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海的时候穿在脚上的东西脚上长鸡眼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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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叫哈文,她在我心中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导演。这两年大家也越来越熟悉她了,一开始,别人这么介绍,说这位导演是李咏的媳妇,具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主持人是哈文的老公。
告诉你们啊,能给名女人做老公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就很不一般,其实这还不是最难得,哈文不仅是一名导演,她还是我的领导,一名长官。如何与异性领导处好关系,这是最难得,这当中可...&
& & 我媳妇叫哈文,她在我心中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导演。这两年大家也越来越熟悉她了,一开始,别人这么介绍,说这位导演是李咏的媳妇,具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主持人是哈文的老公。
& & 告诉你们啊,能给名女人做老公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就很不一般,其实这还不是最难得,哈文不仅是一名导演,她还是我的领导,一名长官。如何与异性领导处好关系,这是最难得,这当中可能需要潜规则,我是一个严肃的人,所以我一直严肃的遵循着这个潜规则。爱情是什么,其实有人说爱情只是一个人感受,就像鞋子穿在脚上,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没有客观标准。那爱情是否来了,爱情是否还在,检验它的客观标准就是你对你所爱人的惧怕程度。真理听起来很简单,探寻真理的道路很艰苦。
& & 我跟哈文结婚21年了,我是越来越怕她,我估计当我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这都是一件闹心的事。俗话说,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打小这么大我怕过谁呢,我为什么就那么惧怕哈文呢,我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劈头士,就是劈头盖脸那种,她有一个经典的名句叫&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一天不知道抽你多少遍&,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气,我立刻退至一边噤若寒蝉,希望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甚至消失。我们的日子过得一直非常的平淡,哈文是一个讲理的人,我们有一个原则,叫矛盾不过夜,也就是说,甭管事大事小,今日事今日毕,甭管多晚,把事情总得要说清楚,讲理就好。什么是讲理,讲理是什么意思,在我的爱情字典当中,讲理就是男人要认错,认一次错不是爱情,一辈子不停的认错,不抗争不辩解,还得从内心由衷的感到不委屈,这就是真正的爱情。我总结出,仅仅是肉体上的惧怕也不算爱情,只有全身心的惧怕才是爱情。
& & 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认错,是一种美德。都说成熟的稻子总弯腰,我弯腰因为我成熟。这就是我的爱情,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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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有它文化栖息的方式,而解读这座城市的文化除了残存的旧物外,最好的方式是依靠着散布在这座城里的书店。
对于安庆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城市而言,除了它那厚重的历史文化外,还有一股独有的书香从这个城市的角落里渐渐散发开来。很多时候,拥有了一所独特的人文书店就意味着拥有了一脉书香、一派精神氛围。然而在数字信息化时代里,人文书店的命运...&
&&& 每座城市都有它文化栖息的方式,而解读这座城市的文化除了残存的旧物外,最好的方式是依靠着散布在这座城里的书店。&
&&& 对于安庆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城市而言,除了它那厚重的历史文化外,还有一股独有的书香从这个城市的角落里渐渐散发开来。很多时候,拥有了一所独特的人文书店就意味着拥有了一脉书香、一派精神氛围。然而在数字信息化时代里,人文书店的命运总是充满着变数。很少有书店,在当下这个时代里能够持久地存活。然而假如没有这些人文书店的存在,这个城市的文化命脉将会因此而断绝。我庆幸我所在的城市保留住了这点精神命脉,只是它们总在生与死的缝隙中纠结,它们持续看,像泥土一样&&
&&& 活在回忆中位于安庆清节堂上的德林书店,几经生死,终于从读书人的视野里渐新消失了,但是它曾经留下的美好记忆却依然镌刻在代爱书人的心里。在那个购书并不怎么方便的时代里,德林书店就像&个守望者,充分利用看自己独有的优势将各式各样诗歌、文化和哲学类的书籍从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运回到了安庆这座小城,然后期盼看它的新主人出现。&
&&& 书店的老板于皖枞是位略带书卷气的本地人,沉静且富有激情。在他身上,我们丝毫看不出有商人的浮滑味,他好似&个引领者,&位具有前瞻意识的阅读引路人。在那个阅读成癖的时代里,他用他身上特有的文化昧,感染着来书店的不同读者。从莎士比亚的戏剧,到塞林格的《麦田的守望者》,德林书店仿佛&扇通往心灵的精神之门,这些优秀的书籍都通过它找到了不同的主人。德林书店拥有着份独有的阅读时光,它曾经使多少安庆的爱书人为之流涟。那是一个阅读的时代,那是&个青春的时代,在德林书店微暗而细窄的空间里他们的精神被无限地拉长,他们身上所具有的气质也因着德林书店而改变。列于那些穿梭于德林书店的读者们,德林书店不仅意味着是记忆,它更像是启蒙与觉醒,让他们从旧的窠臼中跳脱出来,走向了另极。&
&&& 在这所书店里来往穿梭的读书人中,很多后来在全国文化界和诗歌界都产生了影响。&
&&&& 而这些人之所以被广泛地注意,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特立而独行的的言说姿态,而这份独有的精神气质有很大&部分得益于德林书店。假如没有德林书店,他们有些人可能将永远无绿昆德拉、无缘塞林格、无缘金斯堡等等。是德林书店打开了他们的视野,让他们从安庆这座小城渐渐走了出来,就像当年由安庆走出的先贤陈独秀那样。德林书店因而也成了他们记忆中道永不可磨灭的风景线。&
&&& 安庆还有&个书店叫吴越书社,泥土一样持续位于安庆市昊越街的吴越书杜,是为数不多一直坚持到现在的所人文书店。然而最初的书社却以贩卖杂志和报纸为主,它的读者定位很清楚,就是面向广大的中小学生。相对于德林书店和席殊书屋,吴越书社最大的特点是庞杂。随着所所人文书店的消失,这所靠卖杂志和报纸而存活下来的书社,渐渐也开始引进些最新的人文方面的图书。&
&&& 同那些传统的人文书店生生死死构成了鲜明对比,吴越书社因为靠近闹市区,斜对面又是老字号的吴越街新华书店,位置占优,再加上读者定位清晰,生意一直很红火。因而不但将原有店面进行扩大升级,从一个小的报刊书店进而升格为一所独特的人文书店,并且还在菱湖路安庆师范旁边设下分店。&
&&& 吴越书社已经成了安庆为数不多的几所人文书店之了。然而无论是在人文图书进书速度还是在读者的人数上,它都在不断攀升。虽然面临看网络书店的冲击,但是吴越书社还是依靠其地理优势和读者群体的差异,构成了自己独有的书店风景。&
&&& 现在它也成了我个人时常出入的一所书店。和别的人文书店不同,吴越书社的优势在于它依然靠看报刊来吸引着各种层次的广大读者。随着网络书店的高飞猛进,城市的报刊亭也在不断地萎缩,然而这所兼具报刊事业务相人文特色的书店,却备受青睬,每天来往穿梭的读者不断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和趣味。&
&&& 相德林书店与席殊书屋相比较,吴越书店像个大杂烩的书店。它已经不具有传统人文书店所应有人文特色,它更像我们这个时代所应该有的实体书店的本样,有报刊杂志、有最新流行的畅销小说、有学生辅导资料等等。虽然它仍然在倡导阅读,但是它阅读的根基却是建立在盈利之中。&
&&& 在一个被信息所损害的时代,吴越书社,活着,仍将持续下去,但是却和文化无关。我常常回想起旧有的阅读时光:那时的我们可以捧着本书漫步于郊外的田野中,可以坐在任何一个沾满灰尘的角落里摊开书本,可以在书店里任意高谈文学,可以簇拥在起买某本书&&
&&& 过往的那些阅读时光和书店都离我们远去,带着忧伤和曾经的美好记忆渐行渐远。&
现在的城市建设像多胞眙的孪生兄弟,模样相似、风格相同。能表现不同个性的,反倒是那些散落在市井一隅的各类书店。这对爱书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喜悦,让你对无序的城市发展失去耐心的时候,带回&到此一游&的记忆。
今年回长沙过春节,想念起十多年前开设在水风井的长沙古旧书店,那个曾经给我的淘书平添无穷欢乐的地方,如今已没了踪影,原址改成时装店...&
