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起来感觉怀孕大腿根部疼痛有点微痛 破了皮 以为是蹭住什么东西了 后来又觉得是被什么虫咬了一样 求解答

  有人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有莫名的线状伤痕吗?本人就发现过很多次,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有轻微的血迹,一般出现在上半身,如前胸、手臂等等,让我感到非常奇怪。  第一、 俺是一个人独居,没有外人。  第二、 俺没有梦游的症状,只是会说梦话。  第三、 我检查过,俺的被子、床垫并没有暗藏的刀刃或针状物。  唯一有点可能性的,应该是指甲,不过俺不留长指甲,那种线状伤痕也不太像指甲划破的,更像平时不小心被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那种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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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皮下脂肪多,压得褶皱,时间长了就有痕迹甚至血痕?
  曾经因腿上出现的又长又浅的直线型伤口困扰过,后来发现自己身边有一把银光烁烁的剪刀。。。唉,我的反射弧实在是太长了
  我我我= =被困扰很多年了,还会见血甚至留疤= =肩头,手臂,大腿好多地方都出现过,现在身上还带着2条怎么破= =  就是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一条细细的血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能渗血= =  以前跟我一个寝室的都觉得这事很诡异,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反正也不太疼= =
  能告诉你要不然就是长胖膨胀纹要不然就是冬天太冷,稍微一碰冻裂  
  @小南风吹啊吹 2楼
12:00:12  曾经因腿上出现的又长又浅的直线型伤口困扰过,后来发现自己身边有一把银光烁烁的剪刀。。。唉,我的反射弧实在是太长了  -----------------------------  噗...筒子你好萌...
  聽上去好詭異,有沒有知情的人過來科普下?
  今天我脸上新添一条,我估计是自己划得。  因为某天我在剪指甲,电话响了,一拿起来在就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坑爹的电话还是个卖保险的。。。。
  经常有
不过最近这些我觉得是我把指甲钳放床上了
以前的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这个说明你有轻度的皮肤瘙痒症状或者轻度荨麻疹,患有这种皮肤问题的人晚上容易皮肤局部发痒,哪怕晚上睡着了也会不自觉的去挠痒痒。我以前就这样。把指甲剪得都嵌肉里了还是会有抓痕哦。不过皮肤症状减轻了就没事了。大家别担心。
  好像是外星人啊。。。。。。
  好吧,你和你完全一样,只不过是在脸上,几条血印子,又没有指甲,只能是自己做梦抓得了吧
  睡席子会这样'内衣肩带也会弄出血印子
  我前天洗脸的时候突然鼻翼到嘴唇之间刺痛,冲了水照镜子才发现有条还有点长的血痕  就像是被刀片划过的,关键是我喜欢是轻轻揉的不是使劲抓的,不知道这血痕是怎么来的。
  表示绝壁是自己抓自己,没第二种可能
  又一次发现大腿有一大块可怕的淤青,都紫了。。不知道肿么回事
  你胖吗?  
  想起伊藤润二的漫画,红线
  有啊背上什么的经常会有,细细的一条结痂的线。想不出是怎么冒出来的啊。现在少多了。
  @hydeling
12:58:02  想起伊藤润二的漫画,红线  -----------------------  +1
  冬天太干冷,裂的。我有过进入冬天很久不抹面霜早上起来满脸血口子的惨痛经历,起来看镜子以为有人害我吓死了,后来回过神来超市买瓶大宝抹了,第二天就没了。
  我会偶尔觉得身上某个地方像针扎了一样,可是一看,也没破,也没碰到任何异物。。。。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以前睡觉我妈说我晚上会自己抓自己,第二天我脸上都会有伤···没错,是脸上···后来学习压力没那么大了,就没再抓自己的脸了
  楼主你不是一个人!!!!!!  我也常常莫名其妙一觉醒来脸上有伤的,,,,
  你们女生自己的头发勒的吧
  @春哥胸口碎大石 3楼
12:06:23  我我我= =被困扰很多年了,还会见血甚至留疤= =肩头,手臂,大腿好多地方都出现过,现在身上还带着2条怎么破= =  就是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一条细细的血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能渗血= =  以前跟我一个寝室的都觉得这事很诡异,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反正也不太疼= =  -----------------------------  估计你跟俺的情况最像了。
  @austren 1楼
11:55:05  是不是皮下脂肪多,压得褶皱,时间长了就有痕迹甚至血痕?  -----------------------------  完全不像褶皱,像刀痕。
  @公主病是种神经病 4楼
12:08:03  能告诉你要不然就是长胖膨胀纹要不然就是冬天太冷,稍微一碰冻裂  -----------------------------  也不是裂口,像刀痕。
  卧槽 我也有 不过最近没了 就像是刀划得
  @小麻辣豆瓣 9楼
12:34:06  我知道。这个说明你有轻度的皮肤瘙痒症状或者轻度荨麻疹,患有这种皮肤问题的人晚上容易皮肤局部发痒,哪怕晚上睡着了也会不自觉的去挠痒痒。我以前就这样。把指甲剪得都嵌肉里了还是会有抓痕哦。不过皮肤症状减轻了就没事了。大家别担心。  -----------------------------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身上的确有时会痒,可能有轻度的皮肤瘙痒症状或者轻度荨麻疹。  可是那痕迹怎么也不像指甲抓的,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  暂时找不到更好的答案,先以你的解答为准。
  @楼高水冷瓜甜 11楼
12:38:49  好吧,你和你完全一样,只不过是在脸上,几条血印子,又没有指甲,只能是自己做梦抓得了吧  -----------------------------  我脸上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南苑一夏 14楼
12:52:44  我前天洗脸的时候突然鼻翼到嘴唇之间刺痛,冲了水照镜子才发现有条还有点长的血痕  就像是被刀片划过的,关键是我喜欢是轻轻揉的不是使劲抓的,不知道这血痕是怎么来的。  -----------------------------  脸上到有可能是裂口。
  @7个耳洞的妞 24楼
13:54:22  楼主你不是一个人!!!!!!  我也常常莫名其妙一觉醒来脸上有伤的,,,,  -----------------------------  呵呵,发贴后没有一个回复,我还以为我是一个人呢,结果下午一瞧这么多跟俺类似的啊,看来没什么诡异了。
  前天洗澡的时候发现脖子下面接近锁骨的位置有两个红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伤口。右胳膊内侧也同时发现有短线状伤痕。大前天有抽过血,但不是同一位置。
  @本本田田 21楼
13:06:28  冬天太干冷,裂的。我有过进入冬天很久不抹面霜早上起来满脸血口子的惨痛经历,起来看镜子以为有人害我吓死了,后来回过神来超市买瓶大宝抹了,第二天就没了。  -----------------------------  我和楼上一些同志估计跟你不一样,你那是裂口,但我们的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
  @打滚的喵小呜 22楼
13:10:28  我会偶尔觉得身上某个地方像针扎了一样,可是一看,也没破,也没碰到任何异物。。。。不知道怎么回事  -----------------------------  这种情况我也碰到过。
  @无聊睡觉去 23楼
13:50:28  我以前睡觉我妈说我晚上会自己抓自己,第二天我脸上都会有伤···没错,是脸上···后来学习压力没那么大了,就没再抓自己的脸了  -----------------------------  但我们的完全不像抓痕,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
  @Hallucina 17楼
12:57:22  你胖吗?  -----------------------------  不胖。
  虫,翅隐虫爬过
  @起个名这烦人劲 7楼
12:15:53  今天我脸上新添一条,我估计是自己划得。  因为某天我在剪指甲,电话响了,一拿起来在就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坑爹的电话还是个卖保险的。。。。  -----------------------------  我觉得咱俩的名字好和谐。。。 我歪楼了。。。
  QAQ。我对象也是啊,他一个人住的,背上一道细长的印子。。  我仔细研究了下,不是自己挠痒痒挠出来的,也绝壁不会是ooxx挠的。  未解之谜。  
  @起个名这烦人劲
12:15:53  今天我脸上新添一条,我估计是自己划得。  因为某天我在剪指甲,电话响了,一拿起来在就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坑爹的电话还是个卖保险的。。。。  -----------------------------  @起个名真烦银 41楼
14:40:01  我觉得咱俩的名字好和谐。。。 我歪楼了。。。  -----------------------------  我们同一个系列的。。。
  我有,我有诶,我还以为是小强半夜咬的,不过后来冬天压根没小强,可有几次半夜疼醒了,原来是腿那里有指甲盖大小的皮没了。。。我确定不是睡觉前在别处刮破的,就半夜腿突然蹭到被子,觉得好疼,才发现那里有小块皮不见了~
  特意注册个号来回楼主 我和你症状一模一样 我指甲短得不行 是无论怎么用力都不会划出伤痕的 床边没有任何利器 也是睡起来有时会有尖利东西划伤的痕迹 有时候深有时候浅 深的时候就是血痕 而且我和楼主不同的是多是脸上和脖子上出现 小腿和大腿上也都出现过 老娘穿的睡衣明明厚得不行啊   而且还分阶段 有段时间每天起来都会多一道 光脸上就有三四道 幸好我自愈能力比较强 有血痕也不会留疤什么的 几天就好了 有时候一两年都不会出现 我无论去和谁说去哪个医院问 他们都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有些医生硬说是我自己指甲挠出来的 我把手伸给他们看 他们一看我指甲就没话说了  我身边就没有一个人有这种情况 上天涯才发现永远不止自己一个人 不知万能的天涯有没有大神可以解释呢
  @公主病是种神经病 4楼
12:08:03  能告诉你要不然就是长胖膨胀纹要不然就是冬天太冷,稍微一碰冻裂  -----------------------------  我在最南方的城市,而且是小腿,那里没肥肉,所以你说的这俩原因可以排除,反正心里觉得很蹊跷~
  @无聊睡觉去
13:50:28  我以前睡觉我妈说我晚上会自己抓自己,第二天我脸上都会有伤···没错,是脸上···后来学习压力没那么大了,就没再抓自己的脸了  -----------------------------  @33qq33 37楼
14:24:18  但我们的完全不像抓痕,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  -----------------------------  我也不是抓痕,我是直接一小块皮没了,然后露出肉,很疼,我觉得不可能我自己能抓那么深,反正一次是在大拇指,一次是在小腿。。。
  对了 我很瘦 无论南方北方都生活过 都会出现划痕 而且皮肤检查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某几楼说的都是可以推翻的
  挠痒痒了吧
  @起个名这烦人劲
12:15:53  今天我脸上新添一条,我估计是自己划得。  因为某天我在剪指甲,电话响了,一拿起来在就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坑爹的电话还是个卖保险的。。。。  -----------------------------  @起个名真烦银
14:40:01  我觉得咱俩的名字好和谐。。。 我歪楼了。。。  -----------------------------  @起个名这烦人劲 44楼
14:53:46  我们同一个系列的。。。  -----------------------------  呵呵,在一起!在一起!
