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梦见堂姐死了夫请吃饭 唱歌 梦见堂姐死了就摸摸我的手 她之前也摸着我肚子抓着我的手 她是不是还对我还有好感?

第二天一早,我报了名,下午就上课了。

我妈还真没骗我,嘿嘿,我小堂姐果然也在,我说我这几次去她们小区打篮球怎么见不着她人呢,原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我堂姐就在我家附*学*班门口处啊。

学*班不像上学,上课的时候秩序井然的,我也是等上好一会课了才到,那时,堂姐就坐在靠前的位置,依然是那么认真的听,这个学*班在文化宫,屋子不大不小,满满堂堂的三四十人。我悄悄坐在后面看我堂姐,其他人或听课或睡觉,教我们的大学生口若悬河的讲着高中物理。据说,高中的物理会很难。

这时候,大学生老师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我来提问一下以为同学,我们共同的复*下前两节讲过的最基本的知识点,对,就那位。

前面的学生都看我,这时堂姐小嘴微张,大概是惊奇于我也来参加学*班了,笑的可爱。

看来就是我了,我站起来。

大学生老师说: 看你是新面孔啊,呵呵,这位同学,假如你前两节没听过我讲课,就你现在的理解,能不能给自由落体一个最直接的定义?

但我也得撑着啊,似乎连课本都没带,我挠了挠后脑勺,犹豫的说:假如我从十楼跳下,这个叫不叫自由落体?

大学生教室也忍住笑说:这位同学对自由落体的认识很深刻很独特,我们给他点掌声。

呵呵,算是对我的鼓励吧,我开始喜欢上这个老师的课了,他来自清华,那年大四,我们县城的,已经在我们县里办了好几届的学*班了。

后来我每次都有理由约石琳了,每天下午2点,我都会在她楼下准时等她,然后她坐我的车子,一起回到我们小区附*的文化宫,上学*班,那时候我们主要是学物理和化学,语数外么都是老三门了,从小学就开始摸索,学*的法子也都有,不用花太多心思的。

我们开始有了崇拜的对象,那时候,那两个给我们上课的大学生真的是风度翩翩啊,人家讲起话来风趣幽默,不像学校那些老师们,一讲话除了课本还是课本,刻板的要命。那时候的我们又有谁不梦想考上一流学府呢?

我还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跟石琳说:姐,将来我也要考清华,像李老师那样的,也来咱县里办学*班。

石琳说:恩我相信你,你聪明着呢,高中加油哦。

想想那时候真幼稚的可以,清华可不是城门,说进就进,后来高考的失败,也证明当初我对石琳许下的诺言早就随着往事的晨风化作无人记起的尘埃刮得不见了。

2002年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儿,先是中国加入了WTO,接着巴以冲突千余人死亡,5月,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正式成立,从此中国互联网开始飞跃的发展。7月,刘晓庆因为偷漏税被批准逮捕,当时造成不小的轰动,9月,我正式的成了一名高中生,开始了*作非为的高中生涯,11月,*同学当选国家ZX,12月,上海赢得2010年世博会主办权,神舟四号无人飞船很蛋疼的试飞,这期间还发生了一次日全食。

不过这些都是浮云,人也是该去的去了,留下的人很蛋疼的活着,我们都是无关大碍的沧海一粟,我能在这里无病呻吟,是因为我还活着,十年后的2012,我们或许都没了呢?可怜我连个工作还没找到就赶上世界末日了。

02年也出现了一些难忘的歌。

内地十大金曲:那英《如今》

内地十大金曲:孙楠《拯救》

内地十大金曲:羽泉《旅行》

内地十大金曲:孙悦《哭泣的百合花》

内地十大金曲:零点《相信自己》

内地十大金曲:韩红《来吧》

内地十大金曲:杨坤《无所谓》

内地十大金曲:老狼《晴朗》

内地十大金曲:满文军《我需要你》

内地十大金曲:林依轮《如果爱搁浅》

港台十大金曲:周杰伦《半岛铁盒》

港台十大金曲:孙燕姿《懂事》

港台十大金曲:萧亚轩《爱的主打歌》

港台十大金曲:陈慧琳《爱情来了》

港台十大金曲:郭富城《爱情大舞台》

港台十大金曲:莫文蔚《单人房双人床》

港台十大金曲:F4《绝不能失去你》

港台十大金曲:许茹芸《祝福了》

港台十大金曲:温岚《蓝色雨》

当然还有那首神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 ,《*南》那时候出来了吗?

不跑题了,就在这种流行爆炸的年代,我上高一了。

县一中人才济济,我在里面属于后进生,在差生班里过着了无天日的日子,我们的老班也特别不受校长待见,代课的老师也都是工作没几年的活着新分配来的。

说起一中,我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后面你们就会明白。

高一的时候我认了个干姐姐,其实年龄还没我大呢,愣是逼着我叫姐姐,那时候我开始接触电脑,最盼的就是每周一节的上机课,我特别喜欢在电脑上鼓捣一些东西,正因为这样,不用计算机老师教,一些操作命令我已经提前学会,但是无非就是学学怎么弄文档,怎么发邮件等等,我对这个感兴趣,自然学的快,那时候我干姐申梦基本才学会开关机。

那时上机会考成了大多数学生的烦恼,我自然不必担心,我的那套试卷我20分钟不到就搞定了,就后面打字打得慢点,因为那时候就智能ABC,五笔又不会,不像现在要有SG输入法还不轻松搞掂?

由于就俩机房,一个还得留着给别的年级的上课,所以我们分批考试,按学号,申梦在我下一批,我看她在那愁眉苦脸的,别人都或亲或*的找到替考的人了,我有点于心不忍,同情心泛滥的我,脑子一热说:我替你考。 后来才发现她和我性别不同,糊弄鬼啊?

不过既然接了这茬,就得给人办事啊,说来也是好笑,其实当时上机考试根本不成熟,计算机老师也是为了应付县教育局的,就连计算机老师你给他跟烟他都帮你打字,更别提替考了,那基本不是事。

所以我拿着一个女孩子的准考证,信步盎然的走进机房,三下五除二,给她搞定了。

这也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个比较要好的女孩。

当时我们的英语老师是新来的,年级20多岁,长得丰丰满满,皮肤也白,说实话,那时候我正青春期,见到个母的都有冲动的想法,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熟女站在讲台上,当她背对着我们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她小裤裤的颜色,偏偏这姐姐还穿个半透明的裤子。哎,那丰满的屁股晃的我睁不开眼啊,于是开始鸡动。

我开始有事没事的往办公室跑,拿着辅导书问她问题,那时候她穿低胸的衣服,稍微一向前倾身子,我就能看见里面的风景,波澜壮阔啊,BRA是那种黑色蕾丝,其实问问题都是假象,我那阵就天天想去看她的那一对。英语老师的规模其实很可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看的喘不过来气。

她通常都会微笑着边讲边看我一眼,凭我多次偷窥的经验,我都会在她看我之前,迅速把目光收到书本上,也没出过漏子。

那次我又跑去问问题,当时英语老师穿着一身粉色的职业装,她坐着的时候正好把一双白得耀眼的大腿暴露出来,我假装没看见,把辅导书翻到要问问题的那一页,她跟以往一样微笑着看题,只是今天看得出来她有点高兴,后来才知道那天她订婚了,她未婚夫也是在我们学校教高一语文的。

我开始拿笔在书上边说边画,告诉她哪个词语不太理解,我故意一松手,笔掉在了地上,要在以往其实我肯定要自己捡起来,但也许是今天老师心情好,她没等我动手就矮下身子去捡那支笔,这时候,她的春光完全乍泄了,我朝她衣领里看,一对饱满的馒头半裸着呈现在我面前,今天的BRA是红色系,由于弯身子,后边竟露出浅浅的屁股沟.......,再加上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我一时间没控制住,血流如注,吗的,我流鼻血了,捂着鼻子赶紧奔厕所了.....

回来的时候,英语老师微笑着带着关切的问:石小磊,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最*血热上火,老是流鼻血。

老师呵呵一笑说:那看来得吃点去火的药啊。

然后,我拿着我的辅导书,逃也似的奔回了教室,***,报应啊!

高一的时候开始接触狗国的AV女郎,那时候我们班有个矮个子,是个能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套彩色的AV图书,在班级里广泛传阅,里面的女主角是谁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大概是类似于宣传的书籍,女郎们眼睛都被划着黑杠,也没有马赛克,就那么赤裸裸的把该展示的展示给你,还有几个女的嘴里还含着粘稠状的东东,你们都懂的,我是第一次接触那玩意儿,看老师个奶子我都能流鼻血,可见我有多么单纯,看完那本书,我连着三天都没喝稀饭,我看见稀饭就想起那个东东......

于是那个时候,我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生一样,拥有了共同的爱好,da、fei、ji。

说实话,那个青春期是真难过,不过挺美好的,每天晚上有了新的事情干后,各种女人都成了我的女主角,当然,我那个时候想的最多的还是我的小堂姐,不瞒大家的,我曾幻想过跟我小堂姐那样那样,你们懂的。

我还偷窥过我们物理老师、历史老师的那些群山峻岭,她们都是新人,不详谈了,只记得有次也是去问历史老师问题,用同样的伎俩,只看到两个豆粒似的东东在两个小包上,粉红粉红的,哎,老师,别怪我,我只能对你说仨字:让你小,我让你再小!

不扯这么远啦,回头说说申梦吧,那次是我英语老师结婚,我作为*时跟她走的挺*的一个得意弟子,必须得去啊,话说申梦是英语课代表,更得去了。

完了那天还下雨,天怪冷。

完事到英语老师家,人都齐了,我和申梦坐一桌,我说虽然咱当学生的没钱最起码也要上上面子,但当时确实没钱,这时候,申梦的通情达理和无微不至就表现出来了,她帮我上过份子了,50块,要知道我们全体同学才凑了200块,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哦。

我感激的望她,她微笑着看我。说啥啊,都在酒里了,我小喝了几杯,啤的。吃玩饭,天都擦黑了,我说:申梦我送你回去。

申梦没拒绝,老师家在郊区,我俩牵着自行车沿着一条靠河的马路一直走,路上的路灯昏黄,天空丝丝飘着小雨,路灯下看向天空,雨丝似乎是织女洒下的针,落到我们脸上却轻轻柔柔。

我们聊了很多,说到了学*,也说到了家里的情况,申梦家是在县城里开农用品超市的,主要卖些化肥农药什么的,那时的利润是相当好的,最起码比我爸开车,我妈的水果店强多了,所以说,申梦家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我似乎没说过她长的样子,说实话,和我小堂姐比,我觉得气质很像,外表也是一个类型的,但是我心目中还是觉得我小堂姐最漂亮,也正是因为她跟我小堂姐像,所以我觉得对她蛮有感觉,她是那种喜欢安静的女孩子,不吵不闹,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让你疼,我相信大多数男生都会喜欢,我也不例外。

我说:申梦,你家就你一个女儿,你*时都跟谁玩啊?

