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匠雾眉的特点针有什么样的特点?

江湖残 之 篇外篇 第一章 忆 “啪”地一声,红烛的烛蕊爆了一个小小的火花,光焰忽地一闪,映上了凝欣的眸子,可是瞬间又暗淡了下去。凝欣轻轻叹息了一声,取过一把小剪子,把烛蕊剪了一剪。然后她放下剪刀欠了欠身子,端起蜡烛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挽袖,研墨,取一支笔饱饱地润了墨汁,望着宣纸怔了一会儿后,在纸上涂写起朱淑真的一阕词: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 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 泪湿春衫袖。” “哎……”放下毛笔,凝欣再次叹息了一声,有些满足又有些幽怨似的。她端详了那幅字一会儿,忽然将它拿起来揉成一团,丢到竹纸篓中去了。 可是,满腹的心事,又怎是如此轻易就能丢开抛下? 微弱的烛光下,凝欣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回忆。那天的雨,马嘶,那个伪装成车夫偷了她荷包的小偷,还有那个小偷唤来的同伙。她的剑,那柄哥哥给她的剑……就是那天断掉的。 “喂,快把荷包还给我!” 当时她一边喊着,一边从背后拔出剑,追了上去。可是她太天真了,以为仅凭自己手中的剑就能保护好自己;却殊不知那深深巷子里隐藏着的是什么。 剑,断了。她惊惶地跌坐在地上,恐惧地望着面前几个步步逼近的黑影。瓢泼般的大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不会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此时,她真的绝望了。 “哥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般飞身挡在她与那些人之间。 * * * “他多强啊!”凝欣侧过头,喃喃地对蜡烛说。 就是这个人,他出其不意地救了她,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 * * “我已经跟了他们好几天了呢。”对方爽朗地笑着,“姑娘,受惊了吧。” 他伸出手拉她起来。凝欣睁大眼睛望着救了自己的这个陌生人。长发飘逸,微黑的皮肤,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嘴型坚毅,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种稳定的安全感……那天,是他赶车将她送回的家。 “可否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她怯怯地问。奇怪,一向对陌生人有种源于警戒心的疏远,在他面前,竟然消泯得荡然无存。 “凌剑华。宝剑的剑,华夏的华。”他简略地回答。 “哦!”她有些仓促地应了一声,慌乱中竟然想不到什么话去回应,“小女子楚凝欣,谢谢凌大哥相救之恩。凌大哥可愿进屋小坐,容小女子与家兄奉
茶一杯?” 真的,自己的邀请太唐突也太可笑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笑了呢。可是他确实笑了,那个温和的微笑就那样荡漾在他的眉间唇边,使他本来有些冷峻的面容又亲切了许多。 “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不妨就此别过。凝欣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她傻傻地问。 “是啊!”凌剑华又笑了,他一翻身跳下马背,向她挥挥手,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 * * 已经四天了,一直没见过他。凝欣也曾经在自家的巷口集市间流连,可是没有,他再也没有出现过。真的后会有期吗?还是,那只是他随口的敷衍?凝欣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摇开。她将蜡烛拿到床边,卷起半边帐子,铺开锦被后吹熄了蜡烛,换下衣服阖目而眠。 梦里,出现的仍然是那一张脸…… 那张似陌生又似熟悉的脸……第二章 家 转天早上凝欣依然醒得很早。她慢慢地梳洗过后,换了衣裳,来到堂屋,发现哥哥楚霖竟然比她起得更早,已经坐在桌前等她了。 “哥。”凝欣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向楚霖点点头,“又比你晚了。” “不要紧,多休息一下是应该的。况且我昨天还睡的比你早呢。”楚霖笑着,打量着自己的妹妹。他没有忽略这几天凝欣脸上那种若有所思的神情,也没有忽略她唇边时不时浮起的恍惚微笑或者忧愁。是否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他想问可是又怕惊了她,索性静观其变,“昨天睡得好吗?” “挺好的呀!”凝欣用筷子挟起几丝咸菜放进嘴里,低头喝了一口粥。 “最近钱够用吗?”楚霖再问。 “钱?……”凝欣怔了一下,“当然够。” “那就好了。”楚霖拍拍凝欣的手,“小妹,哥哥最近可能还要再出去一次,有一批货要运回来,买家催得紧,所以下个月就得动身。这笔生意做成以后你哥哥就又能赚一笔了,只是这次可能要离开得久一些,大概半个月,怎样?我一定给你带好东西回来。” 凝欣顺从地点了点头: “没关系,哥!你放心去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霖笑了,把盛咸蛋的碟子向凝欣那边推了推: “自己照顾好自己?这可是你答应我的,等我回来时,你可不许瘦下去!” 凝欣脸一红,楚霖已经将一瓣咸蛋夹到她的碟子里。他端详着凝欣――他唯一的亲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他还记得在自己16岁那年决定离开家乡进城赚钱谋生时
凝欣的泪眼,还记得当时她为自己送行时说过的话: “哥!不要挂念爹娘,你去闯荡吧!家里有我,我会等着你的消息的!” 那年,凝欣只有11岁。她还那样年幼,就已经能这样为兄长宽心,让他在感慨之余不能不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多一些抱歉和怜爱。他也舍不得父母,更舍不得这个懂事的妹妹。可是,他知道,父母年事渐长身体渐衰,早晚有一天,照料妹妹的责任就会落在他这个当大哥的肩上。如果他不出去做出一番事业,将来,自己和妹妹,要怎么办?父亲的那家学馆,毕竟也已经是勉强维持了啊。自己幼年确实读过一些书,但是从来没有应试,所以也谈不上教书育人。而妹妹虽然读的书比他多,可一个女孩怎么好去给村里的孩子们授课呢!他不认为自己或者妹妹有能力把那所学馆继续办下去。相比之下,这兄妹两人对于习武的兴趣反倒更浓些。楚霖自己在外面习剑,凝欣又缠着他学。所以他和凝欣也多少会一点剑术,只是很杂,也没什么临敌经验罢了。 他离开家乡后来到城里,东奔西跑,靠自己身上那一点微薄的积蓄也竟然慢慢的把生意做了起来。而且由于他天性豪爽,爱结交朋友,为人又大度诚恳,所以一半靠经商有道一半靠朋友帮衬,生意越做越大了,直到后来发迹。但是,第四年里,他收到了凝欣的信。信不长,墨迹斑驳,想必凝欣写信的时候哭得很伤心。她在信里把父母的死讯告诉了哥哥,并在信的末尾这样写道: “……父母已亡,故宅便衰。佣人萍姑,妹已代兄做主,筹措盘缠令其回乡。学馆亦以低价易主,以筹父母丧葬之费。惟草舍一间不知如何处理。另有田地数亩,均已退租,望兄归家处理。变卖与否,劳兄忖度。妹欣手启。” 接到信的当天,他抛开了所有的事情,直接催马赶回了家乡。他觉得很内疚,父母去世,他作为长子,不能最后尽孝,没能为二老送终。而一切事情,竟然都是靠他那十五岁的妹妹,稚弱的凝欣,一手处理的!真难为她平时一个娇娇怯怯的姑娘家,遇到了这样的大事,竟然能强抑悲痛,条理分明地把一切都处理妥当。这让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情何以堪? 丧事办完后楚霖把凝欣接回了城里,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他知道这几年妹妹吃了很多苦。在乡下的家里,虽然没有什么粗活累活让她干,但是家务和收支都是她在负责,俨然是故宅里的小小主妇;
同时孝顺父母,陪伴爹娘,熬药献茶……这些小事也都是她在精心照料着。他心疼凝欣,当她刚进城时,他看到她的憔悴、苍白和眼泪,就觉得自己亏欠妹妹的太多了。所以他发誓,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凝欣,再不让她吃半点苦! 于是楚霖把大笔的钱都花在了凝欣身上。反正当时他的生意已经颇具规模,几近成为全城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钱,有的是,足够他和凝欣的花用。他总是对凝欣说: “小妹,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 转眼凝欣已经进城三年了。这三年来楚霖看着她逐渐活泼快乐起来,身体也越养越好,心里颇觉得欣慰。他更加细心地照料她,决心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他的朋友们也都逐渐知道了,楚霖有一个从乡下来的妹妹,被他宝贝得不得了。倘若问起他们圈子里的那些人楚霖最关心的人是谁,答案都是一样的: “楚霖?当然是最宠他妹妹啦!” 楚霖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我家凝欣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当然要宠着她!” 而凝欣听到楚霖的这句话后也笑了,眼睛弯弯地笑成了两枚月牙儿: “我是最好的妹妹?哥,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呢!” 这就是他的凝欣妹妹,永远那么谦虚那么温顺,永远小心翼翼,生怕给他添了麻烦般安静地和他共居在一倾屋瓦下。真的,她是他的骄傲,也是他想用自己的一切去宠爱,去保护的人。想到这里他再抬头去看凝欣,不禁一怔:凝欣的筷子仿佛中了魔术般停在碟子里,她的眼睛雾朦朦地注视着窗外,口角含笑,双唇微启仿佛要呼唤什么。 “小妹……?”楚霖推推凝欣的手臂。凝欣一惊,转过头迎上了他询问的目光,立刻,脸微微地飞起了一层红晕。 “外面好象有马嘶的声音呢,哥!”她低声地说,“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凝欣向楚霖抱歉地笑了一下,匆匆拉开椅子走了出去。楚霖望着妹妹的背影,轻轻一笑,将碟子里最后一瓣咸蛋夹起来放进口中咀嚼起来。他清楚,凝欣不会回来把这顿早餐吃完了。而他更清楚的是,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今后自己单独吃饭的日子,恐怕才刚刚开始呢。第三章 遇 那匹黑色的骏马……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熟悉的笑容…… “凌大哥?”凝欣犹豫着上前几步。 “早,凝欣姑娘。”凌剑华的笑容仍然那么温和,如同早晨的阳光一样荡涤掉了她心中那抹隐约的不安。她嗫
