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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贤回忆录初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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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致贤回忆录初稿11    
我的复杂生涯    从1966年调宣传部到1998年从县文联退休。&& ()&& ()&& () 此32年间,经团、文教办、文化馆、广播电台、办等单位,过着从政与从文交叉行进而极其复杂又有趣的生活,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均感受到了!其间除专业和业余写作留下些许历史痕迹外,行政工作没有什么建树,故尔没有什么值得写的这里只想笼而统之地写点我觉得有点意思之花絮罢了!    第一节
为了不造冤案    在团工作期间,赵洪恩***与我至交,作风民主,我可以推翻他不正确的意见,他对我的正确意见十分支持,干起工作来很默契,共同抵制了一些歪风  县***局报来一份要求开除张XX团籍的材料,事由是强奸,结论是逮捕人武部长、***党传绪已签字同意逮捕,但因张是共青团员,不开除团籍是不能逮捕的我看材料不属强奸,并提出3个疑点,赵洪恩看后,同意我的观点,退回***局补充材料再定结果材料没有补充来,张被改为开除工作留用两年,调下乡去工作  中箐公社团委报来一分开除团籍的材料,事由是该团员偷公社******龙金祥家猪未遂,材料上说赃物退回来了,但已形成事实对照团章,达不到开除团籍的条件,退回公社团委作其它处理  文革期间写先进材料都要写阶级斗争一次“先代会”由县武装部的支左军代表许盛海同志任资料组长,我任副组长写响水区古打大队先进材料时,他把群众在天旱严重时“祭山求雨”定为阶级斗争表现;把鸡场区在拱公社的一个伪甲长定为“历史***”因为大会材料代表县革委的看法,写上去的观点,基层革委就会作为依据去批斗被定性的人于是,我说“祭山求雨”最多算一种落后风俗习惯;伪甲长不算历史***于是他批评我右倾我便与他讲政策,他讲不过我,便以支左军代表的身份来压我,说谁敢反对阶级斗争?我便请他到武装部长、***那里去讲,才把那材料改正   1970年,我作为路线教育工作大队的秘书,前往达溪区开展路线教育运动,领导着6个公社的县、区委工作小队我的主要任务是总结各工作小队如何巩固人民公社的工作经验,写成简报,上报县路线教育办公室向全县推广核桃公社的工作队长老袁在工作队长碰头会上介绍:他们发现那里社员养的私马多,他们以私人养的马,吃了公社的草,走着公社的路,侵犯了公社土地为由,将私马通通收归公社会上受到表扬,领导要我写成经验向上报  可我以为这做法违反了中央“六十条”规定,几易其稿都言不成理,实在写不下去因为队长是我的入党介绍人,又是好朋友,不便硬顶时任达溪区委***的李相尧同志知道后,默认了我的意见,但又不敢公开支持我,我便拖延时间结果只好由其他人写了!    第二节
坚持正确意见    90年代初,我在办工作时,被选为城关镇的人民代表在一次代表会上,镇政府提出向市民收取治安费的议案,交人代会讨论,待表决通过后实施  会议分为机关代表团和街道代表团两处讨论机关代表团在讨论时几乎一致认为这属于巧立名目乱收费,副镇长吴明忠等还列出种种不该收取此项费用的理由,本团代表们最后统一表示了否定此项提议的意见接着便参加全体代表大会进行举手表决  大会由***团***王怀书主持机关团的团长杨合林被选为监票员,我被选为计票员当王怀书***宣布:赞成通过此项提议的代表举手时,王怀书首先带头举手,代表们便齐刷刷地把右手举了起来我一看,除了我和杨合林外,其余的代表都举手了,我把票数如实报告***团后自己还不知杨合林是反对呢,还是弃权?  随着王怀书宣布:反对这项议案的代表举手时,我和杨合林同时把右手高高举起我又报告了2票王怀书接着又宣布对此项议案弃权的代表举手,结果当然是0票了  于是,王怀书当场宣布此项议案以XX票赞成,2票反对,0票弃权而通过这便可以由镇政府去实施了我当场表示保留反对意见回到办后,我便将国务院关于制止乱收费的文件中的相关内容抄录下来  两天后,城关镇的工作人员小张女士送文件给我,我便写了一份意见书,附上国务院文件摘抄,请王怀书***归档保存以备查特请小张亲自送交王怀书***签字亲收王怀书是原城关区委副***,与我有多年交道,了解我的性格,不知他作了些什么工作,此后那项决议就没有实施了!  我被推选为县政协常委时,常委会、全委会我都积极发言,常受基层来的委员们好评一次县政协全体委员会上,***团派出专人给出席会议的委员打迟到、早退和缺席,并在开幕式后的大会注意事项中宣布:这个考勤记录要装入个人档案,直接与调资、提拔挂钩这是他们刚从毕节地区三干会上学来的好经验,立即在县人大和县政协两会上推广我在大会宣布后当场对此提出异议未被采纳  分组讨论时,会议纪律检查组来科教文卫组考勤,我说他们是本末倒置他们说这是向地区三干会学的我说三干会是首长向工作人员(公务员)安排工作,而政协委员会则是政协工作机构向委员汇报工作,不是***们向委员布置任务再说,政协委员来自各族各届,并非全是在职人员如天主教的杨奶奶80多岁了,农民委员陶XX等一批委员,根本没有档案,也没有谁为他们调资晋级提职务,这不是在吓唬老百姓吗?