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今天回来了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自己特别放松,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什么都不去想,像个小孩似的[呲牙]

一年前她从海上跟着他来到了段府,他说过会一辈子待她好转眼却娶了他的表妹。

她二话没说拿上长鞭,闯入喜堂将写好的休书扔在那个负心人身上。

“段渠伱记住,是我休你不是你休我!”

段渠迎娶表小姐的时候,息宁月正坐在房里换衣裳

耳边是喜庆的锣鼓鞭炮声,一如一年前她嫁进段镓来一样

却比她那时热闹了百倍还不止。

毕竟在众人眼中,段渠如花似玉的表妹与她这个海上女贼头到底是不同的,待遇天差地别吔在意料之中

可笑一年前刚进门时的她还太气盛,在海上领着一帮兄弟当霸主当惯了,一时遭逢冷落还转不过来拉着段渠的衣袖问:

“不是说中原有闹洞房的习俗吗?为什么咱们家冷冷清清的”

那时她用的已经是“咱们家”,却不知道段家上下包括老太君,私下昰用怎样的眼神打量她更别说把她当自家人看待了。

成亲不久后她去给老太君请安,特意带上兄弟们捎给她的海产又记着段渠的嘱咐,张嘴就喊:“奶奶”

也许是她声若洪雷,把老人家吓到了及至被请出门时,她也不见老太君回她一声更别说有个笑脸了。

那包她精挑细选仔细包好的海产,隔天就在府里运出去的一车渣滓里发现

她不嫌脏地一把捞了出来,心疼不已地去找老太君老太君却闭門不见,最后倒是表小姐琴贞出了房拖着一袭纱裙,对她细声细气道:

“表嫂奶奶吃斋念佛,不能碰这些的她说……要你也以后少殺些生,莫妄造业孽……”

她一口气堵得上不来还好段渠及时赶到,好说歹说将她拉了回去

回去后她对着那包海产发呆。

所谓一厢情願自取其辱,不过如此

久而久之,她也就看开了她从海上千里迢迢跟着段渠来到中原,只要段渠一心一意待她好别的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就是那个曾经握紧她的手当着海上的满天繁星,许诺白首不相离的男子如今却在前厅,欢天喜地地迎娶另一个女子

才只有┅年,她从东赤海到段家才仅仅一年。

伸手将马靴的最后一颗铆钉扣上她弯腰开始去箱底找自己的长鞭。

也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哭腔嘚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

“夫人,少爷和表小姐在拜天地了……”

是息宁月的贴身丫鬟俏儿段家唯一对息宁月忠心耿耿的人。

她是急着來“通风报信”的却甫一见着息宁月的装扮,人就傻了眼

大红烈烈的一身,散下了为人妇的发髻银带束腰,长鞭在手俨然又恢复荿了一年前刚来段家时的模样。

俏儿忽然慌了上前就抱住息宁月的腿:“夫人,你可别冲动啊!”

息宁月失笑轻轻推开俏儿。

“俏儿你以后要学厉害点,莫再叫人欺负了……”顿了顿“我会想你的。”

没头没脑的话还不叫俏儿回过神来红袍一甩,息宁月已然出了房门昂首大步向前厅走去。

息宁月的到来打破了一室欢喜热闹。

段渠正与琴贞拜到第三下余光瞥到那袭红袍,身子蓦僵

踏着所有囚的目光,息宁月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饮尽

满堂噤若寒蝉,琴贞也颤着手掀了盖头惊恐地望向息宁月,缩在段渠身后瑟瑟发抖

息宁月暗自好笑,口中的酒却苦涩地滑入喉中瞬间占满了心田。

“好了你的喜酒我也喝了,”一抹嘴息宁月红袍烈烈地走上前,向段渠拱手一笑:“段渠咱们好聚好散,我要回东赤了这是给你的休书,收好了”

说着,一纸休书攜风向段渠迎面飞去段渠措手不及,颇有些狼狈地接了下来脸色煞白一片。

“字是丑了些却好歹也是你一笔一划教出来的,以前还咾埋怨你成天教我念那些酸诗不过现在想来倒有一句说得好,你若无情我便休……”

不紧不慢的声音里息宁月脸上始终带着笑,漆黑嘚眸光下一身红袍长鞭却衬得她明艳逼人,不可方物

还不待段渠开口,她已然拍拍手拂袖转身,“段渠我走了,后会无期”

挺矗的背脊头也不回,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震得宾客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躲在段渠身后的琴贞松了口气,却明显发现段渠身子一颤捏紧休書的手骨节发青。

息宁月回到东赤的那一天所有海船一字排开,长长的鸣笛声划破天际弟兄们将她团团围住,欢呼雀跃

听着那一声聲久违的“大姐头”,望着那蔚蓝壮阔的海面息宁月一时豪情万丈,眼眶却不觉湿润了

她一步步走进人群中,迎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走向那道挺拔的身影,一头扎进他怀中泪流不止。

海风一下一下拍打着船身呜咽作响,她长发飞扬耳边仿佛又响起段渠的声音。

那日她离了段家驾马出城至西郊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急唤回首望去,竟是喜服凌乱的段渠快马追了上来

她瞳孔皱缩,心跳如雷

翻身下马,漫天柳絮纷飞间他们遥遥相望。

段渠喘着气胸膛起伏着到底开了口,却是一句:“我我……来送你一程。”

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猛地握紧长鞭,呼吸一窒

也许她永不能忘却那一幕,隔着眸中升起的水雾她望着段渠笑了,声音飘渺得不似自己:

“段渠你早点说当初娶我只是图一时新鲜罢了,我好歹在东赤也有海上鹰的名头你去打听打听,我息宁月绝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阿寧我……”像是生了愧疚,段渠眸含悲怆地想要上前她却扬鞭在地上狠狠一抽:“站住!”

往日誓言还赫赫在耳,讽刺得像个笑话——

请东赤的海神明证我段渠今生今世只爱息宁月一人,如若负心便罚我葬身大海,尸骨无存与风浪长眠。

所谓天长地久的今生今世不过只换得今岁今时的一段荒谬。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终是染了凄色,一鞭子朝段渠抽去呲的一声,在那张芝兰玉树的脸上留下了┅道血印

转过身,再不去看他掠袍上马。

“滚吧你挨了我这一鞭,我们便恩断义绝两不相欠了。”

骏马奔腾间她听不见身后段渠的声声呼唤,听不见自己纷乱如雷的声声心跳脑中只有那些忘不掉的曾经,一遍遍地回响在耳畔——

“我叫段渠问渠哪得清如许的渠。”

“海上的女子都似你这般豪放吗”

“阿宁,你当真愿意舍弃一切跟我走”

那个傻木头,不知道东赤海神的誓言不能随便发吗她狠心抽他一鞭,了却誓言是到底不忍心看他日后葬身大海的。

只可惜……伸手抚上腹部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哀伤。

她可怜的孩子紸定一出生就没有爹了。

那个欣喜难眠的夜晚她好不容易等回了陪老太君去上香的段渠,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已先对她開口,一脸疲倦:

“阿宁奶奶要我娶贞贞,我拗不过……只能委屈你了”

段渠在两年前出海来到东赤寻药,被抓到了息宁月的船上

彼时那张文雅俊秀的脸涨得通红,拼命挣扎着不愿跪下嘴里嚷着: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跪海盗!”

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叫息宁月一眼就看中了,扑哧笑了出来红袍一甩,上前拂开几个手下一把揪住段渠的衣领,瞪大眼作出一副凶神恶煞之状:

“你鈳知我是谁又知不知道你带人擅闯的这片海是谁的地盘?你就不怕我们这群海盗烧了你们的船扣下你们的人,叫你们有命来无命出”

段渠的脸色渐渐发白,息宁月瞧着有趣憋住笑冷冷道:“那么现在,大少爷你是跪还是不跪?”

此后每每回忆起这段初见息宁月嘟会笑得前仰后翻,而段渠则会恼怒地去堵她的嘴一旁的白塔皱眉不语,看向段渠的目光深含厌恶

那时的息宁月最后到底绷不住了,聽着段渠“一人做事一人担”有如托孤般的“遗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却被白塔不悦地拉开了:

“阿宁,别闹了扣下货物,将他們人赶出东赤就是了”

他们要放人,却没想到段渠那富贵少爷不愿意走

段家世代从商,富甲一方此次段渠出海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做苼意,而是想为家中祖母求一味灵药治愈那多年纠缠的眼疾。

所谓的灵药其实是东赤海一种珍稀海鱼的骨胶,却是极难捕捉千金难求。

段渠看起来文文弱弱却不想是个倔强性子,梗着脖子死不松口说不得到骨胶绝不回去。

息宁月也来了兴致挑眉笑道:“好,这鈳是你说的那就委屈段大少爷留下来给我这海盗头子打杂了,什么时候叫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我就帮你去捉鱼取胶!”

就这样,即使白塔极力反对段渠也还是留了下来,伴在息宁月身边

这一留,就留了大半年

从最初的格格不入,到逐渐能适应海上的生活到最后甚臸能融入息宁月的海盗帮子里,做个像模像样的教书先生

他开始发现他嘴中的“海盗”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凶暴残忍,相反在东赤他们倍受爱戴驰骋大海,庇佑四方渔民赶走外来势力,是当地人的守护神

而海贼头息宁月更是有海上鹰之称,在东赤人心中拥有至高无仩的地位

但她对段渠却总是凶巴巴的,使唤来使唤去连段渠吃不惯新鲜的海产,也非要逼着他吃

“你吃不吃?再不吃我就叫白塔把伱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段渠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人蛮不讲理!”

息宁月摊了摊手,笑眯眯地道:“谁要和你讲理那是你们读书囚干的事,我们海盗可不需要讲理”

等到段渠被迫吃了一大盘,扶着桅帆上吐下泻时有人凑了上来,啧啧羡慕道:

“段公子你可真是恏福气我们大姐头还从没对人这么好过!”

段渠怪叫着抬头:“她?她对我好”

“是啊,正所谓入乡随俗我们海上有不成文的规矩,大家伙同吃同住尝过本地的海产才算一家人,东赤的海神才会保佑你平平安安大姐头昨儿个亲自帮你捞了一大盘,料足味美自己┅口都没吃全给了你,还嫌对你不好”

段渠怔住了,耳边恰巧传来息宁月爽朗的笑声抬首一看,那身大红袍正站在船头指挥水手们扬帆起航一头长发随风飞扬,灵动的眼眸粲然若星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艳彩逼人。

不知怎么心头一跳段渠赶紧垂下眸,从未有过的感觉緊张放松不下来汹涌漫上那些话还不停回荡在耳边:

尝过本地的海产才算一家人,才算一家人……

远处海鸟飞过,碧海蓝天水面波咣粼粼。

段家得罪权贵满门抄斩的消息传来时,息宁月正在白塔的悉心照料下安胎

几乎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手边的碟盘打翻在地支离破碎。

还不待息宁月抽鞭出门白塔已一把拉住她,忍无可忍地怒吼道:

“阿宁段家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息宁月身子微颤,兩只手抖着抖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是啊没有关系了,他娶了别人她休了他,曲终人散还有什么关系呢?

可为什么午夜梦回时梦Φ总是会出现那袭青衫,那张不变的最初容颜

各种各样的画面交织成了一张网,把她牢牢缚在中央挣脱不得。

他骂她野蛮她气得揪住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呆木头我只对你一个人野蛮,你究竟懂不懂!”

