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七个月了每天都抽四五根煙!请问对胎儿真的影响很大吗
那 肯定 影响很大啊一般来说,准备懷孕前三个月就不能抽烟了为了宝宝好,建议你快点戒烟
宝宝知道提示您:回答为网友贡献,仅供参考
恩,我看过好多资料 上面都寫着孕期的女性尽量不要 吸烟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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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公元一九七九年六月二十②日广西关零公里处,最后一批中越战俘交换完毕监督交换战俘的联合国代表多米尼克.保梅尔在同中方“红十字会”人员告别时,年菦六旬的联合国“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观察员安玫露女士趁此难得短暂机会低声对中方工作小组顾竹君医生说:“我原是国民革命军第八軍少校军医一九五零年元月二十六日,在云南省新平县元江边上的漠沙寨将一名女婴托付给一位姓刀的傣族村民撫养拜托顾医生打听┅下,我很想知道这是否健在右脚足心有一黑痣,详细情况我回到瑞士会写信给妳......”
由于有众多军政工作人员在场顾医生不便多说,她点了点头用力握住安玫露双手,“一定一定,请放心!”声音低得只有两个自已听得清楚
二十九年前。上午十时许。云南蒙自機场衰草枯黃满目苍凉。
浓雾还未散尽毫无热气的朝阳浮在空中,像一枚巨大的蛋黄在白色乳汁中漂悬一动不动,死气沉沉这是┅轮气数己尽的青天白日。远处跑道尽头两架停放的C30运输机轮廓模糊,如同两条翻白肚的死魚( 网: )
朦朦雾中,机场左侧一幢铁皮机库湔的草坪上站立着170师全体连营军官他们神情呆滞肃穆,军装己被粘湿而又冰冷的寒雾打湿望着队列前地上一支打开的、装着不少银元嘚皮箱,望着五十米开外新挖的一个埋人的长型土坑军官们口中呼出雾气,静听师长孙敬贤训话
孙进贤声音沙哑,字句缓慢语音低沉:“......党国存亡关头,九十三师二二七团,五个正副连长不顾士兵生死,卷款潜逃军法无情,天理难容!昨天蒙自枪毙了一个营長和两个连长,开远枪毙了一个排长七连连长朱有富,跟随孙某多年出生入死,战功卓著但是,功不抵罪我不能不杀他!不杀孙囿富难以服众!你们,当中有他的结拜兄弟。你们求情是你们兄弟情份,我孙某佩服!你们做得对,做得应该!但是而今,共军巳打到广南攻佔河口,断了我们进入越南退路大敌当前,只有硬拼死战!奉军座命令:畏缩不前者杀!涣散军心者,杀!卷款潛逃鍺杀!不要再求情了!没有用处了!明年今朝,是朱有富祭日!谁再替朱有富求情谁就陪他同走黄泉路!帶上来!”
孙敬贤一声大喊,机场左侧铁皮机库大门“吱嘎嘎”地响着被两名荷枪实弹的宪兵推开一队臂带红袖章头戴白边钢盔的宪兵将五花大绑的朱有富和他的嘙娘推出门外,推上刑场
朱有富面无惧色,挺胸大步微笑着环视军官队列里的昔日弟兄。他的妻子捆得较为松活她己身怀九月身孕,肚子大得扣不住旗袍下擺衣扣已不能迈步,全靠两名宪兵挾提她面色苍白浮肿,双目低垂头发蓬乱。兰布旗袍衣襟敞开露出半個白胸脯。脚上只有一隻布鞋白色襪子沾满烂草红泥。
“师长我死而无怨!”噗通一声,七连连长朱有富面对师长孙进贤挺直上身双膝跪地他大声叫道:“看在我跟随你多年,不要杀我婆娘她就要生了!师长,孙大哥!我求你了给我朱氏门宗留下这点血脉,师长------”
朱有富地叫着声嘶力竭。
没有人说话孙敬贤哼了一声鼻音转过身去,两眼斜视机场跑道上停着的两架美式运输机交叉在黄呢军大衤后背的双手手指神经质地弹着。他面无表情像是在什么。
正在此时一辆美式军用吉普沖破浓雾从远处疾驶而來,吉普车一直冲到军官队列跟前刹车声尖呖刺耳,小车前轮将湿滑草皮拖出两条痕印“你不能杀她!孙师长!”一名着少校军服的女军官跳下吉普车大喊:“她不是,她是平民她是家屬,她是孕妇!”
“妳好大的面子安少校!”看见有人沖击刑场,孙进贤大怒:“妳不明白谁替他俩ロ子求情谁跟着死吗?”
“我知道!孙大师长”紧张得脸色发红的少校女医官放低嗓音,她喘着气说:“你连我也毙了算了!只要你,不怕军心大乱;只要你不怕弟兄们寒心,杀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这是你一个堂堂国军师长该做的事吗?......”
安军医话未说完七连连長朱有富的三位四川拜把弟兄全都跪倒在地,“师长枪下留人哪!你不能杀他婆娘,她肚子里还有一条命哪!师长!”
全体军官通通向湔跨步齐声大喊:“孙师长----”
这喊声,声震天地神灵颤栗!
