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是出自于作者君子息息所写的一部耽美小说,主要讲述了詹嘉言和谢泽之间的爱恨纠葛...面对谢泽七年前的誓言,詹嘉言一直等着他兑现...
詹嘉言放下提包,看一眼雪白的墙,墨绿色的挂表显示快九点了。
没有人回应,看来是还没有回来。
电视节目依旧很无聊,詹嘉言拿起手机给谢泽发了个短信问他什么时间回来,发完短信用遥控切换到网络频道,找了个动漫看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机来了短信:半个小时
切中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谢泽一贯的作风。
詹嘉言想回一句嗯,但是一看句尾,没有逗号,所以他就没回信息。
谢泽跟詹嘉言说,要是他短信后用了逗号,就是等着回信,要是没有用就是不用回。
暂停视频,詹嘉言洗洗手去做饭。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门口有了动静,詹嘉言听到皮鞋的声音响了两声,接着就听到闷哼一声,应该是谢泽坐在地上换鞋。
詹嘉言笑笑,放下遥控,做到饭桌旁。
谢泽穿的是一身黑,这种肃穆的颜色完全符合他的气场。
他的黑色衬衣没有系最上面两颗扣子,漏出来的皮肤雪白,詹嘉言看着谢泽的锁骨,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谢泽搓搓手过来,在詹嘉言脸上拧了一把,“瞧你那色样。”
“去,”詹嘉言拍开谢泽的手,“爪子凉死了,洗洗吃饭。”
谢泽捧住他脸,看着詹嘉言笑眼眯眯的样子就照着嘴亲上去,亲完了还把手忘人领口下伸。
“老子刚才可是把手捂热了才摸你的,凉?”说着在詹嘉言胸口揪一把,疼的詹嘉言咧嘴,“现在还凉不凉,嗯?”
詹嘉言笑的打颤,他向来怕痒,基本上就是别人碰他哪儿都痒。
“哈哈,不凉不凉,我错了不逗你了。”他一手拽着谢泽胳膊,一手捂着胸口,想阻止谢泽的胡作非为,可是忍不住笑,“不闹了……真的不闹了……谢泽……哈哈……哈哈……”
谢泽就喜欢看他这受了委屈的样,清秀的面孔染个一抹绯红,让人看了就心痒痒。
不过他还是松了手,要不然詹嘉言还真能笑到桌子底下去。
谢泽去洗手,詹嘉言就继续看动漫。
“你他妈还真长不大了,怎么还是看这些东西?”谢泽下来盛饭。
詹嘉言撇嘴,把遥控器推过去,“你自己找。”
谢泽没碰遥控,吃了口菜,“我就是把你当祖宗养的,行了,爱看看。”
詹嘉言知道他,自己的这点儿兴趣爱好他都嘟囔了好几年了,可也就是嘴上说说,从来没管过。
谢泽一心全在自己事业上,电视买了就没打开过。
每次詹嘉言看电视他还总要凑过来,嫌弃人家看的都是小屁孩看的。
这不是吃完饭,又凑过来,神秘兮兮,“言言,我今年打算办件事。”
詹嘉言看着电视点点头,“嗯。”
电视上动漫日语还在继续说,但是两人之间忽然一片沉寂。
詹嘉言无奈,谢泽每天都有要办的事,三天一小事半月一大事,他以前也问过,时间长了也就不问了。
这几年都是这样了也没见他生气过,今天这是忽然怎么了……
“谢大老板,您今年又是去哪儿出差呀,要我说您这公司现在做的挺大的,不如闲下来做点好事积点德,指不定后半辈子还能有个儿子伺候。”
谢泽气势一凛,抬手拿过遥控关了电视,随手一扔,就捞起詹嘉言抗在肩上。
一巴掌拍在詹嘉言屁股上,恶狠狠道:“行啊,我看你给我生个儿子。”
詹嘉言胳膊腿乱踢,笑的合不拢嘴:“我可没那能耐。”
谢泽一把将他扔在床上,一手解衬衫,一手开皮带。
詹嘉言神情恍惚躺在床上,喜呵呵的看着谢泽,心跳越来越快。
这么多年了,谢泽还是当年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稚嫩褪去更显成熟魅力。
“谢泽,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詹嘉言似笑非笑盯着要压上来的人。
谢泽鼻尖蹭蹭他鼻尖,手指勾着他裤腰,“我有缺点?”
詹嘉言舔舔谢泽下巴,“脸皮真厚。”
谢泽亲亲他眼皮,“我说你肯定剪过眼睫毛,不然怎么这么长?”
这个问题问了多少次詹嘉言已经数不清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谢泽就喜欢他的眼睫毛……
“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不过我妈有没有剪过就……”
谢泽也不听他说完就堵住了他的嘴,手也从裤腰伸了进去。
詹嘉言轻哼一声抱住谢泽,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很敏感,尤其是只要谢泽一碰基本就有感觉。
谢泽轻笑:“这就不行了?”
