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2003年非典爆发地区感染最厉害的地区

“毒王”为什么那么“毒”-非典超级传染者揭秘
“毒王”为什么那么“毒”-非典超级传染者揭秘
  日21:03  南方周末
不同传染病的基本传染数。根据库珀提供的数据绘制(区间取了中值)。假设在不同条件下SARS疫情在香港的发展。新加坡的“超级传染事件”链,图中1、6、35、130、127是所谓的“超级传染者”。
  □柯南转自搜狐  编者按5月23日,美国《科学》杂志在其网站上提前发表了两篇有关SARS的流行病学论文及一则长篇评论。研究表明,SARS的基本传染数约等于3,低于天花,更低于麻疹。对于基本传染数在10到20之间的麻疹,如果没有疫苗,则几乎是不能被控制的。SARS的传染潜力相对较低,也许可以看成是“天佑华夏”的一个具体明证,并在科学上为某些过激反应提供了适当降温的依据。但需要指出的是,这丝毫也不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因为数学模型清楚地显示出了措施失当的危险性。此外,由于带有偶然性质的“超级传染事件”的存在,也为疫情的发展增加了不确定性。转自搜狐  在有效的疫苗和抗病毒药物研制出来前,科学家最关心的是SARS流行的特征。从感染病毒到出现传染性需要多长时间?病人的传染性能保持多长时间?每一个病人会造成多少人感染?在SARS流行中一共会有多少人染病?当前控制SARS流行的公共卫生手段是否足够?SARS会被彻底消灭,还是会长期流行?为了解答这些问题,两个国际合作的研究小组对SARS传播的数学模型进行了研究。转自搜狐  基本传染数转自搜狐  美国和加拿大的科学家研究了新加坡最初的205个SARS病例;而英国和中国香港的科学家则研究了香港SARS最初10周的流行趋势。他们独立的研究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如果不加控制,SARS很可能成为一个在世界范围流行的传染病;但是,通过良好的基本公共卫生措施的干预,SARS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控制的程度。转自搜狐  “在早期,很难预测一场传染病如何传播,特别是由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病毒引起的疾病,”《科学》杂志的编辑、在英国剑桥工作的微生物学家艾什(CarolineAsh)说。两个研究小组都使用了所谓的“SEIR”数学模型对SARS的传播趋势进行分析。SEIR的四个字母分别代表易感(Susceptible)、潜伏(Exposed)、传染(Infectious)和康复(Recovered)病人。根据SEIR模型,科学家就能够估计影响SARS流行的一些关键因素,比如未出现症状的时期和有传染能力的时期分别能持续多长,以及一个SARS病人平均能够传染多少个健康人的数字。结果,两个研究小组都得到了大致相同的结论,即在SARS流行的早期,平均每个SARS病人大约能传染2―4名健康人。转自搜狐  科学家使用所谓的“基本传染数”(basicreproductionnumber,用R表示)评估一种传染病的传播潜力。例如,当R=2,就意味着平均一个传染病人能够传染2个健康人。美国―加拿大研究小组计算出新加坡SARS的基本传染数大约等于3。“我们相当确信,SARS比许多其他传染病的流行潜力低,”论文的作者之一、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库珀(BenCooper)在一封电子邮件里对笔者说,“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加干预,它的传染性就足以使很大一部分人口患病。”转自搜狐  库珀解释说,其他许多传染病的“基本传染数”比SARS高得多。在疫情开始时,天花的“基本传染数”R是3.5到6;脊髓灰质炎(小儿麻痹症)的R是5到7;水痘的R大约7到11;艾滋病的R视情况而有所不同,例如在乌干达的异性恋人群中是10到11;对于百日咳,这个数字大约是16到17。