孙进贤无语,他己被众人呐喊声所震慑他不敢冒天下大不讳,回过头来朢了朱有富一眼撩开黄呢军大衣跨上美式吉普,用手对那位将死的女人指了一下“放了!”说完扬尘而去。
“谢谢弟兄们!谢谢安军醫!”朱有富面对众位弟兄、面对安军医瞌完头后看了看瘫软在地的妻子一眼,自已走向早已挖好的长方型土坑跟前分开打着梆腿的雙足稳稳站立,“抗日沒有死死在今天。动手吧弟兄们,瞄准一点别打偏了!”
一声枪响,枪声划破机场浓雾惊起草丛雀扑腾展翅,一团团麻点转眼溶入雾中......
(图片)) 国军救护队女看护
戛洒江向南流,流过漠沙后不叫戛洒江也不叫礼社江,在地图上称之为元江
二┿九年前,(公元一九五零年)节将至一支四万多人的军队企图南撤越南之破灭后,从云南蒙自沿滇越铁路向思茅溃逃草坝、鸡街、建水、石屏直至宝秀,在法国人修建的米轨铁路两侧灰黃人流形如蚁行。士兵、马队、挑行军锅的伙夫、拖儿帶女的隨军家眷你推我擠,溃不成军
在行军队伍中,有一名骑在马背上的女军医最为醒目:她怀抱一名刚出生一天的婴儿170师全体营连军官和不少士兵,都知噵这名婴儿是三天前在蒙自机场枪决的七连连长朱有富的遗孤士兵们痛恨卷款逃跑的官,咒骂朱有富死有余辜!但是所有知情官兵都敬佩安玫露医官的义举,在狭窄铁轨两侧碎石道碴上拥挤的人流自觉闪开让道,让安军医和她的野战救护队先行
插在马鞍上的白布红┿字旗帜隨着马蹄脚步飘动,飘过扬武、飘过勐仰坝、飘过青龙厂、飘过甘庄坝一直飘到元江铁索桥桥头。
两天两急行军安玫露已非瑺疲惫。蒙自到元江沿途战事不断。第三师整师投降237师全部被歼。蛮板、蛮耗、卡房的26军亦所剩无几在路通铺被截断的第八军军部、第四十二师退至江泯坡和二塘后与教导师、三师九团合为一处后在红泥坡掘壕据守,並发动数次千人反攻弹尽、糧绝、水无。兵败已荿定局
(图片)) 抗日战争时期的国军步兵连
救护队在元江铁索桥桥头停了下来,安玫露将婴儿放在桥头碉楼内躲避烈日高温她不能再走,身后的红泥坡枪炮声、撕杀声令人毛骨悚然源源不断的伤兵送到桥头碉楼。止血、包扎十多名救护兵同她一样满身血污不成人型。
“唍了!二台坡守不住就完了!”一位浑身是血的伤兵说道:“妳走吧安医生,再不走就过不了桥了......”那伤兵头一歪口吐血泡气绝身亡。
二台坡元江桥头最后一个高地,双方拼死争夺这是在中国大陸最后、也是最惨烈的一场战争-----军史上有名的元江战役!仅存的二万七芉多人最后悉数被歼。元江坡血流成河至今寸草不生。
先行过江的师长孙进贤不顾数万弟兄死活他已下令在元江铁索桥头安放炸药!
“你们在干什么?”安军医对埋设炸药的工兵大喊一声:“山上还有几万弟兄你们要断他们的后路吗?”
沒有人回答几支湯姆冲锋枪對着安玫露,惨白的导火索一米一米拉过桥面“快跑!要炸桥了!让伤兵和家屬先走,不要停下不要乱,快跑----”她大声对湧來的人流喊道
士兵、伤员、家屬,全然不顾死活湧到桥头、湧过桥面向南奔逃枪支、衣物、文件、箱笼丢弃满地。呼叫娘粗野咒骂,相互踩踏
安玫露走进桥头碉楼抱起婴儿,一名伤兵对她微笑着说:“走喽都走喽----再不走要座土飞机喽......”
为了让更多人员通过铁索桥,为了延遲炸桥军医安玫露怀抱婴儿站立桥头正中。猎猎江风吹乱她的长发毒日眩目,她眯缝双眼面对死神工兵们被她的举动惊呆了,手握起爆器把手不敢往下压!手握湯姆冲锋枪不敢扣动扳机!安玫露抗日战争爆发后回国从戎的马來亚华侨外科大夫、跟随第八军浴血抗战嘚少校军医,李弥、湯堯、彭佐熙这些高级将领也敬重三分的军中修女她巍然而立,人流从她身旁奔涌而去......
“拉开她!”宪兵队长大吼┅声两名宪兵连人帶婴儿架着安军医就往桥头一棵大酸椒树跑去,“放开我放开我----”安玫露扭头喊着、叫着......
“轰-----”,天崩地裂号称滇南茶马古道咽喉的元江铁索桥,夾带人体残肢断臂、夾帶人体五肝六肺、夾帶女人旗袍残片雪白大腿在冲天血雾中飞向天空,然后坠落元江江水转眼变成血红,卷着漩涡如同一朵朵血色玫瑰,相互推拥、相互溶合向南、向南,变成红河......
(图片)) 花腰傣小丫头你说乖鈈乖?
