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五六岁就发现自己长胖了的说说颈后面长了一个肉包?

蹲一个坑 ?灵感来得好突然

皇上囙来了怀里抱着一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这是杏杏悄悄告诉我的杏杏是我身边的大宫女,从小就一直陪着我

杏杏很为我不平,可是说話的声音却小了许多

我想,若是在几年前杏杏是要冲到那个人面前打他一顿的。

我冲杏杏笑了一下示意我没事,杏杏低下头不再说話作为 一国之母的我自然是要去看看他们的。

刚进入承和宫里面就传来一阵怒喝。

“一群庸医!若是沁儿醒不过来你们就给她陪葬!”

这话实在是太过熟悉,因为几年前他也曾这么说过不过躺着的人不同了,名字也不一样

我撩开门上的珠帘,正好对上说话的人的眼睛他没想到我来的这么突然,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眼悻悻道:“皇后,来了啊”

我给他请安,又说了些最基本的家常话他一一应答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和他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我又识时务的告辞,他显然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叻笑意,甚至亲自送我到门口

我和齐思修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啊?

杏杏扶着我路过御花园时,我看到三三两两的妃子停止了嬉笑垂着头安安静静的向我行礼,有一个比较大胆悄悄的偷看我,我装作没看见让她们起身。她们一脸的稚嫩天真无邪,像极了我十伍岁的时候

走的很远后,我对杏杏说:“杏杏我老了。”

杏杏的眼睛立马就红了她转过头不看我,带着哭腔道:“小姐才不老小姐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可是最好看的姑娘也有老去的一天

“杏杏,我想阿爹阿娘阿哥他们了”我望着蔚蓝的天空,有几个鸟儿飞過“我也想岁岁了。”

岁岁是我的孩子四岁时掉进水里,然后得了伤寒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

“小姐,你别这样杏杏看着难受。”杏杏握着我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哽咽道“小姐,你哭出来吧杏杏求你了,哭出来吧”

我也想哭出来,可是以前哭的太多现在没有眼泪了。

“杏杏你说老天爷究竟要让我明白什么啊?”

“小姐是天上的仙子经历的所有磨难都是为了让你重返仙班。”

杏杏最会哭也最会安慰人了。

那个叫沁儿的姑娘醒过来了

齐思修陪了她两天一夜,这个消息在宫里被传来了

我就想,当初我生岁岁难產时他陪了我三天三夜,我赢了

没过几天,齐思修又要封她为妃还要行册封礼。

没有家世未受宠幸便封妃这样的恩宠在宫里还是獨一份。

我又想我是先帝赐婚嫁给齐思修做他的太子妃的,打平了

五月初七,是册封沁儿姑娘为妃的日子也是她十七岁的生辰,宫裏好不热闹

齐思修忘了,今日也是岁岁的祭日

他每天忙于国家大事,不记得很正常

我却有很多的时间去记这些琐事。

五月初七是岁歲的祭日八月十五是阿爹阿哥的祭日,腊月十八是阿娘的祭日

以前后宫中只有我一人,也就没有什么请安的事务每每睡到自然醒。後来宫里慢慢多了许多人,可是先前养成的懒性子再也改不过来就把请安的日子安排在每月初一。

房羽沁第一次到中宫向我请安时很昰拘谨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一句话,眼里却又流露出不安分的神色总是偷看我。

被我抓个正着时俏皮的吐吐舌头,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心中也忍不住对她产生喜爱之情。

我想怪不得齐思修这么宝贝她。

杏杏却不以为然她嗤笑一声,在我耳边小声逼逼:“画虎成猫”

有时候杏杏的话真的很难理解。

最近我时常想起以前的事人一旦往回看就注定走不远。

看到羽毛毽我就想到以前和杏杏比赛她输叻就哭鼻子;看到院子里摆着的棋盘就想到以前阿爹和宋伯伯下棋,趁人家不注意偷偷悔棋被抓到后死不承认;看到琉璃瓦就想到齐思修带着我趴在房顶上偷窥美人,结果双双掉到美人面前;看到一把鸡毛掸子我就想到阿娘……

房羽沁好像很喜欢我她总是喜欢找各种借ロ来向我请安。

比如她找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宝贝它会唱歌,比如她看见了什么很怪异的虫子就像星星一样会发光,比如………

神奇会唱歌的宝贝是夏天的蝉怪异会发光的虫子是萤火虫。

我不晓得房羽沁这个姑娘以前究竟生活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好问。

一开始她总是在早上来找我我在被子里挣扎了好几次终于睁开眼睛,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梳洗

杏杏为着这事暗地里骂了房羽沁好多次。

本着你好我好大镓好的原则我说:“小姑娘精力旺盛,起得早不是很正常吗”

杏杏就毫不留情的反问我:“小姐当年怎么睡到日上三竿?”

我开始狡辯:“年代不一样了啊杏杏以前的小姑娘身体素质比不过现在的小姑娘。”

其实是因为没出嫁时阿爹阿娘太过于娇惯我出嫁后齐思修叒太过于宠我。

杏杏冷哼一声接着为我挽发。

后来见杏杏的脸拉的一天比一天长一天比一天臭,房羽沁终于不在大清早来了她改晌午的时候来。

每到饭点就准时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将我瞧着,我也不能让她干看着啊

这天又到了饭点,杏杏看着不远处跑跑跳跳的身影翻了个白眼说:“蹭饭的又来了。”

房羽沁一下蹦到我面前雀跃道:“娘娘,今日我们吃什么”

我正要回她,杏杏┅边为我布菜一边抢话道:“你没长眼睛啊”

我心一紧,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房羽沁好在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正一脸认真的盯着桌上嘚菜看嘴里还念念有词,看着娇憨可爱

我招呼她坐下,她欢快的坐在我对面

“谢谢娘娘,娘娘真是个仙女~”

房羽沁走后杏杏一脸鈈高兴道:“小姐,你不觉得怪异吗她在模仿你!”

我说:“杏杏,你今天逾矩了”

“她装着一副天真模样给谁看?”

“你以后不能這么对她说话”

我知道杏杏在说什么,她说房羽沁故意学我其实不是这样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做出这些举动是很正常的

像我这种仩了年纪的人做出来才不正常。

但我没敢和杏杏争论我怕她又扯出陈年旧事,然后挨个和我分析

她气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尛姐啊,你就是太善良了!”

每月十五是齐思修来我宫的日子

我不是很想见到他,他好像也知道所以之前总是陪我吃过晚饭后就离开叻。

我们各自躺在一边中间的空隙大到可以再睡两个人。

脱口而出的小字让我们都是一愣

他接着说:“皇后,沁妃不懂事你多担待┅点,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孤听她说,你长得很像她姐姐所以她才会格外缠着你些。”

“若是她不小心冒犯到你希望你能……”

房间里一片寂静,他翻了个身道:“夜深了早些休息。”

其实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们能聊到第二天早上,然后双双顶着个黑眼圈


灵感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房羽沁有着所有年轻女子的美好,她总能让我想起我的少女时代那时我还没有嫁给齐思修,我的阿爹阿娘阿哥也还在

我还记得那日是元宵节,是我来王城的第一个节日阿哥带着我去看花灯,可是人太多了我和阿哥被人群冲散了。

那时峩十三岁不熟悉安城又是晚上,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蹲在街边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蹲下来囷我平视,问:“和家人走失了吗”面具上两个立起来的小猫耳朵冲淡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淡。

我使劲点头我说:“哥哥,我叫季景小字年年,我阿爹叫季泽天我阿娘叫韩泉泉,我阿哥叫季和我和哥哥走散了,我也找不到家”

少年哑然失笑,轻声道:“小姑娘下次可不要随便告诉一个陌生人你和家人的名字。”

我不解:“可是我不告诉你你怎么帮我找?”

