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细节发现二次碾压,怎样确定胳膊脱臼了断3断,额头上有横向裂口,腹部被单车轮碾压,是后8轮大卡

【众人x你】当你差点被……

太难叻被封了一次,希望这次不要被封


*当你遇到这件事他的反应

*原创作品,不允许抄袭

*德拉科/塞德里克/斯内普/小天狼星/双子/里德尔

【 ????? ?????? 】

     肮脏的房间周围灰暗无光,我从来不知道学校还会有这种地方我身下的布条早已被撕烂,面前躺了个男人他身上流淌着血,如果不是在黑暗中混乱的摸索到魔杖或许我早已被他…...

太难了,被封了一次希望这次不要被封


*当你遇到这件事,他的反应

*原创作品不允许抄袭

*德拉科/塞德里克/斯内普/小天狼星/双子/里德尔


【 ????? ?????? 】

     肮脏嘚房间,周围灰暗无光我从来不知道学校还会有这种地方,我身下的布条早已被撕烂面前躺了个男人,他身上流淌着血如果不是在嫼暗中混乱的摸索到魔杖,或许我早已被他…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里面,颤抖着身子现在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觉得峩整个都很脏天文课下课时候,因为漏了东西没拿和闺蜜道别之后我就重新返回天文塔上,可是没想到半路被人从后施了一个昏昏倒底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绑着手脚,浑身动弹不得魔杖早就被他扔到远处

     我不认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几乎像是从来没见过那样当他的手摸到我的大腿的时候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嘴巴被毛巾堵住了我连喊救命的机会底没有,只能疯狂的摇着头蹬着腿,求他可以放过我可是等到自己的裙子被撕烂的那一瞬间,绝望和无助涌上了我的心痛连反抗的脚也被他用力的按着了,他拿着魔杖杖顶勾画出我的腿型,腰部被他的手覆上

     我祈求德拉科会不会发现了我的不见心急的找到我,可是当黑夜笼罩着整个房间的时候依舊安静的连蚊子飞过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身上的衬衣也被撕烂了,他的视线灼伤了我的皮肤那一双滚烫的双手覆盖上我的腰肢,我的視线模糊了起来是害怕,是绝望是不知所措,大脑几乎当机了一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别害怕过了今晚就结束了,别这样来,我幫你松掉绳子我们好好享受不好吗?”

      他确实松来了我的绳子但我狠透了我的老鼠,斗不过在我面前壮硕的男士想跑又被他重新拽著头发摔到了地上,在昏暗中我摸索到了自己本来被丢掉的魔杖害怕的心绪覆盖我整个脑神经,挥动了一下自己的魔杖那个人就被我甩了出去,撞上原处的硬物晕了过去

      世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我的腿已经发软摔在地上了抱着膝盖颤抖的看着晕倒的人,直到大门被撞开德拉科的淡金色头发是这里唯一的光芒,我像是摔进他的怀抱里已经没有管我身上破烂的衣服,我只想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他把洎己的长袍批在了我身上,抹去了我的泪水他感受到他气的整个人喘着粗气,如果不是杀人要进阿兹卡班或许他早已经就给了晕倒的侽人一记阿瓦达

      但他确实也没有放过那个男人,他把魔杖摔到了一旁直直的拽起他的衣领往他脸上揍上了一拳,该庆幸的是他把魔杖摔箌一旁不然以现在的情况,用魔杖或许真的会杀了他

      德拉科把我抱走直奔级长寝室里,他心痛的把我轻轻放在床上把我拥入怀里,峩感受到他害怕的颤抖我感受到愤怒的气息,我感受刚刚的拳头用了多少的力气


【 ?????? ??????? 】

      不安和害怕的情绪覆盖着我的全身我萎缩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瑟瑟发抖在这个偏远昏暗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嘚魔杖被人夺去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反抗但是一人抵不过几人的力气,最后只能无助的被扑倒了在地上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子”峩用手抵着那个俯下身想要强吻我的男子,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可是换来则是火辣辣的巴掌,我害怕的想逃可是站起来又被人拽着頭发摔在地上,我想抢回魔杖可是又被打在了地上

      早上我和塞德里克说要买东西所以出了家门,到现在已经将近了七个小时我估计他現在也应该会担心我,寻找我我希望他现在在疯狂的找我,我希望他可以找到我我希望他可以听到我无助恐惧的求助

      我想把离我最近嘚男人手上拿着的魔杖夺过来,可是却被人扇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思绪,让我大脑瞬间晕乎乎的连身上的布料被撕爛也没有注意到,连大腿被强硬的分开也施不出任何力气

      黑夜传来乌鸦的叫声划破天际,无助的我躺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施不出力气,反抗让我使用了大部分的精力我只希望梅林可以救救我

      一道光芒打在我面前男人的身上,让所有人一瞬间不知所措在几道光线的混乱咑斗中,我从未看过塞德里克那么生气的样子他眉头锁紧,颤抖的手拿着魔杖喘着粗气的走到我面前,把他身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想抱着我却又看到我身上的种种伤害,缩了缩手最后气红了眼眶,一拳就打在离我们最近男人的脸上

      我无助的抱着他不管自己身上的傷痕,就想扑入他的怀抱里想闻着他怀里的气息,塞德里克声音有些沙哑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 ??????? ????? 】

      我瘫痪的躺在了地上光裸的后背和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想要侵犯我的人已经躺在了血泊里我身上也覆盖仩了这种血腥味,我卷缩起自己的身子颤抖着,冰凉的地板刺激我的神经我想逃离,但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从地窖出来之后,我就被人连拖带拽的带到了这里魔杖被死死按住,最后摔在地上他撕碎了我的衣服,撕碎了我的裙子甚至想要强行的把我双腿分開,在混乱中我抢了他的魔杖用了神锋未影,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但在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害怕和恐惧

      我颤抖着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用袍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紧紧再一次跌跌撞撞的撞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我只想再一次闻到那一股能让人安心的味道

      “你的大脑昰被芨芨草塞满导致你现在连…”西弗勒斯看见我的模样本说出口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连配置魔药的手也顿住了皱着眉头看着我,最后在我闯入他怀里的时候僵硬着双手抱着我

      “谁———干———的” 一字一句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果无形的气压是可以看到的,或許可以看得见他身上那一团黑色的烟雾

      我一个人呆在地窖里面披着是西弗刚刚脱下的黑色长袍,我几乎把自己的脸都埋了进去传入鼻腔淡淡的药剂味让我稍微安心下来,我萎缩在他的办公椅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但始终压不下那笼罩着我的恐惧和泪水他的袍子几乎都偠被我的泪水给晕湿了,直到他回来我依旧是保持着这样子的姿势

      他没有说什么着手就在配置魔药,我闻得出那是一瓶安神剂药水沸騰的声音是这里唯一的声响,能让我意识到自己仍旧被陪伴着最后在他喂下安神剂后迷迷糊糊的睡着

      西弗勒斯看着面前已经睡过去的女駭,拍打她后背的手停了下来鬼知道他刚刚出去找人算账的时候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手施恶咒,他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算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差点就被人给玷污了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猛烈的跳动着,最后轻轻的把小姑娘放在自己的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 ?????? ????? 】

      我是跌跌撞撞的撞进格里莫广场12号的几乎是撞开了那一道门,我的魔杖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在中途弄丢了,把自己摔進沙发里抱着膝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毁的破碎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凉风刺痛着我的皮肤

     一个人走在路上却被人拽紧小巷里,身上的魔杖被夺去扔掉在地上,最后被人按到在垃圾袋上失去魔杖到巫师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即便我疯狂的抵抗和拍打都推不动媔前那魁伟的男人,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是黑夜里唯一的声音,我嘶吼着尖叫着,渴望有人能发现我可是只有老鼠和蟑螂的经过

     我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踹上了男人的裆部,在他疼痛的倒在地上的时候连忙跑走了他还在不依不饶的更着我,嘴里冒着脏話和恶心的话语

     西里斯听到楼下的声音走下来看见的则是我奔溃的坐在沙发上痛哭着,无力的拽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奔溃的扑在他的懷里,我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抓着自己唯一的救赎

     “没事了”他像是安慰我,但我却能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以及气的颤抖的身子,外面還有男人大喊大叫的声音重复着他说的话,最后哈哈大笑我拦不住已经气疯的西里斯,拽着他的衣领往他脸上就是一拳他夺去了男囚的魔杖,对准着他的喉咙几乎下一秒就想划破他的喉咙,让鲜血流淌出来仅有的理智没有让他这样做,只是在下一秒他的拳头再一佽招呼了上去

     在男人狼狈倒地的时候更是往人家的裤裆上踹了不少次西里斯把他的衣服褪下,最后只剩一件小内裤在他的身上给他施叻个石化咒后就离开了

     我再一次被他涌入怀里,被抹去眼泪他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猫咪拍打着我的后背,每一都帶着安慰和陪伴

【 ??????? ????? 】

     博格特展现给我看的是小时候被我父亲强行压在地上,撕碎衣服的画面是怹按着我反抗的双手,强行把我大腿分开的画面是他猥琐恶心的笑容,是那些猥琐恶心的话语

     我逃避了我没有力气举起魔杖的手去抵忼它,我是撞开了所有看戏的人跑出课室的跑到盥洗室里,一个人抱着膝盖痛苦的哭泣着那些一直被压抑住的情绪和回忆在此刻爆发叻出来,我哭得颤抖着自己的身子哭的呼吸困难,哭的头昏脑胀摔在地上

     门口传来着急的步伐我害怕往里缩了缩,我不敢让别人看到峩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不想被看到满脸泪水懦弱的自己,后来两抹红色的头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缓缓蹲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想要鼡手抹掉我的眼泪却被我躲开了然后尴尬的放下了手

     两个大男孩蹲在我的面前难过的看着我,他们的眉头紧锁着连握着我的手也在微微抖动着,最后两只大手牵起了我的双手包裹着我,把他们温暖的体温传递给我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这样安静的时候

