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九周,流产,排出一个拳头十周年这么大的东西,像肉饼那样,医生说问我排出胎盘了没,我看不懂

我老婆怀孕从一个私人那买药吃,药流没流掉,流了拳头那么大块东西,连续流了三四天的血,很危险我老婆还_百度宝宝知道您好,欢迎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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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1个月了小腹隐隐刺痛,请问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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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描述:
怀孕1个月了小腹隐隐刺痛,请问什么回事?
您好,我是10月23号来的月经之后服用过鹿胎颗粒,13号出血我以为是月经14号干净,之后几天小腹有隐隐的刺痛感,白带里有少许的血丝,20号用测孕纸测出怀孕了。我这两天小腹还是有隐隐的刺痛感,小便也特别的黄。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病情分析:
请根据患者提问的内容,给予专业详尽的指导意见。(最多输入500字)
指导意见:
请给出具体的运动,饮食,康复等方面的指导。(最多输入500字)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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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病情分析:你好,你的情况有可能是怀孕后子宫增大牵拉韧带引起的疼痛,也不能排除先兆流产等。指导意见:建议你少活动,禁性生活,如果腹痛不严重,大约停经42天做B超,可以排除宫外孕。如果腹痛严重,需要及时做B超检查。医生询问:
病情分析:
病情分析:13号的出血要考虑是受精卵着床出血。指导意见:这几天仍腹痛,则要警惕先兆流产。
正常宫内妊娠,HCG值是翻倍增长的。如果翻倍不理想,要考虑胚胎质量有问题。你的情况建议动态观察血HCG值及孕酮值的变化,酌情考虑黄体酮等药物保胎,另外,早孕保胎卧床休息很重要。医生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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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内科护理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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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不说话的半夏 | 禁止转载1.故人之子沈南芸回到长沙那天,长沙正好迎好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雨,连司机小郑来机场接她时也忍不住抱怨:“都怪萧敬腾一直待在长沙录歌手不走,不过才四月,倒像是梅雨时节了。”沈南芸听得这话,却只是莞然一笑。在墨尔本待了太久,习惯了和长沙完全颠倒的四季,习惯了潮湿的空气和咸咸的海风。如今面对这一场沾染了烟尘气息的大雨,嗅着空气里长沙四月独有的闷热气息,所有一切,都让她备感熟悉。三年了,她回来了。因着大雨的缘故,沈南芸也顺利地陷入了堵车的队伍。长长的车队打着灯光,在雨水中不断地折射,在车窗外形成一个又一个光环,全都落入她的眼中。光线变换,那些颜色重叠到一起,这样的场景太过梦幻,梦幻到沈南芸以为这一切还没变,她的眼前还是三年前的那一场景象。三年前,三年前,那时候的她还不是这般模样,一头齐肩短发还未变长,妆容也还是一脸素净,和那个人,也未曾离婚。一下陷在往事里,连汽车是怎样突破堵车开到十字路口的,沈南芸都未察觉。还是小郑的一个急刹车把她惊得回过了神来,沈南芸的身体狠狠往前撞去,在车内都能听到车轮发出的一道刺耳的摩擦声。沈南芸刚想问小郑为什么刹车时,他却开口了:“小姐,前边有个小男孩。”小郑微微喘着气,语气明显有些急。沈南芸身体往前探了探,果然,距离汽车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毛绒玩偶,雨伞也落在了地上,被雨水打得摇晃不定。沈南芸也不顾车外的暴雨,连忙冲下车拾起那把落在雨地里的伞,撑在了小男孩的头上。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样子,明显是被吓到了,身上也已经湿了大半。沈南芸看着他,却只感觉有些面善,她问道:“小弟弟,没事吧?伤到哪了没?”小男孩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你怎么一个人跑马路上来了?这样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对方不说话,南芸也没办法,只得再问道。这一次,小男孩却怯生生地开口了:“我,我在躲猫猫。”还知道回答问题,看来没太大问题。不过,让小孩躲猫猫躲到马路上,这家长也太不仔细了吧。沈南芸皱了皱眉,“你爸爸妈妈在哪?阿姨带你过去好不好?”“爸爸在买东西。”小男孩回道,似乎没刚才那样怕生人了,“阿姨,我正在和爸爸躲猫猫呢,你带着我躲好不好?”买东西?沈南芸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旁边是一座百货大楼,他爸爸,就在里面?