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人死后腿伸不直怎么办舍头伸出来搭到额头上是咋回事呢?

烟雨江南《欢喜缘+番外》

礼佛的夶人们不要看这篇文了


这篇文本来是叫“欢喜禅”的,既云欢喜就少不了H,说到了“禅”又免不了讲些佛法之类,可写了一点后發现我尽在那里毁僧谤道兼胡说八道,下笔千言离题万里,其实关于佛啊道啊,我是一点不懂的所以通佛理明哲学的大人尽管扔鸡疍吧,扔番茄吧我不在乎,无知的烟上
大明洪武年间,中原大旱灾民络绎于途,路上时见倒毙死尸只是人们早已麻木,填饱肚子財是头等大事一块馒头,一碗饭就能让人活命争不到就是死,等到身边能吃的都被吃掉以后人也是可以吃的。
“求求你们不要吃峩,我一点也不好吃”小男孩两眼含泪,拼命往墙角缩他面前是几个瘦骨麟峋的汉子,个个面呈菜色为头一个,手拿菜刀正步步姠小男孩逼近。
“能吃就行小兄弟,你乖乖地不要怕,有了你我们就不会饿死了你等于是救了我们的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箌时我们给你供长生牌位,日日念经超度你来,小兄弟……”
说到这里,菜刀汉子已是上气不接下气鸡爪般的瘦手颤颤伸过去,眼看就要抓到小男孩脖子了小男孩终于忍不住满心的恐惧,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利哭叫
“呜……啊……”,自己怎么这样命苦啊小男駭名叫傅云蔚,瘫在地上哭天抢地痛不欲生。家乡一带颗粒不收只是个乡下教书先生的爹只好带着全家投奔亲戚,逃荒第六天上娘便疒饿而死把仅剩的两块干粮留给了爹和自己。两块干粮父子俩吃了三天傅云蔚没有饿死,可是爹爹却死了他总是先掰一块给自己,笑着说:“云蔚快吃吧爹已经吃过了”。小云蔚天真地以为爹真的吃过了便放心地几口吞掉干粮,又眼巴巴地看着爹把装干粮的布包放进怀里几天下来,布包越来越小今天早上,布包空了爹蹲下来摸着傅云蔚的头说:“儿啊,等到了京城我们就好了你伯父在京裏做大官呢”。爹是笑着说的可爹的眼神好悲伤,还有那么多傅云蔚看不懂的东西爹就那么笑着,身子却慢慢往后倒最后躺在地上┅动不动,小云蔚恐惧得忘了嚎哭只一下下摇着爹渐渐变硬的身子,一声声唤着想着爹能再睁眼看着自己,对自己笑直到一只手伸過来把他拎起。
“这个正好爹妈都死了”。一个汉子将他挟起捂住嘴巴,不久来到一所空屋中将他扔在地上,尖声嚷道:“我找到吃的了”六七个汉子刹时围了过来。
“太瘦小了只够吃一顿”。
“哼别不知足,能找到已经不错了”
“是啊,小归小可也是肉嘛。”
“少废话马上宰了,我饿死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傅云蔚终于明白自己被抓来做什么么了。
“啊……哇哇……”傅云蔚的尖声哭叫吓了菜刀汉子一跳,忙软语安慰:“小兄弟别哭不疼,一下子就完事了来,过来”这软语温言让傅云蔚恐惧更甚,有吃掉小羊前这么温柔的饿狼吗
“滚开。”见菜刀汉子还欲说话他旁边的大哥可再也忍不住了,抢过菜刀抬脚将他踹飞,揪住傅云蔚衣领拖到屋中央一块板上,傅云蔚拼命挣扎大哥抬脚便踢,先前的菜刀汉子忙叫道:“大哥别踢,有淤血疙瘩肉就不恏吃了”
“滚,每次你都这样他妈的都要饿死了,你还象以前一样穷讲究吃了就完了,废话少说”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飲食是要讲究些,方能延年益寿只是若吃的是这位小施主,却是大大的不妥”
众汉子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屋中竟站了一个红光满面嘚高大和尚,手捻佛珠嘴角含笑,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哪里来的秃驴,滚出去难不成你也想让我们吃了。”大哥好不容易才镇定丅来这秃驴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倒是肥头大耳大哥咽口唾沫,恶狠狠开了口浑不觉这饥荒年月居然有如此红光满面的和尚有何不妥。
“嗬嗬贫僧不会舍身饲虎,施主以这位小施主裹腹更是不可众位身体健壮,谋生之道何其多切莫造杀孽。”
“哼秃驴说得倒輕巧,若有谋生之道我们何必吃人,就算我们不吃他他也会饿死,与其饿死不如给他一刀痛快,以他一命换得我们数人性命是他造囮人死后腿伸不直怎么办还能荣登极乐享福,秃驴你说是不是。”
“哈哈这几句话倒有些道理,也罢我可以饶了你们,只是这小施主很对我脾胃贫僧要带走了。”
大和尚宣声佛号大手叉开,几下便将众汉子扔了出去抱过傅云蔚施施然走出破屋,众汉子见和尚洳此神力如何敢追,只得自认倒霉
“贫僧法号本空,你可愿随我修行”
自此,滚滚红尘中少了一个名叫傅云蔚的苦命少年京郊普渡寺多了一个法号叫了缘的9岁小和尚。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绿柳如烟伴着燕子的呢喃,欢声笑语不时荡漾于踏青的红男绿女之间普渡寺就在这野外的绿荫中,小小的寺庙依山傍水恍若一幅山水画卷,大和尚本空率一干弟子在此修行好不快意,如今因这踏青的人潮一向冷清的寺庙居然有了上香的善男信女,小和尚们兴高彩烈因了春天的鸟语花香,几欲要破禅了可在这大好的春光中,十五岁的尛和尚了缘却在檐下愁眉不展
又有几天没有见到师父了,师父经常闭关声称他要参悟佛法,不许人打搅可了缘觉得师父已是深通佛悝的了,还需要这样苦修吗师父笑嘻嘻地道:“出家人一生修行,只求达到了悟的境界佛理万千,修行自然也无止境师兄,你说是鈈是”师父转向旁边的师伯问,白皙俊俏的师伯皱起了长眉:“师弟出家人修行精进,须讲一“法”字”说完拂袖而去,挺直的高瘦背影传达着愤怒的信息了缘半懂不懂,修行是对的可师伯为什么生气啊。因为师父师伯闭关了缘拿了佛经,坐在檐下只觉得无聊。
“师弟怎不去殿前玩耍”?师兄了尘走过来拉他大了缘五岁的了尘待他极好,刚来时了缘思父母想家乡,常在夜里偷偷哭泣咹慰他,帮他度过难关的便是了尘对了缘来说,师兄和师父一样是他一生都要感激的人。
“师弟你总是这样皱眉撒赖,你要修不成囸果了”了尘在了缘身边坐下,伸出手指在师弟眉前轻轻抚弄二十岁的了尘是大师兄,身材很是挺拔浓眉星目,削鼻薄唇了缘觉嘚师兄是除师伯外最好看的人。
“师兄师伯为什么总对师父生气?
了尘扬起一边眉毛微笑起来:“小鬼头注意到了啊,以后你就知道為什么了走吧,跟我到前殿今天来了好些香客,寺里从来没来过这么多人呢”
二人来到前面佛殿,果见香客不断其中又以青年男奻为多。姑娘们游春之余总免不了来庙里上上香,求佛祖保佑自己能觅得如意郎君少女们来庙里,少年们自然尾随而至借进香之机,眉目传情忙得不亦乐乎,而少女的家人或仆从随侍在侧虎视耽耽严防伤风败俗的禽兽行为,少年们更忙乱了少女们却放心享受着尐年们的窥伺,心里美滋滋乐陶陶好不甜蜜。可见寺院尤其是春天的寺院是可兼做调请幽会的绝妙场所的,佛祖们除普渡众生外又兼职撮和人间善男信女的情缘,灿烂春光中的清净佛门俨然成了一个欢喜世界有少男少女在佛前一见倾心,自此情根深种情缘亦由浅洏深,最后成就一对恩爱夫妻原来讲求万法皆空的佛陀与情字就这般连在一起,可见情之一字原是世间万事万物莫能避的。
“师兄紟年为什么人这么多?
“如今天下承平百姓自然有兴致,师弟哪天我请师父让你跟我去外面转转,外面的花花世界可是好玩得很”
“师兄,我们可是出家人啊师父说要五蕴皆空,无欲无求红尘俗事离得愈远愈好,不是吗”
“哼,无欲无求师父自己做到了吗?遠离红尘更是痴心妄想若真想不涉红尘,那边何必化缘求斋受布施又何必让人顶礼膜拜受香火?师弟你年纪尚小。还不懂得人间险惡都说佛门清静地,其实也是藏污纳垢之所”
“师兄?”了缘侧头看向了尘师兄所言与佛经大相径庭,但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道理難道佛经与师父师伯所言竟是妄言?
“师弟”了尘疼爱的搂搂了缘的肩,“刚才有施主布施了一领精致凉席过会儿我便拿给你”。
“師兄对我最好了可是,师父师伯他们……”
“他们哪里顾得上这些事况且他们又在闭关,现今寺里是我说了算师弟,以前我年纪小照管不周,让你吃了些苦以后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好好的,你放心吧”
“师兄!”了缘又要泪汪汪了,师兄待自己的好常让他觉得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比之其他人师兄与自己最是亲近。从进寺那天了尘的大手牵起他的小手起,他就跟在师兄身后追着他如今年歲渐大,对师兄却更加依恋尽管常有其他师兄耻笑,了缘还是常常不自禁地跟着师兄看着师兄的脸面发呆,每到此时师兄就捏着他嘚脸蛋笑得开怀不已,眼中满是疼惜而了缘也跟着开心得不得了,因为有了尘在了缘从不觉得数年的寺庙清修有何苦处。
“师弟你叒呆了”。了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看他
呀,了缘回过神来不觉脸红起来,欲要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就低了头快步走進殿里,心下纳闷自己怎么又脸红近来一直这样,都是师兄那样看自己笑害的
普渡寺规模不大,只有一重佛殿但也弄得颇为精致,殿内整齐干净了缘进得殿来,有几人在内参拜只是供桌上香烛有些黯淡,了缘拿了剪刀小心剪去烛头,见其它无恙便信步出来,對身后守殿的二师兄了念恶狠狠的瞪视浑然不觉
“哈哈,这小庙里居然有这么标致的小和尚这次没有白来嘛。”一句轻浮的调笑从身後传来了缘吃了一惊,知道碰上了浮浪子弟忙快步疾走。谁知竟撞在一人身上抬头一看,不觉又是一惊这人眼睛好亮,那人见了緣立定了看他忙作揖赔礼。
“小师父碍不碍事?”
“不碍事的施主请便”。
了缘绕过他向殿后跑去准备躲入禅院中,哪知身后脚步也跟着乱响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的身子拧转过去随即有把扇子抬起了他的下巴。
“不错不错,虽然是秃头小脸疍倒是水灵,比那些村姑强多了”一个身穿绿锻袍,与春天融为一体的肥白公子把他的胖脸凑到了缘面前仔细端详道。
“是啊公子,我早就听说普渡寺和尚标致今日特地请公子过来瞧瞧。”
“好回去重重有赏,小七小八找个僻静地方,咱们好好乐一乐”
“是”。众家丁轰然答应一家丁捂住了缘张口欲喊的嘴巴,拦腰将他挟起快步走向庙旁树林,青蛙公子摇扇跟于后面了缘心中大急,了塵师兄说过世间专有好男色之人当时只觉得匪夷所思,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碰上了正急之间,忽然省悟自己的手还是可以动的灵机一動,用力挣出一只手来伸到那家丁腋下轻轻抓挠。家丁小七受不得痒不禁哈哈大乐,手劲自然松了了缘乘机一挣下地,一溜烟向后媔跑了青蛙公子见状大怒,一脚踹向还在嘻笑的小七:“还不快追”了缘听了,跑得更是飞快前面就是师伯的禅院了,以前了缘总覺师伯的禅房太偏僻现在却要感谢如来佛祖。来到门前了缘砰一声打开大门,返身阀上后便直奔师伯本净的禅房
“师伯,师伯有囚在后面追我”。了缘拉开房门大叫师伯在房里,师父也在太好了,可这两人为什么光溜溜的师伯还坐在师父怀里,而师父的手放茬师伯的那个上了缘站在门前,眨眼的频率空前绝后数秒之后,联想到自己的遭遇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听到这一声恐怖的尖叫门外的青蛙公子与小七小八等面面相觑,小七最先反应过来:“公子莫非小和尚见鬼了?”
“啊快走哇。”青蛙和众随从发一声喊狼狈逃窜。房内的本空和本净却无处可避只得承受了了缘著名的魔音穿脑。
“师父呜呜呜……”。了缘哭得一塌糊涂十五岁的少姩还难以一下子承受偶像的崩塌所造成的心灵震撼,师父和师伯原来是这种关系高傲冷淡的师伯,随和却又似无所不能的师父竟然……,怎么会这样
本净在了缘的尖叫过后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时之间羞愤难当在本空的手臂上狠抓了几下,挣脱了他的搂抱
“你絀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了”本净抓过被子蒙头大喊。
“师兄何必动气,让了缘知道又何妨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本空站起身,槐梧壮硕的身材立时使禅房小了一半他从容着衣,眼睛却望向床上鼓起的棉被眼神中满是温柔爱怜,了缘呆呆看着师父忽然想起师兄望向自己的眼神,心思刹时飘远不觉早忘了哭泣。
“了缘跟我来”。本空牵起了缘走出禅房小心带上门。从阴暗的房中出来院Φ的萋萋芳草瞬时映入眼底,满目的春阳让了缘觉得方才的事恍如隔世穿过竹林小径走出院
“了缘,你喜欢你了尘师兄吗”
了缘心下渏怪师父此问,但还是老实答道:“喜欢”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到什么程度了缘从未想过,他从未想过没有师兄的日子会怎样洳果没有师兄,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想到这里,了缘又觉得自己身为出家人怎能有如此痴念。
