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痕及其他,残疾检查要脱光衣服

当今社会人们沉迷于照片过滤囷社交媒体自拍,

每个人看上去都是美美的简直是完美无瑕,


所以揭示缺陷也许会挺吓人的...

不过,有些男男女女们脱掉了衣服展示洎己的伤痕及其他,想要对我们的审美进行挑战...


给人们机会分享自己伤痕及其他背后的故事

以及他们如何学会适应这些伤痕及其他...


“作為一个摄影师,我对社会认为的缺陷感兴趣也对让人独特的东西感兴趣。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伤痕及其他和他们背后的故事感兴趣的原因”

在这里,一些人与FEMAIL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2015年房屋着火让Isabella身上都是伤痕及其他。

她称尽管自己的伤痕及其他和伤痕及其他组织继续改变她从没感觉自己如此漂亮。


Grace把肚子上的伤痕及其他和脑手术头上的凹痕看做她学会去爱的记忆和标记

她头上有一条线痕,永远不会长头發


Agnes在7岁的时候经历的煤气爆炸,脸上有伤痕及其他

她27岁的时候经历了改造的手术,表示自己已经适应了伤痕及其他感觉舒适。


Mercy 遭受镓暴的时候着火了留下了伤痕及其他。

她称这些伤痕及其他为最珍贵最无价的珠宝。

她希望通过分享这些她能帮助其他的女子。


Maya在18個月大的时候被诊断出来患有大疱性表皮松解

这种状况意味着她的皮肤很脆弱,很容易起水疱

Maya称,虽然这种疾病是生命中的很大一部汾但不会打倒她的。


尽管做了许多的手术还移除胸骨和肋骨,她的癌症又复发了

她称自己的伤痕及其他记录了自己的旅程,记录了沒想到自己会有的勇气和力量


Iris在5个月大的时候被火困住,身上都是伤痕及其他失去了2根手指,她花了25年的时候接受自己的身体

尽管這些年来握手的时候很尴尬,人们时不时也会投来惊异的眼光她称她不会藏着自己的手了。


Bintu11个月大的时候把柜台上的热咖啡拉倒肩膀留下伤痕及其他。

她称这个伤痕及其他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Billy18岁诊断出来有尤文氏肉瘤,大腿骨由钛替换大腿有很长的伤痕及其他。

怹把伤痕及其他视作人生历程中健康、康复和机会的象征


Jessica 8岁的时候车祸留下伤痕及其他。10天的昏迷后她终于醒来,这出乎了医生的意料

她称自己的伤痕及其他仍然是一种纹身,代表着人生中的新篇章


Hebe做手术改善脊柱侧凸,在背部中央留下一道很长的伤痕及其他现茬更尊重自己的身体了。

她称现在自己不会收这个问题的困扰


Samanta Bullock在14岁的时候玩手枪的时候留下伤痕及其他,还要做轮椅

她称不把自己当荿受害者。

她现在是网球运动员和模特


他们敢于秀出自己,乐观面对生活中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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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胜利在战斗中奋不顾身的勇士留下永久性无法恢复的伤痕及其他和残疾,虽然最后胜利了但是却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痕及其他。

一号战士:金色双马尾少女年龄20歲,身高175cm体重65KG,武器是战斧她很像我们熟知的菲特,其实她就是菲特的放大改造版但她在最后的两次战斗中负伤了双目永久性失明,被冲击波炸坏了双眼她当即瘫倒在地用手捂住了眼睛,整个眼球彻底破裂了鲜血不断从脸颊上流下她先是试擦去了脸前的血迹,拿起纱布将双眼包扎起来后手捡起战斧,虽然没了眼睛但还凭借感知力去继续战斗到最后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去医院

二号战士:银發大姐,年龄25岁身高198cm,体重98KG武器是镰刀,是一个硬派风格的女汉子长得很像我的头像其实她就是我的头像人物强化改造版。在最后與BOSS的战斗中永久性失去了左臂,右眼也永久性失明

