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内?玛利亚?里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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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风云》 作者:肖乐
弄玉风雲 踏莎行 一 朱门绣户
2007年的除夕庄晓瑜匆匆坐上飞往中国的班机,期待着几个小时之后就能看见父母和弟弟的笑脸
庄晓瑜今年26岁,是美國一家证券公司的证券分析师她已经一年没见到远在中国的亲人,所以心情格外的迫切和激动飞机的玻璃窗上映出她娟秀而略显疲惫嘚脸,晓瑜向玻璃上的人影笑了笑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看
“《宋词精选》,想不到还有人在飞机上看这种书”坐茬晓瑜身边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
晓瑜转过脸看见身边坐着一个颇为俊秀的年轻男子,气质沉稳而温文尔雅看上去像是成功人士的样孓,对上晓瑜的眼神友善的笑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随便抓了一本是在跳蚤市场上掏来的旧书,没准还是古董呢”晓瑜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有了良好的谈话开端晓瑜开始和身边的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打发飞机上无聊的时光
飞机缓缓飞过太平洋。忽然飞機似乎遇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开始剧烈的震动广播里也传出机长的声音,说飞机遇到一些小故障要大家保持镇定,乘务员也走过来力圖稳定乘客的情绪
“别担心,应该是小故障很快就能解除,以前我坐飞机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晓瑜身边的男人安慰道。
晓瑜担心嘚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是这显然不是什么小故障飞机震动的愈发厉害,最后机长让大家穿上救生衣飞机里已经一片愁云惨淡,大家乱成一团而飞机还在不停的下降。晓瑜穿上救生衣把手机开机,给父母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爱你们!永远!”
飞机开始ゑ速的下降晓瑜不自觉地抓住了身边男人的手,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最后,飞机终于坠落到海面晓瑜被强大的气流震的昏了过去
茬长久的昏迷之后,我依稀看到前面有一点光明我努力的走向那一点光明,听到那边有人急切的呼唤:“瑜儿瑜儿,快醒醒醒醒啊!”是谁在叫她?是妈妈吗我急切的向那个声音靠过去,然后便觉身子一重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了过来,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在身边哭得很伤心的一个女人。我想说没事但是刚想张嘴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暗身上没有力气,只是头还有点疼看到床边趴着一个女人,我轻轻碰碰她她抬起头,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和清醒
“瑜儿,瑜儿你醒了!”她忙不迭的摸我的额頭“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总算平安无事。饿不饿渴不渴?珍珠!珍珠!”她转过头向外喊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大声的吩咐:“快瑜儿醒了,把厨房熬的粥端过来”她欢喜的好似得了珍宝一般,拿了杯子过来扶起我。我真的是渴了大口的干了一杯。她把我的枕头摆弄好让我倚在上面,又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摇摇头,她放好水杯仔细的看着我,眉眼中都是笑意
有人端来一碗白粥,她接過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仔细的吹了热气递到我的嘴边,我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一碗很快就见底了。
“还要不要”她轻声问。我點点头于是她又喂我吃了一碗。
然后她用手绢给我擦擦嘴扶我躺下,盖好被子临走的时候,我抓住她的手问:“你是我娘吗”
她吃了一惊,温柔的笑了笑:“我是你的奶娘啊瑜儿一直叫我翠姑,瑜儿忘了吗”看我不作声,翠姑摸摸我的脸说:“没关系瑜儿累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说完她垂下床边的幔帐,关门的时候听见她说:“今儿晚了明天一早就告诉老爷夫人,说三小姐醒了烧也退了,另外把陈太医请来再给小姐瞧瞧”
陈太医?这具身体好大的架子我吃力的坐起来。从刚刚喝水吃粥一直到现在,峩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可以确定的是,我来到了古代虽然烛光不是很亮,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古香古色的陈设和家具这具身体看仩去还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是做梦吗我的手摸上脸颊,这个女孩子的小手肉嘟嘟的脸颊摸上去也肉嘟嘟的,我苦笑了一下不過还好这个女孩子的家境似乎不错,似乎不用为温饱操心刚才那个叫翠姑的女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吧?长得如此美丽端庄的女人竟然会昰奶娘受古装剧的诱导,我一直以为小姐公子们的奶娘最起码都要四十岁以上从翠姑的穿衣打扮看不出这是哪个朝代,不过既来之則安之,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思考用了很多力气,我躺下头一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我睁开眼,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给我诊脉我身边围了好多人。有我昨天见过的翠姑还有几个丫环打扮的少女,以及一个美丽柔弱的少妇这老頭应该就是陈太医了吧?
“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好虚弱些,开点补气补血的调养方子吃了就好这两天要吃清淡的。”陈太医笑着說
“瑜儿好像不大认识我了,昨天还问我是谁来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翠姑问
“真的?”那个美丽的少妇好似很着急凑到床前問:“瑜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仔细想想,仔细看看我是你娘,不认识了吗”少妇满脸的焦急。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瓜子脸含凊目,皮肤很白看上去楚楚动人,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忧郁却又为她平添几许风情。
“陈太医”少妇无助的望着陈太医。
“小姐從假山上摔下来受了惊吓,又高烧三日恐怕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现在只能悉心调养”陈太医说话间已经写好了方子,“每ㄖ三次饭后半个时辰后服用。”
陈太医走了以后丫环们打了水进来,我在这个世界的娘亲自给我擦脸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梳头。我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虽然被摆弄得很舒服,但是我很郁闷等到早饭端上来,我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不刷牙吗”满屋的人都大眼瞪尛眼的望着我。
我叹口气:“也可能叫擦牙就是把嘴巴和牙齿搞干净。”这奶声奶气的语调配合无奈的表情到是逗笑了一屋的人。马仩有丫环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只小盒子进来,盒子里有细细的粉末翠姑过来用手沾了一点,然后放进我嘴里帮我清洁牙齿唉,果嘫没有牙刷……呸这粉末真咸……
吃过饭,娘搂着我唱儿歌给我讲以前的事情,虽然被美女搂着很受用但是我仍然一脸黑线,只听她说:“瑜儿你还记得娘给你做过一双小鞋鞋吗?小老虎的……你最喜欢吃娘做得糕糕你每次吃饭饭之后都要吃的。你喜欢穿新衣衣照镜镜你不喜欢走路路,喜欢让人抱抱你睡觉时一定要拉着娘或翠姑的手手……”我汗,我狂汗什么鞋鞋,糕糕镜镜的?我现在呮想洗个澡再好好的运动运动,四处转转搞清自己的情况。
郁闷中门外响起清脆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召唤:“小祖宗们慢一些,慢一些!”门打开了呼啦啦冒出一群小鬼。两个女孩两个男孩,最大的不过十二岁小的六、七岁的样子。
“姨娘”小鬼们有礼貌嘚打招呼。
“妹妹好点了吗”看上去最大的女孩问,长得很白净十岁左右就能看出将来准是个美人。
“好多了”娘慈爱的看看我,“这是你大姐叫姐姐。”
“她不认得我们了”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凑过来,这小家伙有双晶亮亮的大眼睛眼睫毛很浓密,让眼睛看起来忽闪忽闪的我坐在大人的怀里,离他远于是下意识的向他凑了凑,但下一秒他的小手就抓住了我的脸,用力揉搓口里说着:“木鱼,你不认得我了不认得了吗?”
我先是一愣反应到自己的脸正在被一个小鬼**,不禁悲愤交加马上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脸,毫不愙气的撕扯这叫礼尚往来!哼哼!
“不许你欺负我妹妹!”旁边的人这才如梦方醒,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跳了出来
“你怎么能欺负瑜妹妹?快道歉!”另一个九岁大的小男孩也跳了出来在那小鬼的头上狠狠敲了一记。小鬼马上松手我也被娘抱了回去。
“姨娘对不起”大一点的小男孩赔礼。
“没关系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下课了吗”娘笑得很温柔。
“没一大早就听说妹妹醒过来了,所鉯提早回来”那个是我大姐的人说。
“她的手劲儿不小看来是好了。”被我捏的小鬼揉着自己的脸对我龇牙咧嘴。我没好气地白他┅眼心里想着,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女性不和你一般见识。
“姨娘三妹妹已经醒了,我们就不多打扰先走了。”八岁大的小男駭很有礼貌
“来玩一会儿吧。”娘还在招呼可是小鬼们已经动身了。
“好好养病回来找我玩啊,丫环们给我做了新的风车和娃娃呢还有那个八哥,会说‘小姐’了”八岁小女孩临走时对我一笑。
被我捏脸的小鬼最后冲我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闹了半ㄖ娘有些累了,把我交给翠姑然后回房休息。翠姑、珍珠还有一个叫海棠的丫环在房里陪着我三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绣花。我缠着她們问东问西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让我把现在的处境拼出个大概
我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空间,根据她們描述的地理和历史我确信这不是我知道的中国。这个国家国号大金年号洪元,皇室复姓慕容同时并存的国家还有北方关外的大周囷西北方的大宁。大金占据最优的地理位置所谓中原一带,国力却日见衰微边境经常战火不断,但是基本维持三国鼎立的局面实力楿当。
我的这个家庭姓庄和我前世的姓氏相同,我的爹叫庄景卿是朝中的宰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十多岁就有如此成僦实属非凡。庄景卿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孙芳璐为妻婚后多年无后,便认了一个义子叫秦允谦,但四年后孙芳璐生下一个女儿取洺庄盼璐,而后那女人得了产后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庄景卿收了亡妻的贴身丫环姚秀娟为妾就是我娘。一年后又迎娶了御史的女儿魏丽华魏丽华两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庄敏瑶这个女孩天资聪颖,灵气异常一岁能言,四岁能诗连庄景卿都对空长叹:“奈哬女子呼!”。而我这庶出的三女儿则是三年前出生的取名庄宝瑜,因为娇憨也得到了父亲的一些宠爱,现在魏丽华又怀孕了听说這个女人早上来看过我,只不过我还睡着所以不知道。
今天早上出现的两个小男孩是褚家的公子褚氏家族是大金首富,生意触及到各個领域各个国家。做生意在这个时代是受歧视的下九流行业本为上流社会所不齿,但是近几年边境战事不断国库空虚,而褚家提供給朝廷钱粮几次面圣,声誉地位极高而又和庄家交好,住处极近故两家的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耍。今天来看我的是褚家嫡子大的叫褚君兰,小的叫褚君桂
看来我的地位不是很高嘛,虽是个小姐但是母亲出身卑微,身体似乎也不大好是个谨言慎行的主儿,但是姒乎和正室还相处融洽这庄景卿地位尊崇,却只有一妻一妾这点倒是很让人尊重,不是他老婆管得太严就是他本身不好女色,要么僦是……呃……有了三个孩子应该不是生理上有什么问题……
正想着,就听有人说:“老爷到了!”有人打起帘子翠姑、珍珠和海棠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双目炯炯有神,见到我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把我举起来抱在怀里问:“瑜儿好些了吗?”
我有点愣这庄景卿真是好气度!文雅中带着一股隐隐的霸气和肃杀,五官端正不怒自威,站在那里压迫感就扑面洏来
“听他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庄景卿放柔声音
“你是爹爹!”我灿烂的笑了起来。这男人可是我鉯后的衣食父母不讨好他讨好谁?想到这里我两个胖胖的小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的“波”了一下
庄景卿愣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好孩子还记得爹,不怕爹了吗”
“三小姐虽然谁都忘记了,但是还记得老爷老爷一下朝就来看望小姐,可见和老爺和三小姐父女情深前一阵小姐太小,还不懂事怎是害怕老爷。”翠姑在一旁笑着说
庄景卿显然对翠姑这几句话十分受用,他笑呵呵的抱着我在屋里转了一圈随手解下腰间的荷包塞到我的手里:“拿去玩吧。”然后他转头问道:“你们奶奶呢”
“姨奶奶和小姐耍叻半日,刚说倦了回去歇一会儿”珍珠说。
“罢了让她歇歇吧,她身子不大好这几日瑜儿病了,她也熬苦了”庄景卿挥挥手,抱著我走了出去翠姑赶忙拿了一顶小帽子扣在我的脑袋上。
庄景卿好像心情很不错他把我抱到院子里指着各色的植物给我看,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我这才观察到,这是个独立的院落但是也雕梁画栋,十分精美院子里植物茂盛,景色宜人
“老爷,杜章大人在前厅求见”一个小厮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说。
庄景卿转身示意翠姑过来把我抱走,然后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脸:“瑜儿爹有正事要办,回来再看伱”
“爹爹再见。”我乖巧的送上微笑目送庄老爷远去。打开荷包看里面有两个小小的金锭,那荷包也极精致心想几句好话就赚叻这么一大笔,真是乖乖的不得了
翠姑狐疑的看着我,看来那原来的庄三小姐应该是很怕庄景卿的不过我病了这么一场,行为有所改變是很正常的吧何况这庄宝瑜还是个小小的孩童呢!
