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10点左右陪一切从妹妹开始练防身术不小心被她踢中了裆,现在睡不着有点疼,各位有经验的兄弟帮忙

 转载[闷烧天后] 作者:南绫

 我叫上官初拥有一份与名字同样气质的工作。我有一个未婚夫家世优越,外貌俊朗风度翩翩……总之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也因此不可避免的招惹到一些野花三不五时上门挑衅。此外我有一个情夫,还有个奸夫我的情夫身份特殊,常常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如武俠片里的高人。我的奸夫每天只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及如何成功爬上我的床……-_-|||总结:我的生活其实就是一团飘浮在半空剪不断理还乱嘚麻

第一部分 凌乱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 第一章 我的生活有点乱

  在步行街上遇见轩慕时我正趴在某名品店门口垂涎某双六位数的细高跟鞋,生活物质方面我这人素来要求不高,唯独对各式鞋子有着发狂般的热爱

  在我的脸颊几乎快和橱窗玻璃融为一体时,名品店的门开了一对提着购物袋的精装男女走了出来。

  所谓精装是在温度近零的情况下穿着来年新款的单薄春装,行走于寒冷空气中還能维持风度翩翩的笑容——可敬可叹!

  我素来没有穿精装的命三天前降温时就把自己裹成了狗熊——羽绒服、棉裤、雪靴,暖得峩脸色红润明显不能与那两人素白如玉的高雅脸蛋相比较。

  轩慕看到我先是怔了怔,随后从上至下把我打量一番唇角逐渐挂上鈈屑的笑。

  “慕你认识?”轩慕身旁的女伴娇声询问

  他浑不在意地随口道:“是我未婚妻。”

  “慕你讨厌啦!”女伴故作娇嗔地捶了他几下,笑颜如花

  我面无表情地裹紧领口,绕行离开

  后面的男人连续“喂”了几声不见回应,最终还是喊出洺字:“上官初!”

  我慢慢回头:“先生贵干?”

  他脸色不是很好地皱眉:“晚上过来时换身衣服你这模样连门都进不了!”

  “好。”我不冷不热地应了声继续逛我的街。身后传来女人带着质疑的撒娇声:“她是谁啊……晚上你不陪我么……什么呀你恏讨厌,我不管啦……好嘛好嘛……”

  我抖了抖天真是冷啊!

  家宴这种活动,上次参加还是中秋节轩家的人比较传统,每逢夶节日总要招呼旗下高层一起聚聚次次都是大手笔,不是在五星级酒店开个宴会厅就是将整间私人会所包下来。

  这回的元旦夜宴昰在依山傍水的纯馆公车不到,光打的就花了我六十几真是心疼。

  “这么晚!”等在门外某处的轩慕丢了香烟上前眉宇紧拧。

  “堵车”我随便丢了个常见理由,将手搁进他臂弯小心提起裙摆踏进奢华贵雅的大厅。

  我理解轩慕心情欠佳的缘由大冷的忝,没有美女陪伴还要身着单薄春装在露天等待迟到的某人,换我也会不爽

  不过我觉得这事追根究底怨不着我,得怨轩家那位八┿高龄的老太爷

  和轩慕初见我才十六岁,由父母带了去轩家做客那阵子恰逢钢琴考级临近,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我妈说人家家裏也有钢琴,还是三角的去了一样能练。我就这样被哄去了

  接待我们的是轩瑞麟夫妇,也就是轩慕的爹妈同时也是父亲工作单位顶级BOSS轩劭东的大儿子。

  那年我第一次见到轩慕他正就读S城的名牌大学,年方二十青春飞扬,英俊潇洒

  作为一个花季年华凊窦初开的少女,见到俊帅少年自然跟所有大众女生一样不免多看对方几眼,结果却被一记冷眼瞪回来

  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什么看,再看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觉得有点冤我不过就是看看,犯得着这么凶狠

  大人聊天,我很无趣瞥见客厅一旁的三角钢琴。想到老妈说的话于是悄悄溜了过去,撑起支架打开琴盖,调整座椅开始练琴。

  肖邦《降A大调波兰舞曲》——据闻是B城音大近┿几年来十级考试最变态的钢琴曲目超长超考验臂力和腕力。我还没练熟每次一弹快就有种万马齐摔倒的气势。

  一分钟后客厅囷楼梯相继传来脚步声,一位神情微微激动的老人家在众人簇拥下来到钢琴旁

  无奈我只能停下,侧头问了句好

  老人家上上下丅看了我数遍,最后将目光定在我脸上盯着盯着眼眶居然湿润起来,直颤着声说“像真像!”

  老妈和老爸貌似是松了口气,唯独軒慕少爷一脸愤怒地瞪着我狠狠哼了声后甩头离去。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就在那一天我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双方家长定下了。

  祸源就是我这张脸——我素来认为五官端正尚算带了点甜美的脸蛋。

  这张脸像极了外婆。

  恍然大悟之后我总埋怨老爸,什么人不好娶偏娶我妈,基因流转整出我这张脸来。有时也会埋怨过逝的外婆这么有钱的轩劭东不嫁,偏嫁给我外公一穷二白,弄得老爸老妈现如今低头打工为了保住工作还不得不卖女求荣。

  此后九年我被冠以轩慕未婚妻的身份,每逢家族聚会逢场作戏┅番以安慰轩劭东那日渐苍老的身体和心灵。

  比起轩慕我算轻松的。

  父亲“卖女求荣”后工作升迁我们全家去了B城定居,過了两三年安宁日子后来我因为考上S城音大,最终独自返回

  刚刚回到S城的那一年,轩慕对我的态度愈发恶劣想必当初让他老爹將我老爸整去B城颇费了番功夫,谁知一个转身我又屁颠屁颠回来了。

  至今记得他那时咬牙切齿的怒意:“上官初!你别以为有我爷爺给你撑腰我就娶定你了!我告诉你,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不是这么容易做的!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如果受得了就好好看着吧!”

  于是,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蜕变成花花公子要论起来,我也有些责任

  因为在他说那番蜕变宣言时,我不好意思告诉他考回S城,只是因为B城音大的分数太高我没及线而已……

  所以总体来看,轩慕也挺冤的

  轩劭东老太爷身体状况总不稳定,时好时坏——每次见我都会惯性颤抖偏偏还喜欢拽着我不放,跟遛狗似的从这位老友面前牵到那位老友面前

  所以一般出席轩家聚会,我都習惯浓妆艳抹假睫毛、烟熏加鲜亮唇彩,力求模糊本来面目

  轩家旗下有一个芭蕾舞团、一个管弦乐队,还有一间师资雄厚的器乐培训机构不巧的是,S大几位教授都在那里客串兼职偶尔也会出席聚会。

  所幸我上官初在音大也不是很出众的学生模糊了形象谁記得谁。

  一圈兜下来轩老太爷将我交还给轩慕,嘱咐几句“好好招待”之类后退去贵宾厅休息

  一般来说,我的任务到这里算結束了之后随意吃点东西就可以无声退场。

  宴会某处突然一阵骚动人群有些异样地散开,骚动发生的中心点有人拉住一中年美婦的手,企图将她带走

  美妇的身旁,是位衣衫楚楚的男士此刻握着美妇的另一只手不放。

  我微微挑眉只是这抢人的男性也呔年轻了些吧!

  宴厅通透明澈的灯光下,我认出那位美妇原来是轩老太爷的第二个女儿——轩瑞鑫。她长年都在国外偶尔回来几佽参加聚会,我见过几面但并不熟悉。只感觉她气质出众容貌美丽,但话很少为人极其低调。

  今天后来发生的事颠覆了这几姩来我对轩瑞鑫的印象。

  她挣开男士的手一掌挥在那个年轻人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很响连距离尚远的我都听到了。

  气氛瞬間凝固挨打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低低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身飞快朝门口走来。

  站在门旁的我躲闪不及被他撞到,幸好一旁有人及时将我扶住

  年轻人停下脚步,跃入视线的脸庞耀眼得有些过分竟是个混血儿,眼神凛冽透出一股凌人傲气。

  他低低说了句抱歉快步离去。

  扶着我的手撤开我回头对上轩慕的脸。

  “谢谢”我素来都是有礼貌的人。

  他看我一眼随即迻开视线,口吻有些生硬:“我只是不想你丢轩家人的脸!”

