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去世有丧假吗头一天晚上去世的 我第二天因为孩子哭不让我去 晚上听到外面一声打锣声 特别清楚 老公说没听到

  七十年代初期,我出生在黄河边的王家村,我叫俞飞。
  我娘在生我的时候难产,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过去了,可她仍然把我生了下来,因此我有了个“棺材子”的绰号,村里人认为我是不祥人,小伙伴们也不愿跟我玩。
  虽然如此但父亲却对我疼爱有加,因为他是个赤脚医生,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父亲得了一个怪病,全身颤抖,卧病在床,在临终前他把我叫到了床边,将一个秘密告诉了我,原来我们俞家是上古神医俞跗的后人,是《黄帝外经》的继承人,承担着寻找外经真迹悬壶济世的家族使命。
  我就奇了怪了,我只听说过《黄帝内经》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黄帝外经》,这世上真有《黄帝外经》吗?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说:“天地万物阴阳相克,有内就有外,内经讲的是‘治未病’的养生之道,而外经讲的是‘治根本’的回天之术,直达病灶,能使出丧的灵车返回,要埋的死人复活!”
  “有这么神奇吗?”我在心里将信将疑的嘀咕了句。
  父亲双眼闪着光望向屋顶,缓缓说道:“外经里记载的医术很邪乎,俞家祖先怕落入坏人之手,所以给藏起来了,岁月悠悠沧海桑田,在世人看来外经永远失传了,但我们作为神医俞跗的后人,世世代代相传了一点保命救人的皮毛下来,俞家祖训有言,决不可外传!否则大难临头,你记住了吗?”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老爹我愚笨,就算传下来一点皮毛也没掌握,只成了半吊子的赤脚医生,不过我把你爷爷传给我的记录成册了,就藏在你娘的棺材里,我死后你去挖开你娘的坟,取出册子,学完后马上烧掉,不要留下后患,你要记得祖训,找到真迹悬壶济世!经过俞家世世代代的寻找,真迹所在地已经有了些眉目,就在……。”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一口气接不上来,撒手西去了。
  父亲下葬后的那天夜里,我扛着锄头就上山了,我在母亲的棺材夹层里找到了那本被油纸包着的册子,一回家我就坐在煤油灯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册子里记载的医术果然很神奇,有些法子很诡异,我看的入迷不知不觉就听到了鸡叫声。
  我废寝忘食一直看到了第二天黄昏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村里突然传来了锣声我才停了下来。
  锣声是王家村报信的传统,一有锣声就代表有事发生了。
  我打开门远远看去,村里人都在奔走相告。
  我看到了唯一不嫌弃我是棺材子的发小王猛,王猛一脸惊慌的从门前跑了过去。
  “王猛出什么事了?”我扯住王猛问道。
  “俞飞,我爹……我爹他掉河里了!”王猛说完就甩开我朝黄河边跑去了,我赶紧跟了上去。
  黄河边上早黑压压站满了人,河面上刮起阵阵的寒风,吹得人都缩手缩脚的,大家伙都在朝河里观望,焦急等待着下去救人的消息。
  王猛他娘李嫂瘫坐在黄河边哭哭啼啼。
  我朝河里看了一下,只见浑浊的河水中央几个人头攒动,正在努力搜寻王猛他爹王六宝。
  这时河里有人挥手大喊道:“找到了!”
  村民费了好半天才把王六宝给拖到岸上,那几个下水救人的也累得虚脱倒在了一旁。
  围观村民见王六宝被拖了上来,呼拉拉全围了上去,村卫生院的医生赶紧挤进了人群,戴上听诊器替王六宝检查,最后探了探鼻息说:“心脏不跳了,气也没了,死了,准备后事吧。”
  村民顿时炸开了锅,李嫂哭天抢地的叫了起来,王猛也伤心欲绝的抹着泪。
  我挤进了人群问王猛:“你爹怎么好好的掉河里了?”
  王猛抹着泪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看着王六宝的尸体有种异样感觉,那本册子里提过的手法突然在我脑子里浮现,因为刚看过没多久,我记得格外清晰,不由的就脱口呢喃道:“宝叔的泥丸宫、膻中、关元隐隐有气游走,假死之状,应该还可以救一下。”
  我这一说河岸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顿觉失言了。
  “你说什么啊棺材子,心脏不跳气也没了能假的了吗?我知道你爹以前是个庸医,能看个头疼脑热的,你别瞎说,人明明都死了啊!”村卫生院的医生见我挑战他的权威当下就火了,俗话说同行如敌国,我父亲当年在村里跟他抢过生意,因此他对父亲很不满。
  “老王,俞飞他爹人都死了,你这嘴巴怎么还这么缺德,积点阴德吧。”父亲的朋友周祥出来说话了,他是父亲在王家村为数不多的朋友,是一个中医。
  “老周,你别和稀泥,有能耐你把死人救活给我看啊?!”村卫生院的医生冷笑道。
  “我懒得跟你争辩,俞飞说的是人体上中下三丹田之名,不是瞎说,你学西医的你懂什么是穴位吗?”周祥不屑道。
  “嘿嘿,那好,既然这么有本事,那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办法把死人救活!”村卫生院的医生说完就冷眼旁观的盯着我。
  我暗自叫苦,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于是我心头快转想着册子里的内容,接着对王猛说:“你去找一捆草绳。”
  王猛也不多想,赶紧扒开人群冲了出去。
  我左顾右盼了一会,看到远端的河岸上有一棵大树,于是对大家说:“大伙能帮忙把宝叔抬到树下吗?”
  一听要抬尸体许多人就往后退了一步,李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大伙还是无动于衷,说到底谁也不信我能有什么回天之术。
  周祥喊道:“让我来!”
  周祥说完就将王六宝的尸体往身上一背,便朝那棵大树走去,大家虽不愿背尸,但看热闹却是争先恐后,争相跟在周祥后面跑了过去。
  王猛拿到了草绳,哭丧着脸说:“俞飞,我爹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我尽力试试吧。”我心中也没底。
  我把王六宝的双脚给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抛到了树上,随后将王六宝倒吊在树干上,人群中顿时传来了阵阵议论。
  王六宝一被倒吊,嘴里和鼻子马上就流出水了。
  我吩咐王猛拉着绳索,随后我绕过了大树走到了王六宝的跟前。
  王六宝倒挂如腊肠摇摆,口鼻果真在缓缓流淌出浑浊的黄水,弄得满脸都是,看着怪吓人的,我长吁了口气,在王六宝身上摸了摸,看准了胃脏一拳就打了下去,顿时,王六宝的口如同水闸开了一般,倾泻出许多污秽之物,这些污秽之物还夹杂着菜叶和阵阵腐臭,王六宝就是被这些东西堵了喉咙,一口气没喘上来,出现了假死症状。
  “放他下来吧。”我向王猛挥了挥手。
  此时那王六宝仍是死尸一具,丝毫没有复活的迹象,等王猛将王六宝扶好平躺后,我将双手按在了王六宝的胸前使劲按压,一按一放,一重一轻,反复按了有一分钟,见差不多了,我就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放在王六宝的鼻尖处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围观村民都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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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发丝动了有气儿了,王六宝活了!”人群中有眼尖的突然喊了一声,顿时人群一片哗然,不一会爆发出了掌声。  王六宝虽然有气了,但却还没醒过来,村民见无热闹可看就散去了,那村卫生院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灰溜溜的走了。  我陪着王猛一起把他爹背回去了。  “俞飞,为啥六宝还不醒啊?”李嫂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担心的问道。  我也有些纳闷了,我按照外经上的做法把王六宝给救活了,可他为什么还不醒呢?  此时我闻到了屋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腥臭味,像是死鱼发臭的味道,王六宝的脸色灰青,非常难看。  我探了探王六宝的气息,气息虽然微弱,但一呼一吸却很平稳,就跟睡着了一样,我试着推了推又掐了掐他,他像是毫无感觉,就跟死了一样,我想起父亲教过我把脉,于是赶紧去搭王六宝的脉搏,这一搭脉,顿时惊奇万分,这王六宝虽然有气息,但脉搏却没有任何搏动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册子里的描述:人有气而脉动失常,气重浊腥臭,脉无搏如死,名曰尸厥之症。  我动了动鼻子闻到了屋内这不知由来的腥臭味,王六宝不正符合尸厥之症的症状吗?  “李嫂你别担心,宝叔没有死,只是得了尸厥症。”我安慰着哭哭啼啼的李嫂。  李嫂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停止了哭泣,拉着我说:“俞飞,这尸厥症是什么病怎么跟死了一样,我刚才瞅你医术高明,能把六宝救活,这次你也要帮我救活他啊。”  “我会尽力的。”我安慰道。  我没有完全通读册子,不能灵活运用,我想了想就对王猛说:“你和你娘好好照顾你爹,我回家翻翻我爹的医书,找找有什么法子治这尸厥之症。”  “俞飞,我爹这次能不能活就看你了。”王猛哭丧着脸说。  我告别了王猛赶紧回家了,门关上点起煤油灯,拿着那本册子在灯下仔细翻看起来。  册子上有一段话描述了尸厥症的发病原理,大概的意思是说,人体内本来就有先天之气,如果阴邪的后天之气侵入体内形成交融,就会造成尸厥,这阴邪之气包括风邪、寒邪、湿邪,王六宝掉进了河里,这三邪全给占全了,发病也在情理之中,短期尸厥会感冒发烧昏迷,几天后便能自行醒来,长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是短是长完全取决于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的交融程度。  我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植物人吗?!
