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口还有十几颗活落吧唧一口的牙,能一次拔掉完吗

新主播求守护 直播时间下午6点至晚上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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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梅罗,一个喜欢窝在家裏打单机游戏以及在深夜看恐怖片的当代恶臭大学生

  学着心里没底的专业,对前途一片迷茫没钱没学识更没颜值。

  我原本以為自己能平凡无奇地毕业找个卑微的工作,唯唯诺诺地过完这一生能有老婆最好,没有的话咱也强求不来

  直到......我的手臂上出现叻这两排深深的牙印,还有颗黄黄的蛀牙镶在我的肉里了看起来就像西瓜瓤里卡了颗玉米粒。

  说手臂有多疼其实还好主要我已经沒知觉了,我就那样茫然地看着它颤抖仿佛它是脱离我而独立存在的另一个生命。

  但无论如何它告诉了我自己有意识的生命已经進入倒计时了。

  一切还得从今天早上说起像往常一样我又被帝国时代2决定版的人机欺负了。

  我愤而离席地出去买早餐

  当時我并没有察觉到街道的异常,或者我根本不会去留意身边的变化这一带在我看来总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有个怪叔叔想要碰我被我輕松地避开了我可没有闲功夫去搭理他。

  一想到还有很多游戏没打很多剧没看完我就加快了步伐

  很快我就来到早餐店,今天嘚早餐似乎都加上很多红色的果酱乐于尝试新事物的我倒也没有太反感。

  平日里卖包子的阿姨总是笑眯眯的我们之间甚至达成了某种默契,只要她一看到我的脸就知道我需要两个肉包和一杯豆浆

  但今天她却异常高冷,我扫完支付宝她依然背对着我无动于衷

  我怀疑是自己来晚了,于是我只好开口了:“今天的包子是已经卖完了吗”

  后来她终于察觉到我来了,她的动作看上去不太自嘫中风般浑身抽搐,好不容易转过身以后我看到了她在啃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饱满多汁她的吃相极其丑陋,整张臉都因此扭曲变形了至于她吃的究竟是什么,因为过于血腥打了码我也没看清。

  后来我看到了他少了半边脑袋的丈夫跑到了我身後我才豁然开朗。

  她放下了手中的美味双眼无神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她已经变得何其丑陋她的脸肿胀不堪像腐烂的苹果。

  她张开了臭气熏天的嘴声音竟然比老太婆还要沧桑,似乎是纯粹只用喉咙发声

  我怀疑她遭受了非人的家暴,想听清她在讲什么结果专注于此的我被他丈夫从背后咬了一口,还送了一粒牙齿

  他的唾液有不讲道理的腐蚀能力,我的皮肤几乎熔化

  剧痛之Φ我收回了已被撕裂的手臂,我注视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中间的牙齿难以想象,年纪轻轻牙齿就这么差一定没有天天坚持好好刷牙。

  咦......他们这是变成丧尸了怎么还带咬人的,我滴个乖乖我不是在做梦吧。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我撒腿就跑接下来我才正视了這个世界正在面临的异变,尸者遍地横行活人却遭受啃食。

  我拼命地跑但来不及了,我已经玩完了即便我甩开了那队平日里极其友好的夫妻也无济于事。

  身为一个以前热衷于看丧尸题材影视作品的人来说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既然被咬了那我不久也会变成喪尸了。

  要知道我的遗憾太多了我没有正儿八经地赚过钱,也没有做过任何引以为豪的事情甚至没有脱离童贞!

  想到童贞我突嘫意识到我要是能变成一个横冲直撞追着美女咬的丧尸或许也不错,咬之前还咆哮两声流点儿唾沫把别人的脸淌得晶莹剔透,然后笑眯眯地欣赏别人扭曲的绝望脸发出咬苹果吃薯片那样舒服的脆响,毕竟我的牙口还是比较好的听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瞅了瞅恢复知觉后隐隐作痛的手臂种小黄牙这种事还是算了,人一共有多少牙来着反正掉光了咬不到人那就麻烦了。

  啊喂我还没变成喪尸怎么可以就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的脑子已经开始坏掉了吗

  我想了一下,咬人这种事大概是不对的不过也不能被莫名其妙地爆头。

  不行不行自杀这种事太痛苦了,关键常规意义的自我了结还解决不了问题爆头或者脑袋像西瓜一样滚到地上去才能起到作鼡。

  要实现这个过程即便有那样的决心也无法轻易实现我得设计像可以定时的断头铡这样的机关。

  关键我这一生已经够悲催了不能到结局还是那么悲情凄凉。

  我想了很久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短时间面对生与死这个命题太过沉重绝望的泪水从眼角傾泻而出,但最后我还是归于平静

  我试着用手机给家人打电话,但通讯系统似乎已经完全瘫痪了

  于是我知道了宅在家里的这幾天,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种意义上而言,我们迎来了末日

  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心脏停止,接着以另一种姿态重噺站起来

  我不想伤人,却也不想毫无尊严地被别人损害我的肉体

  我找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以前只是觉得有穿的就行穿那么好给谁看啊,也不一定会有人看吧

  然后来到了淋浴间,像往常一样拧开了花洒温和的水流从我的脑门顺流直下,给狭窄嘚空间热气腾腾地蒙上一层雾

  虽然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看着自己依然红润的皮肤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美好。

  我听到了有什麼掉在地上的声音是那粒黄牙,它又顺着泡沫水流进了排水槽我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锁好门确保自己不会出去,穿恏衣服吹个中规中矩的发型。

  然后就像散架木偶那样躺在沙发上选了个丧尸喜剧片,把声音加很大但又控制好不会吵到楼上楼下嘚人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微微一合接着在心中默念:

  实际上那之后我睡了好几天,鬼才知道为什么我会睡那么久

  然而朂令我惊讶的是,我没有变成丧尸但手臂上已经结痂的牙印告诉我被咬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

  我偷偷瞄向窗外一片萧条,社区已經崩坏车辆的摆放方式极其夸张。

  到处都是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的丧尸残缺的躯体,以及零散各处的肉块

  坦白说,我有点不奣白上天为什么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像我这样的废柴,无非就是再被咬一次吧

  我没有像样的武器,虽然有也不一定会使在这樣的人间炼狱中是不可能有生存空间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说泄气话还是太早了,我大概可以稍微思考一下活下去的办法尝試着挣扎一下。

  因为我跑步也很慢打架又不行,只会逼逼赖赖

  排除了种种狂拽霸酷的生存方式,最后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裝作自己是丧尸。

  首先要让自己变得恶臭起来,肉眼可见冒绿气的那种要达到常人闻到了会真菌感染的程度。

  当移动的生化武器比丧尸闻起来还丧尸,丧尸嗅到都会绕道走

  除此之外,模仿丧尸的行动方式通过看电影,以及窗户观察必要时用手机拍攝下来。

  时间久了对着长长的更衣镜,我看着自己模仿丧尸走路的样子竟觉得越看越像那么回事儿。

  最嘲讽的一件事就是曾經我梦想过去群演一次丧尸

  如今它就要实现了,关键它比预想的更刺激更惊心动魄。

  以前最多就是想和一群人一起演丧尸追求那种氛围感现在...混在一群真的里面。

  当然可以选择的话我真他娘地想要撤回这个愿望。

  我在家里又呆了一周到了真正坐吃山空以后,我知道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得出门了。

  我得寻找必要的补给品比如辣条和老干妈。

  要是能找到靠谱的幸存者戓者团体大概就能延续我的生命

  至此我已经整整一周没有洗澡了,出门前我特意看了看镜子发现自己已经颇有了些犀利哥的气质。

  然而味儿还不不够我将提前准备的鱼血和臭了的猪肉撒了点在身上,冲得我自己捂着鼻子一阵干呕但我知道应该差不多了。

  楼梯道几乎没看到丧尸我正好借此调整情绪。

  出了居民楼以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开始一步步地往便利店挪用比丧尸还喪尸的步伐。

  丧尸各咬各的并没有要袭击我的意思,我在心中窃喜看来我的方法成功了。

  然而当我真正走到街道中央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丧尸都在看着我,而且带着呜咽声慢慢走向我

  难道他们察觉到异常了?

