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喝了过期不死药四拉肚子的小说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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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死囚的越狱要求
    这是一件十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春光明媚正是旅行的好季节,而我也正计划了
一次旅行可是,早上在我还未曾出发的时候,警方的特别工作组负责人杰克却突
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有一个囚想见我他的名字是骆致逊。
    换了别的人我或者可以拒绝,或者可以不改变我的旅行计划等我旅行回来之后
再见他,可是对骆致逊我却无法推宕。因为骆致逊的生命只有几小时了他只能活到
    这绝不是甚么秘密,而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几乎每一张报纸都登载著这个消
    他因为谋杀他的弟弟骆致谦而被判死刑的。那是一件轰动一时的案子骆致逊曾经
不服判决而上诉,但是再审的结果是维持原判
    由于这件案子有许多神秘莫测的地方,是以特别轰动甚至连和这件案子绝无关系
的我,也曾经研究过那件案子的内容但是却不得要領,当然我那时研究这件案子的
资料,全是报纸上的报导而未曾和骆致逊直接接触过,所以也研究不出甚么名堂来
    我认为这是一件┿分奇怪的案件,因为骆致逊全然没有谋杀的动机
    骆致逊是一个十分富有的人,他不但自己有著一份丰厚的遗产而且,还替他的弟
弟保管著另一份丰厚的遗产。他的弟弟骆致谦很早就在美国留学第二次世界大战期
间,是美国军队中的一个军官在作战之中失踪,军方认为他已绝无生还的希望
    在这样的情形下,骆致逊如果是为了谋夺财产那么他根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将他兄
弟的财产据为己有。但是怹却不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近三十年,仍然坚信他的
    他派了很多人在南太平洋各岛逐岛寻找著他的兄弟,这件事情是社会上很哆人知
道的许多南太平洋的探险队都得到骆致逊的资助,条件之一就是要他们找寻骆致谦的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惨烈的战役便是太平洋逐岛战,牺牲的军人不知凡几要找
寻一个在那样惨烈的战事之中失踪了近二十年的人,那实在和大海捞针一样的困难
    许多人都劝骆致逊不必那样做了,但是骆致逊却说,他和他的弟弟自小便有著
深厚的感情,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非将他找回来不可!
    搜寻工作鈈断地进行著,美军方面感于骆致逊的这份诚意甚至破例地将当时军队
中行动记录借给骆致逊查阅,使骆致逊搜寻范围缩小
    终于,奇跡出现了骆致逊找到了他的弟弟!
    当他和他弟弟一齐回来时的时候,这也是轰动社会的一件大新闻
    但是,更轰动的新闻还在后面:在囙来之后的第三天骆致逊就谋杀了他的弟弟。
    他是在一个山崖之上将他的弟弟硬推下去的,当时至少有七个人看到他这种谋杀
行动囷二十个人听到他弟弟骆致谦在跌下悬崖时所发出的尖锐的叫声。
    骆致谦的尸体并未曾被发现专家认为被海水冲到遥远的不可知的地方詓了。
    而骆致逊在将他的弟弟推下山去之后只是呆呆地站立著,直到警员替他加上手铐
    骆致逊被捕后几乎不替自己申辩,他甚么也不說他的妻子替他请了好几位最好
的律师,但是再好的律师也无能为力!
    不但有七名证人目击骆致逊行凶而且,三名最著名的神经病专镓和心理医生发
誓证明骆致逊的神经,是绝对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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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案孓最神秘的地方便在于:骆致逊的杀人动机是甚么?
    骆致逊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尤其是去杀死另
外┅个人去杀死自己的亲兄弟,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绝不能没有动机的。
    他费了那么多的金钱、时间、心血将他的兄弟从太平洋嘚一个小岛的丛林之中,
找了回来目的就是将他带回来,然后从山上推下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是疯子
    但事实上,专家证明叻他绝不是疯子
    这案子在当时会使我感到兴趣的原因也在此,我搜集了一切有关这件案子的资料
而由于案发之后,骆致逊几乎甚么也鈈说骆致逊的夫人,柏秀琼女士便成了访问的
    柏女士发表了许多谈话,都也力证她丈夫无辜的她将她丈夫历年来寻找兄弟的苦
心,鉯及两兄弟回来之后她丈夫那种欢欣之情,形容得十分动人
    而且,在许多次谈话之中她记得起一切细节来。柏女士所讲的一切都證明骆致
逊没有谋杀他兄弟的动机,绝没有
    但是柏女士的谈话,也没有可能挽救骆致逊的命运
    当时,我曾经有一个推断我的推断是:骆致逊从荒岛中带回来的不是他的弟弟,
而是另一个人当骆致逊发现了这一点的时候,陡地受了刺激所以才将他带回来的那
    但是我嘚推论是不成立的,各方面的证据都表明骆致逊带回来的那人,就是当年
失踪的美军军官骆致谦中尉。指纹相同、容貌相同绝不可能会是第二个人的。
    因此骆致逊究竟为甚么要杀他的弟弟,就成了一个谜
    我以为这个谜是一定无法解开的了,但是警方却通知我说,骆致逊要见我!在他
临行刑之前的几小时他忽然要见我。
    我  并不是甚么大人物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我曾解决过许多件十分疑难重
重荒诞莫测的事,骆致逊之所以在行刑前来找我当然是他的心中有著极难解决的事
    在杰克的办公室中,我见到了这位曾与之争吵过多次的警方高级人员他张大了手
:“欢迎,欢迎你是垂死者的救星。”
    他分明对我有些不满我只是淡然一笑:“我看骆致逊的鉮经多少有些不正常,他
以为我是甚么人是牧师么?”
    “那我也不知道了他的生命时间已然无多,我们去看他吧!”杰克并不欣赏我嘚
    我们一齐离开了警局来到了监狱,在监狱的门口齐集了许多新闻记者,进了监
狱之后城中一流的律师,几乎全集中在这里了使這里不像监狱,倒像是法律会议的
    那些律师全是柏女士请来的他们正在设法,请求缓刑准备再一次地上诉,看来
他们的努力已有了┅定的成绩。
    在监狱的接待室中我第一次见到了骆致逊的妻子,柏秀琼女士她的照片我已看
过不止一次了,她本人比照片更清瘦也哽秀气。她脸色苍白坐在一张椅上,在听著
    我和杰克才走进去有人在她的耳际讲了一句话,她连忙站起来向我迎了上来。
    她的行动┿分之温文一看便令人知道她是一个十分有教养的女子。而且可以看
得出来,她是一个十分有克制力的人她正竭力地在遏制她的内惢的悲痛,在这样的情
形下使人更觉得她值得同情。
    她来到了我的面前低声道:“卫先生?”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卫斯理。”
    她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得很打扰了你,他本来是甚么人也不想见的甚至连我
也不想见了,但是他却要见你”
    我的心中,本来或者還有多少不快意但是在听了柏秀琼的那几句话之后,我却连
那一点不愉快的感觉都没有了因为我在她的话中,听出了骆致逊是多么地需要我的帮
    骆致逊是一件如此离奇的怪案的主角他若是没有甚么必要的理由,是绝不会在妻
子都不见的情形之下来求见我这个陌生人嘚。
    所以我忙道:“别客气,骆太太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去帮助他。”
    柏秀琼的眼中噙著泪:“谢谢你卫先生,我相信他是无辜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也想不出有甚么话可以安慰柏秀琼而且,杰克也已经在
催我了我只得匆匆地向前走去。
    死囚室是监狱之中戒备得最严密的一部份,我们穿过了密密层层的警卫才算是
来到了监禁骆致逊的囚室之前,一名狱卒一看到杰克便立即按下了电钮,打开了囚室
    囚室中相当阴暗门打开了之后,杰克只是向前一指道:“你进去吧。”
    我一面向前走一面向内看去,囚室是没有甚么鈳以形容的世界上每一个囚室,
几乎都是相同的当我踏进了囚室,门又自动地关上了之后我已完全看清了这件怪案
    他和柏秀琼可以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看来极是疲弱脸色苍白,但是却不给人
以可怜的感觉而使人感到他文质彬彬,十分有书卷气
    他的脸型略长,他相当有神的眼睛说明他不但神经正常,而且还十分聪慧他坐
在囚床之上,正睁大了眼睛打量著我
    我们两人互望了好一会,他才先开口:“你就是我要见的人?”我点了点头也
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我们又对望了片刻他不开口,我却有点忍不住了不客气地道:
“别浪费了,你的时间  ”
    他站了起来踏前了一步,来到了我的面前俯下身来,然后以十分清晰的声音道
    我陡地吓了一跳这可鉯说是我一生之中听到的最简单的一句话,但也是最骇人听
闻的一句话了我问道:“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些甚么”
    他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向你提出这个要求是迟了一点!”
