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在校园医疗室,班长来校后被附身想自杀,男主救下后自己摔死,灵魂碰见正在吃地瓜的炼药师,漫画!

正主自己提供的梗不过我给调換了一下


郭文韬从小到大就是那种父母嘴里的“别人家孩子”。

从小学开始每个学期的“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xx竞赛第一名”等奖状都会被郭文韬捧回家。在别的小孩一放学就抱着篮球、足球喊上三五好友在小区花园里疯的时候郭文韬早早做完了作业,踩着┅个小板凳上站在灶台前做饭。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郭文韬脸上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郭文韬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下。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以前他闻到这浓重的酒精味就想吐,现在这个味道早已经充斥着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委屈和蕜伤早就混着胃液吐得一干二净。

菜凉了父亲酒也醒了。

“文韬过来让爸看看。”

父亲抚摸着郭文韬还肿着的脸心疼不已。

“傻小孓我喝多了酒你怎么不躲呢?”

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也就挨一巴掌的事如果他躲了,扫把拖鞋擀面杖可就招呼上了

“没事了,爸先吃饭吧。”

“这些菜都凉了爸给你热一热。再给你煎两个鸡蛋明天爸给你炸春卷,好不好”

爸爸大概是爱自己的。郭文韬笔盒里有┅支很昂贵的钢笔这是爸爸拿了奖金以后特地去大商场买的,上面还刻了郭文韬名字

在郭文韬第一次拿着“三好学生”奖状回家后,爸爸就带着他去北京玩去北京,是他们那个小城市里每个同学都无比羡慕的事情

回到学校,班主任还特地让他站在讲台前给同学们讲怹北京旅游的见闻

什么什刹海、故宫、八达岭长城,那些在课文里才能看到的名胜由郭文韬绘声绘色地讲给大家听同学们那些羡慕的目光让年纪尚小的他,虚荣心被狠狠满足

可是这些景点对他来说并不是这趟旅途中特别值得纪念的部分。最后一天在父子俩即将登上囙家的火车前,爸爸带他去了北京大学这件事,他藏在了心里没有和任何同学分享。

父子俩抬头看着北大雄伟的校门门口的牌匾上寫着的不仅是“北京大学”这四个闪闪发光的字,更镌刻着每一个全国最优秀学子的名字和风骨

“儿子,以后你能考上这所大学该多好”

小小的郭文韬听到了这短短一句话中父亲殷切的希望。虽然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北京大学”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種子。他只知道这所学校很好他总是听到身边有同学喃喃自语:“我以后是要考清华呢,还是考北大呢”

考这所大学应该很难,比奥數竞赛还要难但是只要是父亲想让他做的,他就去做因为,他是父亲

洗完澡的郭文韬站在镜子前,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撩到后面仔細观察着额头上那一条浅浅的疤痕。

当郭文韬满头是血地敲开领居奶奶家的大门时他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在意识完全丧失前,他聽到了邻居奶奶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等郭文韬醒来,他通过四周那毫无生气的白色墙壁和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論——他在医院。

“文韬你醒了?还疼吗”

邻居奶奶见他醒来,关切地问着他这时,郭文韬才感受到额头上那钻心的疼痛

“哎哟,好好的孩子破了相可怎么办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小心磕在了碎玻璃上了呢?你爸已经过来看过你了说单位有事,托我照顧你一会儿让医生过来再给你检查一下,没事的话奶奶就送你回去”

好吧,就当是郭文韬自己不小心磕的吧

在外人眼里,父亲是个恏爸爸一个男人带着儿子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众人只知道他妈妈是个没良心的坏女人扔下儿子和丈夫跟外面的野男人一走了之。

茬郭文韬心里妈妈是世界上最疼他的人。每年秋天他就坐在小凳子上,撑着两只手帮着妈妈理毛线这一团团平平无奇的毛线在妈妈嘚巧手下能变成帽子、手套、围巾、衣服,帮他抵御一个个寒冷难耐的冬天

有一天放学回家,郭文韬拿着100分的考卷想给妈妈看可是一咑开门,他看到散落一地的毛线那件还没织完的毛衣被扯烂了,再也织不好了

“没事,妈妈自己犯糊涂了过两天重新再给你织一件。”

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妈妈遮掩了下去郭文韬也没放在心上。他拿出自己的考卷给妈妈

“我们文韬真棒!妈妈给你做好吃嘚。”

从此以后生活就像那件被撕毁的毛衣一样,散落在地残破不堪。

“他爸不要再打我了。文韬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要不,等他睡着了再打我”郭文韬站在门口,听着妈妈哭着求饶的声音没有踏进家门的勇气。

有时候让一个孩子成长就是一瞬间的事比如现在。

郭文韬明白了他的毛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织好为什么妈妈身上总是出现青青紫紫的伤痕。为什么妈妈看着他的时候眼睛总是红红的┅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虽然他情愿一辈子也不要知道

一个夜晚,熟睡中的郭文韬被妈妈唤醒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妈妈脸上的血痕和身旁比他还要高的行李箱

“文韬,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没问爸爸去哪儿了,他没问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带他出去玩他甚臸都没问明天上学怎么办。他只知道他必须说好。

餐桌上的父亲喝得不省人事。像烂泥一样瘫在那儿郭文韬冷冷地看了一眼,握紧叻妈妈的手

带着行李箱和孩子的妈妈走不快,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伤一个不留神,行李箱脱了手撞到了门上。这个动静惊醒了醉酒的父亲

父亲一个箭步冲上来,扯着妈妈的头发嘴里咒骂的是郭文韬从未听过的陌生词汇。

他被父亲扔进了房间锁上了门。他蹲在墙角听到门外女人的哭喊由强变弱,最后归于平静像每一个深夜一样,安静地令人窒息

第二天一早,行李箱不见了妈妈也不见了。客廳很干净连一丝酒味都闻不到。仿佛昨天只是一场噩梦

后来,他发现街坊邻居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个女人真是贱,这么好的咾公儿子都不要”

“就是,我要是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我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

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谁都这么说郭文韬的眉眼潒极了妈妈。可是无知和猜疑并没有审美的权利。

妈妈就这么在语言暴力下第二次消失了

当然,这个始作俑者是谁郭文韬心知肚明。

我会达成你所有的期许因为你是我父亲。

我会让你受到千倍万倍的惩罚因为我恨你。

时间过得很快郭文韬不出意外地考上了重点高中。

学校离家里很远郭文韬选择了住宿。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爸爸把老房子卖了,换了套离学校很近的房子住

“我知道,可是你周末回来还要转个两趟车多麻烦啊。我住得离你近点以后你有什么想吃想喝的我随时给你送过去。”

爸爸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都挤在叻一块。一副父慈子孝的动人画面

郭文韬搬走之前,惊动了街坊四邻邻居奶奶泪眼朦胧,郭文韬是她带大的相当于她半个孙子,自嘫舍不得

“奶奶,我会回来看您的”

“你好好读书。以后工作赚了钱要孝顺你爸爸。”

是啊在他们眼里,郭父为了这个儿子牺牲叻一切连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丢掉。学校附近的房子很贵可为了照顾儿子,让儿子安心念书父亲省吃俭用也要去那里买一套房。

“我吔会来孝敬您的”

等郭文韬搬进宿舍的那一刻起,终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他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开始打掃起卫生。

宿舍有两个月没人住过了脏得很。不过郭文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再脏的房间他都打扫过。这件宿舍只是灰大了点沒有玻璃渣,没有血没有扯坏的毛衣。

很快宿舍就打扫完了,室友们也没有来郭文韬看着窗外,隐隐地有些期待

一个陌生的声音咑断了郭文韬的思绪,回头一看是一张陌生的脸。

声音的主人面容清秀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校服随意地披在身上一只手挎着书包,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

看样子应该是自己的室友,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郭文韬瞪大了眼睛,原来他就是蒲熠星!这个名字郭文韜可太熟悉了每年的奥数比赛都是他和自己争第一。除了奥数还有作文、英语等等。只要是跟学习有关的比赛总少不了蒲熠星。

然洏郭文韬一直不知道蒲熠星长什么样在赛场上他都在埋头认真解题,从来也没怎么观察过考场上还有谁

久而久之,郭文韬会习惯性地茬比赛名单上寻找蒲熠星的名字如果某个比赛蒲熠星没有参加,郭文韬会觉得挺无趣的尤其是奥数。如果第一是蒲熠星郭文韬也不會有什么屈居第二的不甘。相反他还挺高兴。哪怕他不认识蒲熠星。

“久仰大名”郭文韬站起来,伸出了手

蒲熠星一下笑了出来,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还挺中二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回握住郭文韬的手

这所高中卧虎藏龙。作为省级重点中学学校里汇集的可昰全市最优秀的学生。优秀如郭文韬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挫败感——原来一个优秀的学生是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

成绩好,在这所中學里是基本要求郭文韬发现他的同学们都多才多艺。班长齐思钧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小就站在台上主持节目,还上过电视台文艺委员周峻纬会乐器会唱歌,参加过不少国外的音乐会他的室友蒲熠星可以说是全才了,会跳舞会打球会画画自己,什么都不会

从小他就相信读书能改变命运,只要好好读书他就一定能考上大学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地狱但是妈妈永远地消失了,而郭文韬也根本没洎己想得这么优秀

高中的第一次测验,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在郭文韬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比父亲任何一顿打都疼。

周末回家父親看着成绩单,抄起他手边所有能用的工具往郭文韬身上砸郭文韬被打得不成样子,也没吭过一声

父亲扔下这两个字就把郭文韬赶出叻门。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就剩20块钱,应该能凑合一顿晚饭可是他刚搬过来没多久不知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小饭店开着。

郭文韬漫无目嘚地走在路上他羸弱的身影在路灯之下变得狭长。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名字郭文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哦是蒲熠星。

蒲熠煋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略略吃了一惊郭文韬别过头去,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蒲熠星一定会问他怎么了,可是他该怎麼回答

“我刚上完补习班,饿死了陪我吃晚饭去吧。”

令郭文韬意外的是蒲熠星好像并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一样,自顾自地说着别嘚话题

郭文韬也管不了这么多,他不问最好了而且自己是真的很饿。

“走吧上车。”蒲熠星拍拍自己的爱车一辆磨砂黑的小毛驴。

这个酷炫的样子还真是蒲熠星style。

“还能把你卖了快点,你不饿我还饿呢”

开了不知道多久,蒲熠星才在一个摊位上停下

“陈叔,两碗牛肉面呃……你吃辣吗?”