“爸爸具体在哪个地方,你知道吗?”小男孩摇了摇头,沈南芸也只得叹了口气。这座百货大楼是座综合型货易中心,几十层楼几个出入口,她去哪找他爸爸去?就这么站在雨里也不是个事,沈南芸和小郑打了招呼,牵着小男孩便往路边走去。只是刚走到一半,小男孩却突然挣脱了沈南芸的手向前方的一人跑去。看得出来对方是小男孩的爸爸,他站在背光处,手里拎着一袋零食。隔着雨幕,沈南芸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听见一道略带生气的男声:“晨晨,怎么一个人跑到马路上了?伤到了怎么办?”声音算不上好听,但听在沈南芸的耳朵里,却有一丝熟悉。是他?她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晨晨明显有些委屈,“晨晨没有伤到,晨晨和阿姨在一起躲猫猫。”沈南芸没想到,晨晨会主动提及自己,对方这才注意到她,往前走了几步。光线落到他的身上,距离拉近,视线开始清晰起来,挺拔的鼻,浓密的眉,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容颜。沈南芸从没想过,她回国的第一天,便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江晟远。“小孩子跑出来乱闯,多谢照顾了。”他的声音仍带着礼貌,却在下一秒明显变了音色:“南芸?”江晟远盯着她:“你回来了?”沈南芸心里波涛汹涌,却又马上压了下去。“刚回。”她的表情实在淡然,显然不打算继续这场对话,“既然晨晨找到爸爸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去。江晟远却叫住了她,“沈南芸,久别重逢,你就没一句话和我说吗?”沈南芸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去,却笑了,“江晟远,三年不见,你到底还是个自恋的人。你要我和你说什么呢?好久不见,祝你和苏染家庭美满?还是祝你事业有成?”趁江晟远愣在原地的空,沈南芸头也不回,上了车便消失在这茫茫雨幕中。2.不复年少下车的时候淋到了雨,小郑怕她感冒,特意把空调都打了起来,沈南芸从不晕车,可车内狭小的空间还是让她一阵阵头晕起来。就在刚才,江晟远问她,她就没一句话和他说了吗。若是放到三年前,他也这般问她,哪能没有,岂止一句,她有一千句一万句的话要问他。问他为什么要出轨,问他为什么几年的感情说不作数便不作数,问他为什么看都不看一眼出了车祸的她,问他为什么对出了院的自己避而不见……沈南芸突然想到了晨晨,他就是江晟远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吧?是了,当初南芸还怀着孕时,苏染就同样孕着江晟远的孩子,气定神闲地让南芸放过她和江晟远。她才是江晟远的妻子,凭什么要她放?可最后终究是她败了,一场车祸,孩子没了,男人没了。她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远赴澳州,在墨尔本那座陌生的城市舔舐伤口。沈南芸记得那年她登机前,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晟远的,她说:“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江晟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南芸,我和苏染,要结婚了。”这些问题,都是曾经积攒在她心中的重重屏障。只是如今,她对江晟远的那颗心早在三年前被伤得千疮百孔,满是痂痕,她做不到当初那样卑微,她也不想再去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回了沈宅,沈母沈父早就等着了。沈父一向严格,这次南芸一到家,便问她在墨尔本学商业管理学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到底是沈母疼她,说女儿一人在国外哪有不想家的道理。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沈父便给她安排了公司的事务,沈南芸没有拒绝。她已经二十七了,沈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以前她任性,她娇贵,如今总该开始接手。只是她从没想到长沙会这么小,去沈氏集团工作,竟又会碰上江晟远。在墨尔本待了三年,乍一回国,沈南芸对公司的中餐竟有些不太习惯。助理提出帮她订西餐,沈南芸摆了摆手,她虽是沈氏的大小姐,却也不想摆这些架子。正是午休时间,她便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汉堡店走了进去。在柜台点好东西正想结帐时,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的裤角,低头一看,竟是晨晨。他明显早就认出了她,一边扯着一边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姨,你那天怎么走了,不和晨晨玩躲猫猫呀?”他怎么在这?沈南芸蹲了下来看着晨晨,那天下着大雨,她其实没怎么看晨晨的模样。现在看看,他简直就是江晟远的缩小版,尤其那一双眼睛,像极了江晟远,细细看,也有一点苏染的影子。南芸心里突然莫名地一酸,若是当初她没出车祸,她的孩子,怕也有这么大了。正想着,江晟远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她一抬头,便迎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礼貌性地笑了一声,“当真巧啊,沈南芸。”沈南芸却实在不想同他有太多交集,她对服务员咐吩了声“打包”,拿过食品袋便想离去。江晟远却拦住了她,他盯着她手里的汉堡,开口了:“吃这些东西,没太多营养。”