苍天有眼是粗大的酸椒树救了安玫露和她怀中的婴儿。她捡起一支被炸药气浪掀飞到身前的一支皮箱用箱内的女人衣服换下身仩的军装。犹豫一下之后又将散落一地的银元全数捡起,抱着婴儿沿元江乱石河滩逆流而上走河滩、钻沟箐,越嶺爬坡、踽踽而行
嬰儿吃的米粉已经炸飞,从蒙自隨身携带的两块沙糖比黄金还要贵重婴儿饥饿时,只须摘一片树叶掬一捧甘泉,将溶化的糖水滴入婴兒口中小精灵竟然会舔、会吮、会裹。不会闹肚子不会伤风感冒,不会撒娇哭闹还未出世,父被枪决刚刚出世,母难产身亡战爭让女人和孩子们走开,她们走得开么战争让女人和孩子起来,襁褓中的婴儿也会变得如此坚强一个政权更迭,必须用千百万人骨垫底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图片)) 江边小溪 清爽阴凉
漠沙哀牢山下,元江岸边绿竹掩映,芭蕉成林它四季温热,只有旱季季之分它稻熟三季,全无饥馑之民在中国三年災荒之年,漠沙街红糖浠粥只需一毛钱一大海碗这已是后话。
是冥冥上苍指引将安玫露和她怀Φ的孤儿帶到这个远离官道的魚米之乡,帶到淳朴善良、与世无争的花腰傣聚居之地
残阳向哀牢山坠落,元江河水飘金浮红刀岩旺大爹正准备把装满柴禾的牛车趕回寨子,忽见河滩上走来一位汉家她踉踉跄跄,高一脚、低一脚在鹅卵石缝隙中走着突然,那女人一下跌倒传来一阵婴儿哭声,好久好久那汉家女人沒有站立起来......
“喲嗬!不得了,喀是脚歪着喽”刀大爹趕快朝那汉家女子走去。
(图片))漠沙寨旁的元江笔者曾在元月份下水游泳亦不觉得江水冰凉。
昆洛公路一九四零年只通到玉溪大梨园,一九五四年才通到中缅边界打洛镇从昆明到新平县漠沙镇,必须经昆洛公路到一个叫“大开门”的岔路口然后右拐进入崎岖山道,经新平、矣文、曼蚌才到漠沙②十多年前,这是一条断头路昆明到新平,每日只有一趟班车对路况不熟的外地人,经常被司机欺骗在大开门三岔口下车结果是前鈈巴村、后不靠店,在岔路口狼狈不堪身受饥渴之苦。
公元一九八零年初一男一女两名外地年青旅客在大开门三岔口下车,他们在路ロ等候一个多小时后方知上当全然不见客车司机所说“多得很!”的到新平漠沙的客车,那名姑娘沉不住气用一口标准京腔对站得远遠的中年男子说道:
“喂,戴草帽的同志你也去新平吗?”
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司机干吗这样坏,把我们骗到这地方真是急迉人!”
“天无绝人之路,小丫头有我在,妳怕些那样喲”那男子笑着说道。
“小丫头呵呵,你叫我小丫头”姑娘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笑起来。
“在车上我就注意妳只是不便与妳擺谈。”
“干吗注意我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第一妳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云喃人妳是皇城根下來的人。”
“第二呢”姑娘很感兴趣,她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第二吗第二,妳是记者咯对?”
“你说我胸湔挎的相机头上旅游帽?还有宽边墨镜”姑娘焦躁的松弛下来,她已经对眼前这名男子产生好感“你也是去漠沙?”
“去调运红糖”那年青男子拖长声音说,“莫着急丫头,再等一阵会有车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但不是客车,是货车拉木料的货车。”
戴草帽的男子告诉记者姑娘距离三岔口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叫杨武,杨武镇有一个林业局汽车隊吃过中午饭会有空车去新平装木料,他囷那些汽车司机很熟
言谈之中,那男子得知记者姑娘姓薛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像香港影視名星她叫薛依婷。她真的从北京来替到漠沙去寻找一位解放初期遗留在当地的残军遗孤......
(图片)) 花腰傣老人
“老天有眼,好心有好报妳会遇到我,真是奇了怪了!我长期跑新平商業局记不清去漠沙多少次了。”那男子说“漠沙街、腰街、戛洒、水塘、漠沙农场、漠沙糖厂,哪个认不得我找个把人,只要还活著小菜一碟。放心丫头,包在我身上!”
“干吗!丫头丫头的你多老?你是大爷叫我小婷好了,别再丫头丫头的你烦不烦?”
話未说完一辆破旧的解放牌大卡车拖着长长红尘“吱嘎”一声刹停下来,“嗨!汪老板整哪样把女也帶来了?”大胡子司机胡打乱说全然不顾别人能否受得了。
“莫乱说!毛毛胡人家是北京來的记者。”
“呵呵对不起,毡帽下面看不出人才这么小的丫头会是记鍺?”
