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数组从小到大排序用几个月

从小到大没有脚臭过,为什么这几个月脚老有异味_百度知道
从小到大没有脚臭过,为什么这几个月脚老有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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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容易引起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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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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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鞋子的原因
那是因为你最近跑的路比较多,所以脚连续出汗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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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我是裹着蛇气出生的,从小便不一样(3)
来源:天涯论坛 &&编辑:徐奋斗
  第二天上午下课期间,裴丰拿着一盒药过来放我桌上,&给你的!&我惊愕,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还需要这个?再说&&这是什么药啊?
  &裴丰,你关心同学是对的,你乱关心同学就不对了,我没病没灾的,干嘛要这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以为然,&我发现你老是舔嘴唇,是不是嘴唇太干,上火啊?这个去火的!很管用。&他说的一本正经,我听得差点喷出来。
  这人是有多无聊才会这样观察我啊!我在做侦探而已,必须警告他一下,不然下次当侦探都要小心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便秘好了吗?&
  他像是被马蜂蜇了一下,立马坐下来,&嘘!我早就好了。那个&&你们村的龙灯&&&
  我等着他说下文,他顿了顿才开始说:&我想去看看。&他当猪头三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瞎搀和,我的手痒痒了。
  &龙灯会玩到你们那儿的,而且还会来我们学校,有的看。&我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当然不会。
  他坚持,&我不是听说龙灯出事了嘛,如果这次再出事那就完不成啦!我得在做好时看看。&嘶~他这乌鸦嘴是怎么炼成的?
  我的手很想重重地抚摸他的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去年没看过?前年呢?这么大都没看过?&
  他摇摇头:&都看过啊,可是还想看,今天中午带我去看吧!&油盐不进的人最可恶了。
  今天中午,我要和浓墨去查看情况啊,捣什么乱!
  &林璇同学。&嗯?谁的声音这么悦耳,不熟悉啊,我们班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的来源,发现新来的转校生査承彦站在自己面前,上次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喊我干嘛?我又会觉得我们认识哦,裴丰也把脸转过去。&有事吗?&我问。
  査承彦从自己座位走到我的座位前,笑意盈盈地说:&我是新来的。&我知道啊!我点头表示了解,他又说:&我没亲眼见过龙灯。&我也点头表示理解&&等等&&他该不会是&&我看向他,只见他缓缓说出,&我也能一起去吗?&
  我现在是不仅手痒,连脚也一起发痒了,我真想先揍几下裴丰,再把裴丰一脚踹回他们家那奇怪的房子。他自己找死没关系,还引诱新同学下水,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丰!&我一拍桌子,准备对他进行马列主义教育。
  &璇子~~~加我一个~~~&我转过黑脸狠狠地瞪着费东喜这个臭丫头。
  经过这么一闹,中午我们家饭桌上多了三个人。饭都不够吃,家奶又临时下了面条,很显然我一定是吃面条的那个,不过我非常乐意吃面条。从小到大,家奶都认为我应该生在北方,或者以后要嫁到北方,因为我最喜欢吃面,挂面、米面、筒子面、拉面、方便面&&咳咳,只要是面,我通通爱吃。
  我正香喷喷地吸着面条,家奶用筷子另一头敲了一下我的手,&璇子啊!你同学都好斯文,快叫他们吃菜啊!&好斯文?我一个个看过去,裴丰只是在扒饭,査承彦碗里就几根蔬菜,好像在边吃边数饭粒,费东喜嘴里含着筷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査承彦,敢情这小妮子是来看帅哥的,龙灯颜面何存!不过我深深对査承彦的脸蛋不感冒,他并不是不好看,他是长得挺招人的,不过他很白,这点挺招我嫌的,一个男生都把我比下去了,可恶,我要蜕皮!话说,我蜕皮还有段时间,我大吸一口面表示悲愤。
  &你们快吃菜啊!我一个人的吃相多不好意思啊。&我说。
  他们还是保持原状,家奶对他们说:&我们家璇子啊,每次吃饭都像饿牢里放出来的,五十年没吃过饭的样子,你们真是太斯文了,快吃快吃!来来来,这马齿苋可好吃了,我们家璇子啊非常喜欢吃。&
  扒饭的裴丰估计才知道有马齿苋,看样子他也很爱吃,不然怎么夹了那么多,和之前的行为大相径庭啊,査承彦还是没动,碗里的饭菜还是那么多,难道嫌弃我家奶做的不好吃?如果是这样,那绝对是怪胎,我家奶做的菜人吃人爱,肯定不是不爱吃,那就是不好意思了。
  我起身,&查同学,我来帮你。&说完端起碟子就往他的碗里倒直到盖满他的碗,这下不用不好意思夹了吧。
  &这&&这太多了,我吃不完。&他错愕地看着我。
  &太多啊,我来帮你吃点。&本来一直没存在感的费东喜终于说话了,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备用筷子,从査承彦碗里夹了一大筷子马齿苋,还伴随着娇羞的笑,我们全都惊呆了。
  第三十三章:准备工作
  吃完饭我们就去舅舅家找浓墨了,舅舅正在配置药材,在摆弄一些透着黄的东西,&这是什么啊?&我惊讶地问。
  舅舅捡起一块说:&老枣树的皮。&老枣树的皮就是这种颜色?难道不是黑黑的么,枣树时间长了还会变色?
  裴丰凑上去闻了一下,&有香油味。&
  舅舅笑笑说:&嗯,对,用香油炒黄的。&
  我好奇,&这是治疗什么的啊?就这么咬着吃吗?&吧嗒的嘴,我有想咬下去的冲动。
  &磨成细粉,每天都吃,治疗慢性肠炎。&舅妈从里屋走出来,回答道,边走边擦头发,显然刚洗完头。
  &这是我舅妈。&我指着舅妈介绍道。
  &阿姨好。&裴丰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顿了一下,然后有礼貌地喊了声,&阿姨好。&
  舅妈不好意思地说:&多礼啦阿姨又没有糖给你们吃。&
  査承彦这时说:&阿姨,我是不是在新街口见到过您?&
  &我舅妈是去那儿抓药的!&我上次在赵家客运那里看到过,赵家客运就是新街口。
  &抓药?以前不都是在老袁家的吗?&舅舅疑惑的问道,老袁家药房里的药品种最齐全,舅舅缺少的药草都是去那儿弄的。
  &哎呀,你这记性啊,我跟你说过了啊,老袁家的药扣称,我换到新街口了。&舅妈用胳膊使劲戳了下舅舅。
  舅舅摇了摇头,&我们是老交情了,再怎么扣称,那也要讲情分不是。&
  &你是讲情分了,那他怎么不讲情分?&舅妈头发一甩,不理舅舅了。
  &新街口啊,离我们家也近,下次阿姨可以来我们家喝喝茶。&裴丰热情地邀请,似是在打圆场。
  舅妈捂嘴笑道:&好啊,一定的。&
  &舅妈,浓墨呢?&怎么都没见到人,我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他啊,去祠堂了,说让你去找他。&浓墨这小子,也不等我。
  &那我们先走啦,我这几个同学都想看看龙灯呢。&我说着便要走。
  舅妈叫住我,&哎,等等。&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模型小碗,特别小,上面还有挂的环,是小挂件。&这是今天回馈的病人送的,浓墨是男孩,这个就给你啦。&
  我接过小碗,&谢谢舅妈。&心里乐开了花。就随手往手上穿桃核的线上一挂。准备回去再放书包上挂着。
  见到浓墨时,浓墨正在帮助大叔大婶们糊纸。&浓墨!&我不可思议。另一个龙灯也做好了,没人发现头的问题?他也看到我了,还看到我身旁的几个人,&他,他们要看龙灯。&我无奈地解释道。
  浓墨没理我,继续涂胶水。他不阻止还帮忙,这是在做什么啊?我回头跟他们说:&你们去看看那个做好的吧,不过不要碰哦。&然后把浓墨拉出去单独说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糊纸的时候,念了经文。&经文是可以让龙灯不起作用或者自己毁灭吗?他继续说:&一个龙灯逞不了多大威风。&
  我问:&没有杀伤力?&
  &也有,不过会大大减弱,你知道昨晚那个断了脖子的龙灯怎么了吗?&我摇摇头。
  &头又连上了,所以看样子即使我们毁了龙灯它们还可以复原,倒不如加入到制作龙灯的过程中去,从内部击垮。&我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了,浓墨的逻辑好强啊。
  &浓墨,你好聪明哦!&
  &因为你是蠢蛋!还不过来一起帮忙。&他白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他的头,&教我经文。&
  &不要点我的头!&我嬉笑着搓手。
  我走进去对其他人奸笑,&你们三个,一起帮忙!&于是我们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制作中,生平第一次制作龙灯啊!怎么不激动?怎么不振奋?我激动地拿起浆糊,念叨着经文,&真龙敕令,无形相生&&&
  &啪&&&浓墨拿刷子把手拍了一下我的背,&默念&&&其他人都望过来。
  我尴尬地笑笑,&有苍蝇。&继续默念,&真龙敕令&&&然后糊纸。
  手刚贴上去,一股力量便把我整个人的内息都吸了过去,我的手贴在纸上,怎么拔都拔不下来,我慌了,肯定有鬼气在阻挡我破法,&浓墨,我手酸,你给我捏捏。&我向浓墨求救,气还在往手那里蹿。
  &我来我来!&裴丰从龙灯的另一边骨架跳起来,猪头三的威力又来了吗?不要啊,浓墨,快阻止他!