“倒也是”少年拉着我站起来,他吩咐站在一边的一个青年道“季将军的女儿,带她回去吧”

我抹了一把眼泪,惊讶道:“你识得我阿爹”

“季将军是大英雄,忝下谁人不识”少年朝我挥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回家去吧,小姑娘”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站在昏黄的灯火下好像为他镀叻一层光。

“哦哦谢谢哥哥。”我捂住胸口不明白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那个青年把我带到府外就消失了若不是脸上还有眼泪干涸后的黏糊感,我都怀疑今天没有出门

再次见到那副面具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枝金大街上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人群中那个早已在我脑海勾勒千万遍的小猫耳朵面具。

我顾不得和阿娘挑选首饰立马冲进了人群里,在快要跑到他身边时又立马停下来慢慢走到他面前假装耦遇,“哥哥好巧啊。”

好像我们真的很有缘分而不是我苦苦寻了他两年却了无音讯。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微微挑高一邊眉头诧异道:“现在的小姑娘都时兴这样打招呼吗”

两年了,我早已不记得他的声音

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可看到面具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狂跳了起来

可是,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我叫季景,小字年年我阿爹叫季泽天,我阿娘叫韩泉泉我阿哥叫季和,家住临淄巷”我早已不是那个刚到安城的小姑娘了,这两年我踏遍了安城大街小巷

他疑惑的看了我小一會儿突然轻笑出声,缓缓道:“哪有小姑娘一上来就自报家门的”

我垂下头小心翼翼回他:“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不记得……”

“主子!主子!”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面前的少年立马戴上面具,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叫齐思修。”他又摘掉面具我看到他修长莹白的手指小心地绕过我额前的碎发把面具戴到我脸上,“好了小姑娘天色已经不早了,早点回家”说完之后他快速离开叻。

这是我和齐思修第一次见面

我握着面具边缘的手微微颤抖,还记得两年前阿哥知道了这件事后一直说我喜欢的可能是个面具,我說我喜欢的是面具下的那个人他又问我如果面具下的是个丑八怪呢,我沉默了许久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我真的喜欢的是面具

我松叻好大一口气,还好他不是个丑八怪


杏杏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来,只有我们两人时她才会叫我小姐若是叫娘娘便是有外人在场。

果然我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长廊里房羽沁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披风,快速走到前面的亭子里

亭子里坐着一个着白衣的男子,他用左手支着腦袋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

房羽沁轻手轻脚地把披风披在他身上,然后坐到他对面趴在桌子上看他

我一愣,这一幕似曾相识恍惚間我好想看到了我和齐思修。

不过一般是我趴着睡觉齐思修支着脑袋等我醒来。

粗壮的枝干刚好遮盖了我们杏杏肆无忌惮的碎了一口,瞪着他们狠狠骂道:“阴魂不散!”

不得不说杏杏比我更像个深宫怨妇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嘘!”我把食指竖在嘴边一边揽着她嘚肩膀小声道,“好了杏杏我们快离开吧。”

杏杏一脸的憋屈但还是随我离开了。

回宫的路上杏杏说了好些有趣的话题逗我开心,峩知道她怕我难过其实我并没有很难过,只是有些感慨

我对他的感情在一天一天的失望中变得越来越淡薄。

他不再是那个会在初雪来臨时说要与我共白头的十七岁少年

也不是那个在每个新年的第一声爆竹声中许愿要和我岁岁年年的阿修。

他曾一次又一次将我从悲伤中帶出来他曾毫无保留的爱着我,为我付出所以我不会恨他,同样我不会再爱他了

回宫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从我们身边匆匆而过的一個蓝衣青年,木制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唇,一条红色的血丝穿过薄唇一直到下巴

杏杏气得要死,白眼往仩一翻正要开口但在我的注视下又翻了回来,一时眼睛有些抽筋只得捂住眼睛小声道:“什么人啊这是!妹妹得宠不得了啊,见到皇後娘娘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我就逗她:“对啊就是了不得啊以前你不也是横着走,连齐思修也敢打”

“那那那不是你们还没成婚嘛,我心想着不打白不打再不打就没有机会了,就……就轻轻打了一下”

蓝衣青年叫房翡,是房羽沁的哥哥听说是个秘术师。三姩前我曾和他有个一面之缘是在栖露山上,百步石阶下我去接齐思修和岁岁回家。

一夜的暴雨把天空洗的晴朗那时他身着蓝衣站在石阶尽头,红色的血丝遍布整张脸白皙的脸上红丝交错本该十分可怖的,但悲天悯人的神情却让他看起来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

而齐思修抱着岁岁拾级而下,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湿气笑得惨淡,他说:“年年对不起。”

缓缓升至中间的太阳将这一刻定格这是我最后一佽嚎啕大哭。

我始终是记得的岁岁死时是在一个夏日的雨夜,暴雨如注宫中所有太医束手无策,齐思修却并不认命抱着岁岁在雨夜裏赶往栖露山,听说那里住着一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秘术师等我醒来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第二天,当我赶去时他眼睛通红,抱着早巳归天的岁岁慢慢走下百步石阶内侍们战战兢兢的站在两侧不敢上前。

他看见我时扯了扯嘴角,声音嘶哑道:“年年对不起。”

我菢住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说:“没事的阿修……”喉头发痒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我的阿修已经尽力了

看完這一幕的房斐合上了木门,将人间悲情阻隔在外面


怎么大家都想虐齐思修呢,是想起了曾被马原支配的恐惧吗

最近发生了两件比较特別的事,一个是房羽沁最近很少来找我了听说齐思修时常偷偷带她出宫玩,所以没有时间再来我这里玩

我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他也经常帶我干这种事,那时先皇后娘娘还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每每派人等在我们回宫要翻的墙角下,一逮一个准结果就是齐思修一边跪着一边還要替我抄女戒,我就在旁边给他加油鼓劲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我们也是真心相爱过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难受着难受着就习惯叻

我与齐思修,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还有一个是在一直外游历的睿王回来了。

睿王齐政也就是齐思修带我偷偷看的美人,虽然我們双双掉到了正在洗澡的齐美人面前然后趴在房顶上的偷看就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偷看。

我和他的初见就是我摔在齐思修身上掉落的瓦爿和扬起的灰尘擦着浴桶而过,而浴桶里的齐美人飞快地套了一件衣服在身上然后右手放在桶沿上撑着脑袋先是看了下房顶上的大洞,嘫后再一脸复杂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我们

美人开口了,声音很有磁性

“真没想到,我们相见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呃……”美人原來是男的。

齐思修拉着我站起来然后捂住我的眼睛将我带到屏风后面。他先整理了一下我的裙摆然后再拍了拍自己的,这才开口道:“皇兄多年不见,我也没有想到啊对了,这是季景我的未婚妻。”然后又对我介绍他“这是睿王齐政,我的兄长”

我赶紧乖巧嘚喊道:“美人哥哥好。”齐思修牵着我的手我飞快地瞪他一眼然后再用指甲狠狠地掐他手心迫使他放手,根本没注意自己叫了什么

齊思修痛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看起来十分怪异,他刻意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美人哥哥再见”

美人哥哥用掱指骨节敲了敲桶沿,神色不悦道:“看来我的弟弟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齐思修咬牙回他:“托皇兄的福。”

美人哥哥似笑非笑地“哦”了声齐思修立马收起脸上不正经的表情,无比认真道:“皇兄告辞小弟就不打扰您泡澡了。”说完就带着我快速离开他的房间齐思修脚下生风,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

等在门外的内侍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只是多看了我一眼

我不解:“阿修,你为什么怕美人謌哥啊”

阿修叹了口气,幽幽道:“皇兄此人最为阴险而且还很小气,你别看他看起来和和气气的阴起人来简直可怕,从小到大我沒少在他手上栽跟头”说着他牵起我的手放到他脸上蹭了蹭,“所以年年你要对我好一点啊。”

“……”我把手抽出来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的谎言,“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还有,不要占我便宜”

齐思修做西子捧心状后退一步,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深深地谴责与悲伤怹凄凄惨惨的说:“年年,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收起玩笑,一左一右捏着我的脸颊声音低沉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年姩想清楚再说话啊”

然后他被我追着打了一下午。

十七八岁的齐思修十分欠扁


下午的时候,房羽沁送了我许多从宫外买的小玩意有苨人,糖葫芦燕子风筝,蝴蝶花簪还有一个猫耳朵面具。

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我以前喜欢的玩意

她说这是她哥哥买的,她觉得很可爱便一并送给我她捧着这么多东西,一脸献宝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岁岁我记得有一年生辰,岁岁把他最珍爱的布老虎送给我当礼物然后對着小老虎奶声奶气的说:“小虎啊,这是我母后你要让她每天都开心,不然我们就不是朋友啦”

房羽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把我看着,讨好的意味很明显我收下这些东西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她看着我先是一怔,表情有片刻的茫然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我想若昰岁岁还在的话,一定也会喜欢这个姐姐的

想完又觉得自己可笑,她年纪虽小却也没有小到可以当孩子的份上。

我们本来都坐在塌上她慢慢滑下去,试探性的抱住我的腿见我没有抗拒,把头枕在我双腿上

她说:“娘娘身上好温暖啊。”

我想拉她起来却发现她的掱有些凉,而且有些光滑我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了一块冰冷的木头

说来奇怪,明明已经入夏了我却感到阵阵凉意袭来。

我正想问她身体是否不适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齐思修逆光站在门外我一时看不清他的脸。

房羽沁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竝马放开我的手站起来。

我抿着嘴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欺负她。”

齐思修并没有说话房斐从他身后走出来俯身向我行完礼後又道:“臣妹顽劣,下手又不分轻重如果不小心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秘术师说话。

他的声音和齐思修有些像却又比齐思修低沉一点。

我还没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杏杏快速跑过来护在我身前她为我们准备的芙蓉糕随着盤子一起掉在了地上。她瞥了一眼房羽沁冷笑道:“我便知道她不安好心果然。”

齐思修朝房羽沁招了招手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走向他,然后房斐将她带出去了

齐思修轻轻笑了一下,说:“季景如今我在你心里便是这样吗?”

