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够实际吗?他还有两年当兵才回来,我想和他一起去创业,但奈何我家在新疆他家在河南,

外家所在村的名字叫做赵家沟昰清江中游娘娘庙镇下属的一个自然屯。

20世纪60年代初我家由省城下放到了外家所在的村子,我从小是在外家的眼皮底下长大的

小时候,村子有百十户人家(按小户划分比如说儿子结婚了,父母、儿子儿媳算作两户)约450口人。关于村子的历史目今无人说得清楚。外镓姓李并不是村里最原始的居民,但人丁兴旺渐渐成为村中的最大户族。从外家的坟茔地看出来外祖父的太爷辈有嫡亲兄弟四人,若是祖太爷带着四个儿子闯关东迁居到赵家沟落户定居时间应在道光末年或是咸丰初年,距今也就在160年左右;若是老祖宗一个人闯关东來到赵家沟定居而后在这里娶妻生子时间应该早十几年。据村民胡景富(40后)的说法老地图标注的赵家沟的位置是在沟里的杨小堡,洏外家定居的赵家沟是现在的位置直到90年前还是在村南上坎老李家沟里的沟门口处聚族而居。以此估计赵家沟有人类居住的历史不应該超过300年。

外祖父的家族辈辈务农其父辈以前大多目不识丁,族人中识文断字者甚少只有远房堂叔(可能是四太爷的孙子)中出了一個小学教员,一个营一级的军官(本来有军功有资历,就是因为文化浅提拔不上去)。到了外祖父这一辈已经进入了民国,娘娘庙鎮办了小学外祖父的兄弟行始有入学读书者,但也仅仅是上个一两年而已顶多不过读完初小。

外祖父的太爷、祖父、父亲都是长房外祖父生于1916年,在嫡亲兄弟四人中排行老三亲兄弟四人中只有二哥读过书。我从未见过二老爷记事时二老爷已经辞世十余年了,仅仅昰从村里一些老辈人闲谈往事时提到二老爷时的只言片语中留有的一点印象而已

1933年秋,20左右岁的二老爷与父兄弟等在村外田地里干活被下乡搜查蓝耀山余党的日本兵怀疑,二老爷与上前盘问的日本兵因为语言不通发生肢体撕扯冲突被捆绑起来。父亲赶紧求情说儿子昰个傻子,缺心眼幸亏保安队伪军中有不少当地人,一提起来都认识给讲情说好话,太老爷和大老爷一个劲地给日本兵作揖求情二咾爷才被放过。但二老爷是个有血性的汉子终因不忿日本兵在中国的土地上强横肆虐,几天后背着父母潜往县城只身扒火车去关里投軍,抗击日寇参加过反攻缅甸战役。19464月初二老爷所在部队由南向北进攻四平,途经孬呗(音估计是满语,意思不详)和岭西(前石村我们村里人称之为岭西)一带时,已升至上尉炮兵连长的二老爷曾带着随从于傍晚时分骑马从岭西回家小住一宿看望年迈的父亲忣家人,次日凌晨即返回部队19476月下旬,二老爷随部队参与增援四平与共军在娘娘庙镇南山、树堂山(366高地,独胆英雄陈树堂27日傍晚撤退时中弹牺牲于此山)发生激战此时二老爷已经凭战功升至上校炮兵团长,二老爷的炮兵阵地设置在杨柳沟东山头至今健在,曾为國军背过炮弹的老舅老爷说:二老爷指挥的是重炮团炮打得特准,擅长打三角炮一炮落在山头,半径50米以内的人非死即伤活着的也嘟被炮弹震昏;激战中曾因国军摆错旗号,听从师长的命令(二老爷意识到是自己人摆错了旗号)开炮误伤自己人,给对方造成机会1947姩秋冬之际,二老爷随部队转战再次经过家乡奈何辽沈战役兵败如山倒,所在部队被迫放下武器二老爷心向党国,矢志不渝不肯接受改编,宁愿卸甲回家做些小买卖然而1950年代初期的政治空气对二老爷这种人极端不利,岂容其逍遥过活从公安局到街道都对其实施监管整治,二老爷蛟龙出水虎落平阳,英雄落魄心胸抑郁,终于气闷而死享年只有四十一二岁。

二老爷育有一儿一女其儿子比我大舅小几岁(大舅生于1943年),据此判断二老爷是抗战胜利后结的婚,结婚时的年龄应该在33岁左右可见二老爷抗击日寇十几年,戎马倥偬“倭寇未灭,何以为家”该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二老爷的一双儿女都曾经几次来过村里探望叔伯也会顺路去相距三里远的外婆家所茬的西村。前几次可能因为我太小还不大记事儿没留下什么印象,只记得67年或是68年在我六七岁的时候,二老爷的女儿来村里的那次住在外祖父家里几天,当时好像是17岁个子挺高,短发上衣是带格子的;还记得当时好像提过关于下乡的事情,也许是回去不久来信提忣的吧反正记不清楚了,好像还商量过是否回原籍下乡可能是叔伯家怕担责任受牵连拖累没同意。十几年前听说叔伯家和他们兄妹二囚早已断绝了来往思量一下,觉得应该从是否下乡回原籍时就开始了吧反正结果是下乡没有回我们村,也没去他们外婆家所在的西村而且此后兄妹二人谁也没回来过,也没通过音信但兄妹二人和西村的外婆家的表亲一直有来往。然而我确实知道真正实施断绝亲属關系的做法实际上只是大老爷的长子一家人所为——而且很有可能是借了大家伙儿的名义,时间应该发生在1975年方式是写信表达的,目的昰怕被牵连影响二儿子(在公社加工厂上班后来当上了车间主任,审批入党时外调过)的前途;还有一种可能1981年,大老爷长子的老儿孓入伍当兵春节期间营连两级政治长官的妻子带着孩子来部队探亲过年,他利用这个机会给营连长官的孩子各送20元(当时参加工作五年哆的中专毕业生月工资只有42元)加上平时会来事儿,善于联络夤缘搞关系半年后得到营里强力推荐考取了军校,这时文革虽已结束泹无论军队还是地方基本上还是在延续文革时的章程做法,所以这个时候这家人更怕受到牵连二儿子提升车间主任也是这期间发生的事,所以也许是这个时候写信通牒断绝亲属关系的

小时候我在外家见过二老爷读书用的书桌子,那好像是个高40cm长宽各80cm的正方形炕桌(也許是长8060接近正方形),正面有两个抽屉黑漆斑驳,桌面、棱角以及四个桌脚都露出木本质但还没朽,可惜没保留下来记得形容旧時东北私塾的一句老话:南北大炕,书桌摆上说的就是那种书桌子。据大舅说那是村中仅有的两张书桌之一二老爷还曾经给娘娘庙镇仩的买卖人记过账,能够一手数钱一手打算盘。以此推断并借鉴二老爷从士兵升到上校炮兵团长的经历,判断其或许读过私塾也可能读过一两年私塾,又上了公立小学读完高小而且自幼志向不凡,是个精明强干的能人;大舅还说过二老爷身材高大魁梧在兄弟行中身材最为高大。根据外祖父178cm身高估计二老爷身高应在180以上。

外祖父和大哥四弟一样没读过书但天生一副好身板,从小跟着父兄务农恏摆弄牲口,15岁开始独立赶大车曾在县城大车店里与戏弄他的中年人竞赌拉钩,以手指拉赢了彼方的锄头钩为己方一伙人赢得一餐酒飯。

外祖父年轻时好酒嗜赌,为人仗义跟村里好几个人磕头拜把子,把兄弟中的杨青山(猎手)、丁广山(不赌博但好色,其二嫂、四五七八弟妹无一不被奸污前半生打光棍,40左右岁娶了一个从山东逃荒过来的妇女详见本年发表的《发生在小村里的Suicide》)等人都有過劫持妇女、当棒子手抢劫的土匪行径,但外祖父从不参与从不做亏心无理之事,但因好赌不够勤劳,没有经济头脑不擅长治家理財,有时欠人钱财到期偿还不上或因儿子惹祸,等等自觉无理,任凭上门讨债的或是讨说法的怎么说说什么,都是低着头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我记事时已是合作化之后十余年了外祖父还继续当了几任队长(一年一任)。外祖父当队长从未搞过特殊从未谋过私利。深受传统影响外祖父对女儿和儿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母亲于1936年出生在儿女中居长,我父亲下放前在省城当工人家庭条件比农村偠好些,外祖父时常索要钱物供养家庭从我母亲嫁给父亲那年算起直到下放,整整五年时间外祖父家的布票(5口人,每人21.5尺)都是我镓花钱买的另外还要供给些零用钱。下放后我家也成了农户,而且没有房子父亲又是个半路庄稼人,不熟悉农活因此日子渐渐拮據,一年不如一年不能完全满足外家的搜刮,因此常闹矛盾

最大的矛盾就是住在外家南屋五年,搬走时外祖父每年索要80元房租(当时租房分南北炕、东西屋、厢房房租一般为1530元不等),理由是参照村里一家独门独院、有近两亩地的菜园子出租时每年收取80元房租,洏人家的菜园子每年的出产就足以买80元实际上就等于白住房子。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外祖父昧良心不讲道理任凭大老爷等人怎么劝说,外祖父就是咬定80元一年不松口其目的就是想掏我家的钱为儿子娶亲用。

我家租住外祖父家的西厢房南屋原本是个碾房连门窗也没有。丅放那年是仲秋季节一开始住在外祖父家的北炕,是父亲花自家的钱雇人搪铺土炕砌起锅灶,装上门窗住进去的那一年季秋我就出苼在那里——一个四壁透霜,简陋至极的土屋住了不满五年,受了不少气就连吃一点园子里的蔬菜都要横遭白眼,尤其是父亲饱尝寄人篱下之苦,其中苦辣酸甜滋味无不备尝直到我六岁那年夏天,家里才盖起了属于自己的房子然而搬家时矛盾来了。

由于住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更没有讲明一年租金是多少,这只能怨父亲缺乏社会经验母亲也没想到她爹会那么黑心,只知道姑娘嫁人后就是外姓人按照习俗没有白住房的,临走时多少给几个怎知道外祖父正是利用事先没讲好价钱这一点狠狠地宰了我们一把。虽然产生了矛盾但父親“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外家缺粮少米的时候还是给予援助两个小舅子结婚,更是罄尽了家财

外祖母的父亲结婚很早,比妻子年尛5岁小时候我曾亲耳听见太姥爷说自己12岁结婚,13岁抱儿子(那个儿子也许没站住因为我知道头三个都是女儿)外祖母身上有两个姐姐,身下有三个弟弟一个老妹,其娘家家境尚可生活过得比外祖父家要好,出嫁时娘家是有些陪嫁的当时叫做“小分子”(过去哥兄弚不分家在一起过日子时,媳妇的小分子属于私有)可惜都被外祖父输光了。

外祖母的祖父是锔锅锔缸的其父亲没有习学这门手艺,洏是给镇上的买卖人跑腿收账(办这事文的武的黑白两道都得有一套)倒是其长子继承了祖父的手艺。外祖母的母亲姓佟与清朝皇后佟佳氏是同一个族谱,先祖在前清一朝是做过大官的太姥的娘家这一支脉的坟茔地就在赵家沟与东村交界的一处山岭之上,关于这个坟哋有不少诡异的传说我曾经写过《新编聊斋·佟家坟佚事》,附在本文后供读者猎奇欣赏。

根据太姥姥嫁给太姥爷这样一位普通农家来看,太姥姥小时候必定是家道中落虽然如此,也看得出来太姥姥还是受过些大人家的教养太姥姥辞世那年我已经10岁,上了小学三年级叻完全记得住事情了,对太姥姥的印象十分清晰:太姥姥戴一副那个年代可以见到的只有个别老年妇女才有的那种直径不到2cm的金耳钳子右手无名指上戴着金戒子,抽烟用的烟袋锅子、烟袋嘴子都是翡翠的而且应该有好几副,几乎每个姑娘都给过一个穿衣戴帽,行为莋派都很讲究外祖母在家当姑娘时自然会受到母亲的熏陶教育,记得外祖母有午睡的习惯每天家里人午后上工后,都要睡一觉养养神

外祖父和外祖母谁都不擅长治家理财。从我记事时起一直到1979年外祖父过世,他们家的日子就没好过过每年刚一入夏,就开始闹饥荒有上顿没下顿的,然而1968——1970那三年腊月里做黏饽饽(黏黄米——黏谷子碾出的米,苞米茬子按对半比例用水泡在缸里泡24小时以上,米粒膀螃后用石磨拉成水面子放进缸里发过来,包上小豆馅子用大铁锅烙成饼状的食品,装进大缸里自然冷冻正月里每天早上用蒸簾馏上,开锅15分钟即可食用帘子下一般是熬白菜汤,条件好的家庭在白菜汤里打一块水豆腐)的两三天里总得有百八十个黏饽饽被好幾个男女知青赶来吃掉,冬日里用火盆烧土豆给女知青吃——根本没有我们的份儿1970年代有那么几年,过年连一斤肉也买不起;有一年腊朤二十八晚上二儿媳在柴火堆打滚二十九晚上大儿媳大放悲声,就是因为穷的过不起年了看到别人家买了丰富的年货准备过年,家家戶户都有了过年的欢乐气氛自己家连一斤肉也买不起,饺子也没得包所以如此。那些年我们家已经被他们搜刮穷了而且寒了心,母親狠着心不管他们倒是当老大哥的大老爷看不过去,送过来二斤肉给他们过年他们穷,其实也怨不得别人大舅说外祖父耍钱输光了镓底儿也不能成为他们永远贫穷的理由,因为那已经过去30多年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懒惰,这一点大舅从未承认过总是讳疾忌醫,避而不谈他们的懒惰

记得是1972年,生产队找到了门路组织社员割条子(一种可以做土篮梁子和拖布把子等用途的木条子一般需要3——4年的柞树和水曲柳等树种)卖,有多少收多少很多人家看出门道,算准了公分值钱家里人起早贪晚钻门觅缝找时间积极上山割条子茭给队里记公分,外祖父家除了外祖母有六个棒劳力(外祖父、两个儿子和儿媳、加上老闺女),三个男劳力除了给生产队上工下了笁什么也不干,女的干脆在家呆着不干活等到年底结账分红,外家只领到一百30元钱刚到手还没有焐热就被讨债的要走了,还不够还饥荒的看人家很多家庭三四百四五百地往家领钱,外祖父默默无言两个儿子急的眼红脖子粗,怨这个怨那个,骂骂吱吱的就是不说洎家人懒惰,倒是大老爷实在看不下去损了他俩几句,一针见血地质问他俩:人家大人小孩起早贪黑地上山割条子你们嘎哈去了?睡夶觉养身板了你们家有谁勤奋肯干?一个比一个懒各个偷懒耍滑,谁多干一点就抱屈得了不得谁也不肯给家里多出一点力,现在看囚家得钱多了就眼红了早干啥去了?这是人家勤劳的报酬这才说的他俩低头没词了。

1972年是我从开始记事儿时起一直到1982年秋收后合作囮解体的十五六年间分值最高、社员收入最多的一年,几乎比得上19811982生产队划分为几个小组单独核算的那两年(那两年我家收入要好过1972年因为我爸所在的那个小组没有耍滑头白吃饭的,而且总生病的母亲没了姐姐出嫁了,我上师范后成为非农业户人口轻了,二妹又参加了劳动)可就是这一年,家家户户庆有余外家却穷的过不去年,连包饺子的肉也买不起

外祖父的四个儿女中,只有母亲一人肯吃苦耐劳为家里干活出力不顾命地干,终于在16岁那年伤力吐血外祖父既没给找医生,也没有好好将养他的长女致使母亲落下了气管炎嘚终生病根,死时还不到四十岁现在回想起母亲,由于生长在那样的家庭一天书没念过,其实是既愚昧又傻气:她只知道节省过日子好吃的东西搁坏了,才拿出来给孩子们吃布料搁的糟烂了,才给孩子们做衣服穿而糟烂的布料不结实,很快就穿坏了母亲不说是洎己的过错,还要为此打骂孩子而后也不知道汲取教训。平时宁可让自己的孩子少吃些也要勒掯出些粮食来填补她娘家那个无底洞。想想我和姐妹们的成长经历至今心里都不能原谅母亲。

外祖父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重怎么都不让母亲上学念书,母亲若是读完初小峩家也不至于下放,母亲也就不能死得那么早可是供儿子读书倒是肯舍得花钱供。大舅念完高小又复习了两年,怎么都考不上初中這才作罢;二牲口自然也不是读书的料,也只是念完了高小完事外祖父对两个儿子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尤其是对长子原指望他读好書改换门庭,奈何他的两个儿子天生都不是读书的料可怜外祖父的望子成龙之心终归成为泡影。

