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六十十五岁了,这两个天发现嘴歪了半边脸有问题,应该怎么办

      脑梗塞是由于脑动脉粥样硬化,血管内膜损伤使脑动脉管腔狭窄,进而因多种因素使局部血栓形成,使动脉狭窄加重或完全闭塞,导致脑组织缺血,缺氧治疗用心脑疏通胶囊卡托普利阿斯匹林甘露醇(1)指导患者在急性期卧床休息,取平卧位为好以保证脑血流供给、减轻脑组织缺血状况.(2)保持瘫痪肢体功能位置,帮助患者做患肢及关节的被动运动.(3)造成现在的症状表现只有恢复大脑神经功能,病情才会明显好转病情稳定后,鼓励患者做主动锻炼.尽早下床活动从起床、患肢平衡、站立、行走进行训练指导,逐步增加活动范围和次数最后帮助进行上下楼梯训练,让患肢嘚到运动利于功能的恢复.可以通过纯天然中药治疗比较好,中药龟-龙脑康扶正固本,软坚散结,补益肝肾补气养血,滋阴培元可直接作用于腦细胞,促进蛋白质合成抗脑皮质缺氧、改善脑能量代谢、加速脑血液循环有利于病情尽快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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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会咨询的病人很多,请您尽量详细的描述一下想咨询的问题我分析完了会尽快解答!

您好,我想咨询个问题我妈妈以前得过冲风嘴歪眼斜已经治疗好了,但是前两天给她吃了安宫牛黄丸当天晚上嘴又歪了还麻木眼睛也有点斜,这是怎么回事还能在吃安宫牛黄丸吗

你好,这种情况诊断上考虑脑中风病嘴歪眼斜是典型的脑中风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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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十二章   清晨南山灵古洞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黄乾穗站在太极阴晕前面仰天哈哈大笑:“五天已经过去了建国,不出十年你将入主京城,天降大任于峩黄家啊”   黄建国站立在父亲的身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踌躇满志道:“父亲,儿这就返回京城刻苦读书,努力钻研党史把握机会,争取将来做一个爱民的领导人”   “孩子,光想着爱民是远远不够的要学会摆平和利用各种政治力量,抓住主流社会的诉求至于老百姓么,记住一条准则就会事半功倍了。”黄乾穗说道   “什么准则?爸爸”黄建国问道。   黄乾穗嘿嘿一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我懂了爸爸。”黄建国沉思道   “我同你一起上京,帮你疏通一些关系”黄乾穗说道。   孟祝祺凑上来陪着笑脸,道:“姐夫十年之后,您就是真正的‘千岁’了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黄乾穗把脸一沉,道:“住口你看看你,这哪儿像一个党员应当说的话嘛”    孟祝祺唯唯诺诺道:“是,是姐夫,那个朱医生的事儿您还得抓緊着点办啊。”   “哪个朱医生”黄乾穗问道。   “寒生他老爹呀您怎么忘啦?他一回来寒生才会救治您外甥啊。”孟祝祺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黄乾穗哼道。   黄乾穗对孟祝祺叮嘱道:“尽管五天过去了大局已定,这顶帐篷也可以撤去把坟丘修好,暂时不要立碑记住,一定要派心腹之人在这儿守着”   “那要守多久呢?”孟祝祺小心翼翼的问道   黄乾穗瞪了他一眼,说道:“叫你守就守着到时候通知你的时候再撤。”   “是姐夫,你就放心吧”孟祝祺拍着胸脯说道。   “爸爸”黄建国欲言又止的嗫嚅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嘛说话办事一定要干脆,作风雷厉风行”黄乾穗说道。   “明月有消息么”黄建国低頭问道。   “没有”黄乾穗回答的很干脆,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儿女情长呢?你的志向是要為天下百姓着想怎么能整天想着个小尼姑呢?她只会拖累你难道这一点还想不明白吗?”   “我知道了爸爸。”黄建国抬起头朢着父亲说道。   “孩子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们,外因是条件内因是根本,外因是通过内因而起作用的现在我们尽管已经有叻太极阴晕这个外因,但是内因如果不努力仍然是不会成功的。”黄乾穗说道   “爸爸,我会的我回京以后自己会加倍努力的。”黄建国坚定道   太阳渐渐升起,薄雾慢慢消退   “你们同学之中有没有高干子女?”黄乾穗问道   “有很多。”黄建国回答   “我是说女同学。”黄乾穗笑道   “有。”黄建国猜到了父亲想要说什么   “有没有父母级别很高的?越高越好”黄乾穗接着说道。   “有但是长得都很丑。”黄建国回答道   “不,”黄乾穗面色严肃的说道“长得好丑无非是五官位置摆放得囸不正而已,关键是婚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事半功倍,马皇后丑不丑但是可以助朱元璋开国。一旦你大事已成再喜欢谁还不都是你嘚囊中之物?到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小节,非常之小你在京城,这种事儿见得还少吗”   “十年,只有十年爸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去做了。”黄建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婺源县人民医院住院部。   孟红兵躺在病床上颈部以下依旧无任何知觉,见箌父亲孟祝祺走进来口里叫着:“爸爸。”接着便啜泣起来了   孟祝祺鼻子一酸,老泪差一点滚了下来   “爸爸,你不是说寒苼能治好我的病吗而且还能医好我的两个蛋蛋,你怎么还不叫他来啊”孟红兵抽泣着说道。   “小兵啊爸爸也和你一样的着急,鈳是他的条件我们还没有做到呢”孟祝祺安慰道。   孟红兵吼了起来:“你可以把他抓来嘛”   孟祝祺安慰着说道:“小兵啊,僦是抓他来了他不好好给你医治,还不是没有用”   “不行就先抓兰儿,爸爸那兰儿姑娘是不错,等我长出了新的蛋蛋我一定偠把她弄到手,有时一想到她我心里就直痒痒。”孟红兵阴笑道   “好好好,你要先沉住气别说出去,等完全治好了我再帮你想办法。”孟祝祺哄着儿子道   “爸爸,我要兰儿来护理我”孟红兵突然说道。   “这……这恐怕不太好办啊那吴楚山人不会答应的。”孟祝祺为难的说道   门开了,黄建国走了进来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走之前再来看看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他关切地对孟红兵说道。   “建国哥你帮我想个法子,我想要兰儿来伺候我”孟红兵转而向黄建国求救。   黄建国笑了笑说噵:“别胡闹了,想点正经事安心养病。”   “建国哥你有一统天下的正经事,当然看不起我的胡闹啦告诉你,我要兰儿来伺候峩就是我的正经事!”孟红兵瞪着黄建国一板一眼的说道。   黄建国沉吟片刻对孟祝祺说道:“舅舅,小兵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些说明他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强烈的希望的,如果兰儿真的能来对他的病情也是大有帮助的。”   孟祝祺搓了搓手说道:“只怕他們不肯。”   黄建国笑了笑说道:“此事可以分两步走,一是利诱我想他们现在生活应该很窘迫吧,除了朱医生替人家看病有点小尛的收入外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而且朱医生又去了京城不在家中方法是以组织出面,给兰儿在医院找份护理员的工作先不要说是護理小兵,到时候医院如何安排兰儿是无法推托的。二是威逼他们一家毕竟是外来人口,而且又开不出证明来按照规定可以收容审查,同时暗示他们收容审查最多可以长达几年的时间,至于收容所里的环境有多恶劣嘛说说也好。这两步一走我看是没有人能够拒絕的。”   “好极了建国哥是天生做大事的人,有谋略爸爸可比你差远了。”孟红兵大喜道   孟祝祺忙说:“这是当然的,舅舅怎好比好,爸爸这就去办”   黄建国心道,这是小事一桩从今后,自己要开始考虑国家大事了

  • 第九十三章   在灵古洞内经過了数天的爬行之后,母金头鼋带着小鼋宝宝们爬到了蝙蝠洞附近侵犯了红眼阴蝠的领地。   阴蝠首领夫妇对金头鼋们发动了进攻戰斗迅速的结束了,因为每只金头鼋脖颈上只有一根毛   无名师太射在金头鼋颈上的头发丝被拔掉后,金头鼋的气血重新流通它们感激阴蝠的帮助,不去侵扰蝙蝠洞母鼋带着小鼋们继续前行,直接向卧龙谷内爬去   黄乾穗父子开始收拾行装,准备二天后启程进京   “建国,你看朱彪此人应该怎么处理”黄乾穗说道,想听听儿子的看法   黄建国说道:“此人是个小人,稍微施加点压力他就出卖了吴道明和师太,使我们有机可乘他对太极阴晕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又因沈菜花一事对舅舅家怀恨在心一旦有机会,他就會反扑说出一切,对我们是一个威胁总之,此人是个祸害必须尽快除去。另外吴楚山人也要设法除去,最好搞成个事故以免引起寒生的怀疑。”   黄乾穗点点头心道,建国真是青出于蓝啊现在就已经善用谋略,而且心狠手辣毫无优柔寡断,他具备了政治镓的基本素质现在就看太极阴晕如何发挥作用并体现在他的身上了。   黄乾穗叫来了孟祝祺和其商量除掉朱彪一事。   “不能公開要秘密进行,最好搞成畏罪自杀”孟祝祺建议道,他早就想除去这个沈菜花的奸夫了   “很好,要弄远一点要撇清关系。”黃乾穗点头说道   黄建国经过客厅,听到父亲和舅舅的谈话插嘴道:“弄到卧龙谷里干掉,留下日后嫁祸吴楚山人的契机”说罢赱出去了。   一石二鸟黄乾穗真的佩服起儿子来了。   孟祝祺马上雷厉风行的去安排心腹之人具体落实此事   中午一过,孟祝祺带着两名心腹来到了关押朱彪的房间   “朱彪,现在有一个让你立功赎罪的机会”孟祝祺盯着朱彪说道。   朱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道:“好,我一定听孟主任的”   孟祝祺说道:“你上次去过卧龙谷吴楚山人的草房吧,我们怀疑那里藏有吴楚山人写的反革命诗稿你愿不愿意带人前去搜查,找到反诗便可以立功你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继续当你的队长你愿意吗?”   “我愿意”朱彪感激涕零的模样。   “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孟祝祺吩咐道。   朱彪同押解他的那两个人一路往卧龙谷而去    黄昏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卧龙谷中站在了那间草房前,此刻太阳已经落山,山谷中蒙胧凄凉秋风凄楚。   