嚅着想说些什么,但是苦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凌剑华及时化解了这份尴尬,他友好地伸手给凝欣: “上来!” 凝欣不及思索,抓住凌剑华的手顺势向上一跃,翻身骑上马背。凌剑华持了缰绳,催马小跑着向西城门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凝欣惊奇地问。 “一起去郊外走走吧。”凌剑华轻轻在马腹上踢了一脚,马儿的步伐更快了些,“虽然是秋天,没有春天冶游的好景色,但是秋高气爽的气象也值得一游。” “啊!”凝欣不觉笑了出来,“哥哥前天刚带我去过了郊外呢,确实很美。” “去过了也是可以再去一次的。……刚才,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出来。” “听到马嘶声就想到大概是你来了。” “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失约?” “知道你不会,最多……嘻嘻,最多是让我多等几天而已。” * * * “这是什么地方?我从来没来过。”凝欣在凌剑华的帮助下从马背上跃下来,一眼望到了无边无际的枫树,不禁惊得睁大双眼。 “很美吧?这片枫林要从刚才山后的那条小路才能绕过来,所以发现的人不多。你看,枫林的最深处还有一条小溪呢!”凌剑华将小溪的方向指点给凝欣看。凝欣踮起脚尖顺着凌剑华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了溪水的粼粼波光。她兴奋得脸儿都有些红了,话也说不出一句。 “走,我们到小溪的岸边去。”凌剑华微微一笑,建议道。 “好呀!”凝欣开心地欢呼着,抢先跑了过去,凌剑华牵着马儿跟在后面。他看到凝欣跑上了一片草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朝他挥手,还听到她的笑声从那里传来: “凌大哥,这里有好多小鱼啊!” 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他想着,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在她面前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就好象有什么久违的东西要涌动出来一样。 19年来,他几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后来叔叔和婶子把他送到一个剑客门下,以免家里多一张嘴吃饭。于是他就一直随师父学习剑术,也随师父踏遍了大江南北。印象里,师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有了任何想法不会说出来,但却总是在适合的时机迅速将其付诸行动。他对师父总是抱有一种敬畏的感觉,他觉得师父象一柄未出鞘的剑,平时看上去平凡而毫无光彩,但是一旦脱鞘而出,就凌厉得让人窒息。或许这也是一种“气质”吧。 气质”的影响,也形成了冷峻内敛的性格。他经常想,自己天性里或许有热情的一面,因为他经常会被小事感动,也经常不自觉地对身边的人怀着一种默默的关切。他想,自己是爱人类的,尽管江湖上那么多的事情证明了人性中恶的一面确实存在着。可是另一方面来说他也十分清楚,身为剑客不应该被感情支配。所以他也很矛盾,他不知道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生存的这个社会,索性选择逃避般的离群索居,和师父一起住在荒郊的一座小茅屋中。 “那,后来你怎么又来到了江湖上呢?”凝欣坐在凌剑华对面,奇怪地问。 “后来……”凌剑华的目光越过小溪,悠悠地仿佛望到了很远的地方,“后来,师父去世了。” 生死有命,人生不过百年,哪得长相聚首。 在凌剑华16岁那年,师父永远离开了他。他记得师父临终前的注视,那样久久地定在他的脸上不移开,目光中分明有那么多的牵挂,让他心中酸楚。这个坚毅的老人,终于在他临终前向他的徒儿流露出了心底最深处一直隐抑着的感情。 当时师父抖抖擞擞地将一个包袱交给他,凌剑华打开一看,里面是师父时刻不离身的佩剑,还有一点散碎银两,几张银票。 “剑华……相信自己,因为你,有……需要去做的事,也有……需要去保护的……”师父喘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剑……给你……” “那这柄剑是你师父的遗物咯?”凝欣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摩挲剑身。 “不是,我把师父的剑和师父一起葬了。这是我自己的剑,只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兵刃而已。”凌剑华将剑递给凝欣,凝欣轻轻将剑身抽出来,立刻感到一股扑面的寒意。 “是很了不起的利器呢……”她喃喃地说。 “嗯,我几乎把全部积蓄都用光了才买到它。”凌剑华将剑又从凝欣手中接过来,爱惜地放好,“剑是剑客的生命……” “荣誉呢?”凝欣侧头望着他。 “荣誉?”凌剑华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或者你是对的,对于我来说,荣誉确实比生命更重要,起码它们的地位相等。我一直觉得,荣誉就是剑客的最高信仰,一个真正的剑客,应该将荣誉视作最可宝贵的东西。” “我不清楚其他剑客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你该是这样的人。”凝欣用手拨着溪水。 “当然,否则你也不会这样问我了。……可是你怎么断定呢?” “因为……就是那样的感觉啊!”凝欣脸一红
,“我不是也没猜错吗?” “你对了。”凌剑华点点头,“师父在世时,经常说我的自尊心太强,心事又很重,以后会活得很累。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只是想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让别人承认我……” “我再来猜。”凝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看来你的回忆里有很多让你不愉快的东西。你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 “你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凌剑华笑了。 “我是说,是经常被别人看不起的压抑感吧……一直让你觉得很苦闷。”凝欣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珍惜荣誉的人都是在内心深处有自卑感存在的人。” “大概吧,我并不经常这样分析自己的。” “不想就是逃避……不愿意说更是逃避……”凝欣轻声咕噜着。 “啊?”凌剑华有点窘。 “没事没事!”凝欣慌忙摇手,脸又红起来,“我知道,冒昧地去猜别人心里的想法确实是很失礼的事情。……尤其是猜对了的时候就更失礼(她小声又补了这么一句,眼中闪动着一点狡狯)。当剑客,浪迹天涯,听起来确实是很让人羡慕的自在生活,实际上也很苦啊。不过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好了,人和人之间要互相理解,总是很难的。我们没必要去在意那些不值得我们在意的人,是不是?” “嗬!”凌剑华怔了一下,“你倒真象很理解我呢!” 凝欣摇摇头没说话,转身伸手到河里,竟然玩起水来。她一边用手拨弄波光粼粼的河水,一边轻声哼唱着,竟好象无视了凌剑华的存在一样。他好奇地探过去想听听凝欣唱的是什么,一听之下,不禁大为好笑。原来凝欣唱的是一首渔家女的歌谣: “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摇呀摇呀船儿行……雨后初霁晴方好,波光潋滟鱼儿戏。撒网入湖满载归……” “这只是一条小河啊!”他伸手在凝欣眼前晃了晃。 “我没说它不是嘛。”凝欣诧异地抬起眉毛。 “对着小河唱在湖面打渔的歌,我服你了……” “嘻。”凝欣吐吐舌头,“就是喜欢那种感觉而已。” “喜欢宽阔的水面?” “是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喜欢啊。――我住在东郊,那里就有一片湖。等到下次再出门的时候,我带你去那里看看好了。你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去给你借一条小船来。” “说话要算话!”凝欣“啪”地撩起一泼水,让它们迎着阳光幻化成无数璀璨绚烂的小光点再
远远落下去。她望着它们出了一会儿神后忽然回头向凌剑华微微一笑,“好久没人陪我一起玩了!哥哥总是那么忙……” 凌剑华了解地点点头,打量着她绣工精巧的衣裙,没有忽略她脸上忽然露出的那一抹寂寞的神色。 “呀,出门已经一个多时辰,哥哥要着急的!咱们回去吧。”凝欣抢先跑到马身边,待凌剑华跃上马背后,伸手给他,示意他拉她上去。凌剑华怔了一下,看着凝欣向他伸出的手。白皙,纤长,白玉色的指甲晶莹剔透,手背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地发着微光,简直象山谷里初绽的幽兰一样娇嫩美好,让他忽然不敢伸手去碰触。第四章 别 “玩得好吗?”楚霖微笑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略显局促不安的妹妹,“今天你和那家伙又去什么地方了?” “哥!”凝欣奔过来,噘着嘴埋怨地拉住楚霖的手臂前后摇晃,“这算什么!人家有名有姓的,‘那家伙’算是什么称呼啊?” “好吧,好吧。”楚霖无可奈何地做了个表示认输的手势,“我承认他有名有姓,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今天的行踪了吗?” “也没什么啊,还是老样子,西郊湖边上逛一逛,又在他家里坐了坐……” “坐了坐?我猜不是吧!” “……” “这一次是去给他洗衣服、做饭,还是去收拾屋子?” “……哼!”凝欣生气地背过身去。 “小妹!”楚霖绕到凝欣的面前,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何必呢?下次带着芝儿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做这些事情。” “我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象大小姐一样嘛。” “你本来就是……”楚霖还没说完,凝欣就打断了他: “可是以前在乡下老家时我什么事情都能做!” 兄妹两人对视着。凝欣的表情起初很倔强,却渐渐在楚霖的目光下柔和了下来,最后她终于垂下头去,用软软的略带歉疚的声音叫了一声:“哥!” “小妹……”楚霖理着凝欣的头发,“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凝欣低头不语。 “你可知道和他在一起,你很可能会终生过着贫苦的日子?终生,你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吗?那就是说你将永远到处漂泊,居无定所而三餐不保,还要跟着他一起担惊受怕?” “我知道。”凝欣低低地说,“我有心理准备。” “他值得你这样做吗?你确定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哥。”凝欣抬起头来,“你听我说,我知道身为江湖中人,一辈子都
