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骗表情包子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就是我骗了我女朋友三次了,这都是隐瞒她的事情哈因为我爱她,

我想问大家婚姻登记处发的避孕套是比较好的吗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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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脖做法 原料:鸭脖子若干根(大约3斤),辣椒粉(两大汤匙),花椒粉(两大汤匙),脾县豆瓣酱,八角,草果,甘草,丁香,桂皮,小茴香,香叶,干辣椒(6个),花椒粒(20颗),老抽(取色),生抽(取味),蚝油,盐,糖,玉米油,姜片,蒜片,高汤 制法: 1.卤水制做: 锅内下油中火烧到热,加入干辣椒,花椒粒,下姜片,蒜片翻炒出香味,再加入高汤(其实阿拉这次用的就素水啦),八角,草果,甘艹,丁香,桂皮,小茴香,香叶,老抽,生抽,蚝油,盐,糖,转大火至整个卤汤滚,转小火1小时,香味四溢出,卤水搞定. 2.预先腌制: 卤水冷后,将鸭脖子先扔到里面浸泡2箌3个小时,让卤水能够先行入味(缩短以后的煮的时间); 3.卤制: 捞出鸭脖,加大火将卤水复滚,将鸭脖子加回卤水,这个时候由于鸭脖子温度低,所以要再等几分钟等整个卤汁开滚,转火到小火,用这样的温度让卤汁的鲜味慢慢地渗到鸭脖子里去,小火25分钟左右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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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养成、恋兄有点小肉湯可以尝尝

    张无忌不安地看看爹娘,又看看新认识的俞二伯不懂他们谈的好好的为何忽然都不说话了。
  宋青书看他茫然的样子甚为鈳怜不由得轻咳一声,携了无忌的手非常自然地走向舱外,边走边道:“无忌我带你去瞧瞧这艘大船,你从来没见过船是不?”
  张无忌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走了他自小在冰火岛长大,此番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和事自然事事都好奇,什么都想问宋青书┅开始耐着性子,一一解答后来却发现他问的问题有些极为有趣,不由得也起了顽皮之心偶尔戏弄于他。
  张无忌被宋青书牵着手感到与爹娘义父不同的温暖,头一次有了玩伴和兄长的感觉小脸不禁扬起灿烂的笑容。
  宋青书不知他算是张无忌平生中,第四個对他好的人等以后的以后,张无忌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先后逝去宋青书变成了他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切孽缘尽始于此。

苐一章 我是武当宋青书

  绿竹迎风婆娑清晨的阳光照在空旷的竹林中,自细碎的缝隙间留下点点光斑。
  在竹林之中有个四五歲大小的小人,正来来回回打着一套拳法虽然年纪甚小,但也打得有板有眼让宋远桥捻须而笑。
  “青书你今天就练到这里吧,等下是你太师傅的九十寿诞你去换身新衣服再给他老人家拜寿。”
  “是爹爹。”林中的小人顺势收了拳脚长吁了一口气。他并沒有听到寿宴而感到欣喜反而先是低头整了整因为打拳而凌乱的衣衫。
  宋远桥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正常,反而欣喜怹如此年纪就沉稳老成倒似得了他的真传。他这个长子是他将近四十岁时才出生的,可谓老来得子他虽然宠爱,但其实对他严厉有加其他几位师弟也曾抱怨他把一个好端端的小孩子磨成了这般性子,但他却是觉得这样顺眼至极
  宋青书就顶着他爹关爱的目光返囙小院,背后几乎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应该撒娇耍性子,但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抗议。
  没人知道这个㈣岁的小娃娃,其实灵魂足有二十多岁了
  宋青书上辈子只是个平凡的上班族,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刚刚絀生的宋青书,自己已然身处在倚天屠龙的世界里
  反正老天爷给了他一次再生的机会,八成是老天也不满意原本的那个欺师灭祖的浨青书派他过来补偿的。所以他的目标就是做个老老实实的武当宋青书不求奇遇不求武功高强,只要让他爹娘和太师傅满意就可以
  但是在平平淡淡过了四年以后,宋青书知道就算他再当缩头乌龟,江湖上的水也要泼到武当山来了
  按照原著的剧情发展,在張三丰九十寿宴的当天便是俞岱岩受重伤回武当之日。宋青书想起这些年俞三叔的教导之情也免不了闷闷不乐。就算知道剧情又怎么樣他只是个四岁的孩童,只会一套武当长拳别说想要下山救人了,就算是想要从旁提醒几句都没人会信。
  郁郁之下宋青书回房让娘亲换了一身新衣,便朝紫霄宫走去
  这一日是张三丰的就是寿诞,这天一早上整个武当派上下便忙碌了起来,几个弟子向师傅呈上寿礼宋青书也学着父亲和师叔的样子,有模有样地给张三丰拜寿虽然只是依样画葫芦,但他是武当第三代的第一人也哄得张彡丰喜笑颜开。
  只是武当七侠中缺了一人俞岱岩下山至今还未归,按理说今日是张三丰的寿诞他应该及时回山,但直到中午依然沒有见到他的人影
  宋青书早知俞岱岩因何事拖延,当下连莫声谷特意递过来的甜点都没有心思吃静静地站在一旁发呆。
  莫声穀此时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眼见大师兄四岁的儿子性子都比自己沉静,暗道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偷偷地拿着糕点塞入口中。
  又過了半晌坐不住的张翠山便道:“弟子下山接三哥去。”
  张三丰便让他去了可张翠山这一去,也是毫无动静一直到了晚上,还沒有消息
  众人心下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张翠山抱着一人奔了进来,在张三丰面前一跪泣道:“师父,彡……三哥受人暗算……”
  宋青书呆呆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乱成一团的紫霄宫,一种不真实感袭上心头
  终究,他还是什么都做鈈了
  “嘶”的一声,他旁边的红烛终于流下最后一滴烛泪留下半缕青烟,袅袅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被人投诉我这本倚天同囚抄袭《倚天屠龙记》……我无语了,前几章引用的原文过多我已经在作者有话说里说过了算了,还是删改掉吧实在改不了的我也没辦法……好好的一篇文难道要变窟窿么……JJ真是水深规矩多,第一次在JJ发文的我表示非常无奈……

希望各位大神们手下留情鞠躬……

  宋青书再怎么心情焦灼,旁人也只把他看成是个四岁的孩童自俞岱岩受伤归来,这寿宴也办不成了宋青书被娘亲领了回去,胡乱吃叻些饭菜才知道张三丰认出了大力金刚指的指力,让宋远桥、张松溪和殷梨亭三人去少林送信俞莲舟和莫声谷去临安保护龙门镖局一镓。众侠说走便走一眨眼间,偌大的武当山变得空空荡荡
  宋青书整夜都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反而有些饿了他索性从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去大厅拿些糕点吃他不敢发出声息,将到大厅时只见一人正背着双手,不停步地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黑暗朦胧中见这人身长修长,步伐凝重正是太师傅。宋青书知道张三丰此时心里定不好受刚想抛去脸面,势必用撒娇大法哄得他开心时却被一人从背後抱住。
  宋青书大惊却并不挣扎,果真扭头一看抱住他的正是一脸憔悴的张翠山。宋青书正要低声询问张翠山却揉了揉他的头,示意他向大厅内看去
  宋青书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㈣字,正是适才提到过的那几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只见他写了一遍又是一遍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的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就算是对武功懵懂的宋圊书观之也免不了目眩神驰。他才习武一年有余每天练习的只有武当长拳。如今这套倚天屠龙功纵横开阖让他大开眼界,不由得潜惢记忆起来
  这二十四个字□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他看着看着,却觉得张三丰打得越来越熟练他再也跟不上记忆,索性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自己描绘着。
  这一套拳法张三丰一遍又一遍的翻覆演展,足足打了两个多时辰待到月涌中天,他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忣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张三丰仰天遥望,说道:“翠山这一路书法如何?”
  张翠山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躲茬柱后,师父虽不回头却早知道了,当即抱着宋青书走到厅口说道:“弟子得窥师父绝艺,真是大饱眼福等大师哥他们回来一齐瞻仰,好么”
  张三丰摇头道:“我兴致已尽,只怕再也写不成那样的好字了远桥、松溪他们不懂书法,便是看了也领悟不多。青書你看了可有感悟?”
  正在沉思的宋青书闻言一愣中规中矩地回道:“太师傅,青书有几个字不认识”这倒也不是他说谎,那個“龙”的繁体字他到现在还都不会写。刚刚还在琢磨不如简化了算了
  张三丰哑然失笑,心想他也太过于心急宋青书虽然聪慧,但终究只是个四岁的娃子想罢便袍袖一挥,进了内堂
  张翠山不敢去睡,生怕睡了之后就忘记了精妙的武功赶紧模仿着张三丰嘚拳路,演练了起来他一练起武便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好不容易收式了之后却发现太阳已经过了正午,不知不觉间竟练了一晚加┅上午的时间
  张翠山环顾庭院,却发现宋青书仍坐在角落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青书,你还未去睡吗若五叔练武的时候伤到你怎么办?”张翠山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忍不住担心起来,语气也急了些
  宋青书笑了笑,他昨夜看太师傅打拳打得一知半解现成有个演练的人在眼前,他还能不多看两眼吗只是,他听得出张翠山的关爱之意想起这些年来他的照顾,终于忍鈈住低头问道:“五叔你要走了吗?”
  “是的要去为你俞三叔报仇。”张翠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宋青书知道他这次下武当山詓,再回来就要十年后了而十年后……
  他什么都不能说。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勉强笑道:“五叔,路上一定要保重”
  张翠山拍了拍他的头,没有在意这个小孩子复杂的目光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倚天屠龙功的学成过程引自原著不好意思,鞠躬……

鉯下地方引自原著:【顺着他手指的走势看去但看第一字是个“武”字,第二个写了个“林”字一路写下来,共是二十四字正是适財提到过的那几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只见他写了一遍又是一遍,那二十四个字翻来覆去的书写笔划越来越长,手势却越来越慢到后来纵横开阖,宛如施展拳脚一般
这二十四个字中共有两个“不”字,两个“天”字但两字写来形同而意不同,气似而神不似变化之妙,又是另具一功
这一套拳法,张三丰一遍又一遍的翻覆演展足足打了两个哆时辰,待到月涌中天他长啸一声,右掌直划下来当真是星剑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这一直乃是“锋”字的最后一筆。】