申梦说:我邻居家有朋友啊,而且在学校我也有不少好姐妹,倒是异性朋友不多,怎么啦?你孤独了?看你这么可怜,要不你叫我姐吧,以后你就我弟弟了,我罩着你。

听她说的好笑,我笑出声来:好啊,我就缺姐。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申梦和石琳都是重叠的,我会很多时候把申梦当成石琳,我说:姐,我们快点回家吧,要不你妈妈该着急了。

申梦甜甜一笑:乖弟弟,我们走吧。

恍惚间,忽然想起那个月亮高挂的晚上,我骑着自行车在环城公路上飞奔的情景,没来由一阵伤感,这时,雨丝已经彻底打湿了我的头发,包括我的心情。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1、2两个班占完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1到2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新愁旧爱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往事随风了都,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柳然和柳金成绩都是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 至于他一直为什么没表现出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高一的时候,柳然在2班挂了别的女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

我其实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我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篮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我本来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回教室了,我问了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男生说:怎么了?熟啊,我同学。

我笑笑说:刚才那女孩谁啊? 我边说边传给他球。

他把球投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问这干嘛啊?当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那女孩长的像我一发小。

心里却万分的担心石琳,我小堂姐知道吗?她知道了会怎样?

我把石琳从她班里叫出来,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她知道了?

我没说话,朝校园里走,她在后面跟着。

当时是秋天,树上开始飘落树叶,这是个寂寞而萧瑟的季节,校园一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并排而坐。好长一阵的沉默。

我说:姐,那么多好男孩等着你呢,你这么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旧没有说话,大眼睛里有些空洞。

我想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石琳的眼睛开始红了,没有表情,接着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给她擦:姐,你别这样啊,要不我找两个人窝他一顿。

石琳把头埋在蜷缩的膝盖中痛哭。

我心里那个疼啊,无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点陪着她哭,我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她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的那个泪啊,跟着也哗哗的下来了。她是那么小,那么的柔弱,柳然,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呢?你不愿意爱你告诉我啊,我为了她去死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啊,面前这个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纯洁的少女心爱了那个负心汉三年,或许更长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妈出卖了,卖给了政治利益。卖给了权利和金钱。

那时候石良跟我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人家家船大,我们还不一定挂的上呢。

呵呵,自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这能怪得了谁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里慢慢隐去,他走了,柳金却来了。

我本以为柳然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堂姐了,我只要看着她,那么**淡淡的看着她就好。我也本以为堂姐在短时间内很难走出这个阴影。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门口,看到柳金和我堂姐一起坐在小餐馆的一个角落,手拉着手,柳金正一口一口的用筷子给我小堂姐夹菜。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感觉心脏都在不听使唤的罢工。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整个身体都不过血了。

我多希望我是在做梦,我多希望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可那仅仅是幻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的小堂姐,那个被我拉下小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他喜欢过人的弟弟在一起呢?而且还那么亲密? 她在找一个柳然的替代?一定是了,柳金跟柳然长的一模一样,被柳然伤过的心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复,她又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一定是这样了,她在报复。

可我这样安慰自己有用吗?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纷纷扰扰?

我慢慢的倚在了餐厅门口,一点点的下滑,我知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有多伤多狼狈,于是慢慢的朝背离学校的方向走,沿着那条路走啊走,最后越来越快,变成跑,在最后变成狂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那时的我挺没骨气的,动不动就哭,我也特恨那时候的自己。

一整天都躺在那个我和石琳曾去过的堤坝下面的草地上,远处的河水潺潺悠悠,难道这就叫望穿秋水吗?可我又在盼望谁呢?我怎么就忘不掉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我在这里吻我小堂姐的情景呢?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忘记?

第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气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嘴就是一巴掌,那家伙比我个头差不多,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象头疯了的公牛,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结实了,肚子翻*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我操你吗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

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那天下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有点不对劲,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其实男人的也不差,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中午跟我打架的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我认得,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杀气吗?看来这小子不能善罢甘休,我不能再跟初二那次似的了,等着挨砸。我得准备点什么,我当时想到了拿把刀子防身,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把弹簧刀,这把弹簧刀是我爸以前在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再路上捡的,黄铜色,刀把上雕刻着上山虎的图案,我看好玩就拿到学校来削苹果,我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都没几乎在这里写这些东西现在。

下晚自*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 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 来了,上!

实在话,*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要我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家伙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先袭过来的那家伙,肚子上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哪里疼了,只记得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

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同了,在抢救据说。

这件事太丢人显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距离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布告上的字都比那次大了一号。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乌云,压的我喘气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转瞬间,又是一年新年的到来,自出事儿后,我没敢再去我二叔家,一是觉得对不住二叔,最重要的是怕见到石琳,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哎!

可是年总归要过的,年三十下午,我爸依旧张罗着车,准备去二叔家过年,大哥和我穿着新羽绒服,大哥头上还喷了摩丝,跟要去相亲似的,他今年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了,我还是短短*寸头,多了几分沧桑,暂且叫沧桑吧。

到了石琳家,石琳正在客厅和我二婶一起嗑瓜子看电视,我谁也不看,只看石琳,小堂姐又瘦了一点,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小堂姐的小胸脯也开始鼓起来,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那么久不见,我觉得小堂姐已经出落到仙女的级别了。

石琳还是看着我甜甜的笑,起身来迎我们。

见她冲我笑,我忽然不敢看她,我怕,我怕我看到她就想起那最难过的几天,她落落大方:大伯、大妈你们来了啊,我爸在厨房忙活呢,亲自下厨呵呵,小磊,小宇你俩过来吃瓜子看电视啊。

二叔在厨房系着围裙,拿着马勺,笑呵呵的招呼我爸:大哥来了啊,琳琳出去买点饮料上来,顺便把你大哥和二哥招呼来,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外面夏逛荡。

石琳答应着就往外走,我说:我去找他们。

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我在后面说:姐,你还好么。声音有点颤抖,我这句话从她跟柳然分手,到和柳金在一起,再到现在,我一直都想问,我的小堂姐,你还好么?你还是以前的石琳么?

石琳忽然定住身子,转身看我,我不敢直视。

“小磊,不上学了么?忘记你答应我要考清华的了么?”

我说:姐,我想上学,我也想考清华,可他们都不要我,全县城没一所学校愿意收我。

石琳沉默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说:对,为你,两年前,在城南的那座堤坝下,我亲过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深深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姐? 我为你一次次的心疼,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睡,梦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又知不知道? 三年半了。不止你一个人在爱。我也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爱着你,柳然走后,我以为我可以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着你,可为什么偏偏你又和柳金在一起?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了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像十六岁吗?我觉得我说我有二十六岁别人都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那一刻,我似乎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要倒出来,我越说越激动。

石琳已经泣不成声:小磊,别说了,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是你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你明白吗?我们在一起是要受上天惩罚的,是大逆不道的,你知道吗?

我疯了: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我只知道你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不管这个人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要坚持,最终一定会在一起!!!!

石琳蹲了下去,捂住嘴哭。

我抓着她的肩一把把她搂到我怀里,然后再次吻了她。

她起初有点反抗,牙关闭得死死,我在发泄着委屈,用力的顶开她的防线,然后开始贪婪的吮着她的甜汁,舌头开始在她的小嘴里疯狂的搅拌,她大概也迷失了,从最开始的防守转为迎合。

那次的吻,刻骨铭心。我相信她再也不会忽略我了,再也不会不把我当回事了,她不爱那个什么狗屁柳金的。

按照以往的情节,女主人公不是应该把男主人公推开么?然后甩男的一响亮的耳光,还会骂一句:无耻!

但我们没有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石琳是把我推开了,但那是轻轻的,柔柔的,小脸已经娇艳欲滴,像是在幸福绽放的花朵,又像是刚熟透的红苹果,我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没有反对,甚至连表情都是默许的,我知道,其实堂姐是喜欢我的,只是性格倔强的她一直不肯承认,甚至可以说她是比较理智,所以她一次次的冷漠我,忽视我,就是为了逃避这段孽缘,反而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投入到柳然身上,其实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我应该一直都是有一席之地的,自恋一点的说法,她对我应该跟我对她的感觉一样,只是我不顾世俗,她选择了理智。

那个春节,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我确定了小堂姐是喜欢我的。

春节后的一天,我再次把石琳约了出来,其实二叔和二婶一直蛮相信我的,她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即使发生了划伤人那件事,他们其实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我都知道,所以每次我约石琳,他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只当是姐弟俩从初一就在一起,发小一样的关系。

可只有我俩知道怎么回事,哎。

同样是城南的那座堤坝前,我拉着石琳的手,既幸福又甜蜜,她也笑盈盈的,脸红扑扑的可爱,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也大概是在体验偷情的刺激。

我问石琳:姐,当初为什么选择跟柳金在一起。

石琳有点惆怅:不是我选择的,当时柳然跟别的女生好,我都伤心透了,好几夜都没睡好,也学不进*,柳金那时候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小磊,你没生气么?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你接着说啊。

那时候他天天来我家楼下,早点都买好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就一个人固执的牵自行车,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生日的时候,呵呵,你也没来,柳金一大早上就提着蛋糕来了,虽然生日过的挺没意思的,但好歹也算是过了。还有好多事情,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我扔了,他就捡回来再给我,找不到了就重新写,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还生着柳然的气,没想着报复什么的,倒觉得可以气气他,正巧柳金跟我表白了,说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一百天,一百天内如果我不能爱上他,他就永远不会再打扰我,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石琳说: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我觉得我对他没感觉。

说完大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解释。

我心里热腾腾的,心情也大好,说:姐,那就跟他继续处,满了一百天后就甩了他,他要不服我去会会他。

石琳小眉头一皱说:我就不喜欢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和*解决嘛,你是好孩子,不要学的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

我说:对不起,姐,我改。

石琳展颜一笑说:那你要听姐的话,等过了年好好让大伯给你找个学校,去上学,好好的学*,只有考学才是出路明白没?别忘了考清华。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姐你真好,顺势把她揽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不太宽阔的胸膛上,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决心袭上心头。

我说:姐,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小龙女要按辈分还是杨过的姑姑呢,人家都不顾世俗的眼光,最后大不了隐居古墓,只要俩人在一起就会幸福的,不是么?

石琳抿着嘴,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小心心里想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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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期末考试成绩了,我很紧张又很怕,因为,如果考得不好的话,可要挨爸爸妈妈骂了!

  试卷发下来了,英语和数学还不错,可语文却得了八十九点五,还好是优,妈妈就不会骂我了!

  唉,我这次的语文成绩好差呀!

  我喜欢帮助老师了(一)

  今天下午要大扫除,我正在听学校的广播,郭晴雯叫我去帮林老师,除了我还有其他三位同学。

  来到办公室,临来时安排以后,便干其他事了。

  我们干完后,林老师非常高兴,将奖给我们每人一个本子,还请我们吃雪糕。

  文老师说明天下午还来帮她(文老师)的忙,我们都很高兴!

