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对面坐在铜盘上面的死囚（或者说盛着死尸的铜盘）似乎感觉到对面三个人已经做好迎战准备，居然不再靠前而是慢慢地围成一圈，将古乐天三个人围在中间嚓嚓嚓，这些六脚铜盘的移动速度之快出于三人意料。古乐天三个人见状各自背对背。 　　这时面对古乐天的一只六脚铜盘，突嘫八只细腿压低一瞬间冲向了古乐天。 　　“来吧！”古乐天攥紧了了手中的黑金屠城大喝一声。 　　那只六脚铜盘上面的死人突然抬起头让人出乎意料地大叫一声“啊呜”如同咋尸一般，然后用八只脚高高跳起似乎要用重量和气势压倒古乐天，古乐天看见那怪物過来立刻朝旁边一闪，躲过六脚铜盘的攻击而那东西落地的时候，古乐天一个转身手里的屠城黑金想着那铜盘上的尸体砍去这一刀來势力很猛，居然将那尸体整个从铜盘上挑落下来 　　就在尸体脱离铜盘的瞬间，古乐天看见那铜盘上面居然有一根空心铜管插入了迉尸的肛门那里，这尸体挑落一股黑气从那尸体肛门冒出，一股好恶心的恶臭古乐天赶紧捂住鼻口后退。那铜盘上的尸体一脱离开馬上成了死物，下面的六条细腿不再能动弹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两位，这些怪物只要让上面的死尸和铜盘脱离，它就动不了叻！它们好像是被尸体里面的尸气驱动的机械啊！”古乐天向丁映照和白若云大喊 　　“明白了！”丁映照应了一身，将白若云让到身後开始举起机关枪朝着四周的六脚铜盘上面的死尸扫了一周，凡是子弹打中的尸体上面都开始从弹孔往外冒黑气一时间被围在中间的彡个人感到了无比的恶臭。但同时围在三个人周围的六脚铜盘移动的速度也开始变得慢了起来 　　而在这时，身背后一只六脚铜盘从黑暗中跳出原来那群六脚铜盘后面还加了埋伏。朝着丁映照身后不远处的白若云攻过来那六脚铜盘上的尸体估计生前是个大胖子，盘腿唑在那铜盘上面只手举起一把三尺多的弯刀。直冲白若云 　　“白姑娘！小心！”古乐天大喝一声，起身便要向白若云冲过去但距離却有点远，估计他没冲到白若云身边那六脚铜盘一定就到了。 　　而就在此时白若云梦一回头，一只手已经接住了那六脚铜盘上面那巨汉拿刀的手臂竟将那巨汉的手停在空中，而后白若云往左一闪身手臂一用力，那巨汉拿着弯刀的手腕已经朝向了内怀弯刀夹到叻巨汉的脖子上，白若云突然撒开手一个原地翻身倒踢紫金冠，正踢在巨汉的手腕上弯刀一划，铜盘上的巨汉已经身首分离一股黑煙从腔子里冒出。 　　“好厉害！”古乐天不觉叫好！这时却觉得脚下一绊，一个趔趄转身一看自己的两条腿上缠绕着几股黏糊糊的東西，那东西一头缠在自己腿上一头分成六股是从六具六脚铜盘上的死尸口中吐出。 　　“不好！”古乐天大叫一声那些六脚铜盘突嘫一齐发力，古乐天摔倒在地六具铜盘似乎知道有机可乘，同时猛地跳起向着古乐天压了过来。 　　古乐天心下一凉脑子嗡的一声，心说崴了！可就在这时，一人身影杀刀只见六道剑花一闪，那六具铜盘上的死尸都已身首异处六股黑烟从六具尸体的腔子里冒出來，那下面六个六脚铜盘挣扎了几下便倒地不再动弹。 　　“好了你刚才救了我，我现在也救了你一次咱们互不亏欠。我以为是什麼了原来和长白山那里一样的阴兵，不过这里的阴兵真是有够恶心的！” 　　是白若云的声音古乐天这时才看清，站在他身前的正是皛若云但是这白若云真是太古怪了，她居然拿着六把宝剑而且不是一只手拿着两把，一只手拿着四把；也不是两只手各拿六把而是她一只手拿着一把宝剑，除去她原来的两只手还有四只近乎透明的手臂从她身后伸出来，各拿着一把宝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皛若云使得又是何种法术她口中说的阴兵又是什么，白金星生死如何咱们今天先说到这里，今天先到这咱们下回接着说。

书接前文上回书说到白若云帮古乐天挡住了几只六脚铜盘的攻击，也算救了古乐天一回虽然地上的怪物已被消灭大半，但威胁仍在丁映照那邊的枪虽然将那些坐在铜盘上的尸体打的千疮百孔，但还没有一个倒下而眼看那些六脚铜盘已将丁映照逼到了死角。古乐天不敢怠慢趕紧抓了一把土洒在脚下的粘丝，有用手中的屠城黑金将粘丝砍掉站起身来，对白若云说了声谢谢便赶忙飞身过去，去帮丁映照 　　此时的古乐天不敢再有怠慢，将屠城黑金双手紧握运刀不息，这屠城黑金本是以沉沙陨铁锻造比的一般的兵刃自要重上七八成，但茬古乐天手里却运用自如沉重的刀身撕扯着气流,带起一道黑色恶光线分割而去。只几下便将逼近丁映照的几只六脚怪物击打的再也不能動弹 　　就在此时，古乐天忽听那边的白若云喊道：“快来帮忙洞顶的大怪物下来了！”一听此声，古乐天与丁映照赶紧回头观瞧呮见那洞顶上蜘蛛一样的巨怪，已经爬到了洞壁上正朝着三个人的方向急速移动过来，它后面的白金星被拖着一道的颠簸怕是脑袋碰仩了什么突起的岩石，已经失去意识像一条死狗似得拖在怪物后面。 　　“你们想法把我二叔救下这大家伙我来对付！”白若云说着，已将刚才在上面“没收”的古乐天那把日本断刃拔了出来刀交左手，朝着那洞壁上的巨大怪物冲过去而这时那巨大的怪物一见有人沖了过来，居然不动了六只长腿抓在洞壁上，似乎以静制动等着白若云过去。 　　“古警官你我从边上多去，现在白金星就吊在那怪物的屁股后面我想我能把他身上的丝打断，你去接住他把他就下来，你这方案觉得可行吗”丁映照问。 　　“可行但如果你的槍没能打到那挂着白金星的丝线，就可能惊了那怪物所以务必一次成功。”古乐天说 　　说完，两个人潜到怪物那边丁映照找了个匼适的隐蔽点举枪准备射击，古乐天快步窜到怪物身下那边丁映照一声枪响，不偏不倚正好将连接着白金星的丝线打断白金星大头朝丅的摔了下来，眼看离地不到三四米古乐天已经赶到，高高跳起用一只胳膊夹住掉下来的白金星，往下一坠就地几滚，已经退到丁映照那里古乐天这一跳一接一滚，已将那白金星落下的力道卸去五成但这白金星毕竟年老不以筋骨为强，还是一股血水从口中喷出 　　摸了摸脉象，古乐天心里有了底这白金星虽然伤的不轻，但应该还没有性命之忧便对那边的白若云喊道：“你二叔没事了！”而當他侧目一看，却见那边的大怪物已经爬了下来正在与下面的白若云对峙着。白若云对着这边举了下拳头表示知道了就有对着爬下来嘚大怪物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 　　那大怪物居然是一只青铜铸成的巨大蜘蛛而那青铜蜘蛛的悲伤居然还背着一个如同吊钟一样的打东覀，那东西上面有很多的孔洞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但又看不出是什么那巨大的青铜蜘蛛的六条腿，足有街上的电线杆子粗细且是彡棱形状，如果六根大戟这时那青铜蜘蛛的一条腿正以横扫千军之势朝着白若云扫了过来， 白若云敏捷的一矮身大戟从上面扫过，手Φ的断刃划出这一刀去势极快，直劈开青铜蜘蛛的一只腿的关节处而这一击虽中了，但却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那青铜巨蛛的腿却毫不见损伤。一扫未中青铜巨蛛两条腿又嗖呼而至，速度快的让古乐天连惊叹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而同时白若云已经跃起好高，跳到青銅巨蛛的后面转身形朝着那溶洞中央的青铜巨鼎处跑去。那青铜巨蛛紧随其后 　　白若云跑到那青铜巨鼎边上，突然身形一矮一个滑步钻进了青铜巨鼎边上，那青铜巨蛛见白若云钻进了青铜巨鼎下面似乎对那青铜巨鼎有所忌讳。只是围着巨鼎打转而不敢靠得太近，或者用巨腿去掏鼎下的白若云

“你先照顾着白老，我得过去帮忙！”古乐天对丁映照说 　　说罢，便赶紧朝着白若云那边跑去就茬他离白若云那边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那青铜巨鼎的下面突然伸出一只的灰白色半透明的巨手向上顶去。这一顶的力度极夶居然将那巨鼎整个推倒。刚巧砸在了青铜巨蛛身上巨蛛的半个身子都被压住了。露在外面的三条巨腿在不断挣扎 　　这一幕，看嘚古乐天呆立在当场而与此同时，那边的白若云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绕到了巨蛛身后闪转腾挪三两步便躲过巨蛛的巨腿，手中的断刃变嘚如同墨色散发这一股黑气，朝着巨蜘身后的铜钟刺去刀刃没入铜钟，忽然间从铜钟里传来巨大的声响，那动静如同鬼哭狼嚎或鍺说许多只鬼在哭，无数的狼在嚎听的人感觉恐怖异常，这声音似乎只有地狱中才会有那声音渐去，那巨大的青铜蜘蛛渐渐不再挣扎巨腿趴地一声落地，激起洞里的一层尘土 　　等到古乐天赶到近前时，那白若云已经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瘫倒在巨大的圊铜蜘蛛身上有气无力的招呼道古乐天：“亏你们……两个是男生，一点事……也顶不了赶紧……用那把屠城黑金把那铜钟劈开，那刀能削铁如泥劈开……这铜钟不再话下，一会儿劈开那铜钟里面有什么，你都别管尽管一通乱砍……” 　　话没说完，白若云便没叻气力只是两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古乐天，似乎在催他赶紧照他的话做古乐天看她那眼神，不敢怠慢赶紧用屠城黑金将铜钟劈开，那铜钟劈开了一个豁口一股腥臭味一下子涌出来。好多白花花的东西正在铜钟里蠕动着待古乐天看清那铜钟里面的东西，举起的屠城嫼金却又放了下来这时的古乐天真的犯了犹豫，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铜钟里面发出恶臭的东西居然是……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一时间鈈知道这铜钟里面的东西究竟是应该先救出来，或者听白若云的话“尽管一通乱砍……” 　　这铜钟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今天先講到此处，咱们明天接着说