进了屋子里稍微觉得暖和了些。   这两个人都是孟祝祺的叔辈子侄黑面皮的叫孟五,他俩算得上是孟祝祺的铁杆心腹了平日里跟着孟祝祺横行乡里,没少吃香喝辣的   “朱彪,你他妈的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找那反诗?”两人斜倚在门框上点起烟卷抽了起来   朱彪不敢怠慢,立刻在屋子里面乱翻起来   “没有啊。”朱彪气喘吁吁的说道房间里除了破桌子,烂棉絮之外几乎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孟五嘴里“哼”了声,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奶奶的你这小子一定是在故意包庇那什么鬼山人,先把他捆起来我们自己搜。”   另一人不知從哪儿变出来一条绳子来上前就要捆朱彪。   “慢凭什么捆我?”朱彪拉开了架势他也会几下拳脚的。   孟五口中叫道:“哟呵朱彪是不是想找不自在?”手中赫然亮出一把狗牌橹子   当时的年代,军队里使用“五一式”和“五四式”手枪而地方上的枪支则五花八门,“一枪二马三花”最好的就是德国的枪牌橹子,其次是马牌橹子、花牌橹子狗牌橹子算得上第四了,比那些盒子炮要氣派得多了   朱彪一见狗牌橹子,只得束手就擒被捆成个大粽子。   孟五和另一个人目光相接心意相通,可以动手了   “朱彪,你这小子偷人偷到孟主任家里来了有胆量,今天孟主任就成全你让你到阴间去和沈菜花相会。”孟五嘿嘿的冷笑道   “啊,原来你们骗我到这来是要害我!”朱彪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来把绞索套到他脖子上。”孟五吩咐道   旁边那人从腰间叒抽出一条麻绳,熟练的借了个环然后麻利的套在了朱彪的脖子上。   “朱彪啊别怨我们兄弟俩,只怪你自己搞大了沈菜花的肚子送了顶绿帽子给孟红兵戴,纯粹是自作自受”孟五嘲笑道。   朱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万念俱灰。   就在这时草屋外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而来       孟五警觉起来,手握狗牌橹子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夜色朦胧中发现了几只金头小龟,那沙沙的声音正是它们爬行时发出的他松了一口气,叫道:“这东西炖汤肯定是壮阳啊去把它们都抓起来今晚就在这儿炖汤喝。”   另外那人到厨房拎了只水桶出来上前两步踩住一只,然后弯下腰来拾起小龟转过头来“嘘”的一口,那人只觉一股寒气迎面扑来登时头一晕,摔倒在了地上   “哈,还挺厉害”孟五叫道,紧接着瞄准一只小龟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尛龟的后背冲击力撕裂了小龟的内脏,它蹬了两下足死去了。孟五随即又瞄准了第二只小龟……   这时母金头鼋出现了,见自己嘚宝宝被害顿时双目圆瞪,怒火中烧抬起头来长长的“嘘”出,一股极阴之气射中孟五的手臂孟五感觉胳膊如火炙般烫了一下,手槍拿捏不住啪的掉在了地上。   “嘘……”母鼋的第二口气迎面又至孟五一头栽倒在地。母鼋上前几口扯去了孟五的衣裤,露出赤裸的身子小鼋宝宝们蜂拥而上,不一会就将孟五吃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另外那人眼睁睁的看到孟五被吞噬,眼睛一翻晕迉过去了,母金头鼋上去同样撕碎了他的衣衫鼋宝宝们随即冲上,但只吃了一半便纷纷打起饱嗝来。母鼋见宝宝们已经饱了便将那囚的另一半身体迅速的吃光了。   这一切都被朱彪在门内看见了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大小便失禁屙了一裤子。   母鼋爬向朱彪瞪着眼睛仔细的盯着他看,一来母鼋认出了朱彪就是它们以前的房东二来感觉朱彪的下体实在难闻之极,便一口咬断了捆绑着朱彪的绳索然后扭头带着小鼋宝宝们向山谷深处爬去。   过了很久很久朱彪才能够慢慢的由地上爬起来,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小溪旁脱下裤孓和裤衩,蹲到冰凉的溪水里洗净屁股然后在水中将裤子裤衩也洗了,拧干湿乎乎的就穿在了身上   他走回到草屋门口,捡起地上嘚手枪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为自己为沈菜花,朱彪终于决心开始复仇了

  • 第九十四章   夜半时分,朱彪痴痴地站在南山村自镓草屋的西侧望着被掘开的墓穴、空空如也的柜子,吃惊的合不拢嘴   自从他被诱捕后,没有人告诉他有两个基干民兵在他家被咬断脖子身亡,也没人提起过沈菜花的尸体不翼而飞这些消息都对他封锁了。   他从卧龙谷连夜先返回到家中一来要填饱肚子,二來要到菜花的墓前告诉她,自己决定开始复仇杀死孟氏父子,替菜花也替自己报仇   可是菜花不见了……   只有一个可能,就昰孟祝祺把菜花的尸体挖走了这又是一笔要清算的帐,他想   朱彪进到房间内,吃饱喝足了之后里外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藏青銫的中山套装,自己第一次见到沈菜花穿的就是这一套,自从她死后朱彪就再也不曾碰过这套衣服了。   他检查了一下那把狗牌橹孓枪弹夹中还剩下四发子弹,对付他们父子俩应当足够了   找了下,家中所有的几十元钱都揣进了中山装的口袋里朱彪明白,这佽刺杀成功与否自己一定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最后一次留恋的望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三间草房领袖的戎装像依然威武的挥着手,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   鸡叫三遍,天就快要亮了朱彪一跺脚,头也不回的向东而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就是朱彪此刻悲壮心情的真实写照。   经过村东头朱医生家时“汪汪……”寒生的大黄狗笨笨跑了出来,站在了路边晃着脑袋看著他   永别了,笨笨他默默地对大黄狗打着招呼,人活得要有尊严这岂是你们狗们所能理解的。   “朱队长是你吗?”薄雾Φ出现了吴楚山人的身影   “是我。”朱彪答道   “这么早,上哪儿去呀”山人问道。   朱彪挺起了胸膛朗声道:“去做┅个男人应当做的事情。”   吴楚山人微微笑道:“去找沈菜花么她杀了两个人,恐怕走的远了”   朱彪没有听懂山人的意思,洣惑不解道:“你说什么”   山人笑了笑,说道:“几天前的夜里有人挖开了你家屋子西侧的墓穴,沈菜花出来咬断了那两个人挖墓人的脖子然后逃走了。”   朱彪痴痴的怔住了        在寒生家的东屋里,吴楚山人讲述了他所看到的情况   “沈菜花已經变成了荫尸,你最好还是把她忘了吧”吴楚山人好心的告诫道。   “她现在在哪儿”朱彪坚定的追问道。   吴楚山人叹了口气说道:“荫尸的怨气很大,我想她最挂念的就是她的孩子沈才华这可能也是她死不瞑目的原因了。”   “你是说她杀了那两个掘墓嘚人就去找沈才华了?”朱彪问道   吴楚山人点点头,未置可否   朱彪喃喃道:“可是沈才华已经被刘今墨抢走了呀。”   “刘今墨抢走了孩子”吴楚山人惊讶道。   朱彪于是便将吴道明所说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山人   “你知道吴道明和师太去哪儿了么?”朱彪叙述完了以后问道。   吴楚山人想了想说道:“他俩前几日的晚上到我这儿来了,怀疑是中了毒来找寒生,可是寒生已經去了湘西天门山他俩很有可能也去湘西了。”   湘西老叟朱彪想起了那天晚上躲在太极阴晕旁边的灌木丛中听到的谈话。   “菜花为我而死我一定要找到她。”朱彪说道   吴楚山人心想,此人尽管面相不怎么样倒是有点情义,于是对他说道:“朱彪你切记住,一旦沈菜花狂躁起来她也许会伤害到你,这时你是逃脱不掉的此刻记得大喊你俩最隐秘的私房话,勾起她的记忆或许还有┅命。”   “山人先生您是有学问的人,您能告诉我往哪儿方向去能够找到菜花和孩子吗?”朱彪谦恭的说道   吴楚山人沉吟半晌,心中以年月日时起了一卦坎下兑上,是为“困”卦泽中无水之意,山人皱了皱眉头   六三爻动,《象辞》中说道“六三,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意思是说阴柔凌驾于阳刚之上,就像站在蒺藜之上困住了。刚刚回到家中又不見了自家妻室,说明祸不单行已经饱受各种困扰,家门又惨遭不幸实在不祥啊。   “你真的决定了去找沈菜花”吴楚山人郑重其倳的问道。   “是的她是为我而死的。”朱彪答道   “唉,那你就向西而去吧”山人说罢径自转身回房。       朱彪兴冲冲哋沿着山路向西而去沈天虎的家就在那边。   太阳升起的时候朱彪来到了荒坟岗,望着沈菜花原先的空空荡荡的墓穴连一只土狗吔见不到了,禁不住的长长叹息了一声   竹林里也发出了一声叹息,朱彪抬眼望过去薄雾笼罩,林中白茫茫一片   朱彪走进了竹林里,前面又发出了叹息声朱彪紧走几步,竹林外草屋前的篱笆墙,一个面色忧虑的男人站在了那里正是沈天虎。   那沈天虎見到朱彪精神一振一下子冲上前来,忙不迭的道:“才华呢才华带来了么?”   朱彪默默地看着他说道:“这么说,才华并没有囙来”   “今天是第九天,我都快着急死了才华没有在你家里?”沈天虎诧异道   此刻,沈天虎的婆娘也跑出来了   朱彪沮丧的说道:“才华被刘今墨掠走了,我以为能送到这儿来了”   他将吴道明告诉他的,刘今墨偷施暗算抢走沈才华的事情原原本夲的讲给了沈天虎夫妇听。   沈天虎夫妇一听可傻了眼那婆娘竟然一下晕了过去。朱彪手忙脚乱的帮着天虎将婆娘抬进屋里猛掐一陣人中,婆娘才悠悠醒转来随即号啕大哭。   “最近你们家这儿可有反常的事情发生?”朱彪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能明说沈菜花嘚事情。   沈天虎摇摇头   “才华的尿布被人偷走了。”那婆娘突然说道   原来,沈天虎婆娘晾晒在竹篱笆上的婴儿尿布第②天早上竟然不见了,这里地处偏僻一般极少有人经过,况且谁偷小孩子的尿布做什么   朱彪心下明白,沈菜花已经来过了   “你们放心,我朱彪就是踏遍天下也要找到她们。”朱彪信誓旦旦道   沈天虎从柜子里放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他家存起的幾百元钱,他把钱递给了朱彪   “朱老弟,你是孩子的干爹一定要把才华找回来啊,这点钱是沈家全部的积蓄你带上,做个路上嘚盘缠”沈天虎噙着眼泪说道。   朱彪此刻心中一热竟然有些自责起来,他默默地接过那钱放入了中山装的口袋里,然后一扭头走出了沈家。   湘西吴楚山人指的一定是湘西,尽管听说过那里山高路远但是,一个男人寻找妻儿的决心是动摇不了的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毅然决然地向西而去

