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3岁,今天偶然发现作文他上排好几颗牙齿有缺口裂缝,是不是蛀牙了,要治吗?

  最近气候多变,刚刚还是阳光灿烂,转眼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在广场上怎么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我一路狂跑,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间屋子,便冲了过去。在屋檐下浑身湿透,冷的发抖。拧了拧衣角,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雨改变了方向,斜斜地从屋檐外泼进来。我努力的望里面挤。这是一间很旧的屋子,青灰色的屋瓦。我已经紧贴着墙壁了,雨还是泼到我身上,很冷很冷,我很响地打了个喷嚏。

“咯吱D”门开了,一个老婆婆在木门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她满头的银发,戴着羊毛帽子,边缘垂下的流苏挡住了额头,部分头发梳成辫子。风吹动流苏,眼睛在头发中若隐若现,眼睫毛很长,眼珠有淡淡的蓝色,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整个脸庞消瘦布满皱纹,嘴唇曲线优美,身着一件长袍,腰间系着红色丝线腰带。这种打扮和壮族有些相似,但长袍不象壮族那样臃肿,近乎淡黄白色,细亚麻布的颜色,质地似乎很柔软。

她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我听过一些方言,但没有一种方言与其相似。我疑惑的站在那里。她的嘴唇又动了一下,转身就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这间是老屋,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吱吱作响。屋内的光线昏暗,这一段不长但旋转的楼梯,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很长时间。我跟自己打赌,只有鬼才住这种屋子里。四处的墙壁黑乎乎的,我不敢我手去碰,我怕会碰到一些令人恐怖的生物。老婆婆已经走完楼梯了,消失在一缕光线中,我快步跟上去。

这是一间小客厅,木制的窗子开了一半,可以看到外面雨水朦胧成一片。壁炉上挂着一颗巨大的牛头,壁炉里有将尽的火焰,老婆婆丢了几块柴禾进去,火焰又哔哔剥剥的燃烧起来。想着自己衣裳尽湿,我往壁炉靠了靠。没有椅子有几块羊毛的地毯,摆在一个小方桌的周围,老婆婆端来了茶壶和杯子,几块看不出原料的饼。她在地毯上坐下我也跟着坐下,一杯冒着热气但有些以为的乳白色液体摆在我面前。她示意我喝,端着杯子,我犹豫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半,放下杯子,拿了一块饼,咬了一口,顿时口腔里弥漫着麦子的芳香。

火焰让阴暗冰冷的屋子温暖明亮了许多。我看到墙上挂满了许多木制的.骨制的小玩意。我向来喜欢把玩这些小饰物。我看了看饰物又看了看她,

意思是问我可以看看吗?她点了点头。我取下一个小篓子,是用羊毛线编制成的,淡黄色,与鱼蒌很相似,十分结实且精致美观,里面装着几颗不知什么的种子。骨雕的牛头栩栩如生。有一颗似玉似石的石子,浑身翠绿,我以为是塑料的,但沉甸甸的又不象。有一只装水的皮囊,小巧精致。最后我看见一颗石子,猪肝色,自然形成条纹。石子很小,通体光滑,含在掌心里有温润的感觉。

这颗石子我把玩了很久,爱不释手。不知何时老婆婆已站在我身后。她从我手中拿走石子,挂在我脖子上。“给我了?”我又惊又喜,连连说谢谢。我猜她听不懂,但她露出的笑容让我们已经没有了心灵的隔阂。她的笑容很迷人,我想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

看看窗外,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该走了。别人招待了我还送我东西,我也该回送点什么啊。可是口袋里什么也没有,我看看左手腕上的手表,不加思索的脱下来,放在她手里。“谢谢您的招待,我要走了,这个送给您。谢谢,再见”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又鞠了一个躬,向门外走去。在楼梯拐弯处我再回头看了看这间奇怪的收藏小屋和老婆婆,便走掉了。

晚上洗澡之后我坐下来仔细的看看这颗石子。原来绳子快烂掉了,我换了一根黑色的尼龙绳子。

第二天我带着绳子上学,被同桌发现了,吵着要脱下来给她看。“咦,不就是一块破石子吗?还宝贝似的戴在身上。哪来的啊?”她问。“别人送的”我简短的回答。“你向来不喜欢欠别人情的,快说你回送别人什么了?”“我啊,送手表。”我老实回答。“什么?你把那百多块钱的手表换了这个破玩艺?”她看了看我的手腕,是空的,仿佛证实成功似的。“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转让,现在居然去换了这块破石头。”她生气得手舞足蹈,石子就从她手中飞出去了。“老天!”我也气了,跑下楼去找,临走时冲她喊了一句:“我的事你少管!”

努力的在石头堆里找,真的不好找,幸亏上面有绳子系着。可惜弄脏了,在水里细细的洗净,擦干了,仍然挂在脖子上。回到教室,同桌看我真的生气了,可怜巴巴地向我道歉。反正石头找来了,我无话可说。可是,可是觉得觉得头有点晕......

躺在床上。在家里?妈妈在厨房里熬粥。见我起来,快跑过来:“快躺着吧。前天淋雨了回来也不吃药,感冒又发烧,还说胡话,可把我吓坏了。医生说你太累了多休息一两天就可以上学了。”“妈,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下午五点,你都躺了两天了。来,把粥喝了。”“吓,我躺了两天?”“是啊,还说什么牛头,石子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我摸摸脖子,空的。“我的那颗石子呢?”我问。“刚才帮你取下来了,在桌子上。” 妈妈回答。我喝着粥,接到老师的电话,无非是问康复了没有。“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上学了。谢谢老师关心。”再寒暄几句,挂掉电话。

喝完粥我晃悠悠的回房间,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是午夜12点,睡不着。我睁着眼发呆。那颗石子透着翠绿的光,条纹越来越清晰,几条红色丝线,跟血丝一样。1.2.3...我数了数一共7条。挂钟在正点时敲了三下,我无聊地闭上眼。忽然觉得有股光芒刺着我的眼。是月光,月光照在石子上泛着光圈,很快扩大,温和的照亮了整个房间。

“孩子”,不知从哪飘然而至一位老婆婆,相貌与那天送我石子的老婆婆十分相似。“你是谁?”我奇怪的问。“不要管我是谁,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前世。”她牵着我的手。身不由己地,我融入了那片光芒中。

我叫乌洛,我的故乡坐落在罗布泊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我出生在这里。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曾经引起过一阵恐慌。我与其他罗布巴族的小孩一样,只是背上多了一只眼睛形的胎记。鲜红得犹如流动的血液。本来前来道喜的人们全都惶恐的跪在地上,请神示意。族人中的最高长者贡觉来了,他一声不吭的走到我面前,抱着我打量了很久我只是啼哭,因为我怕他那如铜铃般大小的牛眼和凶恶的眼神。许久许久,他猛然把我举向天空,用欧罗巴语高声地宣布:“她是神的孩子!她是神的孩子!”跪在地上的人全都变了脸色,恭恭敬敬的向我膜拜。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大声啼哭,我觉得冷,觉得饿。终于人们纷纷散去,我被包进了柔软的羊毛毯中,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我平静下来了。我看见长者贡觉和我父亲悄悄地

说了几句话,脸色凝重。

清晨,当孔雀湖还冒着朦胧水气的时候,人们已经开始劳作了。我提着水桶到湖边汲水。清澈的湖面倒映着我的影子,我在湖边用鱼骨梳子细细的梳好长发,再辩成几条小辫子,其余的头发任其散开,再带好羊毛帽子。打扮好了,我开始干活。孔雀湖周围的土地上种上麦子,麦子需要充足的水分和阳光。除了孔雀湖周围,整个罗布泊长不出别的作物,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耐旱的胡杨树和稀疏的草。我们在不多的草地上放养着牛和羊,靠它们取得御寒的衣物和食物,更远一点的地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没有人烟。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年长的人们常常聚在门口晒太阳,串珠子。老人们家里或多或少的有一大口袋的珠子,色彩美丽。问问她们这是从哪来的,因为我从未见过有异乡的人们从这里经过,至少在我十六年的岁月里,她们回答是祖上传下来的。我还要更深的探究,她们也回答不出来。她们告诉我:“你去找村里最老最老的阿米达,或许她可以告诉你。”阿米达确实很老了,残存的疏朗的白发荡在风中,犹如枯草。她依旧戴着羊毛帽子,躺在椅子里,我说出我心中的疑惑。她望着天空,久久没有说话,仿佛天空中有她的记忆。才缓缓告诉我:“罗布泊原本是块绿洲,这里生存着许多不同种族的人们,那时土地肥沃,青草茂盛,水源富饶,人民生活十分富足。到后来,一场瘟疫袭来,一夜间,尸横遍野,人们纷纷搬迁外逃,荒芜的土地渐渐被风沙淹没。而我们欧罗巴族,被神眷顾的种族,喝着孔雀湖的水,硬是逃过了这次灾难。后来,这片罗布泊只剩下我们欧罗巴人种......”“是谁告诉您这些的?”我接着问。“是我的祖父”年迈的阿米达说着说着便睡着了。疏朗的白发在风中摆动着犹如枯草。我轻轻为她盖上一块毛毯,再悄悄离开。

村中上了年纪的妇女很喜欢想我展示她们的珠子项链,她们问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总是点点头。她们接着说:“喜欢哪条随我挑。”我总是摇摇头。她们对我很好,也许十六年前贡觉向人们宣布我是神的孩子,也是从那时起,与我同辈的伙伴若有若无地与我保持距离,象敬畏我一样。

有时候在村里窜门,到了贡觉家里,我便半跪着爬到他面前,

用手碰碰他的额头,再合十一拜。这是欧罗巴族中最高礼节。而长者贡觉总是盘着腿坐在羊毛毯上,闭着眼睛很少说话。他睁开眼睛,发现是我,总是很慈祥的说:“乌洛,明年你就可以参加成人礼了。”尽管他微笑,但我还是怕,那是敬畏。有一次从他家里出来,碰上他的孙子,木勒。他害羞的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就跑开了。我摊开手一看,是块绿色的小石头,周围串着珠子,是一条美丽的项链。