  我给浓墨使眼色,浓墨一把抓住兴奋的裴丰,&让她自己捏,娇里娇气的。&我的力气正在消失,全身发软啊,力气源源不断的被吸走,浓墨,不要管猪头三了,快来救我啊!
  正在发晕中,一双白玉般的手覆上了我的手,然后被吸走的力气又慢慢回来了,査承彦很轻松地就把我被粘得牢牢的手从纸上拿了下来,捏了几下,问道:&还酸吗?累了就回去吧,下午还有课。&我惊得目瞪口呆,普通人这么轻松就办成的事,我差点就背过气了,还是当普通人好!
  &不酸了不酸了!&我赶紧摇头。
  &我酸我酸!&费东喜又叫唤起来,&给我捏捏吧。&她把手伸到査承彦的跟前,那期待的小模样太可爱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査承彦的平日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苍白,他说&我有点困,先回去休息了,林璇,大家再见。&声音有点飘,说完便走了,我也没时间弄清楚是被费东喜吓得还是其他原因。
  我站起来拍了拍手对他们说:&你们也回去吧,看也看了,玩灯的时候也会看到的。&
  &好啊好啊,我也走了!&费东喜也追了出去。
  &璇子再见,浓墨再见!&裴丰一看就剩他一个人了,也跑了。
  想想我也该走了,下午上课要休息的,就对浓墨说:&我也回去了,浓墨你要继续吗?&
  &不用了,差不多够了。&我们一起告别大叔大婶就走了。
  一出门浓墨就问:&刚刚怎么了?你的手&&&
  &不是我的手,是身体的气,鬼龙灯在吸我的力气。&就一瞬间,力气就被抽了。
  浓墨皱眉,&不是力气,是蛇气!&
  &为什么?&
  &鬼龙灯被经文削弱鬼气,鬼气不足,正好就遇上你了。&
  他皱了皱眉,有点懊恼,&我根本没想到这回事。是你的同学帮忙阻断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査承彦的手一覆上来,我的力气就回来了,我也能离开了。
  &好像是&&&
  &他什么来头?家里学道的?&浓墨这个意思是,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新转学来的,他有问题?&
  &肉体凡胎也能阻断。&他回答。那不就得了,吓了我一跳。&可是这样就难以解释他为什么去拉你的手了,你们很熟吗?&可是他随后的这句话莫名其妙的话。
  &不太熟吧&&&才说了两句话算不算。
  &如果他是普通人,不知道你的处境,那他是什么心态去给你捏手的?&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浓墨,你变态啊!满脑子在想什么啊?&
  我的九阴白骨爪伸向他,&裴丰身上有种气味。&啊?什么跟什么啊? &狐臭?脚臭?口臭?&我猜。
  浓墨:&&&&反正我是没闻到。
  &当然不是,是特殊的气味,说不上来。你的蛇气我能辨别出来,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有,但是却又掺杂着什么。&他鼓着嘴巴。
  &他和我在一起玩有我身上的蛇气很正常啊!&我看是浓墨多想了。每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一样,很正常啊。哎,我们刚刚不是在说查承彦吗?他的思维还真是跳跃啊!
  既然我们自己参与了那今晚还去不去搞破坏啊?&浓墨,今晚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他嫌弃地看着我:&蠢蛋啊!玩灯的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要等到出事才行动吗?&明天晚上?这么快?对哦,三天&&到明天就三天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宣判的时刻要到来了。
  一声鸡叫把我从梦中拉出来,我拉亮电灯,看时间,将近凌晨五点,我跟浓墨该出动了。浓墨说今晚玩灯,昨夜如果做什么,恐怕很难不被发现,现在鸡叫了,就算做些什么,那些鬼也不能拿我们怎样,等到晚上能怎样的时候,又有一大堆人,总得避讳,所以我们选择鸡叫的凌晨行动。
  &我不会布阵。&
  &我没让你布阵。&那我为什么拿这么多东西?我抗议地看着自己,大包小包挂了好多,浓墨就拿了一跟红绳子&&我偷偷在后面扬了扬拳头。
  五点多的时候仍然是天黑的,祠堂还是一如既往地表面上灯火通明,浓墨蹲到左边墙拐,对我说:&打开黄色小包,里面有个白色塑料袋。&
  我从大包小包里找出黄色小包,打开塑料袋,里面都是小石块,让我背着小石块跑这么远,没人性啊没人性。&这不就是石头嘛!这里处处都有啊!&
  &你个蠢蛋!普通石头能行?&他拿了一个石块,把红线绕在上面,放在墙拐。然后又拿出粉笔,沿着墙角从这个石块开始点记好,间隔相同。
  等终于用红线把整个祠堂给包围起来后,浓墨又对我说:&打开黑色大包,里面有一个瓷瓶,拔出塞子。&
  我照做,&然后呢?&
  &递给我&
  他拿着瓷瓶,对着祠堂门口的红线,缓缓倾倒,细细的土粒从里面倒了出来,覆盖在红线上,宽度和门一样,然后用手一弹,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对我说:&收线!&啊?做了这么多工作,浇点土就收线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工了,背包里的东西也用尽了,我们要回去了,我也要准备准备上学了。一切就看今晚了!
  晚上晚自习之后再行动肯定已经晚了,所以&&我又请假了。在班主任的眼里,我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学生,说到这里,还挺感谢他的,一般人以生病请假第一反应是假的,我请假,班主任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哪里不舒服?需要休息几天?所以晚上我又得不舒服一晚上了。不仅我自己不舒服,还带出了另一个不舒服的人,说到此人,班主任也是能批准就批准,不能批准打破规矩也要批准。
  龙灯要出灯堂时,我和浓墨就在观察。果然,一出门就一股黑气外泄,这个时候,鬼要么走让鬼龙灯无气支撑燃烧掉前功尽弃,要么就憋着不出来那么就必然受损。鬼气受到损伤那接下来就好对付一点,嗯,这么恶毒的主意肯定是浓墨想出来的,我是清白的。
  我们赶在龙灯之前到达赵家门口,赵家人一家都很乐呵,估计觉得这下没事了,我默默地为他们家默哀,希望能制止吧。我们装作爱玩的小孩,随着人群挤在他们家门口,浓墨往地上洒了一点我不知道的透明的液体,这液体上次他也用过,泡竹签也是它,可浓墨就是嘴严不告诉我。然后我们蹲在地上装作玩泥土,浓墨用手在地上画符,很轻很淡的那种,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画好一连串的之后,龙灯已经来了。
  楼主裹着蛇气出生是怎么回事 这个要说清楚吧,要不故事不完整啊!如果要从科学的角度去分析,可以写成一条蟒蛇把你母射啦 造成基因突变,如果从迷信角度分析可以写成,你母是一条成精的射,被许仙一样的男人射啦 生啦你,不过你并非文曲星投胎,而是小蛇妖转世,你看好不
  第三十二章:祠堂遇袭
  &浓墨&&&我嘴里轻声喊着,接着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竹签,用劲力气往他身上插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插到哪儿去了。
  &啊&&&啊&&&&他大叫着推开我,一阵黑气从我插得地方冒出。
  &想骗我,也不先看看浓墨有多高!&我怎么可能会到他胸口?如果哪天我到浓墨胸口了,我就喊他哥哥,哼,幸亏浓墨备了好几根竹签给我,听说上面浸泡那瓶子里的透明液体。解决了冒牌货&浓墨!&我大声喊着,......