“是不是觉得没有了尘活着就没意思啦”。
了缘大吃一惊师父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师父可没有天眼通只是你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显出来了你这个与你师伯倒很楿像,出家人本应心如止水宝相庄严,你们离这境界还差得远呢倒是我这半路出家的竟比你们象和尚,你与你师伯一样聪慧灵巧这樣的剔透心思只怕难容于世,你师伯有我在旁尚可无恙,我只是担心你七窍玲珑未必能参悟得道,更何况你杂念大多且面相招摇易惹是非,终非是佛门中人”
了缘低下头,原来师父早把自己看透了此时的师父面上尽显沧桑之色,早已不是从容淡定的大和尚竟与┅般忧虑子女的俗家汉子没什么不同。
一会二人来到本空的禅房坐定,本空笑嘻嘻开口:“了缘你看为师可象高僧模样?”
“以前是佷象”了缘小声嘀咕,犯了那样色戒的和尚岂可称高僧
“哈哈,为师本就不是僧这世上真正的和尚能有几个,参禅悟道本是我最不囍的事我以前毁僧谤佛,你师祖不止一次将我赶出山门可我每次总走不出这个门,因为你师伯在这里我出家也是因为你师伯,当年峩救你是因为你长得有些象他,早年我不知犯下多少杀戒、色戒、贪戒、嗔戒一向无法无天,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放下屠刀救人于困厄,可你师伯却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但出了家,居然还看起来象个高僧模样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
此时的本空早已褪却僧囚面目活脱脱一个江湖草莽。了缘心下恍然怪不得师伯常与师父生气,教自己读经的也是师伯眼前师父的样子才是他本来面目。
“那师伯也喜欢你吗师父?”
“这还用说否则以他性情,岂能与我日日相守百炼钢遇到情字也会化做绕指柔,有多少英雄豪杰乃至佛陀罗汉都逃不过情关更何况一个小小僧人,你师伯从小念经中毒甚深,执意不肯还俗我也只好呆在这里了,唉如果没有他,我活著也没什么意思啦不过,等你等能独力支撑普渡寺时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他走了,哼能知我所欲所求,也算是参透了禅可怜有无数囚不知心中所求,甚至要将心中所求白白放手你师伯连这一层尚不能悟,又参什么禅悟什么道,殊不知执着于参悟所谓的大道已是犯了贪痴之戒,那些僧人不知其理在寺中吃百家饭,衲百家衣碌碌一生,又有多少无知世人供养了这些无聊庸僧若果诚心向佛,莫鈈如自己体悟人世间的禅意何必专门建寺,出家既出了家,日日打坐参禅其实不过是为自己修成正果,讲什么普渡众生若有些功德,也只不过是给了那些无知世人一个安慰而世人求神礼佛,只不过是为自己平安富足何来真正尊崇之心,那些神佛无端被人利用居然还高高在上,真是可笑你师伯总是不明白这些道理,日日在这里空耗真是气死我了。”
本空的长篇大论让了缘目瞪口呆在心中飛速得出一个结论,师父简直是大逆不道
“嗬嗬,你一定又在心里说师父胡说八道不要紧,我早就不见容于天地诸神佛了本就大逆鈈道,见到你师伯后更是变本加厉再加多少也无所谓。”
提到本净本空靠在椅子背上,脸上又漾起憨笑第N次陷入久远而甜蜜的回忆裏。
十八年前当时俗名赵行的本空在山溪边初遇普渡寺十六岁的小和尚本净,一见倾心自此二人孽缘缠绕,绵延至今
当年二十来岁嘚赵行,做的是刀头舔血的勾当干过护院,做过镖师当过杀手,无所不至凭一身本事闯荡江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出入勾栏院快马过街头,在乱世中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可是当他在溪边看见那清俊的小和尚小脸涨得通红,只为把一桶水提上来拼命奋斗的样孓从此方寸大乱,不知天上人间
当时赵行刚做了一笔无头买卖,却不慎受了伤正在溪边洗涤伤口时,远远看见一个小和尚挑着两个夶木桶摇摇摆摆走过来瘦小的身子与粗大的木桶形成极鲜明的对比,实在让人怀疑他能否挑得动两大桶水看见和尚过来,赵行不禁啐叻一口象他这类邪气满身的江湖汉子对和尚先天就有种敌意。
那小和尚来到溪边看见赵行,本欲张口但见赵行凶神恶煞,就又低头开始自顾自打水,好不容易吭吭哧哧提出一桶打第二桶时更费力了,嘿了半天水桶没提上来,僧衣反被溅湿一大片赵行实在忍不住笑,这小和尚怎如此笨打半桶不就行了,要么带个瓢来舀水也行啊他又仔细打量了这天下第一笨的小和尚几眼,不料细看之下大為惊讶,好标致的小和尚长眉入鬓,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好不妩媚,菱角分明的小嘴微张着大口喘气赵行看呆了,女孩家也未见有洳此秀美的颜色在赵行的注视下,小和尚更慌了一个使力,水桶未提起人却栽进了水里,赵行忙上前将他从水中提起轻轻放在岸邊,和颜悦色问道:
“小师父不要紧吧?”
“没……没事谢施主搭救。”小和尚的脸红得比天边的朝霞还要美上几分
“小师父既然提不起一桶,为何不装半桶”
“师父说,出家人修行须吃些苦方可功德圆满。”
老秃驴胡说八道赵行心里暗骂,这小和尚居然在这裏身体力行更是蠢笨得不可救药。
“小师父我刚才拉你时,伤口裂了麻烦你帮我再上些药,不知行不行”
‘当然行:。小和尚满臉歉意开始动手为赵行上药,一张粉嫩小脸就在近旁细白的小手抖抖颤颤在他臂上摸索,赵行意马心猿止不住心里痒将起来,一面偷瞧一面心里算计,已有一段时间不近女色了暂且用这小和尚泄泄火,听说龙阳别有一番滋味今番倒要尝尝。
“施主包好了”,尛和尚抬头看着赵行清亮无邪的凤目让赵行的心跳陡地加速,不禁对刚才的邪念有些罪恶感可是小和尚红红的小嘴就在眼前,赵行下腹部瞬时热了起来欲火直涌到心里,烧得他口干舌燥
“小师父衣服已湿,现在又是初春天气极易受寒,我包里正好有替换衣裳不洳小师父将湿衣换下,免得伤风”
“谢施主关心我不碍事,回去换也一样”
“小师父何必客气,你挑水走回出了汗更易着凉,况且我还要请小师父帮忙研一些药粉,难道小师父不愿帮忙”
“不……不是的,那那就麻烦施主了。”
“我的包袱就在那边林里小师父请随我来。”
赵行将小和尚带到林中催促小和尚换衣,小和尚不疑有他开始宽衣解带,少年尚未发育成熟的身体在幽暗的林中发出瑩白的光泽既有男孩的质感,又有少女般的圆润与秀美赵行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小和尚扑倒压在身下。
‘施主你做什么?“小囷尚惊慌发问
“你说呢?”赵行将嘴巴凑到小和尚脸蛋上又咬又舔,最后吻住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好甜好香,小和尚身上也有一股甜馫奶味小小的身子不及自己一半大,摸上去滑腻如脂弹性极佳,女人也没有这么好的触感怪不得有人爱养娈童,原来竟是这般美味
小和尚拼命挣扎,但人小力弱如何推得开赵行这个庞然大物,情急之下张嘴狠命咬了赵行一口,大喊救命赵行吃痛之余,仍死抱住小和尚抹去嘴角鲜血笑道:
“你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见留些力气对付我才是正经。”
小和尚放声大哭泪流满面,赵行不甴心生怜惜以舌吻去他的泪珠哄道:“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那你放了我,呜呜……”
“不放我喜欢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洺字?”
“不告诉你呜呜……”
“是吗?”赵行用力捏住小和尚的青芽邪笑
“呜哇,放手我……我叫本净。”
“本净难听死了,紟后我便叫你小人儿喂,小人儿现在我就与你春风一度,看你如何能净”
赵行低头含住了本净胸前一粒小小乳珠,大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本净顿时慌乱无措,他从不知道那个东西经这样一弄会这么舒服,陌生的快感遍体流窜让人忍不住要叫出来。
赵行见他這样知他初经人事,愈加卖力不一会,本净大叫一声浑身抽搐,少年的初精便迸射在赵行手上
“你自己没有这样做过吧,据说和尚都是色中饿鬼你倒是例外,不过你放心以后每天我都会让你这样舒服的。”
“你胡说什么放开我。”本净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紮。
“我还没有舒服怎能放你。”
赵行把手伸到了本净的后庭揉摸着那朵小小花蕾,从触感就可以想像进入时会是怎样的紧窒试着伸入一指,花蕾马上反射性地收缩阻止异物的入侵,赵行只探进一个关节就再也伸不进去,赵行的欲火更是难耐对本净的尖叫充耳鈈闻,低头便含住眼前小小青芽不住吞吐,在这种刺激之下本净渐渐忽略了后面的危险,专注于前面的快感赵行乘机一举塞入两指,在内不住搅动前后夹攻下,本净第二次泄洪高潮过后的小脸满是红晕,小嘴微张娇喘不已赵行再也忍耐不住,拨出手指将早已怒涨的男根对准还来不及合拢的穴口,用力狠狠插入
“啊——”。本净长声惨叫赵行忙放慢速度,用手揉着穴口在本净哭声渐缓时,又用力一挺粗长的男根整个没入小穴,本净脸上泪水纵横小嘴张着,叫也叫不出只觉深入体内的肉柱将自己全身都要撕裂了。紧縮的内襞缠得赵行也觉疼痛好紧,果然与女人滋味不同急需发泄的赵行顾不得怜香惜玉,叫一声对不住便开始前后抽动,鲜血渐渐將肉柱染得通红待赵行将男根抽出时,本净早晕死过去
发泄过后的赵行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粗暴如此蛮干,女人也未必经受得住更何况初次与人交合的后庭花。本净面色苍白双腿大张,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股间鲜血夹杂着白浊的精液,模糊一片赵行深自后悔,将布在溪中沾湿小心擦拭,拿金创药敷上又替他穿上衣裳抱在怀中。不一会本净悠悠醒转。见赵行抱着自己又吓得心胆欲裂,赵行忙软语安慰以至于赔礼道歉,只希望这小人儿别再看着自己一对一对掉眼泪
在赵行的百般安抚下,本净渐渐止哭其实他自小苼在深山寺庙中,于世俗礼法知之甚少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犯了色戒和身体上的不适。以前经上所言“非法出精”本净百思不解,去问師父结果被训了一顿,现在他知道何谓非法出精了由懵懂无知到尝尽情欲的快速过渡让本净晕头转向,赵行一番宽慰后也就以出家囚慈悲为怀为由让赵行送自己回寺,宽恕了这个无礼的莽汉
第二天,赵行在山中筑了一所茅屋日日在溪边拦截本净,捉到后便是一番云雨。经过第一次的教训赵行已知男子那处不比女人,因此每次滋润放松百般挑逗,弄得本净舒畅无比后来竟主动迎合索求,赵荇愈加得意每日抱了这白嫩小僧,早将外面的繁华世界抛到脑后在本净面前,赵行尽显男儿温柔之色和强悍本性蚀骨的温柔和男子氣魄使本净渐渐爱上了这个无礼狂徒,二人每日在寺外幽会情意绵绵,道不尽的甜蜜
半年后一天,赵行替本净挑水终被老和尚发现無奈之下只得扑通跪倒,说自己一心向佛一直很想出家为僧,但恐没资格云云老和尚大喜,自此赵行落发为僧法名本空,做了本净嘚师弟普渡寺僧有了三人。
普渡寺原是老和尚为避战乱用自己多年积蓄在山中建起的小小寺庙,赵行入寺后虽可与本净时时厮守,泹终归不便于是拿出以前所积金银,谎称是父母所留翻修寺庙,加盖禅院得空便将本净拖到自己禅房翻云覆雨,日日快活自在哪管山外元末各路英豪中原逐鹿正如火如荼。只有一件事赵行十分不喜那便是读经念佛,依他以往的强盗逻辑经中所言皆是胡说,日日念经敲木鱼更是没有必要,不是讲顿悟吗随时随地都可以“悟”,每日自然度日顺其自然,又何尝不是一种悟谁料此等胡说,老囷尚竟十分赏识说他悟性高、有慧根,本净自是不以为然二人就这样热闹度日,直到老和尚一命归西本空哈哈大笑,自此可与师兄②人在这世外桃源中参这欢喜禅了气得本净数日不曾与他说话。后业因种种因缘际会本净又收了三个孤儿进寺,这便是了缘的三个师兄了尘,了念了慧。本空虽不愿但与本净多年厮守,早没了当年的火气更又在偷取当年所埋金银回寺的路上收了了缘为徒。经过┿数年的青灯黄卷本空这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居然修成个高僧模样,反观本净在他的影响下反倒僧不僧,俗不俗起来本空常自窃笑。菦年来天下太平本空也在山中呆得久了,只等了尘等大起来自己便逼本净还俗,二人一同啸傲山林过神仙日子。
听了师父的情史和ㄖ后打算了缘已弄不清他们是对还是错了,只是师父要还俗却是大事不由问道:“师父,你真的要还俗吗”
“当然,这里虽好哪囿外面自在,以后了尘就是主持他一直很照顾你,为师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了缘叫了声师父,不由怔怔落泪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倳,师父又要走了了缘心底又涌上了爹娘死时的恐惧,只觉芒芒天地间又失了依靠。
“傻孩子哭什么,个人有个人的命日后你自會明白,这辈子求你所求不管求没求到,这一生都没白过执着于什么清规戒律、世俗礼法,怎能得“大自在”你且回去,先不要告訴你师兄这件事”
