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被同学拉了一下,心脏扯拉痛是怎么回事那个部分和左臂很疼,简直麻掉后来慢慢只有一点点疼了·有没有关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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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一章 洗礼
   天空湛蓝,美丽异常,不时的飘过几缕白云,像天使一样俯视着底下的这片苍莽
大地。蓝天底下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那特有的黛青色使的这一座座山仿佛一个个粗
壮的巨人傲然屹立在天地间,浑身上下散发着粗犷与豪迈的气势,这便是北方的山,充满了
   一道山谷,一道溪流,为这北方的山平添了几许温柔,山谷内的两侧山壁上挂满
了密密麻麻的红黄色棘果。只有不畏荆棘的好儿郎么,才可以摘到丰硕的果实。
   两侧的山坡铺满了嫩绿的小草,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野花,充满了勃
勃生机,令人好想躺在他的上面,感受其的温柔与凉爽陶醉不已。
   中间乱石遍布的河床上一条小溪欢快的歌唱着争先恐后的向山谷外倾泻而去,丝
毫不理那热情阻挡挽留的嶙峋怪石。流啊,流啊,一路蹦行着,流出山谷,汇入了经过山脚
的北川河,在雄壮的前进曲中奔向了南方。
   北川河的不远的地方是一座不大的县城,县城中的楼房虽然排列有序,但在那中
午热情过头了的太阳下却是显得十分的墉懒,没有多少活力。这个时候你一定认为所有的人
肯定都在家中睡午觉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这时在这座县城的一中门外聚集了一大群
人,不要因为是闹事的哦,其实这两天啊是一年一度的。。。。。。高考。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些家长们站在学校的大门外一个个的紧张兮兮,在骄阳
下伸长了脖子神情焦急的频频向学校里面张望着。呵呵,望子成龙父母心,家长的心情是可
   随着一声急促而又刺耳的下课铃声,宣告了高考的结束,也宣判了这些参加高考
学子的命运。安静了许久的校园被打破了,嘈杂的声音顿时从教学大楼散发出来。不久就见
大量的考生从楼口拥了出来,各种神情充斥在这些学生的脸上,或兴奋,或悲伤,或担忧,
或神情不宁,表情变化的丰富足以让世界著名画家也难以描绘的尽,可见中国的高考一关影
   在家长与自己的孩子“嘘寒问暖”对话中的时候,我们的主角跚跚从教学大楼中
走了出来,普通的五官,坚毅的面孔,自信的表情,1米78的个头,修长的身躯,偶尔显示
出一点瘦弱,穿一件蓝色的牛崽裤,蓝色的衫衣,白色旅游鞋,再加上嘴角边不时的露出一
丝淡然的微笑,使的整个人在书卷味中透露出一股异样的风采。他的名字叫雒神,今年18
岁,在家是个孝子,常常帮助父母干些家务,因为家中并不是很富裕:在学校则是个三好学
生,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至于他的脾性嘛,以后再说了,呵呵。
   此时,雒神正在悠闲自得的走着,完全没有为高考的事情有一丝的担忧。刚走出
校门,忽然肩上被拍了一下,雒神扭头一看来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呵,李飞呀,考的怎
   李飞:18岁,1米8的个头,长的很是健壮,皮肤有点黑,但丝毫掩盖不了他俊朗
的面孔,在学校里也是很有名气的,呵呵,不过就不是什么好名声啦,上高中的三年中女朋
友换了三个,也算的上是个花花公子吧,而且打架特别猛,一般在学校里面是没有人愿意惹
他的,人称“猛男”,听到这名字是不是有点逗,呵呵,不过,他的为人不错,很讲义气,
不是随便生事的主,但也不是好惹的料。
   “那还用问,当然是没你好啦,大才子”李飞听到雒神的问话以后有点挖苦我
   “哎,不要那么说嘛,你应该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哈哈”雒神听到他的话
后,一点都不知谦虚的大笑出声。
   “靠,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的不的了啊,早知道你就会是这个样子,真是不知羞
耻为何物也。”李飞受不了雒神的样子笑骂他道。
   “哈哈”雒神大笑两声道:“那你有把握吗?”
   “考个一般的学校是肯定不成什么问题啦”李飞洋洋自得的说着。
   “那就好,我重点大学是上定了,到时候咱们上一个市的学校,你说怎么样?”
雒神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那是当然,我们两兄弟到时候也可以时常聚聚。”
   雒神的心中升起一片温情,呵,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么啊,他笑了笑说道:
“我想去那个地方锻炼锻炼,你去不去?”
   李飞一听到那个地方,身体条件反射似的颤抖了几下,脸色刹时变的苍白起来,
直摇头道:“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的生活还美好,我才不要去那里受那种非人的
折磨呢。”说完之后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呵呵,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我也不勉强你去的”雒神无所谓的说道:“那我
   “哦,好,你去吧,自己当心一点。”
   点点头,向他挥挥手,道声再见,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到李飞喊道:“等等!”
   雒神疑惑的回过头来,问道:“还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班的同学想出去放松放松,决定明天早上7点在汽
车站集合,然后一起去北武当山游玩,你去吗?去的话,明天早上千万别迟到啊。”
   “到时候我一定去,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OK”雒神打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拜拜!”
   雒神离开县城来到了流出小溪的那座山谷口,望望四周,发现没人,不由自主的
伸了一个懒腰,扭扭脖子,全身的骨头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长出一口气:“吁——
   待热身做完以后,“呀喝——”雒神低吼一声,在一刹那,身体有如被强力弹簧
猛的弹出去一般,向山谷内疾冲而去。
   身体快速的向前冲刺着,每一跨步都在三四米以上,前进中雒神把身体压低,以
减少空气对身体的阻力,而且在雒神腿部强大的爆发力下,雒神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提速,如
果现在有人的话,他肯定会吓一大跳,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山中的猎豹。
   雒神在快要干枯了的河床乱石上不断跳跃前进着,两旁的景色向后倒退而去,现
在的雒神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风驰电掣。
   把身体向前倾45度,左脚在一巨石上一撑,接着身体已经跨过三米空间,右脚再
在另一块石头上一跃,又横过四米的距离,前面一块高约三米的巨石拦在了雒神的面前,,
雒神的速度丝毫不减,一脚踩在巨石壁的中段,把身体前进的里冲力化为向上的升托之力,
在巨石壁上连踩两脚,安然的站在了巨石上,拔步一刻也不停留的向前冲去。。。。。。
   峡谷越往后走,草丛就越多,而小路也慢慢淹没在杂草中,这是因为峡谷的后面
少有人来的缘由。在急行一段路后,左面的山壁豁然露出了一道宽长的凹槽,从其光滑却凹
凸不平的程度来看,就可以推算出当年这曾经是一道宽宏彭湃的瀑布,当然,那不知道是多
少年以前的事了,至于为什么会断流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雒神沿着山壁凹槽两边突出荆棘杂草的山石向山上窜跃而去,超越人类极限的跳
跃使他像极了常常在山壁上玩耍的猿猴,迅捷而又有力,上升到二十多米的时候,雒神落在
了凹槽内的一处向外突出点的平台上。其实,像这样的山坡凹槽内经过多年的变化,早已经
布满一人高的荆棘和半人高的杂草,与山壁两旁的荆棘杂草连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彼此,
显的平凡无比,又哪知道雒神现在站的这个平台另有玄机呢!
   雒神的面前是一块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不规则型巨石,足有千均有余,独立在
这遍布荆棘杂草的山坡上,也只是露出一丁点的白,毫不引人注目。雒神没有一丝的犹豫,
走上前去,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巨石,低吼一声,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突起成块状,一股浩然大
力源与脚跟,发于腰间,作用于臂膀,达于手指,千均巨石也不得不屈服于这股骇人神力之
下,不甘心的离地而起,被抱离到一边。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显露了出来,雒神弯腰走进去之
后,又辛苦的把巨石挪回原位,毕竟洞口只有半人高,不如外面省力。
   洞口光线被挡住,洞里一时陷入一片黑暗,雒神待眼睛适合了眼前的黑暗后,慢
慢弓着腰向里面走去,十几步后,已经可以直着走路了,而洞壁也慢慢的透出一种隐约的光
泽,勉强照亮了洞里的路,越往里面走,洞就越宽敞,而洞壁透出的光也就越亮。至于这洞
壁怎么会发光?经过雒神与李飞多翻调查、深入研究、砸壁敲石、寻幽探密、研读书籍,最
后依然一无所获,不了了之。
   只走了不到几分钟,雒神眼前豁然开朗,到达了一个大的山洞,根据距离来算,
这个地方算是这座山的山腹了。这个山洞也并不太大,大约四百多平方米,高有四、五米左
右,山壁参差不齐,一看就知道是天然形成;洞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池波光粼粼的清水,目
可见底,清澈无比,两米深,直径三米,在池底铺了一层厚厚的细沙,这细沙是后来雒神与
李飞加上去的;水底由浅到深,成一斜坡,偶尔由水池的上面一整块与洞顶壁密不可分的圆
锥型巨石上掉下一滴水珠,滴落在水池的中央,响起一声低悦的脆响,打破了池水的平静,
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四面扩散而去。据雒神与李飞的调查与分析,这一池的水有可能是洞顶
那圆锥型巨石不知道经过了几千年的滴水入池而形成的,可想而知,这个洞的历史有多么悠
久了。除了池水外,也就只剩下水池周围那四处散落的许许多多或大或小的石头了,看那山
壁上的断口,明显是掉落不久的新痕
   。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拿锤砸下来的。
   雒神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露出肌肉似铁浇铜灌、线条无比分明、力与艺术
完美结合的身体,虽然有点消瘦,但一点也不影响其绝对强烈的视觉震撼效果,真是可怕。
   扩扩胸,转转腰,脖子扭了几扭,然后把两手提与胸前,在一瞬间打出六拳,手
臂与拳头在空气中划出一片模糊的拳影,传来一阵空气被击打的“仆仆。。。”声,天呢!
好可怕的速度与力量,相信就是世界拳击冠军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跟着整个人动了,如风一样的身形击出闪电般速度与雷霆般力量的拳劲与腿功,
快捷有力、干净利落的动作炸出阵阵的气爆声,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弹腿,地上的尘埃与细
小碎石粒都不由自主的“随波逐流”,四处飞溅,洞中顿如卷起了一道狂风,让人睁不开
眼,而雒神的身影也渐渐的被灰尘与碎石栗所湮没,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弹跳腾
越,矫若飞龙在天,猛似威虎下山,动作舒展到极至,大开大和,变化
   莫测,犀利无比,极尽可能的展现出了一种超越人体极限、令人赏心悦目、震撼
绝伦的力量与美的艺术。
   几分钟后,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雒神舒心的大吸一口空气,愉悦的自语
道:“好了,热身结束,开始训练。”如果有那位武术名家看到刚刚那段已经超越了他们所
能想象的技击只是热身而已的话,相信他们全都会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还那里敢称什么
   雒神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在空中翻转720度后,似一条泥鳅般滑入了水中,顿时
一股冻澈心肺的寒气把雒神包裹在其中,寒意之浓、之重超乎了人类的认知,雒神与李飞曾
经做过实验,把一块双手可抱的石头放在水中几分钟后,再放在洞外夏日中午的炎阳底下,
石头在一分钟之内崩坍塌碎成了一堆沙砾。通过热涨冷缩的原理,不难看出这摊池水有多么
的寒冷,但没有专门的仪器检查,也就不知道它有零下多少度了。而
   这么冷的水却没有结成冰块,真是不可思义,不禁让人感叹自然之大,无其不
   腐肉蚀骨的恐怖寒气顺着全身的毛孔,犹如有意识般不断的寻隙而入,它要把所
有敢于进入它范围的东西都冰成粉末。是的,是冰,冻会结冰,而冰却不会,但同样可以要
人的命,更何况这潭比冰还要寒冷千百倍的水呢!!!寒气侵入体内,肆意地拉扯着各个脏
腑,逼入骨头,疯狂地搅动着骨髓,渗透进全身每一个细胞,歹毒地想要把整个人冰冻、撕
裂,断绝这个身体的一切生机。
   不可想象的痛楚袭向大脑,雒神感到整个脑袋神经都快要炸裂开来,全身与头脑
都好象有许多的小刀在一点一点的切割着、剧拉着。虽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这种难以想象
的痛楚,但每次都还是让雒神痛的受不了,痛的想要自杀。此时水中的他憋者气,紧咬着牙
关,脸色紧绷,双眼暴突,充满了可怕的血丝,面色狰狞之至,努力保持着一点清醒,那还
有一点平时的温文尔雅。
   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内,雒神脸色飞速变化着,开始是通红,接着变白,转而铁
青,继续青紫,最后紫黑。终于,雒神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能力极限了,再下去就会把命送
在这里。猛灌一口池水,把头伸出水面,发狂的大喊一声,向池外窜去。体内的寒气在他离
开水面后不再增加,但留在他体内的寒气仍然在疯狂的肆虐着,再加上他出来时故意喝的那
口水,依旧可以要了他的命。
   雒神竭嘶底里的狂吼着,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洞内,努力保持着头脑一丝清
明,向山壁冲去,“轰——”一声巨响,石屑飞溅,雒神一头撞在了山壁上,脑袋完好无
损,神志又清醒了一点,但全身被寒气所侵蚀的痛楚也更清晰强烈。
   “啊——,就让我疯狂吧!”雒神狂吼着,整个动作陷入了一种狂暴状态,两条
腿横扫竖劈,双拳狂轰猛砸,而攻击的对象就是坚硬的石壁,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那是种什
么样的场面,他的拳头竟然比铁锤还硬,他的长腿要比斧头还利,每一拳都要把石壁砸出一
个人头大小的洞,每一腿都要把那壁上突出的石棱扫成几段,热身时击打空气的“仆
仆。。。”声变成了猛砸山壁的“轰轰。。。”声。残屑乱飞,碎片狂溅,石粉弥漫在空气
里,随着雒神快似闪电,威如霹雳的动作激荡徘徊着。如果先前的热身是狂风,那么现在的
他肯定是飚风,席卷一切的飚风,无人可挡的飚风,现在没有人能够看的清他的动作,没有
人知道他出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脚,只能听到洞壁被他砸的震耳欲聋的“轰轰’声连成了一
片长号,中间仿佛没有间隔似的。他是狂怒的龙,他是暴虐的虎,整个山洞都在他的神威下
瑟瑟的颤抖着。他的影子在超越极限的窜动着,倏忽往来,莫知其往,或用头撞,或用拳
砸,或用腿扫,或用背顶,或膝或肩,全身各个部位都用上了,每一击都灌注了全部的力
量,凡是被他碰到的都被轰了个稀把烂。他竭尽全力的动作着,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全身的
力量全部动员,体内的潜能不断的被激发出来,然后加入对抗寒流的队伍,就在这样的对抗
中,他的力量不断中和着寒气,容入体内,改善着体质,并不断的超越着自己体能的极限,
不断的超越、超越、再超越。。。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后,雒神的动作慢了下来,两个半
小时后,他终于无力的倒在地上,双眼无神,脸色异常苍白,全身上下汗出如涌,急促的牛
喘代替了洞壁被砸的轰鸣声。
   “呵!终于又熬过去了!”雒神呻吟了一声,现在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也没有
了,只能静静的躺着,不由的想起了以前刚上高一时和李飞两个来玩偶尔发现着这个洞后,
兴奋的进来探险。进来后只看到了一池清水外就只剩下发光的洞壁,那时虽然失望,但也没
什么。看着清水,我想大多数人都会用手撩撩水吧,何况这么清的水呢。谁知当两人手指刚
接触到水后,一股彻骨寒气便顺着手指蜿蜒而上,顿时侵袭全身,强烈的痛楚也随之传遍全
身。当时两人还以为这次肯定死定了,真是又哭又喊又叫,那种惨状到现在想起来,雒神都
感到心有余悸。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不约而同的,把脑袋撞向洞壁,真是撞的头破血
流,也不知道怎么折腾的,胡乱跑出洞后,两人便顺着陡立的山坡瀑布凹槽在荆棘杂草中一
路滚了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坡底,全身的衣服都被山上的荆棘挂成了丝丝条条,皮肤划出了
无数的血痕,有的地方竟露出了骨头,而骨头也被半坡突出的菱形石头撞的不知道断了多
少,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但幸运的是他们成功的晕了过去。当时,六月的天气,炎阳
高照。反正到醒了后,才发现全身上下一点伤痕也没有,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成了碎布条,还
以为是在做梦呢!两人猜想到可能是那池水有着骇人的治愈,但那种治愈的水嘛,就是给了
他们,他们也不敢再用一次了,那可是先要人命,在治疗你,说不准你的伤还没治好,命倒
先没了。直到一次打架事件后,两人才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只大了很多,速度也快了很多,
而且特别耐打,身上受的伤痊愈的也特别快。两人知道和洞里的池水有着关系,雒神曾跟李
飞商量着再去这个洞里接受一次池水的“洗礼”,但李飞一想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脸色
苍白无论说什么也不会再来了。后来,雒神只有自己来了,理由只有一个:他想要力量。高
中三年的时间,他每天都不会间断的来到这个山洞,勇敢的面对那地狱般的折磨,磨练自己
的意志,终于使自己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雒神想到这里,笑了笑道:“成非常
   雒神静静的躺在地上,待力量恢复了一些后,疲惫的站了起来,蹒跚的走到洞的
通道边把衣服穿上。想想自己用了三年的时间也只能在池水中侵泡一分钟,回头望了平静
的、彷若无害的水面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二章 旅游与打斗(修)
   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又舒服,东山露出半个朝阳,红彤彤的,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为早晨初生的万物渡上了一层薄薄的清纱,泛散着迷人的光泽。远处的清山被隐隐约约的雾
气笼罩,显的虚无缥缈,不似真实存在般。风轻飘飘的吹起晨练的人们的衣襟,调皮的钻进
人们的衣领内,然后轻轻的吹一口气,呵着人们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微微的颤栗。早
晨,天地是安静的,清风是温柔的,万物是新生的。
   雒神轻快的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向车站走去。嘴角不由自主的挂着一丝微笑,每
个早晨都让他迷醉不已,每个早晨他都感到自己好象新生的婴儿似的,不断的进步着。昨天
锻炼时消耗的体力,现在早已恢复,甚至还有超越,这就是他感到新生的原因,而这种新生
也只属于雒神独有的,没有人能和他分享,没有人能有他的体会。
   来到车站后,除了空着的公交车与售票员外,班里的同学一个也没有到。这也不
能怪他们的,要怪只能怪雒神来的太早了,现在才五点多一点啊,除了他这个怪胎外,谁能
够起的那么早?谁还会有这种习惯?
   雒神也不着急,正好在车站大门对边是条河,河的上面有座桥,雒神走了过去,
听着河水的“哗哗”流淌声,把腿放在桥栏上压起腿了。无论是练武的还是学舞蹈的,甚至
只要是搞体育的,压腿都是基本功,把腿放在对面的栏杆上,伸直腿,然后尽量的把上半身
向放在栏杆上的腿压下去。刚开始就是头也很难碰到膝盖的,不过越到后来,不仅头会碰到
腿,就是整个上半身都会柔软的贴在腿上,到最后,双手用力的把自己的脚往回扳,直到自
己的下颌可以碰到自己的脚尖。其实正面压腿、侧面压腿、弓步压腿,都是为了把自己全身
的筋骨拉伸开,让它们更富有伸缩力,在运动中更富于变化,做出常人所不能及的动作。基
本功越好,你就越不容易受伤,你的动作就越变化无常,在对敌中你也就多一分胜算。
   这是雒神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等到他锻炼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六点多,
同学们也陆续来了。雒神上前和同学们一一打着招呼时,李飞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看到李
飞来到跟前,雒神开玩笑道:“怎么现在才到?说实话,是不是尿床了??呵呵!”说到这
里,雒神笑着朝李飞促狭的挤了挤眼睛。
   李飞刚喘了两口气就听到雒神这样的打趣,哭笑不得的说道:“靠!我有你说的
那么差吗?不过是昨天晚上睡的晚了点而已嘛!那能像你这个变态一样,起的那么早呀!”
   “什么??你刚刚说我什么??嘿嘿!是不是很久不练练了,皮痒啊?”雒神盯
着李飞嘿嘿“冷笑”着,把手指节捏的“格格”作响。
   “啊哈哈哈哈!你看大家都到齐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出发了,我去跟他们说
说。”李飞一看“风头”不对,一边说,一边向同学们疾步走去。
   雒神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这家伙,闪的倒是挺快的。”说着,也向同学们
   北武当山,位于山西省吕梁地区方山县境内,古称龙王山,又名真武山,明代修
复玄天大殿后,根据非玄武不足以当之之意,更名为武当山,因位于北方,故改称北武当
   北武当山主峰四周几乎都是陡壁悬崖,只有一条人造“天梯”可攀。来到山脚
下,过五里黄土、五里沙路,便是1400余级就山凿筑的石阶,凡险峻之处,设有铁索扶手。
石阶一线叠置,从下仰视,宛如“天梯”。游人攀登,每一步都可听到悠扬顿挫的“石
音”,形成独特的“石乐”绝景 
 ,奇松异石、庙宇石刻,掩没在葱郁的山林植被之中,相间点缀,相映成趣。主要的
山石景观有:古猿望日、石猪受难、九龙出洞、石象守山、天壶倾露、石羊朝圣、石龟下
蛋、石虎、石蛤蟆、龟蛇斗智等。最令人称奇的是“龟蛇斗智”奇观,相传神龟和青蛇不安
心修道,互相格斗,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麈战,神龟节节败退,青蛇步步紧逼。其时,恰逢
真武大帝返宫,见状,轻轻用手指一点,龟蛇便动弹不得,从此永久停留在这里,成千古一
绝——“蛇石”虎视眈眈,“龟石”尾临悬崖,万斤重石,峭立崖畔,用力一推或经风一
吹,便摇摇欲坠,令人心悬,所以又称风动石,为我国罕见的景观之一。主要的奇松景观
有:鸳鸯松、迎客松、托天松、母子松等。最使人叹为观止的是“擎天探海松”,其松立于
石阶半道,树身技分两杈,一直刺青天,一枝瞰群峰。近金顶登南天门石阶,旁边陡崖上刻
有“乔松”二字,据载为清代道光年间永宁州牧王继贤手迹。现存乔松树桩直径近一米,可
