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好像被小碎玻璃还是小像石子击打小腿后面弄伤了,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伤口又痒又肿,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周雅有个同学网名叫做“爱我还是他”,一个喜欢rap的人。  

 这个名字被大伙儿判定是说给他以前的女朋友话,主要原因是一班一个叫母×的人似乎对他以前的女朋友有意思。 

 大伙儿说这真有意思啊! 

 那个女孩有一头很漂亮的黑发,披下来像安妮小说里的那个女孩。她喜欢穿鲜艳的衣服,黄色、红色是她的最爱,她还和周雅是好朋友,但是周雅却喜欢黑色和白色,她看不惯周雅的打扮。 

 这天周雅和她去逛街,她看中了一条湖蓝色的连衣裙,两千多块,她有一个做公司老总的爸爸,像这样的裙子,她有无数条。她毫不犹豫的出钱买下了那条连衣裙,坐在一旁的周雅面无表情地说:“莉莉,你自己说类似这样的裙子你已经有多少条了,这个数字不亚于60吧?我都没有看到你穿过同样的衣服,像你这样买下去就算家里守着一座金山也会被买空的。”那个叫莉莉的姑娘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提着那条裙子拉起周雅嚷嚷着说要和她去弄头发。 

 莉莉是那家理发店的常客,她挽着周雅的手臂刚跨进门坎,里面一个把头发染成橘黄色的女人就迎上来:“哎呀,这不是莉莉吗?这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吧~!哎呀瞧我光顾着说话了快快你们来坐呀!”说着拉过两把椅子,莉莉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周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来了,她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很坏。莉莉告诉走过来的一个男人说把发型改一下,剪成那种像蘑菇一样的刘海头发。周雅看着莉莉说:“那种头发很难看的,你真的要做张韶涵二代?头发都弄成她的样子。”莉莉一边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你懂什么呀,我的脑袋做成那样肯定不少男生争着给我送情书。对了周雅,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一定要帮我一份一份的撕情书哦!”周雅一把拿过一本放在面前的杂志,一边翻一边不屑地说:“想的美啊你!” 

 周雅从头到脚都是男生打扮,甚至有一次莉莉正挽着她在路上走,被莉莉的亲戚看见了,走过来笑嘻嘻的说:“呀,莉莉,你男朋友真帅呢。”周雅为了这件事还郁闷了好一阵子。 

 周雅正翻着那本满是小资情调的杂志,突然一行字映如眼帘:《妖精的美丽夜晚》 作者:夏天。顿时周雅就愣了,因为夏天是那个坐在她前面的瘦瘦的女孩子,夏天数理化成绩很差,但是文章写的出奇的好,一年级时她的一篇

在当地的一本儿童杂志上发表了,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在那篇

的最后,有一张夏天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笑的很开心,照片旁边还有一行字:每期一星小作家。 

 周雅把杂志交给一旁正在准备剪头发的莉莉:“明天叫夏天请我们吃和路雪,这次稿费肯定不少,夏天她真赚了,迟早要出书。”莉莉看着杂志笑了,说:“以前夏天在班上

尽是范文,把我都羡慕死了,我写

就是不知道怎么写,把脑袋都想破了好不容易写了一篇出来老师全批的是:语言不够优美,干巴巴的。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花钱让夏天帮我写

 莉莉把头发做完后又连拖带拉的把周雅弄到了音响店,她想买几张新CD,莉莉喜欢张韶涵和王心凌,周雅却只对王菲和陶喆情有独钟,莉莉说周雅好奇怪,对现在那些偶像派的红遍半边天的歌手的歌理都不会理。等莉莉挑完CD,周雅只拿了一张《黄色潜水艇》,莉莉挺惊讶:“这么老的歌你都喜欢,天哪,你是出土文物还什么啊?!!”周雅理都不理莉莉,径直走到收银柜台,把CD放在柜台上,把手伸到大挎包拿钱,手腕上一大串银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串镯子是周雅生日时莉莉送的。收钱的老板懒洋洋地接过周雅的钱,把CD装好,转身继续带上大耳机听歌。音响店放的是一首很吵的歌,但是周雅听到老板的大耳机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那是一首小提琴曲子。 

 当莉莉提着一大口袋的CD和周雅走出音响店时,天已经完全黑掉了,而且天上还开始下雨,这个时候是深秋,莉莉为了漂亮只穿了一条小小的连衣裙。莉莉一边微微的哆嗦着,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对着手机喊:“张叔!我和周雅在××路的阿迪专卖店对面的音响店门口,快点来接我们啊!!”张叔是莉莉家的司机,是从山里出来的一位憨厚的大叔,在莉莉家当司机已经3年了。周雅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莉莉的手机,没好气地说:“你又换手机了,你不是刚换了一个吗?”“哎呀,这个手机可以拍照的!”说着把手机对着公路,照下了一张照片。就在莉莉照下那张照片的那一刹那,周雅和莉莉正对面的马路上一辆桑塔纳追尾,一声闷响,两辆车的碎片向四周飞溅,然而刚才的一幕却留在了莉莉的拍照手机上。 

 等到张叔开着车赶到周雅和莉莉面前时,莉莉已经抱着周雅哭了好久,她没见过两辆车撞车那样,刚才救护车来到的时候,他们从追尾的那辆桑塔纳里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周雅眼快,马上用手挡在莉莉眼前。那个估计已经死掉的人暴露在路灯下的时候,顿时整条马路尖叫声四起,但是,尽管那人已经成了那样,周雅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是莉莉以前的那个网名叫“爱我还是他”的男朋友——狄卿。因为被周雅的手挡住了眼睛,莉莉并没有看见那是谁,等他被那些人抬到救护车上以后,周雅的手才放了下来。 

 坐在张叔开的车的后座,莉莉还在抽泣,周雅在一旁安慰。张叔也气愤地抱怨:“什么时候出车祸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堵车堵老远,交警也下班了,整条马路真是两头堵。”周雅还没有告诉莉莉她刚才看到的那个酷似狄卿的人,这可是挺大的事,得明天去核实一下,不能这样就给莉莉说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雅住的小区门口,临下车的时候她又安慰了一下莉莉,然后拿起她的大挎包跳下了车。 


 第二天周雅心里七上八下地骑车到了学校,刚把车停稳,周雅旁边就经过两个高一的小女生,有一个正唧唧歪歪地跟对方说:“喂,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们学校一个高三的男生在××路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周雅一听就愣了,高三男生,××路,我们学校,车祸。她赶忙抓住那个说话的女生:“我说,你刚才说的车祸,出车祸的真的是我们学校高三理(5)班的吗?”那个女生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周雅说:“是,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理5班,反正就是高三的拉!~”周雅撒腿就往教室跑,一路撞了不少人,后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骂娘声。她一口气跑到教室门口,刚跨进门,就看到莉莉趴在桌子上哭的震天响,旁边还有几个女生在哭着安慰,再环顾一下整个教室,女生几乎都在哭。一瞬间周雅肯定了,昨天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就是狄卿。 

 早上上课大伙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莉莉一直在那里哭,物理老师走进来还以为莉莉是不是不舒服了,小心翼翼地问她,莉莉反而哭的更响了,一个男生悄悄地告诉物理老师,狄卿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恐怕没戏了。物理老师一震,狄卿可是他的得意门生,他还劝过狄卿以后报考清华物理系。物理老师什么也没说,拿着课本走上讲台,书一摊,依然开始讲课,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好不容易一节课下了,周雅奔到莉莉座位旁边,莉莉抱着周雅说:“周雅,狄卿他出车祸了,就是昨天我们看见的那场车祸,你说他会不会死?”周雅摸着莉莉的头发说:“不会的,想开些莉莉,狄卿他命大,不会就这样死了的。”其实周雅心里也没底,只是看到莉莉都是这个样子了,她有些不忍心告诉莉莉她也不知道狄卿会不会死。说着周雅堆满笑容叫来夏天:“喂我说姓夏的,我们可是知道你又赚了一笔,怎么样,下午请我们吃和路雪!”夏天为了莉莉赶快忘掉狄卿的事,也爽快的说:“好~下午放学后你们等着我!!” 


 下午周雅和莉莉吃完夏天请的和路雪,物理老师就从学校出来了,她们三个来都来不及躲就被物理老师看见了。物理老师走上来责备的说:“嘿!这么冷的天你们也吃冰棍,不怕着凉啊?~!哦对了,我正要去医院看狄卿呢,你们去不去?”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莉莉点点头。 

 到了C城第三人民医院门口,莉莉就开始发抖,四个人一路问着护士来到危重病房外面。周雅是第2次坐在危重病房外面,10年前她的叔叔得了肺癌,当时只有7岁的周雅跟着父亲来到医院,看着一大堆护士医生进进出出。她也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叔叔在病房里的白色病床上艰难的呼吸着,那个夏天阳光照到病房里的白色床单上反射出的强烈的光深深的刺痛了周雅的眼睛。结果她的叔叔还是在一个星期后走了。 

  物理老师拦住一个正要往危重病房里走的护士:“小姐,里面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还有危险吗?”护士很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没生命危险了,但是也不能排除植物人或者瘫痪的可能!”听到狄卿没有生命危险了,莉莉松了一小口气。她走到病房的门前,往里面望,周雅走到她旁边,看见病房里的狄卿全身插满各种管子,表情像在睡觉一样。莉莉咬着自己的嘴唇,紧张地看着病房里的狄卿。 

 这个时候夏天的手机响了,是她妈妈,又在催夏天快点回去。夏天的爸爸在妈怀着她的时候得病去世了,当时她妈妈悲痛欲绝,差点要去自杀,只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度过了丈夫去世后最悲痛的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夏天因此非常感谢她妈妈,她妈说东她不会做西。夏天挂掉电话,在周雅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夏天给她那个在外企工作的男朋友挂了个电话,夏天是莉莉和周雅她们几个中最难琢磨的,她有一个在外企当白领的男朋友,还在外面有一套价格不菲的房子。但是夏天的妈妈并不知道这些。她曾经发过誓高考完了以后就搬出来和她那个男朋友住。夏天告诉他,她晚上会去他家。 