  我喜欢帮助老师了(二)

  今天下午我们大家又来帮忙,老师叫我把全班同学的素质手册按学号排好,再让我们把一些奖状把上彩带粘上花朵。

  我们又来到广播室,剪一些老师的评价粘在手册上。老师见我们累了,请我们吃西瓜。最后,林老师我们吧箱子搬到“财务”室,过来一会儿,就回家了!

  在我家里,最多的是作文书,因为我喜欢看作文书,当然,一大部分我都看完了!

  我喜欢看想象篇,因为非常有趣。我不喜欢看到是写景篇,因为,非常复杂,没什么意义。

  作文书里面的内容真是丰富呀!

  今天,妈妈叫我(掠)衣服,我本来不想咁,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答应了!

  来到阳台里的洗衣机旁,里面的衣服真多啊!我拿起意见衣服与一个衣架,把衣服整整齐齐的套入衣架,再用衣叉把衣服掠(晾)在掠(晾)衣杆上。

  按照这样的方法,我很快就把衣服全部都掠(晾)完了,虽然,这是累人的活,但看到掠(晾)得整齐的衣服,我喜欢掠(晾)衣服了!

  今天晚上,我和妈妈一起去逛街。(不是很远的地方)

  街上人山人海,非常多人,连过路的地方也有很多人!妈妈正在一个小摊子那儿挑衣服,又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我说:“刚才有人想抢我的钱包!”我害怕了,抓紧妈妈的袋子,警(谨)慎起来!

  妈妈在“礼加诚”买了一大袋果冻,又在外面买了袋石榴。

  我们有来到惠万家门口,发现有一家“冰粥”店,就在这儿要了一碗“冰粥”,妈妈说要买手电筒,让我在这里边吃边等她,我吃得只剩下一点冰水了,妈妈才出来,我们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今天,爸爸的朋友请我们一家人去吃自助餐(朋友的那一家人也一起去),我听了,别提有多高兴!

  来到一个名叫巴喜·阳光这个餐厅里。好不容易到时间了!我拿了一个大碟子去拿东西吃,我拿了薄饼、烘饼、薯条和寿司,回到位置上开心的吃起来!

  后来我还拿了一杯鲜奶和五块火龙果!

  过了不久,我们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我有许多愿望,但我不知道会不会实现!

  我好想有台电视机,因为,妈妈不给我看电视!

  我好想考一次一百分,因为我还没有尝试过这种快乐的滋味!

  我好想快点长大,因为,有些事情妈妈还不让我做!

  (一)弟弟要住院一个星期多

  今天下午,因为弟弟生病了,要住院一个星期多,妈妈让我到堂姐家住,我不肯,只好自己在家。

  妈妈给我两元钱,让我买面包吃!

  于是,妈妈、爸爸和弟弟走了!

  他们走后,我很不开心,晚上我怎么办,我很怕的耶!

  正想着,五点四十五分时,快到六点了(六点有好看节目)!我打电话给妈妈说要看电视,爸爸答应了回家给我开电视!

  我等了很久,爸爸还不回来,眼看节目要开始了!我急哭了!

  过了很久,节目早就完了!

  晚上我吃晚饭、洗完碗后,坐在了一边!

  突然,一阵开门声,打开门一看,是爸爸妈妈和弟弟了!可是为什么回来了呢?

  原来,因为没有床位了,妈妈又被运铁丝的人刮倒(到),还好那人赔了五百元!

  他们回来了是很高兴,可明天下午他们又要走了!

  因为晚上我不敢自己睡觉,所以爸爸回家陪我睡觉!

  后来,奶奶也来了呢!

  那么,那种孤单的感觉就从此消失了!

  今天,下起了大雨,奶奶说台风要来了,说完后忙帮我加衣服了!

  我打开电视机,看见了“蓝”色信号,我就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奶奶说这是有台风的意思!

  真没想到每种天气都会有这种信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且,很长!

  我梦到了:我家住在一座大公寓里,由于不熟悉,连出口也不知道在哪儿了,后来还是问了邻居才找到了出口!

  我又来到一个很大很大的商场参观,这个商场一共有六百层!商场太大了,我又迷路了,怎么办呢?前面有一个运货的大姐姐知道了,带我找到了出口!

  我终于回到了家,梦也已经结束了!

  今天中午准备睡觉时,我听见弟弟在哭,妈妈在一边说:“这明明是你自找的,眼睛都这样子了,你还搓什么搓……”我听了,跑到妈妈的床上看,啊,弟弟的眼皮反过来了!红红的,真吓人!

  我吓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以后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不要用脏手搓眼睛!

  今天,我做了一些作业,妈妈就让我看半个小时的电视。我睡过午觉,妈妈又给我玩了会电脑游戏。我又继续学习了一会儿,妈妈答应了7:30给我看电视。

  虽然今天是无聊的度过的,但没有打骂声,我就觉得开心了!

  更多小学生暑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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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7月11日星期五晴

  昨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一个打仗的游戏。

  我先派了一艘运兵船,结果被他的炮楼炸沉了,我又派了两辆坦克,把他派来的一辆V3火箭导弹车打坏了,他又派了一辆巨炮发射坦克,攻下了我两辆坦克,我不服气,于是我用最后一个坦克对他的巨炮发射坦克发起了猛攻,我终于把他的巨炮发射坦克打爆了,然后我又派了十个步兵去攻击,就在这个时候,我爸爸在阳台上叫道:“黄谦,快上来吃饭。”啊?现在才什么时候呀,就要吃饭了,这也吃得太早了吧!我太惨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可以锻炼我们的军事头脑。

  昨天我玩儿得真开心呀!

  2008年7月12日星期六晴

  今天,我趁爸爸妈妈不在家搞了一次捣乱行动。我首先把两勺洗衣粉放进洗衣机的洗衣剂溶解盒里,但我还想添油加醋,就把我做的四式结合消毒药水和立白热水洗洁精也放了一些进去。心想:这次衣服肯定会成为香味衣。接下来,我就写作业去了。我刚把指定页数写完,妈妈就回来了,当时我闻到了一股饭的香味,于是我故意对妈妈说:“妈妈,我的肚子好痛呀!”妈妈说:“是不是要拉大便了?”我说:“拉不出来,可能是饿了吧!”然后我们就开始吃饭,吃完后我们就睡觉去了。

  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晴

  昨天晚上,我和杨茂霖在我的家里,玩钻箱子的游戏。

  杨茂霖先把他的头钻进去,再把自己的身子一起躺在里面,然后我爸爸把箱子扶了起来,杨茂霖在里面想翻过来都不行了,他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我也想进去,我刚准备进去的时候,妈妈对我说:“你已经洗过澡了,进去了又要洗一遍,会很麻烦的。”我说:“再洗一遍一点都不麻烦。”妈妈说:“那好。”妈妈的话刚落音,我就钻了进去。我叫杨茂霖帮我把箱子扶起来。嘿!这感觉还真不错。然后我就出来了,后来杨茂霖把箱子竖立起来,我问道:“这是干什么呀?”杨茂霖给我做了一个示范。他站在里面,把箱子弄倒。他问:“这像什么?”我回答道:“像法老王的棺材。”我们就这样不停的玩,我们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他妈妈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然后,他们就回去了。

  昨天,我玩得真开心。

  2008年7月15日星期二晴

  前天,我爸爸不在家,我妈妈不会做蔬菜,更不会做有肉的菜。中午,我们不知道该吃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吃蛋炒饭呀。妈妈也赞同吃蛋炒饭。

  首先,妈妈让我去拿两个大的土鸡蛋,把它们打破后,再打成黄色,然后妈妈把饭炒热,把大蒜分葱切成片片,把它们放了进去,然后再炒,再把饭做成一个圈,把蛋放进圆圈里面,再不停炒,放上调味品就做好了。

  前天我过得真快乐,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日子那就好了。

  2008年7月19日星期六多云

  今天下午,我和杨茂霖一起玩了很久很久。他在我家里看电视《喜羊羊和灰太狼》,然后,爸爸说:“我们到广场去玩儿吧。”我也同意,就跟着他到广场去了。爸爸说:“我到龙腾宾馆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杨茂霖都说:“好。”我们在那里等啊等啊,我爸爸很久才来。然后我们又去桥底下吃了臭豆腐,喝了冰豆奶,喝了苹果汁,吃了羊肉串。

  2008年7月20日星期日晴转多云

  前天,外公、姨妈、妈妈、爸爸、哥哥、爷爷、奶奶、小伯伯帮我过了生日。

  前天中午,我吃了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炖干子,辣辣的鸡腿,又香又好吃的鸡翅,还有好喝又有营养的蛋汤。所有的人都忙着夹菜。

  我还得到了两件礼物。第一件礼物是一套启蒙。我非常喜欢玩启蒙,启蒙还可以帮我加强智力。第二件礼物是一件新衣服,新衣服耐穿又舒服。

  前天晚上,我们吃的是蛋糕,我吃了上面的“快乐”二字,还有一朵花,两只兔子,其它的装扮品全被哥哥吃光了。然后每个人吃了十八分之一的蛋糕。

  2008年7月21日星期一晴转大暴雨

  今天上午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真是一个好天气。这迷人的天气给了我一种错觉:今天不会下雨了。可到了下午,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它之前没有任何过程,没有雨点,没有雨丝,直接就是风的咆哮,雷的怒吼。下雨的时候噼呖啪啦,噼呖啪啦,就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也抵挡不住它们的怒吼。

  今天的雨可下得真是太大了!

  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阴

  我暑假里首先要把剑桥外语学完,把暑假作业写完。现在我的十篇日记已经写了七篇。《快乐暑假》还差一篇作文和四道题目。剑桥外语还差`16天才学完。学完后我想和杨茂霖一起到广州,我们先去杨茂霖叔叔的海军基地,再去杨茂霖爸爸的家里,然后去看大海,然后去天鹅城,最后去大伯伯的家和我妈妈同学的家。再最后就快快乐乐的满载而归。把一篇记事文,写人篇和想象文,观后感写完。

  我的暑假计划还不错吧!

  2008年7月23日星期三雨

  今天我们剑桥外语学校来了一个外国人。

  他是意大利人,会说意大利语和英语。他爸爸是美国人,他妈妈是意大利人。他现在住在美国。

  他非常高,鼻子比我们的鼻子长,汗毛很长,是银白色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眼睛是普鲁士蓝色的,黑色的短胡子很粗硬。他说的中国话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他的英语说得很好。

  我想像他一样,能把英语说得很好。

  今天的感觉真不错!

  2008年7月24日星期四晴

  昨天晚上,我在网络上做了一套练习题。

  题目的名字叫测测你是男子汉吗?