现在的城市建设像多胞眙的孪生兄弟,模样相似、风格相同。能表现不同个性的,反倒是那些散落在市井一隅的各类书店。这对爱书的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喜悦,让你对无序的城市发展失去耐心的时候,带回&到此一游&的记忆。&
今年回长沙过春节,想念起十多年前开设在水风井的长沙古旧书店,那个曾经给我的淘书平添无穷欢乐的地方,如今已没了踪影,原址改成时装店,感觉多少有些失落。自清朝便云集各类书铺的长沙南阳街黄泥街,也在行政命令下集中迁往定王台书肆,几年下来,衰败得不成样子,灰头土睑使人看了心头袭起一阵寒冷。好在还有从集中的书刊市场出走的书贾,在城中另租门脸张罗自己的生意,面貌便有了另&种妩媚。&
长沙城南雅礼中学的紧邻,有一家专售折价书的&傅广书店&,夹杂在耸立的新楼下面,在南方冬季的凄风苦雨中,显出些局促。这里沿路原本有九株大樟树,现在都不见了,十多年前我每天上班打此经过,树盖蔽日的清凉景象,已改换为喧器闹市。那壁学校围墙和斜坡,便是今天博广书店的卖场,看上去觉得生分。店名取&博采广聚&之意,是那种寄托自己心愿又寄寓他人情的所在,有些日派的书卷气,又有些书中天地宽阔的磅礴,给读书人留下番思绪,也给淘书人村续丝牵挂。天晴的日子到这样的书店闲逛,总还是件件快慰的事,加上店门上&天天特价&的号召,像则永恒的爱情主题,即使心静如水也无法抗抵诱惑。店堂的格局为两层,由民居改建而成,空间的感受不免有点压迫。四顾一望,满堂堂尽置书架,陈设也很简单,倒是那些书籍拢聚拥挤在架上,仿佛有一腔心满意足的&博广&兴致,流溢在一折三折的特价中。这些特价书多为出版社近几年的库存,不计身份地汇集一堂,演绎看并不和谐的交响。因为与学校接邻,一楼的青春读本较多,待到放学或休息日,书架前围着穿校服的学生,嘴嚼零食耳戴随着音乐节拍读着手中的书本,显出生命的单纯与放肆。与青春结伴是快乐的事,在清纯的岁月里为所欲为已成为我们怀念的旧梦,如果含有泪水,那就藏进书里,折价给眼前灿烂的笑睑。&
上二楼来,是文史和艺术书籍的天地,面积比一楼大,书架比一楼多,&博览群书,广结人缘&与在墙上,有因书结缘的味道,虽是店家的意愿但看到架上二折三折的指示,你会觉得每本书都与人有缘。淘书的旨趣当然是用最少的钱买心仪之书,就难怪湘中老书人钟叔河、彭燕郊古稀之龄都耐不住闲散,要隔三差五来这里钻书堆。贤达如此,我辈何堪,要的全是对书的那份执迷,还有诱人的便宜。书架上的京城出版我多有所得,可以掠过,要找寻的足外埠图书。先见套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影印民国十八年版《海莺花》,作者张秋虫是鸳鸯蝴蝶派中人,笔名&百花同日生&自然也香气阵阵,这套鸳鸯蝴蝶丛书我至今尚未收令,以前在深圳博雅书店见有五折售卖,犹豫几天再去便已卖完,今天见到不可放过,虽只有一套,也满心欢喜立即抱在怀里。随后又见吉林版图文书《黄裳南京》《周瘦鹃苏州》,文章都好,尽管另四册未有,也不妨一并拿下,在浏览,见一套十余种西方古典音乐家传记,思之再三,因无法携带而忍弃。又见辽宁教育版《安园读书记》随手&翻,作者竟然将《子夜》中昊荪甫的乡下老父亲来上海坐在汽车里看窗外的描写,定论为中国最早的意识流,让人错以为不求甚解的境界就是乱。幸好旁边堆放看台湾版文物画册那精致的图片转移了心境,不必计较读书的列错,意志便闲适了几分。&
博广书店自印有一套三十二枚的书签送给购书的读者,逛书店之外的情趣又多了份惊喜,也见出经营者对文化的热心。店家张先生原在黄泥街为书商蹬三轮送书,靠了自己的勤奋努力,几年后用积攒的资金开了书店辉煌的时候广州、深圳都有分店,买了房子有了车子娶了妻子生了儿子,听起来颇有些传奇。据说长沙这家特价书店卖得火却利润薄,几次想关张,又舍弃不了列文化的向往,干脆当成份事业,用自己没文化的出身为城里的文化人供文化的家园,不觉心里对他有些敬意了。&
每次回长沙,都要来博广书店淘书,这里全部是出版社整批清理出的库存书,所以卖特价,一折到三折,所费不贵,淘起来过瘾。另外,也与书店掌柜张先生相熟识。他经常到京城进书时顺道来看我,盖我则借淘书作为回访,猎书同时闲话几句,也是种趣味。&
那年父亲八十大寿,挈眷返湘给老人家拜寿,暇时有去博广访书,收获颇丰。那番搜淘之乐,爱书人感同身受。说起自取其乐的得意,免不了有陶然忘饥之感。其实,我对于淘书并无十分明确的搜访标准,常常时喜爱,握卷不忍释手私行收入而后快。每到书店,遇好书如美人遭弃,不忍其冷落无依,救风尘似的行侠仗义,顾不得自己囊中羞涩,竟自揽入怀里自存抚慰。更有时见到心仪已久的书,像少年时的爱恋,懵懂莽撞,全然不考虑后果。或者明明知有些书于自己用不上甚至看不懂,也存收归己有的欲望,仿佛偷偷情&股,占有的快乐总是突破金钱防守。读书人买书怀着学以致用的理性,而爱书人则往往只为满足收求愿望,将溃不成军的将士收编为自己的队伍,站立在书架上阵列肃然,不失为&种痴心气概。譬如东方出版社年版的《胡适家书手迹》,是为满足憧求愿望,将溃不成军的将士收编为自己的队伍,站立在书架上阵列肃然,不失为&种痴心气概。譬如东方出版仕年版的《胡适家书手迹》,是朋友探询胡适个人居家情感的直接材料,虽我并不研究胡适,但书柜里已存有民国时期胡适日版本:年商务初版《中国哲学史大纲》《胡适文存》《胡适论学近著》《胡适学术文集》《胡适留学日记》,以及台湾年版线装《胡适先生手迹》和近年出版的胡适藏《脂砚斋甲戊再评石头记》线装本,算起来约有三十余种,以至见到有关胡适的出版物,免不了有所心动,仿佛收集胡适作品成为&种习惯,凭的是个人兴趣。&
上海古籍社《世纪英国铜版画&大清帝国城市印象》,硬纸精装,铜版纸印刷,收北京、南京、苏州、杭州、宁波、镇江、天津、广州、澳门、度门、香港及江南小镇、南方商镇、运河城市景色百二十三帧。是书英文原名《中国:古代帝国风景、建筑与社会习俗》,为英国人托马斯阿罗姆的作品。有趣的是,这阿罗姆并未来过中国,只是凭借威廉亚历山大的素描画稿雕刻成铜板,最可贵的是这些铜版画印制细腻,清晰可赏,虽为黑白版图,但品味百余年前的中华风俗,有如烟日梦之慨。书原定价元,三折惯不足元,让人喜不自禁。附带说句,那位眼随马戛尔尼使团于年来到中国的威廉亚历山大的画集《:英国使团笔下的乾隆盛世》我先已购得,淘得这册铜版画集,算是失散的情人两相情愿聚首堂了。&
&&&另外可列为趣谈的是收获了山东画报社三种丛书,是&阅读张爱玲&书系,共有五册:《再读张爰玲》《昔张爱玲补妆》《落地的麦子不死》《张爱玲的风气》《记忆张爱玲》,这书系的编著者为刘绍铭、陈子善、许子东、水晶、王德威、梁钩,均学者名家,阵容可观。不过我尚不喜欢这些书的名字,带有流行读本的俗气,与学人文章的风格格相去甚远,看上去不免有些奇怪。一是&说&系列,我收得七册:《说园》《说台》《说门》《说墙》《说楼》《说亭》《说弄》,这套&搔影珍藏版&从年开始出版,到今年仍在继续。究竟准备出版多少种,书里没有说明,编者用自己的坚持不懈考验读者的决心与耐心,像是场沉默的战斗,以熬白少年头作代价。这套书另有&缺点,便是书中的黑白图片不甚清朗,黑糊糊的没有层次,虽说书的用纸和设计都讲究,但看上去视觉不舒服,使人遗憾。一是&性格地图&系列,共三册:《东方人性格地图》《西方人性格地图》《东西方民族性格比较地图》,这其实是汇编本,剪辑散落在报刊上登载的文章,所谓剪刀加糨糊是也。这种汇集也有好处,可以见识各种口味,从不同作者的眼光中看到各自的感受,视觉较为开阔。这书适合闲散的时候阅读,那些文章大多自说自话,姑妄言之,当然也就姑妄听之。书里有许多漫画插图,形式有点仿照《读者》杂志的手法,也不失为&种趣味。&
品尝艺文展览与咖啡荼饮的独立书店北投&兰台艺廊&。
二手书店依照香港专栏作家马家辉的说法,港岛当地特色小书店大约以每五年循环,意味看即便其中家将要关门倒闭了,不久后必定又会有另一家怀抱理想热血的新书店再起炉灶。宛如山林野草般,台湾南北城镇大小独立书店也就仿佛周而复始地死了&批新生一批。
往来出入在这半径方...&
品尝艺文展览与咖啡荼饮的独立书店北投&兰台艺廊&。
二手书店依照香港专栏作家马家辉的说法,港岛当地特色小书店大约以每五年循环,意味看即便其中家将要关门倒闭了,不久后必定又会有另一家怀抱理想热血的新书店再起炉灶。宛如山林野草般,台湾南北城镇大小独立书店也就仿佛周而复始地死了&批新生一批。
往来出入在这半径方圆5 7公里、汇聚了岛内最多书店与咖啡馆的台北盆地,或许为了追求一种逃离办公室朝九晚五拘束且能兼顾个人兴趣的理想生活,也或许只为了单纯向往拥有家书店的美好经历。尽管最近八年台湾书业出臣界&景气寒冬&之说日益甚嚣尘上,但城市里总还是不乏有人无畏现实残酷而不断前仆后继地投入&开书店&的火坑里去。
四年前即2007年,我从重新桥跳蚤书市友人口中得知北投地区将要新开一家旧书店,位置在邻近阳明大学、地处天母北投两地往来快捷方式的立街上,名日&兰台艺廊&。女主人MAY,李纪姜自云从事税务及地政等专业领域工怍多年,却因始终对童年时在父亲引领下遨游书海的甜蜜日梦不能忘情,于是开设了这家号称&全台湾空间最小的梦想中的二手书店。
至于书店命名,主要根据May-位朋友建议:所谓&兰台&,意即古代战国时期楚国的地名,乃位居湖北的一处古老景点,而同时&兰台&也泛指汉朝宫廷收藏典籍藏书之处,后来灵兰、兰室、兰台又被认为是医道文献搜藏之所,书店本身就开设在阳明大学医学院附近,迄今历代中国各级档案馆的工作人员甚至还自称&兰台人&。因此,无论就古籍典故或从周边环境而言,店家取名&兰台&可说是再契合不过的了。在配置上,狭长的&兰台&室内空间划分成两半,一边是旧书,&边是艺术展品。店面总计大约只十来坪,书店虽小,却有着难得见整面明亮精致的大片临街橱窗,其空间设计构想据说都是来自巴黎左岸家像艺廊的小精品店。初始经营期间,我陆续几度造访了&兰台&.也确实在这淘到了不少宝,记得包括蔡琴的绝版黑胶唱片《火舞》、廖末林设计封面的日版小说《多色的云》,以及台北县文化中心未曾对外发行的《江文也纪念音乐会》全套录音专辑等几乎都是从这儿得来的收获。
平日除以誊书生活为乐之外,&兰台艺廊&还不时兼作免费艺文展览。这些活动包括有&前尘影事五十年代电影传单本事、集刊、歌本特展&。&口说无凭古契书收藏展&、&粉墨登场&&王小明老师脸谱面具珍藏展&等精彩内容。