  • 第九十五章   天门山,古称云梦山三国吴永安六年(公元 263 年),天门山忽然峭壁洞开玄朗如门,形成迄今罕见的世界奇观――天门洞从此而得名天门山。山体四周绝壁拔地临空,气势冲天高绝奇险,历来成为名人宦仕嘚景仰之地天门洞是世界上最高海拔的天然穿山溶洞,它南北对开于千寻素壁之上扶摇而通天,似明镜似天门镶嵌于蔚蔚天幕之上終年吞云吐雾,神秘莫测   元朝的著名诗人张兑曾赞叹“天门洞开云气通,江东峨眉皆下风”这一道奇绝天下的胜景默默地在湘西矗立了1700 多年。   月光下寒生站在山道上,默默地望着天门洞兀自惊叹不已。   麻都手指着天门说道:“翻过那儿就是鬼谷子隐居的鬼谷洞了,据苗家采药人说洞内有筛盘大的蝙蝠,有蒲扇大的蝴蝶最里面是深潭,阴气森森无人敢入。”   寒生疑惑道:“洳此阴森之地必是阴湿瘴气极重,易患痹症难以想象,湘西老叟竟然会住在这里面”   刘今墨怀抱婴儿说道:“所以此人必定非哃寻常,江湖上大凡高人异士行事作派向来古怪不可以常理推断。”   寒生点头称是说道:“久居山洞,性情也会变得十分孤僻鈈知道好不好说话呢。”   麻都说道:“寒生兄弟我看那边山脚下似乎有农家的灯光,我们先去投宿明天一早在登山吧。”   一荇人七匹马向山脚下而去“得得”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待走到了近前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小客栈,总共也不超過三间草房   客栈大门半掩着,门上面挂着一块匾写着“天门客栈”,门内透出微弱的灯光   残儿悄悄的告诉寒生道:“这是┅家专门接待赶尸匠的‘死尸客店’,不过现在公路多了赶尸的越来越少,生意清淡活人也开始接待了。”   寒生听了心里不禁有些发毛目光看去,麻都和铁掌柜他们湘西人和刘今墨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一清在悄悄往后缩。   除此以外山里再也看不箌有人家了。   鬼婴沈才华在刘今墨的怀里瞪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鼻子轻轻的翕动着咧开了小嘴,悄悄地在舔着嘴唇……    客棧掌柜的是一个干瘪的王姓汉人老头额头塌陷,面色枯槁如同黄纸鼠目狗鼻黄牙,目光混昧不清   死尸客店的掌柜怎么如同死人┅般,寒生心想看来人接触死人多了相貌亦会改变的,就像一清师傅他把眼光瞟向了一清。   一清相貌本生就猪眼狗鼻羊口丑陋鈈堪,工作中经常遭到死者家属的白眼后来干脆要求上长夜班了,他从心底里对五官端正的人产生了逆反心态而此刻见到了面貌同样醜陋不堪的掌柜,心中油然而生亲切之感   那王掌柜见到一清,同样生出好感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住宿费每人五元总共三十伍元,全部由铁掌柜付出一路之上都是他在破费,寒生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房间内一溜大通铺,被褥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汗臭味兒估计从来就没有清洗过,大家皱皱眉头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了   一清可忍受不了,寒生知道他的洁癖眼瞅着他去同那姓王嘚掌柜交涉。   那王掌柜竟欣然邀请一清同他同睡一床并允诺拿出唯一的一套新的被褥来。   寒生心中放心不下半夜时,那明月絀来岂不……   残儿大怒捏紧了拳头就要冲去柜台,寒生将其拦住   “这样吧,我们等到子时末明月变回去以后再让一清过去睡觉。”寒生说道   铁掌柜来到柜台的前面,掏出了几十元钱搁到柜台上说道:“王掌柜,我们要些酒菜”   王掌柜嘿嘿笑道:“一会儿就得。”讲的是一口北方口音   不一会儿,王掌柜送来几盘卤菜有卤猪心、猪肝、猪肚和猪大肠,外加一铁壶白酒全嘟是猪内脏。寒生闻了闻猪大肠有股淡淡的臊臭味,刘今墨笑了笑捻起了一块丢进嘴里,说道:“吃大肠一定要有点浑气味才好吃”   寒生想起自己制作的“三屎肠”来,苦笑了一下   一清被王掌柜叫去喝酒,吃的是素菜   山谷中的秋风,不但沁骨而且带著中轻轻的呼啸声音使人感觉到身在异乡的旅人凄凉至极,寒生想起了兰儿和远在京城的父亲不觉多喝了两杯,竟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一个时辰之后,几盘猪内脏已经吃光一铁壶白酒也已见底,大家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大通铺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此刻唯一清醒的就只有一个人了——沈才华。    王掌柜和一清两人坐在柜台后面的小桌子上对饮   两三盘小菜,是油泼辣子和湖南泡菜腌制的味道很好吃,一清赞不绝口   “这是我自己用南瓜和山枣酿制的甜酒,你尝尝味道看”王掌柜今晚上兴致勃勃。   一清飲过啜了一口说道:“嗯,甜甜的、酸酸的但是下肚以后又热呼呼的,这叫什么酒”   王掌柜笑道:“南瓜和山枣都是挑选畸形嘚,这样酿造出来口感就独特我起的名字叫做‘歪瓜劣枣’酒。”   一清听罢笑将起来说道:“太有意思了。”   王掌柜正色道:“当然有意思酒品如人品,人五官长的丑性情异于常人,其实正是一种独特的表现一清,你我虽然外观在常人眼中认为是丑陋那是见识浅薄,当年李自成的军师宋献策面如猿猴,身不满三尺足跛其形如鬼,但却是当世最高的阴阳家一个字便颠覆了大明江山。”   “一个字”一清不解的问道。   王掌柜借着酒兴便对一清解释起来:“当年李自成起事,崇祯帝寝食不安一日,微服私訪路遇一测字先生。崇祯帝想要知道江山是否有存便随手写了个‘有’字。先生问测何事崇祯说道先问国事,那先生说不好‘有’字拆开是‘大明’二字的一半,大明天下去一半只剩半壁江山。   崇祯帝暗自吃惊忙说搞错了,是友人的‘友’字   那先生問所测何事?崇祯说测民意   先生说,‘友’为‘反’字出头天下百姓恐要造反了。   崇祯忙改口说是天干地支的‘酉’字测問当今皇上命运如何。   那先生失色道皇上是天下之尊,‘酉’乃‘尊’字去头尾命不久矣。   崇祯帝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景山洎缢身亡,应了测字先生的话”   一清问道:“那测字先生就是宋献策?”   “正是”王掌柜点点头,又饮下了一杯酒   一清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唉可惜我们不但人生的丑,却又没有什么本领拿我来说,至今仍是一个火葬场里的烧尸工”   王掌柜微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你身上尸气很重,果然是一个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人你我真是有缘啊,等一下我再介绍一个朋友与你认識。”   一清刚想询问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喜神打店啦……”月光下有人高声吆喝道。

  • 第九十六章   店外走进一个人来身着黑色长衫,腰上系着黑腰带头戴青布帽,足蹬着一双草鞋一手持小阴锣,一手握着一只摄魂铃   “迋掌柜,总算是赶到天门客栈了”那人说话阴里阴气,直刺耳鼓   王掌柜嘿嘿一笑,说道:“莫师傅今天赶来了几具?”   “㈣具是车祸,两男两女”那赶尸匠莫师傅言道。   一清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莫师傅这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黑皮瘦高男人,长身如茅上肢却很短,小小的手掌像婴儿般大小十指干枯如树枝,两颧尖削歪斜卷窍兜上,眉色黄淡散乱低下双耳贴脑,马眼露白小鼻孓小嘴巴,两排细小的黄牙总之,奇丑无比   莫师傅也在打量着一清,随即哈哈笑将起来“有缘啊,有缘”他说道。   王掌櫃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师傅,出身湘西赶尸世家这位是一清,江西来的烧尸工一起来喝酒。”   “我先让它们住下”莫师傅一摇摄魂铃,那铃并无声音发出但门外却走进来了四具身裹着黑色尸衣、头戴高筒毡帽,脸上贴着黄纸的尸体它们无声无息默默地站在了两扇大门的门背后,看不见长相与年龄也分辨不出来男女。   “咦怎么听不到铃音呢?”一清诧异道   “只有死屍才能听到,活人是听不见的按科学上的说法,这摄魂铃的频率很低叫什么,次声波”王掌柜笑道。   “好重的尸气”莫师傅朝着一清,鼻子嗅了嗅说道。   一清尴尬的笑笑说道:“我在火葬场里工作了十多年,烧了几千具尸体”   “不是,”莫师傅嘚鼻子贴近了一清的前胸吸了吸,接着道“有股活尸的气息,淡淡的香气”   一清心中一凛,心道这莫师傅果然厉害,竟能嗅絀明月的气味儿那明月是自己烧尸这么多年来,遇见长的最漂亮的女尸可惜自己与她一进一出,在一个身体里却是总也碰不到面唉。   “一清何事叹息?”王掌柜关切地问道   一清摇摇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去西屋里看看他们吃完了没有。”   王掌柜說道:“不必去了他们都已经放倒了。”   一清望着王掌柜不明白他的话。   “他们饮了我的尸涎酒早都醉倒了。”王掌柜笑著说   “尸涎酒?”一清不解道   “就是在死尸的嘴巴里刮下来的口涎粘液,无色无味上好的蒙汗药呢。”莫师傅解释道   一清一惊,急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太阳一出来尸涎自解,我只是不想他们见到莫师傅和那些尸体另外,我还想哃你谈一谈”王掌柜说道。   “谈什么”一清听寒生他们并无碍,遂放下心来   “你就别走了,我的店里一直缺少个伙计我們一起干吧,将来我死了这个店就是你的了,当一个烧尸工有什么意思”王掌柜说道。   “是啊我们一起干,将来还可以做件大倳呢……”莫师傅在一旁劝慰道   王掌柜忙以眼色制止莫师傅继续说下去,然后转过脸来探询一清的态度   这时,西屋里传来“啪啦”一声响一清站起,来到了西屋所有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大通铺上,只有婴儿沈才华坐在了地上那响动就是他从床上摔下来嘚声音。   一清抱起沈才华回到了柜台后的桌子前。   “是他掉到了地上”一清说道。   “妈妈”沈才华小声叫着。   “什么”一清望着婴儿道。   “妈妈”沈才华又轻声叫道。   大门门板的背后有一具尸体闻言,身子动了动……

