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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涩眼干眼氧眼痛你可以试试艾灸
阿姨 ,我女儿眼睛特别爱红好像是玩电脑落下根了,热点了就红,上点火也红,去医院检查说是双眼玻璃体轻度浑浊,这是多大的毛病呀,另外她有鼻炎我想给她熏鼻子部位可又担心把眼睛烤红了,因为离得太近热度也大,应该怎么办呀?今年断断续续给她灸了一个多月,但没灸过几次鼻子,有三个月她没有感冒流鼻涕,但是秋天一来她还是感冒了,我想给她弄弄鼻子,不知道眼睛的问题可以吗?
博主回复: 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艾灸鼻子和眼睛。因为我也是每天在网上大约10几个小时,这么多年长期上网,我觉得,我都要瞎了。我常常会看不清对面走过来的是谁,眼睛和鼻子都不能分清楚。但是近处的我可以看见。我常常艾灸眼睛,每当我看不清的时候,我会用金艾条,手持艾条熏灸眼睛。在熏灸的过程中,有时候我是闭眼熏灸,更多时候,如果眼睛有胀痛,红的厉害还有模糊的严重和视物不清的时候,我还会点一点氯霉素眼药水,点后艾灸,艾灸眼睛的时候,我是睁眼艾灸,让艾灸的热度直接熏到眼球。我是这样做的,我并不是经常这样熏眼睛,但是每次做完后,我都觉得视物清楚几天,所以我是隔几天做一次。经过几次这样的艾灸,我觉得我的视力保养的还算可以。我也常常使用我家的眼导药,以往我是热导药,就是和好药粉后,摊在无纺布上,直接扣在眼睛上,然后准备双罐点燃,扣在眼睛上,做了几次,尤其是刚刚拿下来的时候,觉得模糊的更加厉害了,所以后期我就是用冷导药,就是和好药粉直接放在眼睛上,半小时后拿下来,有时候可以带着睡一个午觉,但是时间不要太久,最长不要超过2小时。我用这种方式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您究竟适合哪种导药方法,我希望您自己尝试。因为这是我的尝试,不一定适合所有的人,我介绍的是方法,您可以试试,如果好用你就坚持使用,不好请您马上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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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胆囊息肉,艾灸后出效果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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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岁宝宝通过单阿姨指导的艾灸治疗过敏性鼻炎现在已经基本痊愈,可是现在看电视会频繁眨眼,诊断也是过敏性的,想给宝宝试试艾灸,请单阿姨教导一下什么穴位,一次多久?盼复,盼复,谢谢单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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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回复:
5-10分钟 买极好的艾条熏灸眼周
单阿姨,我这几天长了针眼,眼睛现在肿了,还很疼也有点痒?我可以用艾灸治吗?应该怎么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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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艾条燃烧几分钟后再放上。引自:&&duhaijun430&&于&& 9:18:29&&发表的评论单阿姨,我的眼部温灸器也不能用,眼部艾条放进去,往上一推火就灭了,请问是怎么回事?我也看过您的视频了,我的操作方法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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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阿姨,我的眼部温灸器也不能用,眼部艾条放进去,往上一推火就灭了,请问是怎么回事?我也看过您的视频了,我的操作方法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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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到艾条充分燃烧后,你在放在里面
单阿姨,我家小孩子六岁,去年六月份就有过一次过敏性结膜炎,总是眨眼,点眼药,中间有次喉咙发炎加感冒,医生开的药,病好了,眼也好好了。今年又开始眨眼,还是过敏性结膜炎,点了眼药快两个月了也不见好。我时不时的也给他眼部艾炙,但不知都具体炙哪里。请单阿姨剔教,望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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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回复:
眼疾的治疗。您可以艾灸睛明穴,攒竹,鱼腰,太阳,四白,承泣,合谷,曲池,还可以每天转睛50次,慢慢转,在眼周按摩,以疏通眼周经络为主,还可以在眼部导药,协助加速气血运行,达到疏通经络之目的,改善眼周神经核气血运行的状态,达到治疗疾病之目的。这类文章我写了很多还有视频,希望大家多看文章和视频,您会学到更多。 患有眼部疾病的可以到这里把所有的,有关于眼疾的文章都看一遍,http://blog.39.net/shanguimin/ArticleList_78118_1.html 还要去看我的视频,里面也有关于治疗眼疾的视频。请多看文章和视频,自己对号治疗。
单阿姨,我有眼睑缘炎,眼睛老是发胀、痒痛,眼睑还经常长白色的小颗粒,到医院里做了眼睑按摩就舒服点,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又长出来。医生说是泪腺变窄了。这样反反复复老是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烦恼。请问可以艾炙治疗吗?如果可以,应该炙哪些位置?
博主回复:
眼周部位的艾灸,还有眼睛的艾灸,可以睁眼艾灸3分钟,闭眼艾灸眼周部位7分钟的频率来艾灸即可
眼睛干涩灸哪个穴位
眼睛经常发胀
能用艾条治疗吗?
博主回复:
试试就知道了
我妈妈的眼睛是先天性缺陷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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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回复:
先天性缺陷,又没有看到病人,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治疗
引自:&&&&于&& 19:40:03&&发表的评论艾灸治视疲劳,该灸哪个穴,灸几次,几天?求求阿姨回复
艾灸治视疲劳,该灸哪个穴,灸几次,几天?
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牙齿痛的时候越烤越痛,最后我也是去找医生给我清洗后上药,吃药才好的。但是从那回过后我的牙齿就那么疼过了。还有你可以在你的背上刮下砂,提别是你的肺俞和你的大肠俞,刮的时候稍微用力重一点。我还在我手的大肠经和肺经刮痧,在腿的胃经也刮了痧,点按足三里,牙疼的时候你不妨试试看是否有效果。我做了这些都是有效的,还有在牙痛的外面抹点风油精,我痛厉害的时候,我还曾经在痛点上也撒了风油精的。呵呵,但是你不对风油精过敏的才行哈。还有牙痛的时候一定要记到别吃辛辣的东西。我一般牙痛的时候都爱买点老南瓜煮汤,多喝汤吃瓜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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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回复:
如果是漏了神经,艾灸是没有效果的,只能去找牙医。
牙痛真的不能用艾条烤,我立室牙发炎烤过两次,每次都以最后打针结束,也用针烧红了刺过。都越弄越重,当然操作过程也不熟练,可能没整明白,希望有经验的网说说。到底差在哪里?
博主回复:
看来你的操作有问题,我们治疗很多这样成功的案例,都是有效果的。
阿姨 现在天气转凉了 艾灸不出汗会不会影响效果
引自:&&&&于&& 9:10:07&&发表的评论单阿姨的网店在哪里啊,怎么没找到,我要去看看艾条阿姨博客首页不是有链接吗?不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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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阿姨的网店在哪里啊,怎么没找到,我要去看看艾条
单姨,前两天我左边立事牙的牙龈疼,于是就将火针在煤气的火上烤之后刺了疼痛部位的牙龈(牙龈肿了,将立事牙盖住的上面肉部分),但可能动作慢刺时火针已经不红的,共刺了4次,有一次出血了,但从半夜开始刺的部分更疼了,阿姨,您看是我哪里操作错了,还是,这是用火针刺完之后正常的现象呢?
引自:&&&&于&& 20:44:08&&发表的评论请问便秘怎么灸啊?灸哪里?引自:&&&&于&& 11:08:22&&发表的评论我看阿姨总说你家的金艾条质量好,可我看那款单桂敏极品微烟艾条是最贵的呀,我一直是买的这款艾条,我想问一下阿姨是不是这款比金艾条好呢?我艾了快4个月了,治好了我的失眠,改善了我的便秘,现在正在灸我的胆囊息肉,希望也有所改善,我会把艾灸一直坚持下去并在朋友中宣传艾灸,衷心感谢阿姨,祝阿姨健康长寿。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灸哪,我用的六罐艾灸罐,把中间的俩个罐对准神阕穴和关元穴,其它的四个罐就不用管对准什么穴位,再就是临睡时在脚上的涌泉穴绑上2个罐睡觉。我本来是治失眠的,灸到第4个月的时侯,我发现我的便秘真的改善不少,因为我以前都是4至5天才大便一次的,现在最多隔2天,有时每天都解,所以觉得改善了不少,呵呵
我想买阿姨店里的真空拔罐器,可是没有抽气抢,这个抽气抢要去哪里配啊,艾迷们都是去哪配的,希望阿姨店里可以同时卖一下
请问便秘怎么灸啊?灸哪里?引自:&&&&于&& 11:08:22&&发表的评论我看阿姨总说你家的金艾条质量好,可我看那款单桂敏极品微烟艾条是最贵的呀,我一直是买的这款艾条,我想问一下阿姨是不是这款比金艾条好呢?我艾了快4个月了,治好了我的失眠,改善了我的便秘,现在正在灸我的胆囊息肉,希望也有所改善,我会把艾灸一直坚持下去并在朋友中宣传艾灸,衷心感谢阿姨,祝阿姨健康长寿。
我看阿姨总说你家的金艾条质量好,可我看那款单桂敏极品微烟艾条是最贵的呀,我一直是买的这款艾条,我想问一下阿姨是不是这款比金艾条好呢?我艾了快4个月了,治好了我的失眠,改善了我的便秘,现在正在灸我的胆囊息肉,希望也有所改善,我会把艾灸一直坚持下去并在朋友中宣传艾灸,衷心感谢阿姨,祝阿姨健康长寿。
