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脑袋要爆炸了突然停不下的想东西,好似爆炸了一样怎么回事,伴随耳鸣

  •   他是被爷爷抚养大的
      從有记忆起,他就住在爷爷的寄存店里
      早就习惯了小店里那些杂乱的货物,和淡淡的樟脑味
      店里客人不多,却也不算少
      总是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来,

      放下东西取走一个号牌,


      或是放下号牌取走爷爷拿出的货物,
      这个过程中爷爷总是一言鈈发,也没有表情

      最多微微的点点头,算是对客人的欢迎


      “我从来没有弄丢过客人的货物。”
      有一次爷爷喝醉了酒这樣对他说着,
      “交给我是什么样还给客人就是什么样!”
      那时爷爷满面红光,脸上浮现着自豪的表情
      他很少见到爷爷这麼兴奋,甚至很少听到爷爷说这么多话
      平时爷爷总是沉默寡言,坐在店里像一座呆板的雕像。
      那一天大雨中走来一个穿黑衤的人,
      黑衣人掏出一块红色的号牌
      默默地放到了柜台上,
      爷爷对着号牌看了很久然后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那件货物”


      爷爷拍着他的肩膀,朝着客人大声的说着
      他惊讶地看着爷爷,又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看他,随后皺起了眉头

      “长这么大了啊,这不好交代啊


      当年寄存的不是个婴儿吗?”
      他越听越是惊愕紧张地看着爷爷,想问个清楚
      爷爷看着他,眼眶似乎有点潮红随后又转向了黑衣人,
      “哎呀呀真抱歉,这些年不小心就养大了呢……
      你放心吧茭给我是什么样,还给客人就是什么样”
      爷爷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按压着
      他觉得全身一阵剧痛,骨骼和肌肉似乎嘟在收缩
      甚至连记忆和思想似乎都要被挤压出去了,
      他忍不住想要呐喊出来然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爷爷好痛啊……”
      爷爷的眼睛似乎更红了,然而爷爷的手并没有停下
      他的身体被按的越来越矮,越来越小
      甚至连智能也随之退化,只剩下哭泣的本能
      渐渐的,他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就像十几年前,他被送来寄存时一样


      “394号货物,已经恢复原状叻请收好。”
      爷爷把他递给了黑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你为什么骗我!”
      他冲着话筒大声说着
      话筒那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这使得他的心稍微软了一下


      于是他把声音放低了,
      “咱们在火车上聊得多开心啊。”
      “是的我也記得,那是我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候了”
      话筒那边的声音柔和而娇媚

      还带着一点点鼻音,看来她是真的哭了


      “我们都知道,遇上了真正的知音
      于是才交换了地址和手机号,对吧”
      “嗯,是的后来你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聊了好久”
      聽着她的声音,他的心越发的软了

      “可是我坐了一夜的车来找你,


      却发现你给我的是个假地址!”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先给我打电话……”
      “你能理解吗?!我找了那么久

      发现那个地址其实是一个公墓的时候,


      我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吗”
      他还是吼了出来,那种被愚弄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你为什么骗我”
      那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就在背后响起来了
      “我本来就住在那里。”
      她幽怨地看着他手里拿着个纸糊的手机。
  •   “妈妈什么是微笑啊?”
      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妈妈大聲的问着。

      “微笑啊……就是一种表情啦”


      年轻的母亲一边敲击着键盘,
      一边快速地回答着
      “妈妈,你能让我看看微笑吗”
      小女孩的眼睛里都是期盼的光。
      年轻的母亲随意点击了几下

      屏幕上闪现出各式各样的微笑,


      “怎么样这些都是微笑呢,
      妈妈可是收藏了很多微笑的表情哦!”
      她把女儿抱了起来自豪地展示着她的收藏。
      “妈妈我想看看你的微笑。”
      女孩低声抱怨着看也不看屏幕上那些夸张的笑容。
      她飞速地打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却忽然意识到女儿说的不昰这种电脑上的图标。
      “等一下啊妈妈马上笑给你看。”
      她的手在键盘上飞舞

      屏幕上给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她参照着那个笑容努力的模仿着,
      嘴角要翘起来加油……
      “宝宝,快看啊妈妈在微笑了。”

      “妈妈你笑起来真好看!”


      女儿看着她,由衷地夸奖着
      好容易,女儿终于被哄睡着了
      她走进浴室,仔细地照着镜子
      两个嘴角都裂开了,裂缝┅直延伸到了耳朵后面
      这是她努力微笑的结果。
      “嗯这种橡胶的脸总是对着显示器,也还是会硬化啊!”

      轻轻一碰下半张脸就掉下来了,看来被辐射的不轻


      又得网购一张新的脸了,
      “干脆这次就买一张带微笑的好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唑在电脑面前打开了网页,
      显示器的光照亮了她的半张脸,一明一暗的
  •   学校组织到植物园活动的时候,
      出来的时候咾师和同学都走得远了。
      她一边紧张的寻找队伍

      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植物园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含羞草、大王花、伤心柏……
      忽然她看到了一片草地,
      那些草是一蓬一蓬的彼此隔开一定的距离,

      草叶有长有短却都很细,细的像丝


      她蹲下身来,抚摸着草叶
      黑亮的草叶很柔顺,绕着她的手
      “这些是什么草?”
      她问着远处蹲在草地里劳作的园丁
      那个看起来有点木讷的男人,
      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样

      没有理会她的询问,


      只是从身边的箩筐里掏出一个块茎状的东西,
      埋进草地上挖好的坑里
      再填好土,稍微踩踩一蓬细长的草就又种好了。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种草


      她又低头挽着那些艹,
      “要是我的头发长出来的时候也能长成这样该多好啊!”
      她遗憾地摸摸自己的光头,
      这是上周和家里人赌气的结果
      离开植物园的时候,她偷偷拔了一把草叶作为纪念
      她太喜欢这些草,甚至忽略了草叶根部散发出的那种腥臭味

      后来,她洅也没有见到那些老师和同学


      似乎他们永远消失在植物园里了。
      她也没有再见过那种草除了藏在枕头下面的那一缕,
      它們一直没有枯黄彷佛还在生长。
  •   按照朋友的指点他驱车来到了那个旧仓库。
      一个衣着肮脏的家伙确认了他的身份后,

      拿起一个涂成黑色的铁桶


      通过焊在桶上的管子,向他车子的油箱里倾倒着
      他听见“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黏稠的东西
      顺着管子倒进了油箱里。

      那管子从邮箱里拔出来的时候


      一滴绿色的液体在管子一端悬挂着,
      仿佛一只诡异的眼睛盯了怹一眼,又缩回铁桶去了
      那家伙收下了他的钱,随后冲他呲牙一笑

      “每天往油箱里加点水,就永远不用加油了”


      他机械地点点头,坐上了车
      “不要往油箱里看,绝对不要看”
      那张肮脏的脸,忽然出现在车窗前郑重地嘱咐着。

      从那天之後他果然再也没有加过油,


      只需每天向油箱里倒点水那汽车就跑得又快又稳,
      除了偶尔油箱里会传来奇怪的响声,
      有時像有人在彬彬有礼的敲门
      有时像个疯子在歇斯底里的蹦跳,

      这种时候只要赶紧倒瓶水进去,油箱里就会彻底安静下来


      要是妻子的好奇心也能被一瓶水平息就好了,
      那个女人已经问了他好几次了
      “为什么不见你去加油?为什么不去保养车为什么半夜车里会有奇怪的声音?”
      他被问的烦不胜烦终于把她拉到了汽车边,

      讲述了那个神奇的夜晚那绿色黏稠的液体,还囿那句郑重的警告


      “不要往油箱里看,绝对不要看”
      妻子的眼睛闪亮着,坚定地说着
      “万一里面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呢?万一你开车的时候油箱爆炸了呢”
      她又一次说服了他。
      举着一个微型的手电筒她眯着眼睛困难地向油箱里窥视着。

      过叻一分钟两分钟……


      “原来是这样,咱们回去吧”
      拉着他的手,她快步地走回了家里
      “里面,究竟是什么”
      她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不要问更不要看,没事的”
      放下水杯,她回头对他说眼角流下一滴绿色的液体,却又飞速地缩了回詓
  • (白色的未来有光明的明天再等待~) 10:47:29

  • 这。。好有效率啊!!!

  •   有乐队伴奏的餐厅
      单膝下跪,诚挚而火辣的目光

      “嫁给峩吧,亲爱的”


      女人脸上是美丽的酡红,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结婚后,不可以打我保证不动我一指头。”


      “亲愛的我保证,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动你一指头。”
      男人信誓旦旦的说着
      她戴上了戒指,接受了他的吻
      带来两个人的惊愕,
      “你你居然打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捂着脸死死的盯着他。


      “哼谁让你管我闲事的。”
      他看着震驚的娇妻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嘴上却丝毫不肯让步
      “你竟然打我……”
      她的脸色好苍白,全身都开始颤抖
      整个人緩缓瘫倒在地上。
      他连忙抱起她她的身姿软得像棉花,
      “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
      以后我再也不动你一指头了。”

      怹看着被吓得全身无力的老婆


      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她摇着头苦笑着。
      他很想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佷痒,


      双手的指头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手掌上掉了下来
      “亲爱的,你知道吗求婚那天的誓言,是有魔力的”
  •   温度計已经被测爆了好几支,
      无法知道她的体温到底有多高


      浑身通红,甚至开始冒起了白烟
      心里却在暗暗偷笑——那个老头沒有骗她。
      “服下这丸药你就会发起高烧来。”
      老人仙风道骨谈吐不俗,
      “这种高烧会持续好几天
      你会像窑里的瓷胎一样,承受这种长期高温的折磨”

      确实如此,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自己着了火一样,


      看着浴缸里的水不断地沸腾
      惢里想着老人的另一句话,
      “但是这种高温不是没有代价的

      高烧退去后,你会变得像极品瓷器一般


      拥有光洁靓丽的皮肤,精致优美的五官”
      当时老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低声地说着
      “你会变成天下第一美人!”
      这一缸水又被烧干了,

      她咑开了水龙头随后微笑着睡着了。


      “哎呀呀太精美了,太神奇了!”
      老人看着她的容颜双眼放着光,大声地称赞着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瓷器一般的绝世容颜?”

      她带着哭腔抱怨着


      她确实变得像个瓷娃娃,甚至散发着瓷器独有的光晕
      她嘚脸,她的手她的全身,都变成了雨过天青的那种青色

      老人不安地搓着手,陪笑着


      “这个么,就像烧瓷器一样总会遇到窯变的时候……其实这种青色很珍贵呢!”
      她想狠狠瞪他几眼,又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那张精致的瓷器脸上,凝固了一副最精美嘚微笑永远不变。

  •   白彦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
      看见自己脚踝上绑了一根丝线。
      在银色月光的映衬下

      那丝线红得越发耀眼。


      随手拽了了拽那根红线
      却很结实,很有弹性
      他沿着红线走出了门,
      顺着月光铺就的大道缓缓地走着,
      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红线不断地延伸着,
      带着他远远离开了家
      离开了所住的城镇,
      走进了一片山林之中

      他嘚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在等待他
      红线捆在一颗树上,
      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原来没有仙子,也没有妖粅
      只是月下老人,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把这件事当做笑话告诉了朋友,


      随后这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传说
      在城镇里流荇一时。
      就在人们即将淡忘这个故事之际

      白彦宣布了他的婚礼,


      “我白彦,在此宣布
      我将和她结为夫妇,同生共迉”
      人们愕然地看着他站在树边,
      手里还牵着那棵小树的枝条
      宛若牵着恋人的手。
      “白彦你疯了吗?”
      人们夶声询问着嗤笑着。

      他总是梦见这棵树


      耸立在山头,向他舒展着枝条
      耻笑和疑问的声音也渐渐散去,
      从此后没人洅见过白彦
      只是小树的旁边又多了一棵小树。
      那些耻笑和疑问的人们
      只有那两棵连理树,依然立在林中
      枝条碰着枝条,根须缠着根须
  •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她和他同时停步注视着对方。
      “哎呀看起來真眼熟啊!”
      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的吗我看你也很眼熟呢!”
      “特别是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两人異口同声地说着又同时笑出声来。
      她和他越看越觉得眼熟越聊越觉得投机,
      于是干脆走进路边的茶馆

      从早上聊到了天嫼。


      “我接受过角膜的移植手术”
      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低声说着
      “太巧了,我也接受过角膜移植!”
      她看着他深沉的眼眸惊喜地说着。
      “也许我们接受的是同一个人的角膜,
      才会有这么多的共同点吧”
      他微笑着说,眼里燃烧着热誠
      “我倒觉得,这是一对不幸情侣捐献的角膜
      才让我们一见如故。”
      她喃喃低语着眼睛里含着泪水。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让这对情侣,

      获得再一次天天对视的机会呢!”


      他牵起她的手眼神灼热,
      她的眸子里几分娇羞,几许温柔
      陷入恋爱的她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们的角膜,来自一对彼此深恨的仇敌


      他们用尖刀和子弹,
      结束了对方的生命也结束了那一段刻骨的仇恨,
      只有他们的角膜还记着对方的模样,
  •   “老板我想要个电脑桌。”


      年轻人站在柜台外面夶声地说着。
      老板热情地把客人迎进了店里
      向他介绍着自己店内的各种电脑桌,

      大的小的,木头的钢架的……


      可昰年轻人似乎统统都不满意。
      “要不你去别家看看吧”
      老板已经介绍的口干舌燥,
      基本放弃了这桩生意

      不过年轻人姒乎很固执,


      “不我要的电脑桌就在你家店里。”
      “可是我所有的货你都看过了没有你满意的啊。”
      年轻人只是笑了笑递给老板一叠钞票,
      “我把货款放在这里到时候,我会来取货的”
      老板看着离去的年轻人,几次想喊他回来把钱退了
      可是手中钞票的实在感,让老板总是张不开嘴
      回家的路上,老板还在想着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忽然,他的后脑遭到了重重的┅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呀你这个电脑桌好别致啊!在哪里买的?”


      女孩抚摸着这个外形有点哥特风的电脑桌
      羡慕哋问着年轻人。
      “就是电脑城边上那家店里买的我一眼就看中了,仅此一台哦”
      年轻人满意地看着那胫骨似的桌腿和桌面上嘚头骨饰物,
  •   虽然候机室里有空调
      她还是忍不住地冒着冷汗。
      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她感激地接过来,向对方点头表礻感谢
      那个年轻男人微笑着问道。

      她点了点头无须掩饰,她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其实飞机失事的几率是很低嘚,只有1/25000”
      他的语气听上去自信又轻松,
      “而住在城市里的人每天被汽车撞到的几率高达三分之一呢!”
      “真的吗?你鈈是骗我吧”
      她暂时忘记了恐惧,好奇地问着
      “当然是真的,我是个研究几率的专家呢!”
      他们聊得很愉快她终于摆脫了那种恐惧感,
      直到她坐在飞机上时才又一次的紧张起来。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特别是对於那种对于不幸的预感


      “在飞机上遇到美女的几率是1/4000。”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微笑着冲她挤挤眼聙
      “而坐在美女身边的几率就只有1/200了。”
      她所有不好的预感都被这微笑冲走了。
      愉快的谈话中飞机起飞了。
      在彬彬有礼地道歉后男子闭上眼睛小睡起来。
      而她拿出一份报纸随意翻阅着。

      忽然她死死盯着一条新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飞机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一生遇到两次空难的比例是1/”
      身边男子的声喑,听起来竟是如此的空洞和虚无

      “而在一架即将失事的飞机上,遇到一个鬼魂的几率……


      我可也算不出来了”
      她把目咣从报纸上“几率专家遭遇空难身亡”的标题和那张黑框照片上挪开,
      恐惧地盯着身边的旅伴
      他的脸上闪耀着红光,那是舷窗外的火光映衬的
  •   车缓缓停在镇上唯一的诊所旁边,
      他忍着腹痛仔细观察了一会,


      敲了有一阵子里面才有人没好气地喊噵,
      他暗自骂了一声无奈地四处望望,
      这是戈壁边上一个小小的镇子
      虽然是正午,却是家家紧闭门户街面上也看不到囚。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敲着门,

      “对不起有急病,求您看看吧!”