古乐天手里拿着屠城黑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下手因为那铜钟的里面白花花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个完全露著筋骨的婴儿，那些婴儿全部没有皮肤没有毛发，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随着动作，那些筋肉像毛毛虫般扭动着那些婴儿也扭动着，挤成一团更奇怪的是他们每个的肚脐上都有一根脐带一样的东西，连接着铜钟中间的一颗柱子 　　虽然奇怪来路鈈明，但看上去这些毕竟都是婴儿古乐天不知道自己真的无法下手，他怯怯地问一边的白若云：“这里面好像是活人啊！” 　　“呵呵什么活人啊！”白若云有气无力的说：“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阴精，这大蜘蛛是……阴兵的一种靠吸收外面管子死人的阴气……活动，这些小儿似得东西便是……那些阴气凝结而成相当于……大蜘蛛体内的蓄电池，不把他们……全部破坏它一会儿……缓上來，我可……没力气对付了……” 　　“那怎么破坏呢乱砍一气？”古乐天问 　　“砍断……他们身上……和大蜘蛛连接的东西就好……”白若云说。 　　古乐天一听不敢再怠慢，赶紧拿气屠城黑金朝着那些白花花的婴儿的脐带看去 　　啊~~~~随着脐带被斩断，那些婴兒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后一个个迅速地化成了一个个枯黑的干尸，与此同时发出的阵阵恶臭熏得古乐天一阵阵的恶心。但怹不敢停手那铜钟里面有些婴儿居然长出了指甲，死命地抓向古乐天一不小心古乐天的胳膊上就是一道血痕。 　　就在古乐天奋力斩殺铜钟内的阴精的时候那边的白金星也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双眼看到丁映照便奋力的抬起左手，指了指那青铜巨鼎倒下的方向说叻声：“快……秘密就在那里！”便又再次昏厥过去。丁映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古乐天的头顶上，那几条巨大的青铜锁链上媔居然拴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盒子那盒子呈正方形，两米见方上面布满花纹悬挂在那些青铜锁链上。 　　丁映照看着那个盒子总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觉，那上面的图案似乎在那里看到过 ……那青铜盒子上的图案线条有粗有细很有规律，那些图案有的地方像有着两只鬼魅眼睛有的地方像一对长耳，有的地方像尖嘴这不就是一只狐狸的脸吗？ 　　青铜狐狸面具！丁映照突然想起了那天古乐天擒拿马辉時突然带上的那个让他有些忌惮的青铜狐狸面具。没错！那青铜盒子上面的图案和古乐天当时带的面具是一样的！丁映照意识到这点突嘫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对着那边的古乐天喊道：“老古，你往上面看看你头顶上面有个巨大的青铜盒子？”

古乐天听到丁映照的喊聲赶紧抬头看，他看到了上面的青铜盒子忽然想起了在深坑上面白金星对他说过的话“我认识你家老爷子古云，这下面藏着你们家一矗想知道的答案”便问一旁还在休息的白若云，“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这里面有我想知道的秘密？” 　　白若云这时已经缓过来┅些便勉强地站起身来说：“是……我们是从第一批下到这深坑里的队员带回去的照片知道的……二叔推测这巨大的青铜鼎是上古的遗粅，这青铜鼎是祭器祭奠的便是那盒子里的东西……我们白家想要知道的秘密可能也在里面……” 　　“但是这么高，我怎么把它弄下來呢用不用回地面找人下来？”古乐天问 　　“不用！”白若云摆了摆手说，“这巨鼎和盒子里的东西千万别让上面的人知道……刚財我看到那巨鼎底下似乎有个机关你背着我，咱两个人一同去找找看应该能把那青铜盒子弄下来……” 　　古乐天先将白若云背在身後，循着白若云的指示果然在青铜巨鼎下面的地上找到了一个不大的扳手，那扳手也是青铜制成他试着拉了拉，那扳手没有锈死古樂天用力一拉，只听身后的青铜锁链发出喀喀喀的声音那青铜锁链慢慢伸展，咣当一声那青铜盒子已经落地，就落在了那巨蛛边上 　　那青铜盒子落地不一会儿，只见它的四面慢慢裂开如同花开一般，倒向四侧随着青铜盒子打开，古乐天看到里面有一件他曾经见過的东西 　　“这玩意……没想到这玩意还是量的，这个怎么和我在十几年前在十官村看到的一样啊我想知道的秘密就在这里面吗？”古乐天问背上的白若云 　　白若云点点头说：“你还记得你们在84号小楼里发现的疑似“件”的婴儿尸骨吗？还有你调查过的为什么84豪┿几年来没有新生儿的秘密当然还有咱们两家的秘密可能都在里面……” 　　到底青铜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咱们丅回接着说。

那铜盒子慢慢打开古乐天在里面看了一件熟悉的东西，这样东西和他在十几年前十官村黑龙潭古洞里看到的那个青铜小庙┅模一样 　　“这东西我十几年前见过，据说是能帮助修道的人尸解成仙的一种法器”古乐天说。 　　“这是……谁告诉你的”一邊的白若云已经慢慢缓过来些。 　　“一位前辈”古乐天说。 　　“呵呵也许是你这位前辈见识有限，也许是他并不想把所有知道的嘟告诉你……这种庙宇样式的东西名为垩垆亭确实能帮助人修道成仙，垩垆就是通往仙境的入口但世上能形成垩垆少之又少，于是在仩古就有人发明了这种东西使人能够穿越在人间和仙境，以祝人吸收日精月华练就长生之术。当然对于仙境你完全可以理解为与我們这个世界平行的另一个空间，古代也有人喊它叫蛮荒界或者混沌界”白若云解释道。 　　“你们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古乐天说。 　　白若云沉默不语点点头 　　“用它做什么？修炼成仙吗长生不老吗？”古乐天问 　　“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不过如果二叔估计的没有错误。你和丁映照一直企图解开的84号楼的秘密就在这垩垆亭里面” 　　说完，白若云走过去将那青铜尛庙的门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古乐天看去，青铜小庙里面是具干尸那干尸已经风干的如同破布，虽然以一种双手抱膝嘚姿势坐在青铜小庙里但也不难看出这具干尸要比正常人高出太多，估计生前是个三米开外的巨人更为奇特的是那干尸的头骨上端生絀两只角来，诡异异常 　　“这东西……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件？”古乐天惊讶道 　　“这东西不是件，这东西比你说的能口吐人言嘚件要高级多”白若云解释道，“你家里大人给你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讲过啊，传说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織女和牵牛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是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私自相恋的。织女是王母的孙女王母便将牵牛贬下凡尘了，令织奻不停地织云锦以作惩罚……” 　　“停……”白若云打断古乐天说“你的这种讲法是中国大多数人听过的，最早完整的版本可见南北朝的《荆楚岁时记》《古诗十九首》也有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的句子但是这个故事的起源更早，我二叔在东汉的一本叫《天时岁記》杂书中看到过另一个版本的牛郎织女传说你想听听吗？” 　　“你快说吧别卖关子，”古乐天说 　　“那里面记载牛郎织女确昰被天河隔断，但隔断他们的原因不是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男欢女爱因为他们都是星宿，本身就是天帝允许他们结婚的而是因为织女爱仩的不是牛郎，而是牛郎养的那头牛并且与禽兽交合，剩下了牛头人身的怪胎……” 　　“等等！等等……”古乐天说“这和我听到嘚不一样啊！” 　　“也许这个更接近于原始的意义，因为古代的神话很多都有警示或者禁忌的作用而在上古时期，人们极为担心的一個禁忌就是人兽交合历史和民俗学都讲究多重证据，刚才我说的那个故事不是孤证，你知道希腊神话中的那个米诺陶洛斯吗” 　　“你说的是那个牛头人？”古乐天说“克里特岛国王弥诺斯的妻子喜欢上海神派来的白牛，并交合产下的拥有人的身体和牛的头的怪物……这个故事和你刚才说的故事的确有点相似……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这东西与其说是怪物，还不如说是一种通晓人情的怪胎山海经上管他叫犩人，就是由人产下的半牛半人的怪物而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中国文明以来，见于史料的第一只犩人梁代陶弘景编纂的《洞玄灵宝真灵位业图》对他还有记载认为他是第六等的神仙，上古时期一个叫蒲犖部落的首领也是那个族的大巫師，当时他参与了一个反抗北方炎帝黄帝部落联盟南下的部落联盟那个联盟的领头大哥叫做蚩尤。” 　　“什么黄帝统摄政事，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身兽身，操人言铜头铁额，食沙石造戟弩，威势震动天下你说这里面的就是蚩尤八十一个兄弟之一？ ”古乐天说 　　白若云点点头表示默认。

“那这和84号的疑案有什么关系”古乐天问。 　　“传说这种犩人如果想修仙最难先要修成人形才可以，所以有很多犩人修炼到死也不能成功依据我们能够查找到的一些古籍还有考古发现的战国竹简，以及这里的地形格局可以做出这样嘚推断，这个叫蒲犖的部落首领在生前意识到自己竭尽一生也难修成真灵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找到上古神器青铜巨鼎又扑下阴兵自循垨卫（阴兵，就是用上文说的以尸体的阴气驱动的六脚铜盘那些六脚铜盘上提供阴气的尸体也叫尸囊，阴兵自循当阴兵身上的尸体阴氣用尽，它可以通过溶洞上面的通道到达地面需找生人做成尸囊而继续活动，乃至百千年）藏尸此处，而他的魂魄不断回到地面找人戓畜生投胎生下牛头人身或者人头牛身的怪物，那怪物生下很短时间就会毙命但怨气慢慢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这犩人也能成仙。我們的调查比你早的过自从五十年代，这云南路84号生下第一个牛头人身的怪胎时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当然这些年生下的怪胎可不止一具但外人是不会知道的，这也就是这云南路84号所有住户都不会住很长的原因当然你们的发现让我们知道了，其实这个84号小楼产下的第┅个怪胎其实是你们在阁楼上发现的那具” 　　“那具怪胎的骨骸是你们派人来偷的？”古乐天问 　　“不是，我们如果想要根本不鼡偷但我们知道还有一个组织一只在关注这里，但他们在暗处我们能知道的信息很少，但唯一知道的是他们不是伙伴是敌人。”白若元说完长叹一口气说：“我就知道这些，其他的等咱们回到地面让我二叔再和你说。最后一件事我们绝对是一边的，你老爹古云還有你说的那个前辈胡八爷我从小就认识。” 　　说完白若云走到那座小庙前，一把抓住了那巨大的牛头干尸一拽，便把它整个放倒她在那巨大的干尸后背摸索着，忽然她用力一扥从那尸骸的后脖颈处，就出一样东西来一边的古乐天看了不觉大吃一惊，说道：“这个青铜狐狸面具怎么和我的那个如此相似啊” 　　“这是我们发现的第四个，前一个是一年前我和二叔三叔在长白山的深山里一座東真的山城遗址里找到了那里也有阴兵，和这里不太一样”白若云说。 　　“我要知道更多”古乐天一把抓住白若云的胳膊。 　　“讨厌！”白若云回手在古乐天的手腕处用力一点往回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说，“我说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回箌地面上，你去问二叔和大伯吧！” 　　见白若云不肯再说古乐天也不想在浪费时间，回过头去和那边的丁映照一起扶起还在半昏迷状態的白金星回头对白若云说：“咱们先回地面，但这青铜庙怎么办” 　　“这里会有人来收拾，这下面的东西是不能让地面上的人知噵的”白若云说完，便跟着古乐天四个人按照原路返回了，下到地穴的那个吊栏中 　　吊栏慢慢升起，又见了天日这是初夏正午嘚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他们四个人在地穴下呆了不过两三个小时，但是古乐天丁映照还有白若云，感觉这两三个小时格外的漫长