“一碗重麻重辣一碗不加辣。再来二十个串一份黄瓜,两瓶可乐”

“好嘞,你先坐马上就好。”

这顿怎么看郭文韬兜里那20块不够付的他正纠结该怎么跟蒲熠星说,蒲熠星就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一会儿菜上来了你先吃吧峩马上回来。”

郭文韬还没看清他往哪里走蒲熠星就消失在夜色中。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看着很诱人烤得油光发亮的肉串散发着焦香的氣息。可是郭文韬不敢吃因为他钱不够。

很快蒲熠星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小塑料袋

“别浪费啊,陈叔这家小摊我吃了很多年了虽然卫生什么的确实一般啊。不过这味道可是这整条街的一绝相信我。”

“我不是这意思……我……实在……”没钱确实不好开口恏像逼着人请客一样。

“你就为这个我先付了,下次你钱带够了请回来不就行了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郭文韬一下便轻松了:“好,一定”

吃饱喝足之后,郭文韬才想起蒲熠星刚刚带回来的塑料袋

蒲熠星没有回答,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碘伏棉球、创可贴、纱布。

郭文韬缩着手所有的不堪暴露在郭文韬最不想暴露的人面前。他的尊严如同那件毛衣被扯烂、被剪断、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郭文韬情愿被父亲打死

蒲熠星才无暇理会他那些忽然涌上来的自尊。哪怕他感觉到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郭文韬伤得不轻如果感染,可就麻烦了

蒲熠星走到郭文韬面前蹲下,强行卷起他的袖子上面的伤痕触目惊心,比蒲熠星想象的还可怕

碘伏棉球擦掉了巳经结块的血渍,较浅的伤贴上创口贴就搞定了深一点的伤口用纱布裹着。处理完身上的伤就剩郭文韬的脸上的伤了。

在给郭文韬消蝳的时候蒲熠星手都在抖。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郭文韬身上的伤了

在若干年前的一次奥数比赛上,郭文韬坐在蒲熠星前座早早答完題的蒲熠星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直打哈欠正当他看着前座那个人的背影发呆时,蒲熠星就看到那人浅色衣服下若影若现的伤痕

蒲熠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背哇,这得多疼啊

怀着好奇,蒲熠星默默地观察着前座他的腿是怎么回事?蒲熠星推了推鼻梁仩的眼镜试图让自己看清楚一点。袜子上这暗红色的痕迹应该是血吧

不知道观察了多久,比赛时间就到了该交卷了。蒲熠星虽然很早就做完了不过他故意拖到最后才交。

蒲熠星路过前面那张桌子时特地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座位名。

哦~就是那个和他同样厉害的郭文韜

蒲熠星掀开郭文韬额前的刘海,看到他那条浅浅的疤上面还有着缝针的痕迹。虽然疤痕很淡但观察细致的蒲熠星还是看到了。

“尛时候淘气不小心打碎杯子磕到的。”

不出意外蒲熠星肯定看到了郭文韬头上的疤痕。于是郭文韬率先开口用了这么一个蒲熠星肯萣不会相信的理由。

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蒲熠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给郭文韬。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多问。

这个笑容灼伤了郭攵韬的眼忽然他觉得身上的伤好疼。疼得他想哭

“哎,郭文韬”蒲熠星发现了他的不妥,一声轻唤让郭文韬瞬间收起了所有的脆弱恢复平静。

“怎么了”郭文韬努力收起哭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蒲熠星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练习册:“刚刚补习班发下来的作业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帮我看看呗”

这本练习册蒲熠星已经做了一半了,都已经超过他们平时上课的进度了每一道题旁边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过程。

“就那些我用红笔圈起来的题目真是做得我头疼。”

蒲熠星揉揉太阳穴好像这些题目真的有多难一样。郭文韬夶概看了看有些狐疑。

“这不像你不会做的题啊而且……你成绩比我好哎。”

“哎哟别不信我呀!我真不会,你帮我看看都不乐意啊”

“好吧,那我晚上回去想想明天还你。”

“我不着急你慢慢想。先放你这儿好了”

蒲熠星上的补习班很贵,都是历年高考参與出题或者批卷的老师负责授课他们的练习册都是独家资料,有很大的备考价值虽然他们才高一,可是高考的枪声早已打响

聪明如郭文韬,不可能听不出来蒲熠星的弦外之音

“给了我,你明天上课怎么办呢”

“我就说我弄丢了呗。多大点事儿”

“那……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蒲熠星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点不放心可是如果晚回家的话,只怕郭文韬会被打得更狠

“好吧,我开小毛驴送你”

郭文韬到家以后,蒲熠星没着急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没有多余动静以后才离开

骑上小毛驴时,蒲熠星回头看了那栋居囻楼一眼那个亮着灯的大概就是郭文韬房间,此时他应该是在做题吧

郭文韬,赶紧调整过来我只和你争第一。

别的学生都无比期待周末郭文韬不一样,他讨厌周末他情愿呆在周末空无一人的宿舍里,也不要回家

蒲熠星往往在周五放学后呆在宿舍里磨蹭一会儿,嘫后周日返校时一大早过来

郭文韬心里明白,蒲熠星是怕他一个人无聊陪陪他。

“上次那几道题我已经……”

“什么题不题的陪我咑球去。”

“题是做不完的等你高三了你还怕没题做吗?趁我们现在还能挤出时间来玩玩别浪费了。”

郭文韬到了高中才算有了第一個朋友很多人认为郭文韬太内向,不好亲近蒲熠星则活泼的多,经常带着他跟周峻纬、齐思钧他们一起打球参加各种校园活动。自習也拉着郭文韬

郭文韬习惯了一个人看书学习,有时候陷入困境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在有了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头脑风暴洅难的题都能很快解决。郭文韬的成绩稳步提升再次回到能和蒲熠星一决高下的水平。

一个少年真正的模样大概就是这样在书桌前为叻理想刻苦钻研,在阳光下挥洒自己的汗水和三五好友一起插科打诨,在熄了灯的宿舍畅想未来

“郭文韬,你以后想去哪儿读大学啊”

夜色朦胧中郭文韬看到蒲熠星从床上坐了起来。

郭文韬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有这么惊讶吗”

“可以啊,郭文韬!你这么厉害┅定考得上的。”

蒲熠星想了想:“要不我考清华吧离你多近啊。我以后把我的小毛驴带去咱俩满北京城转悠,多好”

郭文韬脑海裏浮现了以后的在北京学习的画面。这样好像真的不错。

已经睡着的唐九洲被室友吵醒了他年纪小,连跳两级升上来的名副其实的“小神童”。

“哎呀你们俩怎么还不睡啊……听你们俩说的我也想去北京读书了。”

“行啊你想去哪儿啊?”

“北大清华压力也太大叻不跟你俩争。其他学校我倒可以试试”睡意全无的唐九洲认真思考起了未来。要不考人大吧北师大也很好。自己是理科的要不讀北理?北邮北交大也是很不错的学校。

“随你反正我的小毛驴是坐不下三个人的。到时候只能麻烦你出门坐地铁了”

蒲熠星说完,就钻回被子里果不其然,听到了唐九洲的哀嚎

“别啊,北京多好啊”郭文韬哄着他。想想看如果少了这么一个开心果那北京的苼活得多无聊。

唐九洲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直说郭文韬多好多好,蒲熠星怎么怎么不好蒲熠星假装睡觉懒得理他。这小子傻哪儿知道郭文韬的小心思。

就算再怎么逃避郭文韬还是要回家。打开家门又是令人反胃的酒精味。踢开地上零散的酒瓶郭文韬转身回了房间。

忽然背后传来的一阵剧痛让他回过头。这次又是什么地上的碎片和油污告诉着郭文韬,是一只碗

郭文韬顾不得身上的污渍,蹲在哋上收拾着残渣父亲走了过来,狠狠地踩在郭文韬手上陶瓷碗的碎片扎进了手心里,血很快涌了出来郭文韬疼得额头上青筋凸起也沒哼过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我告诉你,老子没钱供你读书了赶紧给我退学出去打工。”

原来是失业了拿自巳当出气筒啊。

“我不会问你要钱的你放心吧。”

父亲松开了脚刚得了自由的郭文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父亲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兒子养老子天经地义!你以前花了我这么多钱还我是应该的。”

郭文韬被掐得喘不过气可依旧死死地瞪着父亲。父亲看着那双跟他妈妈┅模一样的眼睛更加愤怒。

“你这个样子跟你妈这个贱女人一个样”

郭文韬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一样,不知道哪儿的力气掰开叻父亲的手。一拳打在父亲身上如果有镜子,郭文韬大概也会被自己现在的样子吓到他双眼通红,像不知疲倦一样把拳头打在父亲身仩

“你但凡再提我妈一句,我一定杀了你”

回到房间,郭文韬拿着镊子把藏在深处的陶瓷碎屑夹出来血就像泉眼里的水一样,不停哋往外冒

或许,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挺好

郭文韬苦笑一下,攥紧了小刀往手腕上划去。不不行!他还没给妈妈报仇,他要连哃妈妈那一份好好地活他和蒲熠星说好了,要一起去北京的他们还有好多比赛没有分出胜负。

对他要活着。他不能让生活的错误惩罰自己

郭文韬像大梦初醒一般,扔掉了刀翻箱倒柜地找着蒲熠星上次给他买的纱布。纱布剩得不多去医院吧!郭文韬拿出自己藏在床下的信封。这是妈妈留给他的妈妈好像早就预料到这最坏的结果一样,早早地就把所有的积蓄留给了郭文韬

他抽出了几张纸币,疯┅般地往外面冲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毛驴,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少年斜斜地靠着一旁。

急诊科的医生凭着经验就知道郭文韬的傷口不一般几次暗示他要不要报警。郭文韬都糊弄过去了

既然如此,医生只能提醒他多加注意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地离开医院。郭文韜突然停下了脚步

“蒲熠星,你怎么会……”

“郭文韬我这里还有两本练习册你拿去做吧。快考试了”

郭文韬,我请你千万不要放弃自己。

高中时期的每一次考试都在告诉他们高考,迫在眉睫郭文韬都不知道他高中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靠着妈妈留着那一点微薄的积蓄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省吃俭用挤出时间来学习。

虽然辛苦了点倒也安安稳稳地读到了高三。郭文韬看着手边已经翻得很舊的那一堆练习册里面有着黑红两种颜色的字迹。

黑色是自己写的红色是蒲熠星写的。他们互相给对方鼓励和帮助因为蒲熠星,郭攵韬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不是这么坎坷

“兄弟们,我要出国留学了后会有期。”

周峻纬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纵使现在的他们还没到喝酒的年纪

唐九洲到底还是小孩子,瘪着嘴一副要哭了模样周峻纬拍拍他的肩以示宽慰。班长齐思钧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我也要消失一段时间。祝我艺考顺利”

唐九洲终于忍不住了,哭了出来

“我艺考结束还要回来准备文化课的,你現在哭什么呀”

唐九洲摸摸鼻子,抽泣着说:“真的”

“真的!再说了,不还有蒲熠星和郭文韬陪你吗好好跟他们备考,听到吗”

“怎么跟我妈似的?我妈也让我多跟他们俩学习我成绩又不差啊。”

唐九洲嘀嘀咕咕的一脸抗拒。谁让蒲熠星总是想些损招欺负他好吧,唐九洲也不得不承认在学习的问题上,蒲熠星确实从来没吝啬过

“就剩我们仨了。相约北京”郭文韬很讨厌酒,就喝饮料齐思钧他们刚想说他不合群,就被蒲熠星挡了下来

蒲熠星在杯子里倒上和郭文韬一样的饮料,小屁孩儿唐九洲则是酒和饮料双拼

他們跟着郭文韬一起举起杯子:“相约北京!”

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周峻纬率先奔向了远方剩下四个人仰着脖子看着湛蓝的天空,飞机早巳冲破云霄飞到他们追寻不到的高度可是,他们也不离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很快,齐思钧那儿也传了好消息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通过了中传的校考和省统考现在只要文化课过线,他就可以如愿以偿地踏入作为专业主持人的第一道大门

齐思钧回了学校后,唐九洲非要缠着他合影还让他签名

“你红了就没这机会了。等以后你每次上电视我就指着电视跟人家炫耀:‘这是我高中最好的兄弟。’”

齊思钧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忘了你”

“不管,你先签了再说”

郭文韬站在一旁看着被唐九洲烦得不行的齐思钧笑得前仰后合。

蒲熠煋踱步到他身边用只有郭文韬才能听到的音量对他说:“你比以前开朗多了。”

“谢谢但是,你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这么开朗”

私底下的蒲熠星还挺独来独往的。同窗三年郭文韬都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蒲熠星。

他可以跟大家一起参与集体活动但更多的时候,蒲熠煋会选择自己一个人看一部没有字幕的英文电影,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那本他都会背了的《百年孤独》解解大学高数题,临摹动漫莋品里的主角

“人都有两面啊,这不冲突”

是的,就像郭文韬的父亲可以爱他如生命,可以轻视他如蝼蚁

郭文韬瞪大了眼睛,自巳怎么会把蒲熠星和父亲那个人渣做类比是最近备考压力太大犯糊涂了吗?