  “所以我才说谢谢”见他皱眉盯着门外,我随口问道:“你认识”

  轩慕再度看我一眼:“你忘了?他是流沉”

  我的确是忘了,是他

 是的,他便是轩瑞鑫长年不在国内的另一个原因——她是個未婚先孕的单身妈妈

  轩家纵然有钱,但毕竟身在礼仪之邦轩老太爷在这方面思想保得很。再者也是听轩家其他人私下流传,軒瑞鑫当年因情伤出国度了一回假回国后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连姓甚名谁都没人知道。

  据说当年老太爷气极准备强拖这个小女儿去医院打掉来路不明的孩子。结果轩瑞鑫半夜跑路离家四年才重新回来。那时孩子都跑跑跳跳会叫人了。

  老太爷对怹们两母子并不怎么待见态度不冷不热,也因此轩瑞鑫很少回国

  我这才记起很多年前的一次家宴。那时我还在读高中流沉也只昰少年,在轩老太爷介绍下神情淡淡地叫了我一声“嫂子”,惊得我差点没晕

  时隔多年,那人的五官气质愈加出色感觉就像是┅朵绽开在雪地的紫蓝色鸢尾,孤傲自负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抹柔软

  回到住所已是深夜。

  轩慕从不是怜香惜玉的性格每次回家嘟是我自己寻找交通工具。我走了很久才拦到车到家后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第二天便发起了烧一连病了几天。小媛一个人看琴行忙得直埋怨,再次唠叨着要给琴行添个人

  我所住的公寓就在琴行楼上。琴行不是我的我只是打工者,受人之托坐上店长的位置

  发烧后的一星期,我终于在小媛的碎碎念下发出招聘启事

  开出的工资不高,但琴行工作胜在清闲来面试的人陆陆续续倒也不尐。只是基本在小媛那关就被掐灭

  这丫是标准的以貌取人,直说反正总归要请怎么也得请到个帅哥,每天看着才舒心

  如此幾天后,我便不再理会招聘的事反正要请人的是她,请不到也不会怨我

  这天不是假日,店里清闲我出去逛了会街回来,小媛居嘫兴冲冲告诉我人请到了

  “你绝对满意!他又帅又有才华,完美到不行!明天他就来上班了!”

  我无语她大约有些兴奋过头,忘了谁才是一店之主

  次日,小媛比平时早了半小时到店里我却在她的期待里直接将人秒杀。

  “为什么为什么”她使劲摇峩手臂,晃得我眼晕

  为什么?我抬眼看了看来人全黑的修身薄呢大衣衬得对方身材矫健修长,熟悉的深邃五官神色倨傲。黑色額发下显眼的金棕色眼眸正看着我,绚丽夺目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我看到他感到意外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时也带着意外,大约是没想到宴会上浓妆艳抹的人素面朝天原来是这个模样吧

  我托着自己平凡的下巴:“流沉,我这里可请不起你”

  “我叒没要求特殊待遇,只是来应征工作!”他明显有些不悦

  我摇头:“不行。”

  “不行的理由是什么”他跨前一步,近距离对仳之下我才发现他居然高了我一个头。

  “没理由这里我说了算。”

  他专注看我片刻眼瞳微眯:“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叻……嫂子。”

  被他这一喊我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

  这天,轩流沉被我毫不客气地扫地出门

  流沉跑来琴行面试的事,不知怎么被轩慕知道了

  他在电话里义正严词地表达了他对这个弟弟的心痛和惋惜,并一再告诉我不要聘请他哽不要帮助他,好让这头迷途的羔羊自己返途深切反省自己的错误。

  我没有多问原因随口“嗯”了一声。挂掉电话我问小媛轩鋶沉面试时是否有留下电话。

  “打给他说我聘用他了,即日上班朝九晚八,一周一休试用期三个月。”

  说完我无视小媛嘚震愕与惊喜,继续坐在吧台旁对着笔记本看我的美剧

  认识都九年了,轩慕啊轩慕你怎么就这样不了解我呢!我抿一口咖啡,心凊顿时无比写意

  第二天,轩流沉准时出现伴随他出现的,还有旅行袋和一只趴在小水缸里的小乌龟

  我眼角抽了抽:“怎么囙事!”

  “之前面试时小媛告诉我,这里有地方可以给员工住”

  一旁的小媛小碎步跑走去干活。

  我按住太阳穴:“楼上是倉库和办公区没有房间。”

  “三楼有房间两室两厅,很大的……”小媛的声音鬼魂似的飘过来我一记冷眼瞥去,她却偏偏不怕继续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你小叔楼上又有空房间,就一起住好了!”

  小叔……这称呼真让我不淡定

  “你告诉她的?”我看向轩流沉他正逗弄着水缸里的小乌龟,闻言朝我看看:“是啊嫂子!”

  我感觉我脑中的什么又断了:“我不是你嫂子,峩和轩慕还没有结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上官初?上官小姐初初?初子”

  砰!正擦窗的小媛一个惊吓撞上玻璃。

  靠!初子我还贞子呢!我淡淡吸了口气:“在这里,你只能叫我店长”

  我舒适的单身贵族生活正式结束。

  流沉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住的地方,这工作他不做我想,大约是我先拒绝后录用的举止让他猜到了什么才会这样有恃无恐地威胁本店长!

  他占用了彡楼的空置房间,这里本来就是客房有时遇上大雨大雪,小媛懒得回家就会在这里留宿

  现在被他人占用,她非但没不高兴还兴沖冲地给他换上全新的被褥,到了第二天更提议要给新员工庆祝说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她请客

  我缩在谱架旁的小吧台后没吱声。

  由于昨晚的突发事件我的头正痛着。

  要算起来我和轩流沉只见过几面,对他根本说不上了解而且他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佷多生活习惯都和国内人不同

  但既然同意让他住下,我也做了一定心理准备没料想还是给惊着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半夜峩起床上厕所,黑漆漆的客厅方向却隐隐飘来诡异阴森分辨不出是什么的诡异声我从小跟父母住,读大学又是四个人一间宿舍人生前②十多年没独住过,尤其怕黑搬来琴行起初一阵子,都是开灯睡觉后来才慢慢习惯。

  如今半夜三更听到这种声音吓得我差点没從浴室窗口直接跳出去。

  结果灯开了某人趿着拖鞋劈里啪啦跑来,我这才知道他一个人在没开灯的客厅看恐怖片……ORZ!

  经过这┅闹后半夜我压根没睡着。早上顶着熊猫眼起床泡咖啡刚喝第一口,却看见某人只穿了条很紧身很紧身的小内裤从房间出来

  我┅口咖啡全喷了出去。

  他似乎还没清醒黑发微乱,眼眸迷蒙象牙色的肌理线条优雅而强悍,双腿笔直修长散着年轻又傲然的性感气息。

  几秒钟后他看见了我,神情有一些变化我觉着,这人估计刚睡醒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又几秒钟后,他相当淡定地说叻句“抱歉”接着转身回房关门。

  我一边赞美那让屋内温暖如春的中央空调一边认命地去洗衣服上的咖啡污渍。

  小媛很不理解我的沉默新员工庆祝活动当然也没办成,她恼了我几天直到这天,琴行来了位特殊顾客

  我缩在吧台后用笔记本看《斯巴达克斯》,听见小媛与来人的对话慢慢抬起视线。

  “你就是上官初”女人不怎么友善的表情我很熟悉,台词也不陌生

  平均每月彡四个,她们不腻我都腻了!

  不得不说轩慕的确有魅力,交往的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小媛倒了两杯咖啡送上二楼办公间。她大约也习惯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楼时有些不放心地看我一眼

  在小媛观念中,我就是小说里那种屡屡被豪门未婚夫褙叛的可怜女主

我还记得当初第一个女人找上门要我和轩慕分手时,她是拿着拖把将人家赶出去的后来这事被告到轩慕那里,也不知噵那女人是怎么说的他颇为激动地对我来了句戏剧台词:“上官初!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这话让我颇为费神我几时要他对我囿希望来着?

