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天 总感觉身体身心稍微一不舒服 身心的感受就有潜意识恐慌感 紧张感 状态不稳定感 。

于 2016 年 04 月 17 日在壹心理收到第 1 封感谢信
至 2018 年 07 月 24 日共收到 2 封
姚老师思维清晰,逻辑严密,善于倾听,不仅能够掌握诉主所表达信息中关键的部分,而且可以抓住一些很容易被忽视的细节,并能够很快判断出诉主整体的精神和心理状态。擅长运用精神分析的方法,通过分析家庭结构和成长经历还原出被孤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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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5 年 01 月 18 日在壹心理发表第 1 篇文章
至 2018 年 01 月 11 日共发表 88 篇
于 2015 年 08 月 07 日在壹心理回答第 1 个问题
至 2018 年 03 月 13 日共回答 88 个
你好!你需要做心理咨询,心理辅导。不然,这样的状态下去,你的工作,关系,情感问题都会更加糟糕。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回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光……?欢迎预约。
你好!很理解你的感受。你的情况大概和你的性格,家庭及个人成长环境有关,可以预约咨询帮你调整。话说,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一直生活在一个熟悉的小地方,这样恐惧担忧焦虑比较小,这样的生活你愿意吗?人生的意义,也许就是看遍风景乐在其中吧…
你好!你能告诉我,如何判定自己是双性恋的吗?
你好!可以知道你的年纪吗?
你好!很理解你的感受。“恨铁不成钢”!“着急,生气,牙痒痒”!宝宝们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是怎样的呢?设想一下?爸爸妈妈有自己的工作,社会价值,互相支持信任帮助,敬老爱幼,宽以待人严以律己,这样才是自己人生的榜样……你和老公都可以做心理辅导,尽好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的责任…欢迎预约。
建议可以预约咨询,用心理学专业技术从根源解决!
你好!很高兴看到你会思考这些问题,你有了一个成长的契机。先问问自己是否爱自己呢?对了,能否知道你的年纪?
你好!看了你的问题很有感触。十年了,问问自己失去了什么,提升了什么?一个好的领导者可以团结各类人,取其长,避其短。例如马云和他的17金刚。十年了,财富靠的是什么?一个成功者的视野,是果断,眼光,胸襟,格局…多找找自己的问题吧…
你好。看到了你的软弱,原谅我这样说。因为沉醉的人很难醒来…我看到“伤了很多次”“每次都留下来”那么,这次还是很多次的一次吧?你需要一次心灵成长,看看自己到底在别人身上寻找自己缺失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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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姚刚一条私信最近几天,总觉得心慌难受,有一种胃里发空的觉得,感..._百度宝宝知道【图片】【BR同人】微笑着的人们(再再次重发)【大逃杀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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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上个号被 封了,无奈又开了个小号。之前的部分我会用周末的时间一点点补上的,等什么时候把前面的补完了,我再更新的部分。真是抱歉了大家。如果有想提前看之前部分的,可以先去渣浪或lof上(用户名:局外人喵ing)谢谢。抱歉给大家带来麻烦了。自己撸的BR同人,写的是舞,就是第一部开头的小 姐姐。会在同名微博和贴吧同步更新。文笔渣。镇楼图......再说吧
「官方」战舰世界杯大型比赛招募开始,蓝海对决谁与争锋!世界杯竞猜活动同步开启32支队伍决战蓝海争夺战舰世界杯冠军,现在注册账号开始竞猜赢取世界杯足球周边
第一章请您寻出闲置已久的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点上一炉沉香屑,听我说一支1999年善通寺第四中学的故事。您这一炉沉香屑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香川县是日本四国岛中面积最小的一个县,四季暖和的这里可算是一个世外桃源。乡下的小路沿途种满了稻米和各种时蔬,带着乡野气息的微风从半开的窗子的缝隙间钻进,饶是这丝清凉也无法盖住车内同学们自上车来就没有停止过的谈笑风生。大巴车转了一个弯驶向山里去。这是善通寺第四中学三年E班的学生们,还有半个月便是升学考试,学校特地给三年级的孩子们举行了一次提前的毕业旅行。从学校出发时还是五辆车并驾齐驱,渐渐地三年E班便被别的班远远甩在后面,为此车上的学生还冲司机发了好一通脾气,那份可悲的好胜心,这通怒气不出一刻就被即将到来的旅行的喜悦冲刷殆尽。山里的雾气比田野间要大些,可能是因为雨变大的缘故,司机不得不开启雾灯以防车祸。说来也怪,这四季如春的香川县今年的雨倒是格外的多,是在为何而哭泣吗?舞(女子23号)无力地靠着车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没来由蹦出这么一句。她上车起就一直在假寐,任自己的男友时见翔一(男子19号)与他的好友铃木飒人(男子13号),铃木隼人(男子14号)聊天有多么开心也无动于衷,整个班都知道她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上次仅是筱冢小春(女子14号)趁她休息时恶作剧地大叫,她就直接掀了筱冢小春的桌子,差点动手打起来。不过现在舞只想靠在椅背上好好睡一觉,这种无论什么车都会发作的晕车症可真是害死她了。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她不是第一个对考试之前就举行毕业旅行这种做法有疑问的人。之前班里也有人打发过班代樱田平也(男子10号)去问,可只是得到了“像是考试之后马上会进行修缮”这样搪塞般的回答,再没有人去探究这件事。舞按了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好像哥哥也是这样?舞不不禁想起了三年前哥哥武也是说毕业旅行要提前,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再也没——活着回来。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通知去领哥哥尸体时。那天妈妈哭得肝肠寸断,昏死过去两次。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早就记不清,只记得哥哥校服上被血染红的两个破洞以及至死都未曾闭上的双目。又在想这些了,舞捶了捶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她厌恶这样沉浸在过去的自己。身边时见翔一他们似乎还在讨论着毕业后去哪儿放松之类的话题,她暗暗一笑没想去加入他们。舞眯起眼睛,似乎是因为前排好友星野千寻(女子15号)的相机闪光灯太亮的缘故。星野千寻看了看从一次成像相机中洗出来的照片,转过头来拍拍舞的脸“你还好吧?”舞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道了个谢,星野千寻也一边嘟囔着“好好照顾自己呀”,一边转回去与丹羽纱织(女子22号)继续刚才的话题。铃木千夏(女子19号)坐在最前排,和三年E班班主任铃木卯雪谈论着报考志愿的事宜。说来铃木卯雪与班里的铃木三胞胎是一家子。铃木夫妇生完卯雪后本想再生个男孩,谁曾想竟添了三胞胎。铃木卯雪和其他老师不一样,温柔善谈,刚带班没多久就和学生打成一片,时不时来向她献殷勤的学生很多,导致有关升学志愿的话题不得不频频中断,西原泰生(男子9号)就是其中一位。所以当他第三次把薯片递过来时,铃木千夏将他狠狠骂了回去。另一边大岛直哉(男子12号)翻书包时不小心被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胸针划破了手,那胸针本是上个月买来准备送给自己暗恋已久的女孩子后藤芽依(女子8号)的毕业礼物,因怕被拒绝才迟迟没有说出口,对自己的懦弱的耻笑让他羞红了脸。更让他涨红脸的是,自己苦苦暗恋的女生正在帮自己清理伤口。后藤芽依是班里的保健委员,也是学校保健室的委员长,因老师迟迟没有找到更优秀的人,于是让她一直连任到三年级,所以在大岛直哉呼痛出声的第一刻就赶忙过来询问他的情况。尹凤歌(女子18号)是一位中国来的转学生,此刻正靠着车窗聚精会神地读着手里的一本好像是古典小说之类的书目,若是平时舞肯定会过去问她读的是什么,不过现在从胃里传来的阵阵恶心告诉她最好不要。紧挨尹凤歌坐着的是班里公认的才女菊池未来(女子12号),作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一般的人物,此刻也依旧没有放松,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不停写着什么。由女生班代源幸(女子6号)、副班代林绫香(女子7号)、卫生委员阿部优奈(女子1号)、风纪委员木下花(女子11号)和组织委员今井伊织(女子4号)组成的关于这次旅行的策划小组正在不停地谈论着到达目的地后该如何安排同学们。原本这件事应该是由男女班代共同协商决定的,可男班代樱田平也只不过是因为家里关系才当上班代的,所以平日里的决定权都掌握在身为贵族的源幸以及她的小团体当中。因为姓氏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而一直被班里坏小子们欺负的金子悠人(男子11号)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本想这这样可以躲过那些人的欺负,可还是被眼尖的永井健太郎(男子7号)给发现了。金子悠人是个瘦弱的男孩子,邻居们都会时不时把他认成小学生。他只能双手环着自己的背包希望那些人可以快点离开。班上冲动热血型高崎室泽(男子20号)一向看不惯欺凌弱小的行为,凭借着他从小到大都引以为傲的身高很快便将永井健太郎为首的一行人吓退,转身对金子悠人开始说教,不过他大概没意识到这只会让那个胆小的男生更加害怕而已。舞将视线转向窗外,雨似乎又大了些。身边男友时见翔一的谈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他正拿着水杯问舞要不要喝些。舞摇摇头表示她依旧很累想睡觉。时见翔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她身上因转身而滑下的薄毯重新掖好。大巴车驶进一条漆黑的隧道,车内车外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似乎都在沉睡。黑暗中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微暗的车灯尚且存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究竟要将这些学生带往何处?那远处的灯光,是一如既往的现实还是通向地狱的大门?1999年BR计划即将开始
【剩余人数46人】
