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姐一起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脱掉表姐的衣服,吸取她的奶水,我看她好像恍惚的意思醒了,我就不敢吸咯,第

昨天,跟表姐在房间,看见她脱鞋脱袜,就去洗澡了,我趁她去洗澡的时间偷偷拿去刚刚脱的袜子来手淫不小心_百度知道
昨天,跟表姐在房间,看见她脱鞋脱袜,就去洗澡了,我趁她去洗澡的时间偷偷拿去刚刚脱的袜子来手淫不小心
她如果不换袜子是不是就发现了,我趁她去洗澡的时间偷偷拿去刚刚脱的袜子来手淫不小心还射了进去昨天,看见她脱鞋脱袜,所以我就在她房间继续玩手机,就去洗澡了,我该怎么办,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可能把她袜子扔走吧,等她回来不久就走了。。,跟表姐在房间
提问者采纳
没事,脱了肯定是换新的!
万一她不小心穿了呢?
没关系😊她明白的!不过以后可能会少跟你单独相处!你完全没必要太当回事!
提问者评价
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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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我把她弄晕再脱她的衣服我曾经就是这样脱我表姐的衣服 还有我和她睡觉的时候舔过她的胸(火星人)3177
如果我我把她弄晕再脱她的衣服我曾经就是这样脱我表姐的衣服 还有我和她睡觉的时候舔过她的胸9765
别啊,在表姐家里还有人,万一他们进来怎么办
你好,楼主 用完放回去,会被发现的。(火星人)0660
什么意思?
克制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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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01  其实,一开始我和我的表姐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偶尔跟着我妈到外公外婆家的时候聊聊而已。  那时,不管是她也好,我也好,都只是小孩子,情窦未开,连懵懵懂懂都算不上。  后来,让我们接触变得多了是在我初一的寒假那一年。  那是冷得让人发指的一个冬天,没有暖气没有热坑的南方,让人巴不得放火取暖,到了寒假,我也因此整天缩在家里不出去,我自小体弱多病,在这种天气尤其容易伤风感冒,幸好我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说算是相当好静不好动的类型,所以闷在家里也不怎么觉得无聊,整天就看书,看电影度日。  直到有一天,我妈回来的时候把表姐也带来了,说是要在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这也让我有些惊讶。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我一共有三个舅舅,生的小孩除了这个表姐外都是男孩,而我这个表姐是我最小的舅舅的女儿,小舅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当然,在生活中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应有的照顾还都是做到了的,只是在隔了几年生了儿子之后,便把重心完全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对表姐的态度也就变得漫不经心。小舅在东莞打工,本来身体极好,可是如今却病了,而且病的挺严重,住进了医院,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之类,但至少过年前是没办法回来了,舅母一方面不放心,一方面也不忍心他独自在外面过年,想来大过年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人陪伴照料也确实是凄凄凉凉,于是打算带着表姐和表弟出去陪他。小舅听后,就说让他带表弟出来就行了,人多不方便,车票也贵,舅母听了,就拜托我父母让表姐暂时在我家住着,我父母当然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就把表姐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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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房间有限,只能让我和表姐住在一个房间。  一开始我确实是有些不适应的,可能是我性格比较孤僻的缘故。总觉得多了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做什么事都有点不自然的感觉,况且是住在同一个房间。  开始的几天,两人没怎么聊天,顶多只是必要性的说几句话而已,她的性格也是偏内向,几乎不主动开口,我们两在一起简直像两座冰山耸立在一起。  冰山融化是在年初三的一天晚上,父母带我和她一起去看完烟花回来,洗完澡后,我正靠在床上看书,这也是我的一个习惯,睡前必须看会儿书,仿佛是一种仪式,只要不做就睡不踏实,而就在这时候,她凑了过来,望了一眼我看的书。  那是卫斯理科幻小说系列的其中一本,那时候我买了一套,每本有两到三个故事,当时看的是哪一个故事我实在是想不起了。  她在看了一眼后,又看着我问:“你喜欢他的小说?”语气之中颇有找到共同爱好者的惊喜。  我对她居然看卫斯理也感到惊奇,因为在我的想法中,女生都不会看这些的,也有些开心的点头,就这样,我们开始就着卫斯理的小说聊了起来,仿佛挖了几百米的井终于喷出了水一样,话匣子一打开就有收不住的趋势,当晚两个人关灯后躺在床上还谈到很晚。  往后,我还发现了两人不少共同的爱好,这也使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融洽。
  总的来说,我们共同的爱好都是偏“静止”的活动,比如听歌,看电影,看书。  她有一个MP3,我们经常一起一人一个耳塞听歌。她下载的歌曲多是抒情歌曲,还有一些纯音乐,比如经典的雨之印记、快乐或忧伤、献给爱丽丝等,还有不少的粤语歌,其中占最大比例的是杨千嬅和郑秀文。在这之前我并不怎么听粤语歌,但在她的影响之下,竟越听越有味道,对杨千嬅的歌尤为百听不腻。  表姐问我喜欢听什么,我说是摇滚。她说在她的印象中摇滚就是那种很吵的音乐,而摇滚歌手都是留着长头发,一边弹吉他一边疯狂甩头的男人。我听了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她说得好像也不无没有道理,也只能笑笑。当时我喜欢的多半是欧美的乐队,玫瑰与枪炮、披头士、U2、绿日乐队、涅槃等等,表姐也尝试着和我一起听,但却怎么也没办法喜欢起来。  “对不起。”她摘下耳机的时候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我摇摇头,当时其实环顾四周,唯独我一人对那些音乐感兴趣,所以别人不感兴趣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本来就喜欢的东西就没必要勉强别人也非要喜欢。这点差距并没有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很快,我家里的书和电影都看完了后,她说她家里还有,于是我们又回去了她家,她说让我挑,我说电影什么都可以,书则挑了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带了回去,表姐房间里的书多的超出我的想象,书柜里都摆满了,新的旧的,各种类型的,我问她是否全部看过了,她说基本上。  资源搬运完毕后,我们就整天宅在我家,白天用客厅的播放机看电影,晚上就在房间里看书,表姐在看书的时候习惯用手指不断去卷一缕头发,久了之后那缕头发就变得如同揉过的报纸,有时甚至还会打结,而这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因为她最后会把那缕头发用剪刀剪掉。  虽然在一起,但是看起来好像在各做各的事,气氛却一点也不沉闷,看书看到有趣的部分时,我们会把那一段落指给对方看,看电影的时候习惯在情节进行到无关紧要处时进行一些交流,午后则搬两张靠椅到楼顶(我家在七楼,离楼顶很近),边晒着和煦的太阳便闭目一起听着音乐。好一段安静而惬意的时光。
  很快,年过完,寒假结束。舅母和表弟也回来了,表姐自然也就离开了我家,大家都开始读书。  她一走,我感到不习惯,不过毫无疑问,经过这个寒假,我和她的关系比起以前好了很多。她家离我家并不是很远,骑自行车也就是十几分钟,然后过了座桥就到了,但我却很少去找她,因为毕竟以前我和她是很少往来的,所以感觉突然变得多联系会让人感觉到奇怪,不过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会经常用信息来聊天。  在半年时间里,我们只见了几次面,而且都是我妈在回娘家的时间我跟着一起去的时候见的,终究又感觉慢慢的开始生疏起来,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不定我们又将回归到以前那种很普通的表姐弟关系。  说起读书,这是让我最为痛恨的一件事,且不在这里对应试教育大加批判。单单每天要在一个地方傻傻的坐上好几个小时,然后回家还得写一大堆作业,这就已经够让我无法忍受的了,我对一切有关集体生活的事物都可谓深恶痛绝。  所以,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和蝉打上几局的桌球作为放松。我虽然人缘不好,但还是有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的,蝉就是其中之一,蝉当然不是他的本名,之所以会有这个外号,是因为他在和人交谈的时候,经常一边点着头,一边说着“知了、知了。”而当他如此的时候,其实说明他压根没有用心在听你说话,只是出于应付而已,有时候也用来表达他的不耐烦。  蝉身材高大,在同龄人中特别显眼,最爱的食物是啤酒、花生和炸薯条,虽然长着一张憨厚的脸,但人却一点也不憨厚,说他狡猾也不为过。而且知识面相当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都懂那么一点儿,这也让我颇为佩服。  在打桌球的过程中,我依然在抱怨着对学校的厌恶。  他俯下身子打出一杆后抬头看着我,“要不我们联手把它炸了?”  “胡扯什么!”  “那就是了。”蝉说:“不管你怎么厌恶,这玩意儿的存在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生气又有什么用。”  我想了想,确实如他所言,就不再开口,在打完球后,蝉问我:“晚上能出来?”  “应该没问题。”我说。  “那来我家吧,给你看点东西。”  我点头答应,一点都没听出他的话外音。
  继续哈  
  02  晚上吃完饭后,我和爸妈说了一声,就来到了蝉的家里。  我和蝉的家离得相当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彼此的父母以前是同学,出来工作后也是一直联系的好朋友,所以只要我和他们说我要和蝉一起,他们是绝对同意的。  到了蝉的家后,蝉说他的父母都出去了,他拿出了一打啤酒和一大包薯条,接着往CD机里放了一张碟进去,然后躺在客厅长沙发的一头,我则躺在另一头。  很快,电影就开始了,先是黑白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日文字幕。  我这才明白他要让我看的是什么,虽然我这之前从没看过这些,但那行日文中的成人指定我还是看得懂的。  片子一开始就是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抱在一起。  “怎么弄来的,你这是?”我一口啤酒差点没吐出来。  “这还不简单。”蝉不以为然地说:“有的是方法嘛。”  我只好点了点头,继续边喝啤酒边和他看。  但看不了多久,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因为蝉的胆子未免过大,连音量都不调低点。“你就不怕?”  “怕什么?”蝉看着我。  “你爸妈突然回来啊。”  “哦。”蝉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他们去朋友家了,没那么快回来的。”  “万一提早回来呢?”我不甘心地问。  蝉抓了一把薯条放进嘴里,吞下肚子后才不急不慢地说:“所谓万一,就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发生的事,那么低概率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给发现了呢?”  “认他们处置呗!”  我笑着点了点头,要是真给发现,我无疑就成了“共犯”了,不过给蝉那么一说,也觉得怎么都好。  这电影看得我浑身都有些发热,毕竟是第一次看,虽然毫无剧情,从头到尾就是两个人,一张床,但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看完后,蝉把酒瓶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说:“迟早我也找个女的来一发。”  “迟早?有生之年?”我调侃。  “怎么可能!”