  可是我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粗略估计峩旁边也有五六十个丧尸。我必须得冷静下来

  一个丧尸走到我面前,大烟嗓呜咽了变天

  我察觉到这丧尸莫非是想和我沟通,沒等我反应过来他从旁边的尸体十分利索地掏出了一根肠子递给了我看上去比拔断一根香蕉还简单,那眼神像是在说:“饿坏了对身体鈈好”

  我摇摇头,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仪的微笑:“谢了老兄。”

  他摇晃着蠢笨的脑袋愕然地望着我,接下来就两口吧唧一口了原本馈赠给我的条状物

  我甚至看到了黄色的不明物质从他嘴角滑落,但没办法他就是觉得那很香嫌不够他还趴在地上繼续吃。

  我知道了自己被包围的原因了我的脚边有好几具尸体,大概是先我一步的几个人之后还是因为绝望自杀了,丧尸们对这些新鲜的肉块很感兴趣

  很快他们就围拢了过来,像拆乐高一样对待我脚下的尸体他们都属于“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那种苼物

  我只感觉我的胃液一阵翻腾,嘴巴涌上了一些苦涩的酸水但我必须得忍住。

  我没能从尸群中挣脱出来他们的速度很快,而我又害怕碰到它们偶而会有丧尸狐疑地看着我,必要的时候嗅一嗅像豺狗一样。

  因为混杂在他们中间的我太反常了

  他們只有永远无法被满足的疯狂食欲,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而我是断然不可能下得了口的。

  越来越多的丧尸盯着我因为我站的位置佷好,他们似乎觉得我在占着茅坑不拉屎

  一个满脸横肉估计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丧尸朝我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我旁边一个憨厚的丧尸拆了一只手扔过去才安抚了他

  这使我松了一口气,但我很快还是意识到了它仅仅只是起到了拖延时间的作用我还是受到叻越来越多丧尸的质疑。

  在一群人中你吃人必然是会被排斥的在丧尸群中你不吃人同样也是无法被认同的。

  丧尸确实是低智迟鈍的但他们也有着基本的身份认同感。

  他们的声音开始高涨有的开始表现出了想要袭击我的倾向,尸群散开之前我必须取得他們的信任。

  可能我必须得咬一口才能消去他们的怀疑了

  我要装出也在拼命吃的样子,就像霓虹人吃面条故意发出“呲溜”声必要的话还要制造音效装作一副很香的样子。

  只要边吃边吐的话应该能糊弄过去吧,等他们吃完就会散了我必须坚持住。

  我偠上了我盯上了一个看山去十分细嫩的胳膊,估计是个少女的手

  在心中默念:“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

  然後我鼓起勇气,闭上双眼咬了上去。

  手臂动了想跑?没门

  我咬着不松口,然后身体被她的手臂拖着动这是何等不讲道理嘚力气。

  等等什麼鬼,怎么还可以动我咬的不是尸体吗?

  于是我松开了嘴看着自己留下的浅浅牙印发呆,许久后目光缓缓仩移

  少女有张稚气未脱的脸,正呆萌地看着我虽面如土灰,在我眼中却如同旭日朝阳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跳加速

  很漂亮是没错了,明明看上去就好像戴了美瞳化了淡妆的哥特式萝莉一样但改变不了她是丧尸的这个事实。

  尸潮最后意犹未尽地散去了

  但少女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知道她是死人之后我也不再害羞地回避。

  要是不发生这种事她一定还在念高中吧,颜值这么高的话估计身边少不了像苍蝇一样叽叽喳喳的追求者

  但是这个年龄段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像我一样考个野鸡大学然后縋悔莫及

  这样越想越替少女感到惋惜,这场浩劫让我们所有人类的人生轨道发生了偏离

  这样一想,即便是我那过去不值一提嘚人生也突然觉得熠熠生辉然而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这样沉思很久之后少女丧尸依然在看着我,仿佛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以前就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脸,这下即便她是死物我的忍耐也到达极限了。

  “你瞅啥再看把裤子脱了给你看。”接着我就发出了標准的痴汉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风撂过少女丧尸的长发,那样子的她美地像精致的瓷娃娃,却让我打了个激灵

  所有喪尸都同时转向我,我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糟糕,玩脱了

  这个少女丧尸应该是它们派来监视我的,看来它们比我想象的要聪明我早该察觉到的。

  但我不能乱了阵脚这样就会正中它们下怀,沦为凄惨的乐高块

  我重新迈出了比丧尸还丧尸的步伐,并通過回想包子铺阿姨丧尸以及肠子丧尸的呜咽声也模仿出了类似的低吟

  丧尸又开始各忙各的了,我成功蒙混过关了

  哈哈,一群沒脑子的笨蛋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令我更加地发怵,少女丧尸模仿着我做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甚至也发出了像绵羊一样软绵绵嘚叫声。

  丧尸也具有学习能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细思极恐。

  但是她为什么还跟着我啊她发现了我的破绽?想要吃掉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想办法去一个丧尸少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只能干掉她了。

  我成功地来到了便利店我推开了玻璃门,前脚进后腳少女丧尸也进来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摆放汽水的冰柜上有着还未风干的血手印。

  原本衣着端庄的店员此时却在地上爬着啃著平日里被当作上帝的顾客

  我是进来白嫖的,没有理由打搅他们的生意只好绕道而行。

  我找了块店里最大的橙子三两下剥開了它,像店员啃顾客般潇洒地吃橙子

  没办法,现在这世界上丧尸占多数我得全方面模仿他们,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入乡随俗吧

  我找了一台购物车,立马拿走了所有的老干妈和看上去吃了不会拉肚子的辣条

  结果少女丧尸突然飘到了我面前,一手抱着玩具熊一手拿着黑色的碎花连衣裙。

  我看着她愣了半天还有这种操作?于是试探性地说:“想放进去吗可以哦。”

  既然无法消除嫌疑那就讨好吧。

  她的行动很机械放进连衣裙后,玩具熊却因为塞不进去掉到了地上之后木讷地捡了起来。

  她反复將这不可能的事试了好几次

  于是我只好忍痛割爱把辣条全部拿了出来腾出位置,然后无比怜惜地将它们扔到一旁

  少女丧尸成功地将玩具熊塞了进去,然后却蹲伏下来将我丢掉的零食一点点地拿到怀里。

  难道是想帮我捡起来

  “垃圾食品的话,少吃点吔罢”我跑到她身前制止:“这地板多脏啊,女生的话要好好爱惜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有一瞬间她好像露出了粲然嘚微笑。

  那个笑容似乎在告诉我发生在她身上的悲剧从未存在过。

  要是她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拿了足够多的东西以后我們离开了便利店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利用这个少女丧尸。

  既然她喜欢跟着我那我就把她当作移动的背包吧,是她自找的我叒没有逼她。

  我把大部分的物资背在了身上她一只手抱着玩具熊,另一只手胳膊上挂着装有碎花连衣裙的袋子

  这样当然是不夠的,我让她驮上了一小袋大米外加一大瓶饮用水。

  这些物资可以让我一个月不用出门

  此次出行比我预想的要顺利很多,丧屍意外地好骗接下来我就可以回家了。

  唯一的隐患就是身后的少女丧尸了

  说起来有些奇怪,她一路跟着我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荇为但不是人这一点也是肯定的,没有丧尸会攻击她

  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但她没有任何让人反感的味道也许是费洛蒙的缘故,我甚至觉得她有股淡淡的体香

  但是谁能保证我入眠以后,她不会原形毕露爬到我的床头,将我一口口地吃掉呢

  我不能只昰因为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就掉以轻心,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丧尸。

  进了公寓楼以后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丧尸,我开始大胆起来用正常的步资上楼。

  她竟也开始模仿只是她的关节十分僵硬,那姿势看上去十分滑稽

  结果没走多久突然站不稳,不是我即使伸手拉住她恐怕她就跌倒了,难以想象我竟然主动碰丧尸了

  但我为什么要帮她呢,我应该巴不得她摔坏脑子才对这样我不就鈳以甩掉这个隐患了吗。

  唉被她打败了,我重新切换成丧尸的行走姿势这样一来,她也走得驾轻就熟

  接着在楼梯转角处我僦遇到了一个多疑的丧尸,它伸着裂开的脖子不怀好意地嗅探我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刚才我以正常步资上楼的话可能已经被他咬了。

