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不安的局什么意思痣是什么意思

付与三篇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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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她手指勾住了我下巴,悄悄说:要不姐带你打个炮去?_黄龙府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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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勾住了我下巴,悄悄说:要不姐带你打个炮去?收藏
毕业了,下岗了,整天宅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每天六点起床,踏着晨雾,穿过群打拳练剑的老头老太,帮劳苦上班的父母买下早饭。便什么也没有的干了…… 没人说话,没人搭理,没人交流,没人谈心。自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闷闷的屋子里。看着炫富,嘲笑,下限的帖子。数着擦着云端飞过的飞机,倾听着墙外隆隆的拖拉机声。觉得自己成了个孤独的蘑菇。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发着霉…… 也许所谓的时间便是看着白云苍狗,日生日落吧…… 心中潜伏着许多苦闷与无奈,却没有地方宣泄。想在贴吧里写点什么,但总是敲上一段又删的干干净净。自己点燃根烟,轻轻吸了两口,便放在烟缸边上看它慢慢自己燃烧。袅袅的烟雾从燃烧的烟草里飘出,不一会就被吹散在了空气里。 父母总会抽空跟我说说话,但每每看到越积越多的烟蔕,聊天总会变成争吵。最后总以重重的关门声作为结束。 我一个人走出屋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靠在墙边,直到看到父母窗前的灯暗下去,我才会悄悄进去。 日子过得混沌而没有起伏。 对了,谁有工作,记得告诉我一声。 直到一个平淡无奇的星期六,我正在偷用着从网上买的,据说正宗女14黑丝,围在脖子里,尝试做窒息式自慰。楼下响起了开门声。 蹬蹬的脚步随着母亲特有的粗嗓门传到了我发鸣的耳朵里。 快点,穿好点,去见个姑娘啊…… 当时,我就有点愣住了,把黑丝解了下来,扔到了抽屉里,关掉三俗的界面。 开始茫然无措起来。 自从毕业后,三次元世界的妹子已经如同月球背面一样,在我的世界里。存在却不可以看到。 我尝试的洗了洗枯燥的头发,然后从衣柜里掏出早已发出重重樟脑球味的衣服。试着对着镜子比划起来。发现不论哪件。都把我衬托的庸然无味。 我最后只能撇撇嘴,换上了最少皱纹的一件,套上早已不怎么穿的棉袜,踩着运动鞋,拿走了母亲扔给我的小五百块钱和一张两百的超市购物卡以及数不尽的唠叨与叮嘱。 踏着自己的影子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有种回归人间的感觉。 所谓相亲,其实就是女问房问车问工作,男的陪笑陪吃**天。 不知道中间人收了母亲的多少好处,给了蛆虫般的我这么一个送钱的机会。 我揉揉鼻子,进到了这家不大,但却挺安静的茶餐厅。里面的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姑娘正聚在一起喝着奶茶,写着作业。而服务员穿着早就掉色的套装在那凑着聊天。 我环顾起四周,找了个带沙发的地方随意坐上。 先生,你要点什么? 嗯,把那个新周刊拿给我就没什么事了…… 其实自小就不是个招人喜欢的人,而且从没什么改的觉悟,除了跟年迈的外婆说上几句时,其他人总能在跟我聊天后激发起回到过去,让我爸把我射到墙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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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可以,我爸也是这么想的。在那年,他哼嗤哼嗤抱着母亲,快活的做着欢快活塞运动时,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会生出我这么一个东西来吧。 所以各位,行房需谨慎,不带套前,一定要算上一卦… 嗯,也许前文已经太枯燥乏味了……我试着写写正题……那就是正当我看着去年奔驰出的最新款轿车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带动了一大片的门口风铃响动的声音,就这么飘入了我眼前。 时至秋末,她依旧穿着黑丝袜与带着无数孔洞的夏装,露出里面的紫色胸罩。但却又不甘不愿的披着件白色风衣。脸上的妆一看就是昨天的。除非是她傻到白天就去酒吧鬼混。 我叹了口气,用书遮住了脸。 李子秋,当年大学时有名的公共汽车,基本所有高富帅的副驾驶座她都爬上去过。甚至在校园小范围流传过她的被子三年没动过的伟大历史。 天,她来干嘛?昨晚喝酒太多,来这醒醒脑?我在书后面正胡思乱想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根手指把我的书拉了下来。两只化开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两秒,从她嘴里冒出一句果然是你。便就这样,我两的相亲开始了…… 有房没?她摇着铁勺在深褐色的咖啡里搅拌起来。我好心帮她叫来杯花茶,但还是被她换成了最贵的蓝山。 有,爸妈的。我继续看着书,不愿理会她坐在那里的悻悻做态,她也没愿搭理我,掏出款贴满了水钻的手机自顾嗯了起来。 嗯,然后就是长久的相对无言,毕竟大家的底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反而可以说的就少的多了。 我试着换了个姿势,以求坐的更舒服点,看着她还在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的又嘴上犯起错来。 恩,怎么想到来相亲的?以前的那些高富帅呢?我说到这,倒也不怕她拿咖啡泼我,毕竟就那小杯,也就是两口的事。 什么高富帅?她终于从宽大的屏幕前抬起了头,一脸困惑的看起我。 我也懒得和她解释,直接掰着手指说出了名字。 哦,那些啊,也就是跟我玩玩,到了结婚定居时,才不会要死过人的房子呢。她无所谓的又拿起手机,但估计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了吧,又小心的把手机放到了坤包里。 恩,我倒是不怎么在乎死没死过人,但是别告诉我,最后辛辛苦苦买来的房子是块墓地啊…… 墓地到也不是,嗯,反正到时候你肯定不用像敬菩萨般那样敬我。我知道自己什么货色,所以没那么多要求。这次也是特意挑了个低点的,这么说你不生气吧?她说完整个人陷到了沙发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嗯,我没意见。我看了看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奈的又翻起书来。 她扭了扭水蛇般的腰,露出腹部一大块的洁白肌肤,同时开始绕有兴趣的看起了我的反应。 那时,我正在研究头顶的吊灯,白白错过了欣赏的机会。 她看我没反应,凑到了我面前,又手指勾住了我下巴,晃了下脑袋,把擦着粉色唇彩的嘴唇贴到了我耳边,悄悄说起话来,嗯,咱俩也算成功了,要不姐带你打个炮去?
