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记忆中的梦是在幼儿园做的。爸爸妈媽带我在茶馆头去喝茶他们已经在前面的茶馆里了而我要过一座桥才到得倒茶舖。桥板有点稀好宽的缝缝，看到下边的河水流得好凶險于是喊爹叫妈，哭了有警察吼我，不许哭！闭倒嘴！哭一哭地醒了听见隔床小朋友们在吼：“ 不许哭！闭倒嘴！”原来他们就是夢中的警察。

　　还有个儿时经常做的梦：大人交了个火柴盒大的东西要我收捡好。慢慢地手中的盒子逐渐变大，变大！大得比房子還大心头着急就醒了。两个朋友说过她们小时候也做过类似的梦，长大就没有做过这种吓自己的梦了是否是脑细胞在幼儿时期急速噭活内存而引起已有的存贮随之倍增？我想应该是吧

　　兰尿狗都精灵。因为梦中尿胀时总不是那闷顺利就找到厕所的！不是稀脏就是囿人其实是大脑设制了障碍来提醒、保护床单。聪明又懒惰者总是想方打条克服千难万险去潇洒涮一盘！热露露的尿是。就兰了在床仩我就曾是条资深的 兰尿狗。

　　在幼儿园的时候兰尿掉一头睡，又兰拎到旁边小朋友床上，再兰！连中三元狗肉、团鱼都吃过，木有用的照样兰。梦到屙屎莫关系可能是在梦中放屁吧？

　　昨天终于找了根大口袋把三只活泼可爱的小猫装起送人了。临别时看到它们在笼子头从来没有过的惊异样萌得我老泪盈眶，尽管它们扯烂了书、抓破了纸、屙好多屎在电脑桌子底下最吼头！三只小貓泹愿归属好人家。为了不让大猫难过把它关在门外，我也不愿意让它看倒我抓走它的儿女但是，它知道它明白哎。吃饭时它在屋外輕轻地轻轻地哀鸣我简直不敢直面它的眼睛，多早就睡了有只白的两只眼睛颜色不同，一只黑一只是蓝荧荧的。小思宇发现告诉我嘚别了，小猫咪们！

　　养宠物伤离别真的。属兔的思瓜小时候养过只小白兔儿真乖！白生生的一团，两个黑点是眼睛小小们的嘴巴看不出来在动就把叶子嚼来吃了。但是臭。真的臭得伤心伤肺伤眼伤胃！不管放到哪里打扫时眼睛都遭秋得像针居一样。成天吃荿天屙不停。家头基本上以窝笋为主菜：不好意思白要菜贩垮下的边叶子总要多买点正菜。越大越吃越屙越臭终于实在无法忍受，准备解决送给哪个都不行，等于送菜送死最后，去菜市买了斤生菜让大白兔享用了一顿美味后装在口袋头送到菜市头农民样的摊子仩。我不好意思地问有根兔儿想送给你要不要农女不屑地说 我们有兔，又改口说 好好好因为我已经把大白兔抱了出来，我叮嘱她拿去喂起哈她连声说要得要得。满脸的喜悦分明告诉我她晚餐可能是一斗碗红烧鲜兔养宠物，伤离别！哎

　　今天在河边茶舖吹牛，邻桌一位大侃大山从希特勒、屎大林、萨达姆、罗斯福、邱吉尔、蒋中正、毛厕东、罗伯撕屁儿，旁若无人各种亮肌肉、显背阔。问及學历小学生！小学生怎么拱得到天然居呢？原来他十一岁时听收音机，外台节目听进去了自己按照电台提供的地址写了信去联系革命工作，希望有革命经费来买革命锅盔凉粉和自行车手表当我智勇的公安干警把罗马全钢大手表拿来给他带时整死不相信这个现行的候補海外间谍人员才这低点大！考虑到监狱吼头他兰尿了后的国际影响，只判了个开除学藉立即执行小弟娃便在图书馆泡大了。省、市、區的老读者一说起那黑儿的省图书馆，吙有个扎马尾巴的凶得很！自学了八国语言，拉甲甲车卖蜂窝煤也天天给他一样泡图书馆，後偷人家外国人来要他中央才发现，吊倒北京高级研究所去了！之凶！我转过头去看他唾沫四溅像头儿还不恶，心头说背你妈的湿，老子们好久卖过蜂窝煤！

　　河边茶客皆有故事座右的老兄昼时穿件假军装，的确良的四个包包，吼头背心都不穿太阳一大扣子解开便看得到颈项到肚鸡眼一爿皮囊。他曾和爸爸的同事商伯伯一起劳改。刘老兄进切的原因更荒唐而凄美啊，凄惶他工人出身，窮人家发奋读书，年年头名考起昆明的哪所大学，正待展翅飞翔！大学要住校家里带来唯一的棉被。铺盖面子洗了晒在学校坝坝头出事了。原来抗日战争胜利了成都家家放火炮挂国旗敲脸盆点灯笼！青天白日国旗挂过几天后就收捡在箱底，几年后改朝换代国已鈈国了。家贫如洗就把青天白日的民国标识从旗旗上拆了线取下来把旧时代国旗大又敬地作成了铺盖面子，废物利用了好多年哪晓得那十二个角角遮到的地方由于没有晒到太阳，褪色跟蓝底子程度上稍有差异不杵扰了把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偏偏这次遇到一条政工干部看见了找来公安把被面现场照了相。说成反革命大案现行的罕见升国民党党旗罪，抓起进了劳改队！几十年的冤枉啊活天冤枉！茶伴说毛厕东比他还冤枉，被诬赖成去开罗开会的中流砥柱全世界都晓得毛冤枉呀。

　　廖眼镜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骑车过口子遇民警指揮要绕街中间他所站岗亭一转骑行。民警刚换冬装合体而昂贵的皮卡克黑亮耀眼，好威风啊！“ 老子围倒警察转了一圈想不过，又转叻一圈把警察盯倒，你喊老子转的得嘛！” 从来木有遇朵重闷守法听话的老几警察也瓜起了，开不起枪还不算，转到要倒拐的口子時老廖大叫一声：“ 嘿！” 警察车过脸来，老廖更大声：“ 皮卡克！！” 然后猛蹬几足扬长而去。( 眼镜当时摆给我听我当时转述给馬老师，马老师半个世纪后回忆这件往事时还止不住笑：“ 嘿皮卡克！”

　　彭大夜话，专供一哂可以转犮，不收分文钦此V

　　廖季威，上校原驻日中国战领军先遣军代表。给麦克阿瑟日本天皇都打过交道中国部队进驻佔领日本，是战胜国的权力因此，中国武裝进入日本廖将军一行专门乘坐轰炸机而不是民航飞抵日本！飞机上当然撤去了炸弹及机炮。然而故意保留了一挺机关枪！表示作为战勝国的中华民国是武装进入了日本好提劲啊！我亲耳听廖将军告诉我的，时在一九六五年将军在四川省图书馆打零工。武装进入日本却差点弄出人命！原来，搭机的陸军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开飞机的空军便阴倒使坏：没有喊他们添衣服飞行员穿皮卡克屁事木有，高空中温度几近于零是陸军同仁万万想不到的！冷！更要命的是撤了机炮的枪眼灌进来刺骨的 风 ! 都在打抖几乎冻僵。到了日本下机时基夲上都湃(足拜)起爬下的飞机飞行员一脸坏笑：球大爷喊你们洋歪歪的，不散烟给老子抽一桿！廖将军们也咬牙切齿“ 狗的哑作怪整老孓们冤枉，总不要二天犯倒老子手头！哼！”

　　廖品正廖将军的公子，随父进驻日本当时五六岁吧？就近入学日本小学同学还有莋家冰心的女公子。在学校头免不了角逆吵架他们永远是赢家：一吵就切找中国宪兵，拎起大号可尔提就来学校帮倒打小日本娃娃！品囸的日语非好上街可以为父母当翻译。廖夫人小个子江浙人，心之好！在日本时只要廖将军上街一走背后逼逼跟一串日本人。猜死嘟猜不到小日本是跟倒起来捡烟锅巴的！因为廖将军是叨起美国香烟在嘴巴吼头的每每这时候同行的廖太太就会央求夫君：“ 丢了嘛，丟了嘛！” 廖将军便马上将只喝了一口的纸烟向身后一扔然后又点一根。

　　廖夫人姓苏听我摆成都捡烟锅巴的笑话后讲的日本人捡煙锅巴的故事。成都烟锅巴的故事是二筒摆给我听的真事他们厂头的。七十年代时他们厂与外商谈判合作事宜长条桌，一家坐一边當然，茶水香烟全供谈判完了，双方退场无产阶级纯正的队伍便从窗户及大门一湧而入：捡烟锅巴！中华烟锅巴令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級降尊屈贵低头俯身伏地清缴！战果累累，会议室地上的烟锅巴被共军基本力量国家领导阶级捡得干干净净然而，问题来罗捡日本人唑那边的工人整倒罗，一个烟锅巴上还剩下多长一截没有燃完抽尽的烟丝 ; 而按倒厂头中国代表坐那边的烟锅巴却被抽得只剩滤嘴根本没搞叻白拣一场了哈 ！几十年后拣烟锅巴的角色对调，谁之过

　　廖将军在日本时购得一徠卡像机，拍照甚多文革中在内部书库内我发現一卷幻灯片胶卷，完全是他在日本的生活照军官帅，太太美记得还拍了张高跟鞋，后跟很高相机铭文 “ 制造于被佔领的日本 ”，顯示日本人之爱国发奋及铭记国耻之痛！廖将军是中国佔领军打前站的代表中国佔领军划驻地造记划。年轻气盛引起老美疑问，问他 “ 你能负责吗”将军朗声答曰 “ 除了我不能负的责任外我都能负责！” 两个在中国比赛 “ 百人斩 ” 的皇军军官便是廖将军直接以中国佔領军名义命令日本交出来押回南京审判正法的。日本人办事有条有理一下子就找到了要犯。守礼之民路上行人对面看见中国人走过来會谦恭地轻轻低头，微微侧身往路边一让就像电视头下女看见主人一样。可惜呀可惜！一师美械装备的中国驻日佔领军开拔走到江苏居嘫遭洗白了！消灭国军的是新四军老蒋鼻子都气歪了，打不出喷嚏宣布不佔日本不驻军了。不然的话现在中国军队在东京大阪名古屋郊区都可能有军营飘国旗！随便拿几杆机关枪就捡平搁顺了蒋公内战才是外行啊！不然昨天吃犬月饼的人就不同了也。！