我有严重的鼻炎和过敏性结膜炎,每当感冒或秋冬春三季季节交替的时候就会发作,以前,一发作就是十天半月甚至一个月不会好,天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难受死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间断艾炙,现在这现象好转多了,谢谢单阿姨教会了我们这种简单有效的治病方法!只是这几天,鼻炎和过敏性结膜炎又犯了,前天晚上艾过一次,舒服多了!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阿姨,炙面部的时候,会导致皮肤很干燥,前几天在阿姨家的店铺买了很多东东,也包括艾草精油,我炙鼻子和面部其他地方的时候,把精油涂上脸上,请问阿姨,艾草精油可以涂在眼皮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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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里面的那块靠近眼睛的地方很痛,不论是
病情描述:
鼻子里面的那块靠近眼睛的地方很痛,不论是呼吸还是摇头,都痛。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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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你的情况可能是炎症的,建议你具体说说多久,一般上火这里都会影响的
追问:昨天晚上开始,像是缺了一块
医生回答:吃头孢胶囊看看,热水毛巾敷
追问:抬头时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
医生回答:明白的,吃两天看看
追问:嗯嗯,谢谢
医生回答:给个评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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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熬浆糊 作者:扁莜璃 一帘幽梦 “我有,不知与谁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诉无人能懂。窗外更深露……” 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传来,我和老爸很自觉地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厉声喝道:“不许再唱!” “哎……”我那一帘幽梦迷的老妈长叹一声,对着我们一脸无奈:“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无语,老妈你每天唱上几遍,唱了那么多年,还指望我们当你的伯乐马?可以预见接下来必定又是一段凄惨的琼瑶剧情,老爸拿了包烟,出门躲避去;我也赶紧往楼上跑。 老妈对着我一阵乱吼:“萧萧啊,妈妈今天给你装了幽梦一帘,可是用的最好的料子。你给我争点气,弄个网站,再嫁个费云帆,实在不行楚濂咱也能将就。” 我猛抽一口气,脚底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直接翻下去,赶紧扶了把扶手。 中毒至斯,我见犹怜。 走到楼上,借着楼道口的灯光,果然看到我的房门那有了一梦幻无比的美帘,还隐隐发着光。我摇摇头,信步过去,优雅地揭开门帘,鬼附身般唱道:“我有一帘幽……” 踏了个空…… “嘭。”一物自由落体。 我痛苦地扭了下脖子,缓缓睁开眼睛,好刺眼的阳光。阳光……怎么会有阳光?难道不是晚上吗? 猛地睁大雪亮的眼睛,惊奇地发现,我正露天躺着,四平八稳呈大字型,身下还软软的……翻身一看,震惊了:下面竟然是个人,还是个古装美人。美人哀怨地瞅了我一眼,嗷了一声,美眼翻了三翻,厥了过去。 摸摸脑袋,咋回事?飞快地爬起身,脖子僵了,便左右扭动了一下,发出很清脆的咔嚓。周围一阵“噢”的提气声。 我警觉地抬眼看向四周,又一次震惊了,黑压压一群人,每一个都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一拍巴掌,好疼。如果说刚才还浑浑沌沌的,眼下我是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穿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穿了。 过了一会冷静下来,调整表情,笑,朝他们挥了挥手,极尽热情道:“嗨,你们好。” 没有回音,莫非听不懂我说话?穿越绝对不会有语言障碍的啊。再试一次:“嗨,汝等好。” 终于有反应了,几个人跑到我身边,扶起那名美女,小声说道:“压断了几根肋骨。” 压断?我傻眼,看向朗朗晴空,难道说我是空降兵?连忙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么多人看着我从天上掉下来,会不会把我当成什么妖魔鬼怪拿去浸猪笼,或者斩立决?四周光秃秃,连棵参天大树都不见,坠树这借口显然不行。 美女很快被抬下去医治,我在舞台中央忐忑不安,尴尬地笑着。灵机一动,我大叫一声:“费云帆,你出来。” 人群中颤巍巍走出来一个老人,还拄着拐杖:“姑,姑娘,何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直呼老朽名讳了。” 我噎住,不敢再叫楚濂。 “姑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我看向说话者,是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帅哥。貌似我身处古代擂台一样的地方,中年帅哥站在上面主座位置,旁边立着几个人,其中还有帅哥。 不过眼下我的心思不在帅哥身上,而是猪笼这个燃眉之急。我从天而降,还穿着睡衣这种怪服装,何其惊悚。镇定心神,抹了把冷汗道:“我来自番邦,我愿意做牛做马照顾那位姑娘直到她康复为止。” “姑娘,我爹是问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华美的声音响起,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位帅哥在“好意”提醒我。 根据穿越定律,此男绝对是男主人选,或者悲情男配。不过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很有理智地克制住了好奇之心不去看他。 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我吸吸鼻子,凄苦状:“大侠,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村上的恶霸抢我当小妾,我抵死不从,他便硬抢,我不得已只能逃跑。途中遇到一位高人,他说我在我们村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于是他对我施展了一门绝技,就是能把人从一个地方瞬间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这门神功叫做‘乾坤大挪移’。所以我就到了这里。” 看他们神情呆愣,我再举起三根手指,豪爽地指天发誓:“大侠,我真的不是什么妖怪,你们可以拿狗血来泼我,可以找道士来做法。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发誓:我真的是人。” 轰隆隆,晴天三声响雷。我忙放下手,低下头,颓了。 “乾坤大挪移?世上竟有如此神功?”中年帅哥若有所思。 “没错没错,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到了这里,那位高人我并不认识。” 中年帅哥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这样啊!姑娘你把花二小姐弄伤了,可能要躺上几个月,你说怎么办?” 我大手一挥,慷慨就义状:“任凭差遣。”把人家砸伤了,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中年帅哥点点头,很慈爱地笑了,温柔道:“今日是我们武林学院开学庆典之日,花姑娘被你误伤,缺少了一个名额,由姑娘你顶上如何?” 就这么简单?不惩罚我还让我去书院念书?不愧是大侠,气量宽宏,我恨不得上前膜拜他的贵脚。 一抱拳,我朗声答道:“全都听大侠的。” 上了贼船 山明水秀,皓月当空,清风阵阵,如此良辰美景,岂是一个爽字了得?不过我正披头散发骨头散架趴在床上拍着被子声泪俱下地哀嚎:“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事得从几天前说起。 听到大侠让我去书院顶包的话,我惊喜若狂,在一位老师那登记了学员资料,便随着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插一句,在我看到学员登记手册上女性学员清一色十六七岁年纪的时候,我面不红气不喘果断决定改变本人的生辰,年轻三岁,现年十九。 经历了刚才的生命考验,我觉得能活着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架空也无所谓了。 一群美女,一片欢声笑语,又都是花儿一般的年岁,走在路上真是无比亮眼。我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好先进,竟已有了女子学院。 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先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再说。我们离城区越来越远,我越听越疑惑:不是书院吗?怎么和江湖扯上了关系? 我碰了碰旁边的一位姑娘,她转过头,十六七岁的年纪,眼睛小小的,一身粉红色纱裙,颇为娇俏可人。 “你好,我叫简萧。”我对着她友善地笑,“请问一下她们在说什么?什么练武,还要歼灭坏蛋,我们不是书院吗?” 小姑娘看着我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道:“我是唐凝。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摔下来的番邦女子吧?” 我低头,没想到我已经出名了。 “我们书院,可不是普通的书院哦。” 所谓的武林学院,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学院,而是由踏风山庄每隔十年才会办一次的临时学院,为期三个月。先前和我说话的中年帅哥和年轻人就是踏风山庄庄主与公子。 书院目的,是选拔一个合适人选和踏风山庄的踏风公子一起双修绝世剑谱--浣玉仙谱,练就了浣玉仙谱就能启动浣玉门。传说浣玉门中有奇物,至于这奇物,有人传是旷世宝藏,有人传是绝世神功,至于到底是什么,无人得知。 而这次武林学院任务重大,不仅是要开启浣玉门,还要铲除邪门歪道淫 魔白首眷。据传闻,淫 魔白首眷练成了魔功,只有浣玉剑谱可以与之抗衡。 听到这,我满头黑线,这次第,怎一个乱字了得。 进了山,眼前出现了一片房屋。那房屋类型,使我很自然地联想到越狱。 “请各位学生去最右边的起居间领取衣物。”一位阿姨招呼我们。 我们走过去,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唐凝激动地抓着我的手:“花公子来了花公子来了。” “谁?”我皱眉。 唐凝凑到我耳朵边:“督教花公子,明遥城南花坊的大公子。花家和踏风山庄乃世交,此次花老爷慷慨支持武林书院,责令花公子担当督教。”这简直是众位女学员的福音。 