  我继续往下看,册子上说医治这种病症的口诀和药物:助命门之火,益肾阴之水,则气自旺矣,轮回酒为引,龙沙、假苏、苏叶为药,盖被发汗,解表散体之阴邪之气,半个时辰即可痊愈,轮回酒需无色,且去头去尾,取中间段方可为引。  我对这中药的名词一概不通,幸好父亲的好友周祥是中医,眼下一刻也不能耽搁了,于是我赶紧跑去了周祥家。  周祥见我大晚上的跑来,好奇的问我什么事,我只好说王六宝从河里救上来回去后感染了风寒。  周祥听说感染了风寒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拿了药正准备提脚离开却想起还有轮回酒这药引,这轮回酒是什么酒我压根就没听过,还要无色,去头去尾,取中间段才能做药引,这又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祥叔,轮回酒是什么酒?”  周祥微微一愣,说:“人尿。”  我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人尿?”  “嗯,尿于血是血液的分身,可入药……。”周祥说到可入药之处时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跑了。
  在去王猛家的半路上我找了个破瓦罐,然后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后就站道了角落里,解下裤腰带准备放水。  “去头。”我念叨着先将尿撒到了地上,然后又扶着小家伙偏移方向撒到瓦罐里,这就去了头。  “去尾。”等尿的差不多了,我再次撒到了地上,这就去了尾,瓦罐里就只剩下去头去尾中间段的轮回酒了。  我提起裤子朝瓦罐里看了看,昨晚熬了一夜我的尿有些上火泛黄,但好歹还是无色的,于是我赶紧抱起瓦罐、提着中药往王猛家跑去。  王猛等候在屋里,看到我抱的瓦罐,掩着鼻子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尿骚味?”  “嘿嘿,这是药引子。”我神秘一笑。  王猛急着救他爹,也就没有多问了,很快中药就被煎成了一碗苦水,我想了想就把尿给倒进了碗里,刚熬好的中药混合着尿蒸腾起一股古怪的气味,熏得王猛和李嫂皱起了眉头。  我把药给王六宝灌下去后,就找来所有的毯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一切妥当后我才筋疲力尽的瘫坐到了椅子上。  夜渐渐深了,可王六宝依然没动静,我们三人坐在床边打瞌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猛突然叫了起来:“快看,我爹头上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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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就醒了瞌睡,果然看到王六宝头上蒸腾起细如发丝的白线。  我赶紧掀开了毯子,王六宝的眼皮在微微眨动,嘴唇也在抖动,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就连脸上也满是水珠,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水里。  王六宝微微睁开眼睛,虚弱的呢喃道:“我这是在哪?”  见此情景,我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爹,我是谁你认得吗?”王猛一边抹泪一边问道。  “小兔崽子,你是我儿子你说我认得吗?!”王六宝骂道。  王猛破涕为笑,李嫂也露出了笑容。  王六宝掀开毯子骨碌下了床,气愤的说:“我想起来了,操王三贵祖宗,那条鸽子鱼明明是我抓到的,他非说吃了他的鱼饵鱼该归他,我们吵起来了,他推了我一下,我脚一滑就掉河里了,我找他算账去!”  敢情王六宝掉河里是这么回事。  王六宝的记忆回来了,他马上就要去找王三贵,李嫂忙拉住了他解释了一番,王六宝这才平静了下来,他愣愣的看着我,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啊,爹,你都死两次了。”王猛说。  “这么说俞飞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王六宝盯着我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不过很快他就又扯到王三贵抢他鱼的事了。  李嫂和王猛留我吃饭,饭桌上王六宝吃什么都觉得嘴里有尿骚味,我低着头不敢笑出声,吃完饭我赶紧回家去了,捧着父亲留给我的册子美滋滋的,没想到救人能这么开心,不过想起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第二天一早,王六宝就带上自家亲戚把王三贵给扭送进了村委会,让村长发落,村长顾忌到两家祖上有实在亲戚,闹成这样没必要,经过调解王三贵赔偿了王六宝,这事才算是平息了。
  不错,有功底。不过不知道楼主是否真有外经呢?  
  老爹走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了,幸好周祥收留了我,我在他家蹭吃蹭喝的呆了两个月。  白天我给周祥打下手抓药,学到了许多中医知识;晚上我就研读父亲留下来的册子,很快我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周祥两个女儿都已嫁人,身边没有儿子,这天他悄悄把我拉到了里屋谈话,原来他想叫我过继给他当儿子。  在这两个月里周祥待我如子嗣,他又是父亲的好友,但一想到我是姓俞的,承担着家族的使命,在加上祥婶觉得我是棺材子,对我多般挑剔,我只好婉言拒绝了。  周祥见我不愿过继给他当儿子也没有勉强,在得知我有离开王家村的打算后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说是他有个表弟在洛阳开古董店,让我去投靠他谋份工作。  周祥对我的好让我很感动,为了不让他难过这天夜里我收拾好包袱,趁着夜色离开了王家村。  我站在山路上回头望王家村我心里感慨良多,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我要告别这熟悉的村子,去外面的世界完成家族的使命了。  黎明前的寒风凛冽的吹着,我提着煤油灯走在满是蒿草的山路上倍感孤独,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回过了头去。  王猛站在我身后露着傻笑看着我。  “妈的,你吓死我了,你来干什么?”我骂道。  “我不想呆在村里了,在村里一辈子没出息,我要出去闯闯,这两天我一直在留意你,知道你要走了,所以决定跟你一起走。”王猛扯了扯身后的包袱。  “滚蛋,别跟着我。”我白了王猛一眼。  “这山路是你开的?”王猛不屑道,他犹豫了一会神情落寞的说:“带上我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我给我爹娘留了信,说是跟你学医去了。”  “得了吧,还跟我学医……。”我苦笑道。  “光是你救我爹两次那手法就够我学的了,你不教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不想呆在村里了。”王猛仰着头望着满天的星斗。  我不知道王猛在想什么,或许他也是想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吧,仔细想想我一个人有许多事情做不了,有个助手也方便一点,于是便答应了。  月色下,我们两个人顺着山路往大山深处走去,渐渐远离了王家村,王家村离洛阳不算太远,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洛阳。  “嗷~~~。”山野之间传来了一声令人发毛的野狼长嚎。  狼嚎让我们两个战战兢兢的。  这时周围的林子里传出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声音正朝这边过来。  “有人!”我压低了声音。  “这三更半夜的除了我们还有谁在这大山里?”王猛嘀咕了句。  我把煤油灯给吹灭了,然后拉着王猛躲到了树丛里,密切注视着林子中的一举一动。  远处四五团火光如鬼魅般在林子中闪现,不一会就走近了,我数了一数有七个人和两条狗,其中两个人手中还端着猎枪,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王家村的人。  “汪汪。”狗大叫了两声,紧接着从喉咙管里发出了戒备的低吠声。  “妈的,应该不会追来了吧?”林子中传来了骂声。  林子中的火光在风中摇曳,那些人停下来休息,生起了篝火。  我看清楚了这几个人,这几个人背着包,手上拿着古怪的小铲子,衣物尽破,被扯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身上伤痕累累,其中有一个裤子上开了一个洞,正光着腚,非常狼狈。  “这几个是盗墓贼,他们手中拿的是洛阳铲,咱们王家村背靠邙山,邙山有很多墓,经常有盗墓贼出没……。”王猛小声说。
  “嘘。”我做了个手势示意王猛别说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光腚的那人问。  “老大,这邙山中真有刘秀墓吗?忙了一晚上都没找到,还被狼给撵了,真倒霉。”林子中传来了抱怨声。  “邙山蜿蜒于洛阳、孟津、偃师三境,背山面河地势开阔、土层深厚,被认为是死后长眠的理想之地,古有生在苏杭,死葬北邙一说,邙山古墓众多,多到无卧牛之地。东汉开国皇帝刘秀定都洛阳,死了不葬邙山葬哪?只要我们能找到刘秀墓就发财了。”一个眼镜男人说。  “老大,刘秀墓不是在孟津的铁谢村吗?”一个瘦高个好奇的问。  “那是个衣冠冢,只是个风景区罢了,骗得了世人却骗不了我,想我八岁跟我爸下墓,十岁就会寻龙点穴,什么没见过,史书上记载刘秀墓在铁谢村,但我一眼就看穿了那是个假的,为了确定判断我还下去过,压根就是空的,邙山这么大一时半会找不到也正常,再说了帝皇陵墓哪有那么容易找,别气馁咱们改天在来,只要找到了里面的文物和金银财宝够我们享受一生了,你们说是不?”眼镜男扬了扬嘴角,火光映的他的笑容让人发毛。  其他几个盗墓贼也发出了贪婪的笑声。  这时突然刮来了一阵风,我在风中闻到了一股血腥气息,我朝树林里看了看,只见在篝火照不到的黑暗树丛里,一对对、一双双的血色眸子正悄无声息的越聚越多!
  “这些傻鸟,明知道被狼撵了还生火,简直是找死。”王猛小声嘀咕道。  “这些人手中有猎枪,他们肯定对狼动枪了,这会儿狼群来报仇了!”我小声说。  那些盗墓贼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仍在侃侃而谈。  狼群悄无声息的闪出了树林,足足有二十来头,火光中头狼身体很大,湿润的鼻子喷出阵阵白气,琥珀色的双眼闪着冷漠的光芒,头狼龇了龇牙,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牙齿,头狼向前无声的走了几步,身后顿时闪现出许许多多目露凶光的狼,看的我是心惊肉跳。  那两条狗发出了狂躁的叫声,盗墓贼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发出一阵惊呼,背靠背紧紧缩到了一起,就连拿枪都不敢,只要一伸手,那些狼就呲牙。  头狼舔了舔身上灰色光亮的毛发,紧接着喉咙管里发出低吠,它仰起头望着皎洁的月亮发出一声长长的嗥叫:“嗷~~~。”  这嗥叫震动着我的耳膜,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两只狗做出了戒备的动作,但还是胆怯往后缩了一缩。  头狼带头一叫,身后的狼群如同得到了命令,如闪电一般扑向了那伙盗墓贼,眼镜男反应很快,马上调头就跑进树林溜之大吉了,剩下的盗墓贼甚至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无比惨烈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林间。  “啊,救命啊~~!”那光腚的男人终于喊出了声,疯狂的冲出了狼群,可他没跑出多远就被狼群撵上,不一会就被咬死了。  我被这一幕给震惊了,正呆呆地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狼吃人。  头狼那双琥珀眼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然后又仰头长嗥了一声,嗥声悠远而悠长。  狼群闪开来一条道,一只母狼口中叼着小狼崽缓缓走了出来。
  火鉗劉明  
  只见那小狼崽连眼睛都未睁开,毛发稀松灰白发亮,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狼,小狼崽身上有一个暗黑的圆点,周围布满了已经发黑的血迹,母狼将小狼崽轻轻放到了地上,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它。  “原来这些人打了小狼崽,活该!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被狼发现就麻烦了。”王猛提醒道。  我们俩猫着腰准备走,却不小心碰到了树枝发出一阵声响,群狼顿时警觉的朝我们看过来,我们保持着猫腰的姿势僵住了。  我心中一紧,暗叫:“这下完蛋了,被发现了!”  王猛吓的连话也说不了了,我呆呆的看着狼,狼也看着我,就这么僵持了足足有十秒钟后,狼群终于反应过来疯狂的朝我们扑过来。  我赶紧拉上王猛连滚带爬的跑,狼群在身后疯狂的撵着。  人哪跑的过狼,很快头狼就将我扑倒在地,它鼻子里喷出的腥臭气息叫人心惊胆战,一双琥珀眼睛里的凶光叫人吓破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咬了我一口,幸好王猛扯了我一下,头狼只把我的衣衫给扯破了,父亲的那本册子也掉了出来。  头狼没咬到我更加恼羞成怒,再次扑了上来,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会,我心想这下完了,就在这时古怪的一幕发生了,头狼带着凶光的眼神突然缓和了,只见他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接着往后退了两步,狼群也退了两步,头狼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跟着转身窜回了树林,狼群也跟着窜进了树林。  在头狼窜进树林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头狼左前腿上的一个无毛白斑,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猛惊魂未定抖如糠筛。  “应该没事了。”我看了王猛一眼。  王猛翻了个白眼,整个人跟烂泥似的瘫到在地,颤声说:“它们怎么突然走了?”  “我是头狼的救命恩人,它认出我来了。”我说。  “啊?”王猛吃惊道。  “当年我和老爹上山挖番薯藤救过这只狼,那时它还小,它的左前腿被捕兽器夹住了,是我和老爹掰开捕兽器将它救下的,本来要给它医治,但它瘸着腿警觉地离开了,不过它走的时候不时回头看我们。”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这样我们估计要成狼的盘中餐了,这还没出王家村就被狼吃了,太不划算了。”王猛气喘吁吁的说。  我捡起了册子准备往怀里塞,却发现册子也被狼咬破了,露出了个夹层,夹层里似乎还有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块绢布,我展开绢布,上面出现了山川河流图,但没有任何标注。
  @布川鸿内酷 这段跟传说中的俞跗救人很相似。再支持一下!