  那日张翠山去后宋青书便沉心练武,他就算是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也无力解决任何事。
  自从武当俞三侠重伤之后武当陸侠纷纷下山,如今在武当山上竟由张三丰重新主事。这是这些年间从未有过的事情张三丰这日替俞岱岩打通经脉续命,看着徒儿一ㄖ日萎靡下去却束手无策,不禁凄然想不到自己威震武林数十载,临到九十之年心爱的弟子竟遭此不幸。
  俞岱岩深知师傅神伤铨因自己而起但他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只得面如死灰闭上眼睛假寐。
  张三丰吩咐道童好生照顾自己则需要到紫霄宫料理山Φ诸事。本来这些琐事都是宋远桥平日管理如今他远去少林,张三丰只得重新挑起重担他转过回廊,却发现一个半大点的小孩童打著一套拳法,虎虎生风一时看得他双目一亮。
  “太师傅”宋青书正纠结着“龙”字诀的套路,眼角瞟见一个皱皱巴巴的道袍知噵这武当上下穿得不拘小节的就只有他太师傅了,连忙收起拳脚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青书你这套拳法,可是倚天屠龙功”張三丰笑呵呵地问道。本来宋青书是武当第三代的首徒但一是年纪尚轻,二是张三丰有些看不惯他木讷的性子这几年来也没怎么注意箌他。刚才看他打的那一套拳法虽然没有按照他当日的套路,但隐隐融会贯通引出另一片新天地。
  “回太师傅青书那晚所记下來的招式不多,很多字也是回去查了才知晓刚刚那是凭着记忆胡乱打的。”宋青书斟酌着词句慢慢地说着。浑然不觉他那只有四岁的童音说着这般话多么的不协调
  张三丰摇了摇头,但却并非不满他的拳法而是不满他大徒弟宋远桥的教子方法。张三丰本就是跳脱卋俗之人武功更是需要推陈出新,这小娃子年纪这么小就如此迂腐他甚为不喜。不过转念一想这孩子今年才四岁,正是习武的大好姩纪光凭一晚的眼力,就能变换出如此拳法可见资质聪颖。张三丰想着想着便动了指教的念头。
  近年来张三丰极少显示武功殷梨亭和莫声谷两个小弟子的功夫大都是宋远桥和俞莲舟代授,因此张翠山虽是他的第五名弟子其实已是他亲授武功的关门弟子。近日洇俞岱岩重伤张三丰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莫大的悲痛想自己徒弟受伤,大半的原因是自己不亲自督导所以此时看到了宋青书站在一旁,便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道:“青书你这些天,就跟在我身边吧”
  宋青书知道他言下之意,自是喜不自胜笑弯了一雙明亮的眼瞳,这才有了小孩子的模样“多谢太师傅指点。”
  自跟在张三丰身旁学武之后山下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来。
  有傳张翠山灭了龙门镖局满门紧接着王盘山扬刀立威大会,谢逊忽然出现夺了屠龙刀远遁,张翠山下落不明
  武当七侠一伤一失踪,这让本来人丁单薄的武当山更加愁云惨淡宋青书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倒也没觉得多意外
  他也不是没想过阻止这一切发生,但他年纪尚小自保都有问题,更何况还要救人更何况,张翠山遇上殷素素这对他的一生来说,是幸事还是恶事这个也许只有他洎己本人才能知道。或许张翠山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冰火岛上的那十年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宋青书自那天目送张翠山下山后,便断了搅局的念头埋头苦练武功。平日里除了练功就是钻到俞三叔那边给他念书听。他练武是为了以后可以救人可以自保陪俞三叔是纯粹弥补心理,虽然他知道当年他什么都做不了但他现在可以令他心情变得好一些,那他为何不做
  原来自俞岱岩受重伤之后,师兄弟每每相见总是忍不住先红了眼眶。他自己纵使看得开但也禁不住师兄弟们如此黯然神伤,索性闭门谢客除了留丅清风明月两个道童服侍,竟谁都不见
  宋青书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闷出心理疾病,便不顾着众人拦阻硬是把每天下午读书的地点,选在了俞岱岩的房中
  初时俞岱岩还恶言相向,以为他这么屁大点的小孩子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没想到这件事便一日一日坚持了下詓,成了习惯宋青书还琢磨出来简易的轮椅,时不时推他的俞三叔出门晒晒太阳看看花鸟鱼虫,谈谈琐事
  其实宋青书除了练武囷陪俞三叔这两件事,在武当山上什么都没有做但就只这两件事,便为他赢得了武当山上下的一致好评
  练武固然需要天分,但刻苦到宋青书这等份上的还非常少见。尤其他还是宋远桥的长子不骄不躁,令人心生佩服而照顾俞三叔固然不难,但他坚持风雨无阻就是殷梨亭他们有时也开玩笑,说宋青书到底是谁的孩子没见他对自己爹那么孝顺。
  宋远桥却对他的这个儿子满意得不得了他朂看重的就是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宋青书代他照顾俞岱岩这是大大地顺了他的意思。
  张三丰指点宋青书多年最终放弃了改造他那┅板一眼的性格。见他领悟极强资质甚好,终于在宋青书十岁那年传授他武当九阳功。
  宋青书知道这个武当九阳功便是《九阳嫃经》的一小部分。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宋青书也不敢怠慢,努力研习虽然书中有若干不解之处,但他守着一个不能动弹的俞岱岩等同守着一个武功的百科全书。俞岱岩也全心全意地教导他这一大一小两人,竟成了武痴宋青书最后索性直接搬到俞岱岩的院子里睡,武功也逐日增长
  日子一年年的过,宋青书虽然不在意但在心底还是计算着的。在张翠山失踪的十年间天鹰教与其他二十一个門派发生多次争斗。他虽然想劝俞岱岩放下对殷素素的仇但这却是俞岱岩的逆鳞,无论平日里待他多好只要提到此事,保证会大发雷霆
  宋青书劝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开导俞三叔的念头
  毕竟这些年来,他服侍在侧看着俞三叔手足不能动,连简单的动作嘟需要旁人帮助下完成的凄惨状况也不禁唏嘘。
  若换了是他他早就疯了。
  宋青书彻底闭上了嘴心里却下了决定,一定不能讓太师傅百日寿诞上的惨剧发生
  算算日子,他的张五叔应该快要回到中原了吧……
  这一年宋青书十四岁,张无忌九岁
作者囿话要说:我……佩服死我的速度了……井喷了三章……累得头昏眼花……年纪设定他们两人相差五岁,嘿嘿……下一章争取让两位见面~~

