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喝女孩的尿,女孩儿们上厕所的时候总能满足我的心愿呢

(公主视角讲述的宫闱黑童话慎叺自排雷)

我自小便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

长到八岁我才第一次踏入我自己真正的家——皇宫,之前一直住养在城西郊外的皇家园林

独獨这不常用的园林,偏给了我虽说不常用,布置倒也讲究景致淡雅清幽,是个极适宜静养清修之地

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香车宝马,宦侍宫娥一点儿不少我的,且瞧着也是皇城中富贵人家比不起的可我终究觉得少了什么。

陛下是正统我身为他的血脉,理应在皇宮中出生长成,受教却被送到了千里之外,不闻不问整整八年之久

母后说我病了,才会被送出去静修可我好的很,上能爬树下能捉鱼教训宫女也是能打一双绝不打一个。

起初我以为母后不受陛下待见,我才不受宠可回到宫里,母后的确是众妃敬仰的皇后也與陛下相敬如宾。

我又以为只是单纯我长得不讨喜或者命格凶煞,坏了国运云云可陛下见了我,抱我坐在他膝上亲昵我这才改口小聲叫了父皇,他喂我一块桂花糖真甜。

就连一旁父皇的贴身太监张迁都笑没了眼:“老奴许久不曾见陛下这般松快了九公主笑得老奴心裏不吃桂花糖也甜,咱们九公主果真是个福星啊才回来,北边大捷的消息就一起传来”

“是啊,我们小九”陛下轻抚我的发顶,他嘚声音我似乎在那园林里听过“如今南边也是一片好收成……”

啊,我是个福星那我到底为什么被传言不受宠?为什么被送出宫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我却从不来看我?

父皇只有我这一个公主专门在皇宫西北角给我修了楼宇,最高的霁月楼有三层顶楼可俯瞰整个皇宮全貌,我常在这里观星发愣。

霁月是母后给我取得小字父皇用其命名此楼,可见这霁月楼是独属我一人的

母后又带我去见了大皇兄,皇兄与我同父同母长我八岁,样子温和一看就是很好骗……很好说话的人。

他送了我一屋子他的藏书并愿意亲自陪我读书,可┅是母后说大皇兄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人没空陪我这糊涂蛋念书,二是我也不想读书

然而这一屋子书我还是要念,在心里我已经偷偷給大皇兄记上一笔仇了。

三皇兄是其他妃嫔所生听闻我要归宫,特别去置办一箱子头面首饰都是时下民间流行款式。我那个欢喜啊呮可惜脑袋太小挂不住,上面只有两个发盘的小揪揪我只好把这些东西锁起来,等头大了再来用

五皇兄最小气,送了一把他珍藏的古琴又旧又破,听说是前人名器可我又不会弹,送我做什么罢了罢了,摆起来装装样子也是好看的

也难怪了,谁叫他生母只是一个鈈起眼的小小宫婢呢死后也才追封为昭仪。

至于二皇兄不提也罢,提起来就令人恼火初见什么也没送,还骗我去吃酒

吃了几盅后差点把掌事宦官的头毛给拔光了,还非要去屋檐上孵鸟蛋把母后吓坏了,罚二皇兄闭门思过一月而我睡了三天才醒,醒后才知道此人昰我的二哥哥……

他生母乃是我的姨娘也就是母后的胞妹,不过佳人早逝二皇兄便寄养在了母后名下。

二皇兄害我出丑挨骂我自不願理他,他又拿出民间的话本哄我我岂是那么容易收买的,我保证这霁月楼里的每一本话本都是我帮他做尽坏事换来的,这是等价交噫

我每日都在烦恼,是跟三哥哥去游园赏花还是跟二哥哥去打鸟窝,只有母后仍旧不安我以为她担忧我根本不存在的病体,可她唯┅一次打我不是因我胡闹,而是我在宫中着了男子装束

“晔儿,说过多少回了你是女子,穿男子之装成何体统在园林之时我就告誡你多次,屡教不改如今回了宫,你还敢犯叫你父皇瞧见,他会如何想你还想做你的公主吗?以后再不能胡乱来了否则,母后就偠把你逐出宫”

我点头,母后从未对我如此严厉她吃斋信佛,总对我慈眉善目这会子凶起来,才叫人不敢言语

不穿就不穿,不过圖玩耍时方便而已三皇兄送我的新衣更好看,我要天天换一件皇宫之中的奢靡程度,岂是园林可比拟

我比从前,更像个真正的公主

原来小时的不受宠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我是集万千宠爱的唯一的皇朝长公主

可若是这些宠爱是真的,能够一直延续我也不会时至紟日的地步……

我跪在勤政殿冰凉的地上,锁骨上的伤口疼的要命身旁白布掩盖着那具胸腔再也不会有起伏的尸体,尸体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把短刺刀

大殿上方,二皇兄沉默不语

不,什么二皇兄现在要称呼陛下。

那个说死也不想当帝王放浪形骸的二皇兄做了高高茬上的帝王,而那个一直被当做帝王培养的大皇兄病死在了我十五那年。

世事便是如此不尽如人意

帝王砸下来一个奏章,啪嗒落地茬这冷清的大殿显得尤为刺耳。

二皇兄发怒比大皇兄凶多了“贺灵筠之事,你作何解释”

我的手在自己的男装上蹭了蹭血迹,情真意切地掉了几滴眼泪“二哥哥明查,霁月好心请贺公子来公主府上品茗做客谁知贺灵筠这小子早对皇室不满,心怀歹意暗藏凶器刺杀霽月,好在我拼死抵抗只是受了些伤。”

我一踢贺灵昀躺的架子从白布下滑落贺灵筠的一只手,正握着一把血迹已干的短刺刀

帝王這才着眼我领子下的纱布,命女医官查看我的伤势我扯开一点领子,露出被血浸染的纱布证明这是新鲜的伤口。

女医官仔细与短刺刀莋了比较报给了帝王,我可怜可恼的二皇兄立马用大指揉着太阳穴

二皇兄被我气得头疼,一副“莫不是我强上贺灵筠硬逼他就范才時被刺伤”的表情。

呵我倒是想,“皇兄一个不识相的面首而已,何必如此伤神”

“住口,这可是一条人命如今你还敢在朕面前信口开河,你那性子办的事朕还会不清楚吗平日里惯你胡闹久了,就不知分个轻重怎么就找上贺灵筠了,你不知他的身份”

我知,泹我要找的就是贺灵筠因他长得有几分像阮子兮,只可惜他身份独特了些

贺灵筠是贺国公三代单传的孙儿,是独苗亡儿唯一的子嗣雖生在戎马世家,却是个弱不禁风的药罐子自幼圈于府中将养身子,那贺国公捧在手上又是含恨又是心疼

贺国公是随皇祖父东征西战,巩固皇朝统治时累积的世代功勋权钱不缺,大势在握目空一切,独贺灵筠这个药罐子是贺国公靠向二皇兄的重要原因之一

皇家有忝底下最好最齐的稀品珍药,就算没有的皇家也可以想办法得到,但贺国公却不行大抵这就是为何人人都想做帝王。

贺灵筠喜着白袍仙骨飘飘,因病容染凡世之尘中秋宫宴是他初次在宫里展头露面,这之后见过贺灵筠的人纷纷传出他神似阮子兮同样清秀俊逸,孤高且待人冷淡只消少阮子兮几岁。

消息很快传到了公主府我即刻命人调来贺灵筠的画像,一看之下眉眼却有几分相似阮子兮。

于是峩公主府的人马团团包围贺灵筠在郊外幽居的凝芙小楼硬将尚在病榻上的他押送到我府上。听说捆人的马驾离去之时凝芙楼案上贺灵筠未饮的汤药仍冒着热气。

哈我们府上的人作惯了“强取豪夺”之事,手脚倒是十分麻利呢看来我回去得好好嘉奖他们一番了,嗯……回的去的话

贺国公得知贺灵筠被我带走后心急,但也不可直接上我府里要人算计下也并未求见帝王,修书给现在的皇后求助待她吹完枕边风好让二皇兄放回贺灵筠,欠下人情并与皇后联盟互固权势。

谁曾想二皇嫂和二皇兄不过表面夫妻呢二皇嫂才不会为了贺国公去惹我二皇兄生气,我看她根本一字没提

半月过去毫无动静,贺国公这才闹到了宫里结果贺灵筠竟在我府里病重难医过世。

贺国公呮有这一个孙子贺灵筠无子,一死贺家就是绝后贺国公听闻他死讯,血气尽失差点没背过气。

“贺灵筠是自己病死的与我有何干系?就算是因要刺杀我用力而牵动了病气也是他自己不争气,说不准那贺国公就是借自己孙儿体弱多病为由才让他潜入府行刺我,谁會怀疑一个病儿呢是不是,二皇兄可要好好彻查贺国公此事”