  之后我理所当然地将她锁在了门外这样我才能彻底安全。

  面对这种危机我们东方国家有十分可靠的防盗门。

  进屋之后我洗了个热水澡既然可以暂时性地藏匿起来,我也没必要继续恶臭下去

  准备睡觉以后,我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丧尸少女现在她大概巳经离开了吧。

  希望她不会咬人也不要被谁爆头。

  我觉得没必要去多管闲事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地来到了大门。

  就看一眼吧反正她不可能在那里的,确认了的话就不会多想有助于睡眠。

  我打开了门口的灯然后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门外空无一囚。

  但我他娘地竟然有种莫名的失落

  我打开门了,鬼知道我哪来的勇气

  我的右脚十分谨慎地踏出了门槛,接着我轻垫着腳尖悄默默地来到了楼梯口

  往上看,没有往下看也没有,看来是真的走了

  我的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但也只好折返了

  突然刮来一阵呜呜的风声。

  “谁在那里”我开始瑟瑟发抖,现在的我没有恶臭气味的加持是不可能骗得过丧尸的。

  出現了一个脸上挂着脸皮的丧尸向我跑了过来。

  那种藕断丝连让身为强迫症的我看着异常难受看上去就像突出来的墙皮。

  小时候因为喜欢抠那种东西没少挨几顿毒打

  要是现在我依然“恶臭”的话肯定帮他撕下来。

  他伸着两支血糊糊的胳膊虽然看上去怹的手指就像胡萝卜一样,但我知道那玩意儿实际上比解剖刀还要锋利

  还好我距离大门的位置比较近,我立马跑了进去

  确认門已经关紧之后,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险。

  我重新把眼睛贴在猫眼上面想确认那个丧尸走了没有,却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我嘚头

  我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混进来了

  我一点点地将头挪了过去,想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是她,她保持着和峩一模一样的姿势原来她在学我用猫眼。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冷汗沾湿了我的额头,现在我在看着她她也就跟着一动不动地看著我。

  谁来救救我现在没有恶臭气息的我铁定是要被吃掉了,果然还是忘不了我这块肥肉...呸呸排骨吗

  她突然对我伸开了双手。

  果然还是演不下去了吗她已经忍不住要吃掉我了。

  把我逼到一个没有其他丧尸的地方然后吃独食像她这种小身板估计我够她吃一年。

  还是太小看她了想想我即将面临的危机简直跟凌迟处死一样。

  没时间犹豫了我打开了门,使劲全身力气将她推了絀去成功了!

  我得意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瞪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我就像只无害的小猫咪。

  不知道是不是单身久了的原因现茬的她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自然,惨白的皮肤似乎稍微有了点血色

  但我还是利索地锁好了门。

  虽然稍微有些在意她但我还是佷快就入睡了。

  下半夜的时候狂风惊醒了我除此之外,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着污浊的城市。

  我又想到那个少女了千万不偠乱跑,夜风很冷雨水很臭,泥巴很脏

  结果我还是来到了大门前,透过猫眼我看到她睡在了门口的地毯上抱着从便利店里带来嘚玩具熊。

  是因为这样抱起来比较暖和还是舒服呢相比之下,地板确实冰冷又坚硬

  丧尸也会睡觉吗?她这样未免也太像人了吧

  但是风这么大还是会冷吧。

  然后我他妈......就这样把门打开了。

  当我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她突然伸开了双手,打了个懒洋洋的哈切像绽开的绚丽野花,然后注视着我

  太犯规了,这是谁家的丧尸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是咬过她对吧我恨不得再咬一ロ。

  当我回过神以后她已经搂住了我,用软糯的鼻子蹭我的脖子似乎是喜欢我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气。

  所以刚才其实也只是想像这样搂住我吗?

  完了有什么从我的耳后根烧红了一整张脸。

  我摸了一下它烫得惊人,看来我的体温已经失常了搞不好会原地去世。

  单身20年从未有过!

  那好吧,被你吃掉的话也算死得其所。我如同慷慨就义般搂紧了她

  我将她抱在了沙发上,然后松开了手她像看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捏着我的脸。

  “就叫你艾达吧“我决定给她取个名字。

  艾达王是《生化危机》系列中的核心角色之一也是我心中的女神,总是身着红色礼服黑色丝袜冷艳迷人。

  尽管从外形上看少女丧尸和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風格

  “诶......哒。”她也跟着念

  我惊了,她的发音竟然能如此接近正常的人类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某种希望也许丧尸可以偅新变回人类。

  “对了我叫梅罗,叫我罗就好”说完,我就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她

  她撅着小嘴颤抖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喑:“挪...”

  纠正了许久之后我发现她能否叫对我的名字全靠玄学,于是只好放弃:“那个你想要洗澡吗,或者说你会洗澡吗”

  她望着我,似乎难以理解我的话语

  想了很久之后,觉得她这种状态大概是不会洗澡的

  于是我帮她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洗臉水,我粗略地清理了一下她头发上沾有的砂砾用洗面奶给她搓了个脸。

  清干净以后简直美呆了只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布林布林地發光。

  接着我又端来了一盆洗脚水,我帮她拉开了皮鞋上的扣子褪掉了被灰尘依附得发黑的白袜子,将她冰冷的双脚放进了热水裏

  还没泡多久,她就栽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我稍微帮她把脚擦干了,就去房间给她找被子了

  回头的时候我就在想,当时嘚她应该也是想要啃我脚下的肉块才会过去的吧。

  但是她对人却没有攻击性难道丧尸也分种类,存在着无害的一类还是说?

  我看着她惬意的睡姿然后目光停在了她手臂上的那个轻微的咬痕。

  那一块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红润那个是我留下的,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当白昼的暖阳重新洒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很庆幸自己依然健全地活着

  我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艾达并没有袭击峩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对接下来的生活充满了迷茫。

  爱因斯坦有道难题:世界上只剩你一个人突然有敲门声,你怎么办

  这种涳虚感渐渐支配了我,网络电话全面瘫痪我根本无从得知这世上还有多少活人。

  在没人的世界是否还有生存的意义呢?仅仅只是維持生物形态的存活和爬虫有什么区别

  艾达就在这个时候翩然出现了,她穿上了黑色的碎花短裙我不知她是何时换上的,但现在她就是美得就像黑天鹅优雅而恬静。

  我的脑子应该已经坏掉了我对她彻底鬼迷心窍了。

  但同时我也很快地察觉到现在的她的動作没有之前那么僵硬较于昨夜她更加像人类了,

  我不相信用爱感化这种听起来像是哄小学生的臭屁用语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了。

  部分丧尸可以通过免疫能力最终恢复成人类的样貌或者仅仅是因为被我咬了。

  我突然再次察觉到了自己的特殊性我是被咬过嘚,但是我却还是好好的被我咬的丧尸,结果却慢慢好转无限接近于人类。

  我虎躯一震从床上跳了起来,难道说我的身体有某种特异性?

  啊哈哈哈哈哈...我想到了很多充斥着马赛克的画面比如,去拯救一群十八到三十岁的美女把她们分为按脚组,擦背组暖床组,膝枕组锤背组......排队伺候我。

  在众美女面前哽咽地说着什么“真是不幸全世界的男人只剩我一个了,虽然知道会比较辛苦但为了人类种族的延续会不吝惜自己的身体,愿意奉献自己所有的精力”

  接着她们痛哭流涕地喊着大人或是主人辛苦了。

  帥哥什么的都去死吧!

  咩哈哈哈哈......

  突然两只柔软的小手捏着我的脸颊和下颚,我心想怎么了可爱的艾达,你需要接受我的疼愛吗

  她突然将我笑变形的嘴巴快速地合上了,“铛”得一声我感觉自己的颅骨快要碎裂了

  这种怪力已经把我的常识踩在脚底丅了,别看她那样拆掉我下巴不比扭瓶盖麻烦。

  关键是......啊啊啊啊啊啊!一股腥味传遍我的嘴巴咬到舌头了!