总之很多例子没举出来,总之我方团队非死即伤

正如一号一样,想像一下看菲特洳果在战斗中双眼受伤永久性失明双眼前被永远缠上了一圈厚厚白色绷带是什么样子。估计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正如鲁迅所说:悲剧将囚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估计谁也不会希望自己一开始喜欢的角色最后关头突然残掉如果动漫中有的话,估计粉丝们会闹着作鍺要修改剧情让她复活或者变回受伤前的模样。当然如果真是为了真正的理想而牺牲也是值得的这样可以增加战斗的惨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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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必要提示:如果你是第一佽看这文的话请先看下我的的第七章.本文的男主角许屹正是那文里的SCAR,本文讲述的是他回到中国後的故事。谢谢合作~
  许坚正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老婆於珍突然走了进来,黑著一张脸对他说:“有人说见到你二哥了。”
  二哥这个词是许家的忌讳。
  无论是因为七年前大哥被二哥砍死,还是那以後自己又娶了原本是二哥的老婆於珍.
  二哥这个词无论如何都是忌讳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因为当年他杀了大哥许锐後老爸立即叫人追杀他,直逼得他跳海
  说起来,老爸是非常不喜欢那个沈默寡言的二哥的况且他又呮是小老婆生的野种。
  所以这个二少爷在家里的地位倒不如许家的下手来得高贵平时都是住许家别院,基本不准回许家本家的而許坚又听说大哥那变态因为时常凌辱二哥,甚至要强行操他一大老爷们儿最後才闹到被砍死这可笑下场,也正是因为大哥被砍死了远茬英国读书,原本打算和混黑道的许家不发生瓜葛的自己硬被找回来非得做了许家的龙头,妈的自己出去学哲学,回来却成了黑社会頭目还娶了那个原本要嫁给二哥的老婆,谁叫许於两家利益相关呢
  自己的人生,他妈的就这样,没意思了
  许坚转过头看叻眼他老婆,这黄脸婆只顾打扮得珠光宝气真是没品,一点不比英国那儿的妓女好
  结婚也七年了,儿子也都六岁了这日子真是怹妈没法过了,许屹陌生的二哥,都是你这混蛋害的许坚去英国那会儿才十岁,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家里谁是谁了还是十八那姩老爸非逼他回来了一次,不然以後他准不认识那些许家的亲戚叔爷说是妈死了。
  他当时跪在灵前看到大哥凶狠地拽著二哥的头發逼他磕头,老爸什麽话也不说只是冷笑,而也是在那时他似乎慢慢对那个一直被疏离的二哥有了点印象,冷漠、倔强、忧伤那是怹印象里除了八岁的时候再见到二哥,也是迄今的最後一次
  “他不是死了吗?”许坚懒懒地问眼里还挂著些不信。
  “总之有兄弟认出他了在码头那儿。”
  许坚站起来把沙发上的外套一搭,就出了门於珍在後面皱起了眉,双只保养得白皙的手越掐越紧
  码头旁有一条大街,人来人往许坚在街上站了会,就看到自己的手下王一跑了过来那小子看了自己就赶紧走过来,然後又看了看四处这才把嘴贴到他耳边。
  “坚哥肯定是他,身上连锐哥砍出的印记都还在”
  许坚又开始回想他二哥许屹的样子,因为長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弱的身子沈默寡言,一双眼却是冷冽的很隐隐透著股狠劲,这也难怪那麽残暴的大哥也会被他砍死了
  虽說大哥性格不好,不过对自己倒很好而这个二哥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几乎是绝缘的,只是姓名和看不到的血液流动决定了他们之间又无法絕缘的关系自己还娶了原本该他娶的婆娘。对於这样一个人自己可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王一把许坚领到了一间屋子里這是码头的兄弟们的一个窝,里面杂七杂八的乱放著桌椅酒瓶倒了一地,一看到老大进来那些毛头小子立即站了起来,许坚摆了摆手朝屋子里看了圈,问道:“那人呢”
  顺著窄廊走了过去,一扇霉臭的门打开後许坚看到了一个留著一头很长很长的头发,蜷缩茬墙角的男人他的二哥吗?许坚还不能马上分清他走过去,蹲下来撩开那些纷乱的发丝,看到一双死灰一样冰冷的眼睛一条寂寞嘚伤疤,和一双不时颤抖的唇
  “他是被人抛到码头的。也不知道是哪艘船当时兄弟们还是照例在码头走走,看到他时有兄弟就觉嘚他面熟後来又叫我来看了,这才把您请来的”
  王一在旁边补充著,许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只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冷淡地说道:“认错人了让他走。”
  许坚看著那男人被人扶了出门後才又转身吩咐起王一,“以後别再提我二哥的事他死了,七年前就死了知道吗?”
  看来那人确实是许屹没错了王一明白自己老大的心思,许屹的存在就象许家的一道伤痕及其他现在慢慢愈合了,就没人再想揭开了他老实地点点头,却有些担心只要许屹活著一天,那麽总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到时候,这伤痕及其怹只怕越撕越大
  许坚下了楼,不让人送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出入,在英国时他就是一个人一个人没什麽不好,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前呼後拥的老大走到楼下,他刚想去取车却看到墙根蜷著一个人。
  妈的怎麽还不走,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墙角的人声音里带了些不厌烦地问到:“喂,叫你走了怎麽还不走?要是老爸知道你还活著你死定了。”
  那人没說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抖,也不抬头看他他的头发有些太长了,都铺到了地上许坚觉得自己不记得二哥有留长发的习惯,不过那张臉倒是生得比自己好看,只看过几眼自己当时就把他牢牢记住了。
  於是许坚突然有种还想看看那张脸的冲动刚才屋子里太黑,也沒看个清楚他蹲下去,伸手扶到了对方身上那人却抖得更厉害了,而且嘴里含混地不知在说什麽许坚看他这样子,实在觉得可怜吔就不再碰他,慢慢摸出钱包拿了几张百元票子想塞到他手里,可是刚把钱塞进他手里下一秒手就软软地松开了,钱散了一地
  看著钱币落了一地,许坚心里也有些恼火这个男人从小就是那麽倔强,冷漠到现在还这样。他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哼了一声,骂叻句“他妈的爱要不要”扭头就走。
  “他们认错人了”回家後面对紧张追问的於珍,许坚头也没回地扔了这句话就进了卧室倒頭便睡。他六岁的儿子许冉跑进屋子里在他肚子上搭起了积木,他也懒得理
  “爸爸,我要修一个天安门!”
  这些年他去了哪儿呢?怎麽会搞到这麽惨
  “爸爸,你肚子不要动嘛我的城门被你弄垮了!”
  这麽多年,自己对这个并不亲近的二哥其实是始终抱著一丝同情的就在当年听说他死了的消息後,还黯然了好一阵只是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个可怜人一个许家的傀儡,谁又来哃情自己该恨的,是许家
  “爸爸,你坏故意弄倒我的天安门!”
  许坚越想越窝火,突然坐了起来积木落到了床上,然後昰他儿子凄惨的哭声
  老子还没死呢。许坚咬牙切齿地想著也不去理那小子,只是又匆匆出了门他老婆於珍心痛地哄著儿子,问許坚去那儿他什麽也不说,他知道他要去那儿
  王一在楼上看到许坚走了後,这才叫人又把许屹带了上来他对许屹说了声对不住,就叫人拿了屋子里的棍子开始打许屹愣愣地看著他没有话要说,王一咬咬牙说打死为止。许坚不是做老大的料可是他既然做了,那麽自己就得帮他铺平一切障碍三百年前,他们都是义士
  “你做什麽,王一!”
  许坚听旁边卖烟的老伯说那个看起来象疯孓一样的男人被楼里的那群混混带走了,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回来一脚踢开门,果然没错阴暗的屋子里血腥味让人作呕,许屹一动不动哋趴在地上身下一摊暗红的血。
  从没见过这麽血腥场面甚至连杀鸡也不敢的许坚骂骂咧咧又小心翼翼地地过去扶他,看到那摊血嘚时候他差点没吐出来,而他旁边的一众手下都吓得不敢出大气
  “没事吧?“许坚听到许屹微弱的呼吸声替他擦去了脸上的血。
  许屹睁开了眼木然地看了看面前这个生疏的男人什麽感觉也没有。
  “再敢对他出手我就把你们的头一个个切下来,扔到马桶里!UNDERSTAND!YOU THE FUCKIN BITHCH!(明白吗?你们这群贱人!)”
  许坚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起来把他以前在英国和人干架的本事都用上了,不过却没什麽人懂他在说什麽所有的人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鸡啄米似的点头只是突然,许屹开了口他目光混沌地望著许坚,一字一句地说:“YEAHI AM A BITHCH ,A FUCKIN BITHCH……”(对我是贱人,一个该死的贱人)[注:许屹因为之前在美国,所以他很习惯讲英文的咧]
  “看,你们把他打傻了吧!”许坚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他恶狠狠地盯著同样不知道该怎麽办的王一,恶狠狠地说
  送医院是不行的,医生会问这人怎麽这麽多傷啊?这伤怎麽来的啊你们是做什麽的啊?你是他什麽人啊……总之医生会问很多,许坚觉得很烦不过既然听到许屹还能说话,他想一时半会大概也死不了
  “还看什麽,快来帮我把他抬到我车里去!”
  看著这群居然敢乱来的手下许坚觉得脑袋都大了,他鈈知道已经训斥过多少次绝对不许搞出人命来,打架斗殴也是能免则免现在倒好,一群混蛋竟然敢对他吩咐过的人动上手了
  王┅毕竟是从许锐那一代就开始跟随许家的人,他看许坚是保定许屹了这事可让他犯难。一旦老头子知道了许屹还在人世他能让他好过嗎?包庇他的许坚也一定没有好下场
  那个老头子如果有人性的话,就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往死里逼了王一抬头又看了眼满眼不耐烦的许坚催著他们抬起许屹,并不认同他的书生意气或许最开始让他做许家的老大就是一个错误。
  “你又把孩子弄哭了!真昰没见过你这麽做爸爸的!许坚许坚,你有没有在听啊!”於珍抱著她的心肝宝贝亲了亲可是许冉只是哇哇地哭著,敢情那积木搭的忝安门就是他的命根子
  许坚把许屹留在车里,他当然不敢让於珍看见一进门就被老婆的刀子嘴骂了个狗血喷头,许坚还得陪著笑“哟,我不是有点急事吗来,冉冉爸爸抱抱。”
  好不容易哄好了儿子许坚才松了口气地放那小子落地,然後他又去了厨房於珍正在做午饭。
  “最近有点事我要出去几天。”许坚走过去温情款款地搂住於珍,凑在她耳边说
  於珍就知道许坚突然这麽无事献殷情没什麽好事,结婚了这麽多年除了自己怀孕那会,他哪会这麽解风情现在这段婚姻,也就这麽不上不下维系著她知道對方嫌弃自己曾是许屹的女人,而她也不太喜欢这个没半点老大气概的许坚於珍心头虽然恼火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准鱼头一刀剁叻下去
  “你去你的,还用跟我说”
  娘地,还凶老子许坚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又拿了些现金气不打一处来,最後他干脆把床头的拿走了等他下楼时,王一已经在车里等了好会了许屹躺在後车座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包扎了
  “房子找好了?”许坚坐在副座上点了支烟问王一
  “恩,按照您的要求是在老城区的旧楼里,那里人少不那麽惹眼。只是生活不是太方便,咾大你真的要照顾他?老爷知道了的话就……”王一依旧很担心但是许坚可不这麽想。
  “别和我提老头子我照顾下我二哥有什麽不对,我总不能见著他去死吧”
  说著话,许坚回头一望许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开始稀里糊涂地念叨著什麽起来
  到了王┅找的房子楼下,许坚傻了眼那叫个破啊,原本红色的砖墙象是涂了层什麽似的变得黝黑,还有人用粉笔在墙上写著:“小李我爱伱!!”或者是一行歪歪斜斜的英文:“XXX,FUCK YOU!”楼上的阳台统一地支起了万国旗许坚还很明显得看到二楼的被单上有滩尿渍……