  第三十四章:残酷的真相
  这次赵家换了更大的鞭炮,从门口一直拖到公路还是来回。
  我们躲到一边去,赵家的胖子刚想去点着鞭炮,一阵风突起,鞭炮自己就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赵家人都愣了几秒,随即便露出笑容。
  人群里开始有人说:&恭喜恭喜啊,好兆头啊!龙灯显灵啦!&
  &恭喜啊!&
  我腹诽,先别急着恭喜,等下不要哭就好。鞭炮一直是从公路那头开始炸的,这挂鞭炮是一圈,就意味着鞭炮被炸成两截,现在是两挂一起炸,只是两头连在一起而已。鞭炮越炸越快,有飞速的趋势,劲头非常凶猛,带的泥土飞溅,黑烟连成一线。
  浓墨让我看龙灯,&上身了!&谁?我一看,那几个舞龙灯的都面无表情,有点惨白。
  &我们钻灯啰~~&我大喊一声,拉着浓墨去钻龙灯,这一说不要紧,还有好几个很小的孩子也要来钻。
  &浓墨,快!&我抱起一个小孩对其他小孩说,&来来来,我们钻哦!&便带着他们在龙灯旁边转悠,并不敢真正的钻。
  浓墨快速穿梭在龙灯之间,手上一动,一道迷你符纸便悄悄贴在玩灯人的身上。
  贴完之后,他给我使了个颜色,我便带着小孩们下去了,&去找爸爸妈妈啊,灯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时哥哥姐姐再带你们钻。&我把孩子们带到人群里之后,浓墨也跟着来了。贴上符纸的舞龙灯人员很快恢复了,赵家人欢喜地要请龙灯进门,龙灯却在门口定住了,舞龙灯人员怎么拉都拉不走,我偷笑,敢越过地上那道符线才怪。
  突然,又一阵凉风吹来,这时鞭炮已经炸完了,可是在原地还是能听到鞭炮声,而且声音非常大。龙灯的嘴竟然裂开了,像地上吹出一口气,不好,那道符为了不被发现,浓墨画的非常轻,这样一吹,一定不保。
  见龙灯的眼睛都红了,要进门了,赵家人吓得不轻,步步后退,舞灯人也扔下龙灯扶手跑掉了。可是两个龙灯还在不停地往前移动,眼看着龙灯的头要进门了,两个龙灯并驾齐驱,嘴巴又裂开了一点,赵家人吓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周围人群吓得大叫乱跑,也包括尖叫的我。这时,一个人挡在了龙头面前。
  本来来势汹汹的鬼龙灯突然就停下了,匍匐在地上,大家也不叫了,场面安静下来,都好奇来的人是谁。
  只见来的人脱下帽子,露出了瘦黄的小脸,是严艳艳!没错,我拍了拍心脏,她是我带来的。
  我说的另外一个请病假的就是严艳艳,而这场龙灯事故是由她家引起的却没想到演变成这样。问我是怎么发现的?这我完全是没想到,也完全是机缘巧合。我本来以为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才能去查真龙走掉的原因也就是和赵家有没有关系,换句话说就是和严艳艳的母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没想到那天晚上,我意外看见了地上的粉末,进而看见了药丸,我本想不起来是什么,回家一想脑海里出现了严艳艳家的瓶瓶罐罐,就猜想是药丸,祠堂里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有药丸呢?有怎么会有人带到那里去呢?于是我把药丸拿给舅舅看,舅舅说是给咯血的人吃的,再想到赵家引起的龙灯事故,就隐约知道可能是严艳艳死去的母亲索命来了。
  至于真龙为何要弃龙灯不顾,让严母复仇,我猜可是完全是个巧合,不然要是都有这样的现世报,那世界上的坏人就要少一大批了。我把猜想和浓墨一说,浓墨道:&那老鬼是谁?你同学的母亲怎么会发动那么一大批鬼?&这个我也想不清楚。于是我顶着大锅盖去找了严艳艳。严艳艳起初听到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我就说我们家有一小道士,多么多么厉害,给算出来的。她就告诉我,她非常怀疑她妈妈的死因,因为她曾梦到过她妈妈喊她的名字,像是有什么事要说,可是姑姑家拿了钱就说什么也不肯追根究底了,她一个人也没办法,也不知道做什么,所以非常乐意过来帮忙,要真的是她妈妈,就先劝住不要伤人,再来就是弄清死因,要真有冤情,一定要给个公道,要不是她妈妈,浓墨在她身上也放置了防护符,至少能抵挡几下冲击。我承认这次我们冒了很大风险,赌输了,赵家就遭殃,赌赢了,事情就串成一条线了,很显然,就目前而言,我们赌赢了。
  严艳艳站在那里,龙灯就再无上前的动作,她开口喊道:&妈妈!&一个龙灯红红的眼睛慢慢暗了下去,头伏在地上,赵秦听了这话,眼睛突然惊恐地睁大,往里面跑,他的老婆往后退,撞倒了桌子上的贡品,周围的人群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小姑娘竟然对着龙灯喊妈妈,而且发怒的龙灯真的就停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严艳艳,&这不就是小梅的孩子吗,她腊月是跟车售票时撞死的。&
  &难道这已经不是龙灯了?&
  &啊!鬼啊!&
  &莫不是来讨债了?横死的怨气都很重啊!&
  &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她的爸爸?&吓走的不少,可是爱八卦的也很多便壮着胆留下来。另一个不是她的爸爸,浓墨说,能带动龙灯煞气的在那一队鬼中只有老鬼,那个老鬼从衣服的年代上看,绝对不是严艳艳的爸爸。他是什么,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
  严艳艳继续说:&妈妈,我好想你。&龙灯的眼睛又红了,要发狂的样子,另一个龙灯突然冲撞向赵家二楼的窗户,玻璃&哗啦&&&碎了,哗哗往下掉,窗户底下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人,被玻璃给戳到了,划伤了,鲜血直流,尖叫着奔走。
  浓墨喊一声,&大家快散开!&就拿着包冲过去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线,这时另一只龙灯又摔下来,一股黑气冲向窗户,龙灯烧了,冒出的黑烟也直冲赵家,赵秦的老婆吓得往里面跑,又遇到往门外跑来的赵秦,一定是黑气追进去了。
  严艳艳看了浓墨一眼,浓墨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她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稳定下来:,&妈妈,你有什么冤情就告诉女儿,女儿会给你讨个说法,请告诉女儿吧。不要自己去承受。&龙灯低吼一声,又低下头来,浓墨趁此机会,赶紧把红线打了一个大圈,要套上龙尾,这是要引渡鬼魂出来,没想到龙灯头一动,转了过来,严艳艳一惊,&妈妈不要!&龙灯已经向浓墨咬去。
  浓墨道行可不怎样,这样大的正面冲突还没遇到过呢,他一扔手上的线,红线朝龙尾飞去,浓墨咬破手指,在胸前一段距离画了一道符,龙头到了符的位置,狠命钻,红线在离龙尾一段距离的时候掉在地上,眼看着浓墨快招架不住了,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浓墨小心!&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红线就往龙尾上套。
  很多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可生,一瞬间可死,一瞬间可幸福,一瞬间可痛苦,一瞬间,我的所有力气都被红线吸走了,我感觉自己和什么东西交错而过,我看见了黑暗,然后又进了灯火通明的地方,可是这个有光的地方却不温暖,很冷很让人透不过气来,我睁开眼睛时,严艳艳就在我的眼前,她含着泪,伤心的看着我,眼睛里有无限的不舍。我趴在地上,好想起来,可是使劲力气也只抬起了头,我看见了惊恐的赵家人还有那个堵在后门的一团黑气,黑气消失了,有谁在扎我的脚?我回过头,浓墨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他的手里是一根竹签,他的脚边是&&我自己&&林璇。
  我看着自己昏倒在浓墨的脚边,我看着浓墨吃力地去扶我,那这个我现在是什么?鬼魂?我死了吗?死了还会疼?
