如果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他,这是怎么了?连小学课间休息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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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丨你在我眉间心上(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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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只需一秒。精彩,尽在掌握!你在我眉间心上居筱亦 作品你在过去的回忆里四季如春我在未来的思念中岁暮天寒轻描淡写却力透纸背的温柔献礼——每个爱过的人都...
新关注用户后台回复【你在我眉间心上】或在手机下方【书城】菜单中查看,即可收看之前的连载内容。精彩连载本周五继续~~你在我眉间心上居筱亦 作品你在过去的回忆里四季如春我在未来的思念中岁暮天寒轻描淡写却力透纸背的温柔献礼——每个爱过的人都必须知道的秘密连翘:人世间所有的久别重逢,都隐忍着漫长等待。蒋凤麟: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那都不是我。7第七章
纠缠 不过也不总是坏消息,月初连翘店里推出的彩虹系列蛋糕得到了好评,评点网上几乎是全五分推荐,店里的生意十分红火,甚至吸引了美食杂志的小编来踩点。“那位是老板娘?”年轻的编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在柜台前忙活的连翘。苏琳一听对方亮了身份就更加热情了,知无不言,点头说:“是啊,蛋糕做得好吃,人也温柔漂亮。”她不遗余力地赞美连翘,“我外甥女很像她,长得非常可爱。”那么年轻,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居然都结婚生孩子了?真让人羡慕嫉妒,美食小编再试吃了几款苏琳特意选的店里的招牌蛋糕,就提出了想给连翘做一个小专访,放在他们杂志下一期的《走街串巷寻美食》栏目里。连翘想着没什么坏处,就应承下来。采访就在店里进行。编辑做文字采访,摄影师则拍了很多照片,店里的陈设、上架的点心、绿萝下的寄语墙……以及连翘这个老板的侧影,她不想走进镜头,杂志就特意做了照片处理。后来蒋凤麟拿到手里的,就是这么一张几乎看不清轮廓的图。短短一个页面的文字描述,他看了又看,可以感觉得到她很用心在经营现在的这家小店,却不是他给她准备的。心有不甘。仅有的理智让他终于拨通了连翘的电话:“我想和你谈谈。”短短几个字,分量却很重,他知道连翘不会拒绝,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连翘推开咖啡室的门进去,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咖啡室的客人不多,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角落的蒋凤麟。她的呼吸紧了紧,终究是躲不开的,不是这次也会是下一次,依他的性格,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定了定心神,连翘慢慢地走了过去。蒋凤麟仿佛松了口气,笑了笑,起身给她拉好位子,她也不矫情地顺势坐下。“要喝什么?”蒋凤麟一边问,一边定定地看着她。连翘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微垂眸淡淡地说:“不用了,店里忙,我说几句话就走。”如果他什么都清楚了,那的确是没有多说的必要,她来,只是想知道他出现的目的。蒋凤麟愣了愣,没料到她会以这样一种淡漠的态度跟他说话,嘴边的笑容也没了。他抬手招来了服务生,要了杯黑咖啡给自己,再给连翘点了杯加甜的摩卡,她曾经最喜欢的饮品。她不记得的,他都会替她想起来。“我和你,不至于连一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吧?”蒋凤麟抿唇说。连翘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咖啡室的老板是从香港来的,角落里放了一台留声机,老式音响放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唱片,情情爱爱,缠缠绵绵。