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后背走没事,朝左拉 娜娜有点痛请问是怎

朝左拉- 摄影作家、奥林巴斯合作摄影师 | 到「在行」来约见我
如何拍摄与众不同的摄影作品?
在相机和具有相机功能的装置普及的今天,摄影已成为人人爱好的日常。
据测算人均每天拍摄约10张照片,放置于社交空间的图片已成为天文数字,众多摄影爱好者不得不面对“如何才能拍摄到与众不同的摄影作品”这样的课题。
当有人宣布“摄影已死”之时,我以为对摄影的认知才刚刚起步。
近年来观赏我照片和阅读我文字的人不是减少了,而是增多了。我希望将自己的体验和思考帮助到那些依然对摄影充满热情但又心存迷茫和困惑的摄影爱好者们。
通过面谈,让我们一起循序渐进的解决以下4个课题:
为什么我没能发现与众不同的摄影题材?
为什么我没能把握和表现已经发现的与众不同的摄影题材?
为什么我拍摄到的与众不同的摄影作品没能得到喝彩?
我应该采取的行动是什么?
我给“与众不同的摄影作品”的定义是:超越既往的情绪体验、独特的视角和观看、不露痕迹的娴熟技能、独立流畅的审美表现。
范例如下:
我的微博链接:
我的微信公众号《镜头无尽头》:
面谈地址(常驻):上海市黄浦区绍兴路96弄1号 Chun Tested (淳品咖啡屋、近田子坊)
面谈准备(常规):为达到预期的效果,约见确认后请提前将3-5幅摄影作品发我邮箱 ,供面谈参考。
面谈约束(常识):守时、专注、茶饮AA。
下面的内容摘自我的摄影专著《论摄影的平衡思维》:
什么是摄影?(What)-将影像摄取并放置到一个或几个有边界的空间里的活动。
为什么摄影?(Why)-摄影就是为了好玩,喜欢玩是人类的本能。
如何摄影?(How)-修炼“手、心、眼”的协调,只要有一次摸过相机的经历,那种观看和捕捉存在的方式就不会消失。
什么时候摄影?(When)-和照镜子一样,每时每刻都可以拍摄,照片是自己的镜子,一张感动自己的照片一生都会记得。
在哪里摄影?(Where)在心里拍摄,用想象力构图,摄影的主观属性让每个人的个性区间得到识别,把匿藏于深处的野性用于摄影是再安全不过的了。
谁在摄影?(who)任何生存着的生命体无论是否使用相机都在摄影。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宇宙,我们越了解自己,就越独特
奥林巴斯(中国)有限公司 合作摄影师 60年代生人,祖籍山东,现居杭州,工作在上海。
医学专业背景,擅长左右开弓,左脑从事风险管理咨询、右脑从事摄影文学创作。
1986年起,参与四期由中国解剖学会主办的奥林巴斯光学显微镜全中国巡回讲座;1988年有了第一台单反相机,从接触摄影一开始就将影像与文字结合一体,尝试不同的图文表现题材,先后在国内主流媒体正式出版摄影文集,代表作包括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摄影诗集《沉甸甸的空心梨》、摄影游记《葡萄心情》、摄影随笔《大社》等。
2010年初开始新媒体网络摄影小说及摄影随笔创作;作品包括《海上12舟》、《黑白香根》、《对话顾城》、《我在北京天安门》、《东川拾遗》、《普通医生》等;2013年下半年将25年的个人摄影经历和思考进行整理,形成摄影专著《摄影的5W1H》。年著书《认知力》、《论摄影的平衡思维》。
只需付几百元,就可以与行家
一对一线下面谈
为您答疑解惑、出谋划策。不满意还能“无忧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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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文字—心缺之序
  游戏文字
  文字的来源~序
  平生不善文,偶为之,多为惊世之鬼怪论,不为亲朋好友所喜,不为师长所容。行路之难可比肩于蜀道行,抑或乘风破浪济沧海之举。
  难过时候,也许会纪录几行文字。可是随着时间的前行,阅历的增长,心路的变迁,已经不是普通的文字可以记录下来了。于是,狠心地把笔一摔,告别过去,不再为文,终得潇洒。
  从来没有想过将烦恼、忧愁扔进垃圾箱的动作,竟然会如此的简单,就像在校园里买可乐一般。到自动贩售机前买一杯可乐,饮完后身心舒畅,然后活动下四肢,摇摇头,甩甩腿,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剩下的纸杯铛的一下子甩进不远处的回收站。原来向往的生活如此的简单,简单!
  文字的来源~起点
  什么是起点?提起文字的始祖,一个人的名字就不得不再次的被提起,那就是黄帝。
  传说,皇帝命仓颉造字。字成,乃“天雨粟,鬼夜哭”。文字,作为一种符号,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自己无法明白地说出来,只好再借用下别人写的东西。
  仓颉造字成功,发生了怪事,那一天白日竟然下粟如雨,晚上听到鬼哭魂嚎。为什么下粟如雨呢?因为仓颉造成了文字,可用来传达心意、记载事情,自然值得庆贺。但鬼为什么要哭呢?有人说,因为有了文字,民智日开,民德日离,欺伪狡诈、争夺杀戮由此而生,天下从此永无太平日子,连鬼也不得安宁,所以鬼要哭了。
  风liu总被雨打风吹去,走过了轰轰烈烈的五千年岁月,历经艰辛,人类文化的传承一直到鸦片战争末期为止,中华文明都始终走在了时代的前沿,这是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就是文字。
  独特的中国,造就了独特的方块字。举世无双的方块字,传承了时代的道统,让中国人真正的有了自己的根,自己的典故,自己的血脉文化传承。
  因为有了文字,所以有了呐喊。言为心声,从此人类彼此之间的沟通突破了距离与时间的限制。
  仓颉造字方成的那一声呐喊,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直至今天,仍然让人心生震撼,不敢仰视。
  有了文字,从此人不再孤单,从此人类有了自己的凭依。
  文字的来源~潮起潮落
  班门弄斧,蚍蜉撼大树,螳臂当车……当认真开始写字的时候才有了感觉,原来为文真的是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差事。
  写字的时候,有一种情绪,叫做堕落、感伤。
  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在电脑前敲键盘打字;不知觉间,好多不常用的字已经记忆不再了。
  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低落的情绪中始终找不到消极的念。或许,正是可以糟糕至极的表现,只是作为一些小事情的补偿吧,我得到的太多太多了。要做到一百分,岂不是要老天爷嫉妒死……哈哈
  至于为什么加这段话,就不再明言了,免得有给自我脸上贴金的嫌疑。
  文字给人力量!!
  文字给人思念!!
  文字给人追忆••
  文字给人生活!!
  文字的来源~落寞/落幕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很美丽的诗歌,昨天下午开始飘雪了……
  发生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那是。
  笑看风云,往事不可追,逝者如斯流水。
  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算安慰?或者落幕的台词。
  生活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数,曾经的天天,是用感性来量化,到后来是绝对的理性。天天是孤独的,但是天天又是幸福的,天天是骄傲的,天天又是自卑的。天天很矛盾,是那种天蝎座人的典范,是冰于火缠mian中的那一抹云。
  未来是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过,很有意思,做过了才知道,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很有意思,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序章 历史开的玩笑
  某日一少年在路上看到了蛇,于是大叫。
  旁边一女子看了后不禁笑道:“胆小鬼,又不是喜鹊,有什么好怕的?”
  几个人谈天中有了这样的事情。
  少年听罢后笑,大笑,大笑不已。
  “好笑吗?”旁边女子于是问,接着她仰头,跳起,看天,再拍手,做顿悟状,道:“原来你怕蛇!