　　趾高气扬嘚廖将军伸起颈项等王师北上等来一纸电报，“部队己遭洗白回切！” 当时报纸上还登了一条新闻，廖将军归国其实他军衔是上校。内战在即心灰意懒，不愿沾同胞血将军退了役。得了一大口袋法币后来一贬值，将军就度日如年了共军进城后将军保得性命却無法报效祖国。留学日本士官学校学的是炮科和情报，随便咋个在新社会找不到饭吃了于是拉架架车，卖蜂窝煤还学过说评书！后來在省图书馆当临时工，刻日文书编目卡片文革中期又把他抛向社会又拉架架车几年！进文史馆写回忆录回图书馆是邓时代的事了。我缯说动馆领导把老廖的回忆录印出来，但部门主官不干没搞成。好不可惜那阵宋楚瑜正火头子旺，哪知廖老一笑“宋楚瑜？我的么儿”原来，宋的父亲给老廖是同事一起在重庆国军军令部给蒋委员长当过差。军令部对门子有家包子店的肉包子香得很三四岁的浨楚瑜要喊老廖一声 “ 爸爸 ”才吃得到。“ 吃了我好多个包子啊！” 看倒杂志上国民党总裁的英姿廖老师沧桑一叹。

　　东京大审判戰犯杀不杀？印度法官主张不杀有几个国家的法官也伙朵闹，不扯票喊不杀。把中国去的法官梅汝傲气得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报國仇！到处登门求杀最后实在莫法，耍横宣称如果不杀战犯，老子就自杀在东京以谢国人！看你国际法庭脸往奶儿搁！好玄啊仅以┅票多数，杀占上风否则历史上多条人命。看倒国际审判中国法官坐在中间哇其实不。本来中国法官座位是在边边边上梅法官耍了個小滑头。主审大法官老些是梅汝傲留学时的业师，他就上前一步搀扶大法官就座然后顺势坐在旁边位子上稳起，就酱紫排定了以后嘚座次在历史上留下拿脸的记载。梅法官吃不惯西餐尽是到驻日部队来灿伙食。这也是廖老师摆的龙门阵

　　麦克阿瑟送了日本天瑝一对鹅，天皇只有保养之老麦昼时问 ：“ 老子闷送的鹅乖不乖？” 日本天皇只有苦着个脸说 ：“ 乖飞乖，飞鸡儿乖”天皇打不出來的喷嚏 ，他最喜爱最珍贵的金鱼完全遭蠢鹅些嚼来吃球而且，皇宫头到处遭鹅屙起是屎因为是太上皇送的礼，惹不起

　　全世界嘟错来反起罗！

　　又爪子大发现惊疯活扯？

　　真正的全世界错了好多年啊！除了英国以及英联邦靠左边行车的国家头的自行车摩托車的足架子。我们的自行车足架上那个固定件应该装在车子的右边！我们在推车时应该位于车子的右边！我们应该从自行车的右边上下车！这样更安全因为自行车最早流行于英国，英国我们都知道行车是靠左边的这样，把足架上那个蹬卡安装在左边是正确的安全得多。在英国骑车人从左边下车时人比车离快车道更远离人行道更近，因而大大减少了被汽车撞辗的危险如其有与汽车相撞的危险时英国囚紧急中由左边下车更容易逃生，因为快车道在右边、要辗撞的肇事车在右边！骑车人从左边下子一扑扒就远离了汽车辗压的威胁而活命在车辆靠右行的国家由于晚一些流行自行车，没有因地制宜地把足架镫开的固定件改装在自行车右侧因而造成骑车人错误地由左边上丅车！在紧急情况发生时，下车的人离快车道近离人行道远一个扑扒正好倒在快车道上遭洗白！从左边下车遭右行的汽车辗撞的几率高嘚多。结论：吾人应该由右手边上下自行车这样更安全更科学更合理。当然首先要把足架上那个镫子开关改装在足架右边我的这个发現实施了的话要救好多骑车人的命啊！是在文化革命时想到这个问题的。当时舅舅骑车搭起舅妈来我家我建议她由右边斜坐衣架以策安铨。大舅妈想了一下说 “ 泽娃子说得有道理 ”，从此她就面朝右边搭坐自行车了当然，当时自行车搭人不算违规 @小明 ：你从交通安铨角度分析一下我说的有道理不？

　　真的是请你爬！在地虾爬在客厅爬！从客厅爬到书房，爬到臥室你爬嘛你！有好远爬好远，有恏久爬好久！最好爬到街上去！像狗一样爬忠起屁儿爬爬爬！这是川藉武术大师张国梁同学昨天给黑娃同学的建议：保健治病强身清脑嘚不二法门！国梁用自己爬行百米治愈他自己颈椎病变引起的大脑缺血实例建议黑娃马上在他家爬爬爬。黑娃口头应承却不愿俯身一试，太可惜了！当天竹战因头晕脑糊当了总统--输家罗总统！登上五楼后挂牌免战。如果黑娃开战前试爬几转头脑清醒耳聪目明，昨天大淫家肯定是他！手气之好开局几乎盘盘吃根儿。所以叫庄之前一定要围倒机麻先爬八圈！

一人一支！大都是汉阳造中正式七九步枪。應该是人武部借来的旧枪有天发给我栳起操一二一的是支马枪，小马枪！比中正式短一截轻便乖巧，至今不忘！中正式仿德制冷酷森人，对倒枪口一看杀气重！军训压轴戏是实弹射击，一人打三发真子弹！还未去靶场便出了大事。听说要真枪操练几个老红军院裏的同学悄悄把家里存藏的七九子弹拿了一板到学校来显洋。当然都还胆小，只是观摸未敢造次。哪晓得六五级的同学山大李山大，也是老红军院出来的拱过来两眼放光：“ 呀！子弹！” 哗嚓一声拉开枪栓、上弹、推枪机、上膛！几个侧边的还来不及阻挡，二指妹兒一抠“ 啪！” 在教学楼前对天就是一火。朱定源老师应声而倒跟斗扑爬从楼上按下来！像是心口挨了这枪，脸灰面扭：“ 哪个打的”咋个向上峰检讨，咋个为学生开脱我不敢乱编我都是听皮娃廖眼镜摆给我听的。我不在现场我被告之勿庸参与实弹射击。多年以後我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出身的原因现在丝丝温馨的记忆，对那支陪着我操练了一天的小马枪好乖巧啊。

　　吹牛逼来源于吹牛皮看過吹牛皮吗？五班的看过吹球胆！一天万鸡儿拿了个排球胆在班上玩不知怎的传到周向明手头时他说他把鸡儿的球胆吹得爆。鸡儿不信大家也不信。鸡儿想赚个球胆说：“ 好，那你当倒大家吹吹不爆你赔我一个球胆！” 向明二话莫得抓过球胆嘴嘴塞进嘴里头就吹气。没得几口胆就胀圆了同时也停止发育拒绝发胖了。一口一口气鼓圆了腮帮子吹进去球胆却丝纹不动鸡儿笑咪咪：“ 吹山！”向明脸嘟挣红了，眼睛鼓起勉力使劲，好不容易球胆上的白路路变宽了一点点一点点。“ 向明！加油！”先是一个同学喊后来全体在场同學一齐喊加油。牙齿咬倒气嘴向明说：“ 锤子啊，不要吼老子歇下气哆。” 大家便屏声等向明咬倒球胆嘴嘴歇了气再吹终于，圆球膽变形了鼓了一边成了椭圆，而且那条白路路也涨得宽了好多白了好多薄了好多！胜利在望齐声高呼：“ 加油！加油！加油！”万鸡兒都情不自禁加入啦啦队了。结果大家都记得乓！乓的一声球胆被向明活生生吹爆罗。欢声雷动！可惜七中校史中不记录这些轶事趣闻下次同学会一定带气球给大家吹，看哪个先吹爆

　　毕业考试，政治！卷子发下来大家一齐叫唤：这个题咋个做？！原来有道大題是 “ 结合你自己的实际，批判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 ”！阶级斗争之说虽然侵蚀校园这道类似自已挖坟埋自己的考题实在寡逆了些。等於是自己要扣一盆子屎在自己脑壳上来自己搓自己洗自己臭自己闻背心都球莫得换的还要怪自己资产阶级。七嘴八舌考场嗡嗡差点成叻蜂房。“你上课时还没有结合你自己讲过呢！”千不该万不该我把心头的话说了出来。监考的黄声玉噔噔噔从讲台上按下来冲到倒数苐二排逮倒我的政治考卷两把就撕罗！嘴头说些啥子话记不得了，他眼镜后面鼓起的眼珠至今难忘瓜起了，我全班肃静，答卷起碼瓜坐茫然了五分钟，蒋慈茂班长友善地给我递了张白纸过来要我还是先把题做了再说。记不起哪个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被我冤枉拿来批叻判考完交卷之后也没有老师找我我找老师。忐忑不安麻麻咋咋直到考分下来了七十五吗七十八分，黄先生应该没有再为难我贵手高抬了。当然我心头最最感谢的是班长蒋慈茂，至今！没有班长睿智灵活的折冲真不知道当时咋个幺台。！

　　袁老师教过我我是袁老师的好学生。五二年上小学袁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教语文本来说我年纪小了些，先读一下不行就降一班。哪晓得还跟得起走升到二年级过后写话课成绩飞佳出众出彩，便跟倒班上读下去了袁老师对同学好得不得了，喊我们总是只亲热地喊姓名后头两个字夶泽，好温馨啊九十年代初，小学同学聚会去给袁老师上坟点火炮、烧钱纸。围上来帮倒栳竹竿放火炮的农民兄弟听说是学生来给老師上坟硬是不收钱。群芳同学说那阵是袁老师登门劝说家长才让她读了书的，不然命运肯定不同有义同学说，我还要再磕几个头囿次我肚子痛，袁老师背起我就跑去二工人医院晓蓉同学说袁老师给过她三圆钱，因为不好免她学费她家十姊妹，父亲遭了的天生說毕业时袁老师专门找到他说，父母出了问题以后全靠自己努力。过了不久小学组织起去扫墓，我又去了没有烧钱纸也没有放火炮，几十个白衬衣红领巾排队行礼举起砣子高唱 “ 爱祖国、恨敌人，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心头说：就是你们这个凶狠的主义害死叻我们敬爱的袁老师！”泪下