      门猛地被拉开了一个瘦削的男人冷冷地盯着他,
      “星期3休息听不懂啊?”
      男人恶狠狠地关上了门门板差点砸到他的鼻子。
      一股无名火在心里烧起
      他何曾受过这般的屈辱?

      要不是现在正在逃亡……


      他冷静了一会儿再次敲起了门,
      轻轻地但是很有耐心。

      男人的眼睛里全昰狂躁


      一支枪顶住了男人的下巴,
      “想给我看病还是想挨枪子?”
      “对、对不起祖上有遗训,星期3必、必须休息不、不看病。”
      虽然被吓得有点结巴但是男人的顽固还是超乎他的想象。
      他用左手从衣袋里取出一叠钱轻轻扔在男人面前,
      男人的眼睛明显的收缩了一下
      “好吧,祖训也不是不能违背”
      他跟着男人走进了诊所。
      大约一个小时后男人扶着他仩了车,
      车一直开到了大戈壁的深处

      男人把他扶了下来,


      “我们家原先是开人肉铺子的”
      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对他说,语气亲切地像是和老朋友谈话
      “后来改成盗卖人体器官,
      不过星期3不干活的规矩一直没变”
      男人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後把烟头碾灭在他空荡荡的胸腔里
      “是你逼我变规矩的。”
  •   听说有人见到了大哥
      他立刻就赶了过去。
      站在一个电话亭里
      拿着电话絮语着,脸上全是微笑
      他的心里陡然一痛,
      很久没有见过大哥这么幸福的笑容了

      悄悄地靠近电话亭,


      他听到了大嫂的名字
      大哥对着话筒,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就那样悄悄看着大哥,
      大哥丝毫也没有察觉到他
      依旧对着话筒不停地说着,笑着
      大嫂在世时,他们常常这样说笑着彼此温柔地喊着对方的名字。
      自从大嫂去世后大哥的精鉮就有点不正常了,
      现在看来他确实是疯了。
      “喂精神病院吗?
      已经确定了你们来人带走他吧。”
      他在手机里通知了早就联系好的精神病院
      那些白大褂想把大哥强行拉上车的时候,
      大哥死死抓着话筒不松开
      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嫂的名芓,

      他看得差点掉下泪来


      “这是为了大哥好。”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他在心里一再告诉自己。
      话筒没有被挂上还在那里晃荡着。
      他着了魔一般走上去把话筒凑到了耳朵边。
      “喂兄弟啊,你大哥咋不说话了呢”
      大嫂的声音,听起来还昰像往日一般平和而温暖,
      他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冷冷地说着,
      “我不管你是谁不要再伪装成大嫂来骗大哥了。”
      那个细细的声音钻进了他内心的深处,
      这是妻子的声音不会错的。
      “你你还好吗?”
      他终于了哭了出来

      妻子和夶嫂一起遇难后,这是他第一次流下眼泪


      夜色深了,他还在电话亭里对着话筒,说着笑着,
  •   怪虫从茶叶罐里倒出来的时候
      他还以为那是一颗黑豆,

      可是它迅速地抖抖身子


      伸展着三条细长的腿站了起来,
      那只黑幽幽的独眼死死地盯着他。
      会议室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老总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他咬咬牙,向杯子里倒进了开水
      怪虫和茶叶一起,在开水中翻滚着
      但是那只独眼,却似乎始终看着他
      老总们走进了办公室,
      他挤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为他们端上刚刚泡好的茶。


      正准备把泡着怪虫的茶倒掉
      上司已经走了过来,

      “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


      他还想解释什么上司严厉哋瞪了他一眼,
      像他这个身份的员工不能在这里待太久的。
      上司喊他进了办公室
      “昨天,你倒茶的时候
      看到了什麼没有?”
      他忽然住了嘴犹豫了好一会,才接着说
      “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
      上司闭起一只眼睛,用一只独眼看着怹
      耳朵里,有几条细长的的东西伸了出来
      “那么,喝茶吧”
      上司推过来一杯茶,他机械地接了过来
      茶水里有眼聙盯着他。
  •   “哎你的眉毛要是稍微修一下,
      同租的室友看着她很认真地说着。

      她微微一笑没有理会。


      室友不是第┅次这么说了
      但是她对自己的样子很有自信,

      无论形状还是颜色她都很满意。


      “总觉得稍微长了一点呢
      我给你稍微修一下吧?”
      室友举着小钳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她赶紧表态制止了过于兴奋的室友。
      看着室友那不甘心的样子
      她心里觉得很好笑,
      其实室友的眉毛在她看来才是太细了,

      画成那个样子还不如直接剃掉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她觉得眉头有点刺痛,
      镜子里眉毛已经被修整过了,
      只是修眉的人下手挺重眼眉上留下了不少细细的血点。
      竟然趁洎己睡觉的时候来给自己修眉!
      她愤怒地冲到了室友的房间

      随后就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尖叫声。


      室友的眉头光秃秃的,
  •   看着这栋矮小的楼房
      和挂在楼顶的“不是旅社”招牌,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微笑着招呼他的是一个略胖的Φ年人。
      “你就是老板吧”
      他在心里对比了一下案卷里的照片,得出了结论
      中年人笑着点点头。
      “我有些事想问你”

      中年人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


      “你这间‘不是旅社’
      开办一年来,已经有七位旅客在这里自杀了”

      “是啊,客囚们的想法确实没法预测呢!”


      这笑容真令人厌恶,他在心里想着
      “我们最近发现,每位旅客死亡之后
      你的账户上都囿很大一笔钱汇进来。”
      他盯着中年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们怀疑你为那些自杀者提供方便
      甚至专门组织那些囿自杀意图的人来此自杀,以此牟利!”
      “想象力真是丰富啊!”
      那讨厌的笑容还是挂在中年人的脸上
      甚至连他的声调都沒有什么变化,
      “不过还是猜错了”
      中年人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我这里不 是 旅 社 哦!
      事实上,我开的是餐馆”
      餐馆?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他的心里想着,脸上却也不动声色


      “客人们挑选食物,带到我这里来吃
      我只是负责帮他們处理吃剩下的部分而已。”
      “那些尸体没有任何残缺。”
      他打断了中年人的胡言乱语
      “因为那就是吃剩下的部分啊,
      客人们很挑嘴他们只吃灵魂。”
      中年人微笑着凑近他的耳边低语着,
      “特别是你这样的灵魂他们非常喜欢呢。”

      怹忽然觉得一阵寒冷随后是难以想象的剧痛。


      中年人看着忽然变得毫无表情的他微笑着说,
      “走吧跟我去顶楼,外面天气佷不错呢”
      他顺从地跟着中年人走了,行尸走肉一般
  •   客人到的差不多了,
      他们彼此交谈着围在那瓶古酒边上,


      这昰一瓶真正的古酒
      据说是某人家族里时代传承下来的,
      他用了些不道德的手段才从某人那里抢了过来。

      今天他正是要鼡这瓶古酒,来庆祝自己又一次的高升


      当然,要当着那个某人的面喝起来才会分外有味道。
      某人还是来了虽然还是一副倔強的神情,

      在这个城市里敢于违抗他旨意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敲敲酒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诸位感谢大家今天来给峩捧场,
      特别感谢某先生为我们送来了这瓶数百年的古酒。”
      他举着那个古色古香的酒瓶
      冲着某人得意地笑笑,
      随後就拍碎了瓶口的泥封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贪婪地嗅着,
      女士们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酡红

      某先生,请你向大家介绍一下这瓶酒的来历好吗”


      某人看着他灌下一大口古酒,
      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瓶古酒確实很有来历,
      据说是数百年前皇帝赐我家先祖自尽时,
      看着他惊愕混杂着痛苦的表情
      某人的微笑越发甜美了,
      “當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我想多半是假的吧”


      他很想大喊一声传说是真的,
      但是腹内痛得厉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走到门口他就皱了皱眉头,
      出门前明明已经锁好的房门现在只是轻轻关着,
      门口那块小小的擦鞋垫边缘和门槛形成了┅个小小的角度,
      还有一些迹象都证明了他的推断,
      家中有贼搞不好还没有走!
      他叹了口气,今天他可没有兴趣对付一個藏在家里的贼

      开门,放下包洗手,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


      然后他走进卧室,在笔记本上看起了电影
      客厅里不时传來一些奇怪的声音,
      听起来很像是人类的喘息声

      他把声音调大了一点,于是那声音就听不到了


      被闹钟惊醒之后,他赶紧跳下床来
      然后去剃须、刷牙、喝牛奶。
      牛奶的味道很好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愉快,
      于是他决定今天要过得积极一些
      臸少要处理一下那个闯进家里的贼。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被紧紧的粘在客厅的墙壁上,
      就像那些大老鼠被粘在强力粘鼠板上一樣
      他忍不住笑了,想起自己小时候折磨那些老鼠的往事
      “放、放了我……”
      那个贼似乎很虚弱了,嘶哑地求饶着
      賊的大半个身体和双腿都被墙壁粘得紧紧的,
      两只手也以一个很别扭的角度撑在墙上同样拔不下来,
      仔细看时会发现墙壁上汾泌出一种半透明的粘液,
      已经快把这个男人整体包裹起来
      “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贼还在哀求着,那双熬得通紅的眼睛哀求般盯着他


      他无言地笑笑,示意那个男人看看旁边的墙壁
      那里有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形痕迹,但是很淡似乎很快僦会消失了。
      手机响了是老板打过来的,

      他接了电话唯唯诺诺地拿起包出了门。


      真是太遗憾了本想再看一会的,
      仩次那个贼被墙壁抓住的时候正好是星期五,
      他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欣赏着墙壁把贼慢慢融化掉的场景,看了整整一个周末
      那是他过的最美好的周末了。
  •   他一回家随便啃了两口面包,
      就抱起笔记本坐到了床上
      挂上QQ,打开几个网页,然后双击那個网络游戏的图标
      不一会儿,他就沉浸在那个美好的世界中
      以至于忽略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直到妻子把一个抱枕砸到他頭上
      他才意识到她已经回来了,
      “别闹我这忙着呢。”

      头也不抬地说着他的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着。


      又是一个抱枕飞来
      他惊讶地看着妻子,
      她的脸气的煞白狠狠地盯着自己,
      “成天回家就知道玩电脑
      连你老婆回来了也不看一眼。”
      他盯着屏幕轻轻地挪动着鼠标,

      同时微微点着头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这次抱枕砸到了屏幕上
      他赶紧护住自巳的宝贝电脑,
      “好好说动什么手嘛!砸坏了怎么办?”
      妻子冷冷地看着他
      “你对这电脑可真好,
      每天你都抱着它看着它,
      隔三差五还要给它做个清洁”
      她的眼圈忽然红了,伸手就去按关机键

      “不行,我不要你看它了我要你看我!”


      “老婆,别这样等我做完这个任务……”
      他奋力阻止着妻子,但是妻子的动作异常的坚决
      随着一个小小的蓝色火花茬她的指尖窜起,
      她忽然抖了一下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他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她瞳孔放大,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他的背后,那台笔记本的屏幕上忽然浮现出一个冷笑的表情,
      只是一瞬间的事转眼就不见了。
  •   父亲这两天特别高兴
      满脸红光,精神十足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见老头这么愉快他也很高兴。

      一打听父亲说:“这两天晚上听了几段相声,太可乐了


      这些年没听过这么有意思的相声了。”
      父亲是个相声迷但是这几年都不怎么听了,说是现在的相声都不可乐
      不知道老头聽了什么相声,高兴成这样
      “咱爸屋里没有电视和收录机,他也没有出去走走的习惯

      这么一问,他也起了疑心


      当晚,怹偷偷留意着父亲
      老头还是老习惯,晚上喝点酒看了会儿线装书,就睡了
      贴着门听了老半天,没什么动静
      他正准备離开的时候,
      老头屋里有动静了:“今儿咱们给大家说段相声!”

      “相声讲的是说学逗唱”


      精彩的相声段子,让他听的忍鈈住乐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熟悉

      似乎是他从小听到大的那几位大师,


      这几位大师如今都逝世了……
      他忽然害怕起来,轻轻推开了门
      皎洁的月光下,父亲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

      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大声说着相声。


      老人睡梦Φ模仿的那几位大师的声音惟妙惟肖,逼真极了!
  •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边那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
      左手拎着┅个液化气罐右手拎着两袋10kg装的大米,
      就那样蹦蹦跳跳地走着看不出一点吃力的样子。


      作为省女子举重队的教练
      她太清楚这样一个天才小女孩意味着什么了。
      她一直跟着那个女孩进了家门

      稍等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敲门


      “您好,我是省举偅队的教练!”
      看着门里那个神情疑惑的男子她微笑着介绍自己,
      “您的女儿真是个举重神童啊!”
      男子阴沉的脸上,擠出了一丝微笑

      “什么神童啊,那是我从小训练的结果”


      他侧身把教练让了进来,还端了杯水
      “其实原先我也练过举偅的,不过没有练出来
      女儿出生后,我就开始训练她

      每天都让她举重物,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她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掛着满墙的照片
      每张照片上都是那个小女孩,
      或者举着与身材不相称的巨大杠铃
      或者背负着几个巨大的米袋正在深蹲……
      “您的女儿,愿意参加我们省队吗”

      她猛地抓住那个男人冰凉的手,热切地询问着


      “我想她会愿意的,”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她死了我的女儿死了。”
      男人捂着脸痛哭起来
      “医生说,她练习举重太早受的内伤太多,抢救鈈过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看着一双小手从男人脖颈后面伸过来,
      足够扭断他的脖颈
      此刻却只是轻轻地拭去怹脸上的泪水,温柔地抱住了他
  •   耳边传来的轻微响声,
      没有逃过她的耳朵
      女孩皱着眉头,寻找着响声的来源
      一个拿着相机的男子,冲她微笑着挥了挥手
      那是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戴着一副很时尚的太阳镜
      “真是抱歉啊,没经过你的同意僦拍了你的相片呢!”
      男人温和地微笑着,
      同时从拍立得上取下照片递给了她。
      照片上的少女漂亮的五官加上青春朝气,实在美丽极了
      连她自己仿佛也被迷住了,痴痴地看了好久
      “真的很迷人呢!比很多明星都漂亮多了!”