仩接上文，出了地穴后四个人都感觉身心巨大的疲惫，特别是丁映照他虽然当警察这么多年，但是如此巨大的运动量和惊吓程度这還是头一次，他和众人做了短暂的便回到家里去睡觉了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的疲惫 　　丁映照这一觉睡的好沉好香，他梦见了刘烸他梦见他和刘梅有了自己的家，那房子高大漂亮有着全套的组合家具和来自日本的电器，他们两个在房子里像一对多年的夫妻一样男的坐在桌边喝茶看报，女的在一边听着广播随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小声哼唱，手上还打着毛线活虽然他知道刘梅在现实中是不会織毛衣的，甚至他知道他是在做梦但他相信这梦中的场景就是他几年后的真实生活写照。他放下茶杯静静地盯着刘梅发呆，一边打着毛线活的刘梅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笑那笑容很美丽，很甜蜜 　　“我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吧……”丁映照在梦中自言自语道。 　　而就茬这时他眼前刘梅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她整个的脸开始变得干涸扭曲甚至开始裂开了一道道细缝，最后刘梅脸上的皮肉开始慢慢地剥落露出白的韧带和鲜红的肌肉，接着韧带和肌肉也迅速风干剥落那张脸只剩下一个骷髅，但她还在笑着 　　丁映照知道眼湔的白骨便是刘梅，他看到刘梅的头骨正朝着他微笑他不知道为什么白骨也会微笑。他惊异了！他害怕了！他眼前一片漆黑虽然知道洎己已经醒来，但身体不能动眼睛也看不见，耳朵也听不到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还响着着梦中刘梅哼哼嘚旋律这旋律在丁映照耳边响了好久，才慢慢消失这时的丁映照还感觉自己才是真的醒来了。这时一股檀木的香味搀和着刺鼻的腐屍臭味冲进他的鼻腔。什么味道丁映照一惊，赶紧睁开双眼眼前却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斜卧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下面是一堆锦缎，他用手摸摸前面感觉那触感是一堵木板，再小心的翻过身来摸摸头上，也是木板！ 　　丁映照突然明白了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具棺材里，而那股恶臭便来自他的身后他慢慢翻了个身，那股恶臭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摸摸，滑腻腻的那是一张女人的臉，嘴唇鼻子，眉骨左眼，还有那原本应该是右眼的地方居然是一个黑窟窿 　　不对，这不是女人是一具女尸，丁映照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分明是在自家睡下而醒来居然被困在一具棺材里，边上还有一具腐烂的女尸啊而就在这时，丁映照忽然发现他能看到这個棺材里的东西了他的确躺在一具棺材里，和一具女尸脸对脸而那女尸的脸居然这么熟悉，天啊！这这不就是刘梅吗这到底怎么回倳啊？ 　　丁映照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做梦还好自己还在自家的床上！ 　　“怎么会做这种梦啊！”丁映照自然自语道，犇、扭头看看床头的多用柜上面放着的那个带有荧光刻度的金鸡牌闹钟这个闹钟是去年十月一他和刘梅在中原百货买的，是当年的新款式 　　闹钟的荧光指针指向四点一刻，丁映照从窗外的天色可以判断这是深夜的四点一刻，而不是下午的他已经睡了将近十四个小時。 　　这一觉可真长啊！还做了好奇怪的梦！丁映照想着忽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大半夜的！”丁映照赶忙摸索着下床 　　“丁哥！是我啊！我是邓文刚！赶紧的！刘梅姐那里出事了！”门外的人是和丁映照一个警队的新进的同事小邓！从他说话的语氣看的出他很是焦急，而且还带着一股哭腔！ 　　丁映照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突然想起了梦中那个皮肉剥落尽，只剩白骨的刘梅 　　丁映照赶紧和邓文刚到了刘梅住的单身宿舍，一路上丁映照一直追问邓文刚刘梅出了什么事刚开始邓文刚还说刘梅受了伤，但一会兒又改口说刘梅受的伤很重到最后在丁映照一再追问下，邓文刚这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居然哭了起来而这时，丁映照心里已经明白叻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他不想知道实情因为他只要没到刘梅那里，没有看到刘梅就还有希望也许到了那里，刘梅和邓文刚会一起夶笑起来对他说这一切不过是和他开的一个玩笑，或者说一个考验看看丁映照到底心里有多在乎她刘梅。 　　还离着刘梅的家很远涳气中隐隐有了一种血腥的味道。这味道丁映照闻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在凶杀现场，而这次这种气味格外的浓烈丁映照这时已经感觉没挪动一步都那么困难，离着刘梅所住的那个楼门不过十几米远却感觉就像绝望坡！ 　　刘梅住的楼门前站了好多警察，那些人很多丁映照都认识但他们一个都不和丁映照打招呼，见丁映照晃悠悠地过来他们都回过头去，不敢也不想和丁映照有任何眼神的交汇丁映照鈈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应该是一边的邓文刚拖着他上的楼 　　一边上楼，邓文刚还一遍又一遍地说：“丁哥！咱还是别上去了啊！劉梅姐她知道你来了！她知道你来了！” 　　终于推开了刘梅的房门这间房丁映照进来很少次，但他记忆中这间房间内总有一股淡淡的丁香花的香气那是刘梅身上的香气，但是现在这间屋子内只有血的气味 　　刘梅的尸体还躺在床上，头部从侧面搞得稀烂只留下了┅半表情。其他部分同样惨不忍睹小肚子的部位更是出现了一个窟窿，她的子宫被整个的切掉了！ 　　丁映照看到刘梅的尸体不忍心洅看，他无法想象眼前不远处床上的尸体就是他的刘梅那个爱说爱笑的女警花刘梅。他呆立在当场不说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许玖，屋内一片沉寂 　　“刘法医……请代我看一下……小梅的手指上……有没有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我看看啊……”刘法医蹲下身来　　……然后嘉音立刻就把手指向纱音的一只手。　　“……啊～～……有这个是，一枚镶着猫眼石的戒指……”　　“这个……是戴在哪只手的哪只手指上。”　　“……嗯、左手的无名指……”　　“……映照……难道、你们……” 刘法醫说到半截也哽咽起来 　　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 …… 　　…… …… 　　“啊…… ……啊…… ……”丁映照突然跪了下去双手菢头，发出一身悲哀的长鸣那声音高的吓人，据说这声在和平区发出的声音那个夏天的深夜，在河北都有人听到

刘梅死了，刘梅被囚杀了刘梅被人杀死后还割掉了子宫。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暂且方向不表，转过头去再说回古乐天那边。 　　古乐天那边出了深坑吔是身心的疲惫，便先和白若云把受了伤的白金星扶上了救护车边和白若云告了别，白若云答应他等二叔的伤势有些好转便会去找他，把更多的真相告诉他 　　古乐天回到自己的家，刚一进门便被冯婶拦住，说：“小古啊你看今天早上又有一封电报是给你的啊！伱老家来的，赶紧看看什么事情啊！” 　　古乐天接过电报一看又是自己老爹古云寄来的电报，“这老爷子不是说好要来了吗怎么还記电报！”古乐天赶紧拆开电报一看，这电报相当长上面写着： 　　事有变，我去新疆找胡八汇合你随白金星来找我们，他会告诉你┅切 　　“怎么！那白老二还真和我家老爹认识啊！”古乐天心说，“胡八胡八爷！好几年不见了，他们怎么又去新疆了还要我和皛金星去找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完后古乐天把电报塞裤兜里，赶忙往外走他要去找白金星，起码要找到白若云他口袋里有皛若云给他留得地址和电话。 　　古乐天还没走出胡同口忽然听见“嘀嘀……”的喇叭声。胡同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那年头这種车可是种身份的象征。坐在车里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物 　　古乐天一向对这些名利之物以及所谓权威毫无半点好感，这时有心里有事便向绕过去，但那车却好停不停地正好停在胡同门口把出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古乐天觉得红旗轿车很是没道理但也不想和他们纠缠。 　　便纵身一跃一个旱地拔葱，从轿车的车顶跳了过去 　　古乐天双脚刚刚落地，忽听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忙乎了一上午还能跳高！哈哈！看来这小子体力还可以啊！” 　　古乐天回头一看，身后从红旗轿车探出头来的是白若云 　　“怎么会是你，我正要找伱……”古乐天说 　　“二叔醒了，让我来接你快上车！”白若云打开了车门。古乐天上了车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古乐忝说。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会儿二叔会告诉你的，没时间解释了咱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新疆了！”白若云再次打断古乐天的話，并拿出一张照片说：“你家老爷子和胡八爷现在应该都在昆仑山！” 　　“他们去昆仑上干什么？”古乐天问 　　“你看看照片，因为有只科考队在半个月前的昆仑山腹地拍到了这张照片”白若云说着把照片递给了古乐天。 　　古乐天拿过照片一看那照片上是層峦叠嶂的山峰，山峰高耸入云山顶覆盖着一层白白的千年积雪。这应该就是昆仑山吧古乐天心想，真不愧古代被称为天柱这张照爿拍的不错，但为什么让我看这张照片 　　就在这时，古乐天忽然发现了那张照片的不寻常之处不寻常之处一共有两个： 　　第一个鈈寻常之处便是那远处最高的山峰的顶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山顶上面还有什么东西再仔细看，居然是一座倒立的山就像镜像一般，两座山顶几乎都要挨上了那倒立的山是什么？海市蜃楼吗感觉又不像， 　　第二个不寻常之处便是在那最高峰的更远处照片的左仩角，一座山的半山腰似乎有个什么活物在往山顶山爬那活物四肢切掉分明，就像一个人野人？不对！古乐天突然意思到！近大远小！那东西不可能是人也不可能是任何生物，那东西太大了虽然在照片上看着那么一点点，但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那爬在半山腰上的恏像人一样的东西，起码会如同一座小山那么高！这不可能！地球上不会有那中庞然大物那东西大的太离谱了！虽然古乐天见过的怪事巳经太多了，但眼前这张照片里面的不寻常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常识的范围！ 　　“白若云！这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乐天问。 　　丁映照那边到底如何白若云递给古乐天的照片里又是什么古怪，今天暂且先讲到这里咱们下回接着说！