“相识是偶然/无奈爱心顷刻变/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内心曾许下诺言/谁说有不散筵席/谁说生死不变/这份爱/就让这份爱/被流水一一冲染……”此时正在放的是陈慧娴的成名曲《逝去的诺言》,当年红极一时。连翘听不懂粤语,却极喜欢陈慧娴那副感性的腔调,她的歌她基本上都听过,是别人模仿不出的味道,她还曾跟蒋凤麟惋惜,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人最后却没有在一起。或者这首歌就是答案,陈慧娴曾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我很珍惜曾经的缘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多么应景的一曲啊,不就像她和蒋凤麟?曾经拥有已经是幸福,有时候执着反而对彼此都是负担。咖啡浓郁的香味扑鼻,不过显然两个人都没有品尝的心情。“翘翘,我没有结婚。”这是蒋凤麟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连翘马上就说:“我知道。”“我没想到你会离开我,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蒋凤麟喉咙哽了哽,低声倾诉着,不管她要如何宣判他,他都想让她知道,自己从未放弃过。连翘漠然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很多事情你都没想到,比如……你没结婚,我却结婚了。”连翘几乎要为自己的平静应对喝彩。他没有结成婚,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可早已物是人非,对她来说不会有什么改变。而蒋凤麟因为她的动作也见到了戒指,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孤寂感。“翘翘,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可我们已经这样了。当年我们都做了选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找我。”连翘摇了摇头,握紧了马克杯,逼自己与他对视,“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这三年大家不也走过来了?以后也可以……”“不可以!”蒋凤麟突然开口打断她。这样肯定的语气,他果然是知道的?连翘手一抖,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是他今天见面的目的吧?她几次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闪不避,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为母则强,她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地方,又何必惧怕。“琪琪的事,你想瞒我多久?是不是我不问,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说?”蒋凤麟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琪琪是我的女儿。”连翘努力强调着,握紧的指节微微发白。蒋凤麟沿着杯子的花纹摩挲,点点头说:“我知道,可她也是我女儿。”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威胁,连翘像刺猬一样带了刺,这下再想淡定都做不到了,尖锐地问:“蒋凤麟,你到底想做什么?”好在他们坐的位置偏,离吧台也远,还有音乐的遮掩,才没让人太在意这个角落的失控。蒋凤麟不得已才用这一招逼迫她:“我想认回孩子,不管如何,我才是琪琪的亲生爸爸……”“啪!”很响亮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翘扇了一巴掌。她猛地站起来,冷冷地丢下一句“你做梦”就走了。留下蒋凤麟孤零零的一个人,眼前是那杯一直没动过的连翘曾经最爱的加甜摩卡。她和贺骏驰一样,都用茶代替了咖啡。毕竟再甜的摩卡也还是咖啡,还是苦的。就跟蒋凤麟的心一样。连翘同样受到煎熬,掌心的温度已经褪去,可那种热辣辣的触感仿佛印在了上面。而从前,她只会用这只手挽着他的胳膊,以为可以依赖一辈子。后来的几天,连翘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只要一睡着就会梦到蒋凤麟,梦到他被她激怒,他们彼此伤害,继而决裂对薄公堂,又总是在法官宣判的时候惊醒,不知梦里结局。