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知道这是嘉兴什么医院啊?我朋友住院了,想去看她,她不说什么医院,有没有不畏人知畏己知道啊,急需!!!

女朋友住院了,我该买点什么东西去看她才好呢?_百度知道
女朋友住院了,我该买点什么东西去看她才好呢?
提问者采纳
水果,对身体好,有营养
我想买点牛奶
也可以,对身体好都行
苹果也好,营养多哦,买给她吃吧,祝你女朋友早日康复哦
谢谢你的祝福
嘿嘿,你给我采纳嘛
买什么牛奶才好呢
额,伊利,蒙牛,纯牛奶
八宝粥怎样
也可以,有营养的都行
嗯嗯,我也觉得事
不谢,嘿嘿
我想买一个果篮,一箱牛奶,一箱八宝粥,一束百合
要不要加一袋苹果
可以呀,你亲自给她削一个,喂她吃,嘿嘿
额,这个,这个
洗了给她吃
我给她把皮啃掉,给她吧
呵呵,那她得不得吃哦
呵呵呵呵,太搞笑了
呵呵,开玩笑啦
呵呵呵呵,
你给她吃没
提问者评价
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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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平常喜欢吃什么,另外买些水果以及补品之类的。当然要注意她的病情应该禁忌哪些食物。
如果你会做饭的话,就做些比较补身体的汤。如果不会呢,就买个果篮,然后到饭店打包一份清淡些的汤带给她!住院的人食欲都不怎么好,喝些清淡的汤或者流食比较容易接受!
买什么都好,她都不会在意,她甚至能看到你去看她就很高兴了,可以买点水果,鲜花什么的,弄个篮子。
我该买什么花才好
最直接的方法,去花店跟店主说你要去看病人,要买花,店主肯定就知道买什么好,
玫瑰花加百合花一束,再买点水果……
买束花,买点营养品
做好吃的吧。她最爱吃的,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买的只能体现价值,谁都可以做到,但是你是她女朋友,当然是能做别人做不到想不到的了啦,哥们。。。俺顶你!
谢谢,那你指点一下咯
额。。。你不晓得她爱吃啥?像甜的的话,拔丝啦,蜜汁地瓜啦
可以去百度一下网页,搜索做法
还用说买水果,买点鲜花。
跟她说话逗她开心
你有去看她就会很高兴了。买水果
花,水果,最好是果篮,一大束花
其实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去了你女朋友就会高兴死。
对呀,你去比买什么都强。
但也不能空着手去啊
这样不好吧
女朋友为什么会住院?
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最好的礼物就你自己陪着她比什么都好
买双尖头高跟鞋
你是男人吗
这个都要问
因为啥住院?医院还有谁在?
你连该买什么都不知道
说明你不够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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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按摩师日记4
7、拜师学真经&
    x月x日
    第二天依然旗开得胜,在阿兰的推荐下,我先后给三位客人做了按摩,其中一位给了50元的小费。我觉着做按摩女,挣钱确实容易,不过也有点累,被人呼来唤去,要看要摸,也谈不上尊严。不过,我已经接受了这份工作,接受了这份事实,出来就是为了挣钱,没什么好怨言的。
    现在不是市场经济吗?有需就有供,要不是有那么多“饱暖思淫欲”的臭男人,有我们按摩女混饭吃的天地吗?所以呀,你家里要是有儿子,有老公,千万不要让他们去娱乐场所,什么桑拿?什么谈生意?那全是谎话!那是谈生意的地方吗?记住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们的主顾,有做生意的老板,还有手里握有实权的官僚,也有想入非非的寻常男人。有的人来桑拿按摩,不是他们自己掏腰包,是有人请客的,而且,他们来消费,从洗澡、按摩到特服,往往是一条龙服务。这些人是桑拿城的财神,得罪不起。
    阿春还和我说起,有一回,她遇到个高中生,还是个处男,其实也不算处男,听他自己说,他初中开始就手淫了,只不过没和女人真做过。女人有那层膜可以验证是不是处女,男人拿什么来验证?按摩女通常是凭着经验,判断客人是欢场老手,还是初出茅庐?阿春说,那个男孩子要的是特服,按他的话说,他是想尝尝女人的滋味。阿春劝他好好读书,不要到这种地方来。男孩满不在乎地说,他的男同学中,就他一个是硕果仅存了,其他的,早就和女同学或者外面的洗头房小姐做过了,这使他觉得很没面子,一想起来就郁闷。阿春最后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只是可能他紧张,一会儿就结束了。那男孩羞惭地说:“早知这么没劲,我就不来了!”阿春笑着劝他:“你还是把劲头放在读书上吧,到你大学毕业了再来找我,我保证到时服侍得你开开心心。”那男孩居然说:“好,一言为定!”我听了直叹息,现在的中学生啊,怎么变得这么没志气了?可不能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我们仁至义尽,都劝过他了,可他就是意志薄弱呀。现在的青少年,对前途感到迷茫,缺乏爱心和信心,也缺乏上进心,家庭、社会和教育部门,相信都是有责任的。
    对于按摩,实际上我还是个幼稚生,虽然向姐妹们请教了,可她们说,不是她们保守不肯教我,而是她们确实也不懂,只是蒙蒙那些外行的男人。和我住一起的小红,倒是懂的不少,她说她是有人培训过的,老师是个做这行很早的大姐,现在不做了,就做培训生意了,听说比做按摩生意还好,跟她学习的女孩子,排着队呢。我也想去学点基本的技巧,要想在按摩行业里站稳脚跟,领先于别人,光靠脸蛋和身材是不够的,还得要会点真功夫。人家说,做小姐还要床上功夫好呢,我们做按摩女虽说比小姐斯文点,但也得有点真才实学,光那点皮毛功夫,是做不长久的。
    客人对我们动手动脚的骚扰,这是不可避免的,特别是做推油和胸推的时候,有些缺乏修养的男人,就想沾便宜,这当然是不行的,在店里,是不允许按摩女和客人私下交易的,因为没有签单,按摩女就是和客人发生关系,他们要是不承认,或者不肯付钱,也是拿他们没辙的,店里知道服务员接“私活”,是要罚款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当然都不愿意做,毕竟,“特服”的接触程度更深,危险系数也更高,倘若不小心碰上个艾滋患者,那是要赔上性命的,这可不是儿戏。如果客人有强烈需求,服务员又不想得罪他们,通常会采用迁就的办法,这就需要采用嘴,吸出他们的“油”,这样就留住了客人。据说,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用这种方式,把他们弄得神魂颠倒的。
    我来了几天,和姐妹们的关系处得不错,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必要变成冤家。听说有的桑拿店里,服务员为了争一个客人,打得头破血流的也有,我是宁愿让给她们做,也不会去和她们抢生意的。按摩、敲背、踩背、推油,这些简单的服务项目,我是做过了,那种用嘴做的吸油,以及比较累人的胸推,我还没为客人服务过。我知道早晚要接触的,只要客人需要,我们就要全副热情地做到让他们满意。幸好,我尽管刚参加工作,但没有接到客人投诉,相反的,还得到了不少好评,因为我没有别的服务员那样索要小费,小费是客人对我们的一种额外奖励,给不给都不能影响我们服务的热忱和质量。虽说小费的提成高,但我并不在意这个。由于工资要到下个月的五号才领,我暂向阿兰借了100元。阿兰说:“明天白天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天下午,我跟着阿兰去到小镇的一个住宅小区,在一幢楼下,她按了电子门铃,门啪的一声开了。我很期待,因为我将要见到的人,就是小红说过的那位老师,她也曾教过阿兰,不但是这个镇上的按摩女,甚至江浙一带的按摩女,有很多都经过她的培训。阿兰了解我,她知道我想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今天她特地陪我来拜师。我想起一句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真是的,我要是没有吴姐收留我,恐怕我已露宿街头了;要是没有小红和阿兰的指点和帮助,我也不会做得这么顺手。
    开门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身姿娇人,风韵妩媚。阿兰亲热地叫道:“徐姐!你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徐姐笑着说:“女人三十豆腐渣,我都三十二了,老了哦。”我也由衷地说:“徐姐,您真的好美!看上去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徐姐笑着对我说:“我听阿兰说过了,你叫来小静吧?听她说,你很有上进心,长得也很好看,果然不错,是个美人胚子!”被老师称赞,我心里既很开心,又有点难为情。我说:“哪里?我比徐姐差得远了,您是按摩界的皇后,我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所以,想请您多多指教!”徐姐说:“你是阿兰的好姐妹,那也就是我的小妹,我和阿兰虽有师徒之名,但一直情同亲姐妹,你也不用拜什么师了,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的。”
    我很高兴,徐姐肯教我,那我的按摩手艺,就会有很大提高。我说:“我想请教徐姐,一般正规的按摩,有哪些手法?像我们桑拿城的按摩服务,需要我们注意些什么?”徐姐笑道:“果然是个有心人,问题都问到点子上了。”徐姐示意阿兰躺在客厅的按摩床上,我看到房间里还摆放着几张按摩椅和健身器材。阿兰躺下后,徐姐在阿兰身上示范了几个动作,一边向我说道:“正规的按摩,要讲究指法的轻重缓急,要找准穴位,用手指点击穴道,轻轻按摩,使他们达到舒筋活血的功效,当然,名目繁多,通常有松骨、紧皮、踩背、拔罐、刮痧、捏脊等,手法有点、按、揉、搓、压、拍、叩、抚等。但我们按摩小姐的按摩,不用这么中规中矩,可以自由发挥,形散而神不散。”
    阿兰从按摩床上下来了,她笑着说:“徐姐的手艺真是炉火纯青啊,刚才你就随便动几下,我就感觉舒服到骨头里去了。”我不解地说:“什么叫形散而神不散?”徐姐笑道;“笼统点说,就是动作可以散乱,但按摩的精力要集中,轻轻抚摸时抚摸,用力拍打时拍打,要引导客人有松有紧、有张有弛,他们才会达到身心舒畅的境界。”我说:“是不是在按摩的时候,我们不要被客人牵着鼻子走,而应该采取主动,让他们跟着我的感觉走?”徐姐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小静,你知道按摩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我说:“是不是让他们完全放松,或者把他们那个释放出来?”徐姐笑道:“你的理解有点片面了,其实,按摩的最高境界,不是按摩身体,而是按摩心灵!”我有点奇怪:“心灵怎么按摩?”徐姐笑道:“按摩女也要懂点心理学的,你在给客人按摩的时候,不要一声不吭,而应当主动和他们交流,按摩本身就是一种交流,你可以从他们的反应中,感觉到他是喜欢还是冷淡,他是高兴还是愁闷?你可以通过和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的心事,有时你一句话,比你的半天按摩,效果更明显,也更让他们舒服和开心。”徐姐的话,如同迷雾中的一束阳光,又像黑暗里从天窗照射到房间的皎洁月光,我的心里顿时明亮起来。是啊,按摩女要是成为客人的朋友,要是能为客人分忧解愁,那按摩就多了一层积极意义,也将打开更广阔的天地。我感激地说:“谢谢徐姐的指点,您的话,真是让我受益非浅啊!”