 夏天回到家的时候,她妈妈正在做饭,听见夏天开门的声音就从厨房出来:“又去哪里了啊?”“我们一个男生昨天晚上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去看看他。”“哦。” 

 等夏天吃完饭已经7点了,她跟她男朋友说好9点到他家。她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写小说,她家的电脑里装满了夏天写的字,她用这些字赚了不少钱。夏天戴上耳机便开始在键盘上敲字,耳机里放的是一首贝多芬的钢琴曲子,夏天喜欢贝多芬,偶尔也听听王力宏和孙燕姿。她写的这篇小说叫“失落的北极光”,写的3个女生的故事,是和她挺熟的一个编辑请她写的小说,并许诺事成后给夏天一笔丰厚的稿费。敲到8点45,夏天关掉电脑拿上外套摔门出去了,穿鞋的时候她妈正在客厅看连续剧,问都不问夏天去哪里,反正她12左右会回来的。 

 夏天坐了10分钟的地铁来到那个男人的家门口,她按门铃,很快那个男人就开了门。夏天叫他林程。 

 林程给夏天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冰啤酒,夏天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全身冰凉。她的酒量差是在学校出了名的,两杯下去就已经有点晕乎了。林程突然把客厅的光线调暗,他坐到夏天旁边,把夏天瘦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爱我吗?”夏天含糊地说:“爱”。然后林程把手伸到夏天衣服里面,放在她小腹那里,然后,开始游走。林程的眼睛变的浑浊,他解开夏天上衣的扣子的时候,夏天尖叫一声,推开林程,拿过自己的上衣把自己的身体遮住,林程不耐烦扯过她手中的外衣,拉掉夏天的内衣和裙子,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嘴唇吻在夏天的嘴唇上,可是他吻到了一滴咸咸的液体,林程愣了,松开夏天。夏天擦擦眼泪,拿过内衣和裙子穿好,套上外衣,坐在沙发上,林程过来擦干她的眼泪,低声说。对不起,夏天。 


 周六,狄卿已经从危重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莉莉像吃了颗强效定心丸,周雅也松了口气。下午莉莉带着一大堆水果把周雅拉到了医院,她蹲在狄卿的病床旁边,看着狄卿闭着眼睛安静地呼吸着。莉莉的一滴眼泪滴在狄卿的手上,然后低着头小声的哭起来,周雅拍拍莉莉的肩膀:“怎么又哭了,狄卿不是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吗?”莉莉不听,继续抽泣着,周雅没办法,走到一边。突然,狄卿的手动了一下,但是莉莉和周雅都没看到。然后狄卿睁开眼睛,慢慢抬起手,小心的擦掉莉莉的泪水,莉莉愣愣地看着狄卿,他笑笑,用微弱的声音说:“不知道我是谁了?”周雅愣了一下,然后冲出病房,莉莉这个时候也笑了,脸上还留着泪水,她抓住狄卿地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醒了呢!”狄卿看着莉莉笑。 

 周雅把医生喊到狄卿的病房的时候,莉莉正抓着狄卿的手,见一群医生护士进来了,忙丢开狄卿的手。医生上前把狄卿折腾了一番,然后转身对周雅和莉莉说:“他基本上没事了,但是不能乱动他。”莉莉把头点的像小鸡琢米似的。等医生他们全都出去以后,莉莉跟周雅说:“周雅,我去厕所一趟,等会回来。”说完就出去了。周雅拉了根凳子坐在狄卿旁边,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说,那天你要去哪儿啊?我和莉莉可是在那条路旁边亲眼目睹这场车祸的,你被拖出来的时候我因为蒙住了她的眼睛她才没看见那是你,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呵呵,我和我哥,他倒没什么事,我成这样了。”“还有意思笑啊,人家莉莉都担心成那样了。”“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不是吗?”“你可以和她和好的。”“不用了。”“……”“对了,你去把头发重做一遍吧,免的我把你当哥们儿看。”“我是你哥们儿,呵,本来就是这样啊~”“小雅,别这么说。”“你够肉麻的,莉莉都没这么叫过我。”“小雅!”“别说了,我不想听。”“周雅,你老实说,你爱我吗?”“不知道,你别说了!”“是吗?”“狄卿你他妈叫你别说了!”“如果我要说的话你会把我怎么样?”“那好,我告诉你,我不爱你,因为我不想拥有像灰姑娘一样短暂的爱情,时钟敲了12下,什么都灰飞烟灭了”“你错了周雅,只要灰姑娘穿上那只水晶鞋,她依然是王子的新娘。” 

 只要灰姑娘穿上那只水晶鞋,她依然是王子的新娘。 

周雅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莉莉托周雅在医院照顾狄卿一晚,她要和爸妈去乡下的祖母家庆祝祖母的生日。周雅给家人打电话说有朋友出了车祸,要留在医院一宿,她爸爸答应了。晚上11点左右,周雅已经洗漱完了,坐在狄卿病房里守着狄卿,医生说他尽管醒了,但是随时有可能出事。11点半,周雅按掉病房里的灯,这间病房两个床位,只住了狄卿一个人,另一张床上堆满别人来看他送的水果和花,只不过大多数水果都被周雅和莉莉吃掉了,花被莉莉拿回去插花瓶了。周雅在黑暗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套上一条棉布裙子就钻进另外一张床的被窝里,狄卿在另一张床上笑着:“没想到周雅也会穿裙子。”周雅大吃一惊,用疑问的口气问狄卿:“我刚才换衣服你看到了?”“喂,我不小心看到的,你别乱想。”周雅大叫一声,把狄卿吓了一跳:“你看到了,不会吧你眼睛这么好,天那~”“……” 

 半夜,周雅醒了,翻了一个身,看到狄卿居然趴在床上看她,把周雅吓个半死。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我说狄卿,你半夜在干吗呢?梦游啊!”接着周雅看见狄卿手上的输液管不见了,狄卿说嫌麻烦,拔掉了,周雅说你真不怕死。周雅碰碰他的手,冰凉,然后发现狄卿全身都是冰凉的。周雅犹豫了一下,接着捧起他的手,给他哈气。狄卿看着她,无语。过了一会周雅干脆狠心把自己温暖的被子给狄卿盖上,让他躺在自己床上,然后坐在床边趴在狄卿身上继续睡觉。 

 早上周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睡在床上的,狄卿则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周雅走到洗手间把自己弄干净,然后再回到床边拿衣服到洗手间换好。出来以后狄卿瞟了周雅一眼,长叹了口气,说了句:周雅,昨天晚上你还是个女的,现在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莉莉在农村的祖母家看到一棵很大的树,听祖母说,她一生下来这棵树就这么高了,几十年了还没死,而且祖母小时候,她的祖母也是这样跟她说的。莉莉估计这棵树少说都有500岁了,它的一生中,人类经过了很大的变革,但是它却依然站在这里看着世间的沧桑变化。周雅爬到树的最顶端,透过浓密的树叶,整个村子一览无余,漂亮的梯田、和堆在稻田旁边的麦穗,还有用土垒起来的瓦房。莉莉终于明白为什么祖母不想搬到城里来了,因为这里确实没有城市的喧嚣和吵闹,大家整天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其实是一件很美的事。 

 在祖母的生日饭桌上,莉莉第一次看到了打着胭脂涂着口红的祖母,祖母很老了,手脚已经不太灵便,切蛋糕的时候手都在抖。莉莉站起来帮着祖母切好了蛋糕,那个时候她看见了祖母脸上的笑容。 

 莉莉明白了祖母的快乐。 


 夏天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日历上写着:10月11日。离冬季高考还有3个月,老师却不断散发紧张气氛,弄的班上的人喘不过气来。夏天打开手机,有一条周雅的短信:“夏天,医生说狄卿大概1个月后出院,他恢复的挺好的。班上不少人提出要给他补课,莉莉想和你一起给狄卿补英语,就看你的决定了。”夏天笑了,给周雅发过去了一张笑脸。 

 夏天房间的墙是深灰蓝色的,床单和窗帘都是黑色的,她喜欢这种寂寞的颜色,就像干掉了的血,冷漠但是内心鲜艳。墙上的音箱放着一首英语歌,唱歌的女人的声音像王菲一样高傲而华丽,这盘CD是周雅送给她的,她说这些歌适合夏天的性格,装CD的CD盒封面是一朵娇艳的红色玫瑰花。 

 桌子上放着一个木制的相框,是去年夏天的爸爸去丽江给她带回来的,她用这个相框放着自己的照的一张照片,照片的右边一对情侣在接吻,他们身后是一片火红的罂粟花,花的尽头是一排稀稀拉拉的白杨树,他们头顶是一片湛蓝的天空。画面不是很清晰,但是这正是夏天要的效果,夏天凭着这张她两年前在金三角旅游的时候照的照片顺利拿到了当年的全国中学生摄影比赛一等奖。那张照片是夏天的房间里唯一的一个有着鲜艳颜色的角落。 

 夏天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邮戳是来自北京的。夏天又把信里面长达一千多字的信读了一遍,然后抬头望着天花板,就在那一刻,她决定了。 


 周雅到教室把夏天喊到一边:“我说夏天,你爸给你讲的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答案啊?”上个星期夏天把一封有北京邮戳的信交给周雅,并告诉周雅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给莉莉讲,周雅看了那封信后也告诉夏天要抓住机会,可是夏天还是犹豫不决,这不是小事,作出任何决定都有可能影响夏天的一生。夏天想了一下还是回答周雅:“周雅,我同意了,我也给他打了电话,我在一个星期后走,我爸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下来了?”“恩。”“好,夏天你要去就不能半途又回来,要走就走3年,3年后的今天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夏天的爸爸是摄影师和探险家,在一年前他就打算和夏天一起开车花3年的时间走遍中国。最近在北京出差的爸爸又给夏天寄回来一封信,告诉夏天这是最后一次决定的机会。夏天同意了。 