  它的答案是:选A得一分,选B得两分,选C得三分。我记得最清楚的几个题目是:你长大后想当什么?我选了C:解放军;你喜欢的球队输了你会怎么做?我选了B:认为胜负是常事,不需要生气;假如你去朋友欢乐会,你当天又有一张演唱会门票,你选择什么。我选了C:把门票卖掉,去开欢乐会。我最后打了19分,离男子汉标准只差一分了,我一定要成为男子汉。

  这次做习题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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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我起床了,向窗外扫了一眼,只见有些奇特的白,细看才知道雪悄无声息的落了一地。

  我期盼这场雪已经好久,等待着它来滋润万物。说实话,我对雪也是挑剔的,《咏雪联句》中说:“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我想这可能是江南的雪,显得细腻。南国的雪爱跟雨水凑热闹,落地即化,不能在人间长驻。“燕山雪花大如席”或许描写的有些夸张,却是北方那大学飞纷的真实写照。

  这场雪来的干净利落,毫无保留的把它积攒的能量释放出来。这场雪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雪。如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带有一种豪放粗旷。雪来之时,天地如同一张白纸,不知怎地,也许太阳不想参与这白色的盛宴,直到上午10点多,太阳都没有出现,被封杀在白茫茫里。

  曾听一些长辈说过,冬至后,一九开始,谚语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虽然此时已不是一九二九,却同样寒冷。可是在大雪飞纷中,我并没有感觉到无法出手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在雪中,我们奔跑与欢笑,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雪渐渐大了,雪花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在地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厚,像织成了一张大网。回到教室,平时最爱听的生物课也无心眷恋,只是一直久久地注视窗外,希望不要停,越来越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或许是想让洁白的雪来丰富我的生活。

  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雪层反射出刺眼的白光,一闪一闪,接连不停,这时,我才能真正了解雪的晶莹剔透,看着透明的雪,我甚至不忍去踩它们。

  不管如何如何,我总觉得这次雪与其它时候不一样,我也无法将全部都注入到这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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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一直在吹,遍地黄沙被卷到天上,化成致命的布幕。

  阳光赤裸裸地照在幻噬沙漠每一寸土地上,远远看去,空气停滞不前,回旋在原地,散发着不安的气息。

  葵絮站在皇城中央的观星塔上,皱眉看着远处一片沙海。“情况还没有好转吗?”

  她身后一名白发老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恭敬地道:“神殿的神官与祭司都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甚至一些主风魔法的魔法师也被邀进皇城,但似乎还是无法与上天抗衡啊。”

  “幻噬沙漠的风向一直在变,如果还阻止不了,恐怕会对措伊城东部地区造成很严重的破坏,措伊城的东门与皇城仅一街之隔,恐怕首先遭殃的便是……”葵絮沉吟了一会,回头对那白发老人说:“这样吧,告诉神殿的大祭司,如果日落之前还控制不了,就派人把如它亚请进皇城,还有,必须马上告诉我。”

  “是。”白发老人应了一句,转身退下塔顶。

  这次,即使不费一兵一卒,措伊城也难逃一劫。风的状况,比内务官大人察觉到的还要大呢,大到……足以毁掉整个措伊帝国。看来,这次上天真是要灭亡这个国家了。

  “明媚,你知道最近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夕宴儿坐在镜子前,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问。“皇城好象有很多奇怪的人进进出出的,难道是发生了些什么重要事情了吗?”

  “这……”明媚迟疑着,对于皇城里的事,她也略有耳闻,只不过,不确定的事,她可不敢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

  夕宴儿有点奇怪地转过头:“怎么了?说下去。”

  明媚犹豫了一会,低声说:“其实明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公主千万不要告诉葵絮大人……听说,在措伊城东边不远的地方有股奇怪的风在凝聚,风向一直在改变,神殿的神官与祭司都束手无策。”

  “不会吧!如果那股风真的卷到城里来,会怎么样?”

  “至少大半个措伊城会被破坏掉。”明媚偷看了一眼夕宴儿,看到她脸上的担忧,连忙又道:“公主别担心,这只是听说,还没确定的,而且,有葵絮大人在,没问题的。”

  夕宴儿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也对,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暴风袭击,葵絮姐姐都能解决掉的。”她说着,把桌子上的红色绸带拿起,把头发系好,“既然还不确定,我们就

  明媚吓了一跳:“现在?快日落了,外面很冷……”话还没说完,她的宝贝公主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了。“公主,等等啊!”

  追出怜夕宫,明媚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而公主也早就不见了影踪了。她一跺脚,看了看周围,便向主宫追了过去。

  其实明媚的方向本是对的,只是她没想过,夕宴儿会在中途转开了――因为她看到了她的父亲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主宫。

  小心翼翼地跟在栖寞后面,夕宴儿连气也不敢喘。天已经黑了,父王究竟要上哪呢?她知道父亲很厉害,特地把距离拉得远远的,以防被发现。

  栖寞确实不知道有人跟在后面,他也想不到会有人胆敢跟在后面。他只是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一边躲开皇城里巡逻的士兵。

  葵絮说,有一股很强的风流向措伊城的方向移动着,如果连她也无法阻止,也许会破坏到大半个帝国。

  措伊城交到他手上时,已经是一个很繁荣的国家了,尽管国土不大,但作为幻噬沙漠四周国家交往的中转站,它有足以与周遍各个大国抗衡的能力,即使是北面最强大的莫提拿帝国也一样。对于幻噬沙漠常年的风沙侵犯,也有足够的抵御能力。而他,所要做到的,也只是令这个国家更繁荣而已,至于繁荣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没有没落。

  只是,如果这次真的无法阻止,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是一个王,在臣民面前,他不能露出一丝怯弱,只是,没有人在意到他也很平凡,他也想要安慰。

  他唯一的安慰,在向晚殿。那个他刻意荒废的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在里面有着什么。

  看着父亲拐过又一座宫殿,走向皇城尽头,夕宴儿开始烦躁了起来。

  父亲该去的地方已经全在身后,再走下去,只有两个地方――编伶院和向晚殿,向晚殿是早已废置的宫殿,父王是不可能到那里去的,难道他……越想越慌,夕宴儿不禁跟紧了几步。

  栖寞依旧没有发现,夕宴儿看着父亲心不在焉地走着,心里急得快哭出来了,难道,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难道父王和宿优那个混蛋真的……

  栖寞转过最后一个弯,夕宴儿猛地停了下来,不敢再跟过去,她怕,她怕真的看到自己的父亲走进编伶院。

  “看一眼,没关系的吧?

”她自言自语地道,“不会的,父王去的不是编伶院……”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她缓缓地探出头,却发现栖寞已经不见了。

  “父王一定是进了向晚殿,一定是的……”夕宴儿慌乱地自语,一阵幽幽的吹月琴声从遍伶院传出,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那座冷清的院子,好久,终于逃也似的转过身跑开了。

  真的……如果父王没有进去,宿优又为什么突然弹琴呢?

  栖寞进的自然是向晚殿,他不知道他的女儿跟在他后面,目睹了她自己所以为的真相,然后伤心离去。

  他依旧如同很多个相同的夜晚一样,无声地绕着向晚殿一步一步地走,地上的泥尘无处分飞。

  殿外,是宿优幽幽的琴声。黑暗处,向晚殿中央一缕很淡很淡的光在晃着,奄奄一息,凝视着那一点,栖寞眼中除了苍凉还是苍凉。

  如果,你能够听见……

  “如它亚,怎么样?”看着如它亚慢慢张开双眼,葵絮有点焦急地问。

  如它亚的眼眸如同他的法袍一样黝黑,他疲惫地摇摇头:“虽然你不是正统的魔法师,但你的魔法比魔法师要强,我看,你必须动手,就凭我和那些神官祭司,根本奈何不了那鬼玩意。”

  葵絮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我动手,就可以了吗?”

  沉吟了一会,如它亚不得不说出实情:“依我看来,这风对帝国的伤害要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即使你动手,也非常勉强……”

  “是吗?”葵絮应了一声,三天以来,她第一次露出了她的无措。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如它亚。如它亚是她的对手,也是她的朋友。

  “葵絮,振作点,你是皇城的内务官,措伊城的安危是你的责任,你不能这样。城里最强的魔法师都聚集在皇城里了,我们绝对不能让整个措伊帝国陷入危险的。虽然勉强,但不代表不行,你动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逆天而行的。” 如它亚摇着她,强迫她振作。

  葵絮看着如它亚,好久,才慢慢张嘴,是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如果,我也不行……那么……宿优……”

  如它亚听不清葵絮的话,只听到零碎的字眼,心里一震:“你提那个混蛋干什么!”

  葵絮突然凄凉一笑,站起来:“我明白了,你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动手。”

  如果,我也不行,那么,宿优是不是

  天清无云。圆月无依地悬在天边,编伶院中的花草一动不动,四处无风。

  宿优仰目看着远处黝黑的天,良久,垂下眼,轻轻地拢了拢宽松的羽白长袍,慢慢地走出院门,观星楼上通明的灯火与嘈杂的喧嚣远远传来,他仿佛毫不在意。

  葵絮是很尽责的。宿优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个把什么事都揽上的笨蛋!皇城的事,措伊帝国的事,就是几千几万年也管不完那。

  躲过一队又一队巡逻士兵,走过麒麟殿、月神殿、无华殿,绕过明夕宫,穿过花径长廊,从观星楼后绕行,避开主宫四周深严的守卫,就是怜夕宫了。

  宿优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走过相同的路,像是中了邪似地不顾一切地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同样的事物。不曾厌倦。在那棵苍老的银杏树下,是否有渺小的生灵,发现日益加深又被刻意抹去的脚印?

  靠着银杏树,他抬头看楼上的那扇窗,窗里一片暗淡,他却似乎看到了最美的画面,不经意地,微笑在不断地扩散。

  夕宴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他听不清,只是,那声音一直在回响,即便观星楼上有更响亮的喧嚣,声音依旧深刻。

  奏吹月琴,歌遥远的歌,舞飘渺的舞,做栖寞不会的事情,在他面前,一笑,看他眼中的专注,在无数个夜里,倾听他在向晚殿中绕行的脚步声,弹一曲久远的记忆,看满庭银杏的落叶。又在无数个夜里与日间,感受穿行的刺激,走相同的路,听那永远不清晰却又永远萦绕的声音,看怜夕宫窗前掠过的人影,看一日一日长大的孩子,这是很多年前宿优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如今,他已经做到了,他人惊艳又如何?嘲讽又能怎样?他不在乎。

  城里的钟楼响起了钟声,那扇窗突然变得明亮,一个人影在窗前晃来晃去,宿优的笑意更深了。如果时间可以停留,那该多好?

  “谁在那里?”一声喝问,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火光,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巡逻的士兵。

  宿优心中一惊,伸手挡着脸,遮去火光。不可能,这个时候,怜夕宫四周是绝对不会有巡逻的……

  一个士兵提着灯靠近,一边继续喝问:“到底是谁,胆敢在怜夕宫后徘徊?”