第二章唔,头好痛,自己怎么睡着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舞揉着惺忪的眼眸,脑袋明显没有从混沌的睡意中清醒过来。入眼的是一间空旷的教室,除却横七竖八胡乱摆放的桌椅和断掉半边的黑板框,舞差点以为这就是自己上学的那间教室。好不容易适应了教室里的黑暗,窗户上没有拉窗帘,外面的天空群星密布,闪烁着嘲笑着这些寂静中的沉睡之徒。放眼望去,原本还在计划着如何度过毕业旅行的学生们正以各不相像的姿态躺在桌椅之间的地板上,只有少数几名同学和她一样才悠悠转醒,茫然地望着四周。身旁的人好像发出一声呢喃也醒了过来,舞转过头去,是男友时见翔一,她急忙到他身边,却见时见翔一脖子上带着一个金属制的项圈,而醒来的时见翔一也发现了这一点:“舞,你——”舞抬手抚上自己的脖子,没有了以往铂金项链的触感,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项圈。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从地板上爬起。筱原小春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带着这个?”她捂着脖子上的东西拉着好友小笠原恭子(女子17号)激动地喊着。不过小笠原恭子也被这桎梏吓傻了,少见地没有去接筱原小春的话。无舞看着周围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同学们,猛地回想起三年前的经历,心下一惊,难道说,不会吧!可门外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没有给舞太多的思考时间,大门被忽地打开,接着便是刺眼的白光。习惯了黑暗骤然开灯可真是可恶啊,舞在心底暗骂着这该死的白炽灯。从教室门口鱼贯而入了一批训练有素、荷枪实弹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像是长官一样的人,看起来那些士兵对他很尊敬的样子,他们都无一例外佩戴着蓝鹰标志。待那人转过身来,面朝一干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学生们,舞的眼睛睁得快要溢出眼眶,就连身旁的时见翔一几次轻拽她的衣袖都未察觉,那人的眉眼分明与她如出一辙!看到学生们或惊惧或不解的神情,那人似乎很是满意,伸手捏起一支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BR法。粉笔与劣质黑版接触的摩擦声也许太过刺耳那人的眉头隐约皱了一皱。许久,才开口:“大家好,我是月见山,恭喜在座的各位被选入今年的BR计划,也就是说在未来三天内,你们要在这里自相残杀。”这番话犹如平静湖面上扔下了一颗石子,原本还在迷茫的学生们一下子变炸开了锅。一时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充斥着整个教室。“什么啊,他在开玩笑吧。”“这又是学校那些家伙搞出的新花样不成?”“怎么可能抽到我们啊?”…….那名叫月见山的男子像是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情况,“安静!”,一边向身边的军人使了一个眼色,军人便心领神会,端着本来揣在怀里的枪朝天花板连开了好几下。“砰砰砰砰——”舞虽然不懂枪支的型号,但也明白那一枪若是打在身上是绝对会死人的。一屋子苍蝇的嗡叫声这才算是安静了下去,可仍旧有人不相信似地交头接耳。西原泰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时在学校里无论是谁就算是教导主任出面他也照样敢指着鼻子骂回去,打架斗殴对老师动手动脚也是常有的事,三年E班前几位班主任便是这么被气走的,直到铃木卯雪来了以后才好了些。铃木卯雪从来没有用看害虫般的眼光看过他,也从来没把他当作差等生来对待。每次犯了事,铃木只是陪着笑去给人家道歉,再把人领到自己办公室长谈一番。事情大了,最多也就是板着脸训斥几句,告诉他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西原泰生从小被父母抛弃,一直在一所破落的孤儿院里饱尝人情冷暖,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他,铃木卯雪的出现真的是撕裂了他污浊不堪的生活的一道光,满足了他对母亲的所有幻想,是他心中完美女性的代表。西原泰生试图与离得近些的永井健太郎交谈几句,却不想一记眼刀扫过来只能悻悻作罢。谷口杏(女子9号)父母做着些小生意,攒下了几个钱,平日里不怎么在家,自然也就很少管谷口杏。她索性就放荡起来,在学校里结识了几个大姐大,混得小有地位。谷口杏不知在和小笠原恭子说些什么,后者自月见山宣布BR计划后就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也是没听进去多少。“那位同学。”月见山看了看花名册,“谷口杏,对吧?”“是我,怎么?“谷口杏永远是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话说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莫名其妙把我们绑过来,连带队老师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怎么可能被选进什么计划当中,自相残杀怎么可能做得到啊?有事就快说,我还要去……“谷口杏无疑是在给自己打气,像绝大多数三年级生一样,她从未想过BR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女子9号啊。”月见山把玩着手心里小黑匣子一样的东西,“很遗憾,你违反了计划中的纪律,打断指导老师说话,所以……”他将小匣子对准谷口行颈上的项圈,“滴——”地按下数字九。“大家离她远一些哦,要爆炸了。”谷口杏的项圈中间有个红点随即开始闪烁,伴随着“滴—滴—”的声响,由慢到快。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得愣在原地,然后本能地扯过挨她坐着的小笠原恭子,想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大喊:“帮帮我,帮我拿掉这个东西!”她大概是发了疯,在教室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蹿,抓她能抓住的一切东西任何人。可她现在无疑是瘟疫一样的存在,任凭谁在她靠近时都会跑走或一把推开她。谷口杏踉踉跄跄回到原地失魂般的跪坐下,双手还不停地拽着那声音几乎连成一条线的项圈。“滴——”那声音终于不再间断,也宣告着她生命已走到了终点。人颈部的血管爆裂后能喷溅多高,舞不太清楚这一点,总之就像红色的喷泉,就像小时候在街心公园里看到的差不多。纵然知道那男人的职业与这些东西有关,但正面看他杀人这还是第一次。来不及躲避的小笠原恭子被劈头盖脸溅了一身血,血液顺着她的脸蜿蜒滑下,把她整只眼眶都染成了红色。眼前大片大片红色覆盖下来后她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接受了死亡的洗礼,她迸发出了一声堪称歇斯底里的尖叫:“啊啊啊——————”这个原本就胆小的女孩此刻更是吓得但都快要破了,她紧紧抱住筱原小春企图找些安全感,可被筱原小春嫌弃地推开转过头去目视前方。唯一的靠山也抛弃自己了。小笠原恭子和谷口杏,筱原小春厮混在一起本就是被迫的,两个老大骂她几句,她连气都不敢哼。小笠原恭子身体不断颤抖着,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呜咽着。月见山拿过名单扫了一眼,说:“小笠原同学,再这样下去,‘违反课堂纪律’的人就是你了。”小笠原恭子身子猛地一震,随后就软了下来。亲眼目睹谷口杏那样一个鲜活的人变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她很清楚“违反课堂纪律”意味着什么。“我…明白…了,老师。”她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都没正眼瞧谷口杏的尸体,呆滞得像一桩木雕。这才是真的被吓破胆了吧,筱原小春心里冷笑一声,熟不知自己醒来时也没比小笠原胆子大多少。[女子9号谷口杏死亡
剩余人数45人]
先这样吧,别发的太快又被误会封禁了,最近因为这个事情每天都很难受,原来发了那么多到头来都没有了,有点不甘心。也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抱歉。最近应该不会写新的了,没心情也没思路,等更完之前的再写后面的吧。对了,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保护账号。。。上个号是因为操作异常才被 封的(非个人)
照这样下去,再次被 封 号估计是迟早的事。提前安排下身 后事,真的被 封 号的话,我会在渣浪和lof上继续更晚的嗯嗯。。。。
“那就好,我们继续?还有谁有问题吗?”月见山满意地笑,看向全班同学。“老师……”妻夫优希(男子22号)从教室一角站了起来,“为什么会选到我们呢?”他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哦?被选入计划的班级都是从全国所有初三毕业班中随机抽取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抽中我所在的班级呢?我的家族,我的家族在四国岛中举足轻重,香川县的经济也有一半是我的家族支撑起来的……也有人是给政府办事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选到我……”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的话不假,妻夫家族是声名显赫,可那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低微,只能随口说出来吓唬吓唬人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在为自己打气罢了。月见山冷笑一声说:“因为平等。人生来平等,不管你出身如何。且不说在座的同学中有出身贵族的,有家长在政府中担任要职的,还有家中世代财阀的,我的儿子三年前也参加了计划。”他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暗了下去,“他是英雄,虽没有取得胜利,但他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月见山把头垂下去,像是在为死去的儿子默哀。片刻之后,他继续说道:“并且在今年,我的女儿也有幸参加到这次计划当中来,她就坐在你们之中,将和你们一样走向战场成为真正的大人。所以,妻夫同学,不要以为你的家族多么显赫你就可以拥有特权,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说完还用力拍了下铁讲桌。一样是蝼蚁,舞在心里默默把话补全。妻夫优希被月见山一声吼震得一屁股跌回椅子上,但更让他浑身发冷的是,讲台上那如同恶魔的人的女儿竟然在他们当中,他急忙环视四周,发现几乎全班同学都在面面相觑。是谁?是谁?是哪个不良少女筱原小春?还是那个一直不愿把头发梳上去的舞?妻夫优希忽然感觉自己的周围不断有冷气袭来,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当中。舞向后缩了缩,几乎把自己全部挤进男友的怀抱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穿长风衣的男人,像是要把他活剐了吃下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肤中,几乎要抠出血来。身后的时见翔一权当是自己的小女朋友被吓坏了,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把她圈得更紧了些。又有一个人从教室的后排站了起来,是铃木千夏。“铃木老师呢?她不是我们的班主任吗?”三胞胎中铃木千夏排老二,但由于哥哥和弟弟太不叫人省心,她不得已只能学习着成熟起来。“铃木老师啊,她听到自己的学生被选去BR太过激了,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她带去受教育了。不过——”那男人话锋一转,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你要是见她也不是不可以,进来。”他向门外打了个响指。从门外进来几个身穿迷彩服但没拿枪的士兵,手上抬着一个很大的塑料制袋子。一个个子矮一些的士兵上前把拉链拉下了一小截,露出一张与铃木千夏有几分相似的脸——是铃木卯雪。但又和那个平时会把自己打扮得很精致的年轻女教师不一样,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分明是被打过,表情痛苦可以算作惨状,那还有从前漂亮的样子。嘴角有些裂开了,薄唇上的皮也是破破的,一头乌黑的秀发被暗褐的血迹糊在脸上。更令人发指的是,从袋子里露出的白皙小巧的肩头上布满了点点红痕和青紫的掐痕。铃木千夏脚下一个趔趄几乎要向后摔去,还是稍微大一点的铃木飒人收快些扶住了他,也是用同样眼睛瞪得圆润。铃木千夏从不大声说话,即便是骂人也感觉不出她声音的起伏,可如今她却目呲尽裂,怒火中烧,强硬地挣脱开铃木飒人向月见山扑去:“你这**,我——”“我杀了你!!!”有个人比她更快从侧面冲了上去。一直和铃木千夏对话的月见山明显疏于对旁边的防范,冷不丁被西原泰生一拳打到脸上。他只是头偏了偏接下了这一拳,眉头也没皱一下。西原还想再一拳上去,刚才抬尸体进来的人三两步跨过来,抓起西原颈后的衣服把他贯到盛尸体袋子旁边的地板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又被一脚揣在胸口上摔了回去。月见山揩了揩嘴角的血迹,拒绝士兵递过来的冰袋,在讲台周围踱着步子,慢悠悠地开口:“知道国家为什么会出台BR法吗?嗯?就是因为国家中存在着这样的——”他指了指西原,“存在着这样人渣一样的未成年人,生性懒惰,思想愚蠢,才引发了众多暴力。BR法之所以延续至今,就是为了铲除这样的蝼蚁,让真正的成年人为国家服务!”“***——”这是西原最后的话语,他试图冲向离他最近的士兵,可是“嗒嗒嗒”三声把他堵了回来。子弹射入他的身体时,巨大的冲击力使他旋转了几个圈。舞忽然想起舞蹈老师教的空转,她一直做不好,只是西原这个空转实在算不上漂亮。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离铃木老师很近,他嘴里含含糊糊想说话,可大团大团的血已从他嘴里涌出。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铃木的脸,那个再也不会微笑着鼓励他的脸,可惜手指在离铃木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下了,再也不动了。西原泰生的眼仍睁得老大,朝向他一直憧憬幻想着的人。咽气前那一刻,他想到了什么呢?【男子9号西原泰生死 亡