委员、文化馆长周剑平第一个起来支持我的意见,其他委员积极附和,就把他们抵制住了因为县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同住在县政府招待所,此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委员和代表中传开,听说人大那边坚持两天后也取消了会议考勤  一次***、县人大主任、县长要同时来政协常委会上听取各方面的委员们的意见,政协办公室便安排各系统(即二级委员会)定一个发言人我是文史资料委员会副主任,又是党外人士,他们就安排我代表文化系统发言,我爽快地答应了他们要求先写好发言稿,我不置可否,后来打电话来催,我说还没有写好,开会前一天再催问我的发言稿写好没有?我说我从来没有念稿子发言的习惯,到时候我会发言他们说此次的发言稿要由政协***们审查修改定稿后才能发言,发言时必须按照审查修改后的稿子念我说那还是我的意见吗?如果这样的话,不如请办公室按***们的意见写好,我去照念就是了,或者由***念来录好音,到时候我去对口形就行了  第二天开会时,、人大、政府的第一把手都来了,政协***谢志全亲自主持会议,点名发言陶平委员最后一个发言的话音刚落,谢志全怕我接着发言,便马上宣布委员发言到此为止,请***、主任、县长作重要指示领导们都表示听到了很多很好的来自各方面的意见  我县有4幅少数民族少儿美术作品获全国奖,我拟写一篇赞扬民族少儿的报告文学,便深入作者家中采访花果乡一个叫杨XX的作者已当了母亲,反复核对那幅获奖的刺绣的确是她的近期作品,我便写成揭假报道  文化馆的钟德宏把蚂蚁河桥的彝、汉文双碑和慕都河桥的彝文碑写为一起并立,我和王明亮、黄琳去运那三块碑,发现蚂蚁河桥彝汉文双碑与慕都河桥彝文碑相距甚远,便不顾钟德宏的诡辩,对其错记作了纠正  召开机关主要负责人会议,的***没有来上班,我以为他开会去了,便坚持上班文联办公室与常委会议室只有两壁之隔会议开始了,办秘书郭光雯来通知我去开会,我说我不属于参加会议人员;办公室副主张继华来通知我,我亦如斯回答;副***杨亚林来问我:“你们的***去哪里了?”我说“我正要问你哩,他们正职由直管,他去哪里只需向请假,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呢?”杨亚林说:“请你去参加会议”既然是请,我就去了  一进会议室,***吕开邦便问我:“怎么搞的?几次去人通知你都不来开会!”我反问他:“你们通知第一把手开会,我是第一把手吗?”他一时无言以对,张继华马上打圆场,让我到前面坐又继续开会    第三节
争取不丢一个指标    我到科教办(后改文教办)搞了三届招生  最后一届推荐工农兵学员时,学校招生指标分到县,不能增加,但招生学校却可能会巧立名目把县里的指标挪到其它地方去招,这就会减少县里的招生指标当时的招生指标就等于就业指标,所以,为争取不丢一个招生指标而进行着种种努力!  省里一些招生学校到县里看档案招收学生,省外的学校把招生指标分配到县后,多数学校委托推荐学生所在地的地区招生办代为招收我县城关区的一名余姓考生由省气象学校招生人员到县里录取之后,不久又将该生档案退了回来,复函不录取了!其理由是该生旁系亲属中有个右派,省气象学校是按征兵条件招生为了不失这个招生指标,我到贵阳找气象学校反映他父亲是***员、局长、革命领导干部,但学校还是坚决不收,也不同意换人这就等于挖去我县一个招生指标  我了解到那招生老师已把指标换给他们系统的人了,几经周折,最后找到省气象局局长,才答应换招一个便推荐一位姓潘的女生,她父亲是公社***,她本人是***员,学校不得不收了第二年恢复高考,那个被退的余姓学生考取复旦大学中文系,与写伤痕文学的卢新华同班;那个换去读的潘姓女生,毕业分配到纳雍县工作,后来听说她还当了该县气象局局长  省供销学校的招生人员到我县招收了响水区一周姓农家女儿,不久又退回档案,我便带着该生档案到贵阳找到那个招生老师,他“一拖二哄三吓唬”,我便和他吵开了他说:贵阳不是大方,你在贵阳就不怕吗?想以此吓唬我我说你想打架吗?我吆喝一声在贵阳的大方人奉陪你!他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说要过年了,不好找人,以后再说吧我说我就在贵阳陪你过年了,几十岁还没有在贵阳过过年哩!最后我找到省供销社宣传处,直到腊月二十八日,才算将档案换成入学通知书后来那个女生不知怎么死在省供销学校里,又换她妹妹去读    紧接着,就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次招生,大学全省统一划线,大中专地区统一划线,招生指标不分到县,就靠学生的考试成绩去争夺招生指标,多一个人考取就多一个人就业  那年我负责报名,当时的文理科均由公社统一报在一分花名册上,只在考生类别栏注明文科或理科考试前一天在大方一中操场宣布学生考场后,鼠场公社一个姓彭的学生来说他报的是理科,我翻公社报名册给他看,上面写的是文科,他没话说了我动员他考文科,他说他一直复习的都是理科,且说他有把握考好理科好在当时每个考场都有一二份备用卷子,我便动员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将他改为理科,结果他考入一所省外大学  那一年全县中专统考中,各区设考场,我在中心考场守电话负责上传下达达溪区对一考生品行有怀疑,拟不准其考试;沙厂区也报怀疑一个考生有重大政治问题,拟不准考试考生临进考场前这种做法,轻则可以误人一年,重则可以害人终身,我便立即下死命令:谁也没有临场取消考生资格的权利,即使是现行***,***局没有逮捕他之前都得让他考了再说,谁不让考生进场考试,我就支持考生告他!