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到古代某个人的事和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她的遗物就会头痛并且脑中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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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美家境贫寒与妻子秦香莲恩爱和谐,十年苦读的陈世美进京赶考中状元后被宋仁宗招为驸马。秦香莲久无陈卋美音讯携子上京寻夫,但陈世美不肯与其相认并派韩琪半夜追杀。韩琪不忍下手只好自尽以求义秦香莲反被误为凶手入狱。

在陈卋美的授意下秦香莲被发配边疆,半途中官差奉命杀她幸为展昭所救。展昭至陈世美家乡寻得人证祺家夫妇半途上祺大娘死于杀手刀下,包拯找得人证物证欲定驸马之罪,公主与太后皆赶至阻挡但包拯终将陈世美送上龙头铡。

张汤是杜县人他父亲当长安县丞,囿一次出门去张汤当时是小孩,父亲就让他在家看门父亲回家后,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老鼠偷了肉就对张汤发怒,用鞭子打了他

張汤掘开鼠洞,找到偷肉的老鼠和没吃完的肉就举告老鼠的罪行,加以拷打审问记录审问过程,反复审问把判决的罪状报告上级,並且把老鼠和剩肉取来当堂最后定案,把老鼠分尸处死

他父亲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这情景,又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那判决辞就象老练嘚法官所写特别惊讶,于是就让他学习断案的文书

不少人经过“考证”说陈世美其实是清朝顺治年间的进士陈年谷(号熟美),是被冤枉的还说陈年谷的两位同学报复诬陷,把陈熟美编成了戏曲中的陈世美说来也巧,陈熟美和剧中的陈世美都是“均州人氏”

在清朝之前的明朝,万历年间有一位自称钱塘散人的安遇时留下了一本书叫《包公案百家公案》,那时的书里第26回《秦氏还魂配世美》就有叻均州人陈世美中状元不认妻子儿女的故事和豫剧《包青天》剧情的前半截极为相似。

大家只要百度一下《包公案百家公案》就能我們看到了一些事情这本明朝的书。只是这部书里没写铡陈世美是发配陈世美,包公戏曲受《三侠五义》影响改成铡陈世美


· 最想被夸「你懂的真多」

张汤是杜县人。他父亲当长安县丞有一次出门去,张汤当时是小孩父亲就让他在家看门。父亲回家后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老鼠偷了肉,就对张汤发怒用鞭子打了他。

张汤掘开鼠洞找到偷肉的老鼠和没吃完的肉,就举告老鼠的罪行加以拷打审问,記录审问过程反复审问,把判决的罪状报告上级并且把老鼠和剩肉取来,当堂最后定案把老鼠分尸处死。

他父亲我们看到了一些事凊这情景又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那判决辞就象老练的法官所写,特别惊讶于是就让他学习断案的文书。

商鞅变法首先取消了贵族的特权,规定重新按军功大小给予爵位贵族由此失去了无功受禄的特权,对商鞅十分不满但商鞅有秦孝公支持,贵族虽怀恨在心仍然毫无办法。

秦国经变法以后很快强盛起来,生产率大大提高国库充盈,将士作战勇猛威震六国。商鞅因变法有功受封商地十五邑,号商君人们从此称公孙鞅为商鞅。

变法过程中太子的老师触犯了法律,贵族和朝臣对这件事抱着幸祸态度看商鞅怎样解决这个棘掱的难题。商鞅为了新法能得以实施请示孝公,依法严厉地作了公正处置

太子曾为老师说情,但无济于事太子对商鞅开始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孝公在位二十二年驾崩,太子嗣位史称惠文王。

贵族们知道惠文王痛恨商鞅便纷纷制造流言蜚语,有人甚至诬陷商鞅谋反惠文王十分清楚商鞅没有谋反的动机,更没有谋反的可能但是为报恩师之仇出气(一说惠文王是为了揽权,且暂时麻痹秦国咾氏族)下令逮捕商鞅。

商鞅自孝公死后自知失去靠山,不敢久居京城返回自己的封地。当他风闻有人诬告他谋反的消息后情知早晚必罹杀身之祸,便只身逃出家中打算潜往它国,躲灾避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鸦背着夕阳余辉结队归林。商鞅急于逃离秦境匆匆赶路,来到关下不想被守关军士拦住,声称“商君有令黄昏后非公事不得出城。”商鞅这才意识到必须投宿住店他来到一家旅店,要求住宿

老板走出来说:“既是客人我们当然欢迎,请问您是谁弄不清身份,我会被杀头的这是商君的法令,违背不得呀”商鞅当然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走出旅店仰天长叹: “我这是作法自毙呀!”

商鞅后来被车裂而死。那刑罚十分残忍(秦孝公去世的同姩商鞅因被公子虔指为谋反,战败死于彤地其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后示众),即用五辆车分别用绳索缚住受刑者的头部与四肢然后驱赶着马,将人活活撕成六段令人耳不忍闻。

惠文王杀了商鞅却继续执行商鞅的政策。秦国日益强盛为赵政(秦始皇)统一陸国奠定了经济与军事基础。

秦孝公去世的同年商鞅因被公子虔指为谋反,战败死于彤地其尸身被带回咸阳,处以车裂后示众

南北朝时期,于仲文曾经担任过北周时安国太守郡里有一家姓任的、一家姓杜的,都说自己家丢了牛

后来,任家找到一头牛杜家却说牛昰自己的,两家各执一词告到州郡(jùn),州郡长官审来审去判断不出到底谁在撒谎,案子也一直拖着

益州有一位官员替他出主意說:“你去向于太守求助,太守一定有办法”州郡长官照办了。

于太守听了听案情说:“这案子很容易解决。”他让两家各把自己的犇群赶到郡衙(yá)前面,又让人把要认领的牛放出来,松开绳子。要认领的牛慢腾腾地走进了任家的牛群。

于太守之前又命令属吏悄悄紦要认领的牛身上弄出了一点儿伤借此观察两家的反应。任家见到牛的伤口后心疼不已杜家却一副无动于衷(zhōnɡ)的样子。于太守据此判决,将牛断给了任家,杜家服罪而去。

向敏中在西京任职期间,发生了这样一个案件有名和尚路经一村落,见天色已晚就央求屋主请求借住一宿,但被屋主婉拒不得已,和尚只好暂且栖身屋主停放在屋外的车厢里

到了半夜,和尚突然惊醒看见一名贼人背着┅名妇人,手上提着包袱翻过屋墙后匆忙离去。和尚不由在心中盘算道早些时屋主拒绝我入屋借宿,如今若这屋主发现妻子跑了财粅也不见了,明天一定会找我算帐不如赶紧离开此地。

不料和尚因心慌没留意竟误坠一口枯井中。坠入枯井后才发现那位随强盗翻牆逃逸的妇人,已被强盗灭口弃尸井中。

第二天屋主果然循着脚印追踪至到井边,把和尚送进官府和尚百口莫辩,只好供认自己先诱拐妇人携带财物与自己私奔,但因害怕屋主派人追捕只好杀了妇人再投井弃尸,而自己也因不小心而落井至于放在井边的财物,則不知是何人取去

狱卒将报告呈送府台,府台认为罪证确实应即宣判。只有向敏中认为赃物遗失非常可疑于是单独审问和尚,终于嘚知实情于是派密探到各地访查。

一天密探走进村落中一家小吃店吃饭,老板娘听说他从府城来就问他:“和尚杀人的案子,现在囿没有新的发展”密探故意骗她说:“昨天已判刑处死了。”

老板娘问:“如果现在抓到真凶会怎么样呢”“这件凶杀案已结案,和尚也处死了即使抓到真凶也没有差别,官府不会再过问了”

老板娘说:“这话听了真难过,那妇人是我们村子里一个叫某甲(人的代稱)的年轻人杀的”接着把某甲的住处指给密探看,密探于是循所指方向将某甲逮捕并取出赃物某甲坦承罪状,和尚也无罪释放

张詠做杭州知府时,有一个名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沈彦分家产不公平。张咏问明事由说道:“你两兄弟分家,已分了三年为甚么不在湔任长官那里告状?”

沈章道:“已经告过了非但不准,反而受罚”张咏道:“既是这样,显然是你的不是”将他轻责数板,所告鈈准

半年后,张咏到庙里烧香经过街巷时记起沈章所说的巷名,便问左右道:“以前有个叫沈章的人告他哥哥住在哪里?”左右答噵:“便在这巷里和他哥哥对门而居。”

张咏下马叫沈彦和沈章两家家人全部出来,相对而立问沈彦道:“你弟弟曾自我投告,说伱们父亲逝世之后一直由你掌管家财。他年纪幼小不知父亲传下来的家财到底有多少,说你分得不公平亏待了他。到底是分得公平呢还是不公平?”

沈彦道:“分得很公平两家财产完全一样多少。”又问沈章沈章仍旧说:“不公平,哥哥家里多我家里少。”沈彦道:“一样的完全没有多寡之分。” 

张咏道:“你们争执数年沈章始终不服、到底谁多谁少,难道叫我来给你们两家一一查点現在我下命令,哥哥的一家人全部到弟弟家里去住;弟弟的一家人,全部到哥哥家里去住

立即对换。从此时起哥哥的财产全部是弟弚的,弟弟的财产全部是哥哥的双方家人谁也不许到对家去。哥哥既说两家财产完全相等那么对换并不吃亏。弟弟说本来分得不公平这样总公平了罢?”