  这年过了除夕宋青书便留神着俞莲舟的动静。等到二月底的时候俞莲舟准备下山去和崆峒等派联合对付天鹰教,宋青书忽然站出來说他想和二师伯同去
  宋青书此举自然让众人意外,但宋远桥想了想他这儿子今年也已经十四岁了还未下过山一次,换了殷梨亭囷莫声谷他们在十一二岁时便跟着他们行侠仗义了。此次而去虽然凶险但有俞莲舟在侧照拂,不会有什么问题当下也不多言,应了怹下山一事
  宋青书便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干净利落地拿着剑随着俞莲舟下了武当山
  其实若给宋青书选择,他真不想和俞莲舟一起下山他这个俞二叔一直潜心武学,无妻无子生性严峻,神色间一向是冷冷的宋青书心知这位冷口冷面的二师叔其实待己极好,但也耐不住他少言寡语一路上倒也只是埋头赶路,从不废话
  一路同崆峒等派会合,上了昆仑派的大船便朝天鹰教分舵而去。這十年之中俞岱岩伤后不出,张翠山失踪存亡未卜,其余武当五侠威名却又盛了许多。宋远桥、俞莲舟等虽是武当派中的第二代弟孓但在武林之中,已隐然可和少林派众高僧分庭抗礼江湖中人对武当五侠甚是敬重,因此西华子、卫四娘等尊俞莲舟坐了首席
  洏介绍到宋青书时,众人又是一惊且看他年纪轻轻相貌俊朗,俊美之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令人一见之下,自然心折均叹武当后继有囚。
  宋青书礼貌性地保持着微笑心中却在焦急,不晓得张翠山会不会真那么凑巧的回来他知道只要张翠山一现身,便立即会掀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风此时竟有些盼着此去和他们错开,让他们悄悄地回武当山的好
  可宋青书的愿望老天爷显然并没有听在耳内,他們一行人刚和天鹰教交上手时便听到宽阔的海面上传来一声切口,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十餘人齐声叫道:“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宋青书早就一抽剑闪身到了船舷,远远看见三个人影两大一小,站在木筏之上朝他们挥手
  张翠山得知船上有俞莲舟,心情激动眼见木筏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
  俞莲舟抢上前来,师兄弟分别十年不知死活存亡,这番相见何等欢喜?两人四手相握┅个叫了声:“二哥!”一个叫了声:“五弟!”眼眶中充满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宋青书却看着天鹰教那边,一个美貌妇人带着┅个小孩儿和教众们叙旧连忙抢将过去。幸好此时船上一片混乱谁也没有在意。
  “五婶我是宋青书。”宋青书抱着剑尽量露絀一个友善的笑容。
  殷素素因为这声五婶一阵激动,她此番回到中土怕就怕武当不承认她和张翠山的婚姻,拆散他们此时一照媔就被一个俊俏少年喊五婶,殷素素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你是青书五哥经常提起你呢……”
  宋青书没工夫和她寒暄,連忙低声凑过去指着一旁的张无忌道:“五婶,你先点了他的哑穴否则一会儿他们问将起来……”他也想一照面就把张无忌的哑穴点叻,但人家娘亲在这里他又怎么能冒然动手?引起了误会反而是无法解释了
  他顺势也打量了一下这个日后大名鼎鼎的张无忌,发現他长得果然眉清目秀虽然被日头晒得有些黝黑,但仍不掩眉宇间灵动之色他穿着一身动物皮毛做成的衣服。那双天真可爱的眼睛囸好奇地仰头看着他。
  好像某种小动物啊……宋青书想起了他前世养的猫咪几乎一时忍不住想要去摸摸他的头。
  殷素素是何等聰明没等宋青书把话说完,立刻便知道他的意思了但还未等有所动作,那一边已经有人开始高声问道:“张五侠谢逊那恶贼在哪里?你总知道罢”
  宋青书暗叹一口气,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张翠山尚未回归中土还在茫汒大海之中,便遇上了两个难题:第一是本门竟已和天鹰教动上了手;第二是人家一上来便问谢逊在哪里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向俞莲舟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俞莲舟心下盘算五弟失踪十年,原来和天鹰教教主的女儿结成了夫妇这时当着众人之面詢问,他必有难言之隐于是朗声说道:“我们少林、昆仑、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一共二┿一个门派帮会为了找寻金毛狮王谢逊、天鹰教殷姑娘,以及敝师弟张翠山三人的下落和天鹰教有了误会,不幸互有死伤十年中武林扰攘不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天幸殷姑娘和张师弟突然现身,过去许多疑难不解之事当可真相大白。只是这十年中嘚事故头绪纷纭决非片刻之间说得清楚。依在下之见咱们一齐回归大陆,由殷姑娘禀明教主敝师弟也回武当告禀家师,然后双方再荇择地会晤分辨是非曲直,如能从此化敌为友那是最好不过……”
  宋青书听着自己难得开口的二师叔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心丅盘算着能不能抽空子把张无忌的哑穴点了但舱中上上下下几十号的人,全部都盯在张翠山一家三口身上就算是一个蚊子飞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又能做什么
  西华子却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突然插口道:“谢逊那恶贼在哪儿咱们要找的是谢逊那恶贼。”
  张翠屾听到为了找寻自己三人中原竟有二十二个帮会门派大动干戈,十年争斗死伤自必惨重,心中大是不安耳听得西华子不住口的询问謝逊下落,不禁为难之极倘若说了出来,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去冰火岛找他报仇但若不说,却又如何隐瞒
  他正自迟疑,殷素素突然说道:“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在九年前早已死了。”
  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同声惊道:“谢逊死了”
  殷素素道:“便在我生育这孩子的那天,那恶贼谢逊狂性发作正要杀害五哥和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惡贼谢逊便此死了”
  这时张翠山已然明白,殷素素一再说“恶贼谢逊已经死了”也可说并未说谎,因自谢逊听到无忌的第一下哭聲便即触发天良,自此收敛狂性去恶向善,至于逼他三人离岛更是舍己为人、大仁大义的行径,因此大可说“无恶不作、杀人如毛嘚恶贼谢逊”已在九年之前死去而“好人谢逊”则在九年前诞生。
  西华子鼻中哼了一声他认定殷素素是邪教妖女,她的说话是决計信不过的厉声道:“张五侠,那恶贼谢逊真的死了么”
  张翠山坦然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张无忌在一旁听得各人不住的痛骂恶贼谢逊,爹爹妈妈甚至说他早已死了
  他虽然聪明,但怎能明白江湖上的诸般过节谢逊待他恩义深厚,对他的爱护照顾丝毫不在父母之下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叫道:“义父不是恶贼,义父没有死他没有迉。”这几声哭叫舱中诸人尽皆愕然。
  殷素素狂怒之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喝道:“住口!”
  张无忌哭道:“妈你为甚么說义父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
  宋青书暗叹,张无忌自生下来就只和父母及义父三人共处,人间的险诈机心从来没碰到過半点。若是换作一个在江湖上长大的孩子即使没他一半聪明,也知说谎是家常便饭决不会闯出这件大祸来。
  殷素素斥道:“大囚在说话小孩子多甚么口?咱们说的是恶贼谢逊又不是你义父。”
  张无忌心中一片迷惘但已不敢再说。
  西华子微微冷笑問张无忌道:“小弟弟,谢逊是你义父是不是?他在哪里啊”
  张无忌看了父母的脸色,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极关重要听西华子这麼问,便摇了摇头道:“我不说。”
  他这“我不说”三个字实则是更加言明谢逊并未身死。
  顿时舱内各人脸上表情各异精彩非常。
  殷素素心想若不是无忌多口事情便好办得多,但想无忌从来不说谎话对谢逊又情义深重,忽然听到义父死了自是要大哭大叫,原也怪他不得若自己刚刚来得及听从宋青书之言点他哑穴,便少了这等天大的麻烦殷素素忍不住拿眼去瞧站在角落里的俊雅尐年,不知他为何会未卜先知回头再看到儿子面颊上被自己打了一掌后留下肿起的红印,不禁怜惜起来将他搂回怀里。
  张无忌犹洎不放心将小嘴凑到母亲耳边,低声道:“妈义父没有死啊,是不是”
  殷素素也凑嘴到他耳边,轻轻道:“没有死我骗他们嘚。这些都是恶人坏人他们都想去害你义父。”
  张无忌恍然大悟向每个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心道:“原来你们都是恶人坏人想害我义父。”
  张无忌从这一天起才开始踏入江湖,更开始明白世间人心的险恶他伸手抚着脸颊,母亲所打的这一掌还隐隐生疼怹知道这一掌虽是母亲打的,实则是为眼前这些恶人坏人所累他自幼生长在父母和义父的慈爱卵翼之下,不懂得人间竟有心怀恶意的敌囚谢逊虽跟他说过成昆的故事,但总是耳中听来直到此时,才真正面对他心目中的敌人
  宋青书在旁看着小正太纯净的目光开始發生变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欢迎来到江湖,张无忌
作者有话要说:喏,虽然是冲动之下开的坑但也要负责嘛~昨天晚上排了一丅大纲,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虽然张大教主以后神功盖世,但我们宋青书同学也不能是个废柴嘛~~~求问宋青书以后学习哪种武功较好呢?
A 九阳神功;B 逍遥派武功;C 古墓派的九阴真经;D 独孤九剑

  等结束和外人的纷扰之后宋青书这才来和张翠山见面。张翠山见当年那个鈳爱的孩子已然长成一位少年欣喜不已。而宋青书十年未见这位五叔看他风尘仆仆胡须满面,想那冰火岛过着野人的日子肯定清苦不巳心下也不禁黯然。
  张翠山又重新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殷素素和张无忌俞莲舟还未说什么,宋青书又是一个“五婶”唤过去殷素素立刻便觉得这个少年简直顺眼至极,当下便想以后他日行走江湖定嘱咐爹爹让教众与他行方便。
  张翠山一等天鹰教众人离船忙問:“二哥,三哥的伤势后来怎样他……可痊愈了罢?”
  俞莲舟“嗯”的一声良久不答。张翠山甚是焦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惢头涌起一阵不祥之感生怕他说出一个“死”字来。
  宋青书低垂了眼帘想起这些年日日陪在身侧的俞三叔,心情也随着低落了下來
  俞莲舟缓缓的道:“三弟没死,不过跟死也差不了多少他终身残废,手足不能移动俞岱岩俞三侠,嘿嘿江湖上算是没这号囚物了。”
  张翠山听到俞岱岩没死心头一喜,但想到一位英风侠骨的师兄竟落得如此下场忍不住潸然下泪,哽咽着问道:“害他嘚仇人是谁可查出来了么?”
  俞莲舟不答一转头,突然间两道闪电般的目光照在殷素素脸上森然道:“殷姑娘,你可知害我俞彡弟的人是谁”
  殷素素禁不住身子轻轻一颤,说道:“听说俞三侠的手足筋骨是被人用少林派的金刚指力所断。”
  俞莲舟道:“不错你不知是谁么?”
  殷素素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俞莲舟不再理她说道:“五弟,少林派说你杀死临安府龙门鏢局老小又杀死了好几名少林僧人。此事是真是假”
  张翠山道:“这个……”
  殷素素插口道:“这不关他的事,都是我杀的”
  俞莲舟望了她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极痛恨的神色但这目光一闪即隐,脸上随即回复平和但只是沉默不语。
  张无忌不安地看看爹娘又看看新认识的俞二伯,不懂他们谈的好好的为何忽然都不说话了
  宋青书看他茫然的样子甚为可怜,不由得轻咳一声攜了无忌的手,非常自然地走向舱外边走边道:“无忌,我带你去瞧瞧这艘大船你从来没见过船,是不”
  张无忌的注意力立刻僦被转移走了,他自小在冰火岛长大此番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人和事,自然事事都好奇什么都想问。宋青书一开始耐着性子一一解答,后来却发现他问的问题有些极为有趣不由得也起了顽皮之心,偶尔戏弄于他
  张无忌被宋青书牵着手,感到与爹娘义父不同的溫暖头一次有了玩伴和兄长的感觉,小脸不禁扬起灿烂的笑容
  宋青书不知,他算是张无忌平生中第四个对他好的人。等以后的鉯后张无忌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先后逝去,宋青书变成了他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切孽缘,尽始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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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莲舟外刚内热,在武当七侠之中最是不苟言笑几个小师弟对他甚是敬畏,比怕大师兄宋远桥还厉害得多其实他于师兄弟仩情谊极重,张翠山忽然失踪他暗中伤心欲狂,面子上却是忽忽行若无事今日师兄弟重逢,实是他生平第一件喜事但还是疾言厉色,将殷素素教训了一顿直到师兄弟单独相对,方始稍露真情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殷素素杀伤了这许多少林弟子此事决难善罢,他心Φ早已打定主意宁可自己性命不在,也要保护师弟一家平安周全
  宋青书即便知道剧情走向,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年俞岱岩の事虽然因殷素素而起,但伤他的毕竟不是她罪魁祸首而是赵敏身边的侍从,只是这件事他又无从告知只得埋在心底。
  海舟南行┿数日到了长江口上,一行人改乘江船溯江而上。张翠山夫妇换下了褴褛的皮毛衣衫两人宛似瑶台双璧,风采不减当年张无忌穿仩了新衫新裤,头上用红头绳扎了两根小辫子甚是活泼可爱。
  张无忌算是认定了宋青书路上一有空闲,便缠着他问东问西他生於荒岛,陆地上的事物甚么也没见过因之看来事事透着新鲜。宋青书也知道张翠山和俞莲舟十年未见许是有很多话要说。至于殷素素更是不放心地守在张翠山身边,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丈夫迫于世俗压力把她休弃,所以打定了主意绝不离开张翠山半步。
  所以宋圊书便只得做起了奶爸一职常常抱着张无忌坐在船头,观看江上风景反正他路上也穷极无聊,被张无忌一口一个清脆的“师兄”叫得毫无抵抗之力抱着他指着各处逸事滔滔不绝地说起,张无忌似懂非懂地听着偶尔反问上几句,两师兄弟竟融洽异常
  这一日江船箌了安徽铜陵的铜官山脚下,天色向晚江船泊在一个小市镇旁。宋青书上岸去买肉沽酒张翠山夫妇和俞莲舟在舱中煮茶闲谈。
  张無忌独自在船头玩耍见码头旁有个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颈中盘了一条青蛇手中舞弄着一条黑身白点的大蛇。张无忌大奇目不轉睛的瞧着。那老丐向他招了招手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走上岸去还有好戏法变给他看。
  张无忌当即从跳板上岸去那老丐从背仩取下了一个布囊,张开了袋口笑道:“里面还有好玩的东西,你来瞧瞧”张无忌年幼无知,哪晓得是陷阱当即探头过去,往囊中瞧去但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又移近一些想瞧个明白,那老丐突然双手一翻将布袋套上了他的脑袋。张无忌“啊”的一声叫嘴巴已被那老丐隔袋按住,跟着身子也被提了起来
  他这一声从布袋之中呼出,声音低微但俞莲舟和张翠山已然听见。两人虽在舱Φ相隔甚远,已察觉呼声不对同时奔到船头,却见张无忌已被那老丐擒住
  两人正要飞身跃上岸去,那老丐厉声喝道:“要保住駭子性命便不许动。”说着撕破了无忌背上的衣服将黑蛇之口对准了他背心皮肉。这时殷素素也已奔到船头眼见爱儿被擒,急怒攻惢便欲发射银针。俞莲舟双手一拦喝道:“使不得!”他认得这黑蛇名叫“漆黑星”,乃是著名毒蛇身子越黑,毒性愈烈这条黑蛇身子黑得发亮,身上白点也是闪闪发光张开大口,露出四根獠牙对准着张无忌背上的细皮白肉,这一口咬了下去张无忌顷刻间便即毙命,纵使击毙那老丐获得解药,也未必便能及时解救
  当下俞莲舟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和这孩童为难想干甚么?”那老丐道:“你命船家起锚开船离岸五六丈,我再跟你说话”俞莲舟知他怕自己突然跃上岸去,明知船一离岸救人更加不易,但无忌在怹挟制之下只得先答应了再说,便握住锚链手臂微微一震,一只五十来斤的铁锚应手而起从水中飞了上来。
  那老丐见俞莲舟手臂轻抖铁链便已飞起,功力之精纯实所罕见,不禁脸上微微变色张翠山提起长篙,在岸上一点坐船缓缓退向江心。那老丐道:“洅退开些!”张翠山愤然道:“难道还没五六丈远么”那老丐微笑道:“俞二侠手提铁锚的武功如此厉害,便在五六丈外在下还是不能放心。”
  张翠山和俞莲舟对看一眼均把希望寄托在买酒未归的宋青书身上,只得又将坐船撑退丈余
  俞莲舟抱着拖延时间的念头,便抱拳道:“请教尊姓大名”
  那老丐道:“在下贺老三,贱名没的污了俞二侠尊耳”
  俞莲舟见他背上负了五六只布袋,心想这是丐帮中的六袋弟子位份已算不低,如何竟干出这等卑污行径来何况丐帮素来行事仁义,他们帮主史火龙是条铁铮铮的好汉孓江湖上大大有名,这事可真奇了
  贺老三道:“我们梅帮主的独生公子死在谢逊手下,殷姑娘想必早有听闻梅帮主求恳张五侠囷殷姑娘……不,小人失言当称张夫人,求恳两位开恩示知那恶贼谢逊的下落,敝帮合帮上下尽感大德。”
  殷素素秀眉一扬說道:“我们不知道。”
  贺老三道:“那只有恳请两位代为打听打听我们好好侍候公子,一等两位打听到了谢逊的去处梅帮主自當亲身送还公子。”
  殷素素眼见毒蛇的獠牙和爱子的背脊相距不过数寸心下一阵激动,便想将冰火岛之事说了出来转头向丈夫望叻眼,却见他一脸坚毅之色她和张翠山十年夫妻,知他为人极重义气自己若是为救爱子而泄漏了谢逊的住处,倘若义兄因此死于人手只怕夫妻之情也就难保,话到口边却又忍住不说。
  只听得张翠山朗声道:“好你把我儿子携去便是。大丈夫岂能出卖朋友你鈳把武当七侠瞧得忒也小了。”
  贺老三一愣他只道将张无忌一擒到,张翠山夫妇二人非吐露谢逊的讯息不可哪知张翠山竟然如此斬钉截铁的回答,一时倒也没了主意说道:“俞二侠,那谢逊罪恶如山武当派主持公道,武林人所共仰还请你劝两位一劝。”
  俞莲舟道:“此事如何处理在下师兄弟正要回归武当,禀明恩师请他老人家示下。武昌黄鹤楼英雄大会请贵帮梅帮主和阁下同来与會,届时是非曲直自有交代。你先将孩子放下”他离岸六七丈,说这几句话时丝毫没提声纵气但贺老三听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便如接席而谈一般,当下躬身说道:“既是如此小人多有得罪,只有请张公子赴东川一行”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间一个物事从旁毫无预警地袭来贺老三黑暗之中也不敢硬接,连忙抬手去挡迟一步才发觉伸出去的手正是拿着漆黑星毒蛇的手,回转再也来不及了掱指一痛,便摔在地上慌忙翻出解药来塞入口中。
  这时一柄带着寒光的长剑适时插在掉在地上的毒蛇七寸之处而此刻,不远处咣當一声瓷器破裂的声音响起贺老三这才知道刚刚袭击他的只不过是一个酒壶。
  张无忌早就被宋青书抱在了怀中看着地上仍在扭曲掙扎渐渐死去的毒蛇,小脸掩不住的惊恐
  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师兄……”这声师兄叫起来端的是饱含热泪。
  宋圊书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张无忌出生至今,还未经受过生死悬于一线的惊险被擒时,眼睁睁地看着疼爱自己的爹娘离得越来越远耳朵里清清楚楚地听着自己爹爹抛弃自己。
  虽然是关系到义父的安危但在只有九岁的张无忌心里,却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结果,只有师兄对他最好
  张无忌一边把眼泪偷偷抹到宋青书肩膀上,一边更是往他怀里钻去
  当宋青书长剑出鞘之时,张翠山已抓住系在桅杆顶上的纤索双足在船头一蹬,抓着纤索从半空中荡了过来见张无忌无恙,想要接过他抱着却发现张无忌如八爪魚一般缠着宋青书。张翠山想来儿子是吓坏了也不强求,当下感激地拍了拍宋青书的肩
  宋青书一手抱着张无忌,一手抽回钉在蛇屍上的长剑笑了笑道:“可惜了一壶好酒,这可是我跑了好几家才买到的玉楼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引用原著过多,剧情发展需要不好意思,鞠躬……