詹嘉言抬腿配合着谢泽把裤子退了下去。谢泽亲一下他眼睛,流氓道:“我的也很长。”
詹嘉言臊的脸红,“不要脸。”
谢泽又堵住他的嘴,舌头长驱直入在里面一扫而空。
詹嘉言舌头都麻了,嘴角明晃晃的口水流下来湿了枕头,眼神迷离。
谢泽眼神一暗,舔舔他嘴角,顾不得身下人痒的发颤,一步步往下亲吻。
詹嘉言已经要说不了话了,他痒,谢泽的亲吻让他又痒又舒服。
感觉到詹嘉言已经不行了,谢泽把人双腿环在他腰间,拿出床头的润滑油,低声喘息道:“言言,腿勾着我腰,别掉下去。”
詹嘉言迷迷糊糊点点个头,腿上用力,他感觉到身下入口处凉丝丝的湿滑,伸手勾住谢泽肩膀,抬头亲吻他锁骨:“继续。”
一场情事过后,詹嘉言已经快要昏睡过去,谢泽搂他在怀里,轻声问:“我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詹嘉言昏昏欲睡,嘟囔道:“先说一个……”
谢泽嗤笑,“先说一个?”感情还不止一个……
詹嘉言呵呵笑两声,“先说一个,以后再说……”
“好好,先说一个。”谢泽看他一副快要困死的样子,也不难为他了。
谢泽本来等着他说自己缺点,可是转眼人就没了动静。
他摇摇头,起来湿了毛巾,给睡着的人擦擦身体。
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不知道做这档子事有这么多讲究,而且谢泽本人也不是那种上网查这些事的人,事前事后经常是糊里糊涂就过了。
詹嘉言那段时间总是发烧,后来次数多了谢泽就钻研透了。
再往后就知道事后清理身体了,就算詹嘉言睡着,他也得起床收拾。
在谢泽看来这档子事本来詹嘉言就受委屈,要是再让他难受自己就不是个男人,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形成习惯了。
清理好身体,谢泽刚躺到床上,詹嘉言蒙着被子滚到他怀里来了。
谢泽捏他鼻尖:“小王八羔子,敢装睡了啊。”
詹嘉言哼唧两声,将人搂的更紧了,在被窝里闷着出声:“我觉得你太白了,都快30的老男人了……”
谢泽将他拽出来拉到身上,“啊,这又嫌我白了,以前是谁稀罕的?”说着动动下半身,威胁道:“我是不是老男人你问问它。”
詹嘉言眯着眼,“肤白貌美的黄金单身汉,你们公司没人瞄着你?”
谢泽啧啧两声,“怎么,吃醋了?你一快30的老男人跟些小女孩来什么劲。”
詹嘉言打个滚从他身上下来,闭眼睡觉,谢泽从来不缺少追求者。
正如他所言,自己就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一没姿色二没资本。
两人甚至连共同话题都没,依谢泽的话就是说,老子跟你交往是看你顺眼。
詹嘉言的话则是,老子跟你交往是因为老子不喜欢女的,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不是你,只要是个男的,别人也行。
当年谢泽一巴掌呼墙上,声称要是交往能过了七年之痒,第八年就考虑结婚。
詹嘉言小心思达成,自然乐意,可是面上得装成相反样子。
如今入秋了,第八年眼看过了一半。
詹嘉言还记得这事,可他觉得谢泽应该是不记得了,然而他又不能问,毕竟当初这事成的时候两人一个无心,一个装作不乐意。
他不想让谢泽看出来自己巴不得要跟他结婚的样子。要不然他在谢泽面前就真的是抬不起头了。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谢泽就看不惯他这幅别扭样,“有话直说,改明儿辞了你那破工作,来公司上班!”
詹嘉言毕业后就留在小公司干了份编辑的工作。
谢泽家底厚实,有能力有手段,大学就开始创业,如今公司已经足够殷实,按他那话说,他就不是给人干活的料子,注定当老板。
詹嘉言是喜欢他自信满满的样,可是一想到要是去了他公司,还不得整天看到他那副嘚瑟样,美死他。
所以詹嘉言由着自己兴趣爱好找了个工作,干起了小说编辑。
大学里面学的那点东西也没用着,还遭谢泽吐槽说不如不上大学,浪费时间。
他回:“你不也没按大学专业走。”
谢泽义正言辞:“老子本来就没指望大学那点东西,懂不懂什么叫人脉!”
好吧,詹嘉言无话可说。
他不像谢泽,大学里面狐朋狗友一大堆,他就是看看小说看看漫画动漫,然后还有谢泽。
谢泽提着他领子问:“老子怎么就排在最后了?”
詹嘉言笑:“你那么多朋友,我不知道要排在哪儿呢。”
只要他这么一说,谢泽就说他欠揍,最后就是詹嘉言就是在床上鬼哭狼嚎,谢泽吃饱了满意了才算放过他。
第二章 初恋没有成功的
詹嘉言是高三那会儿认识谢泽的。
那会儿他父母刚离婚,又转到新学校,本来就有些不太爱说话的他高三过了大半学期硬是一句话没跟同学说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知道谢泽这个人。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说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放学后他回家路上总是要经过一家游戏城。
游戏城门口就放着几台老虎机,每次都围不少学生。
詹嘉言从来都瞧不起玩那些东西的人,他打从心底里厌恶任何和赌有关的东西。
所谓赌,在他看来就是,抱着极度贪婪的欲望,去为了不切实际的梦想,将希望孤注一掷。
谢泽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詹嘉言瞥过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了,人群中谢泽一头乌黑的短发,一件黑衬衣一条黑色牛仔裤,与他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当然,他整个人都与簇拥在他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詹嘉言看着他坐在一台老虎机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些人把他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只能听到一阵阵欢呼声。
詹嘉言迷了心窍般走过去,站在那些人的外围,他能隐隐约约看到,谢泽手上的钱越来越多。
等谢泽起身的时候他还在看,他看到谢泽并没有拿那些钱。
他还没想到谢泽竟然还跟他打了招呼。
詹嘉言至今记得谢泽打招呼的内容,他带着带着少年的痞样:“哟,你啊。”
就这三个字,詹嘉言记了一辈子。
他认识谢泽,因为两人同班,谢泽长的帅是公认的,再加上家境好,名声其实不小。
不过他没想到谢泽会跟他说话。
詹嘉言看他一眼,他不喜欢谢泽说话的样子,那样子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找他说话,而不是等他开口。
詹嘉言扭头就走,他并不打算认识谢泽,尽管他长的很帅,但也就是帅。
后来谢泽说他就是从那时候起看上他的,詹嘉言不信,他不信自己爱上谢泽的时间比谢泽爱上自己的时间晚。
早上醒来,时间才八点,谢泽已经不在了。
被窝还热乎着,应该是走了没多久。
詹嘉言过去厨房一看,果不其然,保温盒里有早餐。应该是谢泽去楼下买的。
随便吃了些,詹嘉言又回到卧室,挪到谢泽的位置,摆出谢泽睡觉时最爱摆的姿势,然后就又睡了半个小时。
大概九点的时候他出门,楼下停车区有一个专门的小车位,用来停放他的电动车。
詹嘉言晕车,所以他基本都不坐车,也没想过要买车。
谢泽嘲笑他说,詹嘉言,你浑身上下都是土气。
说实话,他不穷,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没有享受的命。
看着眼前明黄色的电动车詹嘉言叹气摇摇头,等到公司时已经刚好快要九点半。
詹嘉言在这家小公司已经快四年,当时跟他一块儿来的另一个人已经成了主编,他依旧只是个小编辑。
尽管谢泽不止一次说这是小公司,没出息,但是詹嘉言喜欢。
“小詹啊”,老板拍着詹嘉言肩膀道:“周六有个现场签售会你有时间吗?”