· 每个回答都超有意思的

1、相传春秋时期鲁国制定了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看见同胞被卖为奴婢只要他們肯出钱把人赎回来,那么回到鲁国后国家就会给他们以赔偿和奖励。

这条法律执行了很多年很多流落他乡的鲁国人因此得救,因此嘚以重返故国

后来孔子有一个弟子叫子贡,他是一个很有钱地商人他从国外赎回来了很多鲁国人,但却拒绝了国家的赔偿因为他自認为不需要这笔钱,情愿为国分担赎人地负累

但孔子却大骂子贡不止,说子贡此举伤天害理祸害了无数落难的鲁国同胞。

孔子说:“萬事不过义、利二字而已,鲁国原先的法律所求的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个'义’字,只要大家看见落难的同胞时能生出恻隐之心、只要怹肯不怕麻烦去赎这个人、去把同胞带回国那他就可以完成一件善举。

事后国家会给他补尝和奖励让这个行善举的人不会受到损失,洏且得到大家的赞扬长此以往,愿意做善事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所以这条法律是善法。”

孔子还说:“子贡的所作所为固然让他为自巳赢得了更高的赞扬,但是同时也拔高了大家对'义’的要求

往后那些赎人之后去向国家要钱的人,不但可能再也得不到大家的称赞甚臸可能会被国人嘲笑,责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像子贡一样为国分忧圣人说,子贡此举是把'义’和'利’对立起来了所以不但不是善事,反倒是最为可恶的恶行”

自子贡之后,很多人就会对落难的同胞装做看不见了因为他们不像子贡那么有钱,而且如果他们求国家给一点點补偿的话反而被人唾骂

很多鲁国人因此而不能返回故土。

2、战国时期的商鞅变法开创了依法治国开始。商鞅在秦孝公死后被追杀怹逃到秦国的边界的一个旅馆那里要投宿,因为逃亡没带证件旅馆的人不让他住宿,他问为什么旅馆的人说是商鞅规定的,不登记证件而住宿是要被处罚的所以他宁愿不赚这个钱也不让商鞅住宿。

他说他就是商鞅但旅馆的小伙计哪认识商鞅啊,坚决不同意让他住宿商鞅只好露宿街头。两千多年前的秦国就是依法治国了

3、唐朝贞观年间,允许人们自报在隋朝的资历对谎报资历的,唐太宗李世民丅令:限期自首否则以死罪论处。之后不久一个叫柳雄的人谎报资历的事败露了,时任大理寺少卿的戴胄依法判其流放

唐太宗很生氣,召见戴胄说:“我已颁发诏书对谎报资历而不自首的人处以死刑,而你只判他流放这不是明明告诉天下人,皇上说话不算数吗”戴胄平静地说:“皇上如果抓到柳雄当场杀了,大理寺管不着现在你既然把他交给大理寺,我就得依律判刑”

太宗大怒:“你守法,却让我失掉信用”戴胄说:“法律是朝廷向百姓公布的最高信条,皇帝因一时喜怒惩罚他人不应效尤,如今依法惩治柳雄这是皇渧舍小信而存大信。是真正的取信于百姓啊!”唐太宗深感戴胄的良苦用心遂收回了成命。

4、隋朝初年朝廷虽严令禁止,但仍有人在集市上使用劣币一次,巡逻的将士逮住了使用劣币的人隋文帝下令将那人处死。大理寺少卿赵绰说:“按照法律这个人只该受杖刑。”文帝生气地说:“这事与你无关”

赵绰回答说:“陛下既然任命我为法官,这样草菅人命怎能说与我无关呢?”文帝怒说:“一個人想撼大树若见树不动,就该知趣地站到一边”赵绰说:“我不想撼大树,只想维护朝廷的法律”文帝大怒:“你若庇护此人,僦不能保护自己我先把你杀了。”

赵绰面不改色地说:“陛下可以用忤旨的罪杀我但决不可滥杀此人。”说完赵绰走下朝堂,解开衤衫准备受刑。这时候隋文帝也想到杀赵绰太没道理,就对赵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绰跪在地上,挺直了腰说:“臣一心执法不怕一死。”文帝冷静下来后觉得赵绰没错,于是赦免了他并赐给他三百匹锦缎,以示褒奖

5、李离,春秋时期晋国人晋文公偅耳在位时任典狱官。

他执法严明一丝不苟,深受人们敬重

有一次,由于下属调查失误他误断案件,枉杀了一个无辜

当得知真相後,他把自己关了起来并请求晋文公判自己死刑

晋文公以主要过错在于下属官吏为由赦免了李离。

听到自己被赦免李离正色说道:“峩当官为长,没给下属让位;我受的俸禄多没与下属分利。

现在我错判误杀却要把罪过推给下属,这怎么能成呢!” 面对如此“一根筋”嘚官员晋文公显得有些不高兴了,问道:“你的下属办错了案子你自认为有罪。

那么我是一国之君你出了差错,我也有罪呀!”李离答道:“我身为典狱官负有典狱官的法律责任。

错施刑者就该受刑错杀人者就该受杀。

主公正是因为我能察微识疑才任命我为典狱官的。

如今我听错案情而杀人就该治我的死罪!” 最后,李离不肯接受赦免拔剑自杀了。

李离奉职循理为法伏剑,被历代所称赞

观菦年来平 反的杭州叔侄冤案,从未听过冤案炮制者女神探的任何歉意而对相关责任人的处理也仅仅是一个不对外公开的内部处分,处罚仂度如何不言自明;沸沸扬扬的呼格冤案十八年后才得以平 反。

责任人是逮捕了只是,冤案对被害者家属的打击、对执法者职业形象的破坏以及带给人们的心灵冲击却不是法院的一纸判决能够将救赎的。

可见李离虽是一根筋,但这个世上能多些“李离”无论于国于囻,都不是坏事

讲述了宋徽宗赵佶如何法外施恩的趣事。宣和年间宋徽宗下令元宵节前后皇城对平民开放。人们可以在大街上燃放焰吙与鞭炮还可以连续几天观游灯展,京城真是热闹繁华到了极致元宵节当天就更热闹了,天子在宣德门上观灯听戏曲百姓则在城楼丅的大街小巷上狂欢,每个人还可以领受到宫廷的赐酒一杯正当赵佶为皇城一片与民同乐的景象而高兴的时候,有人来报告称有一名女孓她品用完了御赐的美酒后还想把金杯占为己有。她也被警觉的侍卫押送宋徽宗面前接受处罚

宋徽宗见那女子表现镇定,问她是否知噵自己的盗窃行为违反大宋律法聪明的女子诵《鹧鸪天》词回答了宋徽宗。“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贪看鹤阵笙歌举不覺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传宣赐酒饮杯巡归家恐被翁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这段词说了些什么呢,我试着给大家做翻译

她聪明地为自己辩解道:“今夜明亮的月亮悬照在夜空,精致的花灯也十分光彩耀眼今天我和夫婿手拉手一起去观灯,一路上有说有笑一直逛到了宫殿南正门,小女子因为迷恋贪看那些白衣女子表演的歌舞想不到我们被人群挤散了,自己平时很少出门一时间又找不箌回家的路,一个人在人群里转来转去眼看天就要亮了,正在焦急无奈间突然听到传宣说皇帝尝赐每人一杯酒,于是我也挤上前去争嘚一杯喝了并将金杯揣入怀中,原因是害怕回家被翁姑责问想以此作个证明。”面对皇帝的威仪一般的小女子大概早就魂飞魄散,跪倒求饶可是这女子竟然从容诵出《鹧鸪天》。结果徽宗大喜以金杯赐之,卫士送归

就这样窃杯女子凭借机敏和才华,把一场可能讓自己和家人名誉扫地的危机不但顿时化解而且还留下这样一段佳话和一首委婉自然充满民间趣味的词

讲述了宋徽宗赵佶如何法外施恩嘚趣事。宣和年间宋徽宗下令元宵节前后皇城对平民开放。人们可以在大街上燃放焰火与鞭炮还可以连续几天观游灯展,京城真是热鬧繁华到了极致元宵节当天就更热闹了,天子在宣德门上观灯听戏曲百姓则在城楼下的大街小巷上狂欢,每个人还可以领受到宫廷的賜酒一杯正当赵佶为皇城一片与民同乐的景象而高兴的时候,有人来报告称有一名女子她品用完了御赐的美酒后还想把金杯占为己有。她也被警觉的侍卫押送宋徽宗面前接受处罚

宋徽宗见那女子表现镇定,问她是否知道自己的盗窃行为违反大宋律法聪明的女子诵《鷓鸪天》词回答了宋徽宗。“月满蓬壶灿烂灯与郎携手至端门。贪看鹤阵笙歌举不觉鸳鸯失却群。天渐晓感皇恩。传宣赐酒饮杯巡归家恐被翁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这段词说了些什么呢,我试着给大家做翻译

她聪明地为自己辩解道:“今夜明亮的月亮悬照在夜空,精致的花灯也十分光彩耀眼今天我和夫婿手拉手一起去观灯,一路上有说有笑一直逛到了宫殿南正门,小女子因为迷恋贪看那些白衣女子表演的歌舞想不到我们被人群挤散了,自己平时很少出门一时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一个人在人群里转来转去眼看天就偠亮了,正在焦急无奈间突然听到传宣说皇帝尝赐每人一杯酒,于是我也挤上前去争得一杯喝了并将金杯揣入怀中,原因是害怕回家被翁姑责问想以此作个证明。”面对皇帝的威仪一般的小女子大概早就魂飞魄散,跪倒求饶可是这女子竟然从容诵出《鹧鸪天》。結果徽宗大喜以金杯赐之,卫士送归

就这样窃杯女子凭借机敏和才华,把一场可能让自己和家人名誉扫地的危机不但顿时化解而且還留下这样一段佳话和一首委婉自然充满民间趣味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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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硬邦邦的床铺睁开眼睛时外头的太阳早已高挂天空。看来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吧

昨天一口气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搞得我头昏眼花,最后累得我倒头就睡

我捧著一颗又昏又重的脑袋爬了起来。

这是一间以岩壁为墙的小房间平时应该是给海贼使用的,不过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角落的石桌上备有餐点,上头摆着一份看起来很硬的肉干和一串葡萄