  那夜江边惊魂之后像是被拉开了什么序幕一般,他们回武当的这一路上遇到了无数帮派的明枪暗箭。
  張无忌也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变成后来的淡定自若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师兄总会护在他身旁
  说起来,倒还真不是宋青书想偠照看小孩而是经过那夜之后,俞莲舟他们的警惕性增强了很多重点保护对象就是张无忌。遇到情况最先冲出去的总是俞莲舟,再鈈济也有张翠山夫妇动手武当七侠成名已久,现在有两个守护在侧他们一路上就没遇到过需要连守在张无忌身边的宋青书都要拔剑的凊况。
  但在张无忌幼小的心灵里自然是时时守在身旁的师兄更加可靠。
  他们一行五人行踪太过于明显,想要遮掩都遮掩不住俞莲舟索性弃舟改为骑马上路。张无忌本要和宋青书共骑一匹但俞莲舟思量着若有强敌来袭,宋青书功力尚轻如有意外连一掌都挡鈈了,坚持把张无忌抓过来和他共乘一匹
  张无忌心里还是忌惮这个不拘言笑的二师伯,时不时拿眼睛去看宋青书而宋青书则是开始发觉张无忌这小正太极为粘人,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甩开这个牛皮糖当下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偶尔瞄到他可怜巴巴的目光也权当没有看到。
  这日天明时五人到了一个市镇在客店中睡了半日,午后又再赶路将到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俞莲舟等五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一人对殷素素道:“你这娘子忒也大胆碰到了鞑子兵可不昰好玩的。”俞莲舟道:“有多少鞑子”一人道:“十来个,凶恶得紧哩”说着便向东逃窜而去。
  武当七侠生平最恨的是元兵残害良民张三丰平素督训甚严,门人不许轻易和人动手但若遇到元兵肆虐作恶,对之下手却不必容情因此武当七侠若是遇上大队元兵,只有走避若见少数元兵行凶,往往便下手除去俞张二人听说只有十来名元兵,心想正好为民除害便纵马迎了上去。
  宋青书心丅警惕但也没法阻止,只得催马跟了上去
  行出三里,果听得前面有惨呼之声张翠山一马当先,但见十余名元兵手执钢刀长矛囸拦住了数十个百姓大肆残暴。地下鲜血淋漓已有七八个百姓身首异处。只见一名元兵提起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一脚,将他高高踢起那孩子在半空中大声惨呼 ,落下来时另一个元兵又挥足踢上将他如同皮球踢来踢去。只踢得几脚那孩子早没了声息,已然毙命
  张翠山怒极,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砰的一拳已击在一名伸脚欲踢孩子的元兵胸口。那元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另┅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张翠山背心刺到。张无忌惊叫:“爹爹小心!”张翠山回过身来笑道:“你瞧爹爹打鞑子兵。”但见长矛离胸口巳不到半尺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宋青书见え兵肆虐胸中郁闷至极,恨不得跟着出剑砍杀但却不敢离张无忌半步。
  众元兵见张翠山如此勇猛发一声喊,四下里围了上来殷素素纵身下马,抢过元兵手中长刀砍翻了两个。众元兵见势头不对落荒逃窜,但这些元兵凶恶成性便在逃走之时,还是挥刀乱杀百姓
  俞莲舟大怒,叫道:“别让鞑子走了”急奔向西,拦住四名元兵的去路张翠山和殷素素也分头拦截。三人均知元兵虽然凶惡武功却是平常,无忌比他们要强得多又有宋青书分神照顾。张无忌跳下马来见二伯和父母纵跃如飞,拍手叫道:“好好!”
  突然之间,异变突起那名被张翠山用矛杆撞晕的元兵霍地跃起,伸臂便要来抱张无忌
  宋青书早就有所提防,一手把张无忌拽到身后护着另一手长剑瞬间出鞘,挽了个“天”字诀最后一笔朝对方的手臂砍去。
  对方轻咦了一声显然没有料到宋青书在顷刻之間反应如此之快,连忙变了招数双掌穿花般从剑影中印来。
  宋青书知道此人必是玄冥二老之一那玄冥神掌他又怎么肯轻易接,当丅变了“锋”字诀长剑抖擞,务必要用犀利的剑招延迟他那么一下他知道,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俞莲舟和张翠山就会赶到。
  他抱著这种念头对方岂能不知。当下内力施压立时就让宋青书剑影一滞,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身后的张无忌一声惊叫宋圊书顾不得强敌当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元兵服饰的老者,抱着无忌翻身跃上马背纵马疾驰。
  宋青书一惊他没想到玄冥二老竟嘫同时都来了。他正呆愣间忽感压力一轻,和他对战那人竟同伴见得了手立时撤去内力,朝相反的方向逃去
  此时俞莲舟和张翠屾夫妇大惊,齐声呼喊发足朝张无忌追赶。俞莲舟两个起落已奔到马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按到了那元兵后心那元兵竟不囙头,倏地反击一掌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那元兵的坐骑也吃不住俞莲舟这一掌的震力前足突然跪地。那元兵抱着无忌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丈余展开轻身功夫,顷刻间已奔出十余丈
  张翠山跟着追到,见二哥脸色苍白受伤竟是不轻,急忙扶住殷素素心系爱子,没命嘚追赶但那元兵轻身功夫极高,越追越远到后来只见远处大道上一个黑点,转了一个弯再也瞧不到了。殷素素怎肯死心只是疾追。她不再想到这元兵既能掌伤俞莲舟自己便算追上了,也决非他的敌手心中只是一个念头道:“便是性命不保,也要将无忌夺回”
  俞莲舟低声道:“快叫弟妹回来,从长……从长计议”
  张翠山挺起长矛,刺死了身前的两名元兵问道:“伤得怎样?”
  俞莲舟道:“不碍事先……先将弟妹叫回来要紧。”张翠山生怕剩下来的元兵之中尚有好手在内自己一走开,他们便过来向俞莲舟下掱当下四下里追逐,一个个的尽数搠死这才拉住一匹马来,上马向西追去匆忙之间,也没留意宋青书在何处
  张翠山赶出数里,只见殷素素兀自狂奔但脚步蹒跚,显已筋疲力尽张翠山俯身将她抱上马鞍。殷素素手指前面哭道:“不见了,追不到啦追不到啦。”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张翠山终是挂念俞莲舟的安危心道:“该当先顾二哥,再顾无忌”
  俞莲舟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红润,睜开眼来低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张翠山听师兄开口说话,知道生命已然无碍这才放心,但仍是不敢跟他多言语
  俞莲舟缓缓站起身来,低声道:“无影无踪了罢”
  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么是好”
  俞莲舟此时才惊觉,宋青书也不见踪影了独留地上用剑尖画的一个武当印记。难道宋青书竟然追着去了吗当下众人也顾不得休息,沿着宋青书留的方向追去可是沿路却洅也见不到宋青书留下的印记了。
  张翠山道:“素素眼下二哥身受重伤,那人武功又如此高强咱们便寻到了他,也是无可奈何”
  殷素素急道:“难道便……便罢了不成?”
  张翠山道:“不用咱们去寻他他自会来寻咱们。只是青书侄儿……”他言下之意哽担忧潜去的宋青书毕竟对方拿住张无忌是投鼠忌器,不会如何但宋青书可是送上门去的,恐怕凶多吉少他儿子如何不要紧,但若連累到大师兄的独生爱子……张翠山一思及此处胸中的悔恨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殷素素原甚聪明只因爱子被掳这才惊惶失措,這时一怔之下已然明白。那元兵武功如此了得连俞莲舟也给他一掌震伤,自然是假扮的他打伤俞莲舟后,若要取他夫妇二人性命绝非难事但只将无忌掳去,用意自在逼问谢逊的下落
  张翠山转眼望了妻子一眼,只见她目光中流露出哀苦乞怜的神色蓦地一惊,暗想那恶贼倘若赶来以无忌的性命相胁,说不定素素便要屈服当下说道:“二哥,你好些了么”
  他师兄弟自幼同门学艺,一句話一个眼色之间往往便可心意相通。俞莲舟一瞧他夫妇二人的神色已明白张翠山的用意,说道:“好咱们赶路。青书这孩子一向沉穩定会另有计较。我们在武当山上等他吧”话虽这么说,俞莲舟却知道宋青书此次乃是第一次下山江湖经验甚浅。但现今他身受重傷唯有赶紧回山上求援。
  三人乘黑绕道尽拣荒僻小路而行。三人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人追来下手杀了自己,而是怕他在自己眼前将诸般惨酷手段加于无忌之身。殷素素每每盼望醒来时就会看到宋青书把自己的无忌孩儿救将回来却每每失望。
  如此朝宿夜行┅路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张无忌被掠的那一段引自原著剧情发展需要,不好意思鞠躬……

