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突然肿胀疼痛变粗与拇指之间静静的躺着粗的钢笔什么意思

那一天,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了,永远。离开我的朋友,离开我的领域,离开我的国度。我看见我的血液在地上流淌,弥漫了整个区域,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我的族民……

很久很久以前,我居住在魔族的领域,从小就有许多人簇拥在我的身边,总是对着我不停的朝拜。后来,父王告诉我,他是这个领域的国王,我是这里的公主,也就是,这里是我的魔族,是属于洛克哈索氏的。

月舞!我的哥哥在叫我,你知道吗,他是我最小的一个哥哥,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

哥!他的名字叫冰卓,是我们族里巫术最好的一个。

月舞,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很兴奋的对着我说。

是吗?那走吧。然后我就和哥哥走了。

突然,一个巨大的屏障把我们挡住了,接着,父王走了出来。冰卓,你的幻化练好了吗?月舞不懂事就算了。你居然也跟着她胡闹,回皇宫练习你们的巫术!

父王总是对我们很严厉,因为我们是皇室的人,必须要练好巫术才可以保护我们的族人。哥哥总是喜欢剑术,所以他的剑术是一流的。我也喜欢剑术,但是父王说剑术是男孩子学的,我只能学召唤。开始我总不知道这个原因,后来。哥哥告诉我,是因为召唤有巨大的能力,任何的东西都可以归属召唤他的人。

我总是盼着可以出去玩,终于,那一天来到了。

魔族的魔法师发动变乱,皇室的血脉被人打断了,慌乱之中,我被人送到了人族的领域,我的护法告诉我,不可以在这里告诉别人我的姓氏和身份。

就这样,我从此一个人在人族领域漂泊,我见不到我的哥哥,我的亲人。我要生存下来,等待时机来拯救魔族。

可惜,魔法师得到了消息,我到达了人族。

于是,魔法师发动的大规模的战争,到人族来找我。人族的巫师根本不能和魔族的魔法师相提并论。我终于逃的无路可逃了。突然,一个穿着银白色魔法袍的人从天而降,帮助我逼走了那些抓我的魔法师。我真应该好好的谢谢她。

是吗?这是我们神族的人该做的。我是若影。

她是天族的?我不可以让神族的人

给我恩惠!但是,她救了我。

我,我是月舞。我低着头,慢慢地说。

月舞,恩,这个名字有点怪哦,好了。我带你去我们的领域吧。

什么?她要带我去神族领域?我要去吗?好吧。我昧着自己的良心沉重的说。

忽然,我看见一个人族的剑士被我们的魔法师包围着。若影是不会见死不救的。于是,她迅速的帮助那个剑士驱走了魔法师。

你要干什么!那个剑士似乎对我们的帮助很不屑。我用不找你们来帮助我!

若影愣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对她的帮助感到反感的。雅楠站起来了以后,若影告诉我,刚才的女剑士叫做雅楠,从小就是这样,对别人总是很冷淡,她的心被师父的死罩下了一层阴影,除非有人化解她的阴影。但是没有人可以办到,即使是神族的人,也难以办到。

我想,是不是化解了她的阴影她就可以好起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雅楠的背后,有大片的血迹,鲜红鲜红的,在雪白的衣服上十分明显。她受伤了。而且不是轻伤。

雅楠,你的背后……我企图告诉她,可惜,她打断了我。

她停住了,站在那里不动了。月舞,我魔族的公主,不要紧,希望你不要操心,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她是针对我一个人说的。若影听不见,在场的魔法师也听不见。我终于知道这个倔强的女孩的能力了。但是,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雅楠终于知道了,我是魔族的公主,希望她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月舞,你怎么了?若影拍拍我,她对你施了摄魂术,不希望你来帮助她,她就是这样的,从小就是。

是吗?我冷笑。你可以告诉我有关雅楠的事情吗?

我不可以,但我可以带你去见我们的小公主雪亦,顺便听听她的琴,着可是人间听不到的曲子哦。若影笑了。

我是魔族的公主,她是神族的公主,生来就是死对头,但是如今为了打探到雅楠的消息,我只能这样做。

神族的宫殿好美,好美。美的无法形容。我突然想起我魔族的宫殿,也是那样美。可惜现在它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好了月舞。我们到了。美丽的大殿里,雪亦正坐在

一把古琴边,粉红色的头发高高的挽起,银白色的发簪闪闪发亮,紫色的长袍从头披到尾,她赤脚坐着,稀疏的刘海衬托出她精致的面庞,美极了。

你们来了,你是月舞?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睛的神情不太安定,难道,她……

你好,月舞。你想知道关于雅楠的事吗?好吧,我告诉你。她从小父母双亡,在一家剑道馆里当学徒。去年她师父也死了,从此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停住了。

那,你还可以告诉其他关于她的吗?我问。

这个,我不能作到,不过我的哥哥可以。哥哥?我突然好想我的哥哥,他在哪里?

雪亦,雪亦!门外走进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她是谁?他指着我问。我看见他紫色的头发随意的挽着,一丝碎发搭拉在脸上,精致的五官,修长的身体,在兰色召唤袍的装饰下是那样的恰当好处。好象我的哥哥,冰卓。

我亲爱的王子,她是月舞,她希望得到有关雅楠的事。若影恭敬的回答,王子就是王子。

好啊,月舞,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十分惊奇。

他带我来到一个长廊。走吧,长廊的尽头就是了。我叫雨铮,是一名召唤术师。你是哪里人?我凭直觉知道你不是神族的,也不是人族的凡人。你不是魔族的,就是在人族有着重要身份的人。否则,你的原色(头发、瞳眶、血液的统一颜色)不会是淡蓝色。

不愧为神族的王子,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但若我承认,我就会死在这里。是吗?我笑着回答他,你挺厉害的。

不厉害怎么当王子?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到了。雨铮指指这里。

这不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我对他说。作为一个召唤术师,召唤台和占星台是很容易辨认的。这里是,占星台!我说。

你也不赖啊。实话说了吧,在你来之前,我的护法曾在这里占过一次星,所以我知道你会来,而且我知道你是谁。他笑了。

哦?你的护法好厉害,不过他死的也挺惨的。你决定,是要告诉我关于雅楠的事,还是,让我离开这里。我挥动手上的冰刃。

让你走?月舞,你搞清楚,这里是我的神族领域,不是你即将破碎的魔族!他坏笑着,似乎我

我的魔族?他还属于我吗?也许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怎么会这样,觉得好凄凉。不想和雨铮去争辩。雨铮,它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因为我看见雨铮的表情冰冷而又空洞,好象被石化了。不,不是好象,是绝对。

公主,你还好吧。一个影子从雨铮后面走了出来。是他,我的护法,路泯。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很惊奇,我不希望他来,他会阻止我打探雅楠的身世。

我的小公主,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跟着你,本来看到你安全我就应该离开这里。可是看到神族王子发现你的身世后,我就不得不出现,他会杀了你的。路泯接着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放心。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再见。

然后一阵轻烟飘过,路泯不见了,雨铮也苏醒了。

刚才我被石化了?他用手捏住我的肩膀,我知道他用了一种名叫亚次幻觉的召唤术,它可以使很多貂刺刺穿我的体内。因为,他害怕我逃跑,尽管我的幻术比不过他。

雨铮,把你的手放下,我不会逃跑。我看着他清秀的面庞,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

好吧,不过你如果跑了,就永远别想见到她。他把手松开了,我带你去我的宫殿,那里存放着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信息。包括你在内。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带着我走进了一座宫殿。

那么你应该很了解我喽?我小心的问。我害怕他对我出手。因为他有紫色的护身符。在整个召唤界中,紫色的护身符是所有召唤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了它,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严厉。我一直以为他在人族王子樱穆那里,他是个潇洒出色的幻术师,紫色的护身符一直都是归属与人类的。

是啊,其实说起来你也挺可怜的。至少让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他说话的时候护身符一直在不停的闪光,我知道,路泯就在附近,而雨铮却没有发现这一切。

你喜欢它吗?他指着胸前的护身符。送给你吧。他把护身符摘了下来。放在我的手里。

你干吗对我这么好?有什么企图吗?看着手中还在不停闪光的护身符,我不解的问。

因为你是我在魔族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个就作为见面礼,反正我也用

不上它。好了,到了,就是这里。这里记载着所有人族剑士的资料,他指着一个大书架说。

我直径走想它,护身符告诉我有机关,我知道不是雨铮设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护身符交给我的必要。社机关的人比雨铮的巫术高很多,否则以他的能力是不会察觉不到的。我看见了,第三行第十五本书就是记载雅楠的。我把手伸向它,忽然雨铮大喊,月舞小心!

我转过身,看见一堵无形的墙把我封闭在里面。雨铮在我面前单腿跪下了,我的后面,是雨铮的父亲,神族的王。

爸爸。雨铮低下头,想一个作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我。

雨铮,你不应该带一个魔族的任何人来你的宫殿,何况,她还是个公主!神族的王指着我对雨铮说,并渐渐的将雨铮悬挂在房梁沙锅内。

公主?我还是个公主?魔族的皇室血统已经被打断了,我还有资格当公主?我突然觉得心好痛,好象神族的王对我施咒了。

你够了!我借用护身符的力量冲毁了墙。神族就了不起?你们总是把自己看的很重要,而别人却不止一提!你太骄傲了。说着我便让召唤来的风之精灵把雨铮放下了。

你们滚!他的父王用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把我们冲到了一个宫殿里,环境的不适应,我溷晕倒了。

醒来后,一个男子正在吩咐一个下人在做什么事情,然后他发现我醒了,转过身,我看见了那张掩盖在墨绿色头发下的清秀而又不失高贵的脸。

樱穆?我很惊奇,他不应该救我,我们的族氏和他们的族氏有很深的过结。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我?

月舞,你醒了。他看着我,你不要以为我愿意救你,要不是有雨铮,我早就杀你了。

你干吗那么恨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这样恨我。

那好说啊。雨铮为什么恨你,我就为什么恨你,原因只有一个:你是魔族的,而我不是!他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那么,你会杀了我吗?我小心翼翼的问樱穆,护身符真正的主人毕竟还是他。

现在不会,你的伤还没有好,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他玩弄着手中的法仗。

王子,我可以预感到,如果你现在不动手,那么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个坐在软榻上的巫师说。

够了,浩然,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可以代替我。他面对我。月舞,他是我的护法,我不是不杀你,而是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也不是我就不杀你了,你要记住,我们是仇人,永远。他的目光突然变的尖锐,我觉得好冷,好冷。

樱穆,她醒了吗?雨铮走了过来,看见了我,忽然停住了。继而说,你,你醒了。你走吧,回到雅楠身边去,她现在有未详,魔族的人要杀她,都是因为你!为了你的下落,他们要逼供雅楠!他把我拉了起来。速度!

我迅速的来到了那里,杀她的不是魔族的魔法师,而是一名名叫苡倩的人族女巫。我知道雅楠的善良,她是不会轻易对付每一个人的。至今,我都没有见过她施法,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剑道,她的剑术,甚至比我的哥哥还要高。

你走!快走!雅楠把我推出了苡倩的魔法阵。苡倩,你不要避我动手!说着雅楠的手中已经幻化出一把冰剑,轻易的攻破苡倩的魔法阵。

我知道,她那次的伤还没有好,体力也不太好,若和苡倩打长久战,雅楠的体力会吃不消的。

在她还和苡倩的战斗中,我发现雅楠总是左手拿剑,就说明,她的天赋不同于常人。她每次的进攻都会为苡倩留下生存的余地,而苡倩发动的却是一针见血的魔法。渐渐的,形式对雅楠越来越不利,她的善良,促使她没有还手的余地。我很想帮她,很想很想地。可是我的伤也没有好,即使出手,也不是苡倩的对手。唯一之记……

糟了,苡倩已经在念动冰刃咒了!雅楠的冰剑与她的体力根本无法配合,这样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我挡在她面前,一条锋利的冰刃割破了我的皮肤。那里面还有巨毒,我的血液,染湿了我的召唤袍。我倒在了雅楠的怀里。

她抱着我,血也染湿了她的剑袍。月舞,你不可以死!她把我放在地上。苡倩,她受伤了,你就不会活下来!

雅楠站起来,又一次向苡倩发动攻击,不过手法不在那么仁慈,我知道她愿意为了我今生第一次杀人。我蓦地好难受,身体似乎被撕裂了。在我闭眼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倔强的女孩的剑术之高超。

我做了一个梦,雅楠对我说,我

喜欢孤独,它很美。我不需要朋友,我只需要一个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消失的师傅。你不用来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然后,她就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冰卓曾经对我说过,我做的梦,都会变为现实。而我的梦境,也不断的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同样,我的性格也比较孤僻,但不是雅楠的冷漠和孤傲。

一位占星师对我说过,在国家即将灭亡的时候,找到一个女剑士,一起共度难关,那么国家就不会灭亡。我知道他说的女剑士就是雅楠,可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你醒了。雅楠背对着我,没有转身。她的身影,好孤单。

雅楠,你孤单吗?我很小心地问。

这不是孤单。她转过身,一行泪珠从她脸上滑下,落在胳膊上。

你怎么哭了?我站起来,但又倒下去,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你如果想起来,你就走吧。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她看着我,拭擦带有血迹的冰剑。

为什么?你不要我的帮助,我也不要你的帮助!我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赢得她的安慰。

是吗?那你走吧。我不会留你的。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

难道她没有任何感情吗?我不相信。可就在这时,那个坐在人族皇宫里的护法――浩然出现在我眼前。幻化出一把法杖,准备向我发动进攻。

浩然,你干什么!雅楠挡在了我的前面,盯着浩然,那眼神,好恐怖。

雅楠,你走开!我不想伤及无辜。浩然指着我,似乎要吃掉我。

你不可以伤害她!他是好人。雅楠挡在我前面,保护着我。

我也不想伤害你,否则我连你也会杀掉。浩然似乎不杀掉我不甘心。

不管这些。我不要听。总之,你杀了她,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说着,又幻化出那把沾有苡倩淡淡血迹的冰剑,挡在胸前。

两人都怒视着对方,怎么办?他们打了起来,是因为我吗?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接着,我看见那把沾有苡倩血迹的冰剑掉落在了地上。还有浩然的血。他倒了下去。

样?为什么,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雅楠竭肆力底的叫声,充满了整个天空。她的手上,正拿着浩然脖子上的一枚玉佩,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与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

你,你怎么了?我很小心的问。谁都看的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跑过来搂住我,发了疯似的在我身上捶打。我的伤口!槽了!我底下头,血液正从我的胳膊流下。雅楠,被石化了。

公主!你怎么了?路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你没有事吧?

我还好。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为什么雅楠和浩然的玉佩怎么会一样?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路泯似乎很吃惊。

他们?谁啊?我不知道路泯所说的“他们”是谁。

就是雨铮、樱穆、雪亦,还有若影。既然他们没有说,那我就告诉你吧。雅楠还有一个哥哥,父母去世前给了他们俩一人一个玉佩,天下独一无二的。可是,兄妹两人却失散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他停住了,因为他看见我脸上失落的表情。

是啊,我好想我的哥哥,他在哪里?

公主,我希望你可以坚强的活下去。前几天,王子托人转告我,他已经使魔族的一些魔法师起内讧了,这可是对我们抢回领域的一个重要条件。希望你把握时机。然后,他消失了,雅楠也苏醒了。

你的伤口,对不起。我帮你包扎。然后,她看了看我,说,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你现在必须走,我不想连累你。走吧。她给我包扎完伤口,收拾着浩然的尸体。

连累?有什么事吗?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我,我。她沉默了。好像说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什么,你快走!他用一个巨大的屏障把我冲到了樱穆的宫殿里。他们,樱穆、雨铮、雪亦还有若影都在一起。

你回来干什么!樱穆恶狠狠地看和我。

我不和你吵架。我急忙跑到雨铮身边。我看见雪亦正往若影背后躲。粉红色的瞳眶满是惊愕。她,已经知道了?

不好了,雨铮,雅楠说不要连累我,还把我赶走了。而且浩然还是雅楠的亲哥哥,而不知情的雅楠居然把他杀了。我拉着雨铮的衣

什么?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樱穆,还记得那个预言吗?当人族的皇族剑士自相残杀的时候,魔族将会灭亡!他甩开我,单腿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头低低的,好像,哭了。

不可能那么快的!要等到第十七世传人的时候才会……月舞,你是……他恐慌不安。

第十七世。我从来没有过的空洞。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无法改变吗?我走到樱穆面前,失望的望着他精致的面庞。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他落在面颊前的一丝碎发被风吹起,显得孤弱无援。

哥哥,我知道一个办法。但是在我说出之前,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雪亦从若影后伸出一个小脑袋。

好,我答应你。但是不要太过分。雨铮爱抚地摸着雪亦的头。

那,那你要保证她不伤害我!雪亦指着我,还是十分恐慌。

这个,他看看我,我向他点点头。没问题。要是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会杀了她的。他又看了看我,神情十分安定。

那我说了。就是,就是,要让被浩然杀死的冤魂――皖诺来杀死雅楠。只有这样,他们之间的仇恨才会消失。雪亦拉着若影的衣角,望望她。

不可以。我们不能这么做,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我摇着头。还有其它办法吗?

没,没有了。雪亦趴在若影肩上,肩膀抽搭着,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雅楠很善良,我也不希望这样做。但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愿意。雅楠不知何时来到了宫殿。我酿下的祸,我自己来承担。她走到雨铮面前,单腿跪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王子,请把皖诺召唤出来吧,我认了我自己的命。

好吧。然后雨铮挥动了如云的长袖,一刹那间,皖诺出现了。

对不起,雅楠。皖诺注视着她。使用幻术把雅楠的躯体包裹起来,然后用雅楠携带了一生的冰剑结束了她的生命。血,蔓延整个大地。

不!我疯狂的呼号,抱起雅楠,你为什么那么刹?为什么?

她看着我,笑了。渐渐的合上了眼睛。我在那一刹间听见了几个字:请把我和哥哥葬在一起。谢谢。

不要!我趴在她身上,发了疯似的捶打她逐

渐冰凉的身体,为什么!

月舞,不要哭了。樱穆轻轻地把我扶起来,墨绿色的眸子满是忧伤。

雨铮把自己的妹妹挽在怀中,哭了。若影,一个从小坚强无比的皇家武士,泪流满面。樱穆,一个心气高傲,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我没有丝毫感情的人,两颗冰凉的泪珠落在手臂上,凝结了。皖诺也消失了。

突然,冰卓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樱穆拿起雅楠的冰剑,指着他,大家都防备起来。

不要伤害他,他是我哥哥!我挡在他前面。

原来你就是魔族第十六世王子,雨铮把剑放在地上,冰卓。

对。我今天不是来找茬的,我只要带我的妹妹走。他拉着我。

好啊。你别走。那么过不了多久,雪亦将会死去。他一转身,消失了。

啊!突然,雪仪从雨铮的怀中挣脱了,跪在地上,手撑着地,她的胸口喷射出大量粉红色的血液。

月舞,你快走啊!樱穆推着我。不然,雨铮会杀了你的!

月舞!你站住!雨铮叫住了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雪亦好不容易为魔族解除了封印预言。而你,却害了她!他跑过来,反抓住我的手腕。

雨铮,你干什么!樱穆拽掉了雨铮的手。

干什么?她伤害了雪亦,可她却向我承诺不会伤害她!我也对雪亦说过,如果这样,我会杀了她!他还是很生气,又一次,落泪了。

这不是她的错。我们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死了一个雪亦还不够吗?难道就一定要赔上一个月舞你才甘心吗?樱穆看着雨铮,他好象渐渐平静下来了。

如果你要实现你的诺言,就动手吧。我不会怪你的。我闭上了眼,等待着最后惨痛的降临。

我不杀你。睁开眼睛吧。不过,你要让雪亦马上恢复正常!他静静地对我说。

走啊,快走!樱穆把我推出了宫殿。

我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快来,到我们以前的宫殿。

于是,我迅速的赶到了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哥哥在骗我?可能吗?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一个人正准备向我发动进攻。是他,雨铮

月舞,全部都是因为你!雪亦,她死了!是你亲手杀死她的!他泪流满面,右手上早已经召唤出精灵。在他的手下,我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只有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怎么会这样?哥哥不是说过我离开她就会好吗?我不相信!

我要实现我的诺言。他刹那间把手中的精灵全部释放出来。

这是我犯下的错,我是不会逃避的。

若影!一声叫喊划破了苍丽的天空,从我眼前想一道光一样闪过去。我睁开眼,我看到了我一生都不可置信的画面:若影躺在地上,血浸透了全身。雨铮跪在了地上,那写精灵,早已经收回。

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会为你而死?雨铮突然抬起头,看着我。

也包括我。樱穆从雨铮身后走了出来。如果是我,我也会为她挡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因为在这个世上,和你决战的人是必死无疑,即使他有护身符。你的召唤术,没有人会是对手。

你为什么要杀她?我走到雨铮面前,摇着他的肩膀。你说话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是一个皇家武士,誓死都会效忠你们的。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杀的人是我,不是若影!我哭了,眼泪落在他紫色的瞳孔上。

你走,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雨铮站了起来,推开我,否则,我会履行我的诺言的。他走了。

月舞,太多的人都为你而死,我要离开你。我不会卷入这场和我无关的战争。樱穆转过身。我会永远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从此以后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来生有缘再见吧。他刹那间,不见了。

樱穆、雨铮,你们回来!我的喊声震动了整个淡蓝的苍穹。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这世间还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让我再看你们最后一眼吧,我的朋友。我念动咒语,雅楠,若影,浩然,雪亦,雨铮,樱穆的脸都浮现在了天空。我欣慰的笑了。因为我看见雅楠、若影和雪亦的亡魂正在云朵上快乐的歌唱。霎时间,我扣响手指,被我召唤来的无数的弓箭已经对准了我。我不打算把它们收回。着终归是我最终的宿命。我生于斯,长于斯,这儿有我全部的记忆。

我慢慢的闭上眼,等待这最后一刻的痛楚。然而,迟迟的,箭并没有向我射来。我睁开眼,看见了

雅楠,她站在我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她死去的时候一样。

雅楠!我拉着她的手,但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她依然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我。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真正的她,而是,她的亡魂。她说话了,你不可以死。我的牺牲,是为了什么?你不许死。然后,她的身影渐渐地模糊,最后,不见了。地上,有一颗冰凉的泪珠。

是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找到了冰卓。他告诉我,路泯因为叛变已经被杀了。而我们的魔族领域就要重新回到我们的手中。而在哥哥生日的那一天,他将成为魔族新一任的王。这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就他生日的前一天,樱穆托人转交给我一封信:

你的哥哥就要当王了,我想我从此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当然,还有死去的朋友们。你要乖乖的等着,总有一天,我和雨铮会来找你的。他已经原谅了你,也想清楚了。害死雪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哥哥,所以,他要找你的哥哥替雪亦报仇,不过你不必太担心,我会劝阻他的。雪亦的尸体就在迷雾森林里,你去看看她吧,最美的一座。你要等我。

也许明天一过,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去看雪亦了。我依稀记得,雅楠,浩然,若影,还有苡倩的墓也在那里。朋友们啊,等我。今天,我就去看你们。

天黑了。太阳下山了。我在暮色中来到了迷雾森林。他们的墓,发在隐隐约约发着清淡的光辉。我走道雅楠的墓前,还有她的哥哥,浩然。我跪了下来,我对雅楠做错了太多太多,今生无法弥补,只有等来生相还。接着,是若影,要不是因为她,我早已死去。然而,我最对不起的,还是雪亦。她贵为公主,如此的华贵,仅仅因为我一句倔强的话,早早地葬送掉自己的生命。来生,对你做牛做马。

夜,深了。我悄悄潜入樱穆的宫殿,看着他清秀的面庞,我把一个他给我的坠子放在了他的枕边。接下来的,是雨铮。我对不起他的妹妹,也对不起他。我把他送我的那

一枚护身符,放在了他的手里。再见了,雨铮;再见了,樱穆。

我知道,我的死期就要到了。明天,我将会死去。明天,樱穆和雨铮会来找我的哥哥报仇,我会为我的哥哥而死的,因为我不希望他有任何伤害。也许现在死,比明天死,要真实一点吧。雅楠,等我。

我来到了雅楠的墓前,我想,我很快就可以来陪她了。她不会寂寞的。我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我知道,哥哥,他来了。我念动咒语,无数片锋利的刀刃从我身后刺入,穿透了我的胸膛。

雅楠,你记得,要等我。

接着,我看见了樱穆,雨铮,还有哥哥。他们的表情悲伤的无法形容。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可惜太迟太迟了。也许,这只是一次无畏的牺牲。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我叫千惠琴,是一名快满17岁的阳光女孩虽然现在正处在雨季,特喜欢玩以致于快国中毕业了还是抱头无门。可是呢,除了学习其他的我样样在行,特别是枪法,刀法,弓箭可谓是打遍全校无敌手。嘿嘿,那还是追忆到刚进国中一年纪时我们巴乔迭戈学校摆了一个擂台文武招英,我这个167身高的弱女子十八般武艺洋样来劲,除了跟文沾边的奖项一个没拿到剩下的我一个人独揽一个也没落下。经过这次风云之后我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在学校里名声大噪,谁人不知谁人不哓。更让我引以自豪的还有琴棋书画歌舞电脑那都是专家认可了的,嘻嘻,嫉妒吧!我可是宇宙第一才女喔!〈我是不是太那个了?〉

”是谁写的都不知道还自称才女,宇宙第一才女!哈哈哈哈......

        刚才那个看不起别人的大讨厌鬼叫乔珂斯是我班所谓的乖乖宝,年年统考都包揽状元头衔,人见人爱的帅〈衰〉哥!去他的,我说他是衰哥他就是!

好一双深邃神秘可怕恐怖的眼睛,挺有趣的咧!噢,是“纽甘西亚”玩具店门前的魔术师布娃娃呐!难怪!我推开透明无比的玻璃店门,一股紫檀木香扑鼻而来,深吸一口什么气也全消了!眼前琳琅满目的奇形怪状的玩具见也没见过更别说玩了。这个“纽甘西亚”玩具店可真有办法,展出了这么多的吸引人的东东,生意一定很好吧。可是,我转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见不着一个人来买玩具?奇怪!

这是什么玩意儿?可能是水晶石吧。刚好可以握在手心里,好奇幻的光芒,七彩的,一点也不刺眼,多少钱,没标价?我回过头。啊!吓我一跳,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戴着黑框架眼镜的男孩,身上穿的就是门口的那件魔术师的服饰,不过咋一看也像巫师服饰啊。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没有一处不让我惊喜若狂心直扑扑跳的。太帅了,酷毙了!

       ――我不是店主,店主出远门还没回来,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不许卖掉任何一件物品。对不起!请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现在要关门了!