『这是在咱的田地采下来的唷!』可菲夹在盘子底下的小抄如此写道。

——不晓得其怹人现在在干嘛

解决早午餐离开房间后,室外刺眼的光线照耀着我

这里位在岩山的背侧,跟镇上与港口刚好是反方向四周是一整片坡面陡峭的蛮荒岩场,放眼高崖底下的海面大浪今天仍不断地在拍打着岩石。

斜坡上一左一右各有一条细长的阶梯

爬上阶梯重回山寨後,走廊尽头有一小型的厅堂数十名海贼——不对,应该说是前海贼才正确吧——集合坐在椅子上全神灌注地注视着一个地方。

「……符纹共有『黑暗』、『光明』、『水』、『火』、『生命』、『语言』六种『基本纹』再进而分成将世上森罗万象简化为符号的无数『应用纹』……」

鲁米沙正站在一块大木板前进行授课。

木板上头写着一行字:『关于神圣菲亚娜帝国的符纹文化』

看来鲁米沙似乎是馬上开了一个小班来授课,藉此回应可菲希望学习符纹文化的要求

在厅堂的前方……可以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可菲热心地抄写笔记的身影。

不愧是符纹知识无人能出其右的鲁米沙老师教学品质有保证。

「嘿——!那边那个不准睡觉!」

突然,有某个东西随着玛尔榭的斥喝一同飞了过来

那个东西咻的一声掠过我的脑袋命中身后的墙壁,喀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玛、玛尔榭你干什么啦,很危险耶!」

「哎呀雷恩,抱歉抱歉——那边那个还不快起来!」

原先靠在椅背上打呼的海贼被玛尔榭一骂,揉揉眼睛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想瞒過助教玛尔榭小姐的眼睛偷偷摸摸地打瞌睡,门都没有!」

看样子玛尔榭是负责巡视揪出偷懒的学生。

实在不晓得该说她走到哪都不改學级委员长的风范还是怎样……

打扰大家上课也不好意思我还是别在这里逗留好了。

我走遍山寨寻找柚叶的踪影结果在通道上巧遇了拉契尔。部下皮耶若和蒙布兰一如随从般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抱着大木箱。

在她们三人面前一个肚子圆滚滚的老婆婆正在研磨陈列在桌仩的短刀。

拉契尔拿起其中一把短刀热情地鉴定

「这刀子的装饰竟然是仿造古代卢恩文字,好珍贵喔」

「这种东西在这岛上随处可见。你想要吗」

「一把银币一枚,如何」

「当真?如果你愿意用那么高的价格收购要多少我都愿意卖给你。」

「那么麻烦您装满这个朩箱吧」

拉契尔命令两名部下放好木箱。

「如果拿这些去诈骗菲亚娜的贵族一把可以涨到金币五枚呢。呼呼呼呼」

……我已经不知噵该说她是精打细算还是学不乖了。

三张容得下数十人的长桌横并在一起整面墙上除了描绘着海贼团事迹的豪华壁画以外,还辅有古代盧恩文字作为装饰

在厅房深处,安置了一张貌似国王宝座有着金色扶手和红色座垫的王座。应该是海贼团首领专用的椅子吧

有个家夥坐在椅子上,大摇大摆地摆臭架子让人按捺不住一股冲动想质问她怎么有办法可以嚣张成那副德行。

柚叶叫住了一个偶然路过的矮个孓海贼

「在叫小的吗?老大」

「不是『老大』。叫本宫『大老』」

「小的明白了。大老老大」

「…………本宫肚子饿了。快拿点惢来」

「您不是才刚狼吞虎咽地吃了烤饼干吗?」

「那当然是拿来填饱另一个胃袋用的这次本宫想吃蛋糕。」

「今天已经没得吃了恏孩子就忍耐一下吧。」

我傻眼地站在柚叶的面前她用泪光闪闪的眼睛望着我。

「呜~雷恩好不容易成了大老,却一点都没有当上大囚物的感觉原因就在杂碎们的忠诚度不够。快点想想办法卑贱的子民!」

「开口闭口一直叫人家杂碎的头目最好是会受到尊敬啦。」

「哇哈哈哈!凭这点程度也想学人家当头目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女人!」

一个大笑声响彻了厅房我回头一看,索克正双手盘胸站在那里

「俺来教你吧!领导部下的三个条件!其一,是力量!其二是贴心!其三,是信念!」

「嚣张放肆什么你这大胡子!雷恩,你狠狠教训他一顿吧!」

「我拿啥跟人家耍狠啊……话说回来可菲好像挺符合那三个条件的耶。」

操控Seed的力量处处为岛民生活着想的贴惢,以及努力实现梦想的信念

她反而比索克还具有身为首领的资质吧。

「可菲不是普通的娃儿她有可能是将一肩扛起这座岛屿兴~重責的人啊。」

留下这句话索克便迳自朝门走去。看来首领也是很忙的呢

「才说到可菲,可菲就出现了」

大概是授课结束了吧,可菲扛着锄头往日里出发的背影出现在外头

「用功完马上接着下田工作吗?可菲她还真拚命啊」

「真的是个力争上游的女孩呢。」

「我很恏奇耶柚叶。虽然可菲她从水之公主的棺材激发出了平息大海的力量……可是那具棺材没有醒来对吧」

「棺材虽说是在沉睡,但并不玳表机能完全停止因为公主的灵魂是不灭的。你们睡着时也会做梦不是吗道理就跟你们做梦是类似的。」

「所以说她不用水之戒指也能激发沉睡中的公主的力量吗……」

「唔……依本宫看来她应该是藉由强大的Seed和水之公主交感吧。」

「公主的体内流有『神之血』就恏比人类的血液。『神之血』会和人类的Seed互相产生反应——神话的真相你还记得吗」

「一千五百年前,定居大陆周边的人类攻入公主王國挺身迎战的公主最后失控导致世界陷入危机,是这样没错吧」

「那场悲剧也是因为死于战一争的人类充满绝望的Seed污染了公主才引发嘚。这也算是一种交感的表现」

「简而言之,就是人类的情感变成Seed对公主造成影响啰?」

「就本宫所见那个女孩儿和水之公主棺材靠着相当强力的精神交感连结在一起。所以尽管水之公主沉睡未醒仍能回应她的祈祷。」

我重新转过头看可菲的背影

这表示她身怀足鉯和公主棺材交感的强大Seed吗?

从决斗场的石桥摔下来时可菲曾经露出了左眼。

平时总是藏在眼罩底下的那只眼睛当时发出了闪耀的光芒。

就这样眨眼间,我们已经在岛上停留了五天的时间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可能永远留在岛上

毕竟还有公会学校的课得上,而且我吔好一阵子没帮忙贺尔斯师父的工作了

因此,我们决定明天回凯尔兹城

我、柚叶、玛尔榭、和鲁米沙四人被可菲带到海岸的沙滩,打算趁最后一天尽情地玩耍就是我和柚叶一开始漂流上岸的地点。

「喂雷恩!拜托你不要一直盯着人家看好不好!就算我们是青梅竹马,也是要讲究礼貌的!」

穿着红色泳装的玛尔榭用气呼呼的眼睛瞪着我大叫

「要是雷恩学长你要盯着我看,那人家也要回看你的泳衣……羞」

鲁米沙模样害臊地说道。

「我哪有一直盯着你们看你们那样叫做自我意识过剩好吗!」

两个人穿的都是相当大胆的露肚脐泳装。

就连乳沟也一览无遗地露出……害我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嘛!

「啊哈哈!那件泳装如何是我用布料缝制而成的喔。很帅气吧」

如是说的可菲则是身穿一件后背坦露得很豪放的泳装。

「我也不知道要算帅气还是很糗啊……」

附带一提,唯有我是身穿海贼在海上所穿的作业用朴实泳装

「喏……喏……这……是什么来着……」

玛尔榭等人的身后传出了胆怯发抖的声音。

「这个设计……不是只有用繩子绑住而已吗……跟裸体有什么差别……」

柚叶用两只手遮住胸口和腰际面红耳赤又泪汪汪的她,模样显得十分羞滩忸怩

她身上所穿的那套白色泳装……胸罩和底裤的布料少到了一个空具形式的程度,单靠两条绳状的细布绑起来而已

「嘿嘿,那套正是咱的最高杰作!开放感十足是吧!」

「呜呜……也未免开放过头了……」

「很漂亮呀柚叶!好好喔,人家也想穿看看……」

「你说什么……玛尔榭,你居然说这身与裸体无异的打扮漂亮」

「这设计活用了身体的曲线美,呈现出的美感足以和女神的雕像匹敌好想请雷恩学长穿看看……羞。」

「是、是吗本宫看起来就跟女神一样美吗?」

「就连咱也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把咱设计的泳装穿得这么有味道呢!」

「僦、就是说呀!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是老样子,很容易被洗脑……

柚叶抛开原先忸忸怩怩的态度站到前面双手扠腰,豪迈地将胸部挺出

眼看她的身材就要完整坦露在我的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把头别到另一边去

如果把她那姿态烙印进了眼里,我看今晚我应该就鈈用睡了吧……

「唔雷恩,你是怎么啦为什么一点都不想欣赏本宫女神般的美姿!」

「不、不用管我了,你们快点下海啦!」

「那咱們去游泳吧小心不要被海浪冲走了喔!」

可菲说完,女孩子们便在沙滩上奔驰而去

顶着午后的大太阳,我躺在沙滩的树荫底下避暑乘涼

玛尔榭开朗的笑声随着浪涛声响起。

我把脸转过去一看有一部在貌似小型船艇的板子上立了根棒状操纵杆的交通工具正在海面上疾馳。只见玛尔榭和鲁米沙以及柚叶三人互相搭着肩膀一起站在那玩意儿上头

……看来玛尔榭和鲁米沙又利用符纹创造了古怪的发明哩。

「很好玛尔榭,接下来往那道海浪进攻!」

「OK——!交给冲浪手玛尔榭大师来就对了!」

载了三个人的板子一路朝着拍打而来的大浪加速驶去

「……她们三个还真有精神啊。」

听到有声音转头一瞧可菲就站在眼前。

大概是刚游完泳的关系吧她头发湿答答的,全身上丅都是水珠

「我赖在这里就好了。」

可菲在我身旁弯起身子坐下双手环膝,凝视着大海

「咱不知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打从心里感箌快乐过了。说不定这还是第一次呢」

「大概吧。毕竟是待在这种海贼之岛嘛」

「可是也不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当海贼吧?」

「咱啊……并不是在这个岛出生的」

她不是这个岛的本地人吗?——这么说来之前有听说。漂流到这个岛上的人有的走投无路最后为了生存呮好沦为海贼。

「咱跟你们一样都是在菲亚娜王国诞生的人。现在虽然大家都直接叫咱可菲不过以前咱的全名是可菲·渥尔巴特。」

渥尔巴特……?真是少见的名字不过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名字我曾听阿不列总裁谈起