  “这是什么玩意?”王猛凑了过来。  “好像是一张地图。”我皱眉说,我刚说完就想起了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难道这地图就是俞家祖先藏外经的地方?  “这册子是什么东西?”王猛好奇的问了句。  “老爹当年看病的笔记,这张地图可能是他走过的地方。”我对王猛隐瞒了外经的事。  “你老爹怎么把地图藏在夹层里,神神秘秘的,而且这地图上什么都没标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王猛疑惑的嘀咕了句。  “嗷~~。”山野间狼的叫声又传来了。  “快走吧,一会狼后悔调头回来就麻烦了。”王猛吓的一抖也没心思追问了,拉着我就跑。  我们重新上路了,肚子饿了就吃野果,累了就爬到树上睡觉,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洛阳。  我和王猛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王家村,洛阳的繁华让我们吃惊不已,我们在商铺的橱窗前流连忘返,几乎把正事都给忘了。  “飞哥,咱们现在去哪,这两天尽吃野果,我肚子好饿啊。”王猛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叫苦连天。  我这才想起周祥给我的介绍信,介绍信上写着地址和唐天华的名字,于是我按照介绍信上说的地址和名字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位于巷子深处的古董店。  天色擦黑,古董店已经关门了。  我试着拍响了门,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栓被打开后,一个女孩探出了脑袋,她打量了我们一眼说:“已经关门了不做生意,明天请早。”  “我们找唐老板。”我说。  “这么晚了你们找我爸有事吗?你们是谁?”女孩皱了皱眉问。  “我们有要紧事,你赶快开门。”王猛大大咧咧的说。  “不告诉我你们是谁,我不开门,哼。”女孩白了王猛一眼。  “你……你这女娃怎么这样。”王猛不禁有些急了。  我打量了这女孩一样,她跟我差不多岁数,皮肤白皙,扎着马尾辫,长的俏皮可爱。  我们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古董店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莺儿,这么晚了是谁啊?”  女孩转头应道:“爸,有两个人说是找你,我看他们打扮像是乡下来的。”  “嘿,谁是乡下来的,你这丫头怎么看不起人!”王猛不快道。  这时一个跟周祥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出来了,只见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戴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是你们要找我?”男人扶了扶眼镜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王猛。  “你就是唐老板?”我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  “对,我就是唐天华。”男人点了点头。  “是周祥让我来找你的。”我说完就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唐老板看了介绍信后就把我们请进去了,古董店里杂乱无章堆满了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墙上挂着字画、古剑、柜台里摆着古董花瓶、佛像等物。  唐老板请我们坐下后说道:“既然你们是我表哥介绍来的,那就暂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吧,这两天我店里的伙计刚好辞职了,确实需要人手。”  “谢谢唐老板。”我和王猛赶紧道谢。  刚才开门的那女孩是唐老板的女儿唐莺,彼此认识后唐莺也对我们客气了不少,在她父亲的吩咐下,唐莺把我们带到了店铺的后面,店铺后面有一个小院落,唐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又送来了些吃的就回房去了。  吃饱喝足后我们便躺下睡觉了,这两天一直在山里睡眠严重不足,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天夜里,我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原来是唐莺在敲门,我穿好衣服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唐莺。  “唐莺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我问。  “外面有人敲门,说是警察,我害怕,想叫你们看看。”唐莺急道。  “你怎么不去找你爹?”王猛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  “我爸他不在,他去……他去外边了。”唐莺支支吾吾的说。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唐老板大半夜的还到外边去干什么?  唐莺把我们带到了店铺里,果然门外有人在大喊大叫的敲门“警察!快开门!”
  我有些纳闷,警察这么晚了来这干嘛?  我突然注意到了店铺里的古董,一下就有点明白了,压低声音问:“唐莺,你爹这些古董来源非法吗?”  “这不好说,我们只是按照东西的贵贱收,不管卖家身份,也收过南蛮子的一些东西,可从来没有警察来查过啊。”唐莺说。  “南蛮子是什么?”王猛好奇的问。  “盗墓贼。”唐莺说。  “那你爹这三更半夜的出去干什么?你要是不告诉我,一会警察问起来我也不好圆啊。”我急道。  “我爸也是南蛮子,店里有些东西是他从墓里带出来的,他这会肯定去邙山了。”唐莺想了一会只好交待了实情。  “快开门!警察办案!”门口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将门拍的直响。  “到底开不开啊俞飞哥哥?”唐莺急的没了主意向我求救。  我努力平静了情绪说:“不开门心中更有鬼,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来查文物,不会大晚上的来,先开了再说吧。”  唐莺看了我一眼就去把门打开了,打开门我和王猛都愣住了,门口站着两个戴大沿帽的警察,旁边还有一个王家村的熟人。  “王生福!”我惊道。  王生福是王家村有名的地痞流氓,他仗着自己姐夫在洛阳当官,平时在村里坏事做尽,村民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他这会在这里出现让我很诧异。  王生福嘿嘿一笑就凑到了一个警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警察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指着我说:“你就是俞飞?”  我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这警察说着就招呼我出去。  “我……我犯啥事了?”我打量着王生福那奸诈的嘴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本来以为警察是找唐老板的,没想到居然是来找我的。  “棺材子警察叫你走你敢不听?你去了就知道了,别啰嗦。”王生福趾高气昂道。  王生福姐夫是洛阳人,他出现在洛阳并没什么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古董店里的,我想除了跟踪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可他跟踪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系列的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火速留名  
  “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啊。”王生福催促道。  “我不去,我又没犯法,抓我干啥?除非给我一个理由。”我扫了两个警察一眼镇定的说。  “嘿,我说你这小子……。”王生福有些急了,另外一个警察露了个笑说:“小兄弟你别害怕,你没犯事,我们找你是因为局长有吩咐,想请你过去见个面。”  这下我更是一头雾水了,警察局长找我干什么?  “对,就是我姐夫找你。”王生福得意的说。  原来洛阳警察局长是王生福的姐夫。  那警察说的客气,还用了“请”字,我刚来洛阳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眼下这情况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  王猛和唐莺见我要跟警察走,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警察走了。  在巷子口停了辆小车,警察主动把车门打开让我上车,我狐疑的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王生福,王生福得意洋洋的说:“小子,没见过汽车吧,这可比村里的驴车快多了。”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警察局,然后又被王生福带着进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警察局长长的很魁梧,一脸刚毅表情。  “嚯,好年轻啊,生福你会不会搞错了啊?”警察局长皱了皱眉说。  “姐夫,不会错的,我是亲眼看到他把死了的王六宝给救活的,假不了。”王生福嬉皮笑脸道。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来问问他看。”警察局长大手一挥,王生福就乖乖的带上门出去了。  随着聊天我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警察局长刘国邦的老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北京、上海、广州等地都看过了也看不好,刘国邦又是个孝子,这才病急乱投医。那天王生福来看他姐,讲了村里发生的事,这刘国邦一听就有了心思,就让王生福把人找来,王生福回到村里找不到我,就找到了周祥,周祥告诉他我去洛阳投奔他表弟了,他这才带人找到了古董店。  听说是这么回事我松了口气,说:“刘局长,你父亲得了啥病?既然那么多医院都看不好,找我来又看得好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唉,那些医生也看不出个道道来,就是背上生了个碗大的大脓疮,我爸他老人家每天只能趴着,疼得晚上觉也睡不着,我看着心里难受啊。”