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发给自己喜欢的他合适吗? 有一天,小虎还乡睡的很晚,所以它睡了一天。妈妈见小虎还乡睡了一天,就叫它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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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记录了我进入大学和毕业至今的生活,当然,为了我和其他一些人的隐私,我没有完全真实写,尤其是地点姓名学校以及一些很具体的事。读者愿意的话还是不要把这小文当纪实文学,就当一篇小说来读吧。大家看看,写得好我就继续,没意思的话我就省心不写了。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出这栋非常陈旧的办公大楼,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望着这栋破楼笑了,两年过去了,我这猪狗不如的生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辞职了!
骑上自行车,我边骑车边拨通了曾超寝室的电话,“哥,没问题了,录取通知书拿到了,辞职的一切手续也都搞定了,这两天同事们约好为我送行,我收拾好东西,过两天就到北京来陪你!你等急了吧!”。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显然他想掩饰自己的情绪,终于他还是开口了,“弟娃儿,祝贺你,等到这一天不容易啊,你我都不容易啊,好好和大家庆祝一番吧,这几天我在这边也请客!”。
“你请哪个哦,哈哈,还是等我来了,请我喝酒吧。”我笑着回答道,“还要喝牛奶哦,你产的牛奶,哈哈!”。
“下流!都要读研了,还这么调皮,小心进校后同学笑你没素质!我在这儿是请我的师兄弟们,你都忘了复习时他们帮了你多少?虽然是冲着我的面子,但是人家也都是热心人啊,相信他们知道你这个师弟要来也会很高兴的啊!”,曾超突然想起来什么,“才几月份啊?九月才开学,你小子来北京那么早干啥呢?知不知道北京六七月多热?不会是你想我想的迫不急待了吧?假打。”
“我是真的想你,你怎么就不信呢,早点来我们能利用暑假一起去北戴河啊,”我假装生气,我知道,他又开始逗我,不早点装出生气样,他更会拿话来激我的。
电话那头传来好像有人在喊曾超,好象是老姜的声音,然后我听见曾超对他说:“我表弟通知书拿到了,真不容易!”,老姜倒不是很惊奇,“你弟分数不错,复试我们大家又找刘老板帮了那么多忙,要是不录取那不是很扫我们面子了?早就说过没问题,看你担心的那样儿……对了,嘿嘿,你弟考上了?那顿重庆火锅是不是今晚请啊,哥儿几个一个星期没怎么沾荤,就等今天了哦!”
然后就是曾超的声音混杂在他另几个室友里,隔了一会,他对我说:“刚才大家庆祝你呢!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我去取钱,看来今晚上这一顿要把我吃的血本无归啊,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少喝酒少抽烟!哥先挂了”
“好的,反正没几天就见面了,省点电话费吧,等我到了北京,那想怎么聊就怎么聊!我亲你一下哈。”我正打算挂,电话那头曾超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小虎吧,他过的也不容易,让他高兴高兴吧。”然后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小虎?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是啊,小虎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也上了线,可是刚过,非常危险,他录取了吗?
小虎是我上本科时同寝室的室友,比我小一岁,是我们寝室的老小,我和他能成为朋友是非常有戏剧性的,时光一晃就是七年,可第一眼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仍然历历在目……
九月,又是全国各地的新生报到的时候了,我是报到截止日最后一天的下午才不紧不慢地来报名的,谁让我就是本地人呢,再加上考上这个学校心情本来就不好,更怕被别人撞见了,打趣我怎么办?我当初可是发誓要上北医的啊!可惜就差几分啊,早知道当初少踢会儿球多好!
按常规报到,领了被褥盆子之类的东西,我抱着这一大堆玩意儿到处寻找寝室,新生楼倒不难找,可是一到楼下我就傻眼了,这房子是否也太旧了点儿吧,还新生楼呢!穷校一个,附院修的那么棒,怎么就舍不得给我们这些未来的医学栋梁改善一下生活呢?一个死气沉沉的学校,到处都是黑黑的破败的像大庙一般的建筑,烧香倒是可以,要在这里过五年不是要把我憋死啊?
硬着头皮进了楼,楼梯潮气很重,到处都是水,看来大家正在打扫清洁呢,还好我来得晚,躲过这一劫,要知道我的懒惰可是中学里出了名的!先到旁边几个寝室互相认识了一下新同学,然后拿钥匙打开了寝室门,还好寝室很干净,寝室里的弟兄们看来早就来了,不过人都到哪儿去了呢?疑惑中我发现寝室七个铺除了我那张空着的,其他的床上都甩满了衣裤,凉鞋也都散乱地扔在床下,哈哈,这是个爱运动的寝室,大家肯定都去踢球了!想到这儿我的脚也痒痒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床铺好,收拾好自己的家当,我也换了球衣球鞋,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向了球场。
球场上人真多,我也不知道哪一个家伙会是我们寝室的,没关系,随便找几个人加进去踢就得。我出众的脚法,迅捷的速度,有力的射门和健壮的身体让我在场上非常扎眼,很快我就进了两个球,正得意呢,突然,一双有力的阿迪达斯把正带球突破的我绊倒了,我的右踝一下子就疼起来,我大怒,马上站起来骂了一句:“你妈的**,会踢球吗?”等看清对方,我才发现这个家伙长得比我还结实,至少比我高四五公分。而且,很快围在他身边的人也有好几个,形势对我非常不利!
那家伙一愣,跟着回了一句“你才妈了个**,你懂球吗。?我可是先铲着球的!踢不起就别到这儿来丢人了!”。听口音是重庆那方向的,重庆崽儿脾气火爆是天下闻名的,可我郁冬啥时候怕过别人的?这个时候我能退吗?那我不是给成都人丢脸吗?一股为家乡人争光的豪情一下涌了上来,动手是免不了的了,我看了看四周围上的人群,哈哈,东南角没人,我正盘算着万一不敌如何撤退,那小子又来了一句,“朗个?不说话了索?我还以为你要动手哦,你是成都人吧,就晓得提虚劲儿假打,没得意思。”
这还了得!看来这一架是不能不打了,狗日的重庆崽儿,才脱离四川几天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种家伙就该吃吃苦头!我沉默着,突然铆足了劲儿,一拳朝那小子脸上打去,嘿嘿,正中下巴!得一分!那小子大怒,立刻还手,旁边几个他的狗朋友也向我拳脚相加,暴风雨般的拳头我哪里招架的住,很快就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万分危急中我撒开脚丫子就跑,还好,我速度够快,很快就甩开他们,向寝室跑去,我边跑边想,寝室里的兄弟们总该回来几个吧,至少隔壁几个寝室的新同学不可能坐视我被打而不管吧,楼下管理员阿姨也不是吃素的吧,寝室就是我的安全岛!
学校不大,没多久我就冲到了寝室,门是开着的,可是妈的,室友们在哪儿?惨了啊,我关了门,屏住气,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他们居然跟上了我的行踪,外面有点嘈杂,那个重庆崽儿的声音非常刺耳,“这傻儿硬是跑得快,可惜跑到我们的老巢去老,看我不隆(弄)死他!”然后就整层楼一间间找我,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平静,另一个男孩儿的声音传来,“好累哦,不找了,算他运气好,看来就是我们这层楼的,不信我们以后碰不到!大家回去休息休息,洗个澡,然后去吃火锅去!”。
终于他们放弃了寻找我,我暗自庆幸,很快,我听见寝室门锁在转动的声音,太好了,兄弟们回来了,这才算彻底安全了!我从凳子上一弹就跳到门口扭开了门锁,一开门,正想大喊一声大家好,我呆了,门内门外五个人十只眼睛都睁大得像铜铃。咋了?那重庆崽儿一行四人就站在我面前!
一番冷场后,重庆崽儿先开了口,“你是郁冬?”。
“是啊”,我还有点儿没弄明白,这几个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彼此相视一笑,然后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样子有点成熟的男孩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说:“太戏剧性了,看来是不打不相识啊,原来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啊,这就叫缘分。”
哦!我恍然大悟,心里又不安了起来,一进校就和室友闹了矛盾,以后我在这个学校怎么混啊?然后我抬头看了看那个重庆崽儿,他满脸笑意,似乎没把这件事放上心上,我多少放心了一些,然后那个高个子对我说:“我叫郝健,现在是室长,当然也是年龄最老的,21了,山东人,我们都来了几天了,彼此大家都比较熟了,就等你呢,老六!”。
“我是老六?原来老大都查过了啊”我寻思道,“老大倒是挺负责的。”
这时候,又钻进来两个家伙,他们拿着羽毛球拍,也是满头是汗,“哦,这是老三郑爽,老四胡凯,他俩不喜欢踢球,就是爱电子游戏,哈哈,我们把他俩也争取过来踢球!”郝健介绍道。
“我叫赵小虎,就住你上铺。”,重庆崽儿笑嘻嘻地说:“重庆沙坪坝的,我是老七。国家三级运动员。”
这小子挺得意的,三级运动员?谁不知道那个头衔可是满天飞啊,真正的实力我们以后再比试比试。我仔细打量他了一番,大概一米七五六的样子,圆脑袋,红彤彤的娃娃脸,嘴唇抿着,浓眉大眼,浅平头,身上肌肉很匀称,笑起来挺憨的,看来挺不错,有点运动员的样子,对了,很像那个正在走红的球星李金羽。
我也介绍了自己,我18岁,本地人士,喜欢交朋友,游泳,喝酒,踢球有八年了,前锋。
另两个室友老二宋朝晖老五祖明海都是四川其他城市的,也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最后郝老大把洗漱东西拿上,手一挥说,“整个寝室都是汗味儿,还要不要人活了?走啊,大家冲凉去!”