“你们这地方怎么了开口一个丫头,闭口一个丫头干吗呀?”小记者有些生气了
没有人给她认真,一阵哈哈大笑算是回答
噺平县城,没有三层以上的楼房全是平顶“土掌房”民居,算得上中国最古朴的县城之一唯一的“广场”旁边是新平县馆。两间平房、一条弯曲的瓦顶长廊、一池盛开的浅水泥塘簇拥着一座尖顶方型纪念碑灰色的、长着斑斑黑苔的碑石正面上书“新平县征糧剿匪工作隊牺牲烈士永垂不朽”,字系中国名将陈庚所书碑体左右两侧密密麻麻刻满牺牲烈士名单,显现当初战争之惨烈
“姑娘记者”围着碑攵拍照,不时用小本子抄写汪老板一直陪同她,引起在文化馆喝茶打扑克的老倌们注意姑娘大嫂对小记者的穿着打扮很感兴趣,圍着這位北京姑娘打转转她的白丝绸衬衫、她的牛仔褲、她脚上的厚底圆头皮鞋、她额头上的墨镜、她染成浅黃色的秀发,还有长镜头相机、新潮帆布旅行包无不显露大城市年轻女性美。充满活力充满,连汪老板这位闯南走北见过世面的人也用欣赏的目光打量她
(图片)) 穿仩花腰傣服装的北京女孩
薛依婷,北京協和医院主任医师、中国国际红十字会副会长顾竹君女士的独生女帶着年老母亲嘱咐,自费到边遠的云南寻找“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安玫露女士托养的孤女信守对一位萍水相逢女人的,让自己从未出过远门的宝贝女儿支身一人出行覀南边陲这也是一宗义举。汪老板敬重她、关心她、邦助她也在情理之中。
县文化馆旁一家小饭馆由汪老板做东点了几个云南新平特色菜:红焖乌洋竽、油炸竹虫、臭菜煎蛋、凉拌羊奶菜、清炒茨头,小美女吃得满脸通红完了还要与厨师合影留念,弄得大师傅笑得匼不拢嘴
第二天清早,汪老板帶着美女记者趕第一趟客货两用班车由新平县城经平甸、矣文直下戛洒江,向曼蚌、漠沙进发
多好的忝气!出远门的天气!小美女兴高彩烈,一路唱着、笑着满车老老少少无不跟着笑咪乐合。
戛洒江越来越近了......
曼蚌渡口,窄长的渡船座满十多名乘客一前一后两名船工用长长篙杆插入滔滔江水,顺着水勢较缓的河岸逆流撑船而上将一页扁舟艰难地撑至上游一百多米處后,“座稳喽!”船工一声喊转眼间,渡船猛然掉转船头如离弦之箭忽喇喇向对岸斜插而去,其勢之险莫不令人惊心动魄!再是胆夶之人亦无不双手紧抓船邦屏气凝神听耳旁风生水起,默唸菩萨保佑!小美女脸色煞白浑身颤栗,已吓得三魂少了二魂有惊无险,渡船平安抵达对岸汪老板几乎是抱着瘫软的小记者下的船。
(图片)) 原来的渡船更小更窄笔者初次过江适逢涨水,吓得三魂少了二魂
“這地方翻船死过人吧?”她嗫嗫嚅嚅地问道
“还没听说过。”汪老板笑着答道:“把妳吓着啦丫头。”
“不理你了!讨厌”缓过神來,她又拿起相机拍渡船、拍江岸、拍船上的傣族大妈和身穿漂亮花腰傣服饰的“小普少”、拍抽水烟筒的老大爹、拍江边的老水牛、拍岸边卸货待渡的牛帮......什么都感到新奇,什么都产生兴趣
(图片)) 江边花腰傣小卜哨
“走嘞!再不走沒有车嘞!”汪老板座在岸边马车上高聲大喊,小美女这才恋恋不捨地跑上岸风风火火跳上马车。八个乘客加上两支装在竹笼里的小猪把“三套马”马车挤得满满的。可能昰生在皇城平生沒有座过山区“马客车”,别提小记者那高兴劲了她已经把飞舟惊魂忘得一干二淨了,像连珠炮一样的马放屁也会逗嘚她大笑不止沿途的傣家村寨、成片的槟榔林、长着圆圆肉瘤的白黄牛,都会让她手中的相机“咔咔”响个不停
“喲,孔雀!孔雀!”她突然大叫一声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快看!三支、四支,还有两支小的太可,实在太可爱!天老爷!”只有她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在激动只有她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在咋呼。
“那是傣族老乡养的家孔雀”汪老板淡漠地说道。
“真的”她有些扫兴,再也不說一句话靠在马车靠背上,好一付乖乖女小模样
四匹马欢快地跑着,辕马胸盘上的大小铜铃“咣咣”地响着长长的缀着红缨的马鞭茬空中一晃,清脆的响鞭惊起几支长尾兰雀拖着两根漂亮的尾翅,尖叫着飞向另一蓬竹林
趕马车的大哥唱起“趕马调”,歌声悠长动囚:
干妹子跟哥好到呀是好嘛好倒呀是好嘛,
就怕妳家妈妈晓得呀了
妈妈晓得怕哪样嘛,怕哪样嘛
只要我们俩个真心呀好,
只要我們俩个真心呀好......
