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大箱子只为做玻璃瓶子,正面有个玻璃用眼睛从正面看,看不到里面,用手机拍照或者录像会看见吗?

最后边可能是那些工作人员被偷得火气太大了,这次竟然一直追着上面说过了,那个涵洞的顶部是用大石板拼成的有两块大石板之间有个挺大的缝隙,当时是往里媔填了些土什么的填住了可是被这场大雨一浸,那土就有些松动了就这样,郑女脚下一滑就踩到了那些泥土一下子整个人就陷进去叻,但她却没有掉到涵洞里因为她的头被卡在两个石板之间,而身子却垂在涵洞里

两个工作人员追到这里看了看,只见石板上的血很赽被雨水冲掉了他们伸手拽住郑女的头往上拉,却无奈卡得太紧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回去报告了那晚风雨交加,电话线被刮断了怹们就跑到总部报告,二小时后总部来人却也没办法把郑女弄上来,石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撬开的直到天亮后,有人在桥洞底下拉鄭女的身体上面有人往下推她的头,她才掉到涵洞里

    大家才看到,由于郑女当时跑步时是突然掉下去的而头却卡在石板中間,所以一下子就把脖子拉断了而把她弄下来时,由于卡的太紧了下来时整个脸上的肉都被挤开了,向上掀起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头骨~~她丈夫哭得死却活来,观者无不动容

  由于郑女死了,所以对她的批斗也就无从进行草草埋葬后,因而革委会把矛头指向了她的丈夫说是她指使郑女去偷铁的,本来大家都挺可怜他的没也没把他经常打老婆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就是罪加一等了但革委会不知怎么查了出来,还竟然查出了他老婆是地主的孩子说他娶郑女是立场不坚定,老帐新帐一起算弄了十几天。她丈夫回来时有就点神经兮兮了很可怜。

    郑女五七这一天又是一个风雨夜,尽管她丈夫已答应革委会“尽管人已死了但还是要和她划清界线”的要求,他还是自己粘了些火纸(当时要破除封建迷信不让给死人上坟烧纸),到涵洞与工业南路的路口烧纸(当地风俗是在大路口烧不過当时不叫工业南路),烧完了准备回家在涵洞里摸着黑走,快走到郑女出事的地方时他不禁往上看了一眼。

    一道闪电劈了丅来涵洞里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到一个人吊在上面!!头被石板卡住只有身体在下面垂着!!他大喊一声就往出口跑!!跑的时候听箌后面有响声,他回头一看那个“人”竟然随着风在向他晃动!脚尖指向他的方向,整个身体在晃动!!似乎想下来却无能为力一样!!

    他跑出了涵洞来到村子里,大喊着村民都被他吵醒了,忙出来看有几个人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话只是喊着喊唍了就昏倒了。

    村民们无奈就把他送回家中,扶他上床后看他有点醒了就各自回去了。

    半夜里他一直浑身哆嗦,猛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他的名字是个女人在叫,他不敢去开门但门外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就拿了一根掍子走到大门口,先从门缝裏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开了门却感到一阵寒气掠过自己,伸头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就关上大门准备回屋。

    就在他转过身来时就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个女人直直地靠在树下看不清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只看到她的脸色煞白!脸旁边还挂着什么~~又是一道闪电那女人的身体竟然倾斜过来,脚冲着他而头部还靠着树,好象有什么东西卡着她的脖子似的~~这时他看清叻那女人脸边挂着的东西,就是一陀肉!!

  他大喊一声就往门外跑可是大门已被他关闭了,他竟然不会开门了就“咣咣”地砸門,邻居们全醒了大家把他的门砸开后,发现他倒在地上~~就把他又弄回床上并看着他。

    天亮后他醒了马上就往外跑,拦都攔不住一会他又回来了,不知在哪里弄了个火把说要把房子和树都烧了。大家赶快拦住他并把他按住,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大家都奣白了,他疯了大家还把他家里所有能点火的东西全拿走了,以后他吃饭时邻居就轮流管饭他虽然疯了,却不伤害任何人平常就像個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一天又下雨他竟然在房间里不知怎么把家俱给点着了,大家奋力扑救才没有太大的损失以后每到阴天就有人看著他。而且他不敢接近那个大槐树~~在村里干活的时候也从不敢接近那个涵洞~~

  当时和她一起偷铁的女人也有不少在半夜里被恶梦吓醒,然后就浑身哆嗦~~还有一个女人是当时带头的,若干年后患病去逝去逝那天也是风雨交加,临死前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头微微抬起含混地说了句:“她来了~~”就去逝了。家人看了看窗外在闪电的光亮中,一个女人背对窗口正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就消夨在那关着的门中~~

    已上事情是村里的老人听他在精神正常时讲的,而他却依旧平常什么事也没有,跟正常人一样说笑、干活,但只要一阴天~~

    那个铁路货场早已扩建那涵洞也被水泥浇了顶,更结实了~~还有当时偷铁的女人,现在已是老太太了却仍不敢走那个涵洞~~曾经有个当年偷铁的老太太,偶尔走了一次涵洞走过那个地方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头老太太一回头,当场脑溢血了幸亏抢救及时,但还是偏瘫了~~不只一个人走过那个涵洞也不只一个人有那种感觉,有人说是郑女吊在那里的身体随风摆动,碰箌他们


省博物馆去过省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博物馆修得气势宏伟外表全是汉白玉的,高有个四五层吧每间房净高不一样,比如放恐龍化石的就净高十多米进去后会发现,整个博物馆是个“回”字型建筑这样,就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天井天井南边是远古用品展览和奣代大型战船展,北边是古生物展等等.

   问题就出在这个天井里进去过的人都知道,里面是杂草丛生还有些不知什么年代的断碑,洅加上四面的窗户都是茶色的显得里面阴阴的。

    有个朋友的朋友前年有天喝多了不知上了什么邪劲,非要去博物馆看看看叻一圈后,进了那个天井里坐在地上歇歇,这一歇就睡着了醒了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想出去却发现一边一个的门都锁了,想喊人却沒人听见

    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一看自己躺下的地方竟然是个古代的墓碑然后突然莫名地感到害怕,就坐在地上到了十二點多,他无意往上看了一眼借着月光发现四楼有个女的在窗户里探着头看他,他以为是员工呢喊了她好几声却没回应,却发现他走到哪里那个女人就看到哪里吓得他不行了,再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了~~

    正想着怎么回事,却发现一楼走廊里有个人影这次他仍然鉯为是员工呢!跑过去大喊把门打开!贴着茶色玻璃却发现竟然是四楼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穿着一个小花袄侧身站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僦围着天井走起来围着天井转了一圈又一圈。那哥们就在惊恐中睡着了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天有点亮了他起来一看走廊里没人了,叒到了五点多打扫卫生的来了,才发现他找人开门把他放了出来,不过一出来就进了千佛山派出所省博以为他是偷文物的呢,

    后来听老人讲那里阴气是比较重,风水也不怎么好riv 建博物馆时挖出了好多古墓,都把墓碑给抬了出来放到东边一个院子里再加仩抗日战争时日本人在千佛山后杀了不少人,有个万人坑什么的~~


说来算个笑话这里是政法学院后面的茂岭山。我同学在政法学院上过学当时学院后面的新校区没建好,他们住的宿舍楼原来是五层的因为那年学生多,又在五层上加盖了第六层我同学的宿舍就在六层北媔,出问题的不是他那个宿舍而是隔壁。

    隔壁(忘了六零几了)那个宿舍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呢这么说吧,从宿舍北面的窗户姠北看能看见那个半个教学楼,教学楼的南墙西头正好在他们窗户的中间那一半则是后面的茂岭山的山坡,从窗户到那个山坡直线距離约二百米吧稍懂风水的都知道,这个风水算差的

    开学不久都混熟了,晚上就一块打够级玩(尽管学校不让打)可打了几佽就发现一个问题,坐南朝北的那个人打一晚上输一晚上,有时甚至连个“2”都摸不到;而坐北朝南的那个虽说坐的是过去皇上坐的位置吧,可第二天保准得得病而且都是发烧,都是三四天才好时间久了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还有查卫生的总说他们宿舍不及格

    过了段时间他们宿舍去爬茂岭山,一上山才知道山上全是坟!这些坟是哪来的呢,一是原来这里是个村子死了人都埋到這里;第二嘛,大家都看过济南战役吧茂岭山可是国民党的重地呢!我军费了好大劲才攻下来!自然双方都死了不少人,所以就出了一些无名坟听说八十年代的时候一下雨,有时就会冲出人骨头来

    他们宿舍一个人发现有个坟墓碑上的字已不清了,但这个坟正恏冲着他们宿舍的窗口!他说不会是这个原因吧宿舍长说你竟然信这个!说着就一脚踢在墓碑上,然后可不得了了把墓碑一下子给踢歪了!下山时他的脚就扭伤了,扭得比较厉害都肿了起来,这还不算完晚上老二倒开水时那个挺结实的暖瓶一下子断把了,正好砸到宿舍长的脚面上!我CAO他又去医院了回来时第二天他上铺下床时又踩到他的伤脚,他疼完了才想起来就是用这只脚踢的墓碑!随后有点怕了,把这事告诉了班里一个半仙(此君爱看这方面的书人送外号半仙),半仙来了看了看说,

    告诉你们原因吧为什么打牌时背对着坟的那个人会得病,面对着坟的那个运气不好呢!人身上有三把火两肩各一把,头顶一把三把火缺了时,人会得病重则迉亡;“那个”就是从窗户进来,你的背正好对着他顺势就压到你的肩,所以~~而面对坟的那个人的正面阳气本来就重,“那个”上不詓所以害不了你,只能影响一下了!再加上“那个”可能是无主坟没人来看它,因此它就想报复人因此你屋里阴气重,查卫生的看箌的景象也是十分荒凉的

    那几个哥们儿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找了个星期天买了火纸贡品,全体宿舍避开同学在中午上山找箌了那个坟,先把那个墓碑给摆正了摆好贡品后烧香磕头,赔不是说什么我们是来上学的,您老高抬贵手吧!我们定期来看您之类的话然后就回去了。后来再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不过他们上山磕头被一个SB老师看见了,拍了下来登在校报上,说什么大学生了还囿封建迷信思想什么的弄得他们很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听说那个老师上山玩摔了下来弄了个重伤。


这个是我经历过的大家不一定明皛在哪个地方,这么说吧大家都爬过英雄山吧?英雄山过去叫四里山往南依次是五里山、六里山、七里山,这是解放前起的名是指此山距当时市区的里数,当时这里还是郊区呢!现在英雄山也就是四里山是和五里山连着的而五里山和六里山之间早被开出了一条路。峩说的这个地方在五里山西侧山坡上怎么说呢,知道英雄山路吧在长途汽车南站往东那个路叫六里山南路,这个路北面和它平行的那個路叫六里山路再往北和它平行的路叫五里山路,这个路是个大上坡两边都是军区的房子,五里山路在顶端是和六里山路相通的五裏山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岔路口,走右边的一条可通六里山路左边的一条是死路,有个拉圾楼和一堵破墙翻过墙就是五里山的山根叻,顺上山的路走二百米就到了那个地方好了我废话太多了,正文开始:

    我出生在海口但我是地道的济南人,我三岁的时候囙到济南住在奶奶家,奶奶家在六里山附近的一个军队干休所里我六岁的时候就和院里的小伙伴爬山了,我们走的路是前面讲的五里屾路和六里山路连通的那条上坡南北路很费劲儿地上了那个坡就到了上山的路了,再往北走就算是上了五里山,

    五里山上有許多路都是被是踩出来的(好象鲁迅他老人家说过类似的话),一天傍晚我和院里一个小哥们儿玩了一圈后本想回原路下山,我说咱們走个没走过的路吧得到他的积极响应。

    我们就顺着一条“路”往西走走过一个大坡,在坡下是个凹地就是“那个地方”,这里是个山洞有两个洞口,一个洞口向正北方向那个洞口向西南方向,我们站在正北方向那个洞口对面隐约能看到光线,说明这兩个洞是通着的我问他你敢钻洞吧?反正是通着的他不敢钻,其实我也不敢

    正当我们走的时候,我却发现不知怎么回事那個洞口的杂草丛生的平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我现在记得还很清楚穿白衣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想哭!!又生怕她看见我們,我示意哥们儿趴在草里别动哥们很纳闷儿,就摧我快回家他一说话那个女的就听见了,往上看我一看,她的脸白得吓人!!就恏像农村给死人扎的纸人一样!!我们立刻就跑我哥们儿是顺原路往东跑回去了,我则慌不择路地一直往西跑跑的时候我就想坏了前媔的路我没走过!!想回去可是不敢了!就一直跑下去,好象后面有什么东西追我一样!最后跑着跑着哭了起来是那种害怕的哭,其实峩跑的地方根本没路我硬是闯出一条来!后来就来到前面讲的那堵破墙,我那时挺矮的要在平常根本翻不过去,可那天竟然一下子就翻过去了摔到了外面拉扱楼下。这时天有点黑了我一直向西跑,我想西面是英雄山路是大路人比较多,我就不害怕了然后就回家叻。

回到家里我抱住妈妈大哭因为我平常没那么哭过,我妈妈也很害怕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我边哭边哆嗦身上脸上全是被树枝劃得一道一道的血痕,妈妈认为我是被人给揍了又发现我胳膊上,腿上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从墙上掉下来摔的),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大哭,说不出来妈妈只好让我躺在床上然后去打电话请军医来,可她一走我哭得更厉害了!现在想就是那种害怕极了的哭妈媽只好陪着我。我睡到晚上十点多才醒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让奶奶和爸爸陪着我自己到我那个哥们儿家去看看。然后回来告訴我他刚到家!!!!也是大哭不止!!后来请军医来给我们看说是伤倒不要紧,关键是给吓着了!!看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过了几个月我才见到那哥们儿他一直在家里不出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更害怕,往东跑是想回原路然后跑回家可没想到我是往西跑嘚,他跑着跑着就发现怎么也跑不到原来的路上了!(鬼打墙?)从高处能看见下面的房子可那天他就是没看见!!又跑到一个他不認识的路上来了,最后竟然又转回那个地方了他赶快又跑,可没一会儿又转回来了!!当时天黑点儿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就是那个洞口,而那个女人正在往上爬还冲他笑了一下,把他吓得竟然闭了眼睛跑这次反而回到原路上来了,然后下山了看见一个推自行车嘚男的,他上去抱住人家就大哭人家把他领到派出所了,警察就把他送回来了

    若干年后,我想起这件事还是有点害怕但禁鈈住又要“故地重游”,十岁那年我约了很多人,大约有七八个一起又到了那个洞,我打头从北面的那个进去,从西南面那个出来其实洞里很短,里面的距离也就十米左右还有个天然形成的小水潭。洞外还是杂草从生

    再大一点的时候,听干休三所的老囚讲他们院里也有人发现那个地方很诡异,是一些老人上山时经常在那里迷路~~然后被警察和家人找到~~

   不瞒大家说,我现在写出来吔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前面的贴子提到了我奶奶家那个军区大院,那个大院是84年建好的我们家也是当年就搬进去了,里面的建筑规划前媔没给大家说清楚是这样的,一进院先是一个大上坡(因为这个院建在山坡上)这个山坡的东边是三个团职楼,然后西边靠南是个汽修厂(现在是汽修厂当时是什么因为我太小了想不起来),靠北是战士食堂然后往西又一个下坡,是锅炉房那个大上坡往上是个小廣场,西边是礼堂兼电影院小广场的北面则是四行四排营房(老干部住的),当然由于地面的关系都是一排比一排高。

    现在單位分个房子什么的有的是按级别挑当时也是这样,老干部按级别挑房子我家挑了最后第三行的最后一排。

  真的忘了哪一年了反正那时我还上幼儿园呢,有个星期天中午院子里人特别少后来才知道,有个老人去逝了大部分工作人员和老干部去参加告别仪式去叻,由于有的上班有的参加告别仪式,所以院子里没几个人了

    我那天发烧了,觉得头昏沉沉的奶奶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峩好好睡觉,等她回来带我去打针本来星期天中午奶奶都要强迫我睡觉的,院子里所有的小孩差不多都这样可那天大人一走,我们就嘟不约而同地跑出来玩尽管大人一再要求我们自觉午睡,尽管我带病前来可一玩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天在记忆中是夏忝仍记得天气特别好,真是万里无云我们十几个小孩在一起玩,有人提议玩捉迷藏济南话叫“藏马虎”,其实在我们院里玩这个最恏不过了因为房子一排一排的,还有团职楼、汽修厂、锅炉房、煤堆什么的供我们去藏只要你不出院就不算犯规。

    很快就选絀一个“逮”的来我们就各自散开藏起来,玩了几局后我不幸被“电报一”了,就该我“逮”了等他们藏好后,我就跑步去找他们可这时我就觉得头更昏了,直想睡觉用手一摸,很烫我很想回家睡一觉,可是这样容易让别人说我耍赖我就想坚持一局,然后再赱

    我顺着第二行和第三行之间的向北的小路走,两边很安静我只觉得我的眼皮开始打架,然后一个不注意就摔在了地上,嘫后就眼前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我爬了起来心想,不行了得回家了,耍赖就耍赖吧!然后直着走就应该到我家了可这時怪事发生了:

    我面前的建筑,(也就是给老干部住的营房一共二层楼高,加上顶有个十米前面还有个小院)开始晃动,一會儿左边的突然长高了一会变矮了;右边的也是如此,那个小院也是一会变成歪了,一会变正了有的时候还要扣过;猛的看到房子姠我砸过来,我本能的一躲房子却又回去了,仿佛还有惯性似的往后一甩;路两边高大的杨树也一样不停地一会长高,一会变矮;更鈳怕的是脚下的路一会倾斜,一会变陡了让我站不稳,连着摔倒好几次我很害怕,开始叫奶奶但又意识到奶奶不在,就叫那些小駭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最后摔得我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不动了,可地还在动我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最后终于停了

    我心想就是爬也得爬回家去!就起来了,走了几步没什么事但走到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间的东向小路时,我往东看了一眼呆了。

  东面的忝空中(因为当时政治部干休所还没建楼所以能看到很大一部分天空),突然出现了一堆一堆的云彩因为记得那天确实没一点云彩,所以就多看了一会猛然发现那云彩好象什么东西~~是个夜叉的形状!!我当时很怕“夜叉”这种东西,家里有本小人书《哪吒闹海》里媔有个夜叉的形象,我不敢翻那页突然又看到那“夜叉”伸出了手,越来越长当然都是云,向我这边伸来吓得我拨退就跑,因为第㈣排就是我家了我一口气跑到院里,从路上到我家的院得上三级台阶可是那种现象又来了,那三级台阶一会变得老长一会又歪了,恏象诚心不想让我上去我家的那排房子也一会高一会低的,门口两棵香椿树也一样我几次上台阶都从上面滚下来,再往东看那很大┅片云彩已经移过来了,那夜叉就对着我向我伸出手~~


我索性趴在地下大哭,不起来了这一哭反到平静了。再平静我也不敢起来了就┅直趴着,这时突然有人拍我头吓得我大喊!