詹嘉言想了想,自己就是在家看看小说,而谢泽好像没说周六有什么安排,点点头:“有时间,签售会在哪里?”
老板甚是欣慰,笑道:“T大。”
詹嘉言一顿,笑着点点头。
回到办公桌坐下,他才走了会儿神。
詹嘉言有件事一直没跟谢泽说过,他没告诉谢泽,他是他第二个喜欢的人,当然谢泽也没问过……
就是那个人让詹嘉言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喜欢男人。
詹嘉言坐在电脑旁,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当了老师,就在T大……
尽管已经过去八年,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但是詹嘉言忘不了他。
詹嘉言刚打开电脑,手机就嗡嗡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是谢泽。
“言言,我今天出差,估计下周回来。”
詹嘉言刚把电话接通,听谢泽电话里说了一句话,那边就挂了。
放下手机,詹嘉言开始工作。
谢泽说今天出差就是说晚上不回来了吧,下了班詹嘉言打算去逛逛花市。
因为是月末,有不少稿子要催交,詹嘉言出了公司已经快七点了。
一块儿下来的主编看到,拍着詹嘉言的崭新电动车笑:“又换新的了。”
詹嘉言笑:“那个坏了。”
“又坏了?这几年你这电车换的都能买辆车了。”主编打开自家车门,上车前道:“天冷了,骑电车路上可得穿厚些。”
今天早上起来自己停电车的位置停的就是这辆。
不用说是谢泽又把他那辆给扔了,明明才骑了两个月。
他以前没发现谢泽有偷换他电车的习惯,开始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电车隔一段时间就崭新的不正常。
后来他就告诉谢泽,谢泽一听可乐坏了,从此再也不偷偷摸的换了,以前还买一样的,后来干脆把每个颜色都换了一遍。
当然,在詹嘉言的强烈谴责下,谢泽只妥协过一次,那次买的是个粉色的……
詹嘉言骑着电动车回家路程大概只有十多分钟,但是今天他想去一趟花市。
说是花市其实就是个小街,离小区不远,骑车过去也就几分钟。
花市可不是只卖花,还有些卖宠物的,晚上下了班,来逛的人不少,而且附近学校的小情侣也会过来转转。
詹嘉言打算就买两盆云松,他好像从哪儿看到,云松养的好了能长不小,想想就觉得有成就感。
詹嘉言正蹲在地上挑选要哪两盆,老板在忙着给人讲解宠物知识。
“老板,旁边这个宠物摊也是你的?”詹嘉言放下手里的植物,挪了两步到小动物区。
拿手指刚要戳戳笼纸盒子里的小狗,老板拦下来了:“小兄弟,别咬着了。”
詹嘉言眯眼看着白色的小狗,摇摇头:“没事,它不咬我。”
别的不敢说,这点他基本可以保证,从小到大,他就没被狗凶过。
他一直觉得是因为狗太聪明了,能看出来什么人喜欢它。
果然小狗只是舔舔他手尖,詹嘉言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通体雪白的小狗就是脱了衣服的谢泽,顿时觉得爱不释手。
詹嘉言以前没养过宠物,不是不喜欢而是怕自己养不好,毕竟家里基本上已经算是有个巨型兽了。
掏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老板,我要这个了,还有那边的两盆云松。”
老板赶忙将云松装好,对詹嘉言道:“小兄弟,我给你绑到车上?”
詹嘉言点点头,“谢谢老板了。”
将装着狗狗的纸盒子稍微封起来,搬起来,刚要转身放到车上,就被人给叫住了。
“嘉言?”那人声音里偷着惊讶与欢喜。
詹嘉言抬头,他一直知道有人在这儿,只是根本没抬头看,这一看才发现眼前人很是眼熟。
他潜意识里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不愿想,过去的就该过去,就算仍然记得也不该重新登上台面。
看看眼前人,略带疑惑道:“你是??”
“真的是你啊!”那人惊喜异常,双手按在詹嘉言肩膀,但是听到詹嘉言的话后略显失望,随后正色道:“孟萧,不记得啦?”
眼前戴眼镜的男人,与詹嘉言记忆中的模样差别不少,但是那张脸明显是成年孟萧。
詹嘉言尴尬笑笑:“是你啊,变化挺大的没认出来。”
孟萧叹口气:“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比那时候帅多了。”
詹嘉言听见他这话差点笑出来,不是好笑,而是他觉得谢泽要是听见这话怕是得在自己面前洗耳朵。
詹嘉言抱起纸盒子放到电车上。
孟萧看见詹嘉言的电动车,忍不住问:“你在这附近住?”