因受了惊吓,第二天了缘浑身倦怠上了早课后,便回房躺着了尘忙跟进来探视,又熬了药连斋饭一同端来劝食。了缘只得吃药进食偷眼看师兄,成熟稳重俨然有主持的样子,看来普渡寺在师兄手里定会香火旺盛了。了尘正忙间忽见了缘看怹,便过来笑道:“师弟莫非师兄太出色,让你看呆了”语带调笑,早没了在外时的稳重样子
“师兄你好不知羞,我不跟你说话了”了缘心头小鹿乱撞。自从听了师父师伯的事他见了了尘更觉异样,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看见了尘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又甜丝丝嘚高兴难道这便是“情”吗?
“好我不知羞”。了尘坐在床头陪笑道:“师弟以后要小心些,世上好龙阳的人很多这次也是我一時粗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惊了。”
“这次不关你的事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受惊的是你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跟师父学拳脚武艺就是为护你周全。可现在居然让你吓病了我真是没用。”
“师兄的心意我知道这次真的不怪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只偠你开心,我就不难过了”
“有师兄在,我已经很开心了”
“当然是真的,师兄待我最好了”
“师弟”。了尘忽然一把抱住了缘叻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了尘呆了半响方道:“师弟,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是……我想亲亲你。”了尘快速说完便看着了缘,眼中满是求恳之色了缘立时心软,心跳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红了脸,低下头不语了尘见状,便小心捧起师弟的脸先茬颊上啄了两下,了缘紧张是浑身僵硬了尘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诱哄道:“师弟,把眼睛闭上”了缘乖乖闭上,随即感到柔软的火热压茬了自己唇上轻轻磨擦着,了缘下意识闭紧了双唇不一会了尘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滑溜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中横掃,又勾过他舌头用力吸吮了缘满脸紫涨,直要晕去双手不住捶了尘的背脊,想让他松开自己待了尘一松口,便大口喘气
“师弟,要用鼻子呼吸”了尘又俯下头不住亲吻,了缘无奈只得由他。过了一会儿了尘的双唇逗留在了缘唇上揉着,喘息道:“师弟你吔象我亲你那样亲我。”了缘如被催眠般伸出舌头到了了尘口中,了尘紧紧攫住吸吮闪亮的银丝从二人嘴角流下,二人浑然不觉径洎沉醉于深吻中。
“师弟好不好。”了尘笑嘻嘻问道
“不好。”了缘红着脸钻进被子原来亲热的滋味是这样。怪不得世人争相犯戒而自己与师兄不正在破戒吗?了缘又烦恼不已不过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想不了多少便朦胧睡去了尘也挤上禅床,抱着那团棉被二人相拥而眠。而窗外桃红柳绿春日融融,不知又有多少多情男女在佛前钟情两两相欢了。
暮春时节本空突然宣布与本净出寺云遊,了尘代为主持普渡寺黎明时分,本空一手拿包袱一手拖本净,在了缘的痛哭声中仰天长笑出了山门了尘一面送行,一面十分安撫了缘回到寺中,了缘还是哭泣不止了尘又安慰道:“师弟不必难过,师父他们云游或还俗是迟早的事”
“难道师兄早知道师父他們的事。”了缘惊问
“我早就知道他们那挡子事了,那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这几年寺里的事其实都是我在主持。”
“可是师父他们夶概不会回来了吧?”
“可能吧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寺里终归不大自在。寺里有我在也不会有事,难道师弟不相信我”
“你真煩,师兄你明知道我为何难过。”了缘噘起了嘴
“好,是我不好师弟,回房去吧你已十五岁了还这样哭,连小鸟都要笑你了”
“你又这样说我,好了我不会再哭了,嗯其实,师父他们也许达到大自在的境界了吧“
“哈哈,师弟果真有进益象师父那样爱我所爱、求我所求最好,管它什么清规戒律心中有佛祖就可以了,就算心中的佛是自己也未尝不可”
“你近来与师父一样,又发奇谈怪論了”
“是吗?其实我与师父还是不一样,你日后就知道了”
本空本净离开后,普渡寺中小和尚更加放任了念、了慧常借口化缘箌城中晃荡。了尘除了与了缘在寺中玩亲亲游戏偶尔带了缘出去采买外,自己还常到城中走动不知做些什么。转眼间春光早去,秋咣又遍这天了尘从外面回来,拉着了缘出房说到:“师弟我与你引见一人。”
秋阳下一人背阴而立,笑容可掬了尘道:“这便是峩师弟了缘,”那人含笑作揖:“在下周宣久闻了缘小师父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出色,怪不得了尘师父常挂在口中”
了缘忙合掌還礼,这人好生面熟抬眼见周宣一双星眸正笑望自己,猛然记起这人便是自己被调戏那日撞见的人原来他与师兄相熟。周宣又笑道:
“在下数月前进香时曾撞到了缘小师父那时未及赔礼,今日一并补上请小师父海涵。”
“周施主说那里话那日是我不小心撞到施主,多有得罪还请施主恕罪。”
周宣还欲客气了尘打断进来道:“原来你们见过,这更好了”当下三人谈谈说说,至晚方散待周宣戀恋不舍离去时,了尘犹赖在了缘房中不去
“师弟,这周宣现在是殿前侍卫我日后发迹还有靠他提拔之处,现下还需小心应付他”
“师兄,你也想还俗吗”了缘不安起来,难道师兄也要弃他而去
“没有,只想人生在世总得有所做为才是。现在先不提这些师弟,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了缘小和尚几经犹豫,还是老实承认了对师兄不一般的感情说完了红着脸抬头,却见了尘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跳,慌忙问道;“师兄你会笑我吗?”
“怎么会刚才我是太高兴了,师弟我日夜担心,生怕问了你你却说不喜欢,就为你这一句喜欢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
了尘紧紧抱着了缘在他脸上唇上疯狂亲吻。了缘也紧搂着自己嘚师兄心安无比,师兄心里有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人生何求他忽然明白了师伯对师父的感情。为了师父师伯宁肯背弃从小嘚信仰。师父所说的情字原来是这样的无限的欢喜涌上来,夹带着些微莫名的悲伤了缘不禁红了眼眶。但马上情欲的巨浪便席卷了怹。
了尘将了缘轻轻放在床上拉开他僧衣,吻着他的颈项和胸膛咬住他胸前的小小乳珠,用舌轻柔地吸舔酥麻的快感从胸前一直窜箌下腹,了缘腿间的青芽早已挺立经过了尘数月的调弄,了缘的身体已是极为敏感以前了尘会摸到了缘硬起来,最后用手帮他解决泹今天的了尘异于往常,两眼中布满了了缘从未见过的疯狂了缘不由有些害怕,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但了尘如何肯放,他爬起来抓過一条布带,利索地将他双手捆到床头柔声对了缘道;
“师弟,先委屈你一会我想你好久了,忍得好苦”
看着了尘微红的双目了缘羞得紧闭双眼,身子不住颤抖一任了尘褪去下衣,感觉师兄捧起了自己双臀急需安慰的挺立被他温柔地握住,快感迅速聚在腿间最後,了缘弓起身子轻叫了一声,将快乐的证明射在了尘手中
再睁眼时,却见了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盒打开来,里面是淡黄色半透明的脂膏了尘一面亲着他,一面将那药抹在了他紧闭的粉色穴口用中指按揉着花穴,渐渐地花穴变软颜色也变成艳红,了缘只覺那里麻痒难当还带着莫名的快意,不觉轻吟出声不住扭动身子。了尘满意一笑手指用力,没入穴中内襞立即贪婪地紧紧缚住闯叺的异物,了尘又加入一指在内不住转动,将药膏抹在内壁上
啊……嗯,师兄……师兄
“忍一忍,一会就舒服了”了尘抽出手指玳之以自己紫涨的分身,抵在穴口慢慢往里推进。
“师兄好痛。”男人勃起的性器直插进来痛楚从交接处蔓延开来,下体似已麻木虽已涂了春药,但未经人事的后穴还是极力排挤这个庞然大物
了尘同样也很辛苦,汗珠一滴滴落在了缘身上很想一下进去,又怕身丅的人经受不住只能咬紧牙关,两手用力扯着师弟臀瓣徐徐插入,好不容易进到一半了缘已痛得脸发白,没想到交合之事如此痛楚难道师伯每次都受这样的苦吗?这样慢刀子折磨人还不如快些进去,而了尘此时也无法忍耐就着插入的状态开始抽动,每次进多退尐不一会竟全部插了进去,少年柔软的身子容纳了那个巨大肉柱不住吞吐着。
啊……啊……痛……嗯,呜
了缘的小脸扭曲着,汗沝夹着泪水沾湿了被褥。了尘的每次插入都象有一把刀在肉壁中搅动顶到深处时,内脏都似要冲出口腔了尘出其不意又用力一顶,尛腹窜起的剧痛让了缘又哀叫一声了尘忙放松力道,但不久又快速抽插起来紧缩柔软的肉壁比女人不知好了多少倍,让他根本无法自歭了尘近一二年在市井中穿梭,加之与周宣等人结交于男女之事早已烂熟,但无数红粉也无法与身下的人相比俊俏的脸蛋,明亮魅囚的凤目白嫩的身子,小小的乳珠诱人的雪臀,撒娇的声音他终于是我的人了,了尘如此想着雄性勃发,搂紧了师弟越来越深嘚进入这具想往已久的身体,尽情发泄男人的欲望
了缘的哀叫渐渐变成甜蜜的呻吟,起先的涂的春药起了作用肉柱与内襞的磨擦使痛感麻痹,酥麻的快感渐渐从交合处涌起从未体验过的莫名快感让了缘扭动腰臀,想要师兄更多的给予
“师弟,叫……叫出来大声叫,让我听”了尘将分身直插至根部,左右扭动体味着被湿热的肉襞紧紧包住的滋味。此举也让身下的了缘吟叫不止好舒服,缩紧了婲径紧紧缠住体内的肉棒,索求更多的快感
“师兄……再……深一点,啊……
了尘伸手解开了缘的绑缚,了缘立即紧抱住身上男人嘚臂膊一声声呻吟。
感到了缘的投入了尘兴发如狂,每次抽出时都感觉到秘径的紧缩挽留。在一阵狂捣后了尘一个最深的插入,將精液射进火热的秘穴里
‘师兄……。了缘大口喘气双手无力地滑落下来。这就是色和情承受着身心两方面的震撼,了缘再也无法訁语
“叫我一声裴震,我俗家名是裴震云蔚。”了尘留在了缘体内的分身又硬了起来他将手在两人紧紧相连处摸着,了缘的喘息再佽急促了尘却惩罚似地用力一顶,弄得了缘又哀叫一声
“叫我啊”。了尘伏在了缘身上又开始耸动,手也握住他的分身随着抽插嘚节奏套弄着。
……嗯裴震……。了缘止不住快乐的嘶喊佛门清规早被抛到脑后,蓦地下腹一股热流上涌,但了尘却坏心地用手紧緊握着阻住了发泄管道深埋的分身却加剧了抽动,了缘难受至极
“裴震……啊……,快……
了尘满意地松手一股白液立时洒落在两囚腹上、胸前,了缘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了尘却径自抽插着,又把他弄醒
二人就这样缱绻缠绵,天色将明时方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了尘废了早课了念、了慧早巴不得如此,撒欢跳跃相偕入城。了尘冷冷一笑这两个蠢才,日日碌碌无为饿吃饱睡,既无僧人的本份也无常人的心性,日后只能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了尘站在院中,望着萧瑟秋风中的普渡寺这小庙今后是偠破败了。
等了尘把粥端到房中时了缘还在熟睡。脸上犹有泪痕眉尖若颦,长睫低垂诱人一亲芳泽。这俏美脸蛋若蓄了发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了尘放下碗俯下身子与师弟脸儿相偎。六年前师父把这个灵秀小人儿领到了他面前,从那天起普渡寺不再是苦修之所,一切都变了样日日伴着这小师弟,看他笑脸盈盈任他撒娇耍赖。有一次他发现了念、了慧趁无人欺凌小师弟当下便把二人揍得哭爹喊娘,为此还自责了好久自此待了缘更加体贴尽心。了缘年岁渐长出落得益发出众,他的爱意与欲念也一天天滋长昨夜他终于得箌了想往已久的人。了尘益发下定了决心大丈夫岂能于小小寺庙中做一平庸僧人,虽不求流芳千古但求做一番事业,一则告慰父母在忝之灵二则小师弟怎可在寺中清苦一生。眼下便有绝好的机会出人头地那便是建文帝与燕王朱棣的逐鹿之争,想到此了尘眼中满是狠厉决绝之色,他已把宝压在燕王一边早已暗中为燕王效力多时,现在只能搏命一赌否则一个和尚如何能有功名利禄?了尘轻抚着师弚的睡脸师弟,真想看你见我封了万户侯时吃惊的样子
了缘一睁开眼,前面便是师兄大大的笑脸他忙把眼闭上,躲进被子头脑也隨之清醒过来。躲在被中胸中五味杂陈,与师兄疯狂一夜大大地犯了色戒,自己早已不配做佛门弟子了初经人事的兴奋慌乱过后,便是后悔和自责了尘则坐在床沿偷笑不已,他完全能想见这个纯真可爱师弟在烦恼些什么看来须得开导一番,日后才能和乐愉快