位居城镇一方偏隅的&兰台&尽管挟有某些地利之便,包括邻近的阳明大学文风兴盛,又是天母与北投两地往来的快捷方式,有利于二手书店生存。然而,毕竟现实世界的书商梦想之路艰困难行,正所谓&开店容易守店难&,加诸台湾书业大环境不乏频传&景气寒冬&的惨淡警讯,总不禁让人挂念在大城市这样一家精致小书店到底能维持多久。
虽言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仍值得庆幸的是,近日,即2010年4月,欣喜闻知&兰台艺廊&已扩增店面至隔壁厝边,更把原本小而美的书店橱窗一添为二,可见&般所谓&开书店赔钱&之说,有些时候到底还是阻挡不了爱书人士的满腔热情。
搭上捷运淡水线,一路从城南逛到城北,远离7中心书店密集区来到&兰台艺廊&往往更能遇见那份难得置身画外之境的特殊悠闲。
走过台湾社运历史的&地下书城&:唐山书店
2008年10月,一群独立书店经营者有感于在主流市场上的势单力薄,其中包括台北&小小书房&&有河BOOK&&唐山书店&,新竹&水术书苑&&草叶集概念书店&,台中&东海书苑&,嘉义&淇雅书房&,以及花莲&凯风卡玛儿童书店&等八家独立书店为此共同成立了&集书_人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又称&独立书店联盟&,以期更多的活动能量与生存空间。
其实早在三十年前,当所有这些独立书店尚未出现集体发声之际,有家名副其实的&地下&书店即已在热闹的台大与连锁书店夹缝中默默地推展所谓&minority小众文化理想&奉献迄今。
回首七十年代初期的台湾,乃是岛内时兴学运及社运风起云涌、文学出版事业将欲蓬勃发展的启蒙年代,学院圈内开始流行的马克思主义、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等时髦理论纷纷让许多知识青年趋之若骛。1979年即高雄&美丽岛事件&发生那年,当时有感于国内人文社科类型专书取得不易、早先在台大校园附近贩卖&翻版书&起家的陈隆昊以三十万元微薄资金成立&唐山出版社&,五年后即1984年又在新生南路开设第一个&唐山书店&门市。
经营初期由于正值解严前后各类思想信息尚未开放,&唐山书店&主要贩卖社会主义理论书籍,遂多次引起警备总司令部和新闻局的密切关注,不时会有警察来没收禁书。然而彼时青年学子们的读书热情并没有因此消减,店内翻印未授权的许多外国原文书不仅销路极佳,比如当年陈隆昊第本印制翻版九把刀的《资本主义与现代社会理论:马克思、涂尔干、韦伯》据说在两星期内就卖出八百多本,此外像是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思斯,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即使到了现在也仍是书店里的招牌畅销书。
八十、九十年代渐以社会学&翻版书&事业打响名号的&唐山书店&,于焉成了台湾引进大量西方现代批判理论新思潮的重要渡口,各式各样新颖的知识在此汇流。除了学生以外,也吸引了许多教授来买书。当年&唐山&几乎可称得上是全世界知名的盗版店,不少国外教授来台甚至都会专程指名造访。回顾过去几番吹起学运风潮的全盛时期,&唐山&度还曾兼营咖啡馆,台大大新胜大陆社等知名社团最爱来&唐山&店里开读书会并讨论运动实践的方针,时常到了快打烊还舍不得走。
& &以前书真的很好卖。&陈隆昊回忆,&那时台湾社会有股非常渴望改革的力量,初解严时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大学生开口闭口都是批判理论,一本厚厚的《哈伯玛斯研究》原文书,卖就是几百本。&反倒是经历了解严多年之后的现在,大半辈子几以贩书为志业的他不禁感叹:&人们的求知欲反而没有像以往那么旺盛了。&
琳琅满目的人文社会丛书之外,文学书同时也是唐山的另一大重点特色,更是许多年轻作家诗人甫出茅庐寻求独立出版的发迹处。打自书店创办以来,&唐山&对于寄售自印诗集来者不拒,只抽成所得,长期支持创作者。此外,还有很多是其他书店买不到的,像是些出版的倒店货,&唐山&有时也会搜购些倒闭出版社的库存书摆放堆置在新书平摆桌下方,静待爱书的有心人前来挖宝。
三十多年来,&唐山书店&总计搬过两次家,不过都围绕看台大周边打转。如今位于温州街&秋水堂书店&对面,挂着美语补习班字样、通往大楼地下室的&唐山&至今仍无像样的招牌,仅仅在里面陈旧的水泥楼梯板下贴了斑驳的&唐山书店&四字,随着幽暗狭长的楼梯缓缓步入,潮湿霉昧和略显阴暗的气息迎面而来,周边墙面则是层层叠叠贴满了小众电影、讲座、演唱会、剧场表演等各种艺文活动DM及海报,当然更别提店门内有如存书库房的大量书籍摆的到处都是。所有这些简陋破旧外观所透露的,不啻正是老字号&唐山&长久以来仅赖口耳相传,无需任何藻饰与遮掩、与朴素中稍带脏乱与随性的某种独立精神。
&般连锁书店所讲究&窗明几净、音乐悠扬&的舒适环境从来不是&唐山&所需,店内陈列书籍的桌子与柜架亦是平凡无奇,并未配台书店气氛作特别搭配。只有书,才是这里的真正风采。
&&& 近年网络时代来临,加上大环境的社会变迁,连带使得不少老牌书店纷纷走向关门一途,这段期间&唐山&尽管也屡屡传出经营危机,但仍始终维持它一贯的小众、反叛调性,栖居在巷弄的地下室屹立不摇。
书店在城市里,就像是一段段被传唱的故事。
在台北,随着一股亟欲吸收外来文化以及谋求工商业发展太过快速更替的时间之流,许多即将面临衰败的老街区在短短数年内彻底被迫更换成了一副陌生的青春容颜。无论是70年代因为道路拓宽规划迁移旧书摊的牯岭街,抑或见证了世纪末三十年老台北岁月风华的光华桥地下商场(于2006年...&
&&& 书店在城市里,就像是一段段被传唱的故事。
&&&&在台北,随着一股亟欲吸收外来文化以及谋求工商业发展太过快速更替的时间之流,许多即将面临衰败的老街区在短短数年内彻底被迫更换成了一副陌生的青春容颜。无论是70年代因为道路拓宽规划迁移旧书摊的牯岭街,抑或见证了世纪末三十年老台北岁月风华的光华桥地下商场(于2006年拆迁),就连20世纪60年代曾经作为台湾出版业重心、继80年代过后店面装潢连年翻新的重庆南路这条老字号书店街,在不少资深爱书人士眼中也都挟有一份难以言喻的苍然古味。
&&&&旧时的老商圈店铺拆除殆尽,换来与捷运共构的新建筑。几乎所有关于对这城市的往事追忆和老街巷弄里寻常人家的众声喧哗,到了最后也就部自然而然地沉淀到这些书店的纸页间。当年老一辈书痴书迷们举目可见店内架上陈列成套文史哲著述以及纯文学书刊艺术图册的书山盛况早己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商业性质浓厚的经营励志类畅销书和教科书。
&&&&相较于北京或日本京都这些东方现代千年古都,在近代城市发展史上仍属年轻的台北给人的迟暮之感格外鲜明,城市里太多突如其来的迅疾骤变不留下任何记忆残痕,只定格在所谓怀日题材影视剧酌情节想象之中。
&&&&当一处城市空间充满了喜新厌日,那便是&谁也不记得谁&。偶然翻阅七年前即2004年晨星出版社忙编的《台湾书店地图》所刊载的全台书店名录,惊讶地发现其中就有不少特色书店如今已是不存在了。我几乎可以扳着手指数出许多名字:桂冠书局、FNAC法雅客书店、东海书苑、木心书屋、草叶集概念书店,多少年来这些书店隐身在台湾城镇大街小巷,默默地守候着,寂寞地散播着书香,直到有一天它们突然宣告消失,只来得及在几个熟悉的读者心头留下一个怅然的背影。
&&&&每当一家书店歇业隐遁,谁又知道那些被遗弃的书籍的下落。人的生活方式有多少种,书店的城市表情就有多少种。作为所有一切故事的起点,熟悉一座城市何妨首先从它的书店开始。
&&&&日香沙龙,台北城南琅宝窟&旧香居&。&遥想世外桃源的藏书洞天,元人伊世珍曾以&琅福地&形容之。然而,伊氏所云,多属远离众尘纷扰超脱凡俗的&出世&境界。但其实人世间真正的书香仙境非仅是孤芳自赏,而当更是紧挨着繁华喧嚣之缘界,遂取得&入世&之静谧。
&&&&沿街市集人潮杂沓、一旁公园老树成荫,进出台北城南师大夜市龙泉街81号,高悬黄君璧手书&旧香居&牌坊之所在,实为连接通往人间贩书场域与藏书仙境的结界处。推开玻璃门缓缓步入,所有对于珍本书愈是情有独钟的搜书迷、恋书癖、藏书狂来到旧香居的刹那间几乎部变成了小孩,庶几印证了唐代诗人刘禹锡笔下&童心便有爱书癖&所形容:这些读书种子全然一付童心未泯只需此刻有书即心满意足,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俗世纷扰、穿梭时空回到小时候胡乱翻书的童年岁月。
&&&&有感于一千多年前白居易诗云:&时之所重,仆之所轻&,意为当今世人所看重的恰好是我所不以为然的。这句千古喟叹,似乎己老早勘透了时下新日书业起落转圆的红尘写照。
&&&&事实上,观望今昔图书市场有不少好书真是这样:当它甫出版面世时,人们通常未甚爱重,必得等到绝版多年以后,方才逐渐廑得这书的价值而苦苦寻觅。至于更多那些受到时效性新鲜话题影响、在短期内凝聚了庞大&买&气的所谓畅销书,往往过了有效期限,不到几年时间便全被扔进了日书摊无人间问。
&&&&光阴不停地旋转流逝,任何事物只要经过了时间,一切都会变得面目全非。不仅美人迟暮是时间所致,许多书册经历岁月淘洗反倒更增几份历史况味。大抵为这残酷的时间所过滤的一切纸本对象,诸如书籍、字画、签条、广告、信札、明信片、邮票、照片、地图等,但凡只要是有保存研究价值者,&旧香居&自当都能将它留了下来。
&&&&话说一家臻至美好的理想书店其实是无法确切归类的。
&&&&寻根探底,&旧香居&可谓兼具多种样貌形态,其本身既是专售绝版珍本书的古书店,有别于一般以廉价书取胜的二手书店。
&&&&同时也是在书籍产业结构中不受连锁流程支配,并在选书经营方向上坚持其独特品位的独立书店,店内不乏多有香港或本地艺文创作者自印诗集、诗刊、明信片、手工笔记、书等散布其间:包括小草艺术学院、诗人零雨作品、宣兰《歪仔歪诗刊》、香港《字花》文学志等小众出版品皆伴随着&旧香居&一同度过多少午后书香时光。
&&&&在这里,不同的人与书之间经常会发生某种难以解释的心电感应,比方当谈到某人时,那人恰巧就会出现,或者某本久寻未获之书往往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在此相遇聚首。