  @塞莱斯廷乱七八八 46楼
15:01:18  特意注册个号来回楼主 我和你症状一模一样 我指甲短得不行 是无论怎么用力都不会划出伤痕的 床边没有任何利器 也是睡起来有时会有尖利东西划伤的痕迹 有时候深有时候浅 深的时候就是血痕 而且我和楼主不同的是多是脸上和脖子上出现 小腿和大腿上也都出现过 老娘穿的睡衣明明厚得不行啊  而且还分阶段 有段时间每天起来都会多一道 光脸上就有三四道 幸好我自愈能力比较强 有血痕也不会留疤什么的 几天就好了 有时......  -----------------------------  呵呵,我俩最同病相怜了。  不过我好像没你那么频繁,我只是偶尔,也并不是很严重,一两天也就好了。
  @小麻辣豆瓣 9楼
12:34:06  我知道。这个说明你有轻度的皮肤瘙痒症状或者轻度荨麻疹,患有这种皮肤问题的人晚上容易皮肤局部发痒,哪怕晚上睡着了也会不自觉的去挠痒痒。我以前就这样。把指甲剪得都嵌肉里了还是会有抓痕哦。不过皮肤症状减轻了就没事了。大家别担心。  -----------------------------  我指甲都有剪掉了,还是会出现。并且看起来是很锐利的东西划的,指甲画不出那个伤口,还有一次是在背上那很隐蔽的地方,自己用手够都很艰难的,所以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 =  有说肥胖的。。。我挺瘦的。但是皮肤角质非常非常薄,很容易破倒是真的。贴身衣服的洗标商标都要剪掉,不然会难受的。
  睡梦中挠的吧
  我也有会,手掌手臂上半身,我觉得像是头发丝划的,冬天的时候皮肤比较干,头发快速划过就会划破一道血痕,但是我一直都短发,我咬指甲,指甲很短,不可能是指甲抓的,床上没有锋利的东西…就是细细的,稍微有点渗血  
  呵呵,居然有这么多朋友身上会出现不明伤痕,那俺来总结一下吧:  有些是抓痕。  有些是裂口。  有的是蚊虫叮咬。  不过还有一些奇怪的伤痕,比如明显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甚至一小块皮没了等等,原因不明。
  @33qq33 56楼
10:05:09  呵呵,居然有这么多朋友身上会出现不明伤痕,那俺来总结一下吧:  有些是抓痕。  有些是裂口。  有的是蚊虫叮咬。  不过还有一些奇怪的伤痕,比如明显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甚至一小块皮没了等等,原因不明。  -----------------------------  好吓人啊,,,要么你睡前准备个录像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心理出了毛病。你不觉得啊。晚上通过某种方式解压
  @33qq33
10:05:09  呵呵,居然有这么多朋友身上会出现不明伤痕,那俺来总结一下吧:  有些是抓痕。  有些是裂口。  有的是蚊虫叮咬。  不过还有一些奇怪的伤痕,比如明显像是刀刃或针状物划破的伤痕,甚至一小块皮没了等等,原因不明。  -----------------------------  @大号的小行家 57楼
10:11:34  好吓人啊,,,要么你睡前准备个录像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心理出了毛病。你不觉得啊。晚上通过某种方式解压  -----------------------------  呵呵,我所总结的是本帖中的所有人,不只是我一个。  如果是俺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有可能是俺心理除了问题,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帖子中其他同志的回复,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情况。
  可能是被套或枕套的拉链划的  [发自iPhone/iPad客户端: 天涯 ]  
  女性这样的话会不会是缺铁?最好化验一下吧  
  我也会有,我妈坚称那是我自己睡觉挠的
  回复第7楼,@起个名这烦人劲  今天我脸上新添一条,我估计是自己划得。   因为某天我在剪指甲,电话响了,一拿起来在就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坑爹的电话还是个卖保险的。。。。  --------------------------  哈哈哈哈   
  梦里自摸或自虐的证据。  不要太爱自己就安全了。  
  裸睡也是个处方。身心都放松了,也就释然了。我从初中开始裸睡,从此没再改邪归正过。  
  检查一下床底下有没有。。。背靠背。。。。。。
  年前就有过,睡一觉起来,脖子上面,两锁骨之间,有一条细长的伤,没带项链,穿的睡衣睡觉的,广州天热,那时十几度,不存在什么冻的,而且我很瘦,也不会是什么肉挤的呀什么的。  另外家里床头柜上面啥也木有,连电话都是放在梳妆台上面  还有没有席子,铺了褥子睡的  被子上面没有任何凶器。  至今都不知道是肿么回事。  貌似我身上经常有这种事发现,而且我跟我姐姐的眉毛上有一个相同的伤口,从记事就有,从来不知道是怎么上去的,而且眉毛上的伤口还伴随一生哪。亲姐姐,比我大四岁,不可能是双胞胎在妈妈肚子里面打架打的。
  还不会是被套上的拉链划开的 睡觉不老实 把被子卷来卷去 那个拉链有可能划伤的
  @austren
11:55:05  是不是皮下脂肪多,压得褶皱,时间长了就有痕迹甚至血痕?  -----------------------------  @33qq33 27楼
14:05:53  完全不像褶皱,像刀痕。  -----------------------------  就是轻度荨麻疹,大家搞的那么甚人
  明明就是隐翅虫干的  
    我也是????昨天早上醒来就发现了 好可怕,不过现在好了好多了。
  划痕症....寻麻疹的一种  
    这是啥
  我以为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我也一样。有懂的吗。
  我也是这样,手臂脸上会莫名出现线状伤痕,但前天晚上还没有,一醒来就这样,而且床上并没有尖锐物品,感觉很诡异
  我也是身上,莫名其妙像猫爪抓的口子很浅,不出血,但一直冒水,十几天后会好  
  是不是像划破了一样还有个很细很长的疤?我也有过我怀疑是席子上面竹子有毛刺没发现,所以划破了
  大爷的我也有,找不到原因
  脖子上有吻痕,一直一个人睡,睡觉门会反锁,有好几次了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医生您好,我感觉我大腿根部内侧与阴茎连接的地方感觉有点疼,感觉像是有...
医生您好,我感觉我大腿根部内侧与阴茎连接...
医生您好,我感觉我大腿根部内侧与阴茎连接的地方感觉有点疼,感觉像是有点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请问这是
医院出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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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两只大腿内侧连接阴茎根部皮肤表面 有时候结褐色痂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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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有信》作者:山景王四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女王受/甜蜜关键字:盖聂  卫庄  其他傻白甜短篇,关键词是傻。
☆、序+ 一 沾衣欲湿杏花雨  序  鸿蒙伊始,混沌初开,乾坤奠,乃分众生为三:曰天君、地君、雨露客。  天君者,其数寡,其能独厚,善谋多勇,如有神助。  地君者,其气清,其体健,芸芸之众也。  又有媚骨天成者,傍天君而栖,承其雨露以绵延其嗣,故名雨露客。当其繁衍之季,则有信生於百骸,散於草木万物,为天君所悉,遂相与戏於阡陌,奔於野,合於林下,缱绻於四时。日月更迭,生生不息之道也。  一 沾衣欲湿杏花雨  春雨淅沥,不舍昼夜,一连绵延了四五日,连房里的梨木桌案上都摸得到潮意。  卫庄於晨间醒来,隐约听见窗外鸟儿叫得正欢,他抱著被子半坐起身,透过半开的窗子,眯眼望了望外面天色,但见乌云尽消,碧空一色,连带他的心情也轻快起来。他利落地起床下地,更衣束发,取下悬在墙上的木剑,去屋外的小院里练功,临走时不忘挥手赶去一只埋头啄他窗棂的肥圆小鸟。  此时天朗气清,卫庄提剑推开房门,静立在院中央深吸了口气,只觉心神空明,手中剑式行云流水般使出,挑起一路风雷,隐隐有大家风范。练完两套最得意的剑法,卫庄也不停憩,足踏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手上剑招放慢,配合这新学不久的步法。这步法繁复艰深,他已练了三两个月,进退间仍存有细微偏差,从花间树下不知不觉就来迈上了石径竹桥。好在他的师兄盖聂日前奉师命外出办事,不在谷内,自己独占整个院落,想怎麽练就怎麽练,好不痛快。  这座山谷鸟鸣花香,茂林郁郁,然而四面皆是绝壁,人迹罕至,故得名鬼谷,卫庄拜师学艺的门派便叫做鬼谷派。  说是门派,其实整座谷里统共只有一位老师傅,带著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徒儿。师兄不在,师父又值闭关清修,卫庄眼前只有百年的树,千年的河,整座山谷显得更加空荡寂寥了。他收剑回房,从床底下摸出一双草鞋,又去盖聂的房里取了背篓,盘算著去後山采几根竹笋。  盖聂房外沿著墙角齐整地摆著一排大瓦盆,师兄弟二人走遍这座山谷的每一个地方,采回的花籽、掘得的木根,或是什麽不知名的枝条,都种在这里。只是这些盆里从未开出过一朵花。卫庄余光习惯性地瞥过,忽然瞧见有一只盆里似乎窜出了些什麽,他走近几步,蹲下身细看,原来是一丛白嫩嫩的小蘑菇,在春雨的滋润下探出了圆圆的脑袋。  卫庄蹲著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几只蘑菇的个头小了点,自己也委实辨不出它们能不能吃。几经衡量之下,还是决定将其留待师兄回来过目。  鬼谷中处处有竹,师父屋前有,师兄弟俩的屋前也有,连谷中最平坦开阔的练武场子周围也有百十株,疏密有致,飒然成风。而眼下卫庄所去往的後山竹林,乃是谷中绿竹最多最繁盛的地方,春风送暖,一根根细长的嫩笋破土而出,紧挨著粗壮的竹根,显得格外有精神。  林间覆满落叶,然而春雨初霁,土地尚未干透,卫庄没走几步,草鞋上便沾了不少湿泥。他将空背篓往肩上拽了拽,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竹林深处走去,心中很是想念盖聂,师哥若再不回来,待会他就得自己洗这些泥巴了。  卫庄从未单独到这林中采挖过竹笋。