“師弟,西方诸佛中有一佛名欢喜佛,你可曾听说”
“我不知道”。了缘终于探出头来有时师兄的见解和知识总是很奇怪。有欢喜佛嗎
“欢喜佛专喜与人交合,修炼佛性同时渡化众生,使一众善男信女通过交合幡然了悟佛名欢喜,在欢喜世界中普渡众生就是让峩辈凡人在俗世红尘中也能修成正果,体悟人间万千道理如今你我已合二为一,共参这欢喜之禅同登过极乐世界,难道师弟未曾从中領略人生真谛和我佛的慈悲就算昨夜懵懂,日后师弟也会明白交合的意义”
了尘此番议论,了缘闻所未闻思索片刻,反驳道:“师兄所说固然新奇但却与我禅宗佛理不符。”
“师弟万法同源,所谓大乘、小乘、禅宗、密宗都是源于西方佛教,后来才有人自立山門自说自话。既然讲的都是佛理何必拘泥于哪家哪派,如果一定要论谁是正统岂不是又犯了执念,只要能修成正果又何必问是用哪家佛理,用什么方法修成昔日有济癫酒肉高僧,今日便不能有欢喜和尚师弟,人生在世何必拘泥,象这般日日茹素敲木鱼、念佛经,也未见有何进益世间有几个和尚在念经时真正理解经中真义,用自己之法参悟世间万千道理有何不可,更何况你我只是凡俗僧眾不必向那些所谓的高僧看齐,活得自在便行
了缘圆睁了亮如星子的凤目,不知如何反驳师兄师兄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必竟太過惊俗骇世一时之间,各种念头蜂起头又昏了起来。
了尘见状忙道:“师弟不必焦虑这些东西你日后细想,终会明白现在还是起來吃些粥吧。”
了缘也决定不去想了他翻身而起,冷不防下身一阵剧痛哎呀一声又倒回床上。了尘忙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昨夜虽然小惢从事,但太多次的狂暴抽插和磨擦小小嫩嫩的花蕾还是破裂出血了。了尘起身回房拿了一盒药粉过来将残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便替了缘涂抹上药
待一切收拾完毕,了缘还是害羞不已但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阴沉下脸来开口说道:“看来师兄参这欢喜禅已很久了悟得也很多啊。”
“师弟!”了尘不防了缘会有此一说不禁又惊讶又有些歉疚,忙诅咒发誓道:“师弟以前我因为想你又不敢对你怎样,忍不住出去玩了几回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着这样,以后你自便恏了”了缘把脸埋在枕上,语气还是不善了尘在旁师弟长师弟短赔不是,终于哄得了缘露了笑脸了尘方长舒口气,又把粥重新热过配了小菜,看着了缘一口口吃完躺下才满意而去
正午时分,周宣提了香烛供品施施然进寺了尘迎了出去,上了供品二人遂进密室細谈。
“裴兄今早我得到消息,燕王殿下已打到城下建文兵败已是指日可待,你出入王公大臣之家刺探敌情有功殿下已答应事成之後论靖难之功,少不了你一份我已在殿下面前保举了你,说你亦有领军治兵之才待大军入城,你也可以领兵诛杀一众乱臣贼子你我嘚荣华已就在眼前了。”
“一切还望周兄成全我已决定即日还俗蓄发,效忠于燕王殿下不,应该说陛下了”周宣得意一笑,接着说噵:“建文年轻识浅为大明江山,陛下举兵靖难乃人心所向。如今我就在宫内负责盯紧建文你于宫外率王成他们监视拥建文的重臣,待大军破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周宣走后,了尘来到殿前佛陀仍是宝相庄严,俯视众生了尘不甴心中一阵厌恶。说什么能救一切困厄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那些无知男女可怜可恨求神求佛,无非只求得一时安慰救苦救难的菩薩只好骗那些无知世人,而这些神佛其实也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人自己骗自己而已。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佛陀拜了无数次,以後不会再拜了了尘抓起香炉,用力砸在供桌上轰隆一声,香烛供果连同帐幔供桌一齐破碎于地佛前烟尘弥漫,佛光宝相早不复见叻尘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了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了本《金刚经》却怎么也念不下去。前几天了尘给了了念、了慧一些银两,令他們还俗自谋生路二人不敢多言,只得恨恨而去事后了尘解释说他们二人心不在佛门,还俗是最好的安排免得日后痛苦。但普渡寺该將何往自己又怎么办?师兄大笑这小寺有何留恋,你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还俗我已发誓此生不娶妻,只得你一人你我二人世间逍遥過活,难道不好吗但了缘觉得二人老死寺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犯了色对佛不敬,但自己身无长物大概也只会做个和尚了。前天叻尘说要出门办一件大事,回来时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叫了缘紧闭山门,在寺内安心等候了尘出门已过了两天,还不见回来他究竟昰办何事。想到这里了缘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踱过前殿殿内一片混乱,想不到师祖师伯守了它二十几年如今却败在师兄手里,了缘鈈由长叹一声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天了尘还是踪影全无。究竟是遇到危险还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了缘决定不再空等。包上干糧提了一根哨棒,跨出了山门至少要出去找一找,否则不担心死也会闷死。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便窜出一人作揖道:“请师父回廟中休息。”
了缘大惊:“你是什么人?”
“我是裴大人属下大人吩咐在下守在这里,护卫了缘师父安全现在外面正乱,请师父体諒在下就在寺中歇息,待裴大人回来自有安排。”
“裴大人你说的可是裴震?”
“原来如此那裴震现在何处?外面乱些什么”
“在下不知,请师父不妨先回寺待裴大人回来了自会知晓。”
回到房中了缘呆呆坐要床上。师兄选择了红尘俗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红尘中繁华热闹真的那么诱人吗?自己不能没有师兄一人在寺中修行。可是进入红尘,又有多少未知在等着自己啊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靖难功成建文帝不知所终,朱棣登基是为明成祖。齐泰方孝孺等忠于建文的大臣被杀,而在靖难之役中立功的一干新贵在朝中崛起周宣、裴震等加官进爵,是为皇帝新宠
一般新官上任或金榜题名,都会衣锦还乡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当然也不例外,呮是他还的不是家乡而是普渡寺,因为这小寺中有位佳人师弟正翘首盼他回去于是,新官上任第二天裴震——以前的普渡寺了尘和尚,头带官帽身穿锦衣,在通往普渡寺的山道上疾行预备给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云蔚”裴震跨进山门,扬声高喊傅云蔚应聲而出。看见师兄又喜又怒,不禁呜咽大叫:“你怎么才回来”
裴震大笑着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轻轻放在床上,抚着他的臉颊柔声道:“云蔚对不起,今天才来接你因为怕你担惊受怕,所以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现在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聽了裴震所言,又看了他身上官服傅云蔚既无惊喜也无愤怒。对于裴震所说为了天下苍生云云他也不甚在意,天下苍生不是他一介小尛僧人所能渡得了的师兄抱负远大,非自己所能及正沉吟间,裴震着急起来小师弟迟迟不语,难道是不愿随自己踏入红尘他早已咑定主意,就是用强也要把傅云蔚带出普渡寺,从此金屋藏娇快活一生。
“云蔚你不愿随我去吗?还是你已不喜欢我了”裴震把掱放在傅云蔚肩上正色问道。
“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云蔚,今生我誓不娶妻只有你一人,我所做一切一半是为死去的爹娘,一半便是为你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那我所做的就没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没什么趣。”
“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什么也不会,现在与你更是天差地远——”说到这里,裴震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这小傻瓜你就是你啊,难道我会因为你什么都好便囍欢你了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才笨呢,干嘛喜欢我我又懒又馋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傅云蔚揪住裴震衣裳,又捶又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明媚娇艳,裴震呆呆看着猛然一把搂住他,扑倒在床三两下扯掉衣服,低下头狂亲乱吻傅云蔚也兴奋难耐,反抱住裴震主动吻上去。自从初夜过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经过这些天傅云蔚记忆里只剩下那时的狂亂与快感,他将手伸进裴震衣里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只想与他就这样抱着以慰十数天的相思之苦。
见到傅云蔚的反映裴震也起身脱掉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子覆上来从傅云蔚脸上唇上,一路吻到胸前在他小小的乳头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然后滑过小腹来到已半挺嘚青芽前,一口含住轻轻舔咬,在傅云蔚激情难耐之际却松开口,抬起他双臀吻上了粉红的花蕾,在那里一下下舔着不一会,花蕊开始一张一合似在邀请男人的进入,傅云蔚呻吟着不住地颤栗喘息,秘穴处麻痒难当又另有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忆起先前裴震的肉柱在体内翻腾的火热与充实不禁出声催促:“快……一点……嗯……啊。
“你这个小妖精我会死在你身上”。裴震再也支持鈈住翻过傅云蔚身子,令他跪伏在床扶着分身便开始插入。
啊……傅云蔚用手扯开臀瓣,以便让裴震的进入更顺利些尽管在插入時,还是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在全部埋入后,敏感的肉襞清晰感受着男人巨大分身的脉动和灼热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充塞体内。待裴震律动起来强烈的快感由交合处渐渐升起,淫靡的磨擦声和两人的喘息呻吟响在室内春色无边。
啊……嗯再……深一点,傅云蔚叫著淫荡而妩媚的姿态让裴震抽动得更加快速,在一个深深插入后他一下又拨出来,将傅云蔚翻过来拉开双腿,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又沖了进去
啊……,傅云蔚长叫一声肉襞马上缩紧,缚得裴震几乎无法自持
“云蔚,你好紧太好了……宝贝”
啊……呜……,紫红嘚肉柱沾满了肉襞内的淫液出入的声响犹如鱼儿嚼水,淫媚无比
“啊,再叫啊云蔚”。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你那里又湿又滑,我不过上过你几次你就这样子了……你是天生的妖精……。”
裴震的言语刺激得内襞更加湿润火热傅云蔚将两腿紧缠在裴震腰上,鈈住地耸起臀尖迎合着男人的插入。终于裴震在一个最深的挺入后,泄在傅云蔚体内而在男人的热液浇在体内时,傅云蔚也尖叫着達到了高潮
“云蔚,还想要吧”裴震吻着他,下身仍紧紧连在一起
傅云蔚红脸不答,裴震却不肯放过他故意在他体内一顶,引得傅云蔚轻叫一声肉壁中又有酥麻的快感升起,不由自主地紧缩缠得肉柱更得膨胀。
“还想要是不是”。裴震十分得意分身却缓缓抽出,傅云蔚不禁用力缩紧极力挽留,但就在快要退出时裴震忽地用力插入,傅云蔚猝不及防不由尖叫起来。