剩余人数44人】
第三章另一边,铃木千夏还激动地想扑上去厮打月见山,被两兄弟捂着嘴摁在地上,从手指间泄漏出呜咽的啜泣声。托他们还有西原泰生的福,整个班里静得仿佛掉根针都听得见,除了金子悠人所在的小角落。金子悠人本就胆小,谷口杏死时他就给吓得脸色青白,目睹铃木老师的惨状以及西原泰生的死,带给他的冲击更大。虽然西原一直是欺负他的人里的一份子,可他死时金子有人却完全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胃里泛上来的阵阵酸意。他忍不住跪倒在一边吐了起来,呕吐物的腥气让周围人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可有碍着月见山在上面盯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月见山没有兴致关心小部分人引起的骚动,留给他的时间不是太充裕,他接过士兵递过来的光盘,一边说:“没有疑问了吧,那么接下来给大家介绍游戏规则。”老旧式的屏幕响了两声,首先播出的是一段国歌。然后出现了一位身穿女式迷彩服化了浓妆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她身上别着扩音器,看上去像是景区导游一样的人,就跟学校旁边善通寺里聒噪的八哥一样,舞暗暗地想。“善通寺第四中学三年E班的同学们,晚上好,今天由姐姐教大家玩游戏哦!”屏幕拉大,浮现出一幅地图。舞惊讶地发现这里还连接陆地,并不是一座孤岛。“大家请看,被红线圈住的区域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进行游戏的地方啦。相信已经有同学注意到了,这里不是荒岛,它是国家的一隅。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跑呦,边界不仅安装了电网还派了士兵监察,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机会留给大家的。”地图被网状的东西分成了棋盘的样子,“来看地图,第一行是A-1,A-2……第二行是B-1,B-2区……由此类推。每天上下午6:00,12:00都会为大家播报即将成为禁区的区域和时间,以及被杀死同学的名字,一天有四次。如果到了规定时间还没有离开禁区的话,大家脖子上的项圈就会Boom的爆掉了。”看着她夸张模拟爆炸的样子,舞不禁思考她担任BR的讲解多少届了。班里有人显然有些恐慌,忙伸手拉拽那项圈。“这个项圈,是国家最高科技与智慧的结晶,完全防水防震。它通过检测大家的心脏跳动,用电波传回到学校用于监控的电脑上,学校的人员就可以方便的了解到大家的生存状况和地点。对了,如果有人试图强行把它摘下来的话,那么就会被认定为犯规而爆炸哦~”那几个拉扯项圈的学生立即把手撤回来,恨不得烧柱香把它供起来。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首先用来杀人,就像卫星先运用于军事。这话说的一点没错,时见翔一摸摸舞的头狠狠想到。“游戏时间三天,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但如果三天后人有两人或以上的人存活,或者24小时内没有人死亡的话,则自动视为放弃游戏,所有人的项圈都会爆炸哦。大家可要加油,不要让姐姐失望呀。”那几个士兵从门外推进两个车子来,上面堆满了黑色的旅行背包,依稀可以看到其中几个包里鼓鼓囊囊的,还有一些包里有凸起的地方。“包里装着一些食物和水,指南针和手电筒。当然还有生存下来所需要的武器。如果你抽到了这个——”她看似漫不经心地从一堆东西后拿起一把消防斧,“那可真是交了好运啦。”屋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又有学生忍不住要吐。“一会儿指导老师会挨个点名,叫到的同学请立刻站起来,门口的军人会发给你们背包,拿到后走出教学楼就正式进入游戏了。祝大家玩得愉快。”屏幕咔的一下变黑。月见山一手拿起花名册,清了清嗓子说:“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这个教学楼在最后一名同学出发后20分钟会成为第一个禁区,至少也要离开300米左右。另外,每个背包里武器等级不一样,为了公平起见,武器好的背包里不会配备食物和水,自然武器级别低的背包里食物和水会比一般要多。这是什么意思,相信大家都明白。这件事已经通知了各位的父母,请大家放心投入游戏。最后我奉劝大家一句,也许你门当中还有人正做着同学之间不会自相残杀的美梦,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有人已经把你们当作囊中之物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死我活,清醒起来吧。你们当中有人的目光已经改变了。”时见翔一转过头,每个人都在打量着彼此。一旦对上谁的目光便会立刻撇开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那是一张张透露出恐惧、疑惑的面孔,时见翔一不知道这样的外表下谁会藏着一颗魔鬼样的心,谁已经准备好参加到这样荒唐的游戏中了。整个班里,也就只有筱原小春、樱田平也,还有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稍算冷静一点了。月见山像是对这种场景看惯了一样,他拍了拍手:“那么,就准备开始吧。”
月见山翻开花名册,白色印着浅粉色花朵的背景上贴着46张照片,那是一张张还未褪去青涩的脸。舞还记得这个花名册是刚开学时班长亲自做的。舞是开学一周后才转进三年E班的,当时班长把名单给她,希望她可以尽快融入到班级中。“男子1号,青山一郎。”已经开始了,这位体型偏胖的男生被士兵扔来的被包扎的一个趔趄,惶惶张张冲向门外,似乎有他倒地的声音和士兵的耻笑声。“女子1号,阿部优奈。”优奈是班里的卫生委员,平时吃苦的事情她总是第一个去,在班里最差的学生都没有嘲笑她的资格和胆量。“男子2号,石川大树。”班里十分不起眼的人物,背包倒是格外的轻。“女子2号,长谷川真由美。”瘦小的女孩子接过士兵几乎算是砸来的背包时还不忘扶一下自己满是可爱装饰的书包,出门前充满怨恨地瞪了月见山一眼,后者倒是不在意地笑笑。可那瘦小的女孩跑出去大概就是一分钟,便传来一声嘶哑又像被堵回去的惨叫。同学三年,自然任何一个人都能听出来那声音的主人是谁。才出去四个人,就已经有人忍不住了吗?舞握紧恋人的手,背部被冷汗浸湿。“看来有人深受老师的启发啊,希望每个同学都可以如此积极才好啊。继续,男子3号,伊藤拓真。女子3号,宫本结衣。”不出一刻,门外有又一声枪响,声音很大,不是普通的枪。月见山向那边瞥了一眼,似乎不太想做出评价。“男子4号,仓持风太。女子4号,今井伊织。”“男子5号,濑川彻。女子5号,杉山琴音。”“男子6号,森下昌吾。”“女子6号,源幸。”女班代很快便向出口方向迈去,连拿外套的动作都很威风。全班都知道这位大小姐出身少有的贵族之家,可她自己却极为厌恶这个身份,连提一下都成为了禁忌。源幸出门之前回头向班里示意了一下,大概是要与她的小团体一起行动。在念到男子9号时,回应他的只有呛鼻的鲜血味。女子9号也是,惊人的巧合。“男子10号,樱田平也。“时见翔一好像在档案中看到过,这家伙的父亲是政府中的高官,极少露面,也从来没听说他家里面的事,甚至学校的开学典礼、家长会什么的都是由女佣代替来的。“男子11号,金子悠人。“被吓到吐了两次的金子惨白着张脸,腿肚子都在打颤,月见山两次叫他的名字他都没听到,要不是杉原枫(男子17号)推了他一把,估计他马上就会成为教室里的第四具尸体。走得远些都还能听到他的哭声。看着接二连三离开的未成年人,舞鼻头酸酸的,很想掉眼泪。她用牙叼住下嘴唇,任凭铁锈味充斥自己的口腔。为了憋回泪水,身体跟着颤抖起来,。时见翔一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自家女友向来如此,出了事只要自己不问,她绝不会告诉自己半个字。因为舞是后来转学来的,学号排在最后一位,离自己出发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必太着急。大岛直哉出去时回头在班里环视了一下,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离去了——那个笑起来很甜很温柔的保健委员早就出教室了。铃木两兄弟也相继离开,中间相隔不过五分钟,看来是准备一起行动了。他们关系很好,一点不像双生子相爱相杀的性子,估计是因为中间还夹着位铃木千夏。不幸这位受到刺激的女孩子学号离得稍远,被留在教室里。星野千寻被叫到名字时在原地和丹羽纱织拥抱了好一会儿,又走到前面和自己握了握手才接过背包跑走。那位中国来的学生尹凤歌和平时一样依旧没什么表情,舞和她关系不错,知道她只有在排球和书籍上才会表现出不一般的热忱。“男子19号,时见翔一。“这么快就到翔一了吗?舞有些惊讶,环顾四周才发现偌大的教室已空了大半。时见翔一是个好男友,这点舞必须承认。包容自己的小脾气,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是这种场合也还是伸手帮她把校服上的领结扶正,双手捧着她快要哭出来的脸,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而月见山从头到尾只是出神地盯着教室的一隅,一点儿没有阻止的意思,其他士兵都斜睨着眼,时不时瞥过几缕玩昧的目光。”我在海边的石崖下等你。“他走的时候在她耳边悄声说。舞把头垂下来避开月见山的视线,手指抚上时见翔一刚吻上的地方。耳边传来佩饰物相碰撞发出的叮咚声,大概是白井瞳(女子20号),那种限量版配有不同饰品的小靴子全校她独一份。她脚步有些慌乱,估计还是想追上走在前方的佐津川响(男子16号),相差8个人,一起的话可能有些困难。舞想了想,自从女子2号长谷川真由美死后就再没听到什么动静了,也许是杀人的家伙收手了,不过那家伙被其他人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妻夫优希过去的时候瞪了舞一眼,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浓浓的敌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女子23号。”月见山故意顿了顿,“舞。”舞快步从月见山身边走过,一眼都不想多看他。可那该死的家伙偏偏扯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给拽回来盯着她的眼睛。“祝你好运,小丫头。”月见山忽然露出一抹微笑来,给她整了整衣领和裙摆。舞刻意不去理会士兵扔过来背包时眼中的调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甩开的月见山看了下表,0:00,游戏开始。【剩余人数44人】
OK今天晚上份的发完了,明天中午继续~~~
说实话原文都没看过…请问原文还能看么?