“我倒就是爱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沈南芸轻笑了一声,“江晟远,你倒还真是爱管闲事。”她的话里明显带着刺,江晟远却毫不在意,牵过了晨晨,“正好,我和晨晨也还没吃。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澳式餐厅,不如一起?”“江晟远,”沈南芸盯着他,“请前妻吃饭,你倒还真是不怕苏染生气。”“只是感谢那天你对晨晨的照顾罢了,”江晟远低了低头,“对吧晨晨?”她本想拒绝,却没料到晨晨又扯住了她的裤角,不停地摇着,“对呀对呀,阿姨,你就陪晨晨和爸爸去吃饭吧。”按理说,他是江晟远和苏染的孩子,她本该厌恶。可不知怎的,面对晨晨那张天真无辜的脸庞,沈南芸愣是狠不下心来,面对他这样的撒娇,她更是无法拒绝。江晟远是明夏地产的公子,见惯了场面,点菜对他而言自然是轻松活,不到几分钟便是满满一桌的菜。以前她同江晟远在一起时,为了保持自己的那份美好形象,连吃饭都是小心翼翼,如今他们早已离婚,又是江晟远请客,沈南芸自然也不客气。这家澳式餐厅也果然如江晟远所言,还不错。澳式牛排和甜点,样样都是她喜欢的。她吃得尽兴,江晟远却在对面开口了:“沈南芸,不过是去了澳洲三年,你这吃相,倒像是饿了三年。”原来他知道自己去了澳洲,沈南芸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仍是一脸淡定,“我下午还要工作,比不得江少爷悠闲,自然要吃饱些。”说罢,她便不理对方,继续埋头吃去。只是没想到,江晟远突然唤了她一声,“南芸,南芸。”她下意识地“哎”了一声,刚一抬头,江晟远的手指却伸了过来。沈南芸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觉江晟远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摸着,不一会儿,沾着酱汁的手指又缓缓离开了她。江晟远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有那么一瞬间,沈南芸以为这一切还是三年前。那时候她吃东西也不小心把食物沾到了脸上,江晟远便会轻轻地为她拭去。想着这些,似乎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江晟远,看上去都顺眼了许多。只是晨晨的声音却打破了沈南芸的回忆。晨晨看着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阿姨,你这样子,好像晨晨的妈妈呀。”妈妈?沈南芸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人也清醒了不少。是啊,她怎么忘了,现在的江晟远,早就是苏染的丈夫了,连这孩子,也是苏染的。她不是不知道,她和苏染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当初江晟远才会退而求其次接受她。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最后还是沈南芸先开了口:“我倒忘了,晨晨出来这么久,肯定想妈妈了。我正好吃饱也准备走了,你不如把苏染叫来。”江晟远皱了皱眉,轻轻说道:“南芸,我和苏染,现在没在一起。”没在一起?难怪了,连续两次碰见,都只是江晟远一个人带孩子。晨晨对苏染还有印象,证明他和苏染离婚,也没过去多久。只是这终究不是她该过问的事,她也不想过问。她不作声,只是轻轻晃着杯中的红酒,一口竟喝掉了一大半。江晟远却说话了,他抢过她手里的酒杯,开玩笑缓和道:“沈南芸,你要是喝醉,我可不会再管你。”3.花间往事江晟远这突然的一句,倒像是一个引子。一瞬间,那些年少往事纷沓而至。是了,难为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便是缘于沈南芸大二时的一场醉酒。沈南芸酒量一向不好,偏偏那次好友聚会,她愣是贪杯喝了好几瓶。那晚从酒店出来时,好友要送她,她却左手一挥拒绝了。那日她是真的没醉,头不昏脚也不沉,大概是她平时喝得少了,倒没发现自己的酒量已经慢慢变大了。直到上了出租车,沈南芸才后悔起来。一路的颠簸把她体内的酒劲全都催发了出来,下车时付了钱,还不待司机找零钱,便摇摇晃晃地往宿舍区走去。她喝了酒,脚步也是轻飘飘的,下车的地方明明离宿舍楼很近,可她就是找不到,最后累得不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江晟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一看见走来的人影,便直接扑了过去。江晟远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南芸紧紧贴在身上,她一边搂着他,一边喃喃道:“好大的一根电线杆啊,正好让我靠靠。”她的身上沾了酒气,带着灼人的热度全传到江晟远身上。后来沈南芸回想这一幕,也会觉得羞愧难当。那日她醒来时,只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而她的旁边,正是睡着了的江晟远。江晟远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沈南芸的衣服其实好好的,可她看着床上的江晟远,还忍不住是叫道:“你,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江晟远刚想解释,沈南芸的拳头便挥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一躲,对方却直接扑了过来。明明前一秒两人还一块睡在床上,这一秒却上演起了猫捉老鼠的戏码。沈南芸一边提着拳头一边叫道:“快点,你老实交待!”江晟远碍于对方是女生,也不还手,直到最后沈南芸把他逼到了门口,双手叉腰,“跑啊,怎么不跑啊?老实交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话音刚落,一只拳头便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江晟远的鼻子上。