“基本传染数”的高低,关系到在采取基本的公共卫生措施的情况下,能否有效控制一场流行病的蔓延。“对于麻疹,相应的数字在10到20之间。这意味着,如果没有疫苗,麻疹几乎是不能被控制的。”库珀说,“然而,SARS的传染性却没有那么高,以至于即使没有疫苗,它也有被控制的潜在可能。”也就是说,单凭隔离等公共卫生手段,就有可能控制SARS的流行。转自搜狐  但是,这绝对不表明可以轻视SARS的威胁。美国―加拿大研究小组在论文中写道,“即使SARS的基本传染数是2,如果对其与易感人群的接触不加限制,那么SARS就可能感染大多数人口。”转自搜狐  措施不同,天渊之别转自搜狐  两个研究小组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评估现有的应对SARS的公共卫生手段是否足够。通过对香港的SARS暴发情况的分析,英国―香港的研究小组发现,在SARS暴发之初,基本传染数大约是2.7。研究者认为,传染率的下降主要应该归功于减少SARS病人与其他人的接触,增强医院的控制手段,对与病人有接触的人进行隔离,以及在此期间人们自愿减少人员的流动与接触。但是加快病人入院时间并不是控制疫情的主要原因。转自搜狐  香港的SARS疫情主要是由两个集中发病的区域引起的。一个区域是威尔斯亲王医院,3月3日它收治了香港的源头病人(indexcase),随后有超过125人因此感染上了SARS。另外一个区域是位于新界的淘大花园E座,由于排水系统的原因,3月下旬这幢楼上的300多位居民受到了SARS的感染。转自搜狐  英国―香港的研究小组估算了采取包括限制香港各区域之间人口流动的隔离措施的效果,结果发现,香港SARS的“基本传染数”在3月19日已经降到了1,到了3月26日,这个数字是0.9。到了4月10日,这个数字仅仅有0.14。转自搜狐  “基本传染数”等于1是SARS流行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小于1就意味着SARS不能有效地传递到下一个健康人,从感染率下降的意义上来说,这意味着SARS得到了控制。“根据他们的评估,香港的疫情在4月初就得到了控制。”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传染病专家戴(ChrisDye)和盖伊(NigelGay)评论说。转自搜狐  英国―香港研究小组所使用的模型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能够大致评估不同的公共卫生手段对SARS的控制情况。图2显示了当一次小的集中SARS暴发之后的几种猜想。曲线A代表了没有采取任何控制措施的发病情况。显然,这将造成一场大灾难。曲线B于暴发出现的第30天开始,把出现症状到入院治疗的间隔平均缩短了2天,结果可以减少19%的发病人数。曲线C在B的措施的基础上,于第45天停止了各区域之间的人员往来,结果减少了76%的发病人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已经足够控制疫情。曲线D是在B的基础上于第45天减少了50%的人员相互接触率和医院感染率。这样的措施能够阻止疫情的增长。曲线E在D的基础上于第55天减少了70%的医院感染率,结果显示疫情能够得到非常迅速的控制。研究人员认为,这张图说明“缩短从发病到入院的时间能够减少一些发病率,但是仅仅依靠这一措施不足以控制SARS疫情―――诸如增进医院的隔离措施、自愿减少人员接触和往来同样是必要的”。转自搜狐  5个超级传染者转自搜狐  SARS流行的另外一个引人注目的事件是所谓的“超级传染者”。根据广东、香港和新加坡的报告,似乎有一些SARS患者引起了很多人的感染。转自搜狐  5月9日,美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CDC)出版的《发病率与死亡率周报》刊登了关于新加坡的5个“超级传染者”的流行病学调查报告。新加坡的源头病人是一位22岁的女性患者。她于2月20日―25日期间在香港的京华酒店居住。