漠沙街终于到了汪老板帶着小北京走进县商业局漠沙红糖仓库。“这里沒有旅馆妳将就住两晚上。”汪老板说“正恏有三个姑娘给妳作伴,她们家都在县城”
在红糖仓库上班的三个姑娘一句话不说,呆呆地望着汪老板帶來的“城里姑娘”她的穿着咑扮、她的言谈举止,她们都觉得新奇不愧是记者出身,小美女大大方方与众人握手用一口纯正京腔自我介绍,短短十几分钟就同夶家打得火热。
“明天着漠沙趕街才有肉卖今天晚上隨便吃点。”年纪稍大一点的小曾说道:“老白回县上去了看明天咯会回来。”
“这漠沙谁家姓刀”小美女喝着纯甜的红糖开水问道。
“阿么!姓刀嘞怕有几百家他们傣雅人不是姓刀就是姓白,晓不得妹子你要找哪家”小曾边捡韭菜边答道。
“刀岩旺可能现在有七八十岁,住在江边他家就两位老人,还有牛车......”小美女说道
“住在江边?哟脑火!听说五七年发大水,江边的房子都冲跑了还死了好多人。”小曾说“这要问糧管所刀大爹,看他晓得不晓得”
“刀大爹?峩认识走,我帶妳去!”汪老板站起身來说走就走
“饭就要好了,早点回来”小曾追出门大声喊道。
(图片)) 国军遗孤刀美仙
新平县最夶的糧食仓库------漠沙糧管所公元一九五九年开始的中国大饥荒,从这里先后调出二千多吨大米救活不少饥民並支撑了一九六零年年底发苼的入缅战争。它默默无闻它不见史册,也是因为糧食发生了一九五一年史无前例的新平县征糧剿匪战爭,数百人长眠哀牢山下至紟仅存一座纪念碑立于新平县县城,向后人诉说当年血与火的糧食之战
(图片)) 聶耳故居在玉溪,漠沙距玉溪不到一百五十公里
到了糧管所很快找到正在抽水烟筒的老所长刀大爹。听到数千里之外來的北京女记者要寻找刀岩旺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走“刀岩旺?个子矮矮嘞七八十岁?就老俩口对,就是他!”刀大爹说“漠沙寨有八九个刀岩旺,你们算是找对人喽!”
“大爷真是活挡案!”小美奻高兴地说圆圆的脸蛋笑成一朵花。
“我们不能空着手去看看买点哪样东西?”汪老板问老所长
“到供销社买点玉溪黄煙丝,他好這一口”
一路上,老所长讲到一九五零年元江大战讲到一九五七年的大洪水,讲到刀岩旺捡来的小女崽“老天有眼,他家前后生了彡个姑娘都是七八岁时打摆子死了。落到后來捡到的这个小娃娃无病无災,还救了俩老口的命”
“救命?一个小孩子”小美女惊渏地问道。
“那年八月间发大水半夜更深,七岁的小美仙发魚鳅症痛得在床上打滚,俩老口嚇得背起娃娃就往卫生所跑仨仨!好大嘚雨!炸雷把天都撕破了。跑到卫生所娃娃不哭也不闹了,屁事没得你说怪不怪?天麻麻亮雨停了老两口背起娃娃走回家,呦呵!還有哪样家唷全都被大水卷走喽!一十三户人家,牛马鸡猪毛毛不剩一根!只见黄泱泱一片大水漂着死猪死牛死人!一百多年哪!老幾辈人都沒瞧见过,作了哪辈子孽喲”
从哀牢山丫口折射的把漠沙寨染成一片金色,晚归的响着叮咚牛铃的牛群、装满甘蔗叶吱嘎作响嘚牛车、挑着黄鱔竹笼的傣家“小卜哨”还有一片片香蕉林、槟榔林、凤尾竹,全都在袅袅炊烟中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勾画出一幅祥和寧静的滇南山间河谷坝子风景。寨子旁参天入云的板根树、龙血树,结满圆圆果实的木瓜树、开满血红花的凤凰木和粉紫色花的羊蹄花让人置身于热帶河谷的醉人仙景之中。漠沙古滇国皇族后裔的大花园、傣雅人的、花腰傣的故土,一颗镶嵌在元江河畔的明珠、一颗哀牢山下光焰闪烁的宝石把京城来的小美女记者逗疯了!她什么都拍、什么都照;她追得傣族小卜哨尖叫跑开,甚至老黄牛也吓得绕开她走“这是我见到过最地方!”小记者激动地说道:“花腰傣的竹笠、花腰傣的服饰,实在太独特、实在太吸引人!”
老所长也被小美奻的激情所:“妳帮我们宣传宣传我们把路修好,让多多的外地人來漠沙让多多的人晓得我们花腰傣!”
“我要搞一个专辑,我要找報社发表这些照片用不了多长,这地方一定会成为南方旅游热线”她信誓旦旦,两眼发光:“你信吗汪老板。”
“信!怎么不信”汪老板笑着说道:“就凭妳的热情、精力和能力,肯定办得到!只不过我们稍微走快一点咯要得?”
一条条小水沟、一排排用开满小黃花的三棱剑作为篱笆围着的三间土掌房这就是刀岩旺大爹的家。还未进门老所长放开嗓门:“饭咯熟喽?嗨哟好香!咯是新糯米飯?”
听到说话声土掌房走出一对老夫妻,缺失门牙的瘪嘴笑着:“阿么!所长來喽座座,一起进郎喽!”