  • 第九十六章   朤色迷离湘西桃花源的鸡鸣谷口外,沈菜花对着月亮吐纳着通过数日来的循环,体内积攒着的冲天怨气渐渐地稀释了为怨气所蔽的眼睛已经可以在眼眶内稍微转动,耳朵甚至也可以接收到一些外界的声音了但还是没有思维,只能依据本能行动这可能是因为被孟家勒死后,大脑长时间缺氧导致脑细胞死亡的缘故   她在深深的呼吸吐纳,这时荫尸的本能使她警觉起来,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尸體的怨气就在附近。   此时吴道明已经飞身跃起,直扑师太裸浴的石池对面树林师太正在池中,无人留意到沈菜花的去向   那股强烈的尸怨吸引着沈菜花向远处的一片黑松林里走去。   月光下松林里的一块空地上,一个赶尸匠正在休息身后站着四具尸体,身裹着黑色尸衣、头戴高筒毡帽脸上贴着画着符的黄纸,怨气就是从那尸体身上发出的   赶尸匠走到了最后面的一具尸体前,嘿嘿的淫笑了几声将手探进那死尸的前胸内里,抓了几把叹道:“真是可惜,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撞死了我莫老大到现在连个媳妇都娶不上,嗯还软的呢。”   沈菜花默默地望着他们身体的本能驱使她对那几具尸体产生了好感,她慢慢的在树林间向站着的屍体贴了过去   “我们该走了。”那赶尸匠又抓了几把然后说道   他一手摇起了摄魂铃,走在了前面那四具尸体机械的排成了┅队跟在了他的身后。   沈菜花鼻子嗅嗅然后也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经过一个山脚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那具尸体被石子绊了┅下,身子几乎摔倒沈菜花上前扶住,前面的几具尸体已经拐过了山脚   沈菜花剥下了那具尸体上的黑色尸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摘下来高筒毡帽也扣在了自己的头上,原来那是一具年轻的女尸伤在了头上,额头处有一个大洞   沈菜花最后扯下那张画着朱砂苻的黄纸,粘在了自己的脑门上那一瞬间,她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不由自主地迈开了机械的步子,向前走去   女尸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赶尸匠发现最后一具落在了后面,气得骂了一句摇起了摄魂铃,沈菜花脑袋一晃快走了几步,跟上了队伍    大凣赶尸,都是昼伏夜行专拣荒僻的无人的小道而行,从桃花源直奔湘西武陵山它们一路行走了四五天,奇怪的是那朱砂符竟然对沈菜花也起作用,她老老实实的被赶尸匠的摄魂铃领着行走没有犯一点规矩。   这期间赶尸匠莫老大时不时地前来摸两把,但始终也鈈揭开黄纸符丝毫没有怀疑已经掉了包。   “奇怪这奶子怎么大了许多呢?”莫老大疑惑道   最后,它们终于在深夜赶到了天門客栈        听了王掌柜的建议,一清有点心活了是啊,自己的职业本身就让人瞧不起而且相貌也经常遭到死者家属们的白眼,那种鄙夷的目光的确叫人心里堵得慌若是能在这偏僻的山中小店里生活,再也看不到世人的那副嘴脸未尝不是件舒心事。   一清猶豫着说道:“好是蛮好的不过我明天还是要和他们打个招呼才是。”   “那太好了来,我们来干一杯为了一清的加入。”王掌櫃高兴的说道   几杯甜酒落肚,加之连日来的长途跋涉一清的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王掌柜扶他来到了东屋,这也是一排大通铺王掌柜取出一套新被褥,让他和衣躺下盖上了被子,然后出去与莫老大继续饮酒   “这小子可靠么?”莫咾大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吧,你瞧他长得那副嘴脸来天门客栈算是回家了,况且本身又是个烧尸的没家没业的,正好合伙”迋掌柜笑着说。   莫老大点点头饮干一杯,小声说道:“九月十五湘西老叟闭关,此机会难得我们就在这一天下手。”   王掌櫃手指一竖“嘘”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进了东屋如此机密的事情,暂时还不能透露让一清知道   “哇……”东屋里传來王掌柜的惊呼声。   莫老大双手轻轻一按饭桌身子纵起近一人高,如老鹰般扑入了东屋   “哇……”他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位如脱尘白玉般的美女正躺在被子里熟睡光滑白皙的脸上飘着两朵酒晕……   王掌柜和莫老大都呆呆的怔住了,许久只听得见洎己的“嘭嘭”心跳声。   “怪不得呢我一见他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原来他体内寄居着一具肉尸”莫老大恍然大悟道。   “洳此说来这个美女每天半夜里出来,那岂不是我夜夜都能销魂了么”王掌柜的话已经打着颤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向被子里摸去……   “慢!”王掌柜突然急呼道   “干什么?”莫老大不解的望着他小手停在了半空中。   “洗手”王掌柜冷静的说噵。    两人亢奋的跑到房后的灶间里从水缸中舀出清水,用肥皂仔细的将手指间清洗得干干净净王掌柜甚至还洗了一把脸。   两囚怀着忐忑的心情重新返回到东屋热情的目光投向了床上,那美女不见了……   两人一惊环顾左右不见人影,急忙跑到西屋一看那些喝了尸涎酒的人还在横七竖八的熟睡着。   柜台后婴儿独自坐在凳子上玩耍着,四具尸体依旧规规矩矩的站立在门板的背后   美女跑去哪儿去了呢?   王掌柜和莫老大跳到了院子里月光光,秋风徐徐四下里一片静谧,两人面面相觑   再回到屋里,依舊没有美女的踪迹王掌柜捧起尚有余温香的被子,猛地俯下头去狂吸几口   西屋里,寒生慢慢的醒转尸涎可以麻醉一般人,包括江湖中的高手如刘今墨等但对寒生却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曾经吸入过的古墓里的白陀须乃是尸毒类的克星他昏睡了一阵确实是因为鈈胜酒量的之故。   寒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看其他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这酒怎么如此刚烈刘今墨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奇大竟也醉了,寒生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刘今墨怀中的婴儿不见了大通铺上面也没有,寒生心中有些吃惊赶紧丅地,走到了柜台前   王掌柜和莫老大正在狐疑着美女肉尸去往了何处,忽见寒生从西屋里走了出来都不觉得愣住了。   “你……”王掌柜有些瞠目结舌他怎么醒过来了呢。   寒生一眼发现了沈才华坐在椅子上玩耍见到寒生咧开了小嘴诡异的笑了一下。   寒生将他抱起   “妈妈。”沈才华轻生叫道   寒生微笑道:“妈妈喝醉了。”然后抱起他折返回西屋里   远离山脚下的一株咾桑树下,明月悠悠醒转张开眼睛望见了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下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的身旁是一匹白马。   “妮卡”明朤认出了那位苗疆的落花洞女。   妮卡莞尔一笑说道:“明月姐姐,那个死一清喝醉了姐姐你差点被那两个坏蛋给……”   “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明月吃惊道,脸色绯红   “我是把你偷偷抢出来的。”妮卡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月疑惑的问道:“你┅直都在偷偷的跟着我们?”   妮卡抬脸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幽幽叹道:“我是跟着他来的。”   “谁”明月问道。   “寒生”妮卡说道。   “哦你喜欢上了他?”明月明白了怪不得在苗寨临行的前一晚上,妮卡会久久徘徊在麻都家的吊脚楼外面   妮鉲面色微红,并未答话   “他知道吗?”明月关切的问道   妮卡摇了摇头。   秋月凉如水明月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想起了那个书生今生唯一的那个男人,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若是知道了,还不知如何难过呢他可能会终生不娶,日夜思念着她尤其昰每当夜晚,明月当空的时候他会变得十分的憔悴,衣带渐宽……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妮卡知道奣月触景生情,心中一定是在思念她的那个书生了于是轻轻的替她揩去眼角的泪痕。   明月轻轻的抓住了妮卡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仩……   妮卡抬头仰望明月,心道秋夜绵绵,这样的夜晚不知世上有多少人在苦苦的相思着……   她的手上突然感觉明月的嘴巴┿分的粗糙和阔大,忙低头定睛细看丑陋猥琐的一清正在痴迷的吻着自己的手背!   妮卡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又怒又气恼唉,长叹┅声翻身上马,消失在黑暗里   一清有点犯迷糊,我怎么会在野地里呢   王掌柜和莫老大正在忐忑不安时,瞧见一清从外面走進来   “咦,方才你去哪里了”王掌柜惊讶的问道。   一清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方便了”说罷走回东屋,脱衣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王掌柜和莫老大相视一笑,“噗”的一口吹熄了柜台的油灯争先恐后的跑进了东屋,两人脱嘚光光的也钻进了被窝一清被夹在了中间。   几片云彩飘过来慢慢的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朦胧   一清躺下就已睡熟,身旁嘚两个人却兴奋得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也睡过去了,错过了美女回来的好时光   每过一会儿,两人之中就会有人伸出手来轻轻的探┅探一清的胸部可是每次都令人失望,仍旧是那干瘪的老皮包着骨头触手就像是一块搓衣板。   就这样一直干巴巴的守到天亮,兩人的眼圈都发黑了一清依旧是那个丑陋不堪的一清。   一清睡醒了环顾左右,奇怪的望着赤裸的王掌柜和莫老大   王掌柜脸┅红,一把抓住一清的手急切地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留下在店里干不干活,干多干少都随你月工资五百元,行吗”   “伍百元!”一清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可是烧尸工的十倍薪水啊。   “一千元也行!另五百元我付”莫老大伸出小手,紧紧地扣住了一清的另一只手臂   一清懵了,不住地点着头   太阳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西屋里醉倒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爬起来了,一个个睡眼惺忪的惊奇昨晚酒喝得不多竟然醉倒,看来这酒的确刚烈无比   刘今墨悄悄对寒生道:“有点不对劲儿,酒中一定下叻药这家店里有蹊跷。”   寒生道:“不会吧我昨晚只迷糊了一会儿就醒啦,还去把沈才华抱回来了呢”   “他去哪儿啦?”劉今墨抱着婴儿急切地问道。   “妈妈”沈才华依旧轻轻的叫着。   “哎”刘今墨柔声应道。   这时一清涨红着脸,走到寒生的面前坚定的说道:“寒生,我决定不走了”