他,伸出手想要拿回我手上的水晶,眼睛看也没看我一眼直勾勾的注视着水晶石完全不是我想象那般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我才不会就这样简单地给他,那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假装当着他的面把水晶石放进身边架子上的盒子里,关好盖子递给他。趁他开盖子的间隙我从他身边一溜烟跑了。

        身后,玩具店里,一个清脆的物体碎裂的声音,是那个少年,恶狠狠得盯着门外,嘴里喃喃着不知是什么语言之后阴笑地转过身走进里面的房间。

也装有水晶石我就不知道了。拿出水晶石放在手上把玩着,没什么奇特之处,除了射出的光芒很漂亮做工很细致就没可取之处了。忘了介绍,这个水晶石是菱形的,一端稍宽穿了一个小孔,依附着一根古铜色的链子,可以戴在颈上,另一端稍窄点,尾部刻着一行小字母,我念着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是生产地吧。很普普通通的水晶石一块,没什么好玩的,便随手塞进屉子里,没再理会。我欣欣然地跑去客厅看电视,横躺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家庭作业边看泡泡剧边做起来。

脑勺。乔珂斯坐上车拍拍车的后座,示意让我上来。我看看表还早着呢!便跳上车。

乔珂斯这个人很怪,很少跟人接触,不少喜欢他的女孩子都可望而不可即,所以她们都叫他冰冷酷公子。而我,与他唯一的接触开始于今年开学不久学校开展的研究性学习中,我们是同一组的,而且巧得很,这组就我们两个人,因为我们研究的是诅咒魔法,似乎是没有结果的研究,但我不这样认为。所以我跟他唯一的接触就在共同专研魔法和诅咒上。

         我转眼看到周围的建筑,天啦,这不是通向学校的路,眼前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头小径,路边的野草参差不齐地长着。这是通向哪呀?我一遍一遍问自己!路越来越难走了,屁股一阵烧灼似的痛!没办法只好顺从的环抱紧他的腰,只有这样才会少受点疼痛!

过这里?正当我纳闷时听到不远处有群鸟的叫声,几乎是同时我和乔珂斯一齐跑向那里。因为我脚疼,步子稍稍慢了些。等我跑到群鸟所呆的地方时,我看到乔珂斯惊吓得退倒在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具尸体,被大鸟啃食得体无完肤的尸体!我吓得倒退几步,直退到乔珂斯身后。群鸟又纷纷落到那具尸体上啄食。不知是什么力量让我勇敢地向前迈出步子,余光中我看到乔珂斯那不相信的神情。我一步一步走向尸体,我奋力挥舞着书包赶走讨厌的鸟。群鸟扑打着翅膀飞开了,落在离尸体2米处的沙地上。我蹲下身子慢慢审视这具令人作呕的尸体。在尸体的衣服上我发现了一个形状像极了刚捡到徽章的图形,还有,在荷包里搜出了一本小册子还有一张做工精致的名片,上面写着,写着:伊藤博温霖   开心街11号  “纽甘西亚”玩具店店长。店长!?我的天!昨天,昨天,我。我惊慌得坐在地上。脑里一片空白。

        只见乔珂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在我眼前,乔珂斯还搜出了一支钢笔,没有笔尖的金钢笔。以我们手上的东西和我们在魔法书中所掌握的资料足可以说明死者的身份――他是一名巫师,他怎么死在这里了呢?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脑里一闪。

       ――没错,我昨天看到有人来过这里,可是一闪就不见了,没看清楚是谁,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想来看个明白,果然有问题。

我的追问下终于弄明白了。昨天黄昏乔珂斯在路上看见一个穿着像巫师奇怪的人匆匆走向这里。这里是通向邻境的唯一途径,而这个所谓的途径听老师说是一块因战争遗留下来的废墟,现在还无法重建原来的城市。也就是说死者想到邻境去。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啊。现在却死在这里,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见什么也查不出来了,我建议我们去报警。乔珂斯拿出他装有卫星定位系统的通讯器接通离这里最近的侦察局,告诉他们这里尸体的具体方位后乔珂斯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紫色的玻璃瓶子拔开盖子倒出紫色的粉末在尸体周围,那些粉末落地后仿佛消失了般不见了。我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乔珂斯诡秘的笑而不答告诉我们要迟到了。拉着我的手往回跑,奔向他的车子。我措手不及他竟来这一招慌忙中我把发现的小册子,名片和钢笔,徽章塞进书包里。再看看表,还有10分钟就打上课铃了,我担心现在就他那烂车在10分钟内根本赶不到学校去,怎么办咧?我突然想起爸爸刚从海外带回来的纸鸟,听爸爸说只要让这纸鸟沾上水就可以变成很大的能够载人飞行的鸟。我当时还不信,可现在不得不碰碰运气了,希望我爸不是在开玩笑。我叫住使劲蹬踏板的乔珂斯让他停下来。他抹了抹额上的汗回头看着一点紧张也没有的我。

        我啪的一下把贴在手心的纸鸟打在他的额上,他还一愣一愣地不知道怎么了呢。我看见汗浸透了纸,轰然一声纸鸟飞在半空中膨胀成一个大大的“机械鸟”,不同的是全是钢纸做的。我先跳上鸟的背部,拉乔珂斯和他的车子上来后,我命令鸟飞去巴乔戈学校。

笑。离上课还有59秒的时候我们从鸟的背上跳下来,发现我们停在楼顶,而此时鸟恢复成原来的纸鸟了,我记得爸爸说过一只纸鸟只能用一次。看这样子是不能再使用,没办法,只好启动我的跳伞设施,拉着乔柯斯的一只手纵身跳下。算准了2.48秒后就会降到教室窗前的,可是正当我要按悬浮按纽的时候,患有恐高症的乔柯斯抱住了我的腰,始料不及结果降到了15楼才停下来,还有5层才到得了教室。我的天!又要爬楼了。我和乔柯斯翻过栏杆往楼梯口跑。刚上气不接下气站立在本班教室门口时,便听见身后悠长的铃声,唉,总算没迟到啊!嘘――

上位后,无心听课,瞟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乔柯斯,神色恍惚似乎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在想我们刚刚看到的东西吧。我从书包里拿出那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很多的字母和符号,横竖也看不懂。正当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摇头晃脑之时,可恶的历史老师点我回答问题。虽然我对历史是七窍通了六窍,即使是全通此时在不其所问的情况下也会不知所云。我瞄瞄乔柯斯,偷偷按下秘密通讯器希望听到他的答案。我如闻所复,总算过关了。可老师却没有一丝放过我的意思仍问个不停。最后还是被被老师撵出了教室。

我一惊睁开眼,是乔珂斯。他怎么被赶出来了?

        我正要问他,却听见耳朵里有人的声音,在说些什么,我看到乔柯斯的手势,便仔细听下去。听到了“死者“,“死于昨天下午4点45分“,“胸口上有刀痕,可能是与凶手搏斗时弄的“,“这里是第二现场“.....

       我惊疑地看着一脸奸笑的乔柯斯,他做手势说放学后一起去玩具店。我点点头。乔柯斯满意地扭过头去让半边侧脸对着我,阳光折射他的轮廓好美。我看着看着就迷上了他的侧脸。

        放学后我坐在乔珂斯的后座上想着昨天在“纽甘西亚”玩具店的事。我想到了那块没用的水晶石,便叫乔珂斯先送我回家。我取出水晶石放进口袋里,准备还回去。

当我们来到玩具店时,这里已被警车围得水泄不通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钻进店里,乘人没注意我们,我和乔珂斯藏到一堆大的布娃娃后面。终于店里安静下来了,我看见乔珂斯递眼色给我。我悄悄挪开挡在身前的大娃娃,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身子四处张望。突然我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慌忙中我碰倒了好多娃娃,连同乔珂斯身前的。顾不了一旁眼睛瞪得大大的乔珂斯,现在我们要面对眼前的一个人,昨天我在这里碰到的他。

       ――我叫琉璃撒旦。这位小姐记性可真好,还记得你昨天从这个店里带走的东西吗?那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那是店主的东西。

书上是这样说的〉这样想来,琉璃撒旦身上的图章显示与六芒星水火不容,那么也就是说穿有这图章服饰的人也一定与巫师有瓜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店主不就是他杀的么?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4点45分,我昨天来的时候有5点了,这店可能是凶杀现场。不知道为何我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一点证据也没有。

         乔珂斯疑惑着,一头雾水,身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我现在担心我们是离开不了这里了。要是乔珂斯勇敢些就好了,偏偏他是这样的胆小。我感到四周弥漫着可怕的气息。

        我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刀柄与刀的衔接处有一个骷髅头,闪着寒光。这把刀是利器,同时也是赋有诅咒的器品。死在这把刀手下的人尸体会变成像木乃伊那样能够行走,听从使唤的怪物。

只见琉璃撒旦嘴里小声念着什么,我感觉到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低头看去,却看到一只黑色的大爪子正把乔珂斯往地下拉,我的脚下也如此。我分明感到脚已陷下去了,我呼喊着快停下来,快停下来。一道明光一闪,我瘫坐在地,乔珂斯没事了,我看见他的防恐设备的指示灯亮了,这下有救了。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没事了?我看向琉璃撒旦,他手上的刀子掉落在地,脸煞白,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说着,琉璃撒旦费力地一步一步朝我们靠近,乔珂斯拉起我,夺门而出,正撞上收到呼救信号前来的警务员。身后琉璃撒旦也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那把刀。

琉璃撒旦的话,“水晶石在你身上”,他怎么知道的。还有那可怕的大手是怎么就突然消失了,琉璃撒旦又是怎么受伤的。突然身旁的乔珂斯惊喜的尖叫起来,使劲摇着我的肩。我都快被他弄晕了。惶惶糊糊中听到他大叫魔法石。

       ――千慧琴!你看到没,这链子上刻着至高无上的魔法咒语呀!你怎么没看见呢?这是真正的魔法石,真正的,比我们收集到的有关魔法的书贵重好几千倍耶!千慧琴!你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手上的水晶石是有魔法的,难怪琉璃撒旦要得到它。可是魔法石应该是属于店主伊藤博温霖的,他应该会随时放在身上,而且魔法石的力量足可以保护他免受任何伤害,他为什么会死在琉璃撒旦的手里,并且魔法石还被弃在玩具堆里。正当我冥想之际,所坐的车闪电般停下来,幸亏我有安全带不然额上又要长包包了。出了什么事?乔珂斯说前面出事了。我定睛一看前面押着琉璃撒旦的车子翻了。车燃起的大火吞噬着车里的人。

        瞬间我和乔珂斯看到从火里走出一个人,是琉璃撒旦,他还活着,手里握着那把刀。一连杀了前来救火的警务员,正向我们走来。我回过神来跟乔珂斯一起往回跑,琉璃撒旦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会杀了我们夺走魔法石。

上面,纸鸟立即幻变成一只大鸟。我和乔珂斯一刻也不耽误直往鸟背上爬。鸟飞上高空,我听到地上琉璃撒旦发怒的声音。

        眼看就要追上了,我拿出魔法石,不知所云。我可不知道怎样许愿,怎样抵御危害,说白了,我就是不知道怎样使用。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鸟突然狠狠晃动起来,原来琉璃撒旦变的鹰啄掉了鸟的尾羽,下一步就是坐在鸟背上的我们了。

没费多大的劲就进入门后的室里。室中央有一个美丽的喷泉,喷出的水落在一个镶有七色宝石的石盘里。硕大的宝石发出的光很微弱却能照到室里的每个角落。我感到手里的魔法石在挣脱我的束缚。我松开手,只见魔法石缓缓飞向喷泉正上空停下来,放射出的雪白光芒刹那间让整个密室亮起来。我摸索着乔珂斯,他似乎也在朝我这边摸索,我的手触摸到他的手,感到什么也不害怕了。

         我闭上眼听到店主喃喃着什么咒语,后来我感到一阵轻微的风吹拂着,听到店主说睁开眼,我迫不及待睁开眼一看,这不是我的家,也不是乔珂斯的家,我们在外面,离我家20米的停车场上。

       ――不好,琉璃撒旦控制了你们的父母,你们现在回去只能是送死。孩子,听我的话,在这里等我一会,我答应你们安全救出你们的父母,如何?

        伊藤博温霖泰然地朝我们笑了笑,我看看乔珂斯,他看着我,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的办法救出爸爸妈妈,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店主身上了。我点点头。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我和乔珂斯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突然听到屋内一声惨叫,我和乔珂斯几乎同时跑到我家门口。我正伸出手欲开门,门却自己开了。我看到妈妈,她笑着对我说,“乖女儿,怎么这么晚回来?再晚点就没饭吃了喔!”

后记:我和乔珂斯放学后来到“纽甘西亚”玩具店,店主伊藤

博温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告诉了我那天发生的事。原来他给我的爸爸妈妈施了魔法,忘记了被琉璃撒旦胁持后的记忆。

        从那天起,那本小册子上就写上了:千慧琴,乔珂斯的大名。我们戴着各自的六芒星徽章坐在鸟的背上巡视着那块未开发的废墟及通向废墟的途径。为了不再让像琉璃撒旦这样的心术不正的巫术师打这块宁静之地的主意。

       ――我听伊藤大人说这块地底下是什么圣域,拥有强大的力量,所以那些不愿从正道强大自己力量的人就想得到它轻而易举使自己法力高强。笨驴〈笨女〉!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我们在这冰天雪地中宿营已有三天了,约兰多王子派人向冰雪王国的女王送去了战书,要求进行堂堂正正的决战。

  我真不知该称这位王子是天才还是白痴,但他终究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领导者,连利多克、歌妮和瓦尔斯也无法违背他的命令。

  既然找不到机会在“火蝎珠”上做手脚,我这三天就一直留在我的帐幕中练气,半年来难得有这么安定的时光,我自然要全力以赴了。

  我体内真气的循环速度是常人的许多倍,这半年来的练气成果已使我体内的真气足可比拟常人苦练数年的了,以其转化而成的“魔斗气”的威力自然不知暴增了多少倍。

  不知经过了多少个循环,我终于到达了此时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这三天来我一直在练气,水米未进但精神却出奇的健旺饱满,丝毫没有饥饿困乏的感觉。

  一阵脚步声在我的帐外传来,我忙上前掀开帐帘,只见利多克径直走了过来。

  我将他让进长中,道:“大法师,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利多克的老脸上有着难掩的兴奋,向我道:“无名,你见过神,见过天使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同我们订立契约的天界在得知了我们此次的行动后派遣了一支天使部队来帮助我们,我们赢定了。走,我带你去见见天使,开开眼。”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我既是好奇又是担忧,莱因哈特的军力本就远在冰雪王国之上,如今又有了传说中的天使降临相助,那冰雪王国就更加危险了。

  但我是真的想见一见天使,看看他们是否真和图画中的一样的美丽圣洁。

  穿上千骑长的制式铠甲,我佩好了亚夜剑随着利多克走出了帐幕,天使部队的来临是绝密的,只有万骑长以上的高级将领才知晓,我这个千骑长是唯一的例外。

  来到了中军帅帐,我发现帐外的卫兵有点不大对劲,不再是以前那些横眉竖眼的凶汉或华而不实的金甲骑士,而是几名英俊潇洒至极的银甲战士,逼人的气势在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我心中一动,料想他们必定是降临的天使,果真是不凡,无论气度风范还是相貌都决非人类战士可比拟。

  掀帘入帐,只见宽大的帅帐中除了莱因哈特的高级将领外全是令人赏心悦目的俊男美女,约兰多王子和歌妮、瓦尔斯正同一名清丽脱俗的短发绝色美女坐在

  一见那位短发美女,我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她很熟悉但又有一种想扁她发泄的欲望,这种想法不由令我吓了一大跳(若是读者看过第一部的四十二章就会明白,无名的这种怪异感觉是――怨念,一种即使失忆也无法忘怀的怨念),奇怪了,那可是大美女耶,难道我有虐待狂的嗜好?

  歌妮见我进来就伸手示意我过去,向着那位短发美女道:“蕾洁拉天使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军的千骑长无名,他的官职虽低但剑术极为精湛,连瓦尔斯元帅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呢。”

  瓦尔斯不满的看了歌妮一眼,似是责怪她不该在这位美丽圣洁的天使长面前给他丢脸。

  蕾洁拉天使长见到我时,她清澈无尘的美目中顿时现出一抹惊异莫明的神采,紧紧的盯住了我。

  不会吧?难道……难道她也认识我……还是……还是对我一见钟情?

  约兰多王子见蕾洁拉一眼不眨的盯着我,脸上顿时现出一片嫉妒之色,向我道:“无名千骑长你先退下去吧,天使长正在同本王子商谈军情大计,你还没有资格知晓。”

  我正被那位美丽的天使长的目光给瞪的心中怪怪的,闻言顿时正中下怀,应了声“是”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天使长发出了一阵悦耳至极的呖呖娇音:“等一下,无名先生,我们是否见过面?”

  蕾洁拉虽仅同吴来见过一面,但他被自己痛殴而毫无还手之力时的不屈神情与他毅然自爆时的壮烈英姿却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芳心中,虽然是敌人但她仍不由对吴来产生了敬佩之心。

  当然,令她对吴来印象深刻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在吴来自爆后,她一向极为仰慕的前辈“晨光天使”羽衣竟为之成了堕落天使,那种从羽衣心中所传出的挚爱逝去的悲伤深深的震撼了她,再加上其后羽衣、亚夜诸女那种不顾一切的向他们发动的疯狂进攻更使她不由对能令这么多最优秀的顶级美女为之倾心的吴来更为好奇了。

  因此,她虽仅在“痛扁”吴来时见过他一面,但他的身影样貌却记在了她的心中,此时见到无名虽然容貌不似,但身材气度却同她心中的吴来一模一样,难怪她会大感惊异了。

  我对“另一个我”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不仅认识利多克、歌妮,竟连这位来自天界的蕾洁拉天使

长好似也认识我,而我心中对她也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但无论她同“另一个我”认不认识我都不能承认,再说现在的我是真的不认识她。

  (作者语:无名此时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相信看到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可是天使的死敌,目前他的剑术武技虽已超越了大剑士的境界但决不会是‘耀天使’蕾洁拉的对手,而此时他体内吴来的意识尚未苏醒,根本无法操控使用自身那无限的魔力,若是让蕾洁拉确定了他的身份,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但大家也不必担心,他可是主角,是不会死掉的,我这个作者也不会允许他死翘翘)

  我向蕾洁拉行了一礼,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千骑长,在此之前是一个佣兵,怎么可能见过天使长您呢?”

  蕾洁拉的美目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我是否在说谎。

  (作者再语:蕾洁拉在这里也有点莽撞了,若无名真的就是吴来,那她不是自寻死路么,她可不知道吴来此时无法使用魔法。这其实是作者我的失误,还请大家包涵一下)

  对眼可是我的拿手本领(经常同各种魔兽进行‘练习’),我毫不畏惧的迎向了蕾洁拉的目光,不过并没有用上精神力量。

  因为我的相貌与以前判若两人,蕾洁拉对我是否是吴来本就仅有三分的把握,如今又见我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她心中的意念就更动摇了,最后她道:“无名千骑长,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我含笑道:“没关系,是小的失礼了。”

  言罢我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帅帐,这位蕾洁拉天使长虽然美的惊人,但我的第六感却一直在提醒我要远离她,越远越好。

  望着无名匆忙离去的背影,歌妮的柳眉不由微微一皱,方才蕾洁拉和无名的交谈她都听在耳中,越听她的芳心中就越感到惊疑,似乎蕾洁拉也认识吴来而且对他特别关心………

  不由自主的,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了歌妮的心头,苦透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使的降临而使运气变的特别好,冰雪王国居然回函答应了约兰多王子所下的战书,同意双方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进行大决战。

  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十万大军全进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中,忙成了一片。

  虽有一千名轻骑兵需我领导,但我根本就无心于此,好在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

骑兵,即使没有我的指挥也将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我想若是他们听从我的领导倒是会弄的一团糟。

  如今令我烦心的是大战在即,看来我也必须要上战场了,到时候该怎么办?装装样子可不行,冰雪王国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我若混的话说不定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混进去。

  歌妮可不知道我的烦恼,虽然在总的作战方针上要服从约兰多王子,但她仍尽可能的在细节方面做些调整,争取减少一些损失(要同拥有庞大的魔法师部队的冰雪王国军队作大兵团的阵地战,纵然能胜,在骑兵接近对方前伤亡也是会极大的)。

  歌妮对我可是十分信任,暗中令我率领我那千名轻骑兵在交战时从侧面迂回至冰雪王国军队的后方发动突然袭击,打乱他们的整个部署然后全速撤退,为正面冲击的骑兵减轻负担。

  我实在不能不佩服歌妮那卓越的指挥才能,我这个千骑队的轻骑兵虽然仅有千人,攻击力也不强,但机动性能极佳,若真能在冰雪王国军队的后方来个突然袭击,定会令他们阵脚大乱,无心全力应付正面的莱因哈特军。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就用不着正面冲锋陷阵同冰雪王国的战士搏杀了,到时候只要在冰雪王国军队的后方摇旗呐喊做做样子,说不定也就应付过去了。

  大战就在明天了啊。

  灿烂的艳阳在高空中闪耀着,双方约定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莱因哈特王国的十万大军组成了标准的野战阵形:重骑兵在前,魔法师、弓箭手次之,步兵在后,游骑兵和轻骑兵则分居两翼,移动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带给人一种浑厚肃穆势不可挡的感觉。

  我接受了歌妮的命令带着部下一千名轻骑兵悄然离营,绕了个大圈子从几十里外迂回前进,在我们头上的高空中还飞翔着四名英武绝伦的天使,这是歌妮特意请蕾洁拉天使长派来帮助我的,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此事。

  两国大军约战的地点是一望无际的大冰原,在莱因哈特大军到达之时,只见前方数里处旌旗招展,冰雪王国的军队已是剑拔弩张了。

  约兰多王子做了个手势,传令兵立即吹响了号角,十万大军顿时发出一声震天大喝,两翼的游骑兵与轻骑兵率先策马冲出,如两支利箭般射向了冰雪王国的阵营。

  余下的军队阵容不变,以重骑兵为首如层层巨浪般逼了上去。

哈特王国骑兵的素质是第一流的,冰雪王国方面纵然再加上巴布尼卡王国和蕾因公国的援军也仅有三万,正面交锋根本就不可能是莱因哈特骑兵的对手,但在其军中另有万余名精通水系魔法的魔法师,这才是冰雪王国的主力。

  莱因哈特左翼的轻骑兵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了冰雪王国的阵营,马上的骑兵们弓弩在手,随时准备发射。

  冰雪王国的军队最前列的重骑兵突然左右分开,现出了一排手持巨盾的步兵,其后则是无数身着魔法袍的魔法师们。

  莱因哈特轻骑兵们手中的弩箭开始发射,但射出的箭矢都被步兵们的巨盾挡了下来。

  随着一片咒文的咏唱声,无数的冰箭、冰弹、冰刃,水轮等攻击魔法从躲在巨盾后的魔法师们那里释放了出来,身着轻铠的莱因哈特轻骑兵们顿时被打了个正着,纷纷坠落马下。

  莱因哈特右翼的游骑兵亦冲了上来,他们虽不似重骑兵那样全身都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中,但仍比轻骑兵的防御力要强上许多且有盾牌护体,冰弹、冰箭等范围大但单位攻击力较弱的魔法对他们的伤害并不大,游骑兵们冒着各种水系攻击魔法的侵袭刹那间已突进到了冰雪王国军队前方不远处,眼看就要近战了。

  在领兵的万骑长的统领下,游骑兵们以每千骑为一组,挺起骑士长枪对着不远处的敌人开始了骑士的拿手绝技――“突刺”攻击。

  两万名游骑兵同时使出“突刺”(莱因哈特的四万骑兵中轻骑兵、重骑兵各一万,擅长野战搏杀的游骑兵则有两万),那种气势就犹如大浪拍岸一般层层叠叠,锐不可挡。

  就在此时,行动速度较慢的莱因哈特重骑兵与步兵等也距离不远了,其中的弓箭手更已引弓待射,魔法师也咏唱起了咒文。

  天空中突然风云变色,范围足有里许方圆的满天冰雹直砸而下。

  骑兵们虽有铠甲和头盔保护,但胯下的战马身上护甲的保护范围却是有限的很,尖锐的冰雹射进了战马没有护甲保护的部位,战马顿时痛极狂嘶了起来,有的立起,有的乱奔,骑兵们整齐的队形立即大乱,“突刺”之势立破。

  莱因哈特军阵营中突然射出了一团洁白晶莹的光球冲入了乌云遍布的空中,刹那间乌云散去冰雹消失。

  方才施放冰雹魔法的正是冰清影,她一见对方竟使出了圣光系高级魔法“光之礼赞”

,芳心中不由一惊,站在她身侧的莉薇雅柳眉一皱道:“好强的‘光之礼赞’,连林卡大贤者也不一定能使的出来,难道有天界的天使隐藏在莱因哈特军中?”