以想见其昔日雄姿。主要的悬崖峭壁有:千仞壁、舍身崖、鹰嘴崖等。还有呈垂直分布的植
被,其色彩和花期随季节变化,给北武当山披上了“春粉、夏艳、秋红、冬白”的盛装。登
临武当之巅,一览众山,但见远山苍茫,近日含黛,松风扑面,白云飘逸;只闻松涛阵阵,
山泉潺潺,鸟语唧唧,似琴弦轻拨;夏秋之季,如晴空万里,金顶之下,丛林景观相间,似
七彩织锦;白云远处,群山连绵,犹如万龙翻腾,极为壮观。
   每年农历三月初一至初三,为北武当山古庙会期。其时,玄天殿前,香烟缭绕,
风景区内,游人如云。据史载,唐朝时就“朝山进香者年复一年,久盛不衰”。近年来,随
着北武当山风景名胜区的开发建设,游人更是络绎不绝。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后,雒神他们终于来到了北武当山的山脚下,现在的北武当
山一年一度的古庙会期早就过了,所以游人也少的可怜,不过正好便宜了雒神他们,不用那
么拥挤。一群人,二十多个,一半的男生,一半的女生,倒也热闹非凡,毕竟男女搭配,干
活不累嘛!!一路说说笑笑,到也不累,很快的就到了半山腰。
   李飞早已经跑到女生堆里去了,看他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样子,逗的女生一个
个掩口开颜,笑声不断,使的别的男生不禁感叹李飞对女生还真是有一套。在高中三年中,
雒神由于每天都有很多事做,比如:学习、去洞里接受池水的洗礼,还要回家帮着父母干家
务,等等,所以没有多少时间跟同学们去交往,关系也就很一般了,真正算的上好友的也就
李飞一个而已;至于女生嘛,说实在话,他还真的没跟女生打过交道,因为,他知道,自己
的口才还真的很差,根本就不会哄女生玩。现在男生都围到女生的身边去了,连李飞也不例
外;不过这样也好,身边没人,清净了很多。
   雒神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山虽然很陡,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如履平
地、轻松自在。山风轻送,吹的衣服猎猎作响,觉的整个人都快要乘风而去似的;站在半山
腰,向远处望去,充分体会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情意境,仿佛站在云端,飘
在雾里,全身都轻松了下来;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雒神情不自禁的深深呼吸两口空气,把自
   正当雒神深情陶醉的时候,前面的队伍中传来一阵阵的不和谐的吵闹,李飞的声
音夹杂在其中,似乎在和几个人嚷嚷着什么,语气中充满火药的味道。
   雒神一怔,知道有事发生,疾步走上前去,分开同学们走到李飞的身后。这才看
清在对面有三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青年混混,前面一个三角眼,歪嘴巴,脸色蜡黄,头
梳中缝,身穿甲克的二十岁家伙用手指着李飞的鼻子语气嚣张道:“怎么?不服气呀,老子
就是故意的,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恩?”
   李飞铁青着脸道:“道歉!否则。。”说到这里扬了扬拳头:“拳脚上见高下。
   歪嘴混混想不到李飞竟然敢跟他叫阵,不禁恼羞成怒的朝李飞脸上就是一拳打
来,下面紧跟着踢出一脚,咬牙怒骂道:“操!”
   李飞也是常常打架的主,经验丰富,岂会被轻易打中,自己刚说完话就知道对方
肯定会出击了,看着对方刚动,急速向后退了三步,刚好避开了对方的一拳一脚,紧跟着飞
快的上前一步,转身,一个神龙摆尾,右腿斜斜的在空中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夹带着强大
的力量向歪嘴混混头部击去 
 。从闪避后退到上前出击,李飞的整个动作流畅而又熟练,迅捷而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见李飞对于这样的事情是习以为常的了。
   歪嘴混混看到李飞后退,想也不想的跟上一步,腿起,也一招神龙摆尾,看不
出,这个家伙也是有两招啊。雒神看到歪嘴混混扫出的那一腿,不禁摇了摇头:动作潇洒是
够潇洒了,不过,看那腿要速度没速度,要力量,没力量,轻飘飘的,虚有其表罢了。果
然,两人的腿在空中发生了强烈的碰撞后,李飞的腿速度一点也没改变,摧枯拉朽的把歪嘴
的腿扫了回去后,潇洒的把腿收回身后。身体挺的笔直,嘴角含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看着对
   “哇~~~好帅啊。。。”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呼赞叹声,雒神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双
眼冒红心的女生们,心中暗笑道:哈!李飞这家伙又在摆POSS,赚取女生的爱慕之心了。
   就连男同学们也欢呼着吼叫道:“好,帅啊!”
   “再来一脚,把他踢回老家去,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
   说实话,就连这群男生们也很少能够看到李飞出手的,有的甚至是第一次看到;
因为他们打架,一般都是在外面人少的地方去解决的,那样即使输了,也不是很丢脸,这时
看到李飞潇洒帅气的动作,真是又兴奋又羡慕,还带着一点点的妒忌。
   歪嘴的腿比去的时候以更快的速度返了回来,不过不是他自愿的罢了。身后两个
混混急忙上前扶住身形有些不稳的歪嘴,叫道:“老大,你没事吧。”歪嘴混混脸上一阵
青,一阵白,眼中的目光不断闪烁着,显的心神不定,刚刚被击回来的腿隐隐颤抖着,不断
的向他的大脑输送着一阵接一阵的酸痛。他现在真是后悔,先前真是不该轻易招惹这个黑脸
小子,没想到竟然踢到了铁板;他心里骂了声:该死,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连的台阶也没的
下啊;看来只有叫两个兄弟一起上了,或许还有点胜算,只要快点把这黑脸小子收拾了,相
信其他人是不敢动的;想到这里,歪嘴混混心神一定,恢复了一些自信,回头向身后的两人
招呼道:“兄弟们,点子扎手,一起上。”说完带头扑向了正一脸冷笑的黑脸小子。
   看着仍然不死心的歪嘴连带着另外两个家伙一起攻了上来,李飞忍不住冷哼一
声,主动出击,不再留情,由极静到极动,身体猛的弹了出去;前冲的歪嘴只觉的眼前一
花,就见一只脚带着猛烈的劲风向他的头直奔而来,速度之快,出乎意料,骇的歪嘴魂飞魄
散,急忙把双臂交叉挡在面前;但想象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歪嘴刚觉得不对,腹部就传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紧跟着一股大力使他的身体变成了弓背虾,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来路弹
了回去,一直飞出三、四米远,才摔在地上,嘴里直“哼哼”,看来没有一时半会,歪嘴是
   李飞的腿在半路快速的一个转折,踹在了歪嘴的小腹,把歪嘴踹的飞了出去后,
趁着另外两个混混惊骇的瞬间,紧跟着身子一矮,一个三百六十度贴地向后扫堂腿,旋起一
蓬沙子,横扫整个地面;“啪!啪!”两声清响,剩下的两个混混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干
脆利落的掼倒在地,听声音就知道摔的不轻。
   李飞拍拍手,不屑道:“就你们这种水平也敢出来混啊!真是不知死活。”
   呵!看来,李飞又有进步啊,雒神心道;自从李飞经过三年前的那次池水“洗
礼”后,他的身体素质就远超出了一般人,反应也灵敏了很多,再加上后来的苦练,虽然远
没有雒神那么变态,但对付普通人,七、八个不在话下。
   雒神忽然若有所感,向山道的台阶上望去,正好看到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瘦小
老人盯着李飞看着,目光中若有所思,皱皱眉头,好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接着抬头看了看
天边,紧皱的眉头舒张了开来,仿若心中已有计较似的,微笑着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李
   雒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老道对李飞有兴趣;第二个念头就是:这老道不会就
是传说中的隐世高手吧;那么顺理成章的第三个念头就是:他莫非想收李飞为徒???想到
这里,雒神自己都不禁感到好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那三个小混混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互相扶持着狼狈的逃窜而去;而李飞被混混们
所成全,成了女生们的英雄,男生们的偶像,被同学们团团围住,这个男生说:“李哥,你
真是勇猛啊,什么时候教小弟两招?让小弟我出去也威风威风!”
   那个男生说:“飞哥,我决定了,以后要跟你混,。。。”
   “老大,你真是拳打五岳,脚踢四海,纵横宇内无敌手啊。。。”
   “李飞!你小子行啊,以前常听同学们说你打架厉害我还不相信呢!今天总算是
见识到了,哥们是心服口服啊!”
   “嘿!你们是不知道啊,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二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家伙冲向
飞哥,飞哥眼都没眨一下,冲上去‘噼噼蓬蓬’不到一分钟,那些家伙们就全都躺在了地
上,那时飞哥才叫威风啊。”一个家伙越说越离谱了。听的雒神、李飞两人大眼瞪小眼,仔
细思索着李飞(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过?
   女生们当然就比较矜持一点了,只是围着李飞互相之间小声说着什么,但望着李
飞的眼里爱慕与崇拜之情只要不是白痴就都可以感觉得到;李飞心里那个美呀,美的直冒
泡,差点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三章 传承
   这七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烈,现在就已经乌云密布、
狂风大作;同学们一路谈笑着刚攀到山顶,便迎来了一阵疾风暴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于
是纷纷叫嚷着跑到供奉真武大帝的真武大殿中避雨,一面抱怨老天爷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现在的时分才是中午,但由于这阵突如其来的乌云遮掩住了真个天空,所以大殿
中也显的昏暗了许多,大殿中供奉的真武大帝与罗列两旁的几尊两米多高的雕像也模糊看不
清了;突然,门外亮起了一道横耀天际的闪电,刹时照亮了昏暗的殿堂,正在抱怨的众人之
中传来几声女生的恐慌尖叫,场面一时静了下来,雒神不禁警惕的把目光扫向大殿的各个角
落;不到三秒,便有男生喊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尖叫过的几个女生当中的一个不好意思道:“也没什么!就是刚刚闪电的时候,
一下子看到那些雕像的面孔,心里有些害怕!”
   同学们一听,不由的全都看向那些雕像,这时正好又一道闪电在天际划过,再次
照亮了昏暗的大殿,面目不清的雕像瞬间露出了狰狞可怖、嘶牙瞪眼的彩绘面孔,一个个像
极了来自地狱的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着,而雷声仿佛也在凑热闹似的在这时“轰隆隆”的由
远及近,真是雕像借声势,诡秘的气氛一时无两。
   “哇~~~~~~~~”除了雒神与李飞还能保持面不改色外,其他人一齐骇的大叫起
来,女生受到惊吓本能反应的往一起靠去,男生则是故意惊叫着向女生挤去;中间的一个男
生一不小心被挤倒在地,由于身体的牵拌,附近的几人也相继倒下,顿时场面热闹了起来,
男女生们一个个身形不稳,再经一推一挤间,推金山、倒银柱的纷纷仆倒;惊呼声,喊痛声
   雒神站在门口看的呵呵大笑,而李飞见有热闹可凑,兴奋的大喊一声:“同志
们,我也来了”,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他们跟前,高高的跃起,身体在空中成大字,大叫着:
“接住我啊!”,向已经倒成人堆的众人压下。
   看着李飞那一米八的壮实身体在空中以泰山压顶之势覆盖下来,男女声齐声惊叫
   “哇,哇——”“救命啊!——”,惨叫、呻吟之声大作,有被撞到头的,有被
踢到肚子的,有被踩到脚的,有被压在下面的;只见到无数的手和脚在人堆上无助的挥舞、
求救着,演绎着快乐的真谛。哈哈!真是壮观啊!
   过的一时半会,同学们才从人堆中纷纷挣扎出来,而李飞还乐呵呵地傻笑着躺在
地上,刚刚压的真舒服啊,却不知大难临头;从李飞身下爬出来的一个男生,气急败坏的指
着李飞叫道:“同志们,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抱仇,扁他啊!”
   李飞一听这话,吓的身体打了一个激灵,从傻笑中清醒了过来,急忙爬起,却看
到男生们一个个“面目狰狞”,或“哼哼”冷笑着,或“嘿嘿”不怀好意的奸笑着围着他,
   李飞神色紧张,眼看没有退路,双手在身前打着不要的手势,匆忙赔笑着道“嘿
嘿!同志们,我。。我不是故意的。”男生们那听他的,一声发喊,一起向李飞扑了过去;
李飞只来的及双手抱头蹲下叫道“不要打脸啊!”就淹没在众人的拳头中。拍着身上灰尘的
女生们,刚刚被男生们占了便宜,一肚子的火气正不知道找谁发泄,看到李飞被男生痛扁,
于是都跑过去,纷纷抬脚从痛扁李飞的人墙缝隙中咬牙切齿的狠狠踩下去,声声凄烈的惨叫
声顿时响澈在正午的北武当山顶;配上殿外的阴云密布,大雨瓢泼的天然声像效果,殿内昏
暗阴森气氛,活生生的一幅午夜凶杀案场面的再现,不过午夜换成了正午罢了。慌的山上的
道士们还以为山顶发生了特大凶杀案呢!
   雒神看着众人“群欧”李飞,听着李飞那阵阵的“惨叫”声,不禁笑的前俯后
仰,最后笑到肚子抽筋,只的抱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大殿的门褴上呵呵低笑着,心道:真是没
想到,除了我可以痛扁李飞外,还有这么多人可以扁他啊;想到这里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正扁的爽,而正笑的欢的雒神忽然向殿外的雨幕望去,一条模糊的灰色人影
在雨幕中急匆匆的往真武大殿走来,离的近了,可以看的出被雨打的湿透了沾在身体上的是
   “道袍?”雒神脑中闪过这个词语,看了一眼“嘈杂”的大殿,心中一动,急忙
止住了笑声,闪离门口,到了另一个角落,躲的那群痛扁李飞的同学们远远的,心里正偷偷
   灰衣道人一进大殿看到众人在玩闹,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是在玩
闹啊,幸亏不是出什么人命的事,否则以后这大殿还怎么能让游客来参观呢!呃!大殿?真
武大殿?”灰衣道人顿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群还没有发现自己到来的少年,
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笑容;于是大声咳嗽了两声,见少年男女们还是没什么反应继续打闹
着,不由皱起了眉头,低着头想了想,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匆忙走出门外,走进来的时候,
怀里已经抱了一块木牌,站在门口朝着打闹的众人大喝一声“住手!”
   同学们一听喝声,齐齐停手,向门口望去;被淋成落汤鸡、怀抱一块木牌的中年
道人拿一根手指头竖在嘴边,口里轻轻的“嘘”着,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用手指指着
怀抱木牌上的字,一边指一边口中轻念道:“真武大殿 
   同学们看着老道那滑稽的模样,再看看那几个大字,个个吐了吐舌头,强忍着笑
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一起轻轻说道:“对不起。”
   老道看着这群学生们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殿外的雨中走去,出了殿门口
后不放心又探回头来,把食指放在嘴边,再次轻轻的“嘘”了一声,同学们有样学样,眼中
闪着戏谑的目光,齐齐的把食指放在嘴前,然后轻“嘘”出声。老道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向模糊在雨中的前殿走去。原来老道就在前殿中呆着,忽然听闻真武大殿中传来杀猪般
的惨叫,起初也不在意,后来听到声音怎么还不静下来,有点担心怕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瞧
了瞧,于是发生了上述的事情。
   雒神见到自己预料的事没有发生,不禁有些失望,但也有些想笑,竟遇到了这
么。呃!怎么说呢?应该是“可爱”吧!呵呵,“可爱”的老道,想到这里,雒神不禁也为
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不已!!!
   见到老道走远了,众人互相对视几眼,然后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抱着肚子,闷笑
起来,一个个笑的前俯后仰的,就连刚刚被压在下面被群殴的李飞也顶着满头包,熊猫眼眯
成了缝;昏暗的殿堂诡秘的气氛荡然无存。
   雒神走到李飞面前呵呵笑道:“兄弟啊,被女生踩的滋味如何呢??恩,说来听
   李飞边拍着身上的泥土,边抱怨道:“哼!还说兄弟呢,看到我被同学们扁,也
不说过来帮我挡着一点?”
   “唉!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众怒难犯啊!”雒神边说边摇晃着脑袋,故做
   李飞忍不住给了雒神一个白眼,道:“不帮就不帮嘛!找什么烂理由啊!”
   “哈哈哈哈。。。李飞,你果然了解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雒神大笑着承
认道,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李飞只能再度翻了翻白眼,雒神每次都这样,李飞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忽然两人感到周围怎么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了呢?望向四周,才发现大伙都在
打量着雒神,好象是第一次见到一般,目光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明了的光芒。李飞发觉气氛不
   雒神看着众人的目光,心中已经隐约知道了答案,他也想闪人了;可刚刚向左侧
移了两步,众人的目光就随着他的身形移动而集体移动到左面,雒神“心惊”的小心翼翼的
又向右移动了两步,众人的目光也就跟随到了右边,并一起朝前踏了一步,一股逼人的气势
汹涌而至;当众人继续踏出第二步的时候,雒神终于忍不住向后倒跃一步,上身朝后一仰,
脖子紧急回缩,猛的伸出左手,五指张开,向众人前面一挡,口中同时喊道:“慢着。”
   众人停下了脚步,拿目光瞪着雒神,雒神被瞪的心里直发毛,不由咽了咽口水,
开口道:“请。。请问各位‘兄弟姐妹’,大伙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想观赏我这身后的真
武大帝的雕像,兄弟我这就让开。”说完就想闪人。
   还没跑出两步,站在前面的班长开口道:“站住,就是你的问题。”众人异口同
声道:“对,就是你的问题!”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了,但还是震的雒神心弦一颤,抬在半
空中的右脚都忘了放下去,身体卷缩着,成蹑手蹑脚状,就那样定在地上。样子真是搞笑、
   雒神慢慢的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班长带着毛骨悚然的笑容慢慢逼近,咬牙切齿
道:“为什么大伙的衣服都脏了,而阿神你的衣服却这么干净呢?刚刚你是不是躲在一边看
   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雒神看看自己干净的衣服,然后
再看看大伙沾着泥土的衣服,抬起头来用无冤的眼神看着班长道:“没有啊!”
   “真的吗?”众男生“狞笑”着慢慢逼近,就连女生们也一边晃着小拳头,一边
嘴里发出“哼哼‘的娇哼冷笑声慢慢的包围过来。而李飞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着。真是
三十年河东、三时年河西呀!
   雒神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种莫名的微笑,目光透过众人望向大殿门口。众人几
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起转头向后望去,当看到殿门口被迷朦的风雨所填满,空荡荡的时候,齐
呼道:“上当了!”回头看时,雒神已经跑出包围圈。众人喊道:“逮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边,在这边。”“喂!你去那边。”“哎吆,看着点。”“嘿嘿!阿神啊,乖乖束手就
擒吧!糟糕,又被他跑了”顿时,刚刚平静下来的大殿又热闹了起来,众人分散开,围追堵
截,连李飞也加了进来,闹的鸡飞狗跳,喊声震天,真是热闹非凡啊。最后,雒神“一不小
心”终于被众人逮着,于是又一阵“正午凶杀”“惨呼”声穿透浓浓的雨幕,与滚滚雷声一
   坐在前殿的那位落汤鸡老道听着从后面真武大殿传来的声声“惨叫”,本想再次
前去阻止,但望望外面连天的雨幕,再瞅瞅自己身上刚刚换上的干道袍,不禁摇了摇头,心
道:反正不会出什么事,就让他们去玩吧。唉!可怜的老道,难道他就没想到,万一那群少
年不小心弄坏了真武大帝的雕像该怎么办??不过,幸好这种事没发生,不知道算是老道的
幸运,还是少年们的好运?
   同学们打够了,也闹累了,终于停了下来;雒神灰头土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
拍身上的灰尘,把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再看,仍然神清气爽,脸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淤
青,跟李飞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众人诧异的瞅了半天,最后一致得出结论:这家伙挨揍的水准比李飞要高多了。
苦笑的李飞与雒神对视了一眼,其中的因由只有两人才知道:想想当初,雒神的头跟岩石撞
都没有事,何况是同学们的拳头呢!!!
   铜钱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由点形成线,由线形成面,由面形成体,笼罩着整个天
地,再经狂风一吹,水雾弥漫,更添扑簌迷离的感觉。一道道水箭激射到地面,击起一簇簇
的箭花,它无休无止的下着,好似不把地面射穿决不罢休的样子;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同学
们只能望雨兴叹,望雾生情;多亏蹬山的时候带了足够的食物,现在肚子饿了就席地而坐
(反正衣服也脏了,到不必顾及太多)吃东西,谈笑风声,倒也热闹。
   一直到傍晚7点多,才云住雨收、偃旗息鼓;站在山顶望向远处,只见雾气霭
霭,幻化成白纱游荡于群山万谷之间,仿若置身于仙境一般。
   大伙下到半山腰天已经黑了,晚上山道没有路灯,不能下山,只好在半山的一家
道观里借住一晚了。虽然环境有点差:一个房子住男生,一个房子住女生,通体一张火炕,
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张席子而已,但有的睡,有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奢求些
   由于今天爬了一起的山,闹了半天,同学们早就困乏不已了,早早的挤在温暖的
火炕上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勾画出了一幅安详宁静的夜入梦静图。
   半夜一点左右的时候,雒神被一阵彻骨的冷意所惊醒,他无奈的睁开眼睛坐了起
来,“唉!——”长叹一口气;自从三年前开始接受山洞池水的“洗礼”以后不久,每天晚
上半夜就会被这阵犹如跗骨之俎的寒意给冻醒,刚开始也就只是微微有点冷意,到后来随着
“洗礼”的次数增多,这阵寒气也越来越冷,越来越浓,现在每天晚上半夜都得坐起来忍受
着这种非人的痛苦,熬得一两个小时后才可以继续睡觉,当然,比起池水的洗礼这只是小儿
   李飞也睡眼朦惺的坐了起来,看着雒神叹了一口气道:“怎么?阿神,身体又在
发冷啦?我当时就劝你少去一点那地方的,可你就是不听!唉!!!”
   雒神苦笑着摇头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李飞还想说什么,忽然看到雒神的神色一紧,急忙顺着雒神的目光看去,只见窗