  如果被发现,他会连现在的所有都失去……

  刚念及此,宿优微微抬手,掌心处隐约几

缕幽幽蓝光,渐渐凝结的冰块蓄势待发。

  “谁在我怜夕宫放肆?”一个红影闪过,夕宴儿带着明媚气喘喘地出现,宿优心中又是一惊,忙收起魔法,那几块已经凝成的寒冰扣在手中,不敢放手。

  “公主安康。”那群士兵连忙行里个礼,领头的才解释道:“公主,我们巡逻到这里,发现有人在怜夕宫后面徘徊,走过来看便发现了这个人……”说着,他抬起手中的灯,照向宿优。

  “是你?”“艺官大人?”一看清楚,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宿优慢慢放下手,看着夕宴儿,好久,才缓缓地苦笑了一下:“是我。”

  夕宴儿瞪了他半晌,挥挥手,对身旁的士兵道:“你们先退下。”士兵们愣了愣,相互看了眼,便退了下去,只剩下明媚一人站在那儿。夕宴儿头也不回,又说:“明媚,你也退下吧。”

  “是。”明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犹豫了好一阵,才退开了。

  宿优望着面前娇小的女孩,不懂一向讨厌他的小公主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把所有人使开。

  夕宴儿还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好一阵,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来这里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极低,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只是路过。”宿优一垂眼,撒了个慌。

  夕宴儿猛地走上一步,揪着他的衣襟:“路过?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说的话我会相信吗?少开玩笑了!”

  宿优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她,然后发现她眼中尽是怨恨。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宿优低低地道:“如果宿优冒犯了公主,请公主降罪。”他的手慢慢握紧,手中的冰块化成水流下来,掌心一片赤寒。

  夕宴儿捉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逼近一步,“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皇城第一、帝国第一还满足不了你艺官大人吗?你还想怎么样?把我父王骗进你的编伶殿也不足够?”夕宴儿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无能为力,话依旧一句比一句响亮。

  宿优错愕地看着她,完全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把我父王骗进你的编伶殿也不足够”……她究竟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公主的话……宿优不明白。”

  夕宴儿猛地推开他,像看着毒蛇猛兽似地瞪着他:“你不明白?难道你真的非要全天下都知道才满意?你究竟有没有廉耻?难道你要我清

楚地说,我看到了我的父王在深夜走进了你的编伶院?”

  “没有……”宿优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却在话出口之际停了下来。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位小公主,看到了栖寞走去向晚殿,却看不到栖寞进去,然后,合着皇城里的流言,以为她的父亲和他有见不得人的事……真是可笑,栖寞,又怎么会这样呢?只是,他不能说。

  栖寞,是不会愿意别人知道向晚殿的秘密的,尤其是他的小公主。

  以为自己说中了,夕宴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狠狠地捶了宿优两拳:“可恶,可恶!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不消失掉了!可恶……”

  她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宿优身上,宿优没躲开,也没还手,只是闭着眼,任她打。她还小,力气不打,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痛。

  真的,一点也不痛。

  “宴儿,停手。”一声低喝传来,夕宴儿停了下来,宿优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来了。是栖寞。

  栖寞身后跟着的是一脸担忧的明媚,显然,她害怕有意外,特地跑去主宫请来了救兵。

  “……父王?”夕宴儿呆呆地看着他。

  栖寞皱了皱眉,沉声道:“别胡闹了,都跟我到正殿去!”

  夕宴儿一下子变得安静,像个人偶似地走了过去,宿优也一声不哼地跟了过去。

  身后,围观的士兵指指点点。

  正殿中没有其他人,栖寞坐在殿上,皱眉看着殿下两人,夕宴儿没说话,宿优自然更不会说话了。

  “好了,宴儿,你可以告诉父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良久,栖寞终于开口道。

  夕宴儿一扬首,拒绝回答。

  宿优看了她一眼,走上一步,跪下道:“是宿优的错,宿优在怜夕宫外徘徊,打扰到公主了。”

  “哦?”栖寞眯起眼,眼中带着一丝丝的莫名的提防之意,“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到怜夕宫去?”

  宿优还没回答,夕宴儿猛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少惺惺作态了!这里没有外人。如果父王舍不得惩罚他,说出来,宴儿绝不再多说一字。”

  “宴儿,你这是什么话?”栖寞又皱了皱眉。

  夕宴儿咬了咬下唇,看似又要哭出来了。可她终于还是忍住了,抬头直视着栖寞:“我知道父王在晚上会到编伶院去,对不对?”

  栖寞一愣,轻喝道:“你胡说什么!”

  “难道就不是?宴儿是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栖寞吓了一跳,难道,她跟着自己到向晚殿去了吗?

  被这样一问,夕宴儿反倒不确定了,说到底,她也并没真正看到父王走进去,只是……“女儿亲眼看到!”

  栖寞安心地一笑,看来他的小公主并没看到真相。“宴儿,你看错了。”

  夕宴儿抬起头,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尽管半信半疑,可她还是很希望听到父亲否认。

  “你说要惩罚宿优,那么,你想怎么惩罚?”栖寞笑着问。

  夕宴儿回头看了宿优一眼,终于一字一顿地道:“赶出皇城。”

  宿优一动不动,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宿优,你说你在怜夕宫外徘徊,那么,原因呢?”栖寞看向宿优,又问。

  沉默了一会,宿优终于低低地说:“皇城近日来一直喧闹不断,宿优心中烦闷,于是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怜夕宫。打扰到王和公主,是宿优的罪过。”

  栖寞想了一会,道:“我看,赶他出去的惩罚也太重了,这样吧,就罚你留在编伶院一个月,一步也不许踏出。”

  “不行!”夕宴儿冲口而出。

  栖寞微微一笑:“宴儿,身为公主应该宽宏大量,他已认错,又何必……”

  “不行不行不行!”夕宴儿瞪着宿优,“我就是讨厌他!”

  “够了,宴儿!”看到女儿实在过分放肆,栖寞不禁低喝了一声,“就这么决定了,你也回怜夕宫去吧,已经很晚了。”

  夕宴儿咬着牙,瞪了父亲一眼,又恨恨地瞪了宿优一眼,一声不哼便转身跑出了正殿。

  看着夕宴儿远去的身影,栖寞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宿优,正色道:“宿优,你作为一个艺官,我是很欣赏,只是,你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事……”

  他还没说完,宿优淡淡一笑,恭敬地道:“宿优明白,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下一次。刚才公主的话,宿优不懂,也不敢乱说,请王放心。”

  栖寞有点意外地看着他,这个人似乎能看透他的心……“好吧,回去吧,惩罚也是算数的,别以为只是敷衍公主。如果这个月内你踏出编伶院半步,那么,我会考虑宴儿的意见。”

  “是,宿优告退。”宿优应了一声,走出了正殿。

  栖寞坐在殿上,渐渐地想得出神。

  宿优……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观星楼上一片光明,措伊帝国的祭司神官依着身份一一列坐,再后面,是措伊城内最优秀的魔法师。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慎重,有的低声呢喃着,有的闭目,天气虽冷,却几乎所有人额上都沁着几颗汗珠。显然,谁都没闲着。

  从观星楼上往外看去,远处幽暗的天空微微呈现出一丝昏黄,借着月光仔细看,便会发现是两股方向不同的风在相互冲撞,夹带而起的黄沙漫天遍地地飞舞。

  其中一股的劲头越来越弱,另一股却似乎越来越强了,一直向着措伊城逼来,却又无法前进一步。

  “就这样……大家都休息一下。”葵絮睁开眼,有点疲惫地道。

  周围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各自放松了一下。坐在葵絮旁边的如它亚也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她:“别放弃,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它已经没再逼近。”

  葵絮勉强一笑,摇摇头,低声道:“我们的修行不差,别自欺欺人了。你我心里都明白,不是吗?再这样下去,别说保住整个措伊城,就连保住后面这群人都很困难。”

  “可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如它亚急了。如果葵絮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么大家都会失去信心的。

  葵絮抬头:“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她没再说下去。

  “没什么……”葵絮突然站了起来,“走吧,尽管机会渺茫,不过还是试一试吧!”

  “去哪?”如它亚有点莫名其妙,连那些在休息的人也不禁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葵絮微微一笑,缓缓地吐出三个字:“编伶院。”

  身后顿时一片哗然,如它亚脸色顿时一沉:“去干什么?”

  “当然是把我们的艺官大人请出来啊……只是……”

  “还有什么只是?他?他能干什么!”一说到宿优,如它亚还是异常不悦。

  一个捧茶水的侍女突然道:“葵絮大人,现在去编伶院没用了,听说刚才艺官大人在怜夕宫附近被公主捉住,王罚他留在编伶院一个月,不许离开。”

  葵絮一愣,不禁低咒一声:“该死……”

  如它亚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好该死的

?我们艺官大人什么也不会,请他跳舞来激励士气吗?”

  葵絮微一低头,犹豫了一阵,突然用只有如它亚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有件事,一直想向你道歉……是我的任性……那天比赛,宿优的名字,是我写上去的。”

  如它亚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是我写的……对不起……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不动……”葵絮的头更低了,“请你,不求你,求你跟我去一趟,只要他肯出手,我可以、可以什么也不要……”

  如它亚看着她,良久,才微微一笑:“别说求不求了,自从输给你,我就说过,我一辈子都是你的朋友,出生入死,决不反悔,更何况只是去一趟编伶院?只是……”他顿了顿,葵絮抬头看着他,他一耸肩,“只是,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葵絮苦笑道:“我难以说清,去了你就知道。这次,至少要把他带上这里来……他不清楚的,就让他看清楚,如果挡不住这玩意,这个措伊城会怎么样。”

  如它亚又看了她一眼,笑道:“别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了,走吧,时间无多。”

  宿优抱着吹月琴,仔仔细细地弹着,琴声轻快却单调,带着遥远的意味。

  一首被遗忘了的歌,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弹奏过。

  弹着弹着,他竟然笑了。肆意地欢笑。

  低而急的敲门声打断了乐章,宿优停了下来,放下琴,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前,门一开,他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愣了一愣,宿优才换上一抹轻笑,道:“葵絮大人深夜驾临,不知有何指教?”

  “别装了!”葵絮急急地说了一声,“现在事情不一样。”

  宿优回过身,淡淡地道:“葵絮大人的话,宿优不明白。”

  “宿优,你听我说。”葵絮扳过他身体,“措伊城东面出现了一股奇怪的旋风,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它,如果真的吹过来,皇城不能幸免,措伊城也会毁掉的,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这是神殿的职责,宿优只是一个艺官,实在无能为力。”宿优说着,摆脱葵絮的手,转身往屋子里走。

  如它亚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宿优面前拦着他,道:“说实在,我很讨厌你,我也不知道葵絮为什么要来求你这样的人,只是我相信她。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能

力,为什么不出手?难道措伊城毁掉你也不在乎?”