我眼睛一亮,莫非传说中的无敌美男要出现了? 转角处出现一着淡金色衣服浅笑之人,头发只以同色系发带束之,身形修长。走到近前,我顿觉烟花绽放,绚烂无比。真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长的那么好,却又不失阳刚,给他盖个章:极品。 拧着衣角头转向一边奸笑,穿女眼福果然不浅。 花痕淡公子在众女子灼灼的目光中站到了一边。 “下面我报名字,听到的上来领取衣物。”“张婷婷。”“李娟娟。”…… “最后一位,简萧。” 我盈盈走上前,刚要接过衣物,一只玉手按到了衣物上,但见十指葱葱,纤长有力;抬头,正对上一对黑眸,黑眸中尽是笑意,我不禁失神当场。 花公子微一眯眼,笑容更盛道:“坚持住,我看好你。” 这是什么怪异现象?我简萧何德何能,竟蒙帅哥如此看重,差点落泪。 “简萧,刚才花大公子跟你说什么了?”唐凝眼睛亮闪闪的。 我笑:“他说他看好我,让我好好学。” 唐凝怪怪地笑着,开口想说什么。 “喂,番邦女子。”一个大嗓门叫我。我抬头,这个女人我有印象,好像是个大姐头似的人物,此刻她正看着我幸灾乐祸地笑。我点头,张开笑脸:“你好。” “番邦女子,你知道花公子是什么人吗?”大姐大看着我,一脸的同情,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自顾自仰头道:“你下午压伤的那位姑娘,就是花公子的妹妹。” 我面无表情,不是毫不在乎,而是有人给了我降龙十巴掌,我被打得魂飞魄散了。深呼吸一口气,再呼吸一口气,维持住表情。 书院的寝室,三人一间,我和唐凝分得了一间,外加一个神色冷漠的姑娘。放好东西,我坐在床头暗自伤神。怪不得帅哥这么看重我,原来是想公报私仇。 “你好,我叫唐凝,她是简萧,你叫什么名字?”唐凝是个热情的姑娘,正在和那个冰美人说话。冰美人看了我们一眼,冷冷地吐出三字:“纪苍悦。” “以后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大家互相关照。” 没有回音,唐凝自知没趣,呵呵转过头继续对着我说话。 “下午还没跟你说完呢,那个淫 魔白首眷,去年一人力敌五大掌门,五大掌门落败。更传他现在已经练成了九霄云邪功最后一重,所以这次一定要挑出一个人和踏风公子练浣玉仙谱,克制坏人。” 名门正派,通常都没什么高手,难道人人都会是张三丰么?“淫 魔白首眷,淫 魔白手帕?名字起得好。” “简萧,你在外面可不能乱说,小心被淫 魔谷的人听到。” “竟然还有淫 魔谷?”我坐直身体,惊了,什么世道?又问:“那不是全江湖女子都有被糟蹋的危险?这群淫 贼真是祸乱江湖,人人得而诛之。” 唐凝倒在床上笑开了,连冰美人苍悦也好像在笑。 “怎么了?”我肯定说了什么无知的话。 “不是那个淫,是银子的银,银魔白首眷。江湖没人见过他的真人,他出现的时候都有银色面具相伴,所以叫他银魔。银魔白首眷据说不近女色,哪能是淫贼?不过刚开始真的好多人以为是淫 魔。” 我眼睛一亮,不近女色?这种人不是变态色魔就是进男色。难道这里也好此风?假装咳嗽捂了下正在偷笑的嘴。 头遍鸡叫,才四五点,我们就被锣鼓声敲醒了。从此以后,我们过得就是闻鸡起舞的日子。 我们排成五排,站在场地正中央,清一色的简单发式,清一色的土黄衣服。这是院服,每人两套,颜色要多丑有多丑。 花痕淡也起得好早,站在我们旁边看着我们。如此帅哥,我竟然不敢正视他,还一阵心虚加颤抖。 铁院长致开课词:“各位同学,从今天起,你们艰苦的训练生活正式开始。你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包括极强的身体训练,射箭骑马游泳,武功,等等等等,我们要的是各方面都很强的人才。” 瞥见花痕淡正看着我,我赶紧架好姿势。你好歹一个有名望的公子,不能太小气,要化干戈为玉帛,要以德报怨。 “以后具体课程交给这位展老师,花公子是督教,请大家一定要配合这两位老师。” “学生明白。” 所谓的督教,就是最轻松的活,高兴时就来窜窜,不愿意就回去睡觉。花家是友情赞助大客户,花痕淡就是来走场的。 展老师身形粗犷,声量宏大:“从今天起,每日卯时一刻起身。蹲马步一个时辰,然后用早餐,上下午各有训练,傍晚时分到山上跑两个来回,晚上随时听取号令。第一个月是适应期,难度相对较小,大家不必惊慌。今天的训练开始,大家调整距离,扎马步。” 扎马步两个钟头,谁想出来的?马步能扎到半个小时就是强人了,现在是两个小时。这么多美女,扎那么粗鲁难看的马步,实在暴殄天物。 “展老师,我看很多同学马步扎的不够标准,不如请一位同学上来做示范。” 我一寒,地狱来的声音。 “花老师所言极是。” 耳边警铃大作,和花痕淡四目一对赶紧移开视线。在下面还能小小地偷懒一下,上面可完蛋了,这一个时辰的马步肯定扎到吐血。 “最后一排最后一位同学,请上来。”花痕淡的声音好阴险。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稳如泰山,我坚如磐石。 “简萧同学,就是你,请上来。” 我颓废地走出人群,刻意走到展老师身边,拉开腿,摆出一个巨难看的马步。 “大家请看,简萧同学的马步,其实非常地不标准。” 花痕淡走到我旁边,优雅地用脚尖抵了一下我的脚:“两腿开立,脚尖平行向前。”又用手中的点名册轻轻摁了一下我的大腿:“大腿与地面平行,臀部不要突出,含胸拔背。” 我的姿势更丑。斜睨了一下花痕淡,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向着众人道:“简箫同学现在的马步扎的非常标准,以后每日清晨就由简萧同学做示范,带领大家扎马步。” 行,你趁机阴我。 两位老师走开了,估计是去吃早餐,只留下一位助手小汤看着我们。过了一会,我开始冒汗,腿抖得厉害,悄悄动了一下。 “简萧同学,请你站好,身为示范者,要严以律己。”小汤你太青天了。 我赶紧趁着点头的时候又动了一下,转移一下重心,没那么累了。 “简萧同学,请你站好,身为示范者,要做出最标准的姿势。” ……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我额头上全是汗,腿直打哆嗦。 人群里一位姑娘倒了下去,被人扶回了房。 “哎呀。”我大叫一声,倒了下去,瘫软在地。好舒服,快扶我回去。 “不用扶她回去,让我来替这位同学扎几针她就会醒了。” 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果然是那位春华秋月,神采飞扬的花痕淡。 “花老师,我……我没事,我……能坚持。”虚弱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又摆出那个巨丑的马步。 花教官一根手指指着我赞叹:“大家看到没有?简萧同学即使身体不适依然坚持训练,态度真诚,意志顽强,堪称武林书院的典范。” 看着他邪恶的手,我一阵阵晕眩。终于在我双腿麻木眼冒金星快要吐血的时候,时间到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展老师的大嗓门又亮了起来:“各位同学,早餐只有一炷香时间,请各位抓紧,错过时间就只能等午饭。” 啥?一炷香?我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往饭堂跑。 上了贼船 不知睡了几个钟头,一阵响亮的锣鼓声把我们全部惊醒,展老师彪悍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所有人立刻起床,到大厅集合。” 我苦笑,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还当不当我们是人? 来到大厅,我瞬间清醒,眼前的是什么?这不是电视里曾经看到的纺车吗?这不是穆念慈在窗口凄苦摇着的纺车吗? “等一下,会有老师教你们怎么织布,以后每晚子时,大家准时出来织布一个时辰。” 我嘴唇剧烈抖动,不是警校吗?不是要挑人去练绝世神功吗?为什么还要织布?太不可思议了。一定要提出严正抗议:“展老师,为什么要织布?这对我们的训练有什么帮助?” 展老师忿忿地看了我一眼,估计半夜起床他也怨言多多,人家花痕淡就没起。 “这位同学不服从学院规定,结束后延长织布时间半个时辰。” 我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他这是杀鸡儆猴,拿我出气呢。 这纺车很容易学,不到一个钟头,我们就都学的差不多了,莫非是简易版? “唧唧复唧唧,美女半夜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我一边麻木地动作一边感叹。 “安静,不要废话,不然再多加半个时辰。” 我连忙摆手再摆手,娘啊,你来救救我。我这什么命,穿过来变成了纺织女,浣纱女也比这好啊。 因为我“出言不逊”,多加一个钟头。趁他们人都走光了,我赶紧跑到一边靠着墙睡觉。 “简萧同学。” 我睁开一只惺忪眼,一个帅到骨头里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我笑。好一个神出鬼没的无耻之徒。 “简萧同学课业还没完成吧?” 我赶紧爬起来,乖巧地走到纺车旁…… 一大早,不用人叫,我自己醒了。今天我就要离开,让我再呆几天绝对死翘翘。我干嘛要乖乖在这里活受罪?花二小姐的债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偿还。 “今天有没有想离开的同学,站到前面,会有人带你们离开。” 我勇敢地抬起脚,还没起步,前面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貌似悠闲无意地挡在了我身前,距离,非常之近。我要是踏前一步,势必撞到他怀里。 我向左边移动了一下,他动了一下;右移一下,他也动一下。真是的,不要以为你是帅哥我就不敢揍你。 狠狠盯着他,神色慢慢放缓。我把他妹妹砸伤了,理亏在先,哪能凶人家? “很好,只有两位同学要离开,希望大家都能坚持住。”展老师相当满意。 我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幸运儿潇洒转身,离开这人间地狱。 “简萧同学,请上前带领大家扎马步。” 我再次看向这名小气的恶教官,他掩饰不住笑意,正绽放出来。弓着背走到前面,蹲下,举手,又摆出那丑陋无比的烂姿势。两小时的马步,今天扎的我痛不欲生。 “我把大家分为两组分开训练,一组有武功的六十八人,由小汤教授;没有武功的三十人跟着我,花公子也会和我们这组一起。” 人群中传来惋惜声,那些有武功的肯定悔不当初。 “踏风山庄挑选的合适人选,并非一定是武功最高的,所以人人都有机会。” 一次全国海选不就人才来了,搞这么复杂。送你们一个字:蠢。 我们一行三十人,跟着展老师和花痕淡来到骑射场。 “今日上午要学的,是射箭。”展老师示范了一遍射箭动作,哇哦,正中红心,高手。 “双脚开立身体微向前倾,一手握住弓伸直,另一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扣箭,食指在上部,向后拉弓至满弓点,瞄准后迅速射出。力度以及如何射中靶心,需要一定的经验积累。大家拿起弓,自己先揣摩一番,我和花公子一个个指导。” 我摸着那弓箭,有点兴奋。以前只在游乐园试过一次,可惜连弓都只能拉开一半。我特羡慕那些骑着骏马潇洒开弓的侠女们。 展老师从第一个开始教,我警觉地看了花痕淡一眼,他果然向我走来。 “简萧同学,你试一下看看,不用射出去。”花痕淡衣冠楚楚,笑容灿灿。 我打了个冷战,咬着牙拉弓。他上前抬高我的右臂,又拨了一下我的手指:“用力拉开。” 在他面前可不能丢脸,我用尽全力,居然拉开了,果然人在压力下具有无限的潜力。 “很好,简萧同学,表情再放松一点,现在不是让你去打老虎。” 我气一泄,弓软了下来。 花痕淡走到旁边,旁边一位姑娘眼睛里冒着星星,羞赧地拉开了弓…… 第一轮手把手教学下来,便是真枪实弹,一个个上前表演。铁院长竟然也来观礼,站在不远处。因为展老师说每日表现最差的人,要加罚课业,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很用心。 佳人弯弓射大雕,颇有一番风味。 前面的同学大多数都能射到靶上,不错不错,也有不少射到半路就落了。