外一个人影一闪离开。李飞、雒神对视一眼,跳下火炕打开门追了出去。
   夜空繁星闪耀,星云成河,每颗星星光的强弱巨细分明,一目了然,宝石般挂满
天际,一闪一闪的注视着大地。各种星座争艳斗奇,北斗七星光耀山河。这样的景色在现今
的城市怕是很难见到了。
   出了道观,借着天上繁星的光芒隐约发现在前面几十米处上山的台阶上正站立着
一个人影,望着道观这边,发现雒神与李飞追了出来,转身顺着台阶向山上奔去。雒神想也
没想道:“追!”与李飞双双向人影追去。
   两人追了一百多台阶后,发现与前面的人影没有半分拉近也没有半点拉远。雒神
的双眼即使在夜里也比普通人看的要远的多,清的多;他隐约得看到前面那人影一边跑还一
边在频频向后看着,感觉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好象在逗引着两人似的。雒神心里嘀咕着:看
   李飞虽然没有那么好的视力,但看着前面那人在这么陡峭的台阶上跑了这么段路
还没有慢下来,就知道前面那人的体力非凡,看来也是练过武的。
   雒神看着这样不是办法,于是说道:“李飞,我先追上去,你自己后面跟上。”
   “好,你先走,我随后就来。”李飞当然明白雒神的意思。
   雒神不在言语,猛的施展开全力,每一步都跨越八、九个台阶,腿上仿佛安装了
强力弹簧般,化身闪电向上窜去;后面的李飞看的瞠目结舌,不觉间步子停了下来,张嘴想
要说什么,却说不出话,过的半晌,摇头深叹一口气道:“果然够变态。”说完,抬腿匆匆
   雒神犹如山涧狂奔的猎豹般,快速逼近前面的人影。前面的人影显然也大吃一
惊,马力全开;不同于雒神那强横的可怕肉体力量的瞬间强大爆发所形成的快捷而又迅猛的
速度,前面那人的速度也是非常快捷,却轻灵了很多。两条人影一前一后,一轻灵一迅猛,
   终归还是雒神的速度比前面的人影要快了几许,不断逼近着,之间的差距缩小到
十几米的时候,雒神看着前面人影那已经可以看得清的翻飞道袍,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
笑,心道:果然是你啊,老道!!!
   到了山顶真武大殿前面的广场时,雒神终于追上了老道;雒神呵呵大笑道:“老
道,看你还往那里跑!”说着,探手伸出,抓住了老道的肩膀,老道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
似铁般的手爪抓住,隐隐作痛,连忙伸出右手抓住这只手,左臂快速反手向后,肩膀挣脱了
这只手掌握的同时,左手托住了这只手的臂膀,然后双手抓住这只手臂用力把雒神整个人向
前面摔出,接着紧跟其上,朝仍在空中的雒神攻去;雒神在空中一个轻巧的前空翻,向三米
外的地面落去,在微曲的双腿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身体忽如一个被紧紧用力压缩的物体一
般,右腿刚一接触到地面,就猛的向后伸直绷出;左腿根本就没有接触地面,借助右腿压缩
向外绷出的力道,头也没回,身体潇洒的舒展到极至,向后一脚撑去,如闪电似霹雳。
   “砰!”老道迫不得已双臂挡在胸前硬接了这一脚,狂猛的力道把老道前倾的身
体硬生生砸的向后空中翻转了一周后飞出五米之外,落地后身形摇晃,又向后退了两步才得
以站稳;老道摔摔麻木没有感觉的双臂,脸色隐晴不定,惊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闪
烁着难以置信的目光: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自己从小苦练四十余载的气功竟然敌不过这
个年轻人,他。。他究竟是怎样练的?他到底是谁???
   就在老道惊疑不已的时候,雒神也在仔细的打量着他:约莫五十多的年龄,消瘦
矮小的身体,灰白相杂的头发挽起别了个发簪,清瘦的脸颊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射着不
符其年龄的光芒,下颌长着几缕山羊胡须,真个人在现在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分明就
是昨天中午看李飞打架的那个老道。
   雒神带着他惯有的微笑向老道问道:“请问,老。。。道长把我们兄弟两个引到
这里来有什么事吗?”雒神本想叫老伯的,但一想好象有点不太妥当,就改了口叫道长。
   老道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体如万年青松般坚韧挺拔,眼神中闪烁着狂傲霸
烈的目光,嘴角一丝微笑充满了敢与天比高、可与地比阔的 
 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着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超然气势;除了精神异常坚韧之辈,一般人
看到后都会产生自卑、根本不敢与之相攀比、仰望而观止的心态,这就是雒神,这才是雒神
的真正本相,就连老道在这时也产生了只能仰望、不能平视的感觉。
   几十年的修心练气岂是混假的,老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
阵吁唏:看来不服老是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老道调整调整心态,走近两步,对着雒神微微一笑打了个楫道:“贫道清云子,
昨天在半山腰看到你的那位兄弟身手敏捷,根骨奇佳,本想今天晚上把他引出来后,收他为
徒,却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你这么位少年高手,真是幸会、幸会。”
   一听这老道是想收李飞为徒,雒神浑身上下傲视苍穹的气势马上一收,恢复了平
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转变之快,让老道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是眼前的年轻
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以为刚刚的经历只不过是场梦而已。其实不要说是老道,即
使是雒神自己也不知道每当要认真与人交手的时候,身上就会不知不觉间涌现出一股吞天吐
地的气势,所以他更不知道自己在战斗的时候给别人的印象是怎样的骇世惊俗;当然,这都
是以后的事了,在这之前,除了初中时打过架外,上了高中根本就没显露过山水,只是跟李
飞对练过;不过,李飞早在两年半前就再也不敢与雒神对练了;所以到现在没人知道雒神现
在的能力有多高,除了他自己。
   雒神言语道:“李飞这家伙,道长能收他为徒,是他的福气;先前是我误会道长
了,对不起啊,我在这里给道长道歉了。”
   老道原本引人出来的方式也不对,所以没想到雒神会向他道歉,不禁楞了楞,才
反应过来道:“没关系,没关系,小兄弟太客气了,贫道也有不对的地方啊!”
   雒神心道:你要手收我的兄弟李飞为徒,以后就是李飞的师傅,我的长辈了,我
   李飞到这时才奔到了山顶,走近后,有些奇怪的看看青云子老道,来到雒神身边
后便询问道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雒神把青云子老道想要收他为徒的事说了一遍,李
飞别看他块头大,却是很机灵,一听完立马朝着青云子老道跪倒在地磕着头,大叫“师
傅!”心里却在想:这个青云子什么的老道已经这么老了,还能够跑那么快,一定是高手,
拜他为师,应该可以学到传说中的“内功”吧,到时说不准还有什么轻功可以飞檐走壁呢!
到时候偷香窃玉岂不是如虎添翼嘛。嘿嘿!心里偷笑着,脸上却不敢显现出来。
   老道先前见到刚跑上来的李飞气息竟然只是微喘,心里更添收他为徒之意,这会
见李飞这么乖巧,早就喜欢了天,连忙把他扶起道:“起来吧,起来吧,贫道今天就收你为
徒,呵呵!呵呵呵呵!”说着就仰天大笑起来。又是他知道李飞心里怎么想,还不刚把他收
为徒就立刻把他“逐出师门”?
   雒神看李飞喊师傅喊的那么甜,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感到好笑不已。
   青云子老道也知道李飞明天就要回去了,于是立马开始传授起李飞技艺来:“李
飞,师傅现在就开始教你我们真武派的《真武气功》,你听好了。。。”
   “师傅,怎么叫气功,不叫内功呀?”李飞发问道。
   “哎!你别打断为师的话,这个问题嘛,其实有的门派叫气功,有的门派叫内
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名字不同罢了;好了,你听我说。。。”
   看着,李飞、青云子师徒两一个教的起劲,一个学的来劲,而雒神又不是青云子
的徒弟,不好意思偷听,于是,微微笑了一下,走到了一边去观赏星星了,身上的寒气经过
这一阵的跑动,也已经消失了。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四章 可笑的报复
   早晨,霞光万道,飞洒千山万水,天碧如洗,晴空万里无云;漫山遍野的草树花
木经过昨天狂风暴雨的洗礼后,欲发显的色艳花纯,魅力四
   射;小鸟打天际飞过,悦耳的鸣叫声欢快的述说着今天天气的美好,边寻觅着丰
   一夜终于过去了,李飞与他的师傅青云子老道倒是兴高采烈的探讨了一晚上的武
学气功精要,可苦了雒神,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那山顶吹着冷风,看着星星;到最后,在满眼
满脑的星星中打起了瞌睡,然后被冷风吹醒,再接着睡,然后又醒;就这样,睡睡醒醒、醒
醒睡睡、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雒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打呵欠,活动活动有些麻木的手脚,转头一看,李
飞和老道也差不多聊完了,青云子老道在做着最后的嘱咐:“李飞 
 ,体内气的运行路线你记住了吗?”见李飞点头后继续说道:“气功不是一朝一夕就
会有感觉的,资质好的人,大约十天左右就会有气感,资质差的人至少得一个月才会有感
觉;等有了气感以后剩下的问题就是持之以恒、戒焦戒燥了,这两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
啊,这可是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代高手的关键所在。”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一本线装
的书籍塞给李飞:“拿着,这本书就是我们真武派的‘真武气功’,有时间一定要看看它,
它会告诉你某一阶段后该怎么做的。” 
   “师傅,我会的。”这次李飞的答话倒是显的诚恳了很多,也许他也知道他的师
傅就要走了吧,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夜晚,但也足够让李飞把老道当做他最亲近的长辈来看
   “好好练,一年后,我会回到这里来检验你的修炼成果,倒时候不要让为师失望
啊!还有千万不要为非作歹,否则,为师必会清理门户的,知道吗?”青云子老道说到最后
一句,表情语气严肃了很多。
   “放心吧,师傅,这个我保证不会轻易犯事的,除非,他们把我逼到那个份
上。”李飞心中也自有他的界限,不会因为老道的一句严厉的话就变成了乖宝宝的。
   听着李飞那略有些倔强的话语,老道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道:唉!毕竟还是年
轻气盛啊,只要李飞能守住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就可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里,
望了望远处正在看着这边的雒神一眼,转头低声向李飞询问道:“李飞,你那兄弟的功夫是
怎样练的?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那么不可思意的地步,而且我看他也不像练过气功的人,
   每当一提到雒神那变态的功夫是怎么练成的,李飞就会脸色苍白,身体条件反射
似的打一个寒战,这次也不例外,他有点忘神道:“他的功夫??天啊,他。。他简直就是
不要命啊,每次都用那种变态的练功方法,每次都是拿命来做赌注,整整三年啊,只要有一
次稍微不小心就会把命给葬送掉。”说到这里,李飞的脸上显露出深深崇拜、敬服的神态:
“说实在话,从小到大,也就阿神让我真正佩服的五体投地,在这个世上,我想恐怕没有人
再能够做得到了吧!练功,像我这样,流汗算的了什么,劳累算的了什么,没有谁能够忍受
得了他的那种可怕的劳累痛苦的程度;持之以恒?像我这样的持之以恒又算的了什么,就我
这样的持之以恒一百年也比不上他持之以恒的三年啊!!他。。他就是在与命运对抗,在与
 后边的话,李飞几乎是手舞足蹈、情不自禁激动的喊出来的。 
   青云子老道听的震撼了,三年的时间,短短三年的时间啊,就可以媲美自己修炼
了四十余载的气功,他究竟是经过了怎么样的地狱般的磨练才有了今天这般非凡的成就
的??只要听着李飞那有点错乱的语气,看着他激动的面孔上闪过的种种崇拜、敬服、羡
慕、害怕、外加一点点的妒忌就可以知道了;老道不敢想象,他真的不敢去想象雒神所经历
的磨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老道感叹了半天后,追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说雒神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样锻
   此时,李飞心里正在懊恼着呢,刚刚一时嘴快,把平时积压在心里的话全部都说
了出来,现在才忽然想起那个洞里的池水是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的,包括父母,更不要说这
个师傅了;听到老道的询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好搪塞道:“师傅,我曾经答应
过阿神不把他的事说出去的,刚刚我一时口快,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对不起,师
傅,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愿再想起那种场面了,每当我想起那种场面,我就心里一阵
发寒,一阵的后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李飞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那一次接触池
水的经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经历,不要说再去尝试一次了,就是三年后的现在想起,仍然是
   没有知道雒神是怎样锻炼的虽然有些缺憾,不过,那是人家的练功密法,就跟自
己的《真武气功》不传外人一般,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老道的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毕竟
李飞没有瞎编胡话来糊弄自己。
   “好了,天已经亮了,你的兄弟和同学还在等着你呢,你去吧,一年后的今天,
你来这里,我会在这里等你!”终于到了分离的时刻了,老道也不再多言。
   “那师傅,我先走了,明年的今天,我再来看您。”要分离了,李飞还真有些不
   老道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着李飞与雒神会合后向山下走去。心道:好徒儿,你千
万不要让为师失望啊,虽然你远远比不上你的那个变态兄弟般将来龙舞九天,但也要做山中
的猛虎呀!!!唉,看来,习惯还真是会传染啊,只与李飞相处了半夜,现在用来形容雒神
的“变态”两个字朗朗上口了。不知道,雒神听了以后,心里会是怎样一翻感受????
   走在半路,雒神呵呵问道:“李飞呀,你学的这什么《真武气功》可以飞多高
   “嗨!别提了,昨晚上我问了我师傅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轻功,嘿!什么
是轻功?轻功就是使身体变轻的气功,它可以使你跑的更快,跳的更高,但最高也就是跳两
米而已;轻功之所以叫轻功最主要的是它可以使你身轻如燕,古时有名的轻功大家有赵飞
燕,有诗为证‘装束赵飞燕,教来掌上舞,’可见赵飞燕的轻功达到了何种境界!还有一位
大名人,那就是曾经东渡的少林高僧达摩,他的轻功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苇渡江
的故事流传至今。唉!”说到这里,李飞摇头叹了口气,沮丧道:“当时听师傅这么一说,
   “失望???哈哈,你是不是失望不能够偷看女生洗澡啊??”雒神笑骂道。
   “哈哈,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神啊!”李飞一改失望的表情,大笑起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下的半山腰,两人走进道观后才发现同学们竟然都还好
梦正酣呢!雒神笑道:“叫他们起床吧,再睡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下的了山,什么
时候能够回去呢!”说完,两人又是拍、又是叫、又是推、又是扯的把同学们都喊了起来。
   收拾好东西,向道观的主人道谢后,一群人又开始浩浩荡荡的朝山下走去;鸟语
花香,空气清新,远处浓雾山涧缭绕,近处青烟白纱徘徊,让大伙又欣赏到了北武当山的另
一道赏心悦目的美丽风光。不禁纷纷大叹,不虚此“住”呀。
   一路停停玩玩,吃吃喝喝,倒也制造了不少的垃圾;雒神与李飞早已肚子饿的不
得了,抓着食物猛往嘴里塞,提着饮料狂往口里灌,在同学们目瞪口呆下,吃了四袋太谷饼
(一袋太谷饼有四个),喝了四罐可乐后,终于满足的深吁一口气,打了个饱嗝道:“总算
   “哇靠!你们今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饿?”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
   而雒神与李飞用很无冤的眼神看着他们道:“锻炼啊!”
   “你们每天早上锻炼过以后,都要吃这么多的东西?”一个女生惊叹道。
   “唉!我们的锻炼是很辛苦,很消耗能量的,否则我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呢!”李
飞展现一下他强壮的身体兴口开河道。于是,所有的男女生眼中都升起了敬服的目光,于
是,李飞再一次感到飘飘欲仙。
   “阿神,你也那么能吃,是不是你也经常锻炼,那你是不是也很厉害??”一个
同学有些惊疑的打量雒神。
   “那是当然。”雒神很配合那位同学的话,曲了曲自己的手臂,以显示自己毫不
比李飞弱;脸上用极度“夸张”的表情“自豪”的说道。
   众人看着雒神有些消瘦修长的身体,同时不信的摇头“嘘”着。可惜了雒神那如
铁似刚的肌肉被他刻意的隐藏在衣服下,否则同学们也就不是那种反应了。雒神看着意料中
同学们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十点的时候,同学们终于拖拖拉拉的来到了山脚下,忽听一声暴吼:“MD,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昨天中午被李飞打的那个歪嘴混混正带着一群三十多个大汉
手提砍刀、铁棍、木棒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拦在雒神这一群学生的前面,歪嘴走上前目光
在人群中搜索着李飞一边嘴里吼骂道:“昨天那个黑脸小子呢,给老子站出了,TMD,你不
是很有种吗?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把你打个残废不可。”
   李飞、雒神对视冷笑一声,同时走出人群,站在同学们的面前,同学们毕竟没有
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还是有点害怕。这时的周围倒也没有多少行人,都站的远远的看着。雒
神对着班里的班长耳语了一下,班长带着其他的同学站到了边上去,场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李飞轻蔑的目光看着歪嘴道:“怎么?昨天的那种被打的滋味还想尝一尝?哼!
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竟然还敢带一群手下来挑衅,真是不见棺材不
掉泪。”有雒神在身边,就是再多来几十人,李飞也不会怕的。
   歪嘴见到李飞走出来后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对李飞还是有点恐惧的;他奇怪
的看了一眼雒神,不明白这家伙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自己这边有三十多个人那!竟然
还敢出来帮这黑脸小子,真是不知死是怎么写。
   这时,歪嘴听到李飞的话,差点把肺给气炸了,他狠毒的看了一眼李飞,转身对
身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恭敬的说道:“强哥,就是这个黑脸兔崽子昨天把我给狠狠的K
   刀疤脸身体高大彪捍,一道刀疤从右眼角一直划到鼻底,真张脸看起来狰狞凶狠
了不少,眼中不时的闪过一道如刀锋般的冷芒,带着强烈的戾气,使人望而生畏,心惊胆
   刀疤脸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李飞与雒神;看着黑脸小子那无畏无惧眼神,感觉
着他那强壮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威猛气势,刀疤脸心里就不禁一怔,凭着多年打架的经验与感
觉,这个黑脸小子很扎手,不,是非常扎手,看来不比自己弱,很可能比自己还强;而旁边
那个看起来虽然文静瘦弱了很多,但看他嘴角那丝“自信”的微笑,与眼中带有戏谑的目
光,就知道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自己这边可有三十多个人呢,但看这两人竟然没有一
点胆怯、害怕、想要逃跑的意思,难道他们两个就想单挑我们三十多个人??他们的自信是
   心里虽然泛着无数的惊疑,但刀疤脸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出来混的,如果有那
么多的顾虑,畏首畏尾,还混个屁呀!不过,他也不敢太大意了,走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家伙混哪里的?竟然敢惹老子的兄弟,报上名了?让老子看看有没有听过。”在
他看来,第一眼就知道对方的那个黑脸青年肯定也是混的,为了知道打了这两个家伙以后,
看有没有后患,所以他一上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动手,而是先问话。不过,他忘了他问话的
口气,开口老子,闭口老子,早就在心里激怒了李飞与雒神,在雒神他们的家乡那一带,有
谁敢在他们面前自称老子的,早就把对方打的爬在地上了;现在既然在外乡,他们两个也决
不会允许对方在他们面前的侮辱,所以,在雒神与李飞的心里,这一架是木版上的钉子——
   听到对方的询问,雒神看着刀疤,负手冷笑道:“龙吟九天震霄汉,神龙!”
   李飞则是轻蔑的看着对方,紧接雒神的话说道:“虎啸长空霸四方,狂虎!”
   “没听过,妈的!兄弟们,给我上,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刀疤被两人
的态度与狂妄的语言激怒了,不再废话,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扑了上来。
   雒神眼睛看着对方三十多号人如饿虎般嚎叫着扑过来,笑着对李飞说道:“你先
缠住刀疤脸,我来跟其他人玩玩,”说着,一把抓住向他击来的一根木棒,左脚闪电踢出,
“砰”,拿木棒的大汉如炮弹出膛般射了出去,撞倒了他身后的两个混混;雒神踢出的左腿
借着反弹之力向左边奔去;左边的大汉刚冲到雒神的身侧,忽如其来一脚印在了他的胸口,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他感到整个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向前延伸而去,
紧跟着身体一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雒神劈手夺过一根木棒,看着又一个混混冲了过来,于是对他笑笑,混混被他笑
的莫名其妙,忽然眼前一闪,跟着手腕上一痛,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地上,紧跟着头上又是一
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雒神又夺过一根木棒,双手挥舞间,疾如电,快似风,神出鬼没
像幻影,这边敲敲,那边砸砸,倏进倏退,真是轻松自在,快活潇洒;所经之处,混混们又