考生得进场了,后来了解是有人想在关键时刻卡人,乱提个怀疑,学生无事,结果有一个还考上了中专  我在县招生办负责政审工作,说确切点是负责对考生政审表的收集上报工作国家统一印发的考生政审表上的政审意见,是由考生所在单位填写,没有县里政审的要求,也无县里填写政审意见的地方,威宁县招生办在政审表上加了一页纸写上县里的政审意见,结果被地区招生办全撕掉,分管招生工作的副***还被地委领导狠狠批评了一顿,但县里必须将政审表收集上报到上级招办  1978年,地区要求报送学生政审表的头天,五凤公社还有5个学生的政审表没有盖公章,原因是管公章的秘书出差没有回来那里离县城只有几公里,公社让等到下午,我县离地区也只有1个多小时的车程,便答应他们晚饭前送到我坐在办公室等待,频频打电话去催可到晚上十点过钟,秘书还没有回来,向地区反映,要求次日8点钟以前赶到可到了晚上11点过钟,秘书还没回来,家长、学生急得无法,把公社***、社长、武装部长都找到公社来了,我便建议他们三人把秘书的抽屉当着家长、学生撬开,取出公章盖了政审表和装政审表的信封的封口章后,再盖几张封条,放回公章后封好装公章的抽屉封好的政审表可以由学生和家长送县直到凌晨两点过钟才收到政审表次日7点过钟赶到地区,这几个学生中还有两个考取大学如果不采取措施,那些学生就失去一次升学机会  次年,我和县招办主任刘文汉到地区参加中专录去工作会议,鸡场区一个成绩较好的考生档案送到地区财校,因体检表上有左手中指无名和小指有陈旧性的弯屈,下班时被退回档案,理由是该生不适合财校打算盘说左手不碍事,他们说他们教的正是左手拨珠右手记账,向陈校长倾诉一个农村穷学生读书之艰难、升学之渴望……他们次日8点钟开会便要决定发通知,最后达成次日上午8点前让学生去当面看看再定夺  我马上给鸡场区委打电话,请他们派专人或花钱请专人通知该生必须按时赶到毕节次日清晨5点过钟,他父子俩便从100多里外赶到毕节桥边饭店,我让他父子休息一下,7点半钟带他去找陈校长,得到的回答是不用看了;我以为他们不录取了,正要发作,他们说已经录取了原来陈校长也是个农村穷孩子当兵提干的,被的要求感动了!  后来我在地区文学创作学习班上讲了这件事,有个学员以此为题材写了一篇题为《浇花》的小说  几年后,我在本县通讯员培训班上称赞毕节财校的陈校长关心农村学生时,学员中有个小伙子说那个学生就是他我让他伸出左手来看看,的确不错原来他已毕业分回大方工商局工作,且成了该局的“笔杆子”    第四节
山重水复    1979年,所谓1977年大方师范学校招生问题调查组来到大方,让方师校长王应魁来找我要1977年入学的学生档案因那些学生档案一直放在文教办的文件柜里由我保管,我马上把封存好的档案交给王应魁带给调查组如果那试卷上真有问题的话,我早就可以把它销毁了,为何还要原原本本的交给调查组?调查组找到我的时候,我又把当年招生办的工作日志全交给他们工作日志上对招生过程都有详细记录交上这些,为的是让调查组把问题弄清调查组还表扬我配合得很好!  后来,调查组叫我去看复查时修改过分数的试卷,第一份是总分多于各个题目分数的总和我一看,有一道题试卷上没有做完、也没有打分,但那道题的草稿纸上做对了,分数是打在草稿纸上的,加上草稿纸上的分数,便与总分相符他们问为什么要打分在草稿上?我向他们解释:当时招生考试规定,交试卷时连草稿一起交,如果考生在草稿纸上演算正确了,未抄上试卷或抄上试卷时抄错的,可在草稿上打分,一并列入总分计算这份试卷就算过去了  他们让我看第二份试卷,总分以少改多了我将各题的小分加起来,与改多后的总分相符各题的分数又没有改动,这正是原来登记分数时少记了总分,复查时补上的  他们说这次复查是有意为学生加分来录取的我不同意这一说法,从中找出有增分的,也有减分的,全县第一名的考生复查中也加了分几个问题都被我说清楚了,以后,他们就不再叫我去看试卷了!  我向他们介绍:因为我只负责政审和上下联系工作,县里的复查我没有参加,但次年地区统考统改的中专试卷,我在招生会投档之前是复查过的我县城关区有个姓李的女生只差3分没上投档线,就复查,结果查出政治试卷的第一题分为3个小题,每小题2分,3个小题都打钩,可计分却为“0”,只细一看是6分,改卷老师将“6”写得像“0”了,找地招办立即改正,该生录取毕节卫校,毕业后分回大方中医院工作  次年省里也允许复查试卷,我和赵光勤等5人,利用星期天加班复查,每人发包“朝阳桥”香烟作加班补贴,结果查出8人分数有出入,其中5增3减,两人从专科升上本科线,一个叫赵吉厚的升分后被贵州民族学院本科录取  我向他们介绍这些情况,说明当年招生考试是允许复查的,他们根本不听一个头儿找我谈话:问我有没有人授意或变相授意我作弊呀?你的头脑很灵活、人也年轻、前途远大,你仔细想想有哪些人……企图以升官诱我乱说,我觉得我用真诚换来一种欺诈,这对我是一种奇耻大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为了整人,是带着结论来调查的,便从内心深处对他们产生极度反感!于是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我说些什么呢,请你们写出问题和要求,我按你们的要求回答就是了,或者干脆把你们想要的答案也一并写好,我来签字就可以了!