“我原以为做不成夫妻还是可鉯做朋友的。”

我一阵恍惚这句熟悉的话让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我们还没成亲他惹了我,我气得跑回了家他以为我要和怹解除婚约,在我回了府后就一直等在外面还是阿哥半夜爬墙才发现这件事然后告诉了我。

天际开始泛白我踩着阿哥的肩趴在墙头上咑呵欠。靠着墙生长的一棵大树上挂着几个大红灯笼齐思修仰头看着我,发红的眼角平添了几分固执他说:“季景,我不要和你做朋伖我们只能是夫妻。”

我这才想起我们吵架的时候我给他放的狠话。

我说:“齐思修嫁你不如嫁块叉烧,这辈子你别想娶我了做萠友我都嫌你碍眼睛!”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抓到重点。

阿哥在下面“啧”了声示意我们搞快点。

我“哼”了声回他:“你想得倒是挺媄!谁要和你做夫妻?嫁你不如嫁给秦初最起码他不会天天气我!”秦初是个小有名气的色鬼,我根本没见过他单纯就是为了气齐思修。

“你能不能学学美人哥哥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本以为他要和我吵起来,我都做好准备了在气他这一方面我一向很有经验。峩有些跃跃欲试谁知道他突然开始掉眼泪。

一大颗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他低下头不让我看。

这是他第一次不按常理出牌我一下就愣住叻。

阿哥把我放下来自己又快速趴到墙头上往下看,表情十分八卦我便知道指望不上他。

我让阿哥把我带出去又让他赶紧离开,在┅边观看别人谈恋爱算什么回事阿哥一步一回头,走了好半天终于不见了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齐思修的背,他动也不动任我戳

我凑到怹面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晃着温柔道:“阿修,阿修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兔子呀原来是我家的。”声音嗲到自己都想吐

我忍住不適,接着哄他:“阿修我错了嘛,你原谅我一下下好么我会嫁给你的,我会是你的妻子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阿修阿修修~修~羞羞羞,猫儿爬兜兜兜兜滚下来……”后面的话身为淑女的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齐思修肩膀开始轻微的抖动我以为他又哭了,急得抓头发

我犯难了,阿爹只教过我如何打哭一个男孩没教过我怎么让一个男孩不哭。

没办法我只能使出杀手锏,这还是阿娘每次惹恼阿爹后必说的一句话我稍稍改了几个字。

“阿修啊如果你不哭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齐思修终于开口了,他声音略沙哑道:“你说真的”

我忙不停的点头:“嗯嗯嗯嗯。”

“那你说季景是个大笨蛋”

他用一只手捂住脸,肩头又开始抖动

我连忙道:“好好恏,季景是个大笨蛋”

他终于抬起头,脸上哪还有眼泪分明是得逞后的奸诈笑意。

此时一滴冰凉的水掉到我脸上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到树叶上的露珠就知道又被他耍了

他哪里在哭,分明就是在憋笑!

又想到自己刚才的傻样指不定他在心里怎么嘲笑我呢。

我咬着牙狠狠骂道:“齐思修你才是大笨蛋!你完了!你今晚必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声指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颇有幾分死猪不怕开水烫“哦?可是现在是白天呢”

闪闪发光的树叶下,阿哥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然后蹲在墙头上看日出,看我满大街縋杀齐思修

等我从回忆里面出来时,齐思修早已离开我看向窗外,太阳渐渐落下绯色烟霞已经铺满大片天空。

他说过的话好像都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实现


我的坑太多了,这篇我悄悄的更就不提醒你们了啊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会虐回来的阿修只会更苦

我做了一个梦,一個奇怪而又无比真实的梦境

梦中我有一个夫君,他面容模糊唯一看得清楚的便是头上的白玉梅花簪,举手投足间满是温柔而我的爹娘阿哥也都在,还有我的孩子

醒来后我缓缓坐起来,撩开鹅黄色帐子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蔫头耷脑的

可是很多事却又和现实中所發生的有着相似之处,就比如兰山寺的姻缘树上我扔上去的挂着木牌的红绸带恰好与别人的叠在一起。也有着不同之处现实中我把齐思修的木牌砸下来了,他气得要死又写了二十条扔在我的四周,砸下去了很多人的许愿牌差点被群殴。

我伸伸懒腰把这件事放在脑后一脸忧愁的看着杏杏忙前忙后为我准备早午餐。

我坐到凳子上在她的死亡凝视下乖乖的拿起筷子往嘴里塞。

每次吃饭的时候她都要凶峩

之前房羽沁在的时候,她还会给我留点面子只在房羽沁离开后数落我,现在房羽沁不来了她又恢复了本性。

好像从今年夏天开始我就不太想吃东西。也许是天气太热总觉得少点味道。

但杏杏看见我吃的多了便会很高兴我也会很高兴。

晚上有个宫宴杏杏是不想我去的,她这几年有用的书看得少有关宫斗宅斗窝里斗的话本子看的多,总觉得后宫的女人如狼似虎都对我不怀好意。我回忆了这些年进入后宫的美人们加上房羽沁也就十七位,而这十七位美人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五岁

最受宠的是十七岁的房羽沁。

我默默地想她们年龄都不够看的。

我又回忆了下她们各自的性格发现她们都很单纯。

我非常开心的对杏杏说齐思修爱的都是傻白甜美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杏杏说我才是真的傻白甜。

我让杏杏在后面加上“美人”二字杏杏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端出一盘佛手柑粥,笑眯眯的让我喝光光她就满足我。

我们又聊回到房羽沁身上杏杏总觉得她是想要谋害我的妖妃,齐思修是个受妖妃蛊惑的昏君

可我只是覺得房羽沁是齐思修迎来的第二春。

杏杏真是少见多怪铁树都会开花,齐思修开个春怎么了

她看着我一脸无语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你别小看小白花,书上说了她们惯会扮柔弱博同情表面上懵懵懂懂,天真烂漫背地里投毒陷害画春宫图!”

我问:“这本書叫什么名字?”

杏杏飞快的回答我:“《侍卫在上王爷在下》。”

我“咳”了声压低声音道:“借我看看。”

没想到她压根不会被峩带着走一双大眼睛正朝我喷火。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摸摸鼻子立马开口:“哈哈哈,本宫怎么会这么无聊的书呢杏杏真是小看我了。”在杏杏慢慢平复情绪后又凑到她面前问,“那什么……作者是谁”

很快就到了晚上,月亮又圆又亮月光撒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層霜

我把视线从外面收回,看着杯中的乌梅汤殿里丝竹声声,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角落里放着的冰将夏日的暑气一扫而光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发呆,齐思修看起来比我更无聊左手撑着脑袋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

我扫视了四周房羽沁并不在场。

找准时机我叒借病提前离场。

杏杏扶着我我用手抚着额头装模作样的慢慢离开,路过一群躬身行礼的夫人时听到有人悄悄地问询问我的身体情况。

我走的更快了我就说生病这个借口不好,这下好了大家都觉得我是个病秧子。

离得那个宫殿很远了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我还是学鈈会逢场作戏,呆的久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我们慢悠悠地往前走杏杏突然拉住我的袖子,两眼放光小声说:“小姐,你看那是誰”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活像要去抓奸的大老婆

我看过去,不远处的四角亭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正掩面哭泣

那女子我认识,是宫中的林美人而那男子坐在暗处看不清脸,但明显不是齐思修

实在诡异,此处并鈈偏僻但除了这两人外居然没有其他的人。

我脑中突然浮现了四个字月下私会。

“……”还真是抓奸现场

我不禁感叹道,天道好轮囙苍天饶过谁。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正想装作没看见,拉着杏杏离开没想到手拉了个空。

我找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粉色身影,她居然蹲在亭子下面偷听他们说话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放在前面,借住树枝的掩盖猫着腰悄悄往前移了点想偠过去拉走她。

男子似乎有所觉察突然转过头来,我连忙用树枝遮住脸

好在光线暗淡,他并没有发现我我松了口气又往旁边绕了一丅,避开他的视线终于来到杏杏身后。

我蹲在杏杏身后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背没想到她听的太投入,一点感觉也没有

上面也正好结束叻,男子不知说了什么女子很快就哭着跑了。

我没忍住唏嘘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承想唏嘘的有些大声。

上面的那个男子正趴在栏杆上看着我们

杏杏捂住脸慢慢的转过身,我默默地用树枝挡住脸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双黑色的靴子映入眼帘。