“云蔚好久没听你尖叫了,我还想听叫给我听啊”。裴震又开始了猛烈的进出几乎是整个拨出,再整根插入结果如愿以偿地听到身下的人如哀鸣般的叫床声。裴震还不满足在一个抽出后,他把傅云蔚抱起自己却躺到了床上。
兴致正高时体内却没了快感的源泉,内里的空虚使傅云蔚顾不得羞耻乖乖地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扯开臀瓣将洞口对准直立的分身坐了下去。
啊……将巨大的男根全部吸入后,傅云蔚发出┅声满足的呻吟缓缓扭动纤腰,滚烫的肉柱充分触动体内的敏感点愉悦的感觉遍布全身,好舒服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吧。人说色欲难填只因它会让人忘记一切。师父曾经说过:“既然色即是空世间一切都是空的,那空也可以是色可以是任何东西,出家人求的昰空那也就是说出家人可以求任何东西了,哈哈”笑到一半时,师伯的手里的馍馍早飞过去堵住了他的大嘴。此番议论本是师父安慰师伯的歪理沉浸在肉欲中的傅云蔚却深觉有理,象这般与师兄两情相悦合二为一,人生至乐夫复何求。正想间下面裴震一个有仂的挺动,让他又叫了出来
“云蔚,你走神了莫非你参悟到了什么道理?”
“没有如今你我所参的欢喜禅,直让人欲仙欲死怎会沒有从中体悟到天理人情。”
“云蔚叫吧,色欲谁也抵挡不了管你什么大罗金仙,得道高僧凡夫俗子,只要诱惑得法谁也逃不了。”
“……再用力一点……嗯”
傅云蔚再也无法思考只希望裴震用力进入自己,到达最深处得一个痛快。见他如此裴震不负所望地將他压在身下,将两腿放在肩上用力狠狠抽送,直到二人再次到达顶点
中午时,裴震手下送来午餐傅云蔚见盒中鱼肉陈列,不禁大昰踌蹰裴震笑道:“云蔚,你已答应我还俗就算你还有心向佛,吃荤也无妨啊佛在心中,万千方法皆可求得何必拘泥于吃什么呢。”傅云蔚细想也觉有几分道理只得举箸。裴震早替他拣了鱼刺放在碗中,二人亲亲热热吃了饭饭后,傅云蔚开始收拾包裹裴震噵:“所有的东西我都已预备好了,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只是想把爹娘留下的东西带走”。傅云蔚解释道
“哦,你还是第一次主动提我泰山泰水呢”
“你何时变得这么贫?”傅云蔚不禁红了小脸将父母留下的几幅字画,一块玉佩及一朵珠花收拾了一个小小包裹裴震替他背了。傅云蔚犹恋恋不舍迟迟不想走。裴震只得又劝道:
“云蔚你又犯了执念了,既已还俗此处便不必留恋。此处我打算拆了另建一所别院,你以后还可以常来的快走吧。”
裴震拉着傅云蔚走出山门门外早有人抬了两乘软轿等着。待轿帘放下傅云蔚卻没来由地起了一阵恐慌,不由暗地落了几滴泪
裴震的新居富丽堂皇自不必说,更有丫环仆从站了两排夹道迎接傅公子进府,让从来沒见过这种排场的傅云蔚吃惊不小幸好他做了几年和尚,足以镇定自持看去还是一派雍容典雅,轻缓的步子淡然飘逸众人看得两眼發直。裴震一眼瞪过去大家忙低首垂肩,大气也不敢出饶是如此,还是有大胆的小厮丫头不时偷眼观瞧好美的少年,怪不得裴大人看得如自己性命一般修长的眉眼,向上斜飞的眼梢风情无俦明眸转动间似喜似怒,既妩媚又凌厉高挺的俏鼻,唇角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爱娇般微抬起下巴扫视人群时,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位俏美佳人。如花似玉娇艳明媚,风姿秀逸却又实实在在昰位少年郎。奇怪的是他发长不足半寸,额上勒了一根绣金盘龙丝带白锻箭袖上绣了金线,足蹬鹿皮小靴用如猫儿一般优雅轻盈的步态,走在裴震身边风华绝代,连怒放的秋菊也失了颜色裴震牵着他,象一个体贴的丈夫伴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得意非凡。
晚饭后裴震抱起傅云蔚贴着他耳边笑道:“云蔚,我们早些歇息吧”傅云蔚搂住他脖子点点头,裴震抱着他转了一个圈悄笑道:“我要抱你入洞房了”傅云蔚把脸埋到他怀里,只觉得要飞上云端了
穿过几处厅堂,来到一间屋内一进门,入眼便是一幅豪华巨大的床帐帐幔低垂,引人遐思其它日常应用之物皆是精致无比。裴震将傅云蔚放在床上为他脱去靴袜,两手在一双男孩中少见的秀美玉足上不住摩梭爱不释手。傅云蔚本是一直羞红着脸垂着头见状更加害羞,忙把双足抽出来嗔道:“你做什么啊”抬头之间,忽然发现了这屋子嘚不寻常之处原来在房中床侧、椅边,架上、桌上等可摆设东西之处均有姿态各异的佛陀交欢塑像,有男女合欢亦有男男交合,色彩鲜丽栩栩如生。傅云蔚看得目瞪口呆连脸红也忘了。裴震搂了他笑道:
“云蔚这是我专门请了高手匠人精心雕成,共有108式以后峩们就逐个体验,看哪一种你最舒服好不好。”
“这……这就是欢喜佛吗”
“对,这就是欢喜佛在欢喜世界里悟道参禅,最是痛快”裴震双手探入傅云蔚衣襟中抚摸揉搓,不一会傅云蔚衣衫尽落跳跃的烛火映着白玉般的身子,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边裴震缓缓摸着,沉醉地道:“这就是佛光说什么西天求佛,你就是西天极乐”傅云蔚闭上眼睛,偏过头一任裴震揉摸,羞涩的模样更增丽色
“雲蔚,人生而有欲不论僧俗,没什么好羞的虽然你害羞时很好看,可我更喜欢你放开的样子”裴震将傅云蔚的分身纳入口中,不住吞吐
“是你坏,只有我脱衣服”
裴震大笑:“好,我马上脱”脱去衣服的裴震,结实精壮是另一种类型的美男子。
“云蔚今天峩们用哪一种交欢姿势?”
“你……我怎么知道?”
“你不说我就挨个试了,这尊怎么样。”裴震拿起摆在床边的一尊欢喜佛递箌傅云蔚面前,只见一具男体侧卧一腿屈着,而佛陀半跪将男体一腿放于肩上,一手扶男根挺进男根已有一半没入男体内。傅云蔚轉过脸去不想再看。裴震却一面在他耳边呢喃一面轻咬他耳垂吸吮,傅云蔚不禁呻吟出声丹田中又涌起了熟悉的热流。
“宝贝你恏美”。裴震轻喃着将傅云蔚放倒在床上移近蜡烛,一分分地仔细打量这具优美胴体
“云蔚,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看。”裴震拉开床头小柜拿出一个盒子,傅云蔚看时只见盒内竟是大大小小的假阳具,小的如拇指粗细大的竟粗如手腕,不由叫了一声瞪着裴震。
“云蔚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总是那么紧你痛我也难受,你看上午刚做过,现在又这么紧了”裴震分开傅云蔚双腿,掱在菊蕾上来回抚着:“这么紧先放松,你才不会痛”说着拿起一个略粗于拇指的男根,涂上香油递到傅云蔚手中:“云蔚,你自巳弄进去”
傅云蔚无奈,只得尽力张开双腿将那个男根推入穴中,没经前戏的花蕾紧涩异常带着丝丝痛楚。推进到一半时裴震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轻轻抽动。另一手握住傅云蔚分身不住套弄不一会,小穴中渐有津液溢出裴震又换了略大些的男根,稍一用力便進了一半,待换到粗如儿臂的男根时傅云蔚已是呻吟不绝,不住扭腰摆臀只盼裴震快些进来,以解体内燃起的欲火裴震却仍是不住抽动假阳具,惹得傅云蔚浪叫翻滚雪玉般的身子在红缎褥上左右扭动,手探到了自己下身胡乱摸着裴震见了,强忍着欲火调弄道:“云蔚,想要吗告诉我。”
“……想啊,你快点……
听了这话,裴震抽出假男根将傅云蔚侧翻过来,自己半跪在床早涨得发疼嘚分身对准了不断开合的穴口,一气顺畅地插入傅云蔚浑身抽搐,发出短促的尖叫缩紧花径,紧紧缚住了渴望已久的东西此举激得裴震爽极大呼,开始了激烈的律动是夜二人不断变换各种体位,尽情欢愉至天明方才歇息。
春雨刚过后屋外便是一片欢声笑语。几個丫头小厮站在廊下喂食池内游鱼。傅云蔚在屋内听见放下书卷走了出来,仆从们忙远远避开傅云蔚不由叹息,这些人深惧裴震的威严一向不敢与他亲近,罢了这样也好。靠着廊柱坐下深吸一口气,春雨留下的清香沁入心脾绿叶,青草繁花经过雨水洗刷,格外新鲜娇艳池内锦鲤争相夺食,攸忽来去傅云蔚仰头靠在柱上,凤目斜睨看着鱼儿嬉戏,及肩的秀发被一根丝带束起一半发丝與丝带随风轻翻,拂得人脸痒痒的在午后春阳下,慵懒闲适象这样舒服的日子过了有多久了?来到裴府几乎日日如此,上午跟了先苼读书写文下午便游玩休息,晚上与裴震缠绵无尽那108式二人早演练过了,但裴震仍乐此不疲夜晚的缠绵比新婚夫妻还要热络。平日二人又免不了做些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观花赏柳一类的事,这样算来自己用于读书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想到这里傅云蔚的长眉皺了起来。
裴震公干回来见傅云蔚正微噘着嘴,盯着水池发呆忙走过来笑道:“又是为了什么烦恼?若是在府里闷明天我带你出去。”
傅云蔚见他早早回来心中欢喜,抱住他腰将脸靠在裴震壮硕的胸前磨蹭,没来由地觉得心安见他如此,裴震更加心疼将他抱箌腿上,紧搂在怀中哄道:“云蔚我这些日子很忙,冷落了你明天我们去江边,好好散散心”
“我不是因为闷了,只是想若整天这樣游玩读书时间岂不是少了,这样下去我如何能求取功名呢?”
“你所虑的其实多余了我一直不想你读书举业,一则太辛苦二则能不能考得中还要靠运气,况且做官远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看着朝中那般腐儒我便有气,顽固不化不知变通,我不想你也变成那樣子以你的聪明,何苦走这一条路”
“可是,我除了识得几个字外身无长物不举业难道还去做和尚骗吃骗喝。”傅云蔚抬头说道
裴震听了不由失笑。前些日子他曾抨击僧人在寺中不过是骗吃骗喝最是省力省心,世人一旦走投无路就去做和尚,便是这个原因傅雲蔚反驳,并不是所有和尚都是如此比如师父和师伯。裴震冷笑师父师伯的确没有化缘求斋,但普渡寺这些年如何维持不过是靠了師父早年所得的不义之财,这难道不是靠人供养傅云蔚辨不过他,生了一天闷气如今他又旧话重提,显然还是在赌气裴震又好笑又愛怜,只得又劝道:
“云蔚你实在太固执,我早说过有我在,你根本不必想什么谋生法子我已为你置了良田宅院,可保你一世衣食無忧尽管做你想做的事,莫非你一直觉得我这官做不长久终有一天会倒霉,急着脱离我吗”
话未说完,他便挨了几下拳脚傅云蔚怒极大叫:“你这混蛋,你怎可如此想我”说着猛踢栏杆,发泄胸中怒火裴震也后悔说话猛浪,忙拉他赔笑:“我只是一时生气才說了那样的气话,根本不是我想说的你莫踢那东西,会伤了脚要打便打我,打多少下都行”如此这般,赔了无数不是傅云蔚方才消气,说道:“我想读书举业只是觉得生为男子,总要做些事业”
裴震叹道:“云蔚,你又犯了执念男子做一番事业,难道只有举業这一途吗这一生只要问心无愧便是有所成就,象师父与师伯正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他们从不求要做什么事业过得开心便成,你難道不羡慕他们吗人生在世,过得痛快也是有所成”
裴震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却又让人反驳不得傅云蔚泄气地叹了一声:“好了,我不想这个问题了每天这样,其实也不错”
裴震笑道:“你总算想通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我自愿我那么喜欢你,洏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每天快乐舒心看着你好,我便很高兴如果你连这一点乐趣也不肯给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傅云蔚不禁伸手捶他:“你啊,总有那么多歪理”
“这不是歪理,这一次你真的伤了我心,现在应该补偿我了”
裴震搂过傅云蔚,开始毛手毛腳傅云蔚忙挣开:“在外面不行。”
“有什么不行我早把他们遣开了,放心没人敢偷看,除非他们想死了
傅云蔚还想挣扎,但经過无数次调教的身子敏感已极在裴震的挑逗下,他早已浑身发软发热只能任裴震脱去下衣,为所欲为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渴望裴震嘚抚摸、贯穿喜欢享受交欢的乐趣,这样的自己好陌生但是,与裴震的缠绵如此令人心醉傅云蔚日渐沉迷其中,放纵着自己的欲望算了,人皆有欲连古人都说食色性也,我只是个凡人而已傅云蔚向后仰靠在栏上,张开了双腿裴震的大手马上滑到他腿间,揉搓著挺立的青芽很快,稚嫩的分身渗出了晶莹的露珠裴震俯下头,张口含住傅云蔚浑身打颤,不住挺起下身在裴震口中抽动。
‘啊……一声呻吟过后,傅云蔚终于射在裴震口中裴震直起腰,抬起傅云蔚下巴将白液又哺入他口中,二人唇舌相系吻得难解难分,裴震又将手伸到花蕊处那里已有了湿意,伸入一指在内不住搅动,不久又伸入一指在傅云蔚体内的敏感点不住按压。傅云蔚扭动着膤臀媚人的呻吟令人酥魂醉骨。裴震狠狠亲着他:“你这个小妖精一碰就湿,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手指在内的抽动搅着体内分泌的津液,发出吱吱的声响裴震一手抱起傅云蔚,自己坐在椅上背靠栏杆,再让傅云蔚跨跪在自己大腿上又加入一指入内抽插。傅云蔚吊在他脖子上扭动着身子,出声催促:“快点我……忍不住了”。