“啊!干吗要一起去?水房那么小,太挤了吧?”我有点犹豫,其实我有点怕在别人面前坦陈相见,我从来没住过校,也没有和别人一起洗澡的经历,以前和中学的同学最多也就是游泳时换衣服才光着身子一下,要和一大堆人一起冲凉那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你们先去吧”,小虎说话了,“我和郁冬等会儿去,我下巴挺疼,他估计身上也伤不少,要是跟你们一起挤水房,把人挤坏了可就麻烦了。”
“太夸张了吧,你们俩那身蛮肉还能挤坏?哈哈,你们打算支开我们继续单挑是吧?我们先去洗了,回来看你们分出胜负没有哦。”郝老大开玩笑道,然后一群人呼啸而出,剩下我和小虎呆在寝室里。
“你家在哪儿?”小虎先发话,真是没话找话,我回答道:“火车北站附近,坐车要七八个站,挺远的。”
“远?成都就那么点儿大,能远到哪儿去?”,小虎很自豪地说,“我们那儿随便到个区都是十几公里远,重庆很大,主城就有九个区,每个区都由大山或长江分隔得很远。”
是吗?重庆那么大?我倒是没去过重庆,心里不由得有点怀疑,我一 直觉得成都很大了啊,我没继续谈这个问题,看了一下他下巴,淤青很重啊,我那一击看来力道倒是不小,正想再给他道道歉,他却问起我的伤情了,我说没啥,我跑得快而且有准备,受伤都很轻,然后我们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接着彼此又聊了一会儿重庆和成都火锅哪个好吃之类的八卦。
正说着,老大几个回来了,郝健看见我们没点儿动静就说,“还不去洗啊?快去快去,等会儿大家要去吃火锅,你俩小子想让我们都等你们两个啊?”。
于是我和小虎拿上自己的毛巾香皂也朝水房走去,水房里人还不少,没办法,只好穿着内裤洗,我看小虎也是穿着内裤洗,心里有点好笑,这个长得蛮蛮的家伙看来和我一样怕羞啊,很快冲完了,他背着我换了裤子,然后我们回到了寝室。
那天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去学校外的一个小店吃了顿小火锅,说老实话,味道很差,但是大家主要是喝酒去了,七个人喝了两件,可怕吧?男人间的友谊很多时候就是靠酒拉近的,就在那个晚上,我又多了六个可爱的哥们儿。
喝到最后,大家都很醉了,而且几乎都吐了,还频繁的撒尿,算是喝通了。歪歪倒倒之中,老五祖海明突然指着我和小虎对大家说:“嘿嘿,看我们寝室最小的两个小子像不像俩兄弟?都是一样的可爱憨蛮,都是圆圆的娃娃脸,都是浓眉毛,真象兄弟!”
大家一看都乐了,别说我俩远看还真有点像,不过近看就有点不同了,我的眼睛要小些,比他黑些,比他矮些,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很贵的名牌,而我则相对要平民化的多,总之我没有他帅。我俩也笑了,我说,当然是兄弟了,不是兄弟不聚头嘛!他则纠正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冤家?我当时就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什么意味,后来的事情证实了我俩上辈子一定是冤家,这辈子还要继续下去,这都是后话了。
那夜以后,大学日子逐渐步上常规,一开始,我们寝室都是一起去上课上自习,其他寝室也都是这样的,慢慢的开始有了分化,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我们寝室里我和小虎,郝健入选了年级足球队,平时常常是三个一起去训练,比赛,然后一起洗澡吃饭,然后一起上自习,我们三个的关系也就格外的亲近,郝健最大,又是我们队的队长,比较严肃懂事,我和小虎潜意识里都比较听他的话,而我和小虎真的象兄弟一样,相互之间爱打打闹闹,爱互相搞怪,他爱跑到床下把手伸进被子里挠我痒痒,我呢,每次打饭时都要帮他带一份。当然我们也有吵架,他脾气比较火爆又非常不懂事,这一点和我有点像,有时候我俩玩笑开过头了出现矛盾时都是郝老大在一旁调节,到了周末有球赛的时候,我们哥几个常常去我家里去看球喝酒。总之,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单纯,像一杯淡淡的清茶,三个少年就这样在不知愁滋味中慢慢长大。
那年的金州之秋,记录了我们的眼泪,让人恶心的中国足球居然输给了卡塔尔,被淘汰出世界杯。在我家的电视机前,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而一旁的小虎则是嚎啕大哭,早上起来时眼睛都肿了,我又难过又好笑,这小孩倒是个性情中人,可怎么就长不大呢?
第一学期课程不多,都是些医用生物,无机化学,医用物理,高等数学之类的小科,我们都不太重视,大多数时间都去踢球了,我们这一级虽说是新来的,但是连赢了几场比赛后很快名声鹊起,我在年级对里也逐渐打上了主力前锋,而小虎有郝老大罩着,也是雷打不动的主力后腰,郝队长则在中后卫位置上一柱擎天,每天下了课就是球场澡堂饭馆自习室,睡觉前再聊聊女生,聊聊新老师,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们常常聊漂亮女生和帅男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别的大学也这样?
期末考试渐渐走近了,也许是平时懒惯了,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们才开始复习,时间比较紧张,我们常常上自习很晚,老大比较严肃,喜欢进了自习室就学习到熄灯。而我和小虎兴趣相投,彼此更接近些,我们都是屁股上长钉子的人,根本坐不住,上自习累了常常一起到校园散散步,抽抽烟解乏,喜欢把玩着他的小熊掌看他的掌纹算命。有一天实在太累了,我和小虎商量今晚不上自习了,我们去看录像,放松放松,没想到这一看看出了点小风波。
学校附近没找到录像厅,我们坐车到几站远外的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录像厅,买了票一进去,好黑啊,投影墙上正放着一部港产恐怖片,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个位置坐下,慢慢视觉适应了,我发现这厅里人坐的可真满,大多数都是些中年男人和民工,而且很多都在睡觉。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没多大意思,小儿科,一点都不恐怖,也就慢慢睡着了,确实这几天太缺睡了。
过了一会儿,我被小虎推醒了,他挠挠后脑勺,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让我看屏幕,这个挠后脑勺的动作太经典了,我以为这都是电视上表现人憨厚腼腆的老套表演,可今天却看到了真人秀,真是可爱的小虎啊!
我往屏幕上一望,哇赛!我脑袋一下子就充血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太不道德了,太低级了,太无耻了!但是我的眼睛可是一下都没有离开过屏幕,屏幕上一群男女在裸体群交,四周睡觉的人这时也都醒了,眼睛睁得贼大,大厅后面的角落里好像还有女人的娇喘声,可能是几个长期混迹于此挣钱的鸡婆的声音吧。
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片子,但都是一男一女的,而这部片子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可能有八九个老外吧,黑人白人,花样百出,各种组合都有,我和小虎那幼小的心灵如何承受得了?再看看屏幕微光映照下的小虎的脸,红彤彤的,呼吸频率加快,嘴唇干得起皮了,看来他也没怎么接受过这类教育。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女人在互相乱搞,这倒是以前没看过的,比较新鲜,一不留神,我发现小虎的手隔着裤子在轻轻摸我的小弟弟,我急忙把他手拨开,小虎很奇怪的说,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是软的?也是哈,挺奇怪的,刚才我还硬的不得了,怎么这几个女主角一上台我反而软了呢?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答道:“我又不是牛变的,哪儿能一直硬下去?等会儿看我趁你不注意摸你,不信你就一直翘着!你还不是小屁孩儿一个而已。”
小虎没说话了,他低着头,眼睛向上望着屏幕,突然说了一句,“既然有几个女人一起乱搞,会不会有男人互相一起搞呢?”声音很轻但我听得明白,我噗哧笑出来了,男人互相搞?那观众不都走光了?这里观众几乎都是男人啊!
又看了一会儿,屏幕上演的是两个黑人和一个女人表演双龙进洞,很刺激,我下面又硬的不行,我觉得不能让小虎把我看低了,于是牵着小虎的手来摸我小弟弟,他感觉到了,摸了一会儿又拿开了手低声笑道:“嗯,还行,小是小了一点,还能将就用。”我大怒,故意把头别向一边装生气,不理他了,他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突发奇想,小虎的那个很大吗?平时洗澡时也就和我差不多啊!不行,他都摸了我两下了,我要补回来!再看看小虎的脸,表情非常奇怪,腮帮子鼓着,似乎很扭捏又很异样地看着我。咋了?他在防我突然袭击吗?嘿嘿,那可防不住,哥哥来也!我伸手就抓了过去,没想到是抓了一支手,我靠!小虎太不肯吃亏了,居然拿手护着小弟弟!我一下子好奇心大起,就用力去扳他手。
不对,这根本是一支肥手嘛,不像小虎的手!那手很快缩了回去,我打燃火机,借着微光,我分明看到了那手的主人是小虎左边坐着的一个胖硕丑陋的中年男人,他淫邪的眼神闪烁不定,好像很紧张。我一下子就火起了,妈的老变态!敢乱摸小虎,!我又狠狠瞪了一眼小虎,意思是说,人家摸了你这么久你都不反抗,亏你还是重庆崽儿,平时的脾气哪儿去了?
然后我站起身来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看见我捏拳头了,那色鬼也很紧张,看来一场小架在所难免了,我突然发现他座位旁放着一个公文包,于是一把抓了过来,跑向厅外,把包扯开一看,嘿嘿,东西多着呢,钱啊,证件啊,还有几张名片,居然是个政府职员!我倒不希罕这些钱,我只是想把他引出来打架方便些。果然,那人很快出来了,他望着我讪讪地说,“小兄弟,误会误会,别闹了,把东西还给我行吗?”。我根本就不听,一拳头就招呼过去了,不几下两个人就打成一团了,那人身体硕大,很有力气,但终究不敌我的矫健灵活,很快我就把它弄到地下起不来了。
看见他失去反抗力喘气的样子,我也很累,气也解了,不想再打了,我把包扔给他,骂了一句,“死变态,给我滚远点。”我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那家伙居然在微笑!他喘着气说:“小伙子,你很帅,很不错,也很有正义感,你们俩是同学吧!呵呵,关系很亲密,很不错的一对,羡慕啊。”
狗日的还在胡说八道!我上前又踢了他一脚,他没喊疼,继续说了下去:“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忍不住,你们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呵呵,当年我和大学同学也是这么摸摸搞搞开始的,那时候,我们都年轻,都很帅……。”
我懒得听他去意淫往事,回头往厅里望着,怎么小虎还不出来?让小虎踢几脚那才解气啊!可是小虎半天没出来,我回头朝那人吼了一句还不快滚。那人终于艰难的爬了起来,他嘴里念念有词:“老了老了,没人爱了,要不何必这么做贱自己?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在文化宫门口一站,玉树临风的,风流倜傥的,身边围着的蝴蝶那叫一个多……”。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他的背影,艰难而佝偻,不过看看身胚,年轻时可能倒真的是一个帅哥,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这么大年纪了还缩在这低俗的录像厅里当乌龟,居然有一点可怜他了。
那人就快走出我视线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了一句:“等着瞧,你们两个将来肯定也是走的这条路,好好把握吧!过时不候,等你们老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了这句话,心头一凌,都快21世纪了,我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和小虎今天作的过火了,其实也没啥啊,男孩之间摸摸搞搞很正常啊。
这个时候小虎才出大厅来,我有点生气,怎么这时候才出来?他就不担心我不敌对手被反打?小虎回答说,他在门口看着呢,觉得我拿下他没有问题,再说,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见那人,毕竟那人摸了他好久。
“那你就不把它手拿开?你的力气可不比我小啊!”我大惑不解,继续问了下去。
“我以为是你的手,看你又对我坏笑坏笑的,扳了两下没成功就算了。”小虎非常后悔地回答道。
“为啥是我的手你就不拿开?连我的手和那头猪的手都分不清,简直笨得……”。我突然发现这话好象没对,就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今天的事情在我们年轻的生命中可能都是第一次遇到,有点惊异,有点困惑,好像还有那么点刺激。
回到学校,寝室里的人看我脸上又青了几块,打趣说,怎么你俩兄弟又打起来了,太调皮了吧?呵呵,冬冬今天又输了。我懒得理他们,什么叫又输了?上次他们人多势众,我那能算输吗?我和小虎都没答话,闷闷不乐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想着心事。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夜里我反复梦见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孔,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你们将来也会走上和我同样的路啊!”然后又出现了很多录像上的镜头,混杂着小虎那憨憨腼腆的样子,总之,早上起来,裤裆里被窝里一蹋糊涂。
此后我和小虎之间尽管还是那么亲密,可是因为有那天的事,相互之间中觉得有那么点儿不自然,至少再没有在学校里手拉着手过了。
期末考试终于到了,漫长的考试周过去了,我们很快都拿到了成绩,小虎和我都挂了两科,班里挂的人有大半,据老生说,年年都是这样子的,刚进校的学生还没适应,以为大学好玩儿,等第一学期过了,才晓得医学院的厉害,挂三科就降级,我和小虎都很难过,可能真的是不该太贪玩啊,看看人家郝老大,人家可是五门都是全班第一,为我们男生争了光啊。
考完试大多数同学都回家过寒假了,那个寒假,我觉得太无聊了,我是离不开朋友的人,懒得去见那些讨厌的亲戚,和小虎郝老大通了几次电话,嘘寒问暖,其他时候就是和高中同学在一起踢球。
新学期开始了,这一次我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学校,我想找室友们踢球,我感觉寒假一别我的球技又有所增长,想和大家比试比试。没想到在去寝室的路上突然得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小虎有女朋友了!
