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家弃夫,弃2岁儿子7岁母亲抛弃女儿的电视剧,两次剖腹产有结扎了以后会幸福吗

花生华生楼主81楼
云翡的眼泪像泉水一样汩汩往外冒,一边哭一边打他:“都怨你,都怨你。”    尉东霆连连点头,眉开眼笑地将她两只小手压到头顶上:“是是,都怨我。等你手好了,再打成么。别打疼了自己。”    云翡继续哭:“你这个始乱终弃的骗子。”    尉东霆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你不肯嫁给我,整日骗我,怎么倒打一把。”    “反正就是你不好,说什么一辈子对我好,都是骗人的。”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尉东霆看着她糊了一脸泪的脸蛋,宠溺而无奈的笑:“怎么越来越刁蛮不讲理了。”    云翡立刻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嫌我刁蛮,是不是想要另寻新欢。”    尉东霆忙道:“没有。我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思。一个你,已经叫我,”他笑着叹了口气,不说了。    云翡眼睛一眨,眼泪又喷了出来:“叫你讨厌是不是?”她气得想要咬人。手臂被他压住了,两条腿便使出气力在床上乱蹬。    尉东霆只觉得身下压了一条活泼乱跳的小鱼,红眼皮,红鼻子,又刁蛮又淘气,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他忍不住心潮涌动,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绵长狂烈的简直快要让云翡昏过去,他好像不仅吸去了她肺里的空气,也吸走了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一颗心,慢慢地都灌满了甜蜜。    良久,他放开她,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这下不止红眼皮红鼻子,嘴唇也红的不像样子,脸色更是红彤彤的,像是一条小红鱼。不过,她怎么样在他眼中都好看。    云翡低垂着眼帘,不好意思看他。发泄完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又哭又闹,无理取闹的样子,真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她羞愧又懊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一见到他就失了控。明明要在他面前露出最美好的一面的,结果......她撅着嘴,很丧气。    不过,尉东霆却爱极了她在他面前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样子。她终于心里有他了。失而复得的狂喜不知如何言表,反正上天将她送到眼前,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他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脸蛋,道:“你先洗个澡。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云翡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苦,气哼哼道:“我想吃赵策的猪耳朵。”    尉东霆听了,又心疼又好笑,半真半假道:“好,等会儿我帮你割下来。”    云翡从马上跌落昏迷过去,他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云翡头往后一仰,脖子上那道伤痕清晰可见。他当时心里猛然一抽,又惊又怒,又后怕,真恨不得一剑杀了赵策。    云翡道:“不要,我自己去。”    尉东霆唤了一声:“来人。”    门外进来两个丫鬟,云翡一看,是原先尉琳琅身边的宫女秋桂和晚枫,当初从晋城回京城,她方便时这两人都紧紧盯着不放,所以她心里对这两人的印象不大好,总觉得她们是监视自己的人。    尉东霆道:“将热水抬进来,夫人手腕不能见水,侍候夫人时小心些。”    “是,将军。”    两人退了出去。    云翡小声嘀咕道:“我不喜欢让她们侍候。”    尉东霆开玩笑道:“要不,我侍候你?”    云翡脸色一红,嗔道:“不要。”    尉东霆顺口道了一句:“又不是没见过。”    云翡一怔:“你,你真的看到了?”想到那一天她正在洗浴,他突然挑开红纱走进来,她一直自欺欺人地想自己躲在浴桶里顶多叫他瞧见局部而已。    尉东霆有点窘:“你难道不知道,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    小?这是什么意思,说她那里不够丰满么?她又羞又气,脸色红的简直胜过火烧云。    此刻,晚枫和秋桂抬了热水进来,两个小丫鬟捧来新衣服香巾等物,送进卧房后的净室。    云翡立刻起身,去了后面。这些日子和赵策在一起,她整日提心吊胆怕被他侵犯,那里还敢提洗澡,巴不得连脸蛋也不洗,脏兮兮地叫赵策倒尽了胃口才好。现在一脱险,素爱清洁的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巴不得立刻就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尉东霆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真是很想亲自效劳,不过也知道她害羞,现在必定不肯赏脸。不过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他对她素来有耐心,坚信只要是自己的终归会属于自己。    净室和卧房也只隔着一道墙,中间摆了一道四扇紫檀屏风,薄绢上金丝绣了花开富贵,国色天香的牡丹,开得妖娆妩媚。    尉东霆看着那娇艳怒放的牡丹,想起那一次挑起红纱所见到的旖旎美景,心里一阵燥热,顿时身下便有了反应。幸好屋内无人,他运气调息,将那股欲念强压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云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袭樱桃色裙衫,外面是秋香色的披帛,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腰下,墨玉般衬托得一张小脸皎洁明莹,艳光四射,叫人移不开目光。    活色生香的出浴美人比方才脑中遐想更加勾人心魄。他强压下去的那股欲念,立刻卷土重来,而且比刚才更加猛烈。    云翡没想到尉东霆一直在房中等他,一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顿时脸上一热,不好意思地坐在妆台前。从镜子看去,他依旧在盯着她看,那种目光和平素都不一样,里面像是藏着一只小兽,蠢蠢欲动想要跳出来吃掉她。她心慌意乱,连镜子也不敢看了,低头任由秋桂替她绞干头发。    长到腰下的头发,像是一段流光的墨缎。尉东霆看着看着,突然起身走过来,从秋桂手中接过干巾。    秋桂立刻识相地退了出去。    尉东霆坐在她身后,亲自将她的头发包在干巾,慢慢吸附残余的水滴。    云翡腰身僵硬,心里甜蜜而紧张。屋内静谧的仿佛没有人,唯有自己的心跳,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规律,像是喝醉了酒。    良久,他将毛巾放到妆台上,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云翡脸色羞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潜意识里却觉得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抗拒。因为是他。    他将她一把滑不留手的长发握在掌心里,脉脉看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被热水熏蒸的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他忍不住吸了一口,立刻那娇嫩的脸颊上便留了一个红印,他不敢再亲,怕人看见了多想。自己却又忍不住往那旖旎之处想去,极想在她身上印满红印。    抱着她温暖娇软的身躯,一股莫名的幽香仿佛勾起了身体里每一个压抑的渴望。他觉得心里燥热的几乎连呼吸都是烫的。    云翡坐在他腿上,羞涩的低着头,将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要绾个发髻。头发盘起的那一刻,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他便忍不住在她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云翡手一软,手中头发都散了下来,悉数盖住他的肩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愈发浓烈,他忍不住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亲下去,手掌也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她的胸上。    云翡顿时觉得心口一热,下意识地就要从他腿上下来,还未等她动作,他已经将她打横一抱,走到了床边。    放下她的那一刻,满头青丝都铺在淡青色的丝绢被面上,一袭红裙轻盈飘起又落下,艳丽无比。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他狠狠亲上去,手伸进裙底,盖上了她小巧挺翘的臀部。云翡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血液倒流。她急忙去拽他的手,可惜那只手修长有力,又很强势霸道,拽了半天,纹丝不动。还用力捏了两下,她羞得快要昏过去了。    他亲吻着她的唇,哑着声低喃:“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她头昏脑涨地问:“欠你什么?”    “洞房。”    云翡涨红着脸蛋,忙道:“不,不要,这是白天。”    他一本正经地问:“白天不可以?”    “洞房花烛夜,当然是夜晚。”她红着脸,咬着嘴唇,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黑玛瑙一样的眼珠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羞赧慌张的样子,可爱的想叫人一口吞下去。    “你这小狐狸,晚上又怕你跑了。”他声音低低哑哑,气息也很急,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云翡不敢看他,只是感到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滚烫滚烫,快要将她的脸蛋都要烤熟了。    云翡羞红了脸:“我可没跑,是你自己不要。”那两晚上,明明是他的好机会,他按兵不动,可怨不得她。    尉东霆懊恼地叹气:“我后悔死了。”    云翡噗的笑出声来。想起来,自己还担心过他不能人事,看来是多心了。    “还笑!”他恶狠狠道:“今晚上要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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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翡羞色如霞,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他只觉得浑身都饥渴的厉害,亲吻抚摸,不仅无法解渴,反而身体越来越燥热,像是燃了一把火。    他的气息再次急促起来,放在后臀的手,滑到她的双腿之间。    云翡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触摸,羞赧惊慌,不知所措,下意识地便想要逃避,可是却又无力抗拒,情急之下,她谎称自己饿了,要吃饭。    这会儿吃饭真是煞风景,可又不忍心让她饿着。尉东霆伏在她身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忍住自己的欲念。    “好,等吃过饭我们再……”他走到门外,吩咐门外的秋桂上饭。    云翡面红耳赤地梳理头发,复杂的发式她弄不好,随意地编成一条辫子。    尉东霆走过来,看着她的长辫子,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哼道:“臭丫头,那个绑头发的红绒球呢?”    云翡一听他翻旧账,立刻就红了脸。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那个红绒球给了宋惊雨当劫走她时的信物,他看来也知道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尉东霆捏着她的脸蛋,又爱又恨:“你这小狐狸,总是千方百计的骗我。”    