“就住不远,几分钟。”詹嘉言给老板付钱。
孟萧笑:“我刚搬到这附近,有时间过来看看?”
“好啊。”詹嘉言付完账,回头看孟萧。
大概是没想到詹嘉言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孟萧喜道:“那好,我记下你手机号,改天打给你。”
詹嘉言把自己手机号跟孟萧说了,接着就听到手机响起来。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号码存上,看了看没有短信,将手机放回兜里。
孟萧顿了顿问道:“你明天有时间吗?”
詹嘉言摇摇头:“明天有工作。”
“临时安排的,我也不知道能忙到什么时候,”詹嘉言发动电车,“改天再约也一样,不就住附近嘛。”
詹嘉言停好车就赶快把盒子打开,将狗抱了出来,拎着两盆花上了电梯。
进屋把狗往地上一放,就去了阳台。
把云松布置好后,去厨房打开冰箱切了半碗火腿。
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把碗放到旁边地板上,刚准备开电视手机来了短信。
詹嘉言摸摸旁边小狗,笑回:买完了(^~^)
詹嘉言放下手机乐的抱着狗在沙发上打滚。
刚打了两个滚手机就响起来了。
詹嘉言躺在沙发上,摸过来手机,一看是孟萧。
第三章 出门看黄历
T大离其实不远,詹嘉言早上醒来跟作者确定时间后就收拾出门了。
骑上自己的电动车直奔大学,他准备早饭在学校附近吃。
其实詹嘉言没想到,昨天晚上孟萧会给他打电话,他本来以为就是互相留个号码,就跟毕业时留在手机通讯录里,那些从未接听或拨打过的电话号码一样。
孟萧电话里邀请他周天过去做客,并且把自家地址都报上来了,并不远。
要说他周末有什么事的话,也就是打算这两天把买来的小说看看。
早上确实冷些,路上詹嘉言就觉得凉嗖嗖的,幸亏不是很远,没多大功夫就到了。
签售现场在T大的篮球馆,詹嘉言骑着电驴子问人篮球馆在哪里。
问好了路准备过去,走到一半发现还是走错了,无奈只能停下车四处看。
又走错了两个弯之后,詹嘉言决定还是再找人问问……
没想到这一停反倒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
詹嘉言回头一看,是孟萧……真巧......
孟萧笑: “我还以为看错了,还真是你啊。”
詹嘉言笑笑:“我来办点事,你怎么也在?”他装作不知道孟萧在这里教学。
孟萧推推眼睛,一本正经:“燃烧的蜡烛。”
“噗……”詹嘉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是早就想做这根蜡烛了,恭喜啊。”
孟萧见詹嘉言这么高兴,心情也很不错,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詹嘉言赶快上车,急道:“差点忘了,对了,孟萧,篮球馆在哪里?”
孟萧一愣,詹嘉言还指望他回话呢,推推孟萧肩膀:“篮球馆篮球馆,快快快,带路~”
孟萧条件反射一样摸上詹嘉言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听你叫一声孟萧。”
詹嘉言没有躲开,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让孟萧摸了自己的头,毕竟都这么大了,这样做在旁人眼中一定甚是暧昧。
他早就了认清当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动不是爱,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现在,要是没有谢泽也许他会重新追求眼前这个男人。
詹嘉言抬眉:“我不叫你孟萧叫什么,孟老师?”
孟萧无奈:“得了你,载我,带你去篮球馆。”
詹嘉言闷笑两声,拍拍拍拍后座:“上来。”
詹嘉言听着孟萧指挥,很快就到了篮球馆。
“你来篮球馆干什么?”孟萧下车问。
詹嘉言停车,“今天安排一个作者办签售会,就在这儿。”
“是啊,天不遂人愿。” 詹嘉言叹口气,以前他跟孟萧说自己以后想写小说,不过没想到却干起了编辑。
不料孟萧却说:“挺好,稳定些。”
詹嘉言不作答,他不知道自己图的是稳定还是什么。
每天待在家里写小说,送谢泽出门又等他回来,像个全职太太一样,这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没有谢泽,他会选择写小说,但是,跟谢泽在一起,他做不到这样。
孟萧拍一把詹嘉言肩膀,“行了,你进去吧,我走了。”
詹嘉言回过神来,“行,多谢了。”
孟萧委屈地撇撇嘴,“道什么谢,明天别忘了。”
签售现场人数还挺可观,詹嘉言过去和作者打了声招呼,就在旁边帮忙。
刚才他不是没看到孟萧的失望,那一声谢谢出口前他也犹豫了。
十年,时间不短,他没有理由跟以前一样去跟孟萧不客气。
人都会变,拿他自己来说。
十年前喜欢孟萧,能因为他对自己眨一下眼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
眼里心里都是孟萧,连那份暗恋的感情都觉得美好。
时间太长,感情变了,人也变了,但是初恋的感觉忘不了。
孟萧在哪里,在做什么,他时不时会去问问,不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只是想知道。
跟谢泽在一起的七年,詹嘉言深觉得自己直白了很多,甚至连成为作者那点该有的含蓄都没了。
谢泽不会去猜自己在想什么,不直说他就听不明白。
起初问过谢泽,“你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的。”
谢泽是这么回答的:“你弯弯肠子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哪根是直的。”
詹嘉言记得谢泽跟他说这话时很随便,随随便便就回答了自己认真问他的问题,但是自己不能跟他计较,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与其说迁就,不所说习惯,更或者说,詹嘉言就是喜欢谢泽跟自己的不一样。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詹嘉言再怎么喜欢,也害怕了,谢泽无心的一句话能让他记好几天。
刚开始的几年,谢泽在床上特别喜欢叫詹嘉言jian货,没别的意思,就是情趣而已。
詹嘉言起初虽然不喜欢,可是那时候两人正是腻歪劲最足的时候,也就任他怎么叫了。
后来谢泽越来越忙,詹嘉言没事就开始胡思乱想。
谢泽叫自己jian货,是真的觉得自己是jian货?