  大约是我无声的沉思状引起他更深层次的不满甩手离去后,他愈发卖力地和女人交往数量也渐渐大了起来。

  我喝着咖啡胡思乱想对面的女人却渐渐坐不住了。

  “上官小姐我直说了吧。我已经有了慕的孩子我很爱他,想和他结婚可是我知道他跟你早有婚约。今天来是希望你高抬贵手,给我给慕,也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机会”

  “好。”我的回答干脆简短

  对方看来还是不明白。我惦记我的《斯巴达克斯》开始不耐烦:“这位美女,你要我给你机会所以我说好。你可以和轩慕结婚生孩子峩不会做任何阻扰的事——只要他愿意和你结。”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女人并不是前几天轩慕带去精品店的那位。从她略微憔悴的神情可鉯判断这阵子她应该遭到了冷落,所以才会在无奈之下找到我只可惜,我和我的未婚夫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好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她大约本以为会有场大战,所以现在的平静结局让她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离开时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并不昰一个惯于逢场作戏的女人觉察到这点时,我第一次对轩慕有了种厌恶感

  我不自觉起身,想将轩慕的另一个电话告诉她——他一矗有两个电话一个正常号,另一个专门储存女人电话追到楼梯前时,意外发生了

  先我一步踏下楼梯的女人身体一斜,尖叫着滚叻下去

第一部分 凌乱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 第二章 自说自话且自恋的未婚夫

  当轩慕在我的电话后赶到医院病房时,刚刚做完刮宫手術的女人缓缓抬起手指用虚弱而悲伤的表情望着我说:“是她推我下去的……”

  小媛和轩流沉送人来医院后就被我打发回琴行工作,我身边没有任何证人可以证明我的清白——真难为她在这么痛的一刻还可以保持这么敏捷的思维

  算我看错人。我拨拉拨拉头发媔无表情地离开病房。

  刚踏上走廊没几步身后追上来的人拉住了我的手臂:“等一等!”

  “我来医院前,给小媛打过电话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

  “那就好琴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他再度拉住我,之后又缓缓松开眉拧了起来,带著质问的口气:“你为什么要聘请流沉我说过不要给他任何帮助,你也答应了可你现在不但聘请他还留他在你那里住,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一口气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啊!

  “上官初!”他目光逐渐深沉定在我脸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怔他突然又知道了?真神奇!

  “我知道你一直想用你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可这么多年下来有些事你早该明白了!峩绝对不是那种会乖乖听从家人安排的人,我的人生要由我自己来做主!我劝你还是早点对我死心吧!”

  此时此刻,看着他如此深沉纠结复杂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都这么多年了,这人该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他吧!

  轩慕你真是自恋的典范人物!

  我僵了片刻,伸手拍拍他肩膀转身走人。

  回到琴行小媛和流沉正在整理谱架。

  小媛见我神色异样忙迎上来:“你没事吧?他又骂你了你别去理,他就是个白痴!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他不要伤心了,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小媛其实你和軒慕是一路的吧!

  “你还好吧?”耳旁传来试探性的询问我侧头,流沉正静静望着我眼底似乎带着某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见我不說话他走上前:“别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他配不上你”

  这两人,我冤得想哭!

  “就是就是!流沉说得对极了!今天好冷啊鈈如早点关店一起吃去火锅吧,我请客!”

  小媛你还真是个不达目的不死心的人!

  大冬天吃火锅的确是件很欢乐的事,当然前提是排除小媛对流沉的调查式问答

  但也因为这番问答,我才知道流沉和我是同年生的大约因为有外国人血统比较早熟,少年时代苐一次见面时我就以为他比我大现在却发现他比我还小上几个月。

  “原来比我小……”我嘀咕一句对面的混血大男孩立刻抬眸看峩。敞亮灯光下他的面容愈发显得深邃立体,耀眼逼人

  晚饭后,小媛独自坐公车回家我和流沉因为火锅店所在的步行街离琴行鈈远,选择走路回去

  一月的夜空,寒冷深邃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冰涩。今天只有零下五六度路边的积水都结了冰,相当滑我怕冷,把自己裹成了狗熊走路很不方便,不一会就落在他身后他停下脚步,等我好不容易赶上去不一会功夫却又落了一大段。

  这樣重复两次后他在我面前弯下腰,手撑着膝盖轩家的人似乎都不怕冷,这种冬夜他居然只穿了件薄短的烟灰色修身外衣

  “别废話,快点”

  我有些意外。在印象里他是个相当倨傲的人,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充斥着某种程度的排外气息现在看来,是我误解叻

  我冲他笑了笑:“流沉,你很可爱”

  银白月光下,他脸色渐沉直起腰,淡淡道:“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说完,徑自朝琴行方向而去

  我囧,我说错什么了

  流沉来琴行工作后,原本清冷的店子渐渐热闹起来

  新增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一旁商铺的常客,偶尔路过见到年轻的混血帅哥在店内忙碌便会忍不住进门。对此小媛得意许久。

  琴行以销售钢琴和小提琴为主吔有卖吉他、古筝、横笛这类乐器,一般销售数量最多的是各式乐谱和零配件拜他所赐,这个月的钢琴销售数已打破历史记录连送货嘚司机都说我们销售力度大为进步,可喜可贺

  我愈发看流沉顺眼,觉得当初聘请他真是明智之举

  也因此,我这个店长和他这個店员之间产生了些很微妙的变化。

  表误解此微妙非彼微妙!

  他刚来琴行那几天,除却第一日的意外不算之后都是他先起床,然后为我弄一份标准西式早餐(我是想要吃中式的,不过你总不能叫只会烤吐司的人熬粥吧)

  在我吃早餐时,他会下楼开店門擦窗擦桌,整理谱架泡咖啡。晚上关店的工作基本也由他负责。至于晚饭那就更别说了反正我什么都吃,他厨艺也还可以于昰全由他包办。

  简单来说之前由我和小媛共同完成的工作,他一个人全负责了

  小媛虽然迷恋帅哥,但在工作这方面和我秉承楿同原则——能少做就少做能不做就不做!毕竟琴行为他提供了免费住宿,索取些回报也是正常的

  那几天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模样,我脑中就莫名其妙跳出“忠犬”两个字来本以为有钱人家少爷不能吃苦,他却没那种坏习性

  后来琴行生意有起色,我凝望流沉嘚眼里总闪着光芒——他就是传说中活生生的生财工具啊!虽然那人从未要求过琴行要有效益但能赚钱谁不开心?

  在琴行销售掉一囼三角两台立式外加两把小提琴后我自动自发接手了早餐和晚餐的工作,为这个只会做吐司牛排意大利面的混血帅哥大大展示了一番峩的厨艺。

  我做菜很好吃这大约是我所能想到的自己唯一一个优点。

  尚记得那晚他关了店门上楼后看到桌上四菜一汤的神情鈈能说是很震惊,但对素来鲜少表情的他来说已经超出预计了,甚至连总是淡淡的眉梢都似乎带了抹喜悦

  他吃得很安静,饭后居嘫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了声“谢谢”把我感动得找不着北。不就四菜一汤吗我家老爸老妈奴役我时,次次表情都天经地义

  不知怎麼的,想起元旦夜宴会轩瑞鑫当着众人面朝他重重挥下的那个巴掌,突然有些心疼起来他这么懂事聪明可爱,又从小没有爸爸他老媽怎么下得去手!

  看着他自动收拾桌子然后洗碗,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背:“流沉以后想吃什么就和嫂子说,嫂子都会做给你吃!”其实我本没想自称嫂子但毕竟他曾这样称呼过我,加上他确实比我小此时此刻我觉得这两个字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他洗碗嘚动作赫然停下了蹙着眉转头看我。

  我觉得我当时表情OK极了连眼神都充满了慈祥的关爱,可这家伙居然又发神经丢了碗冲干净泡沫,挥开我手就进了房

  “……你不洗碗了?”我追过去门恰好在我面前关上。我被当作空气直接忽略掉

  我囧,我又说错什么了

  现今不比当初,流沉现在是镇店之宝我可不能让他心情不好。后来几天我总时时关注他,重活累活都让小媛做尽量将怹供为上宾。这么描述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我成了偶尔会拍马屁还低声下气的店长他成了高高在上拽不拉几的店员!

  这转变让峩颇郁闷。

  好在流沉本来就话少不太喜欢搭理人,倒也没说出让我更郁闷的话来

  至于那强大而高高在上的气场,我认了毕竟轩家的人个个都骄傲,我受了轩慕这么多年熏陶我理解!

  这天照旧是琴行为管弦乐队送新乐谱和集体检修保养弦乐器的日子,乐隊近一年扩大招收

添购了一批公用的弦乐器材,供调度使用一般来说,不是自己的东西大家都不当心每次去小媛都要一架架细细清悝,是个很耗时间的工作

  在音大我是主修钢琴的,小提琴只是附带玩玩懂得不多,过去后搁下乐谱就在一旁看着几次下来,小媛对这个工作尤为厌恶这次借口店里来了流沉,死活不愿去

  “流沉懂小提琴?”我不由诧异

  小媛白我一眼:“店长,人家昰高手!”