&&&&对此,书店女主人昊雅慧常自嘲&旧香居&是一座吸空全世界各地爱书&怪咖&的书香黑洞。此处所谓&怪咖&,无疑是相对于世俗标准,但只要他们进入了&旧香居&,不管怎样疯狂的爱书&怪咖&立刻部变成了&正常人&,就像电影《带我去远方》中患有先天辨色眼疾的小女孩千方百计地想要前往传说中的色盲岛一样,当同样一群嗜书重症患者齐聚在一起时,个别之人也就不以为怪了。
&&&&从某种精神意义而言,专业的古书店家其实部是深具隐喻的托孤者,要把一本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书交给真正能够托付的客人。
&&&&论空间格局,&旧香居&至多不过四五十来坪,虽不足言大,但倘徉其间,穿梭于古朴典雅的明式家具,俯仰观望、游移寻书,却给人十足的天地宽敞的感觉。在满盈书香的斗室里,或有早己满身桂冠的前辈文人,或有执当代文艺界牛耳的笔耕名士,或有不羁流俗行事低调的搜书老黎。这儿就像丰沃的三角洲地带,周围无数条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思潮流水部在此忙台。
&&&&&旧香居&流泉忙聚之说,不惟对&人&如此,对&书&本身亦然。尤其是那些具有研究价值的老版本好书,不少书主人总是乐于将手头暂不虞用的册叶珍宝抛散于此,真切地符合了&书往高价跑,如同水往低处流&这句流传在北京琉璃厂几十年的俗谚。
&&& 自龙泉街&旧香居&于2003年开幕迄今,七年有余的时间,孜孜经营之外,总不忘透过举办珍本书展活动来传达其理念。从初试啼声的&清代台湾文献资料展&、&日治时期到战后五十年代中小学课本展&、&三十年代新文学风华:中国新文学珍本展&以及&五四光影:近代文学期刊展&,毋庸标举古籍保存的道貌诉求,毋须刻意迎求主流媒体的操作思维,唯一展现的,就只是回馈爱书人的纯然心意。
&&&&推而广之,&旧香居&更接连代表台湾日书业受邀参加第一至三届香港国际古书展。表面上,看得见的尽是风华光彩。但,更多的是那些一时半刻无法得见的一一起自八十年代国际学舍旁&日圣书店&吴家店主两代人长年累积下来的文化底蕴。
静静地 静静看你熟睡的身影
  请相信 这是我一生最难的决定
  不曾说过 有一天会离开你 
  你一直以为我还是你的
  留给你 留给你最后一封信
  从今后 我要好好的想想我自己
  为你付出的从不说可惜 
词/丁晓雯&&&&&
&&&&&&静静地 静静看你熟睡的身影
  请相信 这是我一生最难的决定
  不曾说过 有一天会离开你 
  你一直以为我还是你的
  留给你 留给你最后一封信
  从今后 我要好好的想想我自己
  为你付出的从不说可惜 
  现在的我 有一颗平静的心
  我爱你 虽然我已经放弃
  我爱你 伤心不能再继续
  我爱你 虽然心已经远离
  我爱你 岂只一句话就说得清
  要不是你学不会去珍惜 
  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我真的真的不怨你 
  因为这是我自己 自己的决定
1994年,倾倒出现了颇具&人文&色彩的小书店,我常去的是安徽路上的&大地书屋&。门面不大的大地书屋那几年成了我牵肠的地方,计算着该到了,猴急地赶来。最初知道这家书店是偶然路过发现的,当时还没有正规的门头书匾。进去一看,感觉不错,便&结识&了这家小小的书屋。渐渐也和书屋姓张的大个子老板认识了,有一阵子发现书屋进了一批适合&地摊上&的&畅销书&...&
年,倾倒出现了颇具&人文&色彩的小书店,我常去的是安徽路上的&大地书屋&。门面不大的大地书屋那几年成了我牵肠的地方,计算着该到了,猴急地赶来。最初知道这家书店是偶然路过发现的,当时还没有正规的门头书匾。进去一看,感觉不错,便&结识&了这家小小的书屋。渐渐也和书屋姓张的大个子老板认识了,有一阵子发现书屋进了一批适合&地摊上&的&畅销书&,原来是老板想&省力&借助北京的书商进书,等到书打包发来也发现不是&熟客&欢迎的书。&
经过短暂的&磨合&,大地书屋在爱书人心里有了重要的位置。张老板时常让&熟客&在出版社发来的订书单上打勾,让你勾出喜欢或说&应该&进的书,而且申明不必为是否能卖出去考虑。这样一来,张老板很快摸清了&熟客&的眼光和口味,也练出来自己的选书眼光。大个子老张待人热情,很有人缘,当时青岛的媒体对他的大地书屋多有报道,印象中他是第一个在青岛电台做节目介绍他开书店的初衷的。一次我在大地书屋看到了新印的中华书局版《史记》,正要从书架上一册册取下,老张抬头劝住了我,说:&你别在这儿买了,古籍书店那儿还有前几年印的,价钱要便宜很多。&这事让我感动了许久,也更愿意来大地书屋了。&
与大地书屋&相伴&形成气候的还有莘县路上的汉京书店和稍后开办在高密路上的学苑书店,那时候常在大地书屋遇见的几位书友,往往是先逛完了汉京书店再来大地书屋或者顺序颠倒,书友之间常常传递着书店进书的动态。不过我和他们稍有差别,就是只逛大地书屋,一来交通方便,二来与老张有&人缘&。大地书屋和汉京书店一时成了青岛民间营造&人文&气氛的&双星&,在买书人的小圈子里剖有影响,当时一位书友对我竟然没去过汉京书店感到惊讶。其实我没去过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不知道莘县路的具体位置,再说我要买的书在大地书屋基本都能买到,而我想买的店里没有的书只要在&缺书&登记本上写下来,过不多久也就进书了。&
有一个时期大地书屋迁到天津路上,扩大了店面,但我一直没去过,习惯使然,觉得不方便。那一时期我常去辛家庄高雄路上一家小小的&绿洲书屋&。原因很简单,当时我住在辛家庄二小区的那个是在媒体上见到的一个说法,说青岛的民营书店已初显&气候&,尤其是那几家小书店以高品位&人文&特色吸引了一部分文化人,这就是大地书屋,汉京书店,绿洲书屋等等。绿洲书店起初也红火了一阵,也注重宣传,后来换了主人,是一个帅气的小青年,他的女朋友常常在书屋里陪着他,但过了不久,&绿洲&就消失了,听说小青年去干导游了。&
后来,大地书屋又搬回了安徽路,和原来的门面隔了几个门牌号。老张说,真怪,换了地方店面也扩大了可就是去的人少了。这时候的大地书屋几乎就是一位阿姨看店,老张跑北京跑上海,天南海北地往回背书。北京三联书店版的《泰晤士历史地图集》厚厚的大开本,老张从北京背回来两本,我一时心血来潮说买一本,可是身上的钱不够,老张笑笑说,你先带回去,下次来时再付款。就从这本《泰晤士历史地图集》开始,我在大地书屋买说达到了&高潮&,一册册又厚又沉的中国大百科全书的分卷本,几乎都是从这儿买的,事后想想,正式老张的再三称赞鼓励了我咬着牙买这些大部头的工具书,像地质学、生物学等这些分册,用老张的话说,就是特意为我进的。现在这些壮观的分卷本&中国大百科&和全卷本&简明大不列颠大百科&都排着队沉默在书橱里,像是两列威风凛凛的仪仗队&检阅&着我,等着笑我尴尬时刻&&每当又来玩的朋友巡视他么然后睁大眼对我提出疑问:你读过他们吗这些&大学问&也常常让我想起老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地书屋大约在年初换了主人,看店的老阿姨离开了,换成了年轻的姑娘。在这之前,书店的景象已有了衰意,老张也长时间不露面了。偶然在路上遇到了那位阿姨,才知道老张病了,书店已转手给了几位年轻人,也是以前常来书店的。&
换主人后的大地书屋景象不是太好,虽然看店的姑娘也颇有人缘,但没有了老张的大地书屋像是少了&人脉&,以前的一些书友渐渐在店里难得遇见了。虽然我还常来书屋,但像以前买&大百科&那样的&大手笔&再没出手过,花费最多的一次就是买了一套后来金庸和出版社要对簿公堂的由冯其庸主持的点评本《金庸全集》。忽一日,大地书屋贴出告示,要搬家了。这次搬到了大学路&&大学路小学门边的房子。看店姑娘解释说房子是大学路小学的,房租便宜。搬到大学路的大地书屋我也常去,顺带着逛靠近齐东路的几家小书店,如汇文书画和宝业书店。大地书屋明显衰落了,终于有一天贴出了清仓的海报&&书店即将关门了,最后的清仓甩卖我没去淘书,因为书屋里已没有多少书了。那一带的书店有一阵扎堆,如法律书店、宝业书店、大地书屋和峰鑫书店等,但后来得以生存并规模扩大的只有法律书店和宝业书店&&变脸成了&宝业图书&,不过我很少来逛,因为&宝业图书&在书的品种上只是一家缩小了的&新华书店&。大地书屋终于在大学路上消失了,想起来让人感慨多多,大个子老张从一个不懂书的人,渐渐成了一名&文化商人&,淘到了第一桶金,事业发达了,家庭也破裂了,既而患了不治之症,书店不得已整体卖了,然后便撤手离开了人间。&
这十多年来,慢慢的嘴常去的旧时汉京书店和学院书店。汉京书店后来搬离了老地方,先是到了唐邑路,在中山路的北头,我便成了&汉京&的常客。后来,随着老城改造,汉京书店搬到了中山路上,与我供职的报社更近了一些,隔三差五在午餐后就去书店看看有没有新到的书。往往先逛完汉京书店,接着回程时再拐进学苑书店。&
几年过去了,现在汉京书店已经从中山路上消失,搬到了昌乐路文化街,每周我总会找一天去那里。尤其是最近两三年来,往往先逛文化街西头的汉京书店,然后一路逛过,去到东头&新天地&的三楼&我们书店&里。&我们书店&其实是一家特价书店,以有特色的文书半价销售为主,也许是因为与店主有些同气相投,现在来这家书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们书店&的位置在文化街东端&新天地&三楼的僻静处,最初来到这家书店,真是怀疑&红旗到底能打多久&,渐渐地这家书店成了我&我们&的会客厅、书房成了每周必来的去所。有个经典的故事:一位年轻网络达人君喧宾夺主,在大家的眼里给人的印象这家书店是属于他的,至少也是书店的老板之一。至少在我最初的印象,就是如此认为的。某周日,君要去书店。其爱人说:&昨天不是刚去过么?&君答:&今天去的人多,店里忙不过来,要去照应一下。&其爱人问:&这家店你是老板?&说不是,又问:&你是股东?&答也不是。&那你天天跑啥?&这故事有些典型,其实在&我们书店&,这样的&志愿者&还真不少。一家书店,开成了买书人愿意来当志愿店员,也是一景。&
因为喜欢逛书店,尤其是喜欢逛独立书店,再加上与西海固兄合作组编过《独立书店,你好!》及续集,时常有朋友在谈论独立书店时问我的感受和态度,但在这种回答中,往往也有朋友对我居然强调独立书店商业性的一面感到不解甚至不以为然,在这些朋友眼里,独立书店好像就是城市里张扬的一面真正的文化旗帜,是为了理想才坚持和存在的……其实,我对此很不以为然。
