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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期末考试成绩了,我很紧张又很怕,因为,如果考得不好的话,可要挨爸爸妈妈骂了!
试卷发下来了,英语和数学还不错,可语文却得了八十九点五,还好是优,妈妈就不会骂我了!
唉,我这次的语文成绩好差呀!
我喜欢帮助老师了(一)
今天下午要大扫除,我正在听学校的广播,郭晴雯叫我去帮林老师,除了我还有其他三位同学。
来到办公室,临来时安排以后,便干其他事了。
我们干完后,林老师非常高兴,将奖给我们每人一个本子,还请我们吃雪糕。
文老师说明天下午还来帮她(文老师)的忙,我们都很高兴!
我喜欢帮助老师了(二)
今天下午我们大家又来帮忙,老师叫我把全班同学的素质手册按学号排好,再让我们把一些奖状把上彩带粘上花朵。
我们又来到广播室,剪一些老师的评价粘在手册上。老师见我们累了,请我们吃西瓜。最后,林老师我们吧箱子搬到“财务”室,过来一会儿,就回家了!
在我家里,最多的是作文书,因为我喜欢看作文书,当然,一大部分我都看完了!
我喜欢看想象篇,因为非常有趣。我不喜欢看到是写景篇,因为,非常复杂,没什么意义。
作文书里面的内容真是丰富呀!
今天,妈妈叫我(掠)衣服,我本来不想咁,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
来到阳台里的洗衣机旁,里面的衣服真多啊!我拿起意见衣服与一个衣架,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套入衣架,再用衣叉把衣服掠(晾)在掠(晾)衣杆上。
按照这样的方法,我很快就把衣服全部都掠(晾)完了,虽然,这是累人的活,但看到掠(晾)得整齐的衣服,我喜欢掠(晾)衣服了!
今天晚上,我和妈妈一起去逛街。(不是很远的地方)
街上人山人海,非常多人,连过路的地方也有很多人!妈妈正在一个小摊子那儿挑衣服,又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我说:“刚才有人想抢我的钱包!”我害怕了,抓紧妈妈的袋子,警(谨)慎起来!
妈妈在“礼加诚”买了一大袋果冻,又在外面买了袋石榴。
我们有来到惠万家门口,发现有一家“冰粥”店,就在这儿要了一碗“冰粥”,妈妈说要买手电筒,让我在这里边吃边等她,我吃得只剩下一点冰水了,妈妈才出来,我们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今天,爸爸的朋友请我们一家人去吃自助餐(朋友的那一家人也一起去),我听了,别提有多高兴!
来到一个名叫巴喜·阳光这个餐厅里。好不容易到时间了!我拿了一个大碟子去拿东西吃,我拿了薄饼、烘饼、薯条和寿司,回到位置上开心的吃起来!
后来我还拿了一杯鲜奶和五块火龙果!
过了不久,我们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我有许多愿望,但我不知道会不会实现!
我好想有台电视机,因为,妈妈不给我看电视!
我好想考一次一百分,因为我还没有尝试过这种快乐的滋味!
我好想快点长大,因为,有些事情妈妈还不让我做!
(一)弟弟要住院一个星期多
今天下午,因为弟弟生病了,要住院一个星期多,妈妈让我到堂姐家住,我不肯,只好自己在家。
妈妈给我两元钱,让我买面包吃!
于是,妈妈、爸爸和弟弟走了!
他们走后,我很不开心,晚上我怎么办,我很怕的耶!
正想着,五点四十五分时,快到六点了(六点有好看节目)!我打电话给妈妈说要看电视,爸爸答应了回家给我开电视!
我等了很久,爸爸还不回来,眼看节目要开始了!我急哭了!
过了很久,节目早就完了!
晚上我吃晚饭、洗完碗后,坐在了一边!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开门一看,是爸爸妈妈和弟弟了!可是为什么回来了呢?
原来,因为没有床位了,妈妈又被运铁丝的人刮倒(到),还好那人赔了五百元!
他们回来了是很高兴,可明天下午他们又要走了!
因为晚上我不敢自己睡觉,所以爸爸回家陪我睡觉!
后来,奶奶也来了呢!
那么,那种孤单的感觉就从此消失了!
今天,下起了大雨,奶奶说台风要来了,说完后忙帮我加衣服了!
我打开电视机,看见了“蓝”色信号,我就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奶奶说这是有台风的意思!
真没想到每种天气都会有这种信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且,很长!
我梦到了:我家住在一座大公寓里,由于不熟悉,连出口也不知道在哪儿了,后来还是问了邻居才找到了出口!
我又来到一个很大很大的商场参观,这个商场一共有六百层!商场太大了,我又迷路了,怎么办呢?前面有一个运货的大姐姐知道了,带我找到了出口!
我终于回到了家,梦也已经结束了!
今天中午准备睡觉时,我听见弟弟在哭,妈妈在一边说:“这明明是你自找的,眼睛都这样子了,你还搓什么搓……”我听了,跑到妈妈的床上看,啊,弟弟的眼皮反过来了!红红的,真吓人!
我吓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不要用脏手搓眼睛!
今天,我做了一些作业,妈妈就让我看半个小时的电视。我睡过午觉,妈妈又给我玩了会电脑游戏。我又继续学习了一会儿,妈妈答应了7:30给我看电视。
虽然今天是无聊的度过的,但没有打骂声,我就觉得开心了!
更多小学生暑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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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晴
昨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一个打仗的游戏。
我先派了一艘运兵船,结果被他的炮楼炸沉了,我又派了两辆坦克,把他派来的一辆V3火箭导弹车打坏了,他又派了一辆巨炮发射坦克,攻下了我两辆坦克,我不服气,于是我用最后一个坦克对他的巨炮发射坦克发起了猛攻,我终于把他的巨炮发射坦克打爆了,然后我又派了十个步兵去攻击,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爸在阳台上叫道:“黄谦,快上来吃饭。”啊?现在才什么时候呀,就要吃饭了,这也吃得太早了吧!我太惨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可以锻炼我们的军事头脑。
昨天我玩儿得真开心呀!
2008年7月12日星期六晴
今天,我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搞了一次捣乱行动。我首先把两勺洗衣粉放进洗衣机的洗衣剂溶解盒里,但我还想添油加醋,就把我做的四式结合消毒药水和立白热水洗洁精也放了一些进去。心想:这次衣服肯定会成为香味衣。接下来,我就写作业去了。我刚把指定页数写完,妈妈就回来了,当时我闻到了一股饭的香味,于是我故意对妈妈说:“妈妈,我的肚子好痛呀!”妈妈说:“是不是要拉大便了?”我说:“拉不出来,可能是饿了吧!”然后我们就开始吃饭,吃完后我们就睡觉去了。
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晴
昨天晚上,我和杨茂霖在我的家里,玩钻箱子的游戏。
杨茂霖先把他的头钻进去,再把自己的身子一起躺在里面,然后我爸爸把箱子扶了起来,杨茂霖在里面想翻过来都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我也想进去,我刚准备进去的时候,妈妈对我说:“你已经洗过澡了,进去了又要洗一遍,会很麻烦的。”我说:“再洗一遍一点都不麻烦。”妈妈说:“那好。”妈妈的话刚落音,我就钻了进去。我叫杨茂霖帮我把箱子扶起来。嘿!这感觉还真不错。然后我就出来了,后来杨茂霖把箱子竖立起来,我问道:“这是干什么呀?”杨茂霖给我做了一个示范。他站在里面,把箱子弄倒。他问:“这像什么?”我回答道:“像法老王的棺材。”我们就这样不停的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他妈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昨天,我玩得真开心。
2008年7月15日星期二晴
前天,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不会做蔬菜,更不会做有肉的菜。中午,我们不知道该吃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吃蛋炒饭呀。妈妈也赞同吃蛋炒饭。
首先,妈妈让我去拿两个大的土鸡蛋,把它们打破后,再打成黄色,然后妈妈把饭炒热,把大蒜分葱切成片片,把它们放了进去,然后再炒,再把饭做成一个圈,把蛋放进圆圈里面,再不停炒,放上调味品就做好了。
前天我过得真快乐,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多云
今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很久很久。他在我家里看电视《喜羊羊和灰太狼》,然后,爸爸说:“我们到广场去玩儿吧。”我也同意,就跟着他到广场去了。爸爸说:“我到龙腾宾馆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杨茂霖都说:“好。”我们在那里等啊等啊,我爸爸很久才来。然后我们又去桥底下吃了臭豆腐,喝了冰豆奶,喝了苹果汁,吃了羊肉串。
2008年7月20日星期日晴转多云
前天,外公、姨妈、妈妈、爸爸、哥哥、爷爷、奶奶、小伯伯帮我过了生日。
前天中午,我吃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炖干子,辣辣的鸡腿,又香又好吃的鸡翅,还有好喝又有营养的蛋汤。所有的人都忙着夹菜。
我还得到了两件礼物。第一件礼物是一套启蒙。我非常喜欢玩启蒙,启蒙还可以帮我加强智力。第二件礼物是一件新衣服,新衣服耐穿又舒服。
前天晚上,我们吃的是蛋糕,我吃了上面的“快乐”二字,还有一朵花,两只兔子,其它的装扮品全被哥哥吃光了。然后每个人吃了十八分之一的蛋糕。
2008年7月21日星期一晴转大暴雨
今天上午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真是一个好天气。这迷人的天气给了我一种错觉:今天不会下雨了。可到了下午,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它之前没有任何过程,没有雨点,没有雨丝,直接就是风的咆哮,雷的怒吼。下雨的时候噼呖啪啦,噼呖啪啦,就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怒吼。
今天的雨可下得真是太大了!