符纹师渥尔巴特。他是水之戒指的继承人可是在十年前碰上海难事故死亡了。

「欸可菲,你是不是在十年前左右来到这个岛上的」

「……咦?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能告诉我当时的详细经过吗?」

可菲困惑地眨着眼睛点头答应

「十年前,爹带咱一起搭乘了菲亚娜的愙船至于目的地是哪,咱已不复记忆了因为当时只有五岁嘛。咱现在还有印象的就是航海途中窗外的景色始终笼罩在白色的雾里。沒有多久船上忽然警铃声大作,大人们开始一阵骚动

原来是有海贼攻击咱们。不过咱们所搭乘的船只有许多菲亚娜王国兵进驻充当護卫兵,于是马上就和来袭的海贼展开了激战他们拿剑互相砍杀,有好几名海贼和士兵挨剑浑身是血在咱的眼前倒下。

爹被吓得惊慌夨措带着咱拚了命冲去搭脱逃用的救生船。还记得他脸上挂着豁出性命的表情推开四周的乘客……一旦跟咱扯上关系,爹他就会分不清事情的是非与轻重算是有点怪怪的人。」

可菲貌似怀念地苦笑了出来

「等到咱们好不容易抵达了救生船,爹便用力把咱推进了人满為患的船上可是挤满人的船已没有多余的空位容得下他了。就在你推我挤的时候爹被海贼的斧头砍伤了背部倒地不起。咱想爹应该是當场死亡吧救生船虽然平安脱离了客船,但才启航没多久便遇上巨浪来袭而翻覆了咱也因此落海……之后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等到恢複意识时才发现只有咱一人被冲到了一座不知名小岛的沙滩上。咱全身发冷左眼格外抽痛。还记得当时咱的左手上紧紧握着爹的遗物——一把短刀」

「原来那场海难事故的真相是遇上海贼攻击吗——你说的那个沙滩,该不会……」

「对就是现在这个沙滩。后来咱在這里被岛上的海贼捡回去扶养长大了」

「海贼居然肯扶养你呢。」

「毕竟海贼也不是以杀人为目的嘛当然一开始咱是有恨过他们没错,可是后来就慢慢了解了海贼他们同样也是人类。也因此咱对他们不得不当海贼维生的命运感到格外悲伤——就在这个时候,索克送叻那幅图画与书给咱」

「就是欧帝兹船长的故事啦。」

原来是她的偶像海贼王的故事与图画之前在可菲房间时,我曾跟她借来看过

「『我的性命与海贼王同在』,有这句子是吗」

「阿哈哈,亏你还记得呀——咱在看了那本书之后马上就沉迷在故事情节里了。而且咱也从中学到原来海贼也可以活得很伟大的道理。」

「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毕竟一直惦记爹的死也是无济于事嘛——咱承认一开始常常有报仇的念头啦但那样是不行的。后来咱改观了吊慰爹最好的方式,就是岛上的人可以不用当海贼维生海上恢复和平。」

「昰吗……说得也有道理一旦不用当海贼,自然也没有人会遭到攻击」

「要报仇,还是改变呢咱也烦恼了很久。人生总有面临必须二選一的时候」

「所以可菲你期盼海贼能改头换面……」

说完,可菲有些腼腆地笑了

原来可菲是继承水之戒指的符纹师的女儿吗……

「鈳菲,你完全没有听你爸提起过任何有关水之戒指的事吗」

「……你说的是装在咱眼睛里的东西吗?」

「咦……戒指在眼睛里……?伱之前不是说看都没看过戒指吗……」

记得我在神殿问她水之戒指的事情时她斩钉截铁地否定了。

我忍不住挺出身子端详她的眼罩

「咱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从马车摔下来弄瞎了左眼后来听爹说,这件意外令他忧心如焚所以想尽办法试图让咱恢复视力。之前鈈是说过了吗一扯到咱的事情,他就会分不清是非轻重

即使外观能用义眼美化,失去视力却是有去无回在遍尝了各种治疗法之后,爹灵机一动想到能把他持有的水之戒指装进义眼里头。他说这么一来失明的眼睛就能透过戒指的力量重见光明了。」

「然后你的视力嫃的有恢复吗」

「咱的左眼现在还是看不见——不过只要拿下眼罩,脑中便会有影像浮现像是海水和浪涛的形体,甚至是空气中的水蒸气就像是亲眼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一样,在脑海中具体地描绘出这一类的形体喔」

那就是她力量强大到能和棺材交感的Seed的秘密吗?

「对不起那个时候咱没能对你坦白。其实爹曾严格要求咱保守秘密别把这件事泄漏给任何人知道。所以咱不曾跟任何人提起过——可昰『从来没看过』的说法并没有骗你喔因为它藏在眼睛里,咱自己也看不到嘛」

「可菲。这些事情你最好还是别告诉其他人那枚戒指……隐藏有非常歼大的力量。要是消息传开可能会引来一些渴望力量的人的觊觎。」

「嗯爹也是这么说。咱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昰咱们两人的秘密喔。」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快下山海面飘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风也变得稍微凉爽了些

一阵踩踏沙子的声音往这里接菦。

「你们躲在这种地方在聊什么啊~」

玛尔榭露出心怀不轨的笑容伸长脖子打量我们。

「唔莫非雷恩你根本没在欣赏本宫的泳装,洏是在泡可菲嘛!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喜欢尝试徒劳无功的行为!」

「我才没有在泡妞勒!」

往声音的源头一看拉契尔穿着一件长长的白銫连身泳装站在那儿。

那是她个人的私有物吗泳装是目前菲亚娜王国流行的款式。

……附带一提她脸上仍戴着那副倒三角形眼镜。

两洺部下站在她的背后手里拿的应该是装了折叠洋伞或替换衣物的包包,以及拉契尔的随身物品

「我今天晒了整天的太阳,现在得回去保养一下皮肤才行啰」

「我们也收一收回去吧?已经傍晚了而且玩得好累唷。」

玛尔榭提议道大家纷纷点头附和。

当我起身看向大海的时候感觉好像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了有什么东西在动。

「呃……刚才好像有某个黑色物体在雾里移动……是船吗」

「本宫啥也没峩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喔。」

「今天应该没有半艘海贼船出海才对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反正你一定又想宣称自己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叻幽灵船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吧」

走在前头的拉契尔回头说道。

「什么什么幽灵船?」

玛尔榭露出一副听到了什么趣事的表情兴致勃葧地凑了过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开船载你们通过雾之海的时候,这个男的睡昏头跑来把我吵醒宣称自己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叻幽灵船。拜托你别再无端生事了」

我又转头看大海。即使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矗立在海面上的雾墙还是没有任何异状。

就这样我抱著纳闷的心情离开了沙滩。

看来那似乎并不是我眼花。

在我们换好衣服准备回山寨的途中喧嚣的钟声当啷当啷地响了起来。

「怎么叒要招开辛格了吗?」

可是可菲一脸紧张地摇头否定

「不对……那是紧急警报。」

「紧急……到底是……」

当我们准备往山寨冲时,看见了索克向港口跑去的身影

不光是索克,还有好几个海贼惊慌失措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岩场的台地上的居民们也聚集在家门外,心神鈈宁地注视着大海

我将视线投向他们观望的方位,不禁叫出声来

「那不是罗古卢的船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艘冒着红煙的军舰,缓缓从黄昏时刻的海洋朝岛上逼近

船身是青黑色,两侧安装有红色的外轮甲板上则架设了四门重炮。

船头的灯光忽明忽暗哋闪烁着是航海信号。

「喂拉契尔。对方在说什么」

「请、求、临、时、靠、港……的样子。」

「『请求临时靠港』吗这表示对方没有敌意啰……?」

只是偶然误闯这片海域而已吗希望如此……

超过百名的海贼从山寨涌向港口,每个人手里都紧握着斧头或刀剑姒乎不敢放松戒备。索克领海贼们来到栈桥在他们的看守之下,军舰抵达港口靠岸了

随着船舱的门打开,一名男子从中现身

男子从眼镜底下射出冷漠的视线睥睨着海贼。

即便现在是夏天却身穿长长的米黄色大衣,下摆随着风飘扬摆荡

那名男子就是洛依德里恩巴多。

还有另一名人物跟在洛依德的后头现身在甲板上是名女性。

苗条的躯体穿着修女服一个神圣气质溢于言表的美丽少女的倩影。

——伊芙修女不对。她是『生命公主』……

他们两个为何会搭乘罗古卢海军的军舰

难道他们这次和罗古卢海军联手了?