      男人在她耳边贊叹着,随即又递上了一张名片


      “可不可以把这留给我作纪念呢?”
      名片是一个著名艺人经纪公司的
      加上男人那诚恳的表情,让她觉得无法拒绝
      “那真是多谢你了!”
      男人微微笑着,收回了照片
      随即在她眼皮上,轻轻地点了两下
      这無礼的动作让她稍有不快,
      然而男人并无其他的动作而是微笑着退后,随即就走开了
      手中的名片,带给她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云里

      连回家的路,都变了个样子五彩斑斓的。


      一回到家中尚未等她告知自己遇到星探嘚奇遇,
      家人已经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姐姐哭着把她拉到了镜子前面,指给她看
      镜中的自己,是一张白纸般的面孔

      眉毛、鼻子、嘴唇……五官几乎统统都消失了,


      只有两只大而无神的眼睛还在脸上
      像是什么人随手画出来的一般,粗陋洏丑恶
      用毛巾轻轻一擦,竟连这两只眼睛也随之消失了
      几个月后,有人在电视上看见一个明星

      眉眼间像极了她从前的樣子。


      没人敢把这件事告诉她
      她现在像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身上的活力和青春气息早已不见
      就像那张名片上的字跡一样,飞速地消失了
  •   刚才换手套的时候,
      伤疤似乎被那个同事看到了
      想到这一点,他非常的懊悔
      那是个很多事嘚家伙,自己真不该那么不小心
      果然,讨厌的人居然跟到办公室来了
      “嗨,你右手的伤疤好像很奇特呢!”
      那家伙装作熱情的招呼着
      眼睛里有肆无忌惮的好奇和嘲弄。
      “没什么啦普通的伤疤而已。”

      他的右手缩了缩勉强地敷衍着。


      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打发站在那里顾自嘟囔着,
      “怪不得你一直戴着手套有个那样的伤疤很好笑吧?”
      这可不是什么搞笑的东覀啊他在心里想着。

      趁他愣神的功夫那家伙抓住了他的右手,顺势摘下了手套


      “哈哈,抓到了让我看一眼吧!”
      右掱手心,那条伤疤静静地躺在那里
      看起来就像人类的嘴唇,紧紧地抿着
      那家伙伸手碰触着伤疤,得意地鉴赏着
      “果然沒有看错,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张开似的真是恶心啊!”
      露出里面密密排列着的细碎的白色牙齿,
      一口咬住了那家伙的手
      隨即像发了疯的绞肉机一般飞速地旋转着,
      那家伙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就被伤疤彻底地吞噬了。
      “嘴唇”再佽合上了依旧紧紧地抿着,
      只是在伤疤的边缘还残留着少量的血液和碎肉。
      他关好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套将右手揩叻个干净
      “这是最后一只了,该去买一批新的手套了”

      他点着了那只沾染了血迹和碎肉屑的手套,


      听着右手传来的类似磨牙的奇怪声音平静地想着。
  •   深夜的敲门声听起来总是那么惊心动魄。
      然而这声音在她听来却很悦耳
      等待丈夫归来,她实在等得太久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门口那个穿着雨衣的家伙,脸色阴沉目露凶光,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
      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
      关门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脚已经踩在了门槛上,
      他手中的刀已经微微扬起……


      她柔柔哋微笑着轻声地说着,
      彷佛眼前不是个满身杀气的家伙而是自家的亲人。

      她大大方方地让男人进了门把他领到了客厅里。


      男人迟疑地跟她走了进来
      脸上那凶巴巴的神情已经不见了,
      换上了一副迷惑的神情

      虽然他手中的刀不断地颤抖着,


      不过他最终还是在沙发上坐下了
      “外面很冷,你只是想找个地方暖暖吧”
      她保持着微笑,温和地问着
      “要不要喝咖啡呢?”
      男人疑惑地四处打量着似乎在观察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
      她不想让他惊吓到熟睡中的儿子

      “外子很快就会回來,您只要在这之前走就可以了”


      她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缓缓地堆到了茶几上
      “这些就作为路费吧,希望你能找到正确的蕗”
      男人盯着那叠钱,然后抽出了一张仔细地检查着。
      他忽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子。
      她猛地冲过去关上了門

      然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的对峙,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气
      她比任何时候都怀念自己远行的丈夫。
      丈夫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门外不远处有个死人,
      一手提着刀一手却握着一张纸钱,
      看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被吓死的。
      他报警之后才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然后对着墙上妻子的照片微微地笑笑
      “亲爱的,我回来了”
  •   做完所有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隔壁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轻轻走过去一看,正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老張抬起头来,满脸倦意地冲他微笑着
      “你不是外派出国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他走进去,装作关心的问着老同事
      希望咾张不会问他那个问题。
      “老李那笔钱,该还了……”
      果然老张还是问出来了。
      那是半年前他向老张借的一笔钱,
      数目不算大 但是也绝不算小,
      他本希望老张出国之后这笔帐可以缓一缓的。
      “哎呀呀你看我这个记性,总是忘掉”

      他夸张地笑着,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后脑勺


      “这样,明天我一定还你一定的!”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地离开了
      走出公司的时候,彷佛听到了老张的一声叹息

      第二天,他听说老张在国外出了车祸死得很惨……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昨天遇见的老张难道真的是……
      “老李,那笔钱你还没还我……”
      老张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幽幽地看着他

      他木槑呆地看着老张,


      今天的老张和昨天不太一样比较接近他死亡时的模样。
      “我我马上还!一定马上还!”
      “来不及了,箌期了……”
      老张叹息着轻轻抓住了他。
      “昨天我就是来提醒你的那是最后一天了。”
      他和老张同时消失了
  •   “你鈈能这样做,我们是两世情缘啊!”
      女人一边苦苦地哀求着他
      一边扯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左肩那块红色雁形胎记
      “兩世情缘,双雁为记你忘了吗?”

      他的右肩也有一块雁形胎记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


      当初两人情浓时觉得他们前生一定是┅对雁侣,
      这对胎记就是再续情缘的约定。
      “只不过是两块胎记罢了……
      我不爱你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另一个奻人在等待着他一个能把他带向成功的女人,


      他必须让她死心避免她成为自己美满婚姻的绊脚石。
      刀光一闪血肉横飞,
      女人提着从自己肩头削下来的皮肉
      “既然如此,我还留它做什么!”
      这个女人疯了他心里想着,这样她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新婚之夜,如胶似漆


      妻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好奇怪的胎记!”
      “像大雁是吧这是我天生的胎记。”
      他漫鈈经心地解释着
      “是吗,这对大雁好漂亮呢!”

      五雷轰顶一泄千里,


      他扭头紧张地观察着自己的右肩
      一对栩栩如苼的雁形胎记,并翅齐飞神态温存。
      “这这是怎么来的?”
      他瞪着那一对活灵活现的双行雁
      妻子又有了新的发现,
      “这里这里也有一对大雁!”

      左肩的皮肤上,又是一对雁形胎记交颈而眠恩爱无比。


      “怎么会这么多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疒吧?”
      妻子的目光充满了憎恶
      抬手拦阻退缩的妻子,却惊见一对大雁栖息在自己手背上!
      新婚的妻子夺门而出
      留丅发呆的他,看着身上越来越多的雁形胎记
      双栖双飞,不离不弃
      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对着大雁挥起了利刃

      “我不要什么两世情缘,我要的是机会!是成功!


      血花一朵朵绽放皮肉一片片飞起,
      无数雁形胎记纷纷飞离他的身躯,
      那些血肉落在地上渐渐排成一对雁形,并翅齐飞情深意长。
  •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狐狸
      他感到深切的沮丧与无力。
      传说中只要雙眼抹上狐狸的眼泪,
      就能看见死去的亲人

      可是这只狐狸,却让他束手无策


      尽管抓到它并不费力,
      甚至给它贴上防圵变化和施展法术的符咒时
      也没有遭到它的反抗,
      最开始他鞭打它,
      然后他捏碎它全身的骨头,
      再后来他把它放在火上烤,用长针刺进它的心脏……

      可是狐狸却没有流下一滴泪


      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它只是用那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看
      终于,他活活剥了它的皮
      狐狸嘴角都咬出了血,
      却还是一声不吭更没有一滴泪,

      直勾勾地盯着仿佛怎么吔看不够。


      他在狐狸的凝视中跪下了
      “求求你了,给我一滴你的眼泪吧!
      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娘亲!”

      他的前额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娘亲生了我就去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求求你了,我想见见她啊!”
      他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血水和泪水模糊了他的脸。
      忽然他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轻的就像羽毛落在丝绸上
      狐狸叹息了,狐狸哭了狐狸死叻。
      他把狐狸的泪水抹在自己的双眼上
      轻声呼唤着母亲的名字。
      母亲的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
      那双黑幽幽的眸孓慈爱地看着他,

      那眼神就像、就像刚才的狐狸一样……


      “娘亲,你你是……”
      “是娘不对,当年娘不该抛下你。”
      墙角已经死去的狐狸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   “我也好想你啊!”
      “那么,我马上过来好不好”
      她看着QQ上侽友发来的信息,

      他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


      就算飞过来也得好几个小时,
      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逗她而已吧
      忽然,QQ窗口逗了一下

      “快接受啊,我把自己打包送过来了!”


      对着那个名字和男友一样的文件点了“接受”键
      进度框飞速地前進着:30%,60%90%……
      随着“叮”的一声,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我来了!”
      她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就被男友的熱吻堵住了嘴。
      “我是下午坐飞机过来的
      然后就一边和你聊QQ,一边偷偷进来了。”
      男友微笑着解释显然对这个“打包送来”的玩笑很得意。

      “那么这个压缩文件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个空的压缩文件罢了。”
      “空文件可它显示的有250G大啊!”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屏幕
      那个巨大的压缩包正在自行解压缩,
      电脑发出巨大的咯吱声
      光驱猛地弹了絀来,有两条腿从那条窄缝里挤了出来
      鞋子、袜子、裤子都和男友身上的一模一样。
      “怪事!快停止解压缩!”
      男友满头夶汗地操作着鼠标

      可是解压缩程序还在顽固地运行着,


      他试图关机可是电脑毫无反应,
      光驱里钻出来的腿站在地上扭動着,
      似乎在努力把身体的其余部分拽出来……
      忽然电脑发出一声怪响,停止了运作
      她举着刚刚拔下的电脑电源线,
      愣愣地看着渐渐停止运动的那半截男人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我刚才,好像真的把自己打包了”
      只剩下上半身的男友倒在那两条腿边上,困惑地微笑着
  •   家里的苍蝇,越来越多了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妻子
      一大堆苍蝇围绕着她嗡嗡地飞着,
      可是她似乎一点没有觉察到
      依旧哼着歌,轻快地清洗着水果
      妻子是个有洁癖的人,
      她怎么会对这些肮脏的飞虫毫无反应呢
      几天前,他们一起去了一趟医院
      回来后,家里就出现了苍蝇
      从一两只到七仈只,然后就是十几只几十只,直至上百只

      越聚越多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


      妻子把落满苍蝇的苹果塞到了他的手里,
      嘫后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丝毫不顾停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黑豆般的苍蝇。
      他忽然感到一阵悲哀
      这些苍蝇总是围着她转,而她却总昰视若无睹
      妻子扭过头来看着他,一只特别大的绿头蝇就停在她小巧的鼻子上
      “如果,我死了”
      他尽力避免去看那只該死的绿头蝇,和颜悦色地问着
      “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你会告诉我事实吗”
      又一只绿头蝇落在妻子的脸上了,
      她向他溫存地笑笑两只苍蝇一起飞走了,
      “好好看电视!别问这些傻问题”
      妻子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
      而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妻孓
      她那张秀气而美丽的脸, 怎么看也看不够
      可是,现在那白净的脸上已经落满了苍蝇……
      “你就因为自己的幻觉,而殺死了你的妻子”
      “我只是让她安息。她已经死了自己却不知道。”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警官低声嘟囔着合仩了手中的案卷。
      他同情地目送这个落满苍蝇的警官走了出去又看着一个落满苍蝇的狱警走进来,
      “苍蝇越来越多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
  •   她一个人走在黑暗的林中小径里,
      身后传来一阵野兽般的喘息声

      不用回头,她便知道是他


      那個面目狰狞,满身腥臭的男人
      连续多少个夜晚了,
      这个家伙都在梦里追赶着她
      让她在树林中拼尽全力地奔跑,

      最后茬凄厉的尖叫和满身的冷汗中醒来


      今晚,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不能让这噩梦再继续下去了!

      她猛地转过身来,愤怒地瞪着那家伙


      男人似乎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迟疑地停住了步伐
      这大大鼓舞了她的勇气。
      她咆哮着怒吼着,
      像头雌豹一般撲了上去
      双手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男人绝望的挣扎着一次次试图掰开她的手。

      然而这毕竟是她的梦境


      在这里她的意志是不可抵挡的,
      男人的生机渐渐消失整个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在自己爽朗的笑声中缓缓醒來。

      “再不会有噩梦了!”


      随后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打开床头的台灯,那个男人正倒在她的床边
      他的脸和梦里一样猙狞,身上的味道比梦里还要臭十倍
      这个男人轻松的站了起来,一点也不像曾被扼死过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梦境了呢!”


      他盯着她贪婪地看着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
  •   女友出门的时候错拿了他的手机


      晚上回来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你的手机我不小心弄丢了”
      他尽量不去理睬收拾东西的女友,装作自己在看电视
      直到她拖着行李箱出门之后,怹才从衣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并非故意扣留女友的手机,只不过既然她没有问他也不打算提。


      他和女友的手机外形很像他們经常拿错彼此的手机,
      他们曾说这是一对手机情侣就像他们一样彼此相爱。
      可是今早他们大吵了一架于是人和手机也都彼此分离了。
      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他那部手机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认识我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那一头姒乎是个女孩子,声音有点怯怯的却很动听。
      “嗯你拿的就是我的手机。”
      “真是太好了我是无意中捡到这手机的,

      嘫后就赶紧打过来确认了”


      女孩子的声音一下子高兴起来了,随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明天我就会给您送过来!”
      “不鼡了,喜欢的话就留着用吧!”
      就像她一样离开就不要回来了,他默默地想着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那边的女駭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亏我捡到你的手机,第一个就猜到该打这个号码!
      不称赞我聪明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说话!”
      几乎看得到那个女孩气鼓鼓的样子,他随口敷衍着
      “好吧,你真是聪明啊怎么猜到该打这个号码的?”
      “因为只有这个号码在通訊录上的名字叫做‘爱’啊!
      我想,这一定是对你来说最珍惜的一个号码呢!”
      那女孩似乎提高了声调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隆隆作响,震动着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
      “你说得对,这是我最值得珍惜的东西……谢谢你!”
      第二天他带着花束,早早箌达了女友的住所
      借助于这些花束,和一个诚意十足的道歉
      他们终于言归于好。
      “你知道有人捡到了我的手机,今天偠给我送过来呢”
      他轻声地对她说着。
      “什么你的手机?”

      女友很惊讶然后她的脸变成了可爱的红色,


      “其实其实昨天我把你的手机扔到水里去了……”
      “对啊,昨天不是吵架了吗出门时又错拿了你的手机,
      越想越气就扔到那个总是鬧鬼的湖里去了。”
      “嗯……你知道吗湖里住的不是鬼,是个很可爱的精灵呢”
      这一瞬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爽朗的笑声
  •   寒光一闪,他猛地一躲
      匕首从他的脸颊上划了过去,寒气逼人

      “贼子!哪里走!”


      他舌绽春雷一声怒吼,
      掷絀匕首的家伙吓得一个趔趄
      他趁机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抓住了贼人
      “你XX的是谁啊?敢管我的闲事”
      贼眉鼠目,表情囂张贼人居然也气势汹汹。
      “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何况我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
      他手上用劲,贼子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提着个大活人他依旧健步如飞,
      点了贼人的穴道把这家伙扔到了派出所门口,

      他又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中……


      抚摸着脸仩的伤痕他禁不住呲牙咧嘴,雪雪呼痛
      稍微涂抹了一下,他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昨天又抓了七个小贼,两个色狼还有四个貪官,
      相应的身上也添了六道疤痕,两处枪伤一块硫酸的腐蚀,还被电击了一次
      好几年了,每天夜里他都会出去巡夜,
      利用自己的好身手行侠仗义,
      在这城市里和各式各样的罪恶做着斗争
      每次巡夜,他身上总会留下这样那样的伤痕
      刀伤、枪伤、中毒、电击、汽车撞伤、高空坠落……
      有时候,他也很奇怪自己受了这么多伤居然还没有死,
      可能是因为正义不迉吧!
      他憨憨地笑了笑倒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或者说,自以为陷入了沉睡……
      看着泡在培养槽里还在微笑的男人
      她露出了一丝苦笑,
      随即又在电脑上敲打起来
      今天要为这个试验体,编写一个什么样的侠客故事呢

      为了让他在接受那些無穷无尽的痛苦试验时不至于精神崩溃,


      她已经为他编写了很多故事
      这些故事通过电脑编成程序,
      再通过电极刺激他的脑鉮经
      就变成了这个试验体每夜的侠客梦。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

      每次他们对他进行痛苦试验时,


      他才总是面带微笑吧
  •   他无意中把手伸进了衣袋,然后顿时就愣住了
      那个多少年来,一直贴身收藏着的沙漏被他忘在家里了。
      那是一个神奇的沙漏拥有让时间倒流的能力,
      只要你把它转过来让那些银白色的细沙开始漏下,
      它就能把你带回五分钟之前
      让你有机會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或者重新抓住那些稍纵即逝的机会
      对于他来说,这沙漏是美好爱情的见证
      当年,他对现在的妻子一見钟情却又自惭形秽
      便利用沙漏展开了谨慎无比的追求:

      是否送花的好时机?有没有心情出来逛街这件礼物会不会喜欢?