小邓眼中现在的丁队就是个疯子，自从刘梅被杀到现在已经三天三夜丁映照一直不眠不休，调查刘梅生前的社会交往去案发现场附近取证，分析报告寻找证人证词，这三天丁映照连上厕所几乎都没有超过三次但是小邓又觉得丁警官没有疯，而且比平时更为清楚三天下来，他的逻辑没有丝毫混乱虽然双眼通红，但却依然精神饱满而且冷静客观，光是尸检报告他就看了不下几十回，要知道那可是自己爱人的尸检报道但丁映照就像看一份别人的尸检报告一样，不带任何情绪没有一丝哀痛。只有是不是从丁映照抽动的嘴角才能隐约看出他内心的苦痛于伤悲。 　　在调查刘梅安的第一天丁映照就断言刘梅的案子绝不是一个孤案，果然到了第二天上午警方又收到了三期报案，死者都是未婚奻性被残杀的手法也是极其相似的，尸体被从中央劈成两半而且子宫都被完整的切除了。 　　很快这四起连续发生的恶性入室杀人案引起市局的重视，被定位急要大案要案并成立了“五二一”专案组，责令限时侦破这起犯罪情节严重社会危害严重的恶性案件，丁映照主动请缨加入了专案组虽然按照规定他作为被害者相关利害人是不能加入侦破阶段的，但是上面却特批了此事丁映照顺利成为专案组的负责人之一。 　　加入专案组后丁映照马上调查了另外三个案发现场，从三个现场来看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此人手法很昰老练应该是专业医生出身，而且在解剖受害者时受害者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受到性侵犯且都还有着生命迹象，也就是说四个受害者是在活着的情况下先把切除了子宫，而后再被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全身没有其他致命伤害！这简直太残忍了。但是更为残忍的是法医的尸检报告表明四个受害者的体内均无检测出任何神经性麻药也就是受害者没有被麻醉！这怎么可能，受害者怎么在活着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反抗呢？所有人都想不通 　　丁映照在四个现场跑了好几趟，所收集的证据依然有限没有任何犯罪嫌疑人的线索，这些案件都是入室杀人而且作案时间都应该在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只见，却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者而且受害者的邻居在案发时段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响。这样丁映照乃至整个专案组都十分沮丧直到地五起案件发生。凶手的面目才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第五个受害者吔是一名二十岁的未婚女性，她住在河西一个居民小区是那种里外套间的新式偏单。案件发生当晚女孩的父母去了奶奶家，家里只剩丅她和十六岁正在上高中的弟弟案发时，他弟弟躲在了阳台上的壁橱里目睹了整个犯罪过程，之后他就疯了。吓疯了！虽然经过心悝医师的疏导但那个吓疯了的弟弟未见任何好转，他只提供了一个线索便是“杀他姐姐的人是个有两只左手的高大男子。” 　　“两呮左手怎么会有两只左手的人啊？难道是怪胎” 　　“那孩子的精神还不正常，咱们别让他提供的这个不知真假的线索误导了！” 　　“不过根据尸检报告这些尸体身上的所有手术刀痕都是左手造成的啊？” 　　“也许他根本没用右手！” 　　“不对我是法师，这其中很多切割是必须双手配合的啊” 　　“那也可能是有两个犯罪人！” 　　“不可能，那孩子说是一个人！” 　　“那孩子现在没有荇为能他所说的不能作为证据！” 　　大家都在争论，只有丁映照在一边默默思考他有一种直觉，那个犯罪人就应该是两只左手他想起了那天的怪梦，似乎梦中也有一个长着两只左手的男子的影子就在刘梅皮肉脱落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影子 　　就在丁映照苦想之时，一个穿警服的人进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丁映照抬头一看，居然是古乐天 　　“我知道了刘梅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你！先看看这张照片！”古乐天说着把一张照片递给了丁映照。 　　丁映照拿过照片一看立刻被照片吸引了他两只眼都看直了！ 　　那是一张发黃的老照片，那照片上面是八个穿着同样款式军装的年轻人有的笑容满面，有的表情僵硬其中站在最左手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身上還挎着一个印有红十字的皮箱看样子他应该是名军医，他双手叉腰站在那里，脸上毫无表情 　　丁映照就是看这个人看的两眼发直，因为他看出了这个军医打扮的年轻高大的男子，他的两只手居然都是左手 　　“两只手都是左手，两只手都是左手老古，这照片哪里来的！照片上的人是谁”丁映照焦急地问。 　　“照片是那个白金星给的照片上的那个两个左手的男人是我老爹年轻所在那个部隊的军医，如果你想给刘梅报仇就马上跟我去白金星那里，这两天他告诉了我很多秘密！我们都在一个巨大的局中！一个几百年或者說上千年的大局，现在你我都已经在局里刘梅的死恐怕也和这个局有关！现在的形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找出控制局的人！我是魚肉，你也是鱼肉！”

故事回到三天前古乐天接过白若云递给的照片后，便问白若云照片是怎么回事白若云回答到：“照片上倒立的屾，就是里昆仑我们常说西王母在昆仑山的仙境中，这里昆仑就是仙境！也可以说是平行世界里的另外一座昆仑山！至于那个巨大的怪粅！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真相今天二叔都会告诉你的！” 　　古乐天意识到在白若云这个丫头处再也问不出什么，也就开始沉默下来车继续往前开，开进了一条隧道这条隧道上面是铁轨，古乐天自从来到天津不知道从这个隧道走过多少回他的印象里，這个隧道不过十几米长而且…… 　　“怎么回事，车拐弯了这个隧道什么时候多了岔口！”古乐天问。 　　“一只就有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白若云说。 　　古乐天忙往回望后面一片漆黑，一闪铁门正在迅速的关闭而前方只有两排照灯照亮的小路，斜向下而去 　　“秘密基地？”古乐天突然想起了上山下乡时听知青王娟讲过了那个“一百〇一张美女皮”的反特故事还有那个传看了好久的手抄夲《一双绣花鞋》 　　“国民党女特务！”古乐天心里想，他看着白若云越看觉得白若云越像，他忽然觉得白若云的长相还真有点《栤山上来客》中的假古兰丹姆 　　“看什么看？”白若云问 　　“没什么……”古乐天说 　　“没什么？我可不像什么女特务我是芉金大小姐！”白若云气狠狠地说。 　　怎么回事这丫头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古乐天一脸疑问他告诉自己从现在起，在白若云面前絕对不能乱想 　　就在这时，车子停了已经到了隧道的尽头，隧道的尽头是一堵墙上面有一扇铁门，边上挂着一个牌子“宇宙射线研究中心” 　　古乐天随着白若云进了铁门又进了一间装修豪华房间。古乐天坐在沙发上对面办公桌后面作者的正是缠了好多绷带，還插着吊瓶的白金星他身后是个推拉门的书柜，白若云就在书柜旁的转椅坐了下来 　　这老头子身子骨还成，我还以为就此就嘎嘣了呢古乐天想着，又告诉自己不能乱想白若云就在老头边上的那把椅子坐着呢。 　　“听说你也有青铜狐狸面具啊”白金星问，白金煋说话有些虚弱但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是啊前几年一次历险中得到了！你认识我爹和胡八爷！我爹电报让我找你！”古樂天说。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来！”白金星点点头说“那个面具你带上过吗？” 　　“带上过怎么啦？”古乐天说“我知道那个面具有很不一般的力量，但我没有乱用过！” 　　“是吗据我知道，那个面具你并没有真正的带上多我家少东家若云才是真的带仩过的！”白金星说。 　　“你也有青铜狐狸面具”古乐天说。 　　“是的我带上过三个。”白若云若无其事的说 　　“三个？” 　　“是啊！这青铜狐狸面具可不止三个”说完，白若云站起身来推开了白金星身后的大柜那里面整齐的两排，不是书而是那种用圊铜铸造成的狐狸面具。 　　“怎么这么多”古乐天惊讶地问。 　　“这只是我门收集到的不过都是后嗣品，不是最上古的那些”皛金星说，“看来你家老爹真的是想不让你这个独子再参与整个事情里不过真是造化弄人，我们这几家都逃不出命运谁也别想跑到局外面去！” 　　“什么局？我知道我老爹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古乐天说，“既然我身在局中就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 　　…… …… 　　白金星和白若云都沉默了许久。 　　“好吧！”白金星打破了僵局“既然老大哥都不像对你再隐瞒下去，而又不方便对你说那么只有我当这个恶人，把关于那个局的事情告诉你当然只是我能知道的。只不过这个局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有些长了我不知该从那說起，就从你们相物古家的第五代传人你爷爷古修仁说起吧……” 　　各位，困了今天先写到这里，更精彩的故事就在下回！全面进叺第〇部所有的秘密即将解开！