医学院男生女生比例接近,不过男生找女朋友普遍很晚,都是大四大五快毕业时比较多,我们班有一半的男生整个大学都没真正的耍过女朋友,而女生则不同,大一大二一般都搞定了,而且几乎都是找高年级的或者外校的,但小虎的女朋友居然是徐静雯,她是我们同班同学,和小虎都是沙坪坝的人,比小虎和我都大,长相倒是比较漂亮,不过我一直觉得这女孩比较傲,比较矜持,比较小资情结,讲究风花雪夜。她怎么会看上小虎这个不懂事的,脑筋一根弦,大不咧咧的小屁孩儿呢?真不知道小虎用了什么办法把她搞到手的。
果然,一进寝室,小虎和徐静雯两个人坐在我的床上正在聊天,其它室友则都不知去哪儿了,我心里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本来单身男生看到别的情侣心里就不是滋味,居然还坐我的床,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黑着脸把东西放好,然后伸了个懒腰,大声说,出太阳了,该去踢球了!小虎你去不去?他笑咪咪地回答,“我还有点儿事,你先去吧。”
我靠!真是见色忘义啊,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足球的面子上敷衍一下我啊。我心里真的生气了,于是就说,“呵呵,那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在这儿好像不方便吧?”
小虎脸色尴尬,一句话没说,拉着徐静雯的手就出门了,他俩经过我身边时我分明看到徐静雯白了我一眼似乎在抱怨我的不识时务。门咣当一声关了,留下我在后面兀自出着闷气,我把手上的球衣球裤往凳子上狠狠一扔,仰天躺在床上,头枕着被子,把枕头往脸上一盖就呼哧呼哧睡大觉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铺了上来,睁开眼睛一看,郝老大正把他的被子盖在我身上,我心里非常感动,想想也是,寒假才过,这么冷的天气,就这么穿着衣服不盖被子睡肯定要闹出病来,老大才是真朋友啊,哪儿像刚才那个小东西,简直是有异性没人性。
我坐了起来,和老大摆起了龙门阵,他回来有几天了,关于小虎和徐静雯的事儿他也问过小虎了,其实是小虎和重庆几个同学在寒假聚会时大家撮和的,不过他们两个目前看来还挺合适,大家挺羡慕的。
“合适个锤子,整个儿一姐弟恋!”。我咬咬牙站了起来,没注意到郝老大诧异的目光,拉着他去吃晚饭了。
晚上我一直睡不着,熄灯很久了我才听到开门的声音,小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他悄悄打水洗脚洗脸后,就往我上铺爬,刚一起脚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埋头轻轻推了推我,喊了声:“冬冬,冬冬。”我假装睡着没理会,转了个身子拿脊梁骨朝向他,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就爬上去睡着了,夜里,我根本没睡好,还在为白天的受辱愤愤不平,我注意到我上铺也是吱吱嘎嘎响了一晚上,看来他也没睡好,他在想啥呢?
此后我上自习就只有和郝老大或者寝室其他兄弟一起去了,可是这些家伙都是进了教室就不出来,还有谁再陪我一起逛夜色中的校园,一起抽烟,一起看录像呢。每当看到小虎两口子幸福的在校园里漫步我就越发心里不平衡了,其实小虎对我还是很好,尽管现在他自由的时间很少,他还是常常找机会和我搭话,可我总是敷衍几句就匆匆结束,要知道他还没对我道歉呢!
这一学期上的是系统解剖,我和小虎分在了一组上小课,我其实心里挺不乐意,感觉特别扭,还要和这个叛徒合作!现在想想好笑,人家正常的耍女朋友我有什么不平衡了?但是当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根本没注意到这种心理背后意味着什么。
总算我们兄弟俩毕竟有缘,上小课时都很默契,每次上课老师都表扬我们这一组接受新知识快,而且动手能力强,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什么话说。直到有一次上小课时我正拿着一个人体咽喉标本对照彩色图谱看,小虎突然冲过来以讯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图谱关上,接着我们班上一群美女挤着从我身边鱼贯而过,我正纳闷着,小虎得意的朝我笑笑,然后说,“冬冬,你看我今天帮你大忙了,如何谢我呢?”。
我根本不知道他所指何事,说道:“谢什么啊?”
他坏笑坏笑的翻开我的图谱仔细一看,脸一下红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明白,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刚才看见你拿着图谱看的出神,我扫了一眼,好像是女性生殖器那一张图啊,我看你看的那么投入就想笑,这时那些女生过来了而你却没注意到,我怕她们看你这个样子会把你想得很低级,于是就帮你一下把书关上了,呵呵,没想到,你是在看咽喉这张图啊,嘿嘿,真是自作多情了。”他又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没治了,这个动作一做出来,我如何还对他生的了气?
我仔细看了看图谱,就是啊,这本书图谱上女性生殖器和咽喉非常像,都是中间一个口子,两边几条皱襞,都是肉红肉红的颜色,不注意看是要搞混的,我不禁啼笑皆非,但是也对小虎的初衷非常感谢,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就由这件事得到了一些改善,此后,一旦徐静雯有事没空,小虎还是来找我来上自习,每次踢球我们还是尽量把小虎喊上一起去,上学期的美好日子看上去略微恢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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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着,半学期要到了,解剖课老师突然发了通知说要进行一个半期小测验,而且这个测试是要记入期末成绩中的,发通知时是星期四,星期六就要测验,都是考认标本,不需笔试,可我还是很紧张,我毕竟上学期我有两科挂了的,我赶紧和小虎商量了一下,最后想了个办法,星期五晚上我们进解剖室去看看考场,据老生说,这种考试都是把各种标本放好,然后一个一个地让学生进去轮一转,把认得的标本写出来就行了。本来我不是很怕这种考试,但是时间确实有点仓促,我和小虎都是那种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人,这下复习时间不够了,必须铤而走险。
星期五下午就是解剖课,老师们下了课就把我们撵了出去布置好考场。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天都黑了,我和小虎抱着书和图谱轻轻的走到了那栋阴森的古刹一般的庙式建筑前,一闪身进了大门,过道里只有昏黄的数盏荧光灯而已,估计这楼里除了值班的没有其他人了吧。
我心里有点虚,把小虎的手紧紧拽着,发现他的手心也都是汗津津的了。到了解剖一室,我们用磁卡想把门透开,根本不行,眼看无计可施,我突然看见过道两边墙上都有窗子,可以从这里翻进去,于是我们就翻了进去。一开灯,哈哈,二十多张桌子上每个桌子上都摆了一个浸泡过福尔马林的人体器官,上面贴了些标签,然后桌子上贴了张纸问了些问题。我们一一拿起来翻看,对照书上和图谱找到了答案,记在心里。半个小时后,一切搞定。我们翻了出去才想到还有解剖二室和三室呢,万一抽我们到那儿考呢?
没办法,只好又翻窗,二室里也是这么布置的,只是标本不同,我们一样画葫芦也弄好了。
到了三室窗下,小虎突然颤抖着说,三室旁边就是标本制作室,那里面新鲜尸体可不少啊,他这句话提醒了我,心里有点发毛,毕竟接触死人才半学期,说不怕那是假的,而且我也亲眼见过这些尸体的,一个屋子里新鲜全尸,成堆成堆的才锯下来的脑袋手脚都是杂乱的重叠在解剖床上的。再往里面走点,是个独院,那里是这个学校大部份鬼故事的来源地。用坏了的尸体都是在那儿销毁,都是焦黑焦黑的不成型尸块,白天看上去都恐怖更别说是晚上了。我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算了,回去了吧。
正打算回去,灯突然熄了,糟了,十一点了!过道里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了,我全身电击似的发懵了,全身毛孔扩张,毛细血管充血,恐怖异常。这时我听见小虎在轻声喊我,“冬冬,你在哪儿?把手给我。”我定了定神,循着声音摸了过去,结果不小心摸到了小虎的脸,大指姆还伸进了他微张的嘴里,“呸啊”,小虎忙着吐不歇气,我才想起,我的手刚才抓过标本的!可是这个时候我一点没心思笑话他,我们摸索着向前走,可是很快就打不到方向了,确实太黑了,这个时候,小虎提醒我拿出火机来。我忙拿出来,刚一打燃,四周还是很昏暗,这是那儿?我们摸到旁边那个门上一看——标本制作室!!那刚才我们不就在那个独院门口吗?还要不要人活了!?
妈哦!我还没来得及昏迷,小虎已经拉着我的手向反方向一通午夜狂奔。终于到了大门口,居然锁上了!这真是天要亡我们啊!我正要拍门喊人救命,小虎拉住我把我嘴掩上低声吼道:“你疯了啊!等会别人问我们来这干吗你怎么回答?”我想想说的也是,就没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眼睛都稍微适应了些黑暗,大门上镶嵌的的毛玻璃也能透下几丝皎洁的月光,我俩肩并肩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心情渐渐平稳了,慢慢也就觉得没有么可怕了,有时候真是自己吓自己,这栋楼确实是像座千年古刹,但是平时大家都在这里办公,老师们有时也是一个人来这里加夜班,这有啥可怕呢?想到这里,我就坦然了,这时小虎发话了:“寝室的兄弟们会不会担心我俩出啥事了呢?会不会报告老师呢?要真报告那就麻烦了,就是不报告他们也会担心啊!”
