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几求一张病房大夫给病人查体的图片图片,拍好看一点的,不要拍人!

他习武的念头,起自于那一日的黄昏。

  他是一个佃农的儿子。那一天,八岁的他跟着父亲从集市上回来,手里拿着鸡蛋换来的小面人儿,雀跃地拉着父亲的衣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走到村口那道大斜坡前,跟在父亲身后的他无意间抬头看了看天际。

  残阳如血。虽然没有风,但奇怪的是大朵大朵的云在天际翻滚着,变幻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在云层背后,落日将血一般凄烈的颜色泼向整个大地。

  八岁的孩子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拉紧了父亲的后襟。

  就在那个时候,父子两个人都听到了坡上扑面而来的喧嚣和叫骂。

  “起来!给老子跑啊!他妈的,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斜坡下,停着一辆马车,拉车的驽马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口中冒着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而小小的车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坐了七、八个人,都是喷着酒气、醉醺醺的少年。

  他认得,为首的正是村里田举人家里的三少爷――也是他们家的少东家。

  “跑?……你家的这老家伙、大概有十年没跑过了吧?”马车上那群恶少哄笑了起来,看着那匹筋疲力尽的马,一边仰脖子喝下带来的酒。

  田三少脸面有点挂不住了,一边嘟囔着父亲居然套了这样的驽马给他们,一边借着酒气爬上了车,挥起鞭子雨点般的抽在老马羸弱的脊梁上,大骂:“跑啊!跑啊!老畜生……来,兄弟们,大家都拿条鞭子来,一起把它给我抽起来!”

  车上的少年们都哧哧地笑着――怎么不笑呢?一匹那样的老马,居然要拉着一群人上一个大斜坡?连村口来往的几个村民都站住了脚,在一边看热闹,跟着哄笑。

  那匹马又矮又瘦,黄毛黑鬃,瘦骨如柴。但被雨点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又没命的拉起车来,但是它不但不能跑,甚至连步子也迈不开,只是缓步往坡上走了几步,呼哧着,又踉跄被沉重的车拉回来,后腿一葳,蹲到了地上。

  车子一震,车上几个少年被甩了下来,酒泼了一地。

  车上和围观人中的笑声更响了,田三少加倍的恼火,

跳下车来,鞭子抽得噼啪响,跑到了驽马前面,照准了马头和鼻面,猛抽。

  “爹,爹!是老黑、是老黑啊!”十岁的孩子蓦然认出了那一匹老马,对父亲喊了起来,用力抓住了父亲衣襟扯着,“他们、他们在打老黑啊!那群混蛋!”

  他小小的声音淹没在周围人的起哄与大笑声中,然而父亲还是惧怕的看着雇主的三少爷,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急急道:“咱们走吧,乖儿子!是他家的马,我们管不了啊……咱们走吧,别看啦!”

  那一边蓦然有一声长嘶,那头驽马受不了不住的抽打,无力的踢起人来,虽然它的蹄子已经软弱无力,但是一时来不及避开挨了一下的田三少却越发暴怒起来

  “打死它!”酒气上涌,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他的威势,田举人家的三少爷气势汹汹地丢下了鞭子,叫嚣着从车子底下拖出一条辕木,“既然这老东西不打不行,就揍死它!”

  第一棍落在马头上的时候,周围哄笑着的人群蓦然安静了下来,围观的村民们都有点呆呆的、看着一行血从老马的耳后流下来,然而车上的恶少们却大声叫起好来,于是一呆之后,那些围观者也有些应景似的跟着叫了起来。

  田三少越发起劲,抡起辕木,接二连三的用力打在马头上。那匹老马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挣扎着甩了甩头,然而很快又被打得跪了下去。

  “真是无聊。”路过村口的另一辆马车被围观的人堵住了,在垂着竹帘的车厢里,一个女声蓦然说了一句,一只白皙的手放下了帘子。

  “你、你要把它打死了啊!你这个――”在马的惨嘶和人的哄笑中间,猛然响起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由于父亲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后面半句话才硬生生的被止住了。

  田三少醉醺醺的回过头,逡巡的看了一眼围观者,似乎也懒得费那么大力气去寻找说话的人,只是用木棍点着人群,叫嚣:“这是我的马!我的马!我愿意揍它!谁要是再罗嗦,我连你们一起揍!你们这群杀不尽的贱种穷光蛋!”

  “揍死它!揍死它!你为什么不揍啊?”有些挑衅的,马车上那群同伴大笑。

  田三少眼睛里有野兽一般的光,用力抡起辕木,带着风声“呼”的一声落在老马的脊梁上,黄毛黑鬃的马再也受不住,发出一声凄烈的哀嘶,全身瘫下去缩成了一团。

  “老黑!老黑!”他终于叫了起来,挣开了父亲的手,跑到曾经喂养过的爱马前面去,一个村民及时的拉住了这个莽撞的孩子。

  他挣扎着,看着那群人是怎样抽打老黑的鼻梁、眼睛,他哭起来了。

  在老马最后一声哀嘶中,发狂一般的,十岁的孩子掰开了乡民的手,叫嚷着冲了过去,扑向那匹黄毛黑鬃的老马,抱住它血淋淋的额头哭了起来。

  老马被血糊住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认出了昔日照顾过它的人,眼睛里滚出了大颗的泪水,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孩子的手,然后痛苦的喘了一口气,头沉重的垂了下去。

  孩子忽然不动了……他跳了起来,握紧两个小拳头,疯狂的扑向那一群大笑的恶少。

  这一刹那间,追了他很久的父亲终于一把抓住了闯祸的儿子,把他从人丛里拉出去,同时一叠声的向田三少赔不是。

  “咱们走吧!走吧!”父亲抱紧了他,对儿子道,“咱们回家去吧!”

  孩子呜咽着,被父亲粗鲁的倒拖着拉开,他无力的挣扎,用手背不停的擦着涌出来的泪水,仰头问:“爹……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死……打死老黑!你为什么不去救它?……爹为什么不去救它!”

  “孩子,爹无能啊……只能、只能任由这些畜生乱来。”父亲叹息着,回答。

  看着父亲老实而无奈的眼睛,孩子感觉透不过气来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片无意义的嘶喊,从极度压抑的小小心灵中冲了出来。

  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杀了那群混蛋……他要杀了那些为非作歹的混蛋!

  就是为了这一匹老马,十岁的孩子,成了十年以后听雪楼里的四护法之一:黄泉。

  看着那一对父子走远,被堵在村口的另一辆马车也开始继续行驶,车中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探出头去目送着远去的人。

  一个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穿着紫色的纱衣,绝美的脸上有天真的笑意,然而眼睛里、却闪动着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波光:“嘻,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紫黛,上路了。”旁边有人催促,她连忙缩回头去,老嬷嬷在一边直叹气,“这么一耽搁,到洛阳恐怕要天黑了呢。”

  那个叫紫黛的女孩抬头望望车外,不禁怔了一下――天际的风云在急剧的变幻,而那残霞,殷红得仿佛要滴

  “黄泉,当年,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很长很长的岁月以后,某一日,那个紫衣的女子趴在少年的肩头,在他耳边吹着温热的气息,慵懒而妩媚的笑着,看着他手里那一把沾着血的短剑。

  而十八岁的黄衫少年只是微微的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的用一块白绢擦拭着手中的兵器。他的目光低垂,然而长长睫毛的底下、却是类似爬行动物的眼珠,没有焦距,暗淡的棕色,漠然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东西。

  “可爱的孩子,今天又杀了多少人?”见他不回答,紫衣的女子反而笑了起来,凑过来,吻了一下少年的嘴角,眼神散漫而潮湿。

  黄泉没有回答,忽然起身,用力一甩、将剑笔直的插入身边的地上,直至没柄――

  “紫陌,当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萧忆情献的计策?!”

  看着少年蓦然阴郁严厉的脸,紫陌反而出声的笑了起来,带着好玩似的表情看着他,眼神是有些讥讽的,却依稀又有一种沉迷的意味: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我当时只不过认出了你,把八年前在那个村口看见的一幕随口告诉了萧公子而已……嘻,能收服当时的你,完全是凭着公子过人的手腕呢。”

  当时的他,是长安城里“天理会”门下一个不大起眼的人物。

  自从五年前那一日的黄昏以后,他咬着牙离开了贫穷的家,开始了颠沛流离的江湖闯荡生活。终于,学到了一些立身存命的技艺。在江湖林立的门派里,他选择了天理会――只因为那个组织的宗旨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锄强扶弱……无数个日子以来,老马死时的情形在他心头萦绕不去,伴随他从一个农家的孩子成为一个江湖少年。

  在天理会的日子,纵然贫乏枯燥,但他至少还保留着心里的那个梦;这个十五岁的江湖少年,至少还能对于这个世间保留一点希望和暖意――

  而让他彻底坠入黄泉不归路的,却是那一日……

  十五岁的少年不顾一切的挥舞着手中的剑,靠着墙角疯狂的杀向围上来的听雪楼人马。

  全身十几处伤口里的血在不停的流,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倒下去。然而咬着牙,眼睛里却是类似于困兽般绝望不屈的表情――

  那些家伙…那些想剿灭天理会的恶徒!……

蓦然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当年坡下那一匹老马!――就算无谓的垂死挣扎,也要在最后死的时候叫出一声来!

  这一次进攻天理会的行动已经接近尾声,包括天理会舵主在内一干人或杀或降,手下的人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于是,这个角落里仍然在持续的战斗、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在旁观战的一位白衣公子的注意。

  “顽固的孩子……”看着被手下围逼到了绝路,仍然负隅顽抗的少年剑客,白衣公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在软榻上微微咳嗽着,自语般喃喃说了一句。

  “咦,是他?”也被吸引了过去,在看清那个少年的面庞之后,站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女子蓦然脱口说了一句。那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紫衣女子,容色绝美,在这样的修罗场中,却丝毫不顾忌,只是镇定而娇娆的笑着。

  “哦,紫陌,你认识他?”白衣公子没有抬头的问了一句,复又咳嗽了几声,似乎被场上浓烈的血腥味呛了一下。然而他身后的紫衣女子立刻俯下了身,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直至他的呼吸再度平缓下来。

  “萧公子,那个孩子,我倒是在八年前见过……很有趣的家伙。”俯身为姓萧的白衣公子捶着肩背,叫紫陌的女子一边抬眼看着角落里将要结束的最后围剿,一边淡淡的开始叙述往事――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女子眼睛里再度有些迷蒙起来。

  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那样的性格,真是不知好歹的天真的孩子呢……

  他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雪楼一个下属将利剑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过来。他连喘口气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天理会……天理会就要灭亡了么?为什么?

  难道世上所有维护正道公允的东西,都无法存在吗?

  在被血模糊的视野中,十五岁的他,依稀又看见了那一匹老马临死时的眼神。

  “啊!――”他忽然仰天大叫,蓦然跳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杀手,胡乱的张口咬了下去,如同野兽般疯狂,丝毫不顾自己此刻全身的空门。

  所有人的剑,对着他的背心疾刺过去。

  “住手……”背心刚刚觉得刺破肌肤的痛,耳边却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吩咐,然后,他惊讶的看见所有的剑都停了下来,连被他抱住撕咬的那个人都垂下了手,不再试图将奄奄一息的他推开。

  “让那个孩子过来吧。”那个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淡漠,然而却有难言的气势。

  十五岁少年的目光从对手的肩膀上抬起,穿过了充满血腥味的空气,看见了庭院另一角、坐在梧桐下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在泼天的血腥和殷红中,那个坐在碧绿桐树下的年轻人居然一尘不染,白衣似雪。有些落寞的眼神,虽然看着浴血狂战的少年,却丝毫没有杀气,摆摆手,示意属下放开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咬牙,顺着听雪楼下属们让出的一条通路,拖着剑向那个显然是对方首脑人物的白衣公子冲去。

  “楼主?”看着杀的红了眼的孩子踉跄着过来,一个青衣的青年眼睛里却全是煞气,有点戒备的按剑而起――他认得,就是这个青衣人,方才出手如鬼魅的杀掉了天理会中身手最好、反抗也最激烈的三堂主和七堂主!

  如今以自己的状态和水平,只怕那个青衣人一拔剑就能格杀他于剑下!

  “二弟,你退下。”听雪楼的楼主淡然的制止了他,对浑身浴血的少年点点头:“过来。”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帮恶贼……”喘息着,他咬牙低低的吼叫,然而力气不继,步法都乱的一塌糊涂,只是拖着剑、跌跌撞撞的直奔软榻上的白衣公子。

  “咳咳……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一对一的单挑,如何?”看着十五岁的孩子喘的那么剧烈,听雪楼主蓦然微微笑了一下,修长的眉毛一挑,那一瞬间,这个看似病弱温文的公子,眼睛深处却是雪亮的剑光。

  “哼……你、你看不起我么?”少年愤怒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剑,冲近了听雪楼的主人。然而地上一具尸体绊住了他早已软弱的脚,他立足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看着少年在榻前跌下去,听雪楼主眼睛里微笑的意味更深,连他身后站着的紫陌都掩口笑了起来。

  听雪楼主俯下身,托起了孩子的下颔,看着他血流满面的脸,淡然道:“我如果看不起你,根本不会出手和你一战。咳咳,你还是休息一会吧,看着我怎么收拾掉你其他的同伴。”

  十五岁的他被五六柄剑逼着,坐在流满了同伴之血的地上,看着那些人清除着最后几个天理会同门。这些恶徒……这些恶徒!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天理公道了么?

  才过了半个时辰,稍微

恢复了力气的他就忍耐不住的踉跄而起,抬起剑,指住梧桐下的白衣公子,咬着牙,一字字道:“好了……萧忆情!滚出来我们单挑吧!”

  剑尖上的血一滴滴流下来,他身上的血也在不停地往外渗,然而孩子的眼睛里,却是对于所执着的正义的坚定、和对于破灭天理会敌人的憎恨。他死死的盯着听雪楼主――那个白衣如雪的人,虽然只是闲散的坐在那里,然而全身却散发出剑一般锋利的气息。

  看着用剑指着楼主大喝的少年,所有听雪楼属下眼睛里都有震惊的光芒。

  “咳咳……”仿佛被他一声大喝而惊动,萧忆情复又咳嗽了一阵子,然后,终于缓缓站起,来到了树下,看着少年,眼角又有笑意:“你的伤那么重,我胜了你也不公平……”

  “公平?你们这些人也知道公平?!”冷笑着,他问,对于这些一手毁灭了天理会的人有极度的敌视和轻蔑――连以锄强扶弱、替天行道为宗旨的天理会都要剿灭,还说什么公平!

  没有理会他的反驳,听雪楼主只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样罢――”

  话音未落,他忽然伸手,在身边的梧桐上轻轻拍了一掌。力道似乎太轻了,树身连晃都没晃――少年正想开口讥讽,却发现虽然树身丝毫不动、可树枝的末梢却在瞬间一齐震动了起来!

  “我不用兵器,也不会出手攻击你――在叶子全部落地之前你若还没败,就算我输了。”

  在簌簌震落的千百片树叶中,萧忆情忽然负手冷冷的说了一句。

  十五岁的少年怔了一下,然后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如若听雪楼主不用他的夕影刀,如果只是叶子落地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能撑下来!

  在回旋飘落的木叶中,少年忽然拔剑,闪电般的进攻,奋不顾身的近身搏击,几乎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杀着。仿佛是被逼出了生命中全部的血性和悍勇,少年本来软弱无力的剑气忽然间复又凌厉了起来,纵横飞舞,搅碎了片片落叶,散作漫天飞尘。

  果然没有拔刀,也没有反击,听雪楼的主人只是一味的回避着,然而少年那样激烈的剑气还是让他微微咳嗽起来。在身形一缓的同时,连刺十八剑都落空的孩子忽然和身扑上,人和剑如同白虹般直刺听雪楼主的心口,那几乎已经是舍身的一剑!

  “好!”看见那一剑的气势,萧忆情都

  两人之间纷飞的落叶被剑气搅得粉碎。距离本来就已经很近,只是一瞬间,剑尖已经刺入了萧忆情的心口,听雪楼主的反应也快的惊人,立刻抬手挡,然而已经晚了……

  黄衫少年笑了起来,眼睛里有火一样的光芒――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剑、已经刺入了对方的身体!虽然萧忆情抬手,然而少年的剑已经先一步穿过了听雪楼主指间的缝隙,刺入了他的心口!

  十五岁的少年一击得手,立刻合身前冲,狠狠的将手中的剑向着对方心口猛刺过去。萧忆情被他的冲力逼得往后急退,背心重重靠上了那株梧桐,震的落叶再次纷纷而下。

  两个人的去势终于止住,少年用尽了全力,喘息着,看着对咫尺面靠着树干站立的白衣公子,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芒。

  空气陡然静了下来,遍布整个院落的听雪楼子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很快就抑止住了,再也没有人出声。二楼主高梦非在一边冷冷的扫视着全场,但是不知道为何,手一直按着剑柄,却没有拔剑。

  紫陌的脸色苍白,然而强自镇定着,看着梧桐树。

  血从萧忆情的指间缓缓溢出,顺着苍白的手指流下。剑已经刺入他胸口大半――只怕已经穿透了他单薄的身子,钉进了身后的树干上了罢?

  “说过不要小看我!……你、你输了。”那一剑几乎让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少年断断续续的说着,然而不知为何除了快意,看着被自己一剑钉在树上的听雪楼主人,心中居然也有一种不知所以的失落。

  “哦……是么?”萧忆情低头看看指缝间的利剑,再抬眼,看着空中已经快要落尽的叶子,忽然淡漠的笑了笑。少年大惊,因为他陡然听出了对方声音里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他闪电般的后退,抽剑。然而,仿佛在对方的指缝间生了根一般,用力一抽,居然丝毫不动!少年的脸色变了,用尽了全身力气,然而根本无法拔出剑。

  来不及考虑,他松手,弃剑退开。

  就在那一瞬间,剑带着疾风反弹而来,瞬间击中了他肩头的大穴!

  萧忆情站直了身子,看着被定住身形的少年,忽然笑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去一抄,挟住了半空中最后一片悠悠落下的树叶:“时间正好,不是么?”少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神色,眼睛里有不可思议的表

情:“怎么、怎么回事?……我明明刺中了你!”

  白衣公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不错,你那一剑很快……的确刺中了我,虽然不过只刺入了一分。”他微微抬起手,翻转过手腕――

  “铮铮铮”。金属交击的轻响,他掌心里数十片利剑的碎片,滑落到地面。

  每一片,都不过一分长短。

  原来,那半把剑,居然就是这样在急退的过程中、一分分的被他的手指夹为碎片!虽然剑身没入了大半,然而,实际上刺入的、也只是一分的深度而已!