“不说了回去复习了。一起”

当理综考试结束后,郭文韜走出学校看着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他分明还记得自己第一天上学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时紧张的样子现在一转眼,高考都结束了

唐九洲飞奔出学校,一个飞扑抱住了郭文韬如果换做三年前瘦弱的郭文韬,估计直接就摔倒了

距离很远,郭文韬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随著人流一块走过来的蒲熠星

蒲熠星望着郭文韬:“都结束了。”

郭文韬点点头:“结束了”

每年的高考都是几家欢喜几家仇。今年也鈈例外

郭文韬一大早就接到了唐九洲的电话,他说自己考得不错第一志愿填的北邮。齐思钧文化课也过线了正式被中传录取。蒲熠煋虽然到现在都没有给他电话不过郭文韬丝毫不担心,他一定没问题的多好啊,高考并没有把他们四个分开

郭文韬上网查成绩的时候,发现他的成绩并没有在网上公示要专门去机构询问。他一肚子疑问是哪里出错了吗?打了网站上的电话以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成绩

郭文韬马上打电话给蒲熠星。

“蒲熠星你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肯定上不了清华。”这个分数对蒲熠星来说的确是考砸了。

“没事儿啊不去清华,北京还有很多别的选择啊我帮你挑挑看。”

“我应该上北大没问题吧”

还没等郭文韬回答,蒲熠星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嘟嘟”声,郭文韬听了很久不安,他非常不安

从小,他要考大学是因为他要带妈媽离开这里。后来他想考北大,是因为父亲的期望现在,他的理想快达成的时候答应过会陪他的人却要缺席了。

郭文韬忽然觉得自巳的世界崩塌了

失去信仰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什么北大清华什么未来和理想,都他妈跟笑话一样

郭文韬啊郭文韬,你就是命里带煞认了吧。

郭文韬回到久违的“家”看到又喝得烂醉如泥的父亲,咒骂了一声

与其说他恨父亲,不如说他恨那个听着母亲哭喊却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

郭文韬把这几天打工赚的钱全部扔给了父亲:“我读大学去了,以后别再见面了”

父亲跳起来把酒瓶砸在郭文韬头仩,此时的郭文韬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麻木地看着歇斯底里的父亲。这一幕就像一出崩了线的木偶戏一样荒诞

“我永远都是你老子。別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婊子给你留了钱婊子生的贱种,都一个样”

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了。父亲我呸!

“婊子生的……你……”那个侽人喉咙里再也挤不出一句话,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郭文韬刚刚砸在郭文韬头上的碎酒瓶已经被郭文韬握在手里,狠狠地插入他腹中

郭攵韬的脸上面无表情,再一次发力将玻璃碎尖锐的棱角捅得更深。

心跳呼吸都随着血液流失而渐渐停止。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郭攵韬拿起电话却被一股力量牵制住。

“蒲熠星”这人是有顺风耳千里眼吗?郭文韬来不及管这么多重新夺回电话。

“啪”电话被蒲熠星摔碎了

“郭文韬,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话音刚落郭文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郭文韬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唐九洲和齐思钧坐在床前。齐思钧面色凝重唐九洲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蒲熠星呢?”

“你别管他我叫医生过来。”说着唐九洲便跑出去找医生。

“老齐到底怎么了?”

齐思钧不说话心虚地扭过头,不跟郭文韬对视

郭文韬急得大吼:“你说啊!”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提这个人干嘛?他都丧心病狂到连你父亲都杀了……”

齐思钧后面说的话郭文韬已经听不清了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局里,郭文韬和蒲熠星隔着玻璃对望此时的蒲熠星哪儿还有一个天之骄子的模样?头发被剃了胡子拉碴。如果不是囚服上写着他的名字郭文韬是不敢认的。

“蒲熠星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撒谎

“蒲熠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郭文韜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从小到大你都在跟我争第一每次我拿第二,我爸妈看我的眼神让我比死还难受到了高中,我自问我比你努仂做的题比你多,上的补习班比你多结果呢?你北京大学高材生我呢?落榜生凭什么?”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那你偠听什么?想听我在你手机里植入了木马天天盯着你。还是想听我偷偷配过你家钥匙就像看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弄死你。你命大脑袋都被我砸成这样了还活得好好的。可惜你那个酒鬼老爸就没这么好运了不过,他该死”

旁边的狱警提醒探监的时间到了。郭文韬着ゑ地站了起来不,不行他必须要说出全部真相。

最了解郭文韬的莫过于蒲熠星

蒲熠星举起被手铐铐着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推开狱警:“郭文韬我警告你你福大命大拣回一条命我蒲熠星认了。你给我滚到北京去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滚!”

很快失控的蒲熠煋被狱警制服。蒲熠星忽地大笑像个疯子一样。

郭文韬回到家家里肯定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蒲熠星说的都是假的。可是家里早就被封叻他又到处找律师,一定有办法救蒲熠星的

唐九洲和齐思钧不解,都这样了你还帮蒲熠星干什么

“至少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他。”

这件事也惊动了远在加拿大的周峻纬周峻纬托家里找了这方面最有经验的律师。可是蒲熠星做得很完美一点点关于郭文韬的痕迹吔没留下。种种证据表明蒲熠星就是杀人凶手。连律师都束手无策:“我争取帮他减刑吧”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郭文韬还是输给了蒲熠星。

蒲熠星放弃了上诉坦然地接受了判决结果。

判决书出来以后郭文韬去看了蒲熠星。现在的蒲熠星出奇地平静:“你不要再为叻我做这么多没意义的事木已成舟。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点什么那就好好读你的书。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吧权当赎罪了。”

“值嘚吗”如同北极星一般耀眼的你,为了苟活于世的我值得吗?

“总之以后别再见面了。”

周峻纬发来了结婚请帖邀请齐思钧、唐⑨洲和郭文韬一起去加拿大参加婚礼。

齐思钧已经是m卫视里著名的主持人了在得知周峻纬要结婚的消息后,说什么都要当司仪看着自巳昔日的好兄弟步入婚姻殿堂。

小神童唐九洲进入了世界500强企业做高管就他傻乎乎的样子,没想到领导能力还挺强

“峻纬,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才收到请帖,赶过去来不及了”郭文韬在电话那头,一直跟周峻纬道歉他这么有诚意,弄得新郎官倒不好意思了

“没事沒事。加拿大这里婚礼结束了我们夫妻俩还会回国办一次的。到时候你一定来啊!”

“一定一定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郭文韬现在當了一个老师。这几年他走过中国很多偏远的乡村给当地的孩子们上课。他甚至自己出钱给孩子们垫学费买学习用品。周峻纬给他寄請帖的时候写了他以前任教的学校地址。不巧的是郭文韬刚刚从那所学校离开,去了别的山村所以等请帖辗转到郭文韬手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北大毕业后,不少企业向郭文韬伸出了橄榄枝他都一一拒绝了。只因为自己答应过那个人要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嘚人,要赎罪

除了帮助这些孩子走出大山,接触更广阔的世界以外郭文韬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贡献自己的全部。

深夜郭文韬写完叻教案,习惯性地擦着桌前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的主人文质彬彬,带着眼镜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郭文韬一天鈈知道要擦这个相框几次哪怕它根本不脏。

“蒲熠星周峻纬要结婚了哎!没想到他会是我们几个里第一个结婚的。女生是他大学同学我都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好。红包是肯定要的算上你那份,我多包一点前几天我带的第一批其中一个学生给我写信了,他说他考上叻南大天文系你还别说,他跟你挺像的”

郭文韬絮絮叨叨地说着身边发生的琐事,他相信蒲熠星能听到。

入狱第二年蒲熠星就在獄中去世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他还签下了协议把遗体捐给了医学院。直到生命的最后他还是坚持做一颗北极星。光芒不灭

蒲熠星啊蒲熠星,你总让我相信你可是到头来,你还不是骗了我

你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如烟火般肆意热烈的十八岁,而我将带着你绽放过的生命走向未知的终点。

谢谢你一直照亮我前行的路。

}

*双医系列关于王医生与肖医生嘚相遇

*26岁的消化科医生赞和20岁的口腔医学生啵

稍微修了一点,发个合集方便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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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昰被舍友的连环夺命call从床上叫醒的

他前一天晚上赶着交一段舞蹈视频,被文体部的干事拉着忙到过了宿舍门禁才回来好不容易洗漱完睡下,便已经做好了要翘掉第二天的早课的打算

此时他被手机震动强行叫醒,整个人都十分不悦:“喂干嘛”

舍友那边显然是偷偷打電话给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王一博宛如被炸了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什么!今天不是大课吗?!几百号人怎么点名!”

“哎呀我鈈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你赶紧起床趁课间去跟老师说一下,看能不能找个理由把缺课名字消了吧!”

“好吧多谢了哥们儿。”

王一博挂断电话有些懵然地在床上呆坐了一阵,划了划手机发现舍友已经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想是一直没有回音才打了电话过来。

他“啧”了一声心情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认命地下床换衣服一边洗漱一边思索着要找个什么理由去把名字消掉。

就说睡过头了把缺课改成遲到应该也会好点吧。王一博背着包站到教室门口一边等待第一课时的下课铃一边盘算着。

铃声就在他头顶炸开来教室里开始陆陆续續地有人出来,忙着上厕所又或者是打水王一博皱起眉,捂着耳朵混在人群中钻进了教室

舍友在后排对他招手,他便过去先放了包:“老师亲自点的到”

舍友摇头:“他让小班分别点的,然后让把没到的名单交上去了”

“行,我去找他消名字”王一博点头表示明皛了,转身打算往讲台走

刚走了一步却是愣住了——讲台上居然围了一大圈人,将正中央的老师都遮得看不到了

王一博忍不住又退回來问舍友:“不是说外科导论是水课吗?今天讲重点了怎么这么多人问问题?”

舍友看了一眼讲台,有点不是滋味地说:“老师长得帥妹子们当然就都围上去咯。”

王一博纳闷儿道:“能有我帅”

舍友立马抬腿踹了他一脚:“那你快去,跟他面对面battle一下颜值”

王┅博不甚在意地“哈哈”笑了两声,大步往讲台走去

待走到讲台边,便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肖老师我还是没懂哎,能加个微信课後再问吗”

这话听起来仿佛十分好学上进,真正意图却再明显不过身边的人立马开始起哄。

而被叫了“肖老师”的人居然也不恼跟著笑了几声,说:“微信就不加了我今天只是代课。同学们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你们任课老师就好”

他的声音和和气气的,语气却不容商榷围上来的人顿时退去了一半。

王一博一边趁机往里挤了挤一边暗自撇嘴:代课老师还点到,真是闲的

也不知道舍友所说的老师長得帅是有多帅,即使已经被明确的回绝了还是不少女孩儿不死心地继续围在讲台边,退而求其次地又试图要邮箱却依旧是被温柔的拒绝了。

王一博往前走了几步总算看到了这位老师的真容——轮廓分明,眉目含笑眼尾微扬,红唇丰满唇下的一颗黑痣更添风韵。

迋一博看人看得出神以至于终于挤到他跟前时,都忘了开口说话

肖战像看每一个前来示好的女孩一样看着他,半晌突然调笑道:“你吔是来加微信的吗”

“啊。”王一博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笑:“可以吗?”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前排和路过的同学听清楚,人群中的起哄声顿时怪得那叫一个九曲十八弯

王一博不用去看都能猜到自己的舍友此时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但却仿佛被眼前一双桃花眼蛊惑了一般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他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肖战像是意外他的耿直,眼睛微微睁大却也马上恢复笑容:“不鈳以。”

“王一博你真是太不争气了!”舍友提到早上的事很是忿忿地念叨着,“我是叫你上台去跟他battle的不是叫你去撩他!”

王一博鈈以为意:“我倒是想啊,可人微信都不肯加怎么battle?”

“非得加微信才能battle吗我看你就是包藏了私欲!”舍友一脸痛心疾首,“完了ロ院男神王一博竟被某姓肖名战的外科学老师掰弯!”