我从吊灯上回过神来,把视线拉到了她不小心露出的那块雪白上,好好欣赏了一番,把自己的脸缩了回去。 嗯,不用了,谢谢。我冲她摇了摇头。 她一脸的惊愕,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态度。 我坐回到舒服的沙发里,嘲她笑了笑,把手中的花茶递给了她,她愣了下,接了过去。不情不愿的畷了口。 嗯,其实我是这样想的,你看看对不对。 她点点头,示意我接着往下说,手在空中优雅的挥了挥,叫来了正闲的没事干的服务员。点了又一杯花茶。 那个,还是不要玫瑰的,换成杭白菊的吧。我把手点到了她手下的三格图片上。她一脸的不解。 嗯,玫瑰花茶大早上的喝容易醉茶。我解释道。 那就要玫瑰花的了。她重重点了点选单。 我自讨没趣的做了回去,恨自己还是会看到美女就不由得心生所谓的怜惜。但看着她终于愿意看着我说话了,倒也算开心了起来。但是那些话,就不知道怎么讲了。 你倒是说啊,她看我只是看着她,没吭声,有点急了,催促了起来。 我捏了捏嗓子,喝了口水,开始问她,嗯,你是不是觉得你刚才满不在乎的样子很能彰显得你坚强的内心?就是平日宝马香包相伴,但最后相亲还得选我这样的,所以会理直气壮的把缺点全拖出来,然后冷冷看我的反应。如果我说话稍微重点,你就可以大加鞭遢一番? 嗯,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用手沾了点咖啡,在桌子上胡乱抹了起来,另一支手挥了挥,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嗯,其实有的人比较简单,脑海中只有一个观点。比如在学校贴吧上,有的什么问题都爱地域下,或者总是秀着下限。 生活里,差不多也是这样,有的信奉金钱万能,然后自己又确实有钱。就这样,把那些没脑子的吸引到自己周围。但有这种想法却没实力的只能怨天尤人,就像学校里那个晚上摆地摊的那个,总是说有了钱会如何如何左拥右抱什么的,害得女生都不敢往他那蹭。 然后有的人信奉所谓的权利,就像学校里那些辅导员,恨不得在办公室里铺张床,挂上奖学金多少一次,助学金多少一次的标语。当然也有搞笑的,某个学生会的仗着主人,居然也在尝到甜头后想睡某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还有就是靠身体吃饭的了,在学校有名牌,有车接送,旷多少课说下就好了。就认为世上所有的人都好色。其实不知道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痛苦。因为她自己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别人占了便宜还是自己占了。最后活到最后,脑袋里就只剩这么个想法了。而且最悲剧的是,有的人不吃这套,那她就会觉得自己根本一点用也…… 你说够没?她掰着勺子,两道眉毛快要立起来了,嘴唇咬到了牙齿里。 嗯,说完了,喝茶吧…… 不喝了,没事我就走了…… 嗯,坐下吧,你没看到外面下起雨了吗? 所谓的秋雨连绵,平添萧瑟说的不过是没带伞的行人被丝状的细雨搞得没了情绪,反倒是屋里的人看着窗户上慢慢结起的一层雾,引起了许多断断续续的思绪。 她坐在对面,先是用手涂抹着窗户,写些零乱的英文单词。然后就是画出个电视机的样子,把窗外正发生的交通事故当成了场现场直播。 慢慢的,雨没有了停下来的意思。水洼里开始出现大大小小密集的气泡,被亮起的霓虹灯照的五彩缤纷了会,便破碎在了水洼边上。 嗯,无聊吧,你玩手机吧,没事的。我轻轻朝着正在对着外面发愣的她说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下头,没有扎紧的发丝落到了她耳边。她用手抱住了自己,躺到了沙发边上。 我把上衣脱下,闻了闻,扔给了她。她自己用手扒拉着盖上了。
慢慢的,指针滑到了正午的点上,早已要跟吧台生根连在一起的服务员走了过来,拿出菜单,问起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吃饭。我摇摇头,示意她去问李,没发现沙发上,李早就睡熟了过去,盖上的衣服随着呼吸声,有序起伏了起来,快要滑到地上了。 我探过身,帮她重新盖好了,示意着服务员等会再来。 现在几点了,她懒懒散散的问起我话来,但估计她刚醒,脑袋还晕着,一抬手就揉花了眼影,把自己搓成了个熊猫。 嗯,快12点了,吃点什么不?我也不知道,看着丑了点的她,心情反而和顺了许多,老老实实的答起她的话来。嗯,你最好去洗把脸,脸上妆开了, 她打开那个有着清晰纹落的坤包,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居然笑了起来,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嗯,我去洗把脸,然后别吃西餐了,我估计你也是穷人一个,我带你吃面去吧。 嗯,那里有盖浇吗?我不爱吃面。我揉了揉太阳穴,一本正经的问起她来。 服务员在那不情不愿的收了钱,就低下头干她自己的事情去了。剩下的几个人终于把目光投到了李子秋身上,毕竟穿的少的美女,是个人都爱看。 “欢迎下次再来。”迎宾的那个满脸痘痘的男生拉开了门。风铃又渐渐响开了,雨丝夹带着清清的水汽铺面而来。 她嘟了嘟嘴,示意我冲到对面看有没有卖伞的地方。我没搭理她,只是看着顺着下水道流四处飘动的水泡,心中发出声叹息。 有时候,所谓命运,就是这雨中的点点气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聚到一起,或者裂了开来。我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这里是所谓的新城区,铺满整面墙的玻璃,宽敞的街道,连垃圾桶都分成两个,一个绿色,一个橙色。 一辆宝马匆匆从我们面前驶了过去,里面坐着的那个戴墨镜女子让李子秋莫名烦躁了起来。 火红色的小牛皮鞋重重的踢到了水洼上。怎么了?我问道,小心的避开了她。 卖早了,不行啊!她别过头,不愿再说点什么。 