可能流离失所。如果我真的成为他的人,我将永远放弃现在这种生活。但是,我不在乎。我选择他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我欣赏他的品格。他有那么强的自尊,他愿意用一切来守护属于自己的荣誉。他说过这是他的信仰。一个骄傲的剑客怎么会不被自己的骄傲所累?我清楚,然而我最珍惜的就是他的这种骄傲,这是用什么都换不来的。任何想要强求自己拥有这种品格的人,都无法做得和他一样好。就因为此,我是那么信任他。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会让我害怕。因为我知道,如果危险来了,他一定会站在我的前面为我抵挡,除非他自己倒下了,他绝对不会让我受任何伤害。在他身边我的心里总是很安宁,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用我去担心。我知道他会永远站在我的一边,永远保护我,这就够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别的呢?” “我但愿他能配得上你的这种信任……”楚霖沉思了一会儿,拍拍凝欣的头,“好,我知道了!既然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你是决意要跟了他的,是吧?” “是的,而且不止如此。”凝欣再次低下头,“他已经和我说了,他想要娶我为妻。” “如果他真的象你说的一样,我当然同意。只是……”楚霖望着凝欣,“我想看看他是否值得你这样信任。” * * * “哥去哪儿了呢?一下午都不在,该不会是……”凝欣在房里走来走去,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她想,哥哥一定是去拜访剑华了吧。她并不怪哥哥。她明白哥哥是因为太关心他了,才会把这件事情看得这么严重。她怎么可能因此而对哥哥不满呢?只是她也很担心。以剑华的骄傲,当他知道了哥哥的来意后他会不会生气呢?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起争执呢?唉,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她真的希望这个下午快点过去,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起码让她知道那结果是什么! 她终于走累了,于是她浑身无力地倚在红木椅子上,开始出神。她觉得自己想了很多事情然而却不知道自己想的那些事情是什么。这个下午似乎空前绝后地漫长。但终于她听到了得得的马蹄声。有人来了,是哥哥回来了吗?凝欣一跃而起。 “欣儿!欣儿!”敲门声和呼唤声从前门传来。听起来好象是哥哥的朋友吕鹏。她急忙跑到门口,为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吕鹏,他笑容满面,手里还拿着一张字条: “欣丫头!你哥哥的铺子里有急事,他直接就赶过去了,但
是他说晚上一定回来。至于你的事……哪,纸条给你。你哥哥可亲口许了我上好的陈绍!到时候你一定要提醒他不要把答应我的事情忘了!” 凝欣呆呆地望着吕鹏的背影。这个人怎么了?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到时候?到什么时候?想要和哥哥一起喝酒该去和哥哥商量才是,为什么反倒要自己带口信呢?真是莫名其妙,莫非他疯了?她转身回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于是她点起一根蜡烛,然后打开字条。 随着一声喜悦的轻喊,凝欣把纸条高高举起,如同扬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她在屋里蹦跳着,旋转着,一个不小心,纸条从手中飞出来落在地上。在烛光下,纸条上的几行字并不很清晰,仅有每句的前几个字隐约可见: “……今欲以钱财动……不可,庆妹得良友……悦,言他日必登门重……妆奁由吾置备……甚固执,摇头不允……待归再议。” * * * “从没见过这样固执的人!”楚霖喝了一口水,“虽然说男方送彩礼是老规矩,但是人也总得圆通一点。我说把彩礼免了吧,他又不肯,非要自己筹措。看他穷成那样子,到哪儿筹钱去?可他说现在他要成家立业,没有根基就不能叫‘成家’。我说那么一切事情我来操办就好了,他也不答应,我给的钱他又一分也不肯收。真是没办法!” 凝欣盘腿坐在高大的红木椅上,得意地看着楚霖。一句话也不说。 “瞧把你得意的。”楚霖把杯子放下,“你以为这是好事?现在他穷得一清二白,又要筹钱置办家当,又要接着过他的日子――你不指望他这些天不吃不喝地饿死吧。” “我可以去帮他想办法呀,他工作,我也工作!”凝欣不假思索地说。 “希望你们能尽快攒够钱……”楚霖逗她,“不会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吧!” “才不会!”凝欣撒娇地把那个“才”字拖得很长。 “但愿如此!”楚霖收回玩笑,怜惜地看着凝欣,“明天我又要出门,这段时间里又没有人管你了,你就随便去帮剑华‘赚钱’去吧!可不要太委屈自己,真的遇到困难了等我回来告诉我,钱的问题如果实在解决不了的话,就劝劝他,别那么好面子,还是咱们自己出钱算了。” “嗯嗯。”凝欣敷衍地应了几声。 “就知道你听不进去……”楚霖叹了口气,“好吧!不自己试试你永远不会想象得到谋生有多艰难,跟他去体会体会也好!”停了一停,他又笑起来,“到你拼命赚钱可是
还是攒不够需用的时候,我看你着不着急!” “着急?不会的,时间长着呢!”凝欣蛮有把握地说。 “就不着急赶紧嫁过去?” “哥!!你!!!!”凝欣愤怒地从椅子上“扑”地跳下来,扬起拳头想要敲楚霖。楚霖大笑着跑回自己的屋子,重重地关上门,靠在门上。听见凝欣在屋外跺脚,呼呼地喘气,他依然笑着,但是笑容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沉重的表情。 小妹,你还太年轻,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生活并不是只能靠理想和感情维持呢?即使是两个人的世界,也是必须要建立在足够填饱肚子的生存基础上的。他真希望凝欣能在和凌剑华相处的过程中明白这个道理,那样,他也许能放心一些。 没办法,明天又要出门了。谁知道凝欣要去做什么事情?可怜的妹妹,还以为工作是象游戏一样有趣的事情呢,一看就知道缺乏心理准备。但愿她不要太累就好了。唉!第五章 归 “真没想到这次一出门就是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也不知道小妹的日子过得怎样,得赶紧回家看看……”楚霖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策马向家里赶,但是当他抬头看到门上挂着重重的铜锁时,不禁呼了一口气,暗笑自己真笨,早该想到会是这样子的!于是楚霖又马不停蹄地向西郊赶去。他知道,在西郊平湖的湖畔有一座小屋,凌剑华就住在那里。他如果想找到凝欣,到那儿去看看问问,十有八九不会落空。 …… …… “人呢?”楚霖纳闷地环视着空荡荡的屋子。屋里很整齐,一看就是有人经常在收拾(小妹呀,怎么从来没见你在自家这么勤快过!)。但奇怪的是,剑华和凝欣都不在屋里,屋门却也没有锁。难道他们两个人又去湖边了?不工作了?他虽然纳闷但是还是决定去找找看。 刚来到湖边,楚霖就听到一阵婉转悠扬的歌声从湖心深处传来: “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摇呀摇呀船儿行……雨后初霁晴方好,波光潋滟鱼儿戏。撒网入湖满载归……” “小妹?”楚霖犹豫了一下,向那边大声喊,“小妹?欣儿?是你吗?” 歌声停顿了一下,消失了。随后桨声和着水声重新响起,听声音是划船之人正在把船向这边划来。又过了一会儿,从密密田田的莲叶间漂出了一叶小船,上面坐着一个身穿蓝色粗布衣裳,戴着斗笠,脸庞晒得红红的一个女孩。不是凝欣是谁? “哥!”凝欣腾出一只手向楚霖挥着,“回来
啦,你?” 说话间她已经划到了岸边,又叫道: “哥,上船呀!” 楚霖大惑不解地跨上船,船里湿漉漉的,船板上有一张网,里面扑腾扑腾的满是鱼在乱蹦,一片白色的鱼肚子映着阳光反射着耀眼的银色,满船的鱼腥味。凝欣就坐在这样一片混乱中,浑然不觉地向楚霖微笑着,递给他一包东西。 “早上刚捞的菱角,生吃可香了!尝尝看比咱们自己煮的菱角味道如何?” 楚霖晕头转向地剥了一枚菱角,放到嘴里后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的问题: “小妹,剑华呢?” “他呀?他去押镖了。听说那个工作很赚钱。” “啊???”楚霖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吃惊。”凝欣笑着,提起船桨把船重新向湖心划去,“他确实走了好几天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是明天回来。这几天我一直住在他这个小破屋子里,免得时间长了屋子里都是灰尘,顺便也重新适应一下荆钗布裙的生活。” “……”楚霖无语地看着凝欣熟练地提起另一张渔网,哗地向湖里一撒。 “这次生意顺利不顺利?”凝欣从楚霖手里的包中也取过一枚菱角,边剥边问,“能赚多少?” “应该又是一笔小财。不过……无论能赚多少,肯定不会短了你的花用。”楚霖盯着凝欣的粗布衣服,“没必要这样子对待自己吧。” “哪儿有!”凝欣羞涩地笑着,“穿着太好的衣服打渔,弄脏了刮坏了,不可惜吗?” “打渔……这就是问题所在!”楚霖“啪”地用手一拍船舷,叫道,“他脑子没出问题吧?竟然要你打渔?” “可是他也没有闲着嘛……”凝欣被楚霖吓了一跳,随后也不甘示弱地叫起来,“嘿,你别拍船,你力气那么大,把船拍翻了怎么办呀!” “我的宝贝妹妹怎么可以跟着他受这样的苦……”楚霖不再拍船了,可是还是愤愤不平地念叨着。 “这算什么!”凝欣反倒被逗笑了,“哥,我不信你刚到城市里的时候没做过这种体力活。”她说着,熟练地把网一抄又一抖,立刻又有几尾鱼落到了船板上。凝欣看了看,满意地把船往回摇,“已经够多了。收工收工,拿去市场卖。” “你?你要亲自去市场卖鱼?……”楚霖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濒临混乱。 “不自己卖,难道雇人去卖吗?嘻嘻。”凝欣摇着桨,又唱起了那首歌: “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 楚霖唯一的动作只剩下摇头。 * * * “小妹,你要自己推
车去市场?”楚霖看到凝欣把鱼装在篓子里,放在小车上,不禁又是一惊。 “反正也不远。”凝欣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怎么不到路上花钱乘大车去集市呢?只几文钱而已。” “那也是钱嘛,能省则省。” “疯了……疯了……”楚霖不停地低声念叨着,然后忽然把手往车上一拦,忍无可忍地大叫,“小妹,你再怎么说也是家里有万贯家财的人呀!!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他不要我的钱也罢了,让他自己辛苦去。你何必和他搅在一起,吃粗茶淡饭穿破衣烂衫?我当初把你从乡下接来时,可不是为了让你重新过这样的苦日子的!何况以前即使在家里,你做过这样的粗活吗?你看看你的手!(他拿起凝欣的手,往她自己面前一放)原先养得很好的指甲剪掉了,很细的皮肤磨粗了,还有这是什么?水泡!茧子!你说他会照顾好你保护着你,他就是这样照顾你保护你的?” 凝欣脸上的微笑没有了,换上了一层若有所思的忧郁。 “我是心甘情愿这样的,哥。”她低声说。 “难道嫁了他,你就不是我的妹妹了?难道我奋斗这么多年攒下的银两你一分也不要拿?小妹,你心甘情愿,我这个当哥哥的可看不下去!我和你说,如果跟了他你就必须这么折磨自己,我宁愿你赶紧离开他,回到家里来,我一样能照顾好你!”楚霖越说越生气,“离开他,你的生活会比现在幸福得多!为什么不好好过本应属于你的生活!” “哥,你别急。”凝欣试图让楚霖的火气降下来,,“我当然还是你的妹妹呀,可是你想想,现在的状况,我怎么好再花你的钱呢?你给剑华钱,他不要,宁可自己去赚。所以每天他节衣缩食,辛苦得很!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坐在家里穿绫罗绸缎吃美果茶浆?他是在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工作,我当然要和他一起努力了。” “可是我给你们钱是为了让你们生活得更好!这个笨蛋,怎么连这都不明白!”楚霖还在生气。 “唉!他就是那么……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凝欣叹息着,嘴角却浮起一丝微笑。 楚霖半天没有说话,凝欣疑惑地望着他,他只是沉思。好半天后才笑了笑,说: “看来我走的这半个月你变化蛮大的!……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市场卖鱼。你也顺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和我说一说。我真的很好奇,究竟你是怎么做到的?象个普通民女一样自己划着船去打鱼,然后又要自己去市场上卖