第四章男子1号青山一郎是第一跑出教室的,坐了太久的身体有些麻,刚出门便栽了个跟头,旁边的士兵竟然还取笑他。按理说,第一个出来的人占优势最大,可以找个好的藏身地,比别人多个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来研究地图,也可以蹲在教学楼门口设埋伏,前提是你的武器要出色一些。可步枪刺刀算什么呢?说差好歹也是把刀,但跟枪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青山一郎大概可以算作是头一位下定决心加入游戏的人,原因很简单,他想逃离那个只会给他束缚的家。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了父亲,而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只会问他今天作业做完了吗,学习怎么样之类的话,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虽然他不如永井健太郎一样是混混,但青春期的叛逆在他身上还是充分体现出来的。青山一郎知道赢了BR便会有一笔可观的奖金,甚至在月见山讲话时就计划好了该怎样支配这笔钱。他要去大阪,去道顿堀,去体验和现下完全不同的生活。所以在出了教学楼该如何行动,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青山一郎缩在教学楼门口旁的灌木丛里,黑色的背包屯在胸前,他想一会儿那人要是反击的话说不定可以用书包挡挡,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刺刀,手心里全是汗。在他刚刚做思想准备时,阿部优奈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他捶了下腿,暗自咒骂了一声,又重新蹲回原处。很快,石川大树出来了,他用一只手斜挎着背包,紧张地观望着四周。青山一郎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从藏身的地方窜出来,挥刀向石川劈出。许是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太大,石川猛地回头用背包砸开刺来的刀尖,向后撤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同时空闲的手从怀里伸出来,用手中的东西指向青山一郎。天很黑,云把月亮都遮住了,没什么光透下来。偏暗的环境中青山一郎看不清石川手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总之,是把枪的样子。青山一郎有些害怕,再怎么说,步枪刺刀也是比不过枪的,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夜里冷,还能稍微看到点他呼出的白气。石川大叔似乎没有要杀青山的意思,不知为何他的手有些不稳,脸上竟有冷汗滑落。“青山,我不想杀你,让我走!“他的声音很尖锐很大,好像在给自己壮胆。他看青山一郎愣在原地没有动作,便开始一步步向后退,直到小道边缘,然后转身离开。石川大树的身影很快便成一个小点,青杉一郎安慰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上来就碰到火器,敌不过是肯定的。同时他也萌生了退意,万一下一个人武器也很厉害怎么办?他这样想着,尽管已经准备好参与进去了,可那也不意味着他想这么快死掉。青山一郎下定决心般地转身准备去拿自己的东西离开,却以迎面撞见了刚出来的长谷川真由美,方才的想法瞬间被压了下去,猎物来了。她像是跑得急了,头发恣意糊在她的脸上。长谷川真由美一点儿也想过会碰上别人,她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一出来就会找地方躲起来,更别说头一个出来的青山一郎,虽然他们出发的时间前后相差不过十分钟。看见青山一郎手上的刀以及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样子,长谷川迈着小步子往侧面踱着,试图避开青山逃走。她背着自己的书包,右手不停地拉着军人发给的背包,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质量问题,拉链半天没有动静,似乎是卡住了。青山一郎一步步走近,手中的刺刀就像是恶魔的鬼镰,要来审判自己。可她不想死,至少不想死在这里。长谷川一咬牙,将怀里的军用背包狠劲向青山砸去,趁青山挡开的功夫快速跑开。可她跑错了地方,竟下意识地从青山身侧跑过。当面挨了一下,青山心里很是恼火,一伸手就扯住了长谷川的头发,把她摁在地上,刀尖就要冲着她的脖子扎下去。长谷川毕竟认真上过学校的自卫课,身子借着青山的劲一扭,抬脚踹上青山一郎的腹部。青山结结实实挨下一脚,火气更是一下子窜了上来,手上的劲一点儿没减,反而更用力地钳制着长谷川,双腿左右分开骑在长谷川身上。“放开!你这**,青山一郎!放开我!”长谷川嘴里怒斥着。飘着点小雨的原因地上很潮湿,长谷川的脸胡乱摆动沾上了不少泥,泥土混杂着烂叶子把她的头发弄得一团糟,乌黑的长发粘在他脸上看不清东西,一点儿没有原来美丽的样子。兔子急了还咬人,柔柔弱弱的长谷川此时迸发出来的力量惊人,她一手挡开扎下来的刀子,通过头发的间隙看准青山的脸,另一只手伸长了指甲狠狠抓了上去。“啊——”女孩子漂亮的指甲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武器。青山一郎的脸上从鼻梁到唇角被用力抓出条血道子来,这无疑激怒了他。他按住长谷川的头,膝盖跪压在她胸口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步枪刺刀又快又狠地刺进长谷川的脖子。“去死吧,***!!”应该是划到声带了,第一次杀人的青山一郎坐在长谷川的尸体上喘着粗气,那女人死前的声音真是犀利刺耳。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黑压压的,连颗星星都没有,跟来时一点都不一样。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猛一回头,对上了几步远外伊藤拓真(男子3号)惊诧的目光。青山脑子里发懵,他看多久了?他看到我杀了长谷川吗?他会杀了我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好了。青山一郎还未从第一次杀人后的眩晕中回过神来,便提刀向伊藤拓真奔去。伊藤拓真吓坏了,轮到自己时外面传进来尖叫声,走出去就看见青山跪在长谷川身上。是青山杀了长谷川吗?那现在他也要杀我了?他眼看着青山一郎拿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向着自己,肾上腺素急剧分泌。“别过来!——”他尖叫着从包里掏出武器,是一把枪,霰弹枪,可他不知道怎么用,只能一下又一下扣动着扳机。“嘭”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晚炸开。这一枪因为伊藤没有瞄准,再加上枪单手无法拿稳,只打中了青山一郎的手掌,却几乎将他整个手掌轰碎,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创口。血液像摇动过的碳酸饮料喷溅到伊藤脸上身上。青山一郎痛苦地倒下身去,痛呼呻吟根本止不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模糊之中看到伊藤愣在原地目瞪口呆,青山一郎反应过来,如果等到他回神,那种在自己身上随便一下都会完蛋。他强忍着疼痛,捡起一旁的刺刀,背包随意夹在腋下,就这样在伊藤失神的目光中融入夜色。【女子2号长谷川真由美死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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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被吞的第五章......
第六章“长官,您的茶。”一名年轻的士兵给月见山端上一盏茶。月见山微一颔首,让那士兵回去了。他端起茶盏来,并未品尝而是先凑上去细细闻着茶香。月见山最喜欢这个温度的茶,不至于烫人还可以保留茶的香气。他是个爱茶的人,却只喝进口的红茶。从前在家里专门有个橱柜是给他收拾出来放茶的,妻子常说茶好也不能多喝,他总是不听。后来他调走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妻子说这话,再见面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搬家的时候有没有把那些茶都扔掉,那可是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淘回来的,月见山轻笑着。三排台式电脑前是一个很大的显示屏,上面就是刚刚视 频中那个聒噪的女人所说的地图,上面42个绿点正奔向各自的方向,还有4个红点已经永远结束了使命。显示屏旁边有块黑板,分男女生把名字写成了两行,其中男子9号,男子23号,女子2号,女子9号已被用红色的粉笔划去,剩下的人依旧在战斗着。下面站着几个军人在赌今年的获胜者。“我赌今年是女生,这个班女孩子实力可一点也不低。”一个叫山本的士兵大声吵嚷着。“不见得吧,过去3年获胜的都是男生,今年肯定也是男生。”另一名军衔稍高的军人反驳他。“女生的获胜率超过男生,但也不一定男生就会输啊,男生的身 体素质可比女生强。”有个戴墨镜的插了句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 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猜猜今年哪八个人会留到最后?”“好,赌多大的?”“一个月工 资。”“两个月的吧,一个月太少。”“那就…一个半月?”“成交!谈定了!”……而面对这一切的月见山一句话都没有说。 几个干面包被扔在一边,矿泉水滚远了也没被发现,仓持风太(男子4号)坐在一棵茂 密的大榕树下,东西在他四周散乱着,而他只是不死心地在包里掏找着。“啊…没有吗?……就只有这个了?”他捡起脚边的练习册,这是分给他的武 器,大概可以称作是武 器,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毕业生必备练习题。“什么啊?是要我拿这个去攻击别人吗?用一片纸去划破别人的颈动脉?可笑!”仓持风太抓起被自己扔掉的面包,三两下撕掉包装把面包塞 进嘴里,又干又涩。他又拧开一瓶矿泉水往嘴里灌。“噗……咳咳咳…”干面包兑矿泉水可不是什么美味,一股酸味顺着他的喉管爬上来。“什么东西?”他看了眼扔掉的面包袋,果然是快过期的东西,那瓶矿泉水虽然离过期还有些日子,但里面装着的肯定不是原装水,大概是从哪个生了锈的烂水管子里接下的吧。“真是的,那些家伙就不会给些好东西吗?我就不信军人吃的也是这些。“仓持风太狠狠大口撕咬吞咽着面包,仿佛那就是某个凶神恶煞的敌人。巧了,此刻监 听仓持风太的士兵正享受着一碗高级粥品。最后一顿饭是昨天中午吃的,之后在车上因为胃痛一点吃的都没吃下去。现在不管这干得跟石头一样的面包有多难吃,他也照样塞了进去。后牙咀嚼着,时不时有面包渣从嘴唇 间掉下来,落在他黑色制 服上。教室的记忆太具有冲击性,到现在他都能想起来铃木卯雪怨恨扭曲的脸。人吃东西的时候,尤其还碰上难吃的东西时,总是爱往恶心的方面想。他脸色一变,“哇“的一声把吃进去的尽数吐了出来。拿纸巾堪堪擦了擦嘴,向后靠在粗 壮的树干上喘着气,真是恶心到家了。仓持风太揉了揉脸,站起身来准备收拾东西换个地方藏身,毕竟躲在榕树底下和给别人当靶子没什么两样。他把自己发脾气掷开的矿泉水、地图、手电筒一一装回包里,伸手去拿扔得最远的面包时,意外的发现有只野鼠比他先了一步盯上这块面包,晚间里也偶尔会有野鼠冒着胆子去抢人类的食物,此时这块面包已经被这小家伙吞 食了大半。“妈 的,连你这种畜 生都来欺负我。“仓持风太气急败坏抄起手边的练习册掷出去,准头不好恰恰落在野鼠旁边,把它吓得“吱“一声逃走了。”连只老鼠都杀不死,跟没给一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气得开始说胡话。“那你就去死好了。“旁边有人扒 开榕树垂下的枝叶走过来,“嘭”地朝仓持开了一枪,是男班代樱田 平也。四下的环境很暗,而樱田 平也本身又是个高度近视,这第一枪只是打在了仓持风太的屁 股上,打出一朵血花。“啊——”仓持尖 叫的倒下去,裤子上很快被血污濡 湿。他扭过头,眼神里透露着惊恐。因为剧烈的疼痛,仓持没办法行走,只能手脚并用拖着**了的半边身 子在泥里徒劳地爬行,像个被打断腿的瘸子。樱田“啧“了一声,似乎是不满意自己打中的结果。他走上前去,几步就追上了仓持。月光撕 开云层,泄 了光下来。才看清他手中抓着瓶矿泉水,樱田咬开盖子,将水一股脑浇在仓持头上。“班,班代……”仓持的声音都颤 抖了,刘海贴在额头上,到处都是水痕。“这个是你掉下去的吧。”樱田 平也瞅了瞅已经变空的瓶子,把它摔在仓持脸上,“它砸到我了。”冷漠慵懒,是那个往常的樱田 平也一点儿没变。“班代,班代!”那个黑 洞 洞的枪口又一次对上自己,“不要啊——”“砰——”声音戛然而止。仓持风太一头栽在地上,身 体还保持着跪趴的姿 势。而樱田,冷漠地转身,根本没有看属于自己的战利品一眼。