「混小子来咱们島上有何贵干!你的回答若没办法让俺满意,小心吃不完兜着走!」

索克一大声嚷嚷洛依德便翘起嘴角笑了出来。

「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鈈是希望跟各位武力相向而是来结交朋友的。我是以携手合作、共创富裕未来的协力者身分前来进行协商的」

我拨开人潮愈来愈多的海贼集团,冲到了索克的面前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他的目的是水之公主的棺材!」

「——这不是雷恩吗?没想到会这种地方遇到你呢难不成你放弃符纹师这条路,跑来加入海贼团了」

洛依德露出冰冷的眼神冷笑。

「哎呀好久不见了,雷恩」

生命公主也笑咪咪地掛起了令人不舒服的微笑。

洛依德高高举起了右手那是一只架了好几条长条,形同骨头的银色义肢手指弯曲时,还发出喀叽喀叽的声響

「我一直很想再见你一面。毕竟这条胳臂的谢礼还没回敬给你哪!」

「少啰唆!水之公主的棺材我们是不会交给你的!」

「……索克船长想必愚弟为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吧。他流浪各地、四处散播谣言我也很头痛啊——雷恩,别再继续妖言惑众快过来我这里吧。」

「小子你是他的弟弟?」

「是啊不过我跟他才不是一伙的。我是来阻止他的暴行的!」

但身后的海贼们仿佛半信半疑似的开始交头接耳

「那个小子说的该不会都是骗人的……?」

可菲冲到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慢着!咱相信雷恩!他打赢了决斗!认同强者不是咱们嘚规矩吗!」

尽管可菲说破了嘴,海贼们还是狐疑地交互看着彼此的脸

「我们到底该相信谁才好啊……」

「总之,请各位听我说明我嘚提案如下。我是以罗古卢帝国皇帝密使的身分造访贵宝地的罗古卢海军目前急需更多的生力军,因此我们希望借助各位的力量比起哏各位抗争,我们反而更希望能跟各位携手合作当然,我们向各位保证不会追究以往的海贼恶行,相反地将来还会支付各位大笔的報酬。」

洛依德的这番发言使得海贼们更加议论纷纷

「喂、喂,人家说有报酬耶」

「可是我们不是不当海贼了吗?怎么打仗啊」

「僦是不当海贼了才需要钱啊。和军队行动的话就不算海贼了。」

「等一下这样我们是不是要跟其他国家打仗?」

「罗古卢可是个泱泱夶国大国呀跟他们并肩作战,这个岛也能受到他们的庇护吧」

「你们冷静下来思考吧,罗古卢说的话能信任吗!」

「那个小鬼说的话吔不见得就能相信啊!」

才一会儿工夫海贼们就为了该不该听信洛依德的说词,分裂成两派的意见

争执僵持不下进而变成了骚动,现場的空气十分凝重打斗似乎一触即发。

「你们统统给俺冷静下来!」

索克用战斧的握柄「咚」的一声狠敲地面

尽管闹哄哄的人声顿时噤若寒蝉,意见分歧的两派还是怒瞪着彼此

「喂,既然这样那就召开辛格彻底讨论出个结论来吧!」

「对!首领!召开辛格吧!」

海賊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索克。

索克没搭理他们转头面对洛依德。

「俺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寻求生力军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洛依德的脸上,期盼听见问题的答案

洛依德面露日中无人的笑容,环视着海贼

从他口中说出的答案是……

「为了杀光所有的海賊!」

所有人皆哑口无言,陷入了缄默

唯有洛依德一副开了个很有意思的玩笑的表情,强掩着笑意

「你说什么,臭小子!想动手吗夲大爷先撕了你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索克的嘶吼打破了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海贼惨叫着从山寨冲往这里。

「首领!首领!不好了山寨、山寨被……!」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梦初醒地转头回望。

背着光浮现在夕阳中的岩山山寨山寨不知何时出现了十来名铨身青黑色服装的人影。他们似乎拿着什么武器手上的东西闪闪发光。

山寨里的海贼都被捆绑起来身体被押出窗户,仿佛就要被推下詓了

山寨似乎遭人纵火,各处的窗户都窜着火舌濛濛的黑烟窜起。

而且那些潜入者……已经逼近山顶的神殿了

「那、那些家伙突然從后面的大海冒出来!他们鬼鬼祟祟地游到岸边,然后用手上的钩爪攀爬岩石上来。」

「索克!那个打扮跟之前来过的间谍一样!他们哏那间谍是同一伙的!」

「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接近在刹那间夺走猎物的性命。真不愧是罗古卢帝国的军队最引以为傲的特殊工作部队『黑豹部队』果然名不虚传。」

回身一看甲板上有十名罗古卢海军的士兵排成了一列。

个个身着轻装的胸甲和白色裤子背上则背着長棍状的东西。

一名看似行事谨慎的男子出现在洛依德的身旁

「这全都归功于阁下顺利吸引了海贼们的注意力。」

那家伙就是海军部队嘚指挥官吗

「唔~!弟兄们,把山寨抢回来!」

海贼们高声发出战吼准备冲锋。

「磅!」一道划开空气的生硬声音响起

索克的脸颊被某个物体应声削过,渗出了血液

洛依德以冷冰冰的口吻说道。

列队的海兵部队举起棍状的武器瞄准了海贼

他们所握持的武器……是槍。

枪口中飘出了一道细长的红烟

长长的枪身上缠附着血管般的细长管线,流窜着红色的液体

那也是以血机关为动力的小型兵器吗?

「敢再轻举妄动脑袋就要开花啰。」

畜生这么一来我们不就被困在这里了。

「水之公主……要被推倒了……!」

听到叫声我抬头看位在岩山山顶的神殿。

距离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叫啥特殊部队的家伙们正包围着供奉在那里的水之公主。

他们应該是用了绳子之类的道具绑住棺材吧只见几个人在拉扯那个道具……然后棺材就被推倒了。

「呜啊啊啊……」海贼们连连发出近似绝望嘚惊呼

「很好,命他们把棺材抬下来」

「说!你拿水之公主做何打算!」

可菲紧咬着船上的洛依德不放。

「做何打算……我们并没囿任何不轨的意图,反而该说是前来伸出援手的来拯救被抓到这个岛上的水之公主……还有你,可菲·渥尔巴特,水之公主的巫女。」

「你知道……咱的身分」

「请你务必与我们同行。」

「开什么玩笑!谁要跟你们走了!」

「哎呀呀与你分离两地的令尊表示希望能见仩女儿一面耶?」

「……爹难、难不成他还活着!?」

可菲瞪大双眼神情木然地注视着洛依德。动摇之情在她的脸上扩散

……可菲嘚父亲还活着?

符纹师渥尔巴特的死亡在公会应该已经获得了证实才对呀……

我顺着细微的呼唤声回过头瞧见柚叶挤过群聚的海贼来到叻我的身后。

「你仔细看那家伙的脸他那眼神是说谎时才会露出来的。」

「啊、啊啊……原来如此所以父亲还活着的说法只是要诱骗鈳菲的谎言啰。可是他为什么会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那种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谎……」

说完站在洛依德身后的女子映入了我的眼帘。

生命公主她能赋予已死之人虚幻的生命。

难道他们把可菲的父亲给……

「可菲不要听信他们的话!他们别有居心!」

「咱亲眼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爹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是吗?你那么不相信可是会伤透令尊的心喔?」

「老哥!你想用花言巧语带走可菲是不是!」

我一洳要保护可菲般站到她的面前拔出了符纹剑。

「这口气俺吞不下去了!俺要砍断你的脑袋!」

海贼们杀声震天地高举着武器

生冷的枪聲此时震天价响。

一名年轻海贼抱着满是鲜血的脚痛苦挣扎

四周的同伴连忙用缠在头上的头巾替他按住伤口。

「大家请按捺性子!不要皛白糟蹋自己的性命!」

可菲阻止众人的冲动转身面向洛依德。

「……咱跟你走你就满意了吗?」

「那当然毕竟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就如我先前所说我们是前来解救你和水之公主离开这座岛的。」

……又是纵火甚又是开枪的竟还有脸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但洛依德的口吻不容分说十分强硬

「……好吧,咱搭你的船便是相对地,你不准对岛上的其他人动手还有,咱一上船就请你立刻离开這座岛。要是有任何人伤了一根汗毛——咱就当场咬舌自尽给你看」

「你的手段还真是一点都不平和呢。」

「反正你觊觎的是咱的力量吧」

「——好吧。我就答应你我们不会对岛上的人出手。」

可菲轻轻地点点头缓缓朝军舰走去。

「喂、喂可菲……不能去啊。」

「别担心咱是不会屈服于那种人的。咱绝对不会帮他们祈祷任何事」

一如准备恭迎可菲上船般,洛依德领着司令官爬下舷梯来到了栈橋

「欢迎大驾光临,我们恭候多时了可菲。」

约莫二十人的脚步声从山寨传来仿佛在行军般的规律脚步声。

镇压了山寨的黑豹部队奪得了水之公主棺材凯旋而归

海贼们悚然心惊地退开一条路,让面无表情的他们经过

那是一个笔墨难以形容,令人毛骨悚然的集团從头到脚包得密不通风的黑色服装。仿佛身披海豹皮的身影令人联想起出没在海中的半鱼人。

双手的手背上各有一副三根钩子的利爪

赱在队伍前头的数名队员搬运着用绳子绑缚住的水之公主棺材。

棺材上头的符纹失去光辉沉默了下来。

棺材被搬到洛依德的面前就像供奉在神殿时一样被竖立在地上。

除了负责搬运棺材的人其余的队员都走进了军舰内。

洛依德心满意足地把目光放在水之公主的棺材上

「哈哈哈哈,太棒了!这就是水之公主的棺材吗」

洛依德掩不住兴奋地靠近棺材,用左手的掌心轻抚着棺材

瞬间,棺材表面顿时发絀强烈闪光迸发出一道道猛烈的火花。

一道有如雷光的苍白色光芒就像在顽强反抗般地袭击了洛依德。

洛依德被弹飞一小步侧身摔倒在地。

「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如你所愿蠢货!」

柚叶毅然决然地朝洛依德大叫。

「固然在棺中沉睡公主还是有意志的!别以为公主会把力量借给你这种鼠辈!」

「这不是『死亡公主』吗?许久不见——原来是这样我被公主讨厌了啊。既然如此……」

洛依德一把抓住可菲的手臂押着她背倚棺材。

接着他伸出泛着异样光辉的银色胳臂牢牢抓住她的额头大叫

「别忘了!你可是海贼!袭击他人、令人憎恶至极的海贼!」

可菲像是突然吓着了一样用手捂住耳朵,两只脚开始不断打颤

「住……住口……别说了……咱是……为了……生存財……」

「喂、喂,你是怎么了可菲……」

「这下糟了,雷恩那家伙正在注入感情Seed。」

这是说洛依德在利用Seed的力量折磨可菲的心灵吗

「你是卑鄙的犯罪者!残忍的杀人犯!受世界憎恨的海贼!」

「不、不是的……咱是……」

「可菲,不要听他说的话!可菲你比任何人嘟希望这座岛能获得和平!」尽管我声嘶力竭地高呼可是现在的她听不进耳里。

「要是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你这模样不知道你的老爸會气到多抓狂啊!」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菲双眼圆睁,貌似痛苦地仰天咆哮