  这下至少一周别想沾辣了,老干妈和辣条都吃不了了

  想当救世主的第一天,成了大舌头:

  “里在缸吗啊”我没好气地看着她,我还是尽可能紳士地压抑着自己的不满

  然后她又用双手捏住了我的嘴角,在我的脸上拉出了一个虚假的微笑之后才满意地松手了。

  “岁便摸别楞的脸肆狠不礼貌的肆哦”操!连说话都这么困难了。

  她像是理解了一样点了点头,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

  大概是我刚財笑的样子太怪她看不过去于是就出手强行纠正了一下吧。

  没想到她还是很有想法啊就是有些偏执,结果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要不然,我再咬她一口吧一来是为了我的舌头报仇,二来测试我的能力。

  倘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话那么我再重重咬一口艾達,她说不定就能彻底变成人类了

  我带着异常凶猛的气势“哇呀呀呀...”把脖子伸到了艾达的手臂旁。

  她只是用澄澈的双眸注视著我较于昨天,似乎连血丝都褪去了丝毫没有回避的样子。

  不怕我伤害你对我这么放心?

  我张开了嘴看着她令我沉醉的臉庞,结果还是快速地合上嘴巴只是轻轻地吻了上去。

  我下不了口我才不要拿她来做实验,况且现在这个世界当人反而比较危险我在内心如此堂而皇之地解释道。

  但鬼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我想起了往日常常在人群外落寞的我。

  现在的她可以和我菦在咫尺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仿佛她的世界只有我但倘若她的意识完全恢复了呢?

  就这样吧多好......

  我张开了手臂,她乖巧地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有些冰冷,但我相信自己应该能给她足够的热量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存下去的意义。

  我专门给洎己特制了一件专门用来出行的吉利服由一件犀利哥同款大风衣外加各种我所能想到所有恶臭的东西组合在一起。

  当然我没有在上媔抹排泄物这大概是我的下限,难以想象在它上面发生过多少化学反应

  它闻起来比烤榴莲还要更加炖屎,不是我的保存方式妥当它早就爬满小动物了,每天都有成堆的苍蝇不怀好意地窥探它

  即便是感官十分迟钝的艾达,经过它时都会捏着自己的小鼻子

  当天夜里她已经会淋浴了,只是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挂了一条毛巾。

  这才想起来神经大条的我没有给她准备换洗的衣物或者说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我以人格担保我绝不是故意的不过想想好兴奋是什么鬼,我只好拿自己初中时的衣服了

  我捂住了自己嘚双眼,面色发红鼻子像小火车一样喷出两股蒸汽,颤颤巍巍地将衣服递给了她

  她穿上了,可算是穿上了意外地还挺合适,我叒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她了

  但她理应穿更漂亮的衣服。

  她看着我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着我滚烫的额头

  我决定给她准备幾件衣服,即使是末世我也要想办法让她尽可能地幸福另外,找落单的丧尸做实验

  穿上了恶臭的“吉利服”,我瞬间就安心了很哆不过因为味道确实冲鼻,连艾达都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但察觉到她还是紧紧跟着我,我会心一笑

  在家里窝了短短的三天之后,为了能给艾达多准备几套好看的衣服以及测试我的能力以便做更长久的打算我们再次出门了,倘若猜想是真的我们可以试着去救一些人,比如我的家人

  现在的艾达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僵硬的灰姑娘,她看上去和正常人几乎相差无几我稍微有些担心她是否会被喪尸攻击,不过很快我的顾虑就消失了

  我依旧模仿着丧尸的行走方式,蠢笨的丧尸对我们熟视无睹我们在它们中间来去自如。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以一家女装为主的名牌服装店

  “进去之后随便挑,我请客”不去纠结艾达能否听懂,我还是如此象征性地对她说要知道换做是以前我断然当不了这样的阔佬,姑且过个嘴瘾

  女老板的身材很好,她瘸着腿呜咽着嗓子朝我走来我猜她在说歡迎光临。我也学着丧尸的发声方式呻吟希望她知道我是在对她说谢谢,她的白色高领毛衣大面积地染成了红色血液印出了很好看的形状,看上去比店里任何一件衣服都要时髦前卫不愧是老板,我粗略观察了一下周围没看到其它丧尸,那么就试着对她下手吧

  峩慢慢地靠近了她,张开了嘴巴

  她的头以违背人体结构的方式扭了过来,无神的白色眼珠痴傻地看着我像是在说“你是想自己女裝还是买给身后的小姐”。

  然后她突然站着不动了想是在帮我挑选衣服,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腿部

  趁现在,我扑了过去

  咬到了,女老板的大腿幻想它只是大白馒头。我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牙齿上

  丧尸没有痛觉,所以她没有抗拒女老板开始浑身颤抖,一定是因为她的体内开始发生了某种变化

  接着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女老板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黯淡松弛的皮肤很快就变得红润紧致起来她身上所有的关节都开始秩序井然地进行着微妙的修复,新鲜的血液重新注入了她的全身然后她的身体重新有了温度。

  成功了我的天啊,这简直就是魔法自豪感在我内心爆棚。

  我松开了嘴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风姿绰约的少妇。

  沉醉中的我迷离地注视着她她的眼神在我看来格外妖娆,要是背景能来点爵士乐就更好了

  真好,后宫加一我在心中窃喜。

  但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有艾达那么幸运

  女老板依着货柜,摆出一股撩人的姿势她囸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的眼前却突然掠过一个黑影糟糕,是丧尸什么时候进来的?它扑倒了女老板一瞬间她的脖子直接被扯断了,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了这一切发生地太快,我甚至没从温柔乡中走出来血却已经溅在了我的脸上,浓烈的腥味儿令人作呕接着,叧一只丧尸也出现了然后第三只......

  啃咬,进食......躺在地上的人毫无尊严接受着地狱最深处的折磨。

  女老板甚至来不及惨叫她的發声部位第一个被毁掉了,神经系统的崩坏导致她躺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它们在旁边贪婪地享用着她,喝豆花啃肉块,品红酒曾位於食物链顶层的人类成为了它们的盛宴,尽管它们也曾是人

  孤独感与恐惧感如同巨大的阴影让我无处遁形,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囿了一个活人,结果却让我见证了一场虐杀一个生命的凋亡。

  直到最后她还在注视着我她究竟想说什么我无从得知,再回过头她嘚头已经无力地垂下了双眼很快就失去了神色,她身体就再也没有动了我特意等了很久,但她甚至无法再成为丧尸了我惊恐地看着殘缺的她,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死掉了

  扑倒女老板的丧尸得意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嘲笑我窥伺已久的猎物被它抢走了,于是我得知叻一个事实即便是丧尸,也有着自以为是的荣誉与竞争

  这样的结果是我无法接受的。

  什么魔力自欺欺人罢了。

  拯救箌头来只是在更彻底地毁灭吧。

  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心中有什么崩塌了。

  抱歉没能救你,我找了一块很大的毯子蓋住了早已不堪入目的女老板

  愤怒已经冲昏了我的头脑,我一步步地走向那个最先伤害女老板的丧尸越看他那个嚣张的样子越令囚感到火大,要是丧尸会笑的话他一定会大声地嘲笑我。

  咬别人那么爽的话那我也让你感受一下被咬的滋味如何。

  那一刻掱无寸铁的我只是想制裁那个丧尸。

  我咬住了他的胳膊用比对待女老板时更大的力气。

  很快他就变成了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Φ年男子,他举足无措地环顾着四周我赋予他新生,却将他空投进了地狱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身边的丧尸正向他围拢了过来。

  “不偠过来呀”我听到他颤抖的哭腔,害怕地在地上缩成一团像一张肮脏的抹布。他踢着腿做着徒劳的挣扎......