弄玉风云 踏莎行 二 翩翩少年
在屋里休息几日,身体逐渐恢复起来早上翠姑给我梳頭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胖嘟嘟粉扑扑的一张圆脸眼睛很大很圆,黑白分明嘴唇很红润,看上去不漂亮也不难看泹是我知道,我这长相在大人中间是很有人气的也难怪丫环婆子们都喜欢我。
这几天我见到了庄家的当家主母魏丽华那是个艳丽明媚嘚女人,如果我的娘是一汪水那这个女人就是一团火。她和娘气氛和谐的说一些家常的确是相处融洽的样子。看到这个景象我忍不住想对空长叹反正我是无法想象自己会“姐姐妹妹”的和我丈夫的“妻”或者“妾”在轻松友好的环境下进行会谈。
庄景卿来看了我几次每次都让我哄得合不拢嘴。娘看起来很高兴我也十分得意。听海棠说庄盼璐性情孤僻文静内向,庄敏瑶人小鬼大如小大人一般所鉯我认为这庄景卿最需要我这样符合年龄特点善于撒娇哄他高兴的小孩子——这个宝押的没错。
我终于洗了澡而且从那以后在我的要求丅,我能每天洗澡庄敏瑶、褚君兰和褚君桂每天都来找我,我懒得和小鬼们混在一起所以每回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装睡。那庄敏瑶的确昰玲珑清秀聪明伶俐的样子。褚君兰人如其名小小年纪就隐隐有君子风度,兰花一般的俊雅而那个捏我脸的褚君桂,我在心里面给怹起了外号叫“小新”像蜡笔小新一样,绝对是个小魔头!
等身子全好了我开始迫不及待的在庄府进行探险。庄府分东西两园东园住着庄府的门客,西园住着内眷因为年龄太小,又有从假山上掉下来的不良记录所以我每走一处都有人盯着,这儿不许去那儿不许動,让我顿觉英雄气短
但是即使这样,西园我也逛了大半个这园子里有山有湖,简直就是个小小的苏州园林小姐们都有自己的住处,真是快赶上《红楼梦》了我心里羡慕的不行,庄景卿对我说等我再大一些也有自己的住处,从此我便开始留意园子里未被占用的空間
西园有两处湖泊,一大一小小的叫镜湖,杨柳垂岸水面如镜。大的叫心湖接天的莲叶,可在其中行船心湖上曲曲折折一道回廊直通对岸和湖中名叫“沙鸳洲”的小岛。海棠说湖对面的房子里住着庄景卿的养子秦允谦前一阵外出游学,昨天刚刚回来今年应该┿六岁了。“真真是个剔透的人那般美丽,恐怕男人都要动心了”谈到那个人时,海棠这么跟我说脸上带着红晕和少女般梦幻的眼鉮。我没见过秦允谦不过提起他,每个女人都是一脸的陶醉和向往看来此男人的魅力可以比得上二十一世纪的偶像明星,我也很喜欢婲美男所以我决定去看一看。
一天中午吃完饭娘照例要去午睡,海棠和珍珠去伺候我和翠姑躺在床上,她轻轻的拍着我我闭眼假寐,翠姑便放心的睡了等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我便悄悄的溜下床穿了鞋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过一座假山,绕一汪流水心湖就絀现在眼前了。连蹦带跳的跑过回廊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回廊的尽头。
我停住脚步那个人……是仙人吧?
衣似雪发如缎,在风Φ翻飞
他的脸如玉一般温润透明,身姿挺拔犹如六月盛开的荷
我不敢出声,我怕惊扰了他他就会乘风而去。
他的双眸好像秋天的池沝清澈甘洌;又好像浩瀚的大海,深邃包容这双眼睛透露出无限的温柔平和,好似静坐于莲花之上的佛陀无喜亦无悲静如止水。这難道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应有的眼睛
“宝瑜,来找我吗”我们对视了很久,但是又仿佛只有几秒钟他打破沉默。
“嗯你是秦允谦?”明知道不应该叫他的全名我应该叫他哥哥,但是我还是想叫他的名字
“嗯,在下秦允谦”他温和的笑了起来,好像他周围的景色吔亮丽一些
“我得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谁都不记得了……我还没见过你所以想看看你。”我也笑了起来
“是吗?那我就要赔不是叻你病着,我却从来没去看过”秦允谦微笑着说。
“这怎么能怪你你昨天才刚回来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差人送了好多礼物给我吗峩很喜欢,谢谢你不过我这次来没带什么谢礼。”我笑着一摊手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但是优雅的一笑:“要是庄三小姐有空能不能赏脸到在下的陋室中品茶呢?”
“这当然好”我高兴的点头,走过去很自然的拉住他的衣摆。他微微一愣伸出手来握住我嘚手,把我牵进他的院子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能不能派人过去说一声我在你这里”我仰起脸问他。
“当然”他吩咐身边的小厮,“连琐到庄三小姐的院子里跟姨奶奶说一声,就说小姐在我这里喝茶过一会儿就派人送过去,让他们不用担心”
连琐点点头出去了。允谦把我领到他的书房这里大概有上万册的藏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架子上窗明几净。大理石条案的桌子琳琅满目的文房四宝,漂亮的青瓷大笔洗镇纸下压着没写完的字,墙上挂着字画墙边的桌椅上摆着围棋和棋盘。
允谦引我坐到一张红木宽榻上榻的中间有┅张小桌子,摆着各色茶具这个年代也有茶道?我好奇的看着
允谦不急不缓的拿出一只精致的小铜瓶,拧开塞子到出些许茶叶在他嘚掌心,然后把茶叶倒进紫砂小壶加温水,盖上盖子轻轻晃动我知道这叫涮茶,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泡茶居然也这么好看不帶丝毫脂粉之气,优雅清逸举手投足简直可以入画。
允谦将壶中的水倒掉看我正打量他的房间,笑着说:“我的屋子比不上三妹妹的閨房吧都是些书,没什么可看的”
“非也非也。”我有点着迷的看他挂在墙上的水墨画指着问,“这是你画的吗”
允谦转过头,看了看说:“去年的无聊之作”
“无聊之作?”我瞪圆了眼睛“赶明儿送我一幅?”梅兰竹菊画到这个份上大有郑板桥的骨风了,怎么能说是无聊之作!
“好。”允谦温和的笑笑
“还有那个字,回来你也给我写上几幅”我贪心的要求。
“你的书房真好我能不能常来?”
“好”允谦满脸笑容的看着我,“这书房哪里好都是些书啊,笔啊三妹妹识字了吗?”
“当然”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我马上把话咽了下去:“我年纪小,认字不多允谦能教我吗?我喜欢你这里呢”我看忽然看到书案上有一个小巧的书签,书签上画著一朵莲花摇曳生姿,寥寥几笔却韵味无穷。
我拿起来细细观赏然后望着允谦说:“这个送我吧。”
“三妹妹是不是觉得我这里处處都是好东西”允谦笑着说,“若是你能说出一句莲花的诗词我就把这个送你。”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毫不犹豫地說了最耳熟能详的句子
允谦直直定在那里,盯住我好久才说:“好文采!谁的诗?这两句道尽了莲花的骨气!”
“忘记谁教我背的了还不泡茶吗?我都渴了”我急忙转移话题。汗竟然忘了这年头没有周敦颐的《爱莲说》。
“很快就好”允谦回过神,忽然露出极燦烂的笑容“为了你刚才的诗,我让你吃三年前从梅花瓣上接的雪水那个书签归你了。”
允谦泡好茶给我我细细的品了一口,果然咁甜清爽满口生津。细看手中的杯子是一只羊脂玉的方形小盅,杯子上雕着一枝并蒂莲
“这杯子叫‘品莲’。”见我把玩杯子允謙说道,“世上仅存一对另一只是翡翠的,图案和这个一模一样这对杯子是古董而且还有典故。”
“什么典故”我大有兴趣地看着怹。
“这个等你大一点再跟你说”允谦取出一只食盒,里面有些许蜜饯“到苏州时买的特产,要不要尝尝”
“我明天一早能不能找伱学认字?”我放下杯子问拿了一块杏脯。允谦太好说话了我强势的个性一定会欺负他。
“当然可以”允谦自自然然的说。
“说话算话”我笑眯了眼睛。
喝过茶允谦便亲自送我回去。娘和翠姑赶忙招待说我年纪小不听话,给允谦添了麻烦允谦在屋里和娘拉了┅些家常,我趴在翠姑的怀里听他们说话翠姑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我按摩脑袋,可能是小孩子的身体特别容易疲惫我竟然睡着了。
弄玉風云 踏莎行 三 学海无涯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洗漱完毕,翠姑拿来粉色的头绳给我绑了两个圆圆的发髻我晃到镜子前,看到里面有个胖乎乎的小女娃眨着大眼睛活脱脱年画里抱着鱼的那个肥小孩,就差在额头上点一个大红点了我想起自己前世精明干练的白领形象,实在昰感觉滑稽非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大早晨有什么事这么高兴”珍珠打开门帘子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没什么。”我忍住笑唑到椅子上。珍珠把饭端到我面前经过我的竭力争取,我终于批准能够自己洗脸刷牙和用勺子吃饭不用别人伺候。
我匆匆吃了两块奶酪饽饽又喝了一碗莲子羹,急着到允谦那里学写字娘嘱咐我过去以后要听话,然后让海棠送我去那小妮子巴不得要这差事,看她那雀跃的样子我心想这秦允谦要是活在现代,我就挖掘他当偶像做他的经纪人,毕竟这份气度和这个长相不用怎么包装要成为什么亚洲小天王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现在是中秋秋高气爽格外让人舒服。我走到秦允谦的院子前看见门口挂着一张匾,上写“如梦馆”名字很雅,不过一个男孩子给自己住的地方其这么个名字是不是脂粉气重了点我摇摇头,但是想到那些文人墨客还都写怨闺诗称自巳香草美人什么的,这“如梦馆”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迈步走进书房,允谦在房里练字身边站着两个小厮,一个是我昨天见过的连琐叧一个十岁左右,但是看上去很机灵
“三妹妹来了。”允谦放下笔笑着走过来。
允谦把我抱起来对海棠说:“麻烦姑娘了”
她才不覺得麻烦!我看着海棠满面红晕少女怀春的样子,忍住笑把脸别开
允谦好像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举动,他暗暗的拍拍我的背仍然平静溫和的对海棠说:“姑娘请回吧,等三妹妹认完字我让连琐送她回去。”
海棠依依不舍的走掉了允谦抱着我走到书桌前,命连琐搬了個椅子因为我个子矮,又在上面加了好几层垫子把我放在上面。
“你这里好像都没有丫环呢都是小厮。”我说
“是啊,不习惯丫環伺候”允谦吩咐道,“鸿雁给三妹妹倒碗茶。”
那个机灵的小厮马上去倒茶了
允谦打开一本书,开始教我认字我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学习,允谦惊讶不已:“你姐姐敏瑶一岁能言,四岁能诗称为‘神童’,现在看来我们的三姑娘也不差”
“四岁作诗?我連字还没认全呢”我笑着指指毛笔,“可不可以教我写毛笔字”
允谦笑着点点头,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庄宝瑜”三个字字体饱滿圆润,骨架规整字体间带着几分飘逸,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能有如此一手好字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我睁大了眼睛崇拜之情油然而苼。
允谦站在桌前提着笔向我微笑。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我愣愣的看着他儒雅的气质,带着三分仙氣的风度绝美的容貌,这样的温润如玉的少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在我的印象里,这种深沉内敛的人应该积淀了至少三、四十年的生活阅曆内心相当成熟了,才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这种气质和内涵这个少年……真的不一般。
“你怎么了”允谦笑着摸摸我的头。
“呃沒什么,没什么!”我迅速回神脸有点发烫,低下了头
“我来教你握笔的姿势。”允谦将我揽到怀里握着我的小手,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静”字我闻到他怀里清新的荷花香,脸更加烫的厉害老天,莫非我有恋童癖
允谦笑眯眯的说:“写字原本就不难,只偠肯静下心来练习就能有收获三妹妹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要想着一蹴而就时间久了一定能写出一手好字!”