恩,好了,别生气,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拍了拍她,递给她口袋里一直塞着的玉溪。她看也没看,就用两根带着硕大假钻石的戒指的手夹住了,叼在了嘴里,把头凑到我嘴边,问我要起火来。 我本想又一次性打火机帮她的,但看她这样,也就直接把燃烧的烟嘴凑了过去。这样,也算种接吻吧。我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 烟,就那么慢慢弥散开来,空气都是股呛人的味道。 她轻巧的吐出了一个小小的眼圈,便把烟放了下来,用手指晃了晃。怎么,不是男生都不让女生抽烟吗?她扣了扣自己发紫的嘴角,前言不搭后语的吐出话来。 恩,跟你没那么多虚的。我随口应了句,心里想的却是其实裸照都不知道见过你的多少了,真的没必要把你当成个姑娘。李子秋在我心中,算是很美了,但是不用评价貌若天仙,或者清秀脱俗的虚词。直接想到一次500,**800,就可以让人心里如明镜一般亮堂。 走吧,我带你吃东西去吧,你看雨小下来了。她把只抽到一半的烟扔到了一边的花坛里,裹紧了我给她的衣服,走到了灰蒙蒙的天空下。我跟到了她后面,看着远方露出的淡淡蓝色,也就不在乎雨还会怎么下了。
她从后面扭过头来,开始絮絮叨叨的讲些过去学校里的光荣历史。我也不置可否的听着,从街角的柳树上扯过根枯黄的树枝,抽打起白色的桥柱,上面蹲着的石狮早已被弄得伤痕累累。 对了,我想问你啊,你还记得学校里那个方便面姑娘不?她拦在了桥头,前面有几个行人正在为什么事面红耳赤的吵着。她估计思量要不要去看下。记得啊,就是那个给箱方便面就让上的姑娘吧?以前我们还商量要不要试着包月呢,怎么了? 死了呗,学费没交上,毕业证没拿到,自己拎了个凳子,把脖子挂到了篮球框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清走了。为什么挂篮球框底下啊?死到校长室门口多好啊。 谁知道啊,估计喜欢过某个打篮球的吧。走吧,别看热闹了,我有点饿了。 李子秋就这样慢慢拉着我走着,我也由着她拉着。 但她总是绕着泥泞处踏过去,原本诱惑的黑丝上沾上了许多点状的泥点。 找点好路走吧。我在后面劝着她, 没有车坐,走哪里不是一样啊……她笑了笑了笑,踏上了湿漉漉的水泥路 我两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她在前,我在后。隔得距离就是手臂的长度。她无聊的伸出手指一点点跳跃着触摸着身边的一切,然后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她站到车水马龙的路口处对我指了指,“就是那个餐馆了,路边的,我很够意思吧。” 我点点头,看着汽车溅着水坑疾驰而过,才拉起她的手,走了过去。说是路边摊,其实也就是一个灶台加上两张桌子。 深黄色的蒸笼在股股的冒着热气。原材料盛在四方的塑料盒中,被小心的盖上了薄纸。 老板是一个中年人,看到我们来了,憨厚的笑了笑,满是皱纹的手拎出大把的肉洒在了锅里,油烟一下子升腾了起来。她捡了张还算干净的凳子,招呼着坐了下来。 自己则站在我旁边,小心的拿起块抹布,擦起油腻腻的桌子来。 我尝了口热乎乎的饭,吞了下去,“不是很好吃吗。”她在那吃的倒是酣畅淋漓,小巧的嘴巴不停的吧唧着。“将就点吧,我爸下岗了,出来做吃的也就这水平。” “这是你爸?”我有点惊讶起来,后来细细一想,确实,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跟她一样放肆。“我去打个招呼吧?”我试着想站起身来,被她在桌底轻轻踢了下。 “别了,他耳朵以前在工厂干活时受了伤,现在还有点背。带你到这是让你看看还可不可以。不行的话,吃完这饭你就走吧,不要告诉以前同学就好了。”“恩?什么行不行?我没那么狗眼看人低,至少现在我还家里蹲着,比你父亲差多了。”我又往嘴里塞了口饭,里面的肉因为放的太多而有点油腻。”她冲我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吃起自己的面来。里面的葱花随着油滴飘着。 沉闷的空气里,客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照着李子秋的眼神,付了钱,看她的意思,是不想在还没成之前,让我与她的家庭有任何交集。 我也理所当然的听了她的建议。毕竟自尊心这东西,谁都会有。她能带着我来这,也算是狠狠撕下了自己的面子。
我搓了搓手,想着牵她,但看着她洁白如玉却瘦骨嶙嶙的胳膊,又不免的把手垂了下来。她问我下午想去哪里逛逛,我当然是听她的安排。毕竟她知道这个城市,哪里适合我们。 她随手拦下了辆的,不等我开门就钻了进去。说的地方自然是我没听过的。看着她洗去妆容而显得平庸的脸和憔悴的样子,看到车窗外明码标着价的店铺或四门大敞或欲拒还迎。 也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高府帅赶着趟的离她而去了。毕竟,这个社会,不说门当户对吧,至少如果男的可以靠卖菊花挣得个五毛一块的,也是会有很多忠贞烈夫前仆后继,乐此不疲的。 她领我去的是家KTV,楼下只有三架白色透明玻璃造的升降梯。今天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人不是很多,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显得清冷萧条。 金色壁灯上刻着的西方小天使自顾自的乐呵呵笑着。大大的价目表自然让人看得脸红心跳。至于里面,就显得没什么意思了,灯光黑暗的基本看不清路,音乐声从门缝中不住的透了出来。还有那压抑的住了喘息声。 紫色的旋转灯在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地毯上画上大大小小的光圈。公主与王子一脸恭敬的站在门边,等着服务。高挑的旗袍下两条黑色的蕾丝带在半空中不住的晃荡着,十五公分的高跟发出蹬蹬的声音。 请跟我来,一个服务员打着是六道摺的蝴蝶结拦到了她面前,露出副耍帅的笑容,没想到被李子秋一把推了开,很是轻蔑的笑了笑,自顾的领着我走到前面去了。你知道这种人叫什么不?