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vied0s老婆婆婆,白天不干活,夜晚就出门,眼睛像灯火

僵尸小妾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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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是清月给它强行安上的名字,它反抗说这名字太娘,太俗了。清月也很尊重它的意见,不过,最后还是拍板叫做了红梅,当然,这是清月单方面地强制决定。  君不闻: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  红梅花儿开  朵朵放光彩  昂首怒放花万朵  香飘云天外  唤醒百花齐开放  高歌欢庆新春来  这些天,被红梅甩出空间的那滴僵尸王的心头血,随着清月小身板的日渐长成,而接近改造工程的尾声了。这具身体被改造得相当完美,身体成长的潜力是非常具大的。  当然,在母体里改造所泄漏的能量,也顺带料理了下,这具身体的母亲,使其不但身子骨更结实硬朗,看上去也更加的年轻,妩媚动人了。  清月唯一担心的是,传说中的僵尸是靠吸人血生存的,她出生后会不会变成那样呢?很是让人纠结不已,可是纠结也无用啊,现在一不能出去,二不能进空间,因为身体还没有长成。  因身体还在成长,导致玄女决也练不成。于是,无聊的清月在小家伙塞的一大堆资料中,翻啊翻,边找边计算,红梅这丫滴到底光顾了多少家,半晌后,总算找到了一个专修神识的。这脑海里的资料显示,这是红梅在一次逃命时,不小心穿到了修真界一个家族的茅坑里,发现了这么块东东便顺了过来。  不管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修修看。唉,清月无比的怨念啊,现在还只是半成品,就塞给她这么多东西,脑子都快爆了,很怀疑红梅是为了躲懒。(作者说你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真是半成品么,三十岁伤不起啊)  于是清月就在纠结,睡觉中度过了胎儿成型的日子。其实,是一开始修习炼魂决就入定了,被她理解为睡觉。随着神识越来越壮大,她可以通过神识,大概能“看”到周围五米内的东西。  同时,也知道了,这是个筛子王朝,起点的大婶们穿得最多的大清朝。无语望天,豆腐渣工程的筛子洞,这得有多大啊!  目前,大清是康熙当家。清月家姓郭络罗氏,是八大家下五旗中的镶蓝旗。家里房子不大,人口比较简单。房子是没花钱政府分配的,只要是旗人都有,根据官阶大小免费发放。这项福利好啊,康熙是个好老板!  房子只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是待客之处,及书房。左院为客居,右院是哥哥的住处。后院,正院是玛玛住的,西院空着没人住,东院是额涅和阿玛住,东厢房是留给清月将来住的,她的两位额娘跟姐姐住在后罩房,清月的哥哥如今六岁了,住在前院。家里除了玛玛(奶奶),额涅,阿玛外,还有两位额娘(姨娘)。  哥哥和姐姐,是两位额娘生的,额涅身边除了苏嬷嬷,还有四个大丫鬟,青竹,青草,青蔓,青芝。这些都是醒来时,偷听来的消息。  这日,正在肚子里玩着花式游泳的清月,突然感到了四周传来阵阵挤压。有股力量推着她往一个方向移动,稍微用神识扫了一下。  苏嬷嬷正扶着汗流浃背的瓜尔佳氏,往西厢房安置的产房慢慢移去,哦,苏嬷嬷是清月额涅的陪嫁嬷嬷,很得她额涅的心。她的丈夫在瓜尔佳氏的陪嫁庄子上做着大管事。儿子也随丈夫住在庄子上。  “嬷嬷,这会子又不疼了,是不是还没有到时候啊!”清月听见她额涅发抖的声音。可见刚才一定很疼,她在里面也很着急。不想让她的现任额涅太疼,可是还没到出去的时间,焦急的清月也出不去。  “福晋,您大概还要等会子才会生,奴婢叫青竹给您熬了人参老鸡汤,趁着这会子不疼吃点东西,等下才会有力气生下小阿哥。”说完也不等瓜尔佳氏回答,转身就叫大丫鬟青竹把熬好的鸡汤端来,瓜尔佳氏皱眉看着这浮着厚厚一层油花的鸡汤,眼一闭咕隆咕隆几口喝下去了。  “福晋放心,接生嬷嬷是奴婢亲自去找来的,她家人的小命还捏在奴婢手里不怕她翻了天,只要守规矩到时多封些许银钱就是了。”  “嬷嬷啊,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不少人指望着出不来呢。哼,这次放过她们,不给她们一点机会。是我不想拿我的宝贝儿冒险。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当年,那两个小人要不是怂恿老夫人,又怎么会爬上老爷的床!”瓜尔佳氏咬牙切齿的说到。  “福晋放心,除了接生嬷嬷,奴婢会在产房帮忙的,还有,外面负责烧水递东西的,都有四个大丫头看着。奴婢交代过了,寸步不许离开,东西不可以离开视线外。”清月在肚里听得满头黑线,她额涅已经够彪悍了,这位嬷嬷修炼更胜一层,看看人家多懂职场潜规则啊。  “嬷嬷啊,我肚子又开始疼了,老爷还没有回来吗?”  “福晋,奴婢以着人去通知了,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了。”过了一会儿,阵疼又开始了,这次感觉要更强烈。  “福晋,再使点力,产道已经打开两指宽了,快生出来了。”接生嬷嬷提醒道  清月在里面也感觉有股压力,把她朝有光的地方挤压。感觉可以出去了,便在里边狠狠的使劲,费尽全力总算出来了。  这时只听接生嬷嬷笑道“福晋顺产,母女平安呢”,清月感觉好累,刚才力气都用在挤出来的份上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忘记了神马,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啪的一声清响。  好疼,怒吼:“尼玛,谁打我!”可是听到的是一阵响亮的婴儿滴哭。她三十岁的人被人打屁屁了。呜呜~~~~~~  过了没一会儿清月就被人抱出了房间。这时,一个瘦高个的青年男子伸手把她抱过去。她睁开眼望着:这人是我阿玛吧。然后,砸吧两下嘴巴,还好,不是个歪瓜裂枣。  以前也有用神识感觉过,可没有用眼睛这么直观。好吧,还算有点小帅。额涅长得像江南女人温柔婉约,那么先天基因还不错。于是乎,清月放心的睡过去了。  .............................  友情推荐:  [bookid=2888583,bookname=《我的僵尸老婆大人》]
    康熙三十年冬天,一个普普通通的冬日里。天暗沉沉的,大雪恣意的在空中飞舞着,街上偶尔经过的顶着瓜皮帽儿的行人,都恨不得把脖子狠狠地塞进衣里。  一个多时辰后,整个北京城披上了厚厚的银装,好似要掩埋掉城底的一切肮脏,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天早已来临,那暖洋洋的春天还会远吗?  在长安街里有条石子巷,这里是镶蓝旗八品至五品的府邸,在巷子的中间住着一户人家。姓郭络罗氏,如今的主人是郭络罗.东阿。除了颐养天年的老母亲外,还有一位嫡妻瓜尔佳氏,两位姨娘和一个庶子、庶女。  巷子里远远的急行来一辆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痕。这时马车在一户门前停下,只见前面的马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四肢长,骨骼坚实健壮有力,毛色纯棕,配着浅棕色的榆木马车。  深蓝色绣着褐色福字缎的门帘掀起,一个一米八左右、二十出头、戴着蓝顶黑兔毛暖帽的瘦高男子,被太阳晒得略黑的国字脸上,有着一双温润的大眼,又高又直的鼻梁上微微冒着热气,穿着半旧的石青缎子斗篷,只在四周边角滚边绣着繁杂的银线纹饰。透过斗篷能看见里面稍微露出的犀牛补子。  腰系一做工精细的深褐色底,米黄色面宝瓶状的冰梅纹刺绣香囊,梅花瓣外沿采用冰蓝套深蓝色丝线,内瓣用白色套浅蓝丝线,花蕊由外至内是浅黄至橘黄。梅枝是浅褐和深褐色交织,丝丝线线饱满立体,行走间淡淡的暗香浮动。  挥开迎上来的仆从,直接从车上跳下来,推开挡在前面的奴仆,快速的闪进了大门,急步向后院奔去。  这人正是郭络罗.东阿。刚才接到消息说福晋要生了,他穿过前院,看着面前飞扬的白雪。记起了当年父亲战死后,他的母亲就是站在这个院子里,右手拿着一杆红缨枪,左手牵着不满六岁的他,死守在这里,不让如狼似虎的族人们再进一步。父亲头七末过,尸骨未寒,那些人就迫不急待的要霸占他的母亲,他们的家产。母亲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一杆枪挑翻七八个带头闹事的大汉,震慑住了那帮子人,保住了这个家,保住了他父亲留给他们的一点点念想。  后来,他长大成人,并在父亲以前的袍友帮助下入了军。如今也升了七品的城门史,十五岁成了亲,娶了瓜尔佳.慧敏为妻。她是她家的唯一嫡女,本可以嫁得更好,可瓜尔佳氏相中了他,他从心里爱护、感激她。同时又很苦恼,成亲十年,慧敏一直无育,母亲眼见着无后,强行给了两房小妾,如今梅姨娘生了个庶女,芳姨娘生了一庶子。  没有嫡子又使他过分的自尊,同僚背后对他的窃窃私语,让他常常感到身边的同僚在嘲笑他的无能,由而对一切生有嫡子的同僚,有一种强烈的对立并羡慕的情绪,有时同僚们明晃晃的对他的挑衅,让他的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压都压不下。却也使得他的家传枪法在这些年突飞猛进,更上一层。  “哇~~~”一声哄亮的婴儿啼哭,惊醒了沉思中的东阿,快步迈进内院,一眼便看到,年迈的母亲正站在院子的雪地里焦急地守着。  这时,一个穿着素净旗服的接生嬷嬷一脸喜悦地出来了“恭喜老爷,老夫人,福晋生了个健壮的小格格。”  “是小格格?”东阿似确认又似自言自语。  接生嬷嬷看主家这样子,心底便有些忐忑,“回老爷,是个水灵灵的健康的小格格呢!哎哟,老婆子我接生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招人疼,惹人爱的小格格呢,老爷我去抱来给您瞧瞧?”  接生嬷嬷怕拿的赏钱少了,会影响以后的生意,好话是不要钱的往外扔,东阿深深的吸了口气吐出一口白雾,遮住了脸。  接生嬷嬷看不清,只能小意地站在一边等着。“抱出来看看吧!”接生嬷嬷一听,笑咪咪地说道“老爷稍等,先生格格好啊,先开花后落瓜。”她随即转身进了产房把我们的女主,现在是新鲜出炉的粉嫩包子一枚,抱了出来。  东阿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枚嫩包子,看着怀里小小的,嫩嫩的,散着奶香味的小闺女,长长的黑睫毛,小小的鼻梁,粉粉的小嘴,还砸吧砸吧两下,怎么瞧怎么像他,他望着怀里粉嫩的一小团,轻轻的抱着,很怕太大力不小心弄碎了。  东阿这会儿神马嫡子啊,传宗接代啊,统统都扔一边去了,只觉的心房暖暖的,软软的。满满的父爱都要溢出来了,关都关不住!  接生嬷嬷看着表情越来越柔和的老爷,乐呵呵的说:“老爷,小格格刚出生,外面太冷不适合久留。”这是委婉的提醒该给银子了。  “啊~~,赏,府上每人赏三个月的月例,来人,给接生嬷嬷封十两的喜钱,吩咐下去,大门口挂上红灯笼。”东阿声音大得恨不得全府都听到。并没注意到母亲佝偻着背,扶着丫头的手颤颤巍巍离去的身影。  “恭喜老爷,喜得格格,谢老爷赏!”府上的奴仆跪倒一片,真心的欢喜这笔意外之财。  声音太大没听到老爷回道:“同喜,同喜,呵呵。。。。。。”  天色越来越暗,这时,石子巷子一门口,挂起了两盏红灯笼,洁白的鹅毛大雪已经不再飞舞了,厚重的石狮子,沉闷的朱门,无一不衬得这灯笼更加的娇艳,更加的耀眼,默默的向世人宣告着这份喜悦!  .....................................................  [bookid=2856992,bookname=《女王星纪元》]