刘国邦顿了顿说:“你要是能把我爸的病治好,多少钱我也给。”  “我能先去看看吗?”救人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我问了句。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刘国邦眼睛放光说着就要带我出去。  我又坐上了小汽车,车里只有刘国邦、我和王生福了。  来到了刘国邦的家,刘国邦把我带到了一间屋子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头痛苦的呻吟声。  刘国邦打开门迎面就看见一张大床,大床的蚊帐里躺着一个没穿上衣的干瘦老头,透过蚊帐我模糊的看到老头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趴在床上,他不穿上衣估计是因为太疼了,只见老头的背上真的有一个很大的脓疮。  刘国邦掀开了蚊帐,那个大脓疮更是触目惊心了,脓疮比刘国邦形容的还要大,红肿的像一团死猪肉堆在背部,疮上的毛孔都被撑的很大,淡黄的疮头特别多形如莲蓬,疮头如粟,根盘散漫,看着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背疽!”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背疽是啥玩意?”王生福好奇的问。  “背疽是古代的病名,西医应该叫背痈或是背部急性化脓性蜂窝织炎,秦末的范增、三国刘表、曹休、唐朝的孟浩然、南宋宗泽等名人就死于这个病,这种病都快绝迹了,像这么大的更是见都没见过。”我说。  “姐夫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有两下子,一下就看出了病症所在。”王生福嬉皮笑脸说。  “小兄弟,以前那些医生看过,说这叫莲蓬发或是发背,他们说疮头脓稠难溃无法可医,只有等到疮头溃成片,脓水流出才能医治,你又说这叫背疽,背疽又要怎么治啊,我爸这是疼的受不了了,我真怕他撑不住了。”刘国邦焦急道。  “如果是莲蓬发医治之法确实像医生说的那样,但这不是莲蓬发,这是背疽,一来这背疽之处连通人体脊椎上的经脉,如果强行挤压脓血,会钻心的疼,稍有不慎轻则瘫痪,重着性命不保,那些医生不是没法医治而是不敢医治;二来这背疽医治之法完全和莲蓬发的医治方法相反,不是等到溃烂,而应及早医治,我看老爷子这背疽发展到现在难以医治了。”我说道。  “哎呦~~命苦啊,国邦啊你让我死了算了啊。”老爷子一听我说难以医治发出了一声哀嚎。  刘国邦马上带着我到了客厅,还叫王生福给我泡了杯茶,刘国邦焦心道:“如果一定要治,会出什么状况?”  “会死人。”我直接说。
  刘国邦抖了一下点上了一根烟说:“我爸上了年纪,死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要是侥幸治好了,能没有病痛的多活几年也很好,可以赌一把,只是我……。”刘国邦说着就向我投来了不信任的眼光。  “你觉得我年轻,不可靠是吧。”我接了他的话。  “倒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刘国邦尴尬的笑了笑。  他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担心把人给治死了他会找我麻烦,可他既然费尽周折把我请来了,就是要我看病,突然撂挑子肯定会得罪他,医也不是不医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了老爷子,他这么痛苦我于心不忍,于是想了一会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刘局长,你别看我年纪轻,我爹以前也是个医生,我从小就耳濡目染,饱读中医、西医,这种脓疮的发病机理有两种情况,一阴一阳,刚才你说的莲蓬发属于阳症,多为风、寒、暑、湿、燥、火六种外感病邪所引发,称为六淫;而背疽属于阴症,多为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内在情志所引发,称为七情,七情又和人体的脏腑有关,老爷子患的是阴症背疽,所以医治之法需内外结合,首先要开刀排脓,其次要养体内的七情才能痊愈。”  刘国邦一拍大腿兴奋道:“哎呀,说的太对了,我爸的脾气很暴躁,还真有可能是背疽,你果然有两下子啊。”  随便卖弄一下就取得了刘国邦的信任,我有点沾沾自喜,但让他信任我还不够,于是我说:“让我医治还得写个字条,也可以叫责任书。”
  “这……这又是什么道理,你要搞迷信?我不信这些。”刘国邦吃惊道。  “我有我的道理,既然已经签了责任书,你就要相信我。”我说。  刘国邦动了动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才吁了口气说:“好,我相信你!不过这两天你不要到处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你只能找那家古董店了。”  刘国邦的话里带着那么一点点威胁的意味,但也没关系了,毕竟他也是担心老父亲的病情。  “姐夫,这要是半年都不下雷雨怎么办?”王生福插话道。  “不会,气象局这两天预报过了,很快就有雷雨了,只是我对下雷雨当天出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刘国邦狐疑道。  “这个我会解决,刘局长你放心就好。”我说。  告别了刘国邦都已经是后半夜了,王生福把我送回了巷子口,还千叮万嘱我不能跑了。  看着王生福离开我才冷笑了声进了巷子,还没到古董店我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唐莺的,我一惊,难道出事了?!
  发漏了一段。o(╯□╰)o重发下:  “责任书?你怕万一把我爸治死了我找你麻烦?”刘国邦皱了下眉头。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跟局长签……。”王生福瞪着眼睛说。  “你给我闭嘴,他说的也没错。”刘国邦白了王生福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王生福吃了瘪鄙夷的白了我一眼,刘国邦想了一会又说:“为了打消你的后顾之忧我跟你签,只要你尽力了,发生什么意外我绝不会追究!”  没想到刘国邦这么通情达理,我也放心了不少,很快我们就签了责任书,一人一份。  “那什么时候开始医治?”签完责任书后刘国邦追问道。  “要等到打雷下雨,有人出殡!”我说。  “这……这又是什么道理,你要搞迷信?我不信这些。”刘国邦吃惊道。  “我有我的道理,既然已经签了责任书,你就要相信我。”我说。  刘国邦动了动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才吁了口气说:“好,我相信你!不过这两天你不要到处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你只能找那家古董店了。”  刘国邦的话里带着那么一点点威胁的意味,但也没关系了,毕竟他也是担心老父亲的病情。  “姐夫,这要是半年都不下雷雨怎么办?”王生福插话道。  “不会,气象局这两天预报过了,很快就有雷雨了,只是我对下雷雨当天出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刘国邦狐疑道。  “这个我会解决,刘局长你放心就好。”我说。  告别了刘国邦都已经是后半夜了,王生福把我送回了巷子口,还千叮万嘱我不能跑了。  看着王生福离开我才冷笑了声进了巷子,还没到古董店我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唐莺的,我一惊,难道出事了?!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一进古董店就看到店里地上躺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唐莺正趴在尸体上哭,王猛站在旁边愁眉不展。  “俞飞,你可回来了啊,唐莺她爹……。”王猛欲言又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忙问道。  王猛把我拉到了一边解释了下,原来唐老板跟同伴一起去邙山盗墓,他深入墓穴,一不小心踩了墓中机关,被毒箭毒死了,是同伴将他抬回来的。  我去掀开白布看了眼,唐老板脸色黑青,中毒之深根本无药可救了,中毒医治之法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中了什么毒,就算外经能让死人复活也要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行,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白布重新盖了回去。  唐莺很早没了娘,如今爹也死了,跟我一样成了孤儿,我很理解她的心情。  我和王猛帮着料理了后事,选了下葬的黄道吉日,唐老板的出殡仪式被定在了三天以后。  三天后,唐莺抱着唐老板的黑白大照片,披麻戴孝的走在棺材前,前来送行的只有唐老板的同伴,我惊奇的发现那天在王家村后山逃走的盗墓贼眼镜男也在其中。  我给王猛使了个眼色,王猛点了点头,表示也认出他来了。  我们俩把这事暂时给藏在了心里,毕竟现在还在举行葬礼。  在棺材抬出门的时候突然电闪雷鸣,还下起了小雨,我一下就想起了要给刘国邦老爹看病的事,眼下唐老板的突然离世正好符合了要求,巧合的就跟注定似的。  其实我要等的就是雷雨天出殡队伍的一张引路纸!  引路纸就是在送殡队伍最前头那个提着篮子撒纸钱的,是为亡魂开路买通路边的孤魂野鬼用的,这引路纸还要是未落地的,且要附着雷雨天的雨水,这种引路纸是至阴之物,正适合用来摩擦老爷子背上的疮,使其软化,才好动刀子,引路纸属阴,背疽也属阴,原理就是以毒攻毒。  我开始有点明白父亲为什么学不会册子上的医术了,他不是愚笨,而是觉得迷信邪乎不愿学。
  我自告奋勇担当起了撒引路纸的活,民间丧葬乐队敲敲打打,我在前头带路撒钱。  雨慢慢变大了,我瞅准一张未落地又滴了雨水的就给抓住悄悄塞进了怀里。  唐老板下葬后我们回到了古董店,那眼镜男也跟着一起来了,还安慰了唐莺几句,他走后,我便问唐莺这人是谁。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唐莺对我已经很信任了,她什么也没隐瞒就告诉了我,原来这人叫刘明,是唐老板的“掌眼”,盗墓中的“掌眼”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所谓“掌眼”顾名思义靠的就是眼睛,刘明负责的是寻龙点穴的一个环节,除了“掌眼”之外着盗墓大军中还有“支锅”、“下苦”、“添柴”、“传菜”之类的职位,各司其责、分工明确,整个组织相当严密,而唐老板是这个盗墓集团的首领,绰号“大厨”,他们把盗墓比喻成了烧饭。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晚刘明带的人在王家村被狼群袭击全军覆没,他一定把这事告诉了唐老板,唐老板就亲自出马了。  既然唐老板是大厨那负责的就是纵观全局,根本用不着下墓,又怎么会中毒箭而亡?他要是深入墓穴岂不是成了“下苦”的了?  不对劲,这当中有问题!