&&& 因为喜欢逛书店,尤其是喜欢逛独立书店,再加上与西海固兄合作组编过《独立书店,你好!》及续集,时常有朋友在谈论独立书店时问我的感受和态度,但在这种回答中,往往也有朋友对我居然强调独立书店商业性的一面感到不解甚至不以为然,在这些朋友眼里,独立书店好像就是城市里张扬的一面真正的文化旗帜,是为了理想才坚持和存在的&&其实,我对此很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说,书店就是书店。对于独立书店的店主来说,如不能挣钱,是不会继续做&慈善&事业的,书店不是慈善行为,只是挣多挣少的问题,与个人的生活态度和理想有关系,但如果不能养家糊口,即便是再有理想,也是不能坚持下去的。不管是独立书店,还是网络书店,只要是能给读者以便捷廉价高效的服务就是好的,独立书店未必就能承担起那样高的&理想&和&文化&的重担。&
即便是新华书店,因其规模,尤其是&书城&往往就成了如商业大超市一般的图书超市,失去了逛规模不大的独立书店的那份从容和亲切,但是,这样的书城,虽然没有独立书店的那份&温暖&,但在图书的种类和规模上,却是独立书店无法比拟的,就以我所生活的青岛来说,新华书店的书城,也是我喜欢去的书店,尤其是,在这里有时候的意外之喜也是很多的。民营的独立书店的优点就不说了,像书城这样的大型书店,虽然是国企,但因为多年形成的传统和品牌的建设,其实在服务读者层面上,尤其是小读者和一般的家长,在购买&实用&的图书上,还是很方便的。我每周带女儿来书城,原因之一就是可以让她尽情在青少年读物和绘画动漫等书架区浏览和选择。&
那天在新华书店书城,有一个意外的意外:实话说,若是独立书店,这样的&漏&是很难拣的&&在书城二楼的人文苑的连环画书架前,我眼睛一亮:一厚册塑封的精装连环画《未开垦的处女地》赫然在目,这是贺友直和颜梅华五十年代中期的合作,现在再版了精装合订本。这本连环画,之前我在青岛一家独立书店见过,那家独立书店是青岛最早开业并一直坚持至今的一家独立书店,从开业至今,我是固定的常客,和店主也成了朋友,我的许多连环画都是从那里买来的,店主给我的折扣也是朋友价。当时在那里看到后,因为喜欢贺友直,我一直在搜集他的连环画,店主也知道,就取过来给我看,当然要买。但店主很不好意思的说:出版社发货时是和这几本搭配着一起发来的&&还有另外五种属于捆绑发货。这样说若是不买连环画的朋友会奇怪,但对买连环画的朋友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今天也只有在连环画销售上还有这种&搭配&方式。对此,我当然理解,但是,另外的五种精装连环画,确实又不是我很想要的。就放下了。但心有不甘,又委托一位北京的书友代我在北京买,因为这位书友是一位连环画的发烧友,与连环画的销售渠道很熟悉。很快书友就邮递过来此书,打开包裹一看,也是六种,就是说也是搭配的。本来以为北京的店铺可能不用搭配,但没想到也是一样。&
但在书城看到这册后,我拿起来,边上也有另外的五种,但很显然,已经不是固定搭配了,而是已经散插在别的连环画中。于是,忍不住,还是买下了此册,觉得实在是拣漏啊。其实,对书城这样的国企来说,不会因为某一种连环画和别的是捆绑发货,就一定也是搭配销售,以避免压货。这样的&斤斤计较&只能出现在民营的书店中,也就是店大和店小在资金和对待压货的承受能力上的差别。也可以说是书城员工的不懂,或与自己的利益捆绑不大,不会如此&计较&。&
举此一例,只是想说,不管什么样的书店,对读者来说,满足自己的逛书店心理和买书的快乐,都是一样的。而且,在规模上,新华书店的书的品种是民营书店难望其背的。&
在与一位朋友电话中说到书店的现状时,我回答:书店的消逝是正常的,因为网络的服务越来越方便,我现在买的大部头书,大多也是从网络上买的,一个是便宜,再一个是送货到门。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方便和便宜。但是,这样说,并非是希望书店消逝,恰恰相反,一家家书店消逝了,随之消逝的其实是我们的传统生活和过往的记忆,但是,书店的转型以适者生存才是必须的。对于独立书店来说,同样如此。&
尽管书店承载的是文化,但是同时还承载历史,品位和定位都很独特,由此便有了自由发挥的余地。再细看架上的图书,人文社科的种类成为主营,不难看出&单向街&在靠近北大、清华的地理上,有为知识阶层需求的考量,除了新书的展示,还要有旧书的堆积。爱书人向往的是看上去很美,翻起来很累的淘书乐趣,那些津津乐道的去处,也是流连忘返的所在。我喜欢这种单向廊的暑假...&
尽管书店承载的是文化,但是同时还承载历史,品位和定位都很独特,由此便有了自由发挥的余地。再细看架上的图书,人文社科的种类成为主营,不难看出&单向街&在靠近北大、清华的地理上,有为知识阶层需求的考量,除了新书的展示,还要有旧书的堆积。爱书人向往的是看上去很美,翻起来很累的淘书乐趣,那些津津乐道的去处,也是流连忘返的所在。我喜欢这种单向廊的暑假踱步,有自信和自由的轻松,像萧瑟村外断桥边吹过的微风,使人衣襟飘逸,思绪飞扬。&
浪漫主义者总在自己的作品中给别人留下理想空间,也将图书馆与书店在模糊的概念里快乐着自己的快乐:&单向街&临窗的一壁设有沙发和书桌,供读者阅览与清淡。阅读专架上有几百册沈昌文先生捐赠的外文原版,显出应有的闲适和优雅。倘若准备坐下精读,可以自己冲一盏清茶或伴一杯咖啡,懒散地意味着冬日的阳光,与年伦敦版的汤因比作伴,把插图本《历史研究》摊开,重新找寻已经恍惚的人类发展。假若想淘二手书,很可能会无意中收获签赠本。像捡拾别人一样让别人捡拾自己,书的流传就多了些故事。而书店把有故事的书留给爱书的人,&单向街&那一番心意随着书籍播散开来。如若有些倦怠,透过桌边的长窗看出去,孤村寒烟,有客携琴,少年梦里的浪迹天涯就在眼前,唏嘘与暇思都抵不过辽远的想象,就有置身世外的桃源感受。旧时中国画的意境,讲究萧疏与高远,&单向街图书馆&或许为的旧时读书的情趣,把玩私心里那份对文化的阐述,结合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幽思,当然,还有书籍散发的温暖。&
学府的近旁总不免带上人文色彩,别的按下不表,但是各类书店,便如同一怀相知的依偎,情投意合地倚靠在身边。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甜蜜,也是一道记忆中的风景,同时,还是在校或毕业了的学子们怀旧的心绪里最易褪色也最为难舍的情怀。随着岁月流逝,载满记叙的书店往往成为一座城市的文化地标。倘若十多年过去,清华或北大的学生说道校园生活,挂在嘴边要叙述的当然很多,但少不了的一项,估计是万圣书园。&
早期的万圣书园我无缘造访,对它的学术书店&这道万圣书店的宗旨,紧随着它变换地理位置,成了万圣的一块文化品牌,了解多从学人读书买书的文章中得来。&
几次随城市改造而搬迁,以前的&万圣&情形现在看不到了,可是在京城的生活里,新址的万圣书园我只去过两次。前一遭是钟芳玲来北京作《书天堂》简体版新书推介会,在此得以结识台湾书人吴兴文和傅月庵。这一回为十天前与两位朋友相约顺道而往,买得海莲汉芙的《茶陵十字街号》与止庵的《苦雨斋识小》。两次造访相隔有一年时间,但记忆中的影像还是原来模样,只将收银台改换了位置,变换了书店的进出通道,似乎店堂也因此增加了一些面积,展卖的书籍比以前更多了。&
万圣书园在北京大学往东贴近清华大学教室附近的生活区,这地方在清朝原是八旗的领域,属蓝旗范围,留下的地名叫蓝旗营,随时代发展已成了京城学府重镇,文化氛围自是不同一般。进万圣书园一楼,是特价书的卖场,简单的几排书架和长条书台上摆置着打折书,吸引着爱淘弄旧书的读者。虽说三折的新书来自出版社的库存,但好运气总是因人而异地降临,同来的朋友寻到一本止庵谈苦雨斋版本的书,喜悦地推荐给我。这是我一直想买的书,不意在此得到,仅此收获便不虚此行。特价书台旁的左边是一道木制楼梯,顺梯而上的展示壁橱里陈列着新书出版的图书,不需文字说明,让视觉引导你的阅读兴趣。沿墙贴有套色剪纸和图书海报,表明二楼才是万圣的华彩所在。如果一脚步边走边看,展橱里摆设的人文图书又万圣图文的茶杯,给读者书香茶香的联想。&
缓步上到二楼,大堂南墙辟出一列橱窗设有&万圣排行&&新书快讯&&非学术排行&&建议阅读&的图书样本,可以看出这家以学术书籍为主的书店,在图书经营的同时,保持着与读者交流的细心。二楼店堂的卖场宽大,却并不宽敞,一些建筑隔断形成的间里,正好辟出学术图书和文学研究的区域,顺其自然地巧置遮蔽了四散的目光,仿佛一方自己的园地,静逸中透着安详。顺左边的书架浏览过去,可以走进隔间,顶上的拱形梁柱像旧中学的图书馆,让人想到月白长裙和梳织短辫的学生年华,春风入怀地将思绪停靠在某页卷舒民国烟云的纸面上,平添几许旧国学的气氛。好在店堂内的读者不多,不会受到干扰,书架和书台留出的回身转折的余地,反倒有了写亲和的感受,更增添逛书店的那份闲散和逸趣。对于漫无目的的读者来说,如果抬头看书架太累,可以俯身在书台上寻找,顺着每本书的封面随心荡漾,目光总被数名牵引到别的去处,让思想不着边际。这最符合爱书人的心境,用与世无争的散漫,保持着一份个人情趣和新源。可能接近校园的缘故,书架上的书籍散发着学术气息,并设有专题图书专台,方便教师和学生的不同需求。&
带着人文情趣的&关于书的书&渐渐成为近些年图书的一种门类,颇受对书痴迷的爱书人欢迎,&万圣&特意为此设置了专台上,《藏书之爱》《书痴的爱情事件》《书籍的历史》《旧时书肆》《书香三千年》《书店》《书街》《逛书店》,以及台湾原版《书的迷恋》《书的新文化》等等,书的趣味集中在一起,书的品味便愈发浓郁。我着意选了本《查令十街号》作为逛书店的印记,付款后进到相连的&醒客咖啡&坐下,要将手中这本纽约女作家与伦敦旧书店之间的书缘情缘一睹为快。&
万圣书园开设的&醒客咖啡&极富艺术情调,像我这样买书后找一处静地坐下来看书的读者很多,手边馥郁的咖啡香味从杯盏里缭绕而起,为的是有份好心情来呼应书里的故事。&虽然每个人的藏书生涯未必都从伦敦起步,但迟早还是都得上哪儿去,她是当今全世界最大、最好,但未必最便宜的书籍市场。&爱德华纽顿在《藏书之爱》里这样描述淘书的感受,这与海莲汉芙和伦敦的书店对爱书人的诱惑大概也相差不远。坐在万圣书园读着伦敦旧书店里发生的故事,对书店的情感和对书店的依恋,可能是读书人最为感怀的情绪。尽管&万圣&几经搬迁,面貌几改,但追随它的读者依然喜欢它的图书品味和清雅风格,倒让人觉得与书有关的故事也应该在此地发生了。&