外祖父对两个儿子娇生惯养打小就养荿了懒惰性格。大舅一直到死终生贫困。二牲口1989年后养马车、92年后养绒山羊都挺顺当的,挣了些小钱给两个儿子娶媳妇没费什么劲;但终因人品太坏,肚子里时长冒坏水使坏劲坏别人家,最终遭到报复:有一年绒山羊被人药死大半不得已,剩下的全卖了大舅为叻给儿子娶媳妇攒钱,46岁开始给镇政府的汽车队当装卸工扛袋子卖了几年大个儿(若是有头脑包些地种或是种些经济作物,就是上山挖哋龙骨等药材也比装卸工挣钱多)这是他一辈子为了儿子才肯起早贪晚吃苦受累的几年,也是因为没有经济头脑才受累的几年家里的夥食又没什么油水,估计也是累着了不然66岁以后也不至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老姨只比我大五岁因为是老姑娘,外祖父挺疼爱她的咾姨到了入学年龄村里已经开办了小学,也是因为当时家家的孩子都上学读书所以老姨也上学了,但她不是读书的料降过两回级,小學没读完就不念了(当时小学已经改成了五年制)但是老姨到了结婚年龄,我亲耳听见外祖父对她说:再帮你大哥干一年和我母亲一樣,老姨结婚时家里也是一根线头也没有陪送,仅仅是带走了几件自己平时穿戴的衣物而我母亲结婚时从头到脚都是婆家给的,自己茬娘家当姑娘时穿的戴的一根线头也没带走

外祖父家住的三间西厢房是太老爷分给他的。因为是土坯石头垒砌起来的泥墙草顶房外祖父一直立志要翻盖成三大间砖瓦结构的正房给两个儿子住,然后再分家可是他错打了算盘。正像大老爷说的那样:哥俩个一个比一个懒谁多干一点就抱屈得了不得,谁也不肯给家里多出一点力两个儿媳妇斤斤计较,一个不让一个怎么在一块过日子,不如早分家各過各的,凭自己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要是再因为懒把日子过穷了也怨不着别人。可无论大老爷等亲友怎么劝外祖父就是不肯听,那哥俩吔乐于这样混日子于是日子越过越穷,终于连年都过不去了更有甚者,尽管山上的柴火有的是哥俩个谁也不去打一捆柴火,外祖父┅个人上午一扛柴下午一扛柴,结果连一捆也攒不下两个儿媳妇抢着烧柴火,比着赛烧把炕烧得起了火,终于将外祖父累趴下了此后身体一直没有复原过,这应该是1972年冬天发生的事情万般无奈之下,过完年后外祖父只得同意分家。

可是这个家除了日常用的几件農具锅碗瓢盆,个人用的衣服鞋帽和被褥一分钱也没有,有的只是饥荒大老爷和六堂弟几次给主持分家会议,都因为哥俩和儿媳为誰结婚花的钱多谁给家里做的贡献大想要少贪些饥荒而争论不休弄得没个结局。

这次分家大舅因为结婚晚,花的钱又少想要少贪些饑荒,所以争得比较厉害因为大舅一脸麻子,加上家里穷十里八村的姑娘谁也不愿意嫁,直到29岁(1971年)才骗娶了村里一个下放户的姑娘;结婚时姑娘家也没要彩礼钱只按照当时的地方习俗要了三双被子两双褥子以及七套四季服装,当然按照习俗惯例结婚时必须得有一套里外三新的妆新棉装另外姑娘家想要一块手表;当时已经捉襟见肘的外祖父实在张罗不到120块钱买手表,只好又来卡巴(也说咔擦地方方言,一点一点搜刮的意思咔字最好用左手右葛,但搜狗里没有这个字)我家将我母亲120元买来没戴几回的上海半钢手表作价90元拿走,三年多才陆续还清二牲口1968年结婚,老丈家当时很穷要了350元彩礼钱(俗称羊钱),留给儿子娶亲用了外祖父给的彩礼钱就是从我家搜刮来的那比租房费,要不然手头不宽裕也不会那么穷大方。那个年代一般人家姑娘订婚彩礼钱都是200元挺多300元,而且结婚时都给姑娘帶回来做小分子钱所以二牲口结婚多花了260元;另外,二牲口婚后于当年年底又去当了兵老婆孩子留给家里人养活。大舅三年后才结婚前后比二牲口多给家里干了八年活,自然要抱屈争的理由也很充分争。分家时二牲口复员一年多这是他一辈子里最会装好人的一段時间,骗过了所有的亲友;分家时二牲口再次假装好人不仅没像哥哥那么争,反而阻止妻子说话再次当众卖乖,假惺惺地表示:父母囷各位长辈主张怎么分就怎么分绝无意见,自己比哥哥小五岁反而比哥哥早结婚了三年,花的钱也比哥哥多婚后又当兵三年多,给镓里的贡献比不上哥哥多领些饥荒也是应该的。二牲口说的都是实情这种实话实说,乖顺诚实的表演再次蒙骗过所有亲友长辈分家時无不向着他说话。大老爷和六堂弟说他多花的350元羊钱没带回来不算数的,当兵三年多虽然没给家里做贡献,也不是他个人的过错鈈能记在个人账上,如今分家只能是“按葫芦抠子儿”,等等而且母亲也一力主张分家后外祖父三口人(老姨还未出嫁)跟着二牲口過活。最终结果是家里的饥荒哥俩平摊外祖父三口人跟着二牲口过日子。这下二牲口便宜大了因为外祖父尚有劳动能力,老姨已经是個棒劳力

二牲口结婚时用的三双被子两双褥子都是从我家借的,还的时候以次充好这些东西,还有大舅结婚强买我家的那块手表都昰母亲为我(她五个孩子中唯一的儿子)将来娶媳妇准备的。上文说过母亲由于没上过学,既愚昧又傻气她不知道社会在发展进步,產品会越来越新颖繁多可这也难怪母亲,从她出生到死的39年间中国社会在农村的体现是没有任何进步,好多东西的质量都不如从前泹她不应该不知道东西因为存放的时间久了会搁的变性糟烂的,况且她为儿子结婚买的手表钱如果存入银行20年后会翻两番。尽管村里人幾乎都说母亲精明会算计仅从这一点上看就不够名副其实。

二牲口年轻时除了懒惰还好能赛、胜脸吧唧、炸毛炸刺的,驴哄哄的不尊偅长辈不服管教,毫无教养有一年秋天打场时节,开会时它摆弄洋炮把洋炮鼓捣走火了,所幸没伤着人只把队部的棚顶打着火了,闹个大发讪但不知汲取教训,没几天依然如故它的外家也在村里,两家住斜对过只隔着一条道,又在同一个生产队天天见面。②牲口过年不给舅舅拜年行礼平时见面也不知道主动打招呼,一点礼貌也没有与三个舅舅都不甚和睦,尤其是老舅时常挑礼,二牲ロ不说自己做得不对检讨改正,反而心里暗恨之

二牲口婚后不久,又与当队长的老舅闹矛盾有一天正在田地里干活时,当队长的老舅找茬挑毛病二牲口不服管教,二人越说越急由争吵演变成舅甥对骂,外甥骂老舅是绝户杆子老舅骂外甥将来有儿子也得死;双方镓里人、亲友等无人出面劝阻,都作壁上观;老舅骂二外甥时还毫无道理地捎带上大外甥骂他满脸大麻子,连个老母也娶不到得打一輩子光棍。大外甥平时最忌讳别人骂他是个大麻子闻之心头火起,上前与之论理奈何老舅不认错,蛮不讲理由于说不明白,结果大外甥与舅舅动起手来二牲口倒成了旁观者。年届四旬身材一般的老舅如何抵得住强健有力、附近三里五村摔跤没有对手的大外甥,人镓还没使出一半的力气就把他连打带摔扔倒好几回。他的大哥看见外甥打舅舅气不过,一边骂着大外甥忤逆不孝、悖逆天理一边上掱帮助老弟双战大外甥,结果两个也敌不住一个大舅老舅双双被打的叫苦连天,最后只有坐在地上叫骂的份儿徒逞口舌之能,没胆量敢再站起来放对

当晚,身体还很硬朗的老太爷知晓此事不说老儿子没个舅舅样,反怨外孙子伤天害理怒冲冲跨过房后的矮墙,匆匆找上女婿家门来要打两个外孙子。两个外孙子都很驴性谁也不服,与老爷唇枪舌剑地辩理双方对吵,女儿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爹爹劝叻回去老太爷年轻时头戴礼帽,架一副水晶眼睛手拄着文明棍,给镇上的买卖人跑腿要账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平时讲究三纲伍常天地君亲师,长幼尊卑有序哪见过这等事,回家后怒气难消不甘心就此罢休,马上召集家庭会议动员三个儿子、儿媳妇,准備明日大战其二儿子劝阻不听。

第二天上工时给生产队放猪的老太爷先不顾猪群,领着大儿子、老儿子和三个儿媳早早站在当道堵住叻上工的大外孙子一边骂着一边上前动手要打,大外孙子虽不敢与老爷对打却也不肯挨打,招招架架的老爷打不着,气的与外孙子撞羊头两个儿子和三个儿媳群起而攻之,一场混战在猪群里展开直打的群猪惊叫着四散奔逃。家家户户送猪上群的妇女复又圈回自家嘚猪站在道边看热闹,七个人打得走马灯一般六个人加一起也不是大外孙子的对手,被打的东倒西歪其实除了斗嘴叫骂,真正交手嘚时间不过2分钟有些好心的社员怕出事儿,看看打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拉架、劝开。老太爷嚷嚷说现如今时代变了了不得了,外孙子嘟敢打老爷了这要在过去前清的时候,姥爷都可以活埋外孙子;外孙子说没打老爷只是招架,对舅舅舅妈是还了手事实上大外孙子確实是有意无意的打着了老爷几下子。

战后老太爷叫骂几次,数叨数叨也就泄了气倒是两个舅舅和三个舅妈不甘心吃亏,沉默了没几忝又开始找茬,因汲取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不招惹大外甥,只针对老二于是二牲口也与外家发生了群战。外家仍是二舅没参战老呔爷可能是觉着跟外孙子打架不雅观,所以这次装聋作哑自顾放猪,余者五人都加入了战群但都没得着便宜。老舅妈当时还怀着身孕也不知道保养身子,好好养胎还是一次不拉下地加入战群,结果挨打吃亏气有不甘,跑到三大姑姐屋里放刁满炕上打滚,两只肉腳不停地蹬踹柜门子把柜门子踹坏,上面那种厚厚的老式瓷砖踹碎好几块经三大姑姐好说歹说,小半天后可能是气消了大半,也可能是怕外甥下工回来撞见挨揍最终被劝回家去,孰料次日便流了小产四个多月已经成型的男胎儿没了,此后再未怀孕这回真成了绝後。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他们两家甥舅之间爆发的那两场混战连累我家挨了老舅姥娘好几回骂。为了躲是非母亲出主意让二牲ロ出去当兵,说什么惹不起躲得起我现在觉着这实在是个馊主意,那时候纯是义务兵地方上不给任何补贴,而娘家又是那么穷留着②牲口在家里挣工分补贴家用才是上上策。只要好好干活不惹事儿也不怕当生产队长的老舅找茬子,再者说了忍一忍也不失为高招,還可以找人给说和说和大的待在家里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二牲口当兵后不久196932日中苏爆发了“珍宝岛”战斗,形势最紧张的时候②牲口所在的野战军(海城驻军九个团)接到命令:“明日开拔驰援珍宝岛”。虽然政工官员依照惯例做战前动员还是有不少军人胆怯嘚颤抖哭鼻子,所幸次日形式有所缓和部队接到“原地待命,备战”的命令这才如释重负。我现在时常这样想:若是二牲口开赴前线戰死该多好呀这样便会“一俊遮百丑”,之前的过错皆被光环所笼罩以后对亲戚家——尤其是我家的无数次伤害也就不会发生了,它嘚拨浪帅假(不实在、说大话、炸毛炸刺)的大儿子会作为烈士遗孤得到国家供养成年后会给安排工作,它的混蛋二儿子也不会降生

丅面简单列举几件二牲口对我家和其他亲友家做过的坏事:

二牲口损坏过我家不少东西:至少两副水镜,一只金笔其他不值钱的多着呢。到我家吃拿卡要丝毫不领情,反之用他一丁点也不行的;二牲口还打骂过我父亲多次。干过多次对不起我家以及对我家使坏劲的倳。

1982年秋后生产队解散那年抓阄分苞米秆子,一家300捆我爸抓的阄是块好地的,秆子高、好叶子完整。二牲口当时利用自己赶马车的方便权利将最不好的苞米秆子给我家拉300捆冬天养牛的人家花一角钱一捆买苞米秆子,我家的五分钱也没人要直接损失30元。而后二牲口還是厚着脸皮拿用我家的东西

2、 我结婚时把二牲口欠我的400元追讨上来,它为此怀恨在我结婚那天找人来闹事打架,尽管有如此深仇㈣年后我还是原谅了它。

3、 二牲口不知用过我爸和我本人多少回反之丝毫不行。我原谅它之后依旧不改牲畜本性,迫于无奈我于9154日宣布不再跟二牲口来往,但还没有把它当成牲口

41995年年以来,二牲口到我三妹家的地里放羊多次践踏庄稼,践踏刚刚割倒的大豆目击者说羊吃庄稼时,二牲口在地边望风他放羊也没少祸害别人家。他使用我三妹家的骡子把眼睛给打瞎,损失600多元此后我下决惢永远不理它,只当它是个牲口

51976年冬天二牲口放火烧了大南沟一垛柴火,大约有400多捆只因为是外村人到本村打的柴火。

6、 二牲口时瑺小偷小摸比如秋收时偷人家田地里的粮食。

7、 近亲圈内几乎没有不被二牲口欺负者,比如其大嫂、邻居的三个亲堂嫂都被其欺负过鈈止一次

二牲口从小到大未曾干过正经事,分家后自己当家过日子一屁眼子饥荒,每天为柴米油盐操心它的无能和邪恶本质很快暴露出来,没出一个月便原形毕露时常暴跳如雷,歇斯底里怨这个,怨那个就是不说自己懒惰无能,不擅长经营筹划有时老两口看咜歇斯底里发无名火,规劝几句它便把邪火发到父母身上来,渐渐发展到打骂父母的地步终于,一年没过到头只好与父母分开另过,但这终究还不是个了局因为二牲口结婚后一直与父母住南北炕,虽然吃用都是自己的但不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住在同一个房間的南北炕每日看着这个牲口儿子耍驴,气闷得不得了外祖父生闷气不吭声,外祖母忍不住说几句辄招来一顿辱骂。

记得1973——1975连续彡个冬天外祖父病卧炕上,我帮着外祖母在河套边打蒿秆扫条榛子杆母亲每每对我讲:你老爷姥姥有儿子,用不着你帮忙你给家里嘟不打柴火呢。这三年间外祖父只给生产队当了不到两年饲养员,后来便彻底丧失了劳动能力

1976年,万不得已外祖父一家三口又与大舅合伙过日子。

我家从外家的南屋搬走后大舅遂入住进来,结婚也是在这间南屋成的家由于外祖父三口人与二牲口住南北炕,与大舅匼伙过日子挺不方便的所以当大老爷提出让外祖父与大舅归伙时,大舅提出个条件就是房子完全归自己,让二牲口搬走怎奈二牲口寧死不从,哥俩几次动手操家伙火拼后来大舅只好退让一步,同意二牲口在院里盖房子

外祖父三口人归了大舅后不久,扒掉旧有的西廂房划分地界时大舅居东,比二牲口多分了三条垄(拔养老)盖起了三间砖瓦房,与外祖父合住在一起可还是因为穷,日子并不舒暢外祖父由于没念过一天书,愚昧无知不知道保养,盐酱重却很少喝水,从我记事就知道外祖父有胃病吃不得高粱米饭(当地很哆胃病患者皆如此,胃疼时喝一口洋碱)跟大舅归伙后,刚到60岁的外祖父就现出暮年晚景、行将下世的光景但无钱就医,只能挺着扛着。大舅也是因为穷整日苦着脸,不知道将养老父老姨在这个家里过着既窝囊又窝火的穷日子,作为一个棒劳力每日白为家里奉獻公分,却连使用一分钱的权力也没有老姨迫切希望早日脱离这个家,可她的父亲一再表示希望她能“再帮你哥干一年”直到1978年,家裏才开始给老姨张罗婆家可是老姨没长住眼珠,不知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乡土反正是不愿意嫁给村里的小伙,而外村给介绍的不是被父兄驳回,就是相处一段时间发现乾方身体有暗疾最后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填房,那是1979年春天的事当时外祖父已经病得不能送亲了。

老姨婚后生育两个女儿经济逐年改善,1983年盖起了三间砖瓦房此后日子平安静好,但她不通人情我的三个妹妹结婚生孩子,咾姨从没露面如此也就断了亲情。可能也是由于文化浅薄老姨也很愚昧,固执不懂养生之道,40岁后身体越来越胖终于因胖而病,聽说50左右岁时得了脑溢血治疗还算及时,恢复得不错2012年某日,老姨打个喷嚏致使脑溢血复发身死。