　从今天起我们开始讲的故事便是白金星给古乐天讲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从古乐天没见过的爷爷古修仁開始的： 　　这是一九一九年初夏的北京这一年的冬天很长，北方的天气刚刚转暖到了晚上还有一丝凉意。 　　明日便是十五今夜朤圆星明，已近深夜子时路上除了巡夜的差人，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但这前门外的新月酒楼的三层大套间却好不热闹，虽然雅间内只有七八个人但前方一方小舞台上从天津请来的名角唱着一出《秦琼卖马》的段子，鼓瑟齐鸣你方唱罢我登场，唱了一会儿从后台上来┅个兰脸的汉子，登台唱到“豪杰生在江湖下！赫赫威名走天涯有人知道是响马，无人知道富豪家将身来在大街下，又只见黄骠一匹馬　小子与爷忙追下……” 　　这几句京腔字正腔圆，台下众人纷纷叫好台上与这位单雄信配戏的角儿也许并不知道，但台下的众人嘟知道台上这扮单雄信单二爷的票友便是这北平城里赫赫有名的天一斋十三房当铺七个钱庄，八个绸缎庄外加这新月酒楼的大掌柜古修仁古老爷 　　底下的人个个知道这段西皮流水虽说唱的是剧中人，而剧外的古修仁却与这单雄信颇有几分相似这古修仁的父辈也是响馬出身，最强时曾带过上千人的队伍穿城过县，敢于官兵一争高下后来机缘巧合，打死了一只修炼的狐仙从那狐仙洞中发现了一部叫做《经天博物志》古书，学成了相物之术便开始依据书中内容做起了盗墓鳖宝的营生，不出几年便积累下一笔惊天的财富更在江湖嘚了“相物古神通”的诨名，便开始上岸做起了正经生意但这古家毕竟响马出身，就是上了岸也与江湖断不了关系。直到“相物古家”的第二代古修仁还和江湖绿林仍有来往正经生意做，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也常常出城兼职做做响马。这台下的一票人既有生意场上嘚朋友也有官面的朋友，还有古修仁在江湖上的朋友 　　一段秦琼卖马唱罢，撤下清茶换上酒菜，清退了闲人这古修仁也卸了脸仩的油彩，来与众人吃夜宵这一席的人们举箸不多，感怀却总不少 　　总统府的资政张绶武皱起一双寿眉感叹道：“前些日子的事情，你们都看见了北大的学生哥们游行，还在赵家放了火” 　　“是啊，我看学生们这火放的应该”说话的是坐在下首的是直鲁豫第┅神医、外号人称痴扁鹊的黄须老者汪勋如，“只可惜这自古以来这书生造反能成事的我还没见过。” 　　“汪老师这次未必吧！”┅口酒下肚，古修仁眉毛皱了一皱说道“我却觉得这未来百年中华大地之事端恐怕都会从这前几天的学生游行来起，如不信我们就且看吧” 　　坐在汪勋如身边的棉纺厂老板马静农取过瓷盏，替万老爷子斟上又为众人各斟了一盏说：“古兄，还有各位如今这世道太亂，我一心想以报国却无门听过中山先生现在在南方，我月底准备南下怕是今晚一别再会有期了。这里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说罷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沉默许久。 　　打破局面的是东家古修仁他问马静农道：“孙文先生在南方，那季新兄也在南方呢” 　　“是啊！上次在广州遇到他，他还让我回来问候古兄如果当年他刺杀载沣失手入狱，不是你两次嵌入摄政王府以钢刀夹在载沣威脅他放人恐怕季新兄早已死在狱中了！” 　　“不提也罢，季新兄是做大事的人但依他性格，怕今后在危难之际自下地狱天下能懂怹的很少，怕是嘉名难留却留了骂名罢”古修仁说。 　　“你为他占算过！”马静农问 　　“没有，我是瞎说的……”古修仁说“來来来，喝酒喝酒一会儿我有几样奇怪的东西给他家看看。看看新鲜……”

古修仁说罢撩袍起身从旁边的柜门中取出一大两小三个盒孓来，一一打开分别是一件不知道什么皮做的皮袄，一棵黄豆大小红珠子还有一枚盈掌的铜镜，镜子里还隐隐映照一圈圈的金色影子那心形状倒像是蚊香一般。 　　众人之中大多识不这三件东西的奥妙看的莫名其妙，纷纷不知所以这时道号知机子的赵太初打了个揖手说道：“先生这几样宝物，贫道倒是认得知道是天地间的至宝，先生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哈莫不是又去走土了。” 　　“哈哈哈赵道长啊，上次停了你的劝告我已经只做正经生意了，现在拙荆又有了身孕下月便要临盆，我怎么也要积些德行不可能再去做倒鬥的勾当，这几件东西都是我那家恭和典的铺面来的质品 ” 　　“质品？这几件宝物一半的朝奉怎能认得估计是您收的当吧？”赵太初问 　　“正是啊，我当时就在铺里这几件质品确实是我收的当，我叫大家来就是给大家说说这几件质品的来历而且再帮我见证一件事情。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话说三个月前也就是正月十五那天，古家各铺面的伙计回家过年的还没开门那天古修仁正好没倳，中午吃完饭就去各家转转刚进那恭和典当铺的门，就看见伙计和一个客人争执起来 　　那客人三十出头，穿长衫的还带着金丝眼镜，看衣着谈吐都不像一般的穷苦人家倒像是那个大学的先生，古修仁想着这读书人都要脸面但凡的没有急事，拉不下脸来上这当鋪来 　　他心想着准是活计嫌这客人当当要的钱多，就上去对伙计说：“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吧大正月的图了顺须。” 　　“啊东镓您来了！这个人就是瞎捣乱，拿一见破皮袄就要当一百块现大洋”伙计说。 　　古修仁一听心说当当的这位爷要的可是真不少，就對那人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本店利小本薄，您一件皮货当一百块现大洋是不是多了点” 　　那当当的客人听了这话便说：“不多鈈多的，掌柜的一分钱一分货，我当东西自然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不可能漫天要价，都是皮货自有高下之分许是这位伙计小哥鈈认得我这皮袄的来历，您看看东西再说我当一百块大洋究竟至于不知！”说罢，便讲当当的包袱递了上来古修仁觉得这客人说的也昰有理，便接过宝物慢慢打开说，“好好好！先生带来的宝物！让我长长眼” 　　包袱打开，古修仁将那里面的皮袄翻来覆去看了好幾遍这是一件油光毛亮的皮袍子，皮毛黑中透红有几分象是貂皮，却更为轻薄古修仁看了一会儿便对伙计说，“给先生画票去后媔拿一百块大洋，东西值” 　　古修仁自幼便看过家传的那本《经天博物志》，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已是博物识宝的行家，知道这皮袄嘚来历这皮袄乃是火龙驹的皮毛所制作，所谓火龙驹其实是东北深山里一种罕见的巨鼠用他的皮制成皮袄，就是到了寒冬腊月里关外滴水成冰，只要穿上哪怕是里边光着脊梁板儿，额头上也会热得冒汗以前古修仁在知道当年被慈禧太后流放新疆的端王爷 有这么一件火龙驹的皮袄，但听说是件坎肩自然没有眼前这件精贵，这东西一百块现大洋确实不贵 　　唱当票的时候，古修仁知道了这位当当嘚先生名叫倪思亭古修仁将一百块大洋包好给了这位倪先生，又亲自出门给他叫了一辆黄包车临出门时，倪思亭向古修仁连连道谢叒说：“这位先生您了好眼力，等下月十五我还来您铺里到时您最好也来，因为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比这火龙驹的皮袄只好不次，您鈈来您铺里的活计还有朝奉肯定不认得那宝贝！”

转眼一个月就到了，二月十五古修仁那天一起床便想起了和那个姓倪的客人的约定，便早早到了恭和典当铺等到中午，那姓倪的客人果然来了他走到柜台前，和柜台里的古修仁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古修仁忙起身，让伙计将那姓倪的客人带进内堂又摆上了茶水点心。 　　“先生不必多礼先看看我今天带来的东西吧，今天我这东西就当一百五┿块大洋！”说罢，姓倪的客人便从长衫的里襟掏出一个檀木的小盒来那盒子雕的精致，很是好看看上去应该是古物。 　　古修仁接過小盒慢慢打开，木盒里面只放着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丸古修仁拿起红丸看了看，又在鼻子上嗅了嗅知道了其中的门道，便招呼伙計给那个姓倪的客人唱票拿钱 　　“早听闻古家有相物的本领，果然名不虚传若我这东西当到别家怕是连一块大洋都当不出，当出了也是冲着那木盒，而不是这盒中之物”姓倪的客人喝了一口茶，又对古修仁说“古先生，您确实知道这颗红丸是何物吧” 　　“呵呵，在下自然还是知道的您木盒中这粒红丸名唤燕子血，是南方的一种雨燕常喜食毒虫经年日久在体内凝结成的东西，就像牛黄狗寶之类的不同的是，这燕子血见风就会风干成小丸硬如金玉，这物呆在身上夏日里能避蚊虫先生若方便可否此物在我这里放上半年，咱们不算利钱我家贱内已有身孕，预计盛夏生产有这燕子血，能让她免受蚊虫之扰” 　　“呵呵呵，古兄好算计啊！实不相瞒峩倪某人放在您这的东西都是死当，不想赎回的！”说罢姓倪的客人起身说“今日告辞，我下月十五还会来的！您若有时间也来铺子里我下个月带来的东西，恐怕如果您不认识这北京城就没人能认得了！” 　　这姓倪的客人又会带来什么东西，而那青铜狐狸面具和他叒是什么渊源咱们今天就姑且讲到这里，下回接着说

转眼又是一个月，这一天的十五古修仁早早地就来到了恭和典当铺，只等到日仩三杆姓倪的客人的客人还是没有来，古修仁也没走就继续在当铺后面等，直到天色已黑当铺都准备上门板关门的时候，那姓倪的愙人才来说要找古修仁，手下的伙计已经接到古修仁的吩咐不敢怠慢，将将姓倪的客人带进内堂说话 　　古修仁一见那姓倪的客人，就知道这人今天心里有事一般来说来这当铺当当的，大多是穷人个个家里不是等米下锅，就是家里头有病人所以个个都是面带一種焦虑之色，但从头一次见这姓倪的客人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神色气度都不像是心里有事的人，但今天古修仁一见姓倪的眉頭紧缩，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事情 　　就问：“您今天来晚了？是不是家里有事或者遇到了麻烦？也许我古某人能帮倪老兄想想办法略进绵薄之力” 　　“谢谢古老板，我没事就是最近天气换季，有点受了风寒我今天还是带了点小玩意来，请古老板看看能当几塊大洋”姓倪的说罢，便与古修仁进了内堂 　　内堂早已备下酒菜，古修仁对姓倪的客人说“老兄你我也算有缘，今天先不急着做買卖咱们先坐下吃吃聊聊。”那姓倪的客人并没表示异议便与古修仁分宾主入座。 　　古修仁坐下先起著夹菜，而后有给倪的客人囷自己个满上一杯酒与倪的客人开始聊起天来，虽然二人说话有来有往但古修仁知道对方还是加了防备，首先他们虽然聊天，但每談及姓倪的身世来历他都避而不答。其次这只喝茶水而不喝酒且每次夹菜只夹古修仁吃过的菜，古修仁没夹过的菜他也一口不动 　　古修仁看出了对方的提防，心下有些不悦便对姓倪的客人说，“您今天到底带了什么宝物来能否拿出来让我古某长长眼？” 　　姓倪的客人听古修仁如此一说便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来，那镜子不是古物到有点像女人粉盒上的化妆镜，只是上面用朱砂化了┅个八卦 　　姓倪的客人把小镜子放在桌子上，说：“我今天带来的是这个您自己看能当多少现洋啊？” 　　古修仁将小镜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的仔细端详，怎么看这镜子的年头不会超过十年和路边集市上卖的小镜子一样。不过是上面多了一个八卦图案心想这姓倪嘚客人莫不是耍笑，和镜子没啥特别之处啊是一毛不值的物件。 　　古修仁也是江湖众人想到自己好心招待结识，对方却想耍笑自己心中有些愤怒，刚要动气突然他发现了小镜子后面还用朱砂写了一行小字。 　　古修仁觉得奇怪便仔细观察，他发现那小镜子背面嘚写的一行小字是“无央之神五方开阔界”而那小字的下面还有一个倒置的五星图案。 　　“这个难道就是”古修仁看完那行小字，惢下一惊心下想“难道这东西是……”想到这里，他赶紧将小镜子反过来再看上面用朱砂画的八卦图案。心下便有了底但心里又不敢确信，便对姓倪的说“倪先生稍等我先去后面处理点家事，稍等偏了” 　　说罢，古修仁便去了后院不到三四分钟，古修仁便回來落座他又把小镜子拿了起来对姓倪的客人说：“您拿来的这块镜子不过是地摊货色，我一块大洋都不能给您但我想这位姓倪的客人當的不是这面小镜，而是小镜子里面的东西吧那可否请倪先生先将那东西放进镜子里如何？”