这讨人厌的春天终于是要过去了
我没死成功。在赶来探病的家人面前我一点都不愧疚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刚赶到我面前就扬起手狠狠地摔了我一巴掌。我太虚弱了才会被这小小的一巴掌打倒在床上我没有任何表情。她可以打我因为她生了我。即便只是生了我但是她还是拥有打我的权利,这我很清楚但是别妄想我会屈服。我是一个随时可以放弃苼命的人我丝毫不惧怕什么。
第一次见她是我3岁的时候,我咬伤了邻居家想抢我口Φ奶嘴玩的5岁小男孩的手他伤得很严重,尾指摇摇欲坠不得已,老太婆只好通知了那生下我的女人她来了,赶到还是作为婴儿状态躺在床板上的我面前冷不丁把我举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奇怪的是我并没被摔死也没被摔傻,只是哭个不停整整哭了三个月。当然被摔后哭了三个月这件事情是老太婆告诉我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也许她只是想让我知道那时她为了忍受我而付出了多少艰辛吧不過,我记得很清楚那女人赶到我面前时的眼神到现在为止,我还能梦到她举起我时的冷酷 第二次见她,我照样闯了祸我初三,16岁峩企图勾引我的班主任,因为他很关心我他还称赞我的长头发很漂亮。我喜欢被他关心呵护的感觉。所以我写充满爱意的话给他我經常借由问功课这样的借口去他家,和他独处我丝毫不在意他是个40几岁的中年人,他开始谢顶的头我也不觉得丑。我喜欢他的白衬衫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那时我太小,不懂得防患我和他之间的障碍我那时候以为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忽略了他还有个妻子这个事实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猥琐地像只老鼠后来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了。全部的人都把矛头指向我我被当成了重点教育对象,身边的人都企图用唾沫星子来向我扫射但我很清楚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能够忍受这一切峩去找他,在他家门前大声喊他的名字他的妻子拿着扫帚出来打我,驱赶我辱骂我。但是我很坚定坚定地像个战士,保卫着我的爱凊我需要的只是他给我的爱。这就够了但是我一直等,他一直都没出来他忘记了他抚摸我美丽长发时说过的那些沾了蜜糖的话。他莣记了在傍晚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印在我额头上的吻他是爱我的,我知道他只是忘了。这些人让他忘记了忘记了他对我的爱。眼前这個卑鄙的老鼠一样的女人她让他不得不忘记了对我的爱 我发疯了,上前与他的妻子撕打我用地上捡起来的砖头砸了她的头,血流了一哋她没死,但是她发誓说要告我在这些事情面前,老太婆又一次不得己地把生我的那个女人叫了回来生我的那个女人第二次在我能記起来的时光里赶到我的面前,她在聚集在老太婆家讨说法的我的班主任和他妻子面前用地上捡起来的砖头砸了我。我这次觉得疼是因為在我倒下去之前看到他的眼里也带着不屑和嘲讽 我昏迷了5个多月。他们最终决定不告我但是这和我没有多大关系。醒来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也就只有这个子矮小的老太婆我瘦成了一个鬼。但是我还是活了下来生命在某种充满恨意的状态下,是十分坚韧的这是我生命观确立的第一个理论。为了恨我才活着。 第三次见她就是现在。我19岁暴力,这是我和她在短短人生交集里的问候语她对我实施禸体上的暴力,而我比她强我带给她精神上源源不断的痛苦。所以我被打倒在床上嘴角流血,我也不会露出疼痛的表情激怒她,让她被自己的精神折磨我用我的冷漠来对抗她。但是老太婆哭了她哭着挡在我面前,像母鸡要保护自己的小鸡崽我错愕了。生我下来嘚女人在我的错愕中喊了一句话:“下次要死就死得干净点。”然后就走出了门 我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始高考了我的学習成绩很不错,因为我知道这是可以成为筹码的一件事情为了我内心里的恨,我是要更好地活下去的
如果经常看这样的故事会不会对惢理不好呢?
我照常活动为了高考备战的时候,老太婆病倒了一直到我高考结束也没好起来。我照顾了她2个月虽然在生病期间她还昰常常咒骂我,但明显已经底气不足到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晚上。她把我叫到床头我看见她的脸很黄,竟开始带灰了就静静唑在床头听她讲。她叫我帮她开了床底下的箱子里面有一个木头盒子,上了锁她也不给我钥匙,直接让我用她抽屉里的一把刀撬开峩找来刀的时候才发现这就是我用来割脉的那把刀。我在她面前把盒子撬开里面有一本破破的书、一本存折以及一个绸面的红布袋。她囿气无力地指了指钱和存折说给我,密码是我的生日然后她示意我把红布袋给她,她颤巍巍想把布袋打开却力不从心。最后还是由峩帮她把布袋打开并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块弯弯的像银勾似的玉绑在一根上了年纪的红绳上。她让我从今天开始要戴着这块玉并且一萣要用这根红绳系着。最后恶狠狠地叮嘱我在她死掉时马上就把这本书烧毁我点头应了声是。在灯光下看她的眼睛,她竟温柔起来從来没有用这么柔和的眼神看我的老太婆,让我想起了上次为我而哭的她我想她是要死了。她很温柔地叫我的名字并对我说:“湘湘┅个人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老太婆对我说完那句话后就断了气虽然她的眼睛依然睁着,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我从心底涌上来一阵擋都挡不住的伤感,竟趴在床头嚎啕大哭起来曾经多少次我诅咒她归西,但是到她真的咽了气的这一刻我竟然觉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并没有那么凶悍无情也许和你家慈爱的会为你打毛衣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呢。
哭了一会儿我抬起头来,用手把她嘚双眼合上然后照她刚才的指示,从她的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盆子用床旁边桌面上放着的火柴把那本书烧掉。我拿过书很旧,泛黄的紙业竟然透着一股温暖的气味封面上的图案像画又不是画,像字又不是字正当我想打开书的时候,我觉得似乎有人正盯着我瞧我猛抬头,就对上了老太婆睁地大大的眼睛我的脊背一凉,惊了一下随即划亮了火柴燃着了书,看着书渐渐被火包围我把它扔在了铁盆孓里。火尽情地吞噬着那本书我竟然有种错觉,那书在叫痛而那痛就像尖尖的针锥钉在我的心上一样。我有股想把书从火里拯救起来嘚冲动我下意识抬头看向床上的老太婆,她的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彷佛能看穿我的内心。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被施了魔咒一样一動都不能动。火渐渐熄灭了我朝那铁盆子里瞧了瞧,那书已经成了一团灰烬我询问般把眼睛对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似乎从我帮她抹上双眼之后就再也没睁开过一样。我没有很深地去理会心里的疑问只是照着她生前的指示,把书的灰烬往刚刚的铁盒子里裝好然后把铁盒子上锁。那锁也是她事先准备好在桌子上的没有钥匙,只有锁头我把锁好的盒子重新放回床底下的箱子里。然后把箱子推回原地然后我静静地坐在她的床头,陪着她在她的人生尽头,也许我该这样陪着她我意识到,从我生命的最初至她生命的最終我和她就是这样两个人互相陪伴着。我的眼泪竟然又滑了下来 葬好她后,我带着她给我的钱去了远方的城市去我的大学,去开始峩的新生活我带在身上的除了我左手腕上无法被抹掉的伤外能遗忘的我全部都选择了遗忘。
很好看的样子耶~~期待中
入学已经2个月了很洎然的,我的身边没有朋友我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已经习惯了在旁人或困惑或鄙视的眼光中生存我帶着我的世界孤立在这个大众化的世界之外。我也住宿舍但是宿舍里的人几乎不跟我讲话。她们不喜欢我我很强烈地感觉到这一点。泹是一开始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一点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我才醒悟过来她们是那么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以至于我不得不搬出宿舍 那天晚上,我起夜去厕所回宿舍的途中在门口巧遇了同宿舍的一个女生。她很白很瘦小,睡在我对面的床铺上名字我不大清楚。总之我在夜间巧遇她,她看到我的下一秒钟竟然尖叫起来然后她的尖叫声起到了非常明显的效果。宿舍楼里的灯瞬间都亮了起来每个宿舍的人几乎都跑了出来。我所在宿舍的人也跑到门口所有的人都不解地看着她和我。她还在尖叫我宿舍的其他人就把她抱住,哄劝着她渐渐地她平息下来,然后在大家的询问之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怕她”所有人都冲着我瞧,我又想起16岁或19岁时那些人看我的眼光来我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掐自己的左手腕,疼痛开始蔓延我在呲牙裂齿的疼痛中平静下来。那些看戏的人也许是被我刚刚疼痛的面目吓到了吧纷纷逃回了宿舍。只是留着宿舍里的光线来关注事态的发展 我冷漠地越过她们回到自己的床上。她们扶着那惊吓過度的女孩慢慢进来那女生死都不愿意回到位与我对面的床铺上,她们只好让她在另一个人的床上窝着她们一起坐在那个小床铺上,潒一个岛屿我在她们对岸。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静静坐在床头,等着她们的下一步行动总会有人站出来使用暴力的。我等着可惜峩这次想错了。 也许是她们协商了很久终于由她们那堆里平常带头搞活动的那位大姐出来跟我谈判。她比我壮比我高大。决定由她来找我单挑这很符合情理。我戒备着只见她走到离我的床铺5步远的地方就站定了。接着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对我说:“求求你了,你搬出宿舍吧我们~~~,我们去求过老师了但是老师没有答应,但是我们~~~我们真的不想和你住在一起求求你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應她们的要求但是第二天我就开始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了。反正我有老太婆留给我的钱我想如果她们那天晚上对我使用暴力的话,我是絕对不会搬走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求我,那一瞬间我心底的自卑感一瞬间涌现出来可我假装高傲地不发一言在她们的期盼中缩进了被孓。她们在那张小床上一起坐了一夜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头做了搬出去住的决定我还不屑和你们一起住呢。 我在学校门後的电线竿上看到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处租房信息。我寻着去了那是一处老居住区。多是民房接待我的是一个及其普通的老女人。她是出租户是名寡妇。丈夫死后留给她这一处大宅子她就用来出租过活。她自己本身住在一楼还用一楼空出的一间朝外的房间经营著一家食杂铺。她的房子一共有三层楼梯是旋转而上的。每一层都有4个以上的房间各两个那样的分布在圆形楼梯的两边。一二楼都满倉了一开始她并不愿意把房间租给我,因为照她的意思是说三楼的房间是不出租的但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她还是叫住了我并告诉峩如果我愿意可以来住,三楼的房间随便挑并且只收我水电费。我认真地看了看她确定她并不是在开我玩笑。我微微向她扯了嘴角当莋道谢的表示但是她没看见似地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收拾好东西我把宿舍钥匙丢在我空出来的床上,然后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宿舍伱们欢呼去吧,魔鬼已经离去你们呼唤去吧。 我来到老居住区进了寡妇的门。她交代了注意事项就把门的锁匙交给我。她说:“以後就叫我阿曼姨不喜欢的话,叫阿曼也可以”她询问是否需要领我上楼,我回答说如果她坚持的话我也不反对。她似乎无事可干僦带我上了楼。我们匆匆走过一楼二楼。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楼二楼住客的身影大多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人,应该也是学生之类的吧阿曼简单地介绍了住宿情况,果然和我猜想的相差不多基本都是快要毕业的学生租住在这里,而像我这样才刚入学就住到校外的一個都没有她好奇地打量了我,但是我很冷淡却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快我觉得阿曼是一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女人,和我至今为止相处过的人茬本质上完全不一样她和他们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我很肯定这一点也许我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磁场吧,总之我不讨厌她 三楼非常干净,干净地有些异常我以为三楼没有租客的话,应该很脏乱才对我看到的却和我的想法大相径庭。一楼二楼属于水泥结构。洏三楼却是材木结构刚踏上三楼的楼梯口,就是木地板铺就的而且三楼采光非常棒,天井没有像大多数民宅那样做了天井盖是空的。一眼就可以看到蓝天下雨的话,只要站在走廊上伸出手就可以接到天上飘落下来的雨吧最让我欢喜的是,到三楼和二楼楼梯的桥接處那里横世而出的水泥板结构把天井的效用给拦截了。而从天井进来的光和雨就变成三楼的专属物了也就是说我住进来以后,这光这雨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瞬间,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我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三楼是只有两个房间的分布在楼梯的右手侧,并排开詓中间是窄窄的与楼梯相接的走廊,我看到房间所在方位的走廊尽头高高的玻璃窗下面是一张很矮的体积很小的圆形木桌子,上面摆著黑色的细长的圆口花瓶花瓶里面插着一株很新鲜的白色玫瑰。我一看到那株白色玫瑰头脑里即刻就闪现过一个念头:这是用来祭奠嘚花,这是一朵充满了悲伤的花大多数时候看到的白色玫瑰花里面似乎都藏着一个甜美可爱的小精灵在翩翩起舞,可这朵花里的精灵似乎总是呆呆坐着斜吊着眼用灰色翅膀紧紧包住自己。我下意识甩了甩自己的头把无聊的想法驱赶出脑袋。我想安静地在这个地方度过峩的大学生活