又是一个不眠夜。琪琪半夜醒了,连翘喂她喝了牛奶,又哄了一阵子,小丫头才抱着娃娃重新入睡。连翘半分睡意都没有,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感受着黑夜的孤独。“你怎么还不睡?”突然壁灯亮了,贺骏驰从过道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连翘反应过来就问:“我吵到你了?”贺骏驰摇了摇头,去厨房给她和自己都倒了杯温水。看到她眼底一圈青黑,忍不住叹气:“是为琪琪的……是为那个人发愁?”这几天连翘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对着女儿也总是强颜欢笑打不起精神来,他就知道不妥了,他忍着不问,她也就不说。“他这次找来就是想认琪琪,我没答应。”连翘苦笑了一下。“琪琪那么可爱,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希望承认吧?小翘,或者你试着往好的方面想,这是他想负责任的表现,而并不是来伤害你的。”“你总是这么善良。”连翘看着贺骏驰消瘦的脸庞,“他不是没有过负责任的机会,只是他放弃了,而我也没争取罢了。我并不是担心他会伤害我,我只是害怕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会因为他而变得糟糕。”平静?是的,贺骏驰原以为会一直这样安逸,可生活总喜欢不时地给人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一波接着一波。“我觉得,你害怕的是他要找你复合,会让你无所适从。”贺骏驰平日很少说这么犀利的话,可今晚的他显然有些不同。所以连翘愕然地回望他,握着杯子的手一抖,水都洒了出来。她的脸色更苍白了,抿唇直言:“你这是嫌我太唠叨,整天让你这样那样,要赶我走的意思吗?”贺骏驰反而笑了出来:“这样看起来倒是精神多了,你也别恼,理智与情感这对难兄难弟,情感的运气总是要好上一点,它占上风不是坏事,人嘛,总是要跟着心走的。”而他却在力求理智战胜情感,所以有些话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口。“不管如何,你才是琪琪的爸爸。”连翘执拗道。贺骏驰和煦地笑了:“当然,琪琪是我的公主,谁也抢不走。”和贺骏驰聊了会儿天,连翘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想起来又问:“对了,你的检查结果呢?应该出来了吧?”这些日子她精神恍惚,竟一时间顾不上问了!“现在晚了,你早点去睡吧!明天给你看。”贺骏驰一脸平静地说。连翘只得作罢。贺骏驰回到房间,把刚才摊开放在书桌上的医院复查结果重新放回抽屉里,又自己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去睡。连翘害怕蒋凤麟的出现,贺骏驰却觉得他出现得太及时了,及时得他在不甘之余又松了口气。有些事情该开始安排了。 连翘梦里梦外一直担心的法院传票并没有到来,蒋凤麟也没再出现,可即便如此,她每天依然过得如坐针毡。她都已经开始考虑,万一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怎么做才是对贺骏驰和琪琪最好,怎么跟琪琪奶奶解释,怎么将影响降到最低。当然,如果蒋凤麟主动放弃认回琪琪的想法,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事实上蒋凤麟并不会放弃,如果他懂得放弃,就不会一直执着于找到连翘,而琪琪的存在,更是个意外之喜。他更不可能放手了。可是现在,她们就在他的身边,他却连见一面都那么艰难。她看他的眼神中带着疏离戒备,想一想都觉得难受。这个晚上,他拨通了好友的电话。好一会儿余季陶才接电话:“哟,蒋少,怎么这个点儿找我啊?寂寞空虚了?”“真吵。”蒋凤麟嫌电话那边热闹得有些过分。“今晚老江家摆满月酒,现在是第二轮庆祝了,请你都不来,老江不能显摆他家的小公主,一点都不满足。”余季陶估计喝了点酒,说话一高一低的,带着傻呼劲儿。连单身很久的江海潮都结婚了,再加上胡毅,他们哥几个就剩下蒋凤麟是光棍了,想当初他可是最早想要定下来的人。蒋凤麟挑眉:“江海潮?他显摆什么?我也有女儿!看你都玩HIGH了,接着乐吧,再说。”他脾气一来就挂断电话。那端的余季陶耳朵嗡嗡响,瞪着手机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立马去吧台倒了杯水抹了把脸让自己醒醒酒,又跑到外头稍稍安静点的地方,赶紧回拨了蒋凤麟的电话。“你刚才说的什么天方夜谈?你哪来的女儿?”余季陶觉得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玩笑。