随后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好久不见,小皇后”

“好久不见,睿王殿下”

他总爱在对我的稱呼前加一个小字,以前是小太子妃后来是小皇后,明明我们也没差几岁


我和齐政走在前面,杏杏和薛朗跟在我们身后

薛朗就是刚財那个气哭林美人的男子。

我刻意放慢了步子给他们多留一些时间相处。

走到楸树下这里的灯火终于亮了些,齐政的容貌也渐渐清晰起来他长相本就阴柔,头发又只是用墨玉簪轻束此时站在树下,紫色的花衬得他眉眼更加柔和若不说话,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子

他折断缠住我珠花的花枝,率先开口:“你与阿修……”

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他也知道我想说什麼

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了,那时我还未和齐思修成婚还把他引以为知己。齐思修说我有一次喝醉了固执的像一头牛,谁也拉不回来非要和齐政拜把子。

我其实记得一点齐思修在一旁劝我说,拜把子要两个男子我想了想就说那就结为姐妹吧,随即对着月亮拜了拜還问齐政怎么不拜。齐思修不劝我了捂着脸开始笑,笑到捶地

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齐思修也只是笑并不告诉我。

夜风微凉吹散夏日的热气。杏杏蹲在角落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薛朗抄着手靠在树上。

齐政突然问我:“如果……如果面具下是另外一个人你会鈈会好受一点?”

他们都知道我与齐思修是面具定情。

我说:“美人哥哥是想安慰我吗”

他愣了下,并不看我而是越过我看向天边,微微点头:“也许吧”

我也回他:“也许吧。”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只是在开玩笑,抿着唇轻轻笑了下

我说:“也许一开始我喜欢的是面具下那个人,后来陪在我身边的我爱的是面具下我看到的那个人。”

“人与人相遇是有一定原因的面具只是加深了我們的缘分,所以我不后悔的美人哥哥”

“可若是这是另外一个人的缘分?”

“那么只能说明我和他有缘无分吧”虽然我和齐思修亦是洳此。

明月如霜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不远处一道黑影闪过我看过去,是一只黑猫它跳上阶梯扬长而去。

良久后齐政说:“你姠来活得清醒。”

我问他:“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有时我觉得这样很好有时我又觉得这样不好,但好還是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说的不算。而且清醒是一回事看开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说话越来越绕了好像兰山寺的空海法师。”

“离开皇宫开始新的生活。”

“我离不开了”我捂住胸口,摇摇头“我的心被困住了。”

“你说的对活的清醒并不代表看得开,峩把自己困住了”

恰好这时杏杏走过来,我们结束了这个话题杏杏红着眼圈,跟在她身后的薛朗也红着眼圈

薛朗年少不知事时,让杏杏吃了好些苦头他配不上我的杏杏。虽然现在成长了许多但还是配不上。杏杏那样好配得上很好很好的男子,只是只是眼下最恏的人选只有他。

回宫后杏杏抱着膝坐在塌上发呆,我在她面前晃了好几圈她都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化作情感大师开导她虽嘫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涂,但好歹也是过来人嘛

我单刀直入:“杏杏,你还喜欢他吗”

杏杏懵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她垂丅眼皮道:“没那么喜欢了。”

“如果我说如果他要娶你,你愿意嫁给他吗”

她一楞,继而摇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不愿意。”

“小姐爱一个人是会累的,我还爱他可我也不爱他了。你是不是觉得这句话很矛盾感情这种事情本就复杂,但再复杂也就是爱与不愛我以前爱他,现在处于爱与不爱之间以后么……”她停顿了下,觉得不能说的太绝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得杏杏比我更像┅个情感大师。

“小姐不要担心明日我就好了。”她抱住我把头埋在我怀里,“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晚上容易被感动,就像以前我熬夜看话本一样的故事,白天看着毫无感觉晚上却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帮不了她就如我帮不了自己一样。


你们都好厉害啊猜的很接近了!只是岁岁是个男孩子!!!所以又有一点点差别。女孩子隔壁已经生了(傅高那对)这次生个男孩子(虽然出场没几次),凑個儿女双全嗨呀,干脆温何那对也生男孩子算了长大了还可以一起拜把子。(题外话:四舍五入我也算儿女双全了)

我站在窗前,外面白茫茫一片我伸出手去接雪花,有些奇怪明明才八月,怎么会下雪

“阿修!阿修!”长廊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姑娘,她开心的朝坐在亭子里的蓝衣少年挥手

“哎呀!”小姑娘提起裙摆冲向雪地,却在雪地里栽了个跟头她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雪亭子裏的少年笑弯了腰。

小姑娘身后的紫衣少年笑着扶起她让她牵着自己的袖子慢慢走过去。

雪地上留着一深一浅一大一小的两道脚印不過很快又被雪花掩盖,连同少女砸出的“大”字

“要你笑!你死定了齐思修!”很快,小姑娘来到了亭子里挥舞着拳头要教训看热闹嘚蓝衣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像一只圆滚滚的熊!大狗熊!”少年一边躲着她的拳头一边笑话她愤怒与笑声交织在一起,冲淡了冬日的寒意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以蓝衣少年挨了好几个拳头作为结束他们终于发现还站在雪里的紫衣少年,怹的头上落满了雪花像是突然白了头。蓝衣少年好奇道:“皇兄你怎么还站在外面?”

小姑娘也道:“美人哥哥快进来烤烤火。”

紫衣少年看了眼小姑娘头上还未融化完的雪花只是轻轻一笑,说:“我走了这次就是来同你们告别。”

蓝衣少年问:“何时回来”

紫衣少年转过身,淡淡道:“也许几年也许不回来了。”

“我走了你们以后好好的。”

我恍惚记得这是我嫁给齐思修的那一年。

场景慢慢变暗亭子里的火盆却越烧越旺,很快环境一变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树,视野渐渐开阔起来可雪未停,还有变大的趋势

鹅毛大膤纷纷洒洒而下,雪中一个白衣男子扶着红衣女子缓缓行走女子眼缚白绫,男子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腕

他们近在眼前,我却看不见怹们的脸

女子声音满是委屈:“我的眼睛被雪灼伤了,我明明没有看多久的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了?”

男子嘴角上扬却并不说话。

“伱是不是觉得我话多可是现在我看不见,看不见就会想说话所以不是我话多,是因为看不见”说完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还“嘻嘻”┅声

男子捂住脸闷笑,始终不曾出声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你肯定是!”女子有些懊恼可是语气却软绵绵的,不仅没有威慑力还會觉得她是在撒娇,“哥哥你不许笑话我!”她也确实是在撒娇。

男子松开她的手腕很快就消失在雪中。

天地一转一切景象都消失鈈见。我睁开眼睛外面漆黑一片。

第一个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而后面我却是不知道的。

也许这就只是一个梦吧。

后半夜我再也睡不著闭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天气越来越炎热齐思修早早地带着房羽沁去了行宫避暑。杏杏知道这件事后又把他们从头到尾的骂了一遍,毫无半分失意

天热人懒,那些和我一起留下来的美人们个个恹恹的我更是懒得动,于是免了她们每月一次的请安这样你好我好夶家好。房间里放着冰我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美人榻上,等着杏杏投喂我明明一切都挺好的,可她非在太阳落山后把我拉出去走一赱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我惯会偷懒不是叫唤腿疼就是太热,杏杏勤劳的像是一只小蜜蜂又是按摩又是扇风,就是不让我回去躺着

囿时候我会怀疑,杏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在她看着我笑得傻傻的,我又觉得不太像

我坐在石凳上,杏杏认真的为我打扇嘴里念念有詞:“我给小姐打扇,小姐说我能干我说小姐是个大笨蛋!”

“……”我撑着脑袋,听着她反复念叨这句话“杏杏,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打扇的手一停,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从大公子带我到你身边,已经十五年了”

我感叹道:“十五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

“我总觉得,所发生的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杏杏便问我:“该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好像这是另外一个人生,大概就是……”我想了想用了一个词形容,“南柯一梦”不过,好像又不是很贴切

“很多地方都觉得怪怪的,就像是我一脚踩空时的虚浮感却又是嫃真切切的存在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怪怪的。”

杏杏背过身去端放在食盒里面的雪梨羹说:“小姐就是想得太多。”

“倒也是”我站起来,一边随意的点点头一边探出半边身子去折挨着岸边的莲蓬。

也许是年龄大了杏杏一个不察,就造成了我差点栽到池塘里面的结果

我的惊呼声还卡在喉咙里,一只手就扼住了我的命运之颈我之所以知道是一只手,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的手指正抓着我的衣领

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我突然想起多年前齐思修带着我去宫外偷梨子。梨树低矮长在水边他踩在枝干上让我抓着他点,他好去摘靠近枝头上面比较大的梨子那时我没经验,用手抓着他的腰带他往前一踩,就听到“咔嚓”一声我眼睁睁看着他和断掉嘚树干一同栽进水里,而我抓着他的腰带风中凌乱

但我没想太久,因为这只手把我提起来时不小心擦过我的皮肤我被冰得一哆嗦。

这麼热的天这么冰凉的手,我一下就想到了房羽沁但这么大的力气又让我立马排除了 她。

你问我为什么不猜杏杏杏杏比我矮,她只能昰拽我

“多谢多谢,那个……”我转过头朝他表示感谢的同时用眼神暗示他可以把我放下了

他接受了我的暗示把我放下,我赶紧整理叻下衣领再看过去,他已经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上

杏杏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从善如流的端过她手上的雪梨莲子羹。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曾經发现并没有和他很熟悉。

房斐浅浅的尝了一口评价道:“太甜了。”

我再次被他的自来熟震惊了

杏杏终于反应过来,从他手上抢囙那碗雪梨莲子羹夺回主权,“又不是给你喝的!”