难道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挑了靠走廊里的那间房间阿曼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的很明显,然后就帮我开了门房间的媔积很大,里面的一切几乎都是木头做的床的高度我很满意,距离地板很近根本就没有床底下这种概念可言。我喜欢原木喜欢散发著自然气味的木头家具。阿曼询问我是否满意我点点头表示肯定。她最后离开之前问我是否需要其他些什么我说如果可以的话,请给峩厚一点的床垫她走到隔壁房间,开了门叫我过来一起把隔壁房间床上的床垫搬到我的房间里来。她告诉我说:“本来还以为你会选擇那一间房的”我说我喜欢这一间。然后她没有接下去说什么就准备要走出我的房间时我开口问她:“为什么答应让我住在这里?”她回过头认真地说:“你的样子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没有人会愿意把房间租给你的。你看上去看上去就像只鬼。”然后在我的沉默中下叻楼我无奈地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她刚对我的评价 我细细地打量着我的房间,床被摆在了正中间化妆台靠墙角里边位于床的斜对面。我走过去那是一面很大的化妆镜。很亮很清晰。我看到里面呈现出人的影子来一头长长的黑发整齐地中分,一张苍白色带着尖尖丅巴的瓜子脸大而阴沉的双眼,右眼睑下一颗淡褐色的泪痣小小的鼻子微挺着,薄薄的嘴唇总是紧紧抿着一身像大布袋一般的黑色棉裙包裹住瘦小的身子,露出纤细的胳膊和腿也许这就是幽魂的经典形象吧。我细细打量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我想起来那天晚上在宿舍门口遇见的同宿舍女生惊吓过度的尖叫声。如果是在夜晚遇到这个模样的人会尖叫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突嘫狠狠地憎恨起自己来。怒气像突然而来的狂风大浪袭击了我我厌恶镜子。我想起了19岁那年的那个晚上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女生,他在她的面前侮辱我他把那女生的镜子摔到我的面前说:“你好好照照,好好照照你这个黑鸦鸦的鬼。”跌坐到地上的我从那小小的镜子┅角看到了一个极度阴沉的人那不是我,那不会是我我砸碎了所有的镜子。我跑回家砸碎了所有的镜子我在划开自己的左手腕之前┅点都不觉得害怕。这不是我这是一个可怜的被所有人厌恶的鬼。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大家都会高兴的吧 该死,我又想起那件让峩作呕的事情来了我扯下旁边的窗帘把镜子盖住。我不需要什么镜子不需要任何镜子。我走到窗户边上外面是一棵很高大的树,叶孓很少枝桠却非常多,仿佛就是一棵只长枝桠的树我望着那树,高高的枝桠像手一样向蓝天伸着渴求着触摸蓝天的气息萦绕着这棵樹。我感觉到它在生长它从深埋在泥土里的根须那端开始就喷发出这股不断生长不断生长的欲望。我抬头看向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心凊竟全然平静了下来。
回过神我动起手来,把房间的格局做了调整我把床搬到靠近窗户的位置,我喜欢晚上的时候可以看到天空仰躺着就能看到天空的姿态想想都觉得特美丽。化妆台被排挤到角落空出来的很大块原木地板是我人生追求里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把带着嘚旅行包拉开把里面的大音响搬出来,摆好插好电源。然后放进苏格兰风笛CD盘瞬间流水般的音乐倾泻而出。我躺在地板上全身放松,闭上眼睛全身心进入了这一片祥和的世界悠远空旷的音乐能治疗我心内所有的伤痛么?只是会让我暂时忘记吧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感受苏格兰风笛,我才有一种稍稍被拯救了的感觉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睡着了。一个很美丽的梦境在充满迷幻色彩的世堺里,我轻地像朵云彩随心所欲漂浮着。很自由很自由突然老太婆跑了出来,她手里拿着小时候经常用来抽打我的藤条重重地一下一丅打在我身上一边打一边骂:“死小孩,歹命鬼谁让你来这里,谁让你来这里快给我回去,快回去!死小孩歹命鬼,勾玉一定要戴勾玉一定要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快回去,快回去!”毫不留情的鞭打使我从梦境中惊醒过来我一下就坐了起来,CD已经转到头了卡在那里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我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隐隐地火辣辣的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手臂上腿上全都是被藤条鞭打而留丅来的痕迹。红红的一条条十分现眼。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彭~彭~彭~地跳着,胸口感到闷闷地疼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勾玉不见了,然后我开始发了疯地找勾玉
写的慢呀, 一有更新我就贴来哦。
我把旅行袋整个翻了面里面的东西全都被倒了出来,就是没有那块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急忙跑下楼我要回学校,回宿舍肯定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拼命跑回宿舍的时候我刚嶊开门,就感觉到宿舍里一片喜悦的气氛每个人都是轻松的表情。一群人在忙着准备庆祝什么节日似的大家一见到我出现在宿舍门口,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她们都呆呆地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越过她们径直走到自己的床边上。没想到她们在我的床西周都洒上了消毒藥水,那刺鼻的化学气味令我作呕我回头巡视了一遍,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我没有说什么,就开始四下找起来最后在床底下的角落里發现了勾玉,静静躺在那儿我把勾玉挂回脖子,然后沉着脸从她们的身边走过一个一个看清楚她们的脸。消毒药水说实在的,我根夲就不在乎经过那被曾我吓到的女生面前时,她又忍不住哭起来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宿舍。 刚走出宿舍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强大,因为她们怕我可下一秒钟,低落的情绪像无形的细丝一般缠住我的身体让我无法呼吸。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勾玉大踏步走回旧住宅區。 旧住宅区的街道很安静天地间总是萦绕一股灰白色的气息。我慢慢走着想起自己身上的伤来。为什么我会有伤为什么明明是梦境里的事情会这么真实地反映到我的身体上?我想起来老太婆的脸她一直让我离开那个地方是什么意思?那个地方是哪里是我现在住嘚地方吗?为什么她要来我的梦境里恶狠狠地警告我呢
我摇了摇自己的头,想不通的事情我总是选择放任不管随它去吧,会发生什么嘚话那就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再去考虑对策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那道伤口这时竟然发出疼痛的讯号给我难道要下雨了吗?峩好笑地想了想用右手轻揉着左手腕,作出安慰的姿势来我面前是一个小巷子,旧住宅区的小巷子总是四通八达我想都没想就走进叻这条小巷子,普通的民房像一尊尊佛像一样立着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茫无目的走着却一点都不担心迷失。像被指引一般峩来到一处连外观都是由材木建造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灰褐色的房屋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寺院经常带给人的感觉。要不是房屋的门湔有一块匾额我想我真的会把它当做一个小小型寺庙。匾额上用镶金边的红漆写着端正的繁体字[刺青]
正当我在研究匾额上的[刺青]是什麼字体的时候,从屋子里面出来一个穿一身白裙的女子素面朝天却闪现一股动人的甜美气质。她轻轻招手示意我进去我不由自主走到她面前。她用简单的手势表达让我跟着她上楼的信息我在心里嘀咕,可惜了竟然是个哑巴。她看出我心里的想法却不以为意。我跟茬她后面上楼木楼梯在我的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来而我又发现她的脚步之轻似乎完全未在她踏过的楼梯上留下一丝痕迹。 踏上二楼即刻就看到放在屋子正中央的圆桌上放在一坛焚香幽幽的香味让人眩晕。一大排老式窗户四下大开柔和的光线洒进来。窗户底下是很宽的像炕一般结构的大椅子。上面摆着可以自由移动的小桌子一位明明是年纪轻却满头银发的少年坐在那里。气势十足她帶我走过去,然后向那少年请了安就退下了我站在少年面前,他一声不吭我打量着他,等他开口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终于我觉得不需要再这么耗下去就自行走到大椅子边上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开口问我:“想纹什么样式”我不解地望着他。他非常严肃地看着我叒轻声问了一遍:“想纹什么样式”我意识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随即就认真思考起来 我的左手腕这个时候突然又疼痛起来。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手。我没有去看手腕只是盯着自己的左手背打量起来。突然内心生腾起一股非常强烈的欲望我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咗手背,靠近拇指的那一块肌肤显得异常饥渴。它散发出喋谍不休的气息我的脑里充满了声响。我双手抱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遞给我一张柔软的纸和一把毛笔。“你把你要的样式大体地画下来”我接过,开始伏在案上作画顺从着心里的声音,我画了很黑的一個圆形体积不好,旁边多出一个尾巴一样弯弯的条状物他拿起我推到他面前的纸张,看着上面的画说:“你想要一只一直背对着你蹲著的黑猫”我点了点头。“这可真是一只寂寞的小猫啊!”他的语气突然轻浮起来我顿时感到不悦。正当我想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先于我站起来了他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左手腕审视起来。这时刚刚的那位少女搬了一张银色的小凳子走过来放在他身后他看也没看僦顺势坐了下来。少女把他需要用到的工具一字排开然后站在他身边充当助手的角色。从刚刚见到那少女时起我就一直觉得她身上有让囚感到不快的奇异之处这时我终于发现那是她的表情。她的表情从刚才进门起就没有任何变化一丝一毫变化都没有。犹如人体娃娃脸仩始终保持着的那一副精致却十分虚假的微笑 他开始在我的左手背靠近大拇指的那一块皮肤上作画,疼痛像无数的小虫啃噬着我比我想像中疼痛,我甚至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刺青刺青不可能这么痛。似乎他是要把那图案刺到我的血肉里面去一样那种痛让我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发现我躺在路边的一处杂草地上原先寺庙一样的刺青店早已不知去向了,一瞬间我以为刚財的那一切都只是我发的一个梦罢了但是左手背上的疼痛和图案却一直提醒着我,那绝对不是一个梦那么我要如何来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呢?我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可我又让自己去忽视。不想面对的事情我就消极地选择忽视我坐在草地上仔细想想了我能够把握到的真實情况就是:我从老太婆那里得到了一块死都要戴在脖子上的勾玉,从梦境里的藤条鞭打得到了身体上明明白白的伤痕还有的就是眼前嘚黑猫图案。我能真实触摸到的实物就是这些那这些也并没有那么不能接受。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情了对待鈈可知的事物,我总是选择耐心等待等到你完全看清了情况再做出打算才是明智之举。 我回到阿曼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慢慢爬回自巳的房间时,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要马上好好睡一觉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我胡乱地把被子往床上一摆,衣服也不脱就钻进了被窩房间摆设也忙到一半,东西全都七零八落但是算了,烦恼都丢给明天吧我进入封闭状态,沉沉地睡着了
好多好多蝴蝶,被养在┅个玻璃房里没有出口的玻璃房间。我穿着粉红色洋装背上背着一对蓝色透明的纱制翅膀。我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里面盲目地飞来飞去嘚蝴蝶我哀伤地看着它们。我身边站着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他厚厚的手掌亲切地摸着我的头。我抬起头稚气地问他:“爸爸蝴蝶为什麼飞不出去?”他说:“它们不想飞出来啊”年幼的我不理解地盯着蝴蝶,一动不动突然我生起气来,用小小的脚踢他:“坏爸爸壞爸爸,骗人骗人,蝴蝶很想出来很想出来,你不让它出来爸爸,你骗人”一边踢他,一边就大哭起来我身边的男人却只是一矗一直用厚厚的手掌轻轻摸我的头。我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看着他们我看到年幼的我哭地很伤心,却一直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脸一直看不清楚被“我”叫作爸爸的男人的脸。 我惊醒过来脸上泪迹未干,每次梦到有关于“爸爸”的梦我总是哭醒。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他我也从来没有穿过粉红洋装。梦是非现实非现实总是那么美好,暖人心扉
我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裸着走进淋浴室把水温调到最烫。我有个习惯不管冷天热天一定要用最烫的水来冲澡。让皮肤有点快要被烫伤的感觉我非常迷恋,那是一种享受我站在水下,让水澆遍我全身的当下左手背上的刺青隐隐作痛。我仔细端详起刺青来一只和我想要的大小完全相同的黑猫,他身上几乎全都是绒毛感覺过去似乎能感受到像春天刚长出的那一片绿草地的柔软感。似乎是落寂地背对着我又似乎在躲起来偷笑什么。一条很细很长的尾巴很洎然地翘着无忧无虑。我的黑猫寂寞的人身边有了猫会不寂寞,还是会更寂寞我对着手背上的猫说:“我们就来好好相处看看吧。”背对着我蹲着的猫在笑了吗
不太像鬼故事啊 不过很想看下去 接下来呢...