  十五岁的少年那刹间呆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看着这个文弱清秀的公子,夹在苍白手指间的一片剑尖。

  眼前这个人的武功,是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另一种境界……那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许多年以后,已经改名叫做“黄泉”的听雪楼护法、武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然而,远远的回想起那一日楼主的出手,虽然已经不再震惊,却仍然叹息。

  看着少年惊讶的表情,萧忆情有些疲倦的笑了一下,伸指凌空轻弹,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穴道,回身走到了梧桐树下的榻边。

  在走过二楼主高梦非身边时,稍微停了一下,轻轻吩咐了一句什么,高梦非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解,然而却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走开。

  “楼主!你没事,太、太好了……”紫衣女子方才松了口气,连忙上来,抽出丝绢为他包扎胸前的轻伤,但是因为极度的紧张,手指仍然微微颤抖。白衣的年轻公子看了紫陌一眼,只是说了一句:“不必了。”

  少年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然而对于方才那一幕的震惊,让他仍然呆在原地没动。萧忆情最后隔空弹指解穴时,指尖上血滴溅到了他的颊边。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强手云集的听雪楼、看着居中而坐的白衣青年,忽然,伸舌舔了舔颊边的血滴,眼神迅速的扫过全场,一瞬间做出了判断,朝着人群出现缺口的地方,用尽了所有力气拔腿狂奔!

  即使这个萧楼主是怎样的强者,但是他不是正义的!正是他,灭绝了天理会!

  他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向强权不义者低头!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在铁桶也似的包围圈中,只有这个口子是没有多少人阻拦。他用尽了所有剩下的力气,一口气奔了出去。

  少年飞奔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中,萧忆情却始终没有动,眼神闪动着,在榻上对着旁边青衣的二楼主微微点了点头:“做的好。”

  高梦非执剑颔首,没有问楼主方才为何下达将这一方向的人手暗自调开的命令,他只是也回头看着那个方向――那条路的尽头,是天理会总舵的后院,非常秘密的地方,除了天理会首脑人物,平时不容任何外人进入。

  “那个密室的门开着吧?”看着后院的方向,萧忆情眼睛里有微微的冷光,语调也带着寒意,“天理会最秘密之处……让那个孩子到那里去看看吧!”

  “密室里是――?”终究是好奇心切,紫陌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看着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落寞公子,看着病弱年轻人眼里幽暗燃烧着的火,暗自心惊。

  “是可以毁了这个孩子心中信念的东西……”萧忆情眼睛是迷梦而寒冷的,他手指轻轻握紧,压在心口那个浅浅的伤痕上,低声回答,“太脆弱了……这个孩子所信仰的东西。”

  高梦非的身子蓦然一震,眼光也瞬间雪亮――他明白了楼主让少年逃脱的意图!

  他是看过那个密室的人。

  如果有官差走进那个密室,相信长安一带很多悬而未解的大案都可以应声而破――

  在推开门时,身为听雪楼二楼主的他惊讶的看到了那些东西――被劫的大宗财物;被谋夺的剑谱秘笈;甚至在一个角落里,还捆绑着那个近日失踪的、程员外家出名漂亮的女儿,被毒哑了喉咙,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在刚刚攻陷天理会,打开这个秘密的暗门时,甚至连见多识广的他、都被眼前所看见的情景所震惊!

  这就是天理会……这就是那个一向标榜正义的天理会!

  黑暗肮脏的真像,让他这个经历过那么多江湖风浪的人都在瞬间瞠目结舌。

  高梦非忽然想起了方才紫陌说起那个孩子的幼年故事,心中一冷,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睛看向坐在碧梧下,眼色寒冷的楼主――那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却居然有如此冷酷的洞察人性弱点的能力。

  听雪楼的二楼主,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这种寒意,或许成了他日后反叛听雪楼,离开这个武林传奇的最终原因。

  “紫陌,你发觉了么?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他的眼睛很纯澈――”萧忆情看着密室的

方向,仿佛期待着什么,喃喃自语,眼光复杂莫辨,“在黑或者白之外,没有任何颜色。”

  “啊?”不大能明白公子的意思,紫陌脱口应了一声,正准备问下去,却听见密室方向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呜咽和嘶喊。

  已经很远了,隔了重门传出来的声音已不可辨,却仍然让所有听见的人心头一震。

  那是难以言表的震惊与痛苦,夹着崩溃般的痛哭。深入骨髓。

  毁了,似乎是已经毁了……

  旁人还都没有明白那一声呜咽的原因,只有听雪楼主蓦然拂袖站起,眼光闪亮如电。萧忆情疾步沿着属下让出来的路走了过去,一直沿着廊道,走向那个半开着门的暗室。

  在改名为“黄泉”,成为听雪楼司掌刑法的四护法之一以来,他的武功与历练都与五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他始终无法再次直视萧忆情的眼睛。

  自从那一日,十五岁的他跪倒在楼主脚下痛哭之时开始,他再也不敢直视那一双冷酷而洞穿一切的眼睛。

  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不知方向的狂奔逃命、在道路尽头推开那扇命运之门,也不记得自己是用怎样的声音对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切做出反应――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只是一片空白。

  在白衣的楼主推开密室之门时,只看见十五岁的孩子仿佛被雷击一般,眼神呆滞而空洞的看着前方,手里抓了一把堆放在密室里的赃物,怔怔的坐在地上,甚至对屋角捆绑着的女子的哀哭都木无反应。

  萧忆情推开暗门,缓缓踏入室内,看了看这个充满了肮脏证据的房间,又低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仿佛被房间里沉闷的空气所迫,微微咳嗽了一声。

  少年盯着地面,不动,眼眸是暗淡的灰色,涣散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东西。

  听雪楼主叹息,声音里有极度复杂的感情,然后,在少年面前停下脚步,低下头去,将手递给那个孩子:“起来吧。”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少年似乎有一些反应,然而却是迟钝的,茫茫然的抬头,视线停在白衣公子脸上,然后,慢慢凝聚,定住。

  “起来。”萧忆情的手伸过来,停在他的眼前,“即使是在面对不愿意看东西的时候,也要站着正视它……”

  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对方的眸子是那样冷漠而飘忽,仿佛刺穿一切,却依稀带着一种

悲悯的温暖。似乎是受不了这样洞穿一切的目光,一直顽强反击着的孩子蓦然将头扭到了一边,崩溃般的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无意义的音符从十五岁孩子的咽喉中激烈的吐出来,在敌人的脚下,他再也没有力气保持什么尊严,只是猛烈的用头撞击着地面,撕扯着那些天理会暗中敛来的赃物,低沉的咬牙嘶喊。。

  那一瞬间,对于片刻前还为之浴血奋战的天理会,几乎厌恶到了疯狂的地步。少年清澈的眼睛中,泛起了整片的灰色,蒙住了眼前的一切。

  “该死……该死的!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混蛋!……”咬牙诅咒着,撕扯着手中的东西,他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同样的痛恨,却在转瞬间转移到了此前还拼死保护的同门和帮会身上。

  说着说着,声音又淹没在一片痛哭声中。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他此刻的心情却和当年看见老马死时一摸一样!

  “你想要的是什么?正义?公理?保护弱者?”

  忽然,那个声音在头顶上方慢慢传来,不急不缓,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透过他疯狂纷乱的思绪,一直渗透到他十五岁的心里。

  “然而,无论你要维护什么,你都需要力量――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而将这种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想借助别人的手,你难免要失望。”

  “力量要靠力量来获得,然,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什么都无法保护。而且,这个世上除了黑和白,还有第三种、甚至上千百种颜色,你将来会明白。”

  “不过,如今眼里只能看见黑与白的你,对我来说,反而是个很难得的人才。。”

  那个带着寒意的声音淡淡说着,不惊轻尘然而锋利入骨。

  他伏在地上,痛哭的声音慢慢微弱下去,手指用力抠住了地面,一直插到硬实的土中,指甲被拗断,指尖流出血来。然而,少年的眼睛渐渐亮如电光。

  看着地上的少年渐渐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听雪楼主再次说了一句。他的手一直微微低垂着,手心朝上,停在少年的眼前,仿佛召唤着什么。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却不敢再看眼前这个人的眼睛。

  那个孩子的眼神是极度虚弱且颓唐的,无力而黯淡,定定的看着眼前那只修长苍白的手――腕骨很细,指骨修长,腕上还系着一

条淡蓝色的手巾,看上去完全是书生型的手,无力得很,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

  然而,藏在这只手袖中的,却是那一把横空出世、令天下武林为之惊叹的夕影刀。

  听雪楼,本来不过是洛阳一个创立不到十年的小组织,虽然开创以来影响与日俱增,但是在开创者萧逝水英年早逝之后,接任者却只是萧老楼主不到弱冠年龄的病弱儿子――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组织不过是江湖上昙花一现的景象而已。

  然而,所有人都错了。

  在短短几年里,听雪楼在这个病弱公子的带领之下召集了如云高手,几年内拓地万计,以洛阳为中心、把势力拓展到了长江以北的所有地区!

  听雪楼,如今已经隐隐有武林霸主的架势了……而听雪楼主萧公子不世出的英才和武功,也成了江湖中诞生的又一传奇。

  似乎无力从地上站起,少年凝视着眼前这只伸过来的手,许久,目光变幻着,他终于抬手拉住了萧忆情的手。忽然,又僵住,没有抬头,冷冷问了一句:“你借我力量……要我怎么回报?”

  他的手放在了听雪楼主的手中,指间流满了血。看着少年变得灰暗的眼睛,萧忆情淡淡笑了,手用力握紧:“来帮我把这个江湖握到手心里来吧……然后,我们一起,来制定这个武林的规则……如何?”

  少年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灰暗的眼眸都奕奕闪亮,终于,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起来吧……”萧忆情笑了一下,微微用力,将这个少年从地上拉了起来。

  在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少年知道,他是将他的所有献给了听雪楼和这个武林的传奇。

  “我要去杀了那些天理会的余孽!”

  站起来后,少年第一句话却是如此,带着恨意和血腥。对于片刻前还拼了性命维护的东西,他如今的语调却是冷酷之极:“附近还有一个秘道,说不定还有一些天理会的人从那里逃了――我可以带你去那里。”

  萧忆情看了他一眼,仿佛被暗室中的空气说窒息,复又咳嗽了起来。

  秋天,听雪楼中多了一个叫“黄泉”的少年,阴郁而沉默。

  那一年,紫陌加入听雪楼已经满一年。碧落、红尘依然在不知何处。

  那一年,离听雪楼另一个灵魂人物舒靖容的出现,还有一年零三个月。

缓缓转动,星辰变幻着,让所有人的命运轨道在某一处重叠。

  那个地方,以“听雪楼”三字而名。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无声的画板下,锁着的是城市间的喧嚣。安静地舞动着的笔不曾碰到的画板却恰恰打开了这把锁,一切的喧嚣一切的吵闹随之而出。

风从发间吹过,耳边又开始变得嘈杂,子沉从睡梦中惊醒,他环视了四周后,又拿起身边的画板离开了,原先的那个亭子已经是他找到的第五个能够让他清静点的地方了。然而它却坚持不了十分钟。想到这里心情便莫名其妙地郁闷。

到了后山坡。他坐在一棵槐树下。曲伸着脚。对着画板。扫视了四周后,又将头靠在树干上。他已经睡不着了。刚才的吵闹已经彻底地挖掘了他的睡意。心情很郁闷。手中的画笔被他随意地转动了好几十圈去却始终没有停下。这片后山坡。他已经画了不下十遍了。对于周围的景色,他实在是提不起笔。他不喜欢对一样事物反复地过多地研究,这样会让他很厌烦。而他更不喜欢的就是学校的那种可有可无的校庆。感觉每年的这个时候就像身处菜市场,他讨厌菜市场,没有其它的原因,就是太吵,他不喜欢吵闹。虚无的一种形式就让他这样的烦闷。叹了口气。他停住笔。在画板上比画着,几次想动笔,却都在半空中就停住了。然后那支笔就又在他的手指间开始画圈。他将头靠回树干。脸向着天空。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立青在摆脱了一大堆学弟后,轻轻地舒了口气,将耳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往后看看,竟有种轻松感。门口云倩高兴地挽着她的胳膊,一付很亲密的样子,立青开玩笑地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然后拉着带有一副张牙舞爪的云倩奔跑起来。立青说每次只要她的心情烦闷的时候,她就喜欢带着云倩奔跑。立青是学生会的主席,首先这次校庆是由他们学生会主办的,所以每天她都很忙。而其实她并不是那种很善于交际的人,在学生会中她除了能在一切问题来之前出谋划策以外,其余的,只要是需要人的地方,都是其它人去包办。云倩就是其中一个。云倩是学生会副主席。虽然出谋划策她没有立青的厉害。但是招选人才,贿赂人心,她还是有一手的。

将校庆办得好是学生会的任务,而学生会做的优次却是立青的责任,所以为了校庆的事立青这几天没少跑图书馆。她觉得一

切问题的答案就只有一个,虽然在书堆里她不一定会找到她满意的答案,但图书馆的气氛却是她所喜爱的,依她的话来说就是在这中安静的环境里,就算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那能呆在这里,也算是种享受。

可是云倩说今天的图书馆没有开放,因为校庆将要举行。很多人都忙着筹备节目,一时没有找到适当的管理员。而且最近去图书馆的人也很少。所以学校也就有理由关了图书馆。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是很抱歉的样子。好像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一样。

立青笑着弹她的额头一下,说:小丫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地方,我照样可以看书啊!好了,别愁得像老太婆一样了,要装也换个别样的吧。

云倩跳起来,看到立青笑眯了的眼睛,也想弹她的额头一下。她叫到: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装了?可是由于个子的问题,她就这样地跳上跳下,像个猴子。立青看她这样,想和她开玩笑的心情就更加强烈了。于是便和她较起劲来。

依照云倩的性格要是这世界没有笑声的话就不是她云倩所能呆的地方了,所以立青的笑一直都是她最大的安慰。

白依在远处向云倩挥着手,顺便看着她活泼的样子,笑了起来。云倩停止了跳动。她很抱歉地向立青耸耸肩说:我去了,有事记得找我。

立青又在她的额前弹了一 下,才满足地点点头。那样子最多能代表的更是亲昵。

立青将书放到背包里,拉上拉链的那一瞬间她居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漫步在校园间,看着每个人忙碌的样子,她竟发现自己居然是那么的悠闲。

云倩说过她是沉于海底的石头,海在流动时,很多鱼都跟着向前游着,只有她是平静的。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她这块石头正用着比别人更多的力量向前进着。

她突然笑起来,她觉得云倩很可爱,就像她的人一样,单纯得可以。她是觉得自己像块石头,但并不是那种正在向前进的石头。她是块懒惰的石头,她喜欢在深海下,一直地呆在那里,不想被海浪翻起,卷到海面去,那样她就不安静了,外面的世界太繁乱,她不喜欢。

她一直这样地走着,直到听不到吵闹声。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后山坡了。她曾听云倩说过学校的后面有一个后山坡。因为传言说这里有闹过鬼,所以一直都很少人会来这里。没想到自己竟能在这

种情况下进了这里。立青并不相信鬼怪之说,所以既然都到这里了,她也不想走了。她放下背包。坐在草坪上,又从书包里拿出书来。从容地倘开书。

子沉开始在画板下方画起草色,他打算画个天使,一个断翅的天使,在草坪上他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断翅,满眼的悲伤,但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是个断翅的天使。

然后他开始构想着这样的画面,那个天使该是怎么样的?该有一张什么样的脸?自己该在什么地方画出他的那种无奈。

他将头再次靠在树干上,现在他不再闭上眼睛,他将脸转向另一边。阳光照到他的眼睛里,很刺也很痛。但他仿佛看到他构想的那个天使就在他的前方:她的长发垂在她的耳边,她是一身的白衣,那颜色很白,直到纯洁的地步。发丝散落在她的白衣上,盖住她半边的脸,很安静的一张脸,很忧郁的一双眼睛。他竟爱上了这双眼睛,虽然它离他很远,他却还是喜欢上了它。就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笔重新在他的画板上描起线段来,他认真地画着每一个部位,甚至于天使眼角的那颗微微泛起的眼泪。

立青抬起头,将手放到后脖子处轻轻地揉着,然后把头发拨到耳后,将脚曲伸起来后,接着看书,风从她的身后轻轻地吹起来,一些发丝便随着它开始飞舞。她的脑海里似乎不再有什么,全部的心思都在书中,那些情景不允许她的思想里有其它的物质,就像一条直路,你只能跟着它向前走,直到尽头。

子沉的笔轻轻地在画板上舞动着,他一会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那个女孩。一会又闭上眼睛,构想着她的摸样。然后又在白色的纸上画着线段。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动作,一直得重复着,直到画完为止。

他将头靠在树干上,最后的那一笔。让他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树间的风透过树缝吹到他的眉间,吹在他熟睡的眼睛上。

立青合上书本,倒在草坪上,看着上面的天空。安静地笑起来。脑子里还一直重复着刚才书中的情景:受伤的天使回到人间,在和他心爱的女孩分手的时候,掉下的那颗泪,化成水晶色的花瓣,飞到女孩的发间,然后又消失。女孩不再记得那个天使。不再记得他们在一起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很单纯地抚摸着天使的长发,很开心地和他道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地露出笑容。

立青不认为这是很悲惨的结局,至少在天使离开

的那个时候。他不曾让他心爱的女孩伤心过,相反他是让她开心地和他道别。

子沉拿着画的那只手轻轻地放松了,它像蝴蝶般飘在空中,从子沉熟睡的脸上无声地划过,然后顺着风,开始飞舞。和着天上的白云,跟它混为一体。悄悄地在立青的上空漂浮着。

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立青接住了那张纸。里面的天使像在对她微笑,她脸上的神情其实是很温和的,这跟她身后的断翅是多么的不符合,然后立青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过后又将手在画上来回地抚摸着。。。

子沉再次从梦中惊醒,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画不翼而飞,然后在不远处又看见那个女孩拿着自己的画。表情复杂地来回翻看着。似乎是要看透它,看透隐藏在这画中的秘密。子沉笑了,嘴角勾起了个恶作剧的微笑。立青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她回头,看到立在一棵槐树旁的男生,他的眼睛正好盯着自己手中的画,立青斜着头,将画拿到耳边轻轻地晃了晃:是你的吗?他点头。立青很高兴,她很快地站起来,走到子沉的身边,她笑道:我叫立青,你叫子沉对吧。

子沉点头,疑惑地看看她。立青笑了笑,将画举到他的面前:你在画纸下有写名字。

子沉接过画。用画板架着,背在身后。准备离开。

喂,立青说:叫断翅吧。

我是说,你的画。。。就叫断翅吧。立青从他的身边走过,说道:如果可以,你可以来参加这次的文艺表演。。。。。。停了一下,她又说,你的。。画。。画得不错。。

子沉抬头看了看她,立青有点期望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去!他再次将头低下去,扶了扶肩上的画板,很肯定地说。然后从立青地身边直接走了过去。

立青望着他的背影,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回到宿舍,立青一直想着那个叫子沉的男生,他的画。他画中的那个天使,都让立青的心情很混乱。

晚上云倩悄悄地爬上立青的床。

怎么了?她小声地说,从回宿舍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学生会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立青把头埋在枕头里更深了点。

那为什么老是不说话,大家都等着你的策划呢。云倩倒在她的身边。

我知道。。。我明天会去说的。。。云倩我。。。。立青将身子翻到另一边

,有点犹豫地看着墙壁。

怎么拉。云倩将头深到立青的肩上。

恩。。。你知道一个。。。叫子沉的吗?