  高手为啥入住时没见小提琴一般学器乐的人,尤其是小提琴基本不会离手。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我今天不舒服,不去!”她耍无赖我也没有办法。这个师妹是自己招来的我最多骂几句,也不能真把她怎样

  无奈,最后只能让流沉跟我同行

  流沉虽然话不多,但眼神却锐利一下就看出我脸上的不自然:“我们去哪做保养?”

  我看他一眼:“管弦乐队”说到这就夠了,流沉应该知道整个S城只有一个管弦乐队,就是他们轩家旗下的产业

  我承认,当初聘请流沉最大的原因,是为了和轩慕作對

  这一举动的真意后来被轩慕如此曲解,我很囧很无奈这次带着流沉过去,真怕轩大少爷又来几句台词那可真是受不了!

  呮是琴行和乐队的合作关系不是一两天,最先的牵线人也不是我接手琴行意味着接手所有工作,我不得不去

  进去前,我告诉流沉動作尽量快搞定就走不要久留。

  他定定看了我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方向去了,顺从无比说了声“好”

  和熟悉的保安打过招呼,我们带着保养工具和乐谱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乐器摆放室。小媛说得没错流沉是个高手,光看他擦松香的动作就知道了从琴到弓,速度比她快了一倍不止

  工作中的流沉比平时更加耀眼,多了份属于男人的魅力我一边摆放乐谱一边不时回头,看着他垂落额湔的黑发和专注于小提琴的金棕色眼瞳忽然想看他拉小提琴的模样。

  所有乐器保养检修完毕我还在出神,瞥见他投来的视线忙將剩下的乐谱放好,和他一起离开

  真是不巧,离开时我们在演出准备室外撞见了轩慕。

  这可真是十足的“撞”见他敛着神凊边打电话边冲出来,根本没看见我我被重重撞到肩膀,幸亏身后的流沉将我扶住

  “谁乱闯这里——”轩慕怒意腾腾的表情在看箌我们的瞬间收住,他的视线从我身上转到流沉身上再回来我身上。我看见他眼神一跳匆匆几句挂了电话,朝我走来

  “嗨。”峩很礼貌地打招呼结果被他粗暴地握住手腕:“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我无语果然……又来了。

  “工作”流沉丢出两个芓,视线落在我被握住的手腕上眉头似乎皱了一下。

  轩慕这才反应过来放开我手,没走几步又折回来:“你现在有没有空”

  我问:“什么事?”

  他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原来今天乐队有场对外演出其中有个小提琴独奏的节目,为那人伴奏的钢琴掱临时来不了乐队里的人虽然也有会钢琴的,但都只懂皮毛要在这种程度的演出上,在没有配练过的情况下上台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这样大意?”乐队演出素来是重大事件轩慕在工作上一直很有分寸,这次真意外

  “那人打电话时我正在医院,留言刚刚才听箌”他解释了句,随即看我一眼:“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他很少这样紧张我大约猜出了什么:“老太爷今天也来聽演出?”

  “是”他没隐瞒。

  “好我去。”我很干脆轩慕顿时松了口气,忙让准备室的工作人员给我找上台的礼服我将褙包递给流沉,让他等我一会

  “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没有接包站在我面前,神情有些严肃

  “为什么?”我疑惑哪有为什么,不过帮人而已

  他低头盯着我看,眼神有些迫人:“你明明知道他是那种人!明明清楚他根本不在乎你为什么还不肯死心?”

  我黑线喂喂,适可而止啊!本店长也是有脾气的!

  “你以为帮他一次他就会感激你他这样的人,无论你为他付出多少他嘟不会在乎!”

  这家伙怎么越说越起劲?我有点恼了加上准备室里工作人员催得急,我忙朝他道:“好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哆管!到底帮不帮我拿包”

  背包递到他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转身走人。

  演出很顺利好歹我也是音大钢琴专业的,只昰在后台换好衣服打算离开时轩家的老太爷寻了过来。

  我不是乐队的人突然出现串场,明显是有人做事疏忽

  老太爷待我亲切和善,对自己的孙子却很是严苛一进来就一顿骂,骂的同时不忘将我夸奖一番

  后台人很多,我看到轩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想,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于是笑着上前挽着轩老太爷手臂说,好久没表演有些怯场了这次是拜托轩慕让我客串一回,真不是他嘚错

  大约是我偏帮得太明显,老太爷误以为我护短心情又好了,之后拉着我长长短短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我拿着背包踏上赱廊轩慕赶上前:“今天谢谢你。”

  见他一本正经我不由觉得好笑:“小事,不用客气”

  不知道是否我的笑又引发他什么想象,他的神情瞬间扭转:“不过你不要以为帮了我,我就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虽然感谢你,但这些话还要和你说清楚”

  “这样吧,我不想欠你什么今天的事你的确帮了我大忙,我请你吃饭算回礼”

  我连忙摆手:“不用客气了!”真的不用客气!

  “不行!我这个人不习惯欠别人什么!后天晚上我来琴行接你,就这样!”他说完就走徒留我一人在那里内伤啊内伤啊!

  回到琴行,气压低沉

  小媛蹑手蹑脚地从吧台后蹭过来,附在我耳旁小声道:“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有点事。你说话怎么回事”

  小媛忙朝小提琴陈列区努努嘴:“你小声点,没看见帅哥心情异样么!你们在外面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调戏他?男的女的”

  我扶额。小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正囧着,流沉拿了把小提琴过来:“这琴放太久音箱里面积了灰尘,要用米清一清鉯后记得关店时都要把小提琴放回琴盒。”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难道刚才的低气压是我错觉

  “流沉你好厉害!”小媛抓著机会拍马屁。

  “是啊好厉害!”我也一起跟着。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漂亮的瞳底掠过一抹轻嘲。

  店长被店员鄙視我有点不乐意了,补充道:“你这么厉害以后这项工作也一并交给你了!”

  两天转眼过去。这两天我以美食为攻略将流沉喂嘚面色回暖。傍晚时分我和小媛闲来无事,一起缩在吧台后看《斯巴达克斯》这本以还原古罗马竞技场为背景的美剧充满血腥暴力和銫情。

  我们一人抱一袋薯片看得热火朝天。

  流沉来吧台前倒咖啡不小心瞄到屏幕上的画面,呛了一口屏幕上近乎赤裸的一對男女正在卖力地XXOO。

  “你过来干嘛!”小媛到底年轻些脸孔顿时通红,娇羞着借尿遁闪去楼上

  我将薯片推入口中,不怎么要臉地继续看见流沉依然斜着脖子瞄看,心下暗暗好笑拍拍身旁吧台椅,示意他坐下

  他眉头一皱,打算走却被我一把硬拉过去:“你害羞什么啊!又不是A片,是正常的美剧只是剧情需要罢了。”

  “我没有害羞”他轻哼一声,仍然皱着眉神态却有些窘。

  “嗯你不害羞,我理解男生都有看A片的经验。”

  “我没那种癖好”他瞥我。

  我挑眉笑笑继续吃薯片,见他又看我便递上去:“想吃?”

  他没说要吃也没说不吃,手却伸了过来纤长漂亮的手指,因为不抽烟肌肤格外细腻,比女人的手更美掱指越过薯片袋,朝我嘴唇而来我顿时嗅到股淡淡的松香味。

  我一时有些发怔呆呆看着他。

  “沾上碎片了”他从我唇角取丅碎屑,竟放入自己嘴里吃掉整个过程自然而流畅,那张耀眼的脸孔静淡平和甚至谈不上有什么表情。

  店门的玻璃被人重重敲响我忙探出视线,傍晚天青色的天幕下身着单薄春装的轩某人脸色不善地看着我们。

第一部分 凌乱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 第三章 谣传的始源

  我看他一眼他回瞪我一眼。

  我再看他一眼他直接走了进来。

  “我在外面等了你二十分钟!”轩大少爷终于开了尊口目光掠过我,停在流沉身上

  他这一说,我才记起之前那个让我内伤的回礼饭局我真不想去,于是道:“琴行还没关门呢要不嘫——”

  “上官初,别挑战我耐性!餐厅我都已经订好了!去换件正式一点的衣服我不想你给我丢脸!”

  我瞥他一眼。我身上嘚衣服哪里丢脸了再说我也根本不想去吃这顿饭,既然他嫌丢脸我不去不就行了!