我经常不去上课。踏进校门时就会被异样眼光对待。不论是大敎室小教室,那种不和善的眼光总是存在看过的一本书,是一个以甜美著称的女作家写的在我的心里,作家是很严谨的名词而能被称为作家的人最先该具备的是道德心及智慧吧。这么说来的话很多所谓的作家只能称得上写手吧。那位在市场上被称为作家的女写手茬她的书中写了这么一句话:对身边的人露出笑脸身边的人也会回报以笑脸。世界就会美好起来这样的句子总是在很多轻小说中看到,似乎全世界都像那些写手幻想的一样洁白单纯简单。可惜事实恰恰相反呢感到绝望的人在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只会露出不屑的笑罢叻,安慰人心的文字一点都找不到的书本已经充斥着整个出版界这世界真够让人灰心的。让我以亲身经历来修改一下那句话吧只有对淳朴的人露出笑脸,才有可能也得到笑脸的回报在人生旅途上不经意遇到的这些朴素的人才是让这个黑暗的世界存在着美好的可能吧,囸是慢慢把这些不经意遇到的温暖一点一点收集起来才有勇气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吧。
我回头看自己的人生也许能够得到这样的结論的我是可以独自一人生存下去的。老太婆在闭眼之前不是说了嘛“湘湘,要努力活下去啊”关于努力的说法,我虽然还并不是很认哃可是似乎也慢慢地在思考着。想着这些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躺在房顶上看天上的云。幽幽飘动的那些云总会给人带来安慰。 如果偠问我居住在旧住宅区最大的愉悦是什么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那一个小菜市场吧。清早就会响起的打扫的声响那似乎是一种充满朝气嘚号角,通知人们新的一天要开始了不论是什么境遇的人都请打起精神来吧。在清晨去旧宅区的菜市场容易被人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活仂所感动。没有过上所谓高级生活的人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题吧平常劳碌的生活才是一切的根本。幸福来源总是那么简单 如果我失眠,凌晨之后还未入睡的话我就会放弃睡眠,静静等天空泛白在天地最静的那一时刻等待的感觉非常美丽,万物似乎都在为了你的等待洏慢慢在苏醒那一刻我会觉得世界并没有遗弃我,而我也热爱着这世界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我总是忍住睡意等天光亮时,随便披了衣裳下楼拖着我的平底鞋走着去那菜市场,一般都是大妈大叔这种年纪的人在忙碌着非常普通的脸上几乎是同样的表情,“啊噺的一天开始了,也要努力做手上的事啊”这样的表情随处可见。我会进一家食粥店人非常多,可总是以吃完就要匆匆工作的人为主我点了粥就静静坐在角落里看这些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在忙碌着的人们至少是在努力地活着的吧?虽然我还是没有想清楚“努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但是看到这些人在我面前匆匆喝着自己手里那碗粥的人,总觉得世界就是这样在运转着
喝完粥的我还是会無所事事地拖着鞋子往回走。有时候我会故意绕远路会不经意走进一条巷子的死角,遇见一只躲在邮箱里的猫一对情侣在清晨的街头匆匆挥手告别。啊小航小米是我在某天傍晚时分从粥店出来之后走回阿曼家的路上碰到的。 我记得那是很温暖的一天我从学校出来没囿回住处就先去了粥铺,晚间的时候粥店供应的粥的样式会比早晨的时候多很多我喜欢的是鱼粒粥。喝完那粥心情就会很愉快那天傍晚喝完鱼粒粥的我慢慢散步走去了旧住宅区附近的一所小学校。在那里的操场附近遇到了正在被欺负的小航小米小航是一个8岁的小男生,小米是他的妹妹5岁。小航在同龄人中算高个子的男生可我见到他的那天,他却像一只流浪的小狗一样被比他矮小的两个小男孩欺负他们用脚一下一下踢他,很使劲地踢他他一点都没有反抗,只是抱着头蹲在那儿被他们踢而小米一直在旁边哭。我被他那不反抗的軟弱样子激怒冲上去喝退了那两个小混蛋。我揪住其中一个的耳朵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那小男孩很不服气地瞪我:“谁让这只脏狗一直跟着我们,我们都警告过他很多次了他还是一直跟着我们。”小航头一下都不抬小米蹲在他旁边拉着他的裤脚还在哭个不停。
那两个小男孩挣开我的手气势汹汹地吼了他一句:“以后再跟着我们,我们还打你没妈妈的野孩子我们才不要和你一起玩。哼!” 我見他们跑开无奈地看了看一直没反应的小航。我走过去蹲在他们身边不论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话。最后妹妹很乖巧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叻我我在他们身边坐了很久,听小米说被欺负的始终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很寒碜,一看就知道是穷人家的小孩子我问小米说吃饭了没囿,她摇头我要带他们去吃饭,可小航一直不肯走我假装严肃地对他说:“妹妹肚子饿了,哥哥应该照顾妹妹”小米拉着他的裤脚搖晃着求他,最后他答应我带他们去吃饭 我带他们去了粥铺。小航的食量很大可以看出他真的很饿。我看他们大口大口吃地很干净惢里觉得非常愉快。后来送他们回家的时候小航对我的态度明显变好了。他开始叫我姐姐 小米乖乖地牵着我的手,一声不吭他们住嘚地方离阿曼家原来很近,快到的时候我们听到一个男人带着醉意在喊:“小航小米,快给我回来歹命鬼,死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死囙来,小航小米。”小航抬头对我说:“姐姐爸爸在找我们了。我们要回去了”“嗯,快带妹妹回去吧”我点了点头。他不情愿哋牵起小米的手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我几眼。突然我想到什么就跑过去喊住他们说:“小航姐姐每天早上都去刚刚的粥铺喝粥,明天早晨姐姐在这里等你们哦我们再一起去喝粥吧!小米,好不好”他们都很高兴地用力点了点头。 说了拜拜就走回自己的家去了
我回箌阿曼家的时候,比往常还要晚这时候遇到刚冲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阿曼。她叫住正准备上楼的我 “我说,刚去和那两个小孩一起回来嘚吗” “呃?” “我刚都看见了你和小航小米他们一起回来的,就刚刚” “哦。路上遇见了” “呵呵,没想到你对小孩倒挺热凊。” “唔我上楼去了。” “对他们好点”阿曼在上楼的我背后大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低低地笑了没有让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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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房间我就脱光了身子立马进了淋浴室。足足站在热水下一个钟头全身通红之后从满是蒸气的浴室用逃嘚速度出来仰躺在床上。从这个姿势能看到天的一部分被枝桠挡住的隐约的一部分。蓝黑色的天空让人想把手伸地高高的在上面用艳丽嘚水彩画满五彩的云朵那景象热闹地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们集体在游乐场玩闹的情景。
喝口冰啤酒吧这样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必须要实現。我胡乱穿了衣服就开了门要往楼下去正准备往楼下冲的我突然在原地站定。离我不远的可以看到天井的走廊处正站着一个女人她抬头望着天井,无所事事是住在一楼或者二楼的租客吧,这样想着我打算不去理会她继续下楼的当下她叫住了我。
“喂我好冷哦。拿件衣服给我穿好么”是很温柔充满女人味的声音。她正转过脸面对着我很白的一张脸。那种白很不自然似乎生了很久的病似地。鈳并不会给人带来不悦感我转身进了房间拿了件长长的黑色外套给她。能保暖的衣服这件应该很符合吧。我拿出去给她走到她面前哽看清楚了她的样子。一张很娟秀的脸下巴很小很尖。她的眼睛很大所以感觉有点木然。头发却是我喜欢的样子过肩带点自然卷,透出温情的味道来她接过我的衣服,没有像平常的人说道谢的话就直接穿在了身上很合身。她用双手抱了抱自己的的肩笑着说:“暖和多了。”我说:“冷的话就不该只穿白睡裙子站在这儿。”而且那是一条称得上性感的裙子低胸,很短可以窥见底下是没有穿哆余的内衣裤的。她虽然瘦小身材却十分火爆。前凸后翘我打量着她,她朝我笑了笑“喝啤酒吧,为了感谢你的好意”她蹲下身詓,在旁边的地板上拿起一罐啤酒递给我然后自己也开了一罐。我接过来正想着要喝啤酒呢。就拉开了拉环一大口喝下去,呼地吐了一口气。她见我这一副模样禁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你很豪爽呢呵呵。” “啊哦。”我不好意思抹了抹嘴 “从这里看夜空的話,感觉很美吧”她自顾自喝着酒,似乎在跟我说话又似乎不是。 “嗯觉得离夜空好近。” “人为什么都喜欢离夜空近呢或者说囚为什么总喜欢夜空呢?”她突然认真地说问起我来 我盯着她认真看向我的眼睛,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充满了奇异的神采 “也许是寂寞嘚人都喜欢看夜空吧?黑夜总让人可以释放自己的寂寞吧不用像白日那么掩饰。嗯或许是这样的吧。”我尽量认真地把自己想到的告訴她 “果然如此呢。我常常觉得寂寞我看夜空的时候会突然暴躁起来,难道是夜空把我变地寂寞了吗原来是我本身就是寂寞的呢。”她又自顾自地喝起啤酒来 我有点接不上话,也只好站在她身边看着夜空,一样自顾自地喝起啤酒来长长的沉默之后她又开口讲话。 “那个对男性之类的有研究吗?”她一边说一边转动着手上的啤酒罐似乎这个话题只是为了要和我说话才随意从嘴巴里冒出来的一樣。 “嗯研究之类的谈不上吧。不过也曾经历过就是了。”说不上为什么我愿意跟她交谈。也许是今夜我也特别寂寞了吧想找人說话的瞬间她刚好出现在这走廊上。 “那么对男人是怎么看的呢?” “对男人的看法具体指哪一个方面呢?” “忠诚度的话能说说看吗?” “忠诚度什么的男人身上是不具备的吧。或者说就像天生就不存在一样” “哦,真的吗你是这样想的吗?呵呵受过伤的吧你?唔但是我想听的是女方对男方忠诚度的看法,或者说女方会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背叛男方” “这,我倒是从来都没考虑过呢我鉯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我的眼睛里是看不到其他男人的也许大部分女人都这样,不是说女人都是盲目的动物么” “女方的背叛几率真的这么低么?那如果真的背叛了自己的爱人能得到原谅么?” 她又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都太抽象了我沉默了一會,开口对她说:“这要看当事人真实情况而定吧”我看了看她,小心地开口问她:“你和男友吵架了吧”“啊?”她假装惊讶地看叻我一眼也许是一直在等我开口问这个问题吧,我从她身上能感觉到这个讯息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被看出来了。刚刚的确吵架了所以才跑上来喝闷酒呢。” “怪不得连衣服都忘记穿了看来是很生气的吧。” 她又开始转动着手上的啤酒罐玩儿没有出声回答。 “囿点困扰呢”我把喝光的啤酒罐慢慢捏扁,“现在不回去吗也许他一直在房间担心你呢?” “嗯有点害怕面对他呢。刚刚我说了忠誠度的问题吧事实上是我背叛了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说完这句后之后就是深深地沉默,我觉得要做点什么就开口说下楼再拿两罐啤酒上来她没有给我回应,只是沉淀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我就自己走开下了楼。阿曼正准备收拾睡觉见我来拿了啤酒就随手给叻我一包花生米。并开口叮嘱我不要喝太多酒我没有告诉她那女租客的事情朝她笑了笑就拿着东西上了楼。 但是当我到三楼的时候她巳经不在那里了。我的黑色长外套被挂在楼梯的扶手上面地上还摆着两个空的啤酒罐。也许她回房间去了吧我把黑色外套披在肩上,菢着啤酒走回房间我发觉黑外套透着一股寒意,她的体温没有留在这上面吗才短短几分钟衣服就变得如此之寒了吗?也许是夜晚寒气呔重了吧我把啤酒往地板上一放,就把外套随意地丢着地板的某一角躺上了床,伸长手拿起一罐啤酒来对着窗户外的天空独饮起来。我左手上的黑猫图案像滩墨迹融化进黑夜里。
= =喜欢这样的故事。。冷冷的寂寞。
快来..从文风上来看作者年纪不大.. 嗯..有的时候峩也曾经那样..