饶是江晟远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有些恼怒,“我可是好心好意把醉在路边的你送到宾馆,是你自己抱着我不让我走,现在却来问我了?早知道就不管你让你在路边醉死过去。”是这样吗?沈南芸一愣,但打都打了,这时气势也不能弱,“谁要你管了?谁知道你心里抱着什么龌龊想法!”“你——”江晟远看着她,明显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打开房门转身便走,留下同样气在头上的沈南芸。这一场初遇着实搞笑,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后还是沈南芸在房间里拾到了一张校园卡,上面的头像正是一脸呆相的江晟远。她这时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知道对方大了她一级,是大三金融系的。那日她回到学校,室友便神秘兮兮地同她说道:“知道吗?贴吧里爆出金融系的系草被人打了!鼻子都是紫的!”沈南芸虽也喜欢帅哥,但平日里对于校草系草还真的没如此关注。室友见她没回应,自讨没趣便同另一人八卦去了。只是当她听到“江晟远”这三个字时,实在忍不住凑了过去。沈南芸那日还真的没好好观察江晟远的模样,看着室友手机上江晟远的照片,才不得不感叹果然没负了系草的头衔。室友八卦道,江晟远不仅模样好,家里还是搞房地产的,只可惜如今挨了这么一打,据说都打出了鼻炎。其实那日的事细细想,江晟远似乎是没说谎的,反倒是她的不是。越是这样想,沈南芸心里越是生出愧疚,她那天实在没想这么多。再说,他的校园卡还在自己手里,找个机会还给他,没错吧?只是行动往往比想法要困难得多。沈南芸打听到江晟远上课的教室时,在门外的走廊转了半天,愣是没敢进去。连续几次,她跟着江晟远,走过图书馆前那条红枫路,穿过七教的中心花园,绕过修业广场的五头牛雕像。她告诉自己,她的本意不过是想还校园卡给江晟远,顺便解释那天在宾馆的事,可是那么多的机会,她却迟迟不曾归还。是因为什么呢?她打了他,所以觉得尴尬?还是因为他看了自己醉酒后的搞笑模样,不好意思再出现在他面前?沈南芸自己也说不准。越是跟着,越是发现江晟远太多太多的小习惯。比如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般都是拖到中午才吃;比如他从不带伞,下着小雨就直接冲进去;比如他酷爱学习,空闲时必去图书馆自习。这样的江晟远,和那一晚在宾馆里的,好像又有所不同。只是她却发现,在这一次次的追寻中,她竟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走路时,一抬头就能看见江晟远的背影。喜欢跟着他,观察他微笑和皱眉的样子,偷看他在阳光下仰头喝水的样子。其实有一次,他是拦住了她的,他说:“沈南芸,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沈南芸从没想过,江晟远居然会知道她的名字。她从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仰着头便笑了,“我喜欢跟着,你管得着吗?”江晟远对她大胆的回复却只是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好不容易搭上了话,沈南芸当然不会放过,“哎,你的校园卡可在我这儿!”“我早补办了。”江晟远只丢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沈南芸那时尚不知道,她对江晟远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便是暗恋,她迟迟不还校园卡,不过就是想跟着他。在他没吃早餐时,变着法儿送吃的过去;在他去图书馆时,坐在不远处偷偷看他;下雨天必须去找他,只因为怕他淋雨。大概是她的追求动作太明显,最后连室友也看了出来。室友吃了一惊,“南芸,你大概不知道吧,江晟远虽然是系草,可他是出了名的心冷,谁对他好,他都不当回事的。”那是沈南芸第一次听到江晟远过去的事,他大一时其实是有女友的,叫苏染,是隔壁医学院的。据说两人高中时就好了,可大一结束时,苏染突然出国留学,直接甩了他,任江晟远当时怎么挽留也没用。大概这事伤他太深,从此就再没谈过恋爱。江晟远大她一级,她又没特意打听,当初的事她自然不知道,如今听了也不以为然。她一直以为,江晟远待她是不同的,他知道她的名字,对她送的早餐也不拒绝,她跟着他,他也随她去。她是表白过的,那日下了雨,她给江晟远送伞,趁机问他:“哎,江晟远,你说你这样单着,要不要考虑下我啊?”他到底没回答。就这样的状态,从大二一直到大三,沈南芸喜欢了江晟远整整两年。她大三那年,江晟远大四,她追了他两年,就是木头也知道她的心意,可江晟远愣是没一点回应。她本来是不急的,她总是想,只要她坚持,江晟远总会接受她。可他现在就要毕业离开了,他们却没有一点发展。也不是没拦过住江晟远,问他:“江晟远,你对我真的没一点点感觉吗?”却也问不出什么。她甚至开始怀疑,江晟远是不是真的如室友所说,谁对他好,他都不当回事。那日金融系举办毕业晚会,她原是计划要去的,最后却一个人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自从有了醉酒的经历,沈南芸再也不敢轻易沾酒,那晚却又连喝了好几瓶。她那日心情不好,又带着醉意,便在酒吧里撒起泼来,遇人便拉扯,见东西便摔。酒吧的老板是个中年人,也没能拉住她。沈南芸的头昏昏沉沉,所以江晟远是怎么到这里的,她不得而知。只感觉酒吧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她刚拉住他,他便紧紧抱住了她,任她怎么挣扎也脱不了身。那日她本来是还想撒泼的,却没想到耳边轻轻传来了一句话,如同一味醒酒药,让她瞬间安静了下来。他说:“沈南芸,你赢了。”声音如同夏日抚过树叶的微风。话刚落音,他的吻便落了下来。4.