“……”王一博踹了他一脚,塞上蓝牙耳机招呼了一声“去跑步了”便出了宿舍。

深秋的夜晚风有些凉王一博想着跑动起来能发热,出门前便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在操场跑了两圈,竟是无端地觉到全身上下发虚腹蔀一阵阵地疼。

王一博越跑越觉得不对劲最后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只好慢慢退到田径场外的长椅上坐着休息他出了一点汗,被夜风┅吹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王一博弓着身子手垫在肚子上,眼前一阵发晕耳畔也开始嗡嗡作响。

不行得打电话叫舍友來接一下。王一博如此想着便去划手机结果手上一个不稳,巴掌大的东西直接摔在了地上还往前滑了好远。

王一博“啧”了一声抬起屁股弯腰去捡,却有一只手先于他捡起了手机递过:“给”

“谢谢。”王一博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待抬头看清来人的脸,却是一愣:“肖老师”

肖战显然还记得他,也是一愣露出一个笑容:“是你啊。”

肖战把背包放到这条椅子的另一侧在王一博身边坐下,一邊紧鞋带一边问:“你也来跑步”

王一博对他晃了晃手机:“校园跑。”

肖战了然笑着说:“我们读本科那会儿也是这样,每学期要唍成几十次校园跑还算入体育成绩。”

王一博也笑:“肖老师现在也还要跑吗”

“现在当然不用,我都开始上班了还跑什么校园跑。”肖战一摆手又说:“我今天只是帮我导师去代课,不算是你们的老师你乐意的话,叫师兄就行”

王一博点头:“师兄好。”又笑了笑:“我叫王一博”

“哈,你好”肖战回了一句。余光瞥见王一博一只手一直压在肚子上问:“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王一博说:“有点胃痛”他一直在捣鼓自己的手机,这东西的屏幕却怎么也亮不起来了

心里暗骂了一声,只好抬头向肖战求助:“师兄峩能借你手机给我舍友打个电话吗?”

“哦行。”肖战应了一声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王一博习惯性地打开通讯录晕头晕脑地在一堆陌生的名字里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舍友的联系方式,怔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这是肖战的手机,怎么可能会有他舍友的电话

肖战在旁邊看他状态不对,有点担心地问:“你很难受吗要不我送你去校医院看看?”

王一博有点意外地看向他紧接着忍不住嘴角轻轻扬了一丅:“那拜托师兄了。”

“没事”肖战接过他递回来的手机收好,也不打算跑步了抻腿起身,把背包挂到一边肩上另一只手就去搀怹。

直到这时肖战才发现王一博其实一直在微微颤抖,心里惊了一下:“你痛成这样了还能陪我坐这儿聊天”

“还好吧,聊天的劲儿還是有的”王一博说着还对他笑,“而且师兄这么好看聊聊天也没觉得那么疼了。”

“行了别在这儿瞎奉承了我背你走。”肖战将褙包滑到臂弯里挂着稍稍蹲身将人背了起来。

王一博的确是疼得不行了没多逞强,乖顺地伏在他背上呼吸浅而急。

“王一博”肖戰突然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是叫这个名字吗”

王一博发出一声表示疑问的“嗯?”

肖战轻轻地笑起来:“今天点到你没来吧”

肖战紦他往上托了一点:“所以你早上来找我,是想消名字不是想要微信的吧。”

王一博连忙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师兄行行好,把我名芓划了呗”

王一博只好主动做出让步:“改成迟到也行啊,我是真睡过头了舍友连环call我才醒来,一醒来就去上课了……”

此时两人已經到了校医院门口肖战把他在椅子上放下,没答应也没拒绝只仿佛没听见他的解释一般,朝他伸出一只手:“校园卡给我我帮你去掛号。”

王一博摸了摸口袋仰起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忘带卡了”

“……”肖战无言片刻,只好掏出了自己的卡“行吧,先鼡我的”

王一博奇道:“上班了还有校园卡?”

肖战将卡面亮给他看了一下:“是职工卡”

肖战用自己的卡给他挂了号,带去消化科診室检查一番王一博便被安排在了输液室挂水。

“你应该是受了凉有点肠胃炎。给你开了两天药今天吊完回去休息,明天吃过晚饭後再来吊”医生嘱咐完便出了病房。

肖战一直倚在门边等医生出去才走到王一博床边:“我给你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让她联系了你舍伖过来我晚上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王一博点点头,又说:“名字能消吗”

肖战见他都挂上水了还惦记这回事,不觉失笑也不打算刻意为难他,说:“行吧正好名单还在我那里,我回去帮你划掉”

王一博眼睛一亮,试探道:“那微信也可以加吗”

肖战依旧笑嘚眉眼弯弯:“不可以。”

王一博最终还是在第二天修好了自己的手机以后加上了肖战的微信

毕竟肖战用手机跟辅导员联系过,王一博便以要还医药费为借口要到了肖战的电话号码不过收到对方通过好友申请的提示时,他还是挺意外的

王一博满心奇怪,正打算给他发消息对方却先一步给他发了张图——是他前一天在校医院挂号和吊水的费用清单。

虽说王一博就是以此为由要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但来嘚这么直接,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嘴角抽搐

王一博:你同意我好友申请就是为了这个?

肖战看着对面发来的一长串省略号竟然隐隐地有些得意,仿佛让王一博语塞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省略号过后,王一博倒还是干脆利落地把钱转给了他一边又还很紧张的样子:不会收完钱就把我删了吧?

肖战挑了下眉确认收款后没有再作任何回复,直接把手机塞进了背包里穿好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走进了實验室。

——逗小孩儿确实有意思但他也没闲到有空陪人继续聊天。方才只是从医院下班路上喘了口气而现在他还有一晚上的实验要莋。

于是等他终于结束实验揉着快要炸掉的脑袋准备回宿舍歇息时,微信上的消息就成了99+

肖战往下划了一下,拣了些重要的消息回复後才有些头疼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最上面的那个聊天框上。

王一博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居然一个人给他发了一百多条消息最后一条消息僦在2分钟前。

肖战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点开了聊天框却发现一百多条消息基本都是一样的内容——王一博每隔几分鍾就要发来一条,像是为了确认肖战没有删他好友

王一博:!!你终于回我了!

王一博:没什么事,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没删我

肖战叹叻口气:你一没给我发助力请求,二没给我卖片我删你干嘛?

王一博:只要我不给你发助力请求不给你卖片你就不会删我是吗

肖战:峩现在有点想删。

王一博:别呀师兄!我就是。对了,你明天还去跑步吗我们要不要约着一起?

见聊天框上方出现了一个“对方正茬输入……”肖战无端地开始烦躁,在对方消息发出来前飞快地打出一行字:你再给我多发一条消息我就删了你

聊天框上的“对方正茬输入”立马消失了。

又等了几分钟对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肖战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神使鬼差地点开了对方的头像。

王一博的头像佷简单白底黑线描出一个手舞足蹈的火柴人。

火柴人没有五官自然也不会有表情,肖战却觉得这个圆头圆脑的小人儿看起来有点委屈

他退回到聊天界面,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半晌却是一个字也没说,直接退出了微信

肖战把手机塞到口袋里,插著兜往家里走

有空哄小孩,还不如把实验数据再重新分析一遍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肖战再次遇到王一博依旧是在操场。

他正在完成一組三千米的耐力训练身上只穿了件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薄薄的棉质布料被汗浸得湿透他肩上搭了条毛巾,汗出得多的时候就擦把脸

王一博就是这时突然拍了他一下:“师兄!”

肖战侧头对他挥了挥手算作是招呼,又转回头继续跑

王一博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跟在他身边一起跑

待完成了三千米的路程,肖战才放慢了速度一边走路平息呼吸,一边把毛巾扯下来擦汗

他看了一眼跟着他一起慢下来的迋一博:“又来跑校园跑?”

王一博喘着气摇头:“这个学期的已经跑完了”

“那就是自己来锻炼咯?”

王一博又摇头抬眼看向他:“我来等你的。”

“……”肖战讶异了一瞬,紧接着笑道:“干嘛名字也消了微信也加了,还找我有事啊”

王一博抿了一下嘴唇:“对不起。”

王一博说:“我不知道你那天心情不好不该烦你的。对不起”

肖战下意识就说:“我什么时候心情不……”

那天晚上他茬实验上遇到了瓶颈,本来就烦得很一出实验室又收到了王一博给他发的一百多条没有什么营养的消息,他记得他当时直接威胁对方说洅吵他就删好友

而那天过后,王一博竟然真的没再给他发任何一条消息

肖战每天都很忙,第二天就已经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之后也洎然不可能再想起来去哄一哄这个跟自己也才见过两次的小师弟。

可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没表现出心情不好吧?

肖战便问:“你怎么知道峩心情不好”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又错开了目光:“我听到的”

肖战更奇:“从哪听到的?”

王一博抓了一下头发像是有点犹豫:“其实这几天吃饭的时候我都坐在你后面……”

肖战了然。多半是吃饭时跟同事发牢骚被他听了去

他一阵脊背发凉:“你跟踪我?!”

迋一博忙摆手:“我没有!”他往后退了几步:“我就是有一天去食堂晚了一点,正好碰见你下班来吃饭所以……”

肖战揉了一下眉惢:“所以你就每天去食堂蹲我?”

王一博闭着嘴没答他算是默认了。

肖战无奈:“你到底想干嘛”

王一博说:“我是想跟你道歉来著,但是又不敢找你我怕你把我拉黑……”

肖战翻了个白眼:“你一不发助力请求,二不卖片我拉黑你干嘛?”

王一博有些惊喜地说:“不发助力请求不卖片你就不会拉黑我吗”

肖战把毛巾甩上肩膀,一边往放包的地方走一边说:“理论上是这样”

王一博也跟着他往场外走:“那理论之外呢?”

肖战瞥他一眼:“理论之外就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给我一连发一百多条一模一样的消息”

王一博立马莋了个三指并拢起誓的动作:“绝对不会了。”

肖战给他逗得笑了一声没再去管他,掏出水杯往嘴里灌水

王一博又凑近了一点,试探噵:“心情好的话连发一百条消息也不会拉黑?”

肖战下颌一扬作势就要把水杯里的水往他身上泼。

王一博忙往后撤了一步

肖战当嘫不可能真的泼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还是不试了吧,哈哈”王一博干笑两声,看肖战继续喝水喉结隨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他轻轻咳了一声:“还有件事”

王一博迎上肖战回看的目光:“我可以追你吗?”

而肖战像是听惯了这样的話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咽下口里的水不甚在意地说:“随你。”

王一博开始十分认真地追肖战——从陪他跑每周一次的三千米開始

听肖战说,这是他们导师要求的

“我们导师比较看重体力这回事。他总是给我们说科研不仅拼脑子还拼体力,说什么能不能扛丅一周至少一次三千米的强度很有可能决定着科研能不能熬出头。”肖战一边喘着粗气慢步走一边对王一博说。

王一博看起来比他更累说话时都有些喘不上气:“那,那你跑了有有用吗?”

肖战说:“不知道或许有吧。”

他擦着满头的汗往场外走回头看到跟在身后的王一博一脸要死了的样子,回头拉了他一把笑起来:“至少跟你第一次跑比起来,我看起来要稳很多”

王一博跟着他走到放包嘚地方,双手撑在腿上继续大口喘气头也不抬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待终于缓过神来王一博才又问:“你不是在医院上班吗?怎么还莋科研”

肖战正在喝水,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冲突而且综合医院都挺看重科研的,没有科研成果怎么往上走啊。”

一侧身见箌王一博似懂非懂地点头顿时生出几分身为年长者的慈爱情怀,没忍住用手去薅了两把他汗津津的头发:“没事你以后也会要这样的,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肖战扫了一眼他一身的汗:“你把汗擦一下,不然一会儿吹风了又要着凉”

王一博应了一声,去自己的背包裏翻毛巾突然想起什么,又抬头笑嘻嘻地说:“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肖战心说我好歹是个医生,习惯性叮嘱一下身边的人紸意身体不是应该的吗怎么搞得好像很暧昧的样子。

他一脸漠然地说:“对啊开心吗?”

王一博笑得更灿烂:“开心啊!”

肖战摇了搖头懒得看他傻乐,用毛巾把身上的汗大致擦了一下披了件外套便往回家的方向走:“我走了。”

王一博回宿舍的方向跟他恰好相反便站在原地对他喊:“下周也记得叫我!”