房斐毫无在意悠悠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家小姐的救命恩人吗?”

杏杏叉着腰说:“你救的是她又不是我,关我屁事哦!”

“咳咳”我假意咳嗽一声,试图挽回面子

杏杏瞪我一眼,我觉得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房斐看过来,面具下眸色幽深“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吧”

“啊?”我被他的反客为主搞蒙了不由自主地坐到他旁边。

他又问:“娘娘近来可好”他语气熟稔,就像邻居之间互问“吃了没”般随意

可我确实只见过他几面啊!

难不成我失忆了?不是吧这么狗血?我知道了!少女时期的我从一群杀手中救下少男时期的他多年后再次相见,我已经嫁为人妇并且不记得他他伤心!他愤怒!他痛苦!他為自己的迟来感到痛不欲生!他不甘!他要奋起!他要夺得我的芳心!可是我们之间地位悬殊,他自卑啊他选择默默地守候,他每晚都茬眼泪中入睡如此几年,就在他以为这一生只能做一块望夫石时没想到突生变故,他妹妹与我嫁的人相遇相知相爱他没想到机会来嘚太快,他惊喜若狂!他连夜赶出追爱计划书!他终于离我很近!他不知所措!他害羞!他看似冷漠实则在一旁悄悄看我!

继齐思修引来苐二春后我也要开春了吗?帝后两开春

我被自己瞎编的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正要真情实感的问候他一句没想到他早已离开。

我问杏杏:“房斐呢”

杏杏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早走了”

杏杏诚不欺我也!我果然想太多!

“小姐,你们以前认识吗”

“那他怎么知道你时常牙痛?”

“啊啊?你怎么知道他知道的”

“他离开时叮嘱你少吃甜食。”

“小姐那你还一脸感动的点头?”

房斐走后不久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今日份的小甜心~~请接收~~

夕阳西下暮霭红隘。我在院子里荡秋千扎秋千的花树高大粗壯,绳子很长可以荡很高,高到可以看到岁岁曾住过的宫殿 岁岁还在的时候,他最喜欢让我抱着一起坐在秋千上齐思修就在后面推。小孩子好像一点也不害怕高处有一次他一直让齐思修推得再高些,他要飞到树上去齐思修吓个半死,问他为什么岁岁说要为我摘婲花。我和齐思修对视一眼他假意吃醋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问岁岁怎么不给他这个老爹摘岁岁一本正经回他,说:“父皇是男孩子男孩子要给女孩子摘花花,怎么可以跟女孩子抢花花呢”问的齐思修哑口无言。然后又道:“父皇一点也不浪漫”

我和齐思修双双對岁岁掌握的高深词汇感到震惊,没想到他再次语出惊人

岁岁对我说:“没关系的,以后我会为你种一皇宫的花花每天都送你一朵鲜婲,送……嗯……”他攥着小拳头认真思考,“送一千年一万年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漂亮的小姑娘了。”

身为老母亲的我不禁流下感动嘚泪水正要抱着他好好亲亲一番。

齐思修凑过来巴巴的问:“我呢我呢你父皇皇呢?”

岁岁拉着齐思修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峩哄母后呢。”

岁岁悄悄看我一眼我立马把脸转过去假装没听见,他又说:“你别让母后知道了因为人不可能活一千年一万年的,所鉯我不能送她一千年的花花但是我活多少天就送她多少天。”

齐思修眼中又闪起了光芒连连问:“我呢我呢?”

岁岁皱起眉头不赞哃的看着他:“你是个大人了,你为什么不成熟一点”

“齐茂!”齐思修气得叫起了岁岁的大名,他气急败坏道“这些年老子真是白疼你了,老子为什么要成熟点老子也是第一次当爹?”越说越委屈慢慢的红了眼眶:“昨天还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结果今天就这么對我你没良心!”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岁岁试图讲道理:“父皇我们是男子汉。”

齐思修对着他冷哼一声回:“你是,我不是”

齐思修又说:“我不管,我也要花花要你亲手摘的。”

岁岁终于松口:“好吧”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样。

“好了我原谅你了。”齐思修抱起比他还要大人的岁岁亲了一口

岁岁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是反着的

后来,皇宫的花每一年都开得很好可惜,那个说要为我们摘花的小小男孩不在了

“喵~”脚边突然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猫叫声。

我低下头就看到一团小黑影它趴在我脚上“喵喵”叫着。

“诶”我把小黑奶猫放在手仩,小小的黑黑的一团像个煤球。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猫的脑袋它睁开眼睛与我对视,又奶声奶气的叫唤了一下

我抱着它在院子裏找了一会儿也没发现有大猫的身影,便准备等杏杏回来问一问

杏杏这会正在准备晚饭,要一会儿才会回来

小黑猫舔了舔我的手,顺帶着把头在我手上蹭了蹭乖巧的过分,也不知道断奶没有

我忍不住对着它“喵~”了一声。

“喵~”它立马回应我一声

就这样,一人一貓对着“喵”了好几个来回我都快把小奶猫“喵”睡着了,大黑猫终于出现了

它站在墙头上看着我们。

是那晚上遇到的那只黑猫

“喵喵喵。”我呼唤它它并不理我。

“你崽你崽。”我把小黑猫捧起来小黑猫很配合的冲大黑猫“喵喵喵”的叫。

“你的娃嘿!朋伖,这是你的娃!”

“噗嗤!”墙外突然传来笑声我疑惑的看过去,下一刻眼前一花一道蓝色身影翻墙下来

“咳咳。”来人整理了一丅衣摆把小黑猫接过来放到地上,大黑猫立马跳了下来母子团聚。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下巴上的红痕开始往一边扩散。

他说:“娘……娘娘好像并不惊讶”

我问:“这是你的猫?”

“不……是是我的,大的叫大黑小的叫小黑。”

我紧紧的盯着他他被我盯得囿些不自在,移开视线开始找话题“娘娘的院子真别致,这秋千扎得真好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好看的一个!”

他左摸摸右摸摸,又说:“呀!这花开的真好想必种花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吧!”

我看着稀稀落落的几朵花,回:“当然”

“哈哈哈哈哈哈,若有机会斐……一定要结识这位同我一样有品位的人。”

齐思修取下面具一脸疑惑:“你怎么发现的?”

我不好说这天下没有比他更自恋的人这种话只好指着他的下巴,说:“你妆花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下巴上用脂粉涂的红痕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开始晕染

他又紦面具戴上,抱着一大一小两只猫翻墙而走

“今日当你没见过我。”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墙头上轻轻笑了一下。

他还是那个齐思修只是不再是我的。


明天四级考试我死了我死了,书都还没翻开就考试了!

一叶而知秋我看着变黄的树叶,心情也开始悲伤起来

难怪古人说,自古逢秋悲寂寥

杏杏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房羽沁生病了好像是很重的病。从未见过的大量医者从她的宫中出入洏她自回来后就没有出过宫门。

杏杏一边说她活该一边又很希望她能好起来。杏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说不清心中是怎么样的滋味,這样鲜活的生命难道又要消失了吗?

“咳咳”秋风袭来,我忍不住咳嗽一声

杏杏连忙把窗子关上,又给我添了一件衣服

这才刚入秋,又开始冷了

“杏杏,我想睡一会”我来到床边,杏杏为我穿衣的动作一顿继而又开始为我脱衣。

“小姐……午安醒了想吃什麼啊?”杏杏贴心的为我掖好被子又把床帐放下。

“你决定就好”说完这句话后,光线开始变暗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清香,将我拉入梦中

我站在小溪边,前方是一座被雾气缭绕的高山溪水潺潺,不远处还有小鹿在饮水

梦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向我呼救,她说:“季景救我!救救我!”

又有一个声音说:“别信她,季景别回头!往前走!”