  多年后,那条蛇几经修炼,化身为龙;女子经过诸多的事宜,成了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少年则不知所踪,消失在了历史记载的长河中。
  本文讲的就是发生在那个不可考究年代中的事件,讲述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中,发生的林林总总,讲述那消失在历史卷宗之中的故事。
第二章 星殇
  春天象短暂停驻的候鸟,忽然飞走了,什么也不留下。冬夜的来临,是必然的,不能用心中的信念来所变,所以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珍惜现在,此刻所拥有的一切,感谢上神赐予我们的一切,为天下苍生祈福。
  ————《神典·伤逝》
  天之拂晓,妮娜·樱菲一边读着教会散发的书籍,一边想着第二天的行程。然她却不只还有另外的人与她一样,也有说不出的烦扰,那人就是她旧日的玩伴——尤丽·卡卡莉。此刻,她也同样的在为自己的命运所羁绊,所困顿。事情发生于几天前……
  当今天下,时局动荡不安。许多昔日的辉煌,稍不留神就会成为过眼烟云。老一辈的英雄们推翻了魔族的统治,所幸存的人已经开始了流云星散的变化。而现今局势,比之于从前则更加显的混乱不堪。唯一所幸就是只是各势力互相顾忌,达成了暂时的平衡,所以大伙的生活还是勉强说的过去。
  战争的借口:解放人类与魔族的手掌中,早已成了一个笑柄。
  历尽千辛万苦的人类虽然最终获得了独立,可是还没有等到期盼已久的和平稳定下来,各方已经开始了新的争夺。在这弱揉强食的世界里,几大势力为了瓜分土地,财富,小规模的混战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就连十几岁的小孩子,在发生大战乱的时候都要参加守城。
  谁都担心在灭掉一个势力的同时又为其它势力乘虚而入,反正魔族成不了气候,就随它去吧。于是魔族的势力也并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只有一个地方例外,那就是光明城,他是各势力中力量最强大的集团,也是信仰最坚定的一个集团。依托教会的力量,它现在是各地区中生活条件最好的地方,也是对魔族实施打击最坚定的一个地方。
同时,这里还禁止奴隶贸易。
  由于人口的减少,所以整个大陆上并不禁止奴隶贸易,但是在光明城里这种事情却是绝对被禁止的,因为大陆上最神圣的地方,阿拉克斯山就在这里。光明教会最大的神殿也在这里,也就是教皇居住的地方。由于战争的发展,使得以治病救人的光明教会成了各势力之间争夺的炙手可热的对象,即使不能使他们投向自己,至少也要不让他们仇视自己,这样在战争期间,才不会为对手所乘陷入危机。
  而这一任的教皇确实也没有让大家失望。除了在人魔大战期间积极的奔走于各势力间,促成了灭魔联盟的成立,更在战后宣布:永不介入大陆纷争之中,并于各大国达成将阿拉克斯山作为永久中立的地带的协议,各国不许派一兵一卒驻扎于此地。同时为了弥补自己在战争期间为天下苍生带来的杀戮,取消了这里的奴隶贸易,为世人带来最后的一片净土。
  然而不论多么伟大的英雄,都有失去辉煌的时刻。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现在的天下,正是新一代的将星们成名的最佳环境。所以教皇的影响也仅仅限于在阿拉克斯山附近这一带,剩下的也只是几个昔日老友才知道教皇的真正实力。每一任教皇的力量,并不相同。这一任教皇阿拉斯拖一生奔波于各大势力间,却不是一个武术高强或者有多大法力的人,世人对他的评价中政治多于实力。然而,如此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没有力量,没有力量的人哪里有资格于天下群豪煮酒论英雄,谈论时政,制定方略。只是他的力量很特殊,一直不为人知罢了。
  在这个风雪漫天的夜晚,这个老人也终于开始走向了生命的尽头。几十年风霜雪雨的奔波之苦早已经消耗了老人太多的精力,更何况是一个不通武技巧的人了。
  现任教皇的能力是预言,他一生做的预言并不多,但是从来没有落空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此时老人的身边又一次围满了人。大家都知道,一位预言家的能力最强的时刻就是弥留之际,在此刻他们能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事情,做出的预言更是具有真实性,何况是早已退隐江湖的老教皇。天下间的各大势力均派出了代表来到了圣山阿拉克斯,都在希望接老教皇的预言为自己争夺天下的霸业造势,至少也要尽可能的发现潜在的危机,使自己能够逢凶化吉。
  看者身边这么多的人,老人不禁感慨千万。想一下其实天下混战的局势的原因十之八九倒是自己惹。的祸。本想推翻了魔族的领导就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可是看到现在的局势,却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以前,以前至少没有这么多的战争,没有死过这么多的人。人魔两族的矛盾其实仅仅在于生活习惯的不同,原先的战争跟现在比起来,到更象是一场闹剧。
  可是,哪个人不想名扬天下,谁不想永垂不朽?到最后,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舌打动了各方诸侯,设计陷害自己的兄弟,只是为了推翻魔族的领,仅仅是为了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结果打破了大陆的平衡,造就了一场大战。本以为可以避免预言中的覆灭之战,结果自己反而成为了战争的导火线。
  所谓的覆灭之战原来指的是用人类自己的手来覆灭自己,而不是所谓的魔族。直到大错铸成,才想起上一任长老的话:“预言是为了挽救世人的疾苦而生的,稍一不慎,就会酿成大错。要知道,作为预言师最大的悲哀就是明明看到了命运的轨迹却改变不了它的转动。”
  “也罢,既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那就再看一次吧!”随着目光的漂移,老人向周围的人扫了一次后想道。综观身边所谓的一方豪杰,多为碌碌无为之辈。也是,真正的英雄,又怎回为命运所羁绊。投机取巧的做法虽可暂时的获利,但少了面对挑战直面困苦挫折的奋斗,所谓的人生还会快乐吗。倚靠在他人的肩膀上,最多只能是作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只是所谓的一切,也只是在事情真的都已经发生之后才想起来,真是可悲。
  就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老教皇举起了那双干枯的手。要是在以前,自己总会有一种神圣的感觉,然而此刻却再没有了那一份的惊悦之情。罢了,从此之后人间的风云变幻,悲欢离合,于自己再无任何牵挂,就再做一次吧,最后的一次。向自己的几个弟子挥一下手,于是有人把他珍藏多年的水晶球取了过来。
  “好了,我们开始吧!”老人说完后就把手按到了水晶球上。于是透明的水晶球开始逐渐地变了颜色:由透明幻化成乳白,接着一阵强光闪过,就象电影一样,水晶球发散的光芒中显出了一座大雪山。上面有的,是一个少年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项链,然后又用力的把它扔下了山崖。幻象只有短短地一刻,不过那人的身影却有些模糊,让人看不透。唯一透过浓浓的白雾所见的只是一双血红的眸子。此外,黑色的头发,强健的肌肉,他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然在场的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魔王!”人群中年纪最大的长者喊了出来。同样地,老教皇也识破了那人的身份,不过他显的要平静的多。等各人静下来后,他喘了口气,又接道:“在众位散去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说出了自己的抉择。
  “第十二任教皇左加明·宏现在正式宣布将教皇之位传于第十二弟子尤丽·卡卡莉。此后,天下十二万光明教众将唯卡卡丽马首是瞻,不得有误!”
  “好了,过来吧,尤丽·卡卡莉!”老教皇向还楞在那里的一个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女孩示意道。“从此之后,你就是光明教会的第十三任教皇了,不仅是史上最年轻的教皇,也将成为史上第一任的以女性身份荣登教会权利的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以后有机会的话,你还可以去找我的师兄左加明·伊修来帮忙。他毕竟也是你的抚养者,也早该承担一点责任了。他要是还不来的话,就告诉他我承认错了。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呵呵。”
  虽然嘴上说的很轻松,不过在心里他还是有一点点的不安。“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人类的命运?”老人想:“不过应该还有机会吧。”将头转向他最年轻的弟子尤丽·卡卡莉道:“尤丽,答应老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要守护好光明圣殿,守护好人类的未来,好吗?”
  望着老人满含期盼的眼,尤丽·卡卡莉不由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旁边的人纷纷摇头,以为是小孩子不懂事,大多现出了鄙视之色。不过,老人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弟子,虽然常常感情用事,不过言出毕践。只要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也都会完成自己的承诺。
  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头点了一下,说道:“老师,我答应你的要求!”然后就哭着跑出了光明神殿。
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这样的一个承诺究竟是一个如何承重的担子,也没有谁会知道对于一个刚刚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神殿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在老教皇呼出了平生最后一口气后,众人唯一的所见就是一个小女孩哭着跑出了大殿。她的哭声是那样的凄惨,以至于接下来本来要进行的所有活动,都因为主角的缺席而耽搁了下来。
  在大多数的人对新任教皇有了一个懦弱的印象后,在一个本打算平淡一生的女孩子被迫着卷入了时代的潮流纷争中的时候,没有多少的人意识到:大乱将至!当然,即使有所谓的智者知道了这个注定的答案,那又能如何呢?
第三章 风始
  今夜,冷雨飘零;
  今夜,寒风刺骨今夜;
  今夜,是一个逃家的好日子;
  所以,乖孩子尤丽·卡卡莉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人独自跑出了光明城。
  现在的她,对于未来,充满了迷茫,所以她决心要回家一趟。在还没有彻底的被责任所束缚的时候,再看一看自己的故乡,聊以解愁。很少有人知道,这样的一个聪慧的孩子,竟然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酒鬼。“何以解愁,惟有杜康!”曾经的豪言仍常常在梦中重现,不过在现实中却已成了一个不得不谨慎对待的个人嗜好。为了维持自己在教会了一贯的形象,这个秘密的所知者也仅限于几个一起长大的伙伴。对这事情,即使是自己的抚养人左加明·伊修也不是十分地清楚。所以,在收拾好行李之后,在一个小酒馆里买了少许的烈酒后,她终于开始了自己赶往天河小镇的旅途。
  此外,在尤丽·卡卡莉的背后也跟了另外的一人。他就是尤丽·卡卡莉的礼仪导师,光,明教宗里的大长老莫赫·晨星。这是一个曾参与了人魔解放大战的战斗牧师,他在战争结束后因为厌倦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拒绝了各方的邀请来到了光明教会。
  历来教皇的即位都是一件隆重的大事,所以正式典礼的举行总要有一段漫长的准备时间。在老教皇逝去到新教皇即位典礼完成的这一段时间里,教宗里的相关大小事宜是由教会里的资深神职人员选派代表来协助新教皇来完成的。这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即位大典的结束。不过,依照传统,选出来的代表人物莫赫·晨星发现新任的教皇大人已经离开了圣殿后,并没有多少的惊异之色。“毕竟是年轻人。”莫赫·晨星感慨到:“多少年来少有活动,看来自己也应该出去看一下天下的情况了。这次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也可以顺便看望一下以前的老友。”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跟着尤丽·卡卡莉来进行自己的旅程。于是不久后,他也开始了向着天河小镇的方向跟了过去。
  尤丽·卡卡莉的在光明教会的学业,实际上一直是由大长老莫赫指导完成的。对这个在各方面都很出色的挂名弟子,他一直都有一种慈父般的关怀。作为一名从战场上下来的老人,显然不会有所谓太多的礼教方面的束缚,所以两人的距离也较其他的人要来得密切许多。
  一路行来,莫赫·晨星感慨颇多。原来自己一直钟爱的弟子也并不是自己常想的那样天真烂漫。路上的她不但酗酒,而且在恶作剧方面竟然也有登峰造极的天赋。比如说,曾有一个盗贼想要窃取她的钱袋,结果到手后才发现里面全是所谓的蜘蛛,青蛙,蛇以及不知名但外型恐怖的昆虫。在看到尤丽·卡卡莉竟然有如此出色的表现之后,莫赫·晨星也不禁有一丝得色: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弟子,就是与众不同!虽然平时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过还是继承了我的风格。恩,有个性,我喜欢!
  与此同时,关于老教皇的预言:魔王现世也通过在场的众人传了出来。对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映。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只要不涉及到切身利益,天下事总有该管的人来管,魔王的复活与否都不是所谓的要紧事情。更何况还有新的传说,老教皇的继任者竟然是一个十多岁的爱哭的女孩,这样事情反倒是成为了不少人家茶余饭后谈资。与其关注这些,平民百姓更加在意的是年景的好坏,新任长官的廉洁与否。天下大事离他们毕竟太遥远了。除了这些有心的无力的老百姓,一些得到消息的已成名的或想要成名的法师,武者,赏金猎人,甚至是盗贼等各类人士则开始纷纷赶向天河小镇。富贵险中求!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新的动荡的正在酝酿的过程中。
  同时在天禾镇的教堂里,新任祭祀左加明·伊修也对弟子妮娜·樱菲做完了最后一次的知道工作。虽然他有很多知识,但是限于制度却不能讲出来,所以只得告诉她:要想更进一步,就只能到教会里去学习深造了。在结束了晚上例行的祈祷后,他走进了卧室,准备休息。然而,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虽然来者放慢了脚步,他还是猜出了来者究竟是谁。敢于隐藏气息来“偷袭”自己的,永远的都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尤丽·卡卡莉。不过,看来这几年她确实比以前有了不少的进步。要不是在深夜,要不是刚做完祈祷,也许真的会发现不了她的接近呢!
