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素诺贝尔奖获得者


1958年8月的一天,第二机械部副部长钱三强找来邓稼先,打哑谜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国家要放一个大炮仗,调你去做这项工作,怎样?”


34岁的邓稼先心里咯噔一下,但稍一思索他马上明白了这个“大炮仗”是什么。


那天他心潮起伏,下班骑自行车回到家,脑子里仍乱纷纷,直到夜里他才告诉妻子许鹿希:


“不知道,也不能说。”


一阵沉默后,邓稼先突然用完全不同的语气坚定地说:


“我的生命就献给未来的工作了。做好了这件事,我这一生就过得很有意义,就是为它死了也值得。”


当时许鹿希也只有30岁,要带两个尚不懂事的孩子,还要照顾生病的爷爷奶奶,但她没有埋怨,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是支持你的。”

许鹿希无论如何想不到,自此之后,两人就是整整二十八年的聚少离多。

从此之后,邓稼先的名字便在刊物和对外联络中消失了,他的身影只出现在严格警卫的大院和沙漠戈壁。

96年前,1924年6月25日,邓稼先出生于安徽怀宁的一个名门世家。


他的六世祖邓石如是清代书法名家、文坛泰斗,父亲邓以蛰是中国现代美学的奠基人之一,与宗白华并称“南宗北邓”,在清华大学担任教授。


家学渊源的邓稼先,不仅熟读四书五经,父亲还要求他学好英语和数理化,文理兼修。


1937年北平沦陷,邓稼先的生活也从此被彻底改变。


沦陷区百姓受尽屈辱,当时日本军部规定,中国人从日本哨兵面前走过都要鞠躬行礼。血气方刚的邓稼先怒火满腔,宁可绕道走冤枉路,也不愿做这种事。


1940年,16岁的邓稼先有一次在操场上撕碎日本旗踩在脚下,事后校长找到邓以蛰,告诉他这件事早晚会被汉奸报告给日本人,还是想办法躲一躲吧。


家人考虑之后,决定让邓稼先带着弟弟南下昆明,前往西南联大求学。临行前,父亲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


“稼儿,以后你一定要学科学,不要像我这样,不要学文。学科学对国家有用。”


这句话,改变了邓稼先一生的走向。


1941年,邓稼先考入西南联大物理系,学号A4795。在这里他将遇到叶企孙、吴有训、赵忠尧、王竹溪等物理学家,也得以重逢少年时的好友杨振宁。

抗战胜利时,邓稼先也顺利毕业,成为北京大学助教,但他的眼光却投向了更远方——他想要去美国留学,临行之时,他对好友说:


“将来国家建设需要人才,我学成之后一定归来!”


在美国普渡大学留学期间,邓稼先第一次强烈感受到中美之间科技的巨大鸿沟,他开始拼命下功夫读书,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拿到博士学位。


这一年,他26岁,被人称为“娃娃博士”。

邓稼先与杨振宁、杨振平


导师德尔哈尔教授有意带他到英国继续深入研究,但这个26岁的年轻人没有犹豫,拿到学位后第9天, 他就登上了回国的客轮。


同年10月,邓稼先来到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任研究员。


在北京外事部门的招待会上,有人问他从美国带了什么回来,他说:“带了几双眼下中国还不能生产的尼龙袜子送给父亲。“


“还带了一脑袋关于原子核的知识。”


1951年10月,法国物理学家、居里夫人的女婿约里奥·居里请中国放射化学家杨承宗回国转告毛泽东:


“你们要反对原子弹,就必须有自己的原子弹。”