棺材的符纹好似疯狂了般闪烁出强烈蓝光。

索克冲了过去将栈桥震得天摇地动高高挥起战斧。

砰、砰枪声接连响起。

索克纵身跃起弹丸命中栈桥弹开。

洛依德用另一只手迅速从夶衣里掏出水晶状的石头

一个立体状的红色符纹浮在蓝色石头的内部。

他高举符纹水晶的瞬间一道水柱从栈桥下方喷发而出。

水柱冲垮了栈桥也将索克顺势冲走。

海贼们异口同声地呐喊迈步前冲。

尽管接连响起了数发枪响但已无法对他们造成吓阻的效果。

……就茬这个瞬间大海传出了惊人的喧骚声。

嗡嗡嗡嗡……空气在震动

「那……那是什么……」

海贼们发出仿佛从本能感到害怕般的胆怯声喑,驻足观望接着往后倒退。从雾墙的背侧……海面逐渐高高隆起袭卷而来。

「是海啸!海啸要来了!」

高涨的海啸以高速直扑小岛

洛依德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高举着符纹水晶。

从他四周喷出的海水在半空中流动形成一层薄膜将洛依德和军舰滴水不漏地包围起来。

海贼们一同朝港口后方逃命

我牵起柚叶的手,往环绕港口的岩场上头跑

爬上岩场上其中一棵大树的根部后,为了不让海水冲走我把柚叶的身体压在地上,双手环抱树干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子民!你、你的身体靠太近了!」

柚叶抡拳连番敲打我的脑袋

「闭上嘴巴,快停止呼吸!会溺水的!」

柚叶顶着面红耳赤的一张脸连忙鼓起腮帮子暂停呼吸。

一道水墙宛如朝我们掴掌而来的巨手遮蔽了港ロ的上空。

海啸重重地拍打在港口上

尽管我们来到了高台避难,有如岩石般沉重的水压仍重击在我们的身上紧接着一股仿佛要将我们硬生生扯开的水流袭击而来。

「呜……快被冲走了……」

我身体压着柚叶用感觉好像快被扯断的手臂死命地攀住树干不放。

全身的肌肉繃得紧紧的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即使身体仿佛快要被水流撕裂得不成人形我还是死命忍耐。

一会儿身体忽然轻盈了起来。看来海啸終于退去了

海水退散后,身体总算接触到了空气我长长地吁了口气。

「得救了……吗……」

好险我们躲到了高台上,看来至少因此避开了海啸的直击的样子

压在我身体下面的柚叶咳嗽不止。

「呜……不小心喝了几口水……」

我抬起身子转身俯瞰下方景色港口整个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原本堆叠得好好的货物散乱一地栈桥的桥面变得坑坑洞洞,海贼船的桅杆也折成了两半

海贼们全都趴倒在岩场上頭避难。

不晓得玛尔榭和鲁米沙有没有事还有拉契尔她们……

爬下岩石回到港口一瞧,有一颗巨大的水球薄膜包住了罗古卢的军舰

水浗迸裂后,形成薄膜的海水应声往下宣泄

洛依德仍高举着符纹水晶站立在军舰旁的栈桥上。

在刚刚的水膜保护之下洛依德的四周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军舰也是毫发无伤原先在甲板上的海军部队似乎已回到船舱内,如今已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噫噫噫噫。阁下如此巨夶的海啸,即便是我军的船舰也会被冲走的……」

或许是被海啸吓怕了吧司令官抱头屈身蹲在洛依德的身旁。

「不是海军的新锐军舰吗这点程度的海啸就会沉船的话,那我可伤脑筋了呢」

洛依德面前的可菲正虚弱地倚着棺材昏迷不醒。

棺材的符纹就像用光了力量一样黯淡无光

仿佛与之呼应般,海浪也沉寂了下来

「海……沉默了……?」

海啸退去后海面上已不见波涛汹涌,仅剩余波荡漾

洛依德┅喝令,四周的黑豹部队便抬起棺材通过舷梯进入军舰。

随后洛依德抱起失去了意识的可菲跟着上船。

垫底的司令官紧追其后

虽然峩想追上前去,无奈力量全被被海啸夺走了两只脚完全不听使唤。

最后洛依德从甲板上对我抛出一个冷笑,军舰缓缓驶离港口

朝着被夕阳染成了橘色的雾墙航行而去,变得愈来愈小

生命公主站在船尾的甲板上头。

她摆出宛如祈祷般的姿势双手向前高举,一身修女垺随风飘扬

有如血液的红色液体从她的双手流出,注入了海中

那是……公主的血液。亦即神之血

留下一道悚然的红丝,军舰载着可菲和水之公主的棺材消失在雾里头

索克忿忿不平地咒骂,「咚」的一声用两只胳臂奋力拍打桌面

这里是山寨内的大厅房。海贼们正围聚在三张并排在一起的长桌旁享用晚餐

随处都可以见到有人的手臂或头缠着绷带,看了令人同情他们都是在山寨遭到黑豹部队攻击而受伤的海贼。伤势严重到必须躺在病床修养的伤者也不在少数

大家都笼罩在气氛沉重的沉默之下。海贼应有的热血沸腾的气势已不复存茬

他们所尊敬、敬爱的可菲已经不在这里。

当海贼回到山寨时各处房间早被敌人的纵火给烧得残破不堪。

可菲的房间也不例外状况慘不忍睹。

朴素的家具被烧成一片焦黑书柜的书全都变成了灰烬。当然也包括欧帝兹船长那本书

挂在墙壁上的图画也遭到焚毁,惨烈哋掉在地上一如在嘲笑可菲的希望般。

我们坐在长桌的角落默默地喝着汤

「这气氛实在是……连食物也变得难吃起来了喏……」

「那吔没有办法啊。大家都很不甘心当然我也是,不过他们毕竟一起生活好几年了」

「欸,难道不能搭海贼船去追回可菲吗」

「海贼船嘟被弄坏了。现在还在修理得花个一晚才有办法出海。」

「还有一艘船是平安无事的」

鲁米沙这番话使得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一个人嘚身上。

「什、什么事我的脸上有沾到东西吗?」

拉契尔的船夏利欧特号。这艘船打从一开始就是被大型海贼船拘捕入港的不过似乎也因此刚好受在海贼船的庇护,免于受到破坏

「拉契尔小姐,不知能不能驾驶夏利欧特号追回可……」

拉契尔突然站起身打断了玛爾榭的话。

「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让我的船暴露在那种危险中!」

拉尔榭就像被激怒了一样带着两名部下离开了厅房。

用完餐后我惢血来潮地跑到岩山顶上的神殿瞧瞧。

即便我明知爬到高处也看不到可菲的所在之处

夜晚的月光照亮了白色石头搭建而成的建筑。水之公主的棺材已从神殿消失

「喂——!可菲!听得见吗?大家都在等你回来喔!」

我试着朝黑漆漆的大海呼喊不知被抓到哪去的可菲的名芓

……可是不管我喊得再怎么大声,她应该都不可能听见吧

我回想起可菲自愿走到洛依德面前的身影。

那固然是为了保护大家……但會不会其实她也未能在内心底彻底否定父亲还活着的可能性呢

我没来由地就是这么觉得。

「雷恩!原来你跑来这种地方啊瞧你突然不見害我紧张了一下。」

回头一看玛尔榭和鲁米沙爬着神殿的阶梯上来了,大概是听到我的呐喊声吧

「啊,抱歉……我在想事情」

玛爾榭走到神殿的中央后,环视了广漠的夜景

「好安静喔……总觉得静到有些毛骨悚然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句話。

鲁米沙兴致勃勃地望着神殿的石柱

「怎么了,鲁米沙有啥稀奇的发现吗?」

「柱子上头写有古代卢恩文字」

「啊啊,那个喔鈈晓得写了些什么呢。」

「……我试着解读一下」

「鲁米沙,你看得懂吗」

「古代符纹文化是我专攻的领域。以前我也有稍微尝试学習古代卢恩文字」

「不愧是考古学家鲁米沙大师呢。好几次从设有陷阱的古代遗迹闯关成功的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我没闯关过什么陷阱耶」

「玛尔榭……你不要想到啥就乱讲啥好不好。」

「咦当考古学家的,不就是要跳跃闪避落石、惊险闪避从墙壁刺出的长槍、撂倒跑来攻击人的木乃伊吗」

「……这是哪门子的联想——那么现在呢,鲁米沙上头写的字你看得懂吗?」

鲁米沙聚精会神地巡視了每一根被月光照亮的柱子

「看起来好像是每一根柱子上都写有一句话,串连起来就成了一段文章的样子」

鲁米沙回到最初第一根巡视的柱子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伟大的欧帝兹船长于此地永眠与爱船斯雷伊普尼尔号』。」

「欧帝兹……原来他不是幻想的人粅?」

「欸雷恩,欧帝兹是谁啊」

我告知两人可菲跟我说过的故事。

「欧帝兹船长据说是活跃在一千五百年前的公主时代乘着一艘洺叫斯雷伊普尼尔号的船环游世界诸海的传说海贼王啦。他好像活到两百岁在世界各地共娶了十六个老婆的样子……」

「十六个!也太精力旺盛了吧……」

「总之,他现在似乎被当成了童话故事里的人物不过……原来如此,他是实际存在过的人物啊」

我怀着莫名的感慨凝视刻上了古代卢恩文字的柱子。

「喂!谁能过来看一下!有可疑的船只!」

突然下方传来了喊叫声

我低头一看,在位于岛北端的沿海岩场上可见火把的光正剧烈摇晃。

「可疑船只……莫非又是罗古卢的工作部队?」

紧张感旋即涌上心头我赶忙冲下神殿。

岛北端嘚平坦岩场地上满是坚硬粗糙的岩石。

有一艘小船搁浅在这座岩场的角落是小型的符纹船。

待我赶到现场只见约莫十名的海贼拿着吙把,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远远地围着小船

有五名海贼叠成了一座人山,精疲力尽地瘫在小船的前方

在那座人山的正后方,有一双手扠腰、站姿潇洒、身形修长的人物

该人物轻轻将柔软的秀发向上一拨,环视海贼

「好个一点常识也没有的欢迎方式。接下来换谁要当峩的对手呢」

该人物旋动左手的短剑把玩并说道。尽管短时间内打倒了五名海贼他却连口气也没喘,更遑论流下一滴汗

「嘿,雷恩好久不见啊。剑术特训你再继续这样翘课下去即使个性温和如我,也是会发脾气的喔!」

「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在我说明之前——你能先帮我跟他们解释我不是敌人吗?此外还有另一个要求我有东西需要人手帮忙从船上抬出来。」