  我想了想就将那天见到的事告诉了唐莺,又将心中的疑惑也给唐莺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我爸中毒箭死的事有蹊跷?”唐莺皱起了眉头。  “没证据我不敢乱说,现在只是猜测。”我说。  唐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她坚毅的说:“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要暗查,不然你很危险。”我补充了句。  “我明白了俞飞哥哥。”唐莺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和王猛成了古董店的伙计,唐莺拿着鸡毛掸子在忙碌,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她一方面是想她爹一方面是在想我说的话,这时候我也不敢打扰她。  晚饭后我让王猛去中药铺抓了一副治疗痈疽肿毒的药,又让他买了手术必备的东西,有了王猛这个助手,节省了我不少时间,我也能腾出时间好好研究册子上治疗背疽的方法,等一切妥当后我让王猛背着医药箱就一起去了警察局。  刘国邦把我们送到了他家,刘国邦在客厅里等着,我和王猛关上门就开始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望着躺在那痛苦呻吟的老爷子,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警察局长的老爹,虽说签了责任书,可人心难测,万一出了事谁也说不准。  王猛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东西,取到一半的时候他一下停住了,突然哭丧着脸说:“俞飞,完蛋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  “麻醉药药店不卖给我,说是管制药品,我一回来唐莺就找我帮她整理古董,后来你又催我一起来,我一下就给忘了。”王猛急道。  我被王猛气个半死,眼看就要动刀子了他才告诉我麻醉药没买到。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道怎么办了,药店不卖那就只有医院有了,医院还不一定卖,以刘局长的身份应该能搞到,可现在如果让刘局长去弄麻醉药,那他肯定对我的信任大打折扣,一旦出事就会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可没有麻醉药手术根本无从谈起。  “那我现在去弄麻醉药行吗?”王猛怯怯的问。  “不行。”我摆了摆手。  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册子里的手法,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地方,这册子主讲的是外经里开膛破腹、开颅切脑、解剖肌肉、结扎经脉的上古外科手术,上古时期压根就没有麻醉药,如果就这么刀刀下去那病还没治就先疼死了,那时候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我已经把册子熟读了,可里面并没有提到有什么麻醉之法的,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走到角落里掏出了那本册子,册子的封面夹层已经破了里面是张地图,我突然想到既然封面有夹层,那封底是不是也有夹层?  我撕开封底,里面果然有夹层!  夹层里也有一张绢布,我展开绢布,上面记载了一种叫做祝由的上古巫术,分为下阴、入魔、念咒,虽描写的神乎其技,但归根到底无一不是用意念控制患者心理的薄弱之处来到达一种催眠效果,上面说“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之术可使人失去知觉,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的,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上古时期的麻药,祝由术催眠!  我机械的回头看着老爷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时半会压根学不会祝由术!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我听到了门外刘局长在客厅踱步的声音,眼下进退两难了。  正当我没有主意的时候王猛凑过来说:“还有一种麻醉方法,简单粗暴,不过有一定风险,愿意试试吗?”  “什么方法?”我好奇的问道。  “打晕老头子。”王猛挤了挤眼说。  我皱了下眉头,心想这法子固然可行,但一定要快,不然老爷子中途清醒过来,那肯定活活疼死,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豁出去试一试了。  我给王猛使了个眼色,王猛立即会意去跟老爷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机瞅准老爷子的后颈,单手变掌劈了下去,老爷子闷哼一声就昏过去了。  我赶紧从怀里摸出引路纸,小心翼翼的覆到了背疽上,开始来回在上面摩擦。  “你拿张冥纸擦啊擦的干什么?”王猛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碌着。  我对这引路纸是否有效心存怀疑,不过在摩擦了一会后,神奇的效果就出现了,背疽逐渐没那么光滑,没那么硬了,一些个疮头也溃烂了开来,黄色的脓毒和血液顿时就混在了一起慢慢渗出,大有爆发之势。  “哇,好神奇。”王猛目瞪口呆。  “别愣着,给我端盆子来。”我说。  王猛赶紧去端盆子了,随着摩擦,引路纸上仿佛有无数吸盘一样把这些疮头全都给吸的溃烂了开来,见脓血吸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手术刀顺着脓疮边沿划了下去,顿时那粘稠的脓血就如火山喷发般溢出了伤口,盆子里很快就盛了大量的脓血,看的猛子直皱眉。  随着脓血的流出,我才发现这脓疮都快要溃烂到了脊椎上了,甚至能看到白骨,这老头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再一看那仍未剜除干净的腐肉脓血中居然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这背疽的生成还有一个原因!
  “这什么玩意,怎么长在身体里。”王猛嘀咕了句。  “好像是虫卵。”我说。  这虫卵被血脓包裹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虫子,虫卵略呈透明,里面隐隐有一只黑色的虫子。  “打一盆清水来。”我对王猛说。  等王猛打来清水后,我小心翼翼的将虫卵剜出放进了盆子里,接着就看到了古怪的变化,附着在外层的血脓慢慢褪去将清水浸红,随之就看到了乳白色的虫卵,虫卵的外层极为光滑,但没一会这虫卵就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并且在一点点的缩小,我有点明白了,这虫卵是以脓血为养分的!  我心中有些骇然,老爷子这病显然不是普通的背疽,这是有人刻意为的!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个老头下这样的毒手?
  我想了想就把虫卵用纸包好藏到了怀里,等清洗、缝合了伤口后我便把刘局长给叫了进来,王猛把配好的草药给了他。  “刘局长,老爷子的背疽我已经给切了,这副药是调理身体和去痈疽肿毒的,每天坚持喝很快就能好了。”我说。  刘局长看到他爹背上的大毒疮已经清除,很是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大医院的医生都不敢动手,你这么小年纪就给治好了,有胆识、有能力,小老弟我很佩服你啊。”  “你先别佩服我,现在只是过了第一关,老爷子背上的肉已经烂到了骨头,他背上开了一道大口子,等他一醒一定是钻心的疼,可能要疼上半个月,到新肉长出才能罢休,只要老爷子能撑过了这关,就能安享晚年了,到时候在谢我也不迟。”我说。  “我明白了。”刘局长顿了顿道:“小老弟你要收多少钱?”  “不收钱。”我摇了摇头。  刘局长一脸的诧异,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难得啊,这样好了既然你不收钱那你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我在洛阳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也算我给你的医疗费了。”  “刘局长你有仇人吗?”我想了想问道。  “仇人?我仇人多了去了,我抓了那么多罪犯,他们都恨我啊,为什么这么问?”刘局长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了,随便问问。”我笑了下就不再做声了。  刘局长客客气气的把我送到了门口,还让手下开车送我回去,我逐渐感到悬壶济世的成就感了。  回到了古董店,我就把那个虫卵取出来放到了碗里,此时那虫卵又缩小了一点,表面上变的更为黯淡,还出现了细小的血丝纹路。  “你确定这是虫卵吗?有这么大个的虫卵吗?”王猛好奇的问。  “我还不确定,不过里面有东西。”我盯着看了看,里面那东西突然蠕动了一下,吓了我们一跳。  这时唐莺也围了过来,她看到碗里的东西也是很好奇,问:“这东西哪来的?”  “一个老头子的身体里。”王猛说。  唐莺有些吃惊,询问了老爷子的事,于是我就把老爷子得了背疽的事说了一遍,唐莺听后神色怪异的说:“是这虫卵差点要了老爷子的命,有人用虫卵想谋害老爷子。”  “什么人这么毒,居然用虫卵杀人?那老头子难道得罪了什么人?”我诧异道。  “我听我爸说过以虫子杀人只有蛊术能做的到。”唐莺面色严峻的说。  “蛊术?”我嘀咕了句。  “对,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是苗族人的秘术。”唐莺说。  “唐莺你了解的可真多啊。”王猛笑道。  “这没什么,我爸盗墓,对各种民间秘术都有了解,我耳染目濡了一些,可没想到最后他……。”唐莺想起了她爹伤感了起来。  “快看,它要出来了!”王猛突然惊呼道。
  我赶紧朝碗里看去,只见虫卵已经被咬破,从里面钻出了一条身体黝黑光亮的虫子,这虫子的身体上有一圈圈的红色条纹,身围足有小指头粗细,更为怪诞的是在它的身下长着密密麻麻的脚,数也数不上来有多少对。  这虫子咬破虫卵慢慢钻出来后便蜷缩成了螺旋的形状,时而一伸一缩奋力朝碗口爬去。  “是蚯蚓还是蜈蚣?”王猛嘀咕道。  “这是千足虫。”我想起在周祥的药铺里看过介绍这种虫子的书籍。  “什么是千足虫?它有一千条腿吗?”王猛好奇的问。  “没有,只因它有这么多的脚所以才有了这俗称,事实上这千足虫叫做马陆,马陆本身也是毒物,是一味珍贵的中药材。”我解释道。  我说完就找来了一个玻璃小瓶,将千足虫给装进了瓶中,留着以后作为药材。  忙碌了一天我早早就睡下了,夜里我突然听到了哭声,翻身一看是睡着我旁边的王猛哭了。  “你三更半夜哭什么,怪瘆人的。”我说。  “我想我爹娘了。”王猛哽咽道。  “没点出息,既然想你爹娘那就回去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洛阳离王家村并不远。”我白了王猛一眼。  “我没后悔,难道就不准想爹娘吗?”王猛抹了把泪说,说完他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了,没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我被王猛吵的睡不着了,索性就爬起来点起煤油灯,把册子里的两块绢布拿了出来,我拿起那张祝由术的绢布细看了一会,下阴、入魔能与鬼交流,能驱鬼,这两种太过邪乎,而且上面记载的学习之法也相当复杂,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我继续往下看,祝由术里念咒这一门类倒是很符合现代医学原理,利用话语暗示、咒符、音乐、动作达到催眠的效果,也是我目前急需掌握学习的,于是我便认真的研读起来,绢布上说要学习念咒首先要对自身的气进行修炼,把体内的废气排出,吸收大自然和周围气场,从而达到与天地交融,等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在配合特殊音阶的咒语,便可使催眠者产生人体共振,达到催眠的效果。  我按照绢布上的方法在床上打坐,全身放松,集中意念,两掌心相对,很快我便感觉掌心之间似乎有一团气在生成,全身的毛孔在开合,皮肤仿佛都在呼吸,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王猛此时翻了个身,我赶紧收了架势重新坐到了桌边看起绢布,祝由催眠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于是我将祝由术绢布给收了起来,接着我看着那张山川河流图出神,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没有任何标注?  我想着父亲平日里说的话,可没有一句跟地图有关,我想的纠结顺手去端茶壶倒点水喝,谁知道一不小心茶壶被我弄翻了,茶水将地图给打湿,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打湿的绢布上突然隐现出字迹!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张山川河流图并不是没有标注,而是用了特殊的方式标注,我赶紧将整张图都给弄湿,很快上面的字迹全部显现了,原来这山在云南境内,那条河是澜沧江!  “哎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吵什么啊。”王猛被茶壶打翻的声音给吵醒了。  “还不是你先把我给吵醒了,一人一次公平了,你快来看图上有标注了。”我赶紧示意王猛起来。  王猛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看了下地图说:“搞的跟藏宝图似的,还用这样的法子隐藏标注,俞飞你老爹究竟是干什么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了,虽然这是我俞家的秘密,但王猛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再说他以后要跟着我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他,于是我便一五一十把《黄帝外经》以及家族的使命告诉了他。  王猛听后瞠目结舌,愣愣道:“难怪你的医术这么神奇了,敢情都是外经里学的啊。”  “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提醒王猛。  王猛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废话,这个当然了,对了,如果这地图是藏真迹的地方,那我们岂不是要去云南了?”  “虽然我爹没有明确的说这是藏外经的地方,但地图藏在夹层里,又用这么隐晦的方式标注了地址,肯定不简单,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云南了,不过在去之前还有些事要解决。”我沉声道。  “什么事?”王猛问。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唐老板的死亡真相,唐老板虽然是个盗墓贼,但他收留了我们,对我们有恩,我们必须要查出真相;第二件事就是刘老爷子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虫卵,如果不查清楚,我们一走老爷子又被人下了虫卵,那我们岂不是白给他治病了,而且刘局长说过找不到我肯定找到古董店,到时候会连累唐莺。”我说。  王猛若有所思的说:“那只好等这两件事办完了在去云南了。”  “嗯,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我打了个哈欠说。  就在我们两人要睡觉的时候,前面的店铺里突然传来了打碎东西的动静,我和王猛惊了一下,赶紧端着煤油灯就去了店铺。  在煤油灯昏黄光线的映衬下我们被店铺里的景象吓呆了,店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千足虫,所有的物品上全是,一个瓷瓶因为不堪虫子的重负摔到了地上,那些蠕动的千足虫瞬间就让我的汗毛竖起来了。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猛惊呼道。