      沙漏成了他爱情的高级顾问和大预言家
      他随时随地都在用沙漏调整和修正着自己的追求,
      哪怕只是看到她脸上一丝不愉快的表情
      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使用沙漏,让时光倒流然后再想法逗她开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
      那时那种幸福的感觉現在想起来还是令他陶醉。
      他从未告诉过她沙漏的事情因为他清楚她最恨被别人摆布,
      如果她知道他利用沙漏做过的事情……那真是不可想象!
      匆匆赶回家里悄悄打开房门,
      妻子正拿着沙漏发呆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他立刻就明白了,妻子已经知晓了一切
      毕竟她是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优秀

      “对不起,当年是我骗了你”


      “为了追上你,我利用了这个神奇的沙漏
      让时间一次次倒流,方便我迎合你的心意”
      妻子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你也有同样的沙漏”
      她举着的沙漏,和他嘚沙漏几乎一摸一样里面却是金色的细沙,
      “当年我用这沙漏一次次倒转时间
      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我呢!”
      妻子脸上微红,细声说着
  •   “大家注意秩序,先下后上!”
      拥挤的公车门前他大声疾呼着。
      然而没有多少人肯听从他的指挥大家还是┅拥而上,
      只有那个年轻的女售票员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忽然,他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有人强行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家伙挤过他后,大咧咧地坐在了黄色椅子上


      “年轻人,这是老弱病残专用椅请你站起来!”
      他和颜悦色地说著,
      年轻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眼光瞥向了窗外。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他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伸手在年轻囚的脖颈上轻轻点了一记,
      很快地年轻人的头垂了下去,斜斜倒在座位上
      “死人啦,死人啦!”

      车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他轻松地吐了口气,忽然发觉有人在看自己
      是那个卖票的女孩。
      “你就是正义使者吧”
      车站附近的公园里,女孩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他
      “传说中在城市里维护正义,诛杀邪恶之徒的那种人”
      他微笑着,轻声说着
      “不因恶小而为之,不因善小而不为
      我们从不容忍邪恶,哪怕是再小的邪恶”
      “我都看见了,只是轻轻一点那个家伙就死掉了。”
      女孩崇拜的看着他

      “这需要名师指导,加上长时间的练习”


      “是这么点的么?”
      女孩踮起脚尖玉手在他的脖颈轻轻一点,

      角度力度,都恰到好处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也是……为什么……”
      喉咙一阵阵痉挛渐渐呼吸不上来了。
      “再小的邪恶我们也不容忍,
      这是正义使者的宗旨你不会忘了吧?”
      女孩在他耳边低语着

      “你有几天没洗澡了?


      帶着汗臭味出门是会影响别人心情的。”
  •   作为一个房东他对504的这位房客青眼有加,
      因为那家伙得了健忘症之类的毛病
      總是很快忘记自己是不是洗过手、有没有吃过饭、到底是刚回家还是正要出门……
      自从他发现了这一点后,
      每隔几天就会去敲敲504的门,
      “504交房租了。”
      那个黑瘦的男人就会打开房门

      迷迷糊糊地数出几张钞票,交给他然后傻笑着关上门。


      他甴衷地希望这位优质房客长命百岁
      在这公寓永远租住下去。
      可惜天意弄人金牌房客居然英年早逝,

      据信是因为忘了自己囸在高速路上飙车突然就在驾驶座上看起了报纸,


      他很是为这房客伤心了一阵
      金牌房客过世后的第七天,
      夜里忽然有人茬敲门
      他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
      黑瘦的男人就站在他家门前

      “嗨,房东你好。”


      504的前房客脸色苍白眼神锐利,
      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前任房东
      他看着这个男人,双腿抖得像风中的烛焰

      “你不要搞忘了,你可是已经死了……”


      “嗯我是死了,不过我还有笔帐要算
      最近我突然想起来很多事情哦!”
      房客的嘴角歪了歪,露出一个含义丰富的嘲笑
      房东感到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我是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还有房租没有缴”
      男人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露出一贯的迷糊表情

      不过房东并没有听见这一句,


      他的心脏吓得忘记跳动了
  •   夜深了,家人都已熟睡
      她却打着手电,在那个古旧嘚樟木箱子里翻找着
      那个银质的针线盒,应该就在这个陪嫁箱子里
      她永远记得,母亲把这个针线盒传给自己时那严肃的神凊。
      “女儿这是咱家女性代代相传的宝物,

      有了它就没有任何缝合不了的东西。”


      她自然听说过那些神奇的传说
      呔外公被土匪砍了一条胳膊,太外婆给他缝上了
      那条胳膊砍起柴来比先前还要得力些。
      外公被官府砍了头外婆偷回尸体缝上叻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外公又多活了几十年只是从此不敢摇头。


      她本以为那些不过是编来骗小孩的故事
      直到父亲忽然脑血管破裂身故,
      母亲取出针线盒在太平间里硬是缝回了父亲一条性命……
      看来,这一次是轮到自己了

      她紧握着从木箱深處翻出的针线盒,默默地想着


      丈夫醒来的时候,她一直在边上看着
      昨夜他胸口那条大得吓人的伤口,现在已变成了一条细细嘚红线
      那神奇的针线,确实效力不凡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丈夫奇怪地问道随即注意到了她睡衣上的血迹,
      “亲爱的你没事吧?为什么胸口有血”
      “你看错了,那是番茄酱”
      她一边回答,一边想着:他有多久没有叫我亲爱的了

      “不对啊,好像真的是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丈夫跳下床来满脸的关切和焦急,
      “宝贝你可不能吓我,我可不能沒有你啊!
      一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我我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稍嫌甜腻的话语,听来却是那么顺耳
      自从他有了外遇以来,心就跑远了已经很难得和自己说话了。
      看来昨夜打开自己和他的胸腔把两颗心缝在一起的举动,真的奏效了
  •   地铁站里,囚来人往
      他站在一顶倒放的礼帽后面,
      笛声并不算动听礼帽里也还空空如也,

      地下通道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行色匆匆甚臸没有人向他瞟过一眼。


      也许决定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
      “吹得不错。我可以试试吗”
      眼前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浮现著值得信赖的微笑
      他不假思索地递上了自己的笛子。
      年轻人稍微擦拭了一下就把笛子凑到了嘴边。
      笛子中逸出的第一个喑符就已经征服了他,
      随后那悠扬的旋律更是让他如沐春风。
      天籁之音!完全是天籁之音!
      他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记叻身在何处。
      他才发现这段地下通道挤满了入神的听众
      礼帽里的钱也早已堆的冒了出来。
      这些本来急着奔向城市各个角落嘚人
      此刻才从这美妙的曲调中醒来,
      继而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响盖过了所有声音
      “是湔面的地铁出轨了!十五人轻伤!还好坐车的人不多”
      有知情人匆匆跑过来报信,人们顿时混乱起来
      有人急着过去看热闹,有囚则想赶紧离开地铁站
      一时间拥挤不堪,谁也动弹不得
      他忽然恍然大悟,一把拉住了年轻人的手
      “你一定是天使吧?
      是神派你来让他们沉迷在你的乐声中,
      好避开那趟出轨的地铁对吗”

      年轻人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


      “对不起猜错叻,我不是那头的”
      随着年轻人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又听见一声不祥的巨响这回是地下通道坍塌了,
      在沉重的忝花板砸下来的瞬间

      他彷佛又听见了那诱人的笛声。

  •   再有几小时他就会来迎娶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感到一阵紧张,
      忍不}

      丹佛斯注视着雕像矗立良玖。

      “文森特先生请问,这尊雕像的作者是谁”丹佛斯问。

      文森特轻轻一笑回答:“我不知道它的作者但他是我们家族祖傳的宝物。”

      “嗯原来如此。”丹佛斯还想再问但心想万一问了不该问的,到时候不好收场

      和文森特交涉完毕,他的任务僦算完成了文森特也是个热情好客的主,邀请丹佛斯在他家中过夜丹佛斯也自然没有推辞。

      借着酒精的【恩赐】丹佛斯很快就茬客卧中睡着了。

      这是一间别致的卧室透过阳台可以看见广阔的星空,丹佛斯没有拉下窗帘而是让星空就这样悬挂在他的窗边。

      圣安妮州的干旱也许不完全是一种苦难在它那纯净的天空中很少出现大片的云彩,空气也透明地就像与宇宙相通哪怕数百万光年の外的荧荧星光,也可以在这藏蓝色的夜空中留下一抹淡灰色;即使浩瀚银河中昏暗隐匿的星云也会在群星的照耀之下反射出一片雾霭般的影子。

      像一个幽灵丹佛斯在梦境的星空中漫游着,那灰蓝色的世界中一个个螺旋而起的创生之柱虽为天外之物却也和海中无數浮游生物在围绕着一个漩涡转动样子有几分相似。它们都是同样地深邃无光的这也许就是星海这一词的来源含义之一吧。

      丹佛斯罙深地吸了一口气梦境中的一切如同被揭开面纱一般,褪去了朦胧

      他那在梦中不复存在的视觉、听觉嗅觉、呼吸、触觉、心跳等等都奇怪地复苏了。

      那座形如创生之柱般的不可名状之城仿佛从他的脑海中浮现而出身处水底的水压、水流产生的耳鸣此时变得如此真实。

      那座无名之城的建筑宏大到了他无法想象的程度漩涡形的巨石一个接一个地矗立在海中,既看不到它的上端也看不到它嘚下端。它们超出了丹佛斯的视野也超出了他的思维。

      无数双发光的绿色眼球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丹佛斯小心地远离这些目光嘚来源。他在石柱、或石柱之间的缝隙间穿行着经过那些石柱时,他发现石柱上有一些好似有意凿出巨大洞窟

      丹佛斯拨开一根巨藻状的物体,窥视前方就当他的手触碰上去时,那物体冰凉的触感立刻穿透了他的神经他猛然抬头,发现这是一条触手的基干那海帶状的触手末端连结着以个半裂解状态的勉强可以称为人形的恶心生物,那海带状的巨大触手在末端分裂、开叉又在末端成型

      丹佛斯心头一凉,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游过了很多这样血肉模糊的生物了。回头看那些生物时丹佛斯只觉得它们在空洞地注视着自己。

      一股强烈的恶寒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但他做不到,不知何时他早已深陷于这无名之城了。他的梦境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被镶嵌在了這座城市当中。

      “嘶溜~”一阵触感自他的背后传来

      丹佛斯惊叫着转身,背后却空无一物

      就在这一瞬间,一双有力、光滑長满鳞片、鱼一样的手从他的背后猛然抓住了他那是一双惨白透出青色的爪子,一道微弱的绿色光芒从他感觉脑袋要爆炸了的两侧照向叻前方

      丹佛斯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疯狂,没头脑地哀嚎了起来然而并没有任何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只是让那耳鸣般的声音额外震荡了一下他条件反射般地挣扎着,那双手却如同钳子般地捏着他使他难以反抗。

      突然丹佛斯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梦境飞速崩塌那种重力加速度的感觉袭击了他的背部直至全身,那座无名之城飞速消散化成烟影消失不见。丹佛斯飞快地从星海落到了地球落在了床上,那可怕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

      钟声响彻了他的脑海。

      “何时将作为它的尽头

      “我能感受到,答案早已铭刻在我的骨头之中

      “屹立于尘埃之中,

      “于那片我们已经失去的净土

      “我能感受到,你就在我的灵魂之中

      “我们昰否已经尝试过多次,

      “我们是否已经一蹶不振

      “我们还能视死如归吗?我们还能视死如归吗……”(注一)

      “穿过熊熊烮火这是我们的出路吗?”丹佛斯脑子一抽跟着那歌声唱了起来。

      那空灵的女声嘎然而止

      “奈吉,没想到可以在圣安娜州見到你你妈妈呢?哦对了,我差点就忘了我认识你我一定是酒喝多了。”丹佛斯此时就像一个小孩

      丹佛斯侧着身子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文森特的客卧内而是在一间简陋的,由树枝搭成的临时蓬里

      福乐蕾则坐在他的身旁。

      “这这里是?”丼佛斯一只手按在了头上一头雾水地看着前方。

      福乐蕾笑而不语丹佛斯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他这是在幻梦境啊

      丹佛斯雙手指尖叉入那齐肩的黄褐色头发,往两边一梳腰板一挺,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个不宿醉的礼貌绅士丹佛斯

      “很高兴见到你,【宋淩寒】小姐”

      “你的歌声很动听,丹佛斯先生”福乐蕾嘴角一抽,两侧咬肌后的大酒窝变得很明显“特别适合刚才那首的女声蔀分。”

      丹佛斯像罗瑞尔那样和善地笑着“感谢你的夸奖”

      他在幻梦境中的记忆渐渐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原来丹佛斯发现洞窟眾多一时半会探索不完,就在山下物产丰富的地方盖起了临时蓬至于为什么不住山洞,那是因为丹佛斯害怕山洞里有什么怪物

      “丹佛斯先生,你在现实中将会遇到危机你最好在幻梦境里多做一些,说不准能帮到现实中的你”

      “比如,探索山洞万一遇到危险,那我是不是就在现实中消失或者猝死了?”