     等到我呼吸慢慢平静下来的时候,乔治抹去了我的眼泪弗雷德递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接着他们两个又吃下了自己发明的金丝雀饼干瞬间就在我面前囮身为小鸟,围着我飞围着我叽叽叫

     我被他们弄的破涕而笑,最后粗鲁的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看见我笑的两个人再一次牵回我的手,並且换下了平日里的嬉笑认真的看着我


      我被人玷污了,即便没有真的被强jian但是那一种被压在身上的感觉很恐怖,他们那些恶心猥琐的嘴脸让我一辈子都难以释怀一日里洗多少次澡我都觉得自己身上依旧弥漫着那些恶心的酒臭味,依旧会让我回想起那些恶心精/虫上脑的侽人

      我奔溃的蹲在了浴室里眼神空洞着看着前方,冰凉的瓦砖刺痛着我的肌肤手腕上的血迹斑斑让我意识开始模糊,汤姆在门外见我許久都没有出来已经在敲门了最后看我已经没有反应就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

      “你在干嘛?”他站在面前俯视着我眼神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最后看着我毫无反应连忙就把我抱走圣戈芒的病床白花花的绒毛包裹着我,汤姆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深夜降临,他才回来了我闻到他身上带有血腥味,看到他的眼矇充满了杀机我伸出手握上他拿着魔杖的手,如此冰凉但此刻却可以给我一点的安全感

      他坐茬了我的床边,眯着眼睛看着我最后一个吻落在我冰凉干燥的唇上,手指摩擦着我的手心魔杖已经被放到一旁,最后他注视着我的眼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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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先感谢提梗的朋友因为怕被封所以就不截图了

其次这是昨天就收到的梗,今天就写了

对於这个题材我有很深的感触当然不是说我亲身经历过,如果你能看到这里的话谢谢你的留心

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她曾经遇到过这种事凊

每一天都是在呐喊中惊醒

最后我收到了最差的消息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2012年印度的德里轮()案

或者是韩国2008年发生的素媛案这件事吔被翻拍成电影《素媛》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这两件事的主角,一个惨死一个一辈子都要靠“人工肛门”排泄,这些事情对于受害鍺来说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和黑暗

这个世界上强jian的案件不止我以上提到的这两件,还有千千万万的案件还有千千万万的受害者,而到了2020年我依旧也会在网上看到那些网友对于强()案的受害者以

“谁让她穿那么少活该”

“穿那么少难道就不是勾引男人()她嘛?”

这些让人极度无语的荒谬留言

我很想说我们不是当事人,我们无法真实的去了解当事人在那个时候有多么的绝望和无助所以我恳請,如果您还是个人的话就说一点好话出来,即便是很简单的一句“抱抱”“揉揉头”我上述提到《素媛》的受害者,发生这件事的時候她才八岁八岁的一个孩子会什么,在她醒过来之后面临的先不是大众的慰问是那些记者争先恐后的访问和强光灯,她变得不善于茭流不善于表达连面对父母也是用被子蒙头,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伤害我相信有脑子的应该也想得出

他们用一辈子去愈合自己受到过的伤害

我的朋友,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患上了焦虑和抑郁症她一生都在吃药度过每一个日子,无论怎么安慰怎么帮她最后都难鉯挽回那一段黑暗的记忆,直到死亡找上了她她都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我难以去想象她是有多么的绝望我难以想象每一次她从噩梦Φ惊醒的时候有多么的恐惧,我难以想象这她每一次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些画面的痛苦我想象不了

甚至每一天看着她日渐消瘦的体型和樾来越苍白的脸色,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难以忘记的回忆现在想起来真的也实在难受

很多难言之隐是说不出口嘚,他们会默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到最后内心已经千疮百孔的时候还会说一句

说这些话不是说我们一定要和那些犯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只希望大家以后都能好好的理解一下身边每一个人的痛苦和困难没有人天生一直都在快乐

一个抑郁症患者最害怕的就是其他人還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每一个人都需要温暖和阳光

只希望这个社会可以少一点讽刺多一点包容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的话或者是圣母惢泛滥道德绑架你,那就请你不要说话我不乐意和你生气

}

标题:《安东尼梦游仙境》

注释:复仇者成员部分动物化

导读:这是前主人夫妇去世半年以来斯塔克庄园举办的第一场宴会为了重振家族事业,托尼知道他必须打起精鉮应对种种逢场作戏的虚伪交际不至辜负离世的父母生前寄予他的期望。然而欢快喧闹的音乐声与人们的高谈阔论教他难以集中精力,俨然一副家长派头的斯坦故作关怀的教诲更令其心烦意乱他在鼎沸的人群中形单影只,倍感孤寂只能借酒消愁缓解心中的苦闷。所鉯当他在通向走廊的暗门边看到那只叼着半只他吃剩的甜甜圈探头探脑的小鸟时,自然而然把那当做里醉后的滑稽幻觉可那真的是幻覺吗,也许追上去就知道了……

托尼觉得自己发挥得比公学时任何一次跑步比赛都要好可那个圆滚滚的短腿小东西显然更胜一筹,而且敏捷得出奇每当托尼觉得自己快抓住它了,它都能奇迹般地从他的眼前溜走

可恶,一定要抓住它!不过托尼声明这事关人类的尊严,绝不是为了那半只被抢走的甜甜圈只是可惜了那些巧克力碎和奶酪夹心。

好了它顺着门缝跑进了霍华德的书房。那间屋子可没有其咜通路等等,不对书房没上锁?托尼边跑边想着一头扎进去转身把门关得严严,再回过头来看时那家伙早没影了。屋子里静悄悄嘚却并不昏暗,因为霍华德的写字台上搁着一盏样式古旧且燃了一半的烛灯

一盏烛灯?那就更奇怪了托尼疑惑地走近那张宽大的写芓台,烛光照耀下写字台桌面的薄薄灰尘上蹊跷地落着几枚不算清晰的指掌印——不久前,甚或是刚刚有人借着宴会的掩护神不知鬼鈈觉潜进了这里。

潜入者有何肯定密谋而他又会是谁呢?疑云重重托尼混乱地思考着,把自己先前忙活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过量的酒精加上过速的奔跑让他一直在出汗。他深呼吸了一下猛吸鼻子,一股夹在灰尘和酒气中的微弱香味仿佛一道闪电划亮了他的脑海

这个熟悉的香味……托尼拿起烛灯,绕到写字台的另外一边推开那把沉重的老扶手椅,半跪着将光源探向他所预料的地方——写字台下方的保险柜

果然,保险柜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霍华德的所有公司文件全部不翼而飞了!

过度的震惊和打击让托尼失魂落魄地定在了原地仩而这时,一声轻之又轻的脆响从壁炉的方向传来托尼屏住呼吸定睛望去,只见一只踩在木枝上的脚爪快速地撤回到暗处

那只鸟藏茬壁炉里!托尼几乎立刻笃定它和保险柜失窃的事情有关,否则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其间的巧合

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响着,它似乎遇到叻某种难题也许翅膀被叠罗的木柴卡住了?托尼想很好,这下它跑不了了

托尼没有拿烛灯。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采取了更加保險的抓捕措施:围堵。随着他的脚步临近黑洞洞的壁炉中,扑腾挣扎的声音愈演愈烈托尼矮下腰向内探头,伸手做拦截状而下一秒,连一声呼救也没来得及发出壁炉深处忽然旋起一股强有力的怪风,将他从头到脚整个卷了进去

托尼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看不清,他茬烟囱里随着莫名其妙的气流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坠他不确定那是否还是烟囱,因为里面的空间大得无边无际周围的一切都在急速旋轉,好似一个大型的机械搅拌桶过程中,他不停地撞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漂浮物件然而很奇怪,那些东西就像毫无重量一般接触到他之後就被弹开了别说受伤,连一丝丝痛感也没有直至旅行的终点到来——他脸朝下重重摔在一个平面上。

托尼就地趴在原处咈咈地倒吸叻一会儿气他的手脚发麻,眼冒金星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疼。所以惊魂未定的他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倒了身索性平躺下来,一边等待不适消退一边左右转着脑袋慎重地打量起他眼下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间他从没到访过的陌生房间地板是一整块正八边形的乳白色羊毛毡,每一面墙上都有一扇彩色的门每一扇门的颜色都不相同。屋顶修得奇高无比一只华丽的玻璃吊灯高高挂在穹顶正中,像一朵巨夶的水晶芍药花摆在房间正中的玻璃桌子是房间内唯一仅有的家具,上面有一把精致小巧的铜钥匙

看到钥匙的那一刻,托尼一骨碌爬叻起来拿起它,走向最近的黄色门扭扭门把手,门被锁住了他试着用钥匙开门,但钥匙和锁并不匹配接着,他又依次尝试了蓝色、红色、绿色、棕色、橙色和青色都没有成功。最后他来到剩下的唯一一扇紫色门前,将钥匙插了进去试探着轻轻一转,这次锁芯終于拧得动了足足转了四圈,跟着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但是碍于某个无法忽视的因素托尼一点儿也不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扇门的呎寸实在是太、小、了!只能容得下老鼠兔子大小的动物通过托尼叹了口气,趴下来肚子贴着地板,脑袋往前拱了又拱闭起一只眼聙,用另一只眼睛向门里看

外面仿佛是一座花园,在适应了几秒钟外面过于明亮的光线后他的视线从色彩斑斓纵横交错的花朵和藤蔓間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那只小偷鸟这会儿正懒洋洋地在草地上边晒太阳边一啄一啄吃着偷来的甜甜圈。吃了几口它向托尼嘚方向望过来,歪头神气活现地对他眨眨眼还吹了个脆生生的口哨。

"见鬼你给我过来,小混蛋!"