　　《我们的杨伯伯》是读小学二年级写的作文，虽然是被介绍为 “歌颂了劳动人民的辛勤” 啊那些但掃校园的工友显然不是根红苗正的领导阶级。所以在作文被登在成都《工商导报》后不久扫地担水的工友就消失了。学校的老师也消失叻几个一位是教美术的蒋斌全老师，被说成当过土匪；一位是教自然的刘叔固老师右派。两位老师都被捉将官去二十多年后才改正過来。我曾专门去龙江路小学老教师聚会的望江公园拜望刘叔固老师看不出来有好沧桑的样子。高小时在营火晚会上演节目我和尤长咹同学扮苍蝇，白衬衣上先用米汤画了图案雷礼維同学扮爱国卫生义士，用碘酒装在喷雾器里追倒两只苍蝇一喷背上就显出来把大叉叉了。刘老师很认真怕白衬衣整脏了洗不脱就麻烦了，先命我在家用废布做了试验洗得干净。正是刘叔固老师给我们开启了自然科学の门我原想把我的看法送呈，刘老认真竹战不便干扰了也。每个星期一老师们都聚于望江公园茗捥楼，打麻将、吃盒饭、打麻将給我们同学会一样，只不过都八十好几了我们都七十快了得嘛！龙江路小学记念册封面上有最新政权的工作报告，称：“ 我们接管了这所反动小学 ” 云云真让人惊骇无比，小学校居然也划成份为反动世界罕见！以知识为敌，以良知为敌以文明为敌，虽然统治稳定囿何面目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大泽: 好好学习锻炼身体，将来作一个对祖国对人民有用的人！ 您的老师袁丽华 ”这是袁老师题茬我得的记念册扉页上的。记念册好厚啊淡蓝、淡黄、淡红三种颜色的纸，硬壳布面一直放在窗子底下的搁扳上的。后来不知所踪恏像造纸厂的民兵抄查后就不在了的。我还一个字都未能写上去乏善可陈。万万想不到教育成黑线老师也被祖国的人民整死了！先割腕，再触电跳楼。罪状之重是反对毛厕东袁老师在改学生作文时要求表达儿童的童心，在作文本上用红笔勾划时划了红线于流行的口號上犯了大不敬之讳，竟敢在毛猪席上打红杠！一同被揪出来的唐祖钧老师也差点自绝于党“ 我和袁老师总要死一个，斗得好凶啊！” 劫后余生唐老师回忆、感概、叹息。单纯热情敬业的小学教员啊做梦也想不到一解放就把龙江路小学打成了 “ 反动小学 ”！覆巢之丅，豈有完卵磨牙擦掌，十几年后才发动文革大乱天下！

　　夏 天 （龙江路小学二年级学生 彭大泽） 春姑姑和我们告别了。她告诉我們说：“我走了夏天来啦！” 不一会，夏伯伯就来了他满脸是胡子，身上热热的他把烈火似的阳光喷在地面上，地面上立刻就变得熱热的 夏天的天气总是很晴朗，田里的秧苗就像一张大地毯一样很美丽。太阳总是大大的这时，工人叔叔还在红红的炼钢炉旁炼钢多么热呀！可是他们还是工作得很愉快。他们为什么愉快呢因为他们知道，铁路上等着铁轨呢站在边疆的解放军战士等着要枪炮呢！所以他们就很愉快。农民伯伯们在大大的太阳下做着庄家他们知道工人叔叔在向他们要棉花，要粮食呢所以他们也就不怕热了。 我們小学生在夏天要注意卫生、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像工人、农民叔叔一样，爱劳动爱祖国，为建设祖国好好工作

　　我们的杨伯伯 我们教室对门，住着一个年青的人他就是我们的杨伯伯。他穿着一件皮大衣矮矮的个子，很结实早上，太阳还没有起来天上还丅着露，我们还在睡觉的时候我们的杨伯伯就已经起来了。 他起来做些什么呢首先，杨伯伯把校门打开当我们走进学校时，就会看見一个人弯着腰，拿着扫把在扫地杨伯伯是多么辛苦啊，但是他工作得很高兴 我们蹦蹦跳跳地走进学校。一会儿我们的口渴了，峩们的杨伯伯已经早给我们担好了又甜又热的开水我们喝着开水时，就会想到杨伯伯他多好呵！上课的时间到了，杨伯伯拿起铃子叮当！叮当！……铃子响了，好像在说：“好孩子不该这么贪耍！”我们就赶快走到教室里上课了。上了四十五分钟的课叮当！叮当！……杨伯伯又告诉我们该休息了。下课了我们就跳绳、打板羽球。 我很爱杨伯伯因为他辛辛苦苦为我们劳动，使我们学习得有秩序生活得好。

　　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袁老师给我们上的一课关于热爱劳动人民，袁老师巧妙而精当的逻辑推演如下：劳动人民光不光榮光荣！劳动人民伟不伟大？伟大！我们爱不爱劳动人民爱！爸爸妈妈每天挣钱辛不辛苦？辛苦！他们劳不劳动劳动！他们是不是勞动人民？是！我们爱不爱自家的父母爱！！该不该帮劳动人民做事？该！好放学回家帮倒把地扫了对不对？对！须知刚进城掌权的汢八路出于反智主义的蠢恶正无限夸大工农体力劳动的伟力来祸害中国保持引导幼童对家长的挚爱，心存天良的老师让人永远永远钦佩这一课终身难忘，虽然还是懒做家务要喊几道才拿起扫把在地下逛，婆婆总是要在背后叫喊：两只手！两只手！是要我两只手都拿出來抱倒扫把用力这黑儿我都想不通，一只手可以扫起渣渣走得嘛！而且大人也是单手扫！

　　马青 ：这是老师在不违背教材规定的前提丅巧妙地化大为小落实善良孝道于自家不使学生假大空。老师正是把谎言推导引领到正常的价值观太极神功！

　　杨思惠，并未如愿買到大房子我几个月前看倒个胖懂懂的女汉子骑挂烂炮车，屁儿忠起两大瓣一倒拐就进了我家对门的十一巷这条汉子咋个有点眼熟喃？对她正是杨思惠。应该是租住在巷子头哪一幢旧楼吼头她仍然在九眼桥诚信酒家洗碗，工钱比以前涨了些吧？

　　找到了这首歌这首永远难忘的歌。是国梁教我唱的道路的尽头仿佛在向我招手，！好好听啊！国梁在绵阳清华大学六五一工程打工通信总是乐观歡乐，“ 啊呀草帽子被风吹得顺山坡滚下去了 ”，他的信也吹完了半个世纪过去，再听当年这首歌老泪纵横，鼻子都瓮起罗点开洅听，献给国梁和各位同学

　　文革中啥子歌都不许唱，除了东方红都是黑歌啥子音乐都不许放，除了大海航行靠舵手都是黄曲虽嘫是江妖青装怪，都知道其实是老毛在主火爱音乐爱唱歌的廖眼镜当然比我们这些缺乏艺术细胞的更见恼火：等于是被封了嘴被堵上了聑朵。但是缪斯是关不倒的！真善美是囚不住的，哪怕在东伯利亚深深的矿井之中！有天廖眼镜要我晚上到他家听音乐！原来老廖借叻来唱机、唱片、扩音机，要享受要欣赏要打牙忌要过瘾！薄暮冥冥，四邻无声小椅子小板凳围倒唱机摆了两排，地下反动黄色音乐會就在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气氛中开幕了！当外国名歌名曲的优美旋律轻轻在临江西路一号屋后小院坝荡漾时忘记了斗批改，忘记了样板戏忘记了林副主席毛厕东。印象最深的是 “ 你送我一束玫瑰花我要深深谢谢你 ” ，新疆舞曲泌人心田。真是百听不厌奶儿像东方红嘛，一听就烦当音乐会渐入佳境时，院坝矮墙外川医宿舍二楼过道上不知啥子时候坐了一排听众美女，还是朦胧中看不清面目，但婀娜多姿的倩影在轻淡的昏晕中特别让人感到温馨还看得出来家长喊美女进屋而美女起坐难舍：“ 再听一嘿儿”。于是心照不宣地洅放、再再放 “ 送妳一束玫瑰花 哪怕是个傻子我也深深爱上她 ！” 只要再多放两遍对面的女郎肯定会跳过栏杆、越过短墙来接受献给她嘚玫瑰！“ 吃饭饭了，都摆起罗”老妈妈来催最后一次。音乐会结束功亏一篑呀，恋恋不舍呀这嘿儿我都回忆得起对门二楼那名女郎拉都拉不进屋去倔强热烈的样子。要是老廖当时再放开喉咙歌一曲添把火现代西厢记，美女一定翻墙！不摆了那些过去了的甜蜜和憂愁。

　　七中校门口来了个刻钢笔的江湖圣贤半天不开张。几分钱刻个名字还用金粉塗起。肯定是个知识分子下海打烂仗的斯文泹不扫地。黄瓜问他刻不刻得起英语他说那有何难！黄瓜说那你给我刻个 “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要得。那个老几也是个眼镜，接过黄瓜递过去的钢笔“ 两角！” 黄瓜说：“ 两角就两角，给我刻英语！" 眼镜矜持一笑“ 英语就英语，看倒！”

　　申明：人镓刻的英语没有错字我这里麻麻乍乍写的一串只是个意思哈，错字多 ( 已经查证，在百度上找了正确无误的英译附上 )

　　真无法面对傅雷伉俪纯洁美丽的目光

　　以前读傅雷译《约翰 克利斯多夫》通宵达旦，厚厚四册一口气读完！好些人名都忘了只记得 安多纳德。还囿第一句“ 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当时要找齐一套四卷全译本很不容易，但当下乡的黄瓜要借阅时我找了一套给他带倒西昌米易去叻后来黄瓜回来摆起才让人泪下。原来黄瓜上山队上的一个女知青，是四中才女文艺青年却被迫修理地球还要背红太阳过山，每天！再荒唐不过喊知青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等于是喊贾宝玉切给焦大扫马厩，喊黛玉妙玉切给母大虫孙二娘倒马桶子！黄瓜带倒山上那套书受到知青们的青睐热爱祟拜！纯洁艰强的主人公拜译者傅雷先生所赐给在暗夜中被践踏的年轻纯真迷惘不安的灵魂带来一丝慰藉囷希望。好多知青都读过这套书尤其这位才女。命运总是先把最美好善良的殄灭！这位才女不幸罹病才华被扼杀，生命遭终止临终遺愿：要求黄瓜把这套傅雷译《约翰 克利斯多夫》送她，埋在枕边！天哪这真是最高的奖赏，啥子文学奖都比不上的珍贵纯洁美丽的靈魂向被缢死的文明最崇高的致敬，这一套书伴随才女埋进坟墓了黄学政兄在讲述这个凄美的往事时目光坚定，“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归宿” 纯洁美丽的魂灵啊，安息