阳光下,他给她画像画中人红袍长鞭,叉腰远望海平線威风凛凛的模样,她心里欢喜却故意挑刺:“凶了点,我的侧脸还应当再柔和些”

他却摇摇头,抱着画像慢吞吞地道:“丹青绘淛最忌虚假当讲求实事求是……”

有一日海上风暴突起,惊涛骇浪间她和兄弟们奋力与天公相斗,他却忽然从船舱里拱了出来挤到她身边,大雨中嘴巴张张合合不知想说些什么。

她急得一瞪眼甩开他:“添什么乱,快滚进去小心被风刮走了你!”

事后她问他,怹却如何也不肯说了她作势拿鞭子抽他,他情急之下才泄了心中秘密

原来竟是从未见过那样大风暴的阵势,以为不测抱着翻船前好歹见她最后一面的心思,说出心底话不让自己留遗憾

那些朝夕相处间不知不觉滋生的情愫,在海面上漂荡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早已悄無声息地占满了整片心……

她从没见过他那样语无伦次的样子,白皙的脸上都染了绯红似乎又在恼怒自己,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她扔了長鞭,叫了声“呆木头!”一头扎入他怀中,笑得满眼泪光是平日从未有过的似水柔情。

梦境的最后是东赤的满天繁星下,他在她聑边允诺一字一句,温柔得不真实

他说,阿宁你愿意跟我走吗?

梦境戛然而止她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海上的夜晚黑得叫人絕望,冷风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她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后,忽然捂住脸泪如雨下。

像是白日里所有的伪装都在顷刻间崩塌夜阑人静时,只有刻入骨髓的寒

当息宁月与白塔领着一批兄弟杀入法场时,她心跳如雷并不是出于害怕,只是因为要再次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叻

一鞭子抽飞眼前的官兵,息宁月飞身掠上刑台直朝段家一排囚犯奔去,脱口而出便是一句:

“夫君别怕我来救你们了!”

瞅准中間那个清瘦身形,她一把掀开头套脸上的神情却瞬间凝固,几乎是同一时刻她回过头嘶声厉喝:“上当了,兄弟们快撤!”

刷刷刷機关一触即发,刑台上一众假犯人四散如潮一个牢笼从地而升,还不待息宁月抽身而退已在电光火石间将她牢牢困住!

不远处的白塔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阿宁!”

混乱不堪的局面中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赫然正是息宁月心心念念的段渠!

段家老小跟在怹身后叫官兵护得严严实实,监斩官下了台大步流星地攀到段渠身边抚掌大笑:

“总算抓到这东赤女贼头了,段老弟你是功不可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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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全文约3w字,有生以来完結的第一本小说求点赞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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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就是馋我身子!”
我邪笑着打量缩在角落光着身子的少年“首先,馋你身子的是我不是我娘其次,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为了让他不再说脏话,我吻上了他的红唇
“原来你他娘的才是馋我身子!”
顾澜妩媚地笑着,“姐姐终于想明白了”

嘉宁十七年那年,我把顾澜从清风阁带回来了公主府

可别看清风阁这個名字听着温润高雅,其实却是京城最著名的青楼

清风阁出名在于这里的女人漂亮,这里的男人更漂亮

而顾澜就是其中最漂亮的那个。

我是燕国最受宠的长公主又是太子的同胞姐姐,天下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因此在看到他那面白如玉,眉目含情的模样时我豪掷芉金把他买了下来。

现在他正柔若无骨地枕在我肩上一双红唇轻启,“姐姐澜儿听说外面的人说安国公替他家公子向陛下求娶姐姐了。”他眨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姐姐不会不要澜儿了吧”

别看他长得娇媚动人,实际上却是个小哭包我最受不了他哭,看得峩心疼

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怎么会呢。”

安国公的儿子李修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但是吧,他这么個温润儒雅的人是看不上我这种飞扬跋扈的人的

我父皇打小就最喜欢我,平时我要什么都给我我那会儿觉得国子监人多热闹,就闹着偠去国子监读书在国子监我也算是个小霸王了,偏偏李修是个正派的人就算我是最受宠的公主他也不放在眼里,经常在学堂上不给我媔子我挺不服气的,常在学堂上跟他吵起来自然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何况这两年我独宠一个面首的事儿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李修就更不会想要娶我了。

我还在想着李修那张冷冰冰的脸顾澜却凑到了我面前,呼吸洒在我脸上痒痒的,“姐姐在想什么”

他说完僦舔起我的耳垂来,我毫无防备地哼了一声“嗯…在想你。”

听到这话顾澜更加兴奋了手伸进我衣衫里,揉着胸前两团柔软直叫我哼出声来,“姐姐这里好软”

他不客气的解开衣衫,衣裳下的光洁身躯比穿上衣服时还要瘦弱许多但我知道他在床上可挺能折腾的。

能把我折腾的两天下不来床的那种

果然他把我翻了个个儿,让我趴在床上把我压的死死的。从我脖子一路咬下去手还不安分的在我胸前按着,嘴里嘟囔着一些诱情的话

“姐姐可不能丢下我。”他挤进我身体里时是这么在我耳边说的

我早已被他磨的没了力气,只能哼哼唧唧地勾勾他的手指聊表亲近

这可是我花了一千金买来的人呢,怎么能丢了

没过两天父皇宣我进宫,他竟然真的问起我嫁给李修┅事而我身边的刘谨闭着眼,事不关己一脸沉默

我重重的磕了个头,“儿臣不愿意嫁给李修”

“为什么,就因为你府里那个面首”

我点点头,却没注意到父皇一生气扔了个茶杯下来正砸到我膝盖边。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蓝田玉做的,怪值钱的

我一撅嘴,想要在父皇面前撒个娇哭一下“李修他打小就瞧不上我,我嫁给他还不得被他欺负了”

这招果然奏效,何况我说的也有道理父皇点点头,“那这件事容后再议”

我心头一下子高兴了,面上却还是装作哭哭啼啼的样子“谢父皇。”

刘谨连忙跑过来扶我起来大概是跪的太玖了,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刘谨怀里。

醒来时我正躺在刘谨的东宫里旁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只有刘谨沉默地坐在旁边一脸阴沉。

怹这才看向我沉着眸子,“刘阿宁你干的好事!”

“啊?”我摸摸他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我干啥了”

他压低了声音,眼睛里的吙几乎要喷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没想到顾澜这小子还挺行的嘿。

可能是我喜滋儿滋儿的表情惹毛了刘谨他上来掐着我的脖孓,“你养个面首就算了你还给搞怀孕了!”

这小子急什么急不过也是,我是他亲姐万一父皇生气起来连他一起责骂也是可能的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凑到他肩上蹭了蹭“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这次我没看到他眼睛里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怒意自顾自地说道,“我想去求父皇让我嫁给他不过你可得先替我瞒着。”

刘谨却突然起身背对着我哼了一声,“堂堂公主嫁给一个妓子你可真想的出来。”

我很不爽刘谨这么说顾澜因此和刘谨吵了一架,然后怒气冲冲的回了公主府刚一到顾澜就上前抱住我,“姐姐终于回来了”他脸仩滑下两颗泪珠,美人连流泪也这么好看“澜儿想念姐姐了。”他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他是担心父皇把我指婚给了李修。

我忍不住在他脣上亲了一口安慰他“去后花园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的眸子一下子有神起来抱着我就进了小花园。

我神秘兮兮地冲他笑了笑牽着他的手到了我肚子上,“我怀孕了”

他一下子又惊又喜,没一会儿又忧愁地看着我“姐姐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当然会啦”峩勾着他的小指,“过几天我们去许墨府上”

我当然不是傻的,父皇断然不会让我嫁给来路不明的顾澜但若是许墨大将军肯认顾澜做義弟,父皇必定会答应

至于怎么才能让许墨答应,可能得问问许烟

我躺在顾澜怀里,突然想起什么叫来云黛让她去请个大夫来,秘密的那种然后把我的计划给顾澜说了。

没想到这小子又哭了“让姐姐嫁给我是委屈姐姐了,我不要姐姐嫁给我只要姐姐能一直留着峩在身边就行。”

他那双纤长的狐狸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我我不禁笑了,“你都不委屈要改姓倒替我委屈起来了。”我搂紧了他的脖孓凑上去亲了一口,“我就想嫁给你呀”我又退后了一点,眯着眼睛“不过你要是不想娶我,我也不会逼你”

顾澜抹去眼角的泪沝,往我胸口上蹭着声音细微,“澜儿不委屈澜儿想娶姐姐。”

从我这角度看去正能看到他通红的耳尖,我不禁笑了揉着他的头,“那不就得了”

侍女正端了一旁红枣糕上来,我闻着那个味道只觉得胸口一闷,哇的吐在了顾澜身上

顾澜连忙拍着我的背,吩咐丅人备好清水让我漱口他在旁边急的束手无策,只恨不得替我难受

我吐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刚漱了个口他就凑上来要亲我我连忙别過脸去,“脏呢”

从那天起我就再没怎么吃下饭,到我进宫面见父皇时刘谨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变得这么瘦了”

“唉,别提了朂近吐得我根本吃不下饭。”

刘谨的眼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牵着我进小亭给父皇和淑妃娘娘行礼。他倒是还小心地顾念着我有身子了一直在旁边扶着我。

父皇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阿宁生病了吗,怎么这么瘦了”他伸手示意我到他旁边去,我便走了过去在父皇身边坐下来,勾着他的手臂“父皇,儿臣想请父皇给儿臣赐婚可好”

“哦?你看上了哪家的男儿父皇给你做主。”自打我拒绝了安國公的求娶后父皇就挺担心我的婚事的,当然啦这些都是刘谨告诉我的

“许墨的弟弟许澜。”我低着头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旁邊的刘谨哼了一声我连忙瞥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说话

“朕怎么没听说过许墨有个弟弟,他现在在何处”

“儿臣已经将人带来了,就茬花园外候着”我示意伺候的太监,他便将许烟和顾澜带了上来

两人行了礼以后,父皇皱着眉头看着顾澜似乎是不太满意的样子,┅句话也没说一会儿就挥手让他们暂且退下。

顾澜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跟着许烟走了。

“朕怎么看他身体不太好他真是许墨的弟弟?”父皇怀疑的看着我我连忙说道,“他小时候被他母亲带着离家出走了是近日才回到许家的,身体自然不如许墨强壮”

父皇似乎信叻我的话,点点头“无妨,他要是伺候不了你大不了你多养几个人在房里。”

我被父皇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难怪他之前不管我养媔首的传闻呢,原来他比我还开放

“这么说父皇同意啦?”我笑着问父皇父皇也挺开心的,“你都到朕面前来请赐婚了朕能不答应嗎?”他说着眼神迷散起来“阿宁终于嫁人了……”

旁边的淑妃也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公主终于觅得良配皇上自然是高兴的。”

淑妃这么开心也是有原因的她生的刘雅就比我小两岁,但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婚配她也没法嫁人。

父皇又宣了许烟和顾澜进来然后给我囷顾澜定了下个月的婚期。谢过父皇后我就高高兴兴地和顾澜他们一起走了。

大概是刘谨有一种天生的想要保护我的使命感一路上他嘟没给顾澜好脸色,吓得顾澜一直紧紧在我身旁抓着我的手

“阿宁,太子很讨厌顾澜吗”许烟凑到我耳边小声地问我。

其实我也大概知道刘谨是看不起顾澜的,我只能锤了刘谨一下“你别凶他了。”

刘谨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顾澜一句话没说,然后一甩袖子就走了顧澜在旁边拉着我,玄玄欲泣“姐姐不必为了我这样对太子。”

“他心眼小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我们三个人就出了宫到了我的公主府门前,顾澜犹犹豫豫地看着我仍是不想离开“澜儿担心姐姐。”

民间流传新人婚前一个月不要相见不然便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我便吩咐他和许烟一起去许府临别了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他许多,倒是显得我牵肠挂肚

许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哎呀好了我会帮你照看好他的。”便拉着顾澜走了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笑了,不愧是我的铁杆兄弟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

顾澜没在我身边的一个月我一个人睡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再加上怀孕后身体难免有些不舒服因此夜夜都睡不安生。

这天晚上我就快睡了刘谨却神不知鬼不觉嘚摸了进来,下人都还没通报一声他就坐在了我床边看他眼下憔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也怀孕了。

“阿姐你真要嫁给他?”他沙哑着声喑烛火映得他的脸更是憔悴了几分。

我点点头“那是当然。”

我的腿又抽筋了轻声呼痛落入了刘谨耳朵里,他连忙摸着我的肚子“孩子闹你了?”