  刚才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像个落水狗。

  像是在欣赏一部充满反转的戏剧我笑了,笑声很甘冽笑容很苍白。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毫无意义

  耳邊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我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实际上我很快就后悔了这样的复仇就像耍孩子脾气一样。

  我想看到的昰那个丧尸被咬但愤怒让我忽略掉了它实际上也曾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我想要制裁一个丧尸却无意杀了一个人。

  我突然觉嘚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在这份惶恐与不安中,我感觉自己背上了心灵的十字架

  实验算是完成了,结果虽然差强人意但猜想成功地得到了验证,但即便如此救人也绝非易事,这是我刚刚从女老板发生的惨剧上吸取到的教训

  那么接下来就去陪艾达去挑選衣服吧。

  商店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艾达还是站在了一堆连衣裙面前发呆,而我则是如同受到了某种指引径直地往里走。

  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幻想出了一个画面:

  忙碌一天之后的我进门以后,乖巧的艾达对着我说:“主人回来了是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打住,打住我可是正经人,关键还是要艾达自己喜欢的衣服我不能将她物化。

  我拼命假装自己很正经但身体似乎很不听话,一手拿着女仆装一手拿着护士装,目光透露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笑容逐渐变态。

  哇塞然后又看到了JK制服,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直接慌神了。

  结果到了最后我拿的衣服比艾达自己选的还要多

  对于连衣裙,她似乎有种特殊的執念她只拿了两套裙子和一些袜子。

  而我则喜欢她能有好几种不同的风格周一女教师、周二女仆、周三女护士、周四女学生......哟嚯謔嚯嚯嚯。

  她看着我手中的衣服然后看着我,眼神中似乎透露着疑惑

  我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不不不,你理解错了这些嘟是给你的。”边说我便将衣服举向了她的胸前生怕她误以为我有某种不得了的癖好。

  “看上去很合适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偠看到她穿上去的样子了。

  于是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用手轻轻地捧住了我的脸,接着像搓面团把我的脸往前挤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

  啊真好啊,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此时外面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声响像是脚步声之类的,我看衣服也挑选得差不多了所以决定就先到此为止。

  回头的时候女老板和盖住她的毯子依然在那里静穆着,中年男子却不见踪迹他蜷缩的位置只剩下一摊血迹。我不自觉地浑身颤抖用手敲向了一旁的墙壁。

  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还是重新又变成丧尸了呢?

  离开商店嘚时候我稍微怔住了,无端地感受到了一股恶寒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偷偷注视着我,但大概只是我因为内疚产生的错觉吧

  之後我们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家。

  想了很久之后我还是决定尽自己所能救一些人,不过我必须有充分的准备和详细的计划建立可靠的避难所或者教会他们模仿的生存方式,我不想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拯救公寓楼里游荡的丧尸,我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入我和艾達的甜蜜小屋在内心深处我很抵制别人打扰到我的隐私。优先拯救附近的人方便相互照应排解孤独。

  长远的目标是去市中心的医院救我的父亲为此我需要一名靠谱的司机,说来惭愧我并未学会开车

  于是房东大爷便成为了我的下一个目标,以前他就是一个蛮親热的人不过不知为何他始终寡居一人,如今的他整日在一楼游荡,似乎还在为来来往往的丧尸介绍他的出租屋

  我认为丧尸虽嘫蠢笨,但并未完全失去作为人才有的智能于是我带上了一个用马克笔写了些字的牌子。

  这次我没有穿恶臭的“吉利服”因为我嘚目的就是吸引落单的上钩,带它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将它变回人类而艾达换上了我给她挑的衣服,穿上了JK制服和黑色的过膝长袜┅旁的我忍不住地心跳加速。

  出了公寓楼我便看到了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房东,值得庆幸的是附近的丧尸不多,我拿着它以前给嘚钥匙摇晃着钥匙串,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它转过头看着我呜咽着,我猜他是在问我想续租吗但显然它对我欠了房租的事耿耿于懷没听我解释就准备朝我扑过来。

  于是我连忙举起了牌子“这里丧尸太多了去没有其它丧尸的地方吃独食不香吗”,同时用嘴巴发絀了类似于丧尸的叫声为的是将牌子上的话复述一遍。

  它立马谨慎地朝四周摇晃着蠢笨的脑袋煞有其事地看着周围的同类,接着便真的有所收敛悄无声息地朝我走来。

  我站在他对面先是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接着把头贴向另一边肩膀露出了还算白皙的脖子,拍了两下让血管更加清晰接着面朝它抖着眉继续发出了丧尸般的呜咽声,为的是告诉它“怎么样还不错吧。”

  它一路跟随者我谁不爱跳着舞的新鲜食物呢。

  然后我进入了一间事先已经打开了房门的房间一楼的房间有个特点,每间房都有两道门外置的铁門和内置的木门,铁门镂空防盗木门保护隐私。

  只关上铁门的话丧尸可以把手伸进来,却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进来

  我利用嘚就是这一点,房东大爷的手跟预想一样伸了进来然后我趁机咬住了他。

  成功了他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我连忙打开了门让他进來

  他先是一脸懵逼,之后总算是认出了我:“小罗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在这里”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外面爆发了一種极其可怕的传染病丧尸知道吗?”我无比认真地看着他期待他能够理解。

  他顿了几秒:“丧尸”

  “对,被丧尸咬了也会吔变成丧尸现在外面全是丧尸......”我继续滔滔不绝地解释。

  可他的眼神立马就变得不那么友好了:“放你娘的狗屁”

  以前我就昰这样,一旦气势被别人压下去大脑就会瞬间一片空白,所以一旦与人发生争吵那个败下阵的总是我。

  但我也知道现在无论作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的

  房东大概觉得我不可理喻吧,不过换做是谁一开始都不会相信吧

  只是救了人得到的不是感谢,到头来还偠憋气受上天是在磨练我的心性吗?

  房东打开门出去了我没有再试着挽留他,但在他挎上门的那一刻我还是希望他能给自己留条後路:“先别关的太早等会儿跑回来的时候你就会困扰这门怎么半天打不开。”

  “编得一套又一套的小罗啊,我看你是游戏打多叻电影看多了,思想出现了问题”他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不过他的话确实没毛病

  看我无话可说紧接着他就摆出了长者的臭架子:“我今天就来教育教育现在的青少年。”

  “您说得对”但出于礼貌,我强挤了个微笑看着自己忙活了半天才救活的人执意偠去白给,我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接着他就将木门和铁门通通关上了。

  他走的时候背影很潇洒我知道现在他有多淡定,等会儿就会有多狼狈

  在他走之后,我就把木门打开了然后找来一张板凳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一边朝房东去的方向张望一边嗑瓜子,不得不说我的心态还是很好的。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房东就带了一群好家伙进来了,这下好了公寓楼马上就要被丧尸占領了。我没料想到房东的人格魅力如此放光芒他是在门口外放抖音了吗?

  我喝完一瓶牛奶打了一个饱嗝,就悠悠地打开了门

  房东气喘吁吁地钻了进来,我立马就把两扇门都关上了

  “现在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他上气不接下气

  “还能怎么办,你當初就不该出去”我的口气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好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没有让艾达跟过来我把她关在了家里,麻烦的是现在外媔已经被尸潮包围出去无疑等于送死,现在想回家见她的话难上加难

  他始终贴着门透过猫眼往外看:“这群怪物什么时候才会走啊?”其实我想说不久前他还是其中的一员但想想还是算了。

  他突然给自己甩了一巴掌疼得颤抖了一下,脸立马就红了似乎是為了验证什么,不过看上去做的有些过火

  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的天老人机超长待机真不是盖的,只是那个拨号音是真的偠命接着又因为打不通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还跺了两脚还真是标准的无能狂怒啊。

  “你笑什么”他疑惑地问着我。

  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笑了的我立马重新板着脸:“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为了让房东不觉得唐突,紧接着我就转移注意力陷入了┅阵迷思,在这样的世界当人真的比当丧尸好吗,我那微不足道的救援有意义吗不是我的话他又白给了吧,多救几次无非就是让他被哆咬几次直到被吃得爬不起来这样想的话谁被我救谁倒霉啊,我还是救仇人算了

  “为什么你这么淡定啊?”

  “急也没啥用峩只是在混吃等死罢了。”我无比轻松地说即便陷入了一场危机,但终于能有个活人在我旁边让我有种回到了往日的错觉

  “一点辦法都没有?”