“是啊,不过呢,他们也许认为我回家了,至于你呢,说不定是和你的宝贝雯雯去开房了。”我情不自禁地冒了冒酸水。
小虎倒没恼,他一拍头,低声说,“就是啊,雯雯肯定担心我得很呢,怎么把她忘了呢?”
气死我了!不过他说他把雯雯暂时忘了,这一点我是满意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说,“你们上过床没有?”
“嘎嘎”,他调皮的学鸭子叫,“怎么没上?我这么棒的小伙,搞定她还不容易?哼哼!把她弄的爽歪歪呢!”
我的心瞬间就沉到了海底,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了,也就在这瞬间,我证实了一个这段时间我一直不愿承认的现实——我爱上他了。
走廊里光线很暗,小虎根本没有发现我情绪的变化,他拉着我的手说,“冬冬,今晚上看来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呆一晚上了,走,到那边角落里去,万一睡着了,明天早上老师们开门也发现不了我们。”
我心想说的也是,于是跟着他来到一个角落里靠着墙坐下了,小虎他也挨着我坐了下来,我们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发现小虎身上一直都在颤抖,是啊,四月中旬的成都到了深夜还是非常冷的。我有点心疼他,于是我身体又往墙上靠了靠,让小虎坐在我身前,背靠着我的胸膛,头枕在我肩上躺着,然后我把我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这样,我们两个人的身躯都盖在衣服下面,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彼此的体温相互慰籍,好像不那么冷了。
小虎短短的头发就在我的鼻子下面,我悄悄凑近闻了一下,呵呵,有一股咖啡奶的味道,挺好闻的,那是年轻男孩身上特有的味道。我问他雯雯是不是管他管得很严,为什么平时很少再踢球了呢。他很老实的回答道,他觉得雯雯对他太好了,虽然有一点点傲,但是在他面前,雯雯像他的姐姐,把什么麻烦都替他摆平,他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我笑他不是找女朋友而是找了一个保姆,他也没恼,他继续说他从小家境就好,家里就有个姐姐,父母和姐姐把他当小皇帝一样照顾着,时间久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依赖性很强,尽管作为男孩子这样不好,但他一时还改变不过来。他讨厌那些吵闹的小女生,而对雯雯这样的比较成熟的女孩他非常向往,有时候兄弟们让他踢球,冷落了雯雯,雯雯也不闹,只是掉眼泪,他最怕女生伤心了,所以就不去了。
“重庆人都嘲笑成都男人是粑耳朵(妻管炎的意思),搞了半天,你才是个粑耳朵!”我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说,“挺硬的啊。”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可是我心里非常悲凉,小虎你知道吗?我从小也是个家人惯坏了的孩子,我也希望别人照顾我安慰,可为了你我愿意帮你做一切事!陪你玩儿,陪你踢球,陪你上自习,洗澡时帮你擦背,帮你洗脏衣服,帮你抄课堂笔记,什么都行,可你为啥就不能给我一点点机会呢?你的雯雯对你很好,哥哥对你的好你又何曾看见?你说怕她伤心,那我的伤心你为何就看不见?我把两臂从他脖子旁边环住了他,使劲儿箍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小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头枕着我的肩,嘴角还带着笑,这让我更加心酸,我知道他一定是梦到他的雯雯了。梦中的小虎特别好看,那张还略带着孩童稚气的帅气脸庞让人看了似乎会忘记世上的一切丑恶。我不由看得呆了,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又潮湿了起来。
清冷的寒夜里,恐惧早已散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气息,两个大男孩就这样拥抱着,我居然不自主的小声哼起了歌:“
  是不是可以牵你的手呢  从来没有这样要求  怕你难过转身就走  那就这样吧我会了解的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无论你在天涯海角。  时不时的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你也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边唱我边低下头去,轻轻的亲了一下小虎光洁的额头,心里念着,不再,不再,从此不再,我们就这样了吧,小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我被开大门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小虎还是昨晚那个姿势倚着我睡的跟死猪一样,我赶忙推醒他说,快醒醒,人来了。他很机灵的翻身站了起来,我跟着想站起来才发现昨晚一夜他坐在我腿上已经把我的腿压的麻木了。吃力的挣扎了起来后,我和他顺着墙裙溜出大门,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大家都起床了,胡凯最先看到我俩,大声嚷着,担心了你俩一整夜,两个小东西终于嫖完了啊!我没理他,来到自己的桌子前收拾东西准备去考试,郝健这时拿着脸盆毛巾走了进来,他看见我俩形神憔悴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自个儿收拾好书包去考场了。
我和小虎被抽到了解剖二室,自然很顺利的过了关,出了考场,发现徐静雯扎着两个小辫儿,身着“五四”运动式的女学生装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小虎迎上前去和他解释着什么,我没兴趣听,扭头走了。
就算天塌下来,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那以后,我越发疯狂地把精力投入足球中,五月到了,一年一度的校“三好杯足球赛”也越来越近了。
通过近一年和其他各系各年级的的多次交手,郝健和我认为我们队的实力应该可以排进三甲,比较明显的薄弱点是后腰,就是小虎踢的那个位置。小虎的优势是体能好,速度快,抢断凶狠,但是短处也很明显,他的基本功不是很过硬,带球不娴熟,大局观差,传球准确度尤其差,这对一个作为球队攻防转换枢纽的后腰来说是致命的,当初能当主力很大程度上是郝老大罩着,而现在随着他跟队训练越来越少,技术继续下滑,和队友们的配合也生疏了起来,于是队友们纷纷提议把小虎换了,郝健知道众怒难犯,只好换了另一个队员当主力,小虎虽然没有踢出去,但也很少有机会上场了。
那段时间,小虎情绪非常低落,每天回到寝室都是闷闷不乐,他和郝健之间似乎因为主力问题闹了几次矛盾,而我自那次解剖室之夜后已经下定决心只会和他做个普通室友,我克制自己尽量少和他接触少交谈,寝室里的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所以他在我们面前变得沉默寡言了。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为他难过又有点幸灾乐祸,看吧,这就是重色轻友的下场!为了你的宝贝雯雯而抛弃了朋友,你就真的快乐?
有一次我们在学校球场和电子科大的一个系队打友谊赛,双方一直都是互交白卷,到比赛还有二十几分钟时,郝健就把小虎换上了,没想到这一换之后,很快就丢了三个球,小虎在场上完全是乱带乱踢,我们队就像少了个人一样,我简直没有想到他现在踢的这么差,最后他几乎是被助威的本校同学轰下场的,下场时,脸色非常难看,简直就要哭出来了,当徐静雯上去安慰他时,他把手一甩,转身走开了。
其实我知道小虎对足球是非常热爱的,他争强好胜的性格在足球上是达到了极致,他喜欢看见大家用崇拜的眼光看他在球场上的英姿,他受不了自己在球场边当个看客,更受不了自己拙劣的表现被别人笑话,这个性格和我完全一样。
第二天下午一下课,小虎突然跑来对我说,“冬冬,下午又有训练是吧,我们一起去吧。”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我头都不抬顶了一句回去,“你老婆要放你出来了?小心回去跪搓衣板儿哦!”
他很尴尬地陪着笑说,“我是男人啊,哪儿能什么依着她呢?再说,我不快乐她也就不快乐,雯雯不会阻碍我的,我们还是一起踢吧,帮帮我,冬冬,我要重返主力位置!”跟着就又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完全没有办法!这个动作一出,我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于是就换好衣服和他去了球场。
小虎训练时很能吃苦,天资不错,身体素质好,再加上我和郝健的共同努力,很快他的水平又明显恢复了,虽然还不是绝对主力,但是至少能和另一个后腰竞争上岗了,而寝室里的气氛也因此而改善了许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三好杯开始后一个月,经过艰苦卓绝的六次战役,我们队最终夺得了亚军,这对新生来说是个不小的成就,我们大家都挺高兴的。当天比赛完后,我们大家一起去洗澡,一起吃了顿正宗重庆火锅,那夜小虎明显是喝醉了,他攀着我和郝健的肩膀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兄弟好啊,女人是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对我最好的还是你们两个啊。郝健也醉了,他紧紧扶着小虎说小虎现在这样挺好,男人嘛,就是要有个男人的样子,我行我素,天马行空,让女人管着那是会被人瞧不起的。总之,那天大家就是在耳热酒酣中说着胡话,攀着交情,抽着塔山,球队中融洽的气氛第一次达到了高潮,这中间有个小插曲要提一提,小虎平时是不抽烟的,那天他看我们大家都在抽,突然向我要一支,我给他递了一支,他没要,非要我嘴里正在抽的那支,我说不行,我抽过的,有口水,脏。他不乐意了,坚持要,我推辞了几下没用只好给他,他其实不会抽烟,抽了几口就呛得不行,最后丢了烟,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我扶好他,悄悄捡起了那支烟点上了,嗯,不错,那感觉就像是在和小虎接吻。
自那以后,小虎和徐静雯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对它的雯雯百依百顺,有时几天都不主动联系徐静雯,我甚至看到过一次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对徐静雯发脾气,可徐静雯倒是对他越发依恋越发小鸟伊人了。其实女人骨子里还是不喜欢充当什么姐姐的,一个以我为主,脾气倔强的男人比那种随时随地都需要被照顾,像个弟弟似的温顺男人更容易让女人着迷。
而我和小虎之间的关系则比较复杂,小虎一直对我很好,他也常常邀我去上课上自习,还常常到我这里抄笔记,每天睡觉之前他都坐在我的铺上洗脚,时不时揪我的脸,摸我刺猬般的头发玩儿,而我则坚守信念,始终刻意和他保持距离,我也很少和他开玩笑,我知道,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和他可能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最后痛苦的还是我,现在他有个漂亮的女朋友还能对我这样,知足了吧我!