    阿兰笑道:“阿静,你的面子真大啊,徐姐把她的葵花宝典中的看家本领,也传授给你了,我跟了徐姐好几年,她还向我保密得滴水不漏呢。”徐姐笑道:“我也是觉得和小静有缘啊,她那么聪明漂亮的女孩,不应当只停留在一个普通按摩女的位置,她一定会做得更出色!”当一名按摩女,虽是我迫不得已才选择的职业,但能得到徐姐如此的看重,还是让我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激情。是啊,按摩女的职业虽有点下贱,但我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未必要把按摩和那种小姐划上等号,我们既可以走上致富之路,说不定还能走出一条光明之路、幸福之路!
八、高价卖初夜
   x月x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我心里有梦想,正如姓高的那位客人说的那样,我想成为桑拿城里的公主,得到宠爱,得到尊重,也得到更多的实惠;但是,我浸淫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怎么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有时想想,我辛辛苦苦做几个钟点的按摩,还不如阿芳她们,下班后和客人开一次房赚的外快多,我心里也是有点不平衡的。相貌、身材、气质,还有服务态度,我哪点比她们差了?在这个桑拿城里,我已渐渐成为佼佼者,她们甚至对我还有点妒忌呢,但我的收入,却比她们低得多,不说外快,就光是工资和小费的提成,有的是我的几倍,我的工资排在了倒数第三位,我就像爬升中的股市,赚的是指数,而没有赚到钱。虽然大家对外宣称的,都是女大学生的身份,实际上她们的学历还没我高呢,我怀疑有的姐妹可能初中也没读完,因为她们说的话写的字,实在不敢恭维。
  我把借小红和阿兰的钱还掉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小红透露了现在的工作情况,我说现在做得不错,可收入并不高,第一个月拿了1500元,自己感觉很不错了,可和别人比一比,我就小儿科了。我还要去买点新衣,还掉了钱,还有下个月的生活费,我的钱所剩无几,看来还不能给家里寄点回去,要过几个月才会有点积余。吴姐这里,我白住在这,还没付房钱和电费呢。小红说道:“房钱就免了,你给她,她也不会收的,这点钱,对于吴姐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还不够她买一副胸罩的钱。”我说:“多亏了吴姐收留我,可我总觉得欠了她的人情,我心里也不舒服的。”小红笑道:“没事的,她对老乡很不错的,上次这儿住的也是她的老乡,在外面都不容易,相互照应着,伴个热闹也好。”
  我忽然想起吴姐上次对我说过的话,就问小红:“你来这儿之前,和男人一起睡过吗?”小红见我问起这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你问这干啥?”我说:“我听吴姐提起过,她说,女人的第一次,是可以高价卖给人家的,真有这回事吗?”小红笑道:“你真是老土,这个嘛,谁不懂啊?现在有几个女人是留到新婚之夜的?要么是献给情人了,要么就是被人买走了。”我说:“原来是真的,小红,那你呢?是白送的,还是卖掉的?”小红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早晚会出事的,与其被人骗了,还不如卖个好价钱,我当初也是吴姐给牵的线,2000元,给了一个老头。吴姐来得早,场面上认识的人多,小静,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让吴姐帮你找个大老板,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早卖了,开了门,往后也好迎客啊。”
  一次就能有2000元?比我辛苦一个月还多哇!我有点动心了,反正会有第一次,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小红说:“现在的女孩,只要长得可以的,超过20岁还是处女的,凤毛麟角了。”我虽然并不这么认为,但被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留着这层膜,非但不是荣耀,简直还是种耻辱了。我想起网上有拍卖初夜权的,那也太惊世骇俗了,我只是想物有所值。小红建议说:“你可以找吴姐说说,请她帮忙一下,有机会的话,还能卖个好价钱呢。”我点点头:“嗯,吴姐会帮我这个忙的,她上次还对我提起过呢。”
  小红说:“不过,我提醒你,最好是找年纪稍微大点的,年轻的不懂事,做事太鲁莽,只管他快活,才不管你死活呢!只有那年纪大点的,比如结过婚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还有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懂得女人第一次的珍贵,他们会爱惜你,出钱也很大方。”我此刻竟然有点憧憬起来,既能完成从少女转变为女人的过程,又能收入一笔可观的钱,两全其美,真是个好主意。小红又说:“女人的第一次,会有点疼的,只要男人不是强暴你,你忍一会儿就会过去的,有的男人有经验的话,你还会感到很舒服呢。”我好奇地问道:“被男人压着,还会感到舒服?”小红笑道:“是啊,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有点像腾云驾雾的感觉,哦,对了,还有点像你身上痒痒的时候,有人给你使劲地挠痒,那不是很舒服吗?”
  次日中午,我去买了些熟菜,还买了一瓶红酒,请吴姐和小红吃饭,这也是我第一次做东请客,因为以前我没钱。我虽没喝过酒,但吴姐和小红,我知道她们是喝的,有时她们下班回来,我能闻到她们嘴里喷出的一股酒味。吴姐笑道:“小静,怎么想起拍我马屁了?是有事求我吗?”我笑道:“你们对我的关照够多了,我刚领了工资,向你们表示一点谢意,也是应该的吧?”吴姐说:“哦,发工资了?你领到多少呀?”我说:“1500块,还行吧。”吴姐笑道:“就1500块?有外快吗?”小红在一边凑嘴道:“她太老实了,白天就呆在家,要么去上网,哪里有外快?”
  我本来以为,这1500块很不错了,在我们老家,有的工厂里一个月才五六百块,我比他们强多了,可没想到,听吴姐和小红的口气,似乎很不屑一顾。吴姐说道:“小静呀,你是聪明脑瓜不开窍,1500算个啥?要是做得好了,一次挣个1500也不算多。”我正想求教,连忙说:“吴姐,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挣到更多的钱?”吴姐说:“你不是要去上网吗?打开视频,男人看见你的模样,还不蜜蜂一样盯过来?你约他们见个面,吃顿饭,要是你愿意,还可以和他们去开个钟点房,那一次少说也有好几百吧?”我有点忧虑地说:“这个我可不敢,现在的坏人那么多,我听说好多女孩和网友见面,被他们杀了呢。”吴姐喝了口酒,笑道:“现在这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呀,就是胆子太小,现在中央领导不是还提倡大干快上,再上新台阶吗?你再保守,那不是落后吗?我们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有什么好顾虑的?”