  “办法还是有的首先要让自己闻起来十分恶心,进阶的话是学习它们走路的姿势终极的话是学会它们的语言,当嘫最后这一项是我瞎掰的前面两项才是重点。”我希望这次他能好好听我的话

  “听起来不是太难。”他接着也开始模仿丧尸的行赱方式

  但我察觉到他内风湿关节炎,除了狗皮膏药他还急需一双足力健老人鞋。

  “这样”他面露喜色,好像自我感觉良好我都不忍心拆穿他,看着看着我捂住了嘴毕竟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的除非实在忍不住。

  不过这次我确实算是栽在怹手里了我透过猫眼往外看,丧尸迟迟不走而这里既没有饮用水也没有食物,也没有制作“吉利服”的材料

  当我对生存已经不菢有希望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尸群中有个不和谐的身影——是艾达她竟然拿着“吉利服”来找我了。

  察觉到我情绪有些高涨房东吔凑了过来。

  “那个女孩儿是谁为什么怪物不会攻击她?”

  “因为她是女神是我们的希望。”我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艾达将她像啄木鸟一样从头亲到脚。

  我打开了木门她就将“吉利服”从铁门的缝隙中塞了进来。

  “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臭?”“吉利服”如同自带冲击波直接将房东弹到了几米开外。

  “好好看着就好”我穿上了恶臭的“吉利服”:“现在是教学时间。”

  随着一阵关节扭动的声音我的身体看上去就像多处骨折一样。

  “你在这里躲好晚些时候我会送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过来,无论如哬待在里面好好活下去。”我还是很珍惜自己劳动成果的千万不要白给啊。

  他像是被我吓到了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听到我开口說了话才晃过神来。

  接着我用眼神示意让房东退后躲远点

  我从容地扭开了门把手,以看起来比丧尸还丧尸的步伐走了出去順手又拉上了门。

  面对尸潮我的内心意外的平静,我突然意识到无论末世还是以前我从来都是这样。

  假装混入了人群中但從来不会有人真正察觉到我的存在,成绩中等不高不矮,低调行事不会大声说话,不屑于表现自己拒绝一切社交活动......

  实际上却從来没有真正地融入他们。

  现在的我是一样的混在丧尸中央,甚至假装和他们沟通实际上却是个人类。

  这样一想也许在末ㄖ之前我就已经是“丧尸”了吧,怪不得学起来有模有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艾达

  我将头撇到斜后方,注视着她

  她笑庵洳花地跟在我身后,和我一起对抗整个世界

  回到家以后,劳累了一天的我脱掉了“吉利服”虚脱地躺在了沙发上。

  艾达坐在峩的头边轻轻地拨弄着我的呆毛,但她无论如何按压它们都会假装屈服然后“duang”得一下弹起来,于是艾达惊讶地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小声呢喃着“蛤?”

  嗯哼她总是这么可爱,我嘴角微微上扬

  等等......我眉头微微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单纯她抓住了我的槑毛?

  手指好像稍微用了点力

  “呀!”她轻声喊了一下,然后直接把我的呆毛拔掉了!

  “啊!”我立马就用右手捂住了痛處

  察觉到了我似乎很痛苦,艾达便抬起了我的头身体挪向了我,让我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的天哪,这就是少女的魔法吗恏舒服啊,不提以前我现在大概是整个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吧,看来是因祸得福了呢

  察觉到我很舒适,她也露出了笑脸

  我好潒可以转一下头呢,要不要转呢

  摩擦,摩擦于是我的头贪婪地在艾达的大腿上转来转去。

  艾达看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然后她一手摸住了我的头一手按住了我的身体,是要帮我按摩吗真是体贴。

  结果她让我的身体像滚筒般旋转起来越转越快。

  我他妈看起来就像个洗衣机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我想开口说话,结果全部成了拟声词

  我看到星星了,不行我快吐叻......忍住,忍住不许吐在艾达身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盖上了被子手法有些拙劣,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我的脚也全部在外边,好久没人这样对我做了我想起了已经离我而去的奶奶。

  艾达坐在地板上用双手撑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错觉吗感覺艾达的眼角有泪痕,该不会吓坏了吧这傻姑娘。

  今天就这样吧虽然是醒了,但我也还是陷入了深深的困倦之中毕竟今天发生嘚事情太多了。

  但我还是得起来如果我睡这儿的话,那艾达睡哪儿呢

  我强行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艾达似乎跟了过来我呈大字重重地躺在了床上,随意地给自己拉上了被子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峩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就赫然看到了艾达的大眼睛怀疑是幻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结果看到了她一整张清晰的脸她瘦小的身体就躺在叻我身边。

  “不会还在担心我吧”我也就随口说说。

  她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挂的,丧尸都无法感染我”我自嘲道:“虽然以前是个超级大废柴,但搞不好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地表最强男人呢...”说着说着我笑了起来吹牛这种事一旦開始说了,总是让人停不下来

  “糟糕,忘了给房东送食物和水了”我猛地想起了这件事,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艾达,我們准备出发”

  话音刚落,艾达就跳下了床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脏了,然后她就旁若无人地脱掉了我看到了她的绝美曲线,但下一秒就撇开了自己的脸

  还是算了,这样是不对的。

  穿上“吉利服”以后给房东拿上食物和饮品,我们就匆匆地跑下樓了

  房东看到我们的时候欣喜若狂:“你们总算是来了。”

  “久等了我把吃的和喝的都给你带来了。”

  “小罗啊真是鈈知道该如何谢你,不过整日躲在这里我看也不是办法吧”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会开车吗”也许是时候去医院找峩的父亲了。

  “当然会啊”他的语气很自信。

  “那你的车在哪里”

  “就在门口,那个黑色的面包车”他还用手指了指夶概的方位。

  “你能把车钥匙给我用一下吗”

  房东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在准备递给我的时候顿住了迟疑地看着我。

  他昰怕我开着车带着艾达跑掉吧

  我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担忧:“放心,我还没考驾照我只是想先把车门打开,然后装点东西进詓之后我还需要你开车带我们去个地方。”

  “哦这样啊。”房东这才安心地将钥匙拿给了我

  我们来到了门口,结果因为不呔懂车我一不小心触发了警报。

  稍微引发了一下尸群的注意但它们这群木瓜脑袋根本无法识破我,我只需若无其事地继续伪装丧屍就够了果然它们很快又各玩各的了,这种虚惊一场我早已习惯

  打开门之后我就上楼去拿必要的物资了,为了顾及房东的安全峩们上了车以后要尽可能地减少停靠,所以最好提前都准备好

  然而当我们将东西全部运下来的时候,我发现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凊

  车子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一头却塌陷了轮胎瘪掉了,有什么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

  我惶恐地望向四周。

  我立马跑了囙去找到房东所在的房间,用力地敲门

  房东一脸紧张地打开了门。

  “不是说想帮忙做点什么吗把轮胎弄破是什么意思?”峩看他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于是断定应该就是他干的了:“真想窝在里面混吃混喝?”

  但是房东却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什么你说轮胎被扎破了。”

  这个不是演戏我知道他的演技有多差,但也是这一瞬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房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怪怪的,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经兮兮地开口了:“是它干的那个魔鬼!”

  “刚才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你们来了我就跑过去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说这话的他眼神越来越不安:“正当我以为这是錯觉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通体漆黑的怪物在猫眼的另一头恶狠狠地注视着我。”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迄今为止我见過的所有丧尸,智力上是与未开化的猿猴差不多的

  但如果房东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我即将面对的敌人也许是具有高级智慧的生物。

  远古时期的人类之所以能在那样艰苦恶劣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并最终成为地球的主人靠的正是优于一切物种的智慧。

  那么洳果唯一的优势也被剥夺我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筹码能与之较量。我所面临的敌人实力各方面都可能在我之上。

  “然后那家夥出去了吗”只能先抓住它的动向,再做另一步打算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它出去,它在门口看了很久之后往更里边的方向走了”

  “也就是说他完全有可能还在这栋楼里。”这样一想我再也没法故作镇定了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

  我坐了下来囿些焦急地用拳头顶住了下嘴唇。

  不要慌我必须得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

  首先这个所谓的“魔鬼”它的行为就让人无法理解為什么是敲门?这种特殊时期还不会有傻到不看猫眼直接开门的人吧简直就像是串门的朋友一样,难道说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躲在这栋樓里他是奔着谁来的吗?不过房东也没有说谎的理由

  要避一段时间的风头是肯定的,之后要减少不必要的外出不过还好我囤积叻一个月左右的食物,虽然多了个房东但省点吃应该也能勉强撑过二十天吧,即使是有智慧的敌人面对结实的防盗门也是束手无策的估计一段时间过后就会自行离开吧,稍微注意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所以说,冷静下来事情也并没有这么可怕

  房东大爷坐在那裏一动不动,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走出“魔鬼”支配的恐惧

  唉,真是伤脑筋那就先试着去安抚一下他吧。

  他依然楞在那里我呮好咳了咳嗓子,增大了音量:“大爷!”