木勒,长我一岁,是个俊美的年轻人。

回到家,母亲已做好了晚饭。用麦子磨粉烘制成香甜的饼,木碗里有新鲜的羊奶。这是我们简单又重要的食物。羊肉只有在盛大的节日才可以出现在饭桌上。我们也吃鱼,但不多。

父亲也回来了,他吃完了饭,便嚼着麻黄睡去。麻黄使人麻醉,产生幻觉,我知道那不是好的草药。父亲自我出生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天天都吃这麻黄睡去。母亲告诉我父亲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肯定是贡觉对父亲说过什么不愉快的话,才使父亲这样。父亲和我没有很多的交谈,但从他眼神里,我知道他是疼我的。

我拿着木勒送我的石头给母亲看。母亲看了微微一笑,开始教我如何料理家务。同时母亲不知从哪里找来很多色彩艳丽的珠子,串在我的头发上。母亲教我这些,我隐隐明白其中的意思。

干完活后,时间完全是我自己的。我划着用胡杨木雕制而成的独木舟在孔雀湖上划了一圈又一圈。湖水蓝得近乎透明,映着天上的朵朵白云,小舟缓缓向前进,留下一层层涟漪。孔雀湖的水清澈明净,养育着我们欧罗巴族。我喊它“米娜”,是母亲的意思。

小时侯我跟着母亲到麦地,看母亲给麦子浇水。母亲浇水的姿势幽雅极了,犹如女神向大地播洒甘霖。母亲总系着一个篓在腰间,待麦子丰收的时候,选中一株最饱满的麦穗,将麦粒摘下放在篓里。待女而出生时,母亲便为女儿编制好篓;待女儿出嫁时,母亲把多年为女儿积攒的麦粒种下去,意思是播种幸福,收获幸福。代代轮回不息。

阿米达死了,死得很平静。母亲形容这种死亡,是悄无声息地,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阿米达的葬礼全族人都去了。人们把阿米达的尸体与其余六具放在一起,埋掉。对于葬礼,族里有严格的规定,每聚集七具尸体便选好一

块地方埋掉,再在周围切断通往这块墓地的水源,使这里干涸,荒芜,最后被风沙一点一点吞没,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阿米达已被入殓了。她躺在木舟中(族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艘独木舟),穿着族里的衣饰,陪葬的有她生前喜爱的东西,珠子,篓。她睡容平静,双手放在胸前,身上搁着一颗牛头,那是有地位受人尊重的标志。在她的独木舟旁,人们立了一根顶部削尖的木桩,上面刻了七条条纹,涂成血液一样的红色,守卫着阿米达。另外六具尸体的布局也一样,但人们搬迁另外六人的独木舟过程中,发现他们已成干尸,我吃惊的看这着一切。

葬礼归来,我见很多上年纪的人们在擦着眼泪。或许他们明白,死亡离他们并不遥远。他们不久也会面临着与阿米达同样的命运。

自从阿米达死后,悲哀的气氛一直笼罩着我,我不大象从前那样欢笑歌唱了。我常常坐在湖边思索着生与死的问题。母亲见我整日紧锁眉川,心疼的问:“乌洛,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母亲,阿米达死后,她的灵魂会去哪呢?”“当然藏在孔雀湖里了,那是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米娜。”“母亲,那七条红色的条纹代表什么意思?”“代表阳光,湖水,神,麦子,牛,羊,生育。”“生育?”我睁大眼睛。“我们欧罗巴族人是神眷顾的种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不与外族通婚。而新生儿体质很弱,有的一生下来就死掉。所以,生育也是我们欧罗巴族所敬仰崇拜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切断通往墓地的水源?”“让风沙掩埋墓地,不让外界知道我们的行踪。不要想那么多,乌洛,不要背负太多的负担。”母亲忧心忡忡的摸摸我的头发。

我爬上土坡,看周围连片的沙漠。我猜想曾经的哪一片是族人的墓地,他们的墓地一片荒凉,只有漫漫黄沙。嘶呖的风声,他们已经听不到了。这片沙漠,掩埋了我们家族一代又一代的坟墓,我们活着的人,将来也要被这片黄沙淹没吗?

想到这里,我后背的那个胎记隐隐发热,作痛。

木勒找到我时,天已经黑透了。我却浑然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 我却浑然不觉。他们打着火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那天晚上是他送我回家的。一路上,他握着我的手,我语无伦次地说:“

木勒,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被黄沙淹没的,活生生地被淹没,是真的,是真的。”木勒不说话,送我至家门口,很忧郁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天尚未亮,母亲已为我打扮起来了。成串的珠子,随着我的发辩垂下来。母亲亲手为我系上缀有七条丝线的腰带。母亲忙前忙后,我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不要想那么多今天是你的成人礼,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开心一点。”母亲拂了拂我的头发。父亲破例没有吃麻黄,一直在门外安静的守。

当我打扮好之后,来到祭坛,发现这里已围满了人。大家是来向我祝贺的。贡觉身穿族服,跪在地上,双手举向天空,一只完整的羊被供在神桌上,还有麦穗,牛头。羊是刚杀的,鲜血淋漓,我不忍去看。贡觉嚼了麻黄,开始吟唱起舞,周围的人围成一圈,亦吟亦咏地唱。忽然,贡觉静下来,我低头跪在地上,等待贡觉给我祝福。他用木碗盛了圣水,洒在我头上,再吟唱一番,成人礼算结束了。

母亲高兴地说:“祝贺你,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担任起继承欧罗巴族血脉的重任了!”我点点头,很疲倦很疲倦。我很想问问贡觉,当初他对我父亲说了些什么。如今我已成年,我有没有权利知道。

村里的人病了,除了嚼麻黄,就剩下巫术了。虽然整个族里的人因为对巫术敬畏避而不谈,实际上对巫术十分信赖崇拜。巫医将病人摆在中央,周围淋上血,点燃麻黄,自己也嚼着麻黄,手舞足蹈地大声吟唱。母亲说,那是与神灵在对话,神会告诉巫医那个病人是否可以治好,该怎么治,整个族里只有贡觉和巫医可以和神灵对话。

麻黄腾起的烟雾将那个人淹没了,我听见他被烟雾熏得痛苦地呻吟。忽然间有种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有个声音告诉我他要死了,他要死了。我仿佛又看到一具尸体长埋地下,伴着黄沙和风的悲鸣。我尖叫着用水扑灭了火,再用树枝拼命驱赶那呛人的烟雾。周围的人都惊鄂地看着我。我挟着那个人,他已经失去知觉了,我失控的朝巫医大喊:“你这样会害了他!你这样会害了他!”周围的人们的脸色从惊鄂转为恐惧。贡觉来了,脸色凝重,背后跟着木勒。人们被驱赶散去。我挟着那个人,一动不动。贡觉在我周围转来转去,我接受这为长者的目光,似火,似刀。贡

觉开口了:“你为什么打断巫医的治疗?”“不对,贡觉,你们这样只会加深他的痛苦,这样治是没有用的!”一时之间我忘了身份,大喊着。“千百年来我们一直这样治,治得好,是神的力量;治不好是宿命。这里容不得你放肆!”他一挥手,几个人架着我,守侯发落。“把她关在屋里,不许她出来。她被恶魔附身了,巫医,你明天替她驱鬼。”我被拖走了。我不断地尖叫:“没用的!没用的!”我的帽子被碰掉了,头发披散开来,我使劲挣扎,犹如女鬼。“她疯了,木勒,你看见了吗?以后离她远点!”贡觉厉声对木勒说。木勒点点头,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背上的胎记开始隐隐作痛......

我被关在屋子里一个多月了,木勒没有来看过我。尽管心里空荡荡的,但我很平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我衣着整洁的出门。母亲拖住我:“你出去做什么啊?还是待在家里吧?”“母亲,我被关了那么久,你就让我出去吧!哪怕是一小会儿也好!”我苦苦哀求。“让她出去!”父亲忽然大喝一声,口中仍然嚼着麻黄。母亲一惊松了手,我跑掉了。路上,周围的人对我退避三舍。我坐在孔雀湖边,惊觉才一个多月,孔雀湖已干涸许多。湖,断流,黄沙,淹没,坟墓,这些字眼在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闪现。

熊熊火焰,发生了什么事?我飞跑过去,发现那里正要下葬。木勒,木勒也在里面!怎么回事?没容我多想,贡觉已下令隔断这里的水源。“不可以!贡觉!”我发疯似地喊,“不可以隔断水源!这样会埋没我们整个欧罗巴族的!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忽然出现而呆住了。我跪倒在木勒的小舟旁,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我要他醒来,我要他醒来。接而连三的死亡已让我近乎崩溃,我不愿意也不想看到与我共生存,共呼吸在同一个罗布泊大地的人离去。更何况,是我挚爱的人。木勒,一旦下葬,就在也不可能见到你了呀!我不愿意看到黄沙淹没了你的痕迹!

贡觉的语调极为高昂,我听得出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悲愤:“是你,是你害了木勒!”我呆住了。“你戴着的生死符锁住了木勒的灵魂,他才会死的!”我的心一惊,“生死符”是失传已很久的欧罗巴族的巫术,恋人之间为了表示忠心,将自己的灵魂锁在符内,

也就是贺兰石中央,若一方背叛,就会受到诅咒死去。这项巫术听说已失传了数百年,而今天,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贡觉长老,孔雀湖干涸了!”不知谁飞跑过来通告。“啊,神发怒了,乌洛,你触怒了神!你是罪人!”“怎么办,湖水干涸了我们怎么活?”周围的人乱成一团。“安静!”贡觉挥了挥手。“把她祭供给神,减轻灾难!”不知谁喊了一句。人们立刻又嚷成一团。“让我考虑考虑。把她关进屋子,明天再做决定。”人们把我拉走了。这一回,我不哭也不闹,眼睁睁看着他们用沙子一点一点把木勒的棺材埋掉......

我被关进了孔雀湖边的小木屋。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洁,但孔雀湖上已泛不出如银的光彩了,她干涸了,她死去了,我的命运和她一样吗?既然你当初有勇气将自己锁入了生死符,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坚持下去呢?难道,你和他们一样,也看不透我,不明白我吗?