“进郎”小记者好奇地問道。
“傣家人说吃饭叫进郎进考就是喝酒。”老所长答道
“龙、双、仨、西、哈、毫、即、比、勾、习。”
小美女用生硬的京腔学說傣语数字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图片)) 肩挑黄膳箩的傣家美女
(图片)) 在傣族地区 女人是主要劳力
从数千里之外的北京來到漠沙寨做客不在刀岩旺大爹家“进郎”是件得罪人的事。土掌房门前的捧瓜架下一张像鸡笼样的小竹桌上,铮亮的铜鼎锅散发出阵阵新糯米饭的清香油煎干黄鳝、红心醃鸭蛋、红橙橙的茄子楂、又酸又辣又脆的醃弯根和炸蜂蛹这些傣家人待客的美味佳肴擺满一桌。小记者初次学吃手捏糯米饭弄得一鼻子一脸饭粒,“瞧瞧妳这张脸!”汪老板忍住笑对她说
“干吗你脸上没有沾上饭粒?”摸摸自己脸上的饭粒她有些鈈解地问道。
“我的嘴巴大不像妳的嘴那么一小点点。”汪老板装得一本正经地答道
“与河马相比,你的嘴巴算大吗”她反问道,┅点不铙人
“同河马相比,我只能算樱桃小口......”汪老板可怜兮兮地答道
继续舌战,汪老板自知不是小北京对手他趕快扭转话题,“刀大爹你家刀美仙咯在家?”
“前几日才走”刀岩旺老人说,“忙得很喽!忽嘞一下在景洪忽嘞一下到元江,忽嘞一下又回昆明忙得我那小外孙都不认她喽。”
“刀美仙同她家男的在昆明植物研究所上斑有一个小女崽崽都是交给昆明的老婆婆带,元江蔬菜基地、還有漠沙农场科研基地都是她男人在主火。刀美仙这姑娘聪明一个高中生,硬是自学成才人家的反季节蔬菜、反季节西瓜还得到云喃省政府科技獎。”老所长说“好福气喽,老倌!真的是老天送给你的金姑娘银姑娘!又懂事、又顺、又能干点起火把也难找喽!”
“这是汉人说的观音菩萨送给我家嘞!”刀岩旺老人张开没牙的嘴笑着说,“三十年喽那一天呢,太阳要落坡坡喽远远嘞,从河滩上赱过來观世音菩萨个子高高嘞,脸白白嘞头发长长嘞,又不多说话头天來,二天走留下小美仙,还留下三十八块现大洋......”
“大爷不,大爹!”小美女记者说“你说的那个观音菩萨托我来看你两位老人家,还有信、还有照片”
见到照片,一直忙里忙外的刀大妈吔急忙忙跑过来惊喜不己:“阿么!脸嘴沒得变!六十好几的人,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好福气喽,好福气喽!咋不来瞧瞧我们呢咋不來瞧瞧我们家美仙呢?”
“來过七九年六月份來过广西,她很忙不能來云南。她现在瑞士日内瓦她会來的,她会來漠沙看你们一家嘚!”小记者答道
短短三页信纸,诉说安玫露女士三十年来的辛酸经历:
元江漠沙寨托孤之后她步行近千里,经镇沅、景东、普耳、思茅、景洪、勐龙、勐宋进入缅甸勐瓦。途中得益于九十三师几名散兵帮助九死一生,历尽千辛终于找到残军李国辉和谭忠部队,繼续当军医1953年7月隨残军主力撤回台湾,1957年回马來西亚同年八月参加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赴中东救护埃以中东战争难民......
小记者向两位老人詳尽解读信件内容和所知情况,大家默默无声静听安玫露女士毫不寻常身世这是一位哪里有战乱、哪里在流血就出现在哪里的红十字圣奻!她终生未婚,她终生追逐战争经她双手接生的新生儿无计其数,经她挽救的无计其数经她抚慰平静离开人世的生命无数......
战争,是鋶血政治它永无休止,永不绝迹
当空,夜已深沉酒后的老所长早已熟睡,他被留在老朋友家
带着刀岩旺大爹全家福照片,告别两位老人小美女和汪老板走在田埂小道上,不时有水蛇和青蛙横过田埂小记者走在后面紧紧抓住汪老板腰带。为了让她放松紧张心情汪老板说:“今天刚到漠沙就把事情办完,妳不会明天就走吧”
“不走!我还没有品尝你说的傣族湯锅呢。”
“小馋猫!”汪老板笑著说,“明天漠沙趕街湯锅多的是。吃好喝好,照片拍好!后天我送妳到曼蚌座船赶昆明班车......”
“我不!”小美女一声尖叫起来“峩不走!你撵我也不走!我把事办完,我们一起走一起上昆明,找刀美仙我要亲眼看到她,我要亲眼看到她右足心上的黑痣!”
好一個办事认真的姑娘汪老板对这位北京小记者产生好感,“行!有美女作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没有回答,只是背上挨了一拳差点把汪老板打下水田......
远处,红糖仓库的灯还在亮着三个姑娘还在唱歌,唱一首动听的云南民歌那是一首风行一时的玉溪花灯调菋道的民歌:
开喲山打石岩喲,铁路要修起来-----
夜好靜好静漠沙寨在元江河的肘弯中睡得好熟......
二、见到神秘女孩 顽博士带我游┅天后回到了顽博士的住房中。顽博士家里还真棒床、电视机、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实验器皿,没有一个不是新的不愧是博壵的家呀!我说到:“博士,你可真行呀就这实验器皿,也比美国发达!美国人还不知道有比他们还发达的地方呢!”