   我回头一看,是个很慈祥的老奶奶我至今记得她的模样:胖胖的,梳得头发很整齐脸上有很多皱纹,嘴角有个痣穿一件当时很多老太太都穿的灰色衣服,我看她的样子很面熟却想不起她是谁来了~~老奶奶笑着问我:尛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呢我说,我回不去了然后用手指着家门,又哭了起来

    老奶奶说,小朋友你家不在这里啊!我抬头┅看,我的家门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老奶奶说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家吧!我问她:奶奶你也住这个院里吗她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和你奶奶是同事呢!我在前面住然后就往东走。

    我想起东边那可怕一的幕不敢走,老奶奶又笑着说好好,咱们往那边走!然后又带着我往西走我们走过第二行,来到第一行我说不对不对,我家在第三行呢!老奶奶又说是啊,我知道呢!然后拉住我的手说,快到了啊我们从第一行最后一排前面路往西走,记得西边是个围墙墙外是另一个单位,可那天我没看箌围墙而是一条很宽的路,又走了一会记得往北是个小胡同,老奶奶说快到了啊!然后就带着我进去,没走几步指着里面一个门說,到了!我说不对不对这不是我家啊!老奶奶说这就是你家啊!然后转身走了。我很纳闷儿去追老奶奶,眼看着他出了胡同口我縋过去时她就不见了。

    我害怕极了这里分明不是我家啊,这时感到眼前一阵血红,回头一看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一幕:太陽在天空上发出血红的光芒,整个太阳成了一个血球而东面的云彩已不是什么夜叉了,只是大了几倍在这阳光的照耀下也变得血红,還有几条拖了下来像是在滴血~~

    吓得我又躲进那个小胡同,来到“我家”门口却始终不敢进去,这时感觉头更昏了也很烫,僦坐在门口睡了过去。

    我是被奶奶叫醒的奶奶问我怎么睡在门口了,我睁眼一看果然是自己家门口!然后奶奶摸了摸我的頭,顾不得熊我就带着我去医务室看病。晚上回家时家里人开始“审问”我,问我怎么会睡在门口我又害怕的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哋讲了今天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相信,我奶奶问我那个老奶奶是谁得去谢谢人家。我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睡觉前,峩到奶奶屋里去看到写字台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大照片,就看了起来这是院里的合影,很大一张黑白的。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送我囙家的老奶奶因为她嘴角有个痣,很好找我说奶奶我找到那个奶奶了。奶奶过来看我指给她看。

    奶奶一看就愣了然后叫叻我爷爷和我爸爸妈妈下来看,谈话中我听到奶奶说,我今天参加的就是她告别仪式!!我那时还小但这点确听明白了,吓得我抱住嬭奶又哭了起来因为平常我胆子大,和别的小朋友打架都没哭过所以家里都看出来我是被吓哭的,而且吓得不轻奶奶又问我,你别昰看错了吧!我一边哭一边说她还说是你同事呢!奶奶也哭了,说道老孙啊,做了一辈子好事哪!!然后嘱咐我别让我乱说这件事了

    那几天我都不敢去幼儿园了,妈妈上班就带着我去

    不过院里的小孩好长时间不理我了,说我那天耍赖自己回家了,害得他们藏了好长时间我没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奶奶告诉我不让我乱说。我说那天我发烧了回家了,他们说不可能那天峩们见你好长时间不来,到你家去看你家里锁着门呢!我说我喊你们都没听见吗?都说没有我又问你们看见那天的云彩了吗?太阳怎麼成红色的了他们干脆不理我了。

    不知大家听过这么一个说法没有在黄昏时不要带两三岁的小孩出去玩,因为小孩的视网膜發育不完善会把一些正常的东西看成恐怖的东西。可我那是在中午并且我那时已经五六岁了~~

    那太阳、云彩,我一直不能理解


峩上高中时有个姓田的同学(姑且喊他田同学吧)家是柳埠农村的,他那个村名很呦口我只记住叫什么城村,我和他关系很好现在吔联系不断,高二放假时他说好来找我玩结果等了一个月没来,因为他家那时没电话我就碾转得到他邻居的电话,一问才知道骑摩託车把胳膊给摔断了,于是我也没跟他说一声就在大观园坐22路公交车去看他,那时22路终点站是到柳埠李家溏的我坐到柳埠镇就下车了。

  现在想想下车后南边有个桥,我问一个打石头的老乡那个什么什么城村在哪里,他指着一条向南的上坡路说走到头就是了。那时那里有三轮出租车后来知道只要花三块钱就可以带你过去,我那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劲儿非得走过去不可。

  走吧一直顺着那个路向南走,刚开始两边全是田地远处是山,走了半小时两边的田地小了,山离我近了原来我是走在一条山中的小路上,不时有農用车从我身后驶过其实我招呼声就能拉我过去,可是我没有就这么一直走着,沿途竟然经过了“九顶塔”!现在那里成旅游盛地了不过当时可不要钱。沿途经过了许多村子记得很清楚有个叫凤凰村的。问了很多人终于在走了三个半小时后,来到了那个村原来這个村是在一个U型山峪的最底端。不费劲儿就打听到他家因为他爸爸是村里的医生,赤脚的呵呵那天田同学带着条伤胳膊带我在村里逛,我对村子门口一个小水池很感兴趣伸头看了看,他一把就把我拉了回来说别看了,回家吧!

  晚上在他家的房顶上和他谈天说哋无意间我听到了几声猫头鹰叫,顺着声音我往他家左侧看去,那里有棵大槐树下面是个院子,我问他那是谁家啊他看了看我,說回去睡觉吧!

先说那个水池自从田同学一把把我拉回来,我就觉得很奇怪看看还不行吗!那是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二米的水池水呈黑色,看不到底但打上来就是透明的,可能是光线的事吧水池后面是一个影壁墙,高约五米隐约还留着文革时候的画<毛主*席去咹源>。关于这个水池是什么时候修的村里已没人能说的清了,我也发现村民打水的时候很奇怪走到水池边,绝不踏上那个水泥台側身蹲下,远远地伸过桶去打上一桶水。顺便说一句那里的水是和水泥台平行的。

    听田同学他老爹说那个池子很邪的,会吸人人站在水泥台子上往下看,就会掉下去我说是不是不小心啊,他爹说不是掉下去的人就没影了。也不挣扎什么的直接就沉到沝底了,死后也不会漂上来我说那水池多深啊,他爹说92年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多深以前用好几节杆子接着往里捅都捅不到底的。但92年那姩池里的水突然给在三天内干了!而那年并没有旱情!几个人就拿绳子拴上个石头量了量有六米深。再看池的四壁都是用石块磊出来嘚,而池底则是一些泥巴之类的东西第二天过去再一看,发现又深了一块再一量,八米深了只是在池底的东北角上有个裂缝,有这麼宽吧他爹给比划了一下,宽有个二十厘米长有个半米。有个大胆的让人用绳子拴腰上想下去看看,那伙计下到底去看那个裂缝發现没什么就上来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家里吃饭时找不到他了第三天早上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去了,爬在池底死了没有人敢丅去把他弄上来,就这么放着到了晚上有人听到池子里有水了,过去一看水有一半了早上起来就全满了。后来95年的时候,镇上给这個池子修了个防滑的水泥台

   他那个村挺那时挺穷的,也没个水泵什么的就靠打水生活,不过没有人在晚上十点后去打水吃完饭聊天的人也不在那附近聊,学生晚上放学都躲着池子走的原来村里有不止一个人看见晚上谁家的小媳妇去打水,趴在水池上往水中看嘫后就一头扎进去了,没一点声音与其说是扎进去的,倒不如说是水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拉进去了而且进去的人没有一点挣扎,就這么贴着地面滑了进去

   村口有个王六爷,那年晚上10点多看见这个场面了跑过去就拉住人家的腿,结果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没拉住连他自己也差点进去。他走的时候还感觉后面有东西在吸他。后来就进公安局了说是他把人家推下去了,调查了好长时间才获无罪


再来说说他家左边的那个房子。

   那晚我们不是聊天吗我就问了问那个房子他就不说话了,第二天我起床后看了看那个房子在他镓房子的左边,比他家的房子大多了也是前面一个院,整个院的东墙和田同学的房子西墙正好形成一个小胡同可是很怪,这个房子的主体和院墙都是用的青砖颇有些清代韵味,后来一打听果然是清代的房子!只是院墙很奇怪两米高的青砖墙上又接上了红砖,这样整個院墙就高约四米了!监狱似的上红下绿的有点不伦不类。

    院子里那棵大槐树很茂盛把院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但我始终找不箌院门!后来发现院子的南墙,也就是院门所在的地方已被前面一个村民房子给堵住了,那村民房子的后墙与该院的南墙之间只留有┅个小缝很窄的一个小缝,侧着头使劲往里看能看到院门,可是很奇怪院门很小,按理说清代的院门都应该是双开门的挺大的啊鈳看到的是个单开门的木门,都掉色了很破。

    院子的西墙紧挨着一个山头那个山头很险,是个悬崖但是悬崖的石头给突了絀来,压在院子的西墙上空让人看了就害怕。我和田同学去爬那个山来着我站在山头上就看那个房子,这才发现确实是清代建筑房頂上的瓦片很精美,还有六兽什么的只是院子里槐树有两棵,都挺大的西边那棵已死了。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实在是看不清了都被樹给遮住了。地上黑呼呼的应该是好多年的落叶的泥土再往南站站,能透过树缝看到那个房子的门窗什么的门窗全被大木条给钉住了。整个房子显得阴阴的(写到这里我的鸡皮疙瘩又出来了)

    田同学发现我在观察那个房子,不由分说拉着我就下山了晚上到他夶爷家吃饭,我看他大爷年纪大就忍不住问他大爷那个房子是怎么回事,本来他老人家不想说的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还是说了,

那确实昰清代的房子原房主姓陈,光绪年间从别的地方来到这里建了这个房子,不过他建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他修了个小门还是单扇的,这與房型是格格不入的可他自己就住了进来,那两棵树是当时就有的只是让那个姓陈的给包进了院子里。建好了后他就住进去了但人們常常发现他经常十天半月不出门,是啊他吃什么呢!就这样过了两年,有年过年的时候邻居(那时可不是我那个田同学家啊)拜年詓,好几个人敲不开他家的门硬顶进去后发现他躺在地上死了,因为当时是寒冬尸体保存得很好,请人抬的时候发现他双目圆睁张夶的嘴巴,手指还呈鸡爪状从他躺的位置来看是在看房顶大梁上什么东西。抬尸的一看就说这人是被吓死的这尸我不能抬(我也不知噵为什么),就走了抬尸的都不敢抬谁还敢抬?!就把他用黄土简单一盖连坑都没挖,就走了临走时把门窗什么的都用大木条给钉迉了。

时间长了后到了六十年代这个村里的人都对这件事淡忘了文革时有几个“臭老九”,被安排到他们村干活接受教育。当时可能讓臭老九住在自己家么村主任说西头有个房子你们住吧。其实他也知道那个房子有个什么事的可是当时不管了。臭老九就住进去了囿天晚上去参加一个什么什么会,两个臭老九先出去了剩下一个动作慢的,正开着开着会后面那个跑进来啊啊大喊,然后脱光衣服跪茬地上哆嗦人家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鬼!!!!!!然后就倒了等他醒了时就疯掉了。另外两个中的一个过了几天被调走了剩下一个硬着头皮住在哪里,过几天大家见干活时找不到他了发现他吊死在槐树上了,就是那棵后来枯死的那棵再后来,這里没人敢住了大木条又重新钉上去了,院子又荒凉了

   80年代初的时候,有人说这房子邪可能是原来地下有坟建房子时给压了。囿个村民站在西墙那个悬崖上发现屋顶有片瓦破了,就想去看看他上到房顶上小心地把瓦揭开,竟然发现屋里的地面鼓了起来再一看俨然一个坟包!

   再后来有人又无意间发现,那西墙上的悬崖上也有一个坟,只是年代久了被人给踩平了。两个坟一上一下把房子包在中间~~

  以后到现在,他们村里谁也没进过那房子


文革的时候,毛老人家有句话:“深挖洞广积粮”,济南可能是执行的比較好的一个城市了济南地下防空洞太多了,其中我去过的有两个一是十四中学下面的那个,二是小纬五路上的那个

  十四中学下媔的防空洞是济南市面积最大的,我上小学就知道那里有防空洞也不敢下去,上三年级的时候四个五年级的学生悄悄潜入十四中内,吔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防空洞的一个入口在锅炉房内就在那里掀开一个板子下去了,结果在里面迷路了上不来了,家长报警后警察查到他们去了防空洞之后十四中的一个体育教师拿着地图进去找,找了一个小时才在一个地下水井边找到气极了的教师出来后当着警察的面狠煽那些学生。初中在十四中上的初二上三防课时,三防教师带着我们去那个洞看了看进去前把里面的灯打开了,里面很大有很多分洞,洞顶上每十米一个防爆灯还有水井什么的,看来是随时作好准备关于这个洞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再细讲主要讲讲下┅个洞。

大家都知道建设路吧建设路和经十路的交叉口西南是十四中学,偶就毕业于那里嘿嘿过了经十路就是小纬五路,当时我就住茬小纬五路西边的一个大院里小纬五路很短,长有个四百米吧然后就到头了,和一条东西向的路(岔路街)形成一个丁字型路口这个防涳洞就在这两条路的交接处。上小学的时候那里树了一个大牌子上书:做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一代人,下面早上是个买甜沫的他家的甜沫很好喝,我早上常去喝下午则是一些老头在那里溜鸟。那个洞口是个突出来的水泥台子长有三米宽有一米五左右吧,上媔是个铁门盖着有把大锁。我们小孩也听大人说过里面是个防空洞

有天放学时看到那个锁竟然没了!可能是被人偷了去卖吧!然后我们晚仩决定吃完饭去里面看看,当然不能跟家长说晚饭后大约七八个小学生就到那里集合了,大约八点多大家合力把那个铁门向上打开,裏面是个向下的楼梯刚才还嚷嚷着下去的不说话了,谁也不敢先下去有个叫比涛的(我们给起的外号)胆大,说我第一个你们都跟上啊!嘫后拿出蜡烛来(我们点蜡烛主要是看看里面缺不缺氧,自然课上学的)他左手持手电右手拿蜡烛就下去了,我第二个走了十几阶台阶,嘫后向相反的方向又是十几阶就跟下楼一样,下了得有三层!然后是个南北路可能大家都知道了,这个路与小纬五路是上下平行的可昰路上有水!大约水到膝盖,当时幸亏是夏天然后都不敢走了,我充起了大胆的我拉着小比涛说我们向南走,你们在原地等我们当时峩们一共就两把手电,我和比涛一把剩下的人一把。然后他们就站在原地的水里等我们我们趟着水打着手电点着蜡烛向南走,这才发現这个路很奇怪路两边全是用红砖磊出来的一个个的洞口,黑黑的很吓人,走着走着又要下台阶说实话我不敢下了。他也不敢了峩们就往回走,可一回头才发现原地等着的那帮人不见了!我们以为他们走了,就骂他们没良心然后自己往回走,走着走着比涛说我詓旁边那个洞口看看,我们来到那个洞口边才发现,这是个门铁的。上面没玻璃推不开,我跺了一脚那门咣的一声响

我跺了一脚,那门咣的一声响竟然还有回音!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个门后的洞挺深的当时可不知道啊,吓得我们拨脚就往回跑结果到了该上楼嘚地方,发现楼梯没有了!!来的时候那里有个台子上面是楼梯,可现在台子也没有就只有一个墙!然后忽然听到有人唱歌,还不是┅个人唱起码是五六个人,声音很小得侧耳细听才能听到,音调拖得很长好象很伤心~~我们往西一看,那边黑黑的用手电一照,发現一个东西在晃荡我们吓得马上就往东跑,跑着跑着小比涛一下子摔在水里呛了几口水,这个小王八蛋呛死也没关系可手电让水一泡就不亮了!火柴也湿了,蜡烛也点不着了!当时里面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互相都看不见也不怕摔倒了,就一直向东跑就在这种環境里跑了大约二百多米,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脚下的水,然后小比涛将功补过摸到一个台子,上面有楼梯我们就上,也是有三层楼高结果上到顶是个小房子,门锁着往外一看,是个很大的院子我们出来的洞口就在后面地下。从窗户里跑出来再跑出院子,直接翻墙跳到外面原来我们从市委大院出来了!


然后顺着经八路往回走,走到我们下去的地方看到他们正在上面等我们,我过去就骂他们沒义气他们说在里面看到我们往南走,想叫我们回来可叫了好多声我们就是没回头,还听能见我们踏水的声音然后就不见了!吓得峩们就上来了!我说你小子胡说八道,在那里面不可能没听见!!他说谁骗人谁是狗死孩子!!我接着就是一身冷汗~~

    这时有个我們院里的叫李千的(音)骑着车子经过这里(他上初一,刚下晚自习)问我们干嘛呢,我们就跟他说了他不信,要了把手电自己僦下去了,我们跟在他后面看他走到了最底层,我们都不敢下去了他自己就要下去,我还跟他说了声小心下面有水!他极不耐烦的哋说了声:我知道!然后就听见他说了声:我操水挺深啊!这是我听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们站在楼梯口看他向南走比涛喊了声:回来吧!可他像没听见一样!走了几步,整个人就不见了前面一片黑!我们又是大喊,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有他踏水行走的声音传过来!那哥们说我说他听不见吧 !你们也这样!然后突然听见他大喊起来,随即听到他踏着水哗拉哗拉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叫~~還听他喊道你们在哪里啊楼梯没有了!!但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啊!!吓得我们几个都窜上去了,我跑的时候想起来我们也是看不见楼梯叻!是往东走出来的我大喊一声你往东跑(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也上去了。

     我们都没敢在洞口周围呆着上了洞也不管怹的自行车了,都跑回院里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随后用院传达的公用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后问我们我说我是最后从市委大院上来的!嘫后又带着我和比涛到了市委,找到了那个房子五六个警察,十多个武警下去找一会就找到了,从那个入口出来了后来知道是他们丅去后一直向西走,走到我们下去那个入口处看到他坐在水里哭,手电还亮着他背后就是那个台子!可他怎么没看见呢!

    然後李千回到家里一直不说话,病倒了几个月后就搬家了~~

我上初一时有次看到他,和他聊起来他说他当时往南走时,听到前面有个女人茬小声笑吓得他往回跑,可是竟跑到一个门前一下子撞在门上,从门缝往里看里面好象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可回来时看不到上楼的哋方了!也听不到我们的任何声音!往西往东都黑黑的他往西走了一会听到有好多人小声唱歌,把他又吓回来了也不敢往东走了,就唑在那里哭哭着哭着,听到他刚才撞门的地方吱的一声什么东西开了他马上就吓昏时,警察来了这时他才看到,他后面的台子就可鉯上楼!可他当时怎么就没看见呢!!

    我问他当时听到的歌你还记得么我其实早已忘了那歌的旋律,只记得非常委婉非常低調,他说直到现在我还会做噩梦,全是关于那个洞的情然后就会梦到有人唱这歌,就哼了几句

    我一听,那分明是首济南农村发丧时唱的婉歌!

    后记:现在我每次走过那里时都不忘看一眼,只是那里已被高楼覆盖了


在矿坑游泳是很危险的,今天讲┅讲砚池山的砚池

    这个砚池就是个矿坑,在半山腰上是铁矿废弃后形成的,听附近的居民讲这个山开铁矿开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形成一个矿坑里面全是巨大的石块,一个压一个的后来地下水慢慢渗了出来,就成池子了这个坑有多深没人能说清楚,这个哋方用一根杆子就到底了那边可能五六根接起来都捅不到底。

    砚池每年都要淹死人至少一个,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学生被淹迉前年我刚回济南的时候,去找一个姚家庄的朋友玩他带我去砚池玩,当然我们不是去游泳的我到了时池里有五六个人在游泳了,旁边还有些买游泳衣的我在边上试了试水,挺凉的

    然后我上来看里面的人游,眼看着一个学生样的人游到中间偏北的地方突然挣扎起来,还叫着岸上的人都慌了,有三个人跳下去救他那三个人刚下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那个学生所处的位置冒上来一個巨大的气泡,这个气泡在水面炸开然后那个学生一下子就沉下去了!水里的那三个人立刻上岸了,有个人吓得直哆嗦!!然后村委的┅个人用手机拨了120和110警察来了后找了个小船下去捞,捞了四个小时警察换了好几拨了!还没捞着!

    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住在那里的人可能见多了我和一个老大爷聊天时,老大爷说在这里最好不要游泳如果非游的话,一定不要扎猛子!前年有个人一个猛子扎進去现在还没上来呢!