  小红在一边搭话说:“吴姐,小静她现在还是处女呀,不可能去乱搞的,要不,你给她找条门路,哪天联系个老板,也好让她早点入门,往后也好多挣点钱。”吴姐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今天请客,就是为了这个吧?怎么不早说?我认识的那些臭男人中,要我介绍处女的,半年前就有预订了,明天我就给你联系一个!”我又惊又喜,惊的是,我将很快失去女孩子引以为荣的处女膜;高兴的是,我可以从此放下顾虑,也将赚到更多的钱!我略带羞涩地说:“吴姐,我行吗?”吴姐说:“这世界上,只要你想得到,没有不行的!小静,这几天你是安全期吗?”我点了点头:“前天刚来过,干净了。”吴姐笑道:“那你准备一下,明天我陪你去见客人。”
  我见过男人的裸体,知道那玩意能屈能伸,软的时候寸把长,但硬起来像根小铁棍,让它进到自己的身体,总感觉有点害怕。小红笑着说:“小静,以后你要随身携带三样小东西,可不能麻痹大意忘了。”我疑惑不解:“什么小东西?”吴姐说:“避孕药、安全套,还有纸巾。你可别小看这三样小东西,你还真少不了。”小红说:“你和男人那个的时候,不管你是不是在安全期,安全套一定要给他戴上,这是为了防止他有病传染给你;如果有的熟客不喜欢戴套套,你又确信他身体健康没有问题,也可以不戴,但你为了防止怀孕,避孕药是不能忘记吃的;那个纸巾的作用,我不说你也明白吧?事后要把那里打扫清爽,要不然,粘乎乎的不舒服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居然在谈论这些,而且还面带笑容,真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打算把自己的第一次卖个好价钱,她们是我最好的同谋。我后来想起来,感觉这顿中饭真有点黑色幽默,我们做女人的,也太有点不知羞耻了。也许,是社会风气默认了我们的这种想法和做法,所以大行其道,见怪不怪;而那些有钱的男人,也趋之如鹜,对这种龌龊的交易推波助澜,满足他们玩弄处女的虚荣心。
  果然,第二天下午,吴姐就神秘兮兮地对我说:“给你联系好了,3000块,是个商场的老总,我这就陪你去。”我有点紧张起来:“就现在?白天?”吴姐一边拉着我的手,向门外走去,一边对我说:“白天黑夜还不都是一样?你晚上要上班的,去了回来刚好。”吴姐在路边叫了辆电瓶车,载着我们向湖州方向开去。
  我在车上问吴姐:“怎么要去城市?镇上没人吗?”吴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城市里价位高呀,小镇上的行情低,你不划算的。”我对那个即将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一无所知,不禁问道:“吴姐,他多大年纪了?长得怎么样?”吴姐说:“长是不错啊,蛮有风度的,是市里一家商场的老总,姓张,年纪嘛,可能在50岁左右,你放心,张总对人很和气的,你只要讨他开心,他不会亏待你的。”我听小红说过,年纪大点的更好,我又偷偷问道:“那一次要陪他多长时间?”吴姐笑道:“那要看情况的,快点的半个小时,慢点的,二三个小时也够了。我今天陪你,等会儿你完事了,我和你一起回来上班。那个钱的事,你不必向张总开口,他会把钱交给我的,回来我就把3000块钱给你。”
  看在3000块钱的份上,我就去陪陪那个老头,更重要的是,我也将结束我的处女生涯,开始全新的生活。虽然,我以前一直希望,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品尝,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想把这笔“定期存款”,提前支取出来用,这是我的自由,至于将来的丈夫,如果他在意这个,那说明他爱的不是我,只不过是那层膜!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并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真相,我今天这第一次的价钱,并不是吴姐说的3000块,而是8000块!吴姐从中隐瞒了整整5000块!
9、难忘第一次&
    x月x日
    我们到达了湖州一家很豪华的宾馆,吴姐对我说:“我不陪你进去了,他在502房间,等会儿你出来时,打我的手机。”我点点头,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前台大厅。我没理会服务台小姐的那种鄙夷的目光,直接到电梯处乘到了五楼,在走廊里找到了502房间的门牌,我理了理衣衫,掠了下头发,定了定神,轻轻地敲响了那扇门。
    似乎里面的人正等在门后,我刚敲了二下,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映入我的眼帘。我微微一笑:“张总,您好!”张总的笑容很随和,很亲切,他说:“你好,请进!”既然来了,我也不怕了,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我发现他的身材很高大,比我高了大半个头,肩膀也很宽厚,让我一瞬间想到了父亲,他的脸很端正,要不是我亲身体验,走在大街上,我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也会是寻花问柳的那种人。
    他从桌上拿了瓶农夫果园,客气地递给我说:“天气热,你口渴了吧?”我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可我没喝,我怕他在饮料里动了手脚,不要放了迷药什么的,那我一个弱女子不是遭殃了吗?他好像觉察到了我的疑虑,笑道:“小姑娘,你害怕我会害你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直话直说:“现在的人是看不出来的,脸上又没写字,谁知道好坏?”他呵呵一笑,说道:“好,我很喜欢你的爽快,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比那些有心计的人强多了。”
    我坐在床沿上,有点局促,不知道他对我怎么开始?张总说:“你要看会电视吗?”我正觉得干坐着无聊,就点了点头。张总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微露出笑意,对我说道:“天气这么热,你要去洗个澡吗?”我想让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静下来,接受即将发生的现实,就说道:“好啊,我去洗一下。”我当着他的面,脱下了外面一件短衫和短裙。也许,做什么事,都是习惯成自然吧?自从当了按摩女,我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了。我在走向卫生间时,瞥见了他看我的神色,是那种满意和欣赏,我想,在外形上,这个男人是喜欢我的,但愿他能对我温柔些。
    我进了卫生间,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是恒温的,我用了莲蓬头淋浴。宾馆里的人比较杂,如果用浴缸洗澡,要是前面洗过的人有病,要是宾馆消毒不彻底的话,说不定会感染给后来洗澡的人,所以,女孩子一般还是选择淋浴比较安全,水也不会进入身体。我洗了十分钟左右,用浴巾擦干了身子,穿上了裤衩,但我没戴乳罩,我的乳房是坚挺的,不用担心放松了下垂。我想,给客人做推油按摩时,有时也要把衣服脱了,那么,做这个时,想必是一丝不挂的?
    我回到了房间,我感觉到了惬意的温度,空调已经把室温恰如其分地降了下来。我看到张总已靠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旁边的沙发上,放着他脱下来的衬衫和长裤。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红涨着脸,笑吟吟地上了床。我的下身用毛巾被盖着,上身依靠在他的身边。虽然房间里的温度已如春天一样适意,但我依然感受到了张总身上的热度。张总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很熟练地伸过手臂,把我搂在他的身上。我说:“你要去洗吗?”张总摇了摇头说:“我洗过了。”
    经过进门后一段时间的调节,我的心情已很平缓,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已作好了迎接的准备。我很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就像女儿和父亲亲热的相拥。他用另一只手,在我的身上抚摸着,他的嘴里呼出来的气息,有绿箭口香糖的味道。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胸脯上,在我的乳房周围抚摸着,当他的手握住我的乳房,我听到他啧地一声赞叹:“嗯,你的真美啊!”也许他摸过很多女人的胸脯,但他对我的赞美,还是激起了我的微笑。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的恭维啊?他说:“你的皮肤很光滑,就像我们江南的丝绸。”他的目光中,饱含着欣赏和怜爱,和按摩房里那些客人的淫邪完全不同,这使我对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我很庆幸,这个中年男人真的很不错,他要是一上来就像野兽一样,那我会受到惊吓的,我会感到恐惧的,他这样温文尔雅地进行,我会比较受用,也乐于接受和配合。既为了显示一下我的按摩手艺,也为了更易于接下来彼此交融的过程,我动了一下,说道:“请您躺下吧。”张总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说道:“现在开始吗?”我笑道:“您躺下吧,躺下就知道了。”
    张总平躺在床上,我把毛巾被掀开了,看到了他保养很好的身体,腹部并没有像有的老板那样大腹便便,他的大腿间微微有些隆起,显而易见,他还没有完全强硬起来。我后来才知道,中年男人大多是慢热型的,从心动到冲动,有个加热的过程,不像有的年轻人,动不动就硬梆梆的,上了战场又很快丢盔卸甲。但中年人也有优势,就是他们的技巧和耐力好,他们懂得了女人的心理,也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善于把女人带到快乐的巅峰。这可能就是“巧干和蛮干”,带给我的不同体验。根据我后来总结的经验,说句老实话,我更愿意和中年男人一起,享受他们的呵护和体贴,不太喜欢青年男子的幼稚和粗鲁。
    如果客人是坐着的,我一般先从颈部开始按摩的,现在他躺着,我准备从脚部开始。脚的功能不仅是走路,它对人体的作用其实蛮大的。很多年老者的风湿病,基本都是从脚部寒气入侵造成的,而当你睡觉前,用热水泡脚,会让人舒心安神,容易入睡,提高睡眠质量。外面那些生意红火的足浴房,除了表里不一和夸大其词外,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足浴确实对人的休息调养有所帮助。我们桑拿房里,通常也是从脚开始按摩的,然后依次往上,腿、腹、腰、手、颈等。因为脚的位置,距离心脏最远,神经末梢和血液循环,都不是很灵活,所以更需要以按摩来激活。徐姐那天说过,也有的按摩房,给客人全身按摩时,是从上到下的,这和练武功一个道理,各家有各家的练法,只不过有的是武当少林,有的是旁门左道。
    我在张总的身上,时轻时重地按摩着。我很细心,也很用心。他是我的客人,今天更是特殊的客人,他付出的价钱,远远高于按摩房里“特服”的牌价,我为他提供更优质的服务,也是理所应当和心甘情愿的。我说:“张总,您的工作一定很忙吧?”张总说:“是啊,天天都忙得焦头烂额,难得有空出来放松一下。”我只是和他闲聊,使他的心情放松,当然不会去考证他说的话是否真实?我说:“听吴姐说,您管理的商场,在湖州市鼎鼎有名,张总,说明您的经营能力很出色啊!”大约男人和孩子一样,也是喜欢夸奖的,他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说道:“嗯,在湖州的商业系统,也算数一数二吧。”我接着说:“那您一定很辛苦吧?”我一边和张总随意地聊天,手里的按摩活,可一点也没有含糊。
    我可以感觉,张总在我的按摩下,完全是一副享受的表情,他一定很投入地感受着我的按摩动作。我在他小腹部按摩时,双手的拇指与食指,在他的命根两边,稍稍用力地揉压着,隔着他的裤衩,我看到了他的热涨,但我没有脱下他的裤衩,他也没什么明显的动作。当我的上身俯在他的头前,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推拿,我看到了他热烈的目光,我了解到他内心的渴望,轻轻地问道:“您感到舒服吗?”张总点着头:“嗯,舒服,真舒服!”