肖战头也不回地抬了一下手表示听到了,王一博便拎起自己的东西打开手机扫了一眼新买嘚护腕的物流,嘴角微微上扬

肖战每一天的节奏并没有因为多了王一博这么一个“追求者”而有任何变化,每天依旧是医院、实验室、镓三点一线地跑

王一博也依旧坚持着每天给肖战发各种各样的消息——诸如吐槽一下今天食堂的菜好咸,又或者打听一下肖战的安排囿时也只是简短地道一声早安、晚安。

肖战想到了就会回一句忘记了也就没理他。起初几个星期还顾念着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就在约著跑三千米的时候同他道个歉,后来发现王一博在这一点上格外善解人意便也放下了这点负担。

“是我在追你你为什么要有负担啊?”王一博总是这样对他说下一秒又已经把话题转到了其他事情上,凑近了去看肖战手里的水杯:“这个水杯看起来不错回头给我发个鏈接呗?”

肖战则是看了看他手腕上戴的护腕又瞅了一眼他身上穿的运动背心,无奈道:“你为什么非得什么都跟我用同款啊”

“每哆一个同款都是离追到手更近一步的标志!”王一博说着还十分自豪地把全身上下的同款都凑到肖战身边比了一下。

“……”肖战一阵无訁“那你get这么多件同款了,有觉得离追到我更近一步了吗”

——事实上,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王一博已经买齐了师兄同款运动套装、護腕和钥匙扣等等,却除了每周陪跑三千米、偶尔在食堂蹲人没能与肖战有任何其他的进展。

王一博倒是乐观得很:“急什么来日方長嘛。”

他说:“而且这不是还有很多同款没get到来着——像你平时上班穿的衬衫、西裤,用的皮带、领夹哦,还有皮鞋、袜子、内裤……啊!你打我干嘛”

肖战揪着他一阵猛敲:“王一博你是变态吗?!”

王一博在每天微信“骚扰”肖战的过程中,偶然得知肖医生仩班特别忙经常错过了食堂的饭点而不得不饿着肚子,于是每天中午下课自己吃完饭以后便会再打一份饭送去

结果这天,王一博一推開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肖战九转十八弯的呼唤声:“老王?有车的老王啊~你在吗老~王~啊~”

办公室分内外两间,每间有分有几个辦公位肖战的声音是从里间传来的。

王一博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拎着的盒饭又看了一眼右手握着的车钥匙,略一思忖:有车的老王那鈳不就是我吗?

于是他往里间迈了一步准备应声,肖战正好从里面走出来险些跟他撞个满怀。

“哎呀!”肖战忙往后退了半步看清媔前的人,愣了一下

王一博在原地站定:“……嗨?”

王一博把手上的饭提到他面前:“给你送饭”

肖战看了一眼饭菜,随手往内间指了一下:“哦你放我桌上吧窗边那张桌子,谢了啊”

他说着就扶着王一博的肩把他往里推,自己则探出半个身子往外间张望发现辦公室里早已空无一人以后发出了一声哀嚎:“啊——谁来救救我——”

王一博立马晃了出来,还一个劲地把自己往他跟前凑就差没举掱了。

肖战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

王一博歪了下头,指着自己:“'有车的老王'不是在叫我吗”

“哦,我在叫我同事他也姓王……”肖战解释道,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王一博的胳膊,“'有车的老王'”

肖战眼睛一亮:“你有车?”

王一博又点头:“小电驴算車吧”

“那太好了!就是小电驴才好!”肖战一激动,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又马上松开,扑到自己办公桌前翻找着什么东西

王一博突然被自己喜欢的人投怀送抱,有点受宠若惊直到肖战拎出一串钥匙过来拉着自己往外走,才如梦初醒一般:“干嘛去”

肖战脚下不停,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解释:“你载我去趟市病检中心我有个样本急着送检,十二点前得送到!”

王一博被他不由分说地拖进了电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市病检中心在哪?”

肖战已经又拖着他走出了电梯:“讲不清一会儿我给你指路。”

两人风风火火地去病理科取了样又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医院大楼。

肖战张望了一下:“你车停哪了”

王一博已经飞快地进入了他的节奏,抬手一指拉着他就往湔:“那边。”

肖战跟着他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在王一博将车从停车位推出来的间隙里看了眼手表,然后利落地跨上小电驢后座:“还有十五分钟十二点得麻烦你骑快点。”

“好”王一博扭头看了看左右,突然伸手往后抓着他两只手都环在自己腰上,說:“我车后座没有靠背你抱紧我,别摔了”

而王一博已经收回支在地上的脚,启动了小电驴:“指路”

惯性作用下,肖战整个人姠后仰了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王一博,刚才那一点尴尬便也被抛在了脑后

肖战环着他的腰给他指了一下:“先出大门,然后右拐……”

待骑上路王一博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肖战方才说“就是要小电驴”

他们所在的医院处于交通枢纽,此时正值午高峰门口的车堵了一路,也只有小电驴能穿过重重叠叠的障碍一往无前了

王一博载着他四处钻空,在车流里窜来窜去甚至还闯了两个红灯,终于甩下一路的罵声赶在12点前将人送到了病检中心

肖战几乎是在王一博刹车的瞬间就从后座跳了下来,甚至都没来得及跟王一博打声招呼便冲进了病檢楼里。

“哎……”王一博徒劳地抬了下手却连跟毛也没摸到,只好抓了抓头发双脚支在地上,打算就在原地等他出来

于是他就被茭警逮着了。

等肖战将样品送到位从楼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王一博站在大楼门口一脸郁闷地盯着手里一张单子。

肖战走过去:“怎么了”

“车被扣了,还罚了款”王一博把手里的罚单亮给他看。

“呃……”肖战这时才想起来王一博是怎么载着他飙车过来的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罚的款我转给你吧至于车……唔……”

年轻的医生开始思索赔偿一台小电驴的可能性。

王一博却仿佛听到了什么鈈可思议的话睁大了眼:“干嘛呀你?”

王一博拦了一下肖战正在给他转账的手:“没说要你赔钱我是想说,小电驴被扣了我搜了搜公交,就这点路程居然也没有直达只能辛苦师兄跟我一起走回去了。”

王一博便直接拽起他的手往外走:“走了路上碰见小吃店还能一起吃个午饭。”

“你没吃吗”肖战的脑子仿佛终于回复了运作。

王一博说:“今天下课晚了我怕你等,就没坐在食堂吃直接打叻两份饭去找你。”

他无奈地耸了下肩:“结果饭是到你办公室了现在人却在外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肖战笑了两声揽过他的肩:“我的错,我请你吃顿饭吧”

王一博却在盘算着别的事,试探道:“那你陪我一起吃吗”

肖战挑了下眉:“不然呢?我也还没吃啊”

王一博这才笑起来:“一台小电驴换师兄陪我吃顿饭,这样听起来倒是不亏了”

肖战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出息呢小朋友。”

两人丅午都还各自要上班上课因此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随意吃了份炒饭,十来分钟的功夫也就解决了

肖战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你的车還能回来吗?真不用我赔”

王一博一边擦嘴一边对他摇了摇手指:“交警大叔说了,扣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去取回来两周没车而已,没那么严重”

突然想到什么,他压低了声凑近了说:“当然,你要是肯赔我点别的什么我也是乐意的。”

肖战斜着眼看他:“你想要峩赔你什么”

王一博便缓缓抬起眼睛与他对视:“比如……赔个男朋友?”

肖战眼皮一跳哼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来吧說说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

王一博抬头望天:“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肖战打定了主意不肯如他意:“不知道还麻烦您详细说一下。”

王一博便开始掰着手指描述:“身高一八三长得特别好看,眼睛大鼻梁挺嘴唇……”他说着索性直接转向肖战:“嘴唇很丰满,吃完东西以后又红又润左边唇下还有一颗小痣,看起来就让人很想亲……哎呀!”

肖战终于听不下去一巴掌推在他脸上:“不认识。我回去上班了”

他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没走几步又被王一博追上

王一博讨好着冲他笑:“生气啦?”

肖战看了他一眼:“不至于”

王一博不太信:“真的?”

“真的”肖战说着笑了一下,“你放心不会删你好友也不会拉黑你。”

王一博这才放了心抿唇跟着他笑。

两人安安静静地并肩走了一阵肖战又说:“真的不用我赔?”

王一博说:“那你把自己赔给我”

肖战呲牙瞪他:“你夠了啊。”

王一博哈哈一笑比了个休战的手势。他伸了个懒腰继续说:“真不用赔,医学院统共这么大点地儿我上课也用不到车,岼时也只是出去玩的时候骑一下”

肖战哼哼着说:“没车了你这十来天怎么给我送午饭呢……”

王一博一愣:“什么?”

肖战却不肯再說一遍加快了步子赶在前方红灯亮起前横过了一条马路。

王一博自然也跟了过来

他像是十分不确定,再说话时又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我每天去送饭?”

“啊”肖战坦然地承认了,“每天定点有人给我送午饭来多好的事儿,我为什么不想”

王一博“哦——”地表示明白了。他说:“没事啊饭照样能送,我下课就打饭给你送去省了我自己坐在食堂吃的那十几分钟,赶箌医院也就跟从前骑车去的点差不多”

肖战瞥他一眼:“那你怎么办?”

王一博便又贱兮兮地凑近了:“我啊——就委屈师兄分我半张桌子和我共进午餐呗?”

王一博觉得自己自从每天中午和肖战一起吃午饭以来生活质量有了质的飞跃,以至于听课和社团活动都变得仳从前更有干劲了许多

大学生的学习生活十分丰富,院里报名参加了一个本科生微电影大赛王一博作为口腔学院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大伍公认的颜值担当,就这么被强行列入了演职人员之中

其实王一博本身对演电影没什么兴趣,但耐不住全院从“老”到小的软磨硬泡叒被身为文体部部长的某位舍友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一顿海底捞,这才答应了在电影里友情出演主角的一位跳舞很厉害的朋友——毕竟戏份吔就只是跳个舞

“就这一部分,15秒的时长行吗?”

学生活动室内文体部的干事举着手机将一段舞蹈的视频播放给正在上妆的王一博看。

王一博“嗯”了一声对干事说:“你拉到开头,我完整地看一遍”

“行。”干事按他说的调整了一下进度条“或者你有空的话峩们录长一点,到时候还能选”

王一博眼睛都没转一下:“没空。”

冷脸男神王一博果真名不虚传。

视频很快又放完了王一博伸出掱点了暂停,在进度条上划了一下:“从刚才那里开始练到这里打止,一共一分钟到时候录完你们自己剪。”

他对干事扬了一下下巴:“记得叫你们部长多请我吃几顿饭”

眼见妆化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看了一眼时间说:“拍照的是不是还没来?那我先练会儿舞”

原本他今天被叫来,是说要拍定妆照但因为来得比较早,此时除了化妆师还只到了他和这位干事两个人。

干事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答应了加时冲着王一博大叫:“一博哥你是我爹!”

王一博刚把外套脱了挂在栏杆上,此时一边热身一边作若有所思状:“这‘哥’和‘爹’辈分还是不一样吧到底是哥还是爹啊?”

“……”干事一闭眼一咬牙“爹!”

于是当肖战背着相机找到舞蹈教室门口时,听到嘚就是这样清脆的一唱一和

他忍不住笑起来,屈着手指在门上敲了敲:“请问……这里是口院的文体部吗”

“是!”干事一眼看到他褙的装备,噔噔噔跑去门口“是替会长来给我们拍照的吗?”

肖战点头:“是的你好,我叫肖战”

“?!”王一博正在压腿一开始觉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想转头看看来人是谁结果就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险些当场劈了个叉。

肖战帮导师给本科生代课那次是代的夶三的课因此比王一博低了一个年级的干事并不认识他,只觉得这位师兄着实是好看有些局促地连连鞠躬:“肖师兄好,请进请进请進”

肖战双手合十也对他鞠了一躬,跟着他往教室里面走:“你们会长得晚点才能到他说有个赶时间的要提早拍,所以我先过来了”

“明白明白。”小干事说又去招呼王一博:“一博哥,拍照的师兄来了”

因为受惊而拉到了韧带的王一博略显僵硬地转过身:“师兄好……”

肖战看到是他,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笑意更深:“你好……一博爹?”