事情的转机是在世界杯开赛以后,有一天周末我们寝室几个约好了到我家里去看球赛,比赛是在法国进行,由于时差关系,我们中国观众要看比赛的的话,必须熬通宵。我们先轮流玩ps机实况足球,小虎打这个是非常厉害的,他一直都在赢,根本就没有下过场,高兴时他手舞足蹈的还是那个小孩样。比赛开始时我父母都睡了,我们在客厅里一边喝着啤酒,嚼着卤鸭子,一边对场上队员的精彩表现击节叫好。不知不觉,两场比赛都看完了,我们都非常疲倦,打算睡觉了,
郝健和祖明海宋朝晖睡在客厅地铺,我和小虎睡我的卧室里那张床上,这个安排是小虎要求的,他说他不习惯睡地铺,这让我非常为难,我知道和小虎一起睡,那这个晚上我是睡不着的,但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小虎睡觉时只穿个小四角裤,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天气比较热了,我们都只盖了一条小毛巾被,很快我身边就响起了呼噜声,我脱了衣裤也躺了下来,闭着眼睛想努力睡去,可脑海里却反复回忆着当初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次录像厅里的风波,还有我们夜里在校园里牵手的点点滴滴。我翻过身脸朝向他,屋里没开灯,窗外路灯也很微弱,他的脸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能感觉到他鼻子里呼出的热气,他的小腿轻轻搭在我的小腿上,我们两个腿毛都比较重,有时候他不自觉的挪动一下,两只腿之间就发出毛发相互摩擦的沙沙声,那是何等的一种诱惑啊!我竭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出轨,不要毁了我和他之间的友谊,但是下体却不争气的硬了起来,我的双手一次又一次的想向我身旁这个可爱到极致的家伙抚摩过去,但是又一次又一次的硬生生收了回来。
这完全是一种地狱中的煎熬,我就快受不了了,突然小虎将身体挪开了一点,掀开被子,然后仰卧着,两腿伸得笔直,呼吸的频率也明显加快。他在干吗?我好奇心大起,赶忙假装睡着,借着微光静静的观察了起来。小虎胴体的轮廓在背光下形成了一个剪影,他嘴巴微张着轻轻喘气,右手放在腹下反复地做着同一个动作,四角裤已经褪下,一片茂密杂乱的森林里,一支黑黝黝的小蘑菇正努力向上探着头,我明白了,他毕竟是男生,他正在做每个男生夜里都在做的事。一阵惊喜涌上我的心头,这么晚了,小虎怎么会突然打起了手铳?是因为我也近乎赤裸的躺在他的身边吗?
“你在干吗呢?”我冷不丁地开腔了,小虎显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我会突然醒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没啥啊……我觉得有点热,睡不着。”他边回答边悄悄的把四角裤提了上来。
“呵呵,”我已经控不不住自己了,我的小弟弟硬得发疼,正在倔强地努力地向外探头,我知道它正盼着和小虎的小蘑菇会面,于是伸出手来,隔着裤子抓住了那只小蘑菇说,“睡不着就自己玩儿?嘿嘿,别以为哥哥什么都不知道哈!”
他大窘,牵开我的手小声的说道,“轻点声,给我点面子吧,今晚不知怎么了,我梦见几次和雯雯那个了,所以醒了后就……”
简直就是一盆冰水泼在火炉里,我一下子就泄了气,小弟弟也沮丧的鸣金收兵,我心里那个恨啊,郁冬啊郁冬,你怎么就这么贱这么不接受教训啊,人家根本就不和你一样,你是变态!人家可不是!
我把手收了回来,淡淡的说,那就继续打吧,蹩着难受,注意点儿别把床弄脏了。说完我把床头柜的一卷卫生纸甩给了他,翻过身开始生闷气。他没注意到我的反映,讪讪地说,算了,没感觉了,睡了。然后他把背对着我,不一会儿,呼噜声又开始高奏。
这个我又爱又恨的人儿啊,难道你上辈子真的是我的冤家吗?这辈子投胎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这一夜好像特别的长,我保持着侧身的姿势一宿没动,望着窗外,心里百感交集,渐渐的,天开始蒙蒙亮了,我拿起枕边的闹钟看了一下,快六点了,长夜就要过去,我终于要结束这受罪受难的夜晚了。
这时,我听见小虎在轻轻的叫我的名字,我正想答应,心里突然一动,装作没听见,小虎又喊了我几声,我还是没反映。不一会儿,一只我熟悉的手慢慢的从背后伸向了我身前的胸口,那是小虎的,他把手钻进了我毛巾被下,轻轻抚摸我的胸部,乳头,小腹,最后停在了我的内裤上。我全身热血沸腾,很快又是一柱擎天了,但是我这次丝毫不敢动作,我不能判断小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担心我只是做了一个雯雯的替代品,毕竟小虎夜里这次打飞机没有尽兴,而我们这样的年轻男孩性欲都是非常旺盛的,即使他想在我身上发泄一下性欲也很难说明什么。而我则没有勇气再去承受一次冰火煎熬了,我想我还是观察观察再说吧。
我假意翻了一下身,平躺在床上,小虎的手一下缩了回去,见我还熟睡着,又把手移了过来,我的内裤橡筋非常紧,他怕我醒,不敢伸进来,只是用指尖隔着内裤一圈一圈的摩擦我的阴茎头部,很快,我的前列腺液就渗出来了不少,打湿了内裤,同时我感觉到他另一只手藏在被子下在给他自己打手铳。
小虎是喜欢我的吗?可能是吧?可是他开始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我正疑惑着,小虎的手逐渐移向了我两腿分叉处,他轻轻把手顺着裤角边缘伸了进去,触到了一侧的睾丸,他轻轻惦了惦,继续向深处伸去……
这个时候,门突然推开了,郝健笑着进来了,“两个小死猪还在睡啊!天都快亮了!”跟着就来掀我的被子。
小虎的手触电一般的收了回去,他睡在靠墙一侧,再加上屋里还不是很亮堂,郝健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接着又把小虎的被子掀了。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故作睡眼朦胧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我嚷嚷道,“几点了啊?咋就不让人好好睡个自然醒呢?”,一旁的小虎更是非常假打地问郝健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郝健这时把当大哥的派头拿了出来,“你俩还想不想读下去了啊?都挂了两科,再过一周就要考期末了,本来看球赛踢比赛耽误的功课就不少,还睡,下学期等着留级吧!”
说的也是啊,我们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算算这学期我们上自习确实不是很多,考试又这么近了,最后我们商量着世界杯后面的比赛我们不看了,安心复习,还同寝室的其他同学监督我们俩,硬是没再看一场了,关于那天晚上的奇异经历,我也暂时放在一边不去想它了。
考试结束,我们寝室没有一人挂科,大家都兴奋得又跳又闹,吃吃喝喝后就分别离开了学校,大学生活的第一个暑假就这样开始了。
回到家里的第一个夜晚,我又想起了那晚的事,小虎喜欢的是我还是雯雯?应该说他是喜欢雯雯的,否则他不会和雯雯上床,他也不会想着雯雯打手铳,可是他和我在一起似乎显得更开心,他那天晚上对我做的动作至少说明了他对我的身体是不反感的,如果说是他性欲得不到发泄,他要想和雯雯上床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没必要找我做代替品吧?这么说来,他是喜欢我的?他那天说想雯雯只是为了掩饰他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推断是不是正确,也许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喜欢的是谁吧?我知道男孩是不该喜欢男孩的,这个世界有我这样的怪物已经是罕见了,哪有那么巧小虎也会喜欢男的?算了,还是别做白日梦了。突然我想起来,小虎和雯雯都回重庆了,他们……唉,那可怜的小蘑菇现在一定被别人霸占着,蹂躏着,糟蹋着。想着想着,我又是彻夜难眠。
一连几天,我都是蔫耷耷的,茶不思饭不香,夜里老是梦见小虎的帅模样,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是我,”我的声音有点儿激动,“都放假十几天了,日子过的滋润不?我无聊死了!”
“嘿嘿,我也无聊死了,想早点回学校和大家玩儿。这几天郝老大倒是常给我打电话聊天,就没见你有反映,简直不是兄弟哦!”
他也无聊?怎么可能?我笑着问:“你的宝贝雯雯呢?有她你还无聊?至少晚上你不会再自己玩儿自己了吧?”
他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吃吃的笑了一下说:“她和她爸妈去新马泰都好几天了,没人陪我,再说,兄弟和女人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好玩的地方,你说是吧?”
我心里格登一下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他这话什么意思?是暗示我什么吗?于是我回答道:“当然,兄弟和女人各有好玩儿的地方,女人不在了就随便玩玩儿好兄弟解解闷,女人回来了就把兄弟丢一边去了是吧?”
“冬冬你啥意思?”小虎在那边显然恼了,他声音明显不客气了起来,“你拿这些话激我有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做兄弟就早说!别象个婆娘一样!”
这番话说得我非常难受,最后我幽幽的回了一句:“那天从看完球赛到清晨我一直醒着的,没有睡一分钟,什么事我都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许久,他回话了,“那又如何?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我反问他,其实我一直在等他说出那几个字。
接下来又是一番令人几乎窒息的沉默,最后小虎终于发话了:“后天是我生日,你来重庆找我玩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你要来不来,随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能不去吗?小虎发话让我去我还能拒绝吗?不知道这一去会是什么结果,但是我预感如果我不去,可能小虎不会再把我当好兄弟了,再说,这是他进大学的第一个生日,我错过了自己心爱的人的前17个生日,难道还要继续错过吗?
我去街上逛了一下午,终于选好了一个项链作为小虎的生日礼物,那是在一个西藏特色店买的,项身是用牦牛皮编的,前面挂了个挺重的钢环,样式很简单,但是很男性化,我觉得比小虎现在带的那个玉坠更符合他的形象。
第二天一早我就乘大巴车出发了,从来没有去过重庆,但是平时常常听小虎夸耀这个城市的美丽,听过关于山城雾都火锅美女夜景之类的传说,心里还是非常向往的。一路上穿过了许多隧道,跨过了数不清的江河,我发现四周的山势越来越高,天气也越来越闷热,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这次重庆之行会发生什么事呢?