以往师兄弟俩人结伴一起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里多”“那里密”地一通指点江山,然後好整以暇地欣赏师哥忙东忙西、满头大汗的模样,顺便与对方商量回去做油焖笋好,还是配了雪菜清炒好。偶尔递递铲子,挪挪竹篓,已是难得的体贴了。  不过,他好歹也是田里掰过菜、树上摘过果的行家里手,看得多了,自然难不倒他。他卷起衣袖裤腿,弓下身,挖出一根就往背後的篓子里扔一根,一口气挖了二三十根,单手反背到身後,托著背篓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直起腰,准备鸣金收兵。  林後有一汪清泉,细长如练,一直蜿蜒到山脚下。卫庄脚步轻盈,一径往泉水边走去,打算先洗一洗沾了污泥的双脚。  泉水清澈如镜,映照出春日里俊俏少年修长挺拔的身形。他卸下背篓,在泉边的大石上坐下,双足甩脱了草鞋,半截小腿浸入水中,洗去脚上的尘土。泉水微凉,清流徐淌,卫庄一时童心忽起,双脚蹬水,挑起万斛珠玉飞溅,打散了水中人影。  他正玩得高兴,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自心口化开,似有千万道细细的暖流灌入四肢百骸。这已不是头一回,最近数月接连发作过几遭,卫庄倒也不如何惊慌,他只道是自己内功不到家,故而气息时常不稳,须得加紧练功,以免被师兄看了笑话去。  於是他盘膝而坐,暗暗调理内息。谁料体内热意愈演愈烈,竟而压制不住,连肌肤都变得滚烫,身上衣物成了累赘。卫庄一时焦躁,伸手胡乱拉扯自己的衣襟,微风自领口而入,这才稍感舒服。  他毕竟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脑中一片混乱,想求助於师父,内心深处又本能觉得不妥,似乎这是个永不能启齿的秘密,至死严守,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  他的面色越来越红,口中不停喘出粗重的热气,心怦怦直跳。他将身体贴在冰凉的大石上,试图减轻身上难耐的燥热感,然而这燥热由体内生出,聚在肌肤表面,化为一种渴求被触摸爱抚的强烈感觉。  非但如此,下身也不安分地呼应,性器渐渐硬挺,顶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裤裆,後穴中亦开始发痒,深处隐隐有水意,他咬牙夹紧双腿,却仍有小股细流自股间细缝中流出,不多时,贴身亵裤便已湿透。  卫庄的手指用力攀住石块上凹凸不平的起伏,连指甲都发白了,却仍是强自忍耐,不去触碰自己的身体。  这种种征兆,他只在书籍和长者的只言片语中窥见过一鳞半爪,从未设想过一朝会应在自己身上。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卫庄心中无论如何不愿意去相信。他自幼要强好胜,武艺出众,才华过人,素以未来天君自居。谁会料想到,自己竟是只能依附天君的雨露客,若没有命定的天君为其授印,终此一生都将饱受情欲之苦。  他身上难受,心中更是难受,暗想道,以後难不成当真要做只知交配的禽兽,且忍他一忍,熬过这一回,再作计议。便强自镇定,屏息凝神,手掌握住石块锋利的边缘,掌心一阵尖锐疼痛,稍稍缓解了欲念的煎熬。  卫庄曾在书中看到,雨露客的信时长短因人而异,短至三两个时辰,长至一两天,发作时,方圆十里的天君皆能感应。惟有与天君交合,得其雨露入体,方能化消体内情欲。  他不知自己的信时有多少时辰,也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额前汗珠滚滚滴落,里衣已然汗湿,时而熨贴上肌肤,时而与肌肤轻微摩擦,胸前乳粒不知不觉肿胀挺立,蹭著潮湿的衣衫,强烈的快感令周身灼热难当,恨不得让人嘬住两枚瘙痒的乳尖,用力吸吮,直到吸出汁水来才好。  卫庄咬紧牙关,尽管身体仍在苦苦支撑,脑中却已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情欲渐渐鲸吞他的神智,侵蚀他的意志,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天君的抚慰,性器胀得发痛,後穴中更是空虚得不住蠕动,淫靡的汁水直往外溢,小穴的里里外外都已湿透,等待承受天君神勇巨硕的阳茎,承受他给予的丰沛雨露。  这是千万年来每一位雨露客的宿命,没有谁可以逃脱。  卫庄终於低下骄傲的头颅,双手支撑,俯跪在巨石上,双腿分开,下身的隆起愈加明显,他颤抖地伸出右手,隔著衣摆揉捏勃起的下体。  寂寞多时的性器终於得了爱抚,卫庄口中情不自禁地溢出快慰的呻吟,另一只手解开身上衣衫,赤裸的胸膛贴上冰凉的石块,滚烫的肌肤稍感安慰,乳粒本能地抵著石头来回研磨,红肿得越发厉害了。他从未想到过情欲支配下的自己会做出如此放荡不堪的行为,然而眼下他已顾不得这些,只求一纾欲念,早点结束这难耐的酷刑。  下身的裤子也被他褪下,贴身的亵裤湿得能绞出水来,想到这麽多汁水都是从自己那处私密之穴中流出,卫庄只觉一阵羞耻,一把脱了亵裤,手指握上前方性器来回套弄,昂扬的性器顶端直往下滴水,快感不断,却无助於他释放情欲,反而令他後穴的空虚感愈发难耐。  他双腿并拢,穴口肉壁小幅摩擦,然而这快感太过微弱,令他愈发不满足。他将手插入腿缝之间,手指摸到那个湿淋淋的穴口,轻轻揉按。这是他头一回触碰自己的私处,只觉那里又湿又软,穴口饥渴地一开一合,溢出的淫水打湿了他的手,几乎连指尖都要吃进去。  此时一阵清风徐来,鸟鸣山幽,卫庄只觉周围似有无数双不知名的眼睛正在暗中窥视,自己赤身裸体地跪坐在平坦的巨石上,全然没有遮挡,轻易便能看见少年大汗淋漓的裸露身躯,修长手指抚慰自己高高耸起的下体,大腿上湿漉漉地,尽是自股间汩汩而出的淫水。  卫庄委实不愿让自己这副淫态毕露的模样暴於光天化日之下,可自己眼下浑身无力,寸步难行。若是有师哥在,他就能,就能……  卫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不该想起盖聂,当脑中浮现出对方的模样时,自己好像更糟糕了。  
☆、二 春潮带雨晚来急  他的师兄盖聂是个稳重可靠的人,话很少,平时总会在卫庄需要他的时候,把所有时间留给师弟。无论是练功对招,还是调皮捣蛋,只要卫庄一个眼神示意,他总是陪在身边,从没有让他的师弟失望过。  卫庄心中不禁埋怨起师哥,甚至有些迁怒对方,若他能早些回来,同自己一块儿来这後山,那此时多少有个照应,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好过自己眼下独自在这里不知所措。  想到对方的拥抱,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发颤,被情欲熏红的双眼紧紧闭上,设想盖聂那双常年握剑的手抚摸自己的感觉,带著茧子的手掌从肩头抚到背脊,指尖在股缝间停留,经不住小穴的引诱,插入穴中,摩擦湿热的肉壁,缓解难耐的瘙痒。  後穴中的淫水仍然源源不断地溢出,卫庄从不知道那里可以出这麽多水,只道自己因为没有天君庇护,已快要死了。他模模糊糊地想,师哥以後会成为天君麽。  他的手指在穴口轻轻按揉,穴里痒得钻心,一刻不被填满,便一刻不得满足。卫庄终於忍著羞耻,将一根手指缓缓插入小穴中。  小穴头一回承受异物侵入,本能缩紧,卫庄觉得有些滞涩不适,却也知道自己再无退路,暗暗吸气,将手指插得更深。他觉得自己穴中热乎乎的,肉壁湿软,内里像有吸力,含住他那根手指,直往深处。  手指缓缓来回进出数下,渐趋顺畅,只是单根手指实不足以取悦饥渴多时的小穴,他便又逐一增加,一直添到三根,肉壁的瘙痒方稍有减轻,他不禁加快手上动作,手指抽插更疾更用力,淫水沿指缝溢下,濡湿掌心的纹路。  他的膝盖在石头上跪得通红,一只手摸著自己胸前的乳粒,另一只手反背至身後,手指替代性器在最羞耻的地方抽送进出,水声粘腻,不绝於耳。卫庄闭著眼,不愿意去看自己雌伏在地,用手指饥渴自慰的淫态,可手上动作一旦停缓,小穴里便奇痒难耐,嘬著手指不放,须得不停捣弄,才稍稍止痒。  卫庄暗想道,等挺过了这一回,自己便去外面掳个天君回来,平时锁在房里,每逢信时将至,便借他胯下那根器物一用,如此既不伤身,又免於屈从人下之辱,一举两得,英明神武。  只是再英明神武也是後话,眼下的情欲之火才是燃眉之急。他忍著羞耻用手指在後穴里插了一阵,快感渐渐攀升,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穴里含著的是天君的阳具,高大健壮的天君立在他身後,上身齐整,下身不著片缕,粗大的阳茎在湿透的小穴中肆意进出,满足情欲勃发的雨露客,在他身上留下专属的印记。  脑海中的画面太过逼真,卫庄只觉下身快感加剧,小穴敏感地收缩,蠕动的穴肉含紧手指,前方性器似要出精,他不由加快手上动作,手指愈发卖力地在小穴中进出,直将那穴口插得一片靡红,汁水四溅。他幻想出来的那位与自己交欢的天君,原本模糊的面目也似乎渐渐清晰,他细细端详,不由浑身剧震,那面容自己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师哥──盖聂!  卫庄绝不会承认自己对师哥存有什麽绮念,但他的身体分明因此而愈发敏感亢奋,只要将揉著乳头的手指想象成盖聂的手指,穴中含住的物事是盖聂的阳具,他修长有力的身躯就在自己背後,随时可以贴上自己赤裸的後背,卫庄便浑身发颤,小穴里淫水流个不停,前方性器弹跳数下,一径射了出来。  卫庄手指套弄性器,乳白色的精水一股一股喷溅在身下绯色大石上,显得格外淫靡。虽然前方性器渐软下来,後方穴中的渴求却是丝毫未减,反而愈发强烈,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团欲火中。  他知道信时自渎无异於饮鸩止渴,并不能止住情欲,倘若一切来得如此轻易,又何须劳动天君大驾。然而此时更无他法,只能捱得一刻是一刻,他心中不禁有些焦躁,难不成一天都待在这里弄自己的穴。  他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改为仰面平躺,双腿分开屈起,手指试探地揉了揉穴口,快感仍是如出精前一样敏感强烈。他索性自暴自弃起来,潮湿的指尖在穴口划著圈,想象他那位冷峻的师哥埋首在自己胯下,尽心尽力地为自己舔穴,火热的舌头刺进穴里搅合,模仿性器的抽插,扫过每一寸饥渴的穴肉,抚慰小穴空虚的瘙痒,不时重重狠吸,将丰沛的淫水饮得一干二净,一滴也不浪费。他口中不禁发出动情的呻吟,身体迎合著快感扭动,手指不知不觉插入穴中翻搅不休,不时抚弄前方性器。  卫庄心中隐隐觉得,如此赤裸直白地意淫自己最亲近的师哥,似乎有些对他不住,然而他全身所呈现出的欢愉很快驱散了心头的些微歉疚,臆想中的亲密狎昵更像是一种安慰,仿佛他的师哥此时就在他身边,陪著他熬过这最痛苦的初信之时。  他又接连出了几次精,直到性器彻底疲软,再也射不出精水,他整个人也已没了力气,虚脱地瘫倒在地,身上尽是半干的水渍,大腿间更是一片狼藉。  他无力地从股间抽出手指,酸胀的小穴半开半合,穴口水光泛滥。歇了好一会,卫庄才坐起身,攀著石头爬到溪边,一点一点清洗身上的痕迹。  清凉的溪水沿著修长的指尖滑过他的肌肤,大半日处於混沌之中的头脑终於回过神来。自今日起,他便算是真正长成了。再不是青稚少年,而是一名──  雨露客。  