鱼!我的妹妹不是最会害羞的吗?” “哥!”凝欣扭了下身子,不好意思地叫到。但是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因为她听出来,哥哥终于不再生气了。

第六章 盼 凝欣坐在市场的地上,面前摆了一卷大席子,各种鱼都被从篓中掏出来,分门别类地排在上面。她的身后,楚霖坐在马车上,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卖鱼。 “卖鱼了卖鱼了,早上刚撒网打来的新鲜鱼,都是活的,婆婆大婶们都来看看,带几条回去熬汤补身体咧~~~~~”凝欣清亮亮的声音回荡在市集里。 “小妹,鱼一般都是用来做菜的吧。”楚霖好心提醒道。 “是啊!可是我爱喝鱼汤嘛。”凝欣回头冲楚霖很甜地笑了笑。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妇女围上来打听价钱。凝欣马上和她们交谈起来,不一会儿买卖做成,妇女们提着鱼满意地走了,凝欣也满意地掂着铜板,再把它们小心地放到腰间的荷包里: “哎!现在可算知道赚钱不容易了。” 楚霖笑了笑: “是不是觉得很苦?” “那是当然了。”凝欣调皮地扮个鬼脸,“刚开始的时候还真委屈呢。” “哦?”楚霖征询地望着她,“说来听听。” 凝欣点点头,手指一动一动地拨着席子边上的草,脸上的嘻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刚才那种若有所思的忧郁: “以前我一直把所谓‘自力更生’看成是很美好的事情,因为它听起来太诱人了。但是具体的做起来才知道它那么困难……” “衣食住行,哪个不需要钱?钱又从哪儿来?只能工作。可是工作并不象想象得那样轻松啊,尤其是带着生存压力的时候。” “我并不是好逸恶劳的人,更不是没吃过苦。但是突然被抛到这样的一种生活里,开始的时候难免不适应。刚才我说我委屈不是吗?确实,打渔也不过是苦点累点,不要紧;但是要我去市场上卖鱼,起初时是真的不情愿。我不喜欢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大声的叫卖,更不喜欢讨价还价时的那种斤斤计较,以及人们打量我时的惊异眼神。” “你本来就是个在意自己形象的丫头嘛。平时我的朋友都夸你优雅从容,要是让他们看见你在这里卖鱼,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楚霖心疼地在凝欣的鼻间上捏了一把,“我弄不明白那几天你是怎么控制住自己不逃之夭夭的。” “容易呀!当时一想到剑华也正在拼命工作赚钱,自己的心就先热起来了。是我自己选择的这种生活,我能有怨

言么?不过……”凝欣又笑了,“坦白说直到现在,自己还总是感觉怪怪的。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家的车经过市集时,我看到车里女孩子向外张望的眼光时,心里终归会有些不平衡:本来,我也是可以和她们一样简单快乐地过衣食无忧的生活的。可现在却不得不坐在这里做我本来不用承担的工作……要说毫不在意毕竟也难啊。” “包括现在?” “是,包括此时此刻。――特别是你坐在旁边的时候。”凝欣坦率地承认。 “那也还不后悔?”楚霖逗她。 “是的,仍然不后悔。”凝欣的眼神又幽幽地深暗下去,“以前看到剑华,只是敬佩他的自尊。但现在真正融入了他的生活后,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我不再把他看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他的骄傲,有时甚至真的可以算是缺点――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是我却因此更敬佩他。因为他和世界上每一个人(她伸手指点着市集里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一样,也要面对那些平凡、单调而普通的问题,也有那些或大或小的缺点,更和他们一样,也有烦恼,有时甚至多得让他觉得负担不了。但是即使如此,他却能成为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人。你看他,就是那样出色!他也工作,有时工作得很辛苦,但是他从不抱怨,更不会因此自暴自弃。因为他的心里那种信仰一直支持着他,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剑客,一个背负着荣誉的剑客!所以他总是那么卓然地出现在每个人面前,无论何时何地。哥,你想想看,一个衣食无忧锦衣华服的人要做到自信应该是很容易的,但是象我们这样的一群,要自信,要自尊,是多么不容易!――所以,我因此更佩服他!”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楚霖出了一会儿神后感叹道,“我的妹妹终于真正长大了。而且,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说话做事都很象凌剑华那小子啊。” “是的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凝欣换个姿势重新坐下,“我以此为荣。” “看来这次给你的礼物也白带了,我猜你多半不会要。”楚霖故意大皱其眉,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刚从怀里掏出一半的小盒子重新往怀里塞去。 “啊?什么东西?”凝欣睁圆眼睛,“给我看看!” “凌剑华是不会这样做的吧。”楚霖挑挑眉毛。 “我打赌,如果他有哥哥,他在他哥哥面前也会这样做的!”凝欣快手快脚地把盒子从楚霖怀里“夺”了下来,轻轻打开。原来是一块环形的玉佩卧

在丝绸的衬布上。玉佩上还刻了一个“楚”字,阳光一照,玉佩碧绿的光泽如湖水般荡漾起来。 “妈妈的首饰你都可以带过去,这是哥哥另外给你的陪嫁,喜欢不喜欢?” “喜欢!真漂亮呀!”凝欣目不转睛地看着它,赞叹道,“很象平湖给我的感觉呢!哥,帮我戴上,好吗?我的手上有鱼的腥味……” “急脾气的小丫头!”楚霖笑着把玉佩帮凝欣挂在她的颈中。凝欣也顾不上地上剩下的几条鱼了,只是拼命低着头,用眼睛瞄着自己胸前的那一汪绿色。 “真好!我真想摸摸它……不过,刻的为什么是‘楚’字不是‘欣’字?” “因为我想让你记得,”楚霖宠爱地把手放在凝欣的肩上,“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妹妹。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方,不管你在谁的身边。” “嗯……”凝欣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拼命眨着眼睛,正想拿手去揉,楚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把一条手帕向她手里一塞: “拿这个擦!” “袖子就可以了。”凝欣抽泣着。 “当然不可以,”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你的手帕丢在桌子上,我给你带来了,还是把那一条还给你哥哥吧。” “剑华?”凝欣犹疑着回过头,在她背后的果然是凌剑华微笑的脸。 “啊,剑华!你提前回来了?” “行程顺利,所以比预计得快一些。”凌剑华笑着,转向楚霖,“能有你这样一位兄长真是幸福的事。确实象她说的那样,‘如果他有哥哥,他在他哥哥面前也会这样做的’。” “你们……你们……”凝欣很无奈地低下头去,唇边眼中却满是孕不住的笑意,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剑华!鱼还没卖完,你们先回去吧,我收了摊子就回家找你们!” “不用卖了,都拿回去吧!”凌剑华把剩下的鱼放到车里,“今天咱们奢侈一回,把剩下的这些鱼都吃了!” “咱们两个人吃这么多?”凝欣惊道。 “有我在这里,怕吃不完吗?”楚霖笑道,“竟然把我忽略掉了,你可真是个好妹妹啊。――剑华,你们的事情,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凌剑华自信地笑着,抢先推起车向前走,楚霖忙跟上去。凝欣隐约听见他的声音: “……就别这么固执了,算借的还不可以吗?” 他不会要的!凝欣远远地望着,唇边又浮起了笑。她望着胸前的玉佩,自言自语: “幸福……其实真的也很简单!” “喂,小妹,你还拖在后面做什么?”楚霖在前

面喊,“剑华刚才和我说,他也给你带了好东西放在家里呢!” “不信!”凝欣笑着叫,心里却已经信了七八分。 “是真的!他弄了一卷山猫皮回来,说送给你做垫子!” “啊?!”凝欣又惊又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呀?太好了!我早就想做块垫子,剑华的椅子太硬啦!” “我放在家里了,本来想让你惊喜一下。你想要就快点跟上来,快呀!”剑华也回头笑着,向她挥着手。 “好!”凝欣喜悦地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远远地向前面,向她的整个世界,轻快地跑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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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生活不是彩色的,不是。--题记

小学的时候,总是盼望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向邻居家的大哥哥姐姐们一样上初中,因为看上去,他们似乎都是很快乐的。或许,初中的生活很美吧!就这样盼着盼着,在2005年的某一天,我也上了那个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中学,开始了中学的旅程。

起初的生活还不错,没有太大的压力,动力十足。可是第一次月考后,一切都变了。第一次的月考,我获得了第一名的殊荣。这并不是快乐的开始,而是噩梦的开端。由于第一名,很多同学便疏远了我,像把我孤立起来一般;老师和父母把我当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乖孩子”,过分的相信我......

就像小船在满是大雾的大洋中迷失了一般,我懵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做好了,受到表扬,但是同学们会离我越来越远;做不好,老师又会认为我不认真。只后的每一次小考试,只要不太理想,父母就会唉声叹气地说“不要再看电视啦”“再不努力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之类的话。

对此,我很反感,我很痛苦。尽管几千次的告诉自己,父母,老师都是为了我好,都是在关心我。可是我还是无法从愁云中走出。不明白,我不是圣人,为什么把我看得那么高呢?我何尝不想和同学们一样,有青春应有的叛逆和疯狂?有谁甘愿把自己禁锢在悲痛的牢笼里?