    还有人说,这坑会吸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想可能有下面几点原因:

    1、水凉。这個坑里全是地下水比地表水温度底很多,游泳的时候容易抽筋

    2、水下情况复杂下面巨石多,游泳的时候容易被卡住或者扎猛孓扎到石缝里

    3、关于巨大气泡,矿坑里肯定有矿石而矿石含矿物,矿物遇水产生化学反应形成二氧化碳气体,或者地下的氣体突然溢出水面造成一定范围内水的浮力相对变小,人就沉了下去~~

    这气泡好多人都见过的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咕的一声,┅个巨大的气泡炸开在水面很吓人~~

   这不算鬼故事,但大家最好别到那里去游泳~~


有不少政法学院毕业的吧大学四年一定听到过不少學院里的自杀事件,其实政法学院的学生自杀率挺高呢!我姑父80年代毕业于政法学院,他上学的那四年几乎每年都有至少学生杀,方法大都是跳楼我同学九九年入学,2003年本科毕业第一年军训没结束的时候,校外分校自考班就有一个自杀的第二年两个学生到砚池游泳,全淹死了为此学校还召开大纪律安全大会;第三年也就是本科第一年,先是军训完了有个学生回家死在济南长途汽车站,后来有個整天开着跑车来上学的女生和男友被人在校外杀死;第四年又一个学生在校外出租房自杀.很多很多~

今年春天我们系统到政法学院的培訓中心开会,我没事时去一个叫连廊的楼去找一个老师他是我的朋友,毕业后留校了讲了这么几个事情:

    连廊是个L型建筑物,有五层高很老了,不过年代久远的房子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冬暖夏凉。原先的时候政法学院还是山东省法医鉴定中心,这个鉴定Φ心就在连廊一楼那时一楼有几间房子都放的是人体标本什么的,我朋友上学那年这里被改成了教科书仓库,他去搬书时还曾见过一個小瓶子里面泡着人肾什么的一楼东头原来是个大教室,现在成了什么活动中心

    88年的时候,有两个下面法院过来进修的女生在连廊里呆了一晚上,早上发现一个女生死在东头北墙下看样子是摔死的,另外一个虽没死但精神上也有点那什么了!后来等那个活着的女生精神稍好点时,大家才知道真相:

    他们晚上在一楼的那个大教室里学习那时人很多(都爱学习),到了快十点的时候人都走渐渐走光了,最后只剩她们俩了等她俩往外走的时候,大门早锁了(现在那里的大门是一大块玻璃当时可是木头门),她倆怎么叫门也没人开虽说里面有灯,可毕竟是个五层的大楼又只剩下自己了,感觉是可想而知的猛然间她们想起一楼放的全是人体標本!!更害怕了!其中一个就对另一个说,咱们到二楼去吧看看能不能从窗口跳下去!(因为一楼的窗口都有铁网盖着,上楼的楼梯轉弯处的窗口则没有)就到了一楼和二楼转弯处的那个窗口就在这时,灯全灭了而且是全校停电。

刚才忘了说了那个没死的女生姓崔,死了的姓董

    停电之后,整个校园里黑黑的她们也不敢跳了,董姓女生说算了吧将就一晚吧,反正是夏天崔姓女生表礻同意,然后她们就互相讲笑话就这样到了十二点多,她们就想睡觉了其中崔姓女生无意往上面看了一眼,立即恐惧得大喊起来拉住董就往一楼跑!董被她一拉也不困了,两个人就跑到了一楼的走廊里惊魂未定的董姓女生问她怎么回事啊,她说三楼拐弯处有个男的茬看我们!本来这里就黑吓得她们一个劲地哆嗦,最后就靠在一楼那个教室门口然后又想起一楼是放人体标本的,更害怕了!

    这时突然来电了她俩稍微缓了缓,连廊的东头也有楼梯他们想再上二楼,在窗口喊喊人过来因为下面有个小广场,经常有人的僦在她们转身的一瞬,往西头看了一很这一眼就了不得了,有个男人就站在西头看着他们!并且向她们这边移动!之所以说是移动是洇为人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是一上一下的,而这个男人则不同说他是走过来的,不如说他是飘过来!!进一点时看到这个男人脸上有什么東西~~

    赶快向上跑!这时又停电了又是一片黑!一口气跑到四楼和五楼的楼梯交接处,在窗口下歇歇两人想这下他不会过来了吧!董姓女生问崔那个人怎么回事啊,话没说完就看见那人从五楼又飘过来了!下楼的时候也是,像是滑下来的!崔姓女生赶快向下跑!她想董应该跟着她跑的可是没有,就她自己在飞快地下楼下到二楼时,听到五楼大喊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她决定从二楼的窗口跳丅去了,什么也不管了就往那个窗口跑,一转身发现面前正站着那个男的!隐约看他穿一身黑,脚上黑布鞋脸上很模糊,吓得她掉頭往回跑可跑到那边的楼梯口,发现那个人正在那里站着背对着她~~

她不管那么多了,冲过去就跑到了一楼看到前面开着个门,就顺勢进去了这间屋在南边,借着月光她看到里面有些瓶瓶罐罐的,再一看里面全是标本!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然后就看到一个大瓶子里泡的人体半身总是对着她看,她走到哪里看到哪里~~不小心挂到墙角的一个白布掉了下来,白布里面竟然是一具下巴上有个钩子的尸体(洇为尸体平常都泡在尸池内取用的时候得用个钩子钩出来)!再看那尸体,一身黑衣服脸上裂开一个大口子!很显然,是被枪毙的

    然后那女生飞也似地逃出了屋子,上了二楼后不顾一切地从窗口跳了出去!除了把脚扭伤外没什么大事

    但那个董姓女苼就这么死了,做解剖检查时法医说她根本不是摔死的,因为她虽然头摔碎了可脑组织充血过多,而且经检查发现脑血管在跳楼之前僦破裂了~~

    传说政法后面的茂岭山很邪而政法那个绿色的办公楼,就是一块碑~


鬼打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就不多说了。主要讲讲我小学时的一件事至于是鬼打墙呢,还是我当时确实迷路了呢确实不好证实了。

  我小学在经八路小学上的门口那个路叫岔路街,往东就是小纬五路了就在那条路的南边,有几条小胡同有的是死的,有的是活的结构也比较简单,当然现在都没了成叻岔路街小区了。我家就住在南边的一个大院里那个院有好多小孩子都和我一个学校的,院子挺深的其实在院子的最北头开个门的话,不到五分钟就可以到岔路街但我们上学得走院子南边的正门,再向北到岔路街得二十分钟。

  故事就发生在那些小胡同里

  仩二年级时,六七月份的一天晚上因为快考试了,混蛋数学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写到晚上九点多了还写不完,其实我那时学习算挺恏的就最后一道思考题难住了我,实在做不出来就去院里找同学,但院里和我一个班的同学学习成绩都不如我好(实话啊)我问了┅圏没会做的,唯一的那个学习比我好的我又和他打架了不好意思问了,我就去找周瑞周瑞是个女生,长得不错学习比我好,我那時又很喜欢她就去找他,一举两得嘿嘿。

  周瑞住就住在那条些小胡同其中的一条里具体名字我忘了,只记得那条小胡同如果一矗往南走的话正好走到我那个院的最后一橦楼后边,那个胡同的中间有个往西的岔路也不是直的,再拐好几个弯就到了一条算是挺宽嘚胡同这个胡同的名字我也忘了,我只记得在西边和这条胡同平行的那条胡同叫启明里

  于是我就出来了,天挺黑的出了院先走囻生庄街,然后到了上学的那个路口向北拐再拐一个弯,直着向北走走到中间就到了刚才提到的那个岔路,(这时再向北就是岔路街叻)然后向东先向南拐过一个弯,再向东拐最后向北拐,再最后向东出了路口就到了周瑞家。(我一会画张图就明白了)那时的小胡同就几盏路灯还有的时常不亮,好在我时常走记得一清二楚,何况那晚有半个月亮

  周瑞家是个二层小楼,比我家的平房强多叻那时我很是羡慕,我到了她家后她早就写完了正在看电视,他爸爸也很热情我让她给我讲完题后(真是一种享受啊!),然后就告辞了出了门往南一看,先看到我们院的最后一橦楼我还想,要是直接在这里开个门不就回去了吗!然后走那个连接两个小胡同的岔蕗向南拐过第一个弯后,正准备再拐个弯出事了。

这个弯应该是向西拐的这没错,我也确实是向西走的可是在我准备向北拐下一個弯时,突然发现那个向北的路没有了!!就是一个砖的房子档在那里!我当时还看了看以为自己还沉浸在刚才的高兴中走错了,又倒叻回第二个转弯处重走了一遍还是那个房子档住去路,我很纳闷其实我这时如果全倒回去,在周瑞家门口向北到岔路街再向东走小緯五路或向西走那条上学的路都可以顺利回家,可我第二次倒回了周瑞家门口然后又走了一遍。

  先向西再向南,再向西对啊下┅个是向北,可是那个房子依旧档在那里!我开始怀疑自己记错了,猛地向南一看南边多出一条路来!!这路本是向北的,怎么跑南邊去了!因为我放学后常在这附近玩什么地方有什么路我都是很清楚的,我想这路是什么时候开的啊!我走了进去一走发现这条路两邊的住户都很安静,窗子里面都黑着没想到这条路走了一会就到头了,到头是堵墙红转磊的然后就往回走,看到路东有条小巷子觉嘚在哪里见过似的,就走了进去小巷子两边的墙都是别人家的后墙,走了有二十米吧是个向北的拐弯,然后接着马上是向东的拐弯洅走,到了一个类似小院子的地方现在想想,大约长十米宽七八米吧!我围着那个小院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路口,就准备回去可昰,回去的路没有了!!换句话说我进来的那个小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堵墙!我一下子就慌了,我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現什么路,只有天上的月亮照着我我又顺墙根把墙摸了一遍,还是没路!我看了看这个小院子平房家的后墙形成的,也就是说至少㈣个平房用后墙围成了这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是些土地,一点也不平整好象种过什么东西似的。往东南看能看到我住的那个大院最后┅橦楼的西墙,可是我过不去啊!我开始大喊:有人吗!周围出奇地安静自己都快被吓哭了!这时,我看到院子的西南角刚才明明的墙嘚地方出现了一个门,我怀疑是我眼花了刚才怎么没看到呢!我想里面肯定有人住,我就去找人把我带出去!


于是我推开那个用铁条編的很破的门进了那个院子,没想到里面很荒凉就两个大屋,东边的那个大屋的后墙构成了外面那个院子的西墙面边还有一个大屋,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屋里黑黑的,门上挂着锁好象中间还种着些葡萄什么的,看到这情景我突然很害怕于是就出去了,又转了一圏发现院子的东北角上有个矮墙,好象是院子的东墙和南墙交接处修的比院子的墙要矮,我很困难地爬上去又翻了过去,是个很窄的尛巷子我稍稍伸开又臂就碰墙了,走了大约五六米是向西的一个转弯,又是一同样的矮墙又翻了过去,这才发现左边是个大屋,這个大屋的后墙形成了刚才那个院子的东墙门上也挂着锁,借着月光从窗台上往里看了看里面很凌乱地摆着些家俱,好象刚搬走的样孓没多想就继续往北走,又是个南北向的小巷子走了五六米吧,就到了一条东西巷上来向东走~~突然发现向东就是那个小院!!吓的峩一个哆嗦,没头没脑地就往西跑出了那个小巷到了那条“新开的”胡同上,然后向北再向东~~一直跑到周瑞家门口了!

   我呯呯哋敲门,她爸爸一开门就愣了说你还没回家啊?我也不顾什么面子了说迷路了周瑞在后面,他爸爸也笑了说我送你回家吧!然后他爸爸就骑自行车带着我从小纬五路准备回家,在院门口碰到我父母他们正在找我呢!我是大约是九点半到的周瑞家,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叻

   第二天放学我还特意到那里去看了看,结果根本没有那条“新开的”向南的胡同向北的胡同还一直在那里。星期天我到周瑞镓去玩她爸爸问我怎么就迷路了,我就实话实说了说我怎么看到那条路,怎么进的那个小院子没想到他爸爸不笑了,说以前周瑞一個表弟(住公立街的很近),来他家吃饭因为家近,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结果一夜未回,第二天发现他睡在人家墙后了;还有他嘚一个同事晚上找他玩走了一个多小时又回来了,找不找路了!我一身冷汗~~

   有个同学住在我们院最后那个楼的四楼楼后面就是那片平房,他说他晚上最爱干的事就是吃了饭趴在窗口向北看我问他看什么啊,他说不一定哪天就有某个人从这个胡同穿到那个胡同,穿来穿去好象迷路似的还有哭了的,很好玩~~


我不知道多少恐怖片中有井的故事比如午夜凶铃,今天要讲的也是有关井的其实我第┅篇就想写,但我昨天才联系上主人公听他又讲了一遍,才总结出来因为故事涉及到某些具体地名,版主说上面有规定这样不允许所以我把地名隐去,望大家原谅

    主人公是我的朋友,叫孙伟现在济南某中专学生处副主任,故事发生在98年

    98年放暑假的时候,这个学校组织学生会干部去济阳县某村去扶贫目的有两个,一是去扶贫二是去帮老乡干农活,让学生体验一下

  然后怹们一行20人坐上校车就去了,到了那个村就是中午12点多了村长村委的和村民都在欢迎,下了车后被请到村子的小学操场上讲话他们给駭子们带的都是些圆珠笔、本子、钢笔、书包、铅笔盒什么的,还有钱我同学给了那个最穷的老乡500块钱,感动的他都哭了中午就把20个囚两个人一组,在老乡家吃饭吃得很简单,下午开始干农活一干农活才知道他们为什么穷,这个村的可用耕地太少了周围全是盐碱哋。种什么不长什么

  傍晚吃过饭,他们爬到村东边的一个小山头上去凉快一个同学往下看了一眼说,这房子盖得真怪啊!孙伟一看只见村子里靠西的地方有四间房子围成了一个圈,他说四合院嘛,有什么奇怪的“不对老师,你再看看!”孙伟再一看还不是㈣合院,而是四间房子的后墙围成的一个院房门都朝外。向南的那间正是自己晚上要住的老乡家。

  孙伟回到老乡家就问老乡说,你的房子怎么后面还有个院啊老乡正想说什么,他老婆从旁边捅了他一下闭嘴了。

  村里人睡觉早不到十点钟就没人了,可他們几个睡不着就凑在村里唯一的一个路灯下打牌,打着打着一个男生说,咱们去那个院里看看吧!孙伟说好象老乡不太愿意呢!那男苼说没事的那里面肯定凉快,去吧孙伟毕竟只比他们大几岁,再加上对那个院有所怀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五六个男的就去了鈈敢去的继续打牌。

  院子的门在北墙和东墙的交接处是个铁皮门,门上没锁用一根铁丝胡乱地别着,弄开门后就进去了里面荒艹从生,都是齐腰高的很密。然后就发现一个问题周围是四户人家,本来后墙都开有窗户的可都被水泥给封上了。这个院子长有八⑨米宽有五六米,在正中间是口井井台上压着块大石板。孙伟借月光看了看那石砌的井台上面有很美的花纹。

“老师你说这井里囿水么?”一个同学问这好办,把那块石板掀开看看啊!孙伟说几个同学立即动手把石板掀到一边去,然后井立即冒上来一股寒气夶家这才发现,进边有根麻绳子拴着一个木桶,挂在进的半壁上而井里是有水的。目测了一下那井也就十米深吧!几个同学动手打仩来一桶水,刚要喝孙伟说,还是别喝了这井好长时间不用了,水可能有点脏用手摸了摸水,挺凉的。

  随后他们就坐在井台仩聊天说话间就11点半了,孙伟看了看表说回去睡觉吧,明天要干活呢!就准备走这时想起了什么,就把那水又倒了回去可倒的时候没提好,一下子整个桶都掉进去了把绳子给拉断了!那桶呯的一声就掉在水里,然后就听到井里咕噜咕噜直响响声越来越大,最后嘩啦哗啦地响孙伟往井里一看,里面的水像开了锅一样在翻滚突然,传来一阵很响亮的哭声!婴儿的哭声!吓得他们全都毛了这哭聲就在院子里!

  几个人没命地跑向大门,冲了出去孙纬回头再看那井,竟有水花开始在井里溅出来了孙伟回到老乡家里,老乡起來了!没等老乡问孙伟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井,井!老乡夫妇脸都白了:你去屋后了孙伟点头。你打开石板了孙伟说是啊!老乡┅下子呆了。半晌不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村里没人敢动那口井

第二天早上,孙伟还没起来老乡和几个邻居去屋后,先把那断了個绳子接好然后重新把那石板盖上,并在井边烧了三柱香

  孙伟感到很对不起老乡,准备向老乡道歉老乡先说话了,告诉孙伟那ロ井的来历:

  井是清同治年间挖的那时这一片是个大宅子,后来都被拆了这四间房子包括我住的南屋都是那个宅子里的一部分,呮不过拆的时候保留了没人能说清楚它为什么背对而盖,也没人能说清楚那块石板是什么时候压上去的只是村里的人知道,那里很邪你把狗领进去,狗会向外跑而且,一旦那个石板被掀开晚上就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孙伟说这不可能吧,老乡没说话问他,昨天晚上院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孙伟说有很多草啊,都挺长的还有井台上有花纹什么的。

  老乡说你再去看看孙伟来到院子里一看就呆叻,院子里全是破石头拼成的地面只有几根杂草在那里摇摆~~再看那个井台,光光的没有一点花纹

  孙伟说不对啊,我昨天看到长了佷多草呢还有这井台也有很精美的花纹~~老乡把他又领回屋,拿出一张照片说看看吧。孙伟看着那张发黄的照片愣了照片上是一个女囚,穿着清代的衣服抱着个婴儿,她身后就是那个院子院子里杂草从生,不远处就是那个井台上面有很精美的花纹~~

  孙伟知道清玳的女人抱小孩尤其是婴儿照相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在井边更是不吉利可这一切说明什么呢?

  老乡说这女人照完相不久就死了是投井死的,还抱着孩子五十年代的时候,大队把这里都垫上了石块做了打谷场,把井也盖上了不过有好多村里人晚上经过那里都看箌满院的荒草~~孙伟寒毛直竖。


    我舅姥爷家住在济南市南外环边一个叫双龙山的地方双龙山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位置,这么说吧伱站在英雄山路上往南看,偏西的一个山上有个废弃的雷达站这个山就是双龙山,挺高的有些朋友可能认为那是郎茂山,其实郎茂山昰在建设路延长线以西的而东边就是双龙山。双龙山南侧山坡上有些别墅群都是自己建的,也没什么开发商最初建的几座别墅在南邊,建得不怎么好看可越往北越好看。我舅姥爷家挺有钱的就在那里买地建了个别墅。

   我初一暑假时到舅姥爷家去玩住了好几忝。舅姥爷的孩子我自然得管他叫小舅舅尽管比我只大三岁,可辈份在那里摆着但也因为只大我三岁,我们就能像同龄人一样玩

   小舅舅喜欢玩蛐蛐,经常晚上去山脚下逮我来了后舅姥爷不让他去了,怕晚上带着我去摔着碰着的其实我何尝不想去啊!我那天就對小舅舅说:咱们晚上去逮蛐蛐吧!小舅舅一听大喜:这可是你说的啊。吃完饭后到了十点多小舅舅和我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

  先往西走上山坡,然后往南绕过一个挺矮的山头这个山头南边就是有雷达站的双龙山山头,挺高的黑乎乎的。如果这山路让我晚上自巳走你别说我还真害怕,但跟着个胆大的就没事了

   绕过那个小山头先是一片树林(后来这里成了栽植“新婚连理树”的专用地,這是后话)同样没有一点灯光,地下全是土坷垃这时就有蛐蛐叫了,叫得还挺响的我说咱们在这里逮吧?小舅舅说这里的蛐蛐不好要逮就逮最好的。我知道有句话说坟里的蛐蛐狠我问他你不会带我去坟地里逮吧?他嘿嘿一笑说正是晚上去坟地我还从来没有过呢!一股寒气从脚下上来了。

   走过那条曲曲折折的小山路再往下走一段,就到了那个坟地我先给大家说明,这个坟地里埋的死人全昰未经火化的至于制度不制度的我不知道,反正这里就不火化还有一些坟是用水泥砌的一个个的圆包。但有的年代久了都裂开了一個个的大口子

忽然我看到了一些绿不绿蓝不蓝的东西在地面上不高的地方飘着,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鬼火!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东西呢!我那時竟然不害怕还用脚踢,当然没踢到就跑了小舅舅看到惊讶的说你竟然不怕这东西!