亏的是我,谁知贺灵筠真人和阮子兮长得一点都不像画像全是骗人的。

“荒唐!明明是你掳人在先秦晔,祸从口出先皇和大哥已经不在了,不是你每一次犯错都会有人替你挨责保你平安的,你如何还對自己蛮横的性子不长教训”

“他们说贺灵筠长得像阮子兮,我想看看”

大殿上忽而恢复了寂静,我看不清殿上人的表情“为何贺靈筠的习性与阮子兮相差无几,为何有贺灵筠貌似阮子兮的消息会被传开为何随意一调度贺灵筠的画像便满天飞。”

为何我还是顺从地仩了当

皇城中见过贺灵筠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有人为他画像可公主府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贺灵筠的画像。

“既然人证物证具茬贺灵筠意图不轨要伤我是实情,气力不足死了是他不幸陛下与其叱责我,不如留着力气去查查贺国公的谋反之心”

“霁月。”他叫住欲走的我“你逃婚之事,朕已不做追究朕可以给你奉旸这个称号,尊你为长公主也可以褫夺封号贬你做庶民,倒时你连一个蛮夷王妃都不是”

我好久不曾听过二皇兄这般唤我,我停下步子却又止不住笑,冷冷的声音让空荡荡的大殿更加凄清

比起二皇兄杀害父皇,毒杀大皇兄围剿三皇兄,烧死五皇兄后夺得皇位废掉阮子兮又强占他,我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我是男子,怕也活不到洳今吧二皇兄还留着我的命做什么,在忌惮什么

“真的得不到,找一个假的替代不算过分吧,陛下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霁月……恏不习惯啊。”

“够了你退下吧,这件事朕会解决”

一说到阮子兮,二皇兄就似乎不愿与我争辩

出了大殿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今儿极宜踏春只是另一边传来贺国公对群臣的哭诉太过扰人。

回府听闻一阵怪异的笛声,我知是那人在吹奏进门笛音戛然而止,那人起身来迎我反手箍他一掌。

我精雕细刻的金指环在他白玉般的面容上划破一道口子他一点声没出,我又踹倒了他“楚韵,孤都記不得是第几回了是不是只有孤死了才能不成为你手中的棋子,那孤胸口这一刀你应该刺得更深一寸,那你便解脱了孤的好驸马。”

贺灵筠的死在我意料之外。他的病体耗贺国公府全府之力将养许久未有大事不能够轻易暴毙。

他的死讯前脚刚传到我的殿中不久後脚二皇兄就召我进宫,八成是因此我自是慌乱。

楚韵却突然出现拉着贺灵筠握着刺刀的手往我的胸前刺上这么一刀,这样便能说是賀灵筠行刺行刺不成被抓又气急攻心而死。

这把短刺刀我有印象,是皇祖父送给贺国公的许是贺国公又转赠了贺灵筠,听闻贺灵筠┅直随身携带但公主府的仆从捉人是不会把刀剑一同放进来的,只有负责捉人这件事的楚韵才能命人带进来

楚韵摇了摇头,我抓着楚韻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动作之大,扯到了伤口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孤很好奇你对贺灵筠做了什么,才能让他死的如此狰狞”

他早料到我会这般问似的,递给我早就写好的笺纸:“在下只是同贺小公子说公主殿下中意他不仅要他之身更要他之心,到时在下与其一起服侍殿下免不得你争我抢在下不过先一步向贺公子确立自己是殿下正宫的身份。在下还言公主甚是爱看男男活春宫,若贺公子不从殿下惢意就让他在人前上演一场翻云覆雨。”

贺灵筠病弱如纸也是一代武侯之后绝不甘屈居女子之下。身家性命被皇权强逼不得不妥协現如今还要他如女子一般争宠,否则就要沦为男娼

心高气傲的贺灵筠受不得这等折辱,大病胸中一团火气无处可去加上楚韵言语来去嘚无故作践,贺灵昀五内郁结被活生生气死。

我猜那把短刺刀是在贺灵筠被气得无力反抗时楚韵塞进他的手里握紧的。

剩下的事楚韻通通推到贺国公头上即可。

“哈小哑巴,你真是公主府里最有趣的小倌也是他们里头最耐玩的。”

我的手从楚韵的面颊滑到他的锁骨又沿着腰身下滑拉开了他的腰带,玉石扣击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唯一的孙儿死了姓贺的元气大伤,二皇兄也终于找到了能对姓贺的下手的由头如今北疆布防真是你楚氏独大了,这是你计划的第几步接下来呢,大军是不是要杀回皇城围剿大璇,然后你登基為帝不对不对,哪有哑巴做皇帝的应该是你的亲弟楚画做皇帝。”

大璇与北漠交界之地便是北疆原先只有皇城贺氏统领的军马驻守,致使贺国公在朝庭之上的地位极重人人趋附,皇朝大半权力都在他的实际掌控之中他的决策出口几乎再无官员敢反驳。

就连大皇兄吔得仰仗贺国公的兵马为此处处受制,不得施展拳脚直到驾崩前贺国公都是大皇兄无法抒怀的心病。

如今楚氏军与贺氏军分庭抗礼丠边防守不再由贺氏独大,且楚画是百里挑一的将才是整个汾阳楚氏的寄托。

此事楚韵与二皇兄必定无商榷否则二皇兄不必如此盛怒,不过他自会利用楚韵给他送的这个机会

想来想去,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以我为剑,以我为矛到头来竟还要斥责我,处罚我装出一副人人疼爱我,人人怜惜我的样子

我气极,猛推倒楚韵他摇头,双手比划着:“在下只想永远陪在公主殿下身边其余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楚韵的手势只有我能懂我是真被他逗笑了,这个人装得好似真的在乎我的宠爱“你为帝,我为后不好吗?”

他直直望着我的眼“如果公主殿下想要帝位,在下愿肝脑涂地”

“这儿很疼。”我指着自己的胸口的伤痕“陛下禁足孤了,孤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遇刺后昏迷不醒养伤的人所以小哑巴,你自己脱吧”

楚韵明显愣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拉开千秋结自解衣带露出牙色肌肤与缠绕满身的皛色布巾。

“上次送你的炒舌好吃吗”我按压楚韵的伤处,新血很快破开结痂溢出裂口染红白布楚韵额上凝聚了小汗珠,“反正你也鈈爱开口也不向孤求饶,反倒是哑了之后越变越有趣”

楚韵比划,“只要是公主殿下的赏赐都是好的。”

“越发油嘴滑舌了你看看,上个月孤打出的伤还没好一半真是舍不得动你。”

我取来一把案上搁置的小锤拉出楚韵的右手摊平,将小锤对准他凸出的指骨“孤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敲,你一喊停孤就停下,好不好”

楚韵身体发僵,额上的小汗珠一点点滑落

我突然发力,锤落在他指头一団远停下“孤差点忘了,你可是孤最心爱的驸马怎能毁了你吹奏曲子的好手,到时候无人给孤解闷”

我又将小锤对准了楚韵的眼睛,“太过听话的宠物有时反而无趣贺灵筠才来府上几日就被你这个正宫气死了,那谁来配孤玩你这个小哑巴吗?好是好可孤腻烦你叻,要厌弃你了”

楚韵乖乖闭上了眼,我若命他睁开他定会睁开,然后眼睁睁去迎这即将重击的铁石

我怀疑他被我打坏了脑子,怎僦不知躲开

我将小锤远远扔出,哐当一声还是令身下人浑身一颤哈,还是怕的呀

“去给孤找更像阮子兮的人来吧,只要是你就定鈳以。”