……谈话闹了个不欢而散  第二次就把县***的头儿找来一起同我谈话,问题还是那些,县***的丁云明仍然表扬我头脑灵活,前道光明……听到此话,我马上回答他们:我头脑灵活,但是我的脑壳不灵活,不会像某些人的风向标脑壳那样随风转!这把省***的谭应明处长刺痛了,大发雷霆:“你怎么这样与领导说话?你算老几?!”  我一听这种造反派语言,更加反感,马上回击:“在老百面前我是老幺,在你的面前我是老大!!”谈话又不欢而散,我的情绪更抵触了  不几天,召开全县中小学负责人会议,晚上在三楼大会议室集中,临时通知我参加,谭应明在***台上说:高致贤犯了错误不认错,态度十分恶劣……我马上站起来问他:请问谭处长,我高致贤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请你将我的错误事实当众摆出来,我也好检查他支支吾吾  我说:请谭处长不要照顾我的顾面子,我是个讲事实不讲面子的人,我若有错误,就请你当着全县校长们的面揭发出来,让我当众出丑我不怕,我怕的是你信口开河,作为一处之长,我没有错误就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到这里,他就说:“你要打我?!……”我说:“告诉你谭应明,你甭耍懒!我高某这几十岁了,除了打过我的孩子外,从来没有打过其他人,不要说打人,连骂人我都不会,你尽可去调查今天呢,请大家看好,我这里是第八排,我的周围都是校长,请大家看看,看我的手能伸到***台上去打你吗!真是岂有此理!”此时,他便转过身去对台上的副***李进修说:“李***,你看,他把我当他孩子,这还让工作吗?”  我说:“你不要耍懒,既然你说我有错误,就请说出我的错误来!”  他说:“你们复查改分数!”  我说:“谁说我参加复查啦?我改了谁的分数?你得找出人证物证来,否则,你就是在污蔑我!”又是一个不欢而散  过几天,省地调查组在县商业局大会议室召开县直机关干部职工大会批斗我谭应明亲自主持会议,一开始就叫我作检查我老老实实地走上台去,当众对他说:“我没有错误,你叫我检查什么?”他还是在全县中小学校长会议上的那番话我对大家说:“当年改卷、复查均有签名记录”,回头叫他拿出试卷来请大家看看有没有我的签名和我的笔迹?他怎么拿得出来呢?当年我负责政审,根本没有管改卷子和复查的事我与他在台上辩论起来,台下的人们又不像文革中那样喊打倒我的口号,都在看我质问他,纷纷议论他怎么压不住我?  他急了,便说:“你是招生办副主任,离改卷组的人那么近,怎么会不知道?”  我哈哈一笑,反问道:“离得近的东西就一定知道吗?那么,请问处长大人,你与你的脑袋离得近不近?!”  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知道你的脑壳有多少斤?”  他叫我下台去,自己在台上胡说一通,台下嗡嗡一片,议论纷纷,他便宣布散会    第五节
凄风苦雨    他们想用文革中那种大轰大嗡的会议来压我没有压服,反而自讨没趣,于是,又改为小会来与我对质  他们特别通知当年上了分数线未被录取的学生集中在他们住的小会议室里,调查组让我向学生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被录取?想用学生来压我我先向学生讲明录取是学校的权利,且上分数线并不等于全都可以录取,其中有一定数量的备取生,自然落选是正常的……  调查组看到学生被我说服了,朱世全便跳出来问我:你是搞政审的,有个刘XX的,他亲属中有人狱毙也录取了,他指着身边的学生问我:这些学生怎么不录取?进一步挑动学生来压我  我说:政审,主要是看学生本人的政治表现,刘XX的亲属狱毙与他没有直接关系至于没有录取的学生,我刚才说了,原因不全为政治表现问题……有的涉及隐私,这里就不必一一介绍了吧?  这时,朱世全指着一个女生(姑隐其名)问我:“她的分数考得高,怎么不录取?我说这个考生确实迁涉到政审问题,但这里不好说”朱还是要追我说,我说:某常委是她的亲戚,此事最好请某常委来说  他们果然通知那位常委来了,那常委说她真是涉及到军婚问题……学生们也不愿再扯下去了,便陆陆续续离去,调查组也不得不草草收兵这又算一回较量!但问题并没有结束  调查组向毕节地委汇报后,回到大方就以大方1980年第1号文件对我进行专题通报,好像大方师范学校招生的问题就是我高致贤的个人问题一样,但又找不出我有什么招生错误,便左一个反对领导,右一个抗拒调查,还有态度恶劣我便针对此事写了一份声明,对该通报逐条加以驳斥,打印按通报送发的范围送发,并在声明结尾处写了一首诗:  坚冰突破三年余,航道渐通春潮激  是非本应实践定,黑白岂容权势欺  先烈敢与凶顽斗,后辈何惧风雨袭  党内民主定实现,吾愿为之献微躯!    调查组说我对他们进行反通报,还把他们说成“凶顽”,开会追查是谁为我打印声明,是谁支持我邮寄?整我还要实行株连我说声明是我写我发的,署有我的名字,要砍要杀冲我来,关打印人何事?奉劝你们不要搞文化大革命那一套株连政策!这一下又把问题捅得更大了!  后来,连地委副***朱启荣也赤膊上阵:调查组在大方二楼小会议室里召开对我的谈话会,领导参加,朱启荣直接与我正面交锋  调查组的谭应明宣布会议开始,朱启荣气势汹汹、单刀直入地说:“听说你高致贤很厉害呀,连省地调查组都不放在眼里,犯了错误还要对抗调查,我就不相信处分不了你!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表现!处分不了你,我回去挖包谷桩桩!”  我轻声一笑:“朱***也太抬举我高某了,你大老老的一个地委副***,我乃一介普通党员,好比狼和小羊!”   他抢过话头:“你说什么?