  “借我点钱。”他继续说。  “多少?”  “200。”  我有些惊讶,这对我可是不小的一笔数目,蝉以前从没向我借过那么多钱。  “用来做什么?”  “你以前借的时候从不会问的。”  “这次好奇嘛。”我说。  “保密。”蝉笑了下说,那表情活像童话里狡黠的狐狸。“最多还钱时再请你吃一顿就是。”  我点了点头,回到家后,第二天就把钱给了他,这两百其实几乎就是我所有的积蓄了,这样一来,早就想买的几本书也只能推迟时间了。  “真那么神秘?”把钱给他的时候我又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他说。于是我不再八卦。  而自从在蝉的家里看了那部岛国电影后,我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划过里面的片段。甚至有几次在上课的时候,看着前排穿着比较暴露的女生,都有点想入非非,连下身都有了反应。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种冲动更是强烈,而在那时候,想到的人居然是表姐。回想起她躺在床上看书时的样子。  这样下去不行,我告诉自己,为了转移精力,我开始每天沿着护城河跑步,直到大汗淋漓,晚上则一直看书看到上下眼皮强烈要求团圆为止,才躺上床睡觉。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正当我生活逐渐恢复到正轨时,却听父母说,舅母给人打了,而且伤得不轻,进了医院。
  得知消息是在吃饭的时候我妈说的。  我有些纳闷,问出了什么事,在我的印象中,舅母是那种沉默寡言的妇女,也没什么脾气,哪里来的仇家会打她呢?  我妈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赌,高利贷欠,别人那儿又欠,加起来十多万呢。”  我爸说:“她也是傻,怎么不说呢,大家也可以帮忙一起还,总比挨人揍好。”  我妈摇了摇头说:“数目太大,不敢说,想隐瞒着呗。给我哥知道非骂死她不可。”  “哎,就是我们辛苦了。”我爸有个朋友在医院上班,这次住院手续检查等也是多亏了那个朋友才省了不少麻烦和钱,而且我们家也离医院比较近,所以负责给舅母还有医院里照顾的表姐他们送饭。  吃完饭后我跟着我妈去了医院,只见表姐正坐在凳子上,头趴在床沿上似乎睡着了。但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她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睡着了?”我妈笑了笑问。  “差点儿。”表姐也笑了笑,但依旧掩饰不住她的疲惫,平时要去学校,由二舅母他们在医院帮忙,现在是周末,就换她。  看着她们吃完饭后,我妈把饭盒装回袋子里,又说了舅母几句,就准备先回家了,我说:“我留在这里吧。”  “也好。”我妈说:“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帮。”又对表姐说:“文清,晚上你和道莲一起回家吃饭。”  表姐忙点头,“谢谢你了姑姑。”  我妈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  。  “把书也带来了?”我看到了桌面上的那本《红楼梦》,于是问道。  其实《红楼梦》我也尝试看过,但只看到五十章左右就作罢,再也看不下去。因为我不是很喜欢内容是有关家长里短的小说,当时更喜欢的是情节离奇古怪曲折的小说。至于发现《红楼梦》以及《金瓶梅》其中的奥妙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但没办法,当时水平就局限到那儿了。  表姐点了点头,“不然非得无聊死。”  一个小时后,舅母见我们无聊,对我们说:“你们出去逛会儿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也准备睡觉了。”  表姐点了点头,舅母经过伤势处理和吊瓶过后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于是起身对我说:“走吧。”  我们来到外面,表姐深呼吸了一口说:“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医院里净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笑着说:“既然闻了那么久的消毒水味,那我们现在就到空气最好的地方去。”
  就里就得提一下我出生长大的地方,位于广东省东北部的梅州,临近福建的大埔县。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城,环境自然好得没话说,有着中国最美小城的称号,据说最先是一个外国名人来旅游之后说的,至于这名人是谁恐怕说出来都没几个人听过。当然,作为一个本地人,我还是很热爱家乡的风景的,真心的喜欢。  大埔其实是国家指定的贫困县,但是人们的消费习惯居然能和广州这种一线城市基本保持一致,娱乐场所满大街,而物价甚至更贵,这很让人匪夷所思。其实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居民大都外出赚钱,然后钱流回家里消费。在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一点上,客家人诠释的非常完美。  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短短的十几年里,县里换了好多个县长,而每个县长在任期间给人们印象最深刻的都是建造公园,无一例外,每新上任一任县长,立马就会新修建一个新的公园,我常在想是不是国家企图把我们这里打造成公园城市,以开发旅游业?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这对居民来说还算是件好事,毕竟吃完饭后散步地点的选择变多了。当然,也为情侣们提供了诸多亲亲我我的场所。  在众多的公园中,我最喜欢的是虎山公园,这是个比较老的公园了,公园的名称也是一个谜,我问过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名字的由来,或者是取名者随便取的也不无可能。当然,这也是无所谓的事,叫什么都一样。  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虎山公园,山顶有个三层塔,在上面可以眺望到全城的风景,是放松的最佳地点之一。
  公园里的人不少,毕竟是周末,到处都有小孩子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像麻雀一样。  路的两边都种满了树,传来清脆的鸟叫声,还有微风吹来,感受着自然,表姐似乎也轻松多了,问我:“你说,这公园是谁出钱弄的呢?”  “当然是政府。”我说。  “哦。”她说:“我以为是哪个华侨或者慈善家呢。”  我摇摇头,“就算是慈善家,钱也大都出在类似医院或者学校这种地方,有谁会拿来建公园呢?”  她听了,笑着说:“好像也是。”  又继续走了一段路,我问她:“怎么,快要中考了,累不累?”  “累啊。”她点头,“感觉自己好像是思科菲尔,绞尽心思在努力越狱。”  我笑着安慰:“可思科菲尔不是自己一个人啊,还要把好几个智商不济的家伙也都弄出去,而你只要解决自己的麻烦就好。”  表姐看着我,“问题是我没有他那样的智商啊。”  “别小瞧自己。”我说。  公园上到一半的时候,有个游乐园,我们进去买了两瓶水。  喝水的时候,我看到了里面的旱冰场,想起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滑旱冰了,于是提议一起去滑。  “我不会。”她说。  “这个无所谓。”我说,“你想不想玩才是关键。”  她看了一眼旱冰场,点头。  那就走吧,我拉着她走过去。  果不其然,刚换上旱冰鞋站起来,她就保持不了平衡,摇晃了几下就摔倒了。  我笑着过去拉起她,“疼不疼?”  她摇摇头。  我说:“你身子俯低点,不要站那么直。”然后又牵着她带她到栏杆边上,让她一手扶着栏杆慢慢滑。”  她看起来掌握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过了一会儿,慢慢尝试着放开了手,不熟练的滑出一段距离后又摔了一跤,但自己很快又笑着站了起来。我过去对她说:“不怕摔的话就牵着我的手,我带着你。”  她于是握住了我伸出的手,而就是这一握,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是第一次牵异性的手的感觉。  她看我有些出神,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忙摇头,带着她开始滑起来,一开始速度很慢,因为她的平衡还把握得不是很好,经常连着我一起跌倒在地,有一次她倒在地上后把我也拉倒了,正好倒在她身上,我身体接触着她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竟有些心猿意马。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连忙起身,生怕她发现自己的异样。但她显然没注意到这点,从地上起来后笑得很开心,很有兴致的样子。  我于是问她痛不痛,她摇头,于是我带着她继续滑。