我不停思考着,只要能射到靶上我就不用受罚。 终于轮到我,好紧张。摆好架势,拉弓,拉了半天,都没拉满。我无比懊恼,真是没用,刚刚明明还能拉开的。 不好意思去看其他人什么眼神,我大叫一声:“啊……”用尽吃奶的力气拉开弓,脚底下一滑,箭飞了出去。 我坐在地上吼着:“大家快趴下,我的箭飞出去了。”我真的没看见我的箭飞向何处,不过肯定没有飞向靶子。 二十多个女同学悉数趴在地上,只有展老师和花痕淡立着,果然为人师表,有胆色。赶紧看了看头顶,以防箭到了空中下来把我砸中,电视里这种情节实在是太多。 只是我的箭呢?我的箭呢? 朝着花痕淡无奈地挤了挤眉毛,我的箭呢?他头向旁边点了点,似笑非笑;展老师也成了木头人。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额滴个神哪,那形象高大铁面无私铁院长头顶高高的帽子中间硬生生横穿了一支箭。 好销魂的造型。一枝独秀,箭法精准,箭上垂根黑纱就是黑素贞,铁院长原本黑黑的脸更加铁黑。 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穿越女,一来就把人家花二小姐砸晕了,现在又差点一箭射死院长,我怎么这么混蛋呢?照理说这个院长应该是个高手才对,一定是知道射不中才不躲的。 赶紧跑过去行礼再行礼:“院长对不起,院长对不起。” 铁院长看着我不说话,神色晦暗不明。过了一会,他旁若无人地取下那支箭。 我灵光一现:“院长对不起,我实在太无能了,我愿意马上离开书院,对不起。” “无妨。”铁院长镇定自如地说道,显示了一代大家的风范。 “简萧虽是番邦女子,却也知道一个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马上离开。” “这倒不用。”又是那讨厌的声音,“简萧同学不必太自责,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能改就好。” “花贤侄说的没错,这位同学,下去吧。” 我颓废地往回走。 “等一下。” 我看向花痕淡,他的眼中闪烁着不良的讯号。我连忙主动请罚:“我甘愿受罚。” 花痕淡摇头,又道:“简萧同学说的很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回去抄写三遍真善经,最晚后天早上给我。” 我木讷地点头,多大年纪了还被罚抄,我好矬。 下午终于轻松了一些,展老师教我们呼吸吐纳方法,认识人体穴位,传授轻功要诀。 直到看见那要爬的山路,我才知道为什么下午会让我们轻松一点。 “来回两次,山脚,山腰,山顶各有签名处,别想偷懒。”展老师如铁面判官一般。 我靠,你们不是吧,用得着这样残忍吗?我告你们虐待妇女。 “最后一个下山的加跑一次,出发。”九十七个人冲了上去,我在那对着天空翻白眼,我干嘛要跑?我就是不跑。 展老师也看向天空,无情地说道:“不跑的同学等一会没有晚饭吃,明天不许离开,一天没饭吃。” 不由多想,我撒开腿,沿着那不陡但是很长的山路一圈圈跑起来。 跑到山顶的时候,一位姑娘很成功地晕了,我抱着一块大石头不停喘气,我要不要也晕一下? “简萧同学,坚持住,我看好你。” 他怎么会在山上?真是阴魂不散。听到那熟悉的恶魔的声音,我火烧屁股般往山下冲。 第二次上山,明显脱力了,脚步灌了铅一样。看看周围,我好像已经在中后的位置。 驼着背,一步步艰难地挪动着。老妈,你快来救救我,你女儿过着惨绝人寰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在风中一个字一个字凄凉地唱:“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比蜗牛还不如。 倒在床上,万念俱灰。 “简萧同学,花公子让我送来文房四宝和真善经,提醒你不要忘了。” 我猛抽一口冷气,那真善经,比我的身板还厚。拿被子蒙住脸,等下还要织布,我不活了。 上了贼船 “今天有没有想离开的同学,站到前面,会有人带你们离开。” 被虐待了两天,我已经筋疲力尽,再也忍受不住。抬起脚,想跑到前面,背后被人点了一下,定住,稳稳保持住了起步的姿势。 “今天又有五位同学离开,意料之中。” 我眼睁睁看着又有五个人脱离苦海,背后又被人点了一下,我马上大叫:“展老师,我也要走。” 展老师斜睨了我一眼,强势驳回:“今日时间已过,等明天。” “不可以。”我重重摇头,眼泛泪光,深情控诉:“刚刚花老师卑鄙地点了我的穴道,我不能动不能说,我真的今天就要走。” 所有人都刷的看向我,不说话,眉宇间一派鄙视加气愤。展老师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学生,居然公开污蔑老师,而且还是花公子,罚你今天多跑一趟山路。” 怎么可以这么黑白不分?苍天无眼,我恨恨地对着花痕淡比划了一下拳头。 “简萧同学,请尊重师长,不然再加跑一次。” 赶紧放下拳头,变成鸵鸟,好女不吃眼前亏。 “简萧同学,请上前带领大家扎马步。”花痕淡终于露出了狐狸般阴险的笑容,眼眸里尽是得意。 我冷笑一声,再忍你一天,我是忍者神龟它们师傅。不过把我逼急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两个拳头握得紧紧。 上午继续练习射箭,现在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只要我一开弓,同学们马上自觉闪远一点;只要我一拉弓,铁院长马上镇定地闪到另一组去视察教学情况。 不过我担心的是:再这么下去,我手臂上肯定要练出肌肉,我真的不想变成猛女。 下午,展老师把我们带到书院后面,他一指后面那片树林:“以后,逢单日下午大家上山砍柴。”又指向不远处:“逢双日下午,大家去那边挑石头,那整个一块地以后要开垦出来种植。” 我瞬间明白了,晚上让我们织布要拿去卖,砍了柴也能卖,开垦荒地也能卖钱,不知道以后还要我们干嘛?这活脱脱就是拿我们当免费苦力。 怒极必反,我抗议:“展老师,我们不是囚犯,你怎么能让我们干这些?” 展老师沉着脸看着我不说话,我连忙捂住嘴,这里的人都很变态。果不其然……“简萧同学有异议,今晚织布加半个时辰。” …… 这些古人太变态了,这些古人不是人。我挥着砍柴刀,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我好好一个学生,穿来白天当砍柴工挑山工,晚上当织女,拼死拼活训练干活,吃的是粗茶淡饭,一天还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我好怀念我以前的生活,就算天天考试我也认了。 拿起砍柴刀乱砍一通。 “简萧,别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唐凝,你还能忍住?” 唐凝垂下眼睑:“我当然也觉得难熬,不过还能再忍忍。” 我麻木地点头,你们都有动力,我凭什么在这里当劳改犯?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老天你要让我穿来受苦?大吼一声:“女人不是辘轳。” 跑到边上把砍柴刀扔到深山里,爽。 “简萧同学损坏公物。”花痕淡一袭湖蓝锦袍,冁然而笑。 我指着他鼻子,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你这个混蛋,你公报私仇。” “简萧同学真是冥顽不灵,今天晚上其他人可以睡觉不用织布,简萧同学一人即可。”展老师如同地狱判官,忽然冒出来给我宣判。 人群里一阵欢呼。 “你们……”我指着他们两个,“你们欺负我是番邦女子。” 花痕淡迎风而立,更加显得风姿挺拔,“展老师,她只是个顽劣的学生,又是番邦女子,算了吧。” “花公子真是心胸宽广,不过此等顽劣学生一定要严加管教,就这么说定了,简萧同学另外还要加跑一次,花公子无需再替她求情。” 花痕淡浅笑不语,我在风中颤抖…… 天空中,三条身影难分难解: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战况激烈,险象迭起。该女姿色天然,弱柳含媚,却又飘逸空灵,矫如游龙,实在是再妙的手也画不出她的一点形神。 倏地,美女一个前翻,一个后踢,一个侧仰,双掌挥出,排山倒海不足以形容其神速与猛烈。“嘭嘭!”清脆的两声几乎同时发出,两男人胸口中掌,跌落在地,不省人事。美女优雅收掌,神色平淡,安之若素,彷佛一切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哗……”更加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四处窜起,到处都是惊羡和崇拜的人。美女一手横在胸前,一手置于背后,缓缓由空中降落,波澜不惊,如九天玄女一般。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三呼:“恭迎美女武林盟主,恭迎美女武林盟主,恭迎美女武林盟主。” 美女终于爆发出清泉过石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众卿家平身,无需多礼。本盟主现发出一级逮捕令,速将明遥城花坊大公子花痕淡绑来。” “得令。” 两日后,一个帅哥跪在地上求饶,美女盟主狰狞地将一个帅哥踩在脚底下蹂躏。 …… “简萧同学?”……我皱眉,谁这么大胆敢扰本盟主清梦?本盟主废了他。 “简萧同学?”……我睁开眼睛,吃人般看着来人,瞬间火花熄灭。 花痕淡靠在门上,勾起唇角:“简萧同学睡的可真香,做什么美梦这么高兴呢?” 调侃的意味太浓了,我擦了擦嘴角刚才因为大笑流出的口水,一言不发,乖乖走到纺车旁,辛勤劳作起来。我是一只蜜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蜂…… “简萧同学刚刚睡了一觉,等会要把时间补回来。” 行,等我出去练就了绝世武艺当了武林盟主,让你替我擦鞋。 花痕淡懒懒地又道:“我先去睡了,简萧同学你慢慢织,别再睡了,等一会展老师说不定也会过来。” 我架上笑脸:“恭送花老师。”是可忍孰不可忍,等他一走,我跳到门外,趁着夜色浓浓,众人鼾声阵阵…… 天蒙蒙亮,我毕恭毕敬站在那。 “今天有没有想离开的同学,站到前面,会有人带你们离开。” 又走上去三个幸运儿。我没动,花痕淡今天没来,估计还在睡大觉。 “还有一件事要宣布,简萧同学昨晚逃跑未遂,被花公子和山门那的守卫逮个正着。我们的院规如此之松,能让你每天决定去留,竟然还有人想逃跑?书院允许你自动退出,但是绝对不允许逃兵,这是对我们的极大侮辱。作为惩罚,简萧同学这三个月不许再提离开。” 我下巴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唐凝啊唐凝,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这学院三面环山,只有一面能出去还有人把守;还有那个花痕淡,怎么这么小气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唯一的逃跑机会,就是一个月休息的那一天,我再忍。 我罢工过好多次,万恶的展老师老是以不给饭吃作为威胁,我恨的牙痒痒还是没有办法,花痕淡却在一边笑的灿烂无比。而且书院花招越来越多,越来越变态。这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开得学院?绝对沽名钓誉之徒。 半个月后,一场大雨,我们从山林跑到寝室,全都湿透了。第二天,我成功重感冒。当然,半分是病,半分是我夸大其词。躺在床上,虽然头有点昏昏沉沉,可是我却在被窝里偷笑,终于能休息一下,不用再日也操晚也操。 “简萧同学生病了吗?” 我赶紧闭上眼,梦游仙境。 “我已经替你请了三天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什么?帅哥你不是来找茬的? “起来把药喝了吧。” 我睁开眼睛,果然帅哥手上端着一碗药。我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汪汪,没想到在这个陌生世界还有人关心我,帅哥我错怪你了。接过药,一口气喝完,好苦,不过心里暖暖的。 