  宿优一笑:“在乎,不是宿优的事情,只要有葵絮大人,事情就能很好的解决了。”

  “宿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做不到……求你了,就这一次……”

  “王下令要宿优留在这一月,不能离开,请葵絮大人体谅。”

  葵絮咬了咬牙,向如它亚使了个眼色,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扑向宿优,葵絮手一翻,手上是一条红色的细绳,她飞快地把绳绑在宿优手上,“王那边,我会解释,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到观星楼去。”

  “用上这条绳,我就不必动手了,对吧?”宿优瞟了捆在手上的红绳一眼,道。

  如它亚有点诧异,只是一眼就看着那是压制魔力的东西,显然,这人并非他想象那么简单啊。他看了看葵絮,沉声道:“到了观星楼自然会给你解开。”

  “解不解不重要。”宿优只说了一句,便没再开口了。

  观星楼上,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葵絮三人刚走进去,那些人便蓦地安静了下来,不自然地看了宿优几眼,各自散开。

  如它亚悄悄得把宿优手上的红绳解开,葵絮指着原出的天空,沉声道:“你看清楚……你说我不懂,那么你自己来看,这样的风,是不是真的可以毁掉措伊城。”

  宿优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道:“宿优是否清楚不重要吧?重要是,如果葵絮大人看清楚了,就该多用心,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宿优身上。”

  葵絮盯着他,拳头握紧了有放,如它亚走到她 身旁,轻轻拍了拍她 的肩膀。好一阵,葵絮才吐出一口气,吩咐道:“上茶点,好好伺候艺官大人,如果把艺官大人‘气走’了,我绝不轻饶。”

  话一出口,在一旁待着的侍女们顿时乱成一团,葵絮的话无疑在暗示他们要好好看着宿优,不能让他逃走。

  “葵絮大人放心,大人有心留宿优在旁观看,难道宿优还能不领情吗?”宿优说着,找了一张宽敞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的衣服从来都是雍容华丽,却异常笨拙。

  葵絮咬咬牙:“这样最好。”她转过身,走到众人面前,低声道:“我们继续。”

  长夜漫漫,只有远处传来的风尖锐的喧嚣与低沉的呼吸声在空中交错。

  宿优冷眼看着一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垂袖处的绸带,眼前老老少

少,男男女女脸上相同的专注,他视若无睹。

  东方的上空风意渐浓,黄沙凝成一团,如锐利的刀剑在半空盘旋。

  宿优眯着眼看着远处又逐渐落到弱势的风,他们快要支持不住了,他知道。把风挡在百里之外,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风势总会减弱。他,不必为此操心。

  “不好了,不好了!”楼下传来一阵吵闹,一个士兵边叫着边往上跑。

  跑到门口,一个侍女把他拦了下来,低声责道:“别吵吵嚷嚷的,葵絮大人他们在……”

  侍女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那士兵打断了:“正是这样才糟糕!”他喘了口气,一边的宿优也不禁专心地听了起来,只听那人道:“刚才,明媚跑过来说,公主离开了皇城,伤了城门的士兵,骑着雪骆驼出了东门!” 

  “什么?”宿优失声叫道。

  士兵吓了一条,仿佛这时才看到他似地,连忙行了个礼,说:“明媚……也就是公主的侍女,她说公主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发脾气,后来牵了雪骆驼就走,雪骆驼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追到东门时已经不见了公主的踪影了,只知道她伤了守门的士兵……”

  就在这是,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宿优猛地回头,便看到葵絮单手支地,脸上一片苍白,却犹不罢手。远处,清晰可见的风沙直扑而来。

  “葵絮大人……”侍从们惊呼一声,匆匆往那边奔去,却被宿优拦了下来,抬头一看,宿优生生地站在那儿,脸上有着鬼魅一般却迷人的眼神,眼眸深处,似乎有幽蓝的寒冰在凝聚。

  他们被镇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葵絮微微张眼,便看到宿优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尊贵。

  他在笑,轻轻地说:“你赢了。”

  葵絮心中一震,错愕地看着宿优。只见宿优缓缓地闭上眼,右手横伸,衣带在夜风中飘飘若舞,他的指尖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绿光,绿光逐渐变强,他收回右手,左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势,最后两手一错,葵絮只觉身后一阵寒风掠起,然后她就听到了一片惊讶的叹息声。

  那些施法的祭司神官大都停了下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远处的天空。葵絮猛地回头,东方的天一片光亮,一道幽绿的烟幕把那股他们久攻不下的旋风团团围住,几下拉锯,旋风被逐渐逼退。

  “散!”宿优突然低低

地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柔而凛冽。

  葵絮掩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空,天上的光芒已经逐渐黯淡,那幽绿的烟幕没了,连那股旋风也没了。一瞬间,空中的风似乎停了,四周安静地让人疯狂。她回过头去看,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谁都无法从眼前的一切中反应过来。

  她突然笑了,出手了,宿优终于出手了。他们倾尽全力也做不到的,宿优只是轻轻地一抬手。明显的差距让她妒忌也让她羡慕,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泪水便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无法说清如今心中是喜是悲。

  睁开眼,宿优连看也没看在场众人一眼,便转身飞奔下楼。

  夕宴儿骑着雪骆驼往外直奔,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突然很想逃离这个地方。

  都是骗子!说什么她看错了,可是,到了最后,父王还是对宿优偏心。

  她讨厌宿优,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宿优。皇城中的流言纷纷,只要提到宿优,她的父王就会被连累,就会被说得异常不堪。都是宿优的错,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夕宴儿一路哭着一路狂奔,雪骆驼在沙地上奔走的速度比马在平地跑还要快,身后追来的侍从早就被甩得无影无踪了。

  突然身下一空,雪骆驼猛地停了下来就要往回跑,夕宴儿惊慌地拉着它的脖子,死命往另一边拐。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可她知道如果让雪骆驼回头,她就会回到措伊城去。

  一直被拉着,雪骆驼开始发出低沉的鸣叫,声音凄切,夕宴儿心里一惊,颤抖着转头去看,不远处,黄沙扬到空中,来势汹汹。

  “啊!”她不禁一声惊叫,顿时放松了拉着雪骆驼的手,那雪骆驼便疯了似地直往回跑。

  夕宴儿根本就控制不住了,她只能死命地抱着雪骆驼的脖子,任它乱跑,身后的风越来越重,干涩的黄沙似乎已经吹到了身上来了。

  她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那旋风的速度竟然比雪骆驼更快。

  “父王……父王……明媚……救我……”毕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前一刻还气着不愿回去,这一刻却开始叫起了父亲来了。旋风越逼越近,她哭得更凶了。

  雪骆驼发疯地狂跑,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还趴着一个小女孩。雪骆驼本是沙漠中最好的坐骑,因为它比一般骆驼要快得多,也安稳得多

,可不知是惊慌还是别的原因,它竟然在这时拐了一下脚,前腿不受控制地往前跪倒,夕宴儿便整个人从上面摔了下来,她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风沙已经卷到,她避无可避。

  “啊――”她抱着头,准备接受从上面盖下来的风沙,耳边也响起了雪骆驼的悲鸣,而预期中的压迫与沉重却久久未至。

  良久,连身后刮人的风和喧嚣的风声都渐渐消失了。慢慢地松开抱着头的手,夕宴儿小心地抬起头,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丝风的痕迹,只有月亮,冷冷地依着淡薄的云。放眼望去,措伊城早以不见了踪影,周围除了起伏的沙丘,别无它物。

  拉起雪骆驼,狼狈地爬到它的背上,慢慢地走着,雪骆驼在黄沙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

  她失去了方向了,夕宴儿心里清楚。

  不知走了多久,她越来越冷,却怎么也找不回措伊城的方向,四周景物不变,仿佛一路走来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只有天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清晰。天空却诡异地布满乌云,她找不到初阳的方向。

  “如果能回去……我绝不再这样任性了……”她低低地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盲目地在沙漠中走着,四周刺骨的寒意直穿进衣袖。“都怪宿优……”

  “啊!”身子下面又是一空,雪骆驼不听使唤地往地下倒,她的惊呼声还没出口,人已跌了下来,遍地的黄沙把她的鞋子袜子都灌满了。

  坐在地上发泄似地抓起一把细沙又使劲扔掉,沙子如同烟雾飘散在空中,她从喉咙哼出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号,抱着头哭了起来。

  突然,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停下了一切动作,侧着脸仔细的听着。

  没错,是踢声!是雪骆驼在沙漠中奔跑的独特蹄声!

  她心中一喜,却又顿时失去了笑意――那声音忽远忽近,却似乎正向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我……”她想发声叫唤,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沮丧地抱着腿,她低低的咒骂着:“都怪宿优……都怪他……”

  “宴儿!”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夕宴儿猛地抬头,便惊喜地发现不远处尘沙飞扬。

  她跳了起来,使劲地挥着手,哑着嗓子叫:“我在这……”

  待看清来人,她完全愣住了。

  是宿优,那个骑着雪骆驼飞奔而来的人竟然是

  雪骆驼掠到夕宴儿身前,还没停稳,宿优已从上面滑了下来,跑到她面前,死死地看着她,好一阵,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句话:“终于追上你了。”

  夕宴儿的思绪还停留在见到宿优的一刻,他骑着雪骆驼,飞奔而至,他叫她的名字……毫无预警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狠狠地甩了宿优一巴掌,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被甩了一巴掌,宿优先是一愣,眼中渐渐变得温柔,他轻轻拍着夕宴儿的肩膀,低柔地安慰着:“别怕,别怕,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夕宴儿却哭得更凶了,一下子扑到宿优怀里,大哭出声。

  太阳渐渐升上天际,那诡异的云层早已散去,四周顿时亮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吧,王会担心。”迟疑着伸出手,轻轻将夕宴儿拉里自己怀抱,宿优低声道。

  像是这时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一样,夕宴儿猛地退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宿优,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宿优把她抱上自己的雪骆驼,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催促雪骆驼跑了起来,才缓缓地道:“即使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不敢转头,夕宴儿知道自己脸上一片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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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Our sea in our heart之一     by沉静

Kiss Giam   新藤静,新藤集团董事的千金,22岁,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但是由于家教甚严,她的朋友少得可怜,而这也成了她忧郁,脆弱的原因。上流社会,是普通人梦想中的天堂,而她只想过平凡而又自由幸福的生活。

Akira Sendon  仙道彰,新亚公司总督的儿子,是仙道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23岁,毕业于东京大学,是众人关注的社会新人,而且,他在篮球上有着惊人的才华,而他自己同样喜欢自由,幸福的生活。做事比较散漫,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要用全力就能做好,没有人能摸清他心里想什么。

沉静,14岁,本文作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国中二年级学生,喜欢看SD,文笔还是不错的,这次写的文章,主要是练习写作的新法子,从每个人的角度透视心理,另一个目的就是反对父母包办的行动,那些都是封建伦理思想。从年轻人的角度作斗争,让年轻的心没有终点吧!

“你不愿意也要嫁,为了能和新亚公司的这次合作成功,你必须和新亚总督的儿子结婚,没有你选择的余地。”母亲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耳边响起,海风吹来轻抚着我的秀发。我的心好乱,和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度过一生,这怎么可以!尽管新亚总督的儿子被我母亲吹捧得怎么优秀。

“我――讨――厌――你。”我向海宣泄心中的不快。我该怎么办,反抗会有用吗?我该怎么办?

“你才讨厌呢,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这时我才发现,不远处有个男孩在钓鱼。我走了过去,“对不起,打扰你了。因为心情不太好,所以……”

“没关系了,一起钓鱼吧。”

他是一个梳着冲天发的男孩,蛮有性格的,而且很开朗,因为从刚刚看到他到现在,他一直在笑。

“现在到海边钓鱼的人很少呀。”

啊,因为这里的鱼很不容易上钩。”男孩回过头笑了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想了一阵,“如果你父母让你去娶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会不会出于孝心,按他们的意思去做呢?”