濑川彻(男子5号)找了条小道来到海边的山崖上。晚上 海风很大,还有些冷,把他的衣服吹得都鼓 起来,但他没有去理会。因为马上是升学考 试,再加上旅行没必要太拘束,索性就套了件素净些的浅色短袖。他把崖边清理出来一块坐下,双 腿悬空随着风吹来而摇摆着。濑川彻手里拎着瓶啤酒,这是他在背包里找到的。说实话,他还是很感谢他们给他啤酒的。濑川彻喝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说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但没有那个酒吧会放过未成年人这一大收入来源的。他酒量不差,几瓶啤的不会醉,中午去酒吧逛一圈下午去上课也没问题,从来没有被发现过。濑川彻喝酒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个酒鬼。记忆里,小时候母亲还会耐着脾气劝他少喝点,再大些两个人就开始频频动手,父亲去世的前几年这种事越来越凶。忍无可忍的母亲在父亲酒精中毒死去的第一年就改嫁他人,把他濑川彻扔给了爷爷奶奶。他从来没有怪过母亲,因为他觉得母亲没做错什么。不像父亲,他喝酒,但不酗酒。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家庭中濑川彻还能养成这样的性子,也许是受了爷爷奶奶的影响。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跪谢大护 法的诗)这是他的座右铭。濑川彻用牙齿撬开啤酒瓶,爷爷奶奶家没有开瓶器,夜半时分他总得自己想些办法。灌了一口微凉的液 体,不错,他想,还给稍微冰镇了下,真体贴人。苦涩的液 体顺着喉管滑 入食道,比起啤酒他更喜欢白酒,辛辣刺咳激,一口下去人舒服多了,至少能忘了自己还活在这该死的世上。“阿嚏——“冷风钻进他的衣服里,跑动后身 体还发着汗,激得他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啊,忘了吃药了。濑川彻有些小感冒,本来没事,疼孙 子的爷爷硬是要他吃了好几天的药,走之前还不忘把药片塞 进他的书包。他按剂量挤了两粒,又想了些什么,把所有药片全挤出来。胶囊之间摩擦着难以下咽,濑川彻随即用啤酒兑了下去,感觉总算好些了。他不是不知道啤酒加感冒药有中毒的风险,所以他是故意的。与其被人用什么奇怪恶心的方式结束生命,还不如主动退出这场游戏,至少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即使用这种方法。濑川彻最后览过自己存在的世界,好把它们都记住去讲给下个世界的人听,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在这样下去死之前还要再经历一次折磨,他可不愿意。濑川彻把自己的刘海整理好,依旧是那个豁达开朗的男生,他嘴角稍一勾起,是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礼物,然后,纵身跳了下去。感觉像是飞起来了,如果是在白天,说不定可以和白鸟一同翱翔,这愿望只怕是要下辈子再实现了。海风吹拂在身边还不错,也不会觉得冷,大海就在前方了,应该不会太久了。落下去的时候,他看见岸边上有什么人,不过,没关系了,他想。【男子4号仓持风太死 亡
男子5号濑川彻死 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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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青山一郎提着步 枪刺刀撞开一家民居的门,光是把门关上就几乎用掉了他所有力气,疼痛伴随着**感顺着小臂爬上来,背部被冷汗浸 湿。他不敢看自己的左手怎么样,他差不多感觉的到只剩下一半了。伊藤拓真那混 蛋呐,不过他也庆幸只是打中了手掌,这要是打在别处,估计自己早就下去陪长谷川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吃了自己。青山挣扎着爬起来,从背包里翻出地图,跑的时候也没太注意看,随便找了个方向就逃过来,看周围的样子自己应该是在C-3区的民宅区这边,离教学楼有好一段距离了。应该不会有人来这儿吧,来了也不会进这间屋子吧,他想。青山一郎随性地躺在地板上,也不是太凉,手上的感觉已经把其他地方的神 经**了。但怎么还是能感到累啊?他把那条完好的手臂搭在眼睛上,头脑里一阵阵发懵,眼前也不断有黑影闪过,是失血太多了吗?也是,被打中以后血就流个不停,青山一郎也没有像包扎一下,他也不会。睡一觉就好了吧,明天广播声肯定大,准能把他叫醒。“睡一觉就好了”是青山一郎一贯的行 事作风,无论是父亲又怎么给他气受了,还是学校里让人给打了,他总是回屋先睡上一觉,第二天就跟没事儿人似的。青山一郎就在地板上闭起眼,也没有想过要躺床 上之类的。他身 子虚弱的很,不一会儿就做开梦了。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青山一郎甚至觉得有些可笑,那个时候明明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潜意识里还是急不可耐地想回去。爸爸妈妈在原来的房子前,那时他们还不是住着现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爸爸的老自行车停在门口,没有上锁也不会有人去偷。院子前面种满了花,都是妈妈最喜欢的,爸爸却总是笑话她手笨。青山一郎又走近几步,爸爸看见他了,把报纸往藤椅旁边的茶几上一放,冲妻子笑了笑。妈妈转过来,笑了:“一郎回来啦,快进屋吃饭吧。”青山一郎刚想开门,却忽然反应过来。父母早就离 婚了。妈妈回了大阪的娘家。自己跟爸爸住。他们已经近十年没见过了。妈妈看他停着不动,走过来问他:“怎么了,一郎?不舒服吗?”青山一郎头痛起来,内心剧烈地挣扎着。眼前的景象开始虚幻,母亲关切的问候,父亲闲坐的姿态,都开始模糊。这只是个梦罢了!自己被卷入BR里!现在是半夜!自己正毫无防备地睡在一间民居里!……!青山一郎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裂开的天花板,还在晚上,他并没有睡太久。他微微扭了扭脖子,自己浑身动弹一下就难受。然后,他对上了一个漆黑的枪口。不同于伊藤的霰 弹枪,这是一把手 枪。青山一郎想起梦里母亲的话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其实他还是很想回到那个时候的。他从口 中艰难地哽咽出几个字:“妈妈…我…回来了。”“嘭——”【男子1号青山一郎死亡
剩余人数39人】
第八章舞踩着小步子在海边的石柱堆中穿梭着,这里的礁石还算少,石崖连着上方的山,那里的礁石才叫多,路也深一脚浅一脚有很多水洼,自然一般是不会有人来这种地方的。翔一选的地方可真不赖,她在心里夸赞道。刚才在一座破庙旁偷听班代和其他班委的时间有些长,耽误了好些功夫,她猜的八 九不离十,源幸果真要和她的小团体一起行动,听口气,班代的武 器好像是把枪的样子。不过副班代林绫香却似乎不是很支持她,总是找机会使绊子。她们两个平常关系挺好的,吵架了吗?这种时候可真不适合吵架啊。去跟翔一汇合最重要,舞捋捋头发,提起裙子快步向石崖奔去。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个…不,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舞不敢确定哪一个是时见翔一,或许两个都不是。她急忙加快了脚步,顾不得什么便高声喊:“翔一——”听到她的声音,打斗成一团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反应明显快一些,抄起手中的东西刺了另一个转身就跑。等舞跑近时,那人已经消失在崖下的转角处了。舞没空去管那人是谁,因为她早已发现另一个人就是时见翔一,他手臂上正往外冒着血。时见翔一看到她,疼得皱眉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迎接她,双臂张 开一下圈住了撞进怀中的女友。他把头抵在她肩窝处,嗅着舞发间好闻的香气。“你呀——”舞在时见翔一怀中锤锤他的胸口,“别这样啦,让我看看你的手。”时见翔一低低地笑起来,在石崖下的洞 穴里找了块地方坐,就任由舞撕 开他的袖管。看着她低头认真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时见翔一很受用,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他忽然有些伤感。“刚才那个……谁啊?”舞感觉他好像有点低沉,想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找来找去也就只有这一个话题。“刚才?啊,是上村达也(男子21),在教室里坐得离咱们不远,大概是听到了我跟你说要在这里见面,就跟过来了。”时见翔一很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可臂上的痛感却没有允许。“上村君?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为什么会跟来?”说实话,舞从一开始就没把上村达也列入参加者的名单里。“我猜他是想看看两个人他能不能占到什么便宜而已。我看了眼他的背包,里面是一个扩音器。等了那么久,他估计是以为你抛下我不来了,才决意要袭 击我的吧。不过——”他把声音拖得长长的,“舞刚刚很大声喊了一下,把他吓着了才会那样的吧?”时见翔一的本意是想缓解一下现在两人之间弥漫着的紧张的气氛,没想到玩笑开大了。眼前自己的女友低垂着头,双手搓 着衣角,小声地哼哼着:“对不起,翔一…翔一…抱歉…”自己做的孽得自己收拾,时见翔一少有的慌了神,面对女友的嘤咛,他开始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应该先抱抱她还是先亲 亲她,以前这种事也偶尔会发生,可该死的竟然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解决的。“不,不是……没事,没关系,对不起,我…我开玩笑的。抱歉,别哭了…舞。”时见翔一揉 揉舞的发顶,把人圈到怀里好一顿安慰。“翔一这个笨 蛋!什么时候了,还讲俏皮话。”舞从时见的怀里钻出来,“我才没哭。”“骗我的啊。”时见翔一摸 着舞的脸,上面没有泪痕,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呢。”他很享受自己说调笑的话,女友一脸傲娇的样子。生怕自己这张嘴再把话题拐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时见赶忙翻了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匕 首。“对了,舞的武 器是什么?我的是这个。”一把大概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长的匕 首,不管是进攻还是防身都还是比较适于掌控的。时见顺势接过舞递过来的背包,拉开一看。“是...洋娃娃?”时见把手里的物什举起来给舞看。这个款式…“是我前几天在商店看到的,好像是刚上市的,我还挺喜欢来着。”舞蹲下来仔细观察着。“是啊,听你说起过,还想着等你生日的时候买给你呢。”时见翔一想起了远远在街角看见女友扒在商店的展柜前,脸上都是憧憬的神情。时见翔一当即就决定舞下个生日的礼物就是它了,只不过价 格有些贵,不好意思问爸妈要,只好又去找了一份零工,在舞去社团活动的时候,悄悄在奶茶店帮忙做饮料。“里面还有什么吗?”时见又往包里看了看,“就剩地图和笔了,没有别的了。”军用背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地图一根笔躺在最下面。“这个娃娃。”舞抱着怀里的布偶,十分重。“是个很厉害的东西,这样看来,可是……”她把娃娃转来转去翻转了一圈也没看出有什么名堂来。“难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舞试图把娃娃撕 开。“藏在这里,是不是炸 弹之类的啊?”时见翔一借着舞的手看看那个洋娃娃,伸过手去捏了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硬 邦 邦的。“要不拿这个试试吧,说不定可以打开呢。”时见把手里的匕 首塞给舞。两人正研究着洋娃娃,忽然头顶上的石崖落下几块碎石来,溅起几点水花。有个人影随着后来的山石摔下来跌进了水里,水花有些大,漫进旁边的山洞里,海面都因他而不平静。“那是…濑川彻?”时见翔一搂住身边被水打湿的舞。“应该是吧,班里除了他没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结束游戏了…”