 当天下午夏天跟着周雅去了医院,夏天把这件事告诉了狄卿,狄卿笑了,他很支持夏天。夏天给狄卿讲了一个小时的课,离开,这是夏天临走前最后一次和狄卿见面,她最终决定不见莉莉,第二天夏天和她妈妈来学校办了休学手续。等3年后夏天回来的时候,莉莉、狄卿、周雅都不在这个学校了,临走前夏天把整个学校环视了一遍,然后笑了,阳光使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白色,最后整个世界都归零。 


 莉莉早上问周雅:“夏天怎么这几天都没来?生什么病了啊?”周雅当天早上收到夏天的短信,夏天说她从C市出发,现在在昆明。周雅抬头看看教室黑板右上角的牌子:“10月23日,离冬季高考还有51天。”夏天已经走了5天了,该告诉莉莉了。 

 周雅深吸一口气,对莉莉说:“莉莉,有件事我、夏天甚至还有狄卿都一直瞒着你,这是夏天的意思,因为她现在已经在昆明了,她要和她爸爸走遍中国,大约3年后回来。”周雅一口气说完这些字,然后背过身不想看到莉莉惊讶的表情。莉莉沉默了很久,然后平静的说:“周雅,我知道了。”之后周雅听见莉莉冲出教室的声音。 

 下午第一节课物理课,物理老师今天反常的没有带教案就走进教室,脸色凝重地说:“周雅和斐莉出来一下。然后,今天这节物理课上数学。”周雅和莉莉交换了一下眼神,莉莉第一个冲出教室。莉莉和周雅不详的预感还是变成了现实——狄卿的病严重恶化,应该是前几天狄卿他自己都开始感觉到了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狄卿再次回到危重病房,他身上的管子比上次莉莉和周雅在危重病房外看到的还要多,医生说很有可能狄卿坚持不过48小时。医院到处弥漫的福尔马林味道和用白大褂和口罩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医生面无表情的面孔以及那鲜红的“手术中”字样,让莉莉喘不过气来。3个人在手术室外面坐了很久,好象过了一个世纪以后,狄卿被推了出来,他脸色惨白,像周雅的奶奶当年的样子,周雅奶奶被送去火葬场以前,脸色跟狄卿现在的一样。周雅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脊梁一直蔓延到全身。 

 莉莉当场腿就软了,还是周雅和物理老师把她扶到凳子上的。 


 3天后,医生告诉狄卿的父母,狄卿因为病情急剧恶化,现在的状态是:植物人。 


 周雅第一次感到莉莉的眼泪可以把干涸的太平洋填满,莉莉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大家一提到狄卿她的眼泪就像开水龙头一样就下来了。周雅也是第一次感觉有阴影罩在自己身上,她从小和狄卿就是楼上楼下,在那栋70年代的居民楼原来的地方现在已经被全市一座高大的写字楼占领。小时侯模糊而残缺的记忆画面在周雅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   

 莉莉全身哆嗦着走进了当初看到狄卿的病房,狄卿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莉莉坐在窗沿,抓起狄卿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狄卿的手上。周雅转身走出病房,走廊空荡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周雅敢肯定,经常呆在医院的医生护士的鼻子一定会对除了福尔马林的气味麻木。走廊好象没有尽头,灯光明晃晃的,周雅好象看到了狄卿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他向周雅伸出手,周雅想去抓,可是总是抓不到,直到一切景象从她眼前全部消失不见。 

 莉莉和狄卿父母从病房出来,就看见周雅躺在地上,莉莉尖叫一声,声音穿透一面面墙,向四周放射出去,周雅模糊感觉那声音往自己耳朵里钻,她想捂住耳朵,可是她办不到。 

 周雅检查出来是贫血导致的低血糖,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她头左上方的吊瓶,她看清了上面的3个字:葡萄糖。她拔掉手上的针,把管子一扔,就跳下床,只有那个吊瓶晃来晃去,里面为数不多的液体,在瓶子里来回翻腾着。周雅走到门口,莉莉正从走廊那边过来,看见周雅扶着门沿,走上来问:“周雅,你怎么把针拔了啊?快快快,快回去回去!”周雅被莉莉赶到床上继续躺着,莉莉叫来护士又重新把针给周雅插上,并换了一瓶葡萄糖水。 

 “周雅,你有这么严重的贫血你都不知道?你整天在家里都吃的什么啊?”“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有这个毛病。”莉莉突然想到学校明天要举行一个无偿献血活动,提醒周雅:“我说明天那个你就别去献了,你自己还需要别人给你献血呢!”“那怎么行,我还是要去。”“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想什么,明天你要是像今天一样晕在操场上我可不管你啊!”周雅笑了,莉莉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证明她至少暂时忘记了狄卿的事。 


 周雅发短信告诉夏天狄卿的事,那边很久没有回复,直到第二天早上,周雅发现夏天回复了,但是只问了一个问题:植物人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周雅给夏天说:可能,但是很少。发完后,周雅很想哭,但是还是被忍回去了。 

 周雅上午在学校献了200cc的血,莉莉知道后心疼的说:“周雅啊周雅,这血跟你有仇吗,你这么拼命把它们弄出去。” 


 周雅曾经爱过狄卿,至于现在,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跟狄卿无缘。无缘的人不会在一起,周雅明白。 

 她回家打开QQ,好友名单上那个叫“爱我还是他”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上线了。突然响起“滴滴”的声音,周雅往上一拉,是莉莉,她的名字叫“耶酥跟我混”,咋一看像个男生的名字。莉莉在QQ上跟周雅说她已经想开了,毕竟医生说植物人还是有恢复的可能。周雅发去一个笑脸。 



 一年了,狄卿还是没醒过来,他偶尔有一些动作,但是还是无法回答莉莉的问题,无法和大家进行简单的对话。莉莉在广州一所普通大学念大一,周雅在浙江那所号称全国最大的大学读书。狄卿已经从医院转回家,每个星期他妈妈把他的体温等基本情况给医院讲一次。周雅和莉莉也每个星期打个电话到狄卿家给他父母问好。周雅在学校里朋友很多,她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一帮女孩子和男生经常出去玩。周雅还是当初的男生打扮,短头发,牛仔裤,黑色T-shirt以及一手臂的银镯子、银耳坠和碎银粘起来的十字架。 

 夏天和她爸爸已经经过四川、云南、西藏、青海,现在到了新疆,周雅宿舍里有一对夏天从各地寄来的明信片、照片和纪念品包裹。 

 这天周雅和一个留着和莉莉一样的长头发的女生上书店买书,刚跨进书店就看见有一幅很大的海报,居然是夏天的新书,她一直在写的那篇长篇小说出版了。海报一角有一行字:“红遍中国的青春作家夏天推出第一本长篇小说。”周雅笑了,对同行的女生说:“叶子,写这书的夏天跟我是铁哥们儿,你信不信?” 

除夕夜,周雅在家里一边看春晚一边在啃一只鸡脖子,她妈妈在旁边随口说:“狄卿那孩子,小时侯还经常看着他在楼下跟巷子里的男孩子玩,现在居然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了,这命运真无法预料。唉!”周雅愣了一下,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素描本,里面全是周雅的画像,那是狄卿花了2个月的时间画出来送给周雅当生日礼物的。周雅摸着素描纸上的铅笔线条,鼻子一酸,她忍了一年多的泪水在窗外鞭炮声和礼花声中喷涌出来,周雅终于趴在桌子上哭了… 