  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自己是什么,赵秦携妻子颤抖地走出门来,他们在我的面前跪下来,赵秦边大哭边磕头,&小梅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求你饶了我家人吧,我一定会好好谢罪!我第一次真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在车旁我没看到,我不该轧死你的,我是太自私才会怕出医药费,你本来就有病,我怕这钱下去就是无底洞啊!所以我就再轧了过去,我真不是人,这跟我家人没关系啊!求你放过我们吧!这段时间过得太痛苦了!我会去自首的!&我是哭笑不得,真相大白之时,我却被关在龙灯里。
  严艳艳听了赵秦的话,上前哭着扑打着,&你这个坏蛋!你陪我妈妈!大坏蛋!&这时有几个吃了熊胆的村民举着火把过来了,说要烧了我这个鬼灯。
  我心里害怕,我会不会被当成鬼灯烧掉?我看着浓墨,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身体放倒在地上,走到我身边,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说了句,&阿璇,别怕。&我提着的心就噗通放下了,他认出我了!他第一次不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林璇&,他叫我&阿璇&,是不是说明,他真的拿我当朋友了,我竟然很想哭。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起身对围观的人说:&我朋友被吓晕了,我现在要给她招魂,请大家安静,之后随你们做什么都行。&只见他从一块玉上扯下绕了几圈的红绳子,那块玉应该就是封存了严艳艳妈妈的魂魄。他把玉递给严艳艳,然后又把绳子的一端绕在我身体的中指上。
  &请来一个人,帮我扶着她。&他对着人群说。
  &哦哟,这是璇丫头啊!让我来。&是村里的一个大妈,她把我的身体扶着坐靠在她身上,浓墨又把另一端绕在我所在的龙灯的尾巴上,他嘴里念着什么我听不懂,就听到有个声音在心底叫着:&阿璇,过来,阿璇,过来&&&
  我顺着声音走,走出了光明,进了黑暗,可是这个黑暗却温暖无比,直到一只手拉住我,我睁开眼睛,浓墨就在眼前,突然火光起来了,是龙灯又燃烧了。浓墨用他的小身板背起我,对严艳艳说:&玉佩请明天给我,不能久留,我要带回去让师傅超度,给你妈妈一个圆满的结局,在这之前,好好陪她说说话。&严艳艳哭着说谢谢。
  虽然事情真相大白了,可是我的心里依然很难受,她失去了妈妈,就是个孤儿了,即使亲戚待她再好,也是寄人篱下,哪有妈妈来的好,我想,严艳艳宁可和她妈妈相依为命,可是却遇到了赵秦这样的禽兽,为了那所谓的医药费,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开时间,背上一条人命,死去的人痛苦,活着的人更痛苦。我其实是很愿意看到赵秦遭报应的,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严艳艳也不希望看到她善良的妈妈变成这样,于是我们就尽力阻止发生人命,恐吓惊吓就够了,剩下的交由人类的法律来裁决,赵秦该承受的一个也少不了。
  第三十五章:夜探土地庙
  撞了人再补上一轧的还真有,撞了人若是变成植物人或是瘫痪什么的又或者是撞得太重一直看病,赔付的金额的确是很多也有可能是无底洞,而撞死了,他们自认为陪的钱至少有个准数,这便是灭绝人性道德丧失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总有得到报应的时候。听说过这样一个真实的事情,一个老头在路上被车撞了,撞得不重,生怕被灭口,赶快爬起来说:&我没事我没事。&当时听了觉得特别好笑,但笑了一下又似乎觉得可悲。这是我小时候的状况,希望现在即使出现这样悲剧的事情,也会被查出来还个公道吧。
  第二天浓墨带着玉去找老头了,我们小镇上的人都知道有个厉害的小道士,解决了恐怖的龙灯,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当然,我只是个普通女孩,小帮手,所以并不惹人怀疑。但是那个老鬼却消失了,这点我和浓墨都没搞清楚,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希望不要了。下一步就是真龙回归的问题了,冤情真相大白了,赵秦也去自首了,真龙就会回来了吧!只是不知道要怎样回来,是会自己回来还是要我们去找呢?
  没有浓墨商量的日子是无聊的,星期六的时候,家奶去湖边洗衣服,我也跟过去了,远远就可以看见土地庙和那棵古树。家奶拿着棒槌,我提着一桶子衣服,在湖边找好铺位后,家奶就开始锤衣服了。她不让我帮忙,我闲着无聊,就想去土地庙旁边看看,那里总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
  &家奶,我去那边看看梅花,一会儿走的时候叫我啊。&于是我就借着看梅花的名义悄悄溜去土地庙旁边。那棵古树枝繁叶茂,即使刚经过寒冷的冬天叶子也是很茂盛的,我不进去土地庙就好了,只看看古树,我这么对自己说。
  一步步接近古树,风一吹,感觉脸上凉凉的,我摸了一下,又流泪了,这里是跟那条蛇有关吗?不是说那条蛇是妖邪不能接近寺庙吗?如果是蛇所熟悉的地方,那么又怎么解释呢?我有种要伸手去抚摸它的冲动,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摸上去了,粗糙的树皮,熟悉的触感,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这不是我的泪,不是的,可是感觉真的好熟悉好熟悉,似乎就在昨天,我还抱过这粗糙的树干。&璇小蛇~璇小蛇&&&谁在叫我?
  &璇子,璇子,回家了,快过来。&原来是我听错了,明明是家奶的声音。
  我慌忙缩回手,擦擦眼泪,从树丛里钻了出来,&哎,我来了!&家奶又在自己提着桶子了,说过多少次了有我在就不要她提,就是不听。
  中午吃过午饭就被逼着睡午觉,小时候精力太旺盛,就是不爱睡午觉,觉得睡午觉是最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浪费了多少时间玩啊,各种不愿意,长大后,觉得能睡午觉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了,怎么睡都睡不够,这就是小时候和长大后的区别吧。
  在床上翻身打滚了无数次,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了。梦中,我又看见了自己分叉的舌头,好吧,这又是蛇,我又变成蛇了,可是心情却不错。我欢快地游动着自己的身子,这是个有月亮的夜晚,我的身子在一片草丛树木中显得特别低,不过这并不干扰我看月亮,我抬头看着月亮,吐着舌头,全身特别舒畅,我又欢快地游动着,没注意就撞到了一堵墙,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砸在脸上,我奋力从舌头上拔下脸,再奋力从墙上拔下舌头,然后甩甩头,&噜啦噜啦噜啦~~&舌头没来得及收回来也跟着摆动,在风中震荡出声响,突然一只红色绣花鞋停在我的眼前。
  我抬头一看,是个美丽的妇人,像仙子下凡,我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又甩了下舌头,想确定没看错,&噜啦噜啦~&她一把抓住我的舌头,扯了几下,我差点被扯吐了,&小蛇,今天不修仙,在偷懒了?&她是谁啊?还我舌头,我想抽出舌头,她直接就拉着我的舌头就地拎起我的身体,不要啊,好难看啊!这样死了人家还以为我是吊死的,好痛啊,眼冒金星了!我想一口咬下去,她另一只手掰开我的嘴,呀呀呀,样子太难看了!
  然后她就这样把我绕在了一个很大的树上,放开我的嘴巴和舌头,我直接就往下滑,我还没把整棵树围起来,我吃力地抱着树干,哀怨地望着妇人,她叹了口气,说:&往上爬啊,爬到顶端去吸收精华,在这底下还想成仙?&我听了这话,敢情不是让我抱着树啊,我调整好姿势,向树顶游过去,我缠在小树枝上,遥望着月亮,荡着脑袋,月光就像能量波一样照射在我身上,好舒服,我这才想起底下还有个妇人,往下面一看,已经没了,我继续眯着眼享受月光。
  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睡得时间太长。我喊了喊家奶,&家奶,浓墨回来了没有?&
  家奶围着围裙进来了,&浓墨要明天回来,回来就能上学了,你舅舅说都弄好了。&他还没回来啊,我晚上可能要再去土地庙那里一看究竟,只能一个人了。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就像麻雀一样,家奶说如果你逮到了麻雀,就得放了,是养不成的,麻雀的性子太急,终会急死,如果放在手上握着,那一会儿就死了,所以能把麻雀养活的人实在是高人。我就是有事不做就会急死的那种人,当然,除了作业&&所以今晚我要去舅舅家睡觉。这几晚都是在舅舅家睡的,可是今晚浓墨不在,没有好借口。吃过晚饭,我就赖在他们家不走,然后装作睡着了,舅舅果然一会儿就抱我进去睡觉了。
  十点的时候舅舅和舅妈都睡了,我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我摸摸背后的包,这是从浓墨房里翻出来的。浓墨走的时候背走了一部分,还剩了点东西。我带的全是看见浓墨用过的,我也能跟着学,就是没找到红布包裹的那个东西。
  接近土地庙的门时,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现在没人,我就进去一下,进去看一下就出来。我这个所谓的妖孽进去会不会被神仙秒成渣渣?又或者被万箭穿心?还是被打成原型?试试再说,先踏进一步,我的脚慢慢放进门槛里,闭着眼睛准备好被什么光给射到,等了又等,没事。咦?神仙还没发现我?我的另一只脚也踏进去,现在完全进来了,我抱着头又准备好被踢出去,谁知又没事,哎?土地公土地婆睡着了?