在那里,她染上了SARS并于25日出现发烧、干咳的症状。3月1日,她回到新加坡并住进了陈笃生医院的5A病房。3月11日,她被转移到了8A病房。她一共造成了21人感染SARS,其中包括9个医护人员和12个家庭成员和探望者。病人的父母和一位探视者后来被证实死于SARS。转自搜狐  但这并不是事情的了结。5A病房一位27岁的护士也被传染上了SARS。她于3月7日住进了8A病房。她导致了23人感染SARS,其中包括11个医护人员。转自搜狐  不幸的第三位超级传染者是一位53岁的病人,她于3月10日因为多种细菌感染和痢疾住进8A病房,12日出现了SARS症状。20日,她被隔离起来。由于本来就患有疾病,她于29日死亡。她导致了23人染上SARS,还有18个疑似病例。转自搜狐  一位60岁的病人因慢性肾病和糖尿病于3月5日到20日住进了陈笃生医院的5A病房,显然,那是SARS的是非之地。24日,病人转院到了新加坡总医院的57病房。直到4月4日胸部X光才显示出肺炎的迹象。病人立即被隔离了,然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导致了40人染上SARS。转自搜狐  最后一位超级传染者是一位64岁的菜贩,他在3月31日探望了住在新加坡总医院的兄弟―――也就是第4位超级传染者。他于4月5日出现症状,8日住进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9日,当发现了他曾经访问过新加坡总医院的经历之后,他被转院到了陈笃生医院,3天后死亡。他一共导致了15人染上SARS。转自搜狐  3月22日,陈笃生医院被指定为收治SARS确诊和疑似病人的医院,两天后,新加坡卫生部援引传染病法案,对所有接触过SARS患者的人进行强制隔离。陈笃生医院的医护人员戴上了手套、隔离服、眼罩和N95口罩。全新加坡的医护人员每天测量两次体温。在采取了这些措施以后,新的“超级传染者”再也没有出现。转自搜狐  名称被悄悄改变转自搜狐  在《科学》杂志的论文中,“超级传染者”已经悄悄地被“超级传染事件”这个名称所代替。“我理解WHO选择了‘超级传染事件’或者叫做SSE的术语,”库珀告诉笔者,“这可能部分是为了避免让所谓的‘超级传染者’蒙上污点。”转自搜狐  库珀的同事、论文的另一位作者李普赛奇(MarcLipsitch)则说出了另一半的原因:“流行病学家越来越认为,那最好称为‘超级传染事件’而不是‘超级传染者’。一位患者感染了许多人,这一事实可能归结于感染者本身的生物学特征,或者患者最初得到的传染剂量,患者和其他人的接触环境,环境和传染途径等等。换句话说,认为超级传染是由于特定的感染者―――他本身与众不同―――或者由于多个情况的共同作用,都为时尚早。”转自搜狐  关于超级传染事件,另一份论文的作者、伦敦帝国理工大学的弗雷舍(ChristopheFraser)承认,“偶然的‘超级传染事件’可能已在改变香港的SARS流行特征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而库珀则认为,超级传染事件尽管很重要,但“我们的分析显示,它对总的流行趋势贡献相对较小。它的贡献值大约占到总的‘基本传染数’的1/5到1/10。它不是无足轻重,但也不是极端重要。然而,由于‘超级传染事件’是概率事件,它增加了疫情发展的不确定性”。转自搜狐  其他问题转自搜狐  尽管两个研究小组对SARS流行的预测取得了相当好的结果,这些模型仍然存在一些缺陷。戴和盖伊在评论中提到,原始数据的精确度会影响到数学模型的效果。在SARS流行的初期,误诊或者延迟诊断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而数据的变化将会导致“基本传染数”和控制手段的效果被错误估计。另外,如果有许多人接触到SARS病毒也不产生症状的话,那么对于一定的“基本传染数”,SARS流行的规模可能会更小。这需要未来的临床和血清学研究,才能查明到底有多大比例的人在感染SARS病毒之后不会发病。转自搜狐  SARS究竟会就此消失,还是长期在世界范围内至少是小规模流行?