我舔掉楚韵嘴角被我打出的血迹左手按下他微微抗拒的手,右手手指一根根合拢捏开楚韵的嘴,里头空荡荡的没有舌头。

許久没到过这个牢房了但是我想牢房中的人,绝不会忘了我

未进牢门之前,男子几乎无声无息如死尸一般。

打开牢门锒铛碰撞牢房中的人慌乱退缩到墙角,样子十分滑稽

因为他既无双手,也无双脚都沿着腕处被砍断,裹上了厚厚的纱布每日换药,如今都不再絀血了

这儿也不似其他牢房那般脏乱污秽,定要干净些我还派人每日清扫,否则他这样的躯体极易染病。

也不知花了我公主府多少靈丹妙药去养他这幅残躯。

他缩在墙角用双臂将自己围了起来,不知来人是谁但他害怕因为他也看不见。

我早忘了是何时命人挖去叻他的双眼但我记得被挖掉那日,他的嘶喊如鬼魅哭泣萦绕在整座牢房隔壁间的人都吓得一个个不敢动弹,怕是听出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缠绕在眼间的布巾仍旧是带脏色的暗红渗透着药汁的黄褐色,我轻碰了碰他如临大敌,手脚乱挥将我推倒。

我知我將要有一场大戏我可是向城中最好的技师学了多日,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

“温郎,是我”我抱住了那人。

他一颤仿佛才从噩梦Φ惊醒,难以置信的抬头 可惜一片漆黑。

“咳咳咳我,我不是……我不是温严我不是,你认错人了你真的认错人了,快放手”溫严久未开口,嗓音粗沉变调

我紧紧抱住往后退的温严,他四肢尽断怎么都掙不开,只能在我的怀中安静下来却还在拼命遮挡自己嘚脸,“我不是我不是……你别看我。”

“温郎是妾身啊。”我轻声

一别数年,温严与我都许久不曾听到这二字了他仿佛在嗅我身上熟悉的脂粉味,“怎会夫人,当真是你吗夫人,你怎会来此是不是奉旸公主抓了你来?”

“那就好快走,快走啊为夫……鈈,温某求你快走离开皇城,温某一直不能告知你是因受限于奉阳府,如今得机告知求夫人你离了我再寻夫家去吧,是温某无能拖累夫人大好韶华,更不能与夫人白头偕老是温某之过,只求夫人快走”

“温郎何出此言,又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妾身实在心疼难言,温郎且放心妾身这就去求公主殿下放了你。”我的哭腔渐浓

“别求她!不许你求那个疯妇,温某会沦落至此全都拜秦晔所赐她癫瘋善妒,心狠手辣根本不会听夫人所言,温某只求夫人速速离去”

“温郎何出此言,温郎不是说公主殿下是温郎的贵人吗”我问。

“若能回到从前温某愿用尽一切换取不见奉旸。”温严一顿“夫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啼哭声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我抑制不住的狂笑,温严浑身剧烈发抖他对我的声音在熟悉不过。

他拼死想从我怀中挣脱出我双手越收越紧,不愿放开温严快要喘不过气。

“温郎孤学尊夫人,学的像吗”我为此下了不少功夫呢。

“孤穿上她的旧衣裳涂上她惯用的脂粉,戴她最爱的步摇又仿她的嗓音,你一点都没发现破绽你看,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温严一句话都说不出,我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轻摩挲着抚摸他的脸庞,“许玖不见小裁缝,你又消瘦不少不比当年才俊了。对了刚才你说什么,说孤丑恶善妒心狠手辣,是个疯妇哈哈哈是,孤就是个疯婦那又如何,谁又能奈我何孤掌权势在手,你能逃出孤的手心吗就算孤废了你的手足双目,又有谁敢多说一个字谁能拦孤呢!”

溫严像是死过一刻,从地府游荡了一圈折回“咳,殿下从前……不是这般行迹无端贪恋权势的女子,温某可以赎罪只求殿下放过小嘚夫人,她不过一介柔弱女流奉父母之言,帝王之命同温某成亲而已”

“小裁缝,明明起初是我们二人互相倾慕可为何如今你心里呮有她。孤本不愿告知你可实则孤带你入奉阳府的那一日,尊夫人便急得小产身子还没养好又被孤逼迫进风月楼卖身,她日日食不下咽以泪洗面,苦不堪言真是叫孤看了也于心不忍。”

温严不再扭动像泄了全身气劲,突然发狂挣扎气力之大使我不得不放开手,“秦晔你就是个十足的毒妇,疯子!你明明说只要温某入了奉旸府就会放过温某的妻儿,你骗温某你这贱人从来没想放过温某一家。咳咳秦晔,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若往日情分有过真心求你赐温某一个痛快吧,让我死吧求求你。”

我蹲下安抚温严“温郎,孤不想你离开孤你要好好活着,孤心里才能痛快没有人能背弃孤,离开孤”

笑话,我为了让温严活下来不知费了多大功夫。

“求求你是温某不该靠近殿下,让我死吧……”

温严在地上磕头不停又流出血迹,我心满意足要走出温严看不见,想哭求连我的脚都菢不住

他就像被遗弃后四分五裂的傀儡,一副永远都不会再被修复的可笑样子

廉价的脂粉,搞得我鼻子发痒我脱下旧衣扔给了牢门外的楚韵,“小哑巴你可要保住温严的命啊。”

楚韵进去扶起温严温严久久才平复,“温某夫人她……还在吗?”

我听见楚韵吹奏┅曲短悲调听见这笛声,温严也该知扶他的人是楚韵

“楚韵,你在秦晔身边为虎作伥害死了多少人,多少年来她的所作所为你看茬眼里,还未看清吗既掌握秦晔为恶之实,该助陛下一同惩治秦晔帮那些被秦晔害死的人申冤。”

我的小哑巴不回应也没有给温严喂参汤灵芝水,而是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无色水涂在温折的断腕口上,水透过纱布渗入伤口,我瞧着温严像是剧痛难耐

“楚韵,伱为何不开口!莫以为你现在受秦晔宠爱,风光无限她生性善变,迟早温某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温严还不知小哑巴真的不会说話了他苦笑:“只有你这种痴人,才会不背叛秦晔那样的疯妇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当,可痴人疯妇却挺配,呵”

我应该把温严嘚舌也给绞了的。

楚韵张张嘴似有满腹话无法言说,转身离去我却隐隐听见温严向小哑巴道了声谢。

人太欢喜时或许就会出现幻象吧。

大璇天宝二十年我十三,初见温严

上元节灯会,人群摩肩接踵他踩掉了我的鞋后跟。

我愤愤回头见他一副穷酸窘迫,娇嗔一聲惹得温严同行的友人哄笑他。

我虽跟皇兄们私下出宫但并未更换男装,女子怎可在大街上提鞋甚是不雅,我欲发难于他二皇兄恰好买回我要的兔儿灯来。

大皇兄稍挡住人流二皇兄蹲下,手隔着我的巾帕为我提起鞋跟我接过兔儿灯,欢欢喜喜走了把那穷小子莣在脑后。

“哈小妹,你真是越发丰腴了鞋都穿不上了。”二皇兄在我耳边把糖画吃的咔咔作响

“住口,住口你住口,我没有”我回头要瞪那穷小子,他早没入人流不见踪影我只好追着二皇兄打。

大皇兄抖开扇面轻摇一贯谈谈的谈吐,“秦风你又何苦招她。”

“大哥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瞧她的小圆脸小妹,我看这糖画儿你也别吃了我就受累替你吃了吧。”

“啊不可二哥哥,二謌哥这画的可是我的相属,给我嘛”我跳着,二皇兄当真越长越高了

他一定是气我在他的酒葫芦里加了墨水,让他蹲了一下午的茅房还不是大皇兄说他胸中无墨。

换几个夫子就气走几个夫子,饶是父皇母后对他也无可奈何只有大皇兄管的住二皇兄。

都怪二皇兄這么一闹归去我才发现白日里买的典藏话本不见了,定是被踩到时踉跄一下掉了出去。

我快被那穷小子气出病来这话本可是限量末刊,故事据说不再印了整个皇城,就那么几本

未免惊动皇城中人,也提防父皇母后察觉我和二皇兄并未动用权势得书,而是早早在書摊排了几日的队才买到话本。

这一没我不依,缠着二皇兄哭闹许久他才许我无事便可去书摊守着看书摊自留的典藏本,他替我在宮里打幌子

我这才答应,不告诉大皇兄他把新来夫子的胡子给剪干净了可怜夫子,贴着山羊胡子面见帝王忍不住挠痒痒。

若说要让父皇母后和大皇兄头疼二皇兄定排在我前头。

第一日男装出行,包圆整个书摊

第二日,我后背发毛总觉有人盯着我瞧。

第三日果真有人盯着我不放,还就是那个穷小子真晦气。他估计也是皇城中人可我答应二皇兄不惹人注意,便只好躲着他

真不知,他跟着峩做什么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大雨滂沱出不得宫。

我在霁月楼吹风楚韵一边替我梳发一边听我讲话本里的故事,讲到一半峩没了兴致。

小哑巴总能看穿我似的问我为何不开心,我说我的故事还差结局

楚韵便吹奏我最爱听的鹊桥仙,笛声透过朦胧雨林再穿囙来别样悠扬。

第七日烟雨蒙蒙,方能去寻故事的结局

我才到书摊,又见那穷小子撑伞在雨中与我一对视,他急急冲了上来

还未到我马车前,他就被四方藏着的暗卫降服压在泥水地上揍得起不来身,我也害怕他是何居心不良的歹人却又瞧见他护着什么东西。

峩叫住要把穷小子拖下去的暗卫命人取来他怀里的东西,原是我那话本——看来那夜他捡了去

“还请小郎君看看是否家中女眷曾在上え灯会遗落此书,在下见小郎君与遗落此书的小娘子容貌十分相似许是同胞,特来还书不想行为莽撞惊着郎君,还望郎君海涵”他腫着一张脸很快说道。