子沉?知道啊。云倩笑道,你今天遇见他了啊。

云倩将头放回到枕头上,说:他呀!是学校中最容易让人淡忘的人。

恩,我听说他是个孤儿,很少有朋友,却又不喜欢和人相处。是一个极其孤僻的人。甚至很少人看见过他。呵呵,立青,你真是幸运啊。居然能见到他。

我倒不觉得。立青睡正了身体,好郁闷。

呵呵。。是啊。。。见过他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云倩很开玩笑地说着。但声音却很模糊。

恩?立青将头转向她。正好对上她微闭的双眼。立青笑了笑,把被子往她身上多拉了点过去:好了,快休息吧。每天都忙着交际。你也很辛苦了。

立青把头靠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走廊上的灯微微地散发出一点点的光。立青的脑子里还是那个男生和他的那张画。还有画中的自己,那个天使的断翅,那双忧郁的眼神。还有还有。他的身世。。。这一切都让立青很心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花这么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子沉回到公寓,画板放在他的床边。月光下,他站在阳台上,端着他的竹笛,又吹起了那首他8岁就会的那个旋律。笛声很幽雅,这让子沉不觉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那些破碎的往事,在他的心灵里是不愿提及的,他就像个受伤的野兽,敢怒却不敢言。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伤害他的人到底是谁。他冷笑了一下,这世界上,大概只有这个才是最悲哀的吧。

他坐到床上,手正好碰到那画板。他倒在床上,将画板举到面前,看着天使的那张脸,这让他不知不觉地有想到了下午碰到的那个女孩,那个叫立青的女骇,她的脸,她的笑,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头发。其实,她很美。子沉认为。但是。。。。他凝望了很久,对着这幅画,他笑了一下。半天才从喉中发出这几个字:是个奇怪的女生就是了。

第二天,子沉依然又去了后山坡,他实在不想再找其它的地方。就算是在那里睡觉也可以,他决定了,在校庆结束之前他哪里也不去。

这次他带上了那个笛子。

然后他拿出了笛子,在这里轻轻地吹起了那个旋律,悠扬的笛声又传遍了整个后山坡。立青从树后回过头来,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

学校听到笛声,从小她就喜欢听别人吹笛子。但自从来了这所高中她还真没听过笛子的声音,她发现吹笛子的居然还是昨天的那个男生,这回她看清楚了他的脸,很清秀的一张脸,却像他的画一样,带着很浓重的忧郁。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立青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立青很坚定地认为他的眼睛一定也是很忧郁的那种。

子沉抬头,正好对上立青的眼睛。立青吓了一跳。但是她却看见他的眼睛,的确是那种很忧郁的,这让立青的表情显得很慌张。子沉停止了吹奏,把笛子放在身边,很认真地盯着立青的眼睛,说:我听说学生会现在是负责这次校庆的,在这么繁忙的情况下,没想到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居然还能这么悠闲啊。

啊?立青奇怪地抬头,她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学生会主席,这个孤僻的人,居然也会知道这些?

不用这么看我,我至少也是这里面的学生,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别跟别人一样,像看怪物似的看我好不好。子沉很安静地说着这句话,这让立青很抱歉,她想,他的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他所说对象的第几个了。

子沉坐回到刚才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很舒服地将头靠在树干上。

其实。。。。。你可以参加这次校庆啊,你。。不仅画画。。。画得好。。。而且。。立青停了一小秒,很认真地说道:你的笛子也吹得很好。

子沉将头再次转向她,眼睛里像要喷出剑一样,这让立青吓了一跳。

半天。他还是从嘴里吐出了那两个字:不去!

你可以参加这次校庆吗?

不去!眼中依然是像要喷出剑一样。

不去!眼中的剑变成一根细针。

我知道你的笛子的那个旋律叫什么名字。

你要先参加这次校庆我才告诉你。

不去!眼中的细针化为刺眼的光。

其实你的画就像你的人一样。

那你要参加这次的校庆。

这个。。。让我想想。。。眼中带了好多的迷茫,遮住原有的刺眼的光。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画会像我的人一样。子沉对坐在旁边的立青说。

恩?立青回头,看到子沉眼中的迷茫。

她学着他将头靠在树干上,眼睛对

着天空,说:你很孤单是不是?

你答应我参加校庆我再告诉你。

我。。。好吧。。。但我。。。要做什么。。。子沉将头也靠在树干上,似乎在想什么。

你可以吹笛子。立青提议说。

立青抬头,合上书,很高兴的样子,她笑道:那也好啊!

恩。。。不然我不能作画。

你不是喜欢做虚幻的吗?

但那个也需要有个实体,就像上次的“断翅”一样。我需要一个幻想的前提。

但你为什么不吹笛子呢?

良久。。。。子沉抬头。。。。

你再这么多话。我就不参加了。

这次校庆因为子沉的参加,的确增添了不少的气氛。云倩在校庆结束后,偷偷地把立青拉到一边,满眼充满了赞美:立青你真厉害啊,连子沉这样的人,你也能搞定,你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啊。立青看了看她的样子,有点想笑,她说:你小丫头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成语了。他参加,关我什么事啊。

哈哈。云倩笑得很夸张:在刚才我都看到了,子沉在做画的时候老是往你这边看,要不是看到他所画的那幅画有七分像你,我还真以为他当时在看我呢。

这会儿,立青笑不出来了,因为在不远处,立青看到子沉正往她这边看。那种茫然的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压郁感。

子沉回到后山坡,他又将头靠在树干上,脸上严肃得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立青去参加那个一直让他感到厌恶的校庆。甚至。。对立青。。。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心里的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地敲了一下,让他在每次见到她时都有种想逃走的冲动。但那种感觉最终不是因为厌恶。

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立青从子沉的身后出来,确实地把他吓了一跳。

没有。。。我本来就不喜欢吵闹。

哦。立青坐到子沉的旁边。这让他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子沉说。

我笛子的那个旋律是什么?为什么说我很孤单?还有为什么说我的画和我的人一样?

这个啊。。。立青笑了笑,她很喜欢笑。然后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你的那个旋律我是不知道叫

什么名字的,但是在你吹奏的那一天,我能感觉得到这首曲子中有很多你的回忆,但是你却找不到它们。所以你一直很孤独,为了你的那些破碎的记忆,你只想通过画画来表达你心中的感觉,所以你的画作就像你的人一样,充满了忧郁。

恩。。。就是这样?子沉坐起身来。离开了这里,他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立青会把他的心思全部地说出来,这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生啊。他不敢再呆在她身边了。他害怕以后自己就将不认识自己了,就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叫立青的女孩。

立青到了宿舍的下面。这里是个小花园,她一直带着心思,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就开始为一个男生花心思了。然后她遇到了李明辉。学校的一个很有名气的校草。

子沉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和立青谈谈,至少要在他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之前,和立青彻底地谈谈。然后他第一次,进了学生宿舍区,这让很多同学都很奇怪地看着他。

但是他是个很容易犹豫的人。就在他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找立青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的李明辉叫自己,明辉一直和子沉很要好,他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他,然后他拉起在自己身后的立青,很高兴地对子沉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哦。

然后子沉看到了他身后的立青,她的脸上微微泛了点红晕,这让他看了很心疼。但是他不敢说这是为了什么,就好像内心的最深处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轻轻笑了笑:好!

然后他又离开了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其实很心痛。

立青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可是她没能说出口。

几天后,子沉在他的邮箱里看到了一封信,是一种用粉色外壳写的,没有署名,只是简单地写了他的名字。子沉看了一下,然后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将信重新放到邮箱中。树后,立青的眼泪充满了双眼。

不久。李明辉找到了子沉,说是他打算带立青一起去郊游。然后希望他也能跟着去。子沉想了一下,拒绝了,他不喜欢郊游。可是李明辉坚持要他和他一起去,说他们这么好的朋友,不会这点面子也不给吧。这让他有点犹豫了。李明辉的确和他很要好,从小的朋友。李明辉的每次邀请他都有答应,他也不想失去这样的好哥们,可是。这次有立青在。。。这让子沉有点不习惯。。。

车子上,李明辉很高兴,一路上都很开心,他很风趣地说,这是他

最好的一次旅程了,和自己最好的哥们还有最重要的人来郊游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个梦想。

这让立青和子沉都很尴尬,只是两个人都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车子到一个站时停了下来,立青说她有点事要下车一下。于是,两个男生就这样也跟着下了车,这让立青很不习惯。她快速地在公路上走着,她听不到任何的气鸣声,然后就是一个很大声的急刹车。她听到身后同时发出了两种声音,然后就是全身被人向前推了一下,顿时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睁开眼的时候,立青看到了四周的颜色都是她害怕的白色。这样的一种白,让她将近窒息。她惶恐地从床上起来,医院的人都很奔波的样子,一个医生看到了她,把她又扶到了床上,他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要到处乱跑。

立青看了看四周,她觉得好象少了点什么。她问医生,是不是有两个男生和她一起进来,他们在哪里。

那个医生看了她一下,然后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把她带到了一个病房,病房里,子沉的眼睛微闭着,整个人都睡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立青问身边的医生,出了什么事情?

医生把她又带到了病房外面,他仔细看了立青一眼,然后才好象很放心地说:在你们受伤的时候是由一个年轻的男孩送进来的,你们出了车祸,看得出你是被救下的人,因此你并没有什么大的伤。

那子沉呢?就是救我的那个人,他怎么样?立青急得都快哭了。

你别激动,他也没什么事情。医生安慰他说:但就是。。。。。。

就是什么。。你说啊。。

你是他的家人吗?这件事必须和他的家人说。医生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看立青。或许他是不愿意让这样的一个小女生哭泣。

我是。。我就是。。。你告诉我啊。。他到底怎么拉。。。立青口齿不清地说。

他。。。经我们检查,他有先天性的白血病,这次车祸虽然不大,但因为是晚期了,所以他能活的时日最多不过一个星期了。

听了这段话后,立青只感觉在自己的头上有好多的乌云,然后眼前开始变得漆黑,她。又失去了知觉。

六、我们将会错过好多好多

立青被安排到子沉的旁边,他们之间只搁着一个窗帘。立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李明辉正好坐在她的床边,立青突然又想到刚

才医生所说的话,她哭了起来,李明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安慰立青。立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她一直叨念着:子沉。。子沉。。。他不能死啊。。。我们不能让他死啊。。。我不能离开子沉,我不能离开他啊。。。不能啊不能啊。。。子沉不能死啊。。。她的情绪很激动。但从她的言语中,李明辉感到心被刀割了般,他也很喜欢立青,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尽管他知道他们的这次交往只是一场游戏,只是他和立青一个礼拜的游戏交往。为了那个重来就没有的纠缠自己的女友,他欺骗了立青。但是他从没放弃过她,他知道她心中是有个人的,但他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子沉,他最好的朋友。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子沉,他知道的,他知道子沉喜欢立青,但他就是不喜欢让他来抢走她。

子沉醒了,搁着一个窗帘他听到了立青的哭声,这让他很心痛,他想起来去安慰她,但是他的身体却让他不能走下床。

李明辉擦拭着立青脸上的泪水,他说:你别哭,他不会有事的。立青别哭好吗?子沉是不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的女生哭的。他是不希望立青为他哭泣的。

听了他的话,立青全身像僵硬了一样,傻傻地看着他,李明辉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子沉他喜欢你。。。我知道。。。。立青。。。。我们的期限也到了。。。我不再强求你喜欢我了。。。原谅我的自私。。。。让你一直都呆在我的身边。。。

搁着窗帘,李明辉的话却让子沉的心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李明辉站起身来,立青看到他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拉开了搁在中间的窗帘。在另一端,她看到了子沉,他睁开了眼睛,头正好朝着自己的这边,他在对自己微笑。立青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她激动地从床上下来,在子沉的床边立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比刚才还要汹涌。李明辉看了看立青的背影,很难过,但还是离开了她。

立青就这样一直地在子沉的床边哭泣。泪水掉在了子沉的嘴边,他轻轻地握起立青的手,他打算以后再也不放开这只手了。

立青。子沉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个天使,我把你画了下来,然后那天晚上,我为你吹了一首曲子。我在为我的天使吹笛子。可是我的天使听不见我的笛声。呵呵。。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耶。

他想让立青笑,子沉知道,立青的眼泪

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要的。

当天,子沉就出院了,他说他身体好得很呢,不想在医院里耗费他的青春。

而从那以后,立青每天都到他的公寓里照顾他,然后子沉就在家里修养,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将立青的每一个动作画下来,不加任何的虚幻地画下来。

立青从子沉的信箱里又拿出了她当时写给他的那封信,粉色的外壳没有任何的褪减。

她将这封信拿到了他的面前,虽然她知道他不再需要看这封信了,但这毕竟是她写给男生的第一封信,如果就这样把它给浪费掉了,她会不甘心的。

子沉很惊讶地看着她,他说:这个,我不知道是谁写的,所以一直都没看。我不喜欢看那些女生写来的信,所以就有点厌恶这种信壳。

立青笑了笑,在他的额上弹了一下说:你这样下去啊,会有很多女生痛恨你的。

子沉说他想去看海,在这样的一个沿海的城市长大,却从没看过海,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然后立青带他去看海,立青说在这里可以让他感到全身心的放松,在很小的时候立青就经常来这片海上。他和她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沙滩上,直到脚逢间都充满了沙子。他们才坐在礁石上,眺望着远处的海,立青从旁边看着子沉的半个脸,她突然有点感伤:在每一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子沉的生命就逝去那一天的光阴,永远得不再回来。子沉回过头,看了看立青,笑了一下,然后从身后掏出笛子。将它移到唇边,轻轻地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从海的这一边,一直地传到另外的一边,跟着微风,一直地,飘到每个人的耳中。立青看着他,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立青。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校庆的时候吹奏笛子吗?子沉在吹完一曲的时候,说道。

子沉笑了一下,他说:我只喜欢让我喜欢的人听我吹笛子。除此之外的人,我都不想让任何听到。

立青真的好想哭,风吹动了子沉的刘海,立青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就像着刘海一样,让风一吹就跟着飞扬。

子沉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呵呵。我啊。。想画一张画。。。把这片海画下来。。。。

子沉最终还是去世了,他是在立青的怀中走的。他走的那天晚上,立青没有哭泣,那时她正好在和子沉讲话。

她说:子沉,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如果生命可以轮回你想做什么?

因为这样就可以每天都和立青在一起。

。。。。。。。。。。。。。。。。。。。。。。。。。

立青,你知道吗?这一个月里,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个月,就算现在死去,我也是很满足的了。

立青走在大街上,看着每一张快乐的脸,她突然好想子沉的那张笑脸,直到了最后的那天晚上,都还是笑着的子沉的脸。

立青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云倩从她的身后跑了出来,她轻轻地试去了立青的泪水。带着她开始奔跑,她说:立青你知道吗?这是你告诉我的,就算一切事情都没有合你的意,你只要奔跑你就会忘了一切,要知道你可是个很有谋略的人啊,哭,不是你应该做的事。

立青看着她的眼睛。她说:云倩,你不知道。。。就算我有再多的谋略,但我却没有办法。。。。让子沉醒过来。没办法的。

她们跑到了个报刊亭,立青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她打开其中的一页。这会儿,泪水是再也管不住了,在那些醒目的画作中,她清楚地看到了,子沉的两幅画。

第一幅是断翅的,她记得这是她取的名字,在画作的下方,她看到子沉的备注:

我不曾拥有过一个完美的天使,即使在一个美丽的草原上,我照样会将她的翅膀折断。但我没办法,因为她是我的天使,我始终无法让我的天使得到完美,在这个天使的背后,她所要承担的重量是不允许她有好的翅膀的。

然后就是那幅在海边的,子沉说他一直想画下那个情景。它叫“轮回”,立青能很清楚地看到在画中,自己的脚是停在半空中的,翅膀洁白而美丽,而在自己的旁边,那个清秀的少年的脸上却挂有血丝,而他唇边还有个笛子,他,在吹奏他的那个笛子。在他所喜欢的海上,轻轻地吹奏着他的笛子。

在那片海上,我没有办法再折断天使的翅膀,因为,她本来就是完美的,但是在这个轮回中,我必须回到另一个地方,不然天使无法轮回,我不想让我的天使为了我而不能轮回,她应该是完美的。她喜欢听别人吹奏笛子,那时的天使是最美丽的。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哈利!”德思礼先生拉着哈利的耳朵大叫起来,“你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煎肉成了黑炭!”

哈利听便,挥起魔杖指着姨夫,嘴里念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语言(哈利正在说蛇佬腔)。

姨夫惨叫道:“哈利!哈利!。你要知道你不能使用魔法!”“谁说的!学校同意了!”要知道哈利已经七年级了。只要不惹事,可以随便使用魔法。

“哈利你竟敢用魔法!小心被你那个什么破巫师学院开除!”这可惹怒了哈利,“是霍格沃兹!你这胖小子!”哈利说完,用魔杖指着达力“速速变大!”达力一下子变得巨大无比,“速速变小!”达力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你该减减肥了!要不我用魔咒帮你变瘦!”

“爸,哈利他怎么可以用魔法?”“别提了,哈利那个破学校同意他用魔法了!”幸好这句话哈利没听见,不然德思礼先生有可能也要忍受达力的痛苦。

哈利在床上刷刷刷地写着字,“海德薇,快去快回!”过了很久海德薇还没回来,但是,一个穿着巫师袍的男人在寂静的女贞路上来回走动,随后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剧烈地疼痛,“我想应该是食死徒来了,可他们来干吗?目标是我吗?海德薇你快回来啊!”哈利边捂着伤疤,边喃喃自语。

突然,食死徒眼睛正视着哈利,他连忙拉好窗帘,“好险,海德薇怎么还不回来呀,是不是被劫持了,不过幸好我写的是暗号,只有赫敏他们看得懂。”他再次拉开窗帘,这回可小心翼翼的,真是老天有眼,食死徒走了,海德薇也回来了。

“哈利。”原来是罗恩,“我的羽毛笔断了,一时找不到,所以让你久等了。”“没关系。

对了,你信收到了吗?”罗恩点了点头,“问这干吗?”“说来话长。哦,我们现在去哪?”“回家去啊,对不起忘告诉你了!”“回家?”哈利很奇怪,现在不正是在他家嘛(实际上是德思礼家)“哦,我这也忘了告诉你了,你瞧我这脑袋瓜子,”罗恩羞愧得底下头(片刻地颜红)“我出来时妈妈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把凤凰社当你自己家,放假也可以

“对了,我们要怎么去啊?这儿离伦敦很远啊。在说了,幻影现行我们开学初才考;用飞路粉也不行,让姨夫了怎么办;还有飞天扫帚更不行,让麻瓜看见了,我们就惨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两个哥哥在我出来时塞给我他们秘密研制的快速转移糖,只要含在嘴里,然后心里默念要到达的地方。我希望成功,因为我们是这个糖果的实验人,对不起了哈利,我们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说罢,罗恩从口袋里翻出糖果,递给哈利。“凤凰社!”哈利心中默默地叫道。

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哈利眼前的正是凤凰社那熟悉的大门,“请问有人在吗?”过了一会儿,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哈利眼前,“多比!”“是的,正是我家养小精灵多比在此,哈利波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哈利十分奇怪,“以后在说吧,快请进哈利波特先生!”

