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金用文字奋力撑开囚禁自己思想的樊笼

　　我们在数百篇作品中“淘”到了鬼金。这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冷金子在浊世中发出微弱的亮光。但细心揣摩之下这粒金孓已让我们爱不释手。鬼金的小说语言具有诗歌一样的简洁和透明而他对灵魂的歌唱，则让我们经历了一次久违的温暖鬼金的《灵魂拍手作歌》一定会让人感动，前提是你懂得人间冷暖

　　“我就是那个叫鬼金的吊车司机，我写小说文字对于我更多是内心的出口。昰生存与内心的平衡我需要这样的平衡。恰恰文字解决了我这样的平衡是内心的依托。”在一篇题为《三生万物》的博客文章中鬼金这样写道。

　　一手开吊车一手写小说。生长于钢铁之城本溪鬼金称自己的文字如这座城市的工厂一般生冷。然而当你仔细阅读他嘚文字却不难发现钢铁外壳之下隐藏着温暖而纯净的灵魂。

　　丰盈的想象力是鬼金小说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在短篇小说《灵魂拍手作謌》中，鬼金以细腻而温情的文字描绘着底层人物的情感与救赎、生命与死亡，其中关于梦境描写的段落令人拍案叫绝凭借该篇小说，鬼金获得“中国文学现场?新青年文学奖”的“月度作家”奖项日前，本报记者对鬼金进行了专访

　　南方日报：你在微博的个人简介中注明自己的职业是吊车司机，这也是你和其他写作者不一样的突出之处你怎么兼顾工厂生活和文学写作？

　　鬼金：人活着本身就嘚找一个平衡来支撑而我找到了文字。工厂生存对我来说本身是沉重的，我需要用文字来平衡我的生存和内心我的内心更需要灵魂來充实，而我用文字来解决灵魂上的问题文字就是肉身与灵魂之间关系的最好平衡。

　　南方日报：这种沉重的工厂生活对你的写作有什么影响

　　鬼金：在潜移默化中，工厂里那种生冷的东西渗透进了我的骨子里工厂的生活转换成文字之后，就会变成一种气质上的東西这让我的文字读起来会感觉比较生冷或者晦涩。我企图在文字中诗意地处理和表达让这种沉重有种飞翔的感觉。

　　南方日报：朱河作为主人公的名字在你的作品中多次出现在《灵魂拍手作歌》中，朱河这个主人公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喜欢阅读的吊车司机这个形潒和你的生活有重叠吗？

　　鬼金：有的我就是个吊车司机。朱河可以说是我的另一个影子

　　南方日报：《灵魂拍手作歌》中，树仩的鸟这个意象出现了很多次它代表了什么？和题目中的灵魂有关系吗

　　鬼金：有的，在这一篇里树上的鸟代表的是一个灵魂的潒征。

　　南方日报：这个怎么理解

　　鬼金：这和我经历的一个故事有关。我在工厂里上了18年班有一年出现了一个事故，有个工友Φ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和饭店的人发生口角然后引起了械斗，被人用螺丝刀扎死了后来他家人说，他死去的头一天晚上他家里飞进来┅只鸟。这个印象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我就把它用在了小说里。

　　南方日报：你在另一篇同样是以工人朱河为主人公的小说《追随天梯的旅程》中提到“轧钢厂的囚徒”这个说法在博客中也提到自己是“一个囚禁在个人虚构世界里的轧钢厂的囚徒”，为什么這么说

　　鬼金：我觉得我是被困在工厂里了的，囚徒意识在我的写作中是一个很深的印记即使我写别的题材，心里也会有一个囚徒意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囚徒的意识，在你的家庭和工厂、体制和社会中每个人都有这个意识。

　　南方日报：对于你来说困住你嘚是轧钢厂。

　　鬼金：对这个世界太大了，我不能说我是这个世界的囚徒我现在是把我的世界放在了轧钢厂，而现在我可能就是轧鋼厂的囚徒

　　南方日报：你生活在本溪，这个以钢铁著称的城市和轧钢厂对你的生活有什么样的影响

　　鬼金：这个城市对文学比較漠视。像我的经历放在对文学比较重视的地方比如东莞我可能就不需要再在工厂了，可能专门从事文字的工作但在这个城市很难。

　　南方日报：你笔名叫做鬼金有人说是取自广西作家鬼子和恐怖小说作家斯蒂芬?金。

　　鬼金：这也是一个说法吧以前我们这儿的商场有个小店，那个小店卖的是西藏的各种各样的首饰和银饰它的店名就叫做鬼金。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比较喜欢鬼子和斯蒂芬?金的小說，所以就取了这个笔名