  (一篇转载的文章,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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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时间会留给我们什么思考,让我们会在人生的道路上回头看看的四年有几个?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至少有一个会让你再次回忆。或许会让你泪流满面,或许会让你笑意盈盈,或许……
&nbsp&nbsp在万物复苏的春天你或许会咏叹生命勃发的奇迹。在绿意盎然的夏天你或许会赞美色彩斑斓的世界。在落叶萧瑟的秋天你或许会喜悦硕果累累的丰收。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你或许会拥有人生简单的真谛。这样四个季节四次的轮回就是四年。人不正是在这样的轮回里转吗?每一个轮回只能说是半径不同的同心圆。我们没有回到圆心的魔法,也不需要。因为每个轮回有着各自不同的轨迹。人只有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寻找到不同的人生,只有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体味到生活的滋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四年,或许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有过四年的大学生活。因为那段时光没有高中那么充实,没有小学那么纯真与自然,没有工作时那么现实与疲乏。大学有着值得我留恋现在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吧!或许是彷徨,忧郁,冲动,梦想,愤世嫉俗,颓废等等吧!或许还有那种成人的外表却没有成人的内涵的尴尬吧!对了还有校园里那群追求个性,追求理想,追求自我的活泼着的大学生吧!我也曾经是那个群体里的一员,我的脚步也在大学校园的绿荫小路上停留过,我的背影也在学校食堂,图书馆,自习室里闪现过。不说也罢,毕竟这已经成为过去。怀念就是怀念我们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来掩饰,以便来证明自己实际还未成型的成熟与看破世俗。现在我就是太想念我的大学生活了,虽然那四年过的太平淡,超无奇,巨懒散。可没关系因为我大学生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哈哈!那么下面就开始写我的四年了。Action!
&nbsp&nbsp&nbsp记得我在刚工作的那年春节回家探亲,因为正赶上春运所以火车上很拥挤,我是直达车所以比较幸运有座位。我怕坐火车因为在车上我不能吃东西,吃了你就有最受了肚子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所以每次因为我这毛病总会有人得到我的好处。第一,好吃的东西情愿拱手相送。第二,买了坐票却享受着站票的待遇,因为坐着不消化。第三,如果信任我,尤其是晚上你东西保证丢不了。因为我老站着能睡吗?我理所当然地成为守包员了。长这么大最让我胆战后怕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打针。二,坐火车。坐火车是很怕怕了但思乡心切,这点苦也算不了什么。你就是让我再坐三十个小时我都愿意,哈哈!当然这是玩笑话了谁会有这么傻?每次旅程让我还能留恋一下的就是多多少少能和几个来自不同地方,干着不同工作的人聊天。当然也有志同道合的,也有寒暄几句就作罢的。他们最多问的就是:“你是哪里人?干什么的?”本人比较省事,所以就直接拿出学生证让他们过目。想想当时也挺傻的,也不考虑那样会被误会在他们面前炫耀。好家伙!遇上比我处境好的没关系人家不在乎,可遇上不如咱的那就说不好了。反正人际关系处理方面的事就不多说了那要说起来就是有唐僧西天取经的耐性你也听不透彻啊!
&nbsp&nbsp可能是以前每次回家学生证用习惯了,乘务员来查票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这些人就会提前拿出学生证以表示我文明乘客的身份,再说了国家想的也周到。军人,学生半价待遇这点小事就在所不辞了。这次我老远就看见一位个子高挑身材苗条的女乘务员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就不自觉地开始在衣兜里找我的学生证。一遍,两遍……我手指开始发抖,奇了怪了我学生证放哪里了?眼看着女乘务员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手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当然不是遇上红颜知己时娇羞的红晕,而是好像做了亏心事承认错误时
羞愧的红晕。天啊!她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甜美,语气是那么的柔和:“请出示你的火车票让我看看!”我深情地望着她说:“对不起乘务员小姐我学生证不见了!”她面露狐疑地说:“你别着急再找找看,我先看一下你的车票好吗?”完了,我太没面子了她居然开始怀疑到我可能是个逃票分子!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她那清澈的眼神瞬间闪过的某种东西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这好办,咱又不是没买票,让她看!大不了再重新补票了还不行吗?她拿过票看了看就冲着我微笑着说:“你这不是买的全价票吗?要学生证干吗?”我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曼妙的背影渐渐远去。说到这儿你可不要误认为我是位男士,相反我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孩,本人走在街上回头率虽然不高但起码也不会影响市容。也不要怀疑我对同性有什么倾向。只不过是出于人的本性而已,对于美的事物人总是会有所倾向的。记住我可是个女孩啊!接着说:“你说马大哈不是我会是谁?我想,同志醒醒吧!做梦了吧!咱不是已经把学生证上交给咱的母校了吗?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离开了那个美丽的地方,真正地步入社会了,真正地为保证自己的衣食住行拼命挣钱了。可清晨校园的角落里大声朗读英语课文的背影始终还在我的睡梦里延伸,那不就还是昨天的事情吗?拉上几个死党去风风火火的逛街。眼前这条仔裤不就是在半年前跟卖衣服的老板软磨硬泡杀了半价买来的吗?也还记得集结上宿舍姐妹大晚上的骑着单车往天安门那块飞奔,咱不是有爱国意识吗?想体会在雄伟宽阔的天安门广场上升国旗时的感觉。当国歌响起时就有说不清楚的那种热血沸腾,虽然看升旗时我们已经是:一,饿。&nbsp
&nbsp二,累。三,困。但一看见国旗仪仗队远远的走来我们瞬间来了精神,眼睛发亮啊!绝对的吸引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因为他们太有气质也很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是很阳刚。古铜色的皮肤体现着健康美,真是视觉上的享受啊!受这么一次累也很值得。可要想到还要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回宿舍我就有点头皮发麻,脚底发软。在这之前的晚上我们就在王府井大街上逛,累了就坐在街边的饮料摊上聊天。没地方解决睡觉的问题那只能熬了,有个姐妹说了熬夜可以减肥,听到这儿我们就觉得这样大晚上的放着舒服的床不睡来这里坐冷板凳实在太值了!瘦没瘦我没有考证但脸上冒出了几个痘痘是真的。最有趣的是回去的路上几个人好像是在自行车赛,很严肃很沉默目视前方只管自己骑车。全然没有来时的谈笑风生。我知道都是在保存实力。因为实在快要虚脱了。终于到了,随便把车往那儿一扔可以说是以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床上死死地睡去。但我和小廖疯骑的目的还不是很纯,比她们更着急的是原来我俩都想着回去上厕所。我俩真不愧为是最知心的朋友连这事也要雷同。当然不必说我俩就是这次赛事的冠亚军了。呵呵!那时候就是冲动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又重复了这样的两次“生死考验”真是吃饱了撑的。可要说起下面的这事儿上面说的那点痛算得了什么?真是小巫见大巫。还记得大四差点没拿上毕业证,因为咱有两门必修课程高高挂,站在现在想那段着急的日子,打个比方就好像是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只是梦而已才又流着口水安稳的睡去一样!可那真不是梦,因为学校开的重修费收据还在我这儿搁着!但我想说明的是我重修可是有原因的;因为身体不好。大三整个学年就在宿舍里度过了。本来想要不要休学,可大学期末考试不像高考,更不像考研不是持久战而是突击战.考虑到咱得IQ还不低考前突击应该能Pass。应该能过可不是肯定能过!事后我没有怀疑我的智商但我从此不再对事物有侥幸心理了。这也算是我叫重修费换来的教训吧!当时身体的确很糟糕这是一方面,但我想最重要的是咱心理上出了点小问题。就怪每天自个儿我在宿舍里胡思乱想,躲在印有和动画片里小新一起搞怪的那条叫小白的狗的布帘后面思索人生,畅想未来。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在白日做梦!只不过那段日子过的倒挺“悠闲自得”,有时自做几首诗或写写小说,有时自编自唱几首歌,有时整理收集的电话卡,有时给鱼和养的几株富贵竹换换水。当然也要看看专业书籍背背英语单词了。但大多时候在想着我今天吃什么?冥冥之中已经步入了暴食的恶性循环,体形是肯定变了样的。感觉自己的精神生活的质量快速下降了。当时就感觉只有在吃东西时的那种感觉是最舒服的,因为那时不会花很多时间去想同学们在上什么课,老师有没有点名,学校有没有安排,文化礼堂有没有讲座……。现在想那时的悠闲是在受着心里不安与焦躁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那还能有快乐感与踏实感吗?时间一长跟宿舍的姐妹都没有共同的话题了。因为人家考虑到问我也肯定是一问十不知,所以干脆别浪费口水。以后我也慢慢适应了她们把我晾一边的日子。每天我是在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晚上尽早滚回来的日子里度过。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是因为自己可以安静的干自己的事情不再会听到有关学习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六根清净,眼不见心不凡。希望他们晚上尽早回来是因为我很孤独,喜欢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喜欢看见她们沉浸在甜美爱情中的笑脸。当然她们也很照顾我这个外星人,尤其是小廖。学校的事情都是她帮我搞定得真的是好姐妹啊!当然也不能忽视手机在这过程中的作用。有时身体稍有不适就发挥它的作用了,给去上课的同学发个信息一切OK了。但有时也会失灵的,如果老是采取了一些特殊措施那就麻烦了。但好像失灵的概率几乎接近零。这段消沉期整整持续了大三一年,至于为什么会消沉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现在想想罪魁祸首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总是在做着比较;比长得是否漂亮,比学习是否优秀,比人缘是否很好……太多太多得比较。这不是没事找心烦吗?我现在怀疑我那时脑子进水。但唯独我没有比较过的是我的爱情。也许你们不信我直到大三还是孤身一人,竟然寻觅不到一个合适的男友她们都说我是不识人间烟火,哪能哪?我也是一俗人啊!哪能没有想法哪?但我的爱情观时刻提醒我;不能没有把握,盲目。一定要找到心满意足的肯定是不能凑合的。但我要求对方只要稳重,如果找不到我宁愿终身孤独。但现在我还真没有发现那个他,不着急啊!可我姐妹就跟我说了:“好家伙,看你这阵势是在找你未来的丈夫了,你现实点好不好?”我就搞不懂了那你们现在爱得死去活来不是在找你以后生活道路上的另一半吗?是的是的,我太幼稚这个社会有多么的现实啊!我理解她们的意思是这种事情看情况再说吧!谁说得准哪?那你的那叫爱情吗?好的不讨论爱情观了。这说起来也没完没了了。就在我对爱情有点渴求的时候他出现了。但他只是唱了一场独角戏,我只做了个陪衬他抒发感情的配角。开场和收场如此之快让我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说喜欢我整整九年,我相信因为我能感觉到。在电话里他诉说着这九年来让他牵挂让他难忘的有关我的事情。我简直听傻了。每件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连每个细节都不放过。&nbsp
&nbsp&nbsp&nbsp我还能说什么我感动得快要晕了。可我想自己是否对他有那种感觉呐?问了几百遍发现真的没有。也许感激最能冲昏理智,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初恋,说起来可笑我是个精神恋爱狂,知道对方爱着自己就已经足够其他的形式都是多余。每天我们就靠电话联系,可是谈恋爱的感觉可以说是还没有怎么回味的时候,他很艰难的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有女朋友了,女孩我很熟悉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知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怪他!我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他说他已经给女孩承诺了。我知道他的为人如果他许诺别人一定会实现他的诺言。他对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誓言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是个很负责的男孩。此时的心情奈何一个痛字了得!突然想起了周星驰大话西游里那段经典的独白:“曾经那幸福摆在面前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对了也许那段消沉期的原因就出在这里。虽然他已经和我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无论怎样我还是祝他们幸福。只要他比我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大三的一年在我失败的,在我曾经感觉能把握住的,所谓的爱情里画上了圆圈。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把我拉上了舞台演完了他的戏份,丢下我一人谢幕。因为我的投入剧情所以迟迟不甘心就这样草草地谢幕下场。可也许再理智的人遇上难过的事情也会犯糊涂,还会不自然的转嫁某种痛苦,但最后往往会是越来越痛苦。
&nbsp&nbsp&nbsp&nbsp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的思考,感觉自己简直就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哈姆雷特,就差没摆那个经典的思考状的Poss了和没说那句:“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的话了。可你说我那时思考的问题也并没有那么高尚,深远。还不是环绕着那些很无聊的问题上转圈吗?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干了一件连自己都不知道有何意义的事,可能是自己缺根筋用很锋利的小刀……不用怕!当然不是割腕自杀我可没那个勇气。是用小刀在左手臂上刺青,很疼流了很多血。现在看来这个“空”字的刺青要跟着我一辈子了。当时可能是想用疼痛来唤醒自己吧!看到鲜红的血沿着手臂缓缓流淌时是有那么一种快感。可皮肉上的痛苦根本抹煞不了内心的郁结。所以最终好像也没起到作用,至于为什么要刻上这个“空”字,相信靠你们的智商肯定会理解的。我也不会多做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我经常在想等到我人老珠黄时皱巴巴的手臂上那个凹陷在皱纹里的字还能辨认出来吗?管它哪?最好消失掉才好!
&nbsp&nbsp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也很同情自己的不现实。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与不理智,当所有我能想到的能让我麻痹的方法都失效了以后,我又开始最可笑也最刺痛内心的事情了。不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理,我说过我曾做过太多的比较,但唯独我的爱情我不会去比较。面对姐妹们陶醉在玫瑰花的香味中时我会衷心的祝福她们!当她们沉浸在巧克力的醇香中时我会再次的衷心祝福她们!这次是我开始了编造自己的美丽爱情故事,一直以来我的脑海中驻扎着那个我假想的男友。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想那其实就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理想中的自己。只不过他有着男性所拥有的一切,有磁性浑厚的声音,有着挺拔坚实的肩膀。我喜欢和他聊天,当然是当着宿舍姐妹们的面。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你别着急我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每当我想起他就会用手机拨通自己宿舍的电话,听到电话铃想起来我会迅速的跑道话机旁。接起电话开始了自己和自己的对话。天啊!我真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和他聊得那么投机,聊得那么有深度的。有时我们会同时不好意思的微笑,我们也会相互吹捧,相互欣赏……我也会像处在热恋中的少女,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也会像初恋时的女孩心跳不已。我们就这样持续着我们的关系,持续着我们的电话聊天。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送我的一束玫瑰花。我永远记得,因为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鲜花,小卡片上的情话是那么缠绵多情!对于这一切我差一点误认为是真的。我哭了,拿着玫瑰花站在月夜下,欣赏着它的婀娜多姿,呼吸着它的甜美香气。紧紧地握着它直到被花刺刺得双手鲜血直流。风吹开了我的心窗,月照亮了我的泪容。我真的再也支持不了了倒在地上,任花瓣被压得支离破碎。哭有什么用?他走了那是因为我醒了。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在扮演着不同性别的角色。这舞台上的独角戏让我身心憔悴,梦幻般的戏剧演完后的空虚只有台上的演员才能深刻体会。我太累了,可我还要站起来。因为舞台剧情都不是我的归宿,卸装后的生命才是属于自己的。因为那才是演给自己的属于自己的故事。希望你们看到这里心情不要沉重。其实真的没什么,人的心理本来就很复杂也难以捉摸。子溪只希望能看到你们理解的眼神,不要把我看成精神病患者就好了。