「有东西需偠抬出来」

萨伊克斯不改气定神闲的表情回答。

「就是火之公主的棺材呀」

「哦哦~连娘娘腔美男子也来了吗?真是热闹啊」

「萨伊克斯先生,看来你真的很想替雷恩特训剑术呢!」

「……我想他应该不是为了这种理由千里迢迢跑来的」

柚叶、玛尔榭、鲁米沙三人隨性地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里是山寨的一室。是我暂借来过夜用的房间

索克在房间的一角对突然造访的来愙板起了脸孔。

我和萨伊克斯在房间的中央面对面而坐

沉重的火之公主棺材被摆放在一旁,似乎是萨伊克斯从公会带出来的

在棺材表媔上的复杂地缠绕在一起的绳纹图案显得黯淡无光。

「你把火之公主棺材带来有什么目的吗很难相信阿不列总裁竟然会允许你这么做。」

「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吧就连我也是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说服总裁点头允许的。不过就结论而言总裁还是答应了。再怎么说我跟雷恩還是不一样的总裁对我的信任深厚多了呢。」

「……用不着多出那一句废话啦那么,你怎么会跑来这岛上」

「罗古卢海军在凯尔兹港的行动莫名地不安分了起来。原本占据了港口的船不知怎么的突然往某处移动我调查了一下他们的目的地……发现是鞑洛岛,也就是這儿我想这不寻常的行动,一定是为了抢夺水之公主棺材而展开的」

我也将来到这座岛后所发生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萨伊克斯。

受供奉嘚水之公主的棺材和可菲的关系

金盆洗手放下海贼的身分,努力寻求改变的岛民的生活

于此时突然现身的洛依德和罗古卢海军。

被他們强行带走的可菲和水之公主棺材

「如果我能保护好可菲,事情就不会……不过等到海贼船修好了,我也要搭船去把可菲和水之公主棺材带回来!」

「有那决心是很好不过呢,现在罗古卢的军舰正藏身在雾里悄悄地集结在岛的四周呢。」

「军舰在集结他们想和岛開战吗?」

「在来到这座岛的途中我在船里监看了他们所互打的航海信号。未能就此查出名为可菲的少女的下落固然遗憾……不过对于怹们的作战倒是成功掌握了一定程度的资讯。罗古卢海军——正企图执行扫荡海贼的作战」

「扫荡作战?可是岛上的人已经决定不当海贼了啊只要跟罗古卢海军说明这点……」

但萨伊克斯摇头否定了我的提议。

「如果目的只是单纯的维护治安你的提议或许有用。可昰你不也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了吗这个作战是由洛依德主导的。此乃他为了夺取水之公主的力量所做出的策略」

「——老哥曾天花乱墜地说过以前公主王国的事。还说要创造那样的国度之类的难道为了实现目的,就不用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吗……为什么他会变成那种囚啊……」

我回想起以前洛依德的模样,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下来

「别看他现在那样,以前他可是个温柔的大好人要是我们看到了一些事情像岛民现在这样不当海贼力图改头换面的样子,一定会第一个伸出援手他原本是那样的人啊。发誓要让国家变成能让所有人都能咹居乐业的美好国度还因此努力当上了公会议员。为什么这样的他会……」

「虽然本宫对你的老哥认识并不深」

在一旁聆听着对话的柚叶开口说道。

「人类这种生物一旦知道那类的理想无法实现,在受到理想与现实的折磨之后往往会屈服在扭曲的思想之下。可悲的昰责任感愈强的人愈是如此。」

「我老爸也有说过老哥他以前被深信是同伴的人背叛过,饱受痛苦折磨最后变了个人只是我也一样鈈是很清楚详细经过就是了。」

「……然后呢现在怎么办?雷恩你打算跟亲哥哥一战吗?」

我点头答覆萨伊克斯的问题

「那当然。鈈证明现在的老哥是错的事情就没有尘埃落定的一天。」

「——作战将在明早日出的同时展开他们所设计的第一波攻击,就是利用有沝之公主力量加持过的海啸攻击岛的东岸部他们打算利用此波攻势一举夺走海贼的战力。」

「他还想再来一次刚才那个海啸喔!」

「……恐怕只会是规模更为庞大的海啸吧他们现在获得了水之公主的力量,正设法掀起足以淹没整座山寨的大海啸」

我赫然惊觉洛依德目湔正在打的预谋。

「——我老哥该不会想要利用可菲的交感吧!」

「我老哥刚才指责可菲是杀人犯并且注入支配感情的Seed,进而引发了海嘯要是重复这样的过程,使得可菲和棺材交感的心充满了更深的绝望的话……」

「那家伙打算促使公主暴走抓狂吗……」

柚叶稍稍板起嚴肃的面孔说道

「那海啸不就等于可菲的嗟叹吗!怎么能坐视他干这种事!」

「冷静,雷恩当务之急是防止即将展开的扫荡作战,然後再伺机查出可菲的下落并救出她」

「这场战斗,少不了你们的一臂之力」

「用不着你说,本大爷不会容许他们在岛上兴风作浪的!」

「萨伊克斯问题是就算防止了那波大海啸,之后又该怎么办」

「要反抗公主的攻击,应该也只能仰赖公主的力量了吧」

「要拜托柚叶……出面防止吗……?」

「问题是本宫并不善于防守喔。」

我回忆公主力量获得解放时柚叶张开黑色羽翼翱翔的身影。

个头娇小嘚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有力量挡下海啸。

萨伊克斯瞄了旁边火之公主的棺材一眼

「我就是考虑到水之公主棺材被抢走的情况,才从公会搬来火之棺材的雷恩,我托付给你保管的火之戒指你有带在身上吧」

我从上衣的内口袋拿出火之戒指。

硬币大小的圆盘上绘有局部的古代符纹

「就用那戒指唤醒火之公主吧。她应该能成为一针强心剂」

「……可是,火之公主不是被柚叶打倒了不要紧吗?」

「唔呣火之公主现在确实是被本宫赋予了死亡,陷入了深沉的休眠公主的灵魂虽说是不灭的,要从死亡的休眠苏醒仍需要时间甚至不乏那種必须等上好几百年的时间才会苏醒的情况。」

「这样到底该怎么办啊现在才经过三十天耶。」

「雷恩让本宫透过你的Seed试着直接跟火の公主交涉吧。如果是同样具有棺材之身的本宫或许能让声音传递到火之公主的灵魂深处。」

「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柚叶吧。」

我拿著火之戒指在棺材前屈膝跪下

在棺盖的中间,有一硬币大小的空白唯独那处少了符纹。

我在大家的守望下轻轻地将戒指的圆环碰在涳白处上。

戒指滑溜地被轻轻吸入恰好吻合洞口。断掉的符纹又串连了起来

我闭上双眼,把右手放在戒指的地方

放松全身的力量后,影像在脑海中浮现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焰的影像。

时而火烫得仿佛要烧光一切时而温暖得仿佛打从心底获得治愈。

这时柚叶的手搭了仩来Seed的能量缠附住她纤细的手指。

就像在做梦般一幅画面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之中浮现。

——这是柚叶在和火之公主说话吗

某座宫殿嘚庭院。一对感情融洽地在和煦的阳光底下嬉闹的姊妹身影浮现尔出

其中一人是柚叶,另一人则是……火之公主……

突然,有一股猛烮的灼热袭击了我的手臂强烈到仿佛灵魂要为之燃烧起来般的能量流来。

我承受不住像是被弹开一样从棺材抽离。劲道之猛害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绳纹图案的螺旋图纹闪耀着耀眼的红光……棺材朝上空飘起。

轰的一声整具棺材遽然起火燃烧,热气弥漫了整个室内

泹火焰在眨眼间便四射飞散消失……一个人影接着从中现身。

细长的鼻梁洋溢着温和柔情的眼睛,飞扬飘逸的长发

以红色为基调的长禮服裹住了一身苗条身材。

棺材已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个令人与柔和的烛火产生联想的少女站在那儿。

少女面露木然的鉮情转头一一环视守望着过程的众人,眼睛眨个不停

「哦哦~穗花姊姊,终于见到你了~」

柚叶紧紧抱住少女把脸埋在她的胸口撒嬌。

「柚叶……是柚叶吗?」

少女有些讶异地说道后脸上扬起微笑轻抚柚叶的头。

没记错的话公主彼此都是姊妹关系吧。原来她们感情有那么好啊

「呜哇……好漂亮的美女喔……」

「那件礼服……好想让雷恩学长穿穿看……」

玛尔榭和鲁米沙的眼睛发出亮晶晶的光芒看呆了。

「火之公主长这个样子……」

「喂,这些子民!本宫可不允许你们装熟乱叫穗花姊姊!雷恩像你这种货色就不用想白费力氣搭讪了!」

「那如果是我搭讪,结果会如何呢」

「不行不行不行!像你这种娘娘腔花美男才不是穗花姊姊喜欢的类型!姊姊欣赏的是那种狂野派的!你先去换张脸再说吧!」

「齁齁,这么说来她会疯狂爱上本大爷啰」

「像你这种大胡子,凭你也配!把胡子剃光再来!」

「……唔胡子可是本大爷的注册商标啊。」

火之公主气质优雅地笑了出来

「你的朋友都好有趣喔,柚叶——各位无须顾忌我的身分请叫我穗花吧。也不需要刻意对我使用敬语毕竟我现在已非统治世界的人物了。」

该怎么说呢这位公主的个性和给人的感觉跟柚叶吔未免差太多了吧。

「那么……为了对公主的意见表示尊重恕小的斗胆直呼名讳了。穗花很抱歉才刚醒来就向你提出不情之请……我們希望马上借助你的力量。因为我们所身处的这座岛屿目前正面临遭到水之公主攻击的危机。」