  滑了两个小时,我们离开了旱冰场,我看得出她其实还未尽兴,因为她基本已经学会了,已经开始可以自己滑了,于是对她说:“有空再来。”  她笑着点头,我又问她累不累,还要不要继续朝山顶走,其实是我自己有点累了,不过她说不累,那我也只好奉陪。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爬上了塔顶,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靠在栏杆上吹着凉爽的风,感觉特别惬意。疲劳也像见了光的蝙蝠一样飞走散去。  我看着她的侧脸,发丝被风吹动如同湖面落入一块小石头所激起的细纹。表姐的外貌并不是那种特别吸引人眼球,让人一看就会不由自主赞叹一声“好漂亮啊”的那种类型,就连身边的人,也往往要经过好长的时间,在偶然的情况下仔细端详,才会发现她其实挺漂亮的那种。  我以前从没有对人的样貌进行过研究和关注,但是,此刻凝视着她的脸庞,内心却有一种安然宁静的情绪生出。  “怎么一直看着我?”她笑着问。  “你漂亮嘛。”我脱口而出,以前从未对女孩子说过这种话。  “真这么觉得?”她皱了皱眉,仿佛在琢磨我的话的真实度。  “是真的。”我点头。  她眉头如同紧缩的花滴了水一样舒展,“相信你。”她说:“不过怎么都好啦,有时候我照着镜子,确实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但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吸引人之处。”  “不是所有的美丽都是惊艳的。”我说。
  “你倒挺会说话。”她笑了,“学校里也追女孩子吧?”  “没有。”我实话实说。  “好累啊。”表姐说,“一直没睡好。”说完坐在石凳上,靠着闭目休息。  我继续靠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风景,等叫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坐到她旁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慢慢醒来,“我睡着了?”  “嗯。”  “不好意思。”她揉了揉眼睛,“太困了。”  “没事,今晚好好睡。”我说。  她摇了下头,“今晚要陪我妈,睡不好的。”  我想了想说:“换我来照顾舅母,你回去睡吧。”  她微笑着摇摇头,“这怎么合适?不用了,你能来医院陪陪我就很好了。”  “这没问题。”我说:“反正我也没事做。”  我们于是开始下山,走出公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黄昏了,夕阳映照下的天空简直像是给什么捅了个骷髅一样鲜血直流。  “火烧云。”表姐说。  “红得简直可怕。”我说  当然,更可怕的是回到家后我妈的啰嗦,问我们玩什么搞到那么晚,菜都快凉了。她一旦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同一件事可以重复说上几万次。  所以,一吃完饭,我就说要陪表姐,两人一起去了医院,还带上了她想看的一本书,《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村上春树和亦舒是她最喜欢的两个作家,她收藏了这两个作家的很多书,而且经常把自己的感触写在纸上夹进书里。
  在医院呆了几个小时,直到十点左右,表姐已经把书给看完了。期间护士来换了几次吊瓶,医生也来了一次,看了看情况后表示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舅母笑了笑说:“总算可以走了,闷得慌。”  表姐看了她一眼,“回去想怎么样?还去赌?”  “谁说赌了?”舅母有些心虚,“家里总得有人干活吧,你弟弟一个人。”  表姐叹了口气说:“他也不小了,自己能管好自己,倒是你,以后看店就好好看店,别再闹出什么事。”他们家开了个小卖铺,至于能不能赚钱,我很怀疑,因为好几次我看到那里的东西都是过期了好几个月的。  给女儿教训,舅母有些尴尬,“嗯嗯”两声后就不再说话。  我感到肚子有点饿,于是问表姐:“我肚子有点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好。”表姐站了起来,又问舅妈,“给你带点不?”  舅母摇头,“我不吃宵夜,要发胖的。”  表姐笑着说:“也那么大年纪了,还怕什么胖?”  舅母还是说不要。我们到了街上,选了个经常去的小吃店要了两碗腌面和一份汤,坐在店门口的桌子前等待。腌面是我们这里最常见的小吃,城里几乎所有的小吃店都是以做这个为主。  店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老公据说早早病死了,也有人说是离家出走了,甚至有人说给卷进政治纠纷的,时间越久,推测越多越离谱,就差没说是给外星人绑架了。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虽然容貌实在难以恭维,但总是带着笑容,待客也热情,所以店里的生意很不错。  在给我们端上面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表姐,笑着对我说:“带细妹来吃东西啊?”  给她一说,我脸有点红,“怎么可能!”  “哟!”她看我不好意思,笑得更欢了,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姨又不是老封建。”  再看我只是低头吃面不说话,于是说声“好了不逗你了。”就回到里面去了。
  我抬头问一直没出声的表姐,“为什么你也不解释?”  她笑了下,“有什么好解释的?”  “也是。”  吃完东西后,我说:“下午看你那么困,早点回去?”  “不了。”她摇头说:“吃了东西,又吹了夜风,现在不想睡觉,再走走吧。”  我们于是沿着已经开始冷清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行走,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今天是周六?”  “嗯。”  “那瞎走什么?去看音乐喷泉啊!”  “对哦!”她恍然大悟。  “快点。”我说:“不然就要等下星期了。”  我们快步赶到广场,还好赶上了,广场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等了,每星期都有不少人等到十一点半就为了看这每周一次的景象。很快,喷泉对面的客都影院外的大屏幕开始倒计时:  5、4、3、2、1  音乐响起。《青花瓷》、《江南》然后布兰妮在唱she’s so lucky,she’s a star ,But she cry cry cyr……随着音乐变化而变化的喷泉让人目不暇接,心旷神怡  她很开心,“好久没看了!”  她的笑容如同漆黑的夜空里一点微弱的星光那样迷人,我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本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她骂我时的道歉语句,但没有用上。她有些惊愕,却没有生气,只是看着我。我大着胆子,吻了她的嘴。  她没有拒绝。这个吻大概持续了三秒,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阳光照进所有阴暗的角落,所有的鲜花同时绽放般美妙的一吻。  她轻轻推开我,脸颊泛红,小声说:“很多人。”  这时,音乐又换了,是一首英文歌,我们都没听过。歌曲开头是一阵吉他和海浪的声音,节奏轻快,令人愉快。  “真好听。”她说。  “是啊。”  可惜我们后来也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只记得歌词里有“the sky,she pretty,you and me。”  音乐结束后,围观的人像是啄食完玉米粒的鸽子一样四散而去。  我们一起坐在广场凉亭的石凳上,我从后面轻轻抱着她,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那种时候说话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她时不时转过头来看我一眼。  那是我人生迄今为止最美妙的一个夜晚,两人每一个对视都感到温馨和愉快的夜晚。
  我就喜欢看真实地名的书,有种真实感。别太监啊楼猪  
  03  依依不舍离开的时候,她拿出MP3递给我,我接过戴上耳机,正在播放的是郑秀文的《值得》。我们牵着手走在像恐怖片里一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步伐慢得像是电影被按了慢进。  回到医院后,舅母还没睡着,见我们回来,问:“怎么那么晚?”  “看音乐喷泉来着。”表姐说。  舅母“哦”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我也趴在床沿上,表姐似乎在出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我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怎么了?”我轻声问。那语气像是打坏了花瓶向妈妈道歉的孩子。  “没事。”她宛然一笑,又抬头看天,问我:“你说,天空中的星星到底有多少呢?”  “成千上亿。”我说,“不可计数。”  “那为什么那么多的星星,都没办法没把宇宙全部照亮了?”她说。  我愣了一下,想象着无边无际的宇宙和其中无边无际的黑暗,竟然有些害怕,过了一会儿才说:“大概是光的距离总是有限的吧,而宇宙大无边。”又笑着对她说:“以前有人和我说,星星比月亮大,我怎么都不肯相信。后来才明白是真的,每一颗星星居然都是太阳级别的恒星。”  她也笑着说:“现在的事很多以前都想不到,以前我也想不到会和你……”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微不可闻。