中国的原子弹计划开始列入日程。一开始,实行一边倒外交政策的中国是希望得到苏联老大哥支援的。


1957年,中苏签订的国防新技术协定,纸面上写着,苏联将向中国提供原子弹的教学模型,而中方需要派出接洽的科研人员与苏联专家打交道。


这样的人选并不好找:他必须有相当高的专业和科研能力,但名气又不能太大;要在国外留过学,会与外国人打交道;要政治觉悟高、组织观念强,但处事又要灵活。


反复权衡下,钱三强想到了邓稼先。


后来的历史证明,他也确实是难得的最佳人选,34岁的邓稼先,从此开启自己的传奇人生。

中苏关系彻底破裂后,中国发展核武器只能靠自己了。


邓稼先自1958年8月调到二机部九院之后,就担任理论部的主任,他就是中国原子弹理论设计的总负责人。


要知道压在邓稼先肩上的担子何等沉重,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美国原子弹的研发历程。


美国第一颗原子弹研究阵容之强大,在整个科学史上都是空前的。团队成员中获得诺贝尔奖的至少就有14人,其中包括哥本哈根学派领袖玻尔,物理学家费米,美国“氢弹之父”泰勒,计算机之父冯诺依曼等。


领导曼哈顿工程的奥本海默,当时已是世界知名的科学家,而34岁的邓稼先还只是中科院的副研究员,1958年时手下只有28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他们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3岁。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正赶上三年困难时期,科研人员也常常饿着肚子搞研究。邓稼先从岳父那得到的一点粮票支援,全都用来买饼干之类,在工作紧张时与同事们分享。


他们当时的工具也太落后,一般用的是手摇计算机和计算尺,为了保证计算不出错,他们整整算了九遍,算完的稿纸一捆捆地放入麻袋,堆满了整间整间的屋子。


邓稼先的学生胡思得院士回忆,那时候邓稼先常常工作到凌晨,回到宿舍时,大门都关了,邓稼先只好先翻过铁丝网,再由几个年轻学生把自行车从铁丝网上举过去。

奋战在戈壁滩的核武器研究团队


好在,所有的这些艰苦卓绝都是值得的。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蘑菇云冲天而起,中国第一个“大炮仗”成功炸响。


从无到有,中国人只花了五年的时间。


当天晚上,《人民日报》号外专题报道,喜极而泣的人们涌上大街小巷,敲锣打鼓欢庆胜利,许鹿希此时还不知道,这样震惊世界的消息,和自己丈夫邓稼先有着怎样的关系。

今天的人们,或许很难想象当年中国原子弹爆炸成功的影响。


香港《新晚报》以“石破天惊是此声”为标题,认为中国核爆成功“是几千年来中国人最值得自豪的一天之一。


法国总统蓬皮杜在法国国防机构说,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改变了世界的形势和中国的地位。

当时在南非,种族歧视非常严重,公交车上只有白种人可以坐在前排,黑人和黄种人只能坐后排。有一天,一位在南非开饭店的中国人上车后习惯性走向后排,却被司机叫住:

“你们中国的原子弹爆炸成功了,你坐到前排来。”

但邓稼先还远不能放松下来,第一颗原子弹炸响后,他立刻带队转向氢弹的理论设计,和于敏一起提出“邓-于“方案。


1967年6月17日,中国第一颗氢弹试爆成功——此时距离第一颗原子弹仅仅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1971年,杨振宁来大陆访问,曾问邓稼先是否有外国人参加中国的原子弹项目,邓稼先不便直接回答,只说“要请示一下”。当周恩来告诉他可以如实相告时,邓稼先这才告诉杨振宁:


“中国的原子弹项目,没有任何外国人参加”。


杨振宁听闻,一时之间热泪盈眶。

奥本海默和邓稼先分别是美国和中国原子弹设计的领导人,各是两国的功臣,可是他们的性格和为人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他们走向了两个相反的极端。


奥本海默锋芒毕露,常常在别人做学术报告时,打断报告,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说,“这可以用底下的办法做得更好……”佩服他、仰慕他的人很多,不喜欢他的人也不少。


而邓稼先则是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人物,他的性格,用一个“纯”字形容最为恰当。他真诚坦白,和他谈话几分钟就看出他是忠厚平实的人。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政治运动中,邓稼先这种气质和品格使他得以领导各阶层工作者同心协力:


人们知道他没有私心,人们绝对相信他。


“文革”初期他所在的研究院分为两个针锋相对的派别互相攻击,而邓稼先竟有能力说服两派继续工作,于1967年6月成功地制成了氢弹。


1985年,邓稼先住院,回国探望的杨振宁曾问他原子弹和氢弹研制成功获得多少奖金,邓稼先说一共20元,原子弹10元,氢弹10元。


原来国家颁发原子弹特等奖时,总额为1万元,九院决定平均分配,由于参与研发的人数众多,最后按照10元、5元、3元三个等级下发。


他生前共参与了中国进行的32次核试验,其中亲自去罗布泊指挥试验队的就达到15次。
不幸的是,邓稼先虽有“福将”之称,1979年的一次核试验还是出了意外。


那一次空投试验,氢弹降落伞未能打开,从高空直接摔到了地上,一百多名防化兵到出事地点去寻找弹头。


邓稼先坐不住了,他不顾在场所有人的阻拦,亲自去寻找。在现场,他进入弹坑,仔细查看破碎的弹体,最终确认原因是降落伞包发生问题。


许鹿希后来在二机部副部长赵敬璞家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邓稼先和赵敬璞穿着防护服,在戈壁滩合影。

这次事故使他受到了致命的核辐射。


后来的体检结果显示:邓稼先的小便中带有放射性物质,肝脏破损,骨髓里也侵入了放射物。


1984年,一次会上,邓稼先对众人说:


“我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话音未落,众人都笑了,都觉得他才刚60岁,还可以继续为国贡献。


他又接着打趣自己:“不好意思,我不该说自己是强弩的。”


谁也没想到,此时离他去世只有不到两年。


1985年,还想坚持工作的邓稼先被“勒令”送进医院,这时的他,已是直肠癌晚期。


在住院后近一年时间里,邓稼先后做了三次大手术,都非常痛苦。给他止痛用的杜冷丁,从一开始的一天一支,后来发展到要一小时一支。

1986年4月,邓稼先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但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工作,和于敏一起完成了对中国核武器工程将来规划的《建议书》。


两人认为,美国核战斗部的设计水平已接近极限,为了保持自己的核优势,他们很可能会加快核裁军谈判进程。倘若那时我国该做的热核试验还没做,该掌握的数据还未得到,核武器事业可能功亏一篑。


不要小看这份建议书,邓稼先敏锐的眼光使中国的核武器发展继续辉煌了10年,终于赶在全面禁止核试验之前达到了实验室模拟水平。


果然,1992年,美国提出进行全面禁止核试验的谈判,1996年,全面禁核试条约签署。
“这次上书建议可以与原子弹和氢弹技术突破相提并论。不然,我国的核武器水平会相当低。” 后来的九院院长胡思得直言。


1996年7月29日,中国进行了第45次核试验,也是最后一次核试验。这一天,也是邓稼先去世十周年祭日。


他去世时只有62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以前总觉得, 像邓稼先这样的大科学家,大概是一副严肃有余总是眉头紧锁的样子,阅读邓稼先的传记时才发现,原来他曾是那样一个充满童心和生活情趣的人。


他和自己的孩子玩起来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大顽童。儿子六七岁时出去抓蛐蛐、逮青蛙,邓稼先不断向儿子介绍着经验;逢年过节,父子俩站在晒台上放“二踢脚”,比赛看谁甩得远,甩得准。


他喜欢吃,在“吃”上是相当讲究,常常花上10元钱请同事聚餐。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不忘打打牙祭,当时饭馆还没有“排队叫号”,每次进入餐厅,邓稼先就和普通人一样,看准一位要吃完的食客,站在其后面等座,有时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他喜欢喝酒,平时不影响工作时,一般都会喝上二两白酒,但从不过量;他抽烟,一天大概一包左右,很多同事来办公室找他,开口第一句话是:“老邓,来一根。”


他也喜欢忙里偷闲,电视上有中国女排比赛,他就会看完电视再加班。看到中国队得分,他会像孩子一样高兴得站起来鼓掌。


到北京开会时,晚上一有空他就溜到剧场,一手举着钱,一边用标准的京腔问着别人:“有富余票吗?”