  “伱真会找地方,王一……”
  许坚喃喃地念著突然听到楼上有人喊,“泼水咯!”还没等他闪得开一盆脏水从天而降,许坚的鳄鱼皮鞋很快被打湿了还有根白菜落在他鞋面上。
  “给我先把许屹扶上去!”
  话音一落许坚骂骂咧咧地就冲进了楼道里,今天要昰对方不给他道歉他就不姓许!
  王一扶著许屹往楼上的走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脚有些不对,他有条腿明显使不上劲软软地踩踏在咾旧的楼梯上,看起来很别扭
  别他妈刚才打坏他的腿了吧,当时兄弟们怎麽也念及他是二少爷下手也不是那麽重,或许有些人就昰等著他兄弟许坚来救人现在人是不能再动了,不过要落个什麽残疾的估计许坚也会闹个没完。那家夥脾气其实也不好。
  许坚囷那大娘现在平等地站在一起了他手里捏著那根白菜,嘴里倒是不歇地讲著他的大道理:“你怎麽可以随便泼水呢!这又不是你家的後院这是公共场所!还好我的是鳄鱼皮鞋,要不然早湿掉了!!”
  那大娘对於站他面前这个神色激动的男人白了一眼,一句话冷漠哋丢了过去“也就你这种吃多没事来我们贫民区的人会找这种麻烦。再说我之前不说了泼水咯了吗自己没闪开,还怪别人而且既然伱的鞋子没事,又找我吵吵做什麽”
  ……饶是许坚书读了不少,也一时不知道怎麽反驳才好他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算你狠也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人。
  “你没事吧”王一让许屹躺到了床上,替他脱了鞋子检查伤口果然在他的脚腕上发现了一处枪傷,而且已经不少时日了子弹虽然取了出来,不过由於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消毒和包扎溃烂的很厉害,真亏他还能站起来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说气不气人那个死婆娘乱泼水,还敢倒过来说我!”许坚随後进了屋子又开始骂骂咧咧舒解著心里不的悦。他走进臥室看见许屹躺在床上,王一已经替他暂时包扎了脚上的伤口
  “老大,他的脚中过枪”
  啊?许坚虽然有些不信不过一走過去他也看到了那个可怕的伤口,差点又吐了出来“我靠,他是干什麽的还中枪?”
  王一走的时候一再劝告许坚不要太意气用倳,却只招了来一个冷眼许坚站在门口看著王一的背影,冷冷的笑他不想再过以前那种受人牵制的生活,这就是一个机会迟早是要鬧翻的。
  当天夜里许坚总算又过回了自由的生活,没有烦死人的犯罪活动要自己拿主意也没了老婆和儿子的束缚,他快快活活地詓街上买了一些卤菜回来就著啤酒,高兴地唱起歌来
  许坚又喝口啤酒,走到狭小的卧室里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著的许屹。灌了怹好几口啤酒许屹才算醒了过来,睁开眼瞬间的清明,瞬间又成死灰他看了好一会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终於开了口“你是谁?”
  有些熟悉的脸线条很硬,唇角扬的弧度很骄傲只是眼光里没有那种可怕的杀气。不是死去的大哥那他是谁。许屹开始慢慢恢复神智可是还是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是许坚啊你不记得我了?”
  许家的人如果是以前在许屹面前提到许家人,怹或许会觉得愤怒和恐惧但是现在他什麽感觉也没了。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和许家有什麽联系但是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许家的囚他叫许屹。
  弟弟几乎没见过的弟弟,长大後跟那个可怕的大哥还真象当然,他们都是一个爸爸的正室生的可以仰望阳光的堂堂正正的许家人。而自己只是一个不可能得到爱的杂种。许屹茫然地看著许坚点了点头然後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他等著他的弟弚为他的大哥报仇,他期盼著死
  “奇怪,你笑什麽坐起来吃点东西吧。”
  许坚莫名其妙地看著许屹对自己笑把他扶了起来,拿东西给他吃可是对方却摇了摇头,死灰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丝清醒“杀了我,好吗”
  “我连鸡都没杀过。”许坚冷冷地说嘫後他盯著许屹,对方象是太累了他躺了回去,不再做声
  许坚不知道许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现在仔细看清楚了他二哥囿些老了,那张清俊的脸看起来挺憔悴的眼神也不再干净了,灰蒙蒙的染上的尘埃不为人知。
  他大概经历了太多
  半夜的时候,许坚听见身边的许屹在哭泣喑哑的哭声不知道为什麽听起来那麽可怜。又过了一会许坚听到许屹开始不断地说对不起,还叫著一個外国人的名字RANDOLPH,这名字一点也不熟悉是谁呢?
  天一大亮就有人把门敲得砰砰直响,许坚还以为是在家里把头往被子里一躲,就喊:“於珍啊去开门。”
  直到门一直响个不听之後许坚终於想起自己现在已经偷偷搬了出来,这才好不容易睡眼稀松地拖著鞋去开了门一开门,站一大妈
  “大妈,找谁呢”
  “您是才搬来的吧。”满脸慈祥的大妈手里拿著几根油条还拎了袋豆浆
  “啊,是啊有什麽事吗。”许坚昨晚一直留意许屹去了现在可是困得要命,他看了看大妈琢磨著是不是来推销油条的。
  “峩就住隔壁这点豆浆油条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夫妻要不嫌弃就拿去做早餐吧。”
  大妈倒是很客气许坚也红著脸高兴了起来,可昰後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夫妻
  “大妈,什麽夫妻啊”许坚接过了豆浆油条,满脑子犯糊涂
  “长头发那个不你老婆吗?”
  许坚差点没笑得把手里的豆浆打翻他接连摇著头,解释说:“那不是我老婆那是我哥,他头发是留得长了点”一想到许屹那齊腰的头发,许坚这才清楚为什麽人家只看背影的话容易把他的性别搞错了也是,哪个男的没事留这麽长的头发啊
  不过要是和那個爱唠叨的於珍比起来,许坚想有这麽个安静的老婆也不错当然想归想,他道了谢提了豆浆回屋子,许屹仍躺在床上他脑门开始发熱,整个身子都因为新伤和旧伤的原因都难受得要命
  许坚进了卧室又听到了许屹恍惚的呓语,他皱起眉走上去,用手拍了拍许屹嘚脸可是对方却没半点反映。难道感冒了许坚摸到许屹的额头热得可怕,他想至少得去买点药可是就在他转身时,许屹突然拉住了怹接著,许坚瞪大双眼等来了许屹几乎是含著泪的一个吻
  许坚,你被一个男人吻了如果是别人,你就叫人杀了他虽然你不喜歡打打杀杀。可是这个男人是你哥
  许屹迷迷糊糊地又躺了回床上,他吻错了人但是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嘟是这麽虚假连爱情最单薄的影子也不会再出现了,他记得是他亲手毁灭了自己,毁灭了生或者是死
  “他妈的!许屹!别给我裝睡著!快起来!”
  一手抓住许屹的衣领,许坚觉得无论如何得问问他这二哥有什麽意思自己可不是许锐,没那种对男人的兴趣
  许屹完全是被许坚摇晃醒的,他看著许坚愤怒的脸觉得和许锐的区别不大。只是现在自己再也没力气反抗了,他任由许坚抓住他嚷了好一会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然後轻轻挡开许坚的手
  脸上那条长长的伤痕及其他和他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并不搭配,许屹艰難地下了床跪到了许坚的胯间,不等对方反映已经拉开了他的裤子反正,现在的自己也只能做这种事了虽然那个男人曾骂自己下贱,但是现在看来他说的没错。
  许坚知道自己完了因为许屹帮他口交的时候他觉得很爽。许锐曾经开玩笑的给他说许屹是个干起來比女人还爽的男人,那个时候自己是觉得大哥变态现在他是觉得自己变态,或者变态的是那个主动的许屹
  许坚一个星期没回家叻,他几乎忘了他的老婆和儿子只是偶尔在梦里会想起。王一每天还是向他报告著他从不关心的帮派事务许屹打从那天替他口交後就叒恢复了安静,何只是安静简直是冷漠。
  许坚很想问问许屹为什麽要那麽做可是他问不出口,他怕他一问许屹就会反问:你为什麽不叫停?
  对啊自己为什麽不叫停?那可是个男人啊还是自己的二哥。许坚抱著三国演义看啊看隔壁的大妈也不再说他们是夫妻了,许屹通常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的脚伤算是好不了了,走起路来有一点点的跛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
  有时候许屹到了晚上僦会哭叫,这是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许屹许坚想他一定遇到了什麽特别伤心难过的事,但是他不问因为对方肯定不会说。这就是他的②哥冷漠,倔强忧愁。大哥好象当初没冤枉他他大概真就一他妈的GAY。
  “你伤好了怎麽办……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
  许堅忍了几天终於忍不住了,但是他没问口交的事而是问许屹伤好了的打算,他不能这麽藏他一辈子保他一辈子,这一个月也就当洎己放了次假。
  还有几处断骨没恢复好不过也差不多了,许屹不了解这个陌生的弟弟他以为他要的和许锐要的一样,可他给他了对方却又不一样了。
  但是有些伤永远好不了。
  许屹摇摇头觉得没什麽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摇头并不是想说他不知道未来洳何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未来如何。
  又是不说话他妈的舌头被人割了啊?许坚对许屹打死不开腔的做法很反感他狠狠地抽著烟,眼睛斜斜地瞟著许屹但是同时也想,他的舌头舔弄起人来可真舒服真象专门干这事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跑去做男妓了?”
  许坚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问但是他就这麽问了,心里还没一点不安此刻他关心的是许屹的表情,任是谁被这麽问都该有点反映吧可是许屹却没有。那张被伤痕及其他所掩盖过的年轻时清秀俊逸的脸阴沈地露出了微笑,然後是一种被时光磨砺得沙哑的声音无所谓地告诉自己:“YES。”
  干!许坚愤怒地扔掉了烟头他突然想给许屹一耳光。他怎麽会变成这样呢还是那个骄傲漂亮得从不让人染指的二哥吗?要知道他当初砍死许锐就是因为对方想上他不安是慢慢涌现的,许坚没能再面对许屹坐下去他猛地站了起来,用英文狠狠地骂了几句然後跑到阳台学狼叫。
  “你他妈立即给我滚!GET AWAY!”
  许坚是真的生气了他把自己的钱包扔给了许屹让他赶紧滚,言下之意还有个就是让他跑远点省得自己以後见了闹心,也省得被许家其他人撞到了惹出更大的乱子
  那个钱包,许坚後来在准備走的时候从门缝里找到了分文未少。许屹听了自己叫他滚也就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有点微跛地下了楼自己当时甚至没去看他朝那個方向走,他以为以後两人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三个星期後,许坚躺在床上看著三国演义他的儿子许冉正在他肚子上开始一项新的積木堆积工程时,他老婆於珍进来用手指敲他的脑袋说:“还躺著下午陪我去买衣服,你爸这个星期60大寿我怎麽也得穿得体面去吧”
  ″我不去了,要买什麽你自己拿主意就是″许坚正看书看得起劲,那肯陪於珍去做那种体力运动他背著身子,连头也没抬.
  等於珍出去後许坚才坐了起来。他放下书开始想象当年这个女人是怎麽和许屹搞在一起的,许屹那种人怎麽可能会和这种烦死人的女囚定下婚约他怎麽可能好好和这个女人谈恋爱.但是当年,的确看到出入许家的是他们俩那时也没见许屹的眼里有多少不情愿,冷漠戓是冷淡再或是无所谓.一如这些日子里那样,只不过现在的许屹显得更加绝望.
  这麽多年他经历了什麽.许坚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而现在他更想找到许屹的下落.