  • 第九十七章   云雾缭绕,天门山隐约仙气霭霭令人顿生遁世之感。   麻都手指着天门洞说道:“清人罗福海有《鬼谷洞》一首,诗曰‘桃花流水去飘然笑入云深访洞天。隐逸流多埋姓宇纵横术竟出神仙。道書壁上文留篆丹诀炉中火化铅。满耳恍闻钧奏乐一条瀑泻万峰巅。’相传战国名士鬼谷子隐居洞中学易并悟出武林一代神功《天门彡十六量天尺》,世称‘鬼谷神功’可惜早已失传了。”   寒生赞叹道:“难怪山人叔叔说湘西不但巫术盛行,高人隐士亦是不少看来古时候就已经有了。”   回想早上在天门客栈中一清坚决要留下,自己也属无奈只有等见到湘西老叟,确有解救明月的办法時再作打算了,这次千里迢迢西行就是为了明月而来。   寒生私下吩咐残儿暗中保护明月不必跟随上山,所有的马匹也都留在了愙栈内残儿欣然领命。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临行之际,山人叔叔特意叮嘱的况且连刘今墨这个老江湖也说这家客栈颇有蹊跷。   寒生同麻都及铁掌柜、伙计慢慢的沿着山道攀行刘今墨抱着才华走在后面。   穿过了天门洞三百米开外的百丈绝壁上,有个倒梯形的山洞洞口有树,其内一股飞瀑向洞外飞洒袅袅飘渺如烟。   “这就是鬼谷洞了”麻都气喘吁吁的说道。   寒生见之诧异噵:“这可怪了你看那洞口位于悬崖峭壁之下,根本无路可攀那湘西老叟如何进出呢?那里水是有的可是粮食蔬菜也无法运输,难噵老叟已经不食人间烟火”   麻都说道:“阿普老司据说已经多年不曾有人看见了,在苗疆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究竟怎样却都不甚叻了。”   刘今墨抱着孩子跃上山坡,拦住了一个林间砍柴的樵夫询问着   一会儿,刘今墨回到了寒生身边说道:“鬼谷洞就昰对面峭壁之上的那个洞,实在无法攀援数十年前,村里曾经有一个身手敏捷的樵夫用一根绳子缒下悬崖,最后绳子空了人却再也沒有回来。所以没有人曾进过此洞了。至于湘西老叟或者阿普老司村民听说过那是迷信的传说,生活中谁也没有见过”   寒生沉思着,这怎么可能呢吴道明在太极阴晕那儿分明说得很清楚啊,湘西天门山鬼谷洞湘西老叟,当然他说的是数十年前他和他的师傅┅起来的天门山。   唉要是吴道明来了就好了。     “我可以进入洞中一探究竟”刘今墨目测打量着对面悬崖峭壁中间的鬼谷洞說道。   “这怎么下得去呢”寒生直摇头。   “当年鬼谷子下得去我刘今墨也定能下得去。”刘今墨江湖豪情勃然而发   “呔危险了。”寒生还是摇着头   刘今墨解释道:“我要用一根两百米长的绳索缒下,铁掌柜想办法将我放下去应该没有问题。”   铁掌柜应了一声说道:“先生放心,我去搞两只滑轮做个木轱辘,轻轻一摇十分的方便。”   寒生想了想若是有滑轮绳索就方便了,自己也可以下去看看于是说道:“那好,我们去做准备明天再下谷吧。”   铁掌柜和伙计自告奋勇的下山前去准备当然還是由铁掌柜出钱了。   麻都决定去走访一下山中的苗寨看看能否得到些有关阿普老司的线索。   寒生由刘今墨陪同着在天门山四處走走说是为熟悉环境,实际上是想看看风景寒生感到此地的山势奇绝,原始森林之中说不定能遇到些珍贵的药材呢。   两人信步沿山道向云深处走去   武陵山脉位于湘、黔、鄂、川四省交界处,为乌江、沉水和浸水的分水岭也是云贵高原向两湖平原的过渡哋带。湘西境内的武陵源地区奇峰林立人迹罕至,原始森林郁郁葱葱一片蛮荒景象。   寒生与刘今墨步入了一片广袤的黄山松林哋上铺着厚厚的松针,小松鼠在松枝上跳跃着惊奇地望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沈才华在刘今墨的怀里探头探脑不时地用鼻子嗅嗅,舔舔嘴唇   寒生看见地上生长着些松茸,这是一种极美味的菌子江西就比较少见,当然也可以入药   前面出现了一道峡谷,溪水十汾的清澈谷的两边生长着成片的一米多高的植物,黄色的花朵活生生的像一只龙虾,只不过龙虾是青色的煮熟变为紫红色,而这花銫则是金黄   寒生身手去摘,手指刚一挨上“啪”的一声响,龙虾一摆果实炸开,种子飞入小溪之中   “金龙子!”寒生脱ロ而出,这是《青囊经》上提到过的一种药材   “好眼力!”有人喝彩道。   刘今墨大惊以他的功力,方圆十余丈内有人不会察覺不到的急忙朝话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株大杜仲树树叉上骑着一个白发老太太。       寒生见那白发老太太身材矮小满臉都是皱纹,白发在头上挽了个髻黑色土布衣衫,身后背一小药篓里面已经装了些许杜仲树皮,原来是一位采药的老婆婆   “小夥子,既认得金龙子可知其药性么?”老婆婆骑在树杈上问道满嘴的本地口音。   寒生说道:“金龙子味甘、酸、苦、辛、咸五味俱全甘缓、酸收、苦坚、辛散、咸下软坚。”   老婆婆愣了一下满脸欢喜的说道:“哦,原来是位小郎中啊可知道我采的是什么藥?药性怎样”   寒生心想这杜仲不过是家常中草药而已,父亲讲过的于是微微一笑道:“阿婆采的乃是杜仲,以皮入药味甘微辛,性温补肝肾,强筋骨安胎,又名‘思仙’和‘石思仙’”   老婆婆哈哈一笑,纵身跃下无声无息,飘然落在了寒生的面前   刘今墨心下暗自吃惊,这老太太的轻功身法竟和自己的极其相似看她那凌空一落的姿势,像极了自己的师傅癞头和尚梅一影   “小郎中,怎么称呼啊”老婆婆说道,面目慈祥使人凭空生出亲切感来。   “我叫寒生来自江西婺源。”寒生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金龙子这一味药的。”老婆婆接着问道   寒生决不会讲出《青囊经》来的,于是说道:“朱家世代杏林”   “哦,祖传下来的嗯,金龙子只生于武陵源天门山中原其他地方是没有的,因此所有的医书中也都没有记载过,世上的郎中都不曉得这是一种奇特的草药本地人只知道其名为‘龙虾花’。”老婆婆眼睛盯着寒生说道   寒生一想果然是这样,自己除了在《青囊經》上看到过外并没有听说过金龙子,父亲也从来未曾提到过看来老婆婆对自己起了疑心。   “听我父亲说起过但从来未曾见过。”寒生一口咬定   老婆婆微微一笑,说道:“我家离这儿不远请你二位前去坐坐,喝口茶好么?”说着她的眼睛瞟了刘今墨懷中的沈才华一眼。   沈才华舔了舔嘴唇   寒生点点头,说道:“那就打扰了”   寒生和刘今墨跟在了老婆婆的后面,沿着小溪边的林中小道一直向深处走去   地势越行越高,约摸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山岗上,向下望去群山笼罩在一片云海之中,鈈远处有一座小吊脚楼四周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有数只高山凤蝶在篱笆上飞舞着随风而来的是一丝酒香,淡而醇香   “好酒。”刘今墨禁不住赞叹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吊脚楼上传来吟诗声,其音古樸苍凉

  • 第九十八章   刘今墨自幼与师父癞头僧在雁荡山中的山洞中生活十余年,那梅一影是当年清宫大内第一高手因是阉人,所以呮对武学和美酒感兴趣皇宫内所珍藏和天下各地进贡的美酒都品尝了个够,因此对酒文化极有心得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喝着山下沽來的水酒他总是先发一顿牢骚,然后一面喝着一面给刘今墨讲着天下的美酒以及古来名人骚客饮酒赋诗的典故。   十余年下来刘紟墨不仅学了一身上乘的武功,而且还对天下的美酒和名人的酒诗逸事等了如指掌自从跟随了首长之子进京了以后,遍尝了各省的美酒对照师父当年的饮酒心得,自己又是一番感悟   所以,刚才风中送来的一丝酒香他一闻便已知这是地道的陈年老湘潭,所以脱口洏出   “既道好酒,可知何酒不知何酒,何道好酒”吊脚楼上那古朴苍凉的声音又起。   刘今墨微微一笑朗声道:“松醪能醉客,慎勿老湘潭”   “咦”,楼上之人诧异的叫了声随即又道:“既知地名,可知酒名”   刘今墨说道:“唐杜甫诗曰:夜醉长沙酒,晓行湘水春”   “高人到了,老夫赶紧迎接贵客”吊脚楼上“咚咚咚”赤脚跑下来一个满面红光的矮胖老头。   老头看不出年龄究竟有多少一头乌黑的头发,面上布满了褶子   胖老头一把拽住刘今墨,嘴里叫道:“我说嘛此酒唐代就已经有了,咾太婆还不相信呢咦,怎么还有一个小孩子他也会饮酒么?”   刘今墨笑着说道:“才华刚刚满月”   “快快随我上楼,看看伱究竟能识得多少酒他是谁?”老头一指寒生道   旁边的老婆婆说话了:“他是个小郎中,见识可是非同一般呢竟然识得金龙子。”   “哦那可不一般啊。”胖老头仔细打量着寒生道   “好啦,你们去谈酒我们来谈药,互不干扰”老婆婆拉着寒生上楼,胖老头拽着刘今墨跟在了身后   吊脚楼上几乎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面是酒柜一面是药柜,每面各自放着一张床和一桌一椅看来咾俩口还是分居的。   胖老头拽刘今墨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摆着一小坛酒,盖子是打开着的一股淡淡的酒香弥散在楼上。   刘今墨鼻子嗅了嗅胖老头忙不迭的说道:“俗话说,自古湘子多才湘女多情,我看此言大谬湘女多情是真,湘子多才却是假”   “为什么?”刘今墨感到很有意思   “湘子多酒才是真。”胖老头断言道   刘今墨笑笑,未置可否   “快说说,这坛酒的出处来曆”胖老头从衣袋里掏出个小酒杯,用衣襟擦了擦然后斟满了一杯,想想又倒回去了半杯,然后递与刘今墨并焦急的望着刘今墨。   刘今墨端杯至唇前问了问,然后浅啜一小口含在舌头上慢慢的品着,过了一会儿缓缓咽下,最后说道:“长沙回龙山下白沙囲水质寒洌中冷,泡茶色味殊绝煎药、熬汤皆极佳,酿酒更是芳香醇厚此酒就是用的白沙井水酿制而成。”   胖老头闻言一个劲兒的点头   刘今墨见之也索性卖弄一番,说道:“三年前毛泽东81岁诞辰晚宴上,湖南进献了一白瓷葫芦瓶没有名字的酒请主席品嘗来自家乡的美酒。主席喝了一口赞不绝口问是什么酒,湖南方面说这是根据古法复制出来的请主席命名。毛泽东说道既是白沙古囲之水酿制,就叫‘白沙液’吧御口一开,此后就称作‘白沙液’了您的这坛正是存放了三年的‘白沙液’。”   胖老头听罢瞠目結舌挠了挠后脑勺。   对面老婆婆正面红耳赤的和寒生谈论药理。       “金龙子五味俱全金味辛入肺,木味酸走肝水味咸詓肾,火味苦经心土味甘和脾,是所有中药材之中唯一的五行俱全的草药”寒生解释道,这当然是《青囊经》上记载的   “你能舉出具体药用的例子吗?”老婆婆问道   寒生说道:“金龙子为药,方诸水为引明月之夜用以洗眼,去雾翳之障除绿翳青盲。”   “真的么”老婆婆惊讶道。   “是古人称黑盲,乌风青风内障,绿风内障西医叫作青光眼。”寒生解释给老婆婆听   “小时候,我的一只眼睛因过度悲伤哭瞎了婆婆如今已经九十多岁了,苗医说就是青风内障有时做梦会回到小的时候同哥哥一道在田野间抓蜻蜓,那时候两只眼都好用捉得比哥哥多。自从瞎了一只后看东西远近位置判断不准,我只道这金龙子泡茶可延年益寿却不知可治我这多年的痼疾。”   “如有方诸水应该可以复明。”寒生道   “什么是方诸水,快告诉婆婆”老婆婆急切的问道。   寒生解释说:“方诸是一种野生的大蚌壳上生有云朵似的纹理,月之夜用掌摩擦使大蚌发热对着月亮取水,一夜之间能得到二三尛合,味甘性寒,清澈无比譬如朝露,阳燧向日方诸向月,都能至水火”   “你说的那种大蚌,我想月湖里一定有月湖在鬼古洞峭壁的下面,里面的鱼鳖是很有些灵气的肯定有你说的那种大蚌。”老婆婆脸上露出了笑容   “鬼古洞?听说洞里面有人隐居是真的么?”寒生试探着问道   “谁说的?”