最早对上海书店的印象是因为初中课文《一面》,那时我还在一个小镇上读书,我们镇上唯一的书店是我同学的妈妈上班的新华书店,我偶尔会去那里看看,关于农业种植的书和《新华字典》占据了最多的柜面,一点都找不到书店的感觉。于是对《一面》的作者阿累充满了羡慕,他居然在书店遇到过鲁迅,那个书店的名字叫内山书店,地址在上海虹口多伦路67号景云里附近。《一面》的...&
最早对上海书店的印象是因为初中课文《一面》,那时我还在一个小镇上读书,我们镇上唯一的书店是我同学的妈妈上班的新华书店,我偶尔会去那里看看,关于农业种植的书和《新华字典》占据了最多的柜面,一点都找不到书店的感觉。于是对《一面》的作者阿累充满了羡慕,他居然在书店遇到过鲁迅,那个书店的名字叫内山书店,地址在上海虹口多伦路号景云里附近。《一面》的结尾是这样写的:&在这四年里,我历尽艰辛,受尽非人的虐待,我咬紧了牙,哼都不哼一声。就是在我被人随意辱骂、踢打的时候,我总是昂着头。我对自己说:鲁迅先生是和我们一起的!&这就是文学,这就是上海人文书店的激动人心的奇遇故事。&
岁月流逝,现在的上海说到有品质的书店,季风书园绝对应该算一个。刚来上海读书的时候,老师们大都开出一堆数目,并且加上一句话&去季风书店买!&虽然很少打折,但季风的人文书是最全最新的。网上有一份上海小资生活的十佳去处,季风赫然列在其中,大概是所有的人文想象与心灵向往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对照的书吧。季风书园位置的选择很是讨巧,在陕西南路地铁站里,在上海这种庞大的都市中,地面交通到达的地方往往都是对时间的浪费和精神的折磨,而地下铁蜿蜒兜转,总算给渴慕读书的人找到了一条捷径,况且那里的书也比较多,品质也高,环境又好,种种好处壹加壹大于二。书店的咖啡座精致温馨,从咖啡座走道上穿过,仿佛进了溶洞一样,灯火微暗,模糊的面孔,都是翻书的声音。咖啡座与书架是分开的,满足了速度至上的都市人停下来歇歇脚的愿望,悠然地喝一杯茶,安静地翻翻书,外面的世界依然轰轰隆隆地向前赶,唯独这虽时间停留下来。季风书园在正对门口特设&值得注意的&书架,方便人们迅速看到最新最近的有价值的书,还有几个陈列最新出版物的桌子,新翻译的外国小说、学术著作、畅销的新书。店堂的最里边一排是学术著作,分为建筑、法律、哲学、伦理学、宗教、社会学、人类学、国际政治、中国政治等类别,京版三联、商务印书馆等名社图书又都各各归在一起,寻找起来非常方便。最吸引年轻人的应该是青春读物,在进门右手往里走,最新的杂志、小说都可以在那里找到。&
这里也会有许多奇遇,沪上的文化名人、学者很多都会来此淘书,汪道涵先生生前来过这个书店,还有那些在书中经常出现书脊上的名字,也会有真人版在书店和你迎面碰到,也往往就是远远地看见而已,这里是一段安静时光。沪上专栏作家毛尖曾写过一篇文章《在哪里等你》是关于&季风书园&的:&
&季风书园是民营书店,两大掌柜像精英波波族,开书店带点玩的意思,下午,他们常常在陕西路地铁书店坐堂,不刻意地等谁,但是天天总有文化界朋友路过,在那里向他们兜售一些流言小道,然后他们在兜售给下一波的客人,或者就写成文章,兜售给天下人。季风书园如今已开成了连锁店,掌柜的善于进货,所以虽然永远也不打折,生意永远也是好的;再说,&在季风等你&听上去似乎也蛮小资的。&&
这就是上海文人的坦率与直白,泼辣中带着一种爱谁谁的语调,关于季风的故事自然也应该在兜售之列。书园中的主持人严博非先生在开书店之前,在社科院做了年的哲学研究,读书人一下海就开书店,是很多读书人的梦想。在对的时机做了勇敢的尝试,季风就成为上海屹立不倒的文化地标,而他说过的书店承载思想也不是一句妄言,严博非还是个书商,他成立三辉咨询有限公司、上海外文季风图书有限公司,与新星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一起策划了很多有品位的书,比如《娱乐至死》《消逝的童年》等,还有那些熟悉的名字艾克、马内阿书店不仅读书,也在引领读书的风向。季风的另一个合伙人是沪上著名专栏作家小宝,照他自己的话说撰写了很多有抱负的闲书,当年风靡全国的小女人散文与&男色&一次据说都是此君的创举,所以季风可以多头并进,踩着思想学术与时尚流行,青春与传统的节点,而且永远都比流行高半格。&
季风举办的读书活动越来越多,那些座上客大都是书的作者,爱好读书的人们遇到他们不就是遇到亲人?去和亲人三五不时的见面,谈谈家事,正式这种散淡和经常,让季风的人都得到了一种家的感觉。话说,年末到年初,季风书园因为和地铁运营方的矛盾,去与留问题一度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豆瓣网上甚至有人发出&保卫季风&的英雄帖,可见在读书人的眼里,季风书园是不可侵犯的,是不能消失的,好的结果就是季风被保留了下来,人文书店不仅是读书人的,也是上海的颜面。在世博会期间,大大小小的地铁店铺关门走人,而季风还在,是不可不看的风景。&
在《城市画报》评选的&内地城市独立书店巡游&榜单上,上海唯一一家入选的是渡口书店。书店坐落在巨鹿路上,属于上海比较古老幽静的地段,周围都是老建筑,是上海法租界公董局修筑的,当时属干越界筑路性质,以法国驻沪领事巨籁达命名,后改名巨鹿路。巨鹿路沿路传统上为住宅区,著名住宅有爱神花园、号亚细亚火油公司住宅、号精华新村,四明新邨等。这条路上曾经有无数文化人走过、住过,泰戈尔、徐志摩、陆小曼、巴金等等,那些故事读书人知道的太多了。同一条路号就是渡口书店,在一个沿街的小院子里,标志不明显,从门口的铁门望过去,店面不大,只有一个大玻璃窗门,打印的&渡口书店&四个字贴在里面,细看还有&雨天也有你&的温馨提示,小院子里的长条桌和凳子,是供一些活动用的。隔着玻璃可以看到书店的装置,因为是小书店,上架新书的数量都不多。书店的网站上一段自白:一家微型书店,我们向您提供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找到的质量可靠的书籍,不限类别。我们希望看书可以成为更多人日常物质精神生活不可忽视的一部分。我们珍惜在这里经历的所有体验。愿我们在此相遇,祝您有收获并愉快。许多有品质的书,世界通史、东西方现当代作家或思想家的集子、历史回忆录、建筑专业书籍、外文原版书,还有最新的杂志,并没有经过刻意分类。置身在书店平和散淡又充满人情味道的氛围中,随手翻开什么书,难得半日偷闲,书店小的淳朴与淡雅,也是这个庞大无朋城市的一个返乡情结吧。&
店主是一位建筑设计出身的西安女孩,名字叫高路,偶尔路过巨鹿路被这里的氛围吸引,于是开了这家书店。她曾经这样解释&渡口&这个店名:在古代的中国,渡口是一个个性鲜明的符号。不仅摆渡过江河的人在此集聚,周围也会形成一种生活,一种营生气味。另外,还有一种对过往生活景象的臆想与猜度,在渡口可进可退,可近观也可远望。此外这两个字本身繁简得当,从字面已经可以体会汉字的美。简单说,也是希望人来人往吧,希望可以加强人和人面对面的概率。这种特别人文的想法带着年轻与异乡人的特殊标记。渡口书店是非常个人化的书店,从设计风格到经营思路,但主人却在寻求一条通往人群的道路,为相同、相近阅读兴趣和爱好的人营建一个专属的空间,为大家挑书、买书,促进成员的交流沟通,最后建立一种社会网络和圈子文化,把实体书店作为读者及读者和书店之间的联络站。零售书店最需要群体给予的信息,需要建立一种人性化的书店体验来维系书店与顾客的关系,例如读书讨论会、朗诵、作者见面会、杂志推介,年夏天的活动是收割仲夏,自由交换,来书店的人可以随身携带自&冗余的书或其他物件,到这里交换,是减负低碳,也是沟通结识。&
书店是一种形式,书店的熟人是一个思考者,正如她对汉娜阿伦特的理解那样,是一个行动者,时代带给我们便利,网络或者电子,虚拟的便利也会带来沉重的不真实感,以及生命不能承受的轻,给自己一次和他人相遇的机会,通过读书,走进世界和他人。这是理想主义的书店,有人群、寂寞、隔阂、陌生的地方,它就应该存在。&
缘分如垂钓,一种是鱼和鱼的相遇,一种是鱼和勾的相遇,还有一种是勾和勾的相遇。
分别多年之后,在同学聚会上重逢,男生对女生说:&当年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想,如果回一下头,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叫住你。&女生答:&离开的时候泪流满面,我不敢回头,怕你看见我的泪水。&一来一去的对话,伤感且遗憾。似乎一对有情人在命运的轨道上擦肩而过,欲言又...&
缘分如垂钓,一种是鱼和鱼的相遇,一种是鱼和勾的相遇,还有一种是勾和勾的相遇。&
分别多年之后,在同学聚会上重逢,男生对女生说:&当年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想,如果回一下头,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叫住你。&女生答:&离开的时候泪流满面,我不敢回头,怕你看见我的泪水。&一来一去的对话,伤感且遗憾。似乎一对有情人在命运的轨道上擦肩而过,欲言又止,欲罢不能。&
说到骨子里去,这种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剖白,一般属于两只鱼&&两只十分珍惜自己鳞片的鱼。在男生心里,自尊比什么都重要,所以非要等对方回头,他怕的是叫了人家不应,面子没了。自尊的砝码重于情感,所以不叫,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
女生呢,一样,满脸的泪水怎么就不能给对方看见?还是自尊和面子的事。最后,一段从生命深处长出来的缘分就让两张&面子&轻轻给抹去了。&
鱼和鱼的相遇时缘分,但这种缘分是某个瞬间的感应,交错而过时,谁也不肯付出,哪怕是薄薄的一张面子,于是乎&错过&就成了必然。&
鱼和鱼的缘分在回眸和扭头之间,时&圆&时&分&,最后多半以分为结局。&