  唐莺听到惊呼也马上出来了,看到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我反应过来赶紧示意退回来关上门,然后我们三人找来毯子把门缝给堵上了。  唐莺大惊失色说:“这……这是怎么了?”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千足虫跟虫卵里出来的一样,对方有心要置老爷子于死地,而我治好了老爷子的背疽,又剜了虫卵,等于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这是盯上我找上门了。  我把情况跟王猛和唐莺一解释,王猛急道:“那该怎么办啊?”  “对方不现身,我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我一时也有些没辙了。  “跟我来,走后门。”唐莺想了想说。  我们跟着唐莺来到了后门,不过后门刚打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年站在门口,他斜挎着一个军绿色帆布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的盯着我们。  “把东西还给我。”少年伸出了手。  我一时愣住了,想不起来拿了他什么东西。  “把虫子还给我。”少年又说。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赶紧掏出那个装着千足虫的玻璃瓶递了过去。  少年接过瓶子装进了包里,盯着我冷漠的问:“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事?”  “我不是破坏你的事,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我说。  少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的话,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并没有恶意,我镇定了下来问道:“老爷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你要是再敢破坏我的事我一定不放过你。”少年说完就拿出一支精致小竹笛吹了两声,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吹完后少年就调头跑了,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着夜色中了。  等我们返回店铺的时候,千足虫正如潮水般退去,从门缝、窗缝中挤了出去,不消几分钟一只也没剩下。  我们三个惊魂未定的坐了下来,王猛吁着气说:“他真厉害,能够让虫子听他的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应该不是蛊术,蛊术没这么强大。”唐莺皱眉说。  “那是什么?”王猛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没听我爸说过有什么民间奇术能控制虫子的。”唐莺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想起刚才少年吹笛子的一幕就明白了,他是用那只笛子控制千足虫的,可我并没有听到笛子出声,这让我很奇怪,但现在不是纠结他是怎么控制虫子的时候,从刚才他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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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半宿我们重新睡下的时候都能听见鸡叫了。  等我们起来的时候唐莺已经不见了,我和王猛帮着把店铺给开了,没多一会唐莺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原来她是买菜去了。  唐莺将菜放好走进柜台小声说:“我早上打听过了,明叔晚上要去邙山,我爸走了他成了大厨,洛阳一带的盗墓贼都归他管了,你说的对,我爸的死很蹊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跟踪刘明去邙山看个究竟。  白天我就去搞清楚老爷子和那少年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来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里的人都知道我治好了局长父亲的病,奉我如上宾,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进了办公室,只是刘国邦没在办公室里,我只好坐着等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刘国邦回来了,看到我客气的说:“不好意思小兄弟,刚在开会,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好些了吗?”我问道。  “托你的福好多了,只是伤口还没愈合疼的老头直叫,我已经买了消炎和止疼的药,情况好一些了。”刘国邦说。  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明了来意,刘国邦得知从他父亲的背里取出了一个虫卵很吃惊,追问道:“那天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我,如果直接告诉我我可以派手下把这个人揪出来,在洛阳找个人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那天没说是因为刚做完手术不想节外生枝,现在的关键问题不在找这个下虫卵的人,而是老爷子和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说。  刘国邦沉思了一会嘀咕道:“难怪你那天问我有没有仇人。”  “对方是个苗族少年。”我补充了一句。  刘国邦突然表情木然的愣住了,随后拍了下额头像是恍然大悟了,说:“难道是她?”  “谁?”我追问道。  “陈年往事有点难以启齿啊。”刘国邦为难道。  我不做声看着刘国邦,他叹了口气开始了叙述。  原来十七年前刘国邦还没当警察的时候跟着养蜂人父亲一起去过云南,养蜂人追寻着花期,苗寨有个杜鹃绵延百里的采蜜圣地,他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苗族女孩,相爱了,还越过了雷池,但因为刘父的不同意,花期一结束就把他带回来了,刘国邦把这段感情藏在了心里,一直觉得很内疚。  “那苗族少年多大了?”刘国邦讲叙完问道,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十六七岁的样子。”我说。  刘国邦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说:“我让人把他找出来,如果真是我儿子,那他这是对亲爷爷下毒手啊!”  刘国邦发动了所有警察满城寻找苗族少年的踪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少年在洛阳市集上摆地摊卖草药。
  我和刘国邦来到了市集,果然就是那个苗族少年,刘国邦刚要上前却被我拦住了。  “你拦着我做什么?”刘国邦诧异的问。  “这里这么开阔,就这么上前估计连话也说不上他就跑了,先摸清楚他住在哪,到时候在找他。”我说。  刘国邦点了点头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不仅身怀高超的医术,这头脑也很灵活啊。”  我和刘国邦在市集一直盯到了黄昏,少年的草药生意不怎么好,整一天都没几个人买,他收了摊背上了竹篓要走了,我们这才跟了上去。  少年转进了巷子进了一家小旅馆。  我和刘国邦等了一会才跟进了旅馆,旅馆老板告诉我们这少年租了一个房间有半年了,他登记的名字叫阿洛。  刘国邦一看到这名字就说:“这孩子是我儿子不会错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好奇道。  “取名洛字,应该是说他的根在洛阳,而且刚才在市集我就发现他跟我小时候长的很像,是不是儿子我比你清楚,有感觉的。”刘国邦说。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刘国邦开始调兵遣将,没多久小旅馆周围就潜伏了很多警察,他这是不想让儿子跑了。  等布置妥当后我和刘国邦才去敲了房门。  门一打开,阿洛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后马上就冷漠了下来,看着我问:“你找上门来想干什么?”  “认亲,解决矛盾。”我说。  “认亲?我没有亲人可认。”阿洛说完就要关门。  刘国邦伸手抵住了门焦急的说:“阿洛,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是想跟你解释的,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你是我儿子不会错了,你听我……。”  “放手,不然后果自负!”阿洛瞪着刘国邦吼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个是你爷爷啊!”刘国邦急道。  阿洛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国邦,只见他一扬手,袖口里突然飞出了蜜蜂朝我和刘国邦攻击过来,我们两个顿时手忙脚乱的驱赶蜜蜂,很快我们就被蛰的满脸是包,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退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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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兔崽子居然这么对他亲爹!”刘国邦愤愤道。  “你抛弃了他们母子,这么对你算是客气了。”我说。  “可……可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其实这么多年我还一直很惦记她,再说了我哪里知道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唉。”刘国邦眉头不展道。  阿洛恨的是刘国邦,只要不让他上去兴许还有机会,于是我决定独自上去。  这些蜜蜂没有毒,只是蛰着很疼,为了解开矛盾救下老爷子也只好忍着了,我隔着房门要求跟阿洛谈一次话。  我快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我灰心打算离开的时候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  我被蜜蜂蛰怕了,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推开了房门。  阿洛背对着我站着窗户前一声不吭的看着夕阳。  “我对不起你阿娘,可我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你,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想办法去找你阿娘和你的啊。”刘国邦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阿洛突然转过了身来愤怒的吼道。  看到这一幕我赶紧退到了边上,让他们父子进行对话。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阿洛母亲在临死之前让他到洛阳认父,但从小在深山长大的阿洛性格孤僻,除了对母亲有感情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对父亲有的只是恨,他偏执的认为是父亲和爷爷害死了他母亲,在洛阳的半年里他四处打听,终于让他找到了刘家,于是开始了为母报仇的计划。  老爷子得背疽是因为阿洛让千足虫在夜间爬进了老爷子的嘴里,然后在身体里产卵。  两人说到最后刘国邦已经泪流满面,可阿洛仍是一副冷漠的态度。  从阿洛的言语中我能感受到他并非对父亲没有感情,而是他心中的恨早将这感情吞噬,在加上他常年跟母亲孤独的生活在深山里,不懂人情世故,爱恨分明,报仇是他恨的表现,至于爱我想应该埋在他心里,如果能化解他心中的恨,那么爱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老爷子也不会再次遭到毒手了。  刘国邦无论说什么阿洛都无动于衷,场面有些僵持,我给刘国邦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刘国邦出去后我说:“阿洛,你要怎么样才原谅刘局长?”  阿洛横了我一眼说:“除非我阿娘活过来!”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我皱了下眉头。  “你不用再说了,出去吧。”阿洛说着就要赶我出去。  “如果我能让你阿娘活过来,你是不是就会原谅刘局长?”我想了想说。  “是,不过我阿娘死了半年,已经不可能活过来了,所以我不会原谅刘家人。”阿洛态度决绝的说。  “死了半年确实不能活了,尸身都腐烂了,除非尸身保存的很好,或许我还有办法。”我说。  阿洛突然停止了赶我走,愣愣地看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的背疽我都能治好,死人复活也不是不可能。”我故意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把阿娘的遗体藏在了深山的一个寒潭底,寒潭的水温很低能保存遗体,并没有腐烂,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阿洛说。  我本想用缓兵之计先将他稳下来,没想到他还真信了,而且尸体真的没有腐烂,外经神奇医术确实说过能让死人复活,可我远没有达到那种水平,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机会。”  阿洛激动的拽住了我说:“你马上跟我去云南!”  “既然保存了遗体不腐,那就不急了,现在你能原谅刘局长了吗?”我借此机会赶紧说。  阿洛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算是暂时稳住了阿洛。  此时阿洛从竹篓里翻出了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居然是些晒干了的蛆虫,怪恶心的。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皱了皱眉问。  阿洛没有说话带着我来到了楼下,接着让旅馆老板把蛆虫干给泡了,旅馆老板也很诧异,但没多问,他拿开水把蛆虫干泡在了杯里,没一会蛆虫干在杯子里膨胀了起来,黄白色的蛆虫肥嘟嘟的挤满了杯子,顿时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把这个喝了。”阿洛把杯子递到了刘国邦面前。  刘国邦吓的瞪大了眼睛,我知道这时候阿洛不会对刘国邦下毒手,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于是我朝刘国邦点了点头。  刘国邦一脸的不愿,但他还是颤抖的接过了杯子,犹豫了半天才喝了下去,刚喝下去刘国邦就忍不住当场呕了起来,吐了一地,我看到呕吐物里居然有好多小虫卵,跟老爷子背疽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大个,我一下就明白了,刘国邦早就中了虫卵,只是还没到发病的时候,阿洛这是在解刘国邦中的虫卵!