在他投身鬼谷之前,也曾亲眼见识过雨露客的面目,他们个个容貌昳丽,身姿纤弱,举手投足俱显媚态,倍受天君呵护,平日里难得出一次大门,更不用说什麽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了。  卫庄的头枕在石头上,想到自己以後的境遇,不由阵阵头皮发麻。  他暗忖道,书上说惟有天君能感应到信时之中的雨露客,师父是地君,想来无法知悉,自己回去後该不该同他禀报?只是雨露客多孱弱之辈,若他得知此事後将我逐出鬼谷,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先悄悄告诉师哥,与他计议一番。转念又想,他懂个什麽。罢了,横竖已挨过了这头一回,日後再看个人造化吧。  他主意既定,在溪边小憩片刻,草草擦过身,披了衣衫悄然回屋,没有惊动师父。当晚早早歇下,养精蓄锐,次日按时晨起练功不辍。  三日後,盖聂驾著他自己搭建的小牛车回到鬼谷。车上满满地载了一筐瓜果,几袋米粮,米袋子边上躺著一只四四方方的木盒,里面装的是卫庄最爱吃的红豆糯米小圆饼。  後山有一条前人开凿的秘道,能一直通往山谷之外,只是中央处有一段太过狭窄,仅能容一人侧身挤过。盖聂将那一小段也挖得宽敞了些,堪堪够他的小牛车通行,平日里师父吩咐他外出办事,或是到集市上采办物件,便抄这条捷径,一来可免去攀爬悬崖绝壁之险,二来也能尽量多带些东西回来。毕竟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身背三十斤大米,腰里缠挂一串甜瓜,轻身功夫练得再好,飞檐走壁起来也要打个折扣。  小牛车在师兄弟两人合住的小屋前停了下来,盖聂利落地跃下车,拍拍牛脑袋,塞给它一把草料。黄牛蹭蹭他的手,欢欢喜喜地开始嚼。  盖聂将车上之物一样一样卸下,心中微觉诧异。以往自己回来,师弟老远便能听见动静,出来同他搭话,帮自己搬运东西。今天怎麽四下里悄无声息,莫不是一个人去哪玩了。  他提了米袋子往小屋走去,口中喊道,“小庄,我回来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小圆饼我买到了!”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卫庄懒洋洋地靠在门口,似乎没什麽精神,随意招呼道,“师哥。”  盖聂愣了愣,道,“我还道你不在屋里。”说罢便将米袋子一股脑儿塞到师弟手中,“帮我拿著,车上还有东西。”  不料卫庄一触到盖聂的手指,便本能地弹开,整个人慌慌张张地往後退了两步。见盖聂显得有些吃惊,卫庄一把抢过米袋,匆忙往隔壁灶房而去,像是掩饰什麽地丢下一句话,“瞧你手上都是泥。”  盖聂知道师弟喜洁,但也不是造作之人,更何况他方才那副如临大敌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针对自己指头缝里那一星半点的小灰尘。  他心中转著各种念头,面上不动声色。搬完车上物事,盖聂回到自己房里略作收拾,将那盒小圆饼递给一直闷不做声的卫庄,终於见师弟脸色稍霁。他松了口气,搓搓手,开始解衣,“我先擦洗一下,换身衣服。”  却只见卫庄脸色大变,连声音都转了调,“你,你作什麽脱衣服?!”  
☆、三 晓看花重红湿处  盖聂也被师弟吓了一跳,搭在裤腰带上的手指一时定格住了。他的上衣已经脱下,搭在肩头,露出赤裸的上身。他自幼习武,练出一副好身板,虽然未及弱冠,已是高大健朗,肌肉轮廓分明,俨然成人体貌。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布局摆设,桌椅床榻,连自己临走时还未读完的书册都还好好地摆在桌角。此间无疑确是自己日日居住的卧房,在自己房内脱衣沐身,实属寻常之举,师弟这麽一喊,活像是逮著了乱闯少女闺房的登徒子。  他这一连串反常言行令盖聂心中纳罕,忍不住问道,“小庄,你怎麽了。”  卫庄话一出口,便自懊悔自己的失态。他们师兄弟二人向来亲厚,平时练功练得浑身大汗,便都光了膀子去灶房浇凉水,有时更结伴到後山小溪里游泳,双双脱得赤条条地,在水里追来追去,从胸膛到屁股,身上哪一块肉对方没见过。自己无端这麽大惊小怪,师哥心中定然起疑。  可最近几日,他脑中总是不可控制地回忆起那天在溪边的种种不堪场面,自己如何靠著假想与师兄的狎昵挺过最痛苦的初信之时。他愈是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脑海中画面反而愈加清晰。他尚未理清头绪,盖聂便重新回到他的生活,对自己师弟的苦恼一无所知;而自己如今一见著他,便会比从前多出诸般念头。这般尴尬情形,委实令卫庄头疼。  他强打精神,佯作跋扈道,“练功练得烦了,瞧你不顺眼得很。”  虽然对於卫庄不想回答的问题,盖聂从不会追根究底,但他那副认真专注的眼睛就这麽直勾勾地紧盯著你,这滋味也著实不大好受。  僵持半晌,到底还是做师哥的先让了步,盖聂发话道,“既然如此,你先回房休息。等我换了干净衣服,再来同你说话。”  自己说得恶劣,对方却仍是好声好气,卫庄心头别扭,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里走。  盖聂在屋前的井边打了桶水,简单洗了洗,换了身干净的短袍,便提了板凳去师弟房里找他叙话。  卫庄坐在桌边发呆,脸上神情捉摸不透,手里拿著的糯米小圆饼上缺了一口。盖聂拖著板凳坐到他跟前,卫庄才像忽然回过神来一般,有些不自然地叫了声师哥,又将桌上的饼盒打开,“你也吃。”  盖聂摇摇头,“你吃吧。”  卫庄道,“上回你尝了一个,不是也说好吃?”说著,顺手将那半个饼送到盖聂面前。那糯米饼做得小巧,圆径不过半指长,先前又被卫庄吃掉了半个,盖聂低头,一只手习惯性地轻搭在卫庄腕上,就著师弟的手小心地咬了一口,嘴唇堪堪蹭过卫庄的指尖。  卫庄的手轻轻颤了颤,但没有多说什麽。盖聂察觉到了,只是依然不明白个中缘由。不管如何,这终归是师弟主动的示好。他慢慢地将那一小口饼咽下,道,“我尝过了,余下的都归你。”  卫庄默默地将手中余下那一小块饼吃了,脸上一点一点恢复了往日里倨傲的神情,道,“我如今……是天君了。”  盖聂一愣,旋即释然,心中那一星疑惑也烟消云散,师弟新长成,多半还有些不适应,故此有方才行为。他知道师弟心心念念便是长成天君,如今得偿夙愿,自己也代他高兴,真心实意道,“小庄,恭喜你。”  卫庄脸上似笑非笑,瞧不出有几分欢喜。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卫庄问及盖聂前几日在江湖上的见闻,他便一样一样说给师弟听,虽然平日里话很少,对师弟却是知无不言,有问必答。  晚上盖聂下厨做面条,特意在师弟的碗里多窝了一只蛋,以示庆贺。卫庄很承他情地揽下了洗碗重任,虽然打豁了一只碗,不过人在江湖,磕磕碰碰原是在所难免。盖聂心中欣慰,觉得自己上有严师下有小庄,人生在世更无他求。  只是少年心事委实风云莫测,盖聂觉得师弟自打成了天君後,脾气越来越大,从前小庄虽然多少有些性子,但自己让著他一点,两个人还是能玩得很好。可如今不比往日,莫说什麽打闹玩耍,哪怕他不经意间在师弟身上拍了一记蹭了一下,卫庄便能气得满脸通红,半天不同他说话。可再细瞧卫庄那愀然不乐的模样,又不像是在罚师哥,更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盖聂晚上睡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想,莫不是小庄成了天君,自恃身份,不把自己这个比他晚出生几个月,尚未长成的师哥放在眼里了。自己资质平平,远不如他那麽聪颖,这辈子多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地君。天地有别,他们师兄弟二人当真要因此生出嫌隙麽。他几次想找师弟好好问问,可又不善言辞,时常说不了半句,便被卫庄带跑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  就这麽磕磕绊绊地又过了半年多,到了深秋时分,谷中一片金黄落叶,比春夏两季更添萧瑟。这日师兄弟两人晨起练完功,盖聂见晴空万里,便约师弟去後山散心,顺便摘些果子,或是猎些野味回来烤著吃。卫庄摇头说身体不适,想在床上窝一天,不待盖聂细问他哪里不舒服,卫庄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将房门一关,再无声息。  盖聂背了篓子,扛了自制的土弓箭,一个人来到後山,双足踏上簌簌落叶,居高远眺,只觉索然无味。  他也摸不清楚自己心头那团朦胧的迷雾。早在卫庄尚未入师门之前,自己便蒙师父收留,在这里一住十年。那时自己独自练功,独自玩耍,云起云灭,花落花开,十年也不过弹指瞬间。自从卫庄来了以後,千年静寂的深谷仿佛一下有了朝气,他的师弟生性开朗,虽然骨子里有几分骄傲,却并不难相处,令自己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之意,连卫庄使性子时说的气话,听在盖聂耳中都觉得十分可爱。在盖聂看来,只要同小庄在一起,不管做什麽事都觉得有意思。  盖聂叹了口气,自己已有很久没见小庄露出笑容,用他好听的声音叫自己师哥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否抱恙,有何难言之隐。  心中挂念师弟,盖聂无心久留,匆匆逮了只野兔子,往背篓里一塞,便自下山回返。走到半路,忽然觉得不远处似有一股甜美气息,令他心跳加速,仿佛有人在召唤自己。他起先以为是肚饿,再走几步便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那是心底生出的一种强烈念头,虽然他不明白这念头自何而来,但已不由自主地迎著那股神秘气息而去,脚下步伐越来越快,像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愈往自己住处走,气息便愈显浓郁,他的心跳也愈快。来到小屋前,他细细辨认,感觉到那股气息正是由师弟房内传出,不会有错。他心道,莫不是小庄出事了。连忙卸下肩上之物,随意扔在屋门口,上前敲门,“小庄。”  房内无人应答,他又推了推房门,门反锁著。他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房内卫庄低低的呻吟,像是正在经受难耐的痛苦折磨。盖聂焦心不已,顾不得许多,强硬地砸开房门,闯了进去。  一进门,弥漫在房内的诱人气息登时令盖聂血脉贲张,浑身沸腾。他一眼便瞧见师弟床帘後那熟悉的人影,几步抢到卫庄床前,撩开帐子,一时如遭电击,呆立在当场,半晌做不得声。  他的师弟一丝不挂地横卧在床榻上,全身肌肤透出不正常的粉红,双腿大张,一只手来回套弄著性器,另一只手伸到腿间……  盖聂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无法从师弟身上移开,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小,小庄,你怎麽了。”  这是卫庄的第二个信时,由於初信没有天君授印,这一回情欲发作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已不知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被褥被抓得不成样子,私处溢出的淫水已弄湿了一整床被单,而那种钻心刺骨的饥渴感还远远未到尽头。  他睁开水汽迷蒙的双眼,一时已分不清眼前的师哥是真实的,还是出於自己的臆想。他伸出湿手,一把拉住盖聂的胳膊,低低叫道,“师哥,我难受,你来陪我。”  过去几个月当中的若即若离仿佛全不存在,小庄似乎显得比从前最亲近自己时还要亲昵依赖。盖聂从未听过他用这麽低哑悦耳的嗓音叫过自己,不由心神俱醉,像受了蛊惑一般俯下身,道,“我陪著你。”  卫庄轻喘著气,道,“你过来。”  盖聂虽然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不妥,但全然无法抵挡师弟身上散发出的甜美气息,依言在卫庄身旁的床沿坐下。  卫庄不等他坐定,伸手便将其带翻在床上,翻身跨坐上去,隔著盖聂身上的衣物急不可耐地摩擦,对方熟悉的气息令他安心,缓解了焦躁情绪,似乎只是这麽互相挨著,便能好受些。  盖聂被赤身裸体的师弟压在身下,曲线分明的身体热得发烫,甜美气息直灌入他的口鼻,他克制不住地想抱他一抱,可师弟全身上下上不著片缕,他不知该将自己的手放在何处,才不至於显得那麽唐突。  卫庄却毫不见外,两粒发胀的乳尖摩擦盖聂的衣襟,下身轻碾对方胯下,淫水濡湿了布料。盖聂目不转睛地盯著师弟,枉他自以为是世上最了解小庄的人,却从不知道小庄的皮肤这麽滑,腿这麽长,浑身肌肉的线条这麽完美,胸膛这麽饱满,两颗乳头在自己衣服上蹭得红红地,说不出地鲜嫩诱人。  他只知道他的师弟生得好看,然而直到今天才知道究竟有多好看。  盖聂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但已无心探究个中隐情。正当他呼吸渐渐急促之时,冷不防被师弟捉了手,按在浑圆挺翘的臀瓣上,“盖天君,你怎麽不摸我。”  