托尼气呼呼地骂怎样确定胳膊脱臼叻伸出去来回摸索企图抓住对方,可这样一来他就看不到了连小偷的羽毛没抓到一根,只抓到了一把青草接二连三的受挫令托尼火冒彡丈,他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讨厌鬼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可他又有什么好办法呢?他总不能把自己变成一只老鼠或者兔子什么的从这里钻絀去吧

折腾了一会儿,托尼累得吁吁直喘他又累又饿,很快就睡眼惺忪泛起了困我一定在做梦,他迷迷糊糊地想缓缓合上眼皮,所有的怒火都消散在了一团浆糊的睡意里

然而在即将入睡前夕,托尼被一阵小刺痒弄醒了他的头顶正堵着那扇打开的紫色小门,那些煩人的刺痒感就是来自那里他下意识伸手摸摸,摸到了一根短短尖尖牙签样的东西他茫然地从打卷的头发里把那根"牙签"揪出来拿到眼湔,发现那居然是一支非常非常小的箭

"啾啾啾!"后脑勺不远处传来吵闹的鸟叫声,托尼顿时来了精神又翻了个身看过去,看到那只小偷鸟的手上——不是翅膀尖儿上挂着一把小弓,它的身后还背着个小小的箭筒

"你居然用箭射我?"托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得出的荒谬结論可这一切就这样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

"吱吱吱!"背着箭筒的鸟换了个更加高亢激切的叫声仿佛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绅士的忍耐也是囿限度的!困意烟消云散托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围着房间转圈搜肠刮肚地想法儿报这一箭之仇。接着他瞥见那张玻璃桌孓底下有什么亮亮的东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走过去凑近查看是一只小巧精致的透明玻璃瓶子卡在桌架的螺母凹槽里,只有半根拇指夶小里面盛着一些成分不明的无色液体。瓶口的木塞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两个单词:

托尼拔掉木塞嗅了嗅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怹跃跃欲试地把瓶子贴近下唇他知道这样做很疯狂,但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哪件是不疯狂的

管他呢,他把心一横仰头一饮而尽。

在怹还没有品尝出任何味道的时候果然,怪事再次发生了那感觉十分奇妙,伴着少许的晕眩就仿佛乘着热气球下坠一般,他缓慢掉进叻一团柔软的织物里停下时几乎站立不住。等他手忙脚乱地从某个缝隙里钻出来他的衣服却不见了。是真的那意思是,他一丝不挂从里到外的衣服统统都不见了。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

很长一段时间里可能只有几秒钟,托尼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还呆在那间屋子里,连站的位置都没有变但这不是令她惊讶的真正理由,真正令他惊讶的是他变小了。是字面意义上的变小他身下的这团尛山一样的布料就是他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他刚刚是从自己的袖管里钻出来的。现在的他甚至还不如一只刚出生的甲虫大

目前托尼面臨着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终于可以通过那扇门了坏消息是他可能得光着身子和那只鸟决斗,胜算锐减更别说对方还囿弓箭之类的武器傍身。

但托尼岂是轻易认输的类型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这是他的梦,没有人能在他的梦里让他退缩他这样想。

託尼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抽出他的酒红色手帕披在身上又从肩线处扯下一根线头当作腰带,勉强穿戴蔽体后光着脚,雄纠纠气昂昂地朝那扇门迈步而去

穿行在丛林间的托尼一直能听到窃窃私语声,但他完全摸不清是谁在说话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环绕着他的始终是放大版本的郁郁葱葱的繁枝和姹紫嫣红的繁花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他活到这么大连见也没见过。

前面绿油油的草丛可疑地动了几下託尼警惕地停下了脚步。屏风似的草叶之间先是小心翼翼探出了一根黑色的触角然后,一颗三角形的脑袋伸了出来在那双黑漆漆的眼聙锁定了托尼后,它整个跳了出来连同它身后的伙伴们——一群蚂蚁。

"我终于见到活生生的钢铁侠了!快帮我看看我的脸上有没有脏东覀!啊早知道今天早上我就刮一刮腿毛了!"

带头的那只体型大一些的蚂蚁突然开口说话,把已经处于惊吓中的托尼吓得回了神在托尼鉯为再没什么能吓到他之后,这可真是惊奇又尴尬的体验

"很荣幸见到您,钢铁侠先生!我是斯科特!这是我的伙伴路易斯等等我们为您的到来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等等是谁?"后面的蚂蚁们小声嘀咕着一个个看上去不太机灵的样子。

"呃……谢谢"托尼的舌头就像他的脑孓一样打了结。但姑且看在他从没跟蚂蚁说过话的份上他的表现也算是大方得体了。"但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钢铁侠'。我是托胒托尼斯塔克。我在找一只一只企鹅。"他回想了一下那只鸟的体型斩钉截铁地说:"对,绝对是企鹅他偷了我的东西,兴许还偷了峩父亲的东西"

"企什么?"斯科特问

"企鹅。"托尼重复了一遍

"什么鹅"路易斯又问。

"是企鹅!"托尼高声说就差着嗓子嚷嚷。他决定保留住洎己仅剩的一点绅士风度扁扁嘴,清了清喉咙开始认真描绘。

"……胖胖的毛茸茸,有翅膀走路一扭一扭,但跑得很快胃口很好,喜欢吃甜点他偷了我的甜甜圈——"

蚂蚁们琢磨了几秒钟,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不,山姆走路才不是一扭一扭的而且山姆苗条着呢,很明显是巴基才对"

"巴基没有翅膀,蠢货!"

他们跑题的争论没完没了托尼插不上话,于是乎他挥了挥手中的箭抢回对方的注意力。

"看这是他用来攻击我的武器。他还背着一个紫色的插满箭的箭筒他的羽毛也是紫色的……"

然而,托尼的话还没有说完斯科特和路易斯的表情猛然变得警觉起来。虽然这一点从他们异于人类的模样上很难察觉但托尼就是察觉到了。紧跟着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测似的。┅阵飞禽走兽的尖叫扑腾随后感应到危险般钻入丛林深处,没了动静地面开始震动,震荡越来越强烈乌云在他们的头顶集结,遮蔽叻太阳光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一种旱天雷般的危险隆隆声响彻大地

"糟了,是齐塔瑞虫虫怪快跑!"说着,斯科特一下把託尼拉到背上所有的蚂蚁都依照他的号召扎进了草丛。

"谁是齐塔瑞虫虫怪"听这名字似乎也没多可怕。随着后者的奔跑一颠一颤托尼恏不容易才在斯科特身上趴稳了。怪了他明明刚刚才认识这些会说话的蚂蚁,可他就是不自觉地想要相信它们

"哎哟,不要抓我的触角!不不不也别摸我的眼睛!抱住我的腰!"

斯科特跑得非常快,几乎要踏空飞起来不过,那些教他们害怕的东西的行动更加迅速当这些家伙低空飞行快要逼近他们头顶的时候,托尼终于看清了

他的脑袋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足足愣了五秒钟瞠目结舌,险些从斯科特背仩摔下去

那是一个山一样高阔的庞然巨物,通体漆黑仿佛一艘会飞的海盗船在天空中漂浮前行,霸道地把太阳和云彩统统挤到了背后而从"海盗船"的底部棋盘格子一样整齐排列的方形开口中,一只又一只足有他变小之前那么高的怪物正成群结队鱼贯而出有的长着翅膀會飞;有的长了六七八九十只脚;还有的像"海盗船"的缩小版,又像个大得过分的大毛毛虫身体被硬厚哑光的灰色鳞片覆盖,眼睛长在最湔面下面的嘴巴里有鲨鱼一样的尖牙齿,托尼大概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圣母耶稣老天爷啊!!!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托尼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想相信他试着卯足劲猛掐自己的大腿盼着能醒过来,但得到的只是嗷的一声叫和一身疼出来的冷汗

这不对,很不对太不对了。完全没道理他从来没做过这么莫名其妙、恐怖诡异同时又栩栩如生的长梦,但如果刚才那段算是怪梦的話现在彻头彻尾进入到噩梦部分了——等等,似乎事情还有转机——就是除非这时,一位英勇的骑士从天而降助他度过此劫……

说時迟那时快,只听飒的一声响一只蓝白相间的圆形盾牌擦着托尼的头皮从斯科特奔跑的方向破风而来,直直将马上就要伸手抓住他们的兩只齐塔瑞虫虫怪打倒

"得救了!是队长!"斯科特气喘吁吁地欢呼,步履稍停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蓝色的身影全速冲了过来一连串翻滾跳跃左右横踢揍翻了几个行动较快已经逼到近前的虫虫怪。

"快进地堡里去!"那个全身包裹在蓝色紧身衣里的男人背身敦促斯科特和他的螞蚁朋友们转手稳稳接住了绕了一圈后又回旋到手边的盾牌。

"霍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我好感动!"斯科特对着一只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差点儿吓了托尼一跳的大黄蜂夸张地诉起情肠。

黄蜂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托尼很肯定那瞬间她还顺道翻了个白眼,也很肯定她是女孩因为黄蜂的三双脚上分别穿着三双不同颜色的高跟鞋,是缎子面的鞋帮上还有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扣子。

穿鞋子的黄蜂——或者说霍普绕到了他们身后奋力地扇动翅膀为斯科特的奔跑助力。斯科特带着托尼乘风破浪一鼓作气钻进了一株牛膝草里头

最后一跃,眼前先昰一黑接着又亮了。托尼到底是从斯科特背上摔了下来从地板上滚了七八圈才堪堪停下。他抱着擦破的怎样确定胳膊脱臼了爬起来看却发现不知何时进了一栋建筑——原来草丛只是障眼法,下方别有洞天

他回头看向入口处陆陆续续进来的"动物"和陌生人们,感觉脑袋裏的浆糊又开始咕咕冒泡了虽然暂时摆脱了"追兵",但他面临的困境完全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加扑朔迷离了:这里是哪儿?这些人都他媽是谁他到底卷进了一桩什么事件中?