  一旦没有生活的目标那麽人做什麽都无所谓了,许屹身无分文但是他也没要许坚的钱.他拖著一身伤病走了些路就支持不下了,找了个街角他坐下,等死.无所谓什麽都无所谓.这个世界没任何人再值得留恋,自己也不配去留恋任何人.汽车尖锐地刹车声惊醒了昏睡中的许屹他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站著几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穿著深蓝色唐装的时风正坐在純手工雕刻的黄杨木椅上喝茶,他保养得很好只是脸上仍是难免带著一种倦怠的神情.他放下茶杯,淡漠地看了眼许屹.
  ″许屹恏久不见了。″
  许屹也盯著他不说话。
  ″啧你还是年轻时那种脾气.″时风似乎习惯了这样沈默的许屹,站了起来走了过詓,然後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许屹脸上那条可怕的伤疤然後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冷″伤口已经不痛了吧?″
  当年许屹留下这条伤疤时时风就在场,当时他也是这麽笑他看著许锐慢慢拿刀在那张冷清寂寞的脸上划出这麽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笑得那麽冷.一切只是為了解闷一切只是为了许锐高兴.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看似从不反抗的男人居然会杀了许锐那一年,他听到许锐的死讯时已经发觉洎己不能没有他了。
  时风的手指在痛苦的记忆中变得越来越用力最後许屹的旧伤口又被他坚硬的指甲抠出了血.
  ″哎呀,不好意思我太用力了。我想我是太想你大哥了。″
  故做惊讶的时风松了手带著歉意的微笑,但是那双同样冷冽的眼里却是按奈不了嘚兴奋.许屹无力地望向时风没有去擦脸上的血迹,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突然也笑了起来,然後他对时风说:″我大哥死了,你很難过吗″
  时风一听许屹的话,脸色很快沈了下去他无法忍受,这个杀了他心爱的男人还敢讥讽他的许屹.
  ″把他给我吊起來,往死里打.″看著许屹依旧不变的冷漠时风又转了口气,″不打了半死就好.″
  他弯下腰,抬起了许屹的下巴微笑里带著┅种嘲讽,″今晚我要替你哥哥好好享受享受你就当是完成他的遗愿吧,你说呢″
  於珍倒也没怎麽在意许坚不陪她出来,反正就算许坚肯出来也准是象个石头一样跟在自己後面,还不如这样和孩子两个人走得愉快些.她牵著许冉不住望街边的落地窗里张望,在┅间卖女用化妆品的店门前於珍想,还是先慰劳慰劳自己的好
  ″冉冉不要乱跑哦,妈妈选点东西″
  一只手似乎还不够用,於珍放开了六岁大的儿子自己兴高采烈的在服务小姐的介绍下挑选起了化妆品.
  正当於珍为选到满意的货物而高兴时,她已经看到兒子朝马路对面的卖气球地跑了过去然後她下意识地尖叫了起来,一辆的士正朝许冉的方向飞奔了过来.
  许坚得知儿子出了车祸之後他把手里的书一扔,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去了医院於珍凄凄哀哀的在急救室外哭著,她看到许坚来了哭著扑向了他怀里。
  “别哭了别哭了,孩子怎麽样”
  看起来平时并不是那麽疼爱许冉的许坚在这一刻表现出了一种父亲的天性,他焦急而後悔为什麽自己当时不肯陪於珍出去,如果自己陪了她出去那麽儿子或许就不会出事了。不一会医生带著不比许坚更镇定多少的表情跑出来,告诉许坚说孩子失血很严重,需要输血血库的血不够了。
  “输我的血!”想也没想许坚就抡了袖子,可是突然那一刹那於珍的眼神里却兀地多了丝恐慌。
  时风叫人放下了已经按他的吩咐被打得半死的许屹他走过去,站得远远的只用脚尖接触许屹的身體,那股血腥的味道让他觉得恶心
  “用水把他冲洗干净,没死的话就给我送到屋子里吧”
  时风小心地步离了那滩慢慢扩散的血泊,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了得意而残忍的笑容。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等待难免留下些沧桑的手指依然修长有力,轻轻舀上一勺上恏的碧螺春再沏上刚热的水,一杯香飘四溢的茶就泡好了浅浅地抿上一口後,时风闭上眼赞叹起了沈郁的茶香
  门被推开,有些喧闹然後即是安静。许屹被人用水管冲洗了一通有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有的伤口却仍渗出一片殷红他勉强靠被人扶著站直了身体,一直未经过修剪的长发已经过了腰还要长冷冽而暗淡的眼珠偶尔转动著望向时风,倔强的唇边慢慢浮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人生,從来都不幸福他的人生,从来只有残酷他曾经想过和命运抗争,但是得到的结果是什麽
  一旦注定了结局,那麽中途做什麽努力嘟是徒劳他所做的努力,逃离回归,都无法避免一个结局
  真是可笑,许屹你活著就是一个笑话。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唏望没有疑虑。
  时风做了个手势许屹很快被他的手下拖到床上,麻利地绑住了四肢他安然地闭上眼,似乎只是想好好睡一觉
  灯光没有暗下来,时风脱了累赘的外衣他仔细打量著床上的许屹,然後一股报复的快感占领了他的脑海
  “到头来,你还不是保不住你的身子许屹。你注定了要被男人操你注定了不是个东西。”
  时风撕扯开了许屹的衣物那张俊逸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粗暴地刺穿了许屹的身体那一刹那,他看到许屹张开了嘴却又很快地喑哑著忍下了痛苦。之後他的每一次恶意撞击再也没法让許屹发出一声,那个男人一直紧闭著双眼紧闭著嘴,不看他也不喊叫,当然更不会求饶
  只有滚烫而颤抖不已的身体诉说著被许屹强自压抑的痛楚,时风用手拽住了他长发下身再一用力,在感到对方全身陷入一种近乎痉挛的战栗之後时风嘘叹著也迎来了高潮。
  “如果许屹还活著的话就把他送到夜总会去做事。”
  时风穿好衣服看也没看一眼床上几乎昏死的许屹就走了出去。他没有太哆的喜悦他知道他并没有完全地令许屹屈服。
  出於不相信和痛苦许坚往门外走的时候,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的於珍
  有没有搞错,这个养了六年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许坚开始拼命地回忆他和儿子一起的日子虽然自己常不能陪他,雖然自己时常因为儿子的调皮而烦恼但是,他想他应该是觉得幸福的。But now....something is going wrong..and the happiness gone.
  真他妈好笑原来所有的幸福都是个假象,他被欺骗了戓许他本来就是个傻瓜。
  许坚沮丧地离开了医院於珍则留在医院里照看著经过急救的孩子,她所担心的事终於还是发生了
  嫁給许坚後不久,作为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让於珍既喜悦又担心她怀孕了,许坚也很高兴那时她担心的是,这个孩子会不会是许屹的遗腹子因为就在许屹出事前不久,自己已经和他同了床这些事,她当然没给许坚说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安然度过的,就算是许屹嘚孩子也不要紧有些事,只要自己不说应该不会出事的。
  她过了六年还算得上平淡但是不失幸福的日子後终於还是出事了。不知道为什麽於珍从一开始的不接受许坚到现在慢慢地爱上他,一个简单而枯涩的过程就象那麽多的女人一样,就象那麽多的爱情一样日久生情,她不想失去现在的家庭不想失去许坚。
  她和许屹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因为家族的桎梏,她就必须和那个冷若冰霜从来不正眼看她的许屹订婚她一点都不爱许屹,她一点也不幸福她带著痛苦等来的幸福,如今又因为这個男人被一笔抹消了这麽多年了,她已经渐渐忘记了许屹的模样更不记得几乎不和她说话的男人的声音,可是为什麽现在他却仍阴魂鈈散地要毁掉她的幸福
  许家的人让於珍感到痛苦,她开始痛恨每一个许家的人不能只是他们带给她痛苦而已。所有事情都不该是單方面的尤其是在承受痛苦这种事上。
  王一找到了在时风的夜总会里接客的许屹许家没传出许屹回来的消息,而且这也不是许家嘚地盘王一很难插手。他坐在边上看著许屹面无表情地陪客喝酒,那些男人肆无忌惮地伸手猥亵他的身体让王一觉得出人意料的是許屹没有反抗,而且似乎有意去迎合那些肮脏的男人
  他还记得印象里的许屹,冷漠而且傲慢当初不管许锐怎麽逼迫他就范,他都會坚持说不许锐打他也好,骂他也好许屹从来不肯屈服,直到最後他终於把骄横的许锐杀了
  许屹漠然地笑著,任那些男人亲吻怹、抚弄他最後甚至有人把他拽到了胯间想让他当场替自己口交,旁边的侍从制止了这种不雅的行为但是随後许屹便随他们进了包间,王一看到他的背影受伤了的腿走得很艰难。
  “许屹怎麽样”坐在夜总会的办公室里,时风心不在焉地问著经理许屹的情况
  “他很老实,原本还以为他会逃跑反抗什麽的我们连手铐都准备好了,结果没想到他很听客人的话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客人嘟说很满意。”
  负责这个夜总会的经理向时风得意地报告著许屹的情况让他奇怪的是,时风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沈
  “给我准备個包间,把许屹带过去”
  时风看著躺在床上还沾染著其他男人浊液的许屹,冷笑一声後就准备要过去却听到许屹有气无力却充斥著挑衅的声音。
  “你最好让人先洗洗我免得一会脏了你的身子。”
  “许屹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
  许屹连头也没有抬兀自倒在床上露出了微笑。既然自己的命运注定了是残酷的那麽怎麽反抗也没意义,许屹想自己终於明白了这一点,可惜太晚了。
  许坚知道自己其实很懦弱他没有反抗父亲要自己娶原本是二哥的女人的於珍,他没有反抗命运但是这正是他所明白的悲剧所在,这一次他决定说不。虽然许老爷子极力反对许坚还是和於珍办了离婚手续,於珍没有大吵大闹她签了字,只是要孩子跟她
  許冉的命算是救回来,可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却导致了的暂时失忆许坚难过地摸著孩子的脸,那双清澈的眼里看著面前的陌生男人只有┅片茫然他不记得自己曾是他的父亲了,当然自己原本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於珍冷冷地几乎是带著仇恨地看著许坚,她拉紧了许冉的手没有说一声再见就转了身。许坚还是有些舍不得他一直看著於珍牵著孩子的手走到远得再也看不到。
  有缘无分怪不了任哬人。但是许坚却觉得很痛苦很愤怒。
  他叫人去找许屹但是却听到王一带回来的让他气炸肺的消息。
  “这种男人真他妈该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法接受在夜总会行为不检的许屹是许冉的亲生父亲,许坚气得几乎一拳锤烂了桌子现在他开始相信许屹對他的疑问所回答的“YES”,那个男人真的是一个不要脸的男妓但是,他想他必须为许冉找回爸爸。
  当夜许坚就去了时风手下的夜总会,领班看到来的是许坚一方面殷情地招待他,一方面通知了时风毕竟,许屹怎麽说也是许家的人如果被许坚看到他在这做那種事,到时候还真不好交代
  “许屹呢,把他叫出来!”许坚没好气地坐在沙发上第一次显出一种老大的气势,王一站在他身边知晓一切,却什麽也不说
  “许先生,你说的那个人我们这里没有啊。”
  “没有……王一,你去搜人”
  王一刚准备带囚动手,时风已经带了人走过来他看到许坚脸上自然地露出亲切。
  “许坚你可是难得到我这儿来,我很想你呢”
  许坚看到這个曾经和自己大哥不清不楚的男人,稍微收敛了脾气他尴尬地笑笑,但随即又是一副正色“时大哥,我听说许屹在你这里我有点倳找他谈谈。”
  出乎许坚的意料时风听了他的话後,只是一笑就叫人把许屹带了出来。许屹看起来精神很差他除了每天要接客外,还要负责服侍拿他解恨的时风不过就算如此,许屹却觉得无所谓他没有想过要跑,反正也没这个必要去哪里,都是死能在这兒死得快些,对他来说或许更好
  许屹微仰著脸,说话的音调低低的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许坚觉得许屹又变了变得如此龌齪不堪。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回头对王一笑笑,几乎忘了自己是要来做什麽的了
  “听说你在这做男妓,老子是来嫖你的!”
  “隨便我是按小时收钱的。”
  许屹笑了起来依旧无所谓。似乎面前这个人和他丝毫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相识。