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阴
我暑假里首先要把剑桥外语学完,把暑假作业写完。现在我的十篇日记已经写了七篇。《快乐暑假》还差一篇作文和四道题目。剑桥外语还差`16天才学完。学完后我想和杨茂霖一起到广州,我们先去杨茂霖叔叔的海军基地,再去杨茂霖爸爸的家里,然后去看大海,然后去天鹅城,最后去大伯伯的家和我妈妈同学的家。再最后就快快乐乐的满载而归。把一篇记事文,写人篇和想象文,观后感写完。
我的暑假计划还不错吧!
2008年7月23日星期三雨
今天我们剑桥外语学校来了一个外国人。
他是意大利人,会说意大利语和英语。他爸爸是美国人,他妈妈是意大利人。他现在住在美国。
他非常高,鼻子比我们的鼻子长,汗毛很长,是银白色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是普鲁士蓝色的,黑色的短胡子很粗硬。他说的中国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英语说得很好。
我想像他一样,能把英语说得很好。
今天的感觉真不错!
2008年7月24日星期四晴
昨天晚上,我在网络上做了一套练习题。
题目的名字叫测测你是男子汉吗?
它的答案是:选A得一分,选B得两分,选C得三分。我记得最清楚的几个题目是:你长大后想当什么?我选了C:解放军;你喜欢的球队输了你会怎么做?我选了B:认为胜负是常事,不需要生气;假如你去朋友欢乐会,你当天又有一张演唱会门票,你选择什么。我选了C:把门票卖掉,去开欢乐会。我最后打了19分,离男子汉标准只差一分了,我一定要成为男子汉。
这次做习题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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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它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细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带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杀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九,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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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直在吹,遍地黄沙被卷到天上,化成致命的布幕。
阳光赤裸裸地照在幻噬沙漠每一寸土地上,远远看去,空气停滞不前,回旋在原地,散发着不安的气息。
葵絮站在皇城中央的观星塔上,皱眉看着远处一片沙海。“情况还没有好转吗?”
她身后一名白发老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恭敬地道:“神殿的神官与祭司都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甚至一些主风魔法的魔法师也被邀进皇城,但似乎还是无法与上天抗衡啊。”
“幻噬沙漠的风向一直在变,如果还阻止不了,恐怕会对措伊城东部地区造成很严重的破坏,措伊城的东门与皇城仅一街之隔,恐怕首先遭殃的便是……”葵絮沉吟了一会,回头对那白发老人说:“这样吧,告诉神殿的大祭司,如果日落之前还控制不了,就派人把如它亚请进皇城,还有,必须马上告诉我。”
“是。”白发老人应了一句,转身退下塔顶。
这次,即使不费一兵一卒,措伊城也难逃一劫。风的状况,比内务官大人察觉到的还要大呢,大到……足以毁掉整个措伊帝国。看来,这次上天真是要灭亡这个国家了。
“明媚,你知道最近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夕宴儿坐在镜子前,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皇城好象有很多奇怪的人进进出出的,难道是发生了些什么重要事情了吗?”
“这……”明媚迟疑着,对于皇城里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只不过,不确定的事,她可不敢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
夕宴儿有点奇怪地转过头:“怎么了?说下去。”
明媚犹豫了一会,低声说:“其实明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公主千万不要告诉葵絮大人……听说,在措伊城东边不远的地方有股奇怪的风在凝聚,风向一直在改变,神殿的神官与祭司都束手无策。”
“不会吧!如果那股风真的卷到城里来,会怎么样?”
“至少大半个措伊城会被破坏掉。”明媚偷看了一眼夕宴儿,看到她脸上的担忧,连忙又道:“公主别担心,这只是听说,还没确定的,而且,有葵絮大人在,没问题的。”
夕宴儿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也对,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暴风袭击,葵絮姐姐都能解决掉的。”她说着,把桌子上的红色绸带拿起,把头发系好,“既然还不确定,我们就
明媚吓了一跳:“现在?快日落了,外面很冷……”话还没说完,她的宝贝公主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了。“公主,等等啊!”
追出怜夕宫,明媚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而公主也早就不见了影踪了。她一跺脚,看了看周围,便向主宫追了过去。
其实明媚的方向本是对的,只是她没想过,夕宴儿会在中途转开了――因为她看到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主宫。
小心翼翼地跟在栖寞后面,夕宴儿连气也不敢喘。天已经黑了,父王究竟要上哪呢?她知道父亲很厉害,特地把距离拉得远远的,以防被发现。
栖寞确实不知道有人跟在后面,他也想不到会有人胆敢跟在后面。他只是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一边躲开皇城里巡逻的士兵。
葵絮说,有一股很强的风流向措伊城的方向移动着,如果连她也无法阻止,也许会破坏到大半个帝国。
措伊城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是一个很繁荣的国家了,尽管国土不大,但作为幻噬沙漠四周国家交往的中转站,它有足以与周遍各个大国抗衡的能力,即使是北面最强大的莫提拿帝国也一样。对于幻噬沙漠常年的风沙侵犯,也有足够的抵御能力。而他,所要做到的,也只是令这个国家更繁荣而已,至于繁荣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没有没落。
只是,如果这次真的无法阻止,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是一个王,在臣民面前,他不能露出一丝怯弱,只是,没有人在意到他也很平凡,他也想要安慰。
他唯一的安慰,在向晚殿。那个他刻意荒废的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在里面有着什么。
看着父亲拐过又一座宫殿,走向皇城尽头,夕宴儿开始烦躁了起来。
父亲该去的地方已经全在身后,再走下去,只有两个地方――编伶院和向晚殿,向晚殿是早已废置的宫殿,父王是不可能到那里去的,难道他……越想越慌,夕宴儿不禁跟紧了几步。
栖寞依旧没有发现,夕宴儿看着父亲心不在焉地走着,心里急得快哭出来了,难道,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难道父王和宿优那个混蛋真的……
栖寞转过最后一个弯,夕宴儿猛地停了下来,不敢再跟过去,她怕,她怕真的看到自己的父亲走进编伶院。
“看一眼,没关系的吧?
”她自言自语地道,“不会的,父王去的不是编伶院……”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她缓缓地探出头,却发现栖寞已经不见了。
“父王一定是进了向晚殿,一定是的……”夕宴儿慌乱地自语,一阵幽幽的吹月琴声从遍伶院传出,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那座冷清的院子,好久,终于逃也似的转过身跑开了。
真的……如果父王没有进去,宿优又为什么突然弹琴呢?
