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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墓的建筑学定位
二〇一〇年十月,在山东定陶县马集镇发现一处西汉大型地下墓葬,它的墓室全部由巨大木料砌筑而成,这一些木料事先制成大尺寸的建筑砌块,用它垒成不同的内部建筑空间。对于帝王陵墓的地下宫殿,在《史记》和《汉书》中有大量神奇的描绘,内容大多出自于文人想象、夸张,给人造成的印象是:以为帝王握有大权,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想搞多大就搞多大。其实都错了,任何时代、任何人,要超越当时工程技术许可的条件,去搞工程建设是绝对行不通的。秦汉帝王陵墓地宫建设,不能跳出“黄肠题凑”建筑结构的限制,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东汉末年曹操去世后,汉献帝以天子礼仪安葬了他,所以真正曹操“高陵”的地宫,毫无疑问也应该是“黄肠题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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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二〇一二年五月十一日,陈景元与一批考古学家,来到这一座正在发掘中的“黄肠题凑”地下墓室进行实地考察,陈景元此行是为了验证安阳的那一座所谓曹操“高陵”的虚实真伪而来。在随后举行的座谈会上,他发表了以下一个重要的观点:现在人人都在说,东汉末年那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去世之后,朝廷是以汉天子的礼仪和规格进行隆重安葬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真正意义上的曹操“高陵”,其地宫部分应该采用这种“黄肠题凑”的建筑结构形式,而且“黄肠题凑”的规模及建筑构件的尺寸,应该比定陶这座墓葬更大才对。否则它连汉代一个地方诸侯墓葬规格都赶不上的话,安阳的这座古代“砖室墓”,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去与汉天子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相提并论。
众多史料都能证明,从春秋战国一直到两汉时期,除了个别“凿山为陵”的工程之外,其他所有帝王陵墓的地宫,都是采用“黄肠题凑”这种建筑结构的。可惜这类帝王陵墓的实物,迄今为止未能找到,所以很难弄清它的真实面目。定陶发现的是全国等级最高、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构件尺寸最大,最接近帝王葬制的“黄肠题凑”墓。问题是,河南安阳发现了一座四角攒尖砖结构墓,当地一些人立即宣布它是曹操的“高陵”,难道这一种砖结构墓和“黄肠题凑”结构墓,在丧葬级别上,是真正可以划上一个等号的吗?这里从建筑学角度,对这两种不同墓室结构的兴衰背景、墓葬形制的重大区别、墓顶施工的难易程度等等,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扫描,目的是为曹操墓的研究另辟新途。
人们可能都还记得马克思,曾经说过一句“历史往往有惊人相似之处”的至理名言,这应该就是很多人,在思考问题和研究问题的一个可靠切入点。比如说:在二〇〇七年十月,陕西省镇坪县一位周姓的农民,发表了一张在深山拍到的野生“华南虎”最新照片,这个特大新闻被国内外各大媒体曝光之后,当地的一些部门和单位,都感到十分的体面和风光,眼看国家用于保护野生动物的专项经费,很快能够争取到手,而拍下“华南虎”的当事人,还可以领到一笔可观的奖金。然而事与愿违,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对于这一张“华南虎”照片真伪的质疑和抨击之声,也就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中华大地。中国广大的网民,确实是很厉害,有人还用放大镜去观察照片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
当代的社会生活,总是由多元组成的,无论好事坏事,都会受到公众高度的关注。经过各方人士认真地观察和分析之后,虎照呈现出来的破绽,竟然是越来越多了,虎照作假的嫌疑,自然也就越来越大了,就连那位国际著名的刑侦专家李昌钰先生,也加入到辨别虎照真伪的行列中来。这一下子,陕西的一些人真的是急眼了,于是策划召开一个个高级专家鉴定会,会后宣布“华南虎”的照片完全属实;虎照的作者拍拍胸部,以自己的人头作担保;陕西省林业主管部门的厅级官员,更信誓旦旦地发表讲话:华南虎在陕西地区出现,有着众多不可推翻的“证据”。由此看来,他们确实也是铁了心要这么干,任凭外人暴风雨般的抨击和否定,都绝对不可能使他们,会真正低下自己高昂的头。
值得欣喜庆贺的是,时代在飞速地前进,科技在不断地创新,社会在急剧地变革,公众己经拥有越来越多的、不可剥夺的知情权和话语权。人们有幸生活在一个无所不能的网络世界之中,不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台电脑,凡是自己关心的任何事情,拿起鼠标轻轻地一点击,千千万万条最新的动态信息,刹那之间就能够汇集到普通人的手中来。出于一种对行政官员干预虎照辨伪的强烈义愤,一时间网友们的火力全开了,并且没有化费多大力气,就在西部的城镇,发现多张印有“华南虎”的旧年画,不久又在东部的义乌,找到了印制年画的厂家,年画上“华南虎”和周某人照片上的“华南虎”,竟然是一模一样的。直到这一个时候,这一张虎照的是是非非,自然也就有最后的结论了。
“华南虎”在光天化日之下作了假,最后终于被公众揭穿了,难道官方的机构,就不应该引以为戒,进行各种必要的反思?非常遗憾的是,过了不长时间,在河南安阳地区,蹦出一件很怪的事情来,有一座并不特别显眼的古墓,突然被宣布是曹操的“高陵”。也是在一夜之间,有关它的虚实真伪问题,立即受到广大网民的质疑,其抗争之势,有如急风暴雨,迅速蔓延开来,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它。河南一些人真是急火了,也搞了一个个高级专家鉴定会,会后宣布“曹操墓”定性绝对没有错。考古界有一位顶级的人物也发话了:我们与那些不懂考古学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的语言,“曹操墓”的论证和鉴定,这是我们考古界内部事务,敬请局外人自尊和自爱,不要前来说三道四。
既然“曹操墓”是考古界内部事务,为什么还要对外宣布?宣布了为什么不容许外界评论?正因为你是内行,就应该有内行的风度,应该有内行的学识,应该经得起公众的质疑和挑战,是驴是马牵出来遛遛,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鲁迅学的是医学,却是中国近代大文豪;张艺谋学的是摄影,他的电影导演技巧被公认是中国之冠;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钢琴弹得非常好,还有音乐专著,谁敢说他是“乱弹琴”?赵本山是东北农民,后来成了小品王。陈景元研究秦汉时期的陵墓,比一批考古学家要早得多、深入得多,他对秦汉帝王陵墓的建设,就没有一点点发言权?有一些钦定的学术霸主,在搞学问、搞研究过程中,确实是没有什么真本事,而让他去贬人、整人,那就表现得非常“内行”!
公然以所谓的内行、权威、高智商的学者自居,更以官方代言人的姿态和口吻,去排斥、抵制公众的各种批评意见,充分地说明他们也是铁了心要干下去的。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外人要用过去那种常规的办法,和他们去斗去争,那也是绝对不可能会使他们真正低下自己高傲的头。此时人们也一定会问: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顽固的“排外主义”,他们为什么总是把公众的真知灼见,都当成是一种耳边风呢?原来过去的几十年以来,在考古界的内部,有一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在谁的地盘上发现了文物,谁就是该文物的最后定性者,他们对于考古学的老前辈徐苹芳、宿白等先生的否定意见,都敢置若罔闻,更不用说对倪方六以及广大的网民们,一律都要采取拒之门外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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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墓研究主体是建筑学
人们都知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里指的是军事作战的一种方略,如果没有人发现义乌的那张年画,陕西“华南虎”的这一场恶斗,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要那几个当事人,一口咬定山上拍的就是真老虎,那么谁都奈何不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当年找到那张年画之后,有人甚至还倒打一耙说:义乌年画是盗用虎照来印制的。为了不使虎照露馅,黑手们是耍尽花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在义乌年画,在虎照出笼前早就上市,这才断绝了他们最后的退路。在安阳“曹操墓”真伪的学术争论中,如果公众不能找到类似义乌年画那样的杀手锏,不能让认定安阳“曹操墓”为真的考古权威,失任何狡辩、抗争能力的话,要想最终决出这场争辩的谁胜谁负,就变得遥遥无期。
&&&&人人也都懂得“蛇打七寸,牛牵鼻子”的这一个道理,因为只有这样去做,才能真正地解决根本性的问题,才能真正掌握争论的主动权。那么现在有关“曹操墓”争论的要害和症结,又到底都在哪里呢?其实,任何古代的地下遗址、地下陵墓、地下工程,百分之百的都应该是属于古建筑学方面的问题,过去考古学家一直都把建筑界提出的不同意见,完完全全排斥在外,这本身就是一个方向性的错误。历朝历代的将作大匠和工部大臣,无一不是古代工程建设的总工程师,然而当代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对于古代的建筑设计、建筑结构、建筑技术等工程知识,却是知之甚少的。所以一定要把“曹操墓”问题研究的主导权,真正夺回到建筑学家们的手中来,这是解决问题的正确途径。
为什么要彻底弄清楚,有关“曹操墓”问题的研究主体,应该是建筑学专业、而不是考古学专业呢?人们从《文物保护法》中可以知道:文物的本身就有“可移动文物和不可移动文物”这两个大类。要去研究各种可移动文物,比如研究古代玉器、兵器、车马、陶俑、陶罐、简册、书画等,无疑是考古学家的内业;而研究不可移动的文物,如宫殿、陵墓、古代市街、采矿遗址等看得见、摸得着的建筑工程实体时,当然就是建筑学家们的专业特长了。以前,建筑学家去谈论考古问题,经常被斥责是外行的一种胡闹;如今考古学家去谈论建筑问题,难道就不是外行的一种胡闹了?可以不客气地说:一些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们,在建筑学家的面前,侈谈建筑问题,这才真正叫“班门弄斧”呢!