她的声音,即使在不断的音乐声中也显得有点大。 兔儿爷呗,都是说吐了的笑话了。bingo,她很是开心,露出牙齿笑了起来,推开了一道我们享有三小时控制权的木质门。 你知道吗?当我还相信所谓的爱情时,做的最傻的事就是跟个兔儿爷花前月下了两个月,最后怀孕了都掏不出钱,只能关机的懦弱东西。恩,你自己遇人不善,有什么办法。 “恩,你有什么想唱的吗?每次去KTV你都不怎么开口,这次就我们两个,试着唱唱吧。”她把麦克风扔给了我,自己坐到亮闪闪的屏幕前选起歌来。“我唱歌很难听的,听你唱就好了。”我把麦克风扔到沙发一边,打开了灯,五颜六色的光芒安静的洒了下来,我脚下的影子也缓缓绕着我旋转。 我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晃了两下,倒出最后两根烟,递给她一支。自己的那根试着举着打火机点燃了起来。看着她一脸颓废的抽着烟,傻乎乎的看着屏幕里那深红的日落与树影摇曳,看着白色的水晶鞋和灿烂的玫瑰花,不由得也为她心痛了下。 重庆那群死不掉的余孽在那高声唱着红歌,无端惹着我们这些新人发笑。却不知道每天吃饭,洗澡,逛商场里哼着的爱情还有多少人相信。大四时看着情侣痛哭流涕的分着手,我总是很鄙夷的从旁边走过去。 如果真的相爱,在一起就好了,不就是害怕把自己耽误了吗?李子秋拿起话筒哼了声,说不出的沙哑。 “昨晚唱多了。”“那就休息吧,纯当听歌就好了。”我倒是更喜欢听些原唱。 她把头枕到了我肩上,摸了摸我的胡渣子,笑了下。“如果相亲成了,不知道是什么样?” “反正你是没钱来这里了。”“那家里呢?”她又重新坐直了,估计看我没什么反应吧。不好意思再像对别的男人一样对我吧。 “再说吧”我试着离她坐远了点,因为我不喜欢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总是勾搭着我的鼻子。 喝酒不?她还是止不住的拿起了话筒,站到了47寸的电视前轻声哼了起来,原本的秋衣被她脱到了一边,随着节奏开始妖娆的舞动起自己的身躯。但是没有一群男人的喝彩与欢呼,总是感觉,很寂寞吧。
还好,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窝在角落里,随手鼓起了掌,手按在控制板上,叫来了服务员。 恩?你喝什么?我问着开始渗出汗来的李子秋,发丝被粘在了她清瘦的脸庞上。恩,啤酒就好了,你呢?我不知道你喝什么啊?她拢起头发,随手掏出个橡皮筋扎起头发来,看的旁边的服务员不自觉的把眼睛落到了她那细长的脖子上。 恩,来半打吧,谢谢了。我挥挥手把那个有点翘起下半身的家伙唤了出去。以后,不要这么诱惑人,很麻烦的。我跟她说道,但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用。 果然,一句有吗就让我不知再说什么了。 屋子里响着的音乐声被调小了,灯也给关上,只看得见屏幕里的歌手正动情的把嘴一张一合。屋子里,我和她各自拿着瓶子吹着,互相对着对方坐着,试着拿着发出浅绿色光芒的啤酒瓶横摆出一道围墙。 整个桌子湿湿的,被啤酒的泡沫弄得滑溜溜。她扯出面纸擦了擦手,想要站起来,但最终还是往后坐了坐,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有没有还像以前那样红扑扑的,惹得坐在她旁边的高府帅亲了一口又一口。 恩,对了,大学四年你就没谈过一场恋爱吗?说实话,当时我们不是帮你介绍过几个了吗?就没你想上的?她伸出手,拿空了半瓶的瓶子对着我的酒瓶碰了下,示意我不要停住喝。 泡沫从颈口涌了出来,顺着光滑的玻璃流到了我手上。没有,你知道的,现在女生都是什么眼光。与其假惺惺的说着情与爱,还不如找个校外站在灯下的,便宜,也不见得多不干净。 恩,那你找过几个?她很有兴趣的凑到我跟前问了起来。我没理她,自顾自的喝起来了。 她,李子秋,顺着空荡荡的座椅爬到了我身边。旁边的一团燥热不敢让我看她,只能假模假样的给自己灌着酒,苦涩的酒水顺着干渴的喉咙流到肚子里,只有火辣辣的一阵阵痛。 其实,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于喝酒的人,所以,每次狂欢后,看着他们癫狂的醉态是我。扶着他们华美衣服下楼的是我,帮他们开车,送他们回校或是宾馆的也是我。但是,他们醉过后总是忘记,前夜的狂欢在何处何时,只有身边躺着的娇躯能够提醒他们。甚至不知道每次结账后,我都会多拿出一百,塞到自己干瘪的口袋里。 大学时,我做的是有点类似千鸟的角色,帮他们理清舌头上的残渣,顺便糊个半饱,毕竟每年一万八的学费确实对我父母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他们还是会说,好好上就会有出息。 我好好上了,出息却找不到我。恩,我接过她递到我嘴边的酒瓶,嗅到了瓶口处唇彩的淡淡草莓香,把最后点液体灌到嘴里 喂,还有酒没?她醉醺醺的爬到了我身上,遮不住大腿的下摆摇曳到了我腿边。
我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握着酒瓶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她浅浅笑了下。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才知道在厚厚的眼线和睫毛下面,她得眼睛还是很亮的。她轻轻捅了我一下,这个姿势虽然看过很多次,但是实际操作却显得格外艰难。 我把酒瓶隔着中间那窄窄的距离,竖在她嘴边。她没肯接,直接亲了过来,本来让我头疼的酒精味,不知道怎么变得这么好闻。 我抱住她,放到了身边,恩,不用这样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她舔了下嘴唇,把领口拉了下来,怎么,不想上吗?那每次为什么都那么看着我?别装什么君子了!我也就是让你验下货! 我站在黑暗里,盯着她诱惑的样子,想到自己每次跟她们见面,总会不由得盯住她的傻样,不禁叹气起来。那个李子秋,真的,你不是货物,而且,我那不是想上你,我是,怎么说呢,喜欢吧。 酒瓶倒到了地下,她在那嗤嗤的笑的直不起腰来。 