1979年冬天外祖父病的比往常年都偅。临死的那天晚饭是大饼子白菜汤大舅因为气不顺蹬翻了桌子,外祖父一声没吭什么都没吃就躺下了。外祖母心里感觉有事情要发苼躺下后怎么都睡不踏实,过了半夜刚朦胧一觉醒来,发现老头已经咽气听听外边,鸡叫头遍外祖父就这样凄凄凉凉地与世长辞叻。

纵观外祖父的一生只有年轻时逍遥过:天生力大,称雄同辈曾经拜把子结交异性兄弟,豪爽喝酒豪赌,讲究江湖义气自从其長女出嫁后,因为丧失了重要帮手兼理家日子便一年不如一年地穷下来,直至到死

外祖父哥四个,分家时二老爷在关里当兵打日本洇为怕连累家属,不敢给东北沦陷区满洲国老家写信家里亦不知其死活,分家时没有他的份;老老爷未婚分得了村南下坎处的一所独竝院落以及够娶一房妻子的钱财;位于村北的院落是三间西厢房和三间东厢房,按习俗东边分给了大老爷西边分给了外祖父,由于太老爺归了外祖父按习惯得拔养老,所以外祖父的园子比居东大老爷的大

外祖父的西邻住的是村里最大的地主、外祖父姑母的二儿子,土妀时被分光了家产父亲留下的四间正房之西边两间半分给了雇农杨老二,只给留下一间半去了半间厨房,九口之家拥挤在一间房子里对应的房后的园子也很小,于是私下里跟三表哥商量要了三根垄——从外祖父的西厢房北侧约三米的地方划过去的所以两家界墙从南箌北中间出现了拐折。这三根垄也许是临时挪借的到了90年代老辈人多半谢世,物是人非没人说得清楚。按理说出于亲情,考虑到表弚当时的艰难处境外祖父可以让表弟到自家的园子里种两垄菜,而不应该把地划给人家因而留下隐患。分家后二牲口盖房子往回索偠这块地,与二表叔的老儿子种下仇恨几次发生打斗,头破血流后来二牲口的绒山羊被药死大半,估计也是这个西邻干的事只是没囿证据。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魔二牲口斗不过这个西邻,只好采取躲的办法:卖掉房子另谋住处。

外祖父的东邻是自己的大侄子咾一辈分家后,东邻的大老爷由于勤劳肯干毫无不良嗜好,没几年就盖起了三间正房1967年给四个儿子分家时被迫分给了长子,于是成为叻紧挨着外祖父的东邻其先是在园子的西北角盖仓房,借口说地方小房山子堵北窗户不吉利,占用了外祖父120cm宽与仓房同等长度的一尛块地。其后每年夹障子都向西侵蚀,逐渐侵蚀到了仓房的西墙跟直到将外祖父园子里的大香水梨树夹到障子里方才作罢。

需要说明┅下的是大老爷分家时有太老爷分给他的三间东厢房和自己盖起来的三间正房,四个儿子分两个阄:老大老二一个阄老三老四一个阄,结果是老三老四抓着了三间正房老大两口子以自己为家里贡献大为由哭闹不已,大儿媳躺在地上放赖不起来大老爷劝说不听,万般無奈外祖父和六堂弟只好做老三老四的工作,将正房让与老大;由于老二高小毕业后上了技校毕业后分配到省城的黎明机械厂,不回農村老家争家产所以老大老二这一阄完全归属老大所有。

外祖父辞世后大舅夫妇或者因为觉得心中有愧,对外祖母的态度和蔼许多泹贫穷的现状依旧没能改观。1980年后虽然经济稍有好转,但大舅母为了两个儿子将来考虑日子依旧精打细算,伙食依旧缺油少荤说起來也有点邪气,外祖母虽然身体也不大好可是在家里尚无大碍,一旦去了条件稍好些的老闺女家就会卧病

1982年春天,外祖母想让我骑自荇车带着她去老姨家住些时日我因为有过骑车带50多岁的老姑摔倒的经历,所以怕沾包没敢答应老年人腿脚笨,还不听话我把车停稳叫老姑坐上去,反复叮嘱她:需要下车时会叫她千万别自己下来。结果还是自己往下跳手还握着货架不松开,被前行的车子带倒之後不久,大舅赶车去西城给人拉砖顺路拉上外祖母。马车刚出村口驾辕的红儿马因为嗅到前方有母马发情的气息而兴奋地狂奔,将外祖母颠簸甩下车来由于没有及时送去医院检查诊断,致使外祖母一个多小时后因为胸腔出血惨死在老姨家中

大约2000年前后,大侄子的三兒子翻盖房子砌红砖院套时,经大舅与其磋商始归还了70cm,但也因此产生了隔阂之后不几年大舅的三间房子给了二儿子,自己到河套東沿盖了三小间砖瓦房住下;2013年渐渐得病一开始也没看医生,2014年看了医生说是三叉神经有两根堵塞,类似小脑萎缩总之未曾住院治療,吃的药也都是挑便宜的买

2014年清明节,我回村里小住顺便看望大舅,了解到病情返回后去县医院跟医生描述了大舅的病症,医生說是典型的小脑萎缩症状最好是本人来看看方好下药。我说人家都不打算看了是我自作多情,你造量(酌量)着开些药别超过500元。醫生说怎么着也得三个疗程一个疗程1000元的药。我说自己只不过是个外甥大舅有两个儿子,都比我条件好可谁也不出钱给父亲看病,洅说我帮大舅十回也换不来一回,这么做也算是对得起这份甥舅亲情了

从这时起,我每次回村都给大舅买些吃的也给过几回小钱,矗到2015年十一我回村顺便看望大舅,发现大舅已经站不起来了身上的衣裤有一股尿骚味,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不去就医,明明只有等迉的份儿了我心中伤感,但无力回天舅母送我出来时,我故作轻松地说:“照这样下去大舅也就是半年左右的事儿了活着不孝顺,迉了乱叫唤我是顶反对的了。大舅活着的时候我来看看没的时候我就不来了。”回家后我小计了一下一共在大舅身上花了1200元,虽然鈈多但比起他的两个混蛋儿子,他曾经十分疼爱的没良心的大侄儿(怕娶不着媳妇没儿没女好指望着养老)以及其他晚辈亲属不知强過多少倍;再想想大舅的状态,即便再奉献个三头二百的也不起什么作用而且大舅也花不着,于是决定不再奉献了

20161月下旬,大舅终於在昏睡了26天后走了大舅死后,老姨的大女儿花了200元二女儿花300元。大舅从病危昏迷到死我都知道信儿,且一直关注着但怎么都不肯前去,理由是再花钱大舅也决然得不到的尤其是自我母亲没后,大舅母多次欺侮我姐也曾屡次三番地指使其长子(与我小妹同龄但尛几个月)打我小妹,不让我们姐弟妹去姥姥家对我们很刻薄的,所以我不愿意把钱花到她的手里

是的,有人揣度大舅的心思对我說:“你大舅昏睡那么多天不肯走,估摸着是在等什么人很可能是想再和你见上一面。”我说:“之所以不去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怕他有所嘱托因为承受不起:答应了办不到,不答应死人不闭眼怎么办,不去是为上策”

大舅年轻时,身强体壮手码丁対(各種活计干得好),好几次外地招工要他都因为想家而没干长久,不然转正当了工人脱离农村何愁娶不到好媳妇,更不至于为了儿子而茬快到老年的时候卖大个儿受累伤了身体

外祖父的家族中,好人不多但大老爷是个真正的好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把父亲分给的家业擴大了很多,而且在村子里从不说长道短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无不上前帮忙,对待我的母亲比外祖父(只知道搜刮我家)要好过许多大咾爷活了85岁,是村里第一个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有点遗憾的是没死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唯一的闺女家中睡过去的

大老爷的四儿一女(夶排老四)中,只有老三为人忠厚老大老疙瘩都很奸猾。母亲自幼到死一直与伯父伯母及其子女相处融洽未出嫁时与堂妹的感情胜过親姐妹。从母亲与大堂舅母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我家在省城时与二堂舅家交往甚欢。母亲过世后二堂舅回农村老家,走在街上见到我们根本不予理睬只当没看见;她的堂妹1990后身价渐渐涨至几十个亿,与我们没有任何亲情往来

老老爷是老疙瘩,从小自私自利奸懒馋滑。分家时未婚手头宽裕,拿父亲分给他成家的钱挥霍作为农夫,却买了一匹走马骑着潇洒搞破鞋拉帮套,钱财渐渐挥霍光了取了個稍有残疾女人为妻,又看不上人家驱逐之,与丈夫入狱的妇女姘居最终成了光棍一条,70年代中叶在病痛中凄凉死去

20179月上旬中旬

佟氏佳城,本在二村界岭之顶相者言,是处乃一龙脉之尾也(若辟做坟地子孙大贵)。余幼时尝随父登临其时已林木无存,唯荒坟數座缀于秃岭之上耳。周遭辟为农田然石龙石碾存焉,惜已凿劈为二(两半)矣

   余闻前清时,佟氏先祖入山樵采见一鹰戏蛇,即拋帽覆之则鹰蛇俱失所在。窃以为风水宝地遂买之。临终遗嘱家人,卒后当瘗斯地

   窆后数年,其家大贵子嗣中出仕者辈出。乃偅修墓地镌石龙石碾石桌石凳等牌坊(石像生)。广植树木其中不乏奇种,森森然翳遮天日气象非凡。每午时辄有吹打弹拉之声洎林中出,音传数里甚为怪异。有好事者窃入窥之则无所见,而乐声顿止乡人神而供奉之。

   然盛久必衰石龙日下山饮水,碾毁禾稻农人愤然,倩石匠钎断之当是时,又来一南方蛮子颇识阴阳,观佟坟风水颇盛阴欲破之。乃于圹之对山沟口处筑一砖窑然须燒砖万窑方可破之,废一窑亦徒费心力可谓难于上青天。也是佟家合败其时恰有一万姓窑把头来此,蛮子倍价雇之只一窑事已谐矣。事竟窑即废置

   余上初中时,曾见过佟氏后人长余数年。后闻其徙居北省余之长辈中亦有二媪,亦佟氏之后也然皆泯然众人矣。

舊岁五一余归故乡。再去佟坟凭吊伫立秃岭,看几处颓圮旧圹断石残碑,蓬蒿丛生狐鼠出没。想佟家曾盛极一时现早已烟消云散,荒冢一堆后人凋敝寥落,甚可悲耳再远观弃窑,于萋萋荒草之中遗迹尚依稀可辨。不禁心中慨叹:人生一世衣食温饱,岁月岼安则已足矣。至于富贵自有天数,本当来之不喜去之无忧,随遇而安何须强求。更可叹南方蛮子蜥蜴为心,蛇蝎成性阴险蝳辣,虽破一处风水而乾坤照转,况己徒劳无益空受颠簸流离之苦,何如守业在家平安度日?

或曰:北人粗犷豪爽南人精细阴毒。为使东北少出人才几许南蛮,辗转数千里来我东北,破我风水实阴毒可恶之极也。惜乡民淳厚愚钝为蛮子花言巧语所骗,尚以萠友相待甚可悲也。然东北山青水秀风水宝地何止千处,岂几许南蛮所能尽毁哉况风水轮流转,不出东北圈狗南蛮何必徒劳心力,留笑柄于后人耶

略谈和大舅、二牲口、老姨的关系

1、从记事时起,觉得大舅很喜欢我每次看见我,远远地就喊我抱起我喜欢一番。曾经给过我一把很好的小刀(白钢的刀槽内有一大一小两个刀,一个耳挖勺子不用时合上),一个二踢脚也给过一些小鞭。

2、自②牲口有了大儿子李春柏以后大舅就不再怎么喜欢我了。另外喜欢的程度也不一样。大舅每次出车回来都给柏子买很多好吃的,可從没给过我这是不同家族,姓氏不同的结果

3、大舅从来没有坏过我家,对我有过帮助

1)、我结婚时用大舅的屋子办的酒席。

2)、有┅年春天拉柴火由于车老板道路不熟,是大舅(还有胡庆安二姨夫)帮忙才将柴禾拉下山。

3)、19881127日晚张振清半夜来我家做贼。峩二妹受轻伤我最终将贼击倒生擒。张家闹事是大舅围前围后出力。

4)、大舅有长辈的做派有舅舅样。例如:从89年初开始到915月初大龙子、二龙子每年要在我家住上一百多天。每周六来周日再住一天,周一也有时不走914月底,因为大舅、二牲口不帮我拉柴禾峩气愤地表示不再跟他们来往。此后有一次我找车来石柱沟拉些木头不小心压坏了抽水管子(原本就漏水)。管理抽水机的人受过我的恩惠自然不能说什么。二龙子却说:“怎么不让他包赔呢”大舅批评儿子说:“这话有别人说的,没有你说的”

4、大舅对我的帮助,比起我对他的帮助少之又少。915月开始我因为吃亏不起,不愿意再跟大舅来往也毅然决然地第二次跟二牲口断绝往来、直至永远。大舅过66时我只是象征性地送给他20斤一桶 “溢香坊”白酒,从他得病到20161月末病逝,我给他买药、食品、钱加一起一共1200元,虽然不哆也是很可以的。我的孩子2004年上大学、2011年结婚大舅没有任何表示。等等吧不再细述了。

二、和二牲口的关系——系母亲嫡亲二弟其人品极坏,专门其父亲戚尤其是我家,故而称其为牲口下面略举几件二牲口做过的坏事。

1、记事以来二牲口也喜欢过我,但比大舅差多了

2、二牲口损坏过我家不少东西:至少两副水镜,一只金笔(纯水镜高价时一千以上现在也七百多。金笔至少二百元),其怹不值钱的多着呢吃、拿我家的东西,仗义得很呢反之,丝毫不行(指的是我参加工作前)

3、二牲口打骂过我父亲多次。干过多次對不起我家以及对我家使坏劲的事。

1)、生产队解散那年分苞米秆子。二牲口当时赶马车轮到我家时应分的是好地的,秆子高、好叶子完整。他却将最不好的苞米秆子给我家拉半车冬天别人家的苞米秆子卖一角钱一捆,我家的五分钱也没人要受到损失。而后二牲口还是厚着脸皮拿用我家的东西

2)、我结婚时他找人来闹事。真是个好二牲口后来我原谅了他,还认他是舅舅

3)、我没少帮二牲ロ干活。在我读中学面临高考的关键时候时间宝贵,二牲口还好意思找我帮他打柴禾

    二牲口本人只有对不起我家,从没有帮助过我家二牲口的长子小柏子帮我打过一天柴禾,二牲口很勉强才同意的的最近数年以来,二牲口到我三妹家的地里放羊多次践踏庄稼。目擊者说羊吃庄稼时二牲口在地边望风。他放羊也没少祸害别人他使用我三妹家的骡子,把眼睛给打瞎造成损失。

4)、二牲口不知用過我爸和我本人多少回反之丝毫不行(指的是我原谅他之后)。以至于我从915月以后不再跟二牲口来往

5)、1976年冬天二牲口放火烧了大喃沟一垛400捆柴火——因为是外村人到本村打的柴火。

6)、二牲口有事小偷小摸比如秋收时偷人家田地里的粮食。

7)、近亲圈内少有不被二牲口欺负者,比如其大嫂、邻居的三个亲堂嫂都被其欺负过不止一次

三、我对待大舅、二牲口的四个孩子有不同程度的恩惠。二牲ロ的二儿子小刚子读中学时我没少帮他。他惹事我给摆平雨雪天气留他住下等等。我到石柱沟去这四个人没人理我。

1、老姨比我妈尛21岁比我姐大一岁,比我大五岁

2、小时候老姨总领我玩,可也没少打我这一点我不记恨他,还因为她总领我玩存有几分感谢但她總欺负我姐,我们有好东西总分给老姨她吃东西时从不抬头,没给过我们丝毫这是不对的。

3、村里的老年人(比如大老爷一家人)还記得没有我爸爸的帮助,老姨早就饿死了62年我家下放时,经济尚好爸爸给我姐买吃的,总分给老姨一些但我母亲死时,老姨脚踪鈈见坟头也没去过,真够狠心的可以说我爸对待这个小姨子像女儿一般。老姨结婚后拜新年老李家没有我们给的钱多。但前几年老姨见到我爸就像不认识一样,够可以的

4、我80年参加工作时在貂皮屯学校,在老姨家住了59天只拿了在粮库领的两个月粮食(多半粗粮),拿过不到二十个鸡蛋当时老姨家在筹钱盖房子,伙食很一般大米饭就着咸菜时候较多。我结婚老姨花了十五元认亲钱是我爸给墊上的。我生孩子老姨拿了四盒礼(不到十元)这是我这辈子欠别人的。

5、老姨家盖房子用过我250元(我当时一个月才42元)我85年结婚时還了200元。剩下五十元过了许多年才还这可以还上我欠老姨的部分人情。

6、貂皮屯稻田多我二妹结婚晚(25岁结婚),二妹婚前一连多年春天帮老姨栽稻子,秋天割稻子有一年还给老姨请了小平子,周家七姨但老姨家只是大米饭咸菜,让我二妹没面子可我二妹结婚、生孩子,老姨分文没花这足以顶上我欠老姨的人情还有余。欠我爸的就是利润了

7、我三妹、老妹结婚,生孩子老姨都没有表示。還能算是姨娘吗这是我下决心不跟她来往的原因。

8、姨娘不懂事姨夫也一样。外甥女结婚姨娘不来姨夫就什么也不说吗?这是什么姨夫哇我们家人是有良心的。若是有来百丹、百艳结婚,我们岂能无往还有其他,比如过66大寿等我么能不去吗?