无数历史事实说明,中国各种类型的建筑工程,自从原始社会开始,历经了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一直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它们各个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都有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简单到复杂,从不完善到完善的、渐进式的演变过程。在各个不相同的历史时期,有不相同的建筑理念,有不相同的建筑材料,有不相同的建筑结构,有不相同的施工方法,有不相同的建筑工程技术规范。更具体地说,在各个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相同的建筑发展规律和轨迹。总而言之,中国古代的建筑工程技术,也有它自己独特的一种“进化论”,有位考古学权威甚至说过,建筑实际上就是一部“凝固的历史”,所以中国建筑本身的一个基本特点就是,它还具有明显的时代性。
无数历史事实说明,中国各种类型的建筑工程,自从原始社会开始,历经了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一直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它们各个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由于有不相同的地域,不同的种族、不同的人群之分,因此就有各不相同的国家割据,有各不相同的权力地位,有各不相同的信仰习俗,有各不相同的人文价值。所以在各个不相同的时代、国度和地域之中,都会产生不相同的等级制度和礼仪制度。建筑工程,永远不可能摆脱社会的巨大影响力,建筑工程本身的规划布局和结构形象,无一不是政治、权力、制度、文化和财富的一种象征,因此不论地上的建筑、还是地下的建筑,都被打上了意识形态的烙印。也就是说,中国任何时期的建筑,具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社会性。
就“曹操墓”研究工作而言,先去看一看考古学家们,是如何去谈论建筑问题的:二〇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河南考古研究所研究员潘伟斌,在第二四九期的《中国社会科学报》第八版上,发表的一篇题为《曹操墓的考古学证明》的最新文章之中,就大谈特谈了安阳所谓“曹操墓”建筑结构方面的问题,他一再强调了以下这一个重要观点:“古代的墓葬等级,主要表现在墓葬平面形状和建筑结构的差别上面。安阳这一座墓葬的形制,完全符合了汉魏时期帝王陵墓的基本特征;由于曹操在去世之前,就已经取得了作为帝王的所有特权和礼制,安阳的这一座墓中,发现有出行的仪仗,如卤薄、輴车等。这就充分证明,曹操在东汉的末年,是已经完全按照天子的礼仪制度,去进行安葬的。”
人们一定会问,在安阳发现了这一座古墓后,为什么一定就要和曹操的名字,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呢?潘伟斌提出的基本观点和理由,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在这一座古墓之中,因为有一个“四角攒尖”结构的顶部,而这一种建筑结构的形式,只是在东汉中期以后才出涌现出来的,它就具有东汉晚期的基本特征;二是,在东汉前期诸侯王的墓葬之中,是题凑石墙的回廊多室墓,然而发展到了东汉的晚期,诸侯王与魏晋时期的高等级墓葬,则变成为一种有单墓道、有前后室以及四侧室、穹窿顶(或者是四角攒尖顶)的砖结构墓室了;三是,用东汉晚期就已经出现的这种砖结构的墓室,去认定安阳被发现的这座古墓,应该属于东汉末年的曹操墓葬,是绝对没有任何一点疑问的。
由此可见,潘伟斌是将东汉前期、晚期的墓室平面组成和建筑结构,进行了这样一种极其简单的对比分析和研究之后,就轻而易举地得出了安阳这座古墓,一定就是“曹操墓”这样的一个考古结论的。应该说,他这是把东汉晚期才出现的这一种砖结构墓葬,立即就和东汉时期高等级的墓葬,紧紧联系在一起了,和当时天子最高等级的墓葬礼仪,紧紧捆绑在一起了,和当时帝王最高等级的建筑结构,完全混淆在一起了。非常可惜的是,他所进行的这一番“曹操墓的考古学证明”,竟然百分之百都是错误的,他不是一直都在责难“反曹派的人士”,对于东汉时期的墓葬特征,是缺乏最基本了解的吗?这里想要告诉人们的是:真正对于东汉时期的墓葬特征,最缺乏了解的恰恰是潘伟斌自己。
&&&&曹操以汉天子礼仪安葬
&&&&难道潘伟斌敢直截了当地说,这一种东汉晚期才出现的“四角攒尖”砖结构墓,立即就成为东汉末年最高等级的地宫结构了?难道潘伟斌有不可辩驳的材料能够证明,这一种东汉晚期才出现的“四角攒尖”砖结构墓,一定就是东汉末年的帝王和其他王室成员,肯定都要采用的一种地宫建筑的结构形式了吗?潘伟斌凭什么一口就咬定,东汉前期帝王们的墓葬,仍然是题凑石墙和回廊的多室墓的,而一进入到东汉的末年,帝王们的墓葬,突然就变成一种单墓道、有前后室及四侧室的“四角攒尖”的砖结构墓了?在此,人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请潘伟斌,都要用极其确凿可靠的材料,向公众们讲讲清楚:在东汉的末年,究竟有哪位皇帝老爷,真正是葬在这一种“四角攒尖”砖结构墓之中的?
考古学论证,必须要有可靠的材料依据。为什么一定要把曹操墓与“四角攒尖”砖建筑结构,紧紧联系在一起,其实潘伟斌早在二〇〇八年十二月的《报林》杂志上,发表的那篇题为《这儿就是曹操墓》的重要论文之中,是做过以下一番所谓考古学论证的:一是,他认为曹丕在《为武帝哀策文》之中,有“卜葬既从,大隧既通,漫漫长夜,窈窈元宫,有晦无明,曷有所穷”这样的描述,这说明了曹操墓的地宫,距离地面非常的深,还带有长长的墓道。二是,因为曹植在《武帝诔文》之中,有“窈窈玄宇,三光不入,潜闼一扃,尊灵永蛰”这样的描述,这一些都说明了曹操墓的地宫,不仅仅埋藏得非常之深,在地宫里面,还有用石料砌成的墓门,地宫顶部就是采用砖结构来建造的。
可以肯定地说,这就是潘伟斌在“曹操墓的考古学证明”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了。但是问题恰恰就都出在这些文字上:这一些文字的证据力,倒底会有多大,它到底有多少是可以让人们信服的成分?难道从曹丕和曹植两个人所说的那么多华丽词藻,真的就能够充分地说明在“曹操墓”中,一定是有石门、有长长墓道的“四角攒尖”砖结构的地宫了?在《汉书·王莽传》中,有“斧敬法闼”的记载,“闼”只是小门的意思;在李白《诗》中,有“牛羊散阡陌,夜寝不扃户”的诗句,“扃”只是关上门的意思;在《淮南子·坠形训》中,有“熊罴蛰藏,飞乌时移”的描述,“蛰”只是一种深藏的意思。人们从哪里能够看得出来,这些文字描写,和砖结构的曹操墓,会有任何一点粘连关系?
难道潘伟斌这番论证,真的就一点依据都没有吗?经过人们不断的努力,终于找到他另外一个论证依据了。原来二〇〇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刘庆柱对《青年周末》记者李佳发表了一个重要的谈话。他说:“我们都知道,帝王陵寝在西汉时的风格,是‘黄肠题凑’,到了东汉时是‘黄肠石’,而东汉的晚期,就改变成‘砖室墓’了。而曹操所处的时代,就是在东汉的晚期,所以在安阳这一座有前后室的大型砖结构墓,一看就是帝王陵、或者是高等级的贵族墓,这样一来,时代有了,级别身份也有了。”人们也一看就全都知道了,潘伟斌之所以敢于把砖结构“四角攒尖”墓和曹操墓葬,紧紧地拴在了一起,原来在其身后是有刘庆柱院士的这个考古论述,作为自己对外发言的立论基础的。
刘庆柱是考古界唯一的院士,担任过中国社科院考古所所长,是考古领域具影响力的实权人物。如果刘庆柱对砖结构墓与曹操墓的关系有科学论证,当然是一件好事。很可惜所谓西汉帝陵的风格是“黄肠题凑”、东汉前期帝陵的风格是“黄肠石”,东汉晚期帝陵的风格是“砖室墓”。刘庆柱的话是有头无尾的,也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猜想。什么是“风格”?“风格”是指潜在的意识形态,没有绝对的衡量鉴标准,属于人文科学范畴;而“黄肠题凑”是木结构,“黄肠石”是石结构,“砖室墓”是砖结构,属于工程技术范畴,它们的存在与“风格”实际上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看砖结构墓,就知道它是帝王陵”,这一种论证竟然出自这位高智商院士之口,实在是一件让人错颚的事情。
&&&&人们搞研究、写文章,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要说过头话,不然后果是会很难堪的。其实刘庆柱和潘伟斌等人,对曹操墓的考古学论证中,都将曹操生前的身份、地位和权力,完全定格在“天子”这两个字上了,所以一切都应该在这两个字上做文章才对!潘伟斌不是说过:当年的曹操,入朝去见汉献帝,可以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权位均在诸侯王之上,又被授于金玺、赤绂;曹操进爵为魏王后,又备有天子旌旗,出入称“警跸”,王冠之上,更加有十二条玉旒;可见在曹操的生前,已经是一个比帝王还要帝王的最高统治者;他的出行,可以乘坐金根车,还可驾驭六马,凡此种种,无一不与当时天子的最高礼仪,完全等同起来。看看这个时期的曹操,是那样的威风凛凛和霸气冲天!