    等清月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  “哟,我们的小格格醒了。是不是饿了,快点把奶嬷嬷请进来,准备好热水毛巾。”苏嬷嬷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到了一个年轻妇人怀里。  她睁眼看了看,给予肯定评价,细长的柳叶眉,笑起来弯弯的月芽眼儿,温柔得滴出水来,小巧高挺的琼鼻,樱桃般大小的小嘴上没有一丝血色。  瓜尔佳氏亲亲她的额头,又轻轻摸摸清月的头顶。“嬷嬷,让奶嬷嬷打理干净了,再给小格格喂奶。我的小宝贝可是要喂的白白嫩嫩的才行。”瓜尔佳氏软绵绵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回福晋,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得了小格格,老爷高兴坏了,从傍晚到现在,一直关在书房里没出来,吃食都是送进去的,说是要给小格格取个好名字。”苏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靠枕给瓜尔佳氏垫着。  “他到是个有心的,老太太可是不高兴了。没能生个嫡子,可是我的小宝贝,是额涅的贴心小棉袄呢,老太太疼不疼我们不稀罕。有我这个当额涅的护着,我家的小棉袄可是要娇宠养着的。”瓜尔佳氏摸摸清月的小脸蛋  “福晋,奶嬷嬷已经打理干净了。”青竹在外面禀报。  “让她们进来吧”。清月抬眼望去,两个嬷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没有弄什么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头饰之类。  姓林的个儿矮胖、脸圆圆的,眼睛大而有神,厚厚的嘴唇,嘴角微微往上扬。  另一个姓严的长得就是俗称的马脸,薄薄的嘴唇微抿着。眼睛微垂望地,一脸的恭敬。  “你们两人都是好样的,平时你们不需要做其他事,只需好好伺候好小格格就行,到时自是不会亏待你们,银钱更是不会少。但是,”瓜尔佳氏冷冷的扫了下面站着的两位。“若发现,其中有人不尽心,那么两位就等着一起被赶出去。银钱是不用想了,我还会放话出府,你们伺候小主子不尽心被赶了。都听清楚了吗?”过了一会才说道。  “奴婢会尽心服伺好小格格。”听着下面两位表决心,就这么几句话,不但软硬兼施还连消带打,便让她俩互相牵制,这手平衡之术玩的……啧啧!清月无比佩服她额涅。  她正在魂游天外之时,一个巨大无比的胸器迎面袭来,还没来得及反抗,胸器就塞她嘴里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吃饱喝足的清月躺在摇篮里想着,事实证明不用吸人血了。只是为毛看见碗里的鸡肉就口水直流呢?  清月眯眼翻看着脑海里的玄女决,现在身体的强度也可以了。得找个时间快快修炼,这样才能回到那遥远的家,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就这么突然不见了,他们肯定很伤心。  哥哥嫂嫂很孝顺老人,到是不用担心。不知父母能不能发现自己买的那点点股票,那是节衣缩食,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银子。好想娘老子做的辣椒萝卜,红烧鱼!  在清月的碎碎念中,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看看周围十二个时辰不缺人,林嬷嬷和严嬷嬷两班倒轮流值班。以保证精神抖擞,谁再说古代后宅的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鄙视之。她只好白天睡觉,晚上修炼。有空YY下空间,对着空间流流哈利子。  天气越来越冷,清月也天天睡在东暖阁里。没事儿偷听下八卦。  “福晋您还没出月子,后罩房那两个又不老实了。天天在老太太耳边嘀咕着呢,指不定又出什么坏水了。”苏嬷嬷急匆匆进来说道。  “哦~~,嬷嬷啊!你看天气这么冷,今年雪下的早,公中收成不太好呢。咱家这又添了人口吃饭,而且眼看年关将近。大阿哥和大格格如今身子长得快,既然两位姨娘这么闲,嬷嬷你去公中库房多领几匹上好的缎子,给两位姨娘送去。要摸起来细滑点的。就说今年收成不好,衣裳不送去成衣坊了,让她们自己给大阿哥和大格格裁剪衣裳!”瓜尔佳氏不紧不慢的道  “可不是,这回便宜她们了。奴婢等下就去办。福晋,陪嫁庄子上的收成账册和银票都送过来了。今年收成比去年好了一层呢!”苏嬷嬷想着能见到自己丈夫和宝贝儿子连眉梢上都挂起了笑意。  “先放着吧,等我出了月子再慢慢看!青草,你去我首饰盒里把那对金绞丝镯子拿来。嬷嬷,这段时间全靠你帮衬,着辛苦你了。过几天是你的寿辰,这镯子你就拿去把玩吧!”瓜尔佳氏接过镯子递给苏嬷嬷。  “福晋,老太太那儿你看?”苏嬷嬷担心地望着瓜尔佳氏。  “哼,这么多年还不是个老调调,把我当客人待,有什么不满,好事啊,只跟他儿子讲。暗地里公中的权力也不放手,防着我呢!就怕我把这家搬空了。也不瞧瞧,谁稀罕那点子东西了。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家的好。老太太强势了这么多年,临老了,媳妇却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还不让她背着讲讲,这天啊,可就得翻咯!”  清月听到额涅彪悍的言论,表示很囧。在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她期盼的神马宅斗,婆媳斗,正室、小妾斗都木有看到。老太太忙着担心庶孙,因为天天起太早去上学结果着凉了。两位额娘表示忙着缝衣裳,冬天的刚缝完,春天的衣裳又要缝了,不但给自家的孩子缝,连阿玛、老太太也有一份子。阿玛是她们的饭碗,老太太是她们的依仗,那叫不得不缝制。  什么洗三,满月宴都是在清月的睡觉中躲过了。据八卦的青蔓说,郭罗妈妈带着两个额克出来了。可惜在睡梦中错过了。  清月也知道了,她那个阿玛憋了三天三夜,总算给她取名郭络罗.清月。听说是翻烂了不少的诗书,想找出与梅花有关的诗句,终于从“寒水一瓶春数枝,清香不减小溪时。横斜竹底无人见,莫与微云淡月知”中取得清月二字。  事后清月表示满头黑线,真难为她家阿玛想了那么久。不过高兴于自己还是叫清月。  她也有自家的小金库了,虽然才三个多月。但架不住招人喜欢啊,洗三,满月,百日礼可是收了不少礼,那银花花、金灿灿的,哎哟,闪花了她的铝合金狗眼!  
    清月很谨慎的秉着,三翻、六坐、八爬的原则,真心的怕被人当成妖孽,浸猪笼。这点,要感谢起点穿越的前辈们,让她知道了,这点常识。  就这么吃吃睡睡,高兴了,就折腾折腾那二十四孝的阿玛,不高兴了,尿他一身尿,不过清月阿玛到是乐在其中。整天闺女,闺女的吼,那个中气十足!  在不经意间,迎来了清月的周岁,在这之前,清月的玄女决到了人境第一阶段的第三小层了。玄女决分天、地、人境。每境分九阶段,每阶段又分十二层,只有在突破每阶段时需要感悟天地规则。这么快的修炼速度,还归结于她的身体被改造过。  按僵尸之体分为白僵、绿僵、紫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目前,清月还在金字塔最底端,努力的向上爬着。  只要过了周岁,她终于可以摆脱睡摇篮的命运,找机会进空间看看。进不了空间,是她目前最大的痛。每天感觉像有几十只猫爪子,在心口挠啊挠!  在周岁这天,老天非常的给力。一直阴沉沉的寒冬,却难得的放晴,压抑了一冬的大人们,随着这暖暖阳光的照耀,而心情变的松快起来。  瓜尔佳氏今天梳着一字头。左边别着宝蓝色垂穗,垂穗头部是一杏花,每片是椭圆形的。  重叠花瓣里,是黄色南珠作花蕊,花瓣上面,缀有三三两两的小颗粒粉色珍珠,走动间仿佛露珠在花瓣上颤动,窗外透过的阳光落在上面,闪烁出五彩缤纷的光芒。中间,简单的别着两多轻烟罗纱叠成的绯红色绢花,右边插着五福呈祥景泰蓝银钗。  左耳上戴着三个白色南珠耳钉,双耳分别挂了一副鎏金杏花镶嵌红珊瑚耳环。手上只简单戴了只白玉镯子,一袭收腰正红绣白梅枝旗袍,越发衬得容颜姣好,凭添了一丝韵味!  清月瞅着铜镜里的大红包,嘴角抽了抽,看着额涅把她的头发梳成个冲天炮,胸前带着个镶嵌白珍珠、红宝石的金项圈,只见上面錾以金鱼,莲花等吉祥图案。下方缀有一方白玉锁,锁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富贵安康”,额头上到没点东西,说是等一下,要在抓周宴上点朱砂痣。  听得她风中凌乱,难不成以后,要顶着这么个红通通的蚊子血到处跑?顺带告诉人家她是什么人?还是生怕人家不知道?  “不要,点点!”清月稚嫩的声音传来。“哎哟,我家小闺女知道爱美了!放心,额涅请了个高手来,给你点朱砂,你看,你要是点上,不是更可爱了么。那样,你就会收到好多金闪闪的礼物哦!”瓜尔佳氏赤裸裸的诱惑着,看着面前纠结不已的包子脸,乐不可支!  “多多!”清月抓抓自己的口袋,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争取多多的福利吧!瓜尔佳氏看着毫不犹豫就妥协了的闺女,嘴角微微抽动。  “福晋,要不要先让格格练习练习?”苏嬷嬷有点紧张的问瓜尔佳氏。“没必要,咱家小闺女高兴抓到啥就是啥。有我这当额涅的在,自会护着她一生,再说不是早就交代,不要放那些个下作的东西在上面,哼,总有那些个不省心的未必就没有不想看笑话,我会给他们机会呢?!”瓜尔佳氏相对淡定。  “抓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可有检查过?”。  “福晋放心,青蔓放在了小箱里,上了锁,等福晋和格格去了前厅,方才拿出来,人多手杂,谨慎为上。”苏嬷嬷果然很有职业操守,能得额涅的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清月这才想起红楼梦里宝玉抓周,就是抓了胭脂水粉惹得政老爹大发雷霆,是了,若大个荣国府里难道所有人都很二吗?莫非是有人故意偷偷放上去的。  “福晋,老爷吩咐收拾停当后,带着小格格去前厅抓周,客人都到齐了!”青芝撩开门帘进来禀报。  “额涅的小棉袄,来,抱抱,走吧!”瓜尔佳氏抱起清月率先走了出去。第一次来到前厅,正中挂着的是一副松柏图,四周摆放着不少黄花梨木的桌椅,只见有好些不认识的人,分成几堆在聊着天。  东阿自瓜尔佳氏进来后,就偷偷看了看,望向别处,再偷偷看了看,又再望向别处。呵呵,多日不见,自家福晋更加珠圆玉润,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母爱,添了分撩人风情。  瓜尔佳氏抱着粉妆玉琢的小包子进来,那些七大姑、八大婶的咸猪手就伸过来了,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被捏红的小脸蛋,悄悄给四大丫鬟之一的青芝使了个眼色。  青芝稍稍移了下位置,挡住了那群如狼似虎的大姑大婶们的色爪。瓜尔佳氏抱着清月快步走向大案前。其中有个通身贵气,着平绣枣红四季花蝶氅衣,戴着黑狐皮,别有錾金小字福禄大寿字型,镶羊脂玉满钿的中年夫人快步迎过来。  “哎哟,郭罗妈妈的小孙孙哟!看看长得跟年画里的小仙童一般,着实招人疼爱呢,你个小没良心的,前几次来,你都在睡觉,今天见了你郭罗妈妈,都不认识了,我可是想坏我的小孙孙了!”清月扭头看向她,这就是她的郭罗妈妈,富察氏?