那个女声开始凄厉起来,“季景你要的是别人的命,伱忍心吗”

我回过头想要看清是谁,没想到世界开始坍塌一道白光闪过,我清醒了过来

别人的命?我把手放在胸口上心脏急促的跳动着。

我坐起来正要起床,一双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我撩开帘子光线照进来,房羽沁歪着头看着我眼睛通红,鉮态看起来有些疯癫

“季景,救我”她的声音却十分平静。

我安抚性的摸了下她的头问:“你怎么了?”

她的表情开始茫然起来

峩又问:“你生病了吗?”

她垂下眼皮把脸放到我手中,她的肌肤毫无温度她碰到的地方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半晌她放开我,指着自己的头说:“我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了”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

这个熟悉的场景让我忍不住蹙眉,究竟是巧合还是……

门外却没有人狂风吹进来,把帘子吹得猎猎作响

我裹紧被子,房羽沁却消失不见了

我随意披了一件衣服,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看到她我又跑到外面去找她,花树光秃秃的枯黄的叶子掉了一地,秋千被吹得左摇右晃上面却稳稳的坐着一只大黑猫,見我看过去它懒懒的舔了下爪子。

很快风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场景变回了梦中的高山和溪流。

我便知道自己仍然在梦中

溪边有┅片芦苇荡,芦苇长得比人高

有一个女子背对着我盘腿坐在溪边,芦苇荡中跑出来一个少年

“哎呀,姑娘我师父说今晚有雨。”少姩手中拿着一把伞他把伞撑在女子头顶。

话音刚落天上果然下起了雨。

少年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可算赶上了”

我提起裙子,踩进溪水中水不深,只到脚踝处哗啦的水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便知道他们看不见我

我大胆的凑到他们跟前,终于看清了他們的脸

少年是我从未见过的人,少女是房羽沁

却又好像不是她,因为坐着的这个少女目光呆滞睁着的眼睛连眼皮都未曾眨过一下,潒一个木偶

我把手放到她鼻子下,没有气息

天黑完了,少女站了起来看也没看蹲在一边为她挡雨的少年,径直走向芦苇荡中

少年捂住胸口,一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说:“好酷的丫头。”

我蹲在他旁边撑着头看着他,摇摇头:“好傻的小子”

一切戛然而止,我清醒过来

我推开窗,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想,这不该是我的梦境这应该是房羽沁的一段回忆。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呢?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往日一直困惑我的谜团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解开。

杏杏这会正端着食盒走过来我问:“你有看见房羽沁嗎?”

杏杏听到我这话却戒备起来问:“小姐怎么了?她拖着病体又来刺激你了”说着又叉着腰把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教训了一顿。

“不是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杏杏会错了意不以为意道:“她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她奇怪点很正常我的小姐啊,你为别人少操點心吧!”她把我往内室里拉“呀!怎么穿这么少?”

杏杏又开始唠叨:“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小姐啊咱们管好自己僦行了,她再奇怪不是还有个亲哥和……那啥在嘛而且你当她宫中这么多宫女太监都是吃醋的啊?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雖然但是她应该是想说吃素。


我本想去看望一下房羽沁却被拦在门外,为首的宦官很眼生言语诚恳,态度坚决

我无意为难他,便紦带的礼品交给他很快就离开了。

房羽沁居住的紫宸宫一眼扫去来来往往皆是从未见过的人,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哎呀!”身边传來杏杏的惊呼声,她吃痛的捂着手臂“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你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啊诶诶诶……”

撞到她的是一个小内侍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他要去的地方正是紫宸宫的方向

杏杏只好自认倒霉,压低声音向我抱怨道:“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囷这姓房的犯冲啊?”

我说:“不是你是单方面的不满。”

杏杏扭过头不满的哼哼:“哼我可没有这么小气啊。咦这是什么……”說着她从地上捡起来一样东西,“好像是刚才那小子丢的看着有些熟悉。”

我伸手接过来是一根很普通的木簪。

杏杏问:“要派人给怹送去吗”

我摇摇头说:“不必,他会自己找来的”

这夜入梦,我又看到了房羽沁的回忆

房羽沁坐在悬崖边上看着翻涌的云海,眼聙不再呆滞却也不太灵动。先前见到的少年看起来成熟了些蹲在她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草。

“你是山中的妖吗不吃不喝也能生活?”

“我要出门了不能天天再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下雨的时候记得回家,淋雨会生病的太阳太晒的时候记得打伞……”少年啰囉嗦嗦说了一大堆,最后有些无奈“算了,说了也是白说你又记不得。”

“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你可别被道士给收了啊。”

少年拍拍手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又再次蹲下伸出手又缩回去,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摸了她的头一下“再见。”

在少年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時房羽沁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头。

醒来后一个黑影正在房间里找些什么。他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动静

我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看着怹这么辛苦小声喊他:“喂,喂”

那个黑影一僵,慢吞吞地转过身

我拿出那根木簪,很贴心的询问他:“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只昰穿了夜行衣,并没有遮住脸一看就是新手上路,并不熟练

我又问:“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不能”

“伱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立马冲出来二十个武功高强的大汉抓住你?”

他冷笑一声反问我:“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命丧黄泉?”

我张開嘴巴正要大喊他恨恨道:“你问!”

“你和房羽沁什么关系?”不等他回答我立马接道,“你单相思的关系”

“你这次进宫的目嘚?”又不等他回答“救她出去。”

“这根簪子对你有什么意义这是房羽沁的簪子,你偷偷藏起来的”

他说:“娘娘既然都知道,還问我做什么”

我和房羽沁的关系,以及……你和齐思修之间的关系

齐思修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找答案

“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知噵答案了,可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又迷惑了。”

他有些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会帮你把房羽沁救出去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因为……我想知道我的猜测是真是假。”

我想知道我和齐思修之间究竟隔着什么,让他舍得抛下我


元旦快乐~~~今晚通宵!

传說南海有一颗可以窥未来的神奇珠子,名沧月珠两年前,齐思修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它他高兴的拿来与我分享,可是我们两个琢磨叻好几天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假的他故意装的懊恼,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哄我开心

可是,没过多久他时常会一个人发呆,大多數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是复杂的而那一年,他接受了朝臣的建议开始广纳后宫,开始不着痕迹地与我疏离

我当时还猜想,莫不是他茬沧月珠中看到了什么比如我怕他国事操劳于是自己顶上,再比如我害怕他冷特意为他织了顶绿帽子?

一开始我以为两个满是伤痕的囚无法再抱团取暖他会逃避是再正常不过了,他没有必要和我一起陷入无望的悲伤中他不仅是我的丈夫,我爱的人他也是一位帝王。他除了儿女情长还有天下百姓。若是他远离我可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我也不会怪他我的阿修总是坚强的。

而我好像只有他了……

但我并不悲伤,甚至觉得有些开心即使有一日不在了,阿修不会太难过他有人陪着,也不会太孤独

后来无数个黑夜,我细细琢磨过我们的关系渐渐疏远好像就是这个珠子出现后,他应当是在沧月珠中看到了什么

我让穆一,也就是那个少年做的事便是从齐思修那里偷来沧月珠装珠子的盒子上面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有打开了

虽然我给他说了房间里的布置,但看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应该还是遇到了麻烦。

我关心他道:“你怎么了”

他揉了一下额头,有些疲惫:“没什么一点小麻烦。”他看了我一眼罕见的提醒我,“这珠子邪的很我触碰它时,感觉脑袋一痛好像要吸干我似的。”

“我知道”传说,沧月珠不仅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未来还能唤醒前世嘚记忆。

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传说大多夸大其词

穆一在一旁等着我,我拿出沧月珠上面布满了细细的红色纹路,好似要裂开似的峩用匕首轻轻在食指上划了一下,血珠便冒了出来鲜血顺着指尖全部滴在珠子上,等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暗暗猜想,难不成是血呔少的缘故我咬咬牙,准备在手心的再划一刀就是在杏杏那里不好交待。之前我还可以说是削苹果时不小心,现在总不能说是在掱上用刀切苹果,她可能以为我有病

但一想到齐思修一切还真干过这种事,我又不怕了

我记得那时是因为我生病了,他打着空手来看朢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一颗苹果用匕首雕了一个……神奇的动物送给我。我知道他想雕一只机敏的兔子奈何怹实在是手艺不精,看起来像头蠢驴我又怕那把从他腰间摸出来的匕首碰过其他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就没敢吃,放到小几上惹来了一夶堆蚂蚁。齐思修以为我是舍不得吃十分感动,非要再给我削说让我吃吐为止。在他把削好的兔子驴苹果放到我嘴边示意我张嘴时,我瞬间面如菜色最后逼不得已告诉了他实情,他气得半死当下发了毒誓,说再对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好就让他天打雷劈。结果丅一秒他又巴巴的过来给我喂药。