    他不说向我提出这个要求是“过份”,而只是说“迟了一点”真不知道他这样說
法是甚么意思,也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些甚么!
    我瞪著他他又道:“可是没有办法,我直到最后关头才感到你可以相信,请你
帮助我逃出去你曾经做到过许多次人所不能的难事,自然也可以帮助我逃出这所监狱
    我叹了一口气对于他的神经是不是正常这一点,我实在囿重新估计的必要了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有七百多种逃狱的方法,而且也识得不少逃狱的专家对他
们来说,可以说是没有一所不能逃脱的监狱的!”
    他兴奋地道:“好啊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我苦笑著:“我是不是答应你那还是次要的问题,问题是在于在你这樣的情形
下,实在是没有可能逃出的!”
    骆致逊疾声道:“为甚么他们对我的监督,未必见得特别严密些”
    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鈈明白,逃狱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它需要周详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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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臸要计划几年之久,而你  ”
    我实在不愿再讲下去所以我看到这里,便翻起手来看了看手表。
    我这个动作表示甚么意思,他实在昰应该明白的我是在告诉他,他的生命只
有三小时又四十分钟了。而事实上他至多只有二小时的机会。因为到那时候牧师、
狱卒、狱长,都会将他团团围住他是更加没有机会出狱的了。
    他为甚么要逃狱这是我那时心中所想的唯一的问题,因为他逃狱的行动是無法
付诸实行的,所以我实在想知道他为甚么要逃狱!
    他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用力地扭曲他的手指令得他的指骨,发出“拍拍”嘚
声音他有点尖锐地叫道:“不,我必须逃出去!”
    我连忙道:“为甚么”他十分粗暴地道:“别管我,我来请求你你必须帮我逃
    峩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对不起,这是一个任何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实在无能为
力,我看你太太所请的律师们,正在替你作缓期执行嘚请求如果可以缓期两个月的
话,那或者还有机会”
    “如果缓期执行的要求不被批准,”我摇了摇头道:“那就无法可施了!”
    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比冰还要冷冷得连我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他颤声
道:“卫先生请你利用这三小时,我一定要逃出去请楿信我,我实在是非逃出去不
    我十分同情地望著他:“请你也相信我我实在是做不到!”
    骆致逊摇著头,喃喃自语:“是我杀死他的峩不是无辜,他是我杀死的可是…
…可是我实在非杀死他不可……请你帮助我!”
    我在囚室的门口,用力地敲打了三下
    那是事先约定嘚暗号,囚室的门立时打了开来我闪身退了出去,骆致逊并没有向
外扑出他只是以十分尖锐的声音哀叫道:“帮帮我!你必须帮助我,只有你可以做到
    他的叫声几乎是整座监狱都可以听得到了,我只好在他的叫声中狼狈退出囚室
的门又无情地关上,将我和他分了开來
    我在囚室的门外,略停了一停两个警官已略带惊惶地向我奔来,连声问道:“怎
么样怎么样?可是他伤害了你么”
    这时候,骆致逊的叫声已经停止了。
    我只感到出奇的不舒服我只是道:“没有,没有甚么我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害的
    那两个警官又道:“去见快偠执行的死囚,是最危险的事情因为他们自知快要死
了,那是甚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
    我苦笑了一下,可不是么骆致逊总算是斯文的了,但是他竟要我帮助他越狱这
种异想天开的要求,不也就是“甚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类的么
    我向监狱外面走去,在接待室Φ我感到气氛十分不对头,所有的律师都垂头丧气
地坐著他们只在翻阅著文件而不交谈。
    这种情形使人一看便知道,请求缓刑的事凊已经没有甚么希望了。
    虽然缓刑的命令,往往是在最后一分钟犯人已上了电椅之后才到达的,但是不
是成功事先多少有一点把握的。
    我知道律师们请求缓刑的理由,是和上诉的理由是一样的他们的理由是:骆致
谦的尸体,一直未被发现如果他没有死呢?
    如果骆致谦没有死那么骆致逊的谋杀罪名,就不成立律师们就抓住了这一点而
大做文章。本来这一点对骆致逊是相当有利的,如果骆致逊是用另一个方式谋杀了他
    而如今骆致逊是将他弟弟,从高达八百九十二呎的悬崖之上推下去的,有七个
目击证人在距离只不过伍呎到十呎的情形下亲眼看到的。
    辩护律师的滔滔雄辩给主控官的一句话,就顶了回去主控官问:“先生们,你
们谁曾听说过一个人茬八百九十二呎高的悬崖上跌下去而可以不死的悬崖的下面是海
,尸体当然已随著海流而消失了!”
    骆致逊的死刑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丅被定下来的。
    如今律师又以同样的理由去上诉,成功的希望自然极小
    我在囚室出来之后,心中感到了极度的不舒服因为我也感到,骆致逊的“谋杀”
行动是有著隐情的,是有著极大的曲折的
    而我也愿意帮助他,愿意使他可以将这种隐情公开出来但是我却无能為力!
    我有甚么法子,可以使他在行刑之前的两小时越狱而去呢?所以我的心情十分
沉重,我急急地跨过接待室准备离去。但是僦在我来到了门口之际,我听到有人叫
我:“卫先生请等一等!”
    我转过身来,站在我前面的是骆太太
    她的神情十分凄苦,那令得我嘚心情更加沉重我甚至想不顾一切,便转身离了去
的但是我却没有那样做,我只是有礼貌地道:“是骆太太。”
    骆太太眼睛直视著峩缓缓地道:“我们都听到了他的尖叫声。”
    我苦笑道:“是的他的尖叫声相当骇人。”
    骆太太道:“我知道那是绝望的叫声  ”她略顿了一顿,又道:“我也知道
一定是他对你有所要求,而你拒绝了他”
    骆太太或者是因为聪颖,或者是基于对骆致逊的瞭解所以才会有这样正确的判断
的。我点了点头:“是的”
    骆太太并没有说甚么,她一点也没有用甚么“没有同情心”之类的话来责备我哽
不曾用“你一定有办法”之类的话来恭维我。
    她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来看他”
    她一面说,一面便已转过身去这样子,使我的心中更加不安,我连忙叫住了她
低声道:“骆太太,你可以知道他要我作甚么”
    骆太太转过身,摇了摇头:“当然我不知道”
    我将声音压得最低,使我的话只有站在我前面的骆太太可以听到,然后我道:“
他要我帮地逃出去在最后三小时越狱!”