母亲在窗口喊我:“乌洛,乌洛。”“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吃一惊。“孩子,你快逃吧。明天,他们要把你当祭品献给神,以此免除神降给欧罗巴族的灾难。”母亲流着泪说。愚昧的人们啊,我们心里想着,实际上毁灭欧罗巴族的是我们自己啊!自从我们开始以这种方式入葬时,就应该会想到总有一天会让漠漠黄沙淹没了我们这个家族啊!“母亲,我不怕死。再说,木勒他是因为我才死的,这样正好可以赎罪......”我木讷地回答。“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孩子,从小你的见地就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预言未来,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不能轻易放弃。”“母亲,这是我的家,我的生命,灵魂都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离开。母亲请原谅我的固执,也请支持我的决定,您快回去吧。”我坚决的关上窗子。母亲在外面哭泣了一阵,离开了。

我在屋子里发呆,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有人轻轻地敲着窗子,“谁?”“乌洛。”我的父亲。连忙打开窗子。父亲头发有些凌乱,眼眶也深陷了下去。他的嘴唇干裂着,他摸摸我的脸。“父亲”我说。父亲忽然流下泪来:“我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你会面临这样的命运......”“父亲,不要哭,”从未见过父亲落泪,一直见他都是在梦里发疯的样子,今天他竟然神智清醒地对我说话

“父亲,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却没有机会。今天请您回答我好么?”我说。父亲点点头。“当年,贡觉对您说过什么,我有权利知道么?”“对不起,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尽好当父亲的责任,可是,我也很为难啊!当初,贡觉对我说:‘你是神的孩子,也可能是恶魔的孩子,你可能引导着欧罗巴族走向兴盛,也可能亲手毁了这个家族。’贡觉劝我把你丢掉,可毕竟是我的骨肉啊!我下不了手。此后我一直觉得有愧于整个家族,对你态度一直不好。孩子,你能原谅我这个父亲吗?”父亲竟哭泣起来。

看着父亲哭得象个孩子,我轻轻地说:“父亲,我从来没有怪您。您给我生命,我只有感激。现在请您回去吧,安慰妈妈,你们都不要难过。明天结果如何,是我的宿命。”

父亲走了,我坐在地上,一夜无眠。

用手摸摸后背的胎记,发烫发热,手心湿湿润润的,胎记竟渗出血来。多流点血吧,就算流干了,我也不在乎。

天破晓了,我望着东方那一抹微弱的鱼肚白,我最后的宿命是什么......

我被缚在木桩上,在高高的祭坛上俯视人群。贡觉高声的向人们宣布着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看着曾经一起生活一起劳作的人们。第一次发现,整个家族的人真是太少了,不足百人,这个纯血的家族已经筋疲力尽了。在人群中,我看见父亲,母亲在下面试图冲上来,被人拦住,鼻子酸酸的,我努力地昂昂头。

贡觉拿了匕首过来,锋利无比。当他拔掉刀鞘,一抹冷勒的光照在我的脸上,冷冷的气息包围了我。我看着他,无所畏惧。贡觉问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有,贡觉,我曾说过,这样的下葬方式总有一天会埋葬了我们欧罗巴族,你不相信。如果再不停止,你们会眼睁睁地看着黄沙向自己袭来,不能挣扎,就这样死掉。”我一字一顿地说,很平静。“好,乌洛,你出生时我就断言你不是个普通的孩子,是神是恶魔的孩子,当出不能确定。现在可以判定,你是邪恶的。将你祭供给神,灾难就可以免除。你,受死吧!”贡觉举起了匕首。我闭上眼,等待温暖的鲜血从我的胸口喷涌而出......

光芒很刺眼,我感觉自己身体腾空,没有喧嚣,只有一片温暖无边的光

芒,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光环之中,除了我空无一人。“这是哪里?我死了吗?”我大声问。“没有,孩子。”有一个声音响起,充满威严,慈爱。“你是谁?”我问。“我是神,欧罗巴族的神。”“哦,原来你真的存在。”我低低的说。“那我问你,我是恶魔的孩子么?”“不,你是神的孩子,你不会死。”“那其他欧罗巴族的人们呢,他们也是神的孩子,你为什么让他们死。”我尖叫起来。“这是宿命,你无须多问。“你创造了他们又毁灭了他们。”我冷笑地说。“这是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呵,我也无可奈何。”声音的确有些无奈。“哼,也有神办不到的事吗?”我冷冷地问。“唉,不经意间,我创造了一个与我匹敌的对手。”我无言。“我没有想毁灭他们。你是我的守护精灵,我派你去劝阻他们,他们不听你的劝告就罢了。是宿命与你无关。你完成了任务就回到我身边来。难道你已经落入凡尘中去了吗?”我问:“那么,你到底要把欧罗巴族怎么样?”“让他们迁出罗布泊,或者选择消亡。”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你创造了他们,又养育了他们,现在又把他们赶出罗布泊,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气得发抖。“我和你说过,有些命运是事先安排好的,无可更改,一个种族消亡了,会有新的种族出现。这是规律。”我无言以对。他们是不会迁出罗布泊的,那里是他们的根。我声音颤抖的问:“那欧罗巴族会灭亡吗?”“是。”声音很坚定。“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再问。神许久没有回答。我在等待中似乎听到了答案,我泪流不止。

过了许久,神缓缓开口:“有。七千年之后会有一个孩子出现,她可以重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你可以去找她。”“七千年?”我自语,“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吗?”“当然,你是永生的。”“我怎样可以找到她?”我问。“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给你指引。”“可是, 七千年时间很长......”“呵呵,弹指一灰间,千年便过,不长不长,你睡一下就好了。”

我醒来,天刚破晓,我的耳畔还响着老妇人的话:“孩子,你要来,我守着你,守着你。”我以为做了一个梦,但看到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石子,还有一圈温润的

光环。我又动摇起来。挨到七点,估计老师起床了,打了个电话过去:“老师,我请一天假。”

我急着要问个清楚,跑得很快,街道逐渐坎坷起来,房屋逐渐变得古老稀疏。最后,我 气吁喘喘地站在这间老屋前,我停下了脚步。

那天过于匆忙,没有看清楚。现在,我仔细地看着它,发现它古朴,凝重,神秘地如同一间祭坛。这间屋子,这为老婆婆,那个奇怪的梦,都吸引着我再次来到这里。难道我的身世与那个梦有什么渊源?这间老屋子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那位老婆婆到底什么来历?

我在门前徘徊着,想敲门又犹豫不决。我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一件很虚幻的事啊,况且,我们语言又不通。这样的话,我的突然到访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正在迟疑之际,门开了,我吓了一跳。不是老婆婆,是一个年轻人,干净明朗的样子:“啊,你来了,欢迎欢迎,就等你了。”说完他上楼去了。我犹犹豫豫地跟了上去,关上了木门,屋里很黑暗。再次踏上这吱吱作响的楼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包围着我,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我呢?我有些害怕,但来不及了。他仍旧带我到那个小客厅,客厅中央铺了好大的一张羊毛毯。周围的摆设没有多大改变。羊毛毯上,静静地摆了好大的一只独木舟,我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敢进去。“你过来一下。”他向我招招手。不得已,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过去,发现老婆婆躺在里面,双目紧闭,神情安详。她的服饰没有变,羊毛帽上的流苏隐约地遮住了眼睛。细亚麻色的长袍得体地烘托出小巧玲珑的体形,腰间系了缀有七条红线的腰带还系着手编的篓。她的脸庞消瘦,线条优美。薄薄的嘴唇,嘴角幽雅地向上弯了一个弧度,显得温和。整个面孔不过分地黑,也不特别地白,淡棕色的面孔,配上幽雅的表情,象一个高贵的公主在沉睡。

“她确实身份高贵,她是欧罗巴族的先知。”那个年轻人开口了,带有淡淡的叹息,“可惜族人不听她的......”

我只心里这么想,但他却把话说出来了,让我吃惊不小。“你是......”我等待着下文。“我叫辰。”“那她是......”“哦,她是乌洛,恩和,她是你的前世。”这会儿我实在太惊讶了。“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

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有心灵感应这回事吗?”他忽而笑起来。我笑不出来,盯着老婆婆DD不乌洛的尸体发呆。“你的心情并不轻松,我感应到了。”辰收起了笑容,“其实乌洛早就死了七千年。”“胡扯”,我心想前几天我还和她一块喝茶来着。“的确是这样,因为她不肯安息。”辰继续说。“为什么?”我问。“乌洛把梦境托给你了吧,我想这也是你再次来这里的原因。”辰很有把握地说。“那能说明什么?”我问。“你晓得,一个种族在贫瘠的沙漠上艰难地求存,作为其中的一员,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种族灭绝,当这天来临,族人苦苦挣扎求存的情景,想起来都不会安息......”辰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所以要想尽办法保存这微薄的血脉,乌洛送你贺兰石,你应该明白了吧。”“贺兰石?”我托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小石子,“就是这个。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亿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被欧罗巴族供为神石。很长一段时间内,贺兰石也作为生死咒,因为它原本是吸收天地间的精华而成,极赋灵气,加上欧罗巴族秘传的魔咒,可锁住人的灵魂,是忠贞爱情的见证,若一方叛变必死。“可是,乌洛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焦急又疑惑地问。“欧罗巴族已经灭绝了,乌洛将贺兰石作为信物给你,希望你能重返罗布泊,重新燃起欧罗巴族的火焰。”辰郑重地说。“可我的祖辈都在中原长大,况且,我没有一丝血脉与欧罗巴族有关。”我认真的说。“没关系,你知道乌洛为什么要守七千年那么久么?是因为守一个最合适的人出现,代替乌洛,引导欧罗巴族走向兴盛。而那个人,必须具备乌洛所有的优秀品格,勇敢,坚强,聪慧,宽恕,慈悲,诚实,友爱,贡献......”辰一板一眼地说。“可是,这样的人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而且,你说的这些品格我并不完全拥有。”我低沉又缓慢地说。“你是神选中的,不会有错。”辰不容质疑地说,“况且,你与乌洛在七千年之后的7月7日相遇,并且乌洛送你这块贺兰石。”“这只是巧合而已。”不知为什么,我极力否认。

“恩和,不要固执,这是巧合,也是宿命。我希望你能完成乌洛的遗愿。这也是欧罗巴族的神的希望。”辰神色凝重。“可是我......”“好了,

恩和等我把一些事情做完,你再答复我。现在还有时间,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辰面带愠色。我不敢再发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辰的一举一动。他把一颗硕大的牛头摆在乌洛的胸前,而他亦披了一块缀有七条红线的披风,羊毛制品,他双手交叉,朝着独木舟拜了七下。随后,他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几张叶子,放入嘴里嚼着,开始迷糊不清地又吟又唱,手舞足蹈围着乌洛的独木舟绕了一圈又一圈。我轻轻地喊,“辰,辰,你在干嘛呢?”辰不理我,他似乎神智不清了,脸上的表情亦变换着,时喜时忧,如颠如狂。我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站得离他远远的,生怕他发疯之际把我丢进乌洛的棺木里与她合葬,我不能离去,这是十分不合适宜的。于是,我只能又敬畏又好奇地看着辰的这一切。辰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用叶子把棺木围了一圈,点燃,叶子腾起团团白雾,在烟雾中我似乎看到乌洛的脸,还有别的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不是。那烟雾带有使人迷醉的成分,有点象可卡因。