也许我的心理素质实在很糟糕,阴翳的心情一直延续着,说实话那种痛可以说不再是他留给我的那种了。好像已经变质了。我开始彷徨开始怀疑,也全然不顾父母那么辛苦的供我上学了。原始的理想已被这种种的事情吞没了,说白了就是连自己都感觉到很不争气。对于父母我只剩下愧疚,可我真的摆脱不了心理上的,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现在想;当时自己应该是得了自闭症和忧郁症。平时不愿意出门怕看见熟人。更谈不上参加学校的一些活动了,我是能不去就不去。心里很压抑也很无聊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大三暑期由于实习没能回家,再加上想家真的快要崩溃了。于是选择了上网聊天在这之前对此我是不屑一顾的。所以也没有什么QQ号之类的。一个同学给我一个图个新鲜就开始了我的聊天生活。可本人既不喜欢看电影又不会玩游戏,只能是看看实事报道,听听喜欢的音乐,和网友下下象棋和五子棋,剩下的就是聊天了。慢慢的我开始玩通宵了,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它了。感觉只有坐在电脑前才有安全感。在那个虚幻奇妙的世界里徘徊。玩通宵熬夜在某种意义上又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摧残吧!本来当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只想着病痛折磨我越厉害我心里上就越舒服。我也停止了长期的吃药的生活,根本就不在乎后果。管它哪!那几天的生活规律基本上是;白天在宿舍呆着晚上出去从九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六七点都在网吧泡着,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网吧里没有几个女生。有时就我一个女的但我才不在乎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自己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开始在虚幻的网络世界里转悠。这种麻醉的方法屡试不爽!累了天也亮了,又是一人孤独的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网迷世界,不属于我的世界。走出大门明媚的阳光照得我眼睛有点发疼,突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来了不想那么多了,因为肚子抗议了所以就去平时老去的那家饭馆解决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不说你也知道就是倒在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重复着相同的梦魇每每醒来看着疲惫的自己,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滴放声痛哭。整整半个月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当然心情是随着身体状况成正比的变差。但我没有想过停止,因为我没有找到新的能让我麻醉的方法。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网上遇上了一个男孩,感觉聊得很投机。彼此肯定都是很空虚想找个感情的替代品,很快答应试着交往。又是荒唐的精神恋爱,他和我不在同一个城市。他每天给我打来电话也许当初我们真的动了真情,看他也很认真的样子我们就持续着我们的网恋。在键盘上我们抒发着彼此的抑郁,彼此好像是某种可以疗伤的药剂。不管何时我总会真实地去面对他可我却不知道他……也许一旦开始就不会有什么结束每天我盼着他的电话,等待着他的短信息,慢慢的发现自己真的开始动了情。正在体会着我所谓的爱情的甜蜜与挣扎。至于结果我不说你们都能猜得到,因为你们都很理智不会像我那么幼稚与冲动。删掉了有关他的一切号码。流泪看完了那篇写给他的诗,然后撕得粉碎,想丢在风中可真找不到地方让他们飘散。直到这事的结束我刚好有一个月没再去过网吧了。我开始高兴因为我是有药可就的,是的该是我振作的时候了,再也不能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接下来的大四生活过得很充实,好像又找到了那个不服输,自信的自己。在这一年里又开始了我原来勤奋的学习生活,我重新走进姐妹们的队列。也是她们在我彷徨的日子里关心帮助我。我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大四的生活地球人都知道就是各忙各的,谁也找不见谁。这段时间有发不完的简历,吃不完的散伙饭,流不尽的留恋泪,道不尽的不舍情。可毕竟是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就是这样聚散离合的,再说了当时的我们可能更憧憬校外的社会生活,大家都跃跃欲试的想早点出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所以那种离别的伤感会少几分撕心裂肺。当然我也逃不过这些,可我真的觉得大四是我那段痛苦回忆的终结,也可以说是重塑自我的开始。我不会对自己的往事不堪回首,相反我觉得更值得回忆。因为挣脱了哪些我变得更坚强,更理智。
毕业分离的那一刻再痛苦也是要面对的,本人最看不惯这样的场景那晚我们哭得很痛快,真的是一塌糊涂。哭累了就用已经嘶哑的声音讲述着过去逗乐的往事!相互贬损相互揪出各自的糗事,接着又开始傻笑一通。真是服了她们了!让人哭笑不得。可对于我,那些虽然不很刻骨但很难忘的往事一下子就又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记得大一时候我们老去那种批发市场买很便宜的衣服,被同宿舍北京的女孩嘲笑说土。对此我们不屑一顾的勇气是值得表扬的。我们可是集体着装穿着统一的样式迈着统一的步调,浩浩荡荡的走向学校!回头率是不用质疑的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属于高度近视。当然现在肯定是不会去那些地方买衣服之类的东西了,当然也不会统一着装了。因为都变得很在意的追求属于自我的个性。理所当然的就很忌讳撞衫了。但我依然会穿着洗的泛白得仔裤,梳着一尘不变的发型自始至终地坚持被男同学认为那属于我自己的个性。哈哈!也许!不过又想起了可笑的事情那就是和某个男生宿舍的联谊。现在我也想不通哪有什么意义?只记得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吧!来了个电话说是要联谊我们感觉也挺好玩的,也很好奇。所以就欣然答应了。更夸张的是让我们八个姐妹马上到第二十层楼顶的通道口会面。考虑到他们也是冒着生命和被处分的危险来和我们联谊,此情可待啊!他们是先爬到二十层的楼顶上再通过通道口钻进女生公寓的,我们也胜利会师了。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很简单的相互介绍了自己的籍贯,姓名,系别。之后就有各自回屋接着睡觉,很尴尬的是其中有个男生居然是我的老乡。在老乡会上碰过面。当时我俩谁都不敢抬头看对方。可从那晚以后好像联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说实话因为光线很暗他们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以后在校园里遇上也不会不好意思了。也还记得我屋四个姐妹在中秋节那天偷偷的跑到学生公寓管理室的屋顶上,我们是从一楼楼道的窗户里钻进去这才爬到屋顶。从那以后一楼通向管理室屋顶的窗户永远的被封掉了。对此我们要向师妹们表示歉意,由于我们的举动,你们就没有这样的福气能登高赏月了。那也不能怪我们只是因为管理员怕出危险,想想历届大学里跳楼自杀的也是有的,可我想从一楼跳下去会达到自杀的目的吗?我操那么多心干吗?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继续过我们的中秋,我们拿着马扎戴上月饼还有水果瓜子什么的,那阵势可就真的是要去赏月了。具体我们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现在只记得我们用各自的家乡的方言说着同一句话:“我想你们爸爸妈妈!祝你们中秋节快乐!”说完了我们使劲的笑。我们的笑声回荡在美丽的月夜下,响彻整个灿烂的星空,响彻整个美丽的秋季。我想那笑声会永远的留在我的生命里直到生命的完结。大一大二我学习相当努力每天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奔波在学校,宿舍,自习室,图书馆,食堂之间。当然每天都很充实与快乐!好像大一也不怎么在乎什么身材与外貌,反正那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每天上完晚自习我们几个就去吃鸡排,更夸张的是晚上熄灯了还能听见有姐妹在被窝里偷吃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弄得我心发慌。很有跳下去从柜子里拿出白天买好的饼干狼吞虎咽的冲动。可一听到其他姐妹伴随着的呓语声和磨牙声。一下子就没有了食欲!还考虑到懒得再刷一次牙就只好作罢了,于是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用午夜拍案惊奇中的恐怖故事淹没那诱人的吧唧声和烦人的呓语声。可直到大学第一个寒假我突然发现我清秀俊俏的小尖脸已被不堪入目的大圆脸取代了。一进家门爸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胖了哈哈?好好好,胖了身体好!”是啊!你们是放心了可我被这残酷的事实打击得不轻。这次回家真是人见人说我的“发福”后来我索性变被动为主动,见熟人不等他们说几句就直接告诉他们:“我知道我胖了你们不用提醒了!”弄得她们也很莫名其妙。说到这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和着急因为我现在的体形已经是很标准了。哈哈!
对于我来说大一的生活是很快乐的,就是刚来时自己的不复杂和身上很本真的东西。后来的不快乐可能是由于生活的空间,遇上形形色色的人,自己的想法不再纯真。那是因为更多的呼吸着周围环境中的各种不具体另类的“空气”,有清新也有污浊。我真的觉得用空气做这个比喻很贴切,谁都知道我们时刻呼吸的空气不是彻底的纯净物,而是含有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的各种杂质的混合体。我们也真的做不到因为空气里某些有毒成份的存在而不去呼吸。也许就是那些不具体的成分在我的脑子里或者是心里发生了反应,并且起了作用。不管怎样相信本真的东西没有被反应掉,腐蚀掉。而且我也相信他会永远有着强大的免疫力。因为我知道父母叫我做人的道理已经融进我的血液里,他们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航灯。不发感慨了,还是继续说大一的事情吧!因为我不想让使我曾经发自内心的笑过的事情溜掉。记得大一某天早上我起晚了,当时真的没有逃课意识,说什么也会去上课的。可一着急一只袜子怎么也找不到了。后来就随便找了一双穿上风风火火得去上课了,幸好没有迟到。等到中午休息,我们几个吃完饭并排漫步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当然是有说有笑,突然小廖从后面走上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这一句话说出来,等我再证实后。地上没洞有洞的话我立马钻进去。你们就问了她说了句什么话让我如此的深受打击!她说:“子溪,你后面裤子里的一个疙瘩是什么东东?很明显的呦!”的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到我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登出那东西,你们猜是什么?说对了是我早上没找到的那只袜子。我都不敢想象我居然和我可爱的袜子整个早上就这样招摇过市真的是让人汗颜啊!呵呵!当然这些是比较丢面子的事,咱也有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那就是在大一暑期金工实习时受到了车工师傅的肯定,在大学四年的学习生活里让我最尊敬的老师就属这位师傅了。其实说起那五周的金工实习真的很痛苦,因为当时是北京最热的时候,再加上实习要求还要穿上很严实的工作服所以就别提那个难受劲了。这没什么,最痛苦的是我和小胡第一周被分到钳工车间,带我们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师傅。可能是因为同性相斥吧!在实习过程中我们两个女孩实在锯不动那个铁锤,有男生看不过去就过来帮忙。好家伙!你就看那个女师傅的表情我真不知用什么词来描述。你说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值得提倡的,我们又没有让他们全包干。更让我俩吃惊的是人家女师傅还不只是用眼神和表情来表示对此的不满,而且直接用实际言语和行动说话好像我俩弱智就不懂察言观色。首先直接告诉那些男生让我俩自个来,这也没什么本来就应该这样。这只能说明你这个师傅做事很有原则,也懂得男女平等!任务还是要按时完成的,没办法我俩也就只能中午不休息的加班干活,那几天实在太累了我真的悄悄的哭过,不是怕苦是想家!平时遇上问题我俩去问她,她也不怎么好气得说话,那你要是一视同仁我没话可说。不说也罢!这黑色的一周终于过了,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接下来我们组就被分到车工师傅哪儿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受了很多次师傅的教训,可我们心服口服因为车床加工真的是要求很严格的工种,在工作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危险,不能分心分神。对于我可能理论性的东西掌握的不是很扎实,但咱的动手能力还不错。每次车床上在师傅做了示范后,总是先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来示范。说起来也奇怪,当你看师傅做的时候你自个儿觉得看得很清楚感觉没什么难的,可真到自己来时总是乱了手脚,不知道该按车床上的哪个按钮和操纵杆。所以,每次我第一个示范时我听到的师傅的斥责最多了,我脸上装作很怕他,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怕感觉他就像个父亲。不必说我后面的同学做的都比我好,因为他们都汲取了我先前犯的错误的经验。每当师傅让我先来时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大笑。最后的打分作业就是车一个阶梯轴,大家同时做反正我已经被师傅锤炼出来了,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结果我得了最高分。实习结束时学校举行实习表彰会我得了优秀奖,台上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感觉很不错啊!实习的结束意味着和师傅分离。他们长期在工厂当然很容易被我们遗忘,但我没有忘记他因为他教会我对人起码的尊重。在每个教师节我都会首先给车工师傅送上我的一份心意。大一让我记忆犹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nbsp&nbsp说起大二,当然我们已经不是当初什么也不懂的新生了,说起来也已经是某部分人的师哥师姐了,那感觉别提有多了不起了。可这段时间让我记得很清楚的事情确实不多。可能连续着的事物里人们会比较忽视掉中间的过程,大二可以说是大学生活中最平静的一年,因为这使得我们不再会像刚来时那样的好奇与新鲜,也不会像大三大四那样忙忙碌碌。所以我的大二生活记得的事情寥寥无几。只记得那次我的“吸烟事件”。你们同样不要误认为我那是在追求所谓的个性,那只是我认为很好的解压的方法因为当时要出英语四级成绩了。随着成绩公布的临近我越来越紧张真的很担心自己Pass不了,因为这对于我很重要。所以给自己的压力很大。在出成绩前的一晚我吸掉了整整三包烟。我还记得名字:石林,中南海,红梅。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第二天舌苔上起了很多水泡,疼得吃不下饭。看到右手指也被熏得黄黄的。庆幸的是我的成绩还不错,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那东西,但我并没有劝大家都去用吸烟来缓解心绪,只想说的是只要心中有度尝试一下也何尝不可?但真正能做到把握好度的人很少,的确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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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速退!受死吧!!” ;