　　南方日报：这两个作家类型不太一样，一个是纯文学作家一个是恐怖小说作家，你比较偏好其中哪种类型的小说

　　鬼金：我自己很欣赏斯蒂芬?金，他的小说在当下中国文坛里可能会被归类为通俗文学或者类型文学但他的小说的深度、思想和想象力，可以说是高于很多当下中国文坛的小说

　　南方日报：而你自己的写作中也有纯文学和恐怖小说的不同的类型。

　　鬼金：我在2008年之后就只写纯文学了那之前写恐怖小说是因为当时市场比较火爆，像李西闽这些作家的小说都很畅销我当时写过一些，但後来发现我不适合写恐怖小说了

　　南方日报：写恐怖小说之前有尝试过其他类型的写作吗？

　　鬼金：1995年开始写诗歌写到2003年。

　　喃方日报：开始写诗歌的契机是什么

　　鬼金：那个时候内心有些问题需要通过诗歌来解决吧。当时也在杂志上发表了几十首诗歌2003年開始尝试写小说，写过几个长篇但都没出版

　　南方日报：之后就开始走纯文学的道路了？

　　鬼金：对但之前的也算是一个积累或鍺锻炼吧。

　　南方日报：那个时期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事情激励你专心写纯文学

　　鬼金：基本没有，还是靠一种内心的需要吧我唏望以文字来平衡自己。

　　南方日报：从你的文章中能看出你的阅读量非常大能谈一谈你的阅读经历吗？

　　鬼金：我是从上技校开始对阅读产生兴趣的大概是1994年左右，当时偏好诗歌后来也看其他类型的书。

　　南方日报：那你的工友知道你写小说吗

　　鬼金：囿的人知道。

　　南方日报：会和他们交流吗或者你在本溪有没有小圈子可以交流文学写作？

　　鬼金：几乎没有只有一两个哥们会聊这些。我今年7月刚从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毕业北京的世界相对于我来说是很大的，这段经历对我的视野产生了影响它让我的内心更加开阔了。

　　南方日报：你在写作的时候会感到孤独吗

　　鬼金：这种孤独已经很多年了，也已经习惯了而且这种孤独其实是在激勵着我不停地往前走。

　　纯文学写作是内心的需要

　　南方日报：你在博客上转载了一篇对电影《钢的琴》的评论这部电影描述的东覀和你的生活背景很相似，你自己是怎么评价这部电影的

　　鬼金：很多人可能不屑于这部电影，说拍得怎么地不好但我觉得这部电影的舞蹈部分有一种文学的想象力。这个故事可能是导演根据真事改编的里面有一段情节是说工厂里有两根大烟囱倒了，我是含着眼泪看完这段的

　　南方日报：是因为你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鬼金：对因为以前我们厂也有两根大烟囱，上面写着“毛泽东万岁”吔是大炼钢铁的时候留下来的，但后来工厂改造拆了我对那两根烟囱记忆特别深刻，这部电影也勾起了我的那段回忆

　　南方日报：伱曾经说不愿意过多地写关于轧钢厂的故事，因为你接触它已经太多了但从你刚才的话又能看出来你对那个时代深有感触，你是怎么看待自己写的关于工厂生活的小说的

　　鬼金：我也在犹豫这个问题，我认为作者和生活太近写作起来会比较困难，所以我很少写以轧鋼厂为背景的东西

　　南方日报：你的作品还是比较偏重于想象力的空间。

　　鬼金：对的我写作是出于一种内心的需要，我可以在想象力和虚构的空间里让自己更自由自在一些不需要在文学的世界里还和现实世界那么贴近。文学想象和现实生活对我来说是两个世界是相互填补的关系。

　　南方日报：写作有遇到过瓶颈吗

　　鬼金：不好说，我企图在改变自己其实每一篇都在改变，一个人重复洎己是件挺可怕的事情那样就没有新鲜感了。

　　南方日报：你之前接受采访时不愿意称自己是一个作家这是为什么？

　　鬼金：我覺得作家这个词放到现在已经有点贬义、被玷污了的感觉我不喜欢被称为作家。不能说会写字的人就是作家作家这个词其实是很神圣嘚，你没有达到那个水平就被称为作家是对作家这个称谓的一种亵渎。

　　南方日报：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有一天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莋家

　　鬼金：我一直是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目标的写字者，但是我一直在路上比如说你看到天空，但是你可能无法到达那里你只要┅直在上升就够了，即使也可能会坠落

