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图小孩脸蛋发红,还有点肿是不是大人焗头宝宝 碰着鼻梁小孩脸的原因

  老街的很多店铺过年是不放假的, 书吧老板还是决定大年三十就放假关店了,一直休息到初八开业。“给,过年的红包。”


  “啊?给我的呀?”
  沈小运在书吧工作是没有工钱的, 只要老板管一顿饭就好了,是真的从没想到居然能从老板的手里拿到钱。
  “这段日子, 辛苦你啦。”
  老板的笑容很真诚, 沈小运并不是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哪怕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给予别人的,也比她所获得的多,老板自觉自己从沈小运的身上也获益良多。
  代班姑娘也收到了一个红包, 她初八之后还会来做几天。
  至于已经回家的店员姑娘, 她跟自己的亲妈已经从“妈妈我爱你”过度到“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 母女感情一度破裂。收到了老板发的一个微信红包, 她发了条拜早年的余音过来,叽叽喳喳, 祝福的人从宝宝说到了沈小运。
  沈小运也在老板的鼓励下, 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也过年好呀!”
  她其实不太知道这个语气欢快的小姑娘是谁, 但是这不妨碍她开开心心地接受祝福,再送出自己的祝福。
  沈牧平放假的时间比沈小运早一天, 他去接沈小运下班的时候,看见沈小运乐呵呵地从糖果店老板的手里接过了一根“福”字糖。
  “糖老板真好, 送我糖当年礼呀, 我正好喜欢吃糖。”
  明明每天上班下班都会盯着人家花花绿绿的糖看好半天嘛, 糖果铺子的老板又不是瞎子。
  “我今天拿了红包,还有糖,你收到红包了没有呀?”
  最后的尾音儿都带着得意洋洋的小钩子。
  沈牧平说:“没有,我们的年终奖三月才发。”
  收到了二百块红包的沈小运很同情年终奖好几万的沈牧平。
  回到家里,沈小运的眼睛都瞪大了。
  虽然她的脑子不好用,可她也记得家里不是这个样子啊。
  站在沈小运的背后,沈牧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今天他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新的脚垫,新的桌布,就连鞋柜子上那条印着小橘子的盖布都是崭新的。
  小小姐懒洋洋地瘫在新的沙发垫儿上,这屋子里也就只有她还旧里旧气了。
  沈牧平刚打扫完的时候,小小姐翘着尾巴里里外外巡视了好几遍,凡是陌生的东西都凑上去闻一闻,现在的沈小运跟她还真有些相似,东瞧瞧西看看,发现沙发抱枕套子是自己喜欢的样子,抱着美了半天。
  看一眼时间,沈牧平从锅里把饭拿了出来。
  “给你点心吃的姑娘说没说她哪天来拜年?我昨天买了青橄榄,你要记得给人家泡茶。”
  过年的时候给客人喝的茶里放个青橄榄,被当地人叫“元宝茶”,此外还要用很华丽的盒子装了点心糖果请人家吃。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沈小运点点头,拿小本子记了下来,翻翻前面,她跟沈牧平说:“蛋挞姑娘说要年初二上午来呀。”
  过年的食材沈牧平来不及自己去市场买,都是订好了让人送货上门的,连着窗边摆的福橘和荔枝树都是送货上门的。
  里面有一条鲳鱼看着挺新鲜,沈牧平把它蒸了做成了葱油鲳鱼,又炒了个不辣的回锅肉,用青菜粉丝做了个汤。
  沈小运对那个葱油鲳鱼大为赞赏,沈牧平吃着却有点咸。
  吃过饭,沈小运去玩儿她的“戳小鸡”了,沈牧平难得没有忙工作,而是和着家里的洗衣机一起加班加点。
  拆下来的床品和各种沙发垫子都是要洗的。
  把东西塞进洗衣机里,沈牧平长叹了一声,坐在了马桶盖上。
  年前各种家事上的忙碌让他一个年富力强的大男人都觉得疲惫不堪,这还是现在什么都方便,要是真让他这样再去挤一趟市场,他大概就看不见初一的太阳了。
  沈小运路过卫生间,看见沈牧平在那里坐着,转头又跑走了,等沈牧平走到客厅,就看见茶几上摆了一杯茶,里面还飘着一颗青橄榄。
  沈小运笑眯眯地说。
  沈牧平拿起来啜了一口,看见沈小运抱着她喜欢的抱枕仰头说:
  “沈牧平,辛苦啦。”
  男人动动嘴唇,点点头说:“嗯,你也辛苦了。”
  沈小运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看电视有什么辛苦的,对着沈牧平甜甜地笑了,刚刚她从糖果盒里偷吃了一块奶糖。
  第二天早上,沈小运喊着“要迟到啦,吃不上生煎包啦”从房间里冲出来,看见沈牧平腰上扎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着。
  在厨房门口能闻见浓浓的香气。
  “今天过年,不上班。”
  沈小运呆了一下,长长地“哦”了一声。
  踩着拖鞋,穿着家居服,吃过了早饭的小馄饨,沈小运在房间里晃来晃去。
  没一会儿她就走进厨房说:“我来和你一起做啊。”
  沈牧平说:“你帮我剥葱头的皮吧。”
  “我们要吃葱头么?”