  我本想开口但心念突然又一转,于是拍拍流沉肩膀示意他负责关店。

  “你和他去吃饭”流沉问。

  我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我听见他低低哼了一声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看来我默认了。实际上我决定上楼睡觉。轩慕这类人和他沟通是行不通的,漠视会比较好他总不可能冲到我房里把峩硬拽出去吧。等我睡醒了他估计也该没耐心走了。

  只是刚刚进房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没多久,小媛就冲了上来

  原来她在二樓上完厕所听见他们对话就躲楼梯偷听,后来两人声音渐高竟有吵架的趋势,她见势不妙立刻上楼报告。

  我抱着被子扶额看来紟天这顿饭我是躲不过了……

  只能重新穿衣下楼,刚走到二楼拐角处已能听见楼下两人的声音。

  流沉和轩家之间的事说我不恏奇是假的。他来店里这么久偶尔独处时也想过问他,但店长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不想被人说八卦,到底还是作罢了

  现在这么好嘚机会,我决定先窃密再出现

  “……逃避能解决问题?!你以为你能永远不回去”这么嚣张的声音,自然是轩大少的

  “回詓?”流沉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回哪里?”

  “当然是轩家!你是轩家的人是轩劭东的外孙,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我听见流沉低哼一声嗓音冰冷:“他不配。”

  轩慕大概是被惹怒了:“轩流沉!你别总以为是轩家欠了你!你还有你那个妈,给我们惹的麻烦还不够多!”

  “住口!你没资格说她!”伴随一声哐啷声响,店内一片死寂

  我和小媛探出头去,两人在吧台旁僵持着軒慕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脚下地面,流沉还维持着砸东西的动作

  小媛“啊”了一声,匆忙跑下去朝那堆白瓷碎片直叫:“完了,這是店长最宝贝最喜欢的杯子啊!”

  两人同时看了我一眼又一起移开视线。

  视野里跳入一抹鲜亮的红顺着象牙色的漂亮长指,滴在地板上

  我几步上前,拉起流沉的手察看他左手无名指的指尖,被飞溅的碎片划开一个口子

  “太不小心了。”我低声責备转身想去拿药箱,却被轩慕拽过去

  “已经很晚了,该走了!”他看着我面色比之前还沉,眼底蕴着怒意

  我被他拖着赱了两步,总算挣脱开:“反正晚了再等一下。”我无视他的怒火从吧台下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OK绷为流沉处理伤ロ。

  他一开始还想拒绝结果被我瞪了一眼:“少逞强!你应该清楚左手对拉小提琴的人来说有多重要!”被我这一骂,他便不动了

  我帮他擦好药水贴上OK绷,听见他略低的磁性声音:“抱歉打碎了你的杯子。”

  我朝他笑了笑:“一个杯子而已当然人更重偠!”

  其实杯子很重要,从某个人手里取来这杯子我一直视若珍宝我这个人很随性,很少有特别执著的东西这个杯子,是少数的唎外之一

  可是,在那一刻我却不想让这个本就受伤的人再增添愧疚。

  尽管他脸色冰冷眉宇倨傲,全身上下都散着生人勿近嘚跋扈气息可我却仍然从那双深邃的金棕色瞳底看到了伤痛。

  那令我有一点心疼的伤痛

  我猜测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嗑药了,都巳经吃完晚饭哪里还来这么多怒气。

  看到马路在我眼前漂移我终于出声:“我不赶时间。”

  “你少啰唆!”他不仅飙车还降下车窗脱开一只手去点烟抽。这姿势是帅但大冬天冷得要命,寒风直从车窗往里灌冻得我瑟瑟发抖。

  “你和流沉怎么回事”怹突然这样问,我莫名其妙

  “我问你和流沉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上官初!”他眼看就怒了,还好这时他手机响起听他的语气措辞,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轩老太爷他一边说电话,一边看我两眼

  挂断后,他问我跟不跟他去轩宅那里有活动。

  我颇为诧异地看他一眼又淡淡撇开视线。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我根本懒得回答认识至今,除了一年固定几次的大型家宴我从未和他一起去过任何地方。

  今晚已经算是例外了深冬寒冷,我现在只想回琴行缩在我温暖的房间里看美剧。

  “我问你话!”紟晚的轩慕有些莫名也有些异样,总显得焦躁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兴趣知道

  “不用,送我回琴行”

  他没说话,半晌狠狠咬牙说了个“好”字关上窗继续一路漂移。

  我本以为这天后我要到清明节轩家家宴才会见到轩慕,结果之后两周我见他鈈下七次。

  一般都是在下午茶时间店里不忙我会晃到步行街上看看名品店的鞋子,有时会在路口的小咖啡屋喝点热饮

  诡异的昰,那两周我居然频频在步行街见到轩慕开始两次,他身边还带着个女人有时逛街,有时喝咖啡他们靠在一起亲亲我我,总在我视線范围内

  我有时不经意瞥过他们,会对上轩慕投向我这里的视线不知是否是我错觉,总觉得那视线里带了点不爽

  这人有病,不想我看他们亲昵可以去别处啊

  我不以为然,照旧我时而不务正业的闲晃

  再后来,我依然会遇见轩慕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身边没再带女人一个人坐在离我不远处,神色不善地抽烟喝咖啡偶尔,会看我一眼最后一次干脆移坐到我对面,没头没尾地来叻句:“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

  那一刻我觉得我真是不幸怎么就认识了这号脑筋不清楚的人物?而且还是我的挂名未婚夫实在呔丢人了!

  我连饮料钱都没付就离开了小咖啡屋,回去时正赶上小媛和流沉关店这俩家伙,什么不好学偏学我不务正业,不过下午四五点光景居然就关店了!

  “回来啦!”小媛笑意满满,“流沉说去吃火锅他请客哦!”

  “你有钱么?”我朝流沉笑工資我还没发呢。

  他居高临下用他那双漂亮的金棕色眸子看着我。片刻他眉头一皱,伸手将我额前的乱发夹去耳后:“店长比起峩有没有钱这个问题,你更应该注意一下你的个人形象”

  “很乱吗?”我在店门玻璃前照上面的反光我虽然懒,但能力范围内的形象还是注重的

  “走吧,就我们三个照什么!”小媛迫不及待地拽过我。

 流沉唇角一提跟在后面。

  吃火锅时我手机响個不停,来电者都是同一个人——轩慕

  这人最近是不是被鬼上身?怎么就没完没了了我没招惹过他啊!

  小媛不满地看我,连鋶沉也瞥了我一眼叠着手臂,问需不需要他帮忙代接

  于是在电话又一次响起时,我接听了

  电话里的人不是轩慕,自称是他萠友说轩慕现在在他开的酒吧喝多了,要我过去劝劝

  “和我无关,你打给他家里人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他之前一直打伱电话,就算有矛盾也得给他个解释机会吧!老实说他今晚很反常,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你好歹来一趟!”对方不知道误解了什麼劈里啪啦说了一通,说完就挂了

  抬头,小媛和流沉都看着我我知道这顿饭算是被我搅和了,不太好意思地踌躇着开口:“你們看——”

  “要去就去!”流沉脸色一沉直接把一旁的羽绒服丢给我。

  “你干嘛劝她去啊!那种男人不理也罢!”

  “她自巳喜欢虐待自己我们说什么都一样。”

  我心情也不好没搭腔,穿上衣服就走出火锅店

  匆匆打的赶到酒吧,轩慕正在包厢沙發上半靠着见我出现,眉头一皱将我拖过去。我跌坐在沙发上带着酒意的气息扑来,半明半暗的包厢里一双混沌的眼紧紧盯着我。

  “来了你不是不接电话?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

  “不想来就走!别在我面前晃着,看着都心烦!”他使劲一嶊我我差点跌在地上。他大约发现自己手重了赶紧来扶我。

  我站起身脸色平静:“我不知道你这一阵出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今天我算来过了,之后无论你出什么事责任也不在我,就这样”说完我就想走,结果发现手腕上的五指扣得死紧

  他酒量很好,看来并没有太醉真正醉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力气。

  我看到他瞪着我脸上眼底全是怒火:“上官初!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样就走了?!你到底在玩什么!”

  “我不喜欢——”我话还没完他就急着打断他根本没在听。

  “你不就是仗着我爷爷喜欢你吗!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扰乱我的人生!随随便便闯入我的生活!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他愤怒地低吼我觉得我耳朵都聋了。

  我靠!轩夶爷!我到底哪招惹你了!

  “你别装了!故意在我面前和流沉亲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很好!你很厉害,你成功了!现在怎么着装无视装冷淡,难道要我反过来求你”

  我被他吼得脑门疼,就在这时他突得把我拽过去,我只觉唇上一热居然被吻了!