云翡立刻乖巧的笑:“以后不会了。”    尉东霆眉头一挑:“当真?”    “真的。”云翡一本正经地点头,目光无比的真诚,像是一潭清澈的碧水。    尉东霆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不过你这小狐狸,就算骗我也会被我看破,没事,就当陪着你玩好了。”    云翡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心里却有点不服气,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他识破,是因为他太了解她了么?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她忍不住低头含笑,心里的挫败感又被甜蜜的感觉替代了。    不多时,就听见秋桂道:“将军,饭菜都已备好。”将云翡从郊外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吩咐了厨房晚上要准备丰盛的晚餐给云翡补补身体,他从地上抱起她的那一刻,就觉得她轻了许多。    尉东霆牵起云翡的手,走出卧房。走了几步,他又转回去对秋桂说了几句话。云翡没听见他说什么,只见他回过头来对自己温柔一笑,阔步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出了房门,她这才有空打量着外面,青砖碧瓦的庭院,方方正正,透着一股子干净整洁的利落,典型的北方住宅风格。可是庭院里出奇的安静,除了秋桂和晚枫,不见丫鬟佣人的身影,看庭院布局,也不像是深宅大院。    云翡便忍不住问:“这是哪儿?”    “这是陆盛在城东的一处别院。”    陆家?云翡一怔,还以为自己昏迷之后被带到了尉东霆的居所,没想到是陆家的别院,她顿了顿问道:“父亲和太后皇上,现居何处?”    尉东霆领兵北上,尉卓和小皇帝太后应该都是一起的,不至于会被安排在陆盛的别院里,这也太寒酸了,至少应该是晋州州牧府。    尉东霆沉默半晌,突然道:“皇上,驾崩了。”    “什么!”云翡猛然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消息简直比听到英承罡是她兄长还要震惊。她这一路和赵策在一起,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    尉东霆叹了口气:“皇上身体一直不好,从洛阳来晋城的那一夜便病了,药石无效。”    云翡急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你我成亲的第二夜。因为京城形势紧张,怕乱中生变,便没有声张。”    竟然是他送走她的那一晚。云翡想起了陆家那烧掉的一段围墙,不知道是否和小皇帝的驾崩有关系。    尉卓去晋城,带了那么多禁军,绕着陆家,几乎五步一岗,陆家家大业大,府中虽然只有四位主人,丫鬟佣人却上百,连着尉琳琅带去的宫女太监,按道理说,失火之后,应该及时有人救火才是,但是看陆家的围墙,倒好像是火势很大,烧了很长时间才被熄灭。    她好奇地问:“陆家怎么会失火呢?”    尉东霆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皇上驾崩那夜,我和父亲都在京城。太后受了刺激,过分悲恸,失手打翻烛火,点燃了居处。火势太大,抢救不及,太后也……”    云翡再次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难道尉琳琅也死了?    听到这些,她终于明白为何尉东霆突然从洛阳撤兵北上了。小皇帝和太后都已不在,尉卓失去了手中王牌,不可能再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也绝不可能迎吴王称帝。否则,不仅会失去手中的权势,军队,还会丧命。    没有了小皇帝,他再占据洛阳名不正言不顺,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尉东霆将京城留给云定权和林青峰去争夺,率领军队抽身而退。    江东的吴王早就野心勃勃,自然不会任由大齐的国都,落入他人之手,定会举兵南下来夺洛阳,趁机称帝。洛阳成了烫手山芋,尉东霆率兵北上,保存实力,隔岸观火,的确是最为明智之举。    “父亲受此打击,重病不起。我昨日接到消息,你父亲如今已经在洛阳自立为王,国号为楚。所以,你暂且住在这儿,等父亲病情好转,我再接你回去。免得他看到你……”    尉东霆没有说下去,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脸蛋,虽然他爱极了云翡,但云翡却是云定权的女儿。父亲如今提起云定权,便疼骂他窃国贼。只怕见到云翡,会很不客气,他不想让云翡受委屈。    云翡早知道父亲的野心,听到父亲自立为王的消息并不惊诧。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所以才一直抗拒尉东霆的感情。&当初,尉卓和父亲还都没有撕破脸,尉卓对自己还扮演着慈父的角色,想必此刻再见到自己,必定会恨屋及乌。    她低了头,半晌突然道:“当初你父亲让我匆匆嫁给你,是为了让我爹站在朝廷这边,如今我爹自立为王,这婚事,是不是就算是作废了?”    尉东霆一听,急忙道:“怎么,你又反悔?”    云翡低声道:“你父亲他……”    尉东霆牵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与你已经拜过天地,等晚上圆了房,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云翡羞得满面通红,一使劲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连腰也一并抱住了。“老天都将你送回来,我再放你走,就是天字第一号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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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翡心里忍不住想笑,却故意用敬佩的目光,崇拜万方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夸赞道:“你才不是傻子,你是柳下惠。”    尉东霆咬着她的耳垂道:“今晚上我绝不做柳下惠。”    云翡疾步便走,连耳垂都红透了。    饭厅和卧房只有几十步的距离,晚枫站在饭厅门口弯腰施了一礼:“将军,夫人请用。”    尉东霆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饭桌上,精致丰盛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本来方才说自己饿了只是一个借口,可是看着这么一桌佳肴,云翡忍不住食欲大开,也当真是有点饿了。    尉东霆拿起筷子,含笑看着她:“你喜欢吃什么,我来给你布菜。”    云翡嫣然一笑:“不敢劳动将军。我自己来。”    尉东霆笑吟吟望着她:“洗浴不叫为夫侍候,布菜总要赏个脸吧。”    云翡脸色一红,指了指西湖醋鱼。    尉东霆立刻给她夹了一块儿鱼肉,将鱼腹上最嫩的地方挑给她,半真半假地笑问:“夫人爱吃醋?”    云翡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半真半假回答:“对啊。我最爱吃醋。”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小丫头。”他怎么舍得给她吃醋的机会。    云翡见他不吃,只捧着一杯茶喝,便问:“你怎么不吃?”    尉东霆宠溺的看着她:“我不饿,看着你吃。”    云翡眨了眨眼,毫不羞愧地问:“你是不是想说秀色可餐?”    尉东霆噗的一声,口中的茶都喷了。    “尉将军你不觉得你很有福气么,我又聪明又美貌,还……”云翡咬着筷子,托着香腮,一本正经地想词来夸自己,大言不惭的样子又可爱又娇俏。    尉东霆笑着替她接了一句:“还爱财如命。”    被揭了短的云翡立刻撅着嘴炸毛:“怎么,你有意见?”    尉东霆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你在我心里,怎么样都好。”    云翡羞赧地低了头,心里如喝了蜜汁一样甜美。娇嫩白皙的脖颈,随着她低头,呈现出美好的弧度,娇羞美丽。    他忍不住心神一荡,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也学着她的语气道:“云小姐你不觉得自己很有福气么?夫君品貌出众,武功高强,还有不少的银子。”    云翡噗的一声笑出来,娇软的身子在他怀里笑得直抖。    尉东霆看着她甜美如春花的笑靥,心里道:能一辈子看着她这样笑,他真的很有福气。    云翡抬起头,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尉将军真是不谦虚。不过,”    “不过怎么?”    她羞涩地把头埋在他胸前,小声哼道:“你在我心里,也是怎么样都好。”    尉东霆受宠若惊地挑起她的下颌,痴痴看着她如画容颜,心里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慨。    云翡轻轻从他掌心里扭开脸蛋,小声道:“我吃饱了。”    此刻,窗外的暮色仿佛从九天上垂下来的黑色帷幕,慢慢地飘落下来,笼罩着这处庭院。    尉东霆牵起她的手,走出饭厅,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云翡心跳的小鹿一般,难道吃饱了就……她磨磨蹭蹭不肯走,小声哼哼:“你带我四处走走。我吃撑了。”    尉东霆低头看着她笑,一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的样子,但却没有点破,牵着她朝着卧房相反的方向而去,云翡暗暗松了口气。    晚风沉醉,一弯新月,从云层里刚刚露头。庭院里的景物影影绰绰的都像是蒙在一层纱雾中,朦朦胧胧,秋日的夜景远不如春夜,但不知从何处里飘来一股桂花香气,幽香馥郁,让人心神清爽。    和晋城的陆家大院比起来,别院的规模小的多,后花园里立着一座假山,上面有一座小亭子,玲珑小巧,亭亭玉立在夜色中。    沿着石阶走上去,香气越来越浓郁,原来那棵桂花树就在小亭子旁边。    尉东霆牵着她走进小亭子,坐在石凳上,云翡正要坐他旁边,却被他抱在了自己的腿上,体贴地说:“石凳上凉,坐我腿上。”    云翡心里暖暖的,乖巧地被他抱在怀里。    晚风桂花香,她觉得十六年的生命中,仿佛今夜是最宁静最甜蜜的一晚,放下心里所有的不忿不甘,忘记彼此的身份立场,不去想未来的艰辛险阻,只想着当下,和他在一起。    心无杂念,清风明月,有他相伴。    她偎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突然间觉得身子又困又懒,从未有过的放松,仿佛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必担心,这种奇怪的安全感,是她以前从未感觉到的。    做梦一般,耳边忽然响起清幽的笛声。     她睁开眼睛,惊讶发现,尉东霆竟然在吹笛。昏昏的夜色,看不清他的眉眼,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抛开羞赧矜持,痴痴地看着他,真想这一辈子都这样。    良久,一曲毕,他放下笛子。    袅袅的乐声仿佛还漂浮在身边的空气中,如梦如幻。    她轻轻问:“这是什么曲子?”    “春波绿。”    “真好听。”    “我教你。”    “现在么?”    “现在还有别的事儿。”他抱起她,走出凉亭。居高临下,这时,她看见卧房前的回廊上点起了两盏红色的灯笼。    他抱着她一路走回卧房,秋桂和晚枫在门口弯腰福了一礼,默不作声地退到了廊下。    云翡进了房间便怔住了。桌上铺着大红色的桌布,上面点着龙凤烛。床上换了一顶红色的喜账,红色的流苏垂下来,像是一帘绮梦。    时间仿佛还停留在洞房的那一晚,他原地等着她,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羞涩紧张,眼眶却有些湿润。    尉东霆将她放进喜账中,红色流苏,在烛光里春波一样漾动。    她觉得害怕,又觉得期待,懵懵懂懂地知道要发生,却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东霆。”    相识这么久,她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尉东霆欣喜之极,挑起她美丽的下颌,脉脉看着她笑:“再叫。”    “东霆。”她羞涩的将脸贴在他的心口。这个名字在心里曾经呼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叫出来。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缓缓下移,沿着她的脊梁摸下去,一路到了腰窝,曼妙的曲线勾人心魄,他托起那团浑圆,往自己身上贴过来。    她慌乱不堪,不自觉的挣扎。