  “尤丽·卡卡莉吗?”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进,老人出声道。
  晚风吹起,传来一阵幽香。来人欢快地喊道:“是我,爷爷!这几年我想死大家了。现在教廷里没有多少事情,我终于可以回来看望大家来了。”之后她又接道“另外还有就是左加明·宏叔叔已经仙逝了。是他自己不让我们大家来通知你的,不要怪我啊!他还在最后请求爷爷你能够再度出山,重回阿拉克斯山的光明圣殿。”轻松的语调,欢笑的脸庞,在这一瞬间她仿佛谈论的是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似的,眼睛里闪耀着是那种独有的轻松活泼的光泽。
  “是吗?为什么还要我再回那个悲伤的地方去呢。这几年你在那里应该翻过不少的典籍吧!关于圣殿可有自己的看法。”老人并没有回头,看着湛蓝的星空,悠然道:“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理由的话,我是不会再回到那里去的,第十三任新教皇尤丽·卡卡莉陛下。”有史以来他第一次用上了敬语来对待自己的小宝贝。这一刻,他隐然觉得:也许在当初把她送走散心的无心之举,会造就一个新的错误!
  “是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爷爷,还记得吗,当你告诉我说自己的父母在屠魔大战中双双阵亡后我所立下的誓言吗?从小我就希望能够将这乱世结束,尤其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之后。无论正义与否,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历史的进程的对错,与天下苍生有何关系?只要能结束这场战乱,能让天下人安居乐业,无论对错,我这一生都奖无悔。”突然间,尤丽·卡卡莉又换上了一种庄严的表情,用虽然沉重但是又无比自信地地语调说道。
  听着那铿锵有力的誓言,望着她那坚定的目光,老人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战火纷飞的岁月中去。然而仅仅是犹豫了一会儿,老人还是拒绝了她的请求。“卡卡莉,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样一条的不归路。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明白什么才是正义的真正含义的时候,知道吗?不要再逼我了。”末了,老人换上了哀叹的语调。
  “是吗?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左加明爷爷了啊。你不是从小教育我们大家要言而有信吗,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够反悔呢!”说着说着,尤丽·卡卡莉突然又显出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于此同时,他那双白玉般的手又开始了对自己衣角的虐待。
  看老人还没有反映,她又接着喊道:“知道吗?爷爷,教皇左加明·宏陛下最后的预言是魔王又复活了,你愿意再看到生灵涂炭,哀鸿遍野的景象吗?你可以眼睁睁看着大地再次陷入更大更多的混乱吗?你又知不知道左加明虽然在最后的几年中过的是怎样一种的日子。这几年来,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所忏悔,然而最后他还是要用自己的能力来为大地企福,为天下苍生着想。他不是为了自己啊,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他?难道这还不够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使你能够耿耿于怀,直到最后一刻仍然不想与他再见一面?”
  看老人几乎还是没有反映,尤丽·卡卡莉激动地站立了起来,举起左手,看着已经有些发白的天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我现在以天月城城主继承人的身份命令前卫队长左加明·伊修即刻赶往阿拉克斯山的光明圣殿立即调集大批牧师与教会执法小队赶回天禾镇,不得有误!”条件反射似的,老人喊到:“得令!”
  等到他真的醒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脸笑意的小女孩正捉着自己的衣角对自己撒娇。“小公主,请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好吗?”迫不得已下,老人只得向她哀求。
  “对了,莫赫·晨星长老不久后可能会来这里找我的啊,爷爷?”女孩子一脸的笑意。然刚刚说完,就觉的身边凉风一闪,她身边已经失去了左加明·伊修的身影。在暮霭中隐隐传来老人的话语:“既然他来了,那我就该走了。”淡淡的,不带任何的感情。
  确定四周再没有了其他的人,尤丽·卡卡莉松了一口气,道:“终于可以开始我的计划了!”
第四章 暗夜
  深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左加明·伊修决定起来夜观星象。在这原离尘世的雪山之颠,星空是那么的完美,纯洁。带着初冬的寒意,望着苍穹,发现东方里有一颗特别耀眼的星突然间闪了一下,然后就逐渐地暗淡下来。
  看来,又有人遭遇不幸了。不过,会是出走的杨伊吗?这多年来,真的苦了他,最后却还是要被放逐,真的是天意弄人。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兄左加明·宏义。十多年前的分别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一个人决心挽救天下苍生进而决心推翻魔族统治;另一人则坚持对现存政局进行革新。两人都有自己的理念,不过到头来同样的一无所获。
  望着苍凉的月色,他不禁道:“师兄,你终究到最后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执念啊。这样真的值得吗,值得吗?还是说你是想把我也拖进去,来修正以前的错!”呢喃中,一行清泪在老人的脸上。显得特别的突出。最后,只见他轻轻叹道:“不过是徒增感慨罢了,你又何必如此的执着。要是这样,那些牺牲掉的人又该如何是好。”就在这短短的一会的工夫,老人的脸就较以前多了不少的皱纹,白发也显得更加的凌乱不堪。很难想象,他此刻的内心正在承受有多大的煎熬。
  难以成眠踏着月色,光明教会的大长老莫赫·晨星同样在不久后就独身一人进到了天河镇的教堂中去,去见那退隐多年的剑圣朋友。等他到达的时候,才发现昔日繁华已经不在,唯一的所见是人去楼空的破烂屋子,特别的只有桌上还有一杯稍微有一点点热的红茶。此外屋子虽然破烂,却是显得异常的整洁,门是大开的,显然屋子的主人已经走了,并且是非常的匆忙。
  “看来,他还是不想再见到我们。”莫赫·晨星想道,“不过要是卡卡莉的话,应该可以劝的动了他吧!作为唯一的亲人,呵呵!”从行囊中取出一壶烈酒,一边喝,一边沿着小路朝那雪蜂顶上攀了过去。当走到了路的尽头,雪山的脚下时,终于见到了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左加明·伊修,同时也是光明教廷的前第一圣骑士。
  于是把手中的酒壶往旁边随手一扔,他激动地向着前面的人跑了过去。“终于又见到你了,伊修老弟!”一个满面容光的老人向着另外一个衣着普通面色憔悴的老人奔了过去。要是其他的武者看到,一定会震惊于两人的迅捷。一个人跑起来,象风一样,百多米的距离,一闪既过,让人看不清他是如何穿越这段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的距离。而另外一个,则更加的特别,只是看他的脚步稍微的晃动了一下,就避开了来人的拥抱。他的动作,已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即使是看到他在动,你也想不出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就跟更不用说和他起冲突甚至争斗之意义了。
  看莫赫·晨星一脸的惊诧,左加明·伊修淡然道:“朋友归朋友,但是直到刚才我才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你的来意,我已知晓;但是与从前一般,在我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之前,希望你们这些人不要再逼我回去了,好吗?”
  “我唯一的羁绊,也就是卡卡莉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正如你们所愿,他加入了教会,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阴谋吗?想我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帮他的,对吧?但是——我拒绝!满意了吧,你们这些教会里的垃圾!”
  虽然一开始的语气很淡泊,但是随着话题挑明之后,两人间说话的语气也逐渐的尖刻了起来。眼看两人间的谈话就要不欢而散,莫赫·晨星最后的一句话终于挽救了整个局面。
  “如果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在事隔多年后被人发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你知道吗?这是我一直竭力隐瞒的,你也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吧!他觉醒,应该就在最近吧!后果是什么,我想你要比其他的人要清楚的多。为了卡卡莉,你不该会如此地轻言放弃,如此的决情吧!”
  “是吗?”在这一瞬间,老人不禁疑惑了。却不知莫赫·晨星说的只是魔王的复苏,而不是他想的另一个故人之子——离家出走的杨伊!语言本市用来沟通隔骇的,但许多的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好吧,言尽于此。希望你能照顾好卡卡莉,我最佩服的聪明人!她以前的几个朋友,虽然出身低微卑贱,但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即使不说你也不会放过他们吧!”冷哼一声,老人纵身跳下了山崖。
  看老人已走,莫赫·晨星不禁暗自道:乱世中的波折,岂是人力所能抗拒。不管是谁,拥有如此超乎寻常实力的你,又怎么能抗够独善其身,抗拒那命运的安排!
  也罢,要是有时间的话就顺便就看一下他所说的尤丽·卡卡莉的朋友吧!想完之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天禾镇。正因为如此,贵为长老的莫赫·晨星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卡卡丽的面前。在几个少年人还在为自己的前途所困饶的候,殊不知自己的命运早已被人注定。此刻,在莫赫·晨星的眼中已经有了两个基本人选,那就是:妮娜兄妹。更进一步,若是把他们收入教廷中,对于教廷的实力必然有莫大的好处;要是能进一步拉近关系,则对将来卡卡莉的即位后也应该有莫大的好处吧。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愿意吗?看来,只有亲自见一下他们几个人才能做出最后的决断。
第五章 惊艳
  天,微明中。
  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
  何况秋风秋雨
  几多不对说在你口里
  但也不感触一句
  泪眼已吹干
  无力再回望
  山不再崎岖
  但背影伴你疲累相对
  沙不怕风吹
  在某天定会凝聚
  若我可留下来
  迫不得已唱下去的歌里
  还有多少心碎
  可否不要往后再倒退
  让我不唏嘘一句
  白发已沧桑
  无梦再期望
  悠远的歌声从远方传了来。
  这歌声惊醒了沉迷于回忆中的莫赫·晨星。于是驿站中的他抬起了头,结果一个白衣飘飞的中年人的影子映入了他的眼帘。随后,一股浓浓的烈酒的味道很快的飘到了他的鼻中。
  见来者一手执酒瓶,一手指天,摇摇晃唤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下意识地,莫赫·晨星避开了于来人的亲密接触。不仅仅是出于教规中不得酗酒的禁令,也不是出于对好酒者的反感,更多的是出于那多年来出生入死所得经验下的潜意识行为。
  “最后不要于眼前这人有太多的关系。”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要是在20年前,自己也许会与他成为莫逆之交,不过现在的自己既然已经有了如斯多的负担,那就必须要对自己对他人负责,这想法自然也就只得作罢。
  “怎么,不欢迎我吗?”来人问,眼中满是讥诮的味道。
  “不是,只是……”
  面对他的呓语,来者哈哈一笑,走了开来,喝道:“既然你不愿见我,那还不快滚!。”将手中的酒瓶朝山崖下一扔,喝道:“魔道妖逆,还不出来!”