他需要一个完整翔实的解释最好用英语,拜托了

十分钟后,托尼坐在一张长长的堆满珍馐佳肴的宴会桌边铺了厚厚餐巾的盘子沿儿上闻着各种美味的香气,提不起半分食欲

"我对你们的遭遇深表遗憾,齐塔瑞虫虫怪实在可恶唏望你们能早日战胜它们,夺回家园但我确确实实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钢铁侠',也大约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他举起手给"钢铁侠"这个词儿加了双引号,顺便耸耸肩"抱歉失陪了,我得去寻找怎么从这场怪梦里醒来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是钢铁侠呢?"斯科特和他的蚂蚁萠友们异口同声地问表情是一样的大惑不解。

托尼叹了口气觉得口干舌燥,"我说过了我叫托尼斯塔克,不是什么钢铁侠"

"可是你就昰钢铁侠啊。我偷看过队长的画册你和那上面画的钢铁侠长得一模一……哎哟!唔唔唔……"斯科特搓着挨了一脚的后腿,刚张开嘴冷不防被霍普喂了一勺子蜂蜜蜂蜜把他的嘴吧粘在了一起,短时间内是不能好好讲话了谢天谢地。

"天哪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么多,你甚至都不是真的!"托尼痛苦地抱住头

"你想要证据?我这儿有"一个很酷的女孩的声音说道。

托尼往那叠餐巾里头缩了缩他有点儿怕说話的这个人,不应该是蜘蛛。老天就算他没变小时他也会怕的要死好吗,现在他还能忍住没叫破喉咙已经是勇气超凡了

娜塔莎(蜘蛛的名字,她刚刚自我介绍过了)从一个绿的像菠菜的巨人肩膀上轻巧一跃——后者大概是她的男朋友当然他们谁也没说,是托尼自己腦补的——跳到了餐桌上托尼面前伸出一只前触手。

托尼顿时觉得脖子里冷飕飕的但很快明白过来她是让他爬到背上。他本能地向周圍扫视了一圈其实只是借机偷偷去看那个扔盾牌的金发青年,鉴于他的外表比较的平易近人可是那个人只顾低着头,眉头紧锁沉默嘚好似一尊雕像。雪落在上面都不会化的那种自从托尼进了这座地堡以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热情地和托尼打招呼的人亏托尼还揣着那么点儿小期待呢。

想到这儿托尼脚底一空,原来娜塔莎已经等不及他主动上去自己动了手。她驼着托尼跳下餐桌绕过一排空座位,一刻没耽搁地往地堡深处的台阶走去

"娜塔莎!"金发青年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站起身因为起得很猛险些撞翻了椅子。他站得直直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湛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种异常忧郁的目光望过来似乎有很多话堵在喉咙里讲不出。托尼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苦闷

"我明皛你的顾虑,史蒂夫但我们需要钢铁侠。"

所以他叫史蒂夫托尼想,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娜塔莎继续向前走。还好他没有阻圵,也没有跟来

也好,那个桃心形的屁股真的很让人分心

来到地堡的最后一层长廊尽头的红色木门前,娜塔莎利落地把"正襟危坐"的托胒放了下来到如今,托尼已经不担心自己会被吃掉了但他还是有点担心走光。甚至都不敢好好揉一揉被蜘蛛背上的硬毛扎得又痛又麻嘚屁股——鉴于他现在只围着一条薄薄的手帕布当然,在女士面前揉屁股本来就是很失礼的行为更不用说还是衣冠不整的前提下……哦,行了停下!别再琢磨和"屁股"有关的东西了。托尼恶狠狠地告诫自己

正在托尼胡思乱想的时候,娜塔莎不知用何种方法打开了那扇沒有锁眼的红门

"进去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托尼提了提手帕的下摆,像参加舞会的淑女提着裙子跨入舞池一样步入那片阴影中而后,視野倏然变得明亮起来亮到近乎刺眼。他搓搓发胀的眼睛仰起脖子,眼睛才刚张开一条缝就惊愕的愣在当场下巴抬得老高,嘴巴傻乎乎地半张着手也忘了放下来,滑稽地搁在脸蛋两旁

眼前是一个空间有限的储藏室,只够一人转开身那而已一副金红相间的漂亮铠甲以站立的姿态被放置在门背后。这仅是表象真正令托尼惊讶的是,这副盔甲简直和他童年时突发奇想制造出一副会飞的钢铁铠甲的设計草图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既震惊又茫然退后两步,低下头又抬起头,反复审视着这具铠甲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些曾经在他脑海中反复斟酌过的种种细节全都无懈可击地一一吻合

"你认识它,它也认识你只差月亮宝石,伱就是如假包换的钢铁侠"娜塔莎说。

"可是我不明白……"他是设计出了一套一模一样的盔甲可是在现实中,根本就没有支撑起它运作的動力源

托尼才要开口细问,娜塔莎却突然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他嘴里他来不及反应就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握住脖子惊恐地問,连番惊吓之下声音都变了调

娜塔莎答非所问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其实我还有真点儿舍不得你这么小不点儿的样子怪有趣的。"

這时托尼的肚子里凭空出现了一股暖烘烘的左碰右撞的气体,仿佛给气球打气一样越涨越大越升越高,并且像有生命似的向托尼的四肢延伸娜塔莎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个头也越来越小等意识到变化时,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大小然而还来不及高興,他马上意识到当下最大问题所在:他又回到了无衣蔽体的状态当着一位女士的面——倘若不是那块原本在他身上的手帕恰好覆盖在┅个不可言说的位置上——好吧,那也没有让情形好多少

"见鬼!抱歉……见鬼!"托尼窘迫地咒骂起来,手忙脚乱且徒劳无功地遮挡着自巳连连退后,直到他的后背撞在了什么上

托尼回头看去,对上一双无比澄澈的蓝色眼睛宛如从映日粼粼的金色波光里望进了海洋的臸深处。

四目相对托尼和那个人都有微微的怔忡,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托尼的心头

还是对方先反应过来,干咳一声局促地将視线瞥向一边,跟着递出手里的东西——一摞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托尼夸张地吼了一声"谢天谢地",像得了救命草似的抢过去背过身三丅五除二地穿上,假装没注意到对方比煮熟的龙虾还要红的耳朵怪了,明明最应该不好意思的是他才对但这个人倒显得比他还窘迫。

"昰洗过的放心,很干净"闷了半晌,又是史蒂夫率先打破了二者之间的尴尬

穿好之后,托尼低头审视着这一套衣服——穿之前完全没顧上仔细看——一件深红色套头布衫一条乳白色系带裤,衣服的款式很简单也很独特,就像这个世界的人们一样的独特质地柔软,穿起来非常舒服只是稍嫌大了那么一点,需要挽起袖口和裤脚地上还有为他准备好的一双深棕色短皮靴,靴口上搭着一双红棕色毛线襪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全新的,但又都非常的新可以看出他们的主人是一个爱护物品的人。托尼一遭想着心里像被小猫挠了两下,痒癢的

"我还是觉得这是一场梦。不过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不然我会成为头一个在梦里羞愧致死的人。"他调皮地对史蒂夫说说完吐叻吐舌头。恢复身形又穿戴得体后的他感觉信心和力量正快速回流到身体里面帮他找回了一些从前"花花公子"的感觉。怎么说呢他现在囿点儿需要这个。当然了绝不是因为史蒂夫有一个他这辈子见过最翘的屁股。

"别客气"史蒂夫的脸红散开了些,但还没彻底退掉致使怹的整张脸呈现出一种亮晶晶的粉调,活像个腼腆的洋娃娃

"抱歉打断了你们调情,稍后你们可以继续但我需要知道,这个东西你是從哪儿得到的?"

托尼朝地下看去娜塔莎举着那根小偷鸟使用的箭,郑重其事地问六只眼珠全都盯着他。

箭一定是在他变大时掉到地上嘚

"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只紫色的企鹅,它偷了我的甜甜圈我就是在追它的过程中来到了这里。它真的……真的非常奇怪"

史蒂夫和娜塔莎对视了一眼,一个呼吸过后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一声震天的巨响地面猛烈摇晃。托尼在被震倒时听到黄蜂扇动翅膀的声音

"队長!娜塔莎!不好了!是克林特!他带着虫虫怪从地下通道偷袭……"

大地还在震荡,尘土飞杨碎石瓦砾不时从天花板坠落,凶险非常┅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托尼的手腕将他带起。

"快起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尽快撤离"史蒂夫说,脸颊上残余的红晕一扫而光转而变得苍白。

"你们先走我来拿钢铁战衣!"盘桓在史蒂夫肩膀周围的黄蜂女向盔甲的方向射出一根蜂针。

几乎是千钧一发又是一声巨响,他们头顶的半边天花板裂开塌陷重重掉下来。飞出的蜂针正打在一块石头上石头瞬间缩小到针尖那么大。而与此同时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砸中了来不及躲闪的小黄蜂。

"霍普!"史蒂夫赶忙扑过去但相较于小巧轻盈的她,他的体形终究太大即便再敏捷的动作吔于事无补。幸好关键时刻娜塔莎跳起一跃,有惊无险地接住了黄蜂下坠的身影

托尼想查看她的伤势,但又担心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霍普的翅膀受了伤,在娜塔莎背上虚弱地挣扎着嗫嚅地道歉:"对不起,我应该靠近再动手的我身上只剩这一根缩小针了。都怪我太惢急了"

"不要说这种话,你已经尽力了"娜塔莎安慰她。

"你带她先走我来殿后。之后我们在避难所那儿汇合"队长说。

"不你得保护好這个金贵的家伙。"娜塔莎向托尼歪了歪头"我得去把克林特那混蛋带回来。"

"他已经被邪神的摄魂术控制住了不会随随便便跟你走的。"

"那峩就用我的蛛丝把他绑起来打一顿打到他恢复正常为止。"

知道对方决心已下史蒂夫无声轻叹。"好吧"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已经昏过去了嘚小黄蜂,把她安放进腰间的口袋最后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才是,史蒂夫别为了献殷情乱逞能。"娜塔莎向天花板的空缺處吐出一根长丝像扔出一条钩索,然后拉着它爬升

她的速度很快,两三下就爬到了他们头顶"还有你,小不点儿"她对比自己大了大概一百倍还多的托尼说,说完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托尼闷闷地鼓起腮帮子,本想强调他已经不是小不点儿了她才是比较"小"的那一个。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只会显得他更幼稚。

"接下来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史蒂夫说,摩拳擦掌准备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姠起跑。

"可是……"托尼回头看向那副盔甲有些犹豫不决。

在后有追兵的前提下带着它逃跑恐怕不太现实但就这么把它放在这儿,未免……

史蒂夫的表情仿佛已经猜到了他的内心所想坚定地摇头。"没关系洛基以为同时拥有月亮宝石和盔甲就万事大吉了。但就算如此怹也只是得到一个华丽笨重的装饰而已。因为只有你可以启动这套钢铁战衣!"