昏昏沉沉中大巴车在一个叫陈家坪的车站停了下来,我下车后马上给小虎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到车站了,然后我就在车站门口等他,过了大概半小时,小虎拖着一双夹脚脱鞋出现在我的面前,笑眯眯地望着我。半个月不见小虎好像越来越帅了,他穿件大大的纯白T恤,迷彩色七分裤,配上他那健康的肤色,短短的寸头,阳光味十足,看得我都愣住了。
“走吧,宝器。”小虎迎上前攀上我的肩说,“累坏了吧,到我家休息休息,晚上带你去看夜景,保证让你爽。”然后他招手要了辆的士把我拉了上去。
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新奇的山城景致,我非常兴奋,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哪一个城市可以是这样的景观,地形高低不平,很多高楼大厦建在山顶或山谷的平地上,重庆人把这些地方叫作“坪”,“湾”,“沱”,“坝”什么的,小虎在我身旁不停的介绍这是哪儿那又是哪儿,渐渐的,昨天电话里我们彼此警惕的戒备之心慢慢就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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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小虎家,这是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小区,绿树成荫,溪水潺潺,非常安静,和我家那嘈杂的筒子楼简直是两个世界。小虎爸妈才上班,我随他进了他的房间刚把背包放在床上,小虎就把我扑在床上嚷嚷,想死我了,冬冬你真的来了!他的热情出乎我的意料,似乎忘了昨天电话里我们之间非常微妙的相互探试,本来在学校我们也常常是这样的疯疯闹闹,可一夜间我谨慎了很多,我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冷静的站起身笑笑说,“别闹了,天这么热,我坐车都坐得累死了,身上都是汗,你想我熏死你啊,我得洗个澡先。”
小虎似乎没恼,还是笑着说,“就是啊,我现在也全身是汗,知道重庆火炉的厉害了吧!走啊,我们一起洗。”说着就把空调打开,带着我往浴室里走。
一起洗?这不是彻头彻尾的诱惑我吗?平时我们球队大家一起洗澡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可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再考虑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万一我自控力差一点那不是把我全暴露了吗?现在对手态度还不明朗,底牌还没有出,我可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我推说忘记带内裤,让小虎先洗,我出去买一条再洗,小虎可不管那一套,把我推进了浴室,然后说你是客又坐了这么久的汽车,你先洗,我帮你买就是了,接着不由分说就出门了。
没办法,我赶快脱了衣裤,迅速抹上香皂洗发水,没几分钟,小虎就回来了,这么快?!小虎让我把门打开给我递内裤,我大老爷们儿一个这时总不能扭捏着不开门吧,只好把门打开个缝,刚刚一开门,小虎顺着门缝就溜了进来。
“嘿嘿,宝器,我们一起洗吧,你洗淋浴,我泡澡,这鬼天气可真热。”小虎根本就不顾我热血喷张的感受,就在我面前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精光,然后赤条条的坐进浴缸,拧开了冷水龙头。
我还能怎么办?该死的小虎,简直就是个小骚货,明目张胆的勾引我!我心里乱糟糟的,烧乎乎的,反复默念着一只青蛙四条腿,两只青蛙八条腿,三只青蛙……总之,我要尽量表现得神态自若,不能给成都人民丢丑。
浴缸里水已经满了,小虎胸部以下都浸在水里,正仰头望着我开着玩笑,他的腹部肌肉非常结实,肚脐上方淡淡的腹毛向下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和两侧,越来越浓密黑亮,在水中飘飘荡荡像溪流中的水草一样,而水草之中,那黑黑的小蘑菇也似乎随着水流晃啊晃……
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无边春色,我想尽量表现的自然,可毕竟物质是不以意识为转移的,很快,一股炽热的感觉从丹田向下传去,在我迅速转身背向小虎的同时,我终于勃起了。
转过身后,我一边和小虎瞎聊着,一边努力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不能让小虎看到我丑陋的一面,我不知道如何向小虎解释我现在身体的异常变化,我不想冒失去小虎这个朋友的风险,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小弟弟今天非常不听话,他还在得意而恶作剧似的挺立着,跳动着……终于,小虎似乎毫不知情地起身跨出浴缸朝我走来,真要命,看来一切都将无法收场了。
直到我感觉到我大腿后方被另一个同样火热的硬物顶着,直到一双我熟悉的双手从我身后环到身前握住我那先是紧张不安接着欢快雀跃的小弟弟时,我才明白,我得救了。
其实自从那天我假睡发现他的秘密后,我和小虎走到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两个胆小鬼的相互试探,斗智斗勇只是为这个过程增加了一点调味剂而已。我那天进浴室时其实带了内裤,小虎其实也没去真买,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都是赢家。
当小虎父母进门喊他的时候,我们正在浴室里共同到达快乐之巅,小虎一边答应着他父母一边和我同时射出了各自的精华,疲惫的我们会心一笑,简单冲洗冲洗后穿上衣服出了浴室。
小虎的父母是典型的高级知识份子,聪明睿智而传统善良,他们没有对我俩共同走出浴室有任何异样的想法,他们似乎对我很熟悉很热情,看来小虎没在他们面前少提我这个他最好的哥们儿,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我和小虎出门逛夜景去了。
快出小区时,我们看到一座凉亭坐落在小区里的人工溪流上,小虎打量了一下四周没人,突然对我一笑,跑到凉亭里,在一个柱子上用瑞士军刀深深刻了几个字,我凑近一看,是“小虎冬冬永远在一起”,我非常感动,眼睛潮潮的,这时,附近传来了人声,我们连忙下了凉亭,笑着出了大门。
重庆夜景果真名不虚传,坐车到南岸一棵树,看着渝中半岛燃烧般的霓虹灯火,听着两江会合处的声声汽笛,更有身旁小虎的情话昵喃,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城市。
回到小虎家里,已经很晚了,血气方刚而欲火中烧的两个年轻人锁上门后几乎是撕扯着对方的衣裤翻滚上床的,那夜真的是一个火星撞地球般的激情之夜,以致多年以后我还对那天晚上的每个动作历历在目。第二天早上我和小虎醒得很早,但起床很晚,我们反复亲吻着,玩弄着,根本就起不了床,直到小虎家的电话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
是雯雯的,她笑吟吟地说由于今天是小虎的生日,她已经提前回国了,刚下飞机,马上就到小虎家门口了,小虎回头望了我一眼,极不耐烦地在电话里对她说先别上楼,他马上出来。挂了电话,他飞快地穿好了衣裤跑下楼去。
我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床上,小虎刚才躺着的地方还热乎乎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算啥啊?果真好兄弟只是女人不在时玩玩儿的替代品吗?可那令人心跳的情话,令人脸红的缠绵,令人感动的真挚的眼神,还有刻在凉亭上的那几个字都是假的吗?不是!不是!不是!
我按捺不住失望起身到了窗前,看见楼下徐静雯似乎正在和小虎争吵,小虎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一盒东西,很少开口,最后小虎抬头说了句什么,徐静雯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咬着牙骂了一句后,抓过小虎手中的盒子跑开了,就像电影里常演的那样,她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看见小虎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才加速跑出了我的视线。
不一会儿,小虎回来了,他坐在床沿淡淡地说,“我和她分了。”
尽管是预料之中的事,我还是忍不住问:“因为我?”
“嗯,当然。”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她吗??”
“我只喜欢你。”
我没语言了,终于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上床?”,小虎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那天夜里在解剖楼里我是如何的痛苦。
小虎突然抬起头坏坏的笑了,“我和她是上了床的啊,就在你床上,我和她坐在你床上摆了好多笑话,把她乐的爽歪歪,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我,哈哈。”
“真的?”我又惊又喜。
“当然是真的,说假话我全家都不得好死!我都发这样的毒誓了你还不信我啊?”
哈哈,死小虎,你要把我气死啊,我又是高兴又是假装气愤地把小虎摁在床上一顿“暴打”,小虎一边大呼哥哥饶命一边趁机乱摸我,只几回合,激情再次高涨的两个男孩就又翻滚了在一起。
一切平静下来后,小虎告诉我,他其实在那天球场打架事件时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有好感,他根本就不想和我打,是我先动手让他下不来台,他没办法才还击的,当知道我就是郁冬以后,他那几天都睡不着。他没有奢望我会喜欢他,他不可能想到有一天奇迹会在他身上发生,他只希望我能和他一起玩儿一起踢球就足够了,然而,此后我和他的关系发展之迅速让他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而那次录像厅风波让他感到害怕,他看到了我对那个中年男人的粗鲁和鄙视,他担心某一天他也会遭到我同样的鄙视,他不想和我连朋友都没的做,恰好徐静雯在此时进入他的生活,于是……
这和我的心路里程何其相似!我感叹着,庆幸着,还好那夜我没有睡着,还好我打了那个试探电话,还好我和小虎都还有那么一点点勇气,否则,天使一般可爱的小虎很有可能就不是我的了。
我又问起了刚才徐静雯给他拿的那个盒子是什么,小虎说,是雯雯在泰国买的缅甸玉,他拿起脖子上那个玉坠说,这也是她送给我的,上次我不小心摔破了一点点,她这次到泰国去就顺便给我买了另一个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好像很贵,没想到送不出去了,小虎顿了顿说,她真的对我很好,其实她很可怜,爱上我这么个男人。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包里前天买的那个西藏风格的项链,递给他说,生日快乐,我送你的,特寒酸,要吗?
他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慢慢打量着这个玩意儿,然后取下了脖子上的玉坠放进抽屉里说,帮我带上吧。我转到他身后,轻轻地把这项链挂在小虎的脖子上,项链黑亮的牦牛皮编的链子坠着同样发亮的一枚硕大的钢环,越发显出小虎的英武。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小虎背着旅行包游遍了重庆附近的几个风景点,什么金刀峡,四面山,歌乐山,南温泉都留下了我们一张张幸福的合影。重庆香辣爽口的火锅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和品种繁多的成都火锅不一样,重庆火锅似乎品种少一些,主要就是红汤鸳鸯两种,但是味道之香浓,入口之滑爽,用料之讲究是远胜于成都火锅的。多年以后,走在街上每每看到大举入侵成都的那些重庆火锅店,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回忆起那年那月那些快乐的往事。
就这样,重庆一行就在不知不觉中结束,送我回成都的时候,我和小虎其实并不怎么难受,是啊,来重庆的目的达到了,更精彩的日子即将到来,毕竟我们还有遥遥无期的四年光阴相处,也许是一辈子吧。
回到成都以后,日子似乎特别漫长,我们天天通电话,聊着彼此的思念,聊着重庆之行的意犹未尽,聊着各自碰上的好玩的事,不知不觉,大一的暑假就这么过完了。
开学时,我和小虎商量早一点回学校,这样我们可以有几天单独相处的时间,在车站,我一看到小虎下车就忍不住想上去抱他,吻他。当然,我们毕竟不是禽兽,众目睽睽下,我只是友好的微笑招呼,递了一瓶鲜橙多给他,接着,急不可耐的我们以最快速度打的回到寝室,寝室里果然还没人回来,关上门,我们就迅速变成了禽兽。
脱掉彼此的T恤,我赤裸着上身把同样裸着上身的他压在我床上,双臂狠狠的箍紧他宽阔的后背,两副结实而汗津津的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接下来是忘情的亲吻,我贪婪地把舌头伸进小虎的嘴里,还是那般香甜,小虎的舌头尖尖的,滑溜溜的,我轻咬着,吸吮着,仿佛是品尝着世界上最好的美酒甘露。
我的小虎,爱死你了,想死你了,哥哥受不了了……我语无论次的呢喃着,小虎则始终微笑着点头回应。我们的裆部紧紧相贴,隔着短裤,彼此的坚硬也在拼命研磨,终于我一把扒下了他的裤子张口把小虎的胀得发紫的蘑菇含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含小虎的阳具,感觉其实还是相当粗的,还有节律地收缩紧张,有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野味,总之让我兴奋到极点,我学着A片里的女主角那样用嘴给小虎套弄,抬头看看小虎,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嘴微张着,半闭着眼睛,脸蛋通红通红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不一会儿,我感觉到嘴里的硬物越来越硬,越来越粗,跳动也越来越明显,突然,他双手扶住我的头努力想推开,我知道他马上要到高潮了,正处在欲火之中的我不但不移开头,反而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臀部,嘴巴的动作也加快了,终于,一股股腥腥的滑滑的还有点辣辣的暖流喷泊而出,一股,两股,三股,四股……简直是没完没了!小虎嘴里连声喊着不要不要,终于使劲把我的头推开了。
“快吐掉!多脏啊!”小虎显得很着急地命令我。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指了指我的嘴巴,小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拿起床上的卷纸撕下一大坨递到我嘴边说,就吐在上面吧,快点儿。
我把嘴凑近卫生纸假意做了一个吐的动作,然后慢慢抬起头望着小虎,张开嘴得意地说,晚了,我已经吞了,嘿嘿。
“这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太脏了!”,小虎急得跟什么似的,跺着脚抱怨我刚才为什么不把头移开。
我拿起桌上的鲜橙多漱了漱口,走到小虎面前,两手用力按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哥哥喜欢小虎,哥哥也就喜欢他的一切,一切干净的东西,脏的东西,有缺点的东西,不完美的东西,美好的东西,只要是小虎身上的,我都喜欢,都无条件接受!懂了吗?”