“少来了,你让我退我就退,那我成什么了?反派也要有反派的样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反派我就是来给你捣乱的,不和你打一架我怎么和观众们交代??” ;

一人一妖互相殴打起来,很久之后妖怪悲愤地坐在地上: ;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赢呢?” ;

“蠢啊,――你的父母是近亲结婚吧?不是总是好人赢。问题的关键在于谁赢了谁就是好人啊。虽然你不会进化可是你寿命很长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  “……看来我该上夜校补课了……” ;  “农民!艺术盲!!没追求!!!” ;

身着白衣的少年道士说,声音从容淡漠好似佛前的细诉。暗淡的夜晚有风吹过,不知从何时起所谓风终于成了世界的叹息,而何地又悠悠传出废庙里的钟声。少年从背后拿出红色的葫芦拔下了塞子,委顿在地的妖怪化为白烟收进了葫芦。不知道在同一刹那间世界上有多少悲伤的生灵。 ;

少年转身向村落走去,长袍下襟带起数片落花,天地皆静,人不再回头,空气里回绕着关于寂静的歌谣,似乎是专门为云游道人所写的。 ;

“万灵生息是寂寞的格式, ;   一根琴弦就弹遍了相聚别离。 ;   在世界的睡眠到来之前, ;   我漂泊离开家园……” ;   ;   ;“小姐呀,你平常也喜欢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么?” ;

远在山里就看到了云游道人,看着他和一个相貌可怕的妖怪对打,看着他慢慢走到山梁之上。少女嘴角现出一丝酸涩的笑意。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油腔滑调的样子。沉吟之间少女忘记了自己曾经数过的晚霞,忘记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凝望了多少个年头。 ;

“是的,我盯着过来的每一个人看。” ;  “什么?难道我遇上了女色魔么?拜托你手下留情,劫我的色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劫我的财呀!” ;

恍惚之间少女笑了,红尘之中的离愁别恨被淡漠地化开。同样在恍惚之间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做了在岁月河边舞剑吹萧的人。 ;  “不是的。我在等人。” ;  “等人?这么好的月亮你怎么能浪费自己的青春呢?这样吧我就算日行一善,陪着你走走如何?走吧,咱们一起到附近的村庄去吧,你住在那里是不是?” ;

少女的眼眸在夜色中就象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

微微摇头:“等不到我要等的人我不会走。” ;

夜空下的大地开始动摇。少女平静地说话好象一切与自己无关:“我找了他一千五百年,找遍了天下之后在这里等他又等了一千五百年。” ;

少年有些发呆,但是马上又笑着说:“妄语犯戒是要下拔舌地狱的,你叫我一声干哥哥我替你念消灾免难经如何?” ;  “不必的,我要是死得了早就死了。” ;

少年看看天色,沉吟一回。 ;

“走吧,这么晚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   ;“会的。” ;

“他有什么特征?例如胎记啊,长相什么的。是不是秃顶?眼睛失明没有?左手还是右腿断了?说出来我帮你找。” ;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他看得见我。” ;   ;“哦。” ;

少年跳起来大叫,声音扭曲得好象尿了裤子。“你这不是在说我么?拜托,我堂堂高级道士,天下十大杰出青年,我从来也不认识你!” ;