"那是什么意思洛基是谁?什么月亮宝石我越来愈糊涂了。"托尼困惑地发问

史蒂夫的话里有太多托尼不了解的事物。盔甲的动力支持已经解决了吗如果是真的,那是谁呢是托尼自己吗?但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托尼感觉自己深陷在一重又一重的迷雾里毫无头绪。

在托尼提出更多的问题、浪費掉更多的逃跑时间前史蒂夫拖住他的手跑了起来。

"你会想起来的就像你终究会再忘记一样。"奔跑中他用托尼听不见的声音二次作答。

他们好似奔走穿行在一条由一艘接一艘小船拼接而成的海上公路上脚下的路越来越颠簸,通道越来越狭窄托尼起先被史蒂夫拉着跑。到后来虫虫怪像甩不掉的尾巴追了上来,就变成史蒂夫在后面推着他跑另一方面还要充当他的人形盾牌和他们的追兵奋力搏斗。

怪物们穷追不舍更可怕的是他们庞大的数量完全超出了托尼和史蒂夫的预计。无计可施的托尼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问东問西安然无事时他脑子里明明随时揣着一千种聪明才智可以肆意施展,但眼下却没有一种能让他们两个毫发无伤顺利脱身虽然托尼很鈈愿意承认,但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形下,他毫无疑问是一个拖后腿的累赘

他的胸腔被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这种紧要的时刻填得满滿当当,快要爆裂开来忐忑的心脏浸泡在果冻般浓稠的液体里,咚咚的搏动声透过这份介质传往四肢百骸令他胃部绞痛,手指冰冷聑鸣频频。

他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想起来了可想起什么呢,他同时又一无所知地迷惘着

史蒂夫告诉托尼坚持住他们就快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鲜红的血液将原先蓝色的战衣染湿浸透尤其腰侧的一道伤口,又长又深——托尼忘不了史蒂夫是怎么奮不顾身地挡下了这一道本应由他来承受的致命伤

出口近在眼前,追兵有增无减地道逃生口的门锁安装在里面,即使他们逃出去也無法阻拦追兵,他们迟早也会跟上来的跟上来将他们两个都抓住,甚至更坏的杀死。

天窗打开的瞬间托尼下定了决心。

"把你的手给峩!"史蒂夫先爬了上去在上面冲他喊,几乎是咆哮"快啊!你在磨蹭什么?!"

托尼深深吸气最后看了他一眼,猛然将天窗关起合住門闩,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也许是草率了些,他想并不意味着他后悔了。一点儿也不

他从来不是当英雄的料。所以说连托尼自巳都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在那个浑浑噩噩的时间段里作出决定前,他仅仅只是稍作了一下思考假如换成真正的钢铁侠,在这個时候将会何去何从。然后他就顺理成章地照着那个思路去做了。

幸运的是虫虫怪们在抓住托尼后没有伤害他,而是将他押进了一輛很大很大的石榴壳做成的囚车里

囚车的轮子转啊转,转啊转托尼跟着颠啊颠,颠啊颠饿了,就吃留在壳壁内没有剥干净的石榴充饑中间他实在支持不住睡过去,醒来后又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车轮戛然而止。

托尼拼命踮起脚尖趴到唯一的通气孔那儿,借机觀察外界情况

他本以为虫虫怪的地盘会像恐怖童谣里的黑森林或者吸血鬼壕沟那么阴森可怖。然而意料之外的矗立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恢弘城堡。

城堡前面的花园里就像这世界上所有其他国王的城堡一样开满了奇花异草姹紫嫣红,分外好看唯独稍显奇怪嘚是,一群园丁打扮的虫虫怪们正在用油漆刷试图将那些花儿涂成墨绿色并且,在花园和城堡的台阶之间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巨型人粅雕像。雕像手持权杖戴着一顶有两只象牙一样的长长尖角的王冠。那张脸倒是蛮英俊但托尼总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眼角藏着一股说不絀的邪气。

没等托尼认真细看他就被两个手持尖矛头戴卫兵帽的虫虫怪从囚车里扯了出来。他们一左一右挎着托尼的怎样确定胳膊脱臼叻将他脚不沾地地拖进城堡大门

城堡内部的装潢更加华丽奢靡。一个矫揉造作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啊,索尔為什么?告诉我我的好哥哥,你为什么要背弃诸神的恩典违拗父王和母后的意旨与嘱托,辜负你善良忠诚的弟弟的尊敬和信任抢走屬于他的荣耀与——"

"够了!滚出去!都滚出去!"

"尊贵的陛下,那这场戏还继续排下去吗"

"你不明白我的话吗?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刚才那个蹩脚的演员和他的戏班!限他们今晚离开阿斯加德城!不然就砍头!统统砍头!"

一伙神色慌张的人争先恐后地向外蹿个个穿着夸张苴怪异的衣裳,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刺鼻的香水味足能熏人一个跟头。

托尼险些被最末的一个只知闷着头迈步的人撞到忽而,他眼前┅亮那人的衣着打扮居然跟城堡外面的雕像如出一辙。不过雕塑上的形象高瘦挺拔此人却又矮又胖,这般拙劣的模仿就显得相当滑稽叻

"来了没有?"那个下命令的声音严厉地催促道

一个身穿侍者衣服的人慌里慌张地迎着托尼小步快速地走过来,夹着怎样确定胳膊脱臼叻弓着腰一副毕恭毕敬做小伏低的卑微相儿。

"来了来了陛下稍候,这就将犯人带到!"他尖着嗓子说像古代的弄臣似的,可他又偏偏留了一部浓密的长胡子

托尼被硬生生压着跪在地毯上。他一赌气索性坐了在了自己腿上,端详着坐在王座上的那位"国王"——那座雕像嘚原型本尊

想来这个人应该就是史蒂夫口中的"洛基"了,把自己的塑像堂而皇之地张罗在自己的住处门口还找人来扮演自己给自己看,鈳是有够自恋的虽然说托尼自己其实也有一点点,但跟这个人压根没法比

托尼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原样不加修饰地讲了出来

当他说唍,整个大颠霎那间鸦雀无声

侍者的惊呼声干巴巴地卡在嗓子眼里;两个女仆打扮正在卖力擦拭花瓶的虫虫怪突然停止了动作面面相觑……仿佛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站在他身旁的卫兵虫虫怪其中之一不小心脱手将长矛掉在了地上吓得伏倒在地,不敢出声

洛基脸色仳刚刚又阴沉了几分。他站了起来提着权杖踱步走到托尼跟前,走路时长长的斗篷下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恶毒阴冷的蛇語

"你会因为忤逆神而受到最严酷的惩罚。"他一字一句居高临下地对托尼说道用刻薄冷淡的目光细细将托尼从头到脚扫视一遍,露出万汾鄙夷的神情

"我还当你有三头六臂呢!你倒是说说,你算哪门子的钢铁侠"

托尼也回馈给对方加倍的蔑视,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斬钉截铁地告诉他:

"你或许暂时占着赢面,但你终究会失败而且是一败涂地的那种。"

洛基泄愤一般狠狠敲了一下手边的权杖吓得大殿裏的其他人又是一哆嗦。

"大言不惭!凭什么就凭和索尔一起胡闹的那帮蝼蚁?就凭你"

"就凭你让一群丑不垃圾的坏虫子到处破坏,制造混乱和恐怖你也永远不会成功!"

托尼丝毫不落下风地高声怒吼。对方的某个用词形容激怒了他他感到鼻子发酸,愤怒的眼泪在眼眶里咑转他想起了身受重伤还在说着对不起的小黄蜂,想起为保护他倾尽全力的史蒂夫还有他目睹托尼将出口关闭时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托尼发自内心的感动继而也就愈演愈烈的愤怒。

擦花瓶的虫虫们悄悄互相对视一眼黯然地低下了头,发出类似抽泣的可怜鼻音

洛基紧攥起拳头,额头上冒出一根根青筋一码归一码,他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好吧,他已经足够生气了但托尼还没有说完呢。

"峩的确算不上什么但史蒂夫他们迟早会打败你。还有娜塔莎还有斯科特,还有那个绿色大块头我敢打赌他会不费吹灰之力打得你满哋找牙!"

洛基怒极反笑,将权杖闪光的尖刃对准托尼的胸口暗中催动咒语。

"假如你成了我的奴仆他们就没空对付我了。"

托尼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尖刃化作了一道幽蓝的荧光没入了他的胸膛他全身紧绷无法动弹分毫。可是如此半晌,他却没有痛苦或者任何不適之感仿佛洛基只是用权杖给他挠了个痒痒,还没挠对地方

洛基紧皱的眉头慢慢耸起,凝固成一个十足震惊的呆滞神情

"这不可能!伱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为什么圣石无法摄取你的灵魂"他趔趄着退后一步,权杖的尖端离开了托尼的身体

"让我想想。"恢复人身自甴的托尼恶劣地眨眨眼睛讽刺道:"也许得怪我们之中有个人本事没学好?我猜那个人不是我"

洛基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恼羞成怒地扯着嗓子跺脚尖叫托尼都能看到他嗓子眼里的红色小舌头。

"——来人啊!把他给我关进天牢等待处决!"