人们可以进一步设想一下,刘庆柱和潘伟斌两人,对于“曹操是以天子礼仪安葬”的有关论述,如果是正确无误的话,按照古代“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牢固理念,那么东汉末年的汉献帝,在曹操去世之后,当然会以汉代天子的规格和礼仪,去为他举行隆重的国葬,会为他建造最高等级的陵墓。比如,曹操当年有六马驾驭的金根车,有象征最高权力的金玺,有他头戴的金冠,如果都能将它放进地宫之中,这才符合曹操的真实身份。在洛阳的地区,过去发现“一车六马”作为陪葬的天子陵墓,一直就很多。既然曹操在生前已经具有的天子地位,是那样的不可动摇,可惜所有这一些与天子葬礼直接有关的器物,竟然没有任何一件被放进安阳这座应该具有天子规格的曹操“高陵”之中来。
可以肯定的是,中国古代的帝王们,在他们生前就留下“丧事俭约”遗言的,其实是很多的。所以在他们去世之后,有的埋进地宫的珍宝就会减少,有的还以瓦器去替代,有的也不搞地面上大规模的寝殿,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他们对于陵墓地宫建设的规格和规模,从来都没有降低过。曹操在生前只是强调了,在自己的陵墓中“不埋金玉、不封不树”,从来没有说过地宫的建设,可以从简进行。总而言之。曹操墓的地上建筑以及地下建筑,百分之百都与东汉的天子墓葬,是完全没有区别的。人们从工程技术这个角度去看,安阳的这座以砖结构建造的所谓“曹操墓”,根本就不具有东汉末年天子墓葬的任何特征,也根本就不具有东汉末年天子墓葬最高等级建筑结构的基本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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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最高等级的地宫结构
曹操要取代汉室的狼子野心,在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但是他在表面上对于东汉末年的汉献帝,还不得不装出一付恭敬谦让的态度,当自己被朝廷封为魏王时,甚至还是经过三诏三让的过程之后,才“勉强地”应允下来的;曹操的儿子曹丕,在汉献帝正式禅让之前,也是反复地辞让,最后才登上皇帝魏帝的宝座。曹操父子两人,全都是老谋深算的政治人物,他们的如意盘算都是,在条件不完全成熟之时,必须尊奉汉献帝为当朝天子,目的是尽量掩饰自己篡位的图谋。谁人不知,窃国大盗袁世凯做梦都想当皇帝,但在称帝之前,也有一番万般推托的拙劣表演。曹操对自己后事安排,更是一种重要的政治试探,目的在于摸清汉献帝对于曹家,是否还存有微微的抵触情绪。
决定以“天子礼仪”安葬曹操的,是汉献帝本人的主张,所以在有关曹操的墓址、地宫、黄肠题凑等后事的具体安排上,都必须按照汉献帝的旨意去办理。曹操在生前,对于军政大权和财富的追求和攫取,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迫于曹操的欺世淫威和霸道作风,汉献帝也一直是唯唯诺诺、百般顺从、不敢有半点的不恭之举。为了能够保住自己已经摇摇欲坠的汉室江山,他就不得不将曹操的丧事,按照当时汉代天子的最高礼仪和规格办理,办得要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一丝的瑕疵来。曹操过去是说过一些要“葬高岗、不埋金玉、不封不树”的话,汉献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当然知晓曹操此时所说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一种“伟大的谦虚”而已,他哪里真正有胆量,去草草地安葬曹操。
不可一世的曹操真的去世了,汉献帝当时确实以汉代最高等级的天子礼仪,隆重地安葬了曹操,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在曹操去世九个月时间之后,汉献帝又屈从于来自各方的压力,干脆就将自己的帝位,禅让给本来就掌握了朝廷实权的丞相曹丕。曹丕当上了大魏王朝的皇帝,也以相应的礼仪进行了回报,他尊奉汉献帝为山阳公,让他的身份和地位,均在所有诸侯王之上:山阳公上朝奏事,不必称臣,受魏帝的诏令,可以不拜,他的出行车服,郊祀天地,依然如故,往日的一切待遇,悉数加以保留。汉献帝在逊位之后十四年也去世了,魏明帝曹叡,同样以天子最高礼仪,隆重地安葬了他。完全可以肯定地说,曹操和汉献帝两个人的墓葬是一样的,都属于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
有些人以为,是魏文帝按照曹操节丧的遗令,去建造了操的“高陵”,所以他们只将曹操“高陵”,看成是魏国的事情、而不是属于东汉时期的墓葬,这是一种很大的错觉,是时空关系的颠倒。曹操明明死在东汉,此时还没有魏国,尚未称帝的曹丕,哪有资格下令以天子礼仪安葬曹操?有人也一定会问:东汉时期天子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在《后汉书·献帝纪·注》中,明确地记载说:当时的“天子葬,太仆驾四轮辀为殡车,中黄门、虎贲,司空择土造穿,太史卜日,将作作黄腸题凑。执事,下明器,太祝进醴献,司空将校复土。”由此可见,一直到了东汉最后一位皇帝汉献帝去世之后,仍然是采用这一种叫做“黄肠题凑”的方式,去进行陵墓地下宫殿建设的。
将这种结构称为“黄肠题凑”,确实让人感到陌生和别扭,一般的人仅从字面上去看,也很难弄清它的真实含义。“黄肠题凑”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它与地下墓室结构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内在关系呢?为什么要说它就是秦汉以前的一种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呢?原来它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在《南史·周弘正传》中,有“刚肠似直”的记载,所谓的“黄肠”,只是一种剥了的柏木木心,它木质刚直、色泽呈黄。“题”的本义,是额头(从页的汉字都与头有关,如颅、颈、项)。“凑”就是凑集,“题凑”又作“题辏”,凑辏同源,像车轮的辐条那样“凑合”一起。“题凑”是一种按标准尺寸制成木砌块堆成椁室,所有方木的端头,一律朝向内侧,使整个椁室墙体,具有足够的承载力。
这种在棺木之外,堆砌成木质墙体,成为地下椁室的方式,始见于春秋的时期,一直到战国及秦汉时期,在各种竖穴土圹的木椁墓葬之中,已经得到普遍地采用。由于木质的砌块,尺寸很大、很规则,墙体能够垒得非常整齐,使椁室高度的相同,能够形成各种不同用途的空间。横木上铺以蓆垫,然后堆以木炭和膏泥,最后将土坑夯实。在《吴越春秋·阖闾内传》中,有“吴王女自杀,阖闾痛之,葬于国西阊外,凿池积土,文石为椁,题凑为中”的记载。在《文选·谢庄》中,有“题凑既肃,龟筮既辰”的记载;《中文大辞典·题凑》中,有“柏椁以端长六尺,以端,题凑也,其方盖一尺,椁材皆从下累至上,始为题凑”的解释。这种地下椁室,非常坚固,非常平整,也非常密封。
“黄肠题凑”是帝王陵墓施工建设中,最被推崇、最有身份、最有尊严的一种地宫。历代帝王凡是采用竖穴土圹进行埋葬的,都是与这一种最高等级的“黄肠题凑”联系在一起的。比如:从众多考古发掘和文献资料来看,陕西凤翔秦景公陵的地宫,就是“黄肠题凑”的;在《史记·优孟列传》中,有楚国大臣上奏“请以人君礼葬之:雕玉为棺,文梓为椁,楩枫豫章为题凑,发甲卒为穿圹,老幼负土”的记载。在《吕氏春秋·节丧》中,有“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的记载。在《秦会要订补·厚葬》上,也有“秦昭王与吕不韦好书,皆以书葬,王至尊,不韦久贵,冢皆以黄肠题凑”的记载。袁仲一在《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中,也说:“秦始皇的棺椁是木质的,并有黄肠题凑。”
由此可见,在整个秦国的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几乎所有国君及大臣们的墓葬,如秦景公、秦昭王,秦始皇以及丞相吕不韦等人陵墓的地宫,一律都是采用“黄肠题凑”结构建成的。无论是谁,都不能超越这种建筑技术条件的限制,而搞出其它任何不切合实际的地宫结构来。这种结构直到两汉时期,仍然延续下来,成了一种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成了一种陵墓建筑技术最高发展水平的标志。“黄肠题凑”本身,标准化、系列化程度高,施工工期很短,结构安全可靠,所以深得历代君王的青睐。加上这一种结构有良好的密封性,很多在“黄肠题凑”墓中发现的古尸,做到了千年不腐,甚至还能保持“面色如生”。
&&&&&“黄肠题凑”就是“紧箍咒”
“黄肠题凑”是帝王特有的最高等级的墓葬,但是其他的大臣去世之后,如果得到帝王特别恩准,也是照样能够采用的。吕不韦是被免职的,但仍准许葬在“黄肠题凑”墓室中。在《汉书·霍光传》中,就有“光薨,皇上及皇太后亲临光丧,赐黄肠题凑一具”的记载;在《汉书·董贤传》中,有汉哀帝“令将作为贤起冢塋义陵旁,刚柏题凑”的记载。完全可以断言:处于这个历史时代的所有帝王(包括不可一世的秦始皇、以及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不管他手中权力有多大,不管史书对他们的陵墓地宫,有过超越时空的文字描述,但科学技术是硬道理,建筑工程许可的物质条件,对任何人都有无法抗拒的约束力。“黄肠题凑”像一道“紧箍咒”,牢牢控制着秦汉帝王陵墓建设的方向。