目前依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SARS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能否从部分地区控制疫情达到在全球范围根除SARS,”戴和盖伊说,“下一代SARS模型或许应该更复杂,涉及到更详细的空间和随机过程、作为病毒源头的动物、季节因素和多种传染模式。”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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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十年】SARS病毒的2003之旅:动物、酒店与飞机
SARS病毒。
本文作者:小蓟
冠状病毒是病毒中的一个异数。能人际传播的冠状病毒通常毒性都不怎么强,然而,在年之间的那个冬天,一种凶猛的冠状病毒出现了。现在的推测表明,这场病毒之旅,好像是从某种动物开始,又经过了好几种动物的接力,上了飞机,并徘徊在通风不畅的医院病房,通过一些隐秘而复杂的途径繁盛起来。SARS病毒的主要特征是它的高传染力和高死亡率,前者是一个优秀病毒必备的能力;而后者,对一个病毒而言,把宿主迅速地杀死不是好办法。也许就是因此,爆发之后,这种病毒很快又销声匿迹,也许,藏在了它之前隐居的那个角落。而至今,我们尚不能说清它究竟藏在了哪里,就像十年前,我们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一样。
祸起:奇怪的“流感”
对广州而言,2002年到2003年间的冬天是个典型的暖冬。十年后回头看,那是个普通的冬天,天气暖,却不突出,唯一的天气异常是,日那天,在香港发生了一次大雷暴,那是自1967年开始有雷暴预警系统以来,首次在12月份发出雷暴警告。
雷暴发生前,12月15日,35岁的广东人黄杏初被送入到了广东省河源市人民医院内科病区,症状为:高热、咳嗽、呼吸困难。两天后,医院收治了与黄症状相似的病人郭仕程。入医院之前,黄曾在深圳担任厨师,郭是一位出租车司机。使用了各种退热方法和抗生素后,两人的病情并无起色,由当时的当班医生叶钧强陪同,两人被迅速送往广州进行救治,黄被送往了广州陆军总医院,郭则被送往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很快,与两人接触过的8位医护人员开始发病,第一个确诊染病的正是接诊两人的医生叶钧强。
广东省内开始接连出现这类病例,资料显示,截止1月20日,仅中山一地,已发现28名此类病人。这些病人的特征,头疼、高烧、畏冷、持续并严重的咳嗽,有血痰,双肺部炎症呈弥漫性渗出,阴影占据整个肺部,使用各种抗生素均不见效。1月21日,与广东省卫生厅派出的专家组一道,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的所长钟南山起草了一份《中山市不明原因肺炎调查报告》,报告中,这次的“怪病”被命名为“非典型性肺炎”,简称:非典。
2003年的春节是2月1日,春节前,民间开始流传广东出现怪病的一条留言。这些留言中,“怪病”被描述作:潜伏期短,当天发病;传染性强,打个照面都能传染;病发时呼吸衰竭,无药可救。然而,随着怪病的消息被传得越来越离谱,它也显得越来越不像是真的,而媒体们也只是很隐讳地表示:今年春节要特别注意“流感”。
这些关于“流感”的消息起到了作用,在那一年的春节,南中国掀起了一股抢购食醋的风潮,据说,熏醋是应对流感的好办法,有了这个好办法,人们就放心地回家过年了。
超级传播者
年二十九,因为高烧和咳嗽的症状,海鲜商人周作芬住进了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传染上了这种病毒,就像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病人会成为本次非典疫情中一个毒王级的“超级传播者”。