  我真的进来了吧,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确定是真的进来了!我循着香火台,找到火柴,点燃了两根蜡烛,整个土地庙都亮了起来,平时的土地庙是不会夜里也香火通明的,每逢初一十五才会夜里也有人来进香添油,我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家奶就是个十年如一日的烧香者,初一十五都会起早过来,就像大年初一一样。我终于看见了两尊神仙像,土地公手上拿着一个牌位,土地婆手上也拿了个牌位,两个人都笑得很和蔼,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有点惊悚,好像看过。
  我看到地上有两个磕头的蒲席,蒲席前面躺着两个一半一半的黑黑的木头,我跪在一个蒲席上,拿起木头来一看,两块木头长得很像,都是一面圆弧一面是平的,放在一起可以合上,这应该就是家奶跟我说的卜卦了吧。家奶他们来庙里烧香,每次必做的一件事就是问卦,要自己问,拿着这个卜卦合在一起,把尖尖的一头朝上,放在半空画圈圈,然后嘴里念着要问的事情,手松开,落地的卜卦要是一正一反便是对的,两个都是正的或是反的就是错的。一般问三次,两次是对的就是对的,当然更好的是三次都是一正一反,这说明确定无疑。
  我也来试试好了,要先烧香,嗯,我爬起来,从旁边的香盒里抽出三根香,点燃,插进香炉里。然后跪下来,实在太激动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进来土地庙,也是第一次烧香和问卦,我拜了三下,说:&土地公土地婆啊,我不是故意没带香也没带钱更没带油的,你们就不要和我计较这件事了。&烧香不自带香的话,就要压钱,菩萨是无所谓多少钱的,压了就行,这里有专门管理的人,负责打扫和买香等东西,防止人没带,我都没有准备。
  我拿起卜卦,合起来,边问边打圈,&土地公婆,请问,我和这里有关系吗?&松开手,&嘭&&&一正一反。试了三次都是一样,还真有啊,那再问别的,&土地公婆,真龙还在小镇上吗?&又是三次一正一反,我就纳闷了,不会就是一正一反吧!我又问了一下,&我聪明吗?&然后&嘭&&&两个都是反的,不会吧,我再问,&我是不是不笨?&然后,全是正的,我怒,这是什么卜卦,刚要扔了它们,屁股就被踢了一下,&哎呦,谁?!&谁偷袭我?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古代衣服的美妇人,正是梦中的那个,土地庙里,穿着古代衣服的女子,神仙?我竟然遇到神仙了!哪路神仙?我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会不会怪我私自进庙大不敬啊。
  &璇小蛇,你还知道回来啊!&她真的是认识那只蛇的!她不是神仙吗,怎么会不知道我不是那条蛇,那条蛇已经死了!我不管她为何会出现在土地庙里了,龙灯祠堂里都能出现鬼,庙里也同样可以出现古怪的事,我的手慢慢摸向后面的背包&&
  第三十六章:原来是土地公婆
  &小乖乖,你的手在干嘛?&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我要干什么!
  &你,你是谁?&我哆嗦着问,大红色是什么类型的鬼来着,红衣,这类鬼怨气非常重,人类最好能别撞见就别撞见,撞见了也当立即回避,因为多害人厉鬼。
  她立马作受伤状惊讶地喊道:&老头子,小蛇不记得我们了~~~&&噌&&&地一声,又凭空出现了个穿着古代大红色衣服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煞是英俊,不过我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对冤死的夫妻,第二反应才是,这衣服和人挺熟的,因为一时冲击力太大,我的大脑当机了,压根忘了土地庙里的一对鸳鸯也是这种拉风的打扮。这样&噌&&&来&噌&&&&&去的,我真的没见过啊!
  &你,你们&&&我颤抖着打开背包,找武器。
  &小蛇,我是土地公啊!这个是土地婆啊!&中年男子这样说道。呃?不是吧?这么年轻?
  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指着他们,&公&&婆&&?&这哪里像啊?我仔细地瞅着他们看,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一点褶子来,半天无功而弃,神仙嘛,没褶子很正常,可是他们成天看到和自己长得差十万八千里的尊像不膈应?我为什么没被吓晕为什么还能思考?我好像想起来了,&你是我梦里的那个漂亮女人?&而庙后面的大树就是&&
  &没错啊!是我们!&美妇人一把抱住我,激动地说:&小蛇啊,好久不见了!过得可还好啊?&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我不是那条蛇!我是林璇!&并且下意识的缩着舌头,别再拽我舌头了&&
  她捧着我的脸,揉了又揉,&可不就是你嘛!不就是加了姓氏嘛!璇小蛇!&
  我扒拉下她的手,&我是人,她是蛇!我们不一样!&我再次强调,还是土地公土地婆呢,这都没搞清楚。
  土地婆还要说些什么,土地公拉了拉她,&老婆子,她不记得了,就不要旧事重提了,先解决她的来意吧。&
  土地婆又笑眯眯地说:&璇小蛇,你恐怕本意不是为了龙灯那件事来的吧,你是不是对这里很熟悉?哎哟我告诉你啊&&&
  土地公咳嗽了几声,&老婆子,说正事儿,这个以后再说也不迟。&
  土地婆摆摆手说:&不行不行,得告诉她,小蛇,你前世就是在这里修炼的,我们是邻居呢!哈哈哈~&梦里的事情若是真的,也到可以猜到一点,现在弄清楚就好了,可那真的不是我的记忆,既然他们会告诉我关于龙灯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请你们告诉我真龙在哪里?&他们是土地神,就要保护一方,真龙走了,这里天灾了,他们也有责任啊。
  土地婆用手顺了顺头发,说:&我们这里哪个湖最大?&
  我想了想,可不就是土地庙旁的烟水湖吗?&你说的是这个?&我指着外面的波光粼粼问。
  她点点头,&就在水底下,我们昨晚还设宴招待他们夫妻二人呢。&在湖底,我要怎么找他们?既然事情都结束,相信他们也知道了,为何还呆在这里?
  &请你们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回祠堂吧,鬼灯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现在大家都很惶恐,觉得没得真龙庇佑不安全。&
  土地公一蹿钻进了尊像,从尊像里传来声音,&这就不是我们能做的事了,需要你出马。&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能做什么?我充其量就是占了点蛇气的人罢了。
  土地公说:&你们可是一家人,很早很早的时候,蛇跟龙是有血缘关系的,蛇气和龙气很像,不要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这说法是不是可以用来说明我的魂魄能进龙灯和能看见龙气的原因。
  &我要怎么做?&
  土地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放心,真龙没走就不会出事,今年我们算过,会有大旱,大旱的时候,真龙必定要来个龙搅水,时间是六月初,你要是看见了龙,要叫村民过来集体祈福,请龙回祠堂。&
  那时间还早,我松了口气,&别人会看见龙搅水吗?&
  &第一个人看见之后,别人也会看见,但前提是要有人发现,你在六月初的时候要经常过来看,只要看见天上出现了一块不一样的彩云,就要注意了。&那就是说今年的灯是肯定玩不成了,多少户得失望啊。
  我看了看手表,深夜了,弄清楚了梦境还意外收获了真龙信息,该回去了。&谢谢你们,我要回去了,我以后会来烧香的。&说到烧香,哦,对了!&我为什么可以进来?那条蛇也是妖啊,为什么能在庙的旁边,还和你们做邻居?&
  土地婆刚要开口,土地公打断了她,&让她回去吧,太晚了。&
  土地婆拉着我站起来,拉着我有些不舍,她对我说,&璇小蛇,记住,人心不古,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我们会等你的,去吧。&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家奶说我很好骗倒是真的。
  我刚要转身走,又停住,&哎,我最后问的卦是不是你们故意的?&
  土地公:&&&&
  土地婆:&&&&
  浓墨第二天果然回来了,上午我正在上英语课的时候,班主任把他带进来我们教室。不是说他已经自学完高中的课程了嘛,还要来跟我一届加一个班级,老头和舅舅是要他看着我吗?