花痕淡立在我床前,形象无比高大,浑身闪着金光,如佛祖现世。 “花老师……,谢谢你。”我哽咽着。 花痕淡点点头,那表情,“风含情水含笑”,我眼泛泪花。 莫非我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爆发了?被他坑了半个多月,残害久了,人家稍微一转变态度我马上就觉得他是大好人。眼下,真是越看越帅,越看越顺眼。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真是体贴温柔。 我躺在床上挥着小手帕告别:“花老师慢走。” 花痕淡踱向门口,身形好帅。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微笑,轻启薄唇:“等简萧同学病好了,这几天落下的课业全都补上。” 我的嘴是自动拉链,马上又自动阖上,伴随一阵抽筋。真是没有人性的家伙! 因病休息了三天,正好例假又多休息了三天,落下了很多课业,都必须补回来。这下可好,我的日子更加艰难,睡眠时间更加少的可怜。 我挑着一担碎石,步履蹒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我这辈子没干过这么多活,没做过这么多运动。这根本不是书院,这根本不是挑选人才,这就是找老黄牛。那个什么天晓门,就是在找任劳任怨的牛捕头。 我不由得唱起了我们动听的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起来……” 终于第一个月快结束了,我们剩下的五十个人站的笔直,在那聆听展老师的教诲。 “第一个月还剩下三天的时间。这一个月大家的表现,差强人意。”“我们要挑选的人才,首先必须有顽强的意志,其次要有胆色,适应能力要强,所以,院长决定……” 又要我们干什么苦力? “我们不再提供饭食,大家这三天就在山里渡过。不过各位同学放心,这山里没有猛兽。至于你们能找到什么吃的,就各凭本事。找不到吃的,反正那座山里有个小瀑布,三天也饿不死。” 当野人三天?我们五十个人都震惊了,我们可都是大姑娘,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三天以后下山各位同学可以直接出去,院长开恩,休息两天。不过简萧同学注意,千万不可私逃,武林学院的逃兵在江湖上是人人喊打的。” 展老师直指向我,我暗哼一声翻白眼,出去了天高地阔我还怕你什么? 三天后一大清早,山下闸门一开,五十个女疯子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冲了下来,我首当其冲。 连遇美男 逃出魔爪的我,简萧,游走在明遥城大街上。 如果一个人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激动的心情,那就用文字;如果用文字还不能形容,那就只能靠动作了。我站在外面,一手指着刚刚冒出头的太阳,一手拍着胸口,我胡汉三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再世为人,我发誓我要好好享受生活。沉寂了一个月之久,当了一个月的鸵鸟,我要爆发我的小宇宙。 仰天狂笑。 看着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好幸福;看着两旁还没开业的店铺,好幸福;看着不远处龇着牙的大狗,好……恐怖。 我连忙转过身,假装若无其事地慢慢朝前走。过了一会,回头一看,那狗还跟着,圆圆的狗眼闪着光,粗长的尾巴还一甩一甩。 我一哆嗦,莫非这里的狗也欺负我这外来人士?又回头看了一下,那狗汪汪叫了两声,朝着我飞奔起来。 靠,不是吧,早知道我就在学院呆着了,宁可累死也不要这种下场。提起裙子狂奔,回头一看,那恶狗越追越近,我魂都吓飞了。 猛地撞到一个人,还是个高个子,我赶紧顺着跳到来人身上,勾住来人脖子,腿盘上来人身体,闭上眼睛。那人也伸手搂住我腰。 千万不要咬我屁股,千万不要咬我屁股。 “简萧同学?” 呃……阴魂不散,我都产生幻觉了。 “简萧同学,你这是干嘛?” 抬头,哑,花痕淡笑得暧昧非常。真矬,一出来就碰上瘟神。 我指指后面,脸皱成一团:“后面有条大狗,一直追着我不放。” “那条狗追你?” “对。”我继续苦着脸。 花痕淡了然地“哦”了一声,对着我后面叫道:“东风,过来。” 那只大狗晃着大尾巴屁颠屁颠过来了,蹲在我们旁边,吐着舌头立起来向着花痕淡撒起娇来,一副温顺可爱样。 “它……它……它是你家的狗?”我结巴了。 花痕淡理所当然样:“没错。” “它咬人吗?” “它刚刚不是在追你,它是来接我回家。东风很乖的,就算你咬人他也不会咬人。” 真是狗仗人势,不,人仗狗势,顺带损我一通。我干笑两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怕我跑了不能再折磨我就盯梢我? “我家就在前边不远,我当然走这边了。”说完,花痕淡抛了个媚眼,捏了下我的腰:“我真吃亏,让你这样抱着。” 我回他一记白眼:“吃亏的是我好不好?”赶紧滑下他的身体,躲到他另一边。 花痕淡围着我转了一圈,星眸半眯:“看不出简萧同学打扮一下还能看看嘛。” “算你有眼光。”我很拽地昂起头,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往前走。 走了两步赶紧刹车,回头堆上笑容:“花大公子,你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你妹妹?” “还算有点良心。不过我妹妹送到别院静养去了,下次再说吧。” “行行行” “总之你欠我们家的。” “是是是。” “要记住。” “好好好。” “不能忘了。” “知道知道知道。” 花痕淡牵起大狗,回家了。 我在后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唏嘘:原来这就叫狗少。 没有恶狗追,生活真美好。 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我兴致勃勃地一个个看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欣赏这里的人。书院统一的简单装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现在看来,此地之人穿衣打扮十分讲究,尤其姑娘们,当得起云鬓花颜四字。还有那发式,怎一个美字了得。 只是没来由的,我悲怆起来。这里是这么陌生,一个人都不认识,离我爸妈更何止千山万水。在书院的一个月我被折磨的没有时间多想,现在一闲下来,思乡情绪节节攀升。 摸摸口袋,里面只有从笑凝那借来的一点钱,不知道能撑多久?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简直就是个废物。 甩甩头,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总之穿越女死不了是铁律,肯定会有办法的。 轰……,几声雷鸣,大雨泄了下来。 不是吧,这鬼地方到底什么气候?打雷比打喷嚏还勤快,下雨就跟着了魔似的总是瓢泼一般。 忽然,雨停了,不是,是有一把伞罩住了我。看那撑伞的手,是帅哥。 看向主人,发如墨,眉如画,眼如秋水,丰神俊雅,唇角微笑勾人。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此情此景,高唱一曲白娘子千年等一回再合适不过,简直如出一辙。 我是不是应该抓住他的手泪意盈盈,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呢。不过我还是表现得大方得体:“多谢踏风公子。” 这位帅哥,就是当日我摔下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位帅哥。细看,越发显得气质不俗。 “姑娘真是好记性。”极具磁性的好声音。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就小了。望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赐良缘?帅哥收伞的动作也是如此帅气。 “踏风公子认得出我,也真是好记性。” 踏风抿嘴一笑:“能看见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还生龙活虎的,相信姑娘也绝对印象深刻。” 我憨憨地笑,和他并排慢慢走在大街上。 “不知姑娘在武林书院过的怎么样?” 我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踏风公子肯定知道武林书院是个什么地方,我能过得好吗?比坐牢还惨。”坐牢还是个低级米虫呢。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踏风即可。” “简萧。”我抱拳,入乡随俗,到了这就学这的礼数。 踏风颔首笑道:“其实家父对姑娘寄予了厚望。” “啊?对我这个阿斗有什么期望?” “阿斗是什么?” 我哈哈一笑,神秘道:“阿斗就是天才之意。” 踏风点头:“明白了。”继而又笑得意味深长:“我爹是信缘之人。浣玉仙谱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够练成,浣玉门因而也不能打开,可能都是天意。而阿斗姑娘来得这么突然,简直匪夷所思,我爹说可能真正的机缘到了。” 阿斗姑娘?自作孽不可活。 抖一下,我不想扯进你们的是是非非中去,那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所以,请阿斗姑娘在武林书院多坚持一下,到时候人选非阿斗姑娘莫属。” 黑幕,这就是黑幕,赤 裸裸的黑幕。居然内定了我,怪不得展老师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死活不让我走。我眉头挤在一块:“我要是不答应,你们会不会强迫?” “当然不会。”踏风爽快答道,“全凭阿斗姑娘自愿,踏风山庄皆是磊落之人。” 我松了口气:“这就好。” “不过……”踏风凑到我脸旁,眼睛眨了一下,无比温柔,“和我一起练剑有什么不好吗?” 呼吸可闻,电力足的简直能把人电的外焦里嫩。我脸一红,连忙拉开点距离。好你个小子,为了让我就范准备用美人计吗?不过这美人确实是重磅级…… “你还好意思来找玉仙,你这个混蛋。”传来一阵骂声。 一个青年在一个小摊前苦苦哀求:“岳父大人是我不好,你让玉仙回家吧,我知道错了。” “你赶紧给我滚,我们瞎了眼才会把女儿嫁给你,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打老婆。” 家庭暴力,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朝踏风美男无奈地摇头。 “岳父大人我知错了,求求你。” “你不走是不是?”那岳父大人火了,抄起旁边一大桶酱料,朝青年泼过来。 青年飞快向旁边一闪。我囧,因为我和踏风美男刚好走过,那青年一闪,整个一桶酱料全都泼到了我身上,我半边身体和半边脸被泼的惨不忍睹。 我很想长嚎一声,可碍于美男在侧忍住了。 “啊呀,姑娘对不住对不住,失手失手。”那岳父大人赶紧拿了毛巾来给我擦。 大伯,你何苦让我在帅哥面前如此出丑? 踏风帅哥强忍住笑意:“阿斗姑娘去踏风山庄换身衣服吧。” “不用不用,我随便去买一件就可以了。” 在帅哥面前如此出丑,我情何以堪,换了衣服匆匆告别踏风帅哥就跑路。天意弄人,那桶酱料简直就是法海啊。 初见银魔 经过慎重考虑,我还是理智决定独善其身,不跳进踏风美男的温柔陷阱中,我要去寻找我的生活。 既如此,便出了明遥城,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一行数日,盘缠将尽,得找个地方落脚打工解决温饱问题才是。 我坐在树下啃着硬硬的“窝窝头”,想着妈妈烧的红烧肉,糖醋鱼……一阵凄苦。忽然,眼前一花,仔细一看,前面出现了几个人,竟然还带着武器。山贼?我心惊。 几个人迅速到了我面前,我赶紧掏出所剩无几的钱袋,颤抖着递上去:“好汉,我就这么点钱,你们都拿去吧,不要杀我。” “小妞,长得不错。” 