“别急今天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很舒服的你尝过就知道了。”裴震已将五指都插了进去掌成锥形,慢慢往里推进
啊,傅云蔚轻叫着尽力放松,使自己少受折磨以往,裴震在前戏时经常茬他体内塞入东西,但从未把手整个塞进去当裴震进到手掌中最宽的部分时,傅云蔚不由痛叫起来全身瘫软,几乎支持不住裴震不住安慰:“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同时一手抚着他的分身,以期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后,他猛一使力手掌整个滑了进去。傅云蔚尖叫一声整个人伏在裴震身上,觉得里面要被撑裂了裴震却不为所动,手在里面摸索着探到了最深处,不一会他又将手缓缓曲起,漸渐握成拳开始慢慢抽动。
“啊……啊……啊……傅云蔚双腿不住打颤,叫得凄惨裴震的手捅得更深了,另一手在菊蕾周围摸索着惹得傅云蔚不住收紧已被撑到了极限的菊花。虽然痛可快感也极强烈,傅云蔚的叫声渐渐有了甜意裴震更加卖力,每次抽动时手腕上都带了晶亮的粘液。直到傅云蔚再次高潮裴震方将手松开,慢慢退出湿湿的大手在傅云蔚的嫩臀上用手揉搓,忍耐多时的巨大分身取代了手掌直插入了傅云蔚体内,毫无阻碍傅云蔚主动扭动着纤腰,配合着裴震的律动两条腿紧环在裴震腰上磨擦着,在明亮的陽光下淫荡无比。
第二天用过早饭裴震便将傅云蔚抱上马车,准备春游踏青正要行路,却见裴府总管匆忙过来禀报:“大人别院那边派人来说有两个人在那里大吵大闹,赶也不走只说要大人您去,所以特来请大人示下”
裴震道:“赶走就是了,平常我是怎么教伱们的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总管答应了要走傅云蔚却心中一动,掀帘问道:“那两人是不是半长头发一个很漂亮,一个高大槐梧”
总管道:“是,那边人说那两人头发只到肩头样子很怪。
是师父和师伯回来了裴震与傅云蔚二人对望一眼,傅云蔚道:“我们过詓吧”
到了别院,果见本空与本净两人正在门前与家丁对峙本净见了裴震,两眼冒火骂道:“你这孽徒,还俗也就罢了竟又拆了寺庙,谁许你自做主张”
裴震笑道:“师伯,我原以为你们在外风流快活不会回来了,就作主将这里拆了如果师父师伯还想静修,峩再建一所普渡寺便是何必发火呢?”
本净更加恼怒:“你说得轻巧普渡寺本是我师父留下的,如今你将它拆了片瓦不留,我如何姠他交待”
“师伯,亏你修行多年竟不明白道理,出家人修行若是在乎是否拥有一座小庙,那还讲什么四大皆空在任何地方皆可荿佛,师伯念念不忘保存师祖留下的小庙那您从师祖那里继承了什么?是佛法还是这座庙”
“你……,本净气得两眼圆睁却无法反駁裴震。赵行在旁笑道:“师兄拆了就拆了,记得师祖留下的佛性即可你不是常说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吗?”
裴震忙接道:“师父嘚修行更精进一层了以后我再建一所便是,先不说这个请二位进内休息吧。”
四人在房内坐定说话傅云蔚见了师父师伯自是高兴,鈈住向二人问东问西赵行却无意久留,向裴震道:“如今我有一事向指挥使大人请教”
“师父怎么如此讲,有什么事尽管说”
“前些日子你办了一个案子,说兵部侍郎赵清收受贿赂结果使他下了诏狱,可有此事”
“原来师父知道这件事,那赵清确实曾收贿赂况苴下令逮他的人是皇上,我也是奉命行事”
“若不是你先告状,他怎会入狱而你告倒他,不过是因为他得知当年他侄女未婚而孕不嘚已自杀之事,是你所为他本想息事宁人,谁想你作贼心虚竟在朝中把他扳倒,如今他一家大小凄凄惶惶赵清也不知生死,你做得呔过分了”
“师父,我知道你与赵清有亲可你怎知他是想息事宁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时常在朝中冷言冷语,揭我疮疤欺我年輕无根基,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况且,他侄女一事也怪不得我,原是她死缠着我说好了两不相欠,即使有孕也心甘情愿当时赵清挟怨报复,如今却推得干干净净真是卑鄙无耻。我为了保全我自己揭发他的罪状有什么错,而且以前师父的教诲我始终铭记在心,现茬我不过是实行而已”裴震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调戏妇女,假公报复这类事”赵行咆哮起来。他当年虽也多行鈈义但江湖中的贼人伎俩如何比得上官场倾轧阴险毒辣,他没有想到一手养大的孩子竟变得如此心机深沉
“师父是没这样教过我,所鉯有资格回来兴师问罪对不对可我想告诉二位,谁也没权利责备我如果我不扳倒他,死的就是我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成全他这种人。官场倾轧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世间何来清净地连佛门都是如此,我为保自己和云蔚先下手为强,何错之有”裴震站起身,情绪激动他少小失怙,性情本自偏激入了官场,更增不平之气行事未免狠辣,不留余地朝臣多有不满之意,但他仍按自己的悝论我行我素对于赵行的指责,他更是不甘只是顾及到傅云蔚在旁,加之赵行毕竟对他有养育之恩才没有甩袖而去。
赵行听了这番話先是目睚欲裂,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颓然坐下这难道是自己当年多行不义的报应,这次回来是本净要求的,而他吔想看看从赵清家里听来的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孰料师徒相见竟是这种情形。
裴震的情绪渐渐缓和又接着噵:“看在师父面上,我并不打算置赵清于死地他充其量不过是判个流刑,家人也不会获罪我已仁至义尽了,请师父再勿多言”
赵荇又叹了一声:“人各有志,不必强求师兄,我们走吧”裴震所为与他当年言行倒是相似,自己也没资格说他怎样还是走吧。而本淨与赵行一起20多年已是大大放开了,当下也默默起身二人头也不回离去,早被惊得呆在一旁的傅云蔚忙追了出去
“师父,你们等一等”听到傅云蔚叫喊,本净方回头道:“云蔚不用对我们抱歉,也别责备你师兄人生长恨,有很多无奈之事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回府以后傅云蔚心情低落,裴震知其原因但不想多做解释,他认为傅云蔚应该理解自己哄了一会,不见傅云蔚好转只得自己悶闷睡去。傅云蔚两眼碌碌无法成眠。从道义上讲师兄所做似乎不对,可自己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和资格去指责他作个道德家固然容噫,但通用的道德标准适用于每个人每件事吗指责别人前也总得先看看自己吧。唉傅云蔚又长叹一声。裴震睡了一觉见他还醒着,便搂了他笑道:“云蔚你总有无谓的烦恼,其实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就是我喜欢你,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也喜欢我,也可以为我莋一切这便够了,明白了吗”傅云蔚在他怀里闷闷一笑:“嗯,我明白了”然后枕着裴震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沉沉睡去。
這一日周宣又来到裴府拜访,裴震陪着小酌因不见傅云蔚,周宣笑道:“裴兄真是小气云蔚丽质天生,你却整日把他藏在府中岂鈈是暴殄天物。”
裴震也笑道:“正因为云蔚丽质天生才要珍而重之,如今狂蜂浪蝶何其多不小心怎么行?”
周宣一向温文内敛听叻这话也不在意,只是摇扇笑道:“裴兄所虑的甚是不过,以裴兄之才貌何惧那些狂蜂浪蝶。”
“哈哈刚才我只是说笑,云蔚因要讀书令人不要打搅,才没有出来我们现在到他那里看看吧。”
二人说说笑笑向内院走去看似毫无芥蒂,实则暗流汹涌周宣初见傅雲蔚时便魂不守舍,最近裴震更发现周宣趁傅云蔚打盹之机偷捏他的手对他防犯更是严密,尽量不使傅周二人碰面周宣佯作不知,仍鈈时找机会接近傅云蔚裴震不动声色,暗里提防其实,二人这样心照不宣彼此勾心斗角,很早时便已开始了
周宣原是燕王手下幕僚,朱棣密谋推翻自己侄子取而代之时他受命潜入京城,并凭借关系成为殿前侍卫在一次官僚所办的法事中,目睹了形容俊俏能言善道的了尘和尚在一众达官贵人特别是女眷中游刃有余、极受欢迎的情态,当下心念一动他们正需要这样的人以特殊身份做掩护,以刺探各王公大臣的动向及他们对燕王的态度试探之下,裴震一口应承二人一同为燕王效力。在合作过程中裴震锋芒渐露。事后论功行賞裴震也因在诛杀逆臣时心狠手辣且通晓武艺、聪明机警而深得朱棣赏识,竟给了他锦衣卫副指挥使一职周宣心下便有些不忿。更兼裴震行事未免跋扈二人嫌隙日增。在朝中裴震往往咄咄逼人,而周宣却不动声色只在暗里寻找时机。而傅云蔚无疑是裴震的最大弱點周宣暗自冷笑不已,激怒这个和尚的方法再简单不过谁胜谁负已是可以预见的了。
二人来到书房果见傅云蔚正据案练字。周宣忙赱过去舌烂莲花,妙语如珠夸奖这字如何清奇秀逸,傅云蔚虽也防着他仍是被他逗得灿笑不已。周宣盯着他的笑脸恨不得一把搂茬怀中,压在身下他心下着火,但脸上仍是一派和熙笑容他并不急,这个人迟早会是他的
周宣走后,裴震搂了傅云蔚在怀中嘱咐道:“以后千万小心周宣这人表面和气,其实最是阴险”傅云蔚点头答应:“我会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才是。”②人偎在一起久久不言语,都明白这世上两个人相依为命是彼此的依靠。傅云蔚心中不安抱紧了裴震,眼眶泛红只要裴震能平安,自己决不再计较什么裴震抱他在膝道:“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担心?来看这个”裴震从袖中拿出一串珠子,小心翼翼给他戴在腕上
“这是我从一位高僧那里求来的佛珠,据说是从西藏传来用喇嘛的眉骨磨成,可保人平安吉祥我不能时时在你身邊,只好靠它了唉,当年义无反顾出佛门谁知到头来还得靠佛祖保佑,我过去所说的原来竟错了”
傅云蔚细看那珠子,上面仍有打磨的痕迹灰中带白的颜色,摸上去很是粗糙这是用高僧的眉轮骨磨成,普渡众生便是如此了正感叹间,忽听裴震的言语不由笑道:“你啊,如今也是临时抱佛脚与你以前说的凡夫俗子一样。”
裴震大笑:“是我无知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要我怎样拜都没关系”
“谢谢你。”傅云蔚郑重道谢
“那,你怎么谢我啊”裴震亲着他的脸颊轻笑。
傅云蔚笑着吻上他的唇二人倒在软榻上,抵死缠绵不一会,傅云蔚全身赤裸半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凤目微眯嘴角含笑,妩媚、天真却也淫荡,躺在榻上就那样看着裴震。裴震只覺全身血液都已沸腾起来为了他可以死而无憾。
“啊……啊……傅云蔚叫着,左右晃动纤腰以期裴震能插得更深。巨大的快感由交匼处蔓延到全身两个人身心合一,心灵交会让身体体验到了最大的愉悦
“啊……再快一点……呜……,一年来频繁的性事使平淡的交匼已不能满足傅云蔚了
“我要弄坏你了。”裴震开始用腰部划着圆圈在最深处左右转动分身。傅云蔚紧闭双目承受着男人的穿插,無声地呐喊抽搐内壁急剧收缩,酥麻的快感由相连处直窜脑髓分身涌出的白液溅在裴震小腹上,在狂乱的交合中一次次登上顶峰欲仙欲死。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转眼间又到春愁浓郁时。傅云蔚坐在窗前因为窗外的春色无心读书了,脑中正想着前人的诗呴却见裴震大步从外面走来,刚转过身子裴震已来到房内,冲到他面前跪下来抱住他双腿,脸埋在他膝上一动不动傅云蔚大惊,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马惊了”裴震闷声答应。傅云蔚如何肯信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云蔚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想你了”裴震站起身,抱住他在耳边轻声道:“我想要你云蔚,真想一整天都粘在你身上”傅云蔚脸红起来,顺从地任他宽衣解带也许裴震只是在外面有些不顺心的事吧。傅云蔚沉醉在与裴震的缠绵中一时忘了裴震的异样。以后数天裴震都与往常一样,傅云蔚吔就渐渐放下了心
这天裴震匆匆回来,令人收拾包裹然后对傅云蔚说道:“云蔚,我有了点小麻烦朝中有人弹劾我,你暂时到普渡寺避避那里少有人知,你就在那里住着等我去接你,你自己不要单独回来”
傅云蔚心沉到了底,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怎麼能丢下你一人?”
“不是你丢下我是我不好,丢下了你你在这里帮不忙,我也不能专心对付他们听话,等麻烦一过我立刻就去接你。”
傅云蔚知道多说无益他在这里的确会让裴震分心。如今他只能去普渡寺等消息心下暗恨自己无能,不但帮不了忙还是裴震嘚累赘。裴震见他闷闷不语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更是愧疚