    要是在按摩房里,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如果客人还有其它需求,那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地做推油了,张总当然不只是想做推油,他是想实实在在地“侵犯”我。我的第一次,就要拉开帷幕了,我知道此时此刻,张总的欲望,已经如振翅欲飞的鸟儿,马上会向我发动进攻了。我的心里,既隐隐怀着不安,却又充盈着一些期待。要来的,总归会来!虽说这样的第一次,远离了浪漫,甚至充斥着铜臭味,但我还是会无怨无悔地面对。我知道,既然我选择了,就必须去面对现实。
  果然,在我的最后一个按摩动作尚未完成时,张总就张开双臂,一把将我抱住,拉在了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他还有些慌乱地吻着我的脸,他找到了我的嘴唇,用手掌压着我的头,在我的嘴唇上探索着。我没有抗拒,心想,这个男人沾了大便宜了,我的初吻,我的初夜,今天都被他掠夺了!尤其可笑的是,我的初吻,简直成了商场里的“买一送一”,他买了我的初夜,同时也得到了我的初吻!天啊,怎么会这样?
    张总一边吻着我,一边在我光洁的背上滑动,我并没有小说中写的那种过电的感觉,只是感觉很舒服,像一只小手被人捧在温热的手心里,传递着一种父爱般的温熙感觉。我滑落在他的身边,他腾出一只手,沿着我平滑的小腹,伸到了我的下面,在那里耐心地抚摸着,我的心里渐渐温热起来。那里似乎有一根导火索,被他找着了,在他的挑逗下,我有点朦胧的渴望起来。我心想:要来你就来吧,快点开始吧!
  张总脱去了他的裤衩,也脱去了我的裤衩,我已经完全裸露在他面前。事到临头,我一点都不恐惧,反倒有点慷慨就义的豪情。我偷偷瞅了一下,只见他那个已经很蓬勃了,而我感觉自己,那里也已如雨淋过般的湿润。我没有糊涂,我想到了小红的话,要“安全第一”。我伸手摸到了床边的小包,找开拉链,取出了一包安全套。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带着那玩艺,可我从来没用过,也就是说,我根本不会使用,我不知道怎么把它套住男人的那个东西?
    张总看到了我手里拿的东西,他一把就把它拿走了,丢在了床的另一边。我听到他用哀求似的口吻说:“小妹,今天不要戴了好吗?请让我和你真实地做一次,让我感觉一下处女的滋味,好吗?”他一个堂堂的商场老总,平时一定对手下吩咐惯了,而且他的年龄几乎和我父亲差不多,他居然用哀求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也许他要的就是那种真实的感受,而不是被那层薄膜阻隔着?我默许着他的动作,尽量舒展着肢体,迎接着他的炽热,来穿越我的峡谷……
十、财色的交易
   x月x日
  中年男人的细致温和,在张总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很小心翼翼的,在我那里磨蹭着,直到我那里春水泛滥,他才轻轻地往里进。我那里虽已充分的润滑,但从未被男人光顾过,不免感到有点紧张。他双手支撑着身体,似乎不忍心让体重转嫁到我的身上。我稍微抬一点头,就可以看到他,抵住我那儿,可能是不敢用力,很艰难地挤压着。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我很想“开门迎闯王”般地容纳他,可是,他几次小火力侦察,都未能突破我的防线。
  他并没有恼羞成怒,相反地,他很有耐心,而且,在我羞怯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依然轻轻吻着我的脸。到了后来,不是他着急,而是我为他着急了,我就像造反的起义军,巴不得他早点进来,我好和他“胜利会师”,因为,我也想了,我也饿了,我的心里和身体,也萌生了原始的欲望,希望有人来填充我的虚空,来蹂躏我的领地!我呢喃着说:“您就用力吧!”
  张总就像得到冲锋令的将军,但他在发动总攻之前,依然关切地对我说:“你如果疼,就对我讲,好吗?”我梦呓般地嗯了一声。我感受到张总在用力,他已经进入一部分,我似乎在无力地抵抗着,有点欲拒还迎的心情。张总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放松点,不要紧的。”我轻轻嗯了一下,他话音刚落,我突然感到他猛然发力,我里面犹如刀割一般,感觉一阵刺痛,情不自禁地叫道:“哎哟!”我的叫痛声,有如交通灯的红灯闪现,他顿然刹车停住了!
  张总在呼呼地喘气,我感觉他的额头,好像有汗滴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他是紧张、兴奋、还是疲倦?但他没有出来,依然满满地留在我里面,他的小腹也紧紧地贴着我,但我并没有感到沉重,只是觉得很踏实。很奇怪的是,我的疼痛只是一瞬间,半分钟不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听到张总说:“呆在你里面的感觉,真美啊!很温柔,也很温暖,我真不想出来了!”我没想到他的心思还挺细腻,我笑了笑,轻轻说道:“那您就不要出来,多呆会儿。”
  张总大喜,一边徐徐动着,一边问我:“你感觉好吗?还疼吗?”我没有说谎,我实事求是地把心里的感觉说了出来:“我感觉很好,感觉您人很好的。”张总听了我的话,欣慰地笑了。我已经体会到了小红所说的“挠痒”的舒服感觉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还主动迎和着,以便更好地配合他的进攻。我想,我是不是很下贱?但我想,男女之间的交融,不应该是折磨,我为什么不好好地享受它呢?我也终于理解了,神话中亚当和夏娃,为什么最终受不了禁果的诱惑了?
  大约他动了二十分钟,我的感觉越来越美妙,自己快要飘起来了。张总的每一下动作,都让我敏感而兴奋,我在后来竟然痴痴地叫喊:“快呀快呀!我受不了啦!”我感觉自己,在强烈地收缩着。张总似乎理解我的激动心情,他没有停,而是加强了力度。我感觉自己就像在荡秋千,悠然而飘荡,我止不住地呻吟起来!我感到他在加快速度,猛烈动了几下后,他突然一哆嗦!我只觉得有一股热流,激射到我的身体深处!我只觉一阵酥软,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让自己飞腾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张总躺回我的身边,他温热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悄声说道:“你真美!我不会忘记你的!”我记得吴姐说过,做这种事,只能是“一锤子买卖”,如果跟客人继续保持联系,结果反而不好,因为他们事先付出的多,就会在以后的交往中,变本加厉地索回。我想,张总说的忘不了我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起身擦拭着污渍。张总跟着也坐了起来,他盯着我身下的床单察看着,看到了床单上有一小摊血迹模样的红点,开心地笑了。我也看到了,伸手摸了一下,血迹已经干了。那就是我的处女血吗?我从少女变成女人的见证吗?女人的这点血,却让天下无数男人着迷,在他们的眼里,女人的所谓贞操,就是那层膜和几滴血构成的,想想真是可笑!男人为什么那么愚昧啊?那两样东西,对于女人的身体,根本是微不足道的,难道它们,比一个整体的女人更重要吗?
  完成了男人和女人的最深层次的接触,我和张总都重新穿上了裤衩。我们靠在床上休息,床对面的那台电视机里,新闻播音员的眼睛正注视着我们,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张总说:“小妹,你是哪里人啊?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四川来的吧?”我点点头:“我是重庆的。”张总笑了,说道:“哦,辣妹子,可我感觉你一点也不辣啊,和我们江南的姑娘一样温柔。”我笑着开了句玩笑:“我们女人么,在你们男人眼里,脱了衣服不都是一样的吗?”张总笑着摇头说:“不一样,绝对是不一样!”我想,他是不是和很多女人那样了,才做出的比较?可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我以后会不会也拿他和别的男人相比?