蒋凤麟想着自己打这个电话是错误的。沉默却阻挡不了余季陶,他开始发散思维一切的可能性,最后惊呼:“你说的是,你说的是……不会吧?”人来人往的,连翘这个名字被他硬是咽下了。蒋凤麟也没打算否认:“嗯,孩子是我的。”这下余季陶算是彻底清醒了,清醒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消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你居然真的做了亲子鉴定?那你是想怎样?”他可没忘记连翘已婚的身份,从法律上说,那孩子的爸爸还不能说是蒋凤麟。“不知道,我还在想。鼎峰合并的事还在洽谈中,我暂时不会回去,公司那边你帮我看着。”当年蒋家内斗,余季陶加持了股份让蒋凤麟如虎添翼,余季陶却总是嚷嚷着上了贼船。“你悠着点,别做得太出格了。”朋友只能帮到这里了。出格?蒋凤麟抿唇,他已经很努力在控制自己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开车去到连翘他们住的小区路口,正好看到连翘牵着琪琪,在门口的小花园玩骑木马。没过多久,一辆白色家庭车停在附近,连翘就带着女儿上了车,司机是贺骏驰。正是饭点,他们似乎是出门吃饭。这种煎熬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伤口又开始疼了,上次被刮的一刀一直没好全,还有红肿发炎的迹象,把张伯吓得不行,一直唠叨,这两天蒋凤麟都躲到了别处去。 老公寓。古明芳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又看看在地毯上趴着玩积木的孙女,就往儿子身边靠了靠,细声问:“骏驰,我上回跟你说的话,你提过没有?”“什么话?”贺骏驰还一时反应不过来。古明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可能是发现自己声音高了,又刻意压了压,“就是看你们结婚也有三年了吧,琪琪也上幼儿园了,我想你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她觉得他们小夫妻俩都是独生子女,再生一个完全没问题,不但家里热闹,琪琪也不会孤单。这话一出,贺骏驰尴尬地一怔,敷衍地说:“琪琪还小……”“是不是怕没时间带孩子?没关系的,我还能带几年呢,不然就请保姆!趁你们还年轻……”古明芳不放弃地游说。“妈……”贺骏驰开始头疼了。古明芳明事理地举手投降,连声说:“好好好,我不提了。”只是觉得可惜,她只有这一个儿子,老伴又走得早,家里总嫌冷清,认识的好多人家里都有两个孩子,所以她也动心了。贺骏驰何尝不知道他母亲在想什么,若是他有一个兄弟或姐妹,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他们今晚来,还打算跟妈开诚布公说一下他的情况的,可现在他有些犹豫了。他的身体……那天他给连翘看了复查结果后,连翘表现得很镇定,可他知道她悄悄地哭过一次。可是面对面的时候她却很乐观,跟他说治疗的事,跟他说不如把工作给辞了。而他想的是,怎么告诉他妈妈,怎么安顿好她们三个。连翘很抵触这样的话题,说不吉利,所以指望连翘开口是不可能了,而贺骏驰纠结到最后也没说出来。可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手术那会儿,肿瘤复发治疗的情况不会乐观,他必须早有准备。就算是职业赌徒,也会有运气差的时候。手术什么的,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他赢过一次,并不代表能赢第二次。有琪琪这个小调皮活跃气氛,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饭后还陪着老人家看了一会儿节目,他们十点多才走。贺骏驰开车,连翘和琪琪坐在后座,路途很顺畅,半小时就到他们住的小区了。这时连翘的手机响了起来,贺骏驰刚停好车,就伸手把琪琪接过去抱着。连翘拿出手机,一串数字显示这并不是存在她手机里的号码。可这串号码却又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的第一反应是要挂断的,可想了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接了起来。他的声音一贯清亮,此时却有些不妥,断断续续念叨着:“翘翘,我的号码一直没换过,你为什么就不能打一个来……一个也好啊,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呃,知道,知道你好不好……为什么就能忍心?”他好像……是喝醉了?这么软弱的话,不会是清醒的蒋凤麟会说出口的。