小虎显然有点感动,他两手抱着我的腰,略低下头,轻轻的又吻上了我那还略带腥味的嘴唇,两条小蛇一般灵活的舌头在相互缠绕打旋,渐渐地,他的嘴慢慢向下吻去,直吻到我的下巴,脖子,乳头,小腹,然后也慢慢脱下了我的裤子,我闭着眼,头略仰着,开始迎接这销魂的一刻……
这时,门外似乎发出了一下轻微的响声,我和小虎简直魂都飞了,该不会是哪个室友这个时候回来了吧?我们迅速穿好裤子,打开门紧张的张望,过道里静悄悄的,鬼都没有一个,只是偶尔顺堂之风把过道里杂乱丢弃的废纸吹得哗哗响,原来是我们太过于紧张,自己吓自己罢了。我朝小虎摊开双手,自嘲地笑了,正准备进门,小虎突然说,冬冬,你看这门上好像有几个缝。我一看,可不是,这门是木制的,由五块木板紧密相接拼成,有的拼接处不是那么严密,形成几个微小的狭缝,从外面往里看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怎么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也许是这个潮湿的夏天让门板有点变形,也许是以前我俩根本就没有关心这个事的必要吧。
我暗自庆幸还好今天发现了,要不然,这几天这层楼随便哪个好奇的同学回来了都有可能窥探到我们的秘密,于是,我和小虎上街买了点桐油石灰,自己动手把这几个缝仔仔细细地都填死了。
填完了以后,我们身上都挺脏,还出了不少汗,我和小虎拿起盆子到过道尽头的水房去冲凉,当然,水房里又免不了一场嬉笑打闹。
冲完凉,我们肩上搭着毛巾,有说有笑地推开寝室门,正打算关门继续禽兽下去,突然看到郝健正坐在他的床上笑着招呼我俩。
我和小虎免不了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朝郝健肩上猛地就是一捶,故作生气状骂道,老大,你冷不丁的坐在这儿想吓死我们啊!郝健淡淡的一笑说,我来的够早了,没想到还有人比我先到,刚进门时看到寝室里这么乱,我还以为被盗了呢,究竟是谁吓谁啊?呵呵。
接下来,小虎也上前和郝健嘘寒问暖,我们很快就又聊开了,年轻人就是这样,无论遇上什么事儿,一聊得高兴就全顾不上了。
郝健说暑假太长了,他在家乡觉得耍得挺无聊的,估计同学们大多也是这样,所以提前回学校,打算找些朋友们一起去踢球打电游来度过最后这几天,我嘴里也忙着说就是啊,心里却偷偷乐着,这个暑假我和小虎可不无聊,我们做了一件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从此以后,我的生活将充满阳光快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个基本上都是混在一起的,其实我俩和郝老大的关系真的是非常非常铁,要真的是我们两个粘在一起却撇下他一个人玩儿,肯定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再说,我也愿意大家一起去喝酒踢球逛街,我以前不是对小虎说过重色轻友的人没有好下场的吗?现在这句话我也要对我自己说了,至于郝健不识趣的当了一个超级大灯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我和小虎那点儿事能给老大说吗?就算说了,以郝老大那种正统到极点的世界观,就算是抓破脑袋瓜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同学们陆续回校报到以后,宿舍楼里又慢慢喧闹了起来,古旧的校园也变得生机勃勃,生活又开始了上课吃饭踢球自习睡觉的循环,医学院的生活永远都是这么一成不变,唯一不同的是,和小虎形影不离的人由小巧玲珑的徐静雯换成了粗粗壮壮的郁冬。
这学期学校准许我们参加英语四级考试了,我和小虎的英语算是班上比较差的,所以我和他商量了一下,除了周末(那通常是比赛日或者我和小虎回我家探亲的日子)以外,每天清晨我们六点起床,一起到草坪上晨读,晚上六点到八点是雷打不动的英语时间,我们可以互相抽背单词,练口语,而其它时间,则全力苦攻令高年级师兄们谈之色变的生理生化两科。
那些日子是清苦的,也是幸福的,进入十月,清晨六点已经有了些许寒意,我们常常坐在医大的草坪上大声的诵读单词和课文,累了就坐在钟楼下的椅子上望着池塘里残败的荷花瞎聊,然后我们会跑到食堂里打饭,在点名之前赶到教室里坐在早就拿书占好的第一排座位上听课。到了晚上,我和小虎还是像以前那样,上一会儿自习就跑到操场上散步,除了抽背单词,交流口语,抽烟解乏之外,还象做贼一样四处寻找阴暗角落,偷偷摸摸地打kiss,令人好笑的是,我们这对看起来非常不懂校园规矩的狗男男所到之处常常惊起一对对狗男女仓皇逃走。那段时光,日子平平淡淡但是却温情惬意得让人希望时间永远就这样停滞不前,而我和小虎的英语水平尤其是口语也逐渐告别了只会说“fuck me”和“come on,baby”的时代。
至于足球,仍然是我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份,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般一周踢三到四次球,有时是和外校外系球队打出场费的正式比赛,更多时候只是去操场上踢坝坝球或者和队友配合训练。大二时,我们队的实力已经和最强的一些大四球队有得一拼了,而我和小虎的主力位置也越发的巩固了起来,就是在那一年,平时不怎么爱打架的我在球场上和其他人发生了数次严重冲突,打架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小虎踢球风格非常狠辣,常常因为动作太大而招致对方动手。大学里球场打架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真象我这样不要命打的拼命三郎还是少见,所以这几次打架事件居然让我在学校踢球的人里面有了点小名气,队友们也常夸我够义气,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义气,那是我心疼小虎。
我和小虎的感情之好让寝室里的室友都有点羡慕了,郑爽和胡凯之间也象我们这样形影不离,但他们俩天天混在一起昼夜不分的是打帝国时代,远不如我和小虎这样互助互爱互帮互学,所以他俩常常遭以兄长自居的郝老大呵斥,而我和小虎则被室友们调侃为小俩口,这种调侃完全是无恶意的,我们也乐得借机在众人面前摆个亲热POSE或者乱摸一把。晚上熄灯前,小虎常常到下铺把手伸进被子里抓我,然后大叫冬冬今晚屁股洗干净点儿上来陪我睡哈,这样露骨的玩笑通常也只是会惹得大家一顿起哄,并无其他想法。现在想想,那时的大学生真的很单纯,在网络还不发达的时代,谁会想到传说中的gay就在自己的身边呢?
进入十二月,鬼天气已经非常冷了,我一直认为成都是全国冬天最难熬的几个城市之一,而这一年西伯利亚寒潮大举南下,最冷的时候可以达到零度!北方城市虽然更冷,但是人家那里室内都有暖气啊,一进了屋就跟春天似的,而成都室内室外简直一个温度,有几个北方来的同学手上都长冻疮了,来自温暖重庆的小虎自然更无法幸免。
小虎的手烂得厉害,几个手指关节处都是紫红紫红的,又痒又疼,抓几下就要破皮流血,看得我心疼的要死,陪他去找校医看了几次也没多大用,病因不根除咋治得好呢?教室里寝室里都没有暖气和其他取暖设备,可光躺在被子里不出门也不是办法啊,点名时要是点到了那可就惨了,再说生化生理这些课这么难,少听一节课后面就跟不上了。小虎倒是乐呵呵的说,没啥没啥,一辈子总要体验一下被冻的感觉吧。可人见人爱的小虎都冻成这样了,我们哥儿几个自然不会无动于衷。那段时间小虎一下课就躲到寝室被子里,早上也没再去晨读了,我负责他的打饭购物和抄笔记等等问题,还回家里拿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给他保暖。寝室里其他兄弟也帮着把小虎的打扫清洁工作包了,还贡献出了各自的手套,冻疮膏什么的,郝老大则上街买了一个充电的暖手器给小虎用,郝老大关键时刻还是体现出了自己细心宽厚的特点。
有一天上午前两节没有课,大家都想补补瞌睡,都八点了寝室里的呼噜声还是此起彼伏,我正梦周公呢,突然感到脚心痒痒的冰冰的,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小虎穿着军大衣,正坐在我床边把手伸进我暖和的被窝里摸我的脚,我坐了起来,低声在小虎耳边调侃道,咋了?想干啥明说哦。他瞪了我一眼发力捏了一下我的脚说,这个暖手器比老大的那个好多了,绿色天然环保无污染,就是有点儿味道。然后他脱了鞋袜上了床,我们两个这样背靠着墙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身体后聊了起来。
被子之下,我们彼此的手都不老实,聊天已经不是重点,我轻轻拉开了小虎裤裆的拉链,伸进内裤里握住小虎的下面,那东西果然硬而滚烫,我们两人的脚掌脚丫也彼此摩擦着,夹持着。我平时睡觉是只穿内裤的,小虎褪下我内裤,握住我同样滚烫的阳具上下套弄着,这个时候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互相看对方什么表情,都垂着头凝视着被子,专心致志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寝室里的兄弟都还在睡觉,而我和小虎却在同一个屋里不知廉耻地做着这样的勾当,那情景实在是空前刺激。没用多久我就感到要坚持不住了,在一种熟悉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中我轻咬着小虎的耳垂,紧紧握住小虎正帮我服务的手,来不及找到卫生纸什么的,就把近两周的积蓄全泄在内裤上了。
好舒服啊,我贴着小虎的耳朵轻轻笑道,该你了!小虎抬头望了望对面床上睡着的几个室友,摇摇头,又指了指窗外,做了一个很夸张的鬼脸,我知道他是说可能室友们快要醒了吧,我们也该起来了,这倒是真的,我使劲握了小虎阴茎一下,他疼得脸都变形了又不敢叫出来的样子实在可爱。正在我边找干净内裤边和小虎聊着,对面床的郝健和胡凯都醒了,他们看见我和小虎披着被子坐在我床上聊着就起哄,你们小两口起得这么早又在亲热啊!这时我的脏内裤已经脱下了,可干净内裤才刚找到,郝健的床离我的很近,都是下铺,我穿裤子的动作可不敢太大,只好也开着玩笑捏捏小虎的脸蛋说,不爽啊,我老婆昨晚不从我,累死了都没得手,小虎也嬉皮笑脸着反唇相讥说女人如果太主动了当然不爽,还骂我荡妇。
兄弟们都醒了,听了我俩的抬杠都笑惨了,跟着瞎起哄说黄话,胡凯还大为感叹说怎么你们四川人说话这么不要脸怎么不脸红啊,他家乡那儿根本说不出口。郝健穿好衣服后站起来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说道让我摸摸就知道哪个是老公哪个是老婆了,于是就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里!