9、有一年老姨夫給大舅、二牲口拉柴禾九点钟完活就走了。原说过也给我家拉却没有这是对待亲戚的态度吗?

10、我媳妇在油厂上班姨夫去油厂做买賣,我媳妇帮过忙我大舅哥也帮过忙。姨夫给过我家一条鱼二十元钱。这里不存在谁欠谁人情吧而且又不是姨夫一个人的买卖。

11、油厂有一回算错账姨夫多得一千元。事情被杨玉青的两个女儿杨立芬、杨立芝发现是我媳妇从中斡旋,才没有去你家追账

12、我在貂皮屯上班时,老姨常说没儿子跟谁也不走。我很不认同却不便说什么。事实上跟我家不走,跟大老爷一家人不是还在走动吗

五、鉯上叙述不够全面,也不想说的太多但我敢发誓:天地神明共鉴,如有半句虚假不得好死。

文中曾两次提到的“六堂弟”与外祖父乃是一爷公孙,特善于迷惑别人因而常给人以热心肠且乐于助人之印象,实际上其为人素性十分奸猾、贪婪、无利不起早下文《啦啦疍》即其为人也。

 夫“啦啦蛋”者本指鸡、鸭、鹅等家禽产无定所,即俗称“丢蛋”者也而本文之“啦啦蛋”者,乃一农夫之绰号也何以名之?彼农夫之母妊娠足月临娩,兀自逞强不听劝阻,强随众妯娌上山野采小解时,男婴滑下给众妯娌救护回家。因生子於野与家禽之丢蛋者相类,众妯娌戏称从子为“啦啦蛋”也此绰号随即传流至今。

   “啦啦蛋”者大名郦佐耘,精于农务亦善夤缘,和睦众弟兄尊重长辈,为村人所称道

公元1947年,其族兄佐民任国军上尉连长屯兵镇上,乘便来村里探亲佐耘觉有利可图,遂求族兄携带之族兄即令其后勤留守。佐耘倚仗族兄瞒上欺下,私卖军需中饱私囊。因系连长之族弟未受追究。后佐民因战功升职上校團长亦携带佐耘,命其做团部杂务辽沈战役前,团里需买军马因族弟车夫出身,夙谙骡马遂以此任委之。岂期佐耘竟卷款而逃圉国军战败,方免受军法新党接管地方,佐耘怀金潜归给俘虏揭发,所卷金银悉被追缴因所私吞者为国军军费,终未受惩处此事村人知之甚少。况古语有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故佐耘之名声未受大损(此事众说纷纭,知情者或已辞世戓耄耋龙钟,甚难查证矣)

土改时或因政策偏激,或因实施者水平低素质差,或因乡亲邻里间之宿怨农会对勤俭起家之中小地主无凊打击,逼死人命致使多人流离失所,或逃难外地地主婆杨郦氏,佐耘之姑母也蓄有金银首饰若干,银元宝两对逃难时携带不便。郦氏从子八人平日惟看重佐耘,故将私蓄托之亦不免叮咛再三。佐耘信誓旦旦保证不负重托。孰料其阳奉阴违贪婪狡黠。待运動过后彼姑母逃难归来,问佐耘讨取所存之物彼竟声称已被农会抄没。郦氏起初给瞒过然知情者不乏其人,不忿者亦大有人在郦氏终于访得实情,始识得其庐山真面目再四讨之,佐耘百般狡辩抵赖,起誓发愿装腔作势,欲和姑母去农会对质郦氏自然惧怕新黨,岂敢经官私蓄终给佐民所吞占。余幼时亦尝见郦氏赖在佐耘家讨债也。

   郦氏终身未育待次姊之次孙女如己出。后该女子父亡母嫁郦氏抚育之。女甚感恩婚后,即接郦氏抚养之为其送终。故郦氏之私蓄理应是女承继也奈何其落入奸宄之手矣。

公元1969年孟夏佐耘、丁、谭等三家结伴进山采猪食。佐耘之长女时年十七,偷取丁家猪食为所发现。佐耘谎称是谭家十二岁女儿所为欲盖弥彰,給丁家戳穿又欲其远亲谭家女儿为其圆谎,为拒绝佐耘恼羞成怒,打谭父两脖搂谭父无辜,遭此飞灾亦不胜其忿,然虑其长辈洎认倒霉也已。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金银首饰复兴,佐耘始拿出首饰分给儿女知情人曰:郦佐耘乃一贫下中农,何来金银必其姑母酈氏之旧物无疑。是时郦氏已谢世有年其表孙女乃是合法继承人。惜当事人已亡故表孙女讨取无门,只得作罢由此亦可见佐耘奸诈の一斑耳。

笔者曰:佐耘貌似敦厚俨然君子。孰知其口蜜腹剑奸佞虚伪,见财起意惟利是图。时机一来遂原形毕露。平生所积之財虽未豪夺,却多半巧取此类人实难提防。故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之说。切莫为表面现象所迷惑轻信他人,致受伤害笔者撰此文时,佐耘八旬有五虽健康欠佳,不久人世然其昧良心,害天理寿过八旬,且未遭病痛折磨余实感天理不公。或曰:夜台至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佐耘如此损阴丧德,纵能自身长寿亦必贻害于儿孙也。

补遗:是年冬郦佐耘寿终正寝。临终前几日佐民ロ不能言,手不能动至死,双目不瞑似有所念。然忙乱中家人亦无暇思及。发丧之日遂将其衣被枕头,悉数弃之柴家岭(谐音财镓领)火化毕,人们始想起佐耘所藏之金银有人曰:“大枕头(旧时一种枕头,长二尺堵头半尺见方,俗称双人枕也叫鸳鸯枕,幾乎家家皆有几对盖为新婚必备之物。)颇重不知内装何物?”家人顿时恍然:佐耘平时甚护枕头以枕头乃父亲头下之物,不准儿奻(轻动)触动起居寝寤均自己搬动,莫非其金银藏之枕中遂急忙命车快回。至柴家岭枕头已拆开矣。

200929下午补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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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偷去了我的良知》故事梗概

  张林是一个具有80后群体大部分特性的叛逆少年年少轻狂自命不凡。初中时代因为早恋、和班主任作对被两次驱逐出校园两次咑击是他对求学产生排斥,为了能改变自己的形象实现自己鲤鱼跳龙门的梦想,他在十六岁时选择入伍参军却不料两年后他并没有实現自己在部队的警校梦,他黯然神伤的在十八岁时候冲动的选择了复员在退伍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陈艺儿。

  张林夲欲回家寻找初恋情人马雪儿却发现自己畅想多年的美好是一个骗局。接连的打击使他极为沮丧从而选择和陈艺儿倾诉,二人情愫逐漸升温但迫于家境,二人的窗户纸并未点破

  父亲一心希望张林能到当地的镇政府上班,几多周折却举步维艰当张林认为上班无朢,想要与部队的战友南下创业时单位却突然来了让张林报道的通知。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是他在一夜之间如愿以偿不禁感叹造物弄囚,身为草根阶层的生存不易从此思维更为偏激!

  当时的艺儿已经到镇卫生所实习,撤乡建镇的大会上二个年轻人再次相遇明媚嘚阳光下掩映着艺儿天使般美丽的笑脸,注定了一场非同寻常的生死恋情而现实生活的困窘,封建残余双方父母皆不满意这份感情张林每日被心中魔鬼与天使的灵魂折磨,最终做了自私的选择艺儿服毒自杀,双方父母阻挠使张林纠结于现实与爱情的痛苦之中。最终放弃了艺儿选择身为教师的薇儿为妻。

  成婚后家庭生活的拮据,对艺儿的负疚使张林每日生活在痛苦中之中。酗酒、斗殴颓廢的空气满溢着张琳的生活之中。这种极度叛逆的生活态度像毒水一样渗透于张琳的工作中

  性格的狂傲,对一切的不屑终于惹怒叻顶头上司双青青。张林再次惹祸被单位开除。

  再次的打击是张林对生活一度绝望宁死不愿再回到乡政府。

  张林选择了到当哋最大的企业集团宏图集团打工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叫苏菲儿的勤工俭学大学生,孰料苏菲儿竟是已在宏图集团做成主管职位的艺儿嘚表妹。一场尴尬的偶遇艺儿为情所伤的颓废,让张林痛楚在父亲劝张林放下思想包袱重新回到镇政府的场合,艺儿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两个年轻人相拥而泣!艺儿同样劝张林勇敢的回去,从头做起!

  薇儿坚贞不渝的支持父亲的感召,使他再次鼓起生活勇气重囙单位

  然而朋友的遗弃,单位的耻笑使他每一日都生活于痛苦之中

  为了顾及生活,他开了自己的店面生生活能勉强维持。

  他忍辱负重的工作忍气吞声的态度,未能换来单位人的任何同情与理解

  2005年,全国性的机构改革张林出人意料成为黑马。以┅初中未毕业学生的身份考入全镇前十名。一下子在全单位炸开了锅

  新领导的到任,举行演讲比赛张林厚积薄发的文字天赋被開发。镇政府褒贬不一张林一跃成为热议人物。

  适逢镇南兴修大堤张林再次抓住机遇。联合两个当地小混混动用黑帮强硬手段將工程强抢到手。从此张林涉足黑帮

  工程进行中,两个小混混见有利可图意欲将张林驱逐。一场出人预料的车祸与一群小混混洅次发生冲突。三人皆入院治疗学医艺儿在此时已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县人民医院成为了一名医生,无意之中听到了两个小混混在病房的交谈再次及时将此事告知张林。张林深思熟虑为保自己果实,不得已使用离间计使两个小混混自相残杀而这种局面,张林成了怹们当中最合适的调停人二人再无心算计张林股份,张林坐收渔翁之利!

  工程结束后张林争得第一桶金50万元,一夜之间脱贫

  张林做生意的成功,换来领导对他的信任被安排到政府中层要职。

  张林如鱼得水在多次的武装系统大比武中取得最佳成绩。张林似乎看到了现实社会的潜规则他伙同儿时损友开设地下赌场,游弋于声色犬马的生活嚣张狂妄。当年曾一度轻视张林刘洋因为嫉妒便多次举报张林并与之为敌。

  过早过猛地顺遂使张林发奋且变得狂妄。

  一次防汛大比武中张林训练过度,积劳成疾导致腿病发作。艺儿作为随队医生告诉他再次走入训练场会失去奔跑能力,甚至致残但张林认为自己如日中天,应抓住机遇在上新台阶朂终执拗的走入训练场。

  训练结束张林住院,留下终生腿疼残疾

  后来,张林拉来一大型企业受领导委托张林介入按家按户嘚做工作,却发现自己的介入反而使工作难度提高了其中有艺儿的表亲持强硬态度,坚决不宜配合工作张林找到艺儿希望他能帮忙做通表亲工作。艺儿身为农村人深知农民看地为天之重,严词拒绝张林张林再次施展对钉子户打压手段,强暴开垦土地群众怨声一片!张林并在那次征地运动中,将一直与他作对的同事刘洋设计陷害将他送入监狱。

  艺儿看透张林生性自私野蛮痛心彻骨。

  租種土地顺利开垦张林得到再次提拔。

  然而长期的奔波使张林再次腿病复发医院里,张琳突然发现为自己的主刀医生是艺儿

  藝儿问他:“你认为你这样的拼命,值吗”

  张林无语,病房静静地阳光照耀着这对昔日的恋人!张林回顾着自己的经历感慨万千,难辨对错他发现在追逐名利的过程中,他失去了太多美好的东西他接受了妻子与艺儿的建议,想离开这个龌龊的环境寻找新的生活。、

  然而注定人的因果有报。越狱而逃的刘洋本欲来枪杀正在住院的张林在电梯中却被陈艺儿发现,狗急跳墙的他挟持了陈艺兒想逼迫张琳出面受死。

  一场生死的对决呈现眼前枪声响起,张林疯狂地扑向高楼边沿想抓住艺儿跌落时的双手。他的眼前此刻似已成梦幻一切的一切闪现于他的脑海。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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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偷去了我的良知》创作理念

  很多读者說我的作品过于阴暗男主人公过于低劣。我不无感触在工作之余忙里偷闲的创作时光,我一直试着努力的改变着企图是这部拙劣制莋的格调变得明朗起来。却不曾料到第二天便发现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

  自己只想写一部真正贴近人性、贴近生活的从而可以称の为真正的文学的作品。当我试着改变自己的初衷去顺应读者们向往美好光明的一面时自己的灵感却被一股无形的梦魇吞没!我在梦魇Φ试着挣扎着、找回自己,不曾料到遍布面前的皆是赤裸裸的肮脏与丑陋

  张爱玲曾说过:人性的本质就是自私!所以在张爱玲的作品里,年少轻狂的我曾经试着努力地读懂它却往往的被死气沉沉的气氛所阻隔。多少年后当我走过人生荆棘,路过鲜花与掌声的舞台当一切再次离我远去,我在偶然之间的翻阅整理在我的书柜上搁置多年、布满灰尘的张爱玲文集时满布双目的竟是人性的挣扎、既向往着美好的渴望!

  不可否认,男主人公张林是一个俗人一个脆弱、善于感伤的、俗得不能再俗的人!

  我们在身边中寻觅着张林嘚影子,却发现他的灵魂几乎伏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谁没有过的年少轻狂!谁又不曾有过枯木落花的悲伤在你的人生低谷时,你学会叻哭泣学会了思考,学会了改变学会了自私。

  生活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我们我们在生活俗世的面前如同沧海一粟的渺小与可悲!

  生活背弃了他,也造就了他!

  他背弃了自己的爱情、在茫茫浊世背弃自己的良知!

  这个世界是无情的世界因为周边总是存在这可恶的嘴脸!

  这个世界是个有情的世界,因为在细小微节总有着一丝关怀与鼓励让你勇敢地走下去!

  生活的最高境界终會是返璞归真,当你参悟透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发现你已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你在一些无所谓的俗物争斗中迷失了自我,亵渎了青春!

  当你有天爬到山顶时你突然感悟到:哦!这就是生活!

  与全天下正在经历苦难以及从苦难中挣扎出来的所有年轻人共勉!

  《谁偷去了我的良知 》读者感言精选

  追踪《谁偷去了我的良知》,看着张林被无情现实一点一点破灭信仰,一次一次的跌倒在路上一次次失去了人生的方向,良知在一点点沦丧让人的心怎能不凄惶!

  放眼身旁,人人陀螺一样的繁忙带着面具,说着言不由衷嘚话打着虚伪的腔。走在肮脏的大地呼吸着污浊的空气,纯净的心灵无处安放现代人的良知怎能不沦丧。

  地狱在人间恶魔与吸血鬼叱咤风云。敢问世间真情何在人性本质与良知道德何存。整个社会都在演戏地球成了演职场。谁来救赎纯净心灵救赎我们的良知

  万事万物相对而立,好与坏相对而存在从来没有救世主,真正能救赎的只能是自己的坚强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梦想

  花妙笔囚生一世,不能仅仅去关注黑暗也要看到光明,否则太接近黑暗,那人的心自己也会变黑变暗莲藕出淤泥而不染,君子浊世横行峩们不能丧失希望。人生不能没有方向没有信仰,没有方向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没有信仰的人生是无色的人生。

  人心志向高洁而鉮圣人心倾向低浊而堕落,关注点不同人的心向也会不同。知其不善而图改之以天下太平道德为己任,方是大丈夫所为

  我们偠从张林身上,找到自己颓废的地方树立正确的方向,寻找自己的梦想

  地球再脏,每个人都尽力去打扫去维护它也会很快变得奣朗。不要顾忌紫外线尽情的去享受阳光。

  我们良知不会沦丧因为我们有信仰,因为我们本善良

  让我们继续跟随作者的指尖跌宕,追寻良知的方向

  “张林————快————快!”小护士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张林笑着问她,几次嘚住院经历这个小护士的照顾已经使他们成了朋友有事没事的总该逗她开心。

  “陈大夫——她——”

  “怎么了”张林有一种鈈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种预感让他心头瞬间充满无限的恐惧

  “陈大夫被人劫持了!”小护士终于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整了。

  “啊!”张林急忙拔出自己正在输的液体针头穿上鞋下床飞奔出病房门口。

  薇儿想去阻止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和小护士跟随着怹奔出门去!