喂,那这次还真是缘分啊,她看着在那一动不动的我,啪的下打开了灯。照的我无可遁形。 头一次,看清楚了她的样子,满脸是愤怒?还是委屈? 恩,没有这次相亲的话,是不是你会把这句表白闷死在心底啊?之所以你现在会说,是不是觉得我会答应啊?恩?你发现其实我没有男的真心喜欢,家庭情况一塌糊涂,就指望我会迷途知返?爱上你吗?我告诉你,你是做梦,我就是嫁给你,也不可能爱上你这种人的。永远只会跟在别人背后捡便宜,什么事都要看别人的喜欢,活的根本就不像个人。她说完,动了动,冷冷打量起了我,然后把眼神又放到了电视上。 那你呢?不也是靠着屁股过上了段衣食无忧的日子。没想到一直想的美好画面被她毫不留情的摔了个粉碎,第一次感到耻辱的味道。我想要摔门而去,但看着她的样子,却怎么也迈不出步来。 吵一场吧,吵一场说不定就可以安心把过去放下了吧。 梦醒来也就不是梦了,备胎做完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去玩乐人间了。我盯着她,指望她嘴里吐出轻薄的词语,但换来的只是寂静。 她慢慢站起身,推开我,走了出去。我伸出手,想要拉,只感到空气从指间滑落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如蛛网般密布的通道里。别的房间还在那里情爱火热。 我这里早就冰封了一片。 我呆滞的回到了房里,把声音调大了,自己拿起话筒不成调的试着唱了起来。她的小包在地上躺着,我却没空去发现。 有时候说默泪,就是指的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流泪。 的确,我有什么资格向她表白呢? 不论怎么样,她的青春都随着浓烈的香水,活在了阳光底下,而我只是躲在最暗贪恋着她的美貌。 这次相亲,也只是一场她不得已的闹剧,我错在以为我还能承当她的不幸。 我望着上方依旧旋转着的彩灯,身上被射得星星点点。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唱下去,嘴巴张着,眼眶涩涩的,却忘了泪水怎么滴下去。我看着屏幕里的人郎才女貌,在车上放肆的笑着,向着一片青葱驶去。 不由得恨起周围的一切。没钱真的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想了想,关上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
关上灯,走了出去,跟回来拿包的李子秋撞了个满怀。 她试着避开我,从我旁边沉默的走过,我却做了今天的第二件错事。我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她。 “你想干嘛?”她没有挣扎,很平静的问了起来。“就给我抱下吧,恩,也许这次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嗅了嗅一直很想闻的发香,发现也不过如此。 曾今看起来那么苗条的身材,里面都是硌的人发疼的骨头。“这个你都不用担心,我妈也来电话了,问我觉得你怎么样。” “怎么样?”“我说比较老实。恩,可以松开手了吧。” 她不安的扭动了下,我把手贴到了她柔软肚子上,那里,有她为着一个高府帅纹的纹身。 屋里黑洞洞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松开手,也许不能接受因为现实,而送到我身边的她吧。 我想,也许备胎都是我这样的吧,默默无闻,老实本分,只不过我的命比较好点,捡到了个被别人蹂躏过无数次的皮囊,被从一个垃圾桶扔到了另一个垃圾桶。最后自己洗了洗,补了补,找到了个老实本分,准备过完下半生吧。 她轻轻叹了声,用手笼住了我,垂下一向高昂着的头。脑袋上夹着的蝴蝶别针可笑的借着外面的些许光亮摇着点点星芒。 我借着所谓的酒劲,在她脖子上,浅浅的吻了下,便放开了她。她摸黑找到了地上的包,也没说话,就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恩,我做错的事,还是有报应的,你说是不是?”在等电梯时,她仰起头,用种古怪的语气问了起来。“什么意思?” “如果是别的男的,也许我可以提出种种无理要求,最后在婚床上用自行车糊弄过去,但是没想到是你,呵呵,基本四年都是你看到的,我一点优势也没了。”她用手无意识的摸了摸刚刚被我亲到的地方,踏进了电梯。 玻璃窗外,是夕阳里镶嵌着无数高楼大厦,直直耸立的避雷针刺破了如火的云彩。“其实你可以再找个的。”我虽然这么说,但怎么也放不开已经轻轻一握就成了瘾的细手。 “谁让你傻乎乎的最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呢,也许,再试着面对别的男人时,就还要猜测试验他们到底是爱着我的年龄,还是我这个人。对你,就没有好担心的了。四年,你居然只是看着我,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她调侃了起来,钢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下来。夕阳与云彩慢慢从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黄色,出现在一大片,一大片的玻璃幕墙上。丝丝凉意不自觉的传到了皮肤上,让一个又一个小疙瘩冒出了头来。 “恩,其实也不是,只是脑海里,依旧还是军训时,你站在那棵柳树下,叉着腰,大口大口喝水的清纯样子。那时候,你的头发都湿着,披在了你身后,很好看的。”“是啊,辅导员那时候也觉得我好看,硬拉着还什么都不懂的我到了个乱糟糟的酒店里谈大学规划和人生理想。我到了晚上才知道,所谓的理想什么的,就是根又黑又短的JB,丑陋的不行。却还是竖在你眼前。” “当时怎么不告他的?”我没想到事实是这样,觉得一切都变得丑陋起来,血气慢慢的涌到了头顶。“那时候傻呗,而且怎么敢啊,一手拿着热乎乎的国家助学金,一边还有着为人师表之类的破道理,呵呵,1但是错的还是我,倒霉也是我,至于他,他现在不是当了党委书记了吗?”