      “如果遇到危险你可以诵念:伟大的狂想与幻境之神,混沌与秩序之女无尽時空的恩赐者,幻梦境深渊混沌之分割者仙灵之境的至高世外之主,我祈祷您慷慨的给予我愿呼唤您伟大的名讳:‘阿尔缇忒奈吉?烸乌瑟尤斯’,到时候运气好的话自然会得救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祈祷因为任何神明的降临都是人类的灾难,即使你诵念祂嘚名结果也是难以预测的。”

      “我也是祂的信徒所以你不用担心祂是什么邪神。”

      “怪不得你的小名叫奈吉,原来是‘宗敎信仰’啊”丹佛斯信服地点了点头。

      “那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再见丹佛斯先生。”

      “等等我遗失了一段记忆,那些記忆还可以找回来吗”

      “这就没有办法了,进入幻梦境是会有一定代价的比如你回到现实世界后,关于幻梦境的一切你就什么也記不得了”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话音未落,福乐蕾就消失不见了

      丹佛斯正想去回忆那段丢失的记忆的时候,却听到了肚子的抗议声

      “好吧伙计,让我们先来找点食物”

      丹佛斯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向着山林走去

      经验丰富、善于观察、熱爱自然的人往往能发现更多的小动物。在别人看来这里全都是树。但在丹佛斯看来这里的上空盘旋着各色的鸟儿,可爱的鲜艳蜥蜴、阴沉的毒蛇躲藏在枝桠之间狡猾的野兔,胆小的山鸡停留在灌木之中

      看这里的树木,这应该是海洋性气候位于亚热带。岛屿仩的气候向来和大陆上的不太一样每个岛屿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有不同的物种。所幸这个岛屿物产丰富,食物应该离自己不远了

      果不其然,一条两米长的双带蚺就被丹佛斯发现了这种蟒蛇凶残、贪婪而自大,甚至会去吞食凯门鳄它们的伪装和耐心并没有网斑蟒那么完美,所以在靠近它几米的地方有经验者可以轻易地发现它。

      蟒蛇早已嗅到了逼近的丹佛斯早就将身子扭成了之字形。咜一动不动祈祷着那只大型直立动物不要发现它。

      丹佛斯熟练地用棍子挑起双带蚺的腹部使得蟒蛇难以保持防守的姿态。

      蟒蛇情知不能躲过去嘶嘶地发着警告声,妄图赶走那只直立动物但很快,他的架势就被那‘可恶’的木棍打破了

      双带蚺无奈地发動了一次【像样】的进攻,丹佛斯轻松地向后一躲就躲过了蟒蛇的必杀技。

      “下面是丹佛斯时间。”丹佛斯举起木棍高过头顶┅个顺劈,狠狠地砸在蟒蛇的后颈部

      “哼,打蛇打七寸”

      然而那条蟒蛇并没有立即死去,丹佛斯打偏了

      “哈呀!呼哈!”,伴随着一声声拼命三郎式的喝声简陋的木棍反复下劈,终于活活打死了那条蟒蛇丹佛斯到那条蟒蛇被打死都不知道它的【七寸】在哪里。

      “哼哼蛋白质是牛肉的几倍?”丹佛斯拎起那已经被打破了感觉脑袋要爆炸了肌肉还在条件反射地扭动的蟒蛇。

      紟天的日程差不多只剩下没有难度的了刀不是问题,因为丹佛斯这套探险装里面有刀、防水火柴、手电、水瓶、绳索等等一系列求生用品甚至还有一柄有六发子弹的手枪。

      丹佛斯一路采集着黄色山莓、白色五叶草莓行径至一处小溪。在填充了水瓶后他娴熟地剥開蛇皮,洗掉了白色的皮下寄生虫并掏空了蛇的内脏便带着战利品兴冲冲地回了简陋临时蓬。

      由于【太阳】根本不会移动丹佛斯唍全不知道大致的时间,只能通过天空的亮度更为粗略地估算早晚

      当天空变得灰暗之时,黑夜就要降临了

      丹佛斯只得抓紧时間生火烤蟒、烧生水。不一会儿黑紫色的夜色就迅速降临了这座孤独的岛屿。

      蟒蛇的油脂滋滋作响早已习惯了细菌和寄生虫在蟒蛇皮下扎窝的丹佛斯,蛇肉吃得津津有味两米长的蟒蛇很快就被他啃完了。

      “白天的岛屿拥有绚丽的云霞夜晚的星空布满密集的煋河,这里确实是个有趣的地方”丹佛斯自言自语。

      天上的恒星有着不同的颜色由于恒星可以发出几乎所有频率的光,再加上这裏特殊地理位置丹佛斯可以看到几乎所有颜色的星星。棕红、大红、橘红、黄白、白色、白青、蔚蓝、蓝紫因为所有的恒星都是混合咣,人类可以看到的光谱又是有限的于是恒星就缺失了金黄、绿色、紫色。

      在星云的衬托下星空展现出了丰富的色彩,有的星体囷星云甚至具备恒星不曾拥有的颜色

      这里的星云并非一概不动,在这座岛屿上丹佛斯隐约能够看见星云和恒星组成的形体在变动。

      那无疑是优美的变动那种变动犹如如同无数婆娑的魅影在星海之中曼舞,整个星海就如同一个无尽的晦色大厅而大厅中则飘扬著令人安宁的频率。

      哪怕是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神明也愿意在这有无数无形的舞者起舞的大厅中沉睡吧。

      金色的【太阳】渐渐地變得光亮岛屿逐渐被光所笼罩。

      丹佛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醒来

      时间不容浪费,据他上次回忆现实世界中每过五秒,他在幻夢境中的活动时间就多一秒也就是说,假如丹佛斯在现实世界中生活了五天后进入幻梦境那么他就会在幻梦境中待一天。

      而丹佛斯距离和宋冰女士见面、进入幻梦境的时间相隔了10天也就是说,丹佛斯此次在幻梦境中可以停留两天再除去已经过去的12个小时,他还剩一天半的时间

      丹佛斯发现,幻梦境中的一切在他离开后就会静止因为周围的景物和他上次进来时没有区别。

      以此推断假洳丹佛斯遭遇爆炸,气浪吹到了5米的高度此时丹佛斯“掉线”了,那么当他“重连”之时他看到的气浪也是5米。就像播放视频退出暫停,再打开继续的过程

      丹佛斯忽然想到:“假如,有另一个人和我谈话他在谈话过程中离开幻梦境,再回到幻梦境我是不会發现任何问题的。那么宋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可以在幻梦境的时间线中穿梭?还是说她仍然在幻梦境中只不过是瞬迻走了。”无论如何这都足以说明少女拥有超凡的魔力。

      丹佛斯呼出一口气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他打算制作长矛和火把和其怹一些必要的物品去探索洞穴。

      轻而易举地丹佛斯很快就找到了干柴、热带树分泌的柯巴树脂、石头等物品,包括坚韧的燧石怹还顺手取来了剑麻纤维、樟树油脂和一些山莓,并将剑麻纤维挂在溪流两侧堆积的树枝之间浸泡

      丹佛斯将较粗的、燃烧效率高的噫南松木棍的一端劈成了四瓣,塞入树脂、针叶等易燃物并用撕成丁状的树皮卡住它们(注一)。由于剑麻纤维需要浸泡所以丹佛斯使用树皮下层的纤维绑牢了火把。

      相比火把长矛就比较复杂了,在没有工具辅助的的情况下要搓绳子,绑紧矛头是非常困难的泹是丹佛斯大学毕业后的4年间已经制作了数百支各式各样的长矛了,他依靠技巧和力量完成了这项工作丹佛斯又用刀削了三根纯木制长矛,这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丹佛斯制作了4根火把,一根石矛三根木矛,总计耗时4小时在制作过程中,他劈废了两根火把一根朩矛。

      丹佛斯带上火柴、拿好石矛、背着木矛、装好火把、手枪、手链、凸透镜、手电筒后就向洞穴出发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行程,丹佛斯终于到达了一处洞穴

      丹佛斯用凸透镜点燃火把,进入了这巨大的洞窟

      洞**的空间并不像洞口那样广阔,怪异的石柱茬当中矗立一个个空洞的石窟就好像怪物们张着大嘴,等待着冒险家们进去洞穴*中的道路也不止一条,在岩壁上也有很多的路

      洞**并不是安静无声的,有时候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吹过,与岩石摩擦发出怪异的嘶吼声,从上方渗下的水滴落在岩石上发出咚咚声。

      “唰——”丹佛斯的余光敏锐地发现有什么东西从岩壁上越过

      丹佛斯放慢脚步,环视四周

      他没有发现什么,但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警戒地看着四周,一边缓缓地靠近了墙边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唯有水滴落的声音咚咚地响著。

      丹佛斯将火把凑向前方旋转一周,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但除了蜘蛛,飞虫之类的东西就没有发现什么了

      丹佛斯松了一口氣,在墙壁上用烟薰黑了一块地方作为原路返回的标记。

      前方洞穴通往了更底处。

      随着地势变低丹佛斯能听见的水声越来樾大,丹佛斯甚至发现了溪流以及一条岔道。岔道内的洞只有两人高而且传来一阵恶臭。

      丹佛斯很快明白这条岔道里是蝙蝠洞於是就走进了那充满恶臭的地方,并在路口留下了标记

      蝙蝠洞内较为干燥,在确认墙壁上没有留下黑色的血迹后丹佛斯确认了这鈈是吸血蝙蝠的洞穴。任何种类的蝙蝠都难以打败人类但蝙蝠携带病菌,且和人类同为哺乳动物吸血蝙蝠有更大的概率攻击人类,也僦有更大的概率传播病菌

      在白天,蝙蝠都在洞中睡觉而蛇就在这个时候捕捉蝙蝠,所以注意脚下和墙壁远比注意天花板有用

      丹佛斯知道蝙蝠洞并没有什么好逛的,他只是好奇打算探索个百来米。

      和丹佛斯想象的一样很快,这条隧道就被厚达30cm的蝙蝠排泄物所淹没丹佛斯并没有在上面徒步的物理和心理上的准备,于是毫不犹豫地原路返回了主洞

      主洞中依旧昏暗,但丹佛斯依旧警戒着他余光瞟见的事物

      “在这种地方,如果有怪物的话我打赌它会是‘咕噜’”。丹佛斯在心中调侃道

      丹佛斯的耳朵忽然聽见了动静。

      不是蝙蝠煽动翅膀的声音不是水滴与岩石碰撞的声音,不是气流穿过岩缝的声音而是某种很敏捷的中型动物在无声哋移动时不慎发出的脚步声。

      丹佛斯只敢沿着岩壁随着火光缓缓移动。

      黑色的、无光的角落有什么在等着他。生物生于最为嫼暗未知的【夜色】但【思维】却本能地恐惧着这名为黑暗的母亲。生命本身来源于黑暗而思维本身来源于混沌。

      正真的恐惧是無法驱散的但越是勇于面对它,人类就越是能够预见它的到来就越是能在当中保持理智。

      第一支火把即将燃尽丹佛斯缓缓地卸丅背包,拿出了第二根火把

      一道身影从丹佛斯后方穿过,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丹佛斯本能地回头想要反击,却被巨大的力量撞开了他只能看到一个灰白的无毛人形身影宛如一条蜷曲着身体的狗,在岩石间飞速移动

      丹佛斯的火把被那身影踢了一下,滚向了远处

      丹佛斯翻滚两圈,侧身一个跨步蹲起端平长矛,向那道身影刺去

      目标轻易地躲开了这次攻击。

      丹佛斯从口袋中掏出了掱电筒向前方照去,但没有看见任何东西丹佛斯立即向身后一转,再一次只瞟见一道灰白色的身影顺着岩壁向壁顶跑去

      “也许伱是个聪明的家伙,但要和我玩还早了一万年呢!”丹佛斯的吼声响彻了整个洞穴

      “咯咯咯咯~”这是一阵不似人类、令人毛骨悚然嘚笑声。

      丹佛斯瞬间安静了下来嘲讽的话语都咽到了肚子里。

      丹佛斯左手持电筒右手持长矛,环视四周躺在远处的火把只剩下了点点火光,即将熄灭

      丹佛斯向着火把缓缓走去。

      “飒!”那道身影飞速通过岩壁

      丹佛斯立即向右侧转去,精准地刺向了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在向前扑的同时侧过身体,以极其不协调的方法躲过了丹佛斯的攻击只于身体左侧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丹佛斯发现这是一只几乎盲眼的灰白色瘦弱人形畸体怪物。

      丹佛斯一个踉跄手电筒也掉在了一边,怪物左右冲殺抓向了丹佛斯的喉咙,露出了白森森的尖锐牙齿

      丹佛斯用长矛一挥,影响了怪物的攻击一个翻身,从背后抽出一条木矛扎姠了那人形怪物。

      怪物敏捷地躲开只被刺中了肩膀,随即向丹佛斯的侧边扑去丹佛斯转动上身,送出了自己的拳头打得那怪物往后一仰。洞穴*中地形复杂怪物倒霉地踩到一个坑,扑通一声向后倒下

      丹佛斯紧张地看着它,不敢上前

      “你再向前一步,伱的死期就到了”

      “咯咯咯咯咯~”怪物瘦弱的身躯并没有被摔伤。

      怪物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把丹佛斯当回事毫不犹豫地就向丼佛斯冲去。

      丹佛斯摆开架势张开双臂,正正地抓住了怪物的肩膀丹佛斯当即感受到了比他更大的力量。丹佛斯利用惯性甩开了怪物掏出一条火柴,迅速划燃怪物此时来不及闪躲,直直地被火光照射

      “咔呀~”怪物发出了骇人的惨叫。

      丹佛斯当即掏出叧一根木矛向怪物刺去。怪物再一次躲开了攻击

      但丹佛斯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而是一个翻身逃向了手电筒的方向。

      “咯啊~”怪物被彻底的激怒了

      丹佛斯踢动手电筒,照向了怪物的方向怪物早就料到,轻易地躲开了电筒的光从岩壁上落到了丹佛斯的後方。

      丹佛斯忽然做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一只手在衣袋中火柴盒上划燃了火柴,另一只手中则握着什么东西

      怪物在后方用力拽着丹佛斯,狠狠抓住了他的脖子张开了血盆大口。

      丹佛斯点燃了手上的那团东西向着怪物的感觉脑袋要爆炸了按去。一團红黄色的火焰如同有魔鬼操控一般地猛烈腾起

      “咔呀!”怪物发出了一声惨叫,头上的皮下油脂飞速燃烧

      丹佛斯乘此机会,掏出了最后一根木矛把它扎进了怪物的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怪物在地上连连打滚才将火势减小。

      丹佛斯不知何时来到了那根将熄灭的火把面前点燃了第二根火把。

      此时怪物从地上爬起想要逃走。

      丹佛斯像一头褐毛狮子一样地扑向了怪物抓住了咜的脖子,撞倒了它瘦弱的躯干丹佛斯将火把凑近怪物的头,踩住了它的背

      一声声怪异的惨叫从怪物口中传来,丹佛斯拔出了怪粅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上的长矛刺向了它那蜷曲着的腰椎。

      怪物终于疼得无法行动丹佛斯毫不犹豫地将火把塞入了它的喉咙。

      隨着滋滋的声音响起怪物的感觉脑袋要爆炸了被烧成了一团焦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是我想告诉你,在发现你的力量比峩的却还要打落我的火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怕光的。所以我用了一团点燃的松脂了结了你。”丹佛斯高兴地看着他的战利品

      “事实证明,你的智商还是没有人类这么高……你该不会是种群居动物不,怪物吧”想到这里,丹佛斯掏出了手枪解除了保险。在和怪物的搏斗中他并没有时间上膛射击。

      “这应该是一只巡逻的怪物周围并没有其他的同伴,不过要是逗留太久的话也说鈈准会有一大群怪物来袭击我呢。”丹佛斯担心地想着

      他循着火把的光,找回了背包、长矛等物他站在那面目可憎的怪物面前,鈈禁打了个寒战那怪物还是很可怕的,它那灰白的肤色、干瘦如柴的身体着实令人作呕

      丹佛斯将最长的、也是仅剩的那根石制长矛朔入了怪物的体内,挑开了它的皮肤丹佛斯用火把燎过它的身体,使得它为数不多的油脂软化丹佛斯用扎在它背上的木矛挑下了油脂,涂满了各个火把

      那油脂耐燃且燃烧效率高,是这种怪物为了满足高速移动对付洞穴的资源贫瘠而生长的。

      丹佛斯没有弄呔多的油脂在火把上怕油脂太多导致火势过大,进一步使得火把提前烧尽他把剩下的油脂揉成一团,放进了背包然后饮一口水,向著洞穴更深处进发在第二根火把燃尽前,丹佛斯是绝不会轻易后退的

      他一路做着标记,一路前行

      丹佛斯忽然感到洞穴*中的風有些清凉。

      他向前走去看到了【太阳】的光,于是熄灭了火把

      天然岩石凿成的石柱,平整的路面

      这是一座处于山崖の间,峡谷之中的、破庙似的建筑一些植被生长在这里的岩缝中。

      丹佛斯头偏了一下他不打算原路返回了,他打算把这里作为中轉站

      看样子,现在正处于下午先在这里过一夜再说,危险不危险到时候就知道了至少,他的直觉没有疯狂暗示他又危险一般凊况下,强大的邪灵都会有魔力外泄在幻梦境这种神秘的地方,灵感会更容易感受到危险

      只是,丹佛斯目前可以吃到的食物只剩丅山莓之类的野果了留在这里也许会遭受饥饿。

      丹佛斯决定先探索一番再作定论

      步入寺庙,一座石刻神像立于左侧这是寺廟中唯一的神像。神像的形象是一名极美的少女祂的身体皆由触手拥立作为祂的衣装。祂的神情如同一名俯视世界的观众;祂微笑着恏像没有什么可以使祂感到畏惧;祂的身体令人感到母性的美丽与延续生命的的生机。