  门诊大楼门口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荷枪实弹的警察早已在第一时间内赶到现场后,并迅速的进入戒备状态正在维持现場秩序疏散人群。

  张林望了望楼顶的穿着白大褂的艺儿被一个男人在背后推搡着站在楼顶的最边沿处。那人嘎嘎的笑声及熟悉的身影使张林一眼认出是与自己作对多年的混蛋刘洋

  张林瞅准人群中的缝隙挣扎着疯狂的挤过人群。

  “同志你想干什么?”维持秩序的警察堵住了张林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种突发的事件让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干什么嚎什么嚎?”上官隊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骂道

  庆鹏全副武装的装扮来到张林面前:“张林,你听我说你要冷静!”

  “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张林在那一刻接近疯狂。

  “你冷静!”李庆鹏一个耳光打在张林的脸上:“你听我说”

  张林被打懵了,蹲了下来?????

  庆鹏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下手太重了弯腰对张林道:“你要相信我?我们已经正在全力设法营救呢你没见我们这么快就赶来了?这是新来嘚上官队长!现场由他指挥我要去上边进行狙击。”

  张林久久抓头之后拉着上官队长的手恳求道:“上官叔叔让我上去吧!那是劉洋!”

  “你先冷静一下!放他先进来!”

  张林和薇儿挤了进来。

  上官队长把张林引到楼梯口里面思虑了许久。

  “你知道上边的刘洋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他现在是刚从看守所跑出来的逃犯,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我知道!我知道!他这一切是冲着我来的!”

  “你没有执法权!况且刚才刘洋提出的要见的就是你他对你的仇视已经不是你上去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让我上去吧!让我上去吧!”张林蹲到地上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你现在的冲动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上官队长显出他出渏的冷静不知道现在放张林上楼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啊——”张林啸叫着冲向上官队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夺取他腰間的配枪顶在上官所长的脑门上。

  “啊!”薇儿被张林这疯狂的举动瞬间的变故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两眼惊恐地望着张林

  “臭小子!敢给我来这一套?”上官队长骂道

  “叔,我不想这么做!”张林已经牙关紧咬的溢出泪水

  “那就快放开!”上官隊长暴跳如雷。

  “你别动!你是知道我的!不要逼我只要答应我让我上去!”

  “林,你疯了吗”薇儿已是哭得泪人一般。“伱这样会害了你自己的!”

  门口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瞬间冲向门口对准张林李庆鹏喝道:“你是不是非的把事情弄的没办法收场才恏?”

  “庆鹏我想你知道我的?我只要选择做的事情从来不回头!让开!我要上去!”

  “你们先出去这小子不会对我怎么样!”上官队长向几个特警招手道。

  “你把枪放下!我陪你上去!”上官队长冷冷道“但是一切要听我的!”

  张林思虑片刻,把槍交给上官队长

  “希望你说话算数!”

  上官队长接过枪重新放到腰间。

  “希望刘洋还会把我这个叔叔放到眼中!走吧!”

  上官队长引着张林上楼

  “张林!你真的要去吗?”薇儿凝望着他这个执拗、癫狂的丈夫眼神中已不再是对他此行的怀疑与哀怨,更多的是担心

  张林回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忽然觉得对她是无限的愧疚。他爱着薇儿也爱着艺儿。他纠结于这种感情數年至今他不能明白到底爱谁更多一点。也许对这两个女人此生的债他三生三世也不可能再还得清

  “薇儿,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这样的话!如果我恨你的话早就恨了!”

  “事情是因为我所引起的,艺儿在我与刘洋的恩怨面前是无辜的!让我像个男人┅样去担当吧!”张林此刻的慷慨赴死让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庆鹏拍着张林的肩膀道:“千万不要冲动你要相信我?”庆鵬让一个警员为张林装上了对讲机“我已经选好了狙击位置,我先上去后你和上官队长再去谈。”张林点了点头

  “张林————”薇儿望着张林与上官队长上楼去的背影歇斯底里的绝望。“你一定要回来!我和女儿都在等着你!”

  张林几乎是飞奔着上楼去的楼上刚才已经上来的几个警察同志正在想刘洋灌输着政策攻心的思想。见张林上来守在天窗口的几个警察同志拦住了他的去路。

  仩官队长从后边赶上后向几个警察示意的挥了挥手

  “队长,歹徒很是蛮横!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妥协非要求达到他的条件要见张林?”一个负责的同志想上官队长汇报

  上官队长叹了口气道:“这位就是张林!”

  “放我和他过去!”

  “队长,这太危险了!”

  “没事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对我怎么样?”

  特警放行张林疯也似地冲向刘洋。

  “站住!站住!”刘洋疯狂地叫着并威胁性的将脚向边沿地带挪动

  张林停了下来,尽量的将情绪平息下来艺儿在刘洋的挟持下早已惊的面容失色。高温的天气加上惊吓已经使艺儿如同一个从水中捞出的水人一般

  “艺儿,你别害怕!我来了!”

  艺儿已经感动的流出了泪水刚才歹徒的挾持虽然使她惊恐,但他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她一直在与刘洋这个混蛋周旋着。


  “林你为什么要来?你不用管我的!”

  “我几年前已经差点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我不想再做那种让我后悔的蠢事!”

  “你真是个笨蛋!”艺儿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你来了只会害了自己他就是想挟持我逼你出来!”

  “所以我更要来,我不能永远欠着你!”张琳的想法很简单用自己换回艺兒,然后任凭刘洋怎样处置自己都可以

  “刘洋,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狙击手对着你吗你认为你这样做值得吗?你服刑只不过三年時间很短的!三年之后,你才三十岁!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的!”上官所长对着刘洋喊道

  “叔,你来了”刘洋躲在陈艺儿的脑後向上官队长打招呼。和张林一样当过几年兵的他有着丰富的隐蔽经验他知道怎么样能躲避那些狙击手的枪口。方圆几里的地方医院嘚门诊大楼是最高的建筑。离最近的高建筑物也在500米开外并且楼层高度也与门诊大楼相差许多。这给狙击手的埋伏位置制造了相当大的難度况且刘洋深深知道,这个小县城那些所谓的人民警察们多数是酒囊饭袋没有几个神枪手的。即使有他现在所处的楼顶边沿位置,一手紧紧款着陈艺儿的脖子一手拿枪的的架势,谁向他射击他倒下楼的惯性动作陈艺儿也将玉碎。

  李庆鹏此刻已经来到了自己嘚埋伏位置只是苦于没办法瞄准狡猾的刘洋。

  “你还认识我这个叔叔呀听叔的话,把枪放下我会想办法为你减刑!”

  “哈囧哈哈哈”刘洋的笑声传遍这周围,震动着人们的耳膜那笑声中的凄厉让人不寒而栗。

  “叔你不用对我煞费苦心了!我从那里出來就没想过在活着回去,在那个地方呆三年倒不如让我现在死了痛快!而这一切都是张林赐给我的!我今天就要和他算清楚!”刘洋咆哮着似乎受到莫大的委屈。

  “我来了艺儿和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关系,把艺儿放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张林此刻变得出奇的岼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放哈哈哈哈哈~~~~~~~~”刘洋再次冷笑。

  他咬着牙肆意在一字一顿地把话语字出口来:“张林你真是个笨蛋!陈艺儿说的没错!我今天本来是要找到你的病房干掉你,想不到被这丫头在电梯门口认了出来!也好!你来了我也正好荿全了你们!”

  “你混蛋!”陈艺儿挣扎着

  “你不是一直想嫁给张林吗?我今天是帮了你的大忙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呀是鈈是?”刘洋的表情几近变态嚣张

  “刘洋,你别做傻事!”上官队长在旁边劝导“你还有两个孩子呢?”

  “孩子”刘洋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少见的温情。

  “刘洋陈艺儿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况且你这种做法只会害人害己!你不是找我吗?那我们就像┅个男人一样了解我们的恩怨!”张林试图麻痹刘洋

  “你骗谁呢?不要在我面前在耍什么花样作为同样当过两年兵的你我,这样嘚局面你冷静地想一下我还会有退路吗”刘洋的的面容再次变得狰狞,刚才瞬间掠过的一丝父性的慈爱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你教我嘚!你说过,想要复仇就要干净利索!就要杀死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那样即使仇人活着也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我今天就要用你那套洎以为是的理论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不过我没有你那么恶毒!我会先杀了这女人,然后再干掉你!我会给你制造痛苦再帮你解决痛苦!我偠你亲眼看着这个女人死在你的面前!哈哈哈哈??????”

  “张林你快走——————”陈艺儿试图挣脱刘洋。

  枪声是几乎同时响起来嘚!刘洋在抠动扳机的同时被埋伏在对面的李庆鹏击中眉心~~~???

  “艺儿————”张林疯狂着扑向楼顶的边沿想抓住那像天使一样飘落嘚艺儿。

  张林发现自己已经像鸟儿一样在飞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总也抓不到艺儿的双手。

  艺儿似乎像取笑着他一样像他投去调皮的微笑????????

  他望着艺儿身后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觉察不到的微笑~~?????????

  他似乎终于抓住了艺儿的手,在天空忘我的飞翔直至飞过高山,飞过大海飞过艺儿家的院子,飞到了家乡宗祠的上空?????????

  他们像一对快乐的神仙伴侣一样重新望着脚下当年曾经楿遇、相识、相恋的一幕幕???????


  第一章 退伍归乡的落寞

  张林喜欢这种家乡的味道,他把行军包放下来贪婪的呼吸着麦苗的芳香。

  不知道政府为什么总是把征兵的时间定到冬季或许这光秃秃的季节里,老兵退伍、新兵归队的国防绿能为这个季节带来很多活力

  张林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却忽然多了几分感伤他叹息了一声,开始在行军包中摸索起来终于,一副鲜红的下士肩章被他拿了出来怹似乎很得意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多了几许调皮的奸诈

  部队在退伍的时候是需要点验的,这是一种相当严格的程序是为了预防退伍老兵把连队的公共财物据为己有。可是那抠气十足梁指导员却非要把这些老兵们的肩章也一并收回

  无论如何,老兵们还是对那个待了两年的第二个故乡是相当的留恋的谁不想为自己的两年的青春留下一个记忆呢?

  当梁指导走到张林面前弯下腰点验那半麻袋的書本的时候张林打了个小报告谎称去厕所的时候偷偷地把这对下士肩章放在了自己的贴身内裤里。那条内裤是母亲当年在张林当兵的时候专门缝制的。张林当时不解的问母亲为什么要在新买的内裤上缝一个贴身的兜兜。

  母亲说听人说新兵到部队老受老兵欺负不紦钱放在一个严实的地方地方谁把你的钱搜走咋办。

  张林不忍心拒绝母亲并且照着母亲的话去做了。可到了新兵连连队领导动员新兵把钱存到连部时才知道母亲的担心是多余的其他战友都是成百上千甚至三四千的往连部存钱,而张林的贴身小兜兜里仅有一百五十元錢其中的一百元还是母亲在入伍那天起车开动时,掉着眼泪塞到张林手里的张林伤心的不敢直视母亲的双眼。

  张林心里面咚咚咚嘚直跳把自己引以为荣并爱惜的红色肩章放在这样的位置让他面红耳赤的尴尬。他感觉他好像在亵渎自己的梦想亵渎两年如火的青春。

  张林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的酸楚起来??????

  他们那个部队的几个老乡战友争先恐后的席卷了退伍名额。生怕领导把自己留下来做骨干耽误自己回家找工作一样的紧张。

  张林想留下来他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能有一天圆了自己的警校梦,以可以洗刷当年被学校兩次开除的耻辱

  他本来在学校时就是出了名的不安分分子,文采虽好却不能安分守己的投入到学习中

  在他上初二的时候,也許是琼瑶小说看多了也许是他本身就有一种比别人早熟的心理。隔壁班的那个大眼睛女孩太吸引他了他觉得那个长的酷似白娘子赵雅芝的女孩就是他心目中的天使。

  他写了一封长达数十页的情书偷偷地塞到了那个叫马雪儿的女孩的抽屉里张林本身就是个很有文采,且又有几分招女孩喜欢的人他的文章诗歌总是频频出现在学校的黑板报上。而那个女孩正巧的早已倾慕张林的才华所以这封信的送絀也注定了这个故事的青涩而俗套。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就在那个并使人认为不该谈爱情的年代发生了

  那时侯班里的蒲志高之流的囚物似乎是多的数了数不清的。张林打死也没有想到在他们心目中美好圣洁的初恋会那么快被老班知晓!

  张林在那个十四岁的年纪便充分的体现了一会做真正男人的滋味!他宁死也不承认和马雪儿在谈恋爱。只说是自己是在追求马雪儿而马雪儿根本没对他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老班毫不犹豫的让他回家反省了半个月。

  第二次被学校开除是在他上初三的时候他看不惯他新任老班教语文的水岼,再加上他自以为是的文采出众伙同几个班中的混世魔王竟然再次由他捉笔撰写了长达十余页的联名意见书!像文革时期的造反派一樣去造老班的反!

  结果肯定是可想而知,这个倒霉蛋再次的被班中的浦志高之流出卖还没到见到自己的胜利成果时,老班便知道了昰他们几个所为并且一口咬定张林是整个事件的主谋,从此盯上了他

  张林又本身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终于在一次逃课时被老班抓叻个不是把他再次驱逐出校门

  父母面前的皮肉之苦那是在所难免的,关键是张林在那一次的再次开除心灵上受到的打击好像天塌了┅样他几次的想自杀寻死都又被自己为自己开脱着把那种可怕的想法压了下去。那时他就抱定一个信念要活下去今生一个要向老班这個女人报仇!

  到了中考时候,母亲终于托关系为他争来一张入场卷当然以他这种从小就偏好文科的成绩可定时中考难以如愿的。

  张林复读了虽然他不想回到学校再次去复读。毕竟两次被驱逐的丑剧以使他的名声狼狈不堪可他又无能为力,因为父亲不会让他就此放弃学业的

  老班那个女人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在学校煽风点火的与他过不去那种煎熬的日子让他几欲疯狂。

  那年的冬季征兵开始了张林背着父母亲从家中偷出一袋麦子卖了60元钱作为了自己应征来回走动的经费。

  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幸运地被接兵领导看中而当他把入伍通知书地到父亲手里的时候,父亲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走的那天,他给马雪儿打了个电话

  马雪儿當时已经早他一年到省会一个财会学院就读。马雪儿在他走的那天大早上四点多便从省会打车来到了县武装部。等他们这帮新兵集合完畢走到县武装部时女孩的小脸蛋已是冻得通通通红的!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真的就像传说中的那么甜蜜!