“黄肠题凑”结构的采用,与棺木下葬的方式有直接的关系。《后汉书·王符传》中说:两汉时期,棺木所用的木料,如“檽梓豫章,所出殊远,伐之高山,引之穷谷,入海乘淮,逆河泝洛,工匠雕刻,连累日月。”东汉的《潜夫论·浮葬侈》中,也说“京师贵戚,计一棺之成,将千万夫,既其终用,重且万斤,非大众不能举,非大车不能挽。东至乐浪,西至敦煌,万里之中,相竞用之。”当时有传言说:“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历代帝王棺木制作的首选木料,更是一种埋在地下几万年之久的阴沉木,它色彩华贵,柔滑细腻,具有浓香,由于木质特别坚实,重量也就特别大。安阳这一座古墓的主人是不是曹操,只要去看一看棺木材料的等级,就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了。
如何将这万斤重的棺木放进陵墓主室之中,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对于棺木的安置方法,历来就有非常严格的章法规定。这在《礼记·曲礼》中,就有“适墓不登垄,助葬必执绋”的记载。它的意思就是,在丧葬的最后阶段,外人是不能够登上墓室顶部的,这就带来了一个很实际的操作问题:天子下葬时的巨大棺木,怎样才能放进“黄肠题凑”的主室之中?原来在《释名·释丧制》中,有“悬下圹曰繂,繂,将也,徐徐将下之”的记载;在《礼记·檀弓下》中,有“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的记载;在《尔雅·释水》中,有“绋,繂也”的记载。繂就是绋,又称为綍,在《周礼·地官·注》中,有“綍,举棺索”的记载。古代就将牵引大索工作称为执绋。
在《礼记·丧大纪》中,有“天子六繂四碑,君四繂二碑,大夫二繂二碑,士二繂无碑,庶人至卑,不得引绋下棺”的记载;在《吕氏春秋·节丧》中,有为天子丧葬“引绋者,左右万人以行之”的记载、由此可见,墓圹越大、越深,棺木越重,用来执绋的人数就越多。随着科技不断发展,产生了一种叫“机窆”的下葬方法,在《礼记·檀弓下》中,有“公输般请以机封”的记载。机封又称悬封,它借助辘轳机械原理,可以将棺木徐徐地放入墓中。所谓“碑”是以巨木为柱,形如石碑,立于墓圹一侧,在《封氏闻见记·碑碣》中,有“天子诸侯葬时,下棺之柱,其上有孔,以贯繂索,悬棺而下,取其安审,事毕,因闭圹中”的记载,这里说的就是古代墓葬下棺的这种“机封”方法。
类似的记载还有很多。比如:在孔颖达的《疏》中,有“以繂绕者,繂即绋。以绋之一头系棺缄,以一头绕辘轳”的记载。所谓“天子六繂”,就是天子的棺木,要有六条大索来牵引,经过六个辘轳的启动,才能自上而下,将它平稳地放进墓室。显而易见,在帝王的棺木尚未真正入葬地宫之前,在“黄肠题凑”的上空,还没有进行最后的封顶之前,为了能够使棺木顺利下葬,事先就必须“预留”棺木的入口之处。在《后汉书·方术列传》中,有“使悬棺下葬”的记载;在《后汉书·周磐列传》中,有汉安帝“建光元年,桐棺足以周身,外椁足以周棺,敛形悬封”的记载,《注》说“悬封,谓直下棺,不为埏道”,这就充分说明了一直到东汉的晚期,还仍然盛行着这一种下棺的方式。
根据晁福林《先秦民俗史》一书的材料,可知古代丧葬过程是这样的:人死之后,给尸体裹上衣衾称为“小殓”,举行入棺的仪式,把尸体放入棺内称为“大殓”,盛殓尸体的棺木称为“柩”,而停柩则称为“殡”,从入殓到入葬称为殡期,殡期长短按照死者的身份等级而有所不同。柩车出发前要将各种陪葬品逐一陈列,并且对着灵柩诵读遗册----即全部陪葬品的清单。柩车出发后,由众人执绋,到达了墓地,抬下灵柩,再次进行祭奠,然后用绳索缓慢地、平稳地将灵柩放入墓圹后,再把明旌放在柩上,将各种陪葬品放在棺旁,此后用棺衣将棺和陪葬品覆盖,棺衣上铺席,加上坑木后用土掩圹,这就是复土工作。这里充分地说明:由于存在执绋下棺方式,它的墓顶在入葬前是畅开的。
在《资治通鉴·汉纪·注》之中,对于汉代帝王灵柩的下葬方式,也有以下非常明确的记载:“延平元年九月,葬殇皇帝于康陵。凡天子之葬,掘地为方圹,汉书谓之方中。方中之内,先累椁于其中,南面为羡道,以蜃车载柩至圹,说而载以龙輴,从羡道而入至方中,乃属绋于棺之缄,从上而下棺,入于椁之中。方上,谓复坑方石上。”什么叫做蜃车呢?蜃车就是在平地上运送灵柩的四轮大车,车体非常低矮,有似于龟蜃。什么叫做龙輴呢?龙輴是将灵柩运到土圹的辁车,橇行如箕。柩车不能经由羡道直接进入墓室,只有将柩车,从墓口进入墓道,来到“黄肠题凑”的上方,撤去车体,以众多大索紧紧拽住灵柩,将其慢慢运送到地宫。这就是很多陵墓墓道不直接通到墓底的原因。
为了挖掘土圹的需要,有的土方出入口是需要挖到墓底的。但是供灵柩通行的墓道并不需要挖到墓底。有学者提出:帝王的棺椁难道不可以由墓道,直接推进“黄肠题凑”中去吗?由于葬到“黄肠题凑”去的,既有内棺、还有多重外棺,层层相套而形成完整的套棺,无论是内棺、外棺,不仅重量很大,还有很好的密封性,这不是靠现场拼装所能完成的,它们都要以整体安装悬封的方式,一次性放到指定的位置上。如果先横向推进外棺,最后再横向推进内棺,要将万斤重、装有帝王遗体的内棺,高高举到外棺上空,并让它装进外棺内部,这时“黄肠题凑”的主室,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多余空间,在已经被严格密封的“黄肠题凑”内,是不能再安装几个提升棺木所必需的这种辘轳装置的。
&&&&&&&&&&&&&&&&&&&&&预修陵墓的核心工程
另外,帝王所用的棺木,不仅木质最优,还有万斤之重,而且尺寸都大得惊人。从刘德增发表在1987年第4期《考古》杂志上的《也谈汉代黄肠题凑》这一篇论文中,人们就可以知道:根据《汉旧仪》的记载,天子丧葬的梓棺,素木长丈三尺,崇广四尺。以汉代一尺等于0.23米进行计算,天子棺木长3米,宽和高各0.9米,这只是内棺的尺寸。以北京大葆台一号墓的五重梓棺尺寸,去进行推算,其它四重外棺的尺寸,分别是:第二重棺长3.3米,宽1.2米,高1.2米;第三重棺长3.72米,宽1.6米,高1.6米;第四重棺长4.7米,宽2.54米,高2.26米;第五重棺长5.88米,宽3.64米,高2.9米。汉武帝的地宫的高度只有一丈七尺(3.91米),除去外棺2.9米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剩余的空间了。
《后汉书·献帝纪·注》中,“司空择土造穿”的意思,帝王去世之后,首先就要按照帝王陵墓前期的规划建设方案,立即到现场去进行墓址最后的准确定位工作,然后根据帝王陵墓地宫建设的工程设计方案,以最快捷的速度,进行竖穴土方的大开挖,迅速调拨各种建筑材料,去建造“黄肠题凑”的地宫,一直等到帝王灵柩的到来,将它自上而下,徐徐入圹,在主室的基座上就位,然后再用整条的大尺寸横木,将墓顶进行严密地覆盖,在横木上面加蓆,蓆上铺以石灰、木炭和膏泥,使其与外界的水份和空气尽量隔绝,以求尸体能够长期地、有效地保存,经过将校们指挥的回填复土,地宫的工程随即宣告结束,还要将封土堆成山形,如果还要搞地面的建筑工程,可以在后期继续地进行。
从整个丧葬过程可以知道,“黄肠题凑”的地宫,只有在执绋者们顺利完成牵引天子的棺木,从顶部由上而下,准确安置到“黄肠题凑”底部之后,才能进行最后的封顶工作。而其它结构的墓室,如拱顶、攒尖顶、穹窿顶,在它们的上空,是不能够“预留”入口的。万斤重的棺木,要进入地宫中心位置,如果从墓道,以横向方式推进,那就不存在棺木执绋下葬的过程了。应该说,安阳这座墓的主人,是不是曹操,是不是汉献帝下令建造的高陵,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这座墓,是不是属于汉天子特有的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如果像潘伟斌等人坚持的那样,曹操是以天子最高礼仪和规格进行安葬的话,那么曹操墓的地宫结构,毫无疑问也是“黄肠题凑”的,而不可能是其它的建筑结构。
在《后汉书·礼仪志》中,有“大丧,太子即日即天子位于柩前,司空择土造穿,太史卜日,治黄腸题凑,便房如礼”的明确记载。必须强调指出的是,这里所说的“天子即位---择土造穿----治黄肠题凑”,是指刚刚即位的新皇帝,给刚刚去世的老皇帝,去建造“黄肠题凑”的陵墓。而不是指新的皇帝在即位之后,立即就要为自己去“预修”陵墓。老皇帝去世了,这是举国上下的“大丧”,而其中最为紧迫的事情,就是立即动员人力,去“穿土”即开挖土圹,运来储备的“黄肠木”,尽快建成“黄肠题凑”地宫,以便尽早让先帝“入土为安”。由此可见,一直到秦汉时期,属于天子这种最高等级的墓葬,只有与“黄肠题凑”的建筑结构,牢牢地联系在一起,两者是永远都不可分离的。
应该说,历代帝王是否“预修”陵墓,如何“预修”陵墓,一直是建筑学专业很重要的一个研究课题。在《后汉书·礼仪志》里面,确实有一段“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用地七顷,方中,用地一顷。内梓棺,柏黄腸题凑,容大车六马,皆藏之内方”的文字记载,于是几乎所有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们,都把它当作是新的君王在即位之后不久,立即就要为自己去“预修”陵墓的史料依据了。也有很多的支持者们,都十分坚定地、自信地说:西汉时期的帝王,如汉景帝、汉武帝、汉成帝等,都有在即位不久,就下令去为自己建造“寿陵”的史料记载,难道这一些都不是帝王们在生前进行“预修”陵墓的有力凭证吗?所有这一些白纸黑字的文字,难道是可以被人否认和推翻的吗?
下面还有说得更确切的史料呢!在《晋书·索綝传》之中,就有“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供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供山陵”的记载。有人更有把握地说:汉代皇帝,从即位的第二年起,每一年都要拨出国家税收的三分之一,去为自己营建巨大的陵墓,谁能说这一史料不对?只有南京一个学者出来说“不”。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晋书》的说法,是脱离实际的,甚至是荒谬的。如果国家的税赋收入,全部用在三件事情上,汉代哪里还有财力,去修建未央宫、长乐宫、上林苑,哪里还有财力,去治理黄河连年的水患,哪里还有财力,去整顿军务抗击北方匈奴的入侵。国家的财政收入,真的被这三项支出消耗殆尽,汉代还拿什么去发展经济,求得社会的繁荣和稳定?