  不能一次性多发一点吗。刚来贴就挤牙膏 。吸引不了点击率啊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说不定我们又将回归到以前那种很普通的表姐弟关系。  看到这里我才发现“我”是个男的,没劲。。。  
  还以为。。。  
  第二天下午,舅母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不用一天到晚陪着了,我们也得以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其实也没做什么事,只是买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和吃了点小吃而已,但是一想到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和以前不同,彼此已经有了亲密关系,我就感到一阵愉悦。  一天很快过去,而随着周一的到来,舅母出院,我们也回归到了原来各自的生活,她面临着中考,只能偶尔周末的时候借看书或看电影为由,或她来我家,或我去她家,遇到家长不在的时候,我们就接吻或拥抱,但也仅此而已,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有一天晚上我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翻书,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我一看,是她发来的,连忙打开,只有一句:你在干嘛呢?  想你。我很快回复。并不是讨好的话语,是真的想她,因为中考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们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真的?她很快回道。  真的。  你会不会生气?这次是等了一会儿后才等到回复。  我感觉这信息有点无头无脑,生气?我生什么气呢?  问她,什么?  但她却没有回答,只是回道:我再过一星期就放假了,你有空多去运动,别喝那么多酒。  虽然对她为什么问我会不会生气还是感到一头雾水,但是,她让我多运动我还是做到了的,每天下午放学后,我都会沿着学校的操场跑上几圈。之所以不再和蝉去打桌球,是因为蝉没空,而没空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要学习,当他这么和我说的时候,我当然不信。但是,直到我去到他教室,亲眼看到他在放学后还留在教室里向讲台上的老师提问题的时候才不得不信,我想,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像是见到了老鼠在追着猫跑。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蝉告诉我的。  “我准备上了我的数学老师。”蝉说。  当时我们正在网吧上网,我一听就笑了起来,“什么,你要上你老师?!”  我的声音很大,立刻网吧里所有人都把脸瞄准了我们,有人惊愕,有人在笑。  看来不是久留之地了,蝉忙把我拉出网吧。  “我靠,要不要拿个喇叭给你喊出来?”他点燃根烟,对我的大惊小怪很不满。  “不好意思。”我说,依然感到好笑,“你总不会是说真的吧?”  “嗯。”他吐了个烟圈说。  “为什么呢?”我还是感到不解。没听过小牛啃老草的。  “因为我讨厌她。”他说。  “啊?”我弄不懂他的逻辑。  “因为我看不惯她,所以想上了她,懂了?”他像是对我的理解能力感到悲哀。  我对他的霸气肃然起敬,“佩服佩服。”我说。但还是有疑问,“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先得讨好她嘛。”蝉说:“这还用问?”
  接下来,蝉就真的开始落实自己准备上数学老师的伟业了。先是装出一副改邪归正,一心向学的姿态,每天放学后都缠着他们的老师问问题。  数学老师自然很惊喜,很耐心的解答。  过了一段时间,蝉见机会差不多了,就对她表示以前他态度那么恶劣是不对的,现在知道错了,想请老师吃东西作为赔偿。  数学老师说:“不用了,你还是个消费者,怎么能让你请老师呢?”  蝉说:“钱是我放假时打零工赚的,不花父母一分。”  “那也不行。”数学老师坚决不肯。  但是,听了蝉的“真心”认错和表态,她对蝉的印象显然更好了,而蝉依然没有放弃用物质来讨好她的打算。一天,在老师下教学楼准备回家时趁着周围没人把准备好的礼物往她手里一塞,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跑了。  那是一个不便宜的粉红色钱包,这钱包还是蝉拉着我一起去买的,说是作参考,当时我老大不乐意,说他挑这些女人的东西怎么不找女孩子陪,他瞪了我一眼说哪来的女孩陪他?我一想也是,也只好费了些时间陪他买了一个,关键是有一大半花的还是我的钱。  第二天,数学老师就找到了他,说要把钱包还给他,“老师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这东西老师不能要,花了不少钱吧?”  蝉看着数学老师,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说:“老师你知道我送你礼物花了多少心思吗?送给你的时候又多么激动,希望你能喜欢吗?”  数学老师说:“老师很喜欢,可是……”  蝉打断她的话说:“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如果你不收下的话,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留下来问你问题了,课也不听了,没意思!”说完把头扭到一边。  数学老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但是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礼物。  蝉心里大喜,因为他觉得他已经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有一天放学我去他的教室找他,发现他的数学老师依然站在讲台前,蝉则在她面前听讲,很认真的样子。  我走过去,发现是数学老师在帮他解决习题报上的一道题。我看着他的数学老师,长得其实还不错,至少在老师当中算是漂亮了,年纪也还年轻,三十岁不到。  我看到数学老师正俯着身子,一边看题目,一边用笔在纸上用心计算着,从衣领看进去可以看到她那挺拔的胸部,被黑色内衣包裹着,呼之欲出。  我又看了一眼蝉,发现他与我志同道合,眼神很专注的盯着那里。  数学老师一抬头,马上挺直了身子,脸都红了。  我有些紧张,我只是看了一眼,但在她眼里好像已经成了犯了偷窥罪的共犯,于是默默的转身离开犯罪现场。
  当天晚上蝉来找我,我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他说老师把他叫去谈心。  “你现在还小小年纪,怎么就想这些呢?”老师说,自己也有些尴尬。毕竟是给小自己十几岁的学生一直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好久。虽然其他男生也看,但至少看得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看得没有那么一览无遗。  “我喜欢你嘛,老师。”蝉说。  “胡说,你懂什么是喜欢吗?”老师说。  “我懂啊。”蝉回答。  老师只好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能遇到更好的姑娘。”  蝉说:“我觉得老师你就很好。”  “不准再乱说!”老师似乎有些生气的沉下了脸,“我都已经结婚,小孩都有了。”  “可是我只想要老师。”蝉说,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你不要生气不理我,一直以来,教过我的老师中只有你对我好。”  老师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你这只是感激,不是喜欢,你懂吗?”  蝉把视线移开,装作不想听她说的样子。  数学老师没办法,沉默了良久,才说:“这样,你现在先别胡思乱想,好好读书,期末要是能考好的话,老师就带你去老师家,给你个礼物。你看好不好?”  蝉点点头。  等他讲完,我缩在沙发上,咬了一口削好皮的苹果后问他:“你是怎么看的?”  蝉得意一笑,“我觉得她到时就要和我做那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那可未必。”  “你是说她根本不想和我做,所谓的礼物也只是普通的礼物,这么说只是为了激励我?”他的反应很快,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点点头。  “走着瞧吧。”他把手里的花生壳扔进垃圾桶,说。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蝉的数学老师并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那天蝉很郁闷,打桌球的时候像是和桌球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的出杆。  我劝他:“你朝好的方面想想嘛,至少现在放假了,我们又可以每天一起边看电视边喝啤酒了。”  这是我和蝉消磨夏天最常用的方式。记得有一年暑假,蝉的妈妈去看望当船员的蝉的父亲。我们在蝉家里,每天一边看美剧,一边喝啤酒吃花生,出于无聊,把喝剩的酒瓶以及花生壳都留了起来,最后发现一共喝了574瓶啤酒和吃了15个塑料袋的花生,当然,塑料袋的大小是不一样的,但是15这个数字绝对不会记错的。  无聊的我们,用着无聊的方式,消磨着无聊的夏天。  蝉摇头说:“关键是我觉得我被耍了,还每天白痴一样复习什么函数、大陆性气候海洋性气候、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会议那个会议,简直蠢蛋。”  “嗯,你是蠢蛋。”我表示同意,又问他:“那礼物呢,是什么?”  蝉沉默了一会儿,说:“球鞋,耐克的。”  “那也不赖啊。”我说:“我看你老师对你挺好。”  他不得不承认,“是挺地道的。”