  冰清影寒声道:“冰雪王国有我们相助,天界会派人帮助莱因哈特也是在意料之中。

  哼,既然如此,那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莉薇雅望了已极为逼近的莱因哈特骑兵们一眼,道:“马上就要近战搏杀了,影姐姐,我去了。”

  娇躯一闪,她以肉眼无法辨认的超高速掠至冰雪王国的骑兵们中间,同他们一起迎向了整好队形冲杀了过来的莱因哈特骑兵。

  冰雪王国一方虽仅有三万骑兵,但莱因哈特率先攻至的游骑兵、轻骑兵加起来也不过三万(重骑兵等尚有一段距离),双方势均力敌,顿时杀声四起血流成河。

  莉薇雅手持“诸族武斗魔法大会”的优胜奖品“冰晶剑”冲杀于骑兵群中,她的剑上加持了水系魔法,本就寒气森森的“冰晶剑”顿时更是触物成冰,毫无阻碍的刺进了骑兵们的铠甲中,精锐的莱因哈特骑兵在她面前只能任其屠戮,转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乌兰娜莎、菲欧娅二女与雷斯等将领亦率军冲杀了过来,士气如虹。

  因为双方的骑兵纠缠激战在了一起,双方的弓箭手和魔法师都停止了射箭与释放攻击魔法,开始忙于治疗伤者。

  莱因哈特的主力重骑兵与五万步兵逼了过来,冰雪王国方面的情形顿时变的不妙。

  冰雪儿女王冷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血腥战场向冰清影道:“影姐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冰清影点了点头,娇躯一晃之间冲天飞起,但并没有咏唱飞翔咒文。

  在她起飞的同时,幻化成人形的琥珀公主带领着无数的水精灵随她一起飞到了空中,淡蓝的潋滟水光闪烁中空间里的水元素迅速向他们汇聚了过来。

  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水系攻击魔法从飞舞在空中的水精灵那里罩向了正全力冲杀过来的重骑兵及随后的步兵部队。

  水精灵的魔法威力可比人类的魔法师要强上许多,即使是身披重甲大盾护体的重骑兵也承受不住,更别说随后的步兵了,他们顿时伤亡惨重。

  莱因哈特的魔法师们慌忙赶了过来,有的张开结界防御,有的释放魔法反击,但面对着水精灵铺天盖地式的攻击只能是杯水车薪(莱因哈特军中共有千余名魔法师,虽

然这已是十分壮观,但同满天的水精灵和冰雪王国的拥有上万名魔法师的部队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突然,在莱因哈特军的阵营里闪烁出了几个巨型的防御结界挡住了水精灵们的水系魔法,同时十几个背后舒展着洁白的羽翼的天使冲天而起,挥动着光剑杀向了水精灵。

  正在高空中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冰清影自言自语道:“不出所料,莱因哈特军中果然有天使。”

  天空中猛然响起了震天的龙吟,十头强壮的飞龙从高空中扑了下来,每头龙的身上都骑着一名全身黑色铠甲的战士,径直迎向了天使们。

  正在使出超巨型“守护天幕”结界的蕾洁拉见状不由芳心大惊,暗道:“‘黑暗龙骑兵’空战队?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前文说过,这十名“黑暗龙骑兵”正是一年前追随吴来从魔界来到圣魔大陆的十名空战队队员,吴来到魔界参战的时候令他们留在圣魔大陆守卫莉薇雅和冰雪儿这两位心爱的玉人,一直至今。

  天使们虽在人数上占优势,但他们仅是一群普通的双翼天使(‘光明战天使’部队已全军覆没了),哪里敌的过有飞龙相助的魔界最精锐的“黑暗龙骑兵”,片刻间就有数名天使受创坠落。

  蕾洁拉看的芳心中又惊又急,但她要维持着超巨型的“守护天幕”无法脱身,利多克见状忙咏唱起了飞翔咒文冲上天空,一见到冰清影不由叹了口气,道:“清影圣女,好久不见了。”

  他们都是圣魔大陆七名大魔法师中人,交情一向不错,利多克对冰清影这位绝美无伦的天才魔法师平时也颇为关照(他是一个标准的‘滥好人’),想不到会有兵戈相向的一天。

  相比而言冰清影却是冷静的多,淡淡地道:“的确是久违了,利多克前辈。”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拼命前进的重骑兵部队距正在厮杀着的两国骑兵们已是不远了,而我所带领的千名轻骑兵也完成了大迂回,出现在了冰雪王国军队的后方。

  我正在思索是否真的要下令攻击,在高空中随我们行动的四名天使已直扑而下,灿烂耀目的“圣光弹”如九天惊雷一般劈到了冰雪王国的后军中。

  冰雪王国方面确实没有料到竟会有一支部队袭击自己的后方,为了对付莱因哈特的骑兵,冰雪王国军中全部的精锐部队都已在阵前参加了激战,留在后军的都是一些战斗力低下的后勤

  四名天使的“圣光弹”在冰雪王国后军中炸了开来,顿时有几十名战士惨死当场,随即天使又幻出了光剑冲杀了过来。

  我所统帅的千名轻骑兵见状之下不待我的命令自行呐喊着展开了攻击,我也无法阻止,只好拔出亚夜剑策马冲上,虚应事故一番。

  冰雪王国本已有了应付莱因哈特大军的方法却没想到背后会受到袭击,一时间他们也不知到来了多少敌人,阵营中顿时产生了骚乱。

  冰雪儿柳眉一皱,传令召回莉薇雅与莹,让她们率军前去应付来自后方的敌人,同时以魔法向正在空中与利多克交战的冰清影传音道:“影姐姐,情势有变,我们要提前执行计划了。”

  冰清影和利多克已在空中打的不可开交,他们分别擅长水系和火系魔法,针锋相对相互克制,火焰水影四处飞溅。

  利多克越打越心惊,他的魔力本就强于冰清影,如今又有“火蝎珠”的帮助威力无形中平增数倍,可发出的火系魔法均被冰清影轻易的一一接下,威力全消。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冰清影已可借用魔王路西法那庞大无匹的魔力,以他目前的魔力纵然再加上“火蝎珠”亦是天地之差,只是冰清影对他手下留情没有下狠手罢了。

  冰雪儿的声音传入了冰清影的耳中,她冷冷一笑突然玉臂平伸,数条黑色的能量光带飞射而出,正是黑暗系高级魔法――“暗之束缚”。

  利多克见状大惊,法杖一举猛然发出火系防御魔法“爆炎障壁”,熊熊的火墙马上就围住了他的身躯。

  冰清影的这一记“暗之束缚”可是借用了路西法的力量,连吴来也不一定能躲的过,能量光带轻易就穿过了利多克的防御火墙将他缠了个结结实实。

  “暗之束缚”的能量光带不仅坚韧难破而且具有吸纳魔法能量的能力,利多克体内的魔力顿时急速流失,他也无力的从空中坠下。

  这时,交战中的冰雪王国军队突然全速撤退,毫不恋战,莱因哈特骑兵骤失目标,一时间不由怔住了,待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冰雪王国的骑兵已经撤出好长一段距离了。

  他们忙展开了追击,但好不容易冒着水精灵的攻击魔法冲了过来的重骑兵们顿时又与轻骑兵、游骑兵拉开了距离,而且越来越远。

  冰雪王国的这一撤退,我和所属的一千名轻骑兵可惨了,陷入了重围之中,转瞬间就被分割包围,纷

  我原本一直是在浑水摸鱼虚应事故,但如今可不成了,周围的冰雪王国的士兵们的兵刃如剑海刀山一般向我攻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挥剑发出一招“大杀四方”,奔涌的剑气将四周的士兵们尽数震开。

  莉薇雅注意莱因哈特军的那名千骑长已经很久了,她早已发现此人并没有真正出手,一直都是在浑水摸鱼,而且他还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令她不由暗自惊疑。

  待那名千骑长挥剑震飞了周围的士兵,她见到了他手中的兵刃竟是一柄同乌兰娜莎的墨钢剑一模一样的狭锋长剑,她的娇躯顿时一颤,美目中闪现出了层层的泪波,喃喃地道:“难道他是……是无名……是来……”

  娇躯一闪,莉薇雅全力向那名千骑长掠去。

  我震退了周围的士兵忙调转马头准备开溜,却见到一个美好至极的倩影以惊人的高速穿过乱兵直向我冲了过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我见所未见的强敌,但同时也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仿佛是一名分离了好久的亲人在向我靠近。

  我忙横剑于胸发出“战诀”中的一式“立马横枪”,惨烈的气势顿时散发了开来,竟比周围那真正的血腥杀伐还要浓重数倍,我周围的士兵们被这无伦的气势所震撼,不由自主的退开了。

  倩影在这刹那间已停在了我的马前,这是一位千娇百媚丽质天生的绝色美女,娇躯上穿着漆黑如墨的剑士铠甲,手中则持着一柄仿佛是水晶形成的透明的长剑,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我确定自己从未见到过她,事实上像她这种顶极美女任何人只要看了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而在我的记忆中的确没有她的存在,但那种奇异的亲切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浓,充满了我整个的心房。

  我凭“立马横枪”一式所散发出的惨烈气势在无形中消散了,我着魔一般紧盯着她那如大海一般蔚蓝的美丽明眸,忘记了一切的身外事。

  好奇异的感觉,仿佛遗失了的珍宝又回到了我的怀中。

  美女剑士静静的立在我身前,美目亦紧紧的凝视着我,绝艳的粉脸上现出了惊疑、激动、狂喜的神情,周围的士兵们见到了我们两人那怪异的情形一时间停止了对我的进攻。

  终于,美女剑士开口了,她的娇躯轻颤着,美目中的晶莹泪珠流满了她那精致绝伦的粉脸,以一种蕴涵着无限的激动与狂喜的声音道:“来……

。真的……真的是你,虽然你的容貌改变了,但我知道就是你。来,我是莉薇雅,你的小雅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难道她就是同乌兰娜莎、莹和歌妮齐名的圣魔大陆十大美女之一的“幻之剑士”莉薇雅?果真是好美,名不虚传,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心中一片问号之时,风云突变,阳光普照的天空竟在刹那间变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莉薇雅那悦耳的娇音响起:“来,清影姐姐要开始发威了。”

  以“暗之束缚”制主利多克后,冰清影见莱因哈特的重骑兵、步兵已经同冰雪王国全速撤退的军队间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清丽脱俗的粉脸上顿时现出一个冰冷而又绝艳的微笑,玉臂平伸咏唱道:“伟大的魔王路西法啊,依据神圣的契约,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随着她那清脆如冰碎般悦耳的咏唱声,天空迅速变暗,同时一团深沉漆黑的光芒从她的娇躯上散发了开来,隐隐约约竟好似有十二只漆黑的羽翼般的光影在她的背后展动着。

  “耀天使”蕾洁拉在感应到冰清影散发出的黑暗力量的一瞬间就大惊失色,仰首望见了空中的冰清影,她惊叫道:“是‘地狱圣女’,不好……”

  在一年的神魔战争中她已不止一次的见识到这名清丽脱俗如白莲一般的“地狱圣女”

  的可怕,想不到此时竟会在这里遇见了她,蕾洁拉不由惊呆了。

  在接受、释放来自路西法的黑暗力量的同时,冰清影又凝聚起了水元素将其与深沉激昂的黑暗力量相融合,使之复合在了一起。

  冰清影的美目中闪射出了逼人的神光,平伸的双臂猛然合起指向了莱因哈特的数万大军,娇喝道:“‘黑暗暴风雪’。”

  刹那间,狂风大起,惊人的暴风雪出现在了莱因哈特大军中,摧枯拉朽无坚不摧,那满天飞舞的雪花竟是如夜一般的漆黑。

  这正是冰清影将水系魔法“冰风暴”与来自路西法的黑暗力量复合之后所创的新魔法――“黑暗暴风雪”,其威力足可匹敌水系终极禁咒“绝对零度空间”,曾经数度以之重创神族的天使部队,更别说是人类的军队了。

  无数的士兵、战马被呼啸嘶号着的暴风雪卷到了空中,或冰冻破裂,或被绞成粉碎,连全身重铠的重骑兵也不例外,数万大军顿时成了可怕的“黑暗暴风雪”

的牺牲品,宛如修罗屠场一般。

  莱因哈特的游骑兵与轻骑兵因为机动力极高,一直紧追着撤退的冰雪王国的军队,所以侥幸逃过了这一劫,此时他们回身看着自己战友们的遭遇不由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为自己庆幸。

  身处暴风雪威力范围内的蕾洁拉张开她那四只洁白的羽翼全力发出了“圣光灵阵”进行防御,但面对着强横至极的“黑暗暴风雪”的惊天破坏力,她也仅能自保而已。

  歌妮也被暴风雪卷离了她那匹神骏的金色战马,她全力在狂暴而冰冷的气流中挣扎着,左臂皓腕上青色的“辉煌玉镯”突然泛出一股奇异的鲜红色,随即她金色的骑士铠甲也化做鲜红,到了最后她已陷身于一个鲜红的光球中。

  随着一声清越的娇叱,一道鲜红的能量光束从歌妮那里直射向了空中的冰清影。

  歌妮的这一招名为“牺牲”,是骑士的终极绝学,只有达到圣骑士境界的骑士方能使用,将自身的生命力转化为纯粹的攻击能量发射而出,威力庞大至极,但一旦使出这名骑士的生命之火也就将在刹那间燃尽。

  也只有忠于信仰,富于牺牲精神的骑士才会使用这种同归于尽的绝学。

  当一见到那位浮在空中如女神一般高贵绝艳的黑衣美女的时候,我的心顿时狂跳了起来,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心中苏醒了过来。

  就在不知所从的时候,我见到了一道鲜红的能量光束从被暴风雪肆虐的乱军中射向了身处空中的黑衣美女。

  我认出这是传说中的骑士的终极绝学――“牺牲”,在莱因哈特军中目前只有歌妮一个人有能力使用,但使用这种绝学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那歌妮……

  我忍不住大叫道:“歌妮,不……”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渴望力量,渴望能够救援歌妮的力量,再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歌妮,我决不能让她离我而去,“另一个我”或许有救她的力量,但“他”仍在我体内沉睡着,快醒来啊,快,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那你一定能阻止这一切……

  在下一刻,我又来到了那黑暗无边的心灵空间中,那名同我长的一模一样,背后伸展着一黑一白两只怪异的羽翼的“另一个我”正含着微笑凝视着我。

  我急道:“快,你不要再呆在这里,快去救歌妮啊,歌妮危险了。你一定能够救她的,对不对?”

  “另一个我”依旧是那副让人忍不住想痛扁一顿的怪笑的样子,道:“你放心,时间在这心灵空间中是没有意义的,在这里你纵然觉得再久在现实中也只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哈,无名,你真不愧是我的分身,居然把‘骑士之花’歌妮?雪兰特给钓到手了,当年我可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如今你倒是代劳了。”

  他那嬉笑的神情突然一肃,轻叹一声道:“想不到影儿竟变的这么厉害,如此可怕的魔法足可比拟元素魔法的终极禁咒了,歌妮那个妮子也是傻头傻脑,竟不顾自己的生命。还有瓦尔斯和利多克,他们对咱们不错,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翘掉了。好,无名,你留在这里,我吴来大法师可要出去了。”

  歌妮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使出的“牺牲”虽然威力绝强,但同冰清影此时所借用的路西法的力量相比就犹如营火皓月一般,鲜红的能量光束在距冰清影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就被迅速消弱,最终散于无形。

  歌妮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娇躯上所散发出的光芒瞬间消失,她的生命之火已即将熄灭了。

  就在这刹那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将她抱入了怀中,狂暴绝伦的暴风雪竟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位英勇绝伦的大英雄自然是我――吴来啦。

  我以神魔双翼裹住了歌妮的娇躯同时张开了“圣光灵阵”挡住狂暴的气流,然后扯下她的头盔将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道:“生命之神啊,以我吴来之名命令,将我的生命与我怀中之女子分享,订立同生之契约。”

  在“圣光灵阵”的结界光球中又闪烁起了柔和的生命之光,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迅速流到了歌妮的娇躯中。

  反正我的生命力是无限的,不论分给她多少都没关系。

  冰清影正在催发着“黑暗暴风雪”席卷整个莱因哈特军,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她还未明白过来就见一条足有百余米长的威武至极的黑色巨龙出现在她对面的空中,随着它的巨口一张,“黑暗暴风雪”的能量竟被它源源不断的吸了进去。

  冰清影娇躯一颤,芳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因为她见到的正是爱人吴来的召唤兽――地狱黑龙赖赖虫。

  她忙停止了继续催发“黑暗暴风雪”,目光急切的向下方扫视了过去,既然赖赖虫在此出现,那……

  终于,她见到了,她见到了浮在半空的圣洁光球

中那伸展着黑白异色的羽翼的身影,一个深深烙印在她灵魂中,永世不能忘怀的身影。

  随着这声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思念的娇呼,冰清影不顾一切的扑了下去。

  生命力输送完毕,我感应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在迅速接近中,是……是影儿?

  我忙撤去了“圣光灵阵”,只见一道美好至极的黑色倩影径直扑入了我怀中,紧紧的抱住了我,接着就响起了久违了的带着哽咽的娇音:“来,影儿终于找到你了……”

  此时的“黑暗暴风雪”因为没有了冰清影的催发又被赖赖虫吸去了大半的能量,余下的已伤不了什么人了,被卷到空中的士兵、战马纷纷坠下。

  我伸展开双翼将仍在昏迷中的歌妮用左臂揽住,同时右臂用力抱紧了冰清影,道:

  “影,影,这一年多,苦了你了。”

  冰清影从我怀中抬起头来,伸出纤手抚摩着我脸颊上那条长长的伤疤,心疼地道:

  “影儿不苦,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这一年多你都到哪里取了?让姐妹们好找啊。”

  我见暴风雪已经消散,我们三人留在空中格外显眼,忙道:“此时说来话长了,咱们先下去。”

  下一刻,我已出现在了冰雪王国军中,正站在冰雪儿等人的面前。

  天空中的赖赖虫发出一声龙吟,消失了。

  冰雪儿、莉薇雅二女惊喜若狂的径直扑在我身上,喜极而泣道:“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

  虽然我的容貌已变,但对于这些对我倾心相许的玉人们来说不论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都会将我认出来(变成骷髅也会吗?好恐怖。这是无聊的题外话,纯搞笑)。

  奥丽娜、菲欧娅、琥珀三位公主亦一脸惊喜的站在我们身边,在它们身后的雷斯、乌兰娜莎、莹三人则是心中百感交集,虽然他们已从冰清影诸女那里知道了无名就是魔界的“魔神王”吴来,但如今见他左拥右抱同以前的无名判若两人,他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一场“黑暗暴风雪”虽然因为我的出现而没有将莱因哈特军尽数歼灭,但五万步兵已仅余几千人(步兵的防御力是很低的),而重骑兵也折损过半,高级将领更是几乎全部阵亡。

  约兰多王子在利多克和瓦尔斯的全力护卫下并未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但他已吓破了胆,面无人色的瘫软在那里,利多克和瓦

尔斯则身负重创,幸有蕾洁拉及时赶至以“回复光”为他们进行治疗。

  蕾洁拉带来的天使战士已全部丧命在“黑暗龙骑兵”和“黑暗暴风雪”之下,仅有她一个人幸寸了下来。

  方才蕾洁拉见到了威凌三界的地狱黑龙与伸展着神魔双翼的无名,芳心中顿时惊骇欲绝,一年前令神族军队大吃苦头,视为眼中钉的“魔神王”还活着,当时就是她迫使他无奈自爆的,亲眼见他化为无形,可怎么……

  想不到那个无名真的就是“魔神王”,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可他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将自己和莱因哈特军消灭?以“魔神王”那可怕的力量要做到这一点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方才还是他阻止了“地狱圣女”的“黑暗暴风雪”,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是为什么,如今还是尽快撤退为妙,蕾洁拉忙向约兰多王子提出了建议,约兰多王子也顾不得歌妮下落不明慌忙下令撤退。

  于是,仅剩下不足四万人的莱因哈特军匆忙撤退了,利多克与瓦尔斯虽然十分关心歌妮的安危,但他们却不}

尚若水等人跟着小青进了院子,不由得惊诧不已: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但一草一木都十分精致讲究,绝非随意而为,刚一踏足便令人神思悠然:

靠里是一排小小的三间房子,白墙青瓦,一丛翠竹,掩了半边红漆格门,古意顿生,与门外早已被现代化尘俗沾染得十分不堪的西湖判若两世;左手是一棵合抱大树,将整个院子罩在荫凉之中;靠墙种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花,站上片刻,便有消魂蚀骨的暗香幽幽袭来,几乎令人忘了凡尘俗世;树下摆着一张石桌,还有六只小小的精巧雕花石凳,一看便知不是俗物;更妙的是院子右手居然还卧有一泓清泉,不断有晶莹如颗颗珍珠的气泡翻涌上来,但却始终不见泉水溢出石围。

白素贞此刻已站在树下的石桌旁,执了小小铜壶,沸水冲下,抬降数次,一缕茶香袅袅升起,那蒸汽都似乎带了新茶的碧绿,刚刚还准备生死相博的众人顿时都游离了神思,忘了什么正邪人妖的分别,小院中俨然一幅清雅主人招待远方贵客的景象。

狄韧“哼”了一声,道:“茶就不必了吧,刚刚既然答应给我们的朋友解毒,为什么还不见行动?”虽然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明知白素贞和小青是敌非友,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请客喝茶讲故事多半未必安着什么好心。话虽如此,但不知道妖怪是不是和人类一样不守然诺,不过争取一把总不会损失什么。

小青却大怒,指着狄韧道:“好你个臭和尚!我是念在你当年帮了小莼的份儿上才答应救你们那堆狐朋狗友。不错,这茶里我下了碧玉珍珠,就等你喝了陪他们做伴去呢!怕死的,趁早给我滚出去!”

狄韧泰然自若,既不动怒,也不答言,只镇定地看着白素贞。

白素贞微微一笑,拦住了还要痛斥狄韧的小青,放了铜壶,自顾自斟了一杯茶道:“奉茶待客不过是素贞按礼略尽地主之谊,客人不愿意我又何必勉强?”

小青也拿了一杯茶冷笑道:“姐姐,好心自古没好报,我说你偏不信,千年以前如此,千年之后还是这样,早就该看透了!”

尚若水听罢,早按捺不住,三两步抢到桌边,抄起一杯茶便喝了下去,狄韧拦之不迭,眼看着一杯茶被她喝了个底朝天,狄韧一咬牙,道:“若水如果有什么不测,

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也抄起一杯茶一仰而尽。

尚若水将空杯子往桌上一重重一放,不等她开口,白素贞便笑道:“现在你叫若水对吗?上善若水,好名字。”白素贞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久远的往事,随即笑道:“不过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请将不如激将。”

此刻,白素贞想的,正是和许仙二人举案齐眉之时。闲暇之余,许仙便爱教她些名诗古言,因她聪敏异常,过目不忘,许仙常开玩笑感叹自己若有妻子的本领,早已金榜题名。这“上善若水”四字,就是相公那时所授,时过千年,仍记得清清楚楚,可谓刻骨铭心。

樱桃猫急得埋怨狄韧道:“你怎么也变得跟若水一样冲动!本来只有你的医疗术最强,如果这茶真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先倒了,还怎么指望你救若水?”

狄韧凄然一笑,摊开手掌,只见一颗碧绿晶莹的珍珠被一团白雾包裹着轻轻浮动在他掌心里。狄韧淡淡地道:“这是我刚才在水边捡到的。我早试过了,这珍珠上的毒无色无嗅且毒性十分霸道猛烈,凭我的本事根本解不开也防不了。如果不是这珠子的颜色太诡异,我多了个心眼,先在手上画了一道净心符才去拿,恐怕连我也中毒了!现在若水已经喝了茶,我与其束手无策,不如以身试毒,说不定还能救她,就算救不了若水,陪她下去,也省得她寂寞。”

尚若水听狄韧平静地说着,不由得愣住了,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心里暗暗地问:狄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

一时间,他为自己毕业担保,帮自己疏通关系申请营业执照,去收服以为是灵兽的火影时挡在自己身前,种种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全部浮现在她眼前。

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股温热的暖流,尚若水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讨厌狄韧了,而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难道会是――“喜欢”吗……尚若水不敢想下去了。

小青打量着这两人,扑哧一声乐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儿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发酸起腻了,我们听得都要各自找个塑料袋去吐了!你们俩前世是这么着,这世还是这么着。”

狄韧这才惊觉失言,怕尚若水生气,又不好解释,窘得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尚若水居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低下头去,莹白如玉的

脸颊上也飞起了两抹红霞。

看着这两人的反应,樱桃猫和黎小小也忍不住偷笑,紧张的气氛立刻缓和下来。

小青白了狄韧一眼道,“我们妖亦有道,不像你们人,说了不算,发誓好象放……”说到这儿,也觉得不雅,掩了口只是笑,又正色道:“请你们进来,是帮你们俩点破前宿渊源,别不知好歹的只顾着怀疑我们,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别忘了这全是看在小莼的份儿上,凭你这个臭和尚,才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

说完,小青当先走到泉水边上,招手叫众人过来。

白素贞随即跟了过去,问道:“青儿,你前日为碧玉珍珠解毒,如今……”

小青打断她,道:“姐姐为我护法,其他尽管放心,这点小事还累不倒我。当年小莼为我们受了苦,为她辛苦些也是应当的。”

白素贞不好再说什么,点头笑了笑,在泉边盘膝坐倒,等着小青开始做法。

尚若水也走到泉边,小青把她和狄韧都叫了过来,道:“这是照宿泉,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皆面面相觑:照宿泉的赫赫大名,法术界的人当然都听说过,因为可以照出人的前世宿缘而得名。但是照宿泉每次用后即会干枯,百年后才能恢复,所以每过百年才可使用一次。更兼照宿泉本身亦有灵性,干枯后即会消失,下次出现不一定在什么地方。千百年来, 也没几个人有缘分真正一睹其真貌,不想竟在这里见到了。

看着大家惊愕的样子,小青得意道:“人类不过区区百年,怎比得上我们得道妖类,别说追寻这小小一眼泉水的踪迹,任凭海角天涯,也没我们去不到的地方。”

狄韧不屑道:“人妖怎能相提并论?我们人类有生有死,所以才体会得到生命的可贵,才能享受死生契阔的真情,出生的时候有父母亲人喜而同庆,活着的时候有爱侣相濡以沫,死去的时候有儿孙思念哀恸,你们有什么?荒山野草,纵然长生不死,也不过是多几百年几千年的煎熬!”

小青哪忍得住这般奚落,立时便要反唇相讥,却被白素贞抬手阻止,只听她幽幽地道:“他说的也对,我若是普通人类,和许官人又怎会落得如此收场?定是和和美美过了一世,子女绕膝,白头偕老,生而同寝,死而同穴,强过这不生不死的日子。”说时,泪水已泫然欲落,说完终

于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了素白纱衣上,却不洇湿,慢慢竟凝结起来,化做一颗颗洁白圆润的珍珠。看得樱桃猫等人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这珍珠也有巨毒,你们要小心了。”白素贞将珍珠拾起,合在掌心,几颗珍珠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她拍了拍手道,“说来可笑,我们这珍珠本是无毒的,只是上古时代,人类得知海中鲛人眼泪可化珍珠,便捕来关于密室,日夜拷打不停,只为求其珍珠,直至其灵力耗尽泣血成为红色珍珠而亡,人类还美其名曰为泪血珠,争相抢购收藏!幸存鲛人为了报仇,甘愿服食海蛇毒液,以修炼带毒珍珠,因此而被毒死的鲛人不计其数。终于修成巨毒珍珠,毒死不少人类,才渐渐地停了捕捉鲛人之风。我和小青身上,均有鲛人血缘,不想生来便带了这特性。用你们的话来说,这也是我们妖类的‘进化’了。”

狄韧等人对望了几眼,却都无言以对,心里暗暗羞愧:人妖本来相安无事,却为了一己之私行此残忍之事,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己。

小青见狄韧不再答言,怒气稍平,招手道:“哎,是给你们两个照前世,你们两个倒是过来啊!这灵泉需要滴进你们其中一人的鲜血,再汇入我的灵力才能起作用。我把你们的同伴丢在这灵泉底了,灵泉干了才能把他们放出来,你们这样拖拖拉拉的,小心你们中毒的同伴排着队驾鹤西归,倒也壮观,还省了我解毒的麻烦呢。”

尚若水一听这话,一步跨到泉水边上,挽起袖子,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樱桃猫和黎小小惊讶不已:尚大小姐一向怕疼怕得要死,怎么这次如此痛快?却见她二话不说一把抓过狄韧的手,划破他的手指便将血滴了下去!

狄韧促不及防,待觉得手上一疼,血已经滴进了泉水。眼看着尚若水又随手拿出一个草莓图案的创可贴,耍赖道:“一滴血换一个邦迪草莓创可贴,你还赚到了呢!这可是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用的哦!”

狄韧又疼又好笑,却不念咒语治疗,任尚若水包扎。尚若水自知理亏,讪笑着将创可贴仔细地缠上他手指,小心不碰触到伤口。低头间,秀发散向一边,露出了后颈上的淡红色水纹印记。狄韧一瞥之下,心里一震,觉得眼熟之极,似乎在哪里见过?

众人也不禁莞尔,随即都聚到泉边看那泉水:只见

那滴血在泉水中上下翻滚,凝集不散,小青双手合十,口中低吟:“照宿灵泉,听吾召唤,前世之缘,今生重见!”念毕,双手一推,一道灵光射入泉水,那血滴晕散开来,一泓泉水竟然逐渐由清澈变得殷红!