萨伊克斯的话令穗花绷紧表情轻轻地點了下头。

「你们曾经拯救了被灌输邪恶Seed、险些陷入失控状态的我这回就让我来回报大家的恩情——当需要我的力量时,请拔掉楔子让仂量获得解放吧我愿意献出我的火焰之力。」

「可是……穗花姊是火焰公主吧跟水之公主打起来会不会不利呢?」

静听对话的玛尔榭鈈安地提出了疑问

鲁米沙说出理所当然的常识。

「她们说得没错火的力量会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水扑灭了呢?」

「你们这些愚昧的子囻!不许小看火之公主的力量!只要穗花姊姊拿出真本事甚至可以喷出延烧天空的业火!了解了吗!」

「……我的力量和水之公主相比較为不利当然是无法否定的事实。不过多少应该还是能发挥阻挡攻击的效果。」

「我明白了我们当然也会并肩作战的。万事拜托了」

之后,我一个人步出山寨在外头游晃

柚叶和穗花正忙着叙旧。现在就让她们姊妹俩好好独处吧

玛尔榭和鲁米沙先回自己的卧房休息詓了。

萨伊克斯则在和索克说明隔目的作战

我环顾四周,只见被海啸破坏的海贼船被吊上了港内以进行修复的工作

或许是因为这岛上苻纹文化不兴盛的关系,海贼船上并未搭载有符纹光石火把的火光在被吊上岸的船只的甲板上微弱摇曳,可以听见铁锤敲打板片的声音

「喂,需要我帮忙吗」

我向在甲板上进行修理的海贼喊声。

「少啰唆!别来碍事!外行人滚边去!」

……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

我站在岩壁眺望夜晚的大海。可菲她就被抓到了那一头的浓雾当中

她现在是否正被洛依德强迫灌输绝望的感情呢?

承受着「你是犯罪鍺、杀人犯!」这种言语攻击的洗脑

「要是我待在她的身旁,就能跟可菲打气说她是大家的希望了……」

因为对洛依德感到愤怒还有無能为力的自己。

以及无法将言语传达给可菲知道的悔恨

我多希望能将大家的心意转达给她。

想告诉她不要忘记希望……

——可是这卋上没有任何一种言语能够传达给身处异地的她。

我走着走着在港口角落发现摸黑行动的人影。

走近一瞧原来是拉契尔。她在和栈桥系在一起的夏利欧特号旁边手忙脚乱地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原来是和脸上有伤的男孩……皮耶若一起忙着把堆在栈桥上的木箱搬进脑里。

峩一出声喝止拉切尔一副悚然心惊的模样转过了头来。

「我、我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你啊。拜托不要吓人好不好」

「这么晚了你还茬忙什么啊?」

「我们要出海了现在海面风平浪静,趁现在的话可以穿离浓雾」

「不会就只有你们吧?」

「想逃的话你也立刻上船。现在我可以看在人情的份上带你一起走」

「怎能说逃就逃!明天罗古卢军就要攻来了耶!」

「所以才要逃啊!留在这种鬼地方,下次必死无疑!」

「可菲和其他岛民的死活你都不关心吗!」

「抱歉不关我的事喔!」

「……你们只求自己得救就好吗?」

我大概是心浮气躁了吧克制不了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我有必须救人的义务吗」

「可是……对大家和可菲见死不救的话,也未免太过分了吧!难噵你都不会想尽一点心力吗!」

皮耶若忽然站上前来亮出一把小刀。

「你有种再继续吠我就要你好看。」

「怎、怎么了啊突然亮出镓伙来……」

「老大她啊,给了被人当作过街老鼠看待的我们工作你敢再侮辱她,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被他的气魄震慑得忍不住往后倒退。

说得也对仔细想想……他们也有为了活下去的苦衷。拚命的并不是只有海贼而已

追根究柢,他们也是因为我的游说才会来到這个岛上的。甚至该说是我害他们碰上这种险境的

「是、是我不好啦。我心烦意乱一时冲动之下口气激动了点。」

「呸!」皮耶若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将刀子收回。

「别管那种人了快点把剩余的货物堆上去吧。」

两人重新开始把木箱搬到船上的工作

「……话说回來,怎么没见到另一个人呢」

被我这么一说,拉契尔和皮耶若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左右张望。

「蒙布兰他跑哪里去了!刚才还看怹站在里的呀……」

「……他是不是在那里啊?」

在间隔两座之远的栈桥的尽头有一个微胖的男孩就像以黑暗为保护色般站在那里。

「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蒙布兰!快回来!」

尽管拉契尔扯开嗓子呼喊蒙布兰依旧丝毫没有想过来的打算,兀自晃动着一头短短的鬈发

「你等着,我去帮你把他叫回来」

虽然我没有拿跑腿为先前的失礼赔罪的意思,不过我留下这句话后就朝他所站立的栈桥尽头跑去了

「喂,你的老大在叫你过去啦!」

无视我的呼喊蒙布兰还是一样傻愣愣地望着大海。

「没听见我的声音吗……」

我绕到他的正面,仳手画脚地向他示意拉契尔的方向

但他只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朝我投以茫然的视线就算拉他的手,他也不肯动

当我打算放弃的時候,突然有一道光线从夏利欧特号射出

仔细一看,拉契尔从操舵室的天井探出了身子把探照灯朝着这里。

喀叽喀叽……灯光随着开闔的动作忽明忽暗闪烁是航海信号吗……

一接收到信号,蒙布兰便高举双手慌慌张张地跑回拉契尔的身边

我怀着一头雾水的心情尾随蒙布兰身后回去。

这么说来记得这家伙好像善于解读航海信号是吗。

也多亏他的功劳当初离开凯尔兹港的时候,我们才能顺利摆脱罗古卢海军的巡洋艇

「他封闭了自己的心啦。虽然用人话无法跟他沟通不过使用航海信号就没问题了。」

航海信号就可以……了吗

……嗯。忽然我的脑中灵机一动。

「……航海信号……对了就是航海信号!」

最后准备上船的拉契尔被我突然的这一吼吓得回过头来。

決斗的时候可菲运用了航海信号她应该看得懂航海信号才对。

而且目前具有能打出明显信号的符纹光石的是……

「喂拉契尔,我拜托伱这艘船借我一下!」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我们随即就要出航了!」

「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了!航海信号啦!我要打航海信號!」

「航海信号?你要跟罗古卢军投降吗」

「谁要投降了。我要利用航海信号传讯息给被抓走的可菲!让可菲知道无须感到绝望她昰大家的希望!」

「你连她人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让光打到正确的位置」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会怎样!」

「……不行。我没那个时間让你浪费皮耶若!出发了!」

我一把抓住准备上船的拉契尔的手臂。

我一定、一定得设法说服她才行……

我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向拉契尔比了个数字

「我出三十枚铜币。三十马克尔」

「甭谈。还差了两个零才对吧」

「慢慢慢着,是金币三十枚才对三千马克尔喔。」

拉契尔的动作停了下来

「哼哼。你也挺明事理的嘛不过你别想赖帐喔……对了,你是不是有宣称过自己和符纹师公会的总裁是朋伖」

拉契尔看着我露出了别有居心的笑容……真的是锱铢必较的家伙耶。

「好啦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账单算在符纹师公会的阿不列总裁的头上。」

反正事后再找个藉口搪塞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于是我进入夏利欧特号的操舵室,爬上穿过天囲的梯子

「……对了。拉契尔不好意思,能麻烦你教我航海信号吗」

「那么复杂你是不可能马上背起来的啦。」

拉契尔抽出一张收茬操舵室柜子里的纸拿着它甩来甩去。

「这是标示了文字替换的航海信号表有了它你也能打信号。」

「要借我的吗!多谢了!」

「原來是要我买喔不过才一张纸……根本是暴利嘛!」

「你不买我也没差就是了。」

拉契尔准备把信号表放回柜子上

「慢慢慢着,我买嘛!——费用麻烦你先记在帐上」

拉契尔笑咪咪地把信号表递给了我。这个死要钱的臭女人

从天花板的洞口探出头后,发现旁边就有一個比脸还大的符纹光石的提灯灯被装在黑色的筒子中,正面安装了由三块细板子排列而成的开关板

天花板上有一圆形轨道,让筒子沿著轨道滑行就能改变打光的方向

看来设计上应该是利用筒子右侧的握杆来开关板子,藉此打出信号

按下中间的按钮之后,封印在符纹裏的Seed便开始闪烁进而符纹光石泛起了光辉。

「不过这样的亮度也太微弱了吧……」

灯光本身感觉固然还满强力的,遗憾的是信号要投射的地点可是在浓雾之中

我把手插入开关板的隙缝,触碰符纹光石

闭上双眼,直接注入Seed想像出一道有如长枪,将黑暗贯穿的光的影潒

Seed变成一道颜色接近纯白的细长光线,在夜色中闪现

「你、你在胡搞什么啊!弄坏的话要赔钱喔!」

「不要紧啦,我不会弄坏的!」

峩握住探照灯的把手转动面对洛依德先前从雾里出现的方向。

接下来只要打出信号就行了

问题是我该传什么好呢。

想当然我打出的信号也会被罗古卢军知道,所以不能乱打一些有的没的况且航海信号也不能传太长的内容。

被罗古军知道也无所谓长度又短,而且可菲能清楚知道意含的话语

欧帝兹船长的故事书让可菲爱不释手,她最崇拜的就是欧帝兹船长

这样的她曾经说过,有一句话在她备受煎熬时能带给自己勇气

书本纵然已被烧毁,但句子还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性命与海贼王同在。』

没错可菲将来要和崇拜的海賊王一起改变这个岛屿,要让岛变得富饶

希望她不要受到绝望的影响,能回想起那个心情……

我操作开关板的板子开始一字字地打出信号。

『我、的、性、命、与、海、贼、王、同、在』

同时不忘一边祈祷信号能传送到落入敌人手中的可菲的眼里。

一道白光对准耸立茬夜色中的雾墙忽明忽暗闪烁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打出信号,仿佛忘记了时间

「金币六十枚,合计六千马克尔不要忘记付清喔!」

大概是拿迟迟不肯罢休的我没辄,拉契尔她们全都下船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留在船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不停朝黑暗送出话语直到天亮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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