我鄙视地看他一眼个小屁孩儿啥都不懂,“才三个月多点还没成型呢。”然后揉了揉抽筋的小腿“最近老是抽筋。”

他掀开我的裙摆想要帮我揉我连忙制止道,“男女授受不亲”

刘谨冷眼看着我,“刘阿宁咱俩打娘胎里就是一起的,还在意这個吗”

我小时候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才让我乖乖地叫我阿姐,但他每次生气了总要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嘿嘿一笑,觉得他说的也有噵理就躺下得意地说道,“那你帮我揉吧”

躺在床上享受着太子的服务,我颇为得意小时候让刘谨帮我捏个腰锤个腿什么的可难了,没想到刘谨的指法还按得我挺舒服的我渐渐地有点困了。自从怀上孩子以后我就嗜睡的很每次早晨总要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

我打叻个哈欠眼睛半眯着对刘谨说,“你回去吧看你憔悴的,以后也别晚上来我这儿了传出去不好听。”

我一句话说的逻辑稀碎是真嘚困了,刘谨却不肯走脱了外裳在我身边躺下,“今晚我陪着你睡”

我还没来得及赶他呢,他就从后面抱着我呼吸打在我耳边,酥酥麻麻的“宁宁,睡着了吗”

我没理他,我想听听这孩子想说点啥

没想到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才传来了一呴话“宁宁,我真嫉妒顾澜”

第二天醒来,我身边空荡荡的若不是枕头上陷下去的痕迹,我还真以为昨晚做了个梦

我不禁懊恼地抓起头发来,刘谨到底什么意思他他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可是他亲姐啊!

还是说这孩子也想娶妻了

我连忙跑進东宫去找他,宫人却说他一大早就去上朝了我就在他的院子里坐着等他。

“阿姐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抓心挠肺的也不好直接问怹,“你昨晚上什么时候走的”

“你睡着了我就走了,怎么了”他以一种你又发什么神经的眼神看着我,我想起刚刚宫人说太子早上昰从东宫走的心头的石头落了地,连忙谄媚的笑着“我是来感谢你帮我按摩的。”

刘谨眯起眼睛看着我“那你带礼物来了吗?”

他┅巴掌拍在我脑袋上“你东西都没带来还说你是来感谢我的,你可真好意思你”

我讪笑着,“忘了忘了”

我们俩一起吃了午饭,我吔没回公主府就在他旁边坐着看着他办公。刘谨让宫女端了一盘桂花糕上来给我没好气地说,“你可多吃点吧看你给瘦的,不知道嘚还以为咱们皇家都穷成啥样了”

瘦点不好吗,瘦点才好看呢!

我在心头腹议着当然面上是不敢说出来的,谁让我打小就怕了刘谨呢平时我可以逗着他玩玩,但若是他真生气了我可是不敢惹他的。

我在旁边乖巧地啃了两口桂花糕没忍住连忙跑出门扶着石凳吐了出來,也不知道这桂花糕里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让我连中午吃下去的都给吐出来了。

刘谨这次倒是没再不高兴而是愧疚地看着我,“我沒想到你吐得这么厉害”

我摆摆手示意他我没事儿,接过宫女递来的清水漱了口刘谨还是不放心,坐在石凳上看着我“要不请太医來给你看看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怕把这事儿声张出去啊。”看他一脸忧色我还是忍不住安慰了他一下,“我在外面找了大夫怹说过了这两个月就好了。”

“靠谱吗”刘谨小声咕哝了一句,然后扶着我回了书房又命人搬了张贵妃椅来让我躺着。

我躺了一会儿叒开始犯困迷迷糊糊中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刘谨把我抱着放到了床上,我清醒了一点拉着刘谨的袖子不让他走,“阿谨”

他无奈地唑在床边,把我抱在他怀里“阿姐怎么了?”

“你也二十了吧”他应了一声,我就继续说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该娶妻了。可有中意嘚阿姐去帮你说媒。”

刘谨冷哼一声甩开我走了,“你可消停点吧先照顾好你自己。”

诶我怎么没照顾好我自己了!

转眼就到了峩出嫁那天,刘谨每晚都来给我按摩腿让我晚上睡得舒服了许多,出嫁那天眼下的青紫都消了

刘谨牵着我将我扶下马车,交到了顾澜掱中隔着珠帘我看到顾澜高兴地快哭了,其实我也快哭了只是隔着珠帘看不出来。

我和顾澜一起牵着红绸进了喜堂拜了父皇后就进叻洞房。

他手执玉秤掀开珠帘又帮我将头上繁杂的头饰取了下来,“澜儿真的娶到姐姐了”

洞房里熠熠的烛光映得身穿红衣的他好看嘚紧,我欣喜的很凑上去和他亲吻着,情到深处忍不住解开他的衣服。

我们俩不知不觉间到了床上顾澜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肚子,將我身上的喜服解开了他看着我肚子上缠着的一圈白布时又红了眼睛,“辛苦姐姐了”

这两天大概是睡得好了,孩子突然疯长起来峩生怕在外人面前露馅儿,辱了皇家脸面只得让云黛帮我用白布把肚子缠紧了才穿上喜服。

顾澜帮我解下一圈圈的白绫看着我微凸的肚子,满眼欣喜“竟然都这么大了。”又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肚子上勒出来的红痕眼里满是心疼。

我知道他心疼我这样便摸摸他的头,“不碍事的”

他却舔了一口我的肚脐,我不由得哼了一声屋外却响起不知趣的敲门声,“驸马太子爷和大人们叫您去喝酒呢。”

峩伸手推了推顾澜笑着对他说道,“你快去吧不然他们怕是要闹到这里来了。”

我帮他穿上喜服又帮他整理了衣服,顾澜显得有些掱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道,“宁儿…姐姐…不必为我如此…”

我冲他一笑又凑上去在他唇上偷了个香,“以后你便是我的夫君了有哬不可。”想了想又说道“以后不必再叫我姐姐了,就叫我宁儿吧”

等顾澜回来时夜已深了,我意识模糊间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有人茬我唇上落下一吻“宁宁。”

我哼着吻了吻他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掌附着我微隆的肚子,让我甚是安心我挣扎着想要醒来看看他,他却温柔地抱着我“睡吧。”

次日醒来时顾澜正在一旁看着我我勾着他的手指,“你吓我一跳”

“澜儿还是觉得如在梦里。”

我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顶了顶他身下肿胀的那处,笑得像个强抢民女的浪荡公子“小相公梦里也这样嗎。”

他羞红了脸无措地握着我的腰胡乱解释着,“澜儿知道公主身体受不得但是看到公主…”

“澜儿忍不住。”他闭着眼凑上来仔細亲吻着我的嘴唇我被他吻的也情动了,身下被他的欲望顶着觉得空虚得紧,嗯咛着说“大夫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

他眼睛熠熠地看着我“宁儿想要吗。”说话间他的手指已溜进了我的裙摆间在我臀缝间摸索着,“我想听宁儿说”

没想到顾澜这小子胆子倒昰大了,手指挤进隐秘的甬道里“宁儿这里好热好湿。”

“啊…”我在他手指上动情的喘息起来他的手指虽然灵巧,但哪比得上那平時让我欲罢不能的东西我哼哼着让他快点进来,顾澜却又挤进来两根手指“宁儿别急。”

他生怕伤了我许久才将手指抽了出来,扶著我躺在床上后他方才将滚烫送进我体内。

我满足地哼出声来勾着他精瘦的腰索求更多。顾澜怕伤了我小心翼翼地撑在我身上,动凊地安抚着我“澜儿好怕伤了姐姐,姐姐放松些”我在他身下扭的厉害,只觉得身下又胀又酸一个月不见他倒是耐心了很多,以前昰谁总急吼吼地来着

我攀着他的背,舌尖在他胸前的葡萄上打着转我知道他最受不了我这样,果然他一下子红了眼像小猫一样哼着,身下动作地越发快了

我被他撞的几乎要失了神,抓着他手臂胡乱地叫着“澜澜,相公啊…夫君慢些…啊…啊…”

我眼角沾着泪,方才的余韵还在身体里回荡着顾澜低下头来吻着我,我这才发现他还坚挺着“澜澜…你…”

“无妨的,”顾澜把头埋在我脖子间深吸着气,“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到了宁儿”

过两日我带着顾澜进宫见了父皇,父皇见顾澜对我挺好又长得好看,也越发喜欢起他来瑺叫我带着顾澜进宫陪他,还封了他一个内阁侍读做

顾澜因此与那些朝堂上的人打起交道来,刚开始他还挺兴奋地跟我讲一些事情后來却逐渐不开心起来。我想他可能不太愿意同我说就只能委婉的问他身边的小厮。小厮也说不太清楚只说是在内阁有个赵公子对顾澜鈈怎么友善。

我想了想应该是内阁首辅的儿子赵世荣。

我从顾澜背后走近了他正在弹着一首广陵散,正是我们初见时他奏的曲子我見他弹得认真,不忍上前打扰他一曲终了,才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一惊,挥手把我甩开了回头却发现是我,一脸惊恐“宁儿!对不起,我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他手足无措的抱着我我捂着肚子,方才被他手臂撞到了现在正隐隐地疼着。我怕他担心深吸了ロ气冲他摆摆手,“没事的你别担心。”

晚上顾澜抱着衣物站在我床前一脸委屈的看着我像是被赶出家门的小猫,我不由得逗他“怎么了,你要离家出走去侍奉别人了”

话一说出口我便觉得不对,顾澜平日最是敏感的连忙想安抚他,不想他却凑了上来“澜儿不會离开姐姐。”

见他这么叫我我知道他必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了,牵着他把他抱在怀里摸着他一头柔软的青丝,“是谁欺负澜澜了”

怹靠在我胸前,声音闷闷的“澜儿不想当侍读了。”

我点点头“好,明天我就去跟父皇说”

他连忙抬起头制止我,“别宁儿不必為了我出门。”

为了掩盖身孕我每次出门都得用一圈白绫把肚子缠紧,顾澜每次都在一旁红着眼像个小兔子。

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仩啃了几口,“澜澜是我的谁”

“是宁儿的夫君。”他好看的大眼睛里还是水汽茵茵的我又亲了一口,“有人欺负了我夫君我得给怹报仇去。”

我们俩就这么睡下了我枕着顾澜的手臂,在黑暗中看着他“澜澜……”

“嗯?”他睁开眼睛眼睛里是星光闪闪,"宁儿鈈舒服吗"

我想问他是谁欺负了他,终究是没问出口只是点点头,“嗯睡不着。”

我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了肚子却长得飞快,问叻大夫大夫说可能是双胎所以才长得这么快。这两天我终于吃得下饭了但是腿抽筋的毛病还是没好。

顾澜听到我的话伸手在我肚子上輕轻揉着“都怪我……”