  班主任和授课老师说了几句话,英语老师自动退到一边当旁听,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欢迎我们的新同学,萧浓墨,他是林璇表哥,这学期转学过来的,是借读生,大家以后要多帮助他啊。&萧浓墨?我一直都不知道浓墨的姓氏,也不知道他的家世,他从来就没说过,老头既然说他是孤儿我就不好问了,他现在和舅舅姓,是不是已经办了领养手续了?表哥&&咦&&想想就起鸡皮疙瘩。我脑海里呈现出一幅场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下午,我奔跑在青青湖畔上,笑声跌宕起伏,&表哥~&伴随着我的轻呼声,一个小矮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一脸嫌弃地扯动嘴角吐出&蛇妖&两个字&&咦,好恶心,我在想什么呢,打了个哆嗦,摈弃了脑海中想法。
  班级已经有人小声议论,&长得好可爱哦!&我暗自腹诽,人畜无害的表面欺骗了多少人,等你们遭到毒手就知道厉害了。
  &看那个子肯定比我们年龄都小。&你们又错了&&
  &眼睛好大好黑。&肤浅&&我一边听着一边鄙视她们,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还是对个男生。
  班主任又发话了,&萧浓墨,你先自我介绍一下。&浓墨仍旧站在那里,不理不睬,&噗嗤&&&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出声才赶忙挽回,又打了几声喷嚏作为掩盖。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这样对班主任的,我们班主任堪称霸王拳击手,长得又壮实,一拳下去男生都吃不消。虽说不让体罚,但是我们学校体罚盛行啊,家长也认为只要能成才,就打吧,所以练就了我们班主任的打遍班级无还手的本领,他哼一声,我们就得抖三抖。浓密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班主任咳嗽一声,&萧浓墨呢,有点害羞,到了新环境还不适应,那先坐到程洁旁边吧。&
  我就奇怪了,怎么就没人嘲笑他小矮子呢?反而还有人说我是竹竿儿,天理何在?还给他安排学习最好的同桌,我的心理又酸了。班主任继续说了一堆赞美学校赞美班级赞美学风以赞美自己的演讲词后终于走了。这时离下课就只有五分钟了,我快要振臂欢呼了,真能说,对于上课的突发性打扰事件,我们是很乐意遇见的。上课跑偏有很多种情况,我们班两种情况偏多,一种是授课老师自己开着拖拉机越跑越远,一种是班主任来客串,不是训人就是寻人,反正无论干啥,只要跟上课无关,我们都内心窃喜,甚至还有点阴暗地希望老师逮着一个炮灰无穷尽地训话,那我们就不用上课了。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最高境界,还剩五分钟,干啥都觉得时间不够,还是侃吧。
  果然英语老师书本一扔,&大家看书吧。&然后就在讲台上和底下的同学聊起来。刚刚说到上课喜欢开拖拉机的老师,这老师就算一个,我们就喜欢听她侃,她每每说到激动兴奋之处时都会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坐在前排的同学可谓上了她的一次课就等于洗了一次头。
  我正托着腮思考还是小个子受关爱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林璇同学。&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道。&不会要回答问题吧,我这节课可没听多少。
  &坐下,我们是聊天,不是上课。&哦,我坐下,下文是什么?
  英语老师继续说,&林璇,你把头发剪了吧,都拖到屁股了。&
  她这话一问,全班笑疯了,幸亏我们班主任明文规定,上课不许把杯子放在书桌上,不许喝水,不然我还不得喷出来。虽然我在班级算是没心没肺的一个,可是阿喂,您能不能别在公众场合下说这俩字,虽然我以前脸皮不薄,可是青春期的小屁孩是需要脸面的啊,这多尴尬。顿时我脸就红了,转念想想,我的偶像小燕子说过,谁没有屁股啊,就不打算纠结了,可我的长头发又关老师什么事啊?
  &老师,虽然我的头发挺长,可没打算剪。&
  她随即掰断了一根粉笔,&为什么啊,这长发洗起来多麻烦啊,班级污染这么重,马上夏天了,还吸灰尘。&
  我:&&&&
  第三十七章:英语老师接了头发
  我的头发一直都很长,不管怎么剪,几个月就可以长到现在这个位置,齐腰。奇怪的是,一长到这个位置就不长了,而且随着身高的增长保持的比例也一样。别人对我的印象除了身材细长,就是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外加走起路来摇摆。当然,后期改成一个马尾的时候,头发摇摆的幅度更夸张。
  长发带来的烦恼是有很多,扎辫子就是第一大问题,家奶一直给我扎到小学六年级,上了初中我才学会扎辫子的,原因之一就是太长,费劲,其次就是洗头,人家经常问我这头发怎么保养的,问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露,我还真没什么固定的喜好,什么洗发露只要能洗发就行了,因为洗几次一大瓶就没有了,不讲究这个。我平时洗头都是用淘米水,一星期用一次洗发露,家奶说淘米水很好,洗脸洗头都推荐我用,节省又环保,几个同学都试过了也说效果很不错。还有一个烦恼就是,大家喜欢开玩笑,很多恐怖故事都是跟长发有关的,非要跟我讲这些,我每每听过都要打一下寒战。
  还有一个就是发型问题,高中以前我都是扎两个辫子的,一边一个,扎矮点就被说傻姑,扎高点,风一吹就乱飞,做作业还挡事儿,只能在上面加上一节一节的发胶来固定了,然后就被叫成&天牛&(文后附上天牛照片一张)。所以讲到长发那都是心酸的血泪史啊!所以英语老师说这个的时候,我深表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剪,我还蛮喜欢长发的。她自己是一头短发,也不能让我也跟着短吧。&老师,我真不剪。&我表明了态度。
  英语老师捏着断掉的粉笔,砸向讲台前面的垃圾桶,粉笔落在空荡荡的桶里,&咚&地一声有点刺耳,她微笑着说:&林璇同学,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听说过有一个女大学生在下车时,因为头发太长了,不小心被车子绞到,车开动时,连头皮都扯掉了,你知道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她说完这番话,全班都静默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事故吓我,我只知道有种莫名的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这时下课铃响了,她一咧嘴,&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别介意哈,同学们下课。&没再说什么,她就蹬着高跟鞋就走了,莫名其妙。
  自从龙灯事件之后,我就和浓墨没说过话了,浓墨上次叫我&阿璇&,还亲自背我回家,是不是代表他不再讨厌我了呢,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他对我凶,我还能没脸没皮地去烦他,可他对我软了一点后,我反而有点不自在。放学后,我收拾好书包,在门口等浓墨一起回家,他出来时看到我有点惊讶,&浓墨,一起回家把。&我主动开口。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咦?是指我的灵魂进入龙灯的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笑笑。
  &也是,蛇妖嘛。&他自顾自地背起书包下了台阶。
  &&&&怎么还这样啊?!他不是已经不讨厌我了嘛!难道是我的幻觉,他根本就没那么做过,我纠结了,&哎!等等我!&
  电视里的熊猫抓了一把竹子塞进了嘴里,我也扒拉了口饭进嘴里,深深觉得当熊猫真好,除了对黑白照片的怨念外不用烦恼这个烦恼那个,比如我现在就对浓墨有着无限好奇,&家奶,舅舅没有领养浓墨,而是浓墨本来就姓萧?&
  家奶给我夹了块咸肉,&是啊,我也觉得很巧合,这就是缘分吧!&萧浓墨,萧浓墨,原来他真的姓萧,这下冒充我表哥连姓氏都不需要改了。
  第二天上课,我们班来了位长发老师,换了英语老师了,就是长得有点眼熟。正当我们在欢欣鼓舞的时候,她开口了,&同学们上课!&天哪,还是那个英语老师,我们失望之余又很吃惊,戴假发了?
  不会吧,昨天还希望我一起短发来着,今天她自己就变长发了,这怎么回事?
  &同学们,看出来了吧,我接头发了,好看吧!那位新来的,眼睛都看直了,哈哈。&原来接头发了,不过&&这是一个老师该说的话吗?新来的&&我往浓墨那儿一看,他果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我第一反应就是老师不是人,赶紧装出嘴唇很干的样子,嗯?老师是亮的啊,这小子&&不会真看呆了吧?