☆、四 纸上得来终觉浅  盖聂还没来得及感受师弟滑腻丰润的臀肉,便给卫庄这一声称呼弄糊涂了,“小庄,你叫我什麽?”  卫庄趴在他胸前,火热的唇贴上他的脖颈,吮出一个红红的印记,“我的天君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装什麽傻。”  盖聂道,“可……你才是天君啊。”  卫庄气得想咬他,“我现在的样子,你都瞧见了,还信我说自己是天君麽。”若不是盖聂身上的气息能安抚自己此时的情欲躁动,他真想一脚将对方踢下床去。  盖聂此生未曾见过天君,自然更未曾见过雨露客,因而对於师弟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识相地闭上嘴,以免再惹小庄生气。  天君和雨露客天生抗拒不了彼此,尤其是正逢信时的雨露客,对於天君而言正是世间最可口的佳肴。赤身露体的师弟紧挨在自己身上又蹭又摸,盖聂不多时便有了反应,下身性器勃起,抵著卫庄的臀间。  卫庄直到方才盖聂进门那一刻,感应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方知他的师哥已是天君之身。然而此时他顾不得羡慕嫉妒心潮翻涌,盖聂的到来可说是雪中送炭,他实不愿意再遭一回罪,既然有天君大驾光临,那麽在助自己度过信时之前,就别想走了。而且,以师哥同自己的交情,想来应当不需要将他捆住或是锁住。  卫庄心中思量著,臀瓣压住盖聂的下身轻轻碾动,在他耳旁悄声道,“师哥,你这里是不是也难受起来了。”  盖聂再不通人事,此时也悟了六七成,他壮著胆子,收起手臂抱住师弟,小声道,“小庄,我想亲你。”  盖聂平素极少向他提出要求,卫庄听他说得直接,没来由地暗暗欢喜,嘴上却道,“先脱了衣服,再来亲我。”  盖聂这才察觉自己里衣外衣俱全,尽管外衣已被师弟弄得一团糟。他被卫庄压在身下,手脚施展不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庄,你……你先起来。”  卫庄颇不情愿地坐起身,在他一旁躺下,没了盖聂气息的安抚,他体内的火又蹿了起来,脚後跟焦躁地摩擦床单,“快点。”  盖聂一向利索,这回被师弟催得心慌意乱,差点扯坏领口,好容易挣脱出来,卫庄已经不耐烦地将他刚刚脱下的衣物团成一团,抛在床下。盖聂精壮的身体像是他窥伺已久的猎物一般,尚未坐稳,又被他狠狠扑倒在床上。  盖聂初次与师弟这麽亲密地贴在一起,一颗心怦怦直跳,他此时胆大了些,手掌在师弟背脊上轻轻抚摸,听到卫庄口中低低的呻吟,问道,“还难受麽。”  卫庄难得老实地说道,“你抱著我,便好受些。”  盖聂的嘴唇在他脸颊上点了点,“那这样呢。”  卫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低头吻住师哥的唇,“要这样才成。”  盖聂只觉得师弟的唇瓣又软又甜,贴在自己嘴唇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他收紧双臂,学著师弟的动作,仔细又温柔地描摹那两瓣轮廓好看的唇。  帘幕摇曳,两位少年紧紧相拥,唇齿间交换著彼此的气息,卫庄觉得盖聂在自己後背上的轻抚很是受用,身上的躁动渐归平静。他在对方怀抱中稍稍动了动,明知故问道,“有没有亲过别人。”  盖聂道,“没有。”  “真差劲。”卫庄嘴上嫌弃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的师哥是天君,这真是……太好了。  盖聂听多了师弟的违心之语,知道他此时心情甚佳,俊俏的脸庞上带著浅笑,如春晓桃花一般,一直开到自己心里。  卫庄又问道,“看什麽?”  盖聂伸手捋了捋师弟一缕乱发,道,“没看什麽。”犹豫了下,又道,“小庄,这麽说,你是雨露客。”  这话踩到了卫庄的痛脚,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盖聂虽然在此事上一知半解,却也知晓雨露客的信时,“这是你……第几回?”  “第二回。”  “第一回的时候,是不是我不在?”  卫庄沈下脸,凑到盖聂唇上咬了一口,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内心困扰多时的疑惑终於真相大白,盖聂用力抱紧师弟,在他额前吻了吻,心中阵阵抽痛。没有天君的雨露客要遭受多大痛苦,他过去的认知仅停留在书本文字上,当亲眼见到师弟饱受情欲折磨的模样时,他才知道那痛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上无数倍。  他郑重道,“以後你的每一个信时,我都陪著你,给你授印。”  卫庄深深地望著师哥,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他每一个字的分量,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掩饰地低咳一声,道,“你就这麽想占我便宜。”  盖聂奇道,“什麽占便宜?”  “你知道授印是怎麽回事麽。”  盖聂犯难道,“不太清楚,书上说得太简略了。”  卫庄心道,我就知道。他从盖聂怀中挣开,躺到一旁,故意催促道,“快些开始,否则过会我又该难受了。”  盖聂凑上去虚心请教道,“小庄,你会不会。”  卫庄道,“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要给我授印,你得负责。”  盖聂心中是一千一万个想负责,然而在他看来,拥抱亲吻已是最私隐的床笫之秘,他已抱过,也亲过小庄了,但很显然,这还远远不够。  他将师弟整个人罩在身下,在对方额前,脸颊,嘴唇上试探地浅吻。他看到师弟眼中的笑意,不想被看低了,低头猛一用力,狠狠咬住对方的唇。卫庄感到些微刺痛,这几乎算不得粗暴的逾矩反而令他格外有感觉,他伸出双臂环住盖聂宽实的後背,大腿抬起,腿根处的肌肤轻蹭对方腰际。  他张口探出一截舌尖挑逗对方,很快引来生涩却无比热烈的回应,唇舌间的战役难舍难分,连彼此的呼吸都想侵占。  盖聂喘息著松开对方,“这样就是授印了麽。”  “还差得远。不过你已在我身上留下气息,”卫庄故意吊著他,欣赏对方难得一见的急切,“三五日里,即便遇上其他天君,也不会招惹什麽麻烦。”  “也就是说,他们能感应出来,你已身有所属了。”  卫庄微笑道,“可以这麽说。”  明知偌大一个鬼谷中除了自己,再没有第二位天君,卫庄的说法仍是令盖聂心中一片欢喜。他想了想,道,“那我再多亲你一会儿,成不成?”  卫庄勾住他的脖子,再度贴上对方的唇,“你是师哥,你说了算。”  盖聂立刻配合地回吻师弟,两条敏感的舌头纠缠在一处,互相嬉戏,双双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活滋味。不及吞咽的津涎自嘴角溢出,盖聂又追逐不舍,吻去那条透明的细线。  两人相顾喘息著,卫庄道,“先缓一缓,我透不过气来了。”  盖聂道,“我也是。”他舍不得同师弟甜美的双唇分开,边调理著呼吸,边轻啄卫庄柔软的唇瓣,“小庄,你嘴唇真红。”  卫庄被他轻若飞羽的吻弄得有些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道,“不但红,还肿了吧?”他按住盖聂的後脑,报复似的在对方嘴上啃了一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盖聂无端被师弟咬了一口,也不生气,心中尽在琢磨如何与小庄吻得尽兴。卫庄又贴了上来,“要不要再来。”  盖聂点点头,卫庄道,“这回我们用师父教的吐纳术,可以不必那麽快换气。”  陡然间听卫庄提及师父,盖聂不禁呆了一下。他定了定神,道,“这似乎不大成体统。”  卫庄不以为然,“师父不是常说‘学以致用’麽,你学了不用,岂不是白费他老人家一番苦心教诲。”  盖聂觉得小庄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但又总觉得什麽地方有些不甚妥当。他犹豫片刻,终究抗拒不了师弟的求欢,“那我们就试一试。”  这一吻直教星移斗转,日月无光,两人功夫都练得到家,又是初识情爱,欲罢不能,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  终究还是做师哥的心里时时惦记著授印一事,卫庄的四肢几乎将盖聂牢牢缠住,好容易才稍稍挣脱几分,开口问道,“小庄,接著该如何授印。”  卫庄正在情浓之际,被盖聂生生打断,心生不快,故意刁难道,“接著,你把我从头到脚亲一遍。”  “真的?”  “自然是真的,必须先在我身上每一寸地方留下你的气息,才可授印。”卫庄瞪了盖聂一眼,“我骗你做什麽,你是不是不想亲我?”  “怎麽会,”盖聂简直要为自己叫屈,“我、我很想。”  卫庄这才转怒为喜,再三叮嘱道,“要从头发丝上一直亲到脚尖,一处都不可漏了。”  盖聂道,“好。”他的唇几乎是膜拜一般吻上卫庄的眉心,顺著师弟高挺的鼻梁往下,在鼻尖上点了点,又吻他的双颊和嘴唇,卫庄情不自禁地回吻他,眼见亲吻又将永无止境,盖聂率先松开卫庄的唇,不待师弟对此表示不满,他的吻便已落至敏感的耳後和脖颈,卫庄微仰起头,难耐地逸出呻吟。  盖聂看得出师弟喜欢他这样,便稍稍吻得重些,在他颈项、锁骨一带印下一个个红印。他心中暗自狐疑不决,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授印?  当他在卫庄肩头吻下痕迹後,嘴唇移至心房处,两颗通红的乳头随著卫庄胸膛的起伏微颤著,说不出的诱人。盖聂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在他乳晕旁的肌肤上轻轻落了个吻,抬头望卫庄,“这里要不要亲?”  “你说呢?”  