  你这不是在给那个所谓的西医阿宝科普吧!  
  其实我倒是真的希望有这么一本书,而不是通过小说来讲述这件事情。
  记号了
  鬼话中医爱好者
  “啊~~。”旅馆老板吓得惊呼,坐不稳一下就摔了个仰面朝天。  刘国邦看到呕吐物里的虫卵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愤怒的瞪着阿洛。  阿洛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就上楼了。  刘国邦呆呆地望着阿洛上楼,呆呆的问:“你跟他说啥了?”  于是我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刘国邦听后眉头不展的说:“你这是在骗他啊,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现在事情解决了,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是一定是骗他。”我苦笑道。  “难道你真有办法救活阿洛的娘?!”刘国邦吃惊道。  我岔开了话题说:“刘局长,今晚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算是你给我的医药费了。”  “尽管说来。”刘国邦说。  “带一队人埋伏在邙山脚下,你不要问为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以手电筒为信号,你看到手电筒一闪一闪就马上带人冲上来。”我说。  刘国邦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我回到了古董店把事一说,唐莺和王猛知道我以缓兵之计拖延住了阿洛替我捏了一把汗。  晚上十一点钟,唐莺来提醒我们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我们赶紧去了邙山,在邙山脚下的一个乱石堆里盯着上山的毕竟之路。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到刘国邦带的人埋伏在哪,也不知道他到底来没来,不过我救了他老爹,他应该不会坑我。  “我算过时间了,差不多快来了。”唐莺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王猛好奇的问。  “盗墓很讲规矩的,什么时候出门、打洞、下墓也有讲究,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唐莺说。  “跟风水有关吧。”我补充了一句。  我们躲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看到来了十多个人,他们背着筐,筐里装盗墓的工具,那个刘明带头走在前面左顾右盼像是在看什么。  他们越走越近,我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邙山风水极佳,首尾相顾成回势,是九种龙势中的回龙脉,是帝王风水脉,这些年唐老鬼就是不让我们探帝王墓,要发财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现在他死了,以后大家跟着我探帝王墓,吃香的喝辣的机会大把。”刘明露着阴笑说道。
  一个瘦高个喊道:“刘大厨,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大家一起吃香喝辣的。”  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阵贪婪的大笑。  “这个刘明是篡唐老板的位了啊。”我心中嘀咕道。  一个面色严峻的男人说:“唐大厨之所以不让我们探帝王墓也有他的考虑,帝王墓机关精密,道行不够很容易被暗算,上次你带人私自探刘秀墓,被狼给咬死了,还是唐大厨帮你赔了不少安家费给兄弟们的家属,你现在既然做了大厨就要为兄弟们着想。”  “郑伟,听你这口气好像很不满意我当大厨喽?”刘明白了那叫郑伟的一眼。  “这么多年来在唐大厨的带领下我们虽然没发大财,但至少生活无忧,不像你刚坐上大厨的位子就死了这么多兄弟,那天我家中有事没去成,真怀疑唐大厨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一向不下墓的,怎么会被墓中的毒箭射死?”郑伟说。  原来盗墓集团中也有跟我们一样想法的人。  “伟哥哥十多岁就跟了我爸,对我爸很信任,他是个好人。”唐莺凑过来小声说。  刘明一下揪起了郑伟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郑伟,你这是怀疑我喽?”  “你干过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郑伟说。  刘明缓和了表情,松开了手,嘿嘿一笑说道:“我懒得跟你争辩,找宝贝要紧。”  盗墓贼渐渐远去上山了,我们赶紧爬出乱石堆悄悄跟了上去,很快他们就在一个小山丘附近的开始打盗洞。  刘明站在小山丘上诡笑着对手下说:“我站的位置叫做鬼山,鬼山是龙脉结穴背后拖撑的小山,有此鬼山,此龙穴才是真穴,真是天助我也啊,吉时快到了,动作都给我快点。”  郑伟拿着洛阳铲插入地中,对带出来的土捏了捏又闻了闻,最后才点了点头。  刘明双眼放光立即示意开挖。  十来个盗墓贼立即分工合作开始打盗洞,很快容一人通过的盗洞便形成了,刘明让一个手下点起油灯进墓,油灯一灭立即退回,那手下下去后并没有退回来,并且让上面的人跟着下来。  盗墓贼一个接一个的下到了墓里,刘明最后迟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也见识见识这千古帝王刘秀的墓。”刘明说着也爬了下去。  见此情景我赶紧拿着手电跑到了小山丘上,我不知道刘国邦埋伏在哪,只好将手电对着各个方向一开一关。
  “你搞什么鬼啊?”王猛好奇的问了句。  唐莺疑惑的看着我但没有发问,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我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很快我就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  刘国邦真带着十几个人来了。  “他奶奶的,俞飞啊我忘记问你几点钟来了,跟十几个弟兄早早就埋伏在山脚下的树林里,等了几个小时,冻的都快没知觉了,幸好你发信号了,不然我们都要打退堂鼓了。”刘国邦吸着鼻涕抱怨道。  “不好意思,不过刘局长你要立大功了。”我笑道。  “怎么说?”刘国邦诧异了一下。  “有十来个盗墓贼在那盗洞里。”我指了指盗洞。  刘国邦愣了一下,马上正了正警帽,大手一挥带着手下把盗洞给围住了,他对着盗洞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不然我就封了盗洞,在想出来就晚了啊。”  不多时刘明贼头贼脑的探出了头来,手电齐刷刷照向了他,晃得他赶紧用手挡住了眼睛,等他适应光线以后已经面如死灰了。  十来个盗墓贼一个接一个的爬出盗洞,全戴上手铐押走了。  刘国邦蹲着盗洞口朝下看去,说:“这是个什么墓?出动了这么多盗墓贼?我是不是该汇报一下,让考古专家过来看看?”  “一个普通的墓而已,用不着兴师动众的,到时候惊动了其他盗墓贼一批又一批的来更麻烦,还不如把盗洞直接给封上。”我顿了顿说:“我今天叫你来除了抓盗墓贼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刘局长。”  “什么事?”刘国邦好奇的问。
  我把唐莺父亲中毒箭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刘国邦听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怀疑是他们内讧杀人了吧,放心,杀人这种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我们把盗洞封上后就跟着刘国邦去了警察局,经过一夜的审问刘明交待了犯罪事实。  原来刘明一直不满唐老板不让他探帝王墓,他还想坐唐老板的位置,于是那天夜里假意将唐老板带到了一个有机关的墓穴,怂恿唐老板下墓中了毒箭,刘明犯了故意杀人罪,其他几个盗墓贼因为指认了刘明都从轻发落了,郑伟因为有我们的求情,在加上那晚的事他没有参与,直接就给放了。  从警察局回到古董店的一路上我们很高兴,唐莺笑眯眯的看着我,道谢了好多次,说我帮他爸报仇了,倒是王猛一直责备我瞒着他策划了抓盗墓贼的事。  累了一夜回到古董店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阿洛像个雕像似的站在床边,吓得一下就坐了起来,我叫道:“你想吓死人啊,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跟着你来了,从后门翻进来了。”阿洛面无表情的说。  “你就这么站在床边一直看着我?一夜没睡?!”我有些吃惊,咽了口唾沫道。  “是。”阿洛顿了顿问:“你什么时候去救我阿娘?”  我真是服了阿洛了,只好爬下床倒了杯茶,喝了口才说:“你阿娘死了半年,既然你很好的保存了尸体,那就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了。”  阿洛突然揪起了我的衣领怒目瞪着我质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哪敢,你那些虫子那么厉害,我得罪你岂不是自寻死路?放心吧,等我搞清楚一件事马上就去。”我说。  “什么事没搞清楚?”阿洛松开了我。  “老实告诉你我也要去云南,只是没搞清楚具体在云南哪里。”我说。  “什么意思?”阿洛狐疑的问。  我突然想起阿洛从小生活在云南的大山里,对云南的山脉应该很熟悉,于是我拿出了地图给阿洛看了一下。  阿洛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问道:“你去滇南虫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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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个位置?!”我吃了一惊。  “嗯,那里是我们苗族的禁地,说起来我跟那里还有渊源。”阿洛说。  “虫谷?禁地?”我嘀咕了句。  “我帮阿娘采药去过一次,但只是在外围不敢深入,传说山谷里有数以万计的恐怖毒虫,只要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阿洛凝重的说。  “你那控制虫的蛊术这么厉害是你阿娘教的吗?”说到虫子我就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蛊术,蛊术我从小就知道是练虫的,这个是控虫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术,那次我去采药被毒虫咬了昏迷在虫谷外围的树林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山洞里了,是一个白胡子爷爷救了我,白胡子爷爷问我为什么会来虫谷,我说给阿娘采药,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很孝顺,他给我解了虫毒,还给了我这支竹笛,说是以后采药碰上毒虫就吹这个,然后他就教了我一套吹奏的法门,根据气息的调整和吹出的节奏就能控制虫子了,前提是这个地方有这种虫子才能召唤。”阿洛说着就拿出了那只精致的竹笛。  “这么神奇?”我仔细打量着这支竹笛,竹笛年代有些久远,土黄色,泛着一层釉光,上面有密密麻麻绿豆大的小孔,我问:“能给我看看吗?”  阿洛点了点头,我拿起竹笛看了看还想吹一下,阿洛连忙阻止了我说:“别乱吹,会招虫子来的。”  “那晚我看你吹的时候没出声音啊?”我想起了那晚的事。  “人听不到,但虫子能感应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洛说。  “是低于人耳能听到的声波。”唐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她系着围裙,戴着袖套,满头大汗的。  “唐莺你这是干什么?”我疑惑的问。  “我在整理店里的东西,我跟刘局长商量好了,有些文物是我爸从墓里带出来的我就捐给国家,也算是替我爸赎罪了,其他的我就处理了,我爸不在了,这店我一个人开不下去了。”唐莺伤感的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  “我想……我想跟着你们,我听王猛说你准备去云南了。”唐莺红着脸小声说。  “啊,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呀。”我很是吃惊。  “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去外边整理了。”唐莺羞涩一笑,脸更红了,说着就转身跑出了房间,让我一头雾水。  “她喜欢你。”阿洛冷不丁说了句。  我看了阿洛一眼,他仍是一脸冷漠样,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来着却又说不出来。  老爷子的危险警报已经解除,唐老板的死因也真相大白,现在连地图上是什么位置也弄清楚了,于是我答应阿洛明天就动身前往云南。  晚上的时候我劝了唐莺,可这丫头固执的要命,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难道真像阿洛说的喜欢上我了?王猛也在一边劝说,不过这混蛋不是劝唐莺别走,而是劝我带上唐莺,看得出来王猛对唐莺有点意思,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步行去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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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可以拖住阿洛,二来可以沿路看病救人完成家族悬壶济世的使命。  我、王猛、唐莺、阿洛四人将要组成前往去云南的队伍,我心想如果我一路行医,他们应该是得力的助手,王猛身体强壮,是个打架干粗活的好手,一路上有他很有安全感;唐莺民间知识丰富,人聪明心思又细腻,可以取代王猛作为我的助手;阿洛是个绝佳的向导,对云南的地形又熟悉,又能招虫驱虫,到时候肯定也能帮上大忙,只是我对他冷漠的性格很不适应,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三人就出门了,门口阿洛背着个大竹篓,斜挎着帆布包早等在那了。  唐莺问我是坐火车还是汽车,我说步行,阿洛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觉得步行很好啊,我们四个都没有见过大好的河山,借这次机会可以到处看看增长见识,俞飞哥哥能治病,这一路上还可以救人,好事一件,阿洛他娘既然已经保存着寒潭底了,也不急了,我相信俞飞哥哥这么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唐莺说。  唐莺真是善解人意啊,我不禁有些惭愧,我这么做还有一个最不要脸的原因,拖字诀!  这一路上拖的时间越久,我对父亲的册子和祝由术研究的越透,兴许真能找出办法让阿洛他娘起死回生也不一定,到时候也就不算骗他了。  阿洛有求于我,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默认了,就这样我们上路了。  (神奇的探险治病之旅开始喽~~~~~~谢谢大家的关注和支持)
  黄昏时分我们出了洛阳来到了周边的一个小镇上,在路过市集的时候,一个黑瘦男人扯着一个中年妇女走的很急,差点跟我撞了个满怀。  那中年妇女甩开了黑瘦男人的手说:“你这么急干啥,我都喘不上气了。”  “三婶来不及了啊,我媳妇疼了一夜了,现在天都快黑了还没生出来,村里的接生婆一点法子也没有,再生不出来就一尸两命了啊,你是镇上最好的接生婆,你放心只要孩子顺利生下来,我吴灿砸锅卖铁接生费也会给足喽。”这个叫吴灿的男人说完又拉起了那叫三婶的中年妇女疾步而走。  我停下了脚步在心里数了数,昨晚疼了一夜,在加上今天一白天,好家伙这都二十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生出来,弄不好婴儿要胎死腹中,没准连大人性命也不保。  想到这里我赶紧调头跟了上去,王猛在身后喊我,我冲他们招了招手他们才跟了上来。  八十年代的时候在一些偏远的农村地区医疗条件仍很落后,农村人家生孩子大多还是靠接生婆。  我们跟着吴灿和三婶一路跑出去老远,这是一个落后的山村叫大坑村,我们来到那户人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屋里灯光昏黄,传出产妇的大喊大叫,声音在寂静的山野间传出去老远。  我们几个站在门口的一棵树下悄悄观望着,阿洛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树上闭着眼睛,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事实上的确跟他无关……。  大概几分钟后里面产妇大叫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我的心揪了一下,三婶跑了出来,吴灿紧紧扯着三婶哀求道:“三婶求求你帮帮忙啊,这已经是我媳妇第四次疼晕过去了,你要走了我就真没办法了。”  “我刚知道这孩子怀了十六个月,这种事我听都没听过,现在羊水破了,但迟迟生不出来,你们村里的接生婆也有几十年经验了,她都没办法我也不敢下手啊,弄不好一尸两命谁负责?你还是赶紧把媳妇送到县城的医院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三婶说完就走,吴灿拉都拉不住。
  “怀了十六个月?!这不可能吧?哪吒啊?”王猛诧异道。  我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说:“大哥,那接生婆说的对,你怎么还不把大嫂送医院看看啊?”  吴灿欲哭无泪的坐到了地上,说:“前些年县里来专家说种植板栗树能发家致富,我跟合作社贷款了六千多块,可没想到遇到了旱灾,颗粒无收,贷款都还不上了,哪还有钱将素芳送到县城大医院啊,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操蛋的专家。”王猛骂道。  “俞飞哥哥你要是能接生就帮帮忙吧。”唐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也想啊,可我没接生过不懂啊,况且我一男的……。”我有些犹豫。  “我可以帮你。”唐莺说。  “那……那我就试试吧。”我只好答应了,吴灿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是说笑继续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我走到他正面拍了拍唐莺挂在身上的医药箱,镇定的说:“我是医生,专业的!”  吴灿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拉着我进屋了,唐莺马上也跟了进来王猛本来想进来,但被阿洛拉住了,只好留在了外面。  屋里那个叫素芳的大嫂躺在床上,已经晕过去了,素芳大嫂很瘦弱,脸色蜡黄,但肚子却出奇的大,看上去很吓人。
  结合刚才听到的信息,在看素芳大嫂如球般圆滚的肚子,我心想难道是册子上说的鬼胎之症,鬼胎是女人身体虚弱,七情郁结,气滞血凝,冲任经脉壅滞不行所致的假孕,如气胎、血胎、痰胎等都是鬼胎,症状像是怀孕,终年不产,有的更是二三年不生,素芳大嫂都怀了一年半了,很有可能真的是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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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你赶紧给看看吧。”吴灿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不急,我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说:“能把第一个接生婆给我叫来吗?有些情况要问一问。”  吴灿赶紧点了点头就跑出去了,不多一会接生婆就不情愿的来了,吴灿把我一介绍那接生婆露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但她可能是想尽早摆脱于是把我拉到了一边。  我向她询问了一些情况,接生婆悄悄的伸出右手给我看了一下,她的手背上有一个新鲜的伤痕,像是牙齿咬的,我有些纳闷接生婆这是什么意思。  接生婆压低声音说:“昨晚上我想把孩子扯出来,但把手一伸进去就觉得有问题了,这胎儿居然已经长了牙齿,这就是胎儿咬的!我还没跟吴灿说,怕他接受不了。”  我吃了一惊,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我小声说:“这么看来素芳大嫂确实怀孕了,但同时又怀上了鬼胎,真假胎交融导致真胎病变,迟迟生不下来,但胎儿仍在母亲体内长大,长出了牙齿,确实难办。”  接生婆露出了讶异的神色,说:“没想到你看出来是怀了鬼胎啊!”  “怀孕时间不正常,婴儿区别于正常的婴儿,民间以讹传讹就有了恐怖的鬼胎形象,其实不过是真胎和假胎交融造成的一种特殊现象,婴儿长牙,甚至吃母亲的内脏,这只不过是婴儿在体内时间过长,发育生长了,正常现象而已。”我说。  接生婆更加吃惊了,过了一会她说:“反正我不管了,要说的也说了,没什么事我走了,省得惹上麻烦。”接生婆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我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素芳大嫂一眼,随后过去给她搭了个脉,素芳大嫂的寸关尺三部脉搏动有力,这说明体内的邪气亢盛,正气充足,正邪互博,气血充盈脉道,可仔细一搭又有点不对劲,那股邪气似乎在侵占正气,大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不是普通的鬼胎,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么阴邪,它先是拖住胎儿吸干营养,胎儿只能从母体寻求营养,这才导致了难产,胎儿如果还不出来恐怕就要开始吃母亲的内脏,到时候母子都难保!
  好看,楼主所说那死人冥纸的事,潮汕这边也有这说法,就是一些顽固的皮肤病用这个擦拭就会好,我也是听朋友说的。顶一个。  
  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先融了鬼胎,真胎才有可能顺利生产出来了。  我嘱咐唐莺照顾素芳大嫂,接着出门把阿洛和王猛叫到了跟前说:“阿洛你去弄一支沾有胶墨的兔毛笔,记住要旧的,王猛你去弄一节藕来,藕要刚出淤泥的。”  “你搞什么鬼,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王猛好奇的问。  “融了鬼胎,外加催生!”我说。  “麻烦。”阿洛皱了下眉头就走了,王猛见阿洛走了只好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我跟唐莺打了个招呼就上山去了,这个药还需要药引子才能起效,而这个药引子就是坟头的黄土,这种土吸收了死尸的阴气,能压制住鬼胎的邪气,只有压制住了鬼胎,胎儿的正气得以喘息,才能顺利生产。  山上到处是磷火有些吓人,我赶紧找到一个土坟,抓了一把坟头土用纸包好就往山下跑,跑的一半的时候我猛的感觉跑过的地方树上好像有个人影,等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的时候树上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一想起着满是坟墓的荒山心中害怕,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撒腿就跑。  我一口气跑回了吴家,素芳大嫂此刻已经醒来,但很痛苦的呻吟着,她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了。  “医生,你什么时候给我媳妇接生啊,素芳好像快不行了啊。”吴灿有些焦急的问。  “在等一会。”我说。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素芳大嫂呻吟了一会又昏过去了,我心里比谁都焦急。  “俞飞哥哥他们两个去哪了?”唐莺小声的问道。  “弄药材去了。”我回道。  话音刚落,阿洛和王猛前后脚就进来了,他们把我想要的东西都弄到了,我也来不及多问他们是怎么弄到的,赶紧让唐莺把藕给放到锅里熬汁,等差不多了就把兔毛笔烧成了灰加入了锅中,熬好以后我又把坟头黄土加入其中,一碗融鬼胎、催生的药汤就出来了。  “黑不溜秋的,是什么玩意这么恶心?”王猛探头探脑好奇的问。  “这叫荡鬼汤,能融鬼胎之类的阴邪之物,使胎儿顺利出生。”我说。
顶,别的地方有更新吗,这儿有点少啊,不过瘾啊
  阿洛盯着我一声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去外面了。”  “生孩子我还是别看了。”王猛说完也出去了。  唐莺扶起素芳大嫂把汤药一点点的喂她喝下,直到全部喝完才重新将她平躺,我站在旁边盯着素芳大嫂的大肚子,肚皮被撑的很大,上面的皮肤异常的光滑,仿佛就要炸开了一般。  “啊~~。”素芳大嫂突然惨叫了一声,腰板挺了一下,出现了骇人的一幕,素芳大嫂的肚子上明显能看到有东西在动,将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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