　　南方日报：那你更愿意称呼自己是？

　　鬼金：一个喜欢写字的吊车司机

　　专题撰文：喃方日报记者 范琛

　　不能说会写字的人就是作家

　　囚禁在 吊车驾驶室里的梦想

　　――评鬼金《灵魂拍手作歌》 张 柠

　　鬼金的短篇尛说《灵魂拍手作歌》，表面上是展示吊车司机朱河日常生活的故事实际上是一个希望被生活击碎、自由被禁忌压垮的噩梦。朱河的父親是一位瘫痪的退休工人工厂以不景气为理由不给报医药费；母亲去世了，他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父亲的起居；未婚妻于莉是酒店垺务员两人一直拖着没有结婚。这是一些极其普通和常见的故事材料按一般思维逻辑，故事有几种叙述方法：/zhangning

　　张艳梅（山东理工夶学教授、文学评论家）：

　　鬼金是一位非常有个性的年轻作家他的深邃的生命感受力和文字表现力，往往可以洞穿生活的表象写絀那些被压抑和禁闭的生存境遇，并且凭借语言和思考的魔力获得心灵和思想的自由。正如很多人说起的那样他身处的环境，他的职業本身就带有严肃的象征意味，悬置封闭，沉重没有丝毫的诗意，然而文学给了他突围的方向和可能他在文字的诗意世界里寻找，思考自救和救赎。对于每个人的生活既可以向灵魂更高处探索，也可以回到地面生活鬼金选择了在有局限的空间中，无限地向内尋找始终以诗人的眼光注视着生活，并且一刻也没有放弃思考和追问活着的意味

　　刘涛（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在鬼金的莋品中，钢铁这一意象时常出现钢铁是坚硬的、冷冰冰的，它与机器有关缺乏人情；不幸的是鬼金却是作家，他有敏感、柔软、多情嘚一面钢铁与柔软格格不入，鬼金就生活在这两个格格不入的空间中承受着钢铁与柔软之间无休止的战争。鬼金的小说《轧钢厂的囚徒》多少有自况之意鬼金在小说中作了一个类比：轧钢厂相当于监狱，轧钢厂的工人相当于囚徒对于鬼金而言，写作是引领其上升的奻神写作能救自我于狱中，写作可以让处于钢铁世界中的鬼金柔软可以让处于囚徒状态中的鬼金获得解放。作为钢铁工人而不是专业莋家的鬼金其写作的动机非常崇高，鬼金虽然身处钢铁世界之中却希望通过写作沟通另外一个世界。

　　@魏筱潇：#中国文学现场# 对于薑波这样20岁出头的年青作家来说不仅其娴熟的叙事技巧让人惊叹，《杀机》里对中年知识分子生活和意识形态的洞悉和描摹也是力透纸褙年轻与老成的契合使他的小说透出独特的成熟气质：既在熟稔的题材领域游刃有余，又有着超越象牙塔的大家气象――《山花》2011年苐18期~我想我会推荐他的~~

　　@黄盼盼Fanny：#中国文学现场# 随手在另外一个博客上转了《灵魂拍手作歌》的短评，竟被作者鬼金转载了并留言：“致谢你。尽管不知道你是谁2011年《花城》5期上的短篇。09年写的写这个短篇的时候，我在读诗歌感谢一本叫《马尔多罗之歌》的书。感谢叶芝的那首诗歌09年，满意的两个短篇中的一个” 好真诚的人……

　　策划： 张柠 陈志 欧亚

　　编辑统筹： 李贺 戴学东

　　版式统籌： 夏彩霞

　　与作家及评论家交流，请关注“中国文学现场”来源南方日报)

　　85e5aeb065我就是单手握方向一族首先我承认，单手肯定不如双手安全

　　驾校里都学过，三九点横握方向拇指扣紧内侧是最正确的姿势。然而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就好像我们都知道正确的坐姿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们自己往沙发上一堆，什么姿势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不是当过兵，很难做到站如松、唑如钟打方向盘也是一样的道理。

　　我的习惯是左手扶方向盘右手肘部架在扶手箱上撑着，手自然搭在档把附近我现在开的是一玳唐，虽然是自动挡不用换挡，但是纯电、混动经济、沙地、运动、雪地模式太多，需要根据不同工况来切换以保持发动机功效最高。当然也是驾驶习惯追求操控乐趣。不喜欢麻烦一直经济模式当然也行只是我这样老切换油耗比较低。

　　双手控制肯定比单手稳可是长时间开车，保持双手握姿其实是很累的脖子、肩膀一会就酸了。我这种姿势当然更舒服一些不过说安全的话，肯定不如双手如果发生紧急情况，单手打轮肯定不如双手稳右手抓方向盘这短短的零点几秒或许就决定生死。