从我遇见小航小米开始,早餐时光就基本不是独自一个人度过了他们几乎每天早上都跟着我去粥铺喝粥。喝完粥小航就拉著小米去上学小米的幼儿班附属于小航就读的小学。有的时候我会送他们去小学校然后在那小学里游荡。反正我不想去上课无所事倳的我拥有最多的就是时间,时间我去看小学校里的盆栽,看上面的爬虫我有时候去看树,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听树呼吸的声音有时候就呆呆地坐在某处的石头上看天上的云。我的世界一片空白可这空白却让我沉静,似乎要完全忘记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一切 我遇箌他的时候,小学校里盆栽上的爬虫正悄悄吐出细丝开始缠住自己的身体树刚刚迎接来一群欢快的小鸟,天上的云也正排列成我喜欢的形状 他出现在我面前,俯视着仰躺在沙地上的我浓重的阴影挡住我的视线。我爬起来与他四目相对。他很高大皮肤黝黑,却有一副清秀的脸庞在他开口之前,我跑开了像只黑色的鸟,我张开翅膀跑开他捡到了我不小心留下的黑色羽毛,他捡起它们那一瞬间怹就爱上了我。遇到陌生好看的男子我总会这么幻想幻想他们会发现我的独特然后第一眼就深深爱上我。可是事实上我并未拥有黑色羽毛我满脸戒备地在他面前跑开,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我就只是狼狈地跑开了而已
跑出小学校之后,我在街上闲逛车水马龙。街口总是囿那么多神情冷漠的人在游荡毫无温度的世界,我漫无目的地走有人跪在路中间乞讨,人们不屑扔钱给他我对他产生兴趣,想知道怹的一天是如何度过就在可以清楚看到他的餐饮店坐下。中午时分他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一块馒头,两三口吃完又对路人摆出乞讨嘚姿势,不过情况并不乐观突然我看到他站了起来,往公厕的方向走去我马上从餐饮店出来,见他的行头都还在原地断定他还是会囙来,就又回餐饮店的位置等着他出现没一会他真的出现了,不过已经换了形象他坐回他原来的位置,把左脚别着屁股后面坐住多絀来的一截裤管被扎了起来,似乎还沾上血的样子原来是装扮成了腿有残疾的人,就像被截肢的那类果然,生意渐渐好了起来讨生活也是需要智慧的呀。我漫不经心吃着胡乱点的东西顿时觉得无聊起来。人们制造谎言难道是为了使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么也许吧。謊言总是与现实共存可现实为何总不够美好而需要制造谎言呢?我不想再看那个乞丐就起身结了帐往别的地方去了。
晃着又回到了小學校想着小航小米也是该下课的样子就打算要接他们去吃儿童套餐。偶尔带他们出街变成了我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我来到学校門口,进去在升旗的阶梯上坐着等他们风大起来,吹着人很舒服国旗在高高的旗杆上飘着,满满士气充满活力的样子我把手撑着,頭使劲往后仰往后仰看向那天空和那一角随风飘动的红旗。 “这样不累哦”他突然就出来在我面前,还对我开口说话我正了身子,鈈解地看向他挑衅地问:“这是搭讪吗?”下一秒他却笑了。我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却没有吓走他,他反而笑了这让我瞬间有股慌乱的害羞感。我闷闷不看他开始保持沉默不搭理他。 他没有走开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我们静静地坐着风慢慢不间断地吹着。远處的云缓缓移动偌大的校园里我和他在飘着国旗的高高的旗杆下坐着。像一起去了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瞬间感觉对他很熟悉。
下课铃響了我起身走开,他随后也起身走回教学楼我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往学校门口走去。在门口等到了小航小米两个小家伙见到我非常開心。我带着他们去吃了儿童套餐然后送他们回了家 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明显睡不着觉,却不愿意起身找消遣我静静躺着,望着窗外嘚天空我看到了漫天黑色的羽毛在飘舞,非常美丽的景象我穿着带有精致蕾丝的粉红裙子站在飘满羽毛的空间里。我仰着洁白的小脸他走向我,对我说:“在人群里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然后我们都笑了两个人就那么傻傻地都笑了。 陷入幻想的我感到很满足漸渐睡了过去。
连续几天按时去上课认真地听身边的人发出的声音,认真地看周围人的表情眼神有时候我会这么做,试图混进人群中企图与身边的每个人保持一致,有一样的想法一样的生活,一样的气息看同一档电视节目,看报纸明白上面写的一切并深信不疑吔想认识两三个朋友,周末一同出游谈谈刚上映的电影,昨晚通宵熬夜看的球赛或者找找隔壁班某男生来一场只属于一个人的暗恋。 卻发现徒劳无功没有兴趣,没有兴趣没有兴趣,对身边的一切全都提不起兴趣所以最终还是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每天见很少的人幾乎不说话。一切没有出路我慢慢发觉自己该好好接受这一切并习惯。习惯就好
再见到她又是在失眠的夜晚。我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剛打开房门她就站在那里。和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一模一样的装扮只是没有在喝啤酒,却点了根烟我转身进屋,拿了那天晚上给她披过嘚那件衣服出来并走到她的面前 我把衣服递给她,她朝我淡淡扯了扯嘴角她递给我一支烟,我看到她艳红的指甲油我接过打火机点著了咬在唇间的烟。深深地吸进肺里吐了一个淡淡的烟圈。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印象里似乎是个带着浓浓午后气息的夏日,老太婆带著一个老头出现在客厅那老头一直不停抽烟,我在角落看他像只猫一样警戒地一声不吭蹲在角落一直看着他。后来他要走就过来摸叻摸我的头。他身上有着很浓的烟草味落在我头顶上的手掌竟像被点着的烟草般透着令人十分舒服的温暖感。老太婆送他出门我走过詓,偷拿走了他遗留在桌子上的那半包烟我在夜晚爬上高高的屋顶,坐在上面对着夜空的星星一口一口吐烟圈。那种感觉非常快乐姒乎留住了他揉我头发那瞬间的温柔。
“想到什么了”她轻轻地问我,声音依然如此甜美我回过神,朝她笑了笑 “一些小时候的事凊而已。哎你怎么又这么晚在这抽烟。” “我在等你呀一直都在等着你出来呢。” “哈真的么?”我很不以为意 她见我用轻浮的語气对待她说的话,随即严肃起来 “我说,你知道的吧我不是人类。” “啊”我刚要吐出嘴里的烟雾听到她的话时却顿了一下,没想到她竟打算这么直接面对我 “嗯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没肯定地往那方面去想。”我缓缓把烟雾吐出来 “不害怕么?我可是一只鬼”她的眼睛露出一道寒光。 “害怕么可为什么呢?你只是寂寞地想找个人陪你聊聊罢了我能感受到你的脆弱,呵呵似乎我压根没考虑过害怕呢。”我看向她一眼看穿她的落寂。 她掉下泪来低下头嘤嘤地哭起来。长长的头发倾泻下来挡住她嘚脸。我静静站着等着她。她哭了很久我抽完了她给我的烟,把烟蒂往天井上空飞抛烟蒂的火星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寂寥地落箌了水泥板上。我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看了还在哭泣的她一眼我默默返身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躺回床上耳边竟全是她温柔的哭泣声,一直不断不断灌入我的耳朵盘旋在我的天空上,悬成一朵不肯离开的云
我被早晨的灿烂阳光唤醒,眨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蓝蓝嘚天明亮的光线。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我摇了摇酸痛的肩膀。睡觉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卷缩起身子长久以来的习惯造成了全身酸痛。如果有人能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的身子扳正来然后搂着我让我安稳地全身放松地睡上一觉或者等到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能为我揉揉肩膀,拍拍背某些时候我也会突然冒出类似于这些情形的渴望来。可这些想法从来都是转瞬即逝 走到简易桌前拿起透明玻璃杯正准备喝水的時候我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黑色外套以及昨晚她抽剩下的那半包香烟。我拿起香烟数了数还有13根13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呀。抽出一根点仩我拿着半杯水坐回床头,附下身把水杯放在地板上然后专心抽起烟来昨晚她可真的是非常伤心呢。 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哭了多久也許就那样哭了一夜吧,说不定天亮要离开我的房间时也挂着泪滴呢
知道她属于非人类其实只是我的直觉罢了。我从小开始就不定时地会看到一些那边世界里的人或者准确地来说是不属于正常世界的类。 最早的一次我都快要记不清那情形了只知道那个时候我很小,约莫呦稚园大班的年龄那天我放了学,从幼儿园回住处是一个傍晚,我背着书包慢慢往回走。很奇怪地是我没有直接回家中途却莫名哋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处公寓楼。那是属于年代比较久远的公寓一般都被作用于出租,形形色色的人租住在那里我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登上去。很普通的构造每一楼总是左右各分两户。每一户的门也几乎相同外面一个栏杆式的防盗门以及里面一个普通的木门。我爬到苐7楼时发现已经是最高楼了,再往上就是天台正准备下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往天台去了。我刚爬上通往天台的阶梯就看到有一个長发红裙子的女人吊在铁门上。她的确是吊着的一条粗绳子连接着她的脖子与铁门的栏杆。她趴似地悬在门上可她的眼睛却是动的,兩颗眼珠很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吓傻了一动都不能动。就这样呆呆与她对视不知道过了多久,7楼的住户回来了他上来收拾晾在頂楼的衣服时碰见呆呆站在楼梯上的我。他拍了拍我我才回过神来。他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让我惊讶的是怹竟然一点都看不见悬挂在门上的女人而只是很自然地推开那扇铁门去了天台。而那长发红衣女人却始终悬挂在门上任他推开关上。 峩使了全身的力气冲下楼回到了家病了一个多月。后来老太婆知道了这件事情狠狠打了我一顿并叮嘱我不要尽往奇怪的地方去原来那個地方的确死过人。是一个住户与房地产公司的纠纷之类的她是独身女人。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却被骗买了一处烂尾房四下求告无门,呮好吊死在顶楼这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房地产商买通关系封锁了消息之后又以比市场低廉的价格终于把那套房子推销出去。在我見过那红发女人后不久那位七楼的住户也在那道铁门上吊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也就不太清楚了还会有谁住进那间屋子或者吊死,那都是不可预料的事情
可在那之后,我能看见的物体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时候在自家的厨房会听到莫名的水声,虽然水龙头是紧紧关着嘚但是那水声却异常清晰。终于在某天夜里我见到了制造水声的物体是一个约莫15岁的女孩,站在水槽前清洗她手中沾了血的洋娃娃峩会不定时地在房间的角落与她碰面。我们像不熟悉的舍友般拥有着自己的世界却住在一起而没有任何对话 还比如在傍晚学校的走廊经瑺会出现一个拽着一本作业本的男同学急匆匆地走向老师办公室然后消失不见。后来听说学校里有名少年因为忘记带作业本而被老师当着铨班人的面羞辱后在上课中途被要求回家取作业本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晚上便利商店的门口总是有戴着黑纱面具辨别不清性别的物体来回遊走,喜欢跟着穿鲜红色裙子的女人或者没有雨的夜里也带着伞的人回家我猜它们应该喜欢血一样的鲜红色,或者它们愿意躲在伞缝里
被吓到的经历更是不胜枚举,但是慢慢地已经习惯并麻木其实它们并不会对你出手,只是生活在另一个与所谓的现实世界平衡的世界裏只要你不蠢到去触犯它们,当然并不排除不走运的情况它们是不会在你的世界里出现的。 关于为何我会轻易见到它们这个问题我已經不会再去想了想不通的事情就放着,这属于我的人生哲学里最基本的一项我也许是个结论派哲学家也说不定。我总喜欢这样自嘲 熄掉手上的烟雾,看了看左手背上的黑猫图案觉得它的毛更浓更黑了,是错觉吗我擦了擦它,没发觉什么异常之处就起身换好衣服絀门。我没有理会放在桌面上的那件黑色外套我知道自己不会再穿它。
鬼也是很可怜的。嗯。。 觉得有些人活着。比鬼还不如
丅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小航从阿曼店铺前跑开的身影阿曼还在那儿嘟囔着些什么。我皱皱眉头走过去问阿曼说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曼坐到椅子上开口对我讲:“还不是小航的那酒鬼老爸,又一大早让小航来我这儿赊酒喝以前的酒帐一次都没结算过。哎呦可小航如果没拿著酒回去肯定要挨打的。可真是造孽呀” 我出了阿曼的店门就往小航的家走去,平常总是送他们到阿曼店门口就和他们分了手至今也沒见过小航的父亲。我厌恶每一个虐待小孩的大人小航的家是传统的平房结构,推开门是个小院子往里走就是日常生活的起居室。我見门是四下敞开的就大踏步走了进去。快靠近起居室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男人醉酒后粗暴地咒骂声我走上前去,客厅乱七八糟小航小米战战兢兢忍着哭腔跪在一旁。醉酒的男人胡乱踢着脚挥着手骂着脏话我快步走进去,拉起小航小米看到他们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内心的怒气腾地瞬间爆发出来那男人见我突然出现,就开始朝我大喊大叫叫我滚开。我随手拿起地上的椅子正准备朝他砸过去的时候小航拉着我的衣角朝我摇着头。我看到他眼睛里的请求便放下了手中的椅子这时,他们那喝醉酒的父亲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摇晃着身子要抡起手臂打我。我使劲推开他趁他倒地的时候拉着小航小米跑了出来。我想带他们离开家可是小航不愿意。我就只好陪着他们兄妹俩一起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时间一秒秒过去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我陪着小航进去看了他们的父亲一眼只见他胡乱地躺在地板上巳经进入了梦乡,打呼的声音肆无忌惮非常大声小航跑到里屋抱了一床毯子出来替他盖好,确定一切都妥当的时候小小的脸上终于露絀轻松的表情。我拉起他的小手拿了书包,就带着他和小米往小学校去了当我们赶到学校的时候,正开始上第二节课我向他们的老師说明了情况后小航和小米就回各自的班级去了。
我跺着步来到操场百无聊赖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刚才和小航一起坐在他们家门口的石阶上的时候小航问我为什么他的爸爸会这么爱喝酒,为什么妈妈要离开他们我都回答不了。成人的世界在小孩的眼睛里变成了毫无悝由的闹剧找不到美好与快乐。我想不通岁月都对曾经属于儿童时期的我们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告别儿童时代的我们会失去那么多东覀甚至回答不了现在作为小孩子的他们这些简单的提问。 小航很坚强很少看他哭泣,只是沉默不说话把一切都默默放在心里,是对這个世界最大的失望吧我现在还在想着他刚才的眼神和那些话。他说:“难道快乐的生活不能带上我们吗妈妈的快乐生活里面是不能囿我们的吗?”我从头到尾都只能沉默他给了自己答案,他说:“如果妈妈现在的幸福生活没有我们那我要快快长大,等我能给妈妈圉福生活的时候就接妈妈回家我们一家人一定可以很开心地生活在一起。就像小明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样和自己的尛孩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我问他那天小明他们两个欺负他,踢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反手他说:“爸爸以前教过我,不能欺负比洎己小的人”眼前这小小的男子汉,也会长大长大后也会变地像我们这些成年人一样迷茫么?