栖寞进的自然是向晚殿,他不知道他的女儿跟在他后面,目睹了她自己所以为的真相,然后伤心离去。
他依旧如同很多个相同的夜晚一样,无声地绕着向晚殿一步一步地走,地上的泥尘无处分飞。
殿外,是宿优幽幽的琴声。黑暗处,向晚殿中央一缕很淡很淡的光在晃着,奄奄一息,凝视着那一点,栖寞眼中除了苍凉还是苍凉。
如果,你能够听见……
“如它亚,怎么样?”看着如它亚慢慢张开双眼,葵絮有点焦急地问。
如它亚的眼眸如同他的法袍一样黝黑,他疲惫地摇摇头:“虽然你不是正统的魔法师,但你的魔法比魔法师要强,我看,你必须动手,就凭我和那些神官祭司,根本奈何不了那鬼玩意。”
葵絮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我动手,就可以了吗?”
沉吟了一会,如它亚不得不说出实情:“依我看来,这风对帝国的伤害要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即使你动手,也非常勉强……”
“是吗?”葵絮应了一声,三天以来,她第一次露出了她的无措。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如它亚。如它亚是她的对手,也是她的朋友。
“葵絮,振作点,你是皇城的内务官,措伊城的安危是你的责任,你不能这样。城里最强的魔法师都聚集在皇城里了,我们绝对不能让整个措伊帝国陷入危险的。虽然勉强,但不代表不行,你动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逆天而行的。” 如它亚摇着她,强迫她振作。
葵絮看着如它亚,好久,才慢慢张嘴,是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如果,我也不行……那么……宿优……”
如它亚听不清葵絮的话,只听到零碎的字眼,心里一震:“你提那个混蛋干什么!”
葵絮突然凄凉一笑,站起来:“我明白了,你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动手。”
如果,我也不行,那么,宿优是不是
天清无云。圆月无依地悬在天边,编伶院中的花草一动不动,四处无风。
宿优仰目看着远处黝黑的天,良久,垂下眼,轻轻地拢了拢宽松的羽白长袍,慢慢地走出院门,观星楼上通明的灯火与嘈杂的喧嚣远远传来,他仿佛毫不在意。
葵絮是很尽责的。宿优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个把什么事都揽上的笨蛋!皇城的事,措伊帝国的事,就是几千几万年也管不完那。
躲过一队又一队巡逻士兵,走过麒麟殿、月神殿、无华殿,绕过明夕宫,穿过花径长廊,从观星楼后绕行,避开主宫四周深严的守卫,就是怜夕宫了。
宿优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走过相同的路,像是中了邪似地不顾一切地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同样的事物。不曾厌倦。在那棵苍老的银杏树下,是否有渺小的生灵,发现日益加深又被刻意抹去的脚印?
靠着银杏树,他抬头看楼上的那扇窗,窗里一片暗淡,他却似乎看到了最美的画面,不经意地,微笑在不断地扩散。
夕宴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他听不清,只是,那声音一直在回响,即便观星楼上有更响亮的喧嚣,声音依旧深刻。
奏吹月琴,歌遥远的歌,舞飘渺的舞,做栖寞不会的事情,在他面前,一笑,看他眼中的专注,在无数个夜里,倾听他在向晚殿中绕行的脚步声,弹一曲久远的记忆,看满庭银杏的落叶。又在无数个夜里与日间,感受穿行的刺激,走相同的路,听那永远不清晰却又永远萦绕的声音,看怜夕宫窗前掠过的人影,看一日一日长大的孩子,这是很多年前宿优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他已经做到了,他人惊艳又如何?嘲讽又能怎样?他不在乎。
城里的钟楼响起了钟声,那扇窗突然变得明亮,一个人影在窗前晃来晃去,宿优的笑意更深了。如果时间可以停留,那该多好?
“谁在那里?”一声喝问,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火光,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巡逻的士兵。
宿优心中一惊,伸手挡着脸,遮去火光。不可能,这个时候,怜夕宫四周是绝对不会有巡逻的……
一个士兵提着灯靠近,一边继续喝问:“到底是谁,胆敢在怜夕宫后徘徊?”
如果被发现,他会连现在的所有都失去……
刚念及此,宿优微微抬手,掌心处隐约几
缕幽幽蓝光,渐渐凝结的冰块蓄势待发。
“谁在我怜夕宫放肆?”一个红影闪过,夕宴儿带着明媚气喘喘地出现,宿优心中又是一惊,忙收起魔法,那几块已经凝成的寒冰扣在手中,不敢放手。
“公主安康。”那群士兵连忙行里个礼,领头的才解释道:“公主,我们巡逻到这里,发现有人在怜夕宫后面徘徊,走过来看便发现了这个人……”说着,他抬起手中的灯,照向宿优。
“是你?”“艺官大人?”一看清楚,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宿优慢慢放下手,看着夕宴儿,好久,才缓缓地苦笑了一下:“是我。”
夕宴儿瞪了他半晌,挥挥手,对身旁的士兵道:“你们先退下。”士兵们愣了愣,相互看了眼,便退了下去,只剩下明媚一人站在那儿。夕宴儿头也不回,又说:“明媚,你也退下吧。”
“是。”明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犹豫了好一阵,才退开了。
宿优望着面前娇小的女孩,不懂一向讨厌他的小公主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把所有人使开。
夕宴儿还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好一阵,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来这里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极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只是路过。”宿优一垂眼,撒了个慌。
夕宴儿猛地走上一步,揪着他的衣襟:“路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说的话我会相信吗?少开玩笑了!”
宿优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她,然后发现她眼中尽是怨恨。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宿优低低地道:“如果宿优冒犯了公主,请公主降罪。”他的手慢慢握紧,手中的冰块化成水流下来,掌心一片赤寒。
夕宴儿捉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逼近一步,“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皇城第一、帝国第一还满足不了你艺官大人吗?你还想怎么样?把我父王骗进你的编伶殿也不足够?”夕宴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无能为力,话依旧一句比一句响亮。
宿优错愕地看着她,完全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把我父王骗进你的编伶殿也不足够”……她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公主的话……宿优不明白。”
夕宴儿猛地推开他,像看着毒蛇猛兽似地瞪着他:“你不明白?难道你真的非要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你究竟有没有廉耻?难道你要我清
楚地说,我看到了我的父王在深夜走进了你的编伶院?”
“没有……”宿优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却在话出口之际停了下来。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位小公主,看到了栖寞走去向晚殿,却看不到栖寞进去,然后,合着皇城里的流言,以为她的父亲和他有见不得人的事……真是可笑,栖寞,又怎么会这样呢?只是,他不能说。
栖寞,是不会愿意别人知道向晚殿的秘密的,尤其是他的小公主。
以为自己说中了,夕宴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狠狠地捶了宿优两拳:“可恶,可恶!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不消失掉了!可恶……”
她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宿优身上,宿优没躲开,也没还手,只是闭着眼,任她打。她还小,力气不打,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
真的,一点也不痛。
“宴儿,停手。”一声低喝传来,夕宴儿停了下来,宿优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来了。是栖寞。
栖寞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担忧的明媚,显然,她害怕有意外,特地跑去主宫请来了救兵。
“……父王?”夕宴儿呆呆地看着他。
栖寞皱了皱眉,沉声道:“别胡闹了,都跟我到正殿去!”
夕宴儿一下子变得安静,像个人偶似地走了过去,宿优也一声不哼地跟了过去。
身后,围观的士兵指指点点。
正殿中没有其他人,栖寞坐在殿上,皱眉看着殿下两人,夕宴儿没说话,宿优自然更不会说话了。
“好了,宴儿,你可以告诉父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良久,栖寞终于开口道。
夕宴儿一扬首,拒绝回答。
宿优看了她一眼,走上一步,跪下道:“是宿优的错,宿优在怜夕宫外徘徊,打扰到公主了。”
“哦?”栖寞眯起眼,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莫名的提防之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到怜夕宫去?”