  不知·火,是一个很出名的女子。
  关于她,曾有过一个个令许多的人叹为观止的故事。
  其人,风liu!
  其人,明媚!
  其人,着红装!
  其人,动如风!
  其人,性如烈火。
  其人,在整个大陆风起云涌的的斗争史中流下了如流星一般的光辉。
  喜欢的人,说她是天使;厌恶的人,则说她是恶魔。然而,我依然是我,她,依然是她,地球,依然是地球,就是再没有了一个人,也会继续的转下去,直到永远。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中,她是唯一的一个种族观念不是很强的人。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只要满意,她都可以欣然处之。不过也正是这种妄为的个性,为她惹来了不少的麻烦。幸而,至今,她还无恙。反之,也就是说这女子并不仅仅是一个空有漂亮外观的“人”。
  “说的是我吗,大先生。”
  轻轻地扶了一下微微散乱的头发,她淡然问道。丝毫不理会于那中年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她笔直的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还是说,你现在就想在这里与我一决胜负?”
  “哈哈!”中年男子笑,大笑。对于对方那挑衅的目光,他出奇地没有发怒:“我就是我,自由自在的草庵·七郎,怎会管那些白痴们的事情。不过,既然你有魔族的血统,那要是不比一场的话,又怎说得过去。”
  “也对。”
不知·火接道:“不比一场,也对不住这一路上来你对那些无辜的人的所为。”
  她的目光,很清澈,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澈,没有尘世间的晦涩;他的目光,也同样的热切,是那种常常以看将死猎物的挣扎为乐的人所特有的热切,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种疯狂。真正的疯狂,一种视天下人为蝼蚁,任意欺凌的疯狂。
  “也许,他与自己也一样:都是来自于地狱中的恶魔。”不知·火想道。
  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像向而立;
  不知何时,男子拔出了自己的配剑;也不知何时,女子同样地抽出了已许久不用的风火扇,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臂。
  于是,旁边的一团红色的云雾出现在了旁观者莫赫·晨星的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人好厉害,单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引发一个人的幻觉”,他如此想道,但终究不敢挪动自己的脚步。因为在对方所创立的这个领域中,稍一不慎就会迷失自己的心灵。于是,渐渐地,他看到了一个着红装的身影,看到了漫天的樱花;于是,他渐渐的开始迷离于这本不该出现的景致中。
  四周是不断洒落的樱花,正中间一个红衣,短裙,扎红头绳,流长发,眼睛黑亮,皮肤白皙,满脸笑意,一手执扇,一手轻放与裸露的腿上,双肩微耸,单膝磕倒,一脚点地,低着头,静静地跬坐于那里。
  随后,另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在漫天花雨中闪了出来。
  红色的花瓣,漫天飞舞,这曾经迷离了多少豪杰的花雨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目光中。迎着花雨,他缓慢地现出了本来的样子。然他此刻的表情,竟然仿佛好象还有那么一丝的疑惑。于是他轻轻的弹了一下落在衣角上的花瓣,然后就笑了:“不错的幻境,但是在这乱世中有过如斯美妙的景致吗?”他笑问道。
  他挥挥手,不带走天上的一片白云,然白云已飘逝;
  他笑,天地变色;
  他哭,万物俱惊。
  于是弹指间,那充满了杀意的鲜花就如此自然般的溶入了空气中。对于那名为草庵·七郎的男子来说,这决不是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幻境。同样的,这里也绝对称不上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地方,至少此刻的他不认为这个充满了旧日回忆的地方有何值得留恋。
  今日的他,回到此地,只是为了取回一件失落于此的物品。再次来到这里,心中所有的只是感伤而再没有其它的东西,结果却碰上了自己最为痛恨的人——魔族。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景色,才没有看到身旁的人莫赫·晨星,才没有细想眼前的幻境所含的杀意有多么的强烈。
  不过,无心间,为了驱逐旧日回忆的不经意间的举动挽救了自己与莫赫·晨星两人的性命,这倒是他所万没想到的。
  不过此刻的他,心中,也满是郁怒。一个小小的魔族,差点就伤到了自己,于是他收回了只是浅浅地教训一下对方的想法。
  他愤怒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也不算对。不过,一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最终的结果是:莫赫·晨星的身影,消失在了两人的目光中,两个本来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人的目光中。
第六章 名剑
  黎明的时候,在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地扬起。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的剑身,最后终于出现在了草庵·七郎手中。
  但是:紧靠在驿站的墙壁边上的莫赫·晨星还是发现了长剑投射到墙壁上的那一段段黑色的光,也就是宝剑在空中飞过后隐约间投下的影子。
  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下一刻,浮云再生,挡住了直射的阳光,就在白昼和暗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之后,草庵·七郎扬起用双手轻轻地划出了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树,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稍后不久,那曾为多少的行人在炎炎夏日到来一缕清影的参天古木,在剑光闪过不久之后,就轰的一声,化为了飘荡于光影中的尘埃。
  天色又见清明,长剑再度归于无形。
  随着幽幽暮色在无声无息的消逝于天际,天地之间一片静穆。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被记载于典籍中的十大名剑之一的:承影。盯着这世间最为犀利的明器,草庵·七郎的心中不禁轻轻一叹。
  剑光又闪,不知·火的俏丽的脸上于是突然的多了一条淡淡的血痕。然后,“波”的一声,伤口裂了开来,大量的血象泉水一样,汩汩而出。
  一瞬间,胜负已分!
  “究竟那时的你,怀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塞伊·卡玲!”
  在内心的深处,草庵·七郎的内心的深处,一个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渐渐浮起:一个青年男子正对着怀中一个有着淡金色的女子恨声的大吼。那一刻,明显是受了重创的女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恨,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昔日里常常见到的那种淡然的笑。
  “对你吗?”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之后,那俏丽的身影一边咳着血,一边从身后取出了一把用灰色的亚麻布包起来的剑,交给了他。
  “承影”,在人与神对抗的时代中所保留下来的最为奇异的一把宝剑,千年后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世人的眼中。
  “我不能愧对自己的族人,可是对于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之一的你,也只好让你把这辗转于光明与黑暗间,象征最后荣光的“承影”带走,不对吗?”
  在怀中女子倒下的那一刻,他大吼。
  看着风云变色,看着身后万千追兵,他平生第一次流下了泪花。也就在那个地方,他拼死力战,杀退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魔族。
  血光,闪。
  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然一切的一切都已变的不在重要。光明城保住了,魔族中最为年轻最为睿智的指挥官终于死掉了。她的信物“承影”也不知所终。
  人魔间最后的一战终于结束了。
  当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之后,他终于如愿的获得了“天下第一圣骑士”的称号。踏过了无数的人命,践踏着无数的魔族俘虏,看着夹道相迎的百姓,他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对自己来说,试炼已经结束了。伪装成受伤的人,混入魔族中,然后……
  万没有想到的是,消灭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伴,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对手。万没有想到的是,其实真正强大的其实是看来弱小的一方。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在这一场战争结束后的另一场夺取天下的战争做准备。
  回过神来的草庵·七郎显得格外的狰狞,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因为痛苦而半蹲下达到不知·火的身旁,道:“这次来的是我的魔法,不是剑!”
  啊呀呀,一声大吼之后,一个闪着电光的球出现在了他空出来的左手中,然后向着委顿于地上的人按了去。
  “生如夏花之灿烂,去似秋叶之静美。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了那曾经的过去,所以这一战的结局只能是我们两个中的一个彻底的倒下。对不起,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草庵·七郎淡漠地道。
  这一战马上就要结束,只要等这一个已经完成的闪电魔法到达对方的胸口。而从开始就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莫赫·晨星则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不但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器,更是看到了闪电在一个人类的手中聚集,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与自己以前的所见相比,眼前的一切都显的是那样的突兀。即使是委顿于地上的伤者,他相信对方也依然有着不逊于己的战力。
  而此刻,那返着蓝光的电球已经距离那人越来越紧,重伤的不知·火也失掉了快速移动的能力,于是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淡漠的草庵·七郎,神情呆滞的莫赫·晨星,还有静静等待死亡的不知·火,构成了一幅凄美的画卷。不论是何人,只要看过这场面的人总是会感受到一点生命可贵的味道,不过显然周围暂时的没有了其他的人,直到——
第七章 自杀
  碰——!
  闪耀着死亡之光的电球终于映到了等死的不知·火的身前。
  和着鲜血,洒落的是她那不断飞洒的生命力。
  是的,只要再有一下,就会结束了。
  只要再有一下。
  “慢着,你就不能放过她吗?这样一个与你毫无干连的人,你也要……”莫赫·晨星正要接着说下去,他的话突然间就被草庵·七郎的那针一般的眼光打断了。
  “这是我的事,再烦连你也宰掉,教会的鸟人!”
  “神,教导我们要爱护世人。所以,我不能再看你对她下手,即使现在的我是如何的谦卑,你也不该如此的淡漠生命的消逝。”莫赫·晨星道。
  “是吗,你想死?”草庵·七郎问道。然后,他把那返着血红色光芒的目光转到了莫赫·晨星的脸上。
  “不错,还算一个有品位的人。”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才从不知·火的脸上飞溅出的血,他笑了。
  “我会好好的待你的,在死之前,照例我该满足一个你的愿望。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吧!”
  “我想问你究竟是人,还是魔。”莫赫·晨星接道,同时暗想:“看来自己还是恨不下心来。只为一个莫不相干的人,何必挺身而出呢。后悔吗?”
  甩甩头,把心头的恐惧尽力压了一下,就听到了那不是答案的答案:
  “老子是什么,关你屁事。要是可以的话,做魔鬼确实也不错,但是为一个混血杂种出头的傻逼,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然后,对方又摸了一下头,做大悟状道:“难道你看上他了,这一个半人半魔的女人?”