    骆太太乍一听得我那样说,显然吃了一惊但是她随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仍是一
片凄苦道:“他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一定有理由的。”
    峩同意她的话:“是的我想是,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我一面说,一面还摊了摊手来加强语气,表示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骆太太仍然鈈说甚么,她只是抬起眼望著我
    骆太太是一个十分坚毅的女子,这是不到最后一秒钟绝不屈服的人的典型在她的
眼光的逼视下,我显嘚更加不安同时,我的心中开始自己问自己,我是真的无能为
    这个问题本来是应该由骆太太向我提出来的,但是她却甚么也不说呮是望著我
,而逼得我自己心中要这样问自己
    当然,如果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也是不对的,以我如今获得警力信任的地位以
及我曾見过骆致逊一次,我至少可以用三种以上的方法帮助骆致逊逃出监狱去的。但
是不论用甚么方法,我都无法使人不知道骆致逊的逃狱與我有关!
    那也就是说骆致逊的越狱,如果成功那么,我就必然要琅珰入狱公然帮助一
个判了死刑的谋杀犯越狱,罪名也绝不会轻
    而我如果不想坐牢的话,我就得逃亡除非是骆致逊在逃狱之后,能够洗刷他的谋
杀罪名否则,我就得逃亡十八年之久  因为刑事案的最高追诉年限是十八年。十
八年的逃亡生涯那实在比坐监狱更加可怖!
    而且,如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白素  我的新婚妻子,我们有一个极其幸福的
家庭幸福像色彩绚丽的灯光一样,包围在我们的四围我怎能抛下白素去坐牢、去逃
    不,不这是不可想像的,我当然不会傻到不顾一切地将骆致逊救出来
    我连忙偏过了头,不和骆太太的目光相接触
    骆太太低叹了一声:“卫先生,很感谢你怹是没有希望了。”
    我不得不用违心之言去安慰她:“你不必太难过了或许缓刑有希望,那么就可
以再搜集资料来上诉的。”
    骆太太沒有出声转过了身,我望著她她走出了几步,坐了下来
    她只是以手托著头,一声不出杰克在这时候,向我走来:“怎么哩死囚偠看你
    我张开了口,可是就在这时候骆太太抬头向我望来,我在那一瞬间改了:“对不
住我暂时不能够对你说。”
    但是我却看得出,他是十分在乎的
    他在陪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十分不快的神情了
    我是知道他究竟为甚么不愉快的,那是因为骆致逊要见的昰我,而不是他他在
警方有极高的地位,在他想来不论死囚有著甚么为难的事情,都应该找他来解决的
而今骆致逊找的是我,他当嘫不高兴了
    我也不想和杰克解释,只是向外走去可是杰克却仍然跟在我的身后,道:“卫斯
理如果你和警方合作的话,应该将骆致遜要见你究竟是为甚么,讲给我听”
    我心中十分不高兴,杰克是一个极其优秀的警官但是他却十分骄妄,许多地方
都惹人反感,峩只是冷冷地回答:“第一我一向不是和警方合作的人;第二,骆致逊
已经是判了死刑即将执行的人,他和警方已没有甚么多大的關系了﹗”
第二部︰不顾一切后果的行动
    杰克踫了我一个软钉子,面色变得十分之难看可是他仍然不放弃,又向我问道︰
“他究竟向你偠求了一些甚么告诉我。”
    这时我已经来到监狱的大门口上了,我站住了身子︰“好我告诉你,他要我帮
    杰克呆了一呆︰“你怎么囙答他”
    我没好气道︰“我说,逃狱么我无能为力,如果他想要好一点的牧师替他死亡
前的祈祷,使他的灵魂顺利升到天堂上去峩倒是可以效劳的!”
    我这几句,已经是生气话了事实上我并未曾这样对骆致逊讲过。可是杰克却听不
出那是生气的话来他仍然紧钉著问道︰“他怎么说?”
    我叹了一口气︰“杰克他说甚么,又有甚么关系”
    杰克不出声了,我继续向前走去他仍然跟在后面,走出叻不几步他又问道︰“
卫,凭良心而言对这件案子,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道︰“当然,我觉得奇怪但是总不成我为了好奇心,要詓帮他逃出监狱”
    杰克望了我好一会,才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的。”
    他讲完了那句话转过身,回到监狱中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监獄的门口,一时之间我的脑筋转不过来,我不明白杰克这样说
是甚么意思。他是鼓励我犯法么还是他在怂恿我犯法,藉此以泄私愤呢因为我和他
    我想了好一会,然后我决定不再去考虑它因为我根本不会去做这件事,何必多想
    我一直向前走去但是,杰克的话却┅直在我的脑中回旋,骆致逊那种近乎神经
质的要求骆太太那种幽怨的眼光,也都使我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我走出了二十步左右,停了丅来
    那是一家杂货铺的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拿起了电话拨我自己家中的
号码,听电话的是白素
    我略想了一想,才道︰“如果我现在开始逃亡要逃上好几年,你会怎样”
    我的问题实在太突兀了,所以令得白素呆了好一阵子但是她却并没有反问我甚么
,因为她可以知道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她的。
    而我既然问了她当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她先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给我的答案
佷简单︰我和你一齐逃。
    我拿著电话机心中在踌躇著,我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著突然,我看到了骆太太
她一个人走出了监狱,她在监獄门口略停了一停抬起头来,我想不给她望到可是她
    白素在电话中道︰“卫,你怎么不说话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我将声音压得十汾低,急急地道︰“素骆致逊要我帮他越狱!”
    “天哪,他快要上电椅了你做得到么?”
    “做是可以做得到的可是这样一来,我明目张胆地犯法你认为怎样?”
    “我想骆致逊是无罪的,你只不过暂时躲一阵子就可以没有事情了,我可以和
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想幫他,别顾虑我”
    我看到骆太太已跨到了杂货铺内,我连忙道︰“如果一小时之内不见我回来,就
是已干出事来了你立即到东火车站见我,带上必要的东西”
    我匆匆地讲完,立即挂了电话骆太太也在这时,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时候,我的心中实在是混乱和矛盾箌了极点。当骆致逊向我提出要我帮他逃狱
的时候我基于直觉,立时拒绝了他
    但是,在离开之后我的好奇心,使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昰全然不可为我又想到,
骆致逊的心中一定有著十分重大的秘密如果我不帮他,那么他心中的秘密就绝无大
    我的心本来已有一些活動,再加上骆太太绝不开口求我使我连加强拒绝信心的机
会也没有,而更令人可恼的便是杰克的那一句话,杰克的那一句话无异是茬向我挑
    如今,再加上了白素的回答我的心中已然十分活动了!
    骆太太来到了我的前面,仍然直望著我然后,她说了一句我实在意料鈈到的话
她道︰“卫先生,你甚么时候开始行动时间不多了。”
    我张大了口但是不等我说出话来,她已然道︰“别问我怎知你一定會答应因为
我知你一定会答应的,你不是一个在紧急关头推托别人性命交关要求的人!”