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额涅有七分像郭罗妈妈,只不过郭罗妈妈娇柔中,明显透着股子精明干练,这又是一座大金库,清月立马卖萌,用糯糯的声音喊“郭~罗~妈妈!”  “哎哟,我的乖孙,郭罗妈妈的宝贝心肝哟!”接着亲亲清月的小脸蛋!抱着她走到大案旁。  只见黄花梨木大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弓箭、算盘、钱币、首饰、花朵、吃食、玩具、铲子、勺子、绣绷子等,旁边一小桌上还着雪糕(大米做的点上红色)、红高粱面饼、年糕、饺子之类。白雪糕像征着将来的日子越过越红火,红高粱面饼像征着百邪不侵,年糕则代表钱财堆得一年比一年高,饺子代表满腹文章锦绣。  这时东阿走过来,接过清月“闺女,站到这堆东西里,看看你喜欢啥玩意,自己去拿来告诉阿玛,好不好!”说完把她放在了案上。清月皱眉看着桌上的东西,抓什么呢?大人们看着她那皱着的包子脸煞是可爱,都围过来想看看她抓到什么。  看看摆的物件,首先排除了绣花绷子,清月是很喜欢刺绣品,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自己绣。神马都让她做了,那还需要丫鬟做什么呢?嗯,以后要个会做绣活的。  花朵首饰,需要操心吗?只少在色彩搭配上不需要担心。铲子,勺子更没用。看过她家额涅所谓的下厨房,就是站在厨房门口,动动嘴皮子。  以后,还要在身边调教个会做饭的出来,前世上班后,不忙时也会自己动手做饭。菜谱么,从度娘那里问了不少,什么川菜、湘菜、粤菜都会不少!  看看剩下的,抓了一支笔,司仪唱道“小格格一选笔,将来写一手,好锦绣文字”  清月以前特别羡慕字写得好的人。在电脑、网络充斥的浮躁年代,能净下心来写好字的已经是凤毛麟角。  她自己就属于一年到头,写不了几个字,整天都在摸键盘的那一类。现在有时间,可得好好学学。尤其,在这个观字闻人的年代,这就是一个人的名片。  再来抓了个算盘,爱财嘛!司仪唱道“小格格二选算盘,命中有财,一生富贵!”最后抓了个金灿灿的小弓,司仪看看城门史大人和瓜尔佳氏,见两位依然笑眯眯的望着桌上不停移动的大红包,马上道“小格格三选弓箭,不愧为八旗贵女,秉承先祖遗志,上得马来,拉的开弓!”  东阿用狐疑的眼光瞄向自家宝贝闺女。清月真的很想说,这次她真的不是看着金闪闪的就想要!她玛玛板着的脸,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第一次走过来,抱起清月,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我的小乖乖孙,我们八旗贵女,学什么劳什子的绣花,没得弄瞎了眼。你把活计全做了,那还需要丫鬟做什么!等你长大些了,玛玛送你匹小马驹,教你骑马开弓。当年你玛法,追随先祖打天下,你玛玛跟着你玛法冰天雪地的四处奔波,几次出生入死。若是没有我手里的那支枪,就没有你现在的阿玛。更没有现在的这个家!”清月玛玛抱着她,苍老的眼神里流露出悲伤的情绪,是想起我那早逝的玛法了,玛玛一定是个有着传奇的女子!  “玛玛,不疼疼。月儿给玛玛呼呼”。清月心里想着:额涅啊,不要怪我叛变哦,我是很想学骑马来着。虽然,那枪法看不上,但以后有武功,也有个说得过的处出了。为了将来能自由出门玩,只能先叛变了,不过我的心,还是在额涅这边的。  哈哈,清月无视她额涅那幽怨的眼神。亲了老夫人一脸的口水,把老夫人乐得见牙不见眼!她心里正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又能壮大多少,能从玛玛这里抠出来多少呢?这可是个大金主,要好好讨好才行!清月笑眯眯的望着老夫人,伸手抓向她头上的镶嵌蓝宝石的景泰蓝的八宝银簪,瓜尔佳氏在一旁看得直捂脸,丢不起这个人!还以为闺女跟自己离心了呢,这不马上暴露了嘛。不行,回头得好好教教下次别这么明晃晃的。  
    抓周完,富察氏抱着正顶着一抹蚊子血的清月。跟着瓜尔佳氏进了后院,同行的还有清月的两位额克出(舅母)。  金簪没扒拉成,清月玛玛说是怕扎到她,换成了现在手里抓着的玉佩。现在的清月,还不知道自家额涅给她准备的教育大餐。心情很不错的一路卖萌,逗得郭罗妈妈和两位额克出,一路笑声不断。  待得众人进了内院正屋,都围坐在堂屋里的。知子莫若母,富察氏最是了解自个儿的女儿的性子了,“敏儿,你婆婆现在对你咋样了。我瞧着,她今天很是喜欢月儿。以后,让咱的小乖孙孙多去陪陪她玛玛,也好缓和下你俩的关系,嫁进他家门,你这辈子注定,就是她家的人了。死了,也是要进他家的祖坟。凡事能忍就忍忍吧。当年孤儿寡母的,没让人少欺负。母子俩相依为命那么些年,不是一般人能左右得了的,她毕竟是姑爷的亲生母亲。更何况,也要顾及着姑爷的脸面。”富察氏劝着瓜尔佳氏。  “额涅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瓜尔佳氏怕富察氏担心赶紧表态。  富察氏拍拍瓜尔佳氏的手,安着女儿的心,“如今你也有嫡女了,好好调养调养身子,来年再添个胖小子,你这辈子就圆满了。况且来年初,你阿玛要升任大理寺卿。你就安心的稳坐这当家主母吧!”  瓜尔佳氏心中一惊,人事变动如此之快,莫非京城这几年要发生变故了。便着急的问她额涅“怎么会如此突然?按惯例,顶了天也就个从四品。”瓜尔佳氏很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那里的安排!”富察氏伸手指了指紫禁城的方向,“不要太担心,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更何况,咱家也不是那不长眼的,低调做人就行了。再说京城里,随便拉出来个人跺跺脚,地都要晃三晃。”  瓜尔佳氏很是忧虑的说道,“希望来年,京城没有大的动荡,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落马,多少人妻离子散!”  接下来大家都有意避开此话题,谈论些哪家,哪个又娶了个小妾。哪家的小子闯了祸,挨了打。看没有什么八卦可听了,清月便眯起眼约周公去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东暖阁。  坐在一边守着的林嬷嬷听到响动,探头看过来,发现她醒了,“哎哟,小格格醒了。看看,这屋子漂亮吧,格格喜不喜欢呢。如今,格格长大一岁了,摇篮装不下格格。小格格搬了新房子,今晚上睡新床。”林嬷嬷抱起清月在东厢房里到处看看。这是一处小小的闺阁,四处飘荡着粉色的纱。  进大门是个大厅。是活动的地方,四周平平没什么有菱角的东西。地上铺着层厚厚的羊毛毡,就为了方便清月爬滚,这样也不会摔疼。其实,她早就能很稳的走动了,只是,怕被人当妖孽才装嫩卖萌呢。  右边是奶嬷嬷夜间休息之处。左边三套间才是清月住的,外间是一小书房,北面靠墙放着一梨木书柜,中间放一把中间雕花木椅,前面摆着一墨色大理石书案,案上放着几本字帖,宣纸,并一方牧童放牛的宝砚,笔筒内插着大小不一的毛笔,另一边,摆放着一个大汝窑白瓷花囊,上插红梅数枝。边上放着一圆形大青花瓷画缸。中间房间东面靠窗是一暖炕,炕上放着个黄花梨木小矮桌,是丫鬟嬷嬷们守夜睡觉的地方,清月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用自己的哭声表示过,睡觉时,不能让人靠太近。  对面放着同样是黄花梨木的一套八仙桌椅。再过来,是一套绣有红梅枝的屏风,红木镂空雕刻的隔断中间夹着米黄色绞丝素罗,从圆形拱门走进内间闺房。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梳妆台,镜框中间鎏金雕蝴蝶扑牡丹花纹,两边刻以繁杂细腻的纹路,中间,是面磨得水光的大铜镜。  上面堆放着首饰盒,有檀木雕刻的,錾银纹的,景泰蓝制的,还有缎子蒙面的,大大小小堆放在梳妆台上。梳妆台另一边摆放着一个两尺来高的紫檀首饰柜,两开门雕刻琼花为主,小朵桃花,李花为辅,中间零散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再着上各色彩,眼前一亮,鲜活起来!  再过去,是一个红锦两面湘绣,百猫戏耍图的紫檀屏风,屏风后,才是一张两进的紫檀拔步床。  只见一进的左右和上楣都雕刻有鲤鱼戏莲图,而鲤鱼和莲花上都有鎏金,再配上米色的素罗,二进床前有一米宽的塌塌米,这是方便丫鬟守夜睡觉的,从两边撩起素罗,就可以进入睡床两头,方便查夜。  睡床罗账最里面,挂着三五个,绣着各色花纹的香蘘。使本原本有点沉闷的紫檀床变得靓丽,明快起来。  终于熬到了晚上,打发走了身边的人,等听到林嬷嬷轻微的鼾声,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晚上,清月小盆友终于在摆脱了烦人的大人们后,闪身进入了空间。  可是,可是,谁来告诉她,眼前是怎么回事,看着这样的情形,清月两眼全是蚊香圈。  她仰着小萝卜头,看着眼前望不到顶的草垛子,小脖子顿时一阵酸疼。一阵风飘过,刮起一片树叶,半刻钟后,再一阵风吹过,卷走一片树叶,一刻钟后………  清月小盆友额头青筋暴起,热泪盈眶,粉红的小嘴一直在颤抖着,小手捏的紧紧的。怎么看,怎么激动来着,果然……  一声怒吼震破苍穹,一阵地动山摇,“红梅,你个坑爹的货,给老娘滚出来~~~!你看看,你丫滴八百年没见过东西了,尽收些什么破烂,啊~~~~,我是缺你的吃了,还是短你的穿了,也不知道收点金,银之类,尽收些什么破草,奇奇怪怪的石头,你这败家的家伙,这些有什么用,啊……”,一刻钟后,只见草堆边上,一个梳着冲天炮发型,穿着绣有金鲤鱼红肚兜的清月小盆友,小手插腰做茶壶状。依旧,吧啦吧啦一段国骂精粹飘过。  看看四周,清月好想哭,亲,可不可以退货呢?为毛,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空间,日思夜想着如何利用空间闷声发大财,即便是来了清朝也要活出个滋润来。  一年来在摇篮里,不知策划了多少个关于发财的方案,如今一个个胎死腹中,很不甘心啦!为毛,人家的空间要嘛有嘛,而老娘的空间要啥垃圾有啥垃圾,金银珠宝一样都木有!  喘着粗气的清月小盆友,气恼的用小短腿踹了踹眼前的草垛子,一根灵草从上面掉到了她头上,随手抓起这株浅紫色的小草,上面结着绛紫色的球,还梦草籽?!十年生,磨粉,可制成三日酥,可让凡人舒舒服服的睡上三日,雷打不动。千年生,是醉生梦死酒的主料,连神仙都能撂倒。当然,好处也是大大的,只要等醒过来,提升修为那是板板钉钉的事,绝对可以突破当前修为层次。  清月拖着长长的哈利子,望着手上的药草,可以让人三日不醒,哈哈,。只觉得此物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物。郁闷的心总算得到了一点点补偿。至于后面段关于千年生的说明,对她来说,那完全是浮云,无视之。  心气不平的清月巡视完整个空间,总算弄明白了,刚进来的那边是农场,初始状态是一亩地,她需要努力的耕地。  每升一级有两个条件,不但需要自己功法晋级,并且还需要完成一定量的种植作物,获得一定经验后空间才会成长,现在,农场被那些种籽占了四分之三,剩下大概一分左右的地方空着。农场的北面,是一个吊脚小竹楼,竹楼左边平房是仓库,右边是加工坊。  楼前种着株大桃树,小楼后面是种着片红梅林,清月很是怀疑这是小梅子自己干的事,为什么这么肯定?看看这些种得东倒西歪的树,就知道了。  梅林里有两口只有成人巴掌大的迷你泉呈太极状。一为清冷泉,是谓阴极泉,靠近会感到冰冰凉凉的,一为烈阳泉,是谓阳极泉到是有点像现代的温泉。  取阴阳平衡之道,阴极泉适合女子饮用洗髓伐毛。洗眼,长时间使用,可以治清月这个僵尸女的近视眼。嗯,不错,洗洗更健康。阳极泉适合男子饮用。这两口泉水是架起小世界的筋骨,没有它们小世界无法成型。  