过了一会儿,罗恩也到了,他手里领着几个大行李,原来是哈利忘在了房间,在看看自己手上,只有海德薇和口袋里的魔杖。“谢谢了!”真是太感谢罗恩了。

“噢,哈利亲爱的,好久不见!”韦斯莱夫人紧紧地抱住哈利(差点让哈利窒息),接着是金妮,她看见哈利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但家里的气氛突然宁静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对了哈利,你吃饭了吗?”“恩!”哈利指了指涨涨的肚子。

“咚咚咚!”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回不是多比去开门了,换成了闪闪,哈利十分纳闷,“罗恩,多比和闪闪是怎么回事啊?”“哦,你是问这个啊。麦格教授看我们凤凰社人手本来少,还要干家务,就更忙了。所以,送了我们两个家养小精灵,谁知道是多比和闪闪。”

“嘿!两位先生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是赫敏!”罗恩和哈利看起来十分兴奋。

“对了哈利,刚才在你家时,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哦,这个啊,我们上楼再谈好吗?我不想在事情没调查清楚时让外人知道。”“恩,好吧!”

“哈利等等,我也可以去吗?”赫敏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外人,“当然可以啊!你忘了,我们每次行动不都是一起的吗?”

“哈利波特先生等一下!”多比大声嚷起来,“什么事啊多比?”“韦斯莱兄弟

让你去一下。”“哦,你先去告诉他们,我马上下来!”

“哈利,那刚才的事怎么办?”“哦,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哈利很奇怪,韦斯莱兄弟叫他什么时,所以也没多在意赫敏的话。

“我来了,什么事啊?”“嘘,小声点,别让妈妈听见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少一顿骂了!”

“快说吧,到底什么事?”“过来一下。”韦斯莱兄弟神神密密地,让哈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韦斯莱兄弟带哈利来到了废旧地厨房,“哈利上次我们给你的那张地图你还在身边吗?”“恩。”说罢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这个你还要吗?”“随便,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吗……先买个关子。”韦斯莱兄弟互相使了一个眼神,“1、2、3!”一张全新的活动地图出现在了兄弟两的手上,“新一代捣蛋王诞生了!” “哇,这是哪来的?”“你说呢,当然是我们自己做的啊!” “所处的位置越高颜色越浅。”乔治解释道,“另外我们还增加了查找功能:只要说出人名或地名,点一下左上角的红圈就可以了。”

“用完也有一句口令:四分五裂!对,就是粉碎咒,所以它是不可破坏的。”弗雷德说着用魔杖指着地图,吟到:“四分五裂!”地图上的线条和小点化成了一名话:鸣谢皮皮鬼多年来所做的贡献!然后又变回了干净的羊皮纸。

“怎么样?花了五个星期二十三个加隆的完美成果。”双胞胎得意地看着哈利。

这时,卢平教授出现在他们身后。“我想我最好替你们完善一下。”卢平说着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哈利以为他会抽出一条银丝般的记忆,因为他以前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这么做过――从那儿抽出了一条金丝,放到了地图上,低声说了句咒语,金丝就如墨水一样渗入了地图。

“你这是干什么?有我们的思想就足够了。”双胞胎齐声说。

“为了防止你们耸恿哈利干一些……傻事。”卢平平静地说,“那么这种地图你们生产了多少?”

“四张。一张给哈利,一张给了邓布利多,一张自己用,一张准备出售。”

“我希望你们把第四份销毁了。”卢平严肃地看着双胞

“听我说,这种东西流落到市场上不安全,万一被食死徒拿到了会坏事的。”

“可是这花了我们五个星期呢!”弗雷德怪叫道。

“值二十三个加隆呢!”乔治也大嚷着。

“能留住其它三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除非你们宁愿让我推销给你们的母亲。”

“哦,别。”双胞胎屈服了,“这就销毁它。”

弗雷德掏出另一张羊皮纸,乔治举起了魔杖,两人都一脸沮丧。

“等等!”哈利突然有了主意,“卢平教授,我愿意买下它。”

“你不是有一份了吗?” 哈利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把它当作罗恩的生日礼物。”

“好吧给你,罗恩有你这个朋友真好!”韦斯莱兄弟有些惭愧。

“哦对了,给你二十三个加隆。”

“不用了,你是我们赞助的人,我们免费为你提供任何产品!”乔治把加隆退了回去。

哈利心里想:奇怪,卢平有些不大对头,平时他只要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动不动就要没收,可今天却……

“哈利你回来拉,他们找你干吗?”罗恩看样子又和赫敏吵了一架。

“这个吗……我们上楼再说。”

哈利拿出活动地图,“给你,这个是你两个哥哥给你的生日礼物。”

哈利看了看赫敏,“对不起啊,我忘了问他们给你一张了,要不我的给你。”“不用了,你不是有一个旧地图吗?那个给我好了,反正我只有在霍格沃兹才用得上活动地图。”哈利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旧的活动地图。

“哈利你快讲讲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罗恩似乎等不急了,“哦。好吧!”说完哈利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那你的伤疤怎么样啊?”罗恩和赫敏看起来十分紧张,“恩,伤疤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反正从一岁起,我疼到了现在,我能忍耐一下!”

赫敏拿起魔杖挥了挥,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还可以,不是很冷拉!”“哈利对了,我上次教你的变形自卫术你会了吗?要不今天我再教你几个?”哈利点了点

头,罗恩似乎要发怒了:“你为什么只教哈利,我为什么不教……”“先生,你不说话这里没人当你哑巴!”没等罗恩说完赫敏插了上去,“没关系的,赫敏确实很忙,她是因为怕我碰到伏地魔不会自卫,才抽出空来教我的。以后我来教你。”哈利怕他们大发雷庭,便来解围。“ 去睡吧,孩子们,明天就开学了!” 这才避免了一场激烈地战争。

“起床了,起床了……”家养小精灵闪闪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间叫大家起床。

“哇!好丰盛的早餐啊,好久都没吃到了!”“是吗?难道我做的早餐不好吗?乔治。”韦斯莱夫人大声嚷道,“没有啊,我是说早餐很丰盛,但妈妈的早餐味道好,营养好……”“好了好了,别在油嘴滑舌了!”

“多比,你这么把我缝的衣服都拿走拉?”“因为,因为我觉得你缝得很好看啊!”赫敏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就这些吗?”“不,不是的,还有哈特和波莉等等。”“ 他们都是家养小精灵吗?”“恩,他们要谢谢赫敏小姐,他们现在自由了!”赫敏的脸又红了。

“来吃饭吧,别磨磨蹭蹭地了!”罗恩嘴里塞了一大堆东西,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似的,“知道了,你慢点,当心别噎着了。”赫敏听了多比的话温柔多了。

“恩……恩,真好吃。”赫敏也开始狼吞虎咽了,“谢谢夸奖!”多比很不好意思。“多比这是你烧的?”“对,是我和闪闪一起烧的,不过用了些魔法,因为实在忙不过来了!”众人听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多比。“哦,多比,你一起来吃吧!”赫敏见状,赶快说道。“可以吗?我太感谢了。哦好感动啊!”多比用衣服擦着激动的泪水,赫敏看不下去,只好忍气吞声地继续吃饭。

“天那!”罗恩看了一眼《预言家报》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小罗尼你没病吧?”“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先让罗恩说完!”哈利吓了一大跳。

“邓……邓不利多复活了。”哈利和赫敏听了也把东西喷了出来,不巧的是喷到了穆迪,他十分气愤,“哦,对不起教授。”“没什么。”

“看来这件事隐瞒不了了,邓不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被

《预言家报》给搅了。算了,早点知道也好。”卢平本想不说的,但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从嘴里跳了出来。

“他是怎么复活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大家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卢平。

“关于这个事还得从生命之泪说起……”卢平刚讲到一半,韦斯莱先生便说:“这事大家以后再说吧,现在关键的是赶快吃完饭,整理好行李出发。哦,对了,从今年开始,由学校来买书,只要付好钱就行。哈利,你的钱将由我们家来付。”

“谢谢了,我想我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付这笔钱。”哈利有一个小金库的事;还被他蒙在鼓里。(不包括罗恩和赫敏)

“快快,孩子们,还差一分钟了……”卢平教授连叫了十几遍,大家都觉得他在发神经,其他人都没有精神,可他一个人却精力充沛。

“乔治、弗雷德你们先上。接下来,金妮和赫敏最后哈利和罗恩。”大家都觉得卢平教授今天吃了兴奋药一样,有用不完的力气。(包括大人在内)

“出发喽!”魔法部司机叫道。

罗恩和赫敏在级长厢里找到了座位,可是这里都是猫头鹰的毛,害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是哈利、金妮和纳威他们在学生车厢里找到了一个比级长厢还漂亮的座位,“主啊!我今天早上的愿望实现了,看来占卜术挺管用的。”哈利听了心想:老天,又有人喜欢上了占卜!(罗恩和赫敏要是知道他们三人找到了这么好的位,肯定申请不当级长了)

突然,车上的魔法灯熄灭了。金妮发出了响彻火车的尖叫声,哈利现在后悔和金妮在一起了。(本来他还以为金妮是个文雅的小姑娘,结果却……)

纳威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金妮的传染,紧拽着哈利不放,“好了,没事的拉。”哈利感到要窒息了,不得不安慰纳威和金妮。

过了一会儿,一个嗫魂鬼走进了纳威,闻了闻他的味道,然后,开始了他的一惯动作,纳威吓得已经麻木了,哈利感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办法,他拿出魔杖指着嗫魂鬼,“召唤守卫……”他叫了好几遍,终于一只鹿出现了(哈利的父亲),嗫魂鬼马上逃跑。就在它跑出去的那一刹那,魔法灯又亮了。

“哈利,谢谢你。”过了好久,纳威终于有反映了。

“孩子们,刚才没吓着你们吧?”卢平教授突然出现在哈利他们面前。

“没有,只是纳威受了一点惊吓。”哈利赶紧回答。

“教授你怎么会在这?”“我一开始就来了,你记得我在车站时那精神充沛的样子吗?”……就这样不知不觉离别已久的霍格沃兹到了,“哦,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嗫魂鬼会来。不告诉我们是因为怕我们告诉别人,这样会引起惊吓,嗫魂鬼会更加狂妄。”哈利他们终于明白了卢平的用意。

“真是的,到学校我要找邓不利多,我要申请辞去级长的位置。”一下火车,罗恩就抱怨得没完没了。而赫敏尽量避免和他走在一起,他要损坏自己的形象是他自己的是,不想让别人也认为自己也是神经病。

“哈利,你看罗恩,从出发到现在,一直在唠叨个没完。”“什么事啊?”“哎……”赫敏一边讲一边看着罗恩,生怕他听见又要发神经。

哈利他们看到分院仪式还真怀念他一年级。“斯内普肯定是奸细!”罗恩有意压底声音对哈利说。“这可不一定啊,邓不利多复活和他还是有些关系的。是他告诉麦格教授生命之泪能使人复活的。”差点没头的尼可小声告诉他们,“那生命之泪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建议你去图书馆查一下。”“你不说我们也会去做的。”罗恩自我感觉比尼可好多了。

“孩子们,你们好吗?记得我吗?我是你们以前的校长邓不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但你们应该已经从《预言家报》上知道了我复活的消息,为了庆祝我复活,你们的零时校长麦格教授准备了丰盛的大餐。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今年我们取消以前的考试规则,考试考生将会生临其境地感受到模拟环境中去,这样就大大减少了考试的难度!”

“万岁!”所有学院的学生都欢呼起来,过了一会儿,麦格教授习惯地用汤匙碰了碰高脚杯,“好了,开饭!”

“哇,真没想到,今天的晚宴这么香,谁不吃,谁要招天谴的!”弗得雷风趣地说了一声。大家开心的谈笑风生。

“好了,大家跟着院长回宿舍。教授

留下开个会议。”麦格教授替邓不利多吩咐道。

“哈利现在几点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到图书馆里去看看。”“恩,等一下,5点了,还省下一个小时就关门了。”“罗恩你去吗?”“当然!”

这时的图书馆空荡荡的,哈利他们感到有点阴森森的。“哈利、罗恩快来,我找到了!”赫敏发出兴奋的声音,“没次都是她先找到!”罗恩嘀咕着。(他从一上火车开始就对任何东西不满,所以赫敏也不在乎)

“生命之泪最早出现在罗马尼亚……”“比尔以前在那工作过!”“嘘,听赫敏讲。”罗恩的脸一下子青了。“它是由桔梗草、罗汉果、蛤蟆浆、蜘蛛脑、丁香、鲨鱼油、乌蛇、蜈蚣、白头翁、菟丝子、龙须草等1984种动物植物经过9999道工序提炼而成的。”“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整死人啊!”罗恩惊讶地叫道。

“孩子们,你们明天再来吧,已经6点了。”图书管理员慈祥地提醒他们,“走吧,把书带回去看,不是正好宣布能借书回宿舍的吗?”赫敏看着他们两个,想把刚才的话受回。(哈利和恩都睡着了)

“快起床吧,两位懒先生们!”赫敏看上去快要发怒了。“知道了,小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同学们在黑魔法御防教室里静静地等待着斯内普,他跟往常一样像嗫魂鬼一般地走进教室,“安静!”他用冰冷的声音小声警告,可是下面没有一点声音;“收起你们的魔杖!”几乎没人拿着魔杖;“打开课本!”每个人的课本都摊在桌上。哈利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下这些没用的命令。

“黑魔法防御术,重点是防御,而你的对手使用的又是黑魔法,所以他是不会给你时间做准备的,因此,就如你们所谓的穆迪教授据说的那样,必须保持警惕。波特!”他忽然喊道,“起立!”

哈利立刻站了起来,在斯内普面前,他必须保持警惕。

“统统化石!” 斯内普用魔杖准确地指向哈利,“除你武器!”哈利立即掏出魔杖。

“格兰芬多扣除10分!” 斯内普用冰冷的眼色看着哈利,“你反抗老师,我说过放好魔杖的!把魔杖给}


  ●医生薪酬过低,直接影响到未来医学人才的供给数量和品质。人才短缺已经成为制约公立医院改革的瓶颈
  最近,安徽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5名医护人员被患者砍死砍伤。今年以来,相似的恶性事件频频上演,不只刺痛了广大医务人员的心,而且引发了很多医学生对未来职业的忧虑。
  据报道,我国每年培养60万医学生,只有10万人穿上“白大褂”。很多医学毕业生放弃从医,主要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投入大、风险高、报酬低。一方面,老百姓普遍反映看病难,好医生一号难求;另一方面,医学生大量流失,优秀人才不愿从医。长此以往,必将使医疗资源供需矛盾加剧,看病难问题愈加突出。
  一项考察显示,我国医务人员最不满意的是薪酬待遇,超过八成医务人员认为自己的付出与薪酬不婚配。我国卫生行业人员收入水平仅高于社会平均工资18%。而在发达国家,医生的薪酬为社会平均工资3—5倍。2007年,在<<福布斯>>杂志公布的美国最高薪酬职业榜单中,前9位全部来自医疗行业,包括麻醉师、外科医生、妇产科医生等,惟一挤进“十强”的非医疗行业职业是商业公司总裁,排在第十位。另外,在发达国家,人力成本支出占医院总支出的60%以上,而我国的这一比例不足30%。相比之下,我国医务人员的薪酬偏低,很多医生感到劳动价值得不到尊重,付出与报答不成比例,于是把不合法的“灰色收入”视为合理补偿。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薪酬是劳动力在市场上的价格信号,反映了劳动力的稀缺程度。按理说,在优质医疗资源重大短缺的情况下,医生的薪酬必然大大高于社会平均水平。但是,我国医生的薪酬是由政府决定的,而非由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因为绝大部分医院属于事业单位,作为事业单位人,医生的薪酬自然遭到诸多政策限制。同时,由于非公立医院发展滞后,医疗市场发育不健全,医生的劳动力价格信号还不清晰。因而,我国医生的薪酬标准缺乏外部市场参照,难以体现其实际劳动价值。
  医生薪酬过低,直接影响到未来医学人才的供给数量和品质。从人力资本投资的角度看,培养一个本科医学生需要5年,而培养一个博士医学生则需要11年,其经济成本、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都很高。同时,作为一种特殊人力资本投资,医生的就业选择范围窄、风险大。如果人力资本投资得不到等值报答,投资主体就会得到投资的动力。例如,在医生薪酬普遍较低的情况下,很多高中毕业生在选择大学专业时,就不愿意考虑医学,因为他们会对不同行业的投资报答率进行对比。如果医生成了一个“又累又穷又危险”的职业,谁还愿意当医生?
  尊重医生,不只体现在社会地位上,也要体现在薪酬待遇上。我国医务人员长期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他们甘守清贫,用较低的成本维护了较高的国民健康水平。如果继续靠压低医务人员的薪酬来控制医疗成本,必然导致医疗人才越来越短缺,这无异于竭泽而渔。可见,医生的薪酬问题,关系到医疗卫生事业的长远发展。只有让医务人员拿到令人羡慕的“阳光薪酬”,才能扭转医学人才供给不足和品质下滑的局面。
  眼下,人才短缺已经成为制约公立医院改革的瓶颈。医改表面上是缺钱,实质上是缺人。因为医生是一个晚熟的职业,需要很长的培养周期,无奈速成。有钱可以盖最好的医院,却未必能请来最好的医生。所以,为了避免医学人才流失,政府应允许公立医院突破事业单位的薪酬分配限制,提升人力成本在医院总成本中的比例,扩大可分配薪酬的总量。尤其要提高刚毕业医学生的薪酬标准,解除其后顾之忧。同时,大力推进社会资本办医,促进医疗市场的竞争,为医生薪酬市场化创造条件。惟其如此,“白大褂”才能重现魅力。