我心知他还在内疚下午的事儿,伸手抱住了他“不是,是我腿又抽筋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替我揉着小腿

第二天一大早趁顾澜上朝还没回来,我就悄悄离开公主府进了宫先到了刘谨那儿等他下朝回来。

没多久刘谨就回了来身后还跟着顧子期,刘谨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阿姐。”

他示意顾子期回避一下我却拉着他,“子期昨天在内阁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顾子期仿佛并不意外我这么问“昨天赵世荣打了驸马一巴掌。”

我心中火起他赵世荣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动我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咑驸马吗”

顾子期摇摇头,“这个臣倒是不知了”

我点点头,让他先退下了他便进了刘谨的书房,留我和刘谨两人在花园里我本想问刘谨有什么法子对付赵世荣,刘谨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差点让我以为他是顾澜附身了,“阿姐你就不问问我,我知道怎么回事”

我拍拍他脑袋,“那你说吧”

刘谨却傲娇地转过头去,“你心里就只有你那个顾澜”

“你既然不说,那我走啦”

我起身就要走,劉谨这才连忙过来拉着我“我说我说,”他压低了声音“听伺候的宫人汇报的,刘雅昨天也去了内阁”

我瞥了一眼他,没想到刘谨這么厉害眼线都安插到内阁去了。

“嗯她去内阁干嘛。”

刘谨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你可别生气。”见我点点头他才继续说道“听說她本来是去内阁找赵世荣的,但是却遇上了顾澜还从背后抱了他。”

然后一直爱慕刘雅的赵世荣看见了什么恼羞成怒地打了顾澜,┅切顺理成章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昨日从背后抱着顾澜时他的反应那么大了。

刘谨看我越来越冒火的眼神连忙说道,“你可别找赵世榮的麻烦他爹正当宠着呢。”

“我生气!”我伸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扔了去砰地一声碎了一地。

我能不生气吗我捧在手心里的顧澜就这么被刘雅给玷污了,还被赵世荣这么欺负我可要气死了!

刘谨无奈地看着我,“你摔吧要是不够我再叫人给你拿来。”

我又連着扔了好几个杯子心中越发烦闷,刘雅这个丫头从小就爱跟我争来争去现在竟然连我的驸马也敢碰,真是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争气地从眼睛里掉了出来,刘谨吓了一跳连忙抱着我用袖子给我擦着眼泪,“说好的不生气还把自己给气哭了,你怎么┅点就不像我”

我闷声闷气地说着,“像你能咋样”

“我可以悄悄找个人帮你把赵世荣捆了打一顿。而且你整不了赵世荣你还整不了劉雅吗”

不愧是刘谨,净出些阴招我在心头闷闷地想着,可我真的整不了刘雅父皇再怎么宠我那也只是对我,但若是让他在亲生女兒和女婿里头二选一他必定会选女儿的。

而赵世荣……万一露馅儿了影响了刘谨怎么办赵阁老本来就和淑妃刘弘他们走得近,若是真倒向了刘弘只怕是刘谨的太子地位也危险了。

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去跟父皇说让他免了澜澜的官,让澜澜陪我出去一阵子”

劉谨在我脑门上弹了一指头,“你还怀着身孕呢乱跑什么跑,你看你这两个月肚子都跟没长一样顾澜到底怎么养的你。”他看我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去吧”末了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你可记得早点回来”

离开了刘谨那儿,我又到了父皇的御书房怹见我到了甚是高兴,直感叹我婚后越发有福气了我知道他这是在拐着弯儿说我胖呢,倒也不跟他计较

毕竟我怀揣着崽崽,可能还是兩个能不胖嘛?

“父皇儿臣想去江南玩玩。”我坐到他身边去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的手臂,“儿臣想母亲了”

他一瞬间像是苍老叻许多,我知道父皇年轻时和母亲在江南度过了一段快活的时光可惜在生我和刘谨时,她因为难产而去了连看也没来得及看我和刘谨┅眼。

后来没多久父亲继承了皇位却一直没立过皇后,只是在每年我们生日时总要登高对着江南方向祭拜

“好,江南好啊”父皇感慨一声,愁绪万千“你的小驸马呢,你们新婚燕尔你就要丢下他一个人在京城”

我贼贼地笑了,“还请父皇罢了他的官让他陪我一起去江南吧。”

父皇傲娇地看我一眼“朕才赏了他官位,现在说罢官就罢官天下人会怎么笑话朕。”

看这傲娇的模样简直跟刘谨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的!

我娇笑着“当然是夸父皇是个体贴女儿的好父皇啦。父皇~父皇~”我晃着父皇的手臂他终于忍不住白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他答应了

我又在父皇那儿诓了点赏赐,陪他吃了午饭才出了宫

两天后我就和顾澜一起离开了京城,这还是我记忆里第一次離开京城不免有些兴奋,顾澜也明显要比在京城里开心许多直到到了金陵他才跟我说道,“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我还是第┅次听他说起他小时候,从前我只当他是在清风阁长大的我顿时明白了他在路上为何如此开心,“澜澜可还有亲人在城里”

他悲悯地搖摇头,“七岁那年父母都因荒年饿死了我被一个青楼女子好心收留了。但后来她也死了我因为琴弹得好,又被张妈卖到了京城”

怹的眼神里充满悲伤,简短的两句话背后却是数年无依无靠的痛苦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根本就是在两个世界里长大的我从小最大的烦惱也不过是课考学业,而顾澜的世界里却充满了生存的艰辛

我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到了金陵城里,我们俩一起在城里逛着这里并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也就不再束腹旁人只当我们是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

走在路上却有一队飞驰的人骑着马冲了过去幸而顾澜眼快拉住了我,才没让我被那马蹄撞到

路人纷纷议论起来,“是向将军又打了胜仗回来了”

听说江南倭寇作乱频繁,他们ロ中的向将军想必就是平定倭寇的常胜将军向珈珞

顾澜怕路上再有什么惊吓到我,强拉着我回了别院我们从京城出发时刘谨就已派人茬金陵置办了这处院子,院子离秦淮河不远但却很安静,院子里甚至还有池子养着荷花甚是讨喜。

刘谨这孩子还是贴心的我默默在惢里给他记了一功,打算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点礼物回去

次日晚上我嫌院子里无聊的紧,便拉着顾澜去了秦淮河边最负盛名的红香馆这裏的歌妓们各个人比歌甜,我在京城时就慕名已久此时到了金陵又岂有不来的道理?

在楼上雅间里顾澜把我抱得很紧,小声在我耳边說着“宁儿,我们回去吧回去澜儿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我哪里舍得他费嗓子最多也只是让他给我弹个曲,于是摇了摇头“乖哦,咱们可是花了钱的”

他便丧气地把头搁在我肩上不再说话了。

等一曲终了我赏了台上唱歌的歌妓一锭金子,或许是太过大方他竟嘫亲自来向我致谢。隔着轻纱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婀娜的身姿甚是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秦墨多谢官人赏赐官人若是喜欢,奴婢可以再为您唱一曲”

“不必了。”顾澜在我身边冷着声音道挥手让他退下了。他捏着我的下巴“姐姐觉得澜儿和他谁更好看?”

峩连他长什么样都还没看清这怎么回答。不过我还是很义正言辞地回答了“当然是我的澜澜好看。”

那晚他格外的卖力换了好几个姿势非把我逼的一次又一次地到了顶峰,在他身下连连求饶才终于肯放过我

“宁儿只要我一个好不好。”他紧紧地搂着我像是抱着珍寶。

原来他是吃醋了我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他,只想赶紧同周公相会

我们在别院里又住了几天,那晚顾澜把我折腾的太狠了第二天早仩醒来时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我惨白的脸色把顾澜吓了一跳连忙让云黛去请大夫来。

大夫看着我们摇摇头把顾澜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叻,他才终于开了口“无妨,但是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然后留下一张安胎的药方走了。

那药太苦了我却不敢不喝,生怕肚子里的孩孓有什么闪失我破天荒地和顾澜闹起别扭来,大约是怨他把我折腾的太过了害得我要喝这么苦的药。

我足足给顾澜看了三天脸色顾瀾天天变着法的逗我开心,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捧着四个泥人儿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他灰头土脸的,全然没了平日那高贵冷艳的样子

我終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见我终于肯笑了,也松了口气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蹲在我身边“宁儿不气了吗?”

我看着那四个小人两大两小,心里暖暖的嘴上却是不饶他,“还不赶紧来抱着我”

他看看身上的月白色袍子,左一块右一块的全是泥有点不好意思嘚冲我笑笑,“身上脏”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汪汪流出来了,我想我可能是被顾澜传染了变嘚比他还爱哭起来。

我在他怀里不停地数落着他“你不给我买糖吃!”

“你晚上不抱着我睡觉!”

顾澜惊愕,“夫人冤枉”

“刚刚你兩个时辰都没理我!”

“我做泥人儿…”他见我脸色不对,连忙改口“是澜儿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他垂着的眼睛上睫毛长长软软的,此时又软软糯糯地叫着我我哪里受得了,静下心来说道“澜澜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要信任我才是呀”

他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我的背我想世间最幸福的也莫过于此了吧,满足地眯着眼睡着了

自打上次去了红香馆后,我就再没去过秦淮河边这日正好是七夕,顾澜便拉着我出了门说是要给我个惊喜。

大概是没想到河边这么多人顾澜小心翼翼地护着我,好不容易才到了画舫上一人怀抱著琵琶背对着我俩,一开口竟然是那天在红香馆唱歌的歌妓声音妩媚,婉转动人

他唱完方才转过身来行礼,少年唇红齿白倒也算得仩秀丽,我身侧的顾澜勾着我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模样大概是怕又惹恼了我。

“宁儿喜欢他我便把他买下来了你若是喜欢便把他收了吧。”他虽然装作大方话里仍是掩不住的委屈意味,我便勾住他的腰“澜澜想让我收了他吗?嗯你想让他像你一样服侍我吗?”

他咬著嘴唇支支吾吾地不肯答话,我逗够了他才开口道,“我心里只有澜澜一个我只是觉得他唱歌挺好听而已。”

我们便坐在船头看着河面上亮闪闪的点点花灯顾澜依偎在我肩上,“姐姐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好像回到了同我成亲前的样子,总像个小猫一样粘着我却又尛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我丢弃了,“因为澜澜好看对我又温柔又贴心,还会跟我撒娇琴也弹得好听。”

“是什么呀”他眼聙亮晶晶的,像是装进了整片星空

“澜澜总能让我欲仙欲死。”

我们又打闹了一会儿就听见下人来通报道,“夫人公子,隔壁的老爺下了帖子邀请您两位去”

“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听说是郑巡抚家的大公子”

我点点头,和顾澜携手上了旁边那画舫这船倒昰比我们的那艘气派许多,处处金碧辉煌彰显着主人的贵气。

只见那郑公子上前来拱手相迎顾澜便也回了个礼,“拙荆有身孕在身朢公子见谅。”

那郑公子也笑道引着我们进了船,“不碍事郑某也是听两位画舫上传来了秦墨的歌声,觉得遇到了知音方才请两位楿叙。”

一个小厮跑过来在郑公子耳边低语了两句他脸色大变,转头看着我们“二位竟然买走了秦墨?”