宿优还没回答,夕宴儿猛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少惺惺作态了!这里没有外人。如果父王舍不得惩罚他,说出来,宴儿绝不再多说一字。”
“宴儿,你这是什么话?”栖寞又皱了皱眉。
夕宴儿咬了咬下唇,看似又要哭出来了。可她终于还是忍住了,抬头直视着栖寞:“我知道父王在晚上会到编伶院去,对不对?”
栖寞一愣,轻喝道:“你胡说什么!”
“难道就不是?宴儿是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栖寞吓了一跳,难道,她跟着自己到向晚殿去了吗?
被这样一问,夕宴儿反倒不确定了,说到底,她也并没真正看到父王走进去,只是……“女儿亲眼看到!”
栖寞安心地一笑,看来他的小公主并没看到真相。“宴儿,你看错了。”
夕宴儿抬起头,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尽管半信半疑,可她还是很希望听到父亲否认。
“你说要惩罚宿优,那么,你想怎么惩罚?”栖寞笑着问。
夕宴儿回头看了宿优一眼,终于一字一顿地道:“赶出皇城。”
宿优一动不动,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宿优,你说你在怜夕宫外徘徊,那么,原因呢?”栖寞看向宿优,又问。
沉默了一会,宿优终于低低地说:“皇城近日来一直喧闹不断,宿优心中烦闷,于是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怜夕宫。打扰到王和公主,是宿优的罪过。”
栖寞想了一会,道:“我看,赶他出去的惩罚也太重了,这样吧,就罚你留在编伶院一个月,一步也不许踏出。”
“不行!”夕宴儿冲口而出。
栖寞微微一笑:“宴儿,身为公主应该宽宏大量,他已认错,又何必……”
“不行不行不行!”夕宴儿瞪着宿优,“我就是讨厌他!”
“够了,宴儿!”看到女儿实在过分放肆,栖寞不禁低喝了一声,“就这么决定了,你也回怜夕宫去吧,已经很晚了。”
夕宴儿咬着牙,瞪了父亲一眼,又恨恨地瞪了宿优一眼,一声不哼便转身跑出了正殿。
看着夕宴儿远去的身影,栖寞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宿优,正色道:“宿优,你作为一个艺官,我是很欣赏,只是,你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事……”
他还没说完,宿优淡淡一笑,恭敬地道:“宿优明白,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下一次。刚才公主的话,宿优不懂,也不敢乱说,请王放心。”
栖寞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这个人似乎能看透他的心……“好吧,回去吧,惩罚也是算数的,别以为只是敷衍公主。如果这个月内你踏出编伶院半步,那么,我会考虑宴儿的意见。”
“是,宿优告退。”宿优应了一声,走出了正殿。
栖寞坐在殿上,渐渐地想得出神。
宿优……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观星楼上一片光明,措伊帝国的祭司神官依着身份一一列坐,再后面,是措伊城内最优秀的魔法师。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慎重,有的低声呢喃着,有的闭目,天气虽冷,却几乎所有人额上都沁着几颗汗珠。显然,谁都没闲着。
从观星楼上往外看去,远处幽暗的天空微微呈现出一丝昏黄,借着月光仔细看,便会发现是两股方向不同的风在相互冲撞,夹带而起的黄沙漫天遍地地飞舞。
其中一股的劲头越来越弱,另一股却似乎越来越强了,一直向着措伊城逼来,却又无法前进一步。
“就这样……大家都休息一下。”葵絮睁开眼,有点疲惫地道。
周围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各自放松了一下。坐在葵絮旁边的如它亚也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她:“别放弃,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它已经没再逼近。”
葵絮勉强一笑,摇摇头,低声道:“我们的修行不差,别自欺欺人了。你我心里都明白,不是吗?再这样下去,别说保住整个措伊城,就连保住后面这群人都很困难。”
“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如它亚急了。如果葵絮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么大家都会失去信心的。
葵絮抬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她没再说下去。
“没什么……”葵絮突然站了起来,“走吧,尽管机会渺茫,不过还是试一试吧!”
“去哪?”如它亚有点莫名其妙,连那些在休息的人也不禁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葵絮微微一笑,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编伶院。”
身后顿时一片哗然,如它亚脸色顿时一沉:“去干什么?”
“当然是把我们的艺官大人请出来啊……只是……”
“还有什么只是?他?他能干什么!”一说到宿优,如它亚还是异常不悦。
一个捧茶水的侍女突然道:“葵絮大人,现在去编伶院没用了,听说刚才艺官大人在怜夕宫附近被公主捉住,王罚他留在编伶院一个月,不许离开。”
葵絮一愣,不禁低咒一声:“该死……”
如它亚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该死的?我们艺官大人什么也不会,请他跳舞来激励士气吗?”
葵絮微一低头,犹豫了一阵,突然用只有如它亚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有件事,一直想向你道歉……是我的任性……那天比赛,宿优的名字,是我写上去的。”
如它亚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是我写的……对不起……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不动……”葵絮的头更低了,“请你,不求你,求你跟我去一趟,只要他肯出手,我可以、可以什么也不要……”
如它亚看着她,良久,才微微一笑:“别说求不求了,自从输给你,我就说过,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朋友,出生入死,决不反悔,更何况只是去一趟编伶院?只是……”他顿了顿,葵絮抬头看着他,他一耸肩,“只是,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葵絮苦笑道:“我难以说清,去了你就知道。这次,至少要把他带上这里来……他不清楚的,就让他看清楚,如果挡不住这玩意,这个措伊城会怎么样。”
如它亚又看了她一眼,笑道:“别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了,走吧,时间无多。”
宿优抱着吹月琴,仔仔细细地弹着,琴声轻快却单调,带着遥远的意味。
一首被遗忘了的歌,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弹奏过。
弹着弹着,他竟然笑了。肆意地欢笑。
低而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乐章,宿优停了下来,放下琴,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前,门一开,他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愣了一愣,宿优才换上一抹轻笑,道:“葵絮大人深夜驾临,不知有何指教?”
“别装了!”葵絮急急地说了一声,“现在事情不一样。”
宿优回过身,淡淡地道:“葵絮大人的话,宿优不明白。”
“宿优,你听我说。”葵絮扳过他身体,“措伊城东面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旋风,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它,如果真的吹过来,皇城不能幸免,措伊城也会毁掉的,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这是神殿的职责,宿优只是一个艺官,实在无能为力。”宿优说着,摆脱葵絮的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如它亚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宿优面前拦着他,道:“说实在,我很讨厌你,我也不知道葵絮为什么要来求你这样的人,只是我相信她。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能
力,为什么不出手?难道措伊城毁掉你也不在乎?”