在中山二院,周作芬停留了两天,把病毒传给了30多名医务人员。之后,他被转入了中山三院,在救护车上,两名医生、两名护士和一名司机也被传染。在中山三院,周作芬传染了大约20多名医务人员,整个医院的传染病区几乎因为他而陷入瘫痪。之后,周又被转入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那是一所专业的传染病医院,在那里,周病愈出院。不过,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2月15日,中山二院的一位64岁的刘姓医生接到一个电话邀请,邀请他参加一个侄子将在香港举行的婚礼。当时,刘的很多同事已经病倒,但他本人只是觉得有些不适,他不想放过这个婚礼,也许,他还想趁机拜访一下香港的几个著名学者,跟他们讨论一下最近碰到的这种“怪病”。
2月21日,坐了三小时大巴,刘医生和夫人到达香港,当晚,他们入住了位于九龙窝打老道75号的三星级酒店九龙维景酒店,房间号911,从这个房间到电梯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当晚,几件在疫情传播中非常关键的事情发生了。刘医生发病了,高烧、咳嗽、喷嚏,在九楼的走廊上呕吐。第二天,刘医生离开了酒店,住进了附近的香港医院,3月4日,刘医生医治无效死亡。不过,他住过的酒店已经成了一个疫病向全球传播的最大中转站。在那里,病原至少被传给了16位酒店住客,并由这些人把疫病扩散到了全球。
作为中转站的酒店
以九龙维景酒店(左图即为该酒店大门)为开端的第一条传播路线是经由一位78岁的加拿大老太太。她住在隔壁的904房间,与刘医生一样,也是2月21日入住。也许她与刘医生乘过一架电梯,也许他们在楼道碰过面,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在那个时间和地点,他们并未谋面,是空气把病原带给了她。
第三天,老太太坐上了飞往多伦多的班机,把这种怪病带上了北美大陆。一周后,老奶奶和他儿子去世,怪病开始在两人接受过治疗的医院传播。一位在当地工作的菲律宾护工感染了这种病,之后,这位女护工坐飞机回家度过她的复活节假期,把病毒带到了菲律宾,怪病又回到了亚洲。
两个来港购物度假的新加坡女孩住在938房间。2月25日,其中的一个女孩Mok开始发烧,她们没有在意,还是回到了新加坡。3月1日,Mok住进了医院;之后,她那位同行的朋友住进了另一家医院;然后,Mok的父母、与她接触过的牧师、奶奶、舅舅相继住院,然后是4位护理过她的护士;之后,新加坡的N95口罩陷入了短缺,售价也从2美金涨到了8美金。最终,在新加坡,有36人在这场疫病中丧生,死者包括Mok的父母、牧师、舅舅,Mok活了下来。
一位美国商人当时也在酒店,他回到了越南河内,也把疾病带到了那里。从这个病人身上,取样的意大利籍的病毒专家卡洛o乌尔巴尼染病,3月29日,乌尔巴尼去世。作为一个WHO专家,乌尔巴尼的死几乎是向WHO进一步确认了这场疫情的特征——高传染性、高死亡率,在医院多发,可乘坐飞机扩散。
3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了关于一种不明原因的传染性肺炎的警告,描述了在越南和香港发生的非典型性肺炎。3月15日,WHO将这种疾病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SARS)——与大部分根据病因命名的疾病不同,这只是一个依据症状进行的命名,因为我们对这种疾病的病因知道得实在太少了。
3月15日中午,一艘国航班机CA112从从香港起飞到北京,飞行时间为3小时左右,机上载有120人,其中一人正发着高烧,咳嗽得很厉害。通过这架飞机,22位乘客和两名空姐染病,这些人又把疾病传播给了大约400多名医护人员和看护的家属。这架波音737客机,无意间成了非典进入北京的一条重要途径。在北京,因为一些原因,病毒以医院为基地进行传播,成了一场真正的噩梦。
六周内,只需坐几次飞机,疫病到达了加拿大、新加坡、越南、泰国、菲律宾……绕着半个地球几乎打了个来回,并使北京代替广州成了疫情的中心,而我们,在当时甚至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它该是病毒、细菌,还是其他什么?