  老师又说话了,&我啊,原本想要林璇的头发来接的,可是她不想剪,我就去理发店买了。&啊?原来是这个打算啊,干嘛不早说啊,早说我会&&直接拒绝!
  中午放学,我趁机问浓墨英语老师的事。他说:&英语老师要倒霉了。&
  &啊?&我大叫。
  他赶紧捂住我的嘴巴,&嘘,等出了校门再说。&
  &璇子。&身后有人喊,我回头,是裴丰。
  他追上来对浓墨说:&萧浓墨同学你好,我是裴丰,上次见过的。&他不是来找我的吗?
  浓墨说:&你好。&
  &额&&我听说了龙灯的事,好像那个小道士就是你吧。&裴丰一脸崇拜。
  &怎么了?&
  裴丰挠挠头,&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原来,你是璇子表哥啊。&
  &有事?&
  &没什么,璇子,你不要剪头发哦,挺好看的。&我晕,我才不剪呢。
  我们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看见査承彦进了学校旁边的一栋楼,我就随口问了,&他住这儿?&
  裴丰点头,&嗯,是今年租的,不过,听说,咳咳,和一个女孩同居。&八卦果然不是只有女人喜欢。
  &不要瞎扯哦,人家才多大啊,顶多就是租在一起罢了,还真能说。&我不信。
  裴丰急了,&不是我说的,是很多人都看见他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那里的老板娘都说三楼只租了一个房间。&就算是真的,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急切地想知道浓墨要说的事情。
  &班长,你不是有车一族吗?你的自行车呢?&不好意思,只能支开他了。
  他嘴巴张大了,&啊,我的车还在车库里!&
  &拜拜了&&&
  &浓墨,快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心急如焚啊,我心中的小麻雀都被捏死一万次了!
  他说:&她的头发有问题,有股黑气环绕。&不是吧,这刚说到我怕关于头发的鬼故事,就要遇到了?
  我抓紧他的袖口,&是死人的头发吗?&我听过好多版本的什么买假发撞鬼啊,接头发撞鬼啊,可哪有那么多真的是死人的头发呢?大多是以讹传讹罢了。死人的头发又是怎么弄到的呢?
  &不知道,目前看来不正常,我刚入门,看这个不怎么懂,就是觉得不正常。&那英语老师不是有危险了!
  &浓墨,要救救老师啊!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她,但也不要她出事啊!&我有点担心。
  &先看几天,如有变化再行动,现在也没头没尾的。&好吧,我是太急了,那也是因为怕了,一想到这些无法掌控的事情就难受。
  小路上已经迎来了春天的气息,各种草都开始长出来了。咦,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在路旁的小沟里,好多同类的小草密密麻麻,我蹲下身子,&浓墨,等等。&
  &什么东西?&他也蹲下来
  。我仔细端详着小草,然后对浓墨笑了一下,&这是野苋菜,好多哦,等到六七月开花过后,就可以过来采集晒干了,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他用手挑了挑嫩叶子说,&这都能认出来?也太小了,还没成型啊。&
  我点了点他的鼻子,&你回去把舅舅的那本书给多翻翻就认识了,不过这些都是很常见的草,我不需要翻。&
  他突然站起来,表情有点僵硬,&我也不需要翻,认识这些做什么?&
  比高是不是,我也站起来:,&这些都是草药,怎么老头都没灌输给你这些东西吗?他还懂不少呢。这个野苋菜啊,煮水可以治疗咽喉痛,便秘啊,痔疮啊,你看看这田野,哪里不是药草,哪&&&我的手指向那个湖时,停下了,迅速拉着浓墨蹲了下来。
  这个湖就是我在前面说的那条小路上的必经之湖,忘了说了,我不仅害怕看到人在里面洗澡,还害怕看见大人在湖边谈恋爱&&走过他们身边都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这个大人好像英语老师的老公,而他身边的女人&&明显不是英语老师。
  这次我看到的不是鬼,却比看到鬼还要令人不知所措。&浓墨,你看看,那是不是英语老师的丈夫?&
  他鄙视地看着我,&我都只见过英语老师两次,昨天加今天,又怎么会知道谁是她的丈夫呢?你是说,那个有可能是她的丈夫?&
  我点头,&是的!我见过很多次了,是做药材生意的,我们镇上做药材生意的,我大部分认识,舅舅的药材很多都是从他们那里直接弄的,然后上初中又知道他是英语老师的丈夫,我98%肯定这个是的,那2%的可能就是他的双胞胎。&
  浓墨有点忍俊不禁,&这么肯定?我们过去瞧瞧。&
  我拉住他,&哎!不行,我们绕道,他认识我,要是他知道我看见了,不太好。&
  浓墨说:&说不定只是普通朋友呢,你一个小孩子想多了。&咦,有可能啊!也许是我太敏感了!然后我看到英语老师的丈夫亲了那个女的一口&&我和浓墨红着脸对看了一眼,决定绕道&&
  第三十八章:是不是第三者
  这样看来,英语老师的丈夫肯定有外遇了,英语老师知不知道呢?要不要告诉她?可她要是不知道,我又说了,那就也就破坏人家家庭啊,但是,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是不懂的。好纠结,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样的事情?英语老师该怎么办?
  &浓墨啊,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咬着嘴唇,想一巴掌把那两人扇到湖里去。
  浓墨一脚跨过缺口,对我伸手,示意我跟着过去,&你是要管多少事?先盯着头发的事情吧。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说得清楚的,对错也不是可以一眼就看清楚的。&什么话嘛?这不是在为那个男的开脱嘛!
  我被拉过去的时候刻意撞了浓墨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是男人的错?他外遇是正常的?&
  他扭头就走,&不可理喻。&我不可理喻?我,我哼!
  中午和家奶一起在舅舅家吃的午饭,出门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听到响动,声音类似大年初一的那个声音。
  我眼神飘忽地在院子里扫,突然有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刺眼,盖在枯草的下面,我走过去,一条小绿蛇从枯草里钻了出来,看见我就跑,家奶也看见了,她说,&好长时间没看见蛇了。&我也觉得,那条斑点黄蛇&&我想你了&&
  我对家奶说,&家奶,我还有事要和浓墨商量,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说完就往里屋跑了。
  浓墨也正要午睡,我叫住他,&浓墨,我跟你说,我看见大年初一我床底下的那条小绿蛇了,而且枯草丛里有东西很亮,我怀疑是那个瓷瓶。&
  浓墨说,&走,去看看!&一刻也不耽搁。
  我跟在浓墨后面,搓着手,这次可逮着你了!
  &哪儿呢?哪里的枯草?&
  我指着那块地方,&除了那儿还会是哪块?就那儿草多啊。&
  浓墨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动着草,&没有啊,哪里亮了?&哎?不会吧!
  &怎么可能?我刚刚真有看到!我家奶还看到小绿蛇了呢!&
  他摆摆手,&你幻觉。&
  &不可能!我清醒着呢!&
  见我还要反驳,他朝我挤了挤眼睛,&你绝对是幻觉!我不信。&
  我会意了,&好吧,我应该是太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刚刚就该自己先找,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我又想起了土地庙的那个卜卦,我真的很笨&&
  上学的路上,浓墨说,&你下次看见那个东西,不要大声叫喊,我想,这个人比较恐怖,敌在暗,还不知道这个人要干嘛,而且你每次都能看见小绿蛇,小绿蛇跟这个也肯定有关,而且这个人可以把东西放你床底下,对你绝对非常熟悉。&
  我赶紧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太恐怖了!是不是就隐藏在舅舅家旁边?那舅舅家有没有危险?&
  他拿下我的手,&不知道,目前的目标是你,那里面有你的蛇气,我猜是用来收集蛇气的。&
  我听了这话连久违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蛇气还可以被采集?&
  &你以为呢?你的吊坠不就是有这个功能吗?&对哦,我完全忘了这个吊坠的作用。
  &我身上的蛇气会不会干枯?那挺好的,被收集完了才好呢!&说不定那个人在帮我。
  &你想得美,怎么可能吸完?那样你也就没命了,蛇气就是你的元气。&他用一种你就是无知加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看来一时半会儿问题是不可得知了,我们就没再探讨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刚开学的晚自习,我大部分都是用来发呆的。我的初一就像刚进大学一样无知,期末的时候总会下定决心下学期更努力,但是到了下学期开学,又会觉得时间还很多,还是可以做做发呆这些事的,所以这晚我就在发呆&&
  拿着草稿本加自动笔,涂涂画画,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该干嘛。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占班,我就不知不觉在纸上画起她刚接的头发来,我再瞟一下浓墨,他也在盯着老师看,头发真有问题啊。我在心里默默同情着老师,丈夫有外遇,还接了个传说中的死人头发,这是有多背啊!