烟尘如故沈南芸记得,那时她尽管已醉得差不多了,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她当时就那么天真地以为,江晟远是被自己感动了的。她追了江晟远太久,所以对方给她一点点的好,她便欢喜不已。到后来,她一毕业,便对江晟远提出了结婚,江晟远也一口同意。当时以为是命定姻缘,她喜欢他这么些年,终于修成正果,如今想想,自己当初那么死皮赖脸那么卑微的爱,不过是一场绝妙的讽刺而已。沈南芸揉了揉额头,到底是二十六岁了,一下子竟有这么的回忆。自从上次同江晟远、晨晨见过后,不知为何,近段时间,她总是会在许多地方见到这父子俩。下班途中,公司附近,甚至是人潮拥挤的五一广场,那日她去买东西,竟也碰上了这对父子。江晟远从大学起就那性子,话也就那么几句,沈南芸也不太想搭理他。他和苏染离了婚,自己已经是前前妻的身份,再和他混一块,算怎么一回事呢?倒是晨晨,对自己极为黏乎,其实自己同晨晨也没见过太多次,可这孩子就是喜欢缠着自己。晨晨对躲猫猫倒是念念不忘,见了她便扑了过来,“阿姨,爸爸今天带晨晨出来玩,阿姨也是来玩的吗?咱们躲猫猫好不好呀?”其实沈南芸出来也没太多事,晨晨这样央求她,江晟远又不开口,她心头一软,便也同意了。到儿童世界时,晨晨欢呼一声,便往蹦床的方向跑去。江晟远刚想跟过去,服务员眼尖,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先生别怕,放心让孩子去玩吧。”又看着旁边的沈南芸,笑了,“我们这里实惠又安全,你们夫妻就放心吧,到时候直接结账就是。这边有果饮区,要不要来一杯?”沈南芸一听“夫妻”这个词,愣了一下,连忙辩解:“我们不……”她还没说完,服务员却开口了:“嗨,你们放心吧,有工作人员呢。您看,那些家长哪一对不都安心在果饮区,我们这儿的果汁啊,新鲜又美味……”沈南芸被说得头疼,江晟远倒在一边轻轻笑了,“不如就去喝些果汁吧,正好我也渴了。”两人坐到一块,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沈南芸看着在蹦床上一跳一跳的晨晨,他这样缠着自己,不过是因为江晟远离了婚,苏染不在,便把自己当妈妈了吧?她轻轻叹了口气:“离婚多久了?”“三年。”江晟远却明显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补充道:“我是问你和苏染。”“在晨晨一岁的时候,她又去了国外。”她到底和江晟远曾在一起那么多年,明显听得出他不太想说这些,语气也微微有些不对。沈南芸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去问。江晟远当年费尽心思和她离婚,最后还是没能和苏染一直在一起。苏染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江晟远吗?大一时苏染就抛下江晟远出国当交换生,之后又和江晟远离婚抛下才刚一岁的晨晨出国去了?沈南芸想不明白。他们俩在果饮区这边聊着,心里又各自有事,倒一时都忽略了在蹦床玩的晨晨。最后还是一阵哭声把两人惊动了。直到两人把晨晨送到市医院,沈南芸还是后悔不已。她当时这么就尽想那些破事去了呢?所以当晨晨从蹦床上跌落的时候,她未能及时察觉,那些工作人员只会一个劲道歉,可道歉又有什么用?所幸晨晨只是扭伤,可尽管如此,沈南芸还是内疚不已,这多多少少,也有她的一份责任。况且她对晨晨,是真的心疼,一岁时妈妈就离婚走了,现在又受这份罪。沈南芸和江晟远重逢以来,她一直不太想同他再有什么关系,如今却狠狠把他骂了一顿。那个雨天没看好晨晨让晨晨跑到马路上去,今天又出这档子事,他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她骂得气势汹汹,最后值班的护士也看不下去了,“孩子都这样了,你们夫妻再吵架有什么意思,这里可是医院。”沈南芸愣了愣,江晟远却趁机讨好地回道:“行了,这次是我错。都听你的,你来安排。”他的话说得实在太过亲切,沈南芸恍惚间只觉得,她和江晟远还没离婚,晨晨也是她的孩子,这就是他们婚后的日常而已。可幻想终究不是现实。沈南芸之前没照顾过孩子,如今从头学起,倒也耐心。晨晨带着伤,她便自己熬粥,每天下了班便来医院看他,给他讲故事,玩一些布偶。江晟远还打趣道:“以前我不是没生过病,却没见你这么用心。”他这话一出口,便自知失言。沈南芸听到这一句,身体也不由得一僵,最后还是该干啥干啥。晨晨在医院躺在好几天,她便一直陪着晨晨,江晟远就在一旁看着她,提前给她买好饭,或者是准备一些零食。她不是傻子,江晟远的语言和行动不多,但他若有若无的示好,这段时间他们太过巧合的频繁遇见,她自然看得出,也猜得到。但终究太迟了,她不是大二的沈南芸,他也不是大三的江晟远。她现在和江晟远这些交集,不过是因为她对晨晨的喜欢和心疼而已,孩子总是无辜的。晨晨出院那天,沈南芸来接他。那日路上堵车,她来得晚了些,晨晨见了她大概又会抱怨她不见了,不肯同他躲猫猫。想到这些,她不由笑了笑。只是沈南芸从没想过,会在医院的楼梯口见到苏染。三年不见,她明显变了许多,发型、风格都完全不同以前,可那张脸,沈南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沈南芸手里提着买给晨晨的变形金刚,见了她,手里的东西竟也完全落到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声响。苏染明显也认出了她,她开了口:“沈南芸?你……”沈南芸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她跑了出去。三年了,三年了,沈南芸一直以为,自己那颗曾经千疮百孔的心早就结了痂,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就算是面对江晟远,她也能保持心如静水。可她始终高估了自己,苏染就像是一把不会生锈的刀,当初能捅她一次,现在照样可以。她这三年,最不想回忆的,大概就是苏染。沈南芸那天难得早早回了家,沈母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把自己重重扔到了床上。