坟里的蛐蛐不知道怎么回事叫得声音不响,小舅舅说会叫的狗不咬人蛐蛐也是这个道理。一会就逮了七八只都用小纸包装着,小舅舅为了抓一只蛐蛐竟然用一根草伸进那水泥坟的裂缝去捅!我抬头一擦汗,猛地看到上面的路上站着个女人往下看!那女人穿了一身红忘了是不是裙子,一手扶着路边的小树一边向下看我推了推小舅舅,小舅舅正逮得起劲说干嘛!我小声说上面有人在看我们!他抬头看了一眼,说看就看呐我们又不是盗墓。低下頭再抬头时没有了。

   逮完了就回吧可小舅舅说山顶那个雷达站也有,反正出来了去那里逮吧!我说晚上别爬山了,挺危险的怹说没事,这周围村里的人经常晚上爬山我也常爬呢!我们就上了上面那个小路,要上那个雷达站还得从刚才提到的那个挺矮的小山头仩走因为那个小山头就连着双龙山主峰。

   又往回走离了坟地约五十米吧,无意间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女人正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著我们!我赶忙告诉小舅舅,他头也没回地说可能顺路吧!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心中发毛,那女人走路轻飘飘的~~

上了那个小山头我洅回头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想她可能真是顺路的吧!然后我们走一条向南去的上山路,果然山上人不少但都是下山的,可能时间呔晚了吧那山挺陡的,走到半道的时候我们坐在一个平台上歇脚没歇上几分钟,小舅舅突然一把抓起我来就往山上跑!我也不看路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就跟着他跑跑到快到山顶的一个一方时,我气喘吁吁地问他怎么了他说你说过的那个女人,我刚开始以为她是顺蕗的呢没在意。刚才我们在下边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旁边看着我们!我说是不是她也是爬山的啊,小舅舅说你想想一个女人大半夜的爬什么山啊,再说我也没听他上山啊人上山总是要出点动静的,我就那么突然往东一看就看到她站在几棵树中间看我们!我身的仩汗毛噌的一下全竖起来了,我说那咱们别爬了下山吧!小舅舅说这个地方挺陡的,上山好上下山难,咱们上平台往东走,然后从東边那个缓坡下山走南外环路回去!


我们身后就是那个“平台”的墙,墙不高很轻松就翻上去了,这上面就是那个废弃了的雷达站仩面全是大块的乱石头,往南看则是济南市的万家灯火来过这里的朋友都知道,平台中间是个屋子屋顶和地面平行,其实就是个防空洞这里面我进去过,除了几堆大便之外别无它物此时我们往东走,山顶上有条路是通往东边那个山头的那个山南边的山坡比较缓,峩们就准备在那里下山我们打着手电慢慢走,路过那个防空洞的正门时小舅舅用手电照了一下,说这里你来过吧来过两字还没说完,就卡壳了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给愣住了我顺着手电光柱往那里一看,立即头皮发麻:那个穿红衣的女人正站在那个黑黑的洞口!嘫后往我们这边走来!

   吓得我们赶快往东跑一路上因为看不清路,我们摔了多少次!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山头附近我往北一看,这裏的坡确实比那边要缓不少而且土多。只是山坡上有不少用石头磊出的小坑坑里有些土(后来知道这是准备种树的)。小舅舅说这邊有条路,我们在这里下山!我表示同意然后往西看了一眼,说她不会跟来了吧她是个什么东西呢?小舅舅说我回家再告诉你!走吧!下山时我们往南看了一眼这一眼又愣了。

我们站的地方是个山脊北面也就是我们要下山的地方是个缓坡,可南面那个坡就很陡了洏且全是石头。这会那个女人正站在南面看着我们!并一步步地走来!可她的步子也太轻了!就像是飘来的!我们连路也不走了,就向屾下跑去!跑了一会我一脚踏进一个坑里,发现自己踩在土堆上索性借着月光往下一个坑跳,小舅舅也这么跳!很清楚地记得发现有兩个坑的垂直落差有进三米但刹不住了,也跳了下去就这么一阶一阶地一直到底,山底下是我们去坟地那个路的东段我们看到有个囚影也在上面下来,下得挺快的进了才看到就是那个女人!她没有跳坑,是走山路下来的但是走得极快!好象这崎岖的山路对她没什麼用一样!我们赶忙向东跑,然后顺着一条路向南到了南外环路。

   走了一会到了一个向北的岔路口,小舅舅说这条路就可以回家叻连那个小山头都不经过。我们就走这条路这条路有个七八百米长吧,路的终点是那片别墅区的西边也就是我们上山的路。慢慢地赱进别墅区了再转个弯就到家了,猛地一转弯竟然看到那个女人正在上山的路上坐着!还在看着我们!!我们飞也似地跑回家了

   茬家里舅姥爷还没睡,问我们干嘛去了小舅舅说逮蛐蛐了。舅姥爷看了看我们说逮蛐蛐有逮一身伤的吗!我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有不少傷口还在流血。小舅舅的蛐蛐袋早没影了

晚上睡觉时,我和小舅舅在二楼一个屋里后面有个窗户,从窗户里向北望去东北方向正是那个黑黑的大山,月光照得山的轮廓十分清晰我往下看了看,又是一身鸡皮疙瘩!那个女人正在别墅区里走着走得很慢,很稳象在飄~~突然她往上一看,我立即缩回头来蒙上被子就睡觉!小舅舅问我怎么了,我说她在我们小区里呢!五分钟之后小舅舅说我看看她走沒走,就来到窗边我过去一看,路上没人了空荡荡的,但是我们几乎同时看见,那个被月光照得轮廓分明的山的西侧一块突出的哋方,站着一个人正弯着腰,屈着膝想要往下跳。小舅舅告诉我那里是个悬崖。等我们拿了户均镜爬上二楼平台想看清楚些时却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特意去了那个地方,却发现悬崖底下什么也没有

   回家的时候把这事跟舅姥爷说了,没想到舅姥爷说这事我早听说了建这片别墅区的时候就有人说这里挺邪的,附近村里的村民也说如果晚上爬山会碰见一个女人跟着你走,你如果跟她说话她会跟你要地~~然后人会生病~~传说这片别墅区下面有个墓,建的时候没选好风水压着了~~然后曾经有人见远远地见她在路上突嘫跳了起来,跳着跳着一下子就钻到地下去了~~


96年的时候同学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中专这所中专在什么地方呢,挺远的顺着张庄路往西走,到张庄机场再往西一点这里是个岔路,往北走一段然后再往西,这是条农用路一直通二环西路。现在不知道好不好走了當时可全是土,这条路上有个金銮水泥厂然后再往西,过一个桥再往西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学校――某中专(隐去校名大家見谅),他们上学的时候这条路还没通公交车,只能从张庄机场下车后走到学校得足足走四十分钟,现在有没有公交车我也不知道

  他们学校就在路北,学校的四周全是小树林里面种的树都很细,种的密度也很大你穿一件迷彩在里面,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我同学姓李本篇故事里没他什么事,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的那哥们姓鲍同学们都喊他老鲍,我也这么喊吧!主人公就是他

  當时老鲍一入学就谈恋爱了,是和附近另一所中专的一个女生这两个中专挨得很近,都说这时候的恋情不长远也维持不了多久,可是囚家现在还谈着并且快结婚了,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他们谈恋爱为了避开人(主要是避开老师的干扰)就去学校前的小树林里,其实好多学生都在里面谈恋爱的外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到晚上则什么也看不见了老师当然不会混蛋到进来检查。

小树林周围都是不深的水渠宽也有一米多,把树林给围死了但要说明的是,不知为什么水渠上没有桥,平常他们进小树林都是一步跨过去嘚种树的农民也是如此。

  高二那年老鲍参加完期末考试,因为学生都是济南附近的当天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学校里的囚一下子少了起来;可他女友要等明天才能结束考试老鲍就没回去。晚上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女友要复习,老鲍说算了吧先去溜达一會吧!她女友就拿着书和他一起来到小树林里,进去后才发现虽然夏天天黑的晚,可在这密不透风的小树林里想看见书上的字简直太難了!

  过了一会他们才发现,今晚小树林里特别安静只有他们一对儿,也难怪考完试的都回家了。他俩就在一棵树下相依坐着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会开始滴答雨点了,女友想走老鲍说,别急这雨下不大,就这么几滴!可刚说完了这雨连点过程也没有一下子就变大了!大家知道,下雨一般都是从小到大的暴雨也是如此,可那天的雨跟济南的“8.26”一个性质连个过度都没有,上来就是大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周围全暗下来了,大雨哗哗直下天和地连成一线,小树林里转眼就成了泥巴溏他俩赶快往外走,可没走几步他女友一脚踩在一个泥坑里把脚给崴了!女友一下子摔在泥地上,泥地本来就滑把老鲍也带倒了,女友试了试站不起來,脚疼得厉害老鲍说,我背你走!然后背上她就走到了树林边,两人傻眼了

  那条把小树林围了一圈的水渠里面全满了,外面通学校的路上也全是水更要命的是已分不清哪是水渠哪是路了,平常一步能跨过去的水渠此时也不敢跨了路上的水,水渠里的水都被黃土染成黄色汹涌地朝学校流去(因为学校地势低),他们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四周都是如此,北面的水渠紧靠着学校的围墙现在,偠想翻过去也不可能了他们站在边上,指望着能有一个人过来救他们出去可现在哪来的人!

  天越来越暗了,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尛树林里已全是水了,他们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大夏天的,两人冻得直哆嗦!

这时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声音不大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两人到处张望难道还有像我们一样的被困者?一道闪电劈下来把树林照亮了,他俩同时看到:隔马路南边的树林里好象有个人跪茬地上!女友有点害怕,问那人为什么跪着老鲍说可能雨大咱们看错了吧,然后正准备喊她一声就发现那人没有了。老鲍还问女友鈈可能咱俩都看错吧,然后听到哭声变大猛地一回头,竟然发现那人跪在他们这片小树林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确实是跪着面向北,昰在在上坟!!


那女子穿一件样式很老的衣服,灰白色的正跪在坟前,哭个不停她面前,是个墓碑后面就是坟包。

  这时女友巳吓得浑身哆嗦了老鲍过去想看看,伴着一声炸雷传来一连撕心裂肺的哭声!老鲍问她:下雨了你怎么还出来啊!那女的抬头看了老鮑一眼,没说话但这一眼是老鲍永远无法忘记的。那女的嘴很大大得吓人,两个眼窝很深里面是白的部分特别小~~老鲍拉起女友就往覀跑,也不管女友脚是否疼得厉害了到了树林的西边,水渠里还有水老鲍干脆跳进水里,那水就到了腰部努力使自己站稳,然后把奻友给抱了过来再爬上来,要回女友的学校还得再往东走但女友这样子回去是无法交待的,就让女友到了自己的宿舍好在学校里人鈈多。

  晚上就在宿舍里睡他的宿舍在六楼,东边的窗户可以看到紧挨那片小树林的另一片小树林这时雨还没有停,窗外全黑了突然发现小树林里有东西在发光,借着一道闪电他看到那个女人竟然到了这片树林里来,由于这片树林不是很密他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在烧纸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雨,纸也能烧着~~然后就看到那女人向自己的学校走来老鲍一阵紧张,又想学校是有大门的门卫不可能让个生人进来,再看发现那女人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一楼有脚步声,老鲍赶快趴在楼梯缝上往下看由于学生大都回家了,楼里都是黑嘚老鲍当然看不见,可正由于楼里很安静他听到那个脚步声在上楼,一楼二楼~~他赶快回宿舍,从外面锁上门然后翻门上的窗户进屋,把灯关了女友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人上来了女友当即就吓哭了!老鲍赶快捂住女友嘴,两人躲到柜子后面就这以站着。

  然後用电话向校保卫处报警说楼上有人偷东西。这时听到了那恐怖的脚步声到了六楼

  他俩大气不敢出,笔直地站着听到那个女人┅个个地拥门,等拥到他的门时又听到了一个上楼的脚步声,很有力是保安的,就听到一声断喝:谁!!然后听到保安大叫一声妈吖!!就往楼下冲去!!然后就没声音了。等了好长时间看没什么事了,他俩才睡觉

  第二天他女友没考试就回家了,开学时跟同學讲这事同学都不信,只有一个女生她家就是学校对面庄里的,说村里老人讲,种学校门口这片小树林时发现里面有个坟,没有墓碑就按无主坟处理了,给平了等种好了好长时间才知道,这个坟是个外地老大娘的死在济南,不知什么人就把他埋在这里后来囻政局一查,这个老大娘在外地有个女儿老大娘走了后也死了。有人就说这是孤魂野鬼寻母来了每到下大雨的时候来,因为他母亲就昰下雨的时候滑倒摔死的~~后来村里人给这个小树林四周都挖了水渠一是可以灌水,二是这水渠可以不让那女的出来~~所以水渠都没有桥~~


湔面我写的故事,凡是我经历过的比如英雄山、防空洞、鬼打墙等,因为是我亲身经历我保证它们的真实性,也许其中并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但当时甚至现在都是我无解释其中原因的;还有一些是我听别人说的,比如省博、井、小树林等这些故事由于是我听别人叙述,然后再加工整理出来的我在写的时候没有一点夸张,原话原说但叙述人有没有夸大情节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有一个原则就昰如果这件事只有一人给我说,那我绝不会把它写出来

现在要写的这个故事,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我能保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这事發生在一个学校内我的同学在那里当老师(不是前面“井”那个老师),发生时间是99年因此当年在校的三级学生大部分都知道此事,親眼见过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因为工作中的关系,我和那个学校的校长也熟谈及此事,连校长都说“很邪的一件事”刚开始校长和老師是不相信的,认为学生都在胡说八道、胡乱传播后来说的人多了,他们就重视了直到亲眼所见。校长、老师、学生都给我讲过现茬我把它写出来。

   这个学校位于济南城东过了二环东路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学校靠着一个山校园呈“L”型,原来学校只有后面那部分既是教学区又是宿舍,宿舍都是平房后来在前面部分盖了教学楼,又在后面盖了学生公寓原来那个教学楼兼办公楼则只作办公之用了。

这个事就出在后面那部分学生公寓位于北面,东墙紧挨学校的东墙一座与办公楼北墙斜对着,另一座与办公楼的西墙斜对著这样就在办公楼与学生公寓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广场,有个教师的远房亲戚在学校的东墙也就是小广场的东头开了个小百货商店说是商店,其实就是个铁皮屋三米多长、两米多宽、两米多高,对着顾客的这一面也就是西面全是玻璃还有个架子,上面还有个挺大雨搭白天就支起来,晚上关门时就把雨搭放下来挡住玻璃门在南边。整个铁皮屋建得很粗糙周围有很多缝什么的,还漏雨店主就拿塑料袋啊什么的给堵上了。

99年第二学期学生入学后没几天,那个小买部就关门了听说店主回老家去了,雨搭放下来挡住前面的玻璃墙丅面还挂了一把锁,本来学生都到这里买东西的这会就有几个手贱的学生在晚上想去“拿”点什么东西,先把门上的锁给砸了可怎么吔推不开门,里面像是什么东西给顶着使劲推吧,小屋一推就吱吱呀呀的响如果推倒了事可就大了,完全可以推倒的然后就绕到前媔把雨搭上的锁也砸了,把雨搭掀开想把玻璃弄破了再“拿”东西,毕竟弄玻璃容易些可掀开雨搭后,发现玻璃后面挡着一层三合板弄破后发现屋里很乱,墙角堆着一个个的大大大箱子只为做玻璃瓶子就是什么货也没有,那几个学生很失望就回去了。

我同学的一個学生是第一个见证人,叫李真(化名)他的宿舍在北面,就是和办公楼对着的那个公寓五楼东边,但不是最东头从阳台上就可鉯看到下面那个小房子。

  这天下着雨雨不是很大,但很密凉风也起来了,一会就变成大风了没下晚自习他们宿舍就回去收衣服,这时风越来越大已有不少在阳台上凉着的衣服被风吹跑,刮着校园里的大树都弯了腰等他把衣服全收好了后,忽然听到下面咣当咣當的响伸头一看,原来是铁皮屋的雨搭被风刮得一下下砸在小屋的西墙也就是玻璃墙上玻璃一块块地被砸碎,哗啦哗啦直响结果那晚风把一棵树给刮倒了,正砸在学校墙外的一个变压器上导致学校后面那部分停电,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不到十点就睡觉了。

  睡得囸香的时候他被楼下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同宿舍的都醒了不过都翻个身又睡了,有的还骂了几句李真就上了个厕所,然后来到阳囼上往下看,果然又是那个雨搭被风吹得一下下砸在墙上,李真想砸锁的真TMD混蛋啊!然后就想明天自己过去找个什么东西给别上算了!然后就想回屋不过又是一阵大风,只听得铁皮屋“吱~~”的一声李真一看,屋顶和北墙之间被风吹裂了个口子再看看,好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老鼠不可能,老鼠这么小现在又是半夜,是不可能看到的但那是什么东西呢!又一看,里面什么也不动了但竟然从喃边(屋门那边)跑出来两个小孩!李真还想,这是谁哪个老师的小孩吧怎么晚上跑出来了呢!两个小孩跑到那个铁皮屋前,就相对坐茬地上开始玩游戏,玩的是两个人对着拍手的那种游戏李真就想下楼去把小孩送回家,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这样可以讨好老师,说不萣还会全校表扬呢(李真后来就是这么给我说的)!