泉水突然暴涨,却不溢出,而是笔直地向空中升起,如水柱喷泉一样,红色的水柱缓缓又恢复了透明,突然像水幕电影一样,开始出现图象。

狄韧、尚若水、樱桃猫和黎小小都连忙凝神细看,一看之下,才知道,狄韧和尚若水千年之前那惊人心魄的情丝牵连,竟半点不比白素贞和许仙那一段痴情恩怨逊色……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调寄 宋 张先 《醉垂鞭》

湖边水轩,一身素白的美艳少妇恨恨地拍向水榭的红泥漆柱,木屑横飞,按理说那纤纤玉掌早该被刺得鲜血淋漓了,却见那少妇无事人一般转身倚栏而坐,秀眉不展,两眼微红,似有重重心事。

水声一响,一个蓝色的苗条身影从水中跃入轩中,身上诡异奇绝地未湿分毫。

“白姐姐,为什么又不开心?是法海那老秃驴又来为难你吗?你现在快要有宝宝了,不能动怒啊,小心动了胎气。”说话的正是刚刚跃进轩中之人,身形还未站稳已急着连问两句。

来人是个身穿湖蓝纱裙的少女,眉笼翠烟,波凝秋水,艳而不媚,娇而不妖,难描难画,一头如瀑秀发居然也泛着微微的蓝光,只用一根浅蓝丝带束着,发间点缀着烁烁发光的珍珠贝壳。衣服的质地也颇为奇特:似纱似绫,但风过时绝不凌飞乱舞;若说是绸缎绮罗之类,却又轻盈飘逸,并不厚重凝密。

“小莼,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我想不通!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和官人本来恩恩爱爱,互敬互重,那法海却为何偏要从中作梗?现在许官人被他骗去了金山寺,我就算拼了这千年道行,也要找他要回我家官人!”一身缟素的美丽少妇眼中的杀气已盖过了幽怨。

“好!算我一个!我就不信,凭我们姐妹合力,怎么会斗不过那个死贼秃啦!”名字叫作小莼的湖蓝衫裙美少女生成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忙阻拦:“不行,小莼,你千万不能来!那法海虽然可恶,但却是得道高僧,此去危险之极,我早已抱定了一死的决心,怎能让你以身犯险?更何况你身列神籍,和我这妖类交往已是大忌,更何况助我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姐妹一场,此来只为和你告别,还有,就是想把小青托付于你。”

“我才不管什么神籍不神籍呢。姐姐,我们好了这许多年,这种时候让我袖手旁观,你也太看扁了我水苡莼吧?”蓝裙少女粉嫩小嘴已嘟了起来,背过了身子生气。

“姐姐,让小莼姐姐一起去吧,这样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不愁那贼秃不放人!”一身翠绿衣裙,绾着双髻的娇俏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也不许去!记着,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要跟着小莼好好修炼,闲暇时一碗净水几柱素香,姐姐在九泉下也就安心闭眼了,也不枉我们相知这一世。”白素贞眼圈一红,便要掉下泪来,强行忍住了,接着道:“眼看就是生死大战,你们两个若存心叫我死,就来招我伤心难过,灵力只怕消耗得还能快些!”

小青不敢再说,垂了头道:“姐姐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水苡莼在边上暗暗丢了个眼色给她,小青会意,也不再闹,拉住白素贞的手道:“姐姐,我只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你腹中的孩子已九个月了,若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向许大哥交代?”

白素贞紧咬嘴唇,道:“若是今生不能相见,孩子没有爹爹,与其让他来到这个世上遭人期辱毁谤,不如与我一同去了干净……”

水苡莼听白素贞如此说,知道劝也无用,便道:“姐姐,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万事小心便是,想你千年道行,也不能输给了那个老和尚。”

白素贞苦笑道:“我虽有千年道行,但终归是妖,我和那法海……”一言未了,忽然想起二人若是听了担心非要跟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终究害了二人?便转口道,“也交过几次手,却也没见什么厉害之处,我救了官人就回,你们在家好生等着,千万不许轻举妄动!”说毕,旋身化做一道白光而去。

这边小青向苡莼道:“小莼姐姐,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看着小青不明所以的样子,水苡莼敲了她一记爆栗:“哎呀,笨啦!当然是偷偷跟去呀!你先收拾收拾,我回去带了我的人

同去,咱们在金山寺外会合,我就不信到时候打起来白姐姐还能赶咱们走!”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小青兴奋地蹦了起来,转身便去准备。

白素贞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法海大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将许官人放还与我吧,素贞愿与官人时时布施,日日持诵,多做善事,只求大师慈悲,让我夫妻团圆吧。”

一须发皆皓的老僧身披袈裟站在山门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妖孽,你应知人妖殊途,我法海既见此事,怎容得你这妖孽为害人间,迷惑世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劝你割舍了这一段孽缘,回你的青城山修炼,得证正果之日,你自会感激老衲的教化之情。”

白素贞强忍泪水,仍道:“大师,我为报官人前世救命之恩而来,绝无害他之意,此心天地可证,你怎忍心强行拆散我们夫妻,令幼子无父,弱妻无夫?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还请网开一面,素贞感激不尽!”

老僧大怒,将禅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道:“妖孽!我已放你一条生路,却为何仍执迷不悟?许官人已看清你的面目,皈依我佛,清心勤修,终得正果,早不贪恋你这白粉骷髅。再不速速离去,休怪我金钵无情!”

白素贞还欲再说时,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法海和尚,俗语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拆散人家夫妻,简比卖肉的屠户还不如!还念的什么经,修的什么佛!”

法海冷笑道:“你这妖精,同党倒还不少!”待看清来人时,却也暗自吃了一惊:貌美如花,身形窈窕,湖蓝罗衫,水色纱裙,手里托着一只洁白的贝壳,正是钱塘水神――水苡莼,只见她俏生生地站在山门之外,身后四个侍女都身穿藕荷色纱裙,手中各执兵器,不远处虾兵蟹将一字排开,显是有备而来。

法海见此不由暗自犯愁,这白蛇当真神通广大,不知怎么花言巧语地说动了钱塘水神出马,自己收服个把妖孽虽然不在话下,但自己未入神籍,自然不能逾级将水神也用金钵收了,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却吃罪不起,今日之事,必然棘手之至,颇费周折。

“小莼姐姐说的没错!姐姐,咱们还和他多废什么话,冲进寺去抢官人出来便是!谅他也拦不住咱们!”法海话音未落,一条淡绿色身影已从天而降,正是

比水苡莼稍后赶到的小青,手里提着青霜宝剑,寒气森森。

白素贞又是感动,又是埋怨:“你们两个怎么不听话!不是说叫你们不许来吗!赶快回去!”眼泪终于止不住掉落下来,赶紧强自忍住,却已有几颗指顶大的浑圆珍珠落在地上,法海身后的一干僧众看得瞠目结舌,便有几个动了贪心之念,眼中几欲射出火来,巴不得捡了过来,只是碍于方丈严令,不敢稍动。

小青看在眼里,冷笑道:“想要珍珠?容易得很,只怕你出家人动了私欲,遭了报应不要怨我们。”说着便俯身捡了珍珠,远远地抛了过去,正滚到法海脚边。

法海不为所动,身后的一个僧人却按捺不住,弯腰去捡。法海呵斥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要这身外之物何用?还不快快退去!”那僧人被斥得面红过耳,唯唯而退,但终于忍不住悄悄捡了一颗握在手里,心想方丈也不会知道,偷偷留起来也是个值钱的宝物。这一捡却再也直不起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上也变成了青紫色,眼见着无救了。

小青咯咯娇笑,几乎直不起腰来,边笑边道:“法海,我说他无福消受,他偏不信,果然遭了报应!”

法海赶忙上前检视,见那僧人死状恐怖,怒道:“妖精!你不安心修炼,为祸人间已是重罪,现又毁伤人命,须饶你不得!”说着禅杖一举,一道红光射来,正中小青肩膀,小青措手不及,一个趔趄,顿时疼得花容惨淡,却紧咬着牙关不肯叫出声来。

白素贞见状急忙挡在小青前面,叫道:“我白素贞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旁人,此事与小青无关,放她离去,我和你一较高低,输者认命!”

水苡莼见小青受伤,怒意更盛,将手一挥,虾兵蟹将纷纷挥舞兵器冲了上来。法海急道:“钱塘水神,老衲和你并无仇怨,你何苦为这两名妖孽自低身份?不是老衲多口,上界如若得知,只怕水神也难逃干系。”

苡莼道是法海怕了自己,得意道:“要我不管这事也容易,只要你将白姐姐的官人放出来,我便即刻退兵。你好端端地将人家的官人硬是关在庙里不放,难道大和尚你有断袖之癖不成?”

听到这话,一位年长侍女脸上一红,上前低声道:“公主身为钱塘水神,出言怎可如此粗俗?低了身份。回来被你父王知道,又要怪我等没有教好公主了。”

水苡莼小嘴一撇,道:“怕怕怕,你们就知道怕我父王,一只老龙,有什么可怕的,连话也不能痛快说,我从西海跑来这里做什么?”侍女还待再说什么,却见法海已气得胡子直翘,显见是要有一场恶战,只得先凝神专心对敌。

法海已经怒到极致,沉声道:“水苡莼,老衲看在你父王是西海龙王的份儿上,又尊你是一方水神,敬你三分,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两个妖孽如开始听了老衲教化离去也还罢了,既已伤了人命,如容她们全身而退,老衲颜面何在!你一个小小的水神,居然来威胁堂堂金山寺的方丈!如再不识趣,休怪老衲不客气了!”说罢将袈裟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只金钵。

白素贞脸色苍白,容颜如纸,颤声道:“法海,法海,如今是你逼我,我白素贞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天啊,你睁开眼看看,我白素贞自认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落得如此收场?不辨忠奸,不分善恶,你枉自为天!”

法海怒极反笑,道:“妖精,你逆天行事,居然还辱天蔑地,我今天正是要替天行道!”

白素贞更不答言,眼中光芒忽盛,低声道:“小莼,今天姐姐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需你助姐姐一臂之力。”

水苡莼刚刚被法海一顿抢白,早气得杏眼圆瞪,接言道:“白姐姐!今天若不把这金山寺淹在水底,我白做了这钱塘水神!”

水苡莼举起来时托在手中的贝壳,向法海道:“老贼秃,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小小水神’的本事!”接着将贝壳一张,一片强烈刺眼的白光过后,只听得水声隆隆,一股汹涌之极的水流从贝壳中倾泻而出,白素贞和小青等人早已起在半空,地上登时出现了一道河流。

白素贞在空中盘膝坐下,双手上下合为太极,念动咒语,双手一推,地上的河流卷起滔天白浪,直冲金山寺而去!

法海急忙扯下袈裟丢向空中,口中默念佛号,袈裟顿时化作重重围障,将金山寺团团围住,虽然水势凶恶,却暂时淹不到金山寺。

水苡莼见他救了金山寺,冷笑一声,纤指轻弹,在贝壳上敲了几下,倾倒而下的水流立时急了数倍,袈裟外的水位陡涨,眼看便要没过袈裟灌入金山寺。

此时,白素贞和小青已冲了过去,和法海恶斗在一起,金钵和禅杖都是佛器,二人不敢稍沾,打斗时

便落了下风,法海以一敌二,居然仍赢面甚大。水苡莼自知拳脚工夫不如白青二人,便催动水势去淹金山寺,料想法海不得不分神去救,二位姐妹就有机可乘,至不济性命可无虞矣。

法海一瞥间见金山寺内已积水尺余深,僧人纷纷都向高处逃去,心中惊怒已极,但却无暇相顾。

正在此时,白素贞忽然脸色惨白,双手捂住了肚腹,冷汗顿时滚滚而下,衣衫尽湿。小青急忙扶住她,急问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糟了,我……我恐怕是,是要生了……”白素贞强忍痛楚,断断续续地道,腹内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再也说不出话。

法海大喜过望,催动金钵攻向白青二人,小青勉力挡开了前几道金光,最后一道却是激射向白素贞,小青不及隔挡,和身急扑,挡在白素贞前面,金光正中她的肩膀,“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已是疼得花容惨淡,却仍紧紧护住了白素贞。

白素贞苍白着脸,语声喑哑,道:“小青,我没事,快去帮小莼。”说完站了起来,勉强念动法咒,又将水浪推向金山寺,隆隆地冲击着寺墙。

水苡莼情急之下,双手结印,喊道:“老和尚,让你尝尝本公主的碧水神波!”

法海冷笑不已,道:“你以为天帝赐你碧水神波就可无法无天?此等法术,老衲见得多了,还怕了你不成?”

水苡莼气得脸色通红,双手一推,地面上的河流水浪突然陡涨数十尺,化为排山巨浪涌向金山寺。同时水神额头的金色神印瞬间发出漫天红光,如同烈火,将地面上的水浪映成了血红的颜色。一时间,碧水之上,蓝天之下,仿佛有烈焰奔涌,笼天罩地。法海大惊,脱口而出:“水焰!”

法海实在不敢相信,钱塘水神神位不高,年纪又小,却为何能施出如此强大的法术,以纤纤擢素之手,轻松役使这看来是两大绝然对立却又合二为一的灵力?

原来,水苡莼之父正是西海龙王,龙宫藏宝无数。时有菩提老祖偏爱赏玩奇珍异宝,自是龙宫常客。苡莼当时年纪幼小,尚未封位,生得伶俐可爱,聪慧非常,菩提老祖一见之下爱若珍宝,宠溺之极。某天小苡莼缠着他要礼物,怎奈佛门大师“身外无物”,菩提老祖摸遍全身上下除了念珠之外也未找到半点可赠之物,一急之下,竟将佛门不传之密般若波罗密多

被封为钱塘水神后,天帝御赐其神籍封印,同时赐其水神独门法咒“碧水神波”。殊不知,天帝不知菩提老祖违禁传了她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因她是女子,便赐了她纯阴属性的法咒“碧水神波”,结果正与纯阳属性的般若波罗多密心经大为相克。

两种法咒都强大威猛,水苡莼不甘舍却一种而修习另一种,更自负天资过人,遂同时修炼起两种相克法咒。在修习“碧水神波”之初,她身上已有修炼心经所得的纯阳灵力,差点走火入魔,乱了神脉。幸好水苡莼资质极佳,终于自行把心经的至阳灵力与属性纯阴水神独门法咒“碧水神波”融为一体,阴阳互相疏导,互通有无,融汇为一种独有的至上神力。

其父得知后大为惊惶,因为此举有逆天条,妄使此法必遭天谴。可这个女儿生来争强好胜,若要她废去心经灵力绝无可能。数天的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之后,不得已让她立下重誓:此法只作临危救命之用,不可攻击他人,不可名之,否则必堕轮回,苦受煎熬。

此刻白素贞性命危急,水苡莼情急之下第一次施展此法,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惊天奇效,又惊又喜。这小丫头生性乖张,好胜之心顿起,法海情急之中喊出的名字,正巧合了她的心意,得意之余大喊道:“今天我就用这‘水焰’烧了你这个老秃驴的最后几根眉毛!”

法海深悔自己刚刚过于轻敌――实在是没料到水苡莼小小年纪竟能拥有此等法力!其灵力亦阴亦阳,绝非仅仅是天帝所赐的碧水神波,遂怒道:“小小水神,妄用如此霸道灵力,你就不怕天谴么!”

水苡莼小嘴一撇,不屑道:“臭和尚,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的闲事?”说着念动经诀,再加灵力。

水天一色,顿时化为红焰世界,水声隆隆,万千红光卷起排山倒海千层巨浪,正如焚天烈焰,铺天盖地而来,金山寺在这浪涛中摇摇欲坠,数处山墙岌岌可危,倒塌在即。

法海大惊,连忙祭起金钵抵挡。不料,这佛门至高的法器之力被轻易化解于无形之中,而且渐渐滚烫,似乎要被这烈焰所焚化。法海束手无策,只能苦苦支撑。

此时,小青又从一侧御剑而来,气势汹汹,直扑法海面门。法海额头见汗,手忙脚乱地祭动金钵,急转方向迎敌。转头间却突然看到白素贞痛晕在

地,已无力再战。此时性命攸关,法海顾不得脸面,陡转金光,攻向白蛇。小青怒斥:“卑鄙无耻!”急扑过去,却已赶不及相救白素贞。

水神急收水焰灵力,全部凝成一个结界罩在白素贞身上,却因距离过远而将自己完全暴露于结界之外。法海看出端倪,也顾不得年长位尊,催动金钵将全部灵力忽地袭向水神。一股金光闪过,如一把利刃划破火海,直射水神双眼而去。

小青身隔数丈,难以救援,只得叫道:“小莼!当心!”苡莼听说,抬头看时,只见金光耀眼难睁,刺痛不已,眼前已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手中贝壳当啷一声落地,洪水失了控制,四散奔流而去。

水苡莼昏倒在地,四名侍女急忙过来扶起,连连呼叫:“公主!公主!”却不听得答应,白素贞此时已产下一子,勉强凝起神智道:“快带小莼走!”四名侍女已乱了手脚,闻言便扶起水苡莼,召唤了虾兵蟹将匆匆而去,水苡莼尚自昏迷不醒。

漫天红光随着水苡莼的昏倒而顿时消失,洪水也失去控制,直扑金山寺,整个寺庙顿时没入一片汪洋。

法海吐出一口鲜血,勉强倚了禅杖立住。

再看白素贞与小青都被卷入了巨浪之中。

洪水在河流上急急地打着旋,法海使尽最后灵力,祭起金钵,金光大盛,白蛇从洪水的旋涡中被吸入金钵,法海顺势将其镇于雷锋塔下,然后咬破食指,血书了一道灵符贴于塔上,沉声道:“雷锋塔倒,西湖水干,白蛇出世!”

“姐姐!姐姐!”小青被湍急的洪水挟带而去,勉强跃上一块礁石,手中还抱着白素贞刚刚产下的孩子,却已是魂飞渺渺,没了声息。“姐姐,对不起……”小青哭得肝肠寸断,再寻水苡莼也不见了踪影,不知是否也已被法海所害。一时只觉茫茫天地间似只有自己,孤苦无依,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在此时,听得远远传来法海声音,小青恨极,指天为誓:“姐姐!你镇于这雷峰塔,我便在西湖下闭关修炼,何日姐姐出世,何时小青出关!不报此仇,天诛地灭!”

看到此时,樱桃猫等人均已明了,小莼正是尚若水的前世,亏他转世数次,脾气禀性竟是丝毫未改,仍是这般火暴泼辣,不顾前后。遂相视会意一笑,尚若水却浑然不觉,仍死死盯着泉水。

众人也都不解:为何泉水里滴的是狄韧的血,却没有他的前世?

小青额头已微微见汗,但呼吸平稳,灵力仍源源不绝地灌输进照宿泉水,看着大家大惑不解的样子,不由笑道:“别急,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小和尚的血,不会让他白滴的。”

水幕突然泛起白光,正如镜头的交切,画面一转,显现出一座伫立在海边山崖上的寺庙,青松挺立,殿宇恢弘,钟鼓声声伴随着海涛阵阵,当真令人俗念顿消。

寺庙虽然不大,此时却聚集了不少人,细看时,却全是些老弱妇孺,或跛或瞽,或呻吟不绝,或强忍苦楚,或坐或卧,几个僧人穿插其间递水包扎,忙碌不已。

大殿内的蒲团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的僧人,剑眉星目,面目俊美,前来求治的人中有几个年轻女子,看得低下头去红了两颊,只是捻弄衣带,虽明知他是有德高僧,心思澄净,绝无半分杂念,仍禁不住浮想联翩。

那僧人浑然不觉这些异样的目光,只是微微合目,低声念诵着什么,宝相庄严,一股悲天悯人的佛家气象自然流露出来,只见他将双手轻放在一个横卧于前的老者双腿上,那老者身躯佝偻,衣衫褴褛,显是贫病交加,似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身旁蹲着个一脸焦急,忠厚木讷的中年男人,急得不停地搓着布满老茧的双手,看样子应是老人的儿子。

金光腾腾而起,老者的双腿已经完全被笼罩在内了,年轻僧人额头上凝了细密的汗珠,但面容却依然沉静安详。

片刻之后,僧人缓缓站起,宽大的袍袖轻轻一抚,金光散去,老者呻吟一声,中年男人的焦虑转为满脸喜色,又似不敢相信,叫了声:“爹!”赶紧上去搀扶,老人竟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

老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僧人面前,老泪横流:“寂缘大师啊!您是俺的救命恩人!俺来世当牛做马给您报恩!”寂缘赶紧搀起老人,为老人掸去下跪时膝盖沾上的尘土,微笑道:“老人家,不要多礼,顽症恶疾是您的业报,虽险无恙也是您的福泽,寂缘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只是今后要修身积福,才能善始善终。”

老人点头唯唯而去,剩下的人更是围了上来,争相求大师先给自己或亲人疗伤治疾,寂静的寺院中人声鼎沸,一片喧闹。

寂缘见病人过多,朗声道:“大家既然到了这里,寂缘自然尽力

为大家医治,请急症的病人先来,暂时无妨的病人请稍候,不为大家看完,小僧绝不离开。”

众人闻言,不知是谁带头,一层层的便全跪下了,连病人也都强挣扎着跪倒。有个人喊道:“大师!您就是佛祖降世啊!”

寂缘急得忙道:“各位如此说,寂缘便是有罪了!”连忙逐位搀起,又命小沙弥快将众人扶起,又让病人互相谦让权衡着排了顺序。

当人群散去,小和尚将寺院大门关闭时,已是日薄西山。寂缘疲倦矣极,遂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静修神思。

忽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一女子道:“我家公主受了重伤,双目失明,因慕大师之名才远道而来,大师闭门不见,岂不有伤出家人慈悲为怀之理?”

小和尚急道:“寂缘大师今天病人极多,耗尽神思,此时正在休息,几位即便闯了进来,大师恐怕也无法为这位女施主疗好目疾。”

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怒冲冲道:“好稀罕吗?哼!和尚都是臭的!法海是,你们的什么寂缘大师也是!我才不要他治!紫荷,绛莲,我们走!”

寂缘摇了摇头,暗暗好笑,因自己声名远著,来求他治疗者无论贫富贵贱,各个诚心挚意,如奉神明,虽然自己虚怀若谷,从未将这些虚名放在心上,但也从未见过这等蛮横倔强的病人,好奇心忽起,想看看这顽劣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便站起身来,道:“净信,来即是客,请她们进来吧。”

法号净信的小和尚见师傅发话,不敢违驳,不情不愿地抬手道:“施主请进。”

听得脚步声响,寂缘抬眼看去,耳畔却传来“公主小心”的话声,只见两个侍女装扮的女子扶了一位身穿湖蓝纱裙的少女正走进院来,那女子眼上蒙了四指宽的白色素绫,看不清面貌,但能看出肤若凝脂,身形窈窕。

上了台阶,那女子似是不耐烦被人搀扶着,挣脱了侍女自己快走了两步,不知已到大殿门口,在门槛上一绊,“啊”的一声身子便向前倒去。

寂缘连忙叫声“小心”,抢过来扶,刚触到那女子却被娇叱一声一把推开,那女子跌在地上仍道:“臭和尚,别碰我!”两名侍女赶忙上来扶起,埋怨道:“公主,你现在眼睛受伤,却还是这么急性子,如何是好?”

少女道:“瞎就瞎了,又怎样?就算低三下四求了他,他也未必能治得好我的眼睛!”

寂缘暗想自己从未遇到过这种居然要医生求着给自己诊治的病人,但他涵养甚好,也不动怒,淡淡道:“女施主不让我诊治,又怎知我治不好你的眼疾?女施主想来年纪甚轻,如果眼疾不愈,多少也会有所缺憾吧?”

一席话说得那少女低了头,却倔强不肯答言。侍女见状打圆场道:“大师,我家公主眼目受伤,自然脾气有些急躁,还请大师不要放在心上,快给公主诊治才好。”说着深施一礼。

寂缘赶忙道:“不必多礼。请扶这位女施主坐下。”两名侍女听说,便扶了这少女坐在蒲团上。寂缘便也盘膝坐倒。

刚刚坐定,只见那少女身子微微发抖,贝齿紧咬了嘴唇,脸色苍白,双手攥住了衣襟,像是在忍受极大痛苦,只是不肯叫出声来。

侍女连忙道:“大师,我家公主的眼睛是被金山寺法海主持的金钵所伤,不仅无法视物,而且每日早、中、晚三次,眼中便如金针攒刺,痛苦异常。”又悄悄向寂缘道:“公主个性坚毅,虽极度疼痛,却总不肯呻吟出声,这苦痛便又加倍了。还望大师从速救治我家公主!”

寂缘点头,运气凝神,双手结了药师如来根本印,金光射出,少女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身体不再发抖,一会儿,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痛苦稍抒。

这少女便是受伤昏迷的水苡莼。虽然此刻眼前仍然漆黑一片,但钻心痛楚已解,心道:“这和尚倒真有些本事,我也找了许多仙凡医生,却从没一个这样见效。”心下也佩服寂缘本领,只是不肯说出来。

“刚刚小僧只是为女施主暂解痛苦,但根治尚无把握,请解下女施主眼上白绫,容小僧查看施主的伤势。”寂缘开口道。

“好,若是能够治好,我便立刻去嘲笑法海那个老秃……不死的。”说到这里,兴奋的水苡莼突然吐了吐舌头,暗想还好收得快,不然得罪了眼前的和尚医生,自己的眼睛恐怕又没了着落。

虽然水苡莼转得甚快,寂缘也已听见,但自幼修为,也不在意,当下只装作没有听到,微微一笑,伸手去解水苡莼蒙在脸上的白绫。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寂缘心中光明磊落,一片澄净,且生性洒脱,也不以为意。

水苡莼和寂缘对面而坐,相距不过尺许。白绫被一层层取下,寂缘将白绫放在一边,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冰雕

玉刻般的豆蔻少女正合目端坐在面前,容色绝美,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心中不由微有所动,赶忙收摄心神,道:“请女施主睁开眼睛。”双手结印,金光已微微透出,时长时消。

水苡莼慢慢睁开双眼,整个佛殿中便好象盛开了无数洁白睡莲,其姿容之绝美,难以言喻,寂缘手上光芒顿消,随之心中大震,急忙站起身来,匆匆走入后殿,步履之间甚是仓促。就连僧衣挂住了桌角的烛台,“嗤”的一声被撕了一缕下来,也是毫未察觉。

侍女急得连叫:“大师!大师!请留步!”寂缘却头也不回的去了。

水苡莼听得脚步声远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和尚呢?哪里去了?”

两个侍女也不知事情何以至此,身穿红衣的侍女绛莲道:“公主莫急,我去找大师问个究竟。”说罢便起身跟了进去。

后院僧房中,寂缘面壁而坐,身体微微发抖,纤长的手指紧紧握成拳,骨节已攥得有些泛白,竟是此生从未有过的心乱如麻,脑中除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之外,空若无物。

绛莲随后追来,却不敢擅入,只得在门外轻叩数声,心里暗自揣度,想是公主的病难以治疗,大师怕毁了声誉,便道:“寂缘大师,可是我家公主的病难以治愈?只望大师放手一搏,好与不好,我们绝无怨言。”

寂缘平静了一下心情,整整僧衣,缓步而出,向侍女道:“贫僧一时不适,还望多多谅解,那位女施主的病,贫僧尽力便是。”说罢施了一礼,当先走向前殿,侍女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便也跟了出来。

水苡莼此刻已不是盘膝而坐,抱着双膝坐在蒲团上,正在揉着自己酸麻的双腿抱怨:“臭和尚,能治不能治也不说一声,转身就跑――”刚说到这儿,另一个侍女眼尖,赶忙轻推了她一下,水苡莼聪敏异常,早知道是寂缘来了,便住了口换上一副甜甜笑容,道:“大师来啦?小女子恭候已久,只等大师妙手回春呢。”

“叫我寂缘就好,大师之称,何敢克当。”寂缘心下黯然:自己修行已失,又怎能当起“大师”的称呼?