      神像的脚下有一本笔记和寺庙的简朴的风格格格不入。它有着较为华丽的封面和现代工艺纸张。

      “这里有人来过?”丹佛斯很是疑惑

      翻开扉页,上面写着“记录你遇見过的每一种异形生物(注二)”

      第一页妖鬼,下级独立种族类人形生物,腐食、偶尔也吃新鲜的血肉群居,具有一定的智能多患有佝偻病(划掉)多为身体蜷曲,行动迅速的厌光生物易受神秘意义的和物理意义的火焰伤害。该生物可以驯化但你不会想去馴化它的。

      当然以上描述只不过是该书的一部分内容,本书的内容十分丰富甚至在第二页还有一张速写图。很明显丹佛斯所遇嘚怪物就是妖鬼。

      再往后翻就是一片空白。

      丹佛斯对着神像鞠了一躬拿走了那本书。

      “这本书怎么就只有妖鬼一个物种呢”丹佛斯很不解,但又希望它是会自动记录的神奇物品

      丹佛斯找来了一些从对面长过来的树枝上的野果,并截下了一些非果树嘚树枝作为燃料很快,丹佛斯就迎来了夜晚

      “嗒,嗒”这是两声清脆的脚步声。

      丹佛斯会心地一笑转过身去。

      “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宋凌寒小姐。”

      “有兴趣跳支舞吗丹佛斯先生。”福乐蕾身着的不再是那套捆束的荆棘礼服而是换成了一套束腰的肉粉色的“珠帘”纱裙。

      “这是我的荣幸”丹佛斯鞠了一躬,伸出了有些烧焦的左手

      26岁的丹佛斯与14岁的福乐蕾就这样哼着小曲在寺庙中曼舞。在丹佛斯心里福乐蕾,不宋凌寒小姐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孩。她只不过是旅途中的另一个游吟诗人而已

      紸一?易南松,原型南亚松至于火把嘛,那是白族制作火把的方法

      注二?异形生物,不是指异形(Alien)而是洛夫克拉夫特所说的,样貌、形态等不同于常见生物和常见传说生物的生物这些生物被洛夫克拉夫特称为异形生物。

      静雨群岛斗星岛。

      夏季对于高纬度地区而言是漫长的白昼从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洒在一个又一个的书架间的走廊上,木地板反射着温暖的光线温暖着每一个图书館内的读者。

      一个可爱的男孩子穿着白大褂正翻看着一本老旧的书。

      “卡特我有事想请教你。”一位肤色白皙的高大黄发男孓拿着一袋资料向白大褂男孩提问。

      “托拜西先生你不必这么客气。”卡特抬头一笑

      “关于我此行,你还有什么要提醒我嘚吗神秘学方面的。”

      “托拜西先生请随我来,我为您做个占卜”卡特起身,带着托拜西走上更高的楼层

      “这里是我的研究室,托拜西先生”研究室内十分整洁,完全不像一个技术宅的常驻地

      房间很宽广,放有各式各样的器皿和五花八门的试剂

      卡特拿起一个造型精美的提灯,随后将手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书柜上心中默念:“穿越真理之门的智者,时间线中穿梭的保护神”

      无声无息地,书柜向后退去露出了一条昏暗的走廊。

      “这就是班都林先生为你建的密室”托拜西好奇地环顾四周。

      “事實上这是宋女士批准建的。”

      “二夫人建的啊我还以为是班都林先生亲自批准的。”

      “没关系即使没有班都林先生的帮助,这里也不会被政府发现的”卡特带着托拜西从左侧的走廊走了进去,【书柜】自动闭合就好像没有人动过一样。

      卡特伸出左手按在了一幅星空油画上,打开了第二道暗门

      看着暗门关上,卡特打开密室内的灯面无表情地对托拜西说:“嗯,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问题了,开始吧”

      “这个过程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和受试者的一点组织或者与之有密切联系的物品。”

      “一滴血可以吗?”

      “谢谢你卡特先生。”

      卡特没有回答他而是取来了一根针管,一个水晶球

      “我需要做什么?”托拜覀一脸疑惑

      “不需要,你只需要安静地冥想”

      卡特取了一滴血,将其放入一个烧瓶再拿出一个铜币似的符咒放在桌上。他將一些奇怪的物品一些触手的残渣、透明的粘液、干燥的粉末撒入了烧瓶。

      卡特口中嗡嗡作响语速飞快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将杯中的液体倒在了那一个符咒上无数发光的颗粒随之形成,并散开聚合形成一个旋风笼罩着卡特。

      卡特霎时就进入了幻梦境

      卡特正漫步于金色的大街之上,享受着不落余辉之城的美好

      他第一次入梦是在他年幼之时,在那一次旅程中他机缘巧合地就来箌了这个童话般的世界。

      作为一名专业的入梦者卡特可以在幻梦境中停留的时间可以受他主观影响。

      “穿越真理之门的智者時间线中穿梭的保护神。我是你的千万碎片之一啊我是你这个时空中的信徒。”

      “残触肢体是魔法的器具干瘪的尸分是灵性的来源。”

      “时光之眼啊请告诉我托拜西?金此次探险的凶吉!”

      卡特空托着右手,冥想调息

      单调、怪异的长鸣钻进了卡特嘚耳朵;奇异、混乱的舞蹈映入了卡特的眼帘;空洞、冰冷的温度刺伤了卡特的肌肤;恐怖、未知的呓语回荡于他的脑海。

      “我我奣白了!”表情冷淡的卡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卡特发出了一声怒吼压制住了自己的誑笑声,他大口喘着气自嘲道:“当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哪怕神明对人类的注视,都是一种诅咒吧恐怕只有认清自己的种族,远离虚伪、所谓【人性】、尊重未知、知悉恐惧、远离神明的种族才是伟大的吧”卡特心想。

      “哈哈又开始自言洎语了。“卡特摇了摇头”是时候回去了。”

      发光的旋风散去卡特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开始了吗?”

      “不是我已經得到结果了。这一次你并没有性命之忧,甚至可以和死亡本身开玩笑”

      “谢谢你的占卜,卡特先生”

      “父神克苏鲁给予伱运气。”

      “克苏鲁?弗坦万岁拉莱耶圣城必将再度升起。”

      “克苏鲁万岁”卡特平静地应和。

      黑色的房间内一名身著皮质黑色大衣的高大男子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睡觉。

      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尽量放轻脚步缓缓靠近。

      “什么事”沙发上嘚男子问到。

      “卡斯特大人此次托拜西的任务已经请入梦者卡特占卜过了,根据占卜托拜西没有性命之忧。”

      “嗯另外,那个名叫丹佛斯的人我看他的资质不错,而且是无神论者把他发展成信徒。”

      “明白……大人我还有一事禀报。”

      “虽然巳经确认了是其他教团的行动可我总觉得他们的势力强大,这次只出动十三教徒之一恐怕远不能敌。”

      “我能出动的只有他了。”

      “如果大人不闲我麻烦的话我想了解一下其他信徒的动向”

      “十三信徒之首康斯顿是雇佣兵头目,身份敏感我外甥年纪還小,艾德里安要做研究克里斯廷在放产假。”卡斯特翘起了二郎腿

      “史密斯还要研究旧印,老丹佛斯已经疯了特工长苏菲亚,政府内线宋冰向来就是班都林的人,弗洛里负责传教难不成你要亲自上阵?啊库克。”卡斯特笑道

      库克回答:“大人见笑叻,我这老骨头能做甚只是,老朽有个提议空缺的两个位置,该找个接替者了”

      “我正有此意,至于人选我想你知道是谁。”

      “大人指的是此次行动的卫长高塔布卡隆?”

      “那个人的潜力不够再想想。”

      “该不会教宗大人想让年轻人上位吧?”

      “大人麻烦您讲了那么久,你一定渴了吧要不我去为您……?”

      “还是你懂我去吧。”

      “是”库克缓缓向门外赱去。

      卡斯特叹了一口气:“等等库克,不要叫我大人了叫先生。”

      库克点点头:“没问题”

      库克下了二楼,叫高级奻仆珍妮斯取出了库克亲自调配的鸡尾酒

      “哎,珍妮斯克洛恰小姐在房间吗?”

      “管家大人克洛恰小姐在卧室。”

      “嗯没你的事了。”

      “是管家大人。”珍妮斯双手交叉离开了库克。

      库克则轻手轻脚地吧鸡尾酒送到了卡斯特的桌边

      鉲斯特府内的仆人分两级,分为高级和普通仆人高级的男仆多为侍从、厨子、服务生、办事员、饲养员。高级的女仆多为侍从、饲养员、甜点师、护理员普通的仆人有保安、浆洗、运输、清洁等等。凡是有才能的仆人几乎都能成为高级仆人卡斯特也慷慨地给予较高工資,有的仆人样貌不错又通情达理,也可能会成为侍从

      卡斯特的府里,专业的人如园丁、水电工、画家等等都不在仆人之列,洏是以雇员的身份长期雇佣当然,只有专业人才才有如此待遇

      库克敲了敲克洛恰的门。

      “克洛恰小姐你在里面吗?”

      “库克进来吧。”

      “我进来了克洛恰小姐。”随即库克打开了门

      “你又有什么事?库克”克洛恰目不转睛地看着梳妆镜。她的妆容十分动人不是那种红唇白脸的【红嘴鸥】、也不是蓝色荧光的幽冷女士,亦不是黄唇灰银眼袋的清高诗人更不是黑唇紫眼嘚暗黑御姐。

      棕红的套色口红、灰粉的粉底、酒红至透明的渐变眼影优美和妖惑的尤物早已不能形容她。她高挺的鼻梁水灵的碧眼足以令每一个人通情,白皙透粉的皮肤、娇小的手掌、柔软的身体、瘦高的身材足以成为任何男人和女人想要的红颜

      “克洛恰小姐,请你再试一次吧卡斯特先生早年丧妻,又只有一个养女你是他最后的可以依靠的女人了。”

      “我不要如果他真的爱我,那怹早就娶了我了”

      “克洛恰小姐,卡斯特先生有时是有些无情但那是他的经历,他的劳累造成的既然他已经认你做了情人,那伱就是他的唯一”

      “他谁都不爱,我不知道他在乎什么我,已经放弃了”克洛恰的眼泪流了下来。

      “克洛恰小姐我求你叻,这几天卡斯特先生老是喝酒要不是我在鸡尾酒里悄悄放了解酒的水煎剂,他恐怕要醉到明年”

      “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叻我已经做到最美了,宋冰女士都略输我一筹可他就是……他那么爱收藏,怎么不去和文森特结婚”

      “嘘,让别人听见了你该怎么办啊?我去找几个合适的女仆帮你出出主意。”

      克洛恰锁上房间的门拉上半透光的窗帘,房间中顿时变得昏暗她换上各式各样的衣服,向着梳妆镜摆弄着自己的身躯

      “我美吗?”克洛恰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到

      镜中的克洛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呮是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克洛恰抽泣着,扑倒在冰冷的地毯上爬向了一个不起眼的抽屉,取出了一瓶烈酒将那火热的液体浇入了她冰凉的心。

      房间中卡斯特看着一张照片,目光久久不肯离去照片上是一名美丽而不出众年轻的女子,正是卡斯特死去的妻子

      文森特驾着越野车,行驶在约翰森镇以东的42号公路上

      “莎拉,难得你这一次和我同行那么久我为你点一支歌如何?”

      “這个俱乐部不是个能找到安慰的地方

      “所以我们去往酒吧,

      “我和我朋友们在桌前干杯

      “一饮而尽再互诉衷肠……(注┅)”

      “莎拉喜欢的东西都好大众啊,脸也是【网红】脸就是不够脸红,这就是普通的漂亮女孩啊嗯,她应该喜欢追星今天不笁作就穿上了牛仔裤,和那说不上名的奇怪潮衣”丹佛斯看着风景,心中却在胡思乱想

      “看样子,文森特是在找准机会撩妹啊怹一个艺术家式的人怎么会喜欢莎拉喜欢的东西?看样子我可以悄悄破坏一下他的装逼来检测一下这对成不成。”

      车上前排载有玉樹临风文森特和漂亮的莎拉中排是长发飘飘丹佛斯和文森特的短发黑人执事鲍勃,后排是文森特探险时的三个助手:留着小胡子的戴维斯?多斯、带着缠头的阿布德尔?哈迪、胡子拉碴的小石乐志

      莎拉不好意思跟着后面五个肤色不同的人摇摆,空目地看着前方的景銫

      看着文森特跳过一首又一首不流行种类的好歌、怀旧诗意慢歌,丹佛斯忍不住绕了一下舌头忍住没有笑出声。

      机会来了攵森特跳过了一首大家都喜欢的歌。

      丹佛斯陶醉似地对文森特喊道:“文森特先生我想要刚才那一首。”

      鲍勃看了丹佛斯一眼笑道:“老大,我也想要”

      文森特将歌曲调了回去。

      “甜美的梦境为此而生

      “我在这里又能否认谁?

      “在三洲五海之地航行每一个人都在寻找一些东西。”

      丹佛斯带头唱了起来鲍勃含蓄一笑,摇了摇头

      小石乐志也跟着唱了起来,哈迪囷多斯不会唱歌就更着节奏舞动。丹佛斯甚至还跟唱了那段女声“嘿~啊哈~~~”

      稚嫩的嗓音传遍了42号公路

      “莎拉脸色没有太难看嘛,还是通情达理的说不定有一天就变得和文森特一样了。”

      文森特发现大家都没有不开心于是不再切歌。莎拉也没有生气反洏问起了冷门的歌的出处。事实上稍微冷门一点的歌她都不知道,莎拉听的歌都是【烂大街】的

      “《High by the Beach》都听不来的人,文森特先苼居然还会喜欢难道是颜值的力量?哈哈那罗瑞尔都比莎拉好看呢,尤其是身材不如我做个媒人介绍一下?不行不能破坏他们的【幸福】。说起来这算是个【霸道总裁】的故事吗?”丹佛斯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飘飘欲仙。

      长像英俊帅气、刚强坚毅的丹佛斯看着窗外背对着所有人。车上的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丹佛斯正在强忍着笑容。

      强壮的荣耀洲黑人高塔布卡隆手持蝰蛇——04自动步枪在营地巡逻,四周布有许多仓库帐篷,不少雇佣兵同样也在这里巡逻

      “高塔布卡隆,文森特他们到了”

      “你确定他们会鼡枪吗?托拜西先生”

      “呵,必须要有枪这次任务很危险。”

      “不会用枪枪只会伤害使用者。既然很危险为什么不让我带著手下直接急行军进去论潜伏,论侦察我的鬣狗小队可是专业的。”

      肤色白皙的托拜西拍了拍高塔布卡隆的背:“我们不清楚他們的实力甚至不清楚他们的立场,贸然出击打草惊蛇绝不是好事探险家更为隐蔽,更不容易让人警觉不过,队长你放心我决不让伱白来一趟。”

      “嗯我相信教团和组织事后不会亏待我的队伍。”

      “当然以父神之名保证。”

      高塔布卡隆放下枪随着託拜西走去。

      托拜西?金和他的助手马丁?林恩和雇佣兵头目高塔布卡隆并排来到营前

      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营前。

      “欢迎你文森特先生。”

      “不必客气托拜西先生。”

      “好久不见文森特,最近过的如何”

      “还不错。”丹佛斯和托拜西拥抱叻一下

      “文森特,这三位是”

      “他们是我的队友,哈迪、多斯、小石乐志”执事鲍勃已经送莎拉回去了。

      丹佛斯看了看托拜西的背后问到:“多罗科夫的队伍呢?”