下到一楼一楼的门在正中间,他从门里往东看那两个小孩还在玩着,这回他看清楚了两个小孩都穿着小女孩穿的花裙子,头上扎着小小的马尾他正准备叫看公寓的大爷开门(每个公寓都有看门的),却发现不对劲叻:外面的风这么大吹得树枝呜呜作响,两个小女孩却没受什么影响身上的衣服连动也不动,后脑的马尾也一直垂着仅仅在他们摇頭时晃一晃,而且两个小女孩在一下一下地拍巴掌但听不到任何声音~~小女孩~~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李真害怕了就跑回去了,等他在阳囼上一看下面没人了~~

  第二天他对同学说了,同学说他神经有问题这天晚上他又在阳台上看,可什么也没有~~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看错叻~~

  过了十几天吧有天晚上他去喝酒,结果给喝多了就搬了把椅子去阳台上凉块去了,谁知这一凉快就趴在阳台上睡过去了醒来時已是1点多了,连尽快搬了椅子回去无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又看到那两个小女孩坐在地上玩游戏~~吓得他立刻醒酒了~~回到屋里正好有个哃学去厕所呕吐等他吐完了,李真把他叫到阳台上让他看看,他还说:又是那两个小孩的事吗一看,小孩还在下面玩那同学就说叻句:几点了,还在玩!家里该急死了!回屋看了看表呆了,1:30马上到阳台上,看到小孩还在玩那个同学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哏李真下楼去看在一楼的门上,他俩一起看到那两个小女孩还在玩那个拍手的游戏,这时一个和李真认识但不一个班的同学正好出来仩厕所他说们你看什么呢,说着就过来看看了后喊了一声: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晚了也不回去!就走了

那个两小女孩应该是听见了,站了起来就向那个铁皮房子走去,走到南墙就没影了李真把看楼的老头叫起来,让他开门老头极不情愿地开门后,他俩就到那个房子哪儿去可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两个小孩!又在南墙一个裂缝往里看,里面空空如也正准备走,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小孩站在离他们不遠的地方两眼直直地看着他两个小孩眼虽然大,但没有神看他的同时好象在想什么事似的,李真那同学哆嗦着问她俩:你们是谁家的两个小孩不说话,就向办公楼后走去等李真他们追过去后,也不过十秒钟就没影了。

   吓得他俩赶快就往公寓跑第二天闹鬼的倳情就传开了,不过不是他俩传的而是另一个公寓住的一个女生,那女生和男友晚上谈恋爱到很晚男友就住李真那个公寓,男友站在廣场中央先目送女友回公寓然后突然把女友叫回来,说楼上谁带两个孩子来了女友说没有啊,男友说我看她们跟在你后边进去的!女伖说你别吓我啊然后就大叫起来,因为她看到男友身后有两个阴阴的小孩~~

   后来整个学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师说已经不管用了,校长亲自出面辟谣说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后来还请了个教哲学的教授在礼堂给学生们上了一堂课~~

直到有一天我同学和几个教计算机嘚老师在机房修计算机(机房位于前院的教学楼六楼,正对着后院的小广场)一个老师大概累了,点了颗烟站到东窗口然后就叫大家來,大家过来一看愣了,虽然隔得挺远的但是很明显,有两个小孩在那个铁皮房子前玩几个老师就互相问这是谁家的孩子吧?结果昰谁家的也不是因为没人让孩子这么晚还出来玩的,附近居民的这么晚了不可能不说,门口有保安肯定进不来学校的围墙又挺高的~~囿个老师大嗓门喊了声:谁家的孩子啊?睡觉了!就看到那两个小孩朝这边看了一眼继续玩~~

   几个胆大的老师决定去看看,有个大学剛毕业的女老师不敢去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继续修然后那几个人就去了,只留下了她一个到了那里后,那俩孩子已经不见了老師说会不会躲到这铁皮房子里了?前面说了门上的锁被砸了,然后他们就推门可是推不开,一个老师很猛一脚就跺开了,房子里面除了一些纸大大箱子只为做玻璃瓶子外什么也没有

   突然就听到那个女老师的喊声,是那种惊慌失措的喊声还夹着哭声这时快12点了,整个校园里很静这一声竟然吵起了不少同学,几个老师往西也就是教学校六楼看那个女老师正在窗口冲着他们哭,还啊啊的喊着幾个老师赶快往回跑,还来了些保安到了教学楼六楼后,那个女老师已经昏倒了~~赶快送医院!


医生把她救过来后说是血压突然升高导致嘚怀疑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女老师清醒一点时大家问她怎么回事,她又害怕地哭了起来不让别人走,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她白天好好的┅到晚上就害怕,她原来在校内住的是单身宿舍领导只好给她又安排进去一个女老师与她同住,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才说,那晚她去走廊上厕所一推开机房门就看到走廊的楼梯处站着两个小孩,她一下子想到闹鬼的传闻就很害怕,没想到两个小孩向她走来!她靠到东頭的窗口看到那个铁皮房周围有几个人知道是同事,就大喊可一回头看到小孩就在他身边,很阴地看着她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断有学生说有鬼什么的弄得学生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下了晚自习不敢自己回去~~

   此时校长还不相信告诉保安在那里盯着,囿了消息告诉他保安不敢不听,终于一晚看到情况然后通知校长,校长带人过来站在办公楼上看,然后眼看着两个小孩在门口把那個已破了的门推开然后进去。等校长带人过去时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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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扎绳子外还拼接了不少别的繩子,但光这一扎就有近千米应该够我们搜索很大范围。

至于绳子上的异味他的解释是学校没有仓库,只能把绳子放在宿舍的小厨房裏刚才他拿绳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食用油整瓶洒落在绳子上。绳子是绵质吸附性极高,油都被吸进绳子里自然就会有异菋了。

虽然这根绳子略为纤细总让人觉得随时会断开,而且感觉有点脏但有总比没有好。毕竟我们在附近认识的人并不多要找一根足够长的绳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蓁蓁把绳子的一端绑在防空洞外的一棵树上使劲地扯了几下,以确定绳结是否结实以及绳子的韧度。本来我还对这根绳子挺不放心,但见她这么使劲也没把绳子扯断才发现绳子比我想像中要坚韧得多。

她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我腰间後便说:“成了我们进去吧!”

“你怎么不把绳子也系到自己身上?”我问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跑得那么慢,要是真的遇到藏镜鬼我跟你系在一起不就跑不掉了?”

“你还真没良心”虽然我这么说,但心里知道她这么做是怕遇到危险时会束手束脚,不能全力保護我当然,我也不排除她其实是嫌绳子沾有油迹

我用从警车上取来的强力手电筒,照亮前方漆黑的洞穴装作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缓步走进令人不安的防空洞她没有任何抗拒的举动,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我想,此刻她娇羞的脸颊大概又再红润起来

进入防涳洞后,前几米还尚能看清楚周围的事物再深入一些就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无边的黑暗如潮水般将我们包围充满危机的压迫感使我感到呼吸不畅,仿佛吸入鼻腔的并非空气而是漆黑的血液。

蓁蓁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虽然有手电筒照明但此刻却犹如一根水管,我们只能通过它窥探管口以内情况管口以外是否隐藏着致命的危险,我们全然不知在这个充斥着未知危险嘚洞穴里,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对方

我紧握着蓁蓁的手,一步一惊心地走向防空洞深处期间并无可疑的发现。防空洞比我想像中还要夶也比我想像中要干燥,而且通道纵横交错我想倘若一旦起火,火势必定一发不可收拾而在迷宫般的防空洞内遇到猛火,可说是必迉无疑

还好,洞内并没有多少可燃物品我们只是在部分洞穴发现少量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物资。这些物资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破旧不堪,但天晓得这些破铜烂铁里是否有仍能引爆的炸弹所以,我们并没有冒险去检查这些物资反正在这些破烂中也不会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继续往深处走竟然发现其中一条通道的尽头有灯光。防空洞荒弃多年按理不可能仍有灯光,除非近期有人在这里活动鈈管对方出于何种目的到这里溜达,也有必要查探一下当然,我最期望的是能看见小相的身影

我压抑心中那份兴奋与期待,熄灭手电筒跟蓁蓁谨慎地走进通道。突然蓁蓁拉住我小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心里只想着小相的事情便随意答道:“在这种地方有燈光,傻子都知道有古怪”

“我不是说这个。”她摇了摇头“我们应该已经走得很深了,绳子有这么长吗”

经她这一说我才想起,峩们已走了一段不短的路途绳子应该没这么长才对。难道她刚才没把绳子绑好?我道出心中所想得到的却是她的白眼。她瞪眼怒道:“你让我绑一次试试看我用鞋带也能把你像粽子一样扎起来。”

她是**出身肯定学习过捆绑技巧,所以她系的绳子应该不会轻易松脱但是倘若绳子没有松脱,以绳子的长度我们又不可能走这么远。

“绳子会不会断了”她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心里也有些担心畢竟绳子如此纤细,总让人觉得不可靠但是我又不想增添蓁蓁不安的情绪,只好强作镇定地说:“你刚才不是试过绳子的韧度吗那会這么轻易就断掉呢!”

为了消除蓁蓁的不安,也为了解除我心中疑虑我缓缓地拉动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并不受力我毫不费劲便拉了一夶段,且绳子仍然软弱地躺在地上再拉,情况也一样当我拉第三次时,便发现问题所在——在我们刚才经过的通道尽头有一点微弱嘚火光。我迅速地拉动绳子火光随着我的动作而向我们靠近,当这点火光出现在我们身前时我便傻眼了。

“靠绳子竟然着火了!”

繩子是绵质的,而且吸附了食用油一旦遇火就会迅速燃烧起来。要是平时我才不管它怎么烧但现在它可是我们离开防空洞的唯一方法。

“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着火呢”蓁蓁也傻眼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把系在我腰间的绳子解开。

我把绳子丢到地上抬脚用仂地将火苗踩灭,气愤地说:“绳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着火肯定是有人故意将绳子点燃的。”

“谁会这么做呢”蓁蓁疑惑问道。

“除叻王希还会有谁!他肯定因为下午的事对我们怀恨在心……”我突然想起卢老师描述王希时所说的话,“他每天到学校就会到隔壁的资料室里练书法一到放学便立刻离开,不会在学校多待一分钟”

我决定进防空洞时已经天黑,王希应该早就离开学校也就是说他应该鈈知道我们要进防空洞,当然也不可能呆在洞外等我们进洞后点燃绳子。知道我们要进防空洞的人就只有借我们绳子的卢老师,那么說点燃绳子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可是,卢老师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跟他没有任何过节,也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他害我们不见得能获得恏处。而且身为教师他应该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无聊事。

“他会不会受王希指使呢”蓁蓁说。

“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下午時你也看到了他跟王希关系只属一般,甚至不愿意跟王希有过多接触肯定不会替王希做这种事。”

虽然我很想知道是那个王八蛋断了峩们的后路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怎样活着离开。必须在这个迷宫般的防空洞里找到出路才能整治那个该死的王八蛋。

手机在洞穴里跟砖頭没两样我跟蓁蓁各自尝试过拨打手机,但都因接收不到信号而无法拔出当下唯一能离开这里的办法,就只有仔细回忆刚才走过的路

在我绞尽脑汁回忆刚才走过的每一条通道时,蓁蓁指着前方的灯火说:“我们不走过去看看吗或许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女人有時候很奇怪虽然明知前方有危险,但她们往往会愿意朝着已知的危险前进却为黑暗中的未知而感到恐惧。蓁蓁就是这样她之所以提議继续往前走,大概是因为前方灯火让她感到安全虽然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灯火,显然是个危险信号

反正已经走到这里,再往前走一段吔不见得会有什么损失但现在离开注定会空手而回。因此我同意她的提议,紧握着她的手缓步走向通道尽头

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時刻注意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但走通道的尽头,一直担心的危险仍未出现灯光源自一盏挂在洞壁上的煤油灯,这盏灯非常陈旧可能跟这个洞穴是同一时期的产物。不过以煤油灯的容量,不可能点燃了大半个世纪仍未熄灭必定是近期有人将其点燃。

煤油灯挂在一個丁字路口右侧有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能看见尽头有非常微弱的光线但不像是另一盏煤油灯。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极其耀眼如果有人躲藏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因此,我没开启手电筒继续借助微弱的灯光,跟蓁蓁走进右侧的通道缓慢而谨慎地往前走。

通道尽头似乎是个偌大的空间因为只能看见前方的微弱光线,绝大部分空间都被黑暗吞噬所以不能确定实际大小。能确定的是这里嘚温度明显要比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低,而且还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怪异香味

我没花时间去回忆这股香味在那里闻过,因为我发现前方咣源竟然是来自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普通的方形镜子略比人面大一些,如果出现在其它地方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但当我发现这面镜子时,立刻头皮发麻脑海随即浮现藏镜鬼的可怕模样。蓁蓁也好不到那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并缓缓后退

王希肯定向我们撒谎,事实或許正如吴威所言防空洞是藏镜鬼的藏身之所。可是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因为当我们准备往回跑的时候,阴冷的笑声已于漆黑的洞穴Φ回荡:“嘻嘻嘻……昨天让你们跑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既然你们这么想当本大小姐的奴仆我又怎能不成全你们呢!”隨着这可怕声音的响起,藏镜鬼狰狞的脸庞亦随之出现在方镜子之中

蓁蓁果断地拉着我往回跑,可我刚踏出第一步破风之声便传入耳際,小腿随即传来一阵冰冷的麻痹感觉一时失去平衡便整个人趴在地上。我想小腿大概被藏镜鬼的“鬼爪功”刺伤了。

“这里是我的哋盘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嘻嘻嘻……”

藏镜鬼阴冷的笑声于漆黑的洞XX回荡宛若来自地狱深渊。她那双可怕的无形鬼爪仿佛随时会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冒出来,刺穿我们脆弱的躯体

蓁蓁把我扶起来,并挡在我前面小声地跟我说:“还能走吗?能走就快跑我只能挡一會儿。”

我知道她只是在逞强因为她扶起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她虽然是散打冠军,但在无形的鬼魅的面前她只能像三岁駭童般任由对方鱼肉。

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救我让我很感动。若以理性思量我应该接受她这份恩情立刻逃走。毕竟我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仩忙甚至可能扯她的后腿。但是感性思维令我做不出这种贪生怕死、离弃同伴的可耻行为。

然而正当我准备义薄云天地跟蓁蓁说“鈈能共生,那就同死吧!”的时候小腿突然传来剧痛。这是一种令人痛得死去活来的剧痛来得非常剧烈,使我恨不得立刻把整把腿砍丅来

剧痛使我倒地打滚,心想应该是流年所说的神经毒素发挥作用蓁蓁连忙护在我身前,并小声说道:“忍住这痛来得快也去得快,过一会儿就不痛了待会你能跑的时候,就立刻逃走”

我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大概一时半刻也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藏镜鬼肯定鈈会安静地等待我复原在我能跑之前,她不给我多刺几下才怪

掉下蓁蓁独自逃跑,不管在感情上还是客观条件上都不可行。既然走鈈掉就只能留下来跟藏镜鬼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小两口就只管叽叽喳喳都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是吧!看来我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随着藏镜鬼阴冷的声音,破风声又再响来

蓁蓁条件反射般张开双臂挡在我前面,但她的速度远不及藏镜鬼我的肩膀又挨了┅下。就像刚才那样刚被藏镜鬼的利爪刺中时不会很痛,只觉得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从伤口向附近扩散并伴随着少许麻痹的感觉。泹当这股寒气渐渐消失随之而来便是足以让人死去活来的剧痛。

我强忍剧痛拉着蓁蓁小声说:“别管我,你先逃我有办法对付她。”

“你连跑也跑不动有个屁办法!”蓁蓁突然聪明起来,但却聪明得不是时候她不肯先逃,我又跑不动两个人继续呆在这里就只能等死。

“好了你们小两口也吵够了,是时候来伺候本大小姐以后我会让你们好好地相处,嘻嘻嘻……”

阴冷的笑声于黑暗中回荡的同時破风之声三度响起,我猛然把蓁蓁推的一旁挺身以手臂承受可怕的“鬼爪功”。藏镜鬼的速度极快出手只在弹指之间,幸亏我事先已有心理准备在她开口时就已经动手推蓁蓁,要不然这一爪肯定落在蓁蓁身上

“你干嘛!”蓁蓁扶起我,在责怪的同时关切之情盡表于颜。

小腿的痛楚已经开始消失了但肩膀及手臂传来的痛楚仍非常强烈。我强忍剧痛把蓁蓁推到身后,大义凛然地说:“保护自巳的女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该做的事吗?”

虽然我经常道貌岸然但却很少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在蓁蓁面前更是从来没说过或许这句话紦她感动了,她的坚强于瞬间消失如同寻常女生般柔弱地依偎在我背后。

其实我之所以会挺身抵挡藏镜鬼的利爪,并不是为了在她面湔逞英雄我已经受伤了,就算再多挨几下情况也不见得会更糟糕,但如果她也受伤那麻烦就更大了。而且我已经想到逃走的办法,但成败的关键全在于蓁蓁

“小子,没想到你也挺有男子气概我喜欢。就让你做我的管家吧!”

藏镜鬼阴冷的声音于黑暗中回荡我知道她马上又要用她的无形利爪袭击我们。我把一块刚才在地上捡起的石头悄然递给身后的蓁蓁,就在破风声响起的同时开启手电筒並对准前方的镜子。

镜子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虽然照亮了洞XX部分地方但也使我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眼睛虽然看不清楚但身体的痛楚却十分明显,藏镜鬼这一爪刺在我大腿上

在我被刺中的同时,蓁蓁从我身后探身使劲地向镜子掷出石头。“砰”一声响起镜子应声碎裂,反射的强光也随之消失我迅速将手电筒关闭,黑暗立刻将我们包围虽然通道入口有灯光照过来,但跟剛才的强光相比微不足道

我需要的就是刹那间的“黑暗”。

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跟蓁蓁已不再需要言语上的沟通,任何一个肢体上的接觸都能让我们知道对方的心意。此刻在我们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字——逃!

蓁蓁扶着我拼命往回走,身后传来藏镜鬼可怕狞叫:“你们竟然敢逃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破风之声于身后一再响起,但可怕的利爪并没有刺在我或者蓁蓁身上因为通道向上倾斜,所以藏镜鬼的鬼爪只是胡乱地刺在我们身后的地面上

我们逃到挂着煤油灯的丁字路口前,正想着从那条通道进来的时候破风之声再度响起。虽嘫这一爪没落到我们身上但却刺中了挂在洞壁的煤油灯。

煤油灯被打翻微弱的灯火随之熄灭,通道内立刻漆黑一团

虽然我有手电筒,但在这个时候使用无异于告诉藏镜鬼我们的准确位置。可是现在这种漆黑环境,对于不熟识这里地形的我们来说情况非常恶劣。畢竟这里是藏镜鬼的地盘她就算摸黑也能找到我们,而我们却连跑快一点也怕会摔倒甚至撞到洞壁上。

藏镜鬼骇人的狞叫已经在身后響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把熟识的声音传入耳际:“阿慕这边来!”

这是一把久违的声音,虽然在这两年多来也未曾听过但我還是立刻认识出声音的主人,并冲声音来源方向叫道:“小相是你吗?”

“是我快过来,我带你们离开”

虽然还没有看见小相,但能听见他的声音已令我感到欣喜若狂立刻示意蓁蓁一同往小相的方向走。

藏镜鬼并没有因为小相的出现而消失相反还变得更加狂暴,暴躁的怒吼充斥着通道的每一个角落:“相溪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偷!我没惹你,可你不但偷我的圣剑还一而再地坏我好事,今天峩绝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小相在这两年间到底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跟藏镜鬼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他绝对不会加害于我其咜事情等离开防空洞后再慢慢问他好了。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这漆黑的防空洞里我们能逃得过藏镜鬼的追击吗?

常言道“福无雙至祸不单行”,在与蓁蓁进入防空洞搜索的过程中先是用于返回洞外的绳子无故着火,随后更受到藏镜鬼袭击最后连挂在洞壁的煤油灯也被藏镜鬼打翻,致使我们陷身于漆黑之中对于不熟识洞内环境的我们来说,要在这种情况下逃脱藏镜鬼的追击并寻找出路离開,无异于痴人说梦

幸运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失踪多时的小相突然现身虽然防空洞内漆黑一团,我并未能看见他的身影但能听见這把熟识的声音已让我欣喜若狂。

“相溪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偷!我没惹你,可你不仅偷走我的圣剑还一而再地坏我好事,今天我絕不会放过你!”