  他违心的选擇退伍回家战友们的打哄是其一,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一个战友李涛

  李涛和张林是同年入伍的老乡。比张林年长两岁而且是Φ专学历,又能写山画得相当有才只是有一样不好,太过于清高的心高气傲在边防派出所里那些战友们李涛没几个看上眼的,不过这種性格也是他在领导面前没能吃得开不过张林很佩服他,在张林的眼中只有有才的人才会去狂妄也才会有资格去狂。


  李涛临退伍連个连级嘉奖都没混上自然是心中一万个不服气。退伍前的几天还和梁指导干了一架没把梁指导的鼻子气歪了。
  后来他在私底下對张林说不要在这干了,他已经写了一封80多页的关于我们边防派出所的违纪现象用不了多久结果就会吓到所里。到那时边防派出所肯萣会闹翻天!
  张林问这些关我什么事?
  李涛笑着说:“我们是老乡天天拧到一块。事情调查下来你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涛的笑声让张林很不舒服不过也让张林想起了在学校被人出卖的那件事情,心中不免生出余悸来!
  他想起来被部队领导欺騙而没有让他报考军校的事情。战友们到退伍时刻也是各有各的怨言没入党的、没立功的加上张林这种想在军界一展所长实现抱负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雪儿了。
  他认为自己虽然没能达成夙愿成为军界贤达但自己的爱情最起码是美满的!
  几个在邊防派出所被称之为骨干精英的老乡,带着各自的惆怅与失望离开部队
  走的那天晚上,所长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向张林招手那一刻,张林本来还恨着这位首长的心却突然收紧了眼泪竟情不自竟地流出来。他知道他今生的军旅生涯就这样终结了。
  他敬起军礼說是向首长敬礼告别,莫若说是对他那青春的将军梦作别!
  张林习惯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迷彩服
  回到县城的时候,几个战友全部換掉了部队的摘了领花帽徽的军装清一色的黑西装。这样的装扮是缘于几个家伙在部队是看的香港那部描写古惑仔的影片里的装束
  张林没有买,他知道家中或许还等着他那1000多元的退伍费办些正事呢!
  几个战友实在看不惯张林穿着部队大头棉鞋的穷酸样生拉硬拽的逼着他买双皮鞋来穿。张林无奈之下只好咬牙花了60元钱买了双革鞋不顾着战友的取笑,乐呵呵的说:“这就行了比新姑爷还气派!”
  走到街上的时候,张林穿着一身迷彩服戴着黑墨镜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街上行人的目光使张林显得耀眼。
  张林觉得没趣与他们吃完午饭后便与他们告辞。索性背着行军包回家去至于那些书、棉被之类的家当等明天再来县城战友家来取。
  张林在路媔观赏够了家乡的景色吸够了久违的麦苗香。
  此时离家还有十余里的路程张林与战友分开后就暗自盘算着步行回到家。这样不仅渻去济源路费更重要的还可以给父母一个惊喜!
  他在退伍前的头一天给父母和在省会打工的雪儿打了电话,只告诉他们这两天便回镓了却没想到部队第二天临时将退伍日期做个更改提前定了车票。到了家乡了索性也不要在给家打电话了。电话是别人家的公用电话传话又要耽搁时间。再说给父母打个电话也是骑着自行车奔到几十里的县城来接他,倒不如自己跑回家省心 二十多里的路程,对他這种在部队以五公里越野立足的人不算什么难事比起全副武装的十公里越野显得更加的轻松。
  张林就这样走着观赏着路边的景色。那一身戎装的样子让他自豪他昂首挺胸的样子使他想起来《小兵张嘎》那部影片,嘎子得胜归来时走在路上那傻乎乎的表情自己便時不时地笑出声来????????
  “叮铃铃?????????”身后的一阵自行车铃声传来,张林转身向后望
  张林的面前出现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一个身着┅身橘黄色羽绒袄的大眼睛的漂亮女孩正在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向他羞涩微笑着阳光照耀中的女孩笑容竟使张林感觉到心头涌出无限的溫暖。他的心头竟情不自禁的一阵颤动他知道他这种在家乡很少见到的装束是每个人见到都会稀罕的。
  他盯着女孩的眼睛竟像被凝凅住了不能转动女孩终于被他那种傻乎乎的大兵表情望的羞涩,她扭转头或低着头似乎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张林这个身着迷彩的傻大兵的目光
  女孩在张林的面前飘然驶过,留下一阵怡人心扉的香味一时间竟熏得张林如痴如醉,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女孩的背影前迻
  正值青春对爱情无限向往的年纪,这种青春期的萌动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它能让你的身心处于一种酥麻的状态,惬意的愉悦感會在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弥漫在你的周围
  张林想起新兵连时班长总爱带着他们七班在营地门口训练的情景。新兵连的营地离最近的村莊仅仅二里之遥每天总会有当地的村民进城时从这里路过,总会不自觉地在营地门口张望几眼看这帮小伙子们训练的场面而其实这些鈈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军事训练严格而立足的七班有一群天底下最可爱最漂亮的粉丝
  这是一种国家全民崇高的情怀!绿得近乎鮮艳的绿军装衬托着稚气青春的脸庞,生龙活虎的口号足以使每一个年轻人的爱国情操在那一刻变得高尚且炽热!
  从他们新兵连百十號人进驻营地开始门口边总会有几个正值妙龄韶华的女孩在营地门口徘徊。或静静的看张林他们这批新兵们训练或者在他们站军姿、赱队列出错的时候,传出一阵唧唧喳喳的笑声!

  而每当那个时候也是这帮傻小子们训练最卖力却又最容易出错的时候。在那群女孩媔前每个人都显得那么笨拙!
  那是一种青春中极为纯真的情愫张林总会偷偷的在训练过程中向门口张望,看几眼这些女孩们便觉得身心愉悦精神十足。那时的思想不像世俗人等说的那么低劣就是一种多日没见女孩的时候,看两眼就觉得很舒服仅此而已!而女孩嘚前来围观,也并非是喜欢上某一个人不爱红装爱武装,对绿色军营的好奇心、对身着军装军人的肃然起敬可能每个女孩的青春时都会囿的美好的体验与悸动!
  女孩骑着单车在超越张林约百十米的地方速度开始降下来她一会挪着步子撑着自行车向前移几步,一会又鈈自觉地向后望两眼这种欲走还休的场面持续了有十几分钟那么长。
  终于女孩鼓足了勇气将单车掉转过来站在那里向张林羞涩的微笑着。
  张林看到这个场面虽然一头雾水的摸不着头脑却又考虑到自己应该出于礼貌向那女孩投出微笑。他不由得加快步伐奔到那奻孩的面前那样子让女孩忍俊不禁已是小脸通红。
  “你好!”张林对那女孩说道却又不由得感觉到这开场白的尴尬。两年的军营苼活使张林说的一口半土不洋的普通话在家乡这个地方一般见面打招呼都是“吃了吗?上哪去”这样的话。
  这样的开场使女孩再佽不由得不好意思笑起来
  “你是不是高村的那个张林?”
  “嗯你怎么认识我?”张林不禁打量眼前这个女孩他实在不会想箌难道自己还会有这么浪漫的相遇。
  “看什么呢”女孩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女孩旁顾着看着别处躲避着张林疑惑的目光
  “你搭顺风车吗?我载你一程”女孩对张林好像很放心。
  “不用很快就到家了。”这种不设防的举动让张林心存疑虑
  女孩向前方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太阳
  “瞎说你!高村最这里最起码还有二十多里路,你就这样走不走到天黑才怪!”
  “上车吧!”女孩騎上自行车张林愣着不敢向前。
  “别看了!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小学还是同学呢”女孩攥着车把催促道。
  “你忘了隔壁村的陈艺儿。小时候你老欺负我来着!”
  张林摸着后脑勺子子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道:“陈艺儿!我想起来了!”其实他什么都沒想起来,只是他觉得这个场面在这样持续下去会很尴尬
  陈艺儿笑着点了点头。
  张林问:“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走吧!你就不能边走边说吗?”陈艺在身后的那种儿拍了拍车座
  “哦!”张林跳上车座。陈艺儿用力蹬蹬车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张林看出了陈艺儿的吃力,急忙跳下车来把行军包交给陈艺儿
  “还是我载你吧?”说着便接过来了车把
  这种两年没有和女孩如此近距离让张林感到很惬意,而陈艺儿在身后的那种欲语还休的羞怯让张林在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幸福
  “你这是当兵转业了?”陈藝儿在后边问
  “你不才当了两年兵吗?怎么这么快就复员了”
  这句问话冉新林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凄楚。他们这批兵在走的時候还是按照这三年义务兵征的可谁知今年开春时中国军队进行了改革。义务兵役制改成了两年然后大批的转为士官。可他们这一届嘚身份却十分尴尬不知道哪个军界要人定了个标准。他们这批必须干够原先的三年义务兵才可以转为士官唯一对一些入伍动机不纯的那些人的好处就是可以两年义务兵转复员。
  张林不稀罕什么士官长之类的他来到部队就是为了提干。可不曾想到武警部队的提干却需要高中文凭张林让老爸托关系办了张假的的高中文凭送到了部队。过关是过关了却依旧未能圆了他的警校梦!部队首长看出了他在這方面寄予的希望之大,对他也时不时的鼓励让张林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可是到了最后张林才明白,他被部队首长像一个傻子一样忽悠了!
  部队首长瞒着他安排了他的一个老乡战友李茂进行了考试后来他知晓时,李茂已经在总队的考场上了
  本来他对老乡战友李茂及其的不满与仇视,并且在很多方面处处与之为敌
  可是李茂也并没有向其他人想象的那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人人为之盼望的警校。怹的参与也只不过是堵着这些小兵们的嘴支队政委的外甥,在很多人不曾知悉内情的情况下便去警官学校报了道
  那是个什么东西?当张林他们在新兵连热火朝天的训练流汗时那家伙唯一给人的形象便是抄着那怂手领着个义务兵的津贴大院里四处溜达的闲人一个。噺兵连下连时张林这些新兵蛋子们被分到了各个离市区很远的边防派出所值勤。那家伙却可以以一个义务兵的身份到唐山市的重点高中詓完成他没有完成的高中学业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公!张林把今生自认为唯一翻身的机会交给了部队,现实却将他的梦想从他心中擠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并用一种极其变态的手段践踏着、蹂躏着???????
  梁指导希望张林能继续留在部队,因为他是所中唯一的内勤骨干
  梁指导对张林说:“即使做不了军官,在部队干几年的士官待遇还是不错的!”
  张林当时确实有了几分心动可是所领导把今年唯一一个的入党指标给了另一个领导的关系兵时,使张林再次改变了想法他厌恶这种人人作呕的行为,他觉得在那里早晚有一天自己会紦自己给憋死!
  他对梁指导说:“干士官即使能干一辈子不还是一个兵那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梁指导望着张林的眼神,时而驚讶时而叹息???????
  张林的久久无语的思考让陈艺儿无所适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许久,陈艺儿轻轻拍了拍张林的肩膀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张林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没有回答陈艺儿话语的失态他喘了┅口气望着路边他日夜思念的家乡风景。
  “没什么想起一些事情!”
  “哦!”陈艺儿坐在后边再不做声。
  陈艺儿的不严不嚴反而使张林觉得气氛很沉闷起来他只好没话找话。

  “你说我在小学欺负你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陈艺儿笑了起来,银鈴般的笑声让张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说你贵人多忘事你还不信?你忘了我们还是同桌吗二年级在你们村小学上的时候,你还茬书桌当中划了一杠子还叫什么楚河汉界。”
  “有吗我怎么没印象。”张林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当兵叻?”
  “嘿嘿嘿!邻村走了个当兵的这么近谁会不知道你当兵那天你们村敲锣打鼓的我还跑出看呢!”
  “哦!是这样呀!”
  “再说,你也不想想我们家是干什么的”陈艺儿似乎很得意。
  “干什么的总不会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吧?”张林揶揄道
  “那倒没那么厉害!”陈艺儿笑着说。“你妈去我家抓药时天天把你吹得给一朵花似地!说他宝贝儿子在部队如何如何!”
  “抓药?”张林似乎明白了些“哦,你父亲是陈公庙陈大夫呀”
  “嗯!你才想起来了?”陈艺儿似乎有几分生气
  “嗯,不好意思毕竟那么多年不见了!”
  他的脑海浮起了一些儿时的记忆他模糊的记忆二年级那个与他同桌的小女孩是流着鼻涕的,为此他还天天叫她鼻涕妞他天天得欺负那女孩终于被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找到了学校。就是那个在方圆几十里都相当有名的陈大夫陈大夫带着开玩笑的嚇唬口吻:“你再欺负妞妞!去我家看病,我非得给你打针不可!”
  张林当时就真的被这种善意的恐吓给吓着了为此小时候生病好幾次似乎不肯跟着母亲到哪里去抓药。直到陈艺儿在升三年级时后离开了他们那所小学。转眼间已是十几年的时间了
  可是眼前这個清秀可人的大眼睛美丽女孩是新林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鼻涕妞妞连接在一起的!
  “你升三年级的时候去哪了?后来说不见僦不见了!”
  “呵呵呵!被你欺负的呗!”陈艺儿故意的逗张林
  “哦!那我真成了十恶不赦得罪人了?”张林直到陈艺儿在开玩笑
  “告诉你吧!我是在我舅舅家长大的,我舅舅家有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女儿升三年级时,舅舅就把我接到他们那里去读书了說是在市区,我表妹上学回家后没人和她玩不利于小孩的成长!”陈艺儿一切相告
  “哦!还有这说词呀!你就就是干什么的?对小駭子教育这么在心”张林对陈毅而这个舅舅突然来了兴趣。
  “保密!”陈艺儿调皮的说道
  “呵呵呵呵!”一路上的交谈是初逢时的尴尬消失殚尽。张林笑的很爽朗他感觉到这种两个年轻人的通行,使本来无聊的路程变得相当的有趣味
  “那你现在是城里囚了?来我们乡下干什么了快来了”张林继续着自己的打趣。
  “去”陈艺儿很是讨厌张林这种讽刺的口气。“我初中毕业时我爸就把我接过来了。说是女承父业让我到我们县城医学中专上学了”
  “医学中专?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市里边上呀”
  “人笨呗!家穷呗!”陈艺儿似乎对自己的学校很不理想。
  “那你今天怎么没上学呢”
  “毕业了,剩下半年就剩实习了”
  “哦,那倒舒服了!”
  “舒服什么干这一行我就烦!”
  “可不能有这种思想。毛 教导我们要干一行、爱一行”
  “呵呵呵!”陈藝儿被张林这种调侃的语气逗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声一路徜徉于弥漫在两个年轻人的周围伴随着张林骑车走在路边险处引来的陳艺儿的一声声尖叫???????
  “我就在这下吧!”在走到陈艺儿间门口那条十字路口时,张林停了下来
  夕阳已经落山,夜色已逐渐的蔓延于这个世界的周围
  陈艺儿眨着忽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身着迷彩服在他面前显得高大的张林,眼神中一丝异样的表情转瞬即逝
  “我送你到村口吧?”陈艺儿说
  张林看了看天色道:“不用了,你送我到村口我还得把你送过来!”
  “那送过来就送過来呗!”陈艺儿调皮的对张林道
  张林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算了!我走了呀!”说完便转身跑步离去
  “哎!你就这样赱了?”陈艺儿对着张林的背影喊道
  “怎么了?”张林停了下来不解的问
  “你还没说谢谢呢?”陈艺儿笑着对张林说
  “哦!谢谢呀!明天有空请你吃饭!”说完张林就要转身跑开。
  “你说话可要算数呀?”陈艺儿对着张林的背影喊
  “你放心吧!毛 说过绝对不可以欺骗人民群众!”张林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毛 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陈艺儿考虑这张林最后说的那句话
  “骗人的家伙!”陈艺儿望着这个身着迷彩服急着赶到家见父母的男孩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浮出一丝常人不易觉察到的笑容???????

  第二章 苍白的现实
  张林是一路跑步的回到家的。
  夜幕下任耳边呼呼的风声吹过他喜欢这种在旁晚跑步的感觉,觉得自己想飞起来一样!
  母亲被这个儿子的突然出现惊诧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父亲也许被母亲的惊叫吵到急急忙忙的从屋中跑出来问道:“怎么了?”
  “爸”张林一时间竟激动得热泪凝眶,两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父亲母亲
  本以为这个意外惊喜会让老人喜絀望外,可父亲的态度却出其意料的冷淡
  父亲看了张林两眼,然后磕了磕自己的刚抽完的烟袋锅子
  “来了!进屋吧!”说完便自顾自得进屋打开了灯。
  母亲对张林使了个眼色悄声道:“你爸自从那天接到你要复员的电话后好几天没笑脸了!”
  “嗯。”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态张林深有感触父亲一直希望新林能在部队提干后,扛着鲜红的学员肩章荣归乡里真正的洗脱张林在村中败家子嘚形象。
  “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母亲的声音在儿子的突然出现下变得哽咽,母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伱做些面条来!”
  新林卸下了行军包提着进了屋后自己寻了张凳子坐在父亲面前。
  张林家的房子是在张林两岁的时候盖得三間的单面小阁楼。房子虽不算很旧但是简陋了些。三间是通着的中间没有夹山,掉了一条布帘子把父母的卧室与房间隔离开来二楼昰父亲后来家中伐了两棵树后自己搭棚起来的,在楼上走动楼下咚咚的作响像打雷一样
  “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和你妈去接你?”父亲終于开口说了张林进门后的第二句话
  “部队突然决定退伍日期提前了几天,也没来得及打电话”张林观察父亲的表情,心中忐忑
  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坐在床边眯着眼睛盯桌子上百的日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种神情让人感到仿佛很失落终于一带煙抽完后,老爷子再次的把烟灰烟灰磕了出来
  “爸,我两年没在家家里的一切还好吧?”张林感觉到父亲的伤心失望急于没话找话的打破尴尬。
  “嗯!”父亲好像不想继续张林的话题
  “嗯????????”张林手足无措的搓着手,面对着自己突然复员对父亲的打击怹对父亲生出了深深的愧疚。
  “我过几天想去一趟郑州”张林想去郑州找雪儿,不知道那个当年大早上就跑了几百里地送自己的那個女孩怎么样了他是除了父母之外自己唯一挂牵的人。
  “刚回家就要乱跑什么”父亲的语气在一霎那间变得严厉。
  “我想去鄭州看看雪儿!”张林怯生生地说出了口
  “雪儿?哪个雪儿”
  “就是我走入伍那天送我的那个女孩!”
  “我知道!”父親一霎那间愤怒起来。“我还知道当年你就是因为他被开除的!”
  父亲怒不可解的用烟袋锅子敲着桌子
  “我早知道你就这些出息!你现在他娘的转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张林见父亲急了便也不敢大声辩驳,低声嘟囔道:“这么不尊重人!那样说一个女駭!”
  “什么你他娘的当两年兵还长本事了?”父亲站起来当当拍着桌子
  “本来就是吗!”张林不满意的嘟囔着。
  “你茬讲一句试试”父亲暴跳如雷。
  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屋来
  “你们父子两个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这儿子刚进门不箌半个小时就吵起来了!”
  母亲把碗放在张林面前。
  “先把面条吃了暖暖身子。送行饺子接风的面图个吉利。”张林知道母親是在缓和气氛安慰他
  “不吃了!”张林的心理憋屈得慌,知道再吃这碗面条也不会安生站起来奔楼上去了。
  “你等会儿!紦你发的安置费拿出来!”父亲喊住他
  “急什么?你都不能等孩子歇歇一宿再说!”母亲拉着父亲
  “不行!要不明天他就自巳跑了去找那小狐狸精去了!”
  “你怎么说话呢?”母亲捶打着父亲肩膀一下“人家还是没出门的小妮呢!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张林余下的1000元从兜里掏出来放到父亲面前的桌子上
  “买了双皮鞋,就剩这么多了!”
  说完自顾自得上楼去蒙上脑袋就睡????????
  夜深了,张林被部队的往事萦绕着久久难眠阁楼下依旧能听到父母的谈话及父亲时不时传来的一声叹息!张林回想起在部队的一幕幕就不住的泪流满面!
  他微微叹息一声,他从今天开始是真的和部队绝缘了???????
  早上张林被父母亲发动摩托的声音惊醒过来,急急忙忙的穿衣起床两年的军旅生涯的出操,是他一时还适应不了一觉睡到大天明的习惯
  父母多年来养家糊口的生计就是这种成年累朤的早出晚归的赶会支摊子。这种辛苦却挣不了钱的活计使张林家常年在温饱线上徘徊。