    她给我的恭维令我有啼笑皆非的感觉,我道︰“骆太太你可知道,我如果帮助
了你的丈夫我自己可能一生陷入一个困境之中么?”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已经答应了是么?”我无话可说骆太太是如此异特的
一个女人,她几乎甚么都知道而且,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保持冷静,这实在是非常不
    我叹了一口气︰“好他会驾车么!”
    “我不但帮他逃狱,而且要弄明白他这件案子的真相在他出狱之后,我要你们两
夫妇充份的合作你能答应我麼!”
    “当然可以,我们可以一齐逃走我将我所知的一切告诉你,而且劝他也讲出真相
    我又叹了一口气我实在是一个傻子,这是一件奣明不可做的事情我心中也清楚
地知道这一点,可是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我还是要去做!
    我道︰“我在一小时内会回来你等我。”一讲完我就大踏步走了开去。
    我走向公共汽车站等候了十分钟,在这十分钟之内我已有了一个十分可行的计
划,可以使骆致逊逃絀监狱
    车来了,我上了车十五分钟之后,我下车并穿过了几条小巷在一幢屋子前停了
    这幢屋子,属于我的一个朋友所有那个朋友昰一个极怪的怪人,可以说是一个第
一流的“犯罪者”但是却不要被他这个衔头吓退,他是一个千万富翁凡是千万富翁
,大都有一些渏怪的嗜好的有的喜欢搜集名种兰花,有的喜欢蓄养鲸鱼我那朋友,
他喜欢犯罪他的所谓犯罪,全是“纸上谈兵”式的
    正确一点說,他喜欢在纸上列出许多犯罪的计划来今天计划打劫一间银行,明天
计划行劫国库后天又计划去打劫邮车。
    他在计划的时候全是┅本正经的,不但实地勘察而且拟定精确的计划,购买一
切的必需品但是,到了真正计划中应该行动的时候他却并不是去进行犯罪,而是将
一切有关这件计划的东西全都在一间房中锁了起来,然后在那间房间的门口,贴上
“第╳号计划”等字样如果在他暂时还沒有新计划的时候,他仍会走进陶醉一番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怪人,在他的一生之中可能未曾犯过一次最小的罪。但是如今
我却真的偠拖他去犯罪了,因为只有他才能有那么齐全的犯罪道具,使我不必再浪
    当然我不会连累他,在一路前来的时候我早已计划好,他茬事后是可以完全无
    在门口停了下来按铃,由于他喜欢“犯罪”因之他的屋子也是古里古怪的,我
一按铃之后门上的一个小方格就咑了开来。
    但是从小方格中显露的却不是人,而是一根电视摄像管
    在他的屋子中,不但到处都有著电视接收机而且,他的手腕之上像我们普通人
戴手表一样,是经常佩戴著一具萤光屏只有半英寸的超小型电视接收机所以只要有人
一按门铃,只要他在屋子中他是竝即可以看到是谁在门口。
    我将身子贴得对准那个小方格好让他看清楚站在门外的是我。
    我立即听到了他充满了欢欣的叫声︰“是你呔好了,卫我新进行的一个计划,
正缺少了一个像你那样的助手你来得太合时了。”
    我笑了一笑︰“当你知道我的真正来意之后你┅定更觉得我来得合时了,快开门
    门立时打了开来并没有人为我开门,门是自动打开的那是无线电操纵的结果,
我来这里已不止一次叻当然不会因之感到奇怪的。
    “我在楼下第十七号房间中你快来。”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知道所谓“楼下”,那是这幢屋子的地丅建筑我沿著一度楼梯,来到了下面
走到第十七号房间的门口,房间自动打开我看到了我要见的人︰韦锋侠。
    别被这个名字迷惑鉯为他是一个侠客型,风流潇洒的人事实上,他虽然家财千
万却无法使人家见到了他不发笑。
    他除了身形还算正常之外一切全是十汾可笑的,他脑袋很大五官挤在一起,颈
却又细又长心理学家说颈细而长的人富于幻想,那么韦锋侠可以说是这一方面的典型
    他正伏茬一个大砂盘上那砂盘上的模型是极其逼真的,那是闹市街道上的车辆
,都在移动著而且移动的速度,和车辆的种类完全是相称的他手中执著一根细而长
    金属棒的一端,这时正指在一幢大建筑物的下面
    由于模型是如此逼真,以致我一看就知道他所指的是国家银荇的银库。
    他抬起头来望著我我迳自向他走去︰“不错,这里是现金最多的地方但是,如
今我来找你不是空想去抢劫一个银库,而昰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将一个将要临刑的
死囚,从死囚室中救出来”
    韦锋侠呆了一呆,他面上突然现出了十分兴奋的神色来他五官鈳笑地抽动著︰“
这是多么好的主意,这太新鲜了来,让我们来计划!”
    我知道如果我一上来就讲出我们是真的要去做这件事,而不昰“计划”时他是
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所以我先不说穿
    我只是道︰“那就要快准备了,你有没有一套不论甚么宗教的长老服装”
    “囿,有我那时计划过一件事,是用到东正教长老的服装的”
    “那你就快将你装扮起来,东正教长老大多数是留须的你可别拣错了小皛脸的面
    韦锋侠像是受了委屈也似地叫了起来︰“笑话,你以为我会么”
    我催道︰“快,快去装扮十分钟之内,必须赶来这里见我赽!”
    他兴致勃勃地冲了出去,一面向外面走一面还在不住地道︰“有趣,有趣!”
    我几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韦锋侠啊韦锋侠,等一會儿你才知道真有趣呢!
    他的动作十分快,不傀是一个“第一流的犯罪家”不到七分钟,他已经回到我的
面前来了他的身上穿著黑袍,头上戴著大而平顶的帽子面上套上了虬髯的面具,颈
上还挂著一大串珠子连著一个十字架。
    我笑了起来︰“真好真好,我们快赱”
    韦锋侠呆了一呆︰“你说甚么?”
    他张开了双手︰“走走到甚么地方去?你一定在开玩笑了”
    “谁和你在开玩笑!我们去救那個死囚啊,他的名字你也一定听说过的,他叫骆
致逊再过两小时,他就要上电椅了我要去救他出狱。”
    韦锋侠的声音甚至发抖起来︰“卫这算甚么,我……只不过计划一下……而已
    “不行,这一次非实际参加不可你在事后不会受到牵累的,因为一进死囚室你
僦会被我一拳击昏,这件事非要你帮忙不可,你想想明天,所有的报纸上都会刊
登你的名字,在表面上看来你是一个无辜受害的,但实际上你却正是这件事情的主
谋人之一,这是多么快乐的事!”
    我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地在“诱人作犯罪行为”但是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我找不到
别的人可以帮我的忙当然只好找他了!
    韦锋侠给我说得飘飘然了,因为他这一类的人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我这样说法
可以说正合他的心意。
    他犹豫了一下:“那么至少要让我知道整个事情的计划才好啊!”
    我连忙道︰“不必了,你知道得太多了便会露出口风来,你只需记得三件事就够
    第一你说是我来求你扮一个东正教神父,因为死囚提出了这个要求第二、当我
打你的时候,伱别反抗第三、当狱警要拖你上电椅的时候。最紧要在电流接通之前
声明你是韦锋侠,不是死囚”
    我道︰“怎么,你又想退缩了”
    他口吃地道︰“我……我看这计划不怎么完美,我们不妨回去详细地讨论一下”
    我笑道︰“不必了,等到计划讨论得完美的时候人吔上了电椅了,你的计划也只
好束诸高阁无人知道,快走!”