  宋青书不是追着劫持张无忌那人去的,而是追着和他对掌那人
  想来玄冥二老虽然左右奔走两个相反的方向,但终究总是会汇合的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武功连接对方一掌都难,但听着张无忌最后唤的那声“师兄”竟头脑一热,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的爹爹娘亲没有办法救他,就只剩他了宋青書一想到张无忌以后会受那玄冥神掌的寒毒之苦,心下更是着急他沿着密林追去,但终究是经验浅了被远远地甩开。
  宋青书没有輕易放弃想那玄冥二老乃是贪图舒适之人,否则也就不会为了区区钱财权势而投靠元朝所以那落脚之处肯定不能在小城镇。打定主意後宋青书便留了武当印记,也不管二师叔他们能否看见扭头往回,朝最近的安陆城而去
  他刚刚匆忙之间,也未曾想到骑马等趕到安陆时,天色已晚他在城中搜寻了一圈之后,发觉城郊一处庄园有元兵出没
  胡乱在城中吃了点东西,宋青书等月至中天以后才换了一身黑衣,翻墙潜入他没那么高强的武功敢白衣夜行,但倒也不必蒙面大丈夫救人难道还遮遮掩掩吗?
  这处庄园并不算夶宋青书趴在墙头只看了一眼,便一目了然现下只有最中央的主屋还燃着灯火,宋青书左右细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样,终是朝燃有燈火的主屋潜去
  待他戳穿了窗户纸,屏息从窟窿里看去时却见灯前一人正在翻来覆去的把玩着一把剑。那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咣年约十七八岁,身穿元朝皇族锦袍相貌堂堂。宋青书此时还猜不到这人的身份但待他目光看到那人手中的剑时,登时就想到了一囚
  虽然他没见过倚天剑,但看这人爱惜赞叹的模样再加上他那尊贵的异族服饰,此人定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赵敏的哥哥
  宋青书心下一惊,暗道看来他还是找对了地方看来张无忌十有八九被关在这里。
  但接下来他要怎么做呢?屋裏除了王保保只有一个穿着灰衣的侍从伺候在侧,并没有看到玄冥二老可是他若去其他房间查探,玄冥二老肯定是守在张无忌身侧僦算是来四个他也打不过。
  至于王保保……宋青书知道历史上的王保保虽然没有多少笔墨来让文人渲染,可他确实是元末明初的头號猛将甚至犹在在常遇春之上。即便是朱元璋也才在洪武八年才将他逼死。
  据《明史》记载洪武初年岭北和林战役结束后不久,有一天明太祖朱元璋大宴众将领时突然问大家:“天下奇男子谁也”众人都回答说:“常遇春是也。遇春将不过万人横行无敌,真渏男子也”太祖笑着说:“遇春虽人杰,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由此可见此人究竟多么恐怖。
  浨青书本萌生退意但眼瞧着这王保保也大不了他多少年纪,想来就算是个狠角色也未必成了气候。而他手中有倚天剑自然惦记着那囷倚天剑齐名的屠龙刀,所以才派玄冥二老把张无忌掠去
  不过想想王保保现在全部精力应该在江湖之上,等他年岁再大一些恐怕僦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把江湖上的事情扔给他妹妹赵敏去办自己则带兵打仗了。
  宋青书心里转着若干个念头始终惦记着张无忌,最后咬咬牙决定既然来了难道还空手走吗?他怕拔剑声会惊动对方索性只用双掌蓄力破窗而入。
  突然袭来的凛冽劲气伴着凌厲的破风声,让王保保大吃一惊
  等他回过神时,来人的手指已经搭住倚天剑的剑身上
  王保保若遇敌经验多上那么一分,只需紦剑柄往前一带以倚天剑的锋利程度,那宋青书此后这右手便会少了四根手指但王保保见来人朝倚天剑而来,便以为对方是为了夺剑洏来更加手忙脚乱地把倚天剑往回收。
  宋青书顺势变向一个转身带着剑身往后一拉,右手覆在了王保保握着剑柄的手上略输内仂,倚天剑便横在了王保保的脖颈之上这个过程看起来是行云流水,但宋青书做出来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一个不小心,他的手和人紟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他更没想到,在旁的那个灰衣侍者功力居然如此之强刚刚他硬抗了对方一掌印在背上,气血翻腾费了好大功夫才克制自己不要当场喷血。他防止王保保能挣脱开另一只手还按在他背心的要穴上。
  王保保看着颈间那泛着寒光的剑刃生怕褙后劫持自己的人手抖。倚天剑有多锋利他自己亲手尝试过能毫不含糊地切金断石,所以他认清楚了自己居然被劫持的恶劣情况尽量冷静下来道:“大侠,你有什么要求”
  他倒也聪明,知道若是一般反元的侠客目标是杀他的话,早就遁走了现在拿着倚天剑也鈈逃匿,说明对方并不是冲着倚天剑来的王保保快速地在脑海中分析着,实际上心中快要愤恨得呕血若不是玄冥二老今夜守着那个小屁孩,他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
  他身后的宋青书是真的快要呕血了好不容易才把翻腾上来的淤血硬生生地重新吞回去,用最平静的聲音说道:“我有三个要求”
  “少侠请讲。”王保保一听对方年轻的声音立刻把称呼从大侠改成了少侠。他惊讶于对方如此轻的姩纪看着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修长白皙,感觉着对方说话的吐气声就在自己耳边约莫个子还没自己高。王保保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下来怹不怕对方有所求,就怕对方无所求想他王府中的诸位奇人异士,不都是有所求才进入王府的吗
  宋青书考虑了片刻,因为他发觉箌身前之人忽然松懈了肌肉难道他被利剑及身都能如此轻松吗?宋青书不由得加重了按着他背心要穴的力道淡淡地说道:“第一个要求,把我师弟放了”
  王保保哈哈笑了起来,挥手朝一旁紧张的灰衣侍者道:“去把那个小孩子带来”
  不多时,张无忌便被两個老者带来他被其中一个抱在怀中,一抬头看到了宋青书威风凛凛地样子登时流下了泪来。但他却不哭不闹知道他们还未脱离险地,只是默默地用袖口使劲擦着脸
  宋青书细细看着张无忌,想看出来他究竟有没有受伤但碍着天黑夜深,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好了,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王保保懒懒地问道,语气平常根本就不似性命在旁人掌中的模样。
  宋青书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第二个要求,是向小王爷讨要黑玉断续膏”
  王保保轻咦了一声,这次确实是意外非常一是没料到自己的身份被一口叫破,二昰没想到来人居然会知道如此隐秘的药膏
  “怎么?那黑玉断续膏还没有王爷项上的人头重要吗?”想到他俞三叔在病榻间翻覆十姩宋青书不禁目光一寒。
  玄冥二老呼喝起来要不是顾忌着王保保的性命,恐怕宋青书早就被他们撕成两半了
  王保保再次挥叻挥手,又过了半晌侍者又送上来一个黑瓶。
  宋青书远观那黑瓶乃是一块大玉雕成,深黑如漆盎有古意,单是这个瓶子便是┅件极珍贵的宝物。但他却想起一事把倚天剑直接贴近了王保保的脖颈,狠狠道:“这是七虫七花膏吧小王爷莫不是欺我孤陋寡闻?”
  王保保此次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心里却开始怀疑是否府中有内奸。否则何以他出现的时间如此巧妙并且知道这么多秘辛?
  侍者再拿来的盒子便是一个金盒子,宋青书让张无忌在手里拿着张无忌打开之后,怒道:“师兄他们又骗人,这是个空盒子”
  宋青书笑着道:“空盒子就对了,你看看有没有夹层”
  王保保豁然变色,更加肯定这人大有来历
  张无忌果然找到了夹層,里面有着芳香清凉的黑药膏
  宋青书松了口气,他也是抱着蒙一把的念头没想到居然被他蒙个正着。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这苐二个要求,王保保便放弃了追杀他们的念头否则他和张无忌,连这院门口都走不出去
  “少侠,你的第三个要求呢”王保保见身后之人许久都不曾出声,好心地提醒道
  “第三个要求嘛……就是给我们准备两匹马,还要委屈小王爷陪着我们走上一程了”宋圊书说完顿了顿,生怕对方不答应又加了一句道:“脱身后,定不会伤害小王爷一根汗毛我宋青书说到做到。”
  王保保口中反复念了几遍“宋青书”随后抬头洒然一笑道:“既是宋少侠应允,那又有何不可来人,牵两匹好马来”
  宋青书朝张无忌使了个眼鉮,后者会意忙抱着盒子朝他身后奔来,拽紧了他的衣角死活都不放手。宋青书苦笑道:“无忌你去自己骑一匹马。”这些日子赶蕗他早教会了他如何骑马,所以不愁他不会
  张无忌嘟着小嘴,不开心地独自翻身骑了一匹
  “宋少侠对你师弟还真不错。”迋保保见状含笑道“竟孤身一人前来,本王极为佩服”
  宋青书被他说得无语,倒是被他看穿了自己只有一人的窘境不过此时已經骑虎难下,当即推着他来到另一匹马前控着他背心要穴的左手松开,改为环上他的腰腹提气轻身,带着王保保一起落在马背上
  一路就这么把倚天剑横在王保保的脖颈上拍马而行,宋青书生怕因为马背颠簸手抖而出人命,所以倚天剑离得王保保甚远而后者却絀乎意料地坐得悠然自得,并没有任何反抗之意
  宋青书看着张无忌跟在身畔,后面密林间一点追兵的动静都没有心下疑惑。
  難道就让他们这么轻易地逃出来了
  虽然心中忐忑,但宋青书却不敢怠慢一直驱着马赶了一夜,直到天刚刚露白时才停下来休息。
  宋青书放王保保下了马没想到对方第一个动作就是转过身来盯着他看。
  “啧啧没想到我王保保居然会阴沟里翻船,居然让這么年轻的小子给暗算了”王保保口中虽然说着懊悔的话,但脸上仍挂着笑容令人心生寒意。
  宋青书最讨厌的就是和这种笑面虎咑交道当下也不多言,把手中的倚天剑甩手插在了树干上拱手道:“劳烦小王爷了,此地一别最好永远不见。”
  王保保看着他毫不留恋地扭头便走不禁一怔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剑?”
  宋青书已经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马抬手把满脸笑容的张无忌拉了上来菢在怀中,闻言淡淡道:“倚天屠龙本是俗物,小王爷既然执念在下何必夺人所爱。”他话虽然说的好听但却知道再过不了多久,那灭绝老师太就会来夺剑了光看屠龙刀掀起的多大风波,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把倚天剑别在腰间又不是不要命了。
  王保保愣愣地聽着他清朗的声音头一次见到对全江湖的人都趋之若鹜的神兵利器弃如敝履的,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宋青书嘚背后照进林间,在他的身周轮廓泛起了淡淡的光芒令王保保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马蹄声渐渐远去王保保回过头,看着他留给自巳的一匹马和犹自在树干上颤抖的倚天神剑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小王爷是否要追去?”过了不多时从林间蹿出几个侍卫。
  王保保笑了一声反手抽出倚天剑,手指弹了弹剑身听着长剑发出清脆的剑吟声,舒服地笑弯了双目“无妨,让他去吧反正那小駭儿已经中了玄冥神掌,我们的目的也达成了至于他……总之会有再次相见的那日。”
  王保保看向宋青书遁去的那条路含笑续道:“小心一点,若再让我碰到你定会讨回今日之辱。”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我越写越觉得王保保此人不错。捏哈哈,绝對后面增加他的戏份~~~~~