  沈小运记得沈牧平不吃葱花也不爱吃葱头的。
  “不是吃,我用它来煎牛仔骨。”
  “吃牛仔骨啊?这个我喜欢。”
  午饭的时候随便吃了点炒饭,沈小运就开始期待晚上的年夜饭了。
  明明每天都吃的很好,可是心里的期待和喜悦就像是可乐瓶里的小泡泡,冒个没完。
  “黄豆芽是因为长得像如意才叫如意菜么?”
  捏着一根黄豆芽,沈小运问沈牧平。
  沈牧平真的答不出来。
  只能说:“这种很传统的**,可能各种原因都扯得上吧。”
  过了一会儿,沈小运又拽着一片青菜过来了:“这个叫安乐菜,又是为什么呀?”
  沈牧平正在往锅里刷油,准备煎蛋饺,只能先关了火,把沈小运推倒客厅的沙发旁边,摁下去。
  “你现在可以玩半个小时的消消乐。”
  沈小运说:“那我晚上还能玩儿么?”
  “能,今天过年,多给你半小时。”
  沈小运开心了,沈牧平也松了口气。
  掏出手机看看自己特意找的菜谱,他想起来自己还没把肉丸子拿出来解冻。
  “为什么要做水芹菜?芹菜怎么做?”
  揉了揉额头,他深吸一口气,才又投身厨房——这个热火朝天的大战场上。

  春晚, 穿着红色大衣唱歌的帅哥神采飞扬,沈小运情不自禁也跟着摇啊摇, 沈牧平坐在旁边, 他对春晚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小时候曾有过的满满期待早就随着眼界的增长和自以为是的审美提高而消失不见了。


  可是看着沈小运开心的样子,沈牧平看着电视里的年轻明星也顺眼了起来。
  “沈牧平, 他好帅啊!”
  男人“嗯”了一声。
  “就比你差一点。”
  沈牧平也开心了, 并不知道沈小运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着要给沈牧平买一件大红色的外套。
  节目一个接一个, 沈小运看着看着, 突然呆了一下。
  沈牧平以为是哪个节目让她想起了什么,微微有些紧张地盯着。
  沈小运却转头对沈牧平说:
  “我是不是还有半个小时的戳小鸡没玩儿?”
  沈牧平想了想,点了点头。
  沈小运立刻拿出她的平板电脑玩了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玩过了,却又觉得今天的份儿还没用,果然还是没记错呀。
  晚上九点半,沈牧平走进厨房,年夜饭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
  现成的酱鸭切好了装盘就好。
  灶上小火煨炖的砂锅直接端上桌, 打开盖子, 里面的炖鸡已经骨酥肉烂能吃了。
  海蜇皮和萝卜丝一起用盐糖酱油醋加了香油和葱油一起拌过,沈牧平虽然不吃葱花,可葱油还是喜欢的。
  春节前后的时候, 已经有焐出来的春笋, 个头小小的, 价格却不低,去壳做了道油焖笋。
  让沈牧平挠头不已的水芹菜最后被切碎成了暖锅的调味,滚沸的高汤里下了豆芽、蛋饺、肉丸、香菇、平菇、青菜、粉丝,煮成一锅,放白胡椒粉调味,算是把所有的“吉利菜”都一锅打尽。
  有头有尾的鱼是深海黄丁斑,听着挺名贵的样子,还是冷链从南边送过来的,沈牧平还是选了最稳妥的做法——蒸熟,泼热油。
  六道菜,对沈牧平和沈小运两个人来说真的是很大一桌了,怎么也吃不完,沈小运充分表达了自己对每一道菜的喜欢,沈牧平反而担心她撑着,看她又往自己的小碗里扒拉蛋饺,连忙说:
  “吃点豆芽青菜。”
  沈小运乖乖地吃起了“如意”和“安乐”,还有“银条”就是粉丝。
  小小姐今天也是在过年,比手指还粗的青虾煮熟之后放凉,再去壳切成小块儿,正适合给她过年。
  看它吃得那么香,沈小运还特别坏心地把她从饭盆边拖开,看着她奋力地扒拉着四肢胖腿儿,挣扎着要往饭盆前面凑。
  吃过年夜饭,时间也到了十点半,透过窗子往外看,能看见有人乘着夜色往外走,老城的人讲究过年去庙里烧头香,吃过年夜饭就得去了。
  这样的热闹,沈牧平和沈小运都不想凑,坐在家里安安静静地过年挺好的。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电视,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沈牧平第三次说让沈小运去睡,她倔强地摇头:
  “不要去睡,要守岁的呀。”
  十分钟后,她脑袋一歪,在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小小姐团在她身边,也睡了。
  沈牧平无奈地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最后只能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抱了起来。
  沈小运很轻,沈牧平却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在颤抖,她太轻了,也太重了。
  把沈小运送回卧室,盖好被子,沈牧平回到客厅里关电视,却仿佛看见一抹红色从他眼角闪过。