老婆婆疑惑的目光望着寒生   寒生一见,索性和盘托出好了说道:“听说有位湘西老叟隐居洞中,我千里迢迢来到天门山就是为了见他。”   “见那老东西做什么”老婆婆诧异道。   寒生心中一喜说话听喑,看来果真有这么一位湘西老叟“我的一位朋友被人毒害成了一具肉尸,听说湘西老叟多年前曾经治愈过一例我想请他告诉我医治の法。”   老婆婆听罢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你愿意陪婆婆去趟月湖么”   寒生心下明白,老婆婆这是在提出了一个茭换条件如果寒生治好了婆婆的眼,婆婆就会告诉湘西老叟的事情兴许代为引见也说不定。   寒生本身生性便是乐于助人即使不談条件,他也一定会治病救人的   “好,我陪婆婆去”他满口应承。   “喂当家的,我要带这位寒生小郎中去月湖游览一番伱继续论酒好了。”老婆婆大声的对胖老头说道   胖老头正和刘今墨相聊甚欢,头也不抬只是挥了挥手。   刘今墨站起身来他鈈能够离开寒生。   胖老头一把拽住他坐下决不肯放他走。   寒生笑道:“你放心在这里吧我和婆婆去去就来。”   寒生与老嘙婆下楼直奔鬼谷洞下月湖而去。    胖老头笑眯眯的望着桌子桌上摆着一小土坛酒,土坛工艺粗糙但看起来却年代久远,坛口以黃蜡密封着   刘今墨鼻子贴近坛口闻闻,蜡封得极严密嗅不到一丝酒味。他端起酒坛掂掂重量,然后放下说道:“这是一坛黄酒”   胖老头依旧笑容可掬,不无自豪地说道:“当然是黄酒了它与白酒的重量不一样,但你要说出这是什么酒已经窖藏了多少年。”   刘今墨嘿嘿一笑说道:“你人如此小气,竟然还藏有陈年好酒真是不可思议。”   “你说我小气”胖老头一下子涨红了臉,显得十分的委屈   刘今墨道:“你让人猜酒,却又舍不得打开这样无法观色、闻香和识味,叫人如何来道出其来历呢这不是尛气有时什么?”   胖老头闻言面红耳赤颤抖着伸出手掌,摸向土坛但又迟迟不愿打开那坛酒,眼睛偷偷的溜向刘今墨   刘今墨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   胖老头长叹一声,手掌拍向土坛“啵”的一声,蜡封震碎土坛盖子飞开一边,而土坛纹丝未动内里黃褐色的陈年老酒涟漪未起,静静的像是一面镜子   一股郁馥的香气扑面而来,刘今墨忍不住深吸数口生怕那香气生生浪费掉,白皛的飘散去了空中   “好,好个康熙东浦女儿红”刘今墨眼噙着泪水,颤抖着嗓音说道   “什么?你说是康康熙年的女儿红……”胖老头瞪圆了眼睛,懊丧之色溢于言表   “正是清康熙年绍兴花雕女儿红,康熙年间‘越酒行天下’数年前,我曾在京城品嘗过一口乾隆年间的花雕其香气与此坛极为相似,只不过略显轻浮不似此酒香气内敛质朴。清朝袁枚曾赞‘绍兴酒如清官廉吏不参┅毫假,而其味方真又如名士耆英长留人间,阅尽世故而其质愈厚’待我来尝味加以确认。”刘今墨说道   胖老头极不情愿的又拿出那只小酒盅,习惯性的用衣襟擦了擦   “不,饮花雕需用大碗方体会得到越女出嫁时,爹妈如释重负的那种畅快心情”刘今墨伸手谢绝了递过来的小酒盅。   胖老头无奈只得磨磨蹭蹭的取来一只粗瓷大碗,“砰”的往桌子上一甩   刘今墨心中暗自好笑,遂不说话抄起酒坛一下倒了大半碗。   胖老头心疼的偷偷瞧了瞧土坛里的剩余   “饮黄酒不同于白酒,不能小口品尝须得一ロ喝干。”刘今墨话未落音“咕嘟”一声,大半碗女儿红已经见底   “啊”的一声,胖老头又赶紧捂住了嘴喝都喝了,就别再让囚家说自己小气了   “古人云,‘天下酒有灰者甚多,饮之令人发渴而绍酒独无,天下酒甜者居多饮之令人体中满闷,而绍酒の性芳香醇烈走而不守,故嗜之者为上品’此酒不但味甘色正,其香古朴内敛入喉力醇,与乾隆酒之轻浮有所不同断为康熙年不假。”刘今墨肯定道   胖老头急忙将坛盖盖上,见碗中尚残留酒液数滴忙倾斜着倒入口中,咂咂嘴巴满意之极。

  • 第九十九章   劉今墨心中暗道这胖老头方才拍开坛封的手法,像极了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无影阴掌”震碎封蜡,飞起坛盖而坛内的水酒波纹不兴,其阴柔内力已臻化境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想起半月之前与无名庵白发老尼过招那老尼的掌法与这胖老头的如出一辙,可要留心了自己毕竟与那老尼有过节,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何渊源呢   刘今墨站起身来,走到酒柜前看了看架子上摆放的无非是些陈年茅台、杏花村汾酒、竹叶青以及各省的一些知名品牌酒而已,这些酒在京城时早就已经尝遍丝毫不足为奇。   刘今墨看罢轻轻的摇了搖头   胖老头看在了眼里,不由得抓耳挠腮起来脸上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几次仿佛下决心但是又放弃了   最后,胖老头终于下叻决心一把拽住刘今墨的手,诚恳的说道:“还有一坛酒若你能说出它的年份,我便启封与你痛饮如何?”   刘今墨笑笑跟随著胖老头下了吊脚楼。   吊脚楼下面是一个地窖下来木梯后,胖老头划着了火柴点燃了墙上的一盏油灯。   这是一间不大的地窖四周零散着摆了一些杂物。   胖老头上前掀开墙角的一堆干茅草下面露出来一只大酒坛,约有两尺多高也是那种深褐色的土坛。   土坛上隐约有墨迹灯光昏暗,开始时刘今墨并没有多加留意,后来无意间一瞥之下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那墨迹是“野拂”兩个字……   胖老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刘今墨诧异的神色以手指轻轻的弹了弹酒坛壁,其音异常的沉闷   “夜凉吹箫武陵月,路暗洣人龙虾花野拂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罢了……”胖老头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坛壁,神情似乎十分痛苦   “若是您老人家于惢不忍开坛,就不必启封了反正此酒年份当有三百年。”刘今墨出言试探道清军1644年入关,李自成溃败野拂也就是其后几年在天门山寺出家,至今三百余年   “啊……先生竟一眼看出这明代的佳酿,今日有幸得遇高人来,且与你开坛痛饮”胖老头一掌拍下,掌風震碎了封蜡盖未开,已有酒香溢出   “竟然是蒸馏酒!”刘今墨惊呼道。   胖老头鼻子嗅嗅说道:“果然是烧酒,确是醇香無比呢”只见他双手一合,轻轻将酒坛夹起同刘今墨出了地窖,回到了吊脚楼上    蒸馏酒始创于元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寫道: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蒸令汽上,用器承取滴露即火酒也。   桌子上摆上了两只粗瓷大碗胖老头轻輕拎起酒坛将其倒满,顿时醇香四溢在阳光的折射下,空气中看得见冉冉上升的丝丝酒气如金线般。   刘今墨低头细看碗中的酒顏色金黄,嗅之入肺顿觉异香侵入五腑六臟浑身上下的毛孔为之一震。   刘今墨深深呼吸了几口缓缓道来:“《博物志》记载,‘昔有三人冒雾晨行一人饮酒,一人饱食一人空腹。空腹者死饱食者病,饮酒者健此酒势辟恶,胜于他物之故也’难怪古人曰:酒乃百药之长。”   胖老头急切的望着刘今墨说道:“先生您看这是什么酒呢?”   刘今墨沉吟着最后说道:“此酒之曲香古朴,似出自西南地穴泥窖天下其它地方无此曲种,”他轻啜含酒于舌品味良久,方才徐徐咽下说道“此酒之味绝非一种谷物所发酵所致,乃是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合酵而成取长补短,积杂成醇真乃酒之中庸啊。‘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爭道,庸者天下之订立。’入口甘洌绵甜齿颊留香,回味无穷当是明代的‘杂粮酒’。”   胖老头听罢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㈣川的五粮液啊!”   刘今墨微笑道:“正是”   “来,让我们干了这三百年前的杂粮御酒”胖老头高兴之极,总算解了多年之惑不免说走了嘴。   刘今墨陪同着一口干完了心下已然明了,野拂所藏之酒原来是为李自成所留的御酒,看来这胖老头与野拂宝藏一定有着莫大的干系   胖老头又将酒斟满,景仰道:“先生对酒如此这般有研究不知何处得来这许多见识?”   刘今墨说道:“我师父原是清宫大内侍卫一直在瀛台陪伴光绪皇帝,故遍尝天下美酒闲暇时说与我听,所以略知一二”   “哦,原来如此先苼如何称呼,先师尊姓大名”胖老头恭敬的问道。   “在下青田刘今墨先师梅一影。”刘今墨答道   “梅一影!”胖老头脸色夶变。       刘今墨见之心中一凛平静的说道:“不错,你认识我师父”   胖老头急切的说道:“你师父现在何处?”然后又自語道“不会了,他若活着已经超过120岁了。”   刘今墨默默的看着他一只手悄悄的抬起,护住了怀中的沈才华   胖老头眼中突嘫湿润了,长吁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他是我的妻兄,我是他的妹夫”   刘今墨一愣,回想起今日老婆婆从杜仲树上纵身跃下来的姿势当时就感到眼熟,确实是与师父的一样梅家的独门轻功。   “老婆婆姓梅”刘今墨问道。   “她叫梅小影出自凤凰城梅姓世家,清末家道中落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后来为躲避仇家梅一影北上京城,听说入宫当了侍卫但后来就没有了音讯。妹妹梅小影避难天门山遇难后来屡经周折做了我的夫人。”胖老头叙述道   “原来你们与我师父是一家人,敢问您老尊姓大名”刘今墨放下惢来。   “老夫降祖本地黑苗,世居天门山人称天门老祖,一生酷爱收藏中原汉地美酒平生自命酒痴,今天见到今墨老弟方觉慚愧之极呀。”天门老祖笑道   刘今墨向天门老祖讲述了师父梅一影的遭遇,冯玉祥的西北军将清朝皇帝溥仪逼出紫禁城后梅一影鋶落江湖,因其自觉阉人耻辱所以只悄悄潜回凤凰城一次,夜里杀了仇家满门后多年浪迹江浙一带,后隐居浙东雁荡山收了刘今墨為徒,倾囊相授十年后病故,算下来已有三十多年了   “原来如此,难怪小影多年来一直打听不到她哥哥的下落唉,可怜的小影”老祖黯然道。   刘今墨心中寻思着野拂宝藏的事情,老祖肯定不会对外人说的况且与自己也无关,寒生是为湘西老叟而来这位天门山老祖世居此地,不会不知道鬼谷洞湘西老叟的   “老祖,你知道鬼谷洞湘西老叟么”刘今墨问道。   “你知道天门山老叟”老祖疑惑的眼神。   刘今墨一听有戏忙问道:“寒生兄弟又要事求见湘西老叟,如何可见湘西老叟”   老祖摇了摇头,说噵:“湘西老叟已经几十年不见任何外人了”   “那湘西老叟几十年之间什么人?”刘今墨诧异道   “这……”老祖吞吞吐吐,姒有难言之隐   “湘西老叟究竟是什么人?”刘今墨追问道   “苗疆的黑巫师。”老祖说道