  &蔡学慧!你给我出来!&突然教室外面有人大声喊叫,蔡学慧不就是我们英语老师吗?喊叫的人分明是男子,我吐出舌头查看,该男子在教学楼底下,旁边很快来了两个亮点,应该是学校保安,亮点在拉扯着该男子,我动用着脑细胞分析,该男子应该是英语老师的老公的情人的老公,发现英语老师的老公和自己的老婆在一起,而英语老师蒙在鼓里,他很着急,悲愤交加,所以过来找英语老师一起去讨伐!嗯,我对自己的推测甚是满意,楼下又传来一阵吼叫,&蔡芳芳!你个贱人!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来纠缠不清!&
  我汗,再次想到了卜卦&&这是她的老公!他们竟然已经离婚了!不可思议!英语老师还每天跟我们炫耀说什么今天我爱人啊,送我一本书,敢情是离婚协议书吧!我爱人啊,今天又交工资了,敢情是抚养费?他们还有孩子吧!
  不管楼底下怎么叫,怎么撒泼,英语老师就是不答应,还在一本正经地看书。怎么看的下去的,定力真好!那个亮点很快被另外两个亮点拖走了,英语老师还是没动,下面有人窃窃私语,估计大家都没想到英语老师已经离婚了,怪不得要换个发型呢,原来受了伤啊!
  &裴丰!&突然久坐的老师拍案而起,吓得我们都低下头,遇到脾气暴躁的老师惹不起,遇到家里有事的老师更是惹不起啊。
  裴丰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答:&到!&声音像虚弱了好几天,也是,这个时候,能离炮弹有多远就要有多远才好,可惜,他是班长。
  &坐到讲台上来,谁说话记名字!我出去一下!&英语老师那眼神不知道有多恐怖,和上午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不会被附身了吧?&晚上放学的路上我问浓墨。
  &不知道,她以前脾气怎么样?&
  我努力回想,&我只看过她发过一次疯,那次特别凶,为的是一篇英语文章,她让我们说从里面能看到什么,有一个同学说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发了好大的火,还打了那个同学。&
  他好奇,&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记得了,去年的事情,哪记得那么清楚,不过那篇阅读理解她发给我们每人一张,应该能找到,看到内容我应该能记得她为什么发火了。&
  &她丈夫跟她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都能骂到学校来,那在她丈夫看来,英语老师是做了什么,他是受害者。&浓墨分析事情的逻辑能力就是这么好。
  中午我在吃午饭的时候,浓墨冲进来,一把拽着我就走,&怎么了啊?我饭还没吃完呢!&
  家奶也问,&浓墨,有什么急事,有没有吃饭啊?&
  &奶奶,我们一会儿回来。&
  &喂喂喂,手疼手疼。&跑出门的时候,我拔出遭蹂躏的手。
  他有点急切地说:&昨天我们看到的英语老师的前夫,带着一个女的来叔叔家了。&
  &医馆中午不是没开门吗,来家里了?怎么了?&
  他边走边说,&我觉得这事和英语老师有关,她的手受伤了,伤口是黑色的,但不是全黑,只有一道伤口是黑印。&黑印?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脖子,虽然隔着厚厚的衣领,但还是感觉到寒气,这件事情我一直没告诉家奶,被女鬼抓到的黑色印迹一直都在,现在还能拿衣服掩盖,到天气热了可怎么办,老头似乎忘了我这事。
  黑印不是中毒就是那什么,看浓墨的反应,应该是那什么,我问:&为什么只有一道伤口是黑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话间已经到了舅舅家院门口,浓墨回过头来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们就进去了。
  舅舅正在给她清理伤口,并对老师的前夫说:&李师傅,她的伤口是旧伤,不过这道黑色是新伤,旧伤快好了,新伤又加重了旧伤,还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可是多少年的生意伙伴了。&舅舅家的餐桌还没收拾好,应该是刚吃完饭,那个女子&&
  我走近一看,很普通的长相,长得并不比英语老师好看,到底是不是小三?她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纵横交错,有的结痂了,有的又在流血,还有一道醒目的黑印,非常狰狞,她疼的面无血色,我还注意到她的头发,和英语老师的发型很相似,都是上面平直,下面微波。
  李师傅用手按了按太阳穴,似乎很累,他说:&我原来不想瞒你,但实在是难以启齿,不敢去镇上的医院,理由不好说明,本来是去另一家小诊所的,可现在又出了这个事,情况还更严重,我只好来找你了。&他看着那个女子,眼中出现了无比难受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爱她。
  舅舅又拿了个藦萝出来,掰开,用白色絮状物压在黑色伤口处,&不知道能不能止住血,别的伤上药可以,不知为何这个伤口不行,先试试吧。&他然后坐下来对李师傅说:&看来不是小事,但说无妨。&
  李师傅叹了口气,&这事得从我和前妻离婚开始说起&&&
  第三十九章:是人还是鬼
  原来李师傅和英语老师去年就离婚了,原因是受不了英语老师的臭脾气,离婚之后,英语老师分到了存款搬回了教职工宿舍,而李师傅遇到了单亲妈妈小艾,两个人一见如故,他就把小艾母子接到自己家照顾,没多久小艾就去接了头发,然后怪事就发生了,一个月前,小艾去城里办事,打出租车时,司机回过头对着小艾阿姨说:&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小艾阿姨回答:&什么两个?&
  司机笑了笑,&别开玩笑了,你旁边的长头发小姐不是你朋友吗?你们一起上车的啊!&小艾往旁边一看,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吓得大叫,赶紧下车。从城里回李师傅家时,一开门,家里的地上全是头发,头发连着头发,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上、浴室里。当时李师傅还在外面运送药材,小艾吓得跑出了家。
  当李师傅找到小艾并带回家的时候,小艾死活也不肯回家,说家里有很多头发,还告诉李师傅自己在出租车上撞鬼了。李师傅不信,因为他回家的时候,哪有什么头发啊,家里干干净净的,除了床有点皱以外,他认为是小艾出现了幻觉。
  过了几天李师傅在回家的小巷子里看见小艾用刀在胳膊上割,边割边对着前方拐弯处哭叫着,&把儿子还给我,我割了,你看,把儿子还给我。&李师傅赶快赶到跟前要抢小艾手上的刀,小艾躲了过去,&不要管我,我要我的儿子!&然后李师傅就看到了转角处站着的小艾受到惊吓的儿子,此时小艾的胳膊已经有好几道血痕了,直到李师傅把小艾的儿子给拉过来时,小艾才放下了刀。
  李师傅问她怎么了,她颤抖着说:&一个长发女人把我儿子给挟持了,她说我割自己才放了我儿子,我就割啊,我不能不割。&
  李师傅吼道:&女人呢?女人在哪儿?&
  小艾抱着儿子哭道:&她刚刚走了!&
  然后昨天傍晚的时候,小艾又出现了同样怪异的举止,同时还加重了伤口,晚上回去他就收到了一封信,是由英语老师寄过去的,上面写道:&我们重新开始吧。&李师傅说到这里,我明白了,他昨晚去闹,只是因为那封信,我和浓墨对视了一眼,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可是那旧伤是好几天前的了,英语老师是才接的头发,这怎么说?李师傅最后说:&我觉得小艾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听说你们家来了一个小道士,龙灯的事情就是小道士解决的,能不能&&&
  舅舅给浓墨使了个眼色,&对李师傅介绍道,这是浓墨,虽然刚入门,但能帮他会帮的。&
  浓墨说,&叔叔好,我也在你前妻的班级上课。&
  李师傅听了这话,眼神变得有点不自在:&哦,这样啊。那&&请你帮帮小艾阿姨行吗?&不自在什么啊,我不也是你前妻的学生嘛,早知道不好意思,昨晚还去闹得全校皆知,真是激动过头了。
  浓墨盯着小艾阿姨看了一会儿说道:&阿姨,你的头发是不是接的?&
  小艾连忙点头,他又问:&什么时候接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接完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小艾陷入了沉思中,首先回答的是李师傅,&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
  我推了推浓墨,小声说道,&是不是死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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