旁边有条小河,小河边栽着各种竹子。河上用修仙界常用的沉铁木,桥身都镌刻以复杂繁琐的符文可永保不坏,桥这边有个门楣,上书金沙玉带河,那字苍劲有力,一阵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  果然,小河底部是金银两色的沙子,清澈的河水从上面流过。不知从哪里流来,也不知流向哪里去。四周厚重如雪般的雾气,阻挡了她的视线。清月可没有勇气去尝试能不能穿过去,感觉告诉她那很危险!  从小桥过去,是个大大的牧场,如今已被各种蛋,和被封印了的沉睡的幼崽(清月只能看着流口水,为什么,功法不够高,无法收它们为灵宠),矿石,灵石,仙玉,神晶霸占了。就是,没有一样,能够拿出去就能发大财的。  清月左看看,右望望,然后一直念念碎,为毛她没有可以各种虐的灵宠,人家为毛就有可以说话、可以斗法的极品灵宠。  清月一晃三摇,迈着八字步向小楼走去,虽然空间不给力,但她至少也算是有房有地一族了。哼着小曲儿走到自已的别墅——一栋两层小竹楼前,吊脚小竹楼是用青玉竹架成。  沿着青玉拾阶而上。走进去,若有似无的竹香从鼻尖轻轻的划过,滑滑的,像个调皮的小精灵,让人心里痒痒的想抓,却又抓不住。  正堂北面右边,就是走上二楼的楼梯间,左边摆着个紫神木做的圆八仙桌,放着几条圆凳,两边墙上挂着的是苏绣的梅、竹、兰、菊四君子,楼梯边放着个神木高架多宝阁。  左边房间是厨房,右边房间是炼丹炼器室。清月快速的爬上二楼,这是间起居室,光线透过桃树,斑斑点点的洒在竹地板上。  微风轻轻的撩拨着门前轻纱。地板上围着小矮桌,边上随意的扔着几个蒲团,桌上放着一套白灵玉茶具。  楼梯口左手边是卧室,右边是练功房,清月立马朝卧室跑去,很期待是什么样。入眼的是雕花纯白色宁神木欧式家具。  靠门这边是大衣柜,里面放满了华美绣有复杂符纹的各种服饰,可惜都是成人服饰,目前只能看着,衣柜过去是雕着梅花的梳妆台,哇,上面是玻璃镜?这可是个大惊喜。梳妆台上,有个雕刻有八仙渡海故事的墨木首饰盒。里面有两串鹅黄色双丫髻串花,下面垂着两只半尺长蝴蝶形花黄,还有几个簪子,珠花之类。  再过去,是神木做的大床,上面,是粉色为底的云梦纱做的蚊帐,望去,如梦如幻的薄账上,微微闪着柔和的光芒。用青玉竹编织的席子,静心安神。最下面铺着厚厚的竹叶,竹叶上面铺着软软的云锦棉,躺在上面软软的。  闻着这淡淡的竹香,北面红梅林时不时香气袭来。小桥,流水,人家。清月带着甜甜的微笑,很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当清月醒来时,感觉非常的神清气爽。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年的错觉!肚子好饿了,这会儿估计外面还是半夜,早如此,就应该让青竹留盘点心在房里。  外面一天这里面是一周,但在空间里,时间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坑爹的货,终于让清月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在厨房里遛了一圈,没有发现一点点食物。灶面干净的即可照人。还好是现代化的组合式厨房,只要从外面那些垃圾堆里翻出一种名叫火焰石的,红红的,很通透的,里面好似有火焰跳动的菱形石头,放到指定的卡槽里,就可以炒菜,做饭,冲凉了。没错,厨房后面还有个隔开的洗手间,这石头使用起来,即无烟又环保还很防火,清月再次感叹,古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大。  饥饿难耐的清月,只好迈着小短腿跑到唯一能进肚子的迷你泉那里,猛灌泉水。凉丝丝的入口即失,唇齿间留下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心中一动,她立马盘腿席地而坐。随着玄女决的运转,泉水慢慢的转化为一丝丝法力,随着功法路线慢慢的加入进来,法力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壮大。  这时如果有人在,会发现清月的一头墨黑秀发已经洁白如雪般,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闻之让人心旷神怡,淡淡的、清清冷冷的梅香,香气悄然而来。若有似无的白雾,飘飘渺渺仿佛情人般眷恋在她身边,久久不肯离去,朦胧中好似跌落凡间的小仙女。  这时的清月,完全把心神都沁入到功法运行中,神识仔细地看着法力,在一遍遍的运行当中越来越壮大,不停的压缩,力求能存储更多的法力。  而法力在体内不断壮大,挤压,冲刷经脉时造成经脉的碎裂,同时又随着法力的流转而修复,不断的在扩大而越发的坚韧有弹性起来,如此不断周而复始。  当那泉水完全转化为法力时,清月感觉全身的法力已经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随着功法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这时法力如脱缰的野马突然冲向第四层的穴位。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一次次冲撞下来,法力消耗不少,穴位的隔膜越来越松懈,但冲击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了。怎么办?如果这次不突破,下次再突破会是现在两倍的难度。  不行!牙一咬,心一横,清月用神识引领法力沿着行功路线越来越快速的飞转,一次又一次,如果用肉眼看去根本看不出法力在运转,反而会觉得是停止不动。  是的,她在酝酿着最后的冲刺只有这样冲击力才会加大。法力快速行进带来的冲力,使得刚修复的经脉又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清月对经脉裂开,所带来的钻心的疼痛早已变得麻木,成败就此一举。  “啵”清脆一响,满头大汗的清月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呵呵,我总算突破第一阶段的第四层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空间里的关系,身体里的法力,没有被小红梅吸走大半。否则,是不可能晋级。是不是我以后只要在空间里修炼,就可以很快得到提升呢?那样是不是表示,我很快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方法?”清月自言自语道,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清月注定还要被红梅继续压榨。  大清帝国千好万好,清月总觉得这儿不是自己的家,她的家是在21世纪。那里有疼爱她的父母、兄长。  还有绵绵细雨中的江南水乡,很怀念小时候,洞庭湖畔,披着金色夕阳,扯着粗旷嗓子,唱着花鼓调,晚归的渔民。  吸吸鼻子,收起伤感情怀,如今功法晋级了,不就可以学几个小法术了?  到农场的草堆旁,这里还有着一小堆的玉简。从里面扒拉出一个《五行法术》。便看起来了。  要回家是她努力的远期目标,让小红梅身体恢复苏醒过来是清月现在,不得不做的事。  咋让它康复,每次修炼把自己的十分之九的法力贡献出来,让给它吸收。自己留下十分之一然后再修炼。  红梅的官方申明是:为了主人的身心健康着想,不宜升级太快。但修行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更何况修炼太快,身体成长就会无限的延缓,总不想十五六岁了,还顶个冲天炮,穿个红肚兜,光着白嫩嫩的屁屁满大街跑吧!光想想她将来会是天山童姥的样子,清月就一阵恶寒。  她认真地看完手上的玉简,去瞧得满头黑线,这不就是法术入门教科书吗?  感情这还是大路货色。于是乎,某人脑中浮现这样一个画面:在那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和煦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洒在整齐的课桌上。  一个梳着发髻、身穿八卦道袍,踩着八字步的白胡子老道,一手拿教鞭,一手放背后。对着下面,背着手排排坐的小屁孩们说:来跟着师傅念,这个字读xx……。  从里面学了个可以拿来耕地的翻土决和春风化雨决。果然土属性的人就是憨厚老实。瞧瞧,啧啧,翻土决,一看就知道是干嘛用的。  春风化雨决,听着是好像很厉害似的,其实吧,就是一个给草浇水用的法术。记下了这两个法决,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就起身练习去了。  小梅子可是说了,要想空间升级,要想早点回家,土要天天种,功要天天练,况且这样才能劳逸结合。  苦逼的清月站在那一分地旁,掐着翻土决开始练习。一个时辰过去了,那块平地,依然是那块平地,两个时辰过去了,那块地上刮起一些草沫子,三个时辰过去了,清月小盆友已经爬床上挺着个小肚肚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从指缝里悄悄的溜走,从进空间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月。清月在空间里已经收获了好几茬的聚灵草,目前为止,库存聚灵草为零颗。  小梅子明明没醒过来,怎么把草全偷吃光了呢。如果红梅知道某女人无比幽怨之下,给它取了个更难听的小号。恐怕会把长城都哭倒,死人都哭活过来。  清月小朋友很是烦恼,每晚要在空间里待几天。吃的打哪儿来呢?总不可能夜夜吃点心,对于一个肉食型动物来说,那是一种在肉体、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平时吃东西都有一堆人围着,青竹更是寸步不离,不错眼儿地盯着,生怕那起子小人会趁人不注意弄点名堂出来,福晋如今就这么个宝贝疙瘩,那还不得小心的伺候着。清月很是郁闷,就是想偷渡点肉肉进空间都没法子。  她非常想告诉青竹不必如此,她其实很欢迎她们多多下毒,这样清月指甲里的尸毒,才会越来越厉害呢。虽然毒不多,但架不住花样儿多,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肉,可惜只能在心里这么想想。  冥思苦想大半天未果,便到处游荡,却无意间听到林嬷嬷说起大厨房的八卦。顽皮的小脸蛋上,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嘿嘿,有了,晚上去大厨房溜达溜达,肉肉放着不吃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就这样清月小朋友隔三差五的掐个隐身决,光顾光顾下大厨房。  呵呵,为什么不去她额涅那里的小厨房?她又不是二傻了,离得近不说,东西可是都有数的。从最开始只需偷熟鸡发展到如今只有生肉可以偷,只好顺带偷点佐料自己动手煮。  毛爷爷曾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  跟大厨房那帮子奴才斗智斗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斗法,给清月无聊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如今管厨房的李妈妈真真是急得头发都白了。李妈妈是老夫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很清楚一旦自己出了大错,绝对会被福晋揪住尾巴,虽然府里暗地里还是老夫人把持着,李妈妈心里可是门儿清。  