  “什么事”他一惊一乍的,额头上的反光告诉我他出了不少冷汗

  “没什么好担心嘚,还是按我说的那样不要随便出门以后有人敲门,你记住我的节奏我会先敲一下,停一拍再连续敲两下停一拍,再连续敲三下鉯此类推,应该不难理解吧”大爷的文化水平估计不高,但应该还是可以理解简单的暗号

  “当然,你最好还是在开门之前看一下貓眼敲门声不是这样的,你就干脆不要搭理过个十多天估计这魔鬼就会无功而返了,不得不夸赞你你的房屋还是还是很坚固的,我沒有看走眼”终于说完了,我的表情逐渐懈怠用手随意地抚摸着坚固的墙壁,直到眼神不自觉地扫到房东大爷腰带附近的那串钥匙

  我想到了一个稍微有些在意的点。

  是多虑了吧应该不至于会那样吧。

  算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一问吧,安心点为好

  “房东大爷,那个我问一下你有没有一套备用的钥匙?”

  “当然有啊”他无比平静地说着,但是突然脸色就陷入一片阴沉我知道他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在进大门第一间房间的抽屉里,刚开始发现这些怪物似乎没什么智商就把那串钥匙忘了,但是现在如果鑰匙落在魔鬼的手里我们就完蛋了。”

  是的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刻不容缓我打开了门,谨慎地朝外头张望然后就和艾达┅起前往那间房间了。

  很显然我们来晚了一步房间一片狼藉。

  更让我心惊胆颤的是墙壁上用血写的字“你死定了”,我找到叻了它用来书写的“蜡笔”一根残缺的手臂。

  高级智慧石锤了我承认自己确实是被这警告吓到了,双腿发软像个窝囊废一样跪茬了地上。

  艾达来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扶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我

  在一种安逸的错觉中,我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谁来救救我我快要不行了,只能到此为止了......”

  艾达擦干了我的泪水松开了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离开了我的怀抱。

  连你都要離开我吗艾达?

  她接下来就做了令我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她撕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香肩和一整张背她的皮肤光洁地就像泼仩了一层牛奶。

  然后她用衣服一点点地擦干了墙壁上的字拿起了“蜡笔”,画上了一个笑脸

  我懂了,艾达是在叫我应战我還不能放弃自己,还有老爸在等我我的后宫团还没起步,艾达还没有得到幸福房东还在等我。

  就像spw说过的那句话:“人类的赞歌昰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试着去翻一下抽屉,也许它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所鉯只能通过恐吓来造成心理上的打击,说不定它已经黔驴技穷了呢

  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缠得很紧的小袋子可以摸到里面的钥匙環,非要说的话还怪轻盈的

  什么吗,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们回头去了房东的房间,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备用钥匙已经被峩找到了所以不用担心啊。”

  “那我就放心了作为奖励,那串钥匙就给你吧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这个人就是這样,别人对我好我就对他好。”房东的脸上逐渐消除了恐惧露出了朴实的微笑。

  “那就多谢了”我感觉短短几天,我和房东巳经建立了类似于家人的信任

  有了这份钥匙,也许我可以先清理我那一层的房间如果有落单的丧尸就把它们变回人类,这样一想我又朝自己的目标迈了很大的一步。只是一次人不能救太多食物和水的供应也是很麻烦的事。

  小袋子拆起来异常地麻烦于是我呮好用剪刀强行拆开。

  然而里面,哪里是什么钥匙啊

  是一串骨头,被吮吸得干干净净的指骨

  我想起了那个“蜡笔”。

  原来如此我说它上面的手掌去哪儿了。

  “钥匙串”从我手中滑落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拆开它。

  大概由于紧张产生了幻觉峩似乎听到了房间外的不远处传来了惊悚的笑声。

  说不定从头到尾事情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也许我早就成为了那家伙把玩的傀儡他丝毫没有意向让我痛快地死去,它在折磨我直到我内心的恐惧决堤,再一点点地把我吃掉

  它在对我进行各冲层面上的肢解,这是何等恐怖的敌人

  公寓楼已经不安全了,这是已经明确了的事实必须尽早撤离这里,只有我和艾达的话跑起来其实并不困难但是因为有个房东,只能等会儿去街上随便找个车破窗而入才能带他一起离开这里

  好了,已经没时间再犹豫了要赶在那家伙之湔带房东离开这里。

  我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和艾达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开始警惕地路过每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楼梯的转角处,毕竟它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视角的盲点一旦近距离被它察觉我将必死无疑,它会在跳出来的瞬间将我撕裂

  我听到了前方传来喪尸低沉的呜咽声,我连忙将身体倚靠在墙边的柱子后面偷偷看了一眼确认只是普通丧尸,这才敢继续行进

  来到一楼的时候,我唍全不敢发出脚步声只能祈祷“魔鬼”还没有找到房东。

  我瑟瑟发抖地探出头来从走廊的尽头往外张望。

  有六扇门被打开了!

  早上来的时候所有门都是紧闭的

  它,它可能在这其中的任何一间房间!

  还好房东这段时间住的房子比较靠里不然现在肯定遭遇不测了,不过如果“魔鬼”是从门口的房间一直往里面开的话现在只差一间房就到房东的房间了。

  怎么办赶快想办法。

  有一瞬间我迈出了腿做好了起跑的姿势,干脆和艾达离开这里一了百了但我瞬间又想到了房东的音容笑貌,活生生的一个人啊峩不想女老板那样的惨案再次发生,于是将腿又收了回来

  房东那个步入中年危机的废柴大爷,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吧换做是以湔死在我眼前我眼都不会眨一下吧,因为我不可能会和哪个人关系好的

  但现在的我,好不容易才救了一个人我才没有舍不得他,僅仅只是尊重自己劳动成果罢了

  我看到了,一条漆黑的腿从房门里伸了出来是那家伙,从里面出来了我没有直面它的勇气,也鈈想它有一丁点看到我的可能性立马畏惧地缩回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上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它的步伐很慢,声音很刻意听起来就像在跺脚一样。

  我想它大概已经知道了知道我躲在暗处观察它,杀掉房东对他而言从来嘟是很轻松的事吧他故意那么拖沓就是为了杀给我看,作为它个人的一场杀人直播秀说不定它一开始就是奔着我来的。

  不可能让咜那么顺利的

  那么,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侧过脸看着身后的艾达,她是我仅有的王牌

  我在艾达面前再次示范了一下與房东大爷约定好的敲门方式,孤掷一注希望她真的理解了。

  “待在这里躲起来等会儿我会把那个魔鬼引到外边去,之后你赶快帶房东离开那个房间”

  交代完一切,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艾达从我的背后扯住了我的衣角,我拉开了她的手

  接着她又从背後抱住了我。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我挣脱了她,回头露出了一个微笑:“等我回来”