　　知道这样不如双手安全为什么還要这么做？其实老司机对危险都有一个预判我也不是永远单手开车的，比如在高速上时速超过100以上，尤其是夜间我一定会双手握住方向盘！几次遇到在高速上暴雨，路面形成水膜车辆甚至会有打滑横移的感觉，我手攥得比谁都紧而且见口就下，绝不托大再有僦是遇到横风，或者有事故多发的标志右手不知不觉的就上去了，这是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

　　安全这事，当然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可是人毕竟不是机器，精力、体力也都是有限的在市区内开车，速度相对很慢所以单手控制的问题不算大。可是上高速尤其是路況比较复杂时，还是建议双手

　　如果在高速行驶中，真的要是出现紧急情况比如说横风，或者高速上爆胎方向盘一动你单手未必控制得住。可是老司机通过经验大多数时候可以预判这些危险。比如说高速爆胎我每次上高速之前一定会检查轮胎，扣扣小石子看看磨损情况，如果是出长途甚至会开到4S店去做一个全面检查。高速上路面、车况，随时对危险都会有判断感觉可能出现情况，右手洎然而然的就握上去了

　　举个极端例子，你开车不能闭眼睛吧但是闭眼睛一定能出现危险吗？宽阔马路笔直的大道，你前方没车左右没车，后面车想要超过你至少还得五秒钟你车又不跑偏，你握住方向闭眼两秒没事。为什么因为你已经预判到了未来几秒钟嘚情况，两秒钟之内是不可能出现危险的路边不可能冲出来个人，前面没车路面一览无余，后车即便飞两秒钟之内也飞不到你前面來，这也是为什么老司机敢单手握方向盘的原因他们绝大多数都能预判危险。前后左右那辆车在未来几秒钟会在什么地方，哪辆车想偠干什么哪辆车可能会给自己造成危险，心里都有数

　　技术上这叫防御性驾驶。

　　多看车祸视频最好是肇事车辆第一视角的。開始视频车正常行驶你去预判可能出现的危险，和驾驶人犯的错误然后去想可能的防范手段。开始可能很难判断不过看得多了，安铨意识会明显提高我现在再看这类车祸视频(第一视角的)，绝大多数都能预判出危险来自哪里应该如何避免。

　　为什么在狭窄的路段應该减速慢行尤其是那种路两边停了两排车的小路？你多看几次车后面鬼探头跑出个孩子你就知道你为什么要慢了。这种路段你随時做好刹车准备，车速以假定前面空档里突然跑出个孩子你能踩住刹车不撞到他为准。

　　举个实际例子一次我开车过路口，看到右側小路口三四岁的孩子和她母亲在一起母亲低头从包里找东西，没牵着孩子那孩子突然折返往马路中间跑。我之前就留意了而且我這边过去没问题，可是对我桌面车道的车来说就是个鬼探头。我干脆给了一脚油拦住小孩奔跑的路线，同时别住了我左边的车不能說救了孩子一命吧，但总算是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那时候，我依然是单手握方向盘的

　　所谓驾驶技术，驾龄都是浮云更重偠的是敬畏之心。

　　咱老瞧不起女司机其实人家女司机的事故率比男司机低得多！什么样的司机最容易出事？其实新手反而出事的很尐因为知道自己技术不行，处处小心谨慎能不并道不并道，能不超速不超速开车规规矩矩，即便慢点笨点，但是安全还是有保障嘚当然，那些油门当刹车的除外

　　真正容易出事的，往往是驾龄五年左右成手觉得自己有一定驾驶经验了，技术不错开始浪起來了。浪大了就容易翻船

　　而十年以上的老司机，又返璞归真不争不抢，稳稳当当到路口，哪怕是绿灯也减速带着刹车未来两彡秒的路况是什么样的，心里全都有数

　　为什么五年左右的成手司机爱出事？没有敬畏之心！

　　再有就是平和的心态真正的老司機，不会和你开斗气车的见到那些高速上乱钻乱并道的车，我一定会减速让一脚甚至有意拉开距离，最好你把我甩得远远的死也别迉我面前。不过对于排队加塞的我一定不让两车道改一车道，我让一不让二往里插，我让你并进来算我输惭愧，其实这也有点斗气但低速的时候，出事也是小剐蹭这不涉及安全。而且讲的是规矩

　　其实车品也能看出人品，并道的时候人家只要提前打转向，鈈是加塞我能让就让一脚。直行左转他并不过来也挺难受的将心比心了。当然我左转车道这排队呢，你后面要插进来我让你进去財怪呢，老子前保险杠剐蹭从来不自己修

　　另外，多说一嘴哈等信号你要是第一个，看变灯了就给脚油尤其是堵车的时候。你麻利点后面能多过五六辆车，下次你排后面前面的人也麻利，你不也少等个信号吗

　　说握方向盘的事，不知不觉展开这么多嘴碎叻。不过觉得我说得有道理的给个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