当年一起上位的那些老人,走的走,去的去,很多重要却不显眼的位置,现在可都是福晋的人。老夫人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难道还能发威不成?更何况这府里迟早会是福晋当家,李妈妈能坐上现在的位置,不是个没手段没脑子的人。  而此时,日子过的很滋润的清月,在窗边的炕上倚靠着软枕,正得瑟的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令青竹在一旁给她讲着府里下人们之间的八卦,却不知一场要围剿她的计划已经在酝酿。  “李妈妈你也是府里多年的老人。自老太爷在世时起,你就是大厨房的管事,一直以来,的确对那些个奴才管理的井井有条,事情也安排得妥妥帖帖。以前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岔子。只是怎么听说最近几个月,厨房里不是很太平呢?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下作小人说东道西的,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当然我是非常信任李妈妈您的,不知道李妈妈对此事有何看法?”瓜尔佳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拿签子挑起颗蜜饯优雅的放到小嘴里。虽说刚立春,福晋屋里还烧着火盆子。可李妈妈只觉得透骨奇寒,稍微挪了挪脚缩了缩身子。  “回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时,三不五时地丢一两个熟鸡,猪肘子之类。奴婢们怀疑是有野物,可是看着生食都没动过,奴婢们晚上就不把鸡,鸭提前煮熟。换成每天早点起床来厨房提早煮熟。只因休息的时间倒也差不多。因此,大家也没有什么怨言。可是后来,没有熟的吃食了,这不,就开始丢生食了,每天晚上奴婢带了厨房的人一起,亲自检查过厨房,落了锁才离开的。可是……可是,第二天去看,依然还是不见了……,还请福晋饶命啊,奴婢们真的没有看到有人偷东西。”  李妈妈跪在地上磕头赶紧请求饶恕,瓜尔佳氏皱眉撇了一眼“大厨房那么多人,你们就没有派人守着么?连个小小毛贼都逮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还请福晋饶命,奴婢们后来有轮流着守夜,可明明安排的人,白天都在养金蓄锐,以确保晚上守夜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知到了大半夜,大家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现在,厨房里的那些奴才虽嘴上不敢说什么,其实……其实晚上她们是很怕守夜。”李妈妈偷偷的用眼尾余光瞧了眼上座的福晋垂下眼睑赶紧说道。她心里可是很明白,若是让福晋找到把柄她这管事也就做到头了。  “起来吧,这事本福晋自有主张,子不语怪、力、乱、神,吩咐下去,禁止府里的人乱嚼舌根子。如有发现违者,拔其舌根!”瓜尔佳氏烦躁的挥挥手,让李妈妈先退下去。“福晋,这不是个好机会么。李妈妈这些年管着大厨房,手脚一直不干净。”青草轻轻的给瓜尔佳氏揉捏着肩膀。  “怎么处置?没听她刚说的?法不敌众,我也最多给她个办事不利的名头,顶多也就罚几个月月奉。你也知道她管着好些年,她能把持着那个位置没给下面的奴才绊倒,稳稳当当的坐上那么些年,能没有几分眼色,心思!”  瓜尔佳氏白了青草一眼,咋这么没脑子呢,不过到是个忠心的,看来以后到是可以留意着,给她许配个有前途的。四个丫鬟其实各有各的特色,瓜尔佳氏只是在给她们一个好出处的同时,也能让她们更感激忠心于自己。  “可不是么,福晋果然看得比婢子们远,奴婢瞧着李妈妈警醒着呢!”青蔓依附福晋的看法。“哟,你个小蹄子才多大也知道这些啊!”青芝听了调笑道,主仆几人笑闹了一番。  最后分析判断,觉得首先排出是野物所为。其次认为是人为,这个人进厨房,肯定会留下线索,可是要如何才能找出来呢?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睡着,难道是江湖人所为?  看看家里,瓜尔佳氏摇摇头,比咱家富裕的多了去。人家的厨子做出来的味道,肯定比咱家的要好,没看到后来连佐料都不放过。此人必定是在府内,要怎样才能把人揪出来呢?  还有自家宝贝闺女也着实让人头痛。也不知道像了谁,天生神力,不但只喜好吃肉,那口刚长全的小银牙,对着那硬邦邦的核桃一口下去壳全碎了。光看着,就让人觉得牙帮子泛酸,肉肉的小手一捏松子全脱了壳。瓜尔佳氏光想想,将来自家闺女长的那个虎背熊腰,力大无穷,走一步抖三抖。如果不高兴了,一掌拍下去,瘦点的那还不得被拍飞掉,也不知将来谁会倒大霉,做咱家的女婿。瓜尔佳氏顿时觉得教女之路,长途漫漫——前途无亮!  
    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一日半夜三更时分,一个矮小的身影“嗖”的一下,从东厢房的窗户里悄无声息的翻了出来。轻巧的落到地上,小身影在窗下停了停。听着隔壁林嬷嬷传来的抑扬顿挫的鼾声。小身影快速的离开东厢房朝大厨房而去,人虽小巧但行动间却不带动一丝风声。  小身影轻车熟路的几个拐弯便摸到了大厨房窗下,踩在窗下的石头上踮起脚尖趴在窗沿偷偷向里窥探,厨房里的两个守夜婆子正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议论着府里府外的新鲜事儿,小身影麻利的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放在窗边,但见小手微微动了动,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的呼噜声传来。嘿嘿~~~~,小身影悄无声息的把窗户打开,这一过程尽然听不到一点点响动,更是无从惊动任何人。  一盏茶的功夫,小身影又从开着的窗户伸出小脑袋向外看了看,迅速的爬了出来,仔细的关好窗户抹掉自己的脚印,很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这时从大厨房左前边皂荚树后,通往奴才住的大杂院的侧门内闪出两个人影,“福晋?…………”苏嬷嬷满腹狐疑的望着身边的福晋欲言又止。“嬷嬷,我是不是眼花了啊?”瓜尔佳氏有些呆愣的望着小身影消失的方向。“回福晋,老奴也以为自己眼花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疑惑不解。  瓜尔佳氏深深的吸一口气,紧紧的捏着手帕子“嬷嬷这件事还需您老多担待,您今天叫人做的事没被人瞧见吧?”  “福晋尽可放心,这事会烂在老奴的肚子里,老奴找的是厨房里负责灶膛烧火的孙家媳妇,从前她家难过时受了老奴的恩惠。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更何况老奴只是交待她,晚饭烧火前把灰扒到灶外散开,她根本不清楚具体是为什么?老奴晚饭后私下打听到,并确定李妈妈把东西放到大锅里用东西盖起来并压上了石头。”苏嬷嬷非常肯定。小格格是自己主子所出,她是不会把这事传出去。不说自家主子是自己一手奶大的,在嬷嬷心里比自家儿子还亲,更何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是成了主子的奶嬷嬷,自己一家子哪来的好日子过。当年分家出来,自己抱着刚满月的儿子,背着几件衣服,丈夫用箩筐挑着些锅碗瓢盆几升米,就分家出来了。正好主子出生,所幸自己有娘家帮衬奶水还算足。被从庄子上叫了过来自己根本没想过会被选上,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几十年,如今的主子也有嫡女了。  “明儿一早,还得麻烦嬷嬷悄悄的去她房里看看她今晚上穿的鞋,仔细辨认下鞋底。不要惊动了其他人,小心为上!还有记得把厨房里的所有痕迹都抹掉。”瓜尔佳氏甚是忧虑。  焦虑不安的瓜尔佳氏碾转难眠,一大早便叫丫鬟打水收拾,瓜尔佳氏随意的梳着小两把子头,在发中间别了两朵淡紫色堆纱绢花眯着眼恹恹的,软着身子斜靠在软榻之上,青草给她揉着头,青芝跪在榻边轻轻的捏揉着福晋的腿。“福晋,苏嬷嬷过来了”青蔓在门外禀报,“快让嬷嬷进来吧”瓜尔佳氏有气无力的说道。在她内心里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虚岁才将将两岁不到的女儿能做出此等惊人之举。  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后,苏嬷嬷才把自己发现的线索小声的告诉了福晋,微微低着头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眼底的一片淤青,有多久没看到福晋这样了,嬷嬷眯起眼睛想了想,那还是早些年老夫人强硬的要姑爷纳妾时,福晋也是这样黯淡无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瓜尔佳氏真的不敢相信那是自家的小闺女。费解的是她那么灵活的身手是打哪儿来呢?又是住在自己院子里,完全没机会见到外人,当然瓜尔佳氏根本没想过自己肚皮里钻出来的是个妖孽。  其实也是清月这段时间太过嘚瑟了,觉得自个儿凭着稀释过了的三日酥在这个府内横着走完全不可能被人发现。作案的时候也不像刚开始那么谨慎,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清月小盆友目前正挺着个小肚子四叉八仰的做着美梦,丝毫没有身为小偷会有被发现的自觉性。  憔悴的瓜尔佳氏走进东厢房,坐在床前看着酣睡正香的宝贝疙瘩就觉得脑门子直抽。若不是一直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若非很了解自家小女儿的小习性,瓜尔佳氏都要怀疑是不是被那些不省心的小人给掉了包。昨儿晚上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个结果来。至于究竟怎么回事,瓜尔佳氏静静的坐在清月的床边怜爱的摸摸自家小闺女那细嫩滑腻的小脸蛋,还是等流着口水的某人醒来,再问个清楚。  话说昨晚清月从厨房回来后就进了空间大啃一顿,嗯嗯,果然还是烧鸡好吃!  吃饱喝足了就觉得很无聊的她,在空间内兜圈圈时,偶尔想起还在地里的那堆玉简。至于收拾好?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清月表示很无奈。从那堆玉简里随手翻了几个感兴趣的看看,碰到稀奇的法术就学一学。这不,一晚上下来看的头晕脑胀,消耗的神识比当年高考都还要多还要累,出了空间就扑床上昏睡了过去。  等到日上三更清月才醒过来,去给玛玛和额涅请安了,咱这不又长大了一岁么,额涅说了孝敬长辈要从小事做起,所以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起安。还好没有说天不亮就起床,那才叫特么的痛苦。虽说咱有空间在手,可是能躺着谁愿意坐着。  吃过早点带着丫鬟们晃晃悠悠来到玛玛住的松寿堂,今天哥哥也在,清月见过玛玛后就被清莹挤到一边坐着,很是无语的看着小小年纪就会争宠的姐姐,算了,咱不是大人么,不跟个小屁孩计较。(作者说,清月你现在外面看去也才不到两岁吧)  从玛玛处出来,告别了哥哥姐姐们就往额涅住处走,至于什么姐妹情深。目前清月是没有感受到。大哥目前上学了,能接触的机会少。至于大姐姐,嘿嘿,每次不是在玛玛身边排挤她争宠,就是出门后,高昂着头瞧都不瞧眼我这个妹妹,就分道扬镳了!  