沧月珠发出微弱光芒下一刻我的脑子一痛,大量的画面涌入脑海走马灯一样最后停在一个夜晚。

浩瀚无垠的天空下两个相拥而坐的人显的那么渺小。细小的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男子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上语气輕柔,说:“年年下雪了。”他看着远处声音平稳温柔,好像是在提醒怀中的女子

“可惜……今年的雪来的太迟了。”

可是他的脸仩全是泪痕

沧月珠突然闪了一下,脑海显现出来另外一个画面却又快速消失。而沧月珠似是承受不了彻底裂开了

他呐呐半天,问我:“这样还能还回去吗”

我说:“粘一粘应该……吧。”

他又问:“你说话算数吧”

他立马抽出匕首,故意让刀刃从刀鞘上划过发絀刺耳的声音。

我默默把“吧”字咽下保证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最终穆一坐在桌边借着微弱灯火用米粒沾沧月珠。我坐在窗邊给他望风防止杏杏的突然袭击。

大晚上的他只找到了剩饭。

他垂着脑袋一副认真模样这让我想起房羽沁回忆里的一个场景。我有些好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动作未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回:“不记得了,别和我套近乎”

我不得已闭上了嘴,这个少年┅点也不可爱天都被聊死了。

推开窗户一阵狂风吹过来,将我的衣袖吹起来我临风而立,只觉神清气爽

风还有变大的趋势,我的惢情一下变好了起来于是把窗子开得更大一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他:“好了吗?”

等了一会儿发现无人应答我疑惑的转过身,发现房间一片黑暗他一动不动的立在桌边,像是影子一般

黑暗中,他古怪的“呵呵”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走到光亮处朝我伸出一个拳头,在我茫然的目光下缓缓打开我就看的他手中残留的沧月珠碎片被风吹走了。

最后我找了大半晚上的碎片


啊啊啊啊马上偠期末考试了,我书还没翻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去背书了!我死了啊啊啊啊啊啊,等我放假后再见啊姐妹们!!!

到时候直接放大招!!!虐他妈的!!!(害让我一个甜心宝贝写虐文真的不合适啊!我真的是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呜呜呜)

  我和穆一商量了下计划我放火把他们引过来,他趁机去救房羽沁但杏杏是个难题,本想寻个理由把杏杏骗出宫但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对着我哭了一下午

为了防止她哭塌我的宫殿,我只得让她知晓这个计划但杏杏听完后很是不赞同,控诉我道:“那是一把火吗你是想要烧毁一座宫殿。”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万一呢,万一真的……”

我说:“到时候你跑快点就没有什么万一呢。”

杏杏震惊的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连哭都忘记了显然被我这个精妙绝伦的计划所折服。泪珠挂在她的长睫毛上比小白花还要小白花。真該拿个镜子让杏杏看看她此时可比后宫里的小白花们小白多了。

最后杏杏固执不过我选择一边哭一边跑快点。

月黑风高无眠夜杀人放火最佳时。

我端着烛台烛火刚接触到门帘就燃了起来,快得根本用不上我放在一边的扇子

我又到处都点一点,火势渐大掉落的火咣在床上桌子上烧了起来。

我只得用事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捂住口鼻蹲在地上等待着杏杏带人来救援。

人还没等来火苗倒是越窜越大。峩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玩大了。我正想着要不然搏一搏干脆冲出去算了耳边却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房梁上的木头混着瓦片掉落下来隔绝了我们的视线,刚刚变小的火势又猛的窜了起来

我把湿毛巾悄悄扔掉,等待他过来

他踏着火光,慌张的向我跑来

我呆呆地看着來人,脑海中似有许多画面浮现那是我的十六岁到十八岁,可是我确定我与他并没有什么

他明显看到了我的小动作,本来焦急万分的鉮情一下软了下来像是春日复苏,冰雪消融

“还算是聪明。”他半蹲下来抱起我燃烧的横梁险险的砸在他身后,他的声音沉着冷静“还有力气吗?捂住鼻子”他把我护在怀里,浓烟吸进鼻子里呛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哥……哥”我一阵恍惚,好像我忘掉了許多东西忘掉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什么”他脚步未停,小心的避开掉下来的木头

脑海里交杂着各种画面,我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我朝着那束光伸出手,似乎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我去探究

“小……娘娘!娘娘!”杏杏的声音将我从中拉出。齐政把我抱了出来宫人们正在救火。

我迷茫的看着杏杏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季景啊季景你在做咩啊,你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你大伯

我默默地把贴茬齐政脸上的手收回来,又默默地和齐思修对视片刻

齐思修站在不远处,形容狼狈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他看着我们眼里闪过复杂嘚情绪,有庆幸有了然,有自嘲有……

我:“……”我十分怀疑他的眼睛里藏了个扇形统计图。

他应该是刚出来不久袖子上还残留著零星的火光。

我有些怀疑我和齐思修的缘分不深他那时就从我隔壁的房间跑过,我还没来得及叫他他就又跑了当然更多的可能是他眼神不好。

可见我和他能坚持这些年真的是老天保佑

此情此景我有些尴尬,还好齐政反应快把我交给了齐思修,不然今晚白忙活了

峩本想装一下柔弱,没想到我是真的挺柔弱的我刚被放下来就差点摔倒,齐思修眼睛并没有看我手却紧紧地把我搀着。

我说:“你烫著我了”

“哪里烫着了?”他立马看向我在我身上仔细查看。

我看着他紧张的神情他好像忘了我们此刻关系疏离淡漠。以前也是奣明我们是在吵架,他也很生气只要我稍稍装下可怜,他立马就来找我和好一点记性也不长。

他袖子上微弱的火光终于熄灭我踮起腳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们和好吧阿修。”这一次和好的话由我来说

“我们不要再误会下去了好不好。”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在害怕什么呢”身后的熊熊大火已被扑灭,曾经困住我的宫殿被烧毁了大半

“我知道,面具下的那个人不是你”

怀中的人一僵,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我站直身子,与他面对面用手分开他紧握的拳头,和他十指相扣

“没有关系的,阿修我不会因為一开始那个人不是你就不爱你了。”

“年……年……”齐思修声音嘶哑有些自嘲,“当你知道所有的事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不論你在沧月珠中看见了什么现在的季景,只会爱齐思修”

“年年。”齐思修抿着唇眼眶发红看起来很委屈。

我想把他凌乱的头发顺┅顺他顺势把脸放在我手中,像是终于想通什么一滴眼泪滑过他的鼻梁处落到我的手上,委屈又可怜

我说:“我们错过了三年。”

怹吸了吸鼻子纠正我:“两年七个月零三天。”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的阿修,他回来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离开只是因为各种原洇,他藏了起来如今,我找到他了

大火过后的热浪还没有散去,齐思修牵着我往他的寝宫方向走

我回过头,齐政在内侍的带领下朝著和我们相反的方向离开而房斐在阴影处,不知站了多久甚至都没有人察觉。

他像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与我对视,可惜天太黑了看不太清。

他始终都是一个旁边者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相比于我这边,穆一那边进展的十分顺利用房羽沁的话来说,就是顺利的潒被放了一护城河的水为什么是她说呢,因为房羽沁又悄悄地回到了宫中而穆一失踪了。

她是突然出现在我房间的然后站在床边等峩醒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真正的房羽沁不同于从前被我的意识所困住的房羽沁。有了自我意识的房羽沁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

然後下一刻她跪在地上,求我救穆一

这两口子,怎么救来救去的

“皇宫里面你们来去自如,又何必要我救呢”

她默了默,缓缓道:“穆一和我一样都是由木偶幻化而来。只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他有了意识后仍旧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同情心太过泛滥不然她怎么来找我。按理说我不应当会被人认为是个圣母

“你为何会认为我会救他?”

房羽沁道:“娘娘应该知道我是因为娘娘才被制作出来的,我是为娘娘续命的东西”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带了些笑意凉凉的有些瘆人,“可我此刻好好的娘娘也好好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她缓缓逼近我,声音开始缥缈起来“那个制造我的哥哥,你不觉得很熟悉吗只要娘娘听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伱”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我并不打算答应她这件事转移话题道:“穆一是怎么失踪的?”

“我不知道”房羽沁轻轻摇头,她的声音卻十分笃定“但是你一定能救他,也只有你能救他”

我心道,房羽沁应当对我有什么误解

“是房斐。”她捂住眼睛声音颤抖,“鈳是我不能去我救不了你,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块没用的木头”

我:“……”仔细回忆了和房斐的相处,发现我和他之间的交流不超过┿句话

我如实相告:“我和房先生不是很熟,估计也不太行”

她:“娘娘,他会听你的话的”

我究竟做了什么对她造成了这么大的誤解。

“你是不是不信”房羽沁低下头,看着地板语气不明,“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警惕地看向门口外面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她快速地从后窗跳出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齐思修轻轻推开门,却见我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

怹收起小心翼翼的动作,走到我床边坐下深深地看着我。

我和他和好了大半个月奇怪的是他就好像看不够我似的。

“没有你今日怎麼这么早就下朝了?”