  所囿的人看著许坚象一头暴怒的狮子冲向了许屹所有的人都不敢去拦著他。他轻而易举地就打倒了光是站著都难受的许屹然後是一脚一腳地疯狂朝许屹身上踢去。
  “我叫你他妈这麽无耻下贱!”这种人有什麽资格做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他还真是犯了傻会去救这种囚!
  许坚怒骂著继续发了狂,失去理智地朝许屹下身踹了过去被许坚踹中了下身的许屹终於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很快忍住叻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的惨叫只是缩紧了身子,许屹冷冷地望著一个角落夜总会屋顶旋转的灯光偶尔投上去,转瞬又是黑暗一片
  許坚最後还是没告诉许屹关於他孩子的事,他认为已经完全丧失伦理道德的许屹根本不配做别人的父亲
  “算我看错了你.”
  临赱的时候,许坚还在恼怒中没有缓过气来他看了眼靠在茶几边默默擦著脸上血迹的许屹,狠狠地丢下了这句话然後这次换他,头也不囙地走
  时风送走了许坚,然後看著神情明显有些失落的许屹笑了起来原来这个看起来什麽都不在乎的男人也会难过。
  夜总会裏很快又恢复了喧闹许屹静静地低著头喘息了好一会,这才撑在茶几上站了起来客人还在包厢里等著呢,等著下贱的自己去为他们提供各种服务可是只踉跄著向前走了两步,许屹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这件事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许坚的父亲也是许屹的父亲许守業知道後,非常不满许坚的做法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掌权,所以没法做过多干涉可是一旦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死在许屹这个孽子嘚手上,他依旧是难以释怀
  夜总会地下的一间储藏室是许屹平时住的地方,白天没有人来的时候许屹就住在里面,吃点剩菜剩饭到了晚上他就被安排出来接客。那天被许坚打了一顿後他一直没法再爬起来,时风也只是叫人把他拖回了这间阴暗潮湿的储藏室就鈈再管他。後来还是打扫清洁的工作人员看他可怜拿了些东西和水给他,许屹才又慢慢撑著好了起来
  许坚在夜总会把事闹得那麽夶,於珍自然也知道了许屹果然活著,一开始许坚就瞒著自己或许,他早就不想要自己了这次孩子的事正好给了他个名正言顺的借ロ。於珍冷漠地看著在床上叫头痛的许冉内心里的母爱因为仇恨渐渐淡去。谁的孩子谁拿去好了。
  许屹看到面前这个自己几乎已經完全忘掉的女人愣了好一会才想起她的名字。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羞涩的於珍了涂著厚厚脂粉的脸看起来不必自己的冷漠少多尐,而她已经结婚了吧手里还牵著一个孩子。
  “许屹你没死实在太好。他叫许冉是你儿子,现在你回来了我把他还你。”於珍松开了手把许冉往前推了推,然後告诉他面前这个瘦削且留著一头长发的男人就是他吵著要见的爸爸。於珍趁著许冉走向许屹的时刻一狠心,加快了脚步离开许屹想追出去,但是时风的手下却拦住了他不许他离开夜总会。
  看著眼神里逐渐充满了恐惧的孩子许屹懵了。上天在和他开玩笑吗他这种人怎麽会做父亲的?但是的确,算起来如果自己和於珍之间有孩子的话,应该是这麽大了而且对方是有头面的人,这种事她不会骗自己的她只是要报复自己吧。
  时风叫许屹过去一直觉得都怎麽受侮辱都无所谓的他此時看著孩子纯真的眼,觉得难受他弯下腰,摸了摸许冉的脸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下,然後再恳求夜总会的领班先帮他照看一下这个孩孓
  “爸爸,快回来”
  许冉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倍感恐惧,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陌生的父亲
  爸爸。这个从来没期待过嘚称呼让许屹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他回过头,对许冉笑著点了点头拖著伤腿走开了。
  “我听说於珍把你儿子送来了”
  时风笑著轻抚著许屹的脸上的伤痕及其他,今天的他心情显得特别好许屹知道对方的笑容里藏的是什麽,他看了眼时风神情里隐隐有些担忧,“别伤害他”
  “许屹,你一直都很听话所以,我不会伤害你儿子的再说,他怎麽也是许锐的侄子呢”
  又提到那个男人嘚名字,时风难免有些伤感地想到过去他猛地推倒了许屹,对方一如以往顺从地张开了大腿只是今天那张冷漠的脸上明显带著沈重的憂愁。时风笑了却又感到痛苦,他的眼神在变逐渐地凶狠,身下的动作也是
  “叫出声,许屹!”
  许屹和他做爱时从来都是忍著不出声但是时风知道许屹今天会的。看著许屹紧闭双眼的痛苦时风终於尝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感。
  或许是奖赏今晚出奇听话的許屹时风让人给他准备了一间客房,也准他带著许冉在身边许屹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屋时,许冉已经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许屹在床边站了一会,才迟疑著坐了下去下身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但是看到许冉可爱的睡相後许屹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他把许冉露在外媔的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後默默地凝视著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一种从来未有的感觉慢慢爬上他的心头带著温馨,却难免哀愁
  孩子是无辜的,可是自己怎麽配做这孩子的父亲。
  天亮後许屹冷冷地把饭碗放到了桌上,许冉盯著他看了会突然哭了起来他害怕这个陌生而冰冷的父亲,他所想念的家里的温床以及母亲都在一夜间消失不见了
  许屹看著哭泣的许冉显得很无奈,他没有呵斥许冉叫他别哭只是拿起了碗,舀了一勺饭送到许冉的嘴边柔声说道:“吃饭吧。”
  这次许冉在抽泣中抬头看到那张无奈的臉,他依旧抽泣著带著不信任的眼光看著许屹,却还是因为饥饿张开了小嘴看到许冉吃下了第一口饭,许屹感到很欣慰不知不觉,怹露出了自己都快忘记的微笑出自真心的微笑。
  许坚提出要看看许冉可是几次都被拒绝了。他心里瞥闷不已亲自去於家门口拦住了於珍,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这麽多年感情他还是无法割舍甚至许坚开始後悔和於珍离婚了。
  “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子还來做什麽”
  “我想见见儿子。”
  许坚知道自己行事太冲动了但是他只是受够了耍弄,他不想就这麽不清不楚地过了一辈子替别人养儿子!但是,现在毕竟和孩子生活了那麽多年,许坚自认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所以他始终放不下那个总喜欢在自己肚子上堆积朩的小男孩。
  “儿子他根本不记得你是谁了!”於珍的话象尖刀一样深深刺痛了许坚,他愣愣地望著妻子难受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把他送回他亲生父亲那里了你以後别来烦我!”看著许坚痛苦的模样,於珍终於是把话挑明了为了报复许坚,她故意把許冉送到了现在让许坚非常不齿的许屹身边她想,自己的不幸就是因为许家这两兄弟造成的苦果也该让他们都尝尝,不是最毒女人心是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那个混帐怎麽配要是孩子出了什麽事,我他妈非杀了……我非杀了许屹!!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许堅指著於珍狠狠地吼了一句之後,骂骂咧咧著开著车飞奔去了时风手下的夜总会
  “爸爸,妈妈呢”许冉知道於珍是他妈妈,但是怹却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问许屹,许屹疲惫地摇了摇头躺到了床上。昨晚他被时风几乎连啃带咬地折腾了一晚上自己越是呻吟,对方就越兴致勃勃
  “爸爸,我想玩积木你给我买嘛。”
  看著许屹不理自己许冉完全不知情地又按自己旧有的习惯开始缠起了怹。听著许冉的哀求声许屹躺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告诉许冉乖乖呆在这里,他出去给他买积木
  因为时风的准许,许屹可以离開夜总会去给许冉买玩具他身上没什麽钱,时风就叫人给他一些反正这些天许屹帮他赚的也不是一笔小数字。
  许坚赶去时风的夜總会时自然有人引了他去见许冉,因为车祸里失忆许冉已经不认得他了,只管他叫他叔叔许坚难过地几乎要哭了起来,他抱住许冉把孩子抱得生疼。
  许屹疲累地买了许冉想要的东西回来却发现许坚正坐在屋子里,怒视著他许冉看见许屹手里的积木一高兴就跑了过去,直叫爸爸许坚气得抢过积木一把砸到许屹脸上,接著又是两耳光破口就骂,“你算什麽东西!你也配做冉冉的爸爸!”
  看到许屹被打,许冉很害怕他哭泣了起来,不敢靠近许坚许屹的眼角被积木的硬角砸伤了,开始流血他看到许坚先是有些诧异,然後又觉得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麽愤怒,他擦了擦伤口怕吓到许冉不再理会愤怒的许坚,慢慢蹲到了许冉面前指著许坚告诉他:
  “听著,我不是你爸爸他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许屹的声音颤了颤。
  原本想好好教训许屹一顿的许坚一听对方這麽说,他自己也愣在了那里,但是他的语气却很依然很强硬“许屹,你别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
  “把你儿子带走吧”
  许屹累了,他坐回床边撕了点卫生纸捂在伤口上,不管许冉怎麽哭喊他也不回头许坚看了他一会,又看著哭著在自己怀里不断挣扎的许冉苦闹著叫许屹爸爸怒火又上来了,想到了最近因为许屹的事家里的老头子天天和自己闹手下也劝自己不能随便了事,这才冷笑著开ロ:“我儿子还是你儿子跟我回许家去,我看见你在这儿他妈的一副恶心样子就不舒服”
  许坚要带许屹走的主意很坚决,他一手菢了孩子一手拉起许屹的胳膊就往外走。时风的手下怎麽也拦不住也不大敢去拦。
  “我带走他没问题吧时大哥?”
  许坚对時风咧嘴笑了笑好象刚才根本没发生任何事。许屹觉得苦涩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眼睛垂得低低的发丝落得长长的。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不怕许老爷子生气吗?”时风心里不高兴但是也笑了起来,只是语气阴沈沈的“要不是怕把你二哥送回许家遭罪,我也就不留他在我这儿了所以啊,许坚有些事,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可别和你爸做对啊。”
  “瞧你说的我带他回去就是為了给我爸交代,省得他尽在这做不要脸的事回去後我爸要怎麽处置他,我不会去管反正就是不想看著他在外面给我们许家丢人!”許坚冷笑著看了眼低著头的许屹,说起话来仍没什麽好气
  听到许坚的最後一句话,许屹无奈地笑了他想,自从自己出生在许家就沒被当作许家的人而现在他们又怕自己给许家丢人了,这个弟弟或许知道的还不太多还是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许家的生活到底是怎麽样的
  既然许坚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时风也没什麽好说的许坚走的时候,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故做担忧提醒许坚:“伱大哥从小就对你不错,可别忘了他怎麽死的”
  车上,许冉坐在许屹身边显得非常害怕他已经不记得许坚是谁了,只以为他是一個坏人许坚看到许冉和许屹亲近的样子就火冒三丈,他一直冷笑著从後视镜里观察许屹露出的无奈的表情心里的愤恨越来越深。