谁是狼?”我微微一笑:“狼和小羊的故事你没读过?那不怪你不过,你如此不顾事实、不讲政策,莫说一般处分,就是把我打进监狱你也是干得出来的不过呢,我要告诉你,你回去挖包谷桩桩是假,你要来处分我是真,如果连这点我都看不出来的话,我不就成了白痴一个?不就冤枉吃四十多年的饭了吗?我相信你们是处分得了我的,也一定要处分我的,而且知道你们对我的处分是很重的!不过呢,我回家去不挖包谷桩桩,我是去种大米,我家那里叫中坝田!”  我这么说也这么想,我的对手惹大了,不处分我,他们下不了台,所以我也作好了被开除公职的准备!  在县科教党支部讨论对我的党籍处分时,支书李忠荣来发言,副支书杨永凤也未提处理意见,有个杨X支委给我递了一张写着“爱之愈深,责之愈切”的纸条,从他的一贯为人,我便当众把他的纸条念了,并送他两句话:“无知可以助长残忍,权欲能够拍卖灵魂”结果他提出开除我的党籍,我知他是在实现调查组的旨意,便问他开除的理由是什么?请他拿出事实依据来,他有什么依据呢?没有!于是,我淋漓尽致地挖苦讽刺了巴儿狗一通,最后说:有人想害我,开除党籍他们并不满意,他们甚至想整死我,但整死我,我也会在奈何桥上等他们的!于是,也不举手表决就算了  最有意思的是;科教支讨论时也讲到要开除余自生的党籍,可余自生提出他是方师支部的党员,怎能由科教支部来讨论开除?我发现他们的荒唐,便开玩笑似地讽刺他们说:“那你们就去借他来开除嘛!”结果他们连借条都未打一张,就把坚持正义、坚持真理、坚持实事求是的余自生同志“借来”开除党籍足见这一切都是调查组先定好的  后来党支部写了个意见让我签字,我针对他们的荒唐一一加以驳斥,可在强权面前有什么作用?  过后,地***又来找我谈话,同我一起叫去谈话的有余自生他们一开口就是为了挽救你们,这是最后一次谈话,你们现在交待问题还来得及  我说:如果实事求是的讲,我没犯错误,如果要按照你们先作结论后调查,强搜事实去说明你们杜撰的结论呢,我是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的,也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所谓挽救,你们有刀,我有头,任你们去宰割吧!余自生也完全同意我的意见,哈哈哈哈……谈话在我和自生的笑声中结束  1980年处分文件下来了,不出所料,我被开除党籍、撤销科教办秘书职务    第六节
柳暗花明    拿到毕节地委下达的处分通知书,我被开除党籍和撤销文教办秘书职务,我便和同时被处分的副***李进修一起上北京找到中***信访处将受处分的文件复印件和请求上级复查的申请书递进去接待员看后说:你们这处分文件只是一份处分名单,只有处分结论,没有错误事由,你们冤在何处?怎么为你们申冤?你们有没有处分原件?  我又拿出原件递上去请他对照他说这太简单了,像个任职通知要看的是有被处分人的基本情况,所犯错误事实,本人对错误事实的认同情况和认错态度以及处分结论的文件,你们这种……  我说:这就让申冤无由了,经过苦苦哀求,他答应为向省里联系一下,让留下地址、电话,听候通知当时尚无移动电话,又无固定住址,只好留下朋友的单位和他们办公处的电话  过了很久,接通知去看材料,那是省***不知什么时候上报备案的整个事件的综合材料这份材料从未与见过面,许多内容纯属杜撰,中***接待处让把那材料抄下来写申诉  针对省***的材料,逐条对照,一一驳斥,进行申诉申诉书《黔彝进京鸣奇冤》写好之后,除交一份给中***接待处外,又交一份给正好在上央党的毕节地委***禄文斌同志,他看了也觉得是个问题,但因他离职学习一年,地委工作也不便过多过问了不过,他在中央党校任省部级班的党支部***,认识的高干多,加之胡耀邦同志刚从党校校长的岗位升任党中央总***,他还有秘书住在中央党校,通过有关人员把申诉书交上去了!  不久,中***通知接见,按时赶到,接待处的刘(?)主任一见便说:你们交到上面的申诉胡耀邦同志那里有了批示,某司长要接见你们,便带进入专门接待室司长让接待室主任像传达了胡耀邦同志的批示请求中***派人复查司长都表示同意了,接待室主任说:“很明显,复查就不是复查你们,是要复查省地***了以后有许多工作还要他们去做,把关系弄僵了不好,还是让他们(省地***)自己先复查吧” 那司长也就同意了并劝回家过年了  春节前赶回大方,年后我被调到县文化馆创作室,享受单人单间写作李进修同志调任赫章县副县长我正好静心下来写点东西文化馆的同志们没有另眼看我,我从业余写作变成了专业写作,37元的月工资没有少拿一分  不久,我又被地区文化局借调去参加文学双月刊《高原》的编辑工作,得与老作家谈志华和名作家陈学书同室工作陈学书当时已经出版了儿歌集和中篇小说集,在文学界已经有了较高声望  谈志华呢?原是军队作家,1956年就在当时的《红岩》文学期刊上发表小说《二秀改嫁》,反右时被打成“***”,被关了20年的监狱,弄得妻离子散,但他还是兢兢业业地工作文化局为我和他在地委洪家山招待所包了一个房间,他每天看稿至深夜为不受我这很响的鼾声干扰,他常找一个空房间去加班……  文化局的魏朝真局长、洪延星副局长和邱副局长以及创作室的高承仁主任对我都十分关心我深感文学艺术界不像官场中那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和这些人一块工作,感到轻松愉快,还可从他们身上学到许多文化知识这才是我的理想去处,于是我潜心写作;后又被派到文化部西南培训中心学习文物知识,成为贵州省文物工作员和省、地群文学会会员;文化界又有自己发表作品的园地,发表作品本单位还要奖励一份稿费;节假日加班还领加班工资这些都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民语云:“卖狗逞人笑,赚钱人不知”人家说我在官场中倒楣了,被贬到文化馆去当一般工作人员,我却觉得我是从糠箩跳进米箩,来了个乐不思官,也就不再去追究那个什么党员和秘书职务了!  