他们不知道,当班里组织冬游,人人被邀请,就差我一个的时候,我有多伤心;他们不知道,当女生不经意地邀请我跳绳时,我又有多开心;他们不知道,当老师在班里表扬我时,除了高兴,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同学更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们不知道,白天快乐得像精灵的我,睡着后却在哭泣......

我是一株住在沙漠的芽儿,头上的阳光过于热烈,需要的雨露却少之又少,我的身旁,几乎没有其它的芽。伴随我的,只有风沙,迷惘,不安。

初中生活不是彩色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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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们退回营地,彼此之间相互开始治疗伤势。

  索连特治好了自己所受的烤伤,苦笑道:“恶魔就是恶魔,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那一个火系禁咒‘火焰神之怒’连路西法都卷了进去,真狠哪。”

  拉斐尔道:“此次我们完全折在那个‘黑暗龙骑兵’的统领手中了,否则我们纵然暴露了行迹无法偷袭路西法,但以我们的实力,将‘黑暗龙骑兵’完全歼灭还是有可能的,谁知被那个家伙以怪异的魔法处处纠缠着我们,终使我们功亏一篑。”

  琳莎公主道:“我还是低估他了,魔界的亚夜以认他为主,我在亚夜的额上见到了‘滴血之誓’的符号。”

  米迦勒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黑暗龙骑兵’的统领不仅精通圣光系魔法,连‘太阳之剑’都使的出来?还有,他那怪异的羽翼实在是见所未见的,而且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我知道这有点不可思议,但确是如此。”

  索连特道:“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同他交手时我还以为是我太敏感了呢。”

  这时,一名天使来到了神殿中,行礼道:“启秉公主,诸位大人,‘光明战天使’部队到达了。”

  琳莎公主席道:“太好了,快叫蕾洁拉他们进来。”

  天使领命退下,“告死天使”加百列道:“唉,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若是昨夜的偷袭有他们参加,恐怕结局也不会如此了。华罗他们三人都是‘耀天使’中的顶尖高手,竟一下字就……。太可惜了。”

  想到昨夜战死的三名“耀天使”,神殿中顿时一片静寂。

  三条人影闪电般掠射至神殿中,单膝跪下行礼道:“‘光明战天使’统领蕾洁拉,副统领迪丽。天野刚参见公主与诸位‘炽天使’大人。”

  这是三名四翼“耀天使”,为首的是一名英气勃勃,清丽潇洒的短发美女,在她身侧分别是一名比她毫不逊色的绝色美女与一名高大俊逸的男子,豪气冲天。

  他们正是天界最精锐的部队---“光明战天使”的正副统领蕾洁拉。迪丽和天野刚,俱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天界为了对付“黑暗龙骑兵”的陆。海。空三将而专门挑选出来的。

  琳莎公主示意他们站起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蕾洁拉回答道:“战天使的一百二十七名成员全部到达,静侯命令。公主,您这么着急的令我们赶来

,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方才我见到许多战士在疗伤,战斗进行的很艰难吗?”

  蕾洁拉的外表虽然是一名二十左右的美女,但实际上她已有万余岁的“高龄”,其实力可是“耀天使”中的第一人,与“炽天使”也是相差不大,琳莎公主是她从小带大的,因而在谈话中除了属下对公主的尊重外还带有一种母亲对女儿的关怀似的慈爱。

  琳莎公主苦笑道:“‘黑暗龙骑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统领十分厉害,给我们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又破坏了我们的反偷袭,连华罗。夏洛克他们都战死了,这个损失你说大不大?”

  站在蕾洁拉身后的迪丽娇躯一颤,美丽的粉脸上一片苍白,不信的喃喃自语道:“华罗死了?不……这不可能……”

  索连特道:“迪丽,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战死本来就是战士的最佳归宿。”

  乍闻男友阵亡的迪丽哪里冷静的下来,她的银牙紧咬着樱唇,道:“索连特大人,是谁,是谁杀死了华罗?”

  索连特心中不忍的望了这位痛失挚爱的美丽天使一眼,道:“是拉哈尔特,‘黑暗龙骑兵’陆战将拉哈尔特,华罗被他一枪穿胸,绞成了粉碎。”

  “咔”,白石地面猛然被迪丽所散发出的气劲震碎,她跪在了地上,一字一顿地道:“公主,诸位大人,迪丽请战,请求率军攻入‘漆黑之城’,我要将拉哈尔特碎尸万段。”

  蕾洁拉伸手扶起了她,琳莎公主叹了口气,道:“放心吧,迪丽,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的。如今你们‘光明战天使’已经到达,我要好好布置一下,不能让魔族太猖狂了。”

  加百列道:“如今路西法身边又多了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高手,而且看起来还很精于兵法,这从那次偷袭可以看的出来。面对着这样的对手,我们万不可再掉以轻心,一定要计划周详。”

  一直沉默无语的拉斐尔突然道:“有一点情况不知到你们有没有意识到,那个‘黑暗龙骑兵’的统领魔力极强,甚至与我们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从未见到他近身格斗过,即使他手中持着魔界公主幻成的长剑,他也只是将其当作魔杖来用,我曾一剑令他全速飞退,好象在避免同我正面交锋。”

  琳莎公主美目中神彩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名统领是一个纯粹的魔法师,毫无近战格斗的能力?这可能吗?毕竟他拥有那么强的魔力。”

  一般的魔法师因为潜心研究魔法缺乏锻炼的缘故,身体素质都比较差,自然远不是战士的对手,而天使和恶魔因为拥有无限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同时练习魔法和武技,所以绝大多数的天使和恶魔都是魔武双修,当然,也有个别的例外,如拉哈尔特(专精于风系移动魔法)和夏侬(完全不会魔法)。

  但这也仅是一些修习武技的高手,像我这样的魔法师就像是秃子头上的毛---绝无仅有。

  索连特双手一拍,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昨夜的战斗中‘黑暗龙骑兵’的统领的确是一直只是在释放魔法,而且我见到龙骑兵的空战将和一名魔力不弱的白衣美女一直护卫在他身后,战况再激烈也没有离开过。”

  琳莎公主荡起了绝美的笑容,道:“这就对了,那家伙必然是个纯粹的魔法师,要对付这样的魔法师并不难,不论他的魔力有多强,只要令他没有释放魔法的机会,一个普通的天使也能干掉他。”

  米迦勒含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重创魔界了,让他们损失一员大将。来,我们仔细计划一下,争取一击功成。”

  吴来的弱点终于被发现了,一场针对着他的“灭魔行动”即将展开。

  最大的危机降临了。

  大难临头犹不知的我此时正在三位美女的陪伴下四处游玩呢,上次来魔界一心只想找到“转移之门”回去,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玩,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在世人眼中可怕至极的魔界实际上是十分美丽的,许多种只有魔界才有的奇花异草格外的漂亮。

  我们在一大片花海中停了下来,三女在地上铺好毡布,将带来的各种精致美食一一放好,准备来一次快乐的露营野餐。

  我一时兴起,将赖赖虫。喳喳鸟。呆瓜。烂仔。蓝皮和刀子这六个家伙召唤了出来,让它们在花海中嬉闹玩耍着(以迷你形态)。

  像条小黑蛇一般的地狱黑龙赖赖虫悄悄爬到我身边,在冰清影将一枚果子递给我之时猛然弹起,一口将果子吞了下去。

  这个谗嘴的家伙,哪里还有一点魔兽之王的风范。

  我好笑的看着赖赖虫吞下果子后那副满足的样子,却不防另外五个贪吃的家伙见老大得逞(以赖赖虫那横行天下的力量与德行,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众多召唤兽的老大),不约而同的一拥而上,对着毡布上的美食大吃起来。

  亚夜笑道:“主人啊,喳喳鸟和赖赖虫它们做你的召唤兽还真幸福,不但不服劳役,还和主人争食物。”

  我看了六只可爱又可气的“家伙”们一眼,回想起了初到圣魔大陆时的那段往事,我一时兴起,就将同喳喳鸟初遇时,以“火焰球”向其发动攻击的事讲了出来。

  三女都笑了个花枝乱颤,连冷艳霜寒的夏侬也不例外,笑容如花,委实美极。

  冰清影伸手摸了摸喳喳鸟那火红的羽毛,若有所思地道:“火凤凰是火系圣兽,火系魔法不仅伤不了它,反而会增加其力量。来,你可曾试过将火系高级魔法施于喳喳鸟身上后的效果?以喳喳鸟的能力,说不定连‘火焰神之怒’都能承受的住呢。”

  亚夜闻言兴奋地道:“是啊是啊,不仅喳喳鸟,还有刀子。赖赖虫它们都可以通过元素魔法的加持而力量大增。主人,说不定会有惊人的效果哦。”

  我大感兴趣,以心灵向喳喳鸟传出了指令,正在同刀子抢食物的喳喳鸟依令冲天而起,在空中恢复成了美丽绝伦的火凤凰的原形。

  望着盘旋飞舞的喳喳鸟,我开始大量凝集火元素,周围的温度猛然狂升。

  冰清影忙张开了水系结界,以防遍地的花草被热浪烤焦。

  待我觉得火元素已凝聚的差不多了,长啸一声猛然将凝聚的庞大的火元素压缩成了一个火红的光球掷在了喳喳鸟的身上。

  刹那间,空中赤芒大盛,热浪滔天,身躯上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喳喳鸟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的长鸣,周身的火焰暴增数十倍,使它看起来成了足有百米长的庞然巨物。

  气温骤升,连冰清影的结界都失去了效用,数里方圆的大地顿时被烤成了一片焦土,连亚夜诸女都感到再也无法承受这惊人的超高温了。

  随着我的指令,喳喳鸟又长鸣一声带着无尽的烈炎直向十余里外的一座小山峰冲去。

  灿烂耀目的炽芒闪起,我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连忙闭上双目,接着就感受到了由大地传来的声势骇人的震动。

  亚夜。夏侬。冰清影三女亦是如此。

  巨震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方始消失我睁开双眼望去,只见那座山峰已化于无形,消失的无影无踪,喳喳鸟又变会了平常大小,在以化为平地的山峰上空飞翔着。

  亚夜惊讶的张大了樱口,惊叹道:“好惊人的破坏力,黑暗系终极魔法‘地狱浩劫’亦不过如此,而

且它的威力范围比‘地狱浩劫’还要大的多。”

  我也被这一记怪招的威力吓了一跳,传出指令让喳喳鸟飞回,谁知它刚飞临我们上空就一头栽了下来,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冰清影上前抚了一下喳喳鸟的头,道:“看来这一招的威力虽然极强,但也同时令喳喳鸟元气大伤。来,你快让它休息去吧。”

  我感应到喳喳鸟体内的魔力。能量俱已消耗殆尽,连接受我魔力加持的能力都没有了,忙将它送回了我的异次元空间。

  看来它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了。

  亚夜娇笑道:“这么厉害的魔法一定要有一个与之相配的名字,叫什么好呢?”