更有甚者,如果历朝历代的皇帝,从即位的那一天起,就把全国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一个人都独吞了,都拿去建造自己的陵墓了,那么他的皇伯、皇弟、皇后、太后、皇儿、皇孙,以及数以百计的王室成员,在他们去世之后所需的建陵墓造费用,难道都要由自己来负担不成?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是王室陵墓的总预算,而不是建造皇帝个人陵墓的开销,按照朝廷规定的制度和等级,凡是墓葬经费由朝廷负担的,都要从这三分之一财政税收中支出。如果全国稅收三分之一,只供皇帝一个人建造陵墓,不许别人沾边,那么天下就要大乱了。有的皇帝才即位三天便去世,有的皇帝即位半年就死掉,新即位的皇帝应该怎么办?建造这一些陵墓的钱,又该从哪里出?
还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任何时侯“黄肠题凑”地宫,是绝对不能在生前就“预修”起来的。因为新的帝王即位不久,就要去建造“黄肠题凑”地宫,如果他几十年不死的话,这里岂不变成一个大水塘、大水库了?《后汉书·礼仪志》中,只是说“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的话,一些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总是忽略、或者有意、无意抹去其中的这个“地”字。其实,这里的“营陵地”和“营陵”,完全是不同性质的两回事。“营陵地”只是“营陵”中的一部分前期、预备性工作,目的是给帝王去寻找几处陵址方案,提出日后陵邑的建设规模,拟定富豪商贾的迁徙步骤,对各个陵址的地形、地质、风向、日照、进行调查,以供工程最后决策之用,而这正是一项无形的工作。
“营陵地”和“营陵”的区别
据《史记》、《汉书》的有关记载可知,汉景帝即位五年之后,下令建造阳陵,而建造阳陵的第一件事,是去建造阳陵邑,又过了七年,才开始修建陵上的寝殿建筑;再过五年,汉景帝去世。汉武帝即位两年后,下令建造茂陵,而建造茂陵的第一件事,是去建造茂陵邑,过了十二年,茂陵邑初具规模,朝廷召募十万民众居住,又过三十一年,再次迁进商贾富豪,形成一座几十万人生活的大城市。茂陵邑,虽然是茂陵工程的一部分,但是它毕竟是茂陵外围工程,虽然在茂陵地面上建造了部分寝庙建筑、但是它还不是茂陵的主体工程。真正茂陵的主体,茂陵的核心,就是茂陵“黄肠题凑”的地宫,虽然只能在汉武帝去世之后才能去动工兴建,但是它的各种前期工作一直没有停顿下来。
历朝历代所有帝王陵墓的建设,是一项很复杂、很巨大的系统工程。秦汉时期的帝王陵墓工程,既包括立项、选址、定位、规划、设计、备料等的前期性工作,又有后期的现场施工建设的过程。就陵墓建设的本身而言,它又可以分为地上工程和地下工程两个大类。地上的工程,主要包括建有建设陵邑、建造寝庙、堆起坟丘。地下的工程,主要包括陵墓竖穴土圹的挖掘、“黄肠题凑”的施工。有的帝王死后,是建造“黄肠题凑”先入葬,再建地上的寝庙;有的帝王在生前,是先建地上的寝庙,死后再建“黄肠题凑”的地宫。不管怎么样,陵墓“黄肠题凑”的地宫,都是帝王“临危时刻”、或者去世之后才开始建造的,等到大跨度拱顶技术成熟之后,地上地下工程才有条件同步进行。
其实“营陵地”和“营陵”,虽然都有“营陵”这两个字,但是两者的主要区别,恰恰就在这个“地”字上。所谓“营陵地”的工作,把话说穿了,就是只和“地”打交道。李华在《含元殿赋》中说得好:“夫先王建都营室,必相地形,询卜筮,考以农隙,……虞人献山林之干,太史占日月之吉”。它的意思就是,朝廷如果要进行任何一项重大的建设工程,事先一定要做好大量的前期性工作;对于帝王陵墓这样的重大建设工程,自然也不可能有例外,也必须要做各种“相地形”的工作。历代帝王的陵墓的选定,是特别讲究风水的,风水又和地形、地貌有着密切的关系。帝王所居之处,都称之为吉地,帝王所葬之地,也称之为吉壤,而要真正得到一块风水宝地,那是要经过千挑万选的。
帝王陵墓选址工作是很难、很费周折的。在《献征录》中,有“成祖择寿陵,久未得吉壤。礼部尚书、江西术士廖均卿,至昌平县,遍阅诸山,得县东黄土山,……成祖即日临视,封天寿山”的记载。在《历代陵寝备考》中,有“宏治十八年六月,营泰陵。初建泰陵,盛传其地有水,吏部主事杨子器直言其事,遂下杨锦衣狱”的记载。朝廷大臣“遍阅诸山”,为什么会“久未得吉壤”?因为“吉壤”实在太难找了,“吉壤”不仅要地势雄伟,而且还要确保地宫位置,地下不得见水涌水。要使两者兼得,就必须反复寻找、反复探测,一旦出现异常,必须立即重新选址,陵址变更是经常发生的,“营陵地”过程需要耗用相当长时间,只有方案完全落实后,最后的“营陵”就能一气呵成。
汉成帝刘骜,本来已经耗用十年的时间,在扶风县造了一座“延陵”,由于他好大喜功,嫌地面上的宫殿建筑,还不特别有气派,总想将它放弃,于是下定决心到“背山面水”的骊山北麓,另外选择一块风水宝地,去建造一座新的“昌陵”。在昌陵建造过程中,等到地面的工程,建造了一半,却发现地宫所在的位置上,地下水位,高得出奇,无奈之下,只得宣布放弃昌陵的建设工程。在《汉书·成帝纪》中,有“将作大匠万年,知昌陵卑下,不可为万岁居,奏请营作,建置郭邑,妄为巧诈”的记载。古代的将作大匠,类似于现在的“建设部长”,由于墓地选择不当,产生严重的工程责任事故,当然要受到朝廷的严肃追究。将作大匠万年遭到革职的处分,最后被放逐到遥远的敦煌郡。
众多的史料告诉人们,两汉帝陵地宫部分的建造时间,一直都是非常短暂的,殡期最长都没有超过七个月的。比如:西汉的刘邦死后二十三天,惠帝死后二十四天,武帝死后十八天,昭帝死后四十九天,元帝死后五十五天,成帝死后五十四天,哀帝死后一百零五天,各自都依照礼仪制度下葬了;东汉的光武死后一个月,和帝死后四个月,桓帝死后三个月,灵帝死后三个月,献帝死后六个月,各自也都依照礼仪制度下葬了。如果现场的运输条件非常好,木料储备充足,木料尺寸越大,施工速度越快,就像当代城市的大型砌块建筑一样,一座高楼大厦,几天之内,就能将它们建造起来。有的帝王在病危之际,就下令准备后事,尽快到墓地开挖竖穴,那么地宫建造的时间,就可以大大提前。
《后汉书·梁商列传》之中,还有“商薨,帝亲临丧,赐以东园朱寿器、银缕、黄肠、玉匣,赐谥忠侯”的记载,这里说的是,有位叫梁商的大臣,生前立有大功,在他去世以后,东汉顺帝也特别赐给他一具“黄肠题凑”,并且追封他为忠侯。在《续后汉书·卷87》之中,更“汉兴,凡诸帝崩,缠以缇缯,以玉为衣,上襦下札,缀以金缕,梓宫便房,黄肠题凑”的记载。从这些史料记载之中,人们可以看到一个基本的事实,一直了到东汉晚期,以黄肠木为主要建筑材料的“黄肠题凑”,始终与当时最高等级的墓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众多事实说明,魏明帝时期给汉献帝建造的地宫,也属于最高等级的“黄肠题凑”结构,这是当时天子墓葬的最高规格,更是谁都否定不了的事实。
有人会问:曹操以汉天子礼仪制度被汉献帝安葬,虽然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但是安葬他的“高陵”地宫,是否也采用“黄肠题凑”这一种结构,似乎没有确切的史料凭证。现在告诉大家:在《历代陵寝备考》一书收录的周厚堉《拟陆机弔魏武帝文并序》里面,就有魏武帝高陵的地宫是“启方中之题凑,封秘器于黄肠”的文字描述。这就充分地说明了:曹操“高陵”的方中(地宫),确实也是以“黄肠题凑”这种结构建造的,而且在地宫中心位置的顶部,还是能够垂直开启的。在东汉年间,有位叫桓宽的学者在《盐铁论·散不足》中,就有“今富者绣牆题凑,中者梓棺楩椁,贫者画荒衣袍”的记载,说明有钱人也可以建造“题凑”,富人都尚且如此,何愁东汉高官不能享受此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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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顶是“黄肠题凑”的标志
&&&&《历代陵寝备考》一书说:“古者不封墓室,汉而下帝王陵皆立庙,大祥谒庙,以明孝思行”。人们由此可知,如果是按照汉天子丧葬制度建造的曹操“高陵”,那么和汉代其他帝王陵墓一样,除了封土底下建有“黄肠题凑”之外,在地面上,还应该建有规模宏大的寝庙建筑。《晋书·礼志》中也明确记载:“古者天子诸侯葬礼粗备,汉世又多变革,魏晋以下,世有改变,大体同汉之制,而魏武以礼送终之。魏武葬高陵,有司依汉立陵上祭殿。”人们看到了吧,尽管曹操自己在生前确实留下了“不封不树”的遗言,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没有被汉献帝正式采纳,安葬曹操的“高陵”,地面上确实有大规模寝殿建筑和其他陵邑建筑,曹丕后来能够到“高陵”祭墓,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可以肯定地说,曹操“高陵”的工程,至少表面上是与两汉时期所有的帝王墓葬,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无论是地上的建筑、还是地下的建筑,汉代其他帝王陵有的,曹操的“高陵”也完全都应该有。可是在整个三国时期,诸侯鼎立,社会动荡,帝王陵墓往往会首先遭到各种冲击和毁坏。于是曹丕就对墓葬进行了如下改革:“寿陵因山为体,无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同时下令毁掉“高陵”地面原有的寝庙,使地面上不再留有任何的一点痕迹。在《晋书·礼志》之中,就有“至文帝黄初三年,高陵上殿皆毁,自后园邑、寝殿遂绝”的记载,从此以后,曹操的“高陵”、以及后来的魏国帝王的陵墓,地面不再出现有任何一点标志性的物体,这就是它们很难被后人发现的真实原因。