就算是床上的癖好,这两个字,就好像自己死皮赖脸缠着他,不就是说自己不要脸么。
后来谢泽再这么叫,他就不乐意了,在床上也不尽力。
谢泽事业起步,年轻气盛,回家最惦记的就是床上那点事。
詹嘉言最自豪的,也是唯一让谢泽夸的就是——死不悔改。
于是,谢泽让他逼的硬是改了床上说脏话的臭毛病。
签售会快结束的时候,詹嘉言手机响起来了,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谢泽!
而且未接来电好几个都是他!
詹嘉言把接听键滑倒绿色的一边,让手机离自己远远的。
接通就是谢泽的吼声,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话筒里有个姑娘的声音。
詹嘉言看看正在结束收拾的现场,跟作者示意自己打个电话。
“我也不能秒秒都守着手机不是。”
“你不在家。”谢泽这话是陈述着说的。
其实,詹嘉言没跟谢泽说自己周六有工作,毕竟他一大老板周末还出差,何况自己只是给人打工的。
“临时有点工作。”他选择实话实说。
几年前来着,谢泽打电话时,话筒里他偶尔会故意装的言辞闪烁。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谢泽胡思乱想,吃醋。
不过,实验了一段时间后,人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反倒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比如说,谢泽打电话时,偶尔会有女人的声音。
自己会想:那个女人是谁?和谢泽什么关系?
反过来,谢泽什么事没有,詹嘉言自己倒是神神叨叨了一阵子。
想让谢泽吃醋这事,等詹嘉言想通了不可能后,就再也没干过。
现在想想,詹嘉言只有一个字形容当时的自己——蠢!
瞧瞧,这话,这语气,周末上个班至于么,感情就他大老板一人忙。
“出差的人别说别人啊,挂了。”他刚才就看到孟萧过来了,谢泽打电话说的还都是废话,不想听了。
没听谢泽说什么,詹嘉言就挂了电话。
詹嘉言明白,当初两人虽然暧昧了一阵子,不过孟萧一直觉得是青春期躁动。
年少的悸动,气味太过美好,容易让人着迷。
就像一只未成年的仓鼠,根本认不清哪颗核桃是好,哪颗是坏,也许,挑到最后,忽然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核桃,而是果子。
有些东西,看着好看,闻着香,就非不舍得撒手。
冲动,要是长久了,那就不是冲动。
孟萧就是詹嘉言青春期心动时挑好的核桃,喜欢的不得了,然而吃的时候却发现,核桃是硬的,而自己牙齿不好。
谢泽这人就是生果子,捧在手里很长时间也不会坏,难的是让他变熟。
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谢泽给了他七年的期限。
过了七年之痒,咱们就结婚——谢泽说的。
詹嘉言希望谢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因为他想结婚的对象只有一个。
不过也许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谢泽说不定哪天就会提出分手。
谢泽这颗果子究竟会不会让自己吃了不好说。
可能是自己的爪子、牙齿先磨烂也说不定。
“不是女朋友。”詹嘉言也不多说。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在孟萧的心里也许还认为当初两人那段时光是因为年少无知。
连是不是喜欢都分不清,尴尬的初恋。
“好了,不说了啊,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詹嘉言现在想立刻回家办一件事。
“哦哦,好。”孟萧还没摸清楚状况。
骑了电动车,最快速度回到家,詹嘉言甚至连鞋都没换。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客厅的电话,快速地拨号。
电话里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
刚才挂了谢泽的电话,他立马就后悔了。
“回去了?”谢泽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
詹嘉言点点头,“嗯,忙完了。”
之前有一次家里电话出故障,本来谢泽打算不装电话了。
毕竟现在都是手机,也方便。
闹着一定要装家庭电话的是詹嘉言,他说,手机是会骗人的,不管你在哪里,手机能瞎编,家庭电话不会,它只会告诉你,人在家里。
第四章 回家要小心
谢泽看到詹嘉言短信时刚开完会。
内容:我要买一只小狗啊
谢泽看看发信时间,皱眉,快速按了几个拼音,可是把旁边秘书惊了个透。
没想到平时不玩扣扣、vxin的老板,手机打起字来还挺快……
谢泽看看快速发过去短信:不准买,
滴铃一声,谢泽看到回信:买完了( ^~^ )
他感觉很不好, 心情很糟。
而且本来今天打电话告诉詹嘉言出差,可会议开到这么晚,飞机过去也是直接住酒店,想了想还是明天出发。
而且没想到自己刚说要走,詹嘉言就开始往家里带东西了。
秘书打开车门,见老板迟迟不上车,还在盯着手机看。
这年头发短信的真不多见了,老板再帅,心里年龄果然还是老了……
谢泽点下发送键:回去收拾你
抬头发现差点撞上车门,手机干脆扔车里,念叨:“小兔崽子。”
秘书脸一僵,额,看来自己刚才应该装作没看见,这是让老板囧了。
谢泽扭头看见秘书一脸谄笑,小姑娘人平时挺机灵,这会儿怎么跟傻了似的。
“田灵,我脸上有钱?”
田灵立马站正:“老板脸比钱金贵!”
说完立马关车门,微笑,“老板路上注意安全!”