存了,养肥
第九章长尾真绪(女子21号)按照地图和指南针跑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小镇中居民区或者是商业街的位置。她本意是要躲进小镇中任何一家店铺或居民楼里,可现在看周围的景象她反而越跑越偏了。长尾真绪在一个下部凹回去的土丘下停住脚步,既然找不到藏身地了,那不如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反正从上面不会发现自己躲在这里,两边的话,自己晚上不睡留意点就不会有事了,明早再去找地方藏身吧。长尾真绪躲着的地方在一条两三人高的沟壑里,路不宽,三人并排走都有些困难。下过雨的缘故,土路上的尘土不会被扬起来迷住人的眼睛。四下里静悄悄的,布满了杂草,隐约还能看到几只萤火虫在其中飞舞。夜黑压压地笼罩下来,今夜没有星星,月亮也是半遮掩在云雾中,看不清楚。现在应该差不多两点左右了吧,离自己出发已经好久了。被带来时昏睡了一阵,现在倒是不怎么困,长尾真绪索性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来。这个女孩子不知道,其实翻过了她所在的这个沟壑,马上就可以到达先前青山一郎藏身的民宅那边。那里相当于是个郊区的居民区,都是和式的房屋,大概是镇子里稍稍有钱的人家会搬来这里享受。青山一郎,就死在靠近入口的一间小屋里。源幸从青山一郎所在的小屋里出来,杀死那家伙倒是不费劲,只是她对于第一次杀 人的恐惧和血 腥味的厌恶让她自己作呕。出了门再朝这个小村庄一样的地方的外面走去,她找到了一条小溪,水流不急,但也不至于断流。源幸按捺住心下的冲动,先留神观察了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在,她就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警报解除了之后,源幸这才从灌木丛中跑到小溪边,迫不及待地捧起一大把水喂到嘴里,若在平时,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她良好的家教也不允许。如今被那些血 腥味刺 激得想吐,再加上自己包里一瓶水都没有,这才不得已用这种方法。那把杀 人凶器——沙漠之鹰,还别在她腰间,枪口上还留有余温,刚才就是这把枪结束了青山一郎15年的生命。好容易把胸腔中那股要呕吐的意思压下去,源幸又撩 起些水,擦 拭自己的手臂,方才站的太近,手臂上被喷溅了些血液。一会儿还要和林她们见面,可不能让她们看出来些什么。源幸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沾上的泥渍,把腰间的枪抽 出来握在手里。沿着小溪往下游方向走,在一处突起的小丘前停下了脚步。那条小溪从石头的缝隙间流下去,形成一个小小的瀑布。源幸稍稍探头往下一看,立马把头缩回来。对面土丘下坐着的是长尾真绪,好像在发呆并未发现自己。机会来了,源幸心想。她抓紧手中的枪,这把枪设计得还很漂亮,给了父亲一定又会是数个展柜中的一大收藏品。她把上半身整个趴在小丘上,枪口微微伸出去,对准还未曾发觉的长尾真绪。鬼使神差地,长尾真绪竟兀自抬起头来,立刻便发现了源幸的枪口。她反应很快,立马拿起书包向小沟里的反方向跑去。该死,源幸在心里暗骂一声,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没有犹豫,马上将枪口换了个方向,瞄着跑去的长尾。小沟里地势不平,走起来都很困难,长尾走到刚才的地方费了好大的劲,更别说跑起来了。她本身 体育成绩就是班里女生垫底,一个不注意被脚下突起的一小块石头绊倒了,站起来的时候蹭了满手泥。要是能逃出去,我才不在乎身上多脏呢。不能让她跑了,这个想法充斥着源幸的脑海。在学校上射击课,她的成绩一直很不错,更不要说长尾真绪这种慢吞吞的,一步一摔的靶子了。沙漠之鹰的后劲很大,子弹脱离枪管的瞬间,震得源幸的手不住地抖动。子弹离开 枪口,高速地飞出去,不偏不倚地打进了长尾真绪的背部。有血雾喷 出来了,那个身 子停了一瞬倒下去,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响。源幸又观察了一刻,确定长尾真绪不再动弹了以后才离去。总算是没有让她破 坏自己的计划。源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第二次杀 人的感觉很平淡。【女子21号长尾真绪死亡 剩余人数38人】
第十章“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气势不输给源幸的林绫香甩了甩校服长袖,撑起身 子坐在和室的木桌上。在讲解员还在长篇大论地说着游戏规则时,位置靠后的源幸就简单地研究了一遍地图,给小团体中的五个人都传了纸条。但不知为何,最迟出发的木下花(女子11号)却迟迟没有现身。“自相残杀什么的太荒唐了,这种事情我们做不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团结能团 结 起 来的所有同学,总会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源幸跪坐在离林绫香不远的榻榻米上,她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一定会被那些人发现的吧,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被……”阿部优奈和后藤芽依挨在一起,她的双手紧紧护住胸前的背包,眼睛时刻盯着四周的情况,生怕突然有个人从暗地里窜出来似的。后藤芽依伸出手环住阿部优奈瘦弱的肩膀,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什么话都没有说。后藤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不会的。我们手中也有武 器,只要能够团结到别的同学,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源幸这话底气就不是很足,但从她口 中说出来就有种莫名的振奋性在里面。“我看未必吧,才出去四个人长谷川就已经死了,已经有人投入到这场游戏当中来了,我们怎么可能真正的反 抗得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绫香吐出这样一句话来。未等源幸反驳,另一边的今井伊织就接过话茬。“而且你也看到了,教学楼那里的军官配备的武 器哪一个不比我们的好,更别说边界那些监察的人了。这……”她停住了,似乎是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去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也总比坐以待毙的好。”源幸瞪了那两人一眼,“我们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大家心里先有个底。”接着她甩了下腰间别着的沙漠之鹰。“我的是这个,一把枪,型号我也看不出来。”后藤芽依举起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今井伊织一直以为那是她自己带着的装饰品。“我的是望远镜,没什么用处。”林绫香见她们这样,叹了口气,认命般的从鼓 起的包里拿出一个橘黄 色的东西,一个安全头盔。“这个,看到了吧。”她的口气很冲,源幸朝她甩了一记眼刀。今井伊织抬了抬手,大家才发现她手里一直有一把枪。“说明书上说是叫…日本南部十四式手 枪,我不太懂这个。”看完今井的东西,源幸把目光转向缩在后藤怀里的阿部优奈,示意就剩她一个了。可阿部依旧保持那个姿 势,也不回应源幸,更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源幸有些急了,张口像是要催促他。却被一旁的林绫香给堵了回去:“知道了大家的东西,你准备怎么办?”林绫香注意到,她不敢确定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武 器拿在手里,没有一个人有把它拿出来共享的意思。源幸不想理她,她现在的兴趣都只在阿部手中背包里的东西。后藤也凑近了阿部的耳朵,好像在轻声说着“大家都拿出来了,就差你了阿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听了这话,阿部优奈才受蛊惑似的有了反应,但她并没有翻 动书包,而是直接将手伸到了衣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圈弓弦。怕别人会攻击到她们,源幸一行人没有点灯,屋子里黑乎乎的,只能借着点遗漏的月光才勉强能看到周围。可就是在这微弱的月光下,林绫香看到那弓弦上分明带着些鲜血。时间倒退回阿部优奈离开教学楼后一段时间,阿部优奈在小树林里快速奔跑着。她很清楚自己是第一个出教学楼的女生,先前看到青山一郎停留在出口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却瞄到了他手中的刺刀,所以阿部果断绕到教学楼后抄小路跑开了。源幸说的集 合点在C-3区,教学楼在偏中间的地方,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虽然按地图上走公路的话应该是最快的,但那毕竟太过空旷,而且按理说大部分人都会走那里,因此阿部优奈没想去冒那个险,选择了会绕开一截的树林走。到底比不上在平地上行走,随便一脚下去都不知道会踩中什么,杂草高一些可以没过她的膝盖,不出一会儿阿部优奈的小 腿和鞋子上就沾上了不少干 泥和草茎。卫生委 员向来是爱干净的,尽管她现在很想停下来,拿纸巾擦擦自己肮 脏的腿部,却又担心会有人会突然冒出来,只好做罢。阿部优奈有些困惑,看地图明明一直往西走就可以出去,可自己估摸 着在这片不大的林子里转了有半个钟头,却一点儿没有快走出去的迹象。她置气似的踢踢脚边的碎石子,扶着一旁的树干接着向前走去。可算有了个平坦些的地方,阿部优奈小跑了两步冲了过去。“啊——”去不想转弯时迎面撞上了走来的人,让她一屁 股摔坐在地上。被撞的那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浑身白净的校服沾满了灰尘,长长的马尾辫也被这一摔弄得松松散散的。对方可能是在走神,没注意到,才被阿部撞成这样,否则以阿部优奈的身形是绝对无法把别人撞倒的。阿部敏锐地感到危 机的来临,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弓弦,她脑海中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赢这件事。对面地上的人慢悠悠地站起来,阿部这才看清是谁,铃木千夏。刚才在教室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女生。说实在的,阿部从内心来说还是很同情铃木的,毕竟谁看到自己的至亲被侮辱被杀都不可能保持冷静的吧,尤其是那样一个要强的女孩子。阿部优奈和铃木的关系还不错,她们被老 师分到一个学习小组,阿部经常向铃木请教问题。可现在呢?她要攻击自己了吗?铃木千夏从看到姐姐的尸体开始就没有冷静过,脑子里一直是一团糨糊,直到那个恶 魔叫到自己名字时她都很不在状态。除了想把那家伙杀了,她现在没有任何心绪。也许是痛哭过的原因,还有一心想要报仇的意愿,铃木千夏的眼睛还是通红着,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狰狞来形容。一时间阿部优奈竟在她身上看到了铃木老 师死时的样子。况且,铃木的手还搭在那把刀上,更让阿部确信她这是要杀自己了。两个女生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或许只是单方面的。铃木千夏对阿部优奈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更别说杀她的想法了,但她也知道不能转身走,保不准阿部优奈会突然扑上来。这样想着,她试探性地往阿部的侧面跨了一小步,想从那里离开。没想到这一步却踩爆了阿部优奈理智的神 经,让她误以为铃木千夏是要攻击她。与其这样,还不如……阿部优奈一个箭步冲到铃木身前,卯足了力向她肚子上撞过去,直把铃木撞得向后翻滚了一周才停下。没等铃木往起爬,阿部上去又是一脚踢在她的侧腹上,不禁让铃木倒吸一口凉气。铃木千夏也不是好欺负的,捂着肚子翻了个身避开了阿部的拳头,她滚到一边站起身来。“你疯了吗,阿部!”阿部优奈没理她,事实上头脑昏热的她根本听不进周围的声音。铃木看她失心了的样子一阵头痛,却又不想伤害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只能一味地躲闪。