  病危男子入院均被误诊


  家属与医院二度对簿公堂
  一位事业正蒸蒸日上的中年男子因突发心脏病被送至云南圣约翰医院治疗,最终因抢救无效被宣告死亡。一审人民法院根据过失大小及原因比例判决:由云南圣约翰医院承担80%的赔偿责任,云南省第三人民医院承担20%的赔偿责任。
  对此,圣约翰医院认为,即便医院有过错,患者病理特征应自身承担90%的责任,遂提起上诉。
  本报曾在7月31日刊发<<医院给AB型血患者输O型血?>>一文,对此事进行详细报道,由于云南圣约翰医院不服一审判决提出上诉,近日,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开庭审理了此案。
  一审判决:由两家医院承担全部赔偿责任
  一审法院审理认为,公民享有生命健康权。因原、被告双方对存在的医患关系及患者的死亡结果均予以认可,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应由两被告对能否存在医疗过错承担举证责任。
  就第一被告圣约翰医院的诊疗行为而言,在为张江晋进行临时起搏器植入术的医生其执业范围并不包括麻醉,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执业医师法>>第十四条的相关规定。而且该医院出具的张江晋血液分析报告时,因检查结论先于血型鉴定得出,该行为明显与现实不符。其二,张江晋警官证上登记的AB型血亦与该医院鉴定的O型血不符,虽然目前没有医疗机构或鉴定部门对张江晋的血型进行确认,但圣约翰医院确实在血型检验过程中存在瑕疵。其三,庭审中已查明在该医院为患者张江晋提供医疗服务的医务人员中有3位的执业地点并不是该医院,违反<<执业医师法>>不在注册地点执业,执业不在岗等规定,而且圣约翰医院坚持表示不申请医疗过错鉴定。据此,该医院应对患者承担主要的赔偿责任。
  就第二被告云南省第三人民医院诊疗行为,由于该医院对张江晋进行输血时,未进行血型鉴定,仍对其输入O型血;同时,根据<<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十条的规定,医院对患者进行冠状动脉介入手术时,应失去患者或其法定代理人的书面同意,而医院却没有履行该义务。
  综上,由于两被告对患者实施的医疗行为不符合相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而两被告亦未提交确实、充分的证据证实其医疗行为与患者的死亡后果不存在因果关系,故由两被告承担举证不能的不利后果。
  据此,判令第一被告圣约翰医院承担80%的赔偿责任;第二被告云南省第三人民医院承担20%的赔偿责任。
  拿到一审判决后,圣约翰医院认为,作为心肌梗死病人应自行承担90%的责任,才符合常理。于是上诉至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
  患者自身应就病情承担90%以上责任
  二审法庭上,圣约翰医院的代理人称,实施该手术的医生有4人的执业地点都不在圣约翰医院,他们的行为怎么可能代表圣约翰医院呢?
  该代理人表示,一审认定医师对患者张江晋实施麻醉的违法行为问题,法院判决错误。因为每个行业都有其惯常的行为模式,即对于非全身麻醉而言,简单的局部浸润麻醉,不需要获得麻醉专业资格的麻醉师进行。
  “有谁见过口腔科医生实施拔牙手术时还配备专业的麻醉师?一审法院机械理解及适用法律,对我方是显失公平的。”该代理人称,圣约翰医院验血时不存在过错。当时,患者发病,情况紧急,医务人员来不迭按部就班实行先开书面医嘱,再抽血化验。于是,遵循急救规范,先口头医嘱,马上抽血化验,紧接着再实施一系列抢救措施,然后由医生登陆电脑,再书面出具医嘱,从而出现了血型结果先于书面医嘱的情况。
  “如果按部就班解决,等待张江晋书面医嘱出具后再实施诊治,救治时机早就丧失,根本不会有后来抢救见效症状的出现。”该代理人说。
  对于张江晋警官证上的AB血型,该代理人认为,完全有可能是最初登记错误所致。该代理人继续说,患者对其死亡的结果自身应承担90%以上的责任。因为,所有患急性心肌梗死合并心源性休克的病人,其死亡率在90%以上。也就象征着,其抢救存活的几率只有10%,这也就充分说明了,即便两家医院存在医疗过错,那么,医疗过错导致其死亡的参与度充其量只能占10%。
  “当时,患者心肌梗死复发,我们设施出现了一点障碍,但并不是做不了手术,只是我们本着担任任的态度,综合实力,才建议转院。转院时人是好好的,情况也良好,至于下一阶段(另外医院)如何解决,是下一个诊疗行为,与我们医院无关。”该代理人说。
  为什么不去云大医院、昆华医院就诊,而选择圣约翰医院?对此,患者家属石磊回答法庭,当时圣约翰医院不断对外宣称是云南最好的心脏病专科医院,具有最好的心脏病治疗设施和医疗团队。石磊称,院方隐瞒真实情况,剥夺了我们家属的知情权。不只如此,还将张江晋体内输入大量不婚配血浆,产生“溶血”等重大后果。“相关的证据充分证实,这起医疗纠纷完全是一起医疗事故。”石磊说。
  法庭没有当庭宣判。

  医学生直言:“学医窝囊”楼主:go00og 时间: 19:45:00


  是什么消磨着学生的“读医热情”?考察显示,医患关系紧张、收入与付出重大不成比例、学业压力繁重等“就医环境”让学生对医学专业“却步”。
  正在沪上三甲医院参加住院医师轮转的一名临床医学生告诉编辑,大部分同学是在临床实习期间,逐步减退了当医生的踊跃性。“病人与家属的冷眼恶语,甚至拳脚相向,一直挑战着个人的尊严底线,不少人毕业就想转行。”
  医学生甚至直言:“学医窝囊”。“十多年寒窗苦读,本以为从事着一份高尚的职业,没有一天敢松懈学习,就怕跟不上发展迅速的医学医药行业。结果到头来,不管什么原因,医不好病人的责任全在你。为此,你不只要面对凶神恶煞的眼神,有时还可能遭遇拿着录音笔、摄像机来对证的病人和家属,随时面临牢狱之灾。”
  对此,冯希平表示,医学院正在启动教学改革,去除原本课程中明显不科学、重复、误导学生的内容,以此减轻学生的学业负担,但医患关系、收入等问题,并非医学院所能改变。未来谁给我们看病?这话题着实让人揪心。
  “中学生不愿意学医了!”这是最近越来越让冯希平传授忧心的现象。冯希平是上海第九人民医院口腔预防儿童科主任,也是上海交大医学院副院长。不论是临床带教,还是在医学教学过程中,他发现报考医学院的学生数量正在下降。为此,他还翻阅了近年报考上海交通大学的高考(微博)志愿书,又发现:优秀中学生第一志愿报医学专业的不多。
  “过去我们认为,做医生是非常体面的事,长期以来医学也不断是高考志愿里的抢手专业。”冯希平担心,医学生源下降,并且吸引不到优秀学生,对医学教育、临床医学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原来是@蜀海天使 啊


  俺小破实习生一枚,女的,接触过的患者因为我会沟通态度好所以都莫名认为我以后会是好医生,包括家人包括行政上的老师,都因为我柔软的性格认为我能做好医生(临床的外科老师们都鄙视我软绵绵的性格……教训我应该让患者怕我服我,而不是喜欢我= =)。因为性别,很苦恼未来的方向,因为简直每个感兴趣的科室都会告诉我,我们科不要女孩子= =,好伤人。曾想过不结婚,求族里弟妹过继孩子给我,然后一辈子扑在事业上,但是家翁表示我敢这么干就打断腿……
  扶墙,根据自己的课外知识跟老师讨论之后给病人开过小处方……
  好吧,我目前接触的大多数老师还是以正确的小处方为荣的,因为这很大程度上证明着医生的能力,尽管看前面学长们所说的小处方的弊端,仔细想了想,很是惭愧,因为觉得如果可以,还是会开小处方。其实咱们在宣誓的时候都说过“健康所系,性命相托”,都曾经为誓词沸腾过,但到进了社会就全不一样了
  就像那个段子“清纯美丽的梦想,总被丑陋猥琐的事实羞辱强奸”(请暂时忽略我是女的)
  哈医大事件之后,很有一段时间是大家想要罢工的,但是据我了解(我脑残地沸腾着热血去采访各科老师们了,钻地缝),有不少在职的医护都不愿这样做,理由是:我离开了,我手里的那几个病人怎么办?
  特别是重症监护这方面的老师,更不愿意离开,尽管有人在被脑残如我采访的时候表示“哼,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但我再追问的时候,就表示不会真的放下病人离开
  我不想讨论道德或者医德问题,因为这只是每个人的个人选择
  固然罢工可以为医护争取权利,也会招致骂名,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生死洗礼,总有一部分医护对生命的态度更偏向于爱惜敬重等等,故此不认为罢工是个足够好的办法。
  先要吐槽一下,不管中医西医真是派系林立= =
  但从罢工与小处方的角度来说,个人认为是挺难团结的。
  对楼里的@cn_alpha 表示一下崇拜,先生说的很多都很对,顺便佩服先生的从业经历,真厉害
  差不多就是想说的了
  作为一般都在八卦晃的人,囧囧表示第一次在杂谈点开帖子看得很明白且很认同
  OK,我八卦女,列位不要打脸

  现在全国无一例外的一切向钱看,普遍的拜金,普遍的道德下滑,这不,医生行业在普通人眼里是个令人羡慕的行业,收入高,技术性强。而在他们自己眼里,收入就比你们高一点,远没达到比你们高若干倍的标准,那么还是收入低。这时他们决不考虑什么中国国情,老想着和发达国家接轨。但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有人家发达国家的医生专业吗?实话实说,我见到的医生普遍不专业。就说前几年的医生资格考试,考场外全部是拿着手机传答案的帮考者,决不是个别现象。这几年没接触不好说,但方舟子揭露的那个什么“肖氏反射弧”,纯是假科学吧,坑了多少人啊。医学刊物有几篇有价值的文章呢?去年住了几个月院,大夫们太忙了,成天抓不着影,上班时病房找不着,办公室找不着,主治大夫找不着,别的大夫不管你,打电话也不接,护士们是真好,有事就到,有求必应。就这几个月院住的我对大夫的印象大打折扣。你说你是患者你不来气吗?


  另外,医院的费用确实太高了,老百姓大部分真住不起。不少老百姓是倾家荡产来治病,到头来病没治好,钱还没了,你说他们能不上火吗?再一看,住院的帐单是比糊涂帐,该用的不该用的全给你用了,真用的假用的全给你算上了,你说他能不来气吗?(不是我瞎编的,网上事例多的很),这样人不是医闹,而是绝望啊。
  当然,我相信大部分医生都是好的,有道德的。医生的问题是收入高低的问题,而病人的问题却通常是生死存亡的问题(绝不单指患病,还有经济上的),孰轻孰重很明显了,有点人性的人都不会从他们身上榨取不义之财(正常收的收,就别要红包了,就别乱给用药了,可以不住ICU的就别让住ICU了)。

  东莞医生担保救人 病患伤愈欠费逾万逃跑(转载)


  楼主:桂芳老王 时间: 16:39:00
  好心的吴篱正在为自己的善举付出代价。
  吴篱是东莞曙光光华骨伤医院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几个月前,为救治一名重伤农民工,吴医生向医院签字担保,担任确保陈亚飞的医疗费用准时入账,可病人脱离危险不久后即欠费逃跑。现在欠费已过半年仍未追回,医院便单方面扣押了吴医生三个月的奖金,这让家庭刚刚遭遇变故的吴医生陷入窘境,也让他顿感心寒。
  重伤差钱 医生担保
  吴医生现年58岁,来自湖北,在知识青年下乡期间被乡亲们推荐进入卫校接受专业的医学教育。这段特殊的经历让吴医生对农民尤其是穷苦农民有着天然的好感。
  吴医生粗略预计,从医30多年,其担保或是垫资帮扶过的病患至少过百人,涉及的费用数十倍于其家庭资产总额。其间虽有病患曾短暂延期支付,不过最终都还上了,未对其生活形成影响。
  这次导致吴医生因担保陷入窘境的病患名叫陈亚飞。医院的入院记录显示,陈亚飞现年20岁,来自四川通江,于今年4月26日晚11时因车祸负伤,被肇事司机的朋友送入光华骨伤医院,入院诊断为重型闭合性颅脑损伤,颅骨多处骨折、脑内亦多处血肿,情况相当危急。
  鉴于病情重大,肇事司机方面送来的10000元医疗费在3天内即已花完。那时,陈亚飞的生命体征仍不稳定,根据惯例,病患一旦欠费,医院护理部就有权暂停治疗。面对儿子可能面临的生命危机,陈亚飞从四川远道赶来的母亲手足无措,这个无法的农村妇女只能一遍遍跪求院方。
  陈亚飞母亲的哀求打动了早为人父的吴篱。吴医生回忆称,陈亚飞当时的病情如果硬停止治疗的话,甚至有死亡的可能,他实在不忍心看一个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随后,吴篱向医院签字担保,担任确保陈亚飞的医疗费用准时入账,陈亚飞因而得以进一步完成治疗。
  脱离危险 欠费逃跑
  吴篱回忆称,丰富的从业经验让他在签字担保时就清楚地知道陈亚飞后续的医疗费用肯定不菲,“至少要上万元”,可他仍然深信农村人的质朴与善良,相信陈亚飞的母亲不可能令其失望。
  遗憾的是,随后发生的现实与吴篱的预想完全相反。在吴医生的悉心照顾下,今年5月12日,陈亚飞的颅骨骨折处逐渐愈合,脑内的血肿也陆续被吸收,生命体征开始恢复平稳:头痛头晕消失、饮食睡眠亦恢复了正常。随后,陈亚飞从抢救室转到了普通病房。不料,四天后他便奥秘消失了。
  吴篱是在下午查房时发现陈亚飞不见了的,起初吴医生以为陈亚飞是到医院的空中花园小憩,还暗暗为他高兴。可到了空中花园也未见陈亚飞的踪迹,吴医生询问与陈亚飞同室的病友,才得知陈亚飞已经于当日中午逃跑。
  随后,医院的护工在陈亚飞的病床角落发现了一片陈亚飞母亲留下的硬纸板,上面写着“吴主任,谢你了,我对不起你,我一个人在这里时(原文)在想不到办法了,我拿车主没办法,我走了,你们去问车主要钱吧,对不起了,我想不到办法了,直(原文)有对不起你了”。
  留言让吴篱惊诧,可他还是认为只需陈母想到办法,就会把钱还上的。比起可能承担的垫资风险,吴篱更担心陈亚飞的后续治疗。他说,陈亚飞走的时候还挂着尿袋,这样的病患正规医院是不敢接收的,“他可千万别去黑门诊啊。”
  追讨无望 奖金被扣
  陈亚飞走后,医院方面核计陈亚飞拖欠的医疗费用共计11300余元,这笔欠款归到了担保人吴篱名下。
  吴篱说,陈亚飞出车祸时正在东莞找工作,因而没有哪个单位可以为他垫付这笔医药费,而肇事司机方面,因为交警认定事故责任双方各占一半,肇事司机认为自己已经垫付了一万元,在相关民事赔偿没有结算清楚之前,他不愿再掏剩下的一万多元医药费。
  吴医生只好一遍遍拨打陈亚飞母亲的电话,可陈母每每接到吴医生的电话便直接关机。追讨陷入僵局。有个好心的律师在得知吴医生的遭遇后主动提出帮忙,律师设法找到陈亚飞在东莞工作的一个叔叔,提出只需陈亚飞愿意回东莞写份委托书,他就有办法找到为肇事车承保的保险公司,来报销这笔医药费。陈亚飞的叔叔当时表示可以考虑,可转头就从单位辞职,消失无踪。
  再之后,这个好心律师还发了律师函到陈亚飞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可派出所方面也没有回音。
  到本月中旬,这笔欠款已拖欠半年仍追讨无望,于是医院方面暂时扣押了吴篱7、8、9三个月的奖金共计17000余元。医院陈院长解释称,院方此举实属无法,医院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对不少急诊病患、“三无”病患或其他一些应急的病患都采取“先抢救、再缴费”的医疗制度,可有不少病患在痊愈之后都逃之夭夭。“对于这类欠款,东莞市卫生局虽有救济基金予以适当补偿,可基本上难以申请到”,长期下来,该院对这类欠款已不堪重负。
  陈院长称,医院没有详细统计过这类欠款,可一年下来至少也有十几万。可虽然如此,医院还是坚持“先抢救、再缴费”的原则,只需医院领导签了字,就算碰上彻底缴不起医药费的病患,医生也可释怀施药救治,不用承担责任。他说,“这次之所以扣押吴医生的奖金,主要是因为他在担保前并没有失去医院领导的同意,违反了医院的相关规定。”
  陷入窘境 渴望理解
  医院扣押奖金的处罚决定令吴医生的生活陷入窘境。吴医生的家境本就一般,父母年迈体弱,弟弟又常年患病,不久前弟弟还因病去世,吴医生一下子得照顾起两个家庭,而吴医生的爱人又在湖北老家没有工作,整个家庭的全部收入都来源于吴医生每月7000余元的工资收入。奖金被扣后,每月1000余元的基本工资很难维持基本家用。

  必须要转要看完! 对不起!我们医生治不好中国人!!!