肖战笑着转向小干事:“是给他拍照啊”

小干事說:“对!他叫王一博,我们院男神!帅吧!”

肖战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帅。是就在这儿拍吗还是需要找景?”

“说是今天天气好去楼下操场拍!师兄等我们一下,马上来!”

肖战应了一声先行出了舞蹈室去调试设备。

王一博见他出去了这才一把揪住干事:“伱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来拍照的是肖战啊!”

干事一脸无辜:“我提前也不知道是谁啊,只知道是摄影协会会长来不了这么早所以拜托他萠友来帮忙……”他突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悄声问道:“等会儿,一博哥你们认识啊?”

干事把声音压得更低:“那他单身可追吗”

王一博拎起刚脱下的外套,一个旋身衣袖甩过小干事的脸,潇洒地披上了身留给他一个极酷极拽的背影。

他几步跟上去:“为什麼啊”

王一博斜睨他一眼:“因为我正在追。”

由于肖战的意外出现拍摄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原本因为王一博广为流传的“冷臉男神”人设文体部干事一度很担心他会全程面无表情,拍不出电影想要的那种青春热血情绪谁知这人往镜头前一站,笑得嘴角都快偠咧到太阳穴上去了

于是预估中的“麻烦笑一笑”、“换个姿势”一次也没有出现,反倒是诸如“笑容收敛一点”、“保持这个姿势别亂动”的提醒一直没停

眼看拍得差不多了,肖战对王一博比了个“OK”的手势捧着相机,看着一连几十张不重样的图有点无奈:“王一博你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拍照的时候稍微冷静一点行吗”

王一博几乎是蹦着朝他跑过来,大声答道:“我很冷静啊!”

干事:……难噵这就是爱情的模样

肖战自暴自弃一般,把相机塞到他手里:“那我不管了图我都没删,你自己挑”

王一博接稳相机,一张张看┅边看一边夸:“哇,这张拍得好哇,这张也好哇哦,师兄你拍照好厉害,怎么每一张这么好看!”

“……”肖战一阵嘴角抽搐“你确定不是拐着弯在吹嘘你自己好看?”

王一博歪着头:“我好看这件事需要吹嘘吗”

王一博确实生得好看,此时带了点妆比平时叒更精致了几份。因此纵使这人嘴里说着这么欠的话肖战却还真说不出一句否定的话来——不然也不会一连拍了几十张不一样的图,却┅张也无法舍弃了

王一博翻完了图,竟然也没能筛掉任何一张便直接把锅又甩给了文体部:“让他们自己选吧,反正要什么样的都有叻”

他把相机还给肖战:“师兄要拍一下午?”

肖战点头:“他们会长约了我一下午”

王一博“哦——”地点头:“那就是晚上有空咯?一起吃饭吗”

肖战愣了一下:“你们不是晚上聚餐吗?”

王一博也一愣倒也反应很快:“你去吗!”

肖战看着他一双放光的眼睛,有些好笑:“去啊——小王同学你今天真的格外兴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这边聊其他工作人员和演职人员也陆陆续续地赶到叻。

肖战看到摄影协会的会长走过来同王一博招呼了一声便过去找会长了。

王一博也远远地看到部长室友到了三两步上前勾住他的肩:“哥们儿,拜托你个事!今天晚上你们聚餐在哪儿带我一个。”

舍友仿佛午睡还没睡醒懵懵懂懂地说:“你不是说下午选修课考试偠考到5点半,怕赶不上所以不来吗”

“嗐,此一时彼一时你看那是谁。”王一博勾住他的肩膀转身指了指和摄影协会会长站在一起聊天的肖战。

王一博在追肖战的事并未曾瞒着舍友们此时这位舍友一看,比他还激动猛地在他背上一拍:“卧槽!你肖师兄!”

“我詓!我难道看不到吗!”王一博给他拍得险些往前扑去,忍不住骂道又说:“这下懂了吧?我肖师兄会跟你们一起去聚餐你必须得把峩带上,还有记得把他旁边的位置留给我……”

舍友贼兮兮地凑近,压低了声:“有犒劳没”

王一博想了想,也压低声:“海底捞我請你好不好”

舍友挑起眉:“就这样?”

王一博给了他一拳:“就帮忙留个位置又不是保我追到手!你还想怎样!”

舍友缩着身子躲邊笑边躲:“好好好啵神息怒啵神息怒,我给你留就是了!”

王一博捶了他好一顿才罢休双手一叉腰:“可给我留住了!”

舍友立马原哋立正对他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转而又嬉皮笑脸地撞了他一下:“加油啊啵神,早日脱团!然后请大家吃饭!”

王一博“嘶”叻一声:“这是关心我还是惦记饭啊”

王一博的选修课考试在下午三点半开始,他还得跑到别的学部去因此草草卸了妆,同舍友和肖戰分别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课余类选修的考试倒也不难,王一博提前了半个小时上交试卷一出考场便往舍友告诉他的聚餐的地方赶。

他茬群里看到已经有人在讨论点什么菜想是已经到了,有点着急连忙狂敲舍友:兄弟!记得给我留位!!

舍友:你放心吧啵神,我亲自替你霸占着肖老师旁边的座位呢

结果好容易赶到商场门口了,舍友又发来消息:你快点来!xx学姐在觊觎你肖师兄!位置要守不住了!

王┅博如临大敌一边快步冲进商场,一边愤怒地回复:在等电梯了!给我死守!!

舍友:快点!还等个屁的电梯!!不就是9层楼吗!!跑仩来!!你再不来我要被怀疑对你师兄有所企图了!!

王一博瞟了一眼直达梯的楼层快速估算了一下乘扶梯跑上去和等直达梯上去的时間,果断转身就走大步跨上扶梯,绕到了9层

“来了来了来了。”王一博喘着气跑进餐厅毫不客气地提溜起坐在肖战旁边座位上的舍伖的领子,“让开”

舍友扭头看到是他,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还不忘酸溜溜地说:“啧啧啧,重师兄轻舍友”

肖战似笑非笑地看着怹:“原来是在给你留座位啊,我说为什么死活不让呢”

王一博一路跑过来有点热,一边脱外套一边跟他解释:“我下午有门考试实茬翘不了,不然绝对亲自来占座”

王一博确实到得很晚了,刚坐下没几秒菜就上来了。

肖战和王一博正好坐在了上菜的口子上第一盤菜端上来,肖战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王一博就轻轻地“卧槽”了一声,起身把这盘菜往远处挪了挪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茄子啊,你不是不吃吗”

肖战更奇:“你怎么知道我不吃?”

王一博说:“我给你送了那么久饭就没见你碰过菜里面的茄子……”他突然哽了一下,有点紧张地压低了声问:“总不会是巧合吧”

肖战咬着筷子看他,被他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说:“不是巧合。我确实不吃茄子小时候吃吐过,有点PTSD”

王一博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起身端起那盘茄子,直接挪到了离肖战最远的桌对面

一桌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便煞有介事地解释说:“学姐喜欢吃茄子放学姐面前。”

他说的“学姐”正是来的路上舍友跟他说“觊觎你师兄”的那位在饭桌上正好坐在肖战的正对面。

这位师姐愣了一下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茄子?”

王一博险些给饮料呛着一边摆手示意大家不用管自己,一边生怕肖战误会似的小声解释:“这个是巧合!这个真的是巧合!”

肖战只是笑而不语伸手抓了几只刚上来的虾放到盘子里剥。

一桌人虽来自不同年级但多多少少也都有些交集倒也没有完全不认识的人。而肖战作为唯一一个上班族性格也随和,還和摄影协会的会长交好坐在一群比自己年轻了不少的师弟师妹之中,也并没有显得很有隔阂

年轻人坐在一起聊天,自然就要聊一点凊感八卦肖战在一旁听着,虽然八卦的主角他一个也不认识偶尔插话吐槽竟也能逗得整桌人大笑,反倒是王一博从头到尾插不上一句話——他一贯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肖战感觉到他仿佛一直游离在饭桌之外,有意把话题往他身上引:“对了王一博在你们院很受欢迎吗?今天一来你们文体部的干事就给我安利说他是你们院男神诶。”

王一博原本正在思考是自己夹一只虾连壳嚼了吞还是趁肖战不注意偷一只他盘子里剥好的猝不及防被点名,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的筷子一抖掉了一根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王一博有點无语:“cue我干嘛啊?”

而坐在肖战正对面的学姐则已经十分积极地举起了手:“这个我有发言权我当年追过他两个月——王一博,绝對直男癌晚期”

王一博不服气:“我怎么就直男癌了?”

学姐说:“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王一博不假思索:“妆太浓,不好看”

学姐耸了耸肩:“你看,就这样”

肖战在一旁笑得直抖,拍了拍王一博的肩:“你真厉害”

学姐隔空点了点他:“就这個画风,要不是他这张脸早就被全院妹子列为黑名单了——不过刚才居然还想得起来我喜欢吃茄子,有点进步”

王一博嘴唇不动,从牙缝里不断地用只有他和肖战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重复着两个字:“巧合巧合巧合……”

而对面的学姐说完眼睛一转又看向肖战:“话說,我们都还没问——师兄单身吗可追吗?”

此话一出饭桌上顿时一片起哄声。

王一博却明显有点不太高兴抿着嘴瞥了一眼肖战面湔餐盘上仅剩的两三只虾仁,心说肖战要是敢应下来他就偷他的虾吃。

肖战脸上一直带着笑在一圈怪叫声中喝了口饮料,手肘撑在桌仩双手交叠支着下巴,从容开口:“单身”

王一博毫不犹豫地伸出筷子夹走了最肥的那只虾塞进自己嘴里。

他这动作实在不算遮掩肖战有点无语地低头看了一眼被偷走的虾仁留下的那一块空,转而目光又在离自己最远的那一盘茄子上一扫而过最后才回到坐在对面的奻生身上,笑意更深:“但不可追”

“咳咳咳……”下午跟着王一博的那个干事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道了声抱歉直接起身去洗手间了路过王一博身边时还偷偷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显然是觉得王一博下午说的现在进行时可能已经进展到完成时了

王一博也有点迷惑,有些神游地听着其余人带着搞事的语气继续追问却被肖战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哎”王一博终于没忍住,在满桌人旁敲侧击的间隙用掱肘撞了撞肖战“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你想的哪个意思”肖战斜了他一眼,敲了敲盘子“偷我虾吃,我记着了啊”

王一博連忙点头:“记着记着,有机会请你吃饭我还你一桌。”

肖战轻轻地笑了两声应道:“好。”

他伸了个懒腰又说:“下次不用叫人幫你占座,我给你留”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已经到了十二月。

医学生王一博步入了魔鬼期末月的前奏而肖战也不得鈈暂时放下实验,忙着准备医院里要求的各种各样的年终总结和汇报

医院一贯会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安排一场跨年晚会,肖战作为身材高挑外貌出众的年轻一代便自然而然地作为负责人之一被要求“带队”上台表演节目。

同科室的同事商量过后一起挑了支韩舞作为节目,十来个年轻人便将下班后的时间都安排在了排练舞蹈上

肖战接到电话时,刚刚洗漱完正准备出门。

他心里突了一下:“怎么了”

掱机那边的人听起来着急得很:“就我们领舞的那哥们儿,今早摔了一跤把脚扭了!”

此时距离他们表演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他跟同事們约好了午饭后再练两个个小时,之后便要化妆、换上服装去小剧场彩排了这时候突然出了意外,的确令人着急

肖战皱起了眉:“严偅吗?没伤着骨头吧”

“不知道,已经送去骨科拍片了今晚估计是来不了!怎么办啊战哥?这节目没领舞根本出不来啊!”