  打完球回到家,我妈问我:“怎么那么晚?”  只要我每次下午出去回来她都会这么问,就算我回来得再早也是如此。只是一种对我的口头禅罢了。我没有搭话,回到房间看书。  吃晚饭的时候,我觉得父母有什么想对我说。因为每当他们想对我说什么的时候,吃饭总是会变得很慢。  果然,我爸先开口了,“道莲,公司把爸爸的办事处调到济南了。”  “这么远?”我有些惊讶。  “因为和那边的一个工厂合作。”他说:“所以需要老的业务员过去负责那里的业务。”  “哦,那就去呗。”我说。  妈妈接口说:“我也想跟着去玩玩,正好你也放假,别整天闷在家里,要多出去活动。也别整天在外面玩,要好好复习,毕竟下学期初三了。”  “嗯嗯。放心吧。”我说,心想等你们走了我还不是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的自觉性啊,我不放心。”我爸说。果然是亲生的,真是了解我。  我想了想,说:“那不如让清姐来我们家吧,正好她中考也完了。”  “这……”我妈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我爸。  “我觉得可以。”我爸说:“看他们也有共同爱好,而且读书方面文清也可以帮着督促他,文清这孩子,我还是相信的。如果她肯的话就让她来我们家和道莲一起住吧。”  我说:“她肯定答应的。”  就这样,我试着一提的预谋居然达成了,心里的兴奋不会亚于彩票中大奖。  表姐带着东西来我家的时候我问她:“小舅舅母同意么?”  表姐把包放下,说:“他们才不管我呢,只要不给他们惹事就好。”  我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时代已经日月更替,但是人们的陈腐思想依旧还是有着太多的残余。  我们抱着躺在床上,我下面已经涨得不行,无奈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偶尔眨一眨眼,却没说什么,我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题。  “对了。”突然想起,我问道:“上次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生气呢?”  她想了想,低声说:“那么久没陪你嘛,怕你不开心。”  我很感动,抱紧了她,“傻的,怎么可能。”
  她感觉到了我挺起的家伙,脸红着嗔了一声:“流氓。”  我笑了笑,吻了吻她的耳朵。  “以前怎么没觉得你那么坏呢?”她说。  “人是会变的。”我说:“只可能越变越坏,不可能越变越好。”  “你这是歪理。”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头发。”  我们一直躺在床上玩了很久,然后又一起听歌,直到发现肚子都已经开始抗议了,才到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去超市里买东西,买了一箱的方便面,还有其他的零食。  天气很热,又提着不少东西,上了七楼后我已经出了不少汗,她也一样,于是相继去洗澡,我看着她洗完澡出来,穿着蓝色睡衣,一头长发散落着。  我放下书,起身从后面抱住她,她笑了一下回头吻我,我们就势坐在床上,我把手放在她的胸部,她的胸不大,亲切地缩进我的手里。  我们倒在床上,我脱掉她的衣服,亲吻着她,想脱掉她的裤子时手却给她抓住。  “我肚子不舒服。”她说。  “怎么了?”我说:“吃错东西了吗?”  她摇了摇头,转了个身抱着我。  “明天出去玩玩吧。”  “你不是不舒服吗?”  他看着我,好笑的样子,“没事的。”  “那好。”我说,“难得出去逛逛,陪你就是。”
  第二天,我找到伯父,问他能不能开车带我们出去玩。伯父正好也没什么事,于是答应了。  说起我的伯父,很多人可能对他的印象不太好,觉得他整日无所事事,有点浪荡子的习性。但我对他其实一直抱有好感,首先从我小时候起他就对我很好,经常骑着摩托车带我到街上去吃肉丸,而且为人也热情,他以前是做电工的,恰好我们家里人对于这些又一概不知。每当电路出问题就习惯让他帮忙修,而他也总是马上跑来帮忙。  最关键是,他很幽默,和他聊天说话很有意思。我常常觉得,哪怕是有趣的坏人也比乏味的好人要好得多。  我们先去小留村,那本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房屋破旧,人们也像一般农村人一样穷的可以,但是,这几年来村里出了几个有钱人,几个富豪联合给村子里的人建房子,每户送一栋,连家具都买好了,就这样,原来村里破旧的房屋都被拆掉,变成了焕然一新的洋楼。  这事上了当地的电视台,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成了闲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都表示那里的人怎么就那么幸运,也说怎么我们这里就没出过那么好的有钱人。小留村就这样扬眉吐气。  我也是元宵的时候听伯父他们说的,当时在祖宗祠堂里看他们说得兴致勃勃,说小留村弄得可漂亮了,我有点不信,因为我依稀记得几年前我也路过那儿,不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吗?但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看看。这次有机会,正好让伯父带我们去。  高速公路上,居然一辆车都没有,大埔就是这样,过年的时候出门工作的都回来,到处都是车,哪里都是人,繁华得简直堪比大都市,但是一过完年就显得冷清许多。  伯父笑着说:“嘿嘿,简直就像是我的专属公路。”  “是啊。”我也笑着说:“像是那些有钱人自己修一条跑道来玩一样。”  “修跑道我不知道。”伯父说:“但是送房子的是确确实实的,不过没我们啥事儿。”  到达小留村只用了半小时,村口处显眼的村名很很引人注目,两边还有两个石狮子。  “到了。”伯父说。
  开着车进了村,就看到左侧有几个破旧的房屋。  “看来还是有人不稀罕啊。”我说,心里也有些佩服,宁可住这种破房子,也不肯接受别人的馈赠,蠢是蠢了点,但那种固执还是让人佩服。  “什么啊。”伯父说:“那是两兄弟,本来每家每户直送一栋楼的,但是他们偏要两栋,这下好了,还是住茅屋!”  “哦。”原来如此。  伯父停下车,我们走了出来。  小留村果然名不虚传,房屋现在都是统一规格的三层楼,颜色用的是水墨色,让我恍然觉得自己进入了国画之中,多余的空地则用来弄池塘,种杨柳,有些人家的门口有着鸡跑来跑去。  一路走一路看,表姐对我说:“如果能住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不是也很不错吗?”  伯父笑了笑说:“什么啊!老板倒不是完全白送,如果真这样,村里的人宁愿直接给钱了,建房子也是为了在家乡留个名声嘛,又没有实业,人们最多过年的时候回来住好点,过完年还是要各自外出谋生的。”  所言极是。一想到自己家乡洋楼三层,却还是得住在城市里挤个十几平米的地方,感觉他们也有些凄凉和无奈。  走到村子中,伯父指着一个房屋说:“那就是老板的家了。”  我看过去,门口有块匾,写着“和亨庄”三个大字,而其他人家都是用“楼”命名的,庄门口有一条大狼狗,像是饮食过度的样子,肥得出奇,腆着个肚子坐在地上,神情安详,悠然地看着我们,果然是有钱人家的狗,见过大场面的,就是那么淡定。不像村里其他的狗,见到生人就大惊小怪的叫来叫去。  “我以前进去过。”伯父说。  “你认识他家人?”我有些意外。  “哪里啊。”伯父说:“谁都可以进去的,你看门不是开着的么,那时候老板的父亲住在这儿,生病了回来修养的缘故,请了四个人服侍,里面房间的门也都没有上锁的,随便人参观。”  “现在呢?”  “死了。”伯父说:“好像就是最近的事吧,那么大年纪,也该是死的时候了,反正福也都享到了。”  听了这话,表姐忍不住笑了。  “进去看看吗?”伯父问我们。  我摇摇头,“算了。”其实我是怕那条大狼狗,虽然他已经老态龙钟而且看起来是那么慈祥,但我还是怕它一时老眼昏花在我腿上来一口,那就不好玩了。