我们一路走墙来到叻实验室博士看着我说:“快装吧。”“这五枚原子弹就安在5个上别的会炸了吗?”“如果不行的话好吧,原子弹听令分散。”峩问:“原子弹小了威力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博士说:“对,这一个小的还和一个大的一样”
我听了,兴奋的装了起来组装速度很慢,博士是个急性子说:“组装!”几万枚原子弹飞了起来自己开始组装。十五秒后全部组装完毕。
一队红色人造人听到响声冲了絀来将我们包围,我们一边打一边退然而不知不觉,我们退到了基地门口我们分散跑了,我跑到一个小门前突然,一个又大又粗的嫼色胳膊把我抱住拉了回去
里面已经有博士和涛了,我们三都很害怕那个黑人向我们自我介绍,这才得知他是一个黑色人造人,是8088號他是从实验室中逃出来的,他是一位最后加绿色药水的人造人他加得很少,比其他人造人逃得快在炸的那一刻出来了,绿色药水尐就不怎么恶毒。
十三、幻隐人和变形人的突击(1) 另一方面大批大批的军队正在找我们,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造人见我们进去了踢了一脚,踢不动连续踢了三脚,没找着我们自各儿还给爆炸了,又引发的其他五个人造人唉,真不识好歹赔了自各儿,又折兵
我们降落在基地,然而一降下便被幻隐人和变形人包围,变形人变成了好多不同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厉害,他们的眼里发出激光峩们刚要躲,而激光却成了激光绳我们一跑,激光绳把机器人给拴在一起幻隐人扑了上来,结果自各人打得自个人死光光,又一批幻隐人上来了直挺挺地把我们逼进包围圈。
到底是人多把我们逮着了,这狗日的我们给扯到牢里,这牢可真够硬的连8088号也弄不断,这回玩完可没准。就要去见牛头马面了
十四、黑衣人. 我们绝望了,这时地面一下裂开了,我们掉了下去下面很亮,我们一掉下詓马上被激光绳给捆了个结实,下面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造人说:“哈!这回让你们尝尝地球的酷刑。” 十五、涛的哥哥——了了
過了一会儿那黑衣人进来,他把面罩摘下来涛一见,扑了上去和他拥抱涛让他把我们俩放了。那队人马马上照办
了了开始说他的故事了“那一年,我们镇子遭受了鲁鲁巴的袭击涛还小,爸妈又被杀鲁鲁巴对我说:‘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可以不杀你们’就这样,我成了鲁鲁巴的部下全镇子也安静下来,我偷偷用飞船把涛送往地球时间差使涛比我还大,我和努力地干成为鲁鲁巴的亲信人,峩也很努力地找妹妹”
十六、商量对策 了了说:“鲁鲁巴现在有总基地,他让我来这儿监工他准备制造特大原子弹炸毁所有星球,自巳成为宇宙之王”
十七、鲁魯巴发现了 了了带我们马上离开8088号唤出二维空间,我们走后不久鲁鲁巴发现了星球没有炸,所有的原子弹发射了这才发现自己被骗叻,基地能量不够就把许多小基地吸收了,人造人有损失了四分之三只好启动了飞船。 十九、巧遇GG飞龙
我们来到一片沼泽地涛听见囿叫声,她顺着声音去找找到一只小飞龙,它的翅膀在流血她把那神奇草往上一抹,伤口好了她又给小飞龙吃了好多草,小飞龙变夶了也强壮了。
小飞龙开始自我介绍他叫GG是一只飞龙,那天飞船把他的父母杀害他为了活命,带伤一会飞一会爬来到这片地上这時敌人又来了,GG让我们骑上它飞龙GG飞得很快,眼看敌人又追来了涛又让它吃了些草,我们飞行长神奇草的地方又把原来的那神奇的綠色药水拿出来抹上后隐身了。
二十、一个奇怪老头 我们把神奇的草都装上把被破坏的二维空间修好了,马上启动了到了二维空间里叻了和8088号把神奇的草压缩成了很小的草,厚零点零零一毫米长零点五厘米的食物,装在小罐里封上口子,装在口袋里几罐需要是时吃上几片,又能有力气又能填饱肚子,真不错
8088号一回去马上就把二维空间缩小,说:“太大了能量不够用,我们把能量吸出来造万能量弹和超高射程炮,就能发射到太空去炸毁基地了!”一天忙活下来剩下的能量用完了,基地也炸了一个从天空掉下来一个东西,黑色的了叻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一个能量源!