纤细的腰肢像是被春风舞折的柳枝,他脱去她的衣衫,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也扯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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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纤细的酮\\体美丽的让人沉醉惊艳。    双腿修长,纤腰不盈一握,胸如净雪,雪端上盛开着小小的红色蓓蕾,粉粉嫩嫩的颜色,仿佛还未长熟的樱桃果,他身下一热,低头含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这样不着片缕的j□j在他面前,她羞赧的不敢睁开眼睛。但闭上眼睛,身体的感觉却愈发的清晰刺激。    新婚那夜他也曾这样咬过她一次,只不过那时还隔着衣衫,现在这样直接被他含在口中,被唇舌轻挑慢捻,为所欲为。陌生的刺激强烈的越发叫她无法承受。    尉东霆将看见她出浴的那一刻就想要做的事,此刻开始实施。    他的亲吻密集热烈,一开始还很温柔,很快便有点,迫不及待。沿着她的唇,脖子,胸脯一路向下。    白皙如玉的光滑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皎洁如初升的月,他心神激动,忍不住俯身在她大腿内侧亲了一口。    他看似光滑的下颌,却生着短短的胡渣,扎的她细嫩的肌肤又疼又痒,仿若一股电流划过去。她身子酥软,低声叫他的名字,“别,好痒。”    他一路往上亲吻,亲到了她的小腹上,然后舔了一下她的肚脐。    云翡身子一颤,全身都软了。她闭上眼睛,听见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起伏,急促的气息,熟悉中增添了某种陌生的狂野味道。    “我轻些,别怕。”他含着她的嘴唇,手托起她的身子,将自己送进去。    美好的感觉突然就被一阵刺疼给破灭了。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为什么会有铁器捅过来的感觉。    她立刻像一条案板上的小鱼,活蹦乱跳地开始挣扎,“好疼,你要干什么。”    “别动。”他吸了口气又试探着往里,为了方便用力,他腾出手来捧起她的臀。    她两只手直接就奔着那个痛楚的地方而去,一碰到坚硬如铁,莫名其妙的东西,正在往自己身体里冲击,她吓了一跳,怒道:“这是什么。”    他一头汗,进退两难中,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睁开眼朝着他那里看去,这一看越发大惊失色,使劲挣扎起来,“我不要,快放开我。”    别人洞房都有压箱底的东西,母亲也会含含糊糊交代两句,她却是被逼着匆匆成亲,那件事在脑子里只有个朦胧的影子,稀里糊涂,懵懵懂懂。    不过,她见过阿琮小时候洗澡,知道哪里长了个男女有别的东西,可是那可爱的软软的小鸟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坚硬如铁,难看之极的怪东西。    “别动,阿翡,”箭在弦上,偏偏她在他身子底下扭来扭去,这样下去他也快要疯了,他抓住她乱舞乱挠的爪子,放在头顶上,紧紧压住她,狠下心,使劲往里一冲。    云翡疼的一声惨叫,呜呜哭起来。    他急忙安抚她:“阿翡,第一次便是这样,以后便不会了。”    她疼的抽气,呜呜道:“再也没有以后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含着她的嘴唇亲了亲,缓缓往里进了进,紧致温暖的入口紧紧包裹着他,他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温柔乡销魂蚀骨之说。    等她适应了一会儿,他这才慢慢地侵入到最里面无人采撷的幽径,温暖紧致的包裹促使他的动作不受控制的快起来,她被迫随着他的冲刺而起伏。    虽然很痛,但是两人身体相接,再也没有比这更近更紧的依偎。他温柔而激烈,每一次的冲击都好像都要将她融化为自己的一部分。她也想就这样和他融化在一起,从此永不分离。    她闭上眼睛,伸手轻轻怀抱着他劲瘦而有力的腰,感受着他的动作,由抗拒到接受身上的这个男人。    紧绷强健的肌肉起伏激烈,光洁紧致的肌肤上出了汗,湿湿滑滑,她的指腹上沾了汗水,不经意在他腰窝上抹了一下。    只是一个轻轻的点触,他顿时有种魂飞天外的感觉,身子一阵酥麻便……本来做好准备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尉将军,心里微微有些懊恼,停了片刻,抱住她的身体,翻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胸上。    她的手心下是他结实强健的肌肉,硬邦邦的带着滑腻的汗水,都沾到了她的胸脯上,她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    他按住她不老实的小屁股,使劲将她按在胸上,哑声道:“别动。”    她羞涩地低语:“你出来,痛。”    他翻个身,侧抱着她的身子,在她脸颊上怜爱地亲了一口,“第二次便不疼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会儿还有第二次,她大惊失色:“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比抹脖子还疼。”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阿翡,我不会骗你。”    “真的么?”    “真的。”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云翡想起了母亲,心里一酸。当尉东霆从天而降,将她从赵策的手中救出来时,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母亲会对父亲那般的死心塌地。    没有经历过那种绝望,就无法理解那种获救的感觉。只是母亲至今还不知道,当年的那些劫匪都是父亲一手安排,只为了让她对他一见倾心,以身相报。    佳人在怀,尉东霆的身体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他哄着她:“再试一次好不好?”食髓知味,方才那一次根本不足以解渴。    “我,我累了。明天。”她娇羞地避开那个坚硬的触碰,实在是太疼太累。    尉东霆见她不肯,也不忍心勉强,反正来日方长,起身披上衣衫去开门。    云翡缩在被子里听见他吩咐送水过来,羞得脸色发烫,那两个丫鬟岂不是都知道方才自己……    尉东霆一返回来,她便嗔道:“她们会笑话的。”    尉东霆将她的小脸从被子里捧出来,闷笑:“傻丫头。夫妻都是如此。她们两个从宫里出来的,什么事没见过,你羞臊什么。”    果然,秋桂送水进来,脸色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大大方方地放下热水便出去了。    尉东霆将她弯腰抱起来,用外衫裹了,抱起来亲自给她洗了洗,又送回到被子里。    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疼,虽然已经结束,却还停留着那种外物侵入的不适感。尉东霆拿了一盒药膏走过来,道:“我给你抹药。”    “不要。”云翡赶紧将被子紧紧抱住,羞得满面通红。    尉东霆走过来,不由分说拉出她的胳臂,解开她手腕上的布条,她才知道自己想歪了,愈发的不好意思。    布条解开,他仔细看了看她手腕,柔声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他打开药盒,轻轻替她又抹了一层药膏。云翡觉得这盒子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以前他送给她两次,都被他拒绝了。    果然,他一边抹药膏,一边道:“这药膏是宫里最好的伤药,给你送去,你还不领情,偏偏就稀罕那位章松年的东西。”    云翡乖乖伸着手腕,俏皮地笑:“大将军你这是在吃醋么?”    “我要是喜欢吃醋,早酸死自己了。”尉东霆哼道:“你和陆源那小子,”他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云翡立刻道:“我没喜欢过他啊。”    他酸溜溜道:“他咬着你的裙子那种事……也就是你夫君我大度,换了别的男人,早就打你的屁股了。”    “你怎么知道的?”云翡一怔,立刻问:“那封信你看到了。”    尉东霆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云翡连忙抱着他的胳臂,献媚的笑:“夫君,我从未对他们有什么想法,你相信我。”    尉东霆笑着睨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    “你真的相信我?”    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气又笑:“你心里除了银子,哪还有别的。我当初对你那么好,也没见你动心,那几个人,当然更不必提了。”大将军这一点,相当的有自信,她这种没心没肺一心只爱钱的小丫头,就是一颗铁石心肠,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也唯有他了。    云翡脸上一红,撅着嘴气不服气道:“我喜欢银子也没错啊,银子最可靠,不会变心,又长久又忠诚,还能派上大用场,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她扳着手指头,说起银子就滔滔不绝,两眼放光,小财迷的样子叫人又爱又气。    他忍不住问:&“要是银子和我,你选那个?”    “当然是都选啊。”    尉东霆气得朝着她屁股拍了一下,“只能选一个。”    云翡眨了眨眼:“当然选你啊。”    这还差不多。他板着脸问:“为何?”    云翡慧黠调皮地笑:“因为,夫君你有很多银子啊。”    尉东霆咬了咬牙,一把将她推到到床上,恶狠狠道:“财迷。”他扯下她刚穿好的亵裤,云翡以为他又要来,急忙挣扎着要跑。他按住她的腿,低声道:“别动,抹些药就不疼了。”    云翡羞赧地用手盖住了眼睛。停了一会儿,他将她衣服整好,拉开她盖在脸上的手,“看看这是什么?”    他手中拿了一串折纸仙鹤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笑吟吟看着她。    云翡惊叹:“你还会折纸。”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他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本事。    尉东霆意味深长地笑:“这可不是普通的折纸啊,夫人。”    云翡好奇地从他手中拿过来这一串仙鹤,仔细一看竟然是银票折成的!    她立刻两眼放光,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欣喜地问:“这是给我的吗?”    他捏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嗯,当然是给你的。”    “东霆你真好。”她紧紧抱着他,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相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尉东霆心里甜丝丝的,捧着她的脸蛋,一本正经地问:“我是不是比银子要好?”    大将军沦落到和银子争风吃醋的份上,心里真是十分纠结,百感交集,万般无奈。    “嗯嗯,好上一万倍。”云翡立刻搂着他的脖子,献媚的笑:“我就会像喜欢银子一样喜欢你哦。”如画笑靥蜜汁一样甜美,花瓣一样的小嘴,叫人想要一口吞进去。    尉东霆又好笑又好气,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正色道:“爱夫君要比爱银子爱上一万倍,知道么?”    云翡连忙点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尉东霆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失而复得的心上人,金石为开的回应,终于得偿所愿得到她的身心和真情,他心潮起伏,良久难以入眠。小狐狸滑不留手,三番两次从他掌心里逃跑,弄得他直到此刻得到了她,还觉得不安心,睡觉时一直将云翡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一觉醒来,怀中落空。    云翡第一次被人这样紧紧抱着入睡,很不适应,梦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挣开放在她胸脯上的手,腰上的胳臂,腿上的腿,不停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翻来覆去,他本就欲求不满,又被她这样无意识的折磨,简直快要疯掉……    两个人这一夜都未睡好。    尉东霆习惯了早起练功,天色未明便轻手轻脚起身,练功洗浴之后回来,晨曦初绽,微光照着红色喜帐,朦朦胧胧如是一湖让人沉醉的葡萄美酒,他轻轻挑开流苏,只见云翡正在酣睡,玉臂放在被子外,酥胸半露,模样娇憨可爱。    他脑中浮起昨夜和她之间的旖旎缠绵场景,只觉得心神激动难以自己。晨光透过喜账,光线都带着暧昧的暖红色,催人血热。    