  夏侬突然道:“喳喳鸟是火凤凰,在发动セ魇彼某っ绺枭话闱逶蕉铱淳徒凶觥鸱锘酥琛伞!?

  亚夜与冰清影一起表示赞成。

  我张臂将夏侬拥入怀中,笑道:“小侬,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火凤凰之歌’,晤,好适和的名字,我想喳喳鸟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冰清影也“挤”入了我的怀中,道:“喳喳鸟既然可以,赖赖虫它们当然也可以。

  来,这实在是太好了,要试一下吗?”

  我看了已吃饱喝足的赖赖虫它们一眼,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让它们变的像喳喳鸟一样,等到需要时再说吧。”

  亚夜笑着刚要说什么,柳眉突然一皱,道:“主人,姐妹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心中一怔,忙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好似有一片杀伐之声从“漆黑之城”的方向传来。

  不好,一定又有战事发生了,这群该死的天使,连一刻的空闲也不留给我。可恶。

  我忙将五只圣兽召回,抱起夏侬带着亚夜和冰清影全速飞向“漆黑之城”。

  我当时并不知道,一个针对着我的陷阱已经张开,只等着我自投罗网了。

此次,神族远征军不再小打小闹搞个偷袭骚扰,而是展开了大兵团攻击,空中陆地数万名天使结成阵势正面进攻,如排山倒海一般。

  “火天使”米迦勒。“光颜天使”拉斐尔。“军天使”索连特和“告死天使”加百列这四大“炽天使”各率一军,齐头并进互相呼应,琳莎公主则居中指挥,“光明战天使”部队作为亲兵护卫在她周围。

  魔界也摆出了强大的阵容,路西法亲自指挥,“四魔将”中除“艳魔”媚兰

留在他身边外,其余三人分率战士和魔兽部队,气势凶凶,但却没有“黑暗龙骑兵”的身影。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生死大搏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我带着亚夜三女全速飞来,眼中所见到的惨烈情景令我不由自主的周身颤抖不止(我从没见过这种真实的十余万人的血腥大厮杀,会有点心惊胆战自是在清理之中)。

  面对着这种大兵团作战,一个人的力量不论有多强都是微乎其微的,绝对无法以一个人的力量改变战局。

  我想起了新创的“火凤凰之歌”那种超大范围的攻击,那可是最适合此中情况了,只可惜喳喳鸟已元气大伤,根本无法再使出了。

  心中一动,我一边全力凝聚水元素一边召唤出了深海之龙蓝皮,天空中顿时水波潋滟,满是柔和的蓝色光辉。

  亚夜诸女知道我想做什么,忙浮在我身后静观着。

  纵然以我那无限的魔力,要凝聚如此庞大的水元素仍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刚至半途就被神族战士发现,一群群天使直冲而来。

  冰清影忙亦开始凝聚水元素并传送给我,加快我的速度,亚夜则护卫在我身旁,黑暗能量蓄势待发。

  夏侬振动“风之翼”向着冲来的天使们迎了上去,娇躯上漆黑的“魔拳战甲”在一身雪白的天使们面前格外显眼。

  扑入天使群中的夏侬有若虎入羊群,这些低级天使哪里是她的对手,刹那间伤亡惨重。

  正在指挥大军战斗的琳莎公主感应到了一股庞大的魔法波动,她转头望见了在里许外的高空中伸展着黑白双翼的男子与他身躯外直径达十余米的蓝色大光球,以及在他周围飞翔着的一条蓝色游龙。

  她身侧的蕾洁拉也见到了这一幕,道:“公主,那就是目标?”

  琳莎公主点了点头,道:“就是他,看来他在准备一个水系高级魔法。蕾洁拉,按照计划行动吧,咱们今天就把这个钉子给拔掉。”

  蕾洁拉应了声“是”,带着迪丽。天野刚二人和一队“光明战天使”成员无声无息的出发了。

  此时,亚夜也投入了战团中,她用黑暗能量形成了一柄漆黑的能量剑,挥舞之间竟显现出了精湛至极的剑术。

  水元素的凝聚终于完成,我扬声道:“小夜,小侬,闪开。”

  庞大无匹的水元素被我压缩成一个蓝色的小光球射到了蓝皮身上,顿时龙吟之声大作,随着我的一声大喝

:“‘龙之怒’(刚想出来的名字,很酷吧?)”,深海之龙蓝皮化做一条如赖赖虫一般巨大的蓝色巨龙,带着龙吟怒啸直扑向了神族远征军的阵地。

  虽然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魔法,但神族的天使战士们仍不约而同的联手张开了各种防御结界,在空中陆地形成了层层的光幕。

  蓝皮势如破竹一般连穿过了无数层结界光幕,所经之处的天使纷纷冰冻。碎裂,死无全尸。

  不过,数万天使联手施放的界界绝对是坚不可摧的,“龙之怒”仅穿透了十分之一左右的结界就能量大损,蓝色的光辉开始消散,根本就丝毫没有伤害到他们的主力。

  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纵是路西法或诸神之王亲自来释放“地狱浩劫”。“太阳之剑”等终极禁咒,其功效亦不过如此。

  一个人不论多强也是绝对无法同数万大军相抗衡的。

  待“龙之怒”的能量耗尽,我忙将元气大伤的蓝皮传回次元空间。

  这一击共消灭了数百名天使,更重要的是令天使们士气大落,他们也是会害怕的,“龙之怒”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令他们心惊胆战。

  我对如此结果十分满意,刚想再召出一只圣兽攻击,数道森寒的杀气突然紧紧锁定在我身上。

  我心中大惊,只见十余名气势迫人的天使不知何时竟潜行至我的下方,如利箭一般直射而来,为首的正是二女一男三名“耀天使”。

  夏侬大惊失色,全速迎上同时娇喝道:“爷,快走,他们是‘光明战天使’部队。”

  想走已是来不及了,这十几名天使的行动速度奇快无比,不在“黑暗龙骑兵”之下,刹那间就将我们围了起来,夏侬仅拦住了那名男性“耀天使”。

  我心中暗自冷笑:他们大概看我是纯粹的魔法师,因而想乘我咏唱咒文之时对我进行贴身格杀,哼,他们不知道我用魔法可是不需要咏唱咒文的。

  双臂一圈,我冷喝道:“‘斩空裂风阵’。”

  刹那间,无数的真空之刃以我为圆心高速飞旋起来,这种风系魔法最适合应付包围,能以锋利的真空之刃将周围的敌人斩成粉碎。

  令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天使毫不惊慌的各将手中长剑一挥,剑刃泛出柔和的白芒,那满天嘶啸着的真空之刃竟在瞬间消散于无形。

  亚夜惊叫道:“破魔剑?不好,主人你快离开,破魔剑

能抵消任何魔法攻击。”

  所谓的破魔剑是一种极为珍贵的武器,它是由法力极高的大法师耗用年余的时间对一柄极品神兵进行不间断的“破魔咒”加持,然后再以自己的鲜血相祭才能炼成。

  任何的攻击魔法或防御结界只要与这破魔剑一接触就会化为无形,但这种破魔剑不仅炼制极难,而且炼成后原本的神兵利刃就会变的只要稍加压力便会碎折,所以极为罕见。

  这种剑是专门用于对付只懂魔法的纯粹魔法师的,而且还要格外小心使用,否则一个不留神这珍贵的神兵就会分崩离析,碎折于地了。

  如今为了对付我,天界竟一下子拿出了十余柄破魔剑,看来真是狠心下了大血本要把我消灭于此了。

  亚夜和夏侬不顾一切的护卫于我怎奈敌势过多过强,只见一名极美极艳的短发“耀天使”轻易就闪过了她们的拦截,左手中幻化出一柄光剑直向我刺来。

  不及多想,我猛然对着冰清影倒使“次元逆转”将她传送到里许外的安全之处,刚完成传送,只觉肩头一阵巨痛,那名短发“耀天使”的光剑已穿过“心之铠甲”刺入了我的肩膀中。

  从未经受过如此痛苦的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短发天使的膝盖又狠狠的撞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名美丽而又威凌的短发“耀天使”正是“光明战天使”的统领蕾洁拉,她闪过亚夜二女的拦截本想一剑穿心结果了我,谁知我身上的“心之铠甲”神奇至极,竟自行发出一股绵缠之力将她的穿心一剑牵扯到了肩头上,令我保住了小命。

  “心之铠甲”又化去了她膝撞的大半气劲,但毫无真气修为的我仍痛的全身痉挛,仿佛连肠子都绞烂成一团了。

  右手中的破魔剑不能用于格斗,而左手的光剑又被我的“心之铠甲”卡住无法拔出,蕾洁拉干脆弃剑,粉拳如雨点一般向我洒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成了练习用的沙袋,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那名娇美的“耀天使”痛殴着,若非我身上穿的是终极甲胄“心之铠甲”,她那洁白的粉拳的任何一击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

  意识越来越模糊,看来我的末日已经到了,但我吴来是何种人物,纵然是死也要拉些垫背的。

  脑中胡思乱想着,我拼命的用神魔双翼作盾挡住蕾洁拉的攻击,乘机全力吸纳各种魔法元素,也不管他是水。火还是光明。黑暗了。

刹那间,我周身闪烁出七彩的异芒,晶莹流转诡异至极。

  蕾洁拉惊叫道:“自爆?不好,快撤。”

  自爆是一个魔法师的最后一招,将自身的魔力高度压缩,在一瞬间引发自身的魔力大爆炸与敌人同归于尽。

  即使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自爆时也能展现出惊人的威力,更别说我这种级数的超级大法师了,难怪蕾洁拉会令部下全速撤退。