好不容易瞅准了阿部闪身过去的空档,铃木千夏借机赶快跑了过去。还没跑了几步,铃木千夏就感觉头上传来一阵剧痛,阿部优奈正狠狠地扯着她的头发。铃木吃痛,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但阿部却一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铃木有些生气,刚想扭过头去打开那只手,可后脑上撕扯的力道越来越大,脖子上忽然被套 上了什么东西。阿部将弓弦紧紧缠在铃木脖子上,眼看铃木着了急去去摸身上的刀,她来不及思考别的,松开紧 抓头发的手,在铃木跪倒的身后把弓弦挽了个结。任凭铃木千夏如何 在自己手臂上扣挖,阿部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住。渐渐地,背对着自己的人开始泄 了力气,扒在弦上的手也滑落垂到了地面上。阿部优奈怕铃木还没有死透,硬生生又加了几分力气。一直到铃木千夏完全没了动静,她才堪堪放开了手,带着血的弓弦顺着倒下的尸体掉在地上。铃木的死相也没有好到哪去,脖子都被勒断了半根,依稀可见血肉下的白骨。难不成是自己平时干活多所以力气大?阿部害怕到了极点内心反而可以调笑得出来。她拾起铃木千夏身旁的弓弦,本想连她的刀也一块带走,可那把刀被尸体压在身下。量她有几个胆子也不敢去翻 动尸体,更何况还是被自己亲手杀掉的人。铃木千夏的眼睛都没有闭上,跟铃木老 师的一个样子。阿部优奈不敢去看,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快步离开。托铃木千夏的福,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树林的边缘。她赶快加紧脚步走过去。出了树林她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找不到出口了——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她又走回到了教学楼。铃木千夏出来没多久就和自己碰上,此时教学楼里还不断地有人正从一个黑 暗走向另一个黑 暗。【女子19号铃木千夏死亡
剩余人数37人】
冬至快乐,今天大家有没有吃饺子呀?ps 两天前吃过的我今天并没有饺子吃,所以--没有图片~
第十一章木下花(女子11号)知道源幸要她们在C-3区集 合,所以她故意找条相反的路远离那个地方。源幸心里面打着什么小九九她可是一清二楚,不止她一人,大概连林绫香也是。源幸不过是想要联合起她们来,用一些荒唐的借口让她们杀掉别人,最后她自己再出手把这几个人杀掉稳稳地获胜再回去。她木下花可没有那么傻,在学校里就大致看出来源幸是这种人,嘴上说着不爱自己的家族,实际上提起家族来比谁都上心,也不知林绫香在知道这些后为什么还能和她走的那么近,反正她木下花做不到。木下花不知道自己要往什么地方去,只要能离源幸越远越好就成。她看了眼地图,再向西走就快到海边了,她不是很想到那边去,木下花讨厌海边咸湿的海风,索性转弯朝南面走去。不得不说这里的树还真是多,几乎就没断过。木下花,这里的景色白天欣赏起来一定不错,只不过放在夜晚就大有一种可怖的感觉在里头。这种可怖感一直延续到了木下花停下脚步的地方——一片坟地。自己可是真会找地方,看着这一座座墓碑还有白色的纸花就让人不寒而栗,别人来了肯定会快步离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也是个好的藏身地。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胆子在这里停留一晚了。木下花耐着性子压下心中的恐惧,走到墓园中 央的纪 念碑处坐下。这里倒是很适合藏身。三块纪 念碑斜着摆放,大体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样子。成年人 大概是挤不到这个空隙地带,只不过木下花常年练舞蹈,身材纤细,柔韧性也比常人要好,进入这里简直轻而易举。笼罩在夜色之下,不免会瞎想些什么。木下花不是很困,她把身 子放软,头靠在石碑上。现在离早上应该不远了,再过一阵子天的那一边就会泛起一条白色的“海浪线”,会把天空和人间区分明了。她家是住在山上的,每天木下花都会特意早睡一阵子,就是为了等一天清晨之际的第一缕阳光,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潜意识里觉着一天中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是自 由的。晚间微微起了点风,让空气中充斥着海边的气息,有些结露了,自己的头发湿 了些。木下花搓了搓双臂,还是冷,她翻出包里备下的白色上衣套在身上,没管头发,想在天亮之前就这样小憩一会儿,至少要为明天保存体力,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取得胜利。可理想往往是被现实所打破,她闭上眼睛还没等睡意来临,就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尽管是刻意掩饰过的声音,可在这寂静的夜晚,木下花还是听到了。她眯起眼睛。木下花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死角,而且坡上茂 密的树木投下了不小的阴影,即使是月光垂怜洒下一片光辉,也绝不会有人会发现这里。来的人是上村达也,看他的样子,裤脚翻起,露 出的小 腿上沾着大片的细沙,在这漆黑的晚上也看得仔细。气喘吁吁的,大概是和什么人起了纠纷,是从海边来的。木下花想了想,她知道上村达也胆子小患有心脏 病,是从后藤芽依那里得知的,她们都是班委,一次后藤芽依被老 师叫走时,她悄悄翻看过要送往医务室的学 生体检报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了。木下花没有源幸那样奋进武断,她想要的只不过是活下去,回家,见到自己的父母,她就已经和满足了。爸,妈,她在心底暗想,原谅我。上村达也心情不好,偷袭时见不成,自己倒差点一头栽进海里,幸好脚下动作快。本想着找间屋子避避风头,先撑过第一晚再说,走走停停竟来到了一片坟地。天知道,他胆子最小了,虽然这个并没有在班里表示出来,也没说过自己患心脏 病这个事,毕竟那群家伙大抵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可大半夜来到这个鬼地方,真是让他不由得胆颤。世界上没有鬼,里面埋着的都是死人。上村达也不停地默念着,希望驱散蒙蔽在自己心中的恐惧。他大概是个无 神 论者,但看鬼故事、鬼片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害怕地尖 叫。自从有一次被家里的堂兄忽悠得看了场恐怖电影,差点吓得心脏 病发之后,父母就再也不让他接 触有关恐怖的东西了。这条路偏偏该死的要穿过这片坟地,可恶。他一面在心里骂着,一面半闭着眼将手放在胸前做出祷 告 状,祈求不要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事与愿违,他还没走过一半。“咔嚓”角落里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上村脚下一顿,强 硬地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看。没走几步又是“咔嚓”一声,这次就很清晰了。离自己那样近。上村达也的身 子以肉 眼可见的速度颤 抖起来,冷汗划过他的脖子流进衣襟,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动都不敢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在地上划走,“呵”,是女人的轻笑声。上村更害怕了,嘴唇都抖了起来,心脏砰砰地跳动,一下比一下快,仿佛要炸裂一般。背上的冷汗,尤其是肩胛骨以下一片冰凉。不受控 制一样,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一个女人样的生物,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白色的衣物。头发垂到脸前,看不清她的样子。上村达也“啊——”地尖 叫起来,双 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东西就在自己不远处,低低地笑着,马上就要扑过来吃了自己。上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周围的空气都是稀薄的,在离自己远去。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出问题了,药物就在口袋里,可双手却垂在地上无法控 制,倒不如说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更为恰当。那只怪物越来越近,上村体 内的肾上腺素分 泌得越来越多。眼前已经花了,汗滴进眼睛里,刺痛都已经感受不到了。最后看到的就是,那个狠狠朝自己扑过来,双手搭在自己肩上,露 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意识就不属于自己了。木下花看着瘫 软在自己手底下的上村,心里很不是滋味,杀 人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觉 悟是不行的。她的武 器是手 榴 弹,只有在人数稍微多些时才或许会发生作用。上村死前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恐惧也顺势蔓延到了她身上。破烂的墓碑,身上的白衣都为她提 供了绝好的条件。木下花又低头看了看眼含惊惧,双拳紧 握的上村,她把手搭在上村脸上,温度好似在一点点褪 下去,是自己做的吗?对不起,上村。木下花在上村面前鞠了一躬,然后,拾起身边的一块砖头照着上村的脑袋使上劲儿砸了下去。约莫砸了数十下,想上村应该是死透了,木下花方才助住手。在这样的世界里,自己终究手上还是要沾血的,自己终究还是会变得不正常的。量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和自己亲手杀掉的人在同一块墓地里呆上一个晚上。她清点了下自己的物品,趁着夜色,去寻找下一个藏身地了。【男子21号上村达也死亡 剩余人数36人】
第十二章在潮 湿、阴暗、不断有冷风吹进的洞 穴里睡觉感觉委实不太好,空间不大,两个人的话勉强可以把身 体舒展开。时见翔一还是很照顾她的,干燥些的地方全让给了自己,一晚上都没有让涌上来的海水弄 湿自己的身 子。舞半睁着眼,倦意还没散去,她揉 揉惺忪的睡眼朝身边看去,时见翔一早已醒了,不如说他是一夜没睡,眼里布满血丝。虽然是睡着,但舞本来睡眠就浅,隐约还是可以感觉的到有人几次为自己整理身上的薄衣。“你没睡吗?”舞摇摇他的手臂。时见转过身来,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睡不着。”舞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激昂的音乐打断——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人人耳熟能详的交响乐(?),在学校音乐课上经常被拿来当作典例要求鉴赏的曲子。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的确很中用,最开始的几个音足以叫醒这片区域内还在酣睡的所有人。曲子不长,大概半分钟,起到效果就够了。之后传来了月见山十分有底气的声音。“早上好,各位小可怜虫们,还没醒的同学要赶快睁眼了,赶不上起床号的责任可不是由我来担当的。”舞实在不知道他是怎样在这样一个夜晚度过之后还能保持如此好的精神,又转念一想,是了,那边给BR教 师的待遇怎么会差,更何况据她所知,月见山好像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软垫?薄毯?还是一大桌佳肴?总之肯定比在家里的要好。“首先是没有熬过昨天晚上的同学的名单。男子1号,青山一郎。女子2号,长谷川真由美。男子4号,仓持风太。男子5号,濑川彻。男子9号,西原泰生。女子9号,谷口杏。女子19号,铃木千夏。男子21号,上村达也。女子21号,长尾真绪。以及男子23号,山内和晖。除了在教室里就主动退出的两名同学外,一共8名,看来大家的热情十分高涨啊。”舞一边拿笔划去死去同学的名字,一边在心底惊讶,死在教室里的不说,一个晚上就有八个人,那个先前要袭 击翔一的上村也死了,是逃走后遭遇不测了吗?抬头看了看,时见翔一好像也在为死去人数之多超乎想象而诧异。“接下来是禁区。6:00~8:00,A-2区,B-4区;8:00~10:00,D-7区,F-1区;10:00~12:00,E-3区。请在规定时间内离开禁区,不然后果大家都是知道的。