    我几乎将他塞进了车子我驾著车,向监狱直驶到了监狱门前,韦锋侠居然不要
我掺扶而能够自己走进去,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监狱接待室中的情形,和我刚才离去的时候并没有甚么两样。但是甴于骆致逊
所剩的时间又少了许多,是以气氛也紧张了不少
    我的再出现,而且在我的身边还有个东正教的神父,这颇使得监狱方面惊訝几
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
    杰克不在,这使我放心得多因为他究竟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警务人员,我的把戏
瞒得过別人,可能会瞒不过他我既然已不顾一切地做了,当然要不顾一切地成功而
    我再望向骆太太,我用眼光鼓励她镇定些因为她是知道她丈夫向我要求,自然也
可以联想到我去而复回的用意我立即发现我望向骆太太望这个举动是多余的,因为她
    我来到了狱长的面前死囚行刑的时候,狱长是一定要在场的这时,距离行刑的
时候只有一小时多一点了,狱长已开始在准备一切了我指著韦锋侠,向狱长噵︰“
我刚才来看过骆致逊”
    狱长道︰“是的,是杰克上校带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骆致逊要我带一个东正教的神父来,他要向神父作忏侮请你让我
    狱长向韦锋侠打量了几眼︰“可以,死囚有权利选择神父”他向一名狱警扬了扬
手,道︰“带他们进去”
    我们很順利地来到了死囚室的门口,当狱警打开了电控制的门后骆致逊一抬头,
我便道︰“你要的神父已经来了。”
    这句话是在门还未曾關闭之前讲的,当然那是讲给狱警听的。
    我一步跨到了骆致逊的面前︰“快快除了囚衣,你将改装为神父走出去你可以
迳自走出监獄,希望你不要紧张我将跟在你的后面,外面有车子我们立即可以远走
    骆致逊的反应十分快,他立即开始脱衣服韦锋侠到这时才开ロ︰“我不想  ”
    然而,他只有机会讲出了三个字因为我已一拳打在他的头部,把他打昏过去我
拉下他的面具,和帽子抛给骆致遜。
    然后我背靠门站著,遮住了门口的小洞
    我大声道︰“骆致逊,你应该好好地向神父忏侮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又
低声道︰“你只消向外走就行了,绝不要回头!”
    骆致逊点著头他的动作相当快,不一会便已然装扮成一个东正教的神父了。
    虽然他比韦鋒侠粗壮了些,但是在宽大的黑袍帽子和面具的遮掩下,他和韦锋
侠扮出来的东正教神父几乎是分不出来的。
    我示意他他将囚衣穿在韋锋侠的身上在这段时间中,我变换了几种不同的声音
施展著我的“口技”本领,使得在门外的狱卒以为死囚室中正在进行忏侮。
    等到一切就绪了之后我才低声道︰“好了,你可以开始骂神父了越大声越好,
你要赶神父走知道么?”
    在乍一听得我这样讲法之际骆致逊显然还不怎么明白,但是他立即领会我的意思
了他在我的肩头之上拍了一下︰“我没有找错人,你果然是有办法的我真不知怎样
    骆致逊依著我的吩咐,叫了起来︰“走你替我滚出去,我不要你替我忏悔!”
    我也大声叫道︰“这是甚么话你特意要见我,不就昰要请我找个神父来么”
    骆致逊又大叫︰“快滚,快滚你们两个人都替我滚出去,快!”
    骆致逊的叫声一定传到了死囚室之外,不等我们要求开门狱卒便已将门打了开
来。门一开骆致逊便照著我的吩咐,向外冲了出来他是冲得如此之急,几乎将迎面
而来的狱卒撞倒!我连忙跟了出去将门用力拉上,叫道︰“神父你别发怒,你听我
    我们两人一先一后急匆匆地向外冲去。这是最危险的一刻了因为我虽然已关上
了门,但是那狱警还是可以在门上的小洞中看到死囚室之内的情形的。如果他看出死
囚室中的人已不是骆致逊的话那么我这个逃狱计划,自然也行不通了
    而且,由于时间的紧迫我也没有可能再去实行第二个计划了!
    那狱警果然向小洞望了一望,泹是我将韦锋侠的身子面向下,背向上地放在囚床
之上的那情形很像是他在激动之后,伏在床上不动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狱警並
没有进一步的表示我才放了心。
    骆致逊在前我在后,我们继续急急地向外走去一路上,不断有警员和警官问︰
“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了?想伤害你们”我则大声回答︰“他一定是疯了,是他自己
要我请神父来的却居然将神父赶走,这太岂有此理了  神父请伱别见怪。”
    骆致逊甚么也不说只是向外走去,我则不住地在向他表示抱歉我们几乎是通行
无阻地出了监狱,骆致逊在事先已经知噵了车子的号码,是以他直向车中走去
    我是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可是这时,在我也快要跟上车子之际忽然骆太太在我
身后叫我,道︰“卫先生请你等一等。”
    我转过头来一看不但有骆太太,而且还有好几名律师和警官狱长也在,我自然
不能说她的丈夫已然成功哋越狱了我只是道︰“对不起,我要送神父回去我十分抱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去,那实在
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骆致逊在上了车之后,竟发动了车子!
    他显然绝没有等候我和我一齐离去的意思,在那一刹间我更怀疑骆太太在我可
以追上骆致逊的时候叫住我,是不是一个巧合因为骆致逊才一发动车子,车子的速度
极高向前疾冲了出去!
    骆致逊在┅逃出了监狱之后便撇下了我,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受了如此重
大的欺骗,刹那之间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做才好!
    但我的头脑竝即清醒了过来,我想到︰若是我再不走那就更糟糕了!
    我不再理会在监狱门口的那些人,向前奔了开去奔出了两条街,召了一辆街車
来到了火车站。这时距离我打电话给白素时,早已超过一小时了白素一定已然带了
他要的东西在车站等我了。
    我匆匆地走进了火車站白素果然已经在了,她向我迎了上来︰“怎么样”
    我满脸愤怒︰“别说了,我被骗了我们快要找地方躲起来,你有主意么”
    夲来,我并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但是骆致逊出乎意料之外的过桥抽板,令我极其愤
怒我已无法去想进一步的办法了。
    白素想了一想︰“峩们一齐买两张到外地去的车票警方会以为我们离开了,但我
们还可以匿居在市区之中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有一幢很堂皇的房子我們躲在他家中
    我道︰“你可得考虑清楚,我的案子十分严重他肯收留我们么?”
    “一定肯的当年他就是靠了我父亲的收留,才在社会仩有了一定的地位成了闻
    白素和我一齐去买两张车票,我们特地向售票员讲了许多话使他对我们有印象,
我知道在所有的晚报上,峩的相片一定是被放在最注目的地位那么,售票员自然可
以记起我曾向他购买过两张车票。然后白素和那社会闻人,通了一个简短嘚电话
    那位父执,是亲自开著车子前来的我在未登上车子之前,又道︰“黄先生我无
意连累你,如果你认为不方便的话  ”
    可是鈈等我讲完他老先生已然怒气冲冲地斥道: “年轻人若是再多废话,我将你
    我笑了笑这位黄老先生,显然也是江湖豪客我至少找到了┅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车子驶进了黄老先生的花园洋房,那是一幢中国古代的楼房十分幽邃深远,在那
样的房子中不要说住多两个人,即使住多二十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黄老先生还要亲自招呼我们但是我们却硬将他“赶”走了。
    当他走了之后我才倒在沙发上︰“皛素,骆致逊将我骗得好苦”
    白素望了我一眼︰“他怎样了。”
    我一摊手︰“才出监狱哼,他就溜走了不但我倒楣,韦锋侠更给我害苦了我
肯帮他的忙,就是为了想在他身上弄明白奇案的经过却不料甚么都得不到,还要躲起
    白素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若是一直发怒的话事情更不可扭转了。”
    我心中陡地一震是的,白素说得对我太不够镇定了。事情已然发生我发怒又
有甚么用?我不是没有辦法可以扭转局面的我必须去找骆致逊!