贺骏驰见她拿着手机出神,忍不住问:“这么晚了,是谁啊?”等发现连翘面有难色,他才意识到这通电话的主人是哪方神圣,适时消了音。那边的人却在发酒疯:“谁在说话?你跟谁在一起?”就像吃醋的丈夫质问妻子一样。连翘不懂得怎么应付,匆匆说:“我要挂了。”实在不应该接他的电话的,既然绝情就该一绝到底。“你敢?你挂电话我马上就找过来,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我就偏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琪琪是我的女儿,我的!你,你也是我的!”这声音大得连琪琪都听到了,“哇”的一声被吓哭了,好在大晚上的停车场没什么人,贺骏驰赶紧哄她,不时递给连翘一个眼神给她支持。连翘气疯了,咬牙问:“蒋凤麟,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见你!”蒋凤麟说了一个地方。夜半三更的,连翘自然不会答应,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我不会去的!”突然听到电话那端“砰“的一声响,蒋凤麟再没了声音,电话却没挂断。她压下快要跳出口的心,和贺骏驰一起回了家,可到底被贺骏驰看出了她的犹豫。哄了琪琪入睡后,贺骏驰就问:“你是不是担心?”连翘摇了摇头,可手里还是抓着手机,时不时地看一眼。“他总归是琪琪的亲生父亲,你去看一眼也在理。”连翘瞪着他:“我配偶栏还写的你的名字呢!你怎么能让我去别人那里?”这话里迁怒的成分居多,这样是不对的,她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贺骏驰哪里会计较,只是无奈地看着她:“一大一小都让人放心不下。”“你就预备操心到老吧!”连翘不喜欢他一副好像随时都会离开的语气,只是现在自顾不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怕蒋凤麟真会冲过来闹,一时又想他是不是出了意外。终于磨蹭了一个小时后,她还是说:“我出去一下。”贺骏驰有些犹豫,忍不住念叨:“早说不去,都这么晚了……”“你在家陪着琪琪,我叫辆计程车,很快就会回来的。”连翘如是说。其实十一二点,上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蒋凤麟给的地址在外滩附近,可以看到黄浦江的公寓,那里就更热闹了。下了计程车后连翘还站在楼下缓了一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去,却被管理员拦着要出示房卡,连翘报了门牌号,管理员说要先征询业主的同意。连翘忽然泄了气,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在意他说的话,为什么要来这一趟,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和理由来?就在她恍惚的时候,管理员用内线电话联系了业主,打了两次才接通,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只听管理员连声说“是“,马上就把门打开让连翘进来。“您可以进去了。”有人已经帮她做了选择,虽然不知是对,还是错。心软是她最大的缺点,说到底,她始终狠不下心来。连翘到了蒋凤麟住的楼层,刚摸到门牌号,就发现大门竟然是开着的。玄关暗暗的灯光映照出蒋凤麟的影子,连翘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也正一眨不眨地与她相视。蒋凤麟的嘴边挂起孩子般的笑意:“你还是来了。”他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略显颓废,说话间隐隐还能闻到酒气。这副模样是给谁看的?就好像她注定送上门来一样,真可恨!连翘气结:“我来,是怕你去骚扰我的家人,有本事冲我来就好!”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疏离,蒋凤麟望着她,沙哑着嗓子嗤笑一声:“我本来就是为了你,别人算什么?因为你说一句‘不来’,我就摔了一跤,你瞧……我还在发烧呢!”估计是伤口感染才烧起来的,来上海以后不是伤就是病,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让他来忏悔的。都是为了她。蒋凤麟这语气这动作越发像个孩子了,连翘表情一滞,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他一下,他指着的额头的左侧似乎拱了起来,光线太暗看不真切,也因着他的话,心跳的节拍乱了。夜晚,曾经是爱侣的一男一女,站在门里门外,这番场景实在是很诡异。