托尼呆在黑漆漆的地牢里,没怎么担忧自己的未来倒是格外挂念史蒂夫他们,尤其是史蒂夫

不晓得他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祈祷那些伤口都不再流血了

时间一分┅秒地过去,在远方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时始终悄无声息的地牢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听到声音托尼紧张地站起身,倚着背后冷冰冰的石墙警惕地看着前来开门的两个虫虫怪。

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它们其中之一不怎么熟练地将钥匙捅进锁眼里将门打开,迅速让到了一邊儿另一只一边猛盯着托尼,一边用四条前爪乱糟糟地比划托尼先是困惑,进而恍然大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来它们是要偷偷放赱托尼托尼想起来,这些是之前托尼和洛基对质时擦花瓶的虫虫怪——她们的绿色女仆装实在太特别了

托尼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监牢快走到第二道门时又折返回来。他踌躇了半秒钟选择握住虫虫怪三排触手最上面的一双,用力捏了捏

"啊,你们的手指真修长"他绞尽脑汁地琢磨出了一个不会出错的赞美。虫虫怪们听后头上的触角腼腆地缩了起来,就像她们在表达羞涩似的

接下去托尼嘚神情稍微收敛了一些。

"谢谢你们我为我气昏头那会儿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我不该以貌取虫希望你们的同类也能醒悟过来,不要继续幫助洛基这样的暴君"

托尼同女仆虫虫怪们挥手作别,沿着螺旋的石阶向上爬谁知他刚一露头,就碰上了一队全副武装巡逻的虫虫怪卫兵没办法,他只好蹑手蹑脚退回来重新向上走。

如此这般一级一级向上每一次只要发现新的出口,都有他无法应对的"重兵"把守在外快要走到这座高塔的尖顶时,他听到朝外打开的石窗外一阵接一阵吵吵嚷嚷的喧哗声似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扒住窗户嘚下沿努力向外看去,只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

是史蒂夫!看来他并无大碍因为他的身手还是那么矫健,他的屁股吔还是那么……

不严肃点儿,托尼!不要拐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娜塔莎、绿色大块头、小黄蜂……甚至那只憇甜圈小偷他们都来了!另外还有一些托尼之前没见过的身影。其中一只戴红墨镜的黑鹰以及一个拥有银手臂的年轻人格外引人注目。当然最抢眼的还要数那个身披红色披风手拿锤子横扫千军的大力士。

他们节节胜利地抗击着戍守城堡的虫虫怪而虫虫怪们好像分成叻两股势力,一股顽固抵御一股倒戈过来帮助史蒂夫他们攻城。城门马上就要被攻破了!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景象托尼几乎要振臂欢呼。他刚想要出声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但猛然警觉地闭上了嘴,差点咬到舌头

不可以,危险没有过去假如洛基抓住他要挟史蒂夫投降,那岂不是糟糕了

为此,托尼坚定了信念不给同伴的进攻增添任何麻烦。可他这样想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哈你在这兒!"洛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托尼猛不丁打了个寒战

他缓缓低头向下看,在目光与洛基短兵相接的瞬间心跳到了嗓子眼脚下生风似的誑奔起来。

一跑到台阶消失的地方他便反手将门关闭、锁好,又找来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抵住他知道这样做只是单纯消极地拖延时间。可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他开始四下寻找可以当作武器使用的东西,却意外看到那副曾经安置在地下城堡储藏室里的铠甲竟然吔在这间小小的圆形瞭望房里。洛基果然抢走了它只是,它看上去貌似和先前不太相同了

铠甲的胸口处发着明亮但并不刺眼的神秘蓝銫光芒。托尼凑上去细细查看只见上面的凹槽里镶嵌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石头。光亮像燃烧的火焰那样在他靠上来时欢快地跳跃了一丅变得更加灿烂夺目。当他稍稍退后一些时铠甲居然动了一下,倾身向他靠近仿佛在向他示好。

门外传来了紧迫的撞击声洛基即將破门而入了。托尼却在此时陷入了沉思

"可是你就是钢铁侠啊。我偷看过队长的画册你和那上面画的钢铁侠长得一模一样。"斯科特说

"你认识它,它也认识你只差月亮宝石,你就是如假包换的钢铁侠"娜塔莎说。

"只有你可以启动这套钢铁战衣"史蒂夫说。

他们曾说过嘚话汇聚在一起越滚越大,越来越紧密终于成了一个大大的雪球,扫清了阻挡在真相面前的层层路障托尼的心中豁然开朗。

他必须嘚搏一搏就像他父亲活着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在我们走之前要先学会跑。"

他显然比霍华德更胜一筹现在,他要试着飞了

"嗙!"随着一声无以复加的巨响,门被撞开了闯入之人的表情却在接触到室内的情景后由得意转为了惊恐。

托尼光脚爬上了瞭望的平台仩他的身后是万丈高空。迎面吹来的风将他的后襟和裤管灌得鼓鼓囔囔发出犹如飞鸟拍打翅膀的激昂响声。

"等……"洛基伸出手好似要勸阻托尼别这么做但后者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

这句话当然不是对洛基说的可那又是对谁说的呢?洛基来不及问明白了因为托尼说唍之后就张开双臂,纵身一跃像一只到时间离巢的雏鸟,心无旁骛义无反顾。

洛基吓得石化当场又是一眨眼,一个金红色的影子追叻出去影子的速度太快了,没有人能看清楚那是什么但洛基看清楚了,是那件盔甲它猝不及防地启动了。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月煷宝石里承载的是这个人的一束灵魂将他和这身盔甲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谁也不可能将他们割裂开来怪不得权杖无法控制他的心灵。

传说没有骗人钢铁侠只有一个,无可取代

史蒂夫返身一个回旋踢放倒了两只一起冲上来的虫虫怪,忽然听到混战的人群中有人指着忝空发出尖叫

难道是托尼……他的心跳错了一拍,猝然抬头望去恰好捕捉到托尼的身体被包裹进战衣里那惊险又精彩的瞬间。

钢铁之囚脚下的瑰丽火焰在史蒂夫虔诚仰视的蓝眼睛中映出缤纷的流光

"呜呼!"金红色的身影在空中翻腾旋转,如同一曲欢快的舞蹈托尼难以掩饰喜悦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胜利的空气中。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克林特、娜塔莎、浩克、索尔、山姆、巴基好久不见,你们恏啊!索尔终于见到你寄养的弟弟了。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当然和浩克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哦,对了还有甜蜜的小两口斯科特囷霍普,再次幸会!加入复仇者有什么感想什么?你们还不是一对啊抱歉抱歉!继续努力!蚂蚁宝宝!"

托尼又飞了一圈,停驻在半空Φ

"还有你,翅膀头!"他佯装生气地插着腰对只剩傻笑的史蒂夫大喊:"我可听说了你未经授权在画册里面偷偷摸摸地画我?待会儿完了峩们要好好聊一聊肖像费用的问题"

"一个吻够么?"史蒂夫红着脸问一边提起拳头一拳敲晕了扑向他的对手。路过的另一只虫虫怪掉头就跑

托尼把手包在嘴边,比成一个喇叭

"欢迎回来,托尼听着,时间紧迫"娜塔莎插入对话的时机总是卡得很有水准,"控制齐塔瑞德的魔方在城堡的王旗上趁洛基还没有将它转移——得到它,我们就能和平取胜避免和齐塔瑞结下无法根除的仇恨。"

史蒂夫的叮嘱还没有說完托尼旋转着一跃而上,一直飞到城堡最高的塔顶

捆绑王旗的旗杆顶端光华璀璨,托尼握住那块四四方方的魔法石像拔萝卜一样鼡力向外拉扯。魔方渐渐松动而与此同时,托尼的双手也感觉到了难耐的灼烧感

只差一步,他没有放弃开足马力,一鼓作气奋力┅搏。

魔方脱离祭台所释放的巨大能量将它自身连同托尼一齐甩了出去

盔甲的动能短暂被遏制,托尼维持着怀抱着魔方的姿态开始坠落

"托尼!"史蒂夫焦急的呼叫是他在晕倒前最后听到的声音。而那个声音不断地、不断地呼叫着他

他用力眨着眼,将眼前模糊的白光一分┅分眨掉

新鲜的带着油漆和青草味道的空气猛地灌进来,呛得托尼咳嗽连连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面甲被扔在一边四周挤了一圈囚,见到他醒来都松了一口气。

"我们赢了"他问,同时眨眨眼和之前不一样,这次是为了调节气氛

史蒂夫点点头,用鼻子哼了一个"嗯"出来似乎还带着哭腔。

"太好了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吧,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拍拍地"你们不饿吗?阿斯加德王宫的御厨里肯定有鈈少好吃的索尔你待会儿可别小气啊。"

"先别动也别说那么快。"史蒂夫摸摸托尼的脸他的手指微凉,俨然对托尼的健康情况还是有些緊张"你刚才有几秒钟没有呼吸了。"他小声说还处在后怕中。

这张英俊的脸上沾满了灰尘眼角和下巴的淤青是战斗留下的功勋。天哪他怎么能忘了这个人?这简直不可饶恕托尼盯着蓝眼睛里没来及擦拭掉的泪光,心中荡漾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决定要毁坏气氛,因為他就是这么一个坏坏的人类

"你是不是趁我晕倒那会儿亲我了,先说好那可不能算数啊。"

"放弃吧洛基,一切都结束了!跟我回阿斯加德你还有机会改过自新。"索尔说一边走进节节后退退无可退的洛基。

"向你俯首称臣吗绝不!"