我试着抱了下她,被她灵巧的躲开了。 在这个热闹的市中心街上。所见的就是车水马龙,乌烟瘴气。原本刚被秋雨浇的凌翠的绿化带转眼就蒙上了层灰尘,在那默默站立着,等着工人将他们的枝杈剪平。 “晚上你什么安排?”她买了跟蓝色的棉花糖,问起我来。“没有,回家写东西吧。你呢?”她把大半的棉花糖塞到了我嘴里,差点让我喜极而泣,毕竟,备胎转正的感觉还算不错吧。 “恩,去移动做晚上的接线员,你写什么呢?”她瞅了瞅旁边宾客满门的澳门海底捞,快步走了过去。我拉住了她,向那里走去。“难得第一次见面,恩,我写小说呢,一天五千字,一月五百,给自己赚点月卡钱和零食钱。” 门里热气腾腾的,各式各样,在灯下散着水淋淋亮光的底料铺满在了洁白的绒布上,等着人去拾取。 外面满是为着生计奔波的人,骑着自行车或挤着公交。 而一辆辆汽车则不慌不忙的堵在路口,调着精心设计的头,钻到一个个富丽堂皇的门厅里。就比如现在,我两就跟整个金紫色的格局毫不相容,虽然李子秋穿着紫色的胸罩,我带着紫色的钥匙扣,但看的出的寒酸气,连服务员都不愿绕着从我们这里走过。 我们没有在意,依旧吃的很开心,筷子搅着逐渐发黄的各式叶子,抢着往嘴里送去。“恩,我问你啊,你怎么大学四年就没透露出一点喜欢我的意思,说不定我厌倦了,就选了你。”她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把筷子立起来敲平,放到了瓷质筷架上,打趣起我来。 我往她碗里夹了块刚刚怎么也找不到的鱿鱼,想了想,“恩,你还是适合这种生活,恩,那时跟了我,反而是委屈你了。说实话,还是喜欢你穿着名牌,戴着发光的耳环,从名车里弯腰钻出的样子。”“恩,也不是,哎,很难讲的。对了,几次他们没空,让你去接我,为什么都让我坐后面?” “恩,副驾驶上出事的时候最危险吧,其实,还有不是自己的车,就怎么也不好意思炫耀。”她点点头,拾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旁边桌子上的人喝红了眼,站了起来,大声吆起拳来。 很大的对比啊。 有个解开了上衣第四个扣子的胖公务员跌跌撞撞的就走了过来,举起手里的白酒就要跟正安心吃东西的李子秋碰杯。 不小心洒出了半杯,洒到了刚要入嘴的菜上。“那个,跟你女朋友交个朋友,小兄弟没意见吧。”他一低头,就是焦黄的牙齿和臭熏熏的大嘴。肥大的手掌就要往李子秋的身上蹭。 看着他桌上的都是一脸的无赖,再看看四周都是看热闹的表情,我也算无语了,示意她也就碰杯吧,因为他椅子上压着的那个麻黄色资料袋,真的不是我们烦的起的。李子秋鄙视的看了眼我,把正烧的沸腾的锅子用火锅勺从电磁炉推到了桌边,挡住了那人八月怀胎的肚子,勉强举起了手上的果汁碰了一下。 那人却不乐意,硬是把自己的酒杯往李子秋脸上蹭,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围观人的乐趣更大了,都被提住了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 锅子里的气泡咕噜咕噜的把白沫推到了边上。李子秋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恩,喝掉吧,人家也是真心想交朋友,叔叔,你干土税辛苦啊,等会我也敬你杯。”我朝他拢了拢手。“呵呵,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土税的啊?你是?”那个胖子伸出了半截的酒杯又缩了回来,把浑浊的眼睛回转看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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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谁不知道你们土税福利好啊,人手一个公文包都是LV的,你看你那桌都是啊。”其实这些都是那些高富帅告诉我的,他们顺口一说我也就是顺口一记。“呵呵,我先敬敬你,你是?”他把肥大的腰转到了我这边,整张脸油光乱闪. “我爸在审计局开给领导开小车,恩,我敬敬叔叔。”他跟我都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搞笑。其实我爸哪里进过审计局啊,我随口编编,他也不知道什么,只是最后终于少了李子秋的事。 那家伙坐回去后,招呼服务员帮我们免了单,还傻子样的朝我们打起招呼,我也只能朝李子秋耸耸肩。这个社会,不是谁骗着谁啊。 (注:现在南方,审计局现在直接主管财税与土地一块,所以给领导开小车的人往往是打开腐败大门的第一个口子,有钱大家一起赚,就是现在的官僚体制。而且,书记以上的人基本在各大饭店吃饭都是签单的,所以给朋友免单就更是常见,反正是公家的钱,到时一起算就好了,不花白不花。) 当我送着她回家后,已经差不多十点钟了。 一个人默默走在渐渐安静下来的大街上,看着路边的黄色照明灯把自己的影子缩小又拉长,确实是无聊的很。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到了她的号码,想按下绿色键却又没有那么大胆。 我把手凑到鼻子那嗅了嗅,可以闻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虽然淡,但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我自己想想,居然不由得一个人在马路上笑了起来。 旁边骑车经过的高中生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我,便继续和旁边的同学说起话来。 我挠挠头,期盼着她能发个短信来。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上,觉得自己真的很傻。 回到家,父母早就熟睡过去了。 我一个人从抽屉里掏出烟盒,站到窗台上抽起烟来。 外面挺黑的,风也刮的人直起鸡皮疙瘩。但只有这样,才能吹静些我那早已开了锅的脑子。 手机就摆在了窄窄的水泥护栏上,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了一体,怎么也不肯亮起来。直到我脚边已经散落了几个烟蔕,我才叹了口气,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安,我像以往那样发了条短信。