我认识的一个男生,大学毕业那年,有个不认识的姑娘千里迢迢从兰州来找他,说是两家大人小时候给订的娃娃亲。女子从男子大五岁,满面风尘,写着西北农村的憨实朴素,当然,和憨实相伴随的,是西北高原的土气。金粉上海,满街流动的是衣香鬓影,浏览过万千金枝玉叶的男生当然不买账,瞧都不想瞧她一眼。只是可怜她火车、汽车的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地赶了几天路,勉强留她在廉价的学校招待所住上一两天。&
姑娘不在乎,把男生宿舍里臭烘烘脏兮兮的被褥、衣服全洗的干干净净。留下大包小包的土特产,隔天就走了。临走丢下一句话:&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当时,不仅男生觉得她很可笑。全系同学都把她当笑话。&
那是鱼和勾的相遇。鱼把勾吞进肚里,心、肺、喉咙,被勾破的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纵然五脏六腑钻心地疼痛,她就是不松口。她用血肉相连的执着演绎爱情的梦境。梦终于成真,他们后来结了婚,第二年抱上了胖乎乎的闺女。&
女子承包了所有的家务,把男人像神一样供奉着,伺候着。直到她得了直肠癌,住进了医院。&
病倒不到三个月,她走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瘦脱了形,神情却依然愉悦,说:已经很知足了,毕竟这三个月,被他是真心实意&伺候&了一把。而这之前,她伺候了他十六年,每天五六点钟起床,洗衣服、收拾饭菜,把一家人的起居都安排了,才出门上班,从漕溪路到五角场,斜穿整个上海市,公交换地铁,二号线换一号线,然后再转车,为了区区千把元的薪水,每天至少四个小时辗转在拥挤的公共汽车或者地铁上,而身为大学教授的他,连电脑打字都不会,女子下班回家,忙活完家务,累的嘘一口气就撑不下去了,还经常得坐在灯下,强打精神给他打字,把他写在纸上的论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电脑。&
她倒下的时候,在交住院费,不知道存折在哪里,回家取衣服,不知道衣服在哪里,袜子在哪里,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操持,她倒了,家里的天塌了。&
鱼,没了,勾才发现,原来水是那么冷。&
他原来感受到的,是她的体温捂暖了的水。她用超负荷的疲倦,误导着他对水温的感知。&
鱼和勾的相遇,有血有肉有伤痕,给了缘分这两个有些微妙、有些虚空的概念一种鲜活的生命。&
还有一种缘分,是勾和勾的相遇。例如文学大师钱钟书和夫人杨绛。&
钱老有一句名言:&大抵学问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他逃名如逃役,会议、采访、能据且拒,能躲且躲,蜗居书斋,过着出世般生活。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根据钱老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围城》播映,轰动一时,但观众自始至终没有见到原著作者钱老亮相。电视台付给原著者万余元稿酬,钱老执意不收:&我都姓了一辈子钱,难道还迷信钱吗?&国内家省级电视台拍摄《当代中华文化名人录》,钱老名列其中,他一样谢绝。&
钱老淡泊,杨绛更是如此她翻译《唐吉可德》获西班牙政府颁发的大奖,西班牙三任大使,前赴后继地请,才请得动她。对于来自国外的众多邀请,一概是谢绝、谢绝、再谢绝。杨绛拒绝名利之邀的理由平平淡淡:&我们是老红木家具,搬一搬就要散架了。&&
钱家的书房,有两张书桌,一大一小,大的西面,是钱钟书的;小的临窗向南的,是杨绛的。当记者问及&为什么书桌是一大一小不一样&,杨绛诙谐地答:&他名气大,所以用大的,我的名气小,只好用小的。&钱老立马反驳:&是我的书信多,所以采用大的。&&
学界有一段时间盛行东西文化比较,一时附炎趋势者甚众,钱老憎恶这种学风,他忿忿然说:&有些人连中文、西文都不懂,谈得上什么比较?戈培尔说过,有人和我谈文化,我就拔出手枪来。现在要是有人和我谈中西文化比较,如果我有手枪的话,我也一定要拔出来!&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杨绛马上伶俐地从书桌的笔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塞进他手里:&没有手枪用这个也行。&两位年以耄耋()的老人,一个诙谐,一个幽默。&
比翼双飞六十多年,钱老和杨先生,靠的并不仅是才子名媛的门当户对,更是秉性相似、趣味相投,所以在中国文化界素有&神仙伴侣&之称。&
这是勾和勾的相遇。&
缘分是人世之间的细节,浪漫还是艰辛,更多的是取决于自然,所以,最好的缘分是相悦,不是享受,譬如勾和勾的相遇,没有血泪,一样长久。&
&明年就到租期了&,不知道会不会涨租金,估计八成是要涨的。如果涨了,书店可能就开不下去了。&铁驴书社老板杨晓海如是说。
这个杭州大学历史系毕业的中年男人消瘦深沉,不苟言笑。他说这番话时,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无奈或者痛苦的神色,原因是他并不以开书店维持生计,铁驴纯粹是杨晓海个人兴趣爱好的产物,他是不折不扣的书店业&票友&。正因为是票友,所以...&
&明年就到租期了&,不知道会不会涨租金,估计八成是要涨的。如果涨了,书店可能就开不下去了。&铁驴书社老板杨晓海如是说。&
这个杭州大学历史系毕业的中年男人消瘦深沉,不苟言笑。他说这番话时,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无奈或者痛苦的神色,原因是他并不以开书店维持生计,铁驴纯粹是杨晓海个人兴趣爱好的产物,他是不折不扣的书店业&票友&。正因为是票友,所以来去自由,没有负担。他是杭城极少数在有钱有闲之余,会想到用开书店打发时间的人。不过,杨晓海毕竟没有富足到可以完全不考虑租金成本的地步,所以多少还要盘算一下利润。&开书店最理想的状态是,这家店本身就是你的&他补充说道。&
铁驴每天下午四点至晚上十点营业,老板、店员、进货、清洁杨晓海一人分演数角。这样的作息时间,使许多白天经过的路人都误认为这里有一家&倒闭&了的书店。有时候杨晓海外出旅行,书店就连续好几天关着,他无所谓。算起来,从年至今,铁驴已经票友了整整八年。&
有去过铁驴的朋友跟我分享他的印象;说这是一家&小资情调&的书店,里面卖的大多是小众的书。与杨晓海气味相投的人走进铁驴,会觉得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为他而设的,相反,道不同者走进去,则会觉得里面没有一本自己想要的书。每一种书几乎只有一本,鲜有大部头,多是些有关文人趣味的小书。像上海书店出版社的&海上文库&系列、北京三联出版社的&新书话&系列、江苏人民出版社的&海外中国研究丛书&等等,最与铁驴的气质靠近。&
不过近几年养生类书籍异常畅销,我看见铁驴的书架上亦不能免俗地摆了几种。一对中年夫妇走进来,走马观花地巡视四周的暑假,最终落脚到养生类书籍前面。妻子翻了一分钟,拿着书到前台结账,嘴里念叨:&那本我也想买,但是很贵&丈夫二话不说,拿起那本&很贵&的书,很潇洒地甩到杨晓海面前,然后很&阔气&地掏出百元大钞埋单。面对这样的人,杨晓海也会彬彬有礼地道一声&谢谢&并不介意。&
希望到明年这个时候,还能看见杨晓海坐在铁驴书社的身影。&
能看见西湖的蓝狮子书店进商场已经成为一种趋势。杭州的光合作用书吧关掉教工路店,乔迁杭州大厦,即将开业的杭州万象城,据说里面会有新加坡的书店入住。今年&世界读书日&解百新元华商场迎来了一位大名鼎鼎的&房客&蓝狮子。&
蓝狮子是业内知名的财经图书出版公司,老板吴晓波也是知名的财经评论作家。然而蓝狮子所开的书店并没有打出&财经&的牌子,却取了蓝狮子时尚书屋这样一个很&潮&的名字。书店内的装潢简约,以白色为主色调。有书、有茶、有咖啡、有名人,还有每周都会举办的沙龙。最值得蓝狮子骄傲的,是店门外数百平米的露天活动场地。在哪里,能看见中国最美的风景:西湖。&
吴晓波说他很久以来的梦想,就是能在西湖边拥有一家书店,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了。话虽如此说,但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蓝狮子书店是醉我那个之意不在酒。&
蓝狮子在杭州成立已经八年,在业界声名远播。可是你若去问一个杭州居民:知不知道蓝狮子?十有八九会茫然不知所措。一家在杭州做了八年的大公司,不为杭州人所知,不免教人尴尬。所以,蓝狮子必须有一个实体店作为窗口,让即便只是经过商场购物的消费者,也知道蓝狮子在做书、卖书。我猜想吴晓波不会寄望蓝狮子时尚书屋为他带来多少收入,他的愿景肯定不会囿于此,他有&大时代的大目标&。&
蓝狮子时尚书屋开业不到两个月,已经举办了十余场文化沙龙活动,聚集了不少人气。这个能看到西湖的书店,很快被赋予&最美书店&的称号。但是每次当我紧走蓝狮子时,多少总会觉得她缺少了一份书店的&纯粹&。也就是说,作为一家&独立书店&,她似乎不那么&独立&,她的空气中飘着一丝耐人寻味的颜色。是因为墙上悬挂的著名企业家的题字么?还是因为成串成串的专家荐书名录呢?我不知道,暂时还不知道。&
杭州独立书店行业整体的情况是每况愈下。&
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在西湖边湖滨路一带,曾经出现过三联书店、现代书屋和外文书店组成的书店风景,被称为&书店金三角&。可惜坚持不了多久就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西湖周边不计其数的高级会所。失去了书店的宁静致远,西湖边平添了几分莺歌燕舞。&
为了&讨生活&,书店各出奇招。过去我经常光顾的二手书房南华书店,常有不少好书廉价出售。在两三年前,她已经被实力雄厚的国学书店并购。因此,我便很少再去,因为门口悬挂的招牌&特价书超市&五个大字,实在让我感觉恶俗至极去超市买书,叫我们这些&书虫&情何以堪,心何以甘啊!痴心不改的&瘾君子&还抱着深藏体育场路民航售票处小巷子里的武林书店和沈记书店不放,传闻那里有不少民国书出售。不过我多年未去,据说其中一家已经歇业,另一家也只是偶尔开门,要碰运气才能买到书。&