一丝笑意慢慢在少女脸上荡漾开来。 ;

“不要紧,你会记起来的。你前生,是魔王。” ;  “大姐呀不要拿斯文人开玩笑好不好,我有心脏痉挛的!” ;

少女抬起头来注视着遥远的夜空,夜色慢慢深黑。在这一刻所有的天上就是人间。良久,所谓传奇是一些关于从前的记忆。 ;

很久以前,天和地相隔不远,传说登天的梯子就是山和树。在大地的中央,直直地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树,树的名字叫做嘉木。它孤独地生长着经历了无穷的岁月,象所有长生的生命一样,总觉得千万年俱都是些过眼的云烟。 ;

那时神在天上,人在地上。偶尔会有人想要避开人间的苦难通过山和树上天,去寻找神仙和没有风雨的快乐幸福。他们在树上攀缘上下,没有谁成功,于是就全部死了。 ;

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一高一低的树杈上坐着白衣的少年和青衣的少女。他们喝着水,吃着果子,看着夕阳。衣衫在微风中飘拂荡漾。后来夜色深黑,天空近得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星星。他们找了一团平台一样的叶子,拥抱着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少年对少女喃喃地说: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天上去,明天我们就可以登上树顶了。我们就可以上天了。少女在梦中微微地笑了。 ;

第二天他们在阳光照耀之前醒来,吃了早饭,用露水洗脸,然后平躺着让风吹干。从枝

叶的缝隙之中依稀可见遥远的大地,白云在身边飘过,这是鸟儿也飞不到的地方。少年掏出一支芦笛舒缓地吹出约略忧伤的曲子,一唱三叹。天上空空如也,没有云也没有鸟。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开始攀登。 ;

阳光正正地照射树顶的时候他们攀了上去。站在树顶上四下了望,东方是海,西方是沙漠,北方是冰原,南方是熔岩。没有想象中的神仙,什么也没有。少年慢慢地垂下头去,原来人注定要经历失望与苦难的。少女痴痴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良久之后,一滴泪水穿过树叶的空隙掉落下去,那是少年的泪,如果在空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它最终会坠入红尘,并且干涸在泥土中。少年悲伤地哭起来,为了自己不能实践的诺言。少女走到他身边给他擦眼泪,轻轻地说:没有关系的,做人也很快乐。我们回去一起过日子 ;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很久之后天色变黑了。星群在他们身边流动,高高的天上有他们听不见的密语: ;

“他们怎么还不下去?” ;  “没有办法再等等吧,神仙也管不着人哭的。” ;  “可是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天来呢?他们爬上树顶了。” ;  “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笨啊!人爬上来全都成了神仙,要我们作什么?――去,你还是和猪睡觉去吧。” ;  “时辰快到了,我该赶着车出去了。” ;  “再等等。” ;  ; “真的不能再等了。” ;  “你就是个赶车的命!你还怕你那太阳灭了不成??你再出来一次他们就成神了你知不知道?” ;

就这样,黑黑的夜幕持续了十二个黑夜和十二个白天。可是天还是没有亮。少年一天一天地形容枯槁起来。少女陪着他,偶尔抬起的眼光中满是泪水。人和神仙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  “大姐,拜托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我已经说过我不认识你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再这样我告你骚扰你信不信?” ;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疯子在和空气说话,他们看不到少女,也听不到少女的声音,于是以为少女是不存在的。也许世界的变迁和一个人的生命无关,正如同蒲公英总是要飞的,但它并不考虑风的方向。于是他们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现在我相信大姐您是妖怪了,我们道士就是专门收拾妖怪的!虽然这么漂亮的妖怪我还没有收服过,但是万事总有个开头

的,小心我收服你!” ;

“现在我相信我收服不了你了。奇怪,我堂堂高级道士,享受国家特殊补贴的超自然现象研究家居然拿你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干脆去妖怪界树杆大旗吧,这样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

“大姐!!大姐!!!拜托啊!您走吧!我一定给您树个牌位把您供起来,我是人啊,您是妖怪啊!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开除出道士队伍的!!” ;

少女一步不离地跟着少年道士。她的神色越来越是悲伤。她不知道是自己做梦了还是少年忘记了梦。在等待时所幻想的东西统统流散而去,少女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渐渐地忧伤地回忆起等待的岁月,关于晚霞星空和永无更改的执着。那时换季的风一再吹过,天下很静却充盈着淡淡的希望。就象离开枝头的落花,在切入水面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堕落和腐朽。啊,无知的感觉真是好。 ;

记忆是什么呢?也许在一开始想这个问题时就离记忆越来越远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姐!佛家才讲因果,我们道家是讲无为的!你老是这么跟着我我的各项工作很难开展的!你看在我孤身一人,没爹没妈的份上放过我吧!” ;  “我也是一样,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  “您认错人了吧!我自打断奶起就再没有近过女色了!” ;

少女不吃也不睡,整天唯一的事情就是凝视着少年道士,看三千年的光阴让他改变了多少。她用心寻找着道士和三千年前的少年有哪些相同之处。她慢慢地用心地找,细到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她想她一定能够找到的。 ;“天……还是没有亮?”白衣少年在青衣少女的怀中缓缓睁开眼睛,猫一样的眼睛里仍然闪动着希望之光.但仅仅是一瞬,随后眼睛闭上了,恢复到死一样的苍凉.什么地方传来西风停止的声音. ;  "我们等着.在朝阳升起之前我们无处可去."少年声音嘶哑地说,其实,是不甘心。人们总是想把最终绝望的时刻尽量推后一些。青衣的少女抱紧他的头,一些头发露出来随风飘动。 ;

天上的神仙,半天上的人都在近乎绝望地期待着。嘉木摇摇自己的枝干,也许在它的梦中会有另一棵树也说不定。 ;

最终,最终太阳终于出来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不出来它就要熄灭了,太阳熄灭了地下的万物会死,那么依靠万物生活的神仙也会死的。在暗淡的黑夜里东方忽然

间红了起来,红光影里隐约出现一颗树,那是在世界最东方的太阳们居住的树木扶桑。传说在更久的远古,有一个人间的勇士射下了多余的九个太阳,弓叫做乌号,箭叫做肃枵。原来人类也可以傲视天庭的。 ;

东方刹那亮起,红光紫雾扶摇直上,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冲开天地间的黑暗,六条向天飞升的龙在光芒的指引下拖出了一轮稍显暗淡的太阳,树顶上的少女全身一震,接着用力摇动怀中的少年:“快醒醒,天亮了!” ;

少年睁开双眼,慢慢把脸转向东方。初升的太阳映在他的瞳孔之中,有若两团火。少年慢慢地眯起眼睛。几乎是在同时,他和少女脱口而出:“真好看……” ;

沉寂在美景之中的少年和少女忽然觉得身体变轻了。他们的身体若有若无地发出淡淡的光芒。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成为神。 ;

少年道士摇着云板走在市集的街道上,背后有一杆白幡,上书四个大字:降妖伏怪。嘴里说的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少女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寸步不离。只听少年逢人就问:“本地的窑子在什么地方?” ;

少女开口:“我发现你纯粹是在气我。” ;  “我怎么敢呢大姐!我只是产生了一些和男性生理有关的神经冲动而已。” ;

不远处一个老人看着少年,无限沉痛地说:“多好的青年呀!可惜是个疯子……” ;

少年道士大怒: ;  “老汉!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长得真象我家乡的猛兽!说,知不知道本地的窑子在哪里?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看你那老年痴呆失败样肯定不知道,走开不要挡我们的路!” ;

少年道士说完之后撇下目瞪口呆的老人快步向前走,少女紧紧跟在他身后。老人呆了须臾,忽然大声喊到:“年轻人!有追求!有目标!等一下我来告诉你!”少年加快了脚步,开始奔跑。集市上的喧闹声和老人的喊声冲击着鼓膜。他用力捂住了耳朵。可是少女的声音却穿金裂石一般击中了他的心脏:“三千年了,你还是那么干净。” ;

“不是!我不是的!”少年大声吼到:“我不去的原因是我一想到你总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恶心!” ;

少女仿佛中了电击一般呆住了。许久许久。少年回头看着少女,眼神之中仿佛有一点追悔之意。后来少女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变着法子想赶我走?” ;

沉默。少年低下头,片刻之后

忽然又抬起来:“不是。大家萍水相逢,又没有付出什么感情,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不过大姐为了你的前途你还是走吧,你如果真的要走的话小道一定烧头等信香送你。妖怪界现在风起云涌,正是有责任感的妖怪大有作为的好时机,大姐您不要在小道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魔王

少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在噪杂声中人和妖怪默默地寂静着。寂静,不知道是为了回忆还是忘记。 ;白衣少年和青衣少女慢慢地随风飘了起来。忽然之间一切饥饿、紧张、恐惧都化为乌有,有的只是无尽的自由自在。他们吸着风,饮着露,在空中自由飘荡。少年扯下一条很大的云彩,把它做成了一条船,载着少女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荡舟。遥远的天空之中传来仿佛的音乐。少年叹着气对少女说:我们可以永远不分离了。 ;   ;  “都是你,错过了宿头,现在只能在这个破庙里睡觉了。你是妖怪你不觉得冷,我是个人我在发抖你没有看到么?”少年用力拧干自己的衣服,庙门之外大雨滂沱。少女破例没有看他,只是作在腐朽的佛像脚下抬头看着房梁,一滴水在空中拉出长长的丝。 ;

少年觉得奇怪:“房梁很好看么?” ;

半晌,少女慢慢地,犹如自语一般地回答:“我已经习惯了注视东西。” ;

一瞬间少年觉得心脏一酸。 ;

少女站起身来,不理会外边的萧索风雨,一朵云一般出了庙门,脚步飘飘的。和少年擦肩而过时少年没有回头,他觉得他不应该回头。因为自己是很有前途的道士,对方是个妖怪。人就是人啊,妖怪就是妖怪啊。几乎是本能地少年心想:苍天啊,和一个美丽的妖怪划清界限难道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么?须臾之间少年真的觉得很痛苦。少女已经在庙门之外。 ;