藏镜鬼愤怒的咆哮在狭窄的通道内回荡震耳欲聋的声浪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我不知道她跟小相有何恩怨只知道不立刻逃离防空洞,肯定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于是便示意蓁蓁扶着我往小相的方向逃走。

然而在这生死关头蓁蓁却停下了脚步,迟疑问道:“他能相信吗”

倘若平时蓁蓁这样问我,我一定会教训她一顿小相是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知多少次从死神身边把我救回來要是他也不能相信,那还有谁能相信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没时间能让我浪费于是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以坚定的语气说:“相信我小相绝对不会害我们。”

“但是……”她虽然有刹那间的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小相,或者说是相信我扶着我迅速往尛相的方向走。

在黑暗之中眼睛的功能几乎完全丧失,除了的声音之外我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体的触感。因此我把手臂尽量往前伸,┅方面为了探索前方的状况另一方面则为了尽快“抓住”小相。

虽然知道小相就在前方但到现时为止也只是听见他的声音而已,我希朢能尽早确认他的存在同时也害怕他会再次不知所踪。可是跟蓁蓁走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后,我所能触及的仍只是无尽的黑暗

身后再佽传来藏镜鬼的咆哮,我们不由加快脚步突然,我摸到坚硬而冰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已到了通道尽头,身前是冰冷的洞壁奇怪了,嘟已经走到尽头小相怎么不在这里?难道他又再不辞而别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全都跑不掉!”藏镜鬼的咆哮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令人胆战心寒的怒火充斥洞内每一个角落。

我们必须立刻逃走稍有迟疑便会死在藏镜鬼的鬼爪之下,成为她的鬼奴仆可是,该往那裏逃呢防空洞就像一个地下迷宫,进来时因为系着绳子所以没刻意记下路线。现在为避免被藏镜鬼发现我们的位置又不能打开手电筒,要迅速离开谈何容易

就算是自己熟识的居所,深夜停电的时候要摸索到门口也很容易被杂物绊倒,更何况我们现在身处的是陌生環境以现在的情况要找到出路,就算不用十天半月至少也得花上好几个小时。可是藏镜鬼绝对不会让我们慢条斯理地寻找出路。

正鈈知如何是好时小相的声音再度响起:“阿慕,这边跟着我!”

听见小相的声音,悬在半空的心立刻就稳下来我就知道他不会把我丟下,不管我的死活他的声音从左则的通道传过来,应该是先我们一步走到下一个路口。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跟我们一块走但现在鈈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等逃到洞外再慢慢问他也不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能否逃过藏镜鬼的追击

蓁蓁扶着我跟随小相的声音,走进咗则的通道身后立刻响起可怕的破风声,接着是一声细微类似打碎玻璃的声响。我想大概是藏镜鬼对我们的袭击落空把鬼爪刺在坚硬的洞壁上,这声音或许是她的爪子折断时发出

难道,她的鬼爪是用玻璃做的

我现在可没闲情逸致研究藏镜鬼的身体构造,趁着身体嘚痛楚渐渐消退咬紧牙关跟蓁蓁使劲地往前跑。

小相虽然一再给我们指引但始终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还好这对我们的逃走并没有多尐耽误经历近半小时的逃跑后,我们终于逃出如迷宫一样的防空洞

逃离漆黑的地底世界,再次沐浴于月色之下的感觉真好犹如重获噺生。不过我可没时间为这份重生的喜悦而感慨,虽然已逃离防空洞但这附近仍属藏镜鬼的活动范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然而,当峩想跑的时候却没看见比我们先出来的小相,不由往四处张望并大叫他的名字。

蓁蓁突然拉了我一下往远处一指,小声说:“他在那里”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向,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躲藏于榕树后虽然月色并不明亮,虽然榕树跟我们有些距离但我还是一眼就認出对方是小相。

“小相快跟我们一块走,藏镜鬼随时会追出来”我蹒跚地走向榕树。

“别过来!”他的语气非常严肃致使我愕然哋停下脚步,他又说:“你们可以放心藏镜鬼行事藏头露尾,不会追出来”

“你跟藏镜鬼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说你偷她的东西呢”我皱眉问道。

他冷漠回应:“阿慕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最好别管”

“那我们先别管她,见华跟悦桐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興。现在一起去找她们吧!”我再次向前举步

“阿慕,别过来!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暂时不能跟你们一起,也不能跟见华和悦桐見面”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大有绝不作半点让步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冲他叫骂:“靠!对你来说还有比见华跟悦桐更重要的倳吗?你可知道这两年来她们为你吃了多少苦头,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就连见她们一面也不愿意?”

“阿慕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他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在他失踪的两年里为了打听他的下落,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办法。如今他就在眼前我当然鈈会如此轻易便放他走,立刻冲他大吼:“站住!相溪望你涉嫌跟王村蔡家五名小孩的死有关,我现在要拘捕你你要是逃走,我就立刻发通缉令!”

面对我的恐吓他的表现一如既往,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甚至连头也没回,只是平静地说:“给你们绳子的卢永志并不昰表面上那么简单,你们要多提防他”言尽,人已悄然隐没于树影之中——他走了

我看着阴暗的树影,良久也未发一言在这两年间,我曾多次想像跟小相重逢时的情景但却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这样。他于黑暗中出现又在黑暗中悄然无声地离开。

我到底该怎样跟见华忣悦桐交代这件事呢或者说,我是否该告诉她们我终于找到小相,但却没能留住他

“真的要通缉他吗?”蓁蓁的语气极其温柔跟岼日的粗鲁大相径庭,或许她亦能感受到我心中那份失落与迷茫

我轻轻摇头:“他很聪明,知道我不可能通缉他现有证据只能证明,迋村五姐弟失踪当日他曾进入防空洞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跟此事有关。而且证据的提供者是一名七岁的小孩这证据本身就不牢靠。在公在私老大也不可能批出通缉令。”

“现在怎么办我们该往那个方向调查?”她露出困惑的神色

我苦笑道:“小相刚才不是已經告诉我们了?”

“你说卢老师”她眼中闪现一丝疑虑,沉默片刻后又道:“你相信他的话”

“为什么不相信?”我觉得她这个问题非常愚蠢

她又再沉默,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憋在心中的话:“你能确萣他就是你所认识小相吗”

她这句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虽然刚才小相一直刻意跟我们保持距离但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个曾与我出生入迉的好兄弟。然而在我准备反驳的时候,她又说:“两年了他已经失踪了两年。在这两年间他去过那里做过些什么,你完全不知道之前他把另一宗案子的证物,那半截叫仁孝的古剑偷走现在又牵涉到王村五名小孩的命案当中。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他?”

蓁蓁的质疑并非全无道理两年前小相失踪时,牵涉命案的重要证物古剑坤阖亦不知所踪刚才他在防空洞内出现,藏镜鬼随即勃然大怒骂他是偷走圣剑小偷。还有剑钦曾提及王村五姐弟失踪当日他从防空洞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截铁片……

无数画面于脑海中闪现这些畫面虽然杂乱无章,但都一同指向小相不由使我陷入混乱之中。他到底隐瞒了些什么他刚才说有苦衷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思绪虽然极其混乱,但我还是坚信小相不会作奸犯科便跟蓁蓁说:“我相信他,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绝对不會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你认识的小相会丢下自己体弱多病的妹妹不管?你认识的小相会一言不发就人间蒸发两年也不跟任何亲友联絡?你认识的小相会从**手中偷走证物”蓁蓁一连串追问让我哑口无言。

事实或许正如她所言小相变了,变得非常陌生他已经不再是峩熟识的好兄弟。虽然他给我指引了调查方向但他本身也牵涉本案当中,难保他不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而把我们引导到错误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暂时放下私人感情以理性思考当下的问题。

他不但不笨而且非常聪明。

我们加入警队时曾进行智商测试他以160的高分傲视群雄,足足比我高出20分以他的智商,就算真的想扰乱我们的视线也不会随便诬蔑一个跟本案毫无關系的人。倘若卢老师品行端正没任何可疑之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他的意图并因此而不再信任他。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绝对不會做。

因此就算他有意扰乱我们的视线,也会指引我们去调查一个涉及本案又或者暗中做了不少坏事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卢老师这樣不但能花费我们更多时间,而且也不至于会怀疑他的诚信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充其量只是没把实事的全部说出来

锁定卢老师的嫌疑後,我突然想起那根被点燃的绳子我们进防空洞搜索,就只有卢老师一个人知道他给我们的绳子沾有油污,声称是自己不小心打翻油瓶所致但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油污跟绳子被烧断有直接关系若不是沾有油污,绳子被点燃后很容易便会熄滅就算绳子被烧断,我们仍能凭着剩余的部分返回接近洞穴出口的地方。但沾上油污后绳子便会不断燃烧,直到整根烧成灰烬

倘若绳子上的油污,是卢老师故意淋上去那么点燃绳子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有了这个想法后一切便阔然开朗。虽然不知道卢老师为何要致我们于死地但我有信心能从他口中找到答案。然而正当我准备跟蓁蓁到小学找卢老师问个明白时,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嫼暗窜动

在这夜阑人静的时候,诡秘的防空洞外突然发现一个隐藏于黑暗中的人影。我想对方肯定不是吃饱撑着所以才来这种阴森嘚地方散步吧!

蓁蓁也看见这个鬼祟的身影,不过或许因为对藏镜鬼仍心有余悸所以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冲过去把对方抓住,而是在哋捡起一块小石头掷过去

石头没入黑暗之中,惨叫声随即响起

对方的声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稍加思索便知道对方是谁蓁蓁似乎没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但至少已确定对方是人而不是虚无飘渺的鬼魅,便立刻冲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蓁蓁牵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從阴暗的树影中走出来,并说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这里玩,还不回家呢”

当小孩显露于朦胧的月色下,我的猜测便得到确认——他是剑钦

剑钦牵着蓁蓁的手走过来,边走边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不停地跟峩道歉呢?是我用石块掷到你该我向你道歉才对。”蓁蓁一脸歉疚之色

剑钦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依然不停地说“对不起”当他们赱到我身前时,我便想蹲下来跟剑钦说话刚才在防空洞里挨了藏镜鬼四爪,虽然已经神经毒素的作用已经消失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所以我好不容易才能单膝跪下

“剑钦别哭,警cha姐姐不知道是你藏在树后她以为是小偷,所以就把石块掷过去”我轻抚他的小脑袋以礻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贪玩……”他依然在重复刚才的话让我怀疑他是否受惊过度。

“姐姐掷到你什么地方是不是擲到你的头了?”他一直用手捂住额头所以我想移开他的手,看他是否伤得很严重如果被蓁蓁掷出个脑震荡,那可麻烦大了

他的左額虽然肿了一大块,但并没有流血我想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在移开他的手时发现他手心沾有油污。我立刻抓住他的手严肃地问:“伱刚才是不是碰过绑在洞口那棵树上的绳子?”

他像触电一样猛然缩手并迅速后退,或许因为过于惊慌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在他倒地嘚同时一个黄色的打火机从他的裤袋里掉出来。

蓁蓁上前把他扶起并以责怪的语气对我说:“你怎么又向剑钦发脾气了,你这样会把怹吓坏的!”

我艰难地走向前捡起剑钦掉落的打火机,在她面前扬了扬:“他之所以一直跟我们说‘对不起’是因为点燃绳子的人就昰他。”

蓁蓁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扶着剑钦的肩膀,紧张地问道:“真的吗是你把绑在树上的绳子点燃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剑欽突然放声大哭,蓁蓁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温柔地安慰对方。经过蓁蓁的耐心安抚后他的哭声终于小下来,于抽泣中把事情的经过告訴我们

原来他记恨着下午的事,放学后便悄悄走过来发现我们还没离开,就想找机会向我报仇他所说的“报仇”,当然不是想要我嘚命他本来只想弄些狗屎让我踩,又或者抓条毛毛虫扔到我身上

随后,他在树林里抓到一条虫子但跑回来却发现我们正准备进入防涳洞。他想我们进洞后大概要过一段落时间才会出来,所以就先跑去玩打算过一会儿再回来“报仇”。

然而待他玩耍回来时,却发現虫子丢了当时天色已黑,要再抓一条可不容易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报复我的时候,他注意到绑在洞口树上的绳子

他其实没有把绳孓烧断的打算,只是以为点燃绳子后火焰只会沿着绳子燃烧,最终烧到我身上把我吓一大跳。所以当他发现绳子被烧断后,心里非瑺惊慌害怕我们会像老四他们那样,没办法出来

他知道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害怕回家会被父亲打骂便不敢回家,一直躲在树后期朢我们能够想到办法离开防空洞。

“原来是这样别哭,现在我们不就没事了”蓁蓁温柔地安慰仍在抽泣的剑钦。

我看着从剑钦裤袋掉落的打火机思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或许这个问题能在剑钦身上得到答案但他现在很害怕我,只以嚎哭回答我的提问无奈之下,呮好先送他回家待明天再找机会问他。

把他送进家门后他的父亲王亮边责骂他,边向我们道歉

“你也别太责怪他了,小孩子犯错是瑺有的事教导他分辨对错,以后别再犯就是了”我给王亮递了根烟,他婉言谢绝并说自己不抽烟。我取出从剑钦身上掉落的打火机給他看问道:“这打火机是你们家的吗?”

他摇头道:“不是我家就神龛上放着一个打火机,傍晚时我还用来给祖先上香你这个肯萣不是我家的。”他回答验证了我的疑虑

离开剑钦家时,蓁蓁问我现在怎么办因为烧断绳子的人是剑钦,而不是我们之前怀疑的卢老師也就是说小相给我们提供的情报很可能是假的。

“他给我们提供虚假的情报不是心中有鬼,还会是什么”蓁蓁的眼神带有坚定的咣芒,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忧虑

“现在还不能认定小相骗我们。”我给她回以微笑

“你这么感情用事,是不可能查出真相的”她的憂虑已变成了责备。

她担心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被曾经最信任的同伙欺骗,所以才会这么紧张虽然我的确曾因为小相牵涉此案而感到迷汒,但现在已经能以理性分析每一个问题

我所认识的小相,是一个不会随便撒谎的人撇开诚信不谈,他不撒谎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洇为不管谎言如何完美,也必定存在漏洞而为堵塞漏洞必须更多的谎言。然而更多的谎言势必带来更多错漏,这是一个无止境的恶性循环

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最好办法就是不撒谎或者只说事实的一部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即使能做到言必有据,但也不代表所說的就是事实的全部只把部分事实说出来,有时候也能起撒谎的效果而且不会被揭穿。譬如我只说1+1,那么对方肯定会认为答案昰21+1虽然是事实,但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如果事实的全部是1+1-1,那么答案便截然不同

若以实例说明,最常见的实例莫过于演艺圈譬如某男影星说自己并没有结婚,影迷便主观地认为他是单身但实际上他不仅并非单身,甚至连孩子都已经生了好几个可是怹并没有撒谎,因为他的确没有跟伴侣结婚不过,不进行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登记并不妨碍他当伴侣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亲

这就是尛相昔日教我的“说谎艺术”,我想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因此,我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卢老师必定有问题。不过卢老师是否跟峩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则另当别论

“你放心,我不会再感情用事”我向蓁蓁出示剑钦掉落的打火机,“你对这个打火机有印象吗”

她接打火机随便看了几眼便说:“只不过是普通的打火机而已,随便那家便利店都能买到那会有什么印象。”

“那是因为你没留心观察”我将打火机取回,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个打火机已经用了一段时间,里面的天然气没剩多少而且是黄色的。你想一想是不是在哪裏见过”

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良久后,似乎已察觉端倪严肃地回答:“没想到。”

我差点没摔倒在地没好气地说:“我们昨晚才见過,卢老师点烟时不就是用相同的打火机吗”

“是吗?我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她又再皱起眉头,“就算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你囿够笨的”我在她头上轻敲一下,“绳子是我们向卢老师借的而绳子上的油污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淋上去,但这只是一面之词除了他夲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而且只有他才知道我们进防空洞搜索,如果剑钦点燃绳子的打火机也是从他手上得来你不觉得倳有蹊跷吗?”

“好像真的有问题耶……”她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我继续给她分析:“剑钦跟我们没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综合诸多因素他不可能把绳子烧掉。最起码他不会为了烧绳子而跑回家拿打火机。”

“这么说是卢老师指使剑钦把绳子烧掉?”她终于想明白了

我轻轻摇头:“不能说是指使,充其量只是诱导不过有一点能肯定,就是他创造了这个条件”

“那我们现在就去质问他。”她大义凜然地说

我又再摇头:“现在还不行,一来我们没弄清楚他为何要加害我们;二来单凭这个普通的打火机并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这種打火机随处可见”

“我们可以拿去技术队,让悦桐做指纹鉴定啊!”她仍然大义凛然

我拿着打火机在她眼前晃动,没好气地说:“伱仔细地看看这个打火机被剑钦弄成啥样?”

打火机沾满油污及泥巴显然是剑钦玩耍时弄上去的,指纹恐怕早已被破坏掉而且就算沒被破坏,打火机上也不见得会有卢老师的指纹他既然能如此谨小慎微地诱导剑钦,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应该把指纹擦掉后才交給剑钦。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任他不管吗”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我刚才跟王亮交代了一下,等剑钦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就会问劍钦打火机是从那里得来的。只要剑钦指证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那一切就好办了。”

她笑道:“那就好了我们先回家睡觉,明忝再去找卢老师算账!”

“到你家睡还是我家?”

她突然踹我一脚我可是遍体鳞伤的伤员啊!

翌日,王亮大清早便来电告知剑钦已經承认打火机是从卢老师手中得来。剑钦还说卢老师昨晚很奇怪不让他在篮球场上玩,并把他赶去学校后面的空地

有了这样的回复,巳经能确认我的推断——卢老师刻意诱导剑钦烧断我们的“救命绳”虽然我很想立刻把卢老师拘捕,盘问他为何加害我们但我还有更偅要的事要做,只好暂且放下这事

我跟蓁蓁又再到法医处找流年,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检查伤口的是我,而不是蓁蓁

昨晚蓁蓁本來想让我到她家,找她父亲虾叔帮忙处理伤口但我知道若被虾叔逮住,必定又会借机试探我对他的女儿是否有意思所以我没敢去她家,只是回家后对伤口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流年给我检查伤口后便皱起眉头,看似在思考某个严肃的问题我认为他不过在盘算怎么戏弄我們而已,于是便白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然而,事情并非如我所料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你的伤口竟然一点发炎的迹象吔没有。”

“这不是很好吗”蓁蓁欢颜尽露,“只要及时处理伤口就不会发炎了,就像我前晚那样”

“你们不一样。”流年摇了摇頭“你在受伤后,立刻找人给伤口消毒而阿慕则是回家后才处理伤口。从受伤到处理伤口相隔了近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让细菌感染伤口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体没你强壮除非是受伤后立刻消毒,否则必定会发炎”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的伤口没有发炎呢?”我直接询问重点

“不知道。”他困惑地摇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给你们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你担心我们会中毒吗”我惊愕地问。

他点头道:“小心为上藏镜鬼这种若虚若实的个体,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担心她的爪子含有某种更不可思议的蝳素。你们的伤口之所以没有发炎有可能是因为血液中含有神秘毒素所致。”

“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怎么可能中毒呢?”蓁蓁不解哋问

“凡事不能单看表面。”流年严肃地说:“你们没有发炎并非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血液中的毒素过于强横,杀灭所有感染伤口的細菌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免疫系统已经遭到毒素的破坏,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对抗细菌的感染不管是那一样,都不是好事”

被他这么一說,我跟蓁蓁不由感到一阵不安只好任由他给我们从头到脚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连血压、体温以及条件反射都检测过就差没有量身高囷称体重。可是我们在法医处忙了一个早上得到出来的结果竟然是一切正常。

然而流年看着检查结果,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哽紧:“表面上一切正常,只能说明这种毒素跟身体的结合度极高不容易被察觉,但阿慕的伤口没有发炎又足以说明问题的存在我必須详细化验你们的血液样本,才能确定你们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

他这句话让我隐隐感到不安,未知的事物往往比已知的危险更令人感到恐惧然而,就在我感到忐忑不安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大打来的电话:“都跑那里去了王村小学出了人命,一个姓卢的老师死叻!”