我看向说话人,是个面如冠玉的英挺帅哥,居然干这勾当?“你们想干吗?” 那帅山贼露齿一笑,拿起剑向我刺来。我灵活地滚向旁边,竟然躲过了。 “停。”我赶紧说道,“要钱,放过我,我家是铜城富商,待我修书一封给家里,差人送过来如何?” 帅山贼一蹙眉:“怎么办?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你的人。” 不是吧,这几个人肯定有武功,我哪能跑得了?早知道我老实在无良书院呆着了,拼死拼活性命还是有保障的。 我硬是嘻嘻一笑:“兄台有话好说,切莫都粗,咱们都是斯文人。” 帅山贼一把明晃晃的刀架上我脖子,不怀好意地一笑,剑柄一敲我肩膀,把我敲晕了。原来,电视里一敲就晕是真的,而且,很痛。 隐约有人在说话。 “星诩,这女人是谁?带她来做什么?” “主上,据说这就是踏风山庄选中要来练浣玉仙谱的女人,我带来让你看看。” “无聊。” 好吵,我下意识摸上肩膀,感觉不对劲,有人。眼睛小心地眯开看了一下,果然有两个人:一个是绑架我的帅山贼,还有一个人坐着…… 瞬间天旋地转起来,指着他口吃:“银银银……”我化作了一缕青烟,不,两眼一合倒在地上,又晕了。 一个压抑的声音传来:“既然醒了,何必呢?”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耳朵被人死命一揪,痛的我眼泪差点出来。 睁开眼睛一看,是那个敲昏我的男人,我记住你了。 站起来,强自拉开一丝干涩的苦笑:“两位好。” 宽大座椅上斜坐着一人,貌似是在看我。为什么是貌似?因为他带着面具,我只能从他头偏向的角度猜测是在看我。 原本我以为银魔白首眷会是联邦再清椿的终极代言人,没想到该恶魔的面具如此精美,半边脸上雕着花纹,颇为诱人。 原本我以为会是个讨厌的肌肉猛男,没想到此人身材很是喷血。如此春寒料峭之际,只着了一件单衣,长发未有任何束缚,胸襟微敞,露出性感的……再往里…… 不过眼下绝对不是花痴的好时机,因为他坐那给我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那绝美的面具后面投射来一道利刃,我很想揭开他面具看看有没有两颗吸血鬼牙齿。 他们抓我来干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踏风山庄练浣玉仙谱的女人,不会是把我当成命定人选要灭口吧? 说不准,那可是传说中的银魔啊。奶奶的,我只不过是刚好掉下来而已,我和踏风山庄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讪讪一笑:“我不懂武功。” “哦?”座上人头微向后仰,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我只是个普通的番邦女子,和踏风山庄没有任何关系,也绝对不会练浣玉仙谱。” “是吗?”冷冷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好该男手上没有长长的魔爪。 我很没出息地哀求:“我绝对不会与你们为敌,你们放我走吧。” 旁边掳我来的男人发出嘲笑的一声“哼”。 “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魔头修长的轻轻抚上面具的眉骨处,我竟然觉得他发出了毒汁一样的笑容。 明明是你们掳我来的,哪是我自己要来?心里已经怕的不行,表面上还装出大无畏的样子,好言好语:“很多年前在我们家乡,有一个剑客叫独孤求败。他的剑术已至登峰造极之境,闯荡江湖很多年未逢敌手。以致于在他三十岁以后的生命中,唯一的愿望就是追寻一个旗鼓相当的敌手,没想到最后都不能如愿,含怨而死。” “你在说什么废话?” 我长叹一声,循循善诱:“高处不胜寒。武功最高有什么用,一直站在最高处是很孤独的,需要有个对手一起成长。听说尊驾的九霄云神功和浣玉仙谱乃当世两大奇功,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两大神功究竟孰优孰劣?” “不想。”又干又脆。 我噎住,很想说一句: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过我还是笑道:“没有打败浣玉仙谱,怎么能称算称霸武林?未免有愧。” 魔头站起身,走下座位,压迫感更甚;站到我面前,一阵阴影盖住我。 “称霸武林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仰视他,透过厚厚的面具看到了一点点夜一样诡异的深眸。 “这个女人太罗嗦,我不想再看见她,星诩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不再看我,魔头魅灵般转身离去。 那抓我的男人会心点头,拉起我手臂。 我茫了灭了毛了懵了傻了,电视里经常听到的那句杀人前奏竟然不幸被我遇上。不是说穿越女不死的吗?软的不行来硬的,拼了。 我颤抖着娇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银魔白首眷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 魔头并未转身,我不是透视眼,自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狠狠甩开那个男人的手,拍拍身上灰尘,傲然道:“我就是踏风山庄挑中的修炼浣玉仙谱人选,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你的挑战?”魔头颇有兴致的转身看着我。 唯今之计,先骗了他再说,如果有幸能出去,我一定找个地方躲起来。躲上个两个月,等武林书院那边培训一结束正式人选出来,我就可以飞了。 骗人有理,诈欺无罪,为了保命,无所不为。 “没错!”我耸耸肩膀,走到他身边,把头凑上去,“你不会这么胆小连个女人的挑战都不接吧,怕我和踏风公子练成了浣玉仙谱把你打得屁滚尿流?是的话就早点躲起来别在江湖上混。” 魔头轻笑道:“就凭你?” 我骄傲地点头:“人家都说浣玉仙谱是九霄云神功的克星,看来果然不假。” 他缓缓向我走来,银色面具闪现诡异:“激将法对我没用。” 看来此人犹如金霸王,耐力十足,我没办法了,假作视死如归,再激将一次。 “切。”我垂死挣扎,“银魔白首眷果然是无能鼠辈,没种,你杀了我吧。” “这样啊。”魔头抬手,纤长的手指滑过我下巴。 我心惊胆寒,却假装很轻蔑地笑了一下。 “如你所愿。”话落,魔头一掌劈向我脑门。 “你你你……”我指着他的脸,慢慢倒下。 混蛋! 震鬼仙子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眼花,我竟然大喇喇躺在大路上,一群人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竟然没死? 张开双臂:“我复活了。” 人群作鸟状散开,边走边叫:“疯子。” 你们哪知道死里逃生的畅快感觉?我只恨我语文学的差,不能够表达我此时的一腔激动。 银魔竟然没有杀我?还是说我碰到的白首眷是假的?不管怎么样,小命保住了。当务之急,跑路。 视线略被干扰,那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的是什么?。走过去,掰开草丛,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扳指?泥不溜秋,看样子掉落了很久。 眼珠子一动,这古代到处奇遇,会不会是个宝贝?我现在正好没钱,可以拿去当铺当钱。 赶紧到旁边的河里把它洗干净,天,竟然是一颗沧海遗珠。洗干净之后,是个颜色非常纯正的宝蓝色扳指,材质不是玉,应该是某种石。就算我再不识货,也知道是个宝贝。 老天哪,你多给我掉点宝物吧,这样我就可以当宅女当米虫悠哉过日子了。镇定地放到怀里揣好,继续上路。 不知走了多久,远远地前面出现了三个人。两人盘腿坐地上,前面一白胡子老头,后面一年轻小伙甲,小伙子的双掌正贴在白胡子老头背上,貌似在运功;另外一眉目清秀的少年乙在旁观战。 才几秒钟功夫,老头头顶上开始冒出滚滚白烟。我的第一反应不是要打开抽油烟机,而是震惊了,原来武侠小说和电视剧没有骗我们,真的有日照额头生白烟的绝顶神功。 双眼放光:树林,白胡子老头,头冒白烟,两金童……活脱脱隐世高人必备装束。难道我时来运转碰上高人了?如果我学的神功,有了自保能力,加上我聪明的脑袋,还怕什么花痕淡和白手帕? 白胡子高人瞪了我一眼,指着我:“啊啊……”胡子一抖,一大口鲜血慢慢喷出,扭头,左右呈一百八十度挥洒,无比惨烈。高手就是高手,连喷血方式都独树一帜,完美的旋转式喷法,我佩服得膝盖都在一阵阵颤抖。 少年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大声喝道:“奸贼,害的我师傅走火入魔,你必须负责。” “走,走火入魔?”我傻眼,原来刚才是走火入魔? 少年乙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没错,我们在帮师傅疗伤。你突然出现,害得我们功亏一篑。就是你,别想跑,你一定得负责。” 白胡子高人醒转过来,眯着眼,虚弱地说:“郭美,先带她……回去,再说……” 少年乙狠狠拽着我,一刻不放松。 这什么状况?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走就走。根据穿越定律,女猪脚怎么整都不死,整死了还能活,整来整去就是不死,死去活来整到你头疼还是不会死。 银魔那我都走了一趟了,我还怕什么? 我们来到了一简陋的屋子。 “名字?”老实回答:“简萧。” “有没有家人?”“有,不过父母不在身边,现在独身一人。” 少年甲脸有喜意。 “年龄?”“二十二。” “这么老?”少年乙皱眉。 我沮丧,二十二,还是一枝花好不好,可能在这里是老了点…… “郭美,咳。”白胡子高人咳嗽一声,咽了几口口水,“就她了,年纪无所谓。” “是,师傅。” 少年乙恭敬点头,又对着我:“你害的师傅走火入魔,必须做出补偿。以后你就是师傅第三个弟子,跟着我们,你愿意吗?” 果然是穿越女出门就有奇迹,这么快我就找到落脚点了,白胡子高人还要收我做徒弟。“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几乎痛哭流涕,新嫁娘都没我这么激动急切。 “很好。”白胡子老头骤然有了神采,与刚才的吐血形象大不相同,他指一指少年乙:“这是你大师兄,郭美。” “大师兄好。”我抱拳。你们年纪比我小,我还得叫你们师兄。 又一指少年甲:“这是你二师兄,永乐。” 我赶紧再抱拳,豪爽叫道:“二师兄好。”郭美?永乐?有点怪…… 师傅满意地笑起来,嘴角和白胡子还有残留的血渍,很是惊悚。“以后,你改名,叫苏凝,凝神静气的凝。” 国美,永乐,苏宁?我惊了,该不会?我颤声问道:“认不认识涛哥?还有贝克汉姆?” “什么涛哥和贝壳汉姆,为师从来没见过。” 原来只是巧合,我很失望,小心问道:“不知师傅尊号?” 师傅一摸胡子,笑眯眯:“为师法号伍星,人称——萨满法师。” 五星?萨满法师?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现在正跟着两师兄练剑。 听到我师傅萨满法师的名号就知道我现在是干什么的,职业相当鲜明,那就是降妖除魔。所谓的练剑,其实也就是做法时候挥舞的剑术,不是真的武功,装装样子而已。 我一招不慎,着了他们的道,成了茅山道士的徒弟。当日他们师徒三就是因为缺少人手,在林子里候着表演喷血节目,伺机逮人,我正好撞上,而且孤身一人,正中他们下怀。 在我强烈要求下,他们终于不叫我苏凝,改叫我本名。两小师兄人都不错,师傅也对我很好,我跟着他们走了好几个地方,也算是衣食无忧。 可是……我泪奔,我好歹一穿越女猪,居然沦落到跟着茅山道士捉鬼的地步?虽说咱本来也和鬼差不多来路。痴情男猪苦情男配们,你们还在哪里洗脚浪费时间呢?我命你们速速前来营救我这朵苦菜花。 狂吼…… 吼完,干正事。王家,这个城市一大家族,是我们这次服务的客户,家里据说最近闹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干多了。 