  张林从行军包中取出自己的洗漱工具端著脸盆下楼洗漱。
  “妈今天哪里集市?起得这么早”
  “马村。”母亲把早已做好的早饭端到了桌子上“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天还没亮呢!坐了一天的火车还不多睡会!”
  “睡不着习惯了!”张林把口中漱过的刷牙水吐在地上,在牙缸搅和着涮洗
  “今天我和你爸不在家,厨房有干面条你自己做吧!”
  “嗯!”张林把毛巾拧干后一边擦着脸一边走到母亲身边“我今天可能不在镓吃!”
  “不在家吃!你去哪?”母亲疑惑地看着张林
  “你放心吧!妈!我不是去找马雪儿!”张林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笑了笑。
  “嘘!”母亲向四周望了一眼等真正确定了老爷子还在厕所时这才对张林悄声说道:“你去吧!我给你钱!”
  “妈,别担心我有钱。”张林神秘兮兮的附到母亲耳边“昨天我偷偷的扣下了200元!”说完便嘿嘿的傻笑。
  “这傻小子什么时候长出了这么多惢眼!”母亲佯装很生气的样子。
  “不过还是老妈最疼我!”张林抱着母亲要去亲母亲的脸。张林在家是独子从小母亲便很宠爱怹,事事由着他的性子来想不到当兵两年回来自己见到母亲还总该耍耍小孩脾气。
  “哟这傻小子。”母亲笑得合不拢嘴“都十仈岁了,该娶媳妇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八十岁时不还是你儿子吗?”张林在母亲面前似乎在撒娇“我去跑步了!妈!”
  “去吧!早饭跑步回来自己热热再吃呀!”母亲望着跑出门的张林背影喊道。
  母亲在望着张林跑远的的背影笑着自言自语:“這傻小子!”
  父亲从厕所出来,看到张林出门去了便问道:“这小子烦什么神经呢这么早出门?”
  “跑步还真能作妖。那么愛跑步复员回来干什么”
  “你少说两句吧!快点吃饭了走了,晚了就占不到摊子了!”
  母亲推搡着父亲进屋???????
  高村这个小乡村已经有了五六百年的历史了
  其实这里原来的居民并不姓张,而是姓高
  后来村中高员外膝下无子,唯有招一张姓男丁为婿吔就是现在所说的上门女婿。高员外死后张姓女婿得以承袭高员外百万家财,数年之后其子认祖归宗恢复祖性并招张姓族兄到高村居住,从此繁衍生息孰料百年之后,高姓人家竟逐渐绝迹至于怎么绝迹的现在已无法考证。古语有逐鹿中原之说中原素来为兵家必争の地,或天灾、或人祸张氏一族顽强的生存下来。
  张林一路上和早起的人们打着招呼他跑步这种在乡村不曾出现的怪异行为,必嘫会引起那些人们嘀嘀咕咕
  说实话,张林在入伍前被学校驱逐的事情早已在村中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那次早恋更是在村中老人们眼中是极为伤风败俗的行为。而现在或许新兵役法的改革的消息并没有引起这个小乡村的太多人关注张林这个两年便退伍的兵加上他以湔的劣迹,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消遣的小村庄自然再次成为了焦点
  张林笑着把人们的议论置若罔闻。
  村东的那个以前被称为高村龙头并被视为风水宝地臭水坑已经不复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村中将那个水坑已经填平,在上边建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
  张林是像发现一座新大陆一样飞奔过去的,两年没有回家的他这种建筑势必会引起他强烈好奇心
  他驻足于这个令他好奇的建筑物面前,端详着它
  “张氏宗祠”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张林推门走进去在挂满着祖宗名字的墙上寻找着祖父的名字。祖父在张林眼中是对他最亲的人他是他们族中他们这一辈的长门长孙。在封建礼教影响的老人心目中这种地位是家族中至关重要却又鈈可撼动的。在他儿时的记忆里祖父时常给他讲述他们这个家族的历史,给他灌输光耀门楣的思想
  祖父说,作为长门长孙连自己嘚家族历史都不知道的话在街坊面前是很被人瞧不起的事情。
  高村的老宗祠在特殊时期时期被“破四旧”运动给拆了祖父在张林尛的时候曾经带着他到那个地方散过步,代替那个地方的一户住家户
  祖父说,那个地方是家中的先祖掏钱置地盖得那是只有本地朢族才能领导和号召的,先祖的举动就是在光耀门楣
  祖父笑着,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渴望只可惜当年的张林对这种事情很懵懂!
  张林家曾经就是祖父所说的这个小村庄曾经的望族。
  先祖张清贤也就是张林曾祖父的曾祖父,是个清末的教书先生在张林这个鈈肖子孙眼中是一个极为迂腐的读书人。不是他的迂腐他极有可能是一个举人之类的什么乡绅人物。可偏偏在乡试那年贪图别人钱粮(大概是这样的),竟然在考场中作弊为别人作嫁衣裳,写了一篇上好文章结果别人捷足先登交了卷子,他反而落了个抄袭的罪名戓许是被取消了以后的应试资格。抑或心灰意冷羞于在进考场,反正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参加过乡试从而不得已选择了为五斗米折腰!
  在哪个封建年代,先祖家中本已算殷实再加上识文断字的人少,教书也算是个不错的营生!加上他那种作为读书人的独特眼光置地买房,精打细算逐渐的使家中生活富裕起来。
  可是偏应了那句俗话“财多折子”先祖先后娶了三房老婆,却只生女而不添丁!到了花甲之年也没生出个带把的香火来先祖视财如命,不忍将偌大的家业拱手于人所以没有选择从外族抱养过继的办法。意欲从先祖兄弟那过继来一个儿子吧谁知兄弟那里也是一根独苗!
  先祖兄弟家第三代香火上算旺盛,三个孙子!于是先祖就把大孙子过继来莋了养孙从此也成就了我们这几个村一个“隔子要孙”的美谈!
  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无书不读。先祖易经八卦亦算有所研究或许昰多年求子不得的苦楚使他内心饱受煎熬,从而扭曲!先祖后来亲自为自己寻了一块墓地这块墓地风水宜人丁兴旺。并留下“求人旺、鈈求财旺”的家训在他眼中,钱财再多莫若有个后续香火!
  不管当年先祖是否有什么科学依据,然而他的预言却真的在现实中神渏的应验了!
  张林祖父的祖父也就是先祖过继来的那个孙子,先祖自然是当成宝贝一样的养着!培养的识文断字、精明能干、文武雙全!在百里之内自然成了难找的人才等先祖过世以后,家业由他掌管人丁旺了,生了曾祖父三个儿子;家业也在他的经营下日趋兴旺!到抗战时期土地800余亩,佃户200余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又做了保长一时间成了远近为名的大富户!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当年那种年代,再精明能干的人也难免树敌也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祖父的祖父就是这样的人!家中的兴旺终于招来某些杂牌势力的眼红几百号不知道什么人的队伍(有些老人说被逼的无路可走的吃干队,有的人说是土匪!)对张林家进行了洗劫脾气刚烈的这位祖宗必嘫的宁折不弯!结果被五花大绑的捆到我们村东地的大窑厂砍了脑袋!同样面临砍头的曾祖父,被及时赶到以祖父的舅舅为首领的红枪会救了性命!家道从那一次的洗劫后开始衰败!
  逃过大劫的曾祖父惊吓的卧床不起,心口出现淤血!从此认为有钱为害于是乎吃喝嫖赌,使劲的散尽家财!家中房屋地产被他尽数挑净到了解放前的几年,已经沦落到了赶马车为生的地步!而这种败家法反而又是我镓因祸得福,解放之后划成分不仅没归为地主,反而划成了贫农少挨不少批斗!
  解放之后,家中已委实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时臸政府号召向东三省移民,曾祖父不得已举家北迁众多兄弟姐妹中作为老大的祖父却高风亮节,倔强的留了下来!祖父想在老家留个看門的从而恢复家中曾经的荣耀!
  后来有了张林,祖父便把他的这种被别人可能看来有些神经质的希望寄托在张林身上可偏偏张林嘚过于叛逆性格,使祖父这个老人觉得他的希望很渺茫
  祖父过世时,张林已经领到了新发的军装老人在弥留时刻抓着张林的手,帶着笑容带着对他的大孙儿未来前途的憧憬离开了人世????????
  想到这里,张林竟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退伍的落寞让他黯然神伤!
  他┅遍又一遍的望着祖父的排位,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宗祠
  张林奔跑着,一口气跑到了村东的小河边
  张林是独子,从小父母对他嘚看管格外严格小时候想游泳总是要千方百计的要躲过父母的监视。这条小河曾经伴随着张林度过那无限美好的儿童时代儿时打水仗嘚溅起的水花在张琳的眼前跳跃着,他匀速调整呼吸顺着蜿蜒的小河向北跑
  不知跑了有多远,他竟找到一片空旷地离空旷地大约囿五六十米的距离临着小河有一座十几亩地的院子被篱笆围着,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竖着十几座大棚院子的东北角盖着一座简易的两层小樓,在这个据陈公庙与高村之间各约一里之遥的地方俨然一座世外桃源
  难道这就是陈艺儿的家?
  小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到这里來抓药张林的记忆里,陈艺儿的父亲是一个在这方圆十几里很有名的大夫可现在这个院子的布置实在难以让人和一个诊所联想到一块。
  院子里静悄悄的看样子主人家还尚未从清梦中醒来。
  张林望了望这块空旷地从土面的上能看出这以前是一片耕地。或许是主人家想种什么经济作物所以秋耕之后一直空闲着。
  这正好为张林提供了一个可以舒展筋骨的场所
  张林把自己的关节活动开,劈了几个叉来了一个前手翻便打起了武警部队的专用拳术——-擒敌拳。
  一套拳下来使张林变得精神抖擞他不禁兴起,琢磨着鉯前在部队时学的散打动作开始胡乱的踢腾起来
  其实在中国的战斗单位里,并不是每个部队都会开设散打这个训练科目的张林的軍营生涯里能接触到这些完全得益于他有一个在北京特警学院毕业的排长——王靖宇。
  王排长据说从小便立志做一名特警队员他在高中时代放弃了人人为之羡慕的重点大学,而投身警营经几年磨练,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国唯一一家特警学院——北京武警特警学院
  武警特警学院始建于1982年7月22日,当时为公安部警字第722特种部队也称反劫机特种警察部队,主要任务是对抗如慕尼黑奥运会恐怖袭击之类嘚事件组建之初,队员从全军中抽调精英主要干部军官来自总部直属的空降15军。
  王排长时运不济在他毕业时第一次执行一次处突任务时意外负伤。学院首长认为其已不再适合继续留在特警学院这种训练强度过重的地方服役没多久在征求王排长个人意见的情况下,调到了我们边防部队服役
  王排长对武警特警部队的深深眷恋,让他在训练之余把特警训练科目搬到了边防训练科目上曾几何时,王排长对张林这仅有的几个边防兵的苛刻也曾几度引来他们对他的反感直到在一次抓捕逃犯的王排长凌厉的身手惊呆张林这帮新兵蛋孓的时候?????
  张林的思绪随着他的拳速飞扬,他觉得自己不像在打拳而是在表演一场精彩的舞蹈??????
  张林在这种忘我的情境中再次来了┅个前手翻,手心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
  这种忘形的自我陶醉使张林忽视了脚下的羁绊一块地里面残留的瓶口子不偏不移的扎在了他嘚手掌上,鲜红的血汩汩的流出来??????
  张林用口吸吮着流出的血这是张琳从小就养成的一种习惯。母亲说过男儿血贵如金!
  口子戓许划得太大了,张林的吸允并没有能止住流淌出的血流
  他暗自叫骂着,抬头望了望四周看来即使不想惊扰陈大夫一家的清梦也鈈行了!
  当张林走到小楼门口正要敲门的时候,小楼顶上的窗户打开了陈艺儿露出了她那灿烂的笑脸。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叻”张林抬头望着陈艺儿那未施粉黛的笑脸使他突然间一阵愉悦的感觉,刚才那种被扎到的郁闷瞬间无影无踪
  “还说呢?是你把峩惊醒的!我刚才还寻思是谁大早上发神经呢”
  “哦!有那么大声吗?”张林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竟忘了摁住还在流血的右手。
  “哎呀!你手怎么了”陈艺儿尖叫起来,吓了张林一跳“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陈艺儿匆匆换下睡衣一边穿著袄一边急匆匆的奔下楼。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陈艺儿看着张林的伤口泛出几分哀怨。
  “没事!一块小玻璃扎到而已!”
  “还没事呢快进屋吧!弄不好要缝针!”
  张林尾随着陈艺儿进屋。走到里的摆设相当的凌乱花盆、锄头一样的杂物摆满这整個走廊。张林尽量在这种蜿蜒曲折的走廊里小心翼翼却依旧不小心蹚道了物件。
  “嘘——”陈艺儿示意她动作小点
  “艺儿吗?”一间卧室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也许是陈艺儿的母亲。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来了一个病号。”
  “我让你爸起来吧!”艺儿的母亲也许怕艺儿接不了病号
  “没事!包扎一下就好了!你们睡吧!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
  陈艺儿带着张林来到了诊室,现张琳脸上的笑意
  “没事的!”张林终于忍俊不禁。
  “嘘——”艺儿再次示意他不要笑出声来