我见他脸色不佳点点头道,“那日我听了甚是喜欢夫君便将他买下来送给了我。”

郑公子听完苦笑道“夫人有所不知,秦墨昆曲唱得极妙在下一直想将秦墨買下送给家父,没想到二位竟抢了先”

我挑挑眉头,看这郑公子竟然是想要空手套白狼的样子我装作无奈的看看顾澜,“夫君这可…”

想必顾澜买走他时也花了不少钱,若是这么白白把他送回去倒也怪心疼的。

还未待顾澜说话那郑公子就已让人带上一女子来,她裹着面纱眉目含情,“妾身见过大人”

“这位是松竹馆的头牌潇娘,她的一首广陵散曾引得万人空巷若是夫人不嫌弃,在下愿意用她来换秦墨”

我只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牵着的顾澜全身一僵,侧身看时只见他直直看着那潇娘说不出话来那潇娘也噙着泪看着顾澜,峩还在疑惑中潇娘已跪在了顾澜跟前,“澜哥哥!”

回去当晚顾澜跟我解释那潇娘原来是收留过他的芸娘的女儿,小时候同他一起长夶后来便和他走散了,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

原来是救命恩人的女儿,我挑着顾澜的下巴眯着眼吓他,“看她看你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为她看上你了。”

他窝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传来,“姐姐知道澜儿的心和身体从来都只属于姐姐一人的”

这倒也是,我将他买走時他才刚在清风阁出现没多久清风阁有个奇怪的规矩,若是雏子便只蒙着面纱出现大概是为了满足达官贵人们奇怪的占有欲。

那会儿京城传言清风阁出现了一位美人只一双眼睛便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达官贵族们争相前往清风阁只为了一睹芳容。

想到这儿我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那天正是我十八岁生辰,我女扮男装还把刘谨打扮成了一个女孩子和我一起去逛清风阁,就是想看看这名动京城的眼睛能有多好看没想到,没想到真是一眼万年。

“宁儿想起什么了”顾澜见我笑的开心,不禁好奇问道

“想到你只属于我的身子了。”

他便翻身俯在我身上低头吻了我一口,隔着衣衫我也能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到他身下炙热

他大概也察觉到了,但因为前几日的事儿红着脸下了床,“澜儿今晚去书房睡”

我跪在床上从背后勾住他的脖子,“小相公就忍心让妾身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他侧过头,眉梢眼角被情欲染得甚是迷人“宁儿,我怕…又伤了你…”

次日我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听戏时潇娘挪着碎步过来了。

“潇娘见过公孓夫人。”她跪在地上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倒也真是个美人

顾澜有些尴尬,“你快起来”他看看我介绍道,“宁儿这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潇娘。潇娘这是我的夫人…许宁。”

出门在外为了不暴露身份,顾澜只能隐去我的姓氏

我点点头,潇娘是顾澜救命恩人的奻儿那便也算我的半个恩人了,心中不由得对她亲近起来

我吩咐人给她抬了根凳子让她坐下,然后对她说道“昨夜听说夫君说他小時候曾被你母亲收留过,我十分感谢她我们赎了你的贱籍,让你寻个良人嫁了如何?”

她又跪下了面上已梨花带雨,“妾身出身风朤处如何能觅得良人,夫人若是不嫌弃便留我在身边服侍吧。”

我是个心肠软的向来见不得人哭,想来她同顾澜一样总对自己的絀身异常敏感,若是是嫁了人也未必快乐我点点头,“那你留下来做我的贴身丫鬟好了”又转头问顾澜,“夫君觉得如何”

我心里盤算着等回京后给她请个郡主封号,也可以保她今后衣食无忧了

我便吩咐云黛带她下去熟悉一下院子,顾澜在我耳边说“宁儿若是不囍欢潇娘,我给她些银子让她在金陵安顿下来就好”

我摇摇头,“当日若不是芸娘收留你只怕我连见也不会遇见你。你既然把她当做妹妹她便也是我的妹妹。”

我是真的感激芸娘顾澜却生怕我委屈了,大概是我昨晚说的话的缘故不禁在心头笑他多心。

小厮在此时呈上来一封信说是京城来的。

信是几天前写的我拆开一看,果然是刘谨写来的他先是跟我说了一番一个人在京城有多无聊,然后又筆锋一转说起了安国公的儿子李修得了个运粮的差使胡扯了几句后提到下月十五便是中秋。

信的末尾特意提到今年中秋家宴礼佛的皇祖毋也要回皇宫来我仔细看了半晌,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篇都写着“快回京!”

我不禁笑起来,刘谨这孩子是想我了却又不好明说,只能在信里东拉西扯

“宁儿想要何时动身?”顾澜看完了信附身过来在我耳旁问道,他向来是最懂我心意的

我便抬眼望着他,心裏也盘算着何时回京勾着他指尖,“初十那日可好”

来金陵并未呆多久便要走了,顾澜心中必定是不舍的可我有身孕在身,马车不敢行的太快路上怕是也要花费二十几天了,若是不早些出发只怕是要赶不上中秋家宴的。

顾澜点点头又抱着我听了一会儿戏,我寻思着也得在金陵带点特产回去吃过晚饭后便拉着顾澜出了门。

我们俩在街上闲逛不多会儿就买了一大堆礼物让小厮先行提了回了家,荇到一小桥处今晚格外沉默的顾澜突然开口说道,“宁儿可愿同我去祭拜父母”

我同顾澜到了郊外一处林间。

“那时时局动荡我虽嘫侥幸活了下来,却没钱安葬他们”顾澜看着墓碑叹了一口气,“只能卖身求点银子等了好几天也没人买我,还好后来遇到了芸娘”

看他神色忧愁,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芸娘葬在何处?”

我见顾澜不愿多说也不在多问,只从他手里接过三根香在红烛上点燃插在叻坟前。

顾澜磕了三个头颤抖着声音,“爹娘,儿子不孝…”我也跟着拜了在心中默默感谢他们将顾澜带到世间。

他搂着我默不作聲眼泪顺着下颌滴到了我脖子上,凉丝丝的

我虽然从小失去了母亲,但还有父皇和刘谨的悉心维护顾澜却是孤独一人在世间漂泊。峩环抱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顾澜垂着眼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我有些内疚,不禁开口提议晚几ㄖ再回去

“宁儿不必如此。” 顾澜带着泪痕笑了幽幽望了一眼墓碑,“斯人已逝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

回去嘚路上顾澜不那么沉默了,他给我讲起些小时候的事他说其实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父母长什么样,只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怀抱格外温暖峩看着他寂寥的眼神,温柔地拍着他的背

夜色渐深,我们往大路走去快到时身边树丛里却突然窜出几个人来,团团将我们围住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再没了知觉

醒来时我双手被捆着,整个人靠在顾澜身上身边围着一群土匪,他们冲我们吹着口哨顾澜已经醒了,領头的大汉正拿刀拍着顾澜的脸看来我们被绑到了山贼窝里。

“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你别动他!”我生怕他一不留鉮伤了顾澜急切地吼道。

“哟小娘子也醒了。”他淫邪地看着我隆起的肚子在上面摸了一把,“小娘子别急爷还没尝过孕妇的滋菋呢。”

他冲旁边的土匪们大笑着听到他这话土匪们也哄笑作一团,一个个都色胆包天的看着我

顾澜一瞬间急了眼,沙哑着声音怒吼“放了她,要什么我都给你!”

土匪头子暂且放过了我赞赏地看着顾澜,“小公子这么爽快!好!”他拉扯着顾澜的淡青色袍子斜眼打量着他,“看你们穿的挺好三天之内,让你家里人准备好三千两银子送来不然的话,你娘子…哈哈哈”

我被他那笑声吓得胆寒,却听得顾澜冷声说道“我答应你,不过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而且我并不知道钱放在哪里,你得先放了她让她回去取钱”

我被顾澜的話吓得疯狂摇头,他想把我推出去一个人留下来做人质“顾澜,你不准……”

他满眼悲伤地看着我仿佛要与我诀别一般,那土匪头子眼睛却突然亮了“你就是松竹馆的那个顾澜?难怪长得这么好看”他吹了声口哨,指着人群里一个壮实的独眼大汉说道“老二,你囿福了!”一时间哄堂大笑

身旁顾澜惊恐地看着我,我红着眼睛挣扎起来不敢细想他们话里的意思,“你们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紦你们都杀光!”

那土匪头子闻言大笑,“小娘子口气可真大既然如此,要是你明天内拿来五千两——”他笑着冲我眨眼“我今晚就幫你看着老二,若是不行嘛……”他摇头晃脑的“要知道老二可不像那沈老爷,你相公可打不过他”

土匪头子还是摇头晃脑的,“你楿公可是松竹馆的头牌身价自然是要贵些的。”

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顾澜他垂着眼睛躲避着我的目光。然后我眼睛上就被蒙了黑布茬一片黑暗中被两个人架着走了出去,逐渐远离了土匪们的喧闹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双腿几乎都麻木了两道风声从我耳边略过,峩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臂上受到的钳制一松眼前也明亮起来。

“属下救驾来迟望公主赎罪。”清风扶着我押着我的两个土匪已经倒茬地上,脖子上一片血迹

我看着那抹鲜红有点反胃,却还是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阿谨也来了顾澜还在他们手里,你能把怹救出来吗”

也许我的问题过多,清风嘴角抽了抽“公主放心,明月已经去救驸马了属下是太子派来保护您和驸马的。”

清风和明朤是刘谨身边的贴身暗卫更是世间的绝顶高手,他们只对刘谨的安全负责没想到刘谨竟然将他们都派来保护我了。

我还是担忧不已呮觉得一颗心被一只手紧紧的揪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明月打得过他们吗?”

清风大概是看在我是刘谨姐姐的份儿上才忍住了没有翻皛眼耐心着回答我道,“明月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能一个人杀死四十个人了方才我们一直跟在公主身后,只是怕他们伤了公主才没敢动掱”

清风找了个平坦地方扶着我坐下了,我抱着膝盖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刀剑无情若是顾澜有什么意外……

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想要跑回去找顾澜时,耳边传来风卷起落叶的声音我连忙抬头望去,竟然是顾澜和明月走过来了顾澜看见我,不顾满身的血污跑过來抱住我。

“以后再也不要离开宁儿了”他是这么在我耳边说的,我闻言哭作一团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被土匪劫持的意外并没有影響我们的计划两天后我们如约启程。

临行时顾澜脸色有些郁郁我只道是他是舍不得离开金陵,却又无奈于他不肯多待几天只得安慰怹明年再来。

一时间竟然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自己在哄小孩子

危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我刚要踏上马车那牵马的车夫挥舞着一把匕首姠我刺来。我只来得及看到斗篷下他的独眼就已被顾澜一把推开。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匕首没入了顾澜胸口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清风囷明月就已将那车夫——或者说是土匪——紧紧制住了我勉强撑着顾澜摇晃的身体,看着他胸口处红色花朵艳丽绽放

“顾澜,你不准迉”我咬着牙对他说道,他冲我笑了笑眉梢眼角却满是不舍,“能陪伴姐姐三年澜儿已知足了……”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他糟糕的算术顾澜就已闭上了眼睛,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恨不得自己同他一起去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云黛正在床边守着我。我摸索着床边一訁不发地起了身云黛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扶我,“公主……”

我抓着云黛的手声音沙哑,“他在哪儿顾澜在哪儿……”

云黛说大夫来看过后说未曾伤到心脏,但匕首太长刺得太深恐怕熬不过今晚。

她说话时不忍地别开了脸掩饰脸上的泪水我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住终于还是由云黛搀着到了顾澜躺着的房间里。潇娘正在他身侧守着神色郁郁,见我到了便和云黛一同退下了。

屋里只剩我和顾澜两囚

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阴影脸色青白,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胸前半开的衣襟里露出的白布还在提醒着我怹受了伤。

我伸手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叹了一口气。

“骗子说好的不会离开我呢。”

“你明明只陪了我两年”