“和我在一起真的很痛苦么?” ;  “很多年之前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就当是古时候吹过的风吧。” ;

少年道士慢慢回过头。少女在大雨之中显得安静从容。脸上有水珠滑落。可是少年只是服从于权威们的告诫而已。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道士,被妖魔诱拐,堕入了魔道。几乎在所有人学习道术之前都被这么告知。 ;

我是个人啊。少年道士心想。 ;

“那我们就一起做人吧,做人也很快乐的。”少女说,同时真正地感到了一种崩溃。“我现在倒是很想做人,

可是大概没有机会了,你给了我如此长久的生命,却不能亲手结束它。” ;

少年看着雨中的少女。我给过你什么样的生命,又对你许下过什么样的誓言呢?我不知道呀。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我又忘记了什么呢?拜托给个回答吧! ;

“我已经忘记了。”少女说着,慢慢转身,在雨中渐渐走远。 ;   ;  “你看你看,我们头顶上有好大一朵云哦。” ;  “看到了,是黑色的。我想要打雷了。” ;  “打雷?为什么?” ;

云头出现天神的身影,正在撑船的少年和少女茫然地看着。天神奢华浑厚的声音传下来: ;

“敢于蔑视天庭的蚁民!私自上天是要受到处罚的!” ;

少年抬头向天,大声抗辩道:“我们是凭着自己的力量上天的!神仙也管不着!” ;

云层越来越浓,云层中间孕育着雷电的影子。天神的声音不断传来:“人就是人,神就是神,天地是有本来秩序的,破坏秩序的蚁民们,下辈子投了胎要记得老实本分地做人!” ;

一道刺目的闪电直劈下来,笼罩在闪电之中的少年和少女被从九重天上一直打到了地上。雷电在地面上产生爆炸,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很久之后,闪电散了,云收了。 ;

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炭状物微微一动,然后无力地翻到一边,那是少年,他用身体保护了下面的少女。少女坐起身来,扑向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少年,抱着他说不出话,一滴泪滴滴在少年已成焦碳的身体上,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穿了过去,掉在地面。少年居然还能够说话: ;

 ; ; ; “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  “你不要死!” ;  “好好活着,至少要等我再说一声爱……” ;

少女流着泪用力点头,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身体随风飘散,化作了飞灰。少女惊慌地看着少年在手中消失,终于大哭起来。 ;

“佛祖啊,乔达摩希达多老汉,虽然说你和我们属于不同的门派,但是听说你很灵的。我想问一下看,我和那个女妖怪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啊?她这个样子弄得我无心工作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很容易掉进妖魔们的陷阱的!” ;

木刻的佛像捏指,垂睑,微笑,不语。 ;

“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要在那里装深沉好不好,至少也要给我个暗示么!” ;

佛像周身的真金已经剥落

得差不多了,从容之间脸上的最后一块金箔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铮”的一声。 ;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喜欢她,可是这没有什么关系吧,不妨碍我成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道士吧,真是的,你看我不是把她赶走了么?我是人,她是妖怪啊,人就是人,妖怪就是妖怪,天地间有自己的秩序,不能破坏的。――好了我知道,个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么。我就是想问问清楚,避免以后再犯类似错误罢了。你不要随便怀疑我们道教干部的素质。” ;  ;  ;佛像前有两只小老鼠爬来爬去,怡然自得的样子,忽然之间好象受了惊,一转身钻进洞里不见了。 ;  ; “佛祖,算了我看你也说不出什么来,这种破庙没有什么香火,来,我给你点上一支头等信香。说吧,可不要说我贿赂哦。你别的不要管,只管说她去了哪里就好。” ;  少年道士点上一支香,小心地供在香案上。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佛像的眼睛里流出了红颜色的液体。液体滴在它平伸的左手上,手中出现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慈悲。佛像依然微笑着,但是这微笑却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  少年道士大惊失色,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 ;  ; “不得了啦!佛祖成精啦!!!” ;  用血写成的慈悲在他脑海里忽隐忽现。 ;   ;

“喂!那个新来的,站过去一点!” ;

恍惚之中白衣少年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渡口,前面有好多人排队,身上还带着雷电灼伤的痛苦。上没有天,下没有地。最前面有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在维持秩序。他试探着问旁边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靠,你不会这么没觉悟吧。这里是黄泉啊。” ;

少年心中一阵悲哀。“这么说我死了?” ;

“更正一下,是我们死了,并且等待着投胎转世。” ;

亡灵们一个挨一个地上了船,撑船的老人一脸的慈祥笑容。最后一个是少年,他放弃了所有的希望,把一只脚放到了甲板上。 ;

忽然之间那只容纳了那么多亡灵仍然没有丝毫吃水的船沉重地陷下了一大截。亡灵们开始不安地涌动。老人看了看少年。 ;

“你带了太多的凡尘心事,这船,载不动。” ;  “那怎么办?”亡灵们问。 ;  “你们先过去,我最后一个渡他。” ;

船悠悠地开向了彼岸。血红色的

波涛。少年站在岸边,痴痴地凝望。 ;

船回来了。少年上船,刚刚好,波涛平着脚面。 ;

少年开口问老人:“这里的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

老人抬起头,停了篙,船停在了河水中央。老人和少年对视,老人开口了: ;

“这冥河的水是历代战争中死去的人的血。平民的血,士兵的血,还有被俗世称为英雄的人的血。不管生前是什么,死后血水混杂在一起不分品级地日夜流动。这就是死亡,人死了,就什么也无所谓了。天地是熔炉,活着是在炉液中冒了一下头,然后又沉下去,等待再一次冒头的机会。――你明白了?” ;

“明白了。” ;  “那还带着心事为何?” ;  “熔炉不能打破么?凡人不能逃脱轮回么?” ;  “从前的凡人可以成仙,现在的只有不断轮回了。” ;  “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  “天神们建立了秩序,人,神,鬼是有秩序的。” ;  “天神们一定有道理么?” ;  “错。天神们不是有道理,是有力量。我们服从的是天神的力量而不是天神的道理。” ;

少年不说话了。很久。他慢慢开口:“我曾经成为神,然后知道了这样的秩序,那么在这种秩序下人应该是没有任何希望地生存了。我想打破这种秩序,我想拥有对抗天神的力量。秩序不一定是对的。天下万物不应该有等级。或许在混沌中无知无觉的生命更加快乐。老人家,你喜欢混沌么?” ;

老人大笑。船骤然间浮起,少年沉重的心事随波流去。“很久之前有人说过和你一样的话,他成了魔王,在反抗诸神的战斗中死去,万劫不复。你想成为魔王么?地狱的火炼过,九重天的雷打过,百世横死的命运还有畜生、饿鬼和修罗的轮回,到了那个时刻,你就是魔王。现在,后悔没有?我们走吧。” ;

船开始移动,少年的话在波涛上回旋:“到了那个时刻,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神,或者魔,或者平安快乐地生活。我怎么会后悔呢?大道不可说,要说的时候忘记了。” ;  “无所谓。” ;

血的波涛平静下来。缓缓不息地流动。 ;  “女人真是很麻烦啊,不过还没有女妖怪麻烦。”少年道士自言自语:“随便抓个人就说自己和他有一千几百年的关系,关系不是乱拉的啊!” ;

“真的活了那么久?长生不死就不错啊

,为什么说要我结束呢?总之先找到再说吧。” ;  “天啊!大姐你回来吧,我当你说的什么魔王,不要耍我了好不好?” ;

道士不知道在很远的地方,少女仍然在注视着他。出口成愿,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她一直孤独地活着并且等待着他。生命真好,生命永远延续下去真好。可是只要所爱的人对自己说爱,生命就该结束了。但如果没有他对自己说爱,活着,也不过象是那棵看断了天地的树而已。 ;

只要你说爱我,我的生命就到了尽头,可是我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等待着的就是这个时刻。我的生命换来的用心说出的言语,很值得了。我不在乎生命,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

我在等。可是我不敢相信。 ;   ;  少年转世投胎。在前九十九世中作为狼,作为虎,作为野马,作为鹰,作为鱼,作为畜生,少女在红尘中寻找他,一遍又一遍。少年曾经无数次看见少女,每一次他都拼命向少女奔跑、游动、飞翔和嚎叫。但是少女不知道。她没有注意身中箭矢罗网还有刀枪的动物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 ;

每一世的死亡少年都记着。他牢牢地数着老人撑船渡自己的次数。因为他是魔王。 ;

后来少女疲倦了,在一座小山顶上静止下来,少年只要一学会走就向那座山跑去。每一次都在中途横死。 ;

在第九十九世上少年转世成为了蛇。那时是秋天,少年向小山的方向爬去,冬天到了,冻死在半路上。 ;   ;  天神们最近总是觉得有个人逃离了轮回,“PK的管理阶层好象出毛病了。我知道有个人总也不死,但是我看不见他。” ;

“哦,那怎么办?” ;  “查查资料,看看他是谁。” ;

少女回到原来的小山上,天地之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少女觉得心丧若死,可是她只能永远活下去,没有恨也没有爱。 ;

  ; 正在这时她看到了面前降临的天神,带着照妖镜。 ;   ;  少年的第一百次轮回就要到来了,老人不在,冥河上修了一座桥,少年带着伤感过了桥,桥上有个老太太在给亡灵们喝汤。少年喝了。他不知道这座桥叫做奈何桥。只是觉得以前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

后来他投胎,做了道士。 ;   ;  少年道士找了很久,没有一点关于女妖怪的痕迹,仿佛红尘中从来没有生存过这么一个生命。少年觉得

很伤心,妖怪也好,人也好,毕竟在自己面前真真切切地美丽过。 ;

少年知道自己唯一动心的异性是个妖怪。管他呢,去他的,人不是人,妖不是妖。人就是妖,妖就是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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