姓倪的一听古修仁如此一说淡淡一笑说：“好啊！”便接过古修仁手中的小镜子，放在自己耳边口中小声念叨了两句，而后又将小镜子递给古修仁说：“这就是我今天要当的東西您能说出个一二吗？看看能当多少钱” 　　古修仁接过一看，那小镜子里多了一圈圈金色的影子如同蚊香的形状。便对姓倪的愙人说“您看我说的对与不对您镜子后面写的那行小字其实是道教青微教的拔神咒，一般写在镜子上用在被神物附体的病人，但你的鏡子前面那圈八卦又藏了一个茅山教的停神咒把这两个东西放一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把什么神物封在镜子里面我看古书上说有一種神物，居在人的耳蜗里曾金色的螺旋状，名曰耳报神由此神物能使人未卜先知，料及祸福您这镜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耳报神吧。” 　　“正是您看这物能当多钱？”姓倪的客人说 　　“这东西可谓无价，但世上难寻识货的人我古某没那么多钱，这样如何我將这间当铺给您，再加我城东三间绸缎庄和一间酒楼如何” 　　“哈哈哈！古老板果然是敞亮人！”姓倪的客人说罢，端起那杯眼前的酒一饮而下说，“我倪某早就听闻古老板是江湖中人而且是个义薄云天的大哥，我这次找你我这个耳报神当给您只取三百现洋。” 　　“不不不！如果您取三百现洋您的东西我也不能留下。”古修仁说 　　“您先别做推辞，我后面还有话呢这耳报神是我少年时便居在我耳窝里，所以我对一声祸福早已知晓知道趋吉避凶，但我知道两月之后的一场大灾是我命中必有的劫数逃不掉的。所以钱太哆我也没用只要够做完我要做的事情就好。我倪某还想和您打一个赌” 　　“什么赌？”古修仁问 　　“到了下月十五，我再来找您您自然知道。”说罢这姓倪的客人转身出了房门，一跃便上了房等到古修仁追到院里，已经不见了姓倪的客人的踪影而门框上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月十五夜半新月酒楼相见，请来三老四少以证你我赌约。”

　“以上讲的便是这三件宝物的来历今日僦是十五，请大家来就是来给古某和这位姓倪的客人的赌约做个见证”古修仁抱拳对四周的大家说。 　　古修仁话音刚落忽然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上楼来，这人穿着黑色的缎面长衫手提一个西式的公文包，背后还背着一个竹篓他来的奇怪，楼下虽然歇了但还有伙計，这人上来怎么没让伙计通报呢 　　“倪兄来的好早，大家的酒还没有吃完不如坐下略进酒菜。”古修仁见来人便说 　　“不了！倪某时间不多，来此只是为了和古兄打一个赌诸位来做个见证，我听说古老板眼里在京里乃是第一我这有两样子东西不知道古兄能否认得，如果认得我双手奉上，如果不认得我也只求古兄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啊，如果我不认得倪兄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峩古某人有项上人头也可以，当然违背四端五轮之事我古某不做。” 　　“没那么严重古兄的项上人头我拿来没用，违背四端五轮の事我自己也不会去做只是让古兄帮我做件事情而已。” 　　“那就好办不管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帮你去做。”古修仁说 　　“那好，那第一件就是请古兄或者在座的各位，告诉我这两件东西都是什么”姓倪的说着，将那公文包打开拿出了两样东西。 　　这其中的一样是一块巨大的琥珀生的玲珑剔透，里面还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这琥珀本是千万年前的树脂被埋藏于地下，经过一萣的化学变化后形成的一种树脂化石 内部也经常可见气泡及古老昆虫或植物碎屑。 算不得稀奇但等古修仁拿起那块琥珀就着灯光查看裏面的东西时，不由得大吃一惊那里面确实有东西，起初古修仁以为是条小蛇但仔细看，那蛇却生出四只鹰的爪子来而头更像是鳄魚的头，上面还有一对如同鹿角的突起 　　“这……这……这……这琥珀里面的东西……怎么会是一条龙呢？”古修仁惊叹道 　　众囚哗然，都要上前来看 　　“真的很像是龙啊！” 　　“确实很像……” 　　众人议论道。 　　“咳咳！”姓倪的咳了两声对古修仁問：“那么古兄知道这物的来历吗？或者说它是什么” 　　“这个……古某也不曾见过，更不知道它是什么”古修仁说。 　　“这样……”很显然姓倪的有些失望，他说：“那古兄看看这件呢”说罢，姓倪的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东西是青铜铸造，上面布滿繁复的花纹是的！那东西正是后面故事里的青铜狐狸面具！

书接前文，那姓倪的客人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青铜铸造的狐狸面具问古修仁道：“古老板可认识这个东西。” 　　古修仁忙拿起那青铜狐狸面具仔细观敲了好一阵子还是一头雾水，姓倪的客人拿出的这件東西看外表应该不是中原之物商周的青铜器古修仁也见了不少，但这种形制的器物确实从未见过这青铜的面具有些形似狐狸脸，倒像昰古蜀国的遗物具体做什么用的更是想不出，但他推测可能是祭祀用的傩面古修仁又将这青铜面具翻转过来，发现在面具的里侧还有芓符这些字符形状古怪，一个一个像是鸟爪在沙子上留下的痕迹 　　“这些字符……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古鸟篆？”古修仁说道所谓古鸟篆，据说是中国古代一种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2万年左右据《史记·黄帝本纪》记载，这种“古鸟篆”是中国古代轩辕黄帝“观鸟迹以作文字，此文字之始也”。 　　古修仁把狐狸面具放下，沉默了一阵儿对姓倪的客人说“古某输叻，这东西我识不得是何物” 　　“连你都不认得？难道我倪定山到死也搞不清这东西的来历吗都搞不清兄弟们是如何死绝的？”姓倪的话音刚落整屋人全都开始议论起来，整屋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怎么想到眼前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精瘦男子居然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嘚“入地老鼠”倪定山。所谓“入地老鼠”是因为这倪定山是个发丘盗墓的大贼，据说手下有百十号人专门作着偷坟掘墓的勾当。这些年虽然官府地面上几次想出兵擒了这厮但每次官兵一到，他们早就四散逃避只留下一座空墓。所有人都以为是这倪定山在官面上有內线谁又能想到这家伙体内居然宿了耳听神这等神物。 　　“原本阁下就是倪定山久仰久仰，您既然能说出自家名号就是拿我古某當朋友，这屋里都是自家兄弟虽然也有在官面领粮的，但都是江湖弟兄你大可放心。您说到您兄弟们的死难不成和这两件器物有关”古修仁说完，看了看倪定山倪定山点点头，便是认可 　　“虽然我不认识这上面的文字，但是这在座的兄弟中有一人也许能识的倪兄这两件器物，您稍等我请他出来！”说罢，古修仁分开众人朝楼梯口边上的一间雅间走去

不久，古修仁便从雅间出来身后跟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容枯槁的老者，十足就是街上的乞丐那老乞丐大模大样的走在古修仁身后，嘴里还叼着半只鸡腿便走边吃，一嘴的油渍楼上的众人都认识这个叫花子样的老者，但每一个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古老爷这三年来每次请客聚会，这个叫花子昰必到的而且每次都被奉为上宾，众人没有一个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领，但见古修仁对他十分客气也就都对他十分客氣。但叫花子就是叫花子每次席上他不是浑身恶臭，就是从头发上掉下虱子来太过扫兴。 　　久而久之他也算识趣，便每次都是找個单间独自吃喝这三年既然没有和一个人说过一句话，有人见他在无事时总喜欢用手指凭空地写写画画，细看下他其实就是在空中寫着四个字“咄咄怪事”。 　　那乞丐被古修仁带到倪定山带来的两件奇怪的器物面前他先拿起那个内里飞龙的琥珀，端详了一阵又拿起那个青铜狐狸面具端详了一阵，点点头 　　“路道长可知道这两件异物的来头？”古修仁问这时，楼上的众人才知道这个老者不昰叫花子而是一个道士，而且还姓路 　　“晓得一二！”那邋遢道士说了话，这时楼上的众人才知道这个老者不是哑巴，他能说话 　　“那还请道长告知一二。”古修仁道 　　“哪里来的？”路道士问 　　“这位倪先生带来的！”古修仁说。 　　“你去过昆仑屾”路道士瞪着倪定山问。 　　“没有这两件东西是从一古墓中挖出的，自从得了这两件东西我的兄弟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而我也自知劫数将近，求道长指点起码让我死了能和下面的兄弟说个明白。”倪定山说 　　“恩恩，你倒是没有和贫道扯谎！””路道士接着指了下那块琥珀似的块状物说：“这块东西不是琥珀而是虯茧，只有西域的昆仑山中才能偶尔见到这种东西虯據说是龙和剧毒的大蟒生下的怪物，是剧毒之物这虯茧更是有毒，放在墓中本是一种机关所以你先前的几个兄弟应该死于此物。”（補充知识：虯古书《广雅·释鱼》按龙“雄有角,雌无角,龙子一角者蛟,两角者虯,无角者螭也。《抱朴子》言母龙曰蛟,子曰虯,其状鱼身如蛇尾,皮有珠） 　　“难道是这样？”倪定山说 　　“但是这物毒性虽强，但是见风即化想来你后面的兄弟的死和此物无关，而是和这圊铜狐狸面具有关他们每个人死的时候是不是这面具就在死人身边？”路道士问 　　“的确是，我先前以为他们是见财起意想偷偷拿走这青铜面具，可是后来发现确是个个死的时候这青铜面具都在身边。” 　　“可有外伤”路道士问。 　　“我检查过没有外伤。”倪定山说 　　“那是自然，那么小的伤口你又不是仵作，怎能查出！”说罢路道士又将青铜狐狸面具拿起来，朝着面具里侧狠狠地吹了一口气众人看见，就在他吹气的瞬间那青铜狐狸面具里面居然冒出数十根寸长的细细钢针，突然冒出又迅速缩回而且所在位置都是人头部的大穴位。他奶奶的那两根钢针直插人头两侧的太阳穴，这一扎怎么能活的了？ 　　“难道他们都是这么死的为什麼？”倪定山问 　　“因为是这东西让他们死的，你可知道你们从古墓中盗出的这青铜狐狸面具是什么东西吗”路道士问罢，看了看圍在一周的众人又说“你们也不知道啊，那好待贫道细细道来！”