她的睡颜也被这淡淡的暖色染的分外娇艳,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自作多情的认为经过昨晚的耕耘娇惯,她身上更添了妩媚多娇的味道。    他轻轻拿开被子,露出雪白的酥胸,低头含住那一处红尖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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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翡一夜没有安眠,此刻身边无人,睡得正香,被他逗弄也全然没有知觉,只是娇声娇气地嗯了一声,手臂一挥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侧身,胸前玉沟若隐若现。尉东霆煎熬了一晚上,此刻再也忍不住,脱下衣服便将她抱在怀里。    云翡迷迷瞪瞪觉得下面涨热,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可是后来那感觉越来越真实,她清醒起来,发现身后紧贴着一具滚烫的身体,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他偷袭了,睡意正浓的她掰开他的手臂想要逃。    尉东霆忍了一夜,此刻那里容得她走,一手掐着她的细腰,一手捂着她的玉胸,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云翡只好任由他摆弄,他第二次的动作显然比初次娴熟的多,力道也拿捏的正好,涂了药的伤处不再疼,随着他的进出厮磨,反而有种酥麻的快感。    修长的手指放在最娇软的地方,慢慢揉捏,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极度刺激,竟让她生出害怕的感觉,好似他再用力一点她就会失声大叫会昏厥不醒,她拼命拽着他的手,又紧张又刺激又觉得羞臊。    尉东霆昨夜怜惜她初次承欢,未曾用出一半的力气,动作尽量轻柔和缓,怕她受伤,结束的也早。今晨却大不一样,忍耐了一夜的欲望如出笼猛虎,势不可挡。    云翡一开始以为还如昨晚那般,做一会儿他便会放过自己。谁知道,竟然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见他停下来,纵横鞑伐,体力好的叫她惊叹,也让她哀叹。    她的体力自然和常年练武的尉东霆无法比拟,一会儿功夫便丢盔卸甲,春水一般软在他身下,只有求饶的份儿。    求饶也只是让他换个姿势而已,全然没有停歇的意思。&直到晨光大亮,这一场欢爱才算是勉强结束。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尉东霆撑在她身子上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雪胸上的凌乱红印,得意地笑:“小丫头,以后再不乖,我便这样整治你。”    她这会儿那还敢逞强,小猫一样嘤嘤:“那要是乖呢?”    他坏坏地笑:“乖了我就这样疼爱你。”    云翡:“……”    说来说去,乖不乖都要这样被他这样,那她还不如不乖呢,她嗔了他一眼道:“我肚子饿,我要吃饭。”    尉东霆无奈的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时候要吃饭,他捏了捏她的屁股,道:“多吃些,养胖点才好生孩子。”    云翡顿时脸色红了,孩子,她还没想过那么多呢,不过成了亲就会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一定要养好身子,生个阿琮那样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可不能像赵旻那样,瘦小羸弱。    尉东霆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小丫头?”    云翡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正在想孩子的事儿,低了头便去够自己的衣服。尉东霆道:“别急,等我叫人送水过来,你洗个澡。”    云翡一想到昨晚上刚叫过水,今早上又要,这不是明摆着……她将脸蒙在被子里,觉得真是丢脸透了。    洗浴之后,换上新衣服,秋桂和晚枫进来整理床铺。    云翡低着头简直不敢看两人的脸色,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将这个活计给抢下来。还好,这两人在宫里侍候先皇和尉琳琅多年,对这些事情早就见惯不惊。当年,先皇的风流是出了名的,年轻轻便被掏空了身子,服用红丸,死在陈贵妃的床上,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的秘密。    尉东霆带着她去饭厅用早饭。云翡被折腾了两回,委实饿得厉害,早饭吃的异常香甜。    尉东霆一旁笑吟吟看着,觉得很有成就感。    吃完了之后,他替她擦了擦嘴角,问道:“还要不要再睡?”    吃完了便睡,这是什么!云翡嗔了他一眼,“赵策呢?”    提到赵策,尉东霆脸色一沉,手指从她脖颈下的那道伤痕上轻轻抚过去,沉声道:“他伤了你,万死也难抵罪。”    云翡一惊:“你杀了他?”    “关在后院,等着夫人亲自发落呢。”尉东霆笑了笑,半真半假地问:“你是想生吞还是熟吃?”    云翡忍不住笑,昨天开玩笑说要吃赵策的猪耳朵,他还当真了不成。她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尉东霆很意外的话:“我打算放了他。”    “放了他?”尉东霆眸色闪了闪,不确定地问:“你可知,秦王已经自刎身亡?”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爹霸占了他的妹妹。所以赵策将我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尉东霆蹙了蹙眉:“你放了赵策,不怕他找你爹寻仇?”    “我放了他,就想让他去寻仇。”    尉东霆愈发不解:“为何?”    云翡自嘲:“我和阿琮在我爹眼中,无关轻重,不过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顿了顿她道:“你知道么,英承罡是他的儿子。”    尉东霆吃了一惊,这个倒真是出于意料之外。当初英承罡以阿琮为肉盾救下小皇帝赵旻,尉卓才对他异常的信任,又因为他武功高强,一杆梨花枪艳惊四座,所以,打算重用与他,特意还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说他幼年丧父,寡母带着他和弟妹艰苦度日。    因此,尉卓从未怀疑过他和云定权有如何关系,否则不会拿云定权的独子的性命来救驾。没想到他竟然是云定权的儿子。尉东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云定权的阴狠。虎毒不食子,他却可以利用儿子的性命,在皇上身边安插自己人。    他摸了摸云翡的头发:“阿翡,你嫁了我,便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吃苦。”    云翡点了点头:“我心里放不下我娘和阿琮。原本,我希望我爹成就霸业,我母亲能苦尽甘来,阿琮将来也能继承他的地位。现在看来,我们母子三人只是他的棋子,他成就霸业,母亲和阿琮的下场只会更惨。所以,我要放走赵策。”    尉东霆道:“好,我去放了他。”    “我亲自去,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云翡起身,拉着他的手道:“你带我去”    尉东霆带着她到了后院,肖雄飞正与手下几个人坐在院中闲话,见到两人急忙起身施礼:“将军,夫人。”    尉东霆道:“将门打开。”    “是。”肖雄飞将东厢房中间的一扇房门上的铜锁打开。    云翡知道赵策一定是关在里面,她对尉东霆嫣然一笑:“你在外面等我。”说着,她顺手将肖雄飞腰间的宝剑抽了出来。    尉东霆一看她提着剑心里便有点紧张,忙拉着她的手道:“阿翡,你要做什么?”    云翡俏皮地眨眨眼:“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尉东霆不放心,随着她走到台阶上,站在窗下。    云翡提着剑便走了过去。    赵策被捆住屋内的凳子上,俊美的面容有些憔悴。看到他此刻的落魄,云翡想起自己险些被他侵犯,一路上被他折磨的遭遇,又觉得解恨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赵策抬起眼眸,见到她,眸光一亮,竟然笑了一笑,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手中的宝剑。    云翡慢慢走过去,此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成王败寇的滋味,怪不得人人都拼命的争权夺利,因为一旦落败就会被沦为鱼肉,被人为所欲为。此刻赵策若是一脸惊惧,向她开口讨饶,她一定会立刻放了他,但他这幅波澜不惊视死如归的样子,反而叫她生了戏弄之心。    她提起手中长剑走到他跟前,慢悠悠道:“赵策,你说我还是一剑杀了你呢,还是慢慢折磨你。”    赵策缓缓一笑:“你不舍得一剑杀了我吧。”    “对,你这些日子怎么折磨我的,我要一点一点要讨回来,叫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云翡装模作样地将宝剑放在了他的手腕上,凶巴巴道:“我先要挑断你的手筋。”    云翡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刺向他的手腕。    赵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求饶,也没有闪躲。宝剑刺到他手腕上的那一刹,云翡嫣然一笑,突然停住了。她偏头看着他,笑眯眯道:“是不是吓死了?”    赵策默不作声,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云翡慧黠的眨着眼睛,宝剑的剑尖在他脸上晃来晃去,笑吟吟道:“对了,你这个人臭美,最宝贝这张脸蛋,挑断手筋太没意思了,不如划花你的脸啊。以后你就不再是风华绝代的风流倜傥的俊俏公子了。”她装模作样地在他脸上比划,“是在脸上画个井字呢,还是在脑门上写上恶人两个字?”    赵策脸色一变,这的确比挑断手筋更可怕。这小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又被他折磨了这么些天,想要报复太正常了。    云翡见他吓得变了脸色,忍不住扶着腰咯咯笑起来,心里好不痛快。    尉东霆在外面听得又好笑又好气,这小丫头,真是顽皮。    赵策心里又闷又气,瞪着她道:“你杀了我便是。”    “你不是说,要慢慢折磨才有趣吗?”云翡收敛了笑意,拿着宝剑,来割赵策身上的绳索。    赵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放了我?”    云翡点了点头:“对。”    赵策看着她来割绳索,这才相信是真的,定定看着她问:“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云翡大度的笑了笑:“赵策,成王败寇,面对有杀父夺妹之恨的仇人,你想要报复是人之常情。所以,你对我的那些伤害,我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要感谢你,将我送到丈夫的身边。”    说到丈夫这个词,她唇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甜蜜的微笑,眼波明亮,潋滟生辉。美丽的容颜,干净明艳,仿佛高山之巅盛开的雪莲。    身上的绳索掉落在地上。赵策难以形容心里的感受,嗓子有些干哑,沉声道:“若我有机会,不会放过云定权。你不要后悔。”    云翡轻轻笑了笑:“我只后悔没有早些看透他,心里一直念着他是我的父亲,结果险些害了阿琮,也险些害了我自己。我母亲一生被他欺骗利用,最终却落个为他人做嫁衣的下场。我想,我应该替她和弟弟讨还个公道。”    赵策拧眉:“你想借我之手杀了他?”    云翡摇头,“不,他是我爹,我并不想他死,何况,你也杀不了他。他身边有那么多侍卫,你孤身一人,不是他的对手。若我猜得不错,很快吴王便会举兵来伐,虽然你父王和他素来不和,但现在你父王已经不在,吴王想必应该放下了昔日恩怨,他依旧是你的王叔,你不妨去投靠他。我希望你能救出郡主,兄妹团聚。让我爹也尝尝被至爱之人抛弃的滋味。”    她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赵策:“乱世之中,很容易便能招募到跟随你的人,这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找到帮手,救出郡主。”    赵策看着她手中的银票,面沉如水,半晌没有言语。这是她第二次给他钱财,这也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手中接收馈赠,而且是一个他想要折辱折磨的女人。仇人之女    云翡将银票放下,转身欲走。突然赵策在她身后道:“有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    “晓芙和尉东霆曾经有过婚约。”    