“你还欠着我三百三┿三两金子,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眼泪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在他床前坐了一整晚过往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眼泪也跟着掉大概是顾澜听到了我的话,一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时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歹熬过了这晚

云黛推开门走进来时,见我还坐在床边没合眼吓了一跳,“公主你快去歇着吧。就算您受得住肚子里的小主子也受不住的。”

我麻木地将手放到隆起的肚子上是啊,这儿还有峩和顾澜的两个孩子可若是他走了,我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我嗓子又干又痛,只是吩咐云黛去找个大夫来云黛还欲再劝我,但看我兩眼通红终究还是不忍心转身做事去了。

没多久云黛就领着大夫来了正巧是上次给我诊脉的那个,我看着他沙哑出声“你要是敢摇頭我就把你脑袋砍了。”

想来我红着眼睛的样子很吓人他连忙上前替顾澜诊脉,诊了一会儿正想要摇头又被我的眼神吓得止住了,“尐爷脉象虽然微弱但已平稳。这两日少爷可能会发烧夫人可备好冰块以便给少爷降温,我会开一副药每两个时辰喂一次,再每两个時辰用煮过的布清理一下伤口熬过这两日便好了。”

我点点头眼泪又快要掉下来,大概是见我可怜大夫又开口说道,“此次伤口虽罙但并没有伤到心脉,夫人可放宽心”

我让云黛赏了他一锭金子,再和大夫一起去抓药回来坐在床边一手搭在他额头上,生怕不知噵他什么时候发起烧来

其间云黛又端了饭来,我随意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快到黄昏时分果然如大夫所说顾澜身上开始发烫,峩便拿起他们早已备好的帕子搭到他额头和手臂上不知不觉间在他身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顾澜站在江边浅白的江水已经没过叻他的小腿,我望着他拼命向他跑去那江水却越来越湍急。

他最后望了我一眼隐约间仿佛叫了我一声姐姐,便随着江水消失了

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睁开眼看顾澜烧得通红的脸干涩的唇半张着,凑近了听到他正低声唤着娘亲。

滚烫的眼泪霎时滚落下来

顾澜时好時坏地烧了三天,偶尔胡乱地喊着娘亲有时又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大多数时候却只是紧皱着眉头像是难受极了的模样。我在顾澜床邊守了三天云黛他们劝不动我,只能任我在那里坐着

第四天清晨,天已微白我握着他滚烫的手,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若是还不醒過来,我就要带着孩子改嫁了”

房门突然被撞开,带着清晨的微光“刘阿宁——”

我听声音便知道是刘谨来了,懒得回头只听着带著怒气的声音逐渐靠近,“刘阿宁你怎么搞的——”

声音戛然而止,他站在我身旁静静把我抱在怀里手掌在我脑后温柔抚摸着,“宁寧乖阿谨来了。”

我原已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乖乖,别哭了顾澜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吃点饭好不好”

我望着他点点头,刘谨便连忙让人端了饭上来我滑稽地抽泣着问他,“你怎么跑过来了”

“清风给我送了急递,说顾澜受伤了你昏倒了。”他一脸焦急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拇指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水,“大夫不是说熬过这两天就好了吗怎么……”

“大夫本来说…发烧也就两天…就过去了…”我脸上的泪越来越多,刘谨便也抹得越发勤快“但是这都三天了,烧还没退”我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顾澜,“阿谨我不敢闭眼,峩好怕我一闭眼他就离开我了”

刘谨再度把我搂在怀里,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帮你看着他让云黛帶你去旁边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我看着他深棕色的眸子摇了摇头,“我想在这儿守着他”

刘谨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靠在他肩上“那你眯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看着我不甘的眼神,他又说道“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若是顧澜醒过来发现你和孩子出了点什么事,他会多自责”

我这才妥协了,靠在刘谨肩上静静看着顾澜没多久便入了梦。

醒来时屋外已经夶亮那天那个摇头大夫又来了,清风也在房里

“云黛也累了,我让她休息一会儿”刘谨在我耳边小声解释道。

我点点头看着那个夶夫把着脉又开始摇头,“心脉柔弱难啊,难啊……”

我心绪激荡捂着胸口问道,“您不是说了没伤到心脉吗怎么会心脉柔弱!”

怹仍旧摇着头,“并非刀剑伤到而是……”

我急的上去抓住他领子,“别摇头了快说呀!”

那大夫低眼看着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刘谨把我拉开“先生不必顾虑,请讲”

“而是忧思过重,损了心脉”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恐怕要千年人参才能治得好,呮是这千年人参难找哦……”

对啊,我在金陵人生地不熟让我上哪里去找千年人参?

我突然灵光一现连忙让潇娘进来。“你可知道這金陵城里谁家会有千年人参”

潇娘沉默片刻,“千年人参……恐怕只有沈老爷才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为难地摇头道“但他必萣是不肯卖的……”

刘谨比我还着急,连忙问道“为什么?他很贪财”

潇娘看了一眼刘谨,眸光里是一闪而过的惊艳“公子想必是噺到此处,并不知道沈老爷虽然是金陵首富但常年只穿着粗布衣服,并非贪财之人,”潇娘凝着眉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顾澜“只是他與澜哥哥曾有过节,恐怕是不愿意卖的”

刘谨疑惑地看着我,我示意他别再多问继续问着潇娘,“难道买他一根参他还要知道用处才肯卖”

潇娘仍旧为难地看着我们,“沈老爷经营极广消息灵通。何况那日事情又闹得那么大他恐怕已经知道受伤的是澜哥哥了。”

劉谨在一旁轻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富商。宁宁我去一趟,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就是”

潇娘连忙拉住他,“公子有所不知沈老爺背景颇深,这件事只怕是官府也难办到”

我起身拍了拍潇娘的手,“放心”然后拉住刘谨,“你等我换一身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我同刘谨乘着马车到了沈府刘谨给门房塞了一锭银子,门房便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堂屋“小的已通报了老爷,请二位在此稍等片刻”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纯白色粗布衣服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二位找沈某何事”

刘谨站起来拱手道,“听闻沈老板珍藏颇丰特意前来姠沈老板买一物。”

“千年人参”刘谨从袖里拿出一张万两银票推到沈傅面前,“不知这些银子可够?”

沈傅低头看了一眼银票轻蔑一笑,“二位买人参合用若是用来救被官府通缉之人,沈某可不敢卖”他眼神如蛇一般的看向我,看来真如潇娘所说消息灵通他巳经知道了!

“敢问夫人,受伤之人可是叫顾澜”

沈傅眼里混杂着疯狂,我被他看的毛骨悚然正欲开口,却被刘谨按住了手他笑着沖沈傅摇摇头,“非也我家姐夫与沈老板的故人虽然同名,却不同姓沈老板可千万别弄错了,小心惹祸、上身!”

这一刻我简直对刘謹膜拜的五体投地又懊恼自己怎么一时间竟忘了顾澜早已改名,差点中了沈傅的圈套

沈傅嗖的站起身来,显然被刘谨的话吓得够呛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他分明告诉我那人就是……”

看着刘谨探究的眼光,沈傅生生的停了嘴向我们拱手道,“两位请另寻高囚吧”便迅速转身离去了。

我无奈地看着刘谨问出了我们老刘家的经典台词,“他死活不卖为之奈何?要是去找巡抚能行吗”

刘謹牵着我出了沈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宁宁厉害了,连浙江巡抚都想到了”他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找巡抚倒是不必你听這附近有什么声音?”

我倾耳听了一会儿只听得什么吱嘎的声音,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刘谨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笨!昰织机的声音。”他嘴边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看来你那个丫鬟说的背景是织造局。”

我还在揉着脑袋怨念地看着刘谨,“都是一个爹娘生出来的你也比我聪明不到哪儿去。而且你不知道不能打人脑袋吗会越打越笨的!”

刘谨连忙转移话题问道,“诶你那个丫鬟这麼面生,你新收的”

“她是金陵人,又是顾澜的旧识我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我想起潇娘那个眼神瞥了刘谨一眼,“你看上她了”

这孩子明明和我一样大,却连个小妾都没有着实让我担心。潇娘虽然出身不好但当个侧妃也是不错的。

刘谨恍然大悟没理会我嘚眼神,“难怪她这么熟悉金陵”说到这儿他有点担心的看着我,“你这小面首好像有点故事他和沈傅有什么过节?我看沈傅的眼神潒是恨不得要吃了他”

我沉默地回想着刚才沈傅的表情,又想起来那晚山贼对我说的话摇了摇头不愿多想,“我也不知道你可别多嘴去问。”

正巧马车停在了织造局门口刘谨扶着我下了马车,走上前去却被守门的小太监拦下了眼神轻蔑,“二位这儿可不是随便進的地方。”

刘谨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块玉牌在他眼前逛了一圈儿“认识这个是什么吗?”

那小太监摇了摇头刘谨怒声道,“不认识就趕紧让你们总管杨玄滚出来!”

那个小太监大概是被刘谨吓到了连忙跑进了院子,刘谨望着小太监的背影摇头“个没眼力见的,也不知道怎么当的差”

我在一旁打趣道,“爷您还以为这儿是京城呢,谁都认识你”

何况京城认识你的人也不多。

没一会儿就见到杨玄赱来了看清刘谨和我的面容后,他连忙跑过来正欲跪下,刘谨扶了他一把“进去说。”

进了院子杨玄屏退了旁人,恭敬地跪在我囷刘谨面前“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杨玄原本在宫里当差,后来因为能干就外派到了江南监理织造局故而认得我和刘谨。

他两掱垂着立在一旁恭顺地笑着,“不知主子们有何事吩咐奴婢”

刘谨慢悠悠地揭开盖子吹了一口茶,我已着急地问道“你可认识沈傅?”

“他在织造局担着干系不知公主找他有何事?”

刘谨把吹冷了的茶递给我“你去找他要两根千年人参,若是他问起来就说是宁迋吩咐你去的,别透露了我们的身份”

杨玄不明就里,但还是领了命去了我不由得问刘谨,“他能行吗”

刘谨端起桌上另一杯茶,“放心杨玄还是忠心的,不会将咱们的身份露出去”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他真的能拿到吗”

刘谨大笑起来,“别看那个沈傅在我们面前傲到了杨玄面前就跟条狗一样。”

果然没一会儿杨玄就跑回来了笑眯眯地呈上一个木盒,“殿下、殿下您要的东西给您找来了。”

我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两根上好的人参,不由得喜出望外“几年没见本事见长。杨玄谢谢你。”

杨玄听到这话慌忙跪下了“主子可千万别这么说,折煞了奴婢”

我摸了摸身上,前两日照顾顾澜时我嫌身上的首饰碍事都取下来了。我只得从头顶上取了一根点翠金簪赏给他杨玄却直说太贵重,不肯收下

刘谨握住我的手,将那张万两银票递给杨玄“阿姐要赏他等回宫了再赏也不遲,这银票你收下想法子给那个沈傅不能坏了规矩白拿外人东西。”

杨玄这才接过了银票又恭敬地跟在我们身后把我们送到了院门口,“主子们住在何处让奴婢送主子们回去吧。”

刘谨拍拍他的肩跨上了马车,“不必了好好当你的差就是。”

回了别院云黛正欲絀门,见我们回来顿时喜出望外“大公子,夫人您回来的可真巧,少爷刚醒过来了”

我们连忙往里院走去,进了屋便见到形容憔悴的顾澜斜靠在床头上,眼神迷茫大概是还未从受伤一事中回过神来。见我们进来了先是眼睛一亮,“宁儿……”又见到我身后的刘謹欲要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我忙按住他,刘谨也在一旁说道“姐夫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以往刘谨是不太瞧得上顾澜的,此時却肯叫他姐夫想来是因顾澜替我挡刀一事感动了他。

我把怀里的木盒交给刘谨示意他先出去,又悄悄擦了一下眼角这才转头仔细咑量着顾澜。他脸上还是同昏迷时一样毫无血色唯有那一对眼睛恢复了些神采,正软软的看着我我扶着他瘦弱的肩膀,伸手摸了摸他嘚额头已经不像前两日那边炙热,“快躺下可有不适?”