闭上眼,当年的事便如同梦境般从她的脑中一幕幕浮现。梦中是江晟远和她的婚后往事,他不善表达,以前她送他早餐,他便天天给她变着花样做饭,她以前跟着他偷看他,他也会时不时偷吻一下她。她怀孕了之后,江晟远更是比谁都对她上心,亲自给她煲汤,陪她产检。而她,天真地以为一切都不会变。梦中是她回了沈宅一周,再回来时却只看见一个陌生女人从浴室里出来,而江晟远只穿着条内裤躺在沙发上。梦中是她和江晟远一场场的争吵,他不解释,反而一遍遍地护着那个陌生女人。而陌生女人一脸平静的模样,她说:“我叫苏染。”南芸大闹了一场,最后甩门而出。梦中是苏染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约了自己出来,给自己展示她两个月的身孕。她毫不留情地反驳自己,“沈南芸,从你看见我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与我有那么几分相似。“当年我大一离开,晟远一直在等我,你不过只是个代替品而已,现在我回来了,你还真的以为,晟远爱你?“这是现实,不是童话,你当初缠了他两年,他不过同你玩玩而已。”梦里是苏染把离婚协议书甩给她便离开,她不相信,可四处都找不到江晟远。于是她一个个电话打过去,他最后是接了的,他说:“南芸,别闹了,大家都累了。”她如此努力地保护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最后他便用一句“别闹了”来打发?南芸问他:“江晟远,你就没什么解释的话吗?”江晟远只回了一句:“南芸,染染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等了她太久了。离婚吧,对我们都好。”梦里是她还存着最后的希望去找江晟远,她不想放手。梦里是她去找他途中在十字路口的那场车祸,醒来时,她没事,孩子却没了。医生说,孩子已经成形,但撞击实在太强烈。江晟远从头到尾,都没来医院看她,沈南芸便一直等,可最后等到的,不过是一纸他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当初她想不透,为什么好好的,江晟远便会突然出轨,还出轨得如此决绝,连她出了车祸,肚子里七个月的孩子没了都不闻不顾。她恨苏染,恨她当第三者,恨她这么多的手段。后来她才明白,在这场爱情里,从头到尾,那个真正的第三者是她自己。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他从没爱过她。正如苏染所言,她只是个替代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替代品,苏染和苏染的孩子才是正品,而她沈南芸自然不在江晟远心里。所谓几年的感情,不过只是一场梦。5.大梦初醒只是沈南芸没想到,如今竟会在医院见到苏染。不是说苏染和江晟远离婚了吗?不是说苏染又出国了吗?是了,她忘了,晨晨在医院,苏染到底是晨晨的亲妈,晨晨受了伤,就算身在国外,飞回来看儿子,又有什么稀奇?那她呢?她这段时间这样照顾晨晨,又算什么?在晨晨的心中,她也只是替代品?她当初离开长沙时就决定,一定不能再犯这样的错,再被人这样地伤,可现在连回想起这段往事,竟都是伤人的。就连在公司上班,沈南芸也是无法静心,江晟远来了好几次,都被她拒绝见面了。想一想,她现在和江晟远有什么关系?况且,中间还有一个苏染。她是前前妻,苏染是前妻,事引如今,她实在不想再重新陷进去了。可江晟远出现在沈宅大门,倒是沈南芸从未料到过的。那日她刚开车出来,便只看见一个人背对着站在了自己车前。沈南芸叫了几声,那人都没离开,没办法,她只得下车走了过去。只是沈南芸刚一下车,那人便扑了过来,沈南芸步步落后,最后被他抵在了车身上。沈南芸这才发现,来人是江晟远。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有些暧昧,她皱了皱眉正想说话,江晟远却抢先了,“那天为什么没来接晨晨?”她以为江晟远要来做什么,却没想到是质问这个。仔细看看,江晟远倒是一脸荡然,三年了,他的演技倒没有倒退。那天苏染也去了医院接晨晨,他不会不知道,现在又来问她?沈南芸轻轻推开口,淡淡回道:“我工作忙得很,一时忘了而已。”江晟远却一把抓住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忘了?你知不知道,晨晨那天等你等到了天黑,你怎么会忘?”晨晨等她等到了晚上?沈南芸愣了愣,她还以为,苏染去了那儿,晨晨哪还会记得她。可江晟远这般态度,却让沈南芸也动了怒,“呵,我怎么就不能忘了。我和晨晨非亲非故,和你也早就没了关系,你如今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吼大叫?“江晟远,三年前你便伤了我和我的孩子,现在你还想再伤我一次吗?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她的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江晟远听着她这番话,明显也愣住了。沈南芸转身便走,江晟远却一把抓住了她,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南芸,南芸……”记忆中,江晟远从未这样轻柔地细腻地唤过她,沈南芸不禁停了下来。江晟远继续唤着,声音低沉而又有力,他说:“南芸,晨晨真的很想你,我知道你没那么多的时间陪小孩,明天陪我去一趟云山寺吧。“听说那里的平安符很灵,你和我一同去为晨晨求一张,可以吗?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以后,我和晨晨,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沈南芸本来想回答,求平安符,不是有苏染吗,可江晟远喃喃说的“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却让她软了心。她没看他,只回了一个字:“好。”