    “额涅~~~~~,您的小棉袄来给额涅请安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本还在听管事汇报每日采买进出等琐事的瓜尔佳氏立马让她们各自都散了,跟那点小碎银子比起来自己闺女最重要。看着迎面扑过来,跑的满脸通红的小女儿,瓜尔佳氏本来硬起心准备严审她,这会儿只觉得满心满眼的柔软都快滴出水来了。  拢拢清月因为急跑而有些松散的包包头,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问小女儿“小乖乖,昨晚睡得可好?”瓜尔佳氏边想着心事边问,清月翻翻白眼这都成了每日里必定的对话,接下来额涅肯定会问早膳用得可好,可有去给玛玛请安,清月一一回答了,瓜尔佳氏想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月儿才多大点的人儿,“小乖乖,额涅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可搁心里头一直想不明白,这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安,所以额涅决定问问我的小宝贝是怎么办到的呢?”瓜尔佳氏笑盈盈的望着怀里扭麻花的女儿“小乖乖,额涅知道你能听懂额涅所说的,额涅很好奇你是怎样把厨房轮守的人撂倒,又是怎么把厨房里的吃食偷偷的拿出来的,还有那些吃食都到哪里去了?”怀里正扭得欢快的某人,身体立马被点正穴位僵硬在那儿。额涅知道了?怎么办?不会把我当妖孽浸猪笼子吧?难道要躲到空间里一辈子不出来?不是吧,虽然我爱宅,非常宅,可是也没有要宅到一辈子不出来?清月这会儿那是各种后悔,恨不得抽自己,我叫你嘚瑟,看吧,这回捅篓子了。  “小乖乖,悄悄告诉额涅好不好,额涅保证不告诉其他人好不好!”清月抬头认真的看着瓜尔佳氏,确定自己不会被当妖孽浸猪笼后。小声问到“额涅,你不害怕么?不怕我是妖怪么?”  “哟,还妖怪呢,那生你的额涅岂不成了老妖怪了?”瓜尔佳氏点点清月的小脑袋这会是真逗乐了,“好了,快点告诉额娘是怎么回事?”瓜尔佳氏心里很担心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还真怕那些值夜守门的婆子们吃酒误事让人混水摸鱼进了内院,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如芒刺背。清月仔细看了看自家额涅的脸,发现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被吓着,不知该说自家额涅是神经大条呢还是说心里承受能力很强悍。  清月也想过怕不小心会穿帮,只是比预料中的来得更快。自从自己晋级到功法人境第一阶段的第四小层时,体内就一直只有十分之一的功力,每次多出来一点点立马被小梅子吸收掉。堂而皇之的说这样可以鞭策自己努力,苦命的清月为了多保住点功力只好勤加苦练的同时不停的压缩自己的法力,不过效果还是明显的,最起码自己体内的法力更加凝实,如果说法力以前犹如薄雾,那么现在可比厚厚的浓雾。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很多法术没有法力做后盾就不能使用。算了,吃了就吃了吧小梅子能早日恢复才是最重要的,若不是它自己也不会离奇的到清朝走一遭,经历那些神奇的事对清月而言她已经是很赚到,没那么多法术可用也没关系,反正在这个朝代比战斗力清月很有信心那是绝对的杠杠。  清月小盆友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半真半假的告诉自己额涅。故事的版本是这样的:去年某个艳阳高照的夏日午后,清月一个人溜到西苑玩耍。就是在那个被人找到的廊栏上睡觉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在梦中说自己有仙缘。便收了自己做看守药园的童子。在那以后那个老道经常晚上来找她,教她学习法术。到如今也会那么几个。那些偷来的食物都是孝敬师傅的。至于撂倒那班守夜的,老道士有片药园子,他还教了自己进入那院子的法决,随便在哪个地儿只要一掐法决就可以进入药园子,自己除了学习法决之外就是给药草浇水这也是熟练法术的功课。有时候老道就会给自己一些随手炼的药防身。  瓜尔佳氏一听自己宝贝疙瘩给人家做苦活计,虽听说是用法术干活但依然心疼不已。赶紧摸摸清月的小胳膊确定没有受伤,再撩起衣袖看看粉嫩的小莲藕上也没有什么刮痕才放下心来。至于什么法术之类这种飘渺的东西瓜尔佳氏从来没见过所以听说后表示毫无压力。当知道自家闺女还有一小块地方可以用,而且只要过一天一夜那个神奇的地方就过了七天七夜。就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这块地方,更何况听女儿说随着她修为的加深,得到的地会越来越大,而时间差异也一样会越来越长。咳,虽然咱貌似有利用自己闺女闷声发财的嫌疑,这不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用用。到时分些银子给自己闺女,就冲她那爱财的性子一保准儿会乐意。  清月特意强调说明了她用法术给药草浇水可以长得更好更快,瓜尔佳氏一听眼前一亮。自己不是有两个陪嫁庄子么,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岂不是要招天怨。瓜尔佳氏顿时觉得有许许多多的银子在自己眼前飞过……  娘儿俩关着门在房内窃窃私语了半晌,就双边合作达成协议,最后敲定了一系列的不平等合作方案。清月出技术支持,瓜尔佳氏作为最大的投资者理所当然成为据有控股权的最大股东,所以清月只能听瓜尔佳氏的指挥。卖苦力的依然是清月,最大获利者还是自家额涅。瓜尔佳氏的原话是:清月只是提供了技术支持,而瓜尔佳氏提供了给她发展的平台:庄子,还配有一系列的配套服务,譬如打点田地的人,还有提供给清月所需要的物质,譬如清月想在空间的河里种点莲藕养点河蚌之类的,当然最后的收获,清月不能贪墨,由瓜尔佳氏负责销售分成。协议自签订之日开始生效。“只要你把收获的物质全部交上来,额涅还会每天给你多加一两的牛羊肉,鸡之类包括晚上给你师傅的宵夜  (为了不养出一壮硕的闺女,如今瓜尔佳氏已经控制了每天只给清月多少口粮,清月泪狂奔中)。蒸,煮,炸,炒,红烧什么口味随意挑选”。瓜尔佳氏太了解自己小女儿了,这不清月一听立马败北而走。  
    康熙三十三年春日里,这天府内的董事长:清月的玛玛,CEO:清月的额涅,核心人员:两位姨娘,外加边上还有三位打酱油的小朋友。由于过几日阿玛要沐休,几位正在热烈的商讨着在这阳光明媚的春日里去哪儿踏春,何况自清月降生以来就没有出府玩过。这么难得有度假的日子大家还不激情高涨,尤其是两位姨娘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自她们成为姨娘那日起,出府的机会是五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自从额涅每每拿了滑不丢手的漂亮的绢帛叫人送给两位姨娘,说是赏给大阿哥和大格格做衣裳的,从此府里一片太平。个个都是卯足了劲想着各种花样子,以期待穿在自家孩子身上出门子时能够得上体面。说真心话,看那衣服的华美程度,走出去不特意点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府上的嫡子嫡女呢。难怪不但下人们很尊敬自家额涅,连府外的人都知道瓜尔佳氏端庄贤惠,从不虐待苛刻庶子庶女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正在大家心情舒畅的讨论着,玛玛身边的老嬷嬷进来禀报,说是三堂祖老夫人刚刚过世。玛玛沉重的叹了口气,哽咽的吩咐府里挂丧着素。当年的事历历在目,东阿阿玛过世后虽说当时保住了家业。但是,即将到嘴的肉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年东阿虽小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是头会咬人的狼崽子了。那些夜晚自己总是在半睡半醒中度过,吃食都是让人试吃过才入东阿得口,即便如此也着过道。三婶当年见孤儿寡母很是不易,若非她顶着各方压力在三叔耳边吹枕头风帮忙挡住了大部分明枪,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东阿长大。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成为了自己的那根救命草,熬过了那段难捱的日子,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家,只可惜子孙不丰,如今老人辞世自己真的是老了。  一刻钟后,大家换上小功服再次来到了正院听候老夫人的吩咐。备好车老夫人正准备带着瓜尔佳氏和清月去三堂弟家。  “额涅~~呜呜~~~三堂婆婆前儿不还好好的么,咋说走就走了”东阿情绪激动的从门外走进来。“东阿啊,你看额涅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更何况你堂婆婆这样福寿全归的老喜丧。等忙完这阵子也把我这老太婆的寿棺寿衣都制备好吧,也防个万一,说不定哪天就驾鹤归西了,你阿玛临去时曾说过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拉扯大,看着你成亲生子。你是我活着的全部希望,如今他老头子在地下一个人孤零零的等了我好几十年,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想下去陪他了。当年老头子走时我俩可是说好,他定会等着我一起去喝孟婆汤,下辈子我俩还要在一起……”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佝偻着背率先走了出去。  “额涅……”东阿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而老夫人稍微顿了顿后转过背来对瓜尔佳氏道“你可恨我?!东阿是老头子唯一血脉的延续,在我瞑目之前不能看到子孙绵延,以后去了地下我也无颜面对老头子。”说完转身离去。瓜尔佳氏心情复杂的看着婆婆那瘦弱的,孤单的背影。  一阵酸楚的情绪涌上清月的心头,好像她懂事以来每天忙着修炼,就没有好好的在玛玛面前撒娇讨老人开心过,毕竟内里是个三十多岁的灵魂,并未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奶奶,心里一直有道坎始终过不去。可是现在看着老态龙钟的玛玛,第一次发现自己只是把这个疼爱自己的玛玛挂在嘴上,从未真正放心里过,一直把周围的亲人当做过客看待。可是玛玛对自己并不差,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第一个给咱留着,虽然从来不在嘴上像夸大姐姐一样夸咱!  清月感到深深的愧疚,对于这么一位真心疼爱自家孙女的老人,作为孙女的自己却从没有真心承欢膝下过,除了被视为列行公事的请安外连一丝丝真正发自内心关怀都没有过。可玛玛却始终甘之如饴,虽然过上了前辈子梦想的混吃等死的好日子,在安心享受家里给予的一切时却完全忽略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自己也不再是任清月,而是:郭络罗.清月!  想通了的清月顿时觉得神台一片清明。功法运转更加的圆润不再有一点点涩滞。心境上来了,只要时机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的晋级第五小层了。  “阿玛,我要跟玛玛坐一辆车”东阿和瓜尔佳氏一起惊讶的望着清月。“您看,我跟阿玛、额涅坐一辆车,玛玛一个人坐一辆车,我们这边好挤,玛玛那边好空哦”东阿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抱起清月就往老夫人的马车走去。  老夫人听到动静,让边上的丫鬟掀开车帘。疑惑的看到自家儿子抱着孙女站在车边?“什么事”老夫人硬邦邦的说道。“嘿嘿,额涅,您看让月儿陪您坐一辆车咋样?!”  “玛玛,抱抱”清月及时抛出了橄榄枝。老夫人心情有些激动的伸手抱过清月。自己的孙女儿以前可是从来不亲自己的,先前还以为是瓜尔佳氏背后使坏。现在看来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到是冤枉了自己媳妇。罢了回头捡几件物什叫人送过去。  清月一路装傻卖萌到也让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不时来到了过世的三堂老祖宗家。放眼瞧去府门大开,门口高高挂着两只写有奠字的白纸灯笼。府里人来人往闹哄哄一片。里面灵堂震天的哭声夹杂着牵亡歌传出来。清月一家人直奔灵堂而来。痛哭一番,几位堂叔带着各自一家子跪地长谢。出得灵堂来,瓜尔佳氏从丫鬟手上抱过清月见过了三堂婶,好生安慰了一番。询问过要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要开丧送讣闻(类似现代的讣告)请了众多僧侣做法事。  而后三婶子唤过来一年岁跟清月相仿的,乳名叫环儿的白胖小丫头,一身斩衰却也难掩唇红肌雪,明媚皓齿,怎么看都是一可人儿,却没想到就此两小不点结下了一番情义,后来没少让两家人头疼!  