写这篇小文的期间,我带着朋友骑着自行车穿梭于杭城的大街小巷去给书店拍照。那是初夏的一个夜晚,风徐徐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做把书店当成目的地的旅行了。在拍书店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奇妙的规律:在书店工作的人,大多和我一样,是不到岁的年轻人。这让我很兴奋也很好奇。于是趁朋友在工作的时间问了一个小伙子为什么选择来书店工作,他的回答简单而现实:&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好的工作,书店门槛低,就先进来工作一年,等明年有工作经验了就跳槽。&我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幡然悔悟:原来很少有人和我一样傻,把书当成毕生的事业来迫求的。&
公元五世纪中叶,衰弱不堪的罗马帝国遭判汪达尔人袭击,首都罗马城被洗劫一空,当人们再次回到罗马的时候,面对的是一片废墟。一个年轻人问一个老人:&我们繁华的罗马怎么变得如此满目疮痍,我感到绝望&说着他便哭了起来,老人拍着年轻人的肩膀,指着那片废墟说:&小伙子,不要绝望。你看见那座教堂的废墟吗?你能看见那废墟,就能看到繁华的罗马。中有一天我们会使她再现!&&
我用青春守护着书店业废墟,因为在废墟里,能看见罗马。&
就在前不久,我和太太漫步在西湖边。已经快入夏了,但是那几天却格外寒冷。走在白堤上,风吹过时,竟有枯黄的落叶飘下来。我们找了一张柳树边的长椅坐下,欣赏夕阳西下。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股&悲秋&的意味来。太太于是问我:&二十几年来,你的文学作品里读过的最伤感的一句话是什么?&
经他这么一问,不知为什么,原本记忆并不深刻的一个人,一本书和一...&
&&& 就在前不久,我和太太漫步在西湖边。已经快入夏了,但是那几天却格外寒冷。走在白堤上,风吹过时,竟有枯黄的落叶飘下来。我们找了一张柳树边的长椅坐下,欣赏夕阳西下。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股&悲秋&的意味来。太太于是问我:&二十几年来,你的文学作品里读过的最伤感的一句话是什么?&&
&&& 经他这么一问,不知为什么,原本记忆并不深刻的一个人,一本书和一个句子悠地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我便答道:&我想到的是英国作家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书店》的结尾说的一句话:&当火车开出车站时,她坐在那里,羞愧地低下头,因为她生活了近十年之久的小镇并不需要一家书店&我想到这句话,心里有无限的悲哀。小说中的主人公罗伦斯格林夫人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希望在她所生活的小镇经营一家书店,但是最终由于各种原因,书店却以倒闭结局。而末了,她也选择了离开这座小镇。那是年的应该,和五十年后的中国多么想象啊?&&
&&& 时光回到年秋,我只身来到杭州,正好赶上杭州民营书店业黄金时代的尾巴。&
&&& 抵达杭州第一日,我从火车站打车到文一路,一路上&巡视&了杭州几家最著名的民营书店:体育场路的晓风书屋、南华书店、杭大路的杭州三联书店、保淑路的江郎书店、文三路的林晚书店、文史书店、教育书店&&但仅是这几家掰着手指都能数清的书店里,六年下来,江郎、三联两家彻底消失,南华被恶俗的&特价书超市&收购,枫林晚、文史、教育三家搬离原址。&
&&& 黄金时代过去了,我看见的,是杭州民营书店业的废墟。&
&&& 我常与人开玩笑说:&都是被这些该死的书店害的,使我彻底滑向嗜书瘾君子的深渊不能自拔。&我的种种&恶习&,诸如:逛书店不知疲倦、买书不计后果,找种种理由为自己买书而不看书开脱、拒绝读电子书都是由于这些书店养成的。和知识我,杭城的一批&书虫&都是喝着她们的奶水长大的。&
&&& &杭州是个适合开书店的城市吗?&我把这个问题抛向许多人。大部分人都给我&肯定&的回答。他们的理由是:&
杭州人有钱。你无法想象在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城市里,还有人愿意花钱买书。是在杭州这样一座坐拥无数高级会所的城市,人们不太会为温饱发愁。&
杭州人有闲。杭州是一座休闲城市,在这座城市里,人们有时间喝茶,有时间聊天,当然也会有时间读书。&
杭州有国内一流的高校&&浙江大学。这表明在这座城市里,有大量受过高等教育并有相当阅读品味的人。&
杭州有非常悠久的藏书传统。江南不少著名的藏朽阁:天一阁、文澜阁民国年间的中山路,曾经是印刷、出版、书店的中心。&
&&& 老杭州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们引以为荣的理由,他们的手在空中画着优美的弧线。可这些话中,自慰的成分远大于理性的分析,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杭州的民营书店,尤其是优秀的民营书店正在日渐减少。&
&&& 我应该客观地面对现实。&
&& 枫林晚书店老板朱升华至今津津乐道的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 当年金庸在浙江大学文学院做院长的时候,经常到枫林晚来买书。又一次,金庸派助手来给他打电话,说要买十几套&金庸全集&送朋友,朱升华听后可慌了神,因为店里连一本金庸的书业没有,但金大侠开口,怎能不买账呢?于是,他一边允诺金庸的助手,一边赶紧联系出版社,连夜给书店发十几套&金庸全集&过来,这样才算光荣完成了金大侠给他布置的任务。但在那之后,枫林晚里依旧找不到一本金庸的书。其实何止金庸,当时举凡你能数出来的畅销书,枫林晚一概都没有。枫林晚从一开始走的就不是寻常路线。她把自己定位为有品位的&学术书店&,坚持高度、深度、广度的风格。走进书店,映入眼帘的尽是西方学术大师的名字:康德、叔本华、黑格尔、尼采、弗洛伊德、海德格尔、本雅明、波伏娃、哈贝马斯、鲍德里亚如同上世纪中叶巴黎人都以手捧萨特书为时尚一样,出入林晚,成为枫林晚的会员,已然成为一种特殊的身份标签。&
&&& 如今提起枫林晚书店,十之八九都会回忆起文三路号的那家老店,面积不大,环境优雅,想要的书应有尽有,二楼还有咖啡供应。不过,自从年开设近两千平米的城西新店&书立方&以后,枫林晚的光景就大不如前。年文三书店终于支撑不住,关门了。如今在城西偏安一隅的&书立方&,已经再难坚持过去只卖纯粹学术书籍的孤傲路线。年张爱玲的《小团圆》甫一上市,店里就迫不及待地摆到了最显眼的位置上&&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 不知道在朱升华的心秋,没有对当初的&盲目扩张&怀有一丝丝的悔意?因为我始终觉得,是&书立方&这个&打怪兽&拖垮了枫林晚。尾大不掉,如果没有&书立方&,今天的枫林晚会不会依旧是以前那个坚持不卖金庸的枫林晚呢,会不会依旧在文三路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读书人的&朝圣&呢?历史没有假设,我们看不到想象中的巴别塔。只是倘若做理性的分析,即便没有&书立方&,随着杭州房价暴涨,租金迭增,枫林晚也不一定能挺过来。&
&&& 怀念文三路上的枫林晚&
&&& 杭州晓风书屋的口号是&开有风景的书店,做有思想的书商。&前者,晓风肯定是做到了,她在杭州年,已经成为一座城的地标,至于后者,晓风或许还需要努力,现在与其说是有&思想&,不如说是有&头脑&。&
&&& 晓风书屋诞生于年的福建漳州,花开遍地。年朱钰芳加盟了杭州晓风。时至如今,杭州晓风已经是其中做得最成功的一家。她的分店遍布杭城,在各所高校中都占据一席之地。&
&&& 晓风在体育场路上的老店,是人们最熟悉的。面积不大,但是书的品种不少。书店的装潢以木色为主,透出清新雅致,整体感觉都很好。但恕我直言,唯独门口挂着易中天的一副对联:&书屋何其雅致,入室如沐晓风&使书店增了几分&俗气&。&
&&& 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晓风从来就没有打算走&小众路线&。这些年来举凡有畅销书,晓风必卖。去年《小团圆》尚未上市,晓风就订购了本,并信心十足地说:&体育场路的门店,我们就预计能卖册。&这不仅表现了晓风对自己的信心,同时也表现了她对老顾客的信心。&
&&& 晓风之所以能取得现在的好成绩,在我看来,原因是她老老实实卖书赚钱的精神:卖一本书,赚一分钱,开一家分店,赚一分钱。如此跬步千里,亦是可观的。即便是偏僻的城西高教园区小和山,晓风也&深入不毛&开了一家分店。更重要的是,晓风在年收购杭州富阳华宝紊古籍书社,做图书批发生意,这为她带来丰厚的利润,使她在杭城民营书店业普遍不景气的背景下,仍然能够傲视群雄。这么多年来,晓风一直做得很低调,不张扬,签售会、讲座、大型活动都举办的很少。用&闷声赚钱&四个字形容晓风,或许再适合不过。这并不可耻。就算许多长辈告诫年轻人时所说的那样:先要养活自己,然后才能谈理想。读者们对晓风唯一不满的是,在孔方兄成为座上宾之后,晓风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考虑&理想&这一回事,仍然不声不响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意。&
&&& 未来,晓风一定会好好的,不必替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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