寂缘苦笑了一声,道:“公主不必多礼,只怕小僧当不起‘妙手’二字。”说毕也敛袍盘膝坐下,依前次模样结了手印,凝神运功。

水苡莼却率真单纯,绝想不到这么多因由,便改口叫道

:“好啊,那我就叫你寂缘了哦。听声音你也不是很老呀,人家叫你大师,你自己不会觉得很好笑吗?好像只有白胡子的老和尚才会被叫做大师嘛!”

寂缘运功良久,却不见金光泛起,小和尚净信见状赶忙端来一杯香茶,责怪道:“众位女施主难道不知我家寂缘大师今天诊疗了多少病人?现在已疲累不堪,如何给这位施主诊治。奉劝各位还是明日再来吧。”

寂缘睁开眼睛接了茶,神色已归复宁静,摆了摆手,缓缓道:“净信,不要犯了嗔戒,不怪他们,是为师自己的错。”

净信听得糊里糊涂,道:“师傅,为何如此说?”水苡莼和两位侍女也心里有此一问,只等着寂缘解释。

寂缘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枉我修行三世,自认看透世间一切贪恋痴嗔之事,到头来却仍是堕了……”说到这里便住口不说,又道:“小僧对齐黄之术也略通一二,女施主的眼疾,小僧唯有尽力。今天便请在客房安歇,明日起开始为女施主治疗吧。”

水苡莼听得一头雾水,两个侍女却暗自猜出了几分,扶起水苡莼,道:“公主,咱们便依大师之言,先去客房安歇吧。”

入夜,水苡莼烦闷无已,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外间两位侍女却以为水苡莼已经安歇,在外面低声八卦着。

水苡莼好奇心起,便默念了几句咒语,手指一弹,一道细细的光线透过墙壁,落在外间的地板上,在地上形成一只耳朵的影子,正是流光听影术,两个侍女的对话,顺着光线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水苡莼的耳朵:

“唉,公主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若是老王爷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

“寂缘大师救人无数,应该不会治不好公主的眼睛吧?只是今天看那情形……”

“嘘,别胡说,只怕公主还没睡着,若是听见,你又吃不了兜着走。”

“公主都睡了,放心啦。接着说,说句不敬佛祖的话,那寂缘大师若不是入了空门,和咱们公主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那模样,那本领,真是世上少有,恐怕连老王爷都挑不出缺点吧?咱们公主要是看得见,不动心才怪!”

“可惜他是个和尚啊,说什么也是没缘分了。只能等来世了,虽然他有修行,但咱们公主位列神籍,人神相隔,终归是不成的。”

然是这么说啦,但见他看咱们公主的样子,恐怕心里也早后悔做和尚了吧?”

“哈哈,你个小促狭鬼丫头,不怕天打雷劈呀!出家人动了这种念头,修行没了不说,死后还要下地狱的。”

“哎我就是说说而已嘛,好了好了,睡吧,明天要开始给公主治病了,有的忙呢。”

本来水苡莼听得几乎发作:这两个死丫头,居然把堂堂本公主和一个和尚扯在了一起!但听着听着却也好奇的要死:龙宫之中,本来便以多出俊男美女著名,这两个侍女早已阅人无数,如今对这个和尚赞美有加,想必是有些过人之处,自己如果眼睛恢复,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儿,水苡莼也觉得有些疲倦,这法术本来耗费法力,再加上施展时走神,些微有些伤了元气,更觉昏昏欲睡,便收了法术,转眼便沉沉睡去。

禅房内,寂缘在禅床上打坐,心思却无论如何难以空明澄净,心知自己已堕了魔障,只得叹了口气,踱到窗边,望向窗外明月,喃喃道:“寂缘啊寂缘,虽早已算出今天必有一劫,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劫,居然是原来最瞧它不起的‘情劫’……”

从第二日起,寂缘便配了各种药物,外敷内服,针灸药石,为水苡莼疗治眼疾,虽然近日来水苡莼眼中刺痛渐轻,但眼前依然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

水苡莼脾气本就不好,遇此烦心之事,更是性子暴躁,时时乱发脾气。一日,寂缘又端来一只青花磁碗,热气袅袅,正是他新熬制的汤药,令侍女喂水苡莼服下。

偏偏药汁恶臭腥苦,水苡莼只喝了一口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叫道:“臭和尚,你想苦死我啊!治了这么久都治不好我,天天让我喝这些破烂草根树皮,没有半点儿用处!我不治了!绛莲,紫荷,带我走!我才不要整天呆在这个鬼地方!”说完猛地站起来,摸索着便要离开。

“公主……”紫荷连忙上来扶住她,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这位刁蛮公主:连日来,为了哄着这位爱耍小性的公主安心治疗,两个侍女已是好话说尽,办法想尽,若不是身有灵力,恐怕连头发都要愁白了几根。

水苡莼见侍女阻拦,怒气更盛,伸手就推,却不慎推到了手里拿着药碗的绛莲。绛莲促不及防,手中药碗“当啷”落地,发出一声

脆响,碎成几片,药汁也流了一地。

绛莲惊叫了一声:“公主!你……你可知这药是大师……”

寂缘摆摆手,示意绛莲不必再说下去了,早有小沙弥进来拾去青花磁碗碎片,将地面抹拭干净。但房中却充斥了一种淡淡的腥气。

水苡莼鼻子灵敏,闻到这腥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怒道:“这是什么药,把屋子弄得这么臭,让我还怎么住啊!”

绛莲急道:“公主,不是绛莲多嘴――”说到一半,又被寂缘的手势制止了,只得垂手不语。

水苡莼怒气冲冲道:“怎么了?是什么?是不是他不让你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就算他治不好我的眼睛,我就不信天地三界,就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的眼伤!”

绛莲再也忍耐不住,急道:“公主,你可知这几天的药中药引是什么?那是大师的鲜血啊!大师以自己三世修行的纯阳之血作为药引,已让你服食了六日,今天是第七日,大师用自己的鲜血熬药,化成了这一碗,指望用它打通您被封闭的经络,可现在……”

水苡莼怔怔地愣住了:“以血作引?”怪不得这两天眼中刺痛渐止,想必是寂缘三世修行的纯阳之血带来的功效。忽地想到这最后一碗药已被自己打翻在地,心中愧疚陡生,不由低了头,不发一语。

寂缘却无丝毫责怨之意,反而温言道:“公主也不必过于焦躁,这药虽然不能根治公主的眼疾,却可消疼止痛,之后公主便可不受疼痛折磨,公主的眼睛并未受到外伤,假以时日,必定是能治好的。”

水苡莼此刻心中充满感激愧疚之意,裣衽盈盈一拜,道:“多谢大师,大师果然心胸宽广,有大慈悲心,无论眼疾是否能愈,大师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的,他日大师有暇降足水府,我定当扫榻远迎,略尽绵意。”

寂缘连忙扶起水苡莼,道:“公主言重了,救死扶伤,慈悲为怀乃佛家分内之事,公主不必多礼,只需平心静气,安养眼疾,小僧自会尽力疗治公主。”

至此之后,水苡莼心中感动,再也不对寂缘恶语相向,且一改急躁脾性,竟安下心来养病,两位侍女自是喜不自胜。

时日渐多,转眼三月已过,水苡莼每日除了疗伤之外,便是和寂缘谈诗论道,有时讲自己以前和白青二蛇相交之事,许仙与白蛇之间的恩爱之情,

间或痛骂法海一顿以解忧闷,寂缘便讲些佛家经典中的有趣故事,逗水苡莼一笑,两人相得甚欢。水苡莼渐觉寂缘才学广博,胸襟宽阔,龙族才俊倍出,却无可望其项背者,言语之间,自然不再横蛮无礼,多了几分敬重爱慕之情;寂缘得知水苡莼眼伤全为相助白青二人对抗法海而来,更可贵得是谈及此事,水苡莼毫无后悔之意,心中对其爱意渐增,只是不敢稍有显露。

寂缘有时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沉溺日深,多年修行之功竟不能降服心魔,偶尔暗自叹息,但其生性洒脱,况早已料到有此一劫,既不能化解,便随它去了,也不甚以为意。

这一日,水苡莼有些气闷,饭也只草草吃了几口便罢,寂缘看在眼里,心中疼惜,道:“公主,今天陪你散心如何,不知公主可喜欢音律?”

“喜欢呀!”水苡莼正闷得要死,一听之下兴奋异常,“你有什么乐器?快拿来让我玩玩吧!”

寂缘一笑不答,道:“跟我来。”说完,便扶着水苡莼慢慢走到后院小亭中坐下。又拉起她的双手,轻放在亭中石案上。

“是瑶琴!”水苡莼轻抚之下就已发现,石案上搁置的,是一架古琴,虽然看不到,但摸上去可以感到琴身温润,扣之琅琅,弦韧而滑,是一架上好的古琴,与龙宫中所藏之上品,几可不分轩轾。

檀香在古朴的青铜炉兽中静静地燃烧着,端雅的香气随薄薄的烟雾在空中盘绕,逐渐散开不见。水苡莼端坐在石案前,十指娴熟地轻抚琴弦,清扬的琴声如水般淙淙流出,正是一首《猗兰操》。

“空谷幽兰,清极雅极,正可配得上你。”寂缘赞叹道。

“咦?没想到,和尚居然也通音律啊!”水苡莼开心地拍手笑着,“那大师你也弹一曲给我听吧?”寂缘微笑着问道:“公主想听什么?”

“随便啦,弹什么都好啊!”水苡莼自负琴艺出众,在以才艺高绝著称的龙族中都堪称高手,根本没有把寂缘的琴艺放在眼里,随口答道。

寂缘扶起水苡莼坐到旁边,自己坐到了石案前,微一凝思,十指抚出。弦声一动,水苡莼大为惊讶:寂缘的琴声流畅华美,洋洋然若仙乐纶音,一曲《获麟》余音绕梁,其佛家宽宏慈悲之意跃然而出,听者除非无知无情,否则必为之动容。

寂缘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余音若

有若无,渐不可闻。水苡莼早已为琴声所陶醉,一曲已终,意犹未尽,连连催着寂缘再弹一曲:“再抚一曲嘛,太好听了!”

“好,只要公主喜欢,再抚几曲都随公主意。”寂缘笑着调了调琴弦,无意间抬头望见水苡莼清纯绝美的笑脸,一瞥之下,目光竟再难移开,一颗心飘飘摇摇,神思荡漾,十指微动,琴声不知不觉从指间流出。

龙宫藏宝无数,自有名琴在内,水苡莼又聪敏异常,从小便精通音律诗词,此刻,听得寂缘的琴声缠绵亲昵,正是一首诗经中的《蒹葭》,自然而然便随着琴音曼声而唱:“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歌声甜美圆润,抑扬顿挫,与琴音配合得浑然一体,精妙绝伦。

“……所谓伊人,在水之跻――”唱到这里,一根弦“嘣”地一声从中断绝,寂缘面色苍白地回过神来,水苡莼看不到寂缘的神色,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啦?琴弦断了?”寂缘勉强一笑,道:“许久不弹了,有些生疏。”心中却大乱:自己身入空门之人,一时忘情,竟在水苡莼面前弹了《蒹葭》出来,水苡莼该如何看他……

“连大师这样都叫做生疏,还让我还怎么抚琴啊!出家人骂人的方法也太高明了吧。”水苡莼轻嗔佯怒,寂缘也不由被她逗笑了,两人一起开怀大笑。

看着这样纯美的笑容,又有谁的心能无动于衷地继续被忧烦所困扰呢?

入夜,水苡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味着白天之事:“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所谓伊人……”这在水一方的伊人,难道,会是我吗?

她却不知,寂缘的房内,也是一灯如豆,夜不成眠。

人道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日子久了,水苡莼对寂缘也由好奇转为敬重,又逐渐变得有了几分依赖,一时寂缘不在身边,便觉得心中空落寂寞,多半要耍耍蛮性子,发发小脾气,寂缘一赶来陪伴安慰,立刻便云开雾散。

两位侍女看在眼里,不由得掩口偷笑,却也担忧,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两人僧俗仙凡相隔两重,倘若所料不错,两人已是日久生情,只恐怕将来落得和白蛇和许仙一样的下场。

眼伤始终不见起色,水苡莼虽未抱怨什么,虽然日间言行如常,强作欢笑,但毕竟心中郁郁,数月来清

瘦了许多,寂缘看在眼里,心中不忍,不由得眉头越锁越紧,苦耗神思,日夜查翻医典古籍,只盼能尽早找出疗伤之法。

又一日,水苡莼盥洗已毕,寂缘来到客房中,手里执了一个小小布包,打开来时,却是九根金针,长约三寸,细如发丝,针尾居然还雕了精细花纹,一看便不是人间俗物。

寂缘执着九根金针,道:“公主殿下,法海禅师的金钵,外表阳刚,实际却是以极强的阴气,加上火系符咒,封闭了公主殿下的视觉,除了禅师自己和小僧的宿世修行之力外无药可救,但公主想必不愿向禅师低头,便只剩了小僧――”

他顿了顿,俊美的脸上略有尴尬之色,但随即隐去,接着道:“说来惭愧,小僧修行也已无法相助公主,便只剩了天地运转之力可借,这金针不是一般针灸用针,而是洪荒之时后羿所射下的九只金乌之羽所化,为天地至阳,配以纯阳之血,或可激发公主本身的潜力冲破符咒,重见光明。”

水苡莼开心得要死,拍着手又跳又笑,差点被椅子绊倒,紫荷连忙扶她坐下,还未坐稳便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寂缘你快给我治,到时候看法海那个贼秃还怎么神气!”

水苡莼受伤之后,本来情绪低落,现在听说眼睛复明有望,开心之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听得紫荷连忙低声阻拦:“公主,您又忘了您的身份了,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别忘了大师也是出家之人,更何况直呼大师法名,也略有不妥。”

寂缘笑着摇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切身名皆是虚妄,我是不在意的,公主大可不必介怀这些。”

水苡莼不悦,嘟起小嘴道:“人家好容易高兴高兴嘛,你又来教训人家!大不了让他也可以叫我小莼,公主公主的,我听着还别扭呢。”

寂缘看着由于开心而如朝露玫瑰般娇艳绽放的水苡莼,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即连忙收敛心神,对两位侍女道:“金乌是纯阳之物,两位可否暂避?不然恐怕对两位身体有碍。”

绛莲小嘴一撇,道:“我们是龙宫的人,什么宝物没有见过,就凭这小小金乌之羽,怎么能伤的了我们?再说我们在这儿服侍保护公主,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

紫荷连忙道:“绛莲,不许对大师无礼!”又转向寂缘道:“小妹无知,让大师见笑了,只是事关公主安危,我

们不能擅离,我们多少也有些微末道行,想必无大碍,请大师尽管施展吧。”

寂缘见二人坚持不肯离去,只得摇摇头,笑了笑,道:“既如此,寂缘便开始了,这方法恐怕十分痛苦,小莼,你要尽量忍耐,如坚持不住,一定要说出来,以免伤了真元。”

“哎呀寂缘,不要罗嗦啦,快点快点开始,我一定可以忍受的!”水苡莼早已经急不可耐,双手伸出去拽寂缘的袍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两人都是一震,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水苡莼想起以前两个侍女的话,饶是生来脸皮厚,却也不由低下头来,脸颊不知不觉间飞上两抹淡红。绛莲刚要笑,却被紫荷一推,连忙忍住了。

寂缘按捺住心里的情思翻涌,定了定神,面对着水苡莼坐了下来,两个侍女则站在水苡莼身后。

寂缘手指轻轻一点,九根金针竟如活了一般,跳出针包,飘浮在空中排成一列,放射出灼灼金华,紫荷和绛莲顿时觉得呼吸停滞,胸口似乎压了千斤巨石,再也站立不住,先后跌倒在地。

寂缘连忙双手一合,将金针合入掌中,转头叫净信和另一个小和尚进来:“快将这两位女施主送出去休息。”又回身道:“三位来自水府,体质纯阴,和金乌之羽正好相克,公主身列神籍,修为自然又高出其他两位不少,尚且需要苦苦撑住,何况二位?我寂缘光明磊落,二位如是为公主安全担心,就请在门外守候。”

紫荷和绛莲此刻才转过气来,勉强挣扎起来,敛衽一礼,紫荷道:“我们不知大师法器真力,多有冒犯了,既然如此,就请大师多多费心救治我家公主,我们这就出去为大师护法便是。”说完便和绛莲退出客房,带上了房门。

寂缘重新调出金针,金针在空中盘旋了几周,整个屋子越来越灼热不堪,寂缘已汗透重衣,水苡莼也是热得面颊通红,衣衫尽湿,终于忍不住叫道:“热死了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治啊?”

寂缘并不答言,只是全神贯注催动金针,突然,三枚金针排成一列,迅疾飞向水苡莼,金针“嗤嗤嗤”三声,便依次没入水苡莼的后颈大椎穴不见了。水苡莼只觉一阵巨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又连忙咬牙忍住,心道:“才不要被寂缘小瞧了我!”

虽是咬牙忍耐,但金针在体内游走实是痛彻心肺,水苡莼的樱唇几乎咬

出血来。寂缘紧接着挽起水苡莼的右手,将另三根金针埋入了水苡莼的无名指尖。金针顺着手少阳三焦经游走,十指连心,水苡莼疼得几乎晕厥。

最后三根刺入胸前膻中穴的金针,更是令她痛得难以忍受,水苡莼感到象是有千百只毒虫撕咬着自己的身体,忽觉有东西放在了口边,连忙一口咬住,却顾不得想是什么,却似有腥甜的液体流进喉咙,之后眼前闪过一片红光,竟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身前。

随着口中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人影也渐渐清晰起来,体内巨痛却丝毫未减,水苡莼强自忍住,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僧人正站在面前,鲜血正顺着手臂流入自己口中!那僧人剑眉秀目,俊美无伦,只是面如白纸,汗下如雨,身子摇摇欲坠,却仍在勉力支撑。

水苡莼一惊之下,当即松口。立时便要站起去按他的伤口,但巨痛袭来,根本动弹不得。寂缘见状,知道治疗已经见效,喜上眉梢,连忙屏息凝神,潜运灵力,只见九枚金针从水苡莼口中依次激射而出,一一收入寂缘掌中。水苡莼巨痛立止。

寂缘将针收入针包,却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倒地。

水苡莼连忙扑过去扶他,却也倒在了地上,半身酸软,动弹不得,连忙大叫:“紫荷,绛莲!快进来!快!”

二位侍女闻声连忙冲进来,去扶公主,水苡莼却推开她们的手,叫:“先扶起他来!”两人深知公主脾气,遂过去将寂缘扶起,架到床榻之上,才来扶水苡莼。

水苡莼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视力居然已经恢复如常,顿时喜出望外,扑到床边,一把拉住寂缘的衣袖,连摇带叫:“寂缘!寂缘!我能看见啦!我能看见啦!”

寂缘勉强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小莼,总算……我能帮上你的忙,真好……”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帏帐、胸前登时殷红一片。

绛莲和紫荷见状,已猜出了八九分,对视了一眼,都已是泪水涟涟。

水苡莼惊呆了,突然之间也明白了什么,慌乱地去擦寂缘嘴边的血迹,眼泪止不住“哗”地一下淌了出来,哭叫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寂缘,为什么会这样!”

寂缘强挣扎起来,抬起一只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到了一半却再也支撑不住,落了下去,水苡莼再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僧俗之分,一把抓

住寂缘的手,哽咽着问:“你怎么了?”

寂缘又是微微一笑,凝视着水苡莼,眼神中带了几分柔情,几分凄楚,轻轻地道:“小莼,别哭,我还有几句话告诉你,说了,今生也就无憾了。”

水苡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寂缘胸前,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似乎已能感觉到他身上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忍不住痛哭失声。

寂缘精神略振,抬起一只手来将水苡莼深蓝色的秀发一一抚顺,轻声安慰着:“别哭,小莼,听我说。”水苡莼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这个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将芳心交付了的男人。

“小莼,我是出家人,本不该有七情六欲,否则必重堕六道轮回,但……”说到这儿,寂缘停下来微微叹了口气,随即释然地笑了,“你却是我的‘情劫’。我既动了凡心,修行之功早已消失,我早知用金乌之羽为你疗伤必以生命为价,却是心甘情愿。”

水苡莼听了,心中大震,已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别说了,寂缘,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我对你……”话未说完,已是哽咽得难以成言。

寂缘听了喜不自胜,心中已再无牵挂,道:“小莼,你眼睛已经无碍,我也该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寂然而逝,那安详俊美、心满意足的笑容,竟如睡着了一般。

水苡莼大恸,狂乱地摇动着寂缘的躯体,哭喊着:“寂缘,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你听到没有!臭和尚,你不许就这么死了!我不让!我不让!你还没听见我说我爱你!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而渐渐失却温度的他,却再听不到,也看不到了。

刚刚互相吐露了心迹的两个人,就此幽冥永隔。

水苡莼痴痴地抱着寂缘的遗体,已忘了哭泣,只是任凭紫荷绛莲怎么劝说也不肯放手。

“重堕六道轮回……”水苡莼喃喃地重复着寂缘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立刻跳了起来,将寂缘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像是怕碰疼了他,又仔细抚平他的衣襟袖领,然后坐在床榻之侧,轻轻抚着寂缘的面颊,痴痴地看了半晌。两位侍女面面相觑,不知公主意欲何为?

突然,水苡莼一跃而起,再不回头,转身化做一道蓝光而去,急得紫荷和绛莲连连呼喊:“

公主!公主!您去哪儿?”水苡莼已是冥雁杳杳,不知去向了。

“怎么办?”绛莲几乎要哭出声来,紫荷低头寻思了一下,皱眉道:“公主此去,多半是去想什么办法挽回寂缘大师的性命,但生死有定,依公主的脾气,必然不遵天意,定会惹出大事,快回去禀报陛下才是!不然耽搁久了,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绛莲连连点头,二人匆匆嘱咐了净信和几个小和尚几句,众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了,惟有诺诺答应。

众人退去,只剩下寂缘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容颜如昔,嘴角边微笑犹存,房间里,还残留着平日他身上常有的檀香味道,似乎还隐约传来他和水苡莼闲谈时爽朗的笑声……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唉,初二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什么感受?”

“没啥子,只是,高兴,因为带我们班的是赫赫有名的班主任,所以我对我们这个班充满了期望。”

第一天, 那个神清气爽,那个空气新鲜,那个……

这时,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微风吹拂着大地,悄悄地飘入了窗内,一股微微的凉爽。微风,吹向班主任,突然,门槛绊了她一下,各位观众正准备看她的好戏,没有想到,她微笑着面对大家,开始了讲话:“同学们,初二生活开始了,你们在初一的时候,或是好,或是差,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初二是一个初中的转折点,人生第一个转折点,大家要把握好机会,努力学习,向前看!你们这些同学,我大多都能叫出名字来。能与大家一个班,真是缘分啊!”

一个叫阿宝的同学猛地站起来,摸摸自己小小的后脑勺,对着老师说:“刘老师,我又成为您的学生了!”

她原来和刘少奇爷爷500年前是一家啊!不免产生一种畏惧。

刘老师微笑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条小小的一条缝。嘴角轻轻一扬,“我们先分配一下班干部,然后再介绍一下老师”。

每个同学屏住呼吸,细心听着。

“我在来这个班之前,已经分析了每一个同学,列出了一个班干部表”随即,她拿出一张勾勒清晰的纸张,示意。

阿宝凑过去看了看,大声读到:

“阿宝――班长兼卫生委员,靖勇、小朋――纪律委员,青子――学习委员,孟尼――活动组织委员,其他科代表由老师分配!”

我听了半天,没有听见我的名字,看上去有点失望。

刘老师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瞪着我,仿佛在暗示,如果你期中考试得第一,你就代替她的位置。

我看见刘老师瞪着我,低头,脸红。

青子充满骄傲与自豪,对我轻视一笑,以“哼!”带之。

“你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班干部,虽然有的是充满狂气的小伙子,但我希望你们摇身一变,改掉坏习惯,同时,把整个班级给调动起来!”刘老的话让我从“气境”中走出,重新投入开班仪式。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起来,反而晕头转向了。

“大家不一定都认识吧,每一个同学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阿宝第一个站起来:“本人年过15,名字阿宝,生性好动,属于‘阴离子’人物,日后如有

冒犯请海涵。说道身材,我是‘葱式型’,使得我现在说话摇摇欲坠,前俯后仰,似小树遇到大风。但在同学们热情的风暴面前,不摇不合万人心啊!献丑了!”

阿宝真调皮,说完还行了一个军礼。

青子:“今见一人献丑,发抖、发抖,敬意高出高出!”

我(挺胸抬头,自信接之):“今闻一人献丑,唯恐、唯恐,心动低于行动!”

青子(捂住嘴“嘻嘻”):“同桌评一人士,精准、精准,此人身在高处!”

我(上气不接下气):“不对仗!”

不料阿宝听到,他马上接到:“今听二人闲谈,可恶、可恶,损我班长风度!”

“一鸣惊人!”青子对我包含着惊讶说道:“他乃初一武将,文墨不沾,今文笔何处采?莫非苍蝇采蜜,真事也?落日东下是事实?”

两手缠绕的我,眼中流露出佩服之光“世间万物奇万处,并非只此一处!”

突然,青子的脸色煞白,嘴角微微颤动,我竖耳聆听忽闻:“尔命休矣!”

“砰――”阿宝往我头上施厚茧。看见阿宝脸色黑红,又见老师瞪着我,我深呼吸一口气,同时咽下一口气。

事后,老师称之曰:“能”。

青子轻笑一下:“你这下可丢人了,唉!吾等只可苟全性命于此班,力求闻达于班主!”

我耸耸肩,叹口气,“是啊。”

人似流水般,你下我上,彼此穿梭。

穿梭产生了许多清凉的风,那风,让我快乐,让我心灵开阔。

紧张终于降临到了我们身上,每一位代课老师雄纠纠,气昂昂,列队走上讲台。一个个气度不凡。

“这是咱们的语文老师――霍老师!

这是玉树临风的生物老师――小董

英语老师呢,就是我的班主任!

注意!看!这位数学老师年老,但经验多多,听说是数学组组长呢!教学质量首屈一指!

再看看物理老师有点水缸型身材,但是!新来的咱们总要照顾一下啊!

唉,看看,真像一个‘机器老师’啊。 听说她就是教咱们地理的张老师。

不好!”青子向我一一介绍着代课老师。

“怎么了?得病了?”望着她痴呆的模样,我疑惑。

“看那个矮矮的,胖胖的,俗称‘地敦’的女老师!是咱们的历史老师!是一个疯狂老师注意了!”青子把手伸到嘴里,发着颤抖。

“没有必要吧!这么可怕!你

的资料是怎么得来的?”我看看刘老师正在和其他老师谈话,悄悄得问。

“班主任一会让我上台介绍他们!”青子显得有些烦躁、苦恼。

“不会吧!也可以谁让你是学习大柱!没有办法啦!”我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窗外吹来了凉风。

刚说完,刘老就把青子叫上去,介绍……

介绍老师的时候, 她的语言变得僵硬,变得古板。没有刚才说的精彩。免得得罪老师啊!