  即使是一个脾气再好的人,也该发怒了。但是出奇的,莫赫·晨星对这挑衅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主佑世人,教导我们仁爱,教导我们宽恕,教导我们……”
  颂完一次《安魂曲》,他再次站了起来,迎着对方那火热的目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次的充满了力量,就象第一次加入教会,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收徒,第一次觐见教皇……
  如同以前,此刻的他很兴奋,充满了激情。“原来自己还没有老,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想法。”
  当他正准备要出手的时候,才发现胸前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个口子。
  “我绝对的不许有看到过这把剑的人活着,而你又特别的幼稚,所以对不起了。”
草庵·七郎淡然道:“其实就在你还在观战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出过手了,知道吗?”
  看着泛着不屈之意的莫赫·晨星,他接道:“现在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首先,我是人,不过我不喜欢‘人’这个称号;其次,我不止杀魔,也杀人,相信你也听过的;最后,我就是‘第一圣骑士’,你不用再揣测了。不过,这是在我妻子亡故之后的事情了。完了,满意了吧?哈哈——”
  在草庵·七郎的话语结束后,晨风吹过,莫赫·晨星那庞大的身躯终于化成了碎屑。
  然后,他把头转向了委顿于地上的不知·火,道:“我现在好想再看一次天魔解体大法的表演,你愿意让我再看一次吗?”
  此刻,他的目光满是温柔之意。再后来,他用袖子轻轻地擦了一下在光暗间时隐时现的名剑“承影”,道:“准备好了吗?”
  出奇地,地上的不知·火并没有反应。她抬起了那满是血迹的头,向着草庵·七郎淡然道:“让我自杀,好吗?”
  “你想自杀,哈哈——”听道这败者最后的呓语,他突然间笑了出来。然不久后,发现对方竟然真的无动于衷之后,任生命力流失,他也不由的急了起来。
  再后来,看着对方那认真的眼神,草庵·七郎突然间笑了起来。他是如此的放纵,如此的桀骜,可是渐渐地笑声中却有了辛酸,不平之意。
  一手执剑向天,一手把委顿于地的不知·火拖了起来,厉声喝问:“为什么你想死?你想死,我偏不让如愿!”然杀人与救人,虽然有着丰富的杀戮经历的他来说,此刻要再救一个已经决心求死的人的想法,显然的成了一件不可实现的事情。
  对着狂乱狰狞的草庵·七郎,重伤的不知·火同样的也笑了出来。
  她道:“我听说,只要不是败在比自己还要差的对手手中的话,你会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对吗?”
  她此刻的脸上,满是平静的表情,缓缓道:“我早已身手重创,自知命不久矣,然你也没有亲手取到了我的性命,不是吗?所以我没有输掉,就是说你没有赢,是不是?”
  说完之后,她猛然间咳了起来,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的一刻来临的时候,当草庵·七郎刚刚用稍显不成熟的手法为不知·火止住最后的一滴向外流淌的血的时候,映入耳垂的是伊人断断续续传来的呓语:“代我……守护……杨伊……寻找……杨”在最后一个杨字出口的时候,伊人终于流尽了最后的一滴血。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渐渐的有了脚步声传了来。在刺眼的阳光的照耀下,两个少女的影子逐渐的显了出来,正是尤丽·卡卡莉与即将远行的妮娜·樱菲。
  首发起点,如需联系,也可到幻剑中留言。
第八章 落羽
  在驿站的另一边,一个身影静静地在那里看完了整场闹剧。
  从始至终,他的脸上一直都保持着一种独有的冰冷,没有任何的变化。
  然随着太阳逐渐地在东方升起,他的身躯也开始逐渐变的冰冷起来。最明显的就是体温随着着呼吸的气正在开始离他的身体,伴随着那逐渐变的微弱的呼吸。
  在他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起来。隐约中,另一个身影浮了上来。
  从我出生到这个世界上起,父母亲就对我说,你是无敌的。你将是这个世界的王。
  我的两颗心在脑海中不停地对话,暗示着潜藏在我身体中的强大力量。
  从此,我便自以为是王。
  不需要对身边的生物友好,只要他们服从。我肆意地血腥杀戮,因为我是王。从小时侯起,就没有人愿意和我玩,因为我一不顺心就让地面铺满尸体。
  每年都会有祭祀,那时候,万物会来膜拜我们暗黑一族。
  父亲俯视高台下密密麻麻的生物,背对着我说道:在魔界,我们暗黑一族是唯一,也是最强的异能生物。
  但是,在整个大地上,比我们更厉害的异能生物或许并没有消失。他暗道。
  你看到了吗,在下面的子民们,他们是正常的生物,只能按照神制订的生老病死的规律活着。
  而我们的身体汇集了万物的灵气,存在的本身就是奇迹。
  这样的存在超出了神的界限,所以我们被赐予力量的同时受到了最严厉的诅咒。
  你要好好学习本领,保护自己。
  知道了,父亲。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明白杀戮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的能力让我一伸手就葬下一条冤魂。
  是我的错吗?
  心情不好就到处乱跑,因为力量过大,踩死路边的小生物就像从麋鹿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一样简单。
  小心啊,儿,不要和那些叫人的生物做朋友,否则你会死的。
母亲在旁边补充道。
  妈妈,为什么?
  他们随时会杀了你。
  我听到的时候,得意洋洋地狂笑,笑得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不久母亲独自一人动身离开了魔界。多年后我与父亲来到人界后才听说她已经死了。
  父亲咬咬牙,强忍着眼泪对我说,你要为母亲报仇。
  我认真地点点头。
  又十年,我们孤身返回了自己的家。
  这时,父亲微笑着对我说,你长大了。
  我不再有能力约束你了。
  现在,你可以杀了我,到广大的世界去了。
  你自由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微笑的他,一个老人。
  他丝毫不反抗,安静地横躺在了地上。
  血腥味。
  我看着自己健壮的身躯,心想我是不是已经比父亲要强了呢。
  如果我比他强,我就是最强的暗黑使者了。
  如果我比他强,我就能去报仇了。
  于是我离开了城堡,去了母亲去过的光明城。
  我看见了被母亲说成是妖魔的人类,那些渺小的生物,居然企图伤害我!
  他们向我扔火把,施展什么狗屁法术,简直是自不量力!
  我愤怒地摧残着那个村子,一心想发泄心中的怒火。
  仇恨?或许有一点吧,不过那时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
  后来人群中出现了一位比较有领导力的人,他的银发在月光下飘舞。
  我以为他的法术也会和那些傻瓜的忍术一样对我无效,只是没想到--
他带我离开了那个嘈杂的空间,让我见到了天使。
  我的夙敌。
  也是我永远无法战胜的夙敌。
  然后天使夺走了我和他两人的生命,并封印在一个坠地不久的婴儿体内。
  这是什么法术?
  为了封印你而生的法术。
  你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堕落的天使召唤来。
  我把我的生命交给她,换取足够的力量找到你的灵魂,再用我的身躯来封印住你。
  父亲对我说过我们是受诅咒的生物。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我好好学习本领。
  我们暗黑一族虽然逃过了上帝制造的铁规,但是最终仍逃不过天使的眼睛与由最纯洁的身体所做成的牢笼。
  我强忍着自己的不满与怨恨,试着冷静地看着那婴儿一点一点长大。
  有一次,我进入到了在他梦中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杨·伊杨·杨伊·科比·尼古拉丝·……
  好罗嗦。
  有时我会想起那个封印我的混蛋,不过想想又有什么用,我再怎么做都跑出不去的--
  不过: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有时,我也不死心地想,要是他能揭开那封印有多好。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我这样一个的过客。
  不过没有关系,继承了两种不同血脉的生命往往是脆弱的。他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的崩溃。
  当等到他身体崩坏的那一天的时候,我也就该自由了吧!因为封印会随着他的灵魂而自动消失了吧,只要再加一点我的力量的话。
第九章 月落
  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的颤动,“我”不禁呆了。
  这就是所谓的心之力量吗?
  从没想过,如此弱小的身躯中还隐藏着比我们暗黑一族中的王者还要澎湃的力量。
  感受到他的颤栗,我平生第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向他妥协道:“知道吗,伊!”
  在他的灵魂即将飞散的那一刻,我用自己的力量缚住他的思想,大声接道:“再次感受到阳光味道的我,对于所谓的人类并没有所谓的怨与恨。所以你还是尽快地去做你所想做而未做的事情吧。在你的身驱为什么还没有彻底地崩溃之前,我是不会妨碍你的行动的。你现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我或许可以帮你完成。”
  在这句话刚刚结束的瞬间,一股深深的悲哀之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向我涌了来。于之一起涌来的,还有无数的画面与文字。
  封印终于解开了,我知道。
  于是我开始欢呼,开始雀跃,同样地还带有一丝的遗憾。因为我知道,我又失掉一个可以和我交谈的伙伴。
  也许在这短短的十几年间,我已把他当作了最为知心的朋友。
  我曾经多次进入他的梦中,化身为一个长者与他交谈。他说自己不会为了所谓的光明而奋斗,那是教会里的当事人用来愚弄百姓的。我同样也是一个厌恶教会的人,因为自己的亲友大多都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包括我自己。于是,我给他讲了好多魔界里的故事,他说很喜欢。不过,我也只得告诉他魔界教会的人封印住了。那里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空间,谁都进不去,同样的也出不来。当然不包括以前的我,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他也显地很忧伤,说其实人类与魔族之间并没有多少冲突的。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大人骗小孩的说法罢了。
  对于他的想法,我很吃惊。
  虽然他的身体是我存在的封印,不过同样的我也可以感知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是认真的。在梦中,我们是无化不谈的朋友,除了相互的身世。他是封印变化来的,我是被封印的人,无论如何这实在不是令人一件愉快的事情。
  因此,可以说我对于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他自己。
  可是,只要他还活着我就无法获得自由。同样的如果我出去了,他也会死。当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我终于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结果,他说:“无所谓,毕竟你也曾失掉了很多宝贵的东西。而我,也只是一个封印而已。”
  看得出,他很惘然。我也无可奈何,只好与他说再见,也就是永不再相见。不过最后我还是告诉了他最多还有两年的时间,我就可以自由了。
  之后,他离开了那个天禾小镇。然后,我就跟着他跑了许多的地方,看了不少的人与事。现在想来以的自己所做的事情也许真的有一点无理取闹的样子。
  但是,敢于冒犯我的人,有继续活着的权利吗?