云翡一怔,回过头来。    赵策定定看着她,一双妖娆的桃花眼,亮的迫人,他不像是开玩笑。这种事也无法开玩笑。云翡甚至连问都不必问尉东霆,便立刻相信了赵策的话。原来,赵晓芙对自己和尉东霆的婚事异样的关心,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敌意,不光因为她是仇人之女,还是夺夫的情敌。    怪不得,尉东霆年已二十二却一直未婚,原来是和赵晓芙有婚约,后来秦王和朝廷反目,所以这桩婚事不了了之,尉卓便让他去荆州联姻。    她呆呆地看着赵策,心里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尉东霆在窗外听见这些,疾步走了进来,将呆住的云翡护在身后。    赵策淡淡笑了笑:“果然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可怜晓芙心里至今还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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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婚约”两个字,她心里只是像被人揪了一把,但此刻听到“旧爱”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插到了她的心上。    她很想大度,宽容的一笑置之,可是为什么挤出一丝笑容是如此的艰难。她甚至将赵策的伤害都可以轻易的释怀,可是旧爱两个字,却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了心坎上,任凭她费尽力气,也无法挪开。    尉东霆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僵硬着身体,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对赵策口是心非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会放在心上。”    赵策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尉卓父子,从来都是把婚约当儿戏的人。你和晓芙在尉东霆眼中算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不要将来走了你娘的老路。”    尉东霆搂住云翡的肩头,冲着赵策冷冷道:“云翡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妻子,不劳你提醒,更不劳你操心。”    赵策淡然笑了笑,起身一拍屁股,走了出去。即便落魄至此,他身上依旧有着夺人眼目的风采,傲然离去,抛下了几声冷笑。    云翡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勉强挤出的单薄笑意,再也挂不住,脸色净白如雪。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父亲那样的人,欺骗利用女人,始乱终弃。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现在,是否已经走错了路?    尉东霆听见赵策的话,心便一直悬着,此刻见到云翡的脸色便知大事不好,忙道:“阿翡,你听我说。”    “我没事,你不必解释。”云翡疾步走出房间,把长剑递给肖雄飞,笑着道了声谢,转身便走,步子又快又急。    当着众人的面,尉东霆不便喊住她,拐过屋角,他这才急上两步,喊道:“阿翡,你听我说。”    云翡提着裙子跑起来,脸上湿湿的一片,竟然气出了眼泪。真是丢脸很没出息,她不想让他看到,跑的飞快。可惜还是被他三两步便追上,从背后抱住了腰。    她使劲掰他的手指,又掐又拧,可是他不放手,将她紧紧贴在身前。    “阿翡,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想到赵晓芙那绝色容颜,她觉得嗓子干涩干涩的好似吃了个又酸又涩的青果子,酸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原来都是骗人的,什么对她一见钟情,原来早就不知道对多少人钟情过了,骗子。    因为母亲一辈子都被父亲骗,所以这辈子她最痛恨的就是男人的欺骗。    尉东霆急声解释:“我的确是和赵晓芙有过婚约,不过我只见过她几面而已。并非什么旧爱。”    “哼,谁信。”    她挣脱不开,便用胳膊肘去撞他。他把她身子转过来,一看脸上早已经水流成河,忍不住又惊又喜:“你在吃醋?”    她嘴硬的反驳:“谁吃醋了,我只是气你骗我。”    本来充满了蜜汁的心,全换成了酸醋,还是老陈醋。都飙出来的眼泪都是酸溜溜的。    “阿翡。”    她也不抬头,低着头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一般。尉东霆无奈,只好抬起她的下颌,“阿翡,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个骗子,骗子。”她脸上挂着酸泪,弯着腰从他怀里往外挣脱,这一回不是撒娇也不是闹着玩儿,尉东霆感觉出她力气很大,好似真的生了气,简直像是一只发了飙的小豹子。    他急忙将她抱起来,阔步便往卧房走去。    云翡又急又气,踢着两只脚,喊道:“放我下来,快放手。”    喊了两声她忽然看见秋桂和晚枫正站在廊下。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这两个丫鬟看笑话,急忙停了挣扎,也不好意思再喊,将脸扭向他怀里,胡乱在他胸口的衣衫上蹭了蹭眼泪。    秋桂和晚枫瞪大了眼睛,看了几眼急忙低垂眼帘,装作没瞧见这一幕。    尉东霆对两个目瞪口呆的丫鬟视而不见,直接将云翡抱进卧房,脚往后一踢,顺便便将门关上了。    进了屋子,云翡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捶着他,一边喊道:“放我下来,你这个骗子。”    尉东霆阔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    云翡跳起来便往外跑,尉东霆急忙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来,为防止她再跑,索性压在身下。云翡伸手想要捶他,手腕上的伤口,此刻疼起来。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缠着的布,眼泪又冒出来。    尉东霆忙不迭地给她抹眼泪,心里既高兴她为自己吃醋,又犯愁怎么哄她,手忙脚乱,急得额角都出了汗。    “阿翡,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云翡凶巴巴瞪着他:“我不信,她长的那么美。我是个女人,都瞧着她动了心。你不过是个男人,还是个……是个好色之徒。”    尉东霆冤枉的都快六月飞雪了,急道:“我那里好色了?”    “你还不好色?你昨夜,今早上……”她没好意思说下去,气恼加羞臊,自己脸先红了,恶狠狠瞪着他。    尉东霆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阿翡,我喜欢你,才会那样,我也只对你,才会那样。”    云翡脸上一热,这句话听到心里舒服又顺耳,像是一盆水泼过来将心里的火苗浇灭了一大半,她撅着嘴哼道:“我不信,她生的那样美,你没有动心过。”    “我只对你动心。在我眼中,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我一见就,”    云翡心里甜滋滋的,却凶巴巴问:“就怎样?”    “就,就……”尉东霆窘笑,脸色竟然有点发红。    云翡看呆了,他这种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会害羞。一定是说谎话所以才脸红。    “骗子,和别人定过婚了,还一直瞒着我。”她气得口不择言,凶巴巴推他:“你这个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尉东霆又好气又好笑:“阿翡,除了你,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    云翡心里愈发的甜蜜,嘴上却不肯饶过他,“再也不信你这个骗子了。我要回荆州。”    尉东霆紧紧抱着她,“我不会再放你走,一辈子也不放。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休想离开我。”    云翡听到这句话,心里甜甜酸酸的,所有的气恼全都消散了,其实,她已经无处可去了。父亲的那个家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家了,多了林清荷,多了赵晓芙,还有一个英承罡。    她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未转过弯来,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潜意识里,她和尉东霆的婚礼只是被尉卓利用的工具,好似不像是真的。    “你上一次不是送我回去了么?这一次怎么就不肯了?”    尉东霆笑:“上一次送你走,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你夹在我和你父亲之间为难。谁知道你这样喜欢我,喜欢到……吃这么大的醋,我怎么会放你走。”    云翡羞窘:“少臭美,谁吃醋了。”    “那这眼泪怎么都是酸的?”他舔了一下她的眼角,笑得有些促狭。    云翡脸上飞红,却嘴硬的不肯承认:“才没有。”    尉东霆认真地说:“和赵晓芙的婚约早在几年前就取消了,你从未问起过,我也没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对你说起。订婚时,她才只有十岁,后来曾经在宫里见过几面而已。”    “真的么?”    “真的,不信你将来有机会可以去问她。我只见过她……”尉东霆蹙起眉头,回忆了一下:“四面而已。”    云翡本来消了气,一听这句话又炸毛了:“你看你记得这样清楚,明明就是心里想着她。”    尉东霆弄巧成拙,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这小丫头胡搅蛮缠起来,真是叫人头都大了,他也不打算再解释了,越解释越出错。床头吵架床尾和,解释不如解衣服。他低头亲上去,堵住那张巧言善辩又机灵可爱的小嘴,顺便,将她的腰带扯开。    云翡被吻的头晕目眩,毫无招架之力,等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和上衣已经落花流水地被抛到了床脚。    她急忙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羞恼地打他到处乱摸的手:“你做什么。”    “不乖了就要惩罚。”    “我那里不乖了。”    她慌张的踢腿,却被他趁机来到了两腿之间。    “方才不是吵着要离开我。看来要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绝不能有抛家弃夫的想法。”    云翡对这个男人的无尽精力简直无语了。“你不是早上才……”他动作太激烈,她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倒像是娇声j□j。    他伏在她身上,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成亲了那么久才给我,你算算欠了我多少次,今天都要还上。”    她吓得腿都软了,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他:“我慢慢还行不行。”    尉东霆忍不住闷笑:“也好,叫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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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得半日闲,忙了数月的尉东霆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和爱妻卿卿我我的好机会,一上午的时光都在床上度过,云翡被折腾的实在又累又困,连起床的力气也没了。    尉东霆将饭菜拿来,亲自在床上喂她吃。    云翡一想到他方才的霸道强势,自己哀求央求恳求统统没用,硬是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便恼的不行。此刻见他温柔体贴的正人君子模样,也不客气,对大将军颐指气使,好一顿使唤,这才解气。    吃过饭之后,她便直接睡到傍晚时分。    醒来之后尉东霆已经不在别院,秋桂小声进来禀报:“夫人,将军回了州牧府,晚上要很晚才回来,将军交代,夫人不用等他。”    云翡心知尉东霆一定是回去照顾尉卓了。