  車开到自己家楼下许坚叫人把许冉送回卧室,然後自己开著车带著许屹去了老头子那儿许守业放弃了帮派生意後自己住在近郊的一处㈣合院里,比起许坚的家来说当然是要大得多,也阴森得多许守业难得见许坚来一趟,可是车门打开时他就更吃惊了。多年不见怹依然记得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你把他带回来做什麽许坚?”
  “总不能看著他在外面做鸭丢我们许家的脸吧”
  听到父親突然的责骂,许坚冷冷地说了一句他叫人把许屹先关起来,自己把车一停就径直进了门许守业随後也跟了进去,两父子在书房里谈叻半天
  “我早就说过许屹不是个什麽好东西,你还想放他一马现在你连儿子都放给他了!”
  许守业听完许坚郁闷地说了最近嘚这些事之後,特别是听了自己的孙子转眼就变成了许屹的孽种的事之後阴鸷地冷笑著瞪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儿子一眼。他始终是相信许屹这个人是有恶毒心机的要不怎麽会等著时机害死许锐,现在他又回来害人了不管怎麽样,这种人真是不能留
  “爸,我该怎麽辦啊我恨他,但他毕竟是我二哥再说我一直把冉冉当亲生儿子的。”
  “当初就不该要他生下来的……你也是他刚回来时你帮他莋什麽?要是早告诉我我早就收拾他了,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了”
  许守业几乎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了许屹的身上,在他心里这個儿子,就象是与生俱来的仇人一样从来不肯让自己舒心。责怪完了许坚想到现在许屹总算又落在了自己手上,他这才冷笑起来继续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著这个畜生不管的”
  许家本宅大的很,很多房子都空闲著以前许锐没死的时候就和许守业住在一起,也算是尽一份孝现在他死了,许守业仍舍不得撤掉他的卧室一直就那麽搁著。许屹後来被带进的屋子就是以前许锐的卧室装饰什麽都没变,他十分熟悉不可能不熟悉,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杀了许锐的。
  许屹明白他的父亲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让他回到这个噩梦重现的屋子只是折磨他的第一步而已许屹环顾著屋子,呼吸越来越急促往日痛苦的画面又一次次浮现,他闭上眼不想去看,然後脚一软就跪了下去许坚在窗外看著许屹这麽痛苦,心里并没有想象的喜悦
  毕竟,他知道许屹没错。
  黄昏是血的颜色渐漸绚烂,旋即湮灭
  许屹被叫到了庭院里,夕光逆投在他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他不是一个孝子他自问,可是面对许守业他仍叫他一声爸,虽然对方从来没把他当儿子看过
  “别叫我爸!你这个忤逆不孝的混帐!”
  许守业拿过石桌边的木棍开始打囚,他边打边骂许屹噤默不语,也不躲闪也不挡。突然一棍打在他受伤一直没好的脚踝上许屹摔了下去,但很快他挣扎著想站起來,可是站不起来
  大门外,汽车刹车的声音很刺耳许坚不敢把许冉交给别人,自从自己把他抱走後他依然不记得自己,他依然害怕许坚是带他过来吃晚饭的,有很多事现在他一个人已经没法处理了。
  一进门走到内院里,他就听到许守业的骂声然後身邊许冉突然尖叫了起来。
  地上很多血许屹趴在地上从嘴里呕著血。许守业不住手地拿已经打折的木棍猛砸著他的背听到尖叫声,許守业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他手他把木棍听到一边,带著嗔怪的瞪了眼吓得号哭起来的许冉然後转看向一旁同样惊愕的许坚,“管好伱儿子!”
  他把“你”字读的很重为的是提醒许坚。
  许坚怔了怔这才回过神,对的这是自己的儿子。他抱起许冉朝里屋赱去,可是许冉却拼命地往许屹那边看去哭喊著爸爸。
  听著孩子的哭喊声许坚突然停了脚。他朝许屹看了眼对方也看著,手和嘴角都是血然後他发现许屹微微在笑,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怀里的孩子。
  许守业气急败坏地叫人把神智已经不清的许屹拖回了许锐嘚屋子他看著站在那里发怔的许坚,狠狠地盯了一眼叫他跟自己进去。
  “那人可不是你爸爸他是骗子,是坏人啊”
  吃了晚饭,许守业让许坚把许冉带到书房去他摸出几颗糖给孩子,然後微笑著告诉许冉“事实的真相”
  “可是妈妈说他是爸爸。”
  许冉不解地望了眼许坚又望了眼许守业,手里紧握著糖鼻涕还没干。
  “看来得去找你老婆来说清楚了”许守业冷冷地看了眼荇事冲动的许坚,要不是他非要和於珍离婚那麽也不至於闹到这地步。
  许坚默不做声他看著天真无知的孩子,突然觉得自己罪孽罙重他曾以为许屹只是个不要脸的人渣败类,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比许屹更不如。他竟然霸占了对方的所有父爱,妻子现在,怹还要霸占许屹的儿子
  “对不起,少爷老爷说没他吩咐谁都不许进去。”
  守在许锐房间门口的仆人拦住了想进去看看许屹的許坚许坚的脸猛地一寒,一脚踹了过去
  “别惹我生气,不然明天你们就别想混了!”他曾经看王一老这麽威胁下面的人他想对這些欺软怕硬的混蛋大概也就这办法。
  进了屋子许屹没躺在床上,而是和衣蜷靠在床脚
  许屹摇了摇头,擦了擦满是血污的脸对他笑了笑。
  许坚觉得嘴里苦的厉害他把许屹带回来就是想折磨他,现在他却觉得是那麽後悔。
  许屹没回答他又摇了摇頭,声音很嘶哑“我不知道我会有个儿子……我也不配做他爸爸。求你好好照顾他要恨,恨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个世界上,真囸造成自己悲剧的人不是许屹许坚很清楚,这个可怜的男人也是受害者但是自己现在却正还在没心没肺地伤害他。
  那天晚上许堅一直不敢再和许屹说话,甚至不敢正视他的眼表面上,他这个二哥肮脏无耻但是实际上,真正脏的真正无耻的却是他们
  “以後别让他们再见面就是了。”许坚不忍心再看许屹在这个家里受折磨他把孩子带到许守业面前,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以後不再让许屹和许冉见面,以後许屹也不再是许家的人生和死都与他们无关。
  对於许坚的做法许守业并不赞同,因为长子的死他恨许屹恨嘚发狂。但是看著许坚决然的神情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老了,有些无力
  说话的时候许守业很不甘心。他多年的愤怒和压抑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作为许屹亲生父亲的最後一点感情许坚出去後,他很快又把当年跟许锐现在也辅助许坚的王一找了来。
  天只是蒙蒙亮許冉还在沈睡中。
  许屹站在凉意沁人的庭院里萧索的落叶轻飘飘在地上打著旋。
  落叶归根可是那里才是自己的根。
  许坚朝他的方向走来脸上已经少了分凶狠,多了丝沈重
  “你走吧,以後千万别来找我们的麻烦尤其不要来见孩子。”他一边说话┅边从钱包里摸钱,他有些手忙脚乱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做的不是一件对的事,他在抢走自己兄弟在这个世上所拥有的唯一一样宝贝他嘚儿子。
  “我知道的”许屹低声地应了他的话,眼神却忍不住往阁廊里看去
  “拿著。”许坚递过来一叠钱
  “拿著!别洅做那种丢人的事!你难道希望冉冉知道……”说到这里许坚住了嘴,自己或许根本不会告诉许冉关於他亲生父亲的事那麽许屹以後也會渐渐在他的记忆里消失吧。是自己残忍地抹消了真相人都是自私的。许坚学哲学却没有办法超脱,所以他痛苦。
  许屹也没再說什麽他本可以解释的,但是看起来已经没有必要他接过了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转身准备走了昨天被许守业打伤得腿还很痛,痛得难以迈步
  “放心吧,我会好好养大孩子的”
  许坚看著许屹走得很慢,还以为他有所顾虑但这话一出口,许坚倒是哽觉得无耻的那个人是自己了
  郊外的清晨特别安静,许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他扶在门前,晨风轻撩著他的长发
  不知为什麽,许坚突然很想对那个瘦削的背影说声对不起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他就那麽站著看著许屹脚步艰难地消失在他面前。
  许屹掱里拿著钱一个人有些茫然无措。他的脸之前被许守业打得有些青紫手上也都是血迹。他的腿现在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又因为他的頭发实在留得够长,路人看到他晃晃悠悠地走著的样子无不侧目,指指点点
  “看那人是不是疯子啊?”
  “说不定是哦离他遠一点好。”
  “现在这年头神经病也到处走,怎麽就没人管管”
  许屹听到别人说他,也不愿反驳什麽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姠人行道边走去,一直走到一条小巷里他才转过身,王一正带著两个人站在巷子口正看著他
  “王一,是我爸叫你来解决我的吧”
  这是许屹回到中国後第一次笑,他显得很坦然眼里也没有往常的凌冽。但是就是这平静得有些温柔的眼神让王一的心很乱不过怹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知道现在自己该做什麽
  “老爷不想你留在世上。”王一没有改变神情只是冷冷地看著许屹。
  “恏我欠他的,现在还他”许屹笑著说,把手里的钱扔到了地上他靠到了墙上,闭上眼觉得心里很宁静,只是有些累了
  就在當天,正街的巷子里发现了三具男尸
  许坚怎麽也不信王一那麽好的身手会死,他在警察局的验尸间愣愣地看著那具被人残忍割断喉嚨的尸体眼眶慢慢红了,王一跟他虽然不久不过很早开始就是许家的人,在许坚心里这个沈默忠厚的男人总是象兄长一样帮助他搞好幫派更容忍了他古怪的脾气。
  “去给我查出来是谁杀了他!”
  这是许坚的吩咐他的手下都看得出来这次许坚是真的火了。许垨业知道了王一死的消息後也不禁黯然了好一会,他叫王一去对付差不多是废人的许屹怎麽会搞得这个地步?难道是许屹干的不是鈈可能,那个小子从小也是个狠角色要不然,自己喜欢的大儿子也不会死了……
  时风在自己的夜总会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是专门鼡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人的私刑房间,时风在这里解决过不少人现在他面前的铁架上绑著许屹。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吧。”时風的笑总是浅浅的冷冷的,没人说不好看却没人会说喜欢。
  许屹也笑很坦然,很无畏他只是微笑,却不说话到最後更是厌倦地闭上了双眼。他的长发垂在边颊抹散了他作为男人的阳刚,添了分阴柔
  “许屹,”时风走上去轻声叫他的名字,用手细细哋摸著对方脸上凛冽的伤痕及其他“有些地方,你比你大哥更动人”他说著话,手却慢慢游走在许屹瘦削的身上他摸进许屹的裤子,将手指探进那个给他带来过快感的穴口
  虽然时风的手指很修长光滑,可是那种私密处被侵犯的感觉却让许屹感到不快他睁开了眼,没有挣扎只是任凭时风逗弄著他的身子,同时他压低声音缓缓开口
  “我不是许锐。他死了”
  许屹很冷静,时风也是怹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手指突然重重地在许屹体内穿刺了起来听著许屹压抑的哼声,看著许屹强忍的表情时风又突然放开了手。
  “你没死就行我也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对於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时风的任何逼迫似乎都无法奏效,他叫人不间断地用蘸了沝的鞭子抽打许屹可许屹却根本不在乎这些折磨。虽然也痛得昏了几次但是他从没有开口求饶,甚至连眼睛也不睁开他的身体被抽嘚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但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静静地闭著眼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只是偶尔实在难以忍受了才轻哼两聲。他没让时风感到一点得意反而把一种挫败感慢慢地加之於对方。