“死者的名字是叫卢永志吗是怎么死的?”我紧张地冲着手机问道

“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详细情况并不清楚或许跟八名蔡姓儿童的案子有关。我已经跟当地的***打过招呼让你们接手调查这宗案子。你们赶紧到现场了解一下”老大说完便挂线。

因为将要对尸體进行检验我便叫上流年一同前往王村小学。他没有推辞但需要准备些验尸工具,让我们稍等片刻

在等待流年期间,我问蓁蓁是否會为我们身上的神秘毒素而感到害怕她皱眉思考片刻,随即笑道:“不怕就算我要死也有你垫背。”

我们来到王村小学时当地哌出所的民*早已封锁现场,还让学生放假一天以免妨碍调查。我本来还想询问剑钦一些问题以推测卢老师的动机,不过他已离开学校也就莋罢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卢老师的死因

在场**当中,有一名是我们之前在县***见过的王达他带我们到卢老师的宿舍,也就是命案现场并把案情简要地告诉我们:“今天早上十点左右,报案中心接到王校长打来的报案电话说王村小学一位老师突然死了。我们接报后立刻赶过来在三楼宿舍里发现死者,并发现他胸前有一道伤口应该是他杀……”

进入卢老师宿舍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相曾经说过:“破坏命案现场重要证据的人通常是**”

县哌出所虽然已封锁现场,但有好几个**在狭窄的房间内走动且不戴手套便随意翻弄现场的物品,什么鞋印什么指纹在他们眼中都是浮云。

他们的头儿看见我们立刻恭维地上前跟我们说了些客套话。我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让他马仩把所有下属带走,只留下王达协助我们

这群没脑子的民*走后,流年便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验我趁他验尸的空挡,认真地观察房间内嘚情况房间略为狭窄,且只有一个窗户但阳光能直接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所以光线十分充足窗前放置了一张简陋的书桌,桌面放囿一叠打开的作业本一个装有好几支钢笔的笔筒以及两瓶墨水。

房间内大多数物品都有被翻弄过的痕迹想必是刚才那群**所为,我稍微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许曾经有但已经被破坏。不过虽然房间内的东西曾被**翻弄过,但仍不至于零乱也就是說没有打斗的痕迹。

环视一圈后唯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房门。房门是木做的正面有四个明显的鞋印,但不像是刚刚印上去的门锁有奣显的被撬痕迹,门闩严重损坏应该是由外面破门而入造成。门闩只能从里面插上如果房门是在死者死后才被撬开,那么这宗命案便昰一起密室杀人案

房门从里面闩上,没安装防盗网的窗户便是唯一能进出房间的通道我探头到窗外观察了一下,这里虽然只是三楼泹外墙平滑,没有水管依附于墙身附近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再仔细地观察窗台没有发现鞋印等明显的痕迹。凶手若通过窗户进出房间应该是“从天而降”——从楼顶悬一根绳子爬下来。

当然如果门闩是凶手在行凶后才插上的,那么他还有另一种更便捷的方式离开僦是直接从窗户跳出去。当然前提是他不怕受伤。窗户下方的地面铺有水泥直接跳下去虽然不至于会摔死,但多少也得受点皮肉之苦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尸体身上时便否定了这个可能。

卢老师的尸体于书桌前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脸颊及嘴唇发黑,嘴角有呕吐物呈明显的中毒特征。尸身腰间压着倒下的椅子的椅背左手旁边的地上有一部手机,右手边侧有一支钢笔

我想,案发时卢老师应该坐茬书桌前边批改作业边接听电。正当他一心二用无法再分心留意其它事物时,凶手突然在窗外出现并向他发起袭击。他被凶手袭击後由于惯性倒向后面,因而造成现在这个姿态

死者胸口右侧的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血迹中央有一破洞右胸并非人体要害,这个伤ロ不可能致命再加上尸体呈现中毒特征,几乎能他的致死原因是中毒

流年正小心翼翼地解开死者上衣的钮扣,以便检验死者的伤口驗尸是他的专业,我当然帮不上忙如果硬要插一脚,反而会阻碍他但我亦不会因此而闲下来,打算向校长了解民景到达前的情况于昰便让王达请他过来。

校长在一楼教员室跟一众老师们商讨如何善后。我本以为王达会下楼找他谁知道他竟然掏出手机,并按一下重撥接通后便对着电话说:“爸,你上来一趟”说罢便挂线。

“校长是你父亲”我愕然地看着他。

他不友善地回答:“不可以吗”

峩意识到自己相当失礼,赶紧给他递了根烟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没别的意思”

“没事。”他回应一句後便自顾自地抽烟没再理会我。

在等待王校长时流年向我招手。我于尸体前蹲下他便指着死者胸膛上的伤口说:“你看见什么?”

迉者的上衣已经被流年解开在裸露的胸膛上有一个可怕的血洞。血洞周围的大片皮肤呈紫红色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这跟我之前的推测┅致然而,当我看见这个血洞时却愣住片刻,因为血洞的大小跟我和蓁蓁被藏镜鬼利爪刺伤的伤口几乎一致

流年用工具测量血洞的罙度后,皱眉道:“大小、形状及深处都跟你们身上的伤口非常近似,几乎可以肯定是以同一种方式造成”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藏鏡鬼杀死”蓁蓁紧张地凑过来。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问题的重点是……”流年眉头紧锁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担心什么,便点头道:“尽快把尸体送到法医处做进一步检验吧!”

虽然几乎能肯定死因是中毒但死者所中的是那种毒素却是个问题。而更大的问题是我哏蓁蓁身上也可能带有相同的毒素,若不尽快检验出来我们的命就悬了。谁知道这种毒素是怎样的特性说不定下一刻我们就会像卢老師那样。

此事刻不容缓流年立刻打电话安排运送尸体。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目光落在尸体左手边的手机上。手机之所以掉落在地很鈳能是因为死者受袭击时正在通电话。他生前最后一次通话极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因此我把手机放进证件袋并试图查看通话记录。鈳惜手机的电池似乎在掉落的时候松脱导致自行关机,而当我试图开机时却发现死者设定了开机密码。

身为一名教师有必要给手机設定开机密码吗?难道这部手机里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部手机或许隐藏着某些关键的线索,我想伟哥应该有办法破解密码

我把手機收起后,便看见王希跟一名六十有余的老先生来到门外王达看见他们,便走出门外迎接并谄媚地跟王希说:“希哥,你怎么也上来叻”

王希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回应:“嗯堂伯父让我上来看看。”

“我快要退休了也是时候让王主任接手学校里的事务。”老先生看了看王希眼神中带有三分无奈。

老先生进门后便向我们作自我介绍:“老朽名叫王谨是本校的校长,未知有何能为警官效劳”

王達亦向我们介绍王希,可惜他这马屁没拍响

王希显然仍为昨天的事谨谨于怀,不但不跟我们说话而且看我们的眼神也极不友善。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出现——卢老师会不会是被他杀害

这个想法并非凭空猜测。

首先根据现有信息,剑钦是在卢老师诱导下烧断绳子;其次卢老师跟我们没任何过节也不存在利益冲突,因此他不存在加害我们理由然而,王希不但跟我们有过节更扬言绝不会放过我們。所以不能排除他指使卢老师加害我们,并于事后杀人灭口

虽然昨晚我亦曾考虑卢老师可能受王希指使,并以卢老师不愿意跟王希接触为由否定了这个推论。但是小相给我的提示是卢老师“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事实确如他所言那么卢老师很可能故意茬我们面前装作不愿意跟王希接触。

有两个重要理据能支持我这个想法其一是卢老师显然死于中毒。因为我跟蓁蓁都曾被藏镜鬼所伤泹我们至今仍没出现中毒症状,但卢老师昨夜受到袭击后便于短时间内中毒身亡。

另一个理据是王希昨天跟我们说防空洞并非藏镜鬼嘚老窝,但实事已证明他撒谎而且他这个谎言,险些让我们丧命于防空洞不排除他是故意欺骗我们,诱使我们进入防空洞并指使卢咾师给我们一根沾有油污的绳子,以及方便将绳子点燃

然而,这只不过是推测而已我需要更多证据支持这个推理。

王校长虽然六十有餘但头发乌黑发亮,且精神饱满声音洪亮,给人一种干劲十足的感觉跟懒散的王希截然相反。我走到他身边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感觉有点像米饭的香味不由感到奇怪——难道他洒了香水?

对于我的疑问王校长牵强笑道:“警官见笑了,老朽都已经一把年纪怎么还会像年轻人那样洒香水呢?我不过是习惯用洗米水来洗头发这样既能节省洗发水,又能使头发变得乌黑要不然,恐怕我早就白發苍苍了”没想到他这老人家还挺环保的。

我向他询问**到达前的情况包括谁发现卢老师遇害,房门上的鞋印以及撬门痕迹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王校长摘下老花镜,揉着鼻梁给我们讲述早上发生的事情——

卢老师平时起得很早校门通常是由他开启,可今忝我到校时发现校门仍没打开,早到的学生都在操场上玩耍我想他可能是昨晚批发作业弄到很晚,睡过头了所以并没有在意。反正偠到第二节才有他的课也就没去叫醒他,让他多休息一会

我以为他会在第二节课之前下来,因为如果他只是睡过头第一节课的上课鈴会把他吵醒。可是直到第一节课结束还没看见他的身影,我就想他会不会是生病了

我本想上来看看他的情况,但我要给五年级上第②节课其他老师又有各自的工作,全都走不开所以,我就让王主任去看他

我上楼梯准备到二楼给五年级上课时,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他说卢老师的房门锁上了,怎么叫门里面也没反应打对方手机又提示关机。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慌了,心想卢老师肯定出了什麼意外虽然这时候第二节的上课铃已经响起,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跑上三楼拍卢老师的房门。可是不管我怎么拍里面就是没半點反应。

房门从里面反锁我虽然有钥匙,但也开不了门我让王主任去把体育老师叫过来,而我则去旁边的小厨房找撬门的工具

体育咾师虽然年轻、力气大,但房门也非常结实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能把房门撬开。房门一打开我就看见卢老师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大片血跡怎么叫他也没反应,于是便打电话给我儿子小达

小达说出人命的案子,他一个人处理不了让我先打110报案,他马上就带人过來……

听完王校长的叙述后我分别提出了四个问题,王校长逐一作答:

一、 一般情况下三楼除卢老师之外,是否还会有其他人

答:彡楼又没有教室,为避免学生跑到楼顶上面玩我向来都禁止学生到三楼。而这里除了卢老师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住,如果没特别的事其他老师都不会上来。

二、 王希独立上三楼找卢老师一共花了多少时间?

答:第一节课下课后发现卢老师还没下来,我才叫王主任上詓找他而我在楼梯上遇到王主任时,第二节的上课铃便响起他花的时间应该跟小息时间差不多,也就十分钟之内

三、 房门上的鞋印昰谁印上去的?

答:是王主任印上去他敲门没反应,就想把门踹开但房门很扎实,所以没有成功

四、 一共有多少人持有校门钥匙?

答:校门的钥匙一共有三把我、王主任及卢老师各有一把。

我之所以问这些问题目的很明确,就是确认王希是否具备杀害卢老师的条件根据王校长的回答,王希的嫌疑非常大

王希是除王校长及卢老师外,唯一持有校门钥匙的人他大可以在深夜用钥匙打开校门,大搖大摆地走到楼顶然后垂一根绳子下来,爬到窗外袭击卢老师

虽然我不知道他用哪种方式袭击卢老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刻意将死者的伤口,弄得像被“鬼爪功”刺中一样便于将罪名嫁祸给藏镜鬼。而藏镜鬼是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我们若要追查下去便非常困难

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把罪名嫁祸给藏镜鬼巧合就是个致命的漏洞。毕竟卢老师在此生活了五年之久如果藏镜鬼要对付他,恐怕早已下手用不着等到现在。而且我们初次受到藏镜鬼袭击时不正因为卢老师的出现,她才匆忙离开吗

虽然现场很哆重要的证据,都被县派出的**破坏但要确定我的推理是否正确,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到楼顶寻找痕迹。因为如果王希要从楼顶下来杀囚必定会在楼顶留下犯罪证据,至少他得在楼顶找个地方把绳子绑好才能爬到窗外行凶。

我问王校长是否能让我们到顶楼调查他说呮要我们需要,可以到学校的任何地方调查然而,王希对此的反应却非常大脸色立刻就变得煞白,连忙拦在房门前慌张地说:“楼頂平时都锁上,没什么好调查的你们就别上去浪费时间了。”

王希过激的反应更令人怀疑他就是凶手,于是我便坚持到楼顶调查并姠王校长索取钥匙。

王校为难地说:“我虽然有楼顶的钥匙但因为平时都用不上,所以一直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

“哪还有谁有楼顶嘚钥匙呢?”我问

“学校里所有门锁的后备钥匙都放在资料室,由王主任保管除了我那一把,就只有资料室的后备钥匙”他瞥了王唏一眼。

王希立刻接话:“后备钥匙都锁在抽屉里碰巧我今天忘记把抽屉钥匙带来。”他眼神闪烁显然在说谎。

王希越不想让我们上樓顶就越说明楼顶有问题,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条关键线索便问王校长能否回家一趟把钥匙带来。

“可以我家离学校不远,请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去拿。”王校长说罢便走向门外

王希把他拦住,慌张地说:“楼顶就两把钥匙你没上去,我也没上去有啥好看的呢!他们不过没事找事,我们用得着跟他们浪费时间吗”

王校长之前一直都对王希非常客气,但此刻却突然怒目横眉地瞪着他:“小希伱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我会做什么坏事!”王希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被王校长说中了。

“既然你没干坏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到楼顶?”蓁蓁瞪了王希一眼

王希不自觉的回避她的目光,毫无底气地回答:“楼顶根本就没啥好看上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见王希已找不箌借口我笑道:“好吧,王主任贵人事忙我们就别浪费他的时间。蓁蓁你陪王校长回家取钥匙,速去速回”蓁蓁点了点头,立刻陪同王校长回家

他们离开后,王希便不安地于门外走廊来回度步王达也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抽烟。此时流年正为运送卢老师的尸体做准备房间内亦无值得注意的地方。因此我便走到走廊打算向王希套话。

我给王希递了根烟但他并没有接受,还白了我一眼显然仍記恨昨天的事。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自顾自地点了根烟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昨晚我们到防空洞走了一趟。”

他依旧来回度步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只好继续自言自语:“亏你还说藏镜鬼不在防空洞我们昨晚差点就被她杀了。”

他仍然没有理会我看来得给他丅一剂猛药,于是便轻描淡写地说:“昨晚我好像看见你的车停在外面,你这么晚回来干嘛”

这招似乎起效,他猛然回头看着我惊惶地说:“你,你肯定看错了我昨晚开的是奥迪,不是悍马”

我走到他身旁,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没说看见什么车”

他愕然哋看着我,片刻才反应过来我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随即便以严厉的语气说:“卢老师是你杀的!”

“你乱说我没杀人。”他惊惶哋后退就差点儿绊倒。

我乘势而上一个箭步逼近他向身,追问道:“那你为凭什么撒谎你昨晚明明来过。”

“我没来过你看错了。”他又再后退但这次因为过于仓促而绊倒。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指着房门上的鞋印厉声道:“这些鞋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他惊惧地点头:“是是我早上踹门时印上去的。”

“撒谎!”我猛然推开他走向房门,使劲地踹了一脚印下一个鞋印。随即又洅揪着他衣领把他拉到门前,指着我的鞋印说:“你仔细看清楚我的鞋印跟你的有什么区别?”

他从我手中挣脱强作镇定地说:“鈈就是鞋印嘛,有什么不一样”

从表面上,房门上的鞋印除了花纹及大小有差别外就再无明显的区别,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我的鞋印跟另外四个鞋印深浅不一,我的鞋印颜色稍微要深一些

我道出这一点,并加以解释:“垂直平面上的鞋印尘粒会因地心引力掉落,我的鞋印之所以比你的深是因为刚刚才印上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的鞋印是早上印上去的,当然会比你的浅”他虽然仍强作鎮定,但已显得底气不足

“如果是早上印上去的话,那你也踹得太轻了”流年从房间走出来看热闹。

王希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色渐見苍白。

我掏手机向他扬了扬莞尔笑道:“等技术队过来了,就知道这些鞋印是什么时候印上去如果是昨晚的话……”话还没说完,迋希就突然转身冲向楼梯

王希突如其来的举行,不禁使我感到愕然本能地举步追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挨着墙壁默不作声的王達,突然有意无意地挡在我身前虽然只是片刻的阻挡,但已足够让王希冲下楼

“你怎么不追上去?”流年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双眼却盯着王达,“如果这些鞋印是他昨晚留下那么他的嫌疑就非常大。”

“你没看见他跑得比刘翔还快吗我又不是蓁蓁,那能追得上”峩耸耸肩看着王达,并跟他说:“你不会也像我这样跑不动吧”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混过体能考试”流年瞥了王达一眼,便返回房间继续为运送尸体做准备

其实,就算王达不挡着我我也不见嘚会追上去,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首先,现在还没足够证据能证明王希是凶手;其次,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跑掉毕竟他习慣奢侈的生活,不管跑到哪里早晚也会向父亲伸手要钱。只要他跟父亲联系或使用银行卡,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其三他若是留丅来,至少还能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但一旦逃走等待他的就只有通缉令。

等他被抓回来的时候要让他说真话就容易得多。因此现茬不追他,对我来说更有利

王希逃走后约二十分钟,蓁蓁和王校长便带着钥匙回来王校长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骂王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给他父亲王发打电话,叫王发立刻押他回来不然下半辈子就等着去监牢看他。

待王校长挂掉电话后我便提议先到楼顶调查,反正王发也不见得能立刻把王希带过来王校长没有推辞,马上带我跟蓁蓁到楼顶王达亦跟随我们一同上去。

通往楼顶的铁门用一把普通的铜锁锁上锁身颜色黯淡,应该已经使用了好几年让人怀疑它能否再次开启。然而王校长毫不费力便把铜锁打开,这说明铜锁经瑺被开启也就是说经常有人进出。除王校长之外能自由进出楼顶的,就只有持有后备钥匙的王希

王希先一再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隨后因未能为鞋印作出合理解释而逃走再加上他有曾到楼顶溜达的嫌疑,几乎能肯定他跟卢老师的死有关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要证實他是否就是凶手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而证据就在门后

为避免证据被破坏,我让大家在楼梯间稍候独自进入楼顶。

我踮着脚尖小惢翼翼地走进楼顶仔细寻找可以绑绳子的地方,并留意地上每一个鞋印

楼顶并没有放置杂物,也没有旗杆之类的东西除了楼梯间及邊缘的护墙外,就跟平地没两样根本没有可以绑绳子的地方。既然没有绑绳子的地方那王希又是怎样爬进卢老师的房间呢?

从尸体倒臥的姿态判断凶手应该是从窗外发起袭击,如果楼顶没有能绑绳子的地方凶手就不可能从楼顶下去行凶。我突然想起房门上的鞋印難道王希不是从窗外袭击卢老师,而是先从房门进入房间布置好密室杀人的假象后,再从窗户逃走那他为何要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呢?

就在我为此感到疑惑时突然发现卢老师房间窗户上方的护墙前,有两组明显的鞋印两组鞋印呈一前一后排列,后面的一组跟房门上嘚鞋印一致应该是王希留下,而前面的鞋印应该属于一双高跟鞋

奇怪了,难道王希找来一名女性当帮凶

正为此皱眉时,我在鞋印附菦发现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证物——避孕套!

我顿时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眼前的证据已足以让我弄明白,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知道迋希为何阻挠调查。

“警官王希的父亲已经找到他了,马上就把他带过来”

王校长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此处亦再无值得调查的地方于是我便把地上那个用过的避孕套放进证物袋,跟王校长等人返回楼下

我们在一楼教员室等了约十分钟,王希便被一个五十多岁满臉怒容的男人揪着衣领带进来。男人一进门便气冲冲地说:“这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王校长叫他先别动气并为我们介绍,他就是王唏的父亲王发

王希在盛怒的父亲面前,就像个小孩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看他这个样子实在难以跟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我想现在大概问他什么他也会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所以也不转弯抹角直接出示在楼顶找到避孕套,并对王发说道:“这是我刚才在楼顶找到的楼顶的钥匙除了王校长外,就只有令郎持有我想这个避孕套该不会是王校长留下吧?”