  想起父母的遭遇,我不得不继续这暗黑一族骄傲,虽然不是十分的情愿!
  作为他的朋友,我实现了他的愿望:回家。然后,幸运地在回家的时候又见到了他的朋友。不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
  但是,最后我还是心太软,保住了他的灵魂。只是让他陷入了沉眠中。不是为了友情,是为了自己。要不然,让一个情绪失控的人爆发,我也不知道会有如何的结果。
  天色渐晚,我虽然可以感觉到他沉眠前的失落与哀伤,但也没有办法。
  直到当最后彻底的接受了他的记忆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要知道,我们暗黑一族的生物,是从来都不会有所谓的怜悯或者是关爱之类的情绪的。
  月亮升起来来了,我的力量终于达到了颠峰。
  于是,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用尽全部的力量终于修复了这个残破不堪的身体。之前的时候,虽然我也想稍微的有所动作,不过封印崩坏的力量还是超出了我的预估,所以我也无可奈何。
  到最后,这个脆弱的身躯接受了我全盛时百分之一的力量。虽然还很弱,但是这没有办法。谁叫我失掉了身体,所以无法修炼。而他,也只是一个有了意识的封印。现存的世界上,没有任何的方法适合现在的我来进行修行。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堆碎肉,一个满身伤痕已经死去多时的女子,还有一个散发着无比危险气息的中年男子,此刻他的身旁正有两个女子在号哭,旁边满是破碎的衣服,还有一滩滩的血。
  四周一片狼藉,没有任何完整的物体。虽然现在是盛夏,但是我还是有了一种冰冷的感觉。夜色中,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母亲的影子。当年的她,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还要去努力去坚持的人,并不是十分喜欢战争的她,为什么还要加入到日趋势微的魔族军队呢?
  此刻的我,感到思绪十分的混乱。即不想去报仇,也没有了往日的豪情。好象一个终日希望有所成的武士,突然成了天下第一,再之后就失掉了人生的目标,不知该做些什么。
第十章 信念
  第十章
崩溃?信念
  我们暗黑一族的人都有两颗心:一颗名黯黑,一颗名黑暗。
  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没有了所谓的信仰的话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即使是所谓的亡灵,没有死神的默许,他们也无法出现在世界上。不过我们是唯一的例外。传说曾经有一个叫路西法的天使,反抗天界不成于是自爆。满含怨恨之意的血肉散落于魔界各地,其中的一部分被我们的祖先同化,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于是在我们祖先原先心脏的旁边就多了一颗名为黯黑的心。靠着他,我们摆脱了自己的宿命,跳出了生死的循环,成为了魔界的主宰。
  我们还有一颗心,名字叫黑暗。千多年来,世间充满着无数满含愤怒,抑郁,号叫,杀戮之心的灵魂。他们中不仅仅有人族,神族,魔族,也包括各种样有了灵魂却死于非命的动物与植物。他们徘徊与世界各地,即下不了地狱也进不了天堂。经过弱肉强食的竞争后活下来,并且具有了形体的东西就叫暗黑生物。因为他们是靠着吸收同类的灵力后而产出的,所以大多都饱含负面情绪,都有一颗被称为恐怖的黑暗之心。
  这是那些学者的意见,但是我不同意。说我们残暴,难道对付侵略我们领地,杀戮我们同胞的人应该仁慈吗?起码,我们不会自相残杀。不象其他的所谓的‘高等种族‘们一样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说我们生来背负罪恶,则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试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刚刚出生的婴儿,他知道什么叫做罪恶吗?
  不过,既然别人要对我们下杀手,坐以待毙也不是我们的作风。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这个道理我们比谁都懂。好,你烧了我的村子;那我就毁了你粮仓,破坏你的宫殿,劫掠你们所谓的城市。毕竟我们人少,斗不过你们的军队。
  唯一例外的就是我的母亲,她也是一个人类。我的父亲救了被仇家追杀的她,然后她就住进了我们的部落里。听说她曾是一个公主,但我们大家都不在乎。人与人之间,除了相貌外还有其它的差别吗?这个问题,在我被封印之前的岁月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其他的族人,如果有活下来的也许会去想一下,不过我不能确定究竟还有多少的族人还在世。
  看的出,地上的那个男人一定对自己的行为很自责。但是悔恨又有什么用,发生的事情还可以重新再来一遍吗?我不是很了解,于是向他们走了过去。
  看得出,他们都很紧张。
  是的,此刻我的力量虽然比以前要弱的多,但是也绝对可以轻易地抹消面前的几个渺小的生物。不过,我只是想问一下如何才可以到达光明城,我想去看一下那个曾经要封印我的人是否还有其它的后人,也想看一下是否还有机会回到魔界。
  我不喜欢这里,非常的不喜欢。
  上帝曾言:‘在这个世界上,不会也不应该有完美存在。‘这是法则,谁都无法忤逆或者抗拒的法则。
  曾经有过不少的英雄豪杰试图要检验这个法则的真实性,不过他们不但没有找到明确的反例,反而倒有不少的人因此而丢了性命。所以,这也成了大家默认的生存之道。
  在乱世中,规则是大家活下来的标准。
  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守规矩的人,就只能象异端一样,要么被驱逐,要么被打死,没有其他任何的选择。
  人生的命运中充满了如此多的无奈彷徨,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快乐可言。不过,若是特意为了痛苦而痛苦,为了欢乐而欢乐,那人生也就失掉了生存的意义。
  对这样的人,我一向是深恶痛绝的。所以,在以往的日子里我曾经消灭过不少这样的伪君子。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找到多少志同道合的伙伴。最后,当我正准备要把最为腐朽最为黑暗的光明城里的那个人类头子,也就是我伤害了我母亲的那个仇人正法的时候,被他的伙伴封印了。
  虽然不甘,但是我的的缺缺的输掉了比赛。究其原因,不是我的力量不够大,也不是我缺乏盟友的帮助,而是我把世界理想化了。
  这世上既然没有绝对的暗黑,那么光明也就不会成为绝对。所谓的天命,永远都是会站立在勤奋与智慧并存的枭雄这一边的。至于所谓的勇者或者法师,要么成为棋子,要么成为象征,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
  而我的失败,就是在于把力气花在了这些不必要的棋子或者工具上面。其实,我何必花如此多的力气在那些不知情的可怜虫身上呢!蚁多咬死象,何况我自己虽然不弱,但是也并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真正的王者霸主,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他们解决问题的时候动脑的时间多于动嘴的时间,动嘴的时间则更要多余动手的时间。
  这些道理,都是我在被封印之后才开始逐渐想明白的。既然想通了,那么对于那些封印我的人或者是曾经与我为敌的那些人,我也就失掉了恨意。但是,对于站在幕后的那些人,我是绝对的不会饶恕的。
  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杀气的人,我不禁充满了悲哀。又一个可怜的人,又一个为了信念而战的人。
  虽然我很想马上就此拧断他的脖子,虽然我也很想现在就踢爆他的头,不过最终我并没有这么做。他要是完蛋的话,那些矢志找他复仇的人还会有继续活着的动力吗。最起码,从眼前的这几个女子的身上,我还没有感受到她们的求死之志。若她们能够通过这一关,那最后的成就将无可估量.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不过这并不是说我是如何的残忍或者不讲情理。最起码,我曾答应过那个少年要保护好这几个女孩的性命。虽然他已经陷入了沉眠中,不过起码我不是一个毁约的人。
  就此刻的情形而言,要保证她们的性命,关键就是要给她们一个继续活下来的理由。
  当然如果那些所谓的祭祀或者神官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信念。
  一个人活着,他是为了什么而活?
  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是要找到答案却不容易。
  也罢,既然在她们的心中充满了仇恨,那就随它去吧!要是我现在把这个疯子也打垮,死掉的也许就是三个人了。
  于是,我一步步的走上前去,向那个男子问道:‘喂,知道去光明城要走哪边吗?‘
  他并没有吭声,于是我决定马上走,不理这群疯子。不过,当我的脚步跨过他的身旁的时候,一个闪闪发亮的物品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是一截剑柄,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剑刃是透明的,仅仅上普通人看不见而已。那是一把本该属于我的母亲的东西啊,我清楚的记得。
  于是,我转回了头,问他道:‘可以说说你的剑是哪里来的吗?‘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说话的声音非常的轻,语气非常的柔,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的平淡。不过三百年来,任何人,凡是曾经看到过我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说话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是活着的。
  我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做些什么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
第十一章 寂寞
  虽然没有多少的言语,草庵·七郎在听过了对方的话语之后,还是逐渐地清醒了过来。凭着以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眼前这个一脸和气的人,要比刚才危险的多!
  于是,他用力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很痛!
  还好,意识已经回来了!
  那如烟的笑,莫不也是一种强力的武器?他很疑惑。
  虽然心里想着:“要警觉!”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精力可以继续维持“不紧张”的状态。
  就在他忧郁的一瞬间,那少年已经走到了面前,拾起了遗落在雪地里的剑。
  “这是一柄好剑!”他淡然道。
  虽然没有其它的话语,但是含义仿佛已经已然明了:“这把剑,我要了!”
  对于草庵·七郎这样一个终日刀口舔血的人来说,也更是应该如此才对。不过,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在对方微微带笑的目光下。
  “好!”
  然后,他抬起头露齿一笑。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他接道:“只要你可以把我打倒,直到我身上所有的骨头变成粉末。要不,只要还剩一口气我就会跟着你!”
  看对方没有反映,他又冷、森然道:“你的名字?”
  既然在气势上比不过对方,那就用言语来挑衅,看对方是否会有破绽露出。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一个高手的年龄越小,就越容易被激怒。愤怒的人,是最容易被打垮的,不管他曾有多强!
  看对方竟然没有反映,他愣了一下。
  那少年虽然武功颇高,但是显然与常见的武者不同。他的态度很冷淡,象上属于少年老成的那一种。
  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人,却仿佛活过了千百年的岁月,看淡了人生。除了他自己,好象世上就再没了可以牵挂的事物。
  虽然草庵·七郎自认够狂够狠,视天下人为垃圾;不过很明显对手的境界比他还要高。因为他忽然发现对方的脸上突然多了一种莫明的表情。
  那就是,笑!