  表姐问我:“你害怕?”  “谁害怕了,这叫阴影。”我说:“我小的时候给狗追过......”  “那就是害怕咯?”她带着笑意。  “没有,没兴趣而已。”  “你害怕?”她侧着头,像个孩子。  “你好烦啊,只不过……”  “你害怕咯?你害怕咯?你害怕咯?……”她像是复读机,笑得很欢。  “是啊是啊!”我只得承认,不服气的反问:“很稀奇吗?难道你没有害怕的东西。”  “当然有。”她说:“只不过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哪里会。”我叹了口气,“我害怕的东西多得很。”  “比如?”  “失眠、啰嗦的理发师、生病、碰到热情的主人给我夹了一大堆我不喜欢吃的菜。”  “那还挺多的。”她说。  伯父带着笑意看着我们两个神经病,抽了口烟说:“走,去下一个地方。”  上车的时候,她笑了一下说:“啰嗦的理发师,我也讨厌。”  下个目的地是三河坝战役纪念碑,还是大概半小时的车程,这段路总算零星有了一些车辆来往。
  到了纪念碑倒发现来旅游的人不少,伯父显得很兴奋,对我们说:“我以前经常来这里,读书的时候学校组织的,那时候这里还有战壕呢,当年红军就在这里阻击敌人,枪能打到那里呢!”他指了指对面的河。  我有些惊讶,“那时的步枪能打那么远?”  “嗯。”伯父说:“我还捡过子弹呢,都是生锈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三河坝战役只是个小规模的遭遇战,没想到参加的人数有几千人,对于当时的红军来说着实不少,而且是由朱德亲自领导,战役的过程纪念碑上对此有详细的记叙。  一进去纪念厅,就看到了当时战役的模型图,墙左侧则挂着周恩来、朱德、林彪、刘伯承、贺龙的照片,还有当时的佩刀、枪以及朱德亲笔书信的展示。  离开的时候,我想象着当年这里枪林血雨的场景,现在已经一点痕迹也看不出了,什么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面目全非。
  04  玩了一趟回来,我肚子已经饿了。  “去哪里吃呢?”我问。  “回家吃。”表姐说:“怎么能整天在外面吃呢。”  也是。“可是两个人不太好做饭。”  “你啊,懒的借口罢了。”她说。然后我们去了市场,买足了材料。  一回家,她就带着菜进厨房忙了起来,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都是些无聊的节目,肚子更饿了,于是想先拿块饼干填填肚子。  “别吃零食,小心待会吃不下东西了。”厨房里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四周看了看,客厅莫非有监控摄像头不成?  只好走进了厨房,只见她正在煮面,旁边的一个蒸锅上,摆着已经蒸好了的大肉丸。  “我先吃一个肉丸吧。”我说着就要伸手。  她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手背,笑着说:“什么肉丸?这是狮子头。”  “嗯,好霸气的名字。”我说,吃了一口,味道真不错,忍不住赞道:“好好吃的肉丸。”  她像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好吃就行,随你叫什么吧。”  锅里的水开了,她把龙须面放进去,分次朝里面加冷水,再次沸腾后关火,然后将葱花、虾  肉、紫菜、酱油、盐、辣椒都放到大碗里,最后把煮好的面连着汤倒进碗里。  “好了。”她对早就迫不及待的我说:“酸辣热汤面。”
  我把面端到饭厅,尝了一口,很够味道。  “哪里学的?”我问她,她做的明显不是客家菜。  “买了一本菜谱,都是从上面学的。”表姐说:“我和你说,我一家人,我爸也好我妈也好我弟弟也好,没有一个是对吃有讲究的,不但没有讲究,而且随便的让人受不了,吃饭对他们来说,纯粹就是填饱肚子罢了,至于味道啊什么的怎么都无所谓,有时候一样菜要吃上三天,而且吃的时候连加热都懒得加热,每当吃着那些冷冷的都快变质的菜时,我就感到心烦意乱。心想为什么他们就不肯正正经经的做些东西来吃呢?  所以我就打算自己学着做,但菜谱上要的工具还有食材家里没有,和爸妈说,但他们怎么都不肯花钱买,说没必要。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打零工赚钱买。”  我笑着问:“那他们吃了你做的菜后观点有改变吗?”  “怎么可能?”表姐说:“吃他们倒是挺喜欢吃的,但是还是说废那么多心思做这些没意思。”  “吃力不讨好啊。”我同情地说。  “是啊,吃力不讨好。”她说,又看着我,“那你呢?”  “我啊?”我说:“我喜欢,巴不得你天天做给我吃。”  表姐沉默了,问我:“你说,有这个机会吗?”  “有的。”我立刻回答。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对未来还是抱着希望比较好,悲观无济于事。”我说。  她听了,又陷入了沉默,像是在对我刚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逐一研究一般,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莲,今晚和我做。”
  “嗯。”我点头,“对了,你肚子还疼吗?”  “傻子。”她笑着说。  吃晚饭后,我下到楼下的超市,超市是个好东西,能让你在买很多东西的时候避免开口说的尴尬,买到避孕套上楼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了。  我也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洗完出来。进了房间,只见表姐正躺在床上。  我走了过去,躺下亲吻她,然后脱掉了她的衣服,一番缠绵后,抬起她的双腿,慢慢挺了进去。  她发出一声呻吟,如同清晨杜鹃的啼叫般凄厉。  做完后她缩进我的怀里,说:“如果你以后对不起我,我不会饶过你。”  那不是一种撒娇的语气,而是很认真的,还带着警告的意味。我有些发寒,点了点头。
  当晚我们又做了几次,一次时间比一次长久,一次感觉比一次舒服。  第二天我们睡到中午才起身,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做爱,上网研究菜谱,吃完晚饭后就出去散步,要么就去滑旱冰。  她滑轮学得很快,大概十来天就已经非常熟悉了,有时候会有一些男的过来和她搭讪,但她都没有搭理。  “这些人真烦。”她说。我也这样觉得。  有一天晚上,半夜突然肚子痛。胃抽着疼,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把她推醒。  他看我表情痛苦,忙问:“怎么了?”  “胃疼。”  “可能是今天吃错东西了。”她连忙起身,到外面拿了胃康灵和温水进来给我。看我喝下去后静静的等着,手放在我的肩上。  “好点没有。”过了半小时后后她问。  “还是疼。”  “疼得很厉害吗?”  “嗯。”  她担心的抚着我的背,嘴唇都有些发青,“要不要去医院?”  我点头,其实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小时候我妈出车祸的时候我在医院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我爷爷病了又要经常去医院服侍他。  消毒水的味道,病人和伤者那面无血色的脸。看着那些濒临死亡边缘的老人,皮肤干涸,双眼深陷,身体机能几乎全部失灵,简直与植物人无异,只是慢慢等待死亡罢了。每当这时候我就心生恐惧,而且这是实实在在的恐惧,因为自己很有可能终有一天也要变成这样。  可是又有谁能永远避免去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文清换上衣服,扶着我下了楼梯,下楼的时候我发誓,以后有钱了绝对不买高层的楼,就算买也一定要有电梯楼。  举步维艰的到了楼下后,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的士,大埔不是大城市,打的并不简单。  上了车后,文清对司机说:“师傅,医院。麻烦快点。”  “好。”司机点了下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下我们,又问:“怎么了?”  这也是大埔司机的一个共同点,喜欢和乘客聊天,而且难得的是,当发现乘客是有急事或者生病时都会关心地询问。几年后到外地读大学,胃病再次发作,也是半夜,舍友带着我去医院,那个司机却一会儿问是打表还是先定价,一会儿又说车进不了医院,恨不得把车上的瘟疫早点甩掉,那时候看着街上的弥红灯火,心里却感到孤寂,这个城市,哪里有我的归属呢?我怀念那个长大的小城,温暖的小城。
  文清说:“胃痛。”  司机笑着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什么东西都吃。”  我没好气地说:“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  文清忙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别那么激动。毕竟是在人车上,万一人家不开心随时把你踢下去,我们这里的司机都是私人的,所以没什么规章制度可言,就算半路把你赶下车,你也没地方投诉,只能自认倒霉。  到了医院,她先去扯了挂号,然后把我带到了急诊室,医生简单询问了几句后说是胃痉挛,文清问他:“要不要打吊瓶。”  医生当时正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抬了一下头说:“不用了,先吃点药吧。”  我们拿着药出来,我有些担心地说:“吊瓶都不用打,有效吗?”  她扶着我坐下说:“你就别操心医生该操心的事了,乖乖吃药。”  我吃下药,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好点没?”  我点头。她松了口气,说:“那再等会儿,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再回去吧。”  “好。”  又等了半小时,真的没事了。我笑着说:“看来医院还是有其存在的道理啊,同样是药,人家的就是管用。”  她哭笑不得,对我说:“以后还敢吃那么多辣的不?”  “敢啊。”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就算生病了,也有你陪着。”  “得,得!”她笑着说,又凑到我的耳边,“道莲,我要对你好到让你无法失去我。”