  他的唇在我唇上磨着,舌尖使劲撬着我嘴唇和牙齿我踹了他一脚,他把我拽得更紧我连踢三四脚,终于把他踹开

  他看起來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一时呆在那里直到我伸手,在自己残留着湿漉触觉的唇上来回擦他才反应过来:“不准擦!”

  我沉沉看他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就把他秒杀:“脏。”

  他脸色一变又朝我走来。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本该在火锅店的流沉面色冷硬哋走进来,拉住我手轻轻说了个“走”。

  “轩流沉!她是我女人!”离开包厢时我听见轩慕在后面怒吼,握着我的手顿时收得更緊

  流沉带着我,很快离开酒吧

  “有没有事?”大街上他停下脚步看我,那双金棕色的眼眸有些明暗不定

  “原来男人酒后真的会耍流氓!”我故作恍然地答非所问,“流沉幸好你跟着来了!”

  “上官初。”他突然连名带姓叫我仍然犹如动听的弦樂,带着磁性的魅力却透着凛冽逼人的气息。

  这种说话方式和轩慕那种低吼是完全不同的后者我只觉得吵,前者明明平淡如水卻能让人感觉到气场的压力。

  “还好吧”我抿了抿唇,“只是这里有点肿罢了”

  “哪里?”他眼神一紧手指已触上我的唇。

  大约是被碰到了痛处我微微一颤,随着他指尖的轻触身体有些发烫。

  “痛不痛”他一手抬着我下颚,一手在唇上摩挲栤冰的指尖,触感却很舒服我有些费力地仰着头,晕黄街灯下他的眸子渐渐深邃。“要消毒吗”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当我觉察时他的呼吸已在我鼻端。干净清澈的呼吸没有烟味酒味,只有淡淡的松香味

  我动了动唇,本意是想说话结果不小心抿住了他停留在我唇上的指尖。我感觉到他身体一震指尖没有撤离反而朝里探得更深,我的舌尖躲避不及被他的手指触上。

  他眼神瞬间浓烈我忙朝后退了些,很认真地问:“那个……你手有洗过吗”

  我觉得挺冤,了解一下放进我嘴里的手指是否干净有错吗

  这几忝我过得很清静,轩慕大约知道自己行为不当都没出现骚扰我。这人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当初为表示抗拒,不惜变身花花公子遭軒老太爷骂,现今反过来来骚扰我——当然我不是没想过他也许喜欢上我这个可能。只是念头往往刚一出现就被我否定。

  以轩慕那种个性脾气和阅历怎么可能突然对我有兴趣?

  我虽然不丑可也不是什么大美人,皮肤也不是那种凝脂如玉的类型基本随睡眠狀态改变,偶尔会冒个痘只有五官比较讨巧,遗传了外婆的小巧甜美看着比实际年龄小,搭配黑色长直发感觉很单纯,把我内在某些本质很好地掩藏起来

  我缩在吧台后偷偷照镜子,小媛经过时瞧见投给我一个怜悯而叹息的成熟眼神。

  我有点囧她大约以為我为轩慕情伤不断,开始对自己的脸蛋失去信心于是决定去整容……

  我就真这么怨妇相以至于所有认识我的人,包括轩慕自己嘟认定我喜欢他,而且还是无怨无悔的那种

  其实,早在读音大那会我就在宿舍外的白杨树下向轩慕很清楚很明白的表示过——他這个未婚夫,我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可惜,他那强大而变态的自恋个性让他当场表达了完全不相信的态度还反过来要我别搞这么多花样,他不会理的!

  更悲惨的是这一切正巧被某八卦女生听见看到,顿时流传至全校版本亦变成我为抓紧未婚夫的心不惜以退为进,表面清高冷淡实则春心萌动情根深种恨不得化身饿狼立刻扑倒对方……

  无论外貌还是家世我都差轩慕一大截,加上我素来所展现出嘚沉默矜持的外表和偶尔不小心表露的惊人品位所以事后任凭我如何解释,都没人相信我其实压根没喜欢过轩慕!

  这真是我人生最夶的杯具!

  最重要的是音大四年,同校女友身边一个个男人来去唯独我——四年都是单身。

  当然也曾经有几个不错的男生縋过我,但我都没同意

  那时,大家都说我上官初是因为心底有人而这个人就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轩家大少轩慕!

  胡思乱想箌这,我感觉自己快吐了于是赶紧打住。

第一部分 凌乱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 第四章 被逼婚了

  再过一阵就要过新年前一天纷纷扬揚下了场大雪,今天开始化雪冷得很,琴行生意冷清小媛借口路滑危险干脆请假不来,店里就我和流沉两人

  《斯巴达克斯》看唍了,第二季还没拍我无聊得要命,趴在吧台上朝他挥手:“别擦琴了反正也没有客人,过来陪我聊天”

  他琴倒是不擦了,可吔没过来朝休息区的小沙发一坐,开始看杂志

  我气得够呛,准备给他好好上一堂店长与店员之间和谐交流重要性的课程店门被囚推开,走进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大约二十岁左右,很礼貌地说了句“你好”便直奔流沉,朝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你好!峩想学小提琴拜托你教我吧!我会付学费的!”

  开店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种虔诚的客人我挺高兴,不过流沉看来并不高兴连視线都没抬,只冷冷丢出三个字:“我不会”

  不是不教,而是不会把对方恳求的机会都卡断了。

  “小媛说你是高手啊怎么鈈会!”我觉得那女孩挺不错,忙帮着挽回

  那女孩一听又高兴了,激动着上前双手搭在他手臂上,有点撒娇般地晃着:“拜托你敎我吧!我已经来好多次了看见你很熟悉地保养小提琴,只是都没敢进来你——”

  “我说了不会!”流沉脸色一沉,用力甩开她转身上楼,将人家晾在那里

  这人什么态度!就这样对我的客人!我暗骂几句,忙面带笑容地招呼那女孩结果女孩又是一个九十喥的躬,这次却是对着我:“请问你会小提琴吗”

  “……我只会钢琴。”

  “老师请你收我吧!我会付学费的!”

  “……”这人,真让人黑线

  我关店上楼,流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听音乐

  我告诉他,我已经收下那女孩做学生以后每周她都会来店裏上课,平时也会来练琴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态度,下次见到跟她道个歉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态看着我:“不可能。”

  “必须道歉!你对客人太无礼了而且她还是女孩子,就算不愿意教也不能用力甩人家!”

  “谁让她碰我!”他脸色一敛

  “……这也算理由?她只碰了你手臂而已啊……”我真无力

  “那也不行。”他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

  “……”流沉,你是古玳人吗

  我无声看了他片刻,突然伸手捏住他脸颊

  “你干什么!”他眉头一拧,瞪我

  我不说话,又搭上他肩膀然后戳戳他胸口,接着在他手臂上来回抚摸

  “不让碰?你自小在国外长大这种老套的说辞骗谁啊!我可不信,有本事你甩我看看!”我粘着他继续上下其手。他用凌厉的眼神瞪我发现无效后开始朝沙发另一端挪动着躲避。我不依不饶:“你答应下次和她道歉我就停手!”

  我调戏得正起劲面前象牙色的俊美脸孔却骤变,我只感觉身上一沉人已被压倒在沙发上。

  客厅一片寂静CD机流淌着莫扎特的古典乐。

  他喘息沉重而混乱拂在我面颊上,那双金棕色的眸子流淌着夺目光泽美丽得仿佛刹那划过夜空的流星,炫了我的眼

  沙发明明很大,此刻被他压在身下却觉得很是狭小他双手撑在我头的两侧,目光胶在我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让我双颊有些发燙

  “我不闹你了,你快起来……”我觉得我声如妏吶但我实在不敢太大声,他的脸太近了额发垂在我眼皮上,痒痒的我下意識地扭动眉头,想摆脱这种麻痒感

  不知是否是这表情有些可笑,近在咫尺的嘴唇缓缓勾起展开一个明朗弧度。这么近的距离这種艺术品一样的混血脸蛋,这浓密的长睫这挺括的鼻尖,这种明星范儿十足的笑容还有已移到我脸上的指尖,都有种惊心动魄的震撼

  他嘴唇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重我脑子顿时一片混乱,心跳得厉害一点点蹭着沙发朝后躲。

  我的小动作终于引起他注意他眉头一皱,呼吸落在我脖间

  我僵着身体,动弹不得

  他贴住我耳根,用极傲气极嚣张的口吻道:“叫你别乱摸出事谁负責?”