宿优一笑:“在乎,不是宿优的事情,只要有葵絮大人,事情就能很好的解决了。”
“宿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做不到……求你了,就这一次……”
“王下令要宿优留在这一月,不能离开,请葵絮大人体谅。”
葵絮咬了咬牙,向如它亚使了个眼色,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扑向宿优,葵絮手一翻,手上是一条红色的细绳,她飞快地把绳绑在宿优手上,“王那边,我会解释,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到观星楼去。”
“用上这条绳,我就不必动手了,对吧?”宿优瞟了捆在手上的红绳一眼,道。
如它亚有点诧异,只是一眼就看着那是压制魔力的东西,显然,这人并非他想象那么简单啊。他看了看葵絮,沉声道:“到了观星楼自然会给你解开。”
“解不解不重要。”宿优只说了一句,便没再开口了。
观星楼上,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葵絮三人刚走进去,那些人便蓦地安静了下来,不自然地看了宿优几眼,各自散开。
如它亚悄悄得把宿优手上的红绳解开,葵絮指着原出的天空,沉声道:“你看清楚……你说我不懂,那么你自己来看,这样的风,是不是真的可以毁掉措伊城。”
宿优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宿优是否清楚不重要吧?重要是,如果葵絮大人看清楚了,就该多用心,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宿优身上。”
葵絮盯着他,拳头握紧了有放,如它亚走到她 身旁,轻轻拍了拍她 的肩膀。好一阵,葵絮才吐出一口气,吩咐道:“上茶点,好好伺候艺官大人,如果把艺官大人‘气走’了,我绝不轻饶。”
话一出口,在一旁待着的侍女们顿时乱成一团,葵絮的话无疑在暗示他们要好好看着宿优,不能让他逃走。
“葵絮大人放心,大人有心留宿优在旁观看,难道宿优还能不领情吗?”宿优说着,找了一张宽敞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的衣服从来都是雍容华丽,却异常笨拙。
葵絮咬咬牙:“这样最好。”她转过身,走到众人面前,低声道:“我们继续。”
长夜漫漫,只有远处传来的风尖锐的喧嚣与低沉的呼吸声在空中交错。
宿优冷眼看着一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袖处的绸带,眼前老老少
少,男男女女脸上相同的专注,他视若无睹。
东方的上空风意渐浓,黄沙凝成一团,如锐利的刀剑在半空盘旋。
宿优眯着眼看着远处又逐渐落到弱势的风,他们快要支持不住了,他知道。把风挡在百里之外,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风势总会减弱。他,不必为此操心。
“不好了,不好了!”楼下传来一阵吵闹,一个士兵边叫着边往上跑。
跑到门口,一个侍女把他拦了下来,低声责道:“别吵吵嚷嚷的,葵絮大人他们在……”
侍女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那士兵打断了:“正是这样才糟糕!”他喘了口气,一边的宿优也不禁专心地听了起来,只听那人道:“刚才,明媚跑过来说,公主离开了皇城,伤了城门的士兵,骑着雪骆驼出了东门!”
“什么?”宿优失声叫道。
士兵吓了一条,仿佛这时才看到他似地,连忙行了个礼,说:“明媚……也就是公主的侍女,她说公主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发脾气,后来牵了雪骆驼就走,雪骆驼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追到东门时已经不见了公主的踪影了,只知道她伤了守门的士兵……”
就在这是,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宿优猛地回头,便看到葵絮单手支地,脸上一片苍白,却犹不罢手。远处,清晰可见的风沙直扑而来。
“葵絮大人……”侍从们惊呼一声,匆匆往那边奔去,却被宿优拦了下来,抬头一看,宿优生生地站在那儿,脸上有着鬼魅一般却迷人的眼神,眼眸深处,似乎有幽蓝的寒冰在凝聚。
他们被镇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葵絮微微张眼,便看到宿优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尊贵。
他在笑,轻轻地说:“你赢了。”
葵絮心中一震,错愕地看着宿优。只见宿优缓缓地闭上眼,右手横伸,衣带在夜风中飘飘若舞,他的指尖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绿光,绿光逐渐变强,他收回右手,左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势,最后两手一错,葵絮只觉身后一阵寒风掠起,然后她就听到了一片惊讶的叹息声。
那些施法的祭司神官大都停了下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远处的天空。葵絮猛地回头,东方的天一片光亮,一道幽绿的烟幕把那股他们久攻不下的旋风团团围住,几下拉锯,旋风被逐渐逼退。
“散!”宿优突然低低
地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柔而凛冽。
葵絮掩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空,天上的光芒已经逐渐黯淡,那幽绿的烟幕没了,连那股旋风也没了。一瞬间,空中的风似乎停了,四周安静地让人疯狂。她回过头去看,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谁都无法从眼前的一切中反应过来。
她突然笑了,出手了,宿优终于出手了。他们倾尽全力也做不到的,宿优只是轻轻地一抬手。明显的差距让她妒忌也让她羡慕,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泪水便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无法说清如今心中是喜是悲。
睁开眼,宿优连看也没看在场众人一眼,便转身飞奔下楼。
夕宴儿骑着雪骆驼往外直奔,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突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都是骗子!说什么她看错了,可是,到了最后,父王还是对宿优偏心。
她讨厌宿优,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宿优。皇城中的流言纷纷,只要提到宿优,她的父王就会被连累,就会被说得异常不堪。都是宿优的错,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夕宴儿一路哭着一路狂奔,雪骆驼在沙地上奔走的速度比马在平地跑还要快,身后追来的侍从早就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突然身下一空,雪骆驼猛地停了下来就要往回跑,夕宴儿惊慌地拉着它的脖子,死命往另一边拐。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可她知道如果让雪骆驼回头,她就会回到措伊城去。
一直被拉着,雪骆驼开始发出低沉的鸣叫,声音凄切,夕宴儿心里一惊,颤抖着转头去看,不远处,黄沙扬到空中,来势汹汹。
“啊!”她不禁一声惊叫,顿时放松了拉着雪骆驼的手,那雪骆驼便疯了似地直往回跑。
夕宴儿根本就控制不住了,她只能死命地抱着雪骆驼的脖子,任它乱跑,身后的风越来越重,干涩的黄沙似乎已经吹到了身上来了。
她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那旋风的速度竟然比雪骆驼更快。
“父王……父王……明媚……救我……”毕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前一刻还气着不愿回去,这一刻却开始叫起了父亲来了。旋风越逼越近,她哭得更凶了。
雪骆驼发疯地狂跑,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还趴着一个小女孩。雪骆驼本是沙漠中最好的坐骑,因为它比一般骆驼要快得多,也安稳得多
,可不知是惊慌还是别的原因,它竟然在这时拐了一下脚,前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跪倒,夕宴儿便整个人从上面摔了下来,她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风沙已经卷到,她避无可避。
“啊――”她抱着头,准备接受从上面盖下来的风沙,耳边也响起了雪骆驼的悲鸣,而预期中的压迫与沉重却久久未至。
良久,连身后刮人的风和喧嚣的风声都渐渐消失了。慢慢地松开抱着头的手,夕宴儿小心地抬起头,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的痕迹,只有月亮,冷冷地依着淡薄的云。放眼望去,措伊城早以不见了踪影,周围除了起伏的沙丘,别无它物。
拉起雪骆驼,狼狈地爬到它的背上,慢慢地走着,雪骆驼在黄沙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她失去了方向了,夕宴儿心里清楚。
不知走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却怎么也找不回措伊城的方向,四周景物不变,仿佛一路走来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只有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清晰。天空却诡异地布满乌云,她找不到初阳的方向。
“如果能回去……我绝不再这样任性了……”她低低地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盲目地在沙漠中走着,四周刺骨的寒意直穿进衣袖。“都怪宿优……”
“啊!”身子下面又是一空,雪骆驼不听使唤地往地下倒,她的惊呼声还没出口,人已跌了下来,遍地的黄沙把她的鞋子袜子都灌满了。
坐在地上发泄似地抓起一把细沙又使劲扔掉,沙子如同烟雾飘散在空中,她从喉咙哼出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号,抱着头哭了起来。
突然,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停下了一切动作,侧着脸仔细的听着。
没错,是踢声!是雪骆驼在沙漠中奔跑的独特蹄声!