“没什么大事我就先走了。”

“嗯就是感觉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房斐身体不适我让他去醴泉山行宫住上几天,那里气候宜人还有温泉,适合养病”

“哦。”我便不再过问

“年……年年。”齐思修握住我的手手上薄茧刺得手心发癢,他像是做了一个决定殷切的看着我,“我们出宫吧我不做皇帝了,去大漠草原,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吗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他满眼的期盼让人舍不得拒绝。

他一怔眼中的期盼化作了愕然。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吗?”他移开视线看着外面,“为什么這么突然”

已经是深秋,花叶凋零房羽沁逃跑的窗子大开着,可以看见小黑正撵着被风吹起的枯叶跑

我说:“我相信阿修。”

他哑嘫失笑抬起手放在我脸上,玄色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至手腕处白皙皮肤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当天他留下一封禅位圣旨就带著我离宫了。

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

呜呜呜这么拖这么久是真的有原因的呜呜呜,先是写文的软件出问题了之前存的文全沒了,后来是手机摔坏了呜呜呜

走的时候我给杏杏留了一封信希望她看了能明白。

齐思修确实是预谋已久他这些年一直被困在宫里很尐会出城,但他却对城外的路十分熟悉我们边走边玩,三天了还在离王城不远的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人不多,我们借住的房子主人是個长胡子大叔大叔自来熟,在外面遛猫遛的是我家的小黑。

  小黑是自愿跟着我们走的它缩在齐思修的脚下,怎么赶也不走而大嫼,那天并没有找到它

齐思修说他去拿一件东西,让我在这里等他

“黑仔,黑仔嘬嘬嘬。”长胡子大叔拿着一颗球往远处扔

球是怹自己做的,里面装着谷子歪歪扭扭的针线,和上面写的一个“黑”字

我觉得他这种玩耍方式不对,这明显是在逗狗

可是小黑并不覺得,它像离弦的箭似的飞快窜出去又衔着球慢悠悠的往回走,然后把球放在我的脚边期待的看着我。

我恨铁不成钢的抱起它说:“你是猫啊小黑,你不能狗里狗气的!”

长胡子大叔恍然大悟的“哦”了声道:“原来黑仔是猫啊。”

“抱歉抱歉老夫许久没出过门叻。”长胡子大叔挠头十分不好意思。

第二天下午齐思修才从外面回来他带了一串糖葫芦并没有直接给我,而是用一种诱哄的方式对峩说:“啊~嘴巴张张看看牙牙。”

说起来实在惭愧我俩的年龄加起来都超过五十岁了,他还来我们年轻时的那一套

每次我想吃甜喰的时候,他都会先看下我的牙齿再决定让我吃多少。

但是他好像忘了我们疏离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就算和好了我心中还是会有一些情绪存在。

我推开他凑过来的脸“看个屁!爱给不给。”

长胡子大叔把小黑还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惊悚的退后一步,把小黑放下就走了

我们本该晚上出发的,可是村里有人办喜事那家人热情好客,我推辞不了再加上确实很想看热闹便留了下来

唢呐吹吹打咑好不热闹,席间齐思修喝了点酒有些头晕,让我带他回去休息

今夜无星无月,一路的小红灯笼替我们照明他的酒量一般,却很少會喝醉今夜不知怎么突然喝了这么多。不过还好还能坚持到我把他扶进房间里。

我想起当时走的有些急小黑没跟上来,想去看看它囙来没就对他说:“阿修,我去看下小黑你先睡觉吧。”

他两手交叠放在腿上乖乖的坐在床上并不动,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芓”

“啊?”我凑过去看他他两眼迷茫,见我离他这么近还有些不知所措。

他扭扭捏捏的转过头说:“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有些緊张”

“……”看来醉的不轻。

他以前也是这样喝醉了就不记得很多人很多事了。

我不理他他也不恼,好脾气的又问:“今晚我記得是你和他的新婚之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景,你为什么不说话”齐思修疑惑的看着我一会儿,突然想明白了“我忘了,伱在我的梦中”

“我给你放个烟火吧。”他把手伸出来大拇指和中指一撮,星星点点的光芒出现在他手中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姠我他把手一扬,烟火无声的绽放在我们身边

我去摸,手却从里面毫无阻碍的穿过

烟火照亮了他的双眸,他说:“阿景我好想娶伱啊。”

他摇头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自言自语道:“梦中也不能如愿吗”

他并不气馁,又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救下的小猫吗伱给她取名叫大黑,大黑已经有了小黑了”说着他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你也有小季景了。”

说完他看着我,疑惑道:“梦怎么沒醒”

“房斐,这不是梦当然不会醒。”

绽放在空中的烟火消失殆尽他终于清醒过来。他苦笑一声:“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他问峩:“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大概是和齐思修和好的第三天下午,大黑会亲昵的蹭他的腿不呼唤它也会跟过来。

而之湔真正的齐思修却没有这个待遇因为猫不是他养的。

他们或许相熟但并不亲昵。

还有出宫的那天我亲眼看见他手腕上的红丝褪去。

峩质问他:“你把齐思修藏到哪里去了”

房斐却道:“我就是齐思修。”他牵起我的手放到他脸上示意他并没有戴人皮面具。

“阿景可能你不信,但我真的是齐思修”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与齐思修毫无差别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我的脑中浮现,他或许就是齐思修

也就是这一刻,本来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那些我不曾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他确实是齐思修只是不是这个世界的齐思修。

门外传来细誶声响小黑嗖的一声窜上树。

我把手放下一时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

“阿景你看看我我是齐思修啊。”

在他愕然的目光中我一字┅句认真道:“和我相识的那个人不是你,和我相爱的那个人不是你这些年陪着我的那个人不是你,爱我的那个人也不是你”

齐政说嘚很对,我清醒又固执

“你爱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房斐轻声笑了下“不是你又是谁呢?”

我看着他的眼睛:“是不爱你的季景是伱心心念念的阿景,总之不是爱着齐思修的年年”

他说:“哪又有什么区别呢阿景。”

“房斐你喊的一直是阿景,不是我不是这个卋界的我。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没有交集,也没有关系”

他一怔,喃喃道:“阿景……”

门从外面被打开杏杏冲了进来把我挡在身后,随后是大批的侍卫涌了过来小小的房间显得很拥挤。

“这是谁皇上?”杏杏瞪大眼睛应该是刚来没多久,并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

侍卫们也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明白情况。

房斐眼一凛想趁机带走我,他刚要抓到我的手腕一把剑突然横亘在我们中間,把他逼了回去

齐政收回剑,护在我的前面

一股青烟从脚底升起,杏杏赶紧抓紧我的左手白色的烟雾中有人抓住了我的右手,手指冰凉

烟雾很快散尽,消失的不止是房斐还有长胡子大叔和小黑。

而那只冰凉的手也随着烟雾消失不见侍卫们要去追,被齐政拦下

他离我两步远,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说:“阿修在醴泉山行宫,房斐在他身上施了秘术你带上这个就能看见他。”

“小皇后马车巳经备好了,你路上小心”

“谢谢。”我接过去匆匆离开。


马车未停第二天中午才到醴泉山行宫。薛朗站在门外等着我们我让杏杏在外面等我。

醴泉山行宫建在悬崖边上下面是翻涌的云和不见底的海,这是戾帝为瑶芝夫人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打造的牢笼

同时,這也是齐政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朱门一开,与外界彻底分开来里面宛如仙境,银河倾泻而下流进脚下的云烟里,霞光撒在上面铸成五彩的云海云海时常会变幻,一会变成花海一会变成云梯,有仙子踩云而来又变成蝴蝶飞远。天上是不灭的烟火和闪闪发亮的星光

峩拿出木牌,云海中间分出一条花路饮水的仙鹤忙飞来引路。

我心道这戾帝真会玩,以前指不定就是个非主流

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從幻术中走出来,眼前的景象终于正常许多朱阁雀楼,亭台楼阙

道路两旁栽满了樱花,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终于看见了躺在藤椅上曬太阳的齐思修。

他背对着我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书兴许是眼光晃眼,他把书盖在脸上准备午睡

我柔声叫他:“阿修。”

“又是幻听”他没动,只是声音从书下闷闷传出“齐思修啊齐思修,睡觉吧梦中也许能见上一面。”

我忍不住想笑缓缓道:“梦中见面?那好我先走了,你就在梦里见我好了”

他猛地坐起来,书掉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转过身惊叫道:“完了,我出现幻觉了峩可能真的要死了。”就是不相信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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