  来源:互联网 作者:岭南风流才子
  微信转载:2013年01月14日
  再次看到这篇文章,重新领略了医务工作者的无法。企图通过这种悲愤的方式,让更多的人民大众了解医生,了解医学这个行业!不管你是不是医疗从业者,还请转发这篇文章,这是我们整个社会需要知道的一些事情。医生,不应当是体制的牺牲品!
  企图用全世界起码的医疗投入保障全世界最多的人口,利用无良媒体将之与愚蠢平民的矛盾转嫁。我们过着最苦逼的大学生活,毕业后领着全世界医生中最低的收入,还要被得了绝症的患者砍了泄愤,砍死了都还要听一群人民高呼大快人心,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畸形的社会?!
  徐文老师被砍,网民纷纷表示砍得好,医生都该砍;昨日夜班,全院抢救一个颈椎骨折送来时已无心跳呼吸的车祸病人,历时9个小时,患者死亡,家属表示要让掌管抢救的医生偿命,扯烂了他已经浸满鲜血和汗水白大褂,作为他辛苦奋战9个小时的报答。终于明白,鲁迅为什么弃医从文了,医生是医不好中国人的。
  今天打车回学校,出租车司机在得知我是学口腔的之后,先是大骂医院黑医生没良心,接着对徐文医生被砍事件表示砍的好,再说如果他自己得了绝症花几万块钱被医生治死了他也会砍医生的(注意:绝症和治死),最后在我下车的时候居然跟我说“以后找你看牙你可得给我个成本价。”
  医疗费用医保超标医保局要扣全科医生奖金,众医护无语,每天至少十分之一危重病人在床,新收患者各种尿毒症心衰癫痫脑梗胃穿孔脾破裂肝肿瘤,总不能不管病人病情一味来追求医保金额达标。但全力抢救、医治病人的下场就是患者多花了医保的钱,某某部门要回头找医生要钱。日夜劳累担风险把病人从死神手里拉回来,某某部门却很生气。
  如果你的朋友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一种情况是他死了,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他学医;如果你的女性朋友在26岁还没有结婚,一种情况是她喜欢女人,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她学医。
  我们经历了高中般的大学生活,当其他专业的大学生们在上网、逛街、化妆、看电影、谈恋爱的时候,我们整日泡在自习室里,用5年(本科)或8年(硕士)的青春和一摞摞成千盈百页的书作伴,终于毕业了,有了一份工作,一份既让你们羡慕,又被你们唾弃的工作。这是一份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还费劲不讨好的工作。
  我给你看病,你的病恢复的快,你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你的病恢复的慢,你认为我是庸医,是刻意留你在医院里,好多赚点钱。给你治好了,你认为是应该的,毫不领情;一旦病治不好,医生立刻就成了杀人凶手,轻则被告上法庭,重则遭打杀报复。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过程,况且有些病的确是目前医学上处理不了的难题,你以为医生是神仙,无所不能、包治百病、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啊,对不起,我是人,不是神仙。
  我给你做全面的检查,你说我是过度检查,牟取暴利,你向媒体极力控诉我的恶行;我给你省钱,尽量少做检查,当某个病没检查出来时,你又告我,说我玩忽职守,不担任任。那么,请问,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呢?
  你家属急需手术,需要你签字同意,你却害怕承担手术的风险,迟迟不肯签,最后你家属死了,然后你对着媒体的镜头无比愤怒的呵斥医生,然后媒体也是一脸正义的质问着为什么医生不能把病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个签字而耽搁了一条生命。那么好吧,作为医生,我们换种做法,我们不管你签不签字,马上先进行手术,但是如果手术失败了呢,我知道,你肯定又会对着媒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我们医生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进行手术,把你的亲人给害死了。然后你可能还会叫了一大帮亲戚朋友甚至请专业医闹到医院拉横幅、摆花圈、砸桌子、打医生。我倒想问问你,我们医生怎么做你们才满意呢?我也想问问媒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不分是非的伪装成一个正义者!
  你急需要输血,血液储备却不足,有血型相符的人说要输血给你,我们拒绝了,从外单位调用血液时耽搁了你的病情,然后你告我们。而如果我们答应了现场抽取血液立即为你输,到时感染了肝炎、梅毒、艾滋等等,这责任你又该推给我们了。难道不是吗?
  我夜班时不时在病房里溜达,你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累的打个盹你就把我的照片传到网上,接着控诉整个医疗作风是如何败坏。在外科,常常是做手术忙一整个白天,然后接着上夜班,写病历抢救病号折腾一夜,凌晨打个盹第二天又照样上班。要不你也试试这样连续几十个小时的工作,你要是不打个哈欠、闭个眼,我就去死。其实,这是很多医生工作的写照,你以为他这样加班就有很多钱拿啊,那你也来做医生好了,试试看钱会不会多的堆成山。有多少大夫这样忙碌了十多年,却连房贷都还不完。你以为媒体曝光一次红包事件,就表示所有的医生每天有收不完的红包啊。
  你半夜拉铃叫护士,护士来的迟了你就骂骂咧咧,护士是你花钱买下了专门给你服务的么?一个病区几十个病人,她每个人花五分钟,一圈下来要多少时间?她一整个晚上都在病房里来回奔波,她又不是百米冠军,能你的铃一响她就立马到跟前吗?曾看到过挺着大肚子的护士被病人来回使唤着,我问你,你愿意你怀孕的妻子这样辛苦吗?但是护士没有办法,这是她的工作,她的责任,你们有感激过她的劳动吗?我们能体谅你作为患者的心情,也请你体谅下医务工作者的辛苦好吗?
  你们会认为做医生怎么怎么好,如许如许赚钱。其实医生拿的工资远远低于很多岗位,可是他们要上夜班,要面对病人的唾骂甚至殴打,他们没有国庆,没有五一,没有周末,没有寒暑假,除夕可能还在病房里啃干面包,好容易休息一天也要去病房看看,解决好了病号再走。如果你们那么恨医生,那么我们集体辞职,你们自己当医生试试,亲自体验一下究竟有多少好。
  你们嫌医药费贵,可是这个药费又不是医生说了算,它都是省里统一规定的啊,你们又凭什么来指摘医生,说我们拿回扣?!请别再说药品成本很便宜,卖给你们那么贵,是我们医生拿了回扣;砖头也很便宜,房价却那么贵,难道是建筑工人拿了回扣?
  曾有不少人质疑我们为什么要查肝炎系列,梅毒,艾滋等等,因为你们动不动就要投诉我们,向媒体控诉我们,所以我们怕了,我们不得不保护自己,所以你住院时我们必须先查这些。不然如果你住院前就已经有肝炎、梅毒或艾滋,而你自己不知道,我们也不做化验检查,那你出院后发现了这些病,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你说是在我们医院被感染的,我们没有事先的化验结果,就只能被害的赔了钱又丢饭碗。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坚决不做医生。我们做着神圣的职业,却被你们一遍遍唾弃成魔鬼。我们做的好,你们视而不见忽略不计,我们有过失,你们就用放大镜看我们,肆意夸张大肆渲染。我们也是娘生父母养,凭什么要受这气?!我们也有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顾,却干着辛苦的工作,拿着微薄的收入,还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惟恐一不小心就被唾骂、投诉、殴打、砍杀,正所谓“赚着卖白菜的钱,顶着卖白粉的罪”。
  借用一下曹老先生的诗: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说从医好,谁解其中味?
  医生是靠手艺吃饭的,自己手艺不行还抱怨工资低,都是些什么人啊。
  做人,心中要有杆称,不要光比着去要收入,要看看自己的能力,自己的付出。
  辛苦,你们比得过菜市场卖菜的,人家可是从早晨3点多忙到晚上8点多,没休息日,而且还要保持客气的笑容,精明的脑袋,怎么没见人家抱怨哈。
  投入,据我所知,学费上,上医学院与上其他工科类专业多不了1000元/年,其他支出的貌似也差不多。
  你能!怎么不去做你医生,你个哈马B,菜市场的卖菜去做医生,你敢去看吗?说你那智商啊,实在不感恭维,医生去卖菜我相信没有一个做不下来的,告诉你吧!没有医疗事故,就没有医学发展的进步,知道什么是误症学吗!没文化就不要乱说话,没人说你傻!告诉你,本人是地级医疗单位的医生,不过还真不做这行了,至少本人现在的月收入是做医生年收入,而且没有风险!做医生最怕的不是收入,无时不在的风险才是最可怕的,书读少了......
  你书读的多,我佩服你,你是人才,你是张仲景再世,你是华佗再生,你医德高尚,你救死扶伤,你妙手回春。这么牛逼,医疗风险算什么?怪不得你这么厉害,你的经验靠误诊,你用药是先用铊,然后用砒霜,然后用敌敌畏,用死了人,然后说这些药不能用!
  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
  实在跟这些无知的人无奈解释!不过告诉你,中医还真用砒霜,你那么行市,怎么不去做医生,可惜了!
  @蜀海天使,我是见不得这些外行人评价内行人的事,如果客观公正到也无可厚非。

  2013年04月26日07:58 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 手机看新闻


  ●见死不救是道德问题,但是否救活是科学问题。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既要维护患方的利益,也要维护医方的利益,而不应牺牲公平正义原则
  最近,上海发生一起特殊的医患纠纷:首例感染H7N9禽流感的患者不幸病逝,其家属以“医院采取的救治措施不当”为由,向医院索赔107万元,医院最终给予人道主义补助13万元。
  从患方的角度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因感冒发烧到医院就诊,很快就呼吸衰竭,撒手人寰。面对人财两空的结局,家属自然无奈接受。从医方的角度看,H7N9病毒是人类初次发现的新型病毒,在疫情初期,医生根本无奈预见,只能按重症肺炎诊治,符合诊疗常规,不存在救治失误。患方提出巨额索赔,没有法律依据。
  近年来,我国医患纠纷日益增多,一个重要导火索就是人死在医院里。有人认为,患者到医院花钱看病,医生必须治好,治不好就要承担责任,给予赔偿。而法院在审理此类案件时,通常会倾向于同情患者,即使医院没有任何过错,也要给予一定的人道主义救助,这似乎已经成为惯例。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见死不救是道德问题,但是否救活则是科学问题。医学是一个充满未知数的世界,具有风险性和不确定性。尽管人类已经能够遨游太空,但对于生命的认识还处于童年阶段。人类已知并命名的疾病有数万种,能够根治的只有区区几种,对于大多数疾病只能缓解症状。苛求医生包治百病,是不符合医学规律的。人体千差万别,病情变幻无穷,在疾病面前,哪怕再高明的医生,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患者出现医疗不测,原因非常复杂。有的是因为医学技术的局限性,有的是因为病情的特殊性,有的是因为医生的水平不够高,有的是因为医生的责任心不到位。总之,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分清责任是非,不能简单地做“有罪推定”。根据<<侵权责任法>>,假如医院存在医疗过错,并给患者形成了伤害,医院必须承担赔偿责任。但是,如果不管孰对孰错,人一死就让医院赔,极有可能加剧医患对立,最终导致两败俱伤。
  医学是一门探索性科学,而探索则象征着两种结果,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当“农夫和蛇”的故事屡屡上演后,医生就会趋利避害,采取防御性医疗措施,最大限度保护自我。一种是采取消极的防御性医疗,即面对病情复杂的病人,能做的手术也不做,该冒的风险也不冒,尽量采取保守治疗方案,而不是最优治疗方案。另一种是采取踊跃的防御性医疗,即面对病情简单的病人,即使能够做出明确诊断,也要开出一大堆检查单、化验单,用最先进的仪器来验证,以防因漏诊而被起诉。因为在医学上不必要的,在法律上却是必要的。如此一来,最大的受害者还是患者。
  在一个法治社会,患者依法维权,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人一死就闹医院,有理没理都索赔,这就不太正常了。从表面看,让医院赔钱是保护弱势群体,维护社会和谐;但从深层看,这不符合法治精神,属于典型的“摆平术”,既挫伤了医生的踊跃性,也不利于减少医患冲突。现实上,“摆平术”并非医患和谐的润滑剂,而是一剂麻醉剂,只能暂时缓解疼痛,不能根除病症。
  构建和谐的医患关系,既要维护患方的利益,也要维护医方的利益,而不应牺牲公平正义原则。处理医患冲突,需要法治保障和制度保障并重。对于那些因无力承担医疗费用的贫困患者,或者因病发生灾难性医疗支出的家庭,政府应有合理的制度性安排,通过基本医疗保障、特殊医疗救助、商业补充保险等措施,最大限度地处理患者的实际困难,消除医患冲突的经济根源。
  1、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看病。
  2、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得个感冒都可能会死人的,禽流感就是感冒的一种。向你交代手术风险,你就必须自己全部承担,我和你非亲非故,凭啥子让我替你承担?
  3、我建议你住院的时候,千万不要认为是我求你住院,我只是尽到我该尽的责任,听不听是你的事,你住院我还要写病历、开验单。
  4、不要埋怨做了这么多检查都还没查出是什么病,有些病就算你把所有检查都做了都不一定能查出来的,知不知道有个词叫“疑问杂症"?
  5、不要用出院来威胁我,你要出院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我绝对不会留你。
  6、不要老在我面前说没钱,说费用贵,我爱莫能助,你没钱,不是我形成的,你没医保,也不是我形成的,**和检查的价钱也不是我定的。说句难听的,谁让你要得这个病?
  7、不要对我说:“你们医院收费这么高,那你们医生肯定很有钱",我听到会很想扁死你,我的工资说出来你都不信。
  8、不要一来看病就认为我会宰你,这也怀疑,那也不信,这样只会令我把给你看病的心思分出一部分来防你,而且很快整个科室都会知道某个病人很麻烦。
  9、不要老是担心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那个药有什么不良反应,使用抗生素会不会产生耐药性,什么都怕你别治得了。
  “是药三分毒”这个俗话没据说过嘛?
  10、不要对我说:“不要给我做不必要的检查,用不必要的药物",你意思是我经常给病人做不必要的检查,用不必要的药物?
  11、不要抱怨检查多,更不要说以前的医生在没有这些检查手段的时候照样治好了多少人,以前因为误诊死了多少人你又知道吗?也不要说以前你来看同样的病只花了多少多少钱,以前的房子还200一平米呢,现在多少?2万了?
  12、我向你解释病情的时候请你认真听,我说了这个病还可能会进一步加重,第二天真的加重了,你不要埋怨说怎么越治越重了。也不要每个家属都来问一遍病情,我没这么多时间。
  13、不要认为进了医院就是进了保险箱,也不要说一定要给你治好,很多人都是从医院送到殡仪馆的。
  只有天桥上的“神医”才敢拿祖传秘方给你包治百病,你咋不去找他?
  14、医院和市场不同,不是你花了多少钱就能买到多少菜的,有时是会人财两空的。
  15、不用跟我说你的哪个邻居朋友的治疗经验,他们要是真的懂治那你找他们好了,如果你咨询了其他医院某位传授的意见,我会参考的,但是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会坚持我的治疗方案,你要是不愿意,那你去找他治吧。
  16、不用通过你的关系来让某某人来给我打招呼照顾一下,也不用一来就说你跟我们医院的某某很熟,对于每个病人我都会提供最合适的治疗方案,更不要以为你认识某某就很了不起,享有特权,要求我给你提前安排检查,我会非常反感,你不是认识某某人吗,那让他给你安排好了。
  17、不要要求我替你尽早安排检查,大家都在排队,要是有必要的话不用你说我都会为你尽早安排。
  18、也许你的身份很尊贵(很多时候其实是你自以为很尊贵),但是不需要向我表明。
  19、如果你的病情比较轻,经常请假回家,那请你在上午查房时间回来,要是你来晚了我已经下班,不要怪我没查房,你来住院就应该配合我的工作时间,不然每个病人都反过来要我去配合他们的时间那还得了?
  20、不要抱怨周末只有1个值班医生在,医生也是人,也要生活和休息的。

  多地医生因医院暴力事件在网络上抱团取暖


  齐齐哈尔医生被杀,河北易县医生被割喉,南京护士被官员夫妇殴打,潮州医生被患者家属找的100多人押着游行,边走边哭……今年初,多地相继发生杀医、辱医事件。这让我们想起遇害的哈医大实习医生王浩、被患者刀戳颈部的北京医生赵立众,和去年的温岭事件。两年中,伴随着对医院暴力的恐惧和愤怒,“中国医生共同体”已构成,他们在网络上抱团取暖,在事实里探求争得安全与尊严的可用路径。
  王伟杰常会看温岭抗议时的照片。
  他是温岭刺医事件中被刺伤的医生。照片拍于2013年10月28日,一群白大褂举着“还我尊严”的牌子,被一圈穿暗色衣服的人围着,“像座孤岛。”
  “我们终于站出来了,在医疗界是初次,外地医生赶来声援,总理还做了批示。”王伟杰记得“孤岛”中的乐观。
  他因为一句话和医生们站在一起。一位年轻医生说,“王医生,今天不站出来,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我”。
  王伟杰会觉得那是个分水岭,“动静这么大,悲剧会少些了吧?”
  最近,悲剧又接连发生。
  “每次有医生倒下,都希望是最后一个。”王伟杰说。
  温岭事件也曾给赵立众“短暂的希望”。
  2012年,北京航天总医院医生赵立众被刺伤。遇刺一年多以后,他拒绝沉默,在微博发声,呼吁人们关注中国医疗安全。
  温岭事件之后第三天,赵立众参与“医学界网站”发起的“10名普通医生实名联署吁求行医安全和尊严公开信”。这封公开信让数千位医者签名。
  10名医生中,赵立众是医院暴力最直接的受害者。
  受伤后,赵立众从没觉得将刀留在自己颈部的吕福克是敌人。起诉、接受采访、参加活动,都被他视为“道义和责任”。
  他为不少同行不断沉默而生气,“都什么时候了,医生不为自身呼吁,谁还能来保护我们?”
  看着温岭的医生勇敢站出来,赵立众觉得同行从网络走向事实,“公开表达意见,是可贵的进步。”
  王东清现在还被悲伤缠绕着。
  每次新闻里出现杀医事件,王东清和老伴儿总是“哭得哆嗦”。杀医新闻一直,他“如同一遍遍地得到儿子”。
  他的儿子叫王浩,2012年在哈尔滨第一附属医院实习时被杀害。
  再过16天,就是王浩遇难的两周年。对王东清而言,伤害是永久和彻底的。
  他曾以为王浩的死会唤醒什么。“王浩走后,很多人跟我说,他的血不会白流。”现在,“不就是白流了吗?”
  王浩的弟弟去年结了婚,王东清曾对媒体说,将来有孙子要让他学医,“承继他大伯的遗愿”。
  几天前再问,王东清连续三次强调,“决不让王家的后代再从医”。
  律师李惠娟愈发感知到医生群体的绝望。她代理了一年内发生的四起袭医案。
  这两年到各地医院讲学,主讲医患沟通和医疗风险防备。她发现“年轻医生纳闷当初的选择,年长的医生不愿意子女继续从医。”
  去年,她给医生们讲课,按习惯,开讲前要先请医生们为殉道的同行默哀。
  那次,李惠娟临时加上了康红千的名字。临上课前有人告诉她,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康红千被患者用斧头猛砍头部死亡。
  李惠娟将频发的杀医事件定义为医疗界的恐怖袭击。
  一次参会,有商人特地找到李惠娟,让她给医生推荐一款产品。“医生用的那种桌子,柜门卸下来就是盾牌,抽屉里有各种防身武器。”
  黑色幽默一直上演。
  2013年11月,上海多家医院邀请空手道选手、民警为医护人员培训防身术;另据媒体报道,很多女医生偷偷买了甩棍、辣椒水贴身带着;南京某医院的护士怕患者撕扯,集体剪了短发。
  今年2月17日,齐齐哈尔杀医事件后,黑龙江省卫计委下发通知,要求医务人员掌握“三可三不可”原则:可顺不可激,可散不可聚,可解不可结。
  自我保护似乎是相对有效的方法。
  能做的防备并不多,赵立众遇袭后,医院加强了保安巡查,但保安瘦瘦小小,穿上制服都闲逛,赵立众琢磨,出了事是不是还要保护他们。
  遇袭后,44岁的赵立众头发白了一大片。
  急诊科护士长王辉坤说:“那(遇袭)之后,赵医生变得沉默了,反应也慢。”
  2月25日,编辑从身后喊了声“赵医生”,他的反应是猛一激灵,然后才慢慢转过身。后来急诊室外有争吵声,他立马起身去看。
  从鬼门关转了一圈,赵立众很怕身边的同事再遇到相似的事。
  怕也没用。重新上班的当天下午,同科室的女医生被患者一巴掌甩在了地上。
  他说起前不久科室的一件事。患者不满,说了没两句就从背后狠抓护士的头发不放,眼看要下更重的手。
  “我只能上前对患者赔笑,‘护士年轻不懂事,您多多原谅。’”电话中能听到王伟杰的叹气声,“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要上去哀求人家,这就是所谓的自我保护。”
  抱团也许能扛住风浪。
  丁香园论坛是国内医务工作者的社交网络平台。在创始人李天天设想里,丁香园要建成国内权威的医学讨论平台。
  随着医院暴力事件一直发生,有300多万专业用户的丁香园一定程度上成了医生间抱团取暖的避风港。
  王浩事件之后的几起事件,医生们愤怒、绝望。李天天记得,当时论坛的帖子都是激烈的情绪表达。
  借助互联网,李天天组织医生们讨论如何避免医疗暴力。全国各地2000多名医生给出了建议,最终出了<<医疗工作场所防止暴力行为中国版指南>>。
  “不要背靠大门坐着”“多锻炼身体,穿运动鞋上班”“要买保险”……李天天将这份指南称为“香甜的民间智慧”。
  也有人在用个人的力量在寻求处理途径。
  37岁的协和医院脊柱外科医生余可谊也是10位联名的医生之一。他还发起“医院暴力零容忍运动”,希望推广此理念,彻底杜绝医院暴力。
  国外通行的做法是:在医院最醒目的位置张贴暴力零容忍宣言,告知患者必须遵守医院秩序,一旦违反规定,医院有权采取任何可行的措施阻止暴力事件发生。
  温岭血案后,已有医生高举“医院暴力零容忍”的牌子。中国医师协会、中华医学会、中国医院协会、中国卫生法学会联结发表声明,也特别呼吁全社会对医院暴力零容忍。
  余可谊说,他能做的只能是呼吁、再呼吁。
  与之相配套的制度,比如医院可否建立黑名单,对医护人员施暴的人如何处罚。余可谊期待更清晰的答案。
  2月21日,广东卫视知名掌管人王牧笛微博称,女友打点滴扎了四针都没成功,“想砍人”。这条微博引起医疗界的极大反弹,最终以王牧笛及广东卫视道歉而告终。
  余可谊将之视为医疗界抱团而取得的胜利。
  这两年,人们说起医患关系总是血淋淋的。虽然说了不少丧气话,温岭医生王伟杰还是愿意相信,总会有转好那一天。至少带他走进抗议人群的年轻医生“满腔热情,是未来的希望所在。”
  赵立众最盼望的是,医患间能重新建立起信任,“一个信任和了解医者的患者,绝不会拿刀刺向医生。”
  排着队的病人见穿白大褂的赵立众上厕所,争相让他先去方便。
  “都是这种小事让我心里暖一下,该上班就继续上班。”
  向赵立众最后的发问是关于“恐惧”。是刀刺脖颈的那一刻?还是之后的突然有人闪到身后?
  他扬头看天花板,颈部的伤疤随着皮肤崎岖。
  “从医这么多年,我最怕的还是病人躺在我眼前,我用尽所有办法,还是留不住他的生命。”
  新京报编辑卢美慧 实习生 单朴