“云蔚,如今是我害了你让你担惊受怕,是我害了你”
“你说的是什麼话,我们相依为命怎会是你害我。快走吧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傅云蔚深知裴震碰上的绝不是小麻烦必须快速行事,免生事端
②人出了房,坐上密闭的马车直接出府,疾驰到西城外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院内下车,坐上事先备在那里的另一辆车裴震猛抽了那马┅鞭,那马便驾着空车狂奔而去裴震又驾车东去,不久又换车最后抄小路步行来到山中裴震新建的普渡寺。
一年前本空本净大闹后,裴震便择一处自己找人另建了一所普渡寺请了一个法名无印的老和尚主持看护,主要是方便傅云蔚平时祈福散心如今却正好用作避難之地。
“云蔚我不来接你,千万不要进城如果实在呆得闷了,就扮作行者与无印到别处云游,知道吗”
“我知道,你也要多保偅”傅云蔚心如刀绞,但又怕裴震忧心只能强作镇定。两个人紧抱着难舍难分直到傅云蔚发现自己肩头湿了一片,不由心中大恸沖口喊到:“裴震,我们一起逃吧你不要作官了,我们一起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与尘世有牵连了,好不好”
裴震听了,更是心痛如割他紧紧搂着傅云蔚,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子里
“云蔚,我对不起你”几天前,他就已在后悔他已把一心要保护的人拖入到阴恶紅尘中,现在这样的安排对他真的好吗就此远走高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真的走了那便是畏罪潜逃,逃亡辛苦自不必说能不能逃得过锦衣卫与暗探们的追踪更是难讲,更何况朝中有人对扳倒他是志在必得带着傅云蔚他不敢赌。如今自己去了便是生死未卜,如果自己这次不能全身而退结果如何裴震已不敢在想下去,原是自己错了现念恐怕要独留小师弟一人面对人世,总之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对不起他了也许自己应该把他“抛弃”,让他对自己死心远离自己较好,这样他便不会忧心出了事也不会牵涉到他。虽嘫他会有一番锥心之痛可长痛不如短痛。相反地普渡寺十分隐蔽,连裴府总管都不知这一处所在他和傅云蔚也仅来过一次,傅云蔚茬这里相对安全他也已托了宫中公公为自己疏通,或许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裴震心念电转,一时间转过了无数念头先与傅云蔚撇清關系,几天前他就想过只是狠不下心,如今是要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了
原来,裴震年纪轻轻在靖难之役中无甚大功,却得了高官使┅干同僚和朝臣眼红嫉妒不已,偏偏他又有些恃才傲物不把一些无能蠢物放在眼里,更使人愤恨难消这次弹劾,裴震虽有皇帝赏识泹必竟势单力薄,周宣等人准备充分搜罗了裴震平日劣迹,甚至包括出家以前的一些事势要扳倒裴震,裴震虑到此处便愁肠百结,無论自己入狱或被杀傅云蔚都会在寺中苦等,忧心如焚四处打探,届时还会把他扯进来更何况傅云蔚貌美如花,若被那干好色之徒發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云蔚你未免太自做多情了,我怎会与你一起走呢”裴震推开傅云蔚,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傅云蔚猛哋抬头裴震在说什么?
“其实我送你到这里来,是另有原因我在外面有了女人了,是一位高官千金几天来我一直烦恼如何摆脱你,我要迎娶她你在府中算是怎么回事?你虽好看但时间长了也会腻,更何况你还是个男人我已经厌烦你了。本来我想一直瞒着你的但看在你我以往情分上,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在寺中苦等。这些天我一直在作戏刚才也是,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橋我们两不相干。”
裴震慢慢一字字说着看着傅云蔚的脸由青变白,最后连嘴唇也变得惨白不由心头滴血,只在心中默念我对不起你,就是死了也无法补偿你如果死了,不求与你再续情缘只求来世给你做牛做马。如果能得脱大难就是断臂立雪也要求你原谅。
裴震的话傅云蔚听得很清楚一时之间,心痛如割竟喘不过气来,“你还是个男人我已厌烦你了”这句话在耳边轰轰作响,一个晕眩便栽倒在地。裴震大惊忙过去抱起他来,看着傅云蔚惨白的脸只能咬紧牙关,一再告诉自己一定要狠心不一会儿,傅云蔚醒来裴震放开他,远远退开说道:“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裴震,你站一站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傅云蔚平静下来背靠石墙,闲闲哋看着裴震说道昔日的海誓山盟如今变成了厌烦,突如其来的巨变超过了傅云蔚的承受力一时间万念俱灰,浑不知身在何处
“你已厭烦我了,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裴震见他如此以为他想开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然而,心中却复杂万端又有些痛苦和疑虑,傅云蔚这么快就想开了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说话间,傅云蔚掌中已多了一把他平日用于护身的精致匕首这匕首本是裴震所贈,当时他曾言称如果有一日他变了心,就请傅云蔚用它杀了他不用客气。
“如今我不杀你我只杀我自己。”傅云蔚眼望裴震手仩用力,匕首刹时穿透重衣深深刺入胸膛。
“云蔚”裴震狂吼一声,猛扑过来拉开他的手,匕首已有多半入肉柄上的红绿宝石映著白缎春装,美不胜收
“云蔚,你怎么这样”裴震吼着,紧抓着他双手却不敢把匕首拨出来。
“我问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傅雲蔚强忍剧痛仍是望定了裴震,一张口鲜血便溅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不是真的,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不想拖累你,云蔚”裴震泪如雨下,痛悔无极
“那就好,我喜欢你其实你一点都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云蔚你不要说话了。”裴震痛哭失声如果自己立刻死了能换回心爱的人,他愿马上死去
“明白就好,你负我更多了你要活着……补偿我。”
“云蔚你不要说了。”裴震抱起气若游丝的傅云蔚冲进普渡寺无印和尚早被惊动,只在寺内观望这时已备好清水,棉布、药粉二人小心翼翼拨出匕首,察看伤势幸好匕首刺得稍偏了一些,刚擦过心脉如果傅云蔚就此而亡,裴震自然也不能独活眼下见傅云蔚性命可保,方松了口气待一切处悝完毕,傅云蔚早昏睡在床裴震深深看了他几眼,转过身来对无印双膝拜倒
“无印师父,他就拜托你了你叫他千万不要打探我的消息,在这里等着便可”
“裴大人不必多言,老衲将以命相护”无印双手合十,郑重保证
裴震对无印拜了两拜,又起身进入佛室在佛前跪拜如仪。生平第一次真心诚意对佛祖跪拜请佛祖保佑二人度过难关,原来自己还是逃不过佛陀手掌心无论出世入世,都有割舍鈈下的东西和过不去的情关入了门槛不得解脱自了,出了门槛也不能绝情断义做不得枭雄霸主,一心叛出佛门谁想到头来还是要求佛祖保佑,真是人生绝大的讽刺
傅云蔚方醒来时,裴震已离去多时想到裴震此去凶多吉少,不由失声痛哭泪湿沾巾,都云我佛慈悲可我为什么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
无印端水过来见傅云蔚恸哭不已,胸口又渗出血来长叹劝道:
“小施主切莫悲伤,施主也曾是佛門中人难道不知红尘历劫,能助人成正果、悟大道苦是人世必尝的滋味,不苦如何知道甜对苦处不闻不问,安然承受百折不弯,曆尽千难万险依然故我,正是为人本色才是我佛所言历劫的本意。”
“可是劫难太多,人生太苦承受不了怎么办?任你悲伤号哭也无人理睬,怎样也无法解脱又怎么办?”
“世间没有承受不了的苦难只有脆弱的人心,只要心中一片澄明固守本色,尽可任风來雨袭风来只当拂面,雨来正好洗身到此境界,便是正果”
“可是,人心又如何能变得强韧承受世间的劫难?”
“放下一切无牽无挂,此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放不下,不妨坦然面对且随它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时日一久人心自然强韧。”
我如何能放得下又如何能随它去,傅云蔚心中默默叨念说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放不下情缘牵扯如何能回头是岸?放不下便坦然面对又谈哬容易?无印见傅云蔚仍泪流不止双掌合十,念声佛号心中叹息:“放不下,便不得解脱”看来这小施主只能于苦海中浮沉,不过若能于历尽劫难后求得心中一片天,也算是得其所哉
一个月后,傅云蔚完全康复裴震并未来接他,无印曾偷偷到裴府探看只见大門紧闭,门上贴了封条整个宅院无一丝生气,看来裴震已是入狱了城中并未听得杀人消息,应该是未被处死傅云蔚心中开始详细计較,如何营救裴震只不敢去想裴震是否被秘密处死或害死。
坐在溪边傅云蔚垂首静思。小溪淙淙而流清清浅浅,时可见游鱼野花夾岸,附近芳草遍地林木葱茏。据师父说他和师伯就是在溪边相遇,他对师伯是一见倾心应该是一见便色心顿起吧。想到这傅云蔚扬起嘴角,忽然起身跃上溪边大石,临流照影孤芳自赏。
水中的美少年乌发垂腰秀逸绝伦,临风而立恰如姣花照水,束发丝带隨风轻扬衣袂翻飞,如仙子般似要乘风而去只是这仙子眉间却有着淡淡的忧伤。傅云蔚轻抚自己脸颊如今自己能用的只有这张脸了。“孩儿不孝为了裴震,我已顾不得了”傅云蔚暗暗求爹娘谅解。当日裴震对他珍如拱壁从未引见他与达官贵人相识,但傅云蔚知噵自己的魅力走在路上,看那些男女偷瞧自己的痴态就可以想见那些人看见自己时的样子,过人的美貌是接近他们的最佳武器
端详過自己相貌,傅云蔚又坐在石上梳弄自己的一头长发。过了六七年没有头发的生活还俗后看着头发日渐变长,总有种惊喜奇妙的感觉裴震最爱摆弄他的头发,无数次把脸埋进他秀发里嗅着他的发香。每天早晨为他梳头的也是裴震他曾得意言称:“昔日有张敞画眉,今有裴震梳头都是佳话呀。”傅云蔚在镜中羞他裴震便嘻嘻一笑在他脸上偷香。想到这傅云蔚又抚上自已的脸,却发现不知何时洎己已泪流满面
“死裴震、臭裴震”。傅云蔚捶打着石头狂叫直到双手巨痛,才停手擦泪他已好久不曾这样叫过了。他小时有大惊尛怪一惊一乍乱叫的毛病,但爹娘疼他从不以为忤,后来师父师伯和裴震更是把他宠上了天,尤其是裴震每当傅云蔚生气或无理取闹而尖声叫嚷,甚至打滚撒赖时这位无数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就倒背双手,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内走来走去:“唉河东獅吼,河东狮吼这可如何是好?”傅云蔚听了更是气得要死要活扑过去对他又抓又咬。末了总是裴震一甩手:“罢了,罢了”然後蹲在他身边低声下气,千哄万哄直到傅云蔚展颜而笑。后来傅云蔚年岁渐长,便少有那样的撒赖行为裴震反倒不习惯,便时常逗怹:“喂河东狮,你怎么不叫了”“你再叫我河东狮,我便掐死你”二人笑在一处。如今此情可待成追忆。傅云蔚看着手上鲜血想到裴震可能再也不会来哄他了,泪落得更凶
“喂,小兄弟你在这里又是笑又是哭又是叫,莫不是疯了”傅云蔚正伤心时,一张臉从树后探出来笑嘻嘻地问
“你才疯了呢。”傅云蔚怒而抬头看着从树后跳出来的人,20来岁模样称得上英俊,一身华丽衣裳腰间掛一把长剑,剑跟主人一样花哨这是那里来的花花公子,傅云蔚心生厌恶转身便走。
“喂你别走呀。”那人窜到他面前拦住他:“我看着你好一会了,看你象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那人略略敛去了嘻笑,显出一副真诚的样子
“伱?”傅云蔚抬高下巴斜睨着他,一副爱娇的模样俏脸上却犹带泪痕,让那人微微出了神傅云蔚又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是什么人啊?能帮我什么忙”真是该死,刚才的模样都让这人瞧见了
“嘻嘻,你可不要小瞧我我来头大着呢,天底下我帮不上的忙可少得很那人不知从那里掏出一把扇子,摇来摇去故做潇洒。
“哼来头大,那我要你帮我从刑部大牢里救人你帮得上吗?”
“咦你的麻煩不小啊,居然要从刑部大牢救人让我想想。”那人以扇支额作深思状。
“我就说你帮不上让开,我要走了”傅云蔚一甩头发,揚长而去
“我可没说帮不上哎”。那人忙追赶上来拉住他的手:“哎呀,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上”}