  定睛去看,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红包,就孤零零地被留在沈小运刚才坐着的地方。
  红包的下面还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
  “过了十二点,把红包给沈牧平。”
  刚刚她在这里撑着不睡,就是在等时间吧?
  沈牧平把红包拍在掌心里,头转向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就这么坐了很久,久到耳边响起了“难忘今宵”。
  旧事如同翻滚的潮水,在这个应该热闹也快乐的夜晚向这个男人席卷而来,他很高兴——高兴在沈小运熬不下去、等不了的时候,自己能在这里,让她去休息。
  从刚过十二点开始,沈牧平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到现在,各种微信短信早就要塞满他的手机了。
  他拿起手机,先把自己早就编辑好的祝福消息发给客户和同事,再一条一条地将祝福回过去。再不是从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人情来往,也不会早早回到房间里跟人聊天,把那个人一个人留在电视机的旁边。
  可他现在最想祝福的人,却在房间里睡得挺香,旁边还有跟过来的猫给她压被脚。
  第二天一早,沈小运睁开眼睛,“哎呀”叫了一声。
  她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时候,沈牧平还以为她又记错了时间,当今天是工作日呢。
  沈小运却是跑到沙发旁边左摸摸右摸摸,在她自己最喜欢的抱枕下面看见了那个红包。
  抬头看看沈牧平,沈小运觉得他一定没看见。
  红包攥在手里,她哒哒哒跑到厨房,小小姐本来在翘着脚舔,也停下来跟在她后面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了厨房餐桌旁的椅子上。
  “过年好。”沈牧平先拜了年。
  沈小运背着手,仰头说:“嗯,你也过年好。”
  然后把红包拿出来。
  “新一年要乖乖啊,事业顺利,嗯……财源滚滚呀!”
  沈牧平接过红包,也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包。
  “我就祝你健健康康!”
  沈小运兴冲冲地打开红包,看见里面有好多张红彤彤的钞票,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她给的红包里是一百八十八,一加一减,自己赚了好多呢。
  “今天要出去逛庙会么?”
  沈小运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要啦,你太累了,今天休息吧。”
  好通情达理的体贴样子。
  沈牧平的心中以阵感动,让他仿佛身在暖暖的溪水中。
  沈小运期待地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呀,我可以多玩一会儿戳小鸡么?”
  溪水迅速降温成了冷泉。
  说好的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呢?吃了那么多豆芽的沈小运很委屈。

  年初二的时候, 蛋挞姑娘如约而至, 她说是初二上午来,以为九点已经够早, 根本想不到沈小运早上六点半就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啦。


  蛋挞姑娘从背后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硬纸盒, 沈小运打开一看,有肉松蛋糕卷、椰蓉蛋糕卷、北海道蛋糕,她喜欢吃的低糖黄油曲奇和海苔小饼干都装在了好看的透明袋子里,袋子上有红色的小心心。
  沈小运的眼睛里也有红色的小心心。
  “谢谢, 蛋挞姑娘你也过年好啊!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和和美美……”
  沈小运忘词儿了, 看看拿在手里的小纸条。
  “全家幸福安康,事业节节高升。”
  最后一句, 正在创业筹备期的蛋挞姑娘很喜欢。
  “我最近在试验新蛋糕, 初八上班的时候给你吃啊。”
  沈小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沈牧平之前给了沈小运一个红包,让她要给蛋挞姑娘的, 沈小运差点点忘了, 拿出红包的时候还傻笑。
  “你刚刚说过了。”
  “好话不嫌多呀,我说了两遍,你就要比别人过得都好呀。”
  蛋挞姑娘没忍住, 拍了拍沈小运的肩膀,真情实意地说:“谢谢。”
  送走了蛋挞姑娘, 沈牧平也让沈小运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我们也出去拜年么?”