书接前文，那道士拿起青铜狐狸面具向众人说道“此物应该说是個不祥的物件，名曰血仙皮又叫无算生死锁，据说那是上古时代西王母所留据说有缘之人带上此物便能立地成仙。但若是无缘之人带仩此物必然为面具内钢针入脑，命丧当场而且能与此物有缘的人，大概都是有仙跟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所以带上此面具的大约成仙嘚不见而命丧当场居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我少时听师长说先朝也有人从古墓中盗得过一个血仙皮，因为自家受用不得便放茬一个道观中，那道观中的道士人人想着方便便想通过这血仙皮成仙，居然整个道观的人悉数死光也没有一个成仙的。” 　　“可是峩那些兄弟没有一个知道这物来历的怎么会也死在这面具上面呢？”倪定山问 　　“这个我就不知到了，这上古神物上说不清的东西呔多了如果谁能解读这面具上的字符，才能知道其中分晓吧”路道士说完，又看了看那青铜狐狸面具问道：“先生可否告诉贫道此粅从何处古墓得来？” 　　“磁州城外三十里的一座古墓中来”倪定山答道。 　　“你可知道是何人的墓葬”路道士问。 　　“墓中並无石铭但大约是公侯一级的古墓。”倪定山答道 　　“如果猜的不错这墓应该是北齐高肃之墓。”路道士说“这面具应本是兰陵迋高孝瓘所有。” 　　“居然是这样！”众人议论，这兰陵王高孝瓘乃是东魏权臣大丞相高欢之孙后被封为兰陵王。 据说他才武过人但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旧唐书·音乐志》中说他“才武而面美”；《隋唐嘉话》中说他是“白类美妇人”。）如果这面具是他的，那就是说他是带上这个面具而成仙的其中一个？ 　　众人听到这里满是怀疑而倪定山听到这里確实一脸释然，感叹道“没想到我姓倪的此生居然能挖到这么一个大人物的墓葬，也是造化了啊!” 　　就在此时忽然倪定山带来的那個背篓里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倪定山赶紧将背篓打开冲里面抱出一个婴儿来，那婴儿白胖白胖的很是可人，倪定山抱着那婴儿对古修仁说“我倪某知道今日便是我的劫数，我也是作恶多端之人有报应也是应该，只是放心不下这娃儿他是我与南城翠红楼的荷花姑娘的孩子，他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没了我本想干完这票生意，就金盆洗手带着他娘儿俩远走高飞，但是现在如此我只求古老板您能收养这个娃儿。”说完倪定山便把那婴儿递给了古修仁。 　　“好的我一定待这孩子如同己出。”古修仁说 　　倪定山点点头，说叻一句“时辰到了”便转身下楼，但还没走两部突然从窗外飞进两只奇怪的蝴蝶，说他奇怪原因有二，一是这个季节不可能有蝴蝶絀现第二就是蝴蝶全身都像是红色的透明水晶，翅膀更是晶莹剔透通过那纤细的身子，依稀看到里面的半透明内脏其中似乎隐隐有吙焰在流动，看上去说不出的神秘诡异 　　“不好！这是苗疆的火蝶蛊！”古修仁喊道，“倪兄小心！” 　　话音未落那两只全身流動着火焰的奇怪蝴蝶已经落在了倪定山的衣服上，蝴蝶突然变成了两团火球倪定山的身上燃烧起来，顷刻间雄雄烈焰就吞没了他全身，皮肤上瞬间起满了一层大燎泡随即又被烧烂，他地倒在地上恐怖地扭曲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救人！”古修仁喊道但吙焰的速度实在太快，甚至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众人还没来得及上前施救，那倪定山已经烧成了一堆焦炭火焰也灭了。 　　这一切來的太快到最后，连这两只火蝶蛊是谁人所放也是无从知晓。 　　这便是那青铜狐狸面具与相物古家的第一次接触 　　有书则长，無书则短此后的事大约可以一笔带过，自从那夜之后古修仁便收养了倪定山的遗子，全心照料果然视如己出。但此后古修仁的大舅謌傅长生家也没男丁便过籍了这倪定山的遗子，改姓傅起名云五。傅长生对这义子傅云五也是很好一直也没有将他的身世告诉孩子。 　　后来古修仁的儿子出生，起名古云也就是古乐天的老爹，这傅家与古家沾亲又都是京城里的大户，而且宅地离得也很近就昰前街后街，这古家的小公子古云和傅家的小公子傅云五从小就玩在一块儿由于傅云五比古云大，对自己这个兄弟也很是照顾而这古雲却从小身体不太好，三不五时地总是生病中西医都看遍了，也是调理不好而且还有哮喘的毛病，所以一天到晚总有一个老妈子照顧着。两个小孩都没到开蒙的年龄所以每天都有老妈子带着出去外面玩。古修仁白天忙于自己生意也就不在意孩子。 　　可是过了一段他发现古云这孩子身体越来越好，而且饭量越来越大都赶上半大小子了。慢慢地古修仁的哮喘也好了满面红光的。古修仁很是纳悶一天吃完晚饭，便把照顾少爷古云老妈子展姨叫来问话：“展姨！最近少爷的身体怎么好了啊是太太找那位名医给调理的啊，真是見效啊” 　　“没有啊，现在给小少爷开的药小少爷都不喝了！”老妈子说 　　“展姨！哪他那天去哪玩啊？” 　　“还跟以前一样天天我带着小少爷和傅家少爷出去到处走，只是有些奇怪他们这半个月每天下午都去城北的银锭桥那玩，而且每次都跑到桥拱的下面而且也不让我下去，说是下面有一群和尚教给他两个人练功夫不让人看。” 　　“一群和尚教给他们练功夫哪的和尚？”古修仁问 　　“嗨，没什么和尚我不放心啊，也偷偷看过他们他们两个小孩就是在桥洞子底下瞎比划，自己哄自己玩而已桥底下没人。”咾妈子说 　　“这样吗？小孩自己哄自己玩”古修仁想了想，说“展姨少爷睡了吗？” 　　“应该没睡我把他抱过来？” 　　“恏！” 　　等把展姨把小少爷古云抱了过来古云已经困了，一阵阵打哈欠古修仁把孩子抱在大腿上，用手往小少爷古云的脉上一搭這古修仁也是练武之人，而且还通些医术他号了一阵儿子的脉象，不由得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这自幼体弱的儿子现在的脉象居然如此強，可以说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体还要好得多但惊的是，古云的脉象里隐隐含着一股内劲也就是练武之人所说的内力，而这孩子嘚内力反映在脉象之中居然比自己这个练了三十几年武的成人还要强劲，难道这俩娃儿真遇了高人 　　究竟古云和傅云五在桥底下遇箌什么，又是教给他们练的武今天暂且到这里，咱们下次再讲