  张总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家里的情况还好吗?”尽管吴姐和小红一再提醒过我,不要对客人说出真名实姓和家庭地址,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并不想对他隐瞒,我的潜意识里,还想到他是商场老总,说不定能发发慈悲,听了我的话,能帮帮我呢?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说:“我叫小静,是重庆郊区的,家里还有爸爸妈妈,他们没有工作,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广东打工,家里的情况很一般,要是好,我也不会出来做按摩女了。”张总点点头,说道:“真是不容易,没有钱真是不行啊,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和心情。”
  休息了一会,我看到电视荧屏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刻了,也就是说,我在这个房间里,和张总共处了二个多小时了,我想是否该回去了?回去路上还要花时间,我和吴姐要在五点钟之前赶回南浔,我们还要去上夜班呢。我说:“张总,我想回去了。”张总嗯了一下,说道:“我也有事,也要回去了。今天下午我也是抽出时间来见你的,不过,我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带给我的美好感受!”我的脸红了,虽然此时我们已两清了,但我对这个房间,还真有说不清的一种感情。
  我穿好了衣服,我的形象又是一个漂亮女孩,或者在别人眼里还是个淑女,可有几个人知道,我在今天下午,在这个房间,丢失了一点东西,或许是贞操,或许是廉耻,或者是纯洁?张总走到我面前,微笑地对我说:“小静,我还有一点东西要送给你。”还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吗?我看到他从一只皮包里,拿出了一叠百元的钞票,递给了我,说道:“这是给你的,3000元。”我困惑地说:“吴姐说,您已经付过了呀。”张总笑道:“我是付过了,这是给你的小费,就当是你给我按摩的劳务费吧。”我慌忙说道:“不用的,那是我应该做的。”张总依然笑微微地说:“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这点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我犹豫着说:“这,这太多了,我拿100元就够了。”我抽了一张,把其余的还给了他。
  张总没有坚持,他接过了钱,放回了包里,接着又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我手里,诚恳地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你要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相信我会帮助你的。”我接过名片,看了一下,调皮地说:“这上面有您单位和家庭的电话,您就不怕我向您妻子告密?”张总呵呵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你告诉了我你的真实身份,礼尚往来,我也有必要向你坦白啊。”我准备告辞了,我说:“张总,我先走了。”张总指了指床上沾有我血迹的床单说:“可惜啊,可惜我不能把这张床单带走,留作永恒的纪念。小静,我还能见到你吗?”我没有回答,我也无法回答。除了今天,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发展呢?湖州和南浔距离不远,谁又能说我和他不会再见面呢?
  离开宾馆,来到大街上,我给吴姐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她就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来到了我的身旁。吴姐说:“怎么样?顺利吗?”我笑了笑,没说话。吴姐接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了这第一次,你以后就不用再有顾虑啦。”我们叫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回到了南浔小镇。我和吴姐回到了住处,吴姐从包里拿出3000元,交给我说:“这是你的,收好吧。”我接过钱,点了1000元,递给吴姐说:“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1000元,是为了表示我的一点感激之情。”吴姐推开了钱,说道:“咱们谁跟谁呀?你跟我客气干啥?我们是姐妹,我帮你是应该的,以后不要来这一套,太见外了!”
  吴姐坚决不要我给的1000元,我就把这3000元的“卖身钱”,藏到了床铺下面塞着的一个信封里,我准备明天去买部手机,剩下的钱,就汇给家里。我准备去上班了,正在锁房门的时候,吴姐对我说:“小静,你的防护工作做了吗?”我知道,吴姐问的是安全套和避孕药的事,我说:“他不愿意戴,就没戴,吴姐,我需要吃药吗?”吴姐说:“以防万一,你还是吃一粒吧!万一不小心中奖了,那就伤身体了,搞不好连工作都会丢了!”
十一、堕落好无奈&
   x月x日&
  我特意去药店买了一盒毓亭,据说这种避孕药,在事后72小时内服用,都是有效的。可是,我刚离开药店,才忽然想起,我的生理周期正处于安全期,根本不用防护措施,原来是瞎担心了。哎,第一次没经验,难免自己吓自己。药买了总是有用的,有备无患嘛。我不知道别人发生第一次后,心情会怎么样?只记得小说和电影中,女主人公是一副痛不欲生的面孔,不过我一点也不感到痛苦,相反,我感到很轻松,是卸下枷锁后的那种轻松。我春风满面,心情如蝴蝶一样轻盈。&
  我对客人的服务热望周到,说话也轻声细语,阿兰尽量照顾着我的生意,我已经有了回头客。上次我服务过的那位高先生,果然没有食言,带了他的一帮朋友来,指名要我按摩,但我只给其中一位做了全身推油,其他的几位让给了小姐妹服务。我踏入按摩行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就是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我给他踩过背的,后来没有出现过,说来奇怪,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颇深,我当时可谓是一窍不通,瞎踩一气,但他居然没有责怪我,还给了我小费,他的那种宽容,使我深为感激。&
  今天夜里,我还第一次尝试了胸推,是有点累,不过还好,由于我今天的心情很愉快,做起来一气呵成,不但客人满意,我自己也很得意。我们桑拿城里的按摩,其实很多服务项目,是带有色情意味的,就算不是赤裸裸的交易,也是饱含着挑逗的,比如我今天的胸推,就很刺激,我自己都差点忍耐不住。&
  我们小姐妹中有句顺口溜,叫“玉不琢不成器,刀不磨不锋利,胸不摸不美丽。”这是针对胸推的戏谑之词。今夜我接待的客人,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是私营企业的老板,身体很健壮,估计体重有180斤。也许是他较胖的原因,皮肤很有弹性,我的胸脯在他的身上磨蹭,轻盈而流畅,就像在弹钢琴一样,我的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他那个年龄的男人,相信对女人已熟视无睹了,但当他看到我的身体时,依然赞道:“凹凸有致,玲珑性感,真是尤物啊!”我当时还不太懂尤物是指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是男人对女人长相娇美而性感的形容词。&
  关于身材,我一向很自信的,胸脯虽非骄傲,但也秀挺。晚上睡觉时,我喜欢抚摸自己的乳房,以促进海绵体的血液循环。当我用温暖的乳房,给客人做胸推动作时,不但客人感觉舒服,我自己也是感觉挺好的。洗澡的时候用毛巾搓擦身体,会感觉轻松畅快,如果用乳房摩擦肌肤,当然要比毛巾有趣多了。而且,我的速度和力度,恰到好处,就像是对皮肤的挑逗,如草叶在皮肤上划过,痒痒的传感到心里,简直让人想唱歌。&
  我起先也认为,我是按摩女,我是为别人服务的,是被动的,但当我全身心地投入,我才发觉,当我为别人服务的同时,也一样得到了快乐和成就感。客人满意了,我也满意,这是相互的。当然,更高的境界,是徐姐所说的“心理按摩”,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我会努力的。顺便说一下,在我以后的出台经历中,使我明白,男人不喜欢太主动和太被动的女人。女人太主动会让人感觉放荡,太被动又像是木头人,缺乏情趣。&
  胸推的主要部分,也就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就是用乳房作为道具,想方设法把他的“油”引出来。我对这项按摩服务还不熟练,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极尽挑逗之能事,花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在我的左右夹攻下,终于忍耐不住,杀猪似地大喊一声,“石油”喷薄而出。由于胸推也要肌肤相亲,尽管是用的上半身,但在按摩过程中,心理也会有所波动的,但服务员是必须要克制的,排除了色情,那种正规的按摩,是不允许服务员“心猿意马”的,不论是男服务员还是女服务员,这是职业素养。&
  我在和这位客人的聊天中,得知他是嘉兴人,开着一家箱包厂,生意做得很红火。嘉兴我虽没去过,但我知道这个地方,历史书上说,嘉兴南湖的一条船上,中国共产党曾在白色恐怖下,在那儿召开“一大”,据说,那条船现在还在。他说她姓顾,夫妻关系一般,有时无聊了也到娱乐场所消遣一下,但从没找过小姐,他嫌她们脏,所以宁愿到桑拿房里接受色情按摩,让身心得到释放。我有些理解他这个年龄层次的男人,他们要养家,还有事业,夫妻因为结婚十几年,一般都没有了激情和吸引力,所以别看在外面风光,其实心里也有郁闷。在按摩房里,没有功利关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上下级,也没有年龄的隔阂,只有男人和女人,彼此是陌生的,他们可以放心地倾吐心中的苦闷,我也愿意做个倾听者,至少在那一刻,他们可以把我当成是朋友。&