    清月一直被自家额涅拘束在内院,边上有丫鬟婆子看着,除了直系亲属家的小孩,其他亲属像清月她们这多大的小孩子是不准靠近灵堂那边。自古流传下来在习俗认为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纯洁的,也最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被惊吓到,这就是俗称的遇煞。  在古代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是需要禅僧或道士画以符水给其饮,然后脱下遇煞人的鞋,拿到其晕倒的地方做法事,超度亡灵不要计较这人的无礼冲撞,然后把做完法事的鞋子放到遇煞人的床底下,反过来鞋面朝地面放着,这样放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拿出此鞋。在过去这种鞋被认为不吉利是不会再穿。  环儿小盆友对于自家老祖宗去世一事并不感到悲伤,只是好奇阿玛、额涅老是围着老祖宗哭,不懂自家老祖宗为何睡在地上还盖着红被蒙着白纱巾,莫不是什么好玩的新游戏?大抵在她的心里认为过几天又可以见到那个会给她们讲故事,会做好吃的零嘴,和蔼可亲的老祖宗。  而且家里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很是热闹,环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家里这么多人,况且父母不再拘束自己乱跑,还让自己跟这么漂亮的小妹妹玩,环儿真的好开心,心里很希望每天家里都有这么好玩。  环儿带着清月来到自己的闺房,清月发现房里很宽敞、整洁、素雅,虽不如自己闺房般隐隐透着贵气,看上去却很清新、自然,别具一番风情。不是说三堂叔是正五品么?怎么看上去咋还没自家好呢,清月百思不得其解。随后把这问题扔到了脑后。  环儿小盆友明显就没有跟上清月这伪小孩的思维,从炕上的柜子里拖出一个大红百宝箱,从里面挑出一个很漂亮的穿着粉色旗装的手工娃娃。“好妹妹,送给你!”扭过一脸肉痛的包子脸,环儿很心疼的把自己喜欢的娃娃递给清月。  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还死命抓得紧紧的。清月看着很无语,虽然咱很喜欢这个手工雕刻的娃娃,可也没到跟一小屁孩抢娃娃的地步。这事真要干了,说出去清月都觉得没脸皮活在这世上。  环儿虽小到也懂得言出必行,很是坚定的要把娃娃送给清月。清月本是不想要,可是看着环儿瞪着两只泫泪欲滴的兔子眼,大有你不要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头痛的接了过来。  看着盒子里装好的木雕娃娃清月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个用老桃木雕的兔儿送给了环儿。告诉她小心贴身戴好,千万不要取下或弄丢了,否则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好妹妹,姐姐一定好好保管,定不负了妹妹的这般情义”环儿很是喜欢这只兔儿,这还是前些日子清月看着空间里竹楼前的桃树老枝太多,就砍了根学着雕刻东西,最后成品就是只有这只粗笨的小兔儿。当时为了锻炼神识的灵活度,用神识顺手在兔子身上刻了篇歪歪扭扭的吉祥经在上面。因为东西太小,远远看上去到好似成了兔子的毛儿。  “妹妹,我家后园也有片桃林现在花儿开的正好,不如我俩去那儿玩耍一回?”,清月正不想继续待在房里顺口同意了。三婶子便吩咐丫鬟们好生照应,拿了吃食,席子,净盆等一应物事带着一堆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园子里。  果然入园便看见一大片粉红粉红的桃花林,微风轻轻抚过,羞涩一地的粉红花瓣。环儿快不跑进树林里,扬起小手招呼清月快点过去。  丫鬟们把席子铺地上,拿出带来的干果,糕点之类的摆上,于是两个小没良心的坐在席子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牵亡歌,看着四周在风里旋舞的桃花,吃着府上厨子做的特色点心,聊着只有她俩才懂的话题。  “呜~~~呜~~~~嗷~~~呜~~~呜~~~~……”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仔细辨认不似人的啼哭声。清月疑惑的看看环儿,环儿也摇摇头,这时边上的丫鬟为她俩解惑。  原来这是过世的老祖宗有一年上山进香,路上遇大雨在一茶棚避雨时捡到的。据说当时这只猫崽子都奄奄一息了,是老祖宗硬是没日没夜的亲手照顾才活过来的,自从今儿早上老祖宗离世后它就不吃不喝了。一直在灵堂前的庭院里蹲着,大家都说这猫儿有灵性呢,感激老祖宗救命之恩,而两小家伙张着小嘴全当听故事了。  清月很好奇想去看看又很踌躇,可是自己额涅耳提面命过不准自己去前面灵堂若是被额涅知道了肯怕又要罚不给肉吃了,清月皱着眉一脸的苦大仇深,正在这时有丫鬟寻过来说是奠酒时辰到了,等一下需要过去坐席吃饭了。(奠酒:死者为大,每次开白喜宴前。无论是来吊唁的还是来帮忙的,不论身份地位均要给死者先上过香,祭过酒,三磕首后方能入席。而作为孝子孝孙们则要一直跪在边上给每个来奠酒的人磕头还礼,餐餐皆要如此)随后清月和环儿被各自的丫鬟抱回去了。临去前清月邀请了环儿去她家玩,全然忘了这是在古代,环儿需要守孝三年,这一别再见已是三年后。  吃过饭后,瓜尔佳氏便要辞行,穿过前院时清月看到了在不远处的青石地板上,孤零零的坐着一头小黑猫。大波浪卷曲的长毛发如乌黑绸缎般光滑,搭拉着的小巧耳朵时不时轻微的抖动着。微眯着水润润的大眼,稍稍下垂的眼角微微挂着些许湿意,鼻梁两侧两道明显的泪痕,一动不动的望着灵堂门口。似乎感觉到了清月的目光,微微撇过头来。那幽幽的眼睛里竟然有着浓浓的悲伤。  清月很不确定,揉揉眼睛再望去时。小黑猫又如雕塑般望着灵堂,时不时的“呜呜~~~~”两声,不再如先前般高亢,透着些沙哑疲惫。  回家的路上清月很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吊唁归来,晚饭后玛玛和阿玛又感叹了一番方才各自散去。“老爷明日我需留在家里处理家务,你看……”瓜尔佳氏趁东阿往书房走去之前说道。东阿低下头望着同样一脸憔悴的福晋,“嗯,明儿你带着清月在家好好休息吧,那种地方小孩子家家的少去的好”。东阿让福晋回房早点休息,叹了口气后向书房走去。  半夜时分,“轰————”突然一声惊雷炸响,摇山震岳。炽光一闪,撕天裂幕。狂风怒吼,泼天的大雨噼噼啪啪狠狠的击打着大地。一时间酣睡正好的人们纷纷被惊醒,多在心里嘀咕今晚的雷声咋这么大,然后翻个身接着睡过去。  这时护军参领家里,阴森森的灵堂大门被狂风刮开时不时拍打着墙壁,仿佛是这道惊雷给地狱撕开了道口子。众多白色的挽联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犹如招魂幡随风摇摆似乎在呼唤谁的归来,长明灯里豆丁大的灯火似灭未灭,四周鬼怪的暗影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张牙舞爪。  灵堂守夜人早已疲惫不堪的靠在一旁椅子上昏睡过去,巨雷声也无法撼动他半分。这时黑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走出一物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躺着的尸体,仔细听来还发出咕噜咕噜之音。可惜这会儿无人知道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白日里那只悲伤而又奇怪的小黑猫。它轻轻的走到小殓后的尸体旁,尸体脚下的那盏引路灯早已熄灭,抬头看看雷电交加的屋外,带着泪痕的脸上竟然诡异的露出了笑容。摇摇尾巴后退几步,双耳竖起弓起背毛发倒立,身子微微向后爪子朝前。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小黑猫竟然从尸体上跳跃过去了。  几口茶的功夫后,“噼”长明灯一声轻响,灯火燃烧得比之前更加旺盛,只是灯光夹杂着一点点幽绿在这灵堂越发冷索索,一阵阴风吹过,卷起了地上散落的钱纸,地上红被下露出的枯树枝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盖在面上的白纱巾却纹丝不动,枯枝般的手伸了出来揭开了那片白纱,露出一张眼窝深陷,布满老年斑、灰白的面无表情的脸。  突然,张开的眼睛里只有血丝凸显的眼白,黑色的寿衣,白色的挽联,昏暗的长明灯,在黑夜里更加的显的阴森森。爬起来鼻子微微动了动,动作僵硬的转过头朝睡得正酣的守夜人望去,慢慢的转过身子走去。停下来站着不动,接着僵硬的动了动脖子,过了一会儿只见低下头伸手扒开那人的衣领,大概是睡梦中被打扰到了,守夜人用手挥了挥碰到了个冷冰冰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睁开松懈的双眼待看清眼前的事物,“啊~~~~~”一声充满惊恐的惨烈的叫声在这黑夜里突兀的响起。  随后只听到凳椅翻滚的声音,“救命啊,快~~~~快~~~快来人啊”守夜人顾不上被咬得鲜血直流的脸,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刚沉寂下去没一个时辰的庭院又热闹起来了,远处快速的移来几盏灯火。  想必是有人听到那呼叫声匆匆的赶来,惊恐万分的守夜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抖抖索索的跑了过去,还时不时的往后望去仿佛慢上一步就会被黑暗吞没。被咬过的他总觉的在黑暗中那个怪物一直盯着自己。  “快,快,快…叫…叫高僧们……来……来这里,尸……尸…………尸,尸变了。会咬……咬人。”守夜人喘着粗气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大家,如果可以他情愿今晚是做了个噩梦,哇,刚赶来的人群以更快的速度慌张而混乱的离开了灵堂这边。也不知是谁带头边跑边喊“大家快逃,诈尸了”,顿时如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里。  所有听到的人都开始乱作一团的东奔西跑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而护军参领清月的三堂叔,三堂婶也收到了消息。“福晋,你快看好环儿别被惊吓到,为夫先去看看。”护军参领边对自己的福晋说边抄起墙上的佩剑往外走,福晋伸手紧紧抓住自己丈夫想叫他别去,“别怕,为夫先去看看,那可是我的玛玛,以前最是疼爱孙儿们了,怎么会舍得伤害我们呢再说我也不是弱不经风,好歹习过几年武,我会先去找禅僧们的。放心吧,我会知道怎么办,更何况大哥,二哥们也在”说完扭头就走了。  护军参领的福晋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丈夫,便快速吩咐下去让所有的妈妈婆子们紧守内院门户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如发现有何不妥速来禀报。  随后起身去了环儿安睡的房间,看到自己小女儿熟睡得正香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稳了些。挑了挑烛火吩咐丫鬟们好好守着,才在嬷嬷的拥抱下颤抖着双腿走到外间,又吩咐丫鬟们把正堂大门关好把灯火点得通亮。环儿悄悄睁开眼睛,刚刚好像听阿玛说老祖宗睡醒了。  好吧,在才四岁的环儿小盆友眼里她老祖宗是刚睡醒起来了。想着晚上藏起来的几块新做的糕点,本想留待明天再吃这会儿正好拿去给老祖宗尝尝。  偷偷瞄了瞄守夜的丫鬟咬着唇想怎么溜出去呢?“格格醒了,可是口渴了?”  环儿看着自家的丫鬟小红,歪着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茶到过来后,不是嫌太凉就是嫌味道不好。最后支使小红去她额涅那儿要点花茶来,她根本不懂什么是花茶,只觉得甜甜的香香的很好喝。  趁着小红出去了蹑手蹑脚跟在后面,看到外室还有人,顽皮的脸上黑眸子滴溜溜的转。  很快小红回来后发现自家格格不见了急得团团转,现在前面听说出了事正乱着,偏偏这小祖宗在这节骨眼上不见了,赶紧叫人通知福晋,自己和其他人在屋里和院子里寻找。  大家都奇怪屋里一直都有人守着没见到格格出去,怎么就不见了呢?环儿额涅听后吓得两腿直软。赶紧叫人带了粗木棍子四处寻找,自己焦急得打着灯笼跟着到处查看,又叫人询问过守门婆子都道不曾见过。  