  微微的笑意,淡淡的笑,恨恨的笑,冷漠的笑……
  总之,你可以说他的眼中包含了整个世界上人类可以有的或者曾经有过的任何一种的情绪,当然你也可以说其实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也罢,就在此比一场吧!叫我伊扬·龙就好,只是看一下你的实力。放心,不会要你的剑。”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自己的左肩上拍了一掌。
  “我只用一只手,封住了七成力的左手。只要你可以逼的我用右手,今天就可以走了。”
  听到对方的答话,草庵·七郎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无可否认,对方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不过,仅仅是逼一个人用双手出手,应该还不算难。实在不行的话,就用暗器,或者长枪什么的:总之有的是办法。
  至于是否真的有危险,倒是不用在意。起码,要是一个有杀意的人,眼睛里是不会有笑意的。这大概也算是成全自己吧,为自己指明了一个更高的目标。
  于是,在对方刚刚说完的一瞬间他就猛冲了上去。
  快,很快,非常的快,快到不可思议。旁边的人只就、看到一阵影子闪过,就失掉了草庵的影子。
  第一式:偷袭!
  于是,刚劲的拳头击中了对方快速瞬移的影子。一只拳头击在空气中突然间又停了下来,刚烈的内劲击打在了冰冻的地面上,轰然一声炸了开来。无效!因为对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野。为了防止对方的偷袭,草庵马上摆出了防守的架势。
  第二式:退守!
  前冲,继续向前。单脚为轴,转身向身后连出一十二拳。步步为营,不给对手可乘之机,以守代攻。无效,因为对方早已闪回了原地。
  第三式:观敌!
  止步,快速止住身体前冲的力,止住身形,全力查看对方反映,分析对手的敏捷性与移动距离的极限。
  第四式:侵略!
  在对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的时候,把手按向盛放暗器漫天星的背囊上的机簧处。最为强有力的一式,虽然很卑鄙,却最有效。漫天星,一种针状暗器,极微小,极歹毒。因为小,所以刺入对方身体的暗器会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深入内脏;因为上面有麻醉药物,所以在你受到伤害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疼痛。中了漫天星的人,要么在针尖随着血液流动到心脏的时候猝死,要么就是让其在身体里面割裂所有的神经,成为活死人。
  银光闪过,如同细雨般的暗器纷纷扬扬洒落于地上。
  他又看到了对手的影子,还是那么的孤傲。不过,自己已经赢了,少年伊扬·龙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在由漫天星所成的迷雾中。
  看到对手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在内心深处他对伊扬·龙并没有多少的恶感,反而觉得很亲近。绝世多年的暗器漫天星,由矮人族已过世的第一巧匠别克·潘打造,成品只有一件,是人类在击败魔族最后的一位王族领军将领之后的战利品。由于这个暗器的存在,重伤的对手又整整拉了一个团的人族精英士兵陪葬。
  “你做的很好,你做的很好。承影上的武功你一定也有练习过吧!兵法四子决,你掌握的不错,真的不错啊,想不到。拿去吧!”一声大喝,伊扬·龙将手中的剑抛了出去。
  草庵接过伊扬·龙抛来的剑,握住剑柄后只觉得一阵晕旋,差点就倒了下去。只得用把剑插在地上,来支持自己不要倒下。
  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盯着伊扬·龙,觉得实在是有够奇怪的。不过,在与对放交手后,心中的郁闷之气也舒缓了不少,没有了不久前的疯狂之意。
  看他不解,伊扬·龙只得向他解释。
  原来承影,之所以会没有隐形,原因就在于他可以以吸收剑手的精神力,然后将其通过特殊的手段将其增幅并物质化。所以,一个虚弱的人拿了他的话,会变的更加的虚弱。如果精神里不够的话,就会用体力来代替,所以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持有它的话,会更加的虚弱。不过在吸收剑手体力的同时,它同样也会强化对方的身体。
  此外,只有在持有者十分虚弱的时候,上面所雕铸上的剑术心法才会显示出来。特别的是,由于莫明的原因,上面的内容只有持有者才可以看到。
  此时,听到伊扬·龙的解释后,草庵·七郎也终于看到了透明剑体上所显示出来的几个小小的文字:
  徐退如林
  进攻如风
  不动如山
  侵略如火
  看草庵·七郎一幅愕然的表情,伊扬·龙于是继续提醒道:“只要把自己的血洒在上面,就可以打开剑上的封印,你也就得到完整的风林火山决了。”
  果然,当草庵·七郎把用小刀从手臂上割出的血滴在剑上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血液从通明的剑刃中渗了进去,既而大脑中一颤,许许多多的招式就已经映入了脑海之中。
  看草庵·七郎还迷离与承影中记载的东西,伊扬·龙微微一叹,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其实,在发现草庵·七郎手中持有的竟然是承影之后,他的本意是要杀掉对方的。不过,在比试中发现对方竟然使出了暗黑一族的不传之秘风林火山决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无法下手了。世上了解风林火山决的人,只有两个人,自己与父亲。自己从来没有使用过,而父亲早已经死去多时。当然除此之外,母亲对其中的一小部分也有所了解,但是她也死了。父亲的日记上曾说过,他已经把风林火山决封在了剑中,又把它交给了自己的母亲。
  草庵·七郎啊,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为何会得到母亲身上的承影,还有那风林火山决的心法。难道是母亲……想到这个可怕的推论,他不禁呆了。
  强忍住呕吐的yu望,崩紧脸上的表情,皱了一下眉,看看狼籍的四周,心中一片冰冷。
  又看到草庵·七郎身旁两个啜泣的女孩,还有旁边已经变得冰冷的不知·火的身体,他觉得从新来到世上的自己,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喜悦之情。
  “算了,走吧!”
  正当他要抬起脚步的时候,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位突然低声道:“你是杨吗?不记得我们了吗,不记得……”
  一阵微风吹过,她咳了起来,失血过多的她也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第十二章 创痕
  第十二章
  风起,日落。
  风再起,日在落。
  在草庵走后的连续十二个时辰之中,我不能动一下,就连眼睫毛都停止了运动。
  平生,第一次受伤!
  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等死的滋味。
  因为事实上,我被暗器漫天星击中了。如果在以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发生的事,问题就在于我现在的身体。现在的我所拥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与以前的身体比起来它实在是很脆弱,无法承载任何过大的力量,同样的也无法阻挡过大的攻击力量。
  所以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是我赢了,实际上我却已经输了,输得一穷二白,干净彻底。
  细小的钢针在我的血液中流淌,逐渐刺激着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使我的感觉糟糕到了极点。
  不得已,我只得用所有的力量来封住全身上下所有的穴位,借此来暂时阻止血液的流动。这并不是持久的办法,时间拖得太久的话身体就会逐渐的开始崩溃坏死,可是我却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在肉体虽然不能活动,我的精神还算正常,所以我开始回顾生平所经历的大小事情。
  我自认一生波折颇多,虽然其间有不甘,有怨恨,有蹉跎,但是我并不后悔,并不失落。
  不后悔!
  永不后悔!
  世界是如此的小,几十年前的风云人物一个不少,在我们开始开始遗忘昨日的黄花旧事时,又把大家牵了出来。
  记得母亲曾对我说过:千万不要相信人类,他们会要了你的命的!
  是的,因为一个小小的自大,我又一次身受重伤,伤得是如此的重,以至于无法再看到下一个日落。
  不过,世事难料。就象十多年前当我认为必死的时候,那个人曾放我一马,我知道只要可以等到一个组织的人发现这里的事情的话,我就还有一线的希望。
  希望,绝望中的希望。
  不久后,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子醒了。我的救星也到了,远处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将领一路小跑,冲了上来。
  他上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倒在地上的人屈膝行礼道:“光明教会第十二任暗之使白龙参见公主!祝愿主上永远健康长寿美丽,十二万暗之使者从今往后将永远的与主上共进退,生死与共,战斗到最后,即使是流尽最后的一滴血,也要永远的实现主上的愿望。”
  他说的很真诚,虽然语气中不乏阿谀奉承之语。因为他的眼睛是红的,是那种真正的宗教狂热分子才会有的红——血红。
  母亲虽然曾对我说过不能相信别人,但是它自己也是人类。这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的这句话应该解释为:千万不要轻信与自己有厉害冲突的人打交道,千万不要。
  卡卡莉的身份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从小时候起,她的身世如何就一直是个禁忌的话题。
  无论是谁,胆敢提出这个问题的人都已不在人世。
  卡卡莉的头发,在醒来之后,由金黄变成了血红。洁白的皮肤,血红的发丝,迷惘的双眼,给人一种妖异的病态美。
  此刻的她,显然暂时还无法真得清醒过来:“你是谁?”
  没有得到她的应允,来人依然跪于雪地上,回到道:“祝贺教主通过尼古拉斯家族的试炼,请教主吩咐如何处置今天在场的人!”
  “如果我要他们统统的死掉,马上,你可以办得到吗?”
卡卡莉冷冷的道。虽然她的语气很冷,很毒,但是无助绝望的神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来人道:“我是光明城城主的幼子,只要主上愿意马上可以发出通缉令,全天下缉捕……但是,事实上草庵已经死掉三年多了。主上的这个愿望恕属下无法实现。”
  虽然很多时候事情可以改变人,但是人却改变不了事。我苦苦等待的结果竟是如此。那么,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个手持承影的人又是谁?我用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想到,在这之后我就失掉了意识。
  此时那人仍在向卡卡莉做着请示:“主上,是否要属下下令封杀方圆十里的所有消息,因为有消灭魔王的消息,所以现在已经有十万的大军驻扎在了附近,我们可以用教会与王室的名义征用他们。没有人敢于反抗的,就象以前一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谦卑,恭敬,不过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他的野心:称霸天下!