“病了就看医生,伤了就擦药,叫我来也没用,我是怕你……”连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生生打断。“怕我骚扰你的‘家人’嘛。”蒋凤麟重重地咬字,一脸的无所谓,“烧坏了脑子就指不定真做出些什么事来,要不你替我治治?”他说话间就拖着拖鞋往屋里走,也不管连翘有没有跟进来。眼看着他病得走路都打晃,又不知深浅地喝了酒,连翘脑子里就想起从前自己病了的时候,他跟进跟出恨不得把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样子……他明明那样可恶。可如果她能狠得下心来,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连一个路人跌倒她都会去扶一把,她对他,剩下的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余情而已,她这样安慰自己。连翘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也就跟了进去,她也不怕他会对她怎么样。蒋凤麟的确病得不轻,头昏昏沉沉的,要不是物管打电话来,他还起不来,眼前连看着门框都是重影,迷迷瞪瞪要走过去。“那是一堵墙,你还想再摔一次?”连翘板起脸跟着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蒋凤麟愕然地回头看她,可见到她还是那副冷冰冰不情不愿的样子,刚燃起的窃喜又消失了,她是被他逼来的。可即使是逼来的也好。女人绝情起来,比男人更狠。蒋凤麟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回到他们还你侬我侬的日子,他们本来就是一对,何来现在这样你逼我讽的对垒?突然感觉到额上冰冰凉凉,又软软和和的。蒋凤麟睁开了眼,默默看向正把手抽回去的连翘。连翘有些尴尬地别开眼,方才见他突然没了声音,以为他病得昏过去了,不过现在看来也差不多,那额头烧得能烫伤人。“药箱在哪里?”她咬唇问。等了一会儿,这次是真的没了动静,仔细看,蒋凤麟已经昏睡了。连翘这才急起来,高热,身上又不出汗,最难退烧。她在屋里团团转,翻找了好些地方,才找到了药箱,备着的退烧药开了包装,想来他自己已经吃过了,体温竟然还降不下来,这大半夜的该怎么带他去看医生……见到有瓶医用酒精,她想了想,便去烧了点温水把它兑开稀释,又找了块小毛巾,准备好了才端到房间。隐隐听到有声响,连翘还以为是蒋凤麟醒了。等她靠近了才知道哪里是他醒了,是病得迷迷瞪瞪在呓语呢,一直喊着她的名字。那低沉的呢喃在耳边绕了一圈,连翘的耳根都红了,她从未见过他病得这么厉害。连翘深呼吸一口气,眼一闭就伸手去扒开他的睡袍,其实她也不是没看过,久违而已。顾不得考虑太多,她蘸湿毛巾的一角,就自上而下替他用酒精擦拭身体,借此缓解高热,颈部、手臂、背部和下肢,连足心都擦了。只避开了胸腹以及他左臂受伤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糟蹋自己的,那伤口愈合得一点都不好,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而发烧的。他人又长得高大,她来来回回擦拭了几遍,自己反倒累出一身汗。好在工夫没白费,蒋凤麟终于退烧了,呼吸也平顺了许多。他眼睛闭着,掩去平日看人时的犀利凌人,眉很浓,唇很薄,却不是个薄情的人,下巴瘦削,似乎比从前清减了很多。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他了,连翘一时间竟移不开眼。其实仔细看,琪琪也有很多地方像他,血缘是割不断的联系。他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真想象不出会是什么光景。连翘长叹了一口气,陪了他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间。熬着米粥的小锅“噗噗”地响着,连翘倚在厨房敞开的窗户边上,看着外滩潋滟的夜色温柔说着:“你先睡吧,别等我了……嗯,我等他醒了再回来……知道,你不用过来,我叫了计程车,放心吧。”她的头发盘了起来,露出秀气的脖颈,雪纺衫的袖子也挽到臂上,系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格子围裙,再加上空气里飘着的米饭的味道,温馨美好得难以形容。如果不是在跟那个人讲电话的话。如果她是他的妻子。如果琪琪也在他们的身边。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连翘挂断电话,转过身就见到站在厨房门口的蒋凤麟,欣喜地笑了笑:“你醒了?”