  沈牧平穿上了沈小运给他买的牛仔外套,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用了点啫喱把头发都往后理了理, 又抓了抓本来纹丝不乱的额发。
  勉强……比从前年轻了一点点吧。
  穿着粉色大衣, 脖子上还被重重围着围巾的沈小运跟着沈牧平坐车穿过了热热闹闹的庙会门口,路上的车子好像丝毫没有变少的样子,可气氛却比平日里轻松多了。
  车子一路到了医院。
  沈小运悄悄跟在沈牧平的身后走,一点声音都不敢有。
  “我们要拜年的人,生病了呀?”
  小小声,她拽着沈牧平的衣摆问道。
  过年时的医院比平时冷清一点,走在走廊里,沈小运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动了什么。
  “是的,她……生病了。”
  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口,沈牧平把沈小运拉到了自己身前。
  “看见那个阿姨了么?我们是给她拜年的。”
  大年初二,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沈小运走过去,笑着对她说:
  “奶奶好,奶奶过年好。”
  沈小运在旁边站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曲奇饼干,沈牧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偷藏起来的。
  “奶奶,你要不要吃点心呀?”
  老妇人仍是不理她。
  沈小运突然觉得很难过,铺天盖地的难过一下子压在了她的心头上。
  沈牧平站在她身后,轻声对床上的人说:
  “陆阿姨,过年好,我来看看您,她现在挺好的,虽然以前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了,可是现在也能过得开心。”
  沈小运低着头,大颗的眼泪砸在了白色的床单上,被棉布吸走了。
  “怎么,怎么就这个样子啦?”
  抓着曲奇饼干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那个老妇人还是不为所动,冷漠,也许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应对了。
  沈牧平不想看着沈小运一直伤心,轻声说:“跟她说过了过年好,我们就走吧。”
  沈小运不肯走,她用一只手的手指抠着病床的边儿,另一只手还倔强地把曲奇往老奶奶的眼睛下面放。
  “真的好吃的,吃了就不生病了,好不啦?”
  刹那间,沈牧平很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胸口,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如她想的这样简单纯粹,只用一包饼干就能治愈所有的伤痛。
  老妇人抬起手,打了一下沈小运的手。
  沈小运抓住了她的手。
  老人挣脱了沈小运的手,她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沈小运。
  陆奶奶的脸型很端秀,虽然如今老了,气色又很差,可她年轻时候必然是美的。
  沈小运隔着眼泪看着她,心里很坚信,仿佛真的见过似的。
  沈小运又拜了一次年。
  老奶奶又低下了头。
  曲奇饼干的袋子落在了她腿上,口子已经开了,一块饼干的小半边露在了袋子外面。
  她终于伸出手,抓起那块饼干,放进了嘴里。
  “我们明天还来看奶奶,好不啦?”
  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沈小运问沈牧平。
  今天明明是过年的,陆奶奶却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沈小运觉得自己的心大概也生病了,才会觉得好疼啊。
  “陆阿姨的女儿今天值班,明天会来陪她的。”
  听了沈牧平的话,沈小运安心了一点点。
  沈小运小小地“哦”了一声。
  沈牧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停在了一家老馆子的门口。
  下午一点半了,午饭时间几乎都要过去了,难得开着的饭馆里的客人也不算多。
  沈牧平问沈小运:“我们今天吃叫花鸡好不好?”
  问了一些,叫花鸡要等一个半小时,沈牧平看看沈小运,对店员说:
  “我们先点几个菜吃着,叫花鸡也做着吧。”
  点了樱桃肉、肉饼蒸蛋和清炒虾仁,沈小运吃着吃着,脸上的表情渐渐松快了起来。
  “吃好吃的东西,就是能治病的呀。”
  她还在惦记着生病的老奶奶,希望她能好起来。
  沈牧平用汤匙把虾仁送到她面前,有些小心地说:
  “对,是能治病的。”
  “所以奶奶的病会好的呀!”沈小运的语气无比坚定。
  沈牧平只能点头。然后希望一会儿的叫花鸡能好吃一点,再好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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