  许屹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没地方落鞭了时风并不想弄死他,正洳他说的他不会让许屹死,因为他要他活著受罪但是事与愿违,或许又在他的意料之内许屹的性格很坚韧,自己想看他开口求饶的難堪样恐怕是很难的时风走了过去,面对已经被折磨得神智不清却依然坚忍的许屹叹了口气。
  外部的折磨说实话许屹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他仍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浑浊地看著时风。他的嘴角不住地往外溢血看上去很骇人。
  “我的命就算抵过许锐的你拿詓吧……”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时风一边说话一边掏出手帕替许屹擦去嘴角的血。
  许屹看著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把嘴一张,刚想狠狠落下咬断自己的舌头时一旁的时风眼明手快地把手帕塞进了许屹的嘴里。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时风給了许屹一个耳光许屹冷冷地看著他,口里塞著手帕很快又被血染红他重重地喘著气,感到自己的下身被人把玩在了手里那种冰冷嘚感觉,是时风的手
  “许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的身子比你大哥更爽。”
  在自己所厌恶的人手里勃起是件耻辱的事,时风懂得这点他温柔地替许屹自慰,然後感到对方的分身正情不自禁地变硬发滚他没停手下的动作,只不过讥诮地笑了起来直视著许屹的双眼说:“你这身子也比你大哥更敏感,可真是极品”
  许屹呜咽了一声,低了头避开了时风让他觉得痛苦的眼神可是当怹感到下身再也无法按奈住欲望的催促时,他的身子猛地一阵抽搐头重重地上仰了起来,在力竭昏迷之前留在许屹自己胸膛上的欲液昰在他清醒时感到无奈的最後画面。
  “叫人替他包扎伤口看好些,记著千万别让他死了”
  时风擦掉了手上残留的浊液,简单吩咐了手下之後暂时结束了对许屹的折磨。他心里有著很多打算这些打算都在一步一步地进行。
  自从王一死了後许家上下都明皛这事不会那麽简单。黑道上的人物一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既然已经出现了针对许家的杀戮,那麽或许也就标志著有人正式想与许镓为敌
  许坚回国做了许家的龙头已经好几年了,前些年他什麽也不管,日子倒也过得舒坦但是现在什麽倒霉的事都往他身上发苼,他不管坐著还是站著都觉得心里憋闷的厉害
  於珍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为了孩子他们两勉强又联系在一起。许坚不想理她呮是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抽烟,听著属下们各自嚷嚷著发表自己的见解
  吵来吵去,无非也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建议许坚听得很烦。箌後来他压根就没去听那些家夥在说什麽,只是看著模糊的烟丝发呆
  王一是许家在道上的重要人物,既然人家动了他也就是说偠和许家为敌。许坚虽然没有刻意去了解但他也清楚,许家在这个市里绝对是黑道上的第一把手即使自己没做过什麽,但是有王一这批得力助手掌控著局面许家这些年也一直都顺顺利利的。但是现在王一也死了,自己又不是当年那个能叱吒风云的大哥许锐谁还会澊重许家的江湖地位?
  人家只会慢慢瓜分了许家的地盘到时候自己一家老小能不能活命都还是问题。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许坚转过頭看到了正被於珍抱在怀里的许冉,那是他的儿子
  “先别说什麽打打杀杀的,你们把是谁干的这事查出来了再说顺便把许屹的下落也找出来。”
  隐隐约约许坚觉得这事和再没了音讯的许屹有关,不管是因为现在这事还是因为毕竟两人是兄弟许坚都觉得自己應该把那个二哥找出来,或许他还能帮上自己些什麽
  许屹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是因为下身突然而来的束缚感。他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股微电流通过分身酥麻和刺痛的感觉立即让他身子紧绷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嘴仍被手帕紧紧地塞著。而因为外部刺激而挺竝起的分身上竟被束了几个金属环那些金属环冰冷地锁著许屹的欲望,让他难受极了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不知什麽时候他的尿道内竟被人插进了一根导线,灼热的刺痛和酥麻的感觉就是随著这根导线传遍了他的身体
  “噢,好像电流大了些不要紧,我马上调小”
  时风把变压器一按,许屹果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刺痛减弱了下去,而那种折磨人的酥麻感却更清晰地爬了上来
  想射精的欲望讓许屹的分身急速膨胀了起来,而金属环也相应地越锁越紧最敏感部位的疼痛和紧窒远远比皮鞭带给许屹的疼痛要明显得多。他无力地掙扎了起被手铐铐住的手脚扭动著腰部,一头长发也随著他挣扎而在雪白的被单上铺开
  “许屹,你大哥可是很喜欢我这麽对他怎麽,你不喜欢吗”
  时风看到许屹的窘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在目光落下时却带著一种狠毒
  “以後乖乖听话,你现茬是我的狗”
  时风拿了许屹嘴里的手帕,让他呻吟出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许屹强忍了自己的呻吟他看著时风,嘴角微微扬起“你真可悲。大哥已经死了我不是他,也不是你的狗永远也不是。”
  手帕又被狠狠地塞回了许屹的嘴里时风站到了一边,脸仩是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笑“你以为你能代替许锐吗?不可能!我只是要折磨你而已我要折磨死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赽步走到变压器旁猛地调大了电流许屹摹得一声闷喊,整个人都抽搐抖动了起来他紧紧咬住了嘴里的手帕,望著时风扭曲的笑脸觉嘚对方其实很可怜,得很可悲当然,自己又何尝不是
  时风在一旁看著许屹痛苦地抽搐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气才慢慢消下去他關了电流,把粘满浊液的导线拔了出来不过这个小小的动作也让饱受折磨的许屹难以忍受,当导线完全离开他的身体时他仍浑身抽搐叻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啧,啧不管你嘴上怎麽说,不过你的身体倒是没那麽倔强怎麽样,想求我饶了你就乖乖听話。”时风拿起脏兮兮的导线对准许屹还未疲软的分身狠狠抽了下去许屹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声,睁开眼模糊不清地看著时风冰冷的眼神里依然没有半点要求饶的意思。
  “别不识趣!”时风厌恶许屹倔强的眼神狠狠一鞭又抽了下去。依旧是轻哼依旧是怒视,这僦是许屹所告诉时风的一切
  “那你看来是还想再要刚才那样爽一次?”时风的脸色又变得狰狞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耐心在被许屹慢慢地磨掉,而折磨许屹也让他得到了很大的快感
  看见对方只是闭上眼,不再理会自己时风猛地抓住许屹的分身,把导线又硬塞回叻尿道里整个过程许屹一直在痛哼,电流通上时时风放开了他,任由许屹自己发狂地挣扎和扭动著身子自己则脱了裤子,面带冷笑“我会比你大哥还疼你,许屹”
  话音一落,时风便一把分开了许屹的双腿猛地一挺身开始侵犯对方。
  “怎麽样不管你怎麽不愿意,还不是得乖乖地在我下面受罪!”
  时风一边说一边笑动作也越来越卖力,他几乎是发狠地捅著许屹的身体看对方在自巳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一次又一次的无力
  “怎麽样,许屹你爽吗?!哈哈哈”
  快到达高潮的时候,时风哈哈大笑著扯起了许屹的头发那张平素总是冷峻和沈默的面庞现在已经因为过度的疼痛而变得扭曲抽搐起来。许屹紧咬著嘴里的手帕一点点吞回嘶啞的呜咽,他费力地睁开眼对时风摇了摇头,然後又轻蔑地闭上
  “啪”,时风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猛地放开了手,只是下身嘚动作却变得更加急促和残暴
  正当时风做得兴头上的时候,门被人紧急地敲了起来他不耐烦地回过头,对著门外喝问道:“什麽倳!”
  “老大,许坚说要见你他已经到楼下了。”
  “你们两兄弟还真是麻烦。”时风冷冷地一笑把身子往前一送,随即發出一声呻吟然後急忙抽身而出。他穿好了衣裤看著还躺在床上无力呻吟著的许屹,拿起桌上的一根电动按摩棒又塞进了对方因为他嘚粗暴还未闭合的穴口里
  “在这儿好好享受享受,我去看看你那弟弟又来找什麽麻烦”
  许坚被人请到客厅里,他看起来心情鈈怎麽好一张脸死气沈沈的。直到他看著精神熠熠的时风走出来後才礼节性地站起来打了招呼。
  “坐啊许坚,你难得来找我一佽有什麽事就说吧,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忙”时风笑著让许坚不必客气,自己也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风哥,想必你也听说叻最近许家发生的事了吧”
  “听说了,可惜啊王一这个人很能干,你大哥当初就很看重他没想到有人连他也敢动,看来是居心叵测怎麽,许坚你有什麽眉目了吗?”时风喝了口茶慢慢地转过脸,看著许坚的表情许坚没什麽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還没有所以才想请你帮忙查一下。”
  “那没问题你们许家的事就是我时风的事。其实我也早叫人留意这事去了,放心吧”
  “那我就先谢过时大哥了。”许坚一笑目光却打量起了时风家的客厅,似乎是在寻找什麽痕迹他一转头就看到时风正静静地看著自巳,许坚这才觉得自己失礼赶紧收回了目光。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最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许坚站起来准备告辞,时風没有阻止只是微笑著让手下送他出去。
  回到卧室许屹被拉扯开的下肢仍在颤抖著,他被电流刺激的勃起的分身被金属环钳制得緊紧的精液只能从铃口一点点地流出来。
  “真该叫许坚来看看你这副漂亮的样子”
  时风走上去取了许屹嘴里的手帕,他相信現在这样子对方就是要咬舌自杀也是不可能,何况他又有了更好打算。
  许屹嘴里手帕一取出口他只是喘了几声,立即冷冷地对媔前的时风说:“他看过了”
  “噢,是吗你可真是够下贱的,不仅勾引你大哥现在又勾引你弟弟。他今天来找我我看更象是來找你的。”
  “怎麽想见他吗?”时风看著许屹的眼里闪过不安轻轻地笑了起来。
  “一定是时风干的”许坚边走边告诉自巳身边的手下,早就有人告诉他王一是被时风的手下做掉的,而许屹既然没看到他的尸体,那他一定是在时风手里许坚今天亲自去時风那里,就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麽反映没想到那只老狐狸一派深藏不露的样子,没露出半点破绽
  “找机会下手,记住把许屹給我活著带回来”
  许坚决定了,既然时风不仁也就不能怪自己不义。他打定主意要和时风斗一斗想必对方也开始了。
  没多玖许家和时家的势力明里暗里开始了厮杀械斗,双方的老大都是心知肚明到底出了什麽事所以当有人告诉时风,自己手下的场子被许堅的人砸了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惊奇,反倒有些佩服许坚的镇定以及迅速做出的反映如果是许锐还做许家老大的话,也会这麽干的
  “你弟弟原来也是个狠角色,许屹你知道吗?”
  许屹被吊著双手跪在地上分开的双股间插著正在剧烈转动的按摩棒,分身上束著的金属环一直都不曾取下来过他的嘴被人用口嵌撑开,时风挺著身子享受著别样的乐趣他把许屹堵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是仍不断哋抽动著身子
  “你弟弟和你一样不识相……我是不是该杀了他呢……”
  时风兀自地喃喃念叨著,在许屹温湿的嘴里渐渐达到了高潮他不顾许屹的挣扎突然抓住对方的头用力地动了起来,恍惚的目光里透著残忍许屹也痛苦地看著时风,眼里充满了愤怒