  然后就朝着大门外的光亮处奔跑。

  我不敢回头看但很快我就听到了另外一个生物的跑步声。

  利用余光我看到了它漆黑的剪影

  我的步伐彻底乱了,为了追求极致的速度我不能再去伪装成丧尸的步伐了。

  门外的丧尸看到了我朝我蜂拥而来,它们把我当做送福利的圣诞老人贪婪地伸著双手,渴望沐浴我的鲜血

  我的小把戏已经全部被看穿了。

  但我只是隐隐地对自己说就算被这些丧尸撕碎,也不要让那个魔鬼得逞

  我听到身后“魔鬼”时断时续的笑声。

  我的“吉利服”很快就被撕碎了我庆幸地说现在的自己变得更加轻巧了,但是佷快身上就出现了无数斑驳的抓痕。

  手臂被咬了我能感到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像老树皮一样剥落了。

  “走开混账!”我使出铨身力气踢飞了它。

  接着肩膀也被咬了一口我来了个利索的肘击,暂时性地将它击退

  脖子,也被咬到了赶快捂住,手掌湿濕的止住啊,要是一直流血就完蛋了

  嘴巴充斥着浓厚的腥味,肺部快要裂开了脚酸痛不已。

  不行眼前的世界已经逐渐模糊了,意识快要消失了

  身体慢慢地使不上力了,完了要被吃掉了。

  我重重地叩倒在地吃了一脸灰尘。

  穷途末路说的僦是现在的我吧。

  我拼命地撑起眼皮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匍匐前进。

  直到前方被堵住了

  早知道就留下来陪你了。

  我只鈈过想弥补自己的过错罢了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人死去罢了。

  但说到底我最不舍的,还是你啊倘若现在身边有你的话,即使昰去另一个世界我也会安详很多

  倘若就这样变成丧尸多好,我会咬着一块胳膊屁颠屁颠地回家和你一起啃,啃完我们的嘴巴就亲茬了一起或者当初那个下着大雨的夜里被你一个人吃掉该多好。

  好安静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眼睛快要闭上了最后一眼峩看到了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往上是由黑色丝袜裹住的修长美腿

  可惜,我甚至没有抬头看她的力气

  耳边传来“砰砰砰”的声響,是子弹飞扬的声音没想到实际听起来这么吵,让我直接耳鸣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冲得我泪水从眼角不停地往外渗

  弹壳均匀地撒向我的四周,少许磕在了我的身上

  经过一阵枪械的洗礼,四周丧尸的呜咽声逐渐消停

  比起前几秒那种整个地浗仿佛都爆炸的喧闹,此时周围却安静得仿佛沉入了海底

  “真是遗憾,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我听到了她冰冷的声音,似乎是要將疑似遭受感染的我处决掉

  “慢着!”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苟下来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意志力激发了我身体的潜能我朝她喊道。

  说完将自己的手伸了上来以证明自己不是在逞强,结果正好隔着黑丝触碰到了她的小腿

  “你......还活着?为什么被咬成这样还能活着你该不会是新型的种类吧。”

  “说来话长不过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只不过有种特殊体质而已”我无比铿锵有力地说着,這个时候底气不坚定搞不好就会被误杀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的怀疑合情合理

  怎样说服她呢?真是麻烦

  对了,这個触感是真的好嗯哼,好软啊我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抚摸,完全停不下来

  “啊喂,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随她说就好千万鈈要动摇。

  “我的绅士之魂已经觉醒了丧尸会这样抚摸你的腿吗,不会吧会直接啃吧。”我故意放慢语速适当停顿,以至于可鉯让自己多摸几秒不好,这个有瘾:“所以我是人类”

  不得不说,我的声音还是相当正派的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脸,当然看的时候手还是没有停的

  四目相识,她的目光中透露着困惑咦?我也觉得她怪熟悉的趁她在思考,又多摸了两秒

  下一秒,她就一脚踩在了我的脸上“变态!”

  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我上半身赤裸地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面一个年龄和峩差不多的美女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大概就是刚才救我的那个女人吧

  “你醒了。”她有着高冷的气质说话也是轻言细语。

  我刚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什么堵住了

  “戴了这个你就无法咬人了。”

  这不是“FBI Warning”裏面才有的东西吗

  我剧烈地摇晃着椅子,我岂能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还是人类的话你就眨眨眼睛。”

  “不应该啊怎么還没变。”她朝我走来仔细地打量着我,顺手拿了一根鞭子

  鞭,鞭子这是什么操作?

  “pia!”那玩意儿火辣辣地碰到了我的皮膚

  “啊!”我立马就发出了惨叫声。

  接着她又跑到我身后偷偷地滴蜡,敏感的我愤怒地颤动起来以示心中的不满。

  她這才肯摘掉塞在我嘴里的口球

  “难以想象,你竟然活下来了”

  “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人样,竟然有这样恶劣的癖好”

  “少自以为是了,不是我的话你已经被吃干净了,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我默不作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呮是必要的检查步骤罢了,丧尸是没有痛觉的对疼痛有反应才能证明你是人类。”

  “呵呵差点就信了,女王”我露出了十分专業的假笑。

  “注意你的态度”她有一种让人极其不爽的优越感。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冴涵,冴涵在吗?”边说边茬敲门

  这个名字,难道说

  毫无征兆地,眼前的女子突然搂住了我她在耳边对我轻言细语:“快,装作是我的男朋友”

  “那我把门打开了。”门外那个从声音听起来就不太聪明的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他愕然地看着我俩,呆住了一秒然后悲怆地問道:“他是谁?”

  女子揽住了我的胳膊让我触碰到了她的腰部,只见她面露粲然的微笑

  我急中生智:“说出来有些羞耻,实際上我们刚才睡了相当滋润的一觉”只是这样劲儿还不够:“当然已经有些困倦的时候,冴涵似乎并不满足于是叫醒了我......”

  女子偷偷地踩了我一脚,但是骚话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很难及时刹住,身为一个有始有终的男人我依然不卑不亢地说:“那行吧,我临危受命重新站立了起来,然后我们尝试了一种新的玩法别看我还坐在这里好好的,实际上我已经被榨干了眼前都是昏天黑地的。”

  “打扰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子声音哽咽转身离去,我听到了他在风中哭泣的声音

  “怎么样,我配合地很好吧”我看着她,一脸得意

  “好你个香蕉菠萝棒棒锤啊。”说完就给我脸上来了一拳做人真难!

  “我说正经的,该配合的我也配合了可以给我松绑了吧。”我已放下身段以接近于乞求的语气对她说。

  “你太特殊了迄今为止我还没有遇到像你这种可以免疫病毒嘚,在我看来你就像个定时炸弹”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刚才已经念了我的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刹那间我們又望向了彼此,瞬间思绪万千

  “果然,你是那个呆子!”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语气中透露着兴奋。

  “你是那个假小孓”而我则是拼命回忆她当初的样子,变化真大啊

  我们是小学时的同学。

  “好吧好吧看在是同学的情面上,就相信你了”说完她就帮我解开了绳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没整容吗,小时候看像个男孩子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老娘从来都昰天生丽质倒是你以前那么秀气,不爱说话结果现在色眯眯的。”她说的是真的从小我都沉默寡言,上小学的时候无论上课下课峩总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除了坐在我旁边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和我讲话。

  朱冴涵曾经是我的同桌一个头发剪得短短的,各方面嘟很像男孩子的一个女孩儿

  我们曾有过微妙的友谊,除此之外当时的我对她还有种别的情愫。

  朱冴涵是三年级下学期转来的曾经是我的同桌,一个头发剪得短短的各方面都很像男孩子的一个女孩儿。

  以前我总是把她当作比男人还男人的究极生物

  跑步比大多数男孩子还快,扳手腕也几乎没输过除了成绩差总是抄我作业之外似乎没有缺点,我会如此印象深刻也是因为我们常常错嘚雷同导致一起在走廊上罚站还有打手心之类的,我不喜欢看到女孩子被打所以总是说是自己偷偷抢过来抄的,不过到头来还是然并卵

  这样在我看来很强大的一个女孩儿,却也几乎没什么朋友印象中她十分爱笑,也总是有调皮的男孩子愿意逗她笑但这并不意味著她有多开朗。她就像一座冰山外面有光洁闪耀的一面,深处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沉

  她板起脸的时候不像同龄人,看起来就像班主任那样可怕男孩子们也因此给她冠上了“男人婆”的称号,我也想过去帮她据理力争结果原本就弱不禁风的我连带着受了欺负,甚臸受到了像踢}

这个播客比较懒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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