毫无疑问,“黄肠题凑”尤其是特大尺寸木料建造的“黄肠题凑”,肯定是当时的帝王、诸侯王在去世之后,按照规定礼仪采用的一种最高等级的地宫结构,但这毕竟只是极少数的人,才有资格享用的。既然它的使用范围,受到了非常严格的限制,那么朝廷文武大臣和其他非王族成员的墓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开始,他们也只能采取建造木椁的方式,使用小尺寸木料建造墙体和木顶盖,支撑来自墓顶及四周土体的压力。等到实心砖用来砌筑墙体之后,仍然只能在砖墙上,铺设木材顶盖,当大尺寸的砖用来砌墙之后,就出现了各种砖室墓,一直到汉魏时期,在王公贵族的墓葬中,出现一些砖结构墓,正如刘庆柱、潘伟斌自己所说的那样,它只是当时的一种“高等级”的墓葬而已。
不知人们注意到没有,刘潘两位先生一直都不敢明确地说,最新出现的砖结构、或者砖拱结构墓室,就是当时最高等级的地宫结构形式。原来,高等级的墓葬和最高等级的墓葬,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在它们之间,却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大鸿沟”:而最高等级的、以“黄肠题凑”为主要标志的地宫建筑结构,只是帝王们才真正有资格去享用;至于其它高等级的,尤其以砖结构为主要标志的墓室建筑结构,只与其他“二等公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有充分材料说明,属于“一等公民”的皇帝老爷,绝对不可能屈尊于与自己身份不相符合的砖结构墓中去;而那些只具有“二等公民”地位和身份的人,也不可能僭越朝廷正式礼仪制度,而葬到那种最高等级的“黄肠题凑”墓室中。
应该说,“黄肠题凑”是一种极具生命力的建筑结构,在它的八百多年的历史进程之中,为什么它一直被历朝历代帝王、国君、诸侯所青睐,这是有其独特的背景条件和突出优点为前提的。远古时候的中国,气候湿润,遍布森林,无论是地上的宫殿建筑、还是地下的陵墓建筑,可以源源不断地使用众多优质的、巨大的木材。由于取材十分方便,加工技术不复杂,随着钢锯、钢刨、钢凿等工具的出现,平时就可以将采伐下来的木料,制成尺寸不同的大小砌块,进行贮存和备用。这一种建筑砌块材料,能够大批量生产加工,遇有帝王、诸侯紧急的丧事,可以随时去统一调配使用。用大尺寸砌块砌成的墙体,空间的组合十分灵活,就像人们做模型、搭积木一样,可以组装成不同的建筑空间。
那么“黄肠题凑”的地宫结构,又是什么时候退出历史舞台的呢?由于中国的木结构建筑,在历代的政治大变革之中,总要被大量地烧毁,后继者们又大量重新去建造,所以木材的消耗量也实在太大了。帝王“黄肠题凑”的地宫,需要木材的数量,一直是大得惊人。比如,北京大葆台汉墓的“黄腸题凑”,是用15880根大条木,堆积起来的;山东定陶汉墓的“黄腸题凑”结构地宫,最大的木料尺寸,有长达4米、宽0.8米、厚0.5米的,根据初步的测算结果,它所耗用的木材,就有3000立方米之多。长久以往,木材也就越来越少,矛盾自然也就越来越突出了。如果当朝的君王、后宫、大臣,要建造的这类墓葬数量很多,平时没有足够储备的话,要临时供给这么多的木材,当然是非常困难的。
由于“黄肠题凑”的木材供应缺口,有越来越大的发展趋势,致使朝廷不得不采取各种节省木材的对策和措施:它首先是要严格地限制优质、高档木料的使用范围。其具体的做法就是:将“黄肠题凑”按照木质优劣情况,分为柏木黄肠、松木黄肠、杂木黄肠这样的三个大类,除去必须确保重中之重的帝王墓葬,可以采用大尺寸的柏木之外,凡是需要由国家提供黄肠木建造墓室的其他人,可以根据不同的级别,只能去选用一些如松木、甚至是杂木材料了。在《后汉书·中山简王列传》里面,就有东汉时期的中山简王刘焉去世后,下令紧急征调木材的记载:“征发常山、巨鹿、涿郡……黄肠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余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人,……凡征发摇动六州十八郡,制度余国莫及”。
节省木材使用的第二个办法是,在木材供需矛盾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必须尽量控制、减小黄肠木使用的尺寸。王国维在《南越黄肠木刻字》文章中说过:“甲寅、乙卯间,粤东南海人治地,得南越文王故冢,有大木数十章,皆长丈余,方尺余。……《水经·湘水注》引郭颁《世语》,魏黄初末,吴人发长沙王吴芮冢取木,于县立孙坚庙。中木可作庙材,其巨可知。南越墓中皆巨材,可见当时制度皆如此。”南越王和长沙王,都是西汉早期的地方诸侯王,从他们的墓室之中取出来的大尺寸黄肠木,竟然可以作为后世建造地上寝庙建筑的木料,恰好说明后世陵墓建设中,能够使用的巨木是越来越少了。由此可见,当年“黄肠题凑”按照所用木材尺寸规格的不同,还应该有不同的等级之分。
&&&&&&&&&&&&&砖结构墓与两汉帝陵无缘
眼看上等的木料、大尺寸的木料,越来越供不应求,于是就出现了一种替代品,东汉末年仍然保证帝王能够采用“黄肠题凑”的前提下,一些王侯陵墓,以及一些畗人墓葬,以黄肠石去取代黄肠木,成了一种必然的发展趋势。黄肠石的优点是,取材方便,加工简单;缺点是,重量太大,搬运困难,尺寸有限,跨度很小。虽然黄肠石出现了,但是“题凑”结构的形式、砌筑的方法,大致是相同的。过去用黄肠木砌墙,用长条木盖顶,后来用黄肠石砌墙,用长条石盖顶。所以选择黄肠木、或者黄肠石建造的“题凑之室”,只能是平顶的,不可能是拱顶的。“题凑之室”与平顶的结构,始终联系在一起。在东汉的末年,砖结构墓室虽然已经问世,但与“题凑之室”根本就不在一个挡次上。
潘伟斌在其《曹操墓的考古学证明》这篇文章中,宣称的“东汉前期帝王、诸侯王墓葬是“题凑”石墙,到了东汉晚期帝王、诸侯王的高等级墓葬,则为穹隆顶砖结构墓”的这种说法,本身是完全站不住脚的。难道他敢于断言,在东汉晚期的所有帝王陵墓之中,就只有“四角攒尖”、或者“穹窿顶”砖结构的墓室,而不再存在任何“黄肠题凑”的地宫结构了?请人们充分地注意以下的一些事实:当代在洛阳的北邙广大地区,发现属于东汉晚期帝王陵墓的中使用过的黄肠石,实际上是多得不胜枚举的。根据郭玉堂《洛阳出土石刻时地记》一书提供的一些材料来看:“东汉黄肠石,刻永建、阳嘉的年号,出土处在洛阳城东北三十里的邙山岭上的耀店村、后沟村、三十里铺、象庄村一带。”
在赵振华所著的《洛阳东汉黄肠石题名研究》一书之中,系统地、全面地介绍了洛阳地区出土的众多黄肠石上,刻有“元嘉二年、永兴二年、元和六年、嘉平元年”等字样的铭文。这“永建、阳嘉”,就是东汉顺帝的年号,这“元嘉、永兴”,就是东汉桓帝的年号,这“元和、嘉平”,就是东汉章帝、灵帝的年号。所有这些铭刻,都充分地说明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也就是说“题凑之室”,即使在东汉的晚期,根本就没有退出历史的大舞台。在徐吉军撰写的《中国墓葬史》一书中,也说“在河南孟津发现一座东汉晚期的黄肠石墓,黄肠石上刻有姓氏文字。徐州土山一带东汉晚期王室墓葬中,也发现众多的黄肠石。”人们都知道,在安阳的这一座古墓之中,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块黄肠石。
远离京城的广州,在后期的南越王陵墓建设之中,首先就开始进行了这一种新的尝试,它以大尺寸的黄肠石砌墙,在墓的顶部,覆盖着大尺寸的石板,整个墓室以方石和石板垒成;在山东巨野的刘髆墓葬,是“凿山为穴,以横木为墓顶”的;在河南省永城的梁国王陵中,也是垒石为壁,以长条石为盖顶的。人们也都知道,秦汉以前所有的城门和桥梁的桥洞,都是梁式而没有拱式的。“拱”表示人两臂合抱,而拱的建筑本意,就是在柱与柱之间,形成弧形的窗壁或门洞,后来又在墙与墙之间,形成弧形的顶部。从平顶发展成为拱顶,是建筑技术史上的重大突破,但有一个缓慢发展和演变的过程。砖拱结构墓室的逐渐普及,是石拱墓产生的先决条件,但它们毕竟属于两个不同的结构体系。
在现实的生活中,要以人工支护的方法,完成地上建筑的屋顶,完成地下陵墓的墓顶,历来都是空间组合最复杂、施工难度最大的工程建设。比如:北京故宫“九梁、十八柱、七十二条脊”的角楼,没有鲁班那样的绝招,肯定是建造不起来的。陵墓墓顶,承受封土巨大荷载,不采用特别坚固的结构,永远不能成为帝王陵墓工程的首选。凤翔秦公大墓的“黄肠题凑”,主室顶部叠放三层巨木;山东定陶汉墓的“黄肠题凑”,以多达五层的纵横巨木,将墓室顶部严密覆盖,来自上方的任何外力都难以将它压垮。大型的石拱结构,虽然能够取得更大的墓室空间,抗压性也更好,但那都是一些后话了。相比之下,以砖石为建筑材料的拱形墓顶,自始至终都不能够登上两汉帝王陵墓的大雅之堂。
著名考古学家王学理在《秦俑专题研究》一书中,说过“尽管秦砖的烧造是如此标准化,但在实际使用上,还未掌握以砖砌墙的技术。……根据陕西扶风黄堆的发现,西周的砖,还只能用来铺地。秦俑坑质地细密、火候较高的条砖,但并没有用以砌墙。足见此时,还没有真正认识到砖在砌筑中的重要作用。”王学理在书中还特别强调地说:“在秦俑一号坑东南角的东壁上,有一段条砖包帮的边墙,高65厘米、宽85厘米、厚50厘米。但砖相互叠垒,既不错缝、也不压茬,对口不齐,内敷草拌泥一层,垂直通缝,砌法原始,彼此结合不紧,容易松动,当然这还不算是真正的砖墙。只有到了西汉中晚期以后,砖砌墙的技术,才臻于成熟。”可见用砖块砌筑墙体的技术,发展也是十分缓慢的。