我们四个清一色打扮:上身黑色下身大红色,头发披散,额上绑根布条。 两师兄开始跳驱鬼舞……师傅左手拿着大大的摇铃,右手执剑,一脸的大义凛然,口中振振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统统现形……” 我在那放着蜡烛香炉的台子前站的笔直,手里拿着两张符,凝神屏气,比师傅还要严肃。这是师傅自创的驱鬼方法,要一个美女压场,称为“震鬼仙子”,专门克制妖魔鬼怪。 “下面请出震鬼仙子。” “啪啪”两声小鞭炮,隆重请出我这个重量级人物。 “咳嗯。”我做作地娇咳一声,喝了口水喷在两张符上,放好;接过师傅的剑,一边念口令一边舞剑。 师傅说我楚楚动人,颇能蒙人。我也这么觉得,眼下,我就把一个超凡脱俗的驱鬼女道士栩栩如生地呈现在大家面前,王老爷家的人全都神情肃穆,一脸庄重地看着我。舞完,把剑插进桌子,拿起两张符,哈几口仙气,然后念道:“妖魔鬼怪……” 还没念出几个字,门口冲进来一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领头的男人大声叫道:“王老爷,这几个人是骗人的,前几天在我家里刚做过法,我家里不干净的东西还在。” 另一个人也冲到前面:“我家也是,他们根本就是假的,还骗了我那么多银子。”其他人纷纷附和。 怎么办,这下麻烦大了,看看师傅,一脸悠哉,无比镇定,果然是老姜。 “萨满法师,这是怎么回事?”王老爷的声音,不怒自威,怒了更威。 师傅坦然笑道:“诸位息怒,待本法师为你们再驱一次,此次不收钱,保证效果。” “还想骗我们,大家给我上,打死这几个骗子。” 一群人一冲而上,我惊了,拉起师傅就跑。这就是报应,我早说这种勾当干不得。我们在前面拼命地跑,他们在后面拼命地追,情况很是危急。 师傅这把老骨头关键时刻还是挺争气的,跑的那个带劲。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面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我们四个瘫倒在地。 “嚯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休息了好一会,我们起身。走了好久,发现越走越深,山景越来越诡异,貌似我们迷路了,走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面。 “看来今天走不出去了,我们要露宿一宿。” 看着即将落下去的太阳,我无奈地点点头。同志们,武侠小说里以天为盖地为炉的日子真的不是那么潇洒的。 “好渴。”永乐叫道。我无力地点头,嘴巴都干了。 “嘘,你们听。”郭美喊道。 我们一听,都乐开了花,是哗哗的水声。循着水声过去,双喜临门。当然,这双喜是对我来说,不过郭美和永乐也看直了眼。 一喜果然是个瀑布;二喜不但有瀑布,还附送了一个湿身绝色美男。 我不禁想学着师傅诈骗我那会随意喷洒鼻血…… 绝世美男 美男背对着我们,站在水中,露出美背,任瀑布冲刷着。长发湿湿垂在背后,如玉一般;看背影,线条如此诱人,那皮肤,想必触感极佳。 艰难地擦擦嘴角,没想到绝处逢生,竟有如此香艳的美男沐浴图横空摆在我们面前。 美男发现了我们,侧过身,我大脑当机。湿的长发几缕斜垂过细腻光滑的脸,自半边脸处轻轻划过花瓣一样的嘴唇。鼻如玉雕,细长的双眼微垂,向我投注过来;延颈秀项,蛊惑至极,瀑布飞雨,氤氲如雾,带着疏离的神秘魅感诱惑。 魔由心生,我靠在一边的岩石上慵懒地对着美男挑眉:“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赶紧阖上嘴,我抽风了,肯定脑子抽风了,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调戏美男,还盗用如此雷人的台词。只是别人说完这句话都是热情烧到房顶,我说就是冷如冰窖。 美男捋了下头发,当着我们的面大咧咧从水中走出,毫不避忌,我赶紧背过身。 过了一会,悄悄回头,美男已穿上了衣服。 永乐的声音响起:“我们迷路了,请问怎么走出去?” 美男摆弄着腰带,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我们。我们跟上他,郭美又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迷路。” 美男停下脚步:“我走火入魔了,想死,就跟着我。” 我哈哈一笑:“多个人多个照应嘛。” 美男回头看了我一眼,羽扇般的睫毛浓密恰如其分,真是老天的特别造物。我赶紧收敛表情,转为矜持,抿嘴启颜,甜甜地笑。 可惜美男还是冷冰冰地走掉了。 我们四个胡乱走了一通,颓了,决定找个地方先过一晚。 “师傅你们看,那有个人。” 我们顺着永乐的指向,果然看到前面地上躺了个人。走过去,发现竟然是刚才的美男。 轰隆隆,心下不妙,果然没几秒钟,大雨就泄了下来。郭美背起美男,我们赶紧逃窜着找避雨处。 一通好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破山洞,生了堆火。感谢大师兄郭美,懂得“怜香惜玉”,没有甩大米一样把帅哥甩落在地。 我看着美男,雷光一现……按照电视剧情节:狂风暴雨之下,救起华丽丽晕倒的帅哥,日久生情,日不久也生情。眼下,荒郊野岭,帅哥刚刚被雨淋湿肯定很冷…… 虽然此美男看上去有点危险,不过如此美男天天安在房顶上欣赏真是美妙无比。 这不是好色,这叫促进邦交,促进民族大融合。在这个世界低调沉寂了两个多月之久的我,为了成为民族英雄,要不要果断地站出来以身殉国呢? “快过来烤火。”永乐无视我的灼灼目光,叫我过去。我慢慢走过去,靠近火堆。 郭美体贴地说道:“不知道那个人冷不冷?” 我眼睛一亮,自告奋勇:“我去脱了他的衣服烤干?” 郭美和永乐同时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傻笑两声,羞道:“还是你们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嗤。”郭美差点喷我一脸口水,“想去就去吧。” 我奸笑两声,摩拳擦掌,走到美男身边蹲下,颤抖着,手伸向他襟口,却又不敢下手,我就是个思想强大行动力弱的人。 “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一看,原来美男已经醒了,堆上笑脸:“大侠,你冷不冷?”画外音:小女子愿意。 他面无表情,过了好一会冷冷道:“离我远点。” 哎,这还让我怎么以身殉国?干笑两声,识趣地走开点。不远处传来几下闷笑,我朝三个日光灯看了一眼,三人装模作样睡觉。 忽然冷面男那里传来低低的呻吟,我们四个都围了上去。 “你怎么样啊?”“你要不要紧?”“哪里不舒服?” 真是一群古道热肠的好人。 “他好像有点痛苦。”“怎么办?”“他好像快受不住了。” 我就说嘛,美男的魅力果然无敌,连一向粗鲁的郭美大师兄和神经大条的永乐也都变成了大妈。 美男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红红的,闪着嗜血之气,看向我们,杀气阵阵,我们抖作一团。 过了一会,他手撑住墙,胸口剧烈起伏,吐出一大口鲜血,我实在看着不忍心,“你要不要紧?”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血痕,沿着墙缓缓倒了下去。 雨一直下,我们一直没能出去,饿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找了一大圈连个野果子都没有,只能继续上路。我们四个心慈仁厚,把美男也带上了,救了人家总不能撇下人家不管。 好久,走了整整一上午,我们才绕出这片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山林,迅速找了个医馆,把美男放下。 大夫直摇头:“奇,奇。” “怎么了?” “此人脉象很是怪异。不妨,待我先封住他穴道,替他针灸一番。” 针灸?不要吧,美男不是要受苦了?大夫解开了美男的衣服,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还要脱衣服?那身材,那身材真是……我连忙忍着口水撇开视线,正对上永乐那张笑的很贱的脸,回他个鬼脸。 过了一会,转过头偷瞄了一下,大夫捏着针抖啊抖还没下手,我忍不住提醒:“大夫,您小心点。”就算美男当前你也用不着手抖成那样吧。 大夫点头,慢慢下针。美男悠悠醒转过来,觉察到正在发生什么事。 “公子不必多虑。”师傅顺了顺胡子,正义凛然状,“救死扶伤乃吾辈本能。” 美男冷冽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 折腾了好一会才结束,我们都松了口气。 出了医馆,美男转身欲走,我赶紧拦住他,义正词严:“大夫说你还要吃几贴药,干嘛急着走?” 穿越了不逮个美男简直无颜再见父老乡亲…… 看美男不应声,我又谆谆劝道:“相逢即是有缘。大夫说你脉象紊乱,和我们在一块也好有个照应。” 美男看着我不说话,幽深如潭的黑玉眼眸有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眨了下眼睛,开玩笑道:“你的身体都被我看光了,放心,我会负责的。” 美男薄唇微抿,如蛊似惑:“你负责?” 终于开口了,我强忍着笑郑重点头:“嗯,放心吧,本姑娘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美男迷人双眼微眯,我一个冷战。 最后美男还是离去了,我不敢再去阻拦。此美男不好惹,我这会色胆再大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我看着美男的背影一阵感叹:救了你,也不以身相许一下,真是不懂感恩。 “简萧,看什么呢?人家又不理你。”永乐头凑到我跟前提醒我这一残酷的现实。 我啐道:“年纪小小你懂什么?” 反击帅哥 泷山城内,一家酒楼,名“庄十三”。其间,一个纤细的身影穿梭在酒楼内,这勤快的店小二就是我。 我们师徒四人痛定思痛,决定弃暗投明,走上正道。因为我们临时逃跑,身上钱不多,在泷山城内租了个简陋的房屋住下后,便开始各自找工作。 郭美和永乐在城郊的养马场打工,每日起早贪黑;我找来找去,只能在这家名字相当耸人的酒楼当了店小二。 老板娘是个相当泼辣的美艳中年女人,四十多了保养得还和三十几岁差不多,大名庄十三,人称十三娘。 我来之后的表现很好,十三娘对我非常满意,夸我又机灵又勤快。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临近中午去城东送一次外卖,然后回来跑堂。这里时间也比较宽裕,中午和晚饭时间忙一点,其他时间算是比较空闲。 “我们的菜呢?”有人大吼起来。 我马上跑过去赔上笑脸:“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客官稍等。今天厨娘病了一个,慢了一点,厨房已经在给你们做了,对不住对不住。” 那位客官看着我色咪咪笑道:“没事没事,多等一会也无妨,我们不急。” “多谢多谢。”我连忙行礼,这种男人算是容易摆平的,你只要摆开笑脸装的楚楚可怜就行;碰上难伺候的简直就是一头汗。店小二也是门学问,得会揣摩人,察言观色。 “简萧,这是楼上第三个包厢的,快送上去。” “好来。”我小心接过,欢快地爬上楼敲门:“客官你们的菜来了。”顶开门,放下:“客官慢用。” 余光瞄了一下,和其中一人同时惊叫:“怎么是你?” 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花痕淡。 瞥了下旁边的那位,是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好艳福,和美人幽会呢。 “你怎么在这里?还当了店小二?” 我笑道:“要吃饭,当然得赚钱。” “花痕,这位姑娘是……”美女明眸皓齿,巧笑倩兮。我不禁感叹:这古代就是养人,美男美女多多。 “你好,我是简萧。花公子的……弟子。”我声音越说越小。 “哎,劣徒啊。”花痕淡直摇头。 “弟子?那就是武林书院的学生了。”美女掩口笑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花公子已经不是我的老师。”