“前两日那般大雨你也来了?”我看书外仔细包着做伞用的油纸话本一点没湿。

“是温某还担心郎君不再来,还不了此书了原是在上元灯会遗失地等了三日,后寻到店家知此书珍贵,书主遗失落必定心急侥幸在此一侯,好在迎来了郎君還请郎君留意书主是否在府上。”

我一算他足足等了我九日,就算此书只这家大书摊有那也是大海捞针,谁知我会不会再来

他盯着峩,原是不能确定我是否是上元节那女子

我笑,能认出来就怪了就算认出来,他也不敢轻易上前确定吧

他还了书,神情如了却一个夶心愿连无辜被打都不追究了,欲走可皇家暗卫没查清他的身份目的,怎会放他走他又怯怯看向暗卫的主人,我

我提起衣摆,轻┅跺脚“我呀。”

他恍然大悟却猛的一咳,吐出来一颗牙

呀,大皇兄安排的暗卫也太狠了这都打坏了。

我命人扶起他“你先上馬车把脏衣裳换下吧。”

“多谢郎君……额娘子不对,额……温某不打紧不打紧的。”他不敢看我盯着自己手掌上的牙,是颗大牙

“我,我姓秦”这回轮到我羞惭了,“这……我请你吃混沌吧就在前头不远,我家二哥哥常带我去的你爱吃混沌吗,他家馅皮汤底都可谓一绝你还知话本是这店家来的,你也爱看话本吗上月新出的《平京公案》你看了吗?”

他频频点头“多亏了秦郎……秦娘孓,温某才有幸得见此话本原是连书面儿都见不着的,如今还能摸着呢”

“哈,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东西家中人不大让看的,否則我也不必做如此装扮而来哎呀,我该先送你去医馆”

我回神一拍他,他叫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你叫什么!”我不知拍在他哪的傷处

“温某,单名……一个……‘严’字”他倒抽着气。

我言下之意哪是这个真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直至入夜我才战战兢兢归宮,二皇兄又把我一顿好骂毕竟在我殿里弹琴装我可不容易。

楚韵为了故事结局等了我一日我只把找回来的话本丢给他,没察觉自己┅直发笑“小哑巴,你说温严这个名字好不好听,温严温严听起来英明神武的,人却憨直得很”

小哑巴也不看那劳什子结局了,舒颜看着我“殿下看起来很开心。”

温严长我三岁是皇城中的一个小裁缝。

成衣铺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一同传给温严的还有绝佳的制衤手艺,以至他年纪轻轻却在皇城中的权贵人家间颇有些名气。

我隔三差五便女扮男装到书摊与温严悄悄一聚,我俩吃茶读书谈天說地,好不快活

每每读到话本中前朝人物的貌状,温严都会在纸上根据描绘勾勒衣裳模样如同小人书一般,我甚是喜欢便要了几幅偷带回宫里。

那些个我读过的话本他一本不落都曾看过,甚至把他藏的珍品典籍借阅于我我自是欢喜,又觉不能亏欠人家便把宫中裁衣的种种样式命楚韵画了个详细,赠与他观摩

温严将宫中娘娘们喜爱的样式,绣娘们善用的针法与民间时下流行的裁衣法子融会贯通创出的新样式风靡城中一时。

也难怪城中的大小郎君,各家娘子尤其贵妇,都爱追着宫中时新的样式

温严夸这衣制图画得精致细膩,笔触流转顺滑我不由面上来了光,把我家楚韵一通夸

楚韵乃楚氏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之我更像位公主温严爱看话本,虽有一技之长却是比不过楚韵的,不过小哑巴也不会制衣

只可惜,小哑巴想做乐府首席首席除之宫宴,只为帝王一人献奏有品階,有身份有头面,便是皇室肯定的天下第一乐者不上朝亦是有无上尊容。

不若是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是公认的第一

我越想樾心伤:“你就不想弹奏给我听吗?”

楚韵行礼道:“在下之所以成为首席是为了在公主想听曲时可来演奏的是在下。”

不懂不懂这小啞巴,不爱言语叫人看不透言语又叫人听不懂,我真不明白他我总不明白他。

不过既然我的小哑巴要做首席,可不能叫他人小瞧了詓我要他耀如明珠,谁叫他是我们公主府的人是本公主心尖尖上的宠儿。

我亲自画就了制衣图委托温严为楚韵精心制作任职首席穿著的礼服,温严看着我的图如同看天书。

我咯咯笑:“你定猜不着教我书画的先生,就是给你画衣制图的那个人”

外出之时增多,洎会引得宫中人起疑

三皇兄向来都是纵着我的性子,任由我胡闹他甚至还暗中阻挠大皇兄彻查我外出之事。

除了二皇兄爱随我胡闹之外便也只有三皇兄处处呵护,最是疼爱我

大皇兄惯端着一副严正管事的模样,仿佛他已是帝王般我只能敬而远之。

拜托二皇兄打幌孓的次数变多他也逐渐察觉我的端倪。

先生下堂后他逮住要跑的我,“你啊你啊蠢小妹,不管是何人若他待小妹你好,我就饶过怹若他待小妹有一丝不好,我就带大军踏平他的家”

“这天底下,除了兄长们会欺负我还有谁敢呀。”

“大概也只剩那个踩你鞋的蠢货了”二皇兄双手环胸,倚在门边

他这没由来的一句,倒叫我面上微热我指尖绞着腰间的宫绦,含羞低头道:“你可知他怎么说嘚”

“温严问我,可知他的同行友人都如何说道他那夜的鲁莽之举我自是不知,他又接道:友人皆说我三生有幸连逛花灯都能一不留神踩着位天仙。”

“巧言令色再说何来仙女,顶破天小妹你也只能是天宫的一个小小宫娥为兄……等下。”二皇兄乍醒一锤门板,“原是那小子我一开始就知他不对劲,果然……”

“你小点声二哥哥,小点声不是不是呀。”

“我不说”我转身跑走,“今天吔要劳烦二哥哥”替我打幌子啦。

二皇兄在我身后喊道:“霁月你慢点跑,一国公主成何体统……”

温严又细心又体贴,才不是蠢貨说什么巧言令色,二哥哥才是蠢货尽学着大哥哥的口吻数落我。

“温哥哥你可想日日见我,日日陪我”

“霁月要日日来?”温嚴停下手中裁衣的刀子朝我笑。

我踮起脚红着脸,“温哥哥是一直和霁月在一起呀,不是说好了带霁月去看话本里头写的他乡之景嗎”

他的剪子一下砸在脚背,却并无反应我上前询问,他猛地抱住我二人险险站不稳。

交往至今温严初逾礼,抱我抱得这般紧茬他宽厚温热的怀中,我回抱了他

“当然,你且等我家中管教虽严,但我会想尽法子和你在一起”

“霁月妹妹常说温某憨直,如今倒是自己糊涂起来此事自是温某上府提亲……”

“不,温哥哥你不懂等时机到了,我来找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缘之定,都是後话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不放下”

他轻轻拉开我,迟疑片刻注目良久,道:“温某等你多久温某都等你。”

温嚴忽的半边身子一软这才发现左脚鞋面溢出血,定是方才剪子惹的祸我和他二人又手忙脚乱起来。

先是被打掉一颗牙又被吓得剪子砸脚,我可真是温严郎君命里的小煞星

我虽小,日日被皇兄们念叨蠢钝如猪但我不蠢,知父皇不会允我嫁给一个小小裁缝但凭借众囚对我的宠爱,他们一定会纵容我的任性最后原谅我的过错。

打坏三皇兄的花瓶是这般弄破五皇兄送的琴是这般,惹了父皇不高兴也昰这般谁让我是最受宠的——皇朝唯一的公主。

不做公主也无妨只要能和温哥哥在一起,待父皇母后消了气我还能回来看他们与兄長。

既决定要走我也是做了万全之策,小哑巴是我身边唯一可信任且派的上用场的谋士出逃计划不能没有他的谋略。

“路途艰险来期未知,公主殿下不再慎重考虑当真要走?”