骤然失去小皇帝和太后,对野心勃勃,一直借助皇帝名义把持朝政的尉卓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难怪他会一病不起。    从心底里,云翡就一直不喜欢尉卓这个权倾朝野心机重重的丞相,甚至还隐隐有些怕,所以尉东霆将她安排在别院,她反而落得个自由自在。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如今已经是尉家的儿媳,不可能对尉卓总是避而不见。而且身为尉家妇,孝敬公婆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作为云定权的女儿,尉卓对她不喜是必然的,到时候不知是否会刁难她。想到这儿,她隐隐有些忧虑。    因为下午睡得太多,入夜之后,云翡毫无睡意,提着一盏灯,到了后花园,登上假山上的凉亭。    她坐在那儿,看着繁星新月,心里不由想起母亲和阿琮。父亲已经称王,想必已经派人去将母亲和弟弟接到京城来。    她一直支持父亲,就是想着会有这样一天,父亲得偿所愿,母亲苦尽甘来,但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现在,他身边有了林清荷,有了赵晓芙,还有英承罡,接下来或许还有许许多多的她根本想都想不到的人。    林清荷有兄长林青峰撑腰,赵晓芙是父亲的心上人,母亲人老珠黄,又没有如何背景,王后之位怎么都落不到母亲头上。阿琮更不必说,父亲素来就不喜欢他,有英承罡在,恐怕太子之位阿琮想都不必想了。    云翡越想越觉得憋闷愤怒。为母亲不值,为阿琮担忧。    一想到英承罡对自己和阿琮的恨意,她心里更是深深忧虑,母亲性情柔弱,恐怕护不住阿琮,万一英承罡对阿琮下手……夜风料峭,她怀抱双臂,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夜静无声,突然,下面响起脚步声,清幽的月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登上了假山。    云翡起身上前两步,扑入尉东霆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心里的恐慌和担忧。    尉东霆受到美人投怀送抱的待遇,真是受宠若惊,抬头摸着她的脸蛋道:“阿翡,你怎么在这儿?冷不冷?”他将她搂在怀里,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放在掌心里。    云翡靠在他怀里,吸取他身上的暖意,许久没有说话,像一只小猫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喃喃道:“东霆,我娘和阿琮怎么办?”    尉东霆思忖片刻,道:“阿翡你多虑了,你娘和阿琮都是云家人。你爹就算不喜欢他们,也不至于会对他们不利。”    云翡:“我担心的不是我爹,而是英承罡。他将阿琮视为眼中钉,现在我爹又自立为王,英承罡肯定还惦记着太子之位,阿琮就更加危险。”    “你说的不错。那你想怎么做?”    云翡气道:“我想将阿琮接出来,可是又心有不甘。我爹能有今日,全靠我外公起家,我娘对他可谓是倾尽所有,万贯家财都给了他。可是他却这样对待我娘。我若将阿琮接走,岂不是正中了英承罡的下怀?我外公的家产,我娘半生心血都为他人作嫁衣裳,想想我便觉得憋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替我娘和阿琮讨还公道。”    “你说的不错,可你我以何名义去插手云家的家事?你已是尉家妇,而我……”尉东霆苦笑:“更是不必说了。他恐怕见到我,便想要杀之后快。”    云翡叹道:“那怎么办?我又担心阿琮的安危,又不甘心父亲将这一切本该属于阿琮的东西都给了别人。”    “我可以派人将他们接到这里来。但就怕你爹也不会答应,毕竟是他的妻儿,焉有送到仇家的道理。”    云翡觉得这样也不行,就算他肯,尉卓也未必肯,夫家和娘家势同水火,云翡早就算过夹在中间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今天果然是步入了这个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局面了。    她半晌没有说话,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尉东霆一怔,立刻便问:“怎么,你后悔了?”    “我没有后悔,只是你和我爹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将来若有一天,你和他战场相见……”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扬起脸看着他,清幽的月色,给他俊美的眉目增添了温柔缱绻之色。    她痴痴看着他,忽的一笑,声音清脆豁达:“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散发弄扁舟。他虽然是我父亲,可是我的心却向着你。若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帮着他,我希望夫君大获全胜。”    这句话,让尉东霆心里又惊又喜,百感交集,他捧起她的脸蛋,感慨道:“阿翡,有你这句话,我此生足矣。我答应你,若有不得不兵戈相见的那一天,我不会伤他性命。”    云翡点了点头,问道:“爹的病好些了么?”    尉卓叹了口气:“父亲这些年处心积虑,耗尽心神,这一场病来势汹汹,药石无效,恐怕……”    云翡抬起头:“那你有何打算?”问出这句话,她隐隐有点后悔,这涉及到军事机密,恐怕尉东霆未必会对她说,他若是对她有丁点防备,便绝不会吐露半句。    没想到他丝毫也未犹豫,便直接告诉她:“吴王率大军很快便要到达洛阳,届时,两军交战,吴王j□j乏术,正是奇袭江东的大好时间。”    云翡惊诧的问:“你要去夺取江东?”    “江东富庶,我父亲早有定都金陵之心,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经营此事。山东州牧商无忌是我舅父,我很快便要率大军和他汇合,抄吴王后路,夺取江东。”    云翡恍然大悟,怪不得尉卓这么爽快地就放弃了洛阳,原来他是想趁吴王离开江东之际,趁机夺取江东,留下洛阳这个烫手山芋,去让吴王父亲林青峰等各路势力去争夺,这边打得火热,两败俱伤,他在江东坐收渔利。    “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阿翡,我当然不想和你分离,但我此去是要领兵打仗,刀剑无眼,把你带在身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我想让你留在晋州。”    云翡恋恋不舍地问:“我不能和你一起么?”明知道战场凶险,可是还是不想和他分开,更担心他的安危。    “你在我身边,我心里便总是牵挂着你的安危,等我夺取了江东,一切安顿下来,就立刻接你去金陵,从此再不分开好不好?”    云翡撅着嘴不高兴。    尉东霆见到她这样依依不舍,心里暗暗高兴,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温柔缠绵,良久不放。    身后的桂花树飘来浓郁的清香,两人醉了一般,唇齿厮磨,紧紧依偎,还未到分离的时刻,已经舍不得。    一轮新月浮上来,月华撒到凉亭中,像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尉东霆摸摸她凉凉的脸蛋,道:“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云翡心里本来就尉母亲阿琮担忧,此刻又听得要和他分离,心里越发的纷乱。她搂着他的腰身撒娇道:“我不困,我想听你给我吹曲子。我要听那首春波绿。”    “好,你等我取笛子来。”    尉东霆下了凉亭,很快又回来,手中多了一只横笛。清幽笛声袅袅飘散开,云翡偎依在他胸前,心里的纷乱,渐渐宁静下来。    翌日一早,云翡醒来,尉东霆已经离去。    云翡吃过早饭,便对秋桂道:“你去备轿,我要出去一趟。”    “夫人要去哪儿?”    “陆家。”    云翡当初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在陆家住了一个月,心里一直有些歉疚,这次遇救更是多亏了陆源,所以她决定亲自登门拜谢。    肖雄飞一直被尉东霆留在别院,保护云翡的安全。备好轿子,肖雄飞带着六名亲信亲自将云翡送到陆家的门前。    陆盛是山西首富,晋州的商铺十之j□j都是陆家的产业,陆盛几乎每隔两月便要来一趟,早在十几年前便在东城置办了大宅。    只不过晋城离京城很近,老太太又故土难离,所以陆盛大部分时间都陪在母亲住在晋城。晋州虽比晋城大上数倍,但这里的宅院,反倒不如晋城的那所大宅雄伟气派。    云翡在街对面下了轿子,正欲让秋桂上前递上拜帖,突然身边走过两个中年妇人,手中提着菜筐,一边走,一边看着陆家的大门,低声议论。    “陆家一和尉家联姻,可就更不得了了!富可敌国,也抵不过兵强马壮。这下可是找到一个撑腰的了。”    “尉丞相有了钱,陆老爷有了权,两家都有好处。这就叫门当户对。”    云翡初时没在意,听到这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急忙拦住了那两人:“请问二位大婶,你们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妇人打量了她两眼,笑道:“你没听说么?陆家小姐要嫁给尉丞相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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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翡木呆呆看着陆家的大门,满腔的热诚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脚下凉丝丝的冒着寒气。    她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不相信,尉东霆对她那样好,怎么可能会背着她娶陆金?    她扭头问肖雄飞:“你知道此事么?”    肖雄飞脸色微变,摇了摇头,低声道:“夫人,我从未听过此事,将军和丞相也未曾提过。”    云翡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因为肖雄飞是尉东霆的亲信,就算他听到也未必肯告诉自己。    赵策的话在耳边响起。尉卓从来都是拿婚约当儿戏的人,赵晓芙,她,还有陆金,都是用来利用的棋子。现在,她是一颗废棋了,而陆家富可敌国,尉东霆娶了陆金,便可得到陆家财力上的鼎力支持。    陆金容貌出众,家财万贯,找个什么样的夫君都有可能,但乱世中,最好是能找个保得住陆家财产的,尉东霆显然是最好的人选。年轻有为,形貌俊美,手握重兵。    陆盛多年来一直对朝廷尽心尽力,每年都捐献不少钱财给朝廷做军饷,尉卓连小皇帝赵旻和太后,都能送到陆家,可见对陆盛的信任,非同一般。    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她看着陆家朱红色的大门,半晌才平静下来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尉东霆会背弃对她的誓言,她不能就凭着两个陌生人的闲聊就武断地认定这件事。如其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验证。    秋桂和晚枫看着她默不作声地站了半晌,都以为她不会再去陆家,没想到云翡依旧让秋桂上前去送了拜帖。    片刻功夫,楼三顺带着两个小厮两个丫鬟急匆匆出来,对云翡笑脸相迎:“尉夫人驾临有失远迎,夫人快请。”    云翡带着秋桂和晚枫上了台阶,肖雄飞和手下留在门房等候。    楼三顺领着两个丫鬟,迎着云翡将将绕过影壁,就见陆金带着两个丫鬟迎面而来。    云翡见到她如花笑颜,露出一丝笑意,“陆妹妹。”她本来很喜欢陆金,可是此刻见到她,高兴之余,心里又有点难过。她再喜欢陆金,也无法忍受和她分享一个丈夫。    陆金笑吟吟弯腰施礼:“见过云姐姐,不,尉夫人。”    留意观察陆金的表情,云翡又隐隐有些奇怪,怎么她见到自己,并没有尴尬羞窘的表情?    难道那两个妇人所说的都是假的?    她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波澜,笑着说:“陆妹妹别多礼,老太太身体可好?”    陆金道:“祖母身体很好,姐姐这边请。”    陆金引着云翡便朝着内院而去。一路上对云翡甚是亲热,丝毫也瞧不出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云翡心里越发的不确定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忽然间,她又想到,尉东霆将她安置在别院,并没有接到州牧府,虽说是怕尉卓见到她不喜,但会不会是因为怕她知道他要娶陆金?他其实是打算偷偷摸摸瞒着她另娶?    一想到这儿,她又急又气,恨不得立刻去问尉东霆。    陆金高高兴兴地挽着她的手,云翡勉强挤出笑意和她说笑,心如烈火煎烹。    走到内院大屋前,门口侍立的婆子立刻挑起了帘子,里面就听见老太太的声音:“来了么,快请快请。”    云翡和陆金走进去,老太太已经颤巍巍地走到了门口,见到云翡便要见礼。    