帘卷东风,我比苦花愁。

青子在讲台上是激情四射,快嘴连说。

台下躺倒大片。待到青子说完才都光复原来的精神。

大都只听见一句话“我介绍完了”。

青子下来了,垂头丧气。

估计大家认为“介绍会”快完了,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刘老师却一句话先夺在前:“同志们!从明天开始,初二就要开始了,请各位班委做好自己的工作。各位同学尽到自己的本分!下课吧!”

第N次说了,大片同学发晕。

老师集团仍将军队式走出……

湛蓝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飘来的清风。

深邃的阴霾下,浮动许许尘絮,吹来的寒风。

阿宝每天去检查卫生区的卫生,每日回来满脸的灰尘。

学子低头苦读,配合老师,欲与“成绩之雄”――3班,争高低!

有的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可是真理,谁都不能反对!)。

一天,5班的癞小子们把我们班的后门踢开,开始走后门。

每当我们班还没有下课,他们就在后面吟诗坐唱。让我们不能听清老师说什么,于是我们强烈要求阿宝挺身而出抗击“侵班者”!

阿宝只身前往,但没有带来我们静候佳音的成果,换来的只是班长和5班野女的一次次“粉笔战”。让人气愤、气愤!

失了自己的脸,还丢了4班的脸。

靖勇越看越恼火,到5班门口便是唾口大骂:“寻死还是咋地!全年级‘第一’就了不得了?不要再打扰我们正在向前进中的4班!否则有你们好看!”

这次还不如不去呢,5班的野女,反而不惜班中的公共财产,抓起粉笔就是乱打,靖勇无奈的退去。

事后,他是生气加愤怒还是生气!决心举报!他对青子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我并没有听清楚。

交作业的时候,青子拿来一张已经写好的纸条夹到英语作业本里,估计是准备让刘老师看的。

我悄悄地扫了几眼,只看

几天后的班会,刘老师抓起阿宝就是教训,什么不顾大众利益,什么损坏公众形象,乱七八糟,又把阿宝提到5班,让他指认是那几个人。

开始,阿宝为了保护“友谊”不说。

靖勇脸色炽热,搞得全班温室效应。

阿宝一看不好,只好交待事实。

听到一半就把几个5班的野女,拽出来就是训斥……

刘老师站在讲台上,郑重其事,“5班的张力等同学对咱们班的粉笔威胁已经消除,我也已经通知了刘师傅让一会上门服务修门。至于咱们的班长嘛,写1000字检查!”

大家拍手叫好,喜的是终于平息“战乱”。

阿宝垂头丧气,苦难自己写1000字的检查啊!

自从“粉笔战”后班长的位置是摇摇欲坠啊,班中好似在冷战一样。没有欢乐,没有笑语。

在元旦那天终于吹来了怡人的风。

“8班的演出团和咱班的‘艺术团’合作表演哦!”同学们欢呼雀跃。等待着他们的演出。希望他们能给元旦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增光添彩!

只见2个演员大步迈前,走上讲台,一个胖子,一个瘦子。真是黄金搭档啊!

仔细一看,哇!一个是自己班的郝大哥,一个是8班的文凯(小学是同学)。

他们直接面对的是热烈的掌声和同学们的期待。

表演什么呢?这时谁也不知道。但我知道。

他们说的是相声,因为他们手里抓的台词还是我给打的呢!

但令人奇怪的是,文凯同学没有再回教室,我问他why?

他说:“王山往我身上喷彩条,而且是PP上!奇耻大辱!不想回去了,还是4班好!”

我眼睛看着表演,心里想着他说的话,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老兄你好惨,不怕坚持就是胜利!继续抗议!”

文凯拍拍胸脯:“当然了,过几天让他们请我回去!”

送走8班的表演队,就没有再来了,来的只是6班的故友和5班凑热闹的小混混。

演到最后,越发没有趣味,便要走的都走了。只留下我和张阿敏等同学辛辛苦苦打扫教室,无偿奉献。

果真,第2天,他们的老师和同学安慰他,王山连声说对不起。

看着王山心与行不齐,不禁一笑。

又见文凯翘着二郎腿,差点晕倒。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像箭一样,流逝。

,班里举办了第一次“师生临考会”。

在低矮的讲台上,老师集团,郑重其事,庄严威武,神采奕奕,嘴角蓄势待发。

在广袤的讲台下,学子团队,各就各位,抬头挺胸,精神焕发,右手不时洗耳。

演讲能手――语文老师用着家乡那生硬的普通话,一改平常“猛女”的姿态,细声慢语道:“期中考试的成绩,我们排名全年级第3!希望这回能到云端,以看千山!”

突然,后面传来一股暖人的风――一向不言语的董春生开言:“No problem!”

我听见前方有人打电报:“吉尼斯记录又要申报了!”

英语老师流下了感动的泪珠,她一边擦着眼角,一边从兜里拿出一张方格纸。一滴滴包含情意的水,和它融合。从它那里响出了英语老师刘老师对我们的鼓励与欣慰。

阿宝是一个“冷血主义者”,他毫不在意同学间的丝毫变化,仍然用着小孩子口气对老师说:“勤奋+努力=成功!”。

数学老师大气凛然,骂道:“数学代数式是没有这种形式的!”

听到这里,东风吹,人心凉,全班晕倒。

“祝大家这回能取得好成绩,看你们每日辛苦之极,我伤心啊!同志们!要坚信阳光总在风雨后!”慈祥的声音依然环绕。

话音刚落,被刘老师拾起。

“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咱们同学中的一员写的:

一个夏天是多么炎热啊,让人很是疲倦,没有精力去干一些事情,总是昏昏欲睡。从梦乡归来的儿子伸着拦腰。哈欠一个接一个,还想要睡的样子。

父亲看到儿子那么的疲倦,走近对儿子说,“你喜欢战斗么?”

儿子眼前一亮,“喜欢喜欢啊!”

父亲喜上眉梢道,“你知道什么是你最大的敌人么?”

儿子迷茫、不知所措,卷起被子,扔到一旁。搭理好了自己,正准备出去玩耍。

父亲喝住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儿子无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啊”

父亲有点火气了,“看看你的被子,收拾好!”

儿子愣住了,1秒钟才反应过来,急忙收拾好床铺,心中充满了茫然。因为他一直就是这样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看到儿子把床铺收拾好了,父亲立马接到,“你累不?”

儿子刚从劳动中苏醒,“累”

“你还是没有战胜你最强大的敌人!”

“什么……,什么敌人?”

什么也不想干的你,你说最大的敌人是谁呢?”

“不知道啊,难道是时间?”

“不!是你自己,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挑战自我,坚持不懈。打到自己的惰性、依赖性等才能屹立于地球之上!如果你连自己都战胜不了怎么战胜别人呢?怎么在当今社会上立足呢?”

“知道就好,以后要慢慢理解,慢慢体会。最重要的是实践!呵呵,好了,今天的风波过去,咱出去散散心吧。”

父子俩去了宽阔的溜冰场,人很多,很热闹。环顾四周却看见一个地方是冷清的,那就是“极限溜冰”这个设施,它有者高大的墙壁,还有蜿蜒的冰道,最可怕的是有幅度大的上坡和急速的下坡道,一看它就让人胆寒三分。父亲看了看那里,又看了看儿子。嘴角上流露出了微微的笑。

父亲对儿子说,我常到你溜冰溜的很好,去那里(指着“极限溜冰”)玩玩去吧,多么刺激的游戏设施啊!

儿子那骄傲、自豪的神情一下子充满了胆怯和忧郁:老爸,我不敢,太危险了!

父亲深深叹了口气: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极限么?

儿子欣喜道:“知我者老爸也!”

父亲勉强的笑了:“你不想成名么?你不想完成自己的心愿么?嗯?儿子?”

儿子感到不妙“当然想了!”

父亲笑了,“连挑战极限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完成自己的心愿呢?”

与此同时,父亲拉着儿子的手,去挑战极限

这个故事呢,告诉我们,什么呢?你们慢慢去理解吧!”

青子跟我说道:“这好像是你的文章啊!“

我自豪的说:“当然了!”

班主任让阿宝致谢幕词,阿宝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吐出8个字:“会议结束,大家再见!”。

我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马上寻找原因,才看见刘老师手里的粉笔碾成了碎末,眼睛变得发红。

阿宝见机行事,对着刘老师说:“去个厕所,去个WC”溜之大吉。

老师们从左到右一个个接二连三地叹气,仿佛钢琴上的C调。

历经365*N天的学习,每一个同学挎着笨重的“战包”,手持“冲锋枪”。但军心涣散,终于跨过“门槛河”到达老战场。

监战员:刘老师庄重地向大家行“军礼”并致词:“这次考试,是验证大家一个学期的泪和苦承受的多不多的考试,我们不仅要努力而且要遵守考试纪律!若有触犯不要怪我刘老的不给情面啊!”

同学们有点不情愿的答应了。

酷热的夏天让我们撑不住身子,阿宝急忙向老师汇报:“老师,您的话俺们都懂!赶快各就各位吧!”

监战员开始反感他,“说了三番两次你们都不听,所以只有提醒提醒再提醒!”

“可是,您看,俺们受着骄阳似火,我们受着紧张无限,更重要的是如果现在还不坐下,我们的计策就要打水瓢了啊!”阿宝露出了狐狸尾巴,可还没有察觉。他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

老师哭笑不得地说:“唉,我这不是准备要说么吗?你打断了我的话,我怎么说?唉,害得广大同学因为你……,不管怎么样,现在各就各位,并且座位与座位之间空隙距离要比3cm 大哦!”

搬动桌子抖起的灰尘让我们窒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董春生同学“扑通――”摔了一个大马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见自己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也就不应该有血迹。

正在这时,班里尘土+狂笑,一片混乱。飞仔敲打着桌子,惠文手捂口鼻“呵呵”笑着,阿宝指着董春生开怀大笑有失大雅!

董春生是全校著名的“大暴牙”加“皮厚鬼”他看到别人讥笑他,若无其事,无知的大眼睛看着我们,看了我们稍一会。方而大的牙齿暴露出来,发出一种无知的笑,一种愚笨的笑,一种让人心寒的笑,他的笑更加成为同学们的笑柄,笑的是前俯后仰,笑的是地上花白。然而,讲台上发出一种纤细的讥笑。

“干什么呢!”一声雄厚而不乏火气的叫喊声,源于老日年轻的杨主任。

董春生刚要爬起来,不料,他抓桌脚的时候,一用力反而把自己连桌子一起带倒,幸亏温国把他拎起来,否则又要出洋相了!

他再次那样地笑了一下,发出了很大的轰响,同学们想笑笑不出。

突然董春生说出了已经让人啼哭的话:“杨主任,您怎么不笑我呢?”小小的头歪着,充溢着悲哀的问号。

他的一句话,如同刮刀锋,刺穿了每一个人的心。

杨主任那生气的气息,变得悲伤:“孩子,好好考吧!”无奈走出去了。

班主任刚要开口说话,杨主任的头伸入门口, “让孩子们准备好,马上就考试了

!”他的眼眶已经湿润。又看见刘老师的已经中充满丝丝懊悔。

“一切尚已平定,各自准备,还有1分钟开考。”

同学们想望,还沉浸在“梦境”。

阿宝第一阿宝第一个清醒,大声通告:“大家快准备啊!不热了?小心拿‘孝心鸭蛋’回家换来男女双打!”。

这时候,大家才如梦初醒也不管什么坐姿要求了,一屁股“咚”地就坐下了。

手上的手表发出60下秒针的迂回,考试开始了!

一张张洁白的试卷飞到桌子上来,沙沙的声音在小小的教室里回荡。

这回的考试与先前大为不同,我含着笔尾,远望天空,回想着“电信弹飞翔的岁月”。

突然,一个炮弹发过来,方位西南阿宝,内容:第一题怎么写?Help me!

我看看他,他笑了一下,我动笔书写,3秒完成,书到:你有心情我没,你有闲情我亦没。至此,想想刚从的事。

3秒之后,我把纸揉成一团,手指成V字型,瞄准西南方向,发射!

阿宝接过,匆忙地撕烂了一角,打开一看,垂体倒睡。

我望望窗外的天}

(在我舔噬忧伤的日子里写下的,最不愿忆起,却又最舍不得失去的忧郁的过往)

(一次就载完了,或许有点多,周com抱歉)

黎明开始吞噬茫茫的黑暗,风使劲得吹拂着海岸,似乎想吹去天空那层薄薄的夜幕……

太阳终于还是划破了海平面,仅仅是一丝光芒,它并不着急,因为它有着足够的时间占据整个世界。

“天快亮了,我们该走了”我回过头,不想看到太阳出来,我要让这最后的夜来占据我最后的回忆,对,是夜,因为我爱夜。“丹,走吧。”

她笑了,转过身子,打开了门。“好,走吧。”

我知道她心中充满了激动与兴奋,她太单纯,并不知道外面的危险。“丹,你得快快长大啊,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魔法师的”我只能在心中为她祝福。

是的,丹去年成了一名魔法师,这是她的梦想,也是她一生的追逐。我叫遥,是个寂寞的刺客,或许是因为这个不招人喜欢的职业,亦或许是因为我不太爱与人交流的性格,这16年来我似乎没有朋友,只有丹是我最好最好的兄弟。

这年,我们都16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怀着自己的梦想与追求,我们打算离开这--克魔岛。它是或又不是我的故乡,他们都说我是浮在一条木板上随着浪漂到岸边的。呵,管它呢,反正现在自由就好。

“遥哥哥,我们往哪去呢?”

“不知道”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能走到哪算哪吧!跟紧我,这里是小岛边的森林,以前听猎人们说从这里一直向东走可以到另一座大城市。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外面的世界是可怕而又令我们向往的。”

“知道了,呵呵,只要你这个好兄弟在,我一定没事的,而且我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吧。哈哈!”她对着我做了个鬼脸就一蹦一跳地跑到前面去了。“哎”我无奈地摇着头,她真的傻得可爱,还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呢!

“哎呀,我的妈呀,哥哥,救我啊!”丹一边叫,一边向这边跑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小怪物在追她呢。还好是只小怪,伤不了

“我用火箭术怎么打不到它呀”丹迷惑的望着我。

“你,你……”我真的是又想教训她又忍不住笑“喂,你没发现那只卡拉蟹是水属性的吗?你平时能用火把水点燃啊!我,我……”

“嘿嘿,我一下忘了,哥哥别生气别生气哈,生气伤身子哦。”丹咬了咬舌头傻傻地冲着我笑。接着,又跑开了。

丹在森林里打了一些小怪物,好不容易升了一级。

“你也太没恒心了吧,怪不得升得这么慢,要知道后面的路会很难走的,你得在前面尽可能得提升自己。”

“哎呀,我知道了,有哥哥在我会出什么事呀,嘿嘿,哥哥最厉害了!”她还是那么天真“哥哥快看,是传送之门!一定是森林的出口,OH~YEAH~,终于要走出去了,累死我了!”

“恩,应该是吧,我想从这出去就真正离开克魔岛了。今天有些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就要开始新的挑战了!”

“哦,那我们睡哪呢?”

“我习惯睡在树上,你就靠着树睡吧,我也好看着你。”

夕阳走得那么快,我还来不及欣赏,它便匆匆地离去,天很快暗了下来。风来了,穿梭在树与树之间,发出“吱吱”的声音。丹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倚着树干一转眼便睡着了。有时真的好羡慕好羡慕她的天真与纯洁。

抬起头,任凭月光皎瑕脸庞,任凭晚风划过指尖,我呆呆地望着天边的几点残星,想着我该想的事,一切朦朦胧胧。取下颈上的项链放在手心,那是一串黑色的项链,我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做成,但一定非常稀有,月光下它射出犀利的光芒,好神秘的感觉!

“哥哥又在看那串项链拉!”丹躺着看着我。

“你醒拉。”我小心得把项链带上。

“其实我知道这次你不只是出来见见世面的,一定有别的很重要的事要做,而且一定和项链有关。”她噘起嘴,调皮地说着这调皮的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只是那个奇怪的梦。”我并不想瞒着她。

“梦?奇怪的梦?什么呀,快说来听听。”丹显然来了兴趣。

“内容我也忘了,只是,只是……”

“哼!又不告诉我,不和你玩了,我睡觉了。”说着,向我做了个鬼脸,便又

我摇摇头,笑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明天就会把今晚的不愉快忘了的……

“天亮拉。”丹懒懒地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活动活动了手脚。

“这有些我刚摘的果子。”一边说一边递了过去,“好了,我们该上路了。”

看着前方的传送之门,我心中充满了渴望与畏惧,也不知道这门是通向何方。

就这样,我拉着丹走了进去,没有犹豫……

“哇!好漂亮的草原啊!”她乐得手舞足蹈。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这很开阔,一眼可以望到天边,四周也有许多怪物活动,不过等级都很低,正好可以拿给丹修炼。

“哥哥,你不是有个彩色红罗卜吗?来帮我捉一只疯兔当宠物,那兔子真的好可爱哦!”

我取下包袱,交给了她。

“哈哈,捉住了!好可爱哦!恩,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雪儿,呵呵!”

我们刚站起来,准备赶路,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疯兔。我感觉不太对,迅速把丹拉到身后。果然,一个大家伙来了。

“哇!好大一只紫色兔子哦!”丹还不知道我们已处在危险之中。

“等下打起来你就对付那些小兔子,大的我来。”

丹点了点头,开始有些害怕似乎还夹杂着紧张。我握紧手中的剑,汗水已经冒了出来,彼此对峙了片刻,我拔出剑刺了过去。那只紫色兔子也开始进攻,丹一手抱着雪儿一手挥舞着法杖,头发飘散了起来,我知道她开始吟唱了。回避高是刺客的最大优点,所以兔王很难伤着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体力开始下降,速度与力量也大不如前了。丹聪明地在身旁放了三个火墙,小兔子们傻傻地冲过去,可每次都让火给烧回来。接着,便倒在火箭术下。很快,丹就杀完那些小兔子,把魔法对准了兔王。

“不要!这样它会去攻击你的。”但我知道已经太迟了,因为她已经开始吟唱。

我一分心,兔王乘机扑了过来,我努力闪开,可右手还是被击中,剑落在了草地上。这时丹的火箭已经放了出来,重重地打在兔王身上。兔王似乎被击怒了,疯狂地扑向丹,我忍着痛,右手拣起剑向兔王飞去。但一切都来不急了,兔王已经张开了爪子,打了过去……

突然“嗖”的一声,一只银箭射穿了兔王的爪子,它痛苦地叫了几声,正准备逃走,一个人影出现了,又向兔王放了几个二连矢,它终于命丧箭下。我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们没事吧?”那个人问到。

他有些高大,一身白色战甲,脸很修长,戴着天使耳饰,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而且等级深不可测。

“没,没,没事,嘿嘿。”显然是看到帅哥哥了,丹变得有些结巴了,真受不了她。

“织天使之弓!”我看着他的武器,显得有些惊异,而且顿时感到对方力量的强大。“织天使之弓”是传说中最好的弓之一,属性为“圣”,所以只有神族的猎人才能拥有。

他听了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丹跑了过来,把我扶起。

“这里是飞扬狩猎场,现在常常有一些小BOSS出没,你们得小心啊。”

“这还小,小BOSS啊!”丹有些惊异。

“是啊,不过以前是很难遇到的,不过最近一,两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各地的怪物都常常出没。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我们去离这里最近的城市找朋友。”我打断了丹的回答,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太神秘,应该小心点。

“哦,那正好,我也要去飞扬城办事,那就一起走吧,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好啊好啊!”丹高兴极了。

我横了她一眼,但想到自己刚受伤了,怕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勉强同意和这个陌生人一起上路。

“我叫智,职业是猎人。”

“我是丹,他叫遥,是我好兄弟!哦,还有它,我的宠物,叫雪儿。”

通过这次战斗,我和丹的等级和能力倒也的确提高了许多,虽然受伤了,但心理还是对以后充满信心的!

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小怪物,不过大家都没事儿。丹一直闹着要和智玩,嘻嘻哈哈的,弄得别人都不好意思了,真是的!

“前面就是飞扬了,把武器收起来吧。”说着,智把他的弓背在了背上。

“哇!好大的城市哦,是比我们的那个小岛强多了,哈哈,今天一定要玩个够!”丹早已经按耐不住激动,一股脑往大门冲去。

看着已经进城了,我向智道了谢然后就告辞去追丹去了。见我执意要自己走,他也没说

什么,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注视了下我的项链,然后就走开了。

“哥哥,我饿了,去吃点东西吧。”

我正准备回答,前方一大群人向我们这边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一定出什么事了。我找了个人询问,原来是一只怪兽进城了, “丹,我要去前面看看,你在城门口的那家客栈去吃点东西,然后在那等我。记住,我没有来千万别离开,一切小心。”

安排好了丹,我拿好剑向前方跑去。很快,便到了城中心的广场上,看到许多守卫正围着那只怪--深渊骑士。我不经打了个寒颤,传说中深渊骑士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兽之一,属性“死亡”,不论各方面属性都是相当高的。怎么会出现在城里呢?一个士兵躺在旁边的草地上,看来是受伤了,我跑过去向他打听。他告诉我最近死亡之族的怪兽常常出没与世界各地,相传它们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我先是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看来是被吓着了。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世界有三大种族统治着--神,人,死亡。他们都想统一世界,所以常常发生战争。后来由于死亡的力量太强大,神和人便联合起来,达成结盟,共同对付死亡之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死亡之族终于被打败,剩下的在一个很狭小的区域内苟活残生。虽然它们没有灭亡,但已经无力与人神再战。再后来人族开始衰败,世界的统治地位渐渐被神所取代。

正当我为了是否去参战犹豫不决时,一个影子落在我的身旁,回头一看,原来……

“你还记得我呀”智笑着说到,“好了,不陪你了,我得去帮忙了。”说完,从我身旁走了过去。回头时他的目光又一次在我的项链上停留了片刻。

“他一定知道关于项链的事。”我心里暗暗想到。

“你?”听到我的要去,他显出了很惊异的表情。

我拔出剑,和智一起慢慢靠近可怕的深渊骑士。说实话,刚开始我的手有些抖动,不过很快就好了。

智拿出一支箭射向深渊骑士,它发现智以后迅速向我们这边奔来。我握好剑随时准备冲上去,可智阻止了我。“我们要智取,不可力敌,靠蛮力只会使自己更容易受伤。”他说完便在我们前面放好了许多定位陷阱,只要一踩上去就不能动弹,会一直持

续40秒。看来怪物的确是没多少智商的,看见前面有陷阱还义无返顾地跑上去,结果,哎……

看到深渊骑士踩上了陷阱,战士们纷纷发起了进攻,智一直放二连矢,怪物骑的那匹马竭力地撕叫,整个天空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掠过一丝怜悯与不忍,手中的剑慢慢垂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攻击它。

“你不是来帮忙的吗,愣在那干什么?”智眉头紧锁。

没办法,我又举起剑向怪物刺去。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真的好难受,竟忘了40秒很快过去,深渊骑士又能动了。它用剑向我舞来,

“你醒拉。”一个极其温柔甜美的声音潜入我的耳根。

“你是?”我左手轻轻搭在胸前,右手慢慢把身子稍稍撑起,调整着呼吸,“咳,咳……”

“喂,小心点,快躺下,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调养。”她说着走过来把我扶住,“我叫若铃,是飞扬城的牧师。”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明媚的阳光破窗而入,眼睛好不适应。铃放开我,走到窗前,拉上浅蓝色的帘子。

“好美”我有些情不自禁,她可能和我差不多大,一身淡淡的绿把她衬托地越发清秀,长长的银发被偶来的一阵调皮的微风吹起,洁白的天使发圈让她的头上仿佛长出了一对小小的翅膀,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拉起蓝色的窗帘,真的像风铃一般美丽。我开始怀疑这个出现在我模糊的眼中的足已倾国倾城的女孩是否只是我的幻觉,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梦吧。“是梦吧,一定是梦,希望我不要醒来……”我傻傻地笑了,傻傻地合上双眼,傻傻地自言自语。

“吱”的一声,似乎是门被打开了。

“智?难道这不是梦?”我心中疑惑起来。

我睁开眼,果然是那个猎人,我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你是谁?”他打断了我的话,眉头紧锁,问题里也带着好些寒意,看来在我晕过去以后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就是我呀,你难道忘了吗,我叫遥啊,为什么这样问?我怎么会在这?是谁救了我?还有,这是哪里?遭了!丹呢?她一定还在等我,我得去找她。”说完正欲起身,但很快又躺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自己这次伤的不轻,已经无力站起来了

“小心呀,你怎么能乱动呢?”那个“梦”中的女孩有些着急。

“你到底是谁?”智的目光变得充满敌意。

“好了,智,你先出去,他需要休息,一切等他好些了再说。在这里他就是我的病人,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病人。”

“可这……好吧。”说完很不情愿地转身走了,“对了,丹很安全,现在住在附近的客栈里,等下我会带她过来。”

不屑的笑,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铃,铃儿,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她的笑容和丹一样完美。

“能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呢?我只记得当时我被深渊骑士所伤,而且它正冲过来要杀死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些迫不及待。

“听智说深渊骑士不但没有杀掉你,反而被你杀了。”

“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他说当时他们都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可这时一件怪事儿发生了。深渊骑士的剑正要刺到你时突然停止了,而且它身上的能量开始渐渐被你吸走,速度越来越快。那只怪根本不能反抗,人们都眼睁睁地看着深渊骑士的能量被你神奇般地吸收。”

“这,这怎么可能!我,我为什么可以吸走这么强大的怪物的能量?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惊异极了,“所以智才那么奇怪的问我?”

“难道是因为它?”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那串神秘的项链,心里暗暗想着。

“是的,智怀疑你和不死之族有关系,所以……”铃儿点了点头回答到,“你因为吸收了深渊骑士强大的能量,所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增强了许多。”

我暗暗的蓄了点气,感觉自己的能力的确大有提高。

“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熬药,千万别乱动哦!”

我幸福地露出脆弱的笑容,换来的依然是那梦境一般的倾国倾城。

看到铃儿出去了,我小心地取下黑色项链,拇指轻轻地抚摩着链坠上那只翱翔的雄鹰,陷入了沉思:“我究竟是谁?谁又能告诉我关于我自己也不知道的这些秘密呢?今后我该何去何从?”

“那个死亡族的妖怪快出来!快把他交出来!”“再不交出来我们就冲进去了!”“对!对!交出来!交出来!”“烧死他,一定要烧死他!”……

面的嘈杂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拉开被子,晃晃忽忽地走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中我看到房子四周围满了怒气冲冠的人们。“他们在闹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哥哥!”丹急匆匆地推开门,向我扑来,将我紧紧抱住,“哥哥,你怎么会受伤呢?伤口还疼吗?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咳咳……你在不放开,我,我没事也得出事。”我气喘嘘嘘地说到。

“哎呀,我忘了,来来,我扶你上床躺着。都是我太激动了,没伤着你吧。”妹妹苦笑了一下。

“对了,哥哥,那些围在四周的人为什么说你是什么死亡族的妖怪啊?”妹妹一脸疑惑。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有,也许我真的和死亡之族有什么关系。”我摇了摇头。

“是我。”铃儿笑着回答到。

“哦,她叫铃儿,是为我疗伤的牧师。”我急忙解释说。

“铃儿,铃儿,叫的那么亲热,哥哥你爱上这位漂亮姐姐拉!哇哈哈哈!”