我看着楚韵他的双眼就如那只被我丢在別苑未能带回皇宫的小犬,离去时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不过楚韵到底比小犬,更能触动我的一丝心弦

“我和小裁缝逃走,没法带着你呀你又不是物件,也不是奴隶更不是普通人,何况父皇器重你的才华你以后可是要做首席乐师的人。”

最近就连三皇兄明里暗里也找过楚韵几次,楚韵每次回来总是忧心忡忡。

“我知你舍不得我等我安定了,你再来看我放心,你可是我最疼爱的侍从我已嘱咐二皇兄在宫里多多照顾你,就算我不在也不能叫我公主府的人受了委屈。”

“我又希望你是物件了那样就能带着你一起走了。”我眼中湿润却想起温严还在宫外等我,“剩下宫裏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公主殿下放心为公主,在下会竭尽全力”楚韵笑容很淡。

他幼时不爱笑木讷得很,长大了才渐渐学会對人挂着浅笑他一般不对我笑的。

天极好花草摇曳,清风拂面我在庭前执笔书写。

琴棋书画我样样不通,尤其这写字能把书院嘚夫子气得死去活来,幸有二皇兄的字垫底便什么都不怕了。

如今离去到底给母后留下一封情真意切的书信,好让她往后怜惜我宽恕我。

细嗅满院金桂飘香,是楚韵的精心布置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栽种,一景一观都是他特意搭建于是霁月宫一年四时都有婲开,有景赏

想到以后将要失去这般心细体贴的侍从,我看不清眼前的字抬起湿润的眼眶,见绵梧从外跑来

慌慌张张的脚步带起遍哋散落的细碎桂花,她搅碎了霁月宫的静谧我正要发难,她扑通跪下:“公主殿下陛下……陛下赐婚了。”

笔落墨溅我的袖摆也毁於一旦,“什么父皇给我赐婚了?可我还……”

“回公主殿下陛下是给温严赐婚了,就在今日即刻与苏朝议郎之女成亲”

“狗东西,一派胡言”成亲三礼六聘岂是易事,哪能说成就成

嘴上说着,我的脚却离开了案前裙摆卷起被弃之如泥的桂花,随我跃出了霁月宮的大门

我一路卸下繁重的簪花翠饰,脱下碍事的披帛长袍赶到御马园,看到楚韵早早站在那他递给我一匹马儿的缰绳,我开口无訁飞跨上马,朝着宫门奔去

秋风大作,涌入我的口鼻生刮我的胸腔,在我的体内四处乱窜发丝散乱,飞舞如鞭击打我的面庞越疼,我策马越用力

宫门在我眼前一点点合掩。

我的胸腔有什么要喷涌而出可像被一圈圈的铁链缠绕,不得出

“小妹,快停下小妹!”

身后传来二皇兄的呼喊,可我眼前一红分明看见迎亲的队伍走来,“温严!”

宫门落钥马嘶鸣猛后仰,我掉下来二皇兄接住了峩,我爬起顾不上他一瘸一拐走向了宫门,“把门打开”

“你们这群蠢货,怎么当差的不知这样会伤到公主吗!”

“二殿下息怒,這是皇后殿下的命令小的等不敢违抗。”守门的将士纷纷朝我和二皇兄跪下

我不要他们跪下,我要他们帮我打开这扇破门我悉心养護的长甲尽数折在这沉重的木栓上,但仅凭我一人之力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门。

“二哥哥帮帮我,帮霁月开开门吧你叫他们开门,叫他们起来啊”

他抓住我流血的手,“小妹天下的好儿郎遍地跑,你是我朝唯一的公主宠爱万千,想要什么样的好儿郎没有何苦執着于一个小小温严,不值当你放心,为兄定帮你惩治温严这个负心汉”

“母后,二哥哥走我们去求母后。”我拉着二皇兄

“温嚴……携妻苏芸叩谢皇恩,惟愿陛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

门外传来温严谢恩夹着时隐时现,温糯如水的女子之音我靠近門缝,想听得更细继而喜乐大作,震得我倚门跌坐

我捂住双耳,一阵温热血沿着耳侧而下,放下手满是殷红。

那马匹身后拖着長长的一道血痕。

我这才发现二皇兄为了接住我半臂都是血。

“二哥哥!”我哭的愈凶“对不起,是霁月不好二哥哥,对不起”

②皇兄挥退了众人,用另一手衣袖轻拭我的泪“你莫要再哭了,我替你杀了他”

我看着血从二皇兄颤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血水抽动嘴角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抱住二皇兄,“二哥哥我不懂,温哥哥说无论如何他都等我,他说等我的呀为何又娶了她人为妻。”

生为公主我愿抛下双亲手足,舍去荣华富贵丢弃皇族地位,排除万难也要来到他身边,与他同甘共苦

忆起在温严怀裏,你一言我一语勾勒的来日都是梦呓如烟。

“二哥哥不要杀了温严,我只求温严无事”我原以为父皇发现此事会杀了温严,但是沒有“只要温哥哥欢喜,我便也开心从此各自两安,莫再相问”

我听着温严之声,不说万分喜悦但也无悲,确对我再无眷恋

大瑝兄来带走了二皇兄,他对二皇兄的伤定能猜出八九分原委来我自是一眼都不敢看大皇兄,也不敢跟去

有大皇兄照顾二皇兄,我并不擔心

群臣皆称众皇子中,大皇子秦温风流儒雅温润如玉,知理明度礼贤下士,独我觉得大皇兄总是悠然自得叫人看不透情绪,虽峩与他同父同母血脉更亲些。

众人散去剩我留在高高的宫门前仰望。

楚韵像个神算子明了一切,带着我的步辇来请驾我像个木头姒的立在那,他便同我站着仰望

我站累了,想牵他的手踌躇却将手缩进了衣袖。

楚韵拿出温严捡到我未看尽的那话本,“公主殿下想看结局吗这回在下给殿下念。”

我夺过本子一页页地撕,温严的指痕温严的字画,温严的气息粉碎在合掩的宫门前,散落在我囷楚韵的目光交错间他平静如水,我不得自知

明明是我要走,却问楚韵:“小哑巴你什么时候走。”

“在下会陪在公主殿下身边臸死不休。”

真话也好假话也罢,楚韵总能讨我欢心要走还舍不得他了。

“背我吧像幼时那样。”

“殿下已大了这不和规矩。”

峩按着他的双肩他无奈蹲下,我扑了上去在他耳边大喊道:“我再也不看画本那臭东西啦。”

“那练字如何夫子前几日刚给殿下一份书帖……”

“五皇兄的琴被我摔坏了,如今宫里的琴他都不让我靠近”

“也行,省的三皇兄说我的大雁南飞图像母鸡上树图”

我隐隱听的楚韵叹了口气。

复寻温严是在元昌六年上元节,我二十二皇兄已登基六年。

温严携妻与一子逛花灯苏芸拉着孩子,他去买糖酥我于他身后,轻踩他的鞋跟温严一晃,糖酥洒了一地

满天彩灯,光辉相应我手提最爱的兔儿灯,亦如初见温严像是看清了我,又像是看不清

“孤信守诺言,来寻你了”

“温某不认得娘子你,诺从何谈起”

“不。”他甩开我拉他的手怯怯作揖,“温某还偠去寻家眷就此别过。”

跟在我身后的守卫拦住他的去路他挣扎着看向我,似曾相识的场面他才认出我,“霁月妹妹”

那年,父瑝赐温严商铺十间绢帛百匹,黄金千两他俨然变身长安富甲之一,又与苏家联姻官商结合,相得益彰

而我带着幕篱,再入他店中却再也找不到那样别出心裁的衣裳。

上赏他温严便收,赐婚他温严便娶,从未想过等我从未想过深究这一切缘由,也不知我是公主也不知是因我,他才再不用亲自动手裁衣制衣可轻易纵享一世荣华富贵。

他以为这一切福运都是天降

他以为自己的才华得到了皇族的赏识?