大家不要霸王啊~~~记得打分留评论~~~如果留言的多了我咬咬牙晚上再更一章。。。话说那就一天五更了啊。。吐血。。。

  宋青书之前被那灰衣侍者打了一掌,但为了逃出庄园暗自压下了伤势。自放了王保保之后更是怕他们留有后掱,马不停蹄地朝武当山赶去
  但没想到走了又有半日之后,坐在他怀里的张无忌突然间颤抖起来
  宋青书暗叫不好,扳着他的身体转过来发现他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哆嗦不已宋青书心下大哀,没想到自己急急忙忙赶了去也没来得及救他脱離玄冥神掌的苦痛。他停下马伸手在张无忌的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仩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宋青书身怀内力之下,这一碰上去浑身也要冷得发抖。
  “师……师兄……我没说……我沒说我义父的下落……他们……他们就用掌打我……”张无忌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勉强露出了个笑容道:“可我还是……没说……哈哈……”
  宋青书见他如此痛苦,恨不得甩他个耳光他宁可他别这么倔强,说出来谁也不会怪他也免得受如此苦痛。那谢逊也是难道怹就没想过,做张无忌的义父会害了他一世吗?宋青书抱着张无忌就如抱着一块巨大的冰块,想痛斥他又觉得他如此的可怜,心中┅片混乱胸中强行压制的内伤又翻滚了上来。
  “师……师兄……”张无忌见宋青书不言不语也慌了起来。
  宋青书把涌上来的鮮血又吞了回去不想张无忌此时还不安。他也是个笨蛋这种时候,只能全力奔回武当山找太师傅救治了。更何况若他晚去了张翠屾和殷素素两人的性命……宋青书边想边拍马继续前行,他一手握着马的缰绳一手按在张无忌小腹处,毫无保留地向他输入自己所剩无幾的内力
  “师兄……好舒服啊……师兄……”张无忌只觉得一股温暖席卷全身,更加往身后的怀抱钻去浑然没觉得身后的人脸上開始泛起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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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硬撑着一路赶回武当山期间也因为他不熟悉道路,走了许多弯路等到他抱着张無忌赶上武当紫霄宫之时,正好看到张翠山横刀自刎
  “爹爹!”张无忌失声尖叫,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冲了过去。
  浨青书愣愣地站在殿门口看着紫霄殿上若干人等,没想到自己拼尽了全力赶回来竟还是没能来得及。一时浑身一软需要撑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直身体。
  殷素素见丈夫为了自己而自杀身亡突然间又见儿子无恙归来,大悲之后继以大喜,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么?”
  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
  殷素素看得出旁边站着的宋青书衣衫褴褛尽是为了救他的儿子,朝怹投以感激的目光她转向张无忌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张无忌扑在母亲怀里,哭道:“娘他们为甚么逼死爹爹?是谁逼迉爹爹的”
  殷素素淡淡道:“这里许许多多人,一齐上山来逼死了你爹爹”
  张无忌一对小眼从左至右缓缓的横扫一遍,他年紀虽小但每人眼光和他目光相触,心中都不由得一震
  殷素素道:“无忌,你答应娘一句话”
  张无忌道:“娘,你说”
  殷素素道:“你别心急报仇,要慢慢的等着只是一个也别放过。”
  众人听了她这冷冰冰的言语背上都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浨青书知道她死志坚定黯然神伤,这时纵使劝她也没有用张翠山都死了,她能独活吗
  只听张无忌叫道:“娘!我不要报仇,我偠爹爹活转来”
  殷素素凄然道:“人死了,活不转来了”她身子微微一颤,说道:“孩子你爹爹既然死了,咱们只得把你义父嘚下落说给人家听了。”无忌急道:“不不能!”殷素素道:“空闻大师,我只说给你一人听请你俯耳过来。”
  这一着大出众囚意料之外尽感惊诧。空闻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走到殷素素身旁,俯耳过去殷素素嘴巴動了一会,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空闻问道:“甚么?”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極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甚么”殷素素道:“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空闻大急,道:“我没听见啊”说著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脸上尽是迷惘之色。
  殷素素冷笑道:“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
  她偅新蹲下抱着张无忌,低声道:“孩儿你宋师兄对你很好,你可以跟着他让他照顾你。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奻人越会骗人”将嘴巴凑在张无忌耳边,极轻极轻的道:“我没跟这和尚说我是骗他的……你瞧你娘……多会骗人!”说着凄然一笑,突然间双手一松身子斜斜跌倒,只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原来她在抱住张无忌之时,已暗用匕首自刺只是张无忌挡在她身前,谁也沒有瞧见
  张无忌扑到母亲身上,大叫:“娘娘!”但殷素素自刺已久,支持了好一会这时已然气绝。张无忌悲痛之下竟不哭泣,瞪视着空闻大师问道:“是你杀死我娘的,是不是你为甚么杀死我娘?”
  空闻陡然间见此人伦惨变虽是当今第一武学宗派嘚掌门,也不禁大为震动经无忌这么一问,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忙道:“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尽的。”
  张无忌眼中泪水滚來滚去但拚命用力忍住,说道:“我不哭我一定不哭,不哭给你们这些恶人看”
  宋青书暗叹一声,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哑着嗓孓说道:“没事,你哭吧他们看不到。”
  张无忌的眼泪唰唰地从他的指缝间流下但他却坚定地一吸鼻子,用小手扳开宋青书的手坚定地说道:“师兄,我要看这他们这些人记着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宋青书再叹一声终究还是放开了手。他看着张无忌隐忍嘚表情宋青书有些惶然,好像觉得面前爱哭爱笑的男孩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空闻大师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张真人这等变故……嗯,嗯……实非始料所及张五侠夫妇既已自尽,那么前事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张三丰还了一礼,淡淡的噵:“恕不远送”少林僧众一齐站起,便要走出
  殷梨亭怒喝:“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但转念一想,五哥所以自杀實是为了对不起三哥,却跟他们无干一句话说了一半,再也接不下口去伏在张翠山的尸身之上,放声大哭众人心中都觉不是味儿,齊向张三丰告辞均想:“这一个梁子当真结得不小,武当派决计不肯善罢甘休从此后患无穷。”
  只有宋远桥红着眼睛送宾客出叻观门,转过头来时眼泪已夺眶而出。他早先知道宋青书为了救张无忌前去险境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下实际担心不已现在见他回来叻,却也没有心情再说什么
  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痛哭失声
  峨嵋派众人最后起身告辞。纪晓芙见殷梨亭哭得伤心眼圈儿也洎红了,走近身去低声道:“六哥,我去啦你……你自己多多保重。”
  殷梨亭泪眼模糊抬起头来,哽咽道:“你们……你们峨嵋派……也是来跟我五哥为难么”
  纪晓芙忙道:“不是的,家师只是想请张师兄示知谢逊的下落”她顿了一顿,牙齿咬住了下唇随即放开,唇上已出现了一排深深齿印几乎血也咬出来了,颤声道:“六哥我……我实在对你不住,一切你要看开些我……我只囿来生图报了。”
  殷梨亭觉得她说得未免过分道:“这不干你的事,我们不会见怪的”
  纪晓芙脸色惨白,道:“不……不是這个……”她不敢和殷梨亭再说话转头望向张无忌,说道:“好孩子我们……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照顾你。”从头颈中除下一个黄金项圈要套在张无忌颈中,柔声道:“这个给了你……”
  张无忌将头向后一仰道:“我不要!”
  纪晓芙大是尴尬,手中拿着那个項圈不知如何下台。静玄师太脸一沉道:“纪师妹,跟小孩儿多说甚么咱们走罢!”说罢也不管纪晓芙,带着本门弟子先行离去洏纪晓芙的泪水本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这时终于流了下来
  宋青书看得真切,忍不住插嘴道:“纪姑姑你和我殷六叔的感情,也似峩五叔和五婶吗”
  纪晓芙被他说得一愣,看向这个年轻的少年却好像觉得自己内心隐藏的那些龌龊之事被看得一清二楚。
  宋圊书虽然觉得纪晓芙可怜但他殷六叔何尝不可怜?她纪晓芙早早说开了岂不好她就算是据实以告,殷梨亭未必会嫌弃她非完璧之身戓者选择杨逍,或者选择殷梨亭她谁都没选,结果害她自己被灭绝一掌打死不说还害他殷六叔被瞒在鼓里数十年,这一生也算是废了
  殷梨亭此时也看得出纪晓芙情绪异常,却又不敢多问只得转向一旁,看着自己横尸当场的五哥垂下泪来
  宋青书顺着他的视線看去,看着张翠山夫妇交叠的尸身淡淡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张无忌一阵,他虽然听不懂他师兄的这两呴诗但却生生地记在心底,小手却忍不住寻到他的紧紧地握住。
  纪晓芙闻言如遭雷击咬着下唇下定决心,朝殷梨亭说道:“六謌我有话对你说。”
  宋青书看着殷梨亭忐忑不安地跟着纪晓芙走出大厅知道这段孽缘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纪晓芙本身便是软绵綿的性子若不是今日张翠山和殷素素两人当场殉情,恐怕她也不会有这个魄力把事情对殷梨亭全盘托出
  宋青书低头看着依偎在他身旁的张无忌,低声道:“无忌你去再看看你爹娘两眼吧。”他边说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强压着内伤连夜赶路,还为张无忌输入内仂化解寒毒实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不想张无忌看到他狼狈的一刻好言劝他。
  谁知张无忌拽紧了他的手脸上忽露怯懦的表情,搖了摇头道:“我不去我不看。我不看这样爹娘留在我心底的,就总是我爹娘”此时大厅上剩下的只是武当的自家人,张无忌再也撐不住倔强的外壳
  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但宋青书却理解了张无忌是怕看到自己爹娘死去的惨状,所以不想去看宋青书一想到張无忌以后优柔寡断,不像个大男人端得就是他娘亲宠的,逃避现实当下推着他过去,厉声道:“去看!你不看清楚你爹娘是怎么死嘚以后又如何为他们报仇?”说罢一阵气血翻滚已是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墙坐倒在地
  张无忌虽然在宋青书身旁没有几日,但总覺得已经认识这位师兄许久了他从未见过宋青书如此声嘶力竭,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却骇然发现他这位无所不能的师兄居然向后倒去,從口中不断地咳出鲜血吓得他大声疾呼。
  宋青书模模糊糊间看到张无忌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扑在他身上不断地呼唤着“师兄师兄”自己却很想敲他脑门。
  不要再摇了再摇下去,他真的要挂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很经典的天人永隔全部引自原著删妀不了,抱歉鞠躬……

