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的自我修养by山云川微盘》by山云川 全文txt。谢谢谢谢!!!

  庆成五年秋,皇帝大赦天下,只因是荣宠正盛的武阳王终于到了弱冠之年,在生辰的那一日行了冠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足可见皇帝对武阳王的宠爱。


  这五年来,武炎常伴君侧,皇帝为了他方便,干脆令他住在了宫中,武阳王府几乎形同虚设。

  但是王府里的人却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该做的事,整个王府在薛言的打理下井井有条,看不出丝毫空府无主的痕迹。


  武阳王重新回到王府是个隆冬腊月,整个王府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武炎踏着雪走进自己久别的王府,总管薛言带领着一众下人跪在地上,高喊:“恭迎王爷回府。”

  薛言已经头发花白,看见武炎竟然老泪纵横,当年离开王府入宫时还有些孩子模样,现在行了冠礼成了年,人已经长得器宇轩昂丰神俊朗,足足高出他两个头有余,不禁感概万千。

  武炎上前扶起了老总管,“这些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王爷长大了,知道疼人了。”薛言的眼角布满的笑纹,喜极而泣。


  冷寒跪在一众下人当中,远远看着武炎,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初年轻气盛的少年,如今已经变了模样,看样子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他的举手投足都透着威仪与贵气,实在很是威风。

  五年不长也不短,却足够冷寒收拾起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将不被承认的感情完美的藏在心底,就像曾经的痴缠完全没有发生过。

  所以冷寒只是像寻常下人一样,带着些新鲜感打量着王府的主人,还有些欣赏的意思,他家的王爷真的是很养眼呀。


  武炎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扫过一眼,便携薛总管一并向王府深处走去。

  武炎走后,大家很快就散了,回到各自该去的地方,冷寒也站起身子拍了拍腿上沾的干雪,朝柴房走去。


  这一年武炎20岁,冷寒30岁。

  武炎离开王府的五年间,差遣冷青、冷云办事多是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二人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只是冷青、冷云不方便进宫,通常都在宫外行事,随身保护的这种任务也就免去了。

  冷寒却是再没有接到武炎的任何指令,像是被刻意的淡出了那个圈子一样,武炎的行踪,他再无从知晓。

  他自是不知,武炎心中介怀他是林怀君安排来的人,刻意不再重用于他。

  武炎曾经暗中叫冷云调查冷寒身世,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可疑之处,但冷寒是林怀君亲自提拔却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林怀君是武炎的生母,但武炎生性多疑,对于一事二主的人终是心存芥蒂,当年冷寒对他出手又给他心中留下不小阴影,所以对这个人也就再不闻不问,冷处理了。


  话虽如此,武炎却也没有说过冷寒可以离开王府,仅仅像是把这个人遗忘了。

  既然不再做死士该做的活计,王府又不白养活人,薛总管就安排了冷寒去做些寻常侍仆杂役的活,虽是大材小用,冷寒也没有半句怨言,一一担下了。

  冷寒回到柴房,一如往常的开始劈柴,想着今天王府的主人回来了,地龙应该烧得更暖些才好,便劈的更加卖力。


  武炎在屋里用完晚膳,与薛言聊了好一阵子,薛言把这五年来王府的大小事宜捡重要的说了,期间看到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扛着一摞柴火走过,稍稍分了神。

  “老奴在问王爷,这次回府能住多久?”薛言问道。

  “皇上准我今年回王府过年,我娘他还好吧?”这几年武炎和林怀君连书信都没有几封,关系愈发的疏远了。

  “回王爷,前王妃一直在冥山,没有回过王府。”

  武炎心中叹气,他的这个娘亲自从嫁进王府就没有享受过几年王妃的待遇,他4岁的时候武正清就被带进宫一去不回,林怀君的这段感情实际名存实亡,她这样住到冥山上去,对武正清不可谓是不怨的。


  这五年他长居宫中,确实多了很多机会接近武正清,同时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入宫的第7个月,他终于抓住一次机会,趁四下无人溜进了留君殿,那是武正清一直“养病”的地方。

  避开了宫人侍女,那知才靠近寝殿,门里就穿来“嗯嗯啊啊”意味不明的声响。武炎心下警钟大作,却还是借着窗缝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寝殿内轻纱曼布,两个男人正在床上痴缠,一个中年男人衣衫凌乱,手臂被红色的绳索反绑了吊在床顶,他跪在床上,腰胯被另一个身着明黄的男人从背后捏在手中,在他身后不断冲撞,两个男人竟然是在做那翻云覆雨之事。


  武炎脸色发青的离开了留君殿,回到住处,竟是忍不住大吐了了一番。

  他怎么也没想到,吴炀帝与自己的父亲武正清竟是那样的关系。原来武正清并不是被软禁,也没有在养病,而是根本就是吴炀帝的禁/脔。

  过了很久,他都没办法从震惊的情绪中平复。细细回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吴炀帝对武正清那样的宠信,一代武将被封王,这是前所未有的殊荣,那个时候恐怕吴炀帝对武正清已经不是君臣之情,而是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慕情/欲。

  这也解释了,他自己为什么会被匪夷所思的挑选成为皇帝身边的笔墨伺候,这算是爱屋及乌?


  那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也没有正面质问过武正清,只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武炎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中感到房中暖意融融,比刚才暖和了许多。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这地龙烧得不错,温度适宜,赏。”

  薛言多通透的一个人,连忙吩咐门外的侍从,“你去把今天给寝室烧地龙的人叫来,王爷要打赏他。”


  没过一会儿,一个仆役穿着的人低头在门外跪了,“王爷。”

  武炎的心头一跳,熟悉的声音,却不再是熟悉的称呼,“地龙是你烧的?”