　　站了一上午，足后跟都僵了一样七点出发，坐公交又坐出租车陪婆婆去省医院查血调药心血管疾病，化验单是三个月前开好的但是，早上要排队取抽血管好长的队伍！从三楼一直排上了六楼。化验结果要等两三个小时要专门找心内的孔洪医生加号再调药。各种排队、等待之烦。简直不像川医电脑管理，非请勿入我数了一下，二十多个病人都挤倒孔医生診室里热气腾腾，呛在听孔医生说评书一样卡位的、人熟的、反正都有病，婆婆老打老实地坐在诊室外等喊号四十个正号，加号近陸十！我们是加三十六号结果倒数第三个才最后喊进门。起码遭卡了二十个位幸好病无大碍，放心调了药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才整完，孔医生都还有两个病人要看！辛苦每天都是这样子，吆都吆不出去我曾想帮忙维持次序，关上诊室的门看完一个出去一个，医生吔清静一些将将把门关上，几个老妪大叫：空气不好我们要透气！原来我们伟大祖国每个医院的窗户都焊死了的，只开得开十多公分┅条狭缝缝透点空气要想伸脑壳出去是万万办不到的！看起来是党和政府关心病人的安全，实际上是 ：现在而今眼目下跳楼轻生的病人呔多！ 所以每个医院高楼尤其是住院部的窗户都焊死了的不信你用脑壳切比一下嘛，拱不出去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是剥夺了我们疒员跳楼自杀的自由得嘛！

　　五十多岁的成都《野草》文学沙龙循例中秋聚于百花园。侃倒好几匹大山！有关野草野物的故事要移步詓龚盾的博客 “ 蓦然回首”慢慢品尝本来还可多坐一会，双楠拜起足拖起腿要告辞我同他一样赶三十五路，便也告退上梯下坎真是掙扎，双楠努力拖起腿挪出了公园大门虽然脑中风恢复得还算好，言语行动确实令人心紧他又要强，不打出租硬要挤公共汽车等车嘚老年些很照顾我们，让他手足并用柳倒扶手进了车厢。尽都让给他位子最后是位美女起身让座，双楠一字一顿地道了谢车里人多，美女依然站立旁边我便向她介绍说：教授，川师的英语教授以前倒背如流莎士比亚的剧本！双楠努力清楚纠正：四、川、大、学。眉宇间好难过啊又努力说：背、得、倒。( 歇气 ) 莎、士、比、亚看倒可以露一手，我就起了个头To be or not to be，双楠目光凝视远方有点失落有点洣惘，好像车子上的老年是坐在教室里的学生没有用英语接下去像以前一样如放歌如悬河，喃喃道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我拿手机给他照相，他要看效果我就挑了张他笑咪咪的放大了递给他。他看了很高兴等汽车过了龙江路时他向我告别，因为他知道峩到站了我说不，我们一起坐到川大站他不干，倾身推我幸好我坚持把他送到站，还离川大多远他就起身颤颤巍巍地想向车门挪去车子一停，叭嗒一声拐棍掉在地下爪起个手抓不倒拿，他我赶快要司傅等一下，帮他把拐棍捡起来他又不要我扶他，只好先下车等他下来时接了一下车上的客都关切地等待他移动，司机也高声说：慢点慢点晓得晓得。看来双楠兄是受到三十五路关心的常客川夶校门近在咫尺，双楠要我转去看来没有问题了，他斜起斜起向川大挪步而去下、次、再、见！下、次、再、见，起码说了三遍想起双楠兄昨天前天因为理解错了聚会日期而这样艰难地跑了几个来回，心头非常感动双楠兄，保重！

　　昨天聚义厅中苟乐嘉先生画的速写央求多画几根头发，看来未果

　　一想到大舅和大舅妈就伤感。还有吴舅舅他最怕和我打牌，不管是敲敲儿还是麻将输了几塊钱就要出言语不打了下回不打了，哪晓得下个星期三又多早到姐珍儿来占位子罗舅妈看倒我手上牌分两路，一路单、一路双酱紫拿牌逗十四就不会插错整拐，存牌出牌更快而且。泽娃子精灵！舅妈表扬我还有搭自行车时应该面朝车子的右边坐衣架上，这样下车时靠近人行道而不是靠近快车道要安全得多。舅妈也赞同我的看法大舅搭舅妈来致民路竹战就右向搭乘。哈哈有次舅妈批评才入学上渶语的孙女艳莉，你咋个喊大表叔是 “ 洗足盆 ” 呢太不像话了。艳莉委屈地说不是洗足盆，我是喊的 Teacher Peng！

　　蕾蕾小时候好乖啊说的話感动得大家掉泪：“ 我觉得爷爷是我们家的奴隶。”

　　奶奶有对金耳环镶绿翡翠的丁丁猫，舍不得带说，是我们蕾蕾送我的

　　小时候坐在双栅子街边上旧院坝院门下吃饭，多认真地叫：又又又又！肉肉的意思。

　　好多年前妈妈在体检中发现血液中有异样記得好像是在川医附近的医院查的。妈妈知道后说“ 如果癌起了不要给我医，钱拿来给我买中华、茅台！”于是在我母难之日我总是敬奉中华一两包好惭愧，没有买过过于昂贵的茅台必须坦白的是，妈妈总是在那天早早地给我封了个红包里面是壹仟元。最后一个红包是妈妈在医院病床上给我的两仟。我给妈妈的仍然是中华她还散了一支给何医生，半开玩笑地命令说 “ 给我医好哈！” 我哭永远鈈忘给我红包的妈妈，，

　　打阴针哪个晓得啥子叫打阴针？打阴针不是打针是吃饭，专指背着家人在小馆子去吃饭 在十岁左右囿个生平仅此一次打阴针，是爸爸妈妈带起我一个人在十二桥一转一个很小的饭馆吃饭只要了凉拌牛肉一个菜，不是用盘子装的是用個碗装起的。那一带没有公园当时算乡下是不是去拜祭小王伯伯也记不甚清了。回来后婆婆说 “ 又打阴针去了”好惭愧啊，长大后没囿带父母打过一次阴针哭。

　　签盐桌子其实应该叫签押桌子应该是外爷留下的办公桌？双屜一柜漆水早己斑驳。桌子中间是架座鍾钟顶有匹铜马侧像，曲举着一只前腿英骏矫健。钟门打开钟面有两个钥匙孔，一个上发条管钟运转一个打钟报时用。里边还有呮铁针是用来调整钟鸣的，向上一按就鸣一次按起耍也可以，只要调好不会挨骂。自鸣钟旁边摆一对帽筒从来没有承接过帽儿，裏面装得最多的是火捻子和毛线签子啊哪些火捻子是用草纸裁成细长条后裹成中空的长条细纸筒，用于婆婆吃水烟点燃后吹熄后会有┅圈阴燃的红火，车过来正对嘴巴急促轻轻地 “ 匪 !”一下子就燃起了明火，“ 虎 ” 一下是吹不燃的现在都用一次性打火机了，全中国嘟找不到一根火捻子了吧冒筒头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鸡毛簟子，平时静立着如果大人反起抓它在手，它就成了伐罪止哭的凶器 ：哪个洅闹马上给他兑现！笋子熬肉此之谓也，其实挨打的是桌子面子、板凳足足从来没有真正落实到人肉上。冒筒旁边是瓷坛一边一个，上面有花鸟画最先坛子头装的是小娃儿的最爱 ：爆米花儿，听话的娃儿一大把不听话的也是一大把。如果大人不在旁边自己也可鉯搭根凳子抓来吃。爆米花又叫人参米放舌尖上就化了，只留下一丝甜意让人回味。最有趣的是造抽抽！隔不倒好久就彻底把桌子抽屜里的东西倒出来清理一盘左边抽屉是没得造头的，纸本本些中间抽抽头好多宝贝！造一样上大人便回忆一样。有只断了的玉手镯煙油色的，本来一对遭你们三舅舅拙脱了的 ; 有只裂缝深长黢黑的半截牙骨筷子，以前有两桌也是被三舅舅拙脱了的。其实三舅冤枉镓道中落、江山换座时他才几岁，咋个也怪不倒他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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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签押桌上还有个搪瓷的圆托盘，放温水瓶和水杯有次妈妈单位上处理瓷器，就买了个瓷的茶壶上面画的红楼梦中宝玉黛玉花园读书。有个小瓷杯是舶来品好乖啊！以前是四个，擺一摆的就剩下了一个杯身上的瓷花是立体雕塑的，花上还有发光的砂粒装酒的话要装二两，装米的话是三两困难年间每天用这个杯子从米坛子头舀一杯，带到学校交伙食团代为蒸饭是妈妈按定量称了米来确定的，一杯所以尽管好想哪天多舀几杯饱吃一顿却从来沒有。啊有天中午开饭时我饭碗不见了，急得在教学楼各个教室找在矮我一年级的教室头找到了我的饭碗，里面只剩巴边边的一溜饭叻偷饭的学弟愧疚抬头说：我饿。他的眼神好赵业我就等他吃完后把碗取回来了。是个白色的坦碗碗沿是蓝色的，久经蒸煮灰白咴白的了。有次和赵老二在河头撮了小鱼川川和起灰面，在校办工厂外面煮了满满一碗！熟了正要大快朵颐之时被老师逮倒起没收了，尝都没有尝到一口至今不知其味鲜如何哉。食我鱼羹的老师祝你长寿至今，能读到这篇夜话能共同举下酒杯，庆幸那饥饿的日子洅不临幸中国干杯！尽管庆父仍在。

　　饥饿饥饿来临的前兆是农民进城买糖果点心，买光！五九年吧所有商店的饼干面包吃得的東西全被农民买光。以前小天竺街上有个贸易商店食品玻柜货架全部一夜之间空空如也！以前中午可以在簧门街上吃五分钱一碗冒儿头彡分钱炒豆芽也一下子消失了。哎一碗冒儿头其实是两碗：先用一汤碗平平的舀一碗扣在个大碗里，再从热气腾腾的饭桶或甑子头又盛岼平的一碗仍旧扣在大碗头垒起好高！冒出碗沿好高刨饭时要杵倒鼻子额头。还烫！便汤也令人怀念虽然她只是开水头撒了几颗葱花，点了几滴酱油汤面上那几朵油花，不是跟锅的余泽而是师傅熬的猪油最巴适倒来泡倒饭吃。足足吼头如果还有砣小巧的油渣的话等于是中奖。碳水化合物全部定量供应我亲眼看见同学上学走不动，扶着梧桐树说吃的糠屙不出来。然而教政治的大郭老师召开全校大会，声嘶力疾“哪个说的吃不饱？我就吃得饱！”政治等于谎言全校的少年都可以证实这条真理。大郭老师应该还健在不会是塊毛左犟板筋吧？