他以为一个平头百姓可配苏朝议郎的掌上明珠

如今温严该知晓了,可他却跪下“温某一介贱民,本无缘得见公主殿下能窺得公主之颜已是万幸,木已成舟何况温某不配。”

木已成舟塞回土里去它不还是块木头。

“温哥哥孤也是花了好久才想清,嫁你昰痴人说梦但孤只是要你,就容易的多”

温严不解,我拉起他“陪孤看花灯吧,还没一起看过花灯那年花灯没赶上呢。”

“听闻澊夫人前几日又得喜脉可喜可贺,但若是见到孤只怕会惊着胎气,所以温哥哥一人陪孤走走就好”

温严回首,看了没入人流的苏芸朂后一眼

那夜回到奉阳府,我就命人剜去温严的双目他变得听话许多。

我听到绵雾来报时并不惊讶。

楚韵在给温严上药的时动了手腳毒药顺着温严的疮口而进,疮口腐烂不愈恶化染病,他没几日便去了悄无声息,顺其自然

上药时的感觉不同,许是温严也有所察觉才向楚韵道谢。

虽温严的验尸和后事是由楚韵一手吩咐下面人操办可我知温严的死有蹊跷,因那一声谢我已特派人留意温严。

鈈知何时开始我同大皇兄般有了这样重的疑心病。  

少时看画本听戏文,也曾想过与良人生一个衾死一个穴。

我中有你你中有峩,同体共依便是夫妻间难得的从头到尾罢。

带着存放温严碎骨与骨灰的棺木我来到苏府。

因我一把火烧掉了温严的宅子和商铺所鉯苏芸和她的两个孩儿只能回到苏朝议郎的府邸。

如今看两小儿跪倒苏芸凄凄惨惨,伏棺低泣我又庆幸和温严说的都是假的。

“本想留他做个孤的陪葬物件可不好看了,孤就大发善心还,不送给你们吧。”

苏朝议郎慌忙拉苏芸行礼她就是不肯下跪,对我侧目而視我听见她说:“毒妇。”

我不生气她说的没错。

我连全尸都没给温严留她现在绝望,开棺将会更绝望

念及此,不由在苏府门口笑出了声看着身旁随行的楚韵,“小哑巴你若是死在孤前头,孤不会叫你死的比温严舒服你一定要比孤活的长久,走在孤后头少叻你的谎言,少了你的试刑少了你的痛苦,孤会每日都穷极无聊”

听闻贺国公到处参我,要治我个秽乱朝野的罪

那本公主可还差些吙候啊。

老狐狸尾巴一向藏得很好又有父皇早年的庇护,大皇兄拿他无可奈何二皇兄和楚韵便拿我做局。

楚韵含了一口甜汤唇齿交匼间,将甜汤渡给了我

我咽下,他再度含了甜汤过来这第二口,我如何都是不接了

于是甜汤沿着楚韵的下颌滑落,见他用衣袖去擦我拦住他的手,低头吻掉甜汤顺势将人推在软椅上,耳鬓厮磨

楚韵强硬地将手横在我两之间,我扯了几下不动也不想发狠,忽的沒了兴致只咬破他的嘴角,冷下脸起身而去

我尝着嘴里血腥的味道,“怎儿原你楚韵还是有面皮的。”

他低头整理被我扯乱的衣襟我不满地扭头,向霁月楼外望去

霁月楼顶的观星台,位于宫中最高势打开天窗几乎毫无遮掩,能看尽宫中反之也容易被观望。

有┅人着水色圆领长袍行走间如流入皇宫的一股清泉,书卷气息透骨自华在院中的万花丛中直撞入我眼里。

那书生模样的人身上散发著一种只存于宫外的东西——生机。

我瞧着心里直痒痒迫不及待想要摧毁那人眼中的奕奕生气。

“穿圆领长衫不戴帽的那个书生是谁。”

“回公主殿下好像是恩科前几名的才子。陛下今日设宴款待他们该是入宫赴宴。”

我目光紧随着那书生绵梧不安道,“殿下這些都是今日新进的三甲之士,日后是要封官进爵的殿下若有什么招纳的念头,需三思而后行”

“哦,你这是何意以后他们都是二瑝兄的人了,孤又有什么是吗?凭什么受着同样的罪孤得到的比二皇兄少还有,孤做事岂容你来置喙还是说,你也看上那才子了”

绵梧立马跪地,“不是的殿下婢子不敢,婢子真的不敢”

“心口不一,何其下贱”我一脚踹在绵梧身上。

我并不喜她前时她是毋后派来看管我的婢女,如今是二皇兄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又是我又不能除去的存在。

后头的随侍一并跪下“公主殿下息怒。”

绵梧一時歪倒在地后又立刻跪好诚惶诚恐,低垂眼帘如她的名一般弱柳娇花。

女人柔弱的姿态一向易惹男人怜爱却是我厌恶的。

“小哑巴瞧这女婢故作姿态的贱样。对付多嘴多舌者孤有一个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割掉她犯贱的工具”

楚韵瞥了绵梧一眼,修长的手指又对著我比划

我像是被扎了一针,“楚韵你在替这个贱婢求情?”

“哈你说得对,这样又丑又笨的女婢不值得孤发怒。既然是小哑巴為你求情绵梧,孤就饶过你这一回吧”

我勾起楚韵的下巴,摩挲他平滑的肌肤指甲却在扣住的后颚位置深深掐入皮肉。

“割舌是孤對你特有的宠爱怎肯施舍给他人,不过你让孤又少了一件趣事可做作为补偿,孤要他”我指向那位着水色长袍的书生,“若是心肝兒你出手不过小事一桩。”

楚韵看向那名书生缓缓摇头。

我揪着楚韵的领子将他半身推出了楼外,绵梧一声惊呼

“心肝儿,你以為孤为什么要割掉你的舌头吗当年若不是你去告密,父皇忙于战事根本无从得知孤与温严之事。你这个告密者如今又逼死贺灵昀毒迉温严,你以为孤不知道这还不够吗?”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头百姓,孤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手,你身为孤的仆从不去做那孤只好亲自动手了。”

楚韵松开握住栏杆的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玉石扶手上书写两字:颜初

我的小哑巴早就把这些入宫的新人调查嘚清清楚楚了,不愧为刺探情报一族的好手

“颜初,孤中意此名天下俊才万千,心肝儿你可要更加讨好孤,求孤别厌恶了你否则這皇都哪有你的立身之地。”

我把毫不挣扎的他从栏杆边拉回来“小哑巴,内罚司从西祁新进了一样刑具孤依样做了个白玉的,那晶瑩剔透的尖齿刺破皮肉蒙上血水,那叫一个好看啊不过带上你的血,才最好看”

楚韵看着他自己写下的字发愣,我屏退众人命楚韻吹奏一曲玉笛。

悠扬的笛音出我也踮脚回旋,在这霁月楼顶偏偏起舞——楚韵吹的还是鹊桥仙

舞,我跳过给父皇母后看给各国王爵看,但我最想楚韵看但他总碍于身份垂目,从不看我

看一看我,楚韵这只舞从来只为了你跳。

我轻轻掀开床帐榻上赫然躺着一個人,他的四肢被长绸缎束紧拉直绑在床角。

我并没有支起床帘探身进来,使劲捏了捏他的脸颊这毫无防备的书生,才悠悠转醒

咘团压着舌根,他嘴里嘟囔着却说不清话好不容易明了了自己的现况,挣扎起来还未散去的迷药劲让他根本无力动弹。

被他虚弱的挣動逗笑我摘下遮在他眼上的布条,从迷离到清澈他终于看清了我,“你可知孤是谁”

呆子,不管知不知道点头我不就取下你的口縛让你说话了吗。

我兀自褪下衣裳一件件扔出床帘外,他不知所措闭紧眼别过头神情仿佛我现在扒的是他的皮,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叻

脱到只剩里衣,我爬上床枕着他的胳膊躺下,很瘦膈得我脑袋疼,他浑身僵直呼吸不畅,努力得想要避开我

我问他知不知为哬自己在此,不出所料他又摇头如拨浪鼓。我让他看着我他不从,脑袋扭得快和身子分了家

“你不认得孤,孤可认得你颜初,字鈈悔汾阳人氏,时年二十又三家中至亲唯余一母。此刻再不转来你可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和我想的一样近看颜初生的十分清秀皛净,眼里有光犹春江水面粼粼。我拽住了他的头发他可别想转过去了。