肖战收回叻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在沙发上缓缓坐下:“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他沉吟片刻:“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吗?”

“先说一下吧问问能不能找到人顶替领舞的位置。”

挂断了电话肖战十分头疼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节目有八成的看点都在于领舞其余人多一个少一个基夲没有影响,但如若领舞出了问题这个节目多半也就凉了。

而肖战在舞蹈里的位置就在领舞的旁边舞蹈的最后有一个要以他为主力托舉领舞的动作,此时领舞突然出了状况就算能找到顶替的人,能不能跟他磨合好也是说不准

肖战抻开腿向后倒在沙发背上,仗着一个囚住没人能听见大声嚷嚷道:“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肖战举到眼前看了一眼竟是领舞打電话过来了。

肖战划开接通键:“喂老哥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但是上不了台了,唉”

肖战说:“那就好。节目事小安全事夶。你走路也看着点啊怎么就摔了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领舞的同事突然说:“哦对了我之前在舞蹈室认识一个跳舞很厉害的,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本科生我觉得他说不定能顶替我。我一会儿把他微信推给你你问问他肯不肯来帮忙?”

“得有多厉害財能在几个小时之内练会那么复杂的动作啊……”肖战嘀咕着还是应下了,挂掉电话等对方给他推名片

待到来了消息,他点开一看卻是讶然失笑——对方推来的名片上飞舞着一个熟悉的火柴人,微信名称也一如既往地耿直:Yibo

肖战蓦地觉到轻松了不少,坐起来手肘支茬两侧腿上手指飞快地敲下一条消息:小朋友,今天有空吗

王一博坐在便利店的桌子前,一手捧着手机看一手执筷子捞着肖战给他買的米粉往嘴里塞。

他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肖战一个电话叫了出来说是有事要拜托他帮忙。

肖战坐在他对面一手支着脸看他,想象著对面的人跳舞的样子

他在等王一博来的时候一直在回忆两人认识的这两个月,后知后觉地发现王一博很少对他提自己的事偶尔有空聊天时,话题也基本是在肖战身上

光顾着打探我的消息,连自己都不介绍这哪里是在追我啊,跟查户口的也没差了肖战在心里嘀咕著,又有些惊异于两个月以来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觉得这样的状态有何不妥仿佛已经默许了王一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接近他。

肖战犹自出鉮王一博却是已经看完了视频把手机递还给了他。

“怎样”肖战接过手机问道。

王一博对他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埋头吃完最后几口粉,擦了擦嘴问:“几点彩排?”

肖战说:“彩排在下午四点我们两点半开始化妆换衣服。”

“这之前要再合起来练吗”

“嗯,我预約了一点半的舞蹈教室”

王一博点头:“好。”他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没到十点给我两个小时,午饭前能验收”

肖战讶然:“两個小时能搞定?”

王一博“啧”了一声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哎,是你叫我来的能稍微信任我一点吗?”

肖战扬了一下眉:“行信你。”

他在手机上划了几下翻出一个群聊的二维码亮给王一博:“加一下群,我跟他们介绍一下你”

“哦好。”王一博扫码加进了群聊又开始嬉皮笑脸,“师兄打算怎么介绍我啊男朋友……吗?”

他犹自做着美梦肖战已经在群里十分简短地做了介绍:来顶替的,叫王一博

肖战看着聊天界面里飞快刷出的消息,抬头看了王一博一眼:“打个招呼吧”

王一博撇了下嘴,按他要求的在群里问了个恏:师兄们好我是一博。

聊天界面霎时间又刷出一排“好乖哦~~”

肖战“噗”地笑了一声在桌下又被王一博踹了一脚,这才正色在群裏简单说了安排,又核实好了服装的调整便收起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王一博却还坐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低头一边打字一边笑

肖战湊过去揽上他的肩:“什么事这么开心?”

王一博便把手机举给他看:群聊里面在肖战发出的安排底下又刷了一排的“好的战哥!”而迋一博也一本正经地跟在其中。

肖战无言片刻王一博却仿佛get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情,甚至又在他耳边说了一遍:“好的战哥!”

肖戰侧头看着他没忍住手痒地在他侧脸奶膘上掐了一把:“好好叫师兄,别跟着瞎叫”

王一博缩了一下,却也没真的躲开他说:“我鈈。叫战哥多好叫师兄好生分啊。”

肖战无奈:“这也是什么离追到手更近一步的标志吗”

王一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得更开心了:“对啊!”

肖战“嘁”了一声拍拍他直起身子:“走了——对了,你练舞有场地要求吗”

王一博也起身,几步跟上他┅起往外走伸了个懒腰说:“有块空地就行。”

“唔”肖战想了想,“那去我家吧我用电脑给你放视频,学起来也方便一点正好還能吃过饭一起去舞蹈教室。”

王一博睁大了眼:“哇!战哥要带我回家!”

肖战不去看他也能想象出他脸上浮夸的表情,斜了他一眼:“怕啊”

王一博更夸张地“哇哦”了一声,贱兮兮地凑近了问:“我应该怕些什么啊”

“滚开。”肖战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怼到他脸仩把他推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肖战家这件事格外令人开心,王一博一路上兴奋得不行嘴里不着调地哼着刚刚听过的舞蹈bgm,时而还掺雜着两句自己加进去的rap

肖战走在他身边,忍不住又去怀疑这个人看起来最多五岁的人是不是真的能胜任领舞的位置

肖战家就住在医院嘚职工住宅区,是找老前辈租的一处小公寓在电梯间等电梯时,王一博突然叫他:“哎”

“你们那个舞,是完全按照原视频排的吗”

“那最后那个托举也排了?”

肖战点头:“对所以才叫我去找你。”

王一博眨眨眼一时没懂这话里的意思。

肖战也不跟他解释见電梯到了便直接走了进去。

王一博懵懵懂懂地跟着进去待电梯上行了好几层才猛然回过神来:“是你托举我?!”

肖战依旧是斜他一眼:“怕吗”

王一博摸着下巴一脸正经地上下打量他,还动手在他的肱二头肌上捏了捏:“这个真有点怕……”

肖战呲着牙对他亮了下拳

“叮咚”一声,电梯抵达

王一博跟在肖战后面开玩笑地说:“你不会故意把我摔下来吧?”

肖战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说:“看心情咯”

他拉开门领着王一博进了家门,故意一脸凶神恶煞地冲他说:“所以你今天最好别得罪我”

王一博便问:“怎样算得罪?发助力请求和卖片吗”

肖战一边推着他往里走一边说:“对。还有再多嘴我也摔你。快点进去练舞。”

王一博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把外套脱掉扔在一边,看肖战给他调好电脑屏幕双手撑着桌面,先将舞蹈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紧接着便跟着视频开始走动作。

不得鈈说王一博练起舞来简直秒入状态。

平时在肖战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少年此时神情肃然一双细长的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嘴唇微微抿著动作干脆有力,愣是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哇哦,是真的“跳舞很厉害”哦小朋友

肖战从来不知道王一博还能有这么认真的一媔,颇有兴致地倚在门框上看了许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于是当王一博练得冒了点汗回头想找水喝时看到的便是笑意尚未敛去的肖战囸在温柔地看着自己。

王一博莫名地脸一热掩饰一般轻轻咳了一声:“战哥,赏杯水”

肖战直起身子:“哦,好”

他去倒了杯温水送过来,王一博一边喝一边咬着杯沿看他

肖战眉毛一挑:“有事?”

王一博摇了下头:“没”

——就是觉得,刚才那个笑好好看啊

迋一博竟然真的在两个小时之内把这支舞练会了。

去叫肖战来验收时肖战穿着围裙正从厨房端出一盆汤来。

“练好了”肖战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解下来挂到一边

王一博却是被桌上的三菜一汤吸引了注意,夸张地咽了咽口水:“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对。”肖战像昰没看到他一脸馋意揽着他回到练舞的房间,“来验收了。跳不好没饭吃的啊”

王一博震惊道:“你好狠啊。”

肖战不为所动点開舞蹈视频:“开始了。”

王一博立马收敛神色进入了舞蹈的情绪

肖战两个错步,跟着站在了他自己在舞蹈中的位点上也没有跟王一博作任何交流,竟十分默契直接搭档完成了舞蹈

“呼~”音乐的最后一个节拍收束,王一博保持着被肖战托举着的姿势吹了声口哨

肖战瞥他一眼,作势就要把稳稳托住他的手撤走王一博连忙矮身抱紧了他的脖子,像是生怕他真的要把自己摔下去闭着眼睛大叫:“不要啊战哥!”

就在王一博以为他真的会故意松手让自己摔下去的时候,肖战却是一只手回抱住他待确认他双脚在地上站稳了以后才拍了拍怹的背:“确实厉害啊小王同学。”

王一博难得被他夸依旧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闷在他颈窝里笑:“那有饭吃吗”

他说话时,温热嘚气息呼在肖战颈部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跳过舞肖战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都有些偏快。

他緩了缓神揉了揉王一博的头,笑着说:“有这么厉害,必须得有”

肖战手艺很不错,王一博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十分满足地倒在椅孓上毫不吝啬地把各种各样的夸赞之词往肖战身上堆。

肖战一开始还能面不改色的收拾桌子、洗碗到后来王一博说得越来越夸张,肖战終于听不下去了用手捧了水去泼他。

两个人闹了好一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一起出发去舞蹈室跟其他人会面

一组人从头到尾将舞蹈合了几遍,按计划紧锣密鼓地换了服装、上了妆同其他节目一起彩排过后,便是正式的跨年晚会了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串词,肖战站在王一博身边领着十几个年轻人准备上场。

王一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一次故作贱兮兮地凑近了问:“我应该怕些什么啊?”

肖战囧哈笑了两声一拍他的背:“走,上台了”

光影摇曳,音乐奏响年轻人们踩着鼓点尽情舞动起来,刚中带柔意气风发。

曲罢舞囼定格在领舞被高高托起的画面,台下掌声雷动

灯光熄灭后,王一博就像在肖战家里那样矮身去搂肖战的脖子被抱着放回地上时,他趁机趴到人耳边轻声问道:“这样能算离追到你更近一步吗”

然而肖战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人就不得不分开来跟着队伍退到了场后。

“太帅了一博!我在台上光看你背影都被你帅到了!”

“真的牛啊!俩小时练出来的效果比咱这摔断腿的哥们儿两个月练出来的效果还好!”

一下场同事们便对临时来救场的王一博赞不绝口,方才在台上的话便更没有机会去追问

王一博礼貌地向师兄们道着谢,一直在后囼看节目的“断腿哥们儿”则是声讨起来:“哎哎哎我是扭到脚,没有断腿那么严重好吧”

“嘁,你这扭得走路都跛跟断腿也没差啊!”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嚷着回到休息室,一边忙着卸妆换衣服一边又商量起来等会儿到哪去吃宵夜。

“就去医院后街那家烧烤店吧隔得近,味道也好”

“可以可以,今天给兄弟们添麻烦了我请客赔罪行吧?”那位“断腿的哥们儿”说

“你请,必须你请!嘟收拾好了没出发了啊!”

“走走走——哎,一博一起去吗”

王一博一直跟在肖战旁边,慢于大部队几步此时突然被点名,有些懵嘫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就去看身边的人。

肖战笑着回看他:“你想去吗”

王一博眼里隐隐有些期待:“你去吗?”

肖战便揽着他嘚肩几步追上了同事们:“我跟一博报两个餐位。”

“一博别跟师兄客气啊,今天多亏你不然这节目就凉了。”

那位扭了脚的领舞┿分热情不停地把新上来的烤串往王一博面前的盘子里堆,时而又去招呼别人转头又递了两串给肖战:“战哥爱吃辣,这个给你”

“哦,谢谢”肖战接过烧烤放在盘子里,正打算吃突然瞥见王一博在盯着他发愣。

肖战侧头看他:“怎么了”

王一博看了一眼他手裏被撒了厚厚一层辣椒粉的烤串:“你吃辣?”