便去洗刷去了。 等我回来时,手机短信箱里多了条信息:我在吃苹果,明天带点电影来看吧,嘿嘿。我爸妈听说你在写东西,很看好你哦……今天你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我向后仰到了床里,抓着手机,不肯丢掉。 一大早,我妈就让我拎着一大堆的礼物去李子秋家里, 华丽的包装盒里并没有装多少东西,就像现在人的脑袋。新买的衣服的僵硬着,让我穿着浑身不爽。父母殷切的叮嘱着我,教导着我做事做人的规矩,他们总是这样的满怀信心,让我不得不叹息,挤出很多笑容,敷衍着他们的期待。 现在像个人的,做的往往不是人的做的事。他们知道,却不肯我去学。我背着陪了我三年的笔记本,挤着公交,来到了李子秋家里。 一路上的老头老太鹤发忠颜的谈论着各自的疾病和国家的新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入土为安。给我门这群人让出位置来。
灰尘布满的窗外,清洁工正扫着大片的落叶,哗哗哗作响。牛乳般的晨雾随着汽车尾气的进攻,慢慢退缩到了小巷中,渐不可闻。 天空倒是蓝的出奇,云彩像是与天融为了一体,西边还可以看到月亮的淡白色影子。我踏下车子,站到了站台上,看到了李子秋妈妈。 长的和李子秋很像,只是被时间谋杀了美丽。 恩,当然她伸出手把礼物推脱了几下还是收下了,但一听到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不由得脸色还是变了变。我爸是出租车司机,我妈开了个小区里的超市,也就是卖卖烟酒杂货。我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露了出来,酒窝被老人斑填去了一部分,松弛皮肤下的嘴咧了咧。 是啊,毕竟这两样我还能接班。她热情的招呼着我挤进狭窄的楼梯。旁边堆满了上个世纪的杂物,比如烧煤用的那种东西,还有麦乳精的罐子,不知多久没见过太阳了,黑沉沉的一片。小市民拎着菜篮和包热情的李子秋的妈妈打着招呼,但眯条成缝的眼睛还是老是往我这瞟着,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逃难似的跟着李子秋妈妈挤进了屋子,外面的弹簧门发出两声巨大的动静。李子秋难得穿的朴素的,正踩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喝着粥,整个房间里是绿色的,上了霉的感觉。 她冲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朝我看看,很满意我终于刮掉了胡子。 终于在她妈手机亮了几次蓝光,响了几次后。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两,去为了糊口,工作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李子秋两个人,我坐在弹簧沙发里,看着她忙东忙西,不由得笑了笑。自嘲起来。毕竟,我是第一个进到她屋子的人吧,那些高富帅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们顶多进过她的身体。 李子秋很蛮横的从我包里拿出了电脑,放到了桌上,打开了,但是桌子上没有三线孔的插头。 她想了想,招呼我把插头插到了床边,脱下了灰色的绒毛裤子,露出蓝白条纹的内裤和白嫩的大腿,把身子钻进了被子里。我先是尴尬了下,后来想到看到的这内裤其实也不比她穿过的超短裙短多少,也就没那么多心理障碍了,但是只是傻傻的坐在她对面。气氛很是尴尬。 “你就在那坐着吧,真是服了你了。”她绕过笔记本,冲我竖了个中指。“这个,我衣服刚刚挤了公交的,不是很干净。你自己看吧,我坐着挺好的。”我很局促不安,其实心里,经过了那么多事,看过那么多事后,还是觉得她是干净纯洁的,她扔给我让我帮她记笔记的笔和本子也是干净的,她穿过的亮光闪闪的演出服也是干净的,四年里我生日她戏谑着送我的小玩偶更是干净的。 我看着她的闺床,上面是粉色的维尼熊被子。她的秀发散开在了被立起的枕头上,说不出的神秘好看。我问她要不要喝水,便拿走了桌上的玻璃杯,走了出去。
她不知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在身后笑的咯咯咯的。 她指挥着我泡了牛奶,帮她拿了饼干,然后让我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打开床头灯,关上房门,最后拍了拍身边的被子,示意我挤进来。“恩,时间凑巧的话也就这两个月的事,上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朝我诱惑的勾了勾手指。 我愣了下,很不好意思的脱下裤子,钻了进去,里面不是很暖和,她的身体很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靠了过来,把腿翘到了我腿上,很像以前她喝醉酒,不小心的情形。 我的肩膀不自觉的歪了下,被她用枕头托住了。“恩,那个,李子秋,传说你三年没动过被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我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抱住了她的胳膊,她没有反抗。 “哪有,你们男人一生顶多1.5升可乐,你以为我是铁做的B啊,真是的。”电脑里,入殓师的妻子温柔的抱住了他的丈夫,春天野草被风拂过的大提琴声响了起来。 脑里的电影几乎被她翻了个遍,她总是很不耐心的看了几分钟,就被她跳了过去。画面一帧帧的飞速流逝着。从出生到消亡,从开始到结束。都消失在了她黑色的眼眸中。 我摇了摇她,“恩,好好看部吧,现在九点了,正好可以看完一部。”她很不老实的用手捏了下我的肚子:“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现在跟男人躺床上,就是不自觉想起艹,根本提不起兴趣做别的事。” 她把头凑了过来,嘴唇上的轮廓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恩,应该不算吧,就像提到拆迁,人们往往想到的就是zifen,你说,这难道是那些zifen者的错吗?” 