他说以后不再来打扰她,她倒求之不得。如今苏染又回来了,说不定,苏染还要同江晟远复婚。他们父子若再来打扰,是要同苏染一起来秀给她看吗?这段时间频繁的遇见,她哪能猜不到是江晟远故意的,他是什么居心她不想知道。不管怎样,过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云山寺在长沙郊外的云山上,山不高也不大,只是这寺却十分出名,据说在这里,不管是求平安财福还是姻缘,没有不灵的。沈南芸和江晟远来的那天下了雨,寺里倒没多少人,迎客的小和尚也是格外热心,“两位施主是来寻姻缘的吗?”怎么所有人,都会以为她同江晟远是一对?沈南芸皱了皱眉,江晟远却笑了,“为孩子求平安。”“好,施主这边来。”在寺里的行程倒格外简单,完全不像刚才上山时的麻烦。云山虽然不高,山路却弯弯绕绕,开车格外麻烦。求完了平安符,江晟远却让沈南芸等着,说他还要去另一个殿求财运。沈南芸哪能不知道江晟远,以江家的财力,哪用得着他再去求,只是南芸不想再过问他的事。离开的时候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停车的地方,两人一路无言。其实沈南芸还是有些话想说的,比如嘱咐江晟远照顾好晨晨,可仔细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沈南芸以为,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所以江晟远那天突然的晕倒,也是她从未想过的。那天汽车开到半山腰,突然失控起来,沈南芸之前一直偏头看着窗外,转过头来才发现,驾驶座上的江晟远不知何时竟倒在了方向盘上。沈南芸连忙唤了他好几声,却没有回应,她便轻轻推了他一下,江晟远竟直接往一边倒去,头也向后抑去,嘴巴下是一片血迹。他的头发从脑袋上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光头,沈南芸之前从没这样观察过,现在才发现明显是假发。他这样子实在太过吓人,那天沈南芸太过慌乱。以至她是怎么控制住方向盘,又是怎么一路开往医院,她全忘了。她只记得,那日她刚扶着晕到的江晟远走进医院大厅时,她自己便倒了下去。醒来时,沈南芸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沈父沈母也在旁边,可她想到的却是江晟远。那日她看着窗外,实在没注意他,他是怎么吐血的,又是怎么晕到的,她全都不知道。可越是不知道,反而越紧张,江晟远,绝对有事。她看着沈父沈母,“江晟远呢?江晟远呢?”沈父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沈母上前安抚她:“江晟远在隔壁病房呢,没事的。医生说你因为太激动才晕倒的,你现在刚醒,赶快休息会。”可她明明看到了母亲眼里的闪躲。沈南芸再也顾不得其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决定不再同他有关系,可这一刻,她突然很担心他。只是沈南芸没想到,她冲进病房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江晟远,而是一身白褂的苏染。苏染什么时候变成这里的医生了?沈南芸来不及想那么多。若是平日里,她绝对会马上离开,可这次她却直接冲了进去。江晟远还在昏迷中,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脑袋,已经没了假发。在她的记忆里,江晟远从有没有这样过,她当年追他的时候,他是高冷的孤傲的,她和他结婚后,他是温柔的笨拙的,就连当初提出离婚时,他也是绝情的。她见过他太多种样子,却唯独没见过他这样昏迷不醒的样子。苏染就站在她旁边,她也不想去管了,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最后还是苏染开口了,她说:“沈,沈南芸,你不必太担心,他不过是老毛病了。以前那么多次都没事,这次,也不会有事的。”沈南芸听得她这一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抬头,“什么老毛病?”苏染见她这模样,同样愣了愣,“你……我以为,你如今回到长沙,晟远便把肝癌的事告诉你了。”沈父沈母这时也赶过来了,沈南芸看着父母,看着苏染,又看着昏迷的江晟远,突然只感觉往事如同梦境般,又一幕幕袭来。“肝癌?怎么会是肝癌呢?”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沈母,可沈母也只是把头偏向了一旁表示默认。沈南芸从没想过,她梦到过无数次的年少往事,不过是一个谎言堆砌的假象。三年前学校的一次假期,苏染回国度假,江晟远却意外联系了她。大一时她为了学业出国放弃爱情,便做好了江晟远恨她的准备。她是听说了的,江晟远已和一个学妹结了婚,可他对自己当年的恨,怕仍是存在的。只是她没想到,江晟远这次突然的联系,却并非因为年少时的往事。他来找自己时,只求自己帮他完成一场戏。他想要离婚。苏染那时才知道,江晟远得了肝癌。这种绝症无论谁说起来都会觉得遥远而又恐怖,可她在江晟远脸上看到的,却是淡然。江晟远把计划一点点告诉她,她在那一场计划中,第一次听到江晟远谈起他的妻子,一个叫沈南芸的女人。苏染以前和江晟远从高中开始谈恋爱,直到大学,可她从未见过他谈论哪个人时,能不自觉露出笑容。她听着江晟远说他和沈南芸的爱情,听他们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那一刻,苏染甚至是妒忌沈南芸的,虽然她早已不喜欢江晟远,可她从没见过江晟远对谁如此上心。医生说,他的肝癌其实只是中期,但情况却很不乐观。他知道沈南芸对自己的爱,这么多年,他从一开始的不爱她,到一点点被她感动,她的付出,他全都记在心里。她怀孕时,他开心地陪她一起产检,给她煲汤照顾她,可他知道,这些开心的时间,总归不多了。他不愿连累她,也不想万一自己离开后,把所有的痛楚留给她,所以便连同沈父沈母,还有苏染一起演了那么一场戏。他不过是想,若沈南芸对他死了心不再爱他,离婚后,他便离开长沙,沈南芸和孩子总会有一段新的美好生活。