  “不会的。”我说。  “好了,走吧。”她笑着说。  回道家后,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钟。  “给你这么一吓,睡不着了。”她说。  我说我也一样。  事实上,我们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白天觉太足了。  我坐在转椅上,点了根烟,她从书架中拿了本梁羽生的《云海玉弓缘》,骑坐在我腿上,“坏小子。”她说。  当时受了流行的武侠影视剧的影响,我和她都对武侠小说有着狂热般的爱好,一个暑假疯狂的阅读武侠小说,她最喜欢的武侠小说作家是梁羽生,说起来梁羽生这个作家也是怪,他的小说往往开头营造了相当悬疑和紧张的气愤,情节也很紧凑,引人注目,但是,越写却越显得后劲不足,但最后甚至让人感到平淡乏味,或者是没有办法驾驭起那么大的结构,又或着这就是他的风格,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小说至少是不适合我的,尝试看了几本,最多看到三分之二处就看不下去了。  我喜欢的武侠小说作家是柳残阳、诸葛青云和古龙,金庸的也读,最喜欢的是《连城诀》,而《连城诀》对我而言,始终是绝妙的作品,金庸用这部小说告诉我,原来武侠还可以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  文清一直在翻着《云海玉弓缘》,她看书时十分认真,像是鉴赏师在鉴赏古玩精品一样,而如果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十分的不快。
  而幸好她看书不像我一样,喜欢一口气读完,否则我的腿就得遭殃了。  过了半小时,她在看到的地方夹上书签,合上了书,叹了口气,这是她的习惯,在阅读完后总习惯性的叹口气。  “来,别忧伤了,抽口烟。”我把嘴里的烟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谁忧伤了。”她边说把把身子朝后躲。  我很想看她抽烟,于是说:“试试。”  她像是小孩子大着胆子摸小动物一样,拿起烟放进嘴里,吸的第一口就给呛到了。  “别抽太快,慢慢吸进,然后呼出来。”我说。  “味道怪怪的。”  “第一次抽肯定是这样。”  她把半截烟抽完,烟蒂扔进垃圾篓,我把脸埋在她的颈间,双手抚摸着她的胸部。她的手放在我的背上,轻轻用手捏了捏,说:“道莲,我有点累了,先睡觉好不好?”  “你就和我做嘛。”我半带撒娇地看着她。  “好吧。”她说,然后脱掉了衣服。  她坐在我身上,猛烈地上下动着自己的身体,我没从见她那么主动过,摇椅被我们弄得咯吱作响。  “如果我到了梅县读书,你一个人怎么办?”  “成绩出来了?”  “没有。”  “那不是还是不一定的事嘛。”我说。  文清说:“考完之后就我心里有数了,分数不会差到哪里的。”  “那么有把握?”  “嗯。”  “那也没事。”我故作轻松地说:“没准过一年我也考上了和你一座学校呢?”  “你啊,我看难。”  “就算是,那也不是去读书就不回来了,周末还是有空的嘛,信息又那么方便。”我说。  她点了点头,但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太假了  
  05  我有个爱好,喜欢骑着摩托车漫无目的的闲逛,往往同一条街道反复穿梭了好几遍,有时候也会到其他的镇子去,吃点东西或者随便看看又马上返回。  我知道这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挺无聊的,事实上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聊。  但文清却总是坐在我的摩托后面,轻抱着我,从没嫌过无聊。有一次我问她:"你不觉得闷吗 ?”  “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啦。”她说。  "去哪儿?“我问她,兜风那么久,不知道去哪儿。  ”去电视塔吧。“她说。  于是我们前往电视塔,山路九转十八弯,有些弯道还相当的刁钻,致使就算胆子再大的人到了这些弯道也得小心翼翼,不然很可能发生车祸。  我看了一眼山下,笑着说:“要是掉下去就完了。”  "嗯。"她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死了就死了呗,至少有自己喜欢的人陪着,比起很多孤独的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不也是一种幸运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神中分不清她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但只觉得只要和她在一起,真的什么都好。
  到了山顶,我爬上了一块巨石,然后把她也牵了上来。  我们并排坐着,这个巨石虽说是“巨石”,但是上面也只容得下两个人。其他人只好在下面望石兴叹,我有些得意,靠文清靠得更近,文清笑了笑说:“傻小子。”这时,我发现了蝉,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站着。  他也看到了我们。我对文清说:“我去问问他和谁来的。”  文清点头,我滑下了巨石,跑到蝉面前。  “你和她关系怕不一般吧?”他先开口了。  我心里一惊,掩饰说:“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是么?”他没有就这个和我争辩。蝉知道文清是我表姐,一般人不至于怀疑,他是从哪里发现的呢?  蝉对文清的印象不好,原因不明,因为文清看来和谁都能相处得不错,蝉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但他们就是怎么都合不来,倒也不至于到白眼相加的程度,就是无话可说。每当和他们同时在一起时,我就感到尤为尴尬,因为他们往往都沉默不语,弥漫在之中的空气都像患了重病一样令人透不过气。  “来这里做什么?”我问。  他点了根烟,“和同学没事过来看看而已。”  “哦。“我说,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喜欢文清?”  “还好啦。”他似乎有些惊讶我会这样问他,但毕竟觉得这么回答我有些敷衍,于是想了想后说:“怎么说呢,她身上似乎有种特质,让人感到无法亲近,所以在她面前怎么都放松不起来,甚至有种紧张感。倒不是说喜欢不喜欢。”  我大为诧异,“无法亲近?”什么是无法亲近呢,我怎么从来没这种感觉?正想再问的时候,文清已经在叫我了。我和蝉说了一声,朝她那边走去。
  她见我过来,从巨石上下来,就着势头跑了几步,我忙把她拉住。  “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摇摇头,看着文清,依旧不觉得她哪里让人感觉无法亲近了。  “盯着我干嘛,傻了?”她笑看着我问道。  “我本来就是傻子。”我也笑着说。  她牵着我的手,“这世界不缺乏聪明人,傻子却太少。”  “怎么说?”我惊讶地问。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对她说:“我们去爬电视塔吧。”  在那个时候,电视塔是可以给人爬上去的,后来只能给人爬到三分之二,再后来干脆封了,挂着“禁止攀爬”的牌子。  “好啊。”  其实,爬电视塔的人很多,但是能坚持爬到塔顶的人却只是少数,毕竟那么高的地方,所以尽管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人们还是会产生恐惧感。  我们扶着扶手不断朝上走,到了大概三分之一高度的时候,文清对我说:“我有点害怕。”  我鼓励说:“没事的,跟在我后面,只管朝上走,不要朝下看。”  她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朝上爬。  过程中,不断有人因胆怯而退缩了,我们和他们擦肩而过,我回头看文清,只见她看着我的背影,见我回头,报以一笑,似乎在告诉我:“我不怕的。”  我也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朝上走,只差几个台阶的时候顿感轻松,几步跨了上去,然后回头伸手把她也牵了上来。  文清走到塔的边缘,朝下眺望,说:“好高啊。”  “毕竟是城里最高的地方。”我说:“感觉如何?”  “好得很。”她笑着说:“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敢爬上来。”  看着群山,连绵清脆,感受着风,清爽怡人。可是,自己还能在这个地方呆多久呢,在客家人的观念里,留在家里的人都是没出息的,特别是年轻人,一定要到大城市去学习,工作,长见识,赚钱。然后回家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见过世面,再互相违心地吹嘘一番。  可是我不想离开,我也想不明白人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我不稀罕见识都市所谓的繁华,我喜欢这座小城,我不想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不想离开熟悉的人。  “文清。”  她听见我叫她,靠了过来,见我心情低落,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抱着她,久久不说话。  “怎么啦?”她见我不说话,扶着我的头发又问。  “我不想你离开。”我说。