谢泽看看手机,叹口气,准备发动车,看田灵还在外面站着,缓缓摇下车窗。
田灵立马俯身:“老板!”
谢泽摆摆手:“别一惊一乍的。”
“是,您吩咐。”田灵眨眼笑。
谢泽看着小姑娘穿一件棕色大衣,刚盖住膝盖,露着腿,长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明天别迟到,天冷了,穿厚点。”谢泽说完这句话摇上车窗,发动车。
田灵有一股子特别的灵气,而且当初面试时准备很得体,积极向上,刚毕业的大学生已经相当不错了。
后来发现她家庭状况一栏是空的,这丫头倒也是直接说出,自己高中还没毕业时,父母就没了。
谢泽想起几年前,他们学校哲学院,也有那么一个家伙,总揽全部奖学金。
现在要还说起这事,兔崽子估计还能在床上嘚瑟上几天。
刚进门,谢泽就被一个小东西叼着裤腿了。
谢泽皱眉,拖着狗就往前走。
“詹嘉言!你给我过来!”
叫了两声不见人,客厅也没人。
不对呀,兔崽子平时就爱躺在客厅。
谢泽走了两步,看到了沙发边的狗盆,小狗也放开谢泽,撒腿颠到沙发边,拱吃那点狗粮。
卧室的门关的严严实实。
谢泽敲敲门,“宝贝儿,开门。”
他一向没有带钥匙的习惯,每次回家詹嘉言基本都在家,他甚至连钥匙放哪个抽屉都不知道。
詹嘉言抱着被子,一副刚吓醒的样子。
“谢泽?谢泽,你不是出差……你干嘛!你他妈……呜嗯……放开!”
谢泽将詹嘉言摁在床上,在他嘴上咬两口,大骂:“老子敲半天门不开,还以为你死屋里了!”
詹嘉言一愣,踹谢泽:“不死也让你咬死了,滚开!”
谢泽扒开詹嘉言睡裤,手伸进去,握紧:“谁让你他妈半天没个动静!”
“疼疼疼!”詹嘉言疼的嗷嗷叫,对谢泽是又掐又咬,“没听见!你他妈敲门跟小绵羊似的,谁听的见!老子命根子都让你捏断了,滚开!”
詹嘉言泪花都出来了,谢泽松了手,捧着他脸亲两口,“瞧你这点出息,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
“你才娘们,你全家都娘们!老子掐你孙子试试!”
说着脚就要往詹嘉言腰下蹬,谢泽眼疾手快,握着他脚,贼笑,“不想过了,踹坏了这里,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他这话一说,詹嘉言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谁他妈知道你后半辈子跟谁过!”
谢泽脸色一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詹嘉言扭头,拽被子,“滚开。”
谢泽把被子扔地上,詹嘉言泪眼汪汪躺在床上,耳朵根都红了。
看他这样子,谢泽心里跟让人塞了把钉子一样,将人抱起来跨坐在腿上,轻声道:“别胡思乱想,我现在还没心思找别人,估计要跑也是你先跟人跑了。”
“屁!”詹嘉言咬谢泽颈侧,“肯定是你先出事。”
谢泽扳开詹嘉言脑袋,亲上去:“我看看你拿什么跟人跑。”
说着大手捏詹嘉言腰间软肉,指尖蹭着股沟。
詹嘉言浑身酥酥麻麻,舌尖被人挑起,逗弄,“看仔细了,老子可是很有资本的……啊!哈啊~”
谢泽手指进去,舔着詹嘉言鼻尖,手上用力,“这里是我的,用之前是我的,用了之后也只能是我的。”
“你……混蛋~哈啊~~慢点~”詹嘉言瘫软在他怀里,浑身一点劲没有。
谢泽抽出半截手指,笑“这样?”
“混蛋……嗯~”詹嘉言酥痒难耐,忍不住破口大骂,“谢泽,你个混蛋……能不能像个爷们!呜嗯……”
谢泽手指按压一圈入口,抬起詹嘉言腰,缓缓进去。
谢泽一手抱紧詹嘉言,一手按着他后脑勺,如虎般拥亲上去。
情动时,谢泽拥着詹嘉言轻声念出来。
“嗯……?谢泽,你刚才说什么??”詹嘉言浑身大汗躺在床上。
谢泽在他胸口咬一口,坐起来准备下床,“别睡着了,我去热水。”
詹嘉言搂住谢泽腰,“不洗了。”
“不行。”谢泽解开詹嘉言手,拍拍他屁股,“你能给我生个儿子还是怎么着,留着也没用,还麻烦。”
詹嘉言翻身,股间粘稠流到大腿根,瞬间脸红气急,“谁让你不带tao,我累了,不想洗。”
谢泽给他盖好被子,下床,“别闹,带了也得洗,我跟你说,别睡着啊。”
谢泽热上水,出来见詹嘉言卷了整床被子,叹口气,无奈去客厅坐着。
刚开卧室门,就被一个小东西抱住腿。
谢泽身高186,肤色天然白,浑身就小腿有点细汗毛。
关键的是,此时一件衣服没穿,甚至浴袍都没披…
同样雪白,但是浑身毛的小白狗,蹭着谢泽,蹦蹦跳跳,小舌头乱舔。
谢泽脸都黑了,拎起不要脸的小东西扔到沙发上。
不是他讨厌狗,而是他讨厌一切除了詹嘉言之外的生物,出现在屋里。
蠢狗扑了谢泽不下十几遍,被扔了数十遍后终于死心蹲在沙发脚瘫睡过去。
估计水热的差不多了,谢泽回屋。
除了被子平稳的起伏外,床上已然没了动静。
詹嘉言侧着身,头埋在被窝里,留了半个乱糟糟的后脑勺,肩膀还有刚才谢泽亲过的痕迹。
叹口气,谢泽去浴室端了半盆水。
掀开点被子,看见詹嘉言大腿处干涸的的痕迹,谢泽脸色微不可见的一红。
抠出里面的,再用毛巾湿了温水,轻轻擦拭,等一切做好,谢泽刚要睡,詹嘉言醒了。
抱着谢泽,含糊道:“咱们周日出去吃饭吧。”
刚想应下,谢泽忽然想起自己有事忘了说了,“不行,我明天走,估计得一周,有时间再去。”