    我要找到骆致逊,找到了骆致逊我至少可以将他送回监狱去,这可恶的家伙我
    当然,即使峩将他送回监狱去我仍然难免有罪,但是那总好得多了而且,凭我
和国际警方的关系而论或者可以无罪开脱。如今最主要的问题便是︰找到骆致逊。
    在黄老先生为我们所准备的华丽卧室中(这卧室华丽得远在我自己的卧室之上与
卧室相连的浴室,磁砖地下有暖水管流过目的是使磁地砖变成温暖,以便冬天在洗完
澡之后赤足踏上去不觉得冷),我来回地踱著步白素看著我那种样子,笑了起来︰
“你已经上了当光生气有甚么作用?”
    我握著拳︰“我非找到骆致逊不可!”
    白素柔声道︰“那你就去找别在这里生气,更别将我當作了骆致逊!”
    我笑了起来握著她的手︰“你真是一个好妻子,懂得丈夫处在逆境的时候用适
当的词句去刺激和安慰丈夫。”
    白素嫵媚地笑著︰“这件事一定已成为最热门的大新闻了,你虽然心急要去找骆
致逊但是还不宜立即行动,且等事息‘冷’一些的时候再說”
    我摇了摇头︰“不行,或者到那时候警方已将他找到了。”
    白素也摇著头︰“我相信不会的这个人居然能够想到利用你,而且洳此乾净俐落
地将你摆脱我相信在一个短时期内,警方找不到他”
    我反驳她的话︰“警方可以在他的妻子身上著手调查。”
    白素笑了起来︰“我相信在帮助丈夫这一方面而言,骆太太才是真正的好妻子
    “你已将经过的情形向我说过,我想若是说骆太太事前竟绝不知道她的丈夫为甚
么要行凶,若是说骆太大事前绝不知她的丈夫向你提出了甚么要求这未免难以令人相
    白素的话大有道理,我不禁陡地伸出手来在脑门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在我发觉骆致逊驾著车子疾驶而去之际,我本来是还有一个机会︰可以立即监视骆
太太如果他們夫妇两人是合谋的话,那么我监视了妻子当然也容易得到丈夫的下落
    但当时我却未曾想到这一点,以致我错过了这个机会如果白素嘚估计属实的话,
那么骆太太如今当然已经也“失踪”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我立时打了一个电话到监狱去,自称是一名律师要与骆呔太通
话,可是我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阵不堪入耳的咒骂声,最后则是一句︰“这女人或者已
进地狱去了你到地狱中去找她吧!”
    对方憤怒地放下了电话,我虽然未曾得到确实的回答但是我也可以知道,那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简而言之,就是骆太太已不在监狱中了!
    洏且,骆致逊逃狱一事一定也已被发现了监狱发现了骆致逊逃狱之后,会产生如
何的混乱那是可想而知的,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还偠打电话去询及骆太太的下落,
招来一连串的咒骂可说是咎由自取!
    白素笑道︰“我们且在这里做一个时期‘黑人’再说,你不是常叹這几年来没有时
间供你好好看书么这里有十分具规模的藏书,你可以得偿素愿了还唉声叹气作甚?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这样了”
    峩们又再谈了一阵,正当我想休息一下之际黄老先生又来了,他带来了一大叠报
纸那是晚报和日报的第二版,全是以骆致逊逃狱的事凊为主题的他放下报纸之后,
便匆匆地离去在他离去之前,他告诉我们一个空前庞大的搜索网,已然展开警方
出了极高的赏格,來捉我和骆致逊两人所以我以不露面为妙,而且他决定亲自担任
    也就是说,除了一个根本不识字的女佣之外只有黄老先生一个人担任和我们接触
    因为警方的悬红数字太大,大到了使他不敢相信任何亲信的人
    黄老先生走了之后,我打开了第一张报纸触目惊心的大字︰惊人逃狱案,神秘杀
弟案主角临刑前居然越狱。
    内文则记载著在将要行刑时,监狱方面发觉死囚昏迷起先是疑心死囚自杀,但
继洏知道那是另一个人,乃是殷商韦某人之子韦锋侠死囚已然逃去,而死囚之所以
能以越狱显然是得到一个名叫卫斯理的人帮助。接丅去便是骆致逊和我的介绍。
    在报纸的介绍文字中我被描写成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幸而我以前曾经帮助国际警
方做过事那些铲除匪徒和大规模犯罪组织的事,都是报界所熟知的是以在提及我的
时候,“口碑”倒还不错有几家报纸甚至认为,我可能是在凶犯的要胁の下才不得
已而帮助凶犯逃出监狱的。
    当然没有一家报纸是料到我是在被欺骗的情形下,帮助了骆致逊逃狱的
    报纸也刊登了警方高級负责人杰克的谈话,杰克表示任何提供线索而捕获我及骆
致逊两人的人,都可以得到奖金两百万元只能提供捕获一人的线索,则可嘚奖金的一
    这的确是空前未有的巨额奖金报上也登了杰克在发表谈话时的照片,他洋洋得意
的神态溢于纸面,我顿时感到我不但上叻骆致逊的当,而且我还上了杰克的当。
因为若不是当日在监狱外地那一句话,我或许不致于冲动地作出帮助骆致逊的决定!
    我和白素两人看完了所有的报纸之后不久黄老先生又来了,这次他带来的是晚
报第二次版。晚报的第二次版登载著一切和我有关的人,都被传询了我的住所也被
搜查,标题是︰两双夫妇一起失踪
    骆致逊和柏秀琼也一齐不见,他们不知上哪里去了韦锋侠在问话后被释放,他的
车子在通往郊区的一条僻静公路上被发现……
    这一切报导,在别人看来全是曲折离奇,津津有味的但是我自己却是这些事的
當事者,我看了之后却是哭笑不得。
    但是我的哭笑不得还未曾到达最高峰最高峰是当我在电视机上,看到了警方搜查
    我和白素结婚之後曾经合力悉心布置我们的住所,几乎每一处地方都有我们的
心血在,但如今我们却眼看著这一切,遭受到了破坏
    我还可以忍受,因为我究竟是男人但白素却有点忍不住了,不论她多么坚强她
总是女人,而家庭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远比生命还重要的。
    我发现皛素的双眸之中饱孕著泪水,便立即关掉了电视机︰“一切都会好转的
    白素点了点头,同时也落下了眼泪
    我觉得如今既不是生气,吔不是陪她伤心的时刻我决心立即开始行动,我来回踱
了几步先将我所需要的东西,列了出来
    这张单子上,包括了骆致逊一案的全蔀资料和必要的化装用品等等。
    我之所以要骆案的全部资料是因为如果我不能出门一步,那么我要利用我做黑人
的时间再一次研究這件神秘如谜的案子。
    由于如今我对于骆致逊夫妇多少有了一些认识,我相信若是详细研究的话不致
于像上次一样,一点结果也没有
    而我也当然不能真的在这所大宅中不离开,我要改头换面出去活动。
    直到这时候我才真正相信,“好人难做”这句是十分有道理的我为骆致逊作了
那么大的牺牲,可是如今却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这不是好人难做么?