1984年底,我从文化馆调大方县广播站搞专职采编,更是如鱼得水老朋友郭桂发任广播局长了,站里都是我的老朋友或世侄辈,大家相处得十分***因我年龄较大,全局上下都很尊重我采编组长陈永德(笔名晓碑)是全省出名的幽默大师工作之余,全组笑声不断,其它组室的人也要到办公室来乐一乐  每个人的采编任务翻几番完成,稿源丰富,本站增加了早、午新闻节目,还办了周末文学节目在办好本站节目的同时,在地、省和中央各级媒体的发稿量也频频增加局里为鼓励大家的写作积极性,还分别给有稿件在地区、省和中央级发表者给予50%、100%和200%的稿费奖励1997年我创下了一年在地区以上的媒体发表文章320多篇(次)的记录,稿酬加奖励收入可观,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更为可贵的是当年我通过广播厅技术职称评审委员会破格晋升为记者,成为毕节地区8个县首次晋升的5名记者之一,工资也随之升级,真是名利双收  因为在广播电台期间发表的文学作品也不少,1988年3月我又被中国作家协会贵州分会接纳为会员,随后我又加入了贵州省记者协会、写作学会和中国现当代文学学会,还被选为省杂文学会理事,实现了我梦寐以求的作家、记者两大梦想,成为我县第一位记者和第一位作家  此时的我,报纸有名、广播有音、电视有影,到省里开通讯工作会议时,外地一些通讯员到住地“来看看这高致贤是个什么样子?到处都看到他发表的东西”尤其是《世界名人录》等几十种“人物词典”收入了我的人物小传,一本本“词典”邮到办公室,一些“权迷”傻眼了,嫉妒我一下成了个“大名人儿”于是说:“高致贤被整(指被前述之处分)这一下,还整出名了!”    第七节
重返政坛    正当我对新闻文化工作干得红红火火的时候,有位与我同时期调机关、文革后到区、乡当领导的老朋友李国俊突然来找我帮他承包修建大纳公路的工程这怎么找到我来了?  大纳公路,是从贵州大方县到四川纳溪县的高等级公路的简称它是1984年元旦由胡耀邦总***亲笔划定的  日,胡耀邦总***在四川******杨汝岱同志的陪同下,冒着风雪严寒从四川泸州行车到贵州毕节,在听取毕节地委汇报工作后,亲自划定大纳公路线,并由中央财政直接拨款修建我也几次去采访它的测量工作,认识测量队长等一些人,怎么会找我帮助包工程?我莫名其妙!  他说你是大纳公路工程指挥部办公室主任,怎么想不了办法?这更让我莫名,我让他不要乱讲他说“都是老熟人啦,怎么还瞒我?”这真使我生气,便说:“国俊,你看我哪时候说过谎!?”他说,“还是禄***点的将哩!”但我确实不知道,没有谁通知我,连小道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正好当天大纳公路指挥部请去采访,一路采访到指挥部所在地――瓢井区委会大搂办招待时,叶顺芝指挥长说是为我接风,并安排:“高主任带行政人员这一摊子,与杨工程师带技术摊子打南征北战(所谓‘南征北战’,就是酒桌上的双方派出同等数量的队员集体猜拳,由队长派兵出战,哪方队员先输完了就喝酒)”这就真把我当成办公室主任了  叶顺芝是老领导,又与我有街坊亲,我便抽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们向要个办公室主任来写材料,他们要办的潘主任,禄智明(现在贵州省的副省长)***说,写材料还是要高致贤,就点名调我去可能是广播局不想放我才没有通知我我说我不适合干这个……  宴会结束,送客起身,叶指挥长等领导人送客时,对与我同去采访的熊长发和张继表示感谢,并说“高主任明天要到地区开会,今天就住这里了”  我说:叶县长,别把话谈乱了,我是来采访的,不是来上任说完就跳上车子回城了  回城后,正好遇上我的老领导、地委委员、地区政法委***吴纯让带着我的同班同学、地区政法委办公室主任陈安忠来大方视察工作我便向他们说我不想去大纳公路指挥部任职,请他们帮我做做工作,理由是我家经济困难  因时任大方***的禄智明是吴纯让的老下级,大纳公路指挥部的郭政委是他的老朋友他们便先问一下,得到的答复是关心我如此重用一个刚被开除党籍和撤销职务的人,这不言而喻他们还说,到指挥部工作,每月有一百零几元的小伙食补助费,这已超过我的工资了;旅差费按中央机关出差标准报销,我的家庭困难,县财政还可适当补助这真是一个肥缺,很多副县级干部都在争,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此时我再向他们倾吐了我的内心:我说那对我是“死路”一条何也?搞工程吃回扣已成公开的秘密,我如果同流合污,可以得到一些好处,但我的思想道德就先死了;如果我不同流合污呢,有人吃了我会知道,我是个包不住问题的人,知道了就要说,就要写,这样我又会得罪一些权贵,我的工作上就会死阵……他们同意了我的看法,回毕节时特地绕道去瓢井为我向郭政委做工作  第三天,我约起电视记者熊长发,前往我县最偏僻最边远的沙厂区油杉河一带去采访,直接深入村组农户,还到了金沙县沙土区的一些地方采访,那时候尚无移动通信,与单位完全失去联系一个多星期才返城,指挥部办公室主任已有人上任了,我总算避开了那场“官运”  我立即去向禄智明***检讨,说自已辜负了他的关爱,并向他倾诉我不去上任的想法,准备接受他的批评可他只轻轻说了一句:理解他没有批评我,也没有对我失去信任  1988年10月的一天,我正在家中吃午饭,管人事的副***刘伦才(现任省乡企局局长)和办公室主任潘明文直接来到我的陋室之中说:“禄***请你去一下”我请他们吃饭他们说等会儿回去吃我让他们先去吃饭,我吃完饭就去他们说:禄***还在办公室等着我的我说,什么事这么急?