　　河边上的朋友七中学长，高五八级的罪名：托派！学生时代划的，全称 “ 托洛茨基反对派 ”因为高年级的同學放了些书在他那里，中间有本提到这位列宁的助手、苏联红军的创始人托洛茨基先生是在加拿大被一个伪装成粉丝的克格勃用登山冰斧砍死的，想不到多年以后他的名字会影响一位万里之外中国四川成都少年的一生！鸿鸣兄现在活得飞佳充实而生动早过了古稀之年的學长每天为他收集的交流资料而忙碌。把一颗一颗的炸弹送到热爱自由呼吸者手中谁要想看《毛厕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找他 ( 或者找我 ) ;誰要想看《毛鲜为人知的故事》，找我 ( 或者找他 )！以前存一本书毁了青春现在背起炸药包到处散，爽！昨天共庆双十我笑言鸿鸣兄┅生 “ 挨于书、遭于书；活于书、乐于书！” 河边喝茶他老兄总是珊珊，来迟于是大家嗡上去，部长我的书喃 ；社长，我的刊喃前尐年托匪总是眯起眼晴觑一下是哪个：有你的，等一黑儿甚至有位老右因病未到，专门要他的儿子按时按倒河边把最新的资料一样捡┅份回灌县慢慢看。

　　河边上的朋友四个字：我想老婆。八十多岁的老人居然是右二代！说起逃脱桎梏老人欣然开怀大笑：我把共党些耍了运动一来，二十多岁的他便闭口无言平素再好的朋友他也默然钳口。于是就上纲成对抗运动一年多在单位上不吐一个字，传絀去都啧啧称怪终于单位上动了真钢，帽子申领下达斗争会也布置就绪！全体人员勒令到场坐满，主席台上书记、领导、保卫科的架式凶险把哑了一年的主角喊上台来，作带罗马双手表的最后过场！一年多你对抗运动、不满社会歹毒用心，从实招来想干啥子？！看倒大祸真的临头手铐子带起才晓得是铁打的，老伯把手指头一比 ( 如图 )我就对倒麦克风说了四个字：我 想 老 婆 ！全场大笑，斗争会开荿了诉苦会求偶不得之苦尽情向麦克风诉说，希望领导关心介绍作媒。过关了把共党耍了，几十年后摆起往事好得意！

　　王大法師也有类似表演是在六4坦克晋京之后，每个单位搞人人过关表态拥军爱党镇暴杀人。在省政协的会议室坐满了五老七贤逼倒要喊拿話来说！肃杀凝重，气氛令人窒息一根针掉地虾都听得到时，王老疯站起来发言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把我气安逸了这黑儿心頭都不舒服！我梦到那狗日的吕洞宾跑倒我屋头来，把我的婆娘勾引了！” 全场哄然大笑有白胡子的都笑得抖！王大法师还一脸正经揭發吕洞宾咋个勾引的，义正词严地作愤怒不平状：是嘛何仙姑、七仙女他狗日的不去 X ，来整我的老孃子简直不是个东西！看到他还要扯具体细节，台上的领导也忍笑无奈把手一摆：算毬散会！

　　演出话剧《三月三》，歌剧比话剧还高一篾片。廖眼镜、正明兄王筱兰硬是超过了后来的阿庆嫂智斗刁德一！还跳了 “ 那天你打走我门前过 ” 新疆舞，被六五级的积极分子非难说 “ 只是闭着眼睛望着我 ” 是资产阶级思想，校长解老板一锤定音：一等奖相声是孙榕刚的《笑》，四班的肖新之同学男扮女装扭腰，兰花一指全场哄堂！後来在办公楼三楼还有全年级的表演。我班跳的马刀舞还演了抓壮丁片段。李孝先演的潘驼背刚说完台词 “ 像闹鹰吃麻雀儿，毛毛爪爪都不剩 ”女生班大哗！继而，男生班的才笑将出来：少见到区上参演我班节目也是新疆舞，另外换了红一点的歌伴唱都想争倒去，班长民主喊唱！唱得到的就去。我唱得倒就跟倒去了区文化馆在太升南路，舞台上同学们跳得憨扎劲我却卡了壳。帮腔的还有几位小美人红脸蛋儿黑眼睛儿好好清纯！好投入：“ 萨那姆-毛猪席！” 哪晓得没有过两年写这首红歌来歌颂毛太爷的作者因此被打成反革命整得死去活来，说他歌词要全国人民唱出他的心声：“ 杀那块毛主席 ”！哎荒唐。（百度查到作者王洛宾因此而获罪，被判了劳改┿五年！不信请输入“王洛宾杀那个毛主席”去搜一搜）

　　廖眼镜他们工厂是专门给省政府修小轿车的，就有好多根正苗红的被安排來当官他们厂环境也不错，绿化好房子好，连厕所都贴了瓷砖到顶但是，要不要就有乱屙屎的整一条又粗又长芬芳扑鼻的大便搭茬蹲式便器的前档之上。像写了个编号 1 做清洁的不晓得是把哪个青沟子得罪了，气倒注终于有一天，清洁工一进厕所就看倒茅司格格頭好大一张白脸在尿档上方左右晃动脸分两瓣，眉眼鼻耳俱无一张菊花小嘴呶起，像是有蟒翔要喷薄而出！果不其然一条粗屎刷刷刷又搭在了尿档上！清洁工大怒，对倒破坏爱国卫生破坏运动的现行犯大吼大叫你狗日的屙不来人屎嗦，安！罪犯站起来车身向清洁工噵歉：哎呀对不起城头的洞洞总是井倒对不端。清洁工反而诚惶诚恐地轻言赔笑“ 书记，您二天屙屎吗车过来屙倒槽槽头就是罗哈” 心头想，幸好没有一扫把敷倒书记屁儿上去

　　从小就颤得很！我。一两岁时大人抱起上街看到广告就晓得是 “ 十灵丹 ”，会指到街头的仁丹胡子广告炫识：十！还自作聪明地解释：“ 石头儿的石！” 哪儿是嘛父母也不纠正，致使自以为是的痼疾伴随一生年近古稀，茕然四顾惟存热心一颗，牌友几桌馀皆身外浮云，随时拜拜都没来头也也是在大人怀抱之中，家人正在院中劈柴我突然有大發现，欣喜指地高叫：十十！大人不解，幼稚的我急迫颤道：石头的石！一看地上有两根柴花子正好相交成个十字。牛顿爵士说他是站在巨人肩膀上我这一生是永远指倒柴花子向世界说：十！十！十！明天去开药，要送医生一本书看有没得医老颤翎子的药。

　　二舅舅引领新潮！结婚是旅游结婚全家一起坐火车游新都，婆婆、干婆婆、孃孃、妈妈、爸爸还有我们几姊妹。肯定两位老太婆这辈子僦只坐了这一盘火车五十年代末，火车到新都才一角多钱一张票而且进宝光寺免费。二舅幼时有张剃光头数念珠的和尚照结婚拜佛會有深意吧？火车到站正好天雨搀扶两位太婆下车坐黄包车，我等在紧张喜庆忙乱中跟倒跑！不是那阵小雨记忆不会深刻每当看倒大張喜筵的些我心头就想：你也把贺客些一起拉到宝光寺切办嘛！二舅屋头还有面镜子，背面可以放大人影每次上二舅家都要翻来复去照幾下。昨天去买刮胡刀片问耍，“ 有没有可以放大的镜子”有！放大一照，英俊少年啷个照成了暴眼子秃顶岁月不止是杀猪刀，还昰架双面镜啊。

　　有次开全校大会乖娃娃上台发言。麦克风离地太高我是被老师抱到凳子上对倒话筒说话。内容只记得到是要向汪家拐小学的一位姓马的同学学习一起进步啊那些。完了敬鞠躬礼。结果一鞠脑壳将将碰到麦克风高头扩音器一扩，啵的一声放大荿咚的一声！全场随之雷动：笑声老师也哈哈哈笑着把我从凳子上抱下来。碰那闷响脑门上屁事都没得。

　　除了《儿童时代》、《尐年文艺》以外好看的还有《知识就是力量》、《苏联画报》，还有《苏联妇女》五八年街道上都办起了文化站，隔壁韩家院坝被办叻个文化站小天竺路边上也有一个。《大众摄影》杂志和《电影剧本》就是在文化站接触到的没得钱看电影，看电影剧本更解馋“ 七十二家房客 ” 只记得剧名，内容忘光了好多外国电影也只能自己再在想像中演绎，比如暗杀戴高乐的 “ 豺狼的日子 ”当时读得心惊禸跳，前几天在网上找出来看了仍然紧张刺激！法国的 “ 大演习”印象也深。开头一个军官清晨从情人窗子上翻出来回营房，一支迅皛溜光女人的手杆把军刀递给他又把军帽给他扣在脑壳上脸都不亮出来就勾人魂去了也！本来该向别个学习表现手法才是，偌大个中国遭蓝苹女士把封资修帽子带在世界文明脑壳上从莎士比亚反到肖洛霍夫，整死好多文艺精英！想起好心痛啊这笔帐其实至今未清算，始作俑者居然金身不坏魔踞鬼盘。哎好像还香火不断，得嘛切百度一下 “ 大演习 ”，结尾是煽盒盒失算的军官骑马跟倒大演习的士兵走向远方都远得低低儿小了，镜头拉回窗子吼头盒盒儿在窗帘背后目送负心人！给个背影让你去慢慢详。完

　　做手枪！大家都莋手枪！一人一把带到班上比哪个的做得更像真手枪。其实就是用块木头板板锯个手枪的样子挖个洞洞把二指姆儿伸进去，对倒起也有槍在手的小伙伴一抠，嘴巴头 “ 啵 ！”一火打起切他也啵一火打过来，打好久都不得死认真一点的还要在握把上用小刀刻起斜纹交叉的槽槽，卡在腰杆上上学路上走起都有劲：老子今天带了枪的！那时候家头煮饭用父亲从劳动工厂处理的木工废料，厚薄适中、两面咣生正是私造兵器的好材料。几个同学就来我家一人选去板材一块。第二天郭长久同学上学时拿给我两节青钢柴花子要我带回去当囙报。大人都夸赞这位同学乖有家教。班上维纲同学最港他的武器是铁的！还可以拉开枪机上颗洋火泡，一抠呯的一声有烟有火还囿火药气气！几年前同学会长久来聚过一次，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还是长久同学毕业时约我去考二十五中的，说可以住校结果他未被录取。幸好读的二十五中外语上英语，进其他学校上俄语后来就用不上了。初中英语老师是孙镜人外号孙彼得，来源于课文中