  “那,不走就是了。”她说。  “可能吗?”我问,声音很干涩。像是从被掩盖的废墟中传出来的一般。  “如果留在县里读,学校还会奖个几千元,我爸妈巴不得这样,反正我读哪个学校,甚至读不读书他们都不是很在乎。”  我抱着她,觉得就算她愿意为我留下,我也会觉得自己自私。怎么能因为想要她的陪伴而束缚她的自由呢?  “我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她说。  “你没必要付出这种牺牲。”我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世界上聪明人太多,傻子太少吗?”她抬头看着我说。  “嗯。”  她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其实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妈是想把我送人的,因为他们想要男孩,后来是因为姑姑的劝说,他们才没有那么做。当然,我爸妈对我很好,从没打骂过我,把我带大,可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最多只能算是点缀,而不是他们的心肝。就连爷爷,和我们一张桌吃饭时,总会帮我们夹菜,但是,每一次一桌都轮完了,大家都有份,却从没帮我夹过。”  我一愣,一阵心酸,原来自己从未注意这些细节。  “哥哥姐姐个个都那么会说话。”她继续说:“可是每次爷爷奶奶生病了,甚至住院的时候,他们哪个回来帮过忙?就我一个人忙前忙后,他们只是不断打电话来说照顾好爷爷奶奶,要怎么样怎么样。辛苦的不是他们嘛,口头大孝子哪个不是?但是一有分红征地了,他们却特别积极,工作再忙也会回来。”
  “直到去年到了你家。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很困,早早就上了床,第二天醒来才发现,我把棉被全都卷走了,而你只抱着一层薄被缩在旁边。  一直以来,喜欢看书听歌,但却从来没人赞同过我,家里见了只会说我整天看闲书也不帮忙,哪怕我从来没有偷懒过。仿佛在大人眼里,只有读书时整天抱着课本,长大后赚大钱才是正经事。  我讨厌那些所谓的精明人,是的,他们很聪明,聪明到可以心口不一,聪明到可以对自己讨厌的人说着好话。我宁愿跟着你一起疯一起傻,因为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不用背着包袱,而且,陪着你,哪怕只是简单的在你身边,也已经很开心。”  “我也是一样的。”我说:“常感觉我的世界里有一口井,我不知道它在哪儿,但它确实存在着,又深又黑暗的一口井,井底有着蛇虫鼠蚁,甚至更恐怖的东西。而井存在于某个角落,或者就在普通的路面上,只不过被草丛遮掩着我没办法找到。所以,我只敢在熟悉的环境中生活,因为,一旦踏进陌生的环境,我必定手足无措,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足掉进井里,那可就完了,没人能听见我的呼救,没人会来救我,彻头彻尾的绝望。”  “可是我们不可能像孤岛中的野孩子,永远都两人在一起相互取暖,迟早要踏向陌生的地方不是吗?”我看着她。  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把手伸到腰间,掏出了一条蓝丝巾递给我。  “小时候以为只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菩萨前诚心祈福,那东西就会保佑自己万事平安。所以就把这条最喜欢的丝巾带到了万福寺,跪着祈求了好久,从那以后就一直把它随身带着。”  “那现在呢?”  她握着我的手,“现在我信你,取暖,如果有一天你迷失在陌生的世界,甚至掉进那口可怕的井里,我就用它把你拉出来。”她笑着说。
  好文,收藏了。  
  @深山智叟 45楼
13:17  好文,收藏了。  ------------------------------  谢谢!还有留言未能一一回复,在此说声抱歉,谢谢你们的支持,提出的意见以及建议。还有想说的是,可能这文在你们眼里只是些简单的文字,可是对我而言,写到很多地方,每一句话都是心血凝成,从未想过这小说会让自己那么心痛,甚至有时候想落泪,哭出来可能更好,可是却偏没有泪。
  塔顶风凉,上来的人待了一会儿后,用钥匙扣在到处刻了些诸如“某某某到此一游”或者“某某某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后就走了。  我牵起她的手,“走吧。”再吹下去,迟早感冒。  下的时候比上的时候快多了,到了地面的时候,我看到蝉坐在摩托车上正准备离开,看见我们,对我们挥一挥手就发动了油门。  “怪人。”文清说。  我笑了笑,对她说:“肚子饿了,如何是好?”  “唉。”她轻叹一口气,“你直接说想让我回家给你做饭不就行了?还要拐个弯。”  “我也可以帮忙嘛。”  回到家后,我们炖了猪肚汤,她还做了酿豆腐,包了薄饼,并把几样青菜白焯后摆在一个盘子上,加上调味料。  “免得你认为我不会做客家菜。”她说。  “客家姑娘怎么可能不会客家菜呢?”我走到她的座位上,让她坐在我的腿上,抱着她说。  她用筷子夹了一口菜,转身放进我嘴里,“不会做菜的姑娘也有一大把,就算会,也不是个个都是这个味的。”  我笑着说:“没错,独一无二,薄饼里放鸡肉的也只有你了。”
  “没有特色的人是乏味的人,没有特色的厨师不是好厨师。”她说。  吃完后,我在水槽旁边帮她洗碗,把她洗好的碗用水冲掉洗洁精,然后放进碗盆里。  她打量了一下我的手,说:“你的手蛮像女孩子的手。”  “以前就有人这么说。”我笑着说:“一开始生气来着,后来觉得好像也不赖。”  “为什么?”  “没有特色的手不是好手。”我模仿她的话。  “你啊你。”她好笑的样子,把最后一只碗递给我。  晚上,下了场暴雨,雨声大得让人感觉身处枪林弹雨的战场之中,甚至让我怀疑有些楼会不会被雨淋得崩塌,特别是那些农村里的弱不禁风的房子,禁得住这大雨么?  胡思乱想间,文清抱住我,说:“你说,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生个孩子。”我说。  “男的女的?”  “女的。”  “为什么。”  “我喜欢女孩。”  “好吧,然后呢。”  “然后为她准备个风铃房,里面挂满了风铃。”  “好浪漫的样子。”她说,似乎在想象着五颜六色的风铃在风的吹动下摇晃发出声音的情景。  “然后就让她住在这房间,那样她哭闹我们就听不见了。”我说。  她推我,“你太残忍了。”  我笑着继续说:“如果她不乖,我就把她放在摇篮上,然后用绳子吊到天花板上去。”
  她笑着说:“如果真这样,我才不给你生孩子。”  “我们两个也要玩的嘛,不可能把精力都给孩子。”  “玩。”她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做什么工作呢?”  “我想当个清洁工。”我想了一番后回答。  “清洁工?”她睁大了眼睛。  “嗯。”我说,牛皮癣,贴满了各个街头巷尾的诸如办证,监视等乱七八高的广告,还有用粉笔在墙上的涂鸦,我最讨厌这些。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污染人眼球的东西全部撕掉撤掉擦掉,然后看着城里干净的角落而微笑。  “听起来好像很伟大。”  “本来就很伟大。”  “那我当个厨师好了。”  “油烟那么大,有什么好的。”我笑着看她。  “你懂什么啊。”她说:“平时我在餐厅上班,是那种高档餐厅的大厨,做的东西虽然也好吃,但那只是做给客户的按着规范来做的菜。回到家后,我就开始做我们自己的饭,虽然未必有餐厅的昂贵精致,但那些猜都是我独创,用心而做的,别人根本吃不到,做完后我就看着窗外的夕阳,等着你回家。
  “那,不如直接开间餐厅好了。”我笑着说。  “主意不错,可哪来的成本呢?”文清说。  “小餐馆也未尝不可嘛。”  她十指交叉,笑了笑,“就是太累了。”  “再苦再累赚的钱都是进自己的腰包嘛,感觉是为自己干活,不是替别人打工。”  “好好,怎么都好。”她说。又握住我的手,“道莲,你千万不能害怕。”  “害怕什么?”我问。  “什么都不能害怕,可以迷茫,可以痛苦,可以任性,可以消极,但千万不能害怕,因为一旦害怕,人就会想要退缩,一旦退缩,之前所坚持的所努力的势必就会图崩瓦解。”  我虽不是很明白她所说,但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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