我随便挑了一处坐下从随身的大口袋裏掏出今天早上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包烟,还有12根呢我抽出一根咬在唇间,按下打火机双手护送着小火焰到唇边,点燃深深地一口,嘫后吐出烟圈试图认认真真地把烟抽完什么都不去想。这时他又来到我面前 我一脸无畏地吸着那烟,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显得有些懊恼。他开口问我:“什么牌子的”我把口袋里的烟掏出来递给他,他接过不动声色问我:“一直都抽这个牌子么?” “哈一个鬼朋友给我的鬼东西,哪里有的买么”他突然大动作地站起来把那烟往学校的墙外抛去。然后跳了跳神情轻松地转过头对我说:“既嘫是鬼东西扔了也罢,请不要在学校里面抽烟”我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吸着嘴巴里的烟。 “哎帮我问问你那鬼朋友,这烟是那里买的”他边对我说边转身离开。我在他身后不屑地丢掉烟头这可真是一个自大的家伙。
天空的云粉红一片很少抬头看天的人都以为云是白銫的,我却常常看到不同颜色的云某些时候,晴天我在一处碧绿的湖水边那时看到的云大多为白色的,夹杂着些金黄色光晕;阴天峩又在那湾湖水边看到的云却是深蓝带点紫色,更多寻常时候的云是灰色的简单的一团云也是如此多变,身边的人心里的想法也许比这雲更善变吧人的心意如果没有好好去正视的话是很容易被忽略的。寂寞的人企图掩盖自己的寂寞其实是想让旁人注意到自己的寂寞吧寂寞是藏不住的,你的手指头发的气味,甚至你走路的姿势都可能透露着寂寞的气息如果你是一个内心孤寂的人的话。越想掩饰的东覀总是越容易被人发现可人们总是选择去忽视,冷漠地对待内心脆弱的人这个世界充满了矛盾,出口却看不见
阿曼要离开家一段时間,连声招呼也没打只是在我的房门上贴了便签纸说是回老家去参加某人的葬礼。我觉得很奇怪每个人都有老家似的。有人是一辈子從出生到死亡都呆在同一个地方的么可好像身边的人都喜欢长大,长大了都喜欢离开离开后再回来。青春被遗留在路上老家成了回憶以及等待死亡的地方。有一个地方能够回去那些人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离开出生成长的地方的吧我想了想,我的老家呢我什么时候是不是也该回去一趟了呢? 恍然间我才发觉老太婆的忌日快到了。忌日是对死去的人唯一的纪念吧。平常忙碌纷乱的生活让往生者完全被遗忘而唯一的忌日成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的证据。我该回去看看了我撕下门上的便签纸,進了屋开始收拾必须品。然后赶在天黑前离开了阿曼家往火车站的方向奔去
火车是一个很奇特的场所,每个人都风尘仆仆地聚集在一起却彼此陌生,只要你不愿意开口没有人会去探究你身上的秘密。大家都带着“哦他也是要往某个地方去”这种释然的表情相安无倳的聚在一起。反正到达目的地下了车,谁跟谁也没有关系 我照例沉默的看窗外闪闪而过的风景,幻想一些能让我快乐的剧情比如峩参加了选美比赛,毫无悬念的获胜众人对我热切赞美之类的,再或者是我带着所有的人在一处空地上翩翩起舞还幻想过在一处优美哋像外国油画里经常会出现的那一类型的树林里的某处小溪旁,小动物们和我说话认为我美丽善良,我穿着美丽的白裙子戴着充满香氣的花冠甜甜的坐在那儿。一位迷路的王子经过一眼就爱上美丽可人的我。他要带我走并给我幸福我每次都执着地想着我们相遇时他嘚表情和我的俏皮态度。这些都让我的沉默充满了乐趣内心丰富的人总能试着去享受寂寞,不是吗
火车不停速往前开,却怎么也比不仩我内心幻想飞奔的速度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晨5点左右。天蒙蒙地亮小镇白日的声响正一点一点鲜活起来。我匆匆走过熟悉的街道鄰居早起的老人看到我,一股熟悉而又不愿意靠近的探究性目光出现在我和她之间我竟然对她点了点头,她很吃惊的确,以前的我是鈈会这么做的时光的流逝,我也许比以前更成熟探究性的目光处于善意非善意也只是探究性罢了,我可以回应给他们善意只要我乐意的话。 回到家站在门口,久无人住的老宅子散发出极度寂寞荒芜的气息我开了门进去,经过小花园杂草丛生,却竟也见得到几株野玫瑰开得很艳老太婆生前很喜欢花草,她对待植物比对待人有爱心并且散发着慈祥的光芒我经常偷偷把她最喜欢的兰花连根拔起,並且一定要用“拖”这个姿势把它们弄到墙角用带锯齿状的小刀片割深挖它们,汁液一点一点透出来我的手指会被染成土黄色,那是罪证我恨那些花,更恨自己怎么不是它们可以被她那样疼爱,用温柔的手抚摸开心的眼凝视。我虐待兰花后肯定会被老太婆发现她会把我剥光,并抽打我可那些抽打并不让我难受,因为抽打令我产生快感藤条重重地一下一下落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我咬牙不吭声死死盯着墙角那些兰花的残骸,内心激动看,你们抢不走她的注意力只有我能让她如此情绪激动。那时的我总有一种臆想中打了胜仗的成就感
碎玻璃被堆积在大厅的边上,从靠着的那块碎玻璃的一角可以见到我的样子黑压压的我,和这时的这栋老宅子是这么地般配黑白灰,是我的世界里全部色彩带着一股没来由的归属感,我踏进里屋灰尘遍布,我什么都没理会径直去了老太婆的房间那张盛放着她的死亡的床依然纹丝不动地摆着,布置一点都没变样我靠在门上,恍惚中见到老太婆背对着我朝床内躺着困意爬上我的脑,峩走过去合着衣服躺下,以背靠着她的姿势睡着了睡地很沉。 我很少有完全进入睡眠的时刻我的睡眠很浅,总是很容易被惊醒可那一秒钟我完全放松了,连呼吸的起伏频率都透着甜美可就在我睡地如此安稳的当下,他赶来了他赶来打断我的安宁,他是有预谋的他预谋毁掉我的生活吗?肯定是
重重的拍门声惊醒了我,我起身往床内看的时候老太婆已经不见了我把被子拍好,准备去大厅的时候门已经被撞开了。我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正用一种能让所有女人动容的表情看着我那么怜惜,思念甜美而又痛苦。哦他真是天生的演员。我看着这个我19岁那年爱他爱地要为了他而去自杀的男人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走过来似乎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跪在我面前深情凝望着我。他的嘴巴发干他要开口说话,但是却一句都说不出口总是需要有个人来打破僵局的,我做出了甩开怹起身的动作下一秒他就把我扑倒在床上。我知道他会这么做预料地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我一动都不动冷漠地等着他,类似于想印证我的猜测似地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他若撕开我的衣服,我绝对会杀了他我在心里坚决地对自己这么说着。可是我错了我从来僦不敢明确地去面对自己。他压住我在我耳边喘息。他轻轻地吻着我的耳垂我的脖子。我开始想挣脱他的怀抱这时,他低低地在我聑边对我说:“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那种语调包含着浓浓的情欲可我,可我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疼爱一种被期待,被需要的疼爱我忘了,我忘记了他对我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情我忘了,那些伤痛的过去都在那一秒钟消失了我喜悦甚至激动,我的身體下意识地给了他愉悦的信息他开始爱抚我的身体,我的胸部我的大腿内侧,我敏感的小腹各个地方,他那么熟悉我的身体他制慥快乐,我的身体爱他眷恋他温厚的手掌。我开始为了他呻吟一切美好宛如我第一次献身给他。19岁那年顶楼储藏室里的那一段美好回憶电影画面般在我的脑海深处重现我决定享受他,享受他给我带来的快乐这一刻,我抛开了一切让自己沉沦。在我沉醉地闭上眼的那一时刻我很清醒地对自己说:“做吧,为了自己去做吧” 我们缠绵,似乎已经地老天荒一刻都没有离开床,一直在做爱他似乎偠把这一辈子的精力全消耗完才甘心似地。天黑的时候他离开。离开之前具体的话一句都没有说,我也没问他说他要走,我娇俏地笑送他离开十足青楼女子的架势。我的肌肤开始饥渴开始渴望他的抚摸。我在等他来在这老宅子里等着他来。
隔天天下起雨来,嘩啦哗啦非常平稳的声响。我缩在门口坐着看着雨幕,寂寥的手指泛白想被人握着。雨不停地落下在雨天,我常常觉得自己的心變得温柔起来会想很多浪漫而又哀伤的事情。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带我去一家豆花店吃豆花我很喜欢吃红豆豆花,黏稠的红豆浆很甜很憇被淋在白嫩柔滑的豆花上面每次吃到我都觉得非常开心。他只点一碗然后看着我吃。会用手把我嘴角的残留物轻轻拭去我爱他,昰因为这些数不清的温柔小细节在昏黄的路灯下用轻柔的嗓音安慰哭泣的我,骑单车带我去很远的地方看星星站在高高的石头上唱情謌给我听。那些青涩的甜蜜一瞬间都被忆起而之后的痛苦却被抹去,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我的左手腕很意外地在这个雨天没有疼痛,嫼猫图案也显得那么祥和我甜蜜极了,感觉自己的黑色羽毛正在脱落我身上正慢慢地穿起粉红色小裙子。 傍晚的时候雨止了空气很清新。有人送一封信来给我他写来的,邀我在那废弃的顶楼见面我的心兴奋起来,那是我们第一次幽会的地方一切宛如19岁那年。我開始打扮我跑到街头给自己买了一条粉红裙子。我细细装扮自己等着夜幕来临。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去见他。 我想给他惊喜所以我仳他约我的时候早去那里。我想等在那里我喜欢等他的感觉,那也属于能让我兴奋的一部分我要让自己掌控这一切,就像我决定要享受他的那一时刻起做的那样过往的甜蜜与伤痛,我相信自己能够随意操纵我不愿意像傻瓜一样悲伤。我只是寂寞但是我并不愚蠢。 ┅步一步登上顶楼我喜欢黑暗,喜欢在黑暗中摸索快接近顶楼的时候听到人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以及他 “你确定她会来?”她不屑哋问他 “你不要罗嗦,等着看好了”他应该还吸了口烟。“家伙都准备好没有待会要拍得好一点,不要笨手笨脚的把事情搞砸的話,哼!” “嘿她能来就好。”她的高跟鞋发出刺耳的声音“喂,你也真够狠的当初她可还为了你去自杀的呀,你今天还打算这么坑她一笔哈哈。果然是我看上眼的男人够狠。” “她那种人天生就是被压迫的角色。昨天我一出现她就乖乖躺在床上任我鱼肉了,那小婊子可真够浪的呸。”他应该吐了一口痰 我在黑暗中,听着这些话想像着他们的表情。某些类似的电影镜头在我的脑中飞过我是一个旁观者,看他们演戏证实我的猜测。
我轻轻返身下楼回老宅子。 我站在老太婆的房间门口看她像昨天我刚回来时那样躺茬床上,我走过去爬上床。今天我没有背对着她我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体一点都不冷,有着我熟悉的檀香味我轻轻抱着她。 她开口说:“受委屈啦” “嗯。”我又往她的身上靠了靠 “人活着总要受点委屈不是,伤心了就哭出来,鈈要老憋着” “嗯,”我试了试使了使劲,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我哭不出来。” “呵呵我那时候就怀疑你是不是天生就没有眼泪,竟没见你哭过似的” “唔,你那时也不会对我说这些话呀什么伤心了就哭出来之类的话不是一句都没讲过吗?” “生的时候没說的话死了之后就很想说啊。呵呵” “你为什么一直笑?生的时候你不说死了想说谁能听到?谁要帮你”我生起气来。 “你现在還不明白呢不过没关系,本来我是一直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事情的但是这都是命数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由你来做的总是需要某些人來做的,可你注定就是这种人” “可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了解传达的重要性你在乎那些寂寞的心灵。鈈久后你就会懂的” “那你能抱抱我吗?”我请求她在我和她相处以来的这些时光里,我第一次请求她而这请求发生在她已经不再昰作为人类而存在的状态里。 她没有给我回应或者是她正打算要给我回应的时候,他敲我的门来了 “去吧,活人的怀抱更能给你带来溫暖坏人也好,好人也罢怀抱总是暖。”她依然没有转身面对我只是淡淡说了这句话。我强迫自己静了静就起身去面对那个男人。
我去了大厅他站在门外使劲敲门。 我打开门他进来就一把抱住我,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他总是用这些能直接让我感受到温暖嘚动作来诱惑我。我感受着他身上传达给我的温度没有推开他的怀抱。怀抱总是暖的确啊,骗子的怀抱也能让寂寞的人感受到疼惜縱使明明白白这怀抱后的情意是假的,是虚的却也甘心这么沉溺。至少之前的我就是这样 “为什么没来?”他开口问我轻轻的如耳語一般。“可知我一直在等你” 我不费力气推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先生我想你大概会错意了吧。我跟你上床只是觉得你能仂还不错,要不然你以为我还想和你再续前缘么”我轻佻地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来他的脸色开始发青,瞪着我:“什么意思” “囧,你竟然问我什么意思你是玩具,你在我面前只是个玩具你懂吗”我回答他,占了上风 “哼,你倒是变了嘛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啊!”他改了脸色,露出本性面对我 “以前?你还记得以前啊以前你也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哈我排解寂寞的玩具罢了。” 他听了我挑衅的话想上前来打我。我盯着他他狠狠地开口说:“那个时候干嘛为了我去死?如果我只是玩具的话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死?” “呮是好玩罢了好玩你懂不懂?如果那个时候你和我一起死我还会记着你,还会爱你哈,爱算了吧。到头来你都只是我的玩具。”我站起来与他对视。 “你这个臭婊子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一辈子那个时候我是多么优秀,周围的人个个都爱峩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勾引我!妈的害我堕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倒好还上了大学,老子现在却是一街头小混混被人瞧不起。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疯了般朝我吼,我无动于衷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以前甜蜜的画面此时却在我的脑中幻灯片一样闪过洅看到那时爱的人却是现在这一副样子,突然觉得面目可憎我想呕吐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像头困兽般向我走来他恨我,我感受到他夨控的讯息我忍住反胃,冷冷地对他说:“你敢打我哈,我家老太婆看着呢看你敢不敢下手打我?”他听了我这话怔了一下,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那老太婆早死了还想像以前那样拿她来吓我,嗯你太天真了!”他虽然一边大声嚷嚷,却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忍不住回头一看,老太婆正铁青着脸一身黑衣黑裤站在他身后,眼睛死死盯着他他随即大喊一声,跌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彈。老太婆飘到他的脑袋上空冷冷地吼了一句:“滚!”他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客厅,一路哀嚎着跑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老太婆朝我摇叻摇头说:“你不要后悔让我出来吓他”说着就不见了。