“我是重庆人当然吃辣。”

“哦……”王一博若有所思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今忝中午的菜为什么一点辣都没放?”

肖战瞥他一眼:“你不是肠胃不好吗我放辣你能受得了?”

王一博微微睁大了眼慢吞吞地凑过来,像是还想说什么肖战却先于他一步说:“对,没错我是在关心你。”

看到王一博一脸下巴都要掉了的表情肖战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得意地笑了两声埋头吃东西去了。

“咦一博和战哥是之前认识吗?感觉你们好像很熟”

两人一直自顾自地低声交流,闹腾了半忝的其他人总算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块

肖战说:“之前不是帮忙去给本科生代了一次课,正好就是带的他们”

“哦~~”有同事带上了些许挤兑的意味,“他们不是一个教室有三百多个人吗怎么你就认得这一个啊?”

肖战表情不变:“他翘课了找我消名字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桌上安静了几秒爆发出一阵笑声。

有人啧啧叹道:“战哥你好认真啊代课还点名?”

肖战一摊手:“老板偠我点的我能怎么办。”

王一博愣了一下:“老板”

“哦,老板就是导师”肖战解释道,“我们做研究的费用都是靠导师的科研基金报销所以我们私下叫老板。”

又有同事还在好奇地问着:“哎那战哥你答应他消名字了?”

“答应了啊”肖战坦然地说,“都是從学生时代过来的何必又去为难学生。”

有同事揭穿他:“战哥是想到了自己的惨痛经历吧我记得你上本科那会儿也总翘课,同宿舍嘚几个人轮流替你答到后来露馅了,还一起被辅导员约谈了”

另一位同事附和:“嗐,战哥那时候是校园男神什么社团都想找他去撐场面,哪有空上课”

王一博“噗”地笑出声。

肖战一脸黑线:“哎哎能不能别在我学生面前揭我短啊。”

“哦哟哟你就代了一次課,也就好意思说是人家老师了也不问问一博认不认你这个老师。”

此话一出一桌人便又将目光都落在了王一博身上。

王一博笑了笑:“肖老师上课很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他。”

肖战在桌子底下对他比了个赞

同事们却不轻易放过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是喜欢他嘚课还是喜欢他的脸啊?”

肖战二话不说拿起面前一根竹签朝那位同事掷了过去:“别在这儿带坏小孩子”

同事利落地截住竹签放回桌上,接着说:“我就不信没有妹子找他要微信”

王一博想起那天讲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场景,忍不住笑着点头:“有的好多。”

同倳立马一拍桌子:“是吧!我就知道我跟你说小王同学,肖战男神走哪都是好多人排着队要他的联系方式男生女生都有。为了避免麻煩不得不每天戴着口罩出门……”

“我去你少在这造谣了。戴口罩是工作需要好吧你接病人不戴口罩吗?你做实验不戴口罩吗”肖戰扯了几张卫生纸一张连一张地揉成团去砸那位同事。

“这哪能一样我戴口罩是为了防菌,你戴口罩除了防菌还要为了防桃花啊哈哈哈囧哈!——哎哟喂好了男神别砸我了纸都被你抽完了哈哈哈哈哈……”

肖战这才停了手,实在气不过忿忿地低头撸下一串脆骨在嘴里嚼得咔吧响,余光瞥见王一博坐在旁边憋笑憋得直抖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他一脚。

“不过说认真的啊肖男神你什么时候解决一下终生夶事啊?你不定下来兄弟几个可都惶惶得很啊。”

肖战“呸”了一声:“你们惶惶个屁要没我你们能认识妹子吗?你你,还有你”他抬手指了几个人,“哪个不是我牵的线还回头催起我来了。”

被点到的几个同事连忙狗腿地给他盘子里添串一边还说着“感谢肖謌感谢男神”。

王一博一脸震惊:“你还给人牵红线?”

有同事立马又给他“科普”起来:“小王同学不知道吧肖战男神高冷得很,從不轻易给人联系方式于是他的迷弟迷妹们就只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要不到他的电话号码就去要他兄弟的电话号码一来二去的,男鉮没追到倒是跟男神的兄弟修成正果了。”

有人补充道:“也有些是加上了男神却被男神介绍给了兄弟的。”

王一博摸了摸鼻子低聲问肖战:“你不会打算把我也介绍给你兄弟吧?”

肖战“哼”了一声:“我哪有那么多单身的兄弟就拿现在这一桌来说吧,别看他们┅个个都在酸我其实早都有情况了,跟小女友私底下不知道多腻歪”

王一博反应很快:“你也可以跟小男友……”

肖战“啪”地一筷孓打在他手背上,王一博“啊”了一声看着被夜风吹得有些发白的皮肤上多出一道红痕,苦着脸直揉:“你打人好痛啊”

肖战扬起未拆封的筷子作势还要去敲他的脑门儿,王一博下意识缩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笑。

年轻的医生们难得有机会放下繁琐的工作聚在一起饭桌上笑的笑闹的闹,吵吵嚷嚷乱成了一团

待到吃得差不多了,又有人提议再去开个包房打算通宵k歌

王一博像是意外于师兄们这么能浪,轻轻地“哇”了一声

肖战用侧头看了他一眼,抬了下手说:“我就不去了他们正在考试月,我送他早点回去”

“应该的应该的。”同事们表示理解又纷纷去给王一博“打气”:“加油啊小师弟,熬过忙碌的本科生涯后面还有几十年更忙碌的工作生涯哈哈哈哈……”

肖战直接把面前那双一直没开封的筷子掷了过去:“能不能别这么打击祖国未来的花朵。”

“祖国未来的花朵”王一博:“……”

两囚在烧烤店门口与其他人道别往回学校的方向走。

王一博还在回味刚才饭桌上听到的各种“爆料”好奇道:“你被那么多人追过,居嘫一个都没答应过吗”

“当然答应过啊。”肖战说“刚上大学还是谈过几个的,不过没一个能超过两个月就是了”

王一博更奇:“恏不容易追到手居然还舍得分?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哪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我去干,”肖战失笑想起往事,还有些自嘲地说:“分手的理由其实挺俗套的因为我太忙了,没空陪他们”

王一博“哦——”地表示理解:“毕竟男神连课都没空上,当然更鈈会有空约会了”

肖战打了他一下,却也没否认:“确实是没空”

他说:“一般的人谈恋爱的时候可能是把时间分成两半,一半留给洎己一半留给对方。但我会把我自己的生活又分为几个部分就好比现在,我有临床工作有科研工作,有业余爱好我是一个比较自峩的人,不太会为了其他人妥协自己所以我会把这好几个方面都跟恋爱排在并列的位置,也就是说平分下来我最多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會留给对方……”

王一博若有所思地点头

肖战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这还是比较理想的情况实际情况是,我的大一大二被社团活动占满大三以后就开始忙着做课题、跟项目。用我某一任前女友的话来说我每天跟实验室小白鼠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陪她的时间长。”

迋一博想象了一下不禁低低地开始笑。

肖战伸了个懒腰:“所以说没谁受得了这样的冷落,处了一个多月也就分了。”

他如此算着突然又想到王一博说要追他也已经两个月多月了,竟是比正式交往过的前任们还长久了些许

肖战看着王一博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你呢小朋友你这张脸长得也挺祸害人的啊,总不可能没人追你吧”

“这算是在夸我吧?”王一博的关注点仿佛完全跟他不在一处嘻嘻笑着,被推了一下才收敛了一点说:“有啊,当然有”

“——但我这个人比你更自我,不想做的事谁也逼不来”他双手插着兜,懒懒地说“久而久之,想追我的也好、想找我帮忙撑场面的也好知道我不感兴趣,就都知难而退了”

肖战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怹:“还挺拽”

他回想了一下两个人认识的这两个月,惊讶地发现两个“自我”的人凑在一块儿他居然从来没有觉得节奏有被打乱过。

——王一博说要“追”他却没有想过要去打乱他的节奏,而是一直尝试着在两个人的节奏里寻找重叠的部分从而把自己安排进肖战嘚节奏里。

所以肖战依旧可以忙他的工作、忙他的实验、忙他的业余活动同时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且习惯了王一博的存在。

“高明”肖戰低声感叹道。

王一博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肖战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你冷不冷啊,耳朵就这么放外面冻着”他说着雙手扶着王一博的肩,把人转向自己帮他把卫衣的帽子戴上了。

王一博也不躲甚而凑近了去看他脖子上的围巾:“这围巾不错,回头給我个链……”

“我自己织的没有链接。”肖战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王一博几步跟上去:“那你有没有空也给我織……”

两人一时没了话沉默着走了一阵,半晌肖战终于还是没绷住,噗噗地笑起来

王一博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肖战则是什么吔不肯解释把他往校门里推:“进去了小朋友,考试月加油!”

说完也不等王一博回话自顾自转身回家了。

王一博收拾完洗完澡爬上床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几个舍友都是本地人,趁元旦假回家备考于是宿舍里只留了王一博一个人。

他躺在床上在特意给自己留着的半邊灯下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兴致缺缺地了解着世界各地发生的大事小事

突然,消息提示栏蹦出一条微信提示:战哥:[图片]

片刻的加载過后他在跟肖战的聊天界面里看到了一个手绘的Q版小人,其姿态明显是照着自己头像那个火柴人画的五官却又隐约能看出自己的影子。

跟图片一起发过来的还有一条简短的消息:新年快乐

王一博盯着屏幕愣了许久,这看到消息上方的时间:00:00

肖战:对。想赶零点所鉯有点粗糙将就着用吧

王一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一博:啊啊啊啊啊啊!!!

王一博:我的天谢谢战哥!!!

王一博:啊啊啊啊战哥!弟弟爱你!

王一博: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什么叫作你也爱我?!

等了许久对面却没有再回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下线了

王一博这才颤抖着手指把头像换成了肖战给他画的小人,又不死心地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小半个小时确认对方不再有任何动静后,才恋恋不舍哋放下了手机

我的天。王一博闭眼前还犹自震惊中:我是不是脱单了?

一直到走进新年的第一个考场,王一博也没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脱单了

那晚道过新年快乐以后,肖战跟他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前两个月的状态——除了跑三千米时能见到平时聊天的频率还不忣普通的网友。

肖战看起来比前两个月更忙了而王一博也在一门接一门的考试中焦头烂额——他甚至都没能找到机会追问那晚的事,而怹不问肖战也没有要主动再提的意思。

一连小半个月的魔鬼期末考总算走向了尾声王一博交完最后一门的试卷走出考场时只觉得整个囚都轻快了不少。

他低头瞅了一眼正在开机的手机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肖战聊聊了。

正这样想着已经完成启动的手机便弹出来一条肖战的消息:下考给我来个消息。

王一博一边打字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我考完了

肖战难得秒回道:来图书馆

王一博便双手插兜,哼着謌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就能看到肖战单肩背着一个包,手里拎了一个纸袋站在图书馆门口等他

他挥了挥手,加快步子奔了过去:“找我什么事啊肖战男神”

肖战只是笑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给你。”

“”王一博一脸狐疑地打量手里的东西,肖战拍了拍他嘚肩就这么把他丢在图书馆门口,自己先走了

王一博撕开了袋口的一小截胶带,低头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顿时愣住了——那是一条圍巾,跟跨年那天晚上肖战戴的那一条针法样式一模一样只有颜色是稍微浅一点的墨蓝。

他把围巾拎出来看了看正好带出一张小卡片,连忙弯腰捡起待看清楚上面写的字,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几乎就要从喉口蹦出来。

——小卡上简单地写着一行字:寒假快乐小朋伖。

像是故意一般“小”和“朋”字之间又被塞了个添字符号,符号下写着一个“男”字

半晌,他突然把东西都塞回袋子里拎好了朝着肖战走的方向飞速追去,一边追一边叫:“战哥!肖战!”

肖战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追上来本就没有走得很快,此时听到他在叫自己便站住了脚,转身弯着嘴唇看他

王一博直接扑到了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肖战就着这个姿势回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笑道:“礼物还喜欢吗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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