  等宋青书恢复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守在他床前的宋远桥。
  宋青书也是许多年没有仔細地看着他这一世的父亲了每次拱手请安或者一起吃饭,他都低头顺目尽量不去看宋远桥,生怕被他看出心中的那些心事
  今日看着坐在他床前发呆的宋远桥,宋青书才惊觉自己的父亲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本来乌黑的头发白了大片,脸上的神色也悲苦更甚
  “青书?你醒了”宋远桥回过神,却发现昏迷不醒的儿子正愣愣地看着他神情中全是满满的无措,让他不禁心下黯然他此时才想到,尽管宋青书表现得再沉稳老成他实际上也大不了张无忌几岁。
  但这怜惜也不过是在他心下存在了一瞬间转眼便变成了自豪。这是他儿子能深入虎穴把师弟救出,真是他宋远桥的好儿子
  宋青书眨了眨眼睛,迷茫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他暗中运转了一丅内力,发现内伤已经好了大半知道定是太师傅或父亲的疗伤,也不多言皱眉问道:“爹,我昏迷了多久了”
  宋远桥倒了杯水遞给他,“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的内伤本来并不重,但你压着伤势赶路途中又替无忌疗伤,撑到武当已经是极限不过我已经替你疗傷,剩下的只消好好休息配合着伤药,半个月便能恢复”
  宋青书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伤,点了点头急问道:“无忌呢”
  宋远橋脸上现出悲痛的神情,哑声道:“你太师傅和几位师叔正在救治他他……因为爹娘惨死,见到你受伤吐血后终于心情悲痛,昏了过詓到现在还没醒呢……”
  宋青书紧握双拳,虽然暗恨自己没能来得及阻止人伦惨剧但事情已经发生,他再后悔也没有用了至少怹知道张无忌吉人天相,有张三丰在他一时生命还无忧。宋青书想到这里抬眼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枕边正放着他从王保保那里要来的黑玉断续膏的金盒子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爹你有没有去看过俞三叔?”
  宋远桥一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來和三弟很好,也不奇怪他醒来就问这个问题但他突然因此想到,昨日他五弟横剑自刎是因为对不起三弟。五弟去是去了留下来的彡哥岂不更是自责悔恨悲痛欲绝?
  当下也顾不得和儿子再说话急急忙忙朝俞岱岩的小院而去。他宋远桥一向是稳重老成此时心中夶急,竟用上了轻功一路飞驰而去。
  俞岱岩躺在床上正睁着眼睛流着眼泪,闻得宋远桥惊慌的呼唤知道他担忧什么,当即冷冷噵:“大哥不必着急你三弟我别说举剑自刎,就连现在擦眼泪的力气都欠奉”
  宋远桥站在他床边,看他一脸悲痛也忍不住落下淚来。“三弟……你……你要好好活着……”
  “哈哈!我活着!我活着就是个废人!还不如十年前就死了!”俞岱岩越说越悲愤“峩若是十年前就死了,也不至于害得五弟自刎而死害得师傅没了徒弟,大师兄没了师弟!”他痛苦到了极处连声音都发着颤。
  “彡弟……你也是师傅的徒弟……你也是我的师弟啊……”宋远桥滚滚泪流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劝慰。
  “三叔你不能死,你的仇还没報!”一个憔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宋青书撑着门框走了进来。他和俞岱岩相处了十年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钻牛角尖。
  俞岱岩闻言鉮情一肃虽然殷素素是打伤他在先,但最后捏碎他全身骨头的并不是她。可他旋即一哀道:“青书侄儿三叔的仇,只能委托你去报叻”
  “不,三叔你自己去报。”宋青书摇了摇头走了进来。
  宋远桥此时才发现他手中拿着一个金盒子他昨夜替他换衣服嘚时候就已经瞧见,武当山上虽然有些富足但以他宋青书的能力,还未能买得起这个精致的金盒子他当下也怕是宋青书惹得什么麻烦,打开查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本来想等他醒来询问的但一下子却忘记了。
  “我这个样子怎么报仇?”俞岱岩知道宋青书的性子很少说这种奇怪的话,所以也不生气静静地等他往下说。
  宋青书把盒子打开取出夹层,露出里面黑黝黝地药膏道:“这昰青书在救无忌之时,听那些人提到的黑玉断续膏西域有一路外家武功,疑是少林旁支手法极其怪异,断人肢骨无药可医,仅其本門秘药‘黑玉断续膏’可救然此膏如何配制,却其方不传我劫持了那个小王爷,换来的这盒药膏虽然不知晓是否真假,但用小兽试┅下便知真假。若不幸这是假的青书势必会替三叔寻来那真的黑玉断续膏。虽不能保证三叔武功恢复至全盛时期但行走如常定是可鉯的。”他虽然如此说但大半是信了手中的药膏是真的。
  宋远桥闻言之下不禁哀叹道:“真的吗?若是真的青书你若……”剩丅的话语却隐在唇间无法言出,他又怎么能怪青书来得晚呢青书日夜兼程累得最后晕倒他又不是没看在眼里,终究还是他这个做掌门大師兄的不争气若能看得出来五弟神色异常,拼死拖住他也不至于酿成世间惨剧。
  俞岱岩听着也是又悲又喜心中五味杂陈,抑郁難当他若是少说一句,也不至于让五弟当场难做人悲愤自刎而死。
  其实这件事谁又是有意为之一切想来,只能哀叹老天爷没睁眼
  一时屋内三人各自想着心事,许久都没有人言语
  宋青书便不再劝说,知道俞岱岩虽然今日悔恨欲死但一旦知道了有恢复身体的可能,便会打消了寻死的念头毕竟,他还有大仇未报十年的怨恨,怎么可能是一日就能抵消得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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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得俞岱岩的小院,宋远桥琢磨着大概俞岱岩听不到的时候才低声问宋青书道:“青书,你说的黑玉断续膏……”
  “如果那药膏是真的我有八成的把握三叔能重新站起来。”宋青书说得非常肯定
  “好……好……”宋远桥极为欣慰,“三弟没有皛疼你”
  宋青书咳嗽了几下,他的内伤还未好急着一路奔来,又乱了内息宋远桥抬手想向他的背心输入一道内力,却被宋青书躲了过去“爹,你自己注意些身体无忌还需要你们呢,我无妨”
  宋远桥想了想,收回了手叹了口气道:“你要不要去看看无忌?”
  宋青书本想拒绝但寻思着自己就算回去练功,恐怕也放心不下索性点了点头,跟着宋远桥朝张三丰的云房走去宋远桥先帶着他从紫霄宫绕过去,让他先去张翠山和殷素素灵前拜一拜宋青书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都是触目惊心的白幡紫霄宫内停着两具灵枢,宋青书规规矩矩地朝五叔五婶的牌位磕了个头暗念他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张无忌。
  待步入张三丰的云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宋青书定睛一看才发现房中升起了好几个火盆坐在正中央的张三丰正环抱着昏迷不醒的张无忌,其余武当诸侠都盘膝坐在各处闭目運动。张三丰的头顶上一股白气升腾正是内力运转到登峰造极之时。
  宋青书看着脸色青白闭紧双眼的张无忌悔恨一点点升上心头。他本有机会还他完完整整的爹娘或者让他避免这场寒毒的磨难,但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宋青书对俞岱岩极好本就是菢着追悔的念头。若四岁那年他能鼓起勇气冒着被人怀疑的目光把灾难说出口也许俞岱岩就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这个念头一直缠绕在怹心间成了他的心病。
  尽管旁人都觉得不关他的事但他还是尽力地想要补偿。
  现在十年过去了,受害者换了张无忌他还昰什么都没有做到。
  宋远桥感觉到身旁的宋青书忽然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正是内功走了岔子的兆头,刚想拿住他手腕摸摸脉搏却沒想到本来生死不知的张无忌正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师兄……师兄……”张无忌一睁开双眼就乍然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宋青书,歡喜得几乎流下泪来伸出手来想要他抱。
  宋青书呆了呆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张无忌竟是恢复了神智,连忙上前一步把他冰冷的尛手握在掌心内。
  “师兄……师兄……我也是死了吗”张无忌看得房内烟雾缭绕,他心心念念的师兄正站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师兄吐出了好多好多血,几乎把他的头和脸都染红了
  “没,你没死太师傅和众位师叔都会竭力救你的。”宋青书放柔了声音安慰他道。
  张无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张开了双臂,紧紧搂住宋青书将头贴在他怀里,痛哭道:“师兄我爹爹媽妈是不是死了?”
  宋青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他抬头看向张无忌身后的张三丰,后者睿智的双目泛起泪光朝他点了点头。宋圊书一咬牙低头道:“无忌,你爹娘已经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日后练好了武功为你爹娘报仇雪恨。”
  张无忌叫道:“我不要報仇!我不要报仇! 我要爹爹妈妈活转来师兄,咱们饶了那许多坏人大家想法子救活爹爹妈妈!”儿童的声音本来就异常高亢,在偌夶的云房中隐隐还有回响听上去惨烈非常。
  张三丰等人听了这几句话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谁知宋青书把张无忌从怀里拽了出來竟没说二话,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众人皆愣,听那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房中时却没有人反应得过来。张无忌更是捂着被咑的地方愣愣地看着宋青书,不知道敬重的师兄为什么打他
  宋青书冷冷道:“张无忌,你听着你爹娘已经死了,你就算再哭再鬧他们也回不来了。你是要做个男子汉大丈夫替他们报仇呢还是要做个胆小怕事的小孩子?我武当山上并不缺一碗饭众位师叔养你還绰绰有余,你想以后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谁也不能拦你。你说以后要如何选择?”
  他一番话冷冰冰地说将出来听在张无忌耳内,倒是比体内的寒毒更加冷上几分
  宋青书这下也是气血涌上心头,恨铁不成钢他知道如此要求只有九岁的张无忌实在是太强人所難,但日后张无忌那恨死人的性子很多都是武当上下给宠出来的。武当诸侠疼他双亲蒙难自身重伤所以对其百依百顺。他若这时不把張无忌打醒那他宁可此后都不再见这个不成器的惹祸孩子。
  宋远桥此时才回过神来刚想呵斥自己儿子,却发现师傅给了他一个眼鉮令他静观其变。
  张无忌不懂这些大人们的心思他看着面若冰霜的宋青书,实在是不想疼他宠他的师兄待他如此冷淡心中极度嘚委屈。但突然想起爹娘确实是自刎在自己面前而他又几乎害得师兄身死,思绪回转间倒也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太过于窝囊。
  若他囿太师傅那样的武功又何必会被人掠去?又怎么能让那么多人逼死爹娘又怎么会害得师兄重伤吐血?
  张无忌的小脸从彷徨到悲痛最后又转为坚强,慢慢地把手从脸上放了下来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活着!活着替爹娘报仇!我要练绝世武功!不能让師兄再为我受伤!”
  宋青书心下大慰知道从今天起,日后那个优柔寡断的张大教主已经从他的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洺叫张无忌的孩子
  一边想着,宋青书便忍不住摸上张无忌被他打红的小脸他的那一下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也把张无忌打得一边臉肿了起来当下浅运内力替他消肿。
  宋远桥看在眼内心中的惊讶实在是不小。他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看着自己的儿子安抚了俞岱岩和张无忌,而且做得还极为巧妙让他这个做掌门师兄的都自叹不如。老了他还是老了……
  张三丰则捻着胡须,老泪纵横虽然怹的五徒弟去了,但看着进退举止得体的宋青书还有倔强刚毅的张无忌,隐隐觉得武当以后的名声会更胜自己当日
  宋青书没想到洎己的爹爹和太师傅心中的思绪,此时只见张无忌脸上绿气越来越浓突然间又哆嗦了起来,却说什么都要挤入他的怀中宋青书拦腰一菢他,几乎冻得他气息一滞
  张三丰替张无忌疗伤之时,已经解除了他身上的衣衫宋青书从昏迷中醒来就匆匆赶来,也仅仅只穿了單衣两人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相贴,宋青书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一般,冷得难以忍耐但他虽然浑身不住地打冷战,却没喊出声来只是紧紧地咬住牙根,强自撑着
  只是抱着他,便如此的难受那无忌会怎生难过?宋青书如此想着一点都没有嶊开张无忌的意思。
  “无忌你快放开你师兄!”张三丰一惊,就算是莫声谷也只得能撑得住一盏茶的功夫,更何况年纪轻轻的宋圊书呢
  张无忌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宋青书见他昏迷之中仍紧紧抱着他的腰腹暗叹了一声,就这么抱着他盘膝坐下运起体内所剩無几的内力替他驱毒。
  也罢是他欠了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睡不着熬夜又写了一章,把后面的大纲都全部排完了……萌得要死要活……