  谁能阻挡金钱的诱惑呢?看姐妹们隔三岔五地和客人出去,回来时无不满面春风,我不免有点蠢蠢欲动。随后的几天,我大胆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也准备出台挣些外快了。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一次和一百次,已没有实际区别的意义,而且,我已经入了按摩这一行,还能装模作样地保持清白吗?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我在给客人按摩时,如果客人表示对我有好感,想进一步和我交往,我就把新买的手机号告诉他。我想开拓我的个人业务,凭我的形象和良好的服务,赚取更多的钱,改善我的生活,应该不是什么难题?我也好有些积蓄,为家里减轻负担,为我的将来打下物质基础。&
  很快的,有几位客人和我联系了,他们想请我吃饭、喝茶。我知道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吃饭喝茶是假,想和我上床是真。我选择那些我看着顺眼的,而且在和他们聊天时,知道他们的经济条件比较优越的,精心打扮一番后欣然赴约。有时去酒店包房,有时去公寓别墅,他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应得的。因为晚上要正常上班,为了让身体得到休息,我是几天才去会一次客。并不是什么男人我都愿意的,我“瞄准”的这些客人,几乎都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大多是私营业主,有钱,又贪玩。有的男人还想包养我,或是要我做短期的情人,但我拒绝了,我知道这种“批发”的生意,虽然可以一下子得到许多钱,但也将使我失去更多的尊严与自由。&
  也许,你觉得很可笑,做按摩女也有尊严吗?陪男人上床也有尊严吗?我认为有,我们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客人,人格上是平等的,其他人也没有资格侮辱我们。如果“卖者”下贱,那“买者”也一样下贱!从前的李香君、柳如是、董小宛,她们不也是青楼女子吗?但男人谁不喜欢她们?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做这个,只是由于某些原因,在某一阶段,涉足这个场所,我们同样希望过正常的生活,我们也渴望爱情,渴望一个幸福的家庭。真正可恨的是那些男人,他们表面上装得正人君子,对我们不屑一顾,实际上却拿着自家和公家的钱,到处花天酒地,腐朽堕落!我们只不过是残花败柳,他们比我们更龌龊!&
12、放浪的吴芳&
      x月x日
    我并没有为了多挣工资,而拼命地工作,包括我的外快,一个月也只是应酬三五次。我知道钱是好东西,我也非常需要它,但我并没有愚蠢到为钱去卖血卖命的地步。女人是需要保养的,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基本上是夜班,睡眠和休息都得不到充分保障,如果肆意地挥霍青春,那会老得很快,过几年后,那一定是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是不做的。上班的时候,我宁愿少做几个,也不愿意太累了,像做胸推,我们服务员只能收入十来元,付出的劳动和报酬是不成比例的,还不如做推油,收入要多点,虽然有时要脱下衣服,牺牲一点色相,但让他们看看,也没什么。
    我现在的脸皮是锻炼得越来越厚了,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我眼也不眨一下。要我假装清纯,不是不会,而是不想。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生活呢?或许,有人会说我不自爱,但你难道没替我想过吗?要是衣食无忧,要是生活有保障,我干吗出来打工?我干吗低眉顺眼做这个?我认为你是空口说白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需要廉价的同情,我更需要你的理解和尊重!我们得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来之不易的,哪像有些当官的巧取豪夺?哪像有些公务员有各种各样的补贴?我们学历低,找工作难,要是当一个洗碗工,那区区600元工资,怎么够花?更别提补贴家里了!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得花钱,租房、吃饭、水电,一个月的卫生巾也得好几块哪!总还要买件把换洗的衣裳吧?还有杂七杂八的日常开销,要是生个什么病,那就更惨了,就一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去趟医院还不得好几十?谁给我们报销?你说我们的生活怎么过?我不是发牢骚,我是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也有兄弟姐妹,谁也不想自甘堕落,当按摩女也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等我挣到了钱,我就洗手不干了,回家当我的乖乖女去!
    今天晚上,阿芳来请假了,她要请假一个星期,别人不知道原因,我是知道的。昨夜她偷偷告诉我,她的下体长出了一个个小疙瘩,有点痛痒的感觉。在卫生间里,她脱下内裤给我看,我看到她那里有很多红点和白点的疙瘩,我知道这东西长在脸上是青春痘,长在下身是什么?阿芳告诉我,她最近在外面做得比较凶,有的男人不肯戴套,她也没坚持,她很害怕得什么性病,尤其是那个可怕的艾滋病,听说现在感染的人还不少呢?我安慰她说:“你这个肯定是小毛病,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自从我做了按摩女,并且开始在外面和客人发生关系后,我对自身的健康很重视,在书店买了不少生理和性病方面的书籍,我知道艾滋病的前期症状,是和感冒差不多的,发热呀头晕呀无力呀,阿芳的情况,好像是叫尖锐湿疣。我对阿芳说:“你还是尽快到医院治疗一下吧,请假几天,等身体好了再来上班。”
    阿芳的意外,虽然感染的只是小毛病,没有大问题,但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我大半个月洁身自好,有客人和我联系,我也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时间已是这一年的深秋,我来南浔小镇有四个月了,手里积攒了将近二万元。如果仅仅是工资,当然没有这么多,主要的收入,还是在外面的应酬。我和客人说好的价格是每次1000元,3个小时之内。我知道自己的身价,我毕竟是初入行的,身体条件好,不但长得很不错,关键的地方也还是羊肠小道,而那些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自然不能和我相比了。
    我要和那些路边店里的小姐,拉开价格档次,她们一次才一二百元,低的甚至三五十元,但她们可能一天几次,面向的是民工和低收入人群,而我是几天一次,针对的是小康水平的男士。她们是以量为主,我是以质取胜。我认为,我们是介于良家妇女和卖淫女之间的,我们是在面临生活困境时的一种自救。世上没有救世主,我们只能靠自己。但我们没有本钱哪,唯一可以算作资本的,那就是青春的身体。我们开发利用自己的草地,对外“招商引资”,对内“自负盈亏”,我们靠的是自己,我并不认为应该受到多少指责?现实生活中的假恶丑,还有某些人的巧取豪夺,不比我们更卑鄙更无耻吗?
    吴姐的妹妹吴芳过来了,她比我小一岁,去年到广东学美容美发,在那里的美发店打工,今年回了家,但因为没有本钱开店,另外在家乡重庆,生意也不好做,就来投奔姐姐了。吴姐先把吴芳介绍到一家美发店上班,那里的工资是按提成的,每位顾客来洗头或美发,按消费额的四六分成,老板拿六成,美发师拿四成,多劳多得。现在的美容美发店,也是开得遍地都是,竞争激烈,价格低廉,吴芳做一个月,能拿到的钱,和我的工资差不多,也在1500元左右,但她的是每天结帐的,不是按月领取,所以,她的钱,每天几十元,都让她花掉了,一个月下来,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吴芳住在我和小红的房间,另外买了张床铺,吴姐还是一个人住。我和小红都知道原因,因为她有时会带男人回家。吴芳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和我们住一起,耳濡目染,明白了我们在做什么。她偷偷问我:“你做这个来钱吗?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我没理由骗她,我说:“工资一千多,外快二千多。”她惊叫起来:“哇,这么多!不行,我也要做!”吴姐本来是不想让妹妹步我们后尘的,但拗不过吴芳的闹,就叫她跟我一起,在海天堂桑拿城上班。海天堂的孙老板,在他还没开桑拿城前,就和吴姐有很深的关系了,后来,俩人才由情人关系,转变成合作关系。海天堂里的好几个按摩小姐,都是吴姐从老家带来,或是从别的夜总会拉过来的。当然,她这个“职业中介”不是义务劳动,她会得到一笔介绍费的。
    2004年的元月,吴芳经历了和我相似的一个下午,吴姐以5000元价格,把妹妹的初夜,卖给了一个吴江开布店的商人。不过,吴芳的这个主顾,是东方丝绸市场的一个店老板,文化低,动作比较粗暴,造成了她下身的撕裂伤,把吴芳痛得呲牙裂嘴,也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他付的5000元份上,早跟他拼命了!吴芳长得其实没我好看,但她的第一次的价格却比我高,我心里是有点不服的。后来,我偶然知道我的价格其实是8000元,是被吴姐盘剥了5000元。
    吴芳自此一发不可收,她比我更大胆更开放,在桑拿城的按摩房里,就和客人谈妥价钱,深夜下班后,她不回住处,直接和客人去开房。我劝过她,要适可而止,不要那么频繁地和男人周旋,没想到吴芳却说:“有钱挣,为什么不挣?我要争分夺秒赚大钱,要不等老了,就没人要了!”