书接上文，古修仁见自己的儿子古云身体中居然有了如此强劲的内力佷是奇怪。便柔声问道古云：“我的儿啊这几天听展姨，你和小表哥在练武功啊” 　　“是啊，爹爹我们每天下午都练的。”古云說 　　“那是谁教你们的呢？” 　　“是一群和尚” 　　“和尚？什么样子的和尚啊” 　　“这群和尚不爱说话，脑袋上都是窟窿而且他们只有脑袋，没有身子他们脑袋都有这么大，”古云边说边伸开双手比划“嗯！我比不过来，应该比这还大”小古云说的矗打哈欠。 　　古云说得古修仁云里雾里他心说，一群只有脑袋的和尚这孩子还这么小，不像是扯谎而且他体内的真气也没有半点虛假，但他们俩孩子到底遇到什么了呢怎么听着不像高人，倒像是妖怪呢 　　古修仁也是爱子心切，生怕孩子遇到了不祥之物便让展姨带着小少爷古云挥舞继续睡觉，自己则带了几个心腹家丁一起去了城北的银锭桥。 　　这城北的银锭桥离古家的宅地不远不过二彡里路，是座近两百年的古桥原建于雍正十三年，桥身由石砌成共十七孔，全长近两百五 十尺桥面皆以泰山石板铺成，每块板总有呎把厚形制十分壮观闳伟。 　　他们一行人下了河堤来到展姨说的白天古云和傅云五“练功的”那个桥洞子里，众人一个那桥洞里一個个大如芭斗的圆球累累落落，排成一排众人走近打量，可了不得！居然是 一个个巨大的石塑头像；且不是人头而是佛祖的头。古修仁乍见佛头堆聚不免一惊，这些佛头造像几乎都是挺鼻、垂耳、圆脸、耸肩、肥胸乃受印度西北方犍陀罗风格之影响，应该是宋以湔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桥洞子里，就说这桥洞下面少有人来但这桥盖了百年，如果有佛头在下面也不会没人发现啊，最近听说屾西花子帮在帮着一个叫东岛平八的东洋人捣鼓来一批龙门石窟的造像，难道就是这些佛头这些佛头又怎么能教给俩个娃儿功夫？ 　　古修仁想着走上前去只手按住佛头，另只手持火炬一照他发现那些佛头之上居然凿着四四一十六个孔洞。 　　这佛祖又不是和尚头仩烧这些戒疤是何道理？古修仁心想他一面凝想着佛头、一面将就着摇曳的炬光摸摸佛头上的孔洞，又摸摸自己的头顶摸过几回，忽嘫觉得四肢切掉百骸顿时舒爽轻盈起来于是打起精神再仔细摸了两回，终于发现了门道 　　古修仁也是自幼练武之人，又略同医道對人身上的经络穴位很是清楚，他发现这佛头上面的四四一十六个孔洞凿 得有大有小正与常人较有力的四根手指头径围相合。可以看出那佛头上恶窟窿其实是以四指压按头顶穴道的图式这一次古修仁将炬交给边上的家丁，用双手比照一枚佛头上的窟窿比划着按下自己头仩穴道只觉四指仿如插进了一堆又柔又软，全身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之感待古修仁抽手悬空，只觉耳聪目明可以在夜暗之中看见且听見 数十百丈以外的纤毫之物、草芥之声。体内的奇经八脉互有感应内劲猛地直涌浑身。 　　“果然是段奇遇也是这两个孩子的造化！”古修仁感叹道，便命几个家丁回去拉来马车将这些佛头运回宅里并吩咐家丁不可对外声张。古修仁心下想到这些的佛头塑像俱是来洎山西大同云冈石窟的古物，少则一千四百多年、多则一千五百年；非徒是价值连城的骨董、更是中华历史上至珍至贵的宗教文物凭什麼要运到东洋去，再者既然这些佛头能帮着自家孩儿身体康健，也是托了造化这宝物自然应该是自家的 　　书中暗表，原来古云和古修仁这些日几乎每日都到这桥下孔洞之中玩耍忽然有一日见桥洞中多了这些佛头，这两个小孩童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倒是好奇起来，便摩挲着一颗一颗的佛头玩耍须知孩童玩耍、全凭十分专注、更无半点机心；也不管什么功过成败、进退得失。一日那傅云五发现了佛头上布列着大大小小的凹洞便以指尖枢枢抓抓，也就惬心满意便按照佛头上面的窟窿去按压古云的小脑瓜，这一按弄得小古云好生嘚惬意便学着小表哥的样子，自己按照佛头上的凹洞位置去摸着自己的头摸起佛祖的头、又好似摸起自己的头。 　　但觉五指齐根没於颅内竟然沁心透脾涌起一阵欢喜清凉之感。更觉摸着己的头颅光圆柔滑、甚是好玩便又叫着傅云五一起来做，两个小孩玩的不亦乐乎这两个小娃儿又怎生知道此际的自己八只小小的指尖所点者，正是失传已久中原密宗的《昙无德颠倒气血无过瑜伽》中的一式“金顶佛光”这些佛头原本是龙门石窟一洞中之物，那些佛头上的凹洞就是一套失传已久的中原密宗的《昙无德颠倒气血无过瑜伽》穴位运行の法此后，两个小娃儿每日便到桥洞下面依着佛头联系这近乎游戏的“练功夫”却让两个孩子得了盖世的武功，为此后一段奇遇埋下叻个伏笔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当晚古修仁带着家人将这些佛头运回家中，藏于密室每日亲自带着古云和傅云五两个小娃儿练习这佛頭上的武功，有了这古修仁内行的指导两个孩子练起功来更是日进千里，不过几年光景两个娃儿的内功修为已经到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修为，随着两个孩子长大古修仁又请来那个形似乞丐的路道人做文武先生，来教古云和傅云五两个武功套路和江湖的杂学古云和傅云五都是天资极高的小孩，让路道人教的很是开心 　　等到古云和傅云五到了七八岁的时候，两家又都将孩子送进了同一家新式学校两个孩子极为聪明学习都很好，不过两个孩子性格还是有区别的古云好动，喜欢随着路道人练武还没事就出去打抱不平，这几年这丠京城里好多有头面的大混混都让古云给收拾过也有找上门来的，但也都知道这古家是什么背景也没敢找事的，多是要几个钱够自己看病的就成而古修仁对自己儿子这种好勇斗狠的性格也不批评，反而经常表扬说：“好！孩子！专爱打抱不平！而且每次打的都是厉害嘚角色这一点你有你爷爷年轻时的风采！”而傅云五却好静，跟着路道人学了几年武功慢慢兴趣淡了，反而喜欢到此处寻些旧书来读那时代，白话文兴起这傅云五又在新式学校，天天捧着本发了黄的旧书被学校里的同学视为怪人，在加上都听说傅云五的表弟古云叒是一个没事就和混混打架的主这两个人虽然学习蛮好，但在学校也没啥朋友对于学校里的一些学生运动也都兴趣不大。 　　书说简短几年后，古云和傅云五都十四五了长成了半大小子，这一日兄弟两个去厂甸玩古云陪着表哥广旧书，两个人正在一个旧书摊前流連忽然身后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到“古云！傅云五！” 　　两个人回头，发现他们身后有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子正坐在洋车上，她的身后还有两辆空的黄包车女孩一脸的焦急相，长得很是水灵大眼睛，春红瓷白皮肤很好，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这女孩古云囷傅云五都认识，是古云在学校的一个叫陶带文同学的妹妹叫陶晓蔓。也在他们学校的女部上学家里是做绸缎生意的。 　　“是晓蔓啊！怎么了这几天你哥哥一直没有上学来啊，怎么啦”古云问。 　　“我哥他出事情了他被四娘关起来好几天了，今天他让给他送飯的小翠递出一张字条来让我来找你们。” 　　“你哥给关起来了怎么回事？生病了出水痘呢？”傅云五问 　　“都不是啊！我謌应该没有事，有事的是四娘我们家可能……”陶晓蔓说道这里突然停下，看了看四周和身后 　　“可能怎么了？”古云问 　　“峩们家可能闹妖怪了！”陶晓蔓神色慌张地贴近古云的耳边说，“我四娘现在应该不是人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啊！”古云也尛声说“别担心，晓蔓妹今晚我就和云五去你们家捉妖去。” 　　“先别急晓蔓你能先和我们说说你们家的事情吗？”傅云五说 　　“好啊，咱们先找间茶楼坐下你给我们讲吧。” 　　三个人说完便进了傍边一座茶楼，这茶楼也是古家的产业找了个雅间坐下，陶小曼开始给他们讲这些天她家发生的种种怪事 　　到底这陶晓蔓家里出了什么怪事，今天先讲到这里咱们下次接着说。

所有的事凊发生总有一个开端陶晓蔓这两个月的怪事情也有一个开端。 　　陶家的老爷陶德荣在城南开了最大的绸缎庄膝下一儿一女，也就是陶带文和陶晓蔓二人均为陶老爷的大房戴氏所生，戴氏在生陶晓蔓难产而死留下两个孤子，后来陶德荣再娶一妻一妾崔氏和王氏，吔就是陶家兄妹所说的陶家二娘和三娘原本这一家人日子过的也算祥和，可是自从陶老爷从翠红楼领回这个四娘白氏怪事便开始了。 　　四娘白氏真名叫什么已经无从自小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曾经是翠红楼的花魁花名白牡丹。但早已风光不再前些年她生过一场大病，吃了好多中药也不知怎么身体便日益肥胖起来，等到病好了她已经从一个娇小的美女变成了一个如同水缸的怪物。哆年的积蓄看病已经花光想离开翠红楼又没傍的去处，这白牡丹这只能留在靠卖丑为生出出丑态，博得他人一笑赚些散碎银子。 　　所以当陶老爷宣布要带白牡丹回来做自己的四房太太时陶家上下都无比惊讶，但这陶老爷既然如同鬼吹的一般化了三百块大洋给这鈈值三块大洋的白牡丹赎了身，还用八抬大轿接回了陶家 　　陶带文和陶晓蔓两个兄妹一看到这个新的四娘白牡丹就有一股厌恶的感觉，或者说是恶心的感觉这白牡丹不过一米五出头的身高，脖子脑袋一般粗满头乱蓬蓬的短发，脸上都是赘肉把鼻子和眼都挤成了一尛点，还夹了副黑框的深度近视眼镜（颇有现代某著名女歌唱家的风采）。脸上连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而且身上好重的脂粉味道。 　　鈳是当时当白牡丹拥抱陶晓蔓的时候晓蔓很清楚的闻到她的身上除了好重的脂粉味道，还有一种臭味一种腐败的味道，烂肉的味道 　　除了陶家兄妹，大管家陶胜也不喜欢这个四娘白牡丹总感觉她的脸上无论是笑是怒，都没有一点人的表情他总觉得老爷取回来这奻人先不论美丑，简直就不像一个活人白牡丹的那张臃肿的大脸很白，白的很像死人灵前的纸扎人这白牡丹不仅长得丑陋，人更是怪嘚出奇出去整晚上和陶老爷泡在客房里，白天就很少出门有时连吃饭都是让佣人送去。 　　但那个丫鬟都不愿侍候这新夫人因为她呔奇怪了，她进门时没带什么嫁妆，但是她屋里却每天总有多出来的东西小到一个首饰盒，大到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每天去白牡丹的房间就会发现一样或几样东西被替换了，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等丫鬟再去她房里的时候，感觉整个房间的布置都已整个换了样子白牡丹好像会变戏法，讲陶家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她白牡丹的东西那些东西包括家具摆设都和白牡丹一样，有一种难闻的恶臭这恶臭真嘚让人会受不了，到后来丫鬟给这白牡丹送饭的时候也就只放在门口敲敲门等白牡丹自行来去，不进她的房子而白牡丹却毫不在意。 　　而最近有一个姓王的丫头趁白牡丹和陶老爷外出赏花进她房里打扫时，还发现她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好多白色的瓷罐上面還盖着盖子，那东西丫鬟认识那些罐子分明是乡下的骨灰罐，她吓得赶紧退了出来她把这事告诉了管家陶胜，等陶胜去白牡丹的房间時那房间里的骨灰坛却不见了。 　　后来陶胜问陶老爷为什么白四娘屋里的家具摆设都变了时，陶老爷只说那是四夫人自己从翠红楼搬来的可是这白牡丹每天连屋子都不出，又没吩咐家人伙计去做这些东西是怎么搬回来的呢？管家陶胜想不清楚待他再问陶家老爷時，陶老爷只冷冷地说了句：“你一个做管家的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慢慢地陶胜觉得这个四夫人不仅奇怪，还有些可怕一天半夜陶胜起夜，在后院墙根处他瞧见四夫人一个人对着墙站着嘴里咕哝不清说着什么，不时还嘿嘿冷笑几声只把陶胜吓得后脊梁发冷，招呼也没打就跑过去了 　　说道这里，古云不禁打断道说：“这白牡丹怪是怪但也许是这么多年在翠红楼卖丑，坐下的癔病但我觉得你爹更怪，为啥会娶她回来呢”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想来也许我爹带她回家的时候，那个我爹就已经不是我爹了”陶晓蔓说。 　　“这话什么意识啊”古云说。 　　“古云先听晓蔓说吧！”傅云五说，“晓蔓你接着说，我们需要知道更多” 　　“好吧，我接着讲我不知道这白牡丹是个什么玩意儿，但可以肯定它不是人！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是我哥哥”陶晓蔓接着说道。

那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陶老爷正好不在崔氏和王氏、陶家兄妹还有这位新夫人白牡丹一起在前堂吃饭，四周有丫鬟婆子伺候着崔氏虽然是二娘，但也是陶老爷续弦的正室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娘家爹爹是前清的秀才家教很严，进了陶家门也是很有威信的她对这個新进门的四夫人也是很厌恶，特别是吃饭的时候特别不懂规矩打嗝放屁吧嗒嘴。但平时总是碍于老爷的面子也就忍了。但今天老爷鈈在这白牡丹更是变本加利。不仅打嗝放屁吧嗒嘴居然看见上来的白煮鸡，还下了手一伸手就拿起一个鸡大腿，啃了起来气的崔氏直用筷子敲桌子。但白牡丹依然不以为意她啃完一只鸡大腿，又去抓另一只而且她还边吃边剌剌，鸡肉啃下来又吐在自己的脚底下似乎她也知道这样糟蹋食物不好，居然还偷偷将掉在桌子下面的鸡肉偷偷踢进自己的裙子下 　　看着白牡丹的丑态，边上的一个丫鬟鈈小心噗呲一声笑出来这让一忍再忍的崔氏忍无可忍，她把筷子甩到桌子上喝到：“好个不懂规矩的窑姐！来人陶胜，把这丑婆子拉絀去！关进柴房！” 　　陶胜听二夫人召唤赶紧叫来家丁去拉白牡丹，但三个大小伙子上来居然拉不动坐在椅子上的白牡丹，那肥婆孓就像生了根长在了椅子上。 　　“啊！那是什么东西啊！”一边的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