他看着我,收起了笑容,好久,嘴角又微微的挑起:“真是伤脑筋,不过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问问你,你有喜欢的男孩吗?”

“没有!”我很干脆的告诉了答案,认识的朋友原本就很少,更不要说是男孩了。

“那么,我想,我会去娶那个女孩。反正又没有喜欢的人,无所谓啊!”

“你……你不了解我现在的感受,我好乱。”好希望从他那能得到安慰,我居然会去信任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的心情我能了解,因为和你一样我也面临着这个危机!”他苦笑着摸了摸那头冲天发。

“那你还有心情到这来钓鱼?”好怪的人啊。

“心情不好才来钓鱼的,这和高中时的我大不一样了,唉,搞了这么久,你叫什么?”

“叫我kissy吧!”

“kissy,很好听,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名?”

“这样的话,就算说了自己的心事,也不用担心。”

“那样也是,我叫Akira请多指教。”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很亲切,我从来没有这么顺心的和谁讲过话,他出乎意料的告诉我,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的话,后果会很严重,可能从人间蒸发。

我很惊奇的问他为什么,他想了一会儿:“你给我这种感觉,很专一,同时很脆弱。”看着他可爱的表情,我笑了。

临走时,我指着他水桶里5,6条鱼:“这怎么吃?”

“吃?”他拍拍我的肩,“哎呀,小馋猫,我只是给这些鱼送吃的,过会儿,就放它们回去的。”

好优秀的男孩,尽管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家里父亲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女朋友,真是个奇怪的父亲,明知我没有还问。父亲告诉我为了他的公司,我得娶新藤财团的千金为妻,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最了解父亲的脾气,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2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我心情不好,所以来到湘南海岸散心。今天似乎连鱼都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上钩。

后来听见一个女孩在喊:“我讨厌你。”我想她一定也有满腹的不如意,我问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却反过来问了我一个问题,很巧,我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题。看来不能不说我们同命相连啊。

我问她叫什么,她只告诉我她的英文名叫kissy,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但很可爱啊!怎么回事,我的脸烫烫的。

原本想说现在没有所爱的人是我们的幸运,要不然会更难过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把她说得很脆弱,是的她很脆弱,,弱不禁风,更需要人来保护。

今天是12月13日,离婚期还有两个月,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放松自己,尽管现在已经很松了。

对了今天早上见到越野了,他和他女朋友看起来很好,他们也才认识三天,我想我和新藤财团董事的女儿也能相处好吧。一定没问题的,对了,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天啊!

今天母亲说让我去见见新亚集团总督的儿子――仙道彰,我的心一下抽紧了,为什么要见面,不就是结婚吗?等到了结婚的日子再穿上婚纱站在他旁边不就得了,反正不管见几次面我都不会在乎他的。见面的时间定在晚上6点,怀户大酒店,又是一家高级大酒店,我做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乏味。

大学毕业我想去一家报社工作,为什么母亲不让呢,难道我只是他们交际的工具?没有朋友,孤独寂寞再次涌上心头。这个世界冷漠了我,我是孤立的?永远得不到理解和支持?对了,不是还有Akira吗,他现在也一定很无聊吧。我从床上坐起来。

下午去看海吧,说不定又能碰上他!

今天晚上六点要和那个千金小姐碰面了,什么千金小姐,一定是个嫁不出去的货色。不管她了,晚上不就知道了。对了,Kissy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定还为婚事闷闷不乐,为什么上帝这么偏心,对我和她这么不

公平?想爱却没有办法去爱。对不起说错了,是不爱却逼着去爱。昨晚,我梦见kissy哭了,叫她也不理我,只是一直向一个黑影走过去,然后就不见了,我被梦惊醒了,发现床单湿湿的,我,哭了吗?难道这就叫作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仙道彰,你可没有想她,只不过有些想见她罢了。

就这样决定了,下午去海边钓鱼。Our sea in our heart之二    by沉静

我走到海边,果然又见到Akira,他还是穿着红绒线衣,蓝裤子,他又给鱼送吃得来了。

他主动和我打招呼,还笑着说知道我一定会来。我坐到他旁边,看着那片蔚蓝的海。

“你心中的海是什么样的?”Akira问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好美。

“我心中的海能收留我的心,那颗孤独寂寞的心。”

他平静的笑了,“在你孤独寂寞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啊,每天下午我一定在这等你,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同时我感到脸上有点烫烫的。

“你是海之――Akira。”我对他说。

“我想也是,还在我心中永远是亲切的,神圣的。”他这样回答我。

这几天我的心一直好乱,晚上也没睡好,海风是轻柔的,像催眠曲,我开始打哈欠了,我累了,就地睡吧,虽然不是很雅观,不过有这个190公分的大男孩在身边,一定很安全,等等,他会不会到时间就自己回去把我一人扔在这?我们又不是很熟,算了,等睡够了再说吧!

不知是不是有缘,今天下午果然又见到了kissy,不过她显得无精打采,也许还在为那事烦恼吧。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即使如她所说,她是孤独的。

今天我正视了她的眼睛,很凄美,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爱海,从小就是,正如她所说我是海的儿子,钓鱼本来就需要静,需要耐心。当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她已经在我身边睡着了,我想她一定有几夜都失眠了,很累的样子。

有我在也许她感到安全吧,那就睡吧,可是,要睡也得找个地方啊,冬天石板上会很凉的,再加上今天的海风实在厉害,睡在这会着凉的,而我今天也只是穿了一件毛衣,总不能再让我把这可

怜的毛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吧,那也太不现实,可又忍不住叫醒她。

看来只好这么办了,,就让她睡在我的怀里吧,我想那样会暖和些,至少她不会着凉。

我小心的脱起她的身体,把她揽入怀中,一个人在睡觉时,不会有任何伪装。她就是这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她在哭,尽管声音很小,我轻轻的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此时有种吻她的冲动,不过不行,只是因为她信任我,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好想永远搂着她。又一阵海风吹来,挺猛的,我哆嗦了一下,好冷。不知道kissy要不要紧,不由得收紧了双臂,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动了一下,我以为她醒了,,不过好像没有,只是在我怀里蠕动了一阵,换了一个睡姿,我以为能保护她,可是我却……我为婚事开始烦恼。

今天就不去见那个千金小姐了,反正我习惯放人家鸽子,上高中时田岗教练被我气得半死,不扯题外话了,一句话,我要陪她到醒来。

在冬天郊外睡觉,我竟然没感到冷,在朦胧中,我感到心里暖烘烘的,真希望这种感觉永远不要消失,本来我准备醒来的,但是好留恋这种感觉,算了,睡吧,我都好几夜没合眼了,难得有这么舒服的床和枕头,哪怕是超过六点也不管了。

Kissy还真是会睡,都九点了,还没醒,不过这样也好,她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吧!

好舒服,我总算是睡醒了,我下意识的按了按那枕头,不对,好像……是Akira,我,我,睡在他怀里,那么刚刚的床和枕头,就是……

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孩,可是我……错过了,我站起来,很感激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又笑了,是种坏坏的笑:“我也很冷。”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我抬起手看了看表,糟了。10:50了,回去一定要挨骂的。

他说要送我走,被我拒绝了,我说:“如果你对我太好的话,我们一定都会后悔。”

我要送她回去,她拒绝了,还说若过我对他太好的话,我们都会后悔。我想那样一定会很糟,可和四更糟的是,我已经后悔了。好伤脑筋哦!

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放我进了房间,后来才知道那个叫仙道的男孩也放了他们鸽子,嘻,仙道,干得漂亮。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睡不着,凉凉的,床好象太硬了,怎么会这样,从来我就没这种感觉。难道,我想起了躺在Akira怀里的那一刻,好舒服,似乎是我的归宿。可是……为什么?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算了,人家也都有未婚妻了,我也有……

我回去,父母破口大骂,我好惨,后来才知道,那个大小姐也放了他们鸽子,嘿~~~~~那个家伙挺会耍脾气的。

进了房间,我没有开灯,我微微叹了口气,不自禁看看自己的双手,今天,我――抱了她,我好傻。我在日记本上记上了崭新的一页。

明天我还要和她在一起。

我又去海边了,这次是早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刺猬头,不过这次他不是在钓鱼,而是骑着单车,车子后面还放着一个篮球。

“没想到你会在早上来。”我没说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打篮球。”

我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抱着他的篮球坐到了后车架上,“小心一点,别把我摔了。”

“放心吧,小姐,我的技述决对一流。”

我们就这样说笑着,很快到了篮球场。

在露天篮球场。我看到了他的英姿,太帅了,他的球技绚丽耀眼,就像是一场个人秀。他总是笑着,从我手中接过毛巾时也是。

练完球已经是11:00了,他直接把我送回了家,他告诉我,下午一点在海边等我,我点了点头。

回家打开门,发现母亲站在门边,用她那严厉的目光看着我。糟了,被看到了。他问我刚刚那个人是谁,我说是个普通朋友,但她好象不相信,逼问我他的真实姓名,可是除了知道他叫Akira外,我一无所知啊。

母亲因此更不放心了,说在我结婚之前不许再出门。

可是下午,下午的约会该怎么办?

我回到房间,不知不觉身体开始抽动,我又哭了,我真的好没用,我是脆弱的。顿时,我了解了Akira在我生命中的作用,他甚至比我还了解自己。

4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母亲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我身边,轻轻安慰我。

她说仙道是优秀的,虽然他自己也没见过仙道,也只是听父亲说的。她还说,他和父亲的婚事也是由爷爷决定的,但是他们现在很快乐。

母亲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母亲越是安慰,我却觉得他离我越远。

为什么连我最想见的人也不让我见,,Akira,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下午,kissy迟迟不到,好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直到5:00她还没有出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有人拍我的背,是Kissy,太好了。等等,是个高大的男孩,我站起来了,他好像比我矮一点,就一点。

“喂,仙道!”他开口了。

是,是流川枫。他是流川枫,他从美国回来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脑袋上又挂了问号。

他让我去打球,我实在没有心情,他把我从椅子上拉到地上,算了,跟他走吧。我算是服了他了。这么晚,kissy一定不会来了。

在球场上,我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球,去美国深造后,果然进步不小,我好久没打篮球了,我们俩现在是有明显对比。看到我输得这么惨,他也只是拍拍屁股走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我一句:“你分心了。”

这家伙,多管闲事,我本来就不想打的。

心情真的非常不好,难道又是因为她?气死我了。

我闷死了,今天是圣诞节,我只能被软禁在家里,都快有半个月没和Akira见面了,我要见他,好想好想……

今天是圣诞,别的男孩都应该收到女朋友的祝福了吧,而我的心里却空空的,每天去海边等她,却始终没见到她的影子,母亲经常劝我去见见那位大小姐,我才不要,我想kiss

今天是新年,我许下了愿望,一定得找时间逃出去见Akira,我想他……

都1月1日了。我们却还没见面,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好担心她……

今天是2月12日晚上了,我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我只是在一味的单纯的单相思,后天就要和仙道结婚了,一切都迟了,我……Akira……

后天早上就要去怀户酒店和那个叫新藤静的女孩子举行婚礼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把快乐幸福和真爱断送在别人手上。

我还是想她,我根本就压制不住对kissy的爱,明明知道一定不会有结果,我却无可救药的爱了。那是残酷的,不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我注定不能成为守护她的那个人。

我来到海边,,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湘南海岸,想起我第一次见到她,听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讨――厌――你”她问我会不会和没见过面的人结婚。当时我无所谓的说了声会。

她躺在我怀里,就像婴儿一样……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了,永远也不属于我。可是……

我在海滩上留下我的心声,从来没向人表露过的心声。

这个地方留下的是苦涩的回忆,我不会再来,不会……

今天是2月13日,就在两个月前的今天我和Akira在湘南海岸相识了。父母都去准备婚礼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了里,我,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我拿着绳子,扎在写字台上,顺着绳子从窗口溜了出去。

我来到了海边,那片永远属于我们的海,也许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可怜的小妹妹。我的泪撒在沙地上,我低下头,看到了他的留言,在沙滩上用小石块搭成的留言:

再见了!我――永远爱你!