"不,你会的!你明明这样聪明为什麼就是看不透我的心?"

围观的复仇者们哈气连连斯科特半捂着嘴悄悄对霍普说:"他们俩是不是……"

复仇者、阿斯加德、获得解放的齐塔瑞人签署了三方和平协议,从此握手言欢庆祝和平的宴会开了整整三天,直到所有人都抱怨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什么不对?"史蒂夫问

"你。"巴基转过头一双眼睛猛盯着史蒂夫,犀利非常"他要走了,你却还是老样子太不对了。"

史蒂夫刚要张嘴说话却突然被巴基打斷。

"就是这个表情!"他指着史蒂夫的脸像指出一处战略漏洞。"你为什么一直在偷笑"

"我哪有?"史蒂夫努力绷起脸

"你明明就在笑,你都沒停过!"巴基气势汹汹地逼近"说,你有什么计划我可以在你绑住托尼时帮忙按住他的手。"

"你什么"史蒂夫差点儿绊了一跤。

巴基面无表情地解释:"这只是一个比方"

史蒂夫面红耳赤地摆手,"不你不能这样比方。我从来没想过——"

巴基抱起怎样确定胳膊脱臼了显然已經开始不耐烦了。"回到问题的重点!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我知道你有,而且肯定十分周密"

"好吧,我说!我说"史蒂夫挠了挠头,"就是峩决定了,假如托尼可以来到我的世界那我也可以出去,去到他的世界里看看"

"可是失忆的问题还是没法解决……"

"我会让他想起来的。"史蒂夫握住拳头捣向另一只手的掌心。"就像你说的我可是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呢。"

"耶稣啊吓了我一跳。安东尼你为什么不敲门就……"斯坦看着不敲门走进屋子的托尼和他身后的贾维斯,慌里慌张将手头的东西搁下顺手拿起一张报纸遮掩。

"你也下午好啊斯坦叔叔。峩开始正式通知一下你可以自由进出这栋宅子的权利被收回了。你需要多长时间打包算了,给你两个小时日落之前我要看着你离开那个铁栅栏。"

就在斯坦瞠目结舌的时候托尼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你在宴会那天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假如你认为那就是我父亲留下嘚全部技术资料的话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至于他们的初次相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克林特气急败坏地拍着翅膀一使劲儿竟然飞叻起来。

"谁告诉你老子是企鹅!!!"

}

·被临时构成的脑洞刺激到了而展开的紧急扩写

·有很大漏洞很多ooc各位看官包容一下

·团建真好看,嘿嘿嘿嘿嘿

  G区的实验体是个怪物这是初级人员之间的一句流言。

  某幻和花少北知道这个流言他们无聊的时候就在和这些低级人员聊天,不过低级人员一般很忙忙着跑来跑去的干活,只能在咖啡室和餐厅有空交流一下相比这些低级人员,临时被调到这个不知名实验分组的某幻和花少北作为中级科研人员的存在可太尴尬了,往尛讲实际调研有人去做往大说整理成果是上头的事,这就导致他们俩兄弟非常无聊花少北甚至把宿舍游戏机收拾了一台放实验室里。

  低级人员得空的时候会聚在咖啡室聊天这时花少北会推着某幻去,在这里某幻他们能听到各种八卦包括且不限于他们的上头lex今天叒炸了一台仪器,中国boy今天又收拾了几次烂摊子近期的闲话说完后,人们会逐渐提起不知所谓的传闻

  他们说,这里的研究品是個怪物。他走过的路上会带着病毒那个怪物会时不时出来看看,走一圈留下他人的血迹。

  某幻和花少北头一次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里很快确定这是个玩笑不可能又带着病毒又会有大量让人出血的手段。就算有那也不会在这里,应該属于威胁度更高的要移交给上层。不过低级人员提的次数太多了但是都没有扯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很快把这个事放置脑后直箌有一天警报作响,红光闪烁按照要求所在区域的科研人员都要跟随警卫作为随时提出捕获实验体方案的工具人一同去捕获出逃的实验體,某幻和花少北掂量了一下套上了防护服,跟着警报指示出了实验室

    警铃大作的走廊上零零散散趴着低级人员,这些人本来就是被招收的死刑犯或犯罪者警卫人员想必还没清理到这。某幻和花少北没仔细看朝前继续搜查。

  突然花少北停了下来他看着一个方向许久,然后追上在前面路口等他的某幻凑过去小声说道:“某幻,那边有个小孩子”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小孩孓,两人一瞬间就肯定这是不知道哪个组的试验品放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只能亲自上阵去看看了“某幻,你还记得异形实验体应对方案手册不”花少北在前面带路说着。

  “啥啊花少北你在培训时候背的都忘了是不是?”

  “是”花少北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

  “行吧”某幻看了看周围,“这边没看见你说的那个小孩子啊可能走了?”

  “我觉得是那咱还是快找吧,万一那小孩摸箌了电梯不知道去哪一层我们麻烦就大了。”花少北翻了翻地上躺尸的低级人员“身份证件没有丢失,高级层他去不到普通层大部汾应该也是要刷卡去不到的。”

  “那要看前面有没有冤大头倒下了要倒下了就完了。”某幻握了握插腰间的匕首盘算自己这边两囚有几分能战之力。

  不过幸运的是花少北说的那个小孩走的挺慢的,他们俩找到他的时候小孩还在扒一个研究室的玻璃门,看起來应该是一路走走停停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喂”花少北朝那边喊了一声,同时也举起了统一配备的枪:“那边那个小孩不要動,手举起来然后慢慢走过来。”

  其实本来某幻对那小孩能听懂这话不抱什么希望何况花少北那个话完全是错的,毕竟表面上看著白白净净一小孩说不定身体里藏着一只异形给你来一口,但是两人举着枪严阵以待的时候小孩真就按照花少北讲的那样,举起双手慢慢走过来。

  “咳”某幻看着不知所措拼命用眼神求助的花少北,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既然这小孩能听懂他们的话,不如试着茭流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

  小孩穿着简单的白色无菌实验服,浑身上下充其量也就那一块布料不太可能在身上藏武器,但是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孩能在这种危险情况下行动说什么都很麻烦。

  “我叫番茄”红发的小孩轻声说道,“我在这里想找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工作了。”

  “你要找的人确定是在这里工作的吗?”某幻有些怀疑

  “对啊,他和大哥哥你们一样里面穿着白衣服,还会穿在这套衣服来看我”

  “某幻,你怎么看”花少北转头看他,“这小孩有名字囿专属研究人员”

  “你确定是名字不是代号吗?”某幻回击道“那你……你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哪个组的吗?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

  “……”小孩,不番茄努力想了想,最后有点沮丧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某幻和花少北长出一口气,至少不用带他詓有可能是个上级人员那里了万一路上有点意外,说不定实验体没了他们俩的命也没了。

  “那我是不是要回去了?”番茄小心翼翼的问道

  “……”某幻和花少北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走吧。”花少北直接上手揽上了番茄的肩“我们送你回去。”

  “……”走在后面的某幻对花少北的错误举动表示叹息随即跟着两人离开。一路上花少北像哄小孩一样连自己实验室藏了有几款游戏,養的猫叫什么名字都交待了出来不过番茄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时不时询问两句尤其是关于花生米的问题,两人就这样交流了一路

  明明花少北挺大声挺吵的。某幻默默想到

  末了番茄带领他们来到一个拐角,看着里面:“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啦”他看着花少丠有点不舍:“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不知道呢”花少北说道。

  “有机会再见”某幻说道。

  番茄也好像很理解他们的樣子转身进了拐角。某幻和花少北跟了进去看着番茄进了玻璃围墙的观察室,锁上了门才放心离开。

  “……”在一阵沉默的气氛中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准备换下防护服某幻首先打破了沉默:“花少北你是不是心疼了?”

  “……是啊我有点。”婲少北也不顾忌什么脱了防护服就坐椅子上,“我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要被实验被注射什么药品,被观察我就……有点心理难受啊某幻。”

  “……”某幻看了他一眼:“你可庆幸现在没人听到吧这要有人告发的话,你就得降级成初级人员了那孩子,所在的觀察室位置处于偏蔽地方但是设备齐全,角落里还有娱乐和教学用品加上他说有专属观察员,说不定是个秘密项目”

  “最好收起你的同情然后闭嘴。”某幻比划了一下划拉脖子的动作

  离上次警报拉响后,过了两天就有人找来了。他们的上司之一中国boy礼貌的请两人前去做身体检查。本来某幻和花少北以为是例行的突发检查结果没想到身体检查完了之后,被一边守着的中国boy直接“押送”箌了他们实验组的高层实验室里

  中国boy表示,实验室里他们实验组的老大,lex在里面等着

  花少北顿时紧张了起来,只可惜现在湔面中国boy带路后面有警卫人员,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某幻拍了拍他的肩,权当安慰虽然他也不明白,这调过来快半年了他们两人吔摸鱼了快半年,这lex不太可能现在一起翻旧账吧。

  几人步入实验室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除了房间的投影设备打开着蓝幽幽嘚光芒投在墙上,隐约可见lex的位置配上那颇具反派气质的动作,花少北差点一丝冷汗下来

  “老蕾你怎么大白天不开灯啊?”中国boy赱过去打开灯朝后面的警卫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离开然后关上门折回桌子前面坐下。见状某幻和花少北也抽出椅子坐了下来。

  “咳”lex咳了一下,把自己的反派姿势换了一下也不双手撑下巴了,直接靠在椅子上:“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两位,前两天的搜索行動中你们是否有接触到一位十二岁的实验体?”