云翡急忙双手托起老太太,连声道:“云翡今日来,是给您老人家赔罪的。蒙老人家垂爱,让我在陆家住了那么久,却瞒着自己的身份。”    “夫人那里话,若没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夫人断然不会如此。”说着,老太太便立刻吩咐上茶。    陆家老太太慈眉善目,和善爽朗,不像是心里藏事的人。    云翡心里的疑惑已经憋得快要炸开,和老太太诉了别情之后,便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我方才在门口听见了几句闲话,不知道老人家是否有耳闻?”    “什么闲话?”    云翡看了看屋内的丫鬟婆子,没有说话。    老太太明白过来,立刻屏退了屋内的下人。    云翡这才将方才在门口听到的话语,转告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完,变了脸色,立刻问陆金:“此事,我怎么没听你爹提过?”    陆金脸色通红,又羞又窘,道:“姐姐那里听得谣言,我没听父亲提过。”    云翡见两人这样说,顿时心里松了口气。“我也奇怪,怎么此事未听东霆提过,看来是有人造谣,此事还请老人家多多留意,陆妹妹冰清玉洁,勿被谣言所伤。”    老太太道:“夫人说的是。我这就告诉她爹,好好查查是谁在造谣。”    云翡陪着老太太闲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陆金送了云翡出来。云翡拉着她的手轻声道:“陆妹妹,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嫁个如意郎君。”    “云姐姐。”陆金羞红了脸。    云翡情真意切地说:“请转告你哥哥一声,多谢他仗义相救。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陆家。”    陆金点点头,心里颇有些遗憾。哥哥的心思她是知道的,自从知道云翡是尉东霆的未婚妻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特别是这几天,更是早出晚归,忙于晋州的生意,比父亲还要忙碌用心,一副寄情于事业的架势。    云翡离开陆家,回到别院,心里一直飘荡着那两个妇人的闲话。从陆家人的反应来看,好似是不知情,也或许只有陆盛知情,没有告知老太太。那么,会不会是尉卓的主意?    云翡想起赵策的话,不由苦笑。尉卓和自己的爹倒还真是像极了,同是野心勃勃满心城府,同是精于算计,连自家儿女也不放过。赵旻的父皇是出了名的荒淫好色,他却狠心将女儿送进宫去,结果年纪轻轻便成为太后,为了提早安定局势,更不惜让女儿冒生命危险早产,导致小皇帝天生不足,早早毙命。    他既然连自己的女儿外孙都没有怜惜之情,对她这个仇人之女就更可想而知了。云翡一想到将来还要晨昏定省地孝敬他,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尉东霆整整一日都未出现,云翡心里存着那个疑问,等的度日如年,直到二更时分,才等到他回来。    尉东霆推开房门,一股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他解下风氅,发现云翡托着腮,坐在灯下,出乎意料的没有一见他便扑上来,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清亮明媚,似嗔似喜。    尉东霆放下外氅,走上前,笑吟吟蹲□子:“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望穿秋水的意思么?”    云翡笑了笑,望着他慢悠悠道:“对啊,望、穿、秋、水,等你回来。”    她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一株火苗,尉东霆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一看便看出来她今晚上有点不对劲,而且,还莫名闻见一股火药味。    “你怎么了?”    云翡也不和他绕圈子了,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要打算娶陆金?”    尉东霆脸色微微一变:“你听谁说的?”    果然是有这回事,他的表情不是震惊意外,而是有点慌张啊。云翡心里说不出来的气恼,言简意赅地问:“我只问你,有没有?”    尉东霆从未见过云翡如此严肃生气,急忙答道:“父亲提过此事。被我拒绝了。”    果然是有这回事儿,不是空穴来风。可他居然一声不吭,若不是她偶然听到风声,他大约会一直瞒着她吧。她难过之极,定定看着他,心里不由想,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她的眼神,看的尉东霆心里有些发紧,千辛万苦才得到她的真心,很怕由此而生出隔阂芥蒂,让两人的关系又退回到从前。    他急忙解释道:“阿翡,你听我说,虽然我将你送走,但在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是我尉东霆的妻子,除非你另嫁他人,我不会先背弃你。你爹占了洛阳,反叛朝廷,我又将你送了回去,所以父亲便认为这桩婚事已经作罢。他手下的几个幕僚亲信又屡次三番地建议和陆家联姻,父亲便不止一次要我另娶陆金,但都被我拒绝。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心里本来就对我父亲有些成见,我并不想让你因此事而怨恨他。”    云翡气得站起身来,“当初太后强行赐婚,你爹逼着我匆匆嫁给你,转眼他又要将亲事作罢,真是岂有此理。”    尉东霆有些愧疚,柔声道:“阿翡,父亲虽然有意和陆家联姻,但我不会答应,我心里,只认你是我妻子。”    云翡气急:“不成,我要找你爹理论理论,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说不定真是跳到父亲面前发飙,尉东霆急忙抱着她哄道:“阿翡,我已经拒绝了。你放心,我不会娶陆金的。”    “我可不要再住在这个别院里了,我要搬到州牧府,和你爹住在一起。”    “你要搬回去?”    云翡气道:“是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你家里,我要和你住到一起,叫众人都知道,你是有妻子的人了,少来打你的主意,就算是你爹,也不行。”    尉东霆听到这些气话,反而高兴的笑了。他巴不得她紧张他,在意他,越是担心越是紧张才好,最好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    “好好好,我求之不得,这样也不必来来回回两边跑。只是父亲病重,你多担待。”    “别的都好说,唯独给你娶妻的事情,我绝不担待。”    尉东霆忍不住噗的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丫头生气的样子,泼辣辣的分外娇娆好看。    云翡瞪着一双亮晶晶杏眼,凶巴巴道:“你娶了我,这辈子休想再惦记着别的女人,我可不像我娘,是个软包子,我是铁叉子,谁叫我不痛快,我就叫他吃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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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东霆噗地一声笑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谨慎地侍候你这位铁叉子醋坛子夫人的。”    虽然得到了尉东霆的承诺,但云翡心里却依旧留下了一个疙瘩。尉东霆即将率兵东征,手头上的钱粮自然是越宽裕越好,所以和陆家联姻的事儿,尉卓一定不会死心,会继续逼着尉东霆答应,说不定就在尉东霆临行前就把这事给定下来。    她本来想着在别院住着很美,自由自在,不必晨昏定省地孝敬尉卓,如今看来,凡事有利有弊,在别院落个逍遥自在,可是在尉卓眼中,已经否定她的存在,开始琢磨着给儿子另娶。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呆在消息闭塞的别院,必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既然已经和尉东霆成就了姻缘,她就要好好的维护这个婚姻,决不能像她娘那样软弱,她要好好看好自己的东西。    黑暗中,云翡握住了小拳头,心里充满了战斗力。    翌日一早,尉东霆练功回来,惊讶的发现,云翡已经收拾的干净利落地坐在屋内等他。他以为她这会儿定是睡得正沉,还抱着趁机来偷香的念头,没想到她精神这么好,神采奕奕地冲他一笑:“夫君,我现在便和你一起回去。”    尉东霆昨夜还当她是一时气话,此刻才知道她是当了真。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父亲一心逼着他另娶陆金,虽然他坚决反对,但父亲并未死心,手下的几位幕僚亲信更是不断地劝说他,说明其中利益。此刻父亲见到云翡,恐怕不会欢迎,还会嫌恶。    他摸摸她的脸蛋,柔声道:“等会回去,父亲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生气,多担待。”    云翡正色道:“出嫁从夫,夫君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他便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生气,只会好好孝敬他。”    尉东霆欣慰的点头:“阿翡,你真是大人大量。”    云翡看着他道:“我大人大量,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我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你和我同心就好。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论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特别是像和陆家联姻的这种事,云翡相信,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尉卓和云定权一样,都是把婚姻当工具的人。    尉东霆正色道:“我答应你,任何事都不会瞒着你。”    云翡看着他英挺的眉毛,神采奕奕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正色道:“我不想像我娘那样,被我爹骗了半辈子。你若是欺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尉东霆将她鬓边的发丝掠到耳后,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骗你。”    “那咱们这就动身回去,去见你父亲。”    尉东霆吩咐秋桂和晚枫收拾了云翡的东西,然后便带着肖雄飞秋桂晚枫等人离开了别院,回到晋州州牧府。    尉东霆径直将云翡带到了尉卓的书房。    云翡看见尉卓半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毯子,还是秋天,屋内已经生了火盆。尉卓消瘦许多,拿着书的手,手背上青筋爆出。    尉东霆喊了一声:“父亲。”    尉卓抬起眼帘,见到尉东霆身边的云翡,他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云翡弯腰施礼,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爹,然后走上前,将地上的兵书捡起来,放到软榻边的矮几上,轻声道:“爹,您安心养病,看兵书太费神。”    尉卓惊诧的看着她:“怎么是你?”    尉东霆将赵策劫持她来到晋州被自己所救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尉卓听罢,露出一丝了然的表情,然后笑了笑:“这孩子是个福大命大的,几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可见是个有福气的人,将来也能给你带来福气。”    尉东霆真是又惊又喜,父亲对云翡的态度简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云定权占了洛阳,自立为王的消息传过来,尉卓对云定权恨之入骨,气得破口大骂,所以尉东霆才不敢将云翡立刻领到父亲面前,暂且让云翡在别院住了两天。没想到他倒多虑了。    云翡也颇为意外,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看尉卓的冷面,再听他嘲讽几句自己的父亲,或许还有可能要让尉东霆把自己送走,谁知道他竟然露出欢迎的态度,根本没有敌视厌恶之意。    云翡原本也没敢奢望尉卓能对自己友好欢迎,他对自己的女儿外孙也就不过如此,所以尉卓的态度,她心里非常满意。    出了书房,尉东霆忍不住面露喜色:“父亲对你很客气,看来我是多虑了。”    云翡俏皮地嫣然一笑:“我这样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爹没道理讨厌我啊。”    尉东霆忍不住莞尔,趁着左右无人,捏捏她的小屁股:“臭美的小丫头。”    