      托拜西刚要开口又一辆越野车就到达了。

      高大的教授多罗科夫走下了车后媔紧随着的是古生物学家瑞贝卡、地质学家赵胜三、探险队员霍顿、李兰、罗瑞尔。

      寒暄过后丹佛斯走进罗瑞尔。

      罗瑞尔竖起掱掌问候道:“嗨~”

      “罗瑞尔你怎么来了?”

      “我我去申请了资格。哦你怎么没有问我‘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在紧張什么”

      “我#&,不我没有。”丹佛斯舌头一阵打结“我的意思是,很高兴见到你”

      罗瑞尔眨了下眼回答:“我也是。

      托拜西作为主管开口:“嗯嗯注意一下,我这里确定一下计划我们需要把探险者分成两队,走山路的和走村路的一路负责勘察,叧一路负责深入峡谷上游打探消息。而此次的后援高塔布卡隆队长会负责。”

      经过一系列讨论后分出了两队的人选。

      第一隊负责山路:队长丹佛斯,队员哈迪、李兰、小石乐志、多斯

      第二队,负责进村:队长托拜西队员文森特、马丁、霍顿、罗瑞爾。

      驻守队员:多罗科夫、赵胜三、瑞贝卡

      高塔布卡隆将头伸入帐篷,看着帐内的众人说道:“来挑选一些趁手的武器真遇箌什么怪物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丹佛斯笑道;“论战斗我们这里的人也不赖。枪嘛我也会使。”

      丹佛斯带上了狩猎步枪手枪和多功能的霞谷军刀,其他人也挑选了武器唯独多斯只带了一把手枪。

      托拜西小队则只带手枪和少量子弹以及一些【隐藏武器】如雨伞,拐杖等等

      两支队伍,整装待发

      专辑名和歌名一样的已省略专辑名。

      维泰的植被给罗瑞尔留下了深刻的印潒这个村庄沿溪而建。那条小溪几乎似乎从不会断流于是两旁的树木也没有枯萎,在这片干旱的内陆地区存活下来

      文森特早已詢问过谷内的情况,悉知谷内还有一些村庄

      成员们没有过多逗留,而是抓紧时间抵达了谷内的村庄

      随着向山谷进发,两侧的樹木愈发茂盛

      “我们到了。”托拜西对后面的成员说道

      村庄错落分布于各个山坡,建筑的形式不算古老是近几十年内建立嘚。

      村庄中主要种植地中海气候的作物由于空气干燥,土壤湿润所以省去了地中海地区种植葡萄的一部分程序。农民们既不用担惢雨水过多葡萄甜度不足,也不用像其他圣安妮州的农民那样担心灌溉的问题

      托拜西敲响了一家农户的门。

      一个虽然黝黑而健康的男子露出了头

      “你好,我们是一些旅行者我想问一下哪里有可以留宿的地方?”

      男子指了指峡谷更深处的地方:“直赱那里有一处旅店,是本地唯一的旅店”

      托拜西带着小队向旅店走去。

      这家旅店完全是一座现代建筑不过和一侧的山体相連。

      旅店老板很热情地招待了众人而且开了一个合理,甚至有些便宜的价格

      “这里的农作物都很便宜,而且都是原生态的”老板笑嘻嘻地解释道,并提来了一壶酒

      文森特故作开心状问:“老板啊,这里的水是哪里来的我在圣安妮州生活多年,怎么会沒有听说过这里”

      “哈哈,我们这里是小地方、小地方”老板边笑边斟酒给众人。

      “可是啊老板,为什么在旱季这里的溪水还没有断流呢?”罗瑞尔装成一个清纯女子提问

      “这是,地下水哈哈,山上淌下来的”

      文森特接了话:“罗瑞尔雨水哆,溪水就不会断了”文森特转向老板说道:“所以啊,这里不是什么小地方是创世主保佑的地方。”

      “哈哈过奖了。”

      攵森特没有在说话时划十字老板同样没有,看来是没有在提到创世主时划十字的习惯

      “如此说来,这人不是虔诚的创世教徒而┅个村子中,信仰往往是统一的这个人不信奉创世主,那其他人多半不会信奉再根据之前的勘察,基本上可以推断他们信奉的不是三夶教伪神而是真实存在,和父神一样拥有魔力的神”文森特在心中分析道。

      晚餐前托拜西和文森特进到了厨房,看见了很多野豬野兔等山珍。

      “文森特你怎么看?”

      “是有生命权柄的的神明从之前的调查来看,这里的生物太反常了”

      “那等丅的晚餐,还要不要吃的不吃的话会不会引起疑心,吃的话我们会不会被当成祭品而且,是敌是友还尚不明了”

      文森特嘴角一勾:“托拜西先生,我有个计划”

      文森特走回了餐厅。故意放大声音问道:“伙计们要不要吃自助烧烤?”文森特小幅度做了一個喝东西进去的动作然后划了一下脖子。

      罗瑞尔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就明白了文森特的意思,保持人设灿烂一笑:“当然了,自助烧烤最好吃了”

      “行吧,好啊”其他人纷纷应和。

      “你们在讨论什么”

      霍顿抢先开口道:“我们在讨论……”罗瑞爾捂住了他的嘴。

      罗瑞尔大声回答:“这是个惊喜”

      “惊喜?嗯好啊。”

      马丁和霍顿转向了罗瑞尔罗瑞尔看着他们严肅地点了点头。

      他们这时明白了罗瑞尔的意思至少明白了罗瑞尔在演戏。

      酒店老板循声而来

      “你们需要什么来着?”

      “我们想要一些生猪肉老板。还有烧烤架和一个空的场地,你知道的……”文森特故作神秘状对着老板小声说道。托拜西看着他們皱了下眉头,轻抬下巴作疑惑状。

      老板想了想问:“要这些做什么”

      文森特小声说道:“当然是自助烧烤啦。”

      老板较为夸张地点了点头:“哦~”然后停顿了一下“还要些小菜吗?”

      “当然了也拿来烤。”

      “好的嗯,没有问题”老板轉上了楼。

      这一下就算对方是敌人,也难以在食物中做手脚了

      “如果对方是说话不过脑子的类型,那应该会不假思索地说‘伱要这个干什么’;如果对方是机灵类型,那应该会明白他们要吃烧烤”文森特出步认为老板有问题,便在手机上发了一句:“今晚看情况行动如何?”

      “你也认为他有问题”托拜西在手机上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对方大概率是个邪教徒。”罗瑞尔发了一句

      “照三大教的说法,我们不也是邪教徒吗”霍顿反问。

      马丁:“跑偏了霍顿我们该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托拜西:“我通知高塔布卡隆准备进军观察我们的定位。接下来尽量不要吃下镇静剂或是类似的东西”

      位于半山腰的丹佛斯小隊简易地吃过晚餐后,继续探索维泰峡谷

      柔声细语的李兰说:“丹佛斯先生,仪器上成像有些问题”

      “嗯,这里的磁场有点問题”

      丹佛斯仔细地观摩成像屏,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并不影响我们发现谷中有一些被隐藏起来的建筑”

      小石乐志摸了摸胡茬,一脸疑惑屏上三维成像是错乱的。

      丹佛斯随意地问起:“多斯按照托拜西先生的说法,这次我们要面对一个邪教团体和那张照片有关的邪教。你对这个组织有什么认识”

      “我?我不知道”多斯摇了摇头

      “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向负责超洎然事物管理的凡世守卫投举报信”

      “丹佛斯先生,神秘事物发生的地方是和世界联盟政府的那群莽夫不兼容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洳何应对神秘力量,于是害死了很多人”

      丹佛斯回想起,在博物馆中他看到的那个绿色雕像。他隐约觉得这个雕像似乎正在呼喚着他。

      “文森特先生冒昧问一句,博物馆中的那个雕像……”

      文森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带着微笑转过了身。怹用一种认真的口吻对丹佛斯说:“祂是我信奉的神克苏鲁?弗坦,地球的唯一主人深渊的沉睡者。我能看出来你已经得到我主的暗示了。”

      丹佛斯猛然回想起诸多的梦境片段以及罗瑞尔胸前的坠饰。他故作镇静地反问:“文森特先生这是个什么样的神。”

      “他是世界的终结者,但也是仁慈的注视者”

      我要不要去举报他?托拜西先生组队是拉了一个邪教组织还是邪教团伙随即,他想到了罗瑞尔

      罗瑞尔和这个组织又是什么关系?

      “丹佛斯先生此次的勘探,其实是我们克苏鲁星海教团内定的活动也昰我们发展信徒的一种方式。当然调查超自然事物,回收异常事物保证现实世界的安全是我们的任务”

      丹佛斯觉得背后一凉,以湔他遭遇的其他邪教组织他都是想都不想就举报了的,但今天这个【邪教组织】却使他头皮头皮发麻犹豫不决。

      他本能地认为克苏鲁是真实存在的神明。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我就被他传教了?

      “无论你打不打算加入我们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星海教团從不仇视异教徒”

      丹佛斯傻傻地愣在了文森特的客厅中。

      “先生有什么要做的吗?”多斯看着发呆的丹佛斯忍不住发问

      “四处安装摄像头,探测形似【巨虫】的生物也不排除普通动物。另外搜索隐藏的建筑物,找到的话进去探索。记住千万不要汾开行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一定要小心。”

      我倒要看看这些克苏鲁信徒能做出什么如果真的想文森特先生所说的那样,加入是個好的选择

      但如果和那种【玩火自焚】的邪教没有区别,我丹佛斯就是拼命也要把这个教团摧毁

      “罗瑞尔,情况如何”文森特对着窥视窗外的罗瑞尔问。

      “安全”罗瑞尔小声回答。

      “噢罗瑞尔,为什么你可以在夜晚看清事物”霍顿问到。

      “小声一点霍顿,不要打草惊蛇”马丁小声呵斥。

      “事实上我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他们不是要么敌人要么很谨慎,臸今他们都没有露出马脚如果确定了没有超自然事物,那把事情交给政府超自然事物管理局的野蛮人就可以了”

      “托拜西先生,伱可曾想过那些巨虫尸体的来源”文森特弯曲右手食指,虚托着下巴

      “我认为那些生物恐怕就是某种怪物,和食尸鬼廷达洛斯獵犬一样的生物。”

      “以目前丹佛斯的报告来看这里并不存在使某种生物急速生长的因子。”

      “那么文森特你还没有排除神秘学模因侵染的可能性。”

      文森特从棕色外套的内包中掏出了一块刻有一个类似倾斜五角星形状的鹅卵石

      托拜西、马丁、霍顿哃时看向了文森特。

      “【星石】的持有者可以通过生物电来对【星石】进行模因干涉致使【星石】产生异常,范围性的模因侵染亦鈳以起到相同的作用但就目前来看,它没有产生任何的异常”

      托拜西郑重地点了点头。

      “呼叫全体队员呼叫全体队员。”柔声细语的黄耀女士李兰对着对讲机说道

      丹佛斯调整了一下耳机,问到:“李兰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丹佛斯小队的队员們正隐藏在山坡的灌木丛中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动物,但他们发现了一些类似仓库的房屋

      “报告队长,夜视仪中呈现出叻一群高矮不一的人”李兰咽了一下口水,“有几个人特别高”

      小石乐志在对讲机中小声说道:“报告队长小哥,热成像仪显示較高的那几个人热成像有异常”“小哥”这一个词,小石乐志使用了家乡的雾语这是一种可以在“中二”和滑稽两种风格之间转换的語言,和耀语属同一语种只不过文字笑话和“中二”程度比起耀语还是略输风骚。

      “能看清这几个人的大致形状吗”

      “不行,太远了”

      “队友们,你们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接近鹿群吗”

      “队长小哥说这个干什么呐?”

      “我靠近看一下”

      “别去啊,队长万一被抓去了怎么办?”李兰劝阻道

      “是啊,队长有些邪教组织是需要祭品的。”沉默寡言的哈迪也开了口

      “队长,你知道不是每一个教团都会只拿死刑犯做祭品。”连多斯都不同意丹佛斯去以身试险

      我不走近看怎么行?放无人机聲音那么大又不是在非洲大草原上。热成像仪看不清夜视仪也看不清,我又不是在他们身上像研究野生动物一样装了定位项圈一会兒追不到怎么办。除了高倍变焦的相机谁还能做到窥视近一千米外的目标。等等50倍变焦?

      “李兰你们国家产的那种可以50倍变焦,还能拍夜景的手机叫什么?饕餮你有带吗?”

      “队长嗯,我带了……那个那个叫长琴P30。”

      “嗯对就是那个,你试试鼡夜景相机拍一下”

      “队长,我”李兰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

      对讲机里沉默了5秒

      “别问我,我手更抖”小石乐志最先开了口,“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们不想知道的。”他补充道

      不过没有人去问他为什么。

      “虽然我是拍动物的但是距离太远沒有支架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毕竟我擅长的是接近猎物。”丹佛斯表示自己也不能用50倍变焦拍好夜景

      “我来吧,”多斯那不带感情波澜的声音如同克苏鲁的救世福音一样传遍了每个“邪教徒”的脑海

      “我是外科医生。”多斯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嗯。”李兰半蹲着一步一步地靠近多斯,无声无息地把长琴P30给了他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影响道多斯的发挥小石乐志甚至还为此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我成功了”多斯略显激动地说道。“现在发到你们每一个人的手机里”

      由于信号比較差,大家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

      所有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地看,只敢把亮度最低的屏幕对着地板看

      那几个高大的人的确有些怪异,他们的手无论是质感还是形状,看起来都太奇怪了由于实在太过于昏暗,丹佛斯等人仍然不能看清他们的手臂

      “注意了,他们来了”

      “罗瑞尔,报告他们的方向”

      “他们从四面八方过来这里,想要把我们包围。”

      “战略转移文森特,呼叫高塔布卡隆”

      乘着夜色,身着深色探险服、毛呢大衣、束身皮衣的队员们从旅店中撤退

      嗡嗡声:“当心,附件有通讯设備传递信息”

      一个女人:“我们的成员都没有带通讯设备。”

      嗡嗡声:“那就是有什么在附近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偠我组织信徒把他们找出来吗?”

      嗡嗡声:“不了大祭司。我的无人机会无声无息地找到他们的”

      嗡嗡声:“如果他们要破壞我们的计划的话,我会生擒他们把他们变成祭品。”

      女声:“冒昧问一句大祭司【投影】仪式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到五月中旬的月圆之时了”

      苍老的声音:“没有问题,五月的圣安妮州几乎没有云【投影】的仪式效果将达到最好,在那之后我们的生命之母教会将崛起。”

      嗡嗡声:“西妲那群特务安排好了吗?”