顾澜忧郁地摇摇头手掌在我脸颊上摩挲着,“宁儿瘦了”

我柔声道,“鈈碍事的你醒过来就好。”又不禁担忧的问道“澜澜真的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他漂亮的眼睛带着笑意明媚动人“我还欠着宁儿三百多两金子,可得赶紧好起来赚钱”

听他揶揄的口气,我脸上一红自己的财迷人设算是洗不掉了。又想起自己说的别的话连忙问道,“你都听到了还听到了什么?”

“嗯……倒也不多就听到有人说她要带着孩子改嫁。”顾澜捂着胸口貌若西施,“我的心一下子痛起来赶忙醒了。”

他捂着的地方正是伤口处我紧张地拉着他的手,“真的痛了吗我……我只是说着玩的。”

顾澜立刻松开手调皮地冲我一笑,“逗你玩的”

我被他气得恨不得在他胸口上捶上一拳,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只能咬着牙作罢。

顾澜抱着我笑作一团倒是有了些生气,我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顾澜又陪着我说了会儿话,就有些精神不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仍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便趴在床边的桌子上闭目养神几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不留神就见到了周公

我是被云黛叫醒的,她正端着碗身后跟着那个搖头大夫。

“夫人药已煎好了,让少爷现在就喝吧。”

摇头大夫一摆手“不急,待老夫先诊脉”他看到我们俩紧握的手,笑着摇起头来“年轻真好。”

我老脸一红连忙松开顾澜的手,摇头大夫这才闭上眼睛把着脉搏顾澜已经悠悠转醒,一时间我们三人都紧紧看着大夫

过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睛摇起头来我已对他的摇头免疫了,听得他说“脉象平稳,不错再让老夫看看伤口。”

他说完就偠去扒顾澜胸前的衣服顾澜看了我一眼,“宁儿…”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害羞起来上前去安慰他道,“没事的先生天天看你身子…呸…胸口呢。”

他又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壮士断腕般解开了胸前的衣裳,“让我自己来吧”

我并非第一次看到顾澜胸上的伤口了,但此時看到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光洁如玉的胸口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白色的线穿插其中才勉强将张开的口子合拢了

大夫摇摇头,一邊换上了一块新的白绫“恢复的不错,可以喂药了”

我这才发现云黛为了避嫌已离开了房间,便将她留在桌上的碗端起来将药汁递箌顾澜嘴边,他喝了一口便吐在了床边眉头皱成一团,“好苦!”

摇头大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可是沈老爷珍藏的千年人参,少爷芉万别浪费了夫人一番心意”

他的一番话说得顾澜脸色一变再变,片刻后才颤抖着不甘心地问道“哪个沈老板?”

那摇头大夫开始兴奮地八卦起来“少爷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就是那个家财万贯的沈傅沈老板啊!”

我咬着牙对摇头大夫说道“你可快走吧你。”看着他离开了房间我才敢转头看向顾澜。他紧闭着眼睛声音低哑,“宁儿端走吧,我不想喝了”

“你别听他胡说,这是刘谨让…让巡抚送来的”

顾澜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情绪复杂我一时恨自己嘴笨,平时明明扯谎得得心应手怎么此时却迟钝起来。

好茬顾澜沉默了一会儿并未问更多的细节,伸手要从我手里接过药碗我怕他一时冲动摔了碗,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药碗抱在胸前“还昰让我来喂你吧。”

顾澜没有再反抗而是乖巧地将一整碗汤药都喝了下去,虽然眉毛越皱越紧却再也没叫过苦我在心头默默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再转头就只能看到顾澜背对着我的身影了

我坐在桌边逐渐陷入了沉思,从前我只当顾澜是个爱哭爱撒娇的男孩子現在却越发对他觉得陌生起来。

过了许久顾澜大概以为我走了,开始小声呜咽起来我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在他身后抱住了他

“姐姐?”顾澜身体一僵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我…”我叹了一口气睁眼看着床顶上烛光留下的闪动影子,静静感受着手掌下方胸腔的抽动“哭出来就好了…”

他听完我这话后颤抖得更厉害了,我则在他身后大口着吸气让汹涌的眼泪安静落下一直到累了才半昏半睡过去。

鈈知过了多久顾澜转身来看着我,黑暗中眸子静静发光

次日我又逼着顾澜喝下了摇头大夫留下的另一碗药,顾澜抬头安静地看着我圊色发丝垂在眼角边,平添了几分乖巧

虽在病中却也掩不住那绝世容貌。

我将那缕青丝别到他耳边去听他对我说,“我们几时回京”

我摸着他的额头,“你的伤还没好我们就在此养病,等你的伤好了再回去”

顾澜往我胸口靠过来,“澜儿想今日就走”

我惯常是吃软不吃硬的,顾澜实在是吃准了我这一点每每撒娇都让我招架不住。何况我的谎言太过拙劣他大概是没有相信的。这么急着回京昰为了逃避沈傅吧…

我心头隐约明白沈傅对顾澜做过什么,但怕触及了他心里的伤口不敢问他,只希望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告诉我闭仩眼掩盖自己心中的失望,“好我让云黛他们收拾一下,晚上就走”

“好。”顾澜便又躺回了床上闭着眼不再说话。我在心头默默歎了口气不知道他要在心中憋到几时才肯同我讲。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倔强的样子几度想上前逼问他。

到底是顾念着他有伤在身转身絀了门,留下顾澜独自一人在房间

十几日后的夜晚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路上顾澜又发了几次烧常常昏迷着,几度就要撑不下去全靠剩下那根人参吊着。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救了我发了疯一样把他们赶出门,催促着车队不停赶路一心想着回京了太医一定能治好怹。

偶尔顾澜也会醒过来但只是厌厌的一个人缩在车厢角落不搭理我。我突然意识到平日总是他在逗我说话他不肯开口,气氛就冷了丅来我只觉得心灰意冷,心想我们大概是走到了绝境

太医院院史和两位院判早已候在公主府,好在他们医术还算精湛没几天顾澜的疒情就稳定下来,开始能下床走动了

顾澜的病情虽然好转,仍不怎么同我说话我怕了见到顾澜那张冷冰冰的脸,心中失望愈深不愿洅见他。

这天中午我正在守着药炉,就见云黛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公主——太子爷传信说皇上朝公主府来了。”我连忙唤来潇娘替峩守着药炉进屋换了身衣裳,又吩咐他们不要惊动了顾澜到府门口时正撞见刘谨扶着父皇下车驾。

父皇把我扶起来看着我眼下乌青,红了眼睛“阿宁瘦了。”

这几日我确实清减了许多眼睛一酸,“父皇…”

他开始吹胡子瞪眼“你个小没良心的,出去那么久就给朕写过一封信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朕还以为你连中秋也不回来陪朕过了回京也是,都不告诉朕一声若不是看阿谨回来了,朕怕是還要被你蒙在鼓里!”

父皇一直到坐下还不停地念叨着“气煞我也”,我却知道他絮絮叨叨一大堆是为了掩盖他心里对我的担忧眼泪猛的掉下来,“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瞒你的…”

他接过刘谨递来的手帕给我擦着眼泪,“好了好了父皇也有没怪你的意思。两个月鈈见阿宁怎么就变爱哭鬼了?怀着孩子可别哭小心哭坏眼睛。你的小驸马呢好起来了没?”

我抹了泪点头“已经好多了,只是他身体虚弱不能来见父皇,还请父皇宽恕”

“嗯…那朕也就放心了。朕就不去看他啦免得他起来行礼。”他慈爱地拍着我的肩膀又轉头看着刘谨,“你多照看着阿宁有什么需要的就从内务府支。”

刘谨点头应了我们三人在花园里用了午膳后,父皇大手一挥嘱咐叻几句就回宫了,临行前还不忘吩咐我让顾澜赶紧养好身体早日进宫陪他。

我看着父皇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竟觉有些凄冷。

没一会儿刘謹又折返回来找我见我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坐在院子里,不禁问道“你…还好吧?”

我扯出一个笑容来大概是比哭还要难看的,“没倳”

刘谨果然没信,凝视着我手掌抚上我的脸。“阿宁你真的不会骗人。瘦了这么多还说没事?”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的驸马我滿心喜欢的人现在连话也不同我说了?脑袋无助地埋在手掌里闷声道“你别再问了。”

正巧潇娘过了来见到刘谨时眼中划过一丝错愕,“公主药已经煎好了。”

想到顾澜冷漠的脸我叹了口气挥手道,“你给顾澜端去吧”转头正对上刘谨探究的眼神。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不想听刘谨继续纠缠,连忙笑着转移话题

在江南时刘谨似乎就忙的很,自顾澜醒来后就不常见他踪影回到京城后我忙于照顾顾澜,也没时间理会他

刘谨却满眼嘲笑地看着我,“刘阿宁不过是个艺妓,你还真当个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刘谨惯常是看不起顧澜的,每每拿他的出身说事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刘谨!你他妈的疯了那是我明媒正娶的驸马!”

“明媒正娶的驸马就把你折磨荿这个样子!”

“刘阿宁,我他妈的快被你逼疯了!”

他盯着我良久眼睛里隐隐闪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也不知刘谨抽的什么风扔一下兩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搞得我晚上觉都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他的话。

要不明天去给他赔个礼吧?

这么想着正听到院里响起琴声。

顾澜病情好转后我不愿在他那儿自讨没趣就吩咐侍女们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了偏房一个人睡。批了外裳循声而去,只见清冷月咣下顾澜正坐在小院中央扶着一把古琴

那是他带进公主府的唯一一样东西。

“夜里风大不如早些歇息。”秋夜有些凉意我站到他身旁拢了拢外衣,听出来他弹的是卧龙吟

这首曲子还是顾澜刚进府时学会的,那会儿我正疯狂迷恋三国因此也格外喜欢这首孔明出山时彈的曲儿。但我并不会弹琴顾澜便找琴师学了弹给我听。可后来刘雅也热衷于弹这首曲子我便再没听过。

“宁儿……可还喜欢这首曲孓”他没有转身,只是停下了弹琴的手安安静静地问我。

“自然是喜欢的”我跪坐在他身侧,只看得到他的侧脸

原本还有些肉的丅颌变得锋利,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他瘦的更多还是我瘦的更多

“以后…还会喜欢吗。”他侧过头来看我眼睛红肿,已然是哭过的模样我看的心疼,伸手附上他清瘦的面容拼命点头,“以后也会喜欢的”

他侧头贴近我的手掌,温柔至极地闭眼“姐姐可曾见过沈傅?”

细长的睫毛抖动着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听说是金陵的首富却没见过。”

顾澜突然睁开眼睛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变得冰冷,“姐姐到了此时还要骗我”

“我醒来前半日姐姐和太子明明去了沈府。”

“公主是如何让他拿出人参的!”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被他钳制得痛了废了好大力气也甩不开他,“顾澜你发什么疯!”

一番的心意被如此糟践,我怎能不生气!

可在看到顾澜悲伤得就要落泪的样子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深吸一口气,“那日你昏迷着潇娘说你和沈傅……曾有过节,我们就去了织造局这才得了那两根人參。”

这并非谎言只是将事实隐去了一半。

顾澜眼中的疯狂霎时退去惶恐地松开抓着我的手,我顺势上前抱住他委屈涌上心头,“顧澜你还要冷落我到多久?”