  接上 值班医生的24小时


  12:15,小鹿终于可以吃中饭了,中饭可以在食堂买,单位是不担任的,所以小鹿还觉得自己不算白领——没有免费的中餐啊。小鹿今天是值班,理论上12:00——15:30是休息的,可以回家,但是如果自己的工作没做完是需要加班的——当然是不可能有加班费的,也不像白领呵呵。小鹿的家比较远,来回不方便,所以小鹿值班是不回家的,小鹿没有地方去,坐在办公室里又像上班,你总不可能在患者像你求助时告诉他我现在还没上班呢吧。小鹿的同事是去单位对面的肯德鸡坐3个钟头的。现在小鹿是在值班室睡觉,奇怪的是,很多医院都没有专门的医生值班室,医生的办公室晚上就是值班室,医生在里面工作,吃饭和睡觉。现在小鹿的值班室是在办公室的一角用板墙隔出大概4平米的空间,小鹿晚上就钻进这鸽子笼一般的小房间睡觉;白天躺在里面,隔着薄薄的板壁,外面病人的嗟叹,和医生的交流,包括吵架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小鹿值班的中午素来没有睡好过。
  15:30,小鹿起床接班了,小鹿今天不是值夜班么。小鹿起床后就伏在办公桌前写东西。因为一个新病人入院,可能他觉得医生只看了他15分钟,就再也不出现了,医生真舒服。实际上小鹿每收一个新病人就要写至少4页半5页信纸的东西(指的是收新病人的当天,以后每天还要写东西)所以小鹿常常觉得自己是被老师罚抄书本的小学生,小鹿小时候写字太多食指上磨出的茧子在念大学以后小了些,作医生几年又磨出来了,比原来还大。小鹿自己的最高纪录是一天收了7个新病人,光这个就写了38页信纸,加班加到晚上10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鹿值班的时候一般是在写东西,当然是病历,小鹿现在除了病历已经不会写文章了,有时候会写到凌晨一两点钟。病历对于小鹿这样的小医生很重要,因为一直的会有上级来检查,——如果不幸打医疗官司的话,这就是证据,是法律文件;所以得用手写,所以得签名,所以得事无巨细统统写上。现在医患关系紧张,万一对薄公堂只有白纸黑字才算数,所以小鹿和小鹿的同事们每天的最大任务就是——写,写,写!
  17:00,别的医生下班了,小鹿的值班真正开始,原则上小鹿从现在起到第二天早上8:00是不可以离开病房的,因为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这个病区40多个病人的安全就由小鹿担任了。小鹿可以吃饭,但是必须很快回来,就是在医院的食堂买了盒饭回病房来吃。小鹿的吃饭时间也算在工作时间内的,这就象征着小鹿的吃饭很可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因为病人的要求是第一位的。比如小鹿在吃饭,X床吐了!小鹿就要放下筷子去查看,解决好回来接着吃饭。不走运的话晚上40个病人里面可能会有30个有这儿那儿的不舒服,于是小鹿就得从办公室到病房一趟趟的奔波。因为小鹿是医生值24小时班,晚上可以睡的,如果病人的不舒服发生在半夜,小鹿就得一次次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看。所以值班的医生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呵呵。
  19:30,今天病房里还比较太平,解决好几个气喘,胸闷,头疼的病号,小鹿就不断坐在办公室里写病历,中间有5拨不同的家属来问病情,小鹿一个一个的解释。其中一个13床,不知道是家属之间不交流还是对医生比较信任,先后有大女儿,小儿子,弟弟,单位领导来问过病情,于是同样的话小鹿也说了4遍。小鹿现在开始夜查房,就是看看病人们睡前还有没有事情要处理,重点看看几个重病号有没有危险。
  20:00,呼叫器突然响了,“XX床不舒服,医生你去看一下”,护士在喇叭里说。护士都是通过呼叫器叫医生的,所以值夜班的医生都有“幻听”,因为半夜里必须睡得警醒,呼叫器一响就得跳起来往外冲。走到床边,病人坐着,垂着头,家属问“医生,我妈怎么不理我们了,叫不醒嘛”;我拍拍病人,没反应。一边去搭脉搏,一边重新揿下心电监护仪的测量钮——血压40/20mmHg!心跳20次!抢救!赶紧冲到护士办公室,命令“推抢救车!”护士都是训练有素的,麻利的挂上了盐水。小鹿一边观察病人的情况,一边下口头医嘱,护士mm麻利的给药。呵呵,今天比较有成就感,抢救20分钟后,病人心跳血压都恢复了——当然是在用药维持的情况下,不过病情还是挺重的,得赶紧和家属交代一下,让家属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23:30,今天如同开始忙了,抢救好那个病人后就一直有病人不舒服,不停的查看,治疗……急诊室打来电话,让下去会诊,可能要收病人上来。半夜里来看急诊的病人都是比较重的,收上来住院的话更重,得小心从事。收好这个新病人,是一个上消化道出血的病人,脸色惨白,还在吐血。小鹿问病史,查体,开检查,下医嘱,还要申请输血……不停的在病房里跑……初次病程录要6小时内完成,还是写好它再睡吧。
  凌晨1:00,X床肚子痛。小鹿起床,穿上白大褂,去病房,解决。回来睡下。
  凌晨2:15,XX床胸口闷。小鹿起床,穿上白大褂,去病房,解决。回来睡下。
  凌晨3:10,X床又吐血了。小鹿起床,穿上白大褂,去病房,解决。回来睡下。
  凌晨4:00,XX床气透不过来。小鹿起床,穿上白大褂,去病房,解决。回来睡下。
  凌晨5:30,护士呼叫“XX床不大好,你来看看”。小鹿又爬起来,穿上白大褂,在走道里还揉着眼睛,一进病房马上就醒了。不好!病人呼吸很吃力。这个病人才50岁,没有家属陪。他没有妻儿,只有一个老妈。跟老人家模摸糊糊谈过可能比较悲观的结果,但老人家还抱着一线希望,要踊跃抢救。赶紧先用呼吸兴奋剂,掏出手机想给家属打电话叫她到医院来。病人情况很差,呼吸骤停!又是推抢救车,车轮压过走道的轧轧声,唤醒了病房的晨。打麻醉科电话,气管插管!小鹿自己已经冲上去开始作心脏按压了。一边奋力按压,一边指挥护士mm往补液中加着各种抢救的药水,5分钟内,远在另一栋大楼的麻醉科医生裹着初冬清晨的寒风冲进来,插管,上简易呼吸机。心脏按压是个体力活,5分钟内可以出一身汗,10分钟下来第二天胳膊和肩膀肯定酸痛不已。小鹿想了想,还是叫了三班的主任,主任经验丰富,说不定这个病人还有救。主任来了,一边走一边系白大褂的钮扣。小鹿自然把下医嘱的权利交给主任,自己更奋力的作按压。10分钟,主任接手做,2个医生总能换换手,喘口气。
  7:00,抢救1个半小时后,主任无法的摇摇头,病入膏肓,金石不济。看着那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助和绝望,小鹿的心也有点发酸,医学,也有它无法的地方。医生也是人,没有神仙的灵丹妙药。又要写,写抢救记录,写死亡记录,填写大大小小各色的单子,……写交班,新的一个工作日又来到了。
  8:00,距小鹿来上这个值班已经整整24小时了,可小鹿还没有下班呢。理论上小鹿需要完成第二天的查房,解决好床位上所有的事情才可以休息,一般要在10:00以后。可是今天,小鹿又收了新病人……
  13:00,小鹿终于下班了,回到自己的家。今天的流水帐也暂告一段落

  相对于抗议涨工资的加拿大医生,中国这些医生更值得敬佩!


  医学界呼吸频道mp
  贫穷限制了我们高尚的医德,但是,贫穷没有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的基本医德!
  作者|云南省一院孙丹雄
  来源|医学界呼吸频道
  今年2月份,加拿大,魁北克省,政府决定为医生每年涨薪约1.4%。2018年3月7日,加拿大魁北克省的700多名医生抗议涨工资,要求政府取消加薪方案!
  乍一听,果然是伟人白求恩的故土: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竟然有人拒接涨工资!从古至今,闻所未闻。加拿大医生的医德之高尚,高山仰止,超乎想象啊!
  然而,当看到加拿大医生的工资时,我霎时石化了!
  加拿大医生,应该是很多国外医生待遇超好,这已是不争的现实。我身边的很多医生去过国外,亲自体会!
  所以,再深究一下,发现比加拿大医生的医德还高得超乎想象的,是他们的收入:最低的家庭医生,平均年薪大约135万人民币。外科专科医生平均年薪约225万人民币。
  中国医生平均年薪7万多,是别人的零头的零头。我们假设中国医生平均年薪10万,那么,一个加拿大外科医生一年的收入225万元,相当于中国医生20年的收入,加拿大外科医生工作1年的收入,大约相当于中国医生工作一辈子的收入!
  在美国,收入最低的家庭医生年薪20多万美元,相当于人民币130多万,他们工作2年,相当于中国医生工作一辈子!
  原来如此,无论如何,拒绝涨工资也算是高尚的行为,但是加拿大医生太懒了:钱太多了,数钱数到手抽筋,怕累!
  资本主义国家的医生真是不知人间苦难!要是现在给我年薪225万,我把100万捐给病人,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视金钱如粪土。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有钱限制了加拿大医生对贫穷的想象力!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瘦毛长,人穷志短!要有医德,先要有钱!钱包暴涨,医德高尚!我们中国的医生为什么被很多人憎恨!原来是因为我们穷啊!工作一辈子,最多只是加拿大医生工作1~2年的收入啊!贫穷限制了我们高尚的医德!
  然而,贫穷真的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的医德了吗?
  贫穷尽管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那种病人所要求的、完满的、高尚的医德,贫穷或许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让普通人无奈企及、高山仰止的高尚医德!
  贫穷限制了我们高尚的医德,但是,贫穷没有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的基本医德!
  至于国外医生因为收入低而罢什么什么的,游什么什么的,你让加拿大医生年薪不到10万人民币他们会暴走什么的,我就不说了!
  孟子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小伙伴们,别激动,我们绝大多数医生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富贵不能淫”的了,当然,努力一下,在眼球快速运动睡眠阶段(梦中),还是有可能的。尽管我们医生没有机会“富贵不能淫”,但是,我们身边的医生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中国大多数医生不断都在“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各位同仁,你的收入没有加拿大医生零头的零头多,你因为收入低就没有全力以赴抢救病人了么?
  医闹这么丧心病狂,这么多医生被砍死,鲜红的血液流淌在你的办公室,你不敢救死扶伤了吗?
  至于认证的最惨医生,哦,是最美医生,我就不说了,他们太惨了,哦,不,他们太美了,光芒万丈,在某个时辰家喻户晓。我来列举一些阻止汪峰上头条的、腾讯报道的一小段时期内的一小部分那些“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中国医生,向他们致敬!他们应该遭到尊重,不是愚蠢的误解、诅咒和野蛮的屠杀!
  ■ 黑龙江省,东宁县,2017年,郑某手持尖刀,在银行门前思考人生,思考人生没有错!但是没有必要见到警察就跑。见到警察就跑或许是爱好运动,也不犯法。但是你跑就跑,干嘛挟持人质。挟持人质回头是岸,为嘛刺伤人质颈部。人质受伤后,立即送县医院。医生为受伤患者连续手术10小时,人质获救,医生却突发蛛网膜下腔大量出血倒在手术台。
  ■ 你怕流感吗?看到病人咳嗽是不是躲得远远的?流感肆虐,2018年1月份以来宁波市流感病例比去年升高近7倍,宁波妇儿医院王天波和同事们大战流感,每人每天接诊上百人次,他们顾不上喝水,也省去了上厕所的时间,很多病人还觉得医生太慢,排队太久,有些患者家属一边支持砍死医生、一边咒骂儿科医生太少。
  ■ 郴州市儿童医院,2017年,骨科医生李鑫连续做了7台骨科手术,手术后9小时,诱发枕大神经痛,麻醉科主任陈某只得给他进行封闭治疗,李医生只得边打针边忍痛做手术。
  ■ 江苏省,沭阳县协和医院,陈德权院长,临终捐角膜:“让我最后一次救人!”他捐献的眼角膜成功协助了两位中年男士。
  ■ 浙江大学附属邵逸夫医院,2017年6月28日,年仅25岁的麻醉科规培住院医生陈某,连续熬夜加班后猝死。两年前,该院规培女医生,年仅26岁的厉某也发生猝死。春蚕到死丝方尽!
  ■ 南京市中心医院,李菁医生照顾病人10年,老人离世后把遗产(一套房子以及其他财产)赠予医生,医生则决定将老人的遗产捐给社会,成立基金赞助贫困生。
  ■ 苏州高新区人民医院,疼痛科王晓川医生,交通事故后颈椎扭伤,为了义诊,戴着颈托给病人看病,听说为了病人多次推迟婚期。
  ■ 四川达州市中心医院,ICU医生刘春,连续工作24小时并成功抢救了8名危重病人,因操劳过度突然晕倒在地,面部血流不止,并抽搐,治疗2天,继续回去上班。
  ■ 成都大学附属医院,普外科主任医师袁家天,由于身患泌尿系统结石,输尿管梗阻、积脓,住院做了体内碎石后,留置尿袋,这位主任在住院期间,一边挂着尿袋,一边给其他住院的病人做手术。
  ■ 河南省,漯河市中医院,病人左侧声带肿物,手术位置比较特殊,站着手术则位置太高、坐着手术位置又太低,肿么办?刘世锋医生只能双膝跪地才能手术。手术后,医生双腿发麻,一下子瘫倒在手术室。
  ■ 广州暨南大学附属顺德医院,李郁明医生拄着拐杖做手术,病人多医生少,他说希望病人能治好病,回家过一个好年。
  以上只是冰山一角,以“医生”为标题,以过去1年为时间,在腾讯新闻里面搜寻到的!
  再说一件让我记忆深刻、匪夷所思的事情。
  昆明市妇幼保健院,2010年9月,一个孩子出生时险些夭折,父母担心会有脑瘫等后遗症,便将小孩留在了医院,然后销声匿迹。经过医院的治疗,半年后,小孩子产伤痊愈,父母不玩王者农药,继续玩消失。5年后,医生护士成其“父母”。2016年,经过多次与家属沟通,小朋友终于回家。
  至于“非典”期间多少医务人员被感染、多少医务人员英年早逝!预计很多人早就就忘了。我记得第五版<<传染病学>>提到“非典”期间死亡的人,三分之一是医务人员。第七版,就没提了,只是这样说:全球累计8422例,医务人员占20%。小伙伴们要知道,中国的医务人员约占总人口的大约百分之一!
  我在ICU的时候,简直每天都要为病人开绿色通道:病人欠费,药房肯定不发药(正常现象,药厂需要的是盈利,可不需要“商德”免费发药),怎么办,我们年轻医生可以开通绿色通道,给病人欠费5000元仍继续治疗的余地。
  然而,贫穷限制了我们的互相理解力,少数家属还丧着脸给你用余光扫描,当然,我们的要求也不高,不闹事就OK。说这个,主要是有很多人对我说,你们医生太狠心,没钱就不给看病。
  错,没钱我们医生也给你看病,前提是药你自己去药店买,呼吸机自己去找厂家要,我们没那么狠心,怎么忍心见死不救。我们只是贫穷,贫穷限制了我们高尚的医德,我们那点毛工资,也买不起昂贵的药,更别提呼吸机了。
  但是,基本的治疗,我们医务人员会免费给你提供,哪怕是为了不让开宝马的同学看到而不得天天骑车带头盔,我们也会提供基本治疗的。但是,昂贵的医疗,对不起,我们提供不了,被贫穷限制了。
  有一次,有个病人来住院,只带了100元零钱,没钱办住院手续,我借了他1000元办住院手续。
  抱歉,贫穷限制了我们医生帮你大忙的能力!
  突然转念一想,我给你钱可以,但是你还我钱的时候,被别有用心的人用手机一拍,加个标题“医生收病人红包”!请问,现在这么多没有EL的ESBL(超级广谱 β-内酰胺酶),他们会理智的看待这个事情?键盘侠怒敲留言,我岂不比窦娥冤!所以,我让他在废纸上写个借条,才把钱给他。
  医闹限制了我们的医德。
  还有,私底下发牢骚可以,但是不要对医生说“有本事你不要当医生啊!”。这样不好,难道病人不在了,你也希望别人说“有本事你不要生病!”吗?
  再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论证,贫穷没有限制中国医生的医德。
  世界卫生组织报道,称霸全球的美国,其人均寿命为79.3岁,而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人均寿命高达76.1岁,也只比美国人少活3年。
  你可以说中国人均寿命的功劳不在医生,毕竟,和恐龙同时期的乌龟界没有医生,照样在地球生存了几千万年,说明医生不是非缺不可的。但是,你连感冒发烧屁大点病都乱吃抗生素然后飞奔去医院,你还说中国人均寿命的大幅度提高与医务人员无关,就太不要脸了!
  加拿大医生衣食无忧,医德高尚!但是,在窘境中作战的中国医生,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差!贫穷限制了我们!请记住毛主席的原话: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需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一个人能力有大小。假如现在为我涨工资10块钱,我也会抗议的!请把这10块钱给病人,他们比我更需要!做人,要有道德才能失去,并得道!请为中国医务人员涨工资1元吧,我们都会像加拿大医生那样,抗议涨工资,为人民服务!
  贫穷限制了我们高尚的医德,但是,贫穷没有限制了我们中国医生的基本医德!