辰那分不清语言的喃喃自语从烟雾中传过来。我试图捕捉到他说话中的某一个音节,似乎听得懂,又似乎一片迷糊。我静静地坐着,肺里一遍一遍地吸入那奇异的气体。

终于,烟雾散去,辰静静地站着,双目紧闭,我发现一个惊骇的现象,那就是DD乌洛的棺木不见了!“辰,”我惊骇地跳起来,“辰,怎么回事?”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我害怕了,这间屋子,这屋子里的一切摆设,这会儿全都变成了机关,守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布下了无数的陷阱,一不小心处碰,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辰没有回答,眼睛睁开了,又茫然又凶神恶煞似的死死盯着我,似乎要把人看穿。我吓得魂飞魄散,又不敢乱动,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就那么僵持着。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长,辰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他的声音空空茫茫地问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乌洛的棺木不见了。”我害怕得声音都发抖了。“哦,不是在那里吗?”辰用手指指某个地方。我怕极了:“辰,不要吓我,那里什么也没有。”我的声音低微得连自己都听不见。在这间如祭坛般神秘的屋子里,我都不敢高声说话,怕惊扰了沉睡的鬼魂。

辰不说话,大步走过去,从地上拾起一个大小如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递

给我看。“木制的:“这个是什么?”我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这是乌洛的棺木。”一惊,失手滑落,辰连忙用手托住。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用绳子系了,挂在脖子上。“辰,你在开玩笑。”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我干笑了几声,“这是已失传很久欧罗巴族的魔咒,可以将物体扩大缩小。”我无语。“哈,被吓住了吧。”辰笑起来。笑声很不真实,但起码让阴冷的屋子增添了点光辉。“辰,说说欧罗巴的事吧,我想知道更多一些,起码在我作出决定之前。”我往壁炉里仍了几跟柴木,将尽的火焰又重新燃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尽管七月的外面骄阳似火,但屋子里却冰冷阴暗,需要火炉增添温暖,象冰窖一样。“我想乌洛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对了,辰,你刚才吃什么东西啊,好象失去理智一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那是麻黄,是使人产生幻觉的一种草药。尽管如此,它是欧罗巴族中不可缺少的。尤其是在祭典的时候,当然也有些人吃得太多而迷醉在幻觉中永不醒来。”“是死的意思?”我小心地问,随即又问:“辰,我刚才在烟雾里似乎看到了乌洛的脸,她渐渐离去消失,这是真的吗?”“没错,刚才我念了咒语,送她的灵魂回到故乡,你晓得,她离开故乡太久了。”故乡,那么诗意的一个词。

“那你脖子挂着乌洛的棺木做什么?”我奇怪地问。“我要回罗布泊一趟,将她的尸骸与族人埋在一起,这样她才可以彻底的安息。”辰说:“你听得懂我刚才念什么吗。”我老老实实地说:“好象听得懂,但又什么都捕捉不到,记不下来,好熟悉又好奇怪的感觉。”“那是已灭绝的欧罗巴语,你有这样的感觉,与欧罗巴必有渊源,神没有看错。”“你决定好了吗?”辰郑重地问我。

“辰,我不想骗你,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只希望过平凡的日子,把握住平凡的幸福,将如此重任交给我,我恐怕不合适”辰要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示意让我说下去,“况且,我从小在中原长大,对西域,对欧罗巴族,对罗布泊没有很深的了解,我怕不能控制自己,让自己对这些倾注更多的感情。那样的话,我只是遵照你们的意愿去做,并非心甘情愿,这也违背了乌洛的初衷,这样大家都不会快乐,我不想让将来的欧罗巴族,由于源头DD我的郁郁寡欢而成

为一个抑郁的民族。我想如果乌洛在天有知,也会理解我的。好了,辰,我的话说完了,对不起,请你理解。”我的手缓缓放下,辰没有说话。说了那么多的话,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太累,我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敢正视辰的眼睛。

空气僵硬得很,我想,干脆将我凝固起来吧,一切烦恼随风而去,我躲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如凝在琥珀里的苍蝇,蜘蛛。

“哈哈......”耳边响起了辰的笑声,很大声,很爽朗,但谁都听得出夹杂着一丝落寞的成分,谁都不敢说破,我抬起头,看辰是不是疯了,或者说我想一起疯掉算了。其实这个世界很奇妙,很复杂,当你在嘲笑一个疯子的时候,说不定他也正在嘲笑你,他以自己的角度来嘲笑你仍旧活在凡尘里受苦受累的心,而他自己,早已是一片纯净无尘埃了。

我不说话,看着辰近乎疯狂的举动,他笑得放肆,笑得癫狂,笑得旁若无人,我也跟着他一起笑,好久没有那么尽情地笑了,心灵也在这大笑中大彻大悟起来。

辰突然不笑了,我的笑声整整多了一个节拍,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虚假和寂寞。辰问我:“你笑什么?”我看着他,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你又笑什么?”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眼睛亦湿润了。“我是在笑啊,欧罗巴族在罗布泊上演绎的生死恋,终究落幕了。”气氛由于辰的这句话重新沉重起来。“辰,你听我解释。”我不安的小声说:“我不是不想帮你,可是......”辰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其实神早预料到了,这是历史,不可更改,可他又不忍心乌洛苦苦哀求,于是,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好让乌洛得以安息。本来我来这里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是神事先告诉我的,同时告诉我,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的确如此,所以我才想作最后的努力。确实是宿命啊,我想以我微薄的力量与它抗衡,实在太幼稚了”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呆呆地坐着,看辰收拾东西。

“辰,你和欧罗巴族有什么关系?”我心中仍有疑问。“我本来是一块封存着木勒灵魂的贺兰石,由神点化成人,神说,如果我能说服你,就可以留在凡尘世间和你重创欧罗巴族。我以为,乌洛用七千年守侯的时间编织了一个最好最真实的梦境,可以打动你。我太幼稚了。欧罗巴族被养育自己的罗布泊

驱逐出去,和我,一块贺兰石,不能够体验到尘世间的种种情感,是不变的宿命啊。”

“辰,你还会回来么。”我问。“不会了吧,回去之后,我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如果哪一天,你在街头小巷遇到了我,要把我带回家啊!”辰笑着说的,可是我依然看到他眼中滚动的泪水。

辰忽然伸手摘掉了我脖子上的贺兰石:“这个是束缚你的东西,我带走了。记住了吗?如果你哪天在街头巷尾遇到我,一定要带我回家哦!要记住,我对你的笑容是永远不变的呀!”

我顿时泪眼朦胧,我哽咽地说:“好。”待我低着头抹去眼泪后,发现辰不见了。

很久以后,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看有一个老婆婆叫住我:“孩子,你要买贺兰石吗?”“贺兰石?”我看着这位包着蓝头巾的老婆婆,她含笑的看着我,满脸的皱纹笑成一朵花。“贺兰石,又名吉祥石。十三亿年前的远古奇石,西域之宝,自然形成玉带,云纹,人物,鱼虫,山水,花鸟,眉子,石眼等。贺兰石是大自然的杰作与恩赐。佩带它会为你带来幸福。孩子,买一块吧。”埋藏已久的记忆又复苏了,我仿佛听到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贺兰石,又名吉祥石......”我控制住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调对老婆婆说:“老婆婆,请您帮我挑。”我昂着头看天,感觉鼻子酸酸的。“这块怎样?”老婆婆托着一块石头给我看。“这块石头条纹自然形成人物,很罕见呢。”我接过来,发现石面上一张温暖的笑脸。辰,是你吗?我又抬起头,发现每一朵白云都在笑。“恩和,我对你的笑容永远不变。”辰的话语又依稀回荡在身边。

“好,好。”我迷迷糊糊地说,吻了一下贺兰石,说:“辰,我们回家。”话音未落,两行泪水滴落在贺兰石上......

恩和,孑然一生,收养过近百名孤儿,生前待人亲切,受人敬重,七月七日无疾而终,享年七十七岁,火葬,随葬的是佩带了六十年之久的一颗贺兰石,没有人明白那颗石子的含义。

后记:有些东西,尽管我们看不见,听不见,但依然要相信它的存在。尽管你追求自由,但依然请你有所信仰,那样的话,我们的精神世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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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十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爷,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不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的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杂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男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决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时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牛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实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打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我,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关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来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打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分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激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有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本,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了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个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你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出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出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且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跟,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后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你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美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正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请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凤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处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总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黑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日,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立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电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母亲看。电话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于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回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电话嗒地,搁下了。

  电话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了。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兴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间。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走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会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我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的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们――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么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过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是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话,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直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香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香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四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儿,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着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睁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要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个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走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你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孩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远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然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月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的。「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像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两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并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吓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了,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话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五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用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至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轰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语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好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水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食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一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喜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我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好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喜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在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没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了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帮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飞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厅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花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不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策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电话的矮几侧出现。当我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时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到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铃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是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笔。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笔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没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栏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长大了,会自己出到答案。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毕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他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戏。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的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人姿态,跟打字小姐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你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如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你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个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年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枪毙命。我想我约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枪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电话,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小姐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花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办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下。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次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小姐蹲地上找着什么,罗小姐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一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级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岛群岛!在这!」叶小姐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面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把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却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和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杂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他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和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是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调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电话出廖香妹,问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电话,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电话说:「嗳,是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个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黑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电话。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白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见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耳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烂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壳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样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了。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直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着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妈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要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们,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乱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手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厨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里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锅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光。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是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不晓得怎么打听到电话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决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间,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下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安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觉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电话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立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原来他们去采访狮子会办的什么一个生活素质讲座,散会离去时走楼梯扭了一脚,滚滚直栽到楼下,就站不起了,「打电话给我老公叫他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虽然爱跌跤,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跌掉罢。

  此刻,动完手术的她,沉沉睡在白床白褥里,平空像缩减了两号,论做妈妈的话,太小了。那时候她突然辞去杂I社工作,已知道自己怀了Henry 王的孩子,必是吓坏了吧。她这种人,可以跌得鼻青脸肿不怕,却绝不可以容忍自己眉目不扬。无论如何,是她诀别他的,走得那样决绝,美丽,叫他一辈子忘不了她,这就是她的全部爱