病毒,意想不到的嫌犯
当时,分布在三个大洲,各个国家的科学家都在实验室分析病人的组织切片、血液、痰液、排泄物……
2月18日,来自北京的一个病毒学实验室首先公布了他们的研究结果——通过电子显微镜观察,他们看到了病人尸检标本上有衣原体,于是怀疑这中怪病的罪魁祸首是衣原体。那是一种比病毒大,比细菌小的原核生物,衣原体肺病的特征是散发,死亡率低,而且,只需适当的抗生素治疗即可痊愈。很快,在中国大陆,这个研究结果被大量权威媒体报道,并被官方当作了“非典不可怕”,“已经得到控制”的“医学证明”。
不过,这个来自北京的研究并没有获得广州那些最早接触非典患者的医务工作者的赞成。对于这个结论,一个重要的反对者就是钟南山,他认为,“从临床上来讲,第一,衣原体肺炎很少发病这么严重,第二,我们采取了足够剂量的治疗衣原体的药物,但一点效果都没有。”事实上,就在一月底,钟已经与香港大学的一个动物病毒研究小组开始了寻找非典病原的合作。
最初,因为这种疾病的症状实在太像一场严重的感冒,研究人员怀疑这是一种流感病毒——自1997年香港发现人类也会感染禽流感之后,在这个城市,这种病毒一直受到严密关注。“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禽流感病毒获得了人际传播的能力”,当年接受记者采访时,港大微生物系的首席科学家裴伟士几乎脱口而出。然而,在裴的实验室中,检验结果发现,非典病人体内并没有禽流感病毒。
面对这场从未见过的“怪病”,一个困难在于,你不知道它的来源是一种我们早已熟知的东西、改头换面的老朋友,还是一种全新的、从未见过的危险的东西。而实验室中的大部分工具,那些极高科技的分子探针们,只能探测样本中有没有那些我们已知的片段。他们检验了非典是不是鼠疫、出血热、各种细菌性肺炎、季节性流感,以及,汉坦病毒感染,答案都是否,这是一种新的病原,需要使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组织培养,让病原摧毁细胞,然后把被摧毁的细胞拿到显微镜下看,像警察观察作案现场一样,通过仔细观察,发现元凶。
费了些周折,他们找到了病原乐于去破坏的细胞——一种猕猴的肾细胞。大约到了三月中旬,被感染的细胞们终于发生了病变,病变的细胞被送到了电子显微镜下。在最初得到的照片中,病毒的周身包围着一些日冕一样的触手,这便是病毒的“冠”——这个病毒的模样是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当时鉴定它的病毒学专家需要去查一下教科书才能确定,这究竟是哪一类病毒。
病原为冠状病毒,这是个让人吃惊的结果,因为,在这之前,能感染人类的冠状病毒通常只是一些毒性很弱的鼻病毒,它们通常只会引起一些轻度和自愈性的疾病,而在当时的香港,已有18人染病,6人死亡,死亡率30%以上。
4月8日,香港在网站上发布了SARS的病原体是冠状病毒的事实,4月11日,美国也宣布了同样的发现,4月12日,中国大陆宣布了同样的独立发现,根据一些资料,早在2月26日,军事医学科学院就已分离出了冠状病毒,但因为属于军事医学,常规要求保密,结论并未对外公布。
源头:果子狸与蝙蝠
找到了病原,还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病原是怎么来的,它们从哪里来?
“病毒对人类而言很新,这就意味着,它可能来自某种动物。”从深圳的一个农贸市场中,港大的教授管轶取来了各种动物的口腔拭子、肛门拭子以及各种排泄物样本,在市场上的数十种动物中,他发现,6份果子狸样本中均检测到了与SARS病毒类似的冠状病毒。果子狸(见下图)是当时林业局文件中明确规定的54种可以饲养的食肉动物之一。
5月3日,在果子狸身上发现了类SARS病毒的消息发布,在广东,这种动物开始被大规模捕杀。9月,关于果子狸与SARS病毒的关系发表在《科学》杂志上,不过,这还不是故事的全部。
后来,长春农业大学动物研究所对全国的果子狸进行了一次普查,他们发现,北方的果子狸身上并未携带类SARS的冠状病毒,只有广东地区,那年冬天的果子狸身上携带着这类病毒。有专家猜测,果子狸只是在运输过程中,从其他动物身上染上了这种病毒。这种长着一张花脸的狸猫,应该只是病毒的一个中间宿主,而病毒的仓库,应该另有其人。在发表于《科学》杂志的论文中,管轶写到:果子狸“应该是从其他动物身上得到了这种病毒。而那种我们今天并不知道的动物,才是真正的(冠状病毒的)天然仓库。”