嘛,头上起包,晕过去;又嘛,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那还是幸运的,倒霉的
混混被雒神随脚一撑一踹,便见那漫天飞舞的棒影中,不时的有一道人影疾射而出,或掉在
几米外的小溪中,或飞上了树叉,或摔在几米外的地上,更有惨的,一不小心飞错了地方,
扑到石头上,一时间头破血流,好不凄惨,唉!真是应了句:天做孽,犹可为;自做孽,不
   边上的同学们与旅人们由刚开始的担心、害怕,看的变成了目瞪口呆、下巴掉
地,到最后更是看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有一位老人不禁说出了他这辈子最有哲理的一句
话:“原来,打架也是一种艺术啊!!!”
   精彩继续着,混混们还是不时的有上树,或下河的;棒影翻飞着,雒神的身影依
旧那么洒脱之至;当只剩最后一个混混的时候,大汉傻傻的举着砍刀愣在当地,雒神对他笑
笑,他的脸色立刻苍白了很多,棒影在他的面前微微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挨着他,但是大
汉还是很配合的手中砍刀一掉,眼睛翻白,身体向后倒下,干脆的晕了过去。雒神把棒子一
丢,意犹未尽的摇头感叹一声:“爽!真爽!”拍拍手,向李飞看去。
   李飞在雒神让他缠住刀疤的时候便向刀疤迎去;刀疤毕竟是老大,手上自然有那
么几下,出刀狠烈,一刀接着一刀,李飞一时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只好先尽力闪躲着,刀芒
有那么好几次是擦着皮肤过去的,李飞不禁吓出一身冷汗;瞅准机会,把一个倒霉鬼一拳打
晕,夺了一把砍刀过来,“锵!”“锵!”“锵!”或左或右挡开了刀疤狂猛的三刀,
“锵!”最后一刀,李飞冷笑着用力劈出,把刀疤给推开了两步,跟着开始了反击。
   李飞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提着砍刀,大开大合,左右挥洒,刀出如风,一刀快似
一刀,刀疤这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在李飞的快刀下,就连抵挡招架也是越来越难,更不要说反
击了。每一次两刀相交,手腕就一阵振动;每一次交接,手臂就一阵麻木。越抵挡就觉的越
灰心,越招架就觉的越沮丧,连战斗的信念都没有了,更加加剧了败亡的速度。
   李飞刀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这时雒神已经完事了,看着李飞那
兴奋的样,还真怕他万一收不住手,把刀疤给干掉呢!到最后,李飞胸中沸腾到极点的战意
化为了一声撼天长啸“呀啊!——”,同时手中的砍刀也升到半空,随着那一声充满了强大
战意的长啸疾劈而下;刀疤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刀疤觉的死亡离的
自己是这么近,近的触手可摸,他只能无望的把刀架在头上;李飞那狂捍的眼神与霸烈的气
势在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刀疤的心中,注定了这一辈的他都要活在李飞的恐惧之下。同样
的,李飞这一刹那霸气十足的神情与身影也深深的留在了周围观看的旅人与同学们的心中,
叫他们这辈子怎么能够忘记!怎么忘记的了!!!
   刀,劈下;刀疤的刀,从中而断;刀停在了刀疤的头皮上;李飞那狂傲的眼神藐
视的盯着刀疤那灰白恐惧的脸,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冷笑,忽然把刀一丢,转身一边向雒神走
去,一边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发出那一声充满狂霸傲气的长笑的李飞向自己走来,雒神微笑着心道:兄
弟,这才是你的本相啊,虎啸长空霸四方,你狂虎的形象又一次在众人的面前显露出来了,
看吧,你又一次的把所有人给征服了。
   看着长笑着走向雒神的李飞,同学们激动的把牙齿咬的紧紧的,努力的压制着快
   看着长笑着走向雒神的李飞,旅人们嘴巴张的大大的,今天受到的刺激让他们的
   看着长笑着慢慢远去的背影,刀疤恐惧的颤抖才停了下来,满脸冷汗,眼神中充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五章 神秘的通知
   时间飞快流逝,平淡而又充实的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波澜,转眼北武当山发生的
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峡谷里的山洞中每天正午的时候,依然响起洞壁被砸的连串长号,
以及那疯狂的嘶吼声,雒神又继续开始了他地狱般的池水洗礼,因为他知道上了大学后,就
很少有机会来这里锻炼了,所以,他显的更加疯狂,更加投入,一天也不间断。
   今天的这个清晨,人迹罕至的山顶上传来雒神的欢呼声,“呀哈!呜噢!呵呵,
哈哈!终于感觉到了,哈哈,太好了!”兴奋的站起身来,带着呼啸的一拳击在身侧的一块
巨石上,石屑飞溅,巨石四分五裂。雒神“呵呵”大笑着面向已经离地三米高的朝阳,举起
了双手,随着慢慢地仰起的头,笑声渐渐平息,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轻轻闭上眼睛,
全身上下沐浴在那温暖的阳光中。。。。。。
   刚从北武当山回来的时候,李飞与雒神好不容易摆脱了充满崇拜与敬仰的同学
们,逃回雒神家中。把背包随手一仍,猛灌几口水,两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向后仰
去,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雒神的父母有点奇怪看着两人,跟李飞打过招呼后,随便问了雒
神几句这两天的事后便忙去了,毕竟他们很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不会出什么事的;如果别
人告诉他们,雒神在外面打过架,相信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雒神的身体
是那么“瘦弱”!打过架怎么可能没受一点伤?
   李飞缓过气来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笑嘻嘻的从背包中拿出老道留给他的
那本线装古书,轻轻的放在手上,用另一只手摸着道:“阿神,要不要和我一起修练这本
《真武气功》呢,反正我师傅也没说不能传外人的。”
   “哈,不,不想,那是你们门派的武功,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练的好;我就不信
我创不出属于我自己的气功。”看着李飞欲言的表情,雒神心里一阵感动,继续说道:“再
说,以我的体质,《真武气功》恐怕也不适合我练的。”
   想到雒神那变态的体质,还有半夜会有寒气发作的现象,李飞叹了一口气,不再
   雒神笑着拍拍李飞的肩膀道:“不用为我担心,以前,咱们不知道这个世上的气
功是真是假,所以也就没去练;现在既然知道真有气功,那我迟早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气功
的;倒是你呀,身体素质可比我差的远多了,现在有了《真武气功》,你要好好的练,十年
之后说不准还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一点距离,哈哈!”说到这里,雒神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李飞一听,顿时大叫起来:“哼!少得意,我现在有了这本武功秘籍,只要一年
的时间就可以追上你了,到时候,我会打的你跪地求饶的,哈!哈!哈!哈!”说完,仰天
   “哈哈,就你,找打,看我的降龙十八掌,呀。”说着大笑着向李飞扑去。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李飞惊叫着双手乱舞的抵挡着。
   “好,那我不动手,动口,我咬!!”
   屋里传出一声惨叫声,正在院子里聊天的雒神的家人,看着屋子,无奈的摇摇
头,继续聊天;看来,他们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早已经习惯了。
   也许,青云子老道早就从雒神当时散放出来的那种傲天气势中了解到,他那狂傲
的心态使的他根本就不会、也不肖去学自己门派的气功,所以也就没对李飞说明,说了徒增
   老道预料的一点也不差,以雒神那蔑视天下的性格,他怎么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兄
弟会气功,而自己不会呢?所以,随后的几天,雒神常常出没在大街小巷的图书馆里,翻看
查找着所有与气功有关的书籍;五天后,雒神终于停止了看书,他得出了个结论:气功,大
致分为聚气、通脉、应用三个阶段,至于怎么练就看自己的了。
   回到家后,苦思一夜,想到自己每天晚上半夜发作的寒气,初步可以断定为:由
于三年来日积月垒地接受池水的洗礼,现在自己的身体阴气大盛;看来只能修炼专走阳刚之
路的气功了,如果可行的话,自己以后也就再不用忍受半夜寒气的侵袭。
   第二天早上,雒神开始盘腿坐在山顶上对着初升的朝阳进行吐呐:先意守气海几
分钟,然后开始吸气,同时意想太阳之精华随着吸气自微开的口中进入,经喉咙,过胸腔,
一直下行到气海;呼气的时候,全身放松,意想刚刚吸进气海的日之精华扩散、充斥、储存
于气海。就这样,一呼一吸间,每天早上一个小时;于是,雒神每天早上的晨练又多了一
   没想到过了两天后,李飞就欣喜若狂的跑来跟雒神说自己已经能够感觉到气了;
雒神看着李飞兴奋的脸,在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更坚定了自己一直练下去的决心,不让
   可惜他没告诉李飞自己现在也已经开始修炼了,毕竟是自己摸索着练的,存在着
一定的危险性,雒神不想让李飞为自己担心;正因为没有告诉李飞,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练
的气功跟李飞练的有着根本的区别:那种门派的气功大都是不传之密,岂会让它们在街头巷
尾、图书馆出版社漫天飞?凡这些门派的气功开始修炼都是先从一部分经脉慢慢意导循环,
等到真气的量大到一定的地步后就会打通一些经脉,往更高的层次、更多的经脉修炼;而每
打通一些经脉,这个人的功力就会大增;随着开始时修炼的初始经脉的不同,导致以后的发
展方向也就不同,所以,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门派,自然这些门派的功法也就有了高低之分。
   流传在外的只不过是一些假学道,假大师所写的一些“假”书而已;他们也就只
知道象丹田,百会等一些穴道,再配合中医医书上的人体经络图,靠着自己的想象编造出来
的气功;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初练时怎么样去引导真气穿经过脉,所以,就想象着肯定是先聚
气,然后再一鼓作气,让真气在极度充盈的情况下自己打通任督二脉;于是也就有了千奇百
怪的聚气方法,比如: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意守气海了等等。殊不知任督二脉如果那么容易
被打通的话,武林高手早已经满地跑了。不过,他们也算不错了,至少那种聚气方法对身体
还是有些好处的,能够常年坚持下来的人,体内就能够聚集少量的气,由于没有得到合理的
引导,于是不知不觉中扩散到全身上下,大部分再次释放到天地间,极少数滋润着全身,使
之身体健康、驱寒祛病、益寿延年。随着时间的流失,现在这种修身养性的气功渐渐的被广
大的人所认同,而用来搏击、健身的气功、内功则变成了写小说的人所编造出来的、根本就
不存在的传奇故事。真的变成了假的,假的变成了真的,看来,只要被大多数人所认同了的
事,即使是错的离谱,人们也会说这是对的。
   而雒神自然也就从大多数人群们所认同的气功开始了修炼。如果是普通人,那就
不用猜了,肯定也是只能起到祛病延年的功效而已;但如果是雒神这个怪胎开始修炼呢??
   一个多月的苦练,在这个早上,雒神终于感觉到了气的存在。于是喜极而笑,迎
着太阳心道:哈哈,这气还不是让我给修炼出来了,虽然比李飞用的时间长了一些,但终归
是自己的,那种自豪的感觉让雒神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对着太阳兴奋的大喊道:“看我
的吧!”同时曾经在北武当山那天夜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摄人的气势再一次的从他的身上狂涌
而出,配合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气吞山河的豪情壮志;看他的吧,他让什么人看?看他干什
么?估计他现在心里也只有个模糊的概念而已。
   待吃过早饭以后,雒神便兴冲冲的跑去告诉李飞这件喜事,一个人鳖在肚子了,
没有人分享,还真是好难受啊。
   “真的???”李飞瞪大了双眼上下打量着雒神,嘀咕道:“你还真是好运呢,
胡乱练也能让你练出来?”听了雒神的练功方法后,想那李飞也是初学乍练的一个雏儿,能
懂什么?他也是什么也不懂,只是天真的认为各自的练功方法不同罢了,根本就没当回事,
只是一个劲的为雒神高兴并打击他道:“哈,你练出来又怎么样?看我可是只练有九天就有
了气感,再看看你,嘿嘿,一个多月才能够感觉的到;我的师傅曾经说过,资质高的人十天
左右就可以感觉得到气了,而资质很平凡的人要一个多月才行。”说到这里,然后用一副你
明白了的眼神嬉笑地看着雒神,分明就是说:你小子可比我差远了。
   雒神阴笑道:“我管它资质的好坏,我只知道我能够揍的过你。”说着这里,把
手指按的“噼里叭啦”响个不停,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李飞。
   李飞心里大叫一声:“糟糕!”急忙跳了起来向外跑去。
   “哈!在我飞毛腿的面前,你以为你还可以跑的掉吗?”雒神大笑着也跳起来追
   对于李飞的话,在雒神的心里却不以为然,自己之所以没有李飞练的快,是因为
他是照着门派里的书练,自然要比自己摸索要快的多了。
   愉快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打闹中度过了;每天早上,可以看到雒神与李飞坐在山顶
练着气功(李飞被雒神硬拉来的,理由:对练气功有好处);中午,可以看到在山洞中,李
飞坐在一个安全的角落练着气功(被雒神硬拖活拽来的,理由:还是对练气功有好处),而
雒神则跳进池水中接受着“狰狞可怖”的洗礼。下午,两人在一片没人的小树林里对练,真
实的情况却是,雒神在训练李飞的挨打、反应能力;尽管雒神已经很收力了,但每次下来,
李飞还是满身伤;当然,不是见血的那种,而且,连他的脸也由于怕家里人的询问、担心得
   这样的锻炼使的两人的技艺突飞猛进,尤其是李飞,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三天
不见,你准会发现他有一些不同;雒神每天在池水中的时间也增加了十秒,可以呆一分十秒
了,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通过每天早上的气功,现在身上半夜发作的寒气也不再增加,这
对于雒神来说是个决大的鼓励,于是,早上的练气时间延长到了两个小时。
   同学们的录取通知书也开始陆续到来,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同学个个兴高采烈,没
拿到的则是心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当时间快到九月的时候,当大多数的同学们都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当李飞那小子
也傻笑着在雒神面前摇晃着手中的通知书的时候,当父母焦虑的眼神看着雒神的时候,雒神
那平静无波的心也渐渐感到烦躁不安起来,暗自恼着:可恶啊,以我的成绩不可能考不上大
学的,但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竟然到现在我的通知书还没有回来???以雒神的性
格,也会开口骂脏话,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焦虑也不比父母少。
   这两天,李飞有空的时候就来安慰安慰雒神,但当雒神想要和他对练的时候,立
马推说有事,转眼不见了人影。李飞可心里不傻,这两天,雒神心里烦的要死,肯定想找个
人来发泄发泄,自己陪他对练,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炙热的太阳把光与热大把大把的撒向地面。雒神坐
在窗前,苦着脸望着外面,心里暗骂道:他奶奶的,现在都八月中旬了,这鬼天气怎么还这
么热呢!唉!我的通知书哪,你现在在哪里啊???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看到李飞兴冲冲的跑进了院子。看着他一脸的喜气,雒神心
里猛的一动:莫非,我的通知书到了?想到这里,哪还坐的住,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一见面,李飞就大笑着说道:“恭喜!恭喜!阿神,你一定要请客啊!哈哈!你
   雒神听的狂喜,一把抓住李飞的肩膀大叫道:“在哪?在哪?我的通知书在哪?
   “哎!哎!哎呀!放手放手,痛死我了,”李飞一阵惨叫,肩膀被雒神一激动抓
   雒神放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了,兄弟,我一时激动,一时激
动,呵呵!快点把通知书给我啊!”
   李飞揉揉肩膀,看着雒神的那个急切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从小到大,还
真的是很少见到能有什么事让他急成这个样子的,看来高考同样也对雒神有着威慑力啊。
   看着李飞大笑不已,雒神忍不住脸色一变,对着李飞“嘿嘿”阴笑起来,同时示
威似的活动活动手脚,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小子,再笑,我就打瘪了。
   看着雒神变了脸色,李飞的笑声嘎然而止,慌忙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通知书递给
雒神。看着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了,不禁擦擦冷汗,长吁一口气,喃喃道:“处于兴
奋期与烦躁期的人往往都是不能招惹的,特别是像雒神这种怪物!”
   正欣喜的看着通知书的雒神抬起头问道:“哦,你刚才说什么?”
   糟,难道被他听到了??李飞看着雒神迷惑的眼睛急忙道:“没说什么,没说什
么,呃,呵呵,你还不快点让你的爸妈看看通知书,他们这些天可是等的很着急的。”李飞
   雒神哈哈一笑,转身向屋里奔去,刚冲进家门就大叫起来“爸!妈!快出来啊,
   “砰!”卧室的门被近乎暴力般的打开了,接着,刚刚还正在午休的父母连鞋子
也没顾得上穿就先后冲了出来。雒神的父亲一把从他的手中把信给抢了过去,双手微微颤抖
着,欣喜的看着信封,脸上充满了做梦般的表情;雒神的母亲在一旁着急地催促道:“怎么
这信封上面只有北京的地址没有学校的名称呢?快点打开看看,是那所学校的?”
   “哦!噢!好好。”雒神的父亲连忙应着撕开了信口,把里面的大红通知书拿
   “呀!——”雒神的父母发出一声惊呼。
   雒神听到父母的惊呼后,心里不禁得意地想道:让父母这么吃惊,看来肯定是清
华大学的通知书了;自己当时报填志愿的时候,可是很有信心的把清华大学排在第一志愿栏
   看完录取通知书后,雒神的父母便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雒神,然后问了一句:“阿
神,你曾经报过台湾的思涯大学吗?”
   “那是当。。。”雒神刚想回答那是当然,但只“当”了一半,神情一怔,猛的
把通知书拿来过来,大红表面上“录取通知书”五个烫金大字排在最中央,而在这五个大字
的下面一行比较小一点的字则赫然是“台湾思涯大学。”雒神愣住了,连在后面凑上来看的
李飞也愣住了。。。。。。
   现在是二零一零年。两年前,也就是二零零八年在中国举行奥运会的那年,台湾
政府受到大陆、国际,还有台湾内部民众的三重压力,终于被中国大陆收回。但也像香港一
样,保持了50年根本不变的政策。
   雒神打开通知书,用迷茫的眼光看着里面的内容,不外乎你被我校所录取,什么
时候到校,等等一些千篇一律的东西。
   “哎!这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呢。”雒神的妈妈有了新发现。
   几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叫道:“快看看!快看看!”
   展开信后,只见上面写着:雒神同学:您好!自从台湾回归中国后,大陆每年会
派出十名特优生到台湾思涯大学就读,以增进两岸之间的联系。鉴于你优异的成绩,所以,
国家特派你为这一届的十名特优生中的一员去台湾思涯大学就读,望你在八月二十五日之前
持台湾思涯大学通知书到北京××区××路十五号报道,当然,在台湾的所有费用,包括学
费、生活费、等一切开支都由国家来付。。。。。。
   到最后,一番为国争光呀什么的慷陈慨词结束了信的内容。直看的雒神几人狂喜
不已,父母亲更是喜的不得了,连学费、生活费也由国家出钱,家里可以减轻很大的负担
了。天上掉馅饼,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啊!连李飞也称雒神真是有狗屎运!而雒神早已经
脸上笑开了花,可以到台湾去上大学啊,嘿嘿,听说台湾的妹妹很漂亮的,还有。。。心里
   下午的时候,家里人特别多炒了几个菜来庆贺,李飞当然也在席,多日来的焦虑
终于得到了舒解,饭桌上的气氛真是很活跃,杯筹交错间,雒神与他父亲,还有李飞喝了很
多的酒,到最后都醉了,醉的不知何处,醉的天翻地覆,醉的一塌糊涂,醉到心里乐欢
   接下来的几天里,雒神在父母的带领下走亲戚窜门,向亲戚们一一告别。现在,
雒神的父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很自豪的对别人夸奖着自己的儿子,连脸上的皱纹也好象少
了很多。毕竟儿子有出息了,做父母的脸上也有光啊。
   为了能够早点到达北京,不至于误了时间,在二十号的那天,雒神终于告别了李
飞、父母等一些来送行的人,踏上了去太原的汽车。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把雒神推上了世
 第一卷 学院风云 第六章 王雨妍
   一阵轻微的震动后,火车徐徐开动,由慢到快,逐渐加速,载着满厢的乘客浩浩
荡荡的驶出了太原火车站,向北京进发而去。
   虽然是第一次坐火车,但雒神的感觉却不是很好,因为人太多了,使的空气很浑
浊,而且走道上也站满了人,走动很不方便;唯一让他感到有点欣慰的是在对面坐着的不是
一个恐龙,而是一个美女:乌发齐肩亮,柳眉弯月儿,大眼水汪汪,小鼻娇且翘,红唇润而
甜,肌肤赛似雪,圆形脸盘白如玉,气质清雅带点媚,上身一件黄衫衣,下身一条牛崽裤,
脚穿白色旅游鞋,手捧书籍浅笑读。雒神看的直点头,心道:恩,不错,没想到刚离家不久
就可以碰到这样的极品美女,哈哈!上天真是眷顾我啊,看来路上算是不会太无聊了。
   雒神与美女都是坐在靠着窗户的座位,时常可以打开窗户透透气,倒也满爽的。
不时的看看面前令人赏心阅目的“风景”,有点郁闷、烦躁的心里就会感到一阵轻松,舒
适,仿佛连空气也不是那么闷热了,敢情,雒神把人家当成了可以用来调节心情的一盆花、
一幅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来看待啊!不知道让对面的美女知道到了他心里这样想会有什么
   其实说起来,雒神还真没有认识对方的打算,在他的心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
怎样的女孩子才可以吸引自己,总之,面前的这个极品美女还是达不到他心中的要求,所以
他现在的心中还是一片平静,荡不起半点的涟漪,只是认为不时的欣赏欣赏她,可以使自己
在这个车厢里有些压抑的心情得到点调节而已。不要说雒神太骄傲,只因为他有那个骄傲的
   “唉!还真是无聊啊!”经过一个多小时后,雒神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左后背里面一转身一用力就好痛怎么回事有时呼吸里面也会痛!!好像一牵扯到左背部肌肉神经他就会好痛…!有时心跳加快了心脏一跳他就微微一痛…!!请问你们谁有这种情况吗?告诉我... 我左后背里面 一转身 一用力 就好痛 怎么回事 有时 呼吸 里面也会痛!!好像一牵扯到左背部肌肉神经 他就会好痛…!有时心跳加快了 心脏一跳他就微微一痛…!!请问你们谁有这种情况吗?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挥动右臂时 倒不会很痛…!但是 会懂左臂 带动肌肉 就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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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肌肉拉伤,吃点三七伤药片就行。