  我像是看见国中一年级时上英文课的廖香妹,站在黑板前把I Like baby 写成了I Like dady.是在溪头,晚饭吃山产,廖香妹学英文老师纠正她:「错了,错了,屁股相反了,弄错边了……」说着开心大笑。她的笑,必也是不合岳母大人的格吧。

  那时候仍是秋天,此刻我站到窗边,望见对街楼下商店里,圣诞树都布置起来了,一个季节已这样草草过去。不瞒你说,很可笑,我居然眼睛热热的就湿了。

  她醒来一回,慢慢看出来是我守在她的床边,我说:「还好吗?」

  她很疲倦的样子,眼神迟迟移到窗上,雾浑的阳光也使她脆弱得张不开眼。我过去要把窗帘放下,她低低道:「不要。亮着。」阖上眼睛,又睡去了。

  到她有力气坐起来讲话,看着我,说:「胡子长了。」

  我一摸下巴,果然是。恼说:「才一天没刮。」

  她问角角呢?昨晚托给房东太太了。她兴致却好,闲闲淡淡讲起来,「那天,是在吉林路吃牛排。」自我们结婚以来,偶尔提到Henry王,她不再称呼「他」,秃顶秃句,说:送我一只OMEGA.没想到我就结婚了,也没参加我结婚典礼。」半晌,说:「问我婚后过得好不好。」又说:「要帮我叫车回家。我不要。一个人走中山北路,一直走到圆山。把OMEGA丢到河里去了。」

  「基隆河?」我说。

  她道:「在河边大哭了一场。」

  长长、幽幽的静默之后。忽然她说:「其实丢到河里,咚,就没了。早知这拿去卖,也有万把块钱,带角角到满天星吃海鲜烤糊都可以吃几百客。」

  我笑起来,「后悔啦。」她亦笑,道:「后悔了。」

  天知道,真正后悔的是,在我们婚姻关系的一年为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决定,为什么不让它延长下去。

  这一天,我跟廖香妹经过台北车站地下道,一名瞎子侏儒蹲在转弯处乞钱,洁癖加恐怪症每使我毫无同情心,就有本事视而不见,廖香妹掏出五十元要给,被我拦住:「这儿有零钱。」便朝地上那个奶粉罐子里丢了一把碎子儿。不幸的,把我的摩托车钥匙也一起给丢了进去。当我目瞪口呆站在车子旁,看着廖香

妹走到街模小摊买糖渍地瓜,我空前绝望的想起算命老头子所预言的: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

  是的,我想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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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初,你骗老师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又和陶雨润睡在一张床上了?”

  一个垂头丧气的小女孩,一个气急败坏的小男生,她的左鼻孔,他的右鼻孔,一模一样挂着一道清水鼻涕,在幼儿园老师明察秋毫的眼睛里,这明明白白告诉她,两个小人肯定近距离接触过,一个把感冒传给了另一个。

  小初的爸爸妈妈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晨报编辑,同时上夜班是常事。不放心把小初一个人放在家里,妈妈就每天晚上十点上班以前,把裹在被子里睡着的小初寄放到邻居嬷嬷家,嬷嬷把这个香甜的小包裹抱到她家儿子床上,“哦哦不怕不怕,和雨润哥哥一起觉觉哦!”

  两个睡得香香甜甜的小孩,一人一头,小初一个翻身,紧紧抱住陶雨润的脚丫。

  “这孩子,天天抱着小熊仔睡,习惯了。”这么着妈妈要回去拿玩具小熊仔。

  嬷嬷拦住了:“不用了,让小初抱着,雨润就踢不了被子了。”

  妈妈不好意思经常麻烦邻居嬷嬷,悄悄拜托幼儿园老师做做小初的工作。

  老师给小初讲了好多勇敢小朋友的故事,小初答应晚上一个人睡觉。可是晚上,妈妈出门前,把钥匙插在锁孔里轻轻轻轻关门的一刹,灵敏的小初还是醒了,带着哭腔大喝一声,“妈呀――”

  结果,妈妈万分歉意地敲开邻居嬷嬷的门。

  嬷嬷有点为难,“雨润伤风了……”

  话音未落,小初自己抱着被子熟门熟路爬上雨润的床,搂住雨润的脚丫,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坚决地打起了小呼噜。

  结果早上起来,两个人比赛一样打喷嚏,好在都没有发烧。

  “小初呵,你是大班小朋友了,要勇敢。如果你一直不锻炼一个人睡觉,长大以后怎么办?”老师继续谆谆教导,“再说你可是女生,陶雨润是男生哎。”

  “我还要和雨润哥哥一起睡觉!”温小初一语惊人。

  “他比小熊仔暖和多了!”

  底下的小朋友咯咯咯笑成一团。

  脸憋得通红的雨润终于爆发,“温小初,不许你趁我睡着了爬到我床上来!”

  “又不是我要爬的,是你妈妈抱我上来的!”

  那天晚上,雨润重重踢了小初一脚,小初狠狠咬了雨润一口。

  好几天,一个脸上乌青,一个一拐一拐,面对面,斗

鸡一样,气呼呼地你瞪我我瞪你。好在爸爸想办法调成了日班,寄宿的问题迎刃而解。

  十年过去了。小初搬了两次家。

  第一次是爸爸升了主治医生,一下换成复式大房子。温小初在白班爸爸和夜班妈妈之间交接,爸爸做早饭,妈妈做晚饭。三个人各有一套作息时间,干脆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扰。

  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小初偶尔会想起童年寄宿在邻居嬷嬷家,一居室的拥挤和暖和。

  白班爸爸和夜班妈妈感情日淡,爸爸离开妈妈,和一个女病人走到一起。那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好像时不时要晕倒,爸爸在她那里感觉到了强烈的被需要。

  从头到尾,他们分得安静、干净。复式大房换成两套单元房。爸爸一套,妈妈和小初一套。

  第二次搬家的第一个晚上,妈妈照常上晚班,小初又要一个人过夜,恐惧如潮涌来。

  妈妈打电话回来,小初对妈妈说有点想爸爸。

  “你是不是怪妈妈太骄傲了,对爸爸一句挽留也没有?”妈妈说,“小初,那是妈妈的想法,不强加给你。妈妈只是觉得爱来的时候,你不要搭架子,有人爱你,不是你骄傲的资本。爱要走的时候,你才要骄傲,求来的感情没有任何价值。”

  小初说:“我支持妈妈骄傲,我们都要做骄傲的女生!妈妈安心上班,我已经长大了。”

  睁着眼睛,心怦怦乱跳,小初强忍着一动不动。呼呼的风声,走廊的脚步声,冰箱突然启动的声音,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像被抛弃在黑暗里的孤儿,6岁时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小初还是那个白天胆大包天晚上胆小如鼠的女孩。

  她仰面躺在那里,脑子里跳出一个人,让小小的她抱着脚丫安心香甜地睡着的那个人,大拇哥特别长,还有檀香皂的味道。

  拥有干净的香香的好看的温暖的脚丫的男生,为了她被全班小朋友嘲笑而恼羞成怒的男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早上昏头昏脑赶去上学,和奈奈、唐梨、刘佳圆她们一起挤进地铁车厢,忍不住东倒西歪打起瞌睡来。一道闪光灯忽然在眼前闪过,小初吓一跳,收起流到一半的口水,睁开眼睛,对面一个眯眯眼的男生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她。

  糗样被人偷拍了!小初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收手。

着手机,居然还冲着小初做了个鬼脸。小初生气了,看看奈奈她们,可三个人只顾吃吃笑着看那个器张的家伙,居然没有一点声援她的意思。

  可恶!小初只好孤身作战,她径直走到那家伙面前,“喂,给我看看。”一边用左手捏着右手掌,“我可是散打冠军喔!”

  用手机偷拍的家伙果然很自觉,乖乖把手机递给扮野蛮女生的小初。

  小初的表情瞬间由气势汹汹变成呆若木鸡。

  奈奈、唐梨、刘佳圆一涌而上,“哇,小偷!”照片上,小初的书包拉链拉开了,一只手伸在里面。

  小初赶紧翻书包,还好,钱包、手机、MP3统统都在。

  “你打瞌睡,是人家用手机闪光灯帮你口下走小偷了噢!”奈奈捅捅小初示意她表示谢意,一边对着眯眯眼男生展开甜甜笑容。

  “早知道你是散打冠军,我就不管闲事了!”眯眯眼收起手机。

  “哼哼,算你好心,不找你算账了!”小初听不得他话里有话责备她不知好歹。

  “以后看帅哥以前先看好自己的包!”他冲了她一句。

  “谁是帅哥呵?”小初故意左看右看,问唐梨、刘佳圆,“你们看到了没有?”

  眯眯眼做了一个遗憾的动作,头也不回朝着车门走去。

  “谢谢,谢谢呵!”奈奈她们冲着他的背影喊。

  眯眯眼回头一笑,闪光灯一闪,“哈,抓拍成功!”刘佳圆叫起来。

  “再见,再见,帅哥!”看着眯眯眼高高的个头闪出车厢门,三个小姑娘一起叫起来。

  “干吗呀?”小初受不了三个死党雀跃的花痴样,惹得四周的大叔大婶们纷纷侧目。

  “你干吗呀?人家帮你还不谢谢人家,你也太拽了吧?”她们异口同声声讨。

  “干吗不跳出来和小偷正面交锋呵?胆小鬼!”小初就是不肯服软。

  她们不理她,唐梨、奈奈一起扑向刘佳圆,“看看,看看你的手机,拍到了没有?”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兴奋地嘀嘀咕咕,“啊,啊,好像Rain呀,眯眯眼电力太厉害了!”