☆、五 绝知此事要躬行  盖聂的嘴唇触及红粒的瞬间,卫庄的身体便绷紧了,胸膛本能地往上挺起,手指抓紧身下的床单。他上一回信时便觉察出自己这里很敏感,却也不曾料到会这麽敏感,仅仅被师哥亲了一亲,就不可自抑地兴奋起来。  盖聂见师弟双目紧闭,睫毛一个劲地颤动,呼吸加促,呻吟声愈发大了,不由迟疑道,“是不是弄得你难受了。”  卫庄不听还罢,一听他这话,气就直往上窜,恨不得狠狠踢他一脚。他紧紧咬住下唇,待嘴边那句“你倒是吸啊”好容易咽回肚子里,才道,“你别停下。”  盖聂心中没有底,在乳粒上又轻轻吻了吻,试探地将其含入口中,舌头扫过圆圆的硬尖,嘴唇嘬住了被舔得湿润的肿粒,不轻不重地吮了吮。  卫庄只觉酥麻感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快活,舒服地喘了几声,生怕那个傻瓜又像刚才那样停下来败自己的兴,便及时对盖聂说道,“再……再多耽一会儿。”  他动情时,声音便愈发低哑,萦绕著情欲的诱惑气息,盖聂便是再迟钝,也瞧出师弟眼下正得趣,嘴上吸吮得更加卖力,这边吸了一会儿便换到另一边。两颗幼嫩的乳头哪里经得起血气方刚的少年这样一门心思的吸吮,很快便充血肿胀,又有了口水的润泽,显得通红透亮。  卫庄觉得乳头胀胀地,有轻微疼痛感,不知是不是快被盖聂给吸破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果然两颗乳粒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一时浑身发软,待要喊停,却又似乎有些舍不得。再看盖聂那副过於专注的模样,自己身上明明还有那麽多地方,他竟然连碰都不碰一下,简直是岂有此理。  卫庄一时为之气闷,最终还是喘息著催促盖聂对自己身体继续探索,“可以了,往下。”火热的嘴唇旋即从双乳上离开,沿著胸腹一点一点下移,温柔的亲吻显得过於耐心,卫庄忍不住捉住盖聂的手伸向自己胯下,“摸我这里。”  盖聂在卫庄圆圆的肚脐上亲了亲,手指抚过师弟细密的耻毛,到达那根勃起的分身。从前两个人游过泳後,光著屁股在河滩上追逐玩闹,他也瞧见过师弟这里,却是头一回见这小兄弟亢奋到滴水的样子。而自己下身也不遑多让,硬邦邦的肉棍子直直地指向卫庄,似乎比主人更垂涎眼前这具年轻诱人的身体。  盖聂右手扶住师弟直直挺立的性器,问道,“要一起吃进去麽。”  卫庄喘道,“你先亲亲它。”  盖聂便低下头,在饱满的龟头上吻了吻,透明的湿液沾上他的嘴唇,令他有些兴奋。他握住柱身,张口将整枚龟头含了进去,也像刚才吃师弟的乳头那样来回吸吮,将铃口溢出的汁水吞咽下去。  雨露客虽然并不经由自己的阳茎与天君交合,但那里终究也是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盖聂这麽毫无技巧地又吸又舔,卫庄不禁失声叫喊了出来。强烈而直接的快感钻入脑中,比他自己用手去套弄要快活不知多少倍。他受不了地用脚跟摩擦盖聂的後背,指尖按揉会阴一带,後穴溢出更多汁水。  盖聂也注意到了师弟後方那处湿透的穴口,“小庄,这里怎麽一直在流水。”  卫庄经过上一回信时已有了经验,喘息道,“得不到天君授印,那里是不会停的。”  盖聂眼睁睁地看著透明的湿液自穴孔汩汩而出,垫在师弟身下的床单已濡湿一大片,忧心忡忡地伸出手指在穴口轻轻揉了揉,不知要如何才能缓解小庄此时肉体的不适。  卫庄身体即刻敏感地剧颤,连说话都气息不稳,“还……还要。”  盖聂一边替他揉著,一边细细端详这里,穴口肌肤细嫩,隐约可见穴里的嫣红色内壁,他麽指轻抚褶皱,连自己也不知心跳为何加速。  方才两人亲热了一阵,卫庄已觉得好多了,可被盖聂这样一揉,穴心深处又开始发痒。他不由自主地收缩穴口,道,“快插进来。”  盖聂怔了怔,脱口问道,“手指麽?”  卫庄急赤了眼,哪里还理会得了什麽师门情谊长幼尊卑,冲盖聂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麽这麽笨?”抬腿去蹭他胯下阳物,“用你这根。”  盖聂阳茎本来就已胀得厉害,被师弟这麽一撩拨,登时便涌起快感,再看看师弟那处小穴,脸上更是通红,他到今日方知这缱绻交合之事,脑中想象自己插进去之後同师弟合为一体的感觉,几乎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  他讷讷道,“可是你这里这麽小……”说著手指又在细密的褶皱上揉了揉,不知是犹豫不决,还是跃跃欲试。  卫庄低低呻吟著,快感与渴求交织,道,“很舒服。”  盖聂小声安抚师弟,提议道,“那我再给你揉一会,咱们就别插了。”  卫庄气道,“我都快死了,你还在磨蹭什麽?”  盖聂只得硬著头皮跪到师弟腿间,卫庄双腿曲起,往两侧分开,露出急不可耐的穴口,道,“你靠近过来。”  盖聂又往前挨了几分,一手按住卫庄的大腿,另一只手扶著自己沈甸甸的性器,龟头抵在师弟的後穴口比了比,为难道,“小庄,真的不行,差太多。”  卫庄道,“你就不能使点劲?”  盖聂皱眉,“这怎麽能硬来,你会受伤的。”  “我哪有那麽娇气?这也怕那也怕,说到底,你是担心自己这根会断在我里面吧。”  盖聂见师弟动了怒,连忙安抚地在他膝上亲了亲,手掌抚过他修长的大腿,道,“我先试一试,若是疼了,你马上告诉我。”  卫庄已被後穴里钻心的痒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摸索到自己胯下,指尖揉了揉褶皱,将那处穴口掰出一个小孔,无声地催促盖聂。盖聂的阳茎抵了上去,缓缓推进,龟头挤入了半个,卫庄已经叫开了,“啊!师,师哥──”  盖聂听他的叫声不复方才愉悦,匆匆将性器退出,覆到师弟身上将他抱住。卫庄方才的气焰全然没了影,双腿勾住他的师哥,小声道,“好疼。”  盖聂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我刚才就说这样不行。”  卫庄道,“你亲亲我。”  盖聂低头吻他的唇,很主动地将自己舌头借给师弟勾缠亵玩,以安慰他刚才吃到的苦头。  卫庄亲了一会,缓过劲来,有些委屈地对盖聂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疼。”  盖聂难得见师弟服软,一时受宠若惊,哪里还会再多说半句硬话。他将师弟抱得更紧,想说些好听的宽慰之词,一番搜肠刮肚之下,也只挤出了一句“没事,不疼了”。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上一回……”  卫庄道,“还能如何,我用手指自己弄的。”  盖聂寻思自己手指确是比胯下阳物细上几圈,觉得可行,便道,“那我也用手指就是了。”  卫庄微微摇头,“必须你……你那根,整根插进来,把精水射在我里面,才算是授印。”  盖聂听小庄这般描绘,委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禁心头发热。只是小庄那里如此紧窄,自己又不能削足适履,当真令人犯难。  卫庄望著盖聂冥思苦想的模样,想起自己上次自渎时脑中的狂想,一时不由脸上发烫。  盖聂瞧出他神情有异,出声问道,“小庄,怎麽了。”  卫庄道,“你……舔我那里,舔软了,说不定便能插进去了。”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自己那个穴里的淫水一个劲往外冒,怎麽止也止不住,脏成这样,还叫盖聂去舔,实在太过羞耻。  盖聂自己倒不觉得小庄身上有什麽脏的地方,那个小洞红红地,又嫩又紧,还泛著水光,诱人得很。他在卫庄右颊上亲了亲,起身伏到师弟胯下,伸出舌头舔过他前方性器和囊袋,小穴藏得隐蔽,姿势有些勉强,盖聂便捞过枕头,给师弟身下垫高了些。  此时穴口一开一合,翕动不止,盖聂的舌尖试探地舔上穴孔,卫庄敏感地发颤,穴口猛烈收缩,腥甜的淫水却流得越发汹涌,尽数被盖聂吞入口中。  虽然喘得厉害,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卫庄却赌咒发誓自己听得见盖聂吞咽自己淫水的声音,他浑身都酥麻得没了力气,只剩下一张嘴还有残余的知觉。  “让你舔,不是让你喝我的,我的……”  偏偏盖聂还像没事人似的,用他惯常的语气说道,“小庄,你那里水真多。”说话时候头也不抬,也不知是对卫庄说,还是对卫庄的小穴说。他的舌头往师弟穴中刺入一点点,里面汁液丰沛,无须口水的滋润便顺畅同行。耳旁没有痛楚的叫唤,只有低哑勾魂的呻吟绵延不绝,盖聂放下心来,扳开饱满的臀瓣,大著胆子将舌头探入到股间更深处。  穴壁绵软,却紧紧地夹住舌头,盖聂感应到师弟的兴奋,舌头便挺刺得更深,舔过柔软潮湿的火热内壁,抚慰眼前躁动饥渴的肉体。  卫庄半睁开迷蒙的双眼,见自己的师哥埋首在自己胯下,臂膊与肩头上肌肉紧绷著,手掌压在自己的腿根,练功一般勤勤恳恳地舔那个正在发浪的穴,淫水来多少便喝下多少,手指不时轻抚穴口周围的肌肤,将他那里服侍得周到妥帖,无可挑剔。  卫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这位耿直的师哥从不卖弄什麽手段,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的魅力足以令天下所有的雨露客为他疯狂,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张开双腿。  他也概莫能外。  