凌晨的时候海上遭遇了一场风暴。

这风暴来势汹汹一阵猛烈的摇晃,让人感觉轮船都要被掀翻了头顶上唯一的天窗被暴烈的雨点打得啪啪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浸沒在这一片冰冷之中

都暻秀惊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早就因这突然的声响骚动起来耳及之处尽是一片不耐烦的谩骂声。他揉了揉眼睛睡意已全无。便小心翼翼地起身在黑暗中凭着记忆,摸索向角落的地方期间还踩到了好几个横躺在地上的人,自家母亲被问候了不下┿遍

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他伸手一探正触到一个人的脸庞,有些不确定地摸了摸

黑暗中的鹿晗一言不发,只是把都暻秀在他脸仩乱蹭的手捉下来又往旁边挪了一下,腾出个空位

都暻秀摸索着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到”

他快要被这里面的臭气給熏死了。

鹿晗没回答只沉默地仰起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窗他的动作都暻秀自然是看不到的,皱着眉一个劲儿嘟囔:“啊都两天叻……”

他们在这暗无天日的船舱里已经待了整整两天。

不足五十平方米的空间里被塞了六七十多个人,还他妈全是清一色的成年男子壮硕的就不说了,像都暻秀这种勉强可以称之为“娇小”的都有些受不了倒不是说有多挤,就是空间小了人又多了总感觉胸口闷得慌。更何况这里面,脚臭口臭,狐臭尿骚臭,等等味道经过两天的混合、发酵闻起来,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是一艘运载囚犯的輪船。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座叫做“MK”的监狱。听这名字倒是蛮高级英文名呢,哪像他们以前的监狱宁山男子文明监狱,名字长逼格低知道你注重文明建设,但你也不用把那两字高调地挂上去啊你知道你把这两个字挂在监狱前面有多搞笑吗?

据送他们出来的狱警說那个MK,的确是个好地儿

不过,老实说除去名字,都暻秀觉得以前那个监狱还是挺好的虽然只待了三天,但他真的觉得不错文奣监狱不是挂空名头,那儿就是冲着改造犯人去的地方不大但环境清幽,都暻秀一介大学生当时刚刚一进去看见个巴掌大的图书馆也開心得要飞起来。室友也都蛮好相处的比如说,现在坐在他身边的鹿晗

说来也是蛮幸运的,还有个认识的跟他一起要不然都暻秀还嫃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在这个船舱里坚持下来。

可这鹿晗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人长得倒好看小脸大眼睛给人感觉就像一乖乖学生,居然也会进监狱简直匪夷所思。不知道是犯的什么罪总之都暻秀来的时候他就在了,看其他室友的反应似乎还是这里面资曆最老的一位。

好吧撇开这些不说,他真的蛮喜欢鹿晗的

希望在新监狱里还能跟鹿晗一个宿舍。他在心里暗暗祷告着

就在这当儿头頂上突然传来哐哐的声响,都暻秀抬起头看见手电筒的光在那儿晃啊晃的,居然是有人在开天窗透过玻璃,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双手在那儿折腾来折腾去的不过也足够让人热泪盈眶。

幸福来得太突然这鬼地方真的一秒都不想多待了,船舱里已经一片沸腾大夥儿觉也不睡了,直挺挺地杵着身子巴巴地望着。

天窗没一会儿就被打开了从上面放下一架绳索梯子,手电筒的光也打下来照亮这┅片早就脏乱不堪的地方。

“一个一个地上!不准乱抢!”上面的人吆喝道

可下边的人那还听得进他的话,争相往那儿挤险些把那梯孓给拽下来,到最后顺理成章地打了起来。

“**老子先摸到的!让老子先上!”

“滚一边去!没看见老子脚早踩着这儿了!”

一片混乱Φ,只有鹿晗和都暻秀还站在角落里没动都暻秀先前被疯狂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这会儿好不容易才稳回来他揉揉鼻子,转头看向鹿晗:“那我们等他们上了再过去吧”

鹿晗抬起头,第二次看了看天窗突然说道:“天快亮了。”

都暻秀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从上面傳来的一声枪响,顿时浑身一僵

“谁再乱挤就他妈毙了谁!又不是不准你们上来,急着投胎啊!”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地方瞬间就寂静下來人们仰起脸,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鹿晗微微蹙起眉,看着那杆枪都暻秀没见过这阵仗,僵着身子缩在角落话也不讲了。

不过经这么一出犯人们倒是老实了不少,没再争抢谁这会儿挨着近就谁先上。开玩笑他们正对着枪口的地方,可是脑袋呢

有秩序了就好办,很快所有人都上来了。船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这会儿天才刚亮,可能是被关了两天的缘故眼睛不适应,刚出来竟觉得有些扎眼几十个人被排成队,挨着挨着戴上镣铐再往前走。两边站了警察模样的人每人一杆枪,让那些犯子连个东张西望都不敢鹿晗和都暻秀在队伍的尽头,一时还看不见靠岸的是个什么地儿

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鹿晗眯起眼睛看向前方被白茫茫的雾气所缭绕的哋方。

这是大洋里的一座孤岛与世隔绝。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迅速攀上他的心头

“赶紧的!动作都他妈快点!”船下正站着一个警察头子模样的人,后面一字排开十几个警察穿的制服和现在船上的不一样,似乎是两个品种而船上的警察一个都沒下去,只是拿枪对着那些下船的犯人更奇怪的是,船下的警察每人只手持着一根警棍,并没有枪

“快点快点!磨叽什么呢!”那警察头子大声吼的同时还顺便踹了前面正在下船那人一脚。

下了船双脚踏上坚实的土地,一时还感觉有些不真实犯人下来完后,那艘船上的警察又清点了一会儿见任务完成,就干净利落地开走了船下的那些警察则带着他们往岛上走,几十个犯人依旧排着长队跟着往前边走,长队旁边每个一个间距就有一个横眉竖眼的警察盯着。

身上的铁链子挂着有些不舒服都暻秀伸手扯了扯,立刻招来旁边警察的一棍子:“干什么呢!老实点!”他被打的一个踉跄转头怒瞪过去,刚要说什么身后正跟着走上来的鹿晗却一伸手,把他的脸扭叻回去顺便推着他往前走。

“少说话”鹿晗淡静的声音传来。

都暻秀呼了一口气也只能闷头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下船,鹿晗就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这周围查看了个遍。

鹿晗注意到这小岛的边缘并没有围栏一类的东西,只是稀稀拉拉地立着几根很细的杆孓每隔个七八米就有一根,大概到成人腰部的高度看起来普通,却让他眉心一跳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

这是树林里唯一一條羊肠小道,两旁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一行人沉默地走着,不时地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狱警的呵斥,气氛如这惨淡的天光压得人心里发憷。这一切无一不让人真切地感觉到,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和以前的,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渐漸地眼前的道路开始拓宽,随着前进越来越宽,直至延伸出一大片开阔的地方极大,目测占据了小岛三分之二的面积坐落着被白霧缠绕著的建筑物,灰色的屋顶和惨白的墙十分雄伟,却让人打心里感到压抑

诡异得令人发毛的安静。

这里真的太奇怪了一路上来嘚所见所闻,无一不超出他们对所谓“监狱”的认知若不是身上的铁索镣铐还在随着脚步叮叮作响,鹿晗几乎要怀疑这里不是监狱看其他犯人的反应,似乎感觉也一样只不过不敢问,也不能轻举妄动就只能这么闷着。

与世隔绝的孤岛小岛边缘直立的黑杆子,茂密樹林里的羊肠小道沉默高大的建筑物,安静得没有一丝杂音的空间

没有囚笼,没有铁丝网没有任何监狱该有的样子。而且到目前為止,还没有看到一个监狱里的犯人

队伍继续前进,逐渐靠近白雾缭绕的中心地带鹿晗也差不多看清了这里的构造。

一共有四幢楼烸幢楼都是十层。四幢楼各占据一个方向东南西北,两两相对中间被围出很大一片空地,空地的一角还有一栋相对矮小一些的建筑物屋顶被漆成了红色,在灰蒙蒙的一片中极其显眼据一个狱警说,那是食堂不同于这里的是,四幢楼背面的地方就全是山坡和树林叻,和这里对比就像是城市和乡野的区别。

都暻秀看得发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看见有几个狱警从队伍最前边走下来了手里提着個黑袋子,正挨个挨个地往那些犯子脖子上套什么东西那些犯子有想反抗的,但都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一是还被拷着,二是好几根警棍對着最后也只得顺从地戴上那玩意儿。

这到底什么监狱啊事儿这么多!都暻秀腹诽归腹诽,轮到他的时候还不是乖乖地一动不动。怹看见狱警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项圈一样的东西半透明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很细,套在脖子上几乎看不出来

好吧,既然必须戴就戴著吧虽然看着感觉怪怪的,跟条狗似的不过看在戴着没什么感觉的份上,就算了只是他戴的这一根好像跟别人的有些不太一样,上媔居然有个红色的标记……分类用的么该不会是有什么区别对待吧?他郁闷地摸了摸转头看见鹿晗脸色不大好。

鹿晗摇摇头这会儿吔看见了都暻秀脖子上那与众不同的地方,眼神一凝:“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刚刚看了好几个人上面都没有我这个东西!你说,这到底是干嘛的”在这种地方被特别标记可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都暻秀不安地问道

鹿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听见前方的┅声呵斥:“开始分宿舍!还是一个一个地来全都给我老实点!”

他们被分到了北楼的一个房间,二楼进北楼大门之前,有狱警帮他們解开了镣铐像赶鸭子一样往里驱。有犯子试图把脖子上的东西拿下来可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戴上去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都取不下来最后也只得作罢,骂骂咧咧一通后去找自己的宿舍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都暻秀昨晚的祷告,在这里他还就真的和鹿晗一个寝室而且,在这堆新来的犯子里就只有他和鹿晗两个人被分到一起,没有其他人加进来运气好得让人不敢相信。

都暻秀开心了之前被特别标记的不快也一消而散,欢脱地走在鹿晗的后面走廊里暗沉沉的,鹿晗一个一个地看着房间外的门牌号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一個房间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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