她心中一喜,却又顿时失去了笑意――那声音忽远忽近,却似乎正向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我……”她想发声叫唤,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沮丧地抱着腿,她低低的咒骂着:“都怪宿优……都怪他……”
“宴儿!”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夕宴儿猛地抬头,便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尘沙飞扬。
她跳了起来,使劲地挥着手,哑着嗓子叫:“我在这……”
待看清来人,她完全愣住了。
是宿优,那个骑着雪骆驼飞奔而来的人竟然是
雪骆驼掠到夕宴儿身前,还没停稳,宿优已从上面滑了下来,跑到她面前,死死地看着她,好一阵,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句话:“终于追上你了。”
夕宴儿的思绪还停留在见到宿优的一刻,他骑着雪骆驼,飞奔而至,他叫她的名字……毫无预警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狠狠地甩了宿优一巴掌,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被甩了一巴掌,宿优先是一愣,眼中渐渐变得温柔,他轻轻拍着夕宴儿的肩膀,低柔地安慰着:“别怕,别怕,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夕宴儿却哭得更凶了,一下子扑到宿优怀里,大哭出声。
太阳渐渐升上天际,那诡异的云层早已散去,四周顿时亮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吧,王会担心。”迟疑着伸出手,轻轻将夕宴儿拉里自己怀抱,宿优低声道。
像是这时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一样,夕宴儿猛地退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宿优,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宿优把她抱上自己的雪骆驼,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催促雪骆驼跑了起来,才缓缓地道:“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不敢转头,夕宴儿知道自己脸上一片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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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Our sea in our heart之一 by沉静
Kiss Giam 新藤静,新藤集团董事的千金,22岁,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但是由于家教甚严,她的朋友少得可怜,而这也成了她忧郁,脆弱的原因。上流社会,是普通人梦想中的天堂,而她只想过平凡而又自由幸福的生活。
Akira Sendon 仙道彰,新亚公司总督的儿子,是仙道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23岁,毕业于东京大学,是众人关注的社会新人,而且,他在篮球上有着惊人的才华,而他自己同样喜欢自由,幸福的生活。做事比较散漫,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要用全力就能做好,没有人能摸清他心里想什么。
沉静,14岁,本文作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国中二年级学生,喜欢看SD,文笔还是不错的,这次写的文章,主要是练习写作的新法子,从每个人的角度透视心理,另一个目的就是反对父母包办的行动,那些都是封建伦理思想。从年轻人的角度作斗争,让年轻的心没有终点吧!
“你不愿意也要嫁,为了能和新亚公司的这次合作成功,你必须和新亚总督的儿子结婚,没有你选择的余地。”母亲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耳边响起,海风吹来轻抚着我的秀发。我的心好乱,和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度过一生,这怎么可以!尽管新亚总督的儿子被我母亲吹捧得怎么优秀。
“我――讨――厌――你。”我向海宣泄心中的不快。我该怎么办,反抗会有用吗?我该怎么办?
“你才讨厌呢,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这时我才发现,不远处有个男孩在钓鱼。我走了过去,“对不起,打扰你了。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
“没关系了,一起钓鱼吧。”
他是一个梳着冲天发的男孩,蛮有性格的,而且很开朗,因为从刚刚看到他到现在,他一直在笑。
“现在到海边钓鱼的人很少呀。”
啊,因为这里的鱼很不容易上钩。”男孩回过头笑了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了一阵,“如果你父母让你去娶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会不会出于孝心,按他们的意思去做呢?”
他看着我,收起了笑容,好久,嘴角又微微的挑起:“真是伤脑筋,不过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有喜欢的男孩吗?”
“没有!”我很干脆的告诉了答案,认识的朋友原本就很少,更不要说是男孩了。
“那么,我想,我会去娶那个女孩。反正又没有喜欢的人,无所谓啊!”
“你……你不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好乱。”好希望从他那能得到安慰,我居然会去信任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的心情我能了解,因为和你一样我也面临着这个危机!”他苦笑着摸了摸那头冲天发。
“那你还有心情到这来钓鱼?”好怪的人啊。
“心情不好才来钓鱼的,这和高中时的我大不一样了,唉,搞了这么久,你叫什么?”
“叫我kissy吧!”
“kissy,很好听,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名?”
“这样的话,就算说了自己的心事,也不用担心。”
“那样也是,我叫Akira请多指教。”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亲切,我从来没有这么顺心的和谁讲过话,他出乎意料的告诉我,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可能从人间蒸发。
我很惊奇的问他为什么,他想了一会儿:“你给我这种感觉,很专一,同时很脆弱。”看着他可爱的表情,我笑了。
临走时,我指着他水桶里5,6条鱼:“这怎么吃?”
“吃?”他拍拍我的肩,“哎呀,小馋猫,我只是给这些鱼送吃的,过会儿,就放它们回去的。”
好优秀的男孩,尽管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家里父亲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女朋友,真是个奇怪的父亲,明知我没有还问。父亲告诉我为了他的公司,我得娶新藤财团的千金为妻,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最了解父亲的脾气,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2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我心情不好,所以来到湘南海岸散心。今天似乎连鱼都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上钩。
后来听见一个女孩在喊:“我讨厌你。”我想她一定也有满腹的不如意,我问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却反过来问了我一个问题,很巧,我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看来不能不说我们同命相连啊。
我问她叫什么,她只告诉我她的英文名叫kissy,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但很可爱啊!怎么回事,我的脸烫烫的。
原本想说现在没有所爱的人是我们的幸运,要不然会更难过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把她说得很脆弱,是的她很脆弱,,弱不禁风,更需要人来保护。
今天是12月13日,离婚期还有两个月,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放松自己,尽管现在已经很松了。
对了今天早上见到越野了,他和他女朋友看起来很好,他们也才认识三天,我想我和新藤财团董事的女儿也能相处好吧。一定没问题的,对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天啊!
今天母亲说让我去见见新亚集团总督的儿子――仙道彰,我的心一下抽紧了,为什么要见面,不就是结婚吗?等到了结婚的日子再穿上婚纱站在他旁边不就得了,反正不管见几次面我都不会在乎他的。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6点,怀户大酒店,又是一家高级大酒店,我做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乏味。
大学毕业我想去一家报社工作,为什么母亲不让呢,难道我只是他们交际的工具?没有朋友,孤独寂寞再次涌上心头。这个世界冷漠了我,我是孤立的?永远得不到理解和支持?对了,不是还有Akira吗,他现在也一定很无聊吧。我从床上坐起来。
下午去看海吧,说不定又能碰上他!
今天晚上六点要和那个千金小姐碰面了,什么千金小姐,一定是个嫁不出去的货色。不管她了,晚上不就知道了。对了,Kissy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定还为婚事闷闷不乐,为什么上帝这么偏心,对我和她这么不
公平?想爱却没有办法去爱。对不起说错了,是不爱却逼着去爱。昨晚,我梦见kissy哭了,叫她也不理我,只是一直向一个黑影走过去,然后就不见了,我被梦惊醒了,发现床单湿湿的,我,哭了吗?难道这就叫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仙道彰,你可没有想她,只不过有些想见她罢了。
就这样决定了,下午去海边钓鱼。Our sea in our heart之二 by沉静
我走到海边,果然又见到Akira,他还是穿着红绒线衣,蓝裤子,他又给鱼送吃得来了。
他主动和我打招呼,还笑着说知道我一定会来。我坐到他旁边,看着那片蔚蓝的海。
“你心中的海是什么样的?”Akira问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好美。
“我心中的海能收留我的心,那颗孤独寂寞的心。”
他平静的笑了,“在你孤独寂寞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啊,每天下午我一定在这等你,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同时我感到脸上有点烫烫的。
“你是海之――Akira。”我对他说。
“我想也是,还在我心中永远是亲切的,神圣的。”他这样回答我。
这几天我的心一直好乱,晚上也没睡好,海风是轻柔的,像催眠曲,我开始打哈欠了,我累了,就地睡吧,虽然不是很雅观,不过有这个190公分的大男孩在身边,一定很安全,等等,他会不会到时间就自己回去把我一人扔在这?我们又不是很熟,算了,等睡够了再说吧!
不知是不是有缘,今天下午果然又见到了kissy,不过她显得无精打采,也许还在为那事烦恼吧。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即使如她所说,她是孤独的。
今天我正视了她的眼睛,很凄美,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爱海,从小就是,正如她所说我是海的儿子,钓鱼本来就需要静,需要耐心。当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在我身边睡着了,我想她一定有几夜都失眠了,很累的样子。
有我在也许她感到安全吧,那就睡吧,可是,要睡也得找个地方啊,冬天石板上会很凉的,再加上今天的海风实在厉害,睡在这会着凉的,而我今天也只是穿了一件毛衣,总不能再让我把这可
怜的毛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吧,那也太不现实,可又忍不住叫醒她。
看来只好这么办了,,就让她睡在我的怀里吧,我想那样会暖和些,至少她不会着凉。
我小心的脱起她的身体,把她揽入怀中,一个人在睡觉时,不会有任何伪装。她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她在哭,尽管声音很小,我轻轻的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此时有种吻她的冲动,不过不行,只是因为她信任我,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好想永远搂着她。又一阵海风吹来,挺猛的,我哆嗦了一下,好冷。不知道kissy要不要紧,不由得收紧了双臂,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动了一下,我以为她醒了,,不过好像没有,只是在我怀里蠕动了一阵,换了一个睡姿,我以为能保护她,可是我却……我为婚事开始烦恼。
今天就不去见那个千金小姐了,反正我习惯放人家鸽子,上高中时田岗教练被我气得半死,不扯题外话了,一句话,我要陪她到醒来。
在冬天郊外睡觉,我竟然没感到冷,在朦胧中,我感到心里暖烘烘的,真希望这种感觉永远不要消失,本来我准备醒来的,但是好留恋这种感觉,算了,睡吧,我都好几夜没合眼了,难得有这么舒服的床和枕头,哪怕是超过六点也不管了。
Kissy还真是会睡,都九点了,还没醒,不过这样也好,她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吧!