☆、六 未成曲调先有情  卫庄觉得自己身体快要化了,对盖聂的渴求更加强烈,觉得自己与他的结合还远远不够。他忍不住按住盖聂的後脑,压向自己的穴,让那粗糙的舌头进得更深。  盖聂伸手托住师弟的臀,手指深深陷进臀瓣,正如他师弟的指尖深陷入自己肩胛附近的肌肉一样。他体内的热火旺了起来,将小庄的呻吟当作对自己的最高奖赏,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更多。  卫庄觉得下身一阵酸意,後穴深处开始抽搐。想到自己要被师哥舔至高潮,他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羞耻,哑声道,“师哥,我,我快到了……”不待说完,亢奋的性器便自泄了,後穴里也痉挛著夹紧舌头,高潮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卫庄本能地将手探至胯下去捂,却哪里捂得住,汁水沾湿了他的手指,指缝间一片淋漓。  盖聂被师弟前後方一道出水的诱人模样迷住了,拉开他遮挡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阳茎出精的顶端和後方那处不住开合的穴口,伸出一根手指轻抚过师弟阳茎的头冠,“小庄,你是不是很舒服。”  卫庄闷哼了一声,不同他说话。盖聂覆到他身上,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小心翼翼地亲了亲。卫庄修长的大腿放肆地勾住他的腰,下身贴合在一起,清晰地感觉到师哥那尚未释放的阳茎内所蕴含的力量。  他嘴角带著一抹戏谑的笑,压低声音对盖聂道,“现在这麽硬,待会儿可别一插进去就泄了。”  盖聂迟疑道,“应该不会吧。”他原以为事不宜迟,当速战速决,将精水留在师弟体内,为他授印,方可算万事大吉。可听小庄这样说来,似乎快马加鞭是一件会遭人耻笑的事,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  卫庄泄了一回身,情欲稍纾,神智清明了几分,也有心情同师哥开开玩笑,“那可难说。你刚才见识过我那里有多紧了,你的童子小鸡嫩得很,又是初来乍到,可怎麽受得了。”  盖聂虽然好脾气,但是那里无端被师弟说成小鸡,心中多少有些介怀。他闷声不响地坐起身,扳开师弟的双腿,在他湿黏的穴口揉了揉,握住自己的阳茎,龟头抵著穴口轻蹭。他原是怕伤了师弟,故而屡屡过门不入,却让卫庄先受不了,小穴还差一点便能尝到天君之器,穴口翕动著,俨然是求欢的姿态。  卫庄等候不及,双腿轻蹭盖聂,服软道,“师哥,我错了,你的童子鸡又大又壮,油都热了,就……就等著下锅──”  话未说完,粗长的性器便径直闯了进来,饱满的龟头捅开湿软的穴壁,一分一分地深入,卫庄觉得有些滞涩和轻微的胀痛,然而更多的是肉体真真切切的快感,以及与对方彻底结合的欢喜。他放松身体,接纳盖聂胯下那柄尺寸惊人的兵刃。  交合的过程缓慢而坚定,直到彼此的性器牢牢相嵌,深入得仿佛再也不会分开,卫庄才长吁出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盖聂在卫庄耳廓上亲了亲,低声道,“油确是热得很。”  卫庄扳过他的头,半怒半喜地咬他的唇,“原来你这样坏。”  盖聂却只一心亲吻师弟,再不说半句话。他平生头一回行此交欢之事,到此时方知究竟是何种感觉。小庄体内又热又紧,他刚一进入,湿软的穴壁便裹了上来,将他的阳茎夹住不放。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自胯下传遍周身,直冲头顶,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稳住下盘,方能守住精关。若是轻易便泄了身,岂非自承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  卫庄虽然在盖聂面前竭力装出一副御男无数的老手模样,此时一颗心也跳得厉害。师哥的性器深嵌在他体内,却只顾埋头亲他的脸颊和脖颈,一句话也不同他说。盖聂上半身的动作牵引到胯下粗硬的肉柱不时轻微摩擦肉壁,引得卫庄敏感地发颤,他掩饰地勾住盖聂的脖子,佯怒道,“干什麽不说话。”  盖聂望著师弟,深吸了口气,放低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小庄,你那里真好。”  卫庄被他这句话说得脸上一红,故作矜傲道,“这还用得著你说,我哪里都好。”顿了顿,又道,“怎麽动,该不用我教了吧。”  他嘴上寸步不饶,小穴却全然是另一副模样,内壁热情地缠住阳茎,恨不得再往里吃进几分,夹得盖聂头皮发麻,险些便要失守。他不敢再在脑中多作文章,循著本能将性器在师弟穴中试探地小幅抽插数下,卫庄的喘息声登时化作叫喊,十指深陷入盖聂後背肌肉中,连指尖都已泛白。  盖聂感觉到背後的刺痛,心知多半是被师弟的指甲划破了皮,便即停下动作,性器插在卫庄体内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刻意放慢,时间仿佛暂时凝固住了,他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卫庄胸膛上,又在胸膛上延伸出长短不一的水线。卫庄觉得所有感官一起敏锐了起来,盖聂压抑的喘息声听在耳中犹如擂鼓不歇,相贴的肌肤烫得几乎要灼烧起来,甚至连体内那根肉柱上青筋的脉动都有力得足以让他浑身瘫软。  他知道师哥一向体贴自己,方才自己一时情急失态,定然让他误以为自己身体又觉不适,殊不知这番体贴才是煎熬。自己渴求的是激烈交合,千百回合你来我往的酣战过後,这才享用天君雨露,以全天命。  只是让对方卯足了劲狠干自己,这样的话却也一时不易说出口。他双臂双腿一并缠抱住对方,整个人贴在盖聂身上,缩了缩小穴,悄声道,“我里面痒得受不了,你多用些力,往深地方进来。”  盖聂手掌抚过他身上的肌肤,问道,“有没有弄疼你。”  卫庄应和著他的爱抚呻吟不断,眼角带泪地喘道,“你是师哥,就算弄疼我,我也要你。”  盖聂觉得今天小庄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为他送命,他在师弟唇上重重亲了口,有力的双臂架起卫庄的腿,性器往深处一顶,两人一起喘息出声,又消隐在唇齿相依间。  卫庄觉得小穴里是从未有过的充实快活,阳茎沿著穴壁的每一下摩擦都让他下半身又酥又麻,简直不知该放这家夥肆意捣弄小穴,还是牢牢夹紧它,让它在自己穴里生了根,再也不离开才好。  然而这些已不是卫庄所能全盘掌控。正如天君对雨露客那强烈的吸引力一样,媚骨天成的雨露客在信时流露的诱人情态,也是天君所难以抵挡。更何况,盖聂不过是个初识情欲滋味的小天君,身下这具躯体正值春色初绽,又紧黏著自己求欢,口鼻间尽是对方甘甜的气息,一时血脉贲张,平日里的克制隐忍、老成持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他只想彻底占有对方,为他的身体授印,让他完完全全地属於自己。  卫庄明显地察觉到性器在自己股间进出的幅度渐渐加大,也越来越有力,好在穴里早已湿透,阳茎进出顺畅,干得他全身发软,快感直灌入四肢百骸,小穴已经合不拢,只能任由粗壮的阳茎一遍遍横冲猛捣,榨出更多汁水。  龟头蹭过体内不知名的一点时,卫庄止不住地轻颤,叫声陡然拔高了几分,盖聂问他怎麽了,下身却已停不下来,仍旧激烈地抽插小穴。  卫庄被他撞得几乎要顶破床头板,身体又完全沦陷在对方的阳物所给予的快感中,眼前阵阵发黑,连话也说不明白,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刚……刚才那里。”  盖聂不知道师弟说“刚才那里”到底是很好还是很糟,要动还是要停,本想问个清楚,下身却遵循本能,攻势愈加激烈,坚硬如铁的性器对准方才那处让卫庄受不了的地方狠狠顶撞,浑身每一块肌肉都亢奋地绷紧,天君与生俱来的征服欲驱使著他更快更猛地在那个滑腻多汁的小穴内戳刺,粗长的阳物上根根青筋暴突,磨开火热的内壁,填满贪婪的小穴。  卫庄已经叫哑了嗓子,浑身大汗淋漓,活像从水里刚捞上来一般。正当体内快感一点点累积,濒临高潮之际,忽然他呼吸一滞,手指箍紧盖聂的上臂,道,“你那里……怎麽回事?”  休说卫庄,盖聂自己此时也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只觉胯下快感加剧,再有须臾工夫便将泄身。不料性器顶端一阵发胀,突出一个球结,生生卡住原本已撑大到极限的小穴尽头。卫庄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突如其来,忍不住在盖聂身下挣扎,盖聂一时也乱了阵脚,手忙脚乱地想将性器退出,然而那肉结卡得死紧,稍有挪移,卫庄便呼痛不止。  盖聂强自定下心神,对师弟说道,“小庄,你,你别著急。”  卫庄连说话都没了力,“疼死了,还怎麽不急。你快出来。”  盖聂为难道,“出不来。”  卫庄也知道此事硬来不得,师哥若不先泄了,多半难以抽身。只是自己本来正在兴头上,陡然遭逢此变,如同当头浇了一瓢冷水般难受,不由任性地迁怒盖聂道,“出不来便割了算了。”  盖聂安抚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道,“稍等一等。”说著握住师弟的手探至自己胯下的两枚囊袋,“你揉揉这里。”  卫庄尚未消气,下面又疼得厉害,嫌弃道,“谁要揉你这里。”却仍是替他抚弄饱满的囊袋,手指滑过阳茎的根部,指尖轻轻揉捏。  盖聂呼吸加粗,火热的气息喷在卫庄脖颈间,低喘著将浓稠的初精尽数洒在师弟体内,那个肉结也随之渐渐消退。  卫庄双目紧闭,睫毛轻颤,竭力放松身体,让滚烫的精水浇灌在自己小穴深处,受纳天君之“印”。燥热难安的身体平静下来,再度睁开双眸时,眼神中已恢复清明熠亮,尽管眼角泪痕未干,同浑身上下的情欲痕迹一样难以掩盖。他双腿勾住盖聂,专横地不许对方的性器退出自己的小穴。  盖聂问道,“好些了麽。”  卫庄嗯了一声,脸上终於有了一点笑意,“不过还没亲够。”  盖聂俯下身,郑重其事地吻上师弟红肿的唇。他觉得小庄也给自己授了印,从此以後,自己只属於他一个人。  
☆、七 碧海青天夜夜心  盖聂算是结结实实地领教到了雨露客的信时究竟有多可怕。师兄弟二人从午饭前一直折腾到深夜,食髓知味,忘乎所以,卫庄一刻也不放过盖聂,腿间那处如吸食精气一般,含住对方阳茎不住索求,连床帐都被他动情时拽了下来。  盖聂一连在小庄体内泄了四回,虽然销魂滋味不必多说,却也隐隐觉得下盘发虚。他心中担忧自己满足不了师弟,遭对方的白眼,险些想去师父屋里偷他的老人参来煎汤。所幸终於听卫庄说了句“差强人意”,这才偃旗息鼓,云散雨收。  两人忙活了大半日,肚子饿得不行。盖聂将袍子系在腰间,草草掩住下身,溜去灶间里摸了两个冷馒头,回来和师弟一人一个,几口就下了肚。  卫庄懒洋洋地靠在盖聂身上,眸眼半垂,显得有几分睡意。盖聂在他额前亲了亲,低声道,“你且睡下好好歇一歇,明日不必早起了。”  卫庄含糊地嗯了一声,“那你呢?”  盖聂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脚下有点浮,明日也须调理。”  卫庄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盖聂肩头蹭了蹭,道,“我睡了。”  盖聂试探地说道,“那我回房去。”其实他一点也不舍得离开师弟,但为他授印、助他度过信时是一回事,两个人搂搂抱抱睡在同一张小木床上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确定小庄是不是愿意自己留下来。  卫庄闭眼道,“别吵,我都说我要睡了。”他的头枕在盖聂肩窝处,手臂搭在对方赤裸的胸膛上,也不管对方辛劳了大半日,胳膊肩膀会不会疲累酸麻,就这麽紧挨著盖聂沈沈睡去。  