随即觉得自己的表情不对,又刻意收敛起来,“也不躺着,病成这样还敢喝酒,给谁看呢?”蒋凤麟只定定地凝视她,忽而喊了一声:“翘翘。”只有妈妈和他,会这样喊自己。想起已经过世的母亲,连翘眼神一暗,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扭头关了火。她一边抬手解下围裙,一边硬邦邦地说:“我看你手上的伤口还在发炎,只找到些米,你吃点粥再吃药,明天早上去医院看看吧,来,命比什么都值钱。很晚了,我先走了。”说着就要越过他往外走。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连翘感觉腰上一紧,接着整个后背就贴上一个发烫的怀抱。这是一个她曾经无比眷恋的地方,气味熟悉,感觉熟悉,声音熟悉,美好不可复制。“别走……翘翘,别走,留下陪我好不好……”不知道是因为是病着,还是因为他太渴求,他的语气已近乎卑微,那是曾经只有连翘自己才有的情绪。时光转换,物是人非。蒋凤麟把脸贴在连翘的耳侧,灼灼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耳间,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她在他的怀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满足的感觉了,每每午夜梦回,以为找到了她抱紧了她,等醒了才知道是一场空,那种反复失去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见连翘没有第一时间就挣脱,蒋凤麟简直是狂喜,他以为她和他一样心里还惦记着彼此,不然她不会为他生下孩子,不会午夜为他而来,不是吗? 人的心,是贪婪的。一个拥抱又怎么满足得了蒋凤麟心里叫嚣的兽,病弱的姿态让他有恃无恐,他紧紧抱住了连翘,从她的耳垂开始缱绻地亲吻,然后流连到脖子、香肩……双手也控制不住地伸进她薄薄的雪纺衫下摆,按照记忆里的感觉往上尽情摩挲。可当他转过她的身想吻她的唇的时候,却生生怔住了。连翘正在无声地哭泣。蒋凤麟以为她这样的反应是在厌恶他的亲吻,或许还为姓贺的守身,他们在一起三年了,是不是已经……说不介意,是假的。他不许自己再想,双手无力地滑下,修长的指节拭去她的眼泪,替她整理好衣服。反手再一次紧紧抱住,这次拥抱只一个瞬间,他便放了手。蒋凤麟苦笑:“别哭了,你知道我对你的眼泪最没辙……”连翘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她哭,是因为她那一刻不得不承认,一个来自他的小小的碰触,一句低声的呢喃,甚至只是一个眼神,都仍然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她鄙视自己的懦弱,又害怕会再次陷入蒋凤麟的旋涡。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面对他,可是一个小小的拥抱,一个轻轻的亲吻,就能瓦解她的意志,也许她真的不该来,不该高估了自己。他给的温暖,就像那开在悬崖上的花,越美丽越不真实,而连翘已经没有了当年采撷的勇气,她本来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依稀记得有句台词:既然已是错,何惧一错再错。可她不行。连翘擦了擦眼泪,喑哑着声音说:“蒋凤麟,我和你就到此为止吧,你缠着我也没用,我,我要走了。”蒋凤麟拦在她面前,没有挪动的意思。到此为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斧子凿进蒋凤麟的心里,三年前和三年后,她都用这几个字来让他死心,比任何退烧的药物都有用,像冰水似的把蒋凤麟心中那一丝丝的窃喜冻了个透彻。他以她柔软的性子,以她对他的感情做了赌注,赌她对他不舍。好难赢。“不如你教教我,怎么到此为止?”蒋凤麟刻意平静的声音如夜色一般微凉:“翘翘,承认你对我还有感觉,承认你还爱着我,其实并不是很难,不是吗?正如……我也还爱着你一样,原谅我,不行吗?”明知道不可以再逼她,却仍然放不开手。“原谅?我连自己都不能原谅,又哪里来的资格原谅你?蒋凤麟,你真的打算要逼死我,是吗?”连翘声音颤抖着,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绝望。不是因为她,妈妈不会走得那么突然。都是她的错。温馨提示Aigirl2007 我想,关于『爱』这回事,大概就是默默陪伴。回复【征稿函】可查询投稿相关事宜。戳【阅读原文】进微店购买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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