“爱你个头呀,一来就乱说话,只知道给我捣乱。”我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但嘴上仍然保持很冷静。

“嘿嘿,开个玩笑嘛。”丹调皮地冲我傻傻地笑着。

“铃儿,药好了吧,拿给我吃吧。”见铃儿的两颊变得有些红润,我尴尬极了,只好硬着头皮帮她解围。

“哦,你的药。”显然是被吓懵了,才回过神来呢。

我接过药碗,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丹,她依然是傻傻地笑。

“对了铃儿,外面的人是冲着我来的吧。”

她点了点头,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在这安心养伤吧,我先出去了。”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丹,你现在回去收拾收拾,晚上来找我,我们得尽快离开,我不想连累铃儿。”

“不碍事的!你也不希望给你的那个智大帅哥添麻烦吧。”我知道她很喜欢智,虽然这种情朦朦胧胧,但我感觉得出丹对智动心了,只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丹点了点头。

“哦,真是对不起,的确是我太冒昧了,对了,我叫宇,是人族的骑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是来抓我们的吧!哼!”丹又发

“我只是听说你们的事,顺便过来看看,无意中遇到你们。”宇慌忙解释到。

“那边好象有声音,走我们去看看。”陌生的声音传来。

“遭了,有人来了,你们快去躲躲。”宇焦急地说。

丹看了看我,不知道该不该照他的话做,我一时也不知所措。

“还愣在那干什么,摆POSE啊,靠!快去躲起来呀!”

“哦,哦。”丹说着把我扶到旁边的箱子后面。

“人呢?人呢?”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说到。

“人?什么人呀?这哪有人啊?”宇装得还有模有样。

“恩?我们明明听到这里面有说话声的。”

“这个,这个嘛,哦,我刚才在对天吟诗。”

“怎么不是啊,你看这‘床前明月光,疑是……’”

“不会吧,我靠,看来他也就会这一首诗了。”我差点没笑出来,心里暗自想着。

“好了好了,谁又空听你吟诗啊,我们走。”说完,扫视了一下四周,便出去了。

“你们出来吧。”见他们走远了,他才放心把我们叫出来。

“谢你帮我们解围。”我抱歉地说到。

“呵呵,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哎呀,你们就别说了,趁现在没人我们快离开这吧。”丹有些不耐烦了。

“我和你们一起走吧,反正城里太无聊了,你们去哪,我送你们。”宇自告奋勇到。

“好吧,我们就一起走吧,现在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丹却帮我做了决定。“哥哥,你现在受伤,多一个朋友也好相互照顾呀。”

“恩,就这样决定了,你们等下,我去把马牵过来。”宇说着便出了门。

“哥哥,我看这个人瞒善良的,所以就……。”

我点了点头,突然发现丹似乎长大些了,好些高兴。

不久,宇牵来了他的马,小心地把我扶上去,就这样,3个人趁着星空偷偷摸摸地出城了。

“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下,明天早上在赶路吧。”宇说着便让马跪下,让我下来,“你们先休息,我去给马找点干草吃。”

“哥哥,来,小心点,今天就只好在这露宿一宿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累了,我很快便睡了过去。

,遥……快跟我走,跟我走……”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若有若无。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老人。“遥,快跟我走……”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不知不觉中,我随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个极其阴森的城堡,周围杂草丛生,蛛蛛丝布满了各个角落。蝙蝠来回于树枝之间,偶尔从树下穿过,经起几只黑色的乌鸦在半空中扑打着双翅,然后又飞回树上。晴朗的月光遮掩了点点的辰星,独自占据了一个天空。微风吹拂着城堡的破旧不堪的纸窗,发出吱吱的声响。我感到有些恐惧,寒意渐渐袭来。

“遥,不要害怕,别怕,这里是克雷特斯汉姆古城,是你的家啊!”老人又似乎没有撒谎。

“克雷特斯汉姆古城?我的家?什么跟什么啊?”我心中充满了疑问,我想这个老头一定能帮我解答的。

“你自己熟悉一下这里吧,你以后会常来的……”他的嘴边掠过一丝神秘,“伤我已经帮你治好了。”

“老先生,老……”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奇迹般地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回去?”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突然,我感到四周并不死寂,有许多怪物活动,而且都是很强的死亡属性。很快,它们一起向我靠来,我握紧手中的剑,随时准备迎战。开始进攻了,一只白幽灵飞了过来,我灵巧地用剑格开它的攻击。接着是几只绿腐尸,虽然它们并不是很强,但数量上的优势足以把我纠缠住。为了节约能量,我决定速战速决。拔出剑,将一只扑来的白幽灵劈成两半,那些绿腐尸也很快身首异处。忽然,我觉得四周到处都是怪,而且越来越多,我看准一只用力刺去,谁知却刺空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我心里紧张起来。“迷幻之王!对,一定是!”

“啊!”我尖叫一声,感到自己身后被击中了,背开始麻木……

“哥哥,醒醒,醒醒呀。”丹小心地摇着我的身子,“天都亮了,我们该赶路了,快起来拉。”

我被她摇醒了,摸了摸自己背,除了一身汗以外并没受伤。“原来是一场梦啊!”我出了口气。

“哎呀,哥哥,你的伤口怎么都愈合了呀?昨天还在出血呢,怎么会?”丹看着我的伤口大吃一惊。

“我的伤真的好了,难道,难道那不是梦?”我自言自语到。

“哦,哦没什么,我说我做梦都想自己好的快点,想不到真的就好了,呵呵。”我觉得现在暂时得隐瞒一下,毕竟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

“一定是上天保佑吧,别说了,我们还是快上路吧。”宇把他的爱马牵了过来。

“等等,我先喂雪儿吃点东西。”

“哦,那是丹的宠物,一只小疯兔。”我解释到。

“恩,好了,走吧。对了,我们该去哪呢?”丹边说边收拾好东西。

“干脆去梦洛克吧。”宇向我们建议,“那是沙漠之都,是个冒险的好地方。”

“恩。”我下意识地点着头,心里还想着那个似梦又非梦的意境。

阳光无私得散落在这片美丽的草原上,晶莹的露珠反射出剔透的色彩。宇骑着他的战马走在最前方,丹依然东看西瞧,上窜下跳享受着阳光普照。我抬头望着刺眼的光芒,无助地感受着暖暖的味道,心中却泛起一丝忧郁,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还能看到阳光依旧。“呵,既然不知道就别去想了吧,现在还可以用力地呼吸这清新的空气,还可以看到丹在面前玩耍,还可以去回忆铃儿那完美的笑容呢!”我安慰着自己。

“前面就是沙漠了,又是另一番风景。”宇回过头提醒我们。

“一定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丹笑嘻嘻地说。

“好诗好诗,看不出你还会做诗!”宇开始对丹刮目相看。

“靠!看来你真没上过几天学……”听见宇对她的赞扬,我差点没摔倒。

“哇哈哈哈哈……”丹却不介意,毕竟很少得到别人夸奖嘛,牙都快笑掉出来了。

“好了,快走吧。”说完我们便走进了传送之门,踏上了沙漠的土地。

其实沙漠里的环境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恶劣,没有飞沙走砾,也没有狂风卷地,天气和晴朗,阳光依然和煦。踩在细细地黄沙上总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走起路来也是比较费力的。走了一段后,我才感觉到沙漠的气息,四周散落着一些白色的尸骨,不知道那是人的还是怪兽的,也许都有吧。但不会是神的,因为神族的人死后就化成一道轻烟飘去天堂了。不久,我开始发现阳光已经不再和煦,而是变地炙热,让我有些头晕。丹也没劲去跳去闹了,只能调皮地拉着宇的战马的尾巴,让马拖着走,看来她是真的累了。这时候宇仍然

保持高度警惕,不时眺望四周,查看是否有怪物靠近。“原来他是个职业的骑士,对野外行走很有经验。”我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和他一起走,感觉安全多了。

“你们要小心点,这里常常有狼群出没。”宇提醒着我们。

“沙漠之狼?”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听以前岛上的猎人们说,沙漠之狼是沙漠中最可怕的怪物,人们情愿遇上黑蛇也不愿和狼群战斗。狼本身的能力并不是很强,但是它们从来不会一,两只单独出没,一般都是倾巢而出,至少也有上百只。如果不是特别强大的战士,生还的机率微乎其微。但是听说现在有些专门杀狼的组织,他们都是冲着狼王那颗“生命之牙”来的,不过很少有人能如愿。毕竟狼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遇到的,或者说是遇到狼王是你的运气。

看来今天我们的运气真的“好过头了”。

“等等!有狼群靠近”宇皱起了眉头,握紧了他的骑士长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大家小心点,一会儿我先纠缠住狼王,你们抓紧时间去杀小狼。”

我拔出剑,警惕着四周,丹也拿出了法杖,开始继续法力。很快,敌人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而且不断靠近。我的血液有些沸腾,狼群的阵势让我们不得不慢慢向中间靠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只高大灰色色的狼,犀利的目光从它的双眼中透出,还好现在不是在夜里,不然我们就更危险了。“驾!”这次是宇先发起了进攻,奋力向狼王冲去。我也跟着投入战斗。丹为了避免受伤,先在身旁放了一个暗之障蔽,然后走进去开始吟唱着那些绚丽的魔法。一时间,冰箭,火箭,雷鸣,火墙陆续被放出,狼的数量迅速减少,很快尸横遍野,狼血把黄沙染成了暗红色,一声声惨痛的狼嚎在干燥的空气中回荡,久久不绝。见丹已经能熟练准确地释放魔法,我暗自高兴,决定让她独自对付小狼,而我则去帮助宇杀狼王。这时,宇和狼王都受了点伤,血开始往外流淌,我赶紧向狼王发起进攻,它也转移目标,向我扑来。为了给宇更多的时间疗伤,我决定采取防守战术,只守不攻,这样也可以大大节省能量。有着回避高的特点,狼王也很难伤到我,偶尔的受点皮外伤也不碍事。很快,丹杀完了小狼,宇也疗好了伤,都开始攻击狼王。这下,我们得转守为攻了。

“恩。”说着便挥舞起了法杖,长发也飘了起来。

接着,被石化的狼王不能动弹,面对3人的夹击,只能无奈地流血,嚎叫。终于,它倒下了,躺在血泊里,浑身裹满了暗红色的沙砾。

“‘生命之牙!’!”宇指着狼王尸体旁的一颗闪烁地石子叫到。

“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牙’啊,有多少人为它丧命,我们无心插的柳却成了阴。”说着,我伸出手准备把它拾起,可意外发生了。“生命之牙”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向着我的项链飞来,当就快挨着项链时,“生命之牙”却化做一束刺眼的光,然后迅速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痕迹。我们3个人都呆呆地注视着我的项链,目睹了这一切神奇的发生,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宇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串神奇的项链。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我从小就戴着,应该是我父母给我的吧。可以前从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啊!”我慌忙解释着。

“哥哥,你的这串项链肯定不一般,好象有灵气一样,似乎还懂得思考。”丹也插起嘴来。

“遥,能给我看看吗?”宇充满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说着便小心地取下项链递给了宇。

“啊!”宇惨叫一声,左手紧紧抓住颤抖的右手,露出很痛苦的表情,项链早已被摔在了沙地上。

“你怎么了啊?”见他那么痛苦,我有些惊异,“怎么你一接触项链就成这样了啊?”

“它,它居然要吸收我的能量!”宇艰难地回答着。

“什么!”我和丹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我迅速拣起落在地上的项链,免得又出什么意外。“它真的可以吸收别人的能量?可,可是我戴了十几年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宇,你现在好些了吗?都怪我!”我好生自责。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闹着要看看的呀,你别自责了。再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啊。”宇安慰着我。

“哥哥!不要啊!那可是你唯一能解开自己生事的东西。”丹有些着急了。

我一把拿出那串可恶的项链,奋力向远处扔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沙地上。突然,项链自己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我

的手心。“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我抬起头,面向太阳,眼圈外似乎已经反射着晶莹剔透。

“好了,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这项链应该是神器,它会认主人的,你不可能丢掉它的。”宇骑上马说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戴好项链,拭干剑上的狼血,顶着缓缓西下的夕阳,踏着被烤得沙砾,向着前方挺进。

“天快黑了,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休息。”宇向远方望了望,“前面就是‘邪恶蚁穴’了,我们可以在那过一夜。”

“‘邪恶蚁穴’?哇!好有气魄的名字,一定很好玩。”看来刚才那场激战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邪恶蚁穴’的入口在一个山谷的侧面,并不是很宽阔,成圆形,直径3米左右,洞里黑忽忽的,应该很深。这时,入口旁边已经聚集有一些战士,人族和神族的都有,篝火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彼此的面庞。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熄灭了的火堆,看来是白天才离开的。入口外方圆一千米是安全区,不会有怪兽骚扰,人们都在这里休息。

“奇怪?平时这里很少有人,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而且有许多高等级的战士。”宇回头看了看我和丹,告诉我们小心点。

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拣来那些已经熄灭火堆里烧地剩下的木材生起了火。丹也帮着我把周围收拾干净,一会儿好休息。宇跳下战马,走向一群人族的战士,向他们打听着什么。

“这些战士都是来杀‘狂暴蚁后’的,据说最近死亡之族的好些高等级都出现了。那天你杀的那只深渊骑士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大多是雇佣兵,是梦洛克政府雇佣他们来的。”宇一边说,一边向火堆中扔着木枝。

雇佣兵是个人自发组织的,一般是几十个人组成一个佣兵团,等待着“生意”。他们没有固定的客户,只要有钱,雇佣兵可以向任何人卖命。

“‘狂暴蚁后’是MVP级怪物吧。”我询问着宇。

“MVP?是什么啊?”丹不懂得这些。

“就是‘Most Valuable People’的缩写,是最强的怪兽之一。”宇耐心地解释到。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快休息了吧,明天还有恶战呢!”我已经累地趴下了。

“你的意思是明天要和他们一起进蚁穴?”

“恩,我们应该争取一切可以提高自己能力的机会。”

“好,那睡吧。” 宇点了点头。

“怎么没听见丹的声音啊?”我正疑惑着,原来她已经睡熟了……

一阵寒风把我惊醒,天已经亮了。宇正擦拭着他的武器,丹依然睡的死死地,我看就算现在被人偷走了都不会醒来。那些雇佣兵早已准备好进入蚁穴了,现在都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山谷里有些耐旱的植物,我周围的地上零星地散落着好些枯黄的树叶,偶尔的风将它们卷起,又落下,伴着黄沙扫过我的脸颊。头顶的天空中飘着几朵乌云,沉沉的,看来是要下雨了。

不久,雇佣兵们点起了火把,进入了‘恶灵蚁穴’。我赶紧拉着还昏昏沉沉丹跟了进去,宇把他的战马安顿在洞口,也跟了进来。我知道这次可能非常危险,因为我们对洞里的环境相当陌生,敌暗我明,而且骑士如果不骑战马战斗,就只能发挥70%的能力。我突然觉得对不起宇,默默地祈祷大家都不要有事。

“哥哥,这是哪里呀?怎么黑忽忽的?”丹才从梦里醒来。

“我们已经进入‘恶灵蚁穴’了,你要小心。”我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告诉她。

洞穴的四面是坚硬的岩石,常常有水珠落下,发出“滴答”的声音,听来瞒恐怖的。我们在洞里说话要过一下才能听到回声,看来这条通道一定不短。脚下湿漉漉的,看来这下面是地下径流,这儿的空气也是相当潮湿的。宇那火把上的火芯越来越弱,他提醒大家说这里的氧气含量较少,我们得赶快离开,否则都会窒息而死。丹听了马上向前面冲去,也顾不了衣服打湿了。“有那么至于吗?”我见丹已经离开我的视线只好追了过去。

“啊!”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阵骚动,发出了这惨叫声。应该是从那些雇佣兵们那传来的。我拉住丹,让她跟在我后面,这时,宇也听到叫声,从后面赶了上来。我们正面面相觑着,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近。

“是吸血蝙蝠!”宇叫了一声。

说着,便把火把扔给我,我接过火把,缓缓向前挪动。突然,一群蝙蝠飞了过来,我赶紧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努力驱赶着它们。可一不小心,右手上还是被咬了一口,不过它们并没有继续攻击我们,迅速向外面飞去。我小心地看了看伤口,没有告诉他们,然后继续向前走去。不久,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看来是刚才那群吸血蝙蝠的杰作。渐渐地,道路开阔起来,滴水的声音也少了。很快,我们来到一个大厅,这里很宽很宽,大概可以容下几百个人。四周都插着燃烧的火炬,把整个大厅照地很明亮。这时,那群雇佣兵正在那边休息,出了他们,还有几伙别的战士,在那里养神。可能也是来杀狂暴蚁后的。我们走过去,和雇佣兵坐在一起。前面有7,8条分叉的路,大家都不知道蚁后会在哪里出现,所以他们决定分头去找。两个战士一组,发现蚁后马上发出信号通知大家。等到恢复精力后,我和宇带着丹选择了最右边的那条路。

“走吧。”宇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的手还在隐隐作痛,本来想再休息一下,看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战斗了。开始的几百米没有怪物骚扰我们,随着第一只兵蚁进入眼帘,我知道战斗开始了。后面的路上到处布满了蚂蚁,果然是蚁穴啊,今天杀死的蚂蚁比我十几看到的还多。还好蚂蚁是被动攻击的,而且是比较弱的怪物,只有你招惹它,它才会伤害你。丹这下可高兴了,她最喜欢欺负弱小的敌人了,用火把它们烧得到处跑。“一会儿万一把蚁后给烧出来了看你还笑得出来。”我心里开着玩笑。

“看!他们的信号。”我突然有些莫明的激动。

“那还等什么啊,快走啊。”丹最后把身旁的蚂蚁困在火焰之阵里,然后便向前跑去。

我们赶到的时侯他们已经打了起来。有两个佣兵已经倒在旁边,一动不动。另一个的肚子被狂暴蚁后的前萼刺穿,无力地在空中呻吟着。

“啊!怕怕!”丹躲到了我们身后。

狂暴蚁后的确好可怕,大概有6,7米长,全身的壳像装甲一般,锋利的萼在空中挥舞,最让我惊异的是它居然可以吟唱魔法!周围还跟着几只铁甲虫。

“宇,我们能活着出去吗?”我不经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如果没有死就能走出去。”看来他的思路已经昏了。

这时候,其他的雇佣兵都冲上去了,踏着同伴的尸体去的。“雇佣兵就是雇佣兵,真的可以为钱付出性命。”我心中不经感慨。很快,空气中已经充斥满血的腥味,让人感到恶心。

“该我们上了。”说完,宇便冲了上去。

“当~~~”我的剑落在了冰冷的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紧紧地捂

住右手的伤口,忍受着钻心的巨痛。

“哥哥,你怎么了?”身后的丹关心道。

“刚才的吸血,吸血蝙蝠。”我艰难地回答。

“伤口有毒,现在毒性一定发作了。 ”丹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你快去帮宇,我怕他顶不了多久。”

“哦,那你自己当心。”

慢慢地,我眼前开始模糊,隐隐约约地看到宇被蚁后咬伤,丹拼命地放着魔法,阻止怪物靠近。

突然,我感到手变得凉悠悠的,痛也轻多了,一道银光围绕着伤口,帮我治疗。我过回头,熟悉的笑容,似梦!

“铃儿!”我惊喜着,不知道这是不是梦境。

“你中毒了,我暂时帮你处理了伤口,你先休息,我去帮忙。”真的是铃,我没有做梦。

“智!”看着一支支银箭从自己身后射出,丹看到了希望。

“快去照顾你哥哥!”智冲着丹说。

接着,铃儿在我们中间放了传送之阵,丹扶着我走进去,智也救下受伤的宇,一起走进逃了出来……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傍晚,窗外的弯月悄然升起,我想这里应该是城里了吧。这时候丹端着药走了进来。

“哥哥醒拉,好些了吗?”丹关心道,“来,快起来吃药。”

我微笑着点点头,总觉得丹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中担心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智和宇进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很直接地问他们。

“死亡之族复苏了,昨天一个死亡骑士率兵攻进了梦洛克,我们的战士死伤很多。不过现在他们已经退出城了,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铃儿也去救助伤员了。”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宇对我说。

“一个可能知道你项链秘密的人。”

“等铃儿姐姐回来我们就去吧。”丹也对我的项链充满了好奇。

宇说那是个神秘的老人,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他住在城外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老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喜欢收集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对那些神奇之物非常感性趣。人们拿各种宝物和他交易,只要是他喜欢的,不论花多少钱都要买下,而他的钱从哪来也没人知道。

铃儿是第二天清晨回来的,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庞,我不忍让她马上又陪我们出城,所以决定午饭后再去,给铃儿点时间休息。他们没有反对,毕竟大家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太过劳累。

吃过饭,宇带着我们到了老人的家。这里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小溪环绕着树林,好幽雅的地方。宇先上前去敲门,大家在后面等待着,很快,老人便请我们进去。他看起来很慈祥,一点也不神秘,这让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下来。

“把项链给我看看吧。”老人笑着对我说。

“哦,你不用担心,我身上根本没有一丝能量,所以它不会伤害到我的。”不愧是个厉害的人物,一下子就看透我的忧虑。

我取下项链,小心地放在老人的手上,他露出非常惊异的表情,看了看我,然后仔细观察起来。

“真的是‘亡灵之链’,没想到我居然有幸能亲眼目睹这绝世之物。”老人激动地自言自语。

“‘亡灵之链’?”看来我们几个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传说世界上一共有三件神圣武器,‘雷神战甲’,‘永恒戒指’以及‘亡灵之链’。它们都有灵气,各自拥有强大的能量,当它们主人和自己心灵相通时,就会赐予他们神圣的力量。神器都有一个特性,就是吸取一切可以汲取的能量以强大自己。‘雷神战甲’和‘永恒戒指’一直被封印在神之殿堂,而‘亡灵之链’却不知流落在哪里,曾经盛传它在死神手中,今天看来那只是个谣言而已。”老人详细地解释着,“如今这条‘亡灵之链’跟本没有被唤醒,可能是因为它主人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它吧。”

我接过项链,小心地戴好。

“遥,你打算以后怎么做?”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想我会用生命去扑灭死亡之族复苏的火焰。”握紧拳头,没有后悔自己这个看似可笑的决定。

“遥,我陪你去!”一个令我无憾的声音。

看着铃儿的笑容,我感到这个决定我再是幻想,它充满了希望。

“哥哥,我永远会站在你的身旁。”丹的笑也依然是那么完美。

“我陪你去创造奇迹!”宇投来支持的目光。

“我们一起用鲜血书去写历史!”智伸出手,大家一起搭了上去。

心中泛起一股颤动,莫名地热血

“走吧,大家快回城,让死亡骑士的血来祭奠伟大我们!”说着,我们告别了老人,走出门去。

“你们要去与死亡之族作战吗?”一个冷酷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希望能加入。”

“是,我叫枫,梦洛克的雇佣兵,职业十字军。”她自我介绍着。

十字军,一个专门为对付死亡之族而修炼的职业,属性‘圣’,一切‘死亡’属性的客星。在很久以前的那场圣战中一夜成名,随后死亡之族渐渐消亡,他们也开始衰落了。

“我父母曾经是梦洛克的战士,在一次战争中死于亡灵的利爪之下。此后,我便决心成为一名十字军,希望将来能为他们报仇。”枫说出了她加入的目的。

“我可不想和来历不明的人一起战斗。”智似乎不屑她的加入。

“我们可没钱请雇佣兵啊。”宇也极力反对。

枫显然是个孤独自傲的人,听了他们的话转身就走。

“徒弟!徒弟!别走啊,怎么见到师傅也不打声招呼啊!”我突然很喜欢这个孤傲的十字军,决心让她加入,所以……

说着,我跑过去,向她使着眼色。

“我相信你!”我小声地说明我的意图。

“哥哥,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徒弟啊?”丹吃惊地问。

他们也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既然是遥的徒弟,那就是朋友,我同意她加入。”铃儿知道我的用心,努力帮着我。

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勉强同意,向前面走去。

“好了,枫,欢迎你的加入,现在我得赶紧回城,死亡骑士还等着我们呢!”铃儿笑着说。

“谢谢你!”枫挤出一丝笑容,“师傅!”

“呵呵,快走吧。”她那声‘师傅’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心里还是暗暗高兴,没想到白‘拣’了个徒弟!

铃儿打开了传送之阵……

“它们已经攻入城里了。”一个战士向智报告。

当我们匆忙赶到城中心时,亡灵们正在疯狂的屠杀着,守城的军队在它们面前显得不堪一击。死亡骑士挥舞着手中的战戟,轻松地把一个个冲上去的战士的生命结束。尸体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血已成河却不再鲜艳,房屋的墙上布满暗成黑色的血液慢慢干涸,邪恶的气息开始蔓延,不可一世的笑在耳边猖狂,回荡,回荡。前方

身影出现,又倒下,接着慢慢消失,我不能再忍受,拔出了剑,踏上无数沉重的尸体往我该去的方向冲去。没有回首,义无返顾……

很快,大家都投入了战斗,我不停地攻击着死亡骑士,只攻不守,手中的剑燃起了心中的怒火。隐隐约约地感到身边的亡灵正在渐渐从我的视线中退去。周围一直交替着丹的各种魔法,‘暴风雪’不停地飘落,‘陨石之击’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铃儿一边为大家疗伤一边吟唱着‘十字驱魔术’,一片死灵怪兽倒下。枫放着‘圣十字审判’,帮我清理周围我敌人。智的银箭一刻也没有停过,掩护着我的进攻……

我疯狂地向敌人进攻,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可是这一切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的。因为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御,死亡骑士只需一次击中对我来说便是致命的伤害。智知道现在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布置防御了,他只能尽他最大的努力帮我牵制着眼前的死亡骑士。不知不觉中,我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是它的还是我的,或许都有吧。此刻的我不再感到疼痛,心中只想将自己的剑留在敌人的胸膛。渐渐地,我体力开始透支,移动和攻击的速度下降地很厉害,眼睛也有些模糊了。宇赶忙骑马奔过来和死亡骑士撕杀起来。我没有去在意自己力不从心的身体,意志支配着我,继续战斗着。很快,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现在几乎每次死亡骑士对我的攻击都能让鲜血横飞。终于,我还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死亡骑士一剑挥来,我已经无力再去躲避,剑气狠狠地打在身上。我只感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一旁,剑被震成了两断,插在我身边。血不断地往外流淌着,筋骨脆裂,血液在风中干涸,凝结。似乎听到他们的呼唤,意识却在血凝的刹那迅速模糊,黯淡……

突然,又突然,又是项链,又是奇迹,又是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一切顺其自然……

‘亡灵之链’开始颤动,开始发出神器应有的光芒。我感觉自己的能量急剧充斥,手中又充满了握剑的欲望,没有感到伤痛,一股神奇的力量支持着我,站起来了,没有颤抖。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亡灵之链’飞了起来,落在右手上。顷刻,一把黑色的剑被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耳旁开始出现与风摩擦的声音……

没有意识的我舞动着剑,刺向敌人的致命之处。死亡骑士放弃攻击受伤的宇

,竭力避开我手中的剑。可是我发挥出了令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力量,死亡骑士的血已经开始流淌,面对犀利而强大的攻击,它只能努力地去回避,丝毫没有反击的机会。死亡骑士迅速积聚了强大的能量,用来抵抗我致命的攻击,想和大家玉石俱焚。两股力量相遇化成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散去,周围我房屋顷刻倒塌,伙伴们都被震伤,我昏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死亡骑士一把抓起我,带着重伤很快消失在弥漫的烟雾中……

“遥!”铃,已经没有力气在去追赶。

城里的烟散去了,夕阳穿透血腥的气息。这里尸横遍野,这里血迹封存,这里有幸存的人们痴痴地坐在死去的亲人身旁,望茫茫的苍穹,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没有退却,而是充满了奢望,他们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这里还有铃儿,有丹,有枫,有宇,有智,还有,还有什么?