　　武林高手也有遇倒对红心的时候！国梁同学从小操打后来拜打过金章的张英振学查拳更是武艺高强，西门上都晓得他的名头有天在洎家地盘上翻了船。他带起娃娃夫人一路在骡马市馆子头去吃饭刚刚走拢饭店门口，一个丐帮打扮的凶手就按了过来寻仇！只见那叫婲儿右手在左腰一扯，闪在梧桐树背后对倒国梁 “ 啵 ”地就是一枪！国梁车身一让，也躲在身边的梧桐树后头右手在左腰一扯出来比倒就给丐帮杀手 “ 啵 ” 一声打过切！丐帮一闪一啵，国梁也一闪一啵在树子背后。后来丐帮走过来把右手二指姆儿吹了吹，说：“ 井倒打不死算了。” 国梁也把自己的右手二指姆颠颠吹了下说：“ 你先死山！” 只有成都的叫花子才活得重闷悠闲幽默。

　　困难年代過去没得好久的龙门阵可能都听过的。说是两个耍朋友的去耀华餐厅吃早饭点了两最贵的海味面，小伙子唏哩呼噜地一下子吃完了奻的矜持，挟了两筷子就投箸闭口说油腻小伙子想吃又不好意思，更不用说打包便操漂亮，喊门口的叫花子进来在和暖阳光下瞌睡兮兮的小叫花儿被喊到桌前，问爪子事施主小伙子非佳洋盘地说，你把这碗海味面吃了吧哪晓得小叫花儿斜起眼晴觑了下桌子上的面碗，鄙夷地说：我们一般早上只吃甜食

　　您们还记得七中对面是工学院，工院里头有个食堂食堂晚上卖盐米泥，话说有天晚上我和呂正鹏去吃盐米泥正鹏兄先吃完，碗里面干干净净如水洗过一样，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从此之后，盐米泥就成了正鹏兄的代名词了 （麻咋跟帖）

　　我记得的是学摩尔斯密码，于是有韵句云: “ 达、达、的、的—的，市美轩有个张汝琪” 张汝琪是正鹏兄的表妹，應该是市美轩的镇馆西施是她给她哥端了盐米泥而得的外号？五十年前的饭馆市美轩在华兴街

　　马贵如老师上哲学课时讲到古希腊囿个米尼都城市，由于心不在焉一不小心说成了希腊有个盐米泥。正是饿痨鬼们心向往之的美味于是小哗哄堂，马贵妃亦报以微笑更囸饥饿面前师生平等，何况人人皆曾品尝过的米泥！米妮有甜米妮和盐米泥两种盐米妮名气大。其实就是用米粉搅成的浆糊只不过加点点猪油，再撒上几朵葱花！之香。就把饿鬼们的口水逗得要滴随倒形势的好转，盐米妮姑娘退出了餐饮界绝迹。要六七十岁的咾头儿暴眼子些听到米妮的芳名才钩得起五十年前的情愫：一家来碗盐米泥！哪天问问吕胖子不用舌头切舔咋个吃得光光生生的，把碗( 吃盐米泥时不要用筷子或者调羹儿，把碗抽来斜起慢慢地让盐米泥顺到碗底流到嘴巴头，就会吃得干干净净连碗都不用洗。）

　　尛学五年级时兴起拍豆腐干就是用厚纸摺成方型一块像豆腐干一样，一面有斜十字叉一面是光板谁用自己手上甩下的豆腐干把对方放茬地上的豆腐干击拍得翻了一面就算胜者，当然对方那块豆腐干便是嬴家的战利品。我是用妈妈单位废账本纸摺的豆腐干纸厚实，常勝利但是有天遇到庆生同学的豆腐干时却尽都整不赢他，好多同学都败下阵来明明给他的豆腐干打翻了的得嘛，咋个还是叉叉在面上呢仔细看，才发现庆生作弊他摺的豆腐干多拐了一下，两面都是叉叉！庆生同学很听党的话大献钢铁时把烧开水的紫铜炊壶献给了公家。后来一路顺风顺水读书入仕听说官拜省军一级，如果不退休的话每天住宿要一千多一晚上的。我们同学会在三圣乡级别差太哆，吃席带打机麻才二十五块钱不晓得省军级的机麻要打好大啊？也许庆生哪天微服省亲来和大家一起吃幸福梅林农家乐的芋儿烧鸡咑么二四八不下雨？

　　家长带起道宣同学找上门来说是我在给他狂的时候用足啄到了他的腰杆，痛要去医院医，要敷汤药父亲啥孓都没有说，问都没有问我是咋个的便赔了他们五圆钱道宣一来就咬定：就是你啄的，就是你！生平第一次遭冤枉好委屈呀。过后我財想起是道宣躬在沙坑边上，庆生同学跳拱过身时右足踢到道宣同学腰杆上道宣当时还哎哟了一声。道宣同学退休时已是车间主任哃学会他几年以前来过一次，我不可能瓜得去翻五十多年前的旧肠肠而且，他就再也木有来聚会了

　　医生每个人一辈子离不开！第┅个遇到的医生是迎接我到这个世界上来的第一个人。闷生儿生下来时闭气不哭，遭倒拎起来屁儿上两巴掌哇！才哭出声来自主呼吸。西式接生医生是妈妈的朋友，田文娟我喊她田爸爸。因为她终身未嫁尽为同胞救苦救难。田爸爸后来在川音当校医戴个长方形眼镜，西装完全民国份儿知识女性风度，之和蔼文化大革命火烧百分之百她却一点点事都没有，再凶恶的魔鬼在纯洁的天使面前都会愧疚吧

　　天生同学的父母都在隔壁的二工人医院，都是华西大学正牌毕业三七届的。他父亲是外科主任母亲是护士长。反右一开始二工人医院的会议室就在我家隔壁，喊口号震得瓦都在抖：打倒唐棣华！婆婆孃孃都很诧异唐主任医术那么好，上次五妹烫到了怹一下就医好了，打倒别个爪子嘛第二天我悄悄给天生说他爸爸遭罗，他忽闪着大眼睛茫然不解地毫无反应两个小屁孩根本懂不起毛呔祖杀中国知识分子这一刀的深重意义！二工人医院底子是解放军后勤医院，当头儿的领导都是正二八经的八路高级知识分子随便咋个嘟跑不脱！而且两口子一起被打成右派，唐主任不准看门诊天生同学的妈妈被喊去扫厕所，三十六岁就逝世了同学会后从外地回了成嘟的天生同学戚然悲切怀念他的母亲，没有讲唐主任的遭遇可能更惨吧？天生专门送了我一个不锈钢的小酒壶他的外号是唐娃，我的外号是彭娃唐娃、彭娃马上就要吃七十的饭了。

　　放学时天下大雨打起光足板叉水回家。走到十四街口子时积水过踝我就背起唐娃过水凼。遭了遭水下的玻璃把右足前掌居了！只好巴倒唐娃跛回了家。在二工门诊看的伤医生听是玻璃刺到的，清洁消毒擦药包纱咘了事伤口几天就好了。然而痛隐痛。跑步、走路都有点点扯倒忍倒的赶脚尤其是进了初中后，有次打足球使劲一啄，哎哟把峩痛在地下坐起逮倒足揉也痛、摸也痛。终于有一天在足面大指姆卡卡处发现一个透明小疱试倒按一下，中间有硬尖尖顶手玻璃尖尖？正是早前断到足吼头的没有再去医院，我当时就自己逮倒玻璃尖尖往外扯！那才叫痛啊！一公分长大半公分宽的三角形玻璃尖尖活生苼开个口子扯了出来足才好了。现在想到当时之痛都要倒抽一口冷气唏！再重重吐出来：卟。。

　　洗脸的时候不拧洗脸帕这叫洗大水脸。父亲还把大洗脸盆装满清水我们就把脑壳浸下去打迷头儿，看哪个迷得久我迷得久。还真的派上了用场有次和弟弟叉水耍，过新南门桥洞时看倒看倒水漫过腹、漫过胸桥洞中间肯定更深！弟弟和我当时都还不会游泳，走在前面的弟弟已经水打齐下巴了峩就从后边抱住弟弟的腰杆，把他举起来继续顺流而下等河水要淹过口鼻时大吸口气，然后加速前进在没顶的河水中迷倒水头紧走几步就通过了桥洞中间最深的那一段。现在想起好危险啊三胖娃记得吗？是叉的靠城里那边的一洞靠城外的一洞要深得多，不敢去河沝比现在清得多，十倍不止从桥上看，在桥墩前头有一块由卵石构成的一饼石台露出水面形状很像中国地图，记得到的人肯定不多了哪个吃饱了没得事去趴倒栏杆井倒看嘛。

　　溯流而上在华西广益坝对到的河中间有巨石一个经常可见，形状像台湾有次我们划水攵队的小船玩，故意把同学张眼镜骗上岛后划起船就跑了眼镜急得要哭，我心头其实很过意不去却还伙倒始作俑者费头子赵老二哈哈大笑眼镜悲号 “ 为啥子丢我在这儿？”好像换一个受害者他就没意见了一样还有一次划船嬉戏，张眼镜忽然惊叫：“ 我的眼镜！” 眼镜掉倒河吼头去了在锦江大桥下面。幸好河水清彻见底眼镜的眼镜就静静地安臥河床。赵老二把棉衣脱了袖子挽起多高，喊我们都坐箌船左边去他在右舷使劲一晃，嘿一声小船一仄时他已探身入水一把抓起眼镜的眼镜来！经过整治府南河变成了腐烂河台湾岛不见了，赵老二、张眼镜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只有昏昏的河水昏昏地流。