  第二天,三个家伙逼着小初一起坐上相同时间的地铁。

  小初被她们三个夹在中间,“押送”着从地铁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去找那个闪了她一下的眯眯眼的“Rain”。

  “你这丫头必须为你的骄傲无礼付出代

价!”唐梨俨然正义使者。

  “要是再见到他,他手机里有你的照片呀,你可以借口问他要,如果他还没有删掉的话。呵呵,然后我们就帮你一起道歉,请他喝茶吃汉堡。放心,不用你买单了!”奈奈理由充分。

  “曾经,上天给你一个多好的机会,可你却把帅哥赶跑了,害得我们失去了一个认哥哥的机会,一个像Rain那么帅中之帅的哥哥噢!”刘佳圆简直捶胸顿足。

  地铁里来回兜了一圈,根本没有眯眯眼的影踪。到了中午,小初的女朋友们情不自禁又翻出手机里眯眯眼的照片左看}

原标题:【小学教育】部编版语文识字表生字组词带拼音,为孩子收藏!特级教师提醒你学好语文就一件事

部编版语文识字表生字组词带拼音,为孩子收藏!

tiān天(蓝天)(天空)

dì地(大地)(地球)

rén人(人们)(人民)

nǐ你(你们)(你的)

wǒ我(我们)(我的)

tā 他(他们)(他的)

yī 一(一个)(一人)

èr 二(二十)(十二)

sān三(三十)(三月)

sì四(四十)(十四)

wǔ五(十五)(五颜六色)

shàng上(上下)(上山)

xià 下(下班)(下去)

kǒu口(口水)(口罩)

ěr 耳(耳朵)(肥头大耳)

mù目(目光)(目中无人)

shǒu手(手脚)(小手)

zú 足(足球)(手足)

zhàn站(站立)(车站)

zuò坐(坐下)(坐着)

rì 日(日子)(日月)

yuè月(月亮)(明月)

shuǐ水(河水)(井水)

huǒ 火(着火)(大火)

shān山(青山)(高山)

shí 石(石头)(石子)

tián田(田野)(田地)

hé禾(禾苗)(禾田)

duì对(不对)(对错)

yún云(白云)(云朵)

yǔ 雨(下雨)(雨点)

fēng风(刮风)(大风)

huā 花(花朵)(花儿)

niǎo鸟(鸟儿)(小鸟)

chóng虫(虫子)(小虫)

liù 六(六十)(六月)

qī 七(七十)(七百)

bā 八(八十)(八位)

jiǔ九(九十)(九点)

shí 十(十全十美)(十一)

bà 爸(爸爸)(我爸)

mā妈(妈妈)(大妈)

mǎ马(小马)(马上)

tǔ土(泥土)(土地)

bù不(不好)(不行)

huà画(画画)(图画)

dǎ 打(打算)(打架)

qí棋(棋子)(下棋)

jī鸡(小鸡)(母鸡)

zì字(写字)(识字)

cí词(词语)(词句)

jù 句(句子)(句号)

zǐ子 (儿子)(子女)

zhuō桌(桌子)(桌椅)

zhǐ纸(白纸)(纸上)

园地二 wén文(文明)(文化)

shù数(数字)(数学)

xué 学(学习)(上学)

yīn音(音乐)(声音)

yuè乐(音乐)(乐器)

mèi 妹(妹妹)(姐妹)

nǎi奶(牛奶)(奶奶)

bái白(雪白)(白色)

pí皮(果皮)(书皮)

xiǎo小(小鸡)(大小)

qiáo桥(小桥)(过桥)

tái台(台湾)(电台)

xuě雪(下雪)(白雪)

ér儿(儿子)(女儿)

cǎo草(绿草)(小草)

jiā家(回家)(大家)

shì是(不是)(是否)

chē车(汽车)(卡车)

yáng羊(山羊)(小羊)

zǒu走(走路)(走开)

yě也(也是)(也好)

qiū秋(秋天)(秋风)

qì气(天气)(生气)

le了(好了)(对了)

shù树(大树)(树叶)

yè叶(叶子)(树叶)

piàn片(一片)(片面)

dà大(大人)(大家)

fēi飞(起飞)(飞机)

huì会(不会)(开会)

gè 个(一个)(个人)

de的(好的)(你的)

chuán船(开船)(小船)

liǎng两(两边)(两头)

tóu头(石头)(头脑)

zài在(在家)(不在)

lǐ里(里面)(那里)

kàn看(看见)(看到)

jiàn见(见到)(看见)

shǎn闪(闪光)(闪亮)

xīng星(星星)(星光)

jiāng江(江南)(长江)

nán南(南方)(南门)

kě可(可以)(可是)

cǎi采(采莲)(风采)

lián莲(莲花)(莲叶)

yú鱼(鱼儿)(金鱼)

dōng东(东西)(东方)

xī西(西瓜)(西面)

běi北(北方)(北面)

jiān尖(尖刀)(笔尖)

shuō说(说话)(诉说)

chūn春(春天)(春色)

qīng青(青蛙)(青山)

wā蛙(青蛙)(牛蛙)

xià夏(夏天)(夏季)

wān弯(弯刀(转弯))

de地(慢慢地跑)(轻轻地说)

jiù就(就是)(就好)

dōng冬(冬天)(冬瓜)

nán男(男生)(男孩)

nǚ女(女孩)(女生)

kāi 开(开关)(开始)

guān关(关门)(关节)

zhèng正(正面)(立正)

fǎn反(反面)(反正)

yuǎn远(远方)(远近)

yǒu有(没有)(有无)

sè 色(颜色)(色彩)

jìn近(靠近)(走近)

tīng听(听到)(听说)

wú无(无人)(有无)

shēng声(声音)(无声)

qù去(来去)(离去)

hái 还(还有)(还要)

lái来(来去)(到来)

duō多(多少)(很多)

shǎo少(不少)(多少)

huáng黄(黄色)(黄酒)

niú牛(水牛)(小牛)

zhī只(一只)(几只)

māo猫(小猫)(肥猫)

biān边(一边)(旁边)

yā鸭(鸭子)(鸭梨)

píng苹(苹果)(青苹)

guǒ果(果子)(苹果)

xìng杏(杏子)(银杏)

táo桃(桃子)(桃树)

shū书(书包)(书本)

bāo包(书包)(背包)

chǐ尺(尺子)(直尺)

zuò作(作业)(工作)

yè业(事业)(作业)

běn本(书本)(本来)

bǐ 笔(铅笔)(毛笔)

dāo刀(小刀)(剪刀)

kè课(上课)(课本)

zǎo 早(早操)(早上)

xiào校(学校)(校长)

míng明(明天)(光明)

lì力(力气)(力量)

chén尘(灰尘)(尘土)

cóng从(从前)(从来)

zhòng众(群众)(众多)

shuāng双(一双)(成双成对)

mù木(木头)(树木)

lín林(树林)(竹林)

sēn森(森林)(阴森)

tiáo条(一条)(条纹)

xīn心(开心)(心情)

shēng升(升旗)(升高)

guó国(国旗)(国家)

qí旗(升旗)(旗帜)

zhōng中(中间)(中国)

hóng红(红色)(红领巾)

gē歌(歌曲)(唱歌)

qǐ起(起来)(起立)

me么(对么)(什么)

měi美(美丽)(美好)

lì丽(美丽)(风和日丽)

lì立(站立)(起立)

wǔ午(中午)(下午)

wǎn晚(晚上)(夜晚)

zuó昨(昨天)(昨日)

jīn今(今天)(今年)

nián年(新年)(过年)

yǐng影(影子)(身影)

qián前(前后)(前面)

hòu后(后面)(后来)

hēi黑(黑色)(黑狗)

gǒu狗(小狗)(狼狗)

zuǒ左(左右)(左边)

yòu右(右边)(右手)

tā它(它们)(它的)

hǎo好(好人)(好事)

péng朋(朋友)(亲朋好友)

yǒu友(友好)(友善)

bǐ比(比较)(对比)

wěi尾(尾巴)(船尾)

bā巴(嘴巴)(尾巴)

shuí谁(谁的)(有谁)

cháng 长(长短)(长度)

duǎn 短(长短)(短处)

bǎ把(一把)(把握)

sǎn 伞(雨伞)(打伞)

tù 兔(白兔)(兔子)

zuì最(最好)(最高)

gōng公(公正)(公平)

xiě写(写字)(书写)

shī诗(诗句)(诗人)

diǎn点(雨点)(指点)

yào要(要是)(不要)

guò过(过年)(过去)

gěi给(不给)(送给)

dāng当(当中)(每当)

chuàn串(串联)(一串)

men们(我们)(他们)

yǐ 以(以为)(以前)

chéng 成(成为)(成功)

shù数(数一数)(数一数二)

cǎi彩(彩色)(丰富多彩)

bàn半(一半)(半个)

kōng空(空间)(天空)

wèn问(问好)(问题)

dào到(来到)(到来)

fāng方(方向)(正方形)

méi 没(没有)(没人)

gēng更(更加)(更好)

lǜ 绿(绿叶)(绿色)

chū出(出来)(出现)

cháng长(长大)(成长)

shuì 睡(睡觉)(午睡)

nà 那(那里)(那边)

hǎi 海(大海)(海洋)

zhēn真(真实)(天真)

lǎo 老(老师)(老人)

shī师(老师)(师生)

ma吗(对吗)(好吗)

tóng同(同学)(相同)

shén什(什么)(为什么)

cái 才(才子)(才能)

liàng亮(明亮)(月亮)

shí 时(时候)(时间)

hòu 候(时候)(等候)

jué觉(觉得)(感觉)

dé得(飞得高)(跑得快)

zì自(自我)(自己)

jǐ己(自己)(各抒己见)

hěn很(很多)(很好)

chuān穿(穿衣服)(穿着)

yī 衣(衣服)(大衣)

fú 服(服从)(衣服)

kuài 快(快乐)(愉快)

lán蓝(蓝色)(蓝天)

yòu又(又大又圆)(又唱又跳)

xiào笑(微笑)(笑容)

zhe 着(走着)(笑着)

xiàng 向(方向)(走向)

hé 和(和好)(和睦)

bèi 贝(贝壳)(宝贝)

wá 娃(娃娃)(山娃子)

guà 挂(牵挂)(挂上)

huó 活(生活)(活动)

jīn 金(金色)(金黄)

gē哥(哥哥)(大哥)

jiě 姐(姐姐)(姐妹)

dì 弟(弟弟)(表弟)

shū叔(大叔)(叔叔)

yé爷(爷爷)(大爷)

qún 群(羊群)(群众)

zhú竹(竹子)(毛竹)

yá 牙(牙齿)(蛀牙)

yòng 用(不用)(有用)

jǐ 几(几个)(几人)

bù 步(跑步)(脚步)

wéi 为(为了)(为什么)

cān参(参加)(参与)

jiā 加(加法)(加上)

dòng 洞(黑洞)(洞口)

zháo着(着火)(着急)

wū 乌(乌黑)(乌鸦)

yā 鸦(乌鸦)(老鸦)

chù 处(到处)(处处)

zhǎo 找(寻找)(找到)

bàn 办(办法)(办公)

páng旁(旁边)(两旁)

xǔ 许(许多)(许愿)

fǎ 法(办法)(方法)

fàng 放(放进)(放手)

jìn 进(进去)(进步)

gāo 高(高手)(高山)

zhù 住(住处)(住在)

hái 孩(孩子)(孩童)

wán玩(玩耍)(游玩)

ba 吧(好吧)(是吧)

fā 发(发现)(发生)

yá 芽(发芽)(嫩芽)

pá 爬(爬山)(爬走)

ya 呀(好呀)(对呀)

jiǔ 久(久远)(长久)

huí回(回家)(回来)

quán全(全部)(全家)

biàn变(变化)(变形)

gōng工(工厂)(工人)

chǎng厂(工厂)(厂长)

yī 医(医院)(医生)

yuàn院(院长)(医院)

shēng生(生日)(生活)

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语文特级教师:“学好语文就一件事!”