从刘庆柱早年公开发表的《秦都咸阳第一号、第三号宫殿建筑遗址发掘简报》的材料中,也可看出:“秦咸阳宫的墙体,都是以土坯来垒砌的,当时的秦砖,也只能是用来铺地。”著名的学者张卓远、王伟先生在《中国砖石建筑溯源》一文中,也说过“考古发掘的资料表明,我国在战国末年,虽然已经出现了各种形状的实心砖,但是它们还主要用于重要建筑的地面、廊道、高大台基的边沿、墙体收头等部位。只有进入到东汉时期,条砖在地上、地下建筑的墙体上,才逐渐普及和推广开来。”由此得出的结论是:秦代以及西汉时期,条砖还没有从地面移到真正的墙面、或者墙体上来,这就揭开一个历史上的大谜团,包括秦始皇陵地宫、两汉时期的帝陵地宫,怎么有可能产生拱形的结构。
到了东汉时期,条形砖才真正上了墙,但是要让条形砖再由墙体,向上用到屋顶、或者用到墓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它必须要有一个漫长的发展和演变的过程,中原地区先是出现了大空心砖相互扣成的坡形墓顶,随后小跨度的砖拱结构,从地上建筑逐渐运用到地下墓室来。徐吉军在《中国丧葬史》书中说:“穹窿顶,始于三国的东吴时期,长江下游的地区,已经有了这种结构。比如,在安徽马鞍山发现的东吴朱然墓,就是采用穹窿顶的。”砖穹窿顶,是一种有自身推力的结构,它的突出优点是,可以使上部封土的荷载,均匀地传向四壁;其致命缺点是,施工难度太大,一旦顶部遭受破坏、或者未竣工前,在上空出现缺口,墓顶就会塌落。这就是帝王陵墓不敢贸然采用的原因。
&&&&&&&&&&&&&&地宫结构以安全为首务
与穹窿的墓顶相比,“四角攒尖”墓顶的施工难度更大了,安全性和稳定性也更差了。“四角攒尖”的墓顶,用一块块松散的砖块,以层层相叠收缩方式进行搭砌,砖缝之间又无强力的粘结材料,所有砖块的重心,都各自垂直向下,一旦某个区域身失去有效地支撑,向下坍塌的机率也就很高。更为重要的是,它的施工工期,偏偏又长得惊人。比如:山西省有一座北魏时期建造的“四角攒尖”砖室墓,总共用去了24万块散砖,而且人们根据《大同府志》的有关记载可知:它从“太和五年起,作八年而成。”建造这种“四角攒尖”砖结构的墓室,既耗工耗时、又很不稳定坚固,因此普及率很不高。在当代很多考古发掘现场,人们看到的砖穹窿顶、砖“四角攒尖”顶,绝大多数都是坍塌的。
从建筑学角度看,坚固、实用、经济、美观,一直是建筑设计和建筑施工的基本原则,而其中的“坚固”两个字,又是最核心、最根本的内容,离开“坚固”这样两个字,建筑就完全失去它存在的任何价值和意义了。所以,任何时代、任何国家、任何地区建筑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发展,一定要以建筑理念的不断更新为前提,一定要以建筑材料的不断变革为基础,一定要以建筑结构的不断完善为依据,一定要以建筑构造的不断成熟为标志,一定要以建筑的坚固性和安全性,作为建筑存在的根本保证。任何由于结构设计错误、技术操作不当而造成的工程貭量事故,都将依法律受到严厉的惩罚,任何不能够保证绝对坚固、绝对安全的结构,绝对不容许出现在天子最高等级的宫殿和陵墓建设中。
只有采用强力的粘接材料之后,砖砌体才具有真正的坚固性,才能真正用于砖拱结构的施工建设中来。随着工具的改进和操作技术的进步,在总结砖拱结构施工经验的基础上,负责陵墓建设的工匠,开始将砖拱结构墓顶的施工方法,引进、移植到黄肠石的墙体上面来,又逐渐形成一种新型的石拱墓顶结构,当这种石拱技术完全成熟之后,便成为帝王陵墓地宫结构的一种首选了。砌拱所用的石料,体积和自重都很大,只要在墓室顶部“空其一石以待合龙,一石紧而全瓮之石皆紧”,这种建筑结构,施工工期很短。根据《宋史·礼志》有关史料可以知道:宋代帝王,生前都没有建造寿陵,而等帝王到驾崩后,再下令建造帝王陵,限定七个月之内葬入其中,他们的地宫也都是石拱结构的。
刘庆柱和潘伟斌及其支持者,一方面说当年的曹操,是以汉天子的礼仪制度去建造“高陵”,并且进行安葬的,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安阳这一座所谓的“曹操墓”,只是一个“高等级”的砖结构墓而已。于是就有人开始设想,如果能够将这种砖结构墓的身份和地位,再向上提高几个挡次的话,如果也能使砖结构墓和“黄肠题凑”的墓室,沾上一点边,甚至也划上一个等号,应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在这方面郑州大学的韩国河是费尽心机的。他在二〇一〇年二月十二日的《中国文物报》上发表文章说:根据文献记载和出土的遗物证明,西汉帝陵多用“黄肠题凑”形制,东汉帝陵的建筑材料多用“黄肠石”,当然一些高级大墓,往往用特制的砖替代黄肠石垒砌墓室,可以称为“黄肠砖”。
安阳这座所谓曹操墓的考古学证中,一种奇特的“黄肠砖”概念,就这样被轻松地杜撰出来了。在他的眼睛里,什么黄肠木、黄肠石、黄肠砖,大家都姓黄,都属于最高等级的墓葬形制,都是“黄肠题凑”家族的一员。应该说,他的这番“曹操墓的考古证明”,与严格意义上的考古论证,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既然“黄肠砖”的新概念,已经被这位考古权威正式提了出来,也不应该不加思索地将它拒之于门外,人们不妨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以这一种特制的“黄肠砖”,去垒砌最高等级的墓室,是不是也能够形成有如“黄肠石”或者“黄肠木”那样的地宫结构来。如果从当时建筑技术的角度看,采用各种砖砌筑墙体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而用它来砌筑“黄肠题凑”的平顶墓室则是不行的。
所有“黄肠题凑”墓室的顶部,都用长长的整根木料,或者用长长的整块石料,去进行整体式覆盖的,在尚未真正能够形成砖拱、石拱建筑结构的情况下,任何众多松散的砖块,不能成为一种坚固的砌体,无论如何都不能抗拒上部巨大的荷载。即使后来产生了砖拱结构了,产生了石拱结构了,它们都是一种新型的墓室结构了,那么它们就与“黄肠题凑”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了,还有必要使用“黄肠砖”的概念吗?看来刘庆柱、潘伟斌如果拿不出可靠材料证明,汉魏时期帝王陵已经不存在“黄肠题凑”;如果拿不出确凿材料证明,汉魏时期的砖结构墓,就是当时天子最高等级墓葬形制的话,那么人们更有充分理由,对他们在想象猜测基础上,提出的错误观点,进行坚决、彻底地否定。
为什么说,秦始皇一即位就“预修”陵墓的传言,是不可信的呢?这是因为历代帝王陵的工程主持者,毫无例外都是当朝宰相,而当年秦国宰相吕不韦,一直是公开主张节丧、反对厚葬的。他在《吕氏春秋·安死》中,告诫世人:“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无不抇之墓。亡国不可胜数,是故大墓无不抇也。”它的意思是,任何的国家,都是要消亡的;任何的国君的大墓,都要被后人挖掘的。他在《吕氏春秋·节丧》中,一再提醒世人说:“国弥大,家弥富,葬弥厚,含珠鳞施,玩好货宝,钟鼎壶鉴,不可胜其数,题凑之室,棺椁数袭,以环其外,奸人闻之,传以相告,上虽以严威,重罪禁之,犹不可止。且死者弥久,生者弥疏,则守者弥怠,守者弥怠,葬器如故,其势固不安矣。”
君主的墓葬,珠玉珍宝,充满题凑,奸贼闻知,传遍各地,朝廷虽然严禁侵犯,总是难以制止。墓葬越是久远,后人越是疏离,守护之心就越淡薄,所以陵墓越大,危机就越大,陵墓越奢华,越吸引奸人眼球,越是后世当权者、贪婪者紧盯的目标。在《史记·郭解传》中,有“铸钱掘冢”的记载;在《史记·南越王赵陀传》中,有“掘烧先人冢”的记载;在《汉书·陆贾传》中,有“掘烧君主先人冢,夷种宗族”的记载。为了复仇、为了敛财,后世奸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挖掘前人陵墓,对前人是一种坑害,是一种侮辱,所以在《三国志》中,就有“埋而掘之,古人之所耻”的记载。对付盗墓的有效办法:一是提倡薄葬,反对厚葬;二是深埋潜葬、或者建造假墓。
&&&&&&&&&&&&&&“长眠地下”的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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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实行潜葬、建造假墓的现象,早在春秋的时期就已经有了。在《茶香室丛钞》中,说当年的孔子死后,就建造了五座假坟,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的真坟被后人捣毁:由于孔子的儒家学术,反对者一直就很多,弟子为他建造几个假坟,以此扰乱对手的视线。北方少数民族也盛行这种习俗。在《宋书·索虏传》中,有古代一支鲜卑族实行“死则潜埋,无坟垄处所,至于葬送,皆虚设棺柩,立冢椁,生时车马器用,皆烧之以送亡者”的记载。根据《晋书·石勒载记》的记载,后赵皇帝石勒母亲去世,石勒将她“潜窆山谷,莫详其所,既而备九牢之礼,虚葬于襄国城南。”她名义上被葬在襄国城南的陵墓中,举行过隆重的“九牢大礼”,但是她真正的葬地,却在不为人知的深山之中。