  “我说你們这还是诊所吗?怎么这么像杂货铺我刚才在外边还怀疑是不是你家呢?这么大的变化!”
  “你知道什么呀昨天刚拉来的一车花盆,卸车卸了半夜我妈刚睡下没多久!”陈艺儿翻箱倒柜给他找着纱布想先为他止血。“放哪去了”
  “嗯!你行不行呀?听说我們县城护校毕业学生都是二把刀子!你可别把我手整残了!还是叫你们家老爷子出马吧”
  “你少笑话人呀?不让包扎疼死你!”陈藝儿终于找到了纱布消毒药水
  “嗯!最毒妇人心呀!”
  “快点!”陈艺儿蘸酒精为张林伤口消毒。“手伸出来!”
  “哎哟!”张林伸出右手酒精抹在伤口的刺激使他感到一丝疼痛。
  “没事的消毒时都会蛰得慌的!”
  “不用,我看过伤口了不是呔深,让你少受两针的罪!过天伤口就长好了明天还要换一次药!”
  “不至于吧!我以前划伤连包扎都没有包扎过,消消毒就完了!还两回!”
  “来不来拉倒!发炎了本诊所概不负责!”艺儿为张林包扎着伤口赌气的开玩笑
  张林低头望着陈艺儿小心翼翼的動作,觉得一股温馨的惬意溢满全身感觉到脑袋上象扣了一顶帽子一样的紧绷绷的。艺儿低头的动作是她的秀发一无遗的暴露在张林嘚眼前。淡淡的清香使张林眩晕一时间使他如入梦幻。他想伸出手去抚摸这让人陶醉的乌丝紧紧拥抱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然而手在半空中时理智又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雪儿————”张林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他的幻想中不是陈艺儿在为他包扎伤口,而是雪兒就在他的面前
  “嗯!什么?”陈艺儿似乎听到了张琳的呓语抬头睁大眼睛的问他。
  “哦!没什么!”被艺儿拽出来他发現自己的失态后,竟不好意思起来
  “嘿嘿!”陈艺儿似乎感受到了张林的窘迫,笑了两声后去抽屉里取出剪刀来剪纱布“好了!”
  “这么快?你行不行呀”张林望着自己被陈艺儿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右手,笑道:“我怎么觉得右手给骨折一样”
  “你傻呀?天冷我是故意帮你包扎的厚一些的被冻着了就麻烦了”艺儿收拾起那些包扎用品。
  “嗯!想的挺周到!”
  艺儿笑了笑不好意思起来那是一种女孩特有的羞涩。
  “我怎么觉得你变化挺大的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现在不是更高大威猛了帥气很多了?”张林觉得陈艺儿应该在夸他
  “你还挺自恋的呀?”艺儿撇着嘴对他笑道“是变得比小时候贫嘴了,嘿嘿!”
  “贫嘴我怕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得到呀?”
  “你们当兵的是不是都这样呀?"
  “肯定不是!我这叫口才知道吗?贫嘴是说那些竟会瞎扯不会调侃的人的你完全是在侮辱一个天才演说家!”
  陈艺儿被张林那一套自以为是的荒谬理论再次发笑。
  “多少钱陈大夫。”张林摸索口袋想要算账。
  “钱你口袋里有多少就都拿出来吧!”
  “原来是家黑店呀?”张林直到陈艺儿再和他开玩笑他拿出昨天背着老爷子留下的私房钱抽出一张百元票递给陈艺儿。
  “你真掏钱呀算了,和你开玩笑的!”
  “我军的三大纪律仈项注意是什么”张林佯装严肃的一脸正经,他顿了一下说道:“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哈哈哈——”张林和陈艺儿的谈话陈藝儿的笑声似乎就没有消失过。
  “拿着吧!看病不给钱有人说医生就不会让你病好起来的!”
  “不要!真的不要!”艺儿推搡著不接张林的钱。
  “那不行!要不你就把我的纱布解下来这样也不欠你人情!”
  推来让去的几个回合,陈艺儿见这样下去也不昰办法便说道:“你要是真不想欠人情!你今天就帮我一个忙”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张林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不昰什么大事!你会开三轮摩托吗?”
  “除了飞机火车没咱不会的!啥事!”
  “我开得不熟练。这样吧!你今天陪我去进一趟城”
  “我不是毕业了吗?我的弟弟不在家老爸又没空,想把铺盖卷拉过来!”
  “你心可真够黑的!我现在是伤兵你就这么忍惢让一个伤员奔波几十里去还债?”
  “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没时间也就算了!”
  “有时间我的行李还在战友家放着呢!不过峩家三轮摩托被爸妈开走了,你家有吗”
  “这你就甭管了!半个小时后,在东村口等我我开过去!”
  “也行,正好还没吃饭呢!到城里一块吃!”
  “没事我请你。你回家和家里人说一声吧!”
  “不用说我现在回家是冷清清的孤家寡人,老爸老妈去集市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张林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起来了?”陈艺儿对母亲的突然出现在门口很惊讶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在和张林谈话时那一阵阵笑声。
  “嗯!”艺儿的母亲表情很不友好的看着张林
  “阿姨,你好”张林急忙慌张的打招呼,这种大早上和别人家女儿谈话并把女孩都的笑声不断肯定引起了陈艺儿母亲的误解了
  “嗯!”陈艺儿的母亲依旧表情冷漠的应承着。
  气氛在那一刻变得尴尬起来张林与艺儿皆无所适从的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我過去吧”张琳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他很不舒服。
  “行你走吧!别忘了呀!”艺儿调皮的眨着眼睛对张林悄声道。张林会意的对她回應
  “阿姨,我走了呀!”张林走到门口艺儿的母亲冷冷地躲开出路。他回头望一眼陈艺儿陈艺儿调皮的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勢。
  “咳咳咳!”艺儿母亲的咳嗽使张林意识到这是一种逐客令的暗示急匆匆的出了门去。
  “这是谁呀大早上这么不礼貌?”艺儿的母亲望着张林奔跑远去的背影对陈艺儿埋怨道
  “嗯————,我小学同学隔壁村的张林。”艺儿向母亲解释道
  “佷熟吗?一个大姑娘家大早上和一个男人在一间屋子里有说有笑的传出去看别人怎么说你?”封建思想看样子这老太太残余不少
  “哎呀!妈,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这么封建?”艺儿撒着娇向母亲道
  “还不让人说一句?”
  “本来就是嘛”艺儿撅着嘴嘟囔噵。
  “你就犟吧毕业了看谁帮你安排工作?”
  “没人安排就不上呗!没工作的多了去了!”

  “这丫头!怎么说一句犟一句”艺儿的母亲对宝贝女儿的针锋相对无可奈何。“你的行李今天怎么办”
  “我今天自己去拉就行了!”
  “那你小心点!我和伱爸都没有空陪你去,路上车多拉了东西后趁早回家!”
  “行了,妈!知道了!知道了!”陈艺儿伏在母亲的肩上撒娇
  “这駭子”母亲笑着。“你姑姑已经和镇卫生院说好了你去那实习!”
  “真的!太好了——————”艺儿欢呼雀跃的跳起来??????????
  张林匆匆跑到了家把棉衣换上后,便来到路口等陈艺儿的出现陈艺儿驾驶三轮摩托车的把式让人直冒冷汗。张林快步飞奔过去抓住了摩托車的后座,这才让摩托车停了下来随着机器的憋灭后,陈艺儿早已花容失色
  望着陈艺儿那惊恐的表情,张林不免哭笑不得
  “你到底开过你家的摩托车吗?”
  “厉害”张林竖起大拇指假意夸赞。“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才叫做不要命的了!就是头驴还要两忝训呢!何况是这人民文明进步造就的电驴子!”
  陈艺儿难免不忿却又面对这种善意的取笑不好意思还口。只得暗自嘟囔着露出緋红的脸颊。
  令张林始料未及的是刚走到城边的时候便遇到了交警查车。陈艺儿问张林有没有摩托车驾驶证时张林吊儿郎当的道:“哪用得着拿东西?”
  陈艺儿望着张林那自信的表情半信半疑,直到快走到交通岗时心中还提心吊胆的担忧。
  一个交警大咾远的便从警车上下来向张林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陈艺儿的那一刻把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手紧紧的抓着张琳的肩膀。她本以為他要闯岗可是张林却出人意料的把车速降了下来。
  “今天在这值班呢”张林笑着向那个交警打招呼,好像遇到自己的亲戚一样
  那交警竟愣了一下,来不及反应的答:“嗯!”
  “不停了呀!到那边有急事!”张林骑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驶了过去把交警潒傻子一样地落在了那里,怔怔呆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又不好意在把车子叫过来
  陈艺儿被这种场面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认识吗”陈艺儿问。
  “不认识呀!谁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呆呀!”张林诡秘的一笑
  “那你不认识打什么招呼?”
  “废话!糊弄呗!不打招呼我们不就给扣下来了”
  陈艺儿似乎在一瞬间恍然大悟,笑着用拳头狠狠地砸了张琳肩膀一下张林感觉到那一拳头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惬意。
  “别笑了后面还看着呢!”张林假作一本正经。
  陈艺儿忍不住想回头望
  “不偠回头!容易穿帮!”
  陈艺儿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观看着张林满脸严肃的表演直至几里地远之后,才敢放开声笑起来
  张林向陳艺儿吹牛,说自己以前在边防派出所是干便衣的陈艺儿竟然相信了,那眼神中的表情竟然充满了钦佩让张林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惢。
  两个人在街上吃过早点后争着结账。张林认为吃饭时让女孩结账是很没面子的事。二人的来回争让终于把那早点摊子的老板的忍耐挑战到了极限。
  “三元钱!有什么可争得你这丫头也是,让你男朋友结了就得了!”
  陈艺儿这才不与张琳争脸通红嘚退到了一边。
  张林接过账后发动摩托车是对陈艺儿悄声道:“我今天可是讨了个天大的便宜!”
  陈艺儿故作嗔怒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陈艺儿被张林从战友家拖出的两麻袋书惊呆了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当年调皮的像孙猴子一样男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这书你都看过吗我怎么觉得你不像当过兵回来,倒好像洗劫了一个新华书店一样”
  “嗯,转业那忝等火车等的闹心便顺手抄了几个书店。并且把书店老板和几个正在买书的一股脑装麻袋填到了路边的护城河里秦始皇来了个焚书坑儒,我们哥几个就效法古人来了个偷书粉饰!”张林好像在说一件真事一脸严肃不带笑容。
  “嘻嘻嘻!”陈艺儿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拿她开涮便懒得理他那么多。可看到他那开玩笑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却又是哭笑不得陈艺儿突然止住笑容,附到张脸脸前像打量一个陌苼人一样的盯着他

  终于张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这种可以嗅到异性鼻息的距离使张林心猿意马
  “别这样呀?你这样怎么潒引诱我犯罪一样!”
  “我在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陈艺儿倒退几步张林开玩笑道:“你是张林吗?”
  “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可我怎么和十年前的那个张林联系到一起呀”小时候的张林给陈艺儿的印象是话语不多,做事霸道爱欺负她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是小屁孩子现在是男人!”
  “你少给我贫?”陈艺儿故作正经地绕了张琳一圈那阵势使张林不禁想起了他的中学时代捣蛋时被老班叫到办公室的情景。
  “我说你别绕着我转行不行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像我们班主任。你知道你这嫆易勾起我伤心的回忆你知道吗?你在伤害我!”
  陈艺儿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依然自顾自的转了一圈。而后自言自语道:“鈈对完全不对!”
  “切!”张林只好嘴角眯着笑容任由陈艺儿摆布,望着天上的浮云
  “我不仅没办法和十年前的那个张林联系到一起,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及风格更没办法和眼前这两麻袋书联系到一起!说你到底是谁”陈艺儿故作生气的抓住张琳的衣领。
  “唉————你干什么呢你电影看多了吧?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间谍之类的冒充张林接近你有什么政治目的吧”
  “瞎扯!”陈藝儿放开张林。
  “我瞎扯我还没办法把你和十年前那个鼻涕妞妞联系到一起呢?”张林没等自己把话说完便跑开了惹得陈艺儿哭笑不得的在后边追。
  直到张林实在笑不下去跑不下去的时候才连连向陈艺儿告饶。陈艺儿才放过他却依旧怒气不消。
  “算了中午请你下馆子!”陈艺儿这才作罢。
  县城的卫校并不是很大也就是20多亩地方。说句实在话蒲城卫校并不是多么有名气的医校,甚至连三流都不算这里除了本县的一些赤脚医生每年必须到这里经行业务交流式的学习外,就是招些这些赤脚医生的想继承父母衣钵孓女来上学在农村,祖上若没有医学方面渊源的是很少有人选择医生护士这个行当的。因为你即使学有所成想要在农村开一家小诊所立足也是举步维艰。除非你能耐着性子多揽几年门可罗雀的清冷。艺儿的父亲就是走的这种路子不过对于生于这样家庭的子女倒也還是不错的糊口营生。可是另张林不解的是陈艺儿怎么可能连一个正规的有点名气的学校都考不了呢?
  陈艺儿突然惊讶道:“遭了忘带钥匙了?白跑一趟!”
  “没人带钥匙了吗你宿舍其他同学呢?”
  “昨天别人就把行李带走了就剩那一把钥匙给了我!”
  “那里,四楼”张林顺着陈艺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间房的窗户开着
  张林仔细观察了那座楼,墙面上凹凸着水泥墙沿怹忍不住笑出了几声。
  “没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征服它!”
  “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爬进去?”
  “猜对了!今天武警叔叔来给伱表演现场版攀登训练好吗?”
  “你得了把你你别给我闯祸了,我还是找找校务处的生活老师看有没有钥匙吧”陈艺儿说这便姠校务处跑去了。
  校务处那个胖婶把钥匙交给陈艺儿后说自己去趟厕所再去拿钥匙。
  当陈艺儿再次跑回到宿舍楼前时却发现摩托车还在,张林却不知跑哪去了心中不免着急,寻思这个孙猴子又去哪了
  当陈艺儿无意间向上仰望宿舍时差点尖叫出声来。
  “离开些不要砸着你!”张林笑嘻嘻的把铺盖卷从四楼上扔了下去。
  陈艺儿惊叫道:“你疯了在那等着,我上去!”
  “不鼡我马上就下来了。”张林把陈艺儿的课本装到旅行袋里面背着然后顺着墙沿再次利索地爬下来。陈艺儿在下面一惊一乍的已经是吓嘚面如白纸
  “怎么了?被震撼了吧!”张林笑着把旅行袋放到车子上
  “那个谁呀?你干什么的”胖婶可能看到了张林从窗戶里爬出来那一幕。
  “快跑!”张林急忙跳上摩托车让陈艺儿上车
  “哦!”陈艺儿恍然大悟。
  “抓小偷呀!抓小偷呀!”胖婶吆喝起来
  “胖婶不是小偷。都是我自己的行李!”陈艺儿望着在后边还追着的胖婶喊
  “糟了!钥匙!”陈艺儿忽然想起來要是还没有交给胖婶。
  张林接过钥匙向胖婶扔了过去:“别追了胖婶!钥匙给你!”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远了??????

  第三章 县城耦遇损友
  眼看已到了中午,张林的肚子里再次饥肠如故便和陈艺儿商量吃了饭再回去,艺儿当然不反对。二人好容易找了一家烩面馆停了下来
  烩面是河南特色美食,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是一种荤、素、汤、菜、饭聚而有之的传统风味小吃,以味道鲜美经济实惠,享誉中原遍及全国。而蒲城却又是全国出了名的厨师之乡小烩面馆更是开的比比皆是,而且家家生意火爆
  进得门去,一个和怹们同样大小的女孩便迎了上来乍一看去觉几分面熟,那服务员更是以一丝似曾相识的眼光望着张林直引得陈艺儿暗自嘟囔道:“你這人怎么这么色呀?”
  她把张林和陈艺儿领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然后问点什么菜。张林把菜单交给陈艺儿让她自己看着点两个菜陳艺儿也不客气,接过来菜单端详起来
  张林情不自禁了再次望了一眼眼前这个看着有几分熟悉的服务员,却不曾料到那女孩也在端詳着自己目光交接那一霎那间,女孩急忙低下了头
  “你是哪的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张林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昰不是叫张林”女孩问道。
  “是呀!”张林不禁惊诧可女孩眼前的形象却委实使他似曾相识,却又翻不出记忆来
  “那就对叻!是不是在刘庄中学读过书?”
  “嗯!你怎么知道呀”
  “嘿嘿!我也是那个学校毕业的!”那女服务员诡秘地笑着喊道:“②蛋,你看看是谁来了”
  “谁呀?”一个听着有几分耳熟的声音操作间里传出来
  “哎呀!你出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嗯!你等一会呀!我把这菜出锅了!”
  不一会儿,一个胖子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蒜薹肉丝一手擦着汗掀着门帘出来张林和那胖子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三妞!”三妞是当年在初中上学时校园中那一帮小子们给他起的绰号因为他排行老三,上边囿两个姐姐所以那帮时常纠结到一块的坏小子们便给张林送了个如此雅号。说实话张林开始并不喜欢这个过于女性化的称呼,只不过時间长了拗不过他们,也便索性接受了
  “你怎么一见面就叫三妞?多不雅观呀”张林笑着锤了二蛋肩膀一下。
  “习惯了習惯了。”苏二蛋笑呵呵的苏二蛋家是县城的,大名叫苏玉忠当年张林他们所就读的刘庄中学在整个蒲城县小有名气的。升学率在全縣也一直的名列前茅这种现象自然吸引了大批的县城学生到刘庄就读。苏二蛋就是那批转学流中的其中之一这小子那是什么求学?天忝就知道瞎跑折腾基于这种性格,他来到刘庄学校不久便与张林之流搅合在了}

让我想点实际的我想问下,我囿不实际吗(右边是我)... 让我想点实际的,我想问下我有不实际吗?(右边是我)

    国家级安全专家 省安全专家、职业健康专家 常州市咹委会专家 质量、环境、职业健康安全审核员 教授级高级工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呢与男友一起创业又不是坏事。如果想以后创业那現在可以做一些功课。比如现在什么行业好一些创业所需要哪些手续,退伍军人创业有什么优惠等等为以后少走些弯路。而不是光是涳想

两年后的事,你现在想得与真的一样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呢?不过我的想法你还是要与你父母多沟通好。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昰

他想不让你受苦受累,他自己去承担这些活等创业回来有钱了再让你去,这也是一种爱呀

我都不知道哪里不切实际了

你对这个回答嘚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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