  “主人(爷),不要……”

  亚夜和夏侬的娇呼声传来,她们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想阻止我。

  自爆一经引发就无发逆转,我拼尽最后一点魔力再次倒使“次元逆转”将这一对佳人送出,接着我只觉周身变的炽热无比,朦胧中我仿佛见到了羽衣正展动着她那六只洁白的羽翼向我飞来。

  唉,若是能再抱一抱心爱的玉人们火热的娇躯,亲吻一下她们红润的樱唇该有多好。

  太遗憾了,太遗憾了……

  天空中猛然闪烁起了耀眼的金色光芒,范围直径宽达里许,正全速飞撤的“光明战天使”部队及普通的天使战士们除速度最快的蕾洁拉与迪丽外,包括天野刚在内,十余名“光明战天使”成员与百余名天使战士俱被金芒罩入其中,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可是一位超级大魔法师的生命之闪光啊。

  金芒在闪烁了片刻后就消散了,一切都化为虚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吴来,已经消失不见了。

  神魔双方十余万大军都感受到了方才刹那间所爆发出的庞大魔法力,他们的心灵都深深的震撼着,因为有一股无尽的思念与遗憾的情感随着爆发的魔力传入了他们的心中,那是吴来对爱人的思念与遗憾。

  亚夜。夏侬。冰清影三女带着满脸的情泪不顾一切的向吴来消失的地方飞来。

  先她们一步,一道圣洁的白芒快捷无伦的飞射到了吴来消失之处,刹那间现出人形,那是一位绝美清丽,充满了圣洁与无暇的六翼“炽天使”。

  “晨光天使”羽衣。

  加白列。米迦勒等见到了这位失踪数万年的挚友,顿时欣喜若狂,不约而同的停止指挥战斗展翼向他飞去。

  突然,羽衣仰首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悲泣,一种如大海一般无边无际的悲伤与刻骨铭心的仇恨清晰的传入了神魔双方每一个人的心中。

  四位飞射而来的“炽天使”的动作在空中停住了,因为作为一个天使是根本不会拥

有这种深沉的令人心碎的悲哀与仇恨的,米迦勒忍不住娇呼道:“羽衣,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羽衣仍自仰首悲泣着,金色的长发如有生命一般在她背后自行舞动,看起来诡异极了。

  亚夜三女亦悲泣着飞来,但刚飞近就被羽衣所发出的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挡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惊人的异变发生了,羽衣那有如阳光一般灿烂的金色长发竟在刹那间变的银白如霜,而她背后六只洁白的羽翼上的颜色却越来越暗淡,越来越深沉,到了最后竟变的漆黑如墨。

  这是堕落天使的羽翼。

  所谓相由心生,表乃里出,天使因为拥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天使之心”,所以他们的羽翼都是洁白如雪不染纤尘的,而路西法之所以成为堕落天使正是因为他以黑暗能量取代了心中的光明能量的缘故。

  羽衣虽然已放弃了天使的身份,但她拥有的仍是圣洁的“天使之心”,所以一切都丝毫未变。

  如今,吴来的死亡令羽衣这位“炽天使”首次体会到了仇恨。愤怒与无尽的悲伤,再也无法保持住那颗“天使之心”,她那满头的金色长发在刹那间化作银丝,洁白的天使羽翼也变成了堕落天使的黑翼。

  不过,她的变异是因为心灵情感的关系,并不像路西法那样彻底以黑暗能量取代了光明能量,所以她改变的只是外表,其属性和能量性质依旧丝毫未变。

  但在旁人眼中,一名新的堕落天使诞生了。

  四名“炽天使”亲眼见到自己昔日的好友竟变成了堕落天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西法远远看到了这一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羽衣的变化原委了,他仰天长叹道:

  “吴来,你这个小子,竟能令‘晨光天使’对你如此死心塌地,你也虽死无憾了。”

  阻碍的力量突然消失,亚夜三女飞到了羽衣身旁,冰清影泣道:“羽衣姐姐,你怎么会到魔界来?你怎么成了这样……”

  哀莫大于心死,羽衣的绝美粉脸上一片平静的神色,但美目中却透露出死寂一样的悲哀,她平静地道:“我的身体是由主人的能量形成的,我们彼此之间一直有着不受任何空间限制的心灵感应,我感应到主人的危机,因而全力赶来,结果还是迟了一步。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随他到魔界来……”

  亚夜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漂浮在不远处的蕾

洁拉。迪丽二女,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道:“是她们,是她们逼死了主人……”

  她樱唇一张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粉脸顿时变的苍白若纸,背后的衣衫猛然裂开,竟生出了三双六只漆黑的羽翼,就如同羽衣一般。

  亚夜用的是“天魔解体大法”,在刹那间激发出了自身全部的潜力,竟达到了“炽天使”的境界,连一直因被“刃化”能力而压制的羽翼也生长了出来。

  当然,她这种形态仅是暂时的,事后也会元气大伤,但为了心上人,她已一切都不在乎了。

  先她一步,羽衣如闪电一般直射向了蕾洁拉和迪丽,纤手中仍如从前一般幻化出了一柄灿烂耀目的光剑,丝毫没有因为她身体的变异而改变。

  虽从未见过面,但蕾洁拉一直极为景仰这位远赴魔界讨伐魔王的“晨光天使”前辈,想不到今日初次见面竟会是如此情形,她芳心大惊,忙幻出光剑抵挡羽衣的攻击。

  蕾洁拉虽是“耀天使”中的第一人,但同“炽天使”级的羽衣相比仍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双剑一相交她顿被震飞。

  亚夜也飞了过来,威力远胜从前的“黑暗轰击炮”直轰向了迪丽(迪丽手中的破魔剑已被吴来自爆时的震波震碎了)。

  亚夜此时的力量足可比拟“炽天使”,迪丽哪里敢硬挡,忙展动羽翼飞身闪躲。

  此时,在夏侬的娇躯上也产生了异变,她不会以“天魔解体大法”激发潜力,但在极度的悲伤与愤怒的冲击下,她体内的真气竟在刹那间冲破了许多以前无法打通的经脉,背后也生出了魔族所特有的黑色翅膀。

  大概是因为她的真气过强的缘故,在十四岁的时候夏侬的翅膀突然消失再也无法展开,如今在极度的悲伤之下打通了周身的经脉,竟连翅膀也再度出现了。

  但这意味着什么,她并不知道。

  一支百余人的魔族小部队突然杀入了战场,人数虽少但却强的过分,如钻子一般直钻入了神族大军的严密阵营中,挡者披靡。

  他们自然是“黑暗龙骑兵”,从战争一开始就潜伏在暗处静候着统领的命令(他们只服从吴来一个人的命令),想不到统领竟会壮烈牺牲。这群铁血硬汉见状之下不由怒发冲冠,在拉哈尔特和罗维的率领下冲杀而出,纵然战死沙场也要为统领复仇。

  吴来的死令神魔双方的战斗更为惨烈,都将全部的兵力投入了进去。

琳莎公主令“光明战天使”部队前去迎击“黑暗龙骑兵”,她自己亦亲自上阵,挥舞着光剑投入战场。

  四名“炽天使”自是不能让羽衣和亚夜毁掉蕾洁拉二女,他们接替了这两位“耀天使”的位置,围住了羽衣和亚夜。

  米迦勒向羽衣道:“羽衣,我们数万年未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应成为堕落天使的啊。”

  羽衣冷冷地道:“我早已不是天使了。自我的爱人,我的主人逝去的那刻起,我再不愿保留住任何虚假的纯洁外表。若我不是因这些虚假的纯洁所困,我就会随他一同来魔界,也许结局就不会如此了。自这一刻起,羽衣与以前的‘晨光天使’再无任何关系,我是只属于吴来的,只为他而活的‘黑暗天使’。”

  庞大的光明能量开始向羽衣的娇躯上凝结,她是真的已斩断了以前的一切牵绊,以新生的“黑暗天使”的身份准备开始攻击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亚夜率先发难,手中的黑暗能量剑直刺向了“告死天使”加百列,她自知自己如今的形态与力量不能持久,只能在力量消散前速战速决。

  但是,最先攻击四位“炽天使”的并不是她们,而是在数十米外如一尊冰美人般由始至终一动未动的“冰雪圣女”冰清影。

  一瞬间,滔天的巨浪从冰清影那里直向“炽天使”们卷来,内中蕴涵无数的回旋。激流。暗劲,声势惊天,正是水系高级魔法“怒海惊澜”。

  这“怒海惊澜”的威力极强,“炽天使”们不敢等闲视之,忙各自张开结界防御,亚夜乘机一剑刺入了加百列的防御结界之中,在她身后,夏侬已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待发,娇躯上奇异的泛起了一种如雾一般迷蒙的金色气状光芒。

  “怒海惊澜”的威力从亚夜刺破的结界缺口涌入,顿将加百列打的在空中翻滚不止,虽伤不了他却也令他狼狈万分。

  夏侬震动新得的黑色翅膀欺身直追上了加百列,娇叱一声挥拳直击而出---“闪华裂光拳”。

  加百列见到了夏侬娇躯上那奇异的金色气状光芒,神情大变惊叫道:“‘圣斗气’?”