我完全吓呆了,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小虎已经拉上了拉链,可我的内裤还没换上,被子里除了一条脏内裤外还有一股子男生都熟悉的腥味儿,这一摸肯定要出大事!可关键时刻,郝健的手只是伸进来一点点就退了出去,然后笑了笑说,别闹了,起床吧,看看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真的?自从我十岁时来到南方后就没怎么看见过下雪了,一听说下雪就非常兴奋,我也抬头往窗外看,对面宿舍楼的阳台上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积雪。很快,大家都穿好衣服挤到阳台上看雪,而我则趁机换了裤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床上。
成都下雪是罕见的,学校里热闹惨了,大家都跑到楼下耍,这次雪算是比较大了,校园里的建筑物屋顶上甚至积了薄薄一层,我们寝室的都跑到钟楼前照相。小虎戴着双军手套,穿着军大衣,嘴里不断哈着白气,看起来特像一个边境上的执勤小兵,又酷又帅,我攀着他的肩膀,笑着和小虎合了影,这张合影也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小虎最帅的一张照片。
天气越来越严寒,小虎冻坏的手却在我们大家的照顾下慢慢痊愈了,而期末也越来越近,学习的压力让人越来越喘不过气了。参加四级考试时,我们寝室都还觉得题不算太难,而最后一个考试月才是真正的考验。
问了问校队的高年级师兄,他们告诉我们,生理生化这两科是医学入门的两大鬼门关,每年补考这两科的人都是以百人计,已经挂了两科的一些人在参加这两门考试前承受不不了可能降级的压力而跳楼的事件也频频发生,最近几年更是年年都有。
我和小虎正好是已经挂了两门,这也意味着今后直到毕业,我俩不能再有闪失。这学期我们抓英语用的时间太多,平时复习真的很不够,最后这几周能抓起来吗?我和小虎又陷入了恐慌之中,没办法,只有拼了。
生理生化是最后考的两科,我们这几周复习其实全是复习这两科,其他的科目则是有空了再看看,并不是很难。进入十二月以来,学校里占座位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每天普通教室熄灯后,通宵教室更是稀缺,天气虽然很冷,但是全校似乎很少有人敢早点睡,很多教室熄灯后都是灯火通明,大家用蜡烛或者充电灯照明,当然其中是以蜡烛为多,所以远远看去校园里的教室就像是一个个正在做礼拜的小教堂一样,特别壮观,外校来的同学常常被这样的胜景惊呆。
这个学校一般晚上教室熄灯时校园里有一次大迁移,大家都成群结队的涌向通宵教室或者那些虽然没开灯但是可以进去点蜡烛的教室,到了两点时,学校里又要热闹一次,那是宵夜吃粽子鸡蛋牛奶火腿肠或散步放松一下的时候,这时大概有一半人要回寝室睡觉,其中大多都是平时成绩好的同学,而像我和小虎这样的困难户们则会继续裹着大衣或被子背书到教室里人逐渐走光。
最严酷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前几门倒是轻松过关,生理考试则让我们狠狠脱了一层皮,几乎每个人都已经极度恐慌,而我和小虎更是自觉考得极差。明天就是生化考试,已经是半夜三半点了,走廊上其他年级的同学逐渐都开始回寝室了,过道里非常喧哗,而我们全年级几乎所有同学都在教室里情绪激动地背书,其实都这个时候了,也没几个人看得进去了,都是在坚持,说不定这一宿的熬夜能给明天的考试加一两分呢?
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突然隔壁教室里有个男生冲出教室拿起过道里的电话就喊:“110吗?我是**大学的!我在这儿受敌人迫害,快来救我!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接着几个他们班上的同学冲上来把他扭住,簇拥着往附属医院跑。
这个男生我认识,隔壁班的,挺帅,平时也爱踢足球,平时我们在场上还常打招呼,没想到成了这个样子,我知道他现在已经精神失常了。
我们这边教室里一片可怕的寂静,渐渐的,有几个女生抽泣了起来,抽泣声越来越大,突然我看到前面的徐静雯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合上书本就想离开,可刚走几步就昏倒在地,小虎看在眼里,终于也哭出来了,他上前扶起雯雯,掐人中,灌糖水,很快雯雯还是清醒了。她望着小虎想说话还是没说出来,小虎也没吱声,把她扶在座位上后慢慢回到了我旁边。
这时,教室里情绪异常激动,很多人都在哭泣,我知道这就是医学上说的暗示效应,我知道刚才这两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很多人心理上把本已很艰巨的考试难度再次扩大了,在这里复习已经没什么效果了。我拉了拉小虎的手说别复习了,我们出去,小虎点了点头,熄了蜡烛,拿起书和我出了大楼。
今天的夜很黑,风很大也很冷,在树林深处的一个角落里,我抱着小虎,抚着他流泪的脸说,如果明天你考不好,你做个手势,我就不答题了,要降级一起降!他望着我点头道,你也是哈,我们要降一起降哈。我突然非常想吐,那是大脑极度缺氧的效应,毕竟我们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已经坚持大半个月了啊。小虎的脸明显瘦削,他比我下的苦功更多,小虎对我说,冬冬,今天晚上就睡在这儿行不行?天气冷对我们不见得是坏事,我们今晚是该清醒清醒了,大家情绪都有点失控。我点点头,确实非常困倦了,就睡这儿吧。
三个小时后,我们被冻醒了,我惊奇地发觉头脑清晰多了,小虎也有这种感觉,我们又跑进教室点上蜡烛,教室里那些憔悴的同学都惊奇的望着我们,我们抓紧时间背了几个重点章节后,考试时间也到了。
考场上我觉得运气真好,几道大分的题刚好昨晚今晨都看过,而且都还记得挺清楚,其他的一些题也并不是完全不能答,考试时间快到了,我算了算分数,及格应该没有问题,心中窃喜的我回头向侧后方的小虎伸出胜利手势,他也笑眯眯地回了一个同样的手势。
终于考完了,回到寝室,大家正激烈的讨论,翻书,验证着答案,我和小虎翻了翻书,没有问题,生化肯定过关。接着“包打听”胡凯又传来了好消息,前几天的生理考试结果已经初步出来了,尽管有大面积的不及格,我们寝室居然全部过关!寝室里爆出了一片欢呼,我们边换着衣裤边大声嚷嚷,踢球去,憋死了!
这个寒假小虎是快到年三十了才回重庆,他在我家住了半个月,主要是因为我家买了台电脑。我爸妈可是省吃俭用才凑够了钱买这台电脑的,当时价格还相当贵,本想方便我学英语,可我买这个只是为了打游戏,小虎和我在离校前被胡凯郑爽勾引,居然喜欢上了打帝国时代!
因为是刚刚学会,我们不敢去网吧被人踩,我和小虎就轮流着和电脑打,比升级速度,很快我们的技术就非同一般了,尤其是小虎,这家伙玩即时战略游戏简直就是个天才,热健用的溜熟,鼠标移动,人员调动都非常快,跟着又学会了打星际争霸,也是很快就上路了,然后我们就常去附近的网吧找人联网对战,短短半个月,我们兄弟俩在那条小街上名声鹊起,很多小孩看见我们两个进了网吧脸色都要变。
除此之外,我和小虎之间的感情也进展得越来越深入,我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只要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冲动还是招之即来却挥之不去,只好把冲动禽兽掉。天很冷可我们还是尽量找地方踢球,我尤其喜欢和小虎踢完球后一起在浴室里洗澡,外面天寒地冻,浴室里却热气腾腾,春光无限,喜欢在白茫茫的水蒸气里和这个球场上的战友斗剑比枪的感觉,喜欢给脏乎乎的小虎搓背擦澡的感觉,小虎那帅气的脸,憨乖的笑,坦诚的眼神,还有那敦实健康的身体让我怎么爱都不会厌。
我的父母对小虎也是相当喜欢的,小虎长的确实和我有点像,感觉我爸妈把他当成另一个儿子了,对他嘘寒问暖,热情款待,啥都不让小虎帮忙。小虎吃东西非常狼狈,一大盆的排骨他西哩哗啦的几分钟就可以干进肚子里,在外人面前也说不来什么乖巧的话,只是喜欢憨笑,而我爸妈尤其喜欢他这种不拘小节的性格,离开成都的时候,我爸妈那个难受劲儿啊,我妒忌地觉得可能我离开他们都不会这么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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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们得到了期末考试的成绩,我和小虎的生化果然通过了,我们寝室里只有宋朝晖没通过,但也不算啥大问题,他以前没有挂过,只是郝健从班上第一落到了第五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仔细想想,老大上个学期确实上自习少些了,有时候还常去网吧上网,比起班上那些一年有300天以上都在上自习的变态女生们,这个成绩也算是不错了。开学第三天就是我的生日,大家约好去侧门外的火锅店搓一顿,男生嘛,喝酒吃肉是天经地义的事,找不到理由是不可能的。
这次喝酒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危险的一次,我们喝的是超多量的白酒啤酒加红酒,大家都有点酒精中毒了,以至于此后的三天我们每个人走路都是摇晃着的,至于为何这次喝那么多,现在我都不太清楚,可能是大二都过了一半了,兄弟们也都该思春了吧。
果然,大家都是故作痛苦状地回忆着自己的初恋,展望未来泡妞的成功指数,尤其是胡凯,他非常沉痛而又恶心地说他以后不能再对班上女生的暗示视而不见了。说老实话,我们寝室里长的
为什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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