同学们都是聪明人,接下来也要拿出十二分的干劲加油呢,老 师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那,我们中午再见。”后续为一段低沉的国歌,月见山的回声消失在这段旋律当中。明明上了一把年纪,却还要学电视里年轻的艺人们说话的口气,舞最不喜欢月见山的就是这一点。她用笔给即将成为禁区的格子里打上阴影。一旁的时见翔一站起来,拉了她一把。“看起来禁区大部分都是西面的地方,应该不会殃及到我们这儿。先去找个其他藏身的地方吧,总比在这里呆着强。”正合舞的心意,海风吹了一整晚,她头都快要痛起来了,而且老在这里藏着也不是个事,难保不会有其他动了心思的人来这里。这里虽然隐蔽,但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不会占一点优势,总之在这里他们占不到一丝便宜。还是离开为上。“啊!”脚上的皮鞋湿 了一个晚上,连袜子都湿 透了。本来学校统 一让穿的皮鞋就带着点跟儿,一点儿也不适合走这崎岖的海边的路。舞刚站起身来,就被一块不明显的石子绊了一跤。她揉了揉发痛的脚踝,思索着接下来的几天可应该如何让度过。时见翔一看着她跌倒了,想扶住她,手却慢了一秒,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中,索性就跟着蹲下来。看了看舞的脚,大概没有事,只不过再穿着皮鞋的话,不知后面会不会在摔伤。“鞋子就不要穿了,我正好多带着双运 动鞋,给你穿吧。”时见把手伸进自己带来的书包里,掏出一双被塑料袋包裹 着的白色球鞋来。舞弯下 身,解 开鞋子的扣,想了想又把袜子脱 下来装进袋子里,接过时见的鞋换上。男生的脚总是比同龄女生的脚要大几号,时见翔一的鞋只能勉强算是套在自己脚上,像是一双买错号的拖鞋,就跟家里门口一直摆着的爸爸的拖鞋差不离。虽然有些拖拉,但总比刚才湿 淋 淋的要好。“有些大,不过能穿是吧。”时见看着舞有些笨拙地抬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舞一眼给瞪了回去。“可以了,走吧。”舞把洋娃娃装进书包里,搭上时见翔一伸过来的手,背对着初升起的太阳,走进新一天的斗 争当中。“长官。”监 视器前新换的一批士兵的其中一人回过头来,“女子1号,女子4号等5人聚 集在C-3区接近一个晚上,您看……”月见山呷了口茶,看了屏幕一眼,代 表女子7号源幸等人的光点挤在一块小区域里十分密集。“先不用管,再监 听一段时间,她们不会有什么举动的。”“是。”
第十三章杉原枫(男子17号)小心翼翼地扳着树的枝桠,一点一点把身 体从树干上滑 下来,轻轻探了探,感觉到坚 实的地面才松手跳了下来。从教学楼里出来走了半天没找着个能休息的地方,杉原枫干脆就爬上了随处可见的大树,反正树多的是,在哪棵上面都能凑合一晚上。他是乡下村里长大的,小时候没少跟邻家的哥 哥们爬过树,起先他还不会,手攀不住粗糙的树皮,脚还没离地多远就摔下来,后来他成了孩子王,就是因为是一群熊孩子里爬树最快的那个,常常见他爬到高处去摘上面的什么东西,倒是没人见过他一个人爬自家后院的树练时摔得有多惨。那个时候爸妈老不在家,偶尔几次回来时,杉原枫提前几个小时就窜上村里最高的树等着,找个树杈一坐就是一下午,可在这树上过夜还真是头一回,感觉和平时差不离,就是小蚊虫多了些。杉原枫拍了拍书包上的土,斜挎在身上,又把下来时蹭开的鞋带系紧,打了个死结,他不想万一跑路的时候出什么差子。对于一会儿可能会遇到什么人,遇到了之后该怎么办,这些杉原枫一点儿都没想过,也没法儿想。包里只给了他一张武 器分配表,那些家伙把这个想的还挺高级,一点儿别的东西都没给他,连跟那些武 器好的人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估计那些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不想杀 人,自然也不想被别人杀,他只是想着先躲过这一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到时候再说,总之走一步是一步,至于下一步…那是下一步应该考虑的事。他贴着土山的底部慢慢走,怕别人看见他,再往下面有片树林子,但他想进去之后又没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遇见了人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也就没向那边走。有风吹过来,吹起了土路上一大片沙子。黄沙漫天,迷了人的眼睛,杉原枫暗骂一声该死,拿手直搓 着眼,让自己快些看得清。风还是在呼啸着,这近四月的风,还是带有冬日里的凌厉,把路的那一端吹得有些许模糊。地平线在杉原枫的视线里上下波动,就像儿时拿石子丢进水中泛起的涟漪。背着升起的日轮散发出的光,杉原枫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正逆光走来。仿佛十分虚弱一般,那人的身 子还在以肉 眼可见的幅度左右晃动着。离得远,杉原枫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从发型勉强判断是谁。头发长长的几乎要披到肩上,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大半张脸,这个样子,只可能是自己的好友金子悠人。两人在开学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同桌,杉原枫一直觉得金子是个挺不错的家伙,虽然不像星野千寻和丹羽纱织的关系那样好,但也是每天可以打个招呼说上话。金子悠人总是被班里的几个男生排斥,因为自己和金子交好,那些人就顺带着把自己也排斥在外。杉原枫倒是觉得无所谓,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喜好热闹的人,金子悠人却老是为这件事愧疚得不行。“金子!”见到好友的杉原枫也不记得刚才走时给自己定下的原则,举起手使劲挥了挥,生怕金子看不到他,急忙冲下坡向金子那边跑去。一跑近了才发现,金子悠人身上溅满了血迹,虽然校服是黑色的,但杉原枫还是可以明显看出大片血色,凑近了血液的腥臭味闻得呛人。“金子?怎么了?”金子悠人的瞳孔里没有焦距,视线在杉原枫身上,可杉原枫却几乎在那双无神的眼睛里找不到自己的倒影。金子回过神来时,他正跪在山内和辉的身边,山内的头部已分辨不出,自己面前还有一大滩恶心的已经干掉的呕吐物。金子的胃里再一次翻腾起来,他忍不住滚到一旁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只能干呕,他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刚才更是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用 力过猛,金子悠人的手上也沾上了不少山内的血液。他盯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已经干涸了,可为什么自己的手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温热的触感?金子悠人的神志有些不清晰了,他抓起掉落在一边的榔头,连滚带爬滑 下山坡,没有拿背包。地图是事先怕丢就装在身上的,没拿包也没什么关系。他晃晃悠悠一路走一路停一路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太阳从他背后的海平面升起,明明没觉着有多刺眼,可后背还是有被灼痛的感觉,这是杀 人的罪恶感和对未来恐惧。肩膀被人抓 住使劲摇晃,才把他从痴 呆状态中解救出来,眼睛里有了些神采,也能看得清身前的人了,杉原枫。面前的人看他回神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说着什么“刚才你那个样子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你身上的血…”……金子悠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耳朵里一阵阵地嗡鸣,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这里不是地狱吗?我身上?我身上怎么了吗?金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有血,手臂上、裤管上也有,周围还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正涌过来漫过来,要把他吞噬。“啊——————”金子悠人突然爆发出一声吼叫。看到金子痛苦地抱着脑袋嘶吼,杉原枫吓了一跳,以为他身 体不舒服,连忙去搀扶他。可手指刚碰到金子的身 体,却听他怒喊:“别碰我——”杉原枫不明所以,还说:“你这个样子怎么行,我扶你,没事慢慢走。”说完又一把架起金子的胳膊搭在肩上。杉原枫从内心上来讲,还是很在意这个朋友的,他自己喜静,朋友不多也不甚在意,可但凡一有朋友,他绝对是全心全意地在相处,尽管从表面上可能看不出什么,所以杉原枫自动忽视了金子提在手中的榔头。没曾想金子搭在他肩上的手忽然发力,手臂缠上来,用劲钳制住杉原枫的脖子。“金子…你干什么…”金子悠人身材矮小,可杉原枫比他还瘦小。他双手攀着金子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试图挣脱开。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渐渐感到喘不上气来,脸被憋得通红,额角上青筋都暴起了,可金子一点都没有要松开他的迹象,渐渐地,杉原枫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低声哼哼着。金子悠人就靠着这个力量把杉原枫推 倒在地上,手放开转去压 制他的背部,两 腿还顺势骑在杉原枫的腰上,把他死死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好不容易脖子上的桎梏起开了,却被推压成了另一个姿 势。杉原枫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金子,放开我!”缓过来的他急忙出口阻止发了疯的好友。这样的话,也就不能称作是好友了吧。还没等下一句接上来,后脑就一阵钝痛。“等……”又是一下。两次钝器的击 打让杉原枫的意识渐渐流走,他才意识到,金子这是要杀掉自己,可为什么呢?人总要追寻一个为什么,也总要追寻一个看似正常的友谊的锁链。杉原枫很想参透着背后的奥秘,可没有机会了,也没有时间了。被杀了,还是被自己初中三年唯一的朋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动手就利索多了。金子悠人一手摁着杉原枫的背,一手挥舞着榔头砸下。感受手底下的人的身 体先是僵硬了几分,然后渐渐瘫 软,最后不动了。金子没有多余的动作,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杉原。杉原枫面朝下,金子自然就没有看到杉原脸上的惊讶和痛苦。第二次了,他站起身来看了看天,然后把榔头像来时那样拎在手里走了,没管杉原枫的包,也就没看到,那张属于杉原枫的武 器分配表随一阵轻 盈的风,飞跑了,就像杉原枫随风而走的灵魂。【男子17号杉原枫死亡
剩余人数35人】
第十四章菅原枝子(女子10号)手里握着一只马克笔,那是她的武 器,正在从房间里找出的小纸片上写着什么。她和隔壁班的三岛交往近一年半,毕业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就是他们在一起一年半的纪 念日,原本打算在毕业之后庆祝,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吧。她从来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怎样说,菅原枝子是有些自卑的,尽管有一个对她很好,在别人看来也不错的男朋友。菅原枝子总是会从心底萌生出一种时浓时淡的失落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脸有多出众,身材甚至有些胖,也不具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时常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对于班里同学夸耀自己曾获得过什么什么样的奖项时,她除了羡慕,还会在心里暗暗嫉妒以至于发恨。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从来未宣之于口,连最与她亲近的杉山琴音(女子5号)都没有相告。菅原枝子坐在屋中的缺了一角的木桌旁,继续写她的东西,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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