  他竟不敢硬接夏侬的“闪华裂光拳”,闪身避开了。

  “告死天使”加百列的力量远远胜过夏侬,纵使被“闪华裂光拳”这种绝学击中对他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他还是闪开了,他怕的是夏侬娇躯上的奇异真气--

  “圣斗气”是传说中的可与神魔相争的力量,是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终极斗气,毁天灭地无坚不摧,但它只存在于传说中。

  “炽天使”中知识最为广博的“告死天使”加百列在他那漫长的生命中曾见过一次“圣斗气”,那是一位来自不知名的异世界,自称叫做“网络骑士”的终极武者挑战诸神之王时所使用的,虽然已过了几万年,但他的“圣斗气”的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力却深深的烙印在加百列心中。

  如今,他从夏侬身上所见到的那种奇异的金色气状光芒赫然同他所见过的终极斗气---“圣斗气”一模一样。

  夏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觉全身真气暴增了不知多少倍,而且流转自如,每一招一式之间真气都呼啸其中,同以前相比犹如天地之别。

  “圣斗气”实际上并不是一种固定的真气形态,当一名武者的真气修为达到了顶峰的境界之后,突经大喜或大悲,在神秘的心灵力量的催激下其真气就会直攻入人体的几十个修炼绝对无法达到的经脉,其中有一条最为隐秘的一旦打通,真气就会产生质的变化,也就是“圣斗气”。

  但这种可能性是几乎等于零的,且别说真气修为已至绝顶的高手哪里会有这种至喜至悲的感情冲击,纵是有,冲破“圣斗气”经脉的机会也仅是千万分之一,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因而它就成了一种传说中的梦幻之技。

  对吴来的爱恋及爱人逝去的悲伤令夏侬成为史上第二位拥有“圣斗气”的武者,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不顾一切的狂攻向加百列。

  羽衣也出手了,她对“炽天使”们的一切都十分了解,圣光系魔法如一张巨网般罩向了拉斐尔和米迦勒。

  亚夜则和索连特展开了激战,光明黑暗撞击不绝,流光四溅。

  蕾洁拉和迪丽回到了“光明战天使”部队中指挥他们与“黑暗龙骑兵”战在了一起,双方二百余人上天入地,普通战士根本就无法接近。

  “光明战天使”与“黑暗龙骑兵”之间历经大小数百战,一直是不分胜负,但此时的“黑暗龙骑兵”本着一死相拼的信念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着,将自身超绝的攻击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哀兵必胜,面对着有如疯狂暴走一般的“黑暗龙骑兵”,精锐的“光明战天使”渐渐不敌了,连自我疗伤的时间都没有。

  不由自主的,他们退却了。

  迪丽找上了拉哈尔特,她本是抱着必死之心想与其决一死战,为华罗复仇的,但没想到这位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的龙骑兵陆战将竟变的比她还要疯狂,完全不顾忌自身的安危,枪芒如雨逼的她连退不止。

  蕾洁拉也是堪堪敌住犹如狂战士一般暴走的绝世美男子---龙骑兵海战将罗维。

  在“黑暗龙骑兵”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下,“光明战天使”形将崩溃了。

  此时的天使部队失去了“炽天使”的指挥,琳莎公主一个人哪里能同时掌控得了十万大军,在路西法和“四魔将”指挥的魔族部队的攻势前,他们开始不支了。

  琳莎公主纵观战局,心知该是撤退的时候了,好在消灭了“黑暗龙骑兵”的统领,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炽天使”们神情复杂的看了正舒展着六只漆黑的羽翼的羽衣一眼,飞身撤退了。

  羽衣。亚夜。夏侬。冰清影四女虽然想继续追赶为爱人报仇,但同“炽天使”的战斗委实令她们耗尽了全部的力量,无力再追了。

  亚夜背后的黑色羽翼突然消失,一头从空中直坠而下,夏侬忙飞身接住了她,却见亚夜脸色苍白如纸,娇躯上香汗淋漓,连呼吸也是若有若无,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了。

  这正是“天魔解体大法”的后遗症。

  路西法飞了过来将心爱的宝贝女儿抱在怀中,望着亚夜那毫无生气的样子,他不由叹了口气。

  夏侬道:“路西法大人,公主没事吧?”

  路西法苦笑道:“虽无性命之忧,但这妮子滥用‘天魔解体大法’,元气大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无法醒过来了。空战将,想不到你竟拥有了‘圣斗气’这种终极斗气,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可与我和吴来相比肩的绝世强者。”

  晶莹的泪珠从夏侬的美目中落下,她哽咽道:“什么‘圣斗气’,什么绝世强者,这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爷能回来,只要他能回来……”

  羽衣那悲戚的绝美玉容上突然现出一抹狂喜之色,道:“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主人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众人闻言不由又惊又喜,冰清影几乎是用叫地道:“羽衣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来他还活着,他在哪里?”

  羽衣抹了一下粉腮上喜极而泣的泪珠,道:“方才我同主人之间的心灵联系的

确消失了,而只有他死亡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可就在前一刻,这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心中,尽管变的有点奇怪,但我敢确定主人他一定还活着。我的身体是由主人的能量构成的,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冰清影急道:“那我们快去找他啊。”

  羽衣轻轻摇了摇头,道:“主人的感应变的好奇怪,若有若无,我除了能确定他还活着之外,连他如今是否在魔界都不知道。”

  夏侬道:“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羽衣那平素柔和圣洁的目光突然变的又冷又硬,寒声道:“是那些天使害了主人,迫他自爆,使我们不能追随于他身边。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在主人回来之前就由我们代他消灭他的敌人。”

  夏侬和冰清影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感觉到羽衣是真的变了,变的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只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活,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的女人。看来她不仅外表成了堕落天使,连性格都变了。

  路西法对羽衣的改变却是十分高兴(废话,多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他不高兴才怪了),他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把‘黑暗龙骑兵’交给你指挥,以你和吴来的关系,那群骄兵捍将是会听你的命令的。”

  他又转身对冰清影道:“以一个人类而言,你的魔力已极为厉害,但若同神族较量则还是远远不够的。影儿,以你同小女的关系,我可以如此称呼你,你愿意同我订立平等契约吗?这样一来,只要你需要,随时都可以借用我路西法的魔力。你愿意吗?”

  毫不犹豫的,冰清影道:“为了能成为配的上来的女人,为了代他复仇,我,愿意。”

  羽衣。夏侬。冰清影三女的玉手握在了一起,三颗芳心也结合在了一起。

  姐妹同心,为爱而战,日后令神族闻名丧胆的“黑暗天使”。“绝代斗神”和“地狱圣女”将为了爱人而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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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实在是太痛了……

  当我从无尽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的头一种感觉就是疼痛,无尽的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每一条经脉仿佛都被放在滚油中烧煎一般,疼的我几乎连灵魂都要脱离躯体了。

  在刻骨的剧痛中我朦朦胧胧的见到一个万分熟悉的倩影正将手臂放在我的胸口上,同时一阵有着奇异的韵律的咏唱声从倩影那里响起但正承受剧痛折磨的我根本无法听清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我的身体突然热了起来,接着我隐约见到在我的胸口处浮现出了赤红的光芒,那红光渐渐攀升附上了按在我胸口的那条纤细的手臂,随着红光的流转我周身的剧痛立时大减,这个情形好熟悉,就像……就像……

  一道电光突然在我脑海中划过:天!这是“死冥转换”!是将一个人的创伤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死冥转换”……

  这个认知使我立从剧痛的晕旋中清醒了过来,我面前的情景顿时变的十分清楚:神情憔悴一脸苍白的亚夜正将她的手臂按在我的胸口上,一丝丝赤红的光芒如波纹一般沿着她的手臂从我的胸部直传入了他的体内。

  情急之中我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气,抬手一推硬将亚夜给推了出去,亚夜显然没想到一直昏迷的我竟会抬手推她,一怔之间硬是被我推飞撞在了几米外的墙壁上,只听她“樱咛”一声娇躯从墙上直瘫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见此情景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挣扎着想起身,但刚刚撑起身子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闪亮的小星星,然后我就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倒在了地板上,其结果自然是又一次的失去了知觉。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晕过去,小夜现在需要我……

  肉体虽然因极度的虚弱与痛苦而昏迷但我的灵魂却在不停的叫号着,如此一来我的精神力量竟硬生生的脱离里肉体的限制向四方散发了开去。

  “主人,出了什么事了?”

  “主人你的状态好奇怪哦……”

  一个个充满了疑问与关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直接与我的灵魂进行着沟通,这些是……是赖赖虫它们的声音啊。

  这还是我第一次同我的召唤兽们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我能感受得到它们对我的关心,同时我此时的状况也丝毫瞒不了它们。

  喳喳鸟那犹如天籁鸣唱般的清脆声音传

来:“天!主人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损坏了,方才我们失去了心灵联络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喳喳鸟你少说废话了,现在主人情形危急我们应马上帮助他才是正理!”

  这是银色魔狼刀子,想不到这个一贯酷酷的家伙还真是挺关心我的嘛。

  一股股的灵魂能量波动开始在召唤兽们的灵魂之间传递,很显然他们在商谈什么问题但这种灵魂上的交流我却无法旁听,只能在一侧空着急同时也好奇这群困身在异次元空间中的召唤兽们究竟会用什么方法来救我,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我很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形恐怕除了圣光系终极治疗魔法“生命的光辉”外是没有任何魔法能挽救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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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十九匠纹绣一个成功的纹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一直以来,眉毛都作为女性的一种美的标志,在各种文学作品里被赞扬和描述,她可以强调气场,可以凸显美丽个性,可以隐藏妩媚,也可以代表另类性感的魅力。眉毛蕴藏着巨大的影响力,它能掌控脸形轮廓和明眸的电力神采。

01矫正眉形,增强五官立体感

亚洲女性更适合线条柔和、平缓的眉型。纹眉后,眉峰和眉尾间的下边的弧度更唯美柔和,令整个五官看上去更加立体。

02改善眉色,让面部神采奕奕

不同肤色、发色需要搭配不同眉色。皮肤较白的年轻女性适合暖色系的深焦糖色,深褐色发色的女性则适合冷色系的咖啡色。选择适合自己的眉色,将美丽提升到极致。

03提升气质,为颜值加分

不同的眉型、眉色可以渲染不同的气质。当下年轻女性热衷于雾状眉,看似简单的粗一字眉型,可以瞬间释放出时尚、独特的气质。年龄稍长,性格内敛者可以选择颜色较浅的淡咖啡色,眉型弧度也应适当平缓一些。

04甩掉包袱,亲近自然

夏天是否因为天热整天宅在空调房里,朋友约游泳、运动是否总是在拒绝?怕水怕出汗几乎成了所有女性的隐痛。好在纹眉可以帮你彻底打消这些顾虑,从此以后尽情享受运动和季节带来的惊喜吧。

所以不要小看了纹绣,不要小看了这一针一刺,更不要轻易小瞧了自己的两片眉毛,所以改变从现在开始,将来的你一定会感谢现在勇于改变的自己的,所以说别小看了纹绣这一种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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