云翡笑盈盈道:“本来就是啊,陆家老太太不知道多喜欢我呢。”    “是么。”尉东霆酸溜溜道:“喜欢到想要你当孙媳妇是不是?”    云翡眨眨眼睛:“对哦,父亲还想你能去当老太太的孙女婿呢。”    尉东霆马上明智地闭了嘴。    云翡才不会轻易放过他,笑盈盈道:“要是当初我和你没定亲,我说不定就嫁给了陆源,你若娶了陆金,你还要喊我一声嫂子呢。咱们可真是有缘分,你说是不是?”    尉东霆哭笑不得,举手投降。    云翡便在州牧府住了下来,每日晨昏定省,去给尉卓请安问好。尉卓对她很是友善,仿佛已经忘记了她是云定权的女儿,还让她主持中馈。    云翡和尉东霆都很高兴,两人新婚燕尔,情意正浓,每到夜晚,尉东霆从军中回来,卧房里便充满了浓的快要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只是尉卓的病情却一直不见好。当初离开洛阳,宫里的几位御医也都带了出来。云翡见到刘御医,感到分外亲切。    当初阿琮假装得了肺痨,多亏刘御医成全,她心里一直心存谢意,于是找了个机会,又送给刘御医三百两银子表示感谢。    刘御医如今拖家带口地跟随尉卓来到晋州,手头正紧的厉害,见到这笔银子心里真是喜出望外。自然对云翡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尉卓的病情据实以告。    云翡一听尉卓可能拖不过今年,至多只能撑到春节,心里一沉。    吴王发兵的消息一传过来,尉东霆这厢便开始准备出兵,大军开拔这天,尉卓支撑着病体,亲自支持了祭旗出征仪式。    送走尉东霆,尉卓回到府中,还未等走到卧房,便昏厥在垂花门外。刘御医急忙和几位御医将他送入房中,尉少华急匆匆请了云翡过来。    她焦急地等在尉卓卧房的外间客室,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颇有些紧张。万一尉卓突然离世,尉东霆又不在,那么她便成了晋州的主人。陡然间,她觉得自己肩头的责任沉甸甸的压了下来。    过了许久,刘御医从房中出来,云翡忙迎上去,低声问道:“丞相情况如何?”    刘御医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云翡心里愈发沉重。虽然对尉卓心有成见,但毕竟是尉东霆的父亲,她心里并不希望他有什么不测,更何况尉东霆不在她身边。    刘御医道:“丞相让尉少华进去。”    云翡转身对尉少华点了点头:“丞相唤你进去。”    这段时间,尉卓对云翡很是友善,又让她主持中馈。云翡以为尉卓已经在心里接纳了她,视为自家人。但此刻,一听他醒来之后第一个要见的人,是他的管家,而不是自己这个儿媳,心里明白过来,尉卓明面上对她和善,心里永远都不会当她是自家人,因为她是云定权的女儿。    不多时,尉少华便匆匆从里面出来,离开了州牧府。    刘御医对云翡道:“夫人,您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派人去请您过来不迟。”    云翡点点头,暂时回到房中。不过,她心里一直不安,不时过去看看情况,尉卓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几位御医片刻不敢离开,都守在尉卓的房外。    到了傍晚时分,后厨的杨氏过来请示安排晚饭的事情,云翡道:“你随我去问问刘御医,看丞相用些什么合适。”    “是,夫人。”    云翡带着杨氏到了尉卓的房门前,恰好看见尉少华踏着暮色匆匆回来,而且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一个年约二十许的女子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云翡不由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心里很是奇怪,这两人是谁?尉卓交代尉少华去做的事情,就是带这两个人来见他么?如此说来,该是他的亲近之人了。    那女子眉清目秀,身量高挑,看上去温柔端庄。小女孩儿身量娇小,单薄清瘦,但一张小脸却生的极好,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灵气逼人,看上去十分精灵聪慧。细看之下,竟然和尉东霆的眉眼还有几分想象。    云翡心里一动,尉卓的原配夫人去世之后他一直未续娶,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莫非,这是尉卓的外室和女儿?他眼看自己身体不好,想要接过来,交代后事?    “夫人。”尉少华冲着云翡施了一礼,回身对那女子和小女孩儿道:“这是将军夫人。”    那清丽女子弯腰施了一礼:“婉婷见过大嫂。灵慧,快见过母亲。”    云翡听到“母亲”两个字,脑子轰的一声,便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她吃惊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儿,自己何时竟然成了这个女孩儿的母亲,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当即便问尉少华:“管家,她是?”    尉少华道:“这是将军的女儿灵慧小姐。”    尉东霆的女儿!云翡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急声又问:“是亲生女儿?”    尉少华低头应了一声:“是,夫人。”    云翡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姑娘,她的的确确和尉东霆很像。    小姑娘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很不高兴地嘟着小嘴道:“难道爹爹没有提起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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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翡咬着嘴唇,心里波澜起伏,翻江倒海,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很疼,不是梦境,不是幻觉。面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从天而降的“女儿”。    尉少华道:“慕小姐,快领着小姐进去吧。丞相已经等了许久。”    慕婉婷立刻带着尉灵慧进了尉卓的房间,随之里面传来一声娇脆的童声,带着哭音喊着“祖父”。    云翡脸色苍白,哑然失笑,当真是嫡亲的孙女,尉卓不可能临时找个女孩儿来扮演他孙女,一时匆忙又怎么可能找到如此相像的女孩儿?而且,这位送她过来的慕小姐,看上去气质清雅,落落大方,绝不会是丫鬟下人。    她转过头,问尉少华:“这位慕姑娘是谁?”    尉少华道:“是相爷的外甥女,将军的表妹慕婉婷小姐。”    云翡哑着声问道:“那,灵慧的娘亲又是谁?”    尉少华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道:“是当初将军身边的一个丫鬟,生灵慧小姐之时血崩而死。因将军尚未娶妻,所以,灵慧小姐生下来便被送到了慕家,由慕小姐的母亲照顾,后来慕小姐的母亲去世,便由慕小姐照料至今。”    云翡狠狠咬着唇,直到此刻,心口上的痛这才像是潮水一般蔓延过来,来势汹汹,疼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她见到英承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她几乎想要放声大笑,原来自己自诩聪明,却到头来被尉卓父子耍在手心里,成为真真正正的傻瓜,尉东霆骗的她好苦。若不是今日,尉灵慧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被蒙在鼓里,和她娘一样。    她站在回廊下,身子微微颤抖,心头充盈着一团怒火,烧的口干舌燥,心肺快要炸开。    房中传来娇软清脆的童声,像是一枚枚箭射过来,伤得她体无完肤。    她转身便走。    突然,身后有人道:“大嫂请留步。”    云翡回过身,慕婉婷站在房门口冲她笑了笑,温婉清丽的容颜,略有点疲惫倦累。    “舅舅请大嫂进去。”    云翡深吸口气,轻步走进尉卓的房间。    灵慧跪坐在尉卓的软榻下角,哭的双目通红。见到云翡进来,她不好意思的抹去眼泪,从榻上起身,小声道:“灵慧给祖父诵经祈福,祖父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尉卓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伸出枯槁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去找姑姑吧。”    灵慧走到云翡身边,看了看她,便出去了。小孩子的眼睛藏不住东西,探究的眼神里还带着一抹敌意。    看着那一张和尉东霆相似的美丽脸蛋,云翡心里一阵刺疼,这不可能是假的,小孩子不会作假,她哭得眼睛通红,是真的关心尉卓。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尉东霆曾说过的那些誓言,他说,绝不会欺骗她,这辈子除了她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可笑。    一个活生生的女儿,撕破了他所有的虚伪面目。原来他也是和她爹一样,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而她和母亲的命运竟然是惊人的相似。不同的只是,英承罡在二十年后才出现,而灵慧,却早早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早早地看清了尉东霆的真面目。    尉卓的目光扫过来,落到云翡的身上。今日强撑着送走尉东霆,主持了出征仪式,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灰败,眼窝深陷,显得那一双虎目犀利阴沉。    云翡走上前,施了一礼:“不知父亲有何交代?”    “灵慧的亲娘是东霆身边的一个丫鬟,无名无分,生下灵慧便死了。当时东霆尚未娶亲,无暇照顾这丫头,便将她送到慕家,由东霆的姑母教养。如今你已是尉家主母,灵慧以后便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    云翡心里如同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已经痛得有点麻木了,居然笑着答了声好。    尉卓点点头:“你从未带过孩子,婉婷就留下来帮你照看灵慧。”    云翡又答了声好。心里暗暗感概尉卓的心机。将灵慧接过来,既有见孙女一面,交代后事的意思,也顺便将慕婉婷留下来,好监视自己。他显然从未接纳过自己为儿媳,生怕自己趁他病重有什么动作。    尉东霆在时,他假装对自己友好和善,其实心里一直防备着自己,只是不想让儿子看出来,枉费自己还抱着出嫁从夫的心愿,想着好好孝敬他,能感动他,自己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这父子俩的心机,都深得可怕。    这一晚,云翡彻夜未眠。心里乱的没有头绪,痛涨到麻木。她自信满满,从来不肯对男人交付真心,宁愿相信银子,也不去相信男人。可是为何却还是功亏一篑,落到今日的下场?    她真是气恨自己,早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却还是被感情糊住了眼睛,被尉东霆打动。她那样相信他,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将他视为一生的依靠,可惜还是没能逃脱她娘的老路,被男人骗得滴水不漏,片甲不留。    看来情情爱爱都是迷药,会让人丧失理智,变得蠢笨单纯。    她抹去脸上凉凉的泪痕,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不然将会比她娘更惨。    一夜辗转无眠,翌日,云翡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无心饮食,心烦意乱。尉东霆对她深情款款的那些话语,来回在耳边盘旋,挥之不去。她烦躁地几乎想要将脑子打开,将他那些骗人的鬼话都扯出来,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安慰自己或许睡着了就不会再想到这些,可是躺在床上也无法不去想,太多的回忆纠结在一起,曾经的甜蜜,因为欺骗而变得苦不堪言。    她起身打算让刘御医给她开个药方,好让自己好好地睡上一觉,不然这样夜不能寐,很快就要病倒。    这些日子,刘御医等几位大夫日夜值守在尉卓的身边。    走到廊下,正巧见到刘御医正和另外一位御医低声交谈。云翡没有急着过去,等刘御医看到她,这才对他微微一笑。    刘御医却仿佛没有看到她,反而转过身去,和那人继续说话,但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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