只是谁都没料到南芸的那场车祸,所幸沈南芸没事,孩子也只是早产。江晟远赶过去时,南芸还在昏迷中,沈父沈母也是那时候提出了把孩子交给江晟远。沈母没明说,但江晟远明白,就算离了婚,可留下个孩子给南芸,算什么呢?她还那么年轻,总不该被一个孩子绊住一辈子。何况,这个孩子的爸爸,是个得了绝症的人。他对不起南芸,可他不过是希望,南芸以后能过得更好。最后江晟远到底没拒绝沈父沈母的要求,沈父沈母这样的要求,对这个孩子实在不公平,可他能理解,他们不过也是希望南芸好,不希望孩子成为南芸的累赘。他本来打算离了婚便带孩子离开长沙,可他没想到,南芸之后会一个人远赴澳洲。也是,他这样骗她,这样伤她,她是该离开。其实很多次,江晟远差点就放弃了,沈南芸哭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碎。沈南芸去澳洲那天,打了一个电话给他,她问他:“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那时刚因为癌细胞的扩散做了一个切割手术,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力气,可他还是喘着气同她说道:“南芸,我和苏染,要结婚了。”其实哪结什么婚,苏染假期一结束,便又继续回国外的学校了。他不过是想让她,彻底死了心。而三年后的如今,苏染上个星期刚好毕业回国,以高学历在这家医院就职。那次见到沈南芸,正是她到医院就职的第一天,而这一次,她听说医院大厅有人晕倒,才发现正是江晟远和沈南芸。如今沈南芸听着这些,一点一点,和她记忆里的往事重叠,融合,眼泪也越来越多。是了,难怪他那天假发脱落脑袋会是光头,不过是因为化疗,所以他一直用假发掩着;她同晨晨会这般的亲密,不过是因为晨晨便是她的孩子。父母骗了她,江晟远也骗了她,他不曾出轨,也不曾同苏染结婚。沈南芸是想生气的,他们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一起骗她,让她过了这混混沌沌的三年。可面对病床上的江晟远,她却只希望他马上醒来。她有太多的话,要和他说。她之所以突然回来,就是因为这样混混沌沌的生活,她过够了。她回来后对江晟远这么多的冷淡,不过是因为当初太爱了,爱到现在,怕再受到那样的伤害。可偏偏连这伤害,也只是一场演给她看的戏而已。6.春风十里江晟远在第三天醒来,在他昏迷期间,医生给他动了场手术。他一睁眼,便是在他旁边睡着了的沈南芸,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江晟远轻轻动了动,沈南芸却醒了,她看着醒来的江晟远,愣了愣,便扑了过去。江晟远还来不及推开她,便只感觉沈南芸哭了。他尝试着开口:“我……”她却马上打断了他,眼泪也不断盯在他的身上,“你不要说话,我全都知道了。”她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江晟远,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次,我怎样都不会离开了。”江晟远看着她,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终,她只听见他轻轻的一声:“好。”江晟远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恐怕是沈南芸这几年来,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了。每天给江晟远做饭,陪伴,监督他吃药,嘲笑他的光头,听他说这三年的事。江晟远说,他是肝癌中期,情况却很不乐观。当初他真的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医生都说他最多还有两年,可他偏偏熬过了三年。也许是因为晨晨的陪伴,也许是因为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他的癌细胞竟渐渐扩散得不那么快了,情况也越来越明朗,连医生也说是奇迹。他当初本来打算带晨晨离开长沙,可沈南芸已经离开了,他便留了下来。他给了晨晨一张照片,是沈南芸吃东西的样子,告诉他那是妈妈,他和晨晨一起,在这座她待过的城市里,每天思念她。他没想过她会回来,见过一次后,他便忍不住再接近她,不过是为了多看她一眼。一点一点,江晟远都缓缓说来。沈南芸以前一直不太相信什么美好的结局,可如今江晟远的病情得到控制,自己也和江晟远重归于好。她想,大概是她和江晟远经历了太多的误会和折磨,所以老天爷也眷顾他们。这么多年,追求,结婚,生子,离婚,重逢,她已经心满意足。所以当江晟远被送入抢救室的消息传来,她怔在原地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煲汤被打落在地也不顾,便往医院赶去。抢救室的门紧紧关着,“手术中”几个字冰冷无比。苏染说,是因为江晟远突然不停吐血,癌细胞也突然扩散了许多。她之前就该猜到,江晟远在车里吐血晕倒,这次直接进了急救室,他强撑了三年,又哪有那么多奇迹……不,江晟远说过,他的癌细胞已经渐渐扩散得不那么快了,情况也越来越明朗,连医生也说是奇迹。江晟远三年前已经骗了她一次,这次,他不会骗她的。苏染把一个锦囊交给了她,说是江晟远进急救室前留下的。南芸认识,那是江晟远那次在云山寺求的,他那时神神秘秘,她却没想到,这是他求给她的平安囊。里面是江晟远新写的字条:“南芸,我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你多久。可如果,我不在了,四季轮回,冬雪夏蝉,秋叶春风,都是我,我会看着你,我会,念着你。”她忍着眼泪,可最后还是落下了泪。江晟远,不,我不要。什么冬雪夏蝉,什么秋叶春风,在我心中,都不及你。我们好不容易相爱,我们好不容易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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