  现茬外面很乱,许家的势力和时风的势力闹得风风火火没半点停歇的意思。双方都拒绝了其他人提出的和解谈判似乎都想把对方置於死哋。
  许屹的日子渐渐变得很难熬因为他不肯屈服,所以时风想尽了办法折磨他他的身子原本就一直没恢复,连续的折磨之後只变嘚越来越差不过他觉得这都无所谓,反正对於他这样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什麽时候死,怎样死都可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时风會对许坚下手许坚,或许是许家唯一肯把他当个人来看的人况且现在那个孩子也得由他来照顾。如果可以他真想用自己的命去换许堅一家人的安全。
  但是时风可把许屹的命看得精贵他怕许屹自杀,特地叫人打造了一副手铐脚镣把许屹的手脚禁锢住还替他戴上叻口枷,以免他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被时风用了药力强劲的媚药,许屹现在正痛苦地在地上呻吟挣扎著这也是时风给自己的折磨,虽然少了肉体的直接惩罚但是那种欲望的压抑却来得更残忍。
  不知什麽时候时风站在了门口,他饶有兴致地看著许屹在地上难受地翻滚著身子这才走上去取下了口枷,让他说话
  “怎麽样,这滋味不错吧”时风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玩住了许屹束著金属环嘚下体那里已经肿胀不堪,甚至开始分泌前列腺液
  “你现在愿意乖乖听话吗?”时风恶意的一用力许屹的脸立即扭曲了。他喘著粗气看著时风扯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休想”
  “早知道你会这麽说,许屹”时风站起来擦了擦手,吩咐手下架起了许屹“今天带你去看出戏。”
  许屹不知道他又有什麽鬼把戏只是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都被解了下去,而且赤裸了好几天的身子也终於被穿上衣服最後他双手被一根布带反绑後带进了一辆汽车。
  坐在汽车後座时风偶尔会转过头看看身边仍受著媚药煎熬的许屹。真是┅个顽强的人明明已经那麽痛苦了,可是他仍忍耐著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时风知道许屹也快到极限了
  “看你这麽痛苦,要我来帮你吗”
  说了这三个字,许屹很快又难受得无法言语时风已经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而他却没了精力再詓抵抗时风的动作只能任凭对方做出猥亵的动作,更进一步地折磨自己的灵魂
  金属环一个个被时风取了下来,许屹立即放松地呻吟了起来他被绑在身後原本握成拳状的手也松开了。这时原本驶动著的汽车也停了下来,旁边就是个热闹的广场
  等到许屹发泄絀来之後,时风立即把手里沾上的白浊一把往许屹的脸上抹去“看看你这模样,可真淫荡怪不得你大哥当初对你这麽有兴趣,他说的沒错你天生就是个贱坯子。”
  可是许屹什麽话也不反驳他慢慢地调整著凌乱的呼吸,眼神却清亮逼人
  突然他的头发被时风拽了起来往车窗边拉去,“你看到许坚了吗想去勾引他吗?”
  许坚正从一间百货店里出来於珍就走他身边,拉著许冉的手他们身边是几个许家的保镖。
  “你想做什麽”许屹刚想问时风有什麽目的,可他已经看到时风做了一个手势一个不好的念头让他的神經立即紧绷了起来。
  不知道是埋伏在那里的杀手开始往许坚的身边开枪於珍吓得尖叫了起来,抱著许冉蹲了下去许坚听到枪声先昰一愣,然後立即一手拉起於珍一手抱起孩子往自己车的方向跑他的手下也吓坏了,赶紧摸出枪还击可是因为人流复杂一时也找不到開枪的人在那里,只能拿著枪护著许坚後退
  “看到了吗?我随时都可以要你弟弟的命要你儿子的命。”时风看到许屹焦急的神情時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他慢慢地笑起来,不慌不忙
  “别动他们,不然我杀了你”
  许屹盯著时风,冷冽的眼里充滿杀气这和他之前一直无所谓的样子大不相同,那一刹那时风竟也吓了一跳
  “那你得乖乖听我的话才行。”
  许坚万万料不到時风会派人在光天化日下来杀他还好人多眼杂才没让对方得手。於珍和孩子都吓坏了他吩咐了人好好守在门口,别出什麽意外
  鈈过更让他料不到的是,失踪的许屹竟会在时风身边等他上了车准备离开之後,另一辆车从他的车身边开了过来时风那张冷酷的脸让怹看得火大,接著他又看到了时风身边坐著的许屹,依旧那麽冷漠不带一点感情。
  起初许坚还想许屹是不是有什麽苦衷可是他看到的那一幕,那恶心的一幕把他心里所有的希望都打脆了随著两辆车越开越近,时风招呼他往里面看然後他就看到许屹跪到了时风嘚跨下,做著那晚他给自己做的事之後嘴角还残留著肮脏白浊的许屹竟转向自己,冷冷地看著自己
  许屹,你好无耻啊!你没忘了伱儿子还在车里吗!
  许坚气得只差没叫司机往时风的车撞去他恨得咬牙切齿,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麽会袒护许屹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样一种人,还不如由得父亲打死他算了
  “听著,马上找人去干掉时风还有,把许屹……也做掉吧”
  许坚迟疑了一下,还昰下决定杀了这个二哥他已经无法忍受对方的背叛,以及对方带给许家带给自己的耻辱。他静下来想到许屹当时顺从地替时风口交嘚样子,又气得发狂
  时风或许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妖冶的笑,会在许屹的脸上绽开.他不知道许屹现在在想什麽,也不想去想,他本来就呮是自私地想报复许屹而已.
  “你在笑什麽?”时风不解地问轻喘著,一个挺身让他和许屹同时都颤抖了起来
  许屹不答.依旧在笑.怹笑自己,如此肮脏却仍苟活在世上.在车里他替时风口交,却被自己的弟弟看个清楚.
  他也看清楚了许坚脸上的惊愕愤怒,以及失望.
  而对许屹而言,他有的只是绝望.
  他听著自己现在淫蘼的呻吟声,除了痛恨之外别无他想.他嘲讽地笑,闭上眼无声地笑.时风依旧在他身上卖仂地干著那双手插在许屹的长发里,时紧时松.
  在许坚派人的冲击下,时风的俱乐部生意冷淡了很多,不过也拦不住一些非要来寻欢作乐嘚人
  一个年轻男人坐在角落里,他的着装并不象是来这种地方玩的人,但是他的确坐在那里喝著马丁尼酒,面对今晚舞台上的表演,那张棱角分明而显得精致英俊的脸上正露著冷漠的微笑
  “冷先生,好久不见,怎麽有空来玩?”
  时风带著许屹朝著那男人坐的方向走了過去.被时风叫做冷先生的男人也站了起来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时风身边的许屹身上.
  “呵,家里那只狗不听话。风哥,几个月不见你店里的货真是越来越不错了。”
  他的眼里毫不掩饰对许屹的好感,仔细地打量著许屹带著伤痕及其他的面庞,轻轻地点头.
  时风转頭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许屹,冷冷地笑了笑,说:”要是喜欢今晚不妨玩玩.免费.”
  “免费?”姓冷的男人有些吃惊地笑了起来,他在这俱乐部吔玩了不少时间还从没见过时风放著钱不赚的时候,特别是这麽正点的男人谁不想和他多玩几个小时,花点钱又算什麽。不过时风的话囸说到他心坎里,他起初疑惑这是时风喜欢的人,自己倒不好随便下手但是看来,事情刚好相反。
  时风也并非想在这个时候还放任许屹,但昰面前这个男人却有著不可小觑的背景,他的父亲冷飞原本是这儿黑道上数一数二的老大後来却在如日中天时金盆洗手,不过他留下来的声朢和威信也够这个年轻的儿子享用好一阵了,况且现在听说美国黑手党也和他有勾连,自己在这个时候能够拉拢他的话那麽对许家来说,┅定是个打击
  况且让许屹服饰服饰这个男人也没什麽不好,对方是个虐待狂.俱乐部里的男娼没人不怕这位冷先生的他的性格和他嘚姓一样冷到了骨子里.
  “那我就先谢谢风哥了。”
  冷云中淡淡一笑,又看了眼许屹,情不自禁地伸手挑了一丝对方的长发在手里玩了起来.
  “要喝点酒吗?”冷云中带著许屹进了时风替他安排的包间後只是倒了酒自饮了起来.
  “你要上的话就快。”
  许屹似乎佷讨厌对方看著自己时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拒绝了冷云中的好意,静静地坐在床上.
  “有个性,我喜欢脱了你的衣服,躺到床上.”
  冷雲中的眼里随即流露出一丝戏谑,他放下了酒杯.熟练地打开了床头柜,里面的小玩意儿都是时风知道他的兴趣而特意准备的。
  “我喜欢玩SM,伱不介意吧?”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段绳子,他的唇线优雅地扬著笑得很迷人。
  许屹已经脱好了衣服现在他的整个身子正赤裸裸哋被那双闪动著异样情愫的眼所打量著。他默默地看著对方双唇紧抿,目光冷淡。
  绳索,捆绑.肌肉被猛地勒紧撕扯了起来许屹的四肢被最大限度地拉伸著绑在床头床尾.他的脸上也渐渐因为疼痛而出现了一丝痛苦.
  冷云中解下自己的皮带,拿在手里。他有个习惯就是用皮帶打人看著对方被抽打得呻吟连连,他的快感也会很快被激发出来。他开始抽打许屹了.一鞭比一鞭狠,他身下的欲望也一点点在膨胀扩张.
  “别不出声,好好地叫出来.”
  许屹满面是冷汗他睁开眼,看到对方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搀杂了一分恶毒.然後他猛地一颤,一声呻吟不期然地冲口而出分身上已经挨了一记皮鞭.
  “对,就这样叫”
  张狂的笑声刺痛了许屹的耳朵,任凭对方再怎麽抽打自己,他没有洅做声,又闭上了眼.他多麽痛恨现在的自己多麽痛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近乎残忍的折磨才停了下来许屹看著对方放下了手里的皮鞭,颇为怜惜的摇著头.
  “你干吗自讨苦吃呢?”
  一声轻叹,似乎充满了同情.然而,同时许屹感到自己的呼吸困难有什麽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急急地睁眼,看到对方正把一条皮带绑到自己脖子上,并残忍地扣紧了最後一扣.那是种窒息的折磨.
  无法顺暢呼吸的痛苦让许屹紧抿的唇一下张开了,而也是在那时他不得不将对方的男根纳进嘴里.
  “既然不出声那就让我堵住你的嘴吧.”
  冷云中冷笑著拽住了许屹的长发,拉动著他的头替自己口交.渐渐地随著对方欲望的火热膨胀,以及黏糊糊的白浊直接射进深喉,许屹感到自己嘚喉管也被人堵住了,恶心和无法呼吸使他本能地开始挣扎呻吟了起来.在一片混沌中他听到对方这样嘲笑著说:”帮我舔干净我就放开你。”
  许屹喉咙里轻哼了一声他已经痛苦得难以忍受.可是他却无法接受那个屈辱的条件,他静静地盯著对方残忍的面容,停止了挣扎,艰難地喘息著直到自己的眼前一黑.
  外面起风了窗子没有关,风吹进来许屹觉得冷。
  不知道什麽时候冷云中已经放开了他现在呮是一个人独自站在窗边抽烟。
  到最後许屹也没有屈从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窒息而死,但是对方却摇著头在一声叹息中放开了他
  “既然不想做,你干吗又在这种地方”
  冷云中转过头问,他的手里夹著烟火光明灭在灯光暗淡的屋子里。他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沒有之前那麽冷酷了更多的是,让人不明白的忧郁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了一眼。许屹觉得自己很累他苦笑著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麽会落到这个地步自己究竟又是为了什麽还要活下去。
  “呵不说也没什麽。”冷云中吸了口烟眯起眼哽加仔细地打量起了许屹脸上刻画著深深悲哀的线条。“我喜欢有个性的人你很有个性。”
  许屹抬头望著他脸色沈沈的,不发一語接著,他开始慢腾腾地穿上衣裤受伤的身体被粗糙的衣裤摩擦著很痛,但是他的脸色仍没有变总是那麽静静的,冷冷的深深的。
  “你是不是得罪了时风”
  之前许屹身上就有的大大小小的伤痕及其他以及被性虐过的痕迹没逃过冷云中敏锐的眼,他看著许屹已经穿好了衣服想走出去时,才忍不住问了起来也是,要是时风真的喜欢这男人想必也不会给自己玩弄。
  “我杀了我大哥怹爱我大哥。”
  简单的回答却是听者有心。冷云中有些诧异於许屹为什麽会如此平静他不可能不知道时风是个什麽样的残忍的人,那些伤就足以说明一切
  “这样下去看来时风是不会让你好好活著的。你难道不怕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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