她把头缩了回去,伸出手,拍了拍我的头,很满意我的回答。 她也许真的打不起老老实实坐在床上看电影的兴趣吧,把头伏到了被子上,让我帮她掏起耳朵来。小小的水晶般,透明耳朵轮廓上,扎上了七八个大小的孔,看的人伤感。 她舒服的扭了扭,被子的身子像是水蛇般伸展开。我不敢乱动,唯恐她被耳扒伤到,她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笑了下。 “恩,如果结婚,你在乎我被那么多男的上过吗?或者,是你现在还不敢说。你坦白的告诉我下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她把头偏了过来,洁白的脸如刚被剥开的鸡蛋,让人不忍去触碰。“恩,其实,我也一直想说这件事的,是我对不起你。”我低着头对她说道,恩,看到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了看她屋子里,三合板做成的家具和随意放着的不菲却过季的包和衣服,不由得把手穿过了她的脖子,搂住了她。“如果我有钱的话,也许就可以帮你出学费,帮你买这些名牌的包和衣服,带你开心的旅游。让你不必为了这些而走马灯样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如果我有钱,我肯定会一开学的时候,好好的对你好,怎么也不离开你。那样,你也不会有这种问题,你会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愣愣的盯着看了我会,轻柔的一笑,“你有钱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不过,你这么说,我还是挺开心的。恩,希望你快点有钱吧。”她也用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抬起身想亲亲我,却被我抢了先。我是个古怪的人,所以这些想法总是埋在了心底,不知跟谁去讲。 每当宿舍里的男生边批判着现在女生的要房要车,一边赤着脚,吃着火腿肠对着电脑里的女优YY时,我就很不舒服。
我们总是喜欢把怒火和责骂对准比自己弱势的群体,趾高气昂的从道德讲到历史,从国外讲到未来。 但如果外国的房价跟中国的一样,我相信,肯定是不一样的结果。我们自己不敢去争,去申诉,去抵制,不敢再走回大街上跟别的国家的人一样,甩越来越无耻的权贵两个耳光。 我们不敢向利益者讲权利与义务。却能一致把怒火对准同样受压迫的同胞。用越来越臭气熏天的道德扔到对方身上。 我不是很相信,如果房价低到了它该呆的位置上,如果教育中的必读书目改为飘,安娜,呼啸。还会有那么多的埋怨与争吵,演绎出那么多的故事。我们自己无能,自己就向着金钱与暴力低头,哪里有什么理由指责别人。 我低下头看看李子秋,她在我怀中,显得很安静。 她在我怀里扭动了下,直起了身来,像摸小狗样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把头伸了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不由得想到我大三生日那天,摆着的整桌的菜,只是为了见见她。 她那时来了,只是开玩笑般从钥匙扣里解下了一个娃娃,抱了我下,就像现在我亲她一样,碰了碰我的脸。然后钻到了外面的宝马车里。飞奔而去。 得不到心痛,得到的有恃无恐。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用手摸了摸我。 她拉过把的手,按到了键盘上,让我帮着选电影。 看着离我只有十公分的她的脸,能够闻到她身上真的香味。其实她的脸凑近看,原来也有小小的斑点和粉刺,额迹上有颗小小的黑痣,点在上面。不再是那么完美无瑕。 但,真的让我看的真实,她的睫毛微颤着,鼻翼缓缓的翕动,嘴边还有刚才亲亲时流下的液体,被她用手背擦干了。 我不再胡思乱想,把她抱到了我怀里。不论怎么样,只要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不论她以前做过什么,怎么看我,其实,都没什么关系。 我爱了她四年,从春到冬,从午夜到正午,从她爱上第一个人到离开最后一个人。我都只是沉默,把玫瑰藏在身后。现在,能够在一起,我对她能够多好一点,也算不会辜负了我的四年。 备胎的心思其实都一样,我又看看她,她在我心中还是当年的那个她。 现在的情况也算不错吧,我自己安慰的笑了起来,被她重重拍了下头,“你傻啊,不会倒掉啊。”她朝我骂道,嘟着嘴,重新用瘦弱的胳膊把我抱紧了。 “恩,那个好几百呢,据说,我确实挺好奇的。呵呵,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不愿再说话了,所谓言多必失吧。 我把目光投到了那经典画面上,暴力与啪啪声交织在了一起。鲜血扑满了整个洁白后背,让不知情的女的感觉很爽。我装作对这段很感兴趣,看的很仔细。她看到这段,也是相当感兴趣,浑身抖着,长长的指甲透过T恤,刺到了我肉里。 她的腿有点发烫了,靠到了我腿上,如手指点到含羞草,不自主的让我起了反应。 李子秋捂住了我的嘴,爬到了我的身上,两条青葱般的腿夹紧了我的腰。 电脑随着被子滑到了床边,掉了下去,耳机插口一下子松了,里面响起了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想要推开她,却又不想,整个脑袋都陷到了香香的枕头里。 外面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卖豆腐,收废品的会喊两声,从远处传来。 玻璃瓶中的游鱼仍在悠闲的吐着气泡,一摇一摆的游着。上个世界的弹簧床慢慢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海上漂来一具男尸,面目模糊。只能从下体辨认。全村女人想知道是不是自家出海打渔的男人。甲妇女:不是俺姐夫,也不是俺男人!乙妇女:不是村长,也不是书记!一个年轻寡妇走上前来,盯着男尸下体看了良久,长嘘一口气,对着众妇女挥了挥手说:都回去吧,不是咱村的。
弹簧床慢慢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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