全国著名特级教师于永正曾经说过,提高语文成绩其实很简单:「少做题,多读书,好读书,读好书,读整本的书。」只要抓住「读写」这两条线不放,即按照语文学习规律去做,学生就一定会有好的语文素养。

今天给大家分享几个于永正先生说过的故事,相信各位家长看过之后心里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精讲,多读,居然就成了

山东省高密市第一中学语文的高考成绩总不尽如人意。李希贵先生出任校长后,实施了一个名叫「语文实验室计划」。

「计划」规定:每星期的六节语文课,两节由老师讲,四节放手让学生读书(包括读课外书)。老师只讲教材的精彩之处,表达的方法和语文知识。

一位教高一的语文老师大不以为然,悄悄推开教室门,对读书的学生说:「别听李校长那一套,不讲怎么行呢?」于是又讲起来。

此事被李校长知道了,于是他请高一的老师出一张语文试卷,让他读小学六年级的儿子和读初中一年级的侄女也参加这次高中一年级的统考,这两个孩子并没有学过高中的语文课本,但是平时一直坚持阅读。

结果,李的儿子考了83分,侄女考了84分,均高于平均分(那次考试的平均分是80点几)。李校长笑问:「我们讲了那么多,有用吗?」老师们默然。

这项计划实施以后,高密一中学生的语文素养大幅度提升,彻底改变了高考时语文成绩低迷的局面。

精讲,多读,居然就成了!语文学习是不是很简单?

秘诀是什么?两个字:读、写

也许有人会说,这个例子没有典型意义,高中生具有自学能力,当然可以这样做了。好,我们再举一个一所普通小学的一个普通班的例子吧。

吉林省吉林市丰满区的中学老师们经常抱怨说,中学教育质量之所以不高,是因为小学老师没有教好。

小学老师当然不认账——你们怎么把责任推到我们小学老师身上来了?为什么不从自身找原因呢?

前些年,丰满区教育局决定全区小学毕业班来一次统考,看看小学的教学质量究竟怎么样。

这一考不要紧,考出了个令人注目又令人吃惊的问题——全区3000多名毕业生,语文前17名的学生都是区第二实验小学杨巧云老师班上的,而且,班里的其它学生排名也很靠前!而且,该班数学成绩也不错。

杨巧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她平时几乎没上过什么公开课!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人,怎么能教出语文成绩这么优秀的学生?匪夷所思!

这件事惊动了省教研室的邓治安主任。这位全国有名的语文教育专家带人到吉林市丰满区第二实验小学去调研,看看杨巧云是怎么教语文的。

杨巧云老师说:六年来,她只抓了两件事,一是读书,大量地读课外书;二是写日记,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但要坚持写。别的家庭作业基本上没有。

她拿出保留的一部分同学写的日记给邓治安主任看。学生写的日记,从篇幅上看,有长有短,长到几百个字,上千字,短到只有一、两句话。从内容上看,包罗万象,有记事的,有状物的,有议论的,也有写读书心得的。

有一位学生写的一篇《论关羽》,让邓老师大为惊叹!学生写道:关羽忠义固然可嘉,但他胸无全局,以至于把刘备的事业葬送了。

日记中,学生把关羽哪里忠义,哪里胸无全局,写得详详尽尽。一篇日记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在这个班里,日记只是一种形式。许多日记有题目,实际上是「作文」。我对邓老师说:「靠自己读书成长起来的学生,不但结实,而且有可持续发展的后劲。杨老师的课可能上得没有什么『彩』,但她按照学语文的规律去教了。六年来,她坚持引导学生读书、作文,使学生养成了读写的习惯,这是最大的彩!」

邓老师接着说:「全区3000名小学生统考,前17名都是她班的学生,这叫大放异彩!」杨老师怎样教语文?两个字:读、写。说得稍微复杂一点是四个字:多读多写。

学语文,都是一个「读」字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红学家冯其庸先生读到小学五年级时,由于抗日战争爆发,无学可上了,只好回家务农。书包里装的一本从学校借来的《三国演义》,成了他唯一的读物。他不知读了多少遍,以至于许多回目都能背下来了。

他一边务农,一边继续找书读。其间读了《论语》《孟子》《古文观止》等名著。有的似懂非懂。

17岁那年,他在哥哥的支持下,考取了镇上办的中学。教国文的丁约斋老师说冯读的书比别人多,悟性好,说他肯定是「书香门第」。冯先生说,他是真正的「稻香门第」,甚至是「饥寒门第」。

丁老师对冯其庸十分器重,这使冯很受鼓舞。冯先生说,丁老师有三句话深深地影响着他。

一句是:「读书要早,著书要晚。」

冯先生后来虽然又被迫辍学,回家务农,但读书仍不间断。

第二句是:「读书要从识字开始。」

第三句是:「写好了文章自己要多看几遍。」

冯其庸先生说:「我现在快八十岁了,回过头来想想,丁老师的这几句话,仍旧是对的。我现在无论是读书和写作,总是不敢忘记这几句话。而且总觉得自己读书太少,自己的古文学得功夫太差,自己写好的文章更要多看几遍,五到十遍才敢放手!」

丁约斋老师怎样教语文的?一是赏识学生,二是启发点拨,教给方法。冯先生的例子,也再次告诉我们,教语文和学语文一样,都是一个「读」字——多读书。

从老师这个角度上说,要激发兴趣,教给方法,教学生多读书,从学生这个角度上说,自己要多读书。

讲解只能使人知道,而朗读能让人感受

《小学语文教师》副主编李振村先生出生在山东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里。升入小学五年级,教他语文的是一位叫徐宗文的京剧演员。这位「门外汉」,不会讲解,但会朗读。

这不奇怪,因为他文化底蕴深厚,能说一口流利动听的普通话,又是演员,感情丰富且又善于表达。

山村的孩子们第一次听到这么纯正的普通话,第一次听这样声情并茂的朗读!李振村被徐老师的朗读感动得泪流满面。

讲解只能使人知道,而朗读能让人感受——感受文章中的人、事、物,感受语言文字,让语言文字在学生心中活起来。

这位老师还经常朗读课本以外的优美文章给学生们听。下雨了,教描写下雨的诗;下雪了,教描写下雪的诗。学了,就叫背。

李振村痴迷语文了。徐老师看李振村作文写得好,说:「一个未来的作家将在我们村里诞生!」并偷偷送了几包书给李振村读。

那年头,像茅盾的《林家铺子》、茹志娟的《百合花》都不准看的。徐老师在李振村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梦想、憧憬和向往。

激情和梦想,带着少年李振村一头扎进书堆里而不能自拔。在那个文化荒漠的时代,他竟读了五十多部长篇小说,包括我国古典四大名著。1981年高考,李振村数学虽然只考了40多分,但语文成绩优异,被山东大学中文系录取。

现在,他真的成了作家,人刚到中年,便著作等身。由于长期和语文教学打交道,他还成了一个语文教育家。李振村深有感触地说:

「教育的一个重要使命就是要让孩子充满梦想和激情,这比学到多少知识更为重要。有了憧憬和向往,人的心里才会变得格外纯净,人的情感才会变得格外丰富,人才能热爱阅读,热爱学习。」

徐老师没学过教育心理学,没学过语文教学法,更没学过课程标准,但他知道激励,知道读书的重要,还知道运用情境教学法。是呀,下雨天教写下雨的诗,下雪天教写下雪的诗,还有比这更「情境」的吗?

梦想和憧憬是少年儿童学习的发动机。让学生充满幻想,充满对未来的憧憬,这是培养出优秀学生的宝贵经验。细想一下,做到这一点难吗?——不难。

对不愿读书的孩子采取点强硬措施,有了兴趣养成习惯不就成了吗

高林生的父亲不就是这样教语文的吗?必要的管教是少不了的,该严的还要严。孩子毕竟是孩子。

高林生和李希贵先生一样,现在也是大名鼎鼎、蜚声全国的教育专家了。高林生是我的学弟。

林生考入师范时才15岁,是个穿大裤衩的孩子。一天到晚手拿竹板或月牙板(说山东快书用的铜板),说着、唱着过。长篇山东快书《武松打虎》、长篇快板书《奇袭白虎团》,他说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数、理、化成绩勉强过得去,数学偶尔还考不及格,但语文成绩优秀,可是即使上他比较喜欢的语文课,也很少专心听讲。干什么呢?偷看课外书。用他的话来说,课本中的那些古文、古诗,小时候就会背了,课本中的现代文,看一遍就差不多记住了,所以就不想听老师说了。

这倒也是,谁叫他过目不忘呢!

然而每次考试,语文成绩都位居榜首,有时也得过二三名,那也相当于榜眼、探花。

说到背古文,那得从他父亲说起。高林生家学渊源,其父是中央大学的高材生,通古文、谙音律。解放后,在徐州第一中学任高中语文老师,一部《论语》,一部《史记》都烂在他的肚子里。

高林生幼承家学,在父亲的管教下,《古文观止》中的多数篇目都背下来了,而且至今不忘。

高林生说,他父亲教他的方法很简单,给你一本带注释的《古文观止》,给你一本字典,学去吧!读懂个七八分,就背诵。那才叫真正的「自主探究」呢!背不下来,不给饭吃,有时还打人。

林生说:「我小时候贪玩,坐不住。老爹不得已才打几下。但戒尺对我确有震慑作用。」

我打趣说:「看来光有要求不行,还得有得力措施。『不打不成才』,这话至少对你适用。」

高林生嘿嘿一笑,说:「这叫因材施教!开始是老爹逼着读书,后来尝到了甜头,对读书有了兴趣,不叫读也读了。」

这是真话。林生现在家里四壁皆书,可谓坐拥书城。他的学问真是自己读出来的。对不愿读书的学生(其实多数孩子一开始是不愿意读书的),采取点强硬措施(当然不是体罚),一旦尝到了甜头,有了兴趣,养成了习惯,不就成了吗?