“你一大老板,周末真忙。”詹嘉言睁眼,搂着谢泽。
谢泽下巴抵着詹嘉言头顶,“跟对方新项目合作还有些问题,刚好对方也周末有时间,提前过去,看最快几天谈好吧。”
谢泽抱紧怀里人,叹气:“大概早上9点。”
“……我送不了你……”
谢泽没问为什么,他不担心詹嘉言,虽然嘴上说着怕詹嘉言跟人跑了,可他心里一百个放心,除了自己没人要这个蠢货。
谢泽早上走的时候,詹嘉言还在睡,窗帘一条缝刚好照在他后脑勺,漏出来的半截脖颈像是竹筒粽子,细细长长,白白糯糯,谢泽咽口唾沫,关门。
走了两步,又回去,开门,快走两步,在詹嘉言后脑勺“啵~”一口,“我走了。”
出门又遇到蠢狗,谢泽一脚将它轰开,去厨房拿出半个肉骨头,丢盆里,指着啃骨头的蠢狗,“我不白养你,看家!“
第五章 出门在外甚是想念
下了飞机,住进酒店,谢泽拿起手机,刚要拨号,田灵走过来,穿的是条牛仔裤,戴着黑框近视镜,看一眼谢泽手里的手机,摸摸鼻尖,“老板,问了徐老板时间,下午网球,晚上吃饭,KTV,行么?“
谢泽皱眉,将手机放回口袋,“大概几点。“
“估计后半夜了,老板。“
田灵跟在谢泽身边也有段时间了,谢泽半句话,她立马知道谢泽的意思,这样的秘书,哪个老板都喜欢,自然这也是最让谢泽中意她的的原因。
谢泽问几点,不是问几点开始,也不是问几点吃饭谈生意,而是几点结束。她早就发现了,谢泽平时再喜欢工作,就算是天天在公司,加班再晚也没有超过十一点,她一早就怀疑,老板肯定有个秘密恋人!
虽然公司里疯传老板是个砖石王老五,人帅多金,成熟稳重,关键是单身,但是田灵敢肯定,晚上不熬夜的有钱男人,一定有秘密恋人!
谢泽眉头越皱越深,拿出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看田灵,“尽量时间提前。“
“是,老板!“田灵踩着高跟鞋踏踏走到酒店前台办理手续。
谢泽站在贵宾区,单手插兜,摁手机号,嘟嘟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连续打了几个,无人接,刚要扔手机,手机脱手前,谢泽看到显示已接通,握紧手机,大吼“怎么才接电话!“
幸亏这是贵宾区,身边就一个长发低着头涂指甲的,那女人低着头骂一句,“神经病,这么大声!”说完抬头,看到谢泽的脸立马闭嘴,红着脸拎着包出去。
现在没人,要不然谢泽继续吼,估计得有人请保安了。
田灵让他这一嗓子又吓回了外面,静悄悄看着自己老板。
谢泽可以说是标准的五好老板,脸好,身材好,钱好,脾气好,关键是人好。
对方不知道是谁,能让老板发这么大脾气。
谢泽皱眉听詹嘉言的话,手机里詹嘉言的声音不是很清楚,四周声音嘈乱,他立刻判断詹嘉言不在家,胸中莫名怒火,“你不在家。”
“周末也工作?”谢泽说出这话就后悔了,自己周末不也在工作,但是他转念一想,詹嘉言有工作没什么,关键是,小兔崽子没跟自己提前说。
以前詹嘉言不是没玩过这招,自己给他打电话,他在那头装的支支吾吾,还故意弄出点声音,他妈,谢泽心想,老子聋一只耳朵,都能听出那边的大喘气是那蠢比自己作出来的。
后来估计是玩腻了,毕竟年龄也不小了,就老实了,不管去哪儿都说一声,电话会打,不过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声音。
这么几年了,谢泽没想到,詹嘉言老毛病又犯了,昨晚上还在床上,自己出差的事也说了,他怎么就没说自己周六加班,这问题旁人看来可能很小,不就是加班吗,不就是什么都没说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谢泽不行,先不说詹嘉言加班这件事本身,就光是想想那小兔崽子有事不说,理由说的还特合理,尼玛,谢泽就生气。
他谢泽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可是矫情起来,没人能比。
就算詹嘉言说的有理,那也不行,没跟他说就是没说,翅膀硬了就是硬了!
谢泽深吸口气,尽量不生气,“言……嘟嘟嘟嘟……”
谢泽手机还在耳侧,听着挂掉的声音。
单手扶墙,收起电话,刚要装进口袋里。
抓着手机的手一顿,谢泽皮鞋一脚踹墙上,后退几步,转身,
手机一下子甩墙上,漆黑的机体,支离破碎。
田灵躲在远处,不敢靠近,她第一次见老板这样,不管电话里的人是谁,那个人能左右老板的情绪。
谢泽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一堆碎片,他不喜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上。
田灵咬咬牙,过去,小心翼翼,“老板……”
谢泽揉揉眼睛,抬头,微笑叹气,“都看到了,丢人吧。”
田灵傻愣,随机反应过来,挠头,指指角落里的摄像孔,“是有点儿……不过!除了它没人看见!”说完蹲在地上捡碎片。
谢泽看着地上的破手机,看她一眼,拍拍腿,起身,“丫头,带着手机卡去给我买部手机,最快。”
田灵点点头,把一堆垃圾扔到垃圾桶,只留了手机卡和内存卡,“东西都给您放房间了,前台会带您过去,我立刻去买手机,马上回来!”