我没干什么重活啊!!昨晚上夜班……就是坐凳子 向左扭着身子玩手机来着!!!不可能扭吧!!五点多时就有慢慢有点痛……反正跟左有关 就会痛
完全可能!!拉伤有很多很多时候是不知不觉中!另外,你的症状也是典型的拉伤啊!

同病,估计是心血管不通,也可能是肺上有炎症

不会吧……!!我是今天凌晨四五点才有的!!之前 一直坐凳子向左斜着玩手机 到四点那!!之后起来 就渐渐有感觉了
去年十二月 检查过 没有非要…!!其实我现在也怀疑 是不是跟肺有关系!!因为 有时心跳加快 吸气吸的深 都会痛……
哦,是吗,我都有一阵子这样了 ,反正时不时就这样,朋友们说多运动就好。完全有可能
}

【原创】《我的雅努斯》他们始于一见钟情,却没能快速地发酵成..

雅努斯(Janus),罗马最古老的神,一头双面,一副看着过去,一副眼望未来。就像处于爱情里的我们,一面陷入过去的伤痛,一面紧握未来的幸福,每一面都矛盾,却都是真实的自己。

遇到左言后,洛佳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它不是一道计算题,不是1+1=2,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它是一道逻辑题,我们打破自己的思维定式,不断地认识自己,定义对方,却也无法推出那个最合逻辑的答案。

这种感觉,始于一见钟情,却没能快速的发酵成爱情,它参杂了试探、犹豫、害怕,直到经历了天长日久的陪伴,相知相惜,才初成爱情的模样。

也许,我们没有在最初笃定这份感情的意义,却并没有浪费,因为我们依然拥有彼此,而你给了我一份更完整、更优美的感情——那是朋友的信任与默契,亲人的依赖和踏实,以及恋人的激情和甜美。




算了算,已经和左言、仲兮哥“同居”半年了,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当初自己怎么下的决心搬出宿舍和他们一起住

今天和小颖一起从LA回来,我们俩人都累惨了,结果在地铁上睡过站了。不过身体上的累也不算什么,就是那帮盛气凌人的老板、制片人的太太太...气人了,son of a bitch!!想不到在美国也有这么赤裸裸歧视女性的人,说什么“找你们公司的男人来和我谈”,当时真想说脏话,还好憋住了。

这件事让我俩一路都憋着气,面试也没成功,我真的想不通,那电影里小小小小的一个配角,连台词都只有一句,挑三拣四真的有必要吗?而且小颖确实很有潜力。

不过今天也有件有意思的事,去LA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扔的遍地都是,尤其厨房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煮废掉的面条,却没有人,给仲兮哥打电话,他说左言周五吃不到我煮的乌冬面就一直抓狂,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在不停的煮面,还逼他吃,结果一直折腾到昨天身上起了很多红色小疹子,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

好笑,我都能想像左言顶着蜂窝头,光着脚在厨房一遍一遍煮乌冬面的郁卒样子。

基于人道主义精神以及舍友间的基本关怀,我煮好了乌冬面带去医院看他。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两个黑眼圈特别明显,我感觉脸都瘦了一圈,旁边还吊着葡萄糖,看左言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我实在是忍不住笑(虽然有点没人性),但想到他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这一刻却特别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这种视觉冲击力才够强。

想不到我唯一会的一道“料理”居然有这么神奇的魅力!

现在是凌晨2:10,又做噩梦了,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这样,我想大概是最近工作不顺利又复发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虽然知道那粘着鲜血的獠牙不过是做梦,但眼泪、疼痛、恐惧都是那么真实。

天空闪过一道银色,我想大概是要打雷了。

想起在家时,每到打雷的晚上,妈妈都会陪我一起住,搂住我,帮我堵住耳朵,而现在..

我又开始犯起矫情的毛病了,我也想潇洒地说,我不后悔,我拿得起放得下,但是我做不到!我后悔,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只是我没办法把这后悔告诉爸妈,尽管他们替我扛下了一切的非议责难,我那矫情的自尊心仍然说不出,我错了,我后悔。

听到敲门的声音,还有左言鬼鬼祟祟的声音,忘记了,他最希望看自由女神像被雷劈,反正也睡不着,我决定出去。

今天小颖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叫Bobby的独立制片人,是个美国白人男孩,人很阳光,也很专业,他建议我们跟他一起做做独立制片的工作,说这样可以积累经验和人脉。

左言很感兴趣,我想到拓展下人脉可以让小颖多些机会,也有些动心,但仲兮哥兴趣缺缺,他还是喜欢写剧本,自己拍短片,和别人打交道,管别人要钱这种事情他是完全不会去做的。

无论如何我们三个还是很开心的,决定买啤酒庆祝,三个人坐在小区后面的草地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湿。


昏黄,仲兮哥给我们讲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关于S市温暖又嘈杂的记忆。

他高中毕业来美国念书,住在姑妈家,一个异乡生活又“寄人篱下”的孤独男孩。他说自己其实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更怀念家乡的点点滴滴。

我在脑中勾勒他说的那些平凡的吃食,倚坐藤椅的老人,在他低沉的嗓音里,都挂上了清寥的味道。

不过仲兮哥累坏了,喝了两瓶酒就倒在草地上睡着了,我和左言默默地喝着酒,突然就没了话可说。想起来,他似乎并没有讲过自己的事情,他的父亲、朋友,都在对我来说陌生的西雅图,模糊又空洞,而我似乎也没有开口讲述的欲望,我只是深深的觉得疲惫。

但是这一刻又是恬静的,我们坐了十几分钟,居然有一户人家在窗帘上投影看电影。白色的薄窗帘清晰的倒映着《面纱》,我们俩不禁相视一笑。

有瑕疵的完美爱情,这种严肃木讷的男人,大概几年前的我,也是不会喜欢的,可是现在,我多期待有这么个人陪在我身边,我能确定他百分之百的待我。

可是即使真的有,我大概也是不敢要的,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百分之百了。

“她为自己哭泣,她曾经是活泼可爱的少女,却变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为自己不感受爱情,也没机会付出爱情而哭泣。

花花公子对女主耳边低语,说出了这句话。我想即使是我,也会被这样的情话打动。

我忍不住看向左言,他的神情放松而专注。

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回望我,目光幽暗而平静,“女人为什么都觉得自己特别?这种套在所有人身上都试用的假话,你们也信?”

“也许她不是因为这句话而爱上这个人,而是因为爱上了这个人,所以愿意相信他的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游走,我望着他安静甚至带着一丝乖顺的表情,“女人未必像你想得那么笨,她只是因为爱情,愿意变笨”。

我看到他的表情滑出一丝哂笑,“这就是真的笨”,然后目光又回到了窗帘幕布上。

我想他或许是对的。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就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像左言这样的男人,大概永远不会为了谁放下骄傲,他永远会是一段关系里的甲方,强势而自我。

左言与我,相互是不了解的,却分享了一片共同的时光和空间。这种感觉,就像你在地铁上遇到了一个陌生人,你们或许不是在同一站上车,却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也许你们会在同一站下车,或许还会徒步分享一段路程,那么目的地是不是一样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还有半年仲兮哥和左言就要毕业了(虽然他俩同年生日,但仲兮哥拿,左言已经是博士学位了,而且还是在以硕博经济系专业严苛出名的纽约大学,这方面他确实是个天才),他们决定回国发展,去S市,这个决定仓促但又那么坚定。

我来纽约大学也三个学期了,但我从未找到归属感,或许因为,我从未将自己交付。

这所我曾经梦想的大学,梦想的专业,变成了我逃亡的避难所,我几乎无暇感受梦想照进现实的温暖,也从未享受这本该属于我的恣意与奔驰。

因此我做决定也几乎毫不挣扎,我决定跟他们一起毕业。

洛佳目光平稳安静望向窗外,12楼的高度望出去,环绕的商业大厦,都被氤氲的雾气包围着,白缈缈若浮云,似流动又似乎静止。但往下,仍然看得清盘杂错乱的公路,或走或顿的汽车及行人。

S市,真是一座奇妙的城市,她现实市井,却又浪漫小资,在这里,你也许生活得无比卑微,却仍可以拥抱虚幻的美梦。

洛佳穿着及膝的白色包臀裙,复古红色丝质衬衣,妩媚但干练的10厘米黑色细跟皮鞋,美妙的嫣红勾勒出优雅但带着讽刺的嘴唇。

静默的环境,她却觉得耳边嘈杂无比,那些残破、羞耻的往事像涨潮一样,一声袭来、一声落下。

这个世界的事,永远这么老套俗气,除非它发生在你的身上。然而庸俗也罢,至少别这么讽刺。

杂乱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咚咚,咚咚”,熟悉的两声短促,随即门被打开。洛佳没有回头,但耳朵却被身后的声音牵引。

皮鞋踩在月牙色地面上,声音果毅、自信又温柔,然后是布料摩擦紫色皮沙发的声音。洛佳可以想像,男子落座后,会悠然地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然后左臂支起歪着的头,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姿势放松但优雅,而他,只会在她这里这样随意,出了门,就是另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洛佳转过身来,男子正如她预料的一般安坐,但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是让她产生了丝丝不爽。尽管她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要到来,可是派自己的好友,与自己不堪面对的前男友商谈,还是乙方的低微姿态,就是一件这么无所谓的事情吗?

洛佳没说话,在沙发主位上坐下,一脸嗔怒又带着审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洛佳心里默数,数到10的一瞬间,男子果然放下腿,正襟危坐,两手切换到十指交叉的状态放在膝盖上。

“生气了?”男子挂着标志xing试探讨好的表情,左边眉毛翘起,左边嘴角微扬。

洛佳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甜暖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白皙清俊的脸,眉目清朗分明,优美xing感的眼角,干净的眼睛,看似深情专注,像泛着迷人的水波,然后是英挺秀气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嘴唇,左侧嘴角旁边,一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这个酒窝让他显得乖顺温柔,毫无杀伤力,所以在外面,他总是牵着右边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邪笑,显得冷静魄人。

心里那一点不舒服,就在左言讨好的表情下消失殆尽。

“仲兮哥下个星期就到了,还记得吧?”