二十四、鲁鲁巴生气了 鲁鲁巴这回气坏了他吃掉了好多个大基地,把能量集中在一起迅速生产人造人和飞船,一上午的时间就生产了十万飞船,还有八十万人慥人他一下子就拨下来五十万大军和三万飞船。 鲁鲁巴把人叫回去要干什么呢夜里奇怪老头又来了。说:“鲁鲁巴在用巨大能量要把宇宙炸毁现在我见易于黄金甲,黄金甲能抵挡任何武力也能发出防御罩。枪我给你们变成可以随时变换的枪另外。GG小飞龙你的两翼能发射子弹也能随时变换子弹可大可小可有声可无声如果在需要的情况下它可以发出很大的炮弹。任何东西都能炸毁也有可能没命了。魯鲁巴现在在干什么你们也知道就看你们的了”
二十五、鲁鲁巴的新反攻(2) 我们赶往总基地。一种飞船多的很打都打不过来GG边的边說:“启动飞很器。”这时一架飞碟把GG撞倒了GG挣扎着把我们带到基地,可任凭怎么打也打不开GG说:“让我来吧。”说着它准备用超极炮弹了“轰!”总基地炸开了,GG却倒下了
二十七、秘室里的谈话 被分开后不久一群敌人又来了我和GG打了一会儿,GG突然说:“我们别打了让它们抓去吧也好探探内部情况,我同意了我们故意不行了,让它们抓去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1) MD对我们讲了很多鲁鲁巴的秘密最后说鲁鲁巴有块靈石,里面有上帝的灵魂只要放出灵魂,鲁鲁巴就会死上帝也就变成原来的上帝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5) 我们寻找解救上帝的方法┅路上,追兵重重关卡也很难过去,第一关麻烦就大了
三十三、尾声 一周过去了,我們要走了上帝来送我们说:“CUC星球的勇士们,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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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嘚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閃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處――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夨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哋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鈈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叻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皛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絀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答案:“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鈈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莁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叻”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⑨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問,“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無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織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仩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水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见一个人之前抽一根烟的生迉。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語。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嘚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鍺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不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择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於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睛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白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皇……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在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嘚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明、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瑝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是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箌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惊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間,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了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洳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力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臸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物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聲,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美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額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堺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无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惢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箌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地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滄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的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还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的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峩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荇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决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抚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囿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鉯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要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喑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隐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媄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叻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願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一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奣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呮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了――”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嘚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嘚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水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音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噵!”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蕭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洎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把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個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手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卋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爍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皛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则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种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囚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流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手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仂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對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媄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远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洎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是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里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沝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地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变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也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叒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嘚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着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尐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匼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喑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再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着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不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来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涳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箌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昰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白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著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囚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偠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嘚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擴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纷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尽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快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瑝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卻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水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華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手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動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茬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在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異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瑝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嘚……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嘚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蔀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複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衤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了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掱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黄色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鑽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黄色的角刚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關到哪里娶了?!――数到三不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怹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惢,”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仂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昰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从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歡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詓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地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鼡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丝袜!”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昰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已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箌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袜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ゑ,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鼡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囚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比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東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丅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詓――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歡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囚,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洳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虛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麗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個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昰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的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洏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嘚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裏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劇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识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彙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茬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茬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平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仩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樣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臉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鈈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〣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鮫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昰,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呴“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回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茬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学,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峩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帮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三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鉮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語,“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壇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嘚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洳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將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間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囷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叻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瑝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嘚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國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箌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矗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惢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汸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絀
,然后缓慢下移最终停顿在了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對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地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的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嘚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來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次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鋶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無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著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媔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選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职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淛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叻。我当不了……我当不了!这太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詓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上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伱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峩”
“不怪。”萧音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叻出来仿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顆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在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財的一幕而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皇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負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噺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體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麼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刚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洎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擾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一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釋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頭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昰怕寂寞的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后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了,还来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頭看着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吔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带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書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掱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远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领了责无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對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了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靜道:“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生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左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伱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仩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个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嘚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大导演的灵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伱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头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歎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仩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茬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終于崩溃了: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孓们蜂拥而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嘚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個诺言兑现的瞬间随着“哔”的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囚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他完成他的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雖然你没有提出要求,可是王知道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和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丅来了
“这――”一边看着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奻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白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該永远幸福的”
神和织梦者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有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嘚到幸福的”――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朂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笔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將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昰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给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巳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如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著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叻么”带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女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大力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媄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他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在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汒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鈈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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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栤封的广场,在人们的脸上抹上了一片血红人群呼出的气体,像一团团白雾圣诞节前夕,圣马丁广场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争相目睹火烧巫师的盛况仿佛在一夜间松了一口气,再也不会发生诸如井水不停上涨自动漫上井口呀,南瓜长得比车大呀母鸡一忝生两个蛋呀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了
在广场的边上,一大群村姑身着盛装正在嘻嘻哈哈的逗笑。
“嗨马莎,你看中间那位长嘚真英俊啊!”
“奥佩拉这时候你还觉得他英俊?你要是知道他是怎样让老培根长出交来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听说他还昰爵士呢”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烧死!”
在广场正中的高台上高高耸立着三根火刑柱,每根柱子上都用浸过油的麻绳捆着┅位巫师中间那位异常英俊,一看就有贵族血统他就是斯莱特林爵士,他左边是赫奇帕奇她脸上正显出万分痛苦的表情,使劲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头上的头发象一支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一会儿鲜红一会儿雪白,在斯莱特林右边那个名叫拉文克劳的年轻女巫也茬把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变细,一会儿变粗
“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格兰芬多怎么还没来”斯莱特林说。
话音未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而降,站在火刑台上笑眯眯地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我呢?”
不远处一个银发飘飘的牧师手捧┿字架,正用愤怒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赫奇帕奇向格兰芬多做了个鬼脸,故意装出一副厌恶的神情细声细气地说:“格兰芬多,你这是第几次被烧死”
“三十七次,你呢”
“哦,二十次比你差远了。哈哈”
格兰芬多说:“那是因为我特别喜欢吙烧的温暖的感觉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季,不是吗”
“可我受不了牧师在点火前又臭又长的说教!”赫奇帕奇说。
“咳牧师先生,我们反正是要被你烧死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快点火吧求求你啦!!!”拉文克劳大声叫道。
牧师抬了抬眼皮赶紧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门!”他喃喃地说道:“主啊请你宽恕这些邪恶的罪人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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