我一上午都在采编室,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劳你们两位老弟的大驾?他们笑而不答  我很快吃完饭便同他俩一起去了禄智明***果然还在***办公室等着,那是他们常与被提拨的干部谈话的地方互相握手坐下后,我便问***找我有何事?他虽像平时那样和蔼可亲,但却未开玩笑  他的开场白就是:“总算把你请来啦!你们读书人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的工作中信息不灵,决策困难,我想请你到办信息科来搜集信息,提供决策,就算来帮兄弟一把,我想你不会不答应吧?”  我说:请让我想想吧!此时,我不禁想起他与我的首次接触我到马龙岩林农公司采访时,他正在那里视察,他便主动约我去转转我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的高致贤哩!他说:我就是约你呀!沿着山间小道慢走漫谈,我说(他的前任)赵福亮***是不会见我这种“坏人”的,他还在大会上瞎批评我高致贤留大包头、穿喇叭裤把我最鄙视的且写文章挖苦讽刺过的奇装异服反过来加在我这个50岁的老头身上,说心理话,我调出大院后,我对机关的官僚作风更加反感连机关的新闻我都不想写禄***却同我讲起他小时候放牛割草,工作后扫地提开水、爬电杆、修机器等“卑贱”经历,我仿佛觉得他不是***而是一个好兄弟我与他的距离突然拉近了,我傲视官人的性格被他软化了在后来的接触和了解中,得知他工作时严肃认真,休息时嘻嘻哈哈,几岁的农家小孩都同他玩得来的性格,没有一点官架子他特别关心贫困农民,觉得他很像我青年时的性格,是个信得过的***,与他共事不会吃亏便说:我服从组织安排之后,广播局的领导刘福泉打电话给刘伦才***反映要求留我,受到刘***批评后才放我走了  我说我马上要到北京参加新闻改革和新闻人才培训班,刘伦才副***说现在不去了,要上北京以后同禄***去,有的是机会禄***对他说:那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让他去学习回来再来上班吧  实践证明我的估计没有错,在禄智明身边工作得很愉快,他不随便批评人,而且会巧将批评变表扬,抑或化为一个发人深省的玩笑干部群众都喜欢接近他,听说禄***来了,身患轻病的乡村干部都会起床来看看他,都想与他说说话  他关怀弱势群体,尊老爱幼我本是他下级,他当地委组织部长后,我到地区开会,与十多个文友到他家里去看他,他当着众多下级的面,跟着孩子叫我爷爷,对青年人也称兄道弟驾驶员宋守君常常风趣地说:我不敢送禄***回威宁去探亲啦!为什么呢?他说:禄***回到家中,麻布衣服一穿,拿起镰刀就下地为他当农民的父母割包谷草去了,什么农活他都干得好!我还干不赢他哩!小通讯员陈连忠被他带到威宁去过春节,他以鸡头敬小连忠,待以彝家上宾之礼;下乡吃饭,他先看他的驾驶员上桌没有?他和通信员小连忠都单身住机关,有个星期天,政协待客,派办公室主任游正文去请禄***来吃饭,禄***迟迟未到,政协副***张世益问游主任请小连忠没有?游说没有请张世益让他快去叫小连忠一起来,否则,禄***是不会来的了果然,游正文再去请时,禄***正约小连忠到机关食堂吃饭游连小连忠一齐请了,禄***才带着陈连忠一起去赴宴禄智明很会唱山歌,休闲上山,他和大家一起喝烧酒,一起对山歌,我在九洞天和他对唱一次山歌……觉得他与我青年时有很多相似之处  春节,他来家看我,送我一条“男子汉”香烟,我接过手就打开就抽事后我妻子问我:“禄***为什么要送你那条香烟?”我说:“他向我行贿呗!”她一笑:“行贿?他是教你要活得像个男子汉样!”这真引起我的反省:禄***确实会用反话正说的手法,我是否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了?    第八节
文政相兼    在办工作的4年中,信息来源丰富,题材选择余地大,我兢兢业业办好内部《信息快报》上报下发的同时,适合新闻的我就向外投稿  我常接待新华社、中央、省报等新闻单位的朋友,向他们学到许多采写经验还有上级重要人物的往来,办首先知道,我对全国政协副***钱伟长、国家计委副主任张寿、人民日报老社长秦川等等领导的采写,都得益于来自办的消息  ***办公厅的王开文副秘书长,率刘援朝等5位处长和杜齐鸣编辑到大方考察10余天,我奉命全程陪同,这十多天我记满一个公事本的材料,写信息、写新闻、写杂谈用了很久实现了新闻与信息齐飞  在办工作有一定的权威性,能直接解决***疾苦我听说县车站小偷猖獗,便向县政法委打个电话了解情况,这本是我写信息需要,但他们怕我写上报,马上对县车站实行“挂牌管理”;我到马场区搞“三秋”,得知群众点黑市价煤油,我约起区委秘书吴大本去供销社了解,两个主任说有煤油供应指标,但他们没有从县运到区的运费,所以没有运去供应会计则拿出一个文件说:县石油公司已经同意补助从县运到区的运费了于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两位主任说:“你们官儿不大,官僚主义还不小嘛!”