        爱你的Akira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是现在,你知道喜欢又不能爱的感觉是什么吗?我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笨蛋Akira,我讨厌你。

我顺着绳子又回到了房间,Akira……

我在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然后找出打火机,让烈火吞食它,希望他能在我心头消失。

我的泪滴在纸上,第一次爱一个人,却又让他毁在我手里。火苗消失了,它就像蝴蝶一样随风飞舞,它是唯美的。意外的发现桌上还有个小纸片没有烧焦,是我最后写的那个完整的Akira,原因是因为我的眼泪滴在上面。

我痛恨这个社会,我痛恨父母把握我得人生,从小,我就是如此乖顺的服从,才使我有这么一个痛苦的结果,我要反抗,我不要由别人主宰我的命运,孝敬,要有个前提,再说,父母想过我的感受吗,他们就像把我放在天平上,让我升上去,再从另一端把钱财事业降下来。算了就让我今生好好的爱一个人吧。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片,放进口袋,这是以前让镇静的药品,也许现在只有它能帮我。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我靠在窗前,父亲进来了,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轻拍了我的背,出去了。在没有灯的卧室,我发现亮晶晶的东西,是只玻璃杯,我轻轻的喝了一口,是酒,好像是很烈的雪利,我以前从不喝酒,可是今天不同,因为明天我就要和我心爱的女孩说再见了。我一饮而尽,感觉喉咙像火烧一样,我干咳了几下,又倒了一杯。我数着天上的星星,我应该高兴啊,明天,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5:00了,我一直坐到天亮,杯里的酒我没有再动,我不能去逃避,大家也不允许我用酒来麻醉自己,电话响了,是越野,他说我父亲让他来做伴郎,不用说,他女友就是伴娘,他们真的很幸福。我陷入了深思,一直没说话,越野的声音就像是耳语一样,他忽然问我在不在听,我愣了一下,说在,他说6:00开车来接我去酒店,我点了点头,尽管我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

挂了电话,kissy,我在嘴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我望着玻璃杯,杯中溅起了水花,我强逼自己喝了下去,,我――不会醉,永远不会。

5:30,我就随母亲来到了酒店化妆室,我带上了自己心爱的玻璃杯,这只玻璃杯,一直陪伴了我整整十年,12岁时,我第一次反抗父亲,买下了它。而今天,它的意义更深刻了。

6:45,我化好了妆,站在镜子前,注视了一会儿,我,的确很美,不过那已经不长

母亲和化妆师都出去了,我慢慢的倒了杯水,拿出药片,一口气吞了下去,我在化妆柜上压上了我准备好的三份信,我痴痴的望着那个玻璃杯,手松,它轻轻的飘落在了地上,我拣起一个碎片,轻轻的在手腕上抚过,手上出现了一条细痕,慢慢的有液体流了出来,落在地上,那液体变得很急,似乎迫不及待的流出我的身体,我笑了,躺在沙发上,那只玻璃杯是我第一次有叛逆的念头,而这一次,它将永远离我远去,我闭上了眼睛,好累……

此时,又像回到了Akira的怀抱,柔柔的,暖暖的,对不起,Akira,再见了!我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影子,他在叫我,我满足了,我――笑了,真的好困……

我来到化妆室,换上了西服,她说我很帅,和新娘很配,我苦笑,谁又知道我心里在想着另一个女孩。

越野进来了,说带我去见新娘,对了,是该去见见她,我们还没见过面呢。也许她很优秀,到了这一步,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过了今晚,她将……不要想了!

当我跨进房间的一刹那,一股血腥味向我袭来,我首先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还有三封沾着血的纸,两个帖在纸上的名字把我震在了原地,一个是kissy,一个是Akira!完了,难道,我猛然回头,沙发上的女孩犹如天使一般,即将远去,,在那纯洁的婚纱上,滴满了鲜血,难道,她就是kissy?不可能的,我跑了过去,那苍白的脸,那熟悉的表情。

“kissy。”我发疯似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服了一瓶安眠药,快点送医院,希望不会太迟,仙道快点。”越野边说边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我把随身带的护腕带在她手上,抱起她,向外面跑去,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感到风在耳边吹过,一切的一切安静的犹如不存在。我不能再一次错过她,决对不能。

难道她的父母真的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吗,只为了和父亲的公司合作,就不管女儿的死活,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父母。

也许就是这样她才变得这么脆弱,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没见几次,她就觉得永远离不开我,一定是这样的。

终于到了医院,急救灯亮了,我们不得不在外等待,我坐在急救室的长椅上,我的父母和越野在一旁安慰我,而她的父

母,则在一边说着这些日子股市行情如何如何。

从来没有这么失落,哪怕是高中联赛失败。Kissy在我心中已变得不可缺少。也许上帝还不是瞎子,把她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我,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惊喜是不是太奇怪了,根本就是一个霹雳,我要快乐的kissy,活生生的kissy,我想起了那三封信,便打开来看,kissy的父母也过来了。

看着看着我的手捏紧了。

我这个样子一定让你们感到丢脸吧,除了这个感受,你们还会为和新亚公司合作的事担心吧,我是一个女孩,一个脆弱的女孩,从小到大,你们从来就不问我愿不愿意就替我做主。这次也不例外,可是这是婚姻,说什么也不行。我是一个真人,不是一个娃娃,我知道什么叫幸福,我不是交际工具,只要获得成功就能随便甩出去。或许,我和仙道在一起真的会很开心,就像你们一样,但也许,仙道他……

我的生命不允许我提心吊胆,用任何事物做赌注。

再见了父亲母亲,请你们原谅,这是我第二次违背你们的意愿,我选择了离开。

你好!虽然没见过面,但听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所以请不要因为这件事打扰了你的心情,你根本不必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死活。是的,对不起,我实在不想成为仙道静,不因为别的,只是我认识了另一个男孩,他叫Akira,虽然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早以变得不可取代。你知道逼你去爱一个你不爱的人,而又不敢去爱所爱的的人的感受吗?

你一定会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

彰,我祝你们能够幸福,对不起…………

喂,你一定又在湘南海岸给鱼送吃的吧。你的心我明白,可是,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想有缘的话,一定会出现奇迹,让我们再次见面。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是剪下来的吗?因为它沾上了我的眼泪,所以没有被火吞噬。

在你看来,我是脆弱的,可怜的,可我觉得我是幸福的,今天我大胆的做了一件我想做的事,好好去爱一个我想爱的人。

你一开始就警告过我,说我爱上一个人的话旧

无可救药了,会从人间蒸发。为什么最后还告诉我你爱我呢?大笨蛋!

那天从篮球场回来后,母亲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我知道一定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很孤独,可是有你在,我知道我现在并不是一人。我脆弱,不过有你在一边支持我,保护我。好留恋,那天睡在海边的感觉。

一切就像一场梦,2个月,一切都过去了,该醒了,可是醒来后,我无法面对现实,

再见Akira,我也一样――永远爱你。

                             Kissy  静/绝笔

                                 2月14日

不可以的,静不能扔下我的,我明明一直在她身边,如果那天在海边,告诉他我的真名,一切都不会这样了,上帝啊,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请让我来承担所有的责任,只求你让静醒来。

静,醒来吧,我等你,永远等你。

手术灯亮了,医生走了过来,接着静被推了出来。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因为醒来的可能不到千分之三。如果到明天早上她还没醒来的话,我想……”

“不要,医生,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我快要疯了,千分之三?明天早晨?不,一定可以的,静,你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

“对不起,先生,我们尽力了……”

我坐在她病床前,手轻轻的抚过她苍白的脸,比在海边时更苍白了,但是少了份忧愁。

静的父母回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现在是15日的深夜,如果明天早上她还不能醒过来的话,一切就完了。

我坐到床上,轻轻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我怀里,,就和那时一样。我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凉凉的,没有任何体温。我抱紧了她,她一定会醒的,,一定会……

7 人与人最远的人与人最远的距离 ――就是我在你身边,但是你却不知

4:00了,我睡着了,什么在动,天啊!她醒了,我好激动,可是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头好痛,手腕也辣辣的,一个男孩子正激动的望着我。他是谁?不认识,但很面熟,很亲切的感觉。我打量着他,高高的个子,帅帅的。我怎么会睡在他怀里,干吗这么激动,等等,对了,我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我失忆了吗?怎么会呢?头好痛。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看来很失望,他把我紧紧搂住,,仿佛他一松手,我就会跑了似的。

可是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也许他是我哥哥,或者是男朋友吧,反正,一定是很亲的人。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我问他,你是谁?

她醒来的表现告诉我,她,失忆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这样也太残忍了,不过她还是挺相信我的,我能感觉到。她问我是谁,我拍拍怀里的她:“我是彰,仙道彰,你的未婚夫。”她好奇的把头移出来,细细的端详我,看来她一下子难以接受,我可以理解。

她好奇的望了一会儿,又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她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我犹豫了一下,这很难让我说出口,我没出声。

“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们过去是不是很好?”她笑了。

她变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她,像婴儿一样,好单纯,好可爱,也许这样她会更快乐。“静,我们一直都深爱着对方,不过,那都是昨天才知道的。”

“恩?”她在我怀里抽动了一下,“你叫我静,我叫静吗?昨天是什么日子?”一连串的问题向我袭来,我把被子向她身上拉了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叫小静,新藤静,是个千金小姐,而昨天是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本来我们要举行婚礼的,可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失误。”

她闭上了眼睛,说:“昨天我是新娘,一定很漂亮吧。”我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她还不认识我,不过她也在试着接受,她一直甜甜的

笑着,很美。她还以为我不应该是她的未婚夫,应该是……她没有说下去,不过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收紧了手臂,告诉她,我只是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当我再一次去看她时,她又睡着了,就像那天在海边一样。

他说他叫小彰,是我的未婚夫,看来我们的关系比我想的还要亲密,他还说,我叫小静,我好象还有印象,小彰,这个名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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