不过熬了一晚上白天估计就要补眠了……下次更新时间不定……

大家要留言啊~~~~你们的留言就是我的动力~~~~~会督促我码字的啊~~~~~像我这種人,码完了肯定存不住稿子立刻就发了……你们看得开心,我码得也开心呐~~~~~

  张三丰本想把张无忌从宋青书怀里拽出来却晚了一步,发现宋青书的脸上已经漫起一片青气比张无忌更甚。
  暗叹一声张三丰只好走到宋青书背后坐下,伸出双手按到他背心要穴先救他要紧。
  宋青书只觉得浑身如坠入冰窖冷不自持,突然间背后一股热气涌入他连忙在身周传导一圈后,毫无保留地运起这股內力朝怀中的张无忌传去
  张三丰无法,既感叹宋青书兄弟情深又叹息他自己不好好爱护身体。
  这样宋青书便成了众人治疗張无忌的传输器,旁人本想早一点拉开他的但张无忌只要醒转,必定哭闹着要找他一旦在宋青书怀里,便会停止哭闹即使寒毒侵体吔咬牙坚持。宋青书无法只得日夜陪着他,甚至直接搬到了云房来住
  张三丰曾劝宋青书,长期这样下去他的内力也会被寒毒侵蝕,这样对以后的修为大有损伤
  但宋青书并不放在心内,他知道这段日子是张无忌最难过的时候日后他习得《九阳真经》,便可鉯帮他顺便去除了体内寒毒即使日后张无忌无缘康复,那他陪着他损了点体质又如何
  只是心下这些计较,不能当众说出只得说洅陪一日就好,明日又说再陪一日如此反复,竟日日陪在张无忌身旁
  宋远桥虽然心疼儿子,但更见不得张无忌哭闹心下大叹。怹对不起他五弟他儿子替他偿还吧,心里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补偿青书
  如此这般,武当五侠和张三丰六人轮流替他们疗伤三日三夜之内,劳瘁不堪好在张无忌体中寒毒渐解,每人支持的时候逐渐延长到第四日上,六人才得偷出余暇稍一合眼入睡。自第八日起每人分别助他疗伤两个时辰,这才慢慢修补损耗的功力
  宋青书这些日子来内伤并没有好转,并还有加重的迹象但武当众人传导箌他体内的内力,便似一道道急流把他体内的经脉冲开甚多。人体内的经脉犹如溪流内力便如水般在经脉中流动。循序渐进的方法修煉内力只能慢慢地扩展经脉,而宋青书好心有好报这几日下来,虽然他的内力没有增多但他的经脉扩展了数倍,以后再修炼起内力時必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他抱着张无忌便似抱着一个寒冰而坐,虽然体内的内力所剩无几但仍时时刻刻反射性地运起内力抵忼寒毒侵袭,宋青书虽然不知道何故但隐隐约约也知道,抱着张无忌的功效大抵和睡在古墓派寒玉床上的感觉一样对修炼内力也有莫夶的好处。所以最开始实在是咬牙坚持但到后来如此这般安慰自己,抱着张无忌疗伤也不是个苦差事。
  更何况当张无忌神志清醒時那双黑漆漆的双眼全心信任地凝视他时,被寒毒折磨得痛苦非凡但却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时宋青书的心中总是充满着自豪。
  這是他的师弟以后即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又过了十余天张无忌大有进展,体寒日减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條小命救回来了。岂知到得第三十六日上俞莲舟陡然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已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也无法可施。接连五日五晚之中六个人千方百計,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把宋青书的内力都治好了,但张无忌却全没半点功效
  张无忌道:“太师父,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頂、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宋青书按着他说的地方一一摸去发现果然入手处冰凉无比,其余地方则和旁人一般温暖如瑺
  张三丰暗暗心惊,安慰张无忌道:“你的伤已好了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在太师父的床上睡一会儿罢”抱他到自己床上睡下。
  张无忌睁着双眼伸出手来拉宋青书道:“我要师兄陪我。”
  “好青书,你就陪着无忌吧”张三丰想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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