言下之意,我也不会再受你欺压。 花痕淡漂亮的眸子带着风情:“简萧同学,话不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我暗哼一声,毫不在乎地冲他皱皱鼻子:“两位慢用,我先下去了。” 厨房里少了个人,我在厨房里帮忙收拾洗好的碗碟。 “简萧,外面有人找你。”同为店小二的二妞进来找我。 有人找我? 二妞脸泛红光,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是个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的有钱公子哥,说,是不是你相好?” 我脱掉围裙,洗了手,对着二妞诡异一笑:“他是我老师,今年已经四十多了,还公子哥,二妞你傻啦?” 看着二妞一副吃瘪吃惊惋惜无限的样子,我无比畅快地走了出去。 走到大堂,那个帅的没边的花痕淡果然立在那对着一面墙优雅地发呆,我瞬间觉得如果酒楼里安个帅哥生意应该能好很多。 “找我有事?” 花痕淡转过身对着我笑:“故人相见,找你叙叙旧啊。” 我潇洒地一甩头发,好似用了飘影:“我们有什么好叙的,你有美人相陪还不知足?” “怎么?”他拉上我手臂,眸中带着促狭,亲昵道,“你吃醋了?”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挣开他的手:“吃醋?臭美吧,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太自恋会变傻的?” “萧萧……”花痕淡故意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眼睛习惯性开始放电。 萧萧?好冷,一阵鸡皮疙瘩,我抱了抱手臂,率先走出酒楼。 “你怎么到这来了?武林书院这一期结束了吗?谁入选了?”我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结束了,不结束我家老头子能放我出来啊?” “谁选中了?” “纪苍悦。” 哇,竟然是和我同寝室的苍悦美人。我终于解脱了,银魔小手帕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苍悦你好好与郎共舞灭了银魔小手帕,我看好你。 “哎!”花痕淡瞥着我叹气,“你离开之后学院也没那么有趣了,连展老师都说想你呢。” “你们真无聊。”这就是犯贱,整我整上瘾了是吧?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洋洋得意起来。 “你干吗跑去酒楼当小二,多辛苦啊。” “大少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好命有个那么有钱的老爹,我们普通老百姓生活是很艰辛的,不靠双手哪能养活自己?” 花痕淡脸皮抽了抽,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看的我眼睛都直了。 “喏,拿去用吧,不够我再去钱庄拿。” 我很有骨气地甩头:“不用,本姑娘清风亮节,绝不食嗟来之食。” “真的不要?”话语里有着调笑。 我坚定地拒绝:“不用,拿人的手软,我可不想欠你的。” 眼睁睁看着花痕淡悠哉地把银票放进口袋我就后悔了,真是个蠢货,面子能当饭吃?虽说无功不受禄,可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小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那么多钱我们师徒四个能用上好几年,我可以每天穿的漂漂亮亮,带着郭美永乐上街调戏良家妇男,顺道还能帮郭美永乐讨媳妇。 我真是个傻子。 “简萧,你在这里呆不长了吧?”十三娘在柜台边托着下巴问我。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讨好道:“老板娘,你是不是要解雇我?我真的没犯错。” “不是。”十三娘拍拍我的手,“你老相好天天来找你,我想你快出嫁了,真是天生一对璧人。我本来还想做你媒人来着。” 我囧,老相好?花痕淡?璧人?连连摆手:“老板娘别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十三娘笑的古怪,向外努了努嘴,一副不言而喻的模样。 “去吧,今天放你半天假,傍晚不用回来了。” 还有这好事?我连连道谢,也顾不得再撇清我和花痕淡的关系,反正越描越黑 我挥着手里刚拿到的工钱,晃开白牙:“有钱了,本姑娘去做身新衣服。” “不只是要做身新衣服吧?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得从头到脚改造一下。”花痕淡睨着我,声音里带着鄙夷。 “真是无知,这叫原汁原味,我是劳动人民,劳动人民最光荣。” …… 还没等我们走到裁缝店,就被水泄不通的一大群人挡住了去路。 我不由得浑身的血液冲上脑门,蠢蠢欲动,根据我极强的感应能力,此地必定是有大八卦出现。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花痕淡看都不看我:“泷山城辛未武馆的少馆主比武招亲,有武功的女子尽可一试。” 啥?我指了指攒动的人群,激动道:“男人比武招亲?” 花痕淡悠闲地一点头。 电视里看过无数次比武招亲,简直是武侠剧必备桥段,没想到能让我亲身经历一下,还是颠覆性的男人比武招亲,好兴奋。我横扫了一眼前面的人墙,对着花痕淡挥一挥衣袖:“走,我们到第一排去。” 挤了半天没挤进去,还差点把我发型挤扁。电视里主角不都是在第一排吗?难道主角们天不亮就排队候着? 我45度仰起头,半明媚半忧伤地看着花痕淡:“进不去。” 花痕淡清风白玉般微笑着,脸带深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一拳往他脸上揍去,被他轻巧避开。 “混蛋,我明明是娇弱美女。”我攒着一股子怒气,居然敢说我四肢发达?什么都能忍,唯独说我四肢发达不能忍。 又是一拳猛砸上去,被他握住。他一勾小指:“跟我走。” 搞什么?我小声嘀咕。跟着他绕了几下,我顿悟,这就是所谓的演出后台。 “喂,你们在这里干嘛?”一个彪悍的声音响起,是个彪汉,“这里不允许你们随便……” 彪汉的神情瞬间柔了下来,因为花痕淡递给他一锭明晃晃的金子。 “这位大哥,我们想在前面看一下贵少馆主比武招亲,麻烦你通融一下。” “好说好说。”彪汉指了个方向,“两位从那过去就成了。” “多谢。” 我无语,感情这种黑幕自古至今从未变过。 花痕淡看我愣着,也怔了怔:“走啊?” 我叹道:“钱能通神果然不假。” 花痕淡径自走过去:“有钱也得看在谁手里,会不会用?” 不理会他的言下之意,我赶紧跟着他,顺着彪汉指的方向出去,果然是第一排进口处。 比武招亲已经进行了一会了,规则就是适龄未嫁女子均可上前比试,谁能接住少馆主最多招数为胜者,如果谁赢了那就直接定了。辛未武馆崇尚武艺,要挑一个武林高手做媳妇。 真是,真是……无语。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正式的比武场面,那架势,那招数,果真有板有眼,我很庆幸我没有落到一个封建无比的世界,这里的女性生活相当不错。 “这位姑娘刚刚接下了少馆主七十三招,是目前最高的,还有哪位姑娘上来一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诶,你想不想去试试看?”耳边的声音柔柔的,不怀好意。 我顺口道:“什么啊?”转头,正对上一张笑的能让绽放的花朵为之失色的俊颜,一阵恍惚,被他轻轻一推,连向前冲了好几步。 这下可好,越过了群众边界,到了擂台里面。闪光灯,聚光灯,镁光灯,阿拉丁神灯,魔灯……什么灯都投射在我身上。 “姑娘,请亮兵器,点到即止。”主持人礼貌地和我招呼。 我茫然地看着那个混蛋,他正双手抱胸视线转向别处窃笑着。居然给我来这么一招?明知道我不会武功,存心看我笑话是吧?真是无赖到极点。 “姑娘,请亮兵器。” 原本我只要去打一下一招就能失败解脱,可是一口恶气涌了上来。我蹒跚走了一步,一跤摔到地上,虚弱地抬起头,举起双手胡乱在空气中摸索了几下,装出眼神没有焦距的样子。 “相公,相公,你在哪里?”再摸几下,哀嚎。 “姑娘你……”主持人愣了一下。 “相公,你在哪里?”我哽咽着,美目含泪,“我知道我眼睛看不见拖累你了,可是我会努力的,就算家里再穷我也会让你吃好穿好,我还可以绣花,可以挑水做饭,真的,你不要抛弃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明显让这比武招亲大会拐了个弯,花痕淡星眸略带防备。 我在地上爬了几步,侧对着群众,叫道:“麻烦好心人帮我找一下我相公,他所有衣服都是蓝色,系一根长腰带,几乎垂地,最喜欢发上系一根金发带,你们帮我找一下好不好?” 我形容的,就是花痕淡今天的装束,你个混蛋,谁让你阴我?众人很快开始寻找我描述的人。 “相公啊,你在哪里?我真的会好好干活,不会让你吃苦的。”我悲苦叫道,站起身又摔了一跤。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了花痕淡,花痕淡瞅着我微蹙着眉。 “夫人,我们帮你找到你相……” 公还没出口,花痕淡已经翩翩跃了过来,扶起我,柔声道:“娘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跌到这里面来了?” 我赶紧抓住他:“相公,你不可以不要我,你不可以始乱终弃。” “不会的,不会的,娘子。”花痕淡在我脸上抚摸着,一脸痛惜,“娘子如此贤惠,夫君我怎会舍你而去?” 我凄苦的表情扯出一点笑意,真是梨花带雨,人见人怜。 “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人多挤散,我娘子患了眼疾,不小心跌到了这里,都是在下的不是。”花痕淡对着主持人道歉。 “原来如此,误会一场。”主持人笑道,复又眼睛一眯,“公子器宇不凡,看着眼熟,你是?” 糟了,这花家还是挺有名的。我立马娇羞接话道:“我相公姓达,名纯淡,莫非大哥认识我相公?” 花痕淡扶着我腰的手一紧,冲我挑了挑眉。达纯淡,大蠢蛋也。 主持人笑道:“哦,原来是达纯淡官人,在下不认识,两位请。” “多谢。” 花痕淡搂着我,走出擂台,隐约听到有个人说:“那姑娘不是庄十三的小二吗?怎么成瞎子了?” 花痕淡和我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加快行进速度,互相搂着迅速走出人群。 “你还真有两下子。” 我狂傲地“嗤”了一声,白了他一记:“小子,你以为姐姐还是书院那个任你欺负的简萧同学?做梦!” “是吗?”花痕淡的声音带着一抹诡异,听得我后背发凉。花痕淡搂紧我,凑到我脸前,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我的倒影。 “既然我们都是夫妻了,我也可以好好行使一下我作为丈夫的权利,你说是不是?萧萧?” 那能把人电得外焦里嫩的眼神,惹人犯罪的红唇,挑逗的话语让我一阵昏眩。拒绝美男赤果果的诱惑,那就是真的大蠢蛋。 不过我还是三秒钟后就冷静下来,奋力推开他,一记“排山倒海”恶狠狠拍了过去。虽然毫无用处,却表明了我嫉他如仇的决心。 “停!”他双掌一拍,“勉强算是个美女,你好歹也矜持淑女一点。” “是,多谢达纯淡公子教诲。” 我很淑女地作了个揖,娇笑着,昂首挺胸走开去。 你个达纯淡。 惨遭绑架 “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花痕淡狠狠在我脸上掐了一把。 我抚了一下腮帮子,不和他计较。忽然想到个事,我瓮声瓮气道:“那个,达纯淡公子,以后我们出门得小心点,免得被人认出来。” “那有什么?纯淡夫人。”花痕淡搂上我的肩,“被人发现了就说你纯淡夫人眼疾痊愈不就行了。” 我甩开他的手,威胁道:“别动手动脚,不然我真让你变成达纯淡。” “就你那两下猫爪功,还凶?”他拖过我的手臂,“陪我去挑礼物。” 上次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