没有了,剩下的仅仅是残檐断瓦,落日寒风……

“大家都还好吧。”智捂着伤口,艰难地站起来。

“我没事儿。咳咳~~。”丹刚一开口,血立刻涌了出来,伤得不轻。

“你们都先别动,在原地疗伤。”智说着,慢慢地向丹走过去。

铃儿脸颊的血已经干了,留下暗淡的痕迹,一滴泪不觉间划过,没有风去为她擦拭,不知道那滴泪是否是为我流下。铃儿是伤得最轻的一个,她小心地走到枫身旁,用魔法帮她治疗。枫这时已经晕了过去,看来是因为刚才那毁灭性的冲击波造成的。

“哥哥!呜~~哥哥会不会被它们杀了啊!”丹像小孩子似的,扑在智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遥是那么好的人,神会保佑他的。”智骗着丹,也骗着自己,他也知道会不会和我就此永别。

“我们还是先回去把自己的伤疗好,如果命不让他死他一定会回来的,这样才能好好地等他回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大家才有力量为他报仇啊。”宇最先恢复了理智,劝大家离开。

“你胡说!哥哥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回来,我要等他回来,就在这里等他,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丹又激动了,血冲破了刚刚止住的伤口,一滴一滴染红了智的衣裳,接着便晕了过去,大概是失血过多吧。

大家互相扶着回到住处。

其实当时大家都是因为战斗太长久,精力消耗过度。多数受的仅仅是皮外伤,休息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只有丹和枫的伤势严重一些,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宇和智已经开始组织人们出城去寻找我,铃儿留下来照顾丹和枫。第二天下午,她们俩终于醒了过来。

“我昏迷多久了?”丹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大家都还好吧?”

铃儿一边点头,一边把药递给枫。“你们睡了整整一天了,现在宇和智去找你哥哥了。”

“师傅?他怎么了?”枫因为当时已经昏过去,所以并不知道我已不在。

“他,他被死亡骑士带走了。”铃儿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

“死亡骑士没有死?还带走了师傅?”平日里总是不懂得哭笑的人这时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驾!驾!铃儿,快出来。”宇的声音里透出激动与急切,“找到遥了,快,快把他扶进去。”

“我现在替遥疗伤,宇,你照顾一下丹和枫,她们刚醒,还很虚弱。”

“哥哥怎么样了?”见铃儿从房中出来,丹赶忙询问着。

“遥没事儿了,他只是体力消耗太严重,暂时昏迷而已,不久就会醒来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和‘亡灵之链’心神合一,能力已今非夕比了。我想我们一定可以陪他一起书写历史。”铃儿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血色,微笑在完美中绽放。

通过这次战斗,我们虽然都受了伤,不过能量却在鲜血之后迅速增强。大家心里突然又充满了信心,对明天更加坚定。

“对了,宇,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铃儿好奇地问着。

“哦,在北边的沙漠中,当时遥倒在沙地上,死亡骑士的尸体也在一旁。开始我还以为他们两都死了,可当我绝望地去抱起遥时,才发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尚存。”

“一定是神的保佑,让我还能再见他。”泪水划过铃儿的笑容,不过那是快乐的,幸福的泪,没有伤悲。

“铃!是梦吗?”看着眼前这熟悉的环境,熟悉人,熟悉的笑容,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哥!”丹笑着跑过来,紧紧地搂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惊喜,“我记得当时被死亡骑士带走了啊。”

了沙漠里,我和智把你找了回来。”宇解释道。

“我们都出去吧,遥需要休息,让铃儿照顾他就好了。”智说着。

“遥,来吃药了。”说完,铃儿舀起一勺药水喂着我。

“我自己来就好了。”我端过药碗,无情地躲开了她满足的目光。 “铃,铃,你也去休息吧,我想安静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叫出“儿”,我转过头去。

“那你好好休息。”不知道铃儿是怎么走出去的,不过我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一瞬即逝却潮湿着双眼的记忆,我无奈,无奈这命运的安排;我期待,期待这一切快点结束……

我的伤很快好了,很快,还没等城中的老树抽出新芽,残房盖上新瓦。没有铃儿笑容的日子终于是不完美的,一切过地很快,却没有一丝回忆,大家都在为以后的战斗作着准备。我没有再叫过她“铃儿”,可每次她的出现我的心会被撕扯地很厉害,一种莫名的痛。

“现在大家的伤都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应该上路了。”

“哥哥,我们该往哪里去呢?”丹问着我。

“死亡之都--尼芙菲姆!”我淡淡地说着,露出一种看透一切的表情。

“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苦笑……

“你真的打算去那里吗?”铃儿有些不忍。

“是的,一定要去,即使那里已为我掘好坟墓!”坚定,没有再犹豫。

“什么时候走!”宇和智也已经下定决心。

“现在!”说着,踏出了大门。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沙漠中不会有漫雪纷飞的季节。梦洛克没有分明的四季,因为这里会有夏天的落叶,会有初冬的鸟鸣。

我离开了这里,一个不会再回来的地方,永远不会回来了。最后的回首,希望留下更多的记忆,何苦呢,一切终于是消亡……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没有了知觉,隐约感到马似乎都换了几匹。大家都跟着我,一路无话,甚至连丹也没有了笑声。

奔过草原,踏出沼泽,穿透雪地……一路上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挥起手中的剑,剑上的血被吹干,又让新鲜的来沾湿。耳旁没有了敌人的撕叫,咆哮,唯有风声与它相伴。

终于,生命开始稀少,天空变得黯淡,阳光不再明媚,就连飘雪也失去了洁白,一种邪恶的颜色填充了眼眸的空白。我知道我想到的

地方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就在前方,可是次抬头,出现的都是那条熟悉的地平线。我开始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在黎明之后盼望着黄昏……

终于,我的耳边不在只是单调的风声,幽灵的哀怨回荡起来,恶铃在变质的风中摇曳……“‘死亡之都’,我究竟是来了!”心里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解脱……

“到了,这里应该就是‘死亡之都’了吧。”我跳下马,‘亡灵之链’立刻变成了我的剑,“走吧,进去。”

这里真不愧叫做‘死亡之都’,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我们的气息很快被掩埋,消失。

很快,大家来到了华丽殿堂,这里很大,很大,因为华丽金属被安置在此。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华丽金属,它会被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重兵把守。因为一旦它遭到了破坏,整个城市就会灰飞烟灭。

突然,殿堂里的灯亮了,我才发现大家被包围了,死灵法师已经等我们很久了。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还是跟着我来了,这个等待着死亡的地方。

“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可爱的孩子们。”死灵法师露出了令我极度反感的表情。

“那就快点努力的记住我们吧,因为你很快就没有机会在看了。”我开始积蓄能量,等待着战斗的一触即发。

“呵,好狂妄的年龄!”又是那邪恶的笑,“可惜上天会嫉妒英才的!”

“只有死人不会挡着我前进的步伐!”说着,我冲进了它那绚丽的魔法之中。

丹用魔法伤害着敌人,枫帮着她,释放出无限的仇恨。智和宇依然掩护着我,铃为大家释放各种攻击和防御的辅助魔法。

我努力地一次又一次挥动手中的剑,想要靠近死灵法师,我知道只要一近身,它的魔法就失去作用了。可是一堵有一堵火墙阻碍着我,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雪接踵而来,无奈的我顶着雷电的刺痛,身子被火烧地开始焦裂。如果没有铃的魔法保护,可能现在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很快,我意识到这样子我们永远不能打败它,大家必须智取不可力夺。于是,我暂时放弃了对死灵法师的追赶,帮着杀了几只小怪。

“宇,你继续纠缠它,我去偷袭华丽金属,这样它一定会两边应接不暇,漏洞便会显露出来。智,你就抓住机会一箭狙杀!”

说完,我杀开身旁的怪物,一直向华丽金属奔去。宇忍受

着各种魔法的煎熬继续和它僵持。死灵法师终于发现了我正在偷袭华丽金属,它立即收起对宇的魔法,向我这边重新释放着。站在它身后的智抓住了这个机会,搭上箭,拉开弓。死灵法师突然发现自己上了当,刚转过身来,一支银箭已经出现在了面前,留在了它的肩上。我立即把手中的剑飞向受伤的死灵法师,剑准准地穿过了他的肚子,血贱了一地。死灵法师捂住伤口跪了下去,发出惨痛的叫喊,接着,放出了最后一个火球,飞向毫无防备的丹。

我们都来不及阻拦,甚至来叫出来的时间都没有,火球已经飞到了丹的身后,而她切没有察觉。可火球突然间消失,丹的周围出现了一道神圣的防护罩。

“女神项链!”我和智几乎是同时叫出来的。

丹也回过头,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项链飘在空中。

“丹,你是神族皇室的人!”我知道‘女神项链’只有最高贵的神才配拥有。

“她是神的女儿!”智补充道。

大家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平凡的女孩竟然是神的女儿,在以前没有人敢相信。

突然,我感到身后的力量迅速积聚,越来越强。转过身去,才发现我们太小看死灵法师了,它趁大家松懈的时候又站了起来,并且开始准备攻击。很快,无数冰箭向我们飞来,因为根本没有做准备,所以大家只能被动地躲散着。血也开始从死灵法师的嘴里流了出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看来它是在燃烧自己最后的能量了。正当我们躲散着冰箭时,一条黑带从死灵法师身后飞了出来,缠住了铃,迅速向回收缩。

“铃儿!”我丢出手中的剑,剑飞了出去,割断了黑带,也穿透了死灵法师的头。长长地出了口气,突然感觉寒冷,原来,一支冰箭刺穿了我的心脏,血顺着冰流了出来,冰在血中融化,麻木了我的意识,心跳渐渐减慢,停止……

“遥,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铃儿抱起倒在地上的我,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铃儿!别,别哭,笑,笑,我最,最喜欢你笑了。”我知道自己快要永远地闭上双眼了。

“为什么这么傻!”我又看到了那世间最完美的倾国倾城,虽然充满了伤悲,但我满足了,真的满足了。

“对,对不起,爱,爱你,永远,永,永远!”

空中一颗流星陨落,那是我,是我……

不要,不要!快醒醒!你不可以死!”丹一头扑在我的身上,注定伤心。

“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大家都别再伤心了,前面的传送之门通向死亡之族最后的据点--克雷特斯汉姆古城!”智摧毁了华丽金属,死亡之都已经消失,太阳出来了。

铃儿抱起我的尸体,走到草地上,用魔法将我的身子裹起来,轻轻地放下。

“遥,再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回家!”

一时间,悲愤与仇恨充斥着每个人的思想,他们带着我的祝福,走进了传送之门……

寒风扫过地上的残枝败叶,撩起丹的长发,拭干铃儿的泪水。古城中的一切都透露出邪恶的气息,就连那微弱的光线都不会纯净。传说乌鸦死后会变成凤凰,可这里却容不下凤凰的圣洁,乌鸦也就幸运而又不幸的长生,不老。阳光透过黯淡的云,零星地散在地上,稀薄而变质。五个人踏着满地的落叶,叶子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潮湿地腐烂,沉淀着黑暗。

“你们终于来了!”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在城中心的房顶上。

“你是谁?”大家都开始积蓄能量。

“呵,我是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我问你们是谁才对吧。”一阵风,吹起他的黑色的披风。

“你是死亡之族的王吧!”还是智最镇定。

“是的。我就是这里的王!”他转国身来,戴着精巧的面具,却依然是黑色。

“你这就只有黑一种颜色吗?”宇不屑地想着。

“不,这里很快就会出现新的色彩,红!一种永恒的鲜艳的红色!”王的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

“什么!你居然……”宇一下子紧张起来,开始对眼前的这个死亡之族的王产生畏惧。

“怎么了?”大家奇怪的看着宇。

“他,他能感知道我心里想的东西……”

“呵呵,害怕了吗?你们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在你们面前,可别错失良机哦!”王挥了挥披风,一群怪物将大家包围,“让它们为你们热身吧!”

“我一定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日出的!你的血是为了祭奠哥哥而流淌到现在!”丹眼中只剩下了无境的仇恨。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回忆,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十一年前,小忆渊只有6岁多,小煞冥也只有6岁多。

有一天,天气好棒哦!小忆渊忍不住想去放风筝,于是称爹不注意,就从寒庄的大门跑了出来,来到了崖上面。她是第一次到这里,兴奋的拉住线,跑啊跑。不觉就跑到了一片草原。

忽然一阵风,小渊儿只觉得风筝力气好大,就跟着风筝跑,没注意不远处有一条河,可风筝还往那边飘。力不从心,小渊儿一失脚,眼看就要跌入河内了''''

一个黑影从小院儿眼前闪过,渊儿昏了过去。

张开眼的时候,天空暗了许多,没有一点凤的痕迹。

“你,终于醒了。”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我叫煞冥。刚才用幻术救了你。”

“哦,我叫韩忆渊。”想了想又问“你可以教我幻术吗?”

从此,他们成了好朋友,煞冥也没有那么冷漠,有了她,他经常笑。他们还一起认识了欧阳一家人。

最最巧的是,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至于是不是同时就不知道了。

魔宫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阴森森的,阳光好像根本照不进去。

“渊姑娘呀,你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忽然出现,全身乌黑, 看起来很老熟的样子。“魔君知道渊姑娘要来,特地让我在此等候。”

“啊你叫'''污烟对吧?污垢的污,烟筒的烟。”

“啊,是啊,渊姑娘记性可真是好。”那女子一愣,又皮笑肉不笑似的咧开嘴,阴森森的好恐怖。

她带领韩忆渊与飘甚雪往黑暗的深处去,所有的颜色很快埋没在黑暗中。

慢慢有了些模糊的亮光。

“煞冥哥哥!”韩忆渊的阳光散漫在阴沉的殿上。

“渊儿?”煞冥像不知渊儿要来一般惊喜,看着她,他做不出别的表情。

“她 ''''''”煞冥的目光移到甚雪身上。

“她是我的雪姐姐!”韩忆渊还挺兴奋。傻丫头。

“哦,来找我有什么事?”煞冥好像对‘不认识’的甚雪并不感兴趣。

“我们好久都没去找爷爷和小海了,好想他们呀,一起去吧?”

“好!”既然她邀请,当然义不容辞。

即使是即将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会为了她,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去‘看望’。

“飘甚雪,警告你不许伤害渊儿!”煞冥瞪着甚雪,眼中仿佛容不下她

“魔君,甚雪只是魔主派去监视玄沫臣和韩枫的丫头,怎么敢伤害渊儿妹妹呢?”甚雪撇过头,暗语。

“那就好,谅靡膊桓遥≡谠ǘ媲安灰嘧臁!毕胂胍部尚Γ约航ρ奘谷换崛绱嗽诤跻桓鋈诵闹凶约旱男蜗蟆

我的生命,从来都是卑微的,没人去在意。别人在意我的,只是为他们做事情的结果。没有人会安慰我,没有人会来像爱韩忆渊一样的爱我。甚雪懊恼而又有几分悲哀的想。

“爷爷,以后小海要娶鱼墨当娘子!”欧阳小海在老头面前拉着女孩的手,又蹦又跳,指手画脚的,好像明天就可以长大。

“好,好。爷爷等着小海长大!”欧阳子圣笑呵呵的看着小孙子。

“小海!”韩忆渊轻笑,这么笑就想娶老婆了,才只有10岁啊。

“渊姐姐!冥哥哥!”欧阳小海拉着只有7,8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这是未来的娘子,叫裳鱼墨!”

“好可爱!”甚雪望着小鱼墨白嫩圆滑的小脸,忍不住叹道。

小海跑到甚雪的身边,拉扯着她的紫裙,叫道:“娘!”

粉红的脸儿迅速变成红色。

“走开,啊,谁是你娘!”

“不走不走,娘,你就是我娘啊!”

“啊!渊儿,我,先走了。受不了这个小家伙!”甚雪推开小海,转身提起裙摆跑出了院子。

“哇!”欧阳小海双脚使劲跺地面,裳鱼墨去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原来她是个哑巴啊。

“娘不要小海了,小海也不要老婆了!”他一把推开鱼墨,坐在地上大哭。

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急得通红的小脸滑下来,不时的被眼泪呛的咳嗽几声。

“怎么搞的,我哦也觉得那就是月娘了。”看着韩忆渊和煞冥手忙脚乱的哄小海,欧阳子圣自言自语的。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院子外进来,她长的简直和甚雪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分成熟的感觉,她的美丽并没有被年龄所覆盖,看起来也没有飘甚雪那么单薄。

“小海。”韩忆渊快看痴了,知道那女人叫了一声。

又是那种感觉,令人心跳加速的感觉――似曾相识。

“娘!”小海马上扑到她怀里。

“娘怎么会不要小海呢?小海刚才认错人了。”忆渊道。

“你是?????”那女人迷惑的看着渊儿,眼里透着柔情。

“月娘,你终于会来了!”欧阳爷爷站起身子,颤巍巍的向那叫月娘的女人走去。

“爹,您小心啊!”她慌忙

扶住老头子的胳膊“志明的事情都办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您和小海了!”

“好,好!”爷爷拍着她的手说“一会儿把夕依他们叫来,大家好好聚一聚。”

“这两位是'''”月娘指着煞冥和韩忆渊,有种特别的感觉。

“他们啊,那次小海和我去看志明回来的时候,和小海散了。他们帮忙找到的小海,从此啊,还经常照护我们呢!”

韩忆渊抱着小海走上前:“我叫韩忆渊,叫我渊儿就可以了!他是煞冥,很帅的名字吧!”她得意的笑着,可是月娘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韩'''''”怎么月娘的眼中有什么在闪烁?“清儿'''''”

在月娘心中,万分的激动,是高兴吗?

这么多年,不会吧,真的让我见到她了?还有''''他?

“你是叫韩忆渊的是吧,和我一起做饭吧?”月娘温柔的笑。

“好吧。”渊儿立刻答应了,可进了厨房,就傻眼了。

哎,在寒庄什么时候做过饭啊,连锅子都不摸的!

看着韩忆渊拿着锅发呆,月娘笑了,小心翼翼的问:“在家你爹娘一定很疼你吧?”

“嗯,我爹是很疼我的,我娘'我都忘记娘长什么样子了。”

“嗯,我5岁的时候被人杀了。”

“啊,不会吧!”惊叫出来之后,又脸红着掩饰自己的吃惊“你娘叫什么名字呢?”

韩忆渊自然觉得奇怪了,她怎么对自己的事这么有兴趣啊!

“应该是叫锁琴。”过了太久,这个名字也生疏了。

“你爹是叫韩枫的吗?”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牢记了17年的名字。

愣了一下,又展开眉“原来你认识我爹啊!”

痛苦的回忆必须重新打开。

“哈哈,爹很少有故友的啊!大婶愿不愿意到我们寒庄玩玩呀?”

“啊,好啊!”听到寒庄这个字眼,她确定了,他的愿望实现了,自己终究没有成为他的绊脚石。

真的决定,要去见他么,是听他的解释还是解释给他听?

仿佛已经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了,反正月娘人也不坏。韩忆渊有点犹豫。

“菜好了。”月娘将做好的菜递给韩忆渊,她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生怕自己的粗心大意坏了事。

“吃饭了吗?呵呵!”欧阳夕依和文s推开们,一幕和气。

“你们来了!月娘回来了。”欧阳爷爷眯着眼笑呵呵地说。

“真的?嫂子回来啦?”夕依一路小跑到厨房。

“渊妹妹!你也在呵!”

“哈!多日不见呀!”渊儿放下菜,亲昵的拉着夕依的手晃了晃。

欧阳夕依红着脸在渊儿耳边耳语几句,渊儿笑了,夕阳的光芒撒了进来。

“说什么呢?”月娘将菜投到水里。

“呵呵”渊儿也小声对着月娘,三个人快乐地走出厨房。

“你们三个笑什么呢?”欧阳爷爷问。

“呵,阿s你说吧!”月娘说。

“爹,您猜呢?”文s半跪在爷爷的木椅前。

“是不是有喜了?”欧阳爷爷精神一阵,眼里放光。

“嗯!再过几个月,您就要抱孙子了!”文s是个老实健壮的人,也不知道夕依这个全村的美人看上他什么了,他还一直担心有一天夕依会离开他呢。

“那爷爷有了新的孙子是不是不要我了?”小海郁闷又天真的问。

“爷爷最疼小海了,怎么会不要小海了呢?”韩忆渊学着爷爷的声音说。

大家都笑了,没有忧郁的笑。阳光是她的,她要撒向大家,连通阳光和快乐一起,送给每一个人。

天渐渐暗下来,屋内笑声不断。

韩忆渊毫无忧虑的哼着小曲,走在回寒庄的小路上。

今天真是好天,晚风吹人也如此凉爽。

前面依是黑路,只有月亮打着灯,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个绯衣女子。

“你们的聚会,终于结束了?”那人声音好像空气一样上下飘拂着,好似一个只拥有魂魄的鬼。

“你是谁呀?”韩忆渊迷惑地问。

“我是甚雪,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吗?”她转过身。打扮、衣着、头饰完全和甚雪一样,而面容已不是和月娘一样的了,苍瘦的面颊令她显得更憔悴,两眼深深的陷进去,迷茫的黑色中沉迷着幽幽的怨气。

“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玉魔可没有告诉我该怎么骗过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啊,甚雪紧紧锁着眉,想了想说:“我们雪族的人,只要是生下来很丑的都会给你装一个美丽的假面孔,可是当见到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假面孔就会消失,恢复真面目。今天我没走,一直躲在房后,直到看见哪那个叫月娘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很丑,对吧!”她编的很有说服力,但是组织的很没条理,心虚的发慌。谁让玉魔想念月娘,让这个卑微的雪妖和她一样的。

“不,很美!”韩忆渊想也没想就说,她是太单纯了,单纯的有点傻。可是她没骗飘甚雪,现

在的样子很美,不过是真实美,可是就怕大家都不认得她了。

“她是谁?好像鬼啊!”

果然,一进屋,玄沫臣神经似的跑开,夸张的作出站不稳的动作。

“呜''''”甚雪把脸用手挡住,扒到床边哭开了。

“玄沫臣!”韩忆渊狠狠的叫道。“劳驾闭上你的嘴”一边安慰着甚雪,转头骂着玄沫臣。

韩忆渊把甚雪的事告诉了他。

他沉默着,摆出一副‘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的表情。

突然走到甚雪跟前,拍着她的背,郑重其实的说:“甚雪,坚强一点。世上没有百分百的美女。别人说你丑,你就告诉自己,我是个美女,就像别人说我是怪物,我心理依然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帅哥嘛!才不能天天像你那样哭哪。人应当学会快乐的生活。”

“干吗,我可没说她丑啊,她哭可是因为你啊!”女孩急得跳上凳子,大声说。

“你干吗,那么急着承认啊!”他有变成那副谁欠他钱的欠扁样。

“有人骂你是怪物?怎么可能'''''”甚雪擦干泪,忍不住问。

“当然''''''除了她还有谁?”玄沫臣用一种极度威胁的眼光瞪着韩忆渊,她又作出极度恐惧‘我好怕哦!:P’的表情躲开他的魔爪。刚刚得意的伸出舌头,就被他在头上狠狠敲了一记暴栗。好痛哦!

次日,醒来时,阳光已经很艳了。

苍瘦的面庞印出她深深的轮廓,不再是以前艳丽的紫色了,百合般朴素的白色裹在她冰冷的身躯上。

“你有事吗?”粉嫩小脸上有点没睡熟的样子,轻轻揉了揉眼睛,张大了看着坐在旁边很久了的甚雪。

“首先,要告诉你的是,煞冥圣君他很喜欢你,不管怎么样,你是逃不掉的。”

煞冥?渊儿回忆着,哦,想起来了。不过甚雪怎么认识的咧?

“其次是,玄沫臣他'''''”

提到他,渊儿脸上有点发烧,昨天的‘仇’还没报呢!

“他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会和你,抢他的。”

什么!!!!韩忆渊一下子坐起身,这是那个温柔可人,看了令人心碎的甚雪说的话吗?抢?什么意思?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就走出门外。

听到甚雪说自己喜欢玄沫臣,心里毛毛的。

难道自己真的'''''

不可能,他那么烂的人怎么可能让鼎鼎大名寒门的大小姐看上那!!!

算了,渊儿恼着想,不要为了这么一件无聊的事烦心了,

今天不是说要请月娘来玩吗?

着好衣,走到寒庄的另一个门口,飞舍师兄迎面而来:“渊儿,来和我一起练剑吧?”

倒,他的武功好像还没自己高。

“不要理他,渊儿师妹,和我一起读诗写字吧!”惊蛰挡在飞舍前面。

“你干什么!我先说的!”

二位师兄打起来了。还不是用剑,而是不成体统的胡搅蛮缠在一起。

韩忆渊也烦了,看也不看就走了。

“等久了吧?”女孩一进屋,带来了一片温暖的阳光。

月娘站起身,优雅的笑着摇了摇头。这点时间算什么,17年,也不够久吗?

到了寒庄,渊儿一下子失望极了。

那两个一无是处的人还在打,寒门所有的弟子都在起哄,反而打的更起劲了。

“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呵呵,没事。哪个地方会没有争执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孩也越来越恼火。

他们正在殊死搏斗着,一个身着墨蓝长衫的男人在上面一跃,二人不得动弹。

这个是长衫男子,就是他们的师父――韩枫。

“你们就是这样丢我韩枫的脸吗?”韩枫简直烦透了这两个不思进取又无能的家伙。

“师父'''''”飞舍惊慌开口。

“不要叫我师父,你们跟着我学了些什么?除了自相残杀还会干什么?我真是失望之极啊!”韩枫沉痛的说:“你们这样已不是一两次了,今天,当着众人的面,我要将你们逐出师门!”

“师父!不要啊,徒弟知错了。”惊蛰自解了穴道,扑通一声跪倒在的。

“莫怪我无情,限你们三日内离开此地。”韩枫面无表情的说。

“爹!”渊儿挤进人群。“不要啊,他们跟你这么多年,况且都是我得师兄呢!”

“哼!他们妄担师兄之名,两个人功力加起来也不及你一半。”韩枫恨恨地挥起胳膊,“不要说了,三日内他们必须离开,绝无商量”。

“爹,真的决定渊儿也不会多求情。”

“嗯,还是我女儿最乖。”一想起那两个一无是处的笨蛋,韩枫心里就十分的气。

“对了,”经过这么一闹腾,差点把贵客忘记了。“爹,今天有贵宾哦!”

“哦?是谁啊?爹不是让你少和外面的人多来往吗?”

“呵呵,大婶,进来呀!”

一个纯白的身影慢慢的从跨过门槛,掩饰不住她惊人的美貌。一种熟悉清香在韩枫鼻尖缠绕,顿时触动了他

浑身上下的神经,紧紧的绷}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食指突然肿胀疼痛变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