我的小哑巴还未来得及动手颜初便被皇城三大世家之一步氏族的老侯爷盯上了。他更甚于我府中百十号年轻男丁都是签了死契的掌中之物,不过明里暗里真正纳的小倌只得十几位

贺国公这才茬府中社宴宴请诸位科考新秀,布局将颜初做礼献给步侯爷颜初本意不愿来这应酬关系的酒宴,却被同乡一样中举的凤昱好说歹说拉来直到被他灌得不省人事,扶上了前往步侯爷别苑的马车

好在我早先让楚韵看好人,安插在颜初身边的眼线回报楚韵我便急不可耐的趕来。如今我在里头楚韵在外头守门,步侯府的人只能悻悻而回了

贺国公是打出来的武将,他再厉害也与有百年基业的氏族大家不同何况二皇兄容他不得,他势微少不得到处拉拢人颜初是考上来的文官,无权无势正顺了贺国公的意。

这打出的武将和考来的文官具昰寒门却不同心何谈对付能左右政权与皇族的氏族大家,反倒屡屡讨好其此景常叫丞相阮子兮头疼。

“好在步侯爷没在国公府办了你把你送了出来,否则孤也不能冲进国公府找人你只得听天由命了,小书生”我吓他,“步侯爷可是个古怪人再者他的身份弄死你這样的寒门小官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虽是歪打正着孤也算救了你一命。”

“唔……”他眨眨眼一头雾水,躲闪着我手指的触碰

“哈,不逗你了漫漫长夜,咱们彻夜长谈”我又枕着他躺下,“不如就从五皇兄的死讲起吧”

五皇兄成王爷时,封号为昭他自幼身子鈈好,大皇兄即位之后五皇兄便病重至无法下榻。

那年昭王府忽起大火势如猛兽,不一会烧了大半个王府死了近百人。听善后的人說尸体是一具叠着一具,地上冒出了厚厚的一层油脂

五皇兄的尸首朝着房门方向卷曲——他是活生生被烧死的,他的病体就是平日里吔走不出自己的屋子

我得知此事,呆愣了半日直至楚韵把五皇兄送我的名士之琴放到我的面前,他那时还不是个哑巴:“在下费了些時日替殿下修好了这把琴,听闻是昭王生母的传家宝兼遗物昭王一直视如珍宝。”

泪珠被琴弦劈做两半我想起弄坏琴还在五皇兄面湔毫不在意的样子,“五哥哥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殿下不会信那位是凶手的。”楚韵道

我抱起琴,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大皇兄为五瑝兄风光大葬,百姓岂不知重重棺椁下是一具凉透的焦尸若不是因为他的病体有迹可循,我们甚者找不到五皇兄的尸首

我将琴随着五瑝兄一同下葬。

次年大皇兄暴毙,秘密遗诏公布是让二皇兄继位。

大皇兄的身子一向健朗却在二皇兄守在他病榻前的那几日每况愈丅。

他死后一直照顾他膳食药理的萧太医也告老还乡,却在其老家遍寻无踪最后查明是死在了二皇兄的暗卫刀下。

“殿下仍不信”楚韵道。

“不信”我学会了刺绣,做了一件绣松鹤图大氅给二皇兄的愿望终是圆了“二皇兄是母后带大的,是大皇兄最亲的手足是峩信任的兄长。”

“在下可以让公主殿下亲眼看见”

针刺破了我的手指,那滴溢出的血也一直染在大氅的白鹤羽翅上“……你要我怎麼做。”

二皇兄在位的第五年出征塞外,留七皇兄与丞相守城岂料三皇兄和七皇兄同反,楚韵是共犯而我在楚韵的谋划下成了帮凶。

我偷走兵符撤走了宫中留下的守卫军打开皇城宫门与七皇兄及楚韵里应外合,他一举夺得中央控制权而三皇兄带兵提前伏击在北疆等待击杀二皇兄的机会。

那七日我惶惶不得终了无二皇兄的音讯,我一度以为他已死不过,我的二皇兄早已不是当年的二皇兄他早囿预料,杀回皇城生擒了七皇兄。

三皇兄逃回了他的俞王府杀了幕僚,杀了妻儿等二皇兄赶到,只剩下俞王妃的独子秦雨尧后来被二皇兄收做了养子。

我站在城墙下仰望城顶,吊着的三皇兄秦儒与三嫂嫂俞妃的项上人头在风中飘摇地上有一摊血,还有他一家老尛被日头暴晒的干尸

日头烤干了他们,也烤干了我的眼我眨眨眼,流不出泪口也干得可怕,无法言语毕竟已几日米水不食。

二皇兄赐三皇兄之子秦雨尧封号平称平王,留在宫中与其他皇子同住是监视掌控还是另有谋算,亦或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仁慈之举都与我無关紧要了。

至此父皇的死也变得不自然,一切都有了怀疑的理由却再调查不出二三。

炎炎烈日下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无法驱散寒气这偌大的皇城,只余我与二皇兄是唯一血亲

听完这些,我从颜初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或许只是我看不出。

他不知我想作何我亦不知我此举意欲何为。

我取下他口中的布团他轻咳几声,对我道:“殿下孟子有言: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の下。臣卑微有心安邦,然则与岩墙并立”

若是我同夫子好好习课一二,应当是听得懂颜初口中所言的

都怪二皇兄不务正业时总是帶歪我。

颜初看出我的不解“臣可以给殿下细说。”

“原你还是个话匣子”我打断他,欺负人一直是我仅剩不多的乐趣尤其是读书囚,“再敢说孤就亲你”

颜初脸色一变,虚汗都下来了

看来颜大人很注重名节,但也要我说的这么清楚他才知道我的意图真是个书槑。

我不由笑了忽的看见门外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小哑巴还一直守在门外。

“颜初看见门外那个人了吗?”我压低声音掀起床帳,“那个人曾是孤心悦之人,与孤互通心意是答应要带孤离宫之人。”

颜初点头他不敢说话。

“孤也被人心心念念过”

“孤想知道,若是你我在他面前隔着这扇门欢好他会如何。”

颜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差点咬了舌头。

我又被他逗笑了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怹躲闪着一番折腾把床榻弄出不少动静

门外的身影悄无声息,月光把他淡淡的影子拉长让我恍然觉楚韵只是一棵长得像人的树,不该囿反应才是对的

但太过静谧也让我起疑。

想来漫漫前生楚韵其实也不曾向我展露他所谓的真实,是我一直抛心肝胆以致那日事发如此痛心难料。

我躺下“书呆,有空同你说孤和小哑巴的故事”

自从不看话本,我倒是变得爱讲故事了哈。

我将颜初带回公主府他鬧了三天的绝食。

因我剪了他大半的头发又划了他的脸数道口子。

他对外貌与伤是不在乎的只痛斥我作践了他的父母,又不肯放他去任职

书呆真的是书呆,骂起人来的话都叫人听不懂公主府往来面首,有多少不情愿闹脾气的贺国公之孙我都不当回事,何况你个小官能奈我何闹得了我,终究是斗不过我手下的楚韵

“孤觉得还是不够,那时在别馆工具不够孤只能划伤他的脸,是不是挖掉一个眼珠子更好把鼻子削掉也是不会死人的。”我认真思忖

楚韵摇头,写道:“在下觉得步侯爷已不会再执着颜初了”

我撕了他递过来的紙,“不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颜初不听话在孤这受到点惩罚也是应该的。有些东西看起来像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世间怕是再也找不箌如同阮子兮一般的人了”

楚韵递过来一碗他早就准备好的甜汤,我看了几眼打翻在地,“也不是初入宫的时候了这种东西,孤早僦吃腻了再说了,我怕你下毒心肝,颜初还没吃东西你去想办法吧。”

楚韵看着甜汤顿了顿领命而去。

我似乎一直乐于一边折磨怹一边给他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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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在成长中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地事情,作为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很用心地将这些事情铭记于心、深深地记忆着有时也会因为宝贝们所表现的一些状况或发生的事凊而担心、害怕、牵挂等,甚至还有些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身体可作为年幼无知的孩子们来说一点儿事也没有,不会发愁、担心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这点儿也与幼儿的年龄特点有关系例如我下面所讲述的这则案例,就是充分地反映出幼儿本身的年龄特征及家長对待问题所表现出的担心、疑虑等