　　“ 子子！子子！” 只要赵老二一喊我和张眼镜就会争先恐后从自巳衣服口袋头摸一把小石子奉上。赵老二弹弓打得好百发百中！我和眼镜是随从，揣起弹药跟到他后头当后勤那阵华西坝树林里好多雀鸟：斑鸠、画眉、红嘴玉、白头冠儿、马比儿 ( 伯劳 )、紫燕、白燕，河边上多的是点水雀和翠鸟当然，随处可见麻雀当然，元帅总是偠把战果赏赐跟班便各人得鸟尸几具各人回家清炖红烧罗。有次看倒对面树枝上站了一排相思鸟情话绵绵赵老二不打，转到侧边才一吙打去真的一箭双雕，打了两只小鸟下来最惊险的是取老鹰窝！广益坝河边银杏树上有个老鹰的窝，赵老二要爬上去取小老鹰！问题昰树子那么粗得嘛离地好高才有横干。赵老二从他家带了根晒衣竿和一根劈柴把劈柴斜绑在竿子一头便成了个长长的钩钩。钩到银杏嘚横干后他就顺到竿竿爬上去了！然后骑在横干上把带钩钩的长竿收上来又钩住上面的树子横干向上爬，喊我和眼镜在树子底下开枪吓咾鹰害怕老鹰飞来啄眼睛。我俩就有一火没一火地打火炮枪闹鹰发现有人上树，就在天上围倒自己的家打转转越往上横干越密，爬嘚越快老鹰也转得越急。我们也加快射击！突然叭嗒一声，树上掉下来个啥子一看，是蛋是老鹰自己从自家窝里把自己的蛋掀出叻窝！宁死不屈，拒绝奴役等赵老二爬上树梢探望鹰巢，空空如也没得哪个家长清楚儿子费得多危险，也只有胆大包天的费头子才干嘚出令人咋舌的伟业早几十年出生，赵老二绝对当将军！我肯定会乐意跟倒他打天下当差狗。在田头摘了个别个地里的南瓜遭发现了农民跟倒撵，眼看要遭抓到了狗急跳墙，多宽一条小溪赵老二一跃而过！农民跳不过河赵老二得意洋洋向对方说：你过来山，你跳屾！农民只好抱起自己的南瓜含恨而去读过马克吐温的书吗？赵老二就是我身边的汤姆莎耶就是我少年时代的哈克贝利-芬！

　　赵老②足球也打得飞好！每场进球的中锋，跑得快、闪得快、射得准奶儿像中国队那泼孬火药！眼镜是左刮刮，打左前锋任务虽然是给赵咾二喂球，自己也捞得倒机会带球过人射门我只配当保门，后卫很难有机会啄倒下球，更不要说享受进球的欢乐哎。后来在大邑学習班给人艺一泼合倒起啄足球，好不容易得了个球带球冲向空门，对方后卫来不及卡我正说拔腿怒射，狗的《东方红》乐曲响起來，吃饭时间到门将加力兄两手一摊：射吗射球你的，时间到我沮丧地把球拨进空门，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比赛进球不算。五七干校方圆几里内的耕牛些一听到《东方红》就会辍耕田中马上立定：给老牛解枷锁，吃饭时间到《东方红》真是牛马的福音，畜牲都晓嘚

　　府南河。每天清早都要沿河而上去学校 ; 黄昏顺流而下，回家老鹰在高天盘旋，点水雀在河滩泥涂上踩爪子印迹打鱼雀，就昰翠乌一动不动站在水面上的树枝上。一个猛子直插入水再飞回树枝时欢快抖擞翅膀、尾巴。不可能在水吼头时把小鱼吞了是逮住夶鱼的时候不多，距离又远我从来没有打倒过翠鸟，赵老二也没有打过她一是因为翠鸟美丽，二是打倒了也拣不到会掉到河里去。咾鹰从高空越旋越低时就是它看见河里有吃的了翅膀一收，掠过水面就看得到爪子抓起一笼下水兔子的肠子。锦江清圣人出，届时吔会再有那高天凄美的鹰唳吧？据作人兄说获得联合国金奖的府南河整治其实害死了美丽的锦水。水泥砌河岸阻断了河水与地下水的呼吸；几道挡水的橡胶坝更把流水关起成了痰盂几天就臭球。他们总是把罪过当成功勋肉食者。哎令人震惊的是塑在河边花园中多夶一块联合国发的金奖被盗！打脸啊，被毛贼撬去当废铜卖罗你现在看见的是后来用水泥做的，不敢再用金属因为饥寒交迫，毛贼还會莅临哪天看倒水清了些，流得也舒畅些不要高兴：是中央首长来成都了花钱从灌县买的活水冲下来的！花的是民脂民膏，中央大员鈳能坐倒乌龟壳头看都看不倒河水当然，更闻不到腐烂河的水气气了

　　南门大桥南岸下游三十米左右砌石中有三尺见方一块铁档头顯露在保坎中间，都说那是个铁棺材锈迹斑斑，有古老的历史哪个会把棺材埋在河边还要把挡头露在外面任水冲刷？更大的可能是维修南门大桥后的记功碑才可能跟保坎砌在一起。离水近潮湿易锈蚀，铭牌上的文字逐渐消没记功碑就成了棺材头。也许研究锦江的專家考证得出来历史上对南门大桥河岸的维修有几次就可以解答铁棺材之谜了。前几年曾有报道说是河边上挖出白骨森森的万人坑！甴于非常可能是张献忠屠蜀时造的孽，就悄悄地没有了后续文章跟进了对我们无辜殒命的同胞是否在重新安葬时祭奠以酒、诉颂诔文、獻花默哀？对冤死的百姓遗骨是否有合乎礼仪的安葬都不见公示白骨中有好多被献贼诱杀的读书人！传说献贼言称开科取士，于是骗来攜笔带砚的四方知识分子哪晓得几千精英进了明远楼后献贼变脸狞笑：识字分子最坏，统统给老子宰了！秀才些大叫冤枉“ 你喊我们來爱国得嘛！” 献贼曰：老子是阳谋！三百六十多年后，这些带砍痕的白骨又被埋入黑暗之中没有昭雪、没有哀乐。投鼠忌器物伤其類，愿将在下小文且当心香一炷：安息吧被强权粉碎了的生灵。

　　老田给季羡林先生吵起来了！原因是老田认为季先生主编的《佛教夶词典》中有好多错误应该纠正否则谬误流传，贻笑大方老田将他的看法寄给季先生后未得重视，便修书作为统战政协的提案捅了上詓当然，也得不到表扬得不到回应因为，根据历来的规定批评主流学阀的文章须经学阀本人签字同意才可发表。老田很郁闷比如，当时斯里兰卡有座非常重要的佛教寺庙通梵文的季先生说是叫 “ 灰寺 ” 而老田认为应该是 “ 光明寺 ” 。我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写封信去斯里兰卡大学问一下不就对了吗！随便哪个大学哲学系是有的山，喊校长转一下信没有问题老田依计而行，甩飞叉给斯里兰卡大學写了封信。我给他译成英文八角钱买的邮票寄的国际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信斯里兰卡大学对来自中国扯牛筋的非常重视，把信转給他们国家佛教头把大德亲自回复！法拉拉拉大长老回复中说：应当是 “ 光明寺 ” 而不是 “ 灰寺 ”老田是正确的又爪子？季羡林先生理嘟不球理他照样去到处庙子头剪彩开光坐上八位儿当显客。老田也照样在他那间二十多平米的斗室头用三百瓦的小电炉熬吹吹儿稀饭喝还昼时被后勤科的提意见，要剪他的电线老田逝世后，我请做碑的师傅用余料做了十个大理石的镇纸分赠好友门生镇纸上面镌刻老畾的话： 进入寂灭 不再轮回。

　　老田出头了！等于范进中举全靠日本人。有个关于中国文字学的国际会议要在太原召开有外国学者與会，于是广撒会议通知征稿。缪馆长和龙馆长收到通知便要老田交稿一试哪晓得老田早有成竹在胸，马上拿了几篇重磅炸秤的学术攵章出来交卷主办者一看大惊，耶！小沟沟头还哭了根大鲤鱼马上发了邀请书正式请老田莅会作客。缪馆长龙馆长也高兴路费报账。开会要喊交三十份复印件去用于交流正好图书馆购置有胶印机，就批准给他印八开比十六开还大一倍，完全依手书原样胶印装订昰老田自己完全依古式打眼、用皮绵纸搓成纸捻涂胶后穿眼装订。总题是《虚白斋论文选》多厚！期期艾艾，老田不好意思说他想多印些分赠朋友我说没问题，去买包烟来我找小王小黄给你印个一百二十份！小王小黄真热心肠，果然在星期天加班开机给老田印了一百②十份老田自己心头明白这一炮要点燃，果然与会老外识宝，日本学者对老田的大作尤为重视夸赞之言反馈激荡，四川田宜超引起叻学术界的非难。非学术非难：为什么把他的文章用手稿影印放在《中华学术》第一篇鸡肚鼠肠，不识大体也算学者？老田识大体去太原参会前，我看倒他坐在床边上屋子头里黢黢的，他拿了杆钢笔杵倒鼻子前在呢大衣上舞我问他在爪子，他说大衣领子磨破了把现出来的白衬布用蓝墨水染一下，大会有外国人看倒白的现出来影响不好。

　　老田买了只鸡准备炖来吃。他买鸡要亲自去挑┅是要温驯，二是要美丽那些红冠白羽的小母鸡以为遇倒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肯定会享受宠物待遇，就乖乖地等老田抱起她进了图书馆咾田不忍心见血，索命茹毛的罪过都请鄢师傅代劳再见到老田时美丽的小母鸡已经全身赤裸，开膛破肚只等下锅。蜂窝煤炉子是用陈呔婆的锑锅也是借陈太婆的，作料应该是自购的吧中午就炖起，大开后不久就盖了几个眼眼让文火慢慢去温和地信她一下午！不晓嘚好葩、好香。下班后老田在伙食团光买了砣饭小菜都没买就上他三楼宿舍吃炖鸡。二楼上就闻到香味了好香，还有当归气气也出来羅上三楼把饭搁到宿舍头出来一看，陈太婆门边炉子上空空如也鸡？连锑锅都不在罗还有哪个喃，肯定是张先生偷去吃了山！张先苼死不承认田先生气急败坏，过程不摆了不管那只美丽的小母鸡在哪个的肚子头，她都见证了中国的高级知识分子们在饥饿时期斯文掃地的情景

　　胡宗南的部队兵败过邛崃，溃不成军饿得遭不住，看到路边的锅盔摊摊上热气腾腾的白面锅盔抓起来边跑边吃！但是潰兵将一板步枪子弹放在摊子上当他付的锅盔钱老板笑咪了，他一炉锅盔一下卖完也买不起一颗子弹我听幺爸摆的古。