好舒服,我总算是睡醒了,我下意识的按了按那枕头,不对,好像……是Akira,我,我,睡在他怀里,那么刚刚的床和枕头,就是……
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孩,可是我……错过了,我站起来,很感激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又笑了,是种坏坏的笑:“我也很冷。”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我抬起手看了看表,糟了。10:50了,回去一定要挨骂的。
他说要送我走,被我拒绝了,我说:“如果你对我太好的话,我们一定都会后悔。”
我要送她回去,她拒绝了,还说若过我对他太好的话,我们都会后悔。我想那样一定会很糟,可和四更糟的是,我已经后悔了。好伤脑筋哦!
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放我进了房间,后来才知道那个叫仙道的男孩也放了他们鸽子,嘻,仙道,干得漂亮。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睡不着,凉凉的,床好象太硬了,怎么会这样,从来我就没这种感觉。难道,我想起了躺在Akira怀里的那一刻,好舒服,似乎是我的归宿。可是……为什么?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算了,人家也都有未婚妻了,我也有……
我回去,父母破口大骂,我好惨,后来才知道,那个大小姐也放了他们鸽子,嘿~~~~~那个家伙挺会耍脾气的。
进了房间,我没有开灯,我微微叹了口气,不自禁看看自己的双手,今天,我――抱了她,我好傻。我在日记本上记上了崭新的一页。
明天我还要和她在一起。
我又去海边了,这次是早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刺猬头,不过这次他不是在钓鱼,而是骑着单车,车子后面还放着一个篮球。
“没想到你会在早上来。”我没说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打篮球。”
我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抱着他的篮球坐到了后车架上,“小心一点,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小姐,我的技述决对一流。”
我们就这样说笑着,很快到了篮球场。
在露天篮球场。我看到了他的英姿,太帅了,他的球技绚丽耀眼,就像是一场个人秀。他总是笑着,从我手中接过毛巾时也是。
练完球已经是11:00了,他直接把我送回了家,他告诉我,下午一点在海边等我,我点了点头。
回家打开门,发现母亲站在门边,用她那严厉的目光看着我。糟了,被看到了。他问我刚刚那个人是谁,我说是个普通朋友,但她好象不相信,逼问我他的真实姓名,可是除了知道他叫Akira外,我一无所知啊。
母亲因此更不放心了,说在我结婚之前不许再出门。
可是下午,下午的约会该怎么办?
我回到房间,不知不觉身体开始抽动,我又哭了,我真的好没用,我是脆弱的。顿时,我了解了Akira在我生命中的作用,他甚至比我还了解自己。
4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母亲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我身边,轻轻安慰我。
她说仙道是优秀的,虽然他自己也没见过仙道,也只是听父亲说的。她还说,他和父亲的婚事也是由爷爷决定的,但是他们现在很快乐。
母亲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母亲越是安慰,我却觉得他离我越远。
为什么连我最想见的人也不让我见,,Akira,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下午,kissy迟迟不到,好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直到5:00她还没有出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有人拍我的背,是Kissy,太好了。等等,是个高大的男孩,我站起来了,他好像比我矮一点,就一点。
“喂,仙道!”他开口了。
是,是流川枫。他是流川枫,他从美国回来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脑袋上又挂了问号。
他让我去打球,我实在没有心情,他把我从椅子上拉到地上,算了,跟他走吧。我算是服了他了。这么晚,kissy一定不会来了。
在球场上,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球,去美国深造后,果然进步不小,我好久没打篮球了,我们俩现在是有明显对比。看到我输得这么惨,他也只是拍拍屁股走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我一句:“你分心了。”
这家伙,多管闲事,我本来就不想打的。
心情真的非常不好,难道又是因为她?气死我了。
我闷死了,今天是圣诞节,我只能被软禁在家里,都快有半个月没和Akira见面了,我要见他,好想好想……
今天是圣诞,别的男孩都应该收到女朋友的祝福了吧,而我的心里却空空的,每天去海边等她,却始终没见到她的影子,母亲经常劝我去见见那位大小姐,我才不要,我想kiss
今天是新年,我许下了愿望,一定得找时间逃出去见Akira,我想他……
都1月1日了。我们却还没见面,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好担心她……
今天是2月12日晚上了,我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我只是在一味的单纯的单相思,后天就要和仙道结婚了,一切都迟了,我……Akira……
后天早上就要去怀户酒店和那个叫新藤静的女孩子举行婚礼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把快乐幸福和真爱断送在别人手上。
我还是想她,我根本就压制不住对kissy的爱,明明知道一定不会有结果,我却无可救药的爱了。那是残酷的,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我注定不能成为守护她的那个人。
我来到海边,,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湘南海岸,想起我第一次见到她,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讨――厌――你”她问我会不会和没见过面的人结婚。当时我无所谓的说了声会。
她躺在我怀里,就像婴儿一样……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了,永远也不属于我。可是……
我在海滩上留下我的心声,从来没向人表露过的心声。
这个地方留下的是苦涩的回忆,我不会再来,不会……
今天是2月13日,就在两个月前的今天我和Akira在湘南海岸相识了。父母都去准备婚礼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了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我拿着绳子,扎在写字台上,顺着绳子从窗口溜了出去。
我来到了海边,那片永远属于我们的海,也许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可怜的小妹妹。我的泪撒在沙地上,我低下头,看到了他的留言,在沙滩上用小石块搭成的留言:
再见了!我――永远爱你!
爱你的Akira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是现在,你知道喜欢又不能爱的感觉是什么吗?我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笨蛋Akira,我讨厌你。
我顺着绳子又回到了房间,Akira……
我在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然后找出打火机,让烈火吞食它,希望他能在我心头消失。
我的泪滴在纸上,第一次爱一个人,却又让他毁在我手里。火苗消失了,它就像蝴蝶一样随风飞舞,它是唯美的。意外的发现桌上还有个小纸片没有烧焦,是我最后写的那个完整的Akira,原因是因为我的眼泪滴在上面。
我痛恨这个社会,我痛恨父母把握我得人生,从小,我就是如此乖顺的服从,才使我有这么一个痛苦的结果,我要反抗,我不要由别人主宰我的命运,孝敬,要有个前提,再说,父母想过我的感受吗,他们就像把我放在天平上,让我升上去,再从另一端把钱财事业降下来。算了就让我今生好好的爱一个人吧。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片,放进口袋,这是以前让镇静的药品,也许现在只有它能帮我。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我靠在窗前,父亲进来了,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轻拍了我的背,出去了。在没有灯的卧室,我发现亮晶晶的东西,是只玻璃杯,我轻轻的喝了一口,是酒,好像是很烈的雪利,我以前从不喝酒,可是今天不同,因为明天我就要和我心爱的女孩说再见了。我一饮而尽,感觉喉咙像火烧一样,我干咳了几下,又倒了一杯。我数着天上的星星,我应该高兴啊,明天,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5:00了,我一直坐到天亮,杯里的酒我没有再动,我不能去逃避,大家也不允许我用酒来麻醉自己,电话响了,是越野,他说我父亲让他来做伴郎,不用说,他女友就是伴娘,他们真的很幸福。我陷入了深思,一直没说话,越野的声音就像是耳语一样,他忽然问我在不在听,我愣了一下,说在,他说6:00开车来接我去酒店,我点了点头,尽管我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
挂了电话,kissy,我在嘴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我望着玻璃杯,杯中溅起了水花,我强逼自己喝了下去,,我――不会醉,永远不会。
5:30,我就随母亲来到了酒店化妆室,我带上了自己心爱的玻璃杯,这只玻璃杯,一直陪伴了我整整十年,12岁时,我第一次反抗父亲,买下了它。而今天,它的意义更深刻了。
6:45,我化好了妆,站在镜子前,注视了一会儿,我,的确很美,不过那已经不长
母亲和化妆师都出去了,我慢慢的倒了杯水,拿出药片,一口气吞了下去,我在化妆柜上压上了我准备好的三份信,我痴痴的望着那个玻璃杯,手松,它轻轻的飘落在了地上,我拣起一个碎片,轻轻的在手腕上抚过,手上出现了一条细痕,慢慢的有液体流了出来,落在地上,那液体变得很急,似乎迫不及待的流出我的身体,我笑了,躺在沙发上,那只玻璃杯是我第一次有叛逆的念头,而这一次,它将永远离我远去,我闭上了眼睛,好累……
此时,又像回到了Akira的怀抱,柔柔的,暖暖的,对不起,Akira,再见了!我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影子,他在叫我,我满足了,我――笑了,真的好困……
我来到化妆室,换上了西服,她说我很帅,和新娘很配,我苦笑,谁又知道我心里在想着另一个女孩。
越野进来了,说带我去见新娘,对了,是该去见见她,我们还没见过面呢。也许她很优秀,到了这一步,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过了今晚,她将……不要想了!