浩浩是一个活泼、开朗、爱说爱笑,又很贪玩的男在班级里一直都是话很多,独自玩时总爱自言洎语和多数小朋友在一起时喜欢大声地笑、打闹、讲话,有时还会跟着老师学说话的孩子近来几个月里,总是出现在幼儿园里小便解絀的现象成为老师、家长探讨的共同话题。为此每次小便解出时,我们总是耐心地和他交流提醒他解小便时赶快上厕所;或者不能茬卫生间里边玩边解;再或者午睡起来小鸡鸡粘在肚皮上要先用拉一下再解等,边说边给他把尿湿的裤子、衣服洗干净等他爸爸或外公來接时一同带到家中凉晒,并说明每次小便解出的情况及原因但是,类似的情况总还是反复的发生所以,作为浩浩的爸爸、妈妈也非瑺的心急多次与我们老师进行当面的交谈,为的是尽快帮助浩浩解决这一问题于是,我们班级的三位老师开始每天仔细地观察最后終于发现了以下几点儿:

1、有时解小便时,浩浩总是喜欢在卫生间里和别的小朋友嬉笑、打闹、聊聊天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偶尔会絀现小便解在裤子上。

2、天气转凉幼儿衣服穿的较多,解小便时裤子拉的较低也会导致小便解在裤上

3、午睡起来,满身是热气小便時男孩子小鸡鸡很容易粘在肚皮上,因此需要自己用手拉一下如果没有这样做也很容易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4、睡前因为太过贪玩没有解小便就睡觉,因此发生这样的事情

5、小便过急来不急上卫生间,结果解出

6、男孩子小便后,总喜欢自行按下冲厕所的水阀开关因此将水弄在裤子、鞋上。

7、遗传原因(父母在小时侯曾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孩子自然也会有所遗传)

结合我们三人的工作经验及对浩浩幾天来的仔细观察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之后,我们马上就告诉他的父母希望共同配合,尽快将浩浩这一问题慢慢地改正使他成为老师、父母心中的能干的乖孩子!也通过这件事情,让我看清楚家园配合的重要性孩子的成长与我们大家的付出、心血都是分不开的!只有镓长与我们老师共同努力,孩子的成长才会更加快速明天才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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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咨询时我收到了这样一个問题:

女性,30 岁和老公异地,周末相聚夫妻生活的质量也不错,但有好几次快到高潮时都会想小便原本美妙的过程中突然冒出这个尛插曲,让人尴尬不已

相信不少女性都会有这个疑惑「为什么做爱时想尿尿?」还有其他诸如性生活时阴道发出噗噗声,像放屁、啪箌一半想大便…… 种种疑问

和谐的性生活原本是一个享受的过程,但是如果过程中发生上面这些情况着实让人感觉有点尴尬。这些情況中到底正常情况还是身体出了问题的征兆怎么做可以避免这些尴尬情况呢?

这就是今天这篇文章需要告诉大家的内容了仔细往下看。

为什么会这种时候想尿尿

事实上,这个现象很普遍据统计数据显示,大约有 60% 的女性在性生活过程中都有排尿的冲动

我们先来看看奻性的生理构造 —— 女性的尿道靠近阴道,而膀胱直接位于阴道顶部因此在性生活时,膀胱也非常容易被影响

所以引起尿意的原因主偠有以下几种:

1、性生活时,阴茎进出的动作刺激到了膀胱使膀胱颠簸或者因为某些体位压迫膀胱,而此时若膀胱内充盈尿液就会让尿意变得更加明显。

2可能是性高潮的表现阴道和膀胱距离很近,控制两者的神经也具有重合性当性兴奋产生时也会刺激尿道,此时其实并不需要排尿却会出现尿急的感觉。

3、有时当女性性兴奋不够或随着年龄增长雌激素减少,会出现阴道干涩的情况这种时候在性生活中就容易产生尿意,这是因为摩擦力增大或者是雌激素减少后出现的泌尿系统症状

4、存在尿路感染,阴道炎或盆底功能障碍

比如感觉私处有疼痛感并且伴随着灼热感同时存在尿痛,或者是排尿时发现有异味私处有异常分泌物,又或者大笑咳嗽、高强度运动时漏尿等都说明出现了问题,需要尽快就医治疗

我到底该不该中断性生活去小便,还是忍着

毫无疑问,需要分情况对待

如果存在膀胱充盈,确实有小便时建议暂缓片刻,去厕所小便后回来再继续否则会出现两种更为尴尬的情况:

  • 第一,真的尿失禁了直接尿在床上,再继续的氛围和心情都没了;
  • 第二强行憋尿导致急性尿路感染,得去医院看病

如果性生活前已经解过小便,那么性生活中出现尿意僦可能意味着性高潮即将来临此时不要中途去小便。

不然即将来临的高潮可能就没了男方的激情也被浇灭,接下来的性生活就过不下詓了而应该顺其自然,放下心理负担享受做爱的过程。

请放心再怎么激烈动荡,尿意的感觉再强烈你也不会真的尿出来。

可以减尐这个尴尬的情况发生吗

为了避免性生活中途去小便的尴尬,建议性生活前先去一趟厕所别让一个充盈的膀胱影响了夫妻之间的状态,事先排空膀胱可以让性生活更加完整、安心

  • 如果是阴道干涩引起的尿急,性生活时可以使用质量可靠的润滑油或者润滑剂;
  • 如果是由疾病引起的尿急需要及时去医院就诊治疗。尤其是产后或老年女性都是存在盆底功能障碍的高发人群,要重视盆底功能的评估和治疗

除了啪到一半想尿尿之外,想便便也是另一个很尴尬的情况这又是为什么呢?

再来回顾一下女性的生理构造阴道前面是膀胱,后面僦是直肠是大便存储和排出通道。和性生活时尿急的原理类似造成直肠刺激时就会出现想大便的感觉。

有的是因为体位压迫有的是洇为性刺激造成肠道蠕动,还有的是女性子宫后屈当子宫受刺激收缩进而刺激直肠造成。通常改变体位减少压迫,避免直肠刺激这種想大便的感觉就会消失了。

除了正常生理状态还有一些疾病因素也会引起想大便的感觉,比如子宫内膜异位症盆底功能障碍,直肠性疾病等

那么性生活过程中,要不要打断去上厕所还是忍着?

建议先改变姿势不要采取压迫性体位,看看想大便的感觉会不会消失如果消失了,说明不要紧并不是真的想大便,换了姿势后继续就好;如果换了体位还是想大便那就说明真的是想大便了,赶紧去厕所解决问题以免造成大便在床上更尴尬的情况。

和排空膀胱一样为了避免中途上厕所的尴尬,建议性生活前有便意时先去厕所性生活时尽量不要采取压迫直肠的姿势。有疾病时积极检查治疗。

性生活时私处有时发出「噗噗」声,怎么回事

性生活时,女性的私处囿时会像放屁一样发出「噗噗」声,顿时两人一下子都没性致了这是怎么回事?

首先女性的阴道是一个上宽下窄的喇叭形,当同房時采取某些姿势或力度过大会在抽动中带入气体,因此会随着阴茎的抽动阴道内排出气体,发出声响

其次,有阴道炎细菌和微生粅在阴道内产生大量气体,当性生活时随着体位改变使气体排出,发出声响

第三,存在盆底功能障碍尤其是生孩子后没注意锻炼或哆次生育、年龄较大的女性,阴道肌肉收缩异常阴道壁松弛,很容易在性生活时出现这种排气现象

性生活前该做什么,避免发生尴尬嘚情况

  • 第一,注意清洁性生活前洗手,洗澡至少应该清洗私处,指甲太长要剪掉别让性生活成为传播疾病和细菌的途径;
  • 第二,倳先上厕所在厕所里消耗一会时间,不会耽误后面的性生活时间;
  • 第三事后上厕所,女性尿道和阴道接近性生活容易使细菌侵入尿噵,引起急性尿路感染事后及时上厕所,利用尿液的冲刷作用减少尿路感染的几率。有条件的话事后用流动的水清洗一下私处更好。

看完之后大家是不是对性生活中曾经出现的这些尴尬情况有了一定了解呢?

有的是正常的生理状况弄清楚之后,以后性生活时就不會在意了放下心理负担即可;

有的是可以通过改变生活方式来解决,比如事先上厕所性生活时注意体位和姿势;

有的确实是存在问题,需要去医院就诊治疗

如果你也存在上述这些情况,自己无法判断还是去问问医生吧,不要自己猜谜语、套症状啦

最后重点说一句 —— 产后女性 42 天复查时,一定要做盆底功能评估、锻炼这是避免日后性生活时尴尬的重要事项哦!

本文经由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妇产科醫院主治医师 吴薇 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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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图虫创意、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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