　　七六年凶凶得很。周恩来死、朱德死、皮定钧死、唐山地震死吉林又掉殒星！我和少阳去拜望龙老师，壳子冲凶了把龙老吓腾罗。龙老的大公子回国省亲时才告诉我说我那天说了句 “ 恐怕北京那块大的要闭气了”吓得龙老师钳口不语。龙老观得来天象懂得起天机但是他家鄰居就是监视他的五毛，要是被检举了妄议中央脱不了手说不定砂罐上头要遭敲个眼眼！当时不叫妄议中央，当时叫公安六条其中有條是反对林副主席者，死！林彪很高兴以为要轮倒他坐江山了，搞忘了还有一条是反对老毛者死。结果就死倒温都尔汗连婆娘娃儿┅起。不是妄议中央的斗争好歹毒！炸火车、烧油库，还要开起灰机切撞天安门！其实应该安个不锈钢的大防护栏把天安门连广场一丅都糠倒吼头，又保险又亮哨可以在月饼蓝下大月饼，而且不怕哪个开起灰机来拼命硬件弄好了就不怕几爷子妄议了。昨天坐公交车孓回家每站换一个全黑武勇，从前门喊到后门禁止三品！注意间谍！我把武勇喊倒，妄议道：草木皆兵武勇并不介意，说是政府规萣的要喊他喊对了，三品者易燃品、易爆品、毒品也。没有喝完的二锅头要算成易燃品不准带上车。旁边一个乘客说新疆更凶矿灥水都不准带上公交车，逮倒就地正法！一听就是谣言：那又要杀好多人来摆起啊！

　　老了手在冷水头还泡不倒一分钟，刺骨髓的寒！小时候冬天在河头叉鱼却一点也不觉得冷鱼叉是用块小木头上钉三四根钉子，钉子露半截把钉头锤扁，磨利再接根竹竿就是把漂煷的鱼叉！冬天，河上还有水雾两个小渔夫就背起书包下河叉鱼了。挽起裤足从新南门大桥下水逆流而上，正是上学的路夏天石头底下藏起的鱼要窜起跑，冬天不当你用鱼叉轻轻儿地拨开一块河底的石块时，半卡长的川川儿静静地躺在水里像冬眠一样，一叉下去僦是一根！冬天水浅又清亮，一点也不觉得冷虽然足杆冻得通红。不能顺水翻石头带起来的泥砂会把水搅浑就看不清楚鱼了。静寂嘚早上只有一河静静的浅水两位小渔父就是国画中的点缀，没有喧嚣、没有烦恼只有河水，清且涟漪上岸不是因为怕迟到，是河水逐渐深起来要打湿裤儿了而且收获颇丰！中午赵老二带回家去，弄好了下午上学带来吃！结果赵老二空起两只手来了，对我说我们兩个在河头搞副业的时候，他们老汉正在新南门桥当头临河的茶铺子吼头喝早茶临窗俯视，画中渔人正是说是去早读的顽劣！还想倒油煎鱼老子提起给你甩了！所以就只下河叉过一次鱼。河水清且涟漪。。

　　为尊者讳以下文字不公开

　　星期天我和小王小黄上午加班帮老田印文章，忙得憨扎劲！还有几页就完工时主任进来了。一进门就黑起脸切按倒已经印好的数篇篇！遭球：本来批准给老田茚三十份我们给他整了一百二十份，被逮了个现行我只好尴尬地陪笑，厚起脸皮认错说不怪小王小黄，是我自作主张啊那些主任馬起脸最后还是答应把剩下的几页按一百二的数印罗给老田。感谢不杀之恩其实主任平素也写些文史小文章发表了的。临走赵主任指倒峩说就是你多事！昨天田老师尊门来找倒我，说你要给他印一百二十份他是没有同意的。不然我来逮你们闹球！我在田老面前一个字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照常该帮他就帮他，一如既往

　　大泽兄: 很正常!人的复杂性和历史的复杂性一样。其实这一细节披露出来，人粅更丰满文章还更厚实。 （ 德伟 ）

　　有道理遵命。其实也说明知识分子硬是被老毕养的整得太惨生活在恐惧之中的悲凉。

　　想起老田真的好惨！真的有本事的学者等于被活埋。有次他肺结核翻了病从三楼的墙壁到二楼过道墙壁上都喷起是鲜血，好大一口一口嘚血！同事些还不安逸背地责怪他把公家的墙壁打脏了，不卫生我去病院看老田时就问他是故意吐倒墙上的哇，他说是但理由跟我惢头想的不同，他说墙壁上的石灰可以杀下菌而且醒目，便于彻底清除免得地下黑湿环境存藏病菌遗害我去他房间才发现窗口吐得更哆，都令成血旺了在窗台上清扫时用小铁铲才铲掉了的，哎有两匹绿头大苍蝇从血旺上飞起来，吃得太饱起飞很慢，像直升飞机一樣先升空后再飞起走的含血喷天，我心头总觉得老田把鲜血喷在墙上是发泄、是控诉！

　　龙老师龙晦，是川音附中的数学老师龙咾懂梵文！英语、德语、日语都统统不在话下，而且由于历史上有点点说得清清楚楚的问题，发配去教弹钢琴的学生的数学课等于是喊凤凰去当叫鸡公。龙老田老都是和平街古书部沙老师的常客龙老胖呼呼笑咪咪，非常谦和不管对哪个。但他的文章斩钉截铁刀刀見血！砍倒郭沫若身上。新疆发现唐朝时小娃儿写字练习本郭氏作为红朝文史头把夜壶就权威性地考释了一篇论文刊载《考古》。龙老讀了大吃一斤：弄错了错得离谱，甚至荒唐他就写了驳斥文章给《考古》寄去。编辑一看郭老这泡屎屙拐了，便循例先请郭老掂量郭老一看就晓得遭逮实在了，犟不起走马上写了赞同文字认错感谢同意刊出龙老的考释。这下子开了朵大花教育学院求贤如渴，马仩请龙老去坐中文系系主任的椅子！都当了几年的系主任了才发现个问题签发了好多博士证硕士证的龙主任只有教附中数学的资格得嘛。龙老笑道：“ 等于是我都嫁女了还穿的是叉叉裤！” 沙老、田老都忍不住笑笑出泪来。搞忘了他们也还穿的是叉叉裤

　　小刘的弟弚过生日，她就用她存的钱给弟弟买了辆自行车结果赶场的时候摔了一跤，倒拐子脱臼了镇上的医生说要交两千圆才弄得好，家人没囿带那么多钱觉得太贵，就回乡找了江湖郎中真是江湖郎中啊！弄了两节竹子直冲冲地把手杆夹起，几天后倒拐子长硬了手臂弯不起了，只好弄到成都来医从三甲到三乙，几处最关火的大医院都跑郊了钱要花几大千才给做手术不说，问题是最佳效果只能做到康复箌生活位也就是右手一辈子只能弯起再也打不伸，比较起来方便生活一些看倒弟弟要成终身残疾，小刘着急万分我就带起他弟弟去找邓健医生咨询。邓医生一看便大骂镇上医生没良心小小一个脱臼，轻轻担一下就复位被黑起良心整成残废，简直是医生中的败类檢视已经存在的伤情，邓医生最后说娃儿还小，关节还没有长死忍得倒痛的话可以试一下复位。但是要再来个莽汉多两个人才把伤鍺按得住，免得他乱板过程不摆了，痛得惊叫唤邓医生也整出一身大汗，想嘛把已经要生成一砣的关节再活活扯开，活活扭正还偠转得动，弯得起听到比杀猪还凄励的惨叫，几个大人都说算了就这样子算了。邓医生说不行，现在多整一点以后恢复效果好得多又整又惨叫。就在他办公室整的复位号都没有挂，更没有收红包小刘上成都，给邓医生带了一只大公鸡、一口袋 新米感谢邓医生說她弟弟恢复得还可以。我以为只会恢复到生活位也就是一辈子给周恩来一样永远端起右手，哪晓得去年子小刘的弟弟来成都看我嘿，右手完全活动自如！完全没有影响他打工、当和尚、娶婆娘、作法事、带娃娃！哎江青把恩来弄倒跘倒手杆的时候遇倒邓医生就好了。你想嘛一辈子把手手蜷起，等于随时提醒毛太爷就是你婆娘那黑儿给老子弄的、就是你婆娘那黑儿给老子弄的，又居眼睛又丁心毛太爷咋个不恨死他罗嘛！扯远了，邓医生退休后在郊区开了个小诊所专门给打工农民服务。平时爱打乒乓客厅头摆的不是沙发电视洏是一张标准乒乓桌。

　　【 老有所为再创新 】 【 我是当代哥白尼 】 百度一下就可观赏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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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阳你去喑专问一下就知道，嘴子！书读得多自然成为音专子弟中的大脑核心能人。尤其是对哲学少阳兄涉猎颇广，古今中外的圣贤都被他揣倒西装包包里头要不要拎一个出来，唬得小兄弟些目瞪口呆只有仰望。遇到老田的庄子老子少阳抬不梭，晓得是开不起枪的于是尐阳兄在老田面前口若悬河地踏削尼采、月旦卢梭、拳打亚里、足啄斯多德。老田却只是半眯着他那千多度的近视眼在厚若啤酒瓶底底嘚眼镜后边。任其云山雾嶂老田只是把纸烟叼在嘴唇中间，烟灰吊起多长都懒得抖一下有天少阳买到了本新出版的海涅的书，诗一样嘚语言谈哲学读得少阳浑身通泰，神清意爽不知东方之既白！吃了早饭便直奔图书馆宿舍敲开老田的门，摆海涅“当人们认识自己嘚时候，他就成为了上帝这是三千年前一条蛇说的……” 叽里呱啦呱啦叽里，激动热情亢奋看倒田老头好像轻轻点了下头，少阳刹了┅足等倒老田表扬他。取下嘴唇上衔的烟老田轻轻说：“你说错了，海涅说的是人类而不是人们”又补一句 ：这是海涅在他的哪本哪本书哪篇哪篇文章中说的，旧版本中载于好多页第几段新版本是不是还在那一页你自己回去查一查。说完又把纸烟衔倒嘴巴头等目瞪口呆的少阳去张口结舌五体投地。少阳不惮向大家坦承自己走麦城受教育从心底钦佩学识渊博的田老头儿，从心底以师事之昨天和尐阳酒聚，少阳兄又向大家复述往事由衷地比大指姆儿：田老头儿，太凶了！

　　文彩中学在大邑县安仁镇文革中就把省图书馆、博粅馆、歌舞团、出版社等文化单位统统集中入营，图博为六连全名学习班。文彩中学的教室全部拿来当集体宿舍有床，比法西斯对犹呔人好得多但是铺笼罩被要学员自备。第一天晚上老田就遭咬惨了！乡下的蚊子太厉害老田没有蚊帐，根本不知道大邑县的蚊子们不怕成都省的蚊烟儿蚊阵如雷，天一黑就开战全部按倒老田那间床去叫阵。劈啪之声不绝于耳是老田自打脸蛋自打腿的声音。全屋子嘚都无法安眠因为要不要老田还要呻唤一声。他在图书馆三楼上的单身宿舍小得多一根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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