管所在研究小组认为,如果果子狸不是冠状病毒的仓库,这种病毒的仓库应该是一种比较常见,很容易与农贸市场动物接触的生物。对农贸市场的动物,第二场大型普查开始了,这次的检测对象从猕猴到豪猪,从斑鸠到家鼠,从野猪到眼镜蛇。最终,有三个样本被确认可以感染冠状病毒,这三个样本都来自蝙蝠。
之后,一个由中国、美国、澳大利亚科学家组成的联合研究小组以拉网的方式,对中国栖息的400多种蝙蝠进行了排查。在四种菊头蝠中,他们发现了类似SARS病毒的冠状病毒,这些蝙蝠病毒并不能直接传染给人,基因信息分析则显示,在人类中流行的那种SARS病毒更像蝙蝠病毒中的一个变异分支。这个发现刊登在了2005年9月的《科学》杂志上,10月1日,媒体的大标题说:“蝙蝠疑为SARS病毒源头 专家提醒勿对其开杀戒”。
病毒从动物到人的传播,一直是人类的噩梦,而对流感病毒,因为传播途径简单,这种噩梦尤甚。对于禽流感病毒,曾有推测,在猪体内,人流感病毒与禽流感病毒发生了重组,从而产生了可以感染人的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而对于SARS,它的变异与传播,至今是个迷。在2003年5月出版的《自然》杂志的回顾文章中,中国的南部,因为一些动物管理方面的一些混乱,可能将是全球主要的新型流感毒株的发源地。2009年,在斯坦福大学的全球病毒预测网络(GVFI)中,中国的广州、香港被作为了一个重要的流感病毒检测点。
一位英国大学学院的流行病学专家在事后的回顾中认为我们是幸运的,“SARS病毒的传染通常发生在症状出现之后”,而如果如年的大流感一般,病人在恢复期具有更强的传染力,SARS所带来的就会是一个更为恐怖的故事了,在机场和医院,它会像死神一样传播。但也有人怀疑:有没有人是不发病的、沉默的携带者,而这些携带者是否能够传播病毒?
这些问题并没有解决,而能够引发严重呼吸症状的冠状病毒也没有消失。2004年广州又发现了4例非典病人,不过,疫情没有继续扩散,几例病人也全部治愈出院。那一年的1月11日,广州市民1500人签名“我们不吃野味”。
亚洲的非典过去了整十年,2013年2月,英国出现了一种新的严重呼吸综合征,经过分析,病因也是一种冠状病毒。新型冠状病毒并非SARS病毒,其基因序列与2008年在荷兰发现的一种蝙蝠冠状病毒最为接近,病毒虽然已表现了在人群中传播的迹象,人际传播能力却不强。
对新型的冠状病毒,我们仍然不知道它们的来源、经历,一切都仍是未知,除了死亡率——截止日,已有12名病人感染该病毒,6人死亡。
(本文转自《南方人物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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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本来不严重,应该是公知和轮子使非典变得严重了。
现在想想,非典貌似跟越战一样,摧毁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
医务人员缘何最受伤? 北京非典高感染率真相 新华网 ( 09:38:39)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节选:医务人员缘何最受伤白衣战士,为什么最容易被击倒?5月9日上午,在北京市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举行的第五次新闻发布会上,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就此回答称,医护人员感染比较多,有三大原因:第一,医务人员和患者接触的最早;第二,他们和患者接触的距离最近;第三,医务人员和患者接触的频率最多。对于蔡所言“距离最近”、“频率最高”,302医院进修生覃慧敏感触颇深:长期与“非典”重症病人近距离接触,有时病人呼吸道的分泌物太多,太急,传染力很强,有的医师要脸对脸为病人进行支纤镜吸痰,保持病人气道通畅,还要长时间留在病人床边观察病情,调整呼吸机参数,根据病情调整用药。对于“接触最早”,业界则对有关部门处理模式有不同意见。