    在众人担心不已时,从床边榻榻米下面露出张小花猫脸,榻榻米是丫鬟们晚上守夜时睡的。环儿是趁小红出去后躲到了床底下,后来眼看着丫鬟们要搜到床底下来。就势一滚到了床前的榻榻米下面因为人太小大家根本没想到她会躲在那下面。  众人都到外面去后,环儿才小心翼翼的抱着糕点偷偷的跟在后面溜了出去,看看外面的大雨,怎么办呢,咬咬可爱的小嘴唇。  趁着夜色正浓,从她玩耍时发现的一个小洞钻了出去,再绕道后花园抄小路进了摆放灵堂的院子。狂风夹着暴雨冲击着这个府这个院落,仿佛要趁着夜色洗刷掉空气中浓浓的恐惧,这时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祭奠用的东西也被撞得东倒西歪散落一地。  嗯?没看见老祖宗?哪儿去了呢?环儿摸了摸被雨水淋湿的脸,用小手紧紧的抱着冷得发抖的身子,却又很小心的怕把坏里的糕点挤坏了,沿着走廊往院落的另一边走去。到了那扇小门前,这里再过去就是偏院了,天这么黑要不要进去?这边也没有个灯。  “咔擦”一片闪电亮起,探着小脑袋望过去那些黑暗处的小门像张着的嘴好似要吞噬掉一切。环儿害怕了掉转头就往来时的路跑去,环儿不懂什么事后悔,只想快点回到额涅身边去,匆忙中不小心绊倒在地。  “呜呜,阿玛、额涅,环儿好怕~~~~你们在哪里~~~呜呜~~~”只有呜呜的风声回答她。“环儿,快起来到阿玛这里来”正哭得稀里哗啦的环儿听到自家阿玛的声音笑了,她小小的心里认为只要阿玛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快跑,环儿别往后看”环儿阿玛急促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跑步声传来,环儿很听话很努力的向自己阿玛跑去,可是她的腿越来越重,越来越不听话,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环儿只知道她不想再跑,不想再动,她好想坐下来。  “环儿~~~”环儿阿玛扑过来抱起她转了个方向,把她紧紧的护在身前。“啊~~~”环儿感到阿玛身体一颤,抬头往后看去:是老祖宗咬在了阿玛的背上。  难道是老祖宗饿坏了?环儿从怀里拿出被雨水泡发了的糕点“老祖宗你很饿了吧,环儿给你留了好吃的糕点哦,今天吃饭你都在睡觉觉好不怕羞羞。这会子肯定肚子都饿疼了”环儿拍拍老祖宗的背。  只见环儿身上微弱的黄光一闪而过,环儿的父亲这会儿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后面的诈尸,又要顾及到自己怀里的女儿不被吓到,根本没注意环儿身上发生的异变。正咬着环儿阿玛背的诈尸口一松“扑通~~”倒了下去。那些禅僧这才急喘喘的赶到这里,刚才为救治被咬伤的人耽搁了时间,等到再搜查这里时,那诈尸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若非在隔壁院落听到瘆人的惨叫声,也不会这么快过来。  其中有个白胡子和尚走过来,吩咐其中几个拿木鱼围着尸体超度亡灵:若未来世众生等,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恐或怖……这些禅僧席地而坐任风雨扑到自己身上,一脸平静的念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经文声,伴着淡淡的檀香味,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本来还惊恐万分的人们慢慢的心底都充满了安静祥和。  “护军参领,为了以防万一还请连夜大殓封棺才行,后日就不再开棺见亲人最后一面了”。“来人,按大师所说的去做,只是大师我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家又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玛玛晚年更是吃斋念佛孝敬佛祖。”环儿阿玛很不解。  老和尚摸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死者临去前胸口还留着一口气没有吐出来,偏生她生前又养了只及得喜爱的黑猫,在合适的时辰里由不吉利的黑猫引起,罪魁祸首还是那只猫。刚才老僧远远的看到格格拍了拍老夫人,老夫人就倒下了”环儿阿玛很疑惑的看着老和尚“还请大师为在下释疑”。  “刚才老僧看到格格身上隐现过一道黄光,不知身上是否佩戴了祥物?”老和尚温和的看着环儿,希望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这个在下到不清楚,我小女儿一直都是福晋在照看,环儿,你身上可曾戴了什么东西吗?”环儿看看老道士再看看阿玛,要不要告诉他们今天白天漂亮妹妹给了她一个桃木雕的小兔儿,要是那老和尚也喜欢拿走了怎么办,妹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再跟她玩了。  妹妹香香嫩嫩的又很乖巧还跟环儿一样爱吃好吃的,环儿好喜欢哦!嗯,就这么办,嘟着小嘴小手一伸,一块被捏得看不出形状的糕点呈现在老和尚和他阿玛眼前,呱~呱~顿时一片乌鸦飞过。  这边护军参领吩咐人把环儿送回后院,带着奴仆们忙着善后,还警告若是听到以后有人乱嚼舌根,不计是府里府外一但发现,一律杖毙。  那边当桃木小兔护主时,清月就从梦中惊醒。一个弹弓从床上跳起来,看看外面天色还是黑的。值夜的青竹听到响声起来问清月怎么了,清月摇摇头让她下去。自己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环儿一定是遇到了不吉利的东西,不然吉祥经是不会有反应的。  不吉利?黑猫!对了,在这个朝代是还没有大波卷毛的猫。黑猫!一定是黑猫!清月想起了自己为何总觉的不得劲的地方。  黑猫,传说是一直游走在人世和地狱边缘的招魂使者,当它们日夜不停的哀吼时,死者的灵魂无法得以安息,如果在雷雨交加的晚上子时,当它跳过死者的身体,那人的三魂七魄就会被零散的召唤回来。  但是独独缺了命魂的存在,就成了没有意识的活死人,所以才会引起尸变。那么环儿应该是碰到了,不过有用神识镌刻了经文的万年桃木在,清月也不再担心环儿的危险,唯一希望是那可爱的小家伙没有被吓到。  喜欢看的美眉们还请移动你们纤纤玉手轻点收藏!!!谢谢~~  
    第二日早晨,清月是被树枝上的鸟儿叫起的,推开窗子,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苍翠。吃过早饭,清月若无其事的跟着阿玛,玛玛去了环儿家。瓜尔佳氏留在家中主持中馈,本来想留下清月,奈何清月撒娇卖萌非要跟着去玩,只得由她去了。清月心中很担心环儿,嫌马车太过缓慢不停地催促马夫快点。惹得玛玛好一阵取笑,好不容易挨到了环儿家。  刚下车就有一奴仆快步走了过来,给玛玛行了个礼,“老夫人您来了!还请随我去后院,我家福晋一大早就在后院正堂等着您。”那奴仆额头上冒着些许的汗,眼睛下面有片淤青。  从门口望去,府中虽然依旧客来客往,她家的奴仆却个个都无精打彩一脸的疲惫,躲闪的眼神里隐藏着恐惧不安,隐隐能听到灵堂里外客人们大声叫喊奴仆的声音。  老夫人看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府上出什么事了。加快脚步迈进了大门。  “你们福晋可还好?你们都省心点照顾,这段时间琐事过多切莫让她太过操劳,悲伤。”老夫人边走边问这奴仆,这名奴仆小跑上去回了老夫人说福晋都安排妥当了。  老夫人停下脚步,随后对严嬷嬷说让她抱着清月,自己松开扶着丫鬟的手率先往后院行去。清月随着玛玛来到后院,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树叶,满院的素缟早已不复昨日的干净整洁溅上了黄色的泥浆,凌乱的丢得到处都是,走廊里的丫鬟们都没规矩的靠着柱子正打着盹。  清月和老夫人进入正堂,里面没有一个丫鬟伺候着。此时的三婶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嘴唇干裂面无血色。三婶一见玛玛未语泪先流,这府里势必有很不妥的事发生,虽然看出些个问题,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需她亲自说出来。老夫人见她哭个不停,这会儿估计是问不出来,便问起环儿怎的没有出来。三婶再也忍不住,便把昨晚半夜三更发生了什么事,到自己丈夫被咬伤,最后到那些禅僧是如何讲的,自己闺女如何受惊吓的事一一道来。自己公婆均已不在世,娘家又离得远没个依仗。三婶一边哭一边告诉老夫人“堂伯母,您昨儿晚上是没有瞧见,我真真是吓坏了,当时坐着都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想万一夫君出事怎么办,一会儿又想若出了事,我家环儿该如何,一会儿又担心府里的事。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一宿都坐在堂屋不敢合眼,我怕,一闭上眼那情景就出现在我眼前,可我又没个人可以说,呜呜~~~~。”  如今老夫人一问到自己的心头肉便再也承受不住。待环儿娘放声哭过后,老夫人也只能叹口气,“这种事,以前跟随丈夫南征北战也有所耳闻,到是不知道今日三侄子家里会发生这种事。所幸并无人伤亡”好生安慰了一番。  老夫人眼角湿润“死了都得不到安生,我可怜的堂婶啊,三侄媳妇你是否安排妥当,管束好下人的嘴,别叫别人听了去,那可是会连累整个家族。不管是嫁女还是娶媳妇,人家都会认为不吉利,最可怜的就是环儿。”老夫人叹口气。望着外面出神。“你这会子可要打起精神来,你夫君是嫡子,他的那两个兄长又不是一母同胞。尽等着看笑话。即使遇到了这种怪异之事,你也要把家里的事给我安排妥当了。不能让人笑话了去。”老夫人低低的小声劝慰。“老夫人放心,除了几个信得过的老人,我到时自有法子处理那些个多嘴的。只是需要点时间,更何况在这节骨眼上,断不能再出错了。”为母则强,一提起环儿,三婶立马就战斗力飚升。清月坐在一边一会儿拨弄下茶杯,一下子转过来转过去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很是不耐,清月急着想去瞧瞧环儿那个可爱的小丫头,不知道昨晚上那诈尸利不利害,雕刻的吉祥经不知是否坏了。老夫人便损她是个猴儿精坐不稳。三婶便叫了丫鬟婆子送她去看环儿。来到环儿的闺阁,只有个小丫鬟在外间的炕上靠着,边上不远处还放着个炉子熬着药,窗户紧闭,凌乱、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药臭味。清月问身边的丫鬟为什么不开窗户。丫鬟很不耐的告诉她,昨晚她家格格受了惊吓刚喝了药躺下没多久。再问她其他伺候的人呢,那丫鬟倒炕上便不再理会清月。  清月看着在炕上假寐的小丫鬟,只得自己来到窗边推开窗子把药味散了。挑开帘子进到内间,来到床前看着熟睡的环儿,也不知在梦中见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时不时的抽噎两声,小手紧紧的抓着素棉被。  清月用神识仔细查看了环儿体内,并没有发现什么污秽之物。又检查了带在环儿脖子里的万年桃木雕兔儿,发现上面的吉祥经还在只是有些暗淡无光,桃木并没有裂开的痕迹。环儿大概昨夜惊吓狠了,睡得有些不安稳。  清月歪着脑袋想了想,扭都往外望了望,没有丫鬟进来。便伸手握住环儿冰冷的小手,缓缓的输了一些法力过去在她体内走了一圈,环儿皱着地眉头慢慢的舒缓开来,呼吸也渐渐平稳。法力虽然没留在她体内多少,但被法力滋润过的经脉自然是要更具有韧性,以后她可以拉开大弓了。看环儿睡得安稳了,清月这才出里间,把那小丫鬟摇醒。要她老老实实的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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