盖聂小心翼翼地搂抱住他,仿佛怀中拥著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身体丝毫不敢动弹,怕扰了师弟的安眠。卫庄的体温让他觉得十分安心,不多时便也踏实地入了梦乡。  梦里他成了一名摆渡人,撑著竹筏,在一片很大很大的河塘里来回,隐约能望见对岸卫庄的身影,可不知为什麽,自己总是到不了对岸。  他从梦里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没了床帐的遮挡,阳光直直地晒在他的肚皮上。床上只余他一人,盖聂不禁摸了摸脑袋,不知自己为什麽睡得这麽沈,连小庄起床的动静都没有察觉。  侧耳听了听,窗外似乎也没有卫庄练剑的声响,心道,他昨天累得不轻,也不知一早去了哪里。  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盖聂来到灶间,锅碗瓢盆的布局同昨晚一模一样,连一根筷子都没有挪窝,显然卫庄没有来过。屋外一片空寂,悄无声息。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站在屋门口叫了几声卫庄的名字,半晌也无人应答。他又冲回卫庄房里四下打量,似乎少了几件衣物,墙上的木剑也不知去向。  小庄走了!这个念头让盖聂如坠冰窟,向来冷静的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昨天他才刚刚与小庄有了最甜蜜的秘密,他以为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一生一世,怎麽也料想不到一觉醒来竟会是这般情形。  他心乱如麻,一路快步去找师父,小屋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弯著腰,给一棵果树松土。  “师父,”盖聂一向尊师如父,恭恭敬敬地躬身行过礼,这才问道,“您今天有没有见著小庄?”  老者直起背,将铲子倚在树干上,掸去袖上尘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定,招手示意道,“聂儿,来给师父捶捶背。”  盖聂依言上前为他捶背,他同师父同住了十余载,对其再熟悉不过。瞧师父的神情,一定是知道小庄的下落。  果然老者抚须道,“小庄出师了。”  盖聂动作一滞,心中也随即一沈。他远比卫庄早入门,论武艺,自己也略胜一筹。然而师父的功夫博大精深,连他都不敢妄言习得三四成,师弟居然出师了?  事出突然,无疑与昨天之事有关,或者说,与卫庄雨露客的身份有关。  盖聂知道师弟同自己一样,出了鬼谷,世上便再没有亲人,不由问道,“他上哪儿去?”  老者道,“他说,要只身闯荡江湖,扬名立万,让全天下人人都知道他卫庄的名字,这才回鬼谷来见我。”  盖聂心里有个声音道,不是的,不是这样。但究竟是怎样,他心里也乱糟糟地,说不上来。他沈默半晌,涩然道,“小庄他……怎麽也不同我说起一声。”  老者道,“小庄不像你,他入我门下第一日便对我说,将来誓要出人头地,干出一番大事业。聂儿,其实以你眼下的修为,在江湖上也属出类拔萃,寻常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盖聂道,“徒儿还远未到火候,何况,也想再服侍您几年。”  老者转过头,望了自己大徒儿一眼,叹道,“好孩子。”  盖聂很想问一问师父,知不知道卫庄如今是一名雨露客,武林中尽是些凶悍的天君地君,他孤身一人,年纪又轻,在江湖上实难立足。但是他从师父刚才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便知,师父心中如明镜一般,早已洞察一切。他允许卫庄离开,是因为了解自己的徒弟,相信小庄不同於那些羸弱之辈,他的武艺、学识,绝不输给江湖上任何人,他不需要依附盖聂,或者其他任何一名天君而活。  盖聂长出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惆怅,想道,他也应当相信他的师弟。  他又在鬼谷待了三年,仍旧住在那间小屋里。从前他一个人住了很多年,後来小庄来了,住在隔壁房间,师兄弟俩共处於同一屋檐下。现在,这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觉得鬼谷里的光阴再度慢下来,每一片树叶的悄然落地都像天地间最超凡的剑法。练气,练剑,读书,习字,时间一下子多出许多,却又总是觉得不够。  他觉得一辈子很长,江湖如梦,他和小庄总有再见的时候。像小庄这样出色的人物,只有世上最好的天君,才能与之相配。  三年後,盖聂十八岁,正式满师。他背著行囊,手中一柄木剑,跪在师父面前磕了九个响头,感激他十多年来的教养之恩。  师父慈祥地将他搀起,只说了一句话,“用手里的剑,守住你的心。”  他出了鬼谷,来到最近的市镇平关镇打尖,遇恶霸当街闹事,三招将其挑下马来,救下一家妇孺,自此在江湖上一漂泊就是十年。十年里,他见了太多不平事,一桩风波过後,永远有更奇诡的风波在酝酿;一帮恶人的覆灭,总是预示著新的恶人即将耀武扬威。一入江湖,永无宁日。虽然身单力孤,但自己手中有剑,身有铁骨,心志不移,这些不平事便是他的责任。  虽然他向来行事低调,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桩了不起的大事很快从亲历者或目击者口中透露出去,口口相传,江湖中人对他的称呼渐渐从小兄弟尊称为少侠,然後是大侠。  二十七岁那年,盖聂孤身一人,连挑邪派一十三名使剑高手,救下二十多名险些成为“药人”的少年。自此“剑圣”的名号传遍江湖,三教九流无不敬他三分。但凡心有浩然之气,总是令人油然生出敬畏。  他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结交挚友,虽可说是足慰平生的畅怀之事,然而卫庄的名字仍是时时放在心里,长自记挂。夜深人静之时,他一个人时常会想,不知小庄此时是否平安,剑术可有精进,身体如何,如若遭逢信时……有没有天君陪在身边。  他离小庄最近的一刻,是一年前从一名徐姓铸剑师手中获赠一把名叫渊虹的宝剑,徐老说,这是他毕生最得意的两件兵刃之一,另一把剑取名鲨齿,如今在流沙山庄之主卫庄的手上。徐老甚至不吝将鲨齿剑的图样一并赠予盖聂。当晚,盖聂在灯下看了一夜图纸,描摹长剑的形貌,想象卫庄持此剑震慑群雄的模样。心中暗道,此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与小庄比一回剑。  所幸江湖再大,像卫庄这样的人物亦绝不会沈寂无名,有关他的讯息不时会传入盖聂耳中,令其心里多少感到几分安慰。现如今武林中排得上号的一众高手中,卫庄是唯一的雨露客,他的剑术与其本人一样狠戾果决,莫说是寻常地君,便是天君中的翘楚,在他手下也讨不了什麽便宜。他本人又生得挺拔轩昂,俊美非凡,虽然与寻常雨露客比起来过於强硬,但仍惹下不少相思,数年来向其献过殷勤的天君不计其数。  诸如此类真真假假的坊间之辞在盖聂听来实是百味陈杂,有时代他欢喜,有时又颇不是滋味。偶尔提起勇气想主动去找他,又总在不知名的迟疑中搁置下来。分别越久,便越迟疑。鬼谷中那段师兄弟二人形影不离的优游岁月,遥远得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十年过去,除了梦里,他再也没有见著小庄。年少时意气风发,不知江湖深浅,年长後才渐渐明白,他和卫庄不过是浩渺江湖中两尾不起眼的小鱼,虽然在同一个河塘里游弋,却终是相会无期。  
☆、八 有缘千里来相会  又是一年春雨时,鸿雁南回,草木萌动。盖聂在故乡榆次的老屋待了数月,又赴鬼谷探望了师父。他每隔两三年必回一趟鬼谷,因为他总将那里当作自己这一生开始的地方。  师父的身体这几年已不若往昔那麽健朗,走起路来有几分蹒跚。然而看见自己的得意门生,老人家总是很欢喜。他久不出谷,盖聂便与他说些近年来江湖中的事,自然,也免不了将自己得悉的卫庄近况告知师父。  卫庄的流沙山庄,做的是机密讯息的买卖,如今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手下有不少一流的武林高手为他卖命。只是他虽然同各大门派帮会均有往来,却也不避讳同一些邪道人物的交情,因而也有人对其颇有微词。  说到这里,盖聂有些犹豫,生怕师父听了会不高兴。师父却抚著胡子,笑而不言。盖聂又向他请教些武林局势,剑术心得,这一回在鬼谷足足逗留了十日有余。  辞别师父後,盖聂一路往南,在广陵巧逢故友。友人热情好客,一定要款待他小住一段时日。他习惯了漂泊,盘桓三五日後,便有些坐不住。  这天他们在酒楼小酌,听到邻桌人说起,“花蝴蝶”花冲前两日又犯下一桩案子,竟起意凌辱广陵郊外一所庵堂中的女尼。那花冲相貌风流,鬓簪蝴蝶,是出了名的采花之徒,造孽无数。盖聂生平最不齿这种宵小,当即与友人告辞离去,到城里各处打探虚实。  那花冲果然几日後再度现身,闯入广陵第一美人家中欲行非礼,那位年轻的雨露客身娇力软,哭得不成样子,花冲颇觉无趣,逗弄了他一番,便起身悻悻而去,半路上不巧正遇上盖聂拦住他的去路。  二人话不投机,盖聂见劝说无果,只得拔剑相向,一剑刺伤他的左臂。此人倒也硬悍,脚下轻功了得,见势不妙,转身便往城外逃窜。  盖聂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从来都是锲而不舍,纵有千难万难也定要办到。两人一追一赶,竟一路从广陵来到咸阳。  那花蝴蝶连日来疲於奔命,或许是被盖聂追急了,一时慌不择路,竟沿著官道直奔城外一处大庄子,翻墙而入。  盖聂近年甚少涉足京师,地形不熟,直到追至庄门前,抬头看清楚门匾上四个大字,才蓦然惊觉这处是什麽地方。  流沙山庄。  流沙山庄地处咸阳城外,这一点盖聂自然知道。他鲜少来咸阳,也正是出於这个原因。离小庄太近,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他设想过无数回与小庄重逢的场面,刀光剑影,月倚夕阳,却又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盖聂一步步走近筑得高高的院墙和暗朱色大门,此时的他浑然忘却自己为何而来,什麽采花大盗,江湖匪类,都已抛诸脑後。他只知道,眼下自己和小庄之间只隔著一道门,也许,是时候将这扇大门推开了。  他整了整衣襟袍袖,走上前去,按江湖规矩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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