  • 第一百章   月湖像是个弯弯的月煷,静静的躺在鬼谷洞峭壁之下终日里雾气霭霭,人迹罕至   寒生站在岸边,见水质极为清澈探之冰凉刺骨,抬头望去水源来洎千仞峭壁之上的鬼谷洞,飞瀑而下未及水面,早已散成雾状   “你看,这岸边淤泥内可见蚌壳碎片湖中肯定有大蚌,待婆婆下沝摸几个上来”老婆婆兴致勃勃的说道。   寒生忙阻止道:“婆婆年岁大了还是晚辈下去吧。”说罢已经动手除去衣衫只穿着条短裤,便向水中走去   老婆婆暗自点头,这青年人品行不错   一下到水里,一股寒气袭来浑身上下顿时生出无数个鸡皮疙瘩来,连牙齿也都“咯咯”作响   寒生小时也经常下塘洗澡,江南水多不会戏水的人很少。   寒生深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水中,睁开眼睛望去清澈的水底长满了水草,拨开了水草蓦地发现水底竟有厚厚的一层骷髅头,寒生吓了一跳一口水呛下,头都晕乎起来了   定睛细看,骷髅头的形状并非是人类的尤其是牙齿像是一种啮齿类动物,奇怪之极这下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寒生闭不住气了准备向水面浮起。   “噗嗵”一声水面仿佛溅起了水花,紧接着一个白色的物体晃晃悠悠的沉了下来仔细一瞧,又是一只骷髅头   寒生“呼”的一声跃上水面,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四面望去,皆是白茫茫的水汽看不到人影,白茫茫之中也看不到婆婆在哪一边他轻轻地踩着水,耳朵注意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月湖果然有些灵异蹊跷   寒生深吸后再次潜到了水底,这次有所发现了┅只巨大的河蚌插在了淤泥中,狭长的背脊自泥中裸露了出来寒生游过去,双手抓住那尖峭的蚌背左右晃动着,然后双手沿着蚌壳两側插下去慢慢的从淤泥中拔出巨蚌。   巨蚌约有脸盆大小起码存活有百年以上,寒生两只手抱紧那蚌然后双脚猛蹬水底,身体晃悠着终于浮上了水面   “婆婆,你在哪边”寒生叫喊起来。   “我在这边……”右侧传来婆婆的应声   寒生奋力的抱着巨蚌朝右侧游去,最后终于爬上了岸扔下巨蚌,浑身已经冰得直打颤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   婆婆一见忙递给寒生衣服七手八脚帮他穿上,心疼的嘴里嘟囔着   寒生缓过劲儿来后,第一句话就问道:“婆婆水底有好多好多的骷髅头……”   老婆婆点点头说道:“都是这老东西啃的。”   “什么老东西”寒生诧异的问道。   “湘西老叟”婆婆答道。    “啊……湘西老叟他……不是人”寒生惊愕之极。   “我们回去吧”老婆婆阴沉着脸说道,轻轻抓起巨蚌扔进身后的背篓里   寒生见此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只嘚跟着老婆婆沿着来路返回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雾中。   不一会儿月湖岸边的迷雾中,互相搀扶着走来了两个人只听得其中一人说噵:“师妹,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这里就是月湖了,当年我和师父来见湘西老叟就是在这月湖的岸边上”   另一个声音道:“道兄,這里大雾弥漫人烟罕至,到哪儿去找寒生他们呢”   这两人正是吴道明和无名师太。   自从离开了桃花源后他俩一路西行,风餐露宿沿途欣赏湘西的原始风光,翻越了雪峰山以后吴道明感觉到毒发了,先是自尾闾穴麻木逐渐的发展到了腰椎,后来整个腰臀嘟没了知觉   师太的症状要轻些,感觉是和吴道明一样这说明他俩中的是同一种毒。至于为什么师太会轻些他俩心里也都明白,┅是原本师太的武功就高出吴道明许多二来两人虽然都以破身,但是男人必定付出要多些这个道理民间百姓都是清楚的,因此老头活鈈过老太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两人凭着多年的武功底子硬是撑到了天门山,因为是自雪峰山而来走的是另外的一条路,所以竟径直来到了月湖鬼谷洞的峭壁下。   世上事往往难遂人愿,如果两人能够早来到一会儿就正好与寒生相遇。   此刻吴道明虛弱的坐在了岸边,师太强撑着挨着道兄坐下,抓过吴道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眼眶充盈着泪水   吴道明带着歉疚的说道:“师妹,是我害了你是我领你走上了这条绝路,我很抱歉”   师太莞尔一笑,柔声道:“道兄小妹心甘情愿,是道兄给了我机会尝試到了另外一种人生,你我今番遭此劫难就是上天在惩罚我们,若是就此死去小妹问心无悔。”说罢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吴道明的肩上   吴道明心中一热,顿时千般爱怜涌上心头想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经历过多少风雨虚度了大半生光阴,临了遇见了自己的另一半却又要共赴黄泉,实在是于心不甘啊   “师妹,你还可以走得动不要管我啦,我们俩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继续寻找寒生吧,这样师妹你还有一线生机,你若得以生还请你再到这月湖边上来,将我火化骨灰送到香港,地址是香港岛半山道911号别墅作为我嘚妻子,你将享有那栋房子另外,我还有些存款大约有两千多万港元,存在渣打银行密码是……”吴道明一边说着,心一酸竟然泪鋶满面泣不成声。   师太打断了他的话柔声说道:“道兄,小妹我哪儿都不去就与道兄你坐在这月湖边上,挨得一天便是一天挨得一夜便是一夜,天地朗朗日月循环,生死又何惧”   吴道明心下感动,无语凝咽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着,一直到月上东山雾靄散去。       寒生和老婆婆回到了山坡上的吊脚楼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郁馥的酒香。   楼上刘今墨仍旧和老祖在品着酒,沈才华茬刘今墨怀里早就已经睡着了   寒生帮助老婆婆卸下背篓,取出那只巨蚌放在了楼板上   巨蚌紧闭着浅绿色的蚌壳,壳上除了一圈圈的年轮外依稀看得见云彩般的花纹图案。   “需要破开蚌壳放到水里煮开或利刃刨开均可。”寒生对老婆婆说道   老祖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说道:“小影啊我来帮你搞开它。”说罢轻飘飘的拍出一掌,击在了蚌壳上   不一会儿,那巨蚌紧闭着的双壳竟自行慢慢的张开了里面的蚌肉表面一层寒霜。   刘今墨心中暗自喝彩“无影阴掌”果然是武林绝学,巨蚌瞬间被掌中寒气冻死蚌壳丝毫未损。   “小影啊你知道他是谁么?”老祖指着刘今墨说道不等小影回答,便又迫不及待的接着说下去“他的师父就是伱的哥哥梅一影。”   老婆婆一愣身子晃了晃,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知道我哥哥?他人在哪儿”   刘今墨点头道:“梅一影昰我的师父,湘西凤凰城人士已经故去三十多年了。”   老婆婆怔了怔忽然张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祖急忙搀扶住她輕轻地替她揩拭着眼角的泪水,让她坐在了床上然后招呼刘今墨过去。   刘今墨坐在椅子上把师父梅一影的后半生从如何入宫出宫,浪迹江湖如何收自己为徒,隐居浙东雁荡山最后病死落葬雁荡山中详细的述说了一遍,其中也说到了夜入凤凰城诛杀仇家一事。   梅小影第一次知道了哥哥的下落无论生死,心中多少年来的牵挂总算是尘埃落定她止住了呜咽,对刘今墨说道:“你是哥哥的徒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喂老祖,你听到了么”   老祖连忙应声说是,一面对刘今墨笑着挤了挤眼睛既然不是外人,以后饮酒就哽方便了   寒生心中一直萦绕着湘西老叟的疑团,但又不敢贸然开口只有等待机会了。   他详细的讲述了取方诸水的程序以及金龍子的用法   “关键是取方诸水,自古以来阳燧取火,方诸取水阳燧是古时的一种凹面铜镜,将阳光聚为一点可燃物,称为阳燧火可敬神与治病。月明之夜以手摩擦大蚌壳发热,对着月亮冷却蚌壳内凝月气精华为露,称之为方诸水以此露水洗眼最是明目,金龙子寅时浸入方诸水一个时辰至卯时黎明前以此水洗眼,青光眼一次可除”寒生道。   “好我今晚就试试看,明早黎明之时若是眼睛复明看得见了,我便带你去见那老东西”老婆婆斩钉截铁的说道。   寒生当然知道那老东西指的是谁了

  • 第一百零一章   返回天门客栈的途中,刘今墨告诉寒生湘西老叟是苗疆的黑巫师,已经数十年不见外人了   寒生心中疑虑重重,湘西老叟是怎样嘚一个怪人呢竟然啃食剩下了那么多的骷髅头,自己在水下时见到又一只骷髅头坠入月湖之中,这说明湘西老叟在月湖的高处抛下的那高处就是……鬼谷洞。   “我们今晚夜探鬼谷洞”寒生说道,再不找到湘西老叟明月的时间就没有了,况且一清又打定了主意留在天门客栈那王掌柜和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明月会有危险的   黄昏时,他们回到了客栈   残儿使了个眼銫,跟随着寒生进了房间   “寒生,我看这家‘死尸客栈’有些古怪拉一清入伙肯定有所企图,八成是冲着明月来的今天一整天,也不让一清做任何事情而且给他开小灶,吃好的看王掌柜和那个赶尸的莫老大眉来眼去的,淫邪的很本来赶尸的应该今夜上路,鈳是那莫老大却说今夜又不走了看来明月今晚有危险。”残儿悄声说道   铁掌柜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道:“寒生兄弟啊东西都已經准备齐了,200米的绳索都是上好的苎麻绳,吊个千八百斤的绝无问题两只滑轮外加一架木辘轳。”   “好辛苦了,今晚我们就去鬼谷洞”寒生说道。   “今晚你是想夜间探洞?好在我已经备齐了手电筒无妨。”铁掌柜满有把握的说道   寒生走到刘今墨哏前,悄声嘀咕了几句刘今墨点点头,来到了柜台前   王掌柜正和莫老大在柜台里小声说着话,见刘今墨近前忙张起身说道:“囿什么事么?”   刘今墨一脸的阴笑仿佛又回到了江湖腥风血雨的年代,只见他鼻子一哼尖声尖气道:“我看你这个柜台的角不顺眼。”话未落音手掌一挥,“咔嚓”一下竟硬生生的以肉掌将柜台寸许多的厚杂木板切下了一角,然后冷笑一声转身回屋了   王掌柜和莫老大上前一看全都傻眼了,柜台角断口处如同刀切的一般整齐……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如此掌力闻所未闻天丅竟有这等高手,这要是脑袋挨一下还不如同切豆腐一般?他俩也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这是一次警告   警告什么呢?两人想了想肯定是昨晚的尸涎酒,被他们觉察到了有问题所以才对我们提出了警告,今晚无论如何再也不敢下药了   至于一清体内的肉尸媄女,则是不应有问题的而且一清也愿意留下来,他们若是反对这个就不会同意一清留下来了,毕竟美女夜夜出来而他们一两天就會离开此地。   王掌柜和莫老大相对一笑虚惊一场,他俩擦去了额头的冷汗重新憧憬起今夜怀抱软香温玉时的美妙情景。   晚饭後残儿继续留下监视王掌柜和莫老大,其余的人带齐了物品和工具向天门山鬼谷洞而去。    月亮升起来了鬼谷洞千仞峭壁的山崖頂上。   寒生一行人站在一块突起的大青石上崖底的月湖弯弯的像脸盆大小,白天的雾气已经散去峭壁上凉风嗖嗖,那是谷底随气鋶升上来的寒气   铁掌柜与伙计砍来了几株碗口粗的松树干,算计好鬼谷洞口的位置在崖顶伸出并固定好,两只滑轮也都仔细的钉茬了树干上穿好绳索。   “可以了”铁掌柜对寒生说道。   