  【绝世好文】中国医生的收入必须提高10倍!!!


  谈一谈目前这种医疗制度究竟能带来什么后果,有什么坏处。
  ▲这位医生在连续工作了数个小时之后,只能在两张凳子上暂时休息。这张广为流传的照片,也是中国医生高强度工作的真实写照。
  1、为什么挂号费需要涨十倍
  中国医生的收入必须提高10倍,你国人才有可能在未来的十年里,享受更高水平、更和谐更佳体验的医疗健康服务。
  让医生更受尊敬更富有,是对人民有好处的。
  世界上有什么样的工作,让你花7年的时间去学习,花3年的时间去实习,辛辛苦苦点点滴滴积攒起来的知识和经验,然后别人只要要10块钱,就要你和颜悦色地为他服务,不满意了还要拿刀砍人?
  我出10块钱,让你们这些人来为我服务, 而且服务不满意我要砍人。任何一个专业,谁干?
  我到华山医院去看病,那里皮肤科比较抢手,一个医生我数他 叫号的数字 ,一天得看一两百个病人。普通人一天干下来得累趴下,老实说,这种活,叫我干我是不干的。
  念了这么多年书, 一天侍候200个人,还有可能被砍,这么个活,一个月给多少钱你肯干?请自己换位想一想。
  2、对现有诊疗模式的看法
  我觉得医生的诊疗费应该200元起。看个病一个人就得掏 200 一次。现在连泥水匠都什么价格了。10块钱挂号就能享受医生全部的智慧和服务,这是行不通的。
  为什么一个医生一天要看一百个病人?因为他看一个只能挣10块钱,病人又多,必须要让他们像工人一样不停的转流水线。如果能够提高诊疗费,医生就能实现一天看病不超过50个人,每个病人要认真对待,不像现在一样,人来了就写方子, 也不解释、 病人说完,方子写完,滚粗去交费。
  那多出来的150人上哪去呢?会有更多的医生来看病。诊疗费涨价是让医生的知识技能失去承认,让医生的工资收入 提升、 社会地位提高 ,这样学医的人就会增多,这样好医院的数量就增加,好医生多了 莆田医院就能被驱逐, 病人就能失去更好的服务。
  200元看一次病,看不起,穷人怎么办?我们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吗?不是还有保险吗 ?万恶的资本主义在黑人奥巴马的统治下,所有美国人都有医疗保障。
  3、“10块*100人”看病制,导致了什么恶果
  我们现在的制度是10块钱*100个病人。这种制度最大的好处是处理了中国病人多,又不愿意多出钱的两大问题。但同时带来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医生数量远远不够,所以会导致到医院看病体验极差, 这是为什么?
  第二个是大家都不肯付钱。
  所以医生是流水线式工作, 以不到一杯奶茶的价格,以1/3杯Starbucks咖啡的价格,你就购买了专业医生一生积攒的经验和知识。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们要在别处买单。你在药费和检查费上,最终会花出更多的钱去(通过间接渠道付出的钱,一定比你从正规渠道付出钱更多)。这个宇宙是品质守恒的,不想付出,却想收获更多,最终你一定会吃亏。
  这个制度显而易见的后果,就是医生变成了开药机器。为了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的病人,医生只能快速开药、少打嘴炮。
  为什么医生这么少,医生数量翻一倍,看病不就容易了吗?
  因为 医生不是一个有吸引力的职业。现在这个社会,学经商想做CEO的人无限多,每个人都在搞创业,每个人都在想当马云,可是你看不到有人说我的梦想是当医生!
  「白衣天使」现在都是说别人的,你丫不是白衣天使吗,怎么不奉献呢?没人说我的梦想是白衣天使,我儿子将来要当白衣天使。
  医生既然如此少, 医生只好以最快的速度 进行解决, 这不是没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医患沟通变得非常的简短, 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 。
  疾病的原理、许多你应该知道的信息,在这个过程当中省略掉了,你看完病只拿了一堆药,啥也不知道傻乎乎回家嗑药。
  医生作为咨询者、辅助者、教育者的职责其实被割弃掉了。
  我们要明白,医生的职责并不只仅是开药, 医生同时也应该是指导、辅导、咨询者,医生必须向病人 提供完整的信息, 病人才可以了解自己的情况,才明白自己有多少选择、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去治疗生活。
  病人在 面对疾病的过程当中,可能往往心情非常惶恐,医生需要用他的专业去「镇压」没理由的惶恐,让病人安心治病。
  但是如果现在一天100个病人,你说说医生怎么去教育和咨询。
  你无奈想象,如果你请了一个律师,这个律师跟你说,咱们法庭上见,然后就消失了。随便想想也知道律师在开庭前详细的沟通,和客户一起商量对策,都是很重要的服务内容。
  你也无奈想象一个老师,在你交完报名费以后,直接丢给你几本复习资料,说自己回去学吧,学完来考试 !老师每天教育学生、进行辅导,这都是很重要的服务内容,
  任何一个专业人员,向公众提供服务,大量的沟通、咨询教育 都是 重要 内容。而医生,却把这么大一块工作割弃了, 直接把最简短的结果, 也就是开药、丢给你,然后服务过程就结束了。
  4、医患信任危机由此而生
  这种模式,它有什么坏处?
  首先是患者对医生的极度不信任,因为信任是建立在沟通的基础之上的。
  我家里的病人,他去看完医生以后,回来不断在嘀咕说这个医生说的到底靠不靠谱,然后跟别人商量了一下以后,又决定到另外一家更好的医院再去看一下,然后还私下不停的打听,全市谁是看这个病最好的医生?
  我觉得都没必要 ,这个病并不是什么疑问杂症,给你看病的医生也不是解决不了。世上这种普通的病很多,在医生眼里看来是非常常见的,他可能一年会碰到无数起这样的病例,
  而病人觉得医生都没问几句就把我赶出来了, 这个医生仿佛非常不靠谱,所以他们重复的利用「10块钱就能看一发」的医疗资源,一次又一次去看病,越看越高级。
  看完病 还要去找 身边的人去打听有什么偏方,然后东搞搞西搞搞,最后病就好了。
  他们也不会理性的分析一下,你东搞西搞的这一段时间,本来也就是最初那个医生给你治疗,然后恢复的时间, 他们以为是自己东搞西搞、吃偏方吃好的,于是愈加对医生不信任。
  这种情况是普遍存在的,这种不信任的源泉是什么?
  沟通和咨询太不充分,如果医生能够详细的解释病情、能够安抚患者、解答问题, 这种情况可以大大减少。
  沟通越充分,不信任感就越少,这是显见的。
  我今年年初的时候到医院去看病,我问医生, 我血脂的一个指标为什么总是这么高?这个医生翻翻白眼说,就是这么高,没有为什么,有的人得病,有的人不得病,没有为什么。我问了半天最后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最后只好回去自己百度。(这时候百度就介入了)
  这个医生没有认识到, 他的职责是需要提供信息,进行咨询的。
  在他看来,我才付了10块钱,他不可能在我身上花一个小时去解释这个这么不重要的指标,因为这个指标不死人,而后面还有七八十个真的很重大的病人。
  而在我作为病人, 结论就是「医生非常不靠谱」。如果我是个蠢货,我的人生就会就此迈向不相信医生的不归路。
  还有更顽劣的后果在后面,由于医患之间的这种沟通和咨询的缺失。结果使得中国的病人形成一种畸形的观念,就是疾病是医生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这真是一个非常奇葩的中国现象。
  5、健康成了医院的负债
  有一次早上我去验血,有几个老太太在那里,不断在满口怨声载道,说由于医生要求验血不能吃早饭,导致他们全身无力,等等。他们对医生的这种埋怨,医护人员熟视无睹,当做没听见,我却目瞪口呆。你身体不好,需要验血,所以需要空腹,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么?竟然这群老太婆埋怨和嗔怪医生没让他们吃早饭。我实在想说你们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在生活当中四处都有这种事,医生不让你吃这个,医生不让你干那个,然后大家都去怪医生。如同医生是个强盗,强行冲进你的生活,把你生活乐趣剥夺了 。中国人意识不到生病是他自己的事情,意识不到对自己的身体应该负最大责任的是他自己,反而他由于疾病导致的一些生活的不方便反过来怪医生。
  这个也要怪「10块钱100人模式」。由于长期以来的医患不沟通,病人来了就开药,导致病人养懒掉了,思想懈怠、头脑懈怠。他不懂他也不需要懂,什么道理都不需要了解,反正丢给你解决就是了,你解决得好坏,都是你的责任。所以莫明其妙的 每个人的健康就像个包袱全移交给了医生。医生承担的了吗?
  请注意:你的疾病是你自己的事情,医生提供的咨询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但后果需要你自己承担。叫你不吃早饭来验血,你可以不来, 不验血就无奈诊断, 就要加重病情,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你没吃早饭导致身体发软,不能怪任何人。
  再进一步, 病人对自己的疾病和健康不担任任。进一步变成了一种默认的心理,就是健康是医院欠你的。医生变成了负债方。
  许多病人走进医院就抱有这样的心理,第一医生坑你的钱, 把你辛辛苦苦赚的几万块 都骗走了。第二,医生欠你一个健康。你过了三天还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医生不好。
  6中国人已经常识缺乏到愚蠢,他们不知道 ——
  不是所有的病都能看好的,
  很多疾病就算看好了也恢复不到百分之百的状态,
  医生并不是100%的知道所有的病、所有的人准确情况会是怎样的。
  医生所做的治疗也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医生的治疗是专业判断,但不能包治包好。
  他们不认为以上是基本常识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认为,医生骗我的钱、欠我一份健康,我走进医院必须百分之百好。不然我就医闹 。
  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视频,一个人抱着一个小孩到医院去看病, 医护人员摸了一下小孩的头,跟他解释说,这是发烧,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排队排到你的时候就给你看。
  这个男的立马一脚飞踢过去,抓起那个护士一顿暴打, 全程是有医院的摄像头拍下来的。这几乎超越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在那个人看来, 医院欠他的,医院有义务立刻解决他小孩的病情,立刻百分之百恢复小孩的健康,如果医院没有做到,他就有权利打人?
  7、问题的根源是什么?
  是你们要的太多,给的太少
  我有一个观点被很多人骂了。我还要再说一遍。
  中国人是人格成长不完全的人,是不愿意、不能够为自己承担责任的人,每个人都要求别人来为自己承担义务,而自己不承担责任 。在医患矛盾当中,表现为:进了医院,我的健康就是医生的事了,我不懂也不需要懂任何事,反正你把健康还给我。
  从最本质的根源上, 公众给予医生的权利和利益最最最小化 ,医生只能拿一杯奶茶的钱。
  而需要医生承担的义务和责任无限最大化。
  需要及时、万能,包治百病,道德高尚、态度还要和蔼。病人甚至连自己病情的相关知识都不需要了解学习, 只要要一躺, 医生就要恢复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
  这个权利义务不对等的奇怪不等式,贯穿了中国千年历史。所有的中国式奇葩逻辑都与此有关。
  最后等式能不能做平呢?
  当医生最终在整个医疗系统里,不得不承担这个不对等状态的时候, 整个系统甚至整个社会,就会最终以它的方式来给你一个报答。这个报答是你一定得不到你所要求的,这个结果一定是对你们不利的,系统一定会以对所有人都最不利的方式前往一个坏的结果 。(了解博弈论的人可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
  以下是反对者的逻辑:
  看病价格高了,制作社会矛盾。——我想告诉侬,不是价格高制作社会矛盾,穷才制作社会矛盾。
  这个社会上有一万块的包,有黄金做的手机,都没有制作社会矛盾。穷这个问题不归医院管。
  没有一个行业是不辛苦的。——这是我最想吐槽的地方。中国人的逻辑就是,宁可大家一起烂,也不愿意看谁过的好。医生就算穷死,也并不会让你更好过,挂号费就算归零,你的医疗体验也不会变好一分。
  恰恰相反,一个富有的医生阶层对整个中国是有利的。
  我觉得老子也应该涨十倍工资。——尽管我不知道你干啥的,但我支持你。整个中国应该有一个强大的中产阶级,我不反对你们涨工资。但是你要知道,你反对别人涨工资,并不能让你有什么好处。
  你是不是傻逼,是不是富二代?——我不评论我自己是不是傻逼。但我肯定不是富二代,我作为一屌丝,跟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掏二百块钱是不怎么心痛的,如果我有啥故障了,让我掏二百我更不应该心痛。如果为了好好活下去,掏200我不觉得是大钱,再说了,全让我掏吗?老子也有医保的好吗。
  医生很辛苦,但选择这个神职,就不要抱怨练级难——你说的对,所以未来年轻人可以选择不干医生。你知道为什么看病要排这么长队吗?因为医生不够多,知道为什么医生不够多吗?因为这是个神职,很多人不配啊。
  你可以去种地呀。——您说的也是。现实上我见过,在医生行业干的挺好但怨气重,后来觉得还是出来当医药代表更赚钱点,也不用天天忙的没空吃饭。现在活的滋养着呢。卖药比做医生滋养多了。
  公共医疗你凭什么涨挂号费?看病看不起!——你国人几十万几百万的买房的时候冲的都很猛。到了要他保条小命的时候 ,200块也出不起了。
  治错了,能不能也让医生赔?按照现在标准的10倍?——应该按100倍赔。但不是医生赔,医院赔,医疗系统赔,该怎么赔,什么条件赔,这个需要有权威部门判断,要有行业监管,真把你医死了当然要赔,但是不是真的医错了,什么情况下算医院的责任,这 不能根据你静坐示威来判断的。要权威认定,要行业监管。
  学医从医就是为了钱去的?那么你跟莆田系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是啊李嘉诚也跟莆田人没区别,就冲着钱去的。那李嘉城撤资的时候为什么又有人喊「别让他跑了」呢?
  沒有人用枪顶着你去学医。——以后您看病碰到技术不好的,没什么水平的医生,请记得你自己的这句话。
  奇怪的逻辑,难道医生挣的是挂号费?——说这句话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你们已经认可医生就该赚灰色收入了。「难道医生挣的挂号费」?不然呢!医生不赚诊疗费赚什么!医生就该赚诊疗费,治疗才是他提供的服务!
  我宁可挂号费10块,写完方子就让我滚……——我相信您这样的不占少数,不过就我自己来说,比如看牙齿,我就喜欢去私人医院,那里不能报销,但他们不会排队3小时,2分钟就赶我出门,他们会很详细的跟我讨论病情。我去过私人医院以后,才发现 这一点 ,我靠,原来看病应该是这样的!看病并不等于「你说他写,写完滚粗」 !看病很重要的是医患沟通,解释,给病人提供完整的信息,在现有的流水线操作下没法实现。依我看,术有专攻的专科私人医院会渐渐增多的。
  1w的包包,黄金做的手机,我买不起并不会丢命,但是如果我看不起医生我就会没命——这个实在要解说两句了,200块的诊疗费你真的掏不起吗?真的吗?真的吗?你敢大声说吗?
  8千块的iphone你没在用吗?能看多少次200块的病了?你穿的衣服裤子多少钱,你没买过上万块的名牌?你打的网游多少钱?你每年打车花多少钱?你没200块看病?让我大声告诉你,买房买车不是刚需,看病才是刚需!哥就不相信你兜里掏不出两百块!
  这是一个救命的职业,应有天使的荣耀和崇高的地位——皇帝都是上天指派的,所以皇帝都就明君贤主,官员都是圣上指派的,所以官员都就当清明能干。应该的多了去了。你能别这么夸人了吗?
  农民一年的收入才能咬着牙去你所谓的挂号费十元的医院去看一次病——特别困难的,国家就应该出手了,但你说农民看不起病,请先研究一下,他是付不起上万的住院费手术费,还是付不起挂号费?
  门诊的误诊率到达50%——哪里的数据,出处是什么,怎么统计的,拿出来。
  学医的辛苦还工资低,那怎么不转行?——你为什么不转型?不喜欢中国为什么不移民?生活觉得辛苦为什么不死亡?您这逻辑。
  感冒诊费也要200的话,那小病就没人去医院了——你不知道还有社区医院这种东西吗?我妈刚刚在社区医院开药挂水来着,你猜怎么着?挂号费不要钱。不!要!钱!你看个感冒还要专家门诊侍候你吗!
  |原标题:为什么中国医生收入必须提高十倍?让我告诉你原因|

  内地36名状元无人学医!香港9名状元4个想学医


  导读:据考察,香港今年的9名状元,有4个想学医。香港近6年来,惟一一个拿到9科全5**的18星的超级状元也志愿学医。
  作者:常乾坤(兴化市人民医院)
  来源:“看医界”微信号
  近日,香港2018年文凭试(相当于内地的高考)放榜。据考察,今年的9名状元,有4个想学医。香港近6年来,惟一一个拿到9科全5**的18星的超级状元也志愿学医。
  毫无疑难,医科又一次成为“香港状元最爱专业”!值得一提的是,过去六年香港共产生50名状元,有30人选择了读医!反观大陆,据艾瑞深中国校友会网的考察报考显示,年,各地区省级高考状元中仅有12人,也就是不到1.5%,选择了学医!2016年内地22个省份的36位“状元”中,更是无一人选择医学。这样的数据对比既尴尬,又引人深思。
  香港学子为何那么踊跃地立志救死扶伤呢?除了这份职业原本的社会地位和职业魅力外,待遇和收入成为了重要因素。首先,学医从入学时就可能获得高额的奖学金,在部分香港医学高校的学生,5年累积最多可以拿23万港币的奖学金,这是在内地所不能相比的;其次,学医刚入职的收入亦是不菲,驻院医生起薪就是5万,甩香港工资中位数1.68万一大截!接着,如果再深造6年成为专科医生,工资翻倍,之后再熬十年,成为专科主治医生,月薪又跳一级到10万加港币。等做到顾问医生,那就是月薪20万以上港币。而私立医生里面,更有许多周收入超过百万。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求一张病房大夫给病人查体的图片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