必要的管教是少不了的,该严的还要严。孩子毕竟是孩子。

养成了阅读习惯,就会有书必读,就像牛一样,是草就吃

谈到习惯,不由想起了我自己的学生时代。

我是在山东老家读完了小学的。1954年夏,小学毕业后才到了徐州。那时,我们山村老师的教学方法绝对是「原生态」的。到了四年级,张老师还一句一句地领着我们读课文,所有课文都要求背诵。

到了五、六年级,徐老师和白老师都是串讲,串讲完了,分段、写段意、抄中心思想。但和张老师一样,多数课文也要求背诵。《开国大典》《铁脚团长》《火烧赤壁》都要求我们背。

从三年级到六年级,每天写一篇大楷,写四行小楷。作文都是用毛笔抄写的。值得一提的是,到了高年级,白老师特别重视课外阅读,那时画书(即连环画)很流行,《新儿女英雄传》《小英雄雨来》,古典四大名著都有画书。

看了画书,便想看原著。我读的第一本是《三国演义》。似懂非懂地读。遇到「诗曰」,「有诗赞之曰」就跳过去。

记得读到第四十二回「张翼德大闹长坂桥,刘豫州败走汉津口」时,感到非常失望,大叫「写得不好」!因为书中写的张飞不是「当阳桥上一声吼,喝断了桥梁水倒流」,和京戏里唱的不一样!

后来又读了《水浒传》,一者喜欢书中的人物,二者喜欢作者的语言。《水浒传》我读了好几遍。

从小就觉得读书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有书必读,就像牛一样,是草就吃。

读初中一年级时,受到李老师的启迪和激励,萌发了当作家的念头。心中有了梦想,有了憧憬,读书便由兴趣变为一种志趣,成了一种追求,一种自觉。

那时,经常到父亲的办公室里读报,时间长了,竟一天不读报便像缺失了什么似的。小小年纪又养成了读报的习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成了读书读报的习惯的奴隶。这是我最感谢老师的地方之一。

怎样让孩子学好语文?我的老师告诉我:培养学生阅读的习惯。因为,语文能力是长期读书积淀而成的。

提高学生的语文成绩其实就是那么简单:「少做题,多读书,好读书,读好书,读整本的书」。

只要抓住「读写」这两条线不放,即按照语文学习的规律去做,学生就一定会有好的语文素养!

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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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预览:今天,我从《走向大自然》这本书上看到世界上牙齿最多的动物竟然是小小的蜗牛。蜗牛是生活在陆地上的软体动物,背着一个硬壳,行走时伸出长脖子四处张望,十分可爱。它的舌头和牙齿合二为一,长在了一起,…

作文预览:现在我的牙齿洁白光亮,那得感谢我的宝贝牙齿,它使我养成了刷牙的好习惯。记得有一天夜晚,我的虎牙突然痛起来,我不想打扰妈妈。可是牙齿痛得越来越厉害,痛得我满床打滚,忍不住连连叫唤。这真是“牙痛不…

作文预览:星期四是“六?一”节,我和妈妈上街去吃麻辣烫。来到麻辣烫店里,我们点了菜,就开始吃了。不一会儿,我和妈妈都吃完了,妈妈对我说:“欣,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妈妈给你买双凉鞋吧!”“好啊。”我说…

作文预览:今天上午,我和妈妈陪着爸爸去看牙科医生。医生看了爸爸的牙齿后,里面有虫牙,牙齿还很黄又很黑。医生说:“是没有爱护好牙齿啊!”过了一会儿医生就把爸爸的牙齿治好了。我以后一定要爱护好自己的牙齿,…

作文预览: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新牙长出来了旧牙还没掉。医生说:“一定要拔掉旧牙,不然就不好看。今天一大早,我和妈妈一起去牙科。一开始,医生阿姨给我上了麻药,我一点都没感觉,然后又拔掉了我的第二颗牙,…

作文预览:飞力的金牙齿老鼠飞力一出生,就开口讲话:您是我的妈妈吗?噢!妈妈,您好!我叫飞力,你呢?这下,飞力的妈妈吓了一大跳,她大叫一声:啊!怪物呀!就哧溜!一声跑了,再也没回来了。飞力难过了一天一夜…

作文预览:我的牙齿自己会跑连江附小一(3)邱聆童今天中午,我在吃螃蟹时,正津津有味地用力咬着,突然,我觉得下排牙齿的其中一颗掉了,我大叫起来:“我的牙齿自己会跑!还差一点跑到我的肚子里去了!”妈妈和外公…

作文预览:今年9月20日是我国第二十二个全国“爱牙日”,今年爱牙日的活动主题是“窝沟封闭,保护牙齿”。什么是窝沟封闭呢?窝沟封闭是一种牙科预防龋齿的方法,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补牙。是用一种合成的有机高分子材…

作文预览:我收到了“牙齿仙女”的回信繁荣小学六(7)班黄静记得,我第一次换牙的时候,十分恐慌。那次,我发现我的一颗牙开始摇晃,我害怕牙掉了就不会再长了。妈妈告诉我,这是乳牙的脱落,会有新牙代替的。我忐忑不安的…

作文预览:一颗倔强的牙齿溧阳市上沛小学三(1)班叶婕妤指导老师王菊香回顾拔牙的经历,一次拔牙却让我“痛断肝肠”。那天早上,我在刷牙时,发现一颗牙隐隐在动,用舌头一舔,还有个硬尖头。我掰开嘴巴照了照镜子…

作文预览:我帮牙齿搬个家我的牙齿真不听话。它赖在我的牙根上就是不掉,后面的牙齿迫不及待地长了出来。这下可糟了,只能去拔牙了。妈妈带我来到口腔医院,一来到儿科病房门口,就听到大喊大哭声。我心里紧张极了,…

作文预览:牙齿“造反”记无锡市荡口实验小学三1班王成希今天一早,我的牙齿就开始“造反”了。那句“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的俗语,我这会儿算是真的懂了,因为我现在正在品尝这滋味儿呢――就像是有几个勤劳的…

作文预览:小猪爱吃糖果,口袋里总是有一大把的糖果,他睡觉时吃糖果,上课时吃糖果,吃饭时也吃糖果。虽然猪妈妈经常提醒他不能多吃糖果,防止蛀牙,可他总是不耐烦地说:“我懂了,你都讲n次了。”说完便飞快地离开…

作文预览:处理牙齿桐乡市屠甸镇小东校区501朱佳琳今天,我又掉了一颗牙齿,我像往常一样,把牙齿扔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这是奶奶教我的方法,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换掉的牙齿扔在房间的角落里呢?去亲戚家喝年…

作文预览:我有两颗超级兔牙齿,这就是我的大门牙。记得,八岁刚长大门牙时可把我害苦了,比如那时吃一根甘蔗,那大门牙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只能用旁边的牙齿来咬,叱牙咧嘴的模样真难看;而且,笑得时候,还得捂着嘴…

作文预览:今天,妈妈带我去医院拔牙齿。一路上我很紧张,心想等一下拔牙的时候一定很疼。到了医院,我更加紧张了,心不由得扑通扑通乱跳。医生阿姨叫我坐到椅子上,我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医生阿姨笑咪咪地对我说…

作文预览:牙齿,请你听我说第二小学六年级56班万媛玲每当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满嘴的蛀牙,我就后悔莫及。对不起,牙齿,我有一番话要对你说。对不起,牙齿,谁让我太贪吃?看到五颜六色的糖果,我就忍不住拿一颗尝尝,…

作文预览:在一个夜深人进的夜晚,大家都睡了,舌头和牙齿突然对起话来了。牙齿说“主人能吃这些美味的佳摇,都是我的功劳,是我把东西咬碎的。我的身体是多么洁白,多么强壮,而你呢,软绵绵的。只要我一用力,就能…

作文预览:爱干净的牙齿宝宝,一不干净就生病,牙齿宝宝去医院,看见牙医哇哇哭,牙齿宝宝别害怕,以后我一定爱干净,牙齿宝宝笑哈哈。

作文预览:我是一可快要脱落的乳牙,为小主人服务了好几年,就要下岗了.可是,我的小主人一点也不心疼我,晚上不刷牙,还吃糖果.唉!尽管这样,我还是尽心尽力地为他服务.有一天,小主人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的牙齿布满了黑洞,…

作文预览:  大老虎的牙齿真厉害。大家都害怕老虎,只有狐狸说:“我不怕,我会把老虎的牙齿全拔掉呢。”谁也不相信,都说狐狸吹牛。狐狸真的去找老虎了。他带了一大包礼物:“啊,尊敬的大王,我…

作文预览:这几天,妈妈看着我那些不正不齐的牙齿,开始发牢骚:“你看你这副烂牙齿,东一颗,西一颗,总要给你去矫正一下的。”前面我以为妈妈是在开玩笑,便不当一回事,一笑了之。没想到,妈妈说到做到,抽了几天…

作文预览:老师们,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是9月18日,再过两天9月20日就是我们一年一度的爱牙日,所以我们今天国旗下讲话的内容是保护牙齿――关爱健康。具有良好的口腔卫生,健全的口腔功能,以及没有口腔疾病是我们口…

作文预览:蜗牛的牙齿――科技小论文锦屏中心小学四(1)班陈雨婉一天,下过细雨,在放学的路上,我在阴湿的地方发现了有许多只蜗牛,它们在青草的叶片上缓慢地爬动。叶片上留下了几道银色的痕迹,而且上面还明显地被…

作文预览:603班徐泽华刚才,我边看电视,边吃话梅,无辜地遭到一顿责骂――“看看你的牙齿,也不好好保护,嘴真馋。”“你真是的,小姑娘嘛,别让这些酸东西把你的牙齿搞黑了,晓不晓得。”爸爸妈妈的“两人转”弄得…

作文预览:牙齿历险记402班陈政丞我是一颗为主人服务多年的牙齿,现在,我已经躺在主人为我准备的小盒子里了。说起我是怎么掉的,那还得从我培育出儿子时说起,哎,我一想起来就心酸。那一天,我感觉脚下有什么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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