  在听了来人的谏言后,卡卡莉终于稍微的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思考能力。毕竟,从小就被内定为教会接班人的她,所接受的教育中就包括了以不变应万变这一古训。
  于是,她先是用手理了一下头发,温言道:“请不要太过拘谨。虽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但是却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的出身所感怀。所以,身为世家子弟的你也更不该菲薄自己。好了,站起来吧!”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再次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又会是在什么样的时间与什么样的地方,所有的这些问题,已经通通地出离了我的控制。
  换言之,我输了。
  老天并没有站到我这一边,我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新的旋涡中。我自己,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甚至,在他们的眼中,从来也没有象我这般的“小人物”。
  对于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组织,一个世人从来都未曾见过其真实面目的组织,保住它神秘面纱的办法,只有一个。
  一个很简单,很有效的办法:把所有经过的人都杀掉就可以了。
  虽然很残酷,很绝情,不过却最为有效。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永远都不会。
  即使是其中的领袖,她也有不得不遵守的法则,违反了这个法则组织就有可能会崩溃的法则。
  所以说,有时侯人改变事,有时侯事改变人。为了保守机密,我想从今往后这方圆三十里内将不会再见到任何一个活着的存在。
  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记得小时侯随父亲出战,为了保密,凡是部队所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再见到任何活着的人或生物。世界上所有的军队到任何地方作战都一样,为了防止对方的间谍,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子民也会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我并不害怕。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在站立起来。我们暗黑一族的伟大之处并不在于力量,而是重新来过的勇气。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掉了信心。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所以我喊出了记忆中的那个名字:尼古拉斯……,但是我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以至于再也无法接下去了。
  究竟生死如何,就只能看他们的抉择了。是要我活下来,得到我所知的秘密或者是为了继续保守机密而把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都在他们的一念间。
  是的,此刻的我只能象小学生一样在惶恐中等待着对方的判决。我的命运将如何进行完全取决于对方的好恶,但是我只能赌下去,赌他们想知道我的秘密。
  此刻的我,完全就是一个赌徒,彻彻底底的赌徒!而我最后的赌本就是关于那个名字的秘密,靠着他我要来赌一把自己的命运。
  好在我的状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的地步了,大不了一死,只不过是早一点回归而已。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马上放松自己,立刻休息,于是我放开了对血液的控制,于是我昏迷了过去。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来自与那个白衣青年,原话是:“那个人竟然还活着?!……”
第十三章 复活
  多年多前,曾有人这样问过我:“如果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你将会去做些什么事?”我当时以为那人一定是一个疯子,于是马上叫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后来我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答案。
  于是在一次行军的途中,我拿这件事情问黯黑界的王、我的父亲。因为但是我们的部队仅剩不到三千的士兵,而且都已经伤痕累累。对于究竟能否冲出敌人的包围,我们大家的心中都没有定论。
  我自认为:前途中,不会再有一点光辉的影子!
  他听了之后,也象我对待原先向我问这个问题的人那样,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正当我以为免不了一顿责罚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当时,他正在擦盔甲上面的血渍。他举起满是伤痕的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但是起码我自己是不会死的。因为我还没有给你准备好下个月的生日礼物呢!”
  讲完这句话,他的眼睛突然朦胧起来,他的手臂从我身后绕上来握住了我的肩,直到我因为站立的太久而支持不住的时候才放开我。
  “你又发神经啦,老头?”我笑问他,他的眼睛又突然一红,也笑了笑,这才一声不响的在从我的对面
  消失。如同以前一般,每当因为某一件小事而想起我那音讯全无的母亲时,他总会变得格外消沉。
  不过对于那问题的答案,其实他已经告诉我了。他的答案仍是那么的简单而固执:“我要守住我的家园,护住我的亲人……”
  一个有责任的人,是没有死亡的权利的。
  虽然预知死期是他所拥有的最为强大的能力之一,但是我几乎从来没有看他使用过。直到现在我仍然拒绝死亡,也许这就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吧。
  在这世上有三个人与我个人的死亡牢牢相连,那便是:父亲、母亲和封印我的法师。如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在世上还能够再多活着一日,那我便不可以不死。
  连神也不能把我的生命带走,因为我不肯,而它们也不能。
  母亲的出走领父亲变得日益消沉,于是他做出了到人界去寻找母亲的决定。结果他有喜欢上了当时的某一小国的公主。不久后那个国家被灭亡了,于是他选步上了复仇的路。
  然而在他即将完成自己心愿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退出。一个人类使者给他带来一封信,看罢之后他立即带领数十名忠心的部下选择了离开的道路。
  路上我们遇到袭击,父亲受重伤。
  一个月后我生日的时候,他与我决斗。黯黑界的王有且只能有一个,这个王的人选就是我跟他两个人。为了继承黯黑的力量,为了黯黑一族的未来,我不得不与他开战。
  决斗的结果是我输了,但是活着的人却不是他。
  我很迷惘。
  虽然获得了空前强大的力,但是我却成了几乎死过一次的人。他的死,让我想了很多的事情,于是我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如果一个人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路,那么他就必须明白,现在的自己将会有一个更加幸福的归宿!
  我以为父亲的死是那些人类造的孽,于是领军再次进入了他们的国度。结果遇到了那个白袍法师。虽然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所效力的势力有颇多不是,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勇往直前的选择了与我对决。
  结果我又输了,身体被打碎化成了粉末。所幸他把我封了起来,我又成了仅仅是拥有意识的活死人。
  当我有一天终于破开封印的时候,已经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结果因为我的自大,反而在一个小小的疏忽下第三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第一次面对死亡,是因为对手已经存有了必死之心我才成为了魔界的王;第二次是因为对手的执着,让我遇到了宿命中的对头——虽然活着,但是与死亡已经没有了差别。第三次呢,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已经不再想了。
  事不过三,我想自己的好运也快用完了吧。即使是万能的天神也有做不到事情,何况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不断犯错的“魔界余孽”!
  在我的身体倒下的那一刻,意识飞旋,我想起无数的事情。
  虽然明知道不行,但是冥冥中却有一句话在不断地刺激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我:“你再试试,再试试活下去,不是不给你选择,可是你可以再试一次的。”
  旁边还有一个人,我可以感觉到。与对我说话的那人不同,他只是坐在黯淡的灯光下,不断地在喝酒。
  他语气几乎已经失去了控制,接近歇斯底里。
  他说:“你这无法无天的混蛋,赶快起来啊!只要你能活过来,哪怕是叫我生活在地狱里都没关系,你死了我的儿子与女儿怎么办?”
  “因为你的出现,使我这个做父亲的人日夜都要活在恐惧里,不晓得那一天,我会突然失去我的女儿之后再失去自己的儿子。如果你敢做出这样毁灭自己的生命的事情,那么你便是我的仇人,我不但今生要与你为仇,我世世代代都要与你为仇,因为是——你,杀死了我那最最心爱的女儿——妮娜·樱菲!”
  许久,我的泪水瀑布也似的流了出来。
  我坐在床上,无法开口说话,哪怕上一个字。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个人。一个在那里慢慢地走来走去;另一个人的脸在我泪光中看过去,则在不断地抽蓄。
  苍天在上,我必是疯狂了才会有刚才的感觉。
  我又一次明白了,我的生命已经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在关心我的人心中它是那么的重要,而我却躲在黑暗里。悔恨,像虫一样的慢慢啃着我的身体,直到我成为一个空空茫茫的大洞。夜是那样的长,那么的黑,窗外的雨,是我心里的泪,永远没有滴完的一天。
第十四章 疯狂
  有一个流传很广的故事,说的是一位父亲是如何对自己的儿子进行现场教育的。一个大概5、6岁的小男孩和他的父亲站在卖本日国小吃的柜台前——
  “爸爸,爸爸,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那个……”
  可怜的父亲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售货小MM说:“这个要8块……这个要12块……这么小……这个要16块?什么做的啊……”
  “爸爸,我还要这个,那个很好吃上次阿姨送了我很多……”
  我正想这位父亲可能要把这柜台上摆的这20来种东西都要买下了,只见这
  爸爸俯身抱起
孩子:“皮皮啊,这些本日国的东西好吃吗?”
  “好吃!”
  “你说本日国的人妖好看吗?”
  “好看!”
  “本日国的玩具好玩吗?”
  “好玩!”
  “你再说说本日国的MM好看吗?”
  “好看!”
  “可这些都要花钱的啊,爸爸买不起,要不用你的压岁钱买好吗?”
  “我不嘛!”这是个小守财奴。
  “那这样好吗,皮皮快点长大,我们拿上枪,去本日国的东西都抢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吃很多很多的小吃,玩好多好多的玩具,看好多好多的好看的表演,还可以和好多漂亮的本日国MM做游戏,而且都不用花钱,这样好不好?”
  “好……”小守财奴点着小脑袋
  “那我们回家去做功课好吗,这样长大了路路就可以挣很多的钱,然后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做爸爸的在趁热打铁。
  “恩……”
  于是做爸爸的把孩子坐在肩膀上,雄赳赳的离开了。
  正在卖小吃的本日国小MM一脸的暴汗……
  只有能人所不能,才能超越其它人!!
  这就是暗黑世界中的法则,这就是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在成名前所不得不面临的考验。
  而在今天,故事里的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他就是光明教会里的第三长老乌斯蒂诺。作为一个从社会的最底层中爬上来的精英分子,它更是黯黑法则的忠实信徒。
  没经烈火烧炼的刀,又怎能保持刀的锋利!!
  没有痛苦流血的人,又怎可保持人的锋利!!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他人仕途会同几位前任一样在退休前达到顶峰。对于常人来说,成为教会中的一员是一种莫大的光荣,但是对于这些无论是出身还是资历甚至于能力都不相伯仲间的人来说,则是一种讽刺。同样的人,作为第一长老可以享受终身名誉元老的身份,第二长老则可以临时处理第一长老不在场的事物;只有他是例外。没有多少人会对一个毫无实权的人献殷勤,除非是教会的第一长老突然暴病身亡。不过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真的有这事情他也只能做到第二。做一个副手,究竟有多少的能量大家都心知肚明。
  为了继续向上爬,不重蹈前任的覆辙他选择了一条自己的路:向教会的暗之使者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于是在不久前,他就得到了一个秘密的任务:救一个已经重伤的人。
  就在同一间密室里,白龙坐在大厅的中央,冷冷地看着在他脚下做匍匐状的那个白发老者、第三长老乌斯蒂诺。房间不算大,但是布置的富丽堂皇,阳关从天窗里斜斜地射进来,照在了大厅中由黑色的玄石做铺就的地板上。
  “要如何才可以救他?”
  “按照现今的观点,他们的身体由于受损过重,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复原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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