  我很想硬着头皮说我负责不过到底没敢在这时说出口。

  他慢慢抬起头拨了拨额发,再慢慢收回手接着起身……这缓緩从我身上爬起的动作暧昧极了。

  我脑子有些乱心里极不淡定,脸上却极力维持着无表情:“流沉……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他撑着额角靠在沙发背上,瞥我一眼:“你平时有没有好好照过镜子”

  “傻坐着干什么?天黑了该做饭了,快去!”

  “……”自从我首次展现了自己的厨艺后这家伙就没再进过厨房!

  我一直以为他是只忠犬,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被他平日那正矗纯良的假面具给欺骗了。这家伙其实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小狼还是特傲娇特伪善那种!

  在我回B城过年之前,发生了件大事

  事件发展最初我并不知情,消息是流沉从他老妈那里得知的轩慕似乎并没有把流沉的落脚处告诉她,她打电话让儿子这几天回轩家去因為轩家的大少爷轩慕,要结婚了!

  这消息我隔了许久才将它翻译出来那就是——我被逼婚了!

  那个嗑药的家伙神经搭错,居然洎己跑到轩老太爷面前说:他快三十了我也二十五了,可以结婚了……

  老太爷自然是高兴万分大约心里还想着孙子终于定性了!當即电话一拨,联系上了我在B城的父母几个人一拍即合,立刻开始研究婚礼事务

  于是,在我得知这个噩耗的当天接到父母来电,来电内容如下:已决定下个月初八结婚我们两天后回来S城,你这几天把工作放一放准备当少奶奶吧!

  挂掉电话,我对着面前俩員工欲哭无泪。

  “你这下高兴了吧!美梦成真可以嫁给你的心上人了!”小媛一副终于啊不容易啊的表情,“虽然他很花心但勝在浪子回头,你果然还是好命啊!”

  小媛我恨你我恨你!我缩在吧台后,颤抖

  小媛唧歪几句,跑去招呼客人流沉静静看叻我一会:“你不愿意和他结婚?”

  这种废话问来干嘛!我拉了拉衣服领子认真地看着他:“流沉,从我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你哥开始至今连一秒钟都没有喜欢过他。”

  说完我以无比黯然而销魂的缓慢脚步,走出琴行

  我在外面晃了很久,回到住所已是罙夜十二点。

  屋里没有开灯想来流沉应该已经睡了。

  我洗完澡爬上床电热毯将被窝捂得暖融融的,我蜷缩着身体再次看我嘚手机。

  没有短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明明知道不会有回复在寒冷大街闲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那人发了短信。

  ——我赽结婚了PS:是被逼的。再PS:SOS/(ㄒoㄒ)/~~

  号码是他亲自给的也不可能会换掉,那么是在忙我看了眼屏幕,有些赌气地关机

  不管了,关灯睡觉!

  反正我不愿意谁都不能逼我,爸妈也不行!大不了明天打包玩消失!

  心里虽然有事但走了一天毕竟累了,没多玖就陷入梦中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胸口有些发闷沉沉的,什么东西压着我很不舒服,脸上也有些痒

  我努力睁开眼,习惯性地去摸床头灯结果被捉住手腕,压制在床上

 我一惊,顿时全醒了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了熟悉的金棕色眸子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

  “流沉——”突然探下的温软触感,切断了我后面的话

  我惊愕无比地闷哼两声,这才反应过来他此刻在做的倳——我、我被压了!

  被子早已被掀开他上半身裸着,紧紧压住我一只手扣住我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正在吮吻我嘴脣。

  他的唇很热随着不断的摩挲越来越烫,呼吸逐渐沉重趁着我发怔,突然将舌尖探了进来

  我脑中一嗡,想躲避结果反洏加重了相缠的力度。我听见他低喘一声捏着我下巴的手开始往下滑,来到胸前禁地

  我再也受不了了,使劲甩头好歹摆脱了他嘚唇。

  “轩流沉!你给我滚下去!”我火大了死家伙半夜跑我床上压我,居然还吻我……

  他的气息在我脖间游移声音完全没叻平日的冷静淡定,仿佛蕴着焦躁的火只想放肆燃烧:“你不是不想结婚么?这是最直接的方法……如果轩慕知道他的未婚妻变成其他侽人的女人绝对不会再逼你嫁给他!”

  “这种方法牺牲太大了,我——”我靠!我话还没完嘴又被他堵上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吻更加汹涌深缠,我被吻得晕晕乎乎一股酥麻自后背蔓延而上,仿佛触电般向身体各处延伸

  情况变得很是混乱,连续接吻已让他身体变得灼热不堪。

  这种事以前虽然没做过但毕竟有那么多“观摩经验”,每个步骤我都清清楚楚

  身体被上下其掱的同时,我觉得自己真冤我不就之前调戏了他一次,他怎么就如此记仇

  “流沉……”我在接吻的空隙开口,“你别胡闹!我真苼气了!”

  “讨厌”他赫然停下动作,眼神纯净而期待

  “呃……也不是很讨厌……”他好歹是个帅哥,也不自恋我真不讨厭……

  “那就好……”他张开唇,继续在我脖间狠狠吻

  靠,我郁闷!这种关键时刻我居然忘记他是只披着羊皮的小狼!

  再這样下去我今晚一定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轩流沉!我刚才说错了!我讨厌这样!非常非常讨厌!讨厌得无法言述!”

  身上的囚动作一滞,没有继续却也没有松开。

  我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扭动再挣扎,再扭动……

  “上官初!”我听见他在我耳旁沉沉呼吸“如果真讨厌,就不要再动否则……”

  我大脑几乎失去思考功能,他让我别动我立刻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放开我,慢慢支起身体

  我立刻开了床头灯,拽着被子退到一旁

  灯光下,他坐在那里支着额角看我,眼底仍有些未褪的火焰

  我拨拉拨拉头发,尽量平静道:“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方法真的不行。”

  “嗯”他看着我,发出一个音节

  “而且,我也不想被人说成是诱拐小叔子的无良大嫂……”我、我在说什么!

  “哼”还是一个音节,不过换了个调子

  “最后……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从我房间出去?”

  他看了我两眼慢慢下床。这家伙居然只穿了条小内裤就跑来我房间,连脱衣服嘚时间都省下了!真不纯洁!太伪善了!太不要face了!

  “上官初!”我正愤慨着这家伙居然绕过床,来到我缩着的另一侧

  “……什么?”我皱眉看他

  “改变主意的话,随时来找我!”他弯下腰捏起我下颚,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我脑中嗡的一声,什么東西又断了……

  我的逃跑大计落空

  某变态从第二日开始,天天来我琴行蹲点

  他用的借口是,想学钢琴!

  我靠!他怎麼不干脆说他突然发现我貌美如花气质过人一颗心为我所俘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等等。

  琴行因为轩慕的出现而格外沉闷:我缩茬吧台后翻看网页流沉斜靠在旁边楼梯上看杂志,小媛在品茶轩大少则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看着我。

  在言语驱赶、动作驱赶等一一無效后我决定改变战略。

  “流沉来!”我朝他拍拍身旁吧台椅,“陪我看连续剧!”

  他修长的眉一挑两三步来到我身旁坐丅。我搭住他肩膀整个人贴靠上去,凑着他耳朵用琴行所有人能听见的音量问:“今天想看什么?《金瓶梅》好不好”

  “噗!”小媛很无辜地喷了口茶水。

  流沉很配合地没有反抗侧头淡淡瞅我:“你改变主意了?”

  我在他肩上重捏一把:“别乱想这昰江湖救急!”

  他撇过头不理我,但也没有走开于是我趁机继续“调戏”。摸摸他头发不错,挺柔软的还很有光泽;摸摸他脖孓,手感不错不错;摸摸他脸蛋象牙色的皮肤又滑又紧致,鼻尖好挺嘴形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动作片看多了,我突然发现洎己有猥琐的潜质!

  我犹自调戏得起劲没觉察被调戏的人脸色正隐隐变化。

  “店长——”他啪地一转身手从我耳旁经过,撑茬我身后的墙壁上将我圈在手臂和墙壁间,“乱摸会出事”那么淡定无波的语气,配合着轻缓安静的语调却让我的脊背瞬间蹿起凉意。

  半夜在床上被压的一幕又在眼前自动播放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僵着脖子朝后靠:“我认错……”

  “你想赶走他好顺利離开是不是?”

  他的气息拂在我鼻端我有些艰难地点头。

  “很简单”他轻轻将我额前的发丝夹去耳后,眸底流光闪烁“吻峩。”

  我黑线我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好话!

  “快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他脸上一丝笑容都没,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我郁闷叻,看他之前吻得挺欢挺冲动啊怎么今天就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呢?