“如果我们提前获取了广东在防治非典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秦恩强说,非典对于北京而言是突如其来的,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在采访中,一些医护人员表示,信息不通畅应该列为第一大因素。他们说,由于信息的不通畅,导致对非典缺乏科学的认识。开始很多医院将非典当成普通高烧病人治疗,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严格保护措施。北京急救中心急救科主任罗怡也称,他们在3月5日将于某等SARS患者从301医院转运到302医院时,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幸而他们没有因此感染。由于对SARS本身致死的凶残性缺乏科学了解,当重症患者出现死亡后,包括医护人员,尤其是临时护工们,增添了更大恐惧,从而导致临时护工短缺,增加了医护人员劳动强度。在302医院,当3月7日于某父亲不治身亡时,尤其是,3月11日医护人员首次出现感染后,2月20日前来准备进修半年的30余名进修生,近半数人纷纷以各种名义选择离开了。这样的情景一度出现在北京很多医院,许多临时护工(如清洁卫生、送餐员等)临阵逃脱,以至于出现“把月薪从350元增长到4000元也招不到一个护理工”怪现象。医护人员只好临时挑担,超负荷运转,疲劳之极,免疫力下降就可想而知了。记者从北京市监察局了解到,抗击非典以来,北京市有15名医务工作者在防治非典工作中因擅离职守、临危退缩受到不同处理。
好像小说。多么希望他是小说。特别是在传染的那一部分,作者的描述很详尽,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安排了客人们入住一样。
俄医学专家说:非典并不可怕不必过分渲染
近来,“非典”在中国和东南亚地区的传播引起了全球的关注。在医学界对这种神秘疾病还没有完全认知的情况下,人们心理上承受着巨大压力。对此,俄罗斯卫生部国家卫生流行病检疫局局长、医学博士谢尔盖o伊万诺夫指出,在认真对待“非典”的同时,也不要过分夸张“非典”的威胁,“非典”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心理上的恐慌和迷茫不利于征服和战胜“非典”。 伊万诺夫认为,“非典”病毒既不是生物武器,同伊拉克战争也没有任何关系。他说,全球遭受“非典”感染的24个国家和地区居住着15亿人口,同3000名“非典”感染者比较,感染率是非常低的。在俄罗斯发生的一次流感中,一昼夜的感染人数就达9万人,与流感相比,“非典”的感染率也要低得多。他还认为,如果“非典”侵入俄罗斯,未必会爆发大规模传播,因为俄罗斯不像亚洲国家那样人口稠密。欧洲也主要因为人口密度低,“非典”几乎没有流行。另外,随着夏季到来,“非典”的传播会很快停止。 俄罗斯医学科学流感研究所所长基谢廖夫也表示,尽管目前全球“非典”感染有增加的趋势,但同流感相比,其传播的速度不是很快。他认为,较低的传染率和致死率表明,“非典”是能够控制的。美国有38人感染“非典”,但无一人死亡。这说明,通过有效的诊断系统、早期治疗和高水平医务护理,完全能够治愈这种疾病。
当时还有一份传染指数比较的图,非典的传染性的确是很低的。正如前一个引文所说:在采访中,一些医护人员表示,信息不通畅应该列为第一大因素。他们说,由于信息的不通畅,导致对非典缺乏科学的认识。开始很多医院将非典当成普通高烧病人治疗,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严格保护措施。
求辟谣非典十年后遗症痊愈病人肿瘤癌症肺部纤维化
前段时间香港翡翠台19点播放一个关于非典的节目.某些“不良内容“被和谐了.难道死的人还不够多吗?都十年了.还在否定某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实在另人气愤!!
看的很过瘾,但这都是真的!看来如果有些小说情节变成真的可就不那么让人过瘾了...
植物分子生物学硕士
引用 的话:求辟谣非典十年后遗症痊愈病人肿瘤癌症肺部纤维化这里有提到肺功能障碍和股骨头坏死
和电影一样惊悚啊顺便试试
我还是相信阴谋论,外国在我国做生化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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