吴芳还买了台VCD播放机,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黄色影碟,还对我和小红说:“外国人真开放!”吴芳的按摩手艺,是我教她的,本身我懂得不多,也只是些皮毛,但我还是留了一手,从徐姐那里学到的“按摩心灵”的话,我还是藏下了。无论做什么,也许都需要一定的悟性吧,我自认悟性还可以,所以能理解徐姐的一些心得,而吴芳和我不同,她差不多是把按摩当成了她赚钱的跳板,在按摩房里也是只管和客人调情,所谓的按摩,只是随便在男人的性感部位乱摸一通。
    但是,吴芳的生意并不比我少,因为在客人群中,大多数就是来玩的,他们遇到了开门见山的吴芳,欢喜还来不及,于是,按摩成了那些男人的借口,他们点名要吴芳按摩,不过是看上了她的身体,想和她玩玩。我这样认认真真给人按摩的,只是讨得一部分老实客人的欢心。有一次,我在上卫生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吴芳和一个男人在里面胡搞,尴尬的我慌不迭地退出来,打扰了他们,他们倒无所谓,反让我感到难为情。还有一次,我和她在双人按摩房里,同时给两位男士做推油,我的客人因为没要求,所以我依然穿着工作服,但吴芳那边就风光无限了。给客人预热时,现在都流行坐在客人身上按摩的,可能吴芳有点不耐烦,她做着做着,竟然手舞足蹈地起来,把客人逗得呵呵直乐,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13、疯狂的打赌&
    x月x日
    我上的是夜班,下午五点上班,到深夜十二点下班,一共七个小时。这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这段时间的客人比较多,而且对我调节休息也有帮助。小红和吴芳是白天班和夜班每星期轮换的。我们桑拿城是全天24小时营业,上午安排的服务员较少,因为光顾的客人很少;中午以后,是过来正儿八经洗澡的多,很多人一起过来的,因为人多,他们一般不点色情按摩,就是做一些敲背、推拿、踩背之类的;到了晚上,才是一天营业中的高峰,他们工作一天很累了,过来洗个桑拿放松一下,顺便请个小姐玩点刺激的,犒劳一下自己。深夜十二点以后,过来的不多,但来的基本有目的性的,做个全套是300元,再加上包厢费至少200元以上,还要付一点小费,每位客人最低消费要500元以上。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他们一晚的花销,可以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支。
    这天早上,我和小红还没起床,吴芳从外边回来了。她是一夜未归,肯定又是陪男人去了。她似乎精力很充沛,不知道疲倦似的,有时上夜班,下班就跟人走了,白天也不见她怎么休息。她一进房间,就对我们眉飞色舞地说:“我今天有个大收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我还没睡醒,懒得理她,倒是小红好奇地问:“是什么呀?是不是哪个冤大头又被你狠宰了一刀?”吴芳哈哈笑道:“不是,我是碰到了个真正厉害的男人!”
    我和小红都问道:“怎么厉害?”吴芳兴奋地说:“我被他折腾得一宵没睡,他连要了几次,中间的那次,他坚持了两个小时!哇,太厉害了!”我不信,说道:“你吹牛吧?他那个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要是真的,一夜下来,你们两个不都要烂了?”我的客人基本上是中年人,他们虽然很有技巧,但体力不行,一般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我还碰到过男人那个不行的,他躺在我身边,他说他心里想,但就是那个不争气,我给他按摩也不起作用,结果他没碰我,但还是付了钱,临走的时候,他还向我一个劲地道歉,说是对不起我。其实,我是不在意的,我从书上看到过,那是临时性的阳痿,基本上是心理的原因。有的男人除了老婆,没出过轨,心里有压力,临场表现就不行了。碰到这种情况,我一般是温柔地安慰他,绝对不会去嘲笑他,我知道男人的尊严,那个方面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要是被人嘲笑,他们的心理会产生阴影的。我知道吴芳应酬的男人,是老中青通吃,但就算是年轻人,也没有她形容的那么厉害吧?真是太夸张了!
    吴芳见我不信,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真的,千真万确!我都被他弄得死了三回了,又活过来了!要是你们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赌?”小红说:“打什么赌?”吴芳说:“我们押1000块钱,你们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体验一下,如果是真的,你们就把1000块钱给我,要是我在撒谎,我就给你们每人1000块,怎么样?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只把他让给你们用一次,以后可不许跟我抢!”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个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退出。”小红却激起了好奇心,说道:“好,赌就赌!我倒要见识一下,他是什么超人?你定个时间吧!”吴芳说:“今天是不行了,他肯定累了,那就明天吧,我明天把他带来!”
    吴芳介绍说,他是某公司的保安,以前做过木工,是她上次接待的一位客人介绍的,客人向她推荐说,他的朋友这方面很厉害,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二爷,就是被有钱女人包养的那种,后来,那女人被她老公发现了私情,就和他的朋友断了关系,他朋友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应聘去做了保安,如果有兴趣的话,他可以引荐一下。吴芳经不住诱惑,真的去见了他,两人闹腾了一夜,吴芳是心悦诚服,心花怒放。但是,这个男人没钱,吴芳一分钱也没得到,可她毫无怨言,甚至有点迷恋上他了。她说:“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如此快活,那这个男人就是块宝!”我是嗤之以鼻的,说穿了,那种男人就是吃软饭的,这有什么好稀罕的?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第二天上午,吴芳果真把他带来了。那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脸色有点黝黑,初看上去,会感觉他是个老实的人,有点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神是闪烁不定的,甚至透着点淫邪。这是典型的闷骚男人,也就是假正经的男人,表面上好像中规中矩的,实际骨子里是个下流胚。这种男人,我是不喜欢的,他们的所谓优势,可以去做人们俗称的“鸭”。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我宁愿喜欢有家有业的中年男人,给他们一点安慰,也绝不会和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来往的。
    小红和吴芳,事先已分别交给我1000元,要我做个中人。这天真是非常可笑,吴芳在镇上的一家旅馆,同时开了两个房间,一间是作为小红和那个男人做“实验”用的,另一间里是我和吴芳等待着“实验”结果。真是难以想象,从下午一时开始,直到下午四点,整整三个小时,他们一直没出来。三个小时并不稀奇,有时和客人聊天,就会花去几个小时,但问题是,我们事先约定了,他们要“马不停蹄”进行的,中间是不能偷懒的。我几次想过去敲门,看看他们是真在做,还是躺在床上耗时间?吴芳拉住我说:“静姐,你急什么呀?是不是真的,小红等会儿会有亲身体会的!”我只得耐心等待。
    直到下午四点半,那扇房门终于开了。我看到那个男人满脸疲惫,小红则是满脸通红,我扶她的时候,她腿软得差点站不起来了。吴芳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我看到她塞给那个男人300元,把他打发走了。我奇怪地说:“你怎么给他钱?他把小红弄成这样,不跟他收钱,已经够意思了。”吴芳笑着说:“你以为人家不辛苦吗?那是我给他的一点营养费。小红姐,怎么样?认输了吧?”小红点点头,对我说:“嗯,小静,你把1000块给她吧。”我惊讶地说:“这么说,吴芳说的是真的?”小红缓了口气说:“算是真的吧,我到后来是一点感觉都没了,就他还生龙活虎的,不过,我怀疑他吃了药,因为他在亲我嘴的时候,我闻到他嘴里有股药味。”吴芳抗议说:“没有!他不会吃药的,你看见他吃药了吗?”小红说:“算了,我认输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跟你打赌了,不是在乎这1000块钱,我是觉得男人有时真的像野兽,太疯狂太可怕了!”
    这次打赌事件过后,我发现吴芳还在和那个男人来往,她还把从别的男人那儿挣来的钱,倒贴给他用。我觉得她这样做很不好,因为他们不是爱情,也不是朋友,吴芳这么种,只是一厢情愿地迷恋他的身体。因为吃到了山珍海味,就对粗茶淡饭看不上眼了,吴芳就是这样,她现在对在外面挣外快也不起劲了,反而把原来积攒下来的钱,一次次地送给那个男人花。这样花钱似流水,每次几百地往外送,她的钱,迟早会山穷水尽的,那个男人也会离开她的。我想把她的情况,向吴姐说,但吴芳告诫我说:“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知怎么的,小红和吴芳打赌的这件事,还是让吴姐知道了。吴姐把两人都痛骂了一顿,说她们真是吃饱了撑着,开这种荒唐的玩笑!她知道妹妹不好好工作,还在和那个男人保持来往,把辛苦挣来的钱,贴给他用,更是怒不可遏!同时,她对那个被吴芳吹得神乎其神的年轻男子,也产生了好奇。也许,吴姐阅人无数,也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男人吧?她想把妹妹拉回来,同时也想去会会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厉害?这件事导致的后果,有点不堪设想,因为半年后,吴姐暗中和那个男人保持暧昧的关系,同样,她也鬼迷心窍,把赚到的钱,大把大把地送出去。吴芳知道实情后,姐妹俩几乎反目。因为那时我出了点事,心情也不好,就和吴芳离开了南浔,来到了苏州。这是后话了,我在南浔的故事还没讲完。
    今天晚上,我的心情很糟糕,因为下午,我出去应酬的一个客人,折磨了我的身心,让我恶心得晚饭也吃不下,一直想吐!他昨晚到我们桑拿城来洗浴,是我给他做的推油,他十分满意,问我愿不愿意出台?我因为最近有十来天没做外快了,就答应第二天下午去见他。今天下午,我如约到了一家宾馆,他起先对我还挺客气的,但真正到了床上,他竟然要我和他玩69式,还要玩“口活”。用嘴服务是我比较反感的,我不干,虽然我是按摩女,为了钱,我也出卖自己,但一些变态的姿势,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说我不想继续了,我要离开房间,可他把房门锁死了,还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不知他哪来的绳子,还把我捆绑了起来。我为了保护自己,放弃了挣扎,我对他说:“你放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可是他不肯松绑,肆无忌惮地玩了很多花样,最后到了我嘴里,我当时恨不得一口把他的咬断了,可我怕出人命,要是惊动了警方,我成了卖淫女,还有可能坐牢,那我就真的身败名裂了!玩一个多小时后,他才给我松了绑,塞给了我1000元钱,恶狠狠地说:“你是卖的,你别妄想报警!报警了对你没好处!”我从噩梦中逃离出来,至今我还心有余悸。真是太危险了,我们私自出来挣外快,人身安全一点也没有保障,我想收手了。
14、微笑抗病魔&
    x月x日
    接下来的这一天,我终身不会忘记,一想起这一天,我就会揪心地疼痛。1月18日下午,当我走进桑拿城二楼,我就发现很多姐妹围在一起,好像在讨论着什么?阿芳看见我,红着眼睛跑过来说:“阿静,不好了,出事了!”我一惊,以为是哪位姐妹被警察抓了现场,被关进派出所了,连忙问道:“谁呀?谁出事了?这么不小心?”阿芳意然没有回答,抱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一看情形不对,以往总是站在前台穿梭忙碌的阿兰呢?阿兰虽是领班,但她为人和气,和姐妹们的感情非常好,她现在几乎是不出面接待客人的,除非是她以前关系十分密切的老朋友过来,非她不做,她才亲自上场,难道会是她出事了?