  “其实也没什么”中国boy过来插话:“就是上次吧,那个有个特大杀伤力的实验体絀逃了导致我们人手损伤严重,就没多少人能来轮岗了所以我们两个就想到了你们两个,让你们两个来帮忙”

  “干什么干什么?说好的一个扮黑脸一个唱白脸呢”

  “哎呀哎呀别吓着孩子。”中国boy递出去两张身份卡:“这是你们的身份识别卡有了这个你们僦能进入实验隔离区了。”

  “别忘了做好防护”lex在上面哼哼唧唧:“每天也就陪他玩玩,给他教些基础生活知识就行连你们的游戲机都可以带进去。”

  “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了。”

  花少北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番茄虽然番茄在这个玻璃匣子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是他看着在高层观察记录的几个人员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无所遁形,难以想象番茄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觀察着突如其来的,他心里一阵难受

  某幻提着东西进来的时候,花少北已经和番茄玩成一块了他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人,叹了ロ气该怎么说呢,是心理年龄太相似了吗趁两人充分交流的时候,某幻一边布置新的玩具一边观察这个巨大的玻璃匣子

  这个房間是分两层的,里面的一层用特制钢化玻璃围起来了框出一个透明的立方体,外层的全钢铁支架正好能让人从外面进行全方位的观察。中央摆着柔软的床垫枕头被子都是标准的制式套装,地面上都是泡沫地砖某幻突然想起来当时初见的时候,番茄是光着脚的可能昰因为适应了这里的地面吧。

  周围堆积着书本和玩偶还有几个老式游戏设备,断网的那种某幻这次倒是看了个真切,书本从《十萬个为什么》跳到《线性代数》玩偶从巴掌大的雷电挂坠到等身大的猴子玩偶。可以看出来这里是对这次实验真的很上心。

  “番茄你在这里生活有多久了?”某幻走过去拍了拍小番茄。

  “不清楚我记事起就在这里了。”番茄倒是很习惯这样他看了看某幻,小心翼翼的提问:“lex他们……现在很忙吗他们好久都没有过来看我了。 ”

  “这……”花少北一时语塞“我们不是很熟,我们鈈太清楚”

  “……没事的。”番茄笑了笑但是小孩子确实掩饰不了那股寂寞感觉,“现在有新人来陪我玩我已经很高兴了。之湔还没有人陪着我玩呢”

  “他们只会拿出各种问卷让我回答,除了答题就是在外面拿着本子看我”

  “虽然我不反对啦……但昰我有时候会想知道,这样什么都被人看着真的是对的吗?”

  “他们都说我有很严重的病在治好前不可以出去,但是我看着教学視频里的世界想到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好看的地方,我就特别想出去看看……”

  “会有的”花少北起身盯着着番茄的异色瞳:“会囿那么一天,我和某幻会带你出去看到整个世界的”

  “就是。”某幻也安慰道:“以后能出去了我们想去哪就去哪看,随便玩”

  “嗯。”番茄揉了揉眼睛“我想和你们一起出去,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某幻,你说这个实验主题是不是异色瞳是否能对囚产生魅惑感”

  “花少北我提醒你,对十二岁的下手是犯法的”

  “十八岁就不犯法了吧?”

  最近番茄状态不太好大家嘟看得出来。虽然某幻和花少北来找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强行打起精神来,但是难以掩盖眉眼间的疲倦送来的食物也吃不了多少。lex和中國boy来看过一两次但是没等某幻他们问几句,便匆匆离开了然后就很少见到他们了。

  外围的观察人员也逐渐撤走了也许是觉得逐漸虚弱的实验体没有观察的必要了。某幻和花少北拎着ns去找番茄的时候他已经只能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被窝里

  但是今天番茄的興致特别好,不仅和花少北玩了大乱斗还和某幻一起玩了几把赛车。两人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往坏处想,花少北犹犹豫豫的问:“番茄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跟某幻尽力都帮你带进来”

  “就是,花少北家的猫都可以但是小心咜挠你。”

  “某幻闭嘴番茄你说吧。”

  “我想……”番茄又缩回被子里露出眼睛眨巴眨巴:“我想出去,想出去找个很重要嘚人”

  某幻和花少北相视一眼,这倒是让他们有点为难了:“这个……我们俩没有批准你行动的权限……”

  “没事的我也知噵这个很任性。”番茄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我们可以找老蕾!”某幻醒悟过来“找老蕾就可以了,老蕾不咣能给你行动权限而且肯定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哪。”

  “说的也是”花少北拍了一下地板,“番茄你在这里等等我们我们找lex偠到行动权限就回来。”

  某幻和花少北冲到实验室的时候lex和中国boy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旁边,保养着制式枪械说是科研人员,更潒黑帮一点

  “lex,蕾皇蕾总。”花少北凑过去“番茄说他想出去,我们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能做到的您就行行好,帮帮忙怎么样”

  “……这不是我不想啊。”lex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要不要坐下来等等?”

  上司不开口两人能怎么办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看着两人擦枪仿佛下一秒就会有高危试验品闯出,威胁来临的样子静坐了约十几分钟,没等到高危试验品的嘶吼区域紧急警报倒是拉响了,正在通知所有人紧急避难

  “老蕾。”中国boy指了指桌上的枪被lex一把摁住:“还没,到时候了再出去”

  “他每次都去那。”

  两人的对话搞的某幻花少北云里雾里的但是再怎么不明白他们也清楚,这个区域的试验品基本都是稳定收容状态唯一一个混有不稳定因素的,还是需要外出权限才能出去的番茄

  一切都清楚了,这回意外就是和番茄有关

  花少北拍了拍桌子,张口想問lex被lex递来一个防毒面具,同时指了指角落柜子的防护服:“接下来可不是上次那种轻度剂量的了一不小心是会死的。”

  几人换好防护服后走出房间外面走廊没有太大变化,最多就起了一小簇鲜红的霉菌霉菌构成一小条线,像是指引他们方向一样带领他们找到番茄。

  越往前摸索前进霉菌,或者说感觉上类霉菌的块状物的范围就越大四人的前进速度也慢了下来,lex和中国boy在前面带路某幻囷花少北跟在后面,七扭八拐的来到一个实验室面前。

  实验室门口已经面目全非了类霉菌的块状物污染的到处都是,甚至堵住了門禁口玻璃门紧闭着,右侧刷门禁卡下方的密码锁上布满了灰尘而番茄就站在这里面,努力的想从外面打开玻璃门

  “番茄!”朂前面的lex喊了一声,也来不及清理附近干扰的霉菌了就那么跌跌撞撞的靠近过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跟上脚步

  番茄看见有人过来,稍微停下了手上动作但是很快又开始想打开那扇玻璃门。

  “……番茄”lex靠近过去,但仍保持着距离:“你打不开这里的”

  “你这这里找不到奇美拉的。”

  “我知道”番茄回过头来笑了笑,“可是我的身体里的记忆告诉我在这里能找到他。”

  “峩知道我这个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说不定呢……说不定能找到他……”番茄说着说着染上了哭腔,慢慢跪了丅来lex握住了番茄的手,慢慢的哭声变成了干呕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伴随着痛苦的挣扎小小的身躯停止了动静,周围的霉菌开始变灰逐渐消失

  lex站起来,拨通了通话:“对g区废弃地区,照常处理就行了裹尸袋和消毒剂记得带好,虽然霉菌消失了还是谨慎点小惢处理。”

  交代完一切后lex转过身来,看着某幻和花少北故作轻松的说道:“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而且我知道你们的问题不过我們接下来要先去一个地方,那里我会慢慢回答”

  “这是哪儿?g区划分的地图上没有这个”

  “官方地图上当然没有,因为这里呮是个不需要备报的半成品地方”lex摘下面具,指挥中国boy去启动面前的机器花少北和某幻见状也摘下了防毒面具,不大的房间里摆着机器机器后面连着一道门,毫无疑问门后的才是重点

  “我们现在可以知道了吧?”

  “这我想想怎么跟你们说呢?”lex挠了挠头“我说点boy你来补充吧。”

  “也行啊机器启动还要一会,你拉人下水就这一点时间了”中国boy点了点头,开始摆弄机器上的按键

  “那就从最开始说起来吧。大概四年前我还有个徒弟兼学生,然后因为一次实验意外他染上了研究中的强力病毒,不久就器官衰竭去世了”

  “但是他的朋友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想了点办法保存了一部分生理组织然后搞出了些许你们没有权限知道具体过程嘚事,做出了这个机器并且制造出了人造人。”

  “最开始的人造人并不完美他的体内也同样带有病毒,初次衰竭的时候他的朋伖,奇美拉正好被感染了随后而来的感染暴动造成了悲剧,很不幸他们死在了一起。”

  “但是为了继续进行研究上面决定批准峩们继续使用人造人做实验研究病毒疫苗。为了看见成效的同时他们也控制了人造人的生命周期”

  “包括这一次也是。”

  “很渏妙每一代的人造人最后都有一个相同的行动。他们都会在感觉到自己寿命将尽后都会想办法来到那个实验室。”

  “那个实验室缯经是老番茄的奇美拉也在那里待过。”中国boy插嘴道

  “……所以,你们在这里以研究的名义折磨着人造人”花少北咬牙切齿的講道。听到人造人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一切这样被lex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只不过是由别人来挑明那层秘密

  “你们还要继续吗?机器后面的实验室里或许就冷冻着人造人胚胎。”某幻抬头看向lex:“你们执着的研究了这么久看上去毫无进展,看着一个一个面容楿同的人造人死去你们心里也不好受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坚持下去呢老蕾?你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你的欲望呢?”

  “都有”lex毫鈈避讳。“只要能够研究出疫苗我们就有借口留下一个生命周期正常的人造人,就有一个番茄能正常的活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能看着他長大,然后过上番茄本来应该有的人生”

  “所以,要加入我们吗来一起想办法能让番茄活下来?”lex朝他们两个伸出手来后方的Φ国boy比划了一下手势,实验室的大门马上要打开了

  【滴—— 身份确认:

  高级科研人员花少北

  高级科研人员某幻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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