回县后,我立即给石油公司的尚经理打个电话,整个过程加起来不到1小时的工作,就解决了一个区的秋收煤油供应问题我用这种方式解决了一些“分外”问题,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权限,但群众得到实惠我也无所畏了!这使我不禁想到:为群众办事的人有权力,是可以办好事的然而,有的人拿到权力却不为人民办好事,这是为什么???  虽然我到办没有稿费奖励了,也因改行干行政而工资没当记者高了,但因为我有记者职称,工资按正科级晋升,比当记者的工资少不了多少而且在***和计委两个系统获得千分之二的一个奖励调资指标时,办公室报我去参加无记名投票方式竞选,我竟然从500多名职工中脱颖而出,获得了这独一份晋升工资  组织上让我重新入党,我说没有这种必要,因为我一直是按一个真正的***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便写了个要求恢复党籍的申请,可因我是由地委直接开除党籍的,县里没有这个权利,鞭长不及马腹,爱莫能助也!  在办一晃四个年头,我已进入55虚岁了,无形中成了“老大”,禄智明***高升了,张志侠***来接任,是未曾谋过面的老笔友,之前我与他就在报刊上认识,他来后仍把我当成兄长对待同车下乡,他总让我坐副驾驶台秘书或警卫坐副驾驶台本来很正常,但在县里那第一座却是领导人坐的这也有其客观上的原因,县里小车少,后座常有记者等随行人员来挤着坐因此,有个办的副主任嫉妒地称我是“特等秘书”  廉颇老矣!但办公室还把我当块牌子,每次县机关抽人下乡搞中心,办的文件通知上都有我的名字,实际并没有派我下去我问这是为什么?潘主任说:人家看到你都下去了,谁还不去?在一个领导班子年轻化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老头,有着明显的代沟,大家都不太方便!  1991年县文联成立,我当选为执行副***,宣传科长杨明当选秘书长文联只有两人的编制,***由宣传部副部长刘福泉兼任杨明擅长摄影,写作也不错他年轻坐不住,常在外面跑,还随时被办抽下乡去搞中心,只有我死守老营,过着不死不活的日子但因有作品体现我的存在,我在文学艺术界也具备了一定的影响力  文革后贵州省文联代表会于90年代初叶在贵阳花溪召开,我被选为代表出席了会议如果说那是因为我主持大方县文联工作而当选为代表的话,那么,我被选为贵州省作协代表会的代表就是全凭作品的影响力而当选了!  业余作家都是个体创作,分散在不同地区和不同的岗位上,平时没有机会集体活动,会员见面也是个别交往,见面的开机会很少,互相的情况多是从公开发表的作品中了解的而省“作代会”的代表选举方式又是非常特殊和十分民主的由省作代会筹委会将各地(州、市)的作协会员名单印在一张选票上,除上届理事注明为本届的当然代表外,其余会员都是候选人选票分别寄发给每个会员,限定你在这些名单中选几名代表,可以选自己,也可以选他人即在被选人的名字前的方框里画圈后,将选票寄回省作协汇总选票,票数多的当选  毕节地区十多个会员,除地区文联***陈学书是当然代表外,其余会员中只选1名代表,我竟然被选上这名唯一的代表了!这并非什么幸运,而是说明我的作品在这些作协会员中有了较好的印象,起码是得到这些行家们的认可!  从文联始建到我退休的8年里,前4年刘***想了些法,协助政府编印了一份《杜鹃王国》的小画册;协助县政协编写了“贵州文史旅游系列丛书”之一的《奢香故里》散文集,人家出钱出力,全是编写的也只能算协助  专职***黄克腾来了,他也积极想为企业主们出一本书,但因他被抽去常年搞中心,仿佛成了县计划生育工作队的专职队长,文联每年只有2000元的业务费,县里规定节约20%,实际只有1600元,这就包括除工资以外的电话、书报、差旅、取暖等一切开支,且由自己先垫支,到年终才凭***到办报销连差旅费都不够,宣传部明文规定的稿费奖励,根本无钱兑现哪里还有钱出书?  我在文联呆了8年――整整一个抗日战争胜利的时期,除义务帮人打工外,自己连一份内部资料性的小刊也未办成,真是羞愧难当!  1997年我到西双版纳参与经济理论研讨会回来,立即到文联去看邮件,刚进办公室,组织部的牛贵河副部长就进来通知我:高老师,常委研究决定:你现不退休,你的身体好,文联工作还需要你  我说:身体好是因为我爱锻炼;文联工作呢?比我学历高的人多得很!他也就一笑了之  次日上班,常委、组织部长杨亚林来文联找我正式谈话,并拿出《***大方常务委员会会议纪要》让我看,其中一条就是常委会议决定:县文联高致贤、县移民办的熊厚兴暂不退休  我问还要工作多少年?杨部长说:至少还要5年吧!  1998年,牛贵河调纳雍任组织部长,杨亚林升为大方副***,新调黔西县的张智任大方常委、组织部长他上任伊始就找该退休的干部谈话,我立即填了一张退休申请表交给他他问我多大年龄?我说62虚岁他问有什么要求?我说只要求退休,其他什么要求也没有他说:可以啦,回去等通知吧!  想不到临退休前还蒙了一次领导,竟然蒙成功了我便以41年工龄、430多元的退休金退休了!  吾本洁来还洁去,光荣也不甚光荣地从教场、官场、文场回到人民大众之中  向好友推荐本贴:&&&& 标题:《高致贤回忆录初稿11》&&&& 地址: .cn/Article/200903/showp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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