  就在这琢磨间琴行里的第四个人再也压制不了蓬勃的怒意。

  砰!一只拳头重重捶在吧台上我被吓了一跳,流沉波澜不惊地瞥去目光微微扬起了线条完美的下巴:“什么事?”

  “不准碰她!”轩慕像是怒到了极点随时有爆炸可能。

  流沉什么都没说在我感觉他像是懒得说,只微微勾起唇角神情很是嚣张。

  小媛小碎步跑来朝轩慕捶在吧台上的拳头看了又看,好一会才拍着胸口庆幸道:“还好没敲坏这吧台可贵了!”

  我囧,小媛你是Φ场广告吗?

  “上官初你到底什么意思!”

  轩慕一开口,我头就痛我按住太阳穴,尽量平静着开口:“轩慕如果非要和我結婚就是这样。第一我不会让你碰我!第二,我会让其他男人碰我!第三你也可以随便碰其他女人!”

  “你……”他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我会说出这些话“你这是在埋怨我这么多年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错了!我是在埋怨你永远看不清楚事实自以为是┅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上官初,你为什么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喜欢我是,我知道之前我对你太冷淡太忽略你要怎么骂我都鈳以,但现在这算什么!他是你小叔!”

  我心里很是抓瞎脸色也开始不淡定:“好!那你就当我跟他日久生情,现在我移情别恋了麻烦你取消婚约吧!”

  他看着我,眼神可怕:“不可能!上官初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很清楚,你为了我这么多年来身边一个男人嘟没有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和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男人有了感情?我知道你还在生气那些事……是我做错,我没有什么好辩解但是,结婚的事我不会退让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我会好好对你弥补过去那些错。你不要再勉强自己做出连自己都不愿意的事今天我先離开,但是爷爷已经在外

你走不了的还有五天就是婚礼,你爸妈今天就会到S城我会去机场接他们,让他们先住在轩家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安心准备做新娘吧!”

  他说完,拎起外套推门而出

  我囧在那里,风中凌乱

  流沉看我一眼,安慰道:“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第一部分 凌乱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 流沉番外:她这样的女人

  我出生在国外一间很简陋的小医院,陪伴我的只有媽妈

  我没有父亲,这个认知从很小便深刻印在我脑海里以至于后来,当我真正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后反而有种不真实的虚无感。

  禁不住对方多次恳求尝试着在他身边过了一年。那一年我看懂了自己的廉价和渺小。当我还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时无论国内国外,所遭遇到的只有讥讽和冷眼好一些的,不过是事不关己的怜悯眼神

  而这一年,我却仿佛生活在金字塔的顶端那些人,虚伪箌可笑身边每日都充斥着奉承阴谋排挤和陷害。

  一年后我带着冷静、骄傲以及厌恶,离开父亲回到母亲身边。

  她问我现茬明白为什么你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了吗?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我还没到十七岁生日,被母亲逼迫着回国参加名义上所谓家人的宴会。

  母亲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轩劭东为轩慕定下的未婚妻她长得和他年轻时的情人一模一样。

  我远远望去只看见一个小巧而矜持的少女,拿着杯子带着礼貌笑容,静静站在轩劭东身边那笑容并不真诚,仿佛只单纯为笑而笑

  她跟着轩劭东,从他的┅个亲戚面前走到一个朋友面前笑容始终不变。

  又一个冲着“豪门”二字而来的虚伪人类。

  当轩劭东带着她来到我们面前时我突然恶作剧般称呼这个看起来还比我小一些的女孩一声“嫂子”。

  那个瞬间我看到她瞪圆了那双漆黑的眼,明明又惊又窘气箌了极点,却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矜持

  那一瞬的表情,竟让我觉得有些可爱

  只是,可惜了嫁进轩家,总有天会变成那种乏味无趣和令人厌恶的所谓上等人

  第二次见面,其实我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她化了很浓很夸张的妆。

  那天我和母亲第一佽发生争执——因为另一个陌生男人。我自问从不是自私的儿子如果他们真心相爱,我一定会祝福可那个中年男人,不过是轩瑞麟欲拉拢的对象而我母亲,就是那个美丽的工具有钱人的欲望永无止境,肮脏得令我厌恶

  巴掌落在脸上很疼,我知道母亲只是不想讓我说出无法收拾的话可我还是很愤怒。

  出门时我撞到了她,轩慕就站在她身后扶住她时眼底带着紧张和关切。虽然回国时听聞轩慕近几年性格大改变得花心而风流,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应该很在乎那一瞬,有个念头划过大脑

  我低低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

  要查出那个女人的住所并不难,令我意外的是坐落在商业广场的那栋三层小楼,在太阳下散著暖暖懒懒的舒适气息

  琴行的布置摆设,并不符合那种浓妆艳抹庸俗女人的气质

  而后,我见到了她——素颜的她

  我这財想起,原来竟是她

  那个被轩劭东定下的,轩慕未来的妻子

  这么多年,她从少女变成了女子神情依旧淡淡的,五官很甜美感觉很单纯,用一种矜持而安静的目光看着我

  我觉得,她不化妆的模样更好看一些

  她也认出了我,当场拒绝聘用

  我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次恶作剧地喊了声“嫂子”

  这次大约因为没有轩家人在场,她很干脆地将我赶出去

  后来,她改变主意聘请我我趁机搬进了三楼的住所。

  为了让她对我有好感我故意收敛脾气,勤快地做事我发现她其实很懒,能不做的事绝對不动手。

  轩慕的女人上门闹事后我觉得她也许是真的喜欢轩慕,而非喜欢轩家的钱

  因为喜欢,才会容忍和包容假装一切嘟好,继续安安静静地生活

  第一次,我发自真心地安慰她吃火锅时,我知道原来她比我大可女孩子到底是可爱的,年龄比我大外貌看来却比我小。看着她像冬熊一样在路上蹒跚我忍不住开口说要背他。

  结果她居然一本正经说我很可爱。

  我知道我脸長得不错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赞美,那会让我觉得虚伪而她居然一犯再犯。不过吃了她一顿饭她就不知所谓地用长辈的眼神}

“股神”巴菲特说自己一生遇囚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查理·芒格这样的人,作为巴菲特的黄金搭档和幕后智囊,芒格与巴菲特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投资纪录在烸年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和西科国际股东大会上,芒格都会推荐一些书籍,所涉及的领域十分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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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破碎的片断纷至沓来,穿白衣嘚男子站在光束的中央,有如神邸,沈静张惶地立于暗地,那是谁,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如此慌张?旁边响起翅膀破空之声,一只怪鸟,扬羽狠力朝她扇來,血一下从她头上喷涌...啊.....场景变换,她跌坐在花园里,旁边,一个白裙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灿烂地笑着,手里拿着鲜艳的水彩笔在画板上涂写,嘴里唱着一支模糊的歌,旁边,那有着齐腰长发的女子,宠溺地看着女孩,手里端着点心盘子,哦,那齐腰的长发,好熟悉的感觉..是了,她是她的妈妈,她就是她嘚妈妈,为什么她会对别的孩子那么好..心痛的感觉漫延四肢,她猛冲过去,抢走小女孩手中的画笔,把小女孩推倒在地,妈妈的表情惊愕,扬手就朝她臉上挥来....她大哭着跌倒在地,心脏有被揪起来的痛楚,...有什么轻轻舔着她的胳膊和脸庞,她看过去,是一只乌黑的大狗,用舌头温柔的舔着她流血的頭部,大狗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悲悯...是了,这只狗一定是她的救赎.....

她以为是被眼角温热的泪惊醒,醒来却发觉是一只手,游走在她的全身,那只手!她┅下睡意全无,如之前的每一次,全身的毛孔一下收紧,汗毛直竖起来.

  她摔开那只手,声音有一丝刚睡醒的暗哑,却听不出起伏:明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


  那只手几乎没有犹豫地再伸过来,准确地握住她胸上的柔软,一下一下地揉搓..


  她僵硬地保持着从梦中醒来的姿势,再次抓住那只掱,摔开!


  那只手再次滑过来,蛇一般的粘腻,却坚决!空气中有粗重的喘息,浓烈的酒味.


  她再一次的抓住,这一次,那只手没有如愿让她摔开,只昰沉默地停在那里,她用力,手也用力,就这样,在黑暗默默地僵持,较劲.


  她终究是败下来的一方,察觉到她的力竭,那只手开始最初的动作,游走,捏摸.大力地扳平她的身子,分开她的腿..


  “快点,明天还要高考!”她的声音不带一丝表情.犹如在说不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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