当我跨进房间的一刹那,一股血腥味向我袭来,我首先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还有三封沾着血的纸,两个帖在纸上的名字把我震在了原地,一个是kissy,一个是Akira!完了,难道,我猛然回头,沙发上的女孩犹如天使一般,即将远去,,在那纯洁的婚纱上,滴满了鲜血,难道,她就是kissy?不可能的,我跑了过去,那苍白的脸,那熟悉的表情。
“kissy。”我发疯似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服了一瓶安眠药,快点送医院,希望不会太迟,仙道快点。”越野边说边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我把随身带的护腕带在她手上,抱起她,向外面跑去,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感到风在耳边吹过,一切的一切安静的犹如不存在。我不能再一次错过她,决对不能。
难道她的父母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吗,只为了和父亲的公司合作,就不管女儿的死活,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父母。
也许就是这样她才变得这么脆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没见几次,她就觉得永远离不开我,一定是这样的。
终于到了医院,急救灯亮了,我们不得不在外等待,我坐在急救室的长椅上,我的父母和越野在一旁安慰我,而她的父
母,则在一边说着这些日子股市行情如何如何。
从来没有这么失落,哪怕是高中联赛失败。Kissy在我心中已变得不可缺少。也许上帝还不是瞎子,把她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我,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惊喜是不是太奇怪了,根本就是一个霹雳,我要快乐的kissy,活生生的kissy,我想起了那三封信,便打开来看,kissy的父母也过来了。
看着看着我的手捏紧了。
我这个样子一定让你们感到丢脸吧,除了这个感受,你们还会为和新亚公司合作的事担心吧,我是一个女孩,一个脆弱的女孩,从小到大,你们从来就不问我愿不愿意就替我做主。这次也不例外,可是这是婚姻,说什么也不行。我是一个真人,不是一个娃娃,我知道什么叫幸福,我不是交际工具,只要获得成功就能随便甩出去。或许,我和仙道在一起真的会很开心,就像你们一样,但也许,仙道他……
我的生命不允许我提心吊胆,用任何事物做赌注。
再见了父亲母亲,请你们原谅,这是我第二次违背你们的意愿,我选择了离开。
你好!虽然没见过面,但听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所以请不要因为这件事打扰了你的心情,你根本不必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死活。是的,对不起,我实在不想成为仙道静,不因为别的,只是我认识了另一个男孩,他叫Akira,虽然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早以变得不可取代。你知道逼你去爱一个你不爱的人,而又不敢去爱所爱的的人的感受吗?
你一定会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
彰,我祝你们能够幸福,对不起…………
喂,你一定又在湘南海岸给鱼送吃的吧。你的心我明白,可是,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想有缘的话,一定会出现奇迹,让我们再次见面。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是剪下来的吗?因为它沾上了我的眼泪,所以没有被火吞噬。
在你看来,我是脆弱的,可怜的,可我觉得我是幸福的,今天我大胆的做了一件我想做的事,好好去爱一个我想爱的人。
你一开始就警告过我,说我爱上一个人的话旧
无可救药了,会从人间蒸发。为什么最后还告诉我你爱我呢?大笨蛋!
那天从篮球场回来后,母亲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我知道一定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很孤独,可是有你在,我知道我现在并不是一人。我脆弱,不过有你在一边支持我,保护我。好留恋,那天睡在海边的感觉。
一切就像一场梦,2个月,一切都过去了,该醒了,可是醒来后,我无法面对现实,
再见Akira,我也一样――永远爱你。
Kissy 静/绝笔
2月14日
不可以的,静不能扔下我的,我明明一直在她身边,如果那天在海边,告诉他我的真名,一切都不会这样了,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请让我来承担所有的责任,只求你让静醒来。
静,醒来吧,我等你,永远等你。
手术灯亮了,医生走了过来,接着静被推了出来。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因为醒来的可能不到千分之三。如果到明天早上她还没醒来的话,我想……”
“不要,医生,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我快要疯了,千分之三?明天早晨?不,一定可以的,静,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
“对不起,先生,我们尽力了……”
我坐在她病床前,手轻轻的抚过她苍白的脸,比在海边时更苍白了,但是少了份忧愁。
静的父母回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现在是15日的深夜,如果明天早上她还不能醒过来的话,一切就完了。
我坐到床上,轻轻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我怀里,,就和那时一样。我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凉凉的,没有任何体温。我抱紧了她,她一定会醒的,,一定会……
7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4:00了,我睡着了,什么在动,天啊!她醒了,我好激动,可是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头好痛,手腕也辣辣的,一个男孩子正激动的望着我。他是谁?不认识,但很面熟,很亲切的感觉。我打量着他,高高的个子,帅帅的。我怎么会睡在他怀里,干吗这么激动,等等,对了,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失忆了吗?怎么会呢?头好痛。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看来很失望,他把我紧紧搂住,,仿佛他一松手,我就会跑了似的。
可是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也许他是我哥哥,或者是男朋友吧,反正,一定是很亲的人。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我问他,你是谁?
她醒来的表现告诉我,她,失忆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样也太残忍了,不过她还是挺相信我的,我能感觉到。她问我是谁,我拍拍怀里的她:“我是彰,仙道彰,你的未婚夫。”她好奇的把头移出来,细细的端详我,看来她一下子难以接受,我可以理解。
她好奇的望了一会儿,又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她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犹豫了一下,这很难让我说出口,我没出声。
“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们过去是不是很好?”她笑了。
她变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她,像婴儿一样,好单纯,好可爱,也许这样她会更快乐。“静,我们一直都深爱着对方,不过,那都是昨天才知道的。”
“恩?”她在我怀里抽动了一下,“你叫我静,我叫静吗?昨天是什么日子?”一连串的问题向我袭来,我把被子向她身上拉了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叫小静,新藤静,是个千金小姐,而昨天是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本来我们要举行婚礼的,可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失误。”
她闭上了眼睛,说:“昨天我是新娘,一定很漂亮吧。”我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她还不认识我,不过她也在试着接受,她一直甜甜的
笑着,很美。她还以为我不应该是她的未婚夫,应该是……她没有说下去,不过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收紧了手臂,告诉她,我只是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当我再一次去看她时,她又睡着了,就像那天在海边一样。
他说他叫小彰,是我的未婚夫,看来我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亲密,他还说,我叫小静,我好象还有印象,小彰,这个名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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