    阿芳和我的关系也很好,还有阿兰和阿春,我们四个人,私下里被大家称为“美女四人帮”。我看了一下,阿兰和阿春都不在,不会是她们两个人都被抓了吧?我轻轻拍着阿芳的背,问道:“是阿兰出事吗?”阿芳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在想: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罚款5000元吗?你阿芳不是也进去过吗?当初你自己进去都没哭,怎么阿兰出事你反而哭了?也是,谁叫我们姐妹情深呢?我说道:“田经理知道吗?赶快去保出来啊!”阿芳在我肩上摇着头,哽咽着说:“不是!不是被抓了!阿兰,她生病了!”做我们这行的,最怕听到生病两个字,因为我们要么不病,一病就准不是好事,说不定是性病什么的,但阿兰她怎么会感染上的?
    我有些疑惑不解地说:“生病就去治啊,她人呢?在医院里吗?”阿芳止住了哭声,原来那边围在一起的姐妹,纷纷围了过来,见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有个叫阿菊的说道:“阿静,你还不知道吧?阿兰她今天头晕,中午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她得了尿毒症,有生命危险呢!”什么?尿毒症?真好比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惊呆了!这不是肾的毛病吗?不是男人才和肾有关的吗?女人怎么也会得尿毒症?我知道得了尿毒症的人,几乎和白血病差不多了,会严重危及生命健康,阿兰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突然之间,得了这种可怕的病症呢?
    我着急地说:“她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她!”阿芳说:“她就在镇上的人民医院,现在挂盐水,田经理和阿春都在医院里陪她。”我说:“那我也要去,刚好去向田经理请个假。”阿芳说:“田经理关照过了,阿兰住院后,这边二楼,暂时让你和我照看一下,要是你走了,我一个人恐怕不行,田经理和孙老板也要怪罪下来的。”我说:“阿兰生了这么重的病,你叫我留在这里,我哪有心思啊?”阿芳说;“阿静,你先不要着急,到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吧!”
    1月18日,这是个吉祥的日子,用这边的谐音说,叫“要要发”,可是,没想到命运是如此不公,阿兰她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却生了这样的病,简直是致命的打击啊!苏东坡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来真是这样!也许是今天的日期太好了,桑拿城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顾客络绎不绝,楼层的服务小姐忙得晕头转向。今天白天的时候,我还看到有好几对新人,他们穿着礼服婚纱,在南浔的老街上摄像留念,我好羡慕他们幸福的神情!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之夜了,我们的桑拿城要营业到大年夜的晚上,而且最近几天大家都在辞旧迎新,过来洗澡的人又特别多,所以我没法请假回去过年。吴姐也好几年没回去了,她说:“回去干啥呀?车票难买,来回要花不少钱,车上又挤得不得了,给家里寄点钱就行啦!”我在前两天,已给家里寄去二万块钱,我听哥哥说,他在广东的厂里,谈了个女朋友,是湖南的。我想哥哥要是成了这门亲事,那不久就要结婚的,家里没钱,当初我读技校的钱,还不是哥哥打工挣的?我现在能养活自己了,积攒下来的钱,寄回家里,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因为阿兰生病的事,我心情很差,心里惦记着要去看她,可这边又实在走不开,给客人按摩的时候,我也有点心不在焉,好在我接待的客人大多认识我,他们知道我的为人和技艺,看到我的神色不好,知道我有心事,也没有责怪我。终于捱到了下班时间,我拉上阿芳,飞快地向医院方向跑去。这时的超市和水果店都关门了,我们也没买什么东西,就空手来到了医院。
    到了住院部,问了值班医生,医生说:“我们给她做了血常规、尿常规和肾功能检查,结合临床症状,初步诊断她得的是急进型肾炎,相当于急性尿毒症,这种病来势较凶,危险性大,目前尚无有效治疗办法,你们最好联系一下她的家属,我们问她了,可是她不肯告诉我们,说是怕家里人担心。”我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悲痛,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为了生存,不得不忍辱地活着,现在居然连最起码的生存权也要被无情剥夺,眼看着要被病魔残酷地夺走生命,我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说:“医生,她本人知道病情吗?”医生说:“她知道病情,但我们没告诉她病症的危险性,我们只是对她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必须要住院治疗。”我说:“有没有希望治好?要是有希望的话,我们想转到市区的大医院去。”医生说:“她目前的情况,恐怕凶多吉少,到哪儿都差不多,她的生命,可能超不过半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们联系,杭州、苏州和上海的大医院,让她转院治疗。”阿芳听到阿兰只有半年的生命,顿时就哭了起来,一边还在叫嚷:“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我劝慰道:“我们先去看看阿兰,你可不能在她面前掉眼泪,我们给她信心,她才会活得更长久。”其实,我心里也非常难过,但我没有哭泣,我知道遇到事情,不能自乱阵脚,只有去面对它,我们才有可能和病魔作斗争!
    到了二楼的重症病房,我和阿芳找到了阿兰的床位,看见她正躺在床上输液,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阿春呆呆地坐在床边,好像在想着什么,田经理不在病房里。阿春看到我们,忽一下站了起来。我怕吵醒阿兰,轻声说道:“阿兰睡着了?田经理走了吗?”阿春回头看了一下阿兰,把我们拉出病房,在走廊里,她伤心地说:“医生说,阿兰的病很严重,该怎么办呀?”我说:“当然要治啊!田经理怎么说?”阿春说:“他说他作不了主,阿兰的属于自身疾病,不是工伤,恐怕不能报销医药费,但他和孙老板打过电话后表示,桑拿城可以拿出一万块钱,作为对阿兰的人道同情,今天住院的5000元押金,是田经理代交的。”我低骂了一句:“奸商!平时我们姐妹帮他们挣了多少钱啊!现在生病了,居然医药费都不想报,真是太无情了!”阿芳说:“没办法啊,店里没给我们办医疗保险,我们上哪儿报去?”
    阿春说:“虽然交了5000元押金,但今天做了很多检查,什么血啊尿啊肾啊B超啊,反正有好几样,晚上医生来催过了,说是钱剩下不多了,明天就不够了,要我们尽快筹钱多交一点,说是给阿兰输液用的,都是进口药,一瓶盐水就好几百,今天已经挂了大半天了,还没挂完。田经理说是去筹钱,就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筹钱?”我说:“阿兰治疗这个病,可能要花很多钱,她这两三年是挣了不少,但她大多都寄回家了,她的妈妈身体也不好,我想,我们姐妹一场,是不是帮她一点忙?”阿春说:“怎么帮她?”我说:“我们轮流来照顾她,另外,我们各自捐出一点钱,大家集个资,或许能凑点钱,给阿兰治病救个急。”阿芳说:“好,我同意!”
    一直到凌晨二点多,盐水才挂完。护士来拨输液针管的时候,阿兰醒了,她看到我们几个,支撑着要起来,我上前说:“阿兰,你别动,就躺着吧。”阿兰说:“你们刚下班吗?怎么不回去休息?我这边不要紧的,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我说:“知道你病了,我们回家也睡不着啊,就过来看看你了。”阿兰笑了笑说:“谢谢!”病魔的摧残真是令人吃惊,昨天还是花容月貌的阿兰,现在却显得如此苍白憔悴!她将要在病床上躺半年的时间,乃至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一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差点流下了眼泪。
    阿兰,我的好朋友,你的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幸啊?我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如何来安慰她?倒是她笑着说:“没事的,过几天会好的。前几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时,我妈妈告诉我,说是前村有个小伙子刚复员,要我回去相亲呢。我准备等身体好点了,回去见见那个复员军人,我对军人一直很崇敬的,要是他看上我了,我就不做按摩女了,我要回家结婚,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做我的伴娘。”听着阿兰微笑着说的话,我的泪真的忍不住了,阿芳阿春也是泪光盈盈,我说:“好啊,我们一定去!阿兰,到那天啊,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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