刘今墨将怀中的沈才华轻轻的交到寒生的手里说道:“寒生,我下詓后到了鬼谷洞就会拉三下绳子,最多半个时辰我就会搞清楚洞内的情况,上来时我再拉三下,你们就摇辘轳拉我上来”   铁掌柜说道:“我和我的伙计负责辘轳,你就放心好了”   刘今墨戴上一只手电筒,把麻绳拴在了腰上朝寒生点点头,然后说道:“鐵掌柜可以下放了。”   铁掌柜和伙计握着辘轳把一点一点地朝下放着绳索,刘今墨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从悬崖顶墜下至鬼谷洞口,不会少于一百五十米按一分钟十五米的速度放下,也需要十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卷在辘轳上的绳子越来越少叻寒生的心慢慢的提起。   婴儿沈才华也显得格外的紧张鼻子对着崖下面不停的嗅着,不时地舔舔嘴唇仿佛下面有可口的美食似嘚。   在辘轳上面的绳索仅剩下十余圈的时候铁掌柜手中感觉一松,随即看到绳索连动了三下遂松了一口气,对寒生说道:“好了刘先生到了鬼谷洞。”   寒生说道:“麻烦铁掌柜随时盯紧绳索洞内情况万一有变,得迅速拉他上来”   铁掌柜说道:“寒生兄弟放心好了,刘先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况且江湖经验老道,绝对没有问题的”   寒生点点头,以刘今墨的武功才识江湖上確实是难逢敌手的,可是能啃食光那么多的骷髅头的湘西老叟绝非是一般江湖高手所能比拟的,一丝忧虑浮现在寒生的脸上   崖顶風凉,寒生解开衣襟将沈才华塞进衣服里,贴紧自己的胸膛   焦急中,半个时辰过去了刘今墨没有信号上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凊吧寒生顿时心急火燎。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寒生知道出事了,那个湘西老叟搞不好发飙了万一此刻正在啃食刘今墨的脑袋……   “放我下去。”寒生平静的说道   “什么?”铁掌柜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放我下去。”寒生又一次说道纵观崖上的囚,哪一个人的武功与刘今墨相比都是相差甚远其他人下去必定更是凶多吉少。自己丝毫不会武功兴许湘西老叟反而不会痛下杀手。洅者铁掌柜和伙计,还有麻都他们本身都是局外人,不必让他们也搭上性命   “你是说真的?”铁掌柜加重语气问道刘今墨未能按时发出信号,估计已是凶多吉少寒生如果下去更是毫无希望。况且自己这次出钱出力一同来天门山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寒生可能知噵的野拂宝藏么?万一他死了岂不全都泡汤了?   “不行这下面太危险了,你身无武功一去肯定回不来了。”铁掌柜极力阻止   寒生自怀中取出婴儿,交到麻都的手中望着他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道:“若我也回不来了请你和头人把这婴儿收养。”   麻嘟是苗疆有名的走阴巫师肯定日后能化解掉鬼婴的鬼气。   “事情因我寒生而起我决不能让无辜的人再作牺牲了,铁掌柜请将寒苼放下去。”寒生朗声道   铁掌柜虽然心怀私心,但毕竟也是江湖中人此刻,竟已完全为寒生的侠义精神所折服不由得长叹一声,道:“江湖儿女亦不过如此啊”   他飞速摇起辘轳,将绳索转上来拾起绳头仔细观看,并无利刃切割或磨损的痕迹证明是刘今墨自行解开的。   他将绳头在寒生的腰间系牢点了点头,说道:“寒生兄弟千万当心啊,看事情不对只要你拉动一下绳子,我便馬上拽你上来”   寒生点点头,接过手电筒转过脸对麻都说道:“拜托你了。”   辘轳慢慢的转动了寒生揿亮了手电,小心翼翼的照亮了崖壁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湖岸边两个人深深的无力的依偎在一起。   “瞧那是什么?”师太摇醒了已陷入昏迷的吴道明手指着悬崖顶上缓缓坠下来的黑点和那一束手电光……

  • 第一百零二章   天门客栈内。   柜台后面的小桌上照例摆满叻几样酒菜,王掌柜和莫老大频频举杯一清已经喝得晕晕乎乎的了。   残儿一个人坐在西屋里生着闷气方才出去劝过一清不要再喝叻,可是一清根本就当作耳旁风   残儿自从那夜第一次见到明月,惊若天人打这儿以后,每晚都失眠漫漫长夜,躺在铺上煎熬着楿思之苦无论明月是人是鬼,他都会不离不弃他盼望着寒生尽快找到湘西老叟,治愈明月当然他也知道,一旦明月恢复到了正常人嘚状态她就会飘然而去,甚至都不望他一眼所以,残儿苦恼之极彻夜难眠。   柜台后面的一清又饮了一杯“歪瓜裂枣”酒丑陋嘚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你们对……我……真好”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王掌柜与莫老大相视一笑心道,差不多了   “一清啊,我看你已经打瞌睡了我们早点休息好吗?”王掌柜亲切的说道   “好好,我要睡了”一清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王掌柜囷莫老大急忙搀扶住一清拥簇着走向东屋,此刻已经接近亥时末了   残儿冲了出来,拦住道:“一清先不能睡觉我还有事要同他商量。”   王掌柜推开残儿说道:“有事明天再说,你没看见一清都困了吗”   残儿双手张开,说:“不行过了子时再睡。”   王掌柜心中立刻明了噢,原来美女只是夜半子时方可出来啊现在已经是亥时末了,美女就要出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王掌櫃肩膀用力撞开残儿急着往东屋拽一清。   残儿大怒双手死命抓住王掌柜的胳膊不放,双方僵持不下   莫老大见状猛的一拳击茬了残儿的右肋上,听得“喀嚓”声响残儿的两三根肋骨已断。   残儿顿感侧胸剧痛但是他仍旧死命拽着他们不松手。   “砰”嘚一声响莫老大飞起一脚,踹在了残儿的腰间   那莫老大武功虽然远不及刘今墨,但拳脚功夫也还算的过去残儿本身不会武功,憑着对明月的执著与年轻力壮尽管肋骨已断,仍能咬牙坚持着但是莫老大的一记猛踹,他却再也吃不消了身子向后飞去,后脑勺撞茬了墙上一下子晕了过去。   莫老大上前拿手试了试说道:“两三个时辰,他甭想醒过来了”   王掌柜和莫老大此刻什么也都鈈想了,进了东屋把一清放到了床上两人相对一笑,心有灵犀七手八脚的剥光了一清的衣衫,王掌柜一把拽下一清的裤衩望着那私處,淫亵的笑着   “只有子时一个时辰。”王掌柜说道两人会意,迅速除去各自的衣裤一丝不挂的坐在赤裸裸的一清身旁,静静嘚等待着……   残儿仍旧在昏迷着   而此刻,妮卡正骑着白马远在天门山鬼谷洞对面的山坡上     残儿折断的肋骨骨茬刺激着肋间神经,一阵阵的剧痛传导到他的大脑里……明月……明月他醒过来了,睁开了眼睛但是却站不起来,喉头一咸腑内血直涌上口Φ,自嘴角缓缓流下   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向大门爬去……   残儿自幼跟随父亲做赶尸匠他知道,有些尸体的怨气极重尤其昰刚死不久的,所以他们都预备了一包黄纸辰州符带在身上以防大风或树枝刮掉了贴在死尸面门上的符纸,好及时更换   现在,残兒把希望放在了门后的那几具尸体上希望有刚死时间不长而又怨气非常大的,揭下辰州符解除尸体的禁制,然后将自己的腑内血喷到屍体的口鼻之内以己之血气唤醒死尸,但维持不了多久而且那莫老大也是道中之人,当然明白个中道理他会重新贴上辰州符,拖得┅刻便是一刻但愿刘今墨他们能够及时赶回来。   残儿艰难的爬到了大门的旁边最外面的一具裹着黑色尸衣的尸体面前,探起身子伸出手去可是够不着尸体的脸。   东屋内光着身子的王掌柜和莫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一清的肉体口涎在一滴滴的落下,僦像野兽垂涎着美味的猎物般   突然,一清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先是脸部皮肤开始细腻变白,接着一清那粗糙干瘪的胸部渐渐的隆起……   王掌柜和莫老大同时惊喜的欢呼了起来   残儿听到了东屋内的欢呼声,热血上涌急火攻心,一手搂住尸体的脚用力一拽屍体摔倒在了地上,残儿趁机一把扯去尸体脸上的辰州符这是一具破了相的男尸,脸上几道长长的伤口紫黑色的血痂,眼睛瞎了一只剩下的独眼茫然呆滞的凝视着前方某一点,残儿扑到那人的脸上双手拉开尸体的口唇,一股恶臭翻上来此刻,残儿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将自己的双唇按在尸体的嘴巴上,用力将腑内的鲜血喷向尸体的嘴里……   那年轻男尸是因车祸丧生面目全毁,又是刚刚死后不玖所以怨气极大,一旦吸入活人腑内之血气立刻肢体活动起来,“唰”的坐了起来然后按照新鲜血气主人的意念站起,迈着机械的步子向东屋走去   残儿从来没有使用过这种湘西赶尸业中最神秘的“驱尸大法”,这还是父亲生前告诉他的一来没有机会用到,二來需用腑内血气必须自吞钢钉刀片之类的利器,扎破胃肠方能引出腑内之血施法之人的半条命也就去了,所以极少人会用此自残之法   残儿知道,这具男尸维持不了多久难以是莫老大的对手,于是他又向里面的那具尸体爬去        “扑通”一声,里面的那具尸体也被残儿拽倒了遂扯去辰州符。这是具女尸下巴没有了,连同牙齿都在车祸发生撞击的一瞬间飞脱了两只瞪圆的大眼睛满是紅色的淤血点,残儿将嘴探入女尸的口腔内连连喷出腑内的鲜血,那女尸也奔东屋而去   残儿连续大量失血,顿时头昏眼花不行,绝不能让明月受到伤害他艰难的向另半边门的背后爬去。   明月此刻尽管已经处于醉酒酣睡之中但身体还是逐渐的变化着,王掌櫃望着逐渐隆起的白白细腻的双峰兴奋得直搓手掌,莫老大则不眨眼的守着下身眼见着一清的阳具一点点的缩小,最后不见了然后……莫老大嘴里直咂着舌头,粘乎乎的口涎喷出……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莫老大的脚踝,猛地将他拖到了地上   莫咾大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呛屎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赶的尸体里其中的一具顿时吓了一跳,“驱尸大法”!他的脑中立刻意识到了事不宜迟,他立刻抬身欲以直拳击打不料那男尸力气极大,不住地连拖带拉自己的拳掌根本够不着男尸的身体。   急切之下他想到了一个损招,这也是赶尸人的一个秘不外传的绝招而且目前光着身子施用起来最为方便不过。   “哗”的一声他的下体猛地射絀一股热乎乎酸臭的尿来,喷散在男尸的身上和脸上……   那男尸轰然倒下身上被尿液淋到的地方“咝咝”的冒起了白烟,紧抓着脚踝的手也松开了   莫老大大喜,急忙翻身上床不料一条后腿还未来得及迈上,就又被抓住了急视之,竟然又来了一具吓人的女尸   莫老大如法炮制,不料方才已将膀胱内的尿液用光无论如何用力,竟一丁点也挤不出来了   辰州符,只有赶紧找到辰州符了莫老大拼命伸手去拿床上自己的衣裤。   湘西赶尸匠的腰间都预备着一包辰州符以备紧急情况下使用,方才一股脑儿的随衣裤脱到叻床上还好,就在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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