  男人一身单薄的灰布衣裳,耳尖被冻得通红,脸色却是煞白,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王爷不再问话,他也就不再多说。


  薛言坐在屋里离武炎比较近的地方,感觉武炎眼中射出的精光快要把人射穿了,偏偏门外的那一位还浑然不觉,便清了声嗓子打破这尴尬,“咳,冷寒,你去账房领赏吧。”

  “谢王爷,谢总管。”男人行了个礼,默默从门外退开了。


  冷寒离开后,武炎抓起桌上的茶杯,“当”的一声砸在墙上,茶杯四分五裂。

  “他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武炎这话说的极为负气,薛言先是不明所以,刚才冷寒并没有冲撞了他的地方,何以武炎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后来想到这对主仆的种种过往,不禁狐疑,难道王爷这个表现,是自觉受了冷落才生气?

  要知道武炎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二人感情深厚非常,无论在人前表现的多么明事理懂大义,武炎他面前还是难免会流露出小孩子骄纵的一面。

  武炎与冷寒的过往薛言也略知一二,但王公贵族,做主子要下人服侍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男人女人都是一样,他也没有横加阻拦。

  至于后来冷寒是怎么又失了宠的,他就不清楚细节了。但以武炎的身份,不痴缠于一人自是好的,武阳王是何等金贵的人,逢场作戏是可以,在情爱上过多浪费力气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他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武炎冷静下来,终于问道。

  薛言自然知道武炎口中问的人是谁,“同王府寻常仆役无异,五年如一日,并无过分出挑之事。”

  武炎只觉得脑中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一个下人身上太过费神,五年来不见便罢,一见到,那种剪不清理还乱的情绪就又上来了。

  明明冷落他的是自己,疏远他的是自己,默许他被当做杂役的也是自己,怎么一听到他这五年的遭遇,再看到刚才那身可怜兮兮的衣服,他就莫名其妙的烦躁?

  那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那个男人有着一身绝世武功,无往不利无所不能,他不该那么窝囊,那么逆来顺受,他的骨气和自尊呢?


  武炎却不知道,死士在接受训练时,第一个要被打破的就是骨气和自尊。

  他们会在被饿了半月的情况下,面前摆着一碗狗食,要想活下去,就要在濒死的状态下和野狗搏斗,只为了从它嘴下抢过一口吃的。他们也被逼着灌下催情的密药,接受那非人的调/教,只能扭动身体在别人身那里求欢。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死士最不需要的就是骨气和自尊,他们只需要服从。


  而冷寒只是服从了他而已。

  冷寒从武炎那里离开,果真从账房领到了十两银子。

  他觉得王府的主人可能已经把他忘了,要么就是根本不再需要他这个死士,不然之前回府的时候目光与自己相遇,不会那么冷漠,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所以他便也不好再叫出那声“少主”,那声武炎曾经在金秋骄阳下许诺过他的,只有他一人能够叫出的“少主”。

  他把十两银子放在了柜子属于自己的那一格里,现在和其他7个仆役合住一间房子,房子里属于他的只有一张床和柜子里的那一个格子。

  那个格子里放着一件叠的平整、尺寸不合的镶银丝云纹锦袍,一根细细的穿着银铃的红绳,他把银子也放了进去,合上柜子,脸色如常。


  他坐在床边发了会呆,什么都没有想,然后又起身去柴房劈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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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远远望着高台席上的男人,看着他一手高举了酒筹,听着他道出令在场众人哗然一片的喜讯:
  “武炎愿与萧然结发相守,在次立誓,今生永不再娶,与君白首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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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寒远远望着高台席上的男人,看着他一手高举了酒筹,听着他道出令在场众人哗然一片的喜讯:
  “武炎愿与萧然结发相守,在次立誓,今生永不再娶,与君白首相随。”
  武炎的这番言论不可谓不惊世骇俗,即使在男风盛行的赵国,愿立男妻为正室、并立誓再不续弦,还是颇为有悖常理的。
  更何况,武炎不是寻常男子,乃是当朝深得圣宠的外姓王爷,赤炼神功的传人,武林之中威望正盛的后起之秀。
  但冷寒却并不意外,他静静看着高坐在远处酒席之上的人,没人能发现他眼底的痴恋缱绻。
  武炎从来冷峻的面容,在烛火辉映下似是透着柔光,深刻的眉眼带着些许笑意,一向凌厉的眸光却在看向身边之人时敛去了锋芒,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那是只在萧然面前才会有的笑容。
  此时席间众人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但见坐上之人一身从容坦然,身边的男子更是清逸出尘,二人并肩而坐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毫无惺惺扭捏之态,也便纷纷恢复了常态,无论心中作何论断,酒席之上还是恭贺之声四起,俨然一派和乐,喜气洋洋。
  觥筹交错,丝竹入耳,冷寒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似是模糊,眼中只有武炎是清晰。
  他很快挪开了眼神,一向缺乏表情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丝裂痕。
  眼前的一幕实在生动,在心中描摹过无数次的眉眼鼻唇,此时就如尖锐的利器,每多看一眼便在他心口再多凌迟一刀。
  然而武炎的所有关切都给了萧然,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过一眼。
  冷寒坐在席末很远的位置,强压住身体的不适连着给自己满了几杯烈酒,急急干了,才终于畅快的叹了一声,最后低低道:“恭喜少主,终于得偿所愿。”
  冷寒一杯接一杯的灌着烈酒,只求速醉。
  终于喝的过瘾了,便趁酒席之乱默默离了席,沿着不太熟悉的小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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