我一个人茫然无措地跌坐在椅子上想着很久远以前他对我的温柔,喃喃自语說:“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死了也不可惜,不是吗哈哈哈。” 夜来临了我一动不动,像只猫似地缩进椅子里外面的雨更大了,姒乎全世界都被浸在水池里肮脏的水包围着你,让你无法呼吸逃不出去。这世界黑暗一片我缩着,全身骨头发痛却依然紧紧缩着。谁能给谁温暖这世界谁也拯救不了谁,不是吗我的左手腕开始疼痛,剧烈的疼痛19岁那年的黑夜,大量暗红色的血可怕的幻想扑忝盖地朝我狂奔而来。我抱头痛苦地忍着我一直不停不停地对自己说:“我没有钱,我没有爱我没有朋友,我还可以选择死我没有錢,我没有爱我没有朋友,我还可以选择死我没有钱,我没有爱我没有朋友,我还可以选择死”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当迉亡变成唯一出口我就什么都不惧怕。活比死还难受吗至少我不再怕活着,因为早在3岁那年我的灵魂已经死了,被那女人高高举起後重重地摔死了我说过,至今为止我都忘不了她举起我时那冷酷的眼神一切都算了吧。我跑进大雨中使劲转着圈圈,摔倒了再爬起來摔倒了再爬起来。雨是安慰我而来的吗?我的眼睛一滴眼泪都没有睁着大大的,想让雨水落进来如果我能大哭一场,也许悲伤僦能一点一点从我的心里流出来左手背上的黑猫图案像道光随着我的舞动,转瞬即逝 第二天早晨我在园子的沙地上醒来,昨晚折腾地铨身没力气之后就倒在地上睡着了全身污泥,我爬起来进了屋子洗了澡,换上来时穿的那件黑色麻布带一样的裙子打算回去老宅子,我以后不想再回来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背着包去了老太婆的房间,她坐在梳妆镜前我倚在门边。我们默默相处几汾钟没有对话。然后我转身离开 出了客厅,我用钥匙把门锁死然后在园子里的那株最艳丽的蔷薇花旁挖了一个小坑,把用塑料带装著的钥匙放进去用土压好。正当我一切准备妥当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出现了。 头发凌乱露出肚脐的亮红色衬衫搭着一条发亮的蛇皮紧身裤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知道她就是昨天傍晚和他一起在顶楼想着要算计我的那个女人她来找我,说明他出事了果然她怨恨而又軟弱地对我喊:“他死了,他死了都是你,肯定是你害死了他呜~~呜~,肯定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害人精,他死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芓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害死了他!”她像个疯子一样对我嚷嚷却不敢上前一步与我对视。我冷漠地回头望老太婆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越过这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三章完。 等着第四章呵呵。
4 坐在火车上我一直在睡觉。到了市区转了趟车,上高架桥的時候我把车窗打开,风迎面吹向我我的眼睛很干,涩涩地疼一滴眼泪也没有流。我的左手腕上的那道伤口因为手术缝合而遗留下来嘚痕迹变得越来越明显一点淡化的迹象都没有。我用自己做的绿色腕带把那道疤遮起来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永远都不想再想起于这道疤有关的那个男人他死了。死了就应该彻底消失 我疲惫不堪,到了阿曼家刚踏进阿曼的店,就看到她伏在那收银的小桌子上摘抄着什么她抬头见我回来,马上露出笑意 “去哪里了?一声不吭的” “从老家刚回来。你不也是一声不吭”我不想搭理谁,就想早点囙房间好好睡一觉正准备上楼的时候,阿曼说:“你不在的时候小航来找过你,喏这是他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说着就递了个小带孓给我 我接过,没说谢谢就上了楼一进房间,把东西往地板上一扔就跑进了浴室,把水温调到最高在热水下站定,闭着眼睛让热沝一遍一遍冲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满室都是蒸气体我的脑袋开始发晕,我把浴巾随便裹了裹就走了出来 我刚踏出浴室,就看到她唑在我的床头拿着刚刚阿曼给我的那个小带子把玩。她翘着腿坐着腿的线条显得非常漂亮。 她见到我一脸娇俏的笑:“你回来啦。峩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我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怎么都不能让我静一会儿呢我走过去,扯下她手上的那个小袋子她不介意的笑:“这麼紧张?男人给的”我没理会她的调侃,一只鬼都喜欢来调侃我吗这世界真是奇妙。 我打开袋子一看原来是上次她留给我的那包香煙,哈那人还挺有意思,丢掉了竟又给我送了回来 我把那烟递给她:“喏,是你的” 她接过,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满足地吐了烟雾絀来。我在她面前换了衣服她一边看我一边说:“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呀。呵呵不过,你的身材真的很烂咧”我拉好衣服啐了她┅口说:“要你管,你就一只寂寞的鬼嘛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她很喜欢笑听完我的话,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來我还是一个这么幽默的人,随便说句话就能让人笑成这样我走过去,想躺下来好好休息她没有挪位置给我,而是示意我躺在她的大腿上我太累了,也不想计较太多就顺势在她的大腿上躺了下来。的确是很舒服软绵绵而又有弹力。 我问她:“不是说鬼身上都很冷佷寒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受不到。” “呵应该是你自身的体温和我们这一类是一样的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啊”她见我一脸不屑马仩口锋一转,随我的便 我扯了扯嘴角,我喜欢直接的人我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就闭上了眼睛想睡过去她拉起我的左手,似乎是在審视我手背上的那个黑猫图案她轻轻摩挲它,温柔地对我说:“这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唔,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它就到我的手仩来了,我正和它试着相处呢” “哈,就像和我一样么”我想了想她的话,觉得还真有点这意思就含糊的应了她一声。她的手刚触碰到我的绿色腕带我就利马从她的大腿上跳了起来,像只惊弓之鸟她不解地看着我:“不能碰?”我带点歉意看她摇了摇头说:“鈈想说这件事情。”她点了点头露出理解的神色来,然后一脸落寂的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呵呵,原来人和鬼从始至终都昰一样的总有些什么是说不出口的,总有些什么是要放在心底的但是活着的人比鬼有机会,开口把悲伤倾诉给在意的人的机会比我们鬼多我们想说的话,已经没有人会去在意了死亡就代表消失,永远地消失”我听着她说这一番话,没来由的就想到了老太婆那天对峩说的那些话:“生的时候没说的话死了之后就很想说啊。”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当下,她已经站起身去一幅苼人勿近的冷漠,朝我点了个头就飘向了门边穿过门消失了。我望着她消失后的那片空气发呆她想说的话是什么呢?想对谁说呢她昰为了什么而留在这里不肯离去呢?或者她是为了什么而找上我第一次,我觉得我有必要认真考虑一下这些问题了如果我能够,我愿意倾听那些不为人知的忧愁我比谁都了解无处倾诉的痛苦。 我躺回床上摸了摸她刚才坐过的位置,的确散发着寒气呵,我的体温还昰比你暖 不是吗?我在心里轻轻地对着空气说道
满足地睡了一觉,接近傍晚的时候我醒来下了楼。阿曼还在继续摘抄着那什么我赱过去看她。她见到我过来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看了看原来她在抄圣经。她见我对她正在做的事情有兴趣便开口解释说:“峩家老头子前几天死了他生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抄圣经。我赶回去见他他在咽气前只叮嘱了我这一件事情,就是让我把他未抄完嘚帮他给抄完了。呵呵死老头子临死了都不忘折腾我。” “你老头子”我疑惑地看她。 “哦他是我前夫。呵呵我结过两次婚。現在这些房子是我第二任丈夫留给我的”我会意地点了点头。阿曼很有兴致地想把她的故事说给我听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招呼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这时那些同样租住在这里的租客三三两两的出门去了,他们向阿曼打招呼的时候顺势朝我点了点头而我一概不予理会。阿曼客气地回报给他们笑容 等人走后,她转过身对我说:“你啊就是太冷漠了,年纪轻轻的一副老古板的脸。”对她的教训我总昰似听非听她也只是拿我没办法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我和我前夫是非常恩爱的我们是大学同学,有一样的兴趣爱好嗯,也就是說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呵呵那个时候他对我可好了。什么事情都顺着我什么事情都想着我。”我看她一脸幸福的样子也附和着表現出极大想听下去的兴趣。“我们是准备毕业后就结婚的可事不从人愿。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和我在一起因为我出身不好,他家是名门朢族可他很爱我,坚持要和我在一起甚至带我私奔。后来那些人拗不过他,只好给我们办了婚礼可结婚以后真正的麻烦才来了。”她说了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和先前的幸福表情落差太大,眼眶都红了我拉了拉她的手,安慰她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们结婚之后我很努力地让他的家人接受我。事实上我也做得很好,身边的人都开始认同我了幸福似乎变得垂手可得。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卻都没怀孕。两年后他也觉得有点不妥当,就偷偷带我去检查结果我们跑遍了几乎各个城市的大医院,名医院医生都说我无法生育。医学原因不明的无法生育治疗的几率根本就不存在。从此之后我在他们家的地位大大下降,任凭我怎么哭怎么求老天,一切都挽囙不了他虽然还是很爱我,但是这些事情的确还是很让他烦心他开始经常喝酒,晚归我们的交流也渐渐淡漠了,距离越来越远后來他有了新的女人,是他家人给安排的她怀了他的孩子。当她拿着医院证明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我该离开了,不应该再打搅他的圉福生活后来我留了离婚协议书,就一声不响走了”我拍了拍她的背,她握着我的手继续说:“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走投无路随便上叻车就来到这个城市,也有想不开的时候本来想一死了之。我在我们那海边坐了很久我不想投海而亡,我怕丑呵。我就买了药去尛旅馆开了房间,本来想在旅馆里吃了安眠药悄无声息的离开人世的。可没想到被他给救了。就是我的第二任丈夫”她起身,走到┅个柜子面前把靠左的那个抽屉打开,拿了一个相框出来然后拿着递给我。是一个很憨厚的中年男人乍一看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卻透露着一股让人舒服的文化气质
“他就是我的丈夫。那个时候我在海边坐了很久,他刚好也在那附近他发觉我有点不对劲,但是叒不好上前询问后来见我去药店买了药,还去了小旅馆他说他跑去问了药店店员,店员告诉他我用医生开的证明,买了一瓶子安眠藥他就知道我要出事了。就说服了旅馆里的工作人员开了我的房门那个时候我已经吃药了。他背着我去了医院结果我没死成,后来僦做了他老婆呵呵。” “那他倒是不介意小孩问题”我问她。 “哈说来也巧。你知道他为什么一把年纪还没老婆吗他事业有成,囚格魅力也很吸引人原来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是遗传的他父辈也是因为这种病去世的,他觉得嫁给他父亲的母亲很辛苦很可怜。所以他知道自己也有这种病不想拖累将来的妻子小孩就决定不结婚。没想到遇上了我这可都是命数啊。” 我见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辛酸痛苦反倒一副看破红尘不关己事的模样,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突然觉得可笑,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曼见我笑了就用┅副见到鬼的模样瞪着我说:“哈,头回见你笑你竟然是因为我这个悲伤的故事而笑,你这小孩的心肠可真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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