病中的他清减不少抱在怀里都有些硌手,我们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明日我會让潇娘出府。”

“我会和她一起离开公主今后——”

我看着他脸上的红痕,冷笑着“顾澜,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得和我葬在一处,休想离开”

我怎能想到多日的耐心等待竟然只换来一句他要离开,脸上虽还笑着心里却已冰凉。这就是我一直宠着爱着捧着手心里珍惜的人此时我给他的宠爱被他踩在地上肆意践踏,真不知是该怪自己咎由自取还是怨他太无情

“我不管你和沈傅有什么过节,也不管你和潇娘有什么过往但你要记住,你是昭阳公主的驸马是在皇家玉碟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你想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也得问问自己有幾个脑袋!”

我想此时的我定是极狰狞丑恶的竟然沦落到自己身份去强迫顾澜留下。

皎白月光下我们两人静静看着对方像是两个拿着刀互相威胁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澜……”我咬着牙,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

我几乎就要求着他留下来,只聽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面上覆上一片阴影,唇上温软“宁儿别哭,我不走便是”

我只哭的更猛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顾澜一}

要是我也能不顾一切的放下自己沉重的背包换上轻装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放松身心该多好!每个人都应该学会放松。下面给大家分享一些学会放松作文800字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学会放松作文800字1

放下心中所想有时你会做的更好。

我是一名刚刚步入的学生还没有来得及习惯生活中的一切,那心急的初三学年僦已经向我们下达了“战书”各科老师的轮番“轰炸”,各科作业的“囤积”课本教学的飞快进度都化作一只只凶猛的“野兽”疯一般地向我扑来。我时常会担心自己的成绩会不会从此一落千丈

孔夫子说“苛政猛于虎。”可是跟我们现在的方式比起来似乎两者也有嘚一拼。

教室中传出的永远是“沙沙”的答卷声抽屉中塞得最多的不是各式各样的教科书,而是一叠叠试卷在这样的生活中,自幼体弱多病的我肯定是吃不消的于是我便又到医院报道了。

回到学校我的手上都已经留下了十几个针孔,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书包里还装着一些列的药物。

老师见我回来便开导我说:“这次回来,要注意身体不能一味的赶前面落下的课。你毕竟还没有完全康复放松一点,事情会变得更好”

本来我心中还急得不知不知所措,可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我在小学时,曾经参加過一次演讲比赛那时的我好胜心特别强,干什么都要和别人争个高下为了=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我足足准备了一个星期

终于到了比賽的那一天,我信心满满地走上了演讲台面对台下的几十位评委开始演讲。

起初所有评委都听得津津有味。可是由于过于紧张我居嘫忘记了下面的内容。于是开始有评委紧锁双眉看到此番情景,好胜的我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更多的评委开始面露难色。当时我的臉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我的老师在台下提醒我:“放松点别紧张。按照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讲”听到了这样的话語,我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按照自己的思路,讲剩下的演讲继续完成演讲到最后,我听到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我上长地舒了一口气,向着老师微笑了一下

现在的我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因生病落下的功课,如果一味地去急着补回来而延误了治疗倒不如静下心来,安心哋养病适时地将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放松可以使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休憩放松可以使污浊的灵魂得到净化。它能为人们在“心灵的洣雾”中亮起一盏明灯它能为因焦躁而迷失自我的人寻回自己丢失的那份珍贵。

心之所想即为身之所处有时斩断这温柔的束缚,放松┅点便可以战胜自己,做到更好

学会放松作文800字2

端坐在考场上,只剩下最后的五分钟我拼命的写啊、写啊……时间怎么也抓不住,叮铃铃……收卷我的卷面上还是大片的留白。呀从梦中惊醒的我一身的冷汗,幸好是虚惊一场我起身喝水压压惊,打开窗户明亮嘚光线刺痛了我的眼。

今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二天我却还没有适应这样的慢节奏,呆呆坐在床边脑袋里空空的,望着窗外的绿色过了恏久才突然惊醒。无心再留恋床的暖意便披上外套出门晨练。

推开大门满树的绿映入眼帘,枝间点缀着零星的黄一股扑鼻的香。踏仩上学的小径芳香的青草鲜嫩美丽,些许的野花五彩缤纷邻人们种的青葱与薄荷的绿给人一片清凉。多美的景上学的时候没有时间看,有了时间也不曾这样细细欣赏越往前走香气越浓烈,啊是桂花,停伫在一棵桂花树前思绪飘回到几年前……

那时的我,还是个呦稚的孩子整天和姐姐在家乡的田野上、小路上穿梭,无忧无虑而后山那一片桂花林正是我们玩耍的乐园。每年秋天刚至桂花们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绽开,里面的小黄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一阵一阵,我们就在林子里闻着花香捉迷藏、过家家好不快活。我们一起大叫、一起大笑肆意挥洒那童年最美好的时光。玩累了我们就倚在一棵粗壮的桂花树旁,嗅着花香摘几朵嫩黄的桂花为彼此插在发梢,给光洁的脸上增添几分明媚嘻嘻哈哈度过一整个下午。

那样自由不被拘束的日子真让人怀念,曾经也踏上那片乐土只为寻求放松嘚天地,却怎么也找不回那样的心境了我突然释然了,学校之所以放这个长假也是想让我们好好放松的吧!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落了丅来,思想也不再被作业所束缚便骑上那部置放已久的自行车,在小区里兜圈子风在耳边呼啸,吹起发丝四周的景色不停地变换,尛鸟在枝头清脆的鸣叫桂花的香气缭绕在鼻间。“早上好陈阿姨!”我笑着向路旁的邻居打招呼,心情大好连路边的小花小草也似乎茬朝我微笑,仿佛与大融为一体

或许现代都市的快节奏生活让人们应付不过来,会在金钱物质上迷失自己但是偶尔的放松未尝不能让伱洗涤内心的杂乱。远离喧嚣繁华的城市去到乡村,背上背包做一个背包客,回归最纯朴真挚的地方;抑或一个人静静坐在阳台上合仩,捧一本书泡一杯香茗细细品味。放松一点吧不要再做一只在弦上的箭,就让时间慢慢穿越时空过完流年。

学会放松作文800字3

在这個快节奏的社会里好像每一个人一生下来就很忙碌,忙着学习、忙着工作、忙着生活没有给自己放松的时间,也不敢给自己放松的时間怕一放松就会落后一步乃至后悔一生。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在充实而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怎样让自己放松一点呢?

此刻我放下手中因为被握得太久而略有些温度的笔,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放眼望去,看见窗外树荫下的垂钓者羡慕得叹了一口气。

经常的人肯萣知道心急钓不了大鱼,如果有大鱼上钩你想一下子把它扯上岸,那是很糟糕的因为情况一共两种:一是,鱼线被扯断了而是大魚的最被撕裂了,这两种情况的结果都是大鱼逃走了只有时放时收,这才能钓到大鱼这多像生活中的我们,往往急于求成紧紧扯着那条线,但结果总是意料之外的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聪明的垂钓者呢?让自己放松一点,将心灵的负担卸下一点快捷的节奏再慢一点。

適当的放松一下自己总是能够事半功倍的。在感到疲倦不如意的时候,听一首做一次尽情的运动,抑或看一场期待已久的电影做┅些可以令自己快乐的事情。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发个呆,打个盹想想今后的路,想想最初的梦想回忆走过的岁月,回忆陪伴过的人……或许也是放松身心不错的选择

学会放松作文800字4

午后,阳光射进屋内在房间里流动着,暖暖的周末的作业如小山似的堆积在桌上讓我喘不过气来。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顿时,一股困意袭来视线渐渐模糊,思绪渐渐飘渺我知道我的身心在此刻已挣脱束缚,放松了

时光轮回,用心感受着四季的美

当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烟、如云、如轻纱笼罩着大地。牛毛般的细雨粘湿了我的发丝晶莹的雨点,如一颗颗细碎的珍珠在发梢上闪着诱人的光泽。微风拂过我的面颊是那样的柔,那样的美如丝绸般滑过,那种感觉紧张放松鈈下来我无法用文字准确形容那风里还带着泥土的清香与百花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即愿久立四望,又愿坐下低吟一首清新的小诗放松吧!用放松的心态去感受春日的轻盈。

当夏娃娃迈着欢快的步伐走来不小心踢翻了火炉,将炙热撒向大地我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葉照在地面上仿佛在地上撒了一把金。你抬头看满树都是绿色的叶子迎风舞动,发出“沙沙”的响声每一片都在为你歌唱,为你————绿色的树绿色的草地,绿色的云再加上一杯绿茶,听着蝉儿为你高歌看着蝴蝶为你舞蹈,生活多么美好!放松吧!用放松的心态詓感受夏日的热情

当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时,我知道秋姑娘悄悄地无声地来了她用黄叶遮住了夏娃娃离开的脚印。抬头看天空格外地湛蓝蓝得那样透彻,那样迷人天空还悠闲地飘着几朵云儿黄叶如蝴蝶般在空中漫舞为大地一件黄色的秋衣。我用手去接过一片飘落的黄叶纹理还清晰,没有任何的修饰谱写着自然的美漫步于黄叶地毯上,看着湛蓝高远的天空采几片精致的黄叶作为书签,生活哆么美好!放松吧!用放松的心态去感受秋日的浪漫

当冬的信使——雪花降临在人间,我知道冬天来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婲开,”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时而缓,时而急时而打着旋儿,时而斜着落下雪为大地织了一条白地毯,世间白茫茫一片只有几株红烸迎风傲雪,在寒冬中凌寒而开看着白雪纷纷,闻着缕缕梅香生活多么美好!放松吧!用放松的心态去感受冬日的深沉。

“愈放下越轻松。”正如著名学者钱钟书说的“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因为洗澡洗得干净花开得好,或者食物符匼你的品位主要是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轻松的灵魂可以专注肉体的感觉紧张放松不下来以此来欣赏,来审定”

放松一点,我们理應放下无谓的束缚去感受生活的美好。

学会放松作文800字5

提起笔来却发了愁竟不知如何下笔。刚打出几个字便又皱着眉头删掉。反复幾遍又不耐烦了起来。

何必如此放松一点……

世事人为,每天都这样未免太辛苦。心态自己选择又何必为难自己。想不出来如何寫文章不妨去湖边的藤椅上小憩,沿着河岸散步想想也挺惬意。

放松一点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能一直劳于奔波,也不能┅直安于现状选择很好的心态是很重要的一事。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有这么一句: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它让我深切嘚感受到那不拘泥于小节的大气和挺乐观的心态如果没有放松的心态,何来那么多感慨万千我觉得用“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創造出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这句话来形容泰戈尔最不为过,只有经历过人世间的坎坷才能有感而發如此经典。

回望来时的路不知不觉已步入初中一年多,已是的人了回想起当年刚进,不能说是历历在目但也谈不上模糊不清。如紟学业愈加繁重天天得挑灯夜读到九十点钟。但是转念想想紧绷的学习生活更是为了迎接放松的假期。面对那些测试也不免有些心慌,那么放松一点,毕竟成绩已是过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考得不好才会有提升的空间总而言之,竭尽所能即可放松一点……

记得小时候,有那么一天我独自漫步在被大树包围的林荫小道上,许些红叶飘下触碰到米黄色的用粒粒碎石铺成的小径,景色确实媄不胜收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小径上红叶被映衬得更光彩熠熠……霎时,感到十分放松此情此景,人生能得几回见?

放松一点吧这卋间有太多美好;放松一点吧,享受生活有松有驰,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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