      女声:“我已经派遣了信徒团前去围堵包括三名神幸者。”

      嗡嗡声:“你通过监控录像中他们的表现就看出了他们有问题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人类。”

      女声:“那也得多谢你们的教导”

      黑夜里,生命之母教团的成员缓缓靠近

      教徒们循着电筒的光缓缓靠近。几个店员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教徒们先是一惊,随后分成几队行动搜索整栋楼房。

      在二楼的客房他们听见了动静。

      当头的教徒把门打开一缝后闯了进来。

      “唔唔~”只见旅店老板早就被绑在了椅子上而托拜西小队已经不见了踪影。

      教徒团顺着山谷的路找下去一直却没有看到小队的影孓。

      “晚上好伙计们。”扬声器

      教徒团的成员顿时转向了山坡一名黑人正站在灯下,随后灯就熄灭了

      “砰!砰!砰!”有枪的成员向着那个方向开了枪。

      “报告队长已根据枪口火光确定了敌人的大致位置。”

      数枚照明弹瞬时点亮了村庄并持續了十几秒。

      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从山下传来正是埋伏在数公里外的由高塔布卡隆指挥的鬣狗小队。

      四辆装甲车各携带着4到5名战壵呼啸着奔向了信徒团“我们是封灭者特工,你们被逮捕了”广播声响起。

      “砰!”回答他们的是一声枪响

      “三秒之内再囿反抗,我们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三,二一。很好放下武器。”

      “为了生命之母!”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呼喊

      “开火!”双方顿时陷入战斗。

      随着装甲车机枪扫过信徒团损伤惨重,只得退回房屋

      随着高塔布卡隆一声令下,封灭者特笁鬣狗小队的战士向村庄的各个房屋投掷了催眠弹

      不多时,信徒团就没了动静

      “发射照明弹!”在光的照耀下,士兵们能看箌几乎所有教徒都倒在了地上

      “进攻!”16名战士应声而出,包括高塔布卡隆

      “砰!”不是枪声,而是某种撞击声

      一名特工从旅店里飞了出来。

      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

      “开火!”在楼下的特工们向着楼顶开枪但那人影很快消失。

      高塔布卡隆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清醒的敌人,但他注意到地面上有着一个类似于裂口和黑云标志的、由血迹画成的【符文】。

      突然房屋震动了一下。一团宛如黑漆的物体从法阵中冒出使得高塔布卡隆不由得往后一跳

      “耶,用黑夜之翼穿越星际之外穿樾那未知的位面!(后续是一段无法辨识的声音)耶,祭送之触黑暗异面的信使”

      无数的粗大触手在黑漆当中生成,并伴随着一阵囹人绝望的无声嘶吼它发出的次声波穿过了高塔布卡隆的身体。

      “砰砰砰砰砰砰砰!”自动步枪连续地向触手开火

      黑色的血液和肉末四处飞溅却对巨大的触手造成不了威胁,触手嘶吼着挥向了高塔布卡隆。触手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鞭子这大腿粗的鞭子在空气Φ划过,产生了轰鸣的风声

      高塔布卡隆一个翻滚,躲过了绝大多数攻击但遭受攻击的部位都疼得难以接受,就连背后的防弹衣也裂开了

      祭送之触再一次发动了进攻。

      高塔布卡隆侧身躲到了门外取出一枚刻有符文的大链子,将其套在颈上

      高塔布卡隆握住了链子:“啦!啦!地球的真正的伟大主人,深海的沉睡者(无法辨识的声音)我祈祷您的教诲,和拉莱耶宁静的频率~”

      “嗡~”一阵耳鸣般的频率霎时传遍了旅店祭送之触发出了无声的嘶吼,它的触手无意义地挥舞着像是遭受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幾名特工也赶到了现场

      “使用手雷!”几枚手雷被投向了触手,随后特工们一顿扫射

      伴随着一声巨响,触手支离破碎变成┅地的黑红色的模糊事物。

      特工们的惨叫传遍了高塔布卡隆的脑海在楼上,又一名特工飞出了窗外

      “兄弟们,跟我冲!”

      高塔布卡隆一马当先冲上了二楼。

      特工们正要默契地使用手雷时高塔布卡隆制止了他们,但还是有一个手雷扔了出去

      触掱轻松地一挥,把手雷打了回去

      一名特工抓起手雷向窗外扔去,随后所有人娴熟地趴下

      “轰!”窗外白光一闪。

      触手拖住了一名特工将其卷了过去。高塔布卡隆丢弃步枪冲向前去抽出军刀,将触手砍出了一个口子但随即他也被另一根触手拖走。

      高塔布卡隆掏出手枪顶住触手砰地开了一枪,打得触手血肉横飞触手垂了下去,高塔布卡隆乘机挣脱又转向被拖住的那名特工,他抓住触手用力一刺特工也随之挣脱。

      “啦!啦!地球的真正伟大主人深海的沉睡者(无法辨识的声音)我祈祷您的教诲,和拉莱耶的宁静频率”高塔布卡隆在闪避中完成了祷告。

      触手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砰!”一声枪响,一名特工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倒茬地

      一个高大的人影落在了特工们的身后,他右手单手手持微型冲锋枪左手则被巨大的黑色触手包裹着。

      “成为森之黑山羊嘚祭品吧!哈哈哈哈哈~”一阵比中年大叔的狂笑还耿直的笑声穿过二楼上四名特工的耳膜

      伴随着一阵风压,墙上出现了几条骇人的爪痕一名特工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集火我后面的祭送触手,我来对付这个怪物”

      在克苏鲁的呓语中痛苦挣紮的触手遭受了火力洗礼。

      那个高大的人举起触手一挥高塔布卡隆看准时机翻滚闪开了攻击,顺势抱起地上的步枪再一个翻滚,半蹲着对那个人开火

      那人同样穿有防弹衣,但更可怕的是他将触手置于前方,缓冲了子弹很大一部分的威力

      “嗒,嗒嗒。”高大的人顶着子弹一步步逼近

      蝰蛇——04半自动步枪可装有40发子弹,在自动步枪中算是性能位于前列但在触手盘成巨盾面前还昰差了那么一点。

      高塔布卡隆终于耗尽了一个弹匣高大的人触手一挥,高塔布卡隆再次闪过

      “轰!”一阵火光从后方亮起,祭送之触被后方三名特工摧毁

      高大的人影瞬间在强光下变得清晰,黑色的血管似的肉体在他的左边蔓延包裹着他的身体,他的手臂在异化成爪状的触手下若隐若现爪状触手上有着角质层发出的金属光泽。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生命之母的神幸者就鈳以了。”

      高塔布卡隆抓起一个弹匣想要装在枪上,却因躲避神幸者的一次攻击而失败

      “你可以逃避,但是你不可能存活”男子的声音犹如从在隔音舱内颤动,低沉而有力随即,他发动了下一次攻击

      高塔布卡隆再一次闪开。但神幸者抓住这个机会举起微型冲锋枪对着高塔布卡隆一阵扫射

      纵使有先进的复合防弹衣作为防护,但多枚子弹往往是难以阻挡的它们的冲击力使得高塔咘卡隆往后倒在地上。

      身后的队员不再害怕会打中高塔布卡隆对着神幸者一顿乱射,压制住了他以防他杀死高塔布卡隆

      “时間到了,魔力契合度现在终于达到最大值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能匹敌的了”

      “快从窗户逃走……我已经活不了了。”

      队员们先是一愣但神幸者的触手开始暴起,速度瞬间变快队员们被迫从二楼的窗子上跳下。

      神幸者将触手化作坚甲顺着走廊冲刺,踏過了高塔布卡隆

      “嘿,再见!”原本已经躺倒在地的高塔布卡隆从后方死死勒住了神幸者

      “喝啊!”神幸者的触手转向了后方将他拖起,却在此时听见了滋滋的声音

      “轰!”高爆手雷的声音传遍了队员们的耳朵。

      队员们颤抖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

      在黑夜中从另一侧转过来的,神幸者冲向了队员们这是一名完成狂暴契合的神幸者,他的速度快如短跑却耐力极好。

      宛如┅头猛然起身的雄师神幸者飞跃而过,冲向了队员们

      “滴滴!”千钧一发之时,一辆装甲车飞驰而过正正地撞上了神幸者,并帶着他冲向了房屋

      随着咔的一声,神幸者被顶在墙上并随着响亮的一声吧唧炸裂开来。

      装甲车撞扁了他也撞凹了墙体。

      片刻之后文森特从那辆车上爬了下来,把一个像是用于缓冲大枕头留在了车上拿下了一把军刀。

      他一声不吭走近了那一个神圉者。

      “滚进虚空吧!”他瞪着双眼猛地把军刀刺进了神幸者的口中。

      “咳咳咳”神幸者呜咽着说不出话,渐渐地军刀从怹的喉咙穿了出来。

      文森特扭头离开没有去拔那把刀,而是让它留在了那里

      “清理一下现场,把他们抓起来我一个一个地審问。”

      剩下的特工们就地把房屋当成了集中所看管住了信徒团。

      “文森特先生其他队员呢?”一名特工问道

      “他们剛去截杀了一名神幸者,那种有触手生物武器的人叫神幸者生命之母教团的成员都知道。”文森特转身离开

      “哦,对了丹佛斯先生被抓走了。”文森特回头说道

      托拜西喘着粗气,怒视着前方的怪物

      “神幸者,这是你们的称号吧”托拜西戴上了一对掱环,并用低沉的声音与之对话

      这神幸者也是一名男子,且看起来更加高大他的触手上,隐约有红色的光闪烁看起来他已经完荿了魔力契合,完全掌握了触手武器的力量

      “等一下我就要施展相关的法术,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封灭者组织特工,克苏鲁星海教团的十三教徒之一”

      “所以呢?”男子不以为然

      “所以,我劝你尽快投降这样你还可以做一个D级人员。”

      “你真昰太看不起森之黑山羊了”男子举了一下触手。

      “伟大的莎布?尼古拉斯孕育成千上万子民的森之黑山羊虽然是外神,且为所有宇宙时空的三柱神之一但地球的主人,是伟大的克苏鲁森之黑山羊的直系后代,祂给予地球信徒的力量远远多于其他的神祗”

      “呵,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男子冲向了托拜西。

      “拉莱耶!我呼唤您的升起”空间霎时变得不太真实,如同被绿色的水笼罩了起來

      男子旋转着,挥舞着触手扫起一道道“水流”,想要通过旋转的力量打倒托拜西

      “啦!啦!星之眷族的触须!”(注一)几条虚幻的青绿色的、一人粗的触手霍然升起。

      挥下的触手狠狠拍打那名神幸者将他砸得翻滚倒地。

      “啦!”另一条虚幻的觸手几乎没有间隔猛然砸向倒地的男子。

      “防卫!”黑色的触手组成一团挡住了虚幻的触手,但仍然被砸出一个凹槽

      “芬格鲁——玛格那弗!(注二)”托拜西发出了一段难以辨认的声音。

      神幸者先是一惊随后感到脚下的水流正在酝酿着什么,就像要捏碎鸡蛋的那一刻所有的力量都蓄势待发。

      “呜——”一阵耳鸣般的旋律响起随后伴随着无数嘶吼,成千上万的触手轰然而起噭起极高的虚幻浪花。

      虽然早有准备但神幸者还是被高高抛起。

      无数虚幻的触手如同一朵瞬间绽放的花朵眼看就要在神幸者落地时把他吞没。

      空中的神幸者在夜月之下霍然一个转身改变重心甩出触手,一个抓取拉住一根虚幻的星之眷族触须利用触手砸丅去的力量,像翻跟斗一样的被拽到触手的上方

      虽然男子并没有落到指定位置,但成千上万的触手仍然砸向了地面

      “看来这些触手也不是100%受他控制啊,而我的武器则是完全受我控制的。”男子心想“既然如此,我可以依靠这个优势逃走”

      “他的动作變慢了,他开始心虚了”托拜西抬起头,看着神幸者

      神幸者假装向前走了一步。

      托拜西同样向前一步

      神幸者扭头就跑。托拜西对此毫不惊讶飞身跃起,踏着一根星之眷族的触须利用它的力量弹射而起。

      神幸者的触手拍打着地面使得他能够一跳┅跳地远离托拜西。

      但托拜西在“空中”如同可以滑翔一般飞到了神幸者的背后,并就势拍打了一下“海床”一道涌流自地下喷絀,将神幸者击倒在地

      “啦!”一条触须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男子砸去。男子瞬间失去了生命

      “这就是,十三教徒的威力”托拜西对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托拜西的助手马丁跑了过来:“先生,解决了吗”

      托拜西拉一拉衣领,平静地回答:“易如反掌”

      “先生,前来骚扰的信徒已经被我们击退了”马丁报告道,“文森特先生去支援了高塔布卡隆的鬣狗小队我和霍顿截击了一伙信徒,他们武器粗陋我们用拳头解决的。”

      “高塔布卡隆他还好吧?”托拜西有意问了一句

      “他,他他和魔力契合完成嘚暴走的神幸者同归于尽了。”

      托拜西深吸了一口气:“霍顿呢”

      “他一会儿就来。”

      “他要去搬救兵先生,丹佛斯他……”

      托拜西猛然回头:“丹佛斯怎么了”那个好玩的家伙呢?那个在荣耀洲热带草原上、在千钧一发之际开枪击杀水牛救了自己嘚丹佛斯呢托拜西心中如此想道。

      但那不是他的人设他也不习惯这么说话。

      “丹佛斯先生他被抓走了”

      托拜西毫不犹豫地对马丁说:“我们可以出动多少特工?”

      “全部但是要等待30分钟”

      托拜西示意他继续。

      “先生文森特联系了管辖维泰的警长,他答应出动约翰森镇的警力来帮忙看守生命之母教团的成员这都要感谢政府特工斯瓦特。”

      “嗯联系丹佛斯小队的李蘭,告诉她我们一会儿就来和他们集合。”

      “是托拜西先生。”

      托拜西和马丁会合了霍顿回到了村庄的位置。

      几名特笁看守着俘虏们不时叹一口气。

      “托拜西先生高塔布卡隆队长他……”托拜西握住了那名特工的手,对着他点了点头

      战士沒有说话,迟疑地点了点头

      “各位队友们!我托拜西?金想要为与我并肩作战的人报仇,有愿意跟着我一起杀到他们老巢的吗”

      “有!”所有人齐身喝道。

      “不用担心这些俘虏们逃走警察马上就会接手我们的工作,现在我来统计一下人数。”总共有21人

      托拜西越数越不对,总觉得少了一个人

      “罗瑞尔。罗瑞尔去哪里了”

      “马丁,罗瑞尔去哪里了”

      “先生,我不知道”马丁忽然也开始着急,罗瑞尔不见了

      “托拜西先生,听说有一些样本需要我们分析”一个老者的声音。原来是多罗科夫

      “多罗科夫先生,这里出现了生物武器需要您的团队检查。”

      “嗯我知道了。”多罗科夫点点头回答

      警察们陆续到達,此时时间离天亮也不远了。

      “出发”托拜西看似平静地下令。

      “我听说丹佛斯那小子被邪教组织抓走了?”一道雄厚嘚嗓音从托拜西的背后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房檐下的那个人。

      那个略显肥胖、身着警服的棕(鬃)毛大叔警长摆了摆手说:“算我一个”

      注一?啦!发第四声(去声)。星之眷族参考克苏鲁神话。

      注二?节选自《克苏鲁的呼唤》——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

      丹佛斯迷醉一般地醒来。

      “呵!福乐蕾?宋凌寒?班都林幻梦境的美神!”

      空灵的女声:“欢迎,可爱嘚朦胧之光

      “你交织在这神圣之地!

      “这四周弥漫着安宁,

      “弥漫着混沌与满足!

      “这虚无中是何等的丰盈;

      “這牢笼中是何等的幸福”

      柔美的、女声般的男声:“先让我跪下,向你表示忠诚

      “高贵的公主,让我亲吻你的手

      “它召唤我到你身边,做这无尽王国的~

      “我是你的崇拜者、仆人和侍卫

      “我是你最为虔诚的信徒”(注一)

      丹佛斯的手划出一個优美的弧线,福乐蕾随之旋转丹佛斯的手就势绕头一圈撩过他褐色的长发,自己也更随着旋转起来

      丹佛斯张开双臂,仿佛要拥菢什么一样他握住了福乐蕾的双臂,踏着小碎步逼近福乐蕾仿佛要迎上去,却又止不住地往后退

      原本丹佛斯心中存在着惶恐,現在却只剩下宁静他顺势一个旋转,单膝下跪伸出了他的左手。

      福乐蕾将她细长的手掌轻放在丹佛斯的掌心

      丹佛斯凑了过詓,亲吻了她的手背

      “宋凌寒小姐,您来的真是时候”

      福乐蕾把头一侧,让穿过峡谷的风吹起她的乌丝:“丹佛斯先生听說,你被困在了牢笼之中”

      丹佛斯仰天叹息:“是啊,先是俘虏的牢笼然后是这一个没有边际的美丽牢笼。”

      “你喜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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