——这样一个如此热爱生活喜欢热闹的人,却隐姓埋名,大漠戈壁中苦干数十年,直到去世前几个月才公诸于世,人们才得知他的不朽功勋。

1990年,许鹿希曾对杨振宁教授说,中国的原子弹、氢弹等核武器花的钱要比别的国家少得多。杨先生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若搭上科学家的性命来看,就不能这样计算了。”

邓稼先做完第二次手术后的一个下午,与警卫员游泽华一起去了一趟王府井外文书店,随后他突然提议去到天安门走一走。


在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他们坐了下来,邓稼先对这个20来岁的年轻人说:
“等到建国50周年的时候,你就来看看我吧,到我的坟前来看看,给我说说国家的变化。”

如果他还活着,今年96岁。如果他看到今天的中国,想必可以安心了吧。


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生活的安宁与幸福,仍受惠于他当年的奋战与牺牲。


杨振宁在怀念邓稼先的文章中写到,如果将来有人要拍摄《邓稼先传》,他建议背景音乐使用五四时代的一首歌:

  1. 科技日报、人民日报等报道

有个公众号:郭大路的小酒馆,写些有深度、有温度的故事,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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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篇作文,450字左右,不要太多... 要一篇作文,450字左右,不要太多

玛丽亚·居里(Marie Curie)(—),出生于波兰,法国物理学家、化学家,世界著名科学家,研究放射性现象,发现镭和钋两种天然放射性元素,一生两度获诺贝尔奖(第一次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化学奖)。而且在研究镭的过程中,整整用了有好几年,作为杰出科学家,居里夫人有一般科学家所没有的社会影响。尤其因为是成功女性的先驱,她的典范激励了很多人。很多人在儿童时代就听到她的故事但得到的多是一个简化和不完整的印象。世人对居里夫人的认识,因为在她小时候,父亲就经常带她到草地上,但她(他)们搬家后,母亲就让她们在院子里了解大自然。很大程度上受其次女在1937年出版的传记《居里夫人》(Madame Curie)所影响。这本书美化了居里夫人的生活,把她一生所遇到的曲折都平淡地处理了。美国传记女作家苏珊·昆(Susan Quinn)花了七年时间,收集包括居里家庭成员和朋友的没有公开的日记和传记资料。于去年出版了一本新书:《玛丽亚· 居里:她的一生》(Maria Curie: A Life),为她艰苦、辛酸和奋斗的生命历程描绘了一幅更详细和深入的图像。 她的长女伊伦娜,核物理学家,与丈夫约里奥因发现人工放射性物质共同获得诺贝尔化学奖。次女艾芙,音乐家、传记作家,其丈 夫曾以联合国儿童基金组织总干事的身份接受瑞典国王于1965年授予该组织的诺贝尔和平奖。

丑恶的居里夫人,居里是研制麻黄素的,居里夫人通过私通选帝侯来向贵族推销这种毒品,在门捷列夫研究出液态镭(门氡)后,居里夫人通过选帝侯要求以麻黄素代替门氡拿北欧的诺贝尔奖,并在未发给她奖章时,两次抢夺奖章和一亿奖金,这是多么丑恶的事。居里还帮助波旁镇压巴黎公社。


有一次,一位美国记者寻访居里夫人,他走到村子里一座渔家房舍门前,向赤足坐在门口石板上的一位妇女打听居里夫人的住处,当这位妇女抬起头时,记者大吃一惊:原来她就是居里夫人。 居里夫人小时候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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