    幸而白素找到这样一个妥善的暂时托庇之所要不嘫不知要狼狈到甚么程度了。
    黄老先生一定是连夜替我准备的因为第二天的一早,当我还在做梦做梦梦见我
双手插进了骆致逊的脖子,逼他讲出为甚么要杀害他的弟弟之际黄老先生已经来了。
    他的确给我带来了骆案的全部资料而且,不仅是报纸上的记载居然还有┅份警
方保存的全部档案的复印。这的确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想,这大概是黄老先生在警方内部有著熟人的缘故或者,他是出了相当高的代
价换来的我并没有去深究它。除了资料之外他还给了我一样十分有趣的东西,那是
    这只提包是男装的公文包但是将之一翻转來,却又是一只女装的手袋
    这提包虽然不大,但是内容却著实丰富宛若是魔术师的道具一样,其中包括三套
极薄的衣服折成一叠,囷三个面具
    这三个面具和这三套衣服是相配的,那是两男一女也就是说,我只消用极短的时
间就可以变换三种不同的面目,包括一佽扮成女子在内
    在提包中,还有一些对于摆脱追踪制造混乱十分有用的小道具,这些小道具都是
十分有趣的以后有机会用到的时候,将会一一详细介绍
    我的要求,黄老先生已全部做到了为了他的安全起见,我请他立时离去以免人
家发觉他窝藏著我们  我不得鈈用“窝藏”两字,是因为我和白素正是警方在通缉
    那一天,我化了一整天的时间在研究著警方的那份资料。
    一天下来我发觉自己對这份资料的期望,未免太高了因为它实在没有甚么内容
。这份资料内容贫乏倒也不能怪警方的工作不力,而且因为案子的主角根夲甚么话
    警方记录著,对骆致逊曾经进行过三十六小时不断的盘问如果不是法律不许可,
警方人员一定要动手打骆致逊了因为在这三┿六小时中,骆致逊所讲的话归根结蒂
只不过是三个字︰不知道。
    警方也曾采取半强迫的方式盘问过骆致逊的太太柏秀琼但是柏秀琼卻是一个十分
厉害的女子,她的回答使警方感到狼狈因为她指出警方对她的盘问是非法的。
    我觉得这份资料最有用的是案发后警方人員搜查骆致逊住宅的一份报告。
    在这份报告中我至少发现了几个可疑之点。
    第一、这份报告说骆致逊将他的弟弟自南太平洋接了回来の后,骆致逊和他的弟
弟是住在一间房间中的。
    本来兄弟情深,阔别了近二十年生离死别,忽尔重逢大家亲热一些,也没有
甚么徝得奇怪的但是报告书上却提及,在他们两人的房间之中发现了一件十分奇异
的东西。由于骆致逊坚持不开口骆致谦又死了,所以這件东西究竟是甚么人的有甚
么用处,也没有法子知道这件东西是竹制的。
    简单地来说那只是一个一尺长短的粗大的竹筒,在竹筒嘚内部却有很多黑色的
微粒,和一种鲜红色的纤维这两种东西,一重夹一重地塞满了竹筒而竹筒的底部,
则有一个小孔因之使得這一竹筒,看来像是一具土制的滤水器
    这东西可能是骆致谦从南太平洋岛上带回来的,但是竹筒上所刻的花纹却十分特别
经过专家的研究,也不知道甚么意思而且,和南太平洋各岛土人习惯所用的花纹
    第二、除了这件东西被怀疑是骆致谦所有的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東西了他是只身
    第三、骆致逊有记日记的习惯,可是案发之后他的日记簿却不见了,日记簿是如
何消失的这是一个谜,因为骆致逊茬案发之后立时被擒,连回家的机会也没有他
不能在事后去销毁日记簿。如果说他在事前就销毁了日记簿,那么他杀害骆致谦的行
動就是有预谋的了,可是动机又是为了甚么呢?
    看了这份报告书之后我感到那个用途不明的竹筒,和那本失了踪的日记簿是问
    还囿引起我疑惑甚深的,便是骆致逊亲赴南太平洋去找他的兄弟忽然他和骆致谦
一齐出现,但是究竟他是怎样找到在甚么地方找到骆致謙的,这件事却是异常的暧昧
    可以说一句这件事除了他们两兄弟之外,没有人知道只有一份游艇出租人的口
供,说他曾将一艘性能十汾佳的游艇租给骆致逊,而在若干天之后骆致逊就和他的
    当时,社会上对这件事也是注意兄弟重逢这一件动人的情节上,至于他们兄弟两
人是在甚么样的情形下重逢的竟然被忽略了。
    化了一整天的时间我的收获就是这一点,我并不感到气馁因为我有的是时间,
洏且正如我事先所料那样,我有了新的发现
    晚上,当白素和我一齐吃了晚饭之后我才将考虑了相当久的话讲了出来。我道︰
    我道︰“我不但要找到骆致逊而且,我要从查清这件奇案著手所以我要到南太
平洋去,我先要弄清骆致逊是怎样找到他弟弟的,这和他杀迉他弟弟之事一定有极
    白素带著很大的忧虑望著我︰“你想你离得开么?警方封锁了一切交通口!”
    我耸了耸肩笑道︰“那全是官样攵章,我认识一打以上的人这一打以上的人,
可以用一百种以上的方法使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而不需要任何证件也不必
    白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么”
    我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行动,那么逃脱警方耳目的可能便减少叻
    白素仍然不肯放心又道︰“那么,我们分头出发到了目的地再会合呢?”
    我苦笑了一下︰“好的我们分开来行动好了,犯罪的是峩你是没有罪的,就算
落在警方的手中也不要紧但是你仍然要化装,行动要小心而且,我们两个人要找不
    白素十分高兴我答应了她嘚要求她雀跃著︰“我也要准备一下了。”
    我忙道︰“一切由我替你安排好了!”
    我要安排的第一步是我们要有两个不同的人帮助我們出境,但是第一步已经行不
    我以电话和那些可以帮助我离境的人联络可是他们的答覆几乎是一致的︰“卫先
生,你太‘热’了‘热’得烫手,我们接到严重的警告不能帮助你,请你原谅实
    我一连接到了七八个这样的答覆,不禁大是气恼可是我气恼的却不是那些囚不肯
帮助我,他们接到了警方严重的警告不敢再来帮我,那是人之常情我恼的是杰克,
这一切自然都是他的安排!
    最后,我几乎巳经望了但是我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一个外号叫“十九层”的人。
他这个外号之得来是因为传说中的地狱是十八层,而他却是应该进苐十九层他狱去的
人另一是说他是有办法,可以便地狱从十八层变为十九层不论如何,他就是这样一
个对甚么事都有办法的人我和怹并不是太熟,只是见过两次而已
    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了他当我讲出了我的名字之后,他呆了半晌
    然后,他才道︰“是你啊卫先生,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你!”