&&&&石勒、石虎本人,就是臭名昭著的盜墓皇帝,由于害怕自己的陵墓被后人捣毁,也不得不采取一种“潜葬”的方法。根据《晋书·石勒载记》记载可知,石勒死后是“夜瘗山谷,莫知其所,已卯使大臣子弟六十人为挽,歌郎引锦一匹,备文物仪卫,虚葬于高平陵。”在《太平寰宇记》书中,也有石虎去世之后,以“潜埋虚葬”进行埋葬的记载,官方对外宣称他是葬在正式的“显原陵”中,后人将它打开发现只是一座空陵。在《资治通鉴》中,有梁武帝太清元年“虚葬齐献武王于漳水之西,潜凿成安鼓山石窟佛寺之旁为穴,纳其柩而塞之”的记载。又如元代大汗埋葬完毕,“则用万马蹴平,俟草青方解严,则已漫同平坡,无复考志遗迹”,所以元代人的葬地,历来都是一个不解之谜。
作为堂堂的一国之君,死后总要有个正式的陵寝才对。人们要知道,这是虚荣心在作祟。它也不是“长眠地下”的万全之策。要真正“躲避劫难”,就得下决心实行“秘葬”。《晋书》记载说,南燕皇帝慕容德死后,以“为十余棺,夜分出四门,潜瘞山谷,莫知其尸所在,虚葬于东阳陵”。它的意思是,慕容德被秘密葬在不为人知的深山,对外则说葬在东阳陵,此处或许真有他的遗物,但那是一种障眼法。至于他的真墓在哪里?连直接参加治丧、抬棺的人都说不清楚。将帝王葬在深山,似乎不够排场、不够体面,但它却很难被后人发现,所以是一种最安全、可靠的做法。明设“虚冢”,暗地“潜葬”,虽然欺骗了世人,但是也不能不承认,这正是古代一些皇帝最明智、最正确的选择。
无数的历史事实充分说明了,包括历代帝王在内的任何人,尽管他们生前都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但是如果一定要指望后朝后代的人,都永远不去挖掘他们的坟墓,那是一件绝对办不到的事情。尤其是那一些在生前,就曾经穷凶极恶地盗掘过帝王陵的人,看看自己是如何肆无忌惮地挖坟取宝的种种经历,用它当作一面镜子来照照自己,也一定能够真正地感觉到,如果自己死后的陵墓,也搞得非常宏大,地宫所藏珠玉珍宝,多得不知其数,并且在地面之上,还堆起高大的坟丘、建起富丽堂皇的寝庙,甚至又竖起刻有“&&皇帝陵”字样的大石碑,看一看过去就知道现在,看一看现在就知道将来,如果他不是一个痴呆,也一定知道自己的陵墓,日后不可避免也会遭遇被掘的下场。
如果曹操去世之后,确实是按照汉天子的礼仪制度,被官方安葬在最高等级的陵墓之中,那么可以肯定地说,任何不是“黄肠题凑”的墓室,也就是安阳那一座砖结构墓,与曹操正式的“高陵”没有任何的一点关系。那么真正的曹操墓又在哪里呢?曹操本人是很讲究面子的,他估计汉献帝一定会以最高的礼仪来安葬自已,所以“黄肠题凑”的丧葬规格,确实很难回避;另外,曹操生前下令“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丧心病狂地掘过前代帝王陵,深知自己“黄肠题凑”的陵墓,日后也难逃此种厄运。既然自己是一个盗墓贼,所以对自己的墓葬,如何才能不被盗掘,应该有所考虑、有所防范、有所对策。别人顾及不到这些,或许有情可原,但对曹操来说,盗墓的阴影一直是驱之不散的。
根据《三国志·魏志·武帝纪》中,曹操“建安二十三年六月,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基。二十五年正月薨于洛阳,年六十六,谥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在邺之西冈,又称西陵,文帝受禅追尊”的文字记载来看,曹操在东汉的建安二十三年六月,就开始考虑自己的后事安排了。他对外确实声称:要在西门豹祠的西侧,建造自己的寿陵。仅仅过了一年半时间,他在洛阳去世,官方就宣布将他安葬在磁州附近的“高陵”。此时曹操的遗体,要从洛阳运到邺城,千军万马要来横渡黄河,决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路上要耽误很长时间,在邺城要公开建造“黄肠题凑”是可能的,但同时要在其它的地方搞“秘葬”,也是有足够回旋余地的。
其实,曹操这个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死后建造起来的陵墓,如果不实行“双轨制”,而是大操大办,不避禁忌,大张旗鼓,去建造豪华陵寝,又正式公布埋葬的地点,这样的一种极端做法,岂不就是要告诉后世的盗墓者们,我曹操死后的真正墓地,就在这一个树碑的地方。尽管自己在生前就立下遗言:“我的墓中不埋珍宝”,但是后世的盗墓贼,绝对不会因此而轻易放过他的。曹操老谋深算作、刚腹自用,他不能容忍自己的陵墓,日后也会被别人发掘和毁坏。所以对他来说,在生前一定要做出各种可靠的安排,虽然官方宣布的“高陵”不能不搞,表面上的文章不得不做,但有一点是绝对的、不能含糊的:他肯定要实行“秘葬、潜葬”,而绝对不能够暴露自己真实墓地的痕迹。
曹操对自己生前盗掘他人陵墓,是没有丝毫反省和愧疚之心的;曹操本人对于自己的陵墓,日后可能遭到别人盗掘的后果,并不是一直都抱无所谓态度的;曹操又认为自己的面子最重要,虚荣心最重要,正式的“高陵”一定要搞;曹操当然也认为自己的“高陵”,是没有办法制止后人前来侵扰和毁坏的。如果只认一条路走下去,硬着头皮葬在“高陵”,只好等待日后任人宰割。当他经过权衡利弊,寻求各种出路之后,真的就找到了一种两全其美的计策和办法来了。这个办法,就是明修“高陵”,暗地“潜葬”,混淆外界的视线,以求得一种最理想的效果。果然在《河南通志》之中,真的就出现曹操“有疑冢七十二处,森森弥望,高者如小山,列布直至磁州而止”这样的一种记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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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句老实话,为什么作者要撰写这样一篇文章,可能有一些朋友,已经悟出一点更深层次的意义来了。还是俗话说得好“醉翁之意不在酒”,这里将两汉时期最高等级的天子墓葬形制,从建筑学、建筑工程的角度,将它们牢牢地定格在“竖穴十黄肠题凑”这一个时空的坐标点上,显而易见,作者的学术矛头,不仅仅指向安阳曹操墓的真伪之争,也指向刘庆柱院士的言论,更为重要的还在于,用衡量和判断曹操墓是非标准的工程技术手段,去进一步审视和鉴别陕西临潼那一座秦始皇陵的地宫建设,同样具有重大的意义:袁仲一在表面上,也承认秦始皇陵地宫是“竖穴十黄肠题凑”的,但是在他所有学术论著之中,仍然还是以那些“天方夜谭”式的失实史料,作为秦始皇陵研究的基础。
当前现实的情况就是,对秦始皇陵和曹操“高陵”的历史真相研究中,客观上已经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和意见。平心而论,争论的双方,不管会有多少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他们在学术上应该是完全平等的。更重要的是,学术不分国界,不分地域,不分业内业外,不分权威非权威,谁都不能剥夺谁的话语权。当年毛泽东提倡学术争呜,还有“笔墨官司,有比无好”的批示,于光远也有“学术问题不能搞少数服从多数”的论断,都代表中央学术争鸣的正确方针。学术争鸣,靠材料说话;学术争鸣,是只认文、不认人。现在不少大学者,拒绝与对方进行平等的学术交流,这只能说明是他们自己的理亏心虚。
学术争鸣是一件好事,拒绝争鸣是错误的。对同一史料,由于研究角度的不同,研究侧重点的不同,有不同的见解,这是正常的现象,是学术多元化、多样化的表现。但它有一个前提,或者学术的底线,这就是不得私自杜撰,篡改史料。任何人做学问,不能想当然,各种说法要有证据,要经过严格论证,不能凭空想像,不能信口开河!不要因为你有一流专家头衔,又是考古界学术权威,就自以为是、耍起大腕架子,对各种不同声音,就肆意歪曲,甚至带上叽讽语言。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不事事讲理、处处讲理,总是不行的,一定要坚持这样做,不是强化自己“权威地位”,而是让你“作茧自缚”,以致最后东窗事发,不但“权威头衔”难保了,甚至还要为天下所不齿!
考古定性,考古论证,本身是一个单纯的学术问题,不牵涉时政大局,不牵涉敏感问题,有必要一直关上学术争鸣的大门,有必要独霸学术的讲坛吗?我国著名政论家邓伟志先生,就一针见血地指出:“过去多少年来,我国不论是自然科学界、还是社会科学界,能够被称之为学说、学派的,实在是太少了。中国无学派,不是中国的学者无创见,而是有人采取一种不承认主义,不承认别人会有什么创见,否则他的学霸地位、他的权威形象,就要受到严重的挑战和动摇了。”二〇〇八年十月三十一日,温家宝总理在美国的《科学》杂志上,发表文章说:“没有学术自由,就没有科学创造。一个国家、只有尽一切可能,避免摧折贤良,才会收获科学的秋天。”这应该是学人的福音和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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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第187次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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