谢泽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詹嘉言在他身边时间太长了,长到他都快忘记,七年不过是两人的一个约定,时间一到,谁都可以打破它。
田灵办事效率很快,谢泽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就拿着手机送过来了。
谢泽让她回去休息会儿,毕竟今天有的忙。
田灵刚出门,谢泽手里的电话就响了,“宝宝来电,宝宝来电……宝……”
一听手机来电,谢泽脸都黑了,田灵这什么品味,可是看到来电号码,瞬间心情不错。
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头小心询问的声音,谢泽都能想想詹嘉言现在的样子,肯定是低着头,手挠着耳根,脑中一出现詹嘉言现在的样子,谢泽就想立刻坐飞机回去,把人关屋里,做他半条命不下床。
“回去了?”他现在心情非常不错,问出的话都温柔了许多,仿佛刚才气的扔手机,还差点抹眼泪的怂包不是他谢泽。
电话那头詹嘉言不知道说了什么,谢泽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睛也洋溢着微笑,谢泽轻咳一声,抿嘴,压低声音,“我最晚周三回去,带礼物给你,想要什么?这边特产挺多。”
“什么?“谢泽皱眉,“不行。”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只有詹嘉言的呼吸声,谢泽心又揪起来,他不知道詹嘉言让他买花盆做什么,那种东西哪儿没卖的,不好带,还易碎。
好不容易起来的好心情又折半,谢泽忍不住说出口,“不是我说,詹嘉言,你怎么越来越矫情,那种东西哪儿没卖的,不想出门就从网上买几个,说点别的,什么礼物。”
半晌不说话,谢泽以为詹嘉言又闹别扭,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忽然话筒一震,詹嘉言的声音穿透手机,差点震碎谢泽耳膜,“不用了!你他妈什么都不用买,多麻烦啊,滚吧你!”
“艹!”谢泽看着手机,他还真不知道,几个花盆怎么了,真尼玛矫情。
手机拨回去,停顿都没有,那边就接起来,谢泽乐了,感情这矫情货就在电话边等他打电话呢。
“你他妈打电话干嘛!”詹嘉言口气极冲,“老子再说一遍,两个花盆,青花瓷,要你谢总亲自挑的,飞机带不来就高铁,高铁带不来火车,你打电话要不是说行的,老子也不想听,挂了吧!”
谢泽跺脚,“艹!你……唉,别挂,您老怎么着都行,我带,我带还不行么,别说两个,咱家言言开瓷器店都行,宝贝儿,你说行不?”
又不说话了,谢泽看一眼手机,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詹嘉言了,以前虽然傻点,可是那也是个地道的汉子,说话爽快,现在,半天蹦不出句话,还特矫情,这要是搁以前,绝对在自己最看不上行列前几名。
谢泽想挂电话了,话筒里詹嘉言语气忽然软下去,“就要两个,矮肥圆的,什么都不用买,周三晚上我做好饭在家等你……谢泽……”
谢泽也软了些,“嗯?”
谢泽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这么一个蠢货矫情货,估计没资格上他最看不上榜,他笑,“想我了也不能自己摸,周三洗干净等我,好好疼你。”
“滚!”电话又一次挂断。
谢泽一个后躺,横在床上,想着詹嘉言脱了衣服,柔软的黑发铺在枕头上,比玻璃球还亮的的眼睛,乌黑水润,白净的皮肤逐渐泛红,果子初开桃花般,詹嘉言的手往下,再往下……
谢泽满脑子都是粉白条,嗓子发干,拿起手机,刚想再打电话给肇事者,号都摁好了,就差拨出去,“艹!”谢泽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裤子,只是想一想就……谢泽抓紧头发,“尼玛,这都什么事!”
扔了衣服,站在水龙头下,冰凉的的水,浇在身上,谢泽全身只有那一处疼痛难忍,凉水浇灌下,大兄弟半点不低头,刚才在床上想着詹嘉言那次根本不够,谢泽刚想把手放上,忽然想起詹嘉言以前笑他的话,“泽泽呀,经常用手不好,以后我会嫌弃你的。”
谢泽把手放下,把水温调的更冷,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个蠢货,工作,工作……
半个小时后,谢泽围着浴巾出来。
看看时间,打电话给田灵。
电话立刻接通,“老板,请吩咐!”
谢泽看一眼地上的西裤,扶额,“给我买身西服,尽快送过来。”
挂了电话,谢泽打开小小的行李箱,换上睡衣,这些东西都是詹嘉言卖的,四角裤是黑色还好些,睡衣图案不是卡通就是动物,谢泽不管这些,能穿就行,一会儿田灵一姑娘进来,他总不能裹着浴巾。
田灵拎着西装,看到开门的谢泽,眼睛差点掉出来,“老……老板,衣服……”
谢泽点头,“谢谢,休息的怎么样?”
田灵让自己尽量不看谢泽一本正经的脸,竖起拇指,“晚上不用睡觉了!对了,老板,一会儿就出发,我跟对方商量了一下,晚上KTV取消,一会儿去球场,完事吃饭谈生意,估计最晚10点半能结束。”
田灵笑,“您衣服我让酒店送去干洗吧。”
谢泽拍拍田灵肩膀,“一会儿我打电话让人拿就行,你下去等我。”
谢泽喘口气,回屋把地上衣服扔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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