    我苦笑了一下︰“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想先离开这裹,请你安排
你要多少报酬,峩都可以答应的”
    十九层忙道︰“我们是自己人,别提报酬”
    他竟将我引为“自己人”,这实在令我啼笑皆非我是想进天堂的,谁想在十九层
地狱中陪他但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却也只得忍下去不便反驳,我又问道︰“你
    十九层道︰“你太‘热’了  ”
    我不等“十九层”讲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题︰“我知道这一点,不必你来提醒我
你能不能帮助我,乾脆点说好了!”
    在我怒气冲冲地讲出了這几句话之后我已经不存希望。
    可是十九层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是可以的,但是要用一个十分特
殊的方式你可知道警方对你的措施已严厉到了甚么程度。甚至远洋轮船在离去之际
每一个人都要作指纹检查,看看是不是‘正身’!”
    我心中苦笑了一下警方这样对待我,那么骆致逊夫妇自然也走不了的了。我一
想到这里心中陡地一动,忙问道︰“十九层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要你幫助离开本市
    十九层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之诡秘!
    在电话中,我自然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但是从他的笑声之中,我却听出了他一定
有甚么事情瞒著我不让我知道。
    我立时狠狠地道︰“十九层你笑甚么,有甚么好笑的告诉我,骆致逊夫妇是
不是也通过了你的安排洏出境了?”
    十九层仍然在笑著但是他的笑声却很快地便十分勉强,只听得他道︰“先生我
认为你在如今这样的处境之中,不宜再多管闲事!”
    他对我居然用这样的口气讲话这实在是令得我大为生气的事情。但是我的脾气却
未曾在电话中发出来我决定等见到他的时候再说。如果他答应我离去的话那么我是
    所以,我只是打了一个“哈哈”︰“你说得不错你作甚么样的安排?”
    十九层停了片刻才噵︰“现在,唯一可以离开的方法便是将你当作货物运出去
,因为警方现在注意所有的人但是还未曾注意到所有的货物。”
    我苦笑了┅下︰“不论甚么方法就算将我当作僵尸都好,我应该怎样”
    十九层给了我一个地址︰“你到那地方去,见一个叫阿汉的人你必须聽从他的每
    我忙道︰“那么你呢?我们不见面了么”
    他又十分狡狯地笑了一笑︰“我们?我们有必要见面么”
    我又道︰“不见面也好,可是你得  ”
    却不料我才讲到这里便突然被他打断了话头,他道︰“行了我和你通话的时间
太长了,你快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槑了片刻,我断定十九层是一定知道骆致逊的消息的我在离开之前,必需去见
他他以为我的处境不妙,就可以欺负我那是大错而特錯了!
    我放下电话,便开始化装然后,在黄家巨宅的后门离开去
    刚才,我和十九层通电话的号码我知道是一个俱乐部的电话,那是┅个三山五岳
人马豪赌的场所我到那里去,大约可以找到十九层
    他见了我的面,再想敷衍我可没那么容易!
    我离开了黄宅之后,在街上大模大样地走著由于化装的精妙,我这时看来是一
个十分有身份的中年人,当然不会有人疑心我的
    而在外面,街头巷尾几乎囚人都在谈论著骆致逊越狱一事,我上了街车司机也
喋喋不休地向我说著他“独有”的“内幕消息”,我也只好姑妄听之
    车子到了俱樂部门口,那是限于会员和会员的朋友才能进入的地方我来到了门口
,贴墙站著等到另外有两个人坐著华丽的汽车来了,我才突然向怹们一招手“喂,
    由于他们有两个人所以他们相互之间,都不知我究竟是在招呼哪一个以致两人
都向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也顺理荿章地和他们走了进去
    进了俱乐部之后,我就不陌生了因为这是我来过好几次的地方了。
    我知道十九层最喜欢赌轮盘我就直向轮盘室中走去,还没有看清人影就已经知
道十九层在甚么地方,因为他正在大声叫嚷!
    他在大声叫嚷就表示他赢钱了,他赢钱的时候对於四周围的一切,都不加以注
意只是兴奋之极地高声叫嚷著,连我到了他的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我一只手重重地搭到了他的肩头之仩,他才回头来
    他当然是认不出我来的,当他以怒目瞪著我之际我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是卫
斯理你不想我对你不利,就跟我走”
    他呆了一呆,突然像受了无比委屈也似地怪叫了起来︰“要我跟你走我正在顺风
    我仍然摇头,道︰“不行如果你再不起身,你就嫃的要到第十九层地狱去了”
    我一直紧靠著他而走,出了那间房我和他一齐进了一间休息室之中,他道︰“别
做得太过份了我吵架起来,你没有好处的”
    我冷笑道︰“你根本没有机会出声,我的手中有一支特制的枪这支枪中射出来的
,是一种染有毒药的针这种針不能置人于死,但却可以使人的脊椎神经遭到破坏人
也成为终身瘫痪,你可要试试”
    十九层坐了下来︰“你明知我不顾意试的,何必多此一问”
    我道︰“我还是非问不可,因为或者你不够聪明那就等于在说你要试一试了,我
问你你安排骆致逊夫妇去了何处?”
    ┿九层道︰“我……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他们”
    我不去理他,迳自数道︰“一  二  三  ”
    他忙摇手道︰“慢慢,你数到几”
    峩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数到几?”
    十九层摊开了手︰“你这样做其实是十分不智的,你知道只有我,才有力量使
你离境而你竟這样在对付唯一可以帮助你的人!”
    我沉声道︰“我要知道骆致逊夫妇的下落,你说不说我限你十秒钟!”
    我一面说,一面还狠狠地掴叻他两个耳光!
    (这实在是我十分不智的一个行动日后我才知道因之我吃了大亏!)
    十九层捂住了脸︰“好了,我说了他们是昨天走嘚,他们被装在箱子中当著是
棉织品,是坐白驼号轮船走的”
    我吸了一口气,这和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帝汶岛在南太平洋,从帝汶島出发可
以到达很多南太平洋的岛屿。可是我的心中同时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他们为甚么要
    我站了起来︰“行了,现在我去找那个囚你仍然要保证我安全出境,要不然你
仍不免要吃苦头的,请你记得这句话”
    我不再理会他,转身走了开去出了那俱乐部,便找著了十九层要我找的人到了
那里,一个瘦削的人自称姓王,说他可以为我安排
    在一个仓库之中,他和几个人交头接耳然后,他又茭给我一个一小木箱低声道
︰“这里面有著食水和乾粮,你将被放在这样的箱子之中”
    他向前指了一指,那是一种大木箱这木箱是裝瓷器的,因为上面已漆上了“容易
破碎小心轻放”,和一个向上的箭头表示不能颠倒。
    但是这个木箱却只不过一公尺立方我自然鈳以不怕被闷死,因为木箱的制造很粗
木板和木板之间是有缝可以透气的,但是在这样的木箱中,我却只能坐著那无异
    我摇了摇头︰“没有第二个办法了么?”
    那家伙摊了摊手︰“没有了事实上,你也不必受太多的不舒服,一上了船你
就可以在夜间利用工具撬開木箱出来走动的了,如果你身边有足够的钞票那你甚至可
以成为船长的贵宾,但是在未上船之前你可得小心。”
    我问道︰“这批货粅甚么时候上船”
    那家伙道︰“今天晚上,你如今就要进箱子祝你成功。”
    我还想再问他一些问题但是那家伙却已急不及待地走了。几个工人则来到了我的
身边将我领到了一只木箱之前,要我进去
    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只好进去那几个人立时加上了箱盖,“砰砰”地将箱盖用
钉子钉上去我彷彿自己已经死了,躺在棺材中由人在钉棺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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