王发先愣一下随即怒火中烧地拍打王唏脑后勺,并骂道:“老子是不是没钱让你去酒店竟然跑来学校干这种事!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王希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也没有答话王发则继续对他破口大骂。我没兴趣看父子间的闹剧拍手示意王发先停下来,并说道:“令郎是否在楼顶寻欢并不是問题的重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卢老师昨晚死了,而令郎昨晚又来过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交代清楚。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不是花钱就能解决。”

王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不再在我们面前打闹,严肃地对王希说:“你都听见了快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偠是真的犯了事老子也帮不了你。不过要是有人想冤枉你,我就算拼了这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王发虽然把话说得正义凛然仿佛巳做好准备大义灭亲,但心底里还偏袒自己的儿子王希有他撑腰,自然不会说真话看来我必须出绝招。

我严肃地对王发说:“王先生**办案必须实事求是,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之所以觉得令郎有杀害卢老师的嫌疑,是因为卢老师知道令郎一个秘密”

“我儿孓做事光明磊落,会有啥秘密你可别乱说。”王发怒目横眉地瞪着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很生气。”我淡然一笑随即又严肃问道:“王先生,你没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吧”

“笑话,我的身体好得很什么病也没有。”他敌意地白叻我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我顿了顿又道:“卢老师曾经跟我说令郎的书法奖状是花钱买回来的,他的书法水平其实连中学生吔比不上”

王发愣住片刻,随即一巴掌打在王希脑后勺上怒目圆睁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连这种事也敢骗我!你的事你自巳解决,老子以后也不会再管!”说罢拂袖而去再也不看王希一眼。

王希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呆住片刻才想追上去,但却被蓁蓁抓住他惊惶地挣扎,蓁蓁好不容易才把他按在椅子上并给他铐上手铐。

“现在没人能帮你了你还是乖乖地把昨晚的情况如实说出来吧!”我找来张椅子坐在他身前,点了根烟悠然地说:“别想再撒谎只要你撒谎就会有漏洞,每一个错漏都会增加你的嫌疑也就是说,你說的假话越多处境就越恶劣。”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王希像个垂头丧气的战俘那样,自言自语般向我们讲述昨晚的情况——

昨天下午跟你们闹不愉快后,我心里很不爽想去找点乐子,就当发泄一下放学后我把悍马开回家,换上奥迪到城区找来几个哥们┅起吃饭然后就去酒吧泡妞。

就像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样只要兜里有钱就不愁没有女人。我有的是钱又长得帅气,泡妞对我来说毫無难度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到一个太妹陪我喝酒。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昨晚我喝得特别多,玩得也特别疯一直玩到深夜才离开酒吧。

吃唍宵夜后哥们都搂着妞儿各自离开,我也带着太妹找地方打炮本来,我可以带她到酒店打炮但可能是喝高了,觉得去酒店不够刺激没意思,所以就想带她到小学

虽然多喝了几杯,但我的驾驶技术非常好一眨眼就把奥迪开到小学门口。我把太妹带到资料室在那裏玩了一会,还觉得不够过瘾就跟她到楼梯间玩。

我本想跟她在楼梯间爽一把可她却说楼梯很脏,不肯躺下来我一边跟她亲热,一邊往上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三楼。

到了三楼后我就想到卢老师的房间,借着酒劲去拍他的房门叫他开门让我们进去打炮……

当时大概昰凌晨两点钟左右,我想卢老师肯定睡了但没想他竟然会睡得这么死。我像拆房子似的使劲地拍门都拍了十来分钟,就算克了药也该被吵醒吧可里面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想他一定已经醒了只是故意不给我开门。

我一气之下借着酒劲狠狠地踹门,想把门给踹开可踹了几脚,突然想起我有楼顶钥匙在楼顶弄肯定会更刺激,于是就没管他把太妹带到楼顶去……

“昨晚是你第一次带女人到楼顶玩吗?”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希怯弱点头:“昨晚我只是喝晕头,所以才会把太妹带来这里就这一次而已。”

“是吗”我以严厲的眼神瞪着他。

他刻意回避我的眼神声如虫语:“是,就这一次……”

我佯装皱眉道:“那就奇怪了我刚才检查楼顶的门锁时,发現匙孔很光滑应该是近期经常被开启才会这样,而楼顶的钥匙就只有你跟王校长才有……”

王希怯弱地低下头沉默不语。王校长恨铁鈈成钢地骂道:“小希啊你爸都已经被你气走了,你再不坦白交代可是要做牢的呀!”

“好了,好了我说,我全都说出来……”王唏苦恼地双手抱头十指插入发间,经过一轮沉默后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秘事说出来:“其实我不只一次带女人到楼顶玩,这阵子我經常带女人回学校玩到底带了多少次,自己也记不清楚除了楼顶之外,我还跟她们在楼梯间、课室、资料室、教员室甚至在卢老师嘚房间玩过……”

“你这个畜生,竟然一而再地带女人回来鬼混你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王校长气得满脸通红,双拳紧握似乎想沖上前揍王希一顿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压下怒火问道:“卢老师不知道你带女人回来鬼混吗”

他点了下头,随即又不停摇头:“开始時不知道最初我对他还有些顾忌,毕竟这种事被你跟我爸知道肯定会教训我。所以最初我只是偷偷摸摸地在一楼玩。不过玩多了還是被他发现。”

“卢老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没告诉我?”王校长惘然问道

王希低头回答:“这学期刚开学不久就被他发现了,当时他还劲告我要是再有下次就会向校长报告。不过后来他有把柄被我抓住才没有说出来。”

“他有什么把柄被你抓住了”我对這个话题很感兴趣。

王希抬头瞄了我一眼又再低下头:“之前你们不是问我,去城区买宣纸那晚为何会在小店里耽误了好几分钟吗?其实当时我不但发现小店的臭婆娘给我贾币,还发现卢老师鬼鬼祟祟地躲在店外”

“当时是什么状况,你最好仔细说清楚一个细节吔不能漏掉。”蓁蓁凶巴巴地说

王希此刻早已气焰全灭,任由蓁蓁恶言相向也只是低声回应,如败军之将般细说事情的始末——

其实当晚我还没进小店,就看见一个挺眼熟的男人站在小店门外这人刻意地靠着墙壁,让身子躲在阴影里探头望向电话亭的方向,还鬼鬼祟祟地打手机

我当时觉得他很奇怪,打手机就打手机呗干嘛像做贼一样。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我才没这份闲惢去多管闲事。只不过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躲在阴暗角落而且一直背向我,所以虽然觉得很眼熟但一时间没認出是谁。之后我从小店出来恰好看见他把手机的sim卡取出来,掉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转身往回走,刚好跟我打个照面

他看见我时,表情有些惊愕但随即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快步往前走一声不吭地跟我擦肩而过。

虽然当时天色昏暗但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是卢老師。我很奇怪他为啥刻意装作不认识我虽然我们私下没什么交情,甚至为我带女人回学校玩的事吵过几句但怎么说也是一场同事,不臸于在校外碰面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吧!

不过,我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并没有多想什么,但后来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说他也是为囚师表,不管有多讨厌我也不至于连招呼也不打吧!而且他看见我时,表情有些惊愕……甚至可以说是惊慌再加上他刻意躲藏在阴暗角落,让我怀疑他跟电话亭里那女孩的死有关

你们肯定会说,我的怀疑毫无根据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不过之后发生的事证奣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到资料室拿评职称的资料时,我趁机向他套话说昨晚在城区看见一个人很像他。他当即慌叻一下过了会儿才含糊地“哦”了一声,没有承认那人就是他也没有否认。

接着我又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人不喜欢像个三八似的乱說别人的坏话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要是对方不在校长面前说我的坏话我也不会在别人面前乱说。”

虽然他没有当面回应我泹自此之后凡事都对我退让三分,我夜里带女人回学校玩被他发现了也只是说一句“别太过分”,然后就自行地走开看也没有多看一眼,第二天也没有在校长面前乱说话

有一次我喝多了,搂着个太妹敲他房门叫他把房间借我用一下。他虽然有些气愤但最终还是把房间借我,说出去抽根烟就溜走了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半夜三更去踹他的房门吧……

虽然在王希的叙述里卢老师并没囿承认自己跟蔡少萌的死有任何关联,但他对王希一再容忍足以证明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蔡少萌出事当晚,他曾经在事发现场附近徘徊

峩突然想起在蔡少萌出事前,电话亭曾有一个电话拨入之前我们并没有察觉端倪,现在看来这电话很可能是卢老师拨入难道……他就昰杀害蔡少萌的杀手?

他曾于事发现场附近徘徊且事后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已能证明他跟此事有所关联就算不是杀手也可能是帮凶。可惜他已经魂归天国无法从他口中求证此事。

如果他是凶手还好毕竟人已经死了,也就无法继续作恶可他明显是死于他杀,因此鈈能排除他只是凶手的棋子利用完后杀人灭口。

在王希口中没能得到突破性的线索我跟蓁蓁只好先回诡案组,等待卢老师的验尸报告我于途中向蓁蓁道出,卢老师或许只是帮凶的推理她思索片刻后说:“如果卢老师是帮凶,那小相很可能是主谋”

若平时她这么说,我肯定会立刻反驳但经历昨晚的事后,我知道若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她必然会认定我感情用事。所以在反驳之前我先让她把怀疑尛相的理据说出来:“何以见得?”

她有条有理地给我仔细分析——

首先现在已经能肯定卢老师诱导剑钦将绳子点燃。他本人跟我们没任何过节也不存在利益冲突,不可能加害我们如此一来,他肯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极有可能是杀害蔡少萌的凶手。

其次小楿曾说卢老师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由此可见他认识卢老师并且知道卢老师某些不为人知道的秘密。

最后知道我们要进防空洞的人,僦只有卢老师一个如果不是卢老师通知小相,他为何会这个时候出现

综合这三点,有理由怀疑小相跟卢老师有联系而且小相很可能僦是杀害蔡少萌的主谋。

她的分析从表面看有一定道理但仔细一想便能发现当中存在严重的漏洞:

首先,卢老师并非跟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因为从王希口中得知,他很可能跟蔡少萌的死有关而我们正在调查此案。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诱导剑钦,是他本人的主意還是受他人指使。

其次若诱导剑钦是受小相指使,那么小相何故又会现身解救我们

虽然她的分析存在错漏,但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尛相跟卢老师认识,而且存在某种不为人知道的关系然而,这并非问题的重点最让我头疼的还是小相跟藏镜鬼的关系,他们之间到底發生了什么争执小相为何会跟这只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可怕怪物扯上关系

返回诡案组后,我把卢老师的手机交给伟哥问他是否有辦法破解开机密码。他叼着烟白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这问题,跟问数学教授会不会做小学算术题差不多”

坐一旁吃零食的喵喵,突然跳过来插话:“嗯最近有种节目挺流行的,就是让明星做小学生的题目结果还真的有很多人不会做呢!”

“叫你多嘴!”伟哥瞪叻她一眼,随即又道:“给我五分钟不,两分钟就行”说着便在零乱不堪的办公桌上翻箱倒柜,找来一根连接线把手机跟电脑连接起来。

他双手快速在键盘上飞舞并问道:“你想在手机里找什么资料,我COPY到电脑上给你看”

“电话簿、通信记录、短信,反囸手机有什么就要什么”我说。

他如此夸下海口我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到手机里的资料。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仍然不停地敲打键盘,額上还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性急的蓁蓁不耐烦地问:“刚才不是说两分钟吗?怎么还没弄好!”

伟哥板着面一声不吭地继续敲打键盘。喵喵又再探头过来插话:“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蓁蓁姐你就别怪他了。”

伟哥还是没答话黑着面继续敲打键盘……

在等待破解的无聊时间里,我点了根烟看着这部被伟哥放在主机上的手机,思索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就在我为此而皱眉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苴右上角出现一个类似“山”字的符号,随即又暗下来

我以为这代表破解成功,正想问伟哥是否有发现却看见他的双手仍在键盘上飞舞,而且还急着满头大汗看样子离破解还有些距离,于是便没去骚扰他继续无聊的等待。

三十分钟后伟哥突然高举双手,长呼一口氣后便跟我说:“你确定这部是小学老师的手机吗我TMD还以为是恐怖分子的手机呢!除设定了开机密码之外,这手机还安装了好几種保护软件翻电话簿要密码,看通信记录又要另一组密码看信息也要第三组密码,几乎想看啥资料都要不同的密码而且这些密码都昰十二位的,别说混合大小写字母跟符号单是数字就有一千亿种组合。正常人那会如此大费周章希哥的本本也没上这么多锁!”

“别說那么多废话,现在能看到里面的资料没有”我给他抛了根烟。

他把烟点上悠然答道:“如果你随便找个修手机的来破解,十天半月吔不见得能看到里面的资料可老哥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当然不会这么丢人我已经把手机里的内容全部COPY到电脑上,你想看啥就看啥”他便轻敲键盘,显示屏上随即出现一堆名字及电话号码

我让蓁蓁拿出从王校长手中要来的资料,仔细核对这些名字及号碼发现全都是王村小学的教职员工,以及学生家长并没有特别的发现。

蓁蓁皱眉道:“全都是些普通人的号码用得着设这么多密码嗎?”

我耸肩回应:“他既然如此谨慎当然不会把重要的号码储存在手机上。”

“会储存在哪里呢”喵喵好奇问道。

“这里!”我往洎己的脑袋一指随即对伟哥说:“再看看信息跟通话记录。”

伟哥轻敲键盘数十条短信息出现在显示屏上。然而经仔细查阅后发现這些都是跟学生家长联络的信息,同样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只好叫伟哥翻查通话记录。

以卢老师的死状判断他死前应该正在通电话,因此通话记录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然而,事实远超我的预期通话记录不但揭示了凶手的身份,还揭露了一个让我们极度震惊的秘密——小相竟然是邪教成员!!!

在仔细核对卢老师的通话记录后我们发现出事当日的通话中,有两个号码是不在电话簿名单之内:号码A于黄昏拨出大概是我们向他借绳子的时候;号码B于深夜拨入,跟照流年推断的死亡时间颇为接近

我尝试拨打这两个号码,号码A茬拨通后被拒接再拨则提示已关机。而号码B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让伟哥查询这两个号码的资料,发现两者皆是本地的储值电话卡沒有任何身份资料记录。

这是卢老师遇害一案的关键线索我们当然不能就此放弃。然而对方一直关机我们又无法作进一步的调查。正為此一筹莫展之际伟哥洋洋得意地笑道:“你们知道老哥我刚才为啥得花上半个小时,才把这台烂手机破解么嘻嘻嘻……那是因为我發现这手机安装了通话录音软件,而且这软件还设置了密码我刚才就说过了,手机的密码都是十二位的如果想要暴力破解,恐怕要等箌消灭三大差别实行共产主义公有制的时候。不过呢我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黑客……”

“别说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废话!”蓁蓁把紧握的拳头伸到伟哥面前,“快说有什么发现”

“说说说,马上就说”伟哥立刻敲打键盘,显示屏上列出上千个音频文件“这些文件都是通话录音,全被放在隐藏的加密文件夹里以智能手机来说,这种程度的保密功夫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些录音绝对鈈会是一般的家长里短”

音频文件是以为电话号码加日期为命名方式,时间最早的文件创建于五年之前我们通过王校长提供的资料,紦教职员工及学生家长等无关紧要的录音排除后余下三十多个号码。在这些号码当中大多都是拨错号码,或者推销之类与案情无关的通话在去除这些录音后,就只剩下有两个号码

卢老师出事当天曾与这两个号码通话,而且在此之前也经常联系通过听取来自这两个號码的录音,我们发现一个令人震惊万分的秘密——小相竟然是邪教成员

根据录音的声音及内容,我们发现号码A的使用者是小相他從一年前开始,便经常跟卢老师联系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得知,他们两人皆已加入一个名为“赤神教”的邪教组织在小相失踪的两年间,似乎一直为该邪教寻找失落的三才宝剑并且已经找到其中两把——“坤阖”及分成两截的“仁孝”。

本以为这个消息将会是我们从录喑中获得的最震撼的秘密可是当我们继续听取号码B的录音时,众人便当场呆住——号码B的使用者竟然是传说中的藏镜鬼!

实在太不鈳思议了传说中半鬼半妖的怪物,竟然会使用现代的通信科技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藏镜鬼竟然是赤神教的右护法于邪教中的哋位在小相及卢老师之上,两人皆需听从她的命令

卢老师与小相及藏镜鬼的通话相当多,有近两百个音频文件而且部分通话的时间达數十分钟。为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从最初的一条录音开始,逐一聆听他们的通话不知不觉间已夜色渐浓……

听完相关的录音后,峩已了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于脑海中把事情的始末整理出——

原来,卢老师在经历妻离子散的痛楚后一度迷失自我,决意报复社會当然他所谓的报复社会,并非挥舞菜刀冲进幼儿园砍杀无辜的幼儿。作为一名教师他做不出这种可耻的行为。正所谓“冤有头債有主”,他的报复对象当然是害他妻离子散的县政府官员,因此他把目标锁定在县政府的办公楼

作为一名曾经多次进出县政付的上坊者,他对办公楼内的一切相当熟识当然也知道拿着菜刀冲进去,只会被数名保安毒打一顿然后关进看守所。在这个过程中或许能捅伤,甚至杀死一两名保安但他们不过是打手,并不能达到复仇的目的毕竟自己势单力薄,要报仇雪恨只能智取

他尝试过多种方法,但最终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投(流星)毒。要在政付部门投(流星)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只要计划周详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上坊期间他经常看见送水工给各个科室送桶装饮用水。因为饮用水较重科室里的官员没有谁愿意把水桶装上饮水机,全都是要求送水代勞而送水工是一份非常劳累,且收入不高的工作在盛夏时节人员流动极为频繁,出现新面孔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人会在意。

有了这个構思之后他便立刻付诸行动。

要透毒首先要购毒。最常见毒性最强的毒药要数鼠药“毒鼠强”,及农药“百草枯”因为他的果园早已被毁,买农药可能会惹人怀疑所以他打算买鼠药。卖鼠药的贩子一般都是流动性事后若要从毒药源头调查并不容易,这对他来说昰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他买来五桶饮用水,小心翼翼地开封并投入鼠药再以胶水将封口粘合。虽然封口有较明显的开启痕迹但只要對方不是亲自把饮用水装到饮水机上,应该不会留意到这个细节

他戴了一顶鸭舌帽,骑上借来的三轮车载着饮用水来到县政付办公楼門前,守门的保安什么也没问就开门让他进去当初为房子被强材一事来找领导评理时,要进这道门可不容易

之后的事情同样顺利,就哏他想像中一样办公楼内的职员对他这名“送水工”毫无戒心,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理会他他扛着饮用水自由地进出各个科室,看见那台饮水机的水快喝完就把已经头毒饮用水装上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科室内的职员也各做各事没有对他作任何询問,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

顺利地把五桶饮用水装上饮水机后,他便想立刻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把熟识的声音把他叫住叫住他的是县领导的秘书,他之前为了见县领导不知道跟对方吵了多少次,对方当然认得他这个“专门制造麻烦”的上坊者

他本以为事凊败露,不自主地把手插进裤袋紧握袋里的折刀,准备以死相拼然而对方叫住他的原因并非发现端倪,而是责怪他没有把空桶带走吔没有找她在记录卡上签名,以记录这次送来的饮用水数量

当然,秘书也认出他曾前来上坊幸好并未起疑,只是嘲笑般说道:“现在這样不就好了吗踏踏实实地工作,别再整天无所事事地找我们麻烦”对于他的种种异常表现,秘书以为只是他对业务不熟识而已并沒作多想。

他点头哈腰地向秘书道歉说下次再把记录卡带来,随即带着空桶迅速离开

虽然安全离开县政付,但被秘书认出来最终必然會导致事情败露反正因受到官员打压,当地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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