左言看洛佳回话,就知道她气消了,于是又放松的回到了刚才的姿势,整个人倚在了沙发上。

“嗯”,紫烟是三人以前常去的酒吧。

“对了,我提前替菲奥纳谢谢你挑的项链”。左言歪着头打趣,以免她又说自己不知道知恩图报,说自己经理的身子秘书的命。

洛佳瞥一眼无视了他无聊的道谢。

蓝卷画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是左言、洛佳、邱仲兮三人回国后注册的公司。虽然成立才短短6年,但影视传媒行业,原本就是个井喷式成长的领域,只要你抓准市场脉象,就可以一夕窜升。

公司的第一桶金,就来自卖掉剧本赚得的5万美金。

这之中,三人分工明确,洛佳担任江黛西的经纪人,负责她的行程及公关,同时负责公司的电影投资项目。邱仲兮负责江黛西的营销及宣传,开发新的电影项目,早期就是对症中国电影市场写剧本。

而左言负责市场,总的来说,就是管别人要钱,再算着如何花钱。

发展到现在,公司已经完全盘踞在电影产业链条上,业务涉及电影制作及宣传、发行,有独立的摄影棚和大片影视拍摄场地,同时签约艺人、导演、制片人、编剧,但主要集中在艺人经济及电影项目制作两块。既投资外边的可赢利项目,也自主开发电影项目。

邱仲兮4年前年就离开公司,回到美国继续读书,现在已经拿下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到

当讲师去了。他负责的公关部,包括电影宣传发行以及公关,已经交给左言原来的特助靳铭负责。

洛佳最开始是负责制作部及艺人部两个部门,但艺人经纪的膨胀速度过快,她很快就抽身只负责制作部,而艺人部挂在她名下,却已不负责日常事务了,除了江黛西的行程仍直接归她负责。而大佬左言只负责一个东西——钱。

他主管市场同时把握公司不同阶段的大方向,主要是确定合作及投资项目。

其他后勤部门,比如策划、人力、后勤各个部门的主管,都是公司逐步完善后,由洛佳招进来的。

大Boss左言是绝不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花费精力的,他不负责招人,只负责裁人,策划和后勤的负责人都先后被他裁掉,而洛佳负责再招。对此他的解释是,“你负责开头,我负责结尾,而结尾,通常都比较有分量”。

说到公司的签约艺人,除了已经是一线的江黛西,还有从别的公司挖角的大牌黄郁歆、吴临北、李倾之外,还有二线艺人二十一名,新人三十五个,但总体是女多男少,除了吴临北一个大咖是男性外,二线艺人全部是女性。

这种结果则归责于洛佳,因为公司除了常规性部门招人,每个踏进公司大门的人,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而她对这个结果的解释是,“我缺乏看男人的眼光”。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在公司发展过程中,的确是个软肋,尤其是自主项目宣传中,艺人xing别不均衡,使得几个公众人物的协同效应差很多,而左言也默认了现状,因为他对艺人部向来是敬而远之,从不关心。


今天是蓝卷画成立六周年,所有艺人和经理级以上的员工都会参加,几十家合作关系紧密的企业高管都会应邀参加,还开放了部分媒体拍摄,所以格外重要。

洛佳换上了香槟紫人鱼造型的礼服,齐踝长度,完全塑身的流动面料,深U型前开至凶部下方,大胆地露出双风深沟线条,肩膀各一朵娇艳的玫瑰造型,冷艳而性感。

早几年洛佳绝对不相信自己会穿这么大胆姓感的衣服,可渐渐她知道了,实力固然重要,包装却同样重要。

那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没有人有义务在你丑陋的外表下发现你美丽的心灵,同样的,也没有商业伙伴会被你深埋在弱爆装扮里的专业性产生兴趣。

洛佳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化妆师在给她化妆,她则闭目听助理邓齐汇报几个电影的拍摄进度。

邓齐生性腼腆内向,虽然跟了洛佳两年,已经是相当成熟的职业人,却也是第一次目睹自己的顶头上司穿着暴露闭目坐在他面前。

即使盯着洛佳的头顶,余光也总能瞄见她凶前那一片雪白和明显的线条。

因此虽然表情镇定自若,却还是有丝丝红晕。

左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瞥一眼气定神闲的洛佳,挪揄道,“礼服很漂亮,就是有些暴露”。

他转向化妆师,“还有备用的礼服吗?”

化妆助理红着脸,低头从睫毛上方瞄向左言,“有,但这件是洛总定制的,昨天刚从米兰运来”。


出他宽阔的肩膀、精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Berluti 深棕色方头皮鞋,蓬松柔软却整齐干净的头发,整个人自然随意,又一丝不苟,帅得一塌糊涂。

“换一件?”左言面色平和,盯着洛佳问道。

小助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接触总裁,平时只捕风捉影到他疏淡的高冷,遑论他对下属这种征求的语气,不禁有些手下粉刷不稳。

洛佳侧目看她一眼,对她的反应了然,却又有一丝对其不专业的不耐烦,“手上稳着点”。

洛佳看着落座在身旁,毫不掩饰盯着她凶看,却又一脸坦然冷静的左言,不禁觉得好笑,“好看吗?”

左言闻言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一脸“你懂的”耸耸肩。

洛佳觉得换件礼服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左言目光的赤裸裸,让她觉得可能这身礼服确实有些过火了,都是黛西说她穿禁玉的职业装都穿出了修女的气质,让她大胆一次。

她抬头望向邓齐,“让服装部拿几件礼服过来”,她语气加重到,“保守点的”。

最后洛佳换上了完全贴合身材的黑色礼服,样式简约,面料垂坠,齐颈设计,身前线条浮动却完全包裹,后面露出一片背部曲线。

左言满意的笑笑,起身拿起电话,“舒里,把我桌子上的项链拿过来。”

洛佳已经基本收拾完毕,她简单的往自己的手包里装东西,“你不去接你的女伴,在我这里瞎晃什么?”

左言望着她后背优美的弧度,“我就是来接我的女伴啊!”

洛佳回望他,表情是why(为什么)

“蓝卷画成立周年庆,这种荣耀,属于我们,所以这个日子,我们两个一起过才有意义。”

左言表情淡然,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却听得洛佳心神微荡,原来还有一个日子是只属于他们俩的。但她的理智很快回来,刚想反驳说,这份荣耀里还有邱仲兮,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助理舒里将手里精致的黑色实木烤漆盒子递给左言,就退身出去。

洛佳看着他手里那个有点眼熟的盒子。

“换上这个?你的项链设计太朴素”。

因为原定的礼服样式华丽,所以洛佳选了条样式简单的项链,现在换了黑色的裙子,这条项链就有些不搭了。

她看着左言打开项链盒子,拿出那条她亲手选的项链,就要为她带上。

她一股火气窜了上来,向后退了一步,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让我带你女朋友的项链?!”

左言显然没意识到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洛佳的项链和礼服不搭,而他手上的这条项链设计华丽优雅,觉得跟她很配。

“so what (有什么问题?)”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她又有什么特别的,心里自嘲,有种被人扇了耳光的感觉,“不用,我不喜欢这个设计,而且觊觎别人的东西太不礼貌了”,她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尖酸的说,“谢谢!”

左言对她的态度有些不解,眉头微蹙,“不喜欢你为什么挑来送给菲奥纳?”

洛佳觉得他们俩根本处在两条逻辑线上,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儿,提起裙角,“我就这样,不满意下次别让我买”,说罢向外走去。

左言松怔一笑,对自己刚才的较真儿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把项链放回盒子,快走两步,将洛佳抓着手包的手臂穿过自己的,“take it easy, my princess. (轻松点,我的公主)”

洛佳佯装瞪他一眼,便配合他的脚步走向电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只闹过一次别扭,其他时间都是转身就好了,虽然都是左言让着她,但她也从未对他不依不饶。

两人刚从停车场的电梯里出来,便看到左言的现女友菲奥纳从自己的保姆车里出来。

她是个明艳漂亮的女明星,裸粉色抹xiong小礼服,黑色卡腰丝带长垂至脚踝,妆容也是粉嫩诱人。

虽然洛佳一直觉得,左言历任女朋友都跟眼前的女子一样,手术刀加化妆的大眼尖脸,大/xiong/脯长美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是很可人的,只是...配在今天是主角的左言身边,这样的“女主人装扮”嫩了点,有些不妥当。

粉色萝莉看着面前两人亲昵相挎的手臂,大概是挣扎了一下称呼,才扑扇着盈盈的大眼,“左哥哥,洛总”。

左言和洛佳没想到她会来一句“左哥哥”,两人都微僵一瞬,洛佳早习惯面对左言的N任女友,从容的将手臂抽出,淡笑,“你好”。

回头对左言说,“你的女伴到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洛佳话音刚落,菲奥纳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抱住了左言的手臂。

洛佳淡笑,左言也无奈的笑,侧目对身边的树袋熊,语气淡淡,“我今天的女伴是这位漂亮的女士,可以松手吗?”

菲奥纳微微送了下环抱的力度,却依然没有松手,“人家虽然今天不是你的女伴,但...可以一起去吗?一个星期没看见你,我想你了…”语气里充满了小女儿的娇羞,语气婉转留情,洛佳看她就差轻点一只脚尖了。

左言淡淡望她一眼,“sorry,我今天不想看到你,明天晚上我有空,可以一起吃饭”。

洛佳和菲奥纳的嘴角同时一抽,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这种话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这种通常应该诉诸行动好么…

果然,菲奥纳轻轻松开手臂,却似揽非揽的挎着,委屈的看着左言,然后又看向洛佳。

洛佳看着这年仅20的小姑娘,耍痴娇嗔含泪告白玩儿了个遍,这圈里的女人,就有一道心思演成百转的本事,了然含笑,“没关系,一起去吧,大家一起热闹。”

洛佳坐在H6加长悍马里,看着对面闭目的左言,和身旁一会儿打量车内奢华的构造,一会儿偷瞄身边英俊男人的菲奥纳。

刚才左言有些不爽,因为在他坦诚了这一天的意义之后,她却邀请一个已经被他拒绝的女人同去。

黛西的电话进来,那边叫嚣着她听说精心准备的礼服被洛佳拒穿,声讨着她的保守与食古不化。

“这么喜欢你可以穿”,洛佳打趣到。

“我想啊!可是一个年会我穿得这么夸张,还不知道被记者写成什么样!真难办,又要艳压那群撕逼的女人,又不能露肉,麻烦!”

洛佳轻笑,那头又状似随意的问道,“左言见过你穿那身礼服没啊?”

洛佳抬头,见菲奥纳轻扬下巴在左言的脸颊一吻,男人倏得睁开眼睛,对上了洛佳的眼睛,然后面色平淡地回头,又转过来,继续闭目。

“嗯”,洛佳有那么一丝丝小心塞,含糊答道,“现在流行轻性感、小俏皮、清纯风”。

左言睁眼,没什么情绪地看她,那边江黛西也问道,“你和左言在一块?”

洛佳实在不喜欢这样,她不想让左言感觉出自己一点点妒意,可是话到嘴边,实在来不及包装,脱口而出,有些后悔,有些不甘,又有些窘迫。

而他面无表情的打量,总让洛佳觉得自己像握在他手里的小丑,可笑又无能为力。

洛佳抽回相对的视线,轻轻应答,“嗯”。

菲奥纳则完全没感受到这厢的电光火石,她只是私揣着,左言没有拒绝她,说明他不讨厌她,她还有希望!

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自行繁衍,洛佳依稀还记得几年前,左言为了筹措资金四处奔走的画面,眼前却为了一场公司纪念酒会,在S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挥霍自如。

左言喜欢低调简洁的风格,却知道展示财富的意义。

这次的年会选在S市最金贵的会馆举行,Art Deco与现代建筑风格交融,灰色墙壁专红窗棂,全部建筑和内部装饰都是真正的古董,记录着这个城市的历史与奢华。

整个party由全国最大的会展公司承接,风格奢华质感细腻,一应酒席用品都是

提供,杯盏灯台都是极致的高端简洁。

而宣传是由蓝卷画自己的宣发部门负责,虽然这个部门由靳铭负责,但还涉及到艺人运作,比如入场顺序、落座、发言等,所以洛佳还是提早一点到场。

会馆内外都已准备就绪,红毯记者以及大量围观影迷,场面不像是公司年会,反而像是电影节。

洛佳甚是不喜欢穿过红毯受人瞩目的这个过程,眼看着悍马就要开到会所门口,已经隐约可见攒动的人头晃动了,她不禁蹙眉。

菲奥纳已经很激动的开始盯着窗外,她毕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连三线明星都算不上,这种阵仗难免紧张又期待,她掏出化妆镜检查仪容,然后兴奋又骄傲地看着左言——这个能给她带来荣耀和瞩目的男人。

洛佳自然是能理解她这种心理的,所以盘算着左言和菲奥纳两人下去后,让司机给她开到后门。没想到快开到的时候,左言一脸平静又理所当然地说,“我要陪我的女伴,已经送你到目的地了,你自便。”

菲奥纳难掩受伤,她目光有些幽怨地看一眼洛佳,无奈对方是手握蓝卷画所有制作项目的高管,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但还是柔滴滴的说到,“左哥哥,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不能陪着我吗?”

洛佳实在讨厌这种电灯泡的感觉,尴尬又心塞,于是别过头对司机说,“红毯停完去后门”。

她是完全没觉得自己接话这个档口有替左言回答的意思,但男人轻扯唇线,“我本来想明天分手,但你的’哥哥’实在让我心烦,酒会你照旧参加,分手的损失我让助理打给你,慢走!”

车停稳,左言敏锐地换到了洛佳一侧,迎宾拉开车门,就只看到对面一脸惊诧面色惨淡的菲奥纳,她也算反应快,挤出一个笑容,就拉着裙角迎着闪光灯走去。

毕竟从加长悍马走向红毯,接受摄影机与影迷的目光洗礼,与她,已是难得的机会,当然要

车稳稳开动,洛佳望向身旁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左言,吐出二字,“渣男!”

左言耸耸肩,表情比刚才三人的车厢轻松很多,“你以为我想,这些女人很麻烦!”

“女人本来就是很麻烦的动物,你如果没那个耐心,又何必去招惹她们”,这句倒是洛佳的肺腑之言,无关个人情感。

她了解左言,他是一个对人亲切又疏离,怕麻烦,对别人毫不关心,几乎可以说冷漠的人。

这种毫无结果的速食恋爱,和他以往目的性极强的作风,非常不搭,只会徒增烦恼。

左言望着洛佳的侧脸,她的侧脸柔和优美,鼻梁小巧又挺阔,红唇微翘,却带着一丝倔强与脆弱,左言轻笑,“谁叫我要跟最麻烦的那个女人当朋友!”

洛佳不满,“谢谢夸奖!麻烦代表我对生活有要求。”


晚上七点半,奢靡的紫色、橘色灯光一路照亮红毯,两侧人潮涌动,闪光灯伴随着欢呼声此起彼伏,蓝卷画的合作伙伴——几大电视台长、影视公司老板、知名导演、制片人相继走上红毯,随后公司旗下的导演、明星、编剧相继走上红毯,江黛西无疑是万众瞩目的压轴人物。

人气男星吴临北牵下从车上款步而下的江黛西,她唇挂浅笑,双足落地站定一瞬,才弯着吴临北的手臂,款步向前走,接受大家羡艳追逐的目光。

江黛西妆容精致细腻,眉眼含笑却又有一丝不可亵玩的高贵与疏离,漂亮圆润的双眼眼尾轻翘,似有化不尽的柔情,却又清明闪亮。

漂亮的女人太多,可迷人却是有级别的,江黛西无疑是女人中的极品,她柔弱知性,美丽有风情,举手投足都是女性化的优雅,是男人女人都趋之若鹜的尤物。

当然——这一切要靠包装。

用洛佳的话说,不能让她连着说十句话,不然准露馅。

这样的场合江黛西早已游刃有余,湖蓝色西装式礼服,上身是面料挺立又质感细腻的中款紧身西服,齐臀长度,设计简易的十字蝴蝶腰带,

出细致的腰身,中束口设计的雪纺长裙,从臀部到膝盖是紧贴腿部设计,小腿以下是敞开的摆尾,优雅又干练。

这样的装扮,既凸显她的品味和气质,又自然同那些靠礼服出位博眼球的女星甩出几个街。

人是健忘的动物,此刻光芒万照的江黛西,早已忘记那个被人随意轻贱、拒绝、辱骂的江小颖,早已忘记忍受羞辱和疼痛,还要婉转承欢时的绝望和怨恨。

她早已是深入骨髓的江黛西,仿佛从始至终都是明媚如花的女王。

她只是,渐渐不知道,什么话才是她的肺腑,哪些反应才是她真实的感觉。只在

,她有一丝不知所以的慌乱,她得到了一切,为何依然恐惧与空虚。

但是灯光和目光追逐下,她仍然是这世上最美好、最一尘不染的风景。

虽然开放记者拍摄,左言却对会场内部严防死守,不许任何媒体进来,只允许蓝卷画的公关部拍摄照片,发放媒体通告。

因此记者虽然心有不甘,十几分钟也就尽数散去,等待party结束后再开工。

内场,清扬的钢琴声伴着小提琴,各位圈内的大咖们品酒闲聊,左言与洛佳各自与众人寒暄。

八点半,在某知名主持人的郑重介绍下,左言走上舞台,为今晚的纪念酒会讲话。

挺拔清俊的左言信步走上舞台,清冷分明的双目在迷蒙的灯光下,愈发显得性感迷人,白皙清秀的脸庞,却因着从容自如的气魄,多了几分傲视与疏离的气质。

他环视台下五光十色的男女,心里并没有因此刻的荣耀激动半分,短短的六年,他和洛佳从零站到了行业顶端,他也从对成就与赞美感到过一丝欣喜。

如果真的有什么是让他觉得满足,坚持到今天的话——

左言视线捕捉到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黑裙黑发黑眸,仿佛遗世独立的公主。

他冲她的方向灿然轻笑。

感受到他的目光,洛佳也会心一笑,他说过,今天是他们的日子,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就是在与她分享此刻的荣耀。

身旁江黛西顺着左言的目光,浅望一眼洛佳,随后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表示相知。

“我不会说一堆废话来耽误大家的时间,让我简短的分享一下,从三个人走到一万一千人,我们仍然不忘初心的原因。”

现场气氛轻松,不论行业泰斗还是中流砥柱,都面容轻松自如地看着台上俊秀聪明的年轻总裁。

“我觉得是梦想。大家也许会说,这么俗气的玩意儿,你还好意思拿出来,一本正经的分享。是的,我好意思。”

“我知道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企业的最初,大概都是由几个热血青年,一份不成熟的梦想开始。可是当他们快速的在行业扎根,甚至开创出一片新天地的时候,大多数的开创者,就开始变得身不由己。

他们身负成千上万人的责任,肩负带领企业走向最好的目标,他们拥有越来越多的无可奈何,市场的需要、同行的竞争,自我的鞭策,于是那个更大、更强的自己,变成了他们的目标。

每个人,都变成了这部巨大机器里的

,做着被拆分的七零八碎,再也看不到成就感的工作。

于是,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为何开始,那个也许只是喜欢讲故事的演讲师,从分享的愉悦变成了说服别人的技巧,他们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蓝卷画的普通员工,也许并不了解左言,他们只能靠办公室的留言以及网上的八卦,捕捉自己老板的行事人品。对他们而言,那个信息渗透所有部门的洛佳,掌权人的形象也许更为立体。

但真正的高管,尤其是在总部跟左言有过交集的人,才知道是谁才是真正的控制者。

是他在快速膨胀期,大刀阔斧地砍掉所有看似有利可图的旁枝,只纵深发展艺人经纪与电影横向产业链;是他从没被运转缓慢的机制束缚,变得保守而困顿,却敢孤注一掷的投入有潜力的项目;是他以近乎残暴的苛刻和无与伦比的信任,让所有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极致。

所以此刻这群年轻的领导者,无不因为左言的表现而心声激荡——尼玛原来大boss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啊!

“我很幸运,认识一个人,她推翻了我以前的理论,当梦想照进现实,当爱好变成谋生工具,却依然可以保持纯粹的勇气和执着。”

“她也会为理想走弯路,却从未丧失热情,是她让我相信,梦想,可以像孩子的理智与天真——既能恣意的陷入幻想,又能清楚的将之与现实世界区分开来。”

尼玛,洛佳嘴角一抽,她当然分得开了,因为她只管做梦,左言负责摆平一切现实问题。

“因此在蓝卷画,我们不相信有达不成的理想,我相信我们会坐到行业领头者的位置,但那从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只是在拼凑自己的梦想轨迹,做到最极致最无悔的自己。

即使前路有荆棘,无论是失败还是诱惑,我们都能自省己身,这种自省不仅是自发行为,更是我们的机制,让蓝卷画的每个人,朝那个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自己探索,绝不停止。”


因为决定半年修完剩下两年的课程,这两个月过得格外忙碌,但几天很特别,我早早就从学校回来,买了红酒、啤酒、蛋糕,这会儿火鸡在烤,抽空写个日记。

我们的剧本得奖了!!!这简直是

最令人兴奋的礼物,整整5万美金,我难以抑制狂乱的心跳以及想嘶喊的冲动,现在的笔迹也在日记本上凌乱的急走。

我想这大概会成为我们回国发展的启动资金。

门响了,我想大概是他们回来了,晚点再补全日记

现在是3:54,我觉得日记难以继续,但如果不写下来,又失去了仅存发泄的出口。

这个晚上太过荒诞,也许是奖金的刺激,也许是酒精的,也许是我们从未进行过这么深入的谈话。

其实我从未想隐瞒,只是觉得疲惫,觉得无从开口,可是今晚,我把自己最肮脏,最不堪的往事,告诉了我的合作伙伴。

我要如何开口呢,说14岁的自己喜欢上无耻的恶棍,辍学,离家出走,吸~du,被人栽赃肇事伤人吗?

说我被好朋友背叛,跟…那个男人偷情吗?

说我为人师的父母,被同事、邻居指指点点,最后被害家属找到学校扔鸡蛋,被侮辱吗?

这些为什么是我的生活?为什么不是狗血的电视剧?

关于这种闹剧一样的过去,我几乎不觉得耻辱,我只有强烈的后悔与怨恨!

但有一点,我觉得羞耻,我甚至羞耻把它说出来,就是那个男人,跟我在一起的一年里从未碰过我,然而我却看见他们在我每天躺着的床上纠缠。

我清楚的记得,白色碎花床单,被他们弄脏了,那个破旧的,咯吱咯吱响的破床,也没能盖过喊叫和呻银。

而今天晚上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借着酒精,对他们讲述我的不堪,以那么歇斯底里的方式。

邱仲兮的反应,那么明显的僵硬,眼神不自然的闪烁和质疑,甚至还闪过一丝受伤。

左言呢?他的反应那么平淡,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喝酒。只是善于掩饰如他,大概也会对我产生一丝鄙夷和廉价的同情。

于是我喝的更凶了,后面的发展完全超脱了我的控制,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发生的?

左言喝得不省人事,我和邱仲兮扶他回房间,中途邱仲兮自己忍不住吐跑回了一楼的厕所,我一个人扶着他。

我把他扶回房间,放在床上,帮他拖鞋,松领带,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就那一瞬间,他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压到了床上。

我毫不怀疑他喝醉了,他的眼神喝平时不一样,但他那么温柔,就这样吻了下来。

浓烈的酒味从他的嘴唇传来,有些苦涩,有些腥甜,我根本不想拒绝。

我想大概源自记忆里的羞耻感,被一个男人嫌弃的耻辱,让我想寻找一个出口。

我的大脑和身体因为酒精和眼泪,变得眩晕且无力,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预知到自己要下坠的小鸟。

他温柔又热烈的亲吻我的身体,像是一种安慰。

我能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所有的反应都生涩但强烈,我不想要理智,哪怕是片刻的欢愉,我也在所不惜。

那一瞬间,强烈而敏感的刺激,伴随着疼痛,淹没了我心里的愤怒,我觉得我的心那么空,甚至听得到回声,但我却感觉到了平静。

我的眼泪留得顺其自然,我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释放。

而他看着我,脸上带着醉酒以及用力的潮红,我隔着满眼泪水,看不清他眼睛的内容,那双漂亮得过分,却清冷分明得眼睛。

然后他低头亲吻我的眼泪。

结束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我看着他干净的睡脸,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荒诞的梦,我并不爱他,而他也不爱我,我不希望这一切破坏我们的合作关系。

我起身帮他清理身体,穿上衣服,还好刚才我们的身下压着我的衣服,床单并没有弄脏,我抱着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我希望,这一切不被他知道,悄悄地过去。

窗外的大雪丝毫没有停歇的预兆

我几乎没有睡觉,早上7:30,我和仲兮哥准时在楼下吃早餐,他跟我结束说昨天喝多了,在厕所吐着吐着就睡着了,幸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吃了一会儿,左言突然顶着乱发和昨夜的衣服冲到了饭桌前,用一种混乱又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抑制不住地咚咚跳,但我仍然表现的很平静。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紧盯着我质问。

我只好装出一脸茫然,还无辜地看向仲兮哥,“发生了什么吗?就是我们都喝多了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

“我们…”我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但整句话几乎呼之欲出。

“你喝得不省人事,我和小佳把你扶回房间就回去睡觉了啊,怎么了?”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仲兮哥,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说谎,为什么帮我解围?

左言深呼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但眉头依然紧锁,“是吗?我大概是喝太多,做春梦了。”

我彻底无语,只好佯装质问,“你的幻想对象不会是我吧?”

他彻底放松了,微笑答道,“谁让我最近就认识你一个女的呢”。

我只好顺应着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窗外的大雪已经停止,我想,我们会迎来更温暖明亮的未来。

洛佳七点到紫烟时,邱仲兮已经坐在以前三人常做角落里,斜前方的舞台上,纤瘦高挑的黑人女歌手,沉醉慵懒的唱着爵士。

声音飘引至落地窗外,江边摩登感十足的金融大厦,暗墨的夜里依然闪耀,奢靡如同月下碎钻。

洛佳会心的微笑,走过去与邱仲兮拥抱落座,一杯清爽的Pinot Grigio,安静的听着歌,并不急着续两年不见的琐碎,仿佛一切自然如常,充满默契,大家不是久别重逢,而是日常小聚。

“还是我们最合拍”。邱仲兮声音入水,带着丝丝清冷,就像他的人一样,文质彬彬,白皙硬朗,温柔自持。

洛佳了然一笑,是啊,左言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久别重逢,他一定是热情的喝酒聊天,哪会有这种悠然品味的心情。

晚上十点,左言依然没有出现,好在邱仲兮两人也已经习惯,慢慢地聊着过去的趣事,现在的生活现状。

三个人曾经形影不离,邱仲兮念大三的时候,洛佳念大一。虽然专业不同(左言学金融,洛佳学电影,邱仲兮学国际政治),但三人都是中国人,又都很喜欢电影,熟悉后就一起写剧本,拍短片,送选各种电影奖项,

现在想来,在纽约那段时间,似乎是最开心的日子,虽然缺资金、缺设备,偶尔被人歧视,但却单纯、有拼劲,那种为了爱好的单纯,和之后以它为生的拼搏,截然不同。

洛佳上大二时,三人在皇后区艾姆赫斯特合租一套两层公寓,并由此开始了将近6年的合租生活。左言出钱最多,住在了二层采光最好的房间,洛佳住隔壁,邱仲兮住一层。

本来以为有女生同住,生活质量会改善很多,无奈18岁的女生除了焖米饭之外,就只会煮个简单的乌冬面,但好在清新爽口,窝个荷包蛋,也很是满足。

回忆那时候,两个人都格外开心,那时候好玩的事特别多,刚住一块的时候,洛佳总觉得和左言共用一个厕所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尤其是房门隔音不好,只要听到脚步声,洛佳就上不出厕所,而左言睁开眼睛就要马上去厕所,所以他不得不每天早上拉开房门,风一般地直冲到楼下厕所。


三人商量,觉得做电影还是回中国,活动空间才更大,亚洲人在

可选择的,远远比预期要狭窄,于是洛佳提前两年修够学分,与左言、邱仲兮一起回国。

“你知道在美国的时候我喜欢过你吗?”邱仲兮被酒精催着薄红的脸问到。

洛佳微微诧异,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大概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女生,日夜相处,邱仲兮有些心动而已。

“记得我们喝多了的那次吗?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左言说谎的”。

提到喝多了的那次,洛佳头脑一冷,是的,那次她说了谎,而他也帮自己圆了谎,而洛佳却因为尴尬,从未提及过那次“默契”的说谎。

在她看来,那个意外毫无存在价值,那天三人合作写的剧本被买下,赚到第一桶金,太开心,喝了太多的酒。

“对不起”,邱仲兮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洛佳不解,对不起什么?

“那时候的你,漂亮,聪明,独立,我很难不动心,但是那天你坦白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你的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特别的人,但却是个凡夫俗子,我的感觉很复杂,对自己的鄙视、无力、懊恼,所以那天我才会疯狂喝酒。”

邱仲兮轻晃着酒杯,红色柔迷的灯光洒进金黄色的酒水中,闪着奇异凌乱的波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也许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些。

他是一个向往单纯正直的人,希望自己的人生是热情而纯净的,他没办法一个人藏着那个龌龊的自己,他希望表白并得到原谅。

对他来说,洛佳的原谅,才是他原谅自己的钥匙。

听到这些话,洛佳的心里不是没有一丝酸涩,但好在只有一点点。

她一直知道邱仲兮的为人,他正直甚至有些死板,理想主义但却十分务实,他曾经是她最棒的合作伙伴之一,他们共同经历了奋斗的酸苦,他们拥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他们平等而互相尊重,而此刻,他在坦白曾经对她的看不起。

不过她很快的敛去一丝不自然,打趣到,“你认为我那时候漂亮聪明独立?这让我现在情何以堪?”

邱仲兮看洛佳并不介怀,也就释然,“你现在不只这些,还添了些从容和剔透。”

洛佳微笑点头表示认同。

她环顾四周,清音萦绕,却不充斥霸道,男女无不优雅从容,笑容得体,只闻乐声,不闻人语。她渐渐地就被当成这其中一员,以精致的细节,得体的举止,时刻扮演一个普罗大众向往的上流阶级。

“我这次回国,除了学术研讨,还要准备结婚。”邱仲兮的声音不期然飘至。

“真的?恭喜!”洛佳由衷高兴,她相信对方一定是个学识修养都出类拔萃的女人。

邱仲兮笑容真诚,“谢谢”,看得出来很幸福,“你和左言的感情生活都怎么样?”

洛佳的心早已不会因为这种突然而至的拷问而有所颤动,她故作揶揄的摇摇头,“左言的女朋友凑在一起,都够办一场选美大赛了。”

邱仲兮一脸不可置信,左言那个怕麻烦的万年禁欲男,会交这么多女朋友?

洛佳对邱仲兮的不相信深有同感,如果不是这两年亲眼所见左言怀里莺莺燕燕,大概会觉得他的转性是得了什么绝症,准备潇洒走完人生最后一遭呢。

“他的女朋友都是二三线的明星,长则一个月,短则一个星期,必换,算起来,这两年,也有十几二十个了吧。”

邱仲兮听了只能当是玩笑话,左言是什么人,一个22岁就拿到博士学位,6年时间,就能建造一座市值300亿媒体帝国的男人,怎么可能流连声色。

更何况他们相识多年,深知左言性情淡薄,无论事业还是生活都果断凌厉,连一同拼搏的自己跟他提起,准备不再创业回美国读书时,他都只是沉默一瞬,答一声“好”,没有任何挽留和不舍。

这么果断凌厉,一看看得到终结的男人,会玩这种令人乏味又疲惫的感情游戏?邱仲兮摇摇头,“那你呢?”

洛佳俏皮地笑笑,“我嘛,还是享受工作带来的满足,你们男人太麻烦”。

话至此处,洛佳想起了那天的纪念酒会。

左言的发言,自然配合着那张脸一同蛊惑人心,结束时掌声雷动。

到开舞时,左言走下舞台,走到她的面前,虽然她穿了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却仍然只到他的肩膀。洛佳看着他目光放松却坚定的俯视自己,伸出修长分明的手,笑容清淡柔和,“有没有这个荣幸?”

把手交给他的那一瞬间洛佳想,他会不会是为了和她跳第一支舞,才不允许记者进场的呢?

因为他只到她有多不喜欢引起公众注意力,知道她不喜欢成为众人的中心。

但终于,她也只是把那片刻的幻想,埋进了朋友间的友谊里


洛佳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对方是娱乐新闻网站的主编李思思,“洛姐,黛西的新闻到底报不报?”

洛佳坐起身来,揉了揉像被塞了浆糊一样胀痛晕眩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周围,左言的房子,昨天喝多了——是左言喝多了,她送他回来,顺便就睡在这了。

“不报,再等等”,洛佳的声音如常清醒,对方根本听不出女人现在连眼睛都闭上了。

“行,我知道了,可是她合约快到期本来也不是秘密,这么多家媒体盯着呢,要是曝光过度,到时候可达不到咱们要的效果了”。

娱乐圈的新闻就是这么回事,每一个爆料的媒体乃至“知情人士”,看似随意,但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后边必然跟着一个团队的炒作和包装,让它在最完美的时间点,达到最有爆炸性的效果,时机和内容都非常重要。

有时看似普通的新闻,不过是晃点,为了将大众的关注度吸引到另一件事情上来。

洛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是两年前和左言结束纯洁的同居关系,搬进了内环边上的公寓里,而左言还住在以前两人“发达后”在中心金融圈买下的高级公寓里,才一百平,却价值不菲。

其实她也不明白左言为什么不换个大点的房子,而窝在商业精英住宅区最狭小的一间房子里。毕竟蓝卷画已经上市,估值超过300亿,作为最大股东的左言身价也有90亿。

环顾一圈,除了洗手间传来洗澡的水声,整个房间散发着独居男性的气味——清冷、随意、简洁,除了柜子里多出的几件衣服,几块

,几本书,内部构造跟她搬出去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两年虽然左言走马观灯似的换女朋友,但除了窗台边上一株红色的

,看不出一点女xing的亮色,而那株植物,还是她扔下没带走的。

洛佳走到餐厅,这里与厨房是想通的空间,只有一个

隔开了两室,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坐在吧台,狠狠的冲刷着喉咙,在泠冽的刺激下,头脑才清醒一些。

她喝酒,就是越喝越清醒,但第二天难受无比,而左言是喝喝就醉,第二天却毫无异常。

她神情呆滞的听着洗手间的流水声,想起以前两人同居时,她习惯晚上洗澡,完了两人就窝在那个从旧家搬过来的红色棉布沙发上,讨论工作或者看电影。

而他习惯早上洗澡,总是早起健身,从外边买回早餐,去洗手间洗澡的时候她醒来了,然后就一脸呆滞的吃早饭,等里边的人出来了,她也吃完了,就轮到自己用洗手间,所以他们虽然在一起住了很多年,却很少有机会一起吃早饭。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打开,左言光着上身就走出来了,他的皮肤属于男性化的细腻,肌肉线条柔和饱满,头上的水珠还不停的往下掉,一滴一滴地砸在光裸的皮肤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曾经让洛佳十分不习惯,睁开眼睛就受这样香艳的刺激,对头脑运转的清醒作用,比闹钟、美食好用多了。几次跟左言沟通都无果,他还会很无辜的说,“我在家习惯全罗的好吧,穿上一条裤子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

听到这句,洛佳又不禁脑补了,穿上一条裤子的话就是外面这条运动长裤,那里面是不是......

洛佳正盯着他胡思乱想,有段时间没有看到穿这么少的他了,虽然经常到他家来,但都是正常状态,吃饭或者讨论工作,正想着,左言走过来,宠溺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长发,“早饭在厨房,拿过来吃”。

,两杯热豆浆,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饭,安静但温馨,洛佳想,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真好啊!但显然左言没跟她处于一个感觉纬度里,因为他说了句非常煞风景的话,“我失恋了,心灵很空虚”。

洛佳当时就幻想了在脑子里狂抽他的画面,而且他就是光着上身,而她的鞭子就落在他干净的皮肤上。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和天安门升旗一样规律,但却是洛佳最不想面对他的时刻,为什么呢,尴尬!

自从洛佳与他分居,左言就保持几个月谈一次恋爱,每次恋爱不超过一个月的记录。虽然他在穿衣举止兴趣爱好各个方面都很有品味,但上帝显然忽略了他看女人的品味。

他的历任女友,单调得如同复制粘贴,一定是女明星,但绝不是自己公司的,无一例外的长腿、大胸脯、大眼睛,笑一眼甜死人,说句话腻死人。

在整容技术日益繁荣的今天,如果这些漂亮的女生不是名字不同,洛佳有时甚至分不清她们细微的差别。她甚至怀疑,左言只记住了她们的名字,而从没看清她们的脸,不然为什么每次他的女朋友,都长得一样,而他没看出来呢。

但他分手这件事,无论经历多少次,对她都不是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她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和他独处,洛佳觉得,极其不方便!

好在这阵仲兮哥回国,学术研讨和准备结婚,应该会逗留一阵子,搞不好能待到他找到下一任。

洛佳“哦”了一声表示了解,左言放下筷子里的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吃完饭去洗澡,乱糟糟的”。洛佳一听,赶紧狗腿地应了句“好嘞”,左小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性的批评“乱糟糟的”,比如“这文件、这剧本怎么乱糟糟的”,“你看起来怎么乱糟糟的”云云,这时洛佳就自动切换为秘书模式,殷勤又恭顺。


第六章 你的天下(上)

今天是我和左言“同居史”上新的一天!我们终于找到了房子。

仲兮哥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父母住了,所以他搬回了S市的老家享受天伦,而我和左言这两个外地人,在经历了半个月惨绝人寰的青年旅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其实关于两个人住合不合适这个问题,我也短暂地纠结过,结论是完全没困扰。我们找到的是郊区一栋一居室的房子,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小小的厨房和厕所,价格也十分合适,如果各自租房子,成本反而增加。考虑到未来可能头脑风暴的N个夜晚,这样住也是最方便的安排。

至于我和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早就Gone with the Wind了。

一段关系的参与者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但如果知情权完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的话,她就决定了故事的走向!

我们从二手家具市场淘了很多东西,一个很吵的冰箱,一个折叠式单人床,一个旧式的棉布沙发,用一块新买的酒红色布整个包裹,还有台灯、凳子之类的。

我独占卧室的使用权(哈哈~~),左言就睡在刚买的单人折叠床。

回国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相当顺利的,小颖很快通过了一部电影女二号的试镜,导演也是国内现在很先锋很受瞩目的新导演。

虽然未必卖座,但对国内观众树立知性、有内涵、有个性的形象还是相当有利的,只要明天最后通过投资人那关就可以了。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种不真实感,许多电影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我望向走廊的尽头,手术的灯亮着,但我仿佛就看见医生护士簇拥着被推出来的一张床,躺着的人苍白无力,带着一丝死亡的荼蘼,绝望而诱惑。

,演员跟制片人,导演发生肉~体关系,几乎是一个人尽皆知的

。在这个圈子里,年轻、靓丽,各型各款的男人女人多得是,绝没有哪个角色非谁不可,因此为了抓住机会,你必须付出某些代价,让你比别人更有资格被选上。

这些,我和小颍都是知道的。

或许是那时候我们从未获得有价值的机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来的那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准备。

那天在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填满了一室空间,她握着我的手,神情柔弱、慌乱又带着一丝坚定。

“你觉得这个机会值得吗?”她望着我,仿佛我是十字路口的指向牌。

我不能肯定这是个必赢的机会,我们对这部电影所有美好的预期,都只存在于尚不成熟的计划中,也许,它将和其它成百上千部电影一样,没来得及灿烂就默默地消失。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显露一丝的犹豫与愧疚。

我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依然保有纯真的女孩,面色苍白的握着房卡消失在电梯之中。

而此刻,她正无助地被人像牲口一样,在手术台上摆弄,她的心境该是何等的苍凉。

而我只能在被告知怀孕这个事实时,冰冷地告诉她,“做掉,在银幕前,你必须永远是清纯的初女,一尘不染,像一朵洁白的雏菊”。

愧疚吗?只有一点吧,因为她今天的隐忍,终将换来他日的骄傲和瞩目。

但我还是想在这片我自己的世界里,对你说,小颍,对不起

洛佳进办公室的时候,江黛西已经坐在沙发上,晃动着手里的墨镜等着她了。

这些年,洛佳推掉了几十支赚钱的广告,从不为她接钱多人气快的电视剧,只为了维护江黛西高端的影后形象。

她够幸运,第一次演女二号就能拿下香港、台湾地区有分量的最佳女配角奖,然后片约纷至沓来。

但洛佳只为她选择一线导演的商业片与小成本的精良制作,交替拍摄,既赚人气和关注,又攒口碑与形象。

洛佳没有看错,江小颍是个很有演戏天赋的演员,尽管她并不算聪明有心计,也从不懂经营自己的事业,但却完全按照洛佳的规划走。

洛佳说,你要低调,要神秘,不要恋爱,不要娱乐节目,对待粉丝和工作人员,不要有一丝不耐烦,但要有性格,要懂得拒绝他们。

你要骄傲,像一只孔雀,你要明丽,像一只

,专心演好江黛西,其他交给我。

因此江黛西的角色,有清纯,有冷艳,有知性,有市井,她从不高高在上,但也从不俯就在你身边。在片场,她勤奋敬业,从不用替身,对人温和、大气。生活中她热爱摇滚、攀岩,生活单调神秘,却从不沾染花边新闻。

她的崛起,迅速又理所当然,仿佛是尘埃中一块被发掘的璞玉,珍贵而耀眼。

但只有她和洛佳知道,为了这一切她们付出了多少。

“李思思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劝你早点把新闻放出来。”江黛西一边说,一边起身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从洛佳的抽屉里拿出烟,优雅地点上一根,才慢慢地吐出来,才满足地看向开电脑的洛佳,她只有在她面前,才像真正的自己,闲适又带些浅薄。

看着洛佳一脸平淡,江黛西俯身双手压住桌面,将一口烟圈呼在了洛佳脸上,“要不要我跟吴临北和米染说说一起走,我觉得他俩都挺有意愿跟着你的,解约金我可以想办法”。

洛佳扇了扇烟雾,仍然一脸平静,“不用,本来我们就是要成立江黛西工作室,吴临北根本不可能愿意,而且跟老东家合约到期还带走别的艺人,对你的形象也不好”。

“行吧,算我多管闲事儿了”,江黛西将烟掐死在烟灰缸里。

“你现在越来越无趣了,随时随地都一张别人欠你钱的脸”,江黛西顿了顿,有些刻意地说,“要是没有左言,我看你很快就忘了笑要牵动哪几块肌肉”。

洛佳闻言抬头看了看她,心理默默叹了口气。

现在的江黛西容颜精致却又不刻意 ,神情淡漠又优雅迷人,最让人动容的,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脆弱,让人无力招架。

如果说这个公司里还有谁跟她相濡以沫的话,也就只有江黛西了。

因为她们这样强烈地彼此依靠,唇齿相依。

江黛西笑笑,“听说我们公司下一部片子《折戟》准备让你的老情人来演?你可以啊,在制作部一手遮天,还这么大公无私,低声下气地找那种渣男,你是想跟他旧情复燃吗?”

江黛西对她说话一向刻薄,此刻这些话不过是气愤不过。

“反正等电影正式启动的时候我也走了,无所谓。”

“呵~自个心气儿不顺,可没人知道”。说完就施施然地出去了。

洛佳表情淡下来,想了一下,便按下电话叫自己的助理邓齐进来。

邓齐是典型的商业精英,做事严谨忠诚,效率极高。洛佳对他十分满意和信任,除了一点。

“洛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朱小离现在C市爱优私立医院当护士,她的老公叫张袭,在市政府做采购员,两个人刚贷款买了房子,朱小离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洛佳闻言,不禁冷笑,想不到她过得这么幸福,这么…平静。

“邓齐,你知道在政府和医院工作的人都害怕什么吗?”洛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江黛西的烟,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明白了”,邓齐跟了洛佳三年,聪明严谨。“邓总,《星棋》那边儿跟了三个月,拍到了一些照片”,说罢放在洛佳面前,无非就是搂着某个三流明星进酒店的照片。

“继续盯,告诉那边不要只跟花边新闻,其他有蹊跷的地方多注意下”。

“邓齐你是知道这个圈子的,利益关系庞杂,大家习惯健忘、见风使舵、落井下石,要想让一个人再也起不来,靠几条桃色新闻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的是一张网,环环相扣,让人无处遁形,还要等一个时机。”

洛佳听着邓齐简短又整齐地回答,忽然就忍不住笑了,想着别人都说我死板,真正死板又无坚不摧的人在这呢。

虽然邓齐工作死忠,却总是跟她保持了些距离。

她就对这一点不满。“你这惜字如金的,以后跟我说话,每一句不能少于10个字啊。”

邓齐一愣,顿了两秒钟,答道,“好的,我明白了,洛总经理”


第六章 你的天下(下)

和所有膨胀式发展的娱乐公司一样,蓝卷画在业绩增长和未来发展方向选择上遇到了瓶颈。

完善产业链条是大势所趋,在国内,有华谊兄弟这样电影制作起家,成熟后发展院线,为自己在别的城市拓展疆土,进行一系列活动提供便利。

也有如万达集团,房地产起家,由院线做起,进而发展投资业务。

目前蓝卷画的主营业务全部盘踞在电影行业,但艺人经纪又要求更为全面的业务支撑。不是每个签约艺人都像江黛西一样,只以电影为业就能维持巨额收入以及足够的关注。二线、三线乃至刚刚入行的新人,需要维持足够的曝光和话题,因此他们需要电视剧、电视节目、广告以及各种商业演出混脸熟。

而另一方面,将自己旗下的艺人想尽办法安插进自己投资的电影里,也不是一项十分高明的做法。尽管这样可以节约成本,增加旗下艺人曝光度,但过于家族式的“捆绑销售”会降低市场的期待,并且不能因人制宜。

因此进一步拓展业务是唯一选择。基本来说,在传统

链条上发展,蓝卷画有完善宣传发行业务以及发展终端院线两种选择。

公司虽然也有负责宣发的公关部,但主要负责发行,即与全国各大院线搞好关系,力求在排片量与影院内的电影宣传做到最好。

毕业的靳铭年纪轻轻,但在处理公司与艺人的公关危机上十分擅长,手腕强硬、花招百出,几乎从无败笔。

而宣传业务,包括电影宣传及艺人宣传,以往都是找个大城市本地的专业宣传公司来做,他们都在控制着当地强大的媒体资源。

这是蓝卷画可以努力的方向之一,完善所有一线城市以及主要二线城市的分管业务,掌握媒体资源,雇用专业人才来完善宣传业务。这在

,传统传播僵化,新型媒体转型的阶段,是至关重要的,可以说成功了,就是一项全新巨额利润。

而另一个发展方向,就是完善终端院线。中国已经进入了商业电影的黄金期,虽然主要电影票房来源依然来自一线城市,但二三线城市的电影业务,仍然有巨大发展空间。

但建设影院投资巨大,而且资金回笼周期长,整体建设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对于蓝卷画这样主营业务比较单一的公司,没有其他非相关业务的利润支撑,这样大规模的投资其实并不合适,容易造成资金紧张,进而影响到核心部门。

但电影院的优势之处在于,它对公司在一个城市的基础作用是十分牢靠的。有了影院就相当于有了大本营,因此目前蓝卷画在S市也有两家影院。

但这与大规模拓展影院业务又是两个概念,它们的建设目的就是为了其他业务的宣传之用,增加公司知名度及形象。

因此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确定最终的结果。

各部门主管落座后,左言一脸漠然走进会议室,完全不同于洛佳早上见到慵懒清贵的模样。

“开始吧”,一声低沉有磁性的男声结束,市场部的主管南邢站起来发言。

“相信在做的各位已经知道,公司目前面临后产业链条完善的方向xing选择问题。关于这一点,总裁已经有了最新决断。”

他话锋一顿,声音带些激昂的调,“蓝卷画决定进军影视主题乐园建设,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这一句,洛佳跳脱的神经一紧。主题乐园是什么意思?

不完善宣传发行,不投建院线,反而参与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主题乐园?这在国内甚至只是一个才露尖尖角的板块。左言在打什么牌,他们早上还在一起,而他甚至没说一个字。

洛佳看向首位的左言,他依旧神色淡漠,盯着自己左手食指的戒指,并不停地用大拇指转动,一如这场会议风暴的中心,平稳安静。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毕竟落地项目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强项,而且主题乐园需要投入巨额资金,相关配套建设也很冗杂。”靳铭提出了洛佳的疑问,也可能是在座十几个高级主管的疑问。

“关于这一点,毕竟宣发和院线是传统影视链条的路线,虽然有必要完善,但利润空间狭小,所有的影视公司发展到我们这一步,都会这样走。发展主题乐园,可以

的非关联业务,开发相关产品,如果建成的话,也可以规避影视行业风险。这是个新兴板块,在国内还没引起太多关注,我们可以先人一步。”

“可是我们公司目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启动大量资金,可能会影响制作部门运作”,靳铭继续补充。

南邢了然一笑,带些崇拜地看了一眼左言,继续长袖善舞,“关于资金,总裁已经同几间兄弟银行谈过了,他们会给予我们大力支持。”

是以至此,各个主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大老板已经认定了这个项目,并且做了完全准备。

,左言做的决定绝不会因为别人的顾忌就有所改变,他擅长在混乱的局势中,看清最有价值的目标,并且坚定不移的执行。

因为几乎没有过败笔,所以在座的个人虽然有不解,但也能安心推进项目。

“关于这一乐园的初步构想是,将复原数百个经典电影场景、服装、道具,游客不仅可以参观,更可以自己尝试拍摄,将自己的全息图像扫描进原版电影中,演绎自己的经典;

此外,将一年有三百天保证国内外知名的影视导演、演员来园参与主题活动,也就是说,只要你来,就能和明星近距离接触,不仅是合影签名,更可以体验一日经纪人、

此外,乐园配备艺术影院,全年播放世界经典,甚至绝版电影。

更有始终备置世界最先进设备的影厅,让观众享受最前沿的观影体验。

还有定期的电影主题日,如

日,观众来园可以租借服装并免费化妆,参与party、游戏、游行等等。

乐园还将承办电影节,电影展。

最先进的影视DVD商店,数十万部电影资源,原声带,海报出售,更有明星签名,同款服装、背包、化妆品等。”

在座所有的人,无不心声激荡。

他们几乎都是对这个行业有热情的,左言为他们勾勒的这幅远景,是庞大而充满野心的。如果成功了,蓝卷画将成为中国影视届,乃至世界娱乐产业文化领域里,一个被歌颂的传奇。

但,饼画得够大,实施难度也是空前的,蓝卷画究竟有这个实力吗?

因此,洛佳并不认同这个决定,可能是太突然,她想到的都是这个庞大计划涉及的风险,可是她又没有合理的理由否定这个计划。

“陪我去新办公楼看看?他们告诉我基本装修好了。”左言脸色淡淡,挂着微不可见的笑,叫住了洛佳。

“有个片子的预算出了问题,我要去找…”

左言不是个霸道的人,但心情不好时,却不容许别人拒绝。


第七章 心动的暧昧(上)

最近左言变得很暴躁,起因是我不让他在家里全~裸。

前几个月没发现,两个人居住和三个人居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之前我和左言一起住二楼,仲兮哥住一楼,但除了在公用

这个问题上发生过分歧外,并没有什么摩擦。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住在卧室,而左言在客厅,他的居住空间也是两人共同的活动空间,我去厨房厕所都必须经过他的地盘。

但他显然没把我当成女人,洗完澡居然就光着出来了,而我还在客厅看电影!

尽管不是没看过他裸~体(呃~我为什么要回忆这一段),我都觉得自己要长了,但怎么跟他说都没用,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我说,“我需要空间自我释放,你看习惯就好了”。

我觉得我的人格和性别都收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歧视!

还好我想出了杀手锏(哈哈哈!连我都不禁佩服自己的智慧),他只要光着在我面前出现,我就用自己那台用了3年的破相机对着他猛拍,然后洗出来贴在门口,随身带着,甚至威胁他从窗户撒出去。

但也产生了一定副作用,我总是听到熄灯后,他光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偷偷开门缝看,发现他居然又是全~裸,而且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你不能再剥夺我的乐趣”。

我赶紧关上了门,算了算了,我还是给他留点“释放空间”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室友憋成精神病,最后受害的还是我自己。

今天左言带我去见一个姓郑的投资人,他有意向投资仲兮哥的剧本,虽然只有三百万,但毕竟是第一笔几乎敲定的机会,所以我们要请对方吃饭,做最后的公关。

不过看到那个人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小眼大耳,整个人看上去猥琐又油腻,我一进门就用腻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说着洛小姐年轻漂亮又能干的话。

我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不自然,但觉得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幸好左言“英雄救美”(呃~他算不算英雄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办法自称美女~),他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膀,食指绕着我的长发,神色冷淡但语气热络地说到,“小佳年纪还小,以后有不足的地方,还请郑经理多多包涵”,然后就开始敬酒。

那男人约莫相信我们是情侣,后面也就不再对我不依不饶,但眼睛还是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跨年路上人特别多,也不好打车,我们就慢慢地在街上踱步,左言有些喝多了,脚下有些浮,但还没有完全醉。

他无言,我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但看到路上一张张欢乐的脸,那么点闷气也就散了,刚走过临江大桥,随着洪亮的倒数计时“10、9...3、2、1”结束,对岸一排排绚烂的烟火簇然升天,人潮开始爆发出感叹和欢呼声。本来就明亮的夜被渲染地更加艳丽。

我的心情也顺着升腾的烟火,灿烂而清明。

我拉上左言的手臂,对他说新年快乐。

他一把抽出手,搂住我的肩将我带着怀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拍着我的背对我说,“以后再不让你因为钱受气了,这是我的新年礼物”。

感动和那么点小忧伤让我一滴眼泪流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我,温暖又无奈地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发。

谢谢你的新年礼物,那我以每周五不加口水的乌冬面当作新年礼物好了。

黛西的电影开机了,因为要帮她打理各种琐事,所以变得格外忙碌。

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不乏专业而平易近人的,但也有很多势利眼。黛西虽然在美国也拍过几个小角色,但在国内进组是第一次,我也是个新手,两个人都挺紧张的。

别人再看我们年纪又小,没有大公司背景,也就各个方面都挺轻视的,服装啊、化妆啊,还有排戏场次都是最低等级。

不过这些倒也挫不到我们,兴奋和紧张压过了其他。

今天有一件让我心气儿不爽的一件事,就是晚上5点,左言告知我,他的初恋女友会来我们这借助几天,5点半到。

我真的无语了,质问他,“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吗?”

他一脸坦然地对我说,“她5点半到,我已经提前通知你了啊?”

这人是跟我生活在一个次元吗?

不过他的前女友倒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叫Cindy,美籍华人,不会说中文。

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左言的女朋友会是这么爽朗又“野”的女孩子。

她,风吹日晒让她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睛大而清澈,笑起来声音“咯咯”的,瘦弱但是不单薄,我对她印象很好。

她辞掉了摄影记者的工作,独自跑来中国徒步旅行。

她进门的时候给了左言一个热情的长时间拥抱,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络。

她眸子热情地看着我,却只是和我握了握手,还说了句很诡异的话,“Lis你看起来很眼熟,很有亲切感”。

好吧,这种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她扫了一眼我们的居室,眼睛里难掩一丝惊异,“here is so small”(这儿真小),转头看像我们,“but warm”(但很温馨)。

她带着一丝搞怪的了然表情挑着眉毛看我,我知道她可能误会我们是同居的男女朋友了,但我要怎么解释,她又没问出口。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Dane的房间,他讨厌红色”。她环视着室内暗红色的木门,大红色的沙发和西瓜红条纹的窗帘。

是吗?我忍不住看向左言,他带着笑意回看我,耸耸肩,他没说过啊,但想想看他的衣服颜色,无外乎黑白蓝灰冷色调。

今天是周五,我们像往常一样在11点钟吃乌冬面,只不过今天是三碗。

Cindy看着左言吃面样子,又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讨厌一切面条”,她停顿一下,似乎是想通了一样,表情豁然开朗。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她坚持不肯和我住卧室的大床,而左言也没有劝她,难道就是因为误会我们的关系么?

最后左言只要和我住卧室,他打地铺,把客厅的折叠床让给了Cindy。

虽然已经“同居”很久,但这样住在一个屋子里,感觉也挺诡异的,我多少有点尴尬,躺在床上装挺尸,但不是觉得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

我调用全部的与想调试姿势的欲.望做斗争,突然就听见地上悉悉索索地声音,他爬了起来。

感觉旁边的床陷下了一块,我虽有些疑惑,但知道他肯定不是相对我做什么。

果然,虽然我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床又恢复了原样,他起身了。

我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原来他是想裸.睡。

NO!我可不想在白天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肉.体。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飘出,像游魂一般,“你介意我开灯写日记吗?”

感觉声音一顿,他躺回了地板,不语。

看他郁卒的样子,搞笑。


第七章 心动的暧昧(下)

今天黛西只有夜间戏,白天有空陪着Cindy在S市逛,她很诧异这里的时髦和繁华。

我发现她是个很爽朗的女孩,热情还有些咋呼,但并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我们逛街的时候,她从不挽着我,过路口的时候她都是拉我一下就松开了。

Cindy跟我讲了很多左言的事,我那时候才发现虽然和他认识有三年了,但是对他的家庭和成长完全不了解。

他们两家父母在北京是邻居,感情很好,但Cindy家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移民到美国了,左言是在小学毕业才搬到西雅图,两家又搬到了一块。

左言的父亲是个生物医药学家,母亲是名舞蹈演员。到了美国一年多,左言的母亲就去世了,这段Cindy讲得很笼统,我想大概是有些很私密的原因。

左言14岁就从家搬出来一个人住,他一直是学校和众人的焦点,聪明、英俊、风趣又平易近人。

我觉得他确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但是他的平易近人反而是跟别人保持距离的工具,因为他永远对你谦谦有礼,不对你提要求,不告诉你他的喜怒,那么又有谁能走进他呢?

或许Cindy曾经就做到过。

当我提出自己的疑问时,Cindy摇摇头,跟我说,“我和你一样,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喜好起居,但从未真正了解他,他有一个”。

“或许左言是自恋的纳西斯,他爱上了自己的孤独”,她打趣地说。

我看着她描述左言的样子,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熟稔,但却不太像是“前情侣关系”。

“你们为什么分手”,我没来得及控制,这句八卦就脱口而出。

她笑笑,“我们相互喜欢,但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男女关系。在那个周围朋友都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年纪里,我需要有段正常的感情关系,他需要有个挡掉一堆女孩子投怀送抱的盾牌,这才能让我们看起来是正常人”。

我有些诧异,“你们看起来很正常”。

她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相信我,能当左言朋友的人,都有点不正常”。

我又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有种被针刺的跳动疼痛。

但想像,这也算是一种夸奖?因为我通过了“成为左言的朋友”的标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已经喜欢上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子,她明天就要走了,我们留了电话和电邮。

开车的路上,两人基本无语。关于这个平地而起的计划,他没提过,这很反常,她就不知该如何问起,毕竟还有三个月,她就准备离开了,问与不问,好像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中午道路不算堵,两人开了40分钟就到了蓝卷画准备搬入的新办公楼,一座位于城市西南角郊区的工厂式办公大楼。

洛佳下车,银灰色的7层办公楼,看上去斑驳而诡异,充满现代建筑的钢筋感,蓝卷画的核心部门——制作部和艺人部会搬到这里来。

左言停好车拉住她的手往里边走,洛佳并没有在意两人牵起的手,对于一对比普通夫妻相处时间还要长的朋友来说,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无法激起她的反应。

办公楼比她想像的还要棒,虽然只有7层,但底部和顶部楼层都有6米高。

一楼水泥墙面上有巨幅油画,的楼梯、电梯和办公隔板,色彩斑斓的,以红、黄为主调,颜色明亮活泼,使做旧的内部显得明亮而充满科技感。

洛佳顺着左言来到7楼,一路上满足而惊喜地四处打量,“这里太棒了”。

左言也神秘地淡笑,“还有更棒的”。

7楼也同样是开放式办公间,以红色为主调,但开出一片阳台作为休息区。左言拉着她一直往里面走,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

进门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这里是左言为她准备的办公室。

这里并不大得夸张,墙上挂着她喜欢的油画,色彩夸,又神秘流畅,仿佛诉说着奇异的故事。

不同于外面的彩色硬塑桌椅,这里是深沉的实木办工作,但造型并不典雅生硬,反而憨直笨拙,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

迎门左手边是一个低矮的红色沙发,舒适地躺在一片灰色地毯之上,桌子上摆着一束白紫相间的鸢尾兰。

洛佳感觉心脏剧烈地一跳,仿佛整个嗓子都被塞得满满的,甜